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偷拍 夕阳倦懒的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毯上切割出橙黄的几何图案。 林久治倚在一张软椅上,修长的的双腿似是随意的叠放在一起,不言不语,在余辉的映衬下显露出几分冷冽风流的味道。 那双形状俊秀却锋利的眼睛微微抬起,隔着落地窗,半眯着眼睛向下看去。 “哥,咱们真的要去参加这个《恋爱30天》?” 赵小天看着手机里发来的通告,心里十万分的质疑。 林久治身为首富之子,年纪不过二十六岁,手下现在就有了三家公司,投资投资就可以了,怎么还亲自下水,还真的指望从写好的剧本里找真爱? 林久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问道:“难道我不合适吗?” 赵小天笑道:“哥自然是很上镜的,你要是想朝影视圈发展,咱就投资一部戏,你当男主角,没必要参加这种恋爱节目,出道的可能性太低了。” 林久治双手插兜,脸上不以为然,“把我那件粉色的衬衫拿来” 赵小天发现林久治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讲话,双眼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楼下,叹了口气,他真的搞不懂自己上司为什么要让节目组把他写成“花姑娘。” 自从接了这个通告后,林久治就扔掉了那些中规中矩的西服,专挑色泽鲜艳,花纹繁复的衣服来穿。 就连香水也换成了女士专用,几乎是一天半瓶,还是在赵小天的强烈抗议下才换成了一天十喷。 很难想象一身肌肉的上司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出现在镜头里。 对着镜子,林久治轻车熟路的扑粉,画眉,擦口红,最后解开了衬衫的前两颗扣子,扭头问道:“看我这样什么感觉?” 赵小天面色为难的咽了口口水,“哥,反串不是这样串的。” 林久治微微抬眸,“两个字,什么感觉?” “恶心。” 赵小天冒着被辞退的危险也不想让自己的上司,出来丢人现眼。 林久治看着镜子中几乎是面目全非的自己,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恶心就对了。” 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她,当初既然选了个这样的借口来恶心他,林久治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次反击的机会。 还要说些什么,忽然眼角瞥到了底部一个娇小的身影在缓缓向这里移动,林久治整了整衣襟,又把衬衫的领子拉低了一些,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待会儿别掉链子。” 阮烛鸣踩着高跟鞋,一走三拐的进入了X城的顶级小区,环望了一下四周高耸入云的楼层,心中不觉感慨,果然是她一辈子也买不起的房。 没错,她是个穷逼,毕业后投身于社会这个大熔炉,被捶打的鼻青脸肿,好在虽然心灵虽然破烂不堪,但脸还是可以的。 前段时间她没按耐住自己的火爆脾气,和上司顶了几句,随后就卷铺盖滚蛋了。 当时是爽了,但看到支付宝余额仅剩三位数的时候,心中一万个追悔莫及,求爷爷告奶奶的又找了份工作,兢兢业业的没干几天,手机上突然发来了一个《恋爱30天》节目的入选通知。 阮烛鸣之前为了找工作,随意的在社交网站上晒了几张自拍,她自认为长的不赖,最起码可以当个淘宝模特,结果被阴差阳错的被选进了这么个综艺节目。 手机一响,是母亲的视频电话。 “妈。” 阮烛鸣举高手机来到一处空地,心里纳闷这么一个高奢的地方,信号怎么这么差。 “今年你早点回来,李阿姨家的儿子今天也从国外留学回来了,还单身呢。” 阮烛鸣撇了撇嘴角,又来,“哎呀,妈,我这里信号太差了,先挂了。” 刚挂断电话,手还没来得及放下,耳边就听到一声怒喝。 “放下手机,不准偷拍!” 赵小天被林久治一把推出来,直接冲到阮烛鸣的身边,抬手就要夺过她的手机。 阮烛鸣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这台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是她省吃俭用了几个月才挤出来的,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夺走。 “你干什么?” 阮烛鸣将手机护在怀里,连忙后退了几步,却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 ##第二章 戏有点过了 “干什么?” 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肩侧传来,似乎带着一丝丝戏谑? 不等阮烛鸣回身,那人像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猛的弹开,眼前有个粉色的身影一闪,一只皮肤细腻,骨节分明的大手,直直的戳在了自己的鼻尖,诡异的是竟然翘着一根兰花指。 “你偷拍我!” 尖细的声音像一根炮仗似的在阮烛鸣脑中炸响,刚才的那个声音一下子被崩的无影无踪。 “你偷拍我,快交出手机。”林久治扭捏了身子,斜睨着阮烛鸣。 眼前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汉,脸上涂了层一指后的厚白粉,掐着嗓子,扭着腰,嗔眉瞪眼的看着自己,阮烛鸣身上不禁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我没偷拍你,你误会了。” 察觉到阮烛鸣眼睛里的陌生,林久治有些气结,这个女人竟然没认出他来! “误会了?” 林久治的尾声上扬,带着浓浓的质疑,左手托着右手的胳肘,脑袋一甩将手掌摊在阮烛鸣的面前,“拿来看看。” 阮烛鸣看了看周围的拍摄装备,心想他应该是某个十八线的小明星,又看到他一副吹鼻子瞪眼睛的刻薄样,心生鄙夷。 一个小糊逼,拽什么拽!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阮烛鸣不耐烦的推开他的手,向大厦里面走去。 林久治看她甩开自己,微抬下巴,示意赵小天拦着她。 赵小天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上司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人过不去,但他绝对不会违背上司的命令。 “小姐,交出手机,一切好说。” 赵小天不像林久治那样咄咄逼人,阮烛鸣也不想再过多纠缠,“我自己翻给你们看。” “不行!我要亲自看。”林久治的声音如影随形,听的阮南烛耳朵发疼。 说着,林久治翘起兰花指要去拿阮烛鸣的手机。 阮烛鸣一个后退,将手机收了起来,“我不许你碰!” 林久治一跺脚,胳膊狠狠向后一甩,对着赵小天说道:“你看,她绝对是做贼心虚,对我的照片图谋不轨。” 阮烛鸣忍无可忍道:“姐姐拜托你搞清楚,我也是来这里上班的,对你没有兴趣,我就跟我妈打个电话,你看,你看,没有你!” 阮烛鸣掏出手机,不停的划着相册,一张张给他看。 谁知林久治却被阮烛鸣的称呼转移了注意力,抱着脑袋叫起来,“小天她竟然骂我是女人!她侮辱我的人格!我要起诉她!” 喊就喊了,林久治竟然还像海草一样摇晃起了身子。 赵小天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林久治作天作地,咬牙小声道:“哥,戏有点过了。” 阮烛鸣没料到林久治竟然从眼中挤出了两行泪水,一时间突感心肌梗塞,这就是传说中的律师函警告? 赵小天看到林久治眼中的泪水时,恍若一个晴天霹雳,心中也是诧异万分,哥这是不疯魔不成活? 自打看到这个女人后,林久治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在镜头面前拼命的搔首弄姿,想要让不远处的阮烛鸣注意到自己,可人家一心看着手机,根本没有转移半分注意力。 看到阮烛鸣靠近的差不多了,林久治抓着赵小天的后颈,一把将他甩到了阮烛鸣跟前,接着就演了这么一出戏。 赵小天也不知道林久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道该配合他演出的自己不能视而不见。 阮烛鸣看着林久治痛哭流涕时还不忘拿兰花指戳自己,连忙将包挡在面前,“干什么!碰瓷啊,我可没动你!” 林久治抽了一下鼻子,掐着腰委屈道:“你侮辱我的人格!快道歉,否则我就起诉你!” 阮烛鸣有些头大的看着他,突然间觉得他的眉眼有些似曾相识。 瞥见林久治腕上的名表,阮烛鸣预估了一下数字,突然间认为自己很有道歉的必要。 自认倒霉,哀叹了一口气,阮烛鸣道:“对不起。” 只听他冷哼一声,“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第三章 你变的这么娘 此话一出,林久治像是被慕容云海附身的楚雨荨,嘟着嘴巴,脑袋一歪,再一次将手掌摊在了自己面前。 阮烛鸣的眼角微抽,这怕不是个被偶像剧荼毒的精神病人? “快把手机给我啊!” 林久治见阮烛鸣一动不动,放尖了声调,“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态度。” 阮烛鸣见他不依不饶的要自己的手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想要手机,不会让你妈给你买吗?” 说完,转身就要进拍摄基地。 眼前再一次被穿着粉红色衬衫的手臂拦截。 顺着胳膊望去,林久治的妆面已经被眼泪冲花了,眼线被泪水晕染至整个眼眶,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的个子很高,阮烛鸣的脑袋刚好达到他的锁骨处,目光扫到他肌理分明的胸膛,顺势上抬,透过晕花的妆面,也能看得出这个男人的秀挺的五官,加上妆面的改造的确挺女孩子气的,不过熟悉感又增加了很多。 脑中一丝电流闪过,不可能的,阮烛鸣立刻在心中否定,林久治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孩子,所有的衣服都是深色,不可能像眼前的这个人把自己打扮的像只花公鸡。 林久治拦着她,几乎是将阮烛鸣逼在墙角,从鼻子里哼出一口冷气,带着浓浓的香水味,几乎把阮烛鸣熏晕过去。 “我妈买不买不管你的事,但是现在我就是要看你的手机。” 说完,双手像猫爪子一样,迅速的从阮烛鸣手里夺过手机,向远处跑去。 “你这人有病吧,你刚不是看见什么都没有了!” 赵小天看着在空地里你追我赶的两个人,傻子也想通了,老板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局,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阮烛鸣可是跆拳道黑带,在省里面都拿过奖,不过今天踩着高跟鞋跑不快,最后环顾了一圈,踢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冲林久治的脑袋砸了过去。 “啊”的一声,林久治应声而倒,阮烛鸣跑过去,一把夺回了手机,“神经病,你这种行为就是抢劫,送你进局子,信不信!”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密码锁不知何时被解开了。 林久治趴在地上嘴边挂着一丝嘲弄的笑容,“阮烛鸣,这么久了,密码都不换啊。” “哎呦呦呦,我的林公子啊,谁啊,这么不长眼下这么狠的手,幸好没伤到脸。” 制片人心惊胆战的帮他包扎着脑袋,这可是他的金主爸爸,一万个得罪不起。 阮烛鸣讪讪的站在一旁,鬼能从这么厚的粉底下认出林久治,瞥了一眼窝在软椅里,哼唧唧的娘娘腔,她怎么也不能和当初那个的阳光帅气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林久治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不小心磕着了,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制片人还要招待别的嘉宾,嘱咐了赵小天几句,然后离开。 “你杵在那儿不腰疼?” 阮烛鸣现在还是有些不习惯他捏尖的声调,看着他斜睨着自己的样子,不觉想起当初在雨天两人撕破脸互相伤害的场面,那件事无论到多久,都是她欠他的。 阮烛鸣默默叹了口气,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 “谁让你坐的?” 半阴不柔的声音再一次钻进脑腔,让阮烛鸣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报复,铁定的报复。 林久治挑了挑眉毛,白了她一眼,指着自己的脑袋,“这可是你弄伤的,没有表示?” 阮烛鸣腹诽了一句,她根本就没动真格的,只是擦破点皮而已。 不过林久治像是听到她的心声一样,眉毛一横,将棉签和纱布塞进她手里,“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价是多少!这一小块皮就够你赔的倾家荡产!” 阮烛鸣听得一个激灵,手上立刻麻利了起来,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林久治打量着镜子里的阮烛鸣,她化着淡妆,上身是通勤V领恤,下边是一件修身短裙,脚上踩着一双米色高跟鞋,跟之前那个扎着马尾,豪气冲天的女孩儿截然不同,多了一丝女人味。 阮烛鸣微微弯腰,林久治一侧脸就看到了她低领里穿的……运动背心?! 看来这女人依旧是个马大哈。 林久治飞快的移开目光,冷哼一声,“没想到几年不见,你变的这么娘。” ##第四章 口味清奇 阮烛鸣手上的动作一顿,“我……娘?我本来就是个女生啊。” 林久治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瞅着阮烛鸣,随手拨了拨她的头发,嫌弃道:“画虎不成反类犬,你再怎么学,也没有一点女人味,看你头发糙的。” 阮烛鸣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他,“你对这种东西特别了解?” 林久治给了她一记眼光,“我这叫精致,像你这种糙女人懂个屁。” 看着林久治扭腰摆股的离开,阮烛鸣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在椅子上愣了半天,才恍然间回忆起两人曾经的对话。 “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什么样的?” 阮烛鸣看着林久治几乎喷出火的双眼,心里一横,张口道:“我喜欢娘的!” 想起当初林久治悲愤欲绝的目光,阮烛鸣甩了甩脑袋,当初自己为了钱离开林久治,他恨自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句话故意变成这副模样。 三年又三年,风水轮流转。 毕业已经三年了,阮烛鸣被生活打磨的退去了一身的莽撞,当年那个牛气冲天,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小旋风早就泯然众人了,可林久治摇身一变成了X城的首富之子,年级轻轻的手下就有了三家公司,声名远扬。 阮烛鸣想,自己好歹也是跟之前英俊威武的林久治谈了几年的恋爱,应该也算是够本了。 “小烛,拍照了。”导演提醒道。 阮烛鸣第一次站在聚光灯下,面对照相机有些紧张,动作怎么也摆不好看。 导演看了很多照片,都不满意,“你台本上的人设是个温柔体贴的女孩子,你最起码要笑一下。” 阮烛鸣咧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导演无奈的挥了挥手,“找后期P个微笑唇。” “P什么P?不满意再拍。”林久治抱着双臂,小步款款的走来,赏赐般的说道:“我带你一起拍,让你涨涨见识。” “我们是单人海报,不能把男女嘉宾摆在一起的。” “那就把所有人都叫过来,改成集体海报。” 对于林久治是金主的身份远没有他也是节目嘉宾的身份带给阮烛鸣的震惊大。 一个首富之子,下海演台本? 这不是一档恋爱综艺吗?想起林久治的兰花指,阮烛鸣打了个寒颤,林久治确定是来找女朋友的?现在的尺度都这么大的吗? 看到阮烛鸣飘飞的眼神,林久治轻轻撞了她一下,讽刺道:“就你能找新欢,我就不能拥有真爱?” 阮烛鸣此时有些同情的看着林久治,后悔自己年少无知,对林久治幼小的心灵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那个,我之前是对不住你,不过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闻言,林久治忽然扭头盯着她的眼睛,“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很好?” 阮烛鸣转了转眼珠,怕林久治认为自己歧视,果断点了点头,“特别好,我很欣赏。” 看着阮烛鸣微翘的眼角,林久治眼中透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目光,“你……你没骗我?” “没有,我不骗你。”阮烛鸣举手发誓。 林久治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转过身子,竭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她真的喜欢娘的?这个死女人! 原以为当初这就是个逼自己离开的借口,没想到阮烛鸣的口味真的这么清奇。 林久治有些懊恼的拧着脚尖,他一个一米八八的壮汉故意弄成这样就是为了恶心她,谁知道阮烛鸣还真的喜欢这样,真是百密一疏,悔不当初啊! 他早就和节目组说好了要用这种状态来出镜,现在改变岂不是太突兀,故意从娘娘腔变成帅气男,阮烛鸣肯定会认为自己余情未了,故意报复她,那样岂不是显的他太小肚鸡肠了。 林久治愤愤的转过身,狠狠地翘起了他的兰花指,对着阮烛鸣阴森森地笑道:“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好的。” ##第五章 你好,男嘉宾 阮烛鸣拉着行李箱一脸赴死的表情来到拍摄的别墅,看到林久治渗人的笑容时,她就知道这个睚眦必报的小男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在节目中好过。 可她现在退出也来不及了,违约金是她薪酬的五倍! 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谁让她是个穷逼,在金钱面前,阮烛鸣果断选择屈服,不就是跟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一个月吗,她扛得住! “咔吧”一声,防盗门顺势转开,阮烛鸣对上了一双笑意盈盈却透着嘲讽的脸。 “欢迎新伙伴!” 林久治热情的拥抱了她一下,体贴的将她的行李搬进来。 发觉到周围的摄像机,阮烛鸣也配合的弯起嘴角,低头道谢,她在剧本里的人设是一个腼腆的中央空调,与她本身的性格大相径庭,不过对着林久治这么一张脸,她也开朗不到哪里去。 阮烛鸣伸出手,笑道:“你好,男嘉宾。” 