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穿到游戏里了 “娇娇,推荐这游戏真麻溜。” 童代代打了和哈欠,转身走向她的床边,她的职业就是游戏选手。手速极快,最擅长玩的就是武侠游戏。 这一款新定的《梦游江湖》还没被推出市面上,但是作为职业游戏选手的她,遇到新版游戏不玩,她就不爽。 她倒头直接往床上一倒,至于怎么解锁这款游戏,还是等明天她醒来再做打算吧,这才玩了两天里面很多武器都没熟练。 “小姐小姐……”一声急促的声音传入了童代代的耳朵。 她眉头紧皱,什么东西在她耳边聒噪,熟知她的人都知道她有起床气。深夜玩电脑那么晚,早上从来没有试过十二点前起床。 随着叫唤的声音,门的声音一下子被推开。 这已经触及到了童代代的底线了,从头上取过枕头往声音的方向扔去。 “哎呀!”男人的哀怨的一声,吓得童代代瞬间睁开眼睛,她是嗜睡。但是她不是不清醒,她的家里什么时候有男人的。 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装潢设计,此刻的童代代在一张大圆床上躺着,这一切的改变让她的脑袋立即短路了,这是什么状况。 不不不,一定还是在睡梦中。 她心里不停的犯嘀咕,直到一位身穿简朴,模样秀丽的女生怯怯的站在她身前,唤着,“小姐,老爷找你。” 话音刚落,刚刚被砸伤的男人揉着自己被砸伤的额头朝童代代走路过来,“小姐,老爷刚回来就喊你过去,是怕有重要的事情。” 在童代代的认识里,这两人的身份立马有了个辨识,这老年男人是这里的管家,而旁边的女孩是贴身婢女。 “这是什么鬼?”童代代忽然的脱口而出。 而在她面前的两人面面相觑。 童代代掐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肉,惊讶的叫了一声,这是疼的,这是真的。 不是梦! 所以,她这是穿越了。 脑袋系统的将所有记忆传达到她的认知里,她身体里面的原主名叫何双,是何家的千金大小姐,家财万贯。 等等,何家大小姐…… 童代代忽然眼眸睁大,这不是她玩的《梦游江湖》里面一个极小配角的名字嘛?只是系统出现过名字,样子都没见着。 “小姐到了,老爷在里面。”管家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抽离出来。 她点头示意,推开门,里面摆设的都是她在电视剧里面看过的场景,在书架旁一位身穿雍华身材稍微发福的大概就是原主的父亲 ,何畅。 她轻轻的唤了声,“爹。”目光望着男人,等待他发号施令,她多怕这个男人不是好对付的主。 毕竟,小说她还是有看过的,逼迫女儿,有些还变卖女儿……她会不会也遭遇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爹。 “怎么样,和你爹我还玩起了以死相逼是吗?” 何双的父亲何畅一副打量的模样看着何双,还时不时取笑的意思 以死相逼?何双一脸懵逼。 为什么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一幕。难道说,原主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出事了,才命运弄人让她来顶替。 可是……不对啊,这不是在游戏里的人物吗? 何畅看着自己女儿一脸的疑惑,便问道:“你难道不是因为不想和容之衍结婚,才闹的满城皆知,都从屋顶的房檐上摔了下来。” 结婚?她才刚穿越过来就让她结婚,什么狗血剧情啊,她才不要! “我为什么要结婚啊?” “我不是和你说了嘛,这是我和之衍他父亲给你俩从小定的娃娃亲。” 又是娃娃亲,封建的社会。 何花走过来看见一脸忧愁的何双,便过来一番安慰的说道:“小姐也不必忧愁,其实容公子挺好的,和我们何家也算是门当户对。” “老爷这样一定是有深意的,小姐何必自个儿在这忧伤了,奴婢看着也难受。” “小姐,你要答应我不能再逃婚了,上次你跌伤了脑袋。你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老爷交代啊!” 何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何花,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何双在她的小苑想尽了各种办法,在她看的小说和电视剧里,主角都是穿越了之后以死的方法回到现代生活。 她踱步在何府的犄角旮旯处,看到了一个池塘。 可是里面有鱼儿和荷叶,她双手合十在胸前,念叨着,“鱼儿啊,对不起你们了,为了我能回去就委屈一下你们了。” 说着,她闭眼纵身准备跳下去之时,却发现腰间被人揽住,被抱的紧紧的。 何双往后看了一眼是何花,她一副哀惨的声音撕扯着,“小姐,你答应我的,不会想不开的,你千万不能寻死啊,你这跳进这池塘里,万一淹死了怎么办,我怎么向老爷交代啊?” “我管你怎么交代,谁也不能挡我回去的路。”说着,一脚踢开了何花,身体也摇摇摆摆的跌入了池塘中,水花四溅。 何花手磕到了沙子,磨破了手掌心。转头间,看到自家小姐已经掉进了池塘,高唤着,“来人,救命啊。” 家丁们听到呼叫声,连忙一个个的跳进池塘里。 何双扑通到池塘里,生理反应的双手拍着水面,双脚一往地上踩,整个人就站起来了。水面只在她的腰部,然后我就看到家丁们一个个往里面跳,像下饺子似的。 这池塘的水面,压根淹不死人,倒是她喝了不少水进去,整个人被水呛住了,直咳嗽。 回到房门,何花边将她身上的水擦去还一个劲的说着,“小姐,你可要吓死何花了,你有什么三长两短,这是要我的命啊!” 何花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就那池塘的水,也只能养鱼。” “行了行了,你也别擦了,我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小姐,那我去帮你弄热水。” “等等……”何双叫住何花,“你抽我一巴掌。”她 严重怀疑自己现在是梦中,说不定感觉一痛,睁开眼回去了呢。 “啊?”何花瞪大眼看着自家小姐,这难道是淹到脑子,她一副中规中矩的说:“小姐这怎么行,您是小姐,我是丫鬟,哪有丫鬟打小姐的。”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何双摇摇头,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倒吸了一口凉气,啊的叫出声。 看着四周的环境,“怎么还没穿回去啊!” ##第2章 如此追星原主 清晨吹来的每一缕微风都扇动着树枝上的叶子,何花端着面盆洗漱的东西进来,挽起床纱,睡得四肢八仰的小姐。 “小姐,该起床了。” 何双揉着惺忪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一切环境。哀叹一声,“我怎么还在这个鬼地方。”瘪瘪嘴一副难受的模样。 这几天在何府,何双想尽了一切可能的办法回去,凡是做任何事情都被何花阻止。 天雷混动,轰隆的雷声,下着连夜大雨。何双跑出去,抱着大树,仰着头希望雷公可以劈她一下。却不料,何花跑出来硬扯着何双进去,噼里啪啦闪过雷电。 再者就是,何双找了一个二楼的阁楼层,从二楼看向一楼的阶层,数着就有十几层。何双憋了一口气,脚踏空往下踩之际,被何花拉住手往回拉。 何双又一次想死的计划又失败,总之何双一有什么动静,何花就会出现来阻止。 数着日子如约而至,已经将近婚事到此。她还在这个身体里,总不能她去成这个婚吧。 既然她来到了这里,占据了这个身体,就不能当个扯线木偶,跟着别人的步伐走。 隔天起床,她就决定了,这个婚她是退定了。 退婚烦心事,招数天下有。 绝食,不吃不喝。 这个老爷子一看就疼爱他闺女,一定舍不得他闺女这样。 何花端着厨房做好的菜在何双面前,可何双一口都没吃,确实把这丫头给急坏了。 “小姐,你这样不吃不喝是不行的,熬坏了身子怎么办啊!” 何双抬眸看了一眼桌上的美味佳肴的菜色,由不得的咽了一下口水,她是真的饿了。 但是,剧情不对啊,这消息都放出去了,这老爷子怎么会舍得呢? “何花我问你,我爹知不知道我绝食这件事?” 何花眨着眼睛,望着性情大变的小姐。 “老爷知道,但是他说……”何花后面的声音太小了,几乎都听不见。 “说什么?”这可把何双急性子急坏了。 “老爷说让小姐饿几天,这样小姐才能老实成亲。” 嘿,这老头子不按剧情走是吧,那么她也就没必要守规矩,开始大吃大喝着。 何花看到自家小姐终于肯吃饭,心里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小姐,你总算肯吃饭了。其实,你何必和老爷顶撞了,老爷也是为了你好。” “诶,我问你,你家小姐……不是,我到底喜不喜欢容之衍啊?” 虽然,记忆里有原主留下的片段,但不完整。她还是问清楚的比较好,她记忆里的容之衍是个胖墩墩的小胖子。 难不成,容之衍长大成了武大郎。 “小姐,你当然不喜欢容之衍啊,不然你也不会逃婚,摔伤了身体,躺了一天一夜。前天晚上,醒过来一会儿,然后又睡了。”何花阐述着原主先前的状况。“你喜欢的是卓云凌,卓大侠。 西湖两岸,中间有个凉亭显得格外隐蔽。 凉亭中,女子穿着淡雅的衣裙,微凉的风吹起她的耳边的发丝和衣带,她的美是让人看了一眼就无法忘怀的惊艳。却偏偏这样的美人,眼眸中淡淡的忧伤和消愁。 随着踏步走来的脚步声,女子惊喜的转过身看向来人,眼中的喜悦慢慢转化为哀伤。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你婚事已定,何必来见我这个局外人呢。”女子背过身去,终不再看男子。 男子身穿淡蓝色衣褂,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 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 “倩倩……”他轻声唤起女子的名字,“我也是迫不得已,娶双儿并非我的意愿,父命难为。” 她转身看向男子俊俏的面容,无奈的轻笑出声,语气里多少有些无奈。 “容之衍,你哪里都好,就是太优柔寡断。”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香包,“本来是打算我们成亲的时候给你的,可是终究没等到,却等到了你成亲,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事。”她将香包塞进容之衍的手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容之衍低头望着手中的香包,心里百味陈杂。 香包里有淡淡的兰花香,这是初见林倩倩时的象征。 那是一个赏灯会上,她站在湖边的岸上,出了一个灯谜。如果谁回答正确的话,她就和谁坐船游一遍湖面。 容之衍永远都忘记不了这个夜晚,他走上去对上了她出的灯谜,蓦见面前一张芙蓉秀脸,双颊晕红,星眼如波。 他轻松自然的说出了谜底,女子眼眸略显惊讶但很快瞬时不见,明眸皓齿声音清甜,“这位公子猜对了,小女子我也应守诺言,公子请。” 那晚,离开船头后,他顺手摘了岸上的一支兰花赠予她。 也是那一晚之后,他们相处频繁,过往日子良久后才知她是明月教的人。 何双站在原主的书橱前,翻到了好几张画像,都是男子的画像。 褐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灰红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红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武功深不可测,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她不由的赞叹道:“好帅啊!” 何双看着画像,愣是觉得他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何花推门进来,嘴里念叨着,“小姐,这是管家让我送过来给你,过几天的嫁衣。”却看到她家小姐拿着卓大侠的画像端详。 谁说她家小姐失忆的,爱慕之心从来没变过。 何花朝何双走近,边说着,“小姐,你又在看卓大侠的画像了,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卓大侠,可是你都要嫁人了。有些人是要放下了……” “卓大侠……”何双细声反复的念着,杏眼瞬间放出光彩,“卓云凌是吗?” 何花看到何双如此大的反应,也是习以为常,对于何双来说卓云凌是她的命。 ##第3章 古人的追星方式 而对于童代代而言,卓云凌是她在游戏里的一个角色,当时她就是hold不住这个角色,因为他武功和级别都是很高的。但是游戏里给他的武器只是一把扇子,一把扇子走天下路,可是她还没来得及破解扇子的招数,就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 “唉,不对啊,我这不是可以亲身面临着看卓云凌耍他手中的扇子了。诶,何花你知道卓大侠在哪吗?” “小姐,卓大侠浪迹天涯,我们这种小人物怎么会知道他去哪了啊!而且,他人在天一阁,每天阁里的事情都有需要他去办的。” 天一阁!游戏里对人物的标配好像也是这样的,证明这里的人物和游戏里面的标配都是一样的,可惜她才玩了几天没有熟悉清楚整个江湖的人物细节,不然她现在把这个世界颠覆都可以。 “小姐,这样不好吧。”何花担心的看着自家小姐用梯子爬到了屋檐顶上。“你这样我该怎么向老爷禀告。”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何双正奋力跨在屋檐下,正想着怎么下去。 她才不会那么容易妥协,好不容易来一趟古代,难道要将她封锁在这偌大的何府不出去,她才真正不愿意。 “小姐……”何花急的差点哭出来。 何双看了一眼何花哭啼啼的样子,无奈的说道:“行吧,我答应你,我出去之后尽快回来。” 可现在问题是,上去容易下去难。 “你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下去吗?我总不能卡在这,不上不下吧。”何双现在跨在墙上面,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何花将梯子递给何双,“小姐,你小心点。” 何双将梯子打横的往外面的墙上斜着放,然后转身脚刚踏上去,才发觉踏空。整个人连身子都是往下坠。 “啊!”惊叫着,紧闭着眼睛。 不会吧,她现在是刚穿越过来就毙命,真绝! 刹间,腰上一热,也没有预料跌在地上的疼痛感。惊的她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戴着金色面具的人。唯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面具下一双凤眼,那双眼眸更是色如墨玉,深邃凌厉得似乎能一下子穿透人心。 “小姐,你没事吧?”何花在上面轻唤。 何双立马从这陌生男人怀里抽离,这时才看清眼前的男子,身姿挺拔,步履闲雅,一身青色锦缎长袍。虽戴着面具,都无法挡住他五官俊美的让人惊叹。 “小女子在此谢过公子的救命之恩。”何双躯了下身子,眼眸望向男子。 男子却一直没做表态,何双能感觉这男子一直看向自己,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 何花顺着梯子,慢慢爬下来。拉着何双的手急切地问道,“小姐,你有没有伤到哪,给我瞧瞧。” 男子什么话都没说,凛然的转身远去。 何双心想这等身段的男子,如果面貌丑陋这得多扎心啊。 她再看向对自己身体正在上下其手的何花,说道:“我没事。”眼神还遥望那远去的身影,“何花,你说那男子是何方人士?” 何花淡淡的说道:“可能是这附近居住的富家公子,这里的住所都是些非富即贵之人。”再次思索之下,还是有所不安。 “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别怂啊,我们好不容易出来,当然溜达一圈才回去啊。”何双拉着何花的手立马的开溜。 市井里的热闹与人气和清冷的何府山庄截然不同,这街道上与电视上上演的相差无几。摆着小摊子卖着物品和小吃,何双心情一下子舒畅了很多。 每一个摊前何双都去过一遍,“这个簪子好看,何花给钱。” “小姐,你等等我。”何花都来不及给钱。 何双手拽着糖葫芦,停在一个像极了书院般的门口。 “这是什么地方,里面很多人。”一副探究的样子,刚问出口,身子却已经走进去。 何花赶紧跟上前,解释道:“这是天一阁的名人坊。关于很多大侠的模样画册都在此行销,因此很多人来购买。” 何双落步在一副一身灰红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俊美男子的画像前。 “这不是家里的那幅画吗?” “小姐,卓大侠的画像你多的是,这也只是你其中的一副收藏而已。” 何双听到何花的说辞,由不得哆嗦了一下身子,这原主也是个疯狂痴迷之人。 最末,何双想离开的时候,被挂在角落的一副画像所吸引过去。 画像里的男子,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无可挑剔的俊容,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 何双看了许久,其身上的那块墨玉,似乎是他身份的象征。 “这人是谁啊?” 何花摇摇头,表明她也不知。 卖画的掌柜,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何大小姐今日不买卓大侠的画册了?”顺带看了一眼眼前挂的画像,“这是墨大侠的画像,你要吗,也就只此一张了。” “墨大侠?”何双歪着头,看着画像说不出的一种熟悉感,“为什么只有一张了。” 掌柜轻笑说道:“这墨大侠之前也是天一阁的人,他可是当年火爆人物,但此后天一阁自从换了阁主之后,他便销声匿迹都有五年之久了。在江湖上也少有听闻他的事,他也就此离开了天一阁,我这小店也是卖天一阁名人的画册。” 何双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难不成天一阁是古代的练习生培训公司,培养出的都是明星,经过这家店营销所谓大侠名号的画册。 忽然的高声呐喊,“这里唯此一本卓大侠所有经历编成的一本书,限量版有三本,先抢先得。” 话一毕,一大堆女人往那里抢,简直是水泄不通。 这就是古代般的追星吧,何双扯了扯嘴角。 ##第4章 惨遭追杀 “何大小姐。”掌柜鬼鬼祟祟的从怀里拿出一本与刚刚那人手中那一本版面一模一样的书,“我这里专门为何大小姐留了一本,你看价钱如何?” 何双嘴角微勾,讪笑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你还是留给需要的人吧。”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边拥挤的人群,“何花,我们走吧。” 刚走出店面,何花问道,“小姐,为何刚刚不买那本书?” “我问你,卓大侠的一生经历你可知?” 何花肯首的点点头,何双继续问,“那是不是众所周知?” “卓大侠是名人,他的经历早就传遍世间。” 何双憨笑了一会儿,“那我何苦去花那银子买一些世人都知道的事迹,是不是很傻。” 何花听着自家小姐的一番推论,似乎有些道理。 “启禀阁主,有要事相传。”一位身穿淡雅的衣褂,步伐稳履,拿着一封红色的请柬上交到天一阁阁主面前。“这是,何家和容家送来的请柬。” 阁主,是两鬓白发一个长衫青袂的中年汉子,手指不时抚摩下巴的山羊胡子。 看着请柬上的一个大喜字,笑道:“这是喜事啊,容之衍人呢?这事怎么也没听他先给我汇报一下。” “阁主,之衍被唤回家,走之前他与我说了一下是他父亲有事找他。”这一旁帮着说话的是容之衍的毕生亲友,明祁圳。 明祁圳话音刚落,有个小厮跑向前,“阁主,其他门派送来的信。” “念!”他大袖一挥。 “乌鸦帮近日行动狂妄,暗中中伤各门派的弟子。后天,希望在清宁山庄,商量如何歼灭乌鸦帮。” 阁主微微点头,双眼深沉一闭,鼻息间重重的叹息。 明祁圳供起拳头说道:“阁主,要是放心的话,我去调查明白现在的情况和阁主汇报,阁主再做定论。” “行,你去吧。” 容府,府内的庸雅淡俗,一看就是书香世家却偏偏是习武之家。容池是当朝皇帝的御前大将军,一向都是有气派的。 容之衍前脚踏进府内便让人领进父亲的书房。 “爹,你找我!”容之衍老实站直身子,看向容池,他一直崇拜于他的父亲,终有一天能成为向他父亲一样的大人物。 “嗯。”容池通常对待儿子都是淡淡的只言片语,但是转眼间他就要成家立业了,心里始终不舍。轻拍肩膀,“长大了,要娶媳妇了。” 在容之衍心里何双一直是个妹妹的角色,这次娶她只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这个做法对于她会不会是亏欠了。 “不过……”父亲的话让容之衍瞬间抽离了自己的想法,“这里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调查一下。” 容之衍接过父亲递过来的一封书信,“这是?” “我怀疑这件事和乌鸦帮有关,虽然这是朝廷上的事情,但是乌鸦帮是武林之间的事情,两者间若有联系,必有大祸。你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是!”容之衍应声离开了。 树林中沙沙的回声作响,一道黑影落在了一个黑衣人面前,黑衣人面带白色面具,一顶纱帽垂下,更是看不清他的容貌,全身散发着神秘和不容靠近的危险。 “事情办的怎么样?” “放心吧,主人。民间被我们弄得民不聊生,朝廷一定会做出举动。武林现在各分门派,武林肯定会挑出个武林盟主主持大局。” “好,这样一来,那我们的计划就已经完成一半了,继续下去给我盯紧了。”黑衣人微眯双眼,透露出危险的气息,一种诡异的气氛随着他的周围散开。 容之衍随着父亲给的纸条,随着街道问了几户人家。 “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会经常有人突袭。” 老爷爷看着容之衍,脸上说不清的神情,哀叹过后说道:“我的儿子晚上回来的路上,被一群人揍的现在半身不遂,路都走不了。” 容之衍挑眼望去房间内,确实躺着一个人。 “抱歉!”容之衍说着道歉的话离开了这户人家,连续的问了几户人家的状况,大同小异 。 述说着世界不太平,而这一块地皮上,都是归天一阁的管辖,这分明是落天一阁的脸。 到底会是谁在背后搞鬼,目的是天一阁这方向。他图的会是什么…… 容之衍停留在一口井身旁,探出头望下去井底深渊是见不到底的井底。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二话不说朝一个方向奔去。 天一阁内,明祁圳看着容之衍箭步般的步伐走过来,“刚想去找你,那么快……”刚想上前搭住他的肩却被他避开,而是更迅速的往一个方向奔去。 明祁圳一头雾水的看着容之衍的背影,“搞什么啊,急急忙忙的样子。” 容之衍到了雪院里停了下来,他似乎预计到了不可思量的事情,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越靠近真相越让人无法去相信和接受。 他轻轻的推开了雪院的门,旁边的树木茂盛,古色古香的雕刻楼房杵立在此,这是天一阁长老通常都会来这里修炼的地方。 另外旁边有个小楼房,容之衍直接往那个小楼房走去,打开了一扇门。里面的摆设看似是最普通的,他最终在一面铜镜下面停下了脚步,镜可分为两面镜,他将镜面翻到另一面。 瞬间,书架子里面突了出来,原来里面有一个密道。 容之衍摇了摇头,因为在这里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答案,更是知道是谁弄出的一切最重要的来龙去脉。 哗啦间,一道光影朝容之衍刺来,他下意识的往后躲过了一个暗杀。 他夺门而出,他一直逃,逃到了外面的树林子。可是,追他的人穷追不舍,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因为他现在掌握了一个极大的秘密,如果他昭告天下的话,所有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所以,容之衍必须死! 唰啦间,听到什么尖锐的声音穿过树林间,容之衍转身用剑打掉三枚毒针,还有一枚直至钻入了左肩侧,他闷哼了一声。 霎间,追捕他的黑衣人成功的将他围攻起来。 如同饿狼为哺独有的一块肉。 ##第5章 容之衍重伤 “容之衍,本来我也不想杀你的,但是你知道的太多了,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说话的声音和剑同时朝容之衍刺去。 容之衍下意识的往后退,身后同是他葬身之处,一堆人的剑锋都是对向他。 他拿起剑横着扛起那剑刺来的方向,抵制了对方的进攻。 哗啦间,两人都用内力制止住对方的力度后倒退了一步。 “噗……”一口黑浊的血迹冲击出。 容之衍原本就中了毒针,运用了内力只会让毒在身体里加速的蔓延。 黑衣人看到容之衍吐的那口血,发狂的笑了。 “哈哈哈哈……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我刚刚就是故意让你运用内力的,容之衍你今天必死无疑了。” 容之衍皱眉,趁他们卸下防备把剑锋朝后对着身后的人刺去,那是没有防备的攻击。 黑衣人没有料到容之衍中毒之后,还有这般体力。 容之衍一圈搏斗,眼前只有昏暗之际,喉咙一紧鲜血倾泻而出。 黑衣人趁这个时候,一个剑影朝容之衍刺去,这次没有一丝一毫的逗留,快准狠! 哗啦间,黑衣人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身上也同时被暗器所刺伤,膝盖不受力度的往地上跪下去。 一阵烟雾在众人眼前散开,五秒的时间。容之衍的身影被夺去了,黑衣人的领队抬头间已经看不到容之衍的人。他拔去自己腿间的暗器模型,是一把小型的扇形的模具。 他不由的唏嘘一声,幸好这暗器是射中他腿部,若是心脏处肯定必死无疑。看来这人是冲容之衍而来的,还不愿意露面,是位高人。 “你们刚刚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面貌吗?” “没有,刚刚都是一阵烟雾。” 容府。 一度的敲门声,小厮打开门,看见容之衍满身是学的倒在了门口,一撅不醒。 “少爷……少爷”小厮管不了那么多,扛起他家少爷往屋内走。 管家看到容之衍满身伤痕的样子,着急赶往书屋内通知容池,“不好了,老爷少爷他受了重伤。” “什么!” 容池赶到房内的时候,容之衍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脸无血色。 “衍儿……”容池在床边一惊,容之衍的身上多处中伤,唇色渐渐泛黑。 正当所有人一筹莫展之时,门顺而的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位穿着朴素的女人。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娇艳无伦,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管家一看来者是不明之人,便赶紧拦着。 女人全身清冷的气质,不容置喙只是简单说了一句,“不想容之衍死的话,赶紧让开。” 管家顿了顿,看向容池。 “请问姑娘是?”容池走上前询问到。 女子打量了一眼容池,“你便是容池大将军吧 ,鄙人姓李,是有人专门传书信过来给令公子看病。这是书信,你看过便回明白,我先看一下令公子的情况。”女子将黄色的书信递给了容池,便靠近容之衍。 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脉上,便翻动了一下他的眼皮,发现左肩侧明显的针孔般的伤口,那是毒的真正来源。 容池看完信之后,一脸抱歉的说道,“抱歉,原来是秋月姑娘,失敬。” 李秋月是闻名的女神医,现在只不过年芳二十,但医术闻名江湖,有钱人也未必能请她去医诊。 “不碍事,只不过令公子的伤势太过于严重,我不好说。”李秋月眉头深皱,主要的是毒已经蔓延全身,拖的时间太长。 即便,救他的那人帮他一时半刻克制住了毒素。 容池明白,李秋月是难求的医者,若她都说不行的话,普天之下恐怕也没有什么人能够救他儿性命。 “那麻烦秋月姑娘了。” “那请容将军移步到屋外,我医人时,不习惯有人在身侧。” 时日过大半,房门被推开,李秋月额头满是汗的走了出来。望向容池深切的摇摇头,虚弱的说道:“我已用内力逼退令公子身上的毒,但后至发现令公子的毒素已经在此搏斗时,动用了内力伤至其肝脏,性命堪忧。” 容池听后,心一紧,摸着心脏。丧子之痛,怕是谁都抵抗不住。 “容将军……” 李秋月用针灸让容池的心神稍平复下来,“容将军你的心情我大概都能理解,或许还有一个人能够帮你解救令公子和这件事的事件。” “谁?” “写信之人。” 容池若有所思,他是在犹豫,对方是敌是友,他清楚。只不过……他儿容之衍。 何府,已经是闹的人仰马翻鸡飞狗跳的。 何叶看着何双打包大包小包的包袱,“小姐,你可别吓我,我这心脏可不好啊。你这不会又是想离家出走吧,老爷知道会杀了我的。” 何双把包袱往肩上一扛,“他又不是杀了我。”手一打开门,却看到何畅杵立在门口,满脸的严肃与沉重。 “去哪儿!”何畅似乎早就料到何双会出此下策,所以早叫人守在门口。 何双有些心慌,被步步逼回房内。 房内,何畅神色凝重的坐在圆桌椅旁,盯着何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真不懂你这孩子,那么好的姻缘一逃再逃。” “不管,除非退婚,不然我就离家出走。” “这请柬都散出去了,你这要是婚结不成,你爹的脸往哪儿搁。”何畅语重心长的说着,看着自家女儿皱成菜干的脸,“总之,这婚你是结还是不结,都得结。后天,就是你成婚的日子,不许再闹。” “来人,把大小姐的房间锁死,不许她再踏出房门一步。” 刚刚话音落下,何老爷子踏出房门一步,便有人把房门锁上锁,就连窗户都给钉死了。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大小姐,你就别挣扎了,乖乖成了婚,到时候老爷便放你自由。” 房内传来何双的咆哮,“啊……老娘偏不嫁!” 何双为了不嫁给容之衍,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但是屋外的人仍是纹丝不动,好像隔了个世界一样。每日照常的送饭来,照常的收走。 何双看着结婚的日子逐渐的靠近,好像自己的身子已经成了一个去向,她也失去了抵抗的顽力,因为明日就是大喜之日。 ##第6章 大婚之上 第二天一大早,旗鼓相鸣。 何花那丫头一大早便把何双叫醒,“小姐,今天可是你的大喜之日啊,你不能赖床。” 何双被何花的叽叽喳喳吵的烦死了,换了喜服,在梳妆台前化着喜妆,都是配的大红色,喜庆。 何双瞄了一眼自己自己全身上下,包括镜子里面的自己,干脆在自己的大脑门贴上了一个喜字算了。 “我爹呢?” “老爷,应该是去前门迎客,因为容少爷是入赘,所以都是在自家这里摆酒庆祝。”何花看着何双赞叹道:“小姐,你今天实在是太美了,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 何双不由的嘟囔了一句,“是最美的哪又如何,嫁的并非是自己心爱之人,多美也没用啊!” “小姐……你别这样。” 何府,今日彰显的都是喜庆之气。不少的武林人物都到场祝贺,何畅算不上是武林中人,但是他可是为武林助资一大笔资金和很深的召号力。 “老爷,卿山的宋瑶之来了。” 何畅一听,上门去迎接,“宋姑娘大驾光临,真是我的荣幸啊。” “祝贺何老爷东主有喜,这是一些薄礼,请笑纳。” “谢谢宋姑娘相赠之礼。” 宋瑶之的步步走来,投来了不少人的敬佩目光。武林第一女侠之称,若是说卓云凌是男性排名第一,那么宋瑶之绝对是女性中排名第一的侠女。 她的断情箫凌剑把大多数的江湖中人的打倒在地,在江湖一下子赫然出名。 当然,她在江湖的地位,除了剑法之外,还有令人赞叹的能说会道之词。曾经,在两个门派之争的巅峰之期,她的一些言论之下,劝说两大门派放下了一时的闹架,择日再过斗争。 进入前厅,何畅面露尴尬看向宋瑶之,“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宋姑娘能帮老夫一个忙。” 宋瑶之轻笑的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忙,让何老爷你说这样客气的话。” “宋姑娘有一能说会道的嘴,也请你帮我劝劝我那不孝女,让她顺顺利利结了这婚,别再出什么岔子了。”何老爷的一脸愁绪,看得出他为这个家和孩子付出了他大半生的心血。 “我尽力而为吧。” 何老爷都提出了请求,她也不好推脱。 随着,管家带领宋瑶之到何双的房内,何双瞥眼间只见身穿淡绛纱衫的女郎,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这女郎是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她身上的高贵典雅的气质,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宋瑶之看到何双,上前示好,“你就是何家大小姐,恭喜。” “你是?”何双打量着她的衣着和神态,杏眼一睁,“你是宋瑶之,宋女侠。” 宋瑶之在游戏里,她常常掌控的角色之一。她的剑可谓是刀光剑影,她操作起来也是十分的流畅,所以她一直对这个角色存有好感。 何双自来熟的牵起宋瑶之的手,“你知道吗,我可喜欢你了。你的常用别在身边的剑呢,能不能给我看看?” 宋瑶之有些愕然何双的表现,“抱歉,今日来参加你的婚事,我没有带武器来。” “哦,那好吧,没关系。看到你人也挺好的,听说你经常游荡江湖,快和我说江湖好不好玩,外面的江湖是不是挺刺激的。” 何双不停一个劲的在问,她原本就挺喜欢看武侠小说,一旦触及这游戏,她就喜欢上宋瑶之这个侠女的角色。这看到本尊,更是兴奋不已的事情了。 只是宋瑶之的表情有些难以安耐何双的表现,她眼神瞟向何老爷,请示意思。何老爷一副恳求的模样,他对这个女儿是宠之极爱入骨。 宋瑶之被何双拉到桌边,一股劲的问。何老爷见状,便让两个女孩子在那聊天。 “你为什么会对江湖的事情那么好奇。” 何双歪着头想了一下,如实的回答,“因为可以锄强扶弱,做的每件事都是自由,遵循自己内心的想法。” 宋瑶之轻笑片刻,认真的眼神注视着何双。 “这不过是你幻想中的江湖,真实的江湖可比你想的复杂百倍。” 何双显然很不想听到这个的答案,撅着嘴说:“怎么你的话和我父亲的话一模一样。” “因为爱你的人,才不想让你受伤。” 宋瑶之的话片刻后,外面响起了锣鼓漫天敲。这是成亲即将开始的预兆,就差一对新人登堂入室,拜叩天地。 “如果像你所说爱我的话,就不会逼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何花携着何双,一步步的走向大厅门口,而容之衍就站在另一端等待着何双的缓步走来。 两对新人走向高堂的方向,容之衍今日一袭红衣,只是头上的发带是金色除外。整个人的气息给人一种极冷的状态,雕刻如刀轮廓分明的脸平淡至极,并没有新郎的半分喜悦之色。 宋瑶之刚瞥了一眼容之衍,她心里稍稍的惊叹了一下,这样全身散发着君临天下王者气息的男人,怎么会娶何双一个简单的女子呢。 半路中,何双掀开了红盖头,看向容之衍。 她抬眼片刻怔住了,惊为天人的眉宇面貌掩不住的清高傲岸,那双幽深黑沉的眼眸里甚至沾染了一份令人不敢亲近和疏远……这和她印象中的容之衍,完全是两个人,她的印象里他还是一个小胖子,怎么变成一个大帅哥了。 这一举动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在古代新娘没有在自己丈夫的手掀开盖头,是万万不可的。这准确度来说,这不是一场完整的婚礼。 何老爷心都跳到嗓子口,就怕何双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毕竟,今天容之衍的父亲也在这,他平时宠她纵她,但也不是让她这般的胡闹。 “何双,你这是干什么?”何老爷呵斥着。 何双从容之衍的眼眸中抽离了片刻,轻轻说道:“爹,我只是一霎间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容之衍既然是入赘到咱家,就必须遵守三从四德之事。你可否答应啊?”她最后一句话是直接问向容之衍。 ##第7章 何双被挟持 古代人的生活习性,向来都是男尊女卑。何双眼睛笑眯眯的望向容之衍,一脸的得意模样,她铁定了容之衍对于这样的要求肯定会反抗,所以才在公堂上这样问。 “答应!” 他的回答让何双,瞬间石化了。 “三从四德,以后还得请娘子明示了。”容之衍平淡的表情看向何双,眼眸却像见不到底的深渊。 何双才不相信这男人会那么轻易的就答应,看向桌上的茶杯,勾唇微笑的说道:“这样,何花与我从小长大,也算是姐妹。你今天入赘我家,你先给她斟茶倒水。” “小姐……”何花呆滞的看着自家小姐的变化。 何双挑眉的看向容之衍。 胡闹!”何老爷子重重的拍向桌子,怒视的盯着何双。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旁边的容池表情过于平淡 ,看不清是喜还是怒。 全场不停的有有人在窃窃私语,何大小姐这做法,会不会对自己入赘丈夫太不厚道了。尽管,何府是家财万贯,但也不这样刻薄人的。 “可以。”话时刚落,容之衍便动身在小侍旁,拿了一杯茶递给何花。 何花看向自家小姐,何双点头意识她接过。 何花按照步骤喝了一口,容之衍接过,动作一气呵成再看向何双。他的面无表情,双眼波澜不惊,内敛的气息更显得高深莫测。 容之衍再次看向何双,所有的步骤他都无所不一的完成了。眼眸中有所看不明的深意,带着一丝趣味的笑意。 何双丧气的再次将盖头盖上,将婚礼的顺序完成。 总算是完成了拜堂成亲的部分,何老爷已经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了。 宋瑶之见状,便提议她将何双送回了房内,好好说通一番。 何双知道宋瑶之的目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不用替我爹说任何好听的话,我不会待见容之衍,之前不会现在将来也不会。” 宋瑶之不明白的看向何双,“为什么呢?你的夫君刚刚可是对你千依百顺,眉目如画,温润如玉,甚至堪称完美。” 何双靠近宋瑶之,一脸看热闹的表情,“这么说,宋女侠你好像对我的夫君很有兴趣,要不我让给你。” “你这话可作数?”宋瑶之借着何双的话问下去。 “当然。”何双一下子站起来,趁着宋瑶之不注意之际,点了一下她的穴位。 何双一脸歉意的看向宋瑶之,“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我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去结婚,两个人如果结婚是在彼此相识的的状况下,而不是那么的莽撞。今日欠你的,来日我必定还。” 宋瑶之眼眸盯着何双那张脸,脸上的神情多变复杂。 “你不必这样看着我,这个穴位一个小时之后便会自动解开。”说着,开始扒下自己的喜服和宋瑶之的衣服,两人相通换下。 何双翻了一下有没有可以带走的衣服或是吃的再者是古董,却发现柜子里全是卓云凌的画像,瞥了一眼画像里的画不以为然。 何花背着包袱还没走出何府,就已经累的喘气。 “何花,你怎么走的那么慢啊?” “小姐,我实在是背不动了,不行了。”何花累的坐在地上。 何双挎起包袱,说道:“快走啊。” “小姐,我们这样一走了之真的好吗?老爷知道之后,该怎么办啊!” 何双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波澜,这个父亲她和她只是明面上的血缘关系,但是他对自己是真的好,只是她不是他的女儿。 “你要是不走的话,我自己走。” 瞬间的刀光剑影在何双面前闪过,让她眩晕不及,赶紧的退后了好几步。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脖子上冰冷的触感。 . 两个蒙面人分别一把刀抵在何双和何花的脖子上。 “大哥,你冷静点,你说我要怎么做。”何双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命丧异世。 在21世纪都没被人这么强迫威胁性命攸关的时刻。 容之衍踏进门,偌大的房间内,新娘子安静的坐在了床边,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不同寻常。 就按照何双刚刚在大堂上的扰乱,怎么可能那么安静的坐在那。容之衍神情思绪,步步走近床边,手刚碰到红盖头间,便发现不对劲。一股风的力量将盖头掀起,他迅速的做出了及时的反应,立马后退。 一堆人从屋顶揭开从天而降的落在了容之衍的身边围上,丝毫不给他逃脱的空间。 “容之衍,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呵……”随即冷笑开启,便是杀戮。“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也是你明年拜祭之日。” 容之衍还没反应过来,蒙面人说完话,一把剑便刺来,容之衍手上并没有武器,只能把当时屋内能够用得上的桌子和椅子做抵挡。 屋内的支离破碎,容之衍用尽逃脱之力逃出门外。 蒙面人继续往前追赶,一番的打闹,外面的宾客包括容老爷和何老爷听到动静之后连忙的赶到现场。 蒙面人得知多人来对自己便不利,没赶上容之衍便离开了。 何老爷和容池赶到容之衍面前,着急的问:“孩子,你没事吧?” “爹,岳父我没事。” 何老爷想起自己闺女还在房间,随即,身后何双的声音便响起,“爹……” 众人看向身后,何双和何花各自被挟持着。 “你放了我女儿。”何老爷看着蒙面人。 “老何,你先别着急。” “要我放了你女儿可,就拿容之衍来交换,一人换一人很公平,不是吗?” 蒙面人提出那么荒谬的要求,所有人都望向容之衍会如何做出抉择。 “好,一人换一人。”容之衍没有任何的犹豫。 何双惊讶的抬眼间看向容之衍,她完全没有想到他会用自己的命代替她的命。 “小衍。”何老爷心中还有些抱歉。 “放心,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不会让无辜的人因为我而受伤。” 容之衍盯着蒙面人的方向,盯向他,似乎想把他看穿般。 一霎间,几枚飞镖刺中了蒙面人的手臂和腰间,容之衍见机行事,瞬间的将何双从蒙面人手中救出,尽快的脱离了蒙面人的纠缠,将他扣住了喉咙,留他最后一条命,正好问话拿线索。 何老爷子命人将人带下去牢房,关押 。 ##第8章 卓大侠拜访 那几枚飞镖亏得宋瑶之及时出现,所以才让蒙面人没有得逞。 何双看向宋瑶之还有一丝的愧意,何老爷子看着三人的装束,便很快得知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回事,哪有你这么胡闹的。宋姑娘是我们的贵客,被你这么一搞乱,让人家以后被传出去,多难听啊。”何畅狠狠的训斥自己的女儿。 何双闭嘴不言,今日的错误她承认,是有些过分。 “你三个月不用出门了,你把我气死得了你。” 管家赶了过来,一脸急切的表情,何畅压制住心口的一些怒气,“什么事?” “老爷,卓大侠携天一阁的礼物来了。” 何畅一听是卓云凌来了,立马出门的迎接,何双的犯的错误都顾不上了。 卓大侠?何双嘴里呢喃到,“怎么有些耳熟啊!” “小姐……”何畅前步走,何花后步走了过来,“卓大侠来了。” “我知道啊!”何双漫不经心的说着,这个状况可惊呆了何花。 她的大小姐转性了吗?平时一听到卓大侠的信息,就恨不得上前拥去,这回怎么那么淡定。 “小姐,是卓大侠,卓云凌!”何花想再证实一次。 “卓云凌……”何双看向了何花,眼神犹豫了半刻,“是武林公认的大侠,卓云凌?” “小姐,你想起了是吗?” 想个屁啊,她只不过是想到了游戏中,她用着宋瑶之的角色打过卓云凌那个角色,那个角色实在是太强了,她输的光速。 看着所有人都遣散了,这正是她逃离的好时机。 “何花,咱们走啊。”何双拉着何花的手到了就离府外的一墙之隔。 “小姐,这样不好吧。我……”何花的一副怂样,何双放弃带她走的决定。 “算了,我还是自己走吧。”何双用梯子抵达墙头上,半截身子已经跨上去。 “小姐……”何花唤着何双,“你快下来啊。” 容之衍跟着何双主仆一直在墙门上,何双的举动和众所的大家闺秀都不一样。他一直躲在一边偷偷的看着何双的所有举止,竟连爬墙逃婚都敢如此这么做,她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容之衍望向何双的方向,不由的勾起嘴角一抹玩味。 “啊!”墙头上看不到了何双的人影。 容之衍眼眸有种落寞,瞬间便逝,她是离开了吧。 何双踏空脚,手及时的抓住墙头,整个人悬挂在此,脚放直手一松,屁股立马坐在地上。“嘶……真疼。”不雅的揉了一下屁股处。 这出是出来何府,可是这要去哪儿啊!这天黑暗笼罩,何双无奈的重新坐在地上。事实证明,即使出来了躲过了逃婚,可是她要怎么回去二十一世纪,总不能一直在这梦游江湖里吧。 何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她刚想起卓云凌画像里是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可是在游戏里的画面,白色折扇是从不出现,那只是一个道具。有没有这个可能,集齐一些道具便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世界这么大无奇不有。 万一真的能够回去呢。 何双揉着屁股,边走到何府大门。却没想到,有家丁站在门边,一人拿着一个棍守着。他们看到何双从外面走进来也很是奇怪,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 “看什么看!”何双没好气的说。 “小姐,你怎么在外面……” “时空转移了不行吗?”何双一瘸一拐的走进来。 何双没想到的也是卓云凌正在正门府内,没到大堂内,在空旷的空地上,卓云凌驾驭在半空上,由几个叠成高汉,他位于最顶端,拉下两幅祝福的对联 何双刚好赶到看到卓云凌将对联拉下来 ——欢庆此日成佳偶,且喜今朝结良缘。 “好。”在场的人都欢呼的鼓掌。 何双眼底掠过一丝的不屑,武林间的大侠都搞这种糊弄玄虚的东西吗?和街边的杂技有什么区别。 卓云凌轻风下来,褐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也是丰姿奇秀腰间一根红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显然就是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美男子。 何双见过卓云凌的模样,在原主房间内都是卓云凌的画像,里面就是这样的扮相。 卓云凌向何老爷道喜之后,转过身便看到惟独站在身后的何双,轻然一笑便是炙热倾城。 这一幕刚好赶来的容之衍看到,他不过没有现身,他很惊讶何双竟又在何府,他分明刚刚瞧见何双不是爬墙离开了吗?怎么会在何府内又出现了,到底怎么回事。 不过,有意思!这女子,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何双上前礼貌道谢,“谢谢卓大侠的礼物,小女子很喜欢。不过,卓大侠你就带了这些礼物到来吗?” “双儿,不得无礼。”何畅训斥到,何双便不敢再说话。 卓云凌身后提着礼物的人,跟随其后,他扬下手,“这是阁主特意由我带过来给何老爷的贺礼。” 何花看着自家小姐今日的淡定与平日的欢喜成两个模样,有些捉摸不透。 “小姐为何今日看到卓大侠并没有过于的开心,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我以前看到卓大侠是什么的反应。” 何花犹豫了一下,像是回应,“狂笑之后便是一阵的激动不已。” “那么夸张。”怎么跟追星一样,难道古代也有追星的习俗? “诶,我问你件事,为什么我爹好像蛮恭敬卓大侠,是为何?”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之前的事情你忘记了吗?”何花不明状况的看着何双。 何双一时的慌乱,“我这不是那出事之后,后遗症了嘛。”说完,不忘了摸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虚汗,真怕穿帮。 何双一股脑的懊恼着刚刚自己说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含糊过去,直接的推开了房门。全然不记得自己今天已经成亲的事情,看到房内坐着一男,差点没叫出声,但是全脸是惊呆的。 “娘子,看到为夫,你好像很惊慌啊!” 能不惊慌吗,忽然出现的大活人,还是个男的。 ##第9章 洞房花烛之夜 “你……一直都在啊?”何双边说话,边和容之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对啊,为夫在等着你,都几更了,娘子才回来。”容之衍掀开一边的被角,半坐在床边。“春宵一刻值千金,别忘了今天是我们的洞房之夜。” “洞房……洞房”何双听到这两个字慌了,她都想爆出口。她一眼都没见过眼前这男的,虽然是长的很帅,可是她心里的剧本从来都不是这么快就结成一对啊。“那个,我……” “怎么了,娘子是对为夫不满意?” 何双石化在原地,这话再深一层,她可不可以视为少儿不宜啊。 待何双想好怎么回答时,容之衍走到了她身前,两人仅为的10厘米的距离,容之衍的俊脸在何双的眼眸间瞬间放大。 “你干嘛?”何双下意识的往后退,她腰间伸出一手臂拦住了她后面的退路。 “想退到哪里?”他的醇厚的音线在她耳边响起,他幽深黑暗的眼眸深深的看着何双,轻柔的说道:“娘子 ,不可以这么不守信用,为夫在大堂上已经斟茶于你的婢女,这么我已是娘子的人,你可要对我负责。” 负责,开什么玩笑?不行,我不能跟着他的套路走,这货分明在撩妹。 何双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痒痒的感觉。 “那个,相公我们有话好好说嘛,对不对?非得那么近的距离说吗,我耳朵还是好使的,远些我也听得到的。”何双尽量压低声线,轻轻的说道,双手在推搡着容之衍。 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以为何双欲擒故纵的撩着容之衍。 “哦。”容之衍松开了抱住何双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不知娘子要和我说什么,不如床上说如何?” “好啊。” 何双人已经被容之衍拉到了床边,他修长的手抚过她的脸颊时,闪过了一丝的犹豫,即逝。 何双轻声的媚笑着,“可是我们还没有喝交杯酒呢,不是吗?”她举起一杯倒满酒的杯子递到容之衍面前。 “喝吧,夫君。” “不是交杯吗?娘子那杯呢?”容之衍眼眸转之,把自己那杯递给了何双,拿起杯子另外倒了一杯,“这样不就是一对了吗?” 何双干笑了几声,刚刚她在酒杯里放了迷晕药,想把容之衍灌醉,但不成被他倒打一耙。 “啊……我肚子好像有些疼。”何双一脸难受的捂着肚子。 “怎么会痛呢?” 何双灵机一动,声音娇弱的说道:“人家也不知道,可能是人家每个月都会来的。”说着,她一只手搭上了容之衍的肩膀,顺势身体坐在他的腿上,一脸娇羞可怜的说道:“夫君,我这来了月事,恐怕我们今天的洞房之夜,你要独守空房了。” 说着,拿起她位置的那杯酒递在手中,轻轻移到了容之衍的嘴边,柔声的说道:“我知道你一天很累了,但是我不能服侍你是我的错,那就由我为你更衣,做到一个妻子的责任是不是?”她青葱纤细的手划过他坚毅的侧脸,眼眸里含着柔情,手渐渐的将杯子里的酒送入他的口中。 十秒之后,容之衍整个人往前扑桌子上。 何双推开了容之衍站起身,眼底全是不屑,“渣男,色鬼。” 何双看着容之衍,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他一个大男人肯定比她一个女人肯定有力气的多,等他醒来秋后算账怎么办? 她干脆把屋内看起来比较耐长的东西扯了下来,绑住了容之衍的手和脚。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占老娘便宜。”何双拍着手,像似处理了什么大事一般。 然后,手在容之衍身上多次搜寻上下其手,并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何双插腰泄气的看着瘫了一身的容之衍,居然在他身上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还是他自己藏好了,才没有让她找到,这让她如何回去啊! “剑!”对,游戏里容之衍使用的就是剑,可是他现在的剑呢! 一眼览下,屋内并没有武器。 何双把容之衍拖到了房间的犄角旮旯处,自己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安稳的睡去。 从床上慢慢传来安稳睡眠的气息,男人瞬间的睁开双眼,像似蛰伏在黑暗的野兽。他看向床上熟睡的人儿微勾唇角,单手反着将她绑的不牢固的绳索解开了。 他轻步的走向了床边,何双此时的睡姿无法形容,就是大写的一个乱,睡的七歪八倒的。 他眉眼星辰带着疑惑和不解看向床上睡着的人儿,紧皱的眉眼慢慢散开,在床边轻轻坐下。 他早已料到何双会出一些小把戏,只是没想到是她居然随身带着迷药。他也看到了何双将药倒进那个杯子里,只是他不过是想将计就计罢了。他最后放弃抵抗,完全是因为他看到何双好像有些挂不住脸,就顺势将酒喝下去。如果这杯酒不喝下去,整晚也不知道何双会再出什么把戏弄晕他。 何双伸了伸懒腰睁开眼,何花就拿着脸盆走了进来。一转身却看到新婚的姑爷蹲在犄角旮旯被绑着,吓了一跳。 反倒是何双很无所谓的走过来洗漱,说道:“何花,你准备早餐到我房间吃吧。” “是。”何花出去的时候,极其同情的看了一眼还“没醒”的容之衍。 何双走到容之衍身边,“这家伙真能睡啊,难道是昨晚我用的剂量过大?”用脚踢了一下他,“喂,醒醒。” “嗯……”睁开了迷茫的眼睛,容之衍一副疑惑的眼神看向何双,“我怎么会在这?你绑着我干嘛?”看着自己全身被束缚着。 “你呢,是我绑的,顺便老娘也和你说清楚,我压根就不想和你成亲,是我爹非得让我和你成亲。我才只好答应,所以我和你没有夫妻之实,只实夫妻之名。”何双半弯着腰,像极了古惑仔般的语气说道。 何花此时拿着早餐走了进来,“小姐,早餐到了。” 一有吃的何双就奔着饭菜过去,何花提到,“小姐,要不把姑爷放了吧,这始终不是太好。” “我觉得挺好的,就让他绑着,清醒清醒。” 何双拿起香喷喷的肉包子,咬了一大口,相当的美味。 一阵空饿的声音从容之衍的方向传来,何双瞟了他一眼,嘴角甚是玩味。 ##第10章 试探 何双拿着香喷喷的包子蹲在容之衍面前,引诱的说道:“想吃吗?” 容之衍咽了一下口水,看向何双点头,“想,你会给我吃吗?” “当然了,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些事情,我就给你吃。” 容之衍反倒笑了笑,“怎么,你现在要威胁我了是吗?” “威胁,那也得看你够不够资格,你也顶多是告知你一声而已。”何双站起身低下头看着容之衍,“你和我合作,我们互不相关,你要出去找做什么我不干涉你。但是我爹哪里你必须帮我作掩护,怎么样?这合作,你很有好处。” “这个提议好像是不错,但是不够。我再加一条……” “怎么那么婆妈,什么条件?”何双真是受不了,节骨眼上挑毛病的人。 容之衍顿了一下,眼眸定怔的看向何双,“我可以帮你打掩护,但是我先问你问题。” “什么问题,你问吧。” “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要答应这门婚事。”容之衍望向何双,不解的眼神。 “喂,大哥,事实上我是被逼婚吧。”何双一脸的不爽,“你哪来那么多话,一句话到底答不答应。” “如果我说不呢?”容之衍脸上充满得意的魅笑。 “你……”何双望着容之衍那张脸,气不打一处来,“你到底想怎样?”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这话把何双气的挤眉弄眼的,这货开始坑人了是吧。居然会举一反三,给他根棍子顺势往上爬。“问吧,赶紧问。” “你有没有去过祥宁庙,十岁的时候。” 何双轻皱眉,她哪里知道原主十岁的时候都干了什么,她刚穿越过来的。 “没有啊,十岁的时候哪知道。” “那你最近呢,有去过吗?”容之衍两行眉陀皱在一起,似乎很急切,和刚刚谈判似一切胜劵在握的模样截然不同。 “当然没有,我去庙里干嘛!” 何双的话一说出口,容之衍眼眸闪烁的光,瞬间黯然下去。 “喂,刚刚我们说的合作,可还算数啊。”何双看出容之衍的异样,生怕他出尔反尔。 容之衍抬眼,重现眼中的疏离和冷漠,唇角微勾,“当然作数,那就一言为定了,互不干涉。那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吧!” “等一下,你是问了我问题,可我还没有问你问题呢。”何双促狭的双眼盯着容之衍上下瞟之。“你……身上为什么没有武器啊!” “武器?” “就是剑啊,你不随身携带的吗?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容之衍深皱眉头,很嫌弃的语气说:“你成亲随身带一把剑啊,还有谁和你说我要带剑的。” “你的武器不是一把剑吗?”何双被容之衍搞混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的武器是一把剑?”容之衍就感觉这丫头昨晚爬墙之后又没走,肯定有鬼。 “那不是剑什么是什么,屠龙刀?” “啊?”容之衍表示他听不懂。 何双心里万个草泥马走过,剑来剑去,都说成贱了。想必在他身上问再多,也问不出回去的办法,自己到时候再想办法。估计,就算到时候两件物品在手也没有办法让他回去。 午饭过后,容之衍与何双一同到大堂给何畅敬茶之后,何畅痛斥了一顿何双。心里总觉得那一晚对不起宋姑娘,毕竟请她来却没想到让人遭遇此事,越想心里越愧疚。 便让何双和容之衍两人三天过后一同到千雀门给宋姑娘道歉,对于何畅这个提议何双破天荒的赞成。 新婚第二天晚上,何双把被子和枕头一通扔地上。 何花看了一眼,怯怯的说:“小姐,如果这被老爷知道……” “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老爷是不会知道的。”何双得意洋洋双手环抱于胸前。 说着,门被推开,容之衍一身灰白锦袍踏门而入,那身影风华绝代。这男人存在世上,真是个祸害啊,啧啧啧~何双心里不断呻吟到。 “看够了吗?”躁动的嗓音,低沉醇厚的在何双耳边响起。 待何双反应过来之时,屋内只剩两人,他已经杵立在她身前。 何双潜意识的往后退几步,用手指了一下地上的被褥。声音低吟的说道:“你今晚睡这吧。” 刚刚沉迷别人的美色,这个时候说话都不敢大声,总有着一丝的心虚。 他思索了片刻,垂头低笑。坐在圆桌子旁,倒之倾茶递过给何双 。 “娘子,昨晚的酒你放了什么东西。” 何双接过茶杯的手颤了一下,镇定心神在旁边坐下,挠了一下脸颊,“我什么都没放,你别血口喷人呀。” “哦?你那么紧张什么,做了亏心事就不承认?这是何府大小姐的作风?”他冷笑道,眼中的冷漠一瞬而逝,“那我昨晚是怎么被你绑的,你应该是一清二楚吧。” “哦,原来你早就知道,那杯酒有药对不对?怪不得,你昨晚还特意换杯子。”何双气的站起身,发颤的指着容之衍。 容之衍对于何双的态度倒是不以为然,轻描淡写的说:“如果,不想昨晚的事我告诉你爹的话,往后我睡床,你睡地板。” “我们早上不是说过协议的吗,你怎么那么快就不守信用。” 何双此刻发现容之衍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是她低估他了,此人时而好说时而阴暗,说不准什么时候出阴招。 “别忘了,我说的是替你打掩护,而不是隐瞒你让我睡地板的事,吃亏的事我可不会做。”他畅饮一杯茶后,站直身子,开门见山的说:“要不告诉你爹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伤他老人家的心。要不你睡地板,你选择。” 他环抱双手在胸前,一脸饶有深意的等着何双的选择 。 “你当真不怜香惜玉。”何双存着最后的一丝希望看着容之衍。 谁知,容之衍毫无任何作态。 最终,何双败落气屡的走到地板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抬头瞧着容之衍。 容之衍径直的走到床边,直接躺下,翻过被子,眼睛一闭。再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之余,安静的清楚听到外面的树叶扇动。 ##第11章 三朝回门 接下来的日子,何双简直被反客为主。 虽说,容之衍是入赘的身份,三朝必回门,礼数这种事情,大户人家当然不可少。 “双儿,小衍有没有欺负你啊。如果有的话,爹肯定饶不了他。”容池慈爱的目光看着何双。 何双心里腹诽了万遍容之衍的不是,但表面还是微笑的说道:“没有,他对我可好了,是不是啊夫君。”说着,她还主动的挽上容之衍的手臂,一脸的恩爱模样。 她故意‘夫君’两字咬的特别重,容之衍头斜下的看向她脸上的笑,有些愣神。 “看到你们两个如此的幸福,我就放心了。”容池长吁一口气,“小衍,你随我去书房,有事与你详谈。” 书房内,容之衍脸色都变了,神情特别凝重。 “事情审讯之后,可有结果,那人怎么说?” 容池沉重的摇摇头,“此人已经咬舌自尽,还没来得及审问。我猜想这一定是受过一定训练的秘密组织……”他随后停顿了一下看向容之衍,“他们可都是冲着你来的,万事都要小心,千万不可操之过急。” “我知,只可惜我之前伤的太重,事情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空白了。”他刺痛的扶着太阳穴处。 “没事,我们慢慢来。” “啊!”一声破天荒的尖叫声,容池和容之衍迅速同样的反应,朝厅外走去。 厅中,只有寥寥几人,两个仆人和何双。 何双握着手掌处的伤口,容池走来询问,“怎么回事?” 一个仆人连连的歉意,“老爷,我刚刚端茶给少夫人的时候,少夫人刚好转身,茶杯碎了一地。我蹲下去拾碎片的时候,少夫人热心肠的蹲下来帮我拾起碎片,不小心划到手了。老爷,你罚我吧。 ” 何双摆摆手,看着容池忙着解释说:“不是的,您也别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 本身是她想周围看一下,有没有容之衍随身而带的那把剑,哪知剑没找到反倒给自己惹了一身伤。 “对啊,爹,不怪她的,你下去吧。”容之衍边说边往何双身边走。 听到容之衍的话,何双心里忍不住翻了几百下的白眼,有这么不护自己的夫君,也是她的悲哀。 她可以说没关系,但别人不能替她说没事。 容之衍瞟了一眼伤口,血珠渗出掌心,形成一条红线。眼眸紧骤,握起她纤细的小手,反复仔细看了好几遍。 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嘶哑施展而来,“受伤了,自己不会包扎吗?”随即,他望向何双疑惑的小脸。 这样的举动,把何双都给整懵了,谁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容之衍细心地拭去手掌处的血珠,再轻轻的上药,缠上白纱布。 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何双都已经看呆了,他如此的举动,是多么的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一个奇珍异宝般的爱护。她刚刚分明是看到他眼眸赤红了眼,他是在担心吗?可他这几天这样的为难又为何意? 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了,不会是个戏精吧,纯粹爱演戏。 何双思索了一下,看到站在边上,一脸得偿所愿的容池,立马明白了。 他是在做戏,是自己认真了,便开始输了。 包扎好伤口,整个手心被白纱缠绕。何双反复的查看,想不到他包扎的挺好的。 对了,重要事情差点忘了,看向容之衍 “你随身那把剑在哪?” 容之衍双手环抱于胸前,质疑的问,“你那么好奇我那把剑是为何,难不成我那把剑有什么过人之处?” 她,只不过是想能不能收集道具回去,是不是做的有些过。 “我对兵器有过度的欣赏而已,想鉴赏一下。”随意扯了个理由。 “成亲那天,你怎么不请问宋姑娘,她可是专门制造兵器的。”容之衍这句话一言惊醒梦中人。 何双恍然大悟,对啊,她那么千辛万苦大的找兵器还不如直接找宋之瑶打造兵器给她呢,这不是更干脆嘛,何苦这么艰难。 可是,这管用吗? 她瞥了一眼身边的容之衍,除了卓云凌身上的一把折扇,还有容之衍的一把剑,指不定还有其他道具。可是,她日常的待在何府也找不到其他的道具,肯定还有别的武器。 三朝回门之后,便朝千雀门找宋之瑶表达歉意。 何畅送两人在何府门口,细心叮嘱,“双儿啊,你见到宋姑娘可得好好的道歉,毕竟那天是你亏待了别人。” “知道了,爹。”何双二话不说的上了马车。 何畅还是不放心何双,一脸的担忧。 容之衍看穿了虑意,开口道:“放心吧岳父,我会照顾双儿的。” 刚送走何双和容之衍,小厮接着信跑着来说:“老爷,这是天一阁阁主给你的信。” 何畅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的拆开,满脸的疑惑。 “管家,备车,去容府。” 街道上的繁华,琳琅满目。何双看的应接不暇,她自从来到这个江湖地方,她就一直被困在何府,从未踏出半步,今儿个才算是见识到。 容之衍 看着何双一脸新奇的模样,嘴角浅笑的吐槽道:“你像似从来没有来过一样。” 却遭何双白了一眼,“用你管,停车 。” 何双动作一气呵成拿着自己的包袱跳下车,对着还在马车上的容之衍摆摆手说道:“后会无期。” 何双转身间的霎间,一道身影在眼前闪过,一下子的时间容之衍就挺立在她眼前,挡住她的去路。 “喂,容之衍你干嘛!” “你就这样一走了之,我怎么向你爹交代。” 何双轻笑的说道:“这是你的问题,我不管,等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去,你给我让开。”何双走的每一步都被容之衍挡住了去路。 “你到底想干嘛啊?”何双最终拗不过容之衍这样的死缠烂打。 “跟我回去 。” “我就不!” 何双说时快,一拳就朝容之衍的脸上砸去。却被容之衍一手抓住手腕,拎着何双绕了半圈。最后,差点脸朝地,还是容之衍护住了她的腰身。 待何双站稳之后,她才发现刚刚打斗容之衍已经让了她一只手,真是莫大的耻辱。 如果是硬闯的话,她肯定不够容之衍斗。她眼神看向街上,这里是市集,这里人多容易逃脱。 ##第12章 终是闯荡了江湖 何双不知道逃了多久,才没了容之衍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甩掉他了。” 她随便找了一家茶摊坐了下来,气定神闲的喝了杯茶。隐约的听到隔壁桌的人,闲聊,“知道何府吗?” “当然知道,何府何大人日常做善事,人好得很。” “经常振灾捐募,是一大善人啊!” “是啊,听闻前几日他家大半喜事,武林高强的人都去。那可是给足面子,虽然吧何府不参于武林之事,但是天一阁阁主和何老爷子关系极好了。” …… 何双坐的不远,所以他们说的话她听的一清二楚。虽说,何家钱财万贯,但是眼前的这些人说不好是阿谀奉承。 这些人衣着朴素,看似简单。他们起身准备赶马车运货,前面刚好拦了一班人都是戴着面罩的。 “要财不要命,识相的把货品都丢在此。” 走在当前的人求饶的说:“不行啊,这可是我们答应买家一定要送到的。” 蒙面人一看他们不愿意,对着后面的小喽啰说道:“别和他们废话,上前杀。” 何双看着那一边打斗的如火如荼,她的原则出来就是为了扶贫救弱,可是自己手头上仍然没有武器 ,这可如何是好。 散落在地上的剑,何双立马捡起,按照她对着电脑进行的武器如何使用剑的看法,一把朝敌人刺去。 没人去防备她,所以毫无预兆的就刺中了敌人的要害,这是她第一次使用剑,这也是她第一次伤人,有些措手不及。 “老大,这些人有帮凶,我们怎么办。” “就一个女娃,你也怕搞不定吗?” 何双就这样拿着剑,看到有个身影朝着自己走来,何双紧闭双眼,身体稍侧,嘴里发出啊的声音。却发现自己 毫发无损,才发现那个人正伤在自己的剑上。吓的她立马丢掉手中的剑,倒后退了一步。 其他人看到这样的状况,连忙的离开。 被拯救下来的人,纷纷的过来谢谢何双。 “谢谢女侠的救命之恩啊!” 何双有些被谢的不明不白,是她没有搞清楚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她一一摆手的说道:“不用谢,江湖情义事。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姑娘。” 何双转身疑惑的问,“怎么了?” “姑娘是否一个人行走江湖?” 何双没有回答,只是抿嘴不说话,眼神里全是打量。 那个人意识到自己问的有些荒唐了,便急着解释说:“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提醒一下姑娘,这地儿有采花贼,都传遍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啊,千万得注意。” 何双浅浅一笑,当是谢过提点,“好的,江湖再会。” 傍晚,何双找了间客栈住下。 隔天,太阳三日杆才起床,缓缓的叫了声,“何花,我要起床洗漱啦。” 暂停了几秒之后,何双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何府。所有事情,都得要自己亲力亲为。 容之衍千里万赶到千雀门,专程的替何双给宋瑶之道歉。 大堂内,容之衍踌躇的步伐稳而坚定,他看向周围的摆设都是武器的落款。 宋瑶之缓缓走来,双手拱前。 “容公子前来,真是我待客不周,抱歉。” 容之衍赶紧俯身,“宋姑娘千万别这么说,今日我前来是替双儿向宋姑娘那日的事情道歉,她还小不懂事。”虽他嘴里说的是道歉 之事,但语气里全是护着何双的意思。 “容公子这么说就客气了,小事而已。”宋瑶之随着容之衍的话顺水推舟。 “这些是何老爷子的一点小心意,希望你可以收下。”容之衍让人将一托盘转交给宋瑶之。 宋瑶之拎了一下重量,这恐怕就是银两,何府不缺的就是金子。“那就帮我好好谢过何老爷了。” “应分的事,我听闻宋姑娘最擅长的是制造兵器,这屋内摆设可都是经你手设计的。” “是的,我只是根据个人而设计一些适用的兵器。兵器这种东西嘛,最好是量身定做才是 。”她浅盈一笑胜风景。“容公子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宋姑娘忙去吧。”容之衍自然没有阻拦。 宋瑶之走之前还吩咐下人,如果容之衍看上哪一个武器,自当送去。 宋瑶之敲了一下房门,只应房内传来,“进。”才敢推门前入。 “师太!”宋瑶之半跪在地上,对于身前打坐的人极其尊敬。 打坐之人身穿尼姑庵的衣服,手里捂着佛珠,旁边还有个敲打的木鱼。唯一不同的是她黝黑的长发被高高的挽起,整个气氛严肃且冷清。 “瑶之。”师太缓缓的叫出宋瑶之名字。“我收到了我师哥传来武林将会大乱的书信,你替我下山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暂且无法离开雀山。” “是,我马上收拾一下下山。” 何双经过一家兵器店,买了一把剑和一些暗器傍身,闯荡江湖没有武器怎么能行。她挥着手里的那把剑,唰啦啦的看着闪到了眼睛。 “娘,怎么办,我不想嫁给他。” “别担心,如果他来的话,娘最多是拼命了,也要保你周全。” 屋内,传来凄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哭声,听的何双心里揪着疼。 她走了进去,悄悄问了声,“有人在吗?” 里面的人好像听到了动静,出门查看,“姑娘,你找谁啊?”是一位穿着较为粗衣麻布的大婶。 “我刚刚在里面听到里面有哭声,到底怎么了?”说着,何双往院子里走,门口探出头的是一位扎着辫子,长得十分清秀的小姑娘,一对杏仁眼巴掌大的脸,娇小可爱。 妇人听到何双这么说,眼泪霎时间的止不住 ,拼命地往下流。 何双听完妇人讲完整件故事的来源,才发现原来是强抢民女的事。这件事情只是听人讲起过,想不到真的有此事发生。 “真是岂有此理。”何双重重的拍下桌子,心里那怒火掩盖不住。 “放心吧,大婶我会替你们讨回公道的。”何双信誓旦旦的说,这时的她没有考虑事情的严重性。 ##第13章 巧遇宋瑶之 “真的吗?”妇人听后很开心,是看到希望的光芒,“你愿意帮我们母女俩。” 小姑娘上前握住妇女的手激动的说:“太好了娘,我不用嫁给马大财主了。” 妇人给何双讲述马大财主的小啰啰说过,差不多午时过了就会过来要人,看着时分一些些过去。何双盯紧了门口处,听到杂乱粗矿的声音,母女两缩紧在墙角处。 何双要当其首的走到门口边上,半挨着。 跟在后面的几个小啰啰看到何双,贼兮兮的眼神发光,“大哥,今个儿我们兄弟走桃花运了吧,有个大美女在这。” 何双看着那些人心里犯心作呕,就这素质这姿态,走路没个正形样。容之衍那大混蛋可比这些人好上千万倍,虽然是渣男色鬼,但有副好皮囊。这些人,连个外壳都让人嫌弃。 “这小妞长的是挺标志的,但我们今天抓的是小菊。其他事不要去多管,做好自己的事。”胡渣的男子年纪稍微年长,为人处事也很是谨慎。一声令下,旁边的小啰啰从他身边往屋内走去。 何双拿出傍身的那把剑,小啰啰瞧见半步不敢向前。果真,还是得有武器,就算不会使用,也可以吓人。 带头那位胡渣子的男子,开口说道:“姑娘,我们只是办事的,不惹事。请你也不要让我们为难,请让开。” “那么我就实话实说,本姑娘今天这闲事就管定了。”何双趾高气昂的语气说道,看着小啰啰上前。剑销没拔出,一个脚就踢开的这些人。 在电影上学的躲和避,再加上大学她参加了跆拳道社,学了四年的拳脚踢,更是易如反掌。 几刻钟的时间,这些人都趴在地上惨哀。 站在最为首的胡渣男子,一下子退了几步,赶紧走人。 何双一脸得意的笑了笑,回到屋内告诉 那母女,“搞定了,估计那些人不会再来的,放心吧。” 妇女好奇的走出去,瞧了几眼,笑道:“真的,谢谢你啊姑娘。” “没事,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一下。”妇女叫住何双,递上一些干粮,“我们也没什么可感谢的,我想你这穿着打扮一定不缺银子,我这有些自家的土鸡蛋,你拿着吃吧。” 何双唯有尴尬的收下,便说了声谢谢。 回到旅馆,已是一身的疲惫。 “何花,煲水我要泡澡了。” 话一出口,回应的唯有静寂。 她叹唉了一声,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行她得招一个贴身婢女才行,不然什么事情她都得亲力亲为。再说,古代这盆锅什么的还得烧水,她哪会啊。搁现代都是热水器的好吗? “掌柜 ,帮我照一个女婢。”何双一挥手拿出了一锭银子,“银子我有,但是事情不要给我办砸了。” “嘿嘿,肯定的。”掌柜笑的挺贼将银子放入口袋,“我这就去办。” 何双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眼的时间,掌柜就来敲门。 “姑娘,你要找的人我给你找来了。” 何双挺直腰杆,慵懒的语气说:“进来吧。” 一进门,何双吓得差点翻过去坐在地上,“来来来,你们说说你们分别叫什么?”掌柜召着五个人进门给何双挑选,一个个的站好成队。 “等等……”何双扼制住,这算什么回事。这掌柜叫来的都是残花败柳,一个个年纪看起来都有五六十岁。 “不是,我叫你给我找婢女,不是给我找奶娘。”何双一副快要奔溃的样子,“愣着干嘛,给我找下一批啊。” 何双始终叫住掌柜,“我说我给你的银两不少啊,你就给我找这些货色。” “不是,这黑灯瞎火的我眼睛看不见,找着人就不错了,你说你给挑的。” 何双听着这话中有话,又拿出一锭银两,说道:“分量够的吗?眼睛能看清了吗?” “够够够,能看得清。”掌柜一脸狗腿的样。“你说,你想什么样的姑娘,我肯定给你找来。” “我的要求很简单 ,年纪一定不要太大,年轻和我差不多大的,但她力气一定要大,最好能抬能扛。还要长的可以,不用太漂亮,太漂亮抢我风头,但一定不能太难看。最好呢,就是会点武功,还有会做家务,勤快的。” 掌柜一脸苦笑的看着何双,“这……” “要求不多吧。” “不多不多,我这就给你找去。” 何双一脸嘁笑,看着掌柜走的背影。 果然,还有有钱使的鬼推磨。下一批的婢女中显得年轻了许多,长的还过得去。 何双一排的走过去,第一个看到那张脸,深切的摇了摇头,“克夫不好。” “这个寒酸样,一点都不大方得体。”第二个 “一张刻薄脸。”第三个。 “这个更不好,脸宽下巴尖,讨人厌的脸。”第四个。 走到最后一个看到那张脸愣了几秒之后,转身想逃。想不到第五个人先开口说话,“姑娘对我这张脸还算满意吗?” 掌柜一脸的期盼样,何双转过身干笑了几声,“满意满意。”何双对着掌柜说:“你带那些人先下去。” “哈哈哈,宋姑娘怎么会在这?”何双倒了杯茶递给宋瑶之,一脸的诚恳热切。 “拜你所赐。”宋瑶之淡淡的开口,“我本次下山是替师太查一下江湖上的事情,可收到了你爹的书信,说你丢了。我顺便来带你回何府,所以我就出现了。” 何双仰天长啸,“什么鬼嘛,我难得出来一趟。” “其实,你不该这么任性的,你想想你爹那么的疼你,你就不应该忤逆他。在府中多陪他老人家不好吗?”宋瑶之的苦口婆心根本说不动何双的江湖心。 二十一世纪的她是个宅女,那是因为在电脑的屏幕上 她感觉到了江湖的刺激,现在有这么个机会,真切的闯荡江湖她才不会放弃。武侠小说看得多了,可是那么切身的体会可没有,什么江湖道义和传说的武功秘籍,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得嘞,今天白忙活了一天了,你也别劝我了,我是怎么都不会回去,你呢就当什么都没看到,就这样。”何双蹬的一下躺在床上闭眼睡去了。 宋瑶之看着何双此时的模样,极其无奈。 ##第14章 制造梦一样的江湖 深夜的客栈,静寂的太奇怪了。宋瑶之一下子就惊醒了,她起步推开了房门。 一步步轻盈的踏过,有间房门闪耀着灯光蜡烛。 宋瑶之贴近房门慢慢地蹲下,移步到窗口听到里面的人在商讨什么事。 “待会,你就去大小姐的房门扮采花大盗。做的好,让大小姐信服,这个银两就是你的了。” “这……”男人稍微有些为难说道:“我这也太难了吧,既不能伤害到大小姐,又要扮演的真让大小姐信服,还得挨大小姐一顿打不能还手,这我太能考验我了。” “好,反正这活你干不了,还有很多人抢着干呢。”掌柜说的振振有词的一脸的随意。 “不不不,我做我做。”男人拿过银两。 宋瑶之快步的离开,心中耻笑不止,原来这次何双的江湖体验只不过是何府花银两演变出来的。 宋瑶之回到房内将何双拍醒,“喂,醒醒别睡了,采花大盗来了。” “什么,谁来了?”何双半梦半醒的起身,迷蒙着眼看着宋瑶之,“哎呀,别打扰我睡觉,困死了。” “你还睡,采花大盗来了。” 何双这次是第二次听到了采花大盗,猛的起身一脸认真的看着宋瑶之,“你……你说的……是真的?” “那……那个采花大盗呢,在哪?”何双下床拿着自己的剑,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宋瑶之倒是冷静了很多对比起何双,她笑道:“采花大盗估计过一会儿就来你房间了。” 何双偏过头看着宋瑶之,“你怎么那么清楚,难不成你就是?” 宋瑶之把她在房门听到的对话全部说给了何双,“这是真的吗?” “我又不是你家里人, 没必要去骗你吧。” “我怎么知道你可不可信啊?”何双还是挺戒备宋瑶之这号人物。 宋瑶之笑了笑,拿起胭脂水粉替何双化上妆。 “我现在给你化个妆,到时候你自己一试便知真假。” 漆黑的夜里,皓月悬挂在夜空,安静的只听到蝉鸣的叫声。 窗户被轻轻的推开,一个身影轻而易举的进入屋内,他走到床边头一探而见床边的人。月亮的余光照进来,顺着光线看清楚在床边人的容貌,他恨不得掉头就走。就那长满皱纹的脸,额头上还长了一颗大黑痣。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真的是懒得采花。 “长的真丑,早知道不干了。” 他深吸一口气,拍了一下睡在床上的何双,依然没有动静。 “不是吧,睡那么死。”他不满的嘟囔道。 “喂。”他又拍了一下何双的肩膀。 “别吵老娘睡觉。”何双直接一句怼了过去。 “我是采花大盗。” 一句话叫过去,何双立马睁开眼看着眼前蒙着面的男人。 她一副气定神闲的语气问道:“你是采花大盗啊?” 男人故作神气的叉着腰,说:“正是,怕了吧,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然后一阵淫声笑着。 何双站起身,一脸乖从的模样,“我看你长的不错,要不我们就凑合过日子吧,你不是采花大盗吗?那你把我采了,我们就结婚如何啊?”何双边说,一边挑眉一边又露出染了黑色的牙齿,还轻佻的表情贼兮兮的看着男子,“怎么样,考虑考虑。”还自顾自的拍了一下屁股。 男子吓得靠在了门边上,他不过是来演场戏,他可不想赔上一辈子的时间。 宋瑶之看着何双的捉弄人把戏,躲在了一旁憋着笑意。 “别别别,大娘你饶了我把,我再也不干坏事了。”采花大盗直接跪在地上了。 “你干嘛给我跪啊,你不是要采我嘛,我乐意给你采。” 何双直接抛一个媚眼上去,只是模样因为华丽花哨的原因,再加上媚眼显得十分的恶心。 采花大盗直接靠在墙上,就差当场晕过去了。 何双看到他这幅模样,也不逼他。轻轻的道之,“谁派你来的?” 采花大盗幡然醒悟,看向了何双,嘴硬的说着,“我就是来采……你的。” “那你倒是采啊,我这不是在你面前给你采吗?”何双直接蹲下来和他对视。 采花大盗一脸抗拒的说道:“别别别,大小姐,我也是拿钱办事的。” 何双就等他说的这句话,直接站起身,“出来吧。”这句话自然是对宋瑶之说的。 “何大小姐,总算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何双叹了口气,看向地上的人,挥了挥手,“走吧,在我还没生气之前,赶紧给我滚。” 何双一脸坦然正气的坐下来,一肚子的气。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何府给她安排好的江湖人生,就好像游戏里有好攻略,剧情。只要按照剧情走,一切都会循序渐进。 这样的人生跟禁锢在高山鸟笼子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怪不得之前原主想要逃婚逃离这个家庭。 宋瑶之在一旁坐下,看着何双细微的脸上变化,叹息道:“令尊只不过太过于关心你,可能这种爱的方式是过于偏激,但不妨碍他想要保护你。” “我不需要!”何双大步流星的离开房间,直奔掌柜的房间走去。直接看到管家在那数落着刚刚办事不力的‘采花大盗’。 “小姐……”管家看到何双瞬间呆滞了。 真是一物治一物,糯米治木虱。 何双毫不畏惧的上前走去,一副居高临下的姿势。 “我何双不需要这些东西,给我制造一个梦一样的江湖。”她拎着银子,狠狠的说道。 宋瑶之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何双狠厉的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 了。 管家悲情的样子,宋瑶之有些于心不忍,这个何家大小姐或许真的要出去闯荡一番,才能体验到家里的温暖。 宋瑶之隔天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除了她空无一人。 她好似反应到什么,到了掌柜的房间找到了何府的管家,交代了事情之后,她去办理师太交代她的事情。 何双秉着闯荡江湖绝不二话的心,离开了何家给她布置的江湖游戏。 “好饿啊!”何双摸着自己的肚子,离开的时候她为走的比较方便也盘缠都没拿,就怕惊扰了宋之瑶,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第15章 坑蒙拐骗 经过包子铺,里面的香味扰的她肚子咕咕的叫着,身无分文实在是太难受了。 何双央求着脸到包子铺,一脸讨好的模样。 “老板,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包子。” “你有钱吗?有钱什么都可以,没钱就给我滚开。”老板势力眼的看着何双。 何双一身除了头上的头饰,全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的势利眼,我有的是钱,只是……”只是暂时拿不出,何府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经过她这几天在何府探索出来的口供,就是何老爷子经常做的事情就是慈善事业。 “只是什么?呵,没钱就让开,妨碍我做生意。”包子铺老板语气丝毫没有改善,反而更加狠厉。“走走走,死穷鬼。” 何双气的还没骂出口,然后眼前几个碎银子摊开在手掌心,一道声音破天荒的道。 “给这位姑娘两个包子吧。” 何双望过去是一位穿着青玄袍子打扮显富态的男子,形态有些臃肿。 男子递给何双两个包子,何双诧异的接过。 她实在太饿了,来不及想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为什么帮自己,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谢谢兄台,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定会鼎力相助。” 男子却笑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姑娘无须这么客气。林某家就在旁边,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到寒舍一坐,喝杯差暖暖胃润润喉。” 何双才反应到自己的吃相有些难堪,着急忙慌的狼吞虎咽,尴尬的笑了笑。 “不介意,那就谢谢公子了。” 真是没想到,江湖上还是有好人的。 男子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何双,“小心烫。” “谢谢。”茶杯碰触嘴边,眼睛却环绕周围的环境,格式布置的算是雅致。 “公子今天相助,女子以后必定会重金酬谢。” “听姑娘这么说,还是个大富大贵之人啊。”男子大笑起来。 不知是不是何双多想,总觉得他笑声里掺杂了嘲讽。 “但是,姑娘为什么会流落在此,还身无分文呢?” 何双想了一大堆说辞,最后几个字寥寥结束,还一副苦大深仇的表情,“说来话长。” “姑娘如此状况,我有个建议不知姑娘愿意听否?” 何双挑眉,“公子但说无妨。” “看姑娘必定是侠义心肠,我知道有一个帮会正是持强扶弱,而且帮会里都是女人。帮会的帮主我还认识,她是个持强扶弱的女侠,很漂亮武功还很高强,她愿意收留所有无家可归的女子,而且在哪里还吃好喝好的。我看姑娘的面向就是属于那里的人,我今日和姑娘相遇也算是缘分,是不是?” 何双惊愕,“真有此地?” 现在她逃离了何府,如果真有这么个地方可以暂时当作停留的住所,也算是不错。 “当然,我林某人说话很少是假话,我可以现在就可以带姑娘去。”男子站起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双奇异的看着门府,“这是后门,为什么不从前门进?” 男子眼神闪躲,“前门是帮会的人走动,你现在还不是门派的人,所以先带你会后门走。” 何双从进去开始,这个帮会府里怎么都感觉奇奇怪怪,但总说不出哪里奇怪。确实全部都是女子,很少看见有男子。难不成古代真有像妇女组织这样的帮会,何双不由的笑了笑。 “哟,是林老板来了。”一声粗矿却带些风尘气息的声音飘来。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这般模式想起红楼梦的王熙凤。 可还当何双在思绪中,迎面吹来一阵风,忽然面前却杵立了个肥胖粗壮的中年女人。 不对,应该是男人…… 除了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之外,身体上该凸的地方还是凸了起来,但该凹的地方也没凹进去。 何双痴呆的看向林老板人,“这是你说的侠义心肠帮会女侠?” 哪里来的漂亮,这分明就是彪壮好吗?何双心里一万个草泥马走过…… “这位是?” 声音粗矿的让何双暂时忘记她是个女人。 “哦,王帮主,这是我在街上认识的姑娘,她身无分文怪可怜的,我就把人带到你这里。你这儿不是一向收留在外的女子的吗?” 这位王帮主的眼神一直在何双身上流转很久之后,才看向在旁的林老板。 “那是,既然你把人带来了。春竹,带林老板去偏厅休息片刻。” 说时来,走过来一个打扮极其漂亮的女人,凸凹有致穿的极为风骚。 这让何双有种奇怪的感觉,她察觉到刚刚的对话中,那位王帮主和林老板之间有种眼神的暗示。 “你叫什么名字?” 何双被唤出了思绪,“在下是叫何双。” “很好,小婵带这位姑娘过去梳洗。” 何双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人带着走,到了一件沐浴室。 “姑娘,这是换洗的衣服,你需要我们为你更衣吗?” “不需要,你们出去吧。”何双摆摆手,总觉得这里不太对劲。 她没有沐浴,只是把脏衣服换上了新衣服。 何双迎面走去正厅的时候,刚看到王帮主在刚刚穿着极其风骚名叫春竹的女子耳边吩咐事情。见到何双,立即停下这一举动。 “如何,换洗好了?”王帮主走过来,拉着何双的手,绕着何双看了一圈,眼里全是赞赏。 “嗯,真不错,是个美人胚子。” …… “王帮主,你这里为何都是女子,却没个男子?” “我这里一向都是收留女子,女子在这个时代太压迫了,给她们安置一个家,要男人何用?”王帮主边说,手中的手帕甩了甩,像极了娘娘腔。 这一番话把何双的疑虑消除了七七八八,笃定这位王帮主之前肯定被男人伤的遍体鳞伤。 “对了,给你介绍这位叫春竹,以后便是她负责你的起居。” 何双摆摆手说:“不用,我不需要人在我旁边。”实则,是这位春竹身边的香水味太浓了,她闻不惯。 “这不行,有规矩的。” ##第16章 被圈禁了 春竹走到何双身边,“姑娘,需要我带你周围逛逛吗?” 何双也没有拒绝,“也好。” 走过院子,发现房间真多,可都是紧闭的。 这大夏天,窗户都闭着,不闷吗? 绕过走廊,经过前厅时,被春竹拦住了。 “姑娘,别逾越了。” “我现在难道还不是帮会的人吗?前厅也走不得?”何双眼神凌厉的看向春竹。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喘息沉重的男女欢爱的声音。 何双眼眸紧骤,下意识的瞥向旁边的春竹,她脖子靠近锁骨边有一片殷红。 这一下子,她总明白这个帮会奇奇怪怪的点在哪里 ,这就是所青楼。 “她奶奶的,骗我。”何双一下子想起那个林老板,估计就是这青楼的中间人,传送“货源”。 何双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春竹一掌朝着何双袭去,被何双巧妙的躲开。何双踢腿朝着春竹拍去,正好踢中她的腰颈椎。 趁着这个空档走是最好的,还没碰及门把,却朝来了一阵风逼得何双往后退了几步。 王帮主杵立在门的旁边,“想走?你可是我花了一万两银子买来的。” “我又没答应卖给你,你找那个林老板啊!”何双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呵,小丫头你觉得被卖出去的东西,还可能要回去吗?” “你不叫王帮主,你叫什么?”何双看着她的身影,硬拼肯定出不去的,倒不如转移注意力。 “我叫王老板,想不到啊丫头我以为能瞒你一段时间,没想到那么快被你知道我这里的生活方式。”王帮主走向何双,“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了,走得进我这所宅子的女人不在少数,但走进来再走出去的还真没有。所以,你还是别打什么歪主意,好好的给我接客。” “春竹,将她带进房间,教她如何的待客之道。” “是。” 春竹的手刚搭上她的肩膀,却被她躲开。反击了春竹一掌,连带撞上了王帮主的身上。 “臭丫头,贼心不死。” 一道手刀砸在何双的颈脖上,顿时没有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总该把她打晕,才能安分。” 容之衍搞定了所有的事情,从千里雀回到何府,原以为何双会早已回府,却没料到管家着急忙慌的到容之衍跟前说:“姑爷,小姐失踪了。” 他眼眸骤紧,“怎么回事?” 管家把一路上跟着何双再接着在客栈遇到宋之瑶的整件事,一字不差的告诉容之衍。 “岳父知道这件事吗?” “老爷还不知道,你们走后,老爷接到一封信后就背轿去了容府。” “我知道了,先不要让他们担心,我现在就去把何双找回来。”容之衍停顿了一下,神情严肃的问道:“宋姑娘有没有说过她们离别的客栈是在哪里?” “是喜缘客栈。” “唰……”的一声,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全身湿透。 何双迷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柴房,居然被关在这种破地方。 水珠连着发丝低落在何双白皙的脸上,显得楚楚可怜。 “哟,你够能睡的,都日上三竿了,这里不是养闲人的地方,要起来接客了。”说话的正是那个叫春竹的,一身的骚气。 “日上三竿?这不才早上吗?”何双迷迷糊糊的,现在她全身无力好一阵的虚弱。 “呵,你真当自己是小姐啊,王老板说了你一开始肯定不接客,就让你去干活。干些苦力活,到时候你就肯定乖乖的接客。”说着,领起何双扔到柴火堆旁,“把这些柴砍完,砍不完就别休息了。” 日渐中午,何双瞥向还有一堆木柴,肚子却饿的咕咕直叫。 “叫你劈柴,你都干了什么,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个叫春竹的女人,走过来冷嘲热讽一般。何双把斧子往地上一扔,斜眼冷睨的看向她,“有本事你来啊,老娘我还不想干了。” 王老板这时走过来,她肥胖的手里握着小手绢甩来甩去的,央扭着粗胖的身子走了过来。 “哟,还有脾气了是吧。好啊,既然不想干的话,那就拉去接客。”王老板睨眼了一下何双那小身板,琢磨了一番。“啧啧啧,瞧瞧这小身板,哪还有些肉,女人味都没有。” “放心吧,大姐我一定给你收拾个美人儿出来,做今晚的头牌花魁。”春竹一眼得悉王老板的心腹,说的句句正中下怀。 春竹拉着何双捯饬了一番,由里到外整个人收拾了一番,沐浴更衣后换了一套很为妖艳又很风骚的衣服。 衣裙松松垮垮,就腰间特别的紧身,差点没勒出个内伤。肩膀上都是开衫直接露出香肩,腰间纤细的走起路来更显得婀娜多姿。 何双穿着这种衣裙,真的怕走一步也能把自己摔个狗吃屎。 王大娘看着春竹领来的整理了一番的何双,全身上下审视了一番,看得极为欣赏。眼里总有些她容得下眼,点点频频道:“还不错,春竹安排下去今晚接客。” 接客?何双连忙的否认道:“我不接客。” “不接客!”王大娘重重的拍向桌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不接客的话就继续给我砍柴。” 春竹见机行事捏了一把何双的腰间,“大姐和你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说不!我是看你可怜,才把你领来,别给脸不要脸。” 春竹的话刚落下,一位小厮跑来赶忙的说道:“王老板,外面有位叫容公子求见。” 何双心里惊呼——容之衍!她嘴角轻微,终于有人来救他了。 王大娘一眼便知事情如何,她使眼色让人把何双藏好。 何双给拖进一个隔板房,阴暗潮湿,春竹把她按得死死的,往嘴里塞了一个抹布。 “唔……”她慌乱的叫着,春竹凌厉的眼神看过去,“再吵,把你杀了,手手脚脚都跺了。” 何双立刻噤声,她绝不是那么懦弱的人,而是身在它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这次容之衍能救她出火海,她和他的这桩婚事,她还是可以考虑接受这个夫君。 王大娘一走出门,瞧见门口杵立的公子,眉眼墨如画,唇红齿白,头上羊脂玉发簪显得他气质非凡。只不过眼眸的淡漠,让人有种疏远感。 ##第17章 众人救驾 不过,这样的样貌摆在她这青楼当男妓,肯定财源滚滚,但绝不是什么善茬。 她轻飘飘的语气,手里捏着手绢,“哟,这位爷光临是干什么来呢,这没到晚上,我们不开早市,你来早了。” 容之衍挑眉,邪魅的笑道:“老板娘,我是听闻我内人出行旅游,让人带进你的阁内,能否让鄙人进去一搜可好,我实在是担心我家娘子,甚是忧愁。” 王大娘掩嘴而笑道,“公子这句话可是高攀我王大娘了,人人都知我这里是什么店,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家夫人怎么会往我家店里走呢,爷要是不放心的话,尽管往里走,只不过……这样的事情我希望一次便好。”最后的语气都变得严肃。 容之衍微笑而识。 两人步过走廊,阁楼间,房间内,直至大厅。容之衍搜刮了一圈,并非发现异常。 可正是没有异样这却是最奇,他打探过,他曾走到前面的小镇问过何双的行踪 ,并齐口说没有。证明她还未达到下一步镇里,证明她人还在这边。 何双通过小孔看到容之衍杵立挺拔的身影,却死死得不到对方的回应,心死如灰。 容之衍走到门口,双手摆在前面,鞠了个躬。 “实在对不住,看来我家娘子是去了某处贪玩,叨扰了。” “弄清事情便好,这位爷看来也是有身份的人,我这里随时请爷来光临,我这里的姑娘啊百媚千娇,肯定有一位适合爷的心意。”说着,还不时的抛个媚眼。 王大娘回到大厅内,一声暗号。 春竹带着何双领到她面前,双腿重重的跪下。 “可以啊,看不来啊小妞,你这夫君可是世间少见的美男子啊。”王大娘捏住何双的下巴说道,忽然惋惜的声线,“但是,可惜了他不会找到你的,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何双讨好的抱着王大娘的大腿,苟且的说着,“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你今生今世会衣食无忧的,我是何府的大小姐,何府山庄可多钱了,会给你数不尽的银两。” 春竹抬眼看向王大娘,“大姐,这……” 王大娘凑近何双眼前,笑眯眯的说道:“给我数不尽的银两?” “我呸!”一把推开何双,“你以为我傻,我要是写纸条让何府山庄的人来赎你,我这青楼牌匾还能要吗?何府不把我这里给封了,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话!”她最后轻蔑的看了一眼何双,“关她进牢房,先不要放她出来接客。” “是,大姐。” 黑夜,晚风拂来,何双缩紧身体,躺在柴堆旁。 曾以为可以到一个身家万贯的家庭,谁曾想到落到如此下场。 她瞥见窗外月光透过窗户纸照进的光,“爸妈,我好想你们啊,我想吃你们煮的卤猪脚,还有烤鸭……”喃喃自语间,昏昏睡去。 容之衍站在门外的不远处,紧紧的盯着门口,这个青楼一定有古怪。 虽然他不确定何双是否在里面,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何双现在还在这个镇,但这个青楼里面的一切,有直觉告诉他,何双 必定在里面。 容之衍刚起步准备进去,忽然一把折扇拦住在他腰间。 他抬眼望去,是卓云凌。 “卓大侠,为何拦住我救妻。”语气里充满了挑衅和不满。 “既然确定何大小姐就在那里,何不从长计议。” 容之衍轻挑眉,“不必,我的娘子我自己救” 卓云凌收回折扇,散开在胸膛前摆弄着。 轻笑,“救出的人可是何府的何大小姐,我奉天阁主此命前来营救,何老爷的多次捐赠我们天一阁,对我们有恩情,这个忙我必定帮。” “随你!” 何双轻手轻脚的走出柴房,左瞟没人右瞟也没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溜走。 一脚刚走到门口边上,王大娘身后随着几个家丁拿着木棍随之而来。 “去把这丫头给我抓回去。”王大娘一边插着那肥膘的腰,一边声音洪亮的响起。 何双一副绝望之际,头顶掠过一蓝影,直至散落在她的身前,侧脸她几经判定是容之衍。 “容之衍,你终于来了,总算是没辜负本小姐对你的厚望。那个……她欺负我,帮我教训她。”何双惊喜之外,不忘的指向王大娘。。 容之衍轻勾嘴角,“没问题,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容之衍的拳脚功夫三两下就把王大娘打的扑倒在地,一副狼狈的样子。何双走到王大娘面前,一把拽过她的头发,竟发现那是顶假发。 “啊……我的头发,我的头发……”王大娘在地上抓狂的惨叫着。 何双幸灾乐祸的笑道:“原来你是个男人啊,头发都是假的,恐怕身体也是假的吧。” “哈哈哈……” 何双咧开嘴一睁眼,发现自己还是在潮湿阴冷的柴房里。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梦,都是假的。 “我怎么会梦见容之衍那家伙会来救自己呢!”她喃喃自语到,语气尽是失望。 容之衍和卓云凌乔装来到青楼,便有一堆姑娘上前迎去。 容之衍手指抵在鼻翼间,好大一阵的胭脂水粉味道,甚是难闻。 卓云凌则是惹人万议的微笑,很快王大娘便发现卓云凌这大人物的降临。 “哟,这是什么风把天一阁,万人受众的卓大侠吹来了。” 容之衍怕被认出来,特定的在脸上加了胡子和伤疤。王大娘瞥了一眼容之衍,转过头看向卓云凌继续说道:“我可不曾听闻卓大侠沉迷于美色这一说。” “老鸨,这话可就难为情了,怎么我这就不能来这走一趟吗?”卓云凌的‘招牌笑’依旧煞照旁人。 “当然不是,卓大侠这边请。”老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出了一个包间的路。“两位在这候着,我让这楼里的招牌姑娘服侍两位,等着。” 随后,老鸨引来两位美貌绝色的姑娘,“这是春雨和春梅,是我们这边的头牌,好好照顾两位爷。” 春竹跟着王大娘身后,细细说来,“大姐,这卓大侠怎么会忽然来我们这儿?” ##第18章 再次被抓走 “确实很古怪,难道说这卓大侠另有目的,那就另当别论了。我总觉得身旁那个人很眼熟,不知哪儿见过,可我这脑子怎么就想不起来。”王大娘摸着自己的腮帮子,忽然灵光一现,“我想起了,刚刚我没留意,但是他那眼神,就是今天来找那丫头的夫君。快,把她丫头转移到暗格里。” “这丫头真不是省心的主。”春竹嫌弃的说着。 溶之衍和卓云凌互对一个眼神,各自的手在身旁两位姑娘的后颈处一个手断刀。 姑娘相继晕了过去,卓云凌和容之衍打开门,在人群中熙熙攘攘的不招惹人眼,快速的穿过人流,走到了后院处。 此时,柴房的门被打开,何双被春竹强行的拉走。 “喂,你要将我拉去哪里,你放开!” 王大娘一个巴掌拍响何双,“给我闭嘴,拉过去。” 何双憋屈的一双眼眸饱含泪水,被春竹拉进大厅,王大娘站在原地顿时几片刀片朝她扎去。 她快速躲开,再望过去竟是容之衍朝她迎来的掌法独门招数。 卓云凌则追向春竹,迅速的将何双从春竹手里夺回。在整个青楼里,惟独王大娘是个武功之人,一个手断掌就将春竹撂倒在地。何双惊呼,转身便看到卓云凌一身红白相间的云锦衣站在她面前,手握轻扇,一笑倾众生。 真人和她在书房里看到画卷里面的人,长的一模一样。 何双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人,并不是她心中所望的容之衍,心里忽然失落了几分。 “何大小姐,你没事吧?”卓云凌走近何双,轻声细语的问候到。 何双倒退了几步,摇摇头,不失礼貌的微笑道,“谢谢,卓大侠的救命之恩,何双来日必定报恩。” 卓云凌轻笑间,凝视着何双各种举止甚是拒人之千里之外。 “我只不过是奉阁主之命前来救你,这也是你爹拜托阁主。我 带你回去吧,此处危险。” 溶之衍和王大娘大打出手几招之后,王大娘嘲讽的说道:“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别以为你易容我就认不出。” “是吗,那还是我承让了。”几字说完,便朝王大娘挥去,让王大娘避无可避。 王大娘捂着手上的伤,凝重的看向容之衍,探究般的眼神,“你到底是谁?” “无可奉告!”便急速的到了大厅,除了晕倒在地的春竹,便看不到一丝人影。 他轻之皱眉,不过至少他知道现在她是安全的。 卓云凌和何双随便找了间客栈暂时住下,“今晚太晚了,明日早些我送你回何府。” “那就谢谢卓大侠了。”何双道谢之后,卓云凌表明他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找他便可。 黑夜中,一抹黑色身影在一个戴着斗笠的面具人面前,跪下,“主人,容之衍竟然还在世上,前几日大婚了,可整个人不知是否那日伤的太重,好似不记得很多事了。” “容之衍,尽快除掉!”面具人话已落下。 “是。” “等一下,你说他结婚了?” “是。” “那要除掉他就自然容易多了,何府那边都可以入手,抓住何双然后逼他现身。” “可是……他会为了一个女人现身吗?”黑衣人猜疑的问道。 面具人轻笑背过身去,“会的,容家人是重情义之人,即使他不爱那个女人,他也不会落此不重情义之名声,落人话柄。” “属下,知道该怎么办” 卓云凌轻敲何双的房门,“何大小姐,我们该启程了。” 他连续的敲了几下之后,还是寂静无声,这才明白这事情不对劲,打开房门空无一人在屋内。 卓云凌走出客栈,迎来容之衍赶前来,直接问道:“何双呢?” “你来迟了,我也不知道。” 容之衍揪着卓云凌的衣间,“什么叫你不知道?昨夜不是你把人救走了吗?” “是我把人救走没错,但是昨晚有人偷袭,将何双劫走了。”卓云凌也不作任何的反抗,一边思索着事情的缘由,轻轻皱眉,“会有什么人知道,昨晚何双在我手上,时间都那么契合的把人劫走呢?” 容之衍松手,长吁一口气,启唇明说,“会不会是你们天一阁的人?” “你这是什么话,我昨天还没来得及去禀告阁主,更何况是阁主叫我前来救人,怎么可能会是天一阁的人劫走何双呢。”卓云凌细细冥想了下,“会不会是其他门派的人?可是他们抓何双有什么用呢?” 容之衍看了一眼卓云凌,“我希望这些何双失踪,最好和你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 何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白如骨灰的男子,驼着背,面容如同死尸般没有血色,头发长长的散下在两边脸颊边上。 “你醒了?”声音也是这般嘶哑。 何双差点没大声尖叫,但忍住了。她抿着嘴,一副抵御的模样。 她颤抖的声音问,“这是哪儿?” “哦,这里啊,是没有人知道的深山老林。你是何府的大小姐对吧,刚刚结婚 ,你想知道容之衍有多爱你吗?”男子靠近何双面前,阴沉沉的说道。 “你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抓我。”何双一副惨凄凄的样子,一直往后缩,直至毫无退路。 “我啊,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容之衍会不会来救你。”男子一脸的冷笑,何双发现她鸡皮疙瘩都冒起。 容之衍顺着客栈所可能去的路线,都围绕了一次,摸算不清。 正当他摸不着头脑之际,一个飞镖夹着纸条定在他身旁的木桩。 纸条——“何双在我手上,要救人来山崖旁。” 山崖!容之衍意识到这可能会是条有去无回的路,他拧紧眉心。 何双看着自己周围的黑衣人,怎么一天天的被人追被人绑架,真不自己那么的香饽饽。 游戏里都不配拥有姓名,只知道何府大小姐,根本不知道何双。 何双大叫着嚷嚷,“啊,我肚子好痛啊,疼死了,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吃错东西了。” 面如死灰的男子从外边走回来,定眼一看何双,“你怎么那么多事情,给我憋着。” “憋不住了,你知不知道女人肚子痛是有大事发生,你要我跟你们走,你们也得让我舒舒服服的走吧,我肚子那么痛还怎么走啊?”何双捂着肚子,一副很辛苦的模样。 ##第19章 不得二嫁 男子瞟了一眼何双,示意他人去松绑。 何双松开了手脚,后面跟了两三个黑衣人。 “裴爷这丫头诡计多端,会不会使诈。”一个黑衣人在身旁推算到。 叫裴爷的那个男子,倒不担心,笑笑说:“她尽管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何双走到草丛中,转身看着两个黑衣人。 “喂,我拉屎你们也要看吗?”