#正文 ##第一章 让我见皇上,爹爹觉对是被人陷害的! “啪!” 夏慕烟被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到在地。 “朕万万没想到你既然如此心狠手辣。” 齐少泽的眼里露出凌厉的光芒,似乎要把夏慕烟刺穿,气氛十分压抑,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夏慕烟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的,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的惨笑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站起来,漆黑的头发更衬她得脸色苍白如纸。 夏慕烟笑出了声,刚开始只是轻声笑着,最后却控制不住地笑,笑着笑着,流出来眼泪。 “你这毒妇,居然敢无礼,你还不认罪吗?”齐少泽满脸阴沉。 夏慕烟缓缓抬起头看着齐少泽,苦笑道:“皇上一个巴掌似乎将臣妾打清醒了,皇上从来没有相信过臣妾,臣妾与皇上自小一同长大,皇上不了解臣妾的为人吗,皇上居然觉得我会谋害贵妃?” “闭嘴,朕不想听你狡辩,贵妃要是有什么事,我会让你陪葬的。”齐少泽说完便怒气冲冲转身离开。 “臣妾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臣妾不认这罪。”声音虽小,但是字字坚定。 “皇后如此倔强,看来钟粹宫已容不下你,那就去地牢里好好反思吧。”齐少泽的话远远传来。 夏慕烟看着那无比熟悉的背影,忽然觉得好陌生,以前的齐少泽不是这样的,他会牵这自己的手,会满眼深情地看着她,而不是现在眼里只有厌恶与憎恨。 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夏慕烟浑身打了个冷战,“这女人怎么还没醒,可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就死了!”说完又是一盆水朝夏慕烟倒入,冰冷的盐水刺痛了夏慕烟的伤口,她控制不住的痛吟出声。 "哟,醒啦!来人把这女人给本宫抓起来。" 南宫沫沫身边的下人连忙把夏慕烟从地上拖起来,夏慕烟浑身是伤没有一点力气,那些人把她拖到南宫沫沫脚下又一下子甩在地上,夏慕烟努力控制住喉咙中的那口血水才没有喷出来。 南宫沫沫弯下腰,掐着夏慕烟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金色的护甲套摩擦着夏慕烟的脸,似乎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把她惨白的脸戳破。“姐姐不是一贯清高吗?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啊?呵……”南宫沫沫控制不住轻笑地:“姐姐怕还不知道吧,夏丞相里通叛国,罪该万死,明日斩首。” 夏慕烟猛地抬起头,“怎么会这样,爹爹为了大齐鞠躬尽瘁,他不会这样的,肯定有误会。” 夏慕烟顾不得别的了,跪上前去扯着南宫沫沫的衣角,“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陷害,不会的,爹爹不会这样的!”夏慕烟哭的泣不成声。 南宫沫沫一脚踢开夏慕烟的手,蹲下来看着夏慕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皇后娘娘,夏丞相明日午时在京城刑场斩首示众,哦!对了还要被游街呢!哈哈……” 夏慕烟抱住自己的脑袋疯狂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甚至站起来向外面冲去,“我要见皇上,让我见皇上,爹爹觉对是被人陷害的!让我出去。” 南宫沫沫身边的宫女冲过去把夏慕烟一把抓住狠狠地摔在南宫沫沫脚下,夏慕烟一大口鲜血喷在地上。 南宫沫沫看到夏慕烟这样的反映很是满意,“皇后娘娘在这监狱里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臣妾打听到了什么一定会来向姐姐禀报的。”说完挥了挥衣袖,转身扬长而去,而夏慕烟也晕了过去。 ##第二章 本宫要让她生不如死 “娘娘,为什么不把夏慕烟直接除掉,以绝后患。”南宫沫沫坐在镜子前,轻轻摘下耳环,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死,没那么容易,本宫要让她生不如死。”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皇上驾到。” 南宫沫沫赶紧出去迎接,正准备叩拜行李,齐少泽连忙扶她起来,“朕不是说爱妃有了身孕不用行礼。” 南宫沫沫忽然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叫道,“皇上,臣妾肚子好疼!”看见南宫沫沫那痛苦的模样,皇上心头一紧张,“沫沫,你没事吧。” 又对身边的人吼道,“还不快传太医。” 南宫沫沫的贴身丫鬟把南宫沫沫扶到床上后,嘭地一声跪在皇上面前。 “奴婢本不该多嘴,可我家娘娘从不爱多说,自从那日吃了皇后娘娘赏赐的糕点后,便日日如此,奴婢实在不忍心娘娘受此折磨,求皇上救救娘娘!”说完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躺在床上的南宫沫沫听到了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江太医来了,“微臣参见皇上。”齐少泽焦急道:“快去看看贵妃吧!” 江太医蹲在床帘前,拿出脉诊轻轻搭在南宫沫沫手上,就在这时南宫沫沫睁开眼给他使了颜色,江太医会意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江太医站起身来准备回禀皇上。 齐少泽看到他站起来,急忙问道“贵妃状况如何?” 江太医跪在皇帝面前“微臣无能,贵妃娘娘娘娘自从吃了那毒糕点以后,五脏六腑被毒侵染,那毒虽不至死,但是慢慢侵入骨髓和内脏,让人气血耗尽而死。更何况贵妃娘娘现在有了身孕,若不即使救治,恐怕一尸体两命。” 皇帝听完大怒“皇后的心思好生歹毒,竟想害死朕的贵妃和皇嗣,来人,把那毒妇带来。” 夏慕烟躺在血泊中,看起来似乎没有生气了,她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好重,旁边的人迷迷糊糊地说着什么皇上什么的。不一会儿就有人将她抬起来向外走,“皇上终于肯定见我了吗?” 没有人回应她,夜深了外面寒气很重,夏慕烟不住地开始颤抖,好冷,好疼,湿答答的衣服沾在伤口上,几经颠簸夏慕烟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血液顺着担架滴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痕迹。 齐少泽看着跪在眼前的夏慕烟,已经不成人样了,浑身是血,蓬头垢面的,齐少泽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忽然刺痛了一下。 可就在这时南宫沫沫突然醒了“皇上,臣妾好痛,臣妾刚刚梦到孩子没有了,吓死臣妾了。”说完便埋在皇帝的胸口哭起来来。 看到南宫沫沫这样,齐少泽看向夏慕烟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刚刚那丝心疼仿佛只是幻觉一样云霄烟散。 “你这毒妇,好狠的心,沫沫一向敬重你,没想到你却如此容不得她还给她下毒,朕真的是看错你了。” “臣妾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夏慕烟气丝若游地说道。 齐少泽听完大怒,“你这毒妇还不承认,要不是贵妃吃了你送的那盘桂花糕怎么中毒吐血,你还敢狡辩。看来你不诚心认错,那就别怪我没给你脸面了。 来人宣旨:皇后无贤无德,作恶多端,残害嫔妃皇嗣,废为庶人。江太医就按照你说的法子为贵妃治疗吧。” “微臣遵命。”江太医的治疗方法就是换血。 夏慕烟听到后心如死灰,“皇上,我认罪。”皇上突然愣住了,在监狱里严刑酷打,她都没有认罪。 “只求皇上可以饶爹爹一命,爹爹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 “哼,你有什么资格跟朕谈条件,听到她认罪居然是为了她父亲,皇帝的一下子腾起来。 江太医,为贵妃换血。” “是”夏慕烟又被人架了起来。 她看着那把刀慢慢靠近自己,刺进自己的胸口,血液慢慢流出来,流入那个小铜盆里血液嘀嗒嘀嗒的声音,在整个寂静的屋内闲的格外清楚,血腥味也慢慢变得浓烈,而夏慕烟没有任何反抗,甚至觉得她有点过分安详。 夏慕烟感觉随着血液流出身体大脑似乎也越来越模糊…… ##第三章 冷宫那位……怕是不行了 齐少泽看着夏慕烟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感觉随时都快要死掉了,内心突然慌了,正准备出手阻止时,江太医取出匕首向齐少泽说道:“皇上,贵妃娘娘必须的每三天换次血,所以……额……” 江太医欲言又止,“朕知道了,把夏慕烟带去冷宫,再派个人照顾一下,别死了。”齐少泽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夏慕烟,神情闪烁,眉头紧皱,心里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齐少泽想到自己居然有些心疼夏慕烟,赶紧摇了摇头打发了这个想法,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宫沫沫,齐少泽瞬间就清醒了“是的,这一切都是夏慕烟自找的……” “皇上!不好啦!”李公公急急忙忙跑来,一向稳重的他居然慌慌张张的。 齐少泽眉头一皱,把奏折放到一边,“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 李公公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冷宫那位……怕是不行了……” “什么?”齐少泽死死盯着跪着的李公公,“去,找太医,留着她的性命,她还要为贵妃换血。” 李公公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答应着,正准备退下时,齐少泽又说道:“把她以前的宫女给她,让人伺候着。” 李公公走远后,齐少泽才缓缓松开左手,茶杯早就被捏碎了,陶瓷碎片割地他手心全然是血,血一滴一滴滴在地上,让齐少泽想起夏慕烟的心头血也是这么滴的。 夏慕烟缓缓睁开眼睛,嘴唇干裂,嗓子干的要命,“水,我要水……” 顿时有人端来一碗茶水来,茶水刚碰到嘴边,夏慕烟就端着茶碗迫不及待大口喝起来,冰冷的茶水刺激的她心口发凉。缓过神来夏慕烟看到旁边居然是自己的陪嫁丫鬟芝兰。 芝兰见夏慕烟醒来了,忍不住抽泣着:“小姐在大牢吃了很多苦头吧,奴婢昨日为小姐换衣裳时,看到小姐身上全是伤口。” 夏慕烟拉着芝兰的手,笑了下:“我没事,但是你何苦又要来伺候我啊!我已经不是皇后了。”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眼底的忧伤。 芝兰嘭地一声跪在地上,“奴婢听闻小姐深受重伤,早就想来照顾小姐,昨日皇帝开恩,允许我来照顾小姐。”说完泪眼婆娑地看着夏慕烟。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夏慕烟躺在床上淡淡地说道。 只是没想到是齐少泽安排的,他是有多疼爱南宫沫沫啊,为了南宫沫沫留自己一命,还派以前的贴身丫鬟来照料。 突然外面传来了“皇上驾到。”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了夏慕烟的思绪。 齐少泽从龙撵上下来,看着眼前残败的宫殿,突然有点迈不出脚。进入院子杂草丛生,屋檐上到处都是蜘蛛网。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李公公看他神色不对,连忙说道:“奴才一会儿就通知内务府的人来打扫。” 齐少泽感觉自己的心思被人发觉了,愣了一下,“不用了,夏氏罪大恶极,朕已经留她一命了,这冷宫就这样吧,让她好好反思反思。” ##第四章 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南宫沫沫穿着大红色的宫服,坐在梳妆桌子前涂着胭脂,大红色的宫服上绣的是牡丹,牡丹是一国之母才可以穿在身上的,这已然暗示了些什么。现在的南宫沫沫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离皇后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 “娘娘,皇上去冷宫了。”下人急急忙忙敢来禀报,南宫沫沫听到后放下了手中的胭脂,“皇上去那里干嘛?”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提议稍微找人整修一下冷宫,却被皇上拒绝了。”南宫沫沫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夏慕烟,我会让你永远翻不了身。” “去,请皇上来,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齐少泽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夏慕烟,盖着一条破被子躺在床上,青白脸色,眼中还带着好些血丝,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齐少泽看着这样的夏慕烟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夏慕烟看着齐少泽一直站着并未开口,她索性也闭上眼睛,房间的氛围十分诡异。 “皇上,贵妃娘娘身子不适,请您去看看。”下人的禀报声打破了这沉寂的氛围,齐少泽听完便说,“朕这就去看看。” 临走前看到夏慕烟齐少泽又看了看夏慕烟那惨白的脸,齐少泽的心突然一紧,他突然好害怕夏慕烟真的就这样死去。 “夏慕烟,你给朕好好活着,你的血是贵妃的药引子,你如敢死,我让夏家八十口人给你赔罪!”这话犹如一根针扎进夏慕烟的心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夏慕烟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齐少泽匆匆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原来南宫沫沫在齐少泽心中是那么重要啊!而自己活着的意义也是为了南宫沫沫。 “小姐,你没事吧!”芝兰将夏慕烟缓缓扶起来靠在床上。 “我没事,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想喝点粥。”夏慕烟虚弱地说道。 “好,奴婢现在就去做。”听到夏慕烟主动想吃东西,芝兰高兴地跳了起来。 芝兰是中午离开的,夏慕烟等到天黑芝兰都没回来,她又浑身是伤下不了床,只能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忽然门被打开,一阵冷风吹进来,夏慕烟被吹地清醒了,看到芝兰哭哭啼啼地进来,跪在她床前。 “芝兰你这是怎么了。”芝兰浑身是伤,脸上还有两个大巴掌印,看着芝兰这样,夏慕烟急得想坐起来,但是一不小心牵动伤口,痛唔一声倒在床上。 芝兰连忙扶着夏慕烟,哭着说:“小姐别动怒,是奴婢不小心的。” 看到芝兰脸上的伤,夏慕烟怎能不明白,她心疼地说:“罢了,这世态就是如此,只要你落末了,任何人都想踩你一脚。”接过芝兰手里那碗清淡的白米粥,大口大口喝起来,她还不能倒下,爹爹还在等她。 “皇上,夏丞相怎么处置?”第二天上朝时有大臣询问。齐少泽一想到夏慕烟那虚弱的身子,摇摇头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先将他关押起来,容后处置。” 齐少泽下了朝后,对李公公说,“去冷宫看看。” ##第五章 你到底有没有把朕当做过夫君? “咳,咳……”夏慕烟咳出了一大口血。 齐少泽一进冷宫就看到夏慕烟趴在床边吐血,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齐少泽的神经。看到夏慕烟痛苦地趴在床边,齐少泽连忙上前把夏慕烟扶起来。 “谢皇上。”夏慕烟低低说道。 看到夏慕烟身边一个人都没有,齐少泽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朕不是让你的贴身丫鬟来照顾你吗?人呢?” “芝兰一个人忙里忙外,总归是有些忙的。”夏慕烟替芝兰解释着。 但是齐少泽看这她这个样子心里面却蹿出一股无名怒火,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无欲无求,不管是以前当皇后还是现在剥夺封号,你从来都不会向朕低头求饶,更是没有寻求过任何帮助,你到底有没有把朕当做过夫君? “看来你很享受这里的生活啊,这个样子了都还没事,那既然如此,你就受着吧。”