林久治闻言,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翘起兰花指娇滴滴地说道:“什么男嘉宾啊,太见外了,叫我小久久就好啦。” 说着热情的拉过阮烛鸣的胳膊,两人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 手心的触感,温暖,干燥。 阮烛鸣正了正身子,抽回手,一会儿还有别的女嘉宾,他现在这么热情,不怕剪出来是个渣男的形象?又或许他对女孩子根本没有兴趣? “好的,久久……先生。” 阮烛鸣犹豫了半天还是在后面加上了两个字。 “我叫阮烛鸣,不见外的话也可以叫我小烛。” “好的呢,小鸣儿。” “…………”阮烛鸣自感罪孽深重。 一旁的导演不停的看向旁边的矿泉书,示意他们喝口水,打广告。 不等阮烛鸣行动,林久治就已经拿起矿泉水,一把揽住阮烛鸣的腰身,和蔼可亲的笑道:“小鸣儿,这可是水中美人,万岁泉,对皮肤好呢。” 不等阮烛鸣答话,搂着她就喂了进去。 阮烛鸣蓦的瞪大了眼睛,林久治这个挨千刀的,怼了她几乎半瓶水。 阮烛鸣肩膀一怂,打了个饱嗝,瞥见了林久治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看来小鸣儿很喜欢喝水呢,来擦擦嘴。”说着再一次把阮烛鸣框在怀里,拿着纸巾就蹭到了嘴边。 由于摄像再加上自己原本人设的原因,阮烛鸣不能拒绝任何人的示好,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自己来吧。” 眼神盯着林久治,你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林久治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这就是你喜欢的类型,体不体贴,够不够暖? 导演也没想到两人一进门就变的这么熟络,完全没有尬场,又是喂水,又是擦嘴的,物料非常丰富,给剪辑师提供了极大的发挥空间。 “是不是有点热?”阮烛鸣默默推开他,突然觉得沙发软的有点过分,两人挨的过于紧密。 “小鸣儿很热,那我帮你扇扇子。” 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娇哼,林久治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抽出了一把塑料折扇,顺势将阮烛鸣搂的更紧,一旁的手腕大幅度的抖动着,“凉快不?” 阮烛鸣一头黑线,默默的看着头顶的空调。 她很想推开面前这个娘娘腔,但困囿于自己的人设,她应该跟所有人都暗昧不清,只能咬着牙,面带微笑的享受着丝丝凉意。 “那就多谢久久了。” 林久治一直抱着她扇扇子,直到另一个女嘉宾的到来。 一推门就看到两个相拥的人影,夏里沫一时之间怀疑自己走错了片场,这貌似一个恋爱养成节目吧,一见面就爱上了? 不过看到林久治鬼斧神工的脸后,忽然知道阮烛鸣为什么要黏在他身上了。 没想到刚进门看到的男嘉宾就这么帅,看来这次还可能有不一样的收获呢。 看到这个女孩,阮烛鸣如获大赦的推开林久治热情地迎上去,帮她拎箱子,“欢迎你,我是阮烛鸣。” 女孩齐耳短发,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看起来清纯明媚,“夏里沫,多多指教。” ##第六章 葵花宝典 阮烛鸣看到女孩的目光从进门起就锁在林久治身上,心中长舒了口气,这下他终于可以转移目标了。 可林久治似乎对这个漂亮的女孩并不感兴趣,连起身都没有,懒散的窝在沙发上,只是礼貌的点了一下脑袋,“林久治。” 阮烛鸣拎了一下女孩的箱子,重若千斤,她看了一眼在沙发上装模作样扣手的林久治道:“久久,帮小沫拎一下箱子吧。” 林久治掀起眼皮白了她一眼,原本是不打算起身的,但看到导演几乎吃人的目光时,不情不愿地挪起身子。 夏里沫满眼都是他标志俊秀的五官,摆了摆手客气道:“不用了,像久久哥这样的美人怎么能干重活呢。” 林久治闻言,挑衅似的冲阮烛鸣挑了挑下巴,再一次窝进了沙发里。 还真是个傻子,没听出人家只是客气一下么? 索性夏里沫并没有在意,亲切地坐在他的旁边,开始自我介绍,阮烛鸣坐在夏里沫身旁,发现这里的沙发没有刚才的那么软。 林久治这次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旁,微微侧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认真的听着女孩的一言一语,整个人显的文质彬彬。 阮烛鸣看到林久治注意力的转移和摄像机镜头的转移,放松的喘了口气,倚在靠沙发背上默默的看着他刀刻般的侧脸,慢慢的寻找着当年的影子。 只要林久治不开口,凭借他的外貌杀进娱乐圈是不成问题的,修长笔直的双腿随意的交叉着,骨节分明的双手懒散的搭在膝盖上,整个人的身形笔直利落,不过看到他微抬的小拇指,阮烛鸣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顺接烟消云散。 女孩口若悬河,网上的小段子信手拈来,林久治也插不上话,说到尽兴出配合的笑出声来,只不过这笑声在夏里沫听来有些不对劲。 没过多久,她就知道着不对劲来自于哪里了。 看到林久治身上穿着花哨,衬衫上绣着不知名的花草,但却非常衬托他的气质,于是开口赞扬道:“久久哥的衣服好有品味啊,这刺绣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吧。” 林久治忽然迸发出一阵老母鸡般的笑声,听得两人皆是一惊。 接着翘起他标志的兰花指,虚虚的掩着脸颊,“姐姐谬赞啦,这是我自己闲来无事,绣着玩的,你要是喜欢,改天我也帮你绣。” “姐姐?”按照规则第一天是不能透露个人信息的。 夏里沫问:“你怎么知道我比你大?” 林久治晃了一下脑袋,“自然是看出来的啊,姐姐眼角都有细纹了呢!” 夏里沫的笑容僵在嘴角,没有一个女孩喜欢别人说自己老,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在校大学生,这娘娘腔明显要比自己大的多。 夏里沫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但顾忌到摄像机,脸上依然挂着笑容,“我只是熬夜熬多了。” 林久治见状起身来到阮烛鸣的身边,指着她的脸说道:“你应该多向小鸣儿取取经,看她皮肤吹弹可破。” 果不其然,阮烛鸣受到了一道针刺般的目光,拉仇恨,绝对是拉仇恨! 这就是典型的捧杀! 好端端一个恋爱节目刚上来就被林久治搅成了撕逼大战。 阮烛鸣干咳了一声,“咱们都没久久会打扮,跟他比都是小巫见大巫,况且小沫一看就是天生丽质,这点小瑕疵根本不足为道。” 夏里沫此时对林久治的那张脸没有了半点好感,调转阵营,和阮烛鸣交谈起来。 不过她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故意大声问道:“你说葵花宝典更厉害还是辟邪剑谱更厉害?” 林久治自然听得出她话中有话,但毫不在意地笑道:“当然是葵花宝典。” “看来久久哥很了解呢。” ##第七章 我住这间 脂粉底下的是一个铁血男儿,林久治自然不会跟夏里沫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他冷哼了一声,“当然了解,我还练过呢。” 阮烛鸣闻言惊讶的放大了鼻孔,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林久治的某个部位,林久治察觉到她的目光,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这衣服上的花纹就是我自己练的针指功夫!” 林久治咬牙切齿的辩解。 阿弥陀佛,阮烛鸣在心底双手合十,看来她真的差点就对林久治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没过多久,其余的嘉宾都到齐了,三个女生,三个男生。 另外一个女生也是先被林久治的脸吸引,接着被他阴阳怪气的声音劝退,剩下的另外两个男生,一个朝气蓬勃打扮时髦,一个西装革履,不苟言笑。 “你好,我叫蒋关。” 穿着明黄卫衣的少年,向阮烛鸣伸手问好,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和大学里的林久治有些相像。 阮烛鸣回以微笑,刚伸出手,耳边又响起了那个欠揍的声音,“你好,林久治。” 两手相握,阮烛鸣有些气短的看着林久治。 林久治横插在两人中间,双手交叉,不偏不斜的握住蒋关和阮烛鸣两个人的手,随意抖了几下。 “久哥这种出场方式还挺少见。”蒋关打趣了一句,随后就拎着自己的箱子上楼。 阮烛鸣想起自己的人设,连忙帮他抬着后面,“我帮你。” 谁知林久治一个大长腿迈过两人,直接挡在了蒋关面前,一把拽过箱子,“我帮你。” 阮烛鸣若有所思的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个人消失在楼梯转弯处,三个女生进来,林久治都跟死人一样的瘫在沙发上,现在反而空前绝后的热情,她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六个人围坐在一起,聊了些有的没的。 阮烛鸣的目光在其余的另外两个男生之间游走,今天晚上是初印象,要给其中一个发短信,不苟言笑的那个叫宋昭阳,自带气场,搬运了几趟行李后,脸上没有半分疲乏,仍旧是正襟危坐。 太严肃,相处起来有些困难。 目光落在了阳光小正太身上,蒋关此时也看了过来,两人不由的相视一笑,这么讨喜开朗的男孩子,谁会不喜欢。 阮烛鸣刚打定主意,晚上给他发短信,就觉得脸侧一凉,抬头对上了林久治阴狠的目光。 林久治早就把两人的小动作收在了眼里,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白天还说喜欢自己这样的,转眼间就移情别恋。 啊呸!渣女! 晚间,一行人上了二楼,按照节目组的流程分房间。 蒋关和宋昭阳非常绅士的后退了一步,让女生先挑。 夏里沫蹦蹦跳跳的选了最外面的一间房,赵子舒的人设是一个高冷美人,端着架子走进了夏里沫隔壁的屋子里。 剩下阮烛鸣一个了,她腼腆地笑了一下,“谢谢各位啦。” “小烛可以选最里面的,贴着阳台可以看星星。”蒋关忽然轻声提醒道。 暗昧的味道在空气里流转,但却被林久治一把掐断,他抖了一下肩膀,抬脚横亘在两人中间,脑袋一甩,瞪着阮烛鸣,“我要住最里面的!” 阮烛鸣的笑容卡在嘴角,差点忘了,她跟林久治pick的是同一个人,竞争就这样猝不及防的开始了吗? 蒋关劝道:“久哥不要跟女孩子争了,咱们大老爷们住哪里不一样?”说着还很男子汉的接过了阮烛鸣手里的箱子,“走廊很深,我送你过去。” 阮烛鸣看了看灯火辉煌的走廊,心里冒起一股凉意。 ##第八章 你今天很美 阮烛鸣以前是个无法无天的女汉子不假,但医院阴惨惨的走廊给她留下了刻骨铭心的童年阴影,让她肆无忌惮的人生里有了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害怕长廊,尤其是漆黑的尽头。 阮烛鸣有些为难的看着蒋关,按道理来讲,她这时候应该配合的将箱子交给蒋关,来彰显他的温柔贴心,让后期有东西可剪,可是这怎么也不能克服她心里的恐惧,拉着箱子的手并没有松开。 “哎呦,你不知道~”林久治突然拖着长腔,挤开了蒋关,很自然的翘着兰花指接过了阮烛鸣的箱子。 对着蒋关温言细语的说道:“女孩子就喜欢跟女孩子呆在一起,讨论些美妆,护肤之类的方法技巧,不是你们这些糙汉子能理解的了的,对吧,小鸣儿?” 说着林久治就推开了手侧的房门,轻轻一推,便把阮烛鸣关了进去,又转过身故意对着蒋关娇羞一笑,“小关你这么贴心,就住我隔壁好了,还能有个照应。” 一番话听得蒋关汗毛倒立,这应该是个正经的男女恋爱节目吧。 林久治故意给了他一个飞吻,随后拎着箱子一走三扭的进了最里面的房间,心中冷笑。 恶心不死你。 蒋关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宋昭阳,宋昭阳像是没有看到一样,礼貌的道了个别,直接走进了离林久治最远的一间屋子。 阮烛鸣坐在床上,手背上似乎还残留着林久治触碰的温暖。 她有些烦闷的拍了拍自己的脸,一天的相处下来,根本从林久治身上找不到从前的半点影子,可阮烛鸣总觉得心里一直压着的那份情感快要破土而出了。 其实当年自己离开是有苦衷的,不过大概在他看来一切都是自己爱慕虚荣的借口罢了。 时隔三年,他已经成了声名在外的企业家,而她还是一个为生活奔波发愁的平凡人,离约定好的路线越来越远。 “叮铃”一声,手机传来了消息通知。 阮烛鸣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给心仪的男嘉宾发短信,这是节目组专门安排的手机,发短信的人有各位嘉宾的备注,但收到短信的人却不知道是谁发的,以此来增加神秘感。 不过刚打开手机,阮烛鸣就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那人狰狞的表情。 “要是不发给我,你就等着死吧!” 阮烛鸣有些心累的扶了扶额头,这玩意儿还带强迫的? 不过想起白天他对另外两个女生的态度,阮烛鸣就笃定他今天晚上绝对收不到短信,这么气急败坏的要求自己,大概是为了面子。 算了,谁让他是金主爸爸,给他个面子。 看到手机里传来的短信通知,林久治长舒了一口气,她还算听话发给了自己。 “你今天很美。” 五个字成功让林久治的手机脱落,砸在了脸上。 这死女人真是口味独特的让林久治头皮发麻,之前谈恋爱的时候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不过现在想想还真有点不对劲。 阮烛鸣的性格从来都是不拘小节,和男孩子玩的特别好,对于那种比较弱小的男孩子会格外关照一些,比如送花。 林久治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想起从小到大阮烛鸣每天给自己送花,原来她一直把自己当做弱鸡! 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林久治自己在脑海里排演了一出世纪大戏,给阮烛鸣按上了一顶伪装影后的帽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给自己加戏,阮烛鸣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阿嚏!”阮烛鸣接连打了两个喷嚏,默默的揉了揉鼻子,不用想也知道是林久治在后面骂她。 “不行,我不能再输给她了,我就是要变成她最喜欢的样子,让她知道我是她再也得不到的男人!” 赵小天静静的听着林久治的抱怨,悄悄拿远了手机,他今天才发现原本一直冷静自持的禁欲老板竟然是一个从头到脚的幼稚鬼。 为了一个女人,把几千万的投资从一个利润三倍的大项目挪到了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火起来的小综艺,自己还不惜改头换面的下海陪玩。 现在告诉赵小天这是为了报复,赵小天自己也想被这样报复。 “你听清楚了没?” 赵小天手腕一抖,连忙说道:“听清楚了,阮小姐真是太过分太可恶了。” 嘟的一声,被挂断了电话,赵小天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感慨道:“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第九章 我是男生 节目拍摄的第一天,因为林久治的作妖,物料杠杠的,所以晚上导演就让嘉宾自由安排。刚开始大家都不熟,打了几声招呼,各自去过自己的夜生活了。 整栋别墅里就剩下了阮烛鸣一个人。 阮烛鸣把所有的灯都打开,随意的畅游在这个半封闭的小天地里,心里感叹什么时候她也能拥有一栋楼。 拎了东西来到浴室,阮烛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挺了一下胸在脑海里和另外的两个女嘉宾比较了一下。 应该不算小。 浴室中水雾氤氲,阮烛鸣想起了自己和林久治的初遇。 林久治从小就长的像女孩子,扑闪的睫毛衬得双眼格外晶莹,直到上初中还经常被人认错性别。 “你们放开我,我是男孩子。”林久治哭哭啼啼的被一群小男生堵在墙角。 “怎么证明你是一个男孩子啊?把你的小弟弟让我们看一下,我们就相信了。”说着一群小男生摁着林久治扒了他的裤子。 “住手!” 临空飞来一脚,为首的男孩子被一脚踹翻在地,阮烛鸣插着腰,凶狠狠地说道:“不许欺负小妹妹!” 接着一扭头就看到了林久治还没来得及收进去的小弟弟,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赶走了那些人后,两个人都红着脸,坐在台阶上一言不发。 许久林久治低低地说了一声,“我是男孩子。” 阮烛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知道,我看到了。” 林久治的小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情急下又挤出了一行眼泪。 阮烛鸣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随手拽了一朵小野花送给他,“别哭了,以后我保护你。” 林久治嘟了嘟嘴巴,看着阮烛鸣高高扬起的马尾和信誓旦旦的表情,抹掉了眼泪,像是从天而降的奥特曼。 “谢谢,我很喜欢。”林久治接过野花。 之后阮烛鸣就和林久治一起上下学,林久治每天都会收到阮烛鸣到处搜来的野花,两人一起走到了大学,阮烛鸣送花的习惯十年如一日。 有一次她不过是看到低年级的小学弟被别人欺负哭了,回忆起林久治被自己的花哄好,也旧招重施,把原本给林久治的花分给了小男生几朵,结果被林久治发现了,和自己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想起当初那个爱哭鼻子的小鬼头,阮烛鸣突然间觉得他变成这样也无可厚非,说不定这才是他的本性。 当初为了跟自己在一起,林久治故意把自己变的很man,也难为他装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自己一句话道破了乾坤,让他解放了天性。 这样一想,阮烛鸣心里的愧疚就减轻了很多,心里反而升起了一股解救失足少年的喜悦。 笑什么呢? 林久治手里拎着一个纸袋,经过浴室门口听到阮烛鸣的笑声,心里一阵疑惑。 她是不是在嘲笑自己对她余情未了? 是不是觉得她又能拥有自己而感到开心? 林久治趴在门口,越想越生气,阮烛鸣也太自恋了。 “啊!” 阮烛鸣刚打开浴室的门就看到了林久治一脸奸险的站在门口,吓得脚下一滑,仰面倒了下去。 林久治本能的伸出双手,垫在了阮烛鸣的脑后,整个人覆在了她的身上。 “你耍流氓啊!”阮烛鸣抬手给了他一拳。 林久治吃痛的侧过身,两人摩擦之中,蹭掉了阮烛鸣身上的浴巾。 阮烛鸣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周边的居民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尖叫,却不知声源何方。 “别打了!别打了!明天还要上镜呢!”林久治抱着自己的脑袋连连后退。 阮烛鸣周身带火的逼向林久治,“上你奶奶的镜,让你几招,还真以为我好欺负!” 此时的阮烛鸣湿发纠缠,好似一只青面獠牙的阿飘,这气场林久治再熟悉不过,曾几何时他没少挨拳头。 三十六计,跑为上计! ##第十章 又不是没看过 林久治的鼻孔里塞了一团卫生纸,双眼恨恨的看着阮烛鸣。 