何双大声的吼到,把两个黑衣人说的一愣一愣的,都连忙背过身去。 何双趁机的逃离,尽量的蹲下身。 等到那两个黑衣人反应过来,转过身去时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回去复命,“裴爷,那丫头故意试计,逃离了。” “笨蛋,我养你们两个有什么用,连个人都没给我看住。真是废物,你们对我来说就没有什么用了。”话音刚落,手里刀落,剑已经割破那两个人的喉咙了。 他把滴着血的剑摆到鼻尖一闻,血腥味让他大喜。 “越来越有意思了,这个丫头给我抓回来,我也不打算还给容之衍了。” 何双一步步跌撞的走在深山老林中,一边喘气一边质疑,“这都是什么地方,那个老妖怪把我带到哪里了?” 两三天下来,滴饭不进,她已经没有力气。 “早知道,昨晚就应该吃饭。累死,老娘了。”何双挨着一个石头板子坐下。 “为了找你,我也是废了很大劲。” 话音刚落,何双全身都能感觉渗透着阴冷,那个面如死灰的男人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她讪笑道,“真巧啊!” “你可以肆意的逃脱,但是不管你走到哪里,我一样能把你抓回来。”一步一步的靠近何双,盯着何双那张脸凝视了很久。 何双摆摆手,“你误会了,我没有逃,我这是肚子痛,找了一个偏远的地方解决一时之需。”何双大笑的化解尴尬。 “诶……轻点,懂不懂怜香惜玉啊。”何双被拽的有些痛。 面如死灰的男子再次出现在何双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火红的喜服。 她愣大的眼睛看向男子,什么意思? “你为何如此惊讶的看着我?”裴爷走向何双,他驼着背,头和要是并齐了,只到了何双的肩膀处。 “你这是要做那一处啊?” “我打算和你成亲。” “你开什么玩笑。”何双倒退了几步。 男子见状,一副阴冷且暗自发火,“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何双摆摆手,“我们这种关系 ,你觉得合适吗?” 裴爷冷冷的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泼辣的个性,你引起了我对你的注意,我喜欢你这种明知道自不量力却妄想逃出我手掌心的倔强劲。” 何双扶额,这位大爷哪来的想象力,被抓了当然要逃啊。 “我是觉得成亲,哪能这么马虎啊,你看我还是原来的衣服,这不能够……” “你什么衣服不重了,反正到时候也是要入洞房,衣服依旧会碎一地。” 何双瞳孔睁大,“需要乡亲来认证婚礼,对,这没有人乡亲,这样的婚礼不算数。” “怎么那么麻烦。”他瞥向在旁边站的几个黑衣人, “你们当是乡亲认证我们的婚礼,这样算成了吧。” “还不行,得有喜字。” “太麻烦了,不管了,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你就是我裴爷的女人了。”嘶哑的声音说着,他一把拉过何双在身边。 何双一掌推开他,顺带踢了几脚。 “我是不会和你这个丑八怪成亲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给我拦住她!”裴爷护着自己的腿。 何双一个女子哪能抵得过几个男人的力气,“啊,你们放手啊!” 裴爷被何双踢伤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到何双面前,“怎么你伤着我,还想逃啊。今夜,你就乖乖的当我的新娘,入洞房。” “我呸。”何双吐了他一脸的口水,“我连容之衍我都看不上眼,我会看上你这样的丑八怪和你成亲,你妄想!” 他捏住何双的下巴,阴沉的说道:“臭丫头,嘴还挺硬的,那可由不得你。” “我家娘子已有婚配,不得二嫁。”门口传来富有磁性,带着一丝魅惑,让人沉迷。 何双惊喜望门口边上一看,是容之衍。 “容之衍,救我。” 容之衍看了一眼何双,看向一旁的阴沉面如死灰的男子。 “容之衍,既然你送上门,我也懒得寻你,你这是找死。”低声嘶哑的声音难听至极,宛如蚂蚁在地上抓爬的声线。 何双还在反应过来之际,两人已经在交手,看起来不分上下。 何双心里万分祈祷,容之衍你这次一定要赢了,老娘的终身幸福就掌握在你手上了。 “打他……”何双宛如观剧关注般的声情并茂喊着。 最终,裴爷在容之衍一掌下落败,身边的小喽喽上前继续打。 十几个人围着一个人,招数穷其不尽。容之衍的身影在十几个人中飞来遁去,如同刀光剑影。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便都被他打的趴下。 裴爷在旁狠狠的咒道:“都是废物。” “如何,还要来一场较量吗?我怕你没这个命。”容之衍的自信,何双怀疑是从娘胎自带的。 他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别人难以驾驭的气场。 裴爷迅速扣住何双的喉咙,笑声淫贱的说:“我知道我不够你打,但你女人在我手里,你能拿我怎么样!” 容之衍嘴角轻抿,眉眼紧皱,盯着此人的手,娓娓道来。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万不能伤她。” 裴爷从空中抛出个烟雾弹,随之将手中的女人推向他的方向,迅速逃离。 在重重细雾之中,他能准确的搜寻到何双的身影。手揽住她纤细的腰间,拥入怀里。 首先嗅到的是格外好闻的清香,何双 缓慢的抬眼,映入眼帘的是容之衍俊美的脸庞和他犹如深潭的眼眸。 待看清眼前的人,何双下意识的退了好几步,她眼睛环绕了一圈,“那个怪人走了?” “不然呢?”容之衍看向何双,眼里噙满的笑意。“别人把你掳去在这一小会儿的时间,这就开始不舍得呢?” 何双本想反驳,但是她咽下去了,带着怒气的语气说道:“对,我就是不舍得了,我都不想见人了。”擦身而过容之衍的身边,朝门口走去。 ##第20章 已经很疼你 走到门口,迎来刺眼的光线,何双忽然觉得鼻子发酸。 这几天所有的经历都在她眼前一遍遍像幻灯片一样接着上映,哭泣的声线背着容之衍的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晚来,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害怕吗?” 容之衍怔了一下身型,眼眸心疼的凝视着何双的身影。 “我一个人在青楼的时候,被她们折磨的……没饭吃没水喝,我睡觉冷醒了。你为什么都没有发现我啊?我一直坚信你会找到我,可是你最后都没有来……”何双哭的渐渐喘不上气,她压根没想到自己会哭起来,本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一想到这些天受到的委屈,连接着看到容之衍的出现,眼泪瞬间就涌上来,拼命的往下掉。 他缓缓走来,拥着她的肩膀入自己的怀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轻柔说了声,“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来那么晚,让你等了我那么久。” 夜空当挂,零散的星星成了黑夜的点缀。 何双蹲在火堆旁,语气有些哀怨,“我们真的要在这待到明天早上啊?” “你可以走啊,但是万一遇到什么材狼虎豹的时候,可别喊我救你。”一边折着木材往火堆里扔,边瞟向何双被恼的一脸,忍不住浅笑。 闻寻声音,何双瞧去。容之衍分明在低吟浅笑,火堆上的火花映在他那浓翘的长睫,柔化了原本刚棱有力的轮廓。 何双看的容之衍有些呆滞,容之衍顺着视线朝着何双望去,双眼碰触间,何双向被点化穴道的低下头。 这样的举动看起来有些可爱。 “娘子想看我,大可不必这么遮遮掩掩,为夫愿意为你效劳。”说着,顺势在何双身旁坐下。“直接坐你身前,让你看得足够。”声音传入耳畔,足以让人觉得酥麻。 眼眸却直直的凝视着何双,眼眸中像似藏了星辰大海,笑言吟吟。一举一动都这么的勾魂摄魄,像似揪住你的心。 这男人到底是何构造,怎如此的撩拨。 何双吓的直咳,容之衍轻拍她大的后背,这玩笑好像开大了,把她吓成这样。 她身子有些闪躲的说道:“我没事了。”双手往火堆里伸,取暖于身子。 容之衍凝视着她手掌上的疤痕,凝重的微蹙的双眉,嘴唇微抿,好像藏有很多深沉的心事,却跟着眉心一道上了锁。 何双看了他一眼,神情凝重,像似愣住了一样。 “容之衍,你没事吧?” 容之衍再次望向何双,眼神温柔似水,“你家里是否有孪生姐妹,还是家里有什么亲戚你们长的很相似。” “没有啊,没听我爹说过。”何双看向容之衍,疑惑的问,“你问这个干吗?” “没有,好奇的问问。”随即,回避了眼神。 “对了,你能教我武功吗?下次我闯荡江湖的时候,也好让来挡挡招数啊。”何双站起身,拳脚相踢。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还想着闯荡江湖啊。你知道你爹有多担心你吗?” “我知道,你就是因为受我爹的嘱咐才来救我的,可这还不是我最终的定数,让我在家呆,真的会发霉的。”何双转身而过,喃喃的说着,“又没有手机刷,又没有游戏打,唉~” 容之衍无奈的神情中,终是妥协。 他挺拔的身姿,在炬火的照耀下,像是镀上一层薄影。 “看好了。出手,绊倒。” 何双照着容之衍的动作做了一遍,感觉手缠手,脚缠脚。最后一头雾水,摇着头,“不懂,怎么好像绕的我头疼。” “你动作都错了。”容之衍靠在柱子上,看着何双手忙脚乱的样子,一脸孺子不可教也。 上前一把拉过何双在身前,“来,你现在打我。” “啊?”何双没搞清楚状况。 “啊什么啊,来吧。” “哦!” 何双这一拳出的使劲了她吃奶的力气,却被容之衍握住手腕往她出拳的位置一拉,随后一掌朝她的肩膀打去。何双始料不及,整个人站不住脚,整个人踉跄了几步。 “喂,你轻点行吗,那么用力想谋杀啊?”何双倒吸一口凉气,吃力的按住肩膀疼痛位置,怨恨的眼神朝容之衍望去。 “我用力?我已经很疼你了,如果是别人我直接用脚绊倒。” 何双愣住的看向溶之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容之衍着急忙慌的解释,没有留意到何双问的用意。 “我说我已经很心疼你了……”说出口的那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关心则乱,看着何双一脸低头浅笑得意套出话的样子。 “再来,打我。” 何双再次出拳,照样被容之衍撂倒。容之衍一边出手,一边解说着,放慢了速度。 “这次换我出手,你来挡。” 容之衍出拳的速度故意放慢的让何双可以接住招数,她一把握住容之衍的手腕,一掌朝他的肩膀打去。 容之衍纹丝不动站在原地,“力度太轻了,而且速度不够快。记住,动作要贯通,快准狠。” “快准狠……”何双默念着。 竹林沙沙作响,黑衣人跪拜在戴着斗笠的面具人身前。 “主人,裴爷传来消息,让容之衍救走了何双,计划失败。” “没用的东西。”一甩长袖,背过身去。 “主人,需要我除掉裴爷吗?” “先别,留着他还有用处。”一阵悠长的叹息 。 黑衣人开口询问,“我还有一事不明白,请您指点一二。为何,你不让我亲自解决容之衍,而让我安排裴爷去 。” 面具人冷哼的一笑,“你上次在竹林已经差点暴露你的身份,这次如果你再去的话,会连累我一起暴露出来。更令我可疑的是,容之衍会在中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恢复,这是十分不易的事情,太蹊跷了。” “传我的话下去,先不要轻举妄动。留住裴爷,他能替我们铺平前面的路,派他出手,各大派根本不会发现是我们做的事。” 容之衍何双两人,天一亮就赶路。回到何府已经到了午日,何花看到何双惊喜的都说不出话了,“小姐,你终于回来了。管家说你不知道去哪的时候,担心死我了。” ##第21章 香囊相赠之人 “我没事。”何双轻笑的说道,转身对着管家说:“不好意思啊,齐叔我错了,我爹他……” “放心,姑爷和我说千万别和老爷说,我没敢说。” 管家话一出口,何双迟疑的看向容之衍,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肯定,嘴角微笑。 轻声的敲门声,何双立即的坐直身子,“进来。” 何花端着泡好的茶水,何双瞄见是何花,心情一下子没有心绪,心神不宁的样子。 “是你啊?” “小姐,不是让我泡好安宁的茶水进来的吗?”何花放下茶壶,顺带倒了一杯给何双,“小姐,你尝尝这茶叶是姑爷给的,我说小姐想喝安神的茶,然后姑爷就给我一包茶叶。” “那容之衍人呢?” “哦,姑爷说今晚有事,就离开何府了。” “你怎么才说啊!”何双放下茶杯,直接躺在床上,“我想睡觉了,你出去吧。” 男子纤长的身影在屋内翻找着东西,终是在抽屉里找到了一个随手笔记。 天还没亮全,容之衍就敲开了容池的房门,直接扔下一个本子。 “原来,在我没结婚的时候,我爱过一个女人,那叫林倩倩是吗?”容之衍脸上有些挂不住,说不上是生气但就是不忿。 “是,这件事包括这个人我都没和你提过。”容池显得有些为难,“我认为你现在的生活也没有必要和这个姑娘有任何的牵扯,既然你记不住以前的事情,干脆就忘掉吧。你现在和双儿已经结婚了,这个女子你何必再和她有关联呢?” “先不说别的,她还是明月教的人,你应该清楚。” “这本子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写的一清二楚,我很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遇难的事情她知道呢?” 父子两渐渐的争执下来,谁也不让谁。 容之衍脸色稍微镇定下来,“但无论如何,我出事之前的事情,我定会查清。”说完,便离开了。 容池叹之口气,容之衍刚走到大厅,仆人送来的一封信。 天一阁传来,必定要前去报道。 阁主手指不时抚摩下巴的山羊胡子,慈爱的目光看向容之衍。 “之衍,听闻你前些日子成亲了,没来得及到场恭喜你。但我让云凌将我的贺礼一并带去了,你可否收到啊?” 容之衍轻轻道之,“之衍收到,谢谢阁主的用心。也感谢阁主让天一阁这次去寻何双,但是何双必定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带她回来。” 阁主眼眸紧紧的定了容之衍很久,转而大笑。 “之衍啊,你这是变相的护妻啊,结婚之后果然变得很不一样啊。上次,我让云凌去找何双也是情非得已,宋姑娘让人转信给何畅,他知道之后担心的慌乱,我便让云凌去找。” 容之衍看了一眼卓云凌,点头道是。 散场之后,明祁圳赶上容之衍的脚步,“你说你这是为何,和卓云凌较什么劲,你不知道他是阁主面前的大红人啊!” 容之衍别过头,不作回应。 明祁圳偏扯着这个话题不放,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之衍,你不会真的喜欢何双那丫头了吧,才几日时间你就把林倩倩忘的一干二净了。” “你什么意思?” 明祁圳好笑的说:“你问我什么意思,我还问你什么意思。你本来就不喜欢何双,娶她也不是你的本意,只是现在你弄假成真了?” 容之衍脸色勃然大怒,“他不喜欢为什么要娶何双!” 明祁圳一脸不解,愣然的接着话说,“对啊,你不喜欢为什么要娶何双?“ “我……算了。” “唉,别啊,你想说什么。”明祁圳懊恼的说道:“兄弟,我怎么感觉你自从出事之后,整个人都变了吗?” “有吗?” “有啊,怎么样去喝一杯,如何?”明祁圳搭着容之衍的肩膀,挑眉的说道。 “抱歉,出门不能太久,要回去向娘子解释,先走了。” 明祁圳搭着的手,忽然滑落,也忽然喂了一口狗粮。 “结个婚,能让人性情大变吗?” 何双一个人吃着早餐,看到何花和管家,撅嘴说道:“一起坐下来吃吧,一个人吃着,怪无聊的。” “这……小姐,不妥吧。”管家长缓的气息说:“老爷没回来,小姐也不必惦记。” “我又没有说挂念他老人家,他去哪里何时会告诉我。” “没什么不妥的,叫你坐就坐。”何双拿起一个包子刚吃着,门口迎来身姿卓越之人。 “姑爷。”何花唤出,立刻让位容之衍坐在何双身旁。 何双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还以为有人不知道要回家了呢,一个晚上的还指不定去了哪里。” 容之衍轻笑,勾唇说:“这么说,娘子昨晚是担心了我一个晚上吗?”声音动之倾心。 “想多了,你不在,我一个人睡的可安稳了,一个人占那么大的床。”何双反应大的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哦,是吗?”容之衍嘴角咧开的笑着,轻轻的摇头。 房内,容之衍手握着毛笔,一笔一划的写着隶书字体,那叫一个整齐划一,简直就是规整。 何双手里拿着一本书,时不时的朝着容之衍的方向望去。 容之衍全然当做不知,竟然自家娘子要看便看吧,总比说出去让她脸红,反倒不好意思看自己了。 何花急匆匆的跑进来,声音缓慢犹豫不及的说:“姑爷,外面有位姑娘找您。还有,她让我把这个香包给你,您自然就明白是谁了。” 容之衍沉思片刻,接过香包,看了眼何双她在‘看书’。 “我知道了。” 何花看着容之衍踏出房门的身影,拉着何双的手,着急的说:“小姐,你看姑爷都快被人勾走了,你不拦着?我瞧见外面那姑娘,长的肤若凝脂,唇红齿白的,长的更是清秀靓丽。” “他势必要走,我拦得住吗?我就算留住也是他的人,也不是他的心。从古至今,男人都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何双说出的话,自己还未发觉酸溜溜的。 容之衍握住香包,渐渐的传来淡淡的兰花香,他已猜到是谁。 ##第22章 没有过去的人 门口女子身穿黄色的绸缎裙,身姿淡雅。还是应了那一句,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之衍……”林倩倩轻轻的唤之,看着缓步走来的容之衍,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 “你是?”容之衍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 “你……”女子疑惑并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竟不知道她是谁,这没有什么更能打击她的了。她用着颤抖的声线说道:“我是倩倩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容之衍摇摇头,女子的表情大受打击,便解释的说:“抱歉,我真的不记得你是谁,我成亲时发生了一些意外,有些事情我忘记了。” “那也……”林倩倩稳定下情绪,苦笑道:“你既不记得我也罢,反正你记得也不会有何改变。” “我原是听旁人说你变了,我非不信,我便来看你。原来有些事,真的由不得你不信。”她望着仍是熟悉模样的脸,却再也不是那熟悉的人,满脸的伤心欲绝的不想做任何留恋,却仍有忘不掉的情。 林倩倩离开了,她想躲想避。她面对不了一个曾经那么爱他的人,曾许诺过海誓山盟的人,现在竟一点都想不起她。她容忍得了他娶别人,但至少心里还是爱她的,还是有她的位置。 可是,刚刚看到眼前的人,已经忘记她是谁。他在唤她的名字,那一句‘你是’,真是可笑。 她恍恍惚惚的回到云来客栈,还没坐下刚踏进房门坐下,长叹了一声。 前几日,忽然有人来寻她。 “好一个痴情的女子啊,难道你不知道你牵肠挂肚之人,现在却保护拥着另外一个女子吗?” “你是谁?”林倩倩警惕的问道。 “我是谁,重要吗?我劝你,还是别痴傻下去了。” 林倩倩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信你一面之词吗?你现在什么都可以辩解。” “啧啧啧,我没必要专门来骗你吧,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找容之衍问个清楚。”他看透了林倩倩脸上的犹豫,“怎么不敢吗?连找他的勇气都不敢了是吧,也是别人现在已经是有家室之人。你呢,是不敢相信他变成这样,还是不敢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已经忘记你了。” 林倩倩还在沉思片刻,窗户房门霎间全部关上,旁边坐了一个满身皆黑的人,戴着黑色的面具。 她惊的赶紧站起身,充满防备的看这个这个男人。 “我说的没错吧,他已经忘记你了,而你还在痴傻的等他,何必呢?”男人痴狂的笑道,仿佛每一声笑都在讽刺着她的痴情。 林倩倩紧握拳头,压抑住怒气,“你怎么知道我和他那么多的事情,你到底想做什么?” 面具人惋惜的惺惺作态,“诶呀,我并不想做什么,我只是不愿意看到有情人终究相忘于天涯。如果,他只是忘记你了,你何必不唤醒他的记忆呢?至少他心底还是爱你的,不是吗?” 林倩倩心是有所牵动的,但是人性和爱情两者在斗争。 面具人在旁煽风点火,“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真替自己感到悲哀。婚姻不但没有了,爱情也没有了,新娘子不是自己,连爱自己的男人也不爱自己,啧啧啧……” 最终,女人的嫉妒和怒意是最容易激起的,她果断的选择了爱情的一边。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不能让容之衍也忘记自己。 书房敞开,容之衍就没有任何礼貌之仪走了进去。 一进门,何畅的身影杵立在书桌旁,容之衍轻步靠近,唤了声,“岳父。” 何畅转身看见容之衍,赞许的目光投来,“小衍啊,我老朽也没什么可说的,真是多亏你。我这个女儿都是我平日骄纵她,让她现在如此的无理,惹是生非。” “没关系,都是一家人了,双儿有事我当然有责任找到她。”容之衍轻然笑了笑,他对何双没有什么要求。 “对了,我听你父亲说起过,你婚前被追杀受了重伤,怎么回事。当日,怎么没听你说过。”何畅问道,一脸的沉重。 气氛也随之凝重了起来,容之衍内疚显露于脸色。 “是我想的不够周全,当日大婚,我没有想到他们穷追不舍。可能是婚前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我现在失去了一大部分记忆,全然记不起。” 何畅一听,惊呼,“这么说,你之前和双儿一起长大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 “对,我爹和我说过我和双儿可有婚约,从小就定好的,那日我便答应成婚。” “确实,你和双儿的婚约是娃娃亲。”何畅拍了拍容之衍的肩膀,笑了笑,“小衍,我就这么个女儿,你可要好好待她。如果将来某一天……” “岳父。”容之衍一听何畅这话里有话的深意,“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何畅收敛起笑意,收回搭在肩膀的手。 “我是怕将来嘛,人老了总会去感慨人生走到末端的日子。” 何双看着染红的幔帐,问了一句,“容之衍,你睡了吗?” 悠久,在何双以为只有她一个人未睡时,传来一声慵懒之音,“没。” 何双探出头,撩开幔帐,一副探究所以的模样看着躺在地上的容之衍。 “你为什么不问我今日为什么会在大街上,你不觉得稀奇的吗?” “你不是说活动筋骨吗?”容之衍语气中带有些笑意。 她撅嘴道:“我说活动筋骨你就相信了,那我要是说我是找人约在大街上打架的,你也信吗?” “信啊。”他扭过头看向何双,嘴角噙笑,双眸深含情意。 “那如果我说……” “你若说什么,我便信什么。”他直接截断何双接下来的任何假设,因为他的结果也只有一个。 何双低垂眼眸,小声的嘟囔着,“真是大傻瓜,我跟踪你而来的,你什么都信我。” “算了,睡觉吧。”何双重新拉上幔帐。 “何双。”他轻唤她的名字,“你还记得我之前问过你的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真的不记得你以前去过庙街吗?” 何双轻叹一声,想了一会儿,“其实我吧,之前为了逃婚,然后把脑子给摔破,醒来之后其实很多之前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你完全可以当做我是失忆了,或者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没有过去……” ##第23章 庙街 何双听到容之衍在细声的重复那四个字,她撩开幔帐,好奇的看着容之衍。 “那个庙街,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我还真没去过,要不你明天带我去,说不定我能回忆起什么呢。”她挑眉的说道,那一股机灵激。 容之衍勾唇一笑,“好。” 庙街,何双起初对这个地方的描述是一个庙会,很多人来拜神。只不过,想象不到的是一个类似于贫民窟一样的地方。 房屋破烂,街边经常会蹲着一些乞丐,不是站着就是靠在边上。手里都拿着一个碗,看到有人经过就乞讨。身上都脏兮兮,头发也凌乱。什么年龄段的都有,甚至有些看起来只有五岁,拿着个碗,看见有人经过也不敢上前,只能看着人从自己眼前走过,眼睛圆溜溜的看着。 地上的落叶飘起,整个巷子街上除了乞丐,走在路上的人也显得很少。 何双紧跟在容之衍身后,害怕小声说道:“这里也太可怕了,我们赶紧走吧。” 容之衍轻笑,拉着何双到自己的跟前。 “没事的,他们又不会伤害你。” “我怎么感觉,他们都怪怪的,不只是乞丐那么简单。” 何双随口一说,容之衍紧紧的盯着何双,问道:“那你觉得他们像什么?” “说不太上来,好像……”好像电视剧上演的丐帮,总之不会出现个洪七公吧。 “好像有特定的组织分布。” “那你对这里有熟悉的感觉吗?” 何双决然的摇头,“完全没有熟悉感,我怎么可能会来过这里。我们何府如果来这里捐赠的话,这里早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是吗?”容之衍眼底的掠过的一重失望和嘴角的苦笑,很快消逝不见。 “哥哥,你给我们一些银子吧,我和我爷爷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一个看似只有七岁的小女孩,拉着容之衍的衣褂。 见状,随目光望去,那里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衣服很破烂。 容之衍掏出身上的银子递给小女孩,摸着小女孩的头顶,柔声的说道“给你的,小姑娘。” 何双看见容之衍这个人很少在第一次见面的人散发人情般的温柔,他总是第一次给人印象中的冷漠与疏远。 她随之掏出身上仅有的银子,一同递给小女孩。 “快买一些好吃的吧。” 街上的其他乞丐,也同时看到这一幕,但也没有谁朝容之衍上前继续乞讨,安安静静的在自己原待的地方待候。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来的这里有那么多的难民啊。我早知道就带些银子过来了,我现在身上一点碎银子都没有。”何双吐槽道。 容之衍牵起何双的手,“我可以带你去一所,完全色香味俱全的小店。而且,我和老板有交情,可以赊账。” “还可以这样。” 名叫池娘小厨的店名,店里走进去的那一刻就闻到一股让人咽口水的香味。 刚坐下,便有小二走过来点餐。 容之衍只说了一句,“爆炒鱼片。” “我们店里没有这一道菜。” “我知道有的,叫你们老板娘过来。”迷之的镇定和自信,完全震慑到了。 不到五秒,未见其人先见其声。 “哟,你这臭小子,很久没来光顾老娘的店铺了。”明寮的声音,语气里不拘小节,听这意思是个挺豪爽的人。 “说吧,点什么菜,照旧?” 人闪到何双面前,何双才真瞧见这女子的面貌,那女郎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 “对,照旧。”容之衍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香茶。 女子留意到对面坐的何双,“嘿,这位是?” “这是我……新娶的娘子。 ”容之衍故意停顿一下,再接着说,眼神看向何双满满是笑意。 何双心里好一顿吐槽什么叫新娶的娘子,说得好像再婚一样。 她一脸欢笑的转向那女子,“你好,我叫何双。是他新婚的妻子,不是新娶的。” 女子偷偷窃笑一会儿,“你还蛮有意思的啊,看来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能征服他。你以后管我池娘便好,你这么有趣的人,我池娘认定是朋友了。” “马上菜就来。”池娘之后,何双偷着欢愉一会儿,向着容之衍表露到,“看到没有,我就是走到哪都那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容之衍对于何双说的新鲜词汇,一脸的不明,但最后也只是无奈的笑笑。 也不知道是因为容之衍和池娘熟的原因,还是池娘喜欢何双性格的原因,他们这一桌上菜的比其他桌客人要快的多。 “对了,你经常来这吃的吗?”何双夹一个菜往嘴里咬。 “对,之前经常会来这里吃,不开心的话,在这里待上一会儿会让你觉得心安,这里起码安静。”容之衍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安静?”何双看着周围都是客人的谈笑之声,“这哪安静啊?”她好笑道。 “你是不会懂的。”容之衍嘴角笑道。 “我是不懂,我发现容之衍你很特别,和我印象中的你很不一样。”至少是和原主记忆里的容之衍区别很大。 容之衍定眼的看着何双,眼眸透露着少有的宠溺。 “我想听一下你说的不一样的点。” 何双嘴里含着筷子,思索了一下。“例如,你今天会带我去庙街的那种地方,你一个将军后人,应该名声与财富并存的人,怎么会对去庙街那种地方。你不仅去了,还对那里似乎还很熟悉 。” 何双看着容之衍那种绝美的脸,除了帅气也探不出个所以然。何双穿越到这个破地方,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是个外貌主义。 容之衍筷子敲了一下何双的手,指控般的说道:“不要咬着筷子,小心穿入了你的喉咙,从后颈拔出来。” 何双吓的赶紧放下筷子,一脸端详的问,“你还没和我说呢,你为什么那么了解庙街那里,你去过是吗?” “对啊,我哪像何府大小姐,养尊处优,哪里都不用去。我这样的粗人,我爹打小就让我去天一阁,便是什么地方都得去。”容之衍双手合十放在下颌处,一脸很认真的样子。 ##第24章 昨日一夜未归 何双恍然大悟,“也对,我听我爹说天一阁是扶贫助弱的门派,所以他捐赠了很多钱去。” 容之衍嘴角浅浅的笑意,拿起茶杯一抿茶香。 “怎么样,你们俩吃的还好吗?”池娘走了过来,询问,“喂,这次是给钱还是赊账。” “照旧。” “又赊账?不是吧,你怎么还是那么穷。”池娘嫌弃的眼神望穿容之衍。 何双插话,“不好意思,这次没带够钱,下一次我肯定给你带足银子过来。” 池娘拍了一下容之衍的肩膀说道:“你不是吧,吃顿饭怎么还让姑娘给钱,你的脸呢?” 容之衍随后一脸苦状,“我都是入赘的人了,肯定吃娘家的饭,我都靠我家娘子来养了,不是吗?”他嘴角微勾的看着何双,眼中都是何双的一颦一笑。 “嘶,我发现这得治你一下,姑娘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池娘凑近何双耳畔小声说道:“你可是他第一个带过来吃饭的女孩,之前他都是 一个人过来吃饭的。” 何双瞥向池娘,不太确信,再看向容之衍,心里很疑惑,如果是这样的话,到底那天他对戴簪子的女子为何那么亲密,那女子又是谁呢? 容之衍眉头紧皱,看向何双那张瞬间低落,写满不开心的脸。 容之衍和何双回去的路上,发觉何双更加的不开心。由于心里的发问,“你怎么了,听了池娘的一句话,让你如此闷闷不乐,她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何双正纠结要不要问容之衍,反倒他先问向自己。 “池娘说,我是你第一个带过去吃饭的女孩,难道你之前都一个人吗?” 容之衍忽然笑道,轻佻眼眉,眼眸盯着何双,噙满了笑意。 “你是为了这个不开心啊?怎么着,我家娘子是希望我带别人一起用餐吗?”容之衍低头凑近何双,两人彼此眼中只看到对方的限定里。 何双微微一怔,她的失落是来自于容之衍的不确信。如果,她是第一个带过去吃饭的姑娘,那么那个女子又是谁?亲密到为她戴簪子。可是,她也没有傻到告诉容之衍,她是因为想到了另一个女生,问他那个女生又是谁。 所以,她失落是在乎了对吗?在乎又代表着喜欢了吗? 在二十一世纪里童代代是个网络职业选手,对于她的世界里都是手速和游戏里能给到的武器的功能性,爱情在她的认知里只有电视上上演的偶像剧。 房内,何双倒着茶水溢满了出来,何花连忙走了过来,禁止住何双的慌乱。 “小姐这是怎么了,和姑爷出去一天,怎么回来就魂不守舍了。” 何双眼神有些慌乱,看向何花,“何花,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何花是羞涩的姑娘,在这样一个年代被问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女生都羞涩难以说出口。 “小姐,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些?” 何双讪笑了会儿,“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小姐,我之前听闻你说过喜欢的感觉,就像鸟儿飞在天上是开心奔跑的感觉,好像只要想到一个人你就会开心的合不拢嘴,而且脑子里会一直出现那个人的样子,很多动作也会潜移默化成他的样子。” 何双默默的点头,说的都很有道理,那问题来了,这些话是原主说的,那么原主喜欢的人是谁呢?所以才想逃脱和容之衍的成亲。 “你们小姐……不是,我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啊?” “嗯……是……小姐,你现在不是喜欢姑爷吗?”何花警惕的看着何双问道。 何双立马否决道,“谁说我喜欢他,我才不喜欢他。我现在和他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只是合作的关系,没有之前那么的僵硬,不一定是喜欢啊!” 容之衍手刚好搭到门边,在外边听到了何双恰巧的一句绝然的否认。他眼底的冷漠到极致,眉眼微微上挑,嘴角的苦笑换之掀起的冷意。 谢谢你啊,何双。我等到你给我的答案,竟是这个。 他凛然转身而去,背影尽显的都是失落和悲凉。 “小姐今日和姑爷出去的不是挺开心的吗?” “我……”何双话说到嘴边还是咽下去,“所以我才烦,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小姐是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卓大侠还是姑爷吧?”何花悄然一笑,继续说:“小姐,以前可迷恋卓大侠了,所以刚刚奴婢说的喜欢的感觉就是小姐以前你和我说过,看到卓大侠时的感觉。那么,对于姑爷小姐现在的感觉呢?” “卓云凌?容之衍?”何双念叨着两人的名字,竟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睡梦中,她一直发觉有人在松开她的眉头,全身竟透着淡淡的酒香味。 何花打了一盆水进来,看见何双刚醒,走了过去问:“小姐,你和姑爷是闹别扭了吗?他昨日一夜未归。” “他昨天没回来吗?” “没有啊,小姐昨晚很早便睡下,我便离开了。大门也一直没有打开,姑爷应该是在外面过夜了。” 何双就奇怪,那昨日到底是谁将她眉头松开,难道是她在做梦? 她讪笑了下,可能是自己最近太累了。 天一阁内,阁主背手在身后,沉重叹息中带有丝丝的忧虑,“近日乌鸦帮在江湖上实为猖狂,不少的门派商定出动指定之人,一起商定策略。之衍,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双眸疲累状看着一塘的莲花,开得竟如此出淤泥而不染。 容之衍只知道昨晚喝了好几罐子酒,一夜未宿,眼皮沉重的快要下垂。天一阁的随从直接从他在酒楼里扯到阁主面前,他在背地里打了好几个哈欠。 阁主并没听到容之衍的回答,转身看过去,看见容之衍一副强撑的模样。 他叹息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一身酒味,我问你问题,你还不回答我。” “阁主,之衍昨晚确实太累了,然后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被拉扯到这来。” 阁主眼神警示道,“你这话说的倒挺实诚的。” “怎么样,我刚刚说乌鸦帮的事情,你如何看待?” “乌鸦帮帮会的事,阁主你一向不允许我们插手,你不是一向吩咐卓云凌去办的吗?” ##第25章 保护何双 阁主遥遥望之,一副任重而道远的语气和容之衍说道,“云凌确实在我们天一阁都大好的名声,在江湖上也气势过人。但就是他处理了太多阁内派出去的江湖事务,很多事情他都没来得及处理。所以这次乌鸦帮的事情,我想交接在你手上,由你出面敌对。” “阁主,那么看得起我,真是我的荣幸才是。只是,我新婚在际,我岳父刚回来几日,我这又出去怕又不便,您说这……多不对。传出去我这入赘的女婿多不孝顺,多不会体谅老丈人。”容之衍一副难言之隐的长吐怨言。 阁主讪笑道:“也罢,你呢孝义在身,确实也难以抽身。” 何畅是多次提拔银两往天一阁送的大财主,容之衍又是他的入门女婿,这话都说到明面上,难道还得钳住人不成。 容之衍刚走出大厅,明祁圳随着走了进来,两人走的是相反方向。容之衍也想到了,天一阁内,卓云凌,他和明祁圳这三人稍微在阁内渐有名气和实力的存在。 明祁圳心怀不安的问向容之衍,“到底怎么回事,阁主叫你过去是为什么事?” 容之衍装作的耸耸肩,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便知。” 其实,即便容之衍告诉他,最终他还不是得接受阁主传递的任务,接手处理乌鸦帮的事情。 容之衍推开房门,何双轻躺在摇椅上,微微闭目,头侧过来,整个人微微沉睡了一般。 他抬步轻轻的走向何双的木榻前,撩拨她额前的细发。眼眸渐渐转凉,起身离开了。 “小姐小姐……”何花闯进房内,何双轻抬眉眼,一副慵懒刚睡醒的模样。 “何花,应当要淡定,着急忙慌的做什么?”她一脸的睡意还未褪去。 “小姐,这里有封信,估计你待会也不淡定了。”何花说着,手里多了一封白色的信封,“刚刚家丁在门外收到一位叫林倩倩的姑娘让我转交给姑爷的。” “林倩倩?”何双撩了一下额前的细发,“你确定?” 怎么还会有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约见别人的夫君出去见面。这么不懂得,自己的名声与贞洁,也不怕传出去不好听。 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何双指尖刚接触信封,信封被人夺了过去。 何双瞧过去是容之衍,他面色冷清,不苟言笑,一身玄色的锦袍,这和他往日穿的极其不同风格。即便现在他也只是静静站在那,也是丰姿奇秀,给人一种高贵清冷感觉。 “我刚刚听闻这封信是给我的吧,就不劳娘子费心,替我收看了。”说完,拣着那封信一同消失在何双的视线里。 何双搞不懂形势,谁能告诉她,这货怎么又一张冰山脸,前些日的温柔体贴都是假象,还是戏精又上线。 难道,因为那封信,连碰都不让她碰。也对,每个人也有本该的隐私,触碰了那条底线就离撕烂脸皮不远了。 那日之后,容之衍已经很久没来何府。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何双就每日三餐顺着吃,日子过的更正常不过。 一日,何畅轻步走到何双的床边,何双还未醒,他轻拍了一下何双的手。 轻声说道:“双儿,起身了,爹和你说件事。” “爹,怎么了?”何双惺忪的睁开眼睛,看着何畅布满哀愁的脸。 那几日,何畅虽然在何府,但何双都没见着父亲的脸。再次见面,竟是如此的憔悴。更是传来说要远去一个月左右的远程,奔赴的那一天早晨才来告知何双。 “双儿,放心,阁主说将会派卓大侠过来,护你的周全。这几日,江湖动荡,没什么事千万别出何府山庄,知道吗?” 何畅远去的时候,心里牵挂的还是他的闺女。 何双亲自送何畅远去,马车的影子离的越来越远,眼眸渐渐模糊了起来。 人啊,终究会离去,什么时候都一样。 何花看见自家小姐听闻卓大侠前来,都是一脸苦愁的样子,便知道自家小姐心里早已没有卓云凌这个人了。 “小姐,如此的哀愁样子是想着姑爷吗?”何花倒了一杯茶递到何双面前。 何双轻笑之看着何花,故意问道:“你为何这么说?” “小姐平日里听到卓大侠要来,绝不是像现在这般淡定,早已兴奋不已的样子。”何花笑盈盈的看着何双,似乎在嘲笑着她的口不对心。 何双揣测不定,心里七上八下,“那我现在是什么意思呢?” “小姐,不觉得自己现在一举一动都被姑爷带着走吗?小姐的失落都是因为姑爷啊!”何花一字一句的戳中何双的心里,着实最近她假装的和平日一样无常,照样日进三餐,心里总是会想到容之衍那日清冷的面容。 “何花,可能你是对的。”何双浅然的说出口,特别这几日容之衍不在何府的几天,她趁着这几天冷静下来更是看清自己的内心。 可能,我真的喜欢上容之衍了,甚至于吃醋、纠结……等等。 方方面面小情侣该做过的心理铺垫,她在心里都历练了一遍。 管家前来敲门,打乱了何双的思绪,“小姐,卓大侠到了。” “我知道了。” 何双刚上前去迎接,卓云凌依旧是一身红白相间的锦袍,手里仍是一把折扇,真是千年如一日的装扮。怕是他在街上光是看到背影,都能认出哪个人是他。 “卓大侠,你专门远程而来,我却有失远迎,实在抱歉。” “何大小姐客气了,是卓某考虑不周,应该是更加提前到达何府。”卓大侠眼眸流转,倾之何双,“我想令尊应该有向何大小姐表明,我到来的原因吧,照看何大小姐今日的安全。” 何双讪笑了下,挠头有些略显尴尬说道:“其实,你叫我何双就好了,何大小姐挺绕口,我听着也是十分不舒服。” “好,听你的便是。”卓云凌笑了笑,“你不带我在何府走动吗,我还不太熟悉。” “应当的,你跟我前来。”何双边走边说道:“上次,卓大侠救了我,也没有来得及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第26章 尴尬的四角关系 别说了,上一次我把你给弄丢了,阁主罚我闭关三日。”卓云凌倒不好意思,是他把人弄丢了。更别说救命之恩,这样的话。 “啊,不严重吧,其实也不怪你,我睡的太熟了,才让那帮人趁人之危。”何双这一听,心里有这一丝的愧疚,本就不关卓云凌的事,“不过,我总觉得那次绑架我的人,不是冲我的,反而是冲容之衍来的。好像抓我的那头儿说什么,威胁容之衍之类的,必杀什么,唉不懂。” 卓云凌听着何双的词汇,有些听不懂词汇的意思,但大概能猜到内容的大概。 “对了,择日不如撞日,这样吧,我请你吃饭,算是上一次你救我的感谢宴。”何双歪着头倾听,等着卓云凌的回答。 卓云凌望着何双俏丽期待的面容,轻笑而后叹息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林倩倩位于二楼的阁楼间,她所坐的位置望下看街上的人一清二楚。她眉眼间浅浅的哀伤之情,让她原本美得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 容之衍被小二带领上楼,因信封的内容到达相约之地,却不料来信之人却选这喧闹此地。 她抬眼看见容之衍那一刻,眉开眼笑,倒了一杯绿茶惠赠于他。 容之衍坐下,淡淡的看了一眼茶杯,“我不是来喝茶叙旧的,你在信里讲到会与我说失忆之前的事情。” “是,可你又何必急了,我们喝茶慢慢说。”林倩倩饶有思虑的看一眼容之衍,“难不成,你连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你现在竟如此抗拒?” “不是抗拒,毕竟我现在是有家室之人,这样被人看到,我想对林姑娘也是有不便之处吧。”他冷淡的眼眸望于她,就连空气也瞬间冷到极点。 林倩倩却莞尔一笑,“如果是你的话,我没关系。” “但我有关系。”他眼眸从林倩倩错愕的表情转移到别处,淡淡的说道,“有什么还是赶紧说吧。” 林倩倩深吸 一口气,深切的看着容之衍,“现在让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秒,你都那么为难吗?” “这茶楼已被我包了,自然不会让别人看到,我只不过想和你独处的时间而已。你可曾记得,你爱过我?”最后一句,林倩倩强忍哽咽说出口。 容之衍蓦然的望向她,眉头紧皱,眼眸中的深沉之意,分不清其中之意。 何双和卓云凌来到一间茶楼下,“这间如何,卓大侠,没有很多人。这样就不会有一群的女粉丝纷涌而来了,你人生安全也有保证了。” “什么意为女粉丝?”卓云凌不解的问。 “就是爱慕之人的意思。”何双尴尬的解释到,“进去吧。” 何双前脚刚踏进去,小二出门拦截,“不好意思,这间茶楼今日已满了,今日不迎客。” “胡说,这里这么多的空桌子,何来之说不迎客。”何双指着空无一人的茶楼。“我猜你根本就是在这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不迎人接客。你可知,在我身边的这位是谁?可是天一阁的卓大侠,天一阁闻名锄强扶弱,你想被铲平吗?” 小二的脸色极其难看,却又不得不拦客人。 “姑娘,这话可不像你这般说的啊。我们是正经生意,可不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话不能乱说。” 卓云凌一旁听着,也是听出端倪,“那你为何不接客,是有什么隐瞒之意。” 何双递给卓云凌一个眼神,他意会到拦住小二的身影,让何双顺利的到达二楼阁楼间。 可,夺在她眼前的场景,却着实让她心揪紧了。 阁楼间,隔着一张轻纱。即便这样,她还是一眼看穿阁楼间的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她新婚夫君,女的便是她丈夫的旧情人,两人约在一起,两人似乎还交谈甚欢。 原来,容之衍昨晚一夜未归,是去找他的旧情人复合去了。 何双忍不住握紧拳头,心里别提多生气了。 可偏偏就是,这两人就这么相互对面的坐着,仅仅是这样的一幕在外人看起来是多么的珠联璧合的一对。仿佛她自己才是一个局外人,是的,就是这样。 “我们这里真的就包了整个茶楼。”小二被卓云凌拎着上楼,一边可怜兮兮的说着,一边又很无可奈何。 容之衍听到了动静,顺着纱布看过去清晰的看到何双杵立在那里的身影,还有……卓云凌。 何倩倩顺着容之衍望过去的视线,当然也看到他所看到的一切。 “这不是……”她刚说出口的话,看了一眼却被容之衍一个举动隐忍下去了。 容之衍举起茶杯轻轻的抿在嘴边,一言不发,眼神冷漠的让人寒瑟。 卓云凌注意到何双的各种不适,直到看到纱布后的两人,眼神流转对何双说道:“要不,今天我们还是去别处吃吧。” 何双抬眸看了下卓云凌,他大概是怕她会尴尬,可是现在就走,岂不更尴尬。 总有种捉奸却被捉奸的怪异感。 “为什么,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何双故意声音说的很大声,“这里没有多少人,够静辟,就这了。” “诶哟,姑娘,我说我们这里被人包了整间茶楼了,您还是……” “哦,是吗?哪里有人啊!”何双环绕了一圈,眼神看出纱布后面的两人一桌。“你说那两个人吗?没事我们熟得很,说一说肯定没问题。”她拍了拍小二的肩膀,朝两人走了过去。 何双缓步的朝阁楼间走过去,撩开纱布。微微一笑的朝两人说道,“不介意,我在这里吃吧,我不想再走去别的茶楼了,放心我在隔壁桌吃,肯定不打扰到你们的。” 容之衍举着茶杯轻饮,眼眸垂下,完全看不懂神情。 林倩倩轻轻一笑,温婉至极。“当然不介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一桌一起吃啊。” 何双看向容之衍,说道:“不好吧。” 容之衍放下茶杯,“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会在这里,你能在这里包下整个茶楼与林姑娘在这里谈笑风生,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是怕我来了坏你什么好事吗?”何双直言,眼神却死死的看向容之衍。 ##第27章 怒怼白莲花 倒想不到,容之衍丝毫没有惭愧之意,倒眼眸似乎藏着笑意。 “既然这样,我更要在这里吃东西了,毕竟有人帮我付了钱。”话音刚落,何双就在容之衍和林倩倩之间坐下。招手还杵在原地的卓云凌,“过来啊,站在那里干嘛,这一顿还有别人请我们吃,我们赚了欸。” “对了,还得谢谢倩倩姑娘和容公子了。”何双看向两位,专门客气的说道,还改变了称呼。 卓云凌最后只能选择坐在何双的正对面,他本是一个局外人,怎么跳入这个三人局里。可再怎么样,他也是一个旁观者,却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制止他。 “小二,点菜。”何双看向林倩倩,一脸抱歉的意思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有点饿,你不介意我多点一些菜吧。” “当然不介意,何姑娘尽管点。” 何双看着林倩倩腹诽的想到,看不出这林倩倩模样还挺大方的。 “我要一个蜜汁烤鸭,还要一个水豆腐,一个爆炒大肠,还有最后一个烤地瓜。”何双点完之后,笑了笑,“我胃口比较大,我平时吃的也是那么多的。” 容之衍冰冷的神情 ,忍不住启唇说:“你吃那么多,也不怕撑死啊。” 林倩倩听后,低头浅笑。 何双眯起双眼,假笑的看着容之衍,“我吃不完,可以拿回家喂狗嘛。” 卓云凌不解,愣然一问,“何府有养狗吗?” “有啊,卓大侠你是没看到,我养的那条是个公狗特别贪玩,昨晚他就溜出去一夜未归了。估计是去找别的母狗,双宿双栖了。对了,我还给那个狗狗取了名字叫小容。” 容之衍刚到嘴边的茶,尽力的咽下去没有喷出来,却眉眼突起。 何双嘴角微勾,一副愣然想起的样子。“对不起啊,你们是不是有事情要聊,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没关系的,其实你可以当做我和卓大侠不存在,你们随意说吧。” 何双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似乎这个四人饭局和她没有关系。 “其实,我们也说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啊之衍。”林倩倩轻盈的说道,看向容之衍却没有眼神的碰撞。 容之衍正看着何双一副探究的模样。 何双耳朵没聋,她沉住气,这女人真当她不存在啊,叫的那一个亲热。 “嘿,不知道林姑娘和容公子之前是什么关系呢?”何双托腮的问道,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 “何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林倩倩眼眸凝聚了光似的朝何双望去。 “我怎么听林姑娘叫容公子如此的亲热,怕不会不知容公子已经成亲了吧。”何双此时看向的不是林倩倩而是容之衍。 林倩倩却不急不忙,莞尔一笑的说道:“我当然得知之衍已经成婚了,毕竟容府和何府联姻那么大件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何大小姐有闲情雅致说我,那你自己呢,能和卓大侠出来吃饭,可是每个少女梦寐以求的事情,何府果然是能人所不能啊。” 何双没想到林倩倩竟然反咬一口,这辩事能力待在古代干嘛,就应该回现代当个律师。 卓云凌为自己抹了一把汗,本来就坐立不安了,这两个女人说话剑拔弩张,容之衍坐在那叫一个淡定闲致,可聊着聊着怎么牵扯上自己了呢。 何双听着林倩倩的话,先前看一眼容之衍,他高冷淡然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沿着茶杯边沿拨弄。 “瞧林姑娘这番话说的,我何双交朋友通常都是胆肝相照,坦诚相见。从来都不会心怀不轨,暗度陈仓。”她挑眉的望向林倩倩,轻然一笑。 “何大小姐你是这么想的,但是有些事情别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林倩倩的一番话,像似戳中了容之衍的想法,他此时的手停顿了一下。 何双一直在看着林倩倩,周围的一切变化都没有留意到。 轻笑道,“林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卓云凌插嘴,笑道:“我想林姑娘不过是随口的一嘴,想必只是提醒的意思吧,何双,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对,卓大侠一向都是这样别人一句话就能猜到别人的想法。”林倩倩肤如凝脂,在气氛的烘托下她的两陀红晕显得她更加娇羞可人。 “既然,大家能相聚在此,也有酒肉当前,何不举杯一干而尽了。何必讲这些推测来推测去的话呢。”这话是卓云凌说出的,何双尽力的压制住心里的火,她不能怒,不能怒。 “对啊,卓大侠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把气氛搞的如此僵了,聊这些事情了。”林倩倩莞尔一笑先是看向何双,再轻飘的望向容之衍,笑里含羞。 何双忍不住了,林倩倩的话虽是这么一听没什么问题,可是仔细一听,左右都在说着何双的不懂大体。 “好啊,那我们就来聊一下礼义廉耻吧,我想林姑娘应该知道吧?” 林倩倩摇摇头,一脸无辜状,“我不知道啊,何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装,继续装! “林姑娘不知道,我不怪你。毕竟,这礼义廉耻和个人的出身有关。” “双儿,够了,别说了。”容之衍呵斥道,厉声的朝何双说去。 何双看向 容之衍,从来他都没有对她是这种态度,这是第一次。尽管,是之前的他就算再怎么耍她,对她再怎么不关心,也没有这般的厉声和冰冷。 “我为什么不能说啊,难道林姑娘不知道礼义廉耻,我还不能提点一下吗?容公子,这般紧张作甚?以前我一直都不相信人的品性和她的出身有关,看来我现在真的得改变这个看法了。” 林倩倩笑着看向何双,“哦,看来倩倩真的得向何大小姐讨教了。” “没关系,我过一会儿送林姑娘一本礼义廉耻的书。” 林倩倩低头道谢,一副受尽礼教的大家闺秀。 “那我就先谢过何大小姐的好意了。不过,我个人的出身我自己无法选择,但是我坚信一个人受到什么东西学到什么东西和她的出身是没有关系,我虽然出身不如何大小姐这般名门闺秀,但我可以凭自己的一切能力去接触去学到更多的东西。你说对吗,何大小姐?” ##第28章 莫非是吃醋 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动听之极。却又细望几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 “对,那你学到了什么?”何双仅此微笑状。 “我学到了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看到的未必是事实的真相。有时候,只不过是多疑的猜想,并没有实质的真凭实据。”林倩倩说完看向容之衍,“你觉得我说的对吗,之衍?” “我觉得倩倩姑娘说的很对,有时候人真的不能只看到表面,就相信这一切。” 何双轻笑的看向容之衍,问道,“那么林姑娘约我夫君在这里叙旧,我还不能过问是吗?想必你们是怎么认识,之前是什么关系,不用我多说吧。” 容之衍清冷的脸庞,微微叹息,“我和倩倩姑娘在此见面,只不过是过问我之前失忆的事情,仅此而已。” “是啊,你的事情别人比我更清楚,一直都是这样的。”何双心口的怒火,忽涌而至。 “何大小姐这样莫非是吃醋了?”她轻声问道。 何双便很快的否定道,她看向容之衍,“容之衍,你和她约会与我何干,我只是看不惯她如此装而已。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和我这段婚事,所以我们的成亲协议……” “说起成亲的协议,何大小姐似乎说过,婚后我做任何,你都不会干涉的对吧。”容之衍淡漠的眼眸,毫无感情带着疏远的看向何双。 “是,我是说过,但是容之衍,你别忘了你是入赘的,这样有损我何家的颜面。”说完,气急暴走。 卓云凌连忙起身,“抱歉,你们继续。”说着,走了出去追何双。 何双走出茶楼,到大门口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阁楼处。 “容之衍,算你狠,我就是瞎了心才觉得自己是喜欢你的。”何双轻声的呢喃道。 卓云凌追出来走到何双身边笑道 ,“你何苦这样逼迫你自己呢?” “什么意思?” “你本意都不想和他们共桌吃饭,却偏偏要走过去,你说你是不是很故意。”卓云凌直白却又不伤何双的话。 何双微微叹息的说道,“我伪装的那么成功,还是被你看穿了。” “其实,你装的一点都不像,只是你自己看不出来而已。从你坐下说的一句话开始,整个气氛就很微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 何双双手环抱于胸前,“想不到,你看的还蛮透彻。”最后,何双还是不得不承认。 “刚刚一粒饭都没进过肚子,我饿的很。” “这有何难,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何双拉着卓云凌的手往前走去。 林倩倩步履轻柔的跟着容之衍的步伐,与他并肩走在一起。 “不好意思,刚刚双儿的话可能有冒犯之意。”容之衍十分歉意的说道。 林倩倩大方得体的笑着说,“没关系啊,我不会放在心上的。看来 ,何大小姐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容之衍眼眸稍微变色,步履停止,转身对林倩倩说道:“今天的事情就到此吧,我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 林倩倩站在原地看着容之衍远去的身影,心里苦涩在蔓延。 卓云凌看向何双碗里被她细挑出来的饭粒,轻笑道:“你这是打算数这家老板有没有偷斤缺数。” 何双下意识低头看到自己碗里的白米饭,被翻出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卓大侠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我看你似乎有心事,你不妨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解答。”卓云凌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神直溜溜的盯着何双,嘴角带笑意。 他见何双不说话的一副样子,犹豫了一会儿,倒先开了个口,“让我猜测,是和容之衍有关。如果是……” 何双咬唇否认道:“和他没有关系。” 卓云凌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他轻笑片刻,想开口说话,却像是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何双瞥了一眼看向卓云凌,着急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卓云凌说完竟咳嗽了起来。 何双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背,给他倒了一杯茶,细问道,“你这还好吧,怎么咳嗽起来?” 卓云凌轻抿了一口清茶,解释的说:“我自小就有咳嗽的毛病,倒也习惯了便没什么了。” “自小咳嗽?”何双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卓云凌问,“那你有感觉到胸闷的状态吗?” 卓云凌笑了起来,嘴角咧开白齿显露,眼眸神采。“咳嗽怎么会胸闷呢,就是感觉喉咙处有粘稠,不舒服罢了。” 何双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那就不是哮喘了,你这只是普遍的咳嗽而已,你应该是自小的喉咙的痰没处理干净,落下了这病因。” “哮喘是什么?”对于这奇怪的名词,卓云凌感到新奇。 何双嘴角扯了扯,这万恶的古代,她又要去解释。 “就是一种很严重的病,会拿命的,特别是小孩子一般都得……特别小心。”何双觉得还是适可而止吧,说的太多等会儿解释的更多。差点把特效药都说出来了,等会儿真的解释不清了。 “诶,你别吃了,我回去弄一种专治你这种嗓子的药给你吃。”何双说着,就起身。 卓云凌还没反应过来,看着何双的身影,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摇摇头。 何花从外面买回来的薄荷叶,一脸疑问的看向自家小姐,“小姐,你要薄荷叶来干嘛?” “当然是治嗓子。” 何花这么一听,急了,“小姐,你嗓子不舒服吗?” “不是,是卓大侠,他说喉咙不舒服。”何双定眼一看何花,“你知道哪里有卖枇杷卖吗?” “有啊,小姐要枇杷来干嘛?”何花不懂自家小姐要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何双心里有一个不错的商业计划,心里美滋滋。“你先去买。” 何双把薄荷叶捯饬碎了,然后弄出的薄荷汁倒出来,加上白糖水。拿上一盒上面有小圆孔的在烙印,形成薄荷糖,缓解咳嗽。小时候,她只要一咳嗽,妈妈就会在外面买回来的薄荷糖。 ##第29章 分房而睡 想到这,何双就鼻子酸,忽然好想家,擦了一下眼泪。 卓云凌轻步的走过来,何双的一动作他眉头轻皱,轻言细语的说:“没事,都是老咳嗽,要是为难的话就不必了。” 何双没有料到卓云凌自己走到自己的身后,吓了一跳。便笑了笑,解释说:“你别误会,我这是……”一下子脑袋当机了,越描越黑,总不能说成想父母,触景生情吧。 “不为难,这很快就能弄好,还有我让何花去买枇杷了,这个对嗓子也特别好。你说,你是天一阁的大人物,是我们心中的卓大侠,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这活包在我身上。”拍了一下卓云凌的肩膀,展眉露笑。 容之衍正好踏步前来,这一幕印在他的眼前,背在身后的手缩紧了。 轻轻道来,“卓大侠好兴致啊,居然来何府做客,容某有失远迎。” 他轻抬眼眸朝卓云凌望去,分不清深意。 卓云凌一听闻声音,就知是谁,直至听完话语,才望向容之衍,轻笑。 “我也是应了何老爷之意,这特命前来保护何大小姐。” 何双抱怨的看着容之衍,一想到在茶楼时,他和林倩倩那副郎情妾意的样子,心里就一顿火,这还没散去,他又主动走过来。这一顿猜想,那还会留意手还搭着卓云凌的肩膀,此刻那个手的位置被容之衍盯出了个洞来。 卓云凌轻咳一声,本想意示一下何双,却不料被以为咳嗽的毛病又犯了。 何双赶紧的扶着卓云凌坐下,倒了一杯热茶给他,样子就是个服侍的妻子。 “你没事吧,是不是咳嗽的毛病又犯了。” “小姐,我买来了枇杷。”何花的声音未见其人见听其声,可谁曾想到一踏进来,竟是这种场景。 姑爷,小姐,卓大侠……好诡异的气氛啊。 何双拿出一个枇杷,在身上擦了擦,递给卓云凌,那时候的水果没有农药,估计也是很安全干净。 “这枇杷化痰止咳。” 卓云凌迟疑的看了一眼,“有用吗?” 何双迟疑了一下,“可能效果,因人而异吧。” 容之衍看着眼前这一幕,觉着自己极像一个外人。 看着卓云凌吃上一口枇杷,何双才想起容之衍站在的不远处,忽然叉腰般问话,“你不是和林姑娘在饭馆吃的很开心的吗,怎么舍得这么早回来了。” 话中意思实则就是,你再不回来,我就把你的腿打断。 容之衍听到这句话,反倒是舒眉展笑,轻之开口,“所以,以娘子所言认为我应该要待多久才回来?” “你爱回不回,搞的似我要你回来一样。”何双看了一眼卓云凌,搭着肩膀说,“我也是有人陪的。” 容之衍探究般的盯着何双看,叹息般长吁到,“我回来拿东西的,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待会就走。” 何双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手收回的很自然,目光追随着容之衍的身影,刚想开口叫住却好像有什么堵在喉咙发不出声,心里却苦涩万分。 何花唤道,“小姐,姑爷好像很伤心。” 她知道了,她有眼看到的。可是,话都说出口了,怎么收回。 何双紧随着容之衍去的方向跟了过去,他进去的是他们的房门内。她没有想更多,就是跟了过去,打开房门容之衍在收拾行李。 她不懂,怎么就闹的离家出走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女人的做法吗?这男人也忒小气了。 “你干嘛啊,要回你娘家啊。负气出走是不是,这就是不正确的,你会后悔的。”何双一本正经的说道,指着那包袱。 容之衍看着何双,摇摇头的轻笑,“你以为我要离开?” “你不是离开,收拾包袱干嘛?”何双反问到。 容之衍继续从柜子里搬衣服到包袱里,中间停顿了一下看向何双,眼眸低下笑着说:“我只是搬到隔壁厢房,你不会要我一直睡地板吧。我听闻岳父去外办理事情,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分开一下,给大家一些时间吧。”说完,拿上自己的物品离开了房间。 何花随后踏进房间,看着何双面无表情的坐在桌面上,眼神无神。 “小姐,姑爷呢,你们又吵架了。” “何花,我好像做错了事情。”何双神情哀声的轻叹一口气。 可是,却觉得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若是酒楼的那件事,她光明正大的,心虚的应该是容之衍啊。 到最后不舒服的人竟变成她,何双真的搞不懂,为难的咬着嘴唇琢磨到。 第二天早上,何双就在厨房里捯饬,等着何花进来汇报。 “怎么样,他醒了吗?”看见何花进来,何双围着围裙,手拿着锅勺,一副期待着急的样子。 “姑爷已经起来洗漱了。”何花气喘着说,“小姐,这粥是不是端过去啊?” “对,等一下我这个煎菜饼自己拿过去。”何双把饼丢下去油锅里煎炸。 何花看到自家小姐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终于为姑爷洗手做羹汤,实为少有。很少看见小姐这么看重姑爷,为他做如此多的事,小姐真的改变了。 何花端着粥经过大厅的时候,看见容之衍已经洗漱好,换了一身白色锦袍正准备往门口走。 她急忙的叫着,“姑爷……” 容之衍停住脚步,看见何花拿着一锅粥往自己的方向飞奔而来。 “你这是要出去啊?” “嗯,怎么了,你这是给你家小姐的早餐吧,快送过去吧,不然凉了吃进去对胃不好。”容之衍说完,像似赶时间的出去了。 何花迟疑的说道,“这可是小姐亲手为你做的。” 看着这一锅热腾腾的粥,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何双,生怕她知道了会伤心。 卓云凌躲在柱子前,凝视这一幕,容之衍一大早的出去到底是为何事,明明天一阁那边已经没有什么事宜,更何况武林之事阁主已经重新安排明祁圳去处理,他这是匆匆忙忙要去哪里。 另一边何双惊喜的声音响起,“诶,何花你怎么还在这里,姑爷那边你送去了吗?” ##第30章 自制薄荷糖 “小姐……”何花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姑爷今天一大早出去了,刚出去。” 何双望向何府门口,一人都看不到身影,她轻笑道,“罢了,他不吃我自己一个人吃。” 何花看着自家小姐这般,心里很是难受,“小姐,你别这样。” “何大小姐,是不是忘记府上还有我这个客人啊?”卓云凌步步靠近,他的样貌是重新梳理过的,长的陌上如玉,一身红色锦袍是他的象征。 何双只是抬眸瞧了一眼,便低下头,淡淡的说道:“卓大侠,早啊,那就一起吃吧。” 何花把洗好的枇杷叶端过来给何双,“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何双把里面的单子列好,一并递给何花,“去把这些买过来吧。” 罂粟壳、百部、白前、桑白皮、桔梗、薄荷脑…… 瞧上一眼,便是这么多,何花只好唯唯诺诺的应一声,去外边跑遍药材铺。 卓云凌在何府,手执书卷,甚是无聊。过后,便感觉喉咙一紧干涩,轻咳了几声。 赶紧喝了一杯热紧茶,润一下喉咙。 只是,刹那间,不知为何脑里浮现何双昨日为他制造薄荷糖的画面,一经细想薄唇微勾,身形不由的站起去向定处。 卓云凌一步步的走向何双的小苑,她的院子不大,确实一排的杏花树在一路上栽着,开出的一道小路径。大理石桌旁,少女安静的捣鼓着瓷器里的东西。 何双听到有动静,转头目光看向步步走来的卓云凌,她立马起身微微一笑,“卓大侠,你怎么来了,有事吗?还是你房内需要添加些什么?” 卓云凌倒是像似没听见何双的话,很顺势的坐下,瞧了一眼瓷器里的散发很浓的绿叶夹杂些枇杷的味,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轻然一笑,“这是……枇杷的叶子,我让何花给你送过去的枇杷,你可有吃啊?嗓子舒服些了吗?”何双的滔滔不绝让卓云凌 插不上话。 “对了,昨日我制造的薄荷糖已经完成了,马上给你拿来。”何双在屋内拿过一盒里面放着晶莹剔透的小颗圆溜溜的像玻璃球似的。 “薄荷糖?”卓云凌听着很新鲜的词汇。 “顾名思义,就是昨日我用薄荷叶碾压成汁,然后用白糖加在一起,弄成的糖丸。你尝尝,对你的喉咙说不定有功效呢。”何双捏起一颗糖往卓云凌嘴里送。 一如喉,冰凉的触觉,然后入喉的丝甜,很舒服。 “怎么样?”何双期待着卓云凌的评价。 卓云凌点头道是,“很不错的味道,但我好像从没吃过这种味道,就是觉得有些怪。” “嘿,你要是吃过,我才觉得好奇呢。”何双一说完就愣住在那。 事实证明,嘴快也不是件好事。尴尬一笑的说:“其实,我的意思是,这个糖是我们家的独门秘方,从不外传的。所以外面是绝对买不到的。” 卓云凌一副似懂非懂地笑着说,“那我可是有口福了。” “小姐,你要的东西我买来了。”何花欢快的脚步,跑了过来却发现卓云凌也在。尊敬唤了声,“卓大侠。” 何双把所需要的一件件摆出来,件件有理有序。卓云凌看的有些诧异,很多是他并不熟悉的药材。 问道,“你这又是为何?” 何双抬眸望向卓云凌的方向,启唇又欲言又止,神情竟有一丝的情哀看向的正是卓云凌身后方。 卓云凌观察到何双一丝一毫的变化,便知身后的人究竟是谁。他不回头,也嗅出大概是容之衍回来了。 容之衍笑脸迎春风般轻盈的走过来,倒脸上没什么其他的异样,看向桌上的薄荷糖,顺手捏了一颗放在嘴里,眼中闪过异神。 卓云凌微笑的问向容之衍,“味道如何?” 容之衍起初眉头轻皱,稍后嘴角微勾,眉梢轻挑,一举一动摄人心魄。 “味道很独特,是薄荷叶。” 何双有些赌气的模样,语气极其散漫的说道:“是薄荷叶,这薄荷糖原本是给卓大侠润润喉咙的。” “原来是这般,卓大侠不会怪我多吃了一颗半颗吧。”容之衍微笑的看向卓云凌。 “当然不介意了,你和我本属同门,一样是天一阁的人,你要是喜欢便拿去。”卓云凌将一排薄荷糖予之相赠。 何双目睹着两人,这糖是她做的不应该先问她吗?搞的倒是她像个外人一般。 生气的拿着做糖的模板和药罐子,撇了一下嘴,离开这两个大男人身处之地。 容之衍瞥了一下何双远去的身影,原本脸上的戏谑之意消散全无。放下手中接过先前卓云凌递来的一排薄荷糖,不紧不慢的说道:“卓大侠,这一番前来何府,是否身负重任。” 卓云凌轻笑一声,爽朗至极的笑容,“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还是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容之衍没有接话,直眼紧紧的盯着卓云凌波澜不惊的脸。 “我只不过是承何老爷之命,前来保护何双的安全。” 此话一毕,容之衍垂下眼睑,“如此甚好。” 轻轻的走过卓云凌的身边,拂过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什么人怀有什么心思,老天爷都一清二楚,小心多行不义必自毙。” 卓云凌铁青的脸色并不好,探究的眼神望着容之衍远去的身影。 “小姐,为何我们要挪动院子啊!”何花不解的帮着她家小姐拎着这药罐子以及药材。 何双路走到一半被何花的话一点而惊醒,“对啊,为什么是我走,不是他们两个走啊,那是我的院子。”话一说完,原路返回小苑。 除了一排的薄荷糖落至于此,整个院子都是空落落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微风扇动的几片叶子。 容之衍回到自己的屋内,从藏在胸口处的一本书籍,那是回往自己所写过的记事薄。 大婚前日,他遇刺谋杀,所幸医仙李秋月医治,醒来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只能从只鳞片爪中的往事中寻找被害的真相。 午分已到,何花轻敲房门,门外喊到,“姑爷,吃饭了。” 动作迅速的推开房门,从屋内出来。何花一度怀疑他就站在门边,“小姐在大厅里等着你和卓大侠一块过去了。” “知道了。”容之衍风度卓然的在前面走着,何花在后面跟着。 “你跟着你们小姐多久了。” 容之衍忽然的问话,何花猝不及防,依然回答道:“何花打小就进何府,是卑贱被人贱卖的丫鬟,也是跟着何府姓。” 蓦然,他脚步停顿转身看向何花,呼吸急促着急的问,“那你可曾你家小姐十岁时去过哪儿?” “我家小姐从小顽皮,哪儿都去过。姑爷问这是何意啊?”何花不懂容之衍意义何为。 容之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激动,平和一下气息,含糊过去,“没事了。” ##第31章 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 容之衍向前迈几步,着眼大厅饭桌前,少女托腮妆容俏丽,却对饭桌上的美味佳肴不起兴趣。像似有千万般烦恼丝般的愁思苦想,十分入神。 “姑爷?”何花不明容之衍都到了大厅前,却停步止前。眼神眺望的方向正是自家小姐的正坐的位置,想必姑爷还是惦记小姐的。 容之衍自己都没发觉,每次望向何双的时候,眼神总有种惦念,不舍得移开。就这么的望着,这种感觉好像已经很好。 一身红色锦袍乱落入容之衍固定的眼眶内,心中霎时不喜。背过手轻轻的迈向此地,脸上却掩饰的刚刚好。 “何双,怎么一副没食欲的样子。”清朗的声音传入何双的耳畔,她才稍有些回神,微笑着回应。 容之衍刚在何双身旁坐下,吓得何双一顿激灵,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脚步声都没听到,真是神出鬼没。 何双惊奇的眼神,直盯着容之衍,眼神就是在责怪他怎么走路声音都没有,把她吓了一大跳。却没有发觉她的眼神一直瞧着他的时候,他也刚好看向她,眼神温柔似水。 此时,在一旁的卓云凌尴尬的不知走开还是坐下。 何双茶色眼眸落入容之衍纯黑的眼眸中,他柔情似水的眼眸中深深的凝望着她。霎时间,安静的有些暧昧萦绕。何双慌乱的撇开脸,只觉得她涨红了脸,抓起饭桌的筷子夹菜入口中。 容之衍望着一系列的动作,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卓云凌好不容易抓住这个空档入座, 容之衍瞥了一眼卓云凌,眼神笑意收敛起来。 夹起一个蘑菇放在嘴里,道出,“这蘑菇的香味,本是蘑菇自身,加上肉味翻炒,更是另一番风味,没有了原先它独有的味道。”眼神不时的望向卓云凌的方向。 卓云凌顺势也夹起一块蘑菇往嘴里送,像似嚼着从未吃过的山珍海味似的,顿了一下说道:“我倒不这么觉着,这蘑菇加上肉的翻炒更多了肉的香甜,更加可口,这就是加在一起更好不过了。” 何双正襟危坐,瞥了一眼左右两旁的人,这话里刀光剑影,明里暗里的杠起来。只不过是一道菜而已,说出什么人生大道理。 她不由长吁一口气,那么多的菜色,还不如一个蘑菇来的可口。夹起鸡爪往嘴里送,滋味香甜四溢。可左右两旁的两人,像孩子般的瞪起眼,一下子食欲全无。。 何双耐烦的拍了一下桌子,厌烦的说道:“你们有完没完啊,还小嘛,这吃的东西有啥好斗嘴的。” 一边看向卓云凌“喜欢吃就多吃。”夹了蘑菇给他。又看向容之衍,夹了一些别的新菜色给他,“不喜欢吃就少吃,多吃点别的不行嘛。” 这番追论下去,两人老老实实的不再作妖。。何双心才舒坦些,两人都是天一阁的人还是大侠,怎么作风像小孩子似的。 何花泡了上好的菊花茶给何双端来,看着何双把药罐子掏出来的甘汁倒在玻璃碗里,甩了一下手腕。 “小姐,你过来歇会吧,让我来弄就好。” 何双过来品了一下花茶的香味,入喉有些苦涩。 “小姐……”何花边捯饬边说道:“我觉得姑爷是在意你了。 何花手顿了一下,眼神黯淡下去,撇撇嘴,“胡说,谁让你背后嚼舌根的。” “我没有胡说,小姐是不知道今日入大厅之时,其实姑爷早已到达,故意的在不远处看着小姐您呢,这是爱慕之情不是?”何花兴致勃勃的上前凑去。 何花听着何花的讲述,心里莫名有种声音在叫嚣,这不是真的,脑海里反复的出现他和林倩倩倩影相对的画面,心里一顿恼火。 究竟她在生什么气啊,本就毫无瓜葛啊。她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她来到这里只是一个意外的产生,她是要回去的,情感是不可以在这个世界逗留的。 代童童,你清醒点。 她心里唏嘘了一番,一板一眼的瞧着何花期待的表情,“静静的望着就是爱慕,我现在也在静静的看着你,是不是就是喜欢你啊。总之,我不希望听到你说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之事,这是第一次我不想你再犯。” “哦。”何花第一次看到小姐这么正经八儿板着脸和自己说事儿。 何双纠结了一番,之前想着出去寻找有没有可能回去的道具,倒是忘了要回去这事儿。可是,道具却没有什么异常的,难道是她一开始先入为主,所以想法和观念都错了。 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那究竟什么办法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 卓云凌在院子里哗啦剑,剑销出透着寒冷的光,哗啦间上空的一个旋转完美的落地。 卓云凌稍偏一个头,鼻息间轻叹,“容公子也喜欢在自家偷偷摸摸的吗?” 容之衍浅白色锦袍,一个迅速的转身,利落的站在卓云凌身前,两人直面的相对。 一个转身的瞬间,卓云凌顿时直面迎对的压力更甚,两人相对间总有种逼迫的让人不敢于他直视。 “卓大侠耍剑如此的专心致志,我怎么好意思来打扰你呢。”话出虽是说耍剑,但言语之间也没有赞美耍剑之人的动作。这对于练武之人来说,相当于藐视。 不过,卓云凌倒也不在意,“专心练剑,是作为一个练武之人最基础也是最难能可贵的修养,不是吗?你和天一阁与我师出同门,不会不知晓练舞就讨个清净。” 容之衍手背在身后,站在离卓云凌一剑之尺的距离,一番查看,嘴角轻佻,“可看卓大侠的剑士也不过如此罢了,这无异于街上耍艺之人,刀剑出鞘的毫无之力而言,这只图个好看,不是等同于耍艺之人相比嘛。”眼眸里尽是不屑,“我这可不好说是师出同门了。” 卓云凌紧握剑柄,脸上倒无异常,眼神里翻涌滚烫。 一霎间,剑朝上刺往容之衍之处,剑尖利之处毫无犹豫的落在容之衍的喉结处0.1毫米的距离。 ##第32章 就是想翻墙 容之衍身姿依然居此,不躲不闪。静默的看着剑朝着自己刺过来,眼眸促狭的看着剑销出剑时因眼光照射的波光剑影,有些扎眼。 卓云凌的眼眸逐渐放大,他没有想到容之衍竟能不躲不藏,就看着那剑朝自己刺来 ,有这般的胆识。他迂回内力,控制把剑停止不前。紧握住剑柄的手甩了一个力度,抽回剑。 他趣味深长的看着容之衍,紧握剑柄的手握拳,一手搭上面。“你等胆识我佩服。” 容之衍眼眸中闪过某种情感,即瞬而逝,“我在赌,只不过我在赌你的剑刺不刺过来而已,什么胆量之言词!” 他背过身去,语句间极为轻然飘渺,“说不怕是骗你的,哪有剑刺向自己是不害怕的。” 卓云凌看着他的身影,总有种像似已久的熟悉感,却道不出是为何。那种感觉甚像似的时候,是那剑刺向他之时。只是现在一霎间,他背过身却说不出口,可能是一种错感吧。 同是在天一阁,之前练武之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熟悉也不为过。 他将剑柄递给容之衍,“我倒一直想看一下你的功力,之前的时候我们有一起练功,也不知你我到底有没有退步。” 容之衍低头看了一下剑柄,接过倒没有开始耍,正经八儿的说起来,“在阁里的时候,你的功力不是一直比我强嘛,这还用比的嘛。如果你在意我刚刚说的话,那只不过是看剑和耍剑的不同,说话时谁的嘴不利落,耍起来倒是七倒八仰的。” 卓云凌正眼的瞧着他说的一大堆的言词之论,却存有极大的心理压力。更恐慌的是他连剑都没耍却给予他那么大的压抑。 容之衍把剑递给卓云凌,“你还是把剑随时带在身边,毕竟你过来是有任务的,卓大侠可要遵循诺言,好好的保护何双。到时何老爷回来看到何双少一条头发汇报阁主那时,要是阁主怪罪下来,你可是一身麻烦了。”他的一个眼神眺望,一个足以的笃定,让卓云凌一身心寒。 这几日,何双都待在家中,日日研究如何回去的办法。却还是没有头绪,想不到任何办法。 她询问过何花,当初何双是如何摔伤晕倒昏迷的,给出的答案竟是爬墙,结果没爬出去摔伤了脑部,却成了她来到这里。 脑部,她也想过会不会是脑电波,可是她也没有脑的电波的传输,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这也不太可信! 何双站在围墙下,看着这铸成的墙,真想砸碎。 “小姐……”何花看着自家小姐,就站在一堵墙身前,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怕不是傻了。 “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别吓何花啊!” 何双瞧了她一眼,怕生怕死的模样,随口说道:“我没事,只是我在想事情。” “小姐,你可别犯傻再去爬墙了,你第一次爬墙就摔下来过,先后几次又爬墙,我都害怕了。现在老爷也不是要把你门禁,你大可以走正门出去啊!”何花一顿着急的说。 容之衍走过凉亭,却看见何双杵立在那,昂首的看着墙上面,奈何她还想翻墙。 “不知娘子站在墙角处,意欲何为?”容之衍迈步前来,脸上笑意甚深。 何双虽不知容之衍笑什么,总认为这笑与她有关,怕不是在嘲笑她傻站在墙头处。 “姑爷,你快劝一下小姐,她不知是否要出去。” 何双连连摇头,低声私吟,“不对劲!” 何双靠近墙,用手比了一下自己身高到墙的位置,这样的高度算上来,根本就不可能把人摔死了,一命呜呼。 成亲那日,她分明记得,她翻墙出去之时,黑漆漆的她踏空朝下的时候,顺手就抓住了墙头,脚顶多抵住了墙边沿,缓减了掉下来的速度,最后虽是屁股坐开花。 怎么总感觉她来到这里,是一场预谋,有一种必然肯定的结果。 容之衍看着何双的举动,她是算着自己的身高与城墙的高度,可是她为何做出这举动。 “娘子有什么需要为夫帮忙的吗?”容之衍上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双。 何双转过头,定眼一看着容之衍,打量般的眼神,“你上去,然后从这里翻墙出去,试一次。” “小姐……”何花叫住她,这种翻墙在何府这种贵宦世家简直就是胡闹,“这得万万不能啊,多失大体。这有门……” 何花的话还没落毕,容之衍便应允到,“娘子的要求,我一定兑现。” 一个转身随着墙的高度,迅速上升到墙头,简直就是立定在那。然后一个转身便翻到城墙外头,没了身影。 何双惊愕的看着还不到五秒的出到墙的动作,让容之衍做这个示范就是个错误,怎么会让他身存武功的人去做此等不切实际的一连贯动作呢。 上面一抹浅白色身影,瞬间落地站在何双面前,微笑示意。 “娘子,要试一下吗?” “啊!”何双没有反应过来,便是腰上一热,整个人在半空中,双脚离地。霎间,就站在了墙头上。 何双尖叫着,发现在墙头站着看下去是那么高。身体跟着心晃动而摇晃,下意识的抱住身旁的人,双眼紧闭,不敢去看不敢去想,只能依赖着身边的人,这样的感觉太无助了。 她大声的叫唤着,“快下去啊,容之衍。” 容之衍低头的看着何双环抱住自己,鼻息间传来她独特的清香,萦绕鼻尖,很好闻。嘴角忍不住上掀,他心思本就清高,从不会为什么事儿感到得逞。现在竟是因为这样的举动,像似五六岁时捉弄到别人时候的一种快感。竟有一丝的得意,忽然就想这样站在此高墙上,不想落入平地……不想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因为他知道只要一到平地,她安稳了,她便很快的抽离他身上。 何双发觉容之衍丝毫没动,只好先低声下气,低吟,“我怕。” 身上一嗖风的预感,脚上平稳了许多。何双轻抬眸,撞入容之衍纯黑的眼眸内,蜜意柔情,一时愣了 ##第33章 你终是负了我 何双回过神,下意识的退半步,两人之间扯出了一些距离。 容之衍将这一举动输入眼中,记入脑里。他说的真没错,只要是落入平地,她和他将会疏远。尽管这样,他还是希望她是安稳的,不再害怕,他才心安。 何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容之衍,脸红透了,心里起伏不定。她真搞不懂,刚刚在干嘛!竟是望向他像丢了神一样,不知抽离不知退缩。可知道,他眼中的柔情蜜意,只不过是先抛向给她的迷药。或许,他看向林倩倩时也是这幅模样,是一贯用的伎俩,不能入他的温柔陷阱。 何花从正文跑出来,奔向何双仔细一看。 “小姐,你真没事吧,吓死我了。” 何双一瞬间像似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何花,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诶呀,小姐我问你有没有事啊,你莫不是吓傻了吧,姑爷,怎么办啊!” “不是!”何双打住何双,疑虑般的说道:“你不觉得你刚刚说的话很熟悉吗,似乎说过一样。” 何花不明白,疑惑般的看向何双,自家小姐怕不是吓傻了吧。 何双蓦然间看向容之衍背过手杵立在此,瞬间想到那天翻墙出去,何花也是跑出来说过同样的话,而那时……她下意识的看向容之衍,总觉得之间有些怪异。那日救她的男子身上的味道竟与容之衍身上的味道,如此的像似。 可是,如果那男子是容之衍的话,为何要戴着面具,不愿现身,也不应该如此啊。 容之衍感受炙热的目光,眼神疑虑的看着何双望向他时有几分探究更有几分起疑,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用这般眼神瞧向他。 何双拨开何花,走到容之衍身前,凑前的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他下意识的躲开了,何双只能扑了空,虽气味很淡但很相似。 她质疑般的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那日是不是你救了我?” 容之衍疑惑,轻笑的问道:“我们从小不是就见过吗?你意味深长的是哪日?还是那日对我们俩来说有特殊的纪念,这隐私没必要这大张旗鼓的说,毕竟还有外人呢。” 面对容之衍的轻佻,何双一时噤声。她分明问的便不是这个意思,怎么变成这般暧昧。 何花在一旁,都不好意思的撇过头。何双眨了眨眼,眼底有些懵懂和不知所措,一时脸上有些发热,咬着下唇从正文回府。 何花紧跟随后,跟着回去。 容之衍忍不住发出轻笑,看着她这难得的娇羞心中越发意动,真是难得啊。这几日看着她多是从不是大家闺秀的举止,更多是不规不拒,粗鲁。更别说像似少女般的害羞和脸红了,这意外般的发生这一幕,还倒像个女人了。 何双回到院内,急的跺脚,这容之衍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说的搞混意思。她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混蛋容之衍!” “小姐,你别生气,喝口茶。”何花少见自家小姐这般的生气,还是姑爷有本事,这般的捉弄,小姐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啊。 容之衍正准备回府,一声细腻的叫道,“之衍!” 容之衍眉头紧皱 ,眼底的笑意散尽,平静而无表情的转过身,林倩倩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一身倩影站在此地。 他轻步走向林倩倩,轻声问道:“倩倩姑娘,你怎么来了?” 林倩倩听着他这般的称呼,真是疏远啊。为难的咬着嘴唇,很是受伤的看向容之衍,“我原以为你这几日会主动的找我,前几日一别你说会来找我,却还是没有动静。若不是我前来寻你,你怕是不会找我吧。” “你误会了,我现在毕竟是已经嫁娶之人,上次一别,我自有反省。我家娘子虽然话不中听但中用啊,我是已经为人夫君怎么能和倩倩姑娘你走的近呢,我是男人没关系,但是你是姑娘,这般总有让人笑话不是!” 容之衍一言道出,林倩倩眼里多有惊愕,“这……你当真这么想。” 容之衍叹气自是的点头,道说:“确实,前些日子我听你说我们之间的往事,我也了解了些。不管,我们之前有什么情,现在我也娶了双儿了,我们之间的缘分也是尽了,你也该放下了。”他躬了躬身子,双手拱之,“再会!”转身毫无犹豫的回过头。 林倩倩眼中都是慌乱,看着容之衍的身影,急的大声想要叫住他,“难道,你不想知道你之前的事情了吗?” 容之衍眼眸闪过的轻蔑,很快散去,没有回头,“想知道,但是我不想作为变成是你的牵绊,毕竟女人的名声很重要啊。”留下此话,没有更多的逗留了。 林倩倩不稳的倒后了几步,难受的咬着下唇,溢出血丝,她用最后的痛控制她要站稳。 她轻轻喃之,“容之衍,你当真好狠啊,我原以为你是优柔寡断的,却不想你割舍我们这段感情时这般的决然。” 在她知道他竟连一个转身都不愿意留给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心碎。竟在此前,还说那一番,听着是为了她好的话,细听是希望她不要再来打扰这一切的宁静,这是告诫。 “容之衍啊容之衍,你终是负了我。”她嘴角上扬透露出失望和讽刺。 情字,看似无任何作用,可却是至好的武器。这总比锥子刺入心更痛一万倍,锥子刺入见血,可是它抵达到心里,没有血可见,却早已千疮百孔,溃烂不已。 林倩倩其实早已到达何府,只是眼前的一幕幕让她止步不前。 她见到的是容之衍揽着何双在墙头上示范一遍她要的需求,眼底的尽是宠溺和疼惜,却又带着好奇地捉弄她,说出轻佻的话。她认识的容之衍,何时会说这么不正经言辞的人。 原来,一个人会因一个人变化那么大,就如脱胎换骨般的重生。 她连带着最后的奢侈,在他进去的时候,希望能叫住他。却发现,他看向她的时候,眼底的样子已完全不一样,他是否忘记,明月教最懂的就是读心。他就这样一面面的展现,却也将她的心一层层的剥开。 ##第34章 真的好可笑 街市里人潮拥挤,林倩倩浑浑噩噩的看着眼前每隔走来的人,眼里噙满了泪水。仿佛世界和她都有了隔阂,她的世界现在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回到客栈,林倩倩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往下流,因为现在的她只剩下泪水,什么都不剩了。 “啊!”她宽袖一推,将桌子上的茶具一并甩开。 “为什么?”她嘴里呢喃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屋内应俱的一切。 她就觉得当初自己应当自私一些,就当是胡搅蛮缠也要把容之衍绑在自己身边,也不应该这么无条件的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与别人的不同,不会变质不会改变。 她难受的捂住心口处,疼痛的跪在地上,嘶声裂肺的想要最后的压抑叫唤出来。 “嗖”的一阵风,门窗霎时间关上。 林倩倩警惕的抬起头,眼前站着一位身穿清素白净之人,穿戴着白色的面具,就这么杵立在她面前。此人身上所散发的气质和魅力是她所仰望不能及的。 她低着头全身哆嗦着,嘴唇颤抖着问,“陆门主,你怎么来了?” 女子睨眼冷着看跪在地上,唯恐是尊的人,“我来,你不应该最清楚吗?我怕我不来,你连明月教的规矩是什么都不清楚。”一个冷眼瞥过去,修长的手握住她白皙的颈脖。 林倩倩仰起头,被掐的双眼凸出来,就在觉得绝望那一刻,松开了手,她可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可她不敢多喘息片刻,连忙叩首饶命的说:“多谢陆门主饶命。” “我饶你一条命是因为你还有替我办事的价值,而不是我不舍得杀你。”陆初瑶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林倩倩,裙摆的散落在地上绽放着,而她身子就在中央,头低的极下,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儿般娇羞。 她冷哼一声,“抬头。” “门主,尔在此,不该抬头目视尔。”就连不目视着,说话的声线都是颤抖的。 陆初瑶在明月教的地位,是不可高攀的,更是位高权重。她掌管了明月教数名弟子,都由她而教导再身负任务而去行驶。这次,戴着面具神秘的下山特意来寻林倩倩,恐怕就不只是特意来教训一番。如果,只是做错了事情,完全可以奉人捉拿林倩倩回去,等待她的便是人间炼狱。 明月教是特殊的,只收女弟子从未收过男弟子的门派,所以她们的惩罚在武林间便是出了名的狠毒,就是因为遵循这一句,棒下出孝子!只有对弟子训练有加,惩罚严厉便让她们记忆深刻,不可再犯。 “我让你抬头就抬头。”一声呵斥下,便是周围都是寒冷冰霜。 林倩倩听命于此,昂首看向陆初瑶面具下深潭般的眼眸。 “我重视过你。”陆初瑶站在林倩倩的身侧,手挑起她的下巴,“你长的很漂亮。”听到这句话,林倩倩想低下头,却被陆初瑶死死的捏住下巴,仿佛听到一丝骨头将碎裂的声音。 “既然,长的漂亮就应该有长的漂亮的好处,我曾让你去做什么,你可还曾记得。”陆初瑶挑眉的看向林倩倩,她希望她是一字不差的记住她说过的话,可现在看来,怕是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果然啊,尘世间,什么都抵不过情感。 只不过是入世未深的丫头。 “弟子,当然记得。”林倩倩回答的极为谨慎,只怕一句说漏嘴,便要了她的命。 陆初瑶松开她的下巴,高傲的语气说着,视眼前的一切为冰霜。 “我看你是早忘记了吧。”一个转身,袖口随着巴掌甩落她绯红白皙的脸颊上,“你眼前只有容之衍一个人,现在他成亲了,再看看他是怎么伤你遍体鳞伤的,我和金掌门早就告诉教过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可你为什么不听劝。” 林倩倩捂住脸颊,眼泪不停的往下流,咸酸的泪眼滑过疼红的脸颊,就是火辣的滋味。但是,心又一次被挖伤了,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弟子知错。”她吸着鼻子的酸楚。 陆初瑶叹息,轻蔑的语气说道:“现在的一切都不过是你的咎由自取,没人可怜你。话说回来,当初让你接近容之衍,收集到的天一阁情报一点用都没有,真的丝毫没有墨白的行踪了吗?” “回门主,真的没有。我当时听容之衍说过,墨大侠似离开了天一阁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现在在武林也销声匿迹了。” 不,不可能!她绝不相信,陆初瑶双眼危险的眯起来,她宁愿相信墨白是死了也不相信他会消失在武林,他只不过躲好了藏好了。他的一颗正义之心,在武林处在大乱间,他不会不出现的。 “你最近接近他,他也这样回答你吗?”陆初瑶睨眼问道,并没有正眼看林倩倩。 果然,只要她的一举一动都还是躲不开明月教的眼线,“他……”林倩倩犹豫的不知道怎么说。 陆初瑶冷笑道,“怎么,现在你还要维护你的旧情人,不把实情说出来。” “不是的,门主。”她赶紧否认到,“只是,他成亲前失忆了,听闻好像是受了重伤,所以不记得事情。我想问了他也应该是不知情,所以我没有打探到。” “也罢了,是个废人,什么都问不出。”陆初瑶眼眸闪过狠厉,“继续潜伏,我要你在容之衍和何双之间生出一条细缝,我要搞垮天一阁所重视的人,给我盯紧了。” “是,弟子遵命。”林倩倩拱手相送,转眼间屋内只剩她一个人。 她像似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眼神呆滞。门主要她在容之衍和何双之间闹出矛盾,她怎么做得到。现在,容之衍连一眼都不愿意望向她,只怕她现在变成一只苍蝇飞到他们之间都不可能了。 当初,她是身负重任接触容之衍,为的就是让容之衍对她动情,以好打入天一阁的内部,收获信息。可难以预料的是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她魅惑容之衍之时她也深陷其中,到最后只剩她一人不可自拔。 真的好可笑! ##第35章 明祁圳来拜访 何府,管家敲了一下容之衍的房门,“姑爷,明少侠求见。” 容之衍放下记事薄,走到门边推开门,“带他到偏厅。” “是。”管家应声着。 容之衍便移步到卓云凌的小苑,看他一人细布擦拭着剑,双目般注视着剑,珍如贵物。更似心爱之物,不舍得弃之。 “卓大侠。”他高声一唤,分明见到卓云凌捉住剑柄的手一顿,便眉眼带笑的朝他看来。 “是容公子,什么事吗?”他站起身迎接。 容之衍凝视着卓云凌,回应道,“明祁圳来了,师出同门一起找他可好?” 卓云凌歉意的说道:“我去合适吗?我和明兄一来没什么接触,怕是他不是来找我的。” “怎么这么说,既然你也在何府,他也在何府,这不是很难得的吗?” 一堆的说辞,卓云凌全是被容之衍推去偏厅。 明祁圳瞧见容之衍和卓云凌一同出现在何府,原先都有些咂舌。听到卓云凌说清楚缘由,才明白事中原委。 “原来,你是专门嘱咐来保护何大小姐的,我说呢,这么去商讨武林间铲除乌鸦帮的大事怎么落在我身上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明祁圳瞬间有了落失感。 “这不是挺好的吗?既然,阁主觉得我应该在家休养,刚好你可以去见识一下大场面。听闻,这次商讨会有很多武林没有见过的大人物,你不是可以一饱眼福了。”容之衍象征的拍了一下明祁圳的肩膀,倒了一杯清茶给他。 明祁圳摇摇头,那种从高处跌落的感觉真不好受。“还不是因为你们一个个有事,才把我推出去的。但是,不对啊,卓兄为什么会被阁主叫来保护何大小姐,明明已经有之衍在了啊!” 容之衍扫了一眼明祁圳,恢复眼神在茶具上,似笑非笑的倒着茶水。 他很期待卓云凌的回答…… 卓云凌一时间愣住了,看向明祁圳好奇的眼神,轻咳了几声道之,“阁主的心思,我哪敢猜想,他说到我便做就是了。” 明祁圳重力拍了一下容之衍的肩膀,“那肯定阁主觉得你的武功不够卓兄的好,毕竟何老爷是为咱们天一阁办事的,他女儿要是出事了,可就不好交代了。”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咱们天一阁我们三个,就数卓兄的武功最高,不然也不会一直名列前茅。当任天一阁的大任,掌管武林商榷之事。”容之衍一边说着,眼神绕视了卓云凌一圈,将茶杯推向他。 他眼神中有读不懂的复杂,卓云凌明显的觉得膈应。他能感觉到容之衍知道很多事情,但是他不说出来,却也没想着帮他。 明祁圳一声叹息,手握着茶杯轻笑了一下,“真是没想到,当时候我们练武时谁都没想到你是最早成婚那个。现在想想,那时我们真的都觉得你会和林倩倩会厮守在一起,毕竟你们那时候那么相爱。”然后,一仰头喝尽这茶杯。 容之衍随而继倒了一杯茶给他,说着,“你怎么没喝酒,倒先说着醉话。” 卓云凌一时不时的看向容之衍,当明祁圳说到林倩倩的时候,他没有愧疚反倒是抗拒提到这件事。难道,真的是爱到落尽,人便散。 “哈哈哈,是啊。不能在你的新婚娘子的地方说着你的旧爱,那是大忌。”明祁圳开怀的大笑着。 “什么不能在我的面前说着谁的旧爱啊!”没见其人先听其声,后便步伐走近的何双。看着这一桌好友,喝着清茶聊着心事,微笑的问道,“怎么了,我一来你们就没话说了,刚刚不是聊的还挺开心的吗?” 明祁圳刚饮进去的清茶,被何双的一句话呛出来,尴尬的笑了。 “呀,嫂子你也在啊,我真不知道你也在。”明祁圳开怀的大笑说着。 容之衍在一旁浅笑,倒不搭话,任凭桌底下 明祁圳怎么拍打他,他都是一副不搭理的表情。 卓云凌倒是比起明祁圳淡定很多,拿着茶杯在鼻尖细品,眼前的事情和他无关。 何双站在三人的对立面,面带微笑的看向明祁圳,“如若知道我在,你会怎么样?” 明祁圳倒觉得何双脸上的笑有些慑人,拍了一下桌子,“哈哈哈,当然是请你们一起到莲香楼吃饭啊。” “哦哦,现在去也不迟啊,我这不到了吗?”何双一副随时可以走的样子。 明祁圳身躯一愣,吃饭他请是没问题,但是何双忽然这般的出现还那么的一脸面露不善,真怕这顿饭不吃的不消化。 他恍然大悟般的觉醒,“你看这时间,我奉阁主之命要去商榷武林间的大事,我就先走了。饭呢,下一次我准保请你吃。先走了。”他一把捞起包袱往肩上一搭,走的那个快。 何双看着明祁圳落荒而逃的身影,莫名的大笑。顺势坐下,看着桌上只有三个茶杯,直接拿起茶具举高隔空倒下茶水往着嘴里送。嘴边还有流出来的茶顺着她的下颚流至她白皙的颈脖滑过锁骨,样子竟迷离的又有些欲仙欲醉。 容之衍凝视着她,一眼都没有转移过,眼眸紧眯望着她的动作,喉结一紧,他的胸腔似乎有颗东西要跳出来似的。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把她藏起来,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就像是被窥视也不可以。 卓云凌倒有些惊愕,他完全没料到何双竟如此大大咧咧,直接倒着喝起来。虽然这几日和何双接触下来,知道她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倒也没这般豪放。 容之衍一把抢过茶具,倒满自己的茶杯递过去,“用杯子喝,这样成何体统。” 莫名其妙被这样训一顿,谁都觉得冒火。 “我渴嘛,难不成你还不给我喝喽。抢了我的不成,哪有你这样的。”何双这般觉得委屈。 “这不是有杯子吗?”容之衍将杯子推向何双的方向,“用这个喝。” 何双疑惑的看向容之衍,这不是他刚喝过的吗?这是接过还是不接啊!都是一个问题,好尴尬啊。 挠下头,笑道:“我不是很渴,谢谢啊!”推向给容之衍。 ##第36章 丐帮 卓云凌抬起头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忍不住低头浅笑,这别人两夫妻在斗嘴,他这夹在中间那叫一个不好受。 轻盈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何双刚准备说出来的话一下子哽如在喉,看向卓云凌那一抹红色的身影,总感觉孤寂涌上心头。 容之衍看向何双的眼神是看着卓云凌的,忽然心底很不是滋味。 何双看着卓云凌的身影,喃喃自语说:“你觉不觉得卓大侠好像有什么心事啊?” 容之衍冷哼一声,没有心事才怪,心里装着阁主留下来的任务在身,时刻铭记于心吧。装着一个大计划,能不累吗? “他有心事,我怎么不觉得,我反倒感觉你好像有心事。”容之衍充满戏谑的看着何双,这充满探究的眼神要搁在现代看,总觉得这个男的对女的有意思。 可何双看来一顿打颤,“你这话什么意思。” 容之衍一笑,倾千生,挑眉似懂非懂的笑着,却不搭话。 何双心里一顿火,耍她是吧,话说一半又不说清楚。 “我看就是因为你,才气走的卓大侠。”何双指着容之衍,一顿的说教。 容之衍瞧着何双,无奈的笑了笑,“你看我哪是气走他的人,我有这本事?” 他不怒反笑,却让何双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就没意思。 手重重的拍向桌子,“容之衍,你什么意思!” 容之衍无辜的表情看向何双,摊开说,“表面上的意思啊,你发那么大火干嘛,难不成被我说中了,还真有心事啊。” “我有什么瞒的过你的眼啊,容公子。”何双微笑挂在脸上,眼底却毫无笑意,直瞪着容之衍。 容之衍越过何双,干脆不看她,生怕再看几眼,晚上会睡不着。 “娘子,等下还有事吗?”容之衍一个猝不及防的转身,吓的何双一个踉跄。 他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往自己身前一拉,两具身子紧贴在一起,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何双愣了两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慌张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 容之衍分明刚刚胸口处触碰的柔软,是他这辈子无法忘怀的温柔乡,他会切记。一下乱了心神,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 “你等下有事情吗?” 何双疑惑的看向他,又懵懂的摇摇头。“怎么了?” “你刚刚不是惦记着明祁圳那顿饭,我带你出去吃,走吧。” “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的。” 何双还是不相信容之衍说请她吃饭这件事,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跟了出去。 不知不觉接近中午,街市上的人越来越多。 何双路过一个首饰店,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看着上面的簪子,以前都是在淘宝上看的古簪。可现在看起来,这些簪子是用上好的桃木所制,毫无瑕疵很精致。 容之衍看着何双这般的爱不释手 ,“喜欢吗?” 何双放回原处,摇摇头,随意看了一圈,“我就是看看而已,走吧,去吃饭。” 莲香楼本来就是人客汹涌,越是中午来的人就越多。 好不容易找了个位置坐下,却迎来了一群的乞丐,店里的小二想遣散这帮人走。而那些人却赖着不走,倒像似赖上这家店了。 掌柜的见到这状况,也赶紧走了过来,“各位,我们小店还要做生意的,请你们到别处饮食方可?” “诶,你小爷我就是看上你们莲香楼的东西,我就想吃,怎么着?”乞丐这般说话,看样子倒不像是普通的乞丐。这般说话的趾高气昂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乞讨之人。 何双看着这一帮的乞丐,总想到了一副江湖上流传的,一个帮会名称叫——丐帮。 身侧的容之衍盯着那一帮乞丐,脸上露出隐晦之色,表情显然难看,眼底是压抑的怒火。 何双看向容之衍被他的表情有些被震慑到了,他似乎很生气。她拍了拍他的手臂,问道:“没事吧,你还好啊?” 容之衍很快收敛住神情,平静且又没事发生般,“我没事。” 何双不相信的看着容之衍,他刚刚分明很生气却又压抑住,不想让别人看到。 “我只是觉得这帮乞丐,有些仗势欺人。”他低声的说着,嗓音像魅惑般传入何双的耳畔,颗粒感的醇厚,很好听。 何双觉得意外,说道:“你也看出来了,我觉得这帮乞丐,不像是散着来的,倒像似预设好的成群结伴来的。”她犹豫了半分,悠悠的说道:“像是一个帮会。” 容之衍心口漏了半拍,手揪着下身的衣摆,镇定声线,“为何这样说。” “这一看就是有目的来的,肯定会找好团队一起来,单只形影的容易败事。”反正在何双所看的电视剧,一个两个的都是被赶出去的,一帮的乞丐定有个带头之人。 容之衍听着何双这般分析,忽的笑了笑,“这么说,你好像很有研究啊。” “当然不是啊,上次你不是带我去逛了庙街吗?那里的乞丐似乎很散乱,但他们很有秩序,好像自己会管理一样。”何双说出自己所看到的样子,是她所相信的事实。 掌柜命人从厨房拿出了刚蒸好的馒头传送给乞丐,说来倒是奇怪,这些乞丐拿了馒头之后,倒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走开了,不再逗留在店门口。反倒是像蹭吃蹭喝来的,达到目的自然就会离开。 何双忽然问向容之衍,“如果,你是那帮乞丐,你会因为掌柜给你一个馒头然后就会离开吗?” “不会啊。”容之衍回答的十分干脆。 何双乘胜追击,“为什么?” “因为,一个馒头比不上一桌的菜,我的野心很大。所以,对人对事我都一样。”容之衍忽然凝视住何双,深情款款的注视。 何双轻咳了几声,别过了头,一时脸觉得发热。容之衍干嘛啊,忽然这样的看着她,一副想要勾走人魂似的,生怕她把持不住等下就地将他就地正法喽。 ##第37章 情字的讲究 只因何双那张微微发热的脸,在容之衍纯黑眼眸中映入,倒觉得十分惹人爱。 却因容之衍一句话,整个吃饭过程何双鲜少的安静,刚刚还一副喋喋不休的研究着乞丐的源头,这倒是开始一句话不说了,那么安静反倒让容之衍很不习惯。 他刚开始手执筷子夹了一块肉片放在嘴里,又浑身不舒服的倒起一杯小酒,抿入口中 何双虽身侧,倒也感觉他的不适,一口饭粒都不吃倒开始喝起酒,倒也不怕伤胃。 这古人虽是喝酒寻欢,但也不能这般喝啊! 