齐少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他就是希望夏慕烟能够向自己服软。 但是夏慕烟向齐少泽福了福身,不冷不淡地说了句:“谢皇上关心。” 齐少泽听问候一下子上前掐住夏慕烟的脖子:“朕要你向沫沫道歉认错有那么困难吗?”他的力气很大,感觉夏慕烟的脖子可以随时在他手中折断。 而夏慕烟也是坚定地看着齐少泽的眼睛:“臣妾……没有……做过……”只零破碎的声音从喉咙传出。 看着夏慕烟的颜色慢慢由惨白变得通红再到嘴唇发乌,齐少泽一下子松开手将她甩在床上。夏慕烟摸着喉咙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呼吸。 “既然你不认罪,那朕有的是办法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还侧过头对身边的人吩咐了一句:“把这她给朕看好了,贵妃的病还没有治好,别让她白白的就给死了。” 芝兰在偏殿洗完衣服后回来便看到夏慕烟趴在床上,手中一壶茶嘭地一身掉在地上,芝兰连忙把夏慕烟扶起来,看到她脖子上的乌痕,吓地哭起来,“小姐,快醒醒。” 但是夏慕烟已经陷入昏迷了,探了探夏慕烟的鼻间还有呼吸后,芝兰把夏慕烟放在床上,便跑出了冷宫。 “太医们,求求你们去看看皇后吧。”芝兰跪在太医院门口苦苦哀求着。但是都没有人愿意理她,谁不知道以前的皇后现在成为了废后,没有人愿意掺和这趟浑水。 正当芝兰正准备放弃时,碰到了以前经常为夏慕烟看病的陈太医,陈太医了解情况了之后,背上医箱就跟着芝兰匆匆赶往冷宫。 陈太医为夏慕烟扎了两针,夏慕烟才慢悠悠的醒过来。看到夏慕烟醒过来,芝兰又哭了:“小姐,是谁干的啊?呜~呜呜呜” “是皇上,咳~咳。”芝兰连忙给夏慕烟倒了杯热茶,“皇上怎么下那么狠的手啊!” 芝兰抱怨着说。“芝兰,慎言!”夏慕烟知道这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有多少人不想让她好过,所以必须要谨言慎行。 ##第六章 就这几日居然瘦的脱相了 陈太医开好了药方后,又细细地为夏慕烟检查了其他部位的伤。 “娘娘,您现在的身子气血不足啊,身子又有很多伤口,由于没有及时治疗,伤口有点感染了,微臣为娘娘再开一副药方,还有这几瓶药也给娘娘留着用来擦伤口吧。” 夏慕烟抬抬手让芝兰收下了药品,“有劳陈太医了。”夏慕烟虚弱地笑了笑。 夏慕烟为人一直谦逊和善,以前做皇后的时候对待宫女太监们都很好。而陈太医也是一直为夏慕烟看病的太医,也知道夏慕烟的为人。看到夏慕烟现在这副样子,陈太医为只能劝慰道:“娘娘还是要注意身子啊。” 陈太医交代好了如何服用药物后 ,便起身告辞,“那时候不早了,微臣就先告退了。” “今日有劳陈太医了,芝兰送送陈太医。” 芝兰连忙把门打开送陈太医出去,入夜了,阵阵凉风吹得夏慕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芝兰回来后,正准备把门关上,夏慕烟干哑着嗓子说:“芝兰,别关门,今夜的月亮好圆啊!也不知道还能在多看几日。” 芝兰给夏慕烟肩上披了件披风,夏慕烟呆呆地看着月亮,呢喃道:“也不知道爹爹是否安好,皇上能不能放我夏家一码,咳~咳” 拿开手中的丝巾,洁白的丝巾衬的中间的鲜血无比刺眼。 “小姐怎么又吐血了!”芝兰连忙把夏慕烟扶到床边,“小姐还是快些休息吧,这夜里寒风大,容易得伤寒。” 而此时茨翎宫的寝殿内,却是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完事后南宫沫沫趴在齐少泽的怀里玩转着秀发,一抬头就看见了窗外的月亮,“皇上,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 他也抬头看了看,“是啊,难得,好久没有看到那么圆的月亮了。”看着看着月亮,却发现夏慕烟的脸出现在月亮上,一眨眼又没有了。 齐少泽突然鬼使神差地想去看看夏慕烟,“沫沫,朕突然想起还有政事未了,朕得亲自去解决一下。” 南宫沫沫拉着齐少泽的衣角依依不舍地说:“皇上都这么晚了,您明日再……”齐少泽低头吻了吻南宫沫沫,穿上衣服便走了。 李公公看到齐少泽出来了,连忙迎上去,“皇上怎么出来了?” 齐少泽低声道:“没事,朕想去冷宫看看。”说完大步离开,李公公正想跟上去,却被齐少泽阻止了,“不用跟着,朕想自己走走。” 透过破烂的窗户,齐少泽看见夏慕烟蜷缩在床的最里面,只有小小的一团,苍白的脸在夜里十分显眼。 以前的夏慕烟脸上还有点婴儿肥,就这几日居然瘦的脱相了,齐少泽正想进去看看时,夏慕烟却被一阵冷风吹醒了,睁开眼睛看到了窗前一个一闪而过得身影。 夏慕烟打开门来却发现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夜晚的冷风吹着这冷宫中的野草,显得格外的落寞。 ##第七章 皇上怎么会突然注意起她来了 第二天午时,夏慕烟正在院子里清理杂草时,内务府的人突然来了,带来了一些棉被,和炭火。 芝兰高兴地嘴都合不拢,“小姐,您看这些棉被,咱们晚上再也不用挨冻啦!” 但是夏慕烟却高兴不出来,她还在想昨日夜里那个身影是谁,谁会来冷宫中看到她呢,并且今天还送了棉被过来,她实在想不出是谁安排的,会是少泽吗,可是他因为南宫沫沫的事一直对自己怀有偏见……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南宫沫沫耳中,“是谁让内务府给她送的东西?”回禀娘娘,是皇上。” 南宫沫沫猛地把茶杯摔到地上,“皇上怎么会突然注意起她来了,莫不是同情她了?不行本宫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身边的宫女被她的表情吓到了,面目狰狞,恶毒得令人发颤。 宫女们都跪在地上,唯唯诺诺地,身子还不住的颤抖生怕南宫沫沫把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去,把江太医给我喊来。” 江太医到茨翎宫时,宫殿里的破玻璃杯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微臣给贵妃娘娘请安。” 两人讨论了很久,决定今日把夏慕烟再次放血。“你记得在刀上擦上毒药,不要太猛的,不然皇上会察觉异样的。” 忽然南宫沫沫俯身靠在江太医耳边说道:“还有本宫这肚子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晓,这个“孩子”到时候能帮本宫一个大忙。” “娘娘放心,微臣定当守口如瓶。”听到这话南宫沫沫满意的笑了笑,往江太医手里塞了一块金条,“就当请江太医喝茶了。” 到了晚上,果不其然南宫沫沫的肚子又开始疼了,“皇上,救救臣妾和臣妾的孩子!”“啊!”又是一阵惨叫。 齐少泽自登基以来还未曾有过子嗣,而南宫沫沫肚子里的这个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所以他对此格外上心。 江太医诊完脉后摇了摇头,“皇上,娘娘这是毒发了,如不及时换血娘娘和龙嗣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南宫沫沫两眼泪眼朦胧地看着齐少泽:“皇上,不能在让姐姐为我输血了,虽然是她下的毒但是臣妾也不忍心她承受痛苦啊!” 齐少泽看着南宫沫沫疼成这样还在为夏慕烟求情,想想夏慕烟那冷冰冰嗯样子,怒道:“去,把夏氏给朕带过来。” 南宫沫沫见齐少泽生气了,内心大喜,到表面上还是为夏慕烟假装求着情,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夏慕烟毒害了他们的孩子。 “沫沫你不用替她求情,她做的事就让她自己来承担,用她的血为你治疗,你就当她是在赎罪吧。” 齐少泽满眼温柔地看着南宫沫沫,还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仿佛南宫沫沫犹如珍宝一样。 夏慕烟脱了衣服准备上药,芝兰看着夏慕烟满身的伤痕,鼻子一酸,自家小姐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从来没受过这等委屈。上药时芝兰的手尽量放的很轻,生怕把夏慕烟的伤口弄疼了。 夏慕烟刚擦好药穿上衣服,冷宫中就突然冲进很多人来,来人二话不说就要带夏慕烟走。芝兰连忙起身拦住,“你们要干嘛,这是皇后娘娘。” 来人根本不把芝兰放在眼里,直接把她推到在地上,嘲讽到,“皇后,呵,已经被废了,还皇后,今天我们贵妃娘娘身子又有不爽了,让我们带你赶紧过去。” 说完就把夏慕烟一把从床上扯下来,“带走,要是贵妃娘娘有什么差池没人担待得起。” “小姐,小姐!”芝兰焦急喊到,夏慕烟却摇了摇头,告诉她没事,自己一会儿就会回来。 ##第八章 可以动手了吗? 齐少泽看着跪在地上的夏慕烟,脸上阴晴不定,也不知道他想什么,而夏慕烟进了这茨翎宫后,也是一言未发。 南宫沫沫看着这氛围有点紧张,赶紧向江太医使了个眼色,江太医连忙跪在皇上跟前,“皇上,可以动手了吗?” 齐少泽这才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说:“尽快为贵妃医治吧!” 夏慕烟又从地上被抓起来,还被绑住了手脚防止她乱动,锋利的小刀把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缓缓割开,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接了一碗后,江太医草草地用止血药堵在夏慕烟的伤口上,手法非常鲁莽,夏慕烟忍不住痛唔出声。 齐少泽看着夏慕烟身口那道深深的伤疤,看向夏慕烟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疑惑,“她到底有没有下过毒呢?” 齐少泽看着夏慕烟那虚弱的身体,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是不是错怪她了,可是沫沫怎么会…… 齐少泽抬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南宫沫沫,南宫沫沫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现在肚子里又有了自己的骨肉,自己不能心软,一定要给她一个交代。 齐少泽看了看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夏慕烟,冷漠地说道:“把她带回去吧。” 芝兰看到夏慕烟身口的血迹,顿时哽咽了,把夏慕烟安置在床上了之后,又偷偷跑去找了陈太医。 “陈太医,娘娘不好了。”芝兰哭着说。 了解情况后,陈太医连忙带上药匆匆赶往冷宫。芝兰和陈太医到冷宫时,夏慕烟已经快不行了,陈太医连忙扎针,夏慕烟才醒过来。 感受的胸口的疼痛,夏慕烟不禁咳了几声,不咳还好,一咳全身都牵扯着痛。夏慕烟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又回到了冷宫。呢喃开口着说:“原来我还没死啊。” 夏慕烟看着在一旁熬药的陈太医,虚弱地开口道:“今日又麻烦陈太医了。” 陈太医连忙起身给夏慕烟行了个礼,“不麻烦,娘娘以前对微臣恩重如山,微臣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啊。” 陈太医有次给夏慕烟诊脉时,夏慕烟看他心神不宁,询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家中老母生了疾病,自己身为医者却不能出宫医治,夏慕烟听闻后,便把自己的出宫令牌给了他,让他出去照顾母亲。 而陈太医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虽然现在夏慕烟落魄了,但是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药熬好后,芝兰端着药汁蹲在床前,夏慕烟闻着那苦涩的味道,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芝兰知道自家小姐不爱吃药,平日里都要给她准备一块甜甜的桂花糕,劝慰半天才勉强喝下去的。 芝兰把夏慕烟扶起来拿了个枕头靠在床上,让她靠在床上,把药端上前,“奴婢知道小姐不爱喝药,但是身子要紧啊,不喝药您会熬不住的。”说着说着,芝兰又哭了起来。 看着芝兰的样子,夏慕烟抬起手擦了擦芝兰的眼泪,“别哭了,我喝就是了。”将那碗药汁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让她差点吐出来,但她还是忍住了。 陈太医看夏慕烟喝完了连忙递上一碗温水给她漱口。减弱了嘴里的苦涩,夏慕烟才长长舒了口气。 看到夏慕烟喝了药以后沉沉睡去,陈太医才整理医箱准备离开。临走前往芝兰手里塞了把银子,芝兰正准备拒绝,“姑娘收下吧,娘娘现在这情况不好,用点银子为娘娘换些好点的吃食。” 于是芝兰兴喜地收下了,“那我送送太医。” 陈太医回绝道,“不必了,姑娘还是守着娘娘吧!”走之前陈太医又看了眼夏慕烟,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第九章 留她一命已经是开恩了 夜已经很深了,养心殿内还是烛火通明,齐少泽桌前的奏折还有很多。李公公端了碗热茶,轻轻放在桌上,“皇上,夜深了,休息吧!” 齐少泽呡了口茶,揉了揉太阳穴,“这些奏折有两派,一派希望朕能够饶了夏丞相,另外的人则希望朕赶紧把他处置了。” 李公公看了眼齐少泽的脸色,看他左右为难的样子,“皇上,夏丞相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势力太大难免会威胁到您。现在他有了这个罪名,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通敌叛国,有证据在,皇上何不顺水推舟的就把他的官给撤了呢?” 齐少泽没有回应李公公的话,他也陷入了沉思:“是啊,夏丞相早晚都要被处理掉,自己到时候让他告老返乡就是了,还可以给自己留一个美誉。” 想到解决的办法后,齐少泽觉得轻松多了,站起身来,“走,去茨翎宫看看。” 来到茨翎宫南宫沫沫都睡了,齐少泽比了个手势让宫女们都出去,他静静地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南宫沫沫的脸,看着看着居然恍惚出现了夏慕烟的脸。 想到自己居然又想到了夏慕烟,齐少泽不经懊恼的锤了下床头,却一不小心惊醒了睡着的南宫沫沫。 “皇上怎么来了。”南宫沫沫看到是齐少泽坐在床边,连忙起身。 齐少泽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躺下,“朕来看看你。”说完自己也和衣躺在床上。 齐少泽把南宫沫沫紧紧抱在怀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肚子,不由自主地说道:“爱妃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这肚子怎么没什么变化啊。” 南宫沫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干笑一声,“臣妾有了身孕后孕吐厉害,何况最近中了毒,臣妾好怕孩子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说着说着又埋在齐少泽怀里嘤嘤哭起来。 齐少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朕会让江太医一直照料着你的身子,也定会让你你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可是臣妾每次毒发都需要姐姐的心头血,臣妾惶恐啊!”说着还在齐少泽的怀里蹭了蹭。 “你不用想那么多,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朕留她一命已经是开恩了,何况她已经被朕废了,等过段时间朕会给你封后的。” 南宫沫沫听了这话在齐少泽怀里偷偷笑了下,还故意为夏慕烟求情,“江太医说臣妾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只需要好生调养便是,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姐姐了,毕竟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 齐少泽摸着南宫沫沫的小脸,“沫沫,你太善良了,朕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你被别人伤害的。” 南宫沫沫越是这样为夏慕烟求情,齐少泽就越讨厌夏慕烟。夏慕烟生性清冷淡,与她相处毫无兴致,而南宫沫沫会体贴人,更重要的是,南宫沫沫救过他。这也是她得宠的最重要的原因。 ##第十章 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一阵阵香味刺激这夏慕烟的嗅觉,努力睁开眼睛后,看到芝兰蹲在宫殿的墙脚处熬粥。 “芝兰,我想喝点水。”夏慕烟微弱地叫了她一下,芝兰这才发现她醒了。 “小姐,您终于醒了,您昏迷了两天两夜,可把奴婢急坏了!”芝兰轻轻地将她扶起来,又给她倒了杯水。 “小姐,我给你熬了粥,您一会儿喝吧!” “好。”夏慕烟放下茶盏,轻轻地咳嗽了一下,“这两天有人来过吗?” “哦,除了陈太医来为您换了两次药,便无人来过了。”说话间把粥盛碗中给夏慕烟端去。 夏慕烟看着粥里的鸡肉,迷惑道:“怎么伙食变好了?” 芝兰搅拌着粥,想让粥快点散热,一边回应着她的话,“是陈太医给了奴婢一点银子,奴婢本想拒绝,但是陈太医说小姐的身子需要好好补补。御膳房的人也都是狗眼看人低的,我也是使了银子才换了点大米。” 知道陈太医这么帮助自己,夏慕烟也是十分感动,“难得他那么有心了,别人都是离我远远的,怕惹祸上身,只有他……唉……” “小姐曾经帮助过陈太医,现在咱们有难了,陈太医这么做也是为了报恩吧!” 粥凉了,夏慕烟接过粥,尝了一口,“但愿吧,也希望不要牵连到他。”说完便继续喝粥,夏慕烟在牢里的时候吃的都是剩菜剩饭,实在是难以下口,到了冷宫里吃的又是清淡的米水,好久没有吃这么像样的饭了,于是一口气连吃了两碗。 芝兰看着夏慕烟吃的香甜,开心地笑了笑,但是又好心疼自家小姐,从小就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份委屈。 “现在已经两个月了,昨日皇上就说本宫的肚子没有变化,本宫必须快点行动不能让皇上有所察觉。”南宫沫沫坐在梳妆台前,玩弄着发饰上的翡翠,漫不经心地说着。 但是跪在地上的江太医已经起了冷汗,不禁颤抖着说:“娘……娘娘,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哼!”南宫沫沫站起来,看了江太医一眼,“从你帮我撒的第一个谎开始,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了,我们也没有退路,如果事情败露了,会有什么后果,不用本宫多说吧!” 南宫沫沫俯身在江太医耳边呵气如兰,“江太医,我们两个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最好好好帮我,不然……呵!” 江太医跪在地上的腿都在颤抖,头上的汗珠黄豆般地掉下来,趴在地上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微臣一定为娘娘倾尽全力。” 冷宫里,夏慕烟一边跟芝兰打扫卫生一边说道:“芝兰,你明天去大牢打听打听,看看爹爹怎么样了。” 不一会儿夏慕烟就出汗了,芝兰连忙给她倒了盏茶,“小姐休息一会儿吧!” “无事,”夏慕烟擦了擦汗,“这几天一直在床上躺着,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活动一下出了身汗,舒服多了。” ##第十一章 居然有兴趣挖野菜了 敬事房的公公把牌子递在齐少泽面前,齐少泽一边吃饭,一边看了看牌子,南宫沫沫的牌子依旧是放在最前面,他伸手正准备范南宫沫沫的牌子,但是又想了想她也有身孕了,不适合侍寝。 又看了看其他嫔妃的牌子,齐少泽突然烦躁地说:“撤了撤了,朕今晚不翻牌子了。” 敬事房的人见齐少泽的一脸不高兴,连忙退了出去。退出去后碰见了李公公,忍不住抱怨到:“皇上今个儿不知道怎么了,面色突然就变了,连牌子都没翻。” “我进去看看。” 李公公一进去就看到齐少泽拿着饭碗发呆,脸色也是十分阴沉,李公公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是今个儿的膳食不合胃口吗?” 齐少泽回过神来:“嗯……还行吧。”抬起手来,正准备再吃点,但是夏慕烟的面孔又出现在脑海里,顿时没了胃口,筷子一甩,“朕不吃了。”说完大踏步向外面走去。 走到宫殿门口,突然止住脚步,“李玉,不用跟着我,朕想自己走走。” 看着齐少泽离去的背影,李公公满头冷汗,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还真的是这样。 齐少泽漫无目的的走着,等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冷宫这里。齐少泽正准备网回走时,里面却传了一阵阵女孩子清脆地笑声。 齐少泽往里走了几步,看到夏慕烟蹲在地上挖野菜。 芝兰接过夏慕烟递给自己的野菜,细心地清洗打理。“小姐可真聪明,这院子里居然有野菜,明日奴婢把那破旧的厨房打扫出来,咱们就不会挨饿啦!” 夏慕烟和芝兰专心致志地弄着野菜,丝毫没有发觉齐少泽已经走到她们的身后了。芝兰发现自己面前的地上出现了块影子,抬起头看到是齐少泽,当场吓得跪在地上,连忙说道,“奴婢见过皇上。” 夏慕烟回过头看到齐少泽站在自己身后,缓缓起身给齐少泽行了个李。 “身子好了?居然有兴趣挖野菜了?”齐少泽上前一步,掐住夏慕烟的下巴,深深地看着夏慕烟的眼睛,冷笑道。 夏慕烟低垂着眼眸,挡住了齐少泽的视线,不卑不亢地说:“皇上不是都已经看到了嘛。” 齐少泽一下子把她的脸甩开,齐少泽厌极了夏慕烟的这种态度。永远都是一副淡然的样子,这让一直高高在上的齐少泽很不爽。对,因为所以人见到齐少泽都是毕恭毕敬的,而夏慕烟却偏偏不这样。 齐少泽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夏慕烟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被他捏脱臼了。疼地她一下子拽开齐少泽的手。 夏慕烟怒气冲冲地对齐少泽吼了一句:“我已经为南宫沫沫换血治病了,你为何还是咄咄相逼。” “这些都是你自找的,你若不给沫沫下毒,她怎会如此?”齐少泽咬牙切齿地说这:“我警告你,沫沫要是出什么差错,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我都说了我没有。”夏慕烟绝望地叫道,“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齐少泽一脚把踹倒在地,“相信你,除了你还有谁,你不得宠,你没有孩子所以你就迫害沫沫。那可是朕第一个孩子,你怎么那么狠心。” 夏慕烟被踹倒时,撞到了身后的石桩,疼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齐少泽却浑然不知,还在怒吼道:“你,这么多年安逸的生活让你忘了应该怎么对我了,要不是沫沫为你求情,我真想一刀杀了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第十二章 原来他从来就不相信我 “小姐,您没事吧?”芝兰小心翼翼地用热鸡蛋敷着夏慕烟刚刚撞到的地方。 夏慕烟却只是头朝里面偷偷的流着泪,“原来我活着是为了南宫沫沫,原来他那么恨我,原来他从来就不相信我……” 她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从低低哭泣到抱着芝兰嚎啕大哭。 芝兰从小与夏慕烟一同长大,她知道这次小姐这次是真的伤心了,为何皇上看不到小姐的真心呢? 李公公站在养心殿门口,等了一个时辰见皇上都还没有回来,内心焦急地不得了。就当他准备派人找时,远远的看见一个黄色的身影走来。 于是他连忙迎上去,“皇上这是去……哪了?” 齐少泽阴冷的面庞吓地李公公说话都结巴了,也不敢多说了,连忙默默跟在齐少泽身后。 齐少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一闭眼就看到夏慕烟的脸在脑海里晃来晃去。 他十二岁的时候认识的夏慕烟,记得第一次去夏府的时候,看到夏慕烟那单纯的脸蛋就觉得十分可爱,并且她一笑起来脸上就有两个酒窝。 当时的齐少泽还只是个不得宠的阿哥,所有人不爱搭理他,但是夏慕烟却喜欢跟他在身后,喜欢叫他少泽哥哥,有什么好吃的好玩也都会给他留一份。 直到齐少泽见到南宫沫沫,南宫家虽然没有夏家势力大但也是京城的五大家族之一,而南宫沫沫也是经常与夏慕烟一同玩耍。 齐少泽有一次去夏府找夏慕烟时,碰巧遇到南宫沫沫也在夏府,他看到了南宫沫沫身上的玉佩和自己那块丢失的玉佩一模一样。 齐少泽八岁那年被人绑架过,后来被一群人救了,迷迷糊糊期间他听见一个女孩冲自己喊让自己醒醒,还喂自己喝水。 后来齐少泽就被皇宫里的人带了回来,回来后就发现母亲送给他的玉佩不见了,直到在南宫沫沫身上看到那块玉佩。 于是他认定了南宫沫沫就是他的救命恩人,登基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迎娶了南宫沫沫,甚至还想立她为后,但是夏慕烟的父亲极力阻拦,才让夏慕烟当了皇后。 虽然南宫沫沫没有当上皇后,但是齐少泽却对她宠爱入骨,除了皇后的名号,南宫沫沫在后宫的地位无人能比,而她也从来不把夏慕烟放在眼里。 而夏慕烟虽然不得宠,但齐少泽想着年少时的情分,对她也还是比较尊重,宫中有什么重要的宴会,齐少泽都会带上夏慕烟。 但是自从南宫沫沫中毒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第十三章 娘娘似乎去看……冷宫里的那位了 夏慕烟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抬头看着芝兰回来了,“芝兰,怎么样,打听到爹爹的消息了吗?” 芝兰替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珠,“小姐,打听老爷的消息真的是不容易,奴婢废了好大些功夫才问道。” “那爹爹怎么样了?”夏慕烟焦急地问道,“老爷虽然在牢里,但是没有什么大碍,也没有吃苦头。” 芝兰看了眼夏慕烟,又小心翼翼地说道:“可能是皇上念旧与小姐以前的情分吧!” 夏慕烟低下眼眸,“哪有什么情分,让我活着不过是为了给南宫沫沫治病吧。”说话间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小姐别难过,皇上一定会明察秋了,给小姐一个清白。” 夏慕烟摸了摸芝兰的头,看着她一脸单纯的样子,笑了笑道,“算了,不提这些事啦,咱们把这边杂草打理一下吧!” 昨日齐少泽一夜没睡好,上早朝时群臣又在为了夏慕烟的父亲争论。 他听得实在不耐烦了,轰地拍了下桌子,“天天吵,天天吵,朕是让你们来商议国事的,而不是像一群市井妇女一般吵闹!” 齐少泽突如其来的暴躁,吓到了下面的一众大臣,于是急忙跪下,“皇上息怒。” 齐少泽看着他们的样子,也无心继续早朝了,甩了甩衣袖大踏步离开。 身边的李公公也不敢多说什么,最近皇上的脾气喜怒无常,他这个贴身太监也是跟着遭殃。“唉!”李公公也是偷偷叹了口气,内心十分无奈啊。 下了早朝,齐少泽坐在养心殿内,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一点审阅的心思都没有,又向外走去。 李公公看到齐少泽向外走去,连忙狗腿地跟上,“皇上这是想去哪啊?” “备轿,朕去看看贵妃。”南宫沫沫平时体贴入微,做事说话很讨齐少泽的欢心,平时齐少泽一有什么烦心事,都会去她那里倾诉心事。 到了茨翎宫却发现宫殿里面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下人过来,连忙跪在齐少泽面前,“皇上,娘娘今个儿不在宫里。” “嗯?”齐少泽眉头一皱,现在已入秋了,外面寒风瑟瑟,南宫沫沫不呆在宫里,能去哪里。 下人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娘娘似乎去看……冷宫里的那位了。” 齐少泽听闻后眉头皱地更紧了,“她去那里干嘛?”随即转身出去了。 夏慕烟和芝兰把外面的杂草和冷宫里的蜘蛛网打扫干净后,看了看虽然破旧但是整洁干净的宫殿,舒心地笑了笑。 夏慕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长呼一口气,“看起来舒服多了啦!”还没高兴多久,外面就传来:“贵妃娘娘驾到!” 芝兰听到后紧张地站在夏慕烟身后:“小姐,她怎么来了。” 夏慕烟握了握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南宫沫沫贵气十足地进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屑地蔑了下嘴,讥笑到,“看到姐姐在过得不错啊!” 夏慕烟看着她,知道她来了绝对没什么好事,“你怎么这里干嘛?” 南宫沫沫听完笑了笑,“我来自然是担心姐姐啊!来看看姐姐。”说完拍了拍手,后面有人搬了一床棉被和炭火放在地上。 “这天气渐渐变凉了,这姐姐在冷宫里无人问津,我们姐妹情深,妹妹怎么能放着姐姐不管呢?” 夏慕烟看着眼前的东西,眼里闪烁了下,没有应话,南宫沫沫突然来看她,还假惺惺地给她东西,谁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十四章 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南宫沫沫看夏慕烟站在那里没有动,走上前去,“姐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看不上妹妹的这些东西。” 说罢佯装委屈着说:“虽然这些比不得姐姐以前做皇后时用的精致,到这是姐姐的一片心意啊!” 说完还楚楚可怜地看着夏慕烟,夏慕烟被她这般形式弄的有点不知所措。 这时外面的太监高声通报:“皇上驾到!” 就在夏慕烟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南宫沫沫猛地靠近夏慕烟,抓住她的手猛地推向自己。 齐少泽进来后就看到南宫沫沫被夏慕烟猛地推在地上。 心中一震,来不及多想,连忙上前护住南宫沫沫,一脚将夏慕烟踢飞出去,夏慕烟一下子撞在墙上,然后缓缓滑落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齐少泽看着倒在地上的南宫沫沫,连忙把她抱在怀里,担心地看着她,“沫沫你没事吧?” 南宫沫沫哭着说道,“臣妾本来想来看看姐姐,没想到姐姐居然……”话还没说完又呜呜地哭起来,那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让齐少泽十分心疼。 “沫沫你没事吧?”说罢把南宫沫沫抱在怀里,低头问着,像呵护珍宝一样。 南宫沫沫面露苦色,捂着肚子,“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 齐少泽听着她这么说,顿时慌乱了手脚,连忙道:“快传太医。”说着抱着南宫沫沫匆匆往外走。 夏慕烟被齐少泽一脚踹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位了。芝兰看到人走完后才敢起身跑过去把夏慕烟扶起来。 看到夏慕烟的脸色,止不住哭起来:“小姐,你没事吧?” 夏慕烟想借着芝兰的力气起来,但是刚仰起上身,刚刚被齐少泽踹过的肚子一阵剧痛,痛的她又滑倒了地上。 此时的茨翎宫也是一片慌乱,看到齐少泽冷着脸把南宫沫沫的抱进宫,而南宫沫沫也是一脸痛苦,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而江太医早早地就等候在了茨翎宫,把南宫沫沫交给太医后,齐少泽就在外面焦急地踱来踱去等待着。 而里屋南宫沫沫却悠闲地躺在床上,“我只用了雕虫小技就可以让夏慕烟永无翻身之地。”说罢还得意的笑了笑。 陈太医在一旁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也不想做,但是无奈被南宫沫沫挟持,他也不得这样做了。 “娘娘,现在该怎么办?” 南宫沫沫看着陈太医颤颤巍巍的样子,“就说本宫滑胎了,再把我让你准备的鲜血洒在床上。” 说罢还让自己的贴身丫鬟给自己的脸上洒些水,把嘴上的胭脂也擦掉,头发抓乱,然后躺在了床上。 南宫沫沫准备好后,扭头对陈太医说:“行了,你出去禀告皇上吧!” 齐少泽一直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见太医出来后连忙上去询问。 但是陈太医却咚地一身跪在齐少泽面前,哭诉道:“微臣无能,没有保住龙胎。” 齐少泽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急匆匆地走进内殿。 看到南宫沫沫虚弱地躺在床上,而屋子满是血腥味,齐少泽对夏慕烟的突然起了浓浓地恨意。 而南宫沫沫更是哭着躺在齐少泽的怀里,“臣妾对不起皇上,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齐少泽看着她的样子十分心疼,安慰道:“沫沫,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至于夏慕烟,朕也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第十五章 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夏慕烟痛苦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芝兰撩起她的衣服看到夏慕烟后背的大块淤青,忍不住又哭了。 “小姐,呜,呜呜,应该怎么办啊?”芝兰也看到了是南宫沫沫自己动的手,可是皇上没看到啊。 夏慕烟躺在床上一言不发,齐少泽那一脚不仅仅踹在她的身上,更是踹在了她的心里。 这时,来了几个宫女,耻高气昂地说道:“皇上传你过去,你害的贵妃的孩子没了,你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说罢挥了挥手,后面来了群人就开始扯着夏慕烟,夏慕烟疼地倒吸一口冷气,但是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就这样她被生生拖到了茨翎宫。 芝兰也被人控制了,看着夏慕烟的模样,芝兰撕心裂肺地叫道:“小姐,小姐……” 但是夏慕烟低垂着脑袋,什么反应也没有。 齐少泽看着被人带过来的夏慕烟,从早朝一直憋着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他一脚将夏慕烟踢到在地,怒骂道:“你这毒妇,怎会如此恶毒,沫沫的好心你不仅情就算了,那可是朕的第一个孩子,你居然连朕的孩子也不放过。” 看着齐少泽的反应,南宫沫沫躺在床上偷偷地笑了一下,看到齐少泽的反应她很满意,这次夏慕烟不死也要掉层皮了。 夏慕烟艰难的爬起来,抬头看着齐少泽的眼睛:“我—没—有。” 齐少泽又是给了她一耳光,“你还敢说你没有,朕明明看到是你动的手!” 芝兰看到夏慕烟爬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哭着跪上前磕着头求道:“皇上,我家小姐真的没有推贵妃娘娘啊!求皇上饶命!” 齐少泽又是给了芝兰一脚,“这里还没有你这个贱婢说话的份。” 夏慕烟看到趴在一旁的芝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皇上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早就想除掉我了,那日南宫沫沫中毒,我为她换血。今日塌滑胎,我是不是得赔命啊!” 齐少泽一把插着她的脖子,阴沉地看着她:“赔命,好啊,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夏慕烟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脑袋也开始神志不清。李公公看着形式不对,连忙斗着胆子劝了齐少泽一句。 齐少泽这才把夏慕烟狠狠地摔在地上,夏慕烟趴在地上咳嗽了半天都没喘过气来。 “夏慕烟你的确是罪该万死,但是死在朕的手上,也算是便宜你了。”说完又顿了顿,“你害了朕的孩子,朕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用丝巾擦了擦刚刚掐过夏慕烟的手,把丝巾扔在地上,齐少泽这会儿也是恨极了夏慕烟,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朕警告过你,不要做任何伤害沫沫的事,你不听劝,那就修怪朕无情了!” 齐少泽招了招手让李公公过来,“传朕旨意,夏丞相通敌叛国罪证确凿,明日行刑。” 夏慕烟听到父亲要被处刑时,顿时瞪大了眼睛,也顾不得别的了,跪倒齐少泽拽着他的衣角求饶道:“皇上可不可以饶了爹爹,爹爹她不可能做这种事,他是被冤枉的啊!” “哼,冤枉,朕早就说过,要是沫沫出了什么岔子要你夏氏一族陪葬。”齐少泽咬牙切齿道。 夏慕烟感觉心如刀割,她跪在地上不停地向齐少泽磕头,希望能饶爹爹一命。 “皇上,求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爹爹吧!”夏慕烟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齐少泽一脚将她踹开,根本不想听她说话,脸色阴沉道:“来人把这贱妇给朕带到冷宫关押起来,朕不想看到她。” 夏慕烟死死趴在地上不想离开,“皇上求您饶了爹爹吧!啊……啊,您杀了我,我认罪,我的错……”头发被她挣扎的时候甩开了,额头上也都是血,看上去十分吓人。 ##第十六章 齐少泽,你好无情啊! 夏慕烟就这样被拖出去了,还没到冷宫就昏死过去了。 芝兰看到自家小姐这样也没有办法只有哭,冷宫被人团团围住了,也出去不,找不到人求助。 而夏慕烟自回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芝兰也只能先把她的伤口擦干净,希望小姐能赶快好起来。 晚上的时候夏慕烟突然醒了,浑身上下没有哪块骨头是不疼的,“芝兰,芝兰?” 声音太虚弱没把芝兰叫醒,这时窗户那里传来沙沙声,似乎还有一个人影在晃动。 “娘娘!娘娘!”陈太医在窗外哑着声音焦急地喊到,他听说今天茨翎宫的事之后就十分担心夏慕烟。 夏慕烟听到是陈太医的声音忍着剧痛下了床,好不容易才走到窗边,“你怎么来了?” “微臣反应娘娘的身体啊!”看着夏慕烟额头上的伤口,陈太医内心也十分苦涩。 夏慕烟知道他来是为了帮自己,可是为了不连累陈太医,她也只得硬下心来,冷着脸说:“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我早就不是什么娘娘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陈太医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急急忙忙地把药箱里的药从缝隙里面递进来,“娘娘,微臣不能亲自替您上药,你就让芝兰姑娘为您上吧,而且药罐上我都标记了是什么药……” 陈太医说完后,夏慕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侧着脸坐在那里。 陈太医以为是她心情不好,“时候不早了微臣得走了,娘娘记得上药。”说罢猫着腰匆匆离开。 夏慕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内心十分感动,但是她告诉自己不能再牵连任何人了。 第二天中午,有人送了一个盒子进来,芝兰以为是送饭的食盒,打开一看却吓得尖叫起来,盒子也被打翻在地,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夏慕烟手里的药碗落在地上打的稀碎,那掉出来的不是其他东西,而是夏慕烟心心念念想着的爹爹的头颅。 夏慕烟的膝盖嘭地一下砸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失声痛哭道:“爹爹,对不起,是女儿害了你啊!”双手死死抓着地面,手都被抠出血了。 齐少泽,你好无情啊! 南宫沫沫看着端来的药,“给本宫喝这些干嘛,倒了!” 江太医低了低头,“这是皇上吩咐给娘娘养身子的药。” 南宫沫沫白了江太医一眼,冷笑道:“本宫孩子都没怀过,哪里需要这些药,以后把这些药换成备孕的药。” 虽然用一个假孩子,假滑胎让夏慕烟下位了,但是她还是得真真正正怀上齐少泽的孩子,这样她才能安心。 这时一大批太监涌进来,笑着向南宫沫沫道喜,“恭喜娘娘荣登后位!” 南宫沫沫听了大喜,看着皇上赏赐的东西堆满了屋子,心里乐开了花,“今个儿本宫高兴,赏!” 相对于茨翎宫的喜庆热闹,夏慕烟那里却是一点生气都没有。 夏慕烟抱着爹爹的头颅坐在地上坐了快两个时辰了,她一直在责怪自己,当初齐少泽想娶的本就是南宫沫沫,自己不该求着爹爹让自己入宫,更不该做皇后,不然爹爹也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落的这翻境地。 芝兰看着夏慕烟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屋子里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 到了晚上陈太医又来了,“娘娘怎么样了?” 芝兰看了夏慕烟一眼无奈地摇摇头,“小姐今天在哪坐一天了,既不说话也不喝药,就一直呆呆地坐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太医看着有巡逻的人过来了,匆匆放下了药,“那你记得好好照顾娘娘啊,有人来了,我得先走了。”说罢匆匆离开了 ##第十七章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茨翎宫这几日热闹的很,南宫沫沫封了皇后之后,齐少泽的赏赐就如流水般地送去茨翎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齐少泽对南宫沫沫的恩宠不是任何一个人能比的,所以对南宫沫沫为颇多巴结,自然也就慢慢遗忘了冷宫中的夏慕烟。 而夏慕烟在冷宫中虽然无人问津,但也没有人去为难她了,而陈太医每日晚上都会偷偷去为夏慕烟看病,慢慢地她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好了。 夏慕烟虽然身体好了很多,但是人已经不爱说话了,喜欢一个人坐着发呆,芝兰尽管十分担心自家小姐,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南宫沫沫看着满宫的奇珍异宝,得意的笑了笑,这皇后的位置终于到她手里了,不过夏慕烟不死迟早是个活该,她的眼里闪过一烁狠毒。 南宫沫沫和齐少泽用过晚膳之后,南宫沫沫看齐少泽酒足饭饱的样子,提议到,“皇上,您好久没有陪臣妾逛过了,不去今个儿陪臣妾去御花园逛逛吧!” 齐少泽一脸宠溺地看着她,把她耳边的散落的秀发挽到耳后,“好。” 此时的夏慕烟内心却十分焦急,她在宫里来回走来走去,“芝兰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啊?” 冷宫里没什么食物了,芝兰去御膳房讨点吃的去了。午时就去了,这会儿太阳落山了芝兰都还没回来,夏慕烟实在忍不住了,匆匆出了冷宫。 齐少泽本来对御花园这些兴致也不高,但是看着南宫沫沫脸上喜气洋洋的样子,心里又舒服多了,他拉着南宫沫沫的手,深情款款地说:“沫沫,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南宫沫沫一脸娇羞着,“好?”一转头却看见了夏慕烟的身影。 夏慕烟远远地看见了齐少泽二人,慌不择路地想要逃跑,但是也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直接倒在地上,手和膝盖一阵刺痛,半天没能爬起来。 南宫沫沫远远地看到夏慕烟了之后,故意领着齐少泽往这边走来,看到夏慕烟后佯装受惊地躲在齐少泽身后,“皇上,臣妾害怕。” 齐少泽连忙安慰着说,“有朕在,别怕。” 看到夏慕烟后齐少泽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他看到夏慕烟趴在地上半天不过来,以为夏慕烟是故意的,就对身边的人说,“把她给我带过来。” 看到夏慕烟一言不发站在前面,齐少泽又是一阵暴怒,上去一脚把夏慕烟踹倒,“你这毒妇见了朕与皇后居然不行李。” 夏慕烟内心震惊了一下,原来南宫沫沫已经做了皇后。 齐少泽看着夏慕烟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又起了怒气。 “干跪着做什么,你要是跪着给皇后磕头道歉朕还可以考虑原谅你!”齐少泽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慕烟,觉得这是她应得的。 夏慕烟被这翻话刺激到了,她抬起头瞪着齐少泽,一字一句道,“你凭什么让我道歉?” 齐少泽看着她的样子,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上去给了她两耳光。 夏慕烟感觉自己的眼前直冒金星,脑袋也昏昏的,差点跪不住。 而南宫沫沫也是适时地假惺惺,“皇上,我相信姐姐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放过……” 南宫沫沫话还没说完就被齐少泽打断了,“沫沫,你不用心软为她求情,她害了你两次,碎尸万段也不为过。对这种人不需要仁慈。” ##第十八章 可能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才能除掉了 看着任然不为所动的夏慕烟,齐少泽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你不用激怒我,朕不会让你那么爽快就死的。来人,去把她的贴身丫鬟找来。” 夏慕烟听到着,身子晃了一下,齐少泽看着她的反应,满意地摸了摸南宫沫沫地脸颊。 过了好一会儿芝兰才来,准确的说是被抬来的。夏慕烟看到芝兰的模样瞬间慌了神,“芝兰你怎么了?你醒醒啊?”芝兰却完全没有反应。 芝兰今天去御膳房的时候被赶出来,她在门口苦苦哀求,但是也没人搭理。 正想离开时遇到茨翎宫的人,那些人仗着只有芝兰一个人,就对她冷嘲热讽,芝兰也没有反抗,就在一旁默默受着,但是后来那些人讲着讲着居然讲到了夏慕烟身上,芝兰气不过,与他们争辩起来,没想到那些人居然仗着人多对她拳打脚踢。 皇上的人找到芝兰时她早就已经昏死过去了。 芝兰浑身的伤,让夏慕烟的内心十分自责,早知道就不该让芝兰离开自己了。 看着芝兰没醒,齐少泽让下人打了一盆水,直接倒在芝兰身上,芝兰这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夏慕烟十分在意芝兰的样子,居然让齐少泽心中有些得意,吩咐着:“把她们两个人拉开。” 夏慕烟就被拉到一旁,她想挣扎但是身后的太监力气很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齐少泽走到芝兰身边,用脚踹了踹她,对着夏慕烟说:“你说你这丫鬟去军中怎么样。” 夏慕烟顿时被吓得瞪大了眼睛,她当然知道他是要芝兰做什么,她愤怒地看着齐少泽:“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我残忍?你毒害沫沫的时候就不残忍了,这些就是你的报应。”说罢叫道,“来人把她带下去。” 看着芝兰即将被带走,夏慕烟发疯了一般猛力挣脱开限制住自己的手,哭着跪在齐少泽面前,拉着齐少泽的衣角,哭道:“我认罪,我给你们道歉,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一句话磕一个头,额头撞击石板的声音让齐少泽听的心烦意乱。不一会夏慕烟的额头就磕出血了,抬起头时,脸上血泪纵横,十分吓人。 芝兰看着自家小姐这样,十分心疼,奈何自己动不了,也跟着哭起来,“其实小姐没必要为了自己如此,自己只是奴婢。” 齐少泽看着夏慕烟的样子,内心却十分不是滋味,原本以为折磨了夏慕烟之后自己会很开心,但是他感觉自己依旧很不舒服,他看着夏慕烟地上那摊越来越多的血迹,终于忍不住让人把她拉开。 “你那肮脏的血迹,可别污了朕的鞋子。”这时天空乌云密布,雷声阵阵,还刮来一阵大凤,温度瞬间下降了。 齐少泽连忙看了看站在身边穿着厚厚宫服的南宫沫沫,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低头亲切地问道,“外面太冷,我们回去吧。” 南宫沫沫在齐少泽怀里乖乖点了个头。于是被齐少泽打横抱起,临走前齐少泽侧过脸对着夏慕烟冷冷地道:“你就给朕一直跪在这里赎罪。” 听到齐少泽说这么多,都没有然后夏慕烟死的意思,南宫沫沫闪过一丝失望,心里想着可能需要自己亲自动手才能除掉了。 ##第十九章 不像是做太医的人 就这样等所有人都走后,慢慢开始下起了雨,夏慕烟还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雨越下越大,地上的血迹变成了血流,顺着石板缝隙慢慢流淌。 就这样跪到了下半夜,身边守着的人都走完了之后,她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芝兰,芝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没有气了。 夏慕烟强迫这自己站起来,膝盖跪久了,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站起来的时候又直直摔在了地上。 于是她只能慢慢地爬到芝兰的身边,试了试芝兰还有鼻息后,用力将她扶在自己身上,带着她摇摇晃晃回去了。 漆黑的雨夜里,那颤颤巍巍的身影渐渐模糊了…… 回到茨翎宫,齐少泽还是阴沉这脸,南宫沫沫看着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给他沏了壶茶,端给他,柔声道,“皇上喝点茶暖暖身子吧!” 齐少泽接过来,温柔地看着沫沫:“还是你会体贴朕啊!” 南宫沫沫低头娇笑道:“皇上为君,臣妾为妻,臣妾的职能就是逗皇上开心,帮皇上管理好后宫,不让皇上为琐事操心!” 齐少泽看着南宫沫沫懂事的模样,一下子抱起她想床走去,“看来是还是朕的沫沫会心疼朕啊!” 