现在没摄像机,阮烛鸣自己刚才又想通了很多事情,原本对林久治怀揣的那一点点愧疚,被他作的烟消云散,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低头。” 阮烛鸣拿着棉签一声低喝,林久治乖乖的降低了一下高度,方便阮烛鸣上药。 这个负心的女人竟然敢对自己颐指气使,简直岂有此理! 阮烛鸣抬着林久治的下巴,将药轻轻的涂在他的嘴角,虽然脸色不好,但目光里却流露出浓浓的关心,没有人知道她现在心虚的双手发抖。 这可是首富之子,节目的金主爸爸,连自己的工资都是他发的,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昏了脑袋对林久治大打出手。 不过事已至此,骨气不能输,否则会更让人看扁的,钱可以少拿,头不能随便低。 但是如果道歉就可以让她的的薪酬不减的话,跪下来都没问题。 林久治的身形很高,阮烛鸣站起身,弯腰给他上药。 经过刚才的那么一闹,阮烛鸣只是简单的套了一个长款体恤,身前的圆润透过单薄的衣料若隐若现。 林久治想起他刚才让赵小天买的小衣,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尺寸,小声道:“还是这么小。” “啪!”林久治脸上不轻不重的又挨了一耳光。 “你这个臭流氓!”阮烛鸣后退几步,慌忙地将双手挡在自己的身前。 林久治不可思议的捂着自己的脸,看着阮烛鸣一脸戒备的样子,胸口气结,他有这么饥不择食吗? “又不是没看过!”林久治怒道。 阮烛鸣一时间有些语塞,双脸开始发烫,脑海里蓦然出现两人曾经温存过的画面。 林久治看到她发窘的样子,故意奚落道:“人家上节目都是拼命展露自己的资本,你啥都没有,还不找东西衬托衬托,穿个运动背心,你还当这是打篮球呢!” 说着甩给了阮烛鸣一个纸袋子,里面赫然装着两件小衣。 阮烛鸣抱着袋子,一头黑线,他刚才果然在偷看。 原本林久治在浴室门口一脸奸诈,刚才还量比自己的围数,再加上已经恢复正常的声音,让阮烛鸣差点觉得林久治是故意装成这副样子来恶心自己,想趁着今天晚上来报复自己。 看了看里面样式花骚的小衣,阮烛鸣松了口气,看来林久治真的释放天性了。 放下了戒备,阮烛鸣的口气也缓和了不少,想了想索性大方的拿了出来,当着林久治的面,在身前比了比,点头道:“还挺合适,你记性挺好的。” 林久治是抱着一副看笑话的心态,等着阮烛鸣出丑,谁知道她现在竟然泰然自若,没有丝毫羞怯,还大大方方的提出之前的事情,没有一点点的愧疚。 真是一个厚颜无耻的女人! “你就这么喜欢娘娘腔?” 阮烛鸣听到林久治的疑问,连忙点头,毕竟是她让林久治重新找到自我的,当然应该给予鼓励,让林久治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信心。 看着阮烛鸣捣蒜般的脑袋,林久治有一股想给她扭下来的冲动。 “那你还喜欢我吗?” 阮烛鸣身子一僵,林久治这是在寻找认同感吗? 低头看了看纸袋上的贵妇品牌,又想起了林久治金主爸爸的身份。 更何况他这样的性格肯定没少遭人议论,在这样艰难的阶段,阮烛鸣认为林久治这是在向自己寻找肯定,她绝对不能打击林久治好不容易寻找到的真我。 最后坚定的点了点头,“喜欢,非常喜欢,尤其喜欢!” ##第十一章 背黑锅 林久治听到答案后,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在大学期间,林久治强迫自己克服社交恐惧,参加各种各样的社团,去健身房拼了命的撸铁,就是为了让阮烛鸣对自己改观,让自己在她眼里面变成一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真男人。 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好这口,先是毫不犹豫的抛弃了自己,现在又大言不惭的向自己表白,完全没有对她之前的恶行感到丝毫的愧疚。 真是一个惹人厌的女人!他要让阮烛鸣也品尝一下失恋的滋味。 林久治眯了眯双眼,一手掐腰,一手翘着兰花指,冷哼一声,“晚了,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走廊的尽头传出重重的关门声,听得阮烛鸣一个激灵。 阮烛鸣瘫倒在沙发上,长出了口气,心中纳闷,永远得不到? 他是不是忘了当初在酒店自己光着身跑过来的样子? 越想越龌龊,阮烛鸣晃了晃脑子,打断了不可描述的画面。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阮烛鸣的脸上,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针刺般的从床上弹起来。 “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 阮烛鸣潦草的收拾了一下,拎着包就要出门。 这是一档素人恋爱节目,每个嘉宾都有自己的工作,拍摄一般集中在晚上和周末,偶尔也会拍一些日常工作生活的素材。 所以阮烛鸣本质上还是一只社畜。 蒋关体贴的帮她理了一下头发, 将一个做好的三明治递给阮烛鸣,“拿着路上吃。” 阮烛鸣朝他投来感激的笑容,接着马不停蹄的奔了出去。 夏里沫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她看了一眼蒋关,“我记得这好像是久久哥做的,你这招借花献佛不错嘛。” 蒋关笑了笑,没有说话,今天他一大早起床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厨艺,却发现林久治已经在厨房忙碌,想起他昨晚的举动,心里不由的有些发毛,犹豫了半天还是乖乖的返回了房间,等到再出来的时候,林久治已经离开了。 反正他又不知道,爱情里面总是要加一点调料的。 “这就是你们公司的账?糊弄瞎子?”冷冽如霜的声音从经理的办公室传来,整层楼的员工都不敢大声喘气。 阮烛鸣弓着身子,偷偷摸摸的溜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低声问道:“什么情况?” 同事心有余悸的看了阮烛鸣一眼,“咱们的公司被人收购了,今天新董事长亲自来查账了,现在在里面大发雷霆呢,不过这董事长还真挺帅。” 隔着玻璃,阮烛鸣看到一个笔直的身影,规整简约的西装将倒三角的身材完整的勾勒出来,完美的头身比将她们大腹便便,低着头唯唯诺诺的经理衬托的愈发猥琐,有一种冷傲,禁欲的味道。 这身形怎么有点熟悉? “你不是去参加综艺了吗?怎么还来上班?” “哪有人一天到晚的谈恋爱,工作还是要继续的,拍摄集中在晚上和周末。” “是不是都是帅哥?” 阮烛鸣想起了林久治的兰花指,叹了口气,“帅哥没看到,不过碰上个自以为是的娘娘腔。” 经理的额头上冒了一层汗珠,脑筋飞快的转动着寻找替罪羊,他指着账本说道:“是会计的问题,是她做假账!” 经理想起前段日子招了一个新会计,无权无势的把这锅扣在她头上绝对没跑。 董事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锋利的眸子像是钢刀一样凌迟着经理的周身。 “假账?” 经理擦了一把汗水,稳了稳心神,“对,我在公司待了好些年,从来没出过问题,那个小会计一来,账就出现了问题,绝对是她做了手脚。” 董事长眯了眯眸子,“把人叫来。” 经理像是脱了死罪一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外喊道:“把会计叫过来!” 听声音阮烛鸣突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周围的同事都抱着一种祝你好运的眼神看向阮烛鸣。 阮烛鸣低头整了整衣襟,亦步亦趋的走向那个充满压迫的屋子。 在董事长转过身的那瞬间,阮烛鸣的表情僵固在脸上。 ##第十二章 藏不住了 看到阮烛鸣的时候,林久治的脸也是一阵黑,一阵白,紧抿着嘴唇维持着自己高冷的形象,不让别人看出半点异样。 他昨晚接到父亲的电话,说是收购了一家公司划在了他的名下,让他今天早上来看一下,没成想好死不死的,这个女人竟然在这里当会计! 阮烛鸣盯着林久治,怀疑自己看错了,这造型,这气质怎么和昨天截然相反。 利落的线条,挺硬的五官和微微皱起的剑眉,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脂粉气,妥妥的一个……钢铁纯爷们。 “你才来了几天,就有胆子做假账!”经理的呵斥打破了空气之间的尴尬。 阮烛鸣回过神,看了一眼账本,“这不是我做的,我做的都是些低阶的账目。” 经理咬着阮烛鸣不放,“不是你是谁?整个公司就你一个会计!咱们公司亏空了几千万,你就等着坐牢吧。” 阮烛鸣紧张地看了一眼林久治,“我做的账都有记录,不是你说我资历浅,还不能胜任这些繁重的工作,让我先从小基数做起吗?” 经理怒喝着拍了一下桌子,“闭嘴!做错了事情还敢狡辩,董事长我看她就是居心不良!” 此话一出,阮烛鸣心里凉了半截,完蛋了,林久治这么讨厌她,这次无论是不是她的错,这锅都背定了。 只见林久治转了转身子,来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一张俊脸彻底暴露在众员工眼下,引来一片唏嘘。 林久治根本没有在想假账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怎么在娘炮和猛真男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不让阮烛鸣看出端倪。 阮烛鸣不知道林久治给自己加了这么多戏,只是焦急地盯着他,“董事长,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可以派人去查我的电脑记录。” 林久治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低沉,也不那么尖细,“事情确实还需要调查。” 经理心虚地瞥了一眼阮烛鸣,“董事长,这种事情要当机立断,不能给小人可趁之机。” “你才是小人,我前段时间看到你跟红药公司的人来往,还交换了文件!”阮烛鸣见他不停的要落井下石,也不再留半分情面。 林久治闻言,眸色猛的一冷,像一道箭般的射向经理。 经理被戳了痛处,气急败坏地扑向阮烛鸣。 阮烛鸣抬手阻挡时,只觉得腰身一紧,身子转了个圈,接着就听到了经理的惨叫声,他被林久治一拳打倒在地。 透过玻璃,所有人都看到了新董事长把一个普通的小员工护在了怀里,将凶神恶煞的油腻经理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哇,我们的董事长好有男人味啊!” “阮烛鸣运气也太好了吧。” 林久治和阮烛鸣听到后,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完了,藏不住了! 运气好,开什么国际玩笑! 保安迅速赶来把经理带走,阮烛鸣尴尬地立在林久治身边,周围环绕着数道好奇的目光。 “跟我出来。” 林久治快步走出了办公室,脸色黑青。 “小烛,咱们老板刚才好帅啊,你被抱着的感觉怎么样?” 阮烛鸣看着林久治的背影艰难道:“下次你可以自己试试。” ##第十三章 十万块钱 阮烛鸣哭丧着脸来到林久治身边,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工作的顶头上司是你前男友。 林久治要真是个娘娘腔,她还有把握哄哄他,大不了拿出点气势告诉他当年的自己是为了让他重生才这么绝情的。 搞了半天,竟然是假的,看来她好不容易找的饭碗估计是保不住了。 预估了一下银行卡了的数字,阮烛鸣觉得能够撑上一段时间,再加上节目的酬金应该足够她回老家找一个铁饭碗,等等,节目的酬金不也是林久治发吗? 他这是扼住自己命运的喉咙了。 看着林久治背着的双手,阮烛鸣突然间觉得他捏起的兰花指还挺好看的,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想点有的没的,阮烛鸣晃了晃脑袋,放正态度,争取宽大处理。 “董事长,我觉得自己不太适合这个岗位,是时候调换一下了。” 林久治闻言蓦的睁大了双眼。 这个女人竟然要挟他! 她看穿了自己故意伪装成娘娘腔来讨她的欢喜,现在竟然认为自己对她余情未了,以此来要挟自己升职! 果然是一个机关算尽的女人。 林久治猛地回头,对着阮烛鸣怒目而视,“你想的美!” 大概是林久治的动作过于剧烈,阮烛鸣惊的向后退了几步,身子后仰,微微露出了半个上身。 在一旁聚成一堆观察的同事,瞬间脑补了一副霸道总裁强吻我的画面,一阵惊叹。 阮烛鸣以为林久治要起诉她,心中顿感不妙,“我一直都努力工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以去调查,我是清白的,你不能因为我们的过去就徇私枉法!” 过去! 林久治心头激荡,这个女人怎么能够如此恬不知耻?不仅要借机上位,还提起过去利用两人曾经的感情。 阮烛鸣不仅审美奇怪,连人品都变的如此低劣,自己当初就是鬼迷了心窍才会到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阮烛鸣当然不知道林久治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自己编排了一出职场心机大戏,自己在他眼里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坏女人。 看着林久治风云莫测的脸,阮烛鸣有些气闷,林久治现在是家大业大,说让她滚蛋就能滚蛋,说不定把这事添油加醋的一说带进节目里,到时候她面对的可就是网络暴力了,惹不起也伤不起。 阮烛鸣思前想后,认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刻换了张讨好的笑脸,拉着林久治的袖子,“董事长啊,我一个小职工,养家糊口的找个工作可不容易啦,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我一定积极配合调查,证明自己的清白,绝对不让公司蒙羞。” 看着阮烛鸣谄媚的笑容,林久治眼角微抽,脑海里蹦出了四个大字,“矫揉造作”。 她从一个行动洒脱的女子变成了一个满身铜臭的绿茶,现在竟然还想用色相来勾自己,虽然她比之前更有女人味,但林久治绝对不会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林久治甩开她,冷笑一声,“现在来求我知道我的好了,你当时离开的时候怎么不念着我的好?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价值多少个十万?” 阮烛鸣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果然他还是对于这件事耿耿于怀。 但考虑到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又是金主爸爸,两份工资都由他发,阮烛鸣再一次提起僵硬的嘴角,“对啊,董事长身价百万,又何必为了区区十万块钱跟我一个底层人民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她竟然觉得自己是为了十万块钱来找事?丝毫没有把十几年的感情当做一回事,十万块钱就能买走一切? 林久治突然间觉得有些胸闷气短,但在阮烛鸣眼里他的表情一直都没有多大的起伏,根本不知道林久治心里如此九曲十八弯,只是觉得他似乎有点呼吸困难。 “那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和十万你选谁?” 阮烛鸣无奈的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十万。” ##第十四章 我自己选 林久治这次再绷不住情绪,吼道:“你这个死女人搞清楚,我现在可是身价过亿!” “哇!”围观的同事只听到了林久治炫耀自己的财富,又脑补了一场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年度大戏,不觉对阮烛鸣羡慕万分。 阮烛鸣揉了揉被震的发疼的耳朵,被他吼的心里也冒出了一层火,“可你当初又没有!”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是长久的静默。 阮烛鸣说完就后悔了,这该死的暴脾气,这下真的要被炒鱿鱼了。 林久治的胸口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再说不出什么。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阮烛鸣慌忙的叫住他,“董事长,我的工作?” “你就在这个位置上干到死!”林久治气急败坏。 阮烛鸣靠在墙上长出了一口气,干到死就干到死,只要有饭吃比啥都强。 见到林久治离开后,同事们一拥而上。 “董事长跟你表白了?” “他是不是要拿钱砸死你?” “小烛,你要成总裁夫人了。” 阮烛鸣被她们喊的抱头鼠窜,缩在位置上自叹自怜,苦海无涯,回头无岸啊。 下班后,节目的摄影就在办公楼下安排就绪,开始今天的拍摄。 阮烛鸣问了一下工作人员,“金主的人设,你们也敢写成这样?” 工作人员无奈的摊了一下肩膀,“我们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这是金主爸爸自己要求的,现在有钱人的可真会玩。” 阮烛鸣的眸子微微放大,装的?压抑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了起来。 他这是在报复自己,扮成娘娘腔故意恶心她来了。 阮烛鸣心里有些好笑他的幼稚,看来这十万块钱对他的打击真的挺大的,要不,顺着他,让他出出气? “回来了,小烛。” 蒋关亲切地向她打招呼,阮烛鸣回以微笑,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慵懒缩着的林久治,他的表情依旧阴郁,只不过身上换了一件黑色低领女式上衣,软软的贴在皮肤上,隐约可见精悍的身材。 为了恶心自己,林久治可真是下了血本。 阮烛鸣轻声咳了一下,坐在了他身边,没话找话,“久久今天的衣服挺好看的。” 林久治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看到阮烛鸣谄媚的表情,心里忽然觉得娘娘腔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可以不用端着架子,想怎么瞪就怎么瞪。 “哦,对了,我给你带了个礼物。”阮烛鸣将自己挑了很久的满天星,惊喜的送到了林久治面前,“当当当当,喜欢吧。” 阮烛鸣给林久治送过很多花,记得他最喜欢满天星,这一次应该能够缓解一下他白天的不满。 谁知林久治眸子放大的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纯爷们,到现在还拿这种小把戏来愚弄自己,嘲笑,明目张胆的嘲笑! 正欲发作时,蒋关突然间凑了过来,趴在花上轻轻闻了一下,“好香啊,小烛人长得美,花选的也好看,什么时候也送我一束?” “下次我和你……” 阮烛鸣正准备客气一下,手里突然一空,林久治将花拽了过去,翘起兰花指把蒋关刚才闻过的地方掐掉,咬牙道:“下次和我一起,我自己选!” 蒋关被林久治的动作弄得有些下不来面子,有些尴尬的扭转了一下话题,“今天晚上,咱们看恐怖片找找刺激怎么样?” ##第十五章 暗争明斗 夏里沫听到后,立刻靠了过来,“好呀,这里有家用投影仪,咱们看那个《昆池岩》吧,据说特别恐怖特别刺激。” 