何双不知是出于于心不忍还是关心体贴,顺道夹了些鱼肉到容之衍的碗里,筷子轻点了一下碗传出来的声音,提醒容之衍吃饭。 最后还是忍不住嘟囔一句,“少喝酒。” 容之衍嘴角笑意尽露,“娘子这般关心为夫,我就要顺从娘子的意思了。” 单单夹起何双夹到碗里的鱼肉,放到嘴里细嚼慢咽,仿佛在吃着奇珍异宝,脸上笑意更深。 何双瞧着容之衍这般作态,倒觉得有些好笑。忍俊不禁的笑出声,容之衍轻佻眉眼,“哟,是什么事惹的我家娘子发笑?” 何双盯着容之衍一脸故作无辜的俊脸,这厮分明就是明知故问,种种形态表明,其实他知道一些事情,但他就是故意当做不知道,这个样子倒有些无赖了。 何双纠结的想着,他其实并不赞同这段婚姻,一开始他也应允了他们之间的婚姻协议,互不干涉。可为何现在倒是这般撩拨她,他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她?并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容之衍被何双盯的有些不适,微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吗?” “你说你是不是有双胞胎啊,怎么一时一个样,我都怀疑哪个才是你。”何双无意的道出一句。 容之衍的脸上却有些欲拒还迎,顺着何双的话问出,“那依娘子所言,若为夫真的有双胞胎兄弟,你可否会认错呢?” 何双心想,真不会被她所猜到心中所想。 脸上除了有些愕然,说不出其他神情,“你……”欲言又止般,没有说到后续。 罢了,她说一句,容之衍却有意避开,根本就不是顺着她的问题接下去,而是展开另一个话题。她倒也没有那么强的好奇心,毕竟她是始终要回去的人,只是暂时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吃完饭,倒是在街上闲逛。何双一点都没有想要回去的意思,容之衍倒是舍命陪君子,一直身侧何双身旁。 “你怎么今天这么得空陪我逛街。”何双忽然一句发问,猜测般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所以故意来讨好我?” “我看起来像是这样的人吗?”容之衍一脸故意的讨好,一副乖巧的模样,看起来真的像她在欺负他一样。 你不是看起来像,你是压根就是这样的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何双像似想到了什么,一副阴阳怪气的说道:“我是记得前几日,我夫君在茶楼与一位姑娘相谈甚欢,怎么不用陪你的倩倩姑娘了。”说完,东张西望的瞧着街上的新玩意。 容之衍暗自在心中叹一口气,果然女人是最记仇的动物。 无奈却又嫉妒委屈的说道:“那日,我真是有事问她,所以才出来相见的,办点事情这都不需吗?” 何双冷哼一声,无意的撩了一下摆摊的玩意,却又不做买卖,嘴里说道:“你的那些事情又无须想我禀明,你和什么人交往那是你的事。况且,你说的也对,我们婚前不是有协议在手的吗?就按照协议上说的去做吧。”微微一笑而行之。 容之衍待在原地,转头看向何双驶去的身影。果然,一个情字讲究的还是融合,一个巴掌怎么拍的响。 “癫马失疯了,快让开!”骑在黑马上的人,着急忙慌的叫唤着。 一匹黑马像似狂的朝着市集奔去,不顾人群汹涌。有些来不及避开的人,都被重重的撞到在地,所有人都惊慌的想要避开。 何双被如此的场面,眉头紧颤,却忘记的要躲开。 容之衍眉眼一瞥,心中一颤。揽过她纤细的腰肢,转到了墙壁上,紧挨着。 癫马狂奔过后,才长吁一叹气。 容之衍低头目视怀中之人,表情很是愕然,不会是被吓到了吧。 “没事吧?”轻声唤道。 刚刚癫马狂奔之际,马冲向她的那一刻,有种脱离的感觉,感觉就像是灵魂出窍一样。可是眨眼间,却还是躲开这一场分不清是浩劫还是解救。 难道是命数,总在特定的时刻,才拥有回去的机会。 何双惊慌的抬头,直视上了他的眼眸,清晰的瞧见他眼眸中倒影出自己的样子,这种感觉怎么有种似曾相似。 呆滞了几秒意识到两具身子还保持着一同的姿势,两人都往各自的方向退了一步。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何双尴尬的扫了容之衍一眼。 “好。”他从容淡定的回答,刚起步。忽然有位身穿黑色简服的人,走了过来在容之衍耳边说了些话。 容之衍眉头紧皱,眼底的紧张渐渐消逝,点头作罢。转头对何双轻柔的说道:“天一阁还有事,我先回去禀告,你先回去吧。” “好,那你去吧。”何双明白。 “小心。”容之衍最后留恋的看何双一眼,便急匆匆的跟此人走。 最后,他留心嘱咐的一句小心,让她心中一暖。 刚刚步伐到了何府,里面的急急忙忙的跑出来,哀愁的一脸说道:“大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刚刚回来了。” “爹回来了?”何双开心的踮起裙摆,往里面走去。 走廊处,却是下人忙忙碌碌的从一个地方打着水盆出来。何双眉头一聚,看见管家从何畅的书房出来,她拉住管家问,“怎么回事?爹是不是回来了?” 管家神情凝重的说道:“老爷确实回来了,但是腿部受了伤,这不医师在里面诊治呢。” 听完管家的讲述,何双心头一颤。 ##第38章 卓云凌的帮助 何双踏入何畅的房间,看见地上满地的红色的纱布,情境之下捂住嘴,甚是吓到了。 管家紧跟进来,见到此场景,唤了一声,“大小姐。” 何畅躺在床上,微睁开眼瞧着在门口边上杵立的何双,苍白的嘴唇微颤,似乎要说什么。 郎中在处理伤口,着急的说道:“何老爷,你现在不能过于激动,血一直往外冒。” “双儿……”何畅不管郎中说的话,用着所有的力气为的唤女儿一生。 何双只觉得眼中冒着水汽,微颤的走到父亲的床边上,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发丝未全白,眼底总有着慈爱。 “爹,你现在别乱动。”手握住父亲的手,“现在郎中在帮你治疗,你要撑住。” 何畅微微一笑却又实属无奈,断断续续的说这话,“爹的身子自己清楚,爹没事,只是受了点伤。” 何双下意思的往伤口上看,却被何畅禁止住。 “孩子,别看,我怕会吓着你。”他抓紧何双的手,硬是让她转移目光。 何双意思的点点头,“那我去煮些吃的给你。”起身之际,下意思的朝腿部看了一眼。 像似中了刀伤,锋利的见肉翻涌出来。简直就是难以形容的血肉模糊,何双原本深呼吸一口气,稳定气息,却吸入的是一种甜腥味,是血的味道,一股干呕。 跑出房间,恶心的干呕。 何双心神不宁的走到厨房,亲手洗手做羹汤,洗米炖了些白米粥。 她扇着火候,眼神看着煲锅里头的小米扑腾,心里很不是滋味,脑子有些犯傻。 现在,她虽处在这个不知虚幻的世界还是另一个时空里,刚刚目睹了何畅的伤口,疼惜父亲的那一瞬间让她想到二十一世纪她叫代童童那个世界里,身为她的父亲,现在会怎么样? 暗自哀叹了一口气,自己扇着火。 何花刚走进厨房,没料到何双也在,居然在煮饭。 “小姐,你回来了。不是和姑爷去了外面吃饭吗?”接过何双手里的活,“我来干就好,小姐回房间歇着吧。” 何双一阵叹气,“爹现在重伤,我还哪能歇着呢?” “可是,卓大侠在老爷房间替他治疗了啊!”何花接着何双的话说着。 何双眼里像似重新有了光辉,“你说什么,卓大侠?” “嗯,郎中好像帮老爷治疗了一下伤口,止住了血。但是失血太多,所以卓大侠在替老爷调理恢复穴道。”何花说着,安慰何双,“小姐你不用太担心,有卓大侠帮忙老爷一定不会有事的。根据郎中开的方子,最好煮些补血的给老爷吃呢。” 何双印象中,红枣红糖都是补血了。赶紧洗几颗红枣,一同放在白粥里煲。 何双将煮好的白粥端到何畅的房间,看见卓云凌正坐在床上手撑着何畅的后背,像似运输什么一样,只见到两人都直冒汗。一会儿功夫,手一搭何老爷的肩膀,一个扭转身子,手提高两人的手掌对着手掌。 这样的场面,何双只在电视上有看过,这样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 半刻钟后,卓云凌下床却有些步伐不稳,何双上前扶住,问道,“你没事吗?” 卓云凌微微一笑,脸色微微发白,笑道:“没事,只是坐的太久,麻痹罢了。” 光是听就知道卓云凌在说谎,这哪是做麻痹分明是运输真气过程中,自己的身体也没有恢复到位。何双扶着卓云凌到桌边坐下,唤道:“何花,去盛一碗白粥给老爷。” 何双把原先端来的红枣粥给卓云凌,“你刚救了我父亲,这粥你先喝着,还有谢谢你。” 卓云凌手里捧着碗传来的热度,抬头便是炙热真诚的目光。令他心头少有的一暖,温柔一笑点头,了然于心 。 郎中手握替何畅把脉,看似脉象平稳了些许。 “卓大侠的功力果然了得,何老爷的迹象平稳很多,这些日子家人要好好的把他照料,千万不要让他下床活动,最好是有人替他擦身子。毕竟腿上的伤过于严重,不方便动弹。” 何双听闻之后,脸上一僵,看着何畅的身形,发福成状的身子,如何擦洗。 她微微一笑转身看向管家,“我爹的身子,就麻烦你照料了。” 管家忽如其来的任务,愣了一下,“大小姐,我……” “拜托了。”何双不给他任何反驳,真诚的说着。 卓云凌一勺粥放入嘴里,本无其他调料,倒是觉得香绵可口,何双在一旁说话的叽叽喳喳,倒给这沉闷的房间增添了几分活气。 管家送走郎中,何双坐在床边,看着何畅至今都没睁开眼,倒是一脸平静的睡着,呼吸声一直循环。 管家俯身过来,轻声的说道:“小姐,你去休息下吧,老爷我来照料好了。如若老爷醒了,我必叫人去叫你过来。” 何双起身担忧的看了一眼何畅,眼里全是担心。卓云凌在一旁劝说道:“也不妨走开,何老爷也要休息。” 她轻然的点头,她知道,只不过现在看来都是令人担忧的状况。 卓云凌和何双并肩的走在走廊间,何双一直沉默不语,倒和平时的她不一样。 “其实,何老爷的身子状况,没有那么糟,你别担心了。至少现在脉象是平稳的,你也可以先安心下来。”卓云凌的一番说辞,何双将这份谢谢记入心中。 何双转身,微微福了下身子,“我爹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他也不会好的那么快。” “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何老爷是个大善人,当然是求仁得仁,菩萨也会保佑的。” 倒是,卓云凌一向的作风并不是求于神明,这么一说倒觉得是个十分有趣之人。0 卓云凌神情一愣,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轻言道:“我是个信命之人,神明鬼怪都只是崇善之言。” 不知为何,何双望向卓云凌一瞬间,总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种拒人之外的冷漠。 ##第39章 绿帽子的由来 树林间沙沙的作响,男子带着金色的面具看不清的神情,虽背过身。眼神里充满了狠厉,全身充满了杀戮的气息。 跪下作答之人身负重伤,此人身侧还有两人压制。 “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多了,求你们饶命。”男子身上中了几处刀伤,乞讨的神情望向他身前看不见尊颜的男人饶他一命。 “哦,真的只知道这么多吗?”他摆弄着旁边悄然易断的树枝。 “饶命啊,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男人饶命般的叩头。 “子玉。”男子一声命令下,唤作子玉的人,手起刀落的斩下那男子的人头。 男子瞥了一眼掉落的人头,不屑的说道:“杀鸡焉用牛刀。” “属下知错,望主上惩罚。”子玉单膝跪地。 “罢了。”子玉眉眼挑逗,主上竟放过他。 “秋月姑娘那边的状况如何?”男子终于转过身,瞧了一眼地上除了人头的半截身子,淡定从容,像似看惯了也就不觉得稀奇。 “秋月姑娘这几天一直没有消息,属下无从打探。” 男子听从子玉的讲述,似乎预料到什么,眉头紧锁,纯黑的眼眸迸发的严谨慎和担忧,他唤另外一个男子,“子君,你尽快的找到秋月姑娘,尽可能的协助她。有什么忽发事情,及时向我报备。” “是。” 身影嗖的一下不见了,可见轻功了得。 他转向另一个子玉,“查清,这次各门派讨论的武林大事,还有乌鸦帮一事一向处事极为低调,这次怎么会那么大的动向。”清冷的声音话毕,子玉一声应下,也顺势离开了。 乌鸦帮虽和武林其他的门派不和,但是一向都是作势那么大的动静,这次武林间怕有大事发生,现在的一切都不过只是诱饵。 旁晚间,桌上放满了菜肴,何双虽食着碗里的白粒饭,神情却极为忧郁。 卓云凌瞥了一眼何双的神情,夹了一块滑嫩的鸡肉给何双,“多吃点,不能只吃白饭。” 何双微微一笑,笑的极为力不从心,只是嘴角的牵动,所谓皮笑肉不笑。慢慢眼神中黯淡显而易见,无意间瞄了一眼门口处却极快的闪开。 刚好这一幕,卓云凌抓得极为准确。善意的问道:“容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何双抬眸看了卓云凌一眼,嘴里无心答道,“不知道呢。” 先前,何双就发现卓云凌和容之衍之间的称呼怎么那么生分,好像两个人有隔阂。 “其实,回来的时候本来是一起回的,但是天一阁的人来找他,可能是阁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卓云凌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很快闪开了。 他深知,今日何老爷受伤回归,必定是和阁主前去之地所重伤,务必之事今日阁主也应当是回到阁内。但按理说,阁主不是大伤也是今日应该是修养之际,怎么会召见呢。 只是他不知如何开口告知何双这件事的真相,怕和她说了她会多心,但于情于理这也是别人的家务事,管多了倒是落下被人说闲话的根子。 想法一闪而过,门口缓步而来熟悉的影子。 何双一见容之衍脸上的欣喜是掩盖不住的,怕这是真开心。 “你们天一阁开会开的可真长。”何双说话毫无遮挡,这一开口把现代词都讲出口。 先问出口的倒是卓云凌,鲜少的新鲜词汇。“开会为何意?” “就是嘱咐和召见的意思。哈哈哈……”本想笑声化解尴尬,没想到更尴尬了。 “卓大侠,现在看为何有种虚脱感。”容之衍盯着卓云凌看了几眼,总觉得他身上莫明的冰凉,像似气功紊乱的感觉。 卓云凌背后一凉,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何双担忧的看着卓云凌,担心的问,“没事吧,卓大侠?” 看着卓云凌额头冒的虚汗,歉意满满,“可能是因为下午,卓大侠透了一些气功递给爹,替爹疗伤,平息腿上的伤口不让血涌流,才会如此模样。” 容之衍起身,探了一下卓云凌的额头,手搭在他的颈脉上五秒的时间,“是气功紊乱了。”手轻然搭在他的后背,慢慢的传输过去。 十几秒过后,袖口一收,坐到原本的位置,拿起筷子吃饭。 像似刚刚根本就没有发生事情一样的淡然,卓云凌倒觉着身子好了许多,也有力气了些,不像之前的使不出力气,身子也没有那么沉重。 何双看着卓云凌貌似没有刚刚那么痛苦,浅然一笑,“卓大侠,现在感觉可好了些。” “嗯,好了许多。”转眼间,他明白了什么但是也闭于唇间。 容之衍夹了一块肉丸递到何双的碗里,“先吃饭再担心别人,饭都凉了。” 她怎么就那么关心别的男人,却老是忘了顾自己。容之衍心口轻叹一气,疏于急切忘了提醒,“下次,替人治疗运功时切记,别因一时的急切和慌措乱了自己的阵脚,你的气脉本就错乱更应小心为好。” “谢谢容兄为我疗伤。”感谢之意分明听出了探究之意。 何双左右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男子,话说也是奇怪。心想,容之衍和卓大侠本是师出同门的啊,在外面的流传容之衍还没有卓大侠的名气高,这样相比较,怎么好像武功比他高出几倍,甚至好像懂的更深一层。 卓云凌嚼了一块细肉,就轻咳几声。 “你这是咳嗽病又犯了?”何双说道,“我房间有润喉糖待会拿去你的院子里去。” “那就谢谢你了。” “客气啥。”何双笑着,低头看着她的碗全是绿油油的菜,便看见容之衍往她的碗里夹了好几条青菜。 她烦躁的说,“我又不喜欢吃青菜,你给我夹那么多干嘛?”说着,夹回去给容之衍。 “吃青菜对身体好。”说着的话里怎么听都是带着一股酸酸的醋味。 容之衍倒是继续给她碗里添青菜,乍眼一看,这怎么那么像是绿油油的草原,戴绿帽子之意。 绿帽子之意不会是由此展开的吧,何双心里好一阵憋笑。 ##第40章 墨菲定律 “岳父送回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容之衍随着何双步向何畅的房间,一同往去。 何双眉头紧皱,解释的说道:“我刚回来不久,爹已经被送回来。刚送回来的时候,伤势很重。幸好及时调理了,估计没什么大问题现在还在昏睡中。” 容之衍稍作思考,忽然想起何畅出发的前一阵,还叫他去了书房,嘱咐了一些后顾之忧的话,更像是嘱托。难道,何畅已经想到会遭遇此劫,到底去的是何地方。 何双轻轻推开门,看见管家已经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她越过管家,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 何畅的精神状态算是稳定下来,容之衍搭手在脉搏上,听着跳动的频率。何双靠着容之衍脸上的表情,探索何畅情况的严重性,幸好他眉眼是舒展开。 “伤口在哪里?”容之衍问道。 何双指着一下裤腿的位置,容之衍见状准备撩被何双禁止了。 “刚敷了药不久,缠上纱布,明日需要换药,你明天再查看。”轻声细语的说道,招手意识出去。 容之衍回望了一眼房间,走出房门,“至少脉象是平稳的,但是恐怕腿上的伤以至于这么严重,估计这伤是拖了有一天的时间。” 一提起这件事,何双就忧虑,她也不知道何畅到底去了哪里,搞得自己那么严重。她隐约的觉得何畅这次受伤,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总感觉就里面似乎隐藏了一些阴谋。 往往充满了阴谋的东西,都充斥着血腥味,也代表着有人要牺牲。 这是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容之衍瞧着何双一脸的忧伤,以为她担心着何畅的病情。 见到她这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柔声的说:“这样的情况谁都不想,你也别想那么多。至少现在岳父的病情是得到控制的,卓云凌那气功没白运输,他的脉象都极其的平稳。明日再看一下他的伤口吧,我再做定断。” 容之衍的话讲何双从她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忽的浅盈微笑的望着容之衍,一副考究的表情。 “你哪里学来的医术,以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显摆啊。”何双促笑的盯着容之衍,倒是一脸期待的表情。 容之衍倒是淡定的模样,剥离了何双直视的目光,往一条走廊直走的方向。 何双懊恼到,居然不想坦白,选择什么隐瞒啊! 她连忙跟上去,用了现代人聊天的方式,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诶,说嘛,别那么小气喽。” 容之衍忽然的停下脚步,深潭般的眼眸凝望着何双。这倒把何双愣住了,情况不明的问,“干嘛忽然停下?” “你是不是开始对我好奇了,我会误认为你对我有爱慕之情。”容之衍说完,忽然凑前到何双的眼前。 两人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嘴巴对嘴巴,有着几毫米的分差。 何双蓦然睁大双眼,屏息住呼吸,几秒冷静之后,退了几步。 心想,干嘛忽然耍流氓,他总是那么出其不意掩其不备,要么撩拨她,要么耍流氓。 她忍不住嘟囔几句,“懒得理你。” 一转身,便是自己的小苑处。 怎么才走了几步路,到自己的住所,转过头盯着容之衍,这厮怎么还不走啊! 容之衍眼底尽是笑意,他的娘子怎么这般可爱啊。 确实,何双此时的动作,站在原地,身子不动头却转动,一副不知道要防谁的样子,眼里的神情尽是猜测。 “你该回去了,我的好夫君。”何双轻声细语的说道。 容之衍本来是没想住下来之意,但是看到何双这般推开着他,戏谑之意涌上心头。 “我的好娘子,这么晚我该会哪里去?”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容之衍开始站在原地盯着她看也不离开了,何双急的说道:“你该回哪里去就回哪里去。” 他一副故作无辜又很悲伤的表情说道:“我觉得你这儿就不错。”大步向前,直接推开房门。 何双看惯容之衍耍无赖的样子,真没想到他脸皮可以这般的后,先前说分房的是他,现在他又干嘛着急上前赶。到底要干嘛啊!真令人无法思量。 踏入房门,纤弱白指,指向容之衍,“喂,你不要那么过分喔。” 容之衍瞥过,动作极快的的握住她的手腕,转了一圈,另一只手将房门关上,直接把何双压在门边上,一脸将猎物抓到手的得意,嘴角微微勾起,却笑的极为勾魂摄魄,一怔怔的勾人心动。 何双愣了几秒,恢复意识,别扭着身子,“你干什么?”怎么忽然有种被人强迫的感觉,下一秒就要叫喊救命。可偏偏何双心里清楚的很,他们这是持证上岗,都无济于事。 容之衍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的小娘子这么诱人,我怎么舍得放开啊。”说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精致无暇的俊脸,嘴角牵动的笑意,还说着这般露骨之话,真是要了命了。 何双心里一阵嘶哑的叫喊,她千防万防都没有防着家里这匹狼,真是大意。 “你……你别乱来啊,小心我对你做什么。”一时慌乱失措,话都说的牛头不对马嘴。 容之衍轻笑几声,他的小娘子实在太可爱了,看来他真的把她给恐住了,居然这么语无伦次的说话。他轻轻的放开何双的手腕,自然的退了几步。 何双下意识的裹紧自己的身子,靠着门边站着。即使是被逼到墙角,只要不靠近他就是最安全的。 “我只不过想提醒你,岳父回来了,我们分房的事情总不能让他老人家担心吧。”容之衍一副无辜良民的脸,心里却是大奸臣之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小白兔又怎么知道大灰狼的深意呢! 容之衍见何双不接话,直接扭转话题,“你饭桌上说给卓云凌的药呢,我给你送去吧,免得你那么晚去卓云凌的房间。” 估计最后那半句话才是整句话的中心概况。 “你站在原地别动,我给你拿。”何双生怕容之衍搞个背后袭击什么的。 ##第41章 同床共枕 何双将薄荷糖递予容之衍之时,倒是想不到他整个过程过于安逸。 容之衍脚刚踏到门边时,眼里闪过一丝窃笑,转过身说道:“记得,晚上别锁门,我还要回来,毕竟夫妻还是同床共枕的嘛。”随后,一脸笑意的离开了。 他前脚刚离开了房门,后脚何双重重的关上房门。极重的关窗户声传来,容之衍意料之中,根本就不须转身看。嘴角噙满笑意的往前走,他倒是故意的提醒她睡觉记得锁门,关窗户。现在的情形,武林间那么乱,哪怕她一时大意却丢了性命,他可亏大了。 “卓大侠!”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卓云凌这才发觉是容之衍,早在他的脚步声踏进这个院子时他就察觉了,只是不知道是谁,还准备防范呢。 他打开门,容之衍手提着薄荷糖到货,“这是何双给你的,我先给你拿来。这么晚,她就不过来了。” 容之衍递到卓云凌的手中,连门都没进。 “这么晚了,早些歇息。” 卓云凌唤声叫住,“进来坐会儿吧,我也没那么早睡。” 平静的气氛片刻后,是容之衍低头轻笑的声音,“不好意思,我习惯早眠。” “无论怎么说,今日谢谢你。”听着,卓云凌的话里少有感谢之意,多了探究的本意。 “你的身子还是极为虚弱,毕竟渡过气,早些歇息吧。”容之衍始终没有转身和卓云凌对话,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补上,“其实,你应当知道这薄荷糖对你毫无效果,你的咳嗽病一直都是因你的气脉错乱。但你收下这份礼,一切就做的体面些,养好身子才对送你药的人最大补偿。” 这一次,真的没有再次停留了。 何双躲在被窝里,时刻留意门外的动静,她是真的怕容之衍会来寻她。她终究挨不过眼皮的沉重,后便昏昏欲睡,但是睡眠极浅,心里迟早是有个提防。 容之衍送完薄荷糖给卓云凌,是来过一次何双的房门,只不过他没有进去,只是在房门外平静的注视着里面沉睡的她,幽静的眼眸里有过从未有过的疼惜和眷念。许久,嘴角掀起一阵笑意。 早晨,何花端起一盆水,却死活都推不开何双的房门。 “咔吱咔吱”门的声音,扰的何双一阵美梦。 “吵什么呢?”起床气一下子就起来了,烦躁的打开门却迎来何花一脸的惊愕,她诧异的问道:“小姐,往日你房门从不上锁,今日怎么?” “往日家里没狼,如今不一样。”依旧是睡意未去,但还是能对答如流。 “小姐,该起床洗漱了。”何花说着,看向床的方向 ,何双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罢了,她还是拿早餐拿来房间吧。 “何花,我爹怎么样了?”何双抓起包子往嘴里送去,提点的问了句。 “那早餐的时候,我问了下管家,老爷一晚上也没声音,不过早上的时候醒来过。正准备早点给他呢,老爷算是能吃点喝点,你也应该放心吧。” 何双点头道是,起码是省心了些。 此时,何畅的房间相似围观的动物园,众人都在房间看一个受伤的中年男人换纱布。 郎中将白色的纱布换下来之后,夺入眼目的便是何畅受伤的腿部,开始血肉模糊,甚至一些旧的肉块黏着纱布,看着揪心。 郎中用剪刀顺着纱布将腐旧的肉块一连着剪掉,虽然是撕拉的痛,但是腐掉的旧肉连着纱布这怕是阻碍新生的肉长出来。 何花有些恐惧,用手下意识的遮挡,其他的下人看到这样的场面都是纷纷别过头。 管家是侍候何老爷左右的,想必年少时也是经历一些场面的人,但终究眉头紧锁。 容之衍,卓云凌,何双,三人的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但脸上的面部表情对比其他人倒是淡定了许多。 卓云凌下意识的看向何双,只见她眼眸死死的盯着何畅受伤的腿伤,她一个弱流女子竟见到这样的伤疤倒不见得害怕,倒是蛮镇定的,却惊着了卓云凌。她眼眸中的一份细腻和担忧,始终没有让卓云凌察觉到,因为很快她一闪而过。 “双儿。”何畅在床上的唤声,何双下意识的走向病床,握住何畅的手,“爹,我在。” 何双步向床边的那一秒,卓云凌的眼眸跟随过去,容之衍将这一切都收敛在心里。 另一边,郎中替何畅上好药包扎好伤口,确实腿上伤口状况不乐观,甚至出现溃烂现象。 “何大小姐是否出一步讲话。”郎中这句话是向着好说的。 何畅开口说道:“要是有什么病况直接向我说便好,不必这边遮遮掩掩的。” 这让她想起了,医生向病况严重的家属门外谈话的意思。 “没关系,就这样说吧。我相信我爹可以挺过去的。” 郎中沉重的叹气,“何老爷的气脉上恢复平稳,这能吃也能喝。但一切较为清淡为主,不能喝酒不能吃辛辣的。我刚刚以为你重新包扎好伤口,但目前来看这腿上的伤就难以保证了。” “什么意思?”何双急切的问道。 郎中犹豫中还是说出实际情况,“腿上的伤口上了金疮药还是没接结痂的效果,这腿再拖下去,怕是落下个残疾的后遗症。” 这个信息对于一个正常行走几十年的人来说,无疑是个轰雷般的消息,何双沉重的看向何畅,心中忍有不舍,但他还是知道实情,脸上有些挂不住的悲痛。 何双轻抚何畅的背,“没事的爹,这只是目前的状况,说不定有转机呢。” “双儿,爹没事。” 何畅虽然嘴上说着但心里清楚的很,这郎中便是这市镇上有名的郎中,他说的几率有着百分之八十不可扭转的实情。 “管家,送一下郎中,顺便去抓药。”何双撵走郎中,免得何畅心里膈应。 “是,大小姐。”管家应下声,“郎中这边请。” 或许是往日的父女间相处的时间太少,老天爷赐予何畅让他无法走动让他享受卧病在床,儿女在身旁服侍。 ##第42章 李秋月神医 何双刚喂完何畅喝粥,管家在一旁说道:“容将军到。” “传!”何畅声线还是较为虚弱。 转眼间,容池随管家领入房内,看见卧病在床的何畅,心生痛惜,“这……怎会伤的如此严重?” “老了便是如此,不如当年那般的硬朗。”何畅轻笑见有种笑谈人生的坦然。 何双看两位洽谈间顺畅,便心生油然,一声爹落下,两人同时看向何双,又同时间轻笑而之。 “那个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何双想不到如此尴尬,一时改不了口。 容池说道:“你说我要是想到这次会那么危险,我死活都不让你跟着去。” “谁都想不到,这次事情那么严重,天一阁那边估计也是焦头烂额,伤了挺多弟子,阁主也受了伤。幸好,你躲得及时,不然你也和我一样喽。” 何双关门出去前,幸得听到这一段对话,这事情必然间肯定藏有因果,只是,现在容池也在不好过问,迟早要问个清楚。 刚出房门,何双没有料到卓云凌就站在门边,那架势就等她出来。 “卓大侠是有什么事吗?”何双意外的问道。 卓云凌的脸上也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令尊的病情,我想到一位神医,应该可以医治你父亲的腿伤。” 何双倒觉得这信息不能太大的把握,不然卓云凌也不会先和她说,倒都是把那位神医叫来了。事出繁琐,还是问了一句,“那个人是谁?” “李秋月?”何双在大脑里迅速的搜索记忆,原主的记忆片段里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游戏里,李秋月记忆不是很深,貌似进入一家店的时候,会出现个动漫人头像的对话,通常是这样情况来说她都是快速点过,懒得看内容,除非是打boss。这时,何双真是懊恼自己一时手快,看也不看内容。 看着何双脸上复杂的表情,卓云凌甚是觉得自己给了假希望给她。“李秋月这人行事不定,而且据说很清冷,很少人知道她的踪迹。所以,找到她有一定的困难。” “据说?这么说你也没见过?”何双问。 卓云凌断然的摇摇头。 何双揣摩到,这样重量级的人物,当然行动神秘了。只不过这不是有事相求吗?找不着人挺棘手的。 何双好奇的问一句,“有没有那种可以召唤她的方法?” 卓云凌轻笑道,“李神医哪是说召唤就召唤的。” “这不等于大海捞针嘛,这人的样貌都不知道,更别说找着这个人了。”顿时,更觉得很丧。 “还有个人可以帮你,他应该见过李神医。” 何双掠过一丝希望看向卓云凌,卓云凌继续说:“容大将军,或许会知道。” “什么意思?” “之前,容兄受过重伤,天一阁的人都知晓,后来治好了。据说是李神医治的,这件事在武林也就传开了。”卓云凌说着,但神情有些为难,“只是好像这李神医身后是有人,具体怎么样也不清楚。” “这不就好办,等容将军出来问清楚便好。”何双转念想到容池和何畅两人相谈甚欢,估计一时半刻出来是不太可能了。 她下意识环绕四周,却始终少了个身影。 “容之衍,人去哪呢?” “他出去有一会儿了,也没有明说。” 何双愣觉得容之衍是行踪最不定的,神龙不见尾。她也没这个会儿的功夫关心他,何畅的腿伤是正事。 待到,快到正中午的时候,容池的人影终从房门出来。 “诶,双儿,小衍他呢?”忽然问起容之衍,何双竟回答不出。 “他有事先回天一阁了。” 容池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是,该回去复命了,毕竟阁主受伤了,昨日才刚回来,按理说是今天复命。” 何双只觉得寸心凉意拂来,脸上的笑意显得牵强。 “我有件事想问你。”何双尽力的压抑住自己的心情,问出口的话差点咽在喉咙上。“您认识李秋月吗?” 容池显得很意外,料不到何双会这样问。 没等容池说话,何双接着说:“容将军,我不知道我除了这样称呼你,还能带有怎样的称呼。我爹的腿现在伤成这样,我真的希望你可以看在你和我爹是朋友的份上,告诉我李秋月怎样才能找到她。爹现在的伤势颇为严重。郎中今日前来包扎说到这腿伤要是继续拖下去,可能回来落下病症,便是下半身不能行走了。” “我求求你,告诉我李秋月的行踪吧。”何双跪在地上,央求着容池。 容池心里也是很难受,只是他不知道怎么跟何双说关于李秋月的事情。 “孩子,你先起来。”容池见势去扶何双。 何双坚决已定,“你不告诉我李秋月的事情,我是不会起来的。” 容池百般无奈的说道:“孩子我真的不知道,李秋月是来救过小衍。但是也是见过那一面,后来她去了哪里,我也是不知道啊。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何畅现在这样,我何苦不想救他呢?” 何双瞬间明白,这事儿摆在谁哪里都极其无奈,都是想极力挽救却都无能为力。 她站起身,一脸歉意的看向容池,“对不起。” “孩子,这不怪你,你也是一片孝心,何畅会很欣慰的。” 何双脸带笑意,心里尽是苦涩。对待何畅的真诚,她只不过想对于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一个慰藉,希望她不在的时候,也有人像对待亲生父母这样对待他们。 容池离开了,在走廊的转角他瞥见端着饭菜走过来的卓云凌,寻思间有一丝诧异。但很快消逝,便是点头一个微笑,算是回应。 何双低头沮丧中,抬眸却看见卓云凌一身红白色锦袍步走来,手里端着还热的饭菜。 这样的场景,何双心里闪过一段词,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 心想怪不得,原主先前追的寻死觅活的,那是真帅! 但何双看惯了容之衍那张戏谑般的俊脸,看到卓云凌一板正经的儒雅的俊俏,倒像是没了几分味道。 ##第43章 配与不配 “管家他们煮了些饭菜,都正中午了,你还是吃点吧。”卓云凌端菜过来,这是何双没有想到的,天一阁有名的大人物卓云凌,居然端菜过来给她吃,说出去要是摆在现代,估计一群人网络暴力指向她了。 何双有些颤微的接过碗筷,“谢谢啊。” 卓云凌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很快掩盖下去,“容将军怎么说?” 何双埋头吃饭,“没希望,就像你说的李秋月行踪那么隐秘,怎么会说知道就知道呢。” 卓云凌应了一声,其实刚刚容池和何双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不过……”何双好像想到了什么,停下了筷子,“你最近怎么都没回天一阁复命啊?” “阁主那边还没有正式的通知。”卓云凌回答了之后,扫了一下何双脸上异样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挣扎几秒安慰的说道:“别想那么多,身体是自己的,而且令尊好需要你照顾呢。” 何双点头,开始扒饭而不是吃饭。 “管家,我先去外面,看看能不能给父亲抓些治血红的方子和药材,这药还是得吃。”何双一脸忧愁的看着床上的父亲,顿时就觉得思绪万千更是懊恼。 何双刚踏出房门,遇见卓云凌正准备走进来。便打了个招呼,“这么巧,卓大侠。” “你这是要出去吗?”卓云凌看何双这架势往外冲,路也不看着点刚刚差点就撞上。 “我想看看有什么可以治腿那个伤口,指不定有什么偏方呢。”何双怀有一丝希望的想法,还没到绝境,人总会寻得活路。 他是没有想到何双,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乐观。按理说,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时之间失去了父亲的庇佑应该是自乱阵脚。她倒没有,反而挺安然自乐。 卓云凌点头微笑,神情有些淡然,“我陪你去吧。” 何双茫然,连忙摆摆手,“不用了,我就是想在附近的药店看一看。你要是陪我去的话,反而街上的姑娘看到你,更加拖延时间。” 卓云凌回忆之间,轻笑道,“那好吧,你小心点。” 何双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怎么做才是错,但是看向前方有种不放弃就还是希望。 “何双!”一声傲慢中带着挑衅的声音叫住了何双。 她刚踏出何府,后面就有人叫她。她转身望过去,瞧见站在她后面的林倩倩,只见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自己,阳光的衬托下肤白如新剥鲜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是那样的美,不谦虚的说,美的让人惊艳那种。 不知为何她忽然的来何府门口,何双有些茫然,愣站在原地,林倩倩便缓步走来,微微一笑的看着何双,先是微笑再是开口说话,“不知何大小姐还记得我吗?” 林倩倩在原主散落的记忆里,她可是江湖公认的第一美人。更多的片段,以前原主就看到过林倩倩和容之衍在一起的画面。所以,第一次见面在茶楼,她就看她不顺眼。 “当然记得,对于倩倩姑娘这么美的姑娘来说,怎么可能见一次面就会忘记呢?我自然是记到骨子里去,铭记在心了。” 第一次见面就抬杠,当然得记住。而且经常找有妇之夫的女人,更是记忆深刻。 何双坦然的看向林倩倩,微笑大方的回望向她,“不知倩倩姑娘今日来,是什么事情呢?如果是来找容之衍的话,抱歉他已经很久没来过何府了。或许,你可以去贴一个寻人启事,这样说不定可以见到他。”何双揉揉笑僵的脸,强颜欢笑果然是难。 林倩倩浅然一笑,说:“我是来找你的,不是找他的。”摊开手,一副姿态优雅,“我们不妨找一个地方好好坐下聊聊吧。” “不用了,就在这里说吧。我和不投契的人,三言两语就说完,不用花费太多时间。”何双正视自己一眼才知道,竟然拿出了一副正室对待妾侍的态度。 林倩倩倒神情很淡然,像似看笑话一样轻视的眼神看着她,“何大小姐何必这样的故意摆弄不是自己的真心话呢,其实你很在乎他,对吗?所以,你视我才会情敌一般。不过,我不介意的,证明我的眼光很好,我看上的男人很多人也有这爱慕之意。”她美目盼兮的笑着, 简直是震惊何双的三观,心想,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爱情观念。拜托,请她摆正好不好,自己才是容之衍名门正娶的妻子,没找她计较 ,她反而恶人先告状说不会介意别的女人看上她的男人,搞得她才是正室一样自己是小三。这是怎么扭曲事实,捏造真相。 何双真是大开眼界,第一次看到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她不由的冷笑一声,“林倩倩姑娘,我想你是没搞清楚吧。容之衍他不是你的男人,而且你也没有资格这般的说你对他的拥有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曾经和你在一起过,我不管花前月下还是风花雪月。但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现在他是我夫君,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所以,你别用拿着你的男人那种姿态和我说话,你还不配!”说完,竟不想在林倩倩面前再逗留半分。 “那你呢,你觉得你配吗?”林倩倩勾唇媚笑到。 何双停住脚步,竟觉得冰寒刺骨,她缓慢的转过头看见林倩倩百媚纤笑的看着她,一种让何双竟无法撼动的直视感,不知道她哪来的威慑力。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他的过去你我谁更清楚,就连他的过去他都是找我问清楚的。而你,作为他的妻子,什么都不知道,你还和我说配不配的问题,到底谁更可笑。何双,是你横刀夺爱,如果不是那一张婚约,现在身旁他左右的那个人是我,相守一生的人也是我。”林倩倩将近歇斯底里的叫唤着,眼泪不断的往外涌,似乎每一句都在凿着她的心。 何双竟一时不知所措,就看着这样的林倩倩,竟泛起一丝怜悯。 ##第44章 和离 “林倩倩,你现在根本就不冷静,我们改天再聊。”她最后选择规劝一句,转身离开不想被林倩倩包围着去说着一个男人的归属权。 这样对于她一个接受过新思想的女人来说,男人并不是她的天下,她不能去接受两个人围绕一个男人在呼天喊地。 林倩倩拉住何双,轻蔑的笑道,“怎么,你是不是也觉得你自己其实根本就不是我对手,所以你认输。这样吧,你和容之衍和离,将他让给我吧。反正你又不缺他,何府能别人所不能,能把卓云凌弄进何府贴身保护你,为什么你就不能让容之衍给我,我只剩他了。” 何双挣脱着林倩倩,难受的说:“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何双望着林倩倩空洞的双眼,像似没有了灵魂。忍了忍心,甩了她一巴掌,她白皙的脸上多了一巴掌红印,倒是更添娇羞。 “那只是一个男人,对你来说真的比天还高比地还大吗?”她愤怒的说,不满又带着几分不解。 林倩倩倒没有太大的愕然,只是苦涩般的笑了笑,“你不是我,当然不知道我们之间历经过了什么。” 何双深吸一口气,她不想再争辩下去。“我不想再跟你吵,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去找容之衍。如果他也同意和离的话,我没有任何问题。” 林倩倩仿佛看到一丝希望的样子,喜悦全摆在脸上,“此话可当真,可不作反悔?” 何双也没有想过反悔不反悔的事情,现在何畅这种情况,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我还有很多事情,不想和你吵下去。” 一个不经意的转身,却发现容之衍就站在她的身后,把全部对话全都收入囊中。 那个表情极其复杂,说不清是有些意外,还是意料之中有些哀伤。黑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何双,看的何双全身紧绷住,丝毫动弹不得,甚至由心底泛起的愧疚,可明明做错事情的不是她,为什么会让她有这种情感。 林倩倩也没有想到容之衍会在这里,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布满笑意。心里想,只要何双答应和离,容之衍就不会在意忠义之礼,觉得对不起何双。他父亲也不好做推脱,逼他做抉择。这样,自己和他就可以在一起了。 林倩倩快步的走到容之衍身前,全然没有之前的大家闺秀移步慢前,她满怀微笑柔情蜜意的看着他说道:“之衍,何双已经答应跟你和离了,我们……” 没等林倩倩说完,容之衍满不在乎的截断,“我不同意,无乱如何我都不会同意和离的。”他看着何双说出这段话,眼神灼热的看着她。 林倩倩仰着头看着容之衍,依旧的俊脸可却丝毫发觉不认识他,就连他的一举一动都觉着陌生,眼圈溢满泪水。 容之衍略过林倩倩走向何双,从兜里拿出一只药瓶递到何双手中,尽量压抑情绪中的落寞,淡淡的说道:“这是擦拭岳父腿上伤的极好良药。”说完,便不留脸色转身回了何府内。 何双手中瓷器的笑药瓶,本是冰凉的瓷器,可却像握着火般的热烈,让人叫不得扔掉叫好。 一声冷笑由前方传来,何双抬眸瞄了一眼,林倩倩缓慢的转身,凝视着何双眼中的抱怨和恨意,盯着何双汗毛竖起。 一个女人的嫉妒心有多恐怖,更何况她爱一个男人有多深,恨意就有多深,她不舍得去恨容之衍,便将所有的恨意转移到了何双这边。 “你是不是很开心,很得意,觉得自己赢了。”林倩倩轻笑,转眼里所有的失落不愿让别人看到,她强压心里的那份悲伤。 何双深叹一口气,“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赢了一份感情,感情从来不是输赢,请你也不要再去亵渎感情这个字。”她转身离开。 她自知,这件事情的因果,她脱不了关系。虽是她不想插手这份感情里,却误打误撞深陷其中,这始终是三个人的事。她同情林倩倩,却又提防着她。人的感情是很复杂,没有绝对的理性。 刚进府内,何双和卓云凌打了个对面,刚说出门遛一圈,这才几下却又回来,一瞬间的尴尬。 “怎么了,是漏忘银两了吗?”卓云凌果不其然的问出口。 何双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我买回来了,这药。”拿出容之衍给她的药膏,也不知道这药怎么弄来的,但是现在只能司马当活马医。 “这药?”卓云凌迟疑的拿过药瓶,凝眼一聚。 外面的商铺很少用瓷器装载药物,在他的记忆里鲜少见过。 “怎么了吗?”何双看见卓云凌欲说又不说的模样,好奇的问道。却不料,卓云凌笑着说,“没什么。” 何双和卓云凌并肩的走到何畅的房内,却发现容之衍一早就到房内,坐在何畅的床边极其一个孝子卧病在床,不知说了什么惹得何畅开怀大笑,心情甚好。 一进来,容之衍些许听到动静,往门口看了看,高深莫测的神情很快的别过头,何双不由的觉得气氛冷了几分。 何双一脸浅笑的走到何畅的身边,“爹,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 “爹,年纪大了,睡不了觉。”何畅叹了一口气,便觉得脚部不太舒服,想用手挠。 众人都注意到这动作,上前禁止。 “岳父,这样用手挠,伤口不会好起来。”说着,容之衍用剪刀剪开纱布,伤口显露出来,却发现里面血肉模糊不止,还化脓,估计伤口已经感染了。 何双眉头紧皱,“爹,伤口在恶化,你怎么不说啊,这疼的厉害吧。” 何畅一副感慨的样子,“不碍事的,不疼了。爹,这腿啊废不废是看老天爷的造化喽,倒不出什么事就没和你们说。” “爹……”何双哀怨的眼神看着何畅,一副责怪的模样。 大人老了都有一种通病就是不愿意去劳累新一辈年轻人,总觉得怕拖累他们,所以什么都不肯说,任何事情自己扛着。 ##第45章 互不干扰 容之衍抬眸看向何双,“我给你那个药瓶呢。” 何双掏出来递给容之衍,“这个有用吗?” “放心,这个药膏至少能减少岳父腿上的伤口,不会恶化再感染,”容之衍清冷的嗓音说道,像似听之不厌般诱耳。 白色的药粉撒在腿上,何畅一阵的刺痛,眉头紧皱。 何双看的一阵的难受,只见容之衍面色不惊,动作轻车熟路的慢慢包扎好。 过了好一阵,何畅感觉腿上一股冰凉侵入体内,这种冰凉是舒服的,倒是让伤口没有那么疼痛,反而得到一种舒缓。 何双一脸焦急的坐在何畅身边,生怕他不舒服。这一切落入容之衍眼内,一种苦涩在他心间散开。他轻轻拍了一下何双的肩膀,“你先照顾好岳父,我先出去了。”后半句他是对何畅说的。 卓云凌刚刚在一旁,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那个药罐子他一直想容之衍是怎么得到的。 这般竟是如此的轻而易举得到。 容之衍出去后,卓云凌随其身而后跟着。 容之衍听得到动静,虽然他不说,实在忍不住转过身,一双冷眸看向卓云凌,“你是要跟着我回到书房吗?” “如若这样便是最好的,我倒想看看你到底藏着什么好宝贝。”卓云凌这般坦诚,开门见山让容之衍稍有一愣。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是一脸的不懂,倒是觉得可笑,脸色更冷的说道:“这么说我是藏着什么好宝贝,你会不晓得。卓大侠,闻名远扬,见多识广我是知道,可是那分明是一个小药罐,被你说的如此珍贵,我实在是不敢当。” 卓云凌将脸上的猜测之意收敛了不少,但嘴上还是不肯放过,“那你怎知那药罐可以治好何老爷的腿?” 容之衍倒是坦然一笑,“我也只不过是问了一下药铺里的掌柜,哪些药是治血红的,然后就拿过来试一试瞧一瞧。怎么,这要和卓大侠禀明吗?”眸色渐渐冷却,倒有这讽刺之意,“这里不是天一阁,你也只是何府的座上客,这些你就没必要过问了吧。” 这是,何双跑了出来,看到两人正面对峙,容之衍不想多说,欲想走。 “容之衍!”何双叫住他,“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和你说。” 走到偏厅,何双正脸凝重的看向他,倒像是追问,“那个药罐子你怎么得来的,到底有没有用,刚刚上药的时候,爹那个表情……” 何双的话没有说完,容之衍截断,倒也没有生气,一种从容到很无奈。“说到底,那个药罐子的出现,你就从未信任过我,对吗?” “我在你心里算是什么,就连卓云凌一个外人都不如吗?你和他问的竟是如出一辙,我还以为你们合谋问我的。” 天知道,他那句算是什么,用的极其卑微。 他忽然苦笑一下,“那个药罐子,我也不想做多解释,你要是不信任我的话,就扔掉吧。” 容之衍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萧然,何双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却如鲠入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心里一阵难受,油然升起。心想,只不过想问清楚药罐子的来历,忽然的出现一个药罐子,怎么知道这好不好使,副作用是什么。不是不信任他,只是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倒好,一副嘴脸,像是使给她看的。她还没追问他,林倩倩过来找她,说了一堆荒谬的话。她还觉得万分委屈呢,他先使出脾气了。 林倩倩独自来到,她在容之衍成亲前最后的一次见面,看着亭子外池塘开满了何花,一阵哀伤。 陆门主吩咐的事情,她完成了一半,她特意找上何双,就是为了那件事,让她和容之衍互生间隙。却没有想到何双竟会答应她要是容之衍选择和离的话,她没有任何异议。她虽不知容之衍怎么想,但就凭这几天他对她的冷淡来说,她敢肯定容之衍绝对不会答应和离的。 所以,她赌的就是两人不信任对方。 她爱容之衍,但是陆门主的吩咐她不能不从。反正,容之衍现在心和身都不在她身上,做什么还重要吗? 在某种感情上来说,一方如果爱另一方更深,所受的伤害自然是加倍。 晚饭,何双亲自的喂何畅喝上粥,还问了一下需要吃点别的东西,何畅毅然的拒绝了。问道:“小衍呢?” 何双眼神有些躲闪,像似回避这个问题,何畅看到这副模样,心里多少清楚了些。 “你们吵架了?”一副怜惜的表情之后便是一顿说教,“你这孩子,我说你什么好。小衍那么好的孩子,你咋不懂的珍惜呢?” “爹,我们没有吵架,只是他没有回来吃饭,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何双撅了一下嘴,倒像似说着和她毫无相关的事。 何畅叹了口气,“夫妻之间,要懂的包容和体贴。”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腿部,伸展了一下腿,好像能活动上来。 “爹,你怎么了?”何双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全没留意何双的动作,看见何双没有说话,才知抬头望一眼。 何畅琢磨到,“小衍,这个药还挺有效果的,你还别说,还挺有用处,好像好了不少啊。” 何双一脸愕然,她也不知道这药这么神奇。随意的笑一笑,然后扯了一个理由说乏了。 回去自己的小苑上,何双一直想,会不会是真的说话太重了,他的一片好心却变成怀疑的用意,论谁都生气吧。这么一想,何双觉得脑子更乱了,被子盖过头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早晨起来,何双才知道没有什么是躲避就能解决问题的,走到正厅的时候,发现卓云凌和容之衍两人居然意外的同坐一座吃早饭,倒也安逸。 她慢慢的坐下,两人也继续各吃各的。 很好,互不干扰。 何双刚拿起一个包子,容之衍便起身,走了几步像似忘记了什么才想起要提醒,“岳父腿上的药,今早记得换。” ##第46章 乌鸦帮 卓云凌优雅的擦拭嘴边,看了一眼落寞的何双,说道:“我也先出去了,天一阁召说开会。” 何双才猛然发现,两人怪不的毫无节外生枝,这是要同去天一阁。 何双吃完早饭,郎中前来诊治何畅的腿部伤口,缠开纱布,发现伤口竟有愈合的现象,也没有了血水溢出,状况好转了很多。 但是,仔细问问上面的药粉,好似不是他给何老爷包扎的草药。 “这是上了其他的药粉吗?”郎中问道。 何双应道,“嗯,是的,怎么了吗?是相冲还是不合适啊?” “何大小姐放心,这何老爷的腿啊,这次算是保住了。这药物不但停止了血肉腐烂,还愈合了伤口,已经没有流出血水,现象更是好。接下来,好好休养一个多月便可下床试着走路了。” 何双一听,心里着实开心,脸上都挂着笑。何畅难得也听到甚好的消息,郎中想到了什么,“我能否有幸看似什么药吗?” 何双没有想太多,掏出药瓶递给郎中,这药瓶是容之衍给她的,自然不知道里面是有什么成分,更好可以问一下郎中。 瞧见郎中放在鼻尖前嗅了嗅,倒是一脸的不解。 何双直接就问出来,“这里面的药性成分是些什么?” 郎中也不知如何作答,毕竟里面药性成分,有几种是他也没有见过的,闻起来都不知道是什么,一时说不出口,只能作罢的摇摇头,之说了一句,“何老爷是大福之人,有人出面请高人制出这等药方。” 何双和何畅两眼相望,愣住了。管家送了郎中出去,何双心里无奈的想不到这高人是谁。 高人?这是容之衍给的,是什么高人制作出来的。 何畅心里起码有个谱,但是何双却在心里自个猜想,也没想到是谁。 不过,这会儿她又想起另一件事,“爹,现在郎中说你的情况有好转,但是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你别打算不回答我,敷衍我了事。郎中已经说你身体好了些,你可以说说这怎么回事了吗?” 何畅一脸被女儿逼问的样子,脸色有些碍于脸面,尴尬的笑了笑。 何双倒是一脸认真的说道:“你别想着笑嘻嘻就不说了,你要是不说,你就别想下床了,反正药在我手上。” 何畅一听倒板起脸,“有你这么和爹说话的吗?”叹了口气,“都是江湖上的事了,说不说也罢。” “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被何双评判到,何畅却一脸无奈,深吸一口气还是选择说出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江湖上乌鸦帮搞的整个武林各门派的门主都措手不及。经常有乌鸦帮的弟子潜入各个门派,重伤各门派的弟子。现在,各个门派都打起精神,防着这个乌鸦帮。” 何双这就不懂了,这乌鸦帮是整个武林的仇敌帮派吗? 何畅继续说,“我和天一阁阁主打听到了乌鸦帮在此处有行动,所以想着我和容之衍的父亲还有阁主,带着天一阁的弟子前去,看能否阻止乌鸦帮的人继续犯事。却不料,那是乌鸦帮那些人做的圈套,里面布罗的天罗地网。根本就是个陷阱,若不是阁主反应的迅速,我伤的就不是一条腿了,而是一条命见都见不到你啊。”说话间还有些后怕。 何双哀怨的看着何畅,说道:“你都不知道爱惜命吗?你看你这么大的年纪还逞什么当英雄。你就别折腾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家。” 何畅却不苟同这般说法,“这不是这么说的,乌鸦帮行事恶劣,现在各个门派都去阻止了,商议此事。上一次,你离家出走我还没跟你算账了,你可知道掳去你的人是谁吗?” 何双愕然的摇摇头,乱一顿的猜测道:“不会是乌鸦帮的吧?” 何畅脸色凝重的说道:“那人叫裴爷,虽不是乌鸦帮的,但那是替乌鸦帮长年效命的小门派。这分明就是乌鸦帮唆使,大概是因为知道我和天一阁的人有联手,所以使出这招将人绑架了你。所以,我出面请卓大侠来保护你。” 何双不以为然,这乌鸦帮神了,那么多人防着它。“这乌鸦帮有那么神通广大吗?不都是门派嘛,为什么这么的搞偏见也独特呢?” “也不是偏见,而是乌鸦帮本来相安无事的,只不过最近闹腾的厉害。乌鸦帮的帮主本是一个土匪头子建立的,后来慢慢的人就多了,成了门派。乌鸦帮从不和武林间的其他门派结交,还蛮独立行使。但是,现在闹这么一出,不是摆明和武林间的各个门派对立吗?” 何畅一顿说辞中,何双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心想,绑架的那个叫裴爷,可以看出他不是要她的性命,倒是受了唆使,是乌鸦帮的没错。但总觉得事情好像还另有隐情,但也说不出哪里怪。 “你现在受那么重的伤,还是哪里都别去了,好好地在家养伤吧。”何双说完,掏出药瓶递给刚进来的管家,“记得帮老爷换药。” 何花刚过来和何双撞了个迎面,“小姐,这是你要的银两。” 何双拿了银两在手,何花随其身后,何双转身警备的说:“你不用跟着我了。” “可是,小姐何花应该保护小姐的,你要是有什么危险,我也好挺身而出。”何花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也不好推辞什么。 何双心里绯腹,她到希望像上次一样,一个马撞上来使她和灵魂分移,这就算是功德一件,好事一桩。 街上的人来往匆匆,倒是平安的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忠奸离合的事情。不过,实则风平浪静的表面,内地也就是浪涛汹涌。 何花跟在自家小姐身后,倒也没见自家小姐去选饰品挑个喜欢的东西,倒是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寻个什么东西,可她也不好张口问什么,也只好跟着在后面走着,怕极她家小姐生事端。 ##第47章 饮酒三人 天一阁内,卓云凌和容之衍同时来拜见阁主,倒是意外的一同出现。 阁主在幔帐内,这一次听闻外出时阁主受了重伤。 伴随着咳嗽声,阁主的声音在幔帐内传出,“云凌,有查出乌鸦帮的行踪吗?” “没有,倒是乌鸦帮像似隐秘行事,故意这几天并未露馅,还是之前太过张扬,现在有所收敛。”卓云凌做出一番推测,细心的问,“阁主的身子不要紧吧。” “无碍,修养几天……咳咳便可。”身子听着些许虚弱,像似重病了一场。 “对了,之衍,你岳父的病怎么样,我记得他伤的是最严重的,那腿上的伤可好些。”阁主转向问容之衍。 容之衍拱拱手,垂眼底下,清冷的声音传出,“放心,岳父他好了很多,需要在家中休养多日。让我问候阁主的身体可好,他也是担忧。” “我已经没事了,但我想乌鸦帮那些人可不是容易善罢甘休的人。”顿了一下,便说:“传旨,问明祁圳武林商议大事如何。” 立马有人,吹哨换来白鸽,将信封放在白鸽的小竹筒处,让白鸽寻得来人。 容之衍心里了然一切,眸光一转,开口说道:“这次事情已经见证乌鸦帮等人不是好对付,反而逼急了,对我们天一阁还有整个武林未必是件好事。望阁主,千万不能操之过急。” 阁主传来沉重的叹息,“但是,现在武林上下都因为乌鸦帮的事情,都焦头烂额的。乌鸦帮日日生事,现在的平稳都是暂时的,乌鸦帮一日不除,难以平复大家心头之恨啊。”说完,传来严重的咳嗽声。 容之衍平淡的说道:“阁主,注意身子要紧。” “退下吧,云凌留下来。”阁主另外吩咐了卓云凌独留,大堂的人全部隐退下去。 卓云凌拱手,“阁主,留我是何事?” 阁主撩开幔帐,步步走下台阶向卓云凌走来,他依旧长衫青袂抚摸着自己山角羊胡子,看上去精神还是欠缺。 “阁主。”卓云凌多次提点,希望他注意身子,便赶紧上前迎去。 “云凌啊,我让你进何府,可有所发现吗?”阁主精明的目光看向卓云凌。 卓云凌如实说道:“自从何大小姐被救回来之后,很清楚各守本分,不敢再妄自离家出走。” “那便好,省得老何日夜担心他的女儿危险。不过,你在何府和之衍相处的如何?”话一问,倒先笑,“你们一开始就不对付,在你们还是弟子的时候便是。” 卓云凌一边扶着阁主,一边轻笑,“这可能就是我们改不了的宿命吧,那是墨白师叔还在的时候,他就很偏袒容兄,你也就带着我练武,我们也不多接触自然是生疏了。” 阁主的脸里闪过一丝冷冽,很快掩盖下去,转眸间,一阵叹息,“所以,你们更要好好的相处,现在武林发生那么大件事,天一阁能指望上的只有你和容之衍了。更何况,现在明祁圳去了商议事情,现在支撑任务都指望在你们两个人身上了。” 卓云凌点头,“是,不负阁主所望。” 容之衍在阁内的四处走动,阁内有一个禁地,他没有前去,眉头紧锁着。叹息着一声,便转身离去了,却刚好看见卓云凌正从大堂门口走下来,他打量的心思,嘴角一勾轻然迎面而去。 卓云凌瞧见容之衍过来,微笑而应,“没有想到,容兄居然没走。” “我也好久没来过天一阁,便随便逛逛,逛了一阵打算打道回府,却瞧见卓大侠刚好出来。这阁主是和卓大侠一番谈论吧,还是禀告事情啊。”容之衍毫不避讳的问出,卓云凌脸色大惊,好一番调整一副严明清律的说道:“容兄这番话可是知道自己说什么,得罪人不好说,这般说阁主可是叫人心里膈应啊。” “我向来实话实说,从无半点说错。”然后得意一笑,“你这般紧张什么,我说的禀告不一定是禀告坏事,难不成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之事。这般的慌张,不明之人还以为是阁主让你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如此败事才是坏了阁主名声。”说完,倒是不留他反击的一面,探究的眼神盯的卓云凌那叫一个发慌。 卓云凌心里琢磨着,容之衍哪来那么强的威慑力,怎么之前毫无察觉,倒是大病一场之后好像整个人不一样了。 容之衍倒也心思去在意卓云凌的心思,道了一句,“有没有兴趣去喝一杯。” 卓云凌淡淡的应了一声,在他身后跟去。 小店的酒楼,二楼靠从窗台边,容之衍倒了一小杯酒递给卓云凌,带着几分探究之意。 卓云凌握这酒杯边,摩擦着心事繁重。容之衍看了一眼,倒打趣的说道:“这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看的,卓大侠这般倒是浪费这好酒啊。” 卓云凌郑重的看了容之衍一眼,平息呼吸,仰头喝上一杯。容之衍嘴角微勾,倒没什么复杂的情绪。 街上,何双走的淋漓大汗,用手一直扇着脖子,却丝毫不觉得有风。 经过一家酒楼,何双忍不住吃些东西再走了。“何花进来。” 小二上来迎接,何双自从上一次撞见容之衍和林倩倩,额外的喜欢在二楼吃东西,踏步向二楼走去,却也发现容之衍和卓云凌两人在二楼居然举杯相谈甚欢。相谈两人状态是有的,甚欢现在就是未必了。 何花也看到了,这丫头居然大声嚷嚷着,“小姐,这是姑爷和卓大侠诶。” 两人相同的望过来,何双一下子倒愣在原地,不知如何的回应两人望来灼灼的目光。 何双心里矛盾极了,主要这个时候,别人都知道你来了,如果不坐过去局面有多尴尬,更何况府里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哀怨的看了一眼捅娄子的何花,痴懵懵的走过去坐下,在容之衍的右边,卓云凌的左边。 一副不失礼貌的微笑,她来了之后情况都变得很不对劲,反正气氛挺冷的。 ##第48章 醉酒 小二及时的赶来打破了冷氛围,“三位要点些什么吗?” 容之衍不做声,卓云凌直接请示让何双先点。 何双一下子变成众矢之的,她随意的说道:“这里的招牌菜就好。” 小二离开之后,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容之衍,他不吭声,何双却发现自己的背脊直冒汗,她是心虚了。何双完全不知道,因为心虚整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挂不住。 卓云凌看到何双脸上的牵强,低头浅笑。容之衍低头抿了一口小酒,注意到卓云凌脸上的神情,顺带瞄了一眼何双,恰时何双刚好抬眸望向他。纯黑的眼眸好像直视人的心窝,看透一般,瞧的何双赶紧低下头。 容之衍续这抿了一口小酒,懊恼的想着,难道自己的表情有那么吓人嘛,把她吓的连看他都不敢看了。 何双真是懊悔自己居然那么没出息的低下头去了,抬头看他一眼会怎么样,对视了又怎么样,又不会少掉肉。何双瞧向何花,她一副不以为然觉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是估计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般的无所谓。 总之,指望她是指望不了了。 何双总觉得容之衍身上有种威慑力,是自己瞧上一眼立马的心虚。她强逼自己看向容之衍,说道:“谢谢你的药膏,郎中说爹的腿好多了。” 何花应了一声,“是啊,郎中还说这药膏是高人所制,难得的药方。姑爷,你哪里认识的人。” 容之衍微笑而言,“就是药房的老板给的,并不是什么高人。” “不知是哪家店铺的老板。”卓云凌深意的问向容之衍。 何双绯腹道,这两人不会又杠起来了吧。气氛一下子又冰冷起来,何双看向容之衍眼眸里的冷意。 小二刚好上菜,何双立马夹了几块肉到容之衍碗里,“吃东西。”转头看向卓云凌,“卓大侠,你也快吃些吧。” 卓云凌微笑,凝眼看了一下容之衍,低头吃着菜。 何双倒了一杯酒在自己的碗里,敬向容之衍,“我没有什么好感谢你的,因为这件事,我敬你一碗吧。我干了,你随意。”说完,一碗酒仰头直接喝起来,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何花都惊呆了,这还是自家小姐吗?之前分明是滴酒不沾的,这一碗酒的量。 在何双喝酒片刻,容之衍无奈又带着宠溺的眼神看向何双,他故意装作一副生气的模样,他家的小娘子想与他说句话,却始终不肯服软,竟用那么生疏的字眼说要敬他,以表上次误会之意。他也是个男人,只不过想听她哄他一句,有那么难吗?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他要是还持续的高冷状,就怕将她越推越远,最后到了不可收复,只怕他会后悔莫及。 他摁住了何双的手,意识她不要喝下去了。 “够了。”清冷的嗓音响起,何双摇摇头,茶色眼眸的决然,扬起微红的脸的说道:“不行,要喝完才有诚意。” “我知道你的诚意,剩下的不要喝了,再喝会醉。”他心里泛起了心疼,这样的她,他却怎么都捉拿不定。 何双拒绝了他,拨开他的手,仰起头直接喝完。 卓云凌眼里闪过一丝惊奇,很快黯淡下去。这样豪气的女子,这般的直爽,只不过她敬酒的对象不是他罢了。 何双把碗倒放,“你看一滴酒都没有在这碗里,我喝光了。”脸颊上从绯红到染红,她是醉了,说话都迷迷糊糊的不正常。 容之衍叹息,这酒的后劲很强,一个女子怎么能饮这般烈的酒。 何双看着容之衍一直盯着自己看,“大家喝啊,别客气啦。”她站起身,搭着容之衍的肩膀笑着说道:“我和你说啊,这酒就像人生,快乐的时候就要快乐,别管它那么多。happy万岁!喝!” 何花极少看到自家小姐,这般的不注重仪体,眼里说不出的惊讶,还有嘴里说的到底是什么鬼话连篇。 容之衍无奈,扶着何双的腰。一只手抢过她手里的酒,放低声线的说:“你喝醉了,乖,我们回家。” 何双站直身子,摇摇头,“我回不去了,我怎么回去啊,我没有办法回家了。”说着,竟哭起来,俯身抱着容之衍大哭。 哭着竟慢慢的开始抽噎,容之衍的心跟着一抽一抽的。一手揽着何双的肩膀,一手反手穿过从膝盖间抱起何双。 何双一点都不安分,还在怀里闹腾,支支吾吾说着,“我要喝酒。” 对着何花说,“我先送你家小姐回去。”何花一时愣住了,等容之衍走了几步,才反应起来。“卓大侠,你慢慢吃,我先去看看我家小姐。” 何花走出酒楼,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见不到容之衍的身影,还是先回到何府吧。 何双一副闹酒疯的样子,虽被容之衍抱在怀里,还乱动。路人看到她这般都离的远远的,容之衍却安然淡定的多。 “唔”何双捂住嘴,容之衍将她放下来,她扶着一颗柳树,直接呕吐,胃里一阵的难受。 容之衍急切的拍着她的后背,晕酒是极为难受的。一阵呕吐完后就是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何双摸不清方向,幸得容之衍在身后,伸手拦住她的腰,才没有摔的一个大跟头。 何双得到安稳后,迷迷蒙蒙的睁开眼,一个俊脸摆在她眼前,她伸手的去摸那脸,呢喃着,“好帅啊。” 何双要是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和做的那些事,她保证就算再尴尬的情况下,她都不会选择那杯酒,更不会豪气的喝下去。 何双一脸的花痴,还顺势舔了一下殷红的嘴唇,声音极细带着魅惑般,“小哥哥,我要你。”随后,毫无预兆下,勾住容之衍的颈脖,嘴唇自然的贴上去,容之衍蓦然睁大了眼睛,喉结滑动了一下。 何双嘴唇张张合合,吸允到一顾酒味,很不欢喜。离开了薄唇,傻笑的说,“酒。”然后,满心欢喜的扑到容之衍怀里,两具身子贴的极近,近到闻到彼此的气息。 容之衍错愣之后,满怀心喜抱住怀里之人。 ##第49章 耍酒疯 容之衍抱着何双回到小苑处,何花回到何府发现何双没回来,整个人都着急了。看着容之衍抱着何双从外面,何双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姑爷,小姐她……”何花瞧了一眼,何双神情上尚未恢复。 他将何双轻柔放在床上,对着何花说:“准备一条热毛巾 。” 何双躺在床上依然不安分,嘴里支支吾吾到,声线又极细,听起来像挠痒痒般的,勾魂摄魄。 何花递来热毛巾,容之衍接过,极随意的说道:“我来照顾她吧,你们下去吧。” 何花应了一声,便后退。极其识相,给自家小姐和姑爷多些单独相处的机会。 容之衍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她冰凉的额头,绯红的脸蛋。整个人显得晕晕沉沉。 何双眉头紧皱,脸色十分难受,嘴巴紧抿,嘴里喊道,“何花……” 容之衍轻叹一声,擦拭着她的脸蛋和颈脖。这么烈的酒,灌入体内没有一定的承受能力,过后肯定会觉得燥热难忍。更何况,她灌了一碗酒下去,不难受才怪呢。 何双手在脸上拨开容之衍的毛巾,本就热的难受,毛巾还是温热的。 容之衍看在眼里又心疼又无奈,愠怒的说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酒。”说完,又一阵的轻笑,他发现对于何双他已经开始无可奈何。 “水……”何双嘴里呢喃道,容之衍起身倒了一杯凉白开。扶起何双,灌入她嘴里,何双喝的很急切,样子看似渴了很久。 她嘴里还呢喃着难受,容之衍恨不得对她说,活该! 可是,那得怎么办,是他自己选的夫人,他清凉的指尖划过她微烫的脸颊,极其温柔的望着何双睡的极甜的面容,“我该拿你怎么办!” 何双霎时握住容之衍的手,放在胸口前。好像这般可以暂时抵制住她身体上的燥热,一下子并没有那么难受了。 容之衍被一时的举动,不知做如何的反应。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指尖传来身体的温热,喉结不由的滑动了一下,身体也跟着紧绷起来。他用理智也意志力压抑住心中某种情感,他想抽开手,却又不舍得。他知道自己现在呼吸难燥,看见何双脸上殷红的薄唇,更是想一吻芳香。 但是他的理智叫他控制住,这万不能一时魅惑,但不得不说床上躺的小妖精,就算她什么都不做照样还是魅惑到他。 何双微抬眼皮,坠入眼里的就是在自己的房间内,可是却偏偏头疼的厉害。她明明是昨日在酒楼里喝酒,这怎么在床上了?她偏头往旁边一看,容之衍的身影正坐在床边,吓了她一跳。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握着容之衍的手掌,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容之衍感受到了动静,一下子睁开眼,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感受到床上面人的动静,眼神乍的一变,惺忪的睁开眼,一脸慵懒样看着床上的人儿。 温柔的笑道:“怎么,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手刚准备搭上她的额头测量体温,她顺势的躲避了。 何双低垂眼看了一下两人的衣服,怎么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她喝醉酒了,然后…… “你昨晚照顾了我整晚啊?”何双望向容之衍极其无辜的表情。 容之衍不紧不慢的打趣道:“对啊,你醒来一句谢谢也不说,就这么质问我。” 她这不是刚醒来,啥都没反应过来嘛,她揉了一下太阳穴,疼的厉害。 容之衍倒了一杯温水,“以后别喝那么多酒了。” 何双只是低声应允着,递过水杯之时,用舌头舔了一下薄唇。容之衍看呆了,愣间失神。 何双诧然,问道:“怎么了?” 容之衍没有回答,想到何双喝醉酒的行为,郑重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以后别在陌生人面前喝酒了,特别是我不在的时候。” 何双脑海里忽然出现了林倩倩之前来找她说的一些话,心里莫名的一顿窝火。 “为什么,你管的太挺宽的。你在管我之前,先管好你自己的破事吧。”何双可能连自己都没发现话里酸酸的。 容之衍没懂,怎么忽然画风忽然指向自己了。“我?我怎么了?” “之前林倩倩就为了你们俩的事情来,你还是先搞清楚和她的关系吧,我不希望又无缘无故的被人指向骚扰。” 林倩倩上次前来找寻,虽然是找何双的,但也同样令何双意识到,有些事情还要解决。她不是容不下林倩倩,而是她不希望生活忽然被人戳着脊梁骨说闲话和再次的被谈话。所以,她自私的把选择权利给了容之衍,她不会反对容之衍做的任何选择,只要是他选择的她都尊重他,就算是和离她也没问题。 何双的话,容之衍笑意更深了,但脸上无逗趣之意,倒是一脸真挚坦诚,“你希望我说清楚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代表你接纳我了。” 何双听着这话,有着无比卑微的气息。心忽然沉了一下,叹息的语气说:“我希望你和她说清楚,和我接不接纳你没关系。容之衍,我看出林倩倩是真心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她,那就和她说清楚。因为,解铃换需系铃人,上一次我看到她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 容之衍听着何双的一段话,原来是自己想多,他以为她开始在意他,在为他吃醋,这算是个好的开始。 何双抬眸看见容之衍眼里闪烁的哀伤,心猛的被揪了一下。她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眼神开始闪躲,“我要换衣服了,你先出去吧。” 容之衍转头看了她俏丽的容颜一眼,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唤何花进去服侍。 他一旦想起昨日醉酒的何双,就暗自微笑,还是醉酒的她可爱,虽然惹祸,麻烦,但是平易近人。酒醒后,独立、冷静、用着理性去判断,还是冷冷的将他推的远远的。 他自知自己是个冷静的人,可是渐渐的发现自己难去管束自己的冷静和理智,特别面对她的时候。 ##第50章 礼物 “小姐……”何花帮她梳着乌黑的头发,始终忍不住说:“其实,昨日小姐蛮横,是姑爷在身侧照顾了小姐一晚。他很有小姐心的,小姐不该对姑爷那么冷淡,” 何双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自己不由自主的冷静,整个人都和平时不一样。看到他,她会不由自主的后退,抗拒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容之衍对她那么温柔,可她还是毅然的和他保持距离,这好像就是一场注定无缘的游戏。 何双照常的去看望何畅,何畅脸色已经没有先前那么苍白,红润了很多。伤口也开始结痂恢复,也因为何畅回来的原因,卓云凌所说保护何双的任务也就完成,那日酒楼离别后何双就再也没见过他。 何畅发现多日探望的都是何双,开口问道:“之衍那孩子呢,去哪里最近。” 何双说实话,那日和他说了那番话之后,她人也没见着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便低头不语。 何畅每次看到何双这副表情,就叹气。但是这番话却和往日说的不一样,他握着何双的手,说道:“是不是之前爹让你和之衍结婚,你现在心有余悸,不肯接纳他。” 何双其实根本就没有考虑接不接纳他这个问题,只是她每次看到容之衍这般的靠近,她有些迟疑的往后退。她无论在现代还是在这里都没谈过恋爱,更加不知道在意和喜欢是不是同等意思,她更加明白自己不属于这里,如果把感情逗留在这个时代的人身上的话,那她要如何选择去留的决定权呢? 现在的何双,遥想着时代的转变,她清楚,自己如果留不住的话,就不要去拥有。 夜色微凉,何双站在月光下,遥看着月儿弯弯,唇微微勾起。 她想家了,可是家又在哪里呢?何双总有感觉这一切是有牵连的,可是却又说不出感觉不对在哪里。 何双叹息了一声,准备回房内,走廊处踏步而来的脚步声,她闻声望去。容之衍的身影在月光余光的照射下,款步踏来,整个人像包裹在冷色光里,若隐若现的飘渺感。 她很好奇,这么晚他怎么忽然过来,但何双还没问出口,容之衍轻笑抬手想要抚平她眉间的皱,何双下意识退了一步。她确实戒备心很重,悠悠说道:“你怎么过来了?” 容之衍叹气,却极无奈的眼神看向何双,“我想来看看你,可是你依然拒我以门外吗?我又能拿你怎么办呢?”最后的话里透露着些无可奈何,竟有些悲凉。 “我……”何双如鲠在喉般的说不出话,她的心跳的极快,却不知如何面对现在对他炙热说话的某人,她不知该怎么应对他的表示。 顿时,眼眸盈满了泪水,容之衍霎时慌张失措,他紧张的说:“怎么哭了,我不说行了吧。你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何双听着容之衍的这段话,鼻尖酸酸的,哭的更厉害了。 容之衍的心咯噔一下,他只不过想过来看看她,却不料这一来倒把她弄哭,一发不可收拾。 良久后,何双停止了哭泣声,老老实实的和容之衍坐在一个桌子上谈话, “你刚刚为何哭?”容之衍柔声的问道,刚才何双哭的时候,他的心如撕裂般,他决心一定不能让她再哭,可貌似他也没有做到。 何双哪说的出来,就是一时思乡之绪,他又忽然过来这一顿的抱怨,她心里就一下子苦涩,像酸涩感一下子在心中爆开,渗透到每一寸感受里,就哭出来了。 何双揉了一下眼眸,抬头微笑的说道:“我没事,就是你问我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你一再逼问,我就急了,就哭了。” 容之衍呆住了,这反倒弄得是他不对了,明明她没有那么脆弱的,这么一弄他都觉得自己不好意思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下次会注意的。”容之衍像似想到了什么,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何双,“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既然是礼物她应该可以打开吧。 容之衍摁住了她的手,“我想这个礼物,等你想清楚想明白了再打开可以吗?” “想清楚想明白?”何双不懂容之衍的意思,“我需要想什么事情明白清楚吗?” 他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等到有一天,你明白你对我的感受是喜欢的时候,是离不开的时候,你就将这个盒子打开。”他说完,唇角微勾,牵动人心的笑,让何双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 真是要了命了,这么帅的一个人,他这样算是表白吗? 谁受得住啊! 何双抽回自己的手,战战兢兢的说:“我会郑重考虑一下的。” 容之衍笑了笑,起身准备回去之际,走了几步忽然回头。 何双不明的瞧着他的神情,他凛然一笑,快步走到何双身前,轻轻的在额前落下一吻,声线侧移到耳边,声线忽然降低,听起来更加的醇厚,仿佛是天赐的声音。“若是你平时像喝醉酒那日,那样的主动,我想我们的一切都会改变的吧。” 何双一时愣住身影,愕然的表情看着容之衍,羞涩的问道,“我醉酒那日对你做了什么啊?” 容之衍侧头微笑,挑逗般的说道:“你仔细想想,或许会想明白。”临走前,还戳了一下她额头。 何双呆滞的望着他的身影,他在说什么啊。她分明醉了,哪想得起嘛。 她回到房内,将盒子放在桌子前,扶着下巴研究般的眼神盯着,呢喃道:“到底是什么?” “不会是炸药吧。”何双这么一想,整个人都激灵起来,但是按理说容之衍应该不会要她的命,还是在理论上他选择了林倩倩,所以他不要毁坏名声,然后送一个炸药,要一个毁尸灭迹。 对,肯定是这样的,何双心里阴暗的想着,这也是宅女在家宅着看剧看的多的因素。 “还是放在一边吧,说不定有什么机关呢!”于是,这个盒子就放在离自己比较远的地方。 ##第51章 循环的食物链 “小姐……”何花的叫唤声,何双已经熟悉了,便眯着眼问道,“怎么了啊?” 何双不好意思的说着,“小姐,这姑爷来了。” “嗯?”何双不以为然,我才不理你是老爷还是姑爷呢!等等,姑爷?她睁大了眼睛,再看向站在床边,饶有兴趣看着他的容之衍,朝着自身的身体往下看,自己的睡姿四角八仰的,实在难看。 容之衍难掩笑意,若不是他看惯了她的睡姿不嫌弃,这睡姿确实有辱大雅。 何双恼羞成怒,说话都不成章理,“你怎么就进我房间了,不知道敲门吗?” “小姐,我敲了,是你睡的太沉。姑爷说不要吵醒你,所以才没吵着你。”何花这般解释,也是帮她家姑爷叫屈啊。 何双坐好身子,“你找我何事啊,这么一大早的。” “叫你起床吃早餐,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那可不好。”容之衍挑眉的说道,轻然一笑。 每次他一笑,何双心都漏拍一下,仿佛他的笑都魅惑一般。 “哦,那你倒是出去啊,我换衣服。” “嗯,我出去等你” 何双换好衣服,才见自己怎么那么听他说话。 倒是真不习惯起那么早吃饭,她现代的习惯都是睡到中午,然后再练习一下手速,晚上就是会和队友玩一下比赛晋级。 她吃着奶黄包,眼睛都快眯到一起了。 容之衍喝了一口粥,看着何双这副样子,清冷的咳了一声,柔声的问道:“你昨日可是没睡好吗?” 何双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我快困死了,你那么早叫醒我。” 容之衍漫不经心的说道:“睡那么晚对身体不好,以后我们毕竟要生孩子的,务必将身体先养好。” 何双保证,容之衍这番话比任何的催醒剂要强,她已经毫无睡意了,她微笑的看着容之衍,“生孩子,我没听错吧,Our。好像我们没有实质性的吧,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容之衍挑眉打趣的说道:“如果你需要实质性的话,我们今晚就可以。更何况,我们是夫妻,加进一下进度也不是不好。” 说完,何双还没真正的从容之衍的话语中抽出来,容之衍已经起身,说道:“我现在就去准备一下你所要解决的烦恼,我想给你你要的未来。” “烦恼?”何双没听懂,啥意思!但是听出来了容之衍这段话,为的是何双所想。 何花走了过来,端起两盒月饼在何双面前摆弄,“小姐,你看看你是喜欢吃莲蓉还是喜欢吃蛋黄月饼啊?” 何双说道:“我是你小姐,那你不是应该最是清楚我的喜好吗?怎么连我喜欢什么都不清楚呢?” 何花挠着头,为难的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小姐你自从上一次生病之后 ,很多以前喜欢的现在都不喜欢。所以,奴婢不敢妄自猜测小姐现在的喜好,小姐往日是喜欢莲蓉的,现在我就不知道。” 何双听到这里莫名的心虚,故意的低下头。 其实,何双不会很吃月饼的,是因为太甜太腻,不过她倒挺喜欢吃月饼里的蛋黄。 “那就蛋黄吧。” “好 ,那我们今晚就吃蛋黄月饼。”何花欣喜的拿着月饼走到厨房。 何双叫住何花 ,“为什么忽然吃月饼啊?” “小姐莫是忘了今日是中秋佳节。”何花说着,拿着月饼走了。 “中秋节。”何双肚子默念,往日的中秋节她都是和家里人一起过的,今年的中秋节居然在这里过着不一样的中秋节,说起竟有些搞笑。 “何花。”何双叫住何花,“既然是中秋节,我们出去走走吧。” 林倩倩在客栈,执起笔写起一些东西,听到敲门声,冷冽的问道,“谁?” “是我,容之衍。”林倩倩打开门,看见容之衍一身蓝色锦袍站立在她面前,还是那个俊美绝伦的心尖人,她泛着热泪看着他。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声线带着颤抖的声音说着,真是拨动人心弦。“进来吧。” “不必了。”他冷漠的拒绝到,“毕竟身份有逾越,更不适合在一个房间里探讨事情,还是出来说吧。我在外边等你,你下来吧。”说着,他已经下楼了。 林倩倩犹豫了几份,跟着走下去。 两人一起并肩的走到了河边的小亭子上,容之衍背过手望着这一片河里的好景色。 “你怕是有什么重要事情?”林倩倩问道,但是她也猜到了一些,“和何双有关是吗?”容之衍的一脸凝重,她清楚不过,冷漠如霜的眼眸,冷到了极点。她怎么会感觉不出呢,她心里可笑到。 “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林倩倩很受伤,她也知道容之衍要对她说什么。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要对你说什么,是不是我可以省下我接下来说的话。”容之衍眼眸里带着几分疏离感。 真的好伤人,竟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 “你难道就那么讨厌我吗?”林倩倩难受的看着满脸冷漠的容之衍。 容之衍别过头,“你本来可以选择不令我讨厌的,可你却做了最令我讨厌的事情。是你挑起了我的底线,是你不再遵守规矩。” “规矩?”林倩倩冷笑到,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啊,现在她这个样子,谁考虑过吗?她跟着眼色冷淡了一些,“你是指我独自去找何双那件事吗,我是去找她了,那也是因为你不待见我啊,我求她放过你,我有错吗?” “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很开心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她上前抓住容之衍的手,苦苦哀求的模样。 容之衍抽开手,推开了半分,“已经不一样了,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我不爱你,也亦如当日的东西不再惦记。我们都放过彼此吧,不要再去伤害我们最深的人了。”这是最后的一句规劝。 她爱的是容之衍,可容之衍爱的是何双。假如,她找何双晦气的话,何双的不开心引到容之衍身上,再然而容之衍自然会引到她身上。 这本就是一个循环的食物链。 ##第52章 猜灯笼 林倩倩苦笑的看着容之衍,“容之衍,你可以不爱我,但阻止不了我爱你。” 容之衍淡然的别过头,不想多说些什么,“你这样说,不会改变什么。” “可我从来不求改变什么,你当时想找回记忆,我自然是有求必应。你现在不需要我,可以,我会走。”林倩倩心里竟百般不舍,但是她的心从来都是归属容之衍的,只要是容之衍说什么她的心都是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你真的好爱何双。”林倩倩语句里半点羡慕又带着些嫉妒,很复杂的情感。 容之衍看向林倩倩,眼里含有复杂的情绪,“我送你回去吧。” 林倩倩没有拒绝也没有应声,就这样和容之衍走着这一段路,算是最后的回忆吧。 “走过路过,猜灯笼喽。”小贩叫卖着,林倩倩吸引了过去,问道:“老板怎么玩?” “哦,你们是一对吧,喏,给到五文钱呢,玩一个竞猜。心里想着一个人,然后选一个颜色的灯笼,看看里面灯笼藏着的字条,便知道那个人在你心里是什么了,还蛮有意思的。”老板说道,看着这一对小情侣。 容之衍没有太多的兴趣,说道:“走吧。” “玩玩嘛,很有意思的样子。”林倩倩说着,给了老板五文钱。 容之衍脸上毫无兴趣,冷意的说道:“这种事情根本就无证可寻。” “小伙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这玩意很准的。”老板听到容之衍这么说,都开始较劲了。 “诶哟,他乱说了,老板你别生气。”林倩倩夹在中间,说道:“你就玩一下嘛,你就在心里想一下何双喽,看看她在你心里是什么。” 容之衍看了一眼那一排的灯笼,淡然的说道:“我都知道了答案,为什么还要去看呢。” 林倩倩温婉的说道:“对比一下心中的答案不好吗?” “快,猜一下。” 容之衍心一沉,脑海里闪过何双的样子看了一眼那些灯笼,就属黑色的耀眼。“黑色。” 林倩倩拿过黑色灯笼,拿过里面的信封。容之衍想探过头去看,却被她遮挡住,然后狂笑的说道:“原来她在你心里是猪啊!” 容之衍无趣的说道:“我都说这东西不准了。” “诶呀,玩一下嘛,又无妨。”林倩倩说着,转身看到何双和何花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好一对倩影一双,看着真让人觉得般配。何双才知道容之衍早上口中的意思竟是林倩倩,背着她和林倩倩幽会,好是讽刺。 容之衍冷眼一骤,他没有想到何双竟然回到街上,他张口欲说什么,可看到何双脸上松弛的表情,眼神黯淡下去。那番解释,她在乎吗? 可是,想想她是以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要求去指责眼前的两个人呢,说白了他们本来就是一对鸳鸯。那日,林倩倩说的并全无道理,他和容之衍确实是郎才女貌,有一段大好的姻缘,是她打断了这份感情。 她迎笑相对,走上前,含笑的说道:“好巧啊,倩倩姑娘,你们在玩什么呢?” 林倩倩回应道,“猜灯笼游戏,何大小姐要玩一下吗?” “不是说不准吗?”何双说着,眼睛直望着容之衍,他刚刚猜的是什么,居然是猪! 老板否决的说道:“可准了,小姑娘你可不能砸我招牌啊。” “那就玩一下吧,多少钱?” “五毛钱。” 何双豪气的说道:“何花,给钱。”然后,看了一眼容之衍瞧了这一排的灯笼,“蓝色。” 老板将灯笼递给何双,何双把灯笼递给何花,她一向不信这些事情,无非是讨个乐趣。 “你看看吧,是什么?” 何花的表情难以言喻,何双沉着脸色说道:“说出来啊!”肯定是鸡鸭狗之类逗趣的动物。 “是心仪之人。”何花念出来。 在场的每个人神情都不一样,林倩倩倒是没有太多的表情,淡然而从容。 容之衍则是轻轻勾唇,说实话虽说他不信这些东西,但这一刻他宁愿自己信这些东西,更是希望这些东西是真实的。 何双倒是几个人之中,神情较为惊讶,脸上的神情分不清是什么情绪,倒是像调色盘般的任何色调都应允全上。 林倩倩偏过头,看到纸条上的字迹,微笑道:“看来,何大小姐手上的纸条才是正确的,至于之衍这个不利索的答案我就拿走了。”看向何双和容之衍,后退了一步,轻轻的道之,“既然,何大小姐在这里,那我就先离开了。”微微福了身,倒是真的走了。 何双瘪了一下嘴,像似她赶走她一样,分明她没做什么啊。 她抬眸对上了容之衍纯黑的眼眸,霎时失神。抓起何花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嘟囔道:“这东西真是不可信。” “我倒觉着信着无妨。”容之衍微笑而看之,紧盯着何双的脸。“怎么,今日夫人倒是出来走一趟呢?” 倒是被他这么一问,何双整个人着急紧张起来,“我事先声明一下,我不是跟着你出来的,我是听说今日是中秋佳节,这里必定很热闹。” 容之衍点头道之,像似赞同,“那我有幸陪夫人逛一逛?” 何双不以为然,酸酸的瞥了一眼,“你不用陪你的倩倩姑娘吗?” “夫人,话里为何如此酸涩?”他话里说着,眼底难掩的笑意,倒是惹的何双脸一顿红一顿青。 “我哪有?”她咬唇反驳到,这反倒是倒打一耙不成还害自己吃了闷头。一顿消气之后,她看向容之衍,“你不是要陪我逛吗?何花你先回去吧。” “小姐……”她迟疑了一下,看向姑爷,意识点头,便识趣的离开了。 何双傲娇仰头说道:“接下来,我要让你破产。” “乐意奉陪。”他勾唇轻笑,他竟是第一次觉得在她身边逗留也可以这般的开心。 他瞧着自家小娘子这般的可爱,倒是开心至极,只是心里还是有着半分疑虑,现在乌鸦帮的人四处游荡。 ##第53章 伶牙俐齿 何双经过一家首饰店,看着里面的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看着倒是惹人喜爱。 容之衍偏过头看向何双,问道:“喜欢吗?” “倒是没什么兴趣,就是想进来看一下。”这里摆设的都是玛瑙,水晶之类的,并不是钻石,要是钻石她倒会考虑一下。 “诶”她看到盒子里摆设的一个物件,是一对银色的发簪,边上点缀的是粉红色的吊坠,看上去甚是好看,细看那个花纹还是桃花的花纹。她情不自禁的拿起发簪,“好好看啊!” “老板,我要这个簪子了。” “客官,真不好意思了,这个簪子可是有人预定了。”老板笑着说,一脸的歉意。 何双看了簪子一眼,放回原处,说道:“细看,倒也不是特别好看,算了,我们去别家店吧。” 正准备离开,门口迎来一位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娇艳,头上的簪子都是金碧辉煌,但扎在一起怎么都不打眼,倒有些俗气。这衣束显得有些大富大贵之意,就先现代人寓意的炫富。 何双瞥了一眼,倒收回视线。女子是发现了何双,迎步走过来,皱了下眉头细笑,“还真是你啊,何双。” 何双诧异的抬头,愣然,这是谁啊?在原主残留的记忆里,这张脸的容貌下快速的搜索了一下这女子的来历。倒是知道她是当今宰相之女,程淳雅。 记忆里,这个程淳雅倒不是什么善茬,专门挑事生非,占着自己的父亲是当今宰相,为所欲为的生事。此前,还多次的刁难原主,竟有些辱骂之意。 何双打量着怪不得呢,这装扮显得两个字腐败。头顶上的金簪子显得不就是等于镶了一个厕所在头顶,她假面微笑道:“是啊,真巧,你也来这边啊,我刚逛完,就不打扰你了。”说着,牵起容之衍的手正准备往外走。 她起身挡住了何双去的路,倒是打量了一番何双身边的容之衍,“咦,这人看起来很面熟啊。” 何双轻蔑的笑道,这搭讪摆在现代都显得老套,这古代怎么那么喜欢用这般老套的搭讪故事。 程淳雅看着这翩翩公子,身姿卓越,很是欣赏的态度。 容之衍微笑道,眼底却毫无笑意尽是冷漠,“抱歉,如果你实在没有特别的事情的话,可否让步,让我出去。”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其实,程淳雅的身子只是挡去了去路,方可偏身就可以出去,这话一出倒显得程淳雅的不识大体,毫无大家闺秀可言。还显得她肢体庞大,挡去了两个人的去路。 何双听在耳中,尽力的压抑笑意,抿住嘴没有笑出声。 “你……你以为你是谁,竟可这般的诋毁我。”程淳雅指着容之衍骂道,声线里都是气到抖的音线,是着实惹怒她了。 容之衍紧皱眉头,冷漠的眼眸瞬间气氛像似跌入了冰窖般,直视着程淳雅。 程淳雅愣了一下神情,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容之衍,眼神里透露了些害怕。并无再说什么,咽了咽口水。 何双看向容之衍之时,他的眼眸已藏住冷漠,倒是淡然了些。 她挽住容之衍的手,眼神看了看容之衍,柔声问:“没事吧?” 容之衍轻抿嘴角,淡淡的笑道:“无事。” 程淳雅看着两人这般作态,忽然想到之前何府大婚,是容家将军入赘了何府,难不成他就是容之衍? 程淳雅诧异的看着容之衍,问道:“你是容之衍?”说完,绕着一圈看着容之衍,眼神竟有些不可置信。 何双觉着她这般着实令人厌恶,淡漠的说着,“你这般说人可不太好吧,注意言辞。” 这般的夸张,像似容之衍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竟不相信此人是容之衍,哪有这般像似低估了人。 可,何双万万猜错了,程淳雅的诧异是原因她所认识的容之衍,并不是这般样子,三人从小就认识,只不过渐渐长大了之后,容之衍被送去了天一阁训练,少年时期何双就再未见过他,程淳雅就更是不了解。 程淳雅摇摇头,倒是觉得玩笑一场,“那个小胖墩子是你?”大庭广众之下,指向容之衍。 何双挡在容之衍身前,说道:“是不是已经与你无关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程淳雅指着何双,本是生气的一张脸,不知顿时却不生气,笑道:“看来,他是他,就算那样子改变了,性格还是这般的怂,只会躲在你的身后,让你护着他,这般的没用。”语气里全是呵斥之意。 何双心中大火,程淳雅这人嘴是这般口无遮拦。 看着她,冷静且平静的说道:“我的夫君怎么样,轮不到你在这评头论足,我护在他前面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妇道人家,他出面的话让你脸色不好看,都是为了你考虑啊。但不是被你这般咄咄逼人,说着可恶之词。” 他瞳仁灵动温柔的注视着这女人将他护在她的身后,他在心中笑开了花。她竟这般的护佑着他,这种情感一下涌上了心头。 老板,看着两人像似要在他的珠宝店,大闹宣市,引来了不少看事的客人。这他的店还得做生意,这般真的不好意思。 不容得罪还是说了一声,“两位,我这是个小店,还需做生意,两位……”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淳雅瞪了一眼,“我是来拿首饰的,你连我都敢说,是不是店铺不想开了。” “当然不是,姑奶奶您的首饰早就做好了。”老板一听关铺子一副怂样子,“这边请。” 何双扭头看了一眼程淳雅手里拿的竟是她先前看上的发簪,她刚很是石灰水抹了眼。牵着容之衍的手走出了这家店,还一副义愤填膺的说道:“以后我都不来这家店,真是气人。” 容之衍倒是看着何双这副气鼓鼓的样子,觉得实着可爱。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我才知道,原来我家小娘子说起狠话来,是这般的伶牙俐齿。” ##第54章 烟火虽美 何双还是替容之衍不值,有些丧气的说道:“她那般的说你,真的很没礼貌。” 容之衍倒一副无所谓,“无妨,我不在意。只要,在你的眼里我不是这样的人就可以了,我不在意我在别人眼里的样子,我只在乎我在意的人。”然后,宠溺的笑着凝望。 这般走心的说辞,还这般深情的凝望,谁受得住啊。 何双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颊都红透了,视线都不敢与他对望,只管平视着看着他微敞开的胸口,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 容之衍盯着何双半透着红的脸,轻轻一笑,宠溺的揉着她的头顶,牵起她的手,“在发什么呆呢,走啦。” 何双被牵着走过街巷子,有一种感受是悄悄牵动心房的悸动,可能也是因为那一瞬间,所有的想法在此后都被推翻,盖上新的印章。 旁晚,天色渐渐微凉起来,入秋的时节带着些微风。 何双身穿着春衫薄衣,不由的拥了一下身子。容之衍瞥了一眼,问道:“冷啊?” “不冷啊。”手却诚实发凉,容之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服装,便牵着她的手进入华服店,找了件红色的袍子 何双进入店里,什么都没有干过,倒是容之衍一系列的将什么都做了,那她就干站着喽。 直至,容之衍拿着红色的袍子展开在她的身后披过来,她微微瞪了他一眼,轻声问道:“干嘛呢?” “给你披袍子,你说干嘛呢。”容之衍紧接着没好气的说道,仿佛捉弄之际,在系结的时候拉的用力,一下子系结的那个地方被拉的可紧。 何双拉了一下位置,为的喘口气,哀怨的看了容之衍一眼,“你系那么紧干嘛。” “干嘛,怕你跑掉啊。”半开玩笑的说着,拉着她的手走在大街上。 中秋佳节,街上也变得热闹许多,似乎小孩大人都出门,看着街边的热闹和繁荣。 “走过路过的千万不要错过啊,猜谜语送礼物。”小贩的叫卖声,何双盯着一个档口不愿意走,容之衍被吸引过去,看向档口的礼物,问:“想玩啊?” 何双十分感兴趣的点头,“你会不会啊?” “这有什么难得到我的。”容之衍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憋的何双一阵好笑。 小贩打趣道:“小伙子,我这谜底可不是那么好猜的,猜中三个才能拿走礼物,先给十文钱。” 容之衍掏出十文钱递给小贩,从容的说:“开始吧。” “一文不拔。”小贩给出的题目。 因为有人来玩游戏,却又是文字游戏,不由的拥挤了人群在这个档口,额外的参加了很多观看者。 何双看向容之衍的表情,很难知道他知不知道,“你知道答案吗?” 容之衍看向何双,说道:“你似乎知道答案。” “恰好知道。”何双有些自豪,“一起说。” “好。” “铁公鸡!”异口同声的说出口,何双愕然的看向容之衍,“你怎么知道?” 何双记得,这个谜语她在现代的生活里看到过的谜语,可是容之衍明明一个古代人,怎么会知道呢!而且,这个小贩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已经千年流传下来的。 “很稀奇吗?”容之衍看着何双,嘴里含笑,眼神温柔似水。 小贩说道:“欸,先别开心,还有一个题目呢。” “百里挑一两倾心。”小贩说完,看客都一阵唏嘘,底下都在讨论。 小贩说道:“可以告诉大家,这次是一个字。” 容之衍摊开手掌,手指修长的在里面比划着。修长的指尖如云流水的流畅,何双看的有些呆然。 “是一个皆字。”清冷的嗓音响起,全然期待的看向小贩,想着回应是否这个答案。 小贩的脸色有些青白,说道:“答对了。”转头看向容之衍,竖起大拇指,赞赏的说道:“小伙子不错啊,你是第二个答对我所有答案的第二个人。” “还有一题。”小贩话一出,全屏呼吸等待他道出答案,“两个傻瓜要起身。” 何双眼眸流转,举手说道:“这个我知道。” 容之衍背过手,一脸欣赏的让何双来回答。 “一个成语,蠢蠢欲动,对不对?”何双一脸的傲娇样。 “答对了。”小贩摆在上面的物品,“你们选一个吧。” 何双挑中了里面一个白色圆形的发光体,就像今晚的月亮一样又圆又大,又会发光。 “对了,老板,你刚刚说他是第二个答对你所有答案的第二个人,第一个是谁啊?” “是个女人,牵着个孩子。那是多年之后的事情了。”小贩说道,笑了笑。 一路上,何双都对这个圆形的发光体爱不释手,容之衍笑道:“你很喜欢啊?” “嗯。”何双开心的笑道,“对了,今晚谢谢你。这是我第一个过的这么开心的中秋节。”是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中秋节,何双心里想着,低头看着发光体。 她举起来对比月亮的大小,“你说,这个像不像月亮。” “像,又不像?”容之衍说着,看向了何双满眼的宠溺,轻言的说道。 何双拿下来,看着说:“看着又像似水晶球,不过水晶球里面是透明的,很好看。”然后,转过头撞进容之衍幽暗的眼眸。 容之衍凝望着何双,眼眸里闪过多种情绪,她那么好就像她手中的发光体,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让人向往。 手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停留在下巴处摩擦着,薄唇紧凑过去。 “砰!”黑夜的天空,滑过一道光,缤纷的烟花在天上绽放着。 一阵巨响,何双一下子回过神来,避开他的唇角,仰起头看天上的烟花,缤纷的绽放着很好看。她微微一笑,全然忘记了刚刚的尴尬。 容之衍揣摩着手中残留的余香,反倒邪魅的笑起来,刚溜走的小家伙竟无事发生的看烟火。 烟花虽绽放的很美,但同样消失的很快,也是一霎间的事。当人们看见烟花所绽放的时候,其实它的生命也在悄悄逝去。 美好的东西保留的时间往往是最少的。 ##第55章 不会伤害你 “那个我先回房间了。”何双始终红着脸回到何府,发光体映在她微红的脸更是可爱。 何双转身准备回去,容之衍忽然叫住何双,柔声唤道,“双儿。” “啊?”何双转过身,愕然的看着容之衍,月色微凉照在他的身影上,甚至有些不清楚,他朦胧的走过来,这种感觉和那晚的感觉甚是像似,说不出的悲伤之情。 他靠了过来,凝望着何双的眼眸,声音清冷说道:“双儿,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发现我不再那么值得信任了,我希望你可以谨记,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何双呆滞的看着他的方向,她想要努力的去看着他的眼眸,却只能看到模糊的脸庞。他走过来时,都是黑夜笼罩般,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你这么说是何意?你会骗我吗?”她疑惑的发问,她心里没有纠结般他总有一天会欺骗她之事。 “不,不会的。”他静静的说道,像一股暖流传入何双的心扉,这么一句话,她想说她信了。 轻轻的搁在她额头的浅吻,“早些休息。”然后,急速的转身,只残留的一身背影。 何双躺在床上,手中捧着赢得的礼物,思索的片刻。至少,今天回来之前都是开心的,为什么他非得说出那一段话。 何双本就敏感,一些因果关系她就会纠结,可是经历了这些,她也明白竟然来到这里,也就注定回不去了。而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她目前有没有这个资格打开,她都不晓得自己的内心能否让她打开这个盒子。 她深知自己现在不抗拒容之衍给她的这份感情,但是她没有信心却接受这一份感情,她可以吗?她根本就不了解他这个人,她的直觉告诉她,容之衍身上背负了太多的秘密。她所知,只是他的身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连情绪都阴晴未定。而她的出现,直至到现在都是一场意外,没人预料之中的事情。 入秋微凉,何双没有睡意早早便起床了。何花打开门,端着水盆进来,一脸诧异小姐早已起床。 “小姐。”何花惊喜走进来,“你还是第一次那么早就起床,需要奴婢叫下人将早餐拿进房内吗?” 何双摇摇头,按着脑门,估计昨晚没睡好,头有些疼痛。 “不了,我想再睡会儿。”何双重新躺下床,却毫无睡意,一脸呆滞的看着幔帐。随意的问道:“何花,我爹休息的怎么样?” “老爷,这几天休息的可好了,昨天他都亲自下床,和我们同吃了月饼。”何花笑着说,真是令人开心的一件事,感慨到,“小姐,你说姑爷真是我们的大福星,居然能拿到那么好的药膏,一下子就治好了老爷的腿。” 是啊,若不是何花提起,何双也没有想到,只是那个药膏来的太及时了。她微眯双眼,愣然想到昨日,偶遇到的那个程淳雅说的话,她似乎了解以前的容之衍。 从她口中得知,原本应该本是见过容之衍的,她们应该是从小一起长大,但程淳雅的话里说到容之衍是个胆小怕事之人。可在她残留的记忆里,确实他的事迹不太多,容之衍原是一个小胖墩子,如今的翩翩少年,确实有些相差太大。也有可能,原主对容之衍的记忆不深刻,所以记忆残留的不多。 “何花,帮我更衣。”何双先起床,往的是何畅的房间走去,“对了,容之衍去了哪里?” “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 “可有说去了哪里?”何双轻然的问道。 何花摇摇头,“我先姑爷是匆匆忙忙的出去,来不及问。” 何双踏入何畅的房门,看见他手执卷本。她微笑相迎,有些小女的撒娇状,“身子可好些?” “好很多了。”何畅轻拍女儿的双手,细细问道,眼角有些欣喜,“听闻昨日你和小衍出去玩,是不是?” “爹,你都知道,还问女儿,这不是耻笑我吗?”何双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怎能是耻笑,这是好事啊!” 何双一被问了问题,都忘记是来做正事。 “爹,你今天该换药了吧。” “哦,是啊,今天还没换药。”何畅都快忘记了。 管家走了过来,说道:“小姐,让我们来帮老爷换药就好。” “不用,我来吧,反正我今天也没事做,正好看一下爹的伤口怎么样。”何双轻笑着,解开纱布看见里面的伤口已经完好结痂了。 轻柔的撒了些药粉上去,再用纱布包扎好。 “爹,容之衍这个药膏可真的管用啊。”何双故意的说起,望向何畅的表情。 何畅轻轻的点点头,说道:“确实,这个药膏像似有种淡淡的冰凉触感,甚是舒服。开始,有些微微的刺痛,但后竟是透凉入体。” “爹,那你可知药膏的来路?” 何畅摇摇头,这个药膏甚是稀奇,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用。 何双凝望着瓷罐的药罐,竟问出个不然,倒就不说话了,叹了口气。 何畅看出何双似乎有心事,问道:“怎么,谁把我闺女惹的不开心。” “爹,我是不是从小就认识容之衍啊,他打小是个怎么样的人,你之前为了劝我嫁给他,就说我喜欢他,不是真的对吗?”何双说着,眉头皱起:“我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很多事情就记不清了。所以,我都不知道我面对一个人的感情到底是因为心底的喜欢还是感情的慢慢培育。” 何畅牵起何双的手,惊讶的问,“这么说,你是开始喜欢小衍喽。我就说嘛,感情慢慢培养是有的。况且你们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感情的事情可以慢慢培养,总归是有的,你虽然此前不是很喜欢小衍,是因为小时候你认为他遇到事情就会躲。可是,那不也让你体现保护人的感觉嘛。” 何双心里想着,原来那个程淳雅说的都是真的。 “那,他以前不是很胖的吗?” “他之前是很胖的,后来容将军送他不是去了天一阁,作为阁主的座前弟子,兴许也是累着了,也成就了他现在一身武功。” ##第56章 除废武功 林倩倩重复打开信条里的纸张,里面写着爱的人。那是,昨日容之衍抽中的灯笼,那个信条里面她故意的欺骗他,这种欺骗说是欺骗他,还不如说是自己欺骗自己。 