陈太医在冷宫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已经是晚上了,但是冷宫里面却没人,陈太医也不敢离开,怕自己刚走她们就回来了,就这样他蹲在墙角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陈太医一下子被惊醒了,偷偷透过门缝看到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夏慕烟和芝兰。 看着夏慕烟摇摇晃晃扶着芝兰走来,陈太医连忙跑出去帮忙,看到夏慕满脸是血,陈太医被吓到了,“娘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夏慕烟把芝兰放在陈太医身上,急着说:“先别管我,快点给芝兰看看。”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芝兰,夏慕烟内心十分自责,都是因为自己芝兰才会这样的。 陈太医给芝兰扎了几针后,芝兰恢复了一点意识,叫了一声小姐后又昏迷过去了。 陈太医又给芝兰检查了身体后,“娘娘,芝兰姑娘没什么大碍了,我给您看看吧!” 听到芝兰没事之后,夏慕烟整个人都软了下来,瘫坐在地上,身上的痛觉才后知后觉的来到。 陈太医小心翼翼地清洁着夏慕烟脸上的血迹,额头上的伤口十分瘆人,陈太医处理伤口伤口时尽量放轻手法,但是夏慕烟还是疼地倒吸一口凉气。 陈太医连忙道歉,“娘娘,微臣不是故意的。” 夏慕烟抬头看着陈太医,“不要叫我娘娘了,我早就不是娘娘了,我只是一个宫里的可怜人。” 陈太医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也什么都没说出口。 月光刚好照到陈太医脸上,夏慕烟抬起头刚好看着他的脸,棱角分明,长的十分清秀,不像是做太医的人,倒是像是豪门世家的公子哥。 陈太医完全没注意夏慕烟的目光,处理完她额头上的伤口后又低下头专心地处理夏慕烟膝盖上的伤。 ##第二十章 你还记得你救朕时的玉佩吗? 齐少泽最近除了处理政务之外,其余时间都在陪着南宫沫沫。一天南宫沫沫看齐少泽心情好,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皇上,那夏氏该如何处置啊?” 齐少泽本来笑着的脸,听到夏慕烟的名字瞬间冷了下来。 “她现在已经在冷宫了,就让她在冷宫呆一辈子吧!”齐少泽冷漠地说道,“可是她……” 南宫沫沫还想说些什么,齐少泽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年少时的情分朕也不得太无情了,既然她已经受到了惩罚,朕也不想做的太绝,毕竟她也是做过皇后的人。” 听见齐少泽这么说,南宫沫沫一时语塞也不知道说什么,也只好顺水推舟道:“臣妾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仁慈,且和夏氏自小就认识,夏丞相也死了,留她一条性命也未偿不可。” 齐少泽把怀里的南宫沫沫紧紧地抱住,“还是你懂朕!” 齐少泽的内心并不是这么想的,他讨厌夏慕烟是因为她陷害了南宫沫沫,本来夏慕烟早就可以被判死罪,但是他宁愿折磨夏慕烟,他也希望她可以活着,只要她活着,就好。 南宫沫沫不知道齐少泽的真实想法,但是夏慕烟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隐患,夏慕烟活着一日,她就一日不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南宫沫沫躺在齐少泽的腿上,齐少泽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摸着摸着手慢慢向下,摸到她空荡荡的脖子,手停顿了一下。 “爱妃怎么不带玉佩啊?”疑惑声从头顶传来。 “哦,臣妾自幼不爱戴玉佩,总觉得戴上了不自在。”南宫沫沫躺的正舒服,随意答道。 齐少泽愣了一下,停下了手,南宫沫沫本来正舒服着,齐少泽突然停手,她睁开眼睛爬起来,“皇上,怎么了啊?” “你还记得你救朕时的玉佩吗?”南宫沫沫突然听齐少泽提起了玉坠的事,一下子爬起来。 有点慌张的回答道,“臣妾一直记得,这是臣妾与皇上的定情信物,臣妾平日忘性大,怕弄丢了,于是就放了起来。” 齐少泽没注意到她的神色,自顾自瑕地继续说道,“当年朕被绑架,头上被蒙了纱布,看不清外面,只会听到打斗声,朕当时十分害怕,后来就晕了过去。但是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一个小女孩在叫自己醒醒,朕还能迷迷糊糊地感受到那个女孩子给朕喂水。” 他又看了看南宫沫沫,继续说道:“直到后来在丞相府看到你,而我也是因为那个玉佩认出了你。” 南宫沫沫却慌乱的转过身去整理被子,不敢看着齐少泽的眼睛:“臣妾当时年幼,很多事都已经记不清了,既然现在臣妾还能陪在皇上身边,这也是臣妾的福气。” 齐少泽从身后抱住她,贴着她的耳朵说:“有你才是朕的福气,若不是你当年救了我,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夜深了,陈太医又提着药箱偷偷摸摸去了冷宫,“娘……娘,不,是小姐。”陈太医一时半会还改不回来,那个慌里慌张样子显得小心翼翼又搞笑。 夏慕烟看他来了,也不见外,“你来了,快看看芝兰怎么样了。” 陈太医为芝兰搭了脉,测了测体温,又喂了服药,“小姐,芝兰姑娘没事,只是染了风寒,明日应该就能醒过来。” 夏慕烟准备起身为芝兰擦擦脸,但是因为腿伤,刚起了一半,又重重地摔在地上。陈太医看到后连忙把她扶起来,“小姐,您腿上的伤得好好疗养,我为芝兰姑娘擦汗吧!” 夏慕烟看着陈太医的侧脸,笑了笑,这宫里面除了他应该没有人对她们两个这么好了吧,所有人都希望她们不好过。 陈太医给芝兰擦着汗,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从医箱拿出两个药纸抱着的东西递给夏慕烟。 “我猜小姐这一天应该没怎么吃饭,快吃了吧!” 夏慕烟打开一看,是一个包子和鸡腿,“你拿来的?” 陈太医看着夏慕烟那戒备的表情,突然笑了,“这是我从自己的饭食里给小姐余下的,你放心绝对没有偷鸡摸狗。” 夏慕烟看他那戏谑的神情,狠狠瞪了他一眼,低下头咬了口包子,自从南宫沫沫出事后她就没有吃过肉食了,今日一吃感觉好久没有吃到那么好吃的东西了,三下五除二就将手里的吃食全部解决了。 陈太医看着她吃的那么香,心中十分心疼,这个是以前的皇后娘娘啊,唉! 这个夜晚南宫沫沫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看着躺在身边熟睡的齐少泽,悄悄地下床,来到梳妆台前,把抽屉里的最里端的那个盒子拿出来。 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那条玉佩,是南宫沫沫当年去丞相府夏慕烟送给她的,说是一个哥哥落下的,她当时也没在意只觉得好看就带上了。 后来又碰到了齐少泽,齐少泽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对她十分亲近,后来南宫沫沫才知道,齐少泽对自己的宠爱都来自这块玉佩。 她也就慢慢默许了这块玉佩就是自己的,而每当齐少泽跟她说起玉佩时,她就说当时年纪太小了,记不清了。 后来南宫沫沫就把那个个玉佩取下来,再也没有戴过了。可谁料今日齐少泽又提起来,这让她有点慌了,看来夏慕烟是留不得,必须得早点除了自己也才能安心。 ##第二十一章 死透了,她才彻底放心 芝兰还算是命硬,发了几天的高烧之后,在夏慕烟无微不至的照顾中,居然慢慢好转了,这几天居然也可以慢慢下地了。 这天中午夏慕烟准备熬点粥,却发现没有米了,而出冷宫又很危险,保不齐又会遇见谁,而陈太医都是晚上偷偷来冷宫的。 就当两人饿得头昏眼花时,居然有个太监领了一盒饭食放在冷宫门口就匆匆离开了。 夏慕烟连忙赶出去却发现早就没了人影,于是只好将饭食提了进来。打开饭盒一看,居然是很丰盛的午饭,还有菜有肉的。 但是夏慕烟却实在想不出谁会给她们送吃的,盯着饭菜出了神。 芝兰躺在床上闻着饭菜的香味止不住的咽口水,看着夏慕烟半天没有反应,忍不住提醒,“小姐,这个可以吃吗?” 夏慕烟这才回过神来,“哦,不过等我先试试毒。” 陈太医每日都会来,所以为留下了不少医疗的工具,夏慕烟用陈太医平时针灸的银针挨个试了片刻,银针都没有变色。 而夏慕烟和芝兰也饿了许久,看到银针没有变色,夏慕烟也放下心来,把芝兰扶下床,坐在桌前,两个人早就饿了,也就顾不得其他的,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还没有片刻两个人就风云残卷般地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夏慕烟打了个饱嗝,满意的摸摸肚子,惬意道:“好久没吃那么好吃的饭菜了,还吃的那么饱了。” 送饭的那个太监一回到茨翎宫就跑到南宫沫沫那里,“娘娘事情办妥了。” 南宫沫沫听了以后满意地笑了笑,“不错,这是赏你的。”说罢给了那太监一锭银子。 太监开开心心地谢恩了准备离开时,又被南宫沫沫叫道:“你一会儿晚上再去瞧瞧看,死透了没有,本宫才彻底放心。” 夏慕烟和芝兰吃完饭后,就开始腹痛不止,夏慕烟这才反应过来这饭菜有毒。 但是已经为时已晚,芝兰本来身子就虚弱不一会儿就疼昏过去了,而夏慕烟感觉自己的眼前也一阵阵迷糊起来…… 陈太医今天太医院的工作结束地早,想着冷宫里的两人一天到晚的都没有东西吃,吃饭时就偷偷藏了两个大馒头。 赶往冷宫地路上,陈太医还贴心地把馒头放在胸口上怕凉快了。但是到了冷宫时却一点声音都没有,陈太医有点纳闷,“人呢,今天怎么没声音啊?” 带着疑惑推开门就来到躺在地上的两人,吓得馒头都掉落在了地上。 匆忙跑过去把夏慕烟扶起来,“小姐!小姐!怎么回事。” 但是夏慕烟一点反应也没有,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陈太医就猜想二人很有可能被人下毒了。 用银针刺了夏慕烟手指挤一滴血,血居然是黑色的,把银针都染黑了,看到这个的结果陈太医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果然是中毒了。” 但是他又用银针去试饭菜,银针却没有变黑,“好厉害的毒啊!用银针居然试不出来,不然小姐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中招。” 确认了两人是中毒后,陈太医就开始忙碌起来,却没发现窗外有一双眼镜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第二十二章 再给她一次机会 “什么?”南宫沫沫一下子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太监跪在颤颤巍巍地回话道:“奴婢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娘娘。” “好一个夏慕烟,居然到了冷宫都还有人帮衬着。” 南宫沫沫身边的宫女看着她一脸怒气的样子,连忙安慰道:“娘娘别生气,如果让皇上知道夏氏半夜私会男子这事被皇上知道会怎么样?” 南宫沫沫听了,甚是满意,点了点头:“没白跟着我这么久。” 到了晚膳的时候,南宫沫沫不经意地又提起了夏慕烟,“皇上,我想姐姐在冷宫里呆了那么久,应该反省好了,而且夏丞相也死了,就当是为姐姐赎罪了,让姐姐回来吧!” 齐少泽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沫沫,你不要对她心软,朕看在年少时的情分已经留她一命,她应该感到感激。” 南宫沫沫看着齐少泽一提起夏慕烟那眼里掩盖不住的厌恶,内心情不自禁的雀跃起来,“皇上您多吃点。”给齐少泽碗里夹了一块鱼肉。 吃过饭后,齐少泽对南宫沫沫说:“今日朕还要处理政务,就不陪你,你记得早点休息。”说罢还宠溺地摸了摸南宫沫沫的后脑勺。 齐少泽处理完政务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他站起身来舒展开了筋骨,伸了个懒腰。 李公公看齐少泽站起来,连忙上前询问道,“皇上今天去哪里休息啊?” 齐少泽突然又想起了南宫沫沫今天的一翻话,想起好久都没看见夏慕烟了,也不知道她在冷宫怎么样了,如果夏慕烟愿意诚恳地给南宫沫沫道个歉,齐少泽也还是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的。 “走,去趟冷宫。” 李公公虽然很疑惑齐少泽为什么大半夜地突然要去冷宫,但是他也不好多问,赶忙小跑这跟上齐少泽的步伐。 而此时的冷宫里,陈太医一个人忙的团团转,冷宫的床很小,于是只能把芝兰送到偏殿去治疗。 芝兰身上本来就有伤,吃的又多,嘴唇都已经发黑了,陈太医只能先救她,经过一翻催吐,放血和药丸的作用下,芝兰的嘴唇也慢慢恢复了常色。 好不容易把芝兰解决好,陈太医又赶紧来到夏慕烟的床边为她治疗,夏慕烟的情况比芝兰要好很多,只是陷入了昏迷,且头上冒着虚汗,但是嘴唇还没有变色。 但是陈太医为还是不敢放松警惕,经过一系列的针灸催吐后,夏慕烟也慢慢醒过来了。 看着跪在床边为自己把脉的陈太医,连忙问道:“芝兰,芝兰她没事吧。” 陈太医按着她的肩不让她起来,“小姐,我是先替芝兰姑娘治疗的,不过她身子虚,要明日才能醒过来。” 听到陈太医这么说,夏慕烟倒在床上,长长地舒了口气,“吓死我了,没事就好。”说罢又看向桌上今天吃的饭菜。 “那是什么毒,居然用银针都测不出来?” “我也不太确定是什么,等明日我回太医院了再好好查查。”说罢,“小姐你既然醒了,那我再为你把把脉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第二十三章 请安?请到这冷宫来了? 齐少泽看着冷宫越来越近,居然有点紧张了,齐少泽在心中默念道:“本来就是她的错,只要她向自己道个歉,自己还是可以原谅她的。” 到了冷宫后,齐少泽招了招手,停下轿来,不让他们出声,自己一个人走进冷宫中。 还没靠近宫殿,齐少泽却隐隐约约听见了说话声,而且还有男人的声音。 于是齐少泽连忙上前,透过门缝看到里面,夏慕烟躺在床上,而一个男子坐在她的床边和她有说有笑。他当时觉得火冒三丈,一脚将门踹开,冲了进去,而夏慕烟和陈太医也被这身巨响吓了一大跳。 陈太医回头看到居然是齐少泽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跪下来,“微臣给皇上请安。” 齐少泽冷眼看着两人,“哼,请安,请到这冷宫来了?”面色阴沉地让空气都冷了下来。 陈太医跪在地上,双脚不住的颤抖,“皇上,微臣只是来给小姐治病的。” 齐少泽却不想听他解释,一脚将他踹到在地,“治病,朕的妃子有得了什么病需要你来治了?啊?” 齐少泽越说越气,他感觉夏慕烟和齐少泽在打自己的脸,尤其是在门缝里看到夏慕烟居然还对这个太医笑了,这更加刺激这齐少泽的神经。 他走上前,掐着夏慕烟的脖子一把把她拽起来,“怎么,这才几日啊,就开始想男人了?就连太医都不放过了?” 夏慕烟觉得齐少泽的手劲真的很大,自己的脖子似乎都要被他掐断了。“我跟他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 “还没有,朕刚刚都看见了,你当朕是傻子吗?今日要不是被朕给撞见,还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呢?”齐少泽暴怒道。 “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夏慕烟不怕齐少泽迁怒自己,她害怕的是陈太医被自己牵连。 “哼,没有?夏慕烟你记住了,就算朕不要你了你也没有资格动其他的心思。”说完恶狠狠地将她甩在床上。 “朕的女人,就算是朕不要了,其他人也没有资格染指。”齐少泽看着陈太医说着,感受到头顶的两束目光,陈太医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 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微臣与小姐是清白的,请皇上明鉴!” 齐少泽平复了一下心情,“你们两个是串通得挺好的啊!” “请皇上明鉴!”齐少泽走到陈太医面前,一脚踩在陈太医的手上很很碾压,骨头声咂咂做响。 陈太医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黄豆大小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下来,但他硬是撑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陈太医,你父亲要是知道了自己堂堂侍部卫郎的儿子居然在后宫与皇上的弃妃纠缠不清,你觉得他会怎样啊?”齐少泽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陈太医。 而陈太医疼地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夏慕烟看着齐少泽这么踩下去,过不了多久陈太医的手肯定要废。 撑着虚弱的身子,趴到齐少泽脚边,拉着他的裤脚苦苦哀求这:“皇上,求求你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啊!呜……呜呜……” 齐少泽却笑了,“怎么心疼了啊?