赵子舒和宋昭阳没有任何异议,阮烛鸣从小胆子就大自然也没什么不妥,只不过想起之前小时候看《开心鬼》都被吓哭的林久治,向他投出一抹担心的目光。 “看就看。” 林久治脑袋一甩故意避开阮烛鸣的目光,看不起谁呢。 为了应景,大家把灯关了,窗帘拉上,挤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电影里晃动的人头。 蒋关坐在阮烛鸣身旁,小声道:“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阮烛鸣腼腆地笑了笑,“谢谢。” 黑暗中,林久治一脸哀怨地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个人,牙齿咬的咯咯响。 阮烛鸣看着前半部分冗长无味的铺陈,只觉得昏昏欲睡,没多久脑袋就开始一点一点的。 蒋关轻轻的捧住她的脸,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啊!” 尖叫声震的阮烛鸣一机灵的清醒了过来,“怎么了,阿飘出来了?” “你有病啊!” 夏里沫揉着被刺痛的耳膜,不悦地瞪着林久治,“这还啥都没有呢,你喊什么?” “哎呦,人家就是怕怕啦。” 说着林久治一把拽住夏里沫的胳膊,顺势往自己身边一拉,她和阮烛鸣之间就多了一条空隙。 “哎呀,我不想一个人坐在边边上,好没安全感。” 紧接着身体一旋,挤在了阮烛鸣和夏里沫之间。 阮烛鸣看到林久治的样子,微抿了一下嘴角,想坐过来求庇护就直说,何必转弯抹角,还是跟以前一样拧巴。 蒋关看到了阮烛鸣的偷笑,以为她在为自己的贴心感到喜悦,又向她靠近了一点,犹豫着要不要揽着她的肩膀。 林久治看到他似抬非抬的胳膊,眉毛一曲,将阮烛鸣朝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阮烛鸣以为他在害怕,扭头小声揶揄道:“你胆子还是这么小。” 如果林久治的目光是把剑,阮烛鸣早就被万剑穿心了。 蒋关有些气闷,这个娘娘腔明显和赵子舒这个高冷御姐更配,为什么总缠着阮烛鸣这个小白羊。 自己的人设是一个阳光的清爽少年,跟着阮烛鸣才能更好的发挥台本的魅力,为自己积攒粉丝,这个娘娘腔怎么总是来捣乱。 影片进展到后半段,诡异的事情开始出现,大家看的都是聚精会神。 阮烛鸣觉得胳膊一紧,林久治不知何时已经像一个树懒一样的粘在了自己身上,手指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袖子。 阮烛鸣低头轻笑,等到念咒魔女出现的时候,在座的女生几乎全部尖叫了起来,就连蒋关也是用手挡在眼前。 林久治几乎已经坐在了阮烛鸣怀里,紧紧的搂着她的肩膀,握住她的手,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不体面的尖叫。 阮烛鸣本来也是有些害怕的,但感受到林久治的恐惧后,反而从心底生出一股要保护他的气魄,像小时候一样安慰似的拍着他的后背,“别怕,我保护你。” 林久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猛地推开阮烛鸣,眼神一瞟,屏幕里的院长向他飞来,尖叫着再一次扑向阮烛鸣。 大约是他的声音过于凄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紧紧搂抱在一起的两人。 阮烛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怎么看过恐怖片,理解一下。” 蒋关看着相拥的两人,心生不忿,想着自己也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跟人设造成反差萌,剪出来,更有喜剧效果,也假模假样地尖叫着向阮烛鸣靠近。 身体挪到一半时,只觉脸上一痛,一只冰凉的爪子抓在了自己面中,五指用力将他的五官扭在一起,使劲把蒋关向后推了出去。 蒋关大叫着倒在了赵子舒身上,宋昭阳连忙靠过去询问,顺带着隔开了他跟赵子舒。 隔着阮烛鸣,蒋关对上一双犀利的眼睛,林久治暗中握起了拳头让他离阮烛鸣远一点。 阮烛鸣刚要扭头询问,林久治又尖叫起来,拽回了阮烛鸣的注意力。 ##第十六章 斗法 一场恐怖片算是惊心动魄的看完了,打开灯后,阮烛鸣发现蒋关脸上多了几道指甲印子,本着忠于人设的原则,她关心道:“小关,你的脸怎么了,我给你上点药吧。” 蒋关摸了摸自己的脸,和林久治的目光擦出火花,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破了点皮,反而激起了阮烛鸣的关心,有失有得,不亏! 林久治眯了眯双眸,眼里带着明确的敌意,蒋关也不甘示弱,周身气场暴涨,两人坐在沙发的两端,在无形中碰撞出铺天盖地的火花。 “小关,上药吧。” 阮烛鸣直接坐断了两个人的纠缠的视线,天平毫无疑问的倾向了蒋关,蒋关勾了勾唇角,向林久治投来轻蔑一笑。 “嘶。”蒋关故意吃痛,引来了阮烛鸣的关心,“对不起,我下手重了。” 蒋关温柔地笑了笑,“没关系,只要是小烛帮我涂药,再疼都没关系。” 周围人闻言都膈应了一下,林久治更是酸的牙都快掉了,双眸喷出的火几乎要把蒋关烧死。 “小烛,帮我吹一吹吧。”蒋关闭上眼,期待的说道。 按照台本人设,阮烛鸣原本是不假思索的就会答应的,只不过这次的沙发里侧,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的拽着她的衣角,不让她移动。 林久治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两人身后,面无表情的接过了阮烛鸣手中的棉签。 “小烛果然是像花一样的女生,连味道都是香的。”蒋关迎面感受到温柔的哈气,不禁浮想联翩。 “是吗?”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崩涌,蒋关猛地睁开眼,看到了林久治放大的俊脸。 林久治故意妖嗔的抖动了一下肩膀,娇羞道:“小关儿可真会夸人呢!” “呕~” 蒋关忍无可忍的跑到了厕所里,留下剩余几个人笑成一团。 阮烛鸣看了看林久治微翘的小拇指,默然叹了口气,林久治大概是个被总裁事业耽误的优秀演员,因为自己是中央空调的设定,她更要体贴的关怀一下被蒋关举动伤心的林久治。 “久久,不要在意小关的举动,他可能另有苦衷。” 林久治拧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小鸣儿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阮烛鸣的笑容僵在脸上,果然,林久治没这么容易放过自己。 晚上,大家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发短信。 依照台本,阮烛鸣需要给每个男嘉宾都发一遍,可刚拿起手机,就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快点发给老子!” 阮烛鸣皱了皱眉头,还是调出了蒋关的名字,编辑了一条暗昧的短信发了过去。 林久治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等到了十二点钟,都没收到短信,不觉气上心头,摄影组的人已经收工,他登上鞋子,怒气冲冲的要去找她算账。 打开门时,走廊的一片漆黑让他停住了寻仇的脚步。 对,林久治怕黑。 他知道阮烛鸣小时候因为奶奶去世的缘故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有阴影,这才撞着胆子选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所以让蒋关住他旁边也是真心实意的,毕竟他看起来真的挺强壮的。 他都这么牺牲了,阮烛鸣竟然都不给他发短信!想到这儿,林久治更伤心了。 林久治到阳台上吹吹风冷静了一下,还是觉得浑身不顺他向外瞅了瞅,发现这栋别墅是环状建造,他跟阮烛鸣屋子的窗户只隔了两个空调底座,一个复式阳台。 当下心中拿定主意,翻出了阳台。 阮烛鸣在睡梦中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林久治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下边,在窗户下胡乱弹跳。 阮烛鸣惊讶的坐起了身子,“你做什么?” ##第十七章 你的目光吵到我的耳朵了 “大晚上的,你不睡觉翻我窗户干嘛?” 阮烛鸣自从知道林久治故意装娘娘腔来恶心自己后,就把他彻底的当成了之前的那个幼稚鬼,毕竟两个人从初中到大学这么多年,她真的是太了解他了。 阮烛鸣下床来到林久治身边,看到他一眼难尽的表情,皱了皱眉,这家伙应该是翻窗户的时候硌到自己的小弟弟了。 想到这,阮烛鸣不禁低头笑出了声,林久治听到笑声双脸顿时一红。 “你还有脸笑,你今天的短信发给谁了?”林久治坐在床上,倒抽了一口凉气。 阮烛鸣理所当然的回答道:“蒋关啊。” “你!”林久治瞪着她,“你是不是眼睛不好使,没看到我给你发的吗?” 阮烛鸣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副眼镜带上,“的确有点不好使。” 还是那副豹纹金边眼镜,这是学生时代林久治送给阮烛鸣的生日礼物。带上眼镜的阮烛鸣文气了许多,似乎也封印住了林久治的一些怒气。 林久治这时才注意到阮烛鸣穿的是一件吊带睡裙,肩膀光洁,腰肢细软,身前的风光若隐若现,不觉的动了一下喉结,不自然的别过目光,“你怎么穿的这么暴露。” 阮烛鸣低头看了一下,有些好笑:“我在睡觉好吗?是你自己闯进来,现在说我暴露?” 看着林久治微微泛红的脸色,阮烛鸣揶揄道:“装什么纯情小男生,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没见过。” 林久治猛地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阮烛鸣说话会如此露骨,“你怎么这么不知羞,你是个女人啊!” 阮烛鸣知道林久治今天晚上是存心来找茬的,于是顺着他的话头让他撒气,“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就去穿上棉袄,裹上被子,一点都不露,直到憋死为止,行不行?林大总裁?” 林久治撇了撇嘴道:“不用了,一个飞机场谁会多看。” “久久可不止看过呢。”阮烛鸣不依不饶。 黑暗里流动着似有若无的尴尬,林久治就坐在阮烛鸣旁边,但却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其实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当初的手分的不清不楚,他想问,她想说,但谁也开不了口。 坐了一会儿,林久治忽然翻身躺在床上,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阮烛鸣目瞪口呆地看着将自己裹成一团的林久治,捅了捅他,“这是我的房间。”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就像当初两人旅行,他红着脸钻进自己的被窝里一样。 林久治这是要旧情复燃? 可白天不还火冒三丈的要炒她的鱿鱼吗?难道是要对自己潜规则! 阮烛鸣不由得心里一凉,虽然她不拒绝跟这么帅的男人同床共枕,但这未免太侮辱人了,绝对不可以! 阮烛鸣为了预防万一,唰唰的套上了两件外套,推了推林久治,“我告诉你,不要想那些不该想的,士可杀不可辱。” 林久治默默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会告诉阮烛鸣自己刚才翻窗户的时候,从二楼摔了下去,又从一楼爬了上来,这么惨痛的过程,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更何况,他觉得阮烛鸣的房间里有一种他想念了很久的味道,从进来的那一刻就再也迈不动脚步了。 林久治紧了紧被子,摆出一副霸道总裁的架子,“女人,不要玩火!” 如果放在平时,阮烛鸣绝对是嗤鼻一笑,可现在却又一种无形的震慑力,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没办法,阮烛鸣只能趴在床边,恨恨地盯着林久治,目光几乎要把他扎穿。 林久治调整了一下姿势,转身看到黑暗里阮烛鸣发亮的目光,伸出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女人,你的目光吵到我的耳朵了。” “…………” 阮烛鸣活动了一下手指,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一拳。 身子突然一轻,整个人被林久治拽到了床上,阮烛鸣立刻双手防备,警惕地看着林久治,“警告你,不要忘了我的连环十八踢!” 林久治扔给她一个枕头,回击道:“装什么纯情小女生,又不是没睡过。” ##第十八章 先来后到 节目拍摄顺利进行,阮烛鸣的工作也保住了,阮烛鸣和林久治相安无事的度过一晚后,两个人的心里都发生了若有若无的变化。 枯木逢春?死灰复燃?俩人都撅着脑袋谁也不承认。 随着时间线的延伸,节目线也在不断的深入,周末时间,各自寻找伴侣。进行甜蜜约会的一天,落单的两人,自动组成一队。 周六一大清早,蒋关就将自己收拾利落,做了一份爱心早餐,送给阮烛鸣,接着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朵玫瑰花,“小烛,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荣幸和你一起约会。” 不知道为什么,阮烛鸣第一时间就是寻找林久治的身影,但林久治从昨天晚上结束拍摄后就不见了踪影,节目组对他没有硬性要求,只是告诫他要尽早抽出时间来配合拍摄。 阮烛鸣没有发现林久治,导演组也有意把她和蒋关安排在一起,不停地示意阮烛鸣答应,阮烛鸣最后接过玫瑰,笑道:“那就多多照顾吧。” 蒋关带着阮烛鸣来到了一家具有小资情调的咖啡馆,他认为阮烛鸣是一个文静简约的女孩,气氛越是安静淡雅越有利于两人关系的进展。 阮烛鸣虽然本质上不是什么细心的女孩子,不过漂亮简约的东西看起来都是赏心悦目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小烛看起来这么甜美安静,应该是做文职之类的工作吧。” 蒋关特意为阮烛鸣点了一杯雪顶咖啡,顺势坐在了她的旁边,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很多,阮烛鸣不动声色的向里面挪了挪,在镜头下,她不能表现出抗拒。 “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牛奶味的冰淇淋配上香浓的咖啡更适合你的气质。”蒋关又靠近了一些,阮烛鸣脸上虚虚的浮着一层笑容,“我的气质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那你讲给我听。”蒋关的手慢慢的伸向阮烛鸣。 “滴!滴滴!” 刺耳的鸣笛声炸响在对面,彻底破坏了蒋关好不容易营造起来的气氛。 只见一辆拉风的粉色宾利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直接停在两人面前,挡住了繁华的街景,吸引住了店里面所有人的目光。 车门打开,首先出现的是一条笔挺的长腿,脚上踩着一双擦的锃亮的皮鞋,接着从车里走出来了一个打扮夺目的男人,脸上带着价值不菲的墨镜,身上穿着一件荧光绿的衬衫,翘着一手炫睛的兰花指,一走三扭的推开了咖啡店的玻璃门。 众睛凝聚,艳光四射。 夏里沫在车里被晃的七荤八素,缓了半天才从车里走出来。 林久治这个挨千刀的,开这么快,是要去投胎! 林久治径直来到了阮烛鸣和蒋关身边,周身泛着隐隐的怒气,随手拿起了阮烛鸣还没品尝的雪顶咖啡把吸管放进嘴里。 “那是我给小烛买的!”蒋关见状制止道,谁知林久治刚喝了一口就直接吐了出来,满脸不屑:“就这种速溶咖啡也好意思拿出来?” 夏里沫这时候晃了过来,抓起蒋关的的咖啡慢慢地灌了一口,随后趴在在桌子上奄奄一息,“林久治,你大……爷的。” 这个娘娘腔飙起车来根本不要命。 林久治站在阮烛鸣身边,冷冰冰的盯着她,悚然道:“跑的还挺快啊?” 一旁的跟组导演默默的盯着这诡异的三角画面,考虑着编造一个什么样的吸睛故事。可怜的夏里沫已经自动被他排除在外了。 蒋关挡在阮烛鸣面前,他真的很不耐烦林久治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打扰, “是我先约的小烛,先来后到懂不懂?” ##第十九章 红色高跟鞋 林久治冷哼了一声,挺直了胸膛,居高临下的盯着蒋关,用自己的身高来鄙视这个一米七八的矮冬瓜。 随后一只手将阮烛鸣拽到身后,用中指抵了一下墨镜,淡定地吐出两个字,“不懂。” 拉着阮烛鸣转身就走。 “你们!” 蒋关想要追上去时,却被夏里沫拉住,她一脸痛苦地说道:“小关哥,我肚子好痛啊。”为了维护自己暖男的形象,在镜头下蒋关不可能丢下夏里沫不管,更何况他刚才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打不过这个娘娘腔。 林久治按着阮烛鸣的肩膀把她塞进了车里,接着发动机嗡鸣一声,瞬间没了踪影。 “你开这么快做什么!”阮烛鸣慌里慌张地系上安全带。 林久治斜了她一眼,故意打开了阮烛鸣旁边的窗户。 一路的风声呼啸,停车的时候,阮烛鸣整个人乱糟糟的从车里走出来,早晨的精致荡然无存,看到她几欲喷火的脸色,林久治的心情忽然的愉快了起来。 他只是一会儿不在,她就跟别人跑了,真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 “把她的脑袋给我改了。” 林久治嫌弃的打量着阮烛鸣身上已经过时的套装,这个女人的审美真的要改变一下了。 发型师看到了那辆价值不菲的宾利,立刻推出了最贵的套餐,林久治闭着眼睛把所有的会员都冲了一遍。 “你有病啊!”阮烛鸣拦住林久治自以为非常潇洒的刷卡动作,“我就一个头!” 林久治冷冷的盯着她对造型师说道:“给她多按几个头。” 阮烛鸣觉得林久治今天病的几乎是无药可治,朝他胳膊上扇了一巴掌,“犯病了?” 林久治躲开她的手,“你就打算顶着一头鸡窝跟我约会?” 亏他昨天晚上就开始准备,所有的计划全被这个善变的女人打乱了,预约的造型师是卡着时间点的,过时不候,否则他也不会这么随便的找一家发廊。 毕竟,阮烛鸣长得还是不赖的,好好打扮还是能配的上现在的自己的。 阮烛鸣被林久治打扮的焕然一新,整个人几乎脱胎换骨,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配上得体的妆容非常抓睛,又是跟林久治穿着这么新潮的男人走早一起,回头率极高。 阮烛鸣面色难忍的看着脚上踩着的红色高跟鞋,红漆发亮,足足十厘米的细跟,简直要了她的老命。 不过林久治的审美确实不错,她这一身行头看起来艳却不俗,妖却不媚,把她身材的优点全部展现了出来,阮烛鸣也承认好看,不过这走起路来太痛苦了。 林久治通过街道店铺的玻璃,看向身姿袅袅的阮烛鸣,这一套装扮他在梦里梦见过很多次,但远没有她真人出现在眼前的震撼,红色的鞋子衬得她足雪白。 果然红色是最配她的,热烈又鲜艳。 看到林久治脸上的笑容,阮烛鸣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的没用,连一双鞋子都驾驭不了,咬着牙挺直了身板。 街上的情侣都是你侬我侬的手牵手,这是一档恋爱节目,林久治觉得自己应该给节目组制造一些甜蜜素材,随后故作严肃的咳了几声,将手臂弯起来,对着阮烛鸣抖了抖,示意她挽上来。 