陆门主所拜托的,她都办不了。容之衍那么爱何双,她怎么介入啊。说到底,她也不肯去伤害容之衍。 “之衍……”她喃喃的说道。 轻敲房门,林倩倩缓缓的抬头,问道:“是谁?” “是我。”清冷的嗓音,林倩倩一下子惊醒,快步的打开房门,容之衍真的就站在门外。 林倩倩开心的整理自己,望向容之衍全是爱意。 “你怎么会来?”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可容之衍坚持在门外说。 “我有件事情想问下你。” 林倩倩眼里的希望,一下子就黯淡下去,嘴角牵动着,“你说吧,我知道肯定会说。” “你是明月教的人。”容之衍戒备的眼光望着她。 林倩倩心中一牵动,压低声音说:“我们进来再说,可以吗?算我求你。” 容之衍再三疑虑,还是进门。 林倩倩关上门,看向容之衍心里忐忑不安,说道:“你恢复记忆了,你早就知道了,你何必来问我。” 容之衍沉思了一下,“我是想起来了,但是为什么我之前问你的时候,你却没有告诉我。你想隐藏些什么,还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却没有告诉我。” 林倩倩摇摇头,拉着容之衍的手,说道,“我真的把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我是明月教的人,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知道。你说你失去了一段记忆,那么我宁愿你也忘记我是明月教的人,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不是。” 容之衍转过身,淡漠的看向林倩倩郑重的说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接近我。” “我……”林倩倩的脸色一顿苍白,摇摇头嘴唇抖着,“不行,我不可以说,但是我必须向你坦诚,我是预谋接近你,但是我也是爱你的。虽然,一开始我接近你是因为任务,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感情,我爱你。” 容之衍离的林倩倩有一段距离,眼神冰冷似箭。林倩倩颤抖的跪在地上,拉着容之衍的手说道:“之衍,你别这样,我知道我一开始就欺骗你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可以吗?”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容之衍的声音冷到,让人觉得疏远寂静。 林倩倩溢满泪水的眼眶再也止不住,心下一沉,嘶吼着说:“就算告诉你也无济于事,我和你加起来都是那个人的对手,但是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你,不是吗?” 容之衍一阵唏嘘,倒有些淡漠从容,“从你接近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在欺骗我了。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你不说就不说了。”他走向门口,林倩倩抓住他的手腕,牵制住他的手。 “之衍,你就那么的恨我吗?就因为一个谎言?”林倩倩颤抖的说道,手紧紧的拉着容之衍的手腕,一寸寸的往上拉着,手一顿的停住了。 容之衍转过身,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神里充满着狠厉,声音磁性却又有着威慑。“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告知我当年的事情,当年的事情给我一个说法,既然没有,那么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极快的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衣摆随着风的摆动,离开了这个房间。 林倩倩愣然的跪在地上,身子一动不动,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敢相信。 她嘴里呢喃着,“这怎么可能?” 她拉住容之衍的手之际,顺势牵制住他,往上拉扯时,她感觉到他手臂上的疤痕,细长极恐怖。她深知容之衍从来手臂上就没有过伤疤,她一直都知道的,可这个人怎么手臂的疤痕那么深,更像似旧伤。她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加上近几天的相处,眼神举止都像似在疏远着他们的关系。 她深深的揪着自己的衣摆,眼神空洞的望着地板,眼泪不着痕迹的掉落。 容之衍走出客栈,看向了街上所有走来向往的人,他勾唇一笑。 明月教的人,那么肯定不会轻易的出现,一定是有埋伏,不然怎么她一直都不肯说出幕后之人。 他快步的离开了,顺着街道快速的步伐走着,很快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悄然不见。 “嗖!”一下子窗户和门全都关上,林倩倩跪在地上的身形一下怔住了,她现只感受到了寒冷。直至眼前出现一袭白衣裙摆,她跪拜叩首说道:“陆门主,远道而来,怎么不亲自和我说一声。” “怎么和你说啊?”陆初瑶揪着林倩倩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看向自己。 林倩倩仰着头痛苦的说道:“弟子,不敢逾越,弟子知罪。 “知罪。”她一声冷笑,放开她手中的人,轻蔑的眼神瞥了一眼,“你可知道你有那么的没用,一个男人你都看不住,被何双给抢了。啧啧啧,你白长一张这么好看的脸了。” 她蹲下身,轻轻的捏住她的脸颊,而后用力,“瞧瞧这张脸,弹润可破,可是呢迷不住男人,你的男人都说不要你了。我安排给你的任务,你都没给我完成,你说我该如何处置呢?” 林倩倩颤抖身子,摇摇头绝望的看向陆初瑶,“陆门主,不要啊。我求求你陆门主,你饶了弟子吧。” “饶了你?”陆初瑶像似听到了天大的玩笑,“我怎么饶了你,我本来也想饶了你,可是你实在是太不中用了。容之衍竟然可以查到你的身上,都已经查到是幕后之人,你怎么做事的,竟然会露出马脚让人抓住。”陆初瑶冷笑之后,手恍然的落在林倩倩的头顶。 林倩倩感觉整个人都漂起来,身上的力量一点点的丧失。唰的一下,摔在了地板山,林倩倩爬在地板上,摇摇头看着陆初瑶,“陆门主,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第57章 查岗 她冷笑的看着地板上求饶的林倩倩,拾起刀子蹲下身捏住她的脸,说道:“其实,我也不想伤害你的,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容之衍。他看破太多了,你差点就说出口,我不可以让事情暴露。”她笑着,拿起刀子快速的在她的左脸划伤一道狠厉的疤。 “啊!”林倩倩脸上传来疼痛的湿热感,手捂上去,是粘稠的血液腥味,难闻至极。 “哈哈哈哈。”陆初瑶疯狂的癫笑道,“这般如此是最好,你的武功我已经废了,你不再是我们明月教的弟子,但是你也不再配江湖第一美人之称。”说完,飘渺的身影一下子在房间消失。 只剩林倩倩纤弱的身影,捂着脸上的流血的伤口,疼痛的看着这四面俱是墙的的房间,心上的疼痛一点点的渗入纠结。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喊中,晕了过去。 一阵茂密的树林间,传出一声笛传声,循声望去,着一袭浅灰色缎衫的年轻男子站在树下,眉目如画,唇色如樱,戴着金色的面具,黑瞳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美的极致。 稍有片刻,他身侧站着两个身穿黑色便服之人。 他静静凝望着两男子,启唇道:“子君,找到秋月了吗?” 子君拱手对着此,看出他对眼前的男子十分尊重,:主上,已经找到了秋月姑娘,但她向我给主上捎句话,她说此人的身体已经出现的状况,心脏开始衰竭,已经无力回天了。” 男子冷冽的眼神望过去,稍有思虑,紧张的问,“可用尽方法?” “用尽了,是因为此前就受了重伤,及时护住了心脉,但……”子君不忍说出口。 男子沉思了一下,抿紧双唇,淡然的眼神沉思的闭了下。清冷的嗓音问向另一个男子,“子玉,事情差的如何。” “武林间的门派都已经派人上前议事,天一阁的明祁圳也已经到了,他们在商议如何处理乌鸦帮的事情,估计会在下一个月行动。” 男子的神情严肃,眼眸里的柔光又坚定,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 是各种气质的混合,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此事,如若行动,乌鸦帮的人肯定会被激动,到时候武林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他的语气冷冽且深沉。 “主上,属下还查到一事。” “说!” “回主上,乌鸦帮的行事紧密,但是此前我查到名叫裴爷的一直在和乌鸦帮有联系,想着之前的事情不是巧合。他们现在轰动武林事件,估计是授意,但是乌鸦帮行事太周密了。” “乌鸦帮的行事肯定不是忽然的兴起,一定是有谋划,不然也不会引起武林各个门派的起义,还淡定的来去自如。估摸着是早有预谋的事情,这件事情必定其中有古怪,牵扯的应该不单单是一个门派的恩怨,是整个武林。”男子的解说,头头是道各个都是问题的所在。 子玉点头,“主上,需要属下去做什么吗?” “且不,我们先静观其变,看一下武林那边大概如何周密的行动。”男子且说,看了一眼远处的景色,微微眯起狭长的眼角,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 子君是沉默,不愿多说话的人,但是活的通透,一看便得知主上有心事。“主上,要是有什么难处的话,吩咐我们做便是了。” 男子嘴角微勾,一抹冷笑已然。 “不必了,她总会寻来。”男子转过头,看向子君,轻然的说道:“你去告诉秋月,告知林倩倩实情。” “主上。”子玉心思缜密,考虑的周全,“这恐怕不妥吧。” “无事,她已经猜到七八了,告诉她也无妨。”男子话里表达出他的镇定,他丝毫没有一丝的犹豫。“况且,她现在对于陆初瑶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她不会对我造成威胁的。”黑瞳中那一抹冷静,仿佛镇定了所有的气场。 他可以豁达,他不害怕什么事,但总有一个人是他的软肋。 “是!”子君单膝跪地告别了男子。 “子玉,盯着武林那边,过几日明祁圳应该会归来天一阁,注意武林那边的风向。”他凝望着别处,细作打算。 “是,主上。” 整个竹林间,瞬间只有他一个。容之衍摘掉面具,黑发上的发带是金色,雕刻如刀轮廓分明,眸如辰星,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 他不禁的唏嘘一番,他刚从林倩倩那边,躲避了明月教人的目光来到此处。他轻轻挽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看见手臂处上的伤痕,都是曾经练武所留下的痕迹。刚刚他分明感觉到了林倩倩发现了异常,她或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同。 他淡若的转身,衣摆在他行走间摇摆。 何府,容之衍走进何双的小苑处,他隔远就看见何双单手撑着下巴,遥看着远方像似在思虑什么事情般,眉头轻皱,样子有些可爱。他忍不住轻笑,轻步走去,收起眼眸的冷冽。 何双感觉有声音,循声望去,容之衍唇色如温玉,嘴角微弯,淡淡的笑容,如三月阳光,舒适惬意。 好一个玉树临风,相貌堂堂,何双自认会的词语甚少,目前想到可以形容的也只有这两个。 容之衍当做是自己的地方,顺势的坐下,倒也不避讳。道之,“不知娘子,在想什么呢?” 何双一个劲的打量,琢磨的说:“你说你是怎么减肥的,我听我爹说起你,小时候是个胖墩子,如何减到如此气宇轩昂。” 容之衍一副细品的样子,倒是很满意,“这么说,娘子对我现在甚是满意,我很是欢喜。” 何双一个眼神瞥给他,看看又来了吧,问非所答,怎么一问起以前他的事情,他答非所问。 “那你就当我没问过吧。”何双一个眼神瞥了过去,看了一眼容之衍,“对了,何花说你一大早就出去了,去了哪里?” “娘子这算是查岗吗?”容之衍笑道,“出去了,办了点事儿。” ##第58章 谢礼 何双没有追问下去容之衍到底去做了什么事,说到底她可能也需要对他稍微的信任,还有对他增进些感情。 只是,她揣测不明白的是,他喜欢的是以前保护他的原主,还是现在这个叫做何双的人,是否错付了真心。 何双很害怕,会不会是她弄错了,其实容之衍爱的人只是原主,并不是她。感情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真的付出了,想要收回是收不回来,在没有确认的之前,她希望自己能端平一碗水的姿态。 何双和容之衍一同前往何畅的房间,在进去之前,容之衍忽然牵住何双的手。何双愣住看向他,轻声问道,“干嘛啊?” “懂不懂,做戏要做全套,当然是做的像一点。”容之衍的这番话像是规劝,更像是一个特意的警戒,提醒着何双一般。 何双任由着容之衍牵着自己走进来,手心里传来温热的温度,这一刻她感受是如此的真切。 何畅看到何双与容之衍如此恩爱的出现,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开心舒畅的笑着,“来,小衍这边坐。”直接请示就是床边。 “双儿, 削一个苹果。”何畅说道,眼睛一直看着容之衍。 何双努努嘴,不服气的说道:“爹,你也忒偏心 了吧,你这亲生女儿在这儿呢。” 何畅大笑到,“我知道,怎么让你削个苹果,委屈你呢?” “哪里,给你削苹果不委屈,委屈的是你都快看不到我了。”何双说着,还是乖乖的拿起苹果在手里削,看了一眼何畅与容之衍交谈甚欢。 何双将削好的苹果递给 何畅,“爹,削好了。” 转眼间,何畅笑嘻嘻的将苹果递给了容之衍,说:“吃,可甜了。” 何双瞪大了眼睛,心里许多不解,这摆明不就是让她削好苹果往容之衍嘴里放吗?还不如直接和她说,何必拐着弯呢,要是直接和她说的话,那她肯定就不削,她爹可真懂她啊。 容之衍咬上一口,看了一眼和黄,眼角轻佻般逗趣笑着说:“嗯,真甜这苹果。” “是吧。”何双一副假笑的说道:“那你可得慢着吃,小心噎到你。” 何畅看着小两口斗嘴,嘴角不断上扬,但还是打住了何双,“双儿,怎么说话的呢。” 何双在容之衍身侧坐下,倒是一脸担忧的说道:“你这腿,若是养好了,你也别再那么危险了。” “唉,没事,这药有用,这伤过不了多久就可以下床走动自如了。”何畅一脸的笑着。 何双刚想说话阻止,容之衍便开口说道:“这话可不得这么说,药虽然有用,但是还是得靠病患自己的小心为上。药都是三分毒,想要伤好靠的都是自己。” 何双点点头,看向何畅,“喏,我的话你不听,他的话你可要听了吧。” 何畅无奈的笑道:“我当是怕了你们了,不乱走就不乱走吧。” 何双微笑,老人还是得说服,还得说话劝阻。 “对了,岳父,你这伤如何伤的?”容之衍一直没问,这去外面一趟,怎么伤的如此厉害。 何双看了何畅一眼,都是哀怨,何畅不说,何双淡淡的说道:“他是与天一阁阁主,还有你父亲一起去的,想去瓦解乌鸦帮的地界,不料被人反将一军,中了圈套又逃的不快。便是他落的一身伤喽,是不是啊?” 何双一言的不畅快,就是想责骂何畅,故意这般的阴阳怪气的语调说。 何畅一脸不情愿的承认,“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我也不想弄的一身伤。” “是啊,我相信岳父经过这一次,也不会再鲁莽了是不是?”容之衍在一旁的搭话,何畅答应的很是迅速,但是做不做的到,何双认为有待商榷。 何畅拼命的向容之衍使眼色,容之衍眼神回应,举起吃了一半的苹果面向何双,“好甜啊,你要不要吃?” 何双一脸嫌弃的说道:“你都吃了,还和我说吃不吃,我怎么吃啊?” “大不了,我给你重新削个苹果。”容之衍微勾唇角,淡淡笑容挂在脸上,说这时就做起那件事,倒是挺干脆的。 容之衍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何畅躺在床上松了一口气,何双盯着何畅,严肃的说道:“别以为你叫容之衍帮你解脱了,你就没罪。你这就是犯错了,以后不可以离开何府。” 何双的一句话像似固定了何畅以后就算腿伤好了,也不能夜不归宿。 “好,我的好女儿。”何畅觉得就算再说下去,他都说不过他这个女儿。 容之衍轻然的笑道,摇摇头倒是一脸的肯定,何双她就是这样,她所肯定的东西绝不让别人否决的意思。 何双刚抬眸,容之衍就递过一个苹果给予她。何双愣然的看着苹果传来的水果味,他真的是说到做到,何双接过,“谢谢。” 经过小苑,何双转身对容之衍说道:“谢谢你啊,今天。” “我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谢谢?”容之衍倒不觉得有什么,其实他确实没做什么。 “我爹那倔脾气,估计我说他肯定不会那么听话,是需要你去说他不要干嘛,他在这般的认真。”何双重新的梳理一遍,很多事情也是得有个因果。 容之衍轻然点头,说道:“好像蛮有道理的样子,那你怎么感谢我啊?” “啊?”何双没有李导容之衍说这样的话,居然露出这一手。 “你不是说谢谢我吗,得要实际行动,不能口说不做些实际的东西,是不是?”容之衍一副无辜状,不知情况的还以为何双怎么欺负他呢。 “我……”何双一瞬家咋舌,“你要我怎么感谢。” 容之衍拍手叫好,“言出必行,这才是我女人。” 何双白了他一眼,这么就是他的女人,她本人答应了吗? 容之衍全当是看不到何双的眼色,凑过脸来,说:“你亲我一下,就当是谢我的礼物了。” 何双,“……” 真是够厚脸皮的,这般的索求,何双被他的话,闹的一脸通红样子。 ##第59章 不要脸 “容之衍……”她叫唤了他一声,“你要脸吗?” 容之衍倒一脸无所谓,轻挑眉眼,唇角邪魅的笑道:“脸有何重要,当然及不了娘子的爱意重要,你说是不是。” 他忽然的凑近,惹的何双毫无防备之心,愣在那。 “你……不要脸!”快速的转身,想离开他面前,却不了手腕被及时的抓住。一霎间,撞入了温暖的怀抱里。 何双想抬眸,一双宽大柔软的手按住了她的头,贴在了容之衍的胸膛,清晰的听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 何双霎时乱了神色,有谁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吗? “容之衍。”她轻唤。 “嘘,不要说话。”他清冷的嗓音在这冰凉的月色里相得映彰。 每个人都有贪恋的东西,他知道他想要的东西是什么,确实很贪心。他只不过是想要在她身边争取一分一秒的逗留,如果可以的话,他愿意丢弃姓名和人权。 何双清晰的听到容之衍轻微的叹息声,稍后他轻轻放开何双,修长的指尖点了她的鼻尖,道之,“好好休息。” 转身瞬间,何双想要拉住容之衍的手,“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啊?” 容之衍背影僵了一下,转头微笑,那种笑是微发酸的笑意。 “没有,早点休息吧。”他轻轻松开她的手。 可能是多心吧,何双还是感觉容之衍有事情瞒着她。 客栈里,林倩倩迷蒙的睁开眼,身体疲累,夺入眼眶的仍然在这个客栈。她纤弱无骨的手指轻点一下脸上的伤疤,疼的入骨。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疼的厉害,她撑着地板站起身,全身无力乏累,没走几步就倒在地上了。 是啊,她已经被门主废除功力,她点了一下心口上的穴位,站起身。她现在不过是普通人一个呢,她冷笑道,明月教出了名对门下的弟子狠毒,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一直不肯越规。 她眼神乏冷,那日她清楚的刺探到容之衍的手有疤痕,她不会记错。她现在心里就是有了一个可怕的假设,那如果那个不是容之衍,那真正的容之衍又在哪?谁将他藏了起来。 她心里闪过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容府,一个必定就是天一阁。 容之衍生平与她聊过最多的便是这两个地方,他曾说过,他父亲容池是他这辈子最敬佩之人,他像今后像他父亲般受人爱戴,成为大英雄拥护百姓的安全。所以,他会进入天一阁,潜心练武,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想保护的人,可以让他父亲引他为傲,这是他的毕生理想。 入夜,气候微凉。容府静悄悄,惟独一间书房还亮着灯,那便是容池的房间,他已熟悉不那么早谁巨额,这都是以前年轻时带来的习惯。 林倩倩艰难的躲避那个房间,趁机到了其他的房间走去,她现在已被除去了功力,自然不会轻功,还得小心为上,会容易让人察觉。 她认得容之衍的房间,房门轻轻推开再合上,艰难的还不能开灯,只能摸黑的搜索。如果,被害的话就一定有线索所留下,可是房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 不可能啊,即使婚后他应该也有回家的习惯,毕竟他那么的爱戴他的父亲,除非…… 林倩倩似乎想到了什么,心头上划过一丝可怕的想法。她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再见到他时婚后的容之衍对她表现的很冷漠,她一开始认为的是容之衍认为婚后,应当是要保持距离,或是他父亲应允和她保持距离,他才会这么做的。 如果上前的假设都不是的话,那么她最后一次见到容之衍的时间应该是婚前的日子,或是婚后就立即遇害了。 那么天一阁那边,应该会搜寻到一些方向。 林倩倩刚想推开门,却瞄到一群家丁经过,赶紧的蹲下身。 等待一群人走远之后,她才敢推开门走出去,她现在不会轻功,随便的一个步伐都会被人所发现,她从她来的地方,根据绳索逃离出去。 在天一阁的几十米外,一直观察着大门口,她想不到有更好的办法进去,天一阁不比何府,守卫很是森严,在里面的都是门派的高手,且不说是高手主要天一阁阁主在里面居住,说不好的还会被发现。现在她现在这种状况,进去简直是举步维艰。 正在林倩倩准备要不要从侧方位进去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挡住了她前去的方向,林倩倩显然的后退一步,手轻然的挡住了那人的出招方式,虽然她的武功被废除,但是武功招式还是有力的,只是再也没有什么武功招式可以使出来。 显然,对方是武功比她高出几倍的人,她有些招架不出,被击退了几步之后,对方拿出一把剑柄抵挡在她的喉间。 她落败了,对方连剑都没开出剑销,已经把她给将住了,她现在是有多无能。 她冷笑一声,说道:“要杀要剐随便你。” 对方收回剑鞘,眼眸婉约的看了她一眼,清冷的语气说道:“都说倩倩姑娘是武林中聪明一等的美人儿,可我看并不是如此啊,如果我要杀你的话,早就动手了。” 对方是女人,竟然还知道她的名字,林倩倩顿时慌张了,可她怎么不记得,她是何什么人结仇。明月教已经废除了她的武功,明月教的人自然不会盯紧她,只是对方又是何人,这般管她的闲事,好像知道她会出现在这儿出现,来阻拦她一样。 她戒备的看了她几眼,问道:“你到底是谁?” “不用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想要的答案,天一阁找不到,但我可以让你知道。”女子语气里明显是肯定的语气,给人一种你除了我谁都不能相信的威慑。 难道,这世上还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的动向吗?这个人是怎么知道她要做什么,非要进去天一阁找出一个答案。 林倩倩不相信的看了她几眼,心下还是选择了相信她。 ##第60章 真正的容之衍 “你起码要告诉我是谁吧?”林倩倩始终问道。 女子摘下面巾,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肤若凝脂的面貌下,俏丽精致样貌,有种让人怜惜的美。 林倩倩盯着她美丽的容貌,愣了五秒后,仍有着一丝疑虑,慢慢的吐出,“那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吗?” “跟我来吧。”女子清冷的说道。 女子带她到一间小木屋门前,林倩倩的心咯噔了一下,情绪起伏不断。她当下已经对事情有了一定判断,只是她宁愿不去相信,她转过身不去看。她觉得只要自己不去看,不踏入那件木屋,她的猜想都只不过是猜想。她艰难的咬着下唇,抑制自己不去想。 女子转过身看着她,看见她一动不动的身影,叹气的说道:“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我既然带你来了,是你自己不敢去看,如果不看的话,那么就别再去寻找这问题的根源了。” 林倩倩转过身,看着女子冷静的面容,难以想象的说道:“你怎么可以把事情说的那么事不关己,你可知道这是关于人命的攸关。” 女子清冷的眼眸盯着她,宛如看着一个小孩子般的胡闹。 “你在乎的是性命,那你为何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林倩倩躲避着目光,她是没有勇气,她害怕,害怕事情是她所证实的那样,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深深的忧虑。 女子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严谨的眼神松动了些,柔声说道:“进去吧,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就不敢去证实呢?” 林倩倩踏步而走,跟在女子身后,女子踏入房内,房间黑暗且阴沉,屋子里很重的药材味,床边杵立了一个身影。 女子开口对着床边的身影,说:“你先出去吧。” 那道黑色的身影踏出门外,林倩倩的看向床上的那一抹身影,指尖微微的颤抖。她溢满泪水的眼眶,让她的视线一下子模糊起来,内心的恐惧扩张到身上的每个细胞,既心痛又无能为力。 她的指尖刚触碰到白色的被单,又收回手。床上人的容貌已经被盖住,她看到手的位置,伸过去,翻过手臂,上面整洁无暇。颤抖的嘴唇,说不出话,闷声的撕裂般哑叫。跪在床边,泪水早已布满整张脸。 林倩倩嘶哑的声音问道,“为什么,你们要蒙住他的脸?” 手刚触碰到白色的被单,被女子阻拦了,清冷的说道:“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林倩倩脑海里目睹那张熟悉的脸,当下脑袋轰动的一下,手自然的掀开了那张白布,血肉模糊的面容堪显在她面前,模糊到连轮廓都看不到,她吓得退了半步。 重复的摇摇头,呢喃的喊道,“不是的,这不是真的。”她转过头看向女子,“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找一个脸被挖走的人来骗我的对不对?” “你们为什么要夺走他的脸!”她撕心裂肺的喊道。 女子并没有被她的痛彻心扉而感染到,依旧面貌冷清,双目清澈的看向地上的人。 “你好好陪他吧,他接下来的性命不多了,只剩这两天。”女子的声音悠然的传来,等同于给林倩倩棒头一击。 林倩倩慌张的转过身,摸寻他的脉搏处,清晰的听到他心跳的声音,还活着…… 女子正准备出去,林倩倩轻然的说道:“秋月姑娘,为什么不救活他?难道是为了那个男人,所达到的目的吗?” 李秋月眼眸蓦然的睁开,稍然有了些思绪,不然很快消逝不见,而她淡静的眼睛里恍如有着海洋般深不见底的感觉。她既然猜到了她的身份,难得! 林倩倩感觉到身影没有走开,她猜对了,正是李秋月,她敢摸向脉搏处的时候,感觉到容之衍的脉象很微弱,可是这样的情况下人还是存活的情况,很难做到。甚至,一进门闻到的全是稀有药材,所以她猜测这人应该是李秋月,主要还是李秋月神医的名称在世已久,但却很少人真正的见过她。神秘的要紧。 “你节哀吧,我已经尽力的用银针护住他的脉搏 ,他的身子本就虚弱,撑到现在实属不易。”李秋月望向床上的身影,浅浅的忧虑扫出。 林倩倩眼里透露出疼惜,望向李秋月,几乎是吼出来,“那你为什么还要夺走他的脸,就算是死,也不留给他全尸,要他死去的这般不明不白吗?”她的脑子里闪过那个戴着容之衍样貌的男子,愕然的表情看向李秋月多了一丝觉察。 李秋月讽刺的笑道,看着眼前面容已经尽毁的女子 ,“可是你要清楚,这事情的根本,不仅仅是关乎他的性命,是整个武林,难道你一点察觉都没有吗?” 林倩倩看向那具半死不活的身子,心里憋了一口闷气,淡淡的说出,“你这般的维护,怕不是为了那个男子,你可知他是戴着容之衍的样貌活着,就在何府和何双一起,这是什么武林之事,甚至荒唐。” “他去做什么,我无权干涉,但是你最好知道,容之衍活到现在是因为他让我留住他的性命。你别不知好歹,容之衍本就身遭剧毒,若不是他及时赶到救了他,躺在这的早就是一副白骨了。是他用自己的功力,将他身上的毒逼出来,可是容之衍的心脏早已攻入心脏,已经无力回天了,我暂时护住他这段时间的日子。”李秋月看着林倩倩,一字一句的说出缘由,好人做的事情总会被认为是没安好心。“乌鸦帮现在的遭乱,容之衍的死必定是他知道了些什么,不然也不会遭来杀身之祸。” 林倩倩顿了顿眼神,李秋月不再说什么,她走了出去,子君靠在一棵树干上,目光去遥望远方,她走近子君,清冷的道出:“给主上捎句话,人我已经带她看过了。不过,容之衍的命不过后天必定会死。是否,要和容将军说一声,全凭主上安排。” “好,我去通知主上,你看好里面那个女人。”子君说完,一个身影已经在黑夜中消失。 ##第61章 告知天下而得知 林倩倩纤弱无骨的手挽上那双细长且冰冷的手,紧紧的握住,希望可以变的热乎。 “之衍,我是倩倩,你认得我吗?我拜托你睁开眼看看我好吗?”林倩倩嘶哑的声音叫唤着。 可回应她的正是一段静寂,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林倩倩小声的哭泣着,她是相信李秋月的话,现在的声势她不是不知道,武林上的人各个都提心吊胆,特别是各门派的掌门更是彻夜难眠,防着乌鸦帮的那伙人。她信,但是她也恨,他们就为了武林上的事情,为了让他们知道容之衍还没死,时刻都有可能会暴露,逼那些人出手,竟撕下他的面皮,看着容之衍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心里又疼又恨。 一阵长啸声,刚眠下的容之衍,睁开眼,犹如黑鹰在黑夜里睁开了眼,那般的警觉。 他快速的翻了个身,打开了窗户,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他披了件衣服在身上,他睨着眼,问道:“事情办的如何?” “回主上,秋月姑娘已经带着林倩倩去看容之衍的尸体。”子君应声到,衣束是黑色的,方便在夜间行走。他犹豫了半分,“秋月姑娘,让我通知主上,容之衍的时日无多,最多明天毙命,所以要尽早的通知容将军此事吗?” 他半眯着眼,思虑了几分,当机断下,“你传信过去给容将军,如若见面让李秋月将林倩倩带离,尽快通知。” “是,属下遵命。”子君应了一声,便消失房内。 容之衍皱了下眉头,眼里的悲伤恍然一时,很快镇定下来。世间上的事情,很多都是有因必有果,造成今日的局面,不是谁可以预料到的,他深吸一口气,眼里的哀伤随着心思散去。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的夜晚。 容池手执长卷,准备熄灯睡觉,忽然窗户一声重响,容池提高警惕。还没等容池走近,一阵风似的一个身影落在他跟前。 “拜见,容将军。”一声醇厚的声音响起,但听起来甚是年轻。 容池张望了一下,确定对方不是敌意。 “你是?” 子君起身,一脸一丝不苟的说道:“我是秋月姑娘派来的,令公子他……” 容池眉毛突起,神情甚是担心,“我儿,容之衍怎么了?他不是好好地吗?” 子君一字一句的说道:“容将军,此事可能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务必你和我去一趟秋月姑娘的去处,便真相大白。” 容池只有容之衍一个儿子,自然是担心的要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现在不行!”子君阻拦到,“等时辰,凌晨时分,我们主上揣测令郎估计和乌鸦帮此事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晚上如果行动的话,乌鸦帮的人盯上被功亏一篑,现在只能等凌晨的时候。” “好吧。”容池知道此事不仅仅关乎到自己儿子的性命。 容之衍受伤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武林间,只是不知道是何人伤的他。但若然和乌鸦帮有关系的话,乌鸦帮的人知道容之衍没死,自然会盯上容府,容池自知一切事情只怕会暴露。 凌晨,一阵长啸,台阶上身穿淡黄色衣裙的女子,娇艳俏丽的面容十分安静,李秋月整夜未眠,也就刚刚眯了会儿眼,这会儿是子君传来的信号,她睁开警惕的眼神。她走进屋内,看见林倩倩卧坐在病床边,眼眶湿润带着些血丝的看着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一夜的时间,整个人显得憔悴了许多。 她轻轻的拍了一下林倩倩的肩膀,“我有事和你商量。” 林倩倩心死如灰,“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李秋月见此人不动,便拎着她的衣角,带着她出了屋内。林倩倩一路的挣扎,她现在全然不会武功,只能仍人带着走。 “你要拽着我干嘛,放我下来。”林倩倩嚷嚷着,一边的在挣脱李秋月的束缚。 李秋月没有办法拽着林倩倩的衣领,将她放下。四周都是竹林,看着应该离那木屋有一段距离。 林倩倩生气的看着李秋月这么一拽就拽着自己走,丝毫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这般的蛮不讲理。李秋月愕然的看着林倩倩,问道:“你的武功被废了?” 林倩倩躲闪着目光,点头意识。武功被废了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是门派的门主而废除的。 “这么说,你已经不是明月教的人了。” 林倩倩点头,看向李秋月,脸颊上的疤痕显得额外难看,“你是怕我将容之衍的死亡之事告发吧。”像似抓住了一个把柄一样。 “我为什么要怕,容之衍的事和我何干,我只是奉命救活他。”李秋月淡漠的说着,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那你干嘛刚才拽着我走。”林倩倩问道。 李秋月解释的说道:“容之衍的父亲容池要来看儿子的最后一面,我想你也不想让他父亲看到你在这儿吧,指不定会以为是杀人凶手呢。” 林倩倩面容失色,略微惊讶的看着李秋月,声音惊奇的说道:“你连容将军都没说这件事,那可是容之衍,他的亲生儿子啊,你不觉得这样对他们来说太可怜了吗?” 林倩倩惊愕的看着李秋月,竟然李秋月还神色毫无更改的看着林倩倩,一副淡漠的表情。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可怜?倩倩姑娘恐怕是没经过什么大风浪吧,死人而已,活人才可怜呢,接下来应付的事情千万。拜托你看一下,乌鸦帮害的各门派弟子伤的伤,残的残,那些人不可怜吗?” “如果,容之衍这次的性命牺牲了,还没有找到真凶的话,那才叫真的惨!”李秋月冷笑的看着林倩倩,“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你去告发容之衍死亡的消息,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坏处,只是容之衍从此就死不瞑目了,他的凶手会逍遥快活,因为他杀死了最重要的证人,他不再害怕什么。” “你去啊,告诉全天下得知。”李秋月此时站在林倩倩面前,林倩倩显得略然失色。 她的话,如同棒头一击给了林倩倩重要的一击,她说的没错。 ##第62章 墨白 子君带着容池来到木屋外,林倩倩和李秋月已经离去。他放心的带着容池进去,屋内的药材味和血腥味是散不去,还有一些潮湿的味道传来。 容池一眼就看见床边那副血肉模糊的脸,止步不前。 天啊,他看到了什么,“这……”他眉毛深深地皱起,他深吸一口气,诧异的说不出话。 子君上前扶住容池,“容将军,你担心着自个儿身体,别太担心令郎了。” 容池一步步的走到容之衍的床边,愕然的看着床上看不清容貌的人,血缘关系就是怎么都割舍不开的,仅是第一眼便觉得那个人熟悉。 “他是我儿,容之衍?”容池上前挽了一下他的手臂上,手掌的温度微凉,他探了一下脉搏很微弱。 子君解释了一番,李秋月的解释伤口的主要原因。 “这,怎么可能,我分明是看到他当日结婚了,他不是好了吗?”容池不懂。 子君解释的说道:“容之衍受伤那日起,就已经受了重伤,我们主上将他的毒逼出来之后,他的症状一直没有恢复好,是秋月姑娘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得以维持。结婚那日的是我们主上,用容之衍的脸换上去的,代替他结婚,一直用着容之衍的身份存活着。没有告诉您,是认为容之衍还会有一线生机,却没有料到还是躲不过最终宿命。” 容池听着子君的一字一句的解释,差点站不住脚跟,他痛失爱子的心情子君能理解,心中也很不好受。容池一个高大的身影,看着床上的人影,最终落下眼泪,忍住没出声。 “我儿……”嘶哑的声音,便听出他的痛心。他寄托了太多的希望在容之衍身上,有一天会引以为傲的,可惜没有等到那一天就……崩塌了。 容池拨开了床上的人披上的白色衣服,胸口上的一枚明显的针扎,那日他受伤的位置一模一样,胸口上还有一个极深的掌印。是他儿,容之衍。 “容将军,主上得知令郎的生命将活不久,所以命我前来通知你。”子君说起,语气里带有些抱歉,“对不住了,救不回令郎。” 容池抬眸,眼神复杂的看向子君,“你口中的子君,可是我现在的儿子容之衍?” “是的,主上一直朝着容之衍的方向模仿。” “怪不得,他说失去了记忆,我当时候还纳闷,明明没有重伤到脑袋,怎么会忘掉记忆,原来是这样。”容池点点头。 子君帮腔的说道:“我希望容将军,不要怪主上擅自做主隐瞒了令郎的病情,他也是希望有好消息传来。” 容池打断了子君的解释,“我明白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我知道他是好意,他近些日子对我都是孝敬的。更何况,他这般做也是为了武林才做如此大的算盘,他自己也没有置身事外的打算,把自己的命也算进去。可知道,这一场赌博,稍有些失算便是性命全无。我儿必定是知道了一些重要事情,所以那日才会有人去伤害他,毒针直插心口。要的就是他的那条命,只是辛苦他了,这般算起,那些人会把他当做是我儿容之衍,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子君拱手,“容将军果然是聪慧过人,主上的打算就是为了可以接着容之衍的样貌,逼出后面那个人出现,看是什么人在后面使招。” 容池坦然的说道:“这是辛苦他了。” “能得容将军这般宅心仁厚的谅解,我真是荣幸至极。”门外,传来一声极为清冷的磁性嗓音。 子君一听便是自己的主上,俯首喊道,“主上!” 容池望过去,那人戴着一副金色的面具,看不清容颜。 “是你!”容池说道。 “抱歉,我以这种场合与你见面,毕竟那副尊容,是我盗用了令郎的,着实有些抱歉。”他说着,黑瞳传来一抹为难的神情。 “你有心了。”容池拱手相谢。 他上前托住,清冷嗓音说道:“使不得,您这是折煞晚辈啊。” 容池慰心相告,“一直不知阁下是谁,可否告知老夫?” “你应当认识我。”他轻勾微笑,“在下墨单字一个白。” 容池蓦然的睁大眼睛,有些惊讶,“你是?” “正是!” 容池有些激动,“当年,都是你传授武术教于犬子,我本就感激不尽。” “您言重了,只是现在我有些痛心。”墨白看向床上的人影,眼眸哀伤起来,冰冷的说道。 容池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是你告知秋月姑娘来救犬子的,那你当日是在哪里救的犬子?” “万树林,众人围着他,势必夺命。我看那时容之衍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不会那么多人绞杀他。”墨白一字一句的解释到,“我认为,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应该是和乌鸦帮有一定的关系,不然容之衍出事之后,乌鸦帮的人也乘虚而入,闹的武林鸡犬不宁。” “确实,我记得当日大婚之际,他们应该是误认为你是容之衍,对你起了杀心。只可惜,那个人咬舌自尽了。”容池摸索到了之前的重重事件,这么一算都解释的通。 “是,所以我对外声称失忆了,让他们先暂时对我放下戒备,但不保证他们不做两手打算,一个是随时灭了我,一个就是盯紧我。所以,我让子君凌晨让你过来,一旦早上如果紧盯人的话,很容易发现,这样就好行动了。” “是,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容池说道,转身看向床上的人影,心中的苦涩难受万分。容池他不得不再武林安全和儿子的两个选择之间,选择前者,抛弃后者,他除了是容之衍的父亲,还是当朝皇帝的御前大将军,百姓的命都掌握在他手上,势必找出伤害大家的造事之人,所终未能风光大葬他儿。 容池轻轻的走过去,“还有多久的时间?” 墨白黯淡了眼神,顿了顿说道:“挨不过今日。” 容池最终叹叹气,“帮我好好的安葬他。”说完,转身的离去。 墨白分明的看见,容池心中的无奈和不忍,但还是不得不舍下了。 ##第63章 容之衍死了 墨白走向床上的人影,一抹的哀伤他沉重闭上眼眸,嗓音深沉却干净,“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杀死你的那个人,一定会替你报仇。”说完,一个转身离开。 李秋月带着林倩倩到市集里,叫了两碗馄饨。 “吃吧。”她端到林倩倩身前,“等下我再带你回去,替他收尸。” 林倩倩不明白,隐约的感觉到李秋月对容之衍有种敌意。 “你为什么对容之衍有种很深的执意,对他为何那么大的意见啊!”林倩倩忍不住还是问出口。 李秋月不再说什么,只是瞥了一眼林倩倩,“赶紧吃,不吃的话就算了。” 林倩倩深吸一口气,扒了两口,看见李秋月吃的极为优雅。她忽的笑道,李秋月瞥了一眼,问道,“为何笑?” “我知你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容之衍,你把我带到容之衍身前,都是因为一个嘱咐。”林倩倩说道。 她刚刚看向她,心想,差点忘了眼前的那个人可是名声大振的李秋月李神医,很少人见过她。今日有幸一见,是个偶然,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现在假装着容之衍的那个人。 李秋月嫌弃的说道:“你知道就最好,我们相安无事,给我识相点。” 林倩倩淡而倾之,浅浅的说道:“我还没说完呢,你喜欢他,可是你别忘记,他现在可是何府的女婿,何双的夫君。” 李秋月依旧一副冷漠的拒人千里之外的脸,“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就带你回去了。” 林倩倩冷笑,“装什么,大家都是女人,你的一词一言句句都是为了他,维护他。一听就知道,你爱慕他,但是却一直不敢倾吐半句爱慕之情。” 李秋月隐晦之意投向林倩倩的方向,压低声线说道:“我不介意,当场把你解决的,而且肯定尸体如水一般的流走。”她的眼眸散发的狠厉和冷意,着实让人心抖了抖。 林倩倩同李秋月一同回到木屋,只有子君一个人。林倩倩直径的朝病房走去,李秋月则停留在门口,子君走过来说道:“刚刚主上来过。” “主上来了?”李秋月没有想到他回来,只是一丝的诧异闪过,“那有嘱咐些什么吗?” “只说安葬好容之衍。”子君淡淡的说道。 “那我们出去吧,让她和容之衍做最后的告别。”李秋月看了一眼林倩倩,便离开了屋内。 林倩倩悲伤的心情已经没那么重,她望着已经发凉的身子,“放心好了,我会帮你报仇的,一定不会让你死的那么冤。记得,在那里一定要等着我,我会过去找你的,我们说好一辈子都不会分离,不是吗?” 说着,林倩倩既然发现眼眶泛热,“我知道你有很多宏图大志没有实现,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要做一个像你父亲那般有承担的人,我也知道你有多不甘愿离开。你所遗憾的,我都会帮你一一实现。”她紧握着容之衍冰冷的手指尖,不禁落泪。 她心里不由的乏起凉薄之意,她亲了亲容之衍的手,放在脸颊边是最后的温存。她真的好爱容之衍,她真的希望可以就这样待在他的身边,任谁都没有想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到底会是谁陪在你身边。 她深吸一口气,将他的手放下,打了盆水,开始替他擦拭着身子,手巾碰过手臂的脉搏,发现停止了跳动。她慌张的走到屋外唤道,“秋月姑娘,你快进来看一下容之衍。” 李秋月快步进入屋内,她已经猜到事情,手一探脉搏处,脉搏已经没有迹象。她抬眸,淡淡的蹩眉,忧伤的摇摇头,“我没有办法。”手侧着脉搏的侧方渐渐的提高,将银针取出来。 林倩倩知晓这结果,她嘴角是微笑的,自知她不能哭,但泪水就像决堤般涌出,不能控制。 李秋月取了银针,走了出来。子君随意的问了一句,“容之衍死了?” “嗯,但我认为他的死至少是值得,那么多人与他一起面对他之前所受的怨气,主上为他调查真相,林倩倩为他披孝戴麻,有最爱自己的人守在身边,这已经最好了,不是吗?”李秋月像似把生死的事情说得比羽毛还轻。 子君没有回答,李秋月淡笑道:“你会不会认为我很冷漠,没有人性。” 子君一向寡言少语,倒是被李秋月这句话逗笑了,“你向来医人无数,见过不少尸体,生死之间的事情,我认为你看的很清楚,自然就淡然了。至于人性这件事,我觉得你可以有理由不救容之衍,但是你还是救了。” 李秋月靠在另一棵树干上,叹息的说道:“你知道主上的要求,我不可能不从,即使我很不喜欢容之衍,如果不是因为他,主上哪有拿命去拼搏的时候,他这是拿上自己的命去赌还容之衍真相。偏偏,林倩倩还误会主上,这才是我最生气的地方。” 子君抿着嘴,他知道主上除了还容之衍清白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原因。 “你别担心了,主上有侠义心肠的一面,是因为容之衍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看得像兄弟一般。但是你别忘了,主上可不是善茬,论人性谁比的上我们主上没有人性,谁要他的命那也得看有没有命拿。”子君轻然的说起,他跟在主上身边那么多年,见惯了主上的行事作风,心狠手辣起来整个人显得阴沉杀气。 林倩倩在屋内将容之衍扶起半身,替他挽好发髻,头上的羊脂发髻是他的标配,以往的头都是她给他梳理的。即便,现在容貌尽毁,但这也不妨碍她今生最爱是他。 死了,未能风光入葬,对于一个家世宏大的人来说是一种屈辱,活在乱世岂是说能得到就可以得到的呢。林倩倩为容之衍立了个墓碑,在他的坟前做了她应该做好的事。 李秋月临走的时候,给林倩倩提了个醒,墓碑上只可写是谁的人,不可将名字写在墓碑上。所以,她方写——林倩倩的家属。 ##第64章 小贩双标 何双刚走到大堂,看见她所谓的丈夫从门口那边走进来,她疑惑的想到,这么早怎么就出去了。 墨白没有料到何双那么早便起床,实属难得。 何双假装没有看到墨白,从他面前走过去,假装偶遇,“诶,你刚从外面回来吗?” 墨白憋的一阵好笑,心里暗自发笑,脸上依旧紧绷着,“对啊,娘子这是专门等我回来吗?” “我才没有呢,你这刚回来,我是在等你吗?我是刚 看到你在,门口边上进来。”何双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说漏嘴,还自顾自说。 “哦。”墨白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原来你已经知道我在门边了,那你还假装没看见我。” 何双愣住了,行啊,他长能耐了,给她下套。 她被揭穿一切戒备之后,挺直腰杆插腰的说道:“我是早看见你在门边了,怎么地,你说你那么一大早就出去,莫非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收起你的好奇心吧。”墨白笑意满满,修长的指尖拨开她的肩膀,从她身边绕过去,“好奇害死猫,并且我也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我只是做了很多人都不见得的事,特别和你的私事。”墨白忽然的转身对着何双说最后一句。 何双一下子屏住呼吸,她哪能想到墨白有这等撩妹技能,俗说防狼还不如防家里这条狼呢,说起情话来从不带面红心跳的,她佩服!闹得她一脸的绯红,怪不好意思。 墨白假装看不到何双是因为他的话而满脸通红,反倒一脸诧异,“啊,娘子你脸怎么那么红,莫非发烧了?” 何花一听发烧,便急匆匆的赶过来。 “小姐,你不舒服吗?” 她是不舒服,被墨白闹得全身不自在。 “我没事。”何双扶着额头,有些丢人。 墨白看着何双的身影,悄然的露笑,在她的身边真好,如此的单纯简单。 何双走出何府扑通扑通的拍着自己的脸,搞什么啊!她自怨自艾的说道:“何双,你清醒点好吗,别因为容之衍一句话就弄的三魂不见七魄的。” 心想,我今儿个就不回去了,总觉得容之衍老是说些故意的话激怒自己。想想就来气,越想越生气,一生气就喜欢吃东西。 想吃糖葫芦然后再找各种理由的也只有何双了。 看着街上卖糖葫芦的,“要一串。” “姑娘,十文钱。”小贩实诚着说。 何双摸索了身上,发现她带了些五文钱出来,并不多。 “我只有十文钱。” 小贩这时懒得看何双一眼,一边走一边叫唤着。 何双撇撇嘴,“拽什么拽!” “要一串糖葫芦。”一声温和的嗓音传来,何双张望过去,是身穿红白锦缎的卓云凌。 小贩见是卓云凌,“卓大侠,这是我送你的两串糖葫芦,不要钱,你享用。” “这……谢谢啊!”卓云凌拿着两串糖葫芦朝何双走近,“喏,你不是想要吃吗?” 何双还沉浸在刚刚小贩见利忘义的情形中,笑呵呵的接过卓云凌手的糖葫芦,说道:“谢谢啊!” 刚张口准备吃,身旁周围的全是女生,像似望梅止渴的看着她,微微张开她们的樱桃小嘴。何双不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芦,那小贩不是还没走远吗?直接买就可以了,何必这般的看着她手中这串糖葫芦。 何双渐渐发现,她们其实看中的不是她手中的糖葫芦,而是看中买糖葫芦的卓大侠。 卓云凌瞧着何双迟迟未吃,问道:“是不喜欢吗?” 何双咽了咽口水,那么多人看着她,让她如何入口,尴尬的笑道:“无事,我就是觉得糖葫芦的大家都还蛮喜欢吃的,就分给大家吧。”手中的糖葫芦忽然觉得不香了,直接递给了靠她最近的一个女生。 忽然一群女生朝那个女生涌去,何双当机立即抓起卓云凌的手就跑。跑了一段路,确定没有人涌上来,才喘气的笑道,“幸好,这里人不多。”不知不觉已经跑到小巷子里头。 何双下意识的看着自己手紧握卓云凌的手,不好意思的松开,别过头去。 卓云凌嗅到一丝的尴尬,但谁都没去提这茬,看见自己手上还有一串糖葫芦,问向何双,“你要吃吗?” 何双点头笑道,刚刚那么多人她才舍弃的,她偏了一下头,一边吃一边说道:幸好那些人没有追上来,吓死我了。” “卓大侠,你要不要尝尝很好吃。”何双举着糖葫芦,笑着看向卓云凌。 卓云凌看着何双的笑容,像似夕阳渲染了晚霞,一股暖流涌入心流,那种美好是可望不可及的触感。 何双看卓云凌没反应,自认为是他不要,自己啃的挺开心的。 “对了,卓大侠,你还没说今天怎么会在这出现,你们天一阁没有别的事吗?”何双嚼着里面的薄薄的一层红糖冰,嚼进果子里便是酸涩的。 卓云凌轻笑到,悠然的说道:“天一阁虽是没有什么事做,我就是随意的来街上走动,就是太无聊了。没有想到,遇到了一个馋猫。” 这暗指的能太明显了吧,何双下意识的笑了笑,挺委屈的说:“我这不是没带够钱嘛。” “容之衍呢?”卓云凌的说道:“你们吵架了?” 何双摇摇头,“没有,就是我一个人想出来走走。” 何双是绝对不会说墨白说了一些隐晦性的话,她受不住脸红所以才跑出来的。 “这样啊,我送你回去吧。”卓云凌才说,何双决然的摇摇头。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这就回去,我还没玩够本呢。”何双可怜兮兮的说着,一脸的不愿意。 卓云凌俊脸闪过一丝淡淡的担忧,蹩眉说道:“今日武林的乌鸦帮你可有听说,你是何府的大小姐,你爹何畅与天一阁交好,自然你就是他们的眼中钉,千万不要再一个人出来了,这样太危险了你知道吗?” 何双听闻乌鸦帮,这也没有那么可怕吧,这乌鸦帮难道就是升级大怪兽的大boss。 ##第65章 何双失踪 “可是,我……”何双认为没有那么严重,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没有可是,我现在送你回去。”卓云凌的话一出,何双再多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她便好好的跟在他身后,由着他带着她回去何府的路上。忽然一批人追着前面狂跑的一个人,涌向他们这个方向。卓云凌和何双紧跟其后的顺序,一下子被打乱了,很多人都被夹在在其中,其他人涌向这个方向。一霎时,何双都看不到前方卓云凌的踪迹。 “何双……”传来卓云凌温和的声音,在何双的左前方,何双刚想举手回应。一想到,被他逮到就要回何府,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到外面玩耍一番。便转头就朝着卓云凌的反方向走,一路的窃笑。 何双回头望了一眼,这算不上是街市繁华地方,顶多是小街小巷的巷子路,倒是挺多摆摊卖小吃的。 何双看着这些卷肉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饼卷的香味再加上香甜的肉炸熟的味道,香飘四溢。 何双挺不要脸的走到小贩摊前,“怎么卖啊?” 小贩大概是看到何双这般装束,应该也是有钱人家大小姐。“姑娘,十文钱一个。” “十……”何双欲言又止,她身上只有五文钱,“老板 ,可不可以便宜一点啊。” “姑娘,你看我这小本生意,这已经不贵了。”小贩边说,何双一直闻到肉饼的香味,还有肉饼在油锅滋啦的声音,真是诱人心头啊。 老板看何双真的一副很饿的样子,可以形容的话就用饿鬼投胎来形容恰当些。 “诶,你是不是要买的,不是的话别阻碍我做生意。” 何双这么快就被下了逐客令,灰心的走开,眼睛还一直望着锅上的肉饼。 “什么嘛,破小贩,我才不要吃呢。”嘴里虽然这么说着,肚子很城市咕噜咕噜的叫着,早知道她就带着钱财出门了。 忽然,眼前一阵黑,似乎被什么东西套住。 “诶,救命啊!”何双此话一出口,脖子间一阵疼痛,然后没有知觉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 何花眼看着就中午了,自家小姐怎么还不会来,着急的跺脚。 管家看着何花一副着急忙慌的样子站在门口,询问,“怎么了,何花?” “管家,小姐出去了还没回来。我有些担心,会不会……”下意识的感觉到诅咒,及时的遮住嘴,然后呸了几声。 “小姐,应该是和姑爷出去了。” 何花摇摇头,“不是的,今日我亲眼看到是小姐单独出去的。” 管家怒斥道:“你怎么也不拦着点,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形势读严峻,老爷的腿伤又卧病在床。” 墨白走到大厅便听到管家生气的身音,一步步款步走来,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轻柔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姑爷。”管家忽然恭敬起来,“是何花说大小姐早上出去,现在近临中午了,还没回来。” 墨白心口突了一下,管家继续说,“今日乌鸦帮之事……”还没说完,墨白便说道 :“我没回来之前,谁也不要惊动老爷子,我怕他担心。”说着,就出去找人了。 墨白刚走出何府,便看到卓云凌往何府这边走来。 卓云凌和墨白的视线对上,卓云凌看向墨白出来的一刻是慌乱的,他猜测道:“你找何双对吗?” “你看见她了。”这句几乎是肯定的,“她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卓云凌脸上闪过一丝忏悔和歉意。 墨白认为他是在说笑,来问是否找何双,这会儿又说不知道。他努力的压抑自己心中的着急和怒气,微弱的叹息间。 卓云凌温和的身音传来,“我在街市看到她,本想带她回来的,谁料半路既有人冲了出来,成功了阻碍我拉住何双,我们就这样走散,我找不到她。我以为她回了何府,所以我赶过来,我刚看到你的样子,我才知道我猜错了。” 一开始,走散的时候就应该在市集搜刮,这是墨白最初的经验,那丫头肯定不会那么听话说回来就回来,还记得一开始,她糊弄了一摊破事,说他不是她丈夫,说他是人贩子拐卖良家妇女,此等胡言乱语。 “她应该会在市集。”墨白思量到,顿了一会儿再说,“不出意外的话。” 什么意思,这一下子的时间就出意外了。 “应该不会的,这才一会儿的时间。” 墨白眼眸闪过一丝冷光,很快掩盖下去,“一会儿的时间也冲出个人让你找不到她,一会儿的时间乌鸦帮做事的人从来不会含糊。” 卓云凌歉意满满,“是,整件事情是我疏忽了。” 墨白大声喘息中,他紧张,他急躁了,心情很容易的牵动他人。他也有最原本的责任,早知道就不说那样的话逗她,这样她就不会出去。 墨白断定,那些冲散的人涌向他们之时,何双这就不见了,整件事情都过于凑巧了。难道说,真是乌鸦帮的人所做的事,如果真是如此,这件事就有些复杂了。 “先去市集找一下他们有没有见过何双。”墨白和卓云凌说完,就各分一方去寻找何双。 经过街市,向路人描述了何双的样貌特征,各路人纷纷的摇头说没见着。 墨白的大脑迅速的搜寻,依照老爷子和天一阁的关系,乌鸦帮有意抓走何双的话,肯定不会手下留情,怎么说也得杀鸡儆猴。他大脑闪过今日木屋内,真正的墨白躺在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的画面。若然何双真的变成这样,他的心揪紧了,真切的心痛是如此难受,难以呼吸。 “双儿……”他嘶哑的声音呢喃到。 几番找寻下,都没有结果。卓云凌和墨白碰面,摇头意识他也没有找到。 这下的结论,显而易见! 何双一定是被乌鸦帮的人牵制住,以何双来控制何畅,再来引来天一阁的变动,再者武林间的各个门派,好一出大戏 ##第66章 等待与她相逢 几番找寻下没有结果,卓云凌提议先回天一阁禀告阁主,派些人手下去寻找。 墨白考虑了一下,确认了唯有今计,心里的担忧还是有的,始终忍不住说出口,“不知,这样是否会引起乌鸦帮的暴动,如此大费周章的寻找一人,更明显突出何双的重要性。” 卓云凌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伺机而动吧,我就不信乌鸦帮那边没有动静,你先回天一阁,我先回何府。”说完,墨白等卓云凌的身影走远之后,掏出一个鸡鸣般的笛子。 他一个人在巷子的后街,无人的位置,吹起笛子。 一声笛落声,一个黑影落在墨白跟前,他问道:“子玉呢?” “回主上,子玉他追踪武林聊的歼灭乌鸦帮之事,一直还没有回来。主上召集召唤,可有特别之事?”子君可是第一次看见主上用鸡鸣笛唤人,这可是他一直揣在身边没有用过的笛子,一直视如珍宝,也极少拿出来。 墨白一字一句怕是子君听不清楚,“何双不见了,我思索着应该是被乌鸦帮的人绑走了,查清楚何双到底在哪,是否安全快速找我汇报,不可怠慢。” “是,主上,属下马上去查。”子君应声,随身而动,扬手而去。 子君心里一直意难平,主上一直都极为担心何双这个女子,也不知这女子给主上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主上看她比看主上自己还上心,这般的着急是怕她伤了分毫。 墨白吩咐子君之后,转身回到何府,何花一直在何府门口等着墨白。见到他更是上前着急的问道:“小姐呢?” 他冷峻的脸冰如霜,静下心说,“你先别着急,双儿我一定会找到的。” 何花看着墨白说完直接走向何畅的房间,管家刚从里面出来,小声的问道:“姑爷,小姐呢?” “双儿不见了,我正准备禀告岳父。” 管家忧心忡忡的说道:“老爷的身子还在养伤,本就疼爱小姐,待会说的时候尽量别让老爷太伤心了,我怕身子激动不得。” “我知道了。”墨白扬了一下锦袍下身裙摆,跨进去。 昏暗的房间,眼看着何畅准备入睡了。何畅感觉到有人进来,睁开眼却是墨白。 “小衍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吗?”何畅躺在床上,看着墨白走进来的身影,些许太昏暗了,看不清他的脸上的表情。 墨白凝重的表情,眼神悄然失色,语气有些沉重说道:“岳父,双儿不见了。” 他想过该如何向何畅说何双失踪的事件,可是唯有简单直了,单刀直入的快,没有必要过多的拐弯抹角。 何畅的身形明显一愣,他一脸苍白看向墨白。他看不见墨白的神情,墨白的脸融入在黑暗之中。 “怎么会这样?”何畅担心的问道。 “今日她一个人单独出去,中午没有回来,所以我就出去找,一直没有找到。我估计,那么久没有找到人可能……” “一定是乌鸦帮。”何畅抢先说,他的心如焚烧般的着急,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脚一沾地,全身使不上劲的往地上摔。 墨白上前扶住他,“当心。”重新扶他到床上,重新的细说一遍,“岳父,你先别担心,我已经联系了卓云凌那边叫天一阁暗中的留意,绝不能肆意的找人。这样他们会很清楚何双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一定会利用何双的,所以我们先不能着急。” 何畅同意墨白的说法,但那个是她女儿,他怎么能不急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抓走双儿呢。” “是我不好,没有紧跟着她出去。”墨白将错误全揽在自己身上。“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乌鸦帮的人到底会将何双抓到哪里?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洞穴。” “是,这很复杂。”何畅也在冥思苦想,“双儿是怎么不见的?” “听卓云凌说是在市集上走散的,然后双儿和卓云凌被一群人涌向他们的方向,随后他们就各走一边了。”墨白这般说道。 何畅思路清晰的说道:“这样就是说没有人看到是乌鸦帮的人抓住双儿的。” “但是太巧合了,他们一走散,双儿就被抓走了。不觉得一切都太有预谋的行动吗?” 何畅听着墨白这般的判断,反而放宽了心思,说道:“小衍,你以为我们何府只存在了乌鸦帮这一个敌人吗?何府多年经商,自然得罪的人不少。不过,只要确定不是乌鸦帮绑了人,一切都好说,我何畅只有何双这么一个女儿,我真的不希望她出什么事情。” 墨白心里拿不定主意,听着何畅这般的说法是不确定是乌鸦帮抓的人。 “那我命人去调查此事。” “好。” 墨白刚出了何畅的房间,经过何双住的小苑,停步止前。房门前的大理石桌子,之前他每次来她都坐在那,倒是一脸痴呆的看着月亮,倒是一脸的伤心,在她身上莫名的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哀伤,每一次他都想问她,是不是 有什么遗憾。 但每一次都忍住,看到她认真的小脸就是忍不住想要逗她,想看她每一次气急败坏的标枪。。 可是,现在空荡的小苑忽然安静了许多,倒是让人一种不适应的心情 。没有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心里都是空荡荡的。 墨白忽然之间发现原来一个人的重要性,就看你在失去她时的状况,最能够反应出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心里的重要程度。唯有面对失去的时候,心里的表达才是最真实的。他原本一直认为何双是在他生命里成了不可磨灭的一部分,但是他现在才知道若有一天失去了他,那么他的世界就真正的破灭,不复存在。 他在他原本黯淡无光的世界里,一个人在等待的旅途是最漫长煎熬,等到了与她的相逢,终于有了异样的光彩。 ##第67章 虎头帮 “容之衍救我!啊……”一声尖锐的嘶声呐喊,何双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整个人摊在地板上,如同死尸一般。 “双儿!”墨白惊吓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小苑里。他拍了一下胸脯,幸好这是个梦,幸好没看到何双惨死的模样,心里揪着痛,迟迟无能平复,只是子君那边怎么还没有下落。 经他这么一想,头疼的厉害。昨晚吹着冷风就在这边睡着了,心口处冰冷。 何花经过小苑见到墨白坐在此处,倒是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 她唤道:“姑爷,你是担心小姐,所以来到小苑处对不对?小姐昨日出去,钱财都没带够,也不知道会不会饿肚子。” 何花的话提醒了容之衍,如果没有带钱,必然会饿。依何双贪吃的个性,绝对忍不住想吃的冲动。 他下意识的往门外走了,走到市集上,路边摊的可能性更大, 酒楼的话钱估摸着就知道不够。根据墨白的估摸大街上的路边摊比巷子里的都要偏贵,所以肯定会垂头丧气的走掉。那么,最后一个可能性就是在巷子里,更大可能是在巷子里不见,不然大街上不可能没有人报案。 墨白一条街巷的走着,边走边看有没有路边摊,如果没有那就是另外一条街。 墨白走到一条巷子,没有深入的走进去,就闻到很香的肉饼味,这个味道他想何双是不可能拒绝的。他款步走过来 ,拿出何双的画像,“你好,请问有没有见过这个姑娘?” “这个,我昨天见过。”小贩一看画像就十分肯定的语气。 “你确定?”墨白欣喜的问道,往着吃的方向绝对不会出错。 “当然,她身穿的着装应该是富家小姐,但身上丝毫没钱,十文钱都嫌贵,我对她印象自然十分的深刻。”小贩的滔滔不绝让墨白对小贩形容的女子正是何双。“那她之后往那边走了?” “这个巷子直走,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小贩指着巷子直走的方向,尽头有个拐弯。 这个巷子本来就深邃,也没有太多人走,何双怎敢往这边走。 墨白往里走着,在拐弯处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却清晰的听到一丝风沙的响动。他退了一步,朝拐弯处里走,厉声说道:“出来吧。” 嗖的一下,一个白色锦缎的人出现在墨白面前,“参加主上。” 只因是大白天,很少白天出来行动,所以特意换了一身白色衣束,显得没那么出众。而且,他还特意将轻功放的声一些,还是被主上察觉。 “查的如何?”墨白厉声的问道。 “乌鸦帮那边最近应该是没有行动的,大概是知道武林要联合起来对付一个帮会,所以也没有任何的举动,何大小姐应该不是被乌鸦帮绑走。”子君如实的呈上。 墨白还是犹豫,竟然和乌鸦帮没有任何关系,那么又是什么人绑走了何双呢! 子君看着墨白的神情,简易的说道:“主上是因为太担心何大小姐了,所以才会把事情想得复杂。”其实,何双失踪的事情,简单的思考可能一查便知真相。只是担心则乱,一个人一旦太在意一个人的话,就怕她发生危险,所有简单的事情都会反复的去想,反而变得复杂无比。 他微微叹息,按了一下太阳穴的地方。或许,是真的他想的太复杂了,只要何双不是被乌鸦帮的人抓走就好,“对了,明月教那边有什么行动吗?”容之衍一下子乱了阵脚,差点都忘了明月教还是一个窟窿。 子君淡然的说道:“如主上所料,明月教没有留下林倩倩,并废除了她的武功。林倩倩为容之衍立了个碑之后,也没有了消息,不知去了哪里!” 墨白轻然的点头,“行,我知道了。” 墨白转身出去了巷子,走在市集上边看到何府的家丁,看到了墨白就直奔上前。 “姑爷,外头有个小孩拿来的一个发簪,确认是小姐的,还有一个标志性的画像。”家丁一顿说。 墨白问道:“东西呢?” “在老爷手上。” “快 ,回去!” 墨白几乎肯定这事应该是一个绑架案件,自然有人将物品拿了过来,证明是想让人知道何双现在是安全的,甚至她是被绑架了。 何畅拿着发簪,心里自然是担心万分的,何花和管家站在身侧,却没法安慰半分。 墨白直接就走了进来,“岳父,是否有双儿的消息了?” “你看。”何畅递过发簪和一张画像,簪子确实是何双头上的发簪,可这画像上面花了一个老虎的头,虽然这画工着实不太像,但明显的看到头上是写着一个王,然后旁边一个大大的斧头。 “是虎头帮。”何畅开口的说道。 “可是这斧头为何意?”何花问道,而后惊恐的说道:“该不会指要宰了小姐吧。” 管家指责何花不得乱说话,何花立即噤声。 “这顾名思义,虎头帮之前是叫斧头帮的,之前斧头帮是一群拿着斧头正常做事的工人,我之前听闻是他们的大财主拖了他们的工钱,还活活逼死了当头工的那个人。而后,这斧头帮就变成了虎头帮,这也就是当了强盗,没有实实在在的工作,经常去抢一些有钱人家的财产,或是绑架为谋生活。” 管家这般的担心,“他们应该是谋财,暂时不会对大小姐怎样的。” 墨白看着这张纸上的虎头和旁边的斧头,这虎头不认真看的话,真的看不出是虎,旁边的斧头应该是表明让人知道这是他们斧头帮。 “当年,斧头帮这件事是不是很多人都知道。”墨白说,他想既然那个绑架之人画出一个斧头就是他肯定收信之人肯定是知道斧头之意,不然也不会特意的表明。 “是,这件事是多年之前,那时候你们还小,我记得这个案件后来入监天寺管。”何畅说道。 墨白再次看了一下纸张的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整张纸就是一个虎头和斧头。 ##第68章 陌生小姑娘 脖子上的酸痛,使得何双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牢里。 何双站起身却发觉全身软,她出来就没吃过东西,而且饿着肚子。这她都不知道经过多少时辰了,一滴水都没进过肚子。 她坐在地上无奈的喊道,“有人吗,放我出去啊,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违法囚禁,是犯法的知道吗?我可以……”何双喊到无力,坐在地面上喘气,依然没有人走进来。 何双有些丧气,看着周围的环境,心里一下咯噔,有了个底。心里头想着,即便她喊破喉咙了也没用,现代的法律在古代不生效。就算有这样法律规定,看这架势像似绑票。这搁在古代,都没有追踪器材,这些人干这些也想好一切后路了。 她搜寻了一下记忆,分明记得是自己是在巷子里走着,后来就被套住了袋子,然后被人打晕了估计,醒来就在这儿了。那些人不会想着把我绑到这,到时候卖到别的地方吧。 不要啊,她不想卖到山地里,那里脏兮兮的。现在我宁愿溜达在容之衍身边也不轻易的出门了。 何双正在做百般的打算时,门,吱呀的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扎着两条辫子的女孩,看起来脸蛋圆圆捏起来应该很舒服。她端着两个馒头往里面放去,软糯的声音说道:“你别喊了,馒头是我偷偷拿进来给你的,赶快吃吧。” 小女孩细声的说道,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看起来很可爱。 何双看着小姑娘,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她估算着难道这么小就卖到了这个地方做奴隶? 她细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你爸爸妈妈呢?” 小姑娘不做声,眼神里的警惕望着何双。 何双拿起馒头,咬了几口说道:“你放心,姐姐不是坏人,姐姐就是想和你聊会儿天,你过来。”何双朝小姑娘招手, “可阿奶说你是坏人,让我不要和你说话。”小姑娘的话一出,何双得到了不少信息。 在她打算追问下去的时候,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粗矿的男人,声音洪亮的喊道,“阿牛,快过来吃饭啦。” 小姑娘应声到,“好的。” 何双咬着馒头想着,这么说这小姑娘是这儿的人,好像还蛮熟络的,她口中的阿奶是谁呢?到底他们又是谁,是有什么仇恨吗,不然女孩的口中不会说阿奶说你是坏人,证明她口中的阿奶是认识她是谁! 何双心里恐慌的想到怪不会又是原主,生前得罪了谁吧,现在要她来偿还,真倒霉! 吃完馒头,可还是觉得肚子空空的,好怀念何花做的东安子鸡,鸡肉鲜嫩滑口,鸡皮爽脆入口,鸡肉最精华的部分就是里面透露着一阵桂花香,好香啊! 何双凭空幻想东安子鸡,嘴巴张的极大,肚子咕咕的叫将她从幻想中抽离。 “真的好饿啊!”不禁的咽了咽口水。 何双现在分不清外面是晚上还是白天,一个屋子密不透风,像极了电视剧上演的锦衣卫里面的大牢,特别是压制重犯的。 都不知道几个时辰过去了,何双不禁感觉到肚子好饿,还觉得口干舌燥的,想喝水。这里一眼望去除了四面墙壁,就是铁牢还有身下面坐着的干草。 何双嘴唇干裂苍白的,面容有些铁青,无力的靠在墙壁上。 门再一次打开,又是那个小姑娘,是再一次放饭了吗? 小姑娘端来了一盆水到何双面前,“我刚刚给你拿馒头的时候,忘记给你拿水了。” 何双爬过去,好大口的喝进去,喝的速度有些急速,导致她呛到了。她现在管不了这里头是不是有毒,只是饿肚子的感觉太绝望了。 她喝完抹了一下嘴边,意犹未尽的感觉,还有半盆水。 小姑娘看着何双这般模样,笑着说:“阿光叔和我说猪喝水的样子,与你刚刚那样极为相似,拼命的喝。” 何双满脸的尴尬,她那是渴好不好! “对了,小朋友啊你有没有吃的,给姐姐些吃的呗。”何双装的无辜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要说装的好也是家里有一个模板,参照的久了自然就会了。 却遭到小孩子的嫌弃,撅着嘴嫌弃的眼神说道:“姐姐,你的肚子怎么比牛的肚子还大。” 何双摸了一下肚子说道:“因为姐姐没吃饭啊。” “那我去看看有没有饼吧。”小姑娘撒开腿就走了出去。 何双松了一口气,小孩子天性简单纯真,说不定和她聊开了,趁机会说不定还可以出去呢。 这时,何双天真的认为,却不知道即使出了这个牢房面对她的是摸不清的山路。这里就是真正的山高皇帝远,一个很大的山寨。 不一会儿,小姑娘走了进来,轻悄悄的关上门,从身上拿出一个用黄皮纸包着的饼干。 “这是我从阿娘房间拿的饼干,我经常偷吃,可好吃的。”小姑娘说着眼睛发着亮,还一脸诚恳的说道。 何双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小姑娘如此的真诚对她,她还想着利用这小姑娘逃出去,未免有些良心难忍。 何双撕了一半的肉饼,一口口慢慢地吃,看向小姑娘,“诶,我之前听别人叫你阿牛是吗,为什么叫阿牛啊?” “阿牛不好听吗?”小姑娘迷惑的双眼看着何双。 她一下子不晓得怎么回答这小姑娘了,这古代取名都是以猫狗动物的名字取名字的吗?说实话不认真听,真的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此时,何双昧着良心笑着说:“好听,当然好听,谁给你取的。” “我三叔,他可厉害了,他是去县城里读过书的,识大字读过书。以后,阿牛也要像他一样,要读书。” 三叔?县城?读书? 这些信息的总结就是,三叔都在这里,一定是是一个大家庭的聚集,人一定很多。县城就是这里市集应该挺远的,就是说这里是偏僻的山区里。读书就是这些孩子都还大字不识,别说是小孩,恐怕大人都没几个是识字的。 ##第69章 教书识字 何双再次套信息,“你想识字啊,姐姐可以教你啊!” 小姑娘开心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了,姐姐从小饱读诗书。”何双骄傲的拍了拍胸脯,这可不是乱夸的,小学六年义务教育再加上中学的六年,还有大学读的专科两年,这都好十几年了吧。 “不过,姐姐教你也可以,可是你要放姐姐出去,不然姐姐怎么教你识字对不对?”何双诚恳的眼神盯着小姑娘,语气十分委屈。 “可是……阿奶说你是坏人,不可以和你说话呢!”小姑娘有些难受的低下头,“而且,钥匙在阿光叔身上我拿不到。” 果然,小姑娘都不好糊弄啊! 何双看着小姑娘这副模样,心有些不忍,始终软了。她笑着说道:“其实,你可以拿笔墨纸,和书到这里姐姐也可以教你的嘛。” “笔墨纸是什么?”小姑娘一脸没听懂的样子 。 “就是教你写字认字的东西。”何双感慨到,古代原来是那么不崇尚读书的,连笔墨纸都不知道是什么。可想而知,这个地方真的太老旧的思想。 “好,那明日中午我就带过来这边给你。”小姑娘变脸的真快,一下子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何双差点认为是不是她太笨了,被小孩子下了套。 “那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我来这边找你,不然阿奶该罚我了。”小姑娘似乎在后面还千叮万嘱的和何双说这事儿。 “你说的阿奶是不是很厉害的人,你那么怕她?”何双已经不是第一次听闻阿奶这个称呼,这个阿奶似乎很讨厌她,一定要弄清楚为什么要将她抓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嗯……”小姑娘的模样好像还真是细细斟酌一番,“其实,阿奶蛮好的,只不过她年纪很大,所以我的叔叔们和阿伯都是她带大的,都很敬佩她,她说的话,我们都不敢忤逆。” 老人家?原主不可能和一个老人家结怨吧,何双心里不明白的想到。 “姐姐,我明天再来和你聊天。”说着,将手里剩下的肉饼也递给何双,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何双看着小姑娘的身影,撇了一下嘴,“这孩子。” 阿牛从牢房出来后,阿光叔刚好走过来,阿光叔是属于那种大型粗矿的男子,一脸热血刚气。看见阿牛从里面走出来,便是 一脸生气的模样,“阿牛,你怎么在这里?又来找那个女人,阿奶不是说了,那个女人是个坏人,不能和她说话吗?” “我没有。”阿牛极快的否认到,“我过来捉弄她,拿小石子扔她。” “真的?”阿光似乎很不相信阿牛说的话,“那你捉弄就捉弄,千万别弄出人命,不然阿奶到时候要提审她的时候,就不好办了。” 阿牛看着阿光手里端的馒头,说着,“既然放饭了,我先去吃饭了。” 阿光摇头的看着这个孩子,打开门,看见何双安安静的坐在牢里,倒是没搞出什么花样。 何双从他打开门那一刻,眼睛就一直盯着他,这里的人要是都像他长的那么大只,别说出去了,就算出去牢里一样被抓回来,哪打得过啊。 他端着馒头直接就丢进去,好似丢垃圾般的将不需要的东西丢进去。导致馒头洒在外面,弄脏了。 何双叫住他,“喂,有你这样的吗?馒头都脏了,我怎么吃?” 阿光鄙夷的眼神看向何双,他嗓子粗糙的说:“你爱吃不吃,反正饿的又不是我,有得吃就不错了,我没在外边踩扁拿给你已经很好了,还嫌有本事别吃。” 何双立马认怂的,将馒头捡起,直接塞嘴里,全是灰尘。 阿光瞥了一眼,就出去了。 何双气愤的看着这个人出去的身影,如果她能出去的话,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问题是她出不去,就连怎么出去都不知道。 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容之衍,你在哪里?快来救我,我快被折磨死了。”何双委屈极了,本没想着哭出来,可是经这么一喊,眼泪马上涌了上来。 阿光经过一条条路口,走到了最里面的房间,撩开房布走进去,恭敬的叫了一声,“阿妈。” 坐在床炕上的老人,慢慢的睁开眼,布满皱纹的脸一脸严肃,显得有些可怕。阴沉沉的问道:“牢里那个女人怎样了?” 阿光抬头看向老人,说道:“倒是安静的很,没搞出什么花样。” “她最好不要搞花样,我还打算用她的命来偿还我儿子的命呢。”老人眼神忽然冷了起来,全身散发着不靠亲近的感觉。 阿光听着,一脸遵命的表情。“我知道了,阿奶,我会看紧她的。只是……” “只是什么?”老人睨眼的看着阿光,眼神参和这冰冷。 “阿牛这孩子和她走的蛮近的。” 老人悠慢的说道:“看紧阿牛,千万不要给我出什么端倪。” “是!” 何双把馒头的表皮给撕掉,然后塞进嘴里,不知是什么味道,却觉得暗无天日的时间,真难熬。 第二天的时间,她睡醒之后看见那个叫阿光拿着馒头进来,然后还是扔进来的样子。 还是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样子,然会扭头就走。 何双拿着馒头啃了起来,“不会是到中午了吧。” 何双微弱的看见打开门的时候,一束光照了进来。估计是中午了,太阳显得很猛烈。 忽然,门口小小的浮动,何双望过去,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姐姐……”稚小的声音唤道,一步步的朝牢房走进。 小姑娘从怀里抽出一本书,递给何双,“姐姐,我带书出来了,你快带我识字。” 何双笑了笑,接过她手中的书,倒是先问:“你怎么进来的,不怕被发现吗?” “现在叔叔和阿伯们都去干农活了,不会被发现的。”阿牛眼睛笑了眯成一条线。 何双翻开那本东西,一看字迹倒是像日记,是自己写的一本日记薄。翻到封面,写的就是日志虽然是繁体字,但她从小看着港澳台的电视剧,繁体字在她脑子里已经刻入骨髓了。 阿牛这孩子估计是真的看不懂字,随便拿了一本书就过来了。 ##第70章 他们来取命 何双翻了几下,全都是心事,这般琢磨着要不要和阿牛说这本子的内容,毕竟是人家的故事。 “阿牛,能不能换一本。”何双说道,举起这本子里的两个字说道:“这是日志。就是写着人的一些故事的意思,” “故事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你快和我说。”阿牛沾沾自喜的说道,一脸的期望。 何双只好将计就计,打开第一页,何双粗略的看了一遍,这说的是一个穷书生爱上了一个千金小姐的故事,却因为阶级问题,这般的虐心。 阿牛一脸的期待,看着何双,期待的说着,“这讲的是什么?” 何双笑呵呵的愣住了,这才多大,好意思和她说爱情故事吗? “嗯,摊开书本,这个字叫凝,下面那个字叫芝。” 阿牛连着读,“凝芝,对吗,姐姐?” “是,没错。”何双应声着。 “那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叫凝芝。” 阿牛一脸的羡慕,“好好听喔,那下面的字呢?” “下面……”何双呆滞了,【一日不见如个三秋,甚是想念】这样的字怎么和孩子讲啊。讲出来之后,那个意思难道胡编乱造,误人子弟吗? “就是下面的字句,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何双一脸认真的和阿牛说:“你还是拿另外一本书给我吧,这本书上的字我很多都不认识。” “可是,你不是说你都饱读诗书了吗?怎么还有字不认识啊?”阿牛一脸问号的看着何双。 “诶呀,字也有生僻字的,反正你下次拿另一本书过来。对了,还有笔墨纸,就是文房三宝,你三叔的房间应该都有,纸张,墨水,毛笔。”何双不放心的重述一遍。 阿牛点头的说:“好,我明天就拿过来。” 何双将那本书递给阿牛,“你放回你三叔的书架吧。” “好。” 何双看到地上有木头枝,说道:“拿那个给我。” 阿牛听话的拿着木头枝递给何双,然后何双隔着牢里的栏杆,拿着木头枝让阿牛握着,她握着阿牛的手,在地上写了两个大字。 地面上没有沙子,所以写出来不成形,大牛困惑的问道:“姐姐,写了什么啊?” 何双笑道:“大牛,你的名字啊。” 大牛笑着说:“好有趣啊。” “所以,你明天记得带笔墨纸过来,姐姐让你看看自己的名字。” 大牛很开心,惊喜的想大声嚷嚷。何双扯着嘴角的微笑,心里有些为难 。 何府,一大早墨白敲了一下何畅的房门,管家刚给何畅送完早餐,何畅刚吃完墨白就来了。 管家恭敬的叫了一声,“姑爷。” 墨白微笑的回应了,清冷的嗓音响起,“岳父的腿伤的药还没换吧,我来吧。” 管家看了一眼何畅,得到何畅的默许,然后拿着东西出去。 墨白坐在床边,撩起裤腿,一脸认真的解开纱布开始涂上药粉,然后从要带里拿出了一瓶金色的药瓶,解释说:“这是加速的愈合伤口的,有些刺痛,你忍着点。” “好。”何畅没有任何不相信墨白,之前的药瓶都是他拿过来的,伤口才没有腐烂,腿也没有废掉。 药粉洒落,何畅倒吸一口凉气,比预料中的要更加痛。 墨白眉头紧皱,轻轻的用纱布缠起。不过,说来也奇怪,疼了一会儿,后面伤口处不疼也不痒,像似好了一样。 墨白说道:“这药粉有特殊神经上的效用,你现在还是不能够下床那么快。” “知道。”何畅像个小孩子一样,“对了,你这个药很有效,哪里买的。” “一个做郎中的朋友给的,是她自己研制,外面买不到,我也算是走运了,给我碰上了。”墨白笑着说,脸上的笑容笑起来异样的光彩。 “帮我谢谢你的那个朋友,重重有赏。” 何畅的话一出,墨白脸上的笑消失不见了,语气开始冰冷的启唇说道:“如果你有这般的觉悟,何双今日应该不会被抓走。” 何畅肥胖的身形微微一愣,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很镇定,“你说什么?什么说双儿今日被抓走,和我的觉悟有什么关系?” “岳父,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认为这一定是一个有因必有果的事情。俗话说,父债子偿。更何况,虎头帮做惯这些事情的,更是把江湖道义挂在嘴边,这句话早刻入他们的体内吧。” 何畅开怀的大笑,叹息的看了一眼墨白。“小衍啊,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会瞒不过你,刚刚看你过来我就知道,你有事找我应该是关于双儿的。” “我也是胡乱的猜测,岳父很担心双儿,可那日收到了纸条,你却格外冷静的分析,却没有丝毫的冲动,相比那日我告诉你乌鸦帮抓走何双的情况,你显得很淡定。你应该是清楚那些人是不会伤害双儿,那么你一定很清楚里面的内情。”墨白一字一句说的极其的贴合,“所以,你那日说当年斧头帮怎么变成虎头帮的事情那么清楚详细,还有一件事情是你没说出口,你很清楚内情,但是你不想提起,所以你没有说对吗?” “是,那件事我不想提及。”何畅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我开始也在猜测,我不确定双儿和那件事有没有关系。” “岳父,现在双儿的性命要紧,我希望你能和我说一下你知道的事情,不然我不知道怎么去救何双。”墨白表情很担心,“那日,纸上画的斧头帮和虎头帮,我看了许久,纸上除了画的图片,没有任何的字迹表现。你说他们是强盗,干盗贼那一行的,可是纸上并没有写明赎金是多少,那么就是说他们不是求财的,就是取人命的。” 何畅轻然的点点头,“你很聪明,被你猜对了。是,他们是取命的。” 墨白显得有些愕然,“岳父,请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怎么救何双出来。” 何畅很欣慰,看到墨白这般的担心和着急何双的安全,“看来,我命双儿嫁与你是对的,如今你那么担心双儿,我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 ##第71章 绑架的原因 墨白轻声的应了一声,“我本是双儿的夫君,护她周全,本是我应分的事情。”一字一句,墨白说的极为从心,好似就是他的心愿一般。 何畅轻轻的微笑,“我没看错你,真的!”他轻轻的拍了一下墨白的手背,他微微的叹息,像似回忆一样。 “我很悔恨的一件事情,终是种下了恶果,我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报应在我女儿身上。”何畅的眼眸转了一下,眼里的眷念和哀伤,一下子全然不见。 “这件事说起来,那时候双儿才一岁左右,她娘生了她就死了。”何畅这一段说的极为的随意,很想一笔带过,而后继续说着,“那个是我们何府的一个家丁,有一天夜里,他看到我们府里我的书房看到双儿她娘,众所周知那时候双儿她娘已经死了。这么说来,岂不是说我们何府有鬼魂,那时候听信他说话的下人都人心惶惶。何府那时候的人都惶惶不可终日。我一天把他叫到我书房,让他改口说那日是眼花,可他一口咬定那天确实看到了双儿她娘的身影,怎么都不肯改口,我太生气了。双儿她娘已经入土为安,却要被人这么的说,我一气之下就把他赶出了何府。” 何畅的脸上叹息沉重般的说道:“后来我也才知道,他是虎头帮那里来城里的人,家里还有一个重病的儿子,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一旦他没有了工作却等于整个家没饭吃。我命人找回他之时,却怎么也寻不回,我后来也为此决定而后悔过。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有去在意过那件事。现在双儿出事才让我想起当年的那件事,他们应该是哪位家丁的亲人。你说得对,他们是想取命,只不过是想取我的命。是想擒住双儿,利用双儿的性命安全要我的命。” 墨白凝重的表情盯着何畅哀伤的神情,他能感受到何畅说的这段话,不是事实的全部,有一部分他可以的隐瞒了。他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有一件事情,他不想被更多的人知道,甚至是他最亲近的人何双。 “岳父,双儿的事情你看要怎么救,我毕竟不是很熟悉虎头帮那边的形式,你有了解过他们住的地方是在哪里吗?” 墨白问起的这些话,何畅其实也并不知情,他只是了解到有这么一个帮会,是一个家族衍生而组起来的帮会,只有是自家人,才不会背叛彼此。 在虎头帮男人都是都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主要还是要繁衍后代。孩子越多越好,组建在这个帮会里面,人越多就越强大,所以这个帮会里女人几乎是没有地位,女人都要遵循自己的丈夫。 大堂里,阿奶坐在正中央,召集了她的第三个儿子来到大堂里。 她虽面部皱纹,但是中气十足,说起来话一点都不带歇气的,她手握拐杖看向了李晟,就是阿牛口中的三叔,他的名字是他自己在县城读书时自己取的。 “老三,如今这家中,唯有你还未娶妻,你什么时候打算成家立业啊。”老人家她眼神紧盯着老三的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老三本就是文质彬彬的男人,一身的书生气质,在这个家他的话不多,更多的喜欢在自己房间待着,看看书。家里的事情,他以为他不管不理,阿娘也不会强迫他。想不到,这一天还是降落在他的身上,他紧抿嘴唇没有搭话。 老人家料到自己儿子是什么性格的人,她叹息一脸愁苦,“你看,阿光是家里最小的都已经生了四个儿子了,你是他三哥,怎么一个孩子都没有。介绍的哪家哪户的姑娘给你,你也没上心啊。”她顿了一下看向自己儿子,眼神里闪着精光,“还是说,你在等一个人……” 李晟身形一颤,微微的拱拱手,和气的说道脸上全无表情,“阿娘言重了,儿子哪有什么心仪之人在等,只不过少时借大哥的福在县城读了几年书,听闻先生说过一些娶嫁之事,需得自己心爱之人方可。便一直没有娶妻之意,如今阿娘说起,便一切由阿娘做主罢了。” 老人家表情凝重起来,自家老三说到老大,她的脸上哀伤就浮现。他的大儿子,原本想着到县城工作,多赚些钱,却没料到遇到个没良心的雇主。 阿牛知晓三叔被阿奶叫去问话,轻轻的推开他三叔的房门,将之前的日记放在三叔的书架上,然后将桌上的纸墨笔砚揣在兜里。然后悄悄的关上,见没人看见就溜走了。 何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每天浑浑噩噩的度过,都不知道时间的缓冲。已经来这里都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她有些绝望的靠在墙壁上,手上拨弄着稻草。她就不懂了,那些人将她囚禁在这里,不饿死她也不打她,到底要把她怎么样! 门轻轻的被推开,何双的身影怔了一下,小小的身影溜进来,脸上带着笑意一步步的靠近牢边。 她可爱的笑容展现,喊道:“姐姐,我带了纸墨笔来了。这应该就是你说的文房三宝吧。” 何双看到这些,摸着阿牛的头说道:“真乖。” “那姐姐现在教你些字。”何双说道,教着阿牛握着毛笔,然后抓着她的手,写下第一个字是容字。 阿牛问道:“这是什么字啊?” “这个是容易的容字。”何双心虚的说道:“阿牛,姐姐现在教你识字,但每个字姐姐都教你读,但他们串起来没有别的意思,姐姐只是教你一个字一个字的写。懂吗?” 何双怕极了,阿牛等会问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她总不能说,这是一封求救信吧。 何双抓住阿牛的手,写下容之衍三个字之后,写下了救命那两个字,她一一的解读给阿牛说字怎么读。 救命两个字太熟悉了,阿牛好奇的问道:“原来,救命这个两个字这么写的。” 何双没想到阿牛,既然不懂的那个字怎么写,可是读也读惯了,还是懂一些的信里面的内容。 ##第72章 阿牛送信 何双为了扰乱阿牛的注意力,边写边问道:“对了,你知道你们这里叫什么地方吗?” “我们这里是苍平山山头,虎头帮是不是很威武啊。” “威武。”何双笑着说,“我教你写你们这里的地址和名字。” 一笔一划的将地址和帮会写在信封里,然后教着阿牛读这些字。小孩子心思单纯,只是认真的识字,何双心里有些难过。阿牛那么信任她,她却利用着这个孩子。 最后,何双将这封信叠起来,交给阿牛。认真的说道:“阿牛,你能出去你们这个地方吗?” “可以啊,阿牛经常和哥哥弟弟出去玩,只是不能走的太远,会被阿奶骂的。”阿牛懂事的说着。 何双笑着摸着阿牛的头,说道:“你想不想吃糖啊?” 阿牛轻然的点点头,“想啊,可是寨子里没有糖吃,唯有阿娘有时候会去市集里采购,阿牛才有糖吃。” 何双接着说道:“阿牛如果想吃糖的话,就把这封信送到何府,然后他们就会把糖给你吃了,还有会很多钱呢。” 阿牛惊喜的看向何双,她信何双说的每一句话,因为这个姐姐说教她写字就真的教,她说的话一定不会有错的。 “好,我一定要吃很多的糖,可是何府怎么走啊?阿牛不会走,怎么送信啊!” 何双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样,你到了县城,问一下店铺里面的老板,他们肯定知道何府怎么走。”然后,将摸了一下头发上的簪子居然没有了,将耳朵上的耳环取了下来,递给阿牛。“记得,一定要将这个和信一并交到何府的管家手里,知道吗?然后他们才会给你糖和钱,这样你就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好。”阿牛将信封塞住怀里。 何双最后还叮嘱了一句,“记住,千万不要给别人看到有这封信,保密哦。” 阿牛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何双提着一口气,真害怕这孩子会被抓到现形,她就真的会没命的。 她从牢里出来,走到三叔的房间,放回笔墨纸,然后转身准备走,却没有料到三叔刚好回屋。阿牛愣在原地,笑嘻嘻的说道:“三叔,你怎么回来了?” 三叔背着手,一脸困惑的看着阿牛,问:“你怎么过来三叔的房间啊?你慌什么?”看着阿牛的一脸慌张,他困惑的逼问到。“阿牛,告诉三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没有啊,三叔阿牛想吃糖了,看看你这里有没有糖吃。”阿牛一副嘴馋的样子,李晟无奈的笑道,“你阿娘不是前几日去了市集吗,怎么不去温她要糖呢,怕被骂吧。” 阿牛笑着说道:“还是三叔了解我,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走了。”阿牛快速溜出房门。 阿牛走后,李晟在枕头底下,找出了一个花瓣的发夹。深深的遥望远方,嘴里呢喃道:“凝芝,我愿你过得比我幸福。” 阿娘已经为他布置好了一婚事,现在的情况,他唯有接受。这个时代里,传宗接代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在这个家里更是注重之中。 阿牛隔天刚准备出去寨子时,阿光叔忽然叫住她。 “阿牛去哪里啊?”阿光叔叫住阿牛。 阿牛笑道:“阿光叔,我想出去玩,你可千万别和我阿娘说啊。”阿牛做了一个嘘的指示,眨着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哀求一般。 阿光叔背过手,他的眼神激灵着呢。他逗趣的看着阿牛,指着说:“不许走的太远,阿奶会担心的,知道吗?” “知道,谢谢阿光叔。”说完一个劲的溜走,走出寨子。绕了几条山路,坐着隔壁村大叔的牛车才来到来县城,以往阿娘带她出县城都是这般坐车前来。 县城的繁华,让阿牛应接不暇,她好奇外面的世界,她是寨子里唯一一个女孩子不甘心留在那个大深山里,三叔告诉她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的精彩,她一直都想出来看一下这个县城里的精彩。 她小小的身影,却格外的倔强,她找了一个店铺,提起勇气弱弱的问道:“叔叔,你知道何府在哪里吗?” “你要去何府找何人啊?”店铺老板,看着一个小姑娘来问路,好心的问:“你是不是去找人的啊?” “对啊,我找他们因为一个姐姐说只要我交给他们一封信,他们就给我钱还有糖果。”小姑娘真挚的眼神说着,丝毫不像骗人的。 老板倒觉得奇怪,怎么一个小姑娘忽然说这样的话,难道那封信有什么隐情吗? 他好心的说道:“这样,叔叔带你去何府好不好?” “真的吗,大叔。” 老板说道:“那封信可以给叔叔看一下吗?” 阿牛摇摇头,“不可以,因为姐姐说了只有何府的人才能看。” 老板想着,这小姑娘找的是何府,不知是什么事。但是,如果是大事,他将这小姑娘领到面前,说不定以何府大富大贵的府宅,说不定还会有厚赏呢。 老板牵着阿牛到何府面前,阿牛勇敢上前的将一封信交给家丁。 家丁看到之后,立马跑进何府里面通报了管家,阿牛摸索了全身都没有发现耳环。猜想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坐牛车的时候掉在半路的,始终找不到。 管家拿着一封信匆匆的跑出来,后面跟着慢步轻盈走出来的墨白,一脸的淡定和清闲。脸上却不苟言笑,冷漠至极的一张脸,却有一种不染凡尘的嫡美。 “你就是送这封信的小姑娘?”管家热泪盈眶的问起。 阿牛抬头,眼眸对向的是站在身后严谨的墨白,他一身的灰白色锦缎,一副不食人间烟花般的俊美。她心想,她在寨子里见过无数的男人,都没有这个大哥哥般的俊美,好好看。 墨白看管家问完之后没有声音,便循声望去,看到小姑娘一脸痴呆的望向自己,他眼神对上了小姑娘的眼神。阿牛对上了墨白纯黑的眼眸,那种狠厉一下子让她心提到嗓子眼处,吓了一大跳。 果然,阿奶说过越好看的东西越祸害别人,这个大哥哥看的这般俊美,可以凶狠起来,可以不着一点风声,一个眼神就可以吓到别人。 ##第73章 被抓审讯 阿牛看向管家,此时管家慈爱的目光比起墨白狠厉的目光,更是可爱了好多。 阿牛唯唯诺诺的说道:“是的,是这位大叔带我来的。”阿牛是个不忘本的人,那个老板上前领赏般的笑的憨厚。 管家命人赏钱给这位老板,这个老板看着手里那的两锭黄金别提多高兴了,这笔买卖,只赚不赔。 管家问道:“写这份信的人在哪里?” 阿牛根本就不知道这封信的含义,这个不就是她和姐姐练习写的东西嘛,可是她从早上到这里已经是用了一个早上的时间,现在眼看就下午了,肚子饿的很。 她唤道,“爷爷,我好饿啊!” “哦,来人准备午膳。”管家唤道,里面的人开始忙碌起来。 墨白一下子拦住了小姑娘的去路,眼睛微眯起来,极度危险的看着小姑娘,是一定要她说出来那个人到底是谁,“你得说清楚,给你这封信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这封信写的人不是何双的话,如果是虎头帮的人糊弄是非真假呢! “姑爷。”管家看墨白如此的对待一个小姑娘,会不会狠心了些,不忍的说道:“这还是个孩子,不会说谎的吧。” 小女孩真的害怕了,忍着眼泪不落下,说道:“是一位姐姐,她被困住了,叫我识字将这纸张给你们。说你们就会给我糖吃,都是骗人的。”小姑娘眼泪不断地往下流,忍不住哇哇哇的大声哭起来。 墨白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偏激,或许吓到小姑娘了,他蹲下身安抚了一下小姑娘,说道:“哥哥刚刚跟你闹着玩呢,你看这是什么?” 阿牛停下里哭泣声,看了一眼墨白手里拿着的糖果,立即眉开眼笑,“是糖果。”小姑娘拿着糖果开心的笑了。 “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诉哥哥,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墨白开始哄小孩子的套路方案进行。 阿牛思索般的说道:“姐姐被困在一个很大的牢里,出不来。” “为什么?”管家听小姑娘说着自家小姐的处境,着急的问。 “不为什么啊,阿奶命人将她关押起来的,我的叔叔阿伯不会不做啊,你们问这些干嘛。”阿牛终于意识到不妥,不明真相的问,委屈的小脸嘟着唇。 墨白已经确认写信之人就是何双,他好看的眉头皱起来,说道:“你可以带哥哥去你们这个地方吗,哥哥很想去这个地方看看,这封信里面讲到里面有很多好奇的事情。” 管家看着自家姑爷,忽悠小孩子的方法一套一套的,他站在旁边就是摆设嘛。 “当然可以。”阿牛开心的点头,她牵着那么俊俏的大哥哥进去,肯定会遭很多人的羡慕,她简直乐意到不行呢。“可是,我肚子还饿着呢,我早上吃了早饭之后就没有再吃过东西,肚子好饿,走不动了。” 管家领着小姑娘先进府里,安顿好一桌子的菜。墨白眼神犹豫了很久,看着小姑娘的身影,忍下心,救双儿急于一时是无用的。 何双看着送来的馒头,便知一天又过去了,就是不知道阿牛这孩子的信送出去没有。 她咬着馒头,忽然门就打开了,进来了两个壮汉,打开了牢里的锁。站在一旁指挥到的就是经常进来给她馒头,阿牛嘴里喊的阿光叔。 于是,两个壮汉一个人夹着何双一个肩膀,拖了出去牢里。 何双惊慌的喊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告诉你们,我爹是何畅,是大首富很有钱的,你们只要放了我,我爹他一定给你们很多钱,一定会衣食无忧。” 何双不提何畅可能有一丝生机,提到何畅明显阿光的脸色立马铁青了,塞了一块布到何双的嘴里,对着两个壮汉说道:“拖她到阿奶面前,亲自发落。” “是!” “唔……”何双被一块布封住了嘴,说不出任何话,只能发出声音,那个声音的腔调好似在说,放了我。 何双终于见到了太阳的明媚,看着应该是正中午了,太阳的猛烈。这里的一切很陌生,更像是一个山岛,像似电视剧上演的盗贼霸山为王,她的脚一路上是被拖的,根本就走不了路。两个壮汉一看就是可以单手举起她的人,所以她也就放弃了抵抗,老老实实的看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要害她。 反正,总有刁民想害朕! 最后,何双是被拖到一个大堂里,里面坐的都是人,数了一下有十几个人,这是干嘛。审问公堂吗?她心里可疑的看着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反正都是不好的,有些人凶狠的看着她,有些简直想杀了她。 这里,估计就是阿牛说的家族里的人吧,确实挺多的,但是应该没齐全。 咦,阿牛好像不在这里?难道那封信送到了,她心里沾沾自喜。 何双望向大堂里坐在正中央的那个老太太,手里捏着拐杖,但看她的眼神所谓的阴毒,他顿时觉得汗毛肃然,阴冷的让她直打抖索。 那个老太太的眼神怎么那么有杀伤力,她就那么招她恨嘛!难道,这是阿牛所说的阿奶,再望向大堂里的其他人,三个男人后来居上的阿光,还有旁边站的数不清的女人。还有一堆小孩子,她咽了咽口水。 根据阿牛所说的,这些大概都是直系亲属。 坐在正中央的老太太,重重的砸了一下手中的拐杖,盯着何双,眼神简直就想杀死何双。 何双拿掉塞在嘴里的布,呸了几声,是有多不干净啊。心里嫌弃的想到,再看一眼坐在中央的老太太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老太太怎么也想不到,何双一介女子,居然在那么多人看着她的情况下,丝毫不乱,还那么的淡定。 “你可知我们为什么要抓你?”老太太看着年纪蛮大的,声音却那么洪亮,这是何双没想到,满头的白发声音却铿锵有力。 何双一脸无辜的说道:“你们抓我,还问我原因,你们真是可笑。你们抓我的还不知道原因是不是,真是毛病。”气的何双,一顿训话。 ##第74章 早晚是死 老太太看着何双这般的语气和说法,被气的起伏的心脏,喘气不断。 何双看了一眼老太太,怎么那么不禁气啊,她这才一句话,这老太太心脏不太好啊,不禁的摇头否定到。 “这个贱人,将她拖出去斩了,也不解我心头之恨,更不能换上我儿子的一条命。”老太太极度生气的说到了,“拉下去。” 眼看着,又要被人拖走,何双大声的喊道:“且慢,我有事情还没说呢。” 老太太眯睁眼看着何双,以为何双终于害怕生死了,可笑的看着何双轻然的说道:“你以为在虎头帮是你想说就能说,不想说就不说的嘛。这还由不得你,拖下去。” 两个壮汉一人一边夹起何双,阿光看了一眼,拱手在老太太面前,“阿娘,不妨听一下她怎么说吧,反正迟早都要凌死。” 老太太舒坦的呼吸一口气,半犹豫的看着何双,一副没有挣扎的模样,“好啊,你倒是说啊。” 何双挣开两边壮汉的挟持,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在朝廷那就是犯法的你知道吗?不过,好在我何家大小姐善解人意,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可以考虑向朝廷上报减轻你们的罪行。而且,我们家可是有钱人家,你说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们,只要你们放过我一条生路。” 何双心里把握不大,但盗贼不都是 偷偷抢抢都是为了钱嘛,和他们讲钱总会说得过去吧。 老太太生气的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朝地上砸去,眼睛瞥向阿光,“看到了吗?这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钱,就觉得自己是观世音菩萨了。” 何双这次清晰的从老太太的眼里,看到她对自己的厌恶感。 这种感觉有种对待于仇人的直视感。 “拖下去。”老太太又重新施法了命令。 何双喊了一声,“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需要问清楚。” “大胆!这可是你说了算的地儿。”旁边站在老太太身边看起来模样有四五十岁的女人发话。 何双倒可笑的说道:“显然 ,这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地儿,这老人家还没发话呢。” 那个女人被何双这么一说,明显吃了闷亏,却什么都不能说。 老太太一丝一毫的观察着何双的行为,这行为举止真的不像是名门望族里出来的大小姐,倒像是深山里出来的野丫头。 “拾娘。”她轻轻的唤想站在她身旁的女人,附在耳边问道:“这女子你确定是何府的大小姐?” “千真万确,我可是在市集亲眼看到的,卓云凌卓大侠唤她叫何双,当时候很多人围观,错不了,确实是她!” 那日,她刚好赶到市集去购买物资,本想着回去的时候,却看到很多人聚集在一块,她抬头望去却看到卓云凌和何双两人被一堆女人围观在一起,那时候她就肯定了这个机会来了。所以,她才会召集兄弟,将他们两人分开,然后单独将何双绑回来。 老太太看向何双,没多大的耐心,“有什么快说!” “你们为什么抓我?”何双一副得到了允许之后的想要得到希望。 老太太冷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你不配知道!拖下去吧。” 何双被完全挟持住了,嘴里依然的嚷嚷道:“死也要死的瞑目吧,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再将我凌迟也可以啊。”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抬了抬手,挟持何双的人也停住了,看着老太太的指示。 “你很聪明,性格我也很喜欢。”