就这么被我踩着你就心疼啦?”说罢更是用力碾压着陈太医的手,而陈太医为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唔。 夏慕烟看着满地的血迹,撕心裂肺地哭道:“皇上,您放过他吧,你有什么冲我来!” “冲你来?”齐少泽扯着夏慕烟的头发将她甩在床上。“你能干什么,你不就是想男人了嘛,行啊,今天朕就满足你。” 知道齐少泽的意图后,夏慕烟晃了,不可以这样,尤其是当着着陈太医的面。 夏慕烟挣扎着想离开,但是齐少泽根本就不给她机会,直接把她摔倒了床上,欺身而上。 ##第二十四章 齐少泽这可是你的孩子啊! 自从那晚后,夏慕烟也再也没有见过陈太医了,她也不知道陈太医是否安好,一想到连累了别人,夏慕烟内心又闪过一丝愧疚。 而齐少泽有时候也会来冷宫找她,像个工具人一样,完事后又潇洒地离开。 而夏慕烟知道自己反抗不了,每次都是不发出任何声音,向死人一般。 突然有一天,夏慕烟头昏犯恶心昏倒在地,芝兰连忙把她扶起来,焦急着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夏慕烟也纳闷为什么自己会平白无故地晕倒,就当她想站起来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又跌倒在地上。 她想起来自己这个月的月事已经推迟了好多天了,会不会…… 夏慕烟连忙拍了拍头,“不可能不可能。” 芝兰看着她奇怪的举动,纳闷着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哦,我没事,我就是有点不舒服。”齐少泽这么讨厌她应该是不会让她怀孕的,夏慕烟拍拍胸口安慰自己,希望不是怀孕吧。 到了晚上,齐少泽又来了,想着腹中的第一个孩子,夏慕烟这是第一次反抗了齐少泽。 当齐少泽的手伸进她的衣服时,夏慕烟顿时感到十分恶心,推开齐少泽,蹲在一旁干呕了起来。 齐少泽的兴致被扫了,十分不高兴,看着夏慕烟的样子眉头皱地更紧了,其实齐少泽比夏慕烟更害怕她怀上孩子,因为南宫沫沫到现在肚子都还没有任何动静,齐少泽怕南宫沫沫听到了不高兴。 “李玉,叫太医来!”李公公听到自己被提及连忙问道。“皇上是哪里不舒服吗?” 齐少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朕让你现在去找太医。” 李公公被吓得怂了怂肩膀,“好的,奴婢现在就去。” 过了好一会太医才来,是经常为南宫沫沫医治的江太医,“微臣参加皇上。” “你给她搭搭脉,看看她是什么情况。”齐少泽指了指跪坐在地上的夏慕烟。 江太医走到夏慕烟前,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夏慕烟,只得结结巴巴说道:“让微臣给您搭搭脉吧!” 江太医过了一会儿表现出来一副很惊讶的神情,为了再次确定,江医生确定了夏慕烟有了身孕这件事。 于是跪在齐少泽面前:“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要添龙嗣了!” 夏慕烟和齐少泽皆是一阵,“江太医你确定她是遇喜了?”齐少泽不确定地问道。 “微臣确定这一定是喜脉,而且因为还不到一个月所以脉搏比较微弱,不易察觉。” 齐少泽看着夏慕烟,这个讨厌的女人居然怀了他的孩子,可是如果让她生下来沫沫该怎么办,让沫沫看着这个曾经杀了她的孩子的女人生孩子,沫沫心里面肯定会十分难受的。 沉思片刻,齐少泽对江太医说:“朕知道了,你去准备一碗滑胎药吧!” 江太医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您说什么?”再次确定齐少泽要的是滑胎药,江太医提着药箱匆匆回了太医院准备? 而夏慕烟听见齐少泽毫不犹豫地让她打掉这个孩子时她愣住了,“齐少泽这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呢?” “我忍心?那你说说你为什么要伤害沫沫,害的她小产,那也是朕的孩子,今日就用你的孩子抵她孩子的一命吧!” “我没有动她,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夏慕烟听着齐少泽的话突然觉得眼前的齐少泽好陌生,好自私。 齐少泽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少年了,他变了,真的变了。 ##第二十五章 你吐出来还有下一碗,下下碗,等着你 夏慕烟被人压制着跪在地上,不住地挣扎,“放开我,齐少泽我求求你了,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我的孩子。” 齐少泽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夏慕烟:“你也配生孩子吗?你觉得你配吗?” 他低身狠狠地捏着夏慕烟的下巴,直视着夏慕烟的眼睛:“你真的不应该怀孕,朕每次都会让你喝避子汤,你为何不喝?你若喝了为何会有身孕?” “不是这样的,只是那日汤药不小心被打碎,所以……所以……呜呜呜。”夏慕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可齐少泽丝毫没有心软,因为在他的眼里夏慕烟就是一个不择手段,耍尽心思上位的恶毒女人。 “齐少泽我求求你了,孩子是无辜,这也是你的孩子啊。”夏慕烟还是苦苦哀求着。 “什么,那贱人居然怀了身孕!”南宫沫沫坐在宫里听到奴婢的汇报后拍案而起,“皇上怎么处置的?” “这奴婢不清楚,奴婢一听到消息就来禀告娘娘了。” 南宫沫沫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害怕要是齐少泽因为夏慕烟怀了身孕让夏慕烟回来怎么办,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样,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绝对不能让夏慕烟给破坏掉了。 “更衣,本宫要亲自去冷宫看看。” “皇上药熬好了。”李公公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站在齐少泽身边。 “让她喝了。”齐少泽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夏慕烟看到那碗药,发自内心的害怕了,她爬起来想跑,但是被齐少泽一把抓住头发,扯了回来。 夏慕烟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疼地她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想逃?没用的,朕的孩子是绝对不可能拥有你的血脉的,你也休想用孩子来打动我。”说罢让身边人把夏慕烟死死按在地上,转身接过李公公手上的碗准备亲自给夏慕烟喂药。 夏慕烟看着那碗黑乎乎地药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奋力地摇着头拒绝。但是齐少泽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上前一步直接撬开她的嘴,把药往里灌,终于一碗药都灌到了夏慕烟的肚子里。 放开夏慕烟之后,她趴在地上,用手扣着喉咙眼,想吐出来,但是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你别费劲心思了,就算这碗你吐出来还有下一碗,下下碗,等着你。”齐少泽看着夏慕烟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居然还笑了笑。 不一会儿,夏慕烟的肚子就疼了起来,夏慕烟用手摸了摸,看到满手的鲜血。 “孩子,我的孩子!”夏慕烟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而地上的鲜血也越来越多。 太医和侍卫们全部看着但是都不敢出声。 夏慕烟做皇后的时候对这些太监侍卫都十分有礼貌从来不摆架子,看到夏慕烟这样,实在是有些于心不忍,但是看着齐少泽的脸色也没人敢为夏慕烟求情,毕竟这个时候皇上正在气头上,没有人敢故意往枪口上撞。 ##第二十六章 如果你敢寻死,就让他们陪葬 夏慕烟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就没了动静,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身上的衣服都是血迹,看着天空,“孩子,请原谅母亲不能将你平平安安生下来,下辈子投个寻常人家……” 齐少泽看着一直在地上惨叫的夏慕烟突然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下子站起来,“太医,给她看看,朕可不能让她这么轻易地就死了。” 南宫沫沫怒气冲冲地走到冷宫门口,正准备进去,但是看到里面的场景,一下子顿住了,身边的侍女见到她不走了,连忙问道:“娘娘,怎么不进去了?” 南宫沫沫却直接转身,“回宫!” 侍女看着南宫沫沫神色不对,正想说点说什么,南宫沫沫又焦急地说了句,“快点,本宫要回去。” 在回茨翎宫的轿子上,南宫沫沫撑着额头,想着刚刚在冷宫门口看到的画面,满地的血迹,齐少泽背对着她,所以她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但是看到夏慕烟如死人一般被人拖来拖去的样子,南宫沫沫内心一阵颤抖,害怕如果自己的秘密被发现,自己是不是会被折磨的更惨。 不行,夏慕烟不能留着,只要夏慕烟还活着,南宫沫沫就感觉自己会成为下一个她。 齐少泽看到看到夏慕烟疼晕过去了,草率地让太医给她瞧瞧,并吩咐到一定要留夏慕烟一条性命。 自从那日碰了夏慕烟之后,齐少泽就感觉自己似乎对她的身体着了迷,甚至有点无法自拔,而且每次与夏慕烟交汇时,他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夏慕烟昏迷时想起了,爹爹当时对她的劝慰,“女儿啊,皇上喜欢的是南宫沫沫,你又何必去强求呢?不嫁去皇室,爹爹也可以给你找一家门当户对的家庭,保你一生荣华富贵啊。” 可是夏慕烟不依不饶地说道:“不嘛,爹爹,女儿就喜欢少泽哥哥,女儿除了他谁也不嫁。” 夏丞相无奈地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夏慕烟又看到那父亲的头颅在自己面前……“爹爹,是女儿对不起你,女儿知道错了。”夏慕烟躺在床上,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芝兰听见声音连忙跑到窗前,看到夏慕烟睡的十分不安稳,一边不停地流泪,嘴里还模模糊糊说着什么爹爹的。芝兰叫了她两声没叫醒,就为她擦擦泪,继续干活去了。 到了第二日晌午夏慕烟才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一瞬间就是摸自己的肚子,“孩子,我的孩子没有了。” 芝兰看着夏慕烟的样子心疼地哭出来,“小姐,你别难过。” “我该怎么办,爹爹死了,孩子也没有了,他就连这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他好狠的心啊!”夏慕烟苍白的面孔毫无血色,双眸全是血丝,看起来还有点面目狰狞。 “小姐,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您现在身子弱,得喝药了。”芝兰把药递上前,准备喂夏慕烟。 但是夏慕烟直接将药碗打翻,“拿开,我不喝。” 夏慕烟觉得孩子没了,自己也不想活了。芝兰看着夏慕烟一副听天人命的样子,又心疼地哭起来,“小姐,皇上把夫人和少爷也抓起来了,说是如果你敢寻死,就让他们陪葬。” “什么?”夏慕烟气血攻心,一口血涌上喉咙,昏了过去。 ##第二十七章 怎么,想杀朕? 夜深了,齐少泽一身酒气摇摇晃晃闯进冷宫,看着夏慕烟如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齐少泽醉起熏熏走到床边,看到夏慕烟在床上躺着不理自己,说着:“你躺着干嘛,装死吗?起来。”说罢就去拽夏慕烟。 夏慕烟滚进床里,避开他的手,看着齐少泽的眼睛里都是怨恨,“你来干嘛?” “我来干嘛?我自然是来……”话没说完就倒在床上,夏慕烟闻着他一身酒气,觉得恶心得想作呕。 齐少泽看着夏慕烟躲着自己,一把抓住头发将她扯过来,贴着她的脸说:“你躲什么,你记住了你是朕的,就算是朕不要你了,你只能烂在冷宫。” 说话间酒气随着热气喷到夏慕烟的脸上,她定定地看着齐少泽,突然她从身后来出一把剪刀狠狠地向齐少泽的脖子扎去。 锋利的刀面反射着冷冷的月光照射到齐少泽的眼睛里,齐少泽眼疾手快地一挥手就将剪刀握住。夏慕烟身子虚弱,齐少泽轻轻松松就将剪刀夺下甩在地上。 齐少泽反身把夏慕烟禁锢住,挑起她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齐少泽看着她眼里的怨恨,“怎么,想杀朕?嗯?” 夏慕烟看着他,似乎想用眼神把齐少泽杀死,“是的,我真的想分分钟杀你了。” 齐少泽轻蔑地看着她,“就凭你现在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吗。”说罢埋进她淡淡香气的脖子里。 夏慕烟感觉无比的屈辱,艰涩地开口说:“齐少泽你杀了我吧。” 齐少泽停下动作来,“怎么,不想活了?朕不就让你没了一个孩子嘛?” 夏慕烟听见齐少泽这么说,眼里都快喷出火来,她想挣脱开齐少泽的身体,齐少泽感觉到她的挣扎,更加用力。 感受到齐少泽的举动,夏慕烟再也忍不住了,崩溃大哭道,“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了,你明明厌恶我,你却要来……” “要来羞辱你吗?”齐少泽紧紧地贴着她:“对啊,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发泄的工具,怎么,满意吗?” 夏慕烟听着齐少泽这样羞辱自己,感觉自己好像窒息了一样。 南宫沫沫坐在桌前,迟迟不睡,旁边的侍女劝道:“娘娘夜深了,您早些休息吧!” “睡?本宫怎么睡得着,皇上又去冷宫了,那个贱人用了什么法子迷惑的皇上。”南宫沫沫怒气冲冲骂着。 “可是皇上不是才把她孩子打了嘛?”侍女疑惑道。 “蠢货,你懂什么,皇上把她这个孩子打掉是弥补我的那个孩子,如果持久这么下去,难免还有孩子,都是皇上的亲身骨肉,怎么可能舍得不要。”南宫沫沫朝宫女翻了个大白眼。 宫女连忙跪下,“奴婢粗鄙,见识浅短,惹娘娘不快,请娘娘恕罪。” “算了,这也不怪你,只怪夏慕烟太不安分,进了冷宫还不安分,看来我得尽快动手了。”南宫沫沫看着手里的簪子,心里浮现出了一个计划。 ##第二十八章 治不好朕要你的命! 齐少泽结束后干脆利落地抽身离开,而夏慕烟躺在床上气息奄奄了。 齐少泽看着夏慕烟的样子以为她是故意的,穿好衣服后,拍了拍她的脸,“起来,别给朕装死。” 但是夏慕烟一直没有反应,齐少泽拉开被子看见满床的血,深深地刺痛了齐少泽的眼睛。 他摸着夏慕烟的脸已经越来越冰冷了,突然害怕起来,是的他害怕夏慕烟死了,连忙叫道:“来人,传太医。” 守候在门外的李公公听到皇上传太医,以为皇上出了什么事,急忙冲进去,看到齐少泽好端端地站在床边,“皇上,出了什么事吗?” 齐少泽看着李玉站在那里,怒吼道:“朕让你传太医,你站着干嘛?” 李玉被齐少泽的样子吓了一跳,忙道:“奴婢这就去。”说罢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顺便偷偷擦了把头上的汗。 江太医睡得正熟,突然被人叫醒,抱怨道:“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了?” 睁开眼看到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吓得一激灵,连忙起身,“皇上怎么了?” “不是皇上,是冷宫那位,皇上让你赶快过去。” 听到不是皇上江太医舒了一口气,但手上还是急忙穿衣服穿鞋,拎着医箱急急忙忙赶去冷宫。 齐少泽紧紧握着夏慕烟的手,感觉夏慕烟的手越来越来冷,齐少泽怎么捂都捂不热。 他有点着急了,看着夏慕烟苍白的面孔,“夏慕烟你醒醒,你若敢死,朕让你们夏家为你陪葬。” 但是夏慕烟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江太医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齐少泽直接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夏慕烟的床前,“快点给朕治,治不好朕要你的命!” “是,微臣尽力。”江太医一脸黑线,心里呐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但是他不敢露出什么表情,连忙给夏慕烟,还没有过多久,江太医就皱起了眉毛,摇摇头,随即掀开夏慕烟身上的被子,看到夏慕烟身下的血,倒吸一口凉气。 齐少泽看着江太医的反应,急忙问道:“她怎么样了。” 