谁知阮烛鸣白了他一眼,“癫痫啊!” 说着向前迈了一大步,将林久治甩在了身后。 林久治诧异的看着阮烛鸣的背影,心里暗骂她不解风情,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追上了阮烛鸣的,主动去牵她的手,但每次刚碰到就被甩开。 导演组默默的对视了一眼,到现在傻子都能看出来,林久治来这个节目的意图了,看来台本要进行大幅度的修改了。 在被第五十二次甩开后,林久治忍无可忍的拽着阮烛鸣的胳膊,自己挽了上去,阮烛鸣这次甩不开了。 “放手。” “不放。” “我揍你啊。” “你揍死我也不放。” ##第二十章 抽筋 “迪奥的新款全要了。” “把当季的新品全包起来。” 阮烛鸣脑子里飞快的计算着这些物品后面的零,最后只觉得脑子短路,眼前是铺天盖地的钞票。 “我不需要。”阮烛鸣摁住林久治刷客的手。 “你非常需要。”林久治潇洒的一划手腕,瞬间无数个零就飞了出去。 阮烛鸣今天彻彻底底的体验了一把挥金如土的日子,财富真是让人迷失本性,她差一点就倒在林久治的金钱攻势之下了,还好她有骨气,没有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林久治把阮烛鸣送回来后,接了个电话,和导演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先行离开,临走时还扔给阮烛鸣一句话,“别给我红杏出墙。” 阮烛鸣翻了个白眼,将思想聚焦到别处。 她想了一天该怎么表现才能在原有台本的基础下,显得自己的不那么绿茶,又能很好的体现自己中央空调的特质,最后想到了一个算是两全的法子。 阮烛鸣一回来就开始在厨房忙活,将买回来的牛排细细烹饪,特意在蒋关的那份多加了些分量。 蒋关今天照顾了夏里沫一天,夜幕降临的时候,两个人才回来,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她还在滔滔不绝。 蒋关默默叹了口气,不是夏里沫不好,而是她太健谈了,几乎把自己的镜头全部带走,而阮烛鸣不爱说话,在她面前刚好能体现自己的风趣和幽默,今天原本是很好的表现机会,却被林久治搅的一盘稀烂。 见到阮烛鸣的靠近,他第一反应就是环顾四周寻找林久治的身影,四顾无人,他知道表现的机会又来了,故意在做出一副为情所伤的样子,在镜头面前塑造一个痴情种的模样,让阮烛鸣哄他。 “今天有些不好意思啊,我还是很喜欢那家店的,有时间我们可以再去的。”阮烛鸣轻言细语,安慰着蒋关。 “那你怎么补偿我?” 阮烛鸣见他脸色稍霁,连忙将那盘分量十足的牛排端了过来,“这是我……·” “哎呦,好丰盛呀,真是太谢谢小鸣儿的犒劳了,不枉我陪你逛了一天的街。”眼前突然出现一只大手,直接端走了那份还没来得及放在蒋关面前的牛排。 “味道还挺不错呢!”林久治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开始大快朵颐。其余的人面面相觑,向蒋关抱以同情的目光。 “你!”蒋关气结语塞,阮烛鸣也纳闷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怎么不吃啊,小鸣儿的手艺很棒呢!”说着,林久治将最后一盘里的牛排也插了过来,留给蒋关一个空空如也的盘子。 “这上面有西蓝花,对身体好。” 剩下的几个人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场男版的宫斗大戏,思索着阮皇上的天平会倾向谁。 最后的结局是阮烛鸣又额外给蒋关做了一份,而林久治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挨了几拳。 林久治龇牙咧嘴地捂着眼睛,怨恨地看着导演,导演被他看得发毛,连忙找蒋关谈了几句,之后他就喊着夏里沫出去散步,消失在别墅门外。 “你这什么破台本!” “改了改了,‘致命’CP已经锁定了。”导演把新的台本拿出来。 花洒喷出的温水细细的打在脸上,水流漫过全身,缓解了一丝疲惫。 阮烛鸣有些痛苦的抬了抬脚尖,十厘米的细高跟真的要了她的老命,要不是她强烈要求回来,林久治能拽着她逛上一天一夜。 为了缓解白天和蒋关之间的不愉快,她连鞋子都没有换就进了厨房,林久治这个惹事精,又让她多站了十几分钟,真是个欠扁的家伙。 阮烛鸣动了动被磨破的足腕,登直了小腿想要拉一下筋,结果腿肚猛的抽了一下,一股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阮烛鸣尖叫着滑倒在了地上。 “你让我爸取消那笔投资,那里面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林久治正和赵小天通着电话,忽然听到了阮烛鸣的惨叫,直接挂了电话,迅速冲了出来。 只见所有人围在浴室门口,隔着磨砂玻璃,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那个匍匐在地上的身影。 赵子舒怕自己一个人背不动阮烛鸣,便叫着宋昭阳,想着一起搭把手。 赵子舒刚打开门,就听到一个低沉但却焦灼的声音。 “闭眼!背身!” ##第二十一章 我想很久了 赵子舒只觉得眼前一个绿影闪过,浴室的门哐啷一声就关上了,差点夹住自己的鼻子,回过神来时手里的浴巾已经不见了踪影。 “刚才……是林久治?” 赵子舒有些不确定那是他的声音,宋昭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这里不需要我们了。” 这一摔,连带着半个身子都抽了筋,另一只脚的脚腕因为支撑不利还被摔伤了,阮烛鸣疼的眼泪直流。 “阮烛鸣!” 林久治冲进来,就看到她以一个及其别扭的姿势趴在地上,不等阮烛鸣的回答,直接搂着她将她翻了个身子,面朝上。 阮烛鸣一时间又疼又羞,这次可真是完完全全,前前后后的暴露个彻底。 “忍着点。”林久治皱眉,抬起她的一条腿。 “你干什么!” 阮烛鸣慌张地护着自己,拽过他身上的浴巾挡在身上。 “拉筋啊,腿抽了,脑子也抽了?” 阮烛鸣大学的时候是校篮球队的,在球场上磕磕碰碰的经常会动不动的就抽筋,每次都是她躺在地上,林久治帮她拉筋。 林久治半跪在地上,将她的脚面压平,带着小腿的筋腱用力蹬直。 阮烛鸣的脚生的细白匀称,握在林久治的手里刚刚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热,阮烛鸣满颊通红。 林久治抓着她的脚腕,轻轻活动了一下。 “疼!” 阮烛鸣心里的那点荡漾瞬间被疼痛冲散,秀容扭曲的抓紧了浴巾,接着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林久治抱在怀里。 “你这肿起来了,得上医院。”说着便往门外走去。 “我穿个衣服先!” 阮烛鸣身上歪歪的搭着一条浴巾,在她自己看来有一种欲盖弥彰的诱味道,虽然她摔得很疼,但林久治的怀抱让她浑身发痒,身上莫名感觉凉嗖嗖的。 “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走。” 回来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林久治把车停在了很远的地方,故意留下不长不短的一段距离,抱着阮烛鸣慢吞吞的走在这条小路上。 明月高悬,群星璀璨,偶尔传来几声蝉鸣,静谧又安适。 “你能不能不这么煞风景。”林久治盯着阮烛鸣,冷声道。 阮烛鸣咬了咬嘴唇,算了,这个怀抱比之前的宽阔温暖了许多,又是个现成的人肉省力机,不用白不用。 林久治找了一个街边长椅,抱着阮烛鸣坐了下去,摁住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胸膛上,仰躺在椅背上一言不发的抱着阮烛鸣。 阮烛鸣倾听着他的有力的心跳声,原本有些慌乱的心也慢慢安定下来,其实这个怀抱她已经想了很多年了,可她不敢奢望自己能够再一次拥有。 “阮烛鸣,你知道这个场面在我脑子里勾画多久了吗?”林久治忽然低头吻了吻她的鬓发,有些贪婪的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你当初随口说了句喜欢娘的,就把我打发走了,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林久治抬起阮烛鸣的脸,静静的盯着她,一双眼睛仿佛盛满了星河。 林久治周身的青涩褪的一干二净,原本有些秀美的五官因为时间的摹刻,也变得成熟锋利了许多,已经是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两人曾经说好了,要一起打拼事业,不被任何人看不起,但事隔经年,他已经声名鹊起,而她却是碌碌无为。 她原本也是有满腔的雄心壮志,可父亲的病,像是座大山一样,压垮了阮烛鸣本有的骄傲,她四处求人,四处打工,当时的她真的只需要十万块钱而已。 可她又能说什么呢?她能告诉林久治是他妈妈拿了十万块钱收买了自己吗?是他妈妈在自己家发迹后,就看不起在同一个大杂院里生活了将近十年的邻居吗? 没有听到阮烛鸣的回答,林久治自嘲似的笑了笑,狠狠的吻了上去。 林久治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就在冲进浴室的那一刻身上就有了反应,只不过一直忍耐着。 现在他不想忍了。 阮烛鸣微微一颤,随着一行眼泪的滑落,慢慢闭上了眼睛。 林久治吻着她的全部,“我真的想很久了。” ##第二十二章 满足你 阮烛鸣反拥着林久治,热烈的回应着他,她也想了很久了。 生理情绪轻而易举的燃起,林久治的双眼有些发红,出气似的啃了一下阮烛鸣的嘴唇,把她搂在了身下。 背后坚硬的触感让阮烛鸣从迷蒙中回过神, 她连忙抱住林久治,提醒道:“这是在外面。” 林久治捧着她的脸又吻了下去,“相信我的技术。” 阮烛鸣浑身发烫,“会有行人经过的!” 林久治环顾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脚腕上,哀叹了口气,随后抱着阮烛鸣回到了别墅。 剩下的四个人围过来关心,阮烛鸣笑了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久治把阮烛鸣交给了赵子舒,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看了看他的紧闭的房门,阮烛鸣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第二天一早,在阮烛鸣出来后,蒋关竟然没有第一个出来慰问关心,在看到他身旁的林久治和导演略带谄媚的笑容后,她悄悄的同情了蒋关一下。 “吃了它,我送你上班。”林久治扔给她一个三明治,阮烛鸣发现这和上次蒋关给她的一模一样。 一路上,两人无话,气氛安静的有些尴尬。昨天晚上只是成年人的一时冲动罢了,不能放在心上的,阮烛鸣看着窗外自我麻痹。 “我决定重新追求你。”林久治忽然开口。 这句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般的打在了她头顶,阮烛鸣转过脑袋还没来得及说话,后勺一紧,就贴上了林久治的嘴唇。 林久治亲够后,随意整了整衣襟,“我想通了,既然能追你一次,就能追你第二次。” 阮烛鸣的脸颊微抽,“我也想通了,能甩你一次,也能甩你第二次。” “那我就一直追,追到你甩不掉为止,你不是喜欢钱吗?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不是爱慕虚荣吗?我就是虚荣的代名词,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阮烛鸣直愣愣的听着林久治的豪言壮语,这应该是追求宣言吧?为什么她听到一股子杀气呢,而且每句话似乎都在骂人。 林久治昨天想了整整一夜,他们两个人就是典型的女渣男贱,应该继续在一起为民除害。 他原本是来恶心阮烛鸣的,但总时不时的被她勾住,自己偏偏还没有一点抵抗力,到现在还把她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看来是病入膏肓了。 林久治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既然都这么严重了,那就不治了,快活一天是一天,大不了以后,把阮烛鸣所有的追求者都暗中铲除。 林久治自己想通后,直接抱起阮烛鸣,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商业大厦。 “你有病啊!这是办公区域,我的拐杖还没有拿!” 阮烛鸣羞的双手抱头,躲避着众人的目光,在林久治耳边咬牙切齿,“你这样让我以后在公司还怎么混?” 林久治勾了勾嘴角,得意的把她的身子向上颠了颠,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电梯。 早班高峰期,人群拥挤,林久治抱着阮烛鸣占掉了电梯的一大半空间,阮烛鸣觉得周围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拆吃入腹。 “哇,什么情况?” 同事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们风流倜傥的董事长,一脸霸道的将阮烛鸣抱进来,径直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女人们围在一起,议论纷纷的投过艳羡的目光,其中不乏嫉妒。 “要知道有这么好的待遇,我也当会计了。” “长不长脸?有没有面子?满不满足你的虚荣心?”林久治单膝跪地,脱掉了阮烛鸣扭伤脚的鞋袜。 “你又干什么啊?”阮烛鸣只觉得如芒在背,同事们的眼光几乎要刺穿玻璃,将她扎死,林久治现在又脱了自己的鞋袜,现在她是极度紧张。 温热的大手覆在她的脚腕上,让阮烛鸣浑身一颤,她这次真的不敢抬头去看别人的目光了。 林久治将阮烛鸣的脚腕放在膝盖上,在手心里擦了一些药水,揉在她的淤青处,动作轻柔体贴,之后还展颜隔着玻璃冲那些女同事一笑。 瞬间又引来一片惊呼。 “董事长笑了!” “董事长竟然跪地给阮烛鸣擦药!” “我血糖超标了。” “够了,林久治!” 阮烛鸣如坐针毡,几次想要起身,“我来这里是工作的。” 林久治捉弄似的挠了一下她的脚心,微抬下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私人办公室。” ##第二十三章 摇晃的大摆锤 阮烛鸣头疼的盯着办公桌上的玫瑰花,林久治这小子的确不可同日而语了,把妹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林久治现在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把阮烛鸣捧到顶点,隔三差五的出现在公司,带着连绵不断的惊喜向阮烛鸣袭来,引得一群女同事尖叫。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阮烛鸣身上,可她自己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林久治绝对是要玩死自己,高高捧起,重重摔下阮烛鸣担心自己那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正如阮烛鸣不知道林久治心里的九曲十八弯,林久治也不知道阮烛鸣的思想偏锋,这边的林久治仍旧是兴致勃勃的制定着追求计划。 “赵小天,把你追求女孩子的招数列一张表给我。” 赵小天哭着脸,“哥,你这天天不重样,神仙也没招了。” “少废话,快点!” 今天阮烛鸣提前了十分钟离开公司大厦,为的就是避开林久治,她真的不想在看到大厦下面那辆夺目的粉色宾利了。 每次林久治都会拿出一大捧玫瑰在所有人的面前向阮烛鸣高声宣誓,她承认每天被首富之子这样追求是很有面子,可阮烛鸣也知道自己的脸没那么大,真的盛不下。 “小烛儿。” 不同的称呼,不同的音调,但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林久治一手插兜,一手拿着一根棉花糖,穿着一套休闲卫衣,温柔的站在路边,像初春时刚刚解封的泉水一般,清爽动人,一如当初那个等她下课的少年。 阮烛鸣只觉得自己的心不受控制的软成了一团,可抿了抿嘴唇,及时刹住心里的那点回忆,转身就要掉头。 “不许跑!”中气十足的一吼,成功顿住了阮烛鸣的脚步。 “你怎么不换鞋?” 林久治很不悦的盯着阮烛鸣脚上那双米色粗跟鞋,“我不是给你送过去一双平底白鞋了,你怎么不穿?下次再崴脚没人管你。” 阮烛鸣知道自己今天还是逃不掉,颦了颦眉头:“出来的太急,忘了。” “哥。” 赵小天拿着鞋盒从大厦里跑出来,看到阮烛鸣后笑道:“嫂子先下来了啊。” 阮烛鸣石化在原地。 “穿上。” 林久治将棉花糖塞进阮烛鸣手中,随后蹲下,亲自给阮烛鸣穿鞋。 “我自己来。” “抬脚!” 阮烛鸣脚腕一紧,套进了一双高奢定制的软底平鞋中。 林久治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拍了怕自己身旁的自行车,说道:“今天咱们低调点,我骑自行车载你。” 低调? 阮烛鸣看着把手上镶钻的自行车,心里默默的感叹道: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林久治载着她来到了城西的游乐园,大马金刀的将车子扔在一旁,拉着阮烛鸣就走了进去。 “不锁吗?” “这种东西还要锁?” 阮烛鸣默默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当初在大杂院里是谁把新买的自行车小心翼翼的上了三把锁,最后弄丢了两把钥匙,哭着鼻子等着阮烛鸣来接他。 林久治想要营造一种浪漫的氛围,带着阮烛鸣来到旋转木马跟前,故意很动情地说道:“我愿意做公主一辈子的骑士。” 阮烛鸣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公主一般都是和王子在一起的。” 林久治嘴角一抽,“都行,你想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木马转动,音乐响起,有些情侣在摇晃的灯光中吻,空气里流动着甜蜜,林久治慢慢环住阮烛鸣的腰,再一次深情款款的靠近,肚子里的情话马上要澎涌而出。 “哇,大摆锤,好刺激!” 阮烛鸣突然向前跑了几步拉开了和林久治的距离,指着在空中飘荡的巨大锤子,“我想玩这个。” 林久治此时的心情,就是像是被马尿滋灭的火药引线,又呛又苦,一肚子烟花无处可放。 周末来游乐园的人很多,林久治和阮烛鸣挤在人群里排队,里面不乏情侣,但一个个都脸堆笑,手牵手,枯燥无味的等待对于情侣来说反倒是促进感情的极佳时间。 听着浪花似的尖叫声,林久治吞了口口水,有些心虚的问道:“真的要坐吗?” ##第二十四章 假戏真做 阮烛鸣看到他强撑着的镇定,动了动双眉,疑惑道:“刚才是谁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林久治立刻也摸着下巴,左右四顾的说道:“对啊,是谁啊?” 阮烛鸣被他的举动逗笑了,“你还真跟之前一样怂的光明正大。” 耳畔风声呼啸,林久治怎么也克服不了生理恐惧,白了阮烛鸣一眼,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在刚才那么浪漫的氛围下,竟然被一个锤子吸引了注意力。 “宝贝,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他们前方的一对情侣携手坐上了锤子,四目流转之间情意绵绵,男生的沉静和林久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阮烛鸣递给林久治一张纸巾,“擦擦汗,你在下面等我吧。” 这一锤子的全是情侣,只有阮烛鸣身旁空了唯一一个位置,安全员对下面喊道:“有哪位是一个人来的?” “我。” 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大叔慢吞吞的走上台阶,一脸堆笑的来到阮烛鸣身边,“小姑娘,一个人啊,我可以保护你的哦。” 林久治看到他一脸横肉的坐在阮烛鸣身边,当下心中一定,迈上台阶,跨步来到大叔身边,“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不需要你来保护,麻烦你让一下。” 锋利俊美的眸子散发出阵阵的寒意,秃头大叔在林久治的衬托下,瞬间显得猥琐万分。 “那边的摇摇乐,似乎更适合你。” 赶走了秃头大叔后,安全员热情的为林久治绑上安全带,“这才登对嘛,俊男配靓女。” 林久治手心出汗,竭力稳定着自己的心情,棱角分明的脸因为紧张显得更加严肃,加上刚才的英雄救美,一下子成了锤子上的焦点。 “怕了?”阮烛鸣歪着脑袋问道。 林久治挺了挺肩膀,“你觉得像吗?” 阮烛鸣一眼就看穿了他在逞强,还是跟以前一样倔的要死,阮烛鸣照顾他的自尊心,悄悄握住了他的手,“一会儿害怕就喊出来。” 大摆锤缓缓启动,林久治突然抓紧了阮烛鸣的手,声音有些发抖,“这安全带一般多久换一次?” 阮烛鸣紧了紧手心,道:“断了就换。” “啊?!” 随着摆动幅度的加大,林久治崩溃的喊出了声,随着众人的尖叫声一起淹没在夜空中。 阮烛鸣看他紧张到扭曲的面孔,喊道:“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就好了。” “呜呜呜,我要回家,啊!” 林久治彻底卸掉所有的伪装,在夜空中惨叫。 “睁眼!” 阮烛鸣的脸上飘来几滴水珠,要不是林久治在旁边鬼哭狼嚎,她还以为下雨了。 阮烛鸣对于林久治的威力是刻在骨子里的,一声低喝,瞬间睁开了双眼,刚才无所触碰的恐惧感一下子降到了最低。 入眼的是整个城市灯火辉煌的夜景,璀璨夺目,美的惊心动魄。 “好看吗?” 阮烛鸣的声音随着摆锤的起伏,忽高忽低,但却完完整整的飞进了林久治的耳朵里。 “尖叫也是随着锤身起伏的,有规律的喊,可以发泄压力,你跟着我。” 阮烛鸣带着林久治随着高低起伏,从胸腔里迸发出声音,带着极大的喜悦。 跟拍的摄影机,记录下了这美好的一刻,导演原本还想着怎么才能把林久治的人设剪的不那么讨厌。 现在金主爸爸靠一己之力扭转了乾坤,把前面和后面相对比,塑造一个痴情专一的形象,为了心爱的女人用于突破短板,多感人的一个剧本啊! 林久治下来的时候,双腿微微发颤,阮烛鸣这次很体贴的扶住了他,身形一高一低,在别人的眼里是两人相互依偎的温馨画面。 “呕~” 阮烛鸣拿着一瓶矿泉水,轻拍着林久治的后背,林久治吐的昏天黑地,最后有气无力的趴在阮烛鸣的身上。 阮烛鸣本来打算像小时候一样背着他,看了看他一米八的胸膛,还是选择的扶着他的手臂。 “嘭!” 大簇大簇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勾勒出惟妙惟肖的人形,阮烛鸣看着夜空中自己的身形,眼眶忽然有些湿润。 “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这是你高中物理第一次及格,这是你大学打球得了第二名…………” 林久治指着每一次短暂停留的烟花,将往事娓娓道来。 “阮烛鸣。” 林久治忽然将阮烛鸣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我喜欢你,从一而终。”接着俯身吻了过去。 ##第二十五章 缺点你 这么多年的感情,哪有不爱一说,就是爱的太紧了,才放不下,走不开,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对方身边。 阮烛鸣所有的防备被林久治尽数卸下,林久治贪婪的索取着阮烛鸣的甘甜,丝毫不顾及路人的镜头,他此刻满心满眼的都是她。 只听一个小朋友奶声奶气的说道:“妈妈这个哥哥刚才吐过。” “…………!” 导演立刻轰走了这对大煞风景的母子,不过甜蜜已经被打断了。 林久治猛地放开阮烛鸣,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我…………漱口了。” 阮烛鸣揶揄地笑了笑,“我不嫌弃。” 两人手牵手的漫步在街边,阮烛鸣时不时的抬眼瞥一下林久治,然后止不住的抿嘴偷笑。林久治被她笑的浑身发痒。 “自己男朋友,用不着偷偷摸摸的看。” 阮烛鸣脸上的笑意更浓,“我那句话说你是我男朋友了?” 林久治撞了她一下,“不用你说,本来就是。” 阮烛鸣故意说:“我喜欢娘的。” 林久治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接着翘起兰花指放在耳边,捏紧了嗓子,“姐姐喜欢的样子,我都有。” 阮烛鸣被他的样子惹的开怀大笑,兴致来了想给林久治来一段土味情话,于是问道:“你知道我缺点是什么吗?” 林久治看着阮烛鸣,“那可太多了,比如抠门,自私,贪婪,脾气差……·”不假思索的吐出了一大堆,说着说着,声音就被阮烛鸣的目光里的逐渐浓密的火焰压了下去, “你果然是个死直男!” 阮烛鸣头一甩,扔下林久治一个人云里雾里的。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 “滚!” 林久治拽着阮烛鸣的胳膊晃了一路,脸上是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缺点你,缺点你,我这辈子最缺的就是你。” 阮烛鸣觉得自己被摇的几乎要散架了,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就不能拿你的霸道总裁范来对我呢?” “女人,你在玩火。”林久治立刻邪魅一笑。 “有病!” 阮烛鸣哭笑不得。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做了你又不喜欢,跟以前一样难伺候,除了我谁受的了你。”林久治抱怨道。 阮烛鸣敲了他一拳,“说多少次了,不准抱怨!” 林久治连蹦带跳的跑出了几步,转了个弯又跑回来抱住阮烛鸣,笑道:“我不抱怨,抱你。” 跟拍的摄像机也被林久治的无赖逗笑了,连镜头也跟着抖动了几下。 “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好不好?”林久治双手搭在着阮烛鸣的肩膀。 “就我们两个人,怎么玩?” “我问你答,你不想说就背我,我不想说就亲你。” 阮烛鸣直直的盯着林久治,“你是智障,还是我智障?” “我。” 林久治毫不犹豫的回答,“好了,下面一个该我了。” 阮烛鸣的面部有些微抽,这小子越来越皮了。 “你喜不喜欢我?” 林久治盯着阮烛鸣的眼睛,心脏几乎要跳到了嗓子口,他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从小到大,阮烛鸣都没有主动说过喜欢你这三个字,就连当初两人在一起,也是林久治告的白。 阮烛鸣永远都是那副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样子,就算已经在一起了很久,阮烛鸣的生活状态也似乎从来没有为他改变过。 所以林久治真的很紧张。 阮烛鸣看着林久治期待却又小心翼翼的目光,心里不觉有些疑惑林久治一个坐拥四家公司的总裁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她怎么能不喜欢他,她怎么会不喜欢他。 两人算是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从小到大她帮林久治揍过多少欺负他的人,林久治帮她写过多少次作业,这份喜欢早就刻进了骨子里,融进了鲜血中,想拿出来表现的热情一点都有些难。 “喜欢。” 轻轻的两个字,像是一道朝阳照进了林久治的心里,林久治欢呼雀跃的抱起阮烛鸣,“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这么没眼光,毕竟我现在这么有钱了。” 阮烛鸣的脸顿时黑了下去,“你认为我喜欢的是你的钱?” “你难道不喜欢我的钱?” 阮烛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气沉丹田,“滚!” 随后一把推开林久治,迈步向前。 “你这个问题没回答,要背我的!”林久治欢天喜地地追过去。 ##第二十六章 屎壳郎美甲 拍摄进行的非常顺利,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伴侣,阮烛鸣还在思考着如果自己依然按台本上的人设,之后剪出来,会不会被别人骂渣女,可合约上又说一定要按照人设进行,最后阮烛鸣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来挽回一下自己白莲花的形象。 当她来到蒋关身边时,蒋关连连摆手后退,“不用了,小烛姐,我自己来。”说着只用食指和拇指接触壶柄,甚至避免触碰到阮烛的手。 那天晚上,导演特地找他谈了一下,原来这只是金主爸爸和金主妈妈只是一时兴起,在节目里来个久别重逢,蒋关一不小心的顶了第三者的帽子,听完之后,立刻对阮烛鸣退避三舍。 现在在蒋关眼中,林久治和阮烛鸣就是两尊金光闪闪的大佛,他想着自己表现好一点,能不能多加点片酬。 今天又是周末,每对情侣要到指定的区域去完成甜蜜任务来获取甜蜜值,晚间进行分值比拼。 林久治今天穿了件普通的白衬衫,看起来英俊清爽。 经过昨天一晚上,林久治从镜头下的娘娘腔变成了一个俊俏温柔的美男子,学名叫做为爱变身,导演组非常满意这个自然地过渡,后期又可以做不少文章。 他们的地点是在银基大厦下面的一条美食街,里面有最大的电玩城和各种各样的小吃,两个人很默契的做完了所有的挑战,用了半天不到的功夫拍摄完了所有的素材,其余的时间,导演组很有眼力价的留给了两人。 林久治见导演组一走,就要拉着阮烛鸣去购物,阮烛鸣看到林久治这么物化自己,气的是心摇胆颤,可看到他万分真挚清澈的双眸,又发不起火来。 “停!” 阮烛鸣拦住林久治的脚步,“你不要对我有这么大的偏见好不好,我是喜欢钱,可我只喜欢我自己的钱。” “有区别吗?” 林久治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浓浓的疑惑,“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 “你……” 阮烛鸣凝眉,“好,不说钱,我累了,我不想逛街。” 林久治带着阮烛鸣来到了顶楼的西餐厅,还叫了演奏家在一旁拉小提琴,这种高雅的音乐在阮烛鸣听来却是浑身不适,早知道她就不说饿,说困,直接回去睡觉。 “小鸣儿,一会儿吃完饭了,我让小天定家酒店,咱们休息一会儿。” 阮烛鸣闻言双腮一紧,她怎么从里面听出了些别的意味。 坐立不安的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阮烛鸣拉着林久治就开始在一楼最便宜的商场里闲逛,林久治戏弄的看着阮烛鸣,故意说:“酒店都定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去什么去,大白天的睡觉不嫌浪费时间。” 阮烛鸣脸色发红,目光躲闪。 看到林久治揶揄的笑容,阮烛鸣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还没来得及反击就听到林久治说:“一天天的,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阮烛鸣瞪了他一眼,侧首看到旁边的美甲店,瞬间计上心头,换了一副笑脸,娇滴滴的问道:“你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声调软软的,像是在林久治的心上挠了一把。 “比珍珠都真。” “小鸣儿一定是在开玩笑,屎壳郎多大了,还能画在指甲上?”林久治看着花花绿绿的指甲油,脸上是浓浓的苦涩,一旁的店员忍俊不禁。 “姐姐喜欢的样子,你不是都有吗? ”阮烛鸣微挑双眉,一只手捏着林久治的脸,一只手把他的胳膊拽了出来。 林久治悲痛欲绝地别过了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强调,我是个直男,我是个直男。 “说好了,要留一个星期,你要是敢卸掉,姐姐的拳头可不长眼哦。”阮烛鸣握拳在他眼前晃了晃。 “阮烛鸣?” 听到声音,阮烛鸣转身看到了一个衣着华贵的女人,颈项处带着一条价值不菲的宝石项链,吸引了全店人的目光。 陶雅歪头看了看凳子上一脸苦相,正在做美甲的林久治,嘴唇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这是林大总裁?” ##第二十七章 我的女人更夺目 陶雅是阮烛鸣和林久治的大学同学,肤白貌美,曾经是文学系的系花,因为林久治的家世,死缠烂打的追求过一段时间,在两人分手后,不死心的又贴了上去,最后和林久治不欢而散,据说嫁给了X城的一个大企业家。 陶雅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破旧的店面,“我还以为像林总裁这样的大贵人是瞧不上这种破地方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这样。” 陶雅的老公是林久治父亲的商战对手,平时没少使绊子,再加上之前的过节,林久治对她也没什么好感。 “伯父今天没陪你出来?真难为你一个人走了这么久,嘴巴还能这么喋喋不休。” 陶雅气结的盯着林久治,他在嘲讽自己老公的年级大,不过年级大又怎么样,最起码她要的东西他都有。 说不过林久治,陶雅便把目光挪到了阮烛鸣身上,这个汉子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总裁可真是大方呢,带你来这么寒酸的地方,给他自己做美甲,看来无论是人品还是审美都有待一步提高啊,对了,我记得之前你不是因为他没钱才分得手吗,现在又舔着脸贴过来啦。” 本来听到她说林久治,阮烛鸣心里就非常不高兴,现在她又一头撞在自己的枪口上,还真是跟之前一样欠扁。 “可不是吗,我的脸没你大,所以只能找到个跟我差不多大小的男朋友,你大,你找得到跟我爸爸差不多大小的老公,我男朋友体力富足能陪我逛街,你老公精神不济,只能等着你回去煲汤做饭,不知道这家庭主妇你当的开不开心啊?” 陶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半晌勉强道:“我老公会把最好的给我,我脖子上的这条项链就是卡地亚今年的限量款。” 林久治闻言起身,来到陶雅的身边,随意的上下扫视了一圈,皱着眉头冷哼一声,“提醒你一下,你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是A货。对了,换个年轻点的香水,会让你的婚姻生活更丰富。说不定你老公就给你买真的了。” 阮烛鸣没想到林久治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陶雅下不来台。 “卡地亚今天的限量款是黑水晶,全球只发售了三条,真不巧卖进中亚的这一条,刚刚被我拍下来准备给我女朋友带,你脖子上的是条卖相俱佳的仿品,你要是喜欢,我女朋友应该也不会介意跟你带同款,只不过据说真宝石的光芒要耀眼许多,就像我女朋友一样夺目。” 林久治一手插兜,一手揽着阮烛鸣的肩膀,脸上带着冷瑟瑟的笑容,指甲上一溜袖珍的屎壳郎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陶雅被林久治的话刺激的几乎要晕过去,她背着自己的老公花了几千万竟然买了个假货,传出去怎么做人! 陶雅的胸膛剧烈起伏,阮烛鸣好心的递过去一瓶水,谁知道她这时还端着架子,“我只喝水中美人!” 说完,逃似的向远处走去。 “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阮烛鸣看到陶雅跑的太快,脚下一个不稳跌倒在地,最后被自己家的司机扶起来,躲进了车里。 “谁让她管不住自己的嘴,老板娘。” 林久治不屑道,随后把阮烛鸣摁在了位置上,美甲店的老板娘目瞪口呆的观摩了一场没有硝烟的嘴炮,正在心里暗自揣摩他们的身份,被林久治叫的一个激灵。 “给这位小姐,画一个同样的。” 阮烛鸣眉头一紧,瞬间缩回了双手,“我不要。” 林久治喝了口水,有些遗憾的看着老板娘,“你看她不愿意。” 老板娘笑道:“不如换个图案。” 林久治托腮沉思了片刻,果断道:“那就换成粑粑。” “什么!?” ##第二十八章 演话剧 阮烛鸣和老板娘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林久治,林久治笑着来到了阮烛鸣的对面,对老板娘说道:“她的我来做,价钱不变。” “我不要!” 阮烛鸣将双手蜷了起来,却抵不过林久治的大力气,他摁着阮烛鸣的双手,拿起指甲油,阴森森的说道:“屎壳郎加粑粑,天造地设,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孤独终老。” “我错了,我让你卸了好不好。”阮烛鸣举白旗求饶。 “我觉得这屎壳郎绿油油的还挺可爱的,配上你一手的翔黄色,别提多好看了。”林久治奸笑着落下了一笔。 看着已经成型的粑粑,阮烛鸣生无可恋。 两人回去后,因为一手别致的情侣美甲,荣获第一。 林久治赏赐般的轻啄了一下阮烛鸣的脸,看着自己手上的屎壳郎,笑道:“小东西,你可真别致。” 拍摄即将进入尾声,六个人不多不少的建立起了一些友谊,节目组安排六对情侣一同见证每对恋人的结尾,彼此都要为对方准备一个惊喜,并以此来积累甜蜜值。 阮烛鸣和林久治每天小打小闹的,乐此不疲。 阮烛鸣心里一直都知道林久治想要知道她当初为什么离开,旁敲侧击的问了好多次,但她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过,在节目的尾声,阮烛鸣觉得自己应该给林久治一个确定的答案了,无论他知道后会怎么想。 阮烛鸣在大学里参演过话剧,曾经还拿过校三等奖,这是除了篮球她最得意的一门爱好,时隔多年,再次重启。 阮烛鸣和节目组商量好,租了一个小型的话剧场,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拿出这么多年一直珍藏记录的日记本,这里面每一页都有林久治的名字。 她列了一张大事纪年表,把两个人的重要场合都挑了出来,包括分手的那个雨季,如数家珍似的把这每一件事情都串联起来,带着又哭又笑的回忆,带着肝胆相照的情谊。 阮烛鸣写剧本写到深夜,意识模糊的睡了过去,林久治来到她的房间看到满地的纸张,和笔记本,上面歪歪斜斜的记录着当年小鸣儿勇救小久久的英雄事迹,看到一半,林久治心里涌动热流。 原来阮烛鸣这么早之前就开始暗恋自己了,亏自己还心惊胆战的担心阮烛鸣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不过他真的很好奇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把感情藏的这么深的,差点让他以为什么都没有。 “休息一下吧。”林久治把阮烛鸣抱上了床。 阮烛鸣从梦中惊醒,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连忙把林久治推出去,“这是惊喜,你不能看。” 