老太太的语气是对着何双说的,“但是,你如果要是要怨的话,就怨你有这么一个爹。” 何双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一些事情,有句话叫做父债子偿,可是何畅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要他们这般的草菅人命,还是这只是他们的一个说辞,勒索不成就撕票! 老太太在何双思考的片刻,扬了扬手。 李晟站了出来,“阿娘,且慢,能否听孩儿说道。” “老三,你干嘛,你要替这女人辩解吗?”老太太一种看不透她这个儿子的表情,深邃的让人费解。 何双循声望去,站出来的估计就是阿牛说的三叔,在县城读过书的那个,应该也是心里有爱慕之人,可是却不能追寻自己心中的所爱,家族的捆绑让他不得不放弃。 “孩儿,并不是为谁辩解,孩儿只不过是想将实情说出来。”李晟眼神不敢抬头望向老太太,一直低着头,他知道阿娘的脾性,任何人的说辞都改变不了她的决定,但是他只是劝服她如果下手的话也不要迁怒于别人。 拾娘忍不住的说道:“老三,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你怎么能这么护着她呢,她可是何畅的女儿,就是我们的仇人,你还是忘了你大哥受的屈辱了。” 老太太本来平静的脸庞,像似烧起了火把似的,一阵的怒气,重重的拍向桌子,“就是,老三且不说别的,这个家里谁都可以看不过去,向这个女人求情,但你不行。你当时候要在县城读书,都是你大哥一个人打工还供你上学,你这般对的起他吗?” “孩儿自知不应该,但是阿娘这件事怎么说也是何畅一个人的错,你千不该万不该迁怒于一个女人身上,她也是无辜的啊!”李晟的说话语气间都透着一股书生气息,这更像似一场人与人心理上的谈判。 老太太似乎听进去那些话,表情上有些缓和,但语气略带沉重,“老三啊,你这是妇人之仁,这个女人可是你弑兄仇人的女儿,你如今对别人仁慈,可别人未必对你仁慈。” 李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唤了一声,十分的无力,“阿娘。” 无论如何,何双都十分感激这个时候,这个李晟出来帮了她说好话。 她抬头看向老太太,十分不服气的说道:“喂,老太婆,你不是要宰我吗,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任你处置,你要杀便杀,要刮便刮。” 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早死晚死不都是死吗? ##第75章 他还是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老太太和何双本人,每个人都露出惊愕的表情,依噶大家闺秀说着这般的话,是得说她充满勇气无谓生死,还是说她不拘礼数,满口说着野话。 “你真的不怕我杀了你?”老太太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何双轻笑片刻,“你要杀就杀,哪那么多的废话。” 这女子的野蛮劲,倒是挺像他们寨子里的女人。 何双紧盯着老太太脸的表情,真是精彩绝伦啊,那脸上堪比调色盘来的多彩。有愤怒有不解有怀疑。 现在老太太反而对于将她凌死这件事,没有那么迫切,倒是 对于她无谓死这件事充满了不解和怀疑。 她倒是不怕麻烦的多说了一句,邪魅的一笑,俏皮的说道:“反正现在我手里抓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是你们寨子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是什么?”老太太眼神望向何双,一副要将她下一秒掐死的预感。 何双冷笑的看着老太太,“你想知道啊,我偏不说!你快把我杀死吧,这样你们就不会知道这个秘密了,我想要你们一辈子都不痛快。” 老太太沉思了一下,忽然的笑了,“我差点被你这小丫头骗了,你就是想骗我们这样放过你,你就有时间拖延没办法去死了对不对?” 何双一下子慌了,她原本心里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她手上确实也抓着一个对于老三来说的大秘密。那件事老三用文字的表达写在了本子里,因为他知道这寨子里的人大多不识字,而他这种办法也是慰藉他思念心爱之人的一个办法。 她本想用想死的办法让老太太对她放松警惕,倒没想到老太他不上当,一下子就识破她的诡计。 不过,她不能显露慌张,笑了笑说道:“那你们就当是这样喽,这个秘密嘛,我想老三应该再清楚不过了是不是啊?” 老太太惊蛰的看向了李晟,一副疑惑的看向何双和李晟。 “老三,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太太压抑着怒火说着。 李晟一副不明白的表情,他不知道了何双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说他,要一起将他拉下水,明明他刚刚还为她求情。他知道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晟看向何双,一副站得直不畏惧一切,“你这么说可有证据,我知道了什么?” 何双对于李晟还是充满愧疚了,毕竟她这有种利用了李晟的感觉,毕竟别人刚刚帮了她,这样好像很没有良心。 何双瞥了李晟一眼,开口直接说道:“你知不知道日志啊!” 李晟一下子脸色苍白了,这样的世代一些牵挂爱意之事,被别人看穿了就像是等同于别人看到你的裸体般的羞愧,他不敢抬头望向阿娘的神情,更不敢面对族人。 老太太看着李晟的表情,就知道何双说的话是真的,李晟的样子一定是有秘密,而且全部人都不知道的样子。 “老三,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站在后面的女人,问向李晟。 李晟不作答,倒是警惕的看向老太太,又是一阵的惭愧。 何双看着这一家子人,不至于吧,心里藏了个姑娘,多大点事,说出来又不会怎么样,她只是糊弄玄虚争取多一点活命的时间而已。这个老三也是,一个大男人像姑娘一样的羞涩,真是看不过去了。 “喂,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啊,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 何双还没说完,就被李晟打断,他大怒的喊道:“够了,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这般的对我。阿娘说的对,我于别人仁慈,别人不可能对我仁慈。” 何双忽然被别人这般的大喊大怒,愕然了。 怎么她还错了,她不是想帮他将心事说出来嘛,多大点事!真是的,说不定还能促成一对呢。 老太太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她看向何双,眼神凝重了,缓缓开口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何双愣然的看向老太太,“什么怎么做到的?” “你蛊惑人的本事。”老太太尖锐的目光看向了何双,像是一个针盯紧她一般。“你一来,阿牛就往你牢房跑,后来接二连三的次数更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去惩罚阿牛,装作不知道。刚刚你有是用了什么办法唆使老三为你说话,现在你又扯出一些谎话,污蔑我们家老三,让大家不对你起疑,然后你就利用这样,让大家都对你信任。忘记要将你处死对不对,你很精明,但是在我面前可千万别精明的太过了。” 李晟迟疑的看向老太太,眼里说不清楚的复杂神情,他知道了太多了,他很清楚阿娘的脾性,按道理来说阿娘是应该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为何说出这样的话。 何双看着老太太的神情,本是疑惑不明的脸色,一下子了于心理。这个老太太不傻,她知道何双说的话全都是真的,这个老三确实心里有秘密,她估计也清楚了一半,但在那么多族人面前 ,这般的场面,她要学会收回其他人的注意力。如果别人都放在老三的身上,估计这个秘密的事情一定会掏的一清二楚,她为了保全儿子的面子,她成功的转移了话题,转到了何双的身上。 这般功力实在是不能不佩服啊,做到这个位置上的,绝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 站在旁边的拾娘又说道:“大家不能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说的话就是想迷惑大家,大家不能相信她。老三正直清白有什么秘密,就是她胡说的。” 何双冷笑的看着那个叫做拾娘的人,“是啊,你们老三刚正不阿,只不过……”何双还没说完,就有下人跑过来说,“不好了,当家的有人冲到我们虎头帮要人。” 老太太眼神一下子紧盯住了何双,她疑惑确实想不到他是怎么摸上来的,明明虎头帮的路线危险,而且错综复杂,没有熟人在前面领路是绝对踏不上虎头帮的。 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之后,很多奇特的事情都发生了,这个肯定是个妖女。 全族人都慌了,紧张的看向各自的家人,好好的一个家忽然遭到外人来袭,都会害怕。 老太太站起身,吼道:“废物嘛,准备弓箭手啊!” “当家的,阿牛在他们手上,这也要如此吗?” 何双嘴角浅笑,容之衍收到信了,他还是来了。 老太太愤怒的眼光直视。 ##第76章 替她陪葬 全族人都慌了,紧张的看向各自的家人,好好的一个家忽然遭到外人来袭,都会害怕。 老太太站起身,吼道:“废物嘛,准备弓箭手啊!” “当家的,阿牛在他们手上,这也要如此吗?” 何双嘴角浅笑,容之衍收到信了,他还是来了,他来救她了。 老太太愤怒的眼光直视何双,果然是这个女人的注意,笼络人心将阿牛推出去做了挡箭牌。 何双站起身看向老太太,她现在可是有底气了,有人撑腰。 老太太冷哼一声,像似铁石心肠般,开口说道:“照样放箭!” 何双真是希望她是听错了,这个老太太真是的,连自己亲人都能下得了手。何双忽然有种对不起阿牛的错觉,这次她很是害惨阿牛了。 那个人被吩咐的人退下之后,又有另一个背着弓箭的人闯了进来,“不好了,当家的对方来了十几个人,但是火力太凶猛了,抵挡不住啊!” 老太太吓到了,整个寨子起码有几十个人,都和十几个人比不了。 何双猜想到,难道何府的下人也来了,那么厉害 弓箭手都能抵挡。 刚刚来上报情况的人,又来汇报,“老太太来人有卓云凌卓大侠和天一阁的弟子,各个都是身怀武力,成功的躲避了箭,倒是怕他们没事阿牛却受伤。而且他们已经冲进寨子,往这边走来,我们的人受伤惨重。” “你们都是废物。”老太太训斥了一声。 如果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看到族人受伤阿牛肯定会很伤心,何双站出来,“我愿意替你们讲和。” 老太太愕然的看向何双,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你要是再等一下,他们就会进来救你了,何必做好人,猫虎耗子假慈悲。” 何双无语死了,“或许在你看来我是假慈悲,但是你再拖延一下,你们的族人都会死光,这是你要的结果吗?你宁愿杀死阿牛一人,都愿意用弓箭手,这样拖下去对你们没有好处。” 老太太眉心紧皱,不妨说何双的每句话都戳中了老太太的心中的痛,她把族人看的比自己亲人都要重。 几番矛盾展开之后,老太太应允了何双的说法,但是她必须有人压制住她和那些人谈判。 何双被一个壮汉在身后跟着,她也没打算逃跑,走出大堂站在墙垣边上,从上面看下去便是延绵不断地山脉,他们走过来肯定是废了一番力气,现在还要打斗。十几阶层下,墨白,卓云凌,明祁圳还要十个天一阁弟子在打斗。 何双看到墨白手里的剑刺过去对方,直刺心脏,何双喊想墨白:“别杀他。” 一声落下,他手中的剑偏了一个弧度。他停下来,循声望去,看到何双站在墙垣上,安然无事,他心里的包袱才放下 。他松了一口气,深深的凝望住何双。 何双心情复杂交叉,她看到墨白来救她很开心,但是这是一场搏斗。 寨里的人看对方停下来 ,正是自己反击的好机会。 何双看的一清二楚,那些人正朝墨白刺去,墨白却静静的凝望着她。“容之衍,小心啊!” 何双的声音一落下,剑还未刺向墨白,那些人都倒在地上。他早已察觉,手掌正在蓄力,何双一喊话,他便使出功力。那些人想靠近他半分都做不到,他看到和双的那一刻,眼神里就没有了杀戮的狠厉。 墨白没有发现的是,卓云凌在一旁将这一幕看的清晰无比。 两方终于没有再搏斗了,何双松了一口气,老太太需要人维持走下来站在墙垣上,看到没有再打的痕迹。缓和了一下眼神,阿牛被墨白点了穴位定在了安全的地方藏好了。 此时,墨白才将阿牛带出来,点开了她的穴位方才可以开口说话,她满脸的泪水喊道:“阿奶!” 何双哽咽的看着阿牛,满脸的歉意,她实属对不起阿牛。 阿牛小小的身影里充满了绝望,她没有想到的是替何双传了一封信,却遭到了自己族里的人灭门之灾。那么多人的受伤,都是因为她带了这个大哥哥来才有如此的祸害,她悲痛的看向站在墙垣上的满脸皱纹的老太太。 墨白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 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高挺的鼻和绝美的唇形,一步步朝阶梯走来将阿牛带上来。 族内的女人看到卓云凌和墨白的出现,这般眉目如画,眸如辰星,如此谪仙的男人,让人移不开目光,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这两个男人。墨白身上总是散发着让人疏远和冷漠,而卓云凌却有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墨白对老太太说道:“老人家,我们做个交换吧,我将你孙女还给你,也请你将我的娘子还给我。” 何双看向墨白身后来的卓云凌和明祁圳,再看向走在前头领着阿牛的墨白,她悲楚的心情一下子涌上心头,她眼眶蓄着泪水看着墨白。 老太太往后一看,看向何双,冷笑的笑道:“真是夫妻情深啊!你带着人将我的族人伤得如此,却逼我放人,你觉得我愿意吗?” 老太太的神情告诉墨白,想要她放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墨白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如不闻人间烟火。他冷冽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老太太,两人对视了良久后,好似在持有着他们的所有物。他清冷的嗓音响起,“那我不介意,杀光你们所有的族人再接走我娘子,或者让你们替她陪葬。”这般话说的毫无语调,没有带着任何一丝语气说出的这番话,是这么的僵硬直白。好似真的下一秒,这里就马上血流成河。 老太太愣了下招手请示,那些人让出了一条路让何双走向墨白。 何双一步步走向墨白的方向,每一步都像似踩在刀子上,她看到阿牛向着他们族人的方向走来,眼光没有看向她,她眼神那种后悔落寞深深的印在何双的眼里,是那么的招人心疼。 ##第77章 男人病症 墨白一把拉过走来的何双,拥紧在怀里,似乎将要何双嵌入骨子里一样,可是他舍不得将她揉碎了,他只能将自己搞得支零片碎的嵌入她身体的一部分由她带走。 何双同样抱紧墨白,她害怕极了,但是看到墨白那一刻,所有的害怕和心虚都消散了。那一刻的安稳,她知道不是谁都可以给到的。 忽然,一声沉烈的咆哮声,“不能放走她,不能让她走。”一个披头散发的脸色苍白的男子,手中握着大刀朝何双砍来,一切都那么的忽如起来,不可预料。 墨白一个转身将何双拥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对面对那个男人的方向。何双愣然的看向墨白的做法,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幸好,有人将此男子拦住。 老太太怒吼一声,“将明宗带回房间。”一声号令下,没人敢不服从。 男人忽然脸色一白,躺在地上呼吸缓慢,呼气深长,吸气较短,出汗,面色苍白的无血色。老太太急令,“传郎中过来替明宗看病啊,都愣着干嘛!” 此刻,所有人都没有再注意寨子里来的不速之客。 墨白轻轻的抚着何双的脸庞,“我们走吧。” 何双拉住了墨白,轻声的说道:“等一下,那个人好像很严重。”这样的病症,她看到过,这种呼吸困难,脱水心慌,喘着气,神情惊慌的病症是哮喘。这个男人患的病是哮喘的急症,在现代哮喘是可以治疗,但是根治就比较麻烦了。 特别是在这个时代里,得哮喘病的无异样是得了绝症。 刚刚去唤郎中的下人跑过来说,“孙郎中出外症了。” “什么!”老太太眼里惊慌的表情。 何双挣脱开墨白的手,走到前面说:“我可以医治他。” 全族人看何双的眼里都是充满了不信任和质疑,墨白看不下去,附在她耳边说道:“何双,算了,我们走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能坐视不理。”何双这可能算是心理救赎,她打心里面就觉得这一趟对不起阿牛的族里人,总想做些事情弥补。 一个长得清秀的女人走出来,“当家的,明宗的情况很紧急。” 老太太看向何双,“你尽管试试,但是如果好不了的话,我唯你试问。” 何双看向墨白递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说道,“放心。” 说着,她被人领着下去此人的房间。 墨白深叹一口气,他的何双就是那么的善良,就连面前是曾经夺她的性命的人,她也始终保持着善意,从不想对不起别人半分。 何双走近唤作明宗的那个男人,他喘息、气促不断的咳嗽,她手放在他额头上测量,微微发热。 “有没有大夫开的药?”何双急促的问道。 “都吃完了。”女子回答,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何双曾在大学做志愿者的时候,接触过哮喘患者,可是那时候他们用的的是特效药,现在没有特效药根治啊。 她看向男人起伏的咳嗽,不易咯出。如果此时痰液阻塞细支气管而不易咳出,则由于呼吸极度困难而窒息,又可因心力衰竭或体力衰弱而死亡。男人转身猛咳嗽,何双使劲的拍着男人的后背,只要他咳出来还有一线生机。发作期间能将痰液咯出,则气急、哮鸣、发绀等症状可逐渐缓解而恢复正常。 “你这是做什么?”年轻的妻子看着何双这般行为不能理解,何双叹气的说道:“他要是咳不出来的话,心力衰歇会死的。”说着,一边用手拍着他的后背。 他的妻子听着何双这番话,也一同帮忙的拍着后背。 可能是他本人听到死亡那两个字,咳的极为急促,终于咳出的痰,痰黏稠,色白或黄,不易咯出,偶有血丝。 何双肯定这是支气管哮喘,一定要用到特效药才可以医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男人咳出痰后,气色稍有好转,他的妻子连忙的倒了一杯茶给予丈夫。 他喘息的看向何双,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何双看向男人,淡淡的说道:“我只是不想落下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我刚好懂得却不救,自己良心过不去而已。不过,你这种病最好是寨子里有个郎中,这种情况随时会发病,身旁要备好需呀的药材。” 何双话音刚落,门被推开,一堆人涌入,墨白径直的走向何双,关心细问,“没事吧。” 何双摇摇头,笑道:“我当然没事了,我是谁啊!” 老太太坐在床边,担心的问道:“明宗,你没事吧,吓死奶奶了。” “对不起,奶奶让你担心了,我现在没事了。”男人说完,看向了何双,沉下去的眼神说了句,“谢谢。” 在场的所有人咂舌,除了何双和墨白以及当事人,谁都没有想到是这个小丫头救的人。 老太太看向何双,沉思了一会儿,问道:“是你救了我孙子?” “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也是举手之劳。”说完,何双牵着墨白的手,柔声的说道:“我们走吧。” “等一下。”一位妇人拦住了何双的去路,墨白眼眸狠厉起来,何双禁止他,看向妇人,“有事吗?” 妇人正是在大堂站在老太太身边的拾娘,她猛地跪下,让何双有种猝不及防的往后退,她慌了,“你干什么?” 老太太十分不满拾娘的举动,不满又带着怒气的说道:“拾娘,你干什么,起来。” “阿娘,现在唯有她可以救明宗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起,我已经没有了传宗,我不可以再没了儿子。”拾娘拽着何双的衣裙,一副央求的模样,“求求你,救救我的儿子吧,就算让我磕头我也没问题的。”说着,额头真的往地板上磕。 何双拉住她,“千万别。”这么大的礼数她受不起,真怕会折煞。 她看向床上病着的明宗还有跪在地上的拾娘,她犹豫的看向墨白,她希望墨白可以给她答案。墨白却抿着嘴,一句话不发。 ##第78章 你睡地板我睡床 老太太见何双这般的犹豫不决,便说:“狗仔,还不送客。” “是,当家的。”一位青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拾娘一下子抱住了何双的大腿,让她动弹不得。“不行,你不能走。” 床上的明宗唤道:“娘。” 墨白正举起手掌使用功力,何双禁止住他,摇摇头轻声说:“不要,她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而已。” “双儿……”墨白轻柔的喊道,她的名字在他清冽的嗓音里显得格外好听。 拾娘央求的说道:“现在你是唯一救得到我儿的人,务必你一定要救活他,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父亲做过的事情,全部都可以一笔勾销。” 何双惊愕的看向拾娘,她父亲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救人命可以勾销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老太太愤怒的重重砸着手中的拐杖,“拾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阿娘,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是传宗的妻子,但我更是明宗的娘,你应该比我更懂失去儿子的痛,我真的不能再失去明宗了。只要明宗活下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拾娘的一番肺腑真言,触动了何双,她答应了拾娘的请求。 何双和墨白走出病房,眼见就看见抱着剑靠在墙垣边的卓云凌,眉目冷冽的低头思考,这样的他不是何双印象中的卓大侠。 她轻声的唤道:“卓大侠。” 卓云凌抬头,看向何双的方向,立即眉开眼笑,像似春天吹来温和的风。 “你怎么还在这,对了,天一阁的其他弟子呢?” “我看你已经没事,我就让他们先回去汇报情况了。”卓云凌轻声的解释说着。 何双微笑道:“其实你不用在这等我的,有容之衍就行了,他会保护我的。”她转过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墨白。 卓云凌随着何双的视线一同望向身后的墨白,眼里充满的防御性。 墨白走上前说道:“是的,不劳烦卓大侠了。” 卓云凌低头沉笑,“没想到,我是被何大小姐所嫌弃啊。” 何双解释的摆着手,“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可能我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所以一定有很多的不方便。想着总不能耽误你吧,你在天一阁要领主要的事情。” 卓云凌见此状,别人都驱赶你走了,搀和什么热闹呢。 “那你小心点,我就先回去了。”卓云凌走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墨白一眼,没有说什么。 何双站在墙垣上,叹息一声,墨白牵起何双的手,问道:“怎么了,你不是想留下来的吗?” 何双反问到,“你怎么看出我想留下来的?我有看向你,想看一下你的答案,没想到你居然不回答我。”何双低头看了一眼被墨白牵起的手,立即甩开了。“如果,你的回答可以决然一些,或许我就会拒绝拾娘了。” 墨白低头浅笑,扬起头看着何双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真的会舍得拒绝吗?你分明就很想帮助那对母子,你犹豫了就证明你更偏向他们,就算我说什么,那时候你还是会追寻你心中所想的方向,我说什么根本没有用。” 或许,墨白说的真的有道理,何双心里早就给自己下定论,在她进入病房救李明宗的那一刻,她就会帮李明宗那对母子。 墨白双手放在何双的双肩上,扭转她的身子让她面对面,正视自己。“其实,在你心里,一直都有一个想行侠仗义的心,但万事都有险恶,我不一定可以每次你出事我都能出面保护你的。” “我知道,所以容之衍,我以后就赖定你,你除了跟在我身后哪里都不能去。”何双望着墨白,深深的笑道。 墨白无奈的深笑,他的眼睛如春日里融化的暖雪,飘渺却又捉摸不定,他伸手拥着何双,紧紧的拥着,不再说什么。 狗仔带着墨白和何双到了寨子里的房间,“这是当家给两位准备的客房,以后两位就在这个房间住吧。” 何双拉住狗仔,“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 墨白抽回何双的手,说道:“没什么,你去忙吧。” “诶……”何双看向墨白,“容之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出来。” “你说出来,两夫妻分房睡,说的过去吗?”墨白别有深意的看向何双。 何双猛的退后一步,双手护在胸前,一脸的警惕看向墨白,说道:“你要干嘛?” 墨白在何双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瞥瞥嘴一脸的不喜,“还行吧,就凑合!” 何双一脚踢向墨白的小腿,“你说什么呢!” “我是说床还凑合,我说什么来着。”墨白一脸的笑意。 何双分明是看到他望着她的身材说的那段话,居然扭转成看什么床啊。 “今晚,你睡地板我睡床。”何双走到床边,坐下的说道 。 墨白定眼的看着何双,“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 “因为我是女人,你是男人啊。”何双的理论就是,男人要让女人。 墨白步步逼近何双,一直到床边,俯身压下去,何双顺势倒在床上,双手抵挡在墨白的胸前,一脸惊恐的表情看着墨白。 墨白手撑这床板,与何双身体隔着一定的距离,低头的看着何双的手放在的部位,一脸邪魅的说着,“娘子,摸着还舒服吗?” 何双从墨白的脸转移到自己手的部位,正处于墨白的胸前,猛地一下收回了手,哂笑的说道:“还蛮舒服的。” “那要不要再重温一下,我不介意的。”墨白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简直耳朵都要酥了。 何双抿着嘴一直不说话,现在她心脏都快咆哮的要炸开了,他怎么能这么撩呢,真是要了命了。 “那个,你能不能起来一下,我们换个姿势说话,不好吗?”何双偏过头,不敢直视墨白。 墨白倒不以为然,“我认为这样挺好的,这样使我们增长情趣,是不是?” 他一脸的笑意,眼眸露出深情的盯着何双红透的脸,心里一阵的开心,她这个小娘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第79章 哮喘病 墨白下意识的抽身,站了起来。 何双还在心里,咒骂他刚刚说的话,增长屁情趣啊。 没有了压抑的感觉,何双觉得舒畅了很多,坐直身子看向墨白,他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她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像他这种长的那么好看,又那么会撩的男子,是怎么存活在这个世上,有时候脸皮厚的比北极的冰还厚。 “娘子,我想了一下,我总不能这么让着你,所以今晚我们一起睡床上吧,这样谁都没有吃亏,不是?”墨白 说话的语气极其无辜,听起来她何双像是一个地主一样欺压他。 谁曾想过,有一天晚上墨白还是让何双睡过一次地板的。 墨白开始解着衣服的衣带,何双惊愕的看着他直接站起身,嘴唇哆嗦的说:“你干什么啊你?” “解衣带,当然是睡觉啦,不然干嘛!”墨白笑的极为魅惑,径直走过何双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一气呵成。 何双愣住了站在原地,可笑的看着墨白,但是墨白当做没看到,闭上眼睛就睡觉。 可以啊,先发制人。 良久,何双都坐在桌子边上,几次眼睛都快合上了,困死了。 一声清冷的嗓音响起,“双儿,我知道你困了,在床上睡吧。” 何双看了一眼墨白,床上空留出一半的床位,似乎在召唤着她。 其实,她并不用这么在意,实际身份是上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如果真要发生什么,其实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她现在偏向墨白的方向还在摇摆不定,她不晓得自己会不会还会更改。 墨白以为她还抗拒,或者担心些什么,便说:“放心,只是睡觉而已,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保证。” 此时,墨白脸上的玩味消散而去,脸上的真挚真诚可见。 何双僵硬着身子在墨白的旁边躺下,一躺下充斥鼻尖的全是属于他身上的清香,却好闻的很。修长的手替何双盖好被子,柔声的说道:“好好的睡吧。” “嗯。”何双简易的应了一声,其实她想说,你在旁边能好好睡觉吗? 何双下意识的朝旁边看去,墨白的侧脸好像闭上了眼睛,少了几分色彩,虽然皮肤依旧白皙,但好像容颜看上去也就还行。怎么会,睁开眼和闭上眼时的差距那么多呢? 何双抱着这个问题,浑浑噩噩深入了睡眠。 直至,身旁传来规律的呼吸声,墨白的眼眸睁开,犹如夜晚的黑鹰。他偏过头看向熟睡的何双,他忽然的笑了。这家伙总是那么的倔,以前是现在还是,以后还会是吧。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滑过她的鼻尖,下至嘴唇的时候停住了。他现在要停止一切的欲望,现在的她还是抗拒着他,他不能一时的没忍住,断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关系。他俯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向来温柔细致,蜻蜓点水。他对她从来都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生怕走错一步,最后便是走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第二天早晨,何双迷茫的睁开眼,显入眼眶的是房间内的摆设,再是墨白坐在桌子旁开始吃起早晨了。 她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旁边的床位,空空的。她起身,墨白看都没看她一眼,说道:“我给你拿了早餐,起来洗漱快些吃吧。” 何双按着头有些吃痛,叹息的坐下,“好像昨晚睡的不太好。” “嗯,你昨天说梦话了。”墨白搭了一句,看向何双一副意想不到的表情盯着她。 何双捂着嘴巴,警惕性的看向墨白,“我不会说了些什么少儿不宜的话吧。” 墨白下意识的点点头,“我记得你说了些要对我做什么的话。” 何双一个激灵,不是吧,难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觉前确实少儿不宜的想了一下画面,不会梦中说出来了吧。 忽然,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她下意识的偷看一眼墨白,正巧墨白也在看着她,但是他的是光明正大的看着。 墨白看见何双这一小举动,眼眶里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何双感觉在房间里待不下去了,抓起一个包子往外跑,“我去看一下那个李明宗的病情。” 何双走去的路上,看见阿牛端着盆子往一个方向走去,何双追上去说道:“我帮你吧。” 阿牛躲过她的帮助,一句话都不说。何双的心一下子像似被什么刺了一下,小孩子这么的防御她,肯定这次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不然她不会那么的厌恶她,甚至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带着复杂的情绪到李明宗的病房,他的妻子倒是一直忙前忙后的。看见何双来了,一脸担忧的看向床上的李明宗。 何双的手轻轻的放在他额头上,没有那么烫,“今天怎么样?” “还好,今天昨晚暂时没有发病。”她轻轻的说道,“不过,不知今日会怎么样?” “你最好让他情绪别那么激动就好了,人一旦激动起来,会刺激支气管的。然后就会激发哮喘发病,所以要多担待她的病情。” 她像似没听懂的问道:“什么是哮喘啊?” 何双一时没想到,哮喘这个词对于他们来说是新名词。“哮喘就是你丈夫的病情。”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后来门推来,拾娘走了进来 ,看到何双也在,笑了笑,“谢谢你能帮助明宗。” 何双看向李明宗,“我也是有私心的,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是什么?”拾娘没有想到何双会提出要求。 何双看向李明宗的病情,说道:“我们出去说吧。” “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只要你说,我就会去做。”拾娘的态度诚恳。 何双看着她,怀疑的问,“什么都愿意,就算是死也可以吗?” 拾娘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只要你能治好明宗的病,你要我死我也会照做。” 何双没有想到拾娘竟然这般的说道,确实有些出乎她意料,母爱的伟大真的不是一般人做得到。 ##第80章 你无须承担 “放心,不是什么生死的,没那么严重。令郎的病我只能说我尽力,治不治好我也不知道,毕竟这种病很罕见。”至少,现在的情况来说是很少人患上的,而且这种药需要特效药傍在身边。 “我明白,明宗这孩子从小就苦。”拾娘说着,擦了一下眼泪。 何双眼眸盯着拾娘,“你能告诉我,我爹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吗?我想知道,我看得出你们当家主母,很讨厌我,到底是为什么?你们把我抓来,想要将我杀死就是为了让我爹受到惩罚是吗?” 拾娘表情十分的为难,她叹息的看向何双,“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她靠在墙壁上,回忆起种种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痛苦,何双是听到答案之后,觉得自己让她告诉自己实情就是一个折磨人的方法。 “那时候,孩子他爹知道孩子患了这种病,他就去县城里工作,在一个大户人家打工,赚钱。因为有钱人家给的钱会比较多,赚的钱比较多就可以赚钱给孩子养病。所以,他做的时间也漫长,以为可以持续的做下去。但是,有一次你爹将他赶出来,他也就没有了持续生活的钱,孩子的病那段时间也病情加重。家里又没钱,还没有米煮饭。孩子他爸就瞒着我们所有人去当了打手,就是那种被别人打不能还手的那种。”拾娘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下流。“孩子他爸还不告诉我们,就这样持续了半年,半年之后他忽然的吐血,郎中诊断,他的心脏脾肺都已经坏掉了,没有多久的命,因为被打坏了。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孩子他爹就死了,那时候我儿子他还小。后来都是我打几份工,一直熬着看着他长大。”说到后面,拾娘泪中含笑。 “如果那时候,你爹愿意给我丈夫一个机会的话,他或许就不用去做那份工作,自然也不会死。你说阿娘能不恨你吗?你爹让她失去了一个儿子,人命关天啊。所以,那天我在街上看到你,就想为我的丈夫报仇,所以绑架了你。对不起,我知道一个人的恨不能迁怒在另一个人身上。” 何双摇摇头说道:“是我们对不起你,的确是我们的错,你们这样做我可以理解。如果有人想伤害我至亲的人,我一样也会这么做,其实我应该向你道歉。” “但是,我不是很懂,到底我爹为什么要赶走你丈夫啊,他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何双不解的问道。 拾娘也不是很清楚,想了很久纠结的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孩子他爹提过一嘴,像似提到了什么何府的禁忌,好像是何夫人。哦,他说看到你娘的鬼魂了,然后你爹很生气,说他妖言惑众,然后把他赶出了何府。” 何双细想了一下,按照这么说完全不合乎情理啊,如果是真的是她娘的鬼魂,何畅听到应该是很开心,是自己的爱人回来了。就算不是真的,也不用赶人出何府吧,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知道真相的何双,也算是明白的事情的原委。 何双写了一个单子,交给李明宗的妻子,“这是暂时医治这个病情的一个药方,你试着抓药。我也不清楚有没有一定的效果,或许可以帮助到他。” 这个药方是之前她做志愿者的时候,对于哮喘病人有一个讲解,她把药方记下来,这是中药治疗,而西药的那些名字太复杂了,那些配置特效药。再说,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制造特效药。 李明宗妻子将药抓回来,何双看了一下,蜜麻黄5g ,射干10g ,紫苏子10g ,细辛3g, 陈皮6g, 补骨脂10g, 山药10g ,法半夏9g ,丹参10g ,五味子6g。药材味真的很浓,她提议煲一晚给他喝一下。 现在,只能是司马当活马了。 李明宗坐在床上看向何双,“你这个药管用吗?我都病了那么多年,一直没有起色。”他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对生活一点希望都没有。 “就算没有用,你也要尝过才知道,你还那么年轻,怎么对生活一点热情地都没有啊!”何双拍了一下李明宗的肩膀,“你娘已经和我说了你爹的事情,我只能说对不起,是我爹的错,我替他想你们道歉。” 李明宗苍白的脸,轻柔的说道:“其实,你愿意留下来治疗我,已经是一种赎罪,我原谅你爹了。我相信我阿娘也是的,我们会说服我阿奶的。” “谢谢你们,那你好好休息。”说着,何双走出病房。 看见墨白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一脸的气淡神闲。何双嗤笑道:“这容公子怎么在这寨子,会显得那么无聊,到处的逛来逛去的。” “我说容夫人,你治病救人的时候也得体谅一下你的夫君吧。”墨白一副极度委屈的脸面。 何双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我体谅你什么,我得治病救人,没有你那么有空的。再说了,一个上午都没见你人影,去了哪里?” 墨白一副愁思的表情,“我在找你啊,找不到。” “那你现在找到了?”何双问起。 “找了一圈,找到了嘛。” 何双笑着,她要是相信墨白的鬼话,她才是真傻,这是什么骗小孩子的话。 “对了,李明宗的病情怎么样?”墨白这时候说话才毫无情绪。 何双叹息的说道:“还不知道,哮喘那是那么容易治好的。他这个病情需要特效药,可是特效药我压根不知道什么药的成分,这里也没有制造的容器。” 墨白想了想,看向何双,“如果治不好他的病,你是不是不离开了?” 何双看向墨白,愣了一下反笑道:“我可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想弥补一下自己找一个可以安慰的地方,我才知道原来我爹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带着亏欠。”她看向这延绵不尽的山脉。 “双儿。”墨白在何双的身后轻声唤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须承担。” ##第81章 日夜喝药 何双看向墨白,他一直在她身边去强调很多不是她的错,这般的维护真的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娘子吗? “容之衍,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何双盯着墨白的脸,轻轻地说道。 这一瞬间,好似气氛都凝结了一般。墨白抬起他节骨分明修长的手,冰凉的指尖触碰何双白皙的脸庞,两人静静的凝望着彼此,始终一句话也没说。 墨白的眼眸里映着何双的样貌,他渐冷的眼眸闪过一丝心软,很快的压下去。许久之后,他唤道,“其实我……” 忽然有下人来到何双和墨白跟前打扰的说道:“姑娘,我们当家的有请。” 何双和墨白对视了一眼,从尴尬的氛围中脱离,随着下人前去老太太的房间。 一进房门,老太太安静的坐在炕上,闭着眼睛,手里摸着那一串佛珠,想不到老人家还蛮信佛的,屋里没有其他人。 蓦然,老太太忽然的睁开眼,一副盯着一个猎物不放的姿态。吓得何双倒是后退了半步,老人家放下手中的佛珠看向何双,轻声的念叨:“请坐吧。” 何双看向旁边的座椅,笑了笑,说:“不必了,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她不相信这老太太叫她过来是为了促膝长谈的。 “我听拾娘说,你已经知道了你爹做的好事了?”老太太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看着何双一边的说道。 何双轻然的点头,是,她不否认。 老太太看何双并没有更多的表示,冷笑的说道:“你难道就不想去解释些什么吗,就算是为了你那个丧尽天良的爹。” “老太太。”何双尊敬的叫了她一声名讳,“我深知我爹可能是做了对不起你儿子的事情,既然错了就是错了,做了就是做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地步,原不原谅完全取决于你们。对于,决定救你的孙子,一半是来自良心的谴责,另一半是我确实对这病情有一定的研究,所以我不想见死不救。” 何双的一番话,老太太看向她的眼神里,透露这一丝的诧异和惊讶,可能她此番请她来也没有想到这小丫头片子会说出这等深明大义的话。 老太太不相信的问道:“你当真这么想。”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救您的孙子吧。”何双叹息的看向老太太,“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人的。” 何双走到门边,准备打开门的时候,老太太一声嘲讽的说道:“你觉得这个世界有好人,是因为你还涉足未深,小姑娘有时候伤害你最深的是身边之人。”她偏头的看了何双一眼,“以后,我们虎头帮和你们何府的恩怨,一笔勾销。” 何双站在门边,一个回眸,老太太已经闭上眼睛,像似打坐一般,像似刚刚没有说话一样,但是何双听的分明清楚的很。 她心里浅笑,这个老太太还是傲娇的。 何双在阁楼间转角看见阿牛朝这个方向走来,但一看到何双立马转身。何双看到了阿牛,她当机立断的叫住她。 “阿牛。”她走到阿牛跟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叹息的问道:“你躲我干嘛。” “我没有。”阿牛倔强的说道,略过何双身边直径走去。 何双无奈的叹息,这孩子现在是软的不行来硬的。她走过去领着阿牛的衣领,一把扯过这孩子到了巷子的死路。 她一副插腰兴师问罪的方式,“看见我就走,又躲着干嘛啊,是不是害怕我,还是恨我,你倒是一副大胆说出来啊,缩头乌龟!” 阿牛愤怒的看向何双,也是一副插腰的模样,仰起头说着,“我是恨你,是你骗了我让我去送信,说我有糖吃。殊不知,却招来了我们族人的杀身之祸,现在我们族人很多都受了重伤,如果不是我去送信,让大哥哥来救你,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事,说到底还是我害了他们。” 原来,阿牛是怪何双,但是更是责怪自己的愚蠢,这样反倒让何双心里过意不去。 她轻轻的说着,“对不起阿牛,姐姐确实是骗了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阿奶让人绑架了我,要置我于死地,要杀了我。我只是想出一个自我保护的方法,这是一个很公正的事情,谁不想保命,换做是你,而你又会怎么做?” 阿牛陷入了沉思,其实她理解何双的做法,只是她不想去苟同,毕竟那些是她的族人,论谁都有包庇之心。但心中却一直有对何双一股子怨恨,她抬头望了望何双,可怜的眼神好似在说她很委屈。 半响,阿牛说道:“我知道,其实不怪你,只是你能不能让大哥哥救一下我们族人,他们都被伤的很重,而且他们都很痛苦的样子。”她拉着何双的手,央求的样子。 何双点头应声,摸着阿牛的头,“好,姐姐答应你让大哥哥救他们,但是你还怪姐姐了吗?再这样的话,姐姐可是很伤心的。” 阿牛顿了一下,嘴角带着笑意,“拾娘和明宗哥哥都不生姐姐气了,只要族人他们好起来,我也不生姐姐的气了。” 何双面带笑意的说道:“乖,改天姐姐再带你识字,好吗?” “姐姐,那咱们说好,你可不能反悔啊。”阿牛一脸认真地说道。 何双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放心吧,你先去玩吧。” 何双转身回到李明宗的病房外,却看不到墨白的身影,嘟囔着,“容之衍又跑哪里去了。” 她推开房门,一股很浓的药材味扑鼻而来,一阵呕吐感涌来。 李明宗的妻子正端着一碗煮好的汤药,“何姑娘,药煮好了,是趁热喝吗?” 何双有些抗拒这个味道,之前一直没闻惯这个味道,走到李明宗的床边,手探了一下额头没有发热的症状,“他今日没有发病吧?” “还没有,不过有时小咳嗽和气喘,不是很严重 。”他妻子说道。 “那赶紧服下吧。”何双走开,看着李明宗皱着眉头喝下。 真可怜,每个日夜都喝着药罐子。 ##第82章 捉萤火虫 李明宗喝了药躺在床上睡下了,何双招手意识李明宗妻子出来交谈。 “这个药明天暂时不要给他喝,我想看一下他的情况。至于这个病完全的根治是不可能的,要是说治好还是有可能性,但是随时都复发的可能。这一点不是说完全能够治好,所以你们还是要有心理准备。”何双把所有可能发生的都和他妻子说了一遍,免得到时候治不好赖在她头上。 “我明白的,何姑娘拜托你了,我丈夫这个病拖了挺长时间的。一直没有效果,昨天要不是你在的话,可能他现在已经……”后面的话,她压抑的没有说出来。 何双理解的点点头,她下意识的说道:“一切得顺人意看天命。”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丧,但是很接近现在的状况,有些时候人命硬的时候,什么灾难都可以抵挡。 何双离开了病房,准备回房间的时候,一双手忽然拉住她。 何双下意识的想大叫,却不料温厚的大掌捂住她的嘴,何双定眼一看是墨白面如冠玉的脸庞,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登徒子呢! 拍开墨白的手,才说道:“你干嘛神神秘秘的将我拉过来,吓死人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墨白不以为然的整理身上的衣服,抬眉瞧着何双,“我家娘子心里是期望是谁吗?” 何双一脸奸诈的笑意凑近,“怎么,你吃醋了?” “对啊,我是吃醋了,我家娘子心里想的居然不是我。”墨白眼底充满了笑意的看着何双。 何双心里腹诽,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算了,玩不过,不玩了。转身刚想回房 ,被墨白及时拉住了手腕。 她抬头望去,询问道:“干嘛啊?” 墨白拉着何双纤细的手往一个方向跑去,他没有回头只是说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何双的手被墨白牵着,她现在毫无兴致,忽然照顾了一个重病患者,她最想念的就是填饱肚子和躺在床上。 而何双不知道的是,墨白此时此刻牵着她的手,好像拥有了全世界,这是对墨白而言的言论。 夜幕降临的山脉很漂亮,山里头萤火虫满天飞。 何双惊呆了,前世她身处在的是大城市里,从未见过萤火虫长什么样子,原来是一个绿色的发光体,看着满天的萤火虫飞舞,身上的疲倦一下子就全然不见了。 她悄然的伸出手,让萤火虫在之间轻点片刻,她看得笑意展开。她充满兴趣的看向墨白,“你是怎么找着这个地方的?” 墨白一身灰白锦缎,杵立在黑夜间,显得万物之中总有一物出色的寓意。他轻佻眉头,“有事者事竟成,只要你用心想要看到的地方,总会找到的。” “切!”何双不屑的看了一眼墨白,就知道咬文嚼字,说的经纶文理。只有墨白自己知道,这句话他绝对是掏心掏费说出来。 良久后,何双与墨白坐在墨白外头锦缎的衣服上,并肩的坐着。 前面扎了一堆火,上面靠着一只鸡,是墨白先前放在那里炙烤的。阵阵传来肉的香味,何双已经咽了好几次口水了。 直到墨白扯下一个鸡腿,散发着肉的香味递到何双面前,何双想都没想直接啃起来,每一口肉的细嚼对她此时此刻来说,都是享受。 墨白看向何双这般的狼吞虎咽,不由的眼角笑开,何双真是每天都能让他看到不一层面的她。 “好吃吗?”墨白自己拿着鸡胸脯的肉吃着,他的每一口吃的像似山珍海味似的,那般的优雅,就连嘴角都不沾一点味汁。 真是人比人比死人,何双十分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手上味汁。 墨白看向忽然停住的何双,问道:“不好吃吗?” 何双摇摇头,看向墨白,喃喃的说:“不是。”看到墨白指尖握住了鸡脯肉,好奇问道:“你为什么只吃鸡胸脯啊,那里全是肉多没意思啊。” 墨白轻笑片刻,轻声的说道:“我喜欢吃。”眼眸带着点点星光。 何双记得,前世她最讨厌就是鸡胸脯的肉,那里全是肉吃起来一点味道都没有,哪有人会喜欢吃鸡胸脯的地方啊,何双想不明白,倒是墨白吃的蛮乐在其中。 过后,她看着满天发着光的萤火虫,一点一点的闪着星光,何双感叹道,“这里可真美啊。” “舍不得了?”墨白听出隐晦的情绪。 何双点点头,“是啊,忽然舍不得离开这里了。这里大山和县城里相比,虽然比不上县城上的繁荣,但是这里有最自然的美。” 墨白看向何双的侧颜,愣然的说出,“是挺美的。” 何双竟被声音蛊惑了,她循声望去,两人竟如此的近望,眼神无误的相撞,旁边火堆里的光映在墨白俊俏的脸庞上,火红朝面,眼神里少有的炙热。何双心里一下子紧张了,她分明看到了墨白眼里看向自己的欲望。 墨白的喉结滑动了一下,他指尖轻碰何双的脸颊,细润的唇紧贴过去,温柔细致的覆盖她娇嫩的双唇,凝香芬芳,他渐渐的沉沦。一遍遍的蹂躏过的唇边,开始深入探究。 何双愣住了几秒之后,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他带进节奏里,像似个无措的小孩被大人领教着如何一步步的走路。她静然的闭上眼睛,由着他吸允属于她的味道,香甜至极。 墨白的手轻然的抚上她的后背,衣服间不断地摩擦。最后,也只是停留在了唇角边,他轻然的离开了暂时的给予他快感的唇部。他睁开眼对上了何双片刻弥漫着柔光的眼眸,他的心霎时间漏拍了一下,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就揪起来。 人一旦有了最想保护的人,就变得不再厉害,因为有了软肋,便是最致命的。 一霎间,他清晰的听到耳边风沙的吹动,眼看着何双一下子眼睛一闭晕了过去,墨白伸出手臂,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轻轻的将何双平放躺着,厉声的说道:“出来。” ##第83章 领罚又如何 黑夜中,树荫下一个较比较深的身影。不对,是两个。墨白的眉头紧皱,眼眸迸发的疏离,两个身影悄然走近,摘下面罩。 是子君和李秋月。 “主上!”两人一同跪下,恭敬的喊道。 墨白说道,语气里不带任何一丝情绪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显然这句话是质问李秋月。 李秋月低头不语,子君想开口帮腔说话,“其实……” “我问你了吗?”墨白厉声的呵斥到,显少看见主上如此勃然大怒的说话,这一次主上是真的生气了。 子君便不敢支声,立即噤声。 李秋月抬眸,秋波湛湛的眼眸里一种莫名的乞求,柔声说道:“是我的错,主上要罚便罚我吧,与子君无关。” “既然,知道错了,为什么还要犯。你可知道,你再次出现对这次的计划会有多不利,你现在的身份已经展露在水面了,这可都不是闹着玩的,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嘛。”墨白的语气里尽显冷漠,他不再看向李秋月,淡然的说道:“回去,自行领罚。” “是,主上!”李秋月拱手递上一个绿色的陶罐子,“里面是医治你说的那种病症的药丸,” 墨白接过罐子,仔细的查看一番,“可有医治好的病例?” “子君去找了相同病症的患者,服下药丸没有完全的医治好,但是除去了基本的根病,已经好了很多了。”李秋月缓缓的说道。 墨白打开盖子,放在鼻尖细闻。李秋月透过墨白,看向身后躺在主上锦缎上的何双,立刻满眼都是羡慕,她可以无时无刻都陪着主上身边,而她却只能连见主上一面都是奢侈。 墨白望向子君,“查一下当年何府何夫人当年死的真相。” 子君惊愕的看向主上,怀疑的说:“您是怀疑,当年的死亡……”主上的一个瞥眼,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调查下去便是了。”墨白又吩咐到。看向李秋月,“我相信乌鸦帮那边已经有所动静,你现在就是要藏好的身处的境地。” “是,主上,秋月知错。”李秋月低下头,她甘愿领罚,至少今日是见到主上一面,这也算是自足。 “快些离去吧。”墨白说完,自然的转身,不留一刻的留念。靠近何双身边,动作轻柔的抱起她,如获珍宝的动作轻柔。 子君轻声说道:“快些走吧。” 两人走在树荫处,并没有离去。李秋月看着墨白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里,那种很重的失落感说不心酸那是假的。但是,她分明是看到主上亲吻那姑娘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是遮不住的。 “子君。”她轻声的唤道,“你可知道那个姑娘是何方神圣?” 子君哂笑,“你若真想知道,为何不去问主上,但我要提醒你啊,主上的心思可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揣测的。今日你一来,便是一个领罚,你再去问一下主上的私事,可是要掉性命的。” 李秋月歪头片刻的轻笑,她怎么会不知道结局呢。主上的性格向来无常,不知他何时是发怒何时是开心。 “今日能来看上他一面,我便甘心了,领罚又如何呢!”李秋月语句里满满的委曲求全,但是她明知像主上那样的男人,她万万不可奢望,但是抵不过心里的奢求,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他一点点。 她是得知今日子君要来给主上送药,所以她千万的恳求子君带上她。子君很清楚主上的脾性,一开始就已经拒绝她。奈何她的死缠烂打,没有办法便捎上她。明知会得到主上的一顿训,他自问和李秋月同样的回答,是甘愿的。 何双翻了一个身,手摸着一处起起伏伏的肉块状东西。墨白在何双手搭过来胸口的一瞬间,已经毫无睡意,他向来的睡意就浅,加上何双睡觉向来有乱动的毛病,他一晚上其实也没怎么睡,只是凌晨小睡了一下,他低头看着对着自己身上下其手的手,不由的皱了下眉头,眼底全是笑意。 何双手摸着别处,手感挺好的,做个春梦都能那么真实,嘴角自然的展开,眯着眼都开心。等等,不对劲啊,这手感,她蓦然的睁开眼看见墨白一副委屈很无辜的嘴脸,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直直的放在别人的胸膛处,羞的直抽回手。坐起身,惊慌的捂着自己的双手。 她哂笑道:“误会啊,真的是误会,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墨白坐起身,同样的看向何双,眼神一副被非礼后所受到伤害的眼神,“娘子,莫非是做了却不想承认,唉我也明白的,我的名声不重要。。”这一副赤裸裸他是受害者,何双看向自己的手再看了一眼墨白,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不是,这……我”何双开始语无伦次,她可以追问为什么睡一个觉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吗?“我……”何双伸手拍了一下他胸口处的位置,“那个误会嘛,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 何双哂笑着,准备开溜。 墨白唇角微勾,伸出腿一拦,将何双往后倒,墨白手一伸将何双拉到怀里。 何双愣然的看着眼前笑的极为魅惑的墨白,极低的嗓音在她耳边说道:“不好意思,脚滑,你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计较了。”说完,双手一松开,何双整个身子跌在被子上面。 墨白起身打了盆水,开始洗漱,一身洁白的衣缎,即使在洗漱中,看起来还是翩翩公子,好看的很。 恍如雷鸣般的巨响,让她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起来。他居然学着她说话,而且还故意这么做,真是没想到一个大男人那么小气。她仔细一想不对啊,昨晚是在草地里看萤火虫,然后她明明记得是墨白昨晚夺走了她的初吻,然后……后面的事情何双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后面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好似失忆了一样,后面发生什么竟然记不清楚,醒来就在床上了。 何双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装束整齐,才松了一口气。 ##第84章 教学识字 吃早餐之际,墨白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药罐,“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何双拿过放在耳边,听到里面好像有滚珠滚动的声音,打开盖子发现里面全是黑色的药丸。“你给我这个干吗?”他不会该要讽刺她,需要吃药了吧。 “这是医治李明宗的药丸,只要发作之时,吃这个药丸就能暂时的得到控制。”墨白淡漠的说道,好似在他嘴里说的不是一条人命,极其平凡的一件事。 “我的药有用啊,而且这个药丸你确定管用吗,就没有别的副作用之类的,哮喘的病可大可小,不是所有的药都管用。”何双说着,她是不知道这个药丸所制之人是李秋月,要是知道是神医所制她一定收回刚刚所说的话。 墨白点头应着,倒是神情极为无常,毫不在意的说:“既然,你觉得无用,那就丢掉吧,我也是在外面问的郎中,随便抓而制成的药丸。” 何双看着药罐,不像似随便的郎中,看着像似特别所制的药罐,这样的药罐即使入水里,也不会怕药丸会湿掉,作废。她笑了笑,“也是可以防备不时之需嘛。” 墨白看向何双的模样,宠溺的笑了笑,“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喜欢就丢掉。”他顿了顿,看向何双,“你等会是要去照理李明宗的病情吧?” “是啊,也不知道他的病现在好点没有。”何双叹息总有些忧虑。 “这样吧,待会我和你一起去。”墨白轻柔的说道。 “你?”何双质疑的看向墨白,确定他这不是在开玩笑,“你会干什么?” 墨白一副自持清高的样子,“我可以给你打杂啊,你说是不是何大夫?”他一脸爱美的凑近,用着低沉厚实的嗓音,“而且只是你一个人的杂役。” 何双告诉自己一定要稳住,淡然的笑了笑,“你这样的杂役我可不敢收。” 何双照理完李明宗的药汤后,确切李明宗喝完那煲汤药之后,顺便询问一下,这几天的身体状况。 李明宗脸色还是苍白无血色,其实何双一直很担心是不是他的饮食问题,哮喘的话也不该是那么大的身体问题啊。 何双开始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感觉气喘?” “倒没有,只是觉着身体虚弱。”李明宗轻咳了几声,一直在床上。 何双问道,“你最近可有吃什么?” “没有,就是平时的饮食。” 何双看向李明宗,总觉得有着一丝的怪异,他看向墨白。 墨白看向旁边李明宗的妻子,“大嫂,可以带我去看一下他平时煲药的药材吗?” 她应声到,“你跟我过来。” 何双明显的感觉到李明宗的气息比她那时候来的更加虚弱,这不可能啊,这哮喘方面明显好了很多。 “你平时吃的是什么?”何双看着墨白将李明宗的妻子带出去之后,问道:“我指的是除了我开的药方。” “我一日三餐照常,没吃别的。” “比如,虾和鱼肉,还有鸡蛋,牛肉等呢,有没有吃?” “昨日好似吃了鸡蛋。”李明宗说道。 何双很诧异,问想李明宗,“你之前郎中来看你的时候,没有说不能吃鸡蛋和我刚才所说的那些吗?” 李明宗愕然的看向何双,明显是不知道,“没呀。” 这些对于哮喘来说,应该很有常识,特别是这种高蛋白质的东西是万万不能吃的。怎么郎中没有和病人说这些,何双脑里闪过李明宗的妻子,她对李明宗说:“今日我和你说的这些你千万别和你妻子说,但是鱼肉虾这些高蛋白质的东西,你万不能吃,知道吗?” “好,过几日我再来看你的病情。”何双说完,走向厨房的方向。 墨白和李明宗的妻子刚好出来,她笑脸迎对,问:“怎么样了,药材没有问题吧。” “没有,可能是他的气血跟不上。”墨白安抚一下何双的心情。 何双无奈的笑了笑,“也可能是我医术不精吧。”她转向李明宗的妻子,“那麻烦你好好照顾他了。” “应该的。”李明宗的妻子含笑说着。 何双牵着墨白的手,离开了她面前。走到墙垣边,她四周的看了一下,说道:“我发现这个李明宗的妻子很古怪。” “发觉了,她从一开始见到我们的时候,她表面好像很关心他这个丈夫,可是床上丈夫的被子只盖到了膝盖,也丝毫不会察觉。”墨白说出他所观察到的细节,看向何双,喃喃说道:“你刚刚查到了什么?” “李明宗的妻子古怪之外,那个从未谋面的郎中也很奇怪,居然没有提醒病人不要吃高蛋白的东西,这不是很奇怪嘛。哮喘那个病只要吃了高蛋白的东西肯定会引发哮喘过敏的,这么常识的东西都不懂。这样下去,就算是李明宗他成了药罐子,也好不了。” 何双正在想着该如何使计谋,忽然一双小手拉着她的衣裙。 “姐姐。”阿牛扯着她的衣裙,“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何双看向墨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了,墨白你能不能帮帮忙,救一下被你重伤的族人。” “我?”墨白不相信的指向自己,他又不是郎中,怎么治,难道还要度真气,他们也只不过是受皮外伤而已。 但是,何双说出口,他只能照做。 “好吧。” 何双窃笑的看着墨白,“那你搞定,我去教阿牛她们识字了。” 墨白无奈的看着何双的身影,这里的她很自由自在。他从怀里掏出金疮药,原本是从何府里带出来的,想着她可能在外边会受伤,可以及时的擦拭,却没想到没用上,反倒便宜了别人。 何双开始从一到十,教着她们如何一撇一倷,如何写好一到十,这里的孩子数着也有十几二十个。小则三岁,大则十五岁。他们都是不识字,阿牛有一定的基础,所以写的比他们都要好。其他的孩子,有些连毛笔都抓不好,有些弄的脸全是墨水。 ##第85章 奖励 老太太听闻何双教孩子们识字,便让一些年纪大的阿光叔和一些同辈的男子也去学习写字。 说实话,何双有些头疼,孩子的话还小容易教,但是阿光叔这个年纪再去学习识字,很多知识已经吸收不了,只会越听越不懂。所以何双暂时叫他们写一至十的数字。何双认真的观察了一下阿光叔,他一至五写的不错,只是到了后面六到十就真的很像鬼画符。何双看着他写的字,脸上写着一言难尽。 她这夸吧,昧着良心。贬低吧,这个年纪很受伤了,站在两难境地。 阿牛窜到何双跟前,看着阿光叔的那幅画,顿时哈哈哈大笑。 说着,“阿光叔,你写的是啥,还不如我写的好呢!” 阿光叔不信,便抢过阿牛手上的字,看向阿牛的写的一到十,对比了一下,确实差别很大。 他看向何双,问道:“何姑娘,你说我这个字是不是练得不好啊。” 何双哂笑的拍了一下阿光叔的肩膀,“有事者事竟成,再练一下肯定会写的比这一次好的。”何双依然抱着可信的态度,毕竟有些人六十岁才读研究生都毕业了,这阿光叔才三十多岁。 何双转过身,看到墨白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双,眼底全是宠溺,身影背着阳光,整个人显得很虚幻。 何双朝墨白走去,轻声说:“你不是去看李明宗的病情了吗?” “看过了,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所以就过来看看你。”墨白轻微的皱眉看向何双,忽然的笑了,“我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说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个字也算是字啊。” 何双随着墨白的目光望去,估计是刚刚她对阿光叔说的话全被他听到了,这边开始义正言辞的说到。“诶呀,我不是想着别说些让人丧气的话嘛,你看人家那么大的年纪还来学习,当然不能打击别人的志气啦,很不容易了,你能做到如此好学吗?” 没想到墨白的回答,直接让何双呕血。 “我都学的已经满了,还要学吗?”墨白忽然的挑眉凑近何双说到:“说实话,我那么大的年纪来这追妻,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一些奖励,说些安慰我的话。” 何双没有想到墨白的脸庞竟然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居然还有这样的要求,何双看着他简直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墨白无视何双的表情,竟然将脸颊凑到何双的唇边,“我的要求很简单,亲我一下我就满足了。” 何双红透了脸颊,看向墨白,压低声线,“这大庭广众之下,你别太过分了。” 墨白看着何双这顶着红彤彤的脸颊,还一副奶凶的模样警告他。 他一副极为无辜的脸,“我不过分啊,我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激励而已。” “墨白!”何双气的跺脚,“你的脸皮我真的要量一下有几寸厚。” 墨白摸了一下何双的头顶,笑了笑说:“好了,我回去了。”顺便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何双害羞的低下头,一转身几个小孩子连同大人一副惊世骇俗的表情看着何双,一个个惊愕的表情让何双瞬间不好意思,脸颊都在发烫。 她大呼道:“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 何双捂着额头,愁苦的想到,都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听到了些什么,会不会全程都在看啊,这简直就是在现场直播一场言情剧嘛,还是墨白自导自演的那种,她是一个作为演员的乱入。 眼见下午的时候到了。何双拍着手掌呼应,“好了,今天的时间到这儿了,大家下课。” “谢谢老师。”大的小的一起起立喊道,这是何双立下的场面仪式。 何双刚走出门口,却看见李晟走了过来,两人刚好打了个照面。 “嗨,那么巧。”何双看向李晟笑吟吟的说的。 李晟摇摇头,笑着说:“不是那么巧,我特意来找你的。” “我?”何双手指反指向自己,倒是很诧异,“是什么事吗?” “我听阿娘说你为孩子们办了个学堂,所以我就来观摩一下。倒是有声有色的嘛,刚刚看到我弟的样子,很久都没见过他这般的认真了。”李晟笑着说道。 “你弟?”何双真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个阿光叔看起来简直是比李晟大五岁左右啊,这怎么实际是相反呢。“还真是看不出来啊,那你弟现在几岁?” “他二十三。”李晟说道。 何双差点被吓到,二十三看起来像似三十三。 “对了,你之前当过夫子吗?”李晟好奇的问向何双。 何双确切的摇摇头,“没有啊,也是第一次当夫子的感觉,这里的孩子连大字都不识,这让我觉得很难过,这不是他们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他们那个年纪应该在学堂里读书,而不是在这大山里荒度岁月。” 李晟听着,他确切的明白这句话。何双看着李晟,叹息间说着,“你是幸运的,起码是在县城里读过些书。” 李晟看向何双,她距离着他之间隔着一定的距离,在她的眼眸里看到了清澈。他勾勾嘴角,笑意展开,李晟是属于清瘦之人,明显的书生气质,反倒这么的一笑,倒是格外的阳光明朗。 “但是,如果选择的话,我宁愿不去县城一趟。” 转眼间,何双看穿了李晟这个人表面笑容下的苦涩。 何双也不打哑谜,“是因为你那个凝芝姑娘吗?” 李晟惊愕的抬眸看向何双,怎料不到她会说的如此直接。他眼神黯淡下去,“对,是和她有关,不过现在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何双笑了笑,她想和李晟说这些和门第之间是没有关系,爱情之间介乎太多,只会让彼此更累。但是,她不是他们,也没资格说什么。 她好意的提醒一句,“对了,你那本日志先可得放好,现在大多数都是识字的,万一一个不小被别人拿到了,你的心事就会在全族人面前公开了,纯属是善意的提醒。”说完,她离开了这个房间。 只留下李晟落寞的身影和他哀叹的神情。 ##第86章 李蔷 黑夜缭然的晚上,墨白与何双讲述今日的行事,李明宗的妻子李蔷确实很古怪,倒是今日墨白一直在身旁,她倒没做什么逾越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墨白的关系所以张蔷才没有轻举妄动,她一定会再寻时机。 何双站起身,一顿焦虑,难以想象的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自己的妻子要杀害自己,这听着都让人觉得毛骨倏然。” 墨白倒是不紧不慢,嘴角微微笑着,倒着一杯茶递给何双,清冷的嗓音响起,“这都是见仁见智罢了,只是说不定她身上会不会别的故事。” 何双看向墨白怀疑的语气问道,“照你这样的说话,你就是相信李蔷伤害她丈夫是别有目的?” 墨白摸着茶杯的边沿,一副深究的样子,眼眸含着复杂的情绪。 “每个人做每件事都有它原本意义上的存在,按照她这样的做法,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她一定有她做出这件事的目的,是对于她自己本身有利益的事情上面。”墨白说着,看向何双一副不想去相信的样子。 墨白轻笑的摇摇头,“你要是想不懂就别去想的,勉强着自己,我会心疼的。” 何双原本还在烦恼中思虑问题,被墨白这么的一句话,让原本的思虑都没有了,她瞪了墨白一眼说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的。”墨白一副认真的模样,装的极其无辜可怜,“我关心你就是我最正经的事情了,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爱是源于关心,而恨的来源也是爱。” 何双惊愕的看向墨白,呢喃着,“爱和恨?” 何双似乎想清楚了一些事情的所掩埋的真相,爱恨之间本来就是相等,平面的。这个李蔷有多喜欢她这个丈夫,何双不知道,但是她一定很恨这个丈夫,但是由于原因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墨白看见何双一副茅塞顿开的样子,轻笑玩味的说的:“想清楚了?” 何双微眯着眼的看着墨白,“其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些事情啊?” 墨白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思索到,“比你早几个小时吧,今天不是你让我去观察了一天他们的状况嘛,我是看出了一点猫腻的味道,但是很难保证他们不存在爱情。看得出李明宗很爱他的妻子,即使自己病着也不想劳累李蔷。但是,李蔷也稍微的有些淡漠,她好像做一个属于自己的任务一样。” 何双也料到了,其实之前她一直思索着,李蔷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存在,明明很照顾她丈夫却一直保持着一种莫名的距离感。 墨白看了何双一眼,径直走到床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别想那么多了,明天自见分晓。” 何双惊喜的问,“你是不是下套了,怎么知道明天会有结果。” 墨白的眼眸顿时暗下去,认真的说道:“李蔷今日一直没有动静,她不会一直安奈住,明天一定会动手,明天你得煮好一碗药汤。” 何双点点头,看着墨白已经解衣宽带的睡下了,何双暴怒的说道:“你怎么又睡下了。” “不睡觉干嘛?”墨白一副没有惊动到的样子,依旧双眸闭眼,一副安静自我的样子,不受丝毫的干扰。 墨白忽然的睁开眼,惊喜的看着何双,一副玩味的微笑,“难不成你想玩些睡前小游戏?” 何双惊愕的摇摇头,墨白收敛起笑意翻了个身,悠悠的说道:“早些休息吧。” 何双僵硬的在墨白身旁躺下,生怕还出现那日早上的事情,手无缘无故的搭在他胸前,那得多尴尬啊。 不知不觉,浅浅的睡意下已经熟睡下,墨白待身旁传来呼吸声,他才睁开双眼。 这几天,一直待在山上,山下现在是什么样的困境他还不了解,武林那帮人应该在开始行动了,但是乌鸦帮应该身处两难的境地,这个时候不趁早回去,怕是会错过最好揪出到底是谁在最后搞鬼。 何双一大早到了李明宗的房间,刚推开门便看到桌上的早餐有刚吃完的鸡蛋壳。 她看向李蔷,“这早餐是谁准备的?” “厨房那里拿的。”李蔷一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说到。 “你说谎。”门外传来一声清冷的嗓音,“今日厨房我昨日便去吩咐说了,不许备用鸡蛋和鱼肉虾之类的,你怎么会拿上鸡蛋给李明宗吃呢?” 李蔷霎间脸色都青白,她依旧一副笑意的看着何双和墨白,“我不是很懂你们在说什么,你们的意思是我害我相公吗?” 何双看向李蔷,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你在想什么,你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不过的吧。” 李蔷别过头,不在说话。 李明宗孱弱的身子,虚弱的问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娘子?” 李蔷看向李明宗拉着他的手,说道:“明宗,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清楚吗?我日夜辛苦的照料你的起居,难道你也和他们一样来怀疑我对你的用心!” 李明宗听着李蔷的一番说辞,有点为难的低下头,李蔷看着李明宗这副模样,心里多了一份笃定。 何双深切的摇摇头,长吁一口,“怪不得,我先前听过一句话,爱的最多的那个人,在两个人的爱情里总是显得卑微一点。”她轻然的走向李蔷。 她没有发现当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墨白一直看向她。 何双一直的盯着李蔷说道:“我是不是该叫你王蔷啊!” 李蔷像是被什么刺激到般的看向何双,全身都在抖,一副想躲的模样。片刻后,她依然嘴硬的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好,我们暂且不说你的事情,先说鸡蛋这件事吧。你为什么要否认你拿鸡蛋给李明宗吃的,我可一直没和你说鸡蛋不要给李明宗吃啊,你这么紧张干吗!”何双气势高昂的说道,仿佛掌握了全场的气压,她清澈的眼眸一直盯着李蔷说着。 ##第87章 命数 李蔷可笑的说道:“对啊,你都没说鸡蛋他不可以吃。” “那你怕什么承认啊,刚刚问你的时候,你说鸡蛋是厨房拿的,厨房今日根本就没做鸡蛋的早餐,你根本就是在说谎,你想掩盖你的罪行。”何双的话像是给李蔷当头一击,她放低声线,眼睛灼热的说道:“其实你根本就知道鸡蛋对于李明宗来说是不可以吃的,鸡蛋对于他的哮喘只有弊而不利,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李明宗伤心的看着李蔷,显然他也是知道鸡蛋这件事,可是在刚刚她拿给他的时候,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还是吃下去了。 门忽然被推开,老太太在拾娘是搀扶下走进来,还有家族里的孙辈们。 何双看向李蔷,想知道她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刚刚可大家都在听。 李蔷看向众人望她的眼神,她一下子好似明白了,原来这个是一个局,请君入瓮的局。刚才何双所逼问的都是为了逼出李蔷最原本的反应,她知道鸡蛋的对于病情的毒性,所以何双一打开门的时候,她就害怕了,但是她假装镇定。但是何双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鸡蛋对于李明宗的病情有害,所以一不小心把自己暴露了。 老太太指着李蔷,心痛的说:“我们李家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样的去对待我的孙子,他才十九岁,命不该绝。” “那我呢,我也才十九岁,我就应该一辈子就在你们这个深山的宅子里吗?”李蔷几乎声嘶裂绝的喊道。 何双看着李蔷绝望的眼神,看向老太太的时候闪过一丝狠厉。 “那你呢,非得去害人吗?”何双本想说话,但是墨白拉住她,意识她不要再说了。 “害人!”李蔷冷笑的说道:“这是你们所看到的我害人,可是你们有看到他们李家如何的害我吗?我的一辈子就毁在了这个地方!” 李明宗嘶哑的声音说道:“原来,你觉得待在这个地方是你那么的不愿意,是我们害了你。” “是!”李蔷噙满仇恨的眼睛看着李明宗。 李明宗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眸看着李蔷,伤心欲绝。 何双不知道怎么去看待李明宗对于李蔷爱情的那种信任,付出过所有孤注一掷的信任之后,却发现那个自己最信任的人是背后捅自己一刀的人。何双现在一直不敢轻易的接纳墨白的爱,也是害怕终有一天会那么的伤心和痛苦,她一直都觉得墨白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他身上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她不敢去随意揣测揣摩。只怕等到的真相,是令她痛彻心扉的。 她害怕被骗被背叛,所以她一直都在抗拒墨白的心意,却无意间也越走越近。所以她一直给自己营造一个令自己去冷静下来的氛围,而不是听信眼前的他,但是很多事情不是靠理智可以维持下去的。 李明宗一顿喘息,平静不下来。何双立马的跑前去,拍了一下李明宗的后背,吩咐下人煎药。 何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尽量的压制他的喘息,可没有想到李明宗完全没有咳嗽的状态,只有喘息。估计,刚刚李蔷的事情对他的反应很大,不然也不会平白无故的一下子反应的喘息起来,脸色苍白的看不出血色。 下人跑向说道:“那些药前些天已经煎完了,现在寨子里没有药材。” 李蔷讽刺的狂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我算准了日子,李明宗你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何双看着李蔷一副大快人心的杨曦,厌恶的说道:“李蔷,那可是你的相公,你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想过有什么报应。” “报应,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我不怕什么。”李蔷冷笑的看着所有人,收敛了笑,眼神绝望的看着所有的人,“我本来就不奢望什么了。” 李明宗喘息的越来越厉害,何双忽然想到了墨白之前给她的药罐子,“倒水,快。” 她掏出药罐子,一个药丸落在她的掌心,她塞入李明宗的嘴里,然后灌水倒进去,动作一气呵成。 李明宗喘息了几下,渐渐的平复下来,没有那么难受了。 何双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墨白,今日算是多亏了他这个药罐子,她没想到还是有些用处。 老太太命人将李蔷拉下去,她走向李明宗的病床,问道:“怎么样,还难受吗?” 李明宗艰难的拉住老太太的手,“阿奶,不要伤害蔷儿。” “你到现在还在维护她,她刚噶可是差点害死你的人啊。”老太太看着自己孙子这样,忽然的难受起来。 李明宗苍白的脸色望向何双,“何姑娘,我有些话想和单独你说。” 所有人都出去之后,何双站在李明宗的床边,问道:“我明明已经和你说不要吃鸡蛋高蛋白质之类的事情,为什么你偏要吃。” 李明宗憔悴的脸容,笑了笑,“因为由始自终我都没想过不相信她,我原本以为她怎么样也不会伤害我,是我疏忽了。但是我求你,不要让阿奶伤害她,我知道她的恨意由何而来。刚刚的一瞬间,我想明白了我们很多的事情。” 何双听完李明宗说清楚了他和李蔷之前事情的由来,李蔷为什么会那么憎恨他们李家人,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她拍了一下李明宗的手,轻柔的说道:“你应该让她知道你的心意的。” 李明宗毫无关系的说:“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她知道或者不知道,其实都改变不了她对我们家根深蒂固的想法。”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是幸福的。”李明宗看向何双,“你能帮助她吗?” “其实结果不在我,而是在于你阿奶,她是掌握重权大的人,你还不明白吗?”何双的一句话郑重的提醒李明宗。 很多故事的缘由,本来就是不是多深的感情而是有多深的缘分。在这个时代上面的人,缘分是老天爷想给但也得看命数而定。 ##第88章 命运不公 何双走出李明宗的房间,全族人都在门口等着何双。 她将绿罐子交给拾娘,“你好好照顾李明宗,这个药他只要发作的话,就给他吃一粒。”何双肉眼观察过,这罐子里的药丸很多,不怕不够吃。 她下意识的看向老太太,“我想问李蔷一些问题,她现在在哪里?” “在牢里。”老太太嫌弃的说道:“她这样,还有问的必要吗?” “老太太,李明宗想见你,他有些话想当面和你说。”何双说道,老太太走了进去,拾娘很不放心,“何姑娘,我儿子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事,放心吧。”她拍了一下拾娘的手,对阿光叔说:“你和我一同去牢里吧。” 墨白拉住了何双的手,不放心的说:“我和你一块去吧。” 何双挣脱开墨白的手,“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你在这里等我。”眼里透露出淡淡的疏远感,墨白心被揪紧了。 他知道她又开始敏感了,和先前对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阿光叔打开天牢,关心密切的说道:“你别离她太近,你要是受欺负了就喊,我在外边守着。” 何双微笑,“谢谢你,阿光叔。” 何双轻步的走了过去,李蔷挨着墙壁一脸的绝望,她看到门口,迎着光线走来的何双。 何双不能不感叹,人生真是风水轮流转,那日是她,现在是李蔷。 李蔷鄙夷的看了一眼何双,“你来干嘛,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放心,我不是来可怜你的,只是李明宗有些话想让我带给你。再说了,你一点都不值得去可怜,你做了那么多伤心他的事,可是他依然不怪你,他想劝服他阿奶,给你重获的自由。你不觉得,你欠他很多吗?”何双的一字一句都在谴责李蔷的为人处事,但是她没有理由去谴责她,只是她心里默默的替李明宗感到不值。 何双渐渐的观察李蔷的状态,她听到李明宗想为她得到自由去劝服老太太的时候,她脸上除了希望之外闪过一丝歉意。 何双继续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恨李家,是因为你家里很穷,宁愿卖了女儿去养儿子,而你就被李家买来做童养媳,这不怪你。可是,你不能这样就生恨啊。” 李蔷怒了,她大声的说着,“那我就应该接受命运对我的不公吗?我不愿意,就这样一辈子在这个深山的寨里,就这样受一辈子活寡。”她说着,潸然落泪,“你有那么好的家世,愿意陪在你身边的夫君,你怎么会明白我身处的境地。”她忽然又冷笑到。 何双其实第一次见李明宗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一个孱弱的男人身边还有一个貌美如花愿意服侍周全的女人,全毫无怨言,真是少见。看来,还是她想多了,人都会有欲望的,不愿意就这样的甘愿等待着她的不公。 “所以呢,你不愿意受活寡,你就想害死李明宗吗?他那么爱你,你可想过你背负的就是一条人命了。”何双看着李蔷,她安静了起来,一句话不说,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脸上的失望不是对于李明宗,而是来自另一个男人的。 “你在等人对不对?”何双望着李蔷的脸,不想失去她脸上的所有表情。 李蔷有些惊慌后来是愕然,最后慢慢吐出,“你怎么知道?” “而且我还知道那个人就是给李明宗看病的郎中对不对?”何双也毫不避讳的说出实情,她不想再打哑谜了。 其实 ,这个情况她昨晚都已经知晓,李蔷一个妇人能够接触的人已经很少了,除了家里人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相公病重,需要经常看病,那就是郎中了。而且,郎中并没有告诉李明宗要少吃鸡蛋高蛋白质的东西,为的李明宗病发。 “所以,你是利用李明宗吃鸡蛋,在所有人混乱的时候逃出去和那个郎中汇合是吗?” 李蔷渐然有些心虚,她靠近何双,隔着牢里的栏杆,“我求你,不要告诉他们弘文的存在,不然肯定会把弘文抓回来的,这样弘文和我都逃不出这个寨子了。” 何双心里一顿难受,她难受不是替李蔷难受,而是替李明宗这个痴情种难受。 “你以为你自己设计的天衣无缝,其实最早知道的是李明宗,他早就知道你今天的想趁机逃走,他愿意舍命吃下鸡蛋,因为我曾告诉他鸡蛋不能吃。他在你以为他睡着之后,收拾包袱,其实他根本就没睡,他所有都看到了。”何双把事情都告诉了李蔷,语气开始哽咽,“你可知道他在维护你的同时,而你去担心另一个男人的安全。” 李蔷忽然顿住了脸上的表情,“是我对不起明宗,我没想过害他,也只不过想趁机逃走。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已经出去了,我开始我新的人生,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何双别过脸,抹掉脸上的泪。站起身淡漠的说道:“他由始自终都选择去相信你,就连现在都在为你想好后路,现在就看老太太答不答应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离开了牢房。 一出门就看见了墨白在牢房外,何双望着他,一副疲惫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我始终不放心你。”墨白嘴里说着,想去搀扶何双,却被她躲开了。 她别过尴尬,“我没事,回去吧。” 晚上,何双手撑着桌面上,细想今日的事情。一言不发,墨白保持着和她一个桌子间的距离,两人都互相不说话。 他看的出何双今晚除了有心事,主要还是不想再与他睡一张床。今日忽如其来的转变,墨白都看在眼里。 “这么晚了,先睡吧,有些事情如果要发生的话,你也阻止不了。” 一瞬间,房间很安静,就连同都听到外面刚下完雨的滴答声,雨透过屋顶落下。耳边还缠绕着墨白清冷嗓音绕过的清冽,可是何双毫无睡意。 墨白走到床边拿起枕头,然后在地上铺了一张地席,何双自然的就在床上躺下了。 ##第89章 辞行 何双看着墨白的举动,一时间噤声,她今日做的都太明显了,定是墨白发现了什么,她心里笃定的想到。可是她不就是做明显,让墨白明白吗? 墨白闭上眼睛,传来安稳的的呼吸声。何双知道他没有睡着,哪有那么快入睡。 何双轻脚走到床边,躺下,却迟迟没有睡去。李明宗和李蔷的事情,让她一时心里像刺了跟阵一样,在她和墨白心中形成了一堵墙。 随着烦恼渐渐的入睡到梦中,墨白翻个身看向床上熟睡的何双,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知道何双现在避他而不及,所以他想留给何双一个他们之间相处最合适的距离,至少让何双觉得舒服。 第二天,何双还没睡醒,就听到有敲门声,是阿牛的呼唤。 她利索的打开门,阿牛就拉着何双的手往外走。 何双问道:“怎么了,你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姐姐,阿奶找你。”阿牛说着。 何双回到屋里,“等一下,姐姐洗漱一下。”转身却看到了屋里没有了墨白的身影,一大早他去了哪里? 准备和阿牛出去的时候,看到墨白手上拿着早餐正准备进来。 墨白看到何双,问:“什么事那么急?” “阿牛说老太太找我,你先自己吃吧。”何双说完和阿牛去了老太太的房间。 房间里,老太太坐在桌子里,摆着早餐看见何双招手而坐。 何双刚坐下,老太太夹了一个肉饼到何双的碗里,和蔼的说道:“吃吧。” 何双始终没动筷子,问道:“怎么了吗?” 老太太的脸色不太好,看样子昨晚睡的不怎么踏实。她叹息的说道:“你可知我孙子昨日和我说了什么吗?”没等何双回答,老太太先是抢着说:“我孙子想让我放过李蔷,放她走。你说,我该怎么办?” 何双只是抿抿嘴,原来老太太是先让她做定断。可是这样的事情是能够她一个人能说得了的吗?她也没有这本事啊。毕竟,这是李明宗和李蔷两个人的事情。 她看向老太太简明扼要的说道:“老太太,我认为你可以尊重李明宗的看法。虽然说李蔷做的很不对,但是毕竟李明宗都没有怪罪她,我觉得我们更加没有理由去怪她。”何双只能从一个客观的角度去说,李蔷是做了不对的事情,但是在于她是童养媳被贩卖到新的家庭,注定了一生悲惨的命运,去反抗也是再正常不过。 老太太思虑深重,“你也觉得我们李家对不起她吗?”她深深的叹息,“昨天,明宗和我说是我们李家对不起她,应该放她自由。可是我的孙子,谁给他一个好的归宿呢。” “老太太,爱情如果是勉强的话,那就没有了当初的意义了。我相信李明宗他会雨到一个真心爱他的姑娘,而这个人是全心全意的对待他。他没必要去委曲求全一段不属于他的爱情,而且我想特别的申明一点就是,童养媳这种方式,其实是不太好,对于两方来说都是会受到伤害的。” 对于何双来说,她的那个时代对于童养媳这种习俗,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她无法去看待这一种恶习,在她的心里就是反对的。 何双也明白,老太太是心疼孙子,但是更是因为心疼,所以爱屋及乌。孙子说的话,她站在为难的两个境地。 老太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何双在老太太这里吃了早餐,回到房间的时候,墨白坐在桌边,桌上的饭菜一口没动。 何双看向墨白一时愣住站在门口,墨白浅笑说:“还没吃,等你呢。” 何双下意识的摸了下肚子,“我吃饱了,在老太太的房间吃了,你自己吃吧,我先去看李明宗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何双扶着额头,觉得自己好像太过分了。她明明不想对墨白说那样的话,但是还是说出口了,是不是她太不理智,容易被情绪带走想法。 她测了一下李明宗的额头并没有发热的情况,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的苍白。情况似乎好转了很多,何双看着李明宗轻然的说道:“状况好了很多,看来那个药丸有治愈的功效。” “昨天也是谢谢你。” “客气了。”何双叹息的蚊香李明宗,“我听老太太说你准备放走李蔷了是吗?” 李明宗点了点头,他没有否认,“是啊,我这个人不喜欢心里喜欢别人的女人在我身边。” 何双听着李明宗说这句话,倒觉得十分坦荡。很少有人看的那么清楚明了,何双说道:“祝你幸福,一定会有一个喜欢你的人陪在你身边的。” “多谢!” 何双离开了李明宗的房间,站在墙垣上看着延绵不断的山脉,忽然想起半个月前的事情,墨白手执着剑来救她,当时的那个样子全然不顾,就惟独向她走来,英姿飒爽的样子她时刻都记得那个时候他的样子。 她想了想不可能因为一件别人的故事就印证墨白也会做同样的事情,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他曾经对她的好,对她的心意,何双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她想过如果他之后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可是她没有想过现在对墨白所做的事情对他就很不公平了。 是她太自私了! 自私的只想保护自己却忘了旁人。 她去了老太太的房间,选择了辞行。 “选择了,回去了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待的时间久,隐约感觉老太太有一丝不舍。 “嗯,待的时间太长了,毕竟家父还是会担心的。”何双说道,看向老太太的神情,她现在没有太抗拒。还让人将寨子里的土特产给何双捎上,这也算是一笑泯恩仇的做法了。 何双走到房间,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不知道墨白去了哪里。她一个转身却发现墨白站在身后,吓的她一个往后踉跄,腰上一热,墨白手臂一下揽住,一用力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何双直视墨白的纯黑的眼眸,霎时间失神,躲开眼眸的审视,“容之衍,我们回去吧。” ##第90章 同房 何双走的那一天,阿牛来送她,一再不舍得不想让何双走。何双许诺阿牛,如果有空的话,她还是会来看到她的。而李蔷和李明宗的事情就不知道了,她临走的时候听到拾娘说过一嘴,李蔷是跟着李家的姓,但是心不属于李家,老太太的意思是同意给她自由。 这或许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 何双在走的时候,眼神停留在李晟的身上,总感觉他有一丝不甘,便问了他一嘴,要不要一同前往县城。起初,李晟是还在心存疑虑,但是拾娘的一句话燃气他的希望,人生真的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所幸,李晟和何双他们一同前往了县城,何双回到了何府,第一反应先是去往何畅的房间,何畅看到何双平安无事的归来,别提有多高兴。何双还和何畅讲了很多关于虎头帮里面的事情,也说白了一笑泯恩仇的事情。李晟因为县城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也暂时住在了何府,何畅也同意了此事。 在何双告知何畅,当年那个家丁最后死时的状况,何畅面露难过,他应该也是想不到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吧。 何畅的腿已经可以下床,差不多已经痊愈了。何双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早晨的起床,何畅回到她的小苑找她,然后没有看到墨白的身影,便知道这成婚的几个月他们一直是分房睡。 何双心里埋怨到,这分房的时间太长了,简直都忘记了何畅的腿上的伤已经痊愈,迟早有一天会发现他们分房而睡。 所以,得到的惩罚就是,一大早何畅在何双的小苑里将墨白和何双一同的训斥了一遍。 “你说你们,这成婚时间都有半年了,怎么还分房而睡,你们这样子传出去,让我如何见人啊。”何畅看向何双,何双将头埋的极低,然后又看向墨白,墨白昂首挺胸倒是一点也不畏首畏尾的。 何双瞥了一眼墨白,一副凛然正气搞得好似她是个做坏事的人。 何畅看了看何双和墨白,心里一顿火,甩了甩手袖,“小衍今日搬到这个小苑住。” “爹。”何双现在都还不能够完完全全的接受墨白。 何畅瞪了她一眼,“要不你搬到小衍住的小苑也可以,你选一个。结婚那么久都没有同床,说出去像话吗?”甩了甩手袖离开了。 何双看了墨白一眼,责怪的说道:“都怪你啊,怎么不搬过来住。” 墨白一副惊奇的模样,何双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样子。“我要是先搬过去,也是被你一顿的赶走。”他没好气的坐在石凳子上面。 何双也不否认有这样的可能,她顺势在墨白身边坐下,“那怎么办今晚?” 墨白望向何双一脸纯真,像似真的好想询问他现在该怎么办的样子。他笑道:“怎么,是怕我今晚对你干什么吗?” 何双面对墨白的一顿撩拨,往后退了退,墨白看见何双这副模样,不禁笑了笑。不行,她也要硬起一回,“我是怕我经不起诱惑,会对你怎么样。” 墨白眼眸含着笑的看着何双,笑道:“你最好是言出必行,要是晚上你没有对我怎么样的话,我找你算账。”然后站起身,一副汇报的样子,“我去一趟天一阁,你没事就不要出去了,不然身边就一定要有人。到时候不是虎头帮的人,是乌鸦帮的就麻烦了。” 何双听进耳朵里,随意的点点头。看着墨白的身影,不禁黯然失色,自己和他比起来,真的很没用啊。 墨白去往天一阁,先是拜见阁主。 “阁主,容之衍来迟。”他弯腰拱手相示。 “之衍,怎么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见人影,我听云凌说你见到何双,她也没事怎么没有及时回来呢。”阁主走到墨白面前,问道。 墨白看了一下阁主,眼神闪过一下的惊艳,很快黯淡下去一副毫无神采的样子。 “因为何双那时候想要暂时留在那里救治一个病人,双儿说在被囚禁的那段日子,确实一起生活也有了感情,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我们就耽搁了些日子没回来。没发生什么大事吧?”墨白满满的歉意。 “虽然祁圳回来的消息是在说武林那边已经在开始准备筹谋,但是实际行动还没定下来,再过几日其他门派的会过来和我们商讨,之衍你也一定要到。”阁主拍了一下墨白的肩膀,给予厚望的意思。 “好,没问题。只是现在乌鸦帮我认为他们会有所警惕,短时间内也不一定会露面。”墨白做出暂时的推断,看向阁主的神情。 阁主一副叹息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上一次我和何双的父亲何畅去的那一趟,真的算是历经险境了。不过,幸好大家都没有事,在这样的情况下,乌鸦帮都还是为所欲为,可能是暂时收货信息,听闻武林间想有大动作,才会有所收敛。”阁主的话,墨白轻然的点头默认。 “那这一次的行动?”墨白问起,阁主的神情一丝的察觉,说道:“我已经安排云凌去做调查,到时候各门派到的时候,还要一起做商议。” “好,那阁主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下去了。”墨白拱手相送,转身离开。 墨白太熟悉容之衍的心理,他希望得到重用,可偏偏阁主只看重卓云凌,所以他常常想表达一下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被阁主避而远之,他只能一次次的离开。 他每次遇到失落的容之衍,都会请他到自己的阁中,喝上一壶酒。 所以,他刚刚为了不被阁主发现,故意用了容之衍的眼神和心理,重新演活了一次容之衍,希望可以暂时摆脱对他的嫌疑心理。 不知不觉,墨白渐渐的走到了天一阁弟子所住之处,往后的小院便是他之前居住的地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积累灰尘,估计蜘蛛网也有了,他不禁的笑了笑。 一个刚好的转身,刚好遇到卓云凌归来。 ##第91章 耍剑 卓云凌朝墨白走来,说道:“你终于回来了。” “耽搁了一些时间,也不是很久,你这么说我真的不习惯。”墨白说了下,朝卓云凌笑了笑,“那日谢谢你。” 卓云凌自然是知道墨白说的是那日去虎头帮营救何双的那件事,“举手之劳,不用道谢。只不过这几日阁内发生了很多事情。” 墨白紧皱,他刚刚去拜访了一下阁主,为什么他会说今日没什么主要的事情发生,和卓云凌说的完全不一样呢。 “究竟怎么了?”墨白好奇的问道,只不过短短数日的时间,怎么就一下子发生事情,难道是乌鸦帮那边的人还是行动。 明祁圳收到消息说:“有几个小的门派掌门受了乌鸦帮的袭击,受了重伤。” 墨白微眯起双眼,一下子感觉到了危险,“可有和阁主汇报?” “没有,这只是收到的一些小道消息,还没有证实,想等到过几日武林其他的门派人来齐了,到时候怎么说。因此,很多小门派都退出了打击乌鸦帮,都打了退堂鼓股,现在集聚的力量越来越少了。”卓云凌看起来很疲惫,样子都憔悴的一圈。 “你的样子看起来是不舒服吗?”墨白明明看出精力不足,却故意说出不舒服之意。 卓云凌笑了笑,“可能是近日阁主让我查的事情过多,没有休息好罢了。没事,对了你过来这边是?” “哦,忽然有些怀念以前住在这边的日子,随便逛逛而已。没事,我回去了。”墨白拍了一下卓云凌的肩膀。 卓云凌转瞬之际,叫道:“容之衍,其他门派来的那天,你会来吧?” 墨白转身,眼神一浊,嘴角微勾,“刚刚阁主已经和我说,一定会到的。”然后,转身离开就真的没有再转身。 卓云凌看着墨白的身影,长吁一口气,可能在虎头帮那天,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吧,这不就是容之衍本人嘛,我这是想什么呢。卓云凌懊恼着,自己把不实际的想法想在了一起。 墨白离去了天一阁之后没有及时的回去何府,而是在街市里溜达了一圈,查看情况。一切都如表面上那般的安静,好似真的不会发生什么。 墨白转身,看到明祁圳从一家饰品店出来,手里还拿着别致的发簪。 明祁圳也刚好看到墨白,将手中的发簪藏在身后。 墨白故意的说,“在躲什么?” 明祁圳哂笑的说道:“没有啊。” “没有?我明明有看到。”墨白开始搜身,明祁圳躲过墨白的魔爪,笑了笑说道:“我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了” 墨白看着明祁圳的身影,像似逃亡一样。 甚是无趣,像似没什么事便回去了何府。 经过何双的小苑,墨白还是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何双在她的小院子,手里执着一把长剑,很生硬的拿着剑甩了几下很不顺手。 墨白站在一旁,看着何双的拿着剑的模样,倒是挺像小孩子玩泥巴。 何双被笑声惊扰了,循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墨白,怎么哪儿都有他。 何双没好气的说:“你不是出去了吗?办完事回来了。” 墨白款步走来,手背在身后,长得面如冠玉,真是长得好看的人,千遍一律都是好看的,就连走起路来都是一副仙姿秀逸的样子。 何双不禁的感慨到自己,什么叫人比人比死人。 墨白走过来,扶住何双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剑柄,顺势按捺住她握着剑柄的手,轻声细语的说:“剑可不是这么耍的。”说着,一个迅雷疾风件已经瞄准花盆里的叶子,有几片已经肉眼可见的降落。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腰上一热,何双整个人都悬空,剑刺向树上的几朵白兰花。紧接着掉落,连着树叶一起飘落。 待双脚落地之际,树叶和花朵一起飘落下来,她抬头望去,成了一边好看的景色,白色和绿色相得映彰。 何双感叹道:“好好看啊!” 墨白稍微低头,怀里的人儿在感慨。他微微一笑,松开在她腰间的手,拉开了一定距离。笑着说:“想学吗?” 何双转过身,猛地点头,不过她想想这应该是算花式耍剑吧。花式只能看,没有用处。她看向墨白,“容之衍,你能不能教我使剑啊!我想学武功。” 墨白看向何双,“你想学剑?” “嗯,反正出去也是要会剑术,就我那三脚猫功夫,肯定不够别人打。我上次出行,如果不是遇到了宋姑娘,我肯定尸横遍野了。”虽然,何双很不想承认自己很弱,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墨白打量着她,绯腹到,“还是有自知之明。” “所以,以防我出去再出现问题,也有武功傍身啊。”何双打着自己的手臂,一副很强壮的样子,“我听说连武功要很能吃苦,放心我吃得苦。” 墨白一脸无表情,心里却波涛汹涌,只要他想到了之前教何双的那几个招数,之后就被何双训斥了一顿,说是太用力了,他明明已经很顾着她,用的是手部分没有用到脚把人绊倒。 何双一脸期待的看着墨白,希望他能把他的毕生绝学传授于她。 墨白受不住何双那般的眼神望着他,总让他以为何双在觊觎他的模样。 他轻咳一声,“那你先扎个马步吧。” 何双想证明,她是不是没有听错,“扎马步,这么小的事情就不用做了吧。” “当然要了,你的下盘要是不稳的话,别人打你一拳你就倒了,更别说你再去反击别人,自己的性命都顾不了。” 墨白淳淳教诲中,一脚踢开何双的双腿间,何双没有站稳差点往后倒,墨白站在身后扶住她的腰。然后,往她的腰向下一按。何双差点没有尖叫,只觉得屁股处一阵疼。墨白将何双的两只手挟持在她的腰间,握成拳头。 简直就是贴身站在她的后背,手把手教学。 何双转过头看向墨白,只见得他一脸的严峻,然后苦涩的把脸转过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她自己开口说要学的,现在还没开始她忽然的反悔这不是很打脸吗? ##第92章 一炷香 何双深呼吸,假装的给自己打气。墨白从身后站在她身前,看了一眼何双的姿势,还算是标准。 墨白点点头,“嗯,继续坚持个一炷香的时间。” 何双的眼睛瞪大的看向墨白,她怕是没听错吧,一炷香的时间啊。 “不是,一炷香?”何双想站起身, 被墨白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何双又乖乖的站回刚才的姿势,真是作孽啊。早知道她就不学了,看着墨白坐在大理石凳子上悠闲喝茶的那个劲,相比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真是两个明显的差距。 墨白优雅的拿起茶杯,放在唇边轻轻的抿一口,何双看的自己都口渴了。他身穿浅黄色的锦袍,做什么动作都是翩翩风采的样子。 何双就算是十秒都觉得好长久啊,呢喃着嘴说道:“什么时候才到时间啊?” 