江太医为夏慕烟盖上被子,转身回禀道:“夏氏没什么大碍,不过她刚掉了孩子,身子虚,不宜过激运动,一定要好好静养。” 齐少泽听着夏慕烟没事了,舒了一口气。 ##第二十九章 得好好活着 夏慕烟第二天好不容易醒了,睁开眼发现冷宫里寂静无人,盯着破败的房顶,夏慕烟在想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想着想着眼泪就从眼角流出来落在枕头上,没过多久枕头就被浸湿了。 芝兰这时候端着药进来看着夏慕烟醒了,欣喜道:“小姐你醒啦?正好我把药熬好了,快来喝药吧!” 芝兰把夏慕烟扶起来,身上披了件衣服,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夏慕烟嘴边,但是夏慕烟这次没有直接说不喝,芝兰就以为夏慕烟想通了了,于是直接喂到夏慕烟的嘴里,但是夏慕烟根本就不张嘴,药顺着嘴角流到衣服上和被子上。 芝兰连忙把药放下,那帕子给夏慕烟擦干净,“小姐,奴婢不是故意。” 但夏慕烟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眼睛里如同潭里的死水一般,死灰死灰的,感觉夏慕烟一瞬间老了好多岁。 芝兰看着夏慕烟也是十分心疼,“小姐,喝点药吧,不然身子是不会好的。” 夏慕烟木然地开口,“为什么要喝药,死了最好,死了才解脱,死了才自由。” 看着夏慕烟一副看淡生死的样子,芝兰哭着安慰,“小姐,你别这么想,你得好好活着。” 南宫沫沫坐在宫中听着下人的禀告,“什么,送不进去,皇上究竟想干嘛。” 南宫沫沫想让人给夏慕烟送点吃的,但是冷宫全部守的齐少泽的人,什么都递不进去,这让南宫沫沫捉摸不透齐少泽的心思,如果说是喜欢夏慕烟也不会这样折磨她,但是若讨厌她,又为何让人救她,也不让外人靠近。 “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看着南宫沫沫愁眉不展的样子,身边的丫鬟连忙安慰道:“娘娘,皇上还是宠您的,您看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不是第一时间让人给您送过来,至于冷宫那位,皇上不过是恋旧以前的感情罢了。” 南宫沫沫摸着下巴,思考着,“这倒也是,但是本宫还是担心啊。”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皇上驾到的通报声。 南宫沫沫喜上眉梢,起身迎接,看到齐少泽便扑进齐少泽的怀里,矫斥着:“皇上好几日没来看臣妾了,莫不是把臣妾忘了?” 齐少泽笑着一把将南宫沫沫拦腰抱起,“你可是朕的心头肉,朕怎么可能忘了你呢?”说话时,手一招,下人们便识趣退下了。 ##第三十章 当年的救命恩人 夏慕烟在齐少泽每日的强行灌药的情况下,身子终于慢慢好转了,但是人还是不爱说话,每天为她治病的太医,看着她的样子也只是哀叹,心病不是药可以治好的。 而陈太医自从那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夏慕烟的眼前,夏慕烟也不知道他如何了,但是冷宫出也出不去,外面的人除了齐少泽允许的人,谁也进不来,夏慕烟在冷宫里什么消息也得不到,只能希望陈太医能平安。 “沫沫,既然那玉佩你不爱带,你就给我吧!太后说那是朕小时候去庙里给我求的平安玉,开过光的,而且我看你一直没有带过。” 南宫沫沫突然听见皇上说要把玉佩拿回去,心中一震,但是也不敢表现出什么。乖乖的把抽屉最里面的那个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果然是那枚玉佩。 玉佩是寒玉,冬热夏凉,是块不可多得的美玉,上面雕刻的是一对龙凤,这等雕工和材质,天下恐怕不能找到第二块了。 齐少泽走上前把那块玉佩握在手心里,冰凉的感觉让齐少泽最近这几日烦躁的内心居然冷静下来。 果然是块好玉,齐少泽看着手上那块玉,不经赞叹道。 南宫沫沫看着齐少泽并没有起什么疑心,只是单纯地把玉佩拿回去,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而齐少泽的兴致都在玉佩上,并没有注意到南宫沫沫的状态。 看到齐少泽开开心心地将玉佩收下了,南宫沫沫干笑道:“皇上似乎很重视这块玉,这玉佩在臣妾这里放了那么久,臣妾真的夺人所爱了。” “要不是你当年救了我,还拾到了这块玉,才让我因为这块玉佩认出了我的救命恩人,所以爱妃不必自责。”'说着还温柔地拉起南宫沫沫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就是这块玉才让我遇到了朕想保护一辈子的女人。” 南宫沫沫低下头靠在齐少泽肩膀上,齐少泽以为她害羞了,于是摸了摸她的头,可只有南宫沫沫知道,自己当时的眼里全是慌张,迫不得已低下头,躲着齐少泽的眼神。 自从夏慕烟生病了,齐少泽好久都没有去过冷宫了,而夏慕烟更是巴不得齐少泽不来。慢慢地夏慕烟也稍微喝些粥了,但是不知为何,夏慕烟不爱吃肉了,甚至看到肉就恶心。 齐少泽虽然没有给夏慕烟复位,但是齐少泽又时常去冷宫,外人们都猜不透齐少泽的心思,但是也不敢怠慢了夏慕烟的吃食。 这天御膳房送来的午饭里居然有一盘油光蹭亮的红烧肉,看起来十分有食欲,芝兰打开饭盒看到时,口水都差点流出来,“小姐,今日居然有红烧肉哎!” 说罢将那盘肉放在夏慕烟面前,自从没有了孩子后夏慕烟看到肉就感觉恶心,以前都还好,只是不夹就好了。但是今日看到那油腻腻的肥肉,夏慕烟一下子扑倒旁边干呕起来。 芝兰吓坏了,连忙去给她拍背,“小姐你怎么了?” 夏慕烟拍拍胸口顺了口气,“没事,只是看到肉就知道恶心。” 芝兰回头看了看那盘诱人的红烧肉露出可惜的表情,这是夏慕烟站起来,“你吃吧,我不舒服,我想休息会儿。” 不等芝兰回应,夏慕烟就慢慢走向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芝兰看着好好的肉不吃了怪可惜的,于是一气功夫将饭菜一扫而空。 ##第三十一章 皇上的脸比翻书还快,说变就变 自从那块玉佩戴在身上之后,齐少泽的心情都变得很好了,不经批奏折时会面带微笑,甚至走路的时候还没哼两句小曲。 李玉看着齐少泽这几天心情好,打着胆子凑上前,“皇上最近是有了什么新鲜事嘛,我看皇上这几日乐开花了。” 齐少泽听后,收住笑脸,抬起头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你一天就爱多管闲事。”李公公立马收住了自己狗腿的笑容,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不敢出声。 “我看啊,这皇上的脸比翻书还快,说变就变。”李玉憋屈地想着,但是脸上可不敢露出任何不满。 处理完前朝政务,有已经到了深夜,齐少泽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又喝了口凉茶,瞬间就精神了,看了看站在旁边昏昏欲睡的李公公。 齐少泽故意跺了跺脚,李玉被吓得一抖擞,差点摔在地上,睁开眼睛看到齐少泽在自己眼前,腿一软直接跪下,哭丧着脸:“皇上,奴才不是故意的,还请皇上恕罪。” 齐少泽今天心情好也不想和他计较,转身就离开,李玉看着齐少泽没有罚他的意思于是连忙爬起来跟上去。 来到冷宫后,齐少泽比了比手势免了下人的通报,自己一个人静悄悄地走进去。一走进去就看到夏慕烟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白衣翩翩,一动不动,齐少泽默默走到夏慕烟身后想偷偷吓她一下,但是夏慕烟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其实齐少泽进来的时候夏慕烟就看到他了,但是夏慕烟根本就不想理他,于是才一动不动装没看见。 齐少泽看夏慕烟不理自己,脚一转,站到夏慕烟前面,一张大脸突然出现在夏慕烟的眼前。 夏慕烟看着这张脸,恨不得一个耳光恶狠狠地扇他,但是她用最后一丝理智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她不怕死,她怕的夏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因为她无辜冤死。 齐少泽今天心情不错,看着夏慕烟冷冰冰的样子也没放在心上,“大半夜的站在外面干嘛?”看着她肩头厚厚地一层露水,一看就是在外面站很久了。 齐少泽揽着她的肩膀,想带她进屋,但是夏慕烟却没有挪动身子,齐少泽看自己没有带走夏慕烟,看她一直抬头看着月亮,于是自己也跟着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 齐少泽默默地陪着夏慕烟看了好一会儿月亮,却发现也没有什么跟平日里不一样的地方,让齐少泽觉得一阵心烦意乱,直接将夏慕烟打横抱起,进了屋内。 齐少泽只感觉夏慕烟浑身都是冰冷的,自己的温热的身体都不能温暖她,而且夏慕烟很轻,轻的让齐少泽觉得如果自己不用力抓住她,夏慕烟就会飘走一样。 将夏慕烟放到床上盖上被子,而夏慕烟直接缩到了床的最里面,小小的一团,齐少泽看着她这个样子也不想去折腾她了。 于是自己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碰到夏慕烟的时候,明显的感受到她身子颤抖了一下,但是他什么都没做,抱着她安安静静地睡着了。 第二天夏慕烟一睁眼,就迅速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好都还身上,于是舒心地敞了口气。 旁边的枕头上的气息,暗示着昨天齐少泽真的来过,而且陪自己睡了一觉,因为被窝里还有那个男人的余温。 让夏慕烟感到奇怪的是,齐少泽居然没有碰她,这让她很意外。因为平日里的齐少泽都残暴得从不考虑她的感受一样,而且完事了以后就直接离开,从来不在她这里过夜。 “现在他不碰我了,也是极好的,等他渐渐把我忘了,我也就可以解脱了。”夏慕烟坐起身来喃喃自语着。 ##第三十二章 怎么又想起了那个丑女人。 “废物,本宫喝了这么多的药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江太医顶着一头药渣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娘娘,这个药物的功能主要是辅助和有了胎儿以后稳固胎儿,只有怀上龙种这事不是可以由药决定的。” “那本宫要你何用?”南宫沫沫听了这么说,直接把手里的药碗砸向跪着的江太医。 江太医不敢躲,药碗硬生生地给他额头上砸出一个窟窿出来,顿时血就流了满脸。 西域进贡了一对上好的夜明珠,齐少泽兴致冲冲地给南宫沫沫带去,走到茨翎宫门口就让任何人都别出声,他想给南宫沫沫一个惊喜。 但是刚准备进屋就听见南宫沫沫在里面破口大骂的声音,还有摔碗的声音。 齐少泽听着这些声响,停住了脚步,不一会儿里面又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巴掌声,随即向起了南宫沫沫的声音,“哭,你们什么好哭的,长的一副狐狸精相是迷惑皇上的吗?你们也配……” 齐少泽还没听一会儿就转身离开了,李玉见齐少泽这么快就出来了,连忙迎上去,看到齐少泽怀里的夜明珠还在手上捧着,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是娘娘不喜欢吗?” 齐少泽将夜明珠放到李玉手上,“回养心殿。” “好嘞。”李玉将手里的夜明珠好生抱紧了,生怕一不小心摔坏了,自己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齐少泽回到养心殿后,一直在想着刚刚的那一幕,南宫沫沫在齐少泽面前一直都是善良温柔地样子,突然撞见她训斥下人的样子,齐少泽突然觉得她好虚伪。 虽说教训下人很正常,可是齐少泽透过门帘看到南宫沫沫的脸狰狞的样子,十分吓人,所以他没有进去就出来了。 齐少泽突然想起南宫沫沫在里面说什么孩子不孩子,齐少泽觉得可能是因为南宫沫沫迟迟怀不上孩子,心里急所以才发火的。 “李玉,你请更好的太医去为皇后看病,并且把她以前的药物查看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得了命令以后李玉毕恭毕敬地把夜明珠放在桌上就赶紧出去了。 出去以后李玉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于是赶紧去办齐少泽交代的事情? 而齐少泽一直盯着夜明珠,看着夜明珠里反射的自己的脸,突然觉得好郁闷,觉得这个宫里面的人都好虚伪,当着他的面永远是献媚取宠的样子,背地里却又是另外一个嚣张跋扈的人。 齐少泽无奈地摇了摇头,可就在这时候齐少泽的脑海又想起了夏慕烟的脸,永远都是清清冷冷的,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不会让她改变感情,对什么也都淡淡的,提不起任何兴趣,身体瘦的的感觉一阵风就可以给她吹走了。 “该死,怎么又想起了那个丑女人。”齐少泽意识到自己又在想夏慕烟时,无奈地拍了拍头。 ##第三十三章 身体好了,就开始对抗朕了? “小姐该喝药了。”芝兰又把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端到夏慕烟面前。 夏慕烟无奈地摇摇头:“我现在好怕听到你的声音,除了叫我吃药就是吃药。”说着接下了碗。 “小姐一向不爱喝药,奴婢若不时时叮嘱,小姐什么才好的起来。”芝兰一脸委屈模样。 夏慕烟皱着眉捏着鼻子一气功夫将药一饮而尽,拍了拍胸口压下想呕吐出来的感觉,急忙用清水漱了漱口。 夏慕烟难受的摇摇头,“太难喝了。” 这时芝兰从身后突然端出来一碗桂花糕,夏慕烟看到了以后眼睛都冒光了,直接就上手拿了一块,入口即化,还是以前那个味道。 “嗯……不错,还是以前那个味道。”夏慕烟吃了一块以后又拿了一块。 芝兰看到自家小姐吃的那么开心,忍不住的笑了,“小姐慢慢吃,这里还有呢!” “你若喜欢吃,我便让御膳房多送点过来。”齐少泽突然走到身后,夏慕烟听到他的声音后,放下了桂花糕。 转过身看着齐少泽,夏慕烟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桂花糕扔到盘子里,“你一来我吃什么都没有胃口了。” 齐少泽看着她厌恶的眼神一点都没放在心上,直接漠视她的眼神伸手要去揽她的肩膀,夏慕烟一个侧身就躲开了。 “身体好了,就开始对抗朕了?”齐少泽看着夏慕烟躲开了自己,有点温怒了。 夏慕烟站直了身体,“对,如果你不喜欢那你就直接杀了我。” 她就是想故意激怒齐少泽,好让齐少泽给自己一个痛快,现在的日子对于她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死了反而是解脱。 齐少泽一把将夏慕烟转过来,掐着她的下巴,“怎么?这么想死,朕就不如你的意,你能怎样啊?” “你!”感受着齐少泽越靠越近的身体,夏慕烟伸出手狠狠一推,手收回来的时候,袖子上的扣子把齐少泽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勾住了,夏慕烟一用力,玉佩就被拽下来了。 齐少泽看着玉佩掉在了地上,脸色一下就变了,急忙捡起来看看有没有摔坏。 夏慕烟看着那枚玉佩,定住了,“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 齐少泽根本就不想理她,而是细细地检查玉佩,看到玉佩没有被摔坏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夏慕烟你疯了吗?你要是把朕的玉佩摔碎了,十条命都不够赔。”齐少泽脸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夏慕烟的眼睛死死死死盯住那块玉佩,不可思议地睁开眼睛,“你怎么会有这块玉佩?” 这块玉佩在她十岁那年不小心搞丢了,翻遍了整个丞相府都没有找到,没想到居然在齐少泽手里面看到了。 “这本来就是真的东西,你真的是个疯女人!”说罢,齐少泽就向外走去。 夏慕烟突然上前抓住齐少泽的衣角,“你不许走,你给我讲清楚!” “疯女人,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你当真觉得朕舍不得杀你吗?”齐少泽用力一甩,夏慕烟就被甩到了地上。 但是夏慕烟并没有放弃,而是爬到齐少泽脚下,拽住他的衣角,“你让我看看这块玉佩吧,我真的觉得这是我的玉佩。” ##第三十四章 这个女人真的是会狡辩 南宫沫沫自从齐少泽把那块玉佩拿回去了以后就心神不宁了,身边的奴婢看着她的样子,询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南宫沫沫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正了正坐姿,喝了口茶,“本宫已经是皇后了,皇上也只是单纯的把玉佩拿去,本宫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齐少泽看着夏慕烟的狼狈的样子,平日夏慕烟从来没有表现成这样,她对什么都是淡然,对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而现在这一副苦苦哀求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齐少泽心一软。 “行,朕就把这个玉佩给你看看,你要是给朕碰坏了,你们夏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脑袋就不用要了。” 看到递到眼前的玉佩,夏慕烟赶紧站起来,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才接过来。夏慕烟仔细的看着这块玉佩,的确是和她当年捡的那块一模一样。 “我记得这块玉佩是当年随父亲出城,遇到了一个被土匪绑走的富家公子哥,当时那个男孩子一直在昏迷,而这块玉佩是他落下来了,就被我捡走带回了家。” 齐少泽感觉自己被一个晴天霹雳了,他一把夺回玉佩,“怎么可能,明明是沫沫救的我,你这个女人真的是会狡辩。” 夏慕烟看着齐少泽阴沉的脸,在想是兴许是自己摸错了吧,毕竟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也不一定记得清楚了。 于是又恢复了那副冷冰冰的面孔,转过身过去,“那可能是我冒犯了。” 齐少泽被她气的不打一出来,“真的是疯了。”转身就离开了。 芝兰刚刚看着自家小姐与皇上争论,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齐少泽走后芝兰才站起来跑到夏慕烟身边,“小姐,你又是何苦呢?” 夏慕烟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以后不会了。”她只是看到了那块玉佩才失了理智。 齐少泽是皇帝,要什么东西没有,况且那件事都过了那么多年,自己也不应该再去想那些东西了。 李公公看着齐少泽阴沉着脸走出冷宫,内心有暗自叫苦,主子们不高兴,受苦的就是下人,更何况这是皇上呢。 齐少泽又在龙撵上,也不发话,他想着刚刚夏慕烟的表情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可是她又是怎么认出来的呢,她还讲出了是绑架的孩子那里捡的,难道自己认错人了?可是齐少泽又想到了南宫沫沫那单纯无害的样子,不禁头疼起来。 李公公看着齐少泽上了轿以后一言不发,但是看着齐少泽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李公公我不敢轻易打扰。 可是他都上轿一刻钟了还不发话,轿夫们都有点站不住了,拼命给李公公使眼色。 于是李玉才鼓起勇气,“皇……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啊?” 齐少泽这才回过神来,“哦,摆驾茨翎宫吧!” ##第三十五章 真的是气死人了 “皇上驾到!”听着这声通报,南宫沫沫既然被吓了一大跳。 宫女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经疑惑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网日南宫沫沫都会出去迎接齐少泽,而今天齐少泽走到了殿内也没看见南宫沫沫,“皇后去哪里了?” 这时南宫沫沫才出来,“臣妾参见皇上。”乖乖地行了个礼。 齐少泽也还是像往常一样温柔地把南宫沫沫扶起来,“不必多礼。” “皇上今个儿怎么来了。”南宫沫沫绕到齐少泽身后轻轻地为她按摩着太阳穴,齐少泽被着舒服的按摩手法深深地折服了。 惬意地闭上了眼睛,“朕好几日没来看你了,想你了不行吗?” “皇上讨厌!就会打趣臣妾。”南宫沫沫娇羞道。 “你是朕的皇后,朕最心爱的女人,朕来看你不是应该的嘛。”齐少泽拉着南宫沫沫的手,把她牵到前面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然后抱着南宫沫沫说道:“朕能拥有你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南宫沫沫把头埋在齐少泽的怀里,回应道:“臣妾也是。” “皇上好久没来了,臣妾今天做了几道皇上爱吃的菜,皇上快来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看着桌子上琳琅满目的菜肴,齐少泽的食欲一下子就被提起来了,赶紧试了一口,赞扬道:“做的是真不错。” “皇上爱吃,以后臣妾就经常为您做。” “记住你是皇后,怎么能做这些,我怕你累着身子。”齐少泽连忙劝到,经常做饭油压大,齐少泽怕南宫沫沫的身子吃不消。 “可是皇上,臣妾不仅仅是皇后,更是您的妻子,臣妾心甘情愿为您做这些。”南宫沫沫微红着脸回应道。 酒足饭饱后,就有人前来通报说,前方来了一封加急密报信,需要齐少泽亲自处理。 听见外面的禀告,都愣了一下,齐少泽立即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头对南宫沫沫说:“你先睡吧,朕去去就来。” 看着齐少泽急匆匆地离开了,南宫沫沫怨恨地看了外面一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的是气死人了。 处理了政务之后已经是子时了,李公公看齐少泽一脸疲惫的样子,连忙递上一碗温热的参汤。 看着齐少泽疲倦的样子,李公公到嘴边的话又吐进去了,想了想还是过两天再禀告吧。而齐少泽早就把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 就直接说道:“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别扭扭捏捏地像个女人一样。” 李公公见自己被揭穿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奴婢不是有意欺瞒皇上的。” 齐少泽听他这么说,将手中的参茶放在桌上,“怎么了?” 李公公跪在地上根本就不敢看齐少泽的脸,低着头说:“皇上前两日让奴婢查查皇后娘娘的药材,太医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什么问题?”齐少泽根本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但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李公公听了后直接是把头磕在地上,"奴婢让人查了查黄后的药,于是奴才一直尽心尽力的去察办,但是最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那就是皇后娘娘喝的药一直都是备孕药。" 说着从身上出掏出一大叠纸,解释道:“奴才怕皇上不相信,所以还将皇后这几个月的所有药单都拿了过来。” ##第三十六章 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 齐少泽听完李公公的禀报后,用质疑的眼神盯着他,“你确定吗?” 李公公连忙趴在地上,“奴婢不敢欺瞒皇上。” 齐少泽这时有点懵了,自己到底是不是怪错了人,如果真的是南宫沫沫做的,那夏慕烟不是白白受到冤枉了嘛。齐少泽越想越想不通,“走,去茨翎宫看看。” 南宫沫沫以为齐少泽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于是已经睡了,熟睡中突然被叫醒,睡眼朦胧地看着齐少泽站在床前,半睡半醒的问“皇上怎么来了?” 齐少泽看着南宫沫沫的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朕是来问你玉佩的事。” 听见齐少泽这么说,南宫沫沫的瞌睡突然就被吓醒了,“皇上该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吧!” 南宫沫沫穿好衣服坐在齐少泽旁边,他突然说:“你还记得你就我的那个冬天吗,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直到遇到了你,让我活了过来。” 南宫沫沫愣了一下,她根本就不知道齐少泽被绑架的到底是春天还是冬天,既然齐少泽自己都说了是冬天,那自己就顺着他的话说肯定不会穿帮。 南宫沫沫裹紧了衣服,微笑着点点头,“是啊!皇上,那年大雪纷飞格外地冷呢!” 齐少泽听了她的回答后眼里突然阴沉了,又问了句:“那你还记得当时你当时几岁,我穿的什么衣服吗?” 南宫沫沫看到齐少泽问的那么详细,感觉背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答的好的话她依旧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 南宫沫沫突然心生一个计划,“皇上,臣妾当年还小,并且刀枪剑雨的,怪吓人的,所以很多东西臣妾都记不得了。”说着低着头还显得很委屈。 可是齐少泽却不想陪她演戏了:“可是朕当年是跟着父皇出去秋猎才发生变故的,朕只是想试探你一下。” 南宫沫沫知道自己被揭穿了:“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南宫沫沫腿一软跪在地上。 这时皇上拍拍手,“把人带进来。”话音刚落,江太医就如一块破布被甩进来。 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微……微臣,参见皇上。” 南宫沫沫看到江太医也被带来了,心瞬间凉了半截,她强忍着自己的身体,不让它颤抖,南宫沫沫知道齐少泽最恨别人欺骗他了,也是知道她的手段的。 齐少泽看着,跪在地下的二人,看着南宫沫沫神色慌张的样子,齐少泽基本上也猜的差不多了,但是他就是想听她亲口承认。 “你知道朕叫你来干嘛吗?”齐少泽声色平静,但往往就是这种平静最让人害怕。 “微臣不……不知,还请皇上……”江太医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侵湿了。 齐少泽看着装傻充愣的二人,“不知道是吧,行,来人把东西带上来?” 李公公从外面端了一个盒子上来,盒子里面是南宫沫沫这几日的药方和药包。 “江太医,你给朕解释解释,你给南宫沫沫吃的什么药。” 江太医擦了擦汗,“这些都是备孕药,因为娘娘一心求子。”听见江太医那么说,南宫沫沫在旁边舒了口气。 但是齐少泽却气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还在骗朕,当真把朕当傻子吗?” 突如其来的暴怒把二人吓了一跳,“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 江太医却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江太医犹犹豫豫的样子,齐少泽终于憋不住了。 “你们不说朕来替你们说,朕虽然不是医者,但也知道怀孕时吃的应该是安胎药,但是皇后却从来没有吃过,甚至小产后吃的还是备孕药,这说明什么?”齐少泽的脸越说越说阴沉。 ##第三十七章 皇上,这是要去哪? 自从那日后,陈太医就再也没有来过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夏慕烟轻轻地叹了口气。夏慕烟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被禁足的小鸟,就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自己决定。 这时芝兰蹦蹦跳跳走进来,举起手中的野菜:“小姐,您看院子里居然还有野菜呢!” 夏慕烟看着芝兰天真的笑容,感慨道:“幸好还有你陪着我。” “小姐这说的什么话,奴婢会一直陪着小姐的。” 此时的茨翎宫气氛却十分紧张,“江太医,朕想好了再回答朕。” 江太医觉得自己都哭出来了,既然皇上都已知晓了,还在问自己说明还是想给我一个机会,索性心一横,全部都说出来了。 “皇后娘娘的确没有怀过身孕,因为当时皇后娘娘的月事推迟了,便以为有了身孕,后来检查没有,但是也不敢让皇上失望,所以就瞒了下来,后来又用假装滑胎来陷害冷宫那位。” 南宫沫沫听着江太医全部说出来了,怒道:“你背叛我!” 齐少泽上前就是给南宫沫沫一个耳光把她打倒在地,“你这毒妇,既然敢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南宫沫沫连忙爬起来,抱住齐少泽的腿,哭道:“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啊!” 江太医也在一旁连忙道:“皇上,微臣是被胁迫的,皇后用微臣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我,微臣不敢不从啊,还是皇上饶了微臣一命啊!” 齐少泽一脚将南宫沫沫踹开,“你别碰我,恶心。来人把这毒妇带下去,这种女人也不配做皇后,给朕的皇后册宝收回来。” 南宫沫沫听到齐少泽这么说,撕心裂肺喊到,“皇上,你不可以这么狠心啊,皇上臣妾知错了。” 但是齐少泽根本就不想听她废话了,直接命人将她拖出去。 隔了很远都能听见南宫沫沫的叫声,而茨翎宫的下人看着自家主子被这么拖下去,也是目瞪口呆也不知道发生了啥。 江太医看着南宫沫沫就这样被拖出去了,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来,也不敢求饶,这等欺君之罪平时都是判死刑的,他只希望能放过自己的家人。 齐少泽看着跪在地上的江太医,深吸了一口气,“你把知道全部说出来,朕可以饶你一命。” 江太医听见齐少泽这么说,才抬起头,“最开始的那块毒糕点就是一次骗局,南宫沫沫根本就没有中毒,糕点也没有毒,毒是后面南宫沫沫自己加上去的,这些都是为了登上皇后的位置。但是南宫沫沫胁迫微臣帮她,不然就会伤害微臣的家人,微臣为没有办法。” 说着说着还哭出来了。 齐少泽心中一震,原来自己真的错怪夏慕烟了,是自己的问题,齐少泽懊恼地锤了锤桌面,直接起身向外走,流江太医一个人呆在那里迷茫。 “皇上,这是要去哪?” “去冷宫。”齐少泽从来没有白天去过冷宫,但是看着他的脸色也没有人敢问为什么。 ##第三十八章 只要你肯好好活着 到了冷宫门口齐少泽却迟疑了脚步,他觉得自己没有脸面面对夏慕烟,毕竟自己伤害了她。 走到门口,透过门缝看着里面隐隐约约的人,犹豫了很久才敲了敲门。 “进来。”夏慕烟回过头看到是齐少泽迟疑了一下,齐少泽可是从来都不敲门的。 “烟儿,朕知道冤枉你了。”齐少泽突然上前把夏慕烟抱在怀里,深情款款道。 夏慕烟却被他搞得一身鸡皮疙瘩,急忙挣脱开:“你今天搞的又是哪出?”她一脸戒备看着齐少泽。 “你不是认识这枚玉佩吗,我就是你小时候救的那个人。”齐少泽连忙把玉佩来往夏慕烟手里塞,夏慕烟直接撒手挣脱,玉佩一不小心掉在地上碎成两半,齐少泽却丝毫没有生气。 “烟儿,是朕的错,是朕冤枉你了,南宫沫沫朕已经让她下地牢了,朕把皇后还给你好吗?” 夏慕烟抬头看着他的模样,却觉得很厌恶。 “齐少泽,你以为一句道歉就可以挽回所有吗,你以为把南宫沫沫押进地牢就可以换回爹爹的命吗?你以为一个皇后的位置就可以把我孩子的命换回来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烟儿原谅朕好不好,朕知道错了。”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跪在夏慕烟眼前哭了,齐少泽这回事十分后悔,他不仅伤害了夏慕烟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烟儿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朕,只要你说,朕绝对答应你,只要你肯原谅朕。” 但是夏慕烟看着齐少泽的样子,眼里除了冷漠就是冷漠,“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放我出宫。” 齐少泽听见夏慕烟这么说,“不,朕不要你离开我。” “齐少泽,你如果真的爱我就放我出宫。”齐少泽看着夏慕烟坚定而冷漠的脸,知道她的心意已决,“好,朕让你出宫,只要你肯好好活着。” 第二日清晨,天还朦胧凉,一辆马车出了宫,停在宫门口夏慕烟撩起帘子看到齐少泽在城墙上的身影,放下帘子,“走吧。” 尼姑庵的太师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子,“你确定要入庵,从此斩断红尘往事,一心向佛?” 夏慕烟诚恳地回答道:“我罪孽深重,还望太师成全让我洗去一身凡尘。” 夏慕烟跪了两个时辰,太师看她态度坚定,于是同意了。入庵需剃发,但是夏慕烟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把自己的头发剃的干干净净。 太师满意地点点头,“你以后就叫如歌了。” 皇宫里南宫沫沫因为欺君被处死了,齐少泽从此再也没有立过皇后。 但是齐少泽每年都会去城外的寺庙烧香拜佛,就这样偷偷看她一眼,听说她现在叫如歌。 齐少泽年年都来,今年却没来,寺庙内议论道:“皇上驾崩了。” 夏慕烟听到后手中的佛珠突然断裂,佛珠撒了一地。 “皇上没有立后也没有子嗣,所以传位给了……”夏慕烟却什么也听不见了,晕了过去。 从那以后夏慕烟每次烧香时都会多点一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