林久治抵着木门,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甜,他今天才知道阮烛鸣爱他爱的一点也不少,甚至比自己更长情,至于当初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林久治也不想再管了,她不就是喜欢钱吗,他可以倾其所有。 “阿嚏。” 阮烛鸣突然打了个喷嚏,心里疑惑是不是林久治又在骂她。 六个人来到了小剧场,对于阮烛鸣的创意,大家都是拭目以待,灯突然之间黑了下去,但林久治的座位下却微微闪着亮光,这是阮烛鸣的贴心设计。 接着台上的灯光像一星星火苗般的燃烧起来,穿着蓝白校服,背着黑书包,扎着高马尾的阮烛鸣出现在众人面前,朝气蓬勃的像一轮太阳,瞬间将林久治带回了当初的那个青涩稚嫩的年龄。 ##第二十九章 经年往事 “这是我的花,你不能送给别人!” 小久久趴在课桌上挤出了两行眼泪,小鸣儿解释自己是为了安慰别的小学弟才送出了几朵,但小久久不依不饶,他不愿意小鸣儿给自己的准备的心意被别人抢走。 “那你以后每天都要给我,不能给别人。” “好,我以后只给你一个人送花。” “阮小鸣,我喜欢你,我可以为了你变的很强壮,以后我们之间可以换我来保护你。” 台上的男演员捧着一束玫瑰花,重演着当年林久治表白的情形,舞台上的阮烛鸣巧笑倩兮,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让林久治改变,无论他娇弱还是阳刚,无论他开朗还是静默,他都是阮烛鸣独一无二的林久治,从来都不曾变过。 林久治满脸微笑的看着舞台上情景的变化,心里后悔自己当初的告白为什么这么傻,而且这个男演员演不出自己的半点精髓,应该让他本尊亲自上场,女主角还叫什么阮小鸣,就怕观众看不出来这是她自己的故事?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别人的女朋友都是嘘寒问暖,把他周围的女生防的死死的,你怎么什么都不管,一定要让别人把我拐走了你才开心吗?” 正在看电视的阮小茗不修边幅的从沙发上探出半个脑袋,直接忽略了他的抱怨,张口道:“我要喝水。” 林久久无奈的递给她,阮小明一饮而尽,倒在林久久身上笑道:“你会跟他们走吗?” 林久久斩钉截铁,“当然不会!” “那不得了。” 灯光一转,众人眼前出现了一个篮球场,英姿勃发的阮小鸣第一次精心打扮的来到了球场,故意靠近陶雅瞄上的那个学长,将陶雅的鱼塘搅的天翻地覆。 “离我男朋友远点,否则我就把你广撒网选择性捕捞的事情讲出去,而且你喜欢谁我就和谁玩,让你单身到大学毕业。” 林久治的心头有些震动,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当初陶雅撩着撩着就不见了,原来是阮烛鸣的暗箱操作,她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他真是被阮烛鸣的大大咧咧迷惑了。 “你喜欢什么的类型?”暴雨中林久治怒吼着,眼眶发红。 “我喜欢娘的。” 阮烛鸣撑着伞却没有上前一步,强忍着哭泣的冲动,只是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异常伤人的字眼,她故意忽视了林久治为了她这么久以来的努力。 林久治为了让证明自己的优秀,参加各种比赛,强迫自己改变腼腆的性格,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却换来了一场毫无预兆的分手,就像那天的大雨来的猝不及防。 镜头跟着阮烛鸣的离开了雨夜,来到了医院幽深黑暗的长廊。 阮烛鸣瑟瑟发抖的缩在一角,紧紧的捂着自己的嘴,不准发出一点声音。 小鸣儿惊恐万分的趴在小久久怀里,“我……我刚才看到有……阿飘过去了。” “小鸣儿,你别害怕,我保护你。” 灯光打在小演员的身上,小久久紧紧的抱着小鸣儿,给压抑的环境带来一丝曙光。 惨白的灯再一次落在了成年的阮烛鸣身上,一夜过去,重症监护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床上躺着的是挂着氧气瓶的阮爸爸。 一夜的手术有惊无险。 “我儿子现在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你们分手吧。”衣着得体的林妈妈把阮烛鸣约到了医院临近的咖啡馆。 “小鸣,你是阿姨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阿姨说句实话,现在我们家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我为他规划的前途里没有你,你如果离开她,阿姨可以包了你爸爸所有的医治费用,直到康复为止。” 阮烛鸣最后拿着十万块钱在医院的长廊里哭了整整一夜。 林久治心头大为震动,鼻尖有些发酸,他不知道阮烛鸣承受了这么多。 时隔三年,林久久穿着一件粉色的衬衫,再一次闯进了阮小鸣的生活中,不过话剧里的阮小鸣不像阮烛鸣那么愚钝,一眼就认出了伪装成娘娘腔的林久久。 直接扑在林久久怀里,揪着他的耳朵说道:“你给老娘变回来!” 话剧结束,阮烛鸣微笑着向台下鞠躬,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鼓起了掌。 只见林久治迈起自己一米八的大长腿,飞似的奔上了台。 ##第三十章 姐姐恋爱吗? 阮烛鸣伸出双手拥抱住他,两人紧紧的吻在一起,带着些眼泪的咸涩。 剧院的老师很应景的放起了抒情的音乐,其余的两对情侣或演或真的也抱在了一起。 阮烛鸣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台下的那些人,小声问道:“你喜欢这个惊喜吗?” 林久治捏了捏她的鼻尖,“何其所幸,我喜欢的人更先喜欢我。” 阮烛鸣刚下台,夏里沫和赵子舒便拉着她坐了下来,“后面是给你的惊喜。” 大幕再一次拉起,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学生装扮的林久治,浓眉大眼,笑容和煦,骑着单车停在了阮烛鸣的家门口,“上学啦,阮猪。” 阮烛鸣和林久治的故事里都有AB面,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体贴另一个人的角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着另一个人默默成长。 暴雨天,林久治一个人走了很久,他真的一点都不相信阮烛鸣会这么没良心,他打电话问了阮烛鸣所有的朋友,甚至给打给了阮烛鸣的妈妈,但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只是一个晚上而已,阮烛鸣和她的所有悄无声息的从林久治的世界消失,只留下了一地的狼藉,之后林久治用尽了各种办法去找阮烛鸣,都是一无所获,他死心出国读书,满载归来,得到了父母的承认,开始放手事业,在得到权力的第一天,他就开始新一次的寻找,这次幸运万分,他一眼就看到了图片上的阮烛鸣,除了她现在没有女孩子会把没P过的图片直接上传。 林久治把这些年的寻找重新演绎的了一遍,把心酸改成了喜剧,可阮烛鸣却在台下泣不成声。 赵子舒轻轻的拍着阮烛鸣的后背,“这是你们的过去吧。” 阮烛鸣知道什么也瞒不住了,她弯了弯嘴角,“我们很早很早就认识了。” 剩余的两对情侣也是甜蜜万分,蒋关按照夏里沫的喜好举办了一场cosplay的化装舞会,变身成了她最喜欢的动漫角色,不苟言笑的宋昭阳,罕见的为赵子舒朗诵了一首很清新的情诗,最后一场晚餐,大家吃的都很尽兴。 但林久治却拉着阮烛鸣提前离席,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彼此笑了一下,只是打趣了几句而已,这三对里,只有他们是假戏成真。 “你做什么?” 阮烛鸣见林久治神秘兮兮的把她带到一家酒店,心里顿感不妙。 林久治不怀好意的戳了她一下,细声道:“姐姐恋爱吗?我娘娘音?” 阮烛鸣瑟缩了一下眸子,“你好好说话。” 林久治笑着扔给她一套衣服,“换上。” 阮烛鸣一遮三掩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洁白匀称的双腿套上了一层欲拒还迎的黑丝,身前的雪白暴露在林久治眼下。 林久治目光惊艳围着阮烛鸣上下看了一圈,“这三年,你还是变美了的。” 阮烛鸣觉得林久治的每句话都烫的让她受不了,“你这是什么恶趣味,总裁加N仆。” “我上次看到蒋关在看动漫,他向我普及了一下某个方面的知识,我觉得咱们可以试一试。” 林久治揽着她的后腰,情意款款的带她来到主卧,雪白的席梦思上,铺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周围还点着香薰蜡烛。 看到这种情景,阮烛鸣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一会儿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了。 也只有到这种时候,阮烛鸣脸上才会露出属于她自己的娇羞,林久治到现在还记得他第一次触碰阮烛鸣时,手心里温软的触感,让他无法自控。 林久治情不自禁的贴着阮烛鸣的后背,“小鸣儿,你好香啊。” 侧颈喷洒出一阵热气,让阮烛鸣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林久治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阮烛鸣羞赧的咬住了嘴唇。 “等等。” 阮烛鸣突然推开林久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第三十一章 我火了 林久治有些哀怨的看着阮烛鸣,“你不愿意?” 阮烛鸣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容,扯了扯身前的带子,“今天是节目的最后一天,你不能崩人设。” 林久治迷茫的看着她,只见阮烛鸣唇轻启,“所以,你来穿。” 林久治微微凝眉,笑问道:“我穿这个,那你穿什么?” “你想我穿什么?” “我想你不穿。” “成交。” 林久治蓦然放大双眼,“你玩真的?” 阮烛鸣坏笑着解开了林久治的衬衫,另一只手松开了自己的裙子。 林久治惊呼一声,压抑着自己沸腾的血液,冲进了卫生间。阮烛鸣长出一口气,还好扳回了一城,她可不能怂。 不过当林久治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阮烛鸣还是紧张到浑身发抖,林久治爱怜的触碰着她的身子,感受着久违的柔软。 他轻轻吻了吻阮烛鸣的耳,悄声道:“你放心,我现在是一个靠谱的成年男子,技术比之前要好的多。” 阮烛鸣从刚开始的紧绷,到最后的释放,所有的一切水到渠成。 节目拍摄完成,阮烛鸣的身边除了多了一个林久治,剩下的没什么不同,连工作都惬意了很多。 几个月后她走在街上,突然被一个路人拦住,指着她惊讶道:“你是那个阮烛鸣!” 回家打开微博后,阮烛鸣这才知道自己火了。 登顶微博热搜的是个《恋爱三十天》的节目名字,点进去里面全是她跟林久治的同框图,下面的评论一水的“啊啊啊啊,首富之子竟然这么多变!” 节目组把阮烛鸣剪成了一个体贴温柔的人间天使,把林久治剪成了为爱变身的痴情总裁,一时间成了全网的焦点,就连节目的爆点都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阮烛鸣随意点开了一段视频名字,“论双标狗有多可恶。”接着就放出了林久治帮阮烛鸣拉箱子,对赵子舒和夏里沫态度的冷淡对比。 “林总裁是戏精。” “姐姐真的好威武啊!” “阮哥雄起,收了这个戏精。” 阮烛鸣看着弹幕上的吐槽,笑到在了沙发上。 第二天她去公司的时候,遭到了空前绝后的围观,突如其来的爆红,让阮烛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在看到林久治的第一时间,她就举着手机冲了过去。 “我火了。” 林久治弯了弯唇角,“开心吗?” 怎么能不开心呢?人怎么会因为自己的出名而伤心,更何况这一出名就意味着财源滚滚而来,阮烛鸣笑的简直合不拢嘴。 在节目中播出期间,阮烛鸣的话题讨论度越来越高,一度冲到了榜一。 导演激动的打来电话,“小烛,你就是个幸运星啊,国内最大的那家演艺娱乐公司看了节目里你演的那个话剧,现在联系我想要签你出道。” 阮烛鸣吃惊的看了看林久治,林久治像是没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一样,依然紧皱的眉头伏案处理事务。 “我考虑一下啊,毕竟对这个圈子不太了解。” “小烛,很少有人能通过恋爱节目出道的,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啊。”导演还在一旁喋喋不休。 阮烛鸣拿不定主意的来到了林久治身边,刚坐下去,林久治就合上了电脑,换了一副笑脸搂着她,“你怎么想的。” “有点心动,我还挺喜欢表演的。”阮烛鸣道。 “那就去呗,我顺便入个股,为你保驾护航,一直当你的金主爸爸。”林久治笑道。 “那你就投资我,我一定会努力让你的利润翻上几番。” 阮烛鸣靠在他怀里,“你就当成功女人背后的成功男人,我就当你的摇钱树。” 林久治慢笑着把她拥进怀里,可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忧愁。 ##第三十二章 新的轨迹 阮烛鸣的运气好到爆炸,原本综艺的导演忽然改行,拍了一部大热的民国电视剧题材,借着阮烛鸣的名气趁热打铁,相互成就,一炮而红,跻身成了顶流。 粉丝多的前呼后拥,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 成名的好处很多,但烦恼也不少,阮烛鸣不得以的搬离了原来的那个小屋子,就连跟林久治的联系都受到约束,签约的时候,明确要求,恋情不能公开。 阮烛鸣看到这条后,就准备放弃了,但林久治却握着阮烛鸣的手一笔一划的签了上去,“我愿意一直做你背后的男人,为你保驾护航。” 阮烛鸣的目光闪烁,“合约是五年,五年一到,我们就结婚。” “好。” 距离两人上次的见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阮烛鸣连轴工作了一个月,连电话都很少打给林久治,林久治自己也是忙于工作,两人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 阮烛鸣想起之前林久治经常因为自己的爱,表现的不够明显,躲在一旁生闷气,一空下来,就立刻给他打电话。 手机对面传来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阮烛鸣心里一暖,“在忙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明天去接你。” 阮烛鸣笑靥如花,“我想吃牛排。” 两人抽出空闲时间,只是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见面,第二天就登顶了热搜,一时间各大营销号将两人扒的连裤裤都不剩。 林久治是首富之子,在大家眼里,阮烛鸣从一个兢兢业业的实力派小花变成了一个傍大款的拜金女,对家买了各种热搜,抹黑阮烛鸣。 阮烛鸣有口难辩,看着评论里骂她寄生虫,说她完全就是林久治一手包装出来圈钱的,连她初中时期的照片都被曝光出来,更过分的还有博主专门开了一篇帖子,来分析她的整容历史。 黑粉的话像钉子似的砸进阮烛鸣的心口,疼的呼吸困难。 看到侮辱她父母的那些脏话,阮烛鸣气的将手机摔在沙发上,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做,这些人嘴巴怎么这么臭! 经纪人打电话来斥责了她一顿,告诉她,明星是一个造梦的职业,编织的美梦是为了满足大众的幻想,在镜头面前,她必须时刻保持人设,带领所有人入梦,否则就是失职。 阮烛鸣崩溃的怒道:“这只是一份工作,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啊!” “你不能!”经纪人呵斥,“这是那些永远也火不了的人自我麻痹的话,你既然享受了万众瞩目的感觉,就应该承受相应的代价,二十四小时整装待发。” 阮烛鸣无助地坐在地上,将手机扔在一旁,她不想否定林久治是自己男朋友的事实,如果连自己的爱人都不敢承认,那她还能做什么? “小鸣儿。” 阮烛鸣回过头,做梦似的看着立在门口的林久治,连忙将他拽进屋子里,“你疯了吗?现在还敢来。”睫毛抖动时,眨落了一颗泪珠。 林久治把她抱在怀里,“我不来谁帮你擦眼泪。” 阮烛鸣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趴在林久治身上抽泣,“我攒了一些钱,应该够赔违约金的,我们公开吧。” 林久治揉着她的脑袋,“胡说什么呢?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我才投的钱,还没收回本,你想让我赔死?” 阮烛鸣沮丧道:“这些人骂的太过分了。” 林久治打开阮烛鸣的手机,将所有社交软件卸了个干净,“这样就看不到了,你之前追星的时候不也经常看到这些言论?” “感同身受和亲身经历真的不一样。”阮烛鸣无力的摊了摊手。 “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第三十三章 破产 林久治带着阮烛民来到了一个私人的篮球场,里面的设施齐全,场地空旷。 “打个点?”林久治扔给阮烛鸣一个篮球,建议道。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玩过了。” 阮烛鸣有些惊喜的看着手里比林久治小一圈的七号球,嘴上拒绝道,但心里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那就现在玩。” 林久治率先投了一球,精悍的腰身微微后弹,大臂隐约露出些许肌肉。 阮烛鸣也不再拘谨,两人两球,打点三分。 人一动起来,出出汗,什么烦恼都被抛在脑后了,阮烛鸣的身姿矫健,左脚一转,越过林久治飞身上篮,笑容挥洒,动作肆意,一如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旋风。 两人背对背的坐在地上,阮烛鸣气喘吁吁,“好久都没玩的这么尽兴了,哪找的这么好的地方?” 林久治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顺带着一把钥匙,“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阮烛鸣惊讶的看着手中的钥匙,“一个球场?” 这可真是纸醉金迷的一场恋爱。 林久治转身贴着她的后背,“以后心情不好了,就来这里发泄,网上的那些喷子只会躲在键盘后面叨叨不休,跟他们认真你就输了。” 阮烛鸣倚在林久治的肩膀上,仰头吻了他一下,“你现在变成为我遮风挡雨的大树了。” 林久治的眸子暗淡了一下,随后又聚起一道亮光,“你还是跟之前一样自己顶天立地吧。” “你之前不老说我没有女人味吗?现在做你的小女人还不愿意了?” 林久治微微笑了笑,“现在突然间觉得,你之前也挺好的,不用为我改变。” 阮烛鸣发觉他的表情有点异样,刚想开口询问,林久治就放开她,又拿起了篮球,“再来一轮。” 