墨白修长的手在大理石上颇有节奏的拍打着,沉着的声音响到:“还很长呢。” 何双一脸绝望的表情,怎么来到这古代还得要军训,简直比军训还难以让人接受的就是,居然要扎马步,扎马步就扎马步,墨白还一副气淡神闲的样子,坐在她面前在喝茶,主要还长了一副惨绝人寰的俊脸,这是对她多大的考验。 何双想着总不能就这样站着,这样的时间更觉得长,倒不如说几句话,或许可以消磨时间呢。 她看向墨白,“容之衍,能不能说几句话。” “扎马步给你制造的就是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你好好的清净。此外什么事情都会想清楚一些,而且还要专一,且莫说话。”墨白说的倒是一板一眼的,平时他撩拨的时候可没见他这般的正经,怎么在练武这个时候也太严肃了吧。 “那你跟我说说,你还会什么武功,总不能让我一直扎马步吧。” 墨白看了一眼何双,眼底的无奈,笑着说:“那也得看,你什么时候可以扎实了这马步,我才能教你学其他的。” 何双太生气了,有些人明明表露的很不耐烦,但笑了笑却像三月天晴朗的天气。 老天造人的时候,也太偏心了。 如此静寂的环境中,何双连风吹动过叶子的声音她都听的一清二楚的,她看向墨白终于他的手停下来,他站起身走到何双身边,“时间到了。” 何双松弛的笑了笑,哪知脚一动便是痛蔓延了全身,她艰难的伸展着身体,重力不稳的往身边一倒。 墨白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肢,何双整个人倒在墨白身上,是紧贴身体的那种。墨白明显的感觉到有股柔软的东西在他胸前挪动,何双撑着墨白身上的支撑力站稳了一下,脚底传来的疼痛不是开玩笑的。 她怨恨的眼神瞧了瞧墨白,矫嫃的说的:“都怪你,害我扎马步那么久时间,肯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 墨白心里冤枉啊,他没有点一炷香,是因为他想徇私,他只让她扎了半柱香的时间,这怎么又要挨骂了。 “那我扶你进屋里?”墨白说道。 何双摇摇头,挺为难的样子,“走不动,要抱。” 墨白无奈的弯腰抱起来何双,往屋内走去。轻然的放在床边,顺便忍不住吐槽到,“就你这身体架子,甭说练武了,你扎马步都成这样子,以后怎么教你。” “你刚刚不是带着我耍剑,耍的挺好的嘛。” “那是带着你耍,不是你自己耍。”墨白重申一遍,叹气的说着,半跪在地,托起何双的脚,脱去鞋子。 何双下意识的想抽回,诧异的看着墨白问,“你要干嘛?” “你那么紧张干吗,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脚有没有受伤,刚刚应该是崴了一下。”说着,他动作轻柔的将脚袋脱去。墨白掌心所握着雪白的纤足,他动作轻柔将她的脚踝动了动,问道:“疼吗?” 何双摇摇头,看着墨白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脚部,一脸的担心和忧虑,她觉得甚是开心。 墨白握着她的脚部,丝毫都不敢用力,生怕弄疼她,她的脚像似剥离蛋壳的鸡蛋,那样的白皙嫩滑,脚趾头像珍珠般的圆润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墨白不知道哪里来的药油,轻擦着她的脚踝处。凉凉的浸透过肉体,何双说道:“我没事,不用擦药油。” “这药油,是缓一下你扎马步的疼痛。”只是这么说着,宽大的掌心握住脚部。 何双看着墨白这般的认真细腻,调侃的说道:“你可知道,女人的脚可不是随意的给男人看的。” 墨白顿了一下,邪魅的笑道:“所以啊,你的脚只能给我看,我们是夫妻。”说着,宽大的掌心握住何双的脚部,像似把她包住放在他的膝盖上。 何双凝望着墨白,他纯黑的眼眸表达着无尽的爱意,这一刻何双的心殊不知的朝他悄悄走近,只是这一份情意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半分。 她从墨白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脚,脸上红透着脸庞,悄悄的穿上鞋袋,然后穿上鞋。 墨白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何双,“喝口茶吧。” 何双水刚入口,何花一脸着急的跑进来,“不好了,小姐,李公子被人打了重伤在何府门口。” 墨白和何双对视了一眼,像似交换了眼神,一副明了于心的表情。 “那李晟人现在在哪?”何双慢慢站起身,准备朝门口走去。 “李公子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但身上流了很多血,管家已经叫了郎中。”何花说着,看向自己的小姐,一瘸一拐的走着,姿势确实奇怪。然后,想到刚刚小姐是在床上的,而姑爷也在房间里,难道……顿时何花一脸的羞红。 何双看向何花一脸的停顿在原地,脸上渐渐红透,怎么一回事,“何花愣着干嘛,走啊。” “哦。”何花稍微的反应过来,搀扶着何双。何花不禁的想着,小姐已经被姑爷折磨的走不动路了 ,这也太迅速了吧,老爷知道之后肯定会很开心的。 何双被墨白和何花一人搀扶着一边的走到李晟的房间,这般的举动不知情的还以为何双受伤了还来看李晟,以为是泣天地哭鬼神的爱情呢。 ##第93章 你给我站住 李晟的房间内,下人们进进出出的,有个婢女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去。何双的心提了一下,到底是有多严重啊。她走进房间内,郎中已经在查看他的伤势,腿部和胸前都有血迹流出。 何双只是看了这么一眼,屋内的血腥味充斥她的鼻尖。忽然眼前一抹浅黄色的锦缎,她抬头墨白挡住了她的视线,柔声的说:“这般血腥的场面,你还是别看了。” “可是……”何双还想说李晟受了很重的伤。 墨白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嘴角微笑道:“放心吧,我会处理好的。”墨白提示一个眼神何花,何花边搀扶着何双出了房门。 墨白关上门,靠近床边。李晟的嘴边还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说着话。“凝芝……” 郎中手搭在李晟的脉络上,一脸的愁意。 墨白在一旁问道:“郎中,他的伤势如何?” “伤势很重啊,腿部和胸前都有淤青,估计是被人下了重手打下去的。”郎中叹气的说:“还能撑到现在,身体状况也算不错了。”说着,郎中坐下来,打开一排的针,开始替李晟做针灸。 “现在,我只能是暂时帮他保住下命,这他什么时候醒呢,就不知道了。”郎中说着一边插着一根针在李晟的手臂和胸前,活脱像个仙人掌。 隔了一分钟后,郎中再将针拔去,李晟在床上有些反应。郎中说道:“看来,意识已经恢复了,我再开个单子,到时候抓药给他喝下去,还有这里有药膏,这得外敷内用才可以。” 墨白吩咐人,“麻烦先生了,送客。” 何双在门外,看着郎中往外走,立马走进去,看见墨白回望何双的眼神,一个安心无畏的表情。 “放心吧,李晟现在虽然身受重伤,刚刚郎中已经施针的情况下,他好很多了。” 何双听着墨白说着,偏了下头看见李晟嘴里呢喃着一个字的名字。 凝芝,这个名字是在李晟那本日志上所写的心仪之人,原来一直都是没放下。 “凝芝别走,不要走!”一声的惊慌的叫声中,李晟整个人睁开眼,看向天花板。 何双向前走到床边,看着李晟问道:“你没事,还好吧?” 墨白将李晟扶起来,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气息平息了许多,一只手微微的用力按在他的后背,轻轻度了些真气过去。淡淡的说道:“你现在还是太虚弱,应该要好好休养才是。” 李晟坐起身,摆摆手说道:“我没事。”说着,慌乱的找寻东西的样子。 何双问道,“你在找什么?”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发夹,是梅花般的样子。”李晟似乎很紧张的翻找,都没有在床上找到,预备下床。 墨白禁止了他,眼神极其冷漠,语气很淡然,“既然没有了,就代表着失去,你要找的话,肯定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你现在病情还很重,千万不可下床。” “可是那个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李晟脸色苍白的说着。 “重要?所以你连性命都不顾了吗,就为了那一个发夹?”墨白生气的说着,何双认识墨白那么久,除了上一次救他的时候,很少见他这般的发火。 李晟显然被吓到了,何双拉住墨白,哂笑的对李晟说道:“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说着,拉墨白出去。 何双拉着墨白出来,小声的说:“你干嘛呢,受刺激了,发那么大火。” 墨白甩开何双的手,“没什么,就是有点生气。” 何双可以感觉到,墨白的人生里肯定是有遇到过同等的事件,所以对他的打击很大,所以现在才会如此的生气。她大学双修学位一个是市场营销,一个是心理学看来没白学啊! 她叹气的拍了一下墨白的肩膀,“容之衍,这是李晟自己的事情,我们旁观者的管不了,你是不是知道他要的发夹在哪?” 墨白定眼一看何双,“你怎么知道的?” 何双抿了下嘴,“废话少说,拿出来。” 墨白从怀里掏出一个别致的梅花形状的发夹,真的如李晟所说的那般梅花般的发夹,好看的很。 “你为什么要拿了别人的发夹,还不告诉他,还说什么丢了就代表失去。”何双看向墨白,像极了大人训斥小孩做错事情一样。“你这是欺骗你懂吗?” 墨白倒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态站在原地,不愿挪动。何双将发夹放在他手中,“还给别人啊,你拿了别人的东西,不应该还给别人吗?而且,这个发夹应该是那个叫凝芝的人送给他的,对他来说可能意义深重,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就是觉得意义深重才不能还给他,他是因为这个发夹才受那么重的伤,就更不能还给他了。”墨白第一次如此坚守自己的阵地。 何双真是搞不懂,“容之衍,你搞什么啊,犯了错才觉得自己没错的样子。” “快去啊!”何双越来越看不懂他。 墨白执拗的不行,拿着发夹走进屋内,说着一大堆意外在门外捡到的,还给李晟。 李晟拿到发夹的样子,欣喜若狂的表情,就像是失而复得的东西一样。墨白看到这一幕,更加的来气,直接甩门而出。 何双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恭祝你找到发夹。”然后,赶紧溜走,跟在墨白的身后追随。 墨白的脚步走的极快 ,何双根本就追不上,急着叫住他。 “容之衍,你给我站住!” 墨白的身影真的顿了顿,何双叹气的走到他跟前去,看着墨白一脸的淡漠和疏远的表情,无奈的说道:“容之衍,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欸,你怎么了这是?” 墨白低头看了看何双一副搞不明白的状况,眼神柔和了一下,抱住了何双。 何双怔了怔身子,怎么回事,她来质问他,怎么搞得被他占了便宜似的,啥也没说怎么就抱上了。何双拍了拍容之衍的肩膀,“喂,干嘛呢!” ##第94章 吃我豆腐 墨白松开手,一脸无知的表情,喃喃的说:“拥抱啊。” 何双一下推开了墨白,指着墨白说:“我打算安慰你,你居然敢吃我豆腐。” “别说的这么难听嘛,我们是夫妻,拥抱不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嘛。”墨白一副委屈的模样,何双别过头。 算了,不能和他计较,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何双略过墨白身边,径直走。墨白的嘴不够的微勾了下,何双很少这么的不计较,往常的话,她肯定训了他一顿,看来恰逢时机他也要发一下火。 墨白跟着何双来到她的小苑,何双转身看着墨白跟着走了上来。 她紧张的说道:“天色已晚,各自回各自的小苑吧。” 墨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用着极其无辜的语气,“好吧,怕是怕岳父大人明日一早过来,看见我不在房内,不知会不会大发雷霆呢!”说着,开始离开了房门边上,走着出去。 “等一下。” 墨白眼神透着喜乐,转过身的时候何双已经打开房门,站在门口,万分犹豫下还是说出让墨白留下的话。 “你还是别走了,留下来吧。” 墨白狡黠的双眼立马换了一双顾忌又担心的模样,“这样不太好吧。” 何双白了墨白一眼,这个时候还给他装孙子,他是怎么样的她能不知道吗?“你到底进不进,不进我关门了。” “进。”墨白一下子换了表情,快步的进入屋内。 何双淡然的关上门,指了一下地板,“你今晚睡这儿,别打扰我。” 墨白一脸难过的继续说:“那明日岳父大人……” “行了,你要是再说的话,我就让你滚出房间。我会锁好房门的,然后我爹来我就叫你跳上床,再演一出戏,不就行了嘛。”何双一切都安排的有条有理的。 墨白心中万般无奈,看来娘子糊弄一时,不能糊弄一世。 在床边打了个地铺,自然而然的躺下。 何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依旧睡不着。她撩开幔帐,看向地上还没合眼的墨白,“你能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那么难受吗?” 墨白清冷的双眸望向何双,思虑了一下,说道:“我只是想起很久以前,我遇到一个大姐姐,她为了抢回心爱之人送给她的发簪,她明明不识水性还是跳下去捡了,差点被淹死。”墨白这么说着,何双都能感受他眼中难以忘怀的神情,难过、眷念、无奈。 “我当时只有十岁,我都明白那只是一个身外之物而已,犯不着用性命去换一个物品,这真的值得吗?”墨白说完看向何双。 何双听着墨白的话,却思索着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让他用这种强硬的语气说着,而且今天的态度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墨白灼热的眼神,何双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是那个簪子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所以她才会想用生命去挽回。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何双说完,偏头看向地上的墨白。 墨白叹了个气,很虚,但是何双看见了,她心里一直不知道,墨白的心里原来有这么一段故事。 她悄然的问道,“那个大姐姐是谁啊?” 墨白恰逢的看向何双,眼神里透着冷冷的光,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后又这一般的探究的意思。何双的心淡然的冷下去,她知道这个大姐姐可能是墨白的心里那一道防线。 她转过身,面对床里面的时候,墨白清冷的嗓音响起,“那个大姐姐是对我最好的人,给我买了包子吃,对我很好。可惜,我后来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了,仅仅的几天时间,她就走了。” 何双心里一顿,翻身看向墨白,墨白此时也看着她。四目相对之下,何双的心竟然有些酸涩,他的眼神让她无从适应。 “那么久的事情你还记得?” “那段时间里,只有她对我最好了,即使我后来都没有见过她,所以还记得。”墨白没有去收紧这份感情,很袒露的说出来,这一点何双还是蛮意外的。 其实,这不就是小孩子在大人身边寻找安全感嘛。 何双再一次意识到,她又为墨白紧张了一次。自己心里的答案是骗不了人的,她自己都无法掩饰。 第二天早晨,何花敲着何双的门,“小姐?” 何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何花在门口,还有一个肥壮的人影,她立马跳下床,这时墨白也已经清醒了,他跳上床,何双过去开门。 打开门,何花和何畅都在门外。 “爹,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何双还打着哈欠,还想睡觉。 何畅走进屋内,倒是一脸的欣慰,墨白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半撑着身子,被子还盖在身下。 “岳父。”恭敬的说道。 何畅走进来,问道:“听说,李晟他受了重伤是吗?” “是,昨天是路人送他来何府,已经受了重伤。”何双说着,何畅一脸的郁闷。 “我刚刚去看了他,他倒是什么都没说,看起来伤的挺重的,有时间的话问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能帮的话尽量帮助他。”何畅说着,准备出门。 何双喊道:“爹,你去哪里?” “哦,我找了小衍的父亲说些事。”然后就离开了。 何花端了一盆水进来,“小姐,洗漱吧。” “何花,你知道我爸去干什么吗?”何双拉着何花问道。 何花摇摇头,说道:“小姐,老爷的事情我们哪是能管那么多的呢!” 何双看了看何花,算了她也是哪知道那么多的呢。 墨白从床上下来,整理着衣服,何花看了一眼立马转身的出去了。 何双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到墨白真是绝美的不像话,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而且还是刚刚睡醒模样就那么迷人。 墨白意识到何双在看着自己,下意识的抬头,一不小心就四目相对了。墨白看向何双的时候,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真是要了命了,刚刚起床怎么就来个热血沸腾呢。 ##第95章 废人一个 何双和墨白吃完早餐,何双准备去看望一下李晟,墨白原本也说跟着去。但是何双吐槽了一句,“你确定吗,你也不想想你昨天的态度有多差。” “我昨天态度差吗,那只是情绪没有控制好而已。”墨白的话中总带着一丝的傲娇。 “是是是,那你今天就待在门外吧,我觉得李公子应该是有故事的,我想问一下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帮一下他和那位姑娘。”何双袒露的说,却被墨白阻止了。 “何双,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墨白的一句话,让何双觉得不以为然。 “有多难啊,是不是你们思想龌龊,想事情就复杂了。”何双下意识的挑眉。 墨白很无奈,他柔声的唤道,“双儿,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是李晟昨天是怎么回来的,你不会不知道吧,身上的伤证明对方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何双看向墨白,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全无道理的,事实证明他说的话存在了一定的真理。 “可是我……”何双有些担心李晟的状况。 墨白板过何双的肩膀说道:“答应我,不要去管李晟的事情了,那件事情他自己都无能为力。别人去管都管不了,你何必要自己往那边撞呢。” 何双心思复杂的看着墨白,“砰!”房间内的一阵巨响,何双跑进屋内,看见李晟倒在地上,她走过去扶起李晟,说道:“怎么了?” 李晟淡淡的笑道:“我本来想拿杯水喝的,但是自己脚根本就动不了,所以就把东西都弄洒了。我真是没用,走都走不过去。” 何双扶着李晟到床边,“你要拿东西,叫下人就好,你现在腿脚不方便。” 墨白撩起他的裤脚,看到腿上的伤痕历历在目,腿一道深深的血红色的皮肉展开,还有很多是淤青的地方。 墨白掏出金疮药递给李晟,站起来淡漠的说道:“擦一下这个药膏,对你会有好处的。” “谢谢。”李晟说道,问道何双,“何姑娘,我有些话想和容公子说。” 何双看向墨白,眼神示意他一下,然后就出去了。 何双在门外看着里面的情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想着墨白不会控制不好情绪和李晟打起来吧,何双的想法总是那么层出奇怪。 半个小时过去,墨白从里面出来,何双走前去问道:“李公子和你说了什么?” 墨白看向何双,“那么好奇干嘛?” 何双躲闪着眼神,下意识的看向墨白,“我不是好奇,我只是关心而已。” “行了,关心多了,烦心的只会是自己。”墨白拍了一下何双的肩膀,“总之,这件事情你就别管,李公子他自己自有断决。” “他是不是有想法,要把那个姑娘给抢回来,我们可以帮忙的啊,你想想啊我们何府可是很有钱的地方,我们是不缺钱的,到时候让我爹收他为义子,怎么也算是何府的一份子,这样那个富家千金不会嫌他穷了吧。” 何双一个人在那说的正来劲,墨白扶了一下额头,他俊美的脸上显露着无奈。何双说完,还一副兴致勃勃问墨白她这个意见如何。 “双儿,你知道李公子的全部事情吗?”墨白开始的问道,却直接躲避了何双问他的问题,他知道何双的侠义心肠,想要去帮助别人。但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她想去帮就一定能帮的,很可能弄巧成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不知道啊,但是……”但是电视剧差不多都是一个套路,肯定嫌弃李公子没有钱。 “不知道,就是证明你不知道前因后果,很多事情你就不能去替他做决定。”墨白说道,看着何双低下头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的说道:“就好像你昨日训斥我一样,我没有办法去替李晟做任何的决定。” “嘶!”何双探究般的盯着墨白说道:“容之衍,你们到底在聊什么,居然意见达到一致了。” “聊了一些,达不到的就要选择性的放弃,而放弃并不是真正的结束。”说着,墨白看到了何双眼底的失落,她好像明白了意思,她没有去强求她的想法。 何双听着墨白的话,想到了一部她很喜欢的电视剧。 女主角和男主角本是爱慕倾心的一对,但是最后皇上看上女主,迫使男主和女主分开,男主是大将军,爱国杀敌。最后,男女主虽没有在一起,却各持着相同为这个国家的理想,而站在相同的阵地上。虽然没有在一起,但是心却连在了一起。 何双看向墨白,“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实在是太虐了,像似看完一个虐心的故事一样。 路上,吹着滴答的乐器,有人抬着花轿,是一排迎亲的队伍,在街上行走。 何双看着这排场还蛮大的,下意识的说道:“现在娶新娘都那么大的场面吗?” 旁边的大婶听到,“那当然的,六皇子的婚礼娶的可是齐府的千金,这等场面可是多少人想嫁都嫁不了的。” 另一个大姐争抢的说道:“我听说是六皇子喜欢人家齐府的千金,早就下了聘礼,齐先生知道是六皇子当然是想嫁自己女儿过去,听说齐千金不愿意啊。” “真的假的,六皇子都不想嫁,还想嫁给谁啊?” “听说那个齐小姐是喜欢了一个穷书生,但是齐先生嫌弃那个穷书生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昨天还找人打了个穷书生,伤的可重估计是下不了床。” 何双下意识的看向墨白,她已经笃定了她们说的齐府千金是李晟口中的凝芝,而那个穷书生就是李晟了。 原来,真的有些事情真的不是努力就可以的,今日齐府千金嫁人,而李晟却只能在床上一步路都走不动,想必齐府找人去打李晟的时候,就是想打他连路都走不了。 事情的真相多令人唏嘘,何双由不得觉得原来墨白说的话,是那么的对,好似他一早就知道了结局。因为,如果她管了之后,结局都是徒劳,没有半点作用。 ##第96章 他的回避 何双一路上没有说话,只是低头走路,墨白淡淡的看向了何双一眼,转移了目光,语气很淡然的说道:“平时你出来都很兴奋,怎么今日那么的安静?” “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何双忽然走到一半停了下来,看着这一整片安静的湖水。 墨白走向何双站在她身旁,与她并肩的瞧着这一整面的湖。 “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只是双儿,很多事情一早可能就注定了是个什么样的结局。”墨白一副很老成的语气说着,这令何双很不适应,“你说你年纪轻轻,说话怎么那么老成啊,我只是觉得我命由我不由天。” 但是,很多事情也确实不是靠一个人的努力就可以做到的。 “说说吧,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事情,包括那天晚上的发夹,是你自己收着的。”何双总觉得墨白做事有他自己的理由,不然他不会忽然的这么做,“容之衍,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墨白定眼一看何双,轻勾嘴角的微笑,笑容里拘束着一丝的邪魅。 “昨天,李公子被送回来,那个样子已经伤的很严重了,所以我怀疑应该是女方那边的人动的手脚,还有他手中珍惜如命的发夹,我更加确定发生了什么。估计也是两人见了一面,被女方那边的人发现了,然后遭暴打了一顿,所以被送回来。伤成这样,大概一个星期不用下床。而我猜测也是这一段时间内会成亲吧,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墨白这么说着,已经证实他的猜想是对的。 何双忽然觉得自己好懵啊,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好像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们都是怎么看出来的?” 墨白摇摇头,淡然的说:“有些事,不是需要看的,而是靠心神领会。” “说的你自己好像什么都懂一样。”何双想带着一种嘁笑墨白的语气,却不得不去佩服他的想法。 “那你和我说一下,你还有什么是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情。”何双看着墨白说着,就看他说出什么惊天的大事情。 墨白眼神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他遭了何双一眼,却不忘的打击一下她,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还有很多了,你啊还是先去想想回去的时候,怎么说服李公子回寨里吧。”说完,他转身走了另一个方向去。 何双想了一下,对啊,这么说其实李晟还不知道凝芝姑娘嫁人了吧,不过都是迟早的事情。 何双追上前拍了一下墨白的肩膀,“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李公子已经打算放弃的事情,你同他两个人私密了一段时间,出来整个人都不一样,还说什么李公子自由断决。不就是表明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了嘛。” “是,他刚刚和我说的。”墨白长吁一口气,看向何双一副打量的样子,“你已经知道 了,那还在愁什么,他自己本人都打算放弃。” “我愁的不是他个人,而是他和凝芝姑娘的这一段情,往往这样的故事更让人心痛。明明爱着对方却不能够长相厮守。难道,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么难以预料的嘛,还是那么不近人情。” 何双她心疼的是李晟百般无奈下选择放弃,因为他知道结局只是徒劳。 墨白愣了一下神,像似回忆一样。何双下意识的看向墨白,他的眼眸看向很远的地方,很空洞,但神情很清澈不冰冷,反而有着一种柔和感。 她唤了一声,“容之衍!” 墨白惊愕的看向何双,调整了一下神情。 “没事吧,你刚刚想什么呢?”何双逗趣的说着。 墨白一副摸不着边的样子,笑着,“是吗,有些累了。” “累了,你莫不是发烧了?”何双调高的测量着墨白的额头,墨白刻意的躲了一下。 何双手停在半空中,她感觉到了墨白对她的疏远,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墨白忽然的提议说道,神情里就连以前的柔情已经消散了,反而代之是何双感觉的冰冷。 她看这墨白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还是?” “对,我不太舒服,我先回去了。”说着,经过何双的身边回去的方向。 何双停顿了一下,她刚刚有说什么吗,怎么墨白的反应差那么多。她转过头看着墨白的身影,这个身影在原主的回忆里是不复存在的,甚至很飘渺。 她深思的捏了一下眉心,神情都有些恍惚了,这不是容之衍嘛。 虽然她有着原主破碎的记忆,但是她也从来不认识容之衍,所以对他不熟悉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为什么会有一种他不是容之衍的容之衍呢! 何双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她转过头看到程淳雅,程淳雅一脸的得意的笑着,何双却不知道她笑什么。 她看着程淳雅的表情,有些愣神,但她不想理会她。直接从她的身边略过,她一副冰冷的表情不去看程淳雅。 程淳雅去拉住她的手,说道:“诶哟,那不是你新婚的夫君,容公子吗?你们两吵架了,刚刚看到你们两个不欢而散的表情,他的脸色冷冰冰的。莫不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 何双真是觉得可笑 ,她倒想问问她,她这么能编怎么不去写剧本呢,一个表情就能从别人的神情里看到什么样的情节发展,她看着程淳雅说道:“对啊,我和夫君吵架,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没什么关系,只是我今天心情好,我要去参加我好姐妹的成亲,没时间和你吵。”说着,还撩拨了一下她的长发,一副很神气的样子 ,似乎今天结婚的新娘子是她一样。 何双讪笑的拦住了程淳雅的去路,她一惊惶恐的看着何双,说道:“你要干什么 ,你别对我乱来啊!”她一副受惊的小绵羊,害怕的看着何双。 何双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虽然有求于别人,但是眼神里透露着什么可怕的情绪,好像在博取些什么。 ##第97章 皇家的婚礼 何双拍了一下程淳雅的肩膀,“其实呢,我没有想对你怎么样,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程淳雅听到何双这样说,神情一下子变了,似乎她占了上风的样子,她笑着说,“其实我这个人吧,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你要是真想我帮忙的话,直说便是,我嘛也是不需要别人讨好的。”程淳雅别别扭扭的样子,一副等着何双花式的称赞,她都把话说到嘴边了,何双要是听不懂,那她就真是猪了。 “那你程大小姐那肯定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好看是不是?那么的心地善良,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何双看着程淳雅的脸一副很欣喜的模样,接着说:“而且我的忙也不是什么大忙,只是希望你参加成亲仪式的时候带上我。” 程淳雅看向何双,疑惑的问道:“你去婚礼干嘛?” 何双一时梗住喉结,一副担忧的表情,“其实,我就是想去蹭个吃的,我没带钱在身上,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和我夫君吵架,容之衍那个混蛋不理我,然后我饭都没吃,饿极了。” 何双一副可怜的摸样,祈求可怜兮兮的看着程淳雅,希望她可以看在她饿的份上帮下她,不然这怎么说也太可怜了吧。她不会和程淳雅敌对到这个人情上也不帮她吧,这么差的关系,真是令人担忧了。 何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捂在肚子上,看着像似拉稀的样子,她看了一眼程淳雅的表情,怎么看也有一丝的嫌弃,她改变主意,话锋一转淡淡的说道:“诶呀,怎么说你程大小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看你今天华丽的装束,我要是陪着你去的话,你看我这没有特意的打扮,怎么和你站一起略逊一色呢。算了算了,我还是不和你一起去,免得落你脸面,我这也没打扮,和你站在一起不好。” 何双用着婉拒的言词,她知道程淳雅不会反对的。 果不其然,她叫住何双,“算了,我不是在意这个脸面的人,你就和我一起去吧。不过,记得要在我身后,不要乱跑。” “当然!”何双跟着程淳雅到了礼堂上,写着六王府,这六皇爷看起来还是个大富之人,这装潢那叫一个奢华。除了周围都是张灯结彩的大红色,这大礼堂都是红色垫底,这等装饰看得出这个六皇子是喜欢这个凝芝姑娘,为了这个婚礼大肆的举办,这街上哪里不知齐府嫁女了。 何双跟着程淳雅身后走进了礼堂上,找了个位置坐下,这么多桌都是给客人摆上的。 “这里还挺多人的。”何双说着,拿起筷子直接吃。 程淳雅看了何双一眼,鄙夷的看到,看来真是饿。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怎么一点都不端庄贤惠。 “这可是齐府和当朝六皇子的婚礼,这可不是随便的仪式啊,这当然得绕着长安城走一圈,得让大街小巷都知道吧。” 程淳雅说着,还继续的滔滔不绝,“而且你想想,六皇子那是什么样的人,是想嫁就能嫁的吗?那可是皇室贵族的人,不过看你应该都已经结婚了,已经看淡了吧,爱情是不是已经消耗往了。” 何双尴尬的笑了笑,看着程淳雅一脸想要去挖苦她的样子,现在是赔笑所以装得像一点。 门外忽然大声的敲锣打鼓,何双循声望去,一对佳人是新娘和新郎。 出乎意料的是,新郎六皇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新娘虽然是红盖头遮着,但是隐约可以看出新娘的面貌出众,娇羞美艳的样貌,身姿纤弱,站在一起是天配的一对。 如果可以说站cp的话,何双现在马上站成这一对cp。可以说俊男美女是她选择cp的第一首要原则,何双不由的拍手鼓掌到。 看得出六皇子就在跨脚盆的时候,极其的照顾身边的新娘子。 而后。身后传来,皇上驾到。 何双愣然,这怎么参加个婚礼,还能见到天朝皇子。 先是见到了一排的锦衣卫站在一个通道,让出一位置。所有人都立马的跪在地上,何双顺势的也跪在地面上。这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何双只能照做。 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抬头的时候只见到皇上已经坐在上座,皇上虽然看上去已经黑发中夹杂着白发,当仍然看出年轻时是个相貌堂堂的美男子,旁边的还有一个虽然面容已经开始蜕化,但是依旧艳丽的女子身侧,应该是皇后吧。 六皇子携着身旁的新娘,开始一鞠躬的开始着礼仪。但是有一个区别的是,他们的手是叠在一起,然后一鞠躬二鞠躬……一拜是高堂,二拜是天地,三摆是宗亲,四摆才是夫妻。而且女子叩首的时候要比男子的低,礼仪做的倒是挺足的。 何双不由的感叹到,完成了所有的礼仪,新娘子被送走了。宗亲坐下来吃饭,客人也在桌子下吃饭。 何双吃到一杯,捂着肚子说:“我肚子痛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东西了,你先吃我去方便方便。”说着,就是一顿的溜开,她走到后院的小苑里。 这王府实在是太多的房间,她都快找不着,眼前一亮一间房间贴着喜字的。 她走了过去,推开门。看见旁边的婢女问道:“你是谁?” “我……”何双实在说不出口,婢女准备喊人的时候,何双捂住了她的嘴,顺势的在她的颈脖上下去一刀。 婢女瞬间的晕倒了,何双吓得赶紧松开手,新娘子惊慌的掀开盖头,看到了何双,问道:“你是谁?” “我?”何双摆摆手,“我是谁不重要,你是不是凝芝姑娘?”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女子的神情紧张。 “你知道李晟吧?” 女子的表情被吓到,她慌张的抓住何双的手,急切的问道,“你认识李晟,那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何双看得出她是关心李晟的,但是现在她这样的身份还合适吗? ##第98章 心灰意冷 她揭开的盖头,一身大红色的喜服,黑长的头发如瀑布的放在背后,样貌美绝若仙,更是因为红色的喜服映侧她的脸红透,漂亮的不一般。 何双说道:“我知道李晟手上有你的发夹,是梅花一样的对吗?所以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自然是认识李晟的。”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现在嫁给了六皇子,是不是不爱他了。” 凝芝姑娘摇摇头,神情很哀伤,仿佛穿透了所有的爱恨情仇。 “错了,我不是不爱他,正是因为我太爱他了,我才会嫁给六皇子。因为我爹说了,如果我不嫁给六皇子,下次就不只是把他打残废,而是直接废了他,我也是无能为力啊,我不能让他有事。”凝芝边哭诉边哭喊着,心底的歇斯底里。 何双定眼的看着凝芝的伤心,“如果,现在让你离开你愿意吗?” 凝芝停止了哭泣,眼里的绝望是轻易展现,“我逃不掉的,六皇子是皇上的第二个嫡子,欢喜的很。我怎么走都逃不过这偌大的长安城啊,我认命了。”她接近伤心欲绝的心情,倾诉给何双,让她别白费力气。 “可是,你就甘愿这样吗?”何双问道 。 “那有如何,只怪我是齐府的女儿,如果我不是齐府的女儿,没有参加那场百游会,一切都会不一样。”凝芝自说着,看向何双,“我有件事想求你,你说你认识李晟,我求你一定要帮我救救他。” “放心,他现在很好,你还有什么话想和他说的吗?我帮你带给他。”何双说着。 凝芝摇摇头,苦涩的笑了笑,“没有了。”她的眼神忽然看向何双,眉头皱了一下,“我好像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何府的千金,何双?” “你认识我?”何双指向自己,一脸疑惑饿问想凝芝。 凝芝点点头,“当然 ,我记得你好像是那次游园会,我们认识的。”凝芝一副故相识的样子,可是何双一点记忆都没有,就连原主的记忆片段都没有搜寻到这姑娘。 “那次游园会是有些误会,你和淳雅有些意见不合,这是正常的。不过,听闻你也刚大婚不久,咱们都是通道众人,嫁的都不是自己今生最爱之人。”凝芝一副偶遇知己的表情,让何双不知所措。 不是吧,不会全长安城都知道原主喜欢的是谁吧。 “我最爱的人是……”何双故意拖长了音,看向凝芝希望她说出名字。 “卓云凌,卓大侠啊,其实长安城那么多女孩都仰慕他,你喜欢也正常,可是 又有谁会那么幸运嫁给他呢。可我爱的不过是一个平凡人而已,却不能而为之。” 何双还想说什么,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凝芝指着那个窗户,“你快从这人跳过去,然后直走五十米,有个墙你翻过去便是。” 何双一纵身,随着门就被打开了。是六皇子走了进来,一打开门进来,却发现有丫鬟晕倒在地上,便喊人:“来人啊,有刺客闯王府了。” “不是这样的,是她一不小心晕倒了,你便走进来,没有什么刺客。”凝芝弱弱的说道。 六皇子紧盯着凝芝的表情,似乎在警告她,这是他最后一次容忍她做对不起他的事了。 何双翻墙而走,到了外面 ,才发现她翻墙已经翻出经验来了,她叉着腰气喘吁吁的。却听到围墙里面,侍卫喊道:“封锁府门,捉拿吃刺客。” 整个婚礼在前部分都是完美的,但是被何双这么一搅和,后半部分皇上没吃完就走了,总是以为刺客来是刺杀当朝天子的。 何双灰溜溜的回到了何府,却发现何府安静的不得了,何花看到何双回来,开心的说道:“小姐,姑爷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没有啊,他刚刚没有回来吗?”何双这就奇怪了,不是墨白自己说不舒服先回来的嘛。 “算了,已经不重要了。”何双说着看向何花,“李公子那边状况如何?” “李公子一直在房间啊。”何花说着,何双立马撒开腿往李晟的房间走去。 “诶,小姐……”何花不懂自家小姐这般的匆匆忙忙为何。 何花进入李晟的房间,连门带声的推开,“李晟!” 李晟卧病在床看着发夹,正看得入神。一个声音传入,使他一怔看清楚来人是何双才放松警惕,笑道:“何姑娘,怎么会忽然过来?” “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何双犹豫半分的说道。 她在体谅的照顾李晟的想法,所以她有些话她强忍住。 李晟淡然的笑道,“没关系,你说吧,可能我已经知道呢。你是不是想和我说凝芝姑娘成亲的事情。”他在说到凝芝的时候停顿了半分才说的姑娘,他在改变称呼,在心里选择放下。 “你已经知道了?”何双惊呼的看向李晟。 “昨日相见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那是我和她的告别。”李晟笑了笑,笑容有些苍然。 “那你的腿……” 李晟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有些庄严,何双提到了一个白热化的地带。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了。不过,我今天进了王府,看到了凝芝姑娘。也自然知道你们分开的事实,虽然有些人最后没有在一起,心连在一起的那便是依靠了一辈子的事情了。” 李晟听着何双的话,眼里的一霎惊讶闪过之后便是轻笑,“你的话和容公子今日和我说的极为相似,他的原话是,即使最后不能在一起,当初真切的爱过便作罢。还是谢谢你们,心意我收到了。而且我打算伤养好了,我就回寨子里去。阿娘替我准备的一门婚事,既然我耽误了一个女孩子,就不能再去耽误另外一个女孩子,回去寨子就处理成婚的事情,你们若是有时间,我希望你们也能来。” “一定的。”何双几句寒暄之后,便离开了,怎么这一刻就像是离别时说的话,忽然觉得心里好郁闷,这是一种怎样的奇特预感。 ##第99章 甘之如饮 树林间,安静的无人,墨白握着剑柄,朝着空旷的地方,耍了好几次的刀光剑影。最后,身体悬空在半空中,手里握着剑柄,朝着树枝的叶子砍去,然后一个完美的落地。他挺直着背脊,伫立在飞舞的残叶中,缓缓阖上眼感受着它落在脸上的瞬间拍打,脸上的神情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却稀罕的透出一丝疲惫。 等一切降落之后,周围的一切安静的没有声音,他蓦然的睁开眼,表情如若寒星。直挺的鼻梁,静默冷峻如冰。 他走到一个空旷之地,将剑仍在 一旁,长吁一口气,坐在地上,拿起水壶之后仰头直接喝,然后不拘礼节的袖口摸了一下唇边,他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冷漠疏远的气息。 这里树林间一直都是很安静,也没有多少人来,这里够空旷是时常练武之地。 他准备拾剑而走,耳边划过一道声音,他停住了脚步,眼眸渐冷然后转瞬即逝。他轻抿嘴角,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慢慢的转过身看向来人。 明祁圳爽朗大笑的看着墨白,“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在这儿,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墨白无语又很无奈的神情,压抑心中的鄙夷,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说道:“都多大了,还玩这些?” “这不是看你挺郁闷的嘛,想试你一下,没想到你还那么胆小。”明祁圳说完这句话时还是捧腹大笑,但墨白的神情已经有了转变。 他来心情就差,今天来树林想是发泄一下,却没有想到明祁圳会过来,但在听到风声闪动之时,他知道不是子君,子君的速度极快又轻盈。而他的是慢且悄默默显得风声很沉重,所以他笃定一定是别人,所以他假装根本不知道,但是看到明祁圳的时候忘记吓了一跳的样子。 墨白朝他扔向剑,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没有啊,我回天一阁,弟子们说你今天没有回天一阁,我一猜你就在这儿,以前墨白师叔经常带你来这儿练武,我托你的福也来过这儿几次。后来墨白师叔离开天一阁之后,你有心事就会来这里的。”明祁圳叹气的搭着墨白的肩膀,“之衍,我和你什么关系啊,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和我说说呗,说不定能替你答疑解惑呢。” 墨白弄掉明祁圳搭在肩膀的手,向前走着,“我能有什么心事?” 明祁圳追上前,说道:“你没心事干嘛来这里?”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专心练剑而已,仅此而已,没有什么心事。”墨白淡然的说道。 明祁圳一脸不相信,阴阳怪气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夫妻之事的不和,两人闹分呢!” 墨白一个记仇的眼神望过去,让明祁圳的嘴立刻噤声,“行了,我不说。” “那怎么着,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明祁圳提出的喝酒,墨白忽然酒意来袭,笑了笑:“好啊,来啊,下馆子去。” “走。” 两个身影踏出树林,往着县城里的酒楼里去着,明祁圳没喝酒,醉意就很深,墨白的脸上却多了几份镇定。 明祁圳一进酒楼要的就是一壶好酒,虽说他是江湖中人,但是天一阁的教导下他喝酒时充满了书生气息,用的是一小杯喝酒,“来,兄弟我敬你。”拿着极小的酒杯子说到敬酒这环节。 一小杯酒的容量说着就仰头喝起,墨白看了一眼说道:“老板,来两坛好酒,再来两个碗。” 明祁圳目瞪口呆墨白的行为,他印象中的容之衍极其的温雅,酒馆子常去,但是去到极少的喝酒,今个儿是怎么了,还要了两坛酒。 墨白不解的看向明祁圳看着自己的眼神,像似一副陌生不懂的眼神。 “怎么了吗?”清冷的嗓音响起。 明祁圳摇摇头,望着墨白,“要两坛酒那是为何?” “你觉得就你拿那酒杯的容量那么小,够喝吗?”墨白一副质疑的问道。 明祁圳深刻的摇摇头,“所以……”恰时,小二拿来了两个像似吃饭时的饭碗,“客官,轻慢用。” 墨白直接将酒拧开,然后把酒倒在了碗上,倒满。“这才是敬酒。”然后,一饮而尽到底。 明祁圳深吸一口气,那么久以来他是第一次看到容之衍这般豪气的喝酒,他佩服。 他拍拍胸脯说道:“就凭你这酒量,我和你说,我今个儿就核定这酒,倒满。” 墨白邪笑一脸,倒满了对方碗的量尺。 明祁圳也是毫不犹豫的就仰头喝起来,墨白跟着喝了第二碗第三碗,连续的续碗…… 明祁圳看着墨白这般的喝酒,也不是办法,若不是邪怔,这肯定是下个诅咒吧,这般的性情大变。 明祁圳抢过墨白手里的碗,看着他一副醉倒的样子,“别喝了,容之衍你清醒一点。”他应当要该发觉的,容之衍叫来两坛酒的时候他就应该发现他今天和平时的状态不一样。 墨白处于半醉半醒的模样,一边的酒醒让他保持理智,另一边酒的醉意上头,看人都是模糊的,就连眼前坐的是明祁圳。但是今天他真的很不开心,他只想好好的喝酒。他不知在感情方面 ,他一方面的坚守是对还是错的,他有想过这般的逆天改命有可能会遭报应的,但他甘之如饴,只希望那报应落在他头上,千万不要和何双扯上一点关系。 但是他很乱,心绪好像和世界万物的一切都不协调,所以他想暂且的离开何双,想一个人待待会,是的,他想一个人待会。 但是,他手里握着的酒碗忽然被人夺去,这就引起他的勃然大怒。 “喂!”墨白站起身,一副醉熏熏的样子。“你想干嘛?” “不是,你喝成这个样子,要不咱们别喝了行不?”明祁圳看着墨白脸妥妥的红了,倒是模样挺可爱的。 “不好,把酒给我。”墨白的眼眸强撑着眼皮,怒气冲冠的看着明祁圳。 ##第100章 拙劣的吻 明祁圳只好乖乖的递过去碗的时候,还是摇摇头说着,“不行,我得替你媳妇看好你,待会怪到我头上怎么办!” 一听到明祁圳提起何双,墨白的心如绞痛般疼的厉害,一托起酒坛子直接就喝起来,不带喘气的。 明祁圳还在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怎么就喝成这样了,他说什么呢! 最终,墨白将酒坛子放下,看着他眼前模糊不成人样的人影说着,“你别跟我提何双,我和她注定了……”一抹苦涩的笑,忽然的跌倒坐下,然后趴在桌子上,像似睡着的样子。 明祁圳拍了一下他的身子,“喂,之衍你醒醒?” 明祁圳看着天色已晚,他干嘛要叫他喝酒,喝成这副醉样子。他一把扛起墨白,就在后背背着。 一路上,他不少的喃喃自语说道:“你真的该好好谢我,是我把你扛回何府去的。”说着,一路上也没少嘀咕着容之衍的名字。 何花泡了一壶花茶,看着院子外面,怎么姑爷今晚还没回来。 何双看向何花一副往外边瞟,头都快伸到院子里去的样子,悠长的说道:“何花,你在干什么?” “小姐,何花是想看姑爷什么时候回来?”何花一边说一边担忧的想到,“姑爷不会来,小姐都不会担心的吗?” “我担心什么?”何双不懂何花说的点在那,那么大个人还要别人去担心,那和小孩子有什么差别。 “我听说别的成亲之后的夫妻,妻子总是害怕夫君出去……出去花天酒地的,小姐不怕姑爷去花天酒地吗?” 何双到被何花这么一说,轻笑了片刻,“你说的是妓院,青楼吧。” “小姐,这些污秽之词怎好意思说出口呢?”何花整个人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何双笑着说:“这有什么,不都是人之常情吗?”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的想去这些地方走一趟,毕竟古代的美人儿,她要是不看那就真的太可惜了,来自古人的诗词里描写女人之美是那么的婀娜多姿。 至于,为什么何花问道她为什么不担心墨白花天酒地,而是今日上午那一个眼神和动作,确实令她冷了心。那一刻,他不像是他,像似另一个人,她从未在他身上看到的另一个他,拒人而千里之外的他,很心寒。那一刻,她的心也决定回避。 她担心的就是怕有一天自己的心泼出去,再也收不回来。幸好,那一刻她收回来,虽然心还是痛了一下,她不懂他在那一刻想的是什么。 何花看着何双一脸的得意,不由自主的看向门外,看到家丁扛着姑爷回来了。 “小姐,是姑爷!” 何双看过去是墨白,她站起身,家丁已经扶着他到床上了。然后转身出去,何花站在床边就闻到很浓的酒味。“小姐,姑爷指定是去喝酒了。” 她不是没有嗅觉,那么重的气息她已经闻到了。 “行了,你去打一盆水进来吧。”说着,何双趁着何花去打水的阶段,开始替墨白解开衣服扣子。 一靠近便是浓浓的酒味,何双下意识的避开,手伸到他的衣领处的时候,手腕忽然被抓住,硌得生疼。墨白睁开双眼,那眼眸冷的厉害,寒如星眸,更像似蛰伏在黑夜里忽然乍现的黑鹰,吓得何双往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何花走了进来,看着何双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再看一下墨白躺在床上解开的锦袍,含眼一笑,“小姐,那我就先出去了。” 何双还没从墨白的眼眸中舒缓过来,她只不过是轻轻的一碰,他却时刻的惊醒着,那双眼还带着警觉而且还有很深的杀意。 她再次试着接近墨白,“我是何双,你全身很重酒味,我帮你解衣服扣子,我不是要伤害你。”她说着去解释,然后纤弱无骨的手轻轻的解着扣子,这一招数果然奏效。 好像,他真的听得到,听了那段解释之后,整个人听话了很多,像似个小孩子一样。 何双将他外身的锦缎脱掉,却要将墨白整个人翻一下身,然后强行的给他脱衣服,就一件衣服已经耗尽了她半身的体力。 “不行,挪不动了,就这样吧。今天我的床让给你了,好好休息吧你。”何双喃喃的说着,然后贴心的替墨白盖好被子,手扯着被子在胸膛一处,忽然手腕的一处使劲,何双整个人往墨白身上跌,她的脸靠着他的脸很近,身子几乎是挨着一起。 墨白睁开如沐星辰的眼眸,看向何双的脸,咧嘴轻然的一笑,“双儿……”轻轻的念着,何双眼眶一热,暗然的想说话,嘴唇动了动,霎时被软软的东西封住了嘴边,一遍遍的蹂躏着,说不出话。 只能柔弱的发出,“唔……”的声音一阵。 何双在不知道该怎么样的时候,腰上一热,身体一踏空,整个人身形被人翻了过来。墨白宽大的身型显然的压过来,她下意识的偏过头,他炙热亲切的吻落在她的颈脖上,一路循吻落下。 何双身体一怔,脑袋一片空白,手自然的抵在他和她身体之间,下意识的用尽全力推开他。 墨白翻身眼眸闪过一丝清醒的意识,然后紧闭上。何双看向身旁睡去的墨白,然后迅速的跳下床,捂着领口处已经紊乱的衣领。 她长吁一口气,为难的咬着刚刚被他狂吻侵略过的红唇。她摸着自己已经发烫过的红脸,暗叹一口气,刚刚的一幕幕一怔怔的画面都在 她眼前掠过。 他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醉的这般不省人事。何双转念之下,一个想法的闪过,她有些黯然伤神,若是今天是别的女子,他也是这般的强行吗? 何双坐在长椅旁,靠着墙壁上呆然的望着床上的墨白,眼皮慢慢合上。 墨白待整个房间,只有安静的传来平息的呼吸声时,他才蓦然的睁开眼,看向不远处睡着的何双,眼底尽显温柔和心疼。他已经想不到他想要去吻她的时候,竟是用这么拙劣的方式。 ##第101章 想见凝芝 清晨的风拂过窗前微凉,腊月的冷空气透着寒风刺骨的冰冷,何双坐在长椅上下意识的拥着自己的身子。 门没有锁住,何花一推门便进来,看见何双坐在长椅上,推了推她身子,唤道:“小姐,醒醒……” 何双迷茫的睁开眼就看到何花,“诶,早上了。”下意识的看了眼外面的窗户。再看向旁边的床位还在睡着的墨白。 何花寻思着小姐该不会昨天到晚都在这椅子上睡着了吧。 墨白清俊的脸庞挣扎了一下,太阳穴的位置却疼的厉害,他按着太阳穴的位置看向何双微红的脸庞,刚睡醒的微红。 何双将清洗好的手巾递给了墨白,“擦一下吧。” 墨白轻笑的接过,眼神却看着何双。何双被看的浑身不得劲,下意识的避开了眼光。 饭桌上,她下意识的看向墨白,他修长的指尖拿着勺子往嘴里送粥食,微红柔软的唇张开。何双一遭便想到了昨晚的一幕,便羞的红了脸,十分的不好意思。 何花在一旁瞧见自己小姐微红的脸庞,着急的说道:“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何双被何花这话一下子呛住了,摆摆手笑道:“我没事。”不然,她能说出她想到昨晚墨白硬把她抱上床亲吻的事情吗? 她下意识的瞧了墨白几眼,他专心致志的吃着早餐,似乎昨晚的事情他真的没有印象,这样也好。免得他知道,两人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才是真的尴尬呢。 “昨日,你不是早些回来了吗?我后来回何府,怎么没见着你啊。”何双把话题丢给墨白,询问着昨日的事情。 墨白眉心突起,轻微的皱了下眉头,“昨日,有事回天一阁去办了点事情,所以就没回何府。”轻问道:“是怎么了吗?” 何双摇摇头,“没有,我循例的问问。” 昨夜,明明是醉酒归宿,何双看破不说破,她不想令气氛变得异常尴尬,便笑了笑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你昨日是直接回何府了吗?”墨白看向何双,纯黑的眼眸似乎在审视。 “我,当然是直接回何府,不然我在外面瞎溜达?”何双尴尬的笑了笑,就是在掩饰心里的心虚。 一个家丁匆忙的跑过来,说道:"不好了,李公子的腿引发了急症。" 何双早餐没吃完就赶了过去,墨白紧随其后。 一进屋内,李晟抱着受伤的腿,一脸的惨痛。 何双赶了过去,问道旁边的下人,“到底怎么回事?” “公子醒来,便一直嚷嚷着腿痛,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下人脸色极其的不好,很害怕何双会责罚与她们。 墨白轻轻拨开何双走到床边,查看了一下李晟腿上的伤,伤口正在愈合,按理说这是快好的迹象。 李晟这般的疼痛,大概是腿上的伤伤及到了内伤,骨折然后缓了些日子才真正的发作,疼痛感更强烈一下。 “你们先出去,我帮他处理伤口。”墨白转身的对身后的人说。 何双看着李晟这般的疼痛,说道:“你不是郎中,你行吗?” “放心,我可以将他治好,相信我。”墨白拍了一下何双的肩膀,不知有何上升的自信,这一刻她是信任墨白,她觉得他认为可以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完成。 何双担忧的看向墨白,再看向疼痛集于一身的李晟,始终在门口等候。 墨白撩开下身锦缎,坐在床边,用手合着上下位置,然后移位在李晟的腿部,传输了些真气过去。缓解了一下李晟的疼痛感,然后故意避开腿部的伤口,将腿上的骨头错位按在了其骨移错的位置上,拼接好。 李晟松着腿部,惊讶的看向墨白,他的腿真的不疼了。 “谢谢。”李晟道谢道,却被墨白拒了。 “没事,但我求你一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将这件事告知何双,替我保密,谢谢。” 墨白看向李晟,一脸的认真且严肃。 “这……我该如何说你怎么使我不疼了。” “你就说我给你药油涂了伤口,然后就没事了。你也只是骨头错位,已经拼接好了。” 李晟不懂,这么一个具有强大武力的男人怎么会屈身于这小小的富贵人家的何府,还守在一个女子的身边,不要求让她知道他的本事。 但,尽管他如何的猜测,他还是应照着墨白说的话说去。 “对了,你有空帮我问一下何姑娘,明日我走之时,可不可以约凝芝出来,我想走的时候见她一面。”李晟语气说的极其卑微的语气说道。 墨白拧紧眉心,疑惑的说道:“双儿认识凝芝姑娘?” “是啊,昨日何姑娘去了凝芝的大婚现场,见到了凝芝。怎么,她没和你说吗?” 墨白叹气,就知道这丫头管不住,怪不得刚刚问她昨日可有及时回何府的时候,那般的吞吞吐吐,果然还是有事情在瞒着他。 何双听着李晟的陈词,觉得实在有些荒谬,若真是这样的话,还要什么郎中,他的一支药油便行天下了。 再三的确认下,李晟的伤势真的没有问题,而且明天开始他就准备离开何府了。 回到小苑的时候,墨白叫住了何双,说道:“你昨日是否见了凝芝姑娘?” 何双心里咯噔了一下,摇摇头死撑着,“没有啊,你听谁说的,我又不知道六皇子的府邸在哪,怎么去啊?” “你不用解释了,刚刚我与李公子疗伤之时,他已告诉我全部,你昨日去见了凝芝姑娘是不是?” 何双心里咒骂着,大嘴巴,好歹她为李晟如此辛苦的进入六王府,他就这么出卖她啊。 墨白看着何双撅着嘴,一脸的埋怨,清冷的嗓音再响起,“你不用骂着他,他不知道我不知道,顺口的问你明日是否能约凝芝姑娘和他相见,他明日就走了。” 何双惊喜的看向墨白,“你同意了,所以现在来问我?” “现在事情已经如此,我能做任何的表态吗?”墨白无奈的叹气,眼底尽是作罢的看着何双。 ##第102章 在意你的安危 何双看着墨白如此无奈的表情,轻笑的看着他,故作着讽刺的语气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大骂我一番,然后死活都不同意李公子的说法。再强行的禁止我出门,然后说各种话鞭策我。” 墨白无言以对,长吁一口气,柔情的望向何双,问道:“我像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吗?” 何双轻然的点点头,“你不是像,你就是。你向来不是不喜欢我多管闲事的吗?今天怎么忽然这么善解人意了,是不是忽然的善心大发。” “你这话说的,我不那么认同了。”墨白强势对攻的看着何双说道,俊脸的凑近,“你这么说的我很霸道。” 何双下意识的后退,强撑着脸皮说道:“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靠那么近乎。” 墨白看着何双蹩脚的动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站在原地,双手举起来,脸上的笑容不拘和邪魅,眼眸的星辰如海,映的他别具风格的好看,何双一下子愣住了,就这么的看着他。这个男人,真的是笑起来要了命了。 何双断断续续的说着,“所以,你是怎么打算明天的事情?” 墨白收敛起笑意,依旧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会忽然改变主意。” “对啊,你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你愿意说了。”何双狐疑的问道。 “只要你问出口,我就会回答。”墨白忽然对上她茶色的眼眸,瞬间柔情似水。 而对于何双来说,她也知道,她每次问墨白事情,他都照实的回答着答案。 墨白开始缓缓地说道:“我确实不赞同,你混入这件事情当中,问题你现在已经掺入了,这些都是控制不了,依你的脾性不去做才奇怪,所以我没有阻止你的能力。既然你想好去做的话,便去吧。只是这件事情,接下来你要承担的事情便很多了。” 墨白转身看向何双,淡然的眼神看向她,希望她能明白这一切很多事情做了就要承担自己的后果。 “我知道,但是容之衍,我只是做自己不后悔的事情,我怕我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后悔自己没有这样做。可能你从来就不会有什么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没有体会到。” 墨白听着何双的话,愣然的看向她,“我有,只是很多后来都弥补不了。你这件事和我的比起来,你的存有一定的危险。凝芝姑娘嫁入的可是王亲贵族,嫁的可是当朝的六皇子,现在太子没有定下来,将来谁当皇帝也是不知晓的你也不知道自己先去闯的这门婚事,是不是将来的皇后啊。” 何双听着墨白的这论诉,心里一下子 失去了平衡,“那怎么办,反正他们又见不着我。”何双很没有底气的说着。 “即使没有见到,那不代表查不到是你,别人权势富贵,随便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掰断。”墨白规劝着何双的大意。 何双很不想去赞同墨白的观点,但是他说的没有一点错误。 “那你现在是无可奈何的站在我这一边,瞧把你说的极其委屈。”何双不满的说道。 墨白轻叹一口气,“我什么时候不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你这次选择的有些艰难,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和你站在一起,只不过提醒你这道路艰苦,不要踏错脚了。”墨白伸手轻轻的揉了下何双的头顶。 何双似懂非懂的看着墨白,抬头瞧着他的模样,有点像小孩懵懂的看向身边的大人。墨白俯身的看着何双,眼眸里尽是温柔。 “那我去问一下凝芝姑娘愿不愿意吧。”何双躲开他目光的迅视。 “等一下。”墨白拉住了她,抬头看了一下太阳的落位,正在正中间,“现在是正中午,吃饭的时候,说不定会遇到六皇子,等些时日吧。” 说到六皇子,何双想到那天闯婚房的那件事,凝芝姑娘和她说的事情。何双与她一样都是婚姻所胁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何双挣脱开墨白的手,轻声的问道:“你知道我嫁给你,其实是不情愿,我不喜欢你吗?” 墨白停在半空的手,透漏着风的气息。 他笑了笑,则无相关。“没关系啊,反正有我喜欢你就好了,你喜欢谁都可以。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些机会,至少不要去将我赶走。” 若是这样,妇复何求呢。 墨白的这番话,深深的戳入何双的心间。 她本来是想问墨白之不知道原主喜欢的是卓云凌,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墨白这番回答,她哪好意思问下去。 墨白看着何双一副深思的样子,手在她眼前摆弄了一下,笑道:“傻想什么呢?” 何双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没什么,吃饭吧。” 墨白看着何双的背影,深思了一下,摇摇头笑着这世上的各种事情,好像是早有预谋的样子。 何双吃完饭就去往六王府的府邸,还得报备一声才可以进去。 不过,稍一会儿,家丁便过来报备,“进去吧。” 何双踏进府邸,绕过一长小道,到了大堂,然后穿过去进去房间。 推开房门,凝芝姑娘在做着手上的针线活,她看到何双连忙放下手中的刺绣,一脸笑意的说:“你来了。” “小染,快去沏茶。” “是。”婢女应声着。 凝芝倒是一副没有架子的和何双熟聊,“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何双淡然的笑了笑,“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聊一下……”说到一半,看向旁边的婢女,收住了嘴。 凝芝发现了何双的不自然,叫了旁边的婢女出去。 何双这才开始说道:“明日早上你可有时间?” “怎么了,是不是李晟出了什么事?”凝芝一脸担心的说着,嘴里都是担心李晟的安危。 “放心,李晟好的很,他想明日回去了,想见你一面,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所以让我来问问你。” 何双看向凝芝的神情,凝芝有些犹豫了,她在害怕在顾虑。 ##第103章 两人终究相见 何双看到凝芝这般神情,便说道:“我明白的,我到时候自然会和他说清楚便是。”何双以为凝芝要拒绝,便说出此话。 凝芝着急的转身看向何双,摇着头着急的解释,“不是的,我只是担心这次我出门会不会被六皇子监视的人看到。” 何双听着凝芝这么说着,这六皇子未免也太变态了吧,还找人来监视,这根本就不是爱,这是偏激的禁锢。天啊,还有这等事情,何双心里一顿哗然。 “既然这样,我只能祝你好运,我想你也不想李晟再受到伤害吧。” 凝芝为难的点点头,然后复杂的说道:“很多事情,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但是如果明天我可以出门见到李晟最后一面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的报答你。” 何双盯着凝芝一脸为难的脸,说道:“那就一言为定了。” “明日的行程……”何双开始和凝芝说白了明日的行程安排,只要她跟着何双布置的时间规划。然后,再悄悄的安排他们两个见面便可。 何双在房间已经预测安排好她俩的秘密行程,房门一下推开,何双打了一个激灵,走进来的是墨白,这反倒吓了何双一跳。 “你这是要吓死谁啊?”何双拍了下胸脯说道:“对了,我和凝芝姑娘说好了明天的行程,照常行事就好了。”她调皮机灵的挤弄着眉眼。 墨白被这一举动,愣住了神情,眼神里泛出了一种久违的目光。 何双看向墨白眼神里透出的目光,扬了下手笑道:“你干嘛啊,这样的看着我。”何双没好意思说出,这样的眼神像是看一位故友。 墨白听着何双说道,晃了一下神情,笑道:“没事,刚刚我好像觉得你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个故友。” “谁啊,有我漂亮吗?”何双凑近的问,然后摆摆手说:“肯定没我漂亮。”今日对于何双来说算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摆平了凝芝姑娘和李晟的事情,她也没有多深究刚刚墨白的话,只当是一句赞赏。 “对了,你说明日,我约他俩在西北街的那个凉亭见面,没有问题吧。”何双算了一下那个路线离王府府邸是最远的,还得走路过去,有些麻烦。“你说那么远,会不会累着凝芝姑娘。”何双已经把对方的路途遥远顾虑周全。 墨白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何双好像做的挺起劲的,他摆弄桌面上的茶杯,“既然是这么偷摸的事情,就得吃着咸鱼挨着渴,这不是两厢情愿的事吗?” 被墨白这么一说,何双一言惊喜梦中人,好像是那么的道理,而且怎么听着像似做坏事一样,这摆在现代算是婚内出轨吧,她还是策划人。 何双经这么一想,都受不起自己这般折腾。 明日一大早,何双早早的起身,她下床推了一下地上睡着的墨白,“起床啦,别睡了。” 墨白揉着眼看向何双,还打着哈欠,“那么早,李公子也没睡醒啊?” 何双管不了这么多,催着墨白,“可是我们也不可以拖人家后脚啊,这行事的谨慎,而且人家皇子是要上早朝的,说不定我们早些完事早点省事。”何双说的挺得劲,道理也是一篇篇的。 何双吃完早饭就去了李公子的房间,循例的敲了门。 “李公子?”何双直接推开门,李晟已经在收拾了,刚想开门何双就推开了。 “李公子已经开始收拾了。”何双说着,“对了,这个时辰应该要去等的地方,我到时候先去找凝芝姑娘,到时候容之衍会带你去指定的地方。” 说完,何双已经开始溜走了。 李晟笑了笑,倒是觉得有趣,很少见有何双这般的洒脱,不拘小节。他所见过的女子,他原以为只有凝芝这般的温顺识大体,或是寨子里的女人能干,家里的事情都能打理的很好。 何双走到门口的时候,李晟叫住她,“谢谢你,何双。”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没事。”何双晃着手走出何府。 何双走了之后,墨白就走了进来,背着手缓步而来,这身姿玉树临风,可谓是少见的美男。 “可都收拾了?”他清冷的嗓音响起,李晟转身微笑着。 “都收拾了。”他看向墨白,“对了,还得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客气,只是请求李公子要保密。” “当然,你和何姑娘这么帮我,于情于理我都要感谢你们两位。”李晟弯弯腰,拱了拱手。 墨白托了一下他的手,“言重了,尽本分。” 他随后叹气一声,“时间差不多,我们也该出发了。” 何双是坐着马车到的王府府邸,在门前和家丁汇报了一声,一会儿凝芝姑娘就出来了。 两人上了马车,然后往着一个方向前去。何双细心的问道:“六皇子呢,有没有发现你出来过?” “他很早就去上早朝,应该不会发现。”凝芝姑娘心里的那个淡定,也给了何双不少的安心。 何双看向凝芝说道:“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到了。”撩开门帘对赶车的马夫说:“麻烦你快一点。” 凝芝穿着披风,手一直拽着,样子看起来有担心又害怕。何双看着她这副模样,倒是淡定了几份,“既然出来了,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凝芝轻然一笑,梨涡乍现。何双才发现凝芝是属于那种古典美人,一颦一笑极为拘束。 何双遥望着前方就是西北街的凉亭,“停一下。”然后纵身跳下马车,然后伸出一只手递给凝芝,她需扶着下车。 凝芝随着何双走着一段路,在前面凉亭的方向,她已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他。他杵立的站在那儿,依旧的身姿还是那本的风度翩翩。 墨白留意到了何双,拍了一下李晟的肩膀,然后走开了。 李晟转头就看到了凝芝双眼热泪的朝自己走来,他此时的心是热血奔腾,他的姑娘,他等了那么久。虽然现在她朝自己走来,却不是他的姑娘了。 ##第104章 护短 凝芝走到了李晟面前,眼泪已经夺眶而出了。 她颤抖的声线,摸着李晟的俊脸说道:“是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李晟抿着唇,摇摇头强硬的笑着说:“我没事,已经养好伤了。” 凝芝却分明看到了李晟脸上还带着淤青的脸和伤痕,这怎么能算是养好伤呢。 “可是,为什么……”凝芝的泪已经漫过脸上,李晟握住凝芝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柔声说道:“我真的没事。” 凝芝哽咽的说道:“你是不是准备回去了?” “对,何姑娘和你说了对吗?”李晟望着凝芝的脸,一脸的不舍,“我们都早做好打算了,这一次到长安就是想见你一面,我看到你很好没事,我真的很知足了。” 凝芝被李晟的话哭的泣不成声,“李晟!”她声音嘶哑的喊着他的名字。 李晟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拥抱着眼前的姑娘,这也是今生最后的拥抱她了。 何双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眶不由的泛红,叹了口气。最受不了,这种生死离别的场面,她真的有一种想要把她们捆死在一起的想法,就像是看电视剧磕cp糖。 墨白站在她身侧,“有想法便好,可别乱来。” 何双下意识的望向墨白,“你怎么知道我要乱来,我只是有些看不惯他们这样的痛苦。” “这世界上那么多事情,有多少事情,是你看的过去的呢。”墨白淡然的说着,是无关紧要的事。“我们有些时候,就是要强撑着不喜欢的事情。” 何双听不进去他话里的大道理,全身忿不平的说道:“难道,世间上的有情人都没有办法终成眷属吗?” 墨白没有回答何双这个问题的最终答案,因为在他那里一直得不到答案。他眼神飘忽的望向前方,忽然眼神怔住了,是惊愕。 何双随着他的眼神望去前方,惊讶的张开了嘴巴,那是恐惧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六皇子竟然这么悄无声息的就过来了,她不得不承认,六皇子是帅的,他的那种帅是存在硬朗的那种帅,和墨白的那种邪魅的帅也不一样,与李晟那种书生气息的文雅也是不一样,如果单凭颜值,她是支持凝芝和六皇子在一起的。 但两个相爱之人,需得真心喜欢才行。 六皇子径直的朝凉亭中走去,直接略过了何双和墨白。何双想上前阻止凝芝和李晟,虽然自知来不及也好得提醒一下。但是,墨白禁止了何双,禁锢了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何双不明所以的看向墨白,紧张的看向凉亭的方向,李晟和凝芝还抱在一起。但是六皇子已经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了,李晟眼神已经察觉到了,他手渐渐的松开了凝芝。 凝芝看向李晟的眼神一副强硬的对抗,很不对劲的样子,转身却看到六皇子脸色一如死灰的站在他们的面前,她的脚步顿了一下,脸色唰的一下苍白。 何双想走过去,却被墨白死死的拽住,“容之衍,你放手啊,你没看到那边情形严峻了吗?” “你也知道那边已经演变成这样了,就算你去到他们面前解释任何的事情,这也不会改变什么。”墨白压低声线认真的对何双说道。他在劝说她不要再趟这趟浑水,已经湿了一次脚了,他不想再看到何双这般的执意。 何双看不下去,她想要用力的挣脱开墨白的手,墨白一用力将何双扯到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抱住,清冷的嗓音响起,“双儿,别挣扎了,你现在看不出来吗?这件事已经不是说你想管就能管的,这些事情已经由不得我们做主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你何必走前去。” 何双听着墨白的话,挣扎了几下,已经毫无力气去撑开他的怀抱。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六皇子脸色冷酷的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一把扯过凝芝到自己的身边,他冷眼像似警惕的看了一眼李晟,没有多余的眼神。 他始终开口冷冷的说道:“李公子,我以为上一次的教训,你应该长见识,但是我没有想到你的脸皮能够这么厚。居然私自约会六王妃,自当知道自己的罪行有多严重吧。” 凝芝央求的说道:“赵廉城,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李晟,只要你放过他,以后你说什么我便答应你什么。” 赵廉城眼眸一凝,犹如盯着什么物件的看着凝芝,低沉的声音带着些威胁力,“这可是你亲自说的,别反悔。” 凝芝第一次硬起胆子说道:“只要你答应不伤害他,放他走,我便答应你。” 李晟说道:“凝芝你千万不要答应他。” 赵廉城眼神看向李晟,那个狠厉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闭嘴,今天算你好运,我放过你。”然后扯着凝芝白皙的手腕离开。 墨白知道何双没有动作之时,放开了何双,赵廉城拉着凝芝的手经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看向何双,眼神里的冷漠和警告,一同看向了何双。 墨白挡在了何双面前,淡漠的说道:“六皇子,还有事吗?” 明显的护短,赵廉城一下子没了怒气。 赵廉城看了墨白一眼,眼神稍有缓和,“容公子,应当管好自己的夫人,不是吗?有些事就别搀和,毕竟闯出来的祸,不是每次都能够收拾的干净。”话语里带着很明显的警告和提示。 墨白轻然的看了赵廉城,便拉着何双的手,“六皇子还有什么话吗?要是没有的话,那我们就先走了。”然后扯着何双的手离开了。 何双被墨白牵着手走过一路之后,才悄然的发现李晟还在凉亭,她叫住墨白,“李公子,我们就这样走了,我还没有和他道别呢。” “刚刚那样的形式你还要去告别。”墨白再一次提醒着何双。 “怕什么,反正他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何双随意的眼神看向墨白,刚刚六皇子看她的眼神就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掏出来然后剁碎的样子。 ##第105章 商议大典 你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你说你到底会怕什么啊,是不是到哪一天你把你自己的小命丢了,才知道怕啊。”墨白的一顿说骂,何双觉得自己极其无辜,这是怎么了吗?她又没说什么,她只是替李晟和凝芝姑娘鸣不平嘛。 “我……”何双没说出口的话被墨白一把拥入怀里,明显的听到他叹气的沉重气息,深皱了眉头。手臂拥的更紧一点,生怕跑掉了。 一个人一旦有了想要保护的东西,真的就会变的六神无主起来,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所以,很多事情都怕她会因此受伤,很多事情她都想护她周全。 何双被忽如起来的拥抱勒得够紧的,何双不知道墨白为什么忽然的意兴大发抱着她,她轻轻的拍了一下他肩膀,无奈的说道:“诶,你抱够了没有,别趁机的抱我,想干嘛!” 墨白听着何双这么一说,他担心她反而被以为是吃豆腐,天地可证他的良心啊。 他松开何双,一脸极想坦白又很无辜的表情,他眼前闪过别的灵山派来的长老和随从的弟子,正去往的方向正是天一阁的方向。 墨白的下意识脑海里闪过,前些日子阁主曾说过要及时的到达天一阁门前上路事宜,其他门派也会到门前。墨白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何双不知道墨白在想什么,只是看他脸上的表情像极了调色盘里的颜色,一时一个样,极其丰富。 何双摆摆手在墨白眼前,好奇问道:“容之衍,你没事吧?” 墨白眼神回归到何双身上,郑重的拍了一下她肩膀,“记住,快些回去何府。”说完,一溜烟的走开了 何双一脸的懵然,什么嘛,说都没说清楚,就叫她回去何府。她赌气的说道:“你让我回我就回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可是转念之间,何双想到被绑架的那段日子,确实难捱,未免事情再次发生,还是先回去较好。 回到何府,何双发现有好几天没有看到何畅了,她面无表情的唤道:“管家,我爹去哪里了?” “老爷,他出去了几天。”管家战战兢兢的说着。 何双插腰的询问道:“为什么这么大件事没有人通知我?” “小姐,是……是老爷不给说的,我们也不敢和你说啊。”管家忒害怕的模样。 何双忍住怒气,她是也没见到他们这般的服从她,这何畅一把年纪还走出去,万一又受伤这可咋整。 “你说,要是他这次和上次一样,又受伤你说是不是来负这个责任?”何双直怼的看着管家说着,管家不敢吱声,只是低头不语。“你明知道他是要出去的,你也不拦住他。” 管家其实想说,如果他拦得住的话,现在他也不是只有不敢说话的份。 何双只觉得一顿懊恼,可能是最近管的事情太多,还有今日李晟的事情,使她的心情更加的烦躁。 墨白通往天一阁的路上,他是差点忘记今日的事情,恰时的提醒,倒也没迟到。 大会堂上,天一阁内很多座椅都已经摆放整齐。 墨白一直环视着匆匆来来的人,眉头深皱了下,却道不出个不清不楚之意。 后肩忽然的有人轻怕了一下,墨白已经知道是谁,这等动作,除了明祁圳这般的用意,卓云凌绝不会这般的和他接近,所以他直接头也不会,淡然的说:“别闹了,待会商议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唉,无聊。”身后,传来明祁圳一副没玩腻的没意思的语气。“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猜的!”墨白边答着边巡视这大典着在这大典行走的人。 一猜就中? 墨白随口问道:“听说这次千雀门的人也会来,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啊,怎么了?”明祁圳不明所以的问道,然后脸上扫过一丝爱意的眼神。 墨白却全神贯注的想到之前他还在天一阁的时候,偶然的一次听闻千雀门的弟子拜见,说要见现在坐在阁主之位的汪令昇,随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可墨白那时分明见到千雀门的弟子哭丧着脸出来,像似两人有什么不和,大吵一架。 这般如此,当时在千雀门的弟子现在大概也荣升了吧,这当初的江湖恩怨真的能够因为一时的火烧眉毛的事情,大家同心协力对付乌鸦帮而化解。 墨白还在思绪中,却明祁圳喊的一声回过神来,“阁主,你来了。” 墨白立马低头,一样的唤了声。他抬头可见,今日汪令昇的打扮和往日的大相径庭,平日他穿的极为道士的装束,很普遍。今日,倒显得有些雍华和庄重。 他也没有多想,大概是汪令昇觉得这次大典是在天一阁举行的,作为东道主,他更应该识大体的好好的操办一番,不失天一阁的脸面。 汪令昇看向墨白,眼神有些飘渺,“我看你似乎有事情要说?”他刚刚分明在不远处的看着墨白一脸凝重的看着众人搬行之时的深思重虑。 墨白拱手道然,“并无,之衍只是觉得这有些兴师动众罢了。” 汪令昇看了这里凳椅摆放的一切,却毫不感觉,依旧不冷不淡的说道:“是吗,我觉得倒是没什么,等下几个门派前来,总不能让我们天一阁失了脸面不是?而且不搞的隆重一些,乌鸦帮此人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为了铲除他们而事先那么大的准备呢。” 墨白想说什么,却被明祁圳下意识的扯了一下后背的衣服,警惕他说话可要慎重。墨白想说的话,咽在了喉中,看向阁主半眯缝的眼眸盯着自己,“是的,是弟子想的太简单,疏忽了太多,还是阁主想的周到,弟子浅薄无知。” 阁主甩了一下衣袖,一声叹气不再说什么,“下去准备你们该要准备的事。” 墨白与明祁圳一同拱手退下,这时卓云凌上前汇报,门派前来了多少人。 墨白下意识的看了卓云凌一眼,眼神掺杂的情感不多,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份疑虑。 ##第106章 雪院 明祁圳和墨白在珍宝阁里,找出供应这次大典的一些酒水,清点了一遍,然后由弟子搬运出去。 墨白则是倚在门边,望向别处像似思考。明祁圳走到他身前询问道,“发什么呆呢,一块来帮忙啊,还有那么多酒水待会是要呈上的。” 墨白沉默不语,也没有动身,只是垂下眼帘。 明祁圳看着墨白的神情,以为他是在意阁主对于卓云凌的看重,他和容之衍那么久,他深知容之衍一直都是很想在阁主面前表示自己的能力,却一直输于没有机会,而且阁主心里一直都有了最佳的心中人选,他一直看好卓云凌比看重容之衍要强的多。 明祁圳带有些安慰的拍了下墨白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向来不是都是知道阁主看重卓云凌的吗?你何必这一次如此的较真呢,你为什么不考量一下阁主为什么那么看重卓云凌,可能真的是我们之间的差距吧。” “你以为我是在计较刚刚的事情吗?”墨白倒是惊讶明祁圳这般的想他。 “难道不是吗?你一副事不关己的站在这里,思量什么事情那久。”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阁主说的话,其实这般的大搞,更是给门派增添了让乌鸦帮更是把怨气全倒在我们天一阁门前。阁主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这何必呢!”墨白的话一出,明祁圳捂住他的嘴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这等猜忌阁主的想法,本就是门派的大忌。 “干嘛!”墨白嫌弃的拿掉他的手。 “你疯了,这样说,还要不要脑袋了,你怎么也不想想阁主的想法是我们能去猜测的吗?”他随之淡然,明祁圳虽然在天一阁一直在卓云凌和容之衍的名次之下,他却是看的最通透的那个,“幸好,刚刚我拽住你不让你说出口,你这般的说出来,肯定会犯了阁主的忌讳。” “阁主是阁主,我们只是弟子,我们说什么并改变不了什么。” 墨白一眼了然,心中暗自的叹气,他只是认为这一次的商议大典,并不是明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只是操办的有些子虚乌有,很多都只是抑于表面的样子。 “罢了,反正我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墨白也在放弃的边缘,他就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明祁圳轻笑的说道:“你这会儿是不是特想念墨白师叔,他要是在的话,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为你说话。而阁主也是会听信他所言之作为。现在没有墨白师叔为你撑腰,是不是特别没有安全感。” 墨白怕是明祁圳是真的不知道,说的时候不怕鬼听见。他清冷的眼眸一转,看向地上的酒水,“你不是说要清点东西的吗?” “这不是你先偷懒,该你清点了,快!”明祁圳把账本递给墨白。 墨白没接,反倒冷眼略过,清冽的声音在前头扬起,“这种活还是不适合我,我去后面走走。” “喂!”明祁圳真的气到炸,就他现在时常把活都扔给他。 墨白独自的走在天一阁内,不知不觉的走着,竟走到了一个栏栅封住的雪院。 他抬脚轻步走了过去,手到栏栅处时,感觉有种强大的力量推开他,这个雪院被强行的有种力量禁锢住这里。不被他人擅自的闯进去,似乎更是在封住里面不可见人的秘密。 忽然,身后有人喝止住墨白的行为,怒声即响,“喂,你是什么,在这里干什么!” 墨白警惕的眼神瞥了一眼身后,下意识的转换眼神的谨慎,看到身后的人只不过是天一阁的弟子。 弟子看清楚来人恭敬的唤了声,“是容之衍师兄。” 心中却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是个无名小卒的弟子,若只是弟子收无法下次结界,这来人他打心眼觉得是与天一阁无关。本来心生的怀疑,一下子疑虑消除。 弟子问道:“之衍师兄不在前方招呼门派掌门,怎么走到这儿来了?这可是阁主设的禁地,所有天一阁的弟子都不能擅自闯入,你这是犯了禁忌的。” 他分明记得,这雪院他当弟子的时候,只有后山的竹林是禁地,何时多了一个雪院。他不禁的皱了下峰眉,这雪院可是他与汪令昇和稍有辈分的师兄们练功的地方,是特定的人群进入,但也不至于是禁地吧。 他看向弟子探究的眼神,缓和的笑了下,说着:“我便在珍宝阁里点清酒水,这不无聊随便走走,这就走到了雪院,我都忘记了。” 墨白走开了,重新回到珍宝阁,明祁圳已经做完所有的工作,边看到墨白两手空然的走来。 “你可真会挑时间回来啊。”明祁圳一下阴阳怪气的说着,这是专门说给墨白听得。 墨白哪有闲情雅致听他在这说风凉话,表情至冷,嗓音压低的问道,“你可知为什么雪院被封一事吗?” 明祁圳奇怪的看着墨白,“容之衍,你不会真是受伤把记忆摔没了吧,这是阁主下的禁令啊。” “那是为何下此禁令!” 他无奈的摊摊手,“那我怎么知道,阁主也不会告诉我们原因呐。” 他记得那时候汪令昇当阁主,他还在天一阁所有人唤他师叔的时候,雪院还是在的。这雪院被封之时就是他离开天一阁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在墨白思索的同时,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他身前扬起,他抬头望之,是康鴻云。 康鴻云比汪令昇要大上几岁,对于墨白来说就是任重道远的师兄,他有宽宏大志,在玉卿掌门身边陪的最久,无心争夺,一直安分守己的在这天一阁内。但对于溶之衍来说却是再陌生不过的师伯。 “之衍,祁圳你们怎么在这里,快去门前,商议大典快开始了。”康鴻云的前来,明祁圳立即解释说:“师伯,我们刚清点完酒水,准备前去呢。” 墨白与明祁圳同时拱手相敬之退下,明祁圳嘴巴一直嚷嚷着,“就是不知道阁主会不会怪罪下,我们那么迟才办完事。” ##第107章 乌鸦帮 墨白却无心装听,他倒觉得阁主不会在这小事上发费过多的时间,只是这一次明祁圳忽然那么积极,却引起了墨白的注意。 他倒没有刻意的问,随意的一口,问道:“你向来不是在意这些小事上的人,今天怎么如此的在意,莫不是因为什么事。” 明祁圳被说的一时口齿都不利索,却声音提高了几倍,“你瞎说什么,我一向遵守门规。” 人在心虚的时候,强行的想把自己撇清时,声音会提高,不是怕自己听不清,而是下意识的认为别人听不到他辩解的理由。 两人互相争吵都到了门殿前,有些座位已经有门派的人前来坐下,墨白的眼眸暗淡下去,思索些什么。 那么隆重,难保乌鸦帮的人知道,不会前来捣乱,,这摆明性的挑衅是不是! 在墨白的思索期间,明祁圳这人没了去向,看清他身影之后,他走向千雀门宋瑶之身旁。 墨白瞟了他一眼,这小子没察觉,正在一脸讨好的样子在宋瑶之身边打转,就连旁边的师太望向明祁圳都是一脸的无奈和尴尬。 可明祁圳整个人都没有发觉一丝的不舒服,倒还是一脸的诚恳。墨白实在看不下去,双手上前拱了一下,“千雀门的由这边请,抱歉让各位久等了。” 宋瑶之旁边的慧敏师太略有疑虑的看了一眼墨白,然后径直走过去,宋瑶之在身旁跟了过去。明祁圳似乎失去常识般的差点跟了过去,要不是墨白拉住他,估计他已经跟上前去了。 明祁圳反倒怨憎的看了墨白一眼,不甘心的语气说:“你拉着我干嘛,没看到我做正经事吗?” 墨白简直白了他一眼,拉着他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语重心长的说道:“今日是商议大典,不是让你泡妞的时候,要是喜欢人家,也得选择一个合适的时候,而并不是这个时候,那么多人搞不定你想看谁出丑呢。” 明祁圳下意识的看向场地却是多门派的人,刚刚自己做的确实有失脸面,唉声叹气了一般像似错失了什么好事一样。 商议大典举行,汪令昇作为阁主理应在了殿式最中间的位置,左右旁边坐的都是一排排下去是各个门派,倒也没有分是掌门的高低排次,主要大家这次来是商议如何斩除乌鸦帮。 则卓云凌和墨白还有明祁圳是有身份出席这次大典,都坐在了阁主旁边摆了一个小座位。 此前,与阁主同等出席这次大典的还有康鸿云他算是天一阁有名的元老之一。 长明派是最快提出建议的一个,“乌鸦帮这群人行事凶恶,此前就伤了我长明派弟子惨重,不铲除真是后患无穷。” 余新阁倒是显得冷静很多,“乌鸦帮现在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好像变得无影无踪,哪里都能见到他们残害留下的事物。” 青鸣派的掌门说道:“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 汪令昇坐在正中央听着各门派的掌门和弟子在说着乌鸦帮的事件,他却洗耳恭听,坐着正直也从未插话。 其中有些门派也从未给过意见,千雀门坐了许久,也只是听着。 等到各门派的争执说完之后,汪令昇作为天一阁阁主说出公道话,“我认为这次乌鸦帮的事件确实给大家带来了不少的影响,我也是听闻了很多门派也遭受袭击,我们天一阁也同是。所以,这次召唤大家来,就是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抵制乌鸦帮。” “之前,我知道我派我天一阁的弟子是去了商议武林的事件,我因为有事没去,着实惭愧。我曾以为我一人之力可以瓦解乌鸦帮,却不料使我和其他的同僚们都受伤,原来乌鸦帮要有郁闷,早就设好陷阱,让我们跳下去。所以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做好万全之策才好再次行动,没有后顾之忧。” 汪令昇的这番话,让武林的其他门派,敬而后仰,没想到的是他曾为了武林一个人去面对乌鸦帮这群武林的祸害,顿时让人敬候了几分。 “之前,我听我弟子讲起过,想要为乌鸦帮设下天罗地网。我倒觉得这是个计策,但不是个万全之策。很容易让乌鸦帮的人来一个釜底抽薪,所以如果一定要捉拿乌鸦帮,得注意到乌鸦帮的行踪,探入内情,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 长明派的弟子不解的说道:“汪阁主,虽说这么做是最好的办法,可是乌鸦帮行踪诡异,我们该如何去探测他们的路线做规划行踪,万一被发现这又如何是好。” 汪令昇笑了笑,“所以,这一次也正是我召集大家前来的商讨这主要一事。”他放眼下去,长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有个想法,大家不妨听一下,我打算安排一个人打进乌鸦帮内务,掌握其中的事宜。” 这一计划,让在场的大家咂舌,各位都面面相觑的看向对方。好一顿让大家心神不安,终有人提出异议,“汪阁主这随虽是一个妙计,但是我们是否真的可以打进乌鸦帮的内部,妥善任何事物。” 经过这一诧异,更多的人提出意见,“这乌鸦帮我们真的可以探进去吗,他们行踪那么的不定,而且乌鸦帮现在都知道武林所有门派都盯着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会招新人,让我们趁虚而入的机会呢。再说,听说乌鸦帮的帮主可是警惕性非常高,就连入帮会,也是要达到他们的三个要求方可入会。” “我们现在这方法到底能不能进的通!” 墨白在一旁听着大家的异议,但是竟然阁主提出这个办法就一定不是一时起的兴致,肯定是有备而来。 不出所料,汪令昇大笑了几声,“各位莫慌,既然我汪某提出这建议,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他轻轻一挥袖,下面他的几个心腹弟子,马上带人呈上。 随后,弟子带上的一人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全身透露着粗犷之气,结实的的膀臂,隆起的健壮胸肌,双臂环绕抱着他胸前的那把剑。 ##第108章 段文博 此人一出现,很多人都认得他。甚至有人指名道姓出他是谁。 “这不是乌鸦帮的段文博嘛,他可是乌鸦帮名下的四大刽子手之一,他带头了一帮乌鸦帮的弟子。” 有人向汪令昇问道,“汪阁主,你说的该不会是让乌鸦帮的人反他们自己人?这怎么可能!” 其他的门派发出质疑,各个都道说是不可能的事情。 顿时,下面一阵嘈杂声。 汪令昇抬抬手,意识大家安静些,他慢慢的道之解释的说道:“我知道,我这个决定甚至这件事大家可能不那么的认同,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并不会有任何的错误。可能大家对他的认知之前他是乌鸦帮的,但是这此之后他是我们的人。这件事说来话长,但是我汪某相信他。” 下面的人有夹杂着非议,青鸣派的人说道:“汪阁主,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善心之人,可千万被别乌鸦帮这般忤逆小人给着了道,会不会是反刺探我们的。” 大家都有这样得认同,不信任这忽如起来的乌鸦帮的同僚。 这时候,卓云凌出来的站出来,他一袭红白相间的锦缎,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我可以为这个公子作证。” 墨白瞥了一眼卓云凌,就在他的身侧,这时候多少站出来的都认为是不是一伙的。 “前些日子,我和阁主上山去灵佛寺去拜见空灵大师,下山遭遇乌鸦帮的忽然袭击,在只剩下我和阁主命悬一线的时候,是他救了我们。他放走我们的同时,留下了金疮药,我和阁主才能逃脱这一劫。”卓云凌这番推心置腹的说辞,很多人的怀疑连续降低了。 汪令昇这番叹息的说道:“确实,也是我和云凌这次的出行,让我发现乌鸦帮似乎对我们的行踪了于指掌,和我们对他们却一概不知,这就是我们的差距。我们必须打入他的内部,也是那一次之后,我和云凌商议是否找上次乌鸦帮的那个人,说到底是他救了我们。这说明他并不坏,还不至于拿我们的命。” “也是恰巧有弟子在穹窿山的时候,发现他遍体鳞伤。原来是因为帮了我们躲过一次劫难,所以受了罚。因为这件事,我一直觉得心里对不起他,这般忠肝义胆之人,我汪某人算是见到。所以,即便这一次大家不相信他,我也必定相信此人。” 汪令昇走上前拍了一下段文博的肩膀,而这个段文博从他上场至今,一直面不露色,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连他的表情都是冰冷的,反而这样的举动让墨白一直都在观察他,别人都不例外,除了听信卓云凌和汪阁主说的话,这个段文博就是这次商议大典的重要人物。 有人提议道:“汪阁主,你是打算让他潜入乌鸦帮,替我们打探消息,这人真的可信吗?万一是苦肉计呢!” 汪阁主叹息,他也有料到有这一事,望着诸位。 “我知道大家可能对文博有一定的质疑在身,但是他对于我来说是有救命之恩的,所以大家不相信他,我都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大家是不熟悉他的为人。这潜入乌鸦帮内部,也是我提出的建议之一,大家如果此前,接受不了建议的话,没有问题。我们尝试别的方向可以吗?” 各个门派同意汪阁主的这一论理,即使要使用,也得对这个人是否能存在信用度。 最终,整个商议大典,在各个门派的议论之下,将潜入乌鸦帮这个计划延后执行,先各个门派结界自己门派的方式,来抵御乌鸦帮的成员介入。 最后,在结束的之后,汪令昇传墨白和明祁圳入大殿内商议事情。 进入大殿内,令别人想不透的是,段文博也在这里。明祁圳明了于心,他也不说什么,眼神却也只专注阁主面前。墨白也当视而不见的,拱手相送的对阁主鞠躬。 汪令昇走到段文博身边,领着他到墨白和明祁圳面前,“我要向你们两个介绍一下,他将加入我们的天一阁,将来你们四个,都要齐心协力。不得丢失我们天一阁共同携手的名誉,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阁主说着,他的山羊角胡子随着摆动。 墨白一直没有说话,保持缄默,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段文博。 段文博站在阁主身侧,感受到了冰冷的目光向他刺来,当他抬眸之时,这个目光已经寻不见了,但他知道是谁。明祁圳没有那么重的冷意,他给人的感觉就是爱理不理之意。那么只有墨白了,他从进门一直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深的疏离的之感。 段文博伸出友谊之手,墨白抬了一下眼皮,迟迟没伸手,是明祁圳化解了这份尴尬。 “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就不在乎于这礼节之间的事情了嘛。”拍了拍段文博的肩膀,然后对汪令昇说:“阁主,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和之衍就先走了,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办。” “行,先忙吧,小心安全。”阁主最后小心的提要,担心阁内人的安危。 墨白毫不留余地的转身,阁主的眼眸更为复杂的看着墨白的身影。 走出大殿,明祁圳毫不避讳的问道:“你全程没有说过话,这不像你的风格啊,通常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总有独当一面的想法。” “今日,不宜说话。”墨白简单的几句话,概括今日的状况。 说实话,他们身为天一阁的弟子,压根就不知道阁主安排了一个外人进入阁内,他们两个是最后才知道的,这未免有些太膈应了吧。 墨白一直在思索,今天的事情有点太过于巧合,好像一切都是有布置好的一样,有种说不出来的刚好。 明祁圳看见墨白停在那不懂,黑白分明的眼眸迸发的冷意,不由的抖索一阵。 “之衍,怎么了,没事吧?” 明祁圳看着墨白这般的反应,是第一次见,“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或许,墨白心里有猜测,只是不能证明这一猜测。很多事情,如果没有揭晓的时候,它还是完美的。 ##第109章 宋姑娘下山了 墨白看了一眼明祁圳,轻轻的说道:“你不是有事要做吗,还站在这?” “有什么事情做?”明祁圳睁着疑惑的双眼,看向墨白,寻求答案,这个样子有些好笑。 墨白真的怀疑明祁圳是有三秒钟的记忆,先前追着宋瑶之的尾巴在追赶,这会儿,倒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宋姑娘姑且现在应该是离开天一阁了。”墨白一步步的走下台阶,明祁圳经墨白的提醒才想起来。 他痛恨的锤了一拳向着自己,“早知道的话,我就先把礼物送出去了。”明祁圳从怀中掏出簪子,犹如珍宝的擦拭,墨白有记忆这个簪子似乎在路上他巧遇到明祁圳的时候,他藏着身后的东西。 “原来,这就是你要送出去的东西。”墨白淡然地说道。 明祁圳叹气的说道:“不过,这样没用了,现在宋姑娘也许回去了千雀门了。” 墨白轻笑几声,拍了拍明祁圳肩膀,“别那么灰心,也许没有那么快呢。” 明祁圳看向墨白时,墨白已经领着明祁圳的衣领说道:“可能去了何府也不一定呢。” 明祁圳恍然大悟,一向千雀门和何府交往颇深,他怎么没想到了,顿时笑颜展开。 殿内,宗文博看向汪令昇,“汪阁主,你的弟子好似对我,还不太赞同的样子。” 汪阁主大笑几声,“你向来是一个有魄力的后代,我想不到你的想法如此的肤浅,这都不过是蚂蚁之辈而已,你还怕控制不了吗?” “容之衍在天一阁内部,可不是什么小辈分,听闻墨白大侠在的时候最看重的人可是他啊。”宗文博的这番话,说不出多少的意思在。 但汪令昇眼眸渐冷,他的山羊角胡子随着嘴角在抖,“墨白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在这武林之中了吧,天一阁是我坐镇,我看中的是谁,便是谁了。卓云凌现在在长安城名声大振,这谁能说磨灭了我汪令昇的功劳。卓云凌现在有这成就,都是我扶持的他。” 汪令昇看向宗文博,“所以,你现在的弃暗投明是对的,在天一阁你想名震四方,这不是随时都可以争取的事情吗?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必须也要做些事情作为报答,这是我最小的要求,怎么样?” 宗文博淡然,勾唇轻笑,“汪阁主,我们不是一直在做交易吗?小辈还得仰望你的栽培呢。” 另一厢,墨白和明祁圳还没踏进去,便是欢声笑语一遍。 何双坐在整个大堂中央的位置,哈哈哈般的大笑,而宋瑶之果然是在何府,她坐在何双的身侧,还有一旁的明慧师太。 明慧师太望向何双时的眼眸有些奇怪,甚至是有些诧异,这样的一个女子,明明出生名门,却毫无半点的大家闺秀的样子。 墨白他一进来,就已经听到了何双的笑声,这是他熟悉的笑声,也不知道为何一天没有听,去了商议大典,一进门听到这声音是令他心安的感觉。 明祁圳的状态却和墨白的大径相庭,这样豪爽的笑声真是想不出是出自于一女子之口,这何大小姐看不出来也是一个豪爽至极的人。 墨白一踏进门,便迎来所有人的目光,他身上的光芒从来都是照耀他自己。何双眼睛瞥了一下便知,最近甚至连他的气息都感觉十分的熟悉。 “容公子。”宋瑶之起身恭敬之,后是明慧师太,先是打量了一番这个后辈,最后说道:“你就是容池将军之子,容之衍。” 墨白拱手说道:“正是在下,有幸见到明慧师太。”他微笑而之。 墨白而后看向何双,嘴角微勾,何双假装没有看他,他的小娘子似乎还在为早上的事情而生气。 他下意识的的问道:“不如,两位请留步吃顿家常便饭。” 明慧师太有些推迟的说道:“这不好意思吧,其实这次 前来主要是想照看一下何老爷,谢谢他一直给千雀门捐赠。” “我爹,他前几天就出门,一直没有回。不过没有关系的,你们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都方便。”何双好客的性情一直没有变到。 明祁圳笑着说:“对啊,这样的话,天一阁有事物的话,大家通报也方便不是吗?” 明慧师太想了想,看向宋瑶之,“要不这样,瑶之你留下来在何府,顺便看一下天一阁那边的动向,如果需要什么我妈千雀门配合的话,一定要转告给我。顺便看到何老爷,替我们千雀门好好地谢谢他。” 宋瑶之像是奉命似的答应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是的,师太。” “明慧师太你这就走了?”墨白上前问道。 “是,千雀门还有其他的事情,并且今日的事情转告一下我们门派,就不逗留了。”明慧师太举拳告辞。 这个明慧师太,虽叫做师太,看她风韵犹存,俨然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只是原来青涩的脸颊上多了几分成熟而已。 这时,最开始的唯有明祁圳,他想破脑袋都希望宋瑶之可以留下来,这次总算如愿以偿的实现了。 直至,宋瑶之送明慧师太上了马车之后,回到大殿内,只剩下明祁圳一人。她问道:“容公子和何姑娘呢?” “他们两个夫妻,他们去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呢?”明祁圳打趣的笑道,看着宋瑶之,一脸的憨笑,惹得宋瑶之浑身不自在。 “管家,我的厢房在哪里?”宋瑶之问道,一直想脱离了明祁圳的视线。 明祁圳站起身的时候,宋瑶之已经脱离了他的视线之内。 “宋姑娘。”他唤之,便没有回声。 何花冲了一杯百花茶送到明祁圳面前,由衷的说道:“明公子,你这追姑娘可不是这样追的。” “哟,你这小姑娘是想告诉我追姑娘的方法?那你倒说说看。”明祁圳倒是头一回被一姑娘说这话。 “这追姑娘,讲究的就是死缠烂打。就像我们姑爷对我们小姐这般,必定追到手。”何花轻柔的说道。 明祁圳不可思议的笑了笑,这容之衍是死缠烂打的人吗? ##第110章 荒唐至极 墨白在大厅里就强行拉何双离开,何双不依,他便弯腰开始扛起来。 何双双脚一离地,重心不稳,而且身子被弯了起来,颠倒了。人的安全感就丧失了,倒也安分了一点。 墨白也不想每次拉不动她都使这种办法,不是累,而是遭嫌弃。他想去顺从何双,但是每一次何双好像与他都有隔离一样,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每一次想靠近她的时候,她就好像故意的疏远他,这每次墨白一感觉到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到了何双所住的小苑,墨白将她放下。 何双双脚一踮地,看向墨白一顿的手脚乱炖的打。 “你这个臭流氓!” 墨白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很纤细,似乎轻轻一握就容易断掉。 “何双,能不能别闹了。”他低沉的嗓音响起,眼眸的深情望着何双秀丽芙蓉的小脸。 何双懵然的看着墨白,停止了打闹,这个时候的墨白脸上的严肃,让她趋之莫及。 墨白深深的叹了口气,从握着她的手腕到指尖,他发觉一到入冬的时候,何双的指尖凉到冰,他紧紧的握住,纯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温柔的问道:“为什么会如此冰凉。” 何双撅着嘴,倒是十分委屈,“从小就这样,一到冬天手脚冰凉。” 墨白拉着何双的手进屋,何双抽离了他温厚的大手,倔强的模样问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墨白一脸疑惑,“什么为什么?” “今天早上的事情,你和六皇子是不是认识?”何双看向墨白,轻然的问道。 墨白的眼眸逐渐冷却,嘴巴抿成一条线,鬓间的细发轻飘划过他的眼前。 何双注意着墨白的反应,虽然他现在背对着她,但是她明显感觉到墨白一怔,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这个反应证明她猜对了。 她回来的时候,一直在想六皇子来牵走凝芝的时候,原本赵廉城的眼神警告她的时候是那么瘆人的,但是墨白挡在她面前的时候,他的那种瘆人害怕,立马变的一副不敢多言却又有种敬佩之意。但语气之间,带着今日这件事的警告,但话语说的少了。 所以,何双越想感觉越不对劲,唯一能说的通的就是赵廉城与墨白是认识的。但是他是认识容之衍还是墨白,这只有墨白自己知道。 墨白悄然的转身,眼神里的警惕和冰冷再看向何双的那一刻,悄然而逝。 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凝视着何双,他像是在说话,却又缄默了。最终,他垂下眼帘,缓缓的说道:“我和六皇子确实相识,这也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招惹他的原因,他不是你能招惹起的。” 墨白情之所动的先要去抓住何双的手,却被她避开,她愣然的望着墨白,“那你为什么始终都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到底我在你的心里,真的连一点知情权都没有吗?”何双可笑的笑了笑,盯着墨白那张看了会令人痴醉的脸,平静的说道:“我已经说不清楚,我是你的谁,我对你毫无认知。如果今天的事情,我没有察觉,你也打算不去说。我和你之间发了那么多的事,还有什么是我没有察觉到的,你就打算这么隐瞒我对吗?我……” 说到最后,何双哽咽了,眼眶里噙满了泪水,“我记得你和我说过,让我无论如何都相信你永远不会伤害我,我一直在相信你这句话,就连在山寨的时候我一直期望的都是你能来救我。可是,在你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在你心里又是什么呢?” 何双望着墨白的脸,希望得到他的答案,可是到了最后他给到她的都是缄默,默不作声。她的心逐渐的凉了,他在她相信了他说的所有好听的话的时候,逐渐的走近他的时候,他拿出一条鞭子打了她远离了他。 墨白抿着嘴唇,红着眼眶望向何双,眼眸里藏有太多的情绪,何双分不清,她也不想去看清。他太复杂了,他复杂到就连在他身边的她,都不晓得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她知道他有很多秘密瞒着她,她本来也没有去深究,但至少希望他能够对她坦城,就连面对六皇子的时候他都是选择隐瞒的。 “双儿……”他深情的唤道,何双已经不知道怎么应她,心里的刺建立在他们之间。 “容之衍,到现在你都不肯和我说句真实的话,你没有想要去解释我想要的,你只不过想要抚平我的情绪,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何双深叹一口气,转过身背对墨白。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墨白深沉的闭上双眼,长吁一口气,“你想知道什么?”他的语气很淡然。 何双从来都不想知道什么,她想知道墨白愿不愿去告诉她,她想要的一份信任怎么那么难。何双转过身看着墨白,“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隐瞒我。” “双儿,很多事情,它都有一个循环的因果,知道了太多对你并不是件好事。”墨白的语重心长,就差掏出颗心。 “你想说,你是为了保护我吗?”何双每当想到有人和她说这个荒谬的理由,真的好荒唐,她不由勾着嘴角冷笑。 “双儿,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可能相信我。但是我不告诉你,是有我一定的原因在的。”墨白轻叹了一下,简明扼要的说:“六皇子的事,我没有去告诉你,是因为即使你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至少我知道,至少我知道你没有瞒着我。”何双想说的是,你把我对你的仅有的一丝底线都给瓦解,两人如果连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么没有任何交谈下去的必要了。 在何双不知道的是在这个充满生死的武侠世界里,信任两个人根本不能承担什么,更不能去承载一条人命。 何双毅然的转过身不想去看墨白,“你走吧,在我对你还没有恨透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我的小苑。” ##第111章 说客 墨白看着何双的背影,他知道何双已经不想面对他,这一刻他感觉到心里的空洞。他百般无奈之下,选择离开。 何双渐渐的感觉到身后无人,她慢慢的转过身,神情的哀默。她难过在心里,她搞不懂墨白这个人,更是不懂在她那相信他的时候,他竟然要去选择骗她。难道在他的心里,她真的什么都算不上吗? 已经三天,何双都没有出过小苑,都是在小苑里完成三餐,分别都是由何花拿进来给她。何畅回到何府,听说何双和墨白在闹别扭已经一段时间,虽说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样。墨白把错误揽在了自己身上,何畅也不由去说什么。 至于,何花一直不敢忤逆何双,也就按照她说的办事,一日三餐照常的拿到她房间。 日当中午,何花拿来的中午一餐,何双放下手中的执卷,吃了一口清蒸的鲈鱼,下意识的问道:“我爹回来可有说什么吗?” 何花摇摇头,一副坚决不说的样子。 何双瞥了何花一眼,明了于心,怕是何花不敢说什么让何双不开心的话。 “放心,我给胆你说,说吧。” 何花支支吾吾的说道:“老爷说……小姐不识大体,还任性妄为,说若不是姑爷的宽宏大量,怕是小姐没人敢要。然后……” 何花已经一边小心翼翼的细查何双的表情,她像似要把筷子弄断,脸上的表情一脸的不愤气,眼里像似要喷出火药似的严肃。 何双听到后面没事,冷着声音道:“然后什么?” “然后都是千篇一律夸赞姑爷的话。”何花压低声音的说着,何双还是听的很清楚。 何双都差点认为,这不是何府而是容府,怎么作为一个入赘的身份一向是那么高的吗?何双搞不懂古人的身份地位。她心里很不忿气的想着,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墨白是对的,而她为什么偏偏就是错的那个。 她放下筷子,实在忍不下这口气,“何花,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你觉得是我错在先吗?” “小姐,其实姑爷真的对你挺好的,换作别人肯定向老爷告状。姑爷非但没有,在老爷责骂你的时候,还说是他不好惹你生气了,这是包容啊!”何花说的头头是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为人妇。 何双叹气的说道:“那才是最高境界,故意装的好人,博取你们的信任啊!”何双心里想着,在她的那个年代,这就是绿茶的代表。 想了想,她又低下头,看着这一桌的美食,没有胃口。 “那是因为你们都不了解这事情的原委,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生气的原因是什么,而他又做了些什么。”何双的语气里浸透着无奈和哀伤,心情里带着些郁闷,“你们都向着他,觉得是我无理取闹。可是,如果一个人在你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装的话,那么你以后还能相信他的话几成呢。” 何双只觉得心里委屈极了,那种委屈大伙的不认同。她在意的一直都是墨白心里对她的隐瞒,那种隐瞒不可以作为原谅。 而何双始终没有告诉何花,她和墨白的原委,甚至是她不愿意去透露出来。 但是何花渐渐的感觉到何双的情绪,莫名的带着一种悲伤。 中午,那一顿何双并没有吃多少,只是入冬了,她也不愿意多走一步出去,外面的鹅毛大雪飘逸着。 前世的她,住在南方,那里很少会下雪,大概一年四季都是热胀冷缩,夏天很长,冬天很短。 屋内,点着熏香,烧着火炉。何双将手靠近火盆里烧烤,手掌心的冷却感渐渐退去,传来温度。 墨白披着披风站在何双的小苑外,他知道这一次何双再也不是闹着玩,他要是再死皮赖脸的不愿走,那就真的会使他们之间会有裂缝,现在唯有与她近距离就是站在她的小苑外。 白雪落在他黑色的发丝间,渐渐融化,浸入身体里渐渐地冰冷了。他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却发现宋瑶之站在身后,他却不知之。或许,是他专心致志等一个人的时候,已经忘却了身边的一切。 宋瑶之在墨白转身时,眼中的落寞看的一清二楚,有些不明的情绪在心里泛起。倒心中有些吃惊倒是真的,世上少见如此痴情的男子一人的等候。 “宋姑娘,是来找双儿的吧,那我不打扰了。”他说着客套话,墨白本就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的,在大雪的飘扬下显得皮肤更加白皙,但是脸颊处的通红,倒是真实。 宋瑶之唤住她,她秀丽芙蓉般的脸,不自觉的纠结起来,支支吾吾的说着,“容公子,若需要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去,便到时候说是你跟着我进来,何姑娘应该不至于介意吧。” 墨白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来,她会在意的,看来你们都是不了解她。聪明如她,如果现在他过去的话,她又怎么会看不透呢。他转身,嘴角带着些笑意,“算了,我还有事就不去了。宋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但真的不用。” 他也不想,他们之间的事情,忽然是需要有人插手的。 宋瑶之听着墨白的话,既然给出的机会,他不需要,那也不需强人所难。她走进小苑,敲了一下房门。 何双的身子一怔,她下意识的就想到墨白,他总是没皮没躁的,就会的一副死皮赖脸。 门外传来一声细腻的女声,何双才慌忙的打开房门。见到宋瑶之的衣物外边都沾了些雪,心里很是抱歉。 “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 “以为我是容公子?”宋瑶之看着何双轻笑道。 何双听闻宋瑶之,有些笑话她的意思,强撑着脸皮,“才没有,他怎么会来找我。” 宋瑶之抿抿嘴,脸带浅笑的说着,“刚刚在小苑门口我看到容公子了,只是他好像没有得到你的应允,没有敢进来,我倒觉得其实没有什么事,可以闹的如此难堪。” 何双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宋瑶之,没有说话,这所有人都给墨白当说客,她能说什么。 ##第112章 有恃无恐 何双只认为有些事情没有那么多的认可,很多想认为的事情,自然就不一样了。她和墨白之间的事情,原本就是他俩之间的事情,第三个人也很难说清楚之间的缘由。 宋瑶之见何双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她说的话,便刚想开口继续劝说,却遭到了何双的抑制。 她神情有些婉拒,“你今日来找我,不是就和我说容之衍的事情吧。”笑了笑,“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没有什么好说的呢。” 宋瑶之没有想到何双对于墨白是那么的抗拒,想说话却又忍住了。 “我只是府里认识的人也不多,便想着过来找你叨唠,既然你不欢迎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宋瑶之起身准备离去。 何双站起身,着急忙慌的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只要不说容之衍的事情,说什么都随你。” 宋瑶之像是猜中了何双的意思,便说道:“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想着我们之间相识之人中可有谁,大家能聊到一起的话题,莫不是只有容公子了。”她嘴角含着笑意,像似十拿九稳的看着何双,正中她下怀。 何双质疑的问道:“你莫不是我爹派来说服我的,你说你自己是不是?” 宋瑶之恍惚之间,轻笑片刻。“其实,也不算。何老爷说过一嘴,我自动请缨的。容公子之前我也见过他,他可不是那种会做什么事情惹人生气的那种,我想是你们之间藏有什么误会。” 何双被宋瑶之带着,倒是自己说墨白的事情。 “唉……”她叹息片刻,望向宋瑶之郑重的表情说着,“你是不了解他,你知道他先前是怎么样的人吗?我都不知道!” “他不是容池将军独子吗?”宋瑶之愣然的说着。 这,天下都知道的答案。 何双摇摇头,她总觉得他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之前一直觉得,但又说不出来。 “他身后不是有个天一阁嘛!” “那也不代表什么啊。”宋瑶之一直觉得自入的门派,都是正规门派,这不是什么重要的原因。 何双始终是没有说白,那日见到赵廉城的事情,她的潜意识里认为,门派上的人跟在朝堂上的皇子也是认识,这到底是谁在故意的隐瞒作祟。 “那若是隐瞒和欺骗呢?”何双轻轻的说道,眼眸里没有了光彩。 宋瑶之愣了片刻看向何双,“容公子他欺骗你了吗?是因为什么事情。” 何双笑了笑,神情里已经满满不是信任了,她也不想去纠结这些事情的原委,很多事情改变了就是改变,再也变不回从前。 宋瑶之看着何双什么都不说,倒是觉得这事情很迷离了。 另一厢,墨白在竹林间听着子君,子玉的汇报。 子玉随着前几天的各门派也回来了,却一直没有向主上禀告,也是源于没有时间。 墨白随意靠在一根树干上,手指握着一根柳树上摘下来的叶根子,听着子玉的汇报过程。 子玉汇报完抬头望及墨白,墨白一副冷冰如霜,默不作声。 这样的主上是主上最原本的模样,先前日子入住何府的墨白才是最不正常的墨白。 子玉之前看到墨白神情甚好,面带还是温顺些,他便人精的开着玩笑。眼尖的看着墨白的冷色神情,宛如冰窖,便不敢吱声。 轻轻的唤道,“主上……” 墨白一瞬间焕了神,捏了一下眉心,一阵心烦。 “嗯,我知道了。”清冷的嗓音传来。“下去继续排查。” 子玉铭记,然后离开了。 子君还在身侧,“主上还有什么可吩咐属下去办的吗?” “查一下,汪令昇刚上任阁主几年发生了什么。” 墨白这几天,虽是因为何双的不愿见自己的事情有些烦躁,但更令他不解的是汪令昇对于容之衍和明祁圳的态度大有问题,若是有机会他一定会以墨白的面目问,但现在不是时候,只好派子君去查询。 而且,雪院被封一事,也顺势压在他心底,总觉得这事情并没有表面看上来那么的简单,这背后一定藏有事情,他也曾在天一阁待过,若真没什么事,为什么要用功力封住学院,不让任何人进入呢。 子君诺下之后,整个竹林安静的不像话,他好看的眉心突了起来。 这些天,他想了许多遍,他不想去骗何双,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不是他能安排的了当。他不想去欺瞒,可是事实上他始终是欺骗了她,何双生气,都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这件事,他还是需要隐瞒下去。只是他诧异的是,何双竟然会看透他和六皇子之间的事情,这般的心细,这让他觉得这些时日或是有些放松,各方面装备的还是有需谨慎。 何双和宋瑶之在房间内畅谈了一下午,只是后来何双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墨白的事情之后,宋瑶之注意到了何双的表情,也就没有逼着问她墨白和她之间详细的事情。 何双言语间都透露着羡慕宋瑶之身为江湖中人,走游江湖的事情。 “我真的很想有一天想和你一样,不过,是不可能了。” 宋瑶之倒是羡慕何双,“你多好啊,有爱你的爹。不像我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在千雀门和师太长大,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都不知道。” 何双看着宋瑶之眼底闪过的失落,心里也很不舒服,安抚着她的情绪轻轻的说的:“其实也没什么,这样一个人不是很自由自在吗?” 宋瑶之无奈地笑着何双这般的言辞,“你是没有失去过,所以有恃无恐。当你失去了之后,你就会发现,原来世界剩下你一个人是多么的无助,所以我一直都说你很幸运。” 那种幸运,是宋瑶之一个人奢望的,却也得不到的。 在后来的时日里,何双渐渐的明白宋瑶之的这些话。在无论一个怎样的感情里,有恃无恐都是最为可悲的,因为理所当然的觉得是自己的,所以在一切失去之后,所有的悲伤涌起来能将人埋没。 ##第113章 重中之重 宋瑶之离开了何双的小苑出去之后,在撞见墨白站在门口,这天色渐晚,看的他这般,宋之瑶在进去之后听完何双说的话,心中在她俩之间互相摇摆。 墨白看见宋瑶之从里面出来,这心底别提多羡慕,这话也得只藏在心里。他轻然简单的一笑,回应着,“宋姑娘,这段日子来与何双陪伴,可是多亏了你。” “容公子说话还是那么客气。”宋瑶之眉眼浅笑的看着墨白,刚听何双说他欺骗何双一事,这会看着墨白这般的动容,转眸想到,“容公子,不妨里面一坐。” “不便,还是算了,我就是过来看看。” 宋瑶之倒没想到,墨白这算是行事也是雷厉风行,可是感情的事情看上去便是这般拖拉,看起来真不像他本人。 还是说,因为人是特别的,所以特别小心翼翼对待。 她轻笑几声,倒是引的墨白的注视,他勾唇不明的问:“宋姑娘,真是好兴致,但就是不知道笑什么。” “我笑容公子原来在感情上,就像个孩子,想去摸索但又怕。”宋瑶之的话真是一针见血,摆明了墨白此时的心态。 墨白眼眸微转,他像被看穿,但是面容倒是镇定如一。 宋瑶之眼眸没再墨白身上转移过,她盯着他,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眸的转瞬即逝。像他这般若让人说穿了心事,还能这般的不动容,算是少见了。而且没有显露多少的惊慌,但是看起来挺镇定的,宋瑶之忽然对眼前的男子,充满的很多的不解。 墨白的不做声,宋瑶之认为这是置之不理,不予回答。 “若不然这样,我给容公子提个意见,如何?” 墨白纯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宋瑶之,嘴角轻掀,“宋姑娘,若真是如此的清闲,管起别人的事。” 宋瑶之看着墨白,真是一副给脸不要脸,明明是好心却被人当成驴肝肺。 “我也只是做个好人,毕竟我刚和何双聊过,当然女儿家的事,我也是知晓一二。毕竟,促进一双好事,我也算是大功臣了,不是吗?” 宋瑶之一本正经的说着,她双眉弯弯,看着似个毫无攻击性的温顺的兔子,但是眼底藏着的是什么,可就得了解一二。 这或许,是和墨白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他的一路走来有多不容易,人心蛊测的门派里,谁心怀鬼胎,谁都不清楚,一不小心弄个连性命都堪忧。所以,他都已经习惯的一步步走来向来是小心翼翼,对任何人没有绝对的信任,都是经历过生死之交方可认清人心。 “宋姑娘,这么说可谓何意,是想要什么好处呢,也可直说。” 墨白直接开门见山,宋瑶之这么爽快的说帮忙,他绝不相信这是好心一桩的事儿。 宋瑶之眉目倩影,深切的摇摇头,“我并没有想要好处,我已经说了,你可进去看一眼何双。虽说,是闹别扭,但我看得出,她也不开心。我不想看见她那么难受,所以这也算是我的要求之一,我不希望看到她这般的难受。仅此而已,信不信由你。” 宋瑶之知道,对于墨白在天一阁行走过来的人,是不会相信真的有人倾囊相授,但是她确实怀着一份好意,相不相信就各安天命。 墨白沉思片刻,轻掀眼皮,清冷的眼眸盯着宋瑶之芙蓉清秀的脸庞。良久后,说道:“宋姑娘所说的提意见之事可是当真,若是真的,荣某在此谢过宋姑娘的好意。” “好说。”宋瑶之也是大方不计前嫌之人,前面墨白的话句句防备刁难,她现在也没想着反击一下。 “只是,都是看容公子如何的待人。”宋瑶之说着,“刚才我可是听说何双说容公子有事瞒着她,夫妻之间还是宜解不宜结,到时候说白便可。” 墨白暗自叹气,他深知这件事不可解说,“那还可有第二个方法?” 宋瑶之不解的看着墨白,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说清楚。她无奈的眼眸,摇摇头。 墨白点头示意,懂了。“也罢,或许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呢。” “我这儿不有一个嘛!”身后,传来一声戏谑的语腔,尽说不着边的事儿。 墨白转过身看到明祁圳就站在转角处边,也不知道听了多少,从哪打起听着。他只知道,打从宋瑶之入住何府,这小子频繁来何府的次数渐渐就多了。 墨白也当是看不见,也不多说他,事情多的他烦着,也就闭一只眼睁一只眼。也不挑明的说着什么不顺心的话,其实他一直想提点明祁圳,这宋瑶之是不吃这一套的人。 明祁圳故意摆了一个造型亮相,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扇子,这装模做样的还需要道具呢! 明祁圳先弯腰俯身的唤了一声,“宋姑娘。”他是没有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墨白轻视大的眼神。 “这首一呢,我这有个妙计。”明祁圳故作玄虚的藏着掩着。 墨白忍无可忍,说了一句,“有话快说。” 明祁圳就不再摆架子,愣着说出,“英雄救美之计策如何!”他轻然的挑眉说着,墨白的表情都凝固了。 他看向明祁圳问着,“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这墨白这么问他,不是砸他招牌嘛,这专门在宋瑶之面前展现他智商能力的时候。 墨白的脸上摆着一副信不过的表情,但是蛮同意宋瑶之刚刚说的坦白一事,相比之下宋瑶之的显得诚恳很多。 明祁圳看着墨白的表情,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他一本正经的说着,“真管用这方法,不过还得需要宋姑娘卖力一点。” 宋瑶之的指向自己,没有搞错吧,她是乱入了吗?“我有什么要做的吗?” “你……您是在太重要了。”一说到这里,明祁圳就恨不得身体都贴近宋瑶之,边说着边靠着宋瑶之身边。“你的方位就是,打探进去敌方,一探究竟,然后制造两人密会之约。” “这可谓是重中之重啊!”怕宋瑶之不答应,还多应了一句。 ##第114章 不谙世事 隔天,身负重任的宋瑶之来到何双的小苑,敲了一下门边。 何花刚在门侧,便打开了门,宋瑶之进去了。 墨白与明祁圳在小苑外处观看,墨白总觉得不踏实,拍了一下明祁圳的胸脯问道:“你这方法管不管用?” “不管用,你来!”明祁圳来小脾气了,这么不相信他的方法。他强撑着嘴皮,“我和你说,我还有个方法,就看你愿不愿意用了,但这方法有风险。” 墨白轻瞟了他一眼,脚动了动,踢了他一下,“这都什么时候,有什么方法都别藏着掩着,你兄弟我这是燃眉之急呢!” 明祁圳这挑眉的示意,“我这方子,好则休好,不好则坏之,就永世。” “什么,这么夸张!”墨白愣神了,还是想一听究竟,“说!” “就是找一个女的,勾肩搭背的,一副腻歪样,让何大小姐撞见,这正室见着妾侍,那不是一顿揍啊,这不紧张你嘛,然后你再上前讨好。” 墨白真是想一巴掌拍自己,怎么会相信 明祁圳 嘴里说的话呢。 他摆摆手,“行了,你这法子啊,只会让我们俩弄的矛盾更大, 根本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所在。” 明祁圳倒是好奇的观赏墨白,他一直都是知道他长了一脸的好面相,那张脸长的面冠如玉,翩翩公子啊。 “兄弟,有些话,作为兄弟,我不该说,但是还是忍不住还是要说。” 墨白没功夫搭理,“不该说就别说了。” 明祁圳靠着墨白身侧,问着,“你说你怎么变成花心大萝卜了,之前你和李倩倩如胶似漆的时候想过有一天会娶何双吗?” 墨白被明祁圳这忽如起来的话,一下子咽着喉咙了,下意识的咳了几下。 “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就怕鬼敲门,你这是风流债。”明祁圳像似嫌事情不多的,还打击几下。 “我这是被你说的吓得。”墨白完全是没想到明祁圳这么来一下,说的都是什么话。他哪知道容之衍和林倩倩有这么一段情,还不都是明月教那边人使得绑子,这容之衍还真是一头栽进去了。 “吓得什么,心虚吗?”明祁圳叹了叹气,“你说你,当初喜欢的人家林倩倩,现在却又对何双那么上心,你对的起人家倩倩姑娘吗?” 墨白冷眼相看,“你再啰嗦,你信不信我把你丢给林倩倩。” “你就算是拆散我和宋姑娘,我还是照实的说出来。你这样做,真的很三心二意,这边对何双好,但是你另一边还和倩倩姑娘存有二心。”明祁圳一本正经的说着,墨白才是觉得搞笑…… “不是,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存有二心对待林倩倩了,我竟然娶了何双就只对她一个人专一。”一说到何双,墨白自己都没发觉眼神和语气都变得温柔了。 “所以,你真的放下倩倩姑娘,这段往事了?”明祁圳问起来,都觉得不真实。 容之衍和林倩倩的这段情,他看着过来的,他一向都觉得两人郎才女貌很般配,可是事实的结果谁都没有想到。 墨白不知道怎么回答明祁圳的问题,他不是容之衍,他现在又是容之衍。可,林倩倩的那段感情,是他没有经历过的,他有该怎么回答呢! 宋瑶之的到来,何双是诧异的。 打笑的说道:“看来,宋姑娘来到何府,真的很无聊,居然天天来找我。” 宋瑶之轻笑的看着何双轻然的说道:“是真的很无聊,所以我想明天出去走走,你能陪我吗?” 何双丝毫没在意,便是应下,“没关系,反正明儿是冬至吧,外面应该很热闹。” 倒是觉得明儿是个好日子,街上应该不少的摊子。 宋瑶之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是谎言,面对何双都觉得十分的不好意思,低着头很昧着良心说的一段话。她原本不愿意帮着忙,明祁圳说的犹如重任一样,她勉为其难的杠上。 刚刚对着何双说的时候,都觉得十分不自然,生怕被何双看出端倪,又怕事情会被揭穿。 何双看向宋瑶之侧着身子,然后头埋的极低,以为她不舒服。 着急猜测的问道,“你不舒服吗?”   宋瑶之抬头,懵然的看向何双,摇着头,“不是啊,我没事,挺好的。” 何双尴尬的笑着,看着宋瑶之的表情就知道不对劲,宋瑶之一定不不知道,何双现在看着她,就如在看一个说谎的儿童,不能掩饰装扮。说话,还一梗一梗的,“那你是觉得身子冷吗?” 宋瑶之的身子已经侧向一边,靠的极近火堆,才发现那一边极烫,笑呵呵的拍着,“不是,就是担心武林的事情,想的一时愣神了。” 何双笑着说道:“这件事啊,你担心什么,反正武林那么多人,又不止你们一个门派,天一阁……”说到天一阁,何双第一个想到的竟是墨白,却又笑着改口,“不是,还有卓大侠吗?那么多高手如林,你一个女侠担当的又有何用呢?” 不得不说,何双说的极为道理,但是她没有办法不去想。虽说,这对于刚刚是一个借口,但是这几天缠绕她烦恼的都是这个。师太回去禀告,她留于此处是等待消息。 “你是不知道乌鸦帮的人,搞得整个武林人心惶惶的。现在,就连不是门派的人都加入此斗争之中。”宋瑶之说着,已经没有留意何双是不是武林中人了。 何双倒是思路清晰地理清楚,“那你可要想清楚,为什么乌鸦帮的人要搞的如此,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然后找到最终目的,以标治本。” 宋瑶之轻笑片刻,看着何双倒觉得她异想天开,“这乌鸦帮哪是那么容易知道他们要做的是什么,总是躲在暗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现身。” “有些时候,他们做一些事或许是掩盖一些真相呢。”何双的这番话,倒是给了宋瑶之一个提醒,她下意识的看向何双,这名女子看着不谙世事,却看得挺通透。 ##第115章 落入圈套 冬至这一天,何双没起床就感觉到凉飕飕的寒意,躲在被窝里头都不愿意出来了。 房门打开,何花端着一盆热水进来,看见何双还躲在被窝里面,着急的唤道:“小姐,你怎么还没起呢?” 何双整个身子缩在被窝里,吸取着暖气。在现代还有空调,这里啥都没有,整晚窝在被窝里都是冷着手脚睡觉的。 “太冷了,我不想起。”何双一阵的懈怠,慵懒的语气说着。 何花无奈的站在床边,说道:“今日是冬至,是得早起的。您不是,今日还答应宋姑娘陪她逛街市吗?总不想着食言吧。” 何双愣着脑袋,也不知道昨日是怎么答应的。冷着身子强行起来洗漱,何花催促到都已经是中午,吃了个中午饭。是那么多日第一次出了自己的小苑,这屋子里常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 何双刚出了屋子,便看见墨白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神情间有一丝愣神。他想唤住何双,却看到何双不苟言笑的脸,从自己身上略过,欲言又合的还是闭上了。 何花紧随何双的身后,将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忽然有些心疼他们家姑爷,寻思着小姐这般做法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何双若无其事的向前走着,何花想说些话却都做不了任何的帮助。 宋瑶之瞧见何双走着过来,倒是心情大好的招手示意,“何大小姐,没有想到你真的那么早起床,信守我们之间的承诺。” 何双微笑的说道:“你的指示,我怎么敢不从呢!” 冬至,大概是老天发慈悲,倒没有下雪,街上的人都是裹上大棉袄,有些都穿着披风上街。 宋瑶之往年的冬至都是和师太在千雀门度过,很少是在街上闲逛。吃的便是自己门派自制的汤圆芝麻馅,这一年却是因为特殊情况,逗留在外头。 何双却走得有些无聊,却看见宋瑶之看着一脸的欢喜,像似没有看过这些东西一般,眼里闪缩着喜欢和好奇。 “你好像没有走过市集的样子。”何双笑着看向宋瑶之。 宋瑶之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我从来都不知道长安这边的冬至是如此的热闹,会有那么多的摊贩。” 旁边一阵欢呼声,是因为街头卖艺的声音大响。有人胸口碎大石,狗跳风火轮,什么节目都有,但是何双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宋瑶之看着节目欢呼的拍着手掌,时不时瞥到身旁的何双,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走着,天色渐晚,宋瑶之看着时间都差不多晚上了。说道:“要不,我们回去吧。” “别啊,你不是想出来走走嘛,这就回去了,你甘心啊,第一次在长安过冬至吧。”何双啰嗦的讲着,她自己也是第一次在长安过冬至这个节日。 她其次不想回去,是因为不想回去看到墨白,还不如出来透透空气的好。 宋瑶之看着何双,细数的说着,“可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你刚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真的没事吗?” 何双摇摇头,强撑着笑容,说着,“没事啊,我只不过是想带你去别的地方玩,一下子想不到而已。” 宋瑶之看着何双一副死撑不愿说实话的样子,实则她今日原本是打算和墨白明祁圳做的一出戏,现在倒有些于心不忍了,不知道怎么给到何双一副交代。 “回去,都这么晚了。”宋瑶之再次提出来,何双深切的摇摇头,她死活都不回去。 宋瑶之不懂何双的强烈不愿意,实则也猜到一部分,“你那么不愿意回去,是怕见到容公子吗?” “其实,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宋瑶之想给何双分析这件事情的利与弊。 何双她其实明白道理,但是现在她没有勇气问到墨白清楚所有的原因,也怕是知道之后,是她不愿意承受的。 宋瑶之看着何双脸上的犹豫和迟疑,挽着她的手臂,“那我陪你再走走吧。” 这一次,宋瑶之彻底改变了她的想法,她决定当一次坏人,按照明祁圳的说法去做。 明祁圳和墨白其实一直在身后,跟着她们两个人走的路线。 之前,明祁圳不明白宋瑶之的路线,虽是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去看到宋瑶之是想拉着何双往他们之前规定地方的反方向走。但是这会儿又不一样,是拉着原本规定的放向走着。 明祁圳拉了一下墨白,“走吧。” 墨白这时候犹豫起来,“算了吧,我觉得还是有危险。” 明祁圳明显恼火了,“这有什么危险,这都是我安排好的人。” 墨白还是不放心,毕竟剑这东西都是无眼,说好的只是假装演一下戏,如果真的穿帮这不是真的尴尬了。但如果演的逼真,那么何双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墨白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办法行不通,明祁圳开始吐槽的说:“你怎么那么磨叽啊,这大老爷们,天快黑了,我们就要出场了,跟上去吧。” 墨白被强行的买卖,明祁圳算是一边软磨硬泡的催促墨白跟上去。 最后,宋瑶之和何双吃完汤圆,边走边逛到了池塘边,这是他们最初定的目标地点。 宋瑶之捂着肚子,表情不是很自然,但却是看起来很难受,“我肚子有些痛。” 何双看了一眼宋瑶之捂着的是胃部,“你不是肠胃炎吧?” “什么,肠什么?”宋瑶之第一次听这么稀奇的名称。 何双讪讪的笑了,“无事,那你去一趟茅厕吧。” 转念间,何双想起宋瑶之的表情有些古怪,看起来不像是不舒服。 何双摇摇头,怕是心里不舒服吧。看着夜色冰寒,虽然披了件披风,但寒冷的冬天里吹过的风都是刺骨的。 忽然,肩上一暖,她猛的抬头看见墨白冷峻下颌线分明的侧颜,她下意识的躲开了。 墨白手的披风落的无从下手,手里握着,淡然的看着何双,她还是那么不愿意看到他,这时候墨白纯黑的眼眸渐渐冰冷起来。他第一次意识到,谎言是那么的憎恨。 ##第116章 悬崖峭壁 何双对于墨白的出现,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一个基本上的了解。怪不得,宋瑶之昨晚约她去玩的时候,脸色那么的古怪,原来是心神不安。 还有刚刚的一切,都是他们预谋好的吧,为的就是制造出她和墨白的独处。 墨白知道凭着何双能猜到他和六皇子是认识的,这一点她不可能猜不透,黑白分明的眼眸,神情渐渐哀伤起来。 何双现在一刻都不想见到墨白,是她看到他却说不出一句话,即使说出来她都不知道相信他哪一句。 墨白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双儿,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何双身子微微一怔,墨白说的话里有着一声嘶哑的声线,她蓦然的看向他,眼眸中纯黑的眼眸映着她俏丽的容颜,就是他看向何双微微的一阵心酸,更是一种求饶。像似,央求着何双放过他,不要再这般的对他了。 何双半响都没有回应墨白的话,她很不中用的承认,自己心软了,她想着去原谅墨白,早就想了,就是找不到理由去原谅他,这也是她看不起自己的地方,她低下头转过身。 墨白不知道,何双这般是什么意思,她真的……那么不想见到他。 何双实则在沉思和纠结中,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应该去和墨白说没关系,刚刚有那一瞬间,她看向墨白心中真的产生的微妙的反应。 只是,她还没有意识到,她似乎因为墨白的一个眼神,改变了她建立起的想法。 墨白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一个剑出鞘的声音,清晰传入他的耳畔内,他揽着何双的肩膀,往他怀里一带,走向旁边凉亭一躲。 幸好,现在街上的人还不算多,总算也不会伤及无辜。 何双没有站稳,愣然的看着眼前的发生的一切,自然而然的靠在墨白身边。 黑衣人一个两个三个的接着出现,一共五个人手里拿着的都是一把利剑,墨白只是轻然的看了一眼。便熟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来刺杀他的。 而且刚刚剑刺来的方向,快狠准没有丝毫的犹豫,那么就是要拿他的命。 这绝对和明祁圳安排的绝对不是一回事,墨白将何双护在身后,眼眸渐冷的望着面前的黑衣人。 墨白轻声的对着身后的何双说道:“等会,有危险,你就往何府的方向跑,记住别回头。”话一落,墨白涌上前一顿的绞杀,他手上没有武器,只能靠着单手的拳脚功夫,让他们没有办法靠近何双。 明祁圳和宋瑶之在一旁躲着看,宋瑶之看着不对劲,愣然的说:“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明祁圳拦住宋瑶之,一脸不爽的说着,“帮什么,你现在过去就是给他们捣蛋,你还真别说,我雇的几个打手,还真的像模像样,连剑都拿的那么真。” 宋瑶之捂着嘴,惊呼到,那剑直直刺向墨白的手臂间,血流溅出。 明祁圳没想到,连受伤都 墨白躲开了剑刺向腹部,有人想要拿他的人头,又必须挡住他们伤害何双的方向,手臂便挡住了剑的位置,翻了个身,喊道:“双儿,快跑!” 何双下意识的跑开了,前方又遇到三个黑衣人,在前方的头目说道:“拿命来。” 这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人要她的命,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那么香饽饽。 “啊!”何双看那人拿的刀,眼疾手快的脑里闪过,墨白之前教过她用手拉过敌人的手腕,然后用腿一脚拦住对方的大腿根部,然后一踩。 “啊……”敌方的一阵惨叫,却是挺撕心裂肺的。 墨白听到惨叫声,快速的转身一看,才暗自松一口气,受伤的不是何双,而是黑衣人,鉴定了这群黑衣人才是明祁圳雇来的。 明祁圳看着这模式忽然有些混乱,怎么回事,难不成墨白自己又雇了一批。 宋瑶之拍了一下明祁圳,“是真的刺客,快帮忙啊!” 何双看着自己手真的开始单打独斗,她抢过黑衣人手上的刀,扔给墨白,“容之衍,接着。” 墨白往上一跃,轻然的接到手中的刀,快速的挡过了刺过来的刀,并眼疾手快的刺向了对方的要害的部分,但是刀的弊处就是刀太短,必须的近身肉搏,别人的是长剑,很容易就刺向你的要害。墨白习惯的用着他惯用的走步移位,在别人刺向他的时候,他用刀暗伤了别人。 何双手里也没有空闲,她撂倒了一个,其余的两个连着上来,她害怕的蹲下,然后那两个人却止步往前的看着对方,又看了一眼何双。何双下意识的双脚一蹬地,来个空翻双脚一蹬向他们两个,两人通通扑到在地。 宋瑶之过去扶着何双,问道:“没事吧?” 有两个黑衣人看到若不是何双递给墨白的刀,他们早就杀了他,便扑向何双。宋瑶之见状,一把推开何双,拿出她所制的暗器往黑衣人的方向刺去,黑衣人巧妙的躲开。 明祁圳加入墨白的搏杀中,他看到墨白的手臂流着血,“这里交给我。” “谢了。”墨白离开间,宋瑶之加入了这一场的搏杀。 墨白走近何双,牵起她的手,耳畔便传来了暗器刺杀的身影,他揽着何双扑倒在地,暗器从他们原本站的位置,分别是刺中心脏头部颈部的都有。 何双心里惊呼到,她的小命不会就此交代在这了吧。 墨白牵起何双的手不顾方向的跑去了另一个方向,虽然何双也不知道去的是什么方向,但是她此刻被牵着走的心是安的。她是不相信这个人,但是至少刚刚危机的时候,他想到的是保她之性命。 何双一路的逃命跑着,隐约的听到哨子声,她慌张的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墨白喘气的说着,“是敌人的通报声,我们被追随了 。” 墨白拉着何双飞快的走着,却依然没有料到走到面前的路竟是一面悬崖峭壁。何双停住了脚步,一阵风落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第117章 你不要有事 两人双双的回过头望着那群黑衣人,这个场面倒是比刚刚的还多了一倍,一共十个人。 何双心经胆战的看着眼前的人,手心自然的拽着墨白锦缎的衣角。 黑衣人群中站在中央的头目,看向墨白,眼神里充满了讽刺,“容之衍,想不到你还有今天吧?” 墨白眼眸迸发着寒意的看着眼前的那些人,他能意识到他的话中有话,黑衣人倒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言不妥之意,说着,“想不到你的武功,比上次增长了不少。说实话,我可舍不得杀你,你是可造之人。但是,没有办法我也是奉命。” “你什么意思?”墨白知道这是接近真相的一步,他在这一步之遥便可知道容之衍死之真相。 黑衣人可疑的看着容之衍,“你真的是失忆了?”冷笑片刻,手里举起的剑柄,“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墨白揽着何双的腰肢,轻声问道:“相信我吗?” 何双没有回应,只是默许的点头。 墨白转身抱着何双跳入了悬崖处,何双下意识双手抱紧了墨白,墨白宽厚的手掌护住何双的头部。 黑衣人的头目,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墨白会选择跳崖,像似完全失策一般。 夜黑风高之时,往下看都是漆黑一片,而且这个山岭还真没试过有人跌下去活过来的。虽然没有见到真正的尸体,但是也凶多吉少了。 墨白及时的扶住了墙壁上的一个石壁抵住住了他们的阻力,何双感觉到了他们稳定之时,仰头看着墨白冷峻的容颜,他脸色苍白无奇,他本来是皮肤白皙,但是此刻的白是毫无血色,额头直冒着冷汗。 墨白低头看着怀中之人,细声的说道:“别松手。”声音似乎还有些吃力,他一个人撑着两个人的力量,另一只手还扶着她的腰肢,撑着她的重力。 墨白细听,上面渐渐走散的脚步声。他沉痛的闭眼,双脚噔了一下壁崖身体往上撑着,整个身子一瞬间到崖顶,悬空再落地。 何双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电视上传说的崖边起死回生真的有可能的。霎时,她腰间的温暖,一下子空落了,旁边的墨白跪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随后,毫无意识的晕了过去,何双惊呼的扶着墨白的身子。 “容之衍,你不要有事啊!”她感应到他右手边一阵的湿润,何双摊开自己的手掌心,浑浊黏糊的血液。刚刚他便是用这右手死死的揽住她,这才没有掉下去。可他始终都没有哼一声他的不适。 她渐渐的心慌起来,摸着墨白棱角分明苍白的脸颊,眼眸像似紧紧的闭起来一般,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的血色,整个人像似跌进了冰窖。 她慌了害怕了,她深切的唤着他的名字,“容之衍,你醒醒啊,我不再讨厌你了,但是拜托你给我醒过来好吗?”她泪水不停的往下滴,但是墨白却一直没有给她回应。 何双在身后夹起他双臂之间的用手臂夹着他的身体往后拖到了一棵树干旁,拍着墨白的脸颊,着急的看着四周并没有可以维持下来生活的工具。 “容之衍,你醒醒不要睡过去。”何双催促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响起,“只要你醒过来,之前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我请你这一次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何双的话语还犹在耳边,墨白黑白的眼眸,像惊蛰在黑夜中的黑鹰般的睁开。 她低头看着他悄然睁开的双眼,有些呆滞,这该不会是耍她的吧,她的话才说出口,他就睁开眼睛了。但他额头冒的冷汗比刚刚的还多,神情好像比晕倒之前更难受。 “容之衍,你没事吧?”她关心的问道,他的整个神情都很不对劲,像似在挣扎些什么。 墨白蓦然的看向何双,是她从未见过的寒意,一双胜似千年寒冰的瞳眸盯着她。嘴角略显冰冷,“你怎么没走?” 何双诧然,怎么一瞬间他像似变了个人似的,刚刚明明一起经历了生死的人。 “你这是什么没话,你现在这样我走得了吗?” 墨白嘴角不由的往上翘,尽是嘲讽,“看来,你也不过是一些小把戏就能轻易上钩的女人。” 何双愣然的看着墨白,迟钝的发问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容之衍,你什么意思!”何双彻底怒了,一副看不懂他的眼神。 墨白紧绷着的侧脸,一直都没有给到何双回应,眼眸却侧着望着她,眼底的不屑。 何双气的站直身子,俯视般的瞧着他,他收回眼眸,额边的发丝掉落几根飘打在他的脸颊上,整个人看上去衰弱,毫无反抗之力。 她深吸一口,紧紧的看着墨白,“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我,让我抛下你,有意思吗?” 墨白没有看向何双说,清冷的声音犹如耳畔重现,“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说的也不过是实话,难道你看不出我一直都是欺骗你的骗子吗?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若现在执有一把刀就已经抵在我喉咙间。” 何双眼眶泛热,她此时的角度看不清墨白是什么样的神情,但是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才是最不能够相信的。 “刚刚的一怔怔一幕幕,不过是我想让你回心转意的把戏,招来的黑衣人也不过是想给你演一出戏。”墨白说完,顿了一下轻笑的道之,“人将死其言也善。”他后面的一字一句,像似锥入人的心中。 何双别过头,深吸一口气,走去了别的方向。 墨白看着何双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黑夜之中,他淡然的松了口气。 若然她走了,也是好事,起码不会在这里陪他等死,他猛吸一口气,奋力的喘息的想要留住最后呼吸的机会。只是没有想到,可能今后他命就要丧失于此了。他原本想着谋划好的,在这悬崖边他知道跳下的悬崖之下有一个岩石可以让他上去,只是没想到转身之际,那人的利剑刺伤了他的后背,划过重重一刀,他思绪着眼皮沉重的晕过去。 ##第118章 山洞 “容之衍,你醒醒,醒醒……”何双拍着墨白没有血色的脸。 墨白惊蛰的睁开眼,有些懵然的看着何双。 何双已经顾不得他用什么眼神瞧着自己,扶着他伤重的身子,说着,“犯什么傻?” 墨白明明记得何双已经离开了,“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何双叹息的低头说着,“你别想着用其他方法赶我走,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走的,还有收起你自以为是的聪明,戏演的真差,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说着,扛着他的一边受伤的手臂在自己纤细的肩膀上。 天雷滚滚的在天空下划过一道闪电,估计得有一阵子的雨下。 “可能是要下雨了,我找到了一个山洞,我们走吧。”何双说着,瞧了墨白一眼,他纯黑的眼眸正在紧紧的盯着她看,“看什么看,赶紧走吧,要是没赶上,等会下雨你的伤口到时候准裂开。“ 何双一边承受着墨白半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一步步随着墨白的步伐移动,她能感受到墨白现在身上根本走都成问题。 “可以吗?” “没关系,你按你的速度走,等会天真的要下雨了。”墨白强硬的态度说着,何双看向墨白,此刻的他和平时见到的他很不一样。不过,也是愣了一下,便扶着墨白的腰间,加快了脚步。 墨白低头侧着看着何双娇弱的身子承受着他一个大男人的半身重量,却一句怨言都没有。他明明已经说了难听的话想让她活着离开,她却还是要拼死的回来救他这个只有半条命的人,他的娘子,怎么就那么好。 她虽说这嘴里的讨厌,但是关键时候,她还是愿意坚守着他的姓名。 加快了脚步的速度,很快到了山洞门口,看到里面闪烁着点点的星火。墨白有些愕然的看向何双,何双没有理会直接的带着墨白进去山洞里。 这里,至少待个一晚上是没有问题的,只是这里人烟稀少,吃的喝的都是极少的。 山洞里燃好了柴火,里面还架着火灶子,一堆火焰上炖着一窝是何双拾来的野菜。 何双扶着墨白在干草堆上坐下,自己在一旁的火堆旁加树枝。 墨白看着一堆是拾来的干树枝,看向这山洞里的布置,“这里是否有人住下过?” 何双轻笑了一声说道:“这都是我布置了一个小时了,这干草是原本留下的,树枝是我砍来的,哪有什么是原本留下的,这锅碗瓢盆倒是原先就有的,我洗干净了,摘了野菜煲了一锅,等下你喝补一下元气。”她从身旁荷叶上的野果子递给墨白,“洗过的,你凑合着先吃吧。” 墨白盯着果子摊在了何双的手掌心,她的手掌的纹线清晰可见。原本娇嫩的指尖多了几道痕迹,大概是折树枝时留下的伤口。手掌处却多了几个冒起的水泡,红疹的看的招人心疼。 墨白一把扯过何双的手心一瞧,紧张的情绪问道:“怎么回事?” 何双收回自己的手,强撑笑意说着,“没事的,就是生火的时候,就是燃不起来,所以我就试过了几次。”何双也没有想到原主的皮肤那么娇嫩,生火也能让手心冒起水泡,真是一点都不经催打。 她在家的时候,经常看过一些野生冒险综艺,所以这到了古代,想不到居然也用到点上。居然一点都不含糊,还挺管用,真是有时候因果相照,若不是这样,这一次也不知道活不活下来。 墨白盯着她的掌心,眼神渐渐的黯淡起来,她的手心本是娇嫩白皙,现在却满是伤口,一点点的红色的印子和水泡。 何双被盯的很不自然,拿起果子往嘴里送,墨白送兜里拿出一个金瓶子,清冷的嗓音响起,“把手拿过来。” 何双还没反应过来,墨白就已经强行扯过她的手心,握在他的自己的手里。他手里的茧,何双随意都能碰到,他打开药瓶,冰凉的白色粘稠轻轻的粘在她的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很舒服。 墨白替何双擦拭过一只手,开始擦拭另一只手,“你这哪儿来的?” “在药店专门定制的,就是怕你再想上次一样被抓走了浑身伤,所以一直备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想不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倒也没有白费。”墨白嘴里说出这药瓶终于有了它的意义之处,似乎没有被何双用到好像就没有它所在的意义。 实则,是墨白在李秋月那边专门吩咐安排下,定制一款容易受伤割伤的药。 何双听着墨白的话语间透露着凉薄,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 “谢谢。”没有再去看他。 墨白盯着何双霎间低下头的眼眸,像似看透她心中所想之事,嘴角噙满笑意,笑意漾在他俊美的脸上。 “双儿,为什么会忽然回心转意回来救我?” 他的声音像似会撩拨她心里的弦音,顿时心里不破涛汹涌。万层波浪吹打着她的心扉,她下意识的看向墨白,他正在深情的望着她。她很快别开眼,“我不会看着你去死,再说你身上的伤也是为我而受,我应该承担的。” “不用你承担,他们是为了追杀我,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把你连累到现在这步田地,陪我在这里挨冻受饿。”这次的危险,墨白完全没有意识到会累及旁人最可能想到的唯有上一次商议大会的事,他只接触到那些人,可是那么多门派,都是正义门派之人,正义侠客怎会有暗自龌龊的人。 墨白这霎时间,忽然想不通事情,眉峰突起来。 何双低下头,手靠近火堆旁。看来,他真的是个复杂的人,不是他不诚实,而是诚实过了,便连命都没有了。这一下她完全不怪他,为什么没有告诉她,隐瞒了她。 只是,谁都想不到,今日冬至会是这样度过,外面寒风入骨,冷飕飕的风吹过树林,而她们现在却过着最贫困的度日。何双想到这,不禁的笑了笑,真是造化弄人。 ##第119章 天一阁 墨白听到何双在笑,不由的看向她,问道:“笑什么?” “就是觉得没想到好好的一个冬至,沦落至此,你说可不可笑。”何双忽然笑意满脸的望向墨白。 墨白望着何双,眼神温柔似水的瞧着她,何双的笑容愕然停顿,在墨白纯黑的眼眸里分明瞧见了她自己的模样,好像他眼眸的她,更好看一些,更可爱了一些。 何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忽然霎间涨红。 “双儿,对不起。”墨白忽然清冷的嗓音响起,满脸的愧疚,“我知道,你之前没有理我,是在怪我之前对你撒谎没有和你说清楚真相的事情。” “你知道我不理你,为什么你非得往南墙上撞,你不怕我以后都不理你吗?”何双看着墨白歉意满满的脸,问道。 墨白答的很急切,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害怕,我怕极了,别说以后,你一秒不理我,我都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你,想去找你。在你身边,那几日你不想看到我,我每一刻都在压抑自己不去找你的心。但是,我怕我去找你,你会更讨厌我,所以我只能在小苑门口远远的看着,就足够了。” 何双脸上的绯红更深,这是告白吗?在现代的时候,她除了竞技游戏就是睡觉,男朋友和恋爱她连碰都没有碰过。 但是,墨白的告白根本就不限于此,之前他送给她一个盒子,她一直都没有打开过。 “其实,这件事我想的不周全。”何双启唇于心中所想,“我一直以我的方法去说你的所想,其实我自己心里根本就不够去了解你的世界。若不是这一次的话,可能我永远都无法体会,在你的世界中的残酷。我一直觉得‘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陷入危险’这些话,是很荒唐。那是因为我见到的世界太小了,今日我才明白什么叫做丧命。你不告诉我,有你一定的苦衷,我本不该去强迫得到答案。”何双说着,眉毛弯弯的笑意很深的看着墨白。“况且,我也有我没有告诉你的秘密。” 墨白透过火堆映在何双脸上的红润,一时之间,他想不到任何世间的词去形容她的好,她就是那么好,那么的通情达理。为什么,她一定那么好,他心里开始害怕,她会有一天会从他手中溜走不见,那一刻肯定是痛彻心扉的。 何双手撑着膝盖上面,托着脸,“那你为什么经常有危险缠绕着你?” 墨白靠在石壁上,皱着很深的眉头,“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一次会是谁想夺我的命。我们大婚前,我就已经遭遇了一次劫难。” 何双像似听到什么惊讶的事情,身子都坐直了。 “我丧命过一次,所以之前的记忆我有些记不起来了。我想那些人,应该是上一次夺我性命之人,只可惜敌人太多了,这一次没有丧命已是万幸。”墨白说着,眼眸逐渐冰冷。 “太危险了。”她倾然吐出所言,“你非要留在天一阁吗?” “天一阁,我势必留的。”墨白说着,看着何双,“你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我……”何双欲言又止,叹气了一声,说着,“我也是个人观点,之前我喜欢的是卓大侠,当然我这没有其他表明的意思。”何双急于澄清,这喜欢卓云凌的毕竟是原主嘛。“所以,我房间很多卓大侠的画像,而这些画像是源于一个名人画舫里,里面很多天一阁的弟子和大侠。对了,我记得当时候有一副还挺帅的画像,也曾是天一阁的人,后来好像不在了,所以他的画像也只有一副,好像叫墨白。” 墨白眼眸波动了一下,盯着何双一副细细分析有头有理的样子,“是天一阁的就有画像,不是天一阁的画像难得只有一副,你不觉得很稀奇吗?当大侠就是为了出名吗,是这个意思吗?我就是觉得整个天一阁有些怪,好像过于把名声看的比其他还重要。”何双越想越不对劲,却说不出口哪里的不对劲。 墨白沉思片刻,这几年他离开了天一阁,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惊蛰的眼眸似乎预想到了什么。 何双看着墨白紧抿嘴唇,却丝毫不说话,问道:“怎么了吗?” “没有。”他难耐身上的伤痕的疼痛感,紧皱了一下眉头。身子往后一仰,额头紧冒冷汗,脸色苍白的奇特。 何双想起他身上还有伤,可他却丝毫未说,身上的锦缎怕已染红,只是黑色的衣服却看不出丝毫。 墨白不经意的瞥了何双一眼,看到她眼里的担忧,不知为何心里倒是挺欣喜的,何双担忧的瞧上他一眼,却乍然看看他脸上漾起的笑意,心里说不出的生气,她的生气是有种被捉弄了却还是很担心他身上的伤。 她一板脸色,一本正经的看着墨白说道:“好玩吗?” 墨白轻挑眉角真实痛苦的说道,“我是真的疼,但看到你那么替我担心,一下子什么都不感觉痛了。”他就这样说着,眼底的欣慰一览无遗。 何双脸色凝重的看着他,现在都这样的情况,还说着这样的话。可听着他说着这样的话,心里越是难受不已。 “你身上不是有药吗?”何双瞧着自己手上的伤痕虽然不深,但也透着舒服的触感,想着那药应该是有作用的。 墨白轻笑的无奈,“没用,那药根本对我身上的伤没有做用。”他轻轻的翻动着身子,何双看着他那左手边已经湿润的锦缎。 确实不管作用,都已经是大伤口了,一直也没有加以处理。 “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晾着伤口啊。” 何双走到洞口,看着莫测难辨的天色。 墨白若没有猜测错误的是,何双想着只身前去,他唤住何双,“我不碍事的,这么晚了你千万别出去。” “你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回来。”说着,洞口处已经没了人影。 墨白一动,身上的伤口跟着裂开,他根本就动弹不已。 他轻喃她的名字,“双儿……” ##第120章 发烧 何双切记的很清楚,刚刚她洗锅碗瓢盆的时候,看到河边的长的药草是可以压抑伤口的。 只是,现在夜黑风高的,她压根就看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更加不记得当时候河边的的路,尽管只能摸索着。 忽然,天空划破一道闪电,何双吓得大叫的蹲下。 天啊,她这样不会被劈死吧,不行得快点找到药草。刚刚通过闪电的光,何双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四处环林,证明这里离河边还有一段距离。 靠着仅存的一点点记忆,摸索路线到达。 墨白颈脖渐冷,噼里啪啦的外面下起了大雨,他强撑着身子走到了洞口,却诧然的看到一个身姿往洞口跑来。 朝近了一看,是何双,她回来了,没事了。 此时,属于墨白的心才算是放下,松了一口气。 何双没有想到墨白站在洞口,她一副湿淋淋的样子,额前的细发贴近了白皙的脸颊,脸上都是雨珠,气喘吁吁的看着墨白,照谅着他的身体,着急的语气说,“你不是受伤吗?怎么那么不安分哪儿都走,你不好好好的坐……” 何双话没说完整,身子一拥向一股热感,墨白俯身紧紧的拥住何双,手臂不由的收紧。 她显然的一愣,却依然感觉到墨白的用力,而他的伤口一股液体涌出,可他却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愿撒手,何双细问着,“怎么了?” 墨白深吸一口气,他不知道他有多慌多害怕,自己不在何双的身边,生怕她受伤害,他沉厚的声音带着些嘶哑,“我怕你有危险,不知道你还会不会 回来?” “我当然会回来,你说什么胡话。”何双一碰墨白的手臂间,一摸都是半干半湿润的衣服。 她伸出手轻轻的推开了她和墨白的距离,她低下头分明身上的衣裳一半也沾湿了红色的血液。 “天啊,你疯了吗?流了那么多的血,一声也不哼。”何双有些恼火,墨白对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珍惜,却老是爱去折腾她的安全。 她扶着墨白在干草边坐下,她伸出手却不知道从何碰触,迟钝间支支吾吾的说,“你把身上的衣服脱掉。” 墨白眼见着何双脸上的那一坨红色,不知怎么就觉得可爱。他嘴角微勾,手臂往后一挣扎,身上的伤口撕扯般的疼痛,他冷峻的脸上紧绷着。 何双察言观色的看到墨白的难受,放下手中摘洗的药草,着急忙慌的说:“我来吧。”她轻轻的褪去他身上的外衣。 紧跟着是里面的锦缎,她指尖碰触到他的颈脖,一阵冰冷。她愕然的抬头看向墨白,寻思着一番,“你发烧了?” “身子是有些冷,不过没事。”墨白嘴角的笑意是在堙灭何双心中的恼火。 墨白仅此身上的一件白色衣服上占满了血色,何双愕然的说不出话,乍然间,眼里全是泪水。 她实在是想不到他是怎么忍受下来的,不仅手上臂上的一道伤,这背上还有一道伤口,一定流了很多血,不然怎么贴紧后背的那一处,已被染成了红色,他是怎么承受下来。将她从崖边再带上去的,肯定一再扯痛了他的伤口。 怪不得,何双总算弄懂了,她在崖边唤了他好几次都没醒,却一拖拉他再叫他就醒了。不是,叫醒的,而是弄疼他了,伤口肯定又撕裂开来了。 墨白发青的薄唇,轻然的说道:“是不是吓着你了?” 何双摇摇头,泪水滑落间,她袖口抹去。 “我现在帮你处理伤口,你忍着点。”何双说着,之间碰触到他粘稠在伤口的衣物。 “双儿。”墨白唤道,“若是吓到你,就别再帮我弄,我这点伤要不得我的命。” 何双紧抿嘴唇,心里喘着气,“你这是什么胡话,你的身子自己不爱惜,我还爱惜,你最好给我别多嘴。” 墨白心里感慨道,让她说一句疼惜的话,有多不易,连命都搭上了。他不禁的想到,嘴角深笑。 何双只要一轻轻的拨动他身上的血衣,充斥她鼻尖全是血液的血腥味,一阵心里干呕。 “嘶!”墨白倒吸了一口凉气,即使很微小,像似墨白尽力的压抑住的声音,何双还是听到了。 问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墨白摇摇头,始终没说话。 何双发现衣物拨动不开,似乎衣服和伤口粘稠的贴在一起了,这应该是伤口撕裂又愈合又撕裂,所营造而成的吧。 她取下头上的发簪在没有粘稠的衣物间,划破了一个道口,随着道口将没有粘稠在一起的衣物撕开。墨白占满了血的后背,还有一半的衣物没有撕开。她走到墨白的右手边,他的胸口处微敞,露出小麦色肤色。 何双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便用簪子在衣物间没有犹豫的划破一个口子,继续撕拉着衣物,发现右边的伤口和背上的伤口一样,粘稠着衣服,撕扯不开。 此时,墨白挺拔的胸肌和他的八块腹肌,若是何双搁在现代一定要摸一摸才肯罢休,但现在是逃难。她用打来的凉水,轻轻的在伤口在轻撒,使衣物和粘稠干涸的血液分开。冰凉的水一旦触及到墨白的伤口,那便是撕扯般的疼。但是墨白,眉头都没有粥,只是低头的细看帮他处理伤的女人。 此刻的她,是那般的迷人,让人挪不开眼,他已经感受不到伤口处传来的疼痛。 何双将伤口都清理开衣物,乍然间伤口最初的呈现在她眼前,伤口处的肉皮已经往外翻开了,肉眼可见那伤口得有多深。 何双一时之间慌了神,她茶色的眼眸盈满了水珠,.抬眸间撞见了墨白眼眸中的柔情似水。 旁边的炉火在烧的野菜汤在一旁扑腾,一霎间他们之间存有的只有对方的气息,何双一下子觉得脸红的发烫,她转身将野菜汤搁在另一个地方里。 墨白刚才看到她眼眸中的湿润,心里一顿的锤了一下。他惊慌了,这种瞬间的惊慌是掺杂着喜悦和复杂,她担心他了,但是他令她伤心了。 ##第121章 抱着取暖 何双将摘来的的药草,握在手中,轻揉的捂断梗颈,然后掌心不断的相搓捂热。然后按在墨白的伤口处,尽量的按着伤口的边缘按压,将草药的药汁渗入伤口处。 墨白的手臂和背后都是肉外翻的现状,这么大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做止痛和消炎,能撑到现在都是超强的毅力在 坚持。若是普通人,这么大的伤口肯定疼的已经休克了。更何况,现在刚过替他清洗完伤口时,没有血往外流,证明他在用自己的内力压抑住,虽然她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是他就是有这么强大的本事,就连那么深的伤口居然只字不提。 何双脱下外层的锦缎,分成两段,一部分包扎他后背的伤口,将草药黏紧伤口,一部分是包扎手臂的伤口。 她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总算将他的伤口处理完。 “穿上衣服吧。”然后,何双勺了一碗野菜汤递给墨白。 墨白摇摇头,“我不需要,你先喝吧。” 何双无奈的将汤碗传达到墨白的手中,“你现在是病人,哪能这么不懂得去照顾自己的身体,你真是能让人操心的。” 墨白只好接过,整理完身上的衣服,喝起暖和和的汤,顿时觉得全身舒畅了很多。何双瞟了墨白一眼,瞧着他喝着手中的野菜汤,喝出了九大簋的场面,像似他手中捧的是珍馐美馔,他优雅一口一口舍不得喝掉的细尝,却又像想把它吞入喉的快感。 何双再回望自己手中的野菜汤,不过是几根野菜飘荡在汤面上,绿色的清汤寡水。 墨白清冷的嗓音响到,“双儿煲的菜汤,真是好喝。”对比,他之前吃过的山珍海味更加的鲜甜,他也是熬过苦日子的人,在绝境时有碗汤便是足矣了。 休息了好一阵子,外面的雨也逐渐的停了,还是听到雨滴滴答的声音落下。他们各坐在火堆旁的各一边,。墨白望向何双,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会知晓这药材对我的伤口要帮助的?” 何双瞥了墨白一眼,好一阵叹息解释说:“这是白茅草,我在书上看过,可以活血止血,消瘀止痛,止血疗伤。主治就是你们这种刀伤,算你命大,这河边有几根白茅草,就你这伤势再拖下去神仙也救不回你。” 其实,何双撒了谎,她哪里会是看书的人,她也只不过是读大学时,在医学院的博物馆里面看到这种草觉得很特别,然后便细看了几眼,顺便看了功效,还真的用得上。 墨白却低眉吟笑,不知是不是笑意扯动了他的伤口,他挪动了下位置。 何双见状,赶紧过去扶着他,湿答的衣角拂过墨白的指尖,他下意识的拽住她的衣角,她顺势的倒在他的怀里,扑了上去。 何双手抵在了墨白的肩上,撑出了他们之间的一定的距离,四目蓦然的相对,一霎间,心脏狂跳的只增不减,墨白纯黑的眼眸骤然睁大,随后嘴角邪魅的笑道。 何双惹的一脸绯红,实为不好意思。从墨白的身上重新爬起,墨白才反应他的手还拽着何双的衣摆,坏念一转,一拉何双整个就往下坠。 这一次,何双明显感觉到有人拽她,第一次她还以为是自己站不稳。她眼神狠狠的瞥向墨白,这个山洞里就只有他们两个,随后没好气的,“玩够没有,都多大了?”从他修长的指尖拽过自己的衣裙。 墨白有些委屈,苍白的脸上依旧的是帅气不减,“衣服都湿了,脱了吧。” 何双蓦然的睁大眼睛看向墨白,然后走到她原先和墨白之前的距离,火堆的对面,“容之衍,别以为你受伤了,可以这般说话的不负责任。干嘛,唆使我脱掉衣服。” 墨白笑了笑,极其无奈,她怕是误会他了吧,肯定是把他想的是什么登徒子。他一番解释的说:“我是看你衣服湿了,想让你脱掉,好舒服一下身子,不然你这样会感冒的。” “我不会感冒,你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伤口发炎才会让你身子冰凉发冷。”何双哆嗦着,手张开靠近火堆旁上。 墨白眼眸一转,神情极其委屈的看着何双,一副无助软弱,“双儿,我冷。” 这般模样,可是和他使剑时,截然不同。何双心里憎恨的想到,长的那么祸国殃民就算了,居然有两副面孔。 “火堆就在你面前,自己上前烤缓和。”何双木然的回答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会,小孩子都知道饿了找饭吃,怎么这般的不懂事。 墨白看着何双这般自然又不知所措的回答的答案,他不由的抽搐嘴角,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的小娘子 ,怎么那么单纯呢。他说冷,只不过是想让她来抱抱她,可她却无动于衷的让他靠近火堆近一点。 何双瞟了墨白一眼,看着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明显是不爽。墨白挪动了一下身子,看着何双说道:“还是冷。” 冷,也是活该!谁让你不知好歹的那么深的伤口也不会及时处理,何双狠狠的想到。 嘴上还是留情的问道,“这怎么办?” 墨白裹着自己的小身子,哆嗦的模样说道:“我之前听老人说过一个古方,若是觉得冷的话,两个人相互抱着取暖就不冷了,你看我们刚好两个人……” 没等墨白说完,何双向他扔了一堆干草,没好气的说:“你自己今晚抱着干草睡吧。 ” 何双不禁的笑了笑,有些默然的手足无措,她笃定墨白就是故意的,故意说的那一番话,还一脸无辜的样子,前面说那么多的废话就是铺垫抱一起的事实吧,她顿时觉得懊恼又有些后悔。替他清洗完伤口,人倒是养好了,但是各种作妖有开始了,一会无辜一会委屈的,她看着他觉得的他生在古代就是个错误。 搁现代,以他的颜值,又顺便的直播各种变脸,肯定收获一大堆小姐姐粉。 墨白抱着一堆何双扔过来的干草在怀里,干瘪瘪的,还是没有刚刚何双扑过来时她身子传来的温度舒服。 ##第122章 狼群 他不甘就这样结束这个话题,他挪着脚步走到何双身旁坐下。 何双不禁的缩了一下身子往后退,惊愕的看着墨白,“容之衍,你干什么?” 墨白不急不躁的在何双的身旁坐下,看着何双一脸的真挚,淡然说道:“莫慌,我只是想靠你更近一些。我保证不做什么,真的!” 像发誓一样,何双这时候再拒绝他,也说不过去自己的良心所为。 何双的天真单纯就是隐没了她人性的开始,她以为墨白会安安分分的坐着,什么也不做。但她稍微的一个不留神,她的肩膀上却落个沉重的头部,传来墨白磁性的嗓音,“头可真沉,可能发烧都是这般的痛,这样靠着好舒服啊。” 何双忍俊不禁的无奈的笑了笑,那番话分明是讲给她听的,她再相信他就是猪。他身上的刀伤,那么深一个口子,话都没吱一声,这么点发烧,根本就丝毫不伤他肌肤上的疼痛。他却挨在她的肩膀上,还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说着话。 “嗯……”墨白的嘴里传来支支吾吾的声音,随后便是一阵沉重的呼吸声。 何双低头的看下墨白清俊无暇的脸,她深刻的发现他闭着眼睛的脸确实没有睁开眼眸时的好看,她不禁的打消这个念头,这不都是长的一样的脸,睁眼和闭眼都是差距吗? 何双发现这是第一次这般细看着墨白的脸,他的睫毛很长,鼻梁很挺,嘴唇薄而适度的好看,现在却因为失血过多,整张脸完全苍白看不到血色。他长的真的很俊美,却又不是阴柔的那种美,何双愣然失神,好像心中某种情感在那引升。 他是真正的睡着了,很舒适很安稳。这一觉,对于墨白来说,确实他十年来,最梦寐以求的一个睡觉状态。 清晨,阳光照射进来扇动了墨白的睫毛,他蓦然的睁开眼眸,却发现身旁毫无一人。他真是第一次睡的那么死,丝毫任何的察觉到周围的一切,这种氛围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几年前的某一天。 他强撑着身子起身,走出洞口,看着四周的环绕的树林。不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树林中不断的跳跃想要是摘树上的果子,一次次的跳跃摘下果子。 墨白不禁得看看呆了,嘴角不自觉勾起笑意。 何双转身的拿着满载而归的果子,朝着墨白的方向跑来,那脚步轻盈的像极了蜻蜓飞跃的点在水面上。 何双一脸笑容站在墨白面前,“睡醒了,吃个果子吧,树上刚摘的。” 一个晚上的空腹,若真的不吃些东西,怕是真的挨不住。 墨白望向太阳升起的方向,琢磨着时日,已是时辰七点钟。他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抓起何双的手快速的跑。 何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跑,她手里捧的水果撒了一地。 “唉,容之衍干嘛!”不管何双怎么的叫唤,怀里的水果一个也没落着。 跑了一里路,何双实在跑不动了,手撑着膝盖不断的喘气。 “不行,我跑不动了,你跑吧,我要歇会儿,谁一大早起来晨运的,搞得我水果没吃到。”何双心心念念树上摘的果子。 “刚刚若不跑,现在我们就更加跑不掉了,他们一定不会放弃找我的尸体。昨晚他们没搜查到位置,不代表今日早上不会找人排查,他们一定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现在只能逃。我现在身上有伤,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墨白说着轻咳了几声。 何双抬眸看着墨白这般作态,凝如胜雪般的玉手轻测他的额头,一阵的滚烫。 “还没有退烧?”何双这就不懂了,昨晚他可是一晚上靠在她肩上,就看在他是伤者的份上,她也不好转动身子闹得她都没怎么睡。而且是靠着火堆旁睡着的,理应不该还那么烫,唯一的可能性是伤口发炎或者更加的严重了。 她的眼眸注视向墨白隔着衣物的伤口,她抚上伤口的位置,“伤口如何?” 墨白轻笑摇着头,“放心,暂时拿不了我的命,我们得找到下一个城镇。得尽快调养好我身上的伤,这样我们才有恃无恐,不用躲藏。” 主要,他自己躲藏倒没问题,带上何双总是那么怎样也是亏待了她。 何双上前扶着墨白,让他受伤的手靠在她的细肩上,至少可以为他分担一些力度。 墨白侧过头看向何双的侧颜,清秀俏丽,这样的她。怎舍得用力半压在他身上,他倒是尽力的让自己的手不受力压制她身上。 走了一段里路,何双已经气喘吁吁,墨白停止不再向前行走。何双抬头的侧着望着他,怀疑的说道:“怎么了?” 墨白侧耳细听,蓦然的紧皱眉头,“调头走。” 显然是来不及,转过身身后的一群狼已经逼近,四周已经围上了狼群。何双生来就怕狗,更别说是狼了,这看的她腿已经发软了。 墨白还是听错了一步,他察觉的时候,已经落入了狼的圈套,他已经很小心,看来这狼是有防备的。 墨白浅浅的感受到他身后的何双的状态,他轻然的问道:“没事吧,害怕吗?” “没事,我不害怕。”就算是害怕,也不能说害怕啊。何双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围着他们的狼群。 狼群中的首位,长啸一声,其他的狼好像得到了首领的命令一样,开始上前朝墨白他们发起进攻。 墨白手抚上何双的腰,一跃而起,飞速的到了树上的树枝旁倚靠着。 何双霎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是一阵的飞跃,还是跃到高空中,定落在了树枝旁。 何双本就重心不稳,外加有些恐高,几乎都不敢往下看。下面还有一群等待吃他们的狼群呢,她看向墨白他手上的伤,刚刚护着她用了轻功,真的没有问题吗? “你的手,真的没事吗?” 墨白额头冒着冷汗,尽管他强制的压制,嘴上还说着没事,生理是不会骗人的。估计里面现在渗着血,还没好全,又在乱用真气气功,倒乱了气脉,加深了伤口的裂开。 ##第123章 搭救 何双半摇晃的看着底下的狼,它们贪婪般盯着他们,像似到口的食物忽然飞走,在下面绕着死活都不愿意走,就等着他们下来落入它们的口中。 “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些狼也不走,我们不会一直要待在树上吧?”何双其实在最后已经后悔问出这句话,因为只要安全的待在树上已经是不错了。 墨白轻叹,“那就得看命了,没有猎手的话,我们真的只能等到死了。” 何双的身子不稳的摇晃了一下,哂笑的看向墨白,“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呢?”墨白嘴角充满笑意的反问到。 这个时候,他还在和她卖关子,都生死边缘了。 何双懵了,她最怕的就是狗了,更何况这是狼。 墨白倚靠在树上气定神闲的看着何双的样子,竟觉得好笑。他的小娘子,天不怕地不怕,竟会怕狗和狼。 何双没来得及反应,竟感觉到树在摇晃,低头一看 ,发现狼叠成罗汉的往上爬。 “容之衍!”何双慌张的喊出来,“怎么办啊?” 墨白低头一看,倒不惊奇。一旦有了想要的猎物,就务必驱使着野心必定得到,人和动物都一样。 何双看着再叠三只狼就封顶了,一下子慌了,摇摇欲坠的身体。墨白伸出手臂拦住她摇晃下去的身体,连带她的腰肢往自己怀里一带,何双毫无招架之力顺势的跌进他的怀里,闻见他身上自带的清香,清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放心,它们上不来。” 何双刚想抬头问,看向那边的情况,却被一双宽厚温暖的手掌捂住脑袋,“别去看。”魅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怎么知道它们上不来?”何双轻声的问道,顿了一下她清澈的眼眸微转,低声吟笑。“难不成你和它们是同类啊?” 墨白表情一怔,他的小娘子怎么那么清楚,他曾经就是一头狼,眼眸逐渐的寒意迸发。 何双见墨白不再说话,不会诓她的吧,狼已经爬上来了。她拿开他的手掌,朝着另一边一看,狼群在往上爬的时候,到了第五个慢慢的往下跌,总是超不过第五个,见此状况,她不由的暗自松一口气。 她真的快要吓死,以为真的成了狼的盘中餐。 何双转过头看着墨白一副气定神闲的躺着树干上,双手靠在后脑勺处,眼眸盯着天空细看。 她心里倒是哀怨的想到,都什么时候还去看天上。倒是一点都不担心我们会不会禁锢在此地,但是看着狼群暂时上不来,何双的心算是落地了。 只是,狼这种东西,就是奸诈。 刚消停一会儿,树干随着树枝摇摇晃晃的。墨白坐直身子,何双坐在树干在摇晃不定的摇摇坠坠。 “怎么回事?”她刚舒服一会儿,这又是闹哪样。 一群狼在树底下,用狼身去撞树,像似树上的果子要将上面的东西给摇晃下来。 何双无措的看向墨白,这到底该怎么办,真的不会是就这样和狼耗上一辈子吧。墨白瞧着天空,都已经当空日照日都到中午的时分,墨白眼眸定锁在树底下的那群狼,说道:“再等等吧。” “等?等到什么时候?”不会,一直等下去没完没了吧。 墨白若有所思的想着,“等到下午三刻的时候。” 下午三点,会有所转机吗? 何双想了一下,却摇晃的站不稳身子,蹲下抱着树干。可能没有等到下午三点,她都要掉下去喂狼了。 墨白拉了一下何双,叮嘱的说:“等下,树枝会断,你掉下去就是喂狼了。” “那我抱哪里?我都快要掉下去了。”何双一脸的委屈至极。 墨白张开双臂,一脸笑意魅惑,“我怀里。” 何双咽了下口水,看着墨白,不满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啊。” “我没有开玩笑,认真的。”墨白说着,还一脸诚恳的样子,“你抱大树还不如抱着我实在,至少掉下去的时候,我会让狼先吃掉我。” 何双矫嫃的瞪了他一眼,眼底的无奈嘴上说着,“别闹了,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墨白看着底下的狼群,悠闲的模样倒是一点也不紧张,“不急,再等等,至少它们还是会累的。” 墨白的话过去了三十分钟后,底下真的没有动静,下面倒是围了一群狼族,底下长啸一声。何双她保证如果让她一个人在树上待,肯定已经会脚软的掉下去。 很长的寂静之后,一声箭出鞘的声音,射中了一只狼的身上。 随后,那只狼倒在了血泊之中,其他的狼好像戒备起来,朝着其他地方围攻。 何双拍了一下墨白,底下正在放着一场好戏呢。墨白在箭射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看了,他环视周围都没有看到人影,大概是躲在了深密的草丛中。 随后,两三只狼也开始中箭。 狼群开始慌乱起来,有些狼落荒而逃。有些伤的伤,死的死。半刻钟之后,下面已经没有所谓的狼群,何双惊喜的看向墨白,“真的被你说中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何双很是好奇,墨白怎么还会预测这些东西。 墨白轻笑片刻,说道:“其实是跑来的时候,我看到有猎捕器。所以我想应该附近有猎手,既然有猎捕器,证明这一带是他们会来的的必经路。只是那时是早上,下午应该会来看猎物。” 这一番推论,何双自感佩服。 “喂,你们没事吧?”粗矿之声在树底下传来。 何双望去是穿着粗麻之衣,倒没有像电视般上演的一样身穿翻毛皮大衣,人倒是长的挺粗壮的,旁边还有一小伙子看着十七八岁,想必两人是父子关系。 “没事。”墨白应声,揽着何双的腰肢,终身一跃便下去了。 “啊!”何双没有料到,看到由高往下坠的飞,吓得半死。双脚落地何双暗自松了一口气,看向墨白有些怀怨之意,就算是下去也不和她说了一声,搞得那么忽然。 倒是,面前的大叔和小伙子一副另眼相看的瞧着墨白。 ##第124章 伤势严重 大叔倒是人老实也好相处,听闻何双和墨白两人是为何在树上躲藏的之意,便由心生怜意,“若是不嫌弃,可否到家中一坐。喝口茶,吃口粮也好啊,” 何双已经饿了一天一夜,有此般邀请,开心的摆着手说,“不介意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墨白看了何双一眼,真的是半分矜持都没有,拱手道谢,“那就谢谢了。” “没关系,我与小儿能遇见两位,证明与两位有缘,自然有缘自然是请二位到寒舍一坐。”大叔康概的笑着说。 一路上,聊天中得知,大叔一家姓刘,他自己就叫刘大树,果然古人取名就是简单,他儿子叫刘风,这名字听起来算是他们县里数一数二的好名字了。 他们一家住的是离长安城五公里远的小县城,名唤清水县,听起来还真的挺青山万水的。 这里的树林离县城还有一段路的距离,何双走起来蛮费劲的,墨白一直走额头一直冒着冷汗。何双盯着墨白的脸色发白,状态不太好,手刻意的碰了一下他受伤的手臂,发现有粘稠感。 “容之衍……”她轻声的唤道,担心的看着他。 墨白微笑的示意他没事,何双眼底都是担心。 刘大树停下来看向他们,问道:“怎么了?” 墨白强撑着说道:“无碍,我们还是赶路吧。” 刘大树怕两位,身体的支撑力不行,便好意的劝说,“要不,还是休息一下再赶路吧。” 墨白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眼底的笑意展现,“我怕我娘子等太久了会饿。” 仅仅的一句话,何双听在心里,心底发酸,像是被灌进了柠檬汁进去,酸的有些苦涩。 刘大树慷慨的一笑,看着墨白说道:“你这后生,挺疼爱你夫人的嘛。” “没办法,娘子只有一个,得宠着。”墨白轻然的笑道,眼底温柔的看向何双。 何双喉咙有些哽咽,嘶哑的唤道,“容之衍,你再这般的不正经,我不理你了。” 刘大树这般的调侃说:“姑娘啊,他可是值得相伴一生的好夫君啊。看着你们如此的恩爱,想到年轻的我自己了。” 何双失声而笑,这大叔还真是不经意间是想夸一下他自己吧。 墨白下意识的看行何双,邀功似的说着,“你看,刘大叔都说我是值得相伴一生的人。” 何双瞪他一眼,“你再嘴贫,我真的不理你了。” 墨白只好缄默不出声,何双看着他还这般的闹腾说笑,应该可以撑一段路。 墨白的生理反应会正常的出现,只不过他抑制的能力强,更何况何双在身旁他不能做任何让她心慌的事。 好不容易,一段路总算到了县城里。 刘大树转过身看向墨白,看着他面色苍白,整张脸没有了血色,“诶呀,后生你这是怎么了?” 何双自己也累的快要走不动了,一路上后半程都没有怎么顾忌到墨白,哪曾想他已经受伤到这步田地。 “容之衍,还能撑多久?”何双第一次觉得自己没有慌张,抬起他的手往自己肩上一杠,望向刘大树,“大叔,这附近,哪里有医馆?” “这边有。”刘大树在前方指着路,刘风走了过来,问道:“需要帮忙吗?” “没事,我可以,多谢。” 墨白半睁着眼看向何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医馆开着门,郎中是一位看着已经上五十岁的老头,这医馆在大叔的嘴里说到是县城里唯一最好的医馆了,怪不得那么多人,幸好没有多少人会诊,都只是抓药。 何双扶着墨白在医馆坐下,郎中替他诊脉,差点没吓得半死。 郎中一脸的担忧看着墨白,“公子,你这脉象紊乱不已,而且还偶感了风寒,这风寒还很特别。而且你身上发烫的很,是发烧的症状。” 何双急了上前解说道,“他身上有两个刀伤,都特别深,而且昨晚替他止血了,但是没有特效药治理,可能伤口发炎了。而且,住宿环境特别的简陋,然后今日的伤口可能撕裂了,麻烦郎中先生你帮他看一下伤口。” 郎中一副愕然的表情看着何双,墨白嘴角噙满笑意的看着何双,看着她为他担心的模样,怎么就那么百看不厌呢。 何双是怕郎中一点点的复查他身上的伤,墨白都昏厥过去了,就干脆她知道他身上的所有伤就一一说清楚便是了。 郎中做了一个请的指示,“这边来,公子。” 何双轻呼一口气,走来走去的担心里面的情况。刘大树吩咐刘风先回家去,他自己这边再领他们两人回去。 刘大树走到何双身边,安抚着她的情绪,“你别担心,你夫君进去肯定没问题,这郎中是我们县城最好的。不过,你夫君身上的伤要是不是特备严重的话,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何双就是怕他身上的伤,都翻出来的肉。她难过的望里面瞧了一眼,只能在外面尽徘徊。 房内,郎中解开了缠上的布纱,里面是草药做了一些敷药。可惜的是,途中他的伤口渗血,现在血与药草都黏成一片面了。 郎中命人拿热水进来,还有热毛巾,清理了他身上的血与药草。墨白始终一声哼都没有,郎中看了墨白别有深意的一眼,“公子,你还挺能忍的。” 墨白眼眸渐冷,这点伤对他来说没什么,行走江湖的曾经半条命都差点没了,还不是活下去。 墨白没有应声,郎中倒是继续说:“你这伤太严重了,幸的有人给你及时止住血和发炎,是门口那姑娘吧。”郎中看向了门口。 郎中看这伤口又沉重的说的:“是你伤口再次撕裂感染了。这伤有两天的时间了吧,能撑现在,实属不易啊。” 墨白冷峻着脸,“你若是能医好,便尽管撒药吧,我都能忍。” 郎中摇摇头,“你这伤太严重了,我不敢妄自给你下药,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药膏呢是愈合的,我先暂时给你敷上,你身上的伤过于严重,我得回去看一下药膏配置的书。”说着,在墨白的伤口上擦了粘稠的物质品,倒是一阵的刺痛。 ##第125章 有恃无恐 不知捯饬了多久,墨白才从里面出来,出来的时候倒是衣冠端正,看来是处理好伤口。何双上前着急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伤口处理了吗?” “放心,没事。”墨白微笑的拍了一下何双的肩膀。 郎中给了药铺伙计抓药的单子,然后对着墨白说道:“这公子身上的红伤,估计要一日三餐的煎药,然后不得懈怠,这伤过于严重,这医治大的也晚,得注意了。” 伙计将手中抓好的药草折叠成一包包递给何双,郎中看向了何双,下意识的却又很随意的问了她一句,“你给他手上伤敷的药可是白茅草?” “对,你可知这一味草药?”何双挺惊喜的,没有想到这个郎中竟然会觉察到她揉碎过的白茅草。 郎中轻然的点头,句句道是,“这白茅草喜阳耐旱,温性无毒。倒是可以止住他身上的红伤的止血功效,但并能完全愈合。我现在也只是给他敷了一些平常用的药膏,至于他身上的伤口待我今日回家,好好琢磨一番,你们两天后再来会诊。” 何双一顿着急表露在脸上,墨白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拿过她手上的草药。应声,“那谢谢您了,我们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刘大树瞧着墨白,不由的调侃的意思说着,“你说你这公子武功那么高强,怎么会受伤呢!”他嘴里说着,墨白和何双对视了一眼,都彼此噤声。 墨白倒是很随意,笑了笑问道:“大叔,你是如何觉得我武功高强的?” “你这小伙子那么高的树上,说跳就跳下来,还站的极其稳当,这不是高强是为何?后生啊,你就别为谦虚,是不是怕我会使你做事,放心你现在有伤在身上,我不会为难你的。”大叔说的有理有据,倒是把何双听的一顿笑意染生。 墨白侧头难得看何双脸上的笑重新恢复,真的不舍得抹去,便不再和大叔在执拗下去。 何双走了一段,脸上的笑意收敛,她倒是真的怕墨白身上的伤不可以再拖了。 回到了刘大树的家里,倒是平常人的小院子,然后用石头盖的房子,看起来着实有些简陋。 打开院子的栅栏走了进来,院子里摆了一个小圆桌,想必是吃饭用的,一走进来菜香四溢的惹的满院子都是。 厨房间,传来一声妇孺的声音,“大树,我听闻风儿说你打猎回来两头狼。”接着走了出来,何双和她对望了一眼,招着手打招呼。 妇孺不懂招手的意思,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放下道具从屋内出来的刘大树,“哦,这是我和风儿在树林里看到被狼群围困的小夫妻。” 妇孺点点头,随着厨房里拿着菜端出来的长得极为清秀的姑娘,经刘大树介绍,那是他的儿媳妇,这一家子三代同堂,他孙子都五岁了。 刘大树说着今日开心,特意开了一壶酒,说是敬何双和墨白,但是墨白手上有伤,所有的酒都被何双一概推迟了。这倒显得的有些拘谨和严肃了,无奈之下,何双举杯饮喝。 “大叔,我夫君的酒我替他喝了。”何双说着。 墨白侧过头望向她,纯黑的眼眸里漾着柔情。 刘大树在这县城的日子里,从未见过哪位女子像似何双这般的豪爽,拍着手叫着,“好酒量。”看向了墨白,“后生,你这媳妇,真是没得说啊。” 墨白眼角都是笑意的看着何双,应着大叔的话,“所以,只能顺着。” 何双矫嫃的瞪了墨白一眼,“明明是替他挡下了酒,这都是为他好,这怎么听着是她的错。” 刘大树的一家子极其的热情,倒是对何双和墨白都极其的友善,除了吃了顿饭,主动让出了一个房间让何双和墨白入住。刘大树和刘大娘分别在厅中打地铺,何双的三番劝诫下都没用,这刘大树也是老实醇厚的劲,认定的事就不改变,说着,过门都是客得让着。 何双回到房间,墨白瞧了一眼笑着说:“都让你别去了,刘大树为人忠厚老实,若是真想答谢的话,等我们会到何府让人遣来黄金十两,比你现在说什么都强。” 何双不得不承认,墨白这话说的有道理。 她下意识的指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伤,问道:“怎么样,还疼不疼?” 墨白眉头上的笑意更深的,看着何双,“只要有你在,我的伤就不会疼。” 何双真的怀疑,这人的嘴上是不是抹了蜜,怎么一天天没个正形。倒是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我看你啊,是真的不疼,不然哪有心思在这打情骂俏的,一点正经都没有。”何双说着,将她的药拿出去,走到厨房看到了刘风的媳妇,贺秋。 贺秋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心地善良不说倒是传统好媳妇的样子,丈夫出去打猎,她在家带孩子照顾婆婆洗衣服做饭羹汤。听闻她是秋天出生的,所以她的名字就一个姓加个氏。 何双越加发现,这个县城里的人好像都是没什么文化底蕴。在古代,能填饱肚子便可,哪有什么文化知识学习。 贺秋看着何双手里的草药,便好意的帮她煎。何双特别不好意思,便在旁边看着点火候,千万别洒了。 贺秋便闲的无事和何双说着事,“你那夫君长的那真是好看的很呐,咱们清水县看就他长的最俊了,你得看牢了,可千万别被别的姑娘撸了去。” 何双轻笑了几声,眼神倒是多了一份肯定,“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哟,你可别说啊,着自己男人都是要自己看牢的。” 何双相信,贺秋的这番说辞,真的只是提醒而已。 倒是对于墨白,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先前的一个林倩倩,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无疾而终,就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只是,墨白却像一个黏人的牛皮糖,却真是粘着她就松不了手。 只是情意一方对于何双来说,这是偏爱永远的有恃无恐。 ##第126章 他世界的光 煎完的药热的滚烫,何双拿着进来,却不料墨白已经累的躺下睡着了。她将药放在桌子一旁,等着冷却。 真的确实挺累的,一路上都是在逃命。 她轻轻的坐在床边,瞧着墨白安静的睡容,看着他的脸真是觉得平淡无奇,虽然也是面如冠玉,但是就是怎么看都觉得睁开眼的样子帅很多,怕是看惯了他的样子,各种调戏她,捉弄她,故意气她……那样的他千奇百怪。 想着活生生他的样子再看着墨白这个睡容,真的称不上好看了。 他平稳的呼吸声传来,一声声匀称的很。 只是,为什么他是那么的危险,而追杀他们的人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代表呢。何双想着,始终没能想通,就算是联想到了游戏里面的情节,最终的大boss都是一些猎物,增加自己的积分和武器的升级。 她轻喃着,“容之衍,你在这个游戏里又是代表着什么,如果不是在游戏里,你又是谁呢。”随着,她眉头紧皱,一时之间,她有些分不清她的命运该不该留于此处,还是其实冥冥之中有密切的关联。 她暗自叹了口气,伸出肤若凝脂的玉手在墨白的眉峰处下意识的抚平,一遍之下墨白惊蛰的睁开眼,手已经抬了起来,待看清楚是何双之后,沉重的闭上了眼睛,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轻声道来,“双儿,怎么是你,没吓到你吧。” 何双惊愕的看着墨白,有那么一刻她以为他要将她杀掉,她的心立刻悬了起来。刚刚的他充满了杀意和现在眼前柔情蜜意的男人,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你做恶梦了吗?”何双怯生生的问着。 墨白的心一下子悬了,他的小娘子这是怎么了,被他吓到了吗? 他下意识的靠近着何双,手扶着她的双肩,轻声的说道:“双儿, 对不起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何双摇摇头,心生怯意的看着墨白。 墨白触摸到何双的眼神,手掌心感觉空落落的,随着她的肩部往下滑,修长的指尖捏了一下眉心,“我一向睡意较浅,很少没有睡过那么舒服的觉了。我往前一直有警戒,这是在天一阁养成的,一旦有人触碰我的身体一处一下,我便会立刻清醒,因为你不会知道那个那一下会不会是致命的。” 何双立刻明白,为什么刚刚只是抚摸了他的眉心一下,他整个人一下子惊醒,因为没有安全感的影射下,他常年养成的习惯,便会下意识的触杀碰触他的那个人。忽然之间,何双有些心疼他的由来,这天一阁的日子好像将他原先的性子改变,使他变得有些凉薄。 虽然,她不是原主,但是原主的记忆里她还是有的,有些记忆的片段是属于容之衍的,原主并不喜欢容之衍,是因为他懦弱胆小,这是小时候的他。长大后的他,也不喜和原主在一起,很多次也下意识的回避。但是何双看着眼前的他,总觉得相差很大。 墨白看着何双呆滞的样子,以为是他真的吓到了她,宽厚的手掌抚着她的头部,喃喃的柔声道,“对不起,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没事吧。我下次注意……” 何双脑海里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避开,走去桌前拿着煎好的药递给墨白,“这是煎好的药,估计凉了一些,估计你现在喝应该刚好入口。” 墨白接过药,一口干饮眉头也不带皱一下的。他把碗递给何双之际,想和何双说点话,何双避开了他交谈之意,淡淡的说:“药也喝完了,你好好休息吧,现在还是个病人,我先出去。” 墨白看着何双的身影,眼神逐渐黯淡无光。 他一直都觉得她是他世界的光,而她离开了,他的世界也只剩黑白了。 何双将碗拿到厨房,一脸的深呼吸,她从来都没有去证实过也没有去进入在他的那个世界看是怎么回事,她会不会有点自私了。刚刚她不敢去触碰他更多,是因为她有点不敢与他对视,好像没有脸面去面对这样的他。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靠近她,步步接近她,就连生命的一刻,他都想为她保存逃亡的时分,他让她走故意说的那些话,就是故意激怒她。是因为他身上的伤,知道她带着他务必会拖累的。所以,即使他知道那些话何双听了会难受他还是说出口,看着何双受伤的样子,他心口上何尝不是等同于挨上一刀。 但是何双却一直没有去了解他的内心,却一直看到的的是他对她做了什么,看到的伤害会不自觉地的放大,而对她的包容和体贴,却不自然的在心间消除了。 她一怔怔一幕幕的回想到了许多的往事,她的脑海里一下炸开了,一种情绪在心间滋长。其实,这种感情早就根深蒂固了,只是何双自己一直都没有发觉,她会吃他的醋,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隐瞒她,她会很生气,种种迹象表示,她很在意他,已经喜欢上他,甚至已经爱上他,只是她自己没发现。 或许,这喜欢没有那么的深,还没有超越在乎自己的程度,在她的心里自己摆在了第一位。 何双的心生愧疚,她一直要求公平,可是感情里,她对墨白一直都没有公平过,真的觉得自己很卑劣。 贺秋安抚好孩子,刚走来厨房却看到何双一脸的愧疚又难受的一脸,关心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坐在这?” 何双下意识的掩盖自己的表情,笑着说:“没有,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贺秋听了何双的话 ,笑着说:“想不明白的,就问问自己的内心怎么想就好了。很多事情,问一下自己心里比你怎么想都想不通要真实的多。” 不得不说,虽然贺秋的话话糙理不糙,何双的感情一直是自己在压抑着,可是感情的滋长从来都不是靠着自己就可以随意的改变的,因为情感这些东西就是那么的不讲道理,不分先来后到,只讲缘分情意。 ##第127章 她待我很好 何双回到屋内,墨白没有睡下,倒是靠着床头在想事情,一脸的沉重。墨白在何双进来的那一刻抬头望向她,他轻拍着床边,意识她坐过来,轻声唤着,“双儿。” 何双在床边坐下,问道,“手上的伤如何?” 墨白瞧上一眼自己手上的伤,说着,“已经没事了,不过是小伤而已。” “小伤吗?肉已经翻出来了,自己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真的拿你没办法。”何双的话里带着疼惜又很无奈,但墨白听着却十分的舒心。 墨白总是不会去照顾自己的身体,总觉得没事,这是何双最担心的事。 “双儿,答应我回去之后,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们之间所经过的事。”墨白一副郑重其事的说道。 何双不懂,她下意识的问出口,“容之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墨白暗自的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了猜测,并不是最终的结果,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这件事情涉及的是整个武林,不止我们个人的事情。”说着,他摸向何双的脸,“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有事。” 何双看向他,稍有斟酌,垂下头,满腹心事。 墨白看出了何双的不悦,看向她,轻声的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何双抬头看向墨白,眼神里多了一份坚定和不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墨白不以为然的点头,“你说。” “我会是你想要保护一生的人吗?”何双望着墨白轻声的问道。 那一秒,空气间好像凝固了一般,只剩他与她的呼吸声。 “当然了。”墨白丝毫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的很干脆,继而又问,“你怎么会这么问。”似乎有些猝不及防。 “那为什么我会是你想要保护一生的人呢?”何双紧紧的盯着墨白脸上的表情,生怕错失了一些。 她在厨房里想了很久,她回忆了很多她与他之间所有的相遇,就从他们成亲的那天开始,她被挟持了,他那一天就愿意拿他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但是渐渐的发现事情总是有先入为主的误差。她明白他是愿意为了她连性命都可以丢弃的人,可是他所面对的目标到底真的是她吗?最近,她活在这个世界里,她已经忘掉的一个是她现在是何双的身份,而他爱的到底是何双还是魂穿到何双身上的她。 墨白的脸上除了有些诧异外,并无其他,何双不知道是他表情控制的好,还是他心里无异想。毕竟,穿越这件事,谁能想得到啊,就算是搁在现代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去接受这件事情的真相。 “你是我娘子啊,当然就是你了。”墨白脸上的笑意有些刻意。 何双的心咯噔了一下,她继续追问,“如果我不是呢,你还会想保护我吗?” 她希望,墨白不是因为她是何双而来的保护意识。 墨白轻抚她的脸,“你怎么会不是呢,你不正是她嘛。” 何双躲避开了他的掌心,这一切不是她要的答案,反而让她觉得有些欲盖弥彰。 她心口暗自轻叹一声,看向墨白脸上强扯的笑意,“我就是问问你嘛,休息吧,改天带你去看郎中。” 何双说着,在床上的另一侧躺下,她转过身面对墙的那一边。 墨白的回答模棱两可,从来不是决然。 墨白侧过头看向何双,心里思索了一下,眼眸乍现一丝异常。 何双睁开眼发现穿的另一边已经空了,她下床摸索人影,却发现墨白倒是心情大好的在院子里和大叔的孙子玩的挺开心的,自己就像是个孩子一样。 贺秋看到何双起身走出厨房在她身边叨叨的笑着说:“你夫君挺喜欢孩子的,你们怎么还不打算要一个呢?” 何双顿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心虚,他们圆房都没有哪来的孩子啊。等贺秋去干活之后,何双脸上的笑意才卸下来。 墨白转身看到了何双站在门口处,脸上表情的转变一览无遗。他的小娘子,这般是意欲何为呢? 他走向何双的方向,何双抬眸才注视到他走来向前而来。 “睡醒了,看你睡的那么熟,不忍心叫醒你。”墨白嘴角噙着笑意的看着何双。 真是要命了,睡醒的第一觉,他这般勾魂的笑意是为何啊。 何双抬手测探了他的额头,好像已经达到了平常的温度了。 “你的烧退了。”何双惊喜的说到,证明那个郎中还是有些用的,但是背上和手臂上的伤口却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昨晚睡觉可会疼?”何双轻声的问道,下意识的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完全没有的预兆,他下意识皱了一下眉头。 何双收回手,她只是轻轻的碰一下,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我和你去郎中的医馆吧。” 墨白拉住何双,笑着说:“没事的,我真的不碍事,伤口可能是……碰到的都会疼。而且药都没吃完,去了也没用。” 何双盯着墨白,轻然的一声唏嘘。 贺秋这时候走过来说:“容公子啊,你这你娘子是心疼你,待你好。” 墨白微笑的应声道,“我知道她待我好。”握起了何双的玉手。 何双眼眸盯着墨白的容颜愣然的失神,贺秋唤来孩子,“狗蛋,别玩的脏兮兮的。” 何双抽回自己的手,走向贺秋,问到孩子的名字,“为何叫狗蛋啊?” 墨白忽然手中一空,他心里有些感触,却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何双在有意无意的躲着他,只是没有做的那么表面。” 贺秋摸着孩子的头部笑着说:“狗蛋,去洗手。” “我们这小县城的哪有讲究取名字的意思啊,这狗蛋虽然听着不大好听,但是好养活啊,做父母的只求孩子能健健康康的,其他别无他求。” 世上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何双抿嘴浅笑。只是,她在这里的一天会是她原先时代里的一天吗,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父母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指不定现在躺在那里的只是一具尸体。 ##第128章 想过要孩子 中午饭时间一到,刘大叔和他儿子一同从市集回来。 刘大叔倒是一脸的开心,说着,“昨日打回来的那头狼,狼皮倒是卖了一个好价钱。” 刘风接茬说道:“爹说今日准备加菜,明儿你去买个鸡回来在家养着。”他将钱交于他媳妇。 何双在厨房帮忙的开桌,这些天他们在这里留宿,肯定会有不少的开支。她一边的寻思着,一边拿着菜出去。 饭桌上,狗蛋问向刘大树,“爷爷,我可以要个礼物吗?” "我们狗蛋想要什么礼物啊?"刘大树历来宠溺孙子,当然有求必应呢。 贺秋看着狗蛋,眼底都是责怪,“狗蛋,怎么可以这样问爷爷索要礼物呢?” 狗蛋有些不开心的低下头,刘大树倒没在意,笑着说:“没事,孩子也快到生辰 ,还没给孩子买礼物呢。” “我想要一个球,隔壁的小鱼他们都不和我一起玩都和牛儿玩。”狗蛋一脸的不情愿,那表情像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何双看着孩子,那么大点儿,怎么就学会争风吃醋了。 墨白难得的搭话,“那叔叔给你折一个球好不好啊?” 狗蛋的眼里都泛着光,满脸的希望看着墨白,“真的吗?” "当然了。"他肯定的目光看向狗蛋。 何双看向他,这种慈爱的目光让她一瞬间觉得这是亲生儿子和父亲间的对望。他看来真的很喜欢小孩子,何双拿着筷子看着碗里的饭快戳出个洞,他为了她可以暂时放弃做父亲的愿望是吗? 饭后,刘大树和刘风去了山里,看能不能打出什么好的猎物,明日拿到市集卖去。 墨白答应给狗蛋的球,说是现成的马上就可以给他弄一个出来,狗蛋欣喜若狂的笑着拍手。 墨白看向一侧的何双,问道:“要不要一起去?” 何双看向狗蛋,他一脸的开心,本不想去的,但是孩子拉着他的手说道:“姐姐一起去嘛。” 何双哪好意思,扫孩子的兴致啊,便点着头应声。 何双牵着孩子的右手,墨白牵着孩子的左右,俨然一看就是一家子。 到了山坡边,墨白走到草丛里折来几根长长的草,何双没有见过这个东西,看着墨白熟悉的几根草熟悉的反复折来折去,手速极快。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球形,再接着的几下把最基础的球形弄出来了。 狗蛋开心的那个球,开心的说道:“我有球了,我也有球了。” 墨白看着孩子欣喜若狂的那一刻,看向何双随意却又不随心,“想过要孩子吗?” 何双一怔的看向墨白,眼眸骤然的放大,看着墨白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墨白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何双的表情告诉了他答案,她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他嘴角尽量上翘没有显露失落,说着:“就是忽然觉得有个孩子挺好的,你看小孩子多单纯天真。” 何双并没有应声,墨白走向狗蛋拿过他手中的球与他细说,“这球叫蹴鞠……” 何双心里下意识的问了自己一遍,她真的打算在这里了吗,不回去自己原先的世界了。她心里的答案是她摇摆不定的,更多是来于她对于墨白感情的不信任。 她向来是个性格敏感多疑的人,所以她不适合谈恋爱,一直都没有谈过恋爱。 傍晚回去的时候,天空上橘红色的余晖很好看,何双一下子想要摸寻口袋掏出个什么,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装束,手机怎么会在自己的身上呢。 她不由的笑了笑,果然习惯一向是改变不了的,习惯的东西一下没有,就是全身都不自在。 墨白看向何双以为她不舒服,心细的说:“是不舒服还是不适?” 何双摇摇头,“没有,我们快些回去吧。” 墨白点着头应着,何双忽然想到了件事问向墨白,“如果,有一天你到了一个你根本就不熟悉的世界里,你会选择生存吗,还是回到这里?” 墨白停顿了一下身子,若有所思的回过头看着何双,一副深究的眼神瞧着她,却瞧不出半分异常,倒是一脸笑意的笑着问道:“你是不舒服吗,怎么忽然问我这个问题?”墨白认为他小娘子怎么问的都是一些奇怪的问题。 “忽然想到,随便问问而已。”何双从他身边掠过,墨白冷峻的表情一如既然的沉着脸。 墨白忽然的叫住何双,唤着说:“双儿,如果那个世界有你的话,我会不想回来这个世界。”他顿了顿,“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何双有些诧异墨白的回答,是他知道了些什么,还是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墨白一边牵着狗蛋,一边牵着何双,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冬天,外面下起了大雪,这一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大家把饭菜都端到了屋内,狗蛋是最开心的一个,玩弄着墨白给他织的球。 何双从厨房拿出刚煎好的药回到房间递给墨白,墨白喝完破天荒的说:“好苦啊。”像个孩子一样索求礼物。 “药都是苦的,难不成还是甜的啊。”何双接过碗,丝毫不理墨白的索求。 墨白通常都是这样,想要的东西都是绕着弯去索要,不会当面说。 刘大树遇到何双,问道:“明日,是不是要带容公子去会诊啊?” 何双点头的说道:“嗯,对啊,是怎么了吗?” “哦,也不是大事,只是今日我和风儿回来的时候,经过市集看到贴了明日东主有喜不开铺,就是想和你们说一下,免得去到不开门,这不是白走一趟嘛。” 何双了于心里,点头的说道:“我知道了,谢谢您啊,那明日我们就不去,大概不去一天两天也不是什么大事,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刘大树告知何双便回屋内,然后刘大娘出来,手里抱了张被子,看向何双直接给她,“这天气变冷了,老头子说你相公身上有伤,这就不能冻着了,这边被子给你俩的,照顾好他。” 何双接过被子,真是一脸的感激,“谢谢你们啊大娘。” “没事。”刘大娘哆嗦着身子回去了。 ##第129章 住进来 何双抱了床被子回到屋内,一直说刘大娘一家的善良厚道。 墨白捯饬着床边的东西,往里面睡去了,看着何双的一直嘴碎碎念。 “你说大娘人是不是超好,那么冷的冬天还惦记着我们。”何双说着。 “是,但你已经说了一晚上了,你不累吗?我倒听累了。”墨白一副求夸奖的样子,“我也对你挺好的,你什么时候能夸一下我。” 何双愣然的看着墨白,一副恬不知耻的样子。一脸难为情的说着,“说你什么好呢,你一天不安分就给我闹事。” 墨白倒是欢喜的看着何双说他,不管是好还是坏的,他倒是都乐意听,还一脸的欣赏得意的样子。 何双无视墨白的眼神,掀开被子上床,让墨白扭过身子,检查他身上的伤势。 “你身上的伤,明天都不能去换药,我先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何双说着,然后上下其手的帮墨白换衣服。 何双的主动,让墨白一下子没适应过来,手挡了一下说道:“我自己来就行。” 何双承认,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墨白也知道礼义廉耻这种东西,他常撩她的时候可有想过她的想法,这才想着帮他脱个衣服就这样了,看来对待他还是要用反套路的法子。 墨白褪去衣物之后,都是用纱布缠着的伤口,甚至有些渗血,但是情况有好转。 何双剪去纱布后,发现墨白身上的肉还是翻了出来,若不是何双看了几次他的伤口已经习以为常,真的怕会干呕出来,还充斥着鼻尖的血腥味。 墨白低眸看着何双的眉头紧皱,轻声的说道:“实在受不了的话,你就别弄了,其实没什么关系的,带伤睡觉是常有的事,我以前经常经历。” 何双替墨白清醒好手上伤口的药膏,拿出新的纱布替他重新缠绕上,嘱咐的说道:“既然你以前带伤睡觉,那我以后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因为这样的你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说着,将他后背的伤也一同处理了,处理完发现在后背上的伤比手臂的要严重的多,后背的隐约见白骨了,真不知道砍下去的那一刀,当初他是怎么受住的,更的不知道墨白是怎么强忍下去的。 重新包扎好之后,何双斟酌了一番,“不行,明天还是得去一下医馆,你这后背上虽然给你清理了伤口,但是比手臂上的严重的多。” 墨白穿上衣服的时候,何双瞄了一眼后背的伤,他穿衣服的时候开始渗出一些血出来了,折腾手臂和后背件动摇的话,伤口会撕裂。何双禁止墨白手的活动,温柔的说道:“我来吧。”然后,贴身的替墨白一件件衣物套在身上,他身上的清香特别的好闻,每一次靠近他都会问到这股味道。 “好了。”何双抬眸看向墨白,墨白正低头的看着她,那一副模样真是深情的要命。何双显然也是愣住的看着墨白,四目相对之间,瞬间周围的空气也都凝固了。 何双下意识的别过眼,“那个,睡觉吧。” “何双。”墨白鲜少叫她的全名,何双的身子怔了一下,看向他问着,“何事啊?” “你……”墨白有些低头不语,像似哽咽在喉。他很少这种状况,终于他还是抬眸望向她,眼神里多了一份坚定,“你是否开始在乎我了?如果,我刚刚没有会错意的话,你是担心我对吗,你在乎我,是不是代表你喜欢上我了,也就是有可能你爱上了我。” 墨白说着,话语中带有一些欣喜,眼角的笑意更是藏不住。 何双的表情一顿,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墨白的话,或许吧,但是更多的是她的不确定。 而这些不确定,是她对于墨白对她的感情中的不确定性,也是她不敢于承认这份感情的枷锁。 “容之衍,我刚刚只是觉得你这个伤是因为我才受,我不好意思。所以,可能会比别人更在乎一些。”何双承认自己在嘴硬。 墨白强硬的笑了一会儿,说着,“真的是这样的吗?” “可能吧,你别想那么多了,快去睡吧。”何双翻身睡过对面,没有面对墨白的方向,在墨白问她是否在乎他,喜欢他,甚至喜欢他的时候,她心跟着他的话,连着沉重的跳了三次。 墨白看着睡过去的何双,她也没有睡着,睁着眼,但就是在逃避着他,一时之间心中很不是滋味。 “双儿,我们不要再这样好了嘛。”墨白的声音将何双的思绪沉重的唤了出来,他的语气里透露着很多的无奈。 何双转过身看向墨白,淡淡的说道:“不然你想怎么样?” 墨白没有想怎么样,他只是希望何双能够真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沉重的闭上眼,眉峰突了起来。 何双以为墨白伤口又在疼,半坐起身着急的问道,“伤口是不是又疼了?” 墨白猛然的睁开眼看着何双,一字一句的道出,有种带着庆幸之感,“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 何双想躲想逃,却被墨白紧紧抓住她的纤手,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奏起,“双儿,为什么要躲了,承认你心里有我,那么难吗?” 是很难,她一旦承认,无法去回避自己的内心,便会全心全意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好,可是这样的爱情她没有任何的保障,她也有她害怕的会一无所有。 何双没有说话,墨白盯着她一如平常的脸庞,冷静异常比起往常的她来说。 他不由的叹了叹气,松开抓住她手的手掌,后背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却丝毫感觉不到因为现在没有什么比他的心更冷的地方了。 “你刚刚问我想要怎么样,其实我没有怎样,我只不过是想通过我的方式,可以找一席之地。”墨白开始靠近何双的身旁,他说着,“就是不知道双儿心间可否有人,若是没有的话,我可以住进去吗?”他说着,指尖隔着衣物在她的心口处轻敲了两下,以表明示。 ##第130章 你在逼我 那两下其实墨白没有用到任何力气,可是敲在何双的心口上,对她来说像似一把锤子,重重的敲了两下,一次比一次更震撼到她的心间。 “我可以吗?”墨白再次的问道,声音间透露着嘶哑的声线。“若是双儿的心上还未有人住,如若得到你的允许,那我就搬进去了。” 何双愕然了,一下子全部的情绪,纠结、复杂、委屈、惭愧全部奋勇而上,她愣然的看向墨白,茶色的眼眸一下子溢满了水珠,“容之衍,你就是会逼我对吗?” 一霎间,她怎么去选择,步步紧逼,她乱了慌了,甚至不会去选择,可是他说的每句话都在揭露的说着她曾经对于感情上的自私。是的,她是自私的,但是她只能选择自私才不会让她自己受到伤害。 他在向她走来的每一步是他心甘情愿的,可是他在逼她走向他的第一步,那第一步对他来说只是迈向他,可是对于她来说,如果迈向的那一步,她后面就没有了退路。 所以,她不知道,只能用哭泣来发泄。 墨白看着哭泣的何双,泪水滑落她的脸颊,他的心也乱了麻了,他不知所措,看着何双心疼的说道:“好了,双儿别哭了,我不逼你了行吗?我不逼你做选择了,只要你不愿将我抛弃,怎么样都行。” 那一晚,何双和墨白在一处没有纠结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上,陷入了失眠中,两人都没有挑白了睡不着的状态。只是何双在浑浑噩噩中睡去,但是墨白是随着何双的呼吸声才浑然睡去。 清晨的风微微的吹来,或是因为那日晚上下过雪的原因,整个院子全都是雪地,屋顶上也结了冰块,趁着早上太阳出来融化成水了。滴答在门前,成了一趟水。 何双醒来的时候,墨白在身旁呼吸一深一浅的睡着,她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床边。 刚走到门口,大娘询问何双,“怎么着,昨晚冷吗?” 何双浅然的笑了下,“不冷,还得谢谢你们给我的被子,暖和。” 房间里面是墨白起床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大娘看了一眼何双那眼神里透露着年轻人的暧昧,何双一下子脸红透了。 何双不禁的捂着脸,回到屋里,看到墨白坐在床边一脸茫然,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因刚起床声音还带着些嘶哑,很有磁性,“双儿,怎么了?” “你刚刚干嘛,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啊,你知道我刚刚面对着大娘看我的眼神,我都极度的不好意思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何双把刚刚的感受说了一遍。 墨白像似没有听到似的,说着,“刚起床难道不都是这样的吗,伸个懒腰,这不是正常的吗?” 何双咬牙切齿的看着墨白,怎么不见他之前有这个习惯,他一定是故意的,让她故意出丑。何双眼神瞪着他,带有些警告的又很无奈的看着他。 墨白不以为然,看着何双的眼眸心中倒觉得可爱,轻然的启唇,“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何双心中闪过昨晚墨白靠近她身边,说的那些话。昨晚那算是表白吗?心中再掠过那日在草坪间,他为她捉来的萤火虫,深吻着她。 何双发誓觉得不是她一大早要想这些画面,可确实是墨白的话特别的有画面感,随而之脸上闪过红晕,一霎间是失了魂。 墨白看着何双脸上的红透透的脸颊,清朗的笑声响起,“你脸怎么那么红,不知娘子想的究竟是何事?” “你休得再胡言乱语,赶快穿好衣服,待会带你去郎中的家中。”何双说完,立刻跑出了房门,进行了洗漱。 吃过早饭,何双问清楚了大叔郎中家中的住址,和墨白一同前往此处。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去挑开昨晚的事情,好像昨日只是一个插曲,也可以随时忘记的事情。但是,在何双心里依旧耿耿入怀,可是她不想提起,提起的话她怕墨白逼着她做选择,她现在的心有多慌乱如麻,她知道这个时候的选择,可能多了一份夹杂着愧疚。 她想再等等,给她自己一点时间,这件事始终还是得需要一个了断。 不知不觉,在何双的思绪中已经走到了郎中家门口,这个郎中看似是一个大户人家,至少是这个县上德高望重的一户人。 “应该是这里了吧。”何双猜测到,墨白走向大门前,摇着门环敲了下门。 很快,门口有人走来打开门,询问到,“是何人?” 墨白应声,“我们是拜见郎中的,我身上有伤,一日之前他替我疗过伤,说过两日便来找他。我们可是算准了日子才前来,实属无意冒犯。” “我家老爷今日有喜,不宜看病,两人请回吧。”管家没有向内通报,却直接的回绝了。 何双上前走去,很不服气,“这是你的话,又不是你们老爷的话,你至少要去通报一声吧,人命关天什么事情比人命要重要,有没有道德心啊?” 何双的一通话把管家骂的晕头转向的,“哪来的野丫头,那么没有家教。” “七叔。”一声好听,如铃铛般的声音传来,“是何人啊?” 何双先听其声未见其人,随后映入眼帘的一位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绰约的身姿娉婷的姑娘,正在款步走来,实属的妥妥的一位古典美人。 何双心中不禁的诧异间,姑娘看向何双一眼却无意间看向墨白一眼,那一眼便在也挪不开了,此间的男子她不是没见过,只是都没有这位公子这般芝兰玉树,光风霁月,特别是那眉宇之间充斥着的英气和眼底那冷似寒冰的精芒,真让人挪不开眼,铭记心中。 ##第131章 拜访唐府 管家应着姑娘的话,规规矩矩的答复道,“小姐,这两人都是拜访老爷的病患。” 姑娘深深的看了一眼墨白,从墨白的身上又看向了何双,迟疑的问道:“你们都是来找我爹疗伤的吗?” 何双指向墨白,说着,“误会了,只有他。” 墨白心里无奈,这是完全的被他的小娘子赤裸裸的嫌弃和抛弃啊。 何双摸索着面前的这位姑娘,根据前面这个管家对她的态度客客气气,还唤她为小姐,何双便开始明里暗里的告状,“不是说医者人心嘛,就因为你们家东主有喜,这伤患有病在身,专门上前求医,还把人堵塞在门外。有这样的道理的吗,这样是不是特别的不人道啊。” 何双还故意的把后面的‘不人道’拉长了音,就是说给管家听的。 管家听着何双的话,整个人就着急起来,“你……哪来的野丫头,说话那么的没分寸。” “七叔。”姑娘叫住管家,一本正经的态度倒是让何双淡定里很多,她眉目浅笑的看向何双,“确实抱歉,让两位在外面久等,但今日本是不接客的,但是两位这般前来,哪有不让客人进屋的道理。 何双点头夸张,眼眸虽是看着姑娘,但话语确实故意说给管家听的,“主人说的话就是不一样,够大气,哪有些人分明就是狗眼看人低。” “你……”管家气的说不出话,指着何双。 姑娘脸上有些挂不住起色,笑了笑说:“七叔是我们家的主管事,所以说话间可能有些过于的管制,你们也别太介意,毕竟今日是不打算接纳外客的。”这说话,也稍微有些不客气。毕竟护短嘛,也是正常的,打狗也得看主人,何双也理解。 管家不理解的说道:“小姐,今日是夫人的生辰,你这么做怕是毁了规矩。” 何双在一旁听着,就觉得刺耳,既然做得了医者就应该抛开凡尘风俗这些禁锢。 “这么久了,我们还站在外面,这怕是不合规矩,还是不想让我们进去啊。”何双故意提高了声调的说话。 墨白在一旁一直的默默不语,就看着何双这般作态,看她如何的演戏演到一定的高潮,他再加深这一次表演的层次。 他下意识的捂住伤口,一脸的难受,“可能是我的旧疾复发了。” 何双看向墨白,没有伸手去扶,因为她知道他是个很能去承受伤痛的人,一路上什么都没说。这忽然那么恰巧时机,绝对是故意的,甚至他的伤是新伤,绝对不是旧疾。 她不得不说,他要是演戏起来,真的没有她什么事了。 本来还在争执的管家和那姑娘,墨白的表演和话语一下子让气氛到达了高潮,也许是因为是医者家族的因素,也是下意识的想要救人,所以将人往屋里面带进去。姑娘和管家一人一边扶着墨白,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走了进去这个郎中的家里。 郎中的家里或许真的是如大叔的话,这个县上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有个不错的院子,经过走廊的壁处到达里别院的大厅处。 管家虽然话语间有些不客气,但在性命之忧时,他还是选择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句话。“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去叫老爷过来。”说着,便先行离开了。 这姑娘还站在一旁,低头看着墨白,何双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仅仅的一眼,姑娘家家的盯着一个男人这般的瞧着望着,若是说一点情意谁都不会相信。但是,何双凭良心的觉得,确实怪不得人家姑娘,这墨白的一个眼神都勾魂摄魄的谁控制得住。他若是存心的故意的去勾搭人家小姑娘,便是一句话便让他达到基本目的。 “公子,你没事吧?”姑娘纤弱疼惜的好心问道。 墨白自是明白人,他那等聪明睿智,怎么会看不懂女孩家的娇弱害羞。他顿时有些懊恼,他可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想顺着他家娘子的意愿而故意的制造一做戏而进来府中,着实没有想到会牵扯到旁人的欲念中。他懊恼却半不着调的应着,“无事。” 姑娘感应到墨白的冷淡和不愿搭理,便讪讪的笑着退下,“我去看一下爹为何还没来。” 何双看着人家小姑娘失神落魄的离开,忍不住嘟囔几句,“你这般做,多伤人家姑娘家的心。” 墨白侧耳听着何双的言语,眉间忍不住浅笑,故作惋惜的语气说道:“那我能怎么办呢,毕竟我是婚约之人,应守婚制。” 其实,这个时代没有明确的指证要一夫一妻制,墨白并不用这般说到。何双分不清墨白这是为了讨好她,还是为了别有居心的说着,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些话在何双听来很中听。 何双看了墨白一眼,真巧他也看向她,好似知道她在看他一样的凝望着她。 不一会儿,郎中在管家的引路下,他穿着与平时不一样的装束,走了过来。 见到了墨白和何双,拱拱手弯了弯腰,语气里透着抱歉的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这边管家的提醒下才想起这位公子身上可是有伤,但今日我夫人生辰,所以便想着不开门。却没有想到之前答应了公子的疗伤时间,我确实感到抱歉。” 墨白无碍的摆摆手,“我们今日来也算是打搅,实属我们不对才是。” “来,这边请。” 郎中引路之下,让墨白到小厢房进行医疗,管家扶着墨白前行走着。其实,墨白的伤势他自己清楚,没有到搀扶的地步,只是前面的戏做的如此足,这时候撒手这不是摆脸吗?只好,让人搀扶着前去。 何双步入小厢房,看着厢房里面的药草铺天盖地的都是,一进来就闻到很重的中药味,这厢房里还有一个书桌,想便是他记录东西而用的。 她下意识的提议的问道:“不知,我是否可以停留在此。” 郎中笑了笑,“无碍,只是我前些日还没研究出相对好的草药,只是只能用着以往的药膏。” ##第132章 初见唐夫人 郎中言语中说着,他捣鼓着药膏,走到床边想墨白身上的衣带解开,看见白色的纱布里渗出的血迹。 何双赶紧的解释道,“昨日,我想着他身上的伤应该处理,所以便清洗了一下伤口,你看这样会不会感染了?” 郎中仔细的查看里一下伤口,微微的摇头偏侧的轻轻将纱布缠开,吩咐道:“打盆热水进来。” “倒是感染不大,只是伤口的伤势还是并未有好转。”郎中的言语中透露着担心。 墨白躺在床上,即使是苍白无血色的脸,倒是显得淡定了很多。 一会儿,刚刚被管家喊做小姐的姑娘端着一盆水进来,“爹,这是你要的热水。” “漾漾,你在身侧帮着为父处理伤口。”郎中毫无避讳的说着。 何双退了一步,让姑娘上前。 她还以为古代的人都以着男女之性别,待闺家中的黄花闺女的名节看的比性命还重,未出阁的姑娘是不可以轻易看别的男人的身体的。这倒是让何双有里别的见解,这郎中一家倒是看的很开,好似灌输了新时代思想,不纠结这世间庸俗的看法。 郎中一边擦拭着墨白身上的血迹,一边交替的将占有血迹的布递给那姑娘,然后上好药膏。 只是,后背上的伤口,太大了,血已经染红了纱布。姑娘第一次看见这场面,失声的叫着,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何双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布,“要不我来吧,我处理过他的伤口。” 何双的平稳而淡定,显得格外的镇定,大气而体面的清洗好墨白身上的伤。 墨白整个身体是翻过另一侧那边,何双自然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他此刻脸上的得意,更是想若是何双可以这般的对他温柔体贴至直,他倒是愿意一直带着这伤在身上。即使这伤口有时候疼痛的让他无法入眠,他也无悔。 何双若是得知他心中是这般想法,早是扬起手很不乐意的打在他俊俏冷峻的脸上,但是她正在专心致志的清理着伤口,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墨白此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等着何双处理完伤口,郎中慢慢的敷上这些药膏。随后,还一旁的叮嘱道:“这伤口最好还是侧着睡觉,不要撕裂开伤口。他若是每次都撕裂着伤口的话,这样伤口每一次都会淌血,这都是对伤口愈合不利的。 ” 墨白整理着衣束,不紧不慢的说着,“无碍,反正这伤口我撕扯的时候,倒不觉得疼痛。” 郎中一直觉得好奇,这那么重的伤,他能撑到到他的医馆,还面不改色,这般的毅力是世人少有的现状。 “可是你的伤……”郎中犹豫了半分,想说的话始终没有说出来。 墨白倒不是去介意这些小伤小痛的人,他冷然一笑,“我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样我自己清楚。” 郎中带着好意的说道:“要不这样,你们两位这几日在我府中暂住一段时间,我这药效也差不多研究出来,还差一点。住在府中,也不用你们来回的奔波,你们看这样可好?” 何双倒是知道郎中这番完全是好意,只是不愿意看到他们这般的来回折腾,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墨白,主要是他的意愿,这身伤在他身上。她清澈的目光抬眸的看向墨白,“你觉得如何?” 墨白欲言又止,看着何双愣然觉得若是她想的话,其实他不愿意还是会遵守的。 身旁的姑娘,好心的提个醒,“公子身上的伤看起来颇为严重,我想也是在此留下来会好有一些,至少有草药可以每日替换着敷。” 墨白听着那位姑娘的话,眼眸却幽深的看向何双,何双低头不语,她只是觉得自己不好做出任何的选择。 却偏偏一个这样的举动,却墨白误会了,“真的不用,谢谢各位的好意。”就这样果断的拒绝,他向来如此。他说完,看向何双语气里与面对旁人的不一样,“我们回去吧。” 何双看向墨白,担忧的说着,“那你身上的伤,如何是好?” “我身上的伤,确实已无大碍。” 墨白虽是这么说着,但是何双清楚的很,通过治疗那么久,都没有调整好伤势,他虽说无碍,但是这伤还是伤的严重。 郎中见两人这般的僵持,讪笑的说了下,“若是公子觉得住下来,麻烦了那没关系。今日是我夫人的生辰,两位若是不嫌弃的话,可否留下来饮下一桌饭菜,也算是给个面子我了。我夫人喜欢热闹,既然都来了府上哪有不吃饭就走的道理。” 何双看向郎中这般的坚持,也无坏意,她望向墨白想说话,却被墨白先堵上一句,柔情蜜意的说着,“若是你想留下来,那便留下来,全凭听你的意愿。”他从头到尾都看着她,看着她脸上的表情,都没有错过一丝一毫,她心里想的什么,都显露出来,他自然的是知道。 何双得到墨白的这句话,像似得到了肯定一样。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是她抓住墨白的前进的方向,她留下来也不过是为了一顿饭菜。 设宴的是在正厅,所以一群人便移步到了正厅。 走到正厅,不远处就看到虽是看起来四十多岁脸上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但风韵未减的女人正在操持着家里的一切。这时,也是听郎中正式的介绍自己,“对了,鄙人叫唐振山,这是我的内人叫秀梅,这是小女唐漾漾。” 何双各自的点下头,也算是认识了。讪笑着,“你们好。” 唐漾漾在一旁站着,她自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站在那儿一家子的风采更是显得夺人眼球。 叫秀梅的便是唐振山的夫人,看起来大方得体,像似出身于名门闺秀的小姐,她微笑着看向何双,眉目里的和蔼,倒是让何双心底泛起一丝熟悉,可是她明明没见过,这种熟悉感是原主传递给她的。 她下意识的回应笑着,便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这位夫人这般的看着她,让她觉得好不适应。 ##第133章 激动情绪 “我听过我夫君说过,之前他的一个伤患,身上受了重伤,但是幸好得到里医治,止住了血才留下了一条性命。”她随之看向何双和墨白,微笑的说道:“我猜就是你们二位吧。” 何双此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挠了下头,讪笑的说着,“就是平常的清理伤口,说不上什么医治,还是得靠唐大夫的药膏。” 在别人家里,还是得懂得稍微的分寸才好。总不能把分头抢了去,得谦虚。 秀梅笑了笑,看向何双,“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夫君想着今日因为我不医治,没有妨碍到这公子的伤势吧。如若今日大家不嫌弃,吃个饭那便入座吧。”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何双微笑的示意,她等那句入座等了好久,就等着她说出口,她笑着绕过桌子坐下。 墨白随着何双的身后,坐在她的身侧。 唐振山坐在桌子的中央,即使今日生辰的是他的妻子,在古代还是男权为重,自然他妻子在他的身侧,何双就是坐在他妻子的正对面。 恍惚间,唐振山下意识却又有意无意的提到,问:“两位看起来不是清水县本地人,来清水县是找人的吗?” 何双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张了张嘴,一旁的墨白温厚的手掌在底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一切有他在,莫慌! 墨白轻然的抬眸,简易的说道:“我们两夫妻也不过是游山玩水,只不过前几日我们遭遇劫匪,被偷去里银两,然后困于山中,被刘大叔就救出来,便随着他来到清水县这边,疗养伤口。”他说着,眼眸平静的像水面,那个淡定好像只是阐述一件事情但与他无关。 何双下意识的瞧了他几眼,她真的从心里有些诧异,他怎么几秒的时间,反应的那么快。虽然事情是这般,但是他刻意的抹去了他们被劫杀的那一段,这也让唐振山的一家对于他们消除了些戒备心。 秀梅出于担心的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想必有些远吧。” 何双点点头,“是,所以我想等他养好身子,我们才回长安城去。” “长安啊,这得有一段距离路了。”唐振山感叹到,看着两位。 秀梅却淡然一笑,打趣的说着,“振山啊,人家两夫妻这般的甜蜜,即使到哪里都是一样。” 何双此时和墨白四目相对间,下意识的别过头,低着头垂敛。她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是昨日他对她说过话的画面,一怔怔的出现在她的记忆里,像电影片段的闪过。 唐振山夫妇以为何双是害羞,相视一眼的笑了笑。 墨白眉头蹩起,他分明眼里看到了何双的慌张,面对他的时候为什么她总是表现的很害怕,他有让她那么的可怕吗,墨白心里下意识空落落的,分不清此时心中到底是酸涩还是苦闷。 唐漾漾看着自己的父母调侃着她眼前的一对夫妻,低着头好久都不想说话,当她抬起头有勇气去看墨白的那一瞬间时,看到他眼底很快闪过一丝的惆怅。分明是说着暧昧的话,怎么在他的眼里说不出的不快甚至有些苦闷。 唐漾漾不知前因后果,只知道墨白是不快乐的。 秀梅夹了一个鸡腿给何双,“这个竹香鸡,特别入口即化,你尝尝。” 何双看了一眼秀梅,“谢谢唐夫人。” 何双尝了一口,真的很嫩滑,很奇妙的感觉。 唐漾漾下意识的向墨白推荐了他面对的那一盘猪肚,“公子,可以尝一下你面对着碟菜,是用胡椒炒的,有些火辣却味道极好。” 何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唐漾漾,这是明目张胆的搭讪。她也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去吃醋,在她昨晚深切的拒绝了墨白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是在白热化。 她是一直这样觉得的,但是她不知道在墨白的心里她一直都是他的心头肉,即便是拒绝了他,她依旧是他放在第一位,极其重要之人。无论怎么样,他都不会置之不理她。 所以,当唐漾漾去介绍这道菜的时候,他眼眸虽然低下,却闪过一丝狠厉。眼眸始终没有抬,淡淡的说了句,“谢谢。”语词间极其的敷衍。 唐振山夫妇感受到了一丝的冷意,下意识的看向自己不识大体的女儿,这女儿往前不是这般的不懂规矩,怎么今日像似着了魔似的,秀梅看了一眼唐漾漾眼神里是责骂带着些宠溺。 何双在对面,将这夫妇的动态神情,看的个一清二楚。却依然是埋头吃着饭,人家教训着女儿,她插也插不进去啊。 秀梅充满笑意的看向何双,下意识的问道,“对了,怎么久都不知道两位如何称呼?” 何双笑着说道:“您叫我何双就好。” 墨白简易的讲到,“容之衍。” 秀梅手中的筷子,不自觉的跌落,双眸惊恐的望着何双不知所措单纯的脸,她好像也被吓到了,她只是说了一下她的名字,这唐夫人的反应大到甚至可以说有些夸张。手中的筷子竟然跌落在地上,就好像得知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唐振山察觉到自己身旁妻子的不对劲,下意识的安抚了一下她情绪波动,手按在她轻微颤抖的肩膀上。 墨白坐在餐桌上如此之久,终于抬眸看了一下眼前的唐夫人,她的情绪真的有些异常,一般名字的称呼不应该引起这么大的波动,除非她熟悉又或者她认识。 他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何双,她茶色的眼眸有些波动,或许她已经发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息。 何双始终还是问出口,“唐夫人,你是否认识我?” 秀梅经得这么一问,看向何双的眼眸里,愕然的带着有些思念。 墨白抿了下嘴唇,她还是会知道的,这般的作态,这事实告诉他,纸还是包住不火。谎言有一天要是被揭穿的话,绝对不比这好到哪里去,或者比这个更惨烈,何双又最讨厌别人欺骗她。 何双看着秀梅的眼里,读懂了一些信息,她是认识原主的,但是在原主原有的记忆里却没有她的分毫,只是单纯的熟悉感。 ##第134章 回长安 唐漾漾看不下去,何双这般的逼问,她母亲这般的惊恐,下意识的护短,有些恼火的说道:“好了,你这是审犯人吗?看把我娘逼得什么样子。”她安抚着自己母亲轻轻的念叨,“娘,你没事吧,漾漾在这儿。” 何双的第六感直觉告诉她,这唐夫人绝对是认识她,还有不深不浅的关系。何双刚站起身,却被墨白拉住她手臂,她转过头看向墨白,“容之衍,你放手!”她不想他甩手之时,伤害到他伤口的撕裂程度。 “双儿,别肆意。”他只是低沉的说了一句,算是规谏。 唐振山似乎有些生气的样子,他也没有好奇的对何双说道:“今日家中闹成这样,也不便留客。何姑娘和容公子我们就不送客了,我先送照顾我夫人。”说着,扶着唐夫人离开了何双的视线。 何双愣然的看着墨白,管家走到何双面前说道,“我送送两位吧。” “不用了。”何双毫不客气的说道。 墨白下意识的看向何双,轻然的说道:“走吧。” 走出府里,何双的神志还是有些没有缓过来,还在回忆起唐夫人在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惊恐但有些熟悉的感觉,“容之衍,唐夫人是谁啊?你说她是不是认识我,总感觉她是认识我们何府的。” “双儿,这件事我不好做定断。”墨白的这番话让何双有了对他起疑的心,她愣然的看向墨白。 毫不犹豫的问道:“容之衍,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墨白知道他的小娘子就是这么聪慧,虽然他没有想要隐瞒她什么,但整件事他也不是知情者。 “知道了一点,但不必你多很多,我也只是猜测。”墨白淡然的说着,他眼眸灼热的看向何双,看着她俏丽的脸庞,依旧觉得有些苦涩,他从未想过让她去承受一些不开心的回忆。暗自的叹了口气,“若是真想知道,改日我陪你再来一次,你也看见了今日确实不合适。” 何双自然是明白的,经过当铺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停下脚步,“等一下。” 她摘下自己头上的发簪,走到当铺,“老板,我当东西。” 老板拿过她手里的发簪,左看右看迟疑的给了她一个价,何双想往上抬,可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只好硬着要了这个价。 走出当铺,手里拽着的一些银两,墨白不懂,“这是要当盘缠?” “当然不是了,这几日在刘大叔家蹭吃蹭喝的,实属过意不去,所以这也算是给他们的一些谢意,感谢他们收留了我们这么久。”何双揣着手里的银两,还是有些重量的。 墨白深切的看了一眼何双,深情而灼热的目光,像似把何双燃烧起来。他的小娘子就是这么的好,他不曾无数的想过,有那么一天若是她没有那般的好,他还会那么的留恋喜欢着她吗?答案是会的,不为别的,就因为她是她,世上就这么一个她了,他还要去喜欢谁呢? 回到刘大树的家中,大树一家子还纳闷的问道,“怎么去那么久,留了些饭菜给你们呢。” 何双道谢之后,说:“已经吃过了。” 贺秋惊讶的问道,“在那唐大夫在吃的?” 何双轻然的点头,死皮赖脸吃的一顿,然后吃完这顿不知是不是就杠上了关系。 墨白手背在身后,默不作声,看着何双满脸的不开怀,一脸的有心事的模样,而被追问事情是为何发展的,一脸痛苦的扶着受伤的手臂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焦急的问着墨白的手伤状况。才让何双有了喘息的机会,她瞥了一眼墨白的情况,不知怎么得一眼便知道他是装的。 墨白坐了下来,解释的语气说道:“可能是刚刚撕裂到了伤口,无事了。” 贺秋绕回刚刚的话题,“其实,说来也奇怪啊,这唐大夫家留客人,你们还真是第一个。” 听完贺秋这般阐述,何双都不好意思提唐振山原本想让墨白留下来就诊这件事。 何双便想着含糊过去,“好似今日是他夫人的生辰,便想着留下来吃顿便饭,就是仅此而已。”说着,扶起墨白,“我先扶他回去休息了。” 回到屋里,何双又折回来,将发簪当的钱交在了贺秋的手上,“这是给你的,若是可以的话让刘大叔大娘买几件衣服穿,或是添些好菜。” “哟,你这是干嘛啊?”贺秋弄的怪不好意思。 何双看着贺秋将手中的银两退还给她,她叹息的说着,“别不好意思的,是我们住在你们家,给你们添麻烦了,你看着大冬天的你们让我们住下,还赏口饭给我们吃,这就算是我们的住宿费了。” “瞧你这话说的,这多不好意思。”贺秋手中的银两像似烫手山芋一般,这时刘大娘从屋内走出来,看到这般景象,以为是何双需要用钱向贺秋拿的,走过去暖心的问道,“姑娘,怎么了,是不是你夫君的病需要用钱治疗?” 何双摆摆手,“不是的。” 贺秋解释的说的,“娘,这是她给我们留宿他们的住在这儿的费用,我说哪用这般的客气。” 刘大娘清楚了大概的状况,笑着说:“傻丫头,这相遇即是缘,你们能住下也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你客气什么。” 何双虽是听着刘大娘这番话,很是暖心,但是她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别人太多。她淡然一笑,“是这么说没错,但是我不能白吃白喝啊,你看我又不能替你们做什么,还让你们煮饭给我们吃,我们实在过意不去,你们就收下这钱,这样我的心也好受一些啊。” 刘大娘和贺秋对视了一眼被何双这番话折服了,大娘看向何双点头说道:“好吧,这样我就收下了,但是要是你那日来清水县一定要再找大娘。” “大娘,我会的,可能看他的伤势,可能要在这住一阵子,麻烦你们了。” 刘大娘阔气的说道:“没事,住多久都行。”顿了顿之后说道:“那你们还回去长安吗?” ##第135章 当年掩盖的真相 “要回去的,只是现在他的伤势有些严重,想先在这待会儿,再回去。”何双说着,其实心里还有个疑团,她想解决掉。 晚上,回到屋内,外面下着鹅毛大雪,这一到晚上就变得异常寒冷。 何双早就坐在了床上,搓着双手哈气,便说道:“这天真的太冷了。” 墨白温厚的手掌抚在上面,一双宽大的手掌裹住了她纤细的手,凌然的望向她,眼底里的笑意,“这样就不冷了。” 何双确实是这样没有感觉到了冷意,但却是因为墨白这般的举动,内心一顿的燥热,她看向墨白那双幽深纯黑的眼眸,像似中盅了一般,不能所动。 墨白清澈的眼眸望向何双,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一阵绯红,失声轻笑。 何双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心,看着墨白这般笑也不知为何,“你笑什么?” 墨白笑声不轰大,反而有种文雅的笑意,倒是很好听,摇摇手像似可以的掩盖,说着,“没事。” 何双知道他不说实话,一脸怒气的指着他说道:“你到底说不说?” 墨白禁止住笑意,问道:“你真让我说啊?” 何双笃定的点头,总得是知道他笑什么吧,总感觉是在笑她。 “你刚刚脸上的两坨红,显得你特别可爱。我之前一直觉得你是不会害羞的,但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也不过是小姑娘的一面。”墨白说着前面是阐述后面慢慢变成了感叹,像似回忆起了一件历久以往的事情。 何双不由自主的抚上自己的脸颊,倒不好意思的一顿别过脸。她不由的嘟囔着墨白仗着自己长的一脸好的脸蛋,说起话来也是信手沾来,一点也不带含糊的。 “我不是小姑娘了,自然也是不会听你说这些鬼话的。”何双戒备性的瞪了他一眼。 墨白侧着头,像似故意的调戏她一样,没有在听那倒是脸红什么呢。他的小娘子啊,真是永远不愿意说真话出口。 何双躺在床上依旧没有睡去,侧过身面对着床边沿。 “容之衍,你说如果唐夫人真的没有什么的话,为什么听到我的名字这么大吃一惊,你说她会不会是……”她顿了顿,她不敢肆意猜测,但是心里有种声音告诉她这是对的。 墨白侧着身面对她的背影,手轻轻抚上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就算再怎么改变都是这样的结局啊。” 其实墨白的话不是不对,倒是太正确了,简直就是把她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她心里已经有结果里。 “那如果这是天注定的话,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何双的话问出口,便是一阵静寂。 她迟疑了一阵,转过身看向墨白,他像似回过神一般,眼底分不清的混浊。 “你怎么了?”她关心亲切的问道。 何双转过身和墨白面对面,好像这样才可以让她看清楚他。 整个屋子已经黑灯瞎火的,唯一的光就是窗外透过窗纱照进来微弱的月色。 良久,墨白启唇问道,“双儿,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在你面前的人到底是谁?” 何双被墨白问的身子一怔,眼眸中全是疑问,或是惊愕。墨白一点点的看清楚何双脸上的转变,他暗自的心中自嘲,她怎么会知道呢,他为什么会问她这个问题。 “容之衍,你没事吧,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难道你不是容之衍吗?” 他,当然不是!但是他也没有勇气和她说。 他笑着,抬手摸了一下何双的脸颊边的细发,“就是想逗你玩一下嘛,瞧把你紧张的。”语气里全是轻松开玩笑之意,但是何双听着不太像,他问她的第一句真情实感的感觉到压迫。 “那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答我呢?”何双紧跟着追问。 墨白想了一下,轻喃着,“如果是天注定,那么迟早都会揭露真相的。那又何必在意这一点点的时间呢。” 何双明知道墨白这么说是对的,但是她也知道这件事上面,她迫切的想知道真相,但很多事情的缘由她说不通。 唯一可以解释的谎言和欺骗。 她平面的躺着,看着天花板,“我可以告诉你,第一感觉唐夫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她是我娘。”由衷的熟悉感是骗不了人的。 墨白静静的看着何双的侧颜,他也知道她会猜到,所以他一点也不稀奇。 何双看向墨白,看着他如此冷静,一点也不惊讶的脸色,“你是知道的,对吗?” 也对,所以他才让她不要那么急切的寻求答案。 “我说了,我知道的并不比你知道的多很多,只是有些你不知道的,我知道了一些。”墨白望着何双一点点的剥茧抽丝的给她分析,“我不知道你的第一感觉是不是真的,但是你还记不记得何府之前有个家丁不是说看见你娘的鬼魂了吗?你还记得那个家丁为什么会逐出何府吗?” 何双轻然的点点头,“可是,我爹分明说我娘死了啊?而那个家丁被逐出府是因为他肆意的散播已死之人的谣言。我爹想着娘亲入土为安,却被旁人这般说的不安稳,便逐出府了。” “那现在呢,你还相信你爹说的话吗?”墨白清冷的说着,一字一句说的如此的轻描淡写,却着实的戳着何双的心间。 何双心里很是复杂,她不知道怎么选择,但是事实摆在面前,是不由得她去相信或者不相信。 她有些恍然,眼神涣散的看着天花板,“或许,那个家丁死的真是冤。” 其实,之前她听了老太太说完原因之后,其实有些纠结,只不过是家丁的一句话,有得着这般的发怒吗,需要把人逐出府。除非那番话,是有人想要去掩盖的真相被揭露了出来,才想要去封住这遗漏在外面的消息。 “容之衍,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她愣然的问道。 他只是轻轻的说着,“就是你的第一感觉可能是对的。但是,其中的原因,我就算知道也不便说出口。” ##第136章 同母异父 另一厢,唐府自从何双和墨白走了之后,唐夫人一直卧身在床,寝食难安。 唐振山过来为她诊脉,柔声轻轻的说道,“你这般不吃不喝,我会担心的。” “振山……”她颤抖的嘴唇说道:“那个孩子,她……她是来找我复仇了吗?她是不是怪我,所以才来找我的。” 唐振山看着自己的妻子这般的情绪激动,依旧没有平复,安慰的说道:“秀梅,你这样真的让我好担心。” 她拽着唐振山的衣摆,嘴唇齿间抖擞着,眼神涣散着神情惊恐,“她肯定是在怪我,当初抛下她一走了之。”她就这样哭泣着,唐振山抱着她。 偷偷喂之,服下了安眠药。这才让她的神情稍微平复下来,他的指尖轻柔的抚平她眉间的皱纹,才断然起身离去了房间。 却不料,唐漾漾一直在房门外守着,她看到唐振山前来,立马上前去问道:“爹,娘她怎么样了?” 唐振山抿着唇角,似乎有事情要隐瞒,只是说着,“你娘太累,睡着了,别去吵她。” “爹,她到底怎么了,我知道娘在餐桌上如此的激动,这和素日的她不一样,这……不是 她。”唐漾漾顿了下说着,看向唐振山,她眼前这个喊他爹的人。“爹,你告诉我,到底娘是怎么了?为何她听到何双的名字这般的激动,这到底是为什么?” 唐振山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淡淡的瞥了一眼,随之说道:“你别理那么多。” 唐漾漾追上前拦住她爹的去路,说着,“为何,爹,我不懂,我不是应该有知情权的吗?何双和娘是什么关系?”她不是小女孩,小的时候娘望着她,经常嘴里会感叹的语气说着,想必她也有这么大了吧。 她便会经常想,嘴里的她,到底是谁,今日这样一见会是何双吗? 唐振山拗不过唐漾漾的纠缠,迫切的知道答案的心,便把事情与她说了个清楚。 她半颓着身子回到了屋内,一下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如同想座过山车一下子从高处冲向低处,却又那么的没有预料之下。 唐漾漾叹了口气,坐在桌子旁愣了会儿神。难怪,何双走后她照了下镜子,自己和她有几分像似。竟是同母不同父,她这个同母异父的姐姐。 她凄然的笑了笑,泪花乍现在眼角,虽然娘常年在她的身旁陪着她过完了自己完整的童年,可是在娘嘴里经常念叨的还是她,这个常年未见的姐姐。她顿时心里一紧,这个就是剥去她一半母爱的姐姐,她可真幸福啊!就算她不在娘的身边,娘的想的还是她,今日所见,她身旁的风度不凡的容公子,又是这般的爱她只对她一个人宠溺,其他人视而不见。她怎么可以享受那么的幸福,而她却常年的活在她的阴影下。 唐漾漾下意识的握住手中的手绢,眼里迸发着冷冷的寒意,嘴角肆意的勾起泛着冰冷。 她毫不避讳的承认,她恨,那么多年恨的人终于见到了。 唐漾漾起的很早,向厨房端了早餐走进她娘的房间,敲了下门便进去了。 床上的人在那静静的躺着,她便将粥往旁边一放,靠近床的边沿,眼眸淡然无神的看着床上的人。眼眸一转,神情乖巧的摇晃着沉睡的人儿,“娘,你醒醒?” 秀梅的眉头稍微皱了一下,蓦然睁开眼,忽然的喊道,“双儿。” 唐漾漾瞬间冷然一瞥,但很快瞬时消逝,故意的什么表情都没有摆弄,只是一脸的乖巧状,“娘,我是漾漾啊!” 秀梅瞧了一眼自己端庄明慧的女儿,轻然一笑,“是漾漾啊!” “娘,你这是怎么了,从昨日在饭桌上就变得这副模样。”唐漾漾说着,叹了一口气,“你昨日没有吃什么东西,我今日从厨房拿了早饭给你,你好歹也吃一口吧。” 秀梅接过她端来的粥,捧在手心,笑着说:“乖,娘等会儿再吃。” 唐漾漾接着说:“娘,你脸上毫无血色,是不是不舒服啊,我叫爹过来。” "罢了,你爹今日要去医馆,那么忙。我也没什么事,不要去麻烦他了。"秀梅说着,叹了口气想了一下继续说:“漾漾,你能帮我查一下昨日来的双……何姑娘和容公子住哪里吗?” “娘,为何非得查她啊?”唐漾漾心里百般的不情愿。 秀梅看到自己女儿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转变的如此快,这般的不快,思索了一下,问道:“漾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唐漾漾也没有隐瞒的意思,便把知道的说了出来,“我昨日缠着爹,非让爹告诉我的,你就不要指责爹了,是我非要知道的。” 秀梅叹息了一声,说着,“孩子,我也没有要自责你的意思,其实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双儿,确实是我的女儿,是我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说完,看了一眼孩子。 唐漾漾的脸上表情虽无异样,但是手在衣袖里躲藏抖的厉害。她娘就这么把实情告诉她,没有一点打预备仗,毫无预料之下。 随后,她只问了一句,“娘,你是不是想认回她。” 这时,秀梅的心咯噔了一下,她不知道。即使,她想认回这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未必想认回她,毕竟她对这个孩子的亏欠不止是那么一点点,实在是太多了。自打她生下她来以后,她就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自责,她悔之不及。 她暗自失声的笑道,“我哪敢奢想认回她啊,我只是想知道这个孩子她过的好不好!” “不过,看她与容公子倒是情投意合,应该是挺幸福快乐的。”秀梅说着说着,不自觉嘴角往上翘,是自豪满意的。 这一幕,看的唐漾漾手脚发颤。不,她不允许,为什么她不在娘的身边,却还是要夺走娘的关心,凭什么啊! “漾漾?”秀梅看向孩子,她脸上压抑之表情显得脸色很是苍白。她还以为孩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第137章 替代品 唐漾漾看向秀梅,淡然的笑道,“娘,我没事,我只是忽然之间想到了爹让我早上过去药铺帮忙,你先把早餐吃了,我还得出去一趟呢。” 秀梅看着唐漾漾这般的乖巧,点头答应着她,“娘,会吃的,你要是要去忙就先去吧。” 唐漾漾告退出了房门,走出房门,眼眸迸发的寒意,能让人汗毛竖起。 实则,唐振山没有让她来药铺帮忙,是她故意撒谎骗秀梅的。但是,她不能在坐在那儿,坐在那一秒看着她问多一句关于何双的事情,她就更加的讨厌和嫉妒,她憎恨何双已经到了极点。 墨白一整夜没有睡过,却看见身侧之人,倒是睡的挺香的,她不仅熟睡,还压着他的手,使他动弹不了。他轻轻的起身,从她的头下压着的手,轻轻的抽出来,凛然的看着何双熟睡的脸庞,犹豫了半分在她额头落下轻吻,却看见她眼皮挣扎了几下,翻了个身继续睡。 墨白看着这样的她,忍俊不禁的笑了。他轻轻的动身下床,为了避免吵醒到何双,他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甚至为了会弄到何双,他动作有些伸张一不小心的撕裂开了伤口。 他下意识的捂住了伤口的地方,低眼看了何双还在熟睡,这才安心的出去。 贺秋都是最早起床的那个,她要准备一家子的早餐,给刘风和刘大树两父子准备,然后他们吃完便去早市卖昨日打猎到的动物。 墨白起床时,他们已经出去,屋内只剩下贺秋和刘大娘。贺秋刚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墨白起身,好心的问道:“诶,你要不要吃早饭啊,厨房里有,我给你弄去。” 墨白拒绝的说道:“没事,我自己来就好了。”他先开始洗漱,他既然这样说贺秋就去坐自己的事情,她要洗衣服还得带着狗蛋这孩子。 墨白洗漱完,便走到厨房,开始将面丢进我内,然后翻炒几下,再接着打了个荷包蛋进去,再煎几下。之后,浇些酱油,再盛出来。 狗蛋在贺秋身边玩弄,但是鼻子一下子就闻到了香味,走到厨房,看着墨白端着一盘面走了出来,狗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墨白看着狗蛋这副模样,便逗趣他,“想吃吗?” 狗蛋笃定的点点头,当然想吃了,闻着都是香的。墨白也毫不吝啬的投喂了几口给狗蛋,还不停的嘱咐的说道:“不能给你吃完,要给姐姐留点。” 狗蛋当然晓得,然后吃着最后一口美滋滋的回味。 墨白将面拿进屋内,看着何双还在熟睡,泡了一壶浓茶放在面的旁边,等着她醒来可以喝。 何双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日当正午了,她伸了下懒腰,昨晚聊了很多,她几乎都是靠着快早晨的时候才睡着了,旁边早就没人了。但是桌边摆着可口美味的早餐,是炒面好香啊。 她下意识就吃起来,吃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没漱口。反倒想了想,都来到这个鬼地方,这些就不用这么讲究了,吃的正是美滋滋的。 却听到院子一阵的吵闹,何双张望着出去。 是狗蛋和墨白在打闹的样子,狗蛋追着墨白打却怎么也追不上,墨白抱起了狗蛋甩了几个高度,然后护在怀里,倒是把狗蛋逗的哈哈哈大笑的。 何双看着不禁的笑了起来,她才发现,原来墨白这么喜欢小孩子,就连上一次他给狗蛋编制的蹴鞠,明明是复杂的程序,他却已久编制的很有耐心。其实,在上一次何双就发现他特别有孩子缘,实则他喜欢小孩子,都小孩子都特别的好。 大概,是他自己也想有个孩子吧,他上次曾问过她,想没想过要个孩子,她愣住了,没有给他回答。 墨白看向房门口何双已经醒了,却不知道为什么站在那发呆的样子。他走近,叫了一声何双,她才算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墨白,愕然的问着,“怎么了?” 墨白反问的问道,“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你好像发呆了一样,不知所措的样子,是不是没睡醒啊?”温厚的掌心抚摸着她的头顶,一副宠溺的样子。 路过的贺秋看到这一幕,掩着嘴偷笑着,倒是也觉得甜蜜。 何双不好意思的拍掉墨白的手,这般的大庭广众之下,真的好吗?可是拍掉之后她就后悔了,忘记了墨白手上还有伤,着急的问道:“没事吧?” 墨白轻轻的摇头倒是轻笑着,“没事,有你关心,我什么痛都没了。” 何双对于墨白的情话指数,真的是无奈,转身回到房内,墨白跟了进来,“早餐吃的还合口味吗?” “这是你做的?”何双诧异到。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做的?”墨白拿过吃的空空的盘子出去,顺便将泡了一杯浓茶的茶杯递到何双手中,“趁热喝。” 茶杯的热度传达到了何双的手心,一阵的暖意由心底泛起,她看着墨白的背影暗叹到,“何双,你是有天大的福气啊,居然有这么好的男人娶你。” 她羡慕的是原主何双,毕竟在她的思维里和容之衍结婚的是原主,而这个男人是她认为的容之衍本人,而他对她那么好,是因为他以为她是原主。 她活到现在甚至有些心虚,她不是何双,却又活在了何双的身体里,如果有那么一天,他发现她不是何双的话,会不会丢弃她。她现在甚至有些心慌,所以她一直都和自己说不要去喜欢这样的一个他,不然一旦豁出去,就没有退路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从醋意泛起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退路可走,接下来走的每一步都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贺秋经过何双的房内,看着她喝下的浓茶,走进来好生羡慕的说道:“诶,你夫君真是厉害,不过长得好看,做早餐更是香的呢,你啊有福气。”然后,竖起大拇指对着何双,便是笑着出去了。 何双心虚的对应着笑,有福气的是原主,又不是她,她只不过是苟且偷生的替代品而已。 ##第138章 唐漾漾来找茬 刘大树和刘风中午回来,倒是听说卖了很多好东西,换了不少银两,还特意给墨白的伤口,抓了几剂药材。 何双真是感激不尽,昨日在唐振山家里吃饭,因为忽发情况走的比较急,也就没有去抓药。这刘大叔想的极为周到,先抓了几剂药材也免得何双来回折腾。 吃完饭,父子俩打猎去了,何双在院子里和狗蛋玩起了蹴鞠,晒着太阳和孩子玩,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墨白靠倚在墙壁上,看着何双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光彩夺目,有些耀眼,她本就是他生命里的一束光,他轻微的笑着。 狗蛋接过蹴鞠走到墨白身边,拉着他的手说道:“哥哥你也和我一起玩好吗?” “你不是和姐姐一起玩的吗?”墨白说着,问道狗蛋。 狗蛋略显嫌弃的说:“姐姐玩的太烂了,一点都不好玩。” 何双瞪着狗蛋一眼,努着嘴说道:“你这小屁孩,还嫌我不会玩,我还嫌你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呢。”说着,还是宠溺的摸向他的头顶,一脸的笑意。 墨白瞧着她的动作,微微一愣,瞬间他能感应到了任何东西,仿佛都停息了。他所能看见的只有何双和狗蛋,眼前专属的一幕,专属的动作,专属的笑意,一切都那么的熟悉。 “何双!”忽然,一声冷意袭来,而声音正在门外边传来。 何双循声望去,看见唐漾漾正在门外,她倒是和第一次见面一样,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眉心照旧是一点朱砂,而和上次不一样的是一双冷眸正在肆意的看向她。 这一对视,倒是觉得有些寒意,她对她有很深的敌意。何双亲切的感觉到,她发现她大学修的心理学是没有白修的,没想到现代倒是没有开个治疗诊所,倒是古代闯江湖用上了。 她知道唐漾漾对着自己有很深的敌意,她倒是毫不避讳的仍然是昂首挺胸的走到她面前,打量着她问道,“有事吗,唐姑娘?” 墨白一旁静默的看着,但触及到唐漾漾那一双充满了冷意交杂的眼神时,他的心一下提了上来,他的直觉告诉他,唐漾漾对着何双有很大的恨意。不然,眼神里不会除了凛寒就是冰冷,这是日积月累的恨意,从童年到长大的恨意与嫉妒。 何双就是感觉到了唐漾漾对自己很有敌意,其他的一切毫无感知,因为唐漾漾正在调整自己脸上的表情状态,至少不用让她看到她的情感表示。她轻然的看向何双,忽然的一笑,“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何双原本觉得没什么,倒是她这样的忽然一笑,让她毛骨悚然,不知道为什么的就是感觉到了害怕,她身理反应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很有戒备的看着她,说道:“我哪知道你为什么,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唐漾漾看着何双满口的污秽之词,倒也不觉得羞愧,一点文学修养都没有,张口闭口都是难听之词,她脸上全是对何双的嫌弃和恶心。她真是不懂,像容公子这般高贵大气且芝兰玉树之人是怎么看上这么个市井乡村一样的野丫头。 何双充满警惕的看了一眼唐漾漾,这般毫无预兆的来找她,心中无疑闪过的就是唐夫人。 墨白轻步走了过来,走到何双并肩处,“若是唐姑娘不是什么要紧之事,就请先回吧。” 唐漾漾一时语塞,何双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副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要是没事的话,唐姑娘请回吧。”她学着墨白的口吻对着气的跺脚的唐漾漾。 原本,唐漾漾是趾高气昂的来找何双,随后墨白一来说句话,立马便是贬低了不知道多少级别。 唐漾漾自然不会是什么都没有做就回去,她没那么傻,好不容易长途爬涉的来,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回去,她盯着何双原本还得意的一脸,冷笑的说着,“何双,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我娘那日和我说了些什么吗?” 她看着何双的脸从一脸的得意,变得苦思冥想,一脸的困惑。是她要达到的效果,她达到目的了。 何双看不穿这个唐漾漾到底为何来找她,而找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刚刚说的那番话究竟又是为何。 “你想说什么?”何双纠结完,异常冷静的问道。 “我并不是想说什么,我只不过是来看一下你而已。”唐漾漾话说一半又不说一半的,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贺秋在一旁看着她火爆脾气都来了,走了过来,指着唐漾漾骂道,“你这个人真是奇怪的,走到别人门前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要是想吵架的找错地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唐漾漾恶狠狠的盯着何双,这么多人为她出头,故意说道:“何双我有事情要单独和你聊。” 墨白一下子就拒绝决然的说道:“不行。” 唐漾漾看向墨白,轻笑的说道:“怎么容公子,那么怕我会伤害她,我哪有这本事啊!” 何双很感激刚刚贺秋这般的为她说话,也心里明白墨白的担心,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她确实很想知道贺秋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何双与这个唐府有什么牵连,如果是以前她压根不想理别人的破事,可是现在她穿到这个身体,她操控着这个身体的一切,所以来龙去脉她也需要知道。 唐漾漾瞧着何双半犹豫的神情,不留情面的立马转身想走。 “等一下。”何双唤住她。 墨白拉着何双的手,神情凝重的摇摇头,让她别去。 何双倒是不以为然,轻轻一笑,“放心,我去一下就回来,她又伤不到我。” 可是墨白清楚,在人的眼中那一抹狠厉是筹集了很多年的恩怨,绝对不是那么简单。他的担心绝对不是简单的怀疑,他历经江湖事变的人,他的不放心是不想何双有一丝一毫的伤害。 ##第139章 人皮面具 但是依着何双的性子,他不放手她也还是回去的,他即使万般的不情愿,还是松开了拉着她的手,然后眼神充满阴慑警告的看着唐漾漾。 唐漾漾与墨白的眼神对视一眼,便觉得寒意慑人。 何双走到唐漾漾身前,轻描淡写的说道:“走吧。” 何双走到了村庄的湖边,看向唐漾漾,“你直接在这里说吧,这里没有什么人。” 唐漾漾四周环绕了一下,确实没人倒是空旷的很,除的就是树枝环绕。 唐漾漾看向何双,一脸的轻视,冷笑着不屑的说道:“何双,你真的不怕我对你怎么样吗,就敢和我在这里谈。” 何双无视唐漾漾所有的眼神,她的不屑轻视。她目视前方淡然的说:“我怕你什么,我只是想知道我想的知道的,刚好你却知道我想知道的。” 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既然出来了当然不能退缩,这得是面子的事。虽然,何双很想承认在唐漾漾说了那段话之后,她真的想转身就走。但是她更想知道答案,她留下了。 唐漾漾目视着何双,她倒是一脸的淡然,没有慌张。顿了一会儿,轻笑的说道:“不错,你很大胆嘛,但是我偏就是不想告诉你实情。” 何双愣然一觉,眼眸紧骤的看着面前优雅端庄的女人,外表挺贤惠漂亮,但是说出来的话如此的不讨人心。冷然的看着唐漾漾,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把我叫到这里来,又不和我说,耍我是吧。” 一旦不爽,何双就喜欢插腰的模式,她看着唐漾漾,“我告诉你,老娘能和你来到这,是给你脸了,别一副给脸不要脸的样子,还不说,我还不稀罕你说不说呢!” 唐漾漾惊愕的看着何双这副样子,像极了泼妇骂街的样子,这般的没有素质。 她不屑的一笑而过,“我若是不肯说,你也奈不了我何。” 何双紧紧的盯着唐漾漾说的字句,很快又极其随意的问道,“为什么不肯说。” 唐漾漾被愕然的一问,一下子神情显然是愣住了。 何双盯着唐漾漾的表情,继续的说道:“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唐漾漾一下子心紧了起来,明明是她主导的场面,怎么一下子反客为主了。 “既然是不想我知道的,那一定是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坏事,不然不会不想让我知道。” 一下子,何双已经了解了唐漾漾想说的话的大概意向。 唐漾漾看了何双一眼,“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说不定是我骗你,说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何双俏皮的手指摆动着,“不是喔,你刚刚在那说的那么激情高涨的,就算是你想要叫我出来,但是你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因为你一直都是一种有恃无恐的样子。” 坦白讲,何双一开始以为是对她不利的事情,但是照着唐漾漾的所有话和神情,倒不是不是这般的觉得了。她一定是在隐瞒些事情,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唐漾漾有那么的一丝慌张过,是被何双说中了,但是何双仍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而且她从未想过告诉何双事情,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何双痛苦一辈子。 她嘴角噙满着笑意,冷冷的看向何双,“哪又怎么样,可是你想知道的事情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何双看着唐漾漾的嘴脸,居然说着so what。她也不是什么善茬,“没有关系,你不和我说,我自然找到其他的办法,告诉我真相。” 何双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自然是没有隐瞒,她向来做事都是这样的坦然…… 唐漾漾紧拽着衣角,盯着何双一脸的怒气,“你敢!” “我怎么不敢。”何双自然和她杠上,她倒不以为然的说道:“唐姑娘,我敬你父亲是一个医者,我对你态度客气点,但是不代表我会容忍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你把我叫到这里。不对,是把我骗到这里,你的意欲是什么?” 唐漾漾眸光一转,紧紧的盯着何双,凄然的一笑。“何双,这都是你逼我的。” 何双不懂,什么她逼迫她,她何时逼她了。 “你说清楚!” 唐漾漾没有接着何双的话说下去,她倒是狠厉的一笑,“如果没有你,可能就没有人会分走他们对我的爱了。所以……” 何双探究着她说的话,听到一半就看见唐漾漾从她的方向冲过来,双手一推将何双推入了湖中。 何双扑通的掉进湖中,她扑通着水花,唐漾漾站在湖边上静悄悄的看着她,嘴角闪过肆意的笑,然后环绕一眼,静悄悄的走开。 何双手胡乱的拍着,想要往上游,却身体却不听话的往下沉。她心里呼喊道,完了她不会游泳,这次一定完蛋了。她的身体一点点的往下沉,带着嘴想要呼吸却灌入了不少水。 就在绝望之际霎时,她的腰好像被扶住了,一点点的往上升,她已经忘记了要去挣扎。 墨白将何双的身体从湖中托起到岸边,他的担心果然是正确的,唐漾漾的眼中分明是想要了何双的命。他已经叫了何双不要去,可是她偏不听,他只好尾随在不远处,只要看到唐漾漾动手,他就立刻现身。果然,以后还是不能让她随便一个人乱跑,不然真的会再也见不到她。 他轻轻的将呛水晕倒的何双托在岸边,他回头望向湖边,还有掉落在湖边的人皮面具,漂浮在上面。此刻,他的容颜再也挡不住了,他跳入湖边捞起面具,抓住手里,将人皮面具清洗干净。眼睛瞥了一眼湖面上,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容貌倒影在湖面上,斜飞的英挺剑眉,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无可挑剔的俊容。 他许久都没有看过自己的原先的样子,他一刻倾然,将自己脸上的水珠抹干净,然后将面具完美无瑕的贴近自己的棱角,贴合上去。 他再次低头看着自己的样子,已经磨合了容之衍的容貌贴合在自己的脸上。 ##第140章 怎么做得到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容之衍,不是墨白。至少现在还不能以墨白的身份示人,所以一霎间都不能暴露。他没有多少的犹豫就恢复好容之衍的面貌,他不想之间的装扮都变成徒劳。 只是,现在知道一个弊处就是不能沾水,一沾水这个面具就会掉落,可是何双的性命在际,他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没有什么比何双的性命更加重要。 他镀步走到何双身旁,呼叫着她,“双儿,醒醒。”轻轻拍着她全是水珠的脸,“不要睡。” 何双依旧没有反应,他眸光中愕然的全是害怕,很久很久他已经没有这种感觉了。他涣散的眼神望着何双的脸庞,脑海中闪过了一段记忆的片段,似乎找到了一线生机,手掌交错的叠加按在了何双的胸口处,拼命的按压,口中数着数字,来回十次。 何双依旧没有反应,然后一手掌依旧按在胸口处,另一只手握成拳,然后一遍遍的砸在他自己的手背处,终于何双呕吐出灌进去的水,全部都吐了出来,眼眸微微的睁开。 墨白看着何双醒过来,身子一下子松散的坐在地上,轻松的快感侵蚀着他的身体。他暗自的松了一口气,眼眶还是泛红。天知道,他刚刚吓得魂魄都没有了,如果何双没有醒过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估计是跑去将唐漾漾杀的片甲不留,然后便是浑浑噩噩的一辈子吧。 他真的不敢再去设想,这样的后果真的太可怕了。这样的经历一遍遍的袭来,他真的会疯掉,他忍受不了何双再受半点伤害,上次在寨子里他已经疯过一次了,看到何双安然无事他的心才安顿下来。这一次,他真的再一次发狂,他自认是个理智的人,但是在何双面前他理智不过来。 何双呛着睡坐起身,摸着自己的喉咙咳嗽着,墨白喘息一把抱住了何双在怀里,紧紧的拥着,真的好怕一转眼她会不见,他不想再尝试刚刚的那种害怕,就像似千万只蚂蚁吞噬着他的心脏般的难受。 他嘶哑的声音唤道,“双儿,千万别再出事了。” 何双被他拥在怀里,紧紧的拥着,真的怕被勒死。她刚刚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墨白好像在给她做现代的救治方法,难道古代就已经那么先进,还是这个方法是古传今的吗? 可是,她怎么不知道! 她侧了一下眼看向墨白,探究的眼神思考着。 墨白渐渐松开了何双,安然的看着她,着急的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紧张的样子,一遍遍查看何双的手和脚。 可是,何双依旧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墨白,一脸的困惑。 墨白被何双这般模样,吓着了,眉头紧皱到,“双儿,你别吓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何双摇摇头,迟疑的说道:“我没事。” 她心中闪过的一个可怕想法,这个穿越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是不是其他人都有可能穿到这个时空里。既然,她可以穿到这里,那么别人也有可能会穿到这个时空。 所以,他极大可能…… 何双看向墨白,“容之衍,你……”忽然,头有一丝的疼痛传来。 她捂住头晃了一下头,刚刚的疼痛感,让她说不出话来,她愣然的看着容之衍惊愕的表情,缓缓的说道:“手机!” 只是简易的两个字,希望他能给她一些回应。 墨白的表情没有太多明显的表现,好似他知道这件物品一样,何双惊喜的拽着他的双臂,激动的都忘记他身上有伤,“你是不是现代人,你是不是也是穿越过来的。” 这次墨白的脸上露出了不懂的表情,何双神情一下子惊醒过来,望着墨白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难道,他不是! 墨白迟疑的问道,“穿越是为何意?” 何双别过脸,看见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手臂上,他的伤口开始在渗血。立马松开手,指着他的伤口,“你的伤口在流血。” 看着墨白鬓间的发丝贴近脸颊,全身上下都湿透了,何双再傻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肯定是跳下水救了她,不然也不会全身湿透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懊恼的说道:“你明知道你自己有伤口在身上,为什么还跳下水救我,你就不能顾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吗?” “可是你在水里啊,你根本都不会游水,我怎么能不去救你呢。”墨白平静的神情说着,那双用情至深的眼眸直视何双,就差点没把何双看出洞来。 他怎么会知道她不会游泳呢,有可能是原主也不会游泳,不然他不会那么清楚。何双心里想着人家可是青梅竹马,怎么会不知道呢!心里暗自可笑的笑了笑,担心和在意的都不是自己,只是自己恰好那么的像似。 墨白看着何双神情有些哀伤,想到她在自责,抚上她的手,柔情的说道:“我真的没事,真的,只是流一点血而已。” “容之衍,你以后能不能不为我做那么多,多为你自己想一下。”何双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她没有勇气告诉他,她不是他想要守护的那个人,所以不要为她付出那么多。但是她好害怕,这一句话说出口,他真的会转身抛下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那种害怕是由心底而泛起的。 墨白听着何双这句话,愣然的发笑,“傻丫头,你这样让我如何做得到,只有你没事,我才会没事。你一旦有危险,我怎么可以置身事外呢。”他摸向她已经湿透的头发。 何双呆然的望向他,“可是……” 墨白看着何双,她嘴边的可是说到嘴边始终说不出口,“可是,如果连命都差点没,值得吗?” “只要是你,我的命给了你,都值得。” 何双的心咯噔的一下跳到里嗓子眼,眼眸轻然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这番话是如此的动人美好,可是对象不会是她。一旦想到这,她的心有些揪着疼。 不由的她打了一个感冒,不由的搂紧自己的身子。 ##第141章 傻丫头 墨白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何双肩上,可是发现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依然无用。 “我们回去吧。”墨白说着,扶着何双。 何双跨出的第一步,却发现脚无情的发软,一步都走不动。只能死皮赖脸的挪动着一步步的走,她有些出糗的看着墨白,“别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墨白愣然的看着她,他这是担心她,难道她看不出吗? 他叹息了一声,弯腰抱起了何双,轻柔的说道:“你这么走,该走到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何双一下子双脚一空,腰间一热,吓得她没有直接喊出来。 “容之衍,你……”何双迟疑的望着他,轻然的说道,语气里有些担忧,他身上还有伤呢。 “别说话,省点力气。”墨白堵住了何双滔滔不绝的嘴,他独凭自身一力的抱着何双,撑着所有的力气。其实他不是让何双别说话,实则让自己别说话,伤口已经在疼,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顾着何双的话。 他不仅的感觉到手臂汹涌流出的热的液体,还带着撕裂的痛感,他抿紧嘴巴,忍在心里,眉头紧跟着皱起来。 贺秋看见墨白和何双两人全身湿透的样子,“哟,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湿了啊,怎么回事?” 何双和墨白都没有回答,墨白直接将何双抱进了房间,才放下。转身对贺秋说,“麻烦你找一身干净的衣服给双儿换上。” 贺秋点头道是,马上出去找。 何双看着墨白的手臂,瞧着他右手臂已经血已经渗出来了,“血……” 墨白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血,苍白的嘴唇说着,“没什么事的,放心吧。” 不一会儿,贺秋拿来了两套干净清爽的衣服,“快换上吧。” 墨白拿着自己的那一套,对视着何双的双眸,下意识的转过身,脸上闪过一丝绯红,“你换吧,我什么都看不到的。” 何双看着墨白这般的逗趣,倒是可爱了一点,比他平时故意的调戏撩拨,憨憨的他倒是显得拘束了一些。 何双迅速的换下了湿透的衣服,然后毫无预兆的转过身却看到墨白换着上半身的衣服,却艰难万分。 甚至是上半身的肩甲位根本动弹不得。因为那是刀割的开始位置,伤口的口度比任何的一处伤都大,直接的划下到了腰部的位置。 整个伤疤显得狰狞的可怕,他异常难受的挣扎着衣服的幅度,伤口渗出了血丝。白纱布上明显的看到血流出,何双上前护住墨白,淡然的看向他,“我帮你吧。”她将墨白另一边的袖子直接扯到前面,让他更好的穿戴,然后前面绑着带子,他小麦色的肌肤,还有他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刚刚都被她收揽在眼中。 她也不是第一次看他健硕的身材,倒也没有什么神奇,而且色字当前一把刀。 何双一件件的替墨白穿戴好衣服,长叹一口气,真是第一次服侍人。她也是看在墨白这么拼死拼命救她的份上,对她这般的体贴周到。 墨白嘴角倒是噙满了笑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小娘子倒是做了一次夫人该尽的职责。 何双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束,倒是清新雅气了很多,一贯的绿色绣罗裙。 刘大娘将煮好的姜茶端了进来,说道:“听贺秋说你们两个落水,喝一碗姜茶去去寒。” “谢谢大娘,你想的可是真周到。”何双笑着,正想着需要一碗姜茶呢。 何双倒了一碗递给墨白,“你也喝。” 他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端起姜茶,往嘴里送。 墨白喝完,然后将手臂上的伤口绷带全都换掉,何双还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墨白手臂上的伤口,说着,“我帮你吧,自己换的话,有些困难。” 何双解开纱布,伤口依旧的没有好,甚至有些肉翻出来,已经烂掉了。伤口还有些溃烂的现状,还是很重的血腥味。顿时,何双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很是愧疚。 清理好伤口,缠上了纱布,声线带着一丝哽咽,“对不起。” 墨白听着何双带着哭腔的说道,一下子心里乱了,她哭了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调侃的说着自己的伤口,“傻丫头,干嘛哭啊,我的伤又不是你造成的。” “可是,你是为了救我啊,要是我不那么任性,你也不会受伤了。”何双心里很难受,总觉得是自己害的墨白这样,伤口上的肉有些翻出来都烂掉,必须剪掉,一定会很痛。 “傻丫头,不关你事啊!”墨白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发,柔情至极的说着,“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我还是会救你,但是那些人不是冲你来的,他们是冲我来的。” 何双知道墨白在安慰着她,好让她不那么自责,可是明明他的武功,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她,可能会更胜一筹,都是因为她在身旁。“可是,这一次呢,和你没有关系啊,你要是不下水的话,你就不会这么严重,你的伤湿了水就会更严重了,而且还是泡在水里一段时间。” 何双此刻他都不敢去碰墨白,他身上的伤和血都在警告着她曾经对他做过不懂事的行为。眼泪像似断了弦似的,不断往下掉。 墨白看在眼里,心里不断地心疼。“好啦,不要哭了,你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的声音永远那么清冷嘶哑好听。 何双尽量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珠,可是怎么抹去都是觉得脸上湿湿的。 “双儿。”他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指腹摸向她白皙的皮肤,他不禁的来回搓摸着,望着她茶色的眼眸,还有为褪去的水汽,泪湿湿的显得尤为可怜。“我爱你,所以我不后悔,我现在下水只是痛一阵的伤口,可是明明看着你有危险我真的做不到置之不顾。若是我没有下水救你的话,我肯定会悔过我的后半辈子,我一定不会好过,因为没有什么比失去你更让我痛彻心扉。” ##第142章 坐视不理 何双再也控制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低落在他拇指的指甲上传送着泪滴到皮肤的温度。即使,这番话她清楚的认为对象不是她,但是她听的潜意识认为就是何双,可是现在她就是何双啊。 她紧紧的抱住墨白,扑入他的怀里是一阵他身上唯有的清香,她失声痛哭到。墨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何双这般的伤心,迟疑的说道:“双儿,这是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他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背,轻轻的拍着。 何双靠在墨白的怀里,泪水掩盖过她的脸,她混乱的回答着,“不是。” 她心里和原主说着约定,她替她接下来的日子,她接替她的人生,她已经决定好不回去了,她要活在这里,会替原主好好的活下去。她要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她也一定会帮她完成,只是求她,不要让他知道她不是何双。 她愿意以代替着何双的身份生活在他的身边,这是她自愿的。 晚饭过后,何双和墨白在房间内,各想各自的事情。 刘大叔敲了一下房门,何双说道:“请进。” 刘大叔走了进来,问道:“我听老婆子说,容公子身上的伤今日是浸泡了水,更加严重,她熬了些药,说不定会好一些。”他将药放在桌边,叮嘱的吩咐到。 何双都忘记刘大叔抓了药回来一直都没有喝,笑着说:“谢谢你啊,大叔。” “没事,你们好好休息,明日还是得去医馆看一下。” 大叔走后,还不忘带上这句话,这都让何双和墨白顿了一下神情。 何双走到桌边,端给墨白,“喝了吧。” 墨白接过碗放在一边,说道:“没用的,我这个伤现在喝这个药是治不了。” 何双知道现在墨白身上的伤,根本是一碗药救治不了的,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现在如果是在长安城的话,还可以找不错的郎中,可是在小县城只能将就着。 墨白走到床边,倒是没有意向去喝那碗药。他轻拍床边的位置,示意何双过来。 何双无奈的看着墨白走到床边坐下,没好气的问道:“怎么了?” 墨白看着何双一下子变脸那么的快,刚刚还不是这样的脸,怎么一下子却变的不一样了。 “你为什么不喝药。” 墨白轻笑一声,“那你现在拿过来,我喝。” 何双拿过来递给墨白,墨白接过放在嘴边,鼻尖一嗅,闻着和往昔的药味不一样,停顿了一下。凝重的看向何双,何双正剥着橘子给墨白送药解苦,看着墨白的眼神怪异的很,“怎么了?” 墨白淡然的说道,“和我往常喝的药,不一样,没喝我就闻到了药材的不同。”他虽然不会医病救人,但是之前在天一阁的时候有熟读药草的的基本疗效。 何双放在鼻尖轻轻一嗅,确实味道和她之前煲的不大一样。可是,转念一想刘大叔不可能去害他们吧,要是害的话,何必救他们回来呢。 眼眸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刘大叔说是在医馆抓的药,可是这个小县城的医馆不就只有唐大夫的一家吗?可是,唐大夫不至于吧,这么害咱们,可是他不应该知道我们在刘大叔家里吧。” “不一定,今日他女儿不是来了吗?”墨白指不定这是单人行动还是和整个唐府有关。 何双也是有想过,怀疑的说:“你是怀疑这药和唐漾漾有关啊?” 墨白摇摇头,“不知道,反正和唐府一定脱不了关系,只是唐漾漾今日来的正是时候,这药又正好调换,我不相信一下子那么多的巧合,都只是巧合。” “可是……”何双太匪夷所思了,“她没必要恨我恨到,要把我和你都毒死吧。” 墨白凝光一聚的瞧着何双,今日的事情,唐漾漾差点没要了她的命,将她推到湖的时候,手没有一点心慈手软,是那么的快准狠。就在她在水中挣扎的时候,她看向她也是一脸的肆意的笑着,是胜利者的笑容。 对,她是想将她害死,这还不够,她还想害死墨白,墨白到底又碍她什么事了。 何双真是想不透,为什么唐漾漾要这般的置他们与死地,完全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她倒是为何一定要这样做?”何双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到,唯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对她的恨意已经到了要杀死她的地步。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恨她,恨就恨她杀便杀她一个。她杀人灭口,把墨白也接着灭掉。 若是,唐漾漾害她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下毒药害墨白,这口气,何双是怎么也吞不下了。本不想追究,可是这么一闹, 她怎么也得讨回个公道。、 “不行,我一定要追究清楚。” 墨白沉思了一会儿,“这可能不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双儿你追查下去就要承担事情的真相。” 何双点点头,她都已经想着去接受何双的身份,那么她以后就是何双,当然她的苦楚,也一定替她讨回公道,这是必然的。 “若是,和我想的一样的也就罢了,但是唐漾漾这么做真的很令人生气,我总不能坐视不管,让她这样继续伤害我伤害我身边的人。对于,一点都不知打收敛的人,就让她尝尝什么是后果。”何双一副憎恨的模样,咬牙切齿的说着。 墨白看着何双这副模样,眼底已是笑意一片,挑眉的说道:“这么说,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何双摇摇头,“没有想好啊,只是怎么样也不能让别人这样的欺负,坐视不理吧。” 墨白宠溺的摸着何双的头,“双儿,想好便怎么样吧。” 何双发现墨白这阵子老爱摸着她的头,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头顶,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把我当孩子了,老是爱摸着我的头。” 这番话,倒是确实戳中了墨白的笑意,他倒是心情大好眉开眼笑的笑着说:“是吗?”然后,翻身而睡。 是吗?他不是这么做着,还学着和别人反问了。 ##第143章 不安分的手 何双吹灭灯蜡随而也睡下,只是一整晚墨白的都是保持一个睡姿,何双不时的翻身便会和他面对面,倒是对方的热气都往脸上喷,一阵痒痒的感觉。 她有时会不耐烦的说道:“你能不能转过身,这样还怎么睡啊?” 倒是,墨白一脸无辜的样子,无比委屈的说道:“可是我手受伤了,总不能枕着那边睡觉吧。伤口会撕裂开,郎中之前为我诊治就和我说过。” 无可否认的这是事实,但是墨白说话的方式像撒谎一样,怎么听着那么的不老实呢。 何双听闻,转过身去往另一方向睡去。 墨白揪着何双的举动,不由的心底泛着笑意。 这一夜,睡的很踏实。倒是有人睡的彻夜难眠,手里拽着人命。 “不要啊!”唐漾漾睡到一半,惊醒起来嘶哑的叫喊着,额头和颈脖上全是冷汗,整个身子畏惧的缩在一起,像似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别过来……不要……”她嘴里轻轻的念着,眼神无神的看着前方,没有聚焦的清晰。像似峥嵘跟如同中邪了一样。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身子埋在双腿之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我没有害你,是……是你逼我的。”轻轻的呢喃着,眼泪不禁的流出来。“我没有做错,别过来啊!”她捂着耳朵,双肩不禁的颤抖着,觉得整个脊梁骨都冒着寒冷之感。 墨白睡着听闻熟悉的笛子笙,猛然的一瞬间惊醒,很轻微的声音但是对他来说确实很熟悉,他听惯了。这种笛子是他专门找人改良过的,听起来就像是鸟叫的声音。 他翻身起床,走到门边,轻轻的打开门户走了出去,随着笛子的响声走到了竹林旁。 一瞬间风的动响在身后传来,墨白转身望去是子君落在他身后,跪拜着。 “求主上责罚,属下晚来。” “快起。”他清冽的声音灌入耳侧。子君才敢抬头,递给墨白,一罐墨绿色的药膏。 “主上被追杀那日,我和子玉追踪您的踪迹,才知道您和何双姑娘来到了清水县,想必你一定受了重伤,这是秋月姑娘给你的特制的金疮药。” 墨白接过药瓶,倒是不关心自己身上的伤痛,“无碍,我身上的伤不严重。倒是,这一次是我们突破的唯一出口。追杀我的人应该是杀死容之衍的是同一伙人,有没有追查到那些人的踪迹?” 子君叩拜,“我和子玉赶到之时,除了空无一片没人任何人搜查过的痕迹,后来我找到一个山洞,想必主上在那可曾休息片刻。” 确实有过休息,既然停留的地方有能看出,而那些人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能够不留下蛛丝马迹。他不相信做过的事情,可以被抹杀的一干二净。 “继续搜查,我遇害那日的后天,想必在暗中作乱的人一定会想搜查我生死,那些人一定会在意,加快人手暗中调查,不可声张此事,更不能打草惊蛇。”墨白下令后,子君接受此令。 “属下,立马通报其他弟子一同前去搜查。” “先调动长安城的那些弟兄,以前窝藏在乞丐的那些兄弟们。那些人做事起来,也比较方便,没有人会注意。”墨白轻然的说着,眼眸中藏着一丝复杂的情感。 “是,属下明白。”然后一阵风的离去了。 第二日早上,何双很早就起床,倒是弄了一盆热水,开始将墨白手臂上的腐肉剪去,然后再去一趟医馆,讨一下道德的重要性,不能这般草芥人命。 何双在一旁缠解着纱布,墨白倒是勾着嘴角噙着笑意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包括表情的变化。何双的表情看起来比墨白还害怕,仿佛受伤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何双看到手臂上的伤口,不由咽一下口水,深呼吸一下,拿起剪刀在炉火旁烧一下,当做是消毒,毕竟没有酒精灯。然后用布搁着其他的伤口处,将翻出来的肉露出来,免得剪到别的嫩肉。何双拿着剪刀还没剪下去,手就已经抖的不成样子。 墨白实在看不过去,无奈的叹一口气,拿过她手中的剪刀,“算了,这伤口也不算大,你要是下不去手就我来吧。” 何双一把夺过墨白的剪刀,扯着嘴角说着,“那个,要不还是等去医馆在做打算吧。” 墨白淡然的笑道:“你不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吧,我不会伤到我自己的。” 若是换做以前,可能她下得去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看着这样的伤口,她都心疼的不行。更何况是剪到那些腐肉,虽说是不剪掉的话,很难再长出新鲜的嫩肉。但毕竟是血肉长出来的啊,都是连根带血的,看着都觉得疼,这骨肉分离的,这么血腥的场面,需要缓一缓。 何双转过身,深吸一口气,倒是墨白一脸的淡然状态。 她不由的说道一嘴,“这受伤的是你,你倒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轻声的笑着,笑声爽朗诱耳,嘴角透露着邪魅的笑,“这不是有人替我担心吗?” 何双带着哀怨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按着剪刀硬起心肠的样子,墨白看着她的模样就想笑,她狠狠的说一句,“别笑!” 她锋利的剪刀口对着腐烂掉的肉一刀剪下去,何双面不改色的拿着那块肉放在一旁,接着剪掉其他的腐肉,渐渐的还是熟练起来。但是伤口上还是留着血,她用干净的布轻轻的沾着流着血的伤口。然后用纱布轻轻的裹着,等到等会去医馆再做打算。 墨白的眉头紧紧的皱着,本先不剪得都已经疼了,这简直就是在折磨他的痛楚,他把子君给他的药瓶藏在了枕头底下,这是他的小娘子这般的兴致勃勃开始她的医术,怎么好意思这个时候拿出来扫她的兴,还是先藏着吧,先疼着倒也觉得无所谓,难得她首次难得有兴趣,虽然这一次显得有些措手无措。 药瓶就等实在束手无策的时候再拿出来,以免她担心的模样。 ##第144章 讲道理 何双问了贺秋刘大叔打包回来的草药,说着准备出去一趟, 贺秋还想劝一下何双,“你们刚昨日出去了一趟就落水的,这些日子就在家养养伤别出去了、” 何双感觉到贺秋是为她好,也是担心他们的安危,她安慰的说道:“没事,我们就是出去一趟,给他的伤口换上新的药膏。” 贺秋拗不过何双的本意,她打小认定的事情就得做。 到了县里面,倒是比村庄热闹了些。到处都是买卖和叫喊的声音,何双和墨白紧跟着来到一家药铺,拿着那几包药草扔给掌柜,表情无比的霸气,像似了电视剧上演的古惑仔一般,“查一下这药草都是什么成分。” 掌柜盯着何双好久,盯得她浑身不自在,墨白看了一眼何双,走到掌柜面前说,:“是这样的,我们这药抓的好像不太对劲,麻烦你看一下,然后我们再向你这里抓些新的草药。” 何双愣眼的瞧着掌柜一瞬间就被墨白说服过去,这么说着她刚刚的演的全部都是放屁是吗?还是都演过了,她都是按照香港电影演的模板,学样照着样去做的,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夸张的一个系列。 掌柜看了一眼墨白,倒是比这个姑娘讲道理一些,便打开。 “这里面的草药成分都是至阳至刚,调理身体的不适。” “例如呢,调理那些身体的不适?”何双插嘴的问道,墨白没想到还是没有叫住何双别问。 掌柜简单的说道,“就是调理男性补肾的佳品。” 何双听完掌柜的话,眼眸骤然放大,一阵的尴尬,“那对于红伤有帮助吗?” 掌柜摇摇头,“这是调理体内的,和外伤是没有用的,而且这种药喝下去,只会引发伤口大量的出血,有弊而无利。” 何双和墨白对视了一眼,似乎明于心里。 掌柜看着两位,衣冠整齐,像似新婚的小夫妻,“两位是要抓些调身体,助于保胎药吗?” 何双讪笑了下,“我发现家里还有堕胎药没吃完,过会儿再来找你啊。”然后把剩下的药草拿走了,走出药铺。 “想来,那位唐姑娘,真的是故意而为之啊。”墨白冷然的说着。 “这事,我必定找唐振山好好说说,怎么教育的女儿。”何双现在心底一顿火冒气,走到了医馆直接的甩开几个伙计,直接走到唐振山帮人诊断的位置上。 看样子他还为一个病人诊断病情,两人似乎都一震,对于忽如其来闯进来的何双,吓了一跳。 何双看着他还在忙的样子,倒也没想找麻烦,“等你先看完这个病人,我有话和你谈。”然后,识相的走出去,却意外的看见唐漾漾走进来。 墨白一直看着门口的方向,想必他早就在何双走进医馆的那一刻,就看到远处走来的唐漾漾,一直在医馆内等着她。 唐漾漾走进来看到何双有些意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但是她清楚现在是大白天,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撞鬼,再说哪有什么神鬼之论。 何双愣然的看着唐漾漾脸上的表情如调色盘一样的精彩,勾着嘴角冷然的笑道,她也会害怕吗,真的不怕亏心事做多了,半夜鬼也跟着来敲门。 唐漾漾整理情绪,跟着医馆的伙计跟着来报道,“大小姐,这位姑娘来闹事,找唐大夫。”她深深的看了何双一眼,昨日她明明将她推入湖中 ,竟没将她淹死,真是便宜她了。再者,她看到身旁的墨白,依然相安无事的站在身侧守护着她,大概过程她也熟知一二了。 何双看着她的眼眸在她身上打量,嘲讽的说道:“放心,鬼是不会来寻仇的,人才会活生生站在面前,然后将你的罪行公诸于众 。” 唐漾漾承认她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她就想到了补救的办法也没有被何双给恐吓到。她好笑的望着何双,“我不明白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说出来大家就会相信吗?你有什么证据吗?” 何双看着唐漾漾那一副得意忘形的嘴脸,真想撕下来让大家好好看看她的很面目,但是她不能,她要忍住,小心驶得万年船。她的阴险嘴脸,何双已经尝试过一次,绝不能上第二次当。 唐漾漾无辜的嘴脸倒是一脸的自信心十足的样子,何双深呼吸的看着唐漾漾,墨白走到何双身侧,宽厚的手掌安耐住她的情绪,放在肩膀处,轻声的说着,“等到唐大夫出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何双淡然的看向墨白,轻然的点头示意。 唐漾漾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里做过的事情不可能不慌。只是现在胜握一筹的是他们没有证据指证她做的错事,这是她唯一辩证的筹码。 唐大夫诊治完病人,跟着走出来,看到医馆空无一人,但唐漾漾前来了。 “漾漾,不是让你在家好好照顾你娘吗,过来干嘛?”唐振山有些严厉的斥骂她。 唐漾漾扯动嘴角无奈的说道:“娘哪用我陪啊,她精神好的很,然后我就过来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何双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毫无一点预兆的说道,“帮忙下毒啊。” 她的一句话,让周围的空气瞬间都凝结了,就连唐振山都严肃的看着何双,“何姑娘,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就是,造谣的话可是要坐牢的。”唐漾漾不紧不慢的说着,信心十足的样子。 “坐牢啊,我好害怕啊,那你什么时候被人捉去坐牢啊。”何双站在唐漾漾面前,挑衅般的说着,眼眸直直的盯着她,像似要把她人勾住走不掉的盯着。 唐振山看着何双这般的说着自己的女儿,当然心有不甘,谁的心里都有护短。 “何姑娘,如果是小女做的我一定会公事公办,但你说话要讲证据,不能就此冤枉小女。”唐振山说着,虽然听起来铁面无私,但是话里就是指着何双没有证据不能血口喷人。 何双倒觉得可笑,证据她将她推到湖里,能有什么证据,这个时代连个天眼都没有。 ##第145章 登门道歉 何双坦荡的说道,“我是没有证据,但是这个草药是在你这里拿的,你看一下里面的药草是什么成分。”她直接扔到了抓药处,被伙计检验。 她然后看向唐漾漾,她看着草药包倒没有太多的慌乱,显得很是镇定。 确实,这个真的没有办法去指证她,但是这都是前戏,她要的是她想知道的真相和答案,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这都是让唐漾漾明白她不是好惹的,最好别再来招惹她,这一次可以既往不咎,但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墨白欣赏的看着何双像个小狮子一样,见到猎物就想把它咬的稀巴烂的狠劲。 何双看着墨白瞧着自己,像似个观察一样的眼神,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他的眼神柔情似水看着她,不由的心里一软。 伙计检验完看向唐振山,“唐大夫这是壮阳药。” 唐振山不敢置信的查了一下,还真是。他看向墨白,“这壮阳药不能是我开给你的。” “昨日有个刘大树来你们这边拿药的,账本里应该记载。”何双说着,伙计跟着去翻开里账本确实有此记录,这会儿谁都躲不掉。 唐振山再看一次,里面记录着他拿的是红伤的药,“这没有错,他拿的是治红伤的药,我写单子给他采的。” 墨白抢先说道:“拿回去的就是在你们面前的这一袋药,这又做何解释呢?” 唐漾漾走过来,倒是把场面搅和了,“你们根本这就是死搅蛮缠,我爹都说了开的是治红伤的药,会不会是你们自己拿错药,怪到我们这里。” 何双笑了起来,“是吗?可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拿错药,你是怎么知道的,怎么不是抓错药?你那么一清二楚,你在现场啊!” 何双这么一说,是唐漾漾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她一惊心虚的低下头。 唐振山看向自己女儿,话说到一半竟没有接下去,低着头的样子,心里大概也了解到了一些实情。 “漾漾?”他叫唤到,“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 “爹,我没有,别听她在这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做这些事。指不定是那些客人之间无意中拿错的呢,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好,就当你这是猜测,我也没有想要说什么,是你自己一开始就心虚。”何双已经没有心思和她兜圈子,直接明了的说道:“这药我们没吃,倒没什么性命之忧,这一趟过来还是请唐大夫上药膏。” “请到账中。”唐振山示意墨白挪步,何双紧跟其后,解释的说道:“他的伤有其他地方的溃烂,我想要和你说明一下。” 何双跟着到了账中,唐振山褪去墨白身上的衣物,看到纱布下的伤口,显而易见的溃烂。何双只是处理了手臂上的伤口,而后背的有些伤口太深见到骨头,而且翻的太严重,她不好下手。所以才迫不得已来一趟诊所,刘家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墨白受的伤到底有多严重,以为是简单的刀伤。 唐振山看着墨白身上的伤,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上一次在唐府见到这伤口的时候,有显好的现象,可是现在后背上的伤已经溃烂,“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泡在水中。” 何双冷笑的看了一眼唐振山,“那得问你的好闺女了,昨日下午她去干什么了。” 墨白拉住何双的手,眼神提议她别怒发冲冠的样子。 “何姑娘,小女和你是有什么怨恨,你这么针对她。”唐振山始终都不愿去相信唐漾漾做的恶事,虽然他知道抓药的那件事,她难逃其咎和她有一定的关系。 但是,在外人面前,她还是他唐振山的女儿。 “我何双从不针对任何人,我只针对事。麻烦唐大夫诊治一下我夫君手臂上的伤和后面的刀伤,这很严重。”何双解释到他手上的伤口,“手臂上的伤,我已经剪掉溃烂的肉。” 唐振山让外面的伙计把之前调理好的药膏拿来,“之前我答应过帮容公子的伤,做一个调理的过程。那日,在唐府不欢而散你们也没有前来,所以我就把药膏一直包封在那里没有动。等下,我给容公子手臂上的伤涂上。” 这让何双有些震惊,眼里闪过一丝的敬佩,这个唐振山看起来严肃的不成样子,倒是真的做成仁医的样子。 唐振山给墨白的手臂上药,何双看着墨白紧冒虚汗的额头,担忧的问道,“很痛吗?” 墨白没有作答,唐振山就先说,“这药是有阵的刺痛的,后面会慢慢熟悉这种刺痛的感觉。” 何双闻到这药里有薄荷的味道,薄荷就算是无痛也有种清凉的刺感,但对于受伤的人来说无疑是对他身上扎一刀。 后背上的伤,唐振山皱紧了眉头,先是采用何双的方法把腐烂的肉挑剔出来,然后再进行敷药的步骤。 一段时间后,墨白从帐布里出来,唐漾漾神情有些担心,她的担心是何双会不会乱说话。待唐振山看向她的时候,心虚的表露在外。 “漾漾,你先回家。”唐振山的一声指令下,唐漾漾像似得到了释放一样,应声的说道:“是。” “等一下。”何双唤住唐漾漾,笑着看着她,又转头看向唐振山,“唐大夫,我忽然有些想念唐夫人了,不介意和你小女一同前往唐府吧。” 这着实把唐漾漾最敏感的那条神经线给挑逗了,唐振山半眯着眼盯着何双,唐漾漾是最不淡定的那个,反对的说道:“不可以,何双你上次来我娘就已经被你吓的好不容易调整回来,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们,非要来搅和呢。” 何双故意无辜的看着唐漾漾,一脸和善的笑意,“竟然是这样,我更加非去不可了,上一次弄得唐夫人真是寝食难安的话,我更要登门拜访道歉才是。也连带问一下,为什么上一次她见到我会那么的慌张,我问清楚个理由,难道你也要阻止吗?” ##第146章 痴人说梦话 “你……何双你别太过分了。”唐漾漾指着何双说着,何双依旧不变的笑脸,倒是显得大气很多。 “漾漾,不可以这样对人家何姑娘,她也是好意。”唐振山看向自己的女儿,示意她现在的行为,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唐漾漾气的脚直跺脚,何双冷笑的看着她,唐漾漾抬眸看见何双闪过一丝的冷笑,心中的怒火烧的正旺,她发疯的说道:“爹,这个女人她没安好心,她就是存心的挑事,故意要去看娘。” 唐振山一个眼神的警告看着唐漾漾,不由的她立刻噤声。 墨白倒在一旁,将所有人的嘴脸看的一清二楚,唐漾漾是最守不住性子的人,看起来就莽莽撞撞的。唐振山虽然话题参加的不多,而且偶尔会说几句唐漾漾的不是。但是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在何双和唐漾漾的对话时,他望向何双的眼神同样带着一股狠厉劲。 而且,在唐府这个唐振山才是主持大局之人。 何双继续演戏,在这里她觉得当初没读电影学院都浪费了。她柔弱的说道:“唐姑娘,你真是误会我了,我真的是好心想去看唐夫人,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是不是我让你误会了些什么。”何双说着,还用手放在胸口处,一副痛心的样子。 唐振山看向何双,满心歉意的说道:“真是抱歉,何姑娘,小女自幼没有教好她才让她说话如此的偏激。这样,我和你一同前往唐府,既然你想问清楚我家夫人一些事,自然是可以的,你等我一下收拾东西。” 唐振山说完,去收拾东西,唐漾漾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何双看着她像似看一个好看的电视剧。 当然,她也清楚,唐振山这般的提出一起去往唐府,肯定是怕她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墨白在何双耳侧边轻声细语的说道:“你刚刚的戏有些过了,夸张了点看起来像似装的。” 何双掩嘴偷笑,“我这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昨日她是怎么对我演戏,现在有多恶心我就多恶心她。”一旦想起,昨日唐漾漾虽然嚣张的面子上,但还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他磁性的声音轻咳一声,随即说道:“差不多得了,这个唐振山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可入不了他的眼。” 墨白和何双跟在唐振山身后,跟着他入了何府。 管家看到何双和墨白,都是脸带惊讶,“老爷,小姐,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唐漾漾问道,“我娘呢?” “夫人在房间,中午饭吃过后就没出房门了。”管家述说着情况。 何双听着就像似到了一个犯罪现场,将人囚禁的那种,不由的抖擞着身子。 墨白侧头看着何双的一举一动,这个小脑袋瓜指不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幻想,他低沉的问一声,“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茅厕在哪?” 管家说着,“这边,我带你去。” 唐振山回头望向何双,“你若是想看我夫人的话,这下子她可能不方便见客了,她可能在休息。” 何双轻笑着摇头,“无事,