扛过了这场舆论之战,阮烛鸣又一次站在视野的中央,这一次带着从容和坦然,她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既然选择了这份职业,她会竭尽全力的做好。 “哥,伯父的资金被大笔轮空,缺口太大,我们补不上。” 赵小天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林久治父亲旗下的公司,接二连三的出问题,造成蝴蝶效应,一发不可收拾。 林久治的公司和父亲的公司是分开的,父子俩是不同的法人代表,对家为了拉跨林家,无所不用其极,煽动林家员工,这几个月来的官司一个接着一个 林久治动用了所有的办法,将这些事情压下去,他不想因为自己让阮烛鸣担心,何况他们两人的风波才刚刚过去,现在如果爆出来的话,一定是又会牵扯到阮烛鸣,商业争斗,会有很多被牺牲的炮灰,所以阮烛鸣离的越远越好。 “哥,咱们宣告破产吧,否则等着伯父的只有坐牢了。” 林久治坐在医院的长廊上,母亲在一旁不停的抹着眼泪,“儿子,都是我们连累你了,把你的这几家公司都赔进去了。” 林久治动了动发涩的眼珠,几天几夜没有合眼,青黑色的胡茬都冒了出来,他安慰似的拍了拍母亲的手,“妈,你别担心,好好照顾我爸,一切有我。” 手机振动,屏幕上显示的是赵小天的来电,林久治起身,“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记得吃午饭。” 这几天林久治忙的几乎找不到北,公司医院两个地方来回跑,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紧拧的眉头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 来到医院门口,赵小天讪讪的看着林久治,身旁站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林久治的目光瞬间锋利了起来。 “好久不见,林总裁。” ##第三十四章 你来做什么? 陶雅摘掉墨镜,似火的唇微微勾起,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得意。 林久治冷冷地看着她,“你来做什么?” “别这么冷嘛,我可是来救你的。” 陶雅轻浮的捏了捏林久治的胳膊,下巴微微朝向一旁的汽车,“谈谈?” 林久治的父亲被自己多年的老朋友使了绊子,把半生的心血都赔了进去,而陶雅的老公就是坐收渔翁之利的第三者。 “三年又三年,风水轮流转,是不是啊,久治?”陶雅同情的倚在了他的肩头。 林久治皱眉推开她,“有话快说。” 赵小天一步三拦的挡在阮烛鸣的身前,阮烛鸣捂得非常严实,但再厚的头纱都挡不住她的怒火。 “让开。” 阮烛鸣瞪着赵小天,目光几乎把他烧焦。 “姐,你不能来这里,被别人拍到就不好了,我哥不是故意瞒你的,晚点我让他给你打电话。”赵小天时不时的瞄向那个加长款的SUV。 “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林久治把我当成什么啊?到现在还只认为我只喜欢他的钱,没钱了就让我卷铺盖滚蛋是吧?” 阮烛鸣气的浑身发抖,她没想到在林久治眼中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物质女,她今天就是来锤死他,一雪前耻的。 赵小天见拦不住她,眼看着就要走到了汽车旁,连忙转过她的身子,“姐,我带你先去看看伯父伯母吧。” 阮烛鸣停住脚步,她到现在还没有准备好再次面对林久治的父母,“你把他给我叫出来,把这些东西拎进去就好了,我不进去了。” “我不需要你这样惺惺假意。”林久治再一次推开陶雅。 “林久治,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还搞从一而终的那一套,你只要答应我,我就让我老公放你一马。” 陶雅气急地拽住林久治。 林久治不悦地推开她,“你可以对你的婚姻不忠,但我不能把我的爱情当做儿戏。” 陶雅下了面子接连求他几次,都遭到拒绝,又羞又急的喊道:“你要不答应我,我就买水军黑死阮烛鸣,让她在这个圈子永远也呆不下去。” “你试试!” 车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两人皆是一惊,转身看到了窗户外,举着手机,怒容满面的阮烛鸣。 林久治立刻下车,刚走向阮烛鸣就被她一把推开,自己抬腿蹬车,一把薅住陶雅的头发,将她拽了出来。 陶雅的司机见状,刚想下车,就发现外面站着两个面色不善的男人堵在车门口,最后选择了在车厢里躺尸。 “你放手!我喊了!”陶雅挣扎道。 阮烛鸣冷哼一声,加大手上的力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一而再再而三的倒贴,你不觉得你自己很恶心吗?花着叔叔的钱还在外面找别的男人,陶雅你已经无敌了。” “你放不放手,信不信我直接让你玩完。”陶雅面目狰狞地威胁道。 “哎呦,那可真是吓死我了呢。” 阮烛鸣狠狠将她甩向车身,随后拿出手机,播放刚才她跟林久治的谈话,“你说我要是把这段录像放出去,身败名裂的人是谁?我记得你好像还是某个珠宝品牌的代言大使吧,你说说这段录像值多少钱?” 林久治闻言,吃惊的看向赵小天,赵小天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自甘轻贱呢,倒贴没人要,还搞威胁?”阮烛鸣要不是顾忌自己的形象,早就动手打她了,“你再敢动这些花花肠子,我就把录像复制一万份,漫天飞,看咱俩谁先玩完!” 一番话把陶雅怼的哑口无言,最后躲进车里落荒而逃。 赵小天和林久治瞠目结舌的看完了这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在心里为阮烛鸣的战斗力奋起股掌。 林久治讨好似的靠过去,“我们家小鸣儿真是厉害呢!” 阮烛鸣目光一斜,像把刀似的劈向林久治。 “滚!” ##第三十五章 蹦极 林久治感受到了阮烛鸣的怒火,知道自己瞒着她不对,悻悻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林妈妈看到阮烛鸣的时候,非常惊讶,想起当初的事情,脸色有些难堪,半晌叫出了她的名字。 阮烛鸣亲切地握着她的手,直接亮明了自己的身份,“阿姨,我是久治的女朋友,前段时间有点忙,现在才来看你。” 林久治的妈妈这次惊讶的直接说不出话,不敢相信的看着两个人,林久治笑着点了点头。 “阿姨之前对不住你。” 阮烛鸣放下了所有的芥蒂跟林妈妈谈了很久,让她放心,自己一定会陪着林久治渡过难关的。 “我送你回去吧。”林久治可怜巴巴的跟在身后。 阮烛鸣余怒未消,“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爱钱的大蠢蛋?你们家可是首富啊,破产了我能什么都不知道?你把我当智障吗?” “不不不,我是智障,我是蠢蛋,我一直都是被你保护,现在这么大的事情不是怕连累你吗?”林久治抱着阮烛鸣,轻声哄着。 阮烛鸣白了他一眼,“我们是互相保护,互相依靠的,你给我离那个女人远点儿,下次我两个一起揍!” 林久治连忙挽着阮烛鸣的胳膊,“我眼里只有你。” 阮烛鸣冷哼一声,“我得想个法子惩罚你。” 赵小天选到了全城最豪华的地段,随后发定位给阮烛鸣,信誓旦旦道:“这次绝对让姐满意。” 当看到人头攒动,烟雾缭绕的酒吧时,阮烛鸣的脸黑成了碳,林久治没想到阮烛鸣会带他来这么劲爆的地方,难不成晚上还有更刺激的东西等着他? 林久治摩拳擦掌的站在阮烛鸣身边问道:“我可是千杯不醉的啊,小鸣儿可要做好心里准备。” 阮烛鸣推开他靠过来的脑袋,眸色阴暗的拨通了赵小天的电话。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我说的是蹦极!蹦极!不是蹦迪!” 阮烛鸣对着电话怒吼,赵小天放远了电话,颤颤巍巍道:“我现在就改。” 林久治从最初的的兴奋到现在的生无可恋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他缩了缩脚尖,纠结道:“小鸣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阮烛鸣面不改色的为他套上安全衣,“你要为你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林久治被阮烛鸣强迫着来到了边缘,紧紧的抱着阮烛鸣的身体,“我不行,我真的不行!”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阮烛鸣感受到耳边的风声,也有些发憷,最后一咬牙带着林久治倒了下去,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云霄。 林久治惊魂未定的拽着阮烛鸣双腿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牙齿甚至还在微微打架,赵小天在一旁抱以同情的目光,看到一旁的阮烛鸣还在兴致勃勃的寻找下一个项目,心里感叹女人是最惹不得的物种。 “这个魂断蓝桥,俗称夺命秋千。” 林久治闻言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阮烛鸣笑着的帮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渍,“你这样子可真是一朵惹人怜的娇花呢。以后还骗不骗我了?” “不骗了,不骗了,事无巨细,件件上告。” 林久治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阮烛鸣满意的点点头,“咱们刚才就是同生共死,所以林久治你要知道我们是共同体,以前是,今后也是。” 说完在他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 阮烛鸣因为工作先行离开,阮烛鸣刚走,林久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气场骤变,从刚才的娇美男瞬间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霸道总裁。 林久治擦了一下脸,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俊美的双眸弯成了月牙,赵小天现在也摸不透林久治的真实性格到底是什么了。 “哥,你笑什么呢?” “笑你嫂子的别具一格,她气性大,我要是不像以前哄她,今天这事儿翻不了篇。” 林久治的睫毛上还带着水珠,可现在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风流,淡然与刚才截然不同。 忽的一道带霜的目光射了过来,赵小天顿感不妙,缩了一下脖子,弱弱的说道:“哥,那什么,还有点事,先走了。” 脖子上顿时卡住了一只大手,耳边传来冷冽的声音,“我记得这地方是你找的吧。” “哥,我是被逼的!” ##第三十六章 这是我男朋友 阮烛鸣和林久治重振旗鼓,期间陶雅曾经不死心的又来找了几次麻烦,仗着自己现在是X城第一首富的夫人,趾高气昂。 “你放呗,那老头子在外面 也没少寻花问柳,凭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陶雅恨恨道。 说实话,阮烛鸣其实很欣赏陶雅这种打不死的小强的精神,无奈这只小强总是挡自己的道。 “为什么不可以?”阮烛鸣冷笑。 “因为你没钱啊?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的,你想追求真正的幸福就离婚啊!你离婚了我自然就奈何不了你了,不过你也应该买不起水军来黑我了。”阮烛鸣满脸不屑。 “那我就让林久治永远爬不起来。” 阮烛民这下终于知道陶雅长的这么美,但却没有娱乐公司来签她的原因了,就是因为情商低的吓人,为了呈一时的口舌之快,几句话把所有的家底都抖了出来,就不怕她再录音? 这种脑子一团浆糊的女人当花瓶都没人要。 阮烛鸣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要是敢动我男朋友,我就去勾你老公,让你一无所有。我现在可是身价不菲,你觉得你老公在我和你之间会选择谁?” “你!”陶雅指着她怒道。 “恭喜你答对了。” 阮烛鸣看智障一样的瞅着她,“回去多看几本书吧,傻子,都这么多年了没有半点长进,你那一张脸够你吃多少年,你如果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善解人意,你老公也不会外面有女人,不要再来烦我了,否则我绝对让你出不了兜着走,我比你聪明。” 阮烛鸣的一番话如同刀枪利剑把陶雅扎的喘不过气来,这个可怜的女人再一次气的浑身内伤,回去后真的开始看起书来。 《怎么才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智斗第三者一百招》,并且认真做了笔记。 林久治的所有财产都抵押了进去,为了给每位工人发上足够的工资,连最后一所容身的房子都卖掉了。 阮烛鸣雇了搬家公司,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了自己的房子里,连带着林久治的父母。 林久治一个男人被阮烛鸣如此接济,心里有些微微的不平衡,外面甚至有人喊他软饭男。 阮烛鸣知道他自尊心强,心里十分在意这种事情。 “垂头丧脑的,又需要姐姐安慰?” 林久治勉强的笑了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忘了当初自己说过的话?改变不了别人就保持好自己啊,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们是共生的,我等着你东山再起的那一天。” 林久治趴在阮烛鸣怀里,享受着久违的安静。 万事开头难,他已经开始重新投简历了,他要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是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男人,可以保护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 “你长这么俊,不如冷饭新炒一下,借着当初的综艺出道?”阮烛鸣提议。 林久治轻蔑的笑了一下,“我要是出道了,你可就没饭吃了。” 阮烛鸣笑嘻嘻,“那我就退居幕后,做你的小女人。” 林久治一笑而过,男人总是要到另一个天地打拼出另一番事业,他们两个人谁也不愿意落后于谁。 林久治在一家小公司从最基层做起,每天朝九晚五的没有丝毫抱怨,阮烛鸣知道林久治心有丘壑,他在蛰伏。 阮烛鸣努力拍戏赚钱,几年的时间成了当家花旦,每一部剧都是爆红,当初拍综艺的那个导演,也成了两人的至交好友。 导演最近在准备一个新的综艺,因为是冷门题材所需要的的投资又多,一时之间找不到金主,可怜巴巴的来找阮烛鸣,希望她能给个面子来参加。 林久治双手赞同,并把之前在阮烛鸣公司入股所赚的钱毫不保留的全投了进去,阮烛鸣惊讶他的大手笔,“这可是你的兜底资金,赔了怎么办?” ##第三十七章 大家好,这是我老公 林久治胸有成竹的看着她,“不要低估自己的流量,你可是我林久治的女人。” 这部综艺因为题材新颖,嘉宾给力,是近几年来不多的原创节目,再一次爆红,阮烛鸣彻底成了圈中大佬,一个靠恋爱综艺成神的奇特存在。 林久治借着这次的押宝,逆风翻盘,再一次夺回了X城首富的位置,但仍然带着自己的父母和阮烛鸣挤在一起。 阮烛鸣进这个圈子已经七八年了,从流量变成了实力派,中间也有很多的不如意,但每次都有林久治的保驾护航,阮烛鸣在这么混乱的圈子里也活的安然。 这次林久治出国谈业务,阮烛鸣接了一部古装戏,她知道自己的年龄大了,拒绝了导演安排给她的公主组角色,挑了一个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太后,这次她选择了聚焦点后方。 组里的男二是个阳光英俊的美少年,有事没事的就缠着阮烛鸣给他讲本子,在阮烛鸣眼里他就是个不求甚解的小弟弟,但这个小弟弟一心想要跟她开展一段浪漫的姐弟恋。 在阮烛鸣杀青的那天晚上,小鲜肉捧着一束玫瑰花,深情款款地向阮烛鸣告白,组里的人看到后窃窃私语,圈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首富的女朋友。 这个晕蛋是在挑战权威,不想混了? 阮烛鸣没想到自己的魅力这么大,竟然还会吸引小辈,她刚想接过花,想着不要让他那么难堪,之后私下里和他讲清楚。 眼前忽然闪过一个身影,林久治鬼影一般的横在了两人之间,抬手接过花,睥睨着小鲜肉,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了一束满天星,放在小鲜肉面前,“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喜欢的是满天星。” 小鲜肉目瞪口呆地看着林久治,阮烛鸣微笑着握住他的手,“介绍一下,我男朋友。” 阮烛鸣走在满身火气的林久治旁边,时不时的抿嘴笑一下。 “笑什么笑,你这个朝三暮四的老女人。” 阮烛鸣捏了捏他有些愠色的脸,笑道:“老女人只喜欢老男人。” 林久治抱着阮烛鸣想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天阳刚出来,就把阮烛鸣拽了起来,急匆匆的给她套上一件衣服。 “这么急?你要去哪儿?”阮烛鸣见他焦躁异常,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随便洗漱了一下,就跟着林久治出门。 当汽车停在民政局的大门口时,阮烛鸣才恍然大悟。 “快下来。”林久治催促道。 “大哥,我好歹是个公众人物啊!”阮烛鸣有些无奈,“我牙都没刷!” “闻不到,快点。”林久治把阮烛鸣推进大厅。 谁也没想到,早晨九点民政局大厅里走进来的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不修边幅的一对男女,竟然一个是首富,一个是国民级别的明星。 给阮烛鸣扣上卡地亚的钻戒后,林久治像是被卸掉了全身力气一般的瘫在车上,有气无力道:“你开吧,我要不行了。” 阮烛鸣好笑地看着他,“刚领完证,就开始使唤我?” “那就让我补充点能量。”林久治覆在阮烛鸣身上就吻了下去,阮烛鸣半天才推开他,“我没刷牙!” “我也没刷。”林久治笑道:“我这么多年的心愿可算是落地了。” 不久后,电视剧的发布会上,阮烛鸣无名指上套的钻戒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各大营销号开始杜撰阮烛鸣的未婚夫。 因为是剧情宣传期间,导演不建议公开,但林久治看到营销号扒出了无数个可能的男明星,唯独没有他,心里一万个不平衡。 这边发布会探讨激烈,林久治心一横,干脆在隔壁开了一次新闻招待会,阮烛鸣刚下台,就被赵小天喊了过去,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聚焦在她身上的闪光灯,又来一场宣传会? “大家好,这就是我老婆,林夫人。” 台上传来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林久治比了比手上的戒指,示意她上台。 阮烛鸣几乎是被赵小天架到台上的,避无可避,躲无可躲,最后大大方方的挽住林久治的胳膊,“大家好,这是我老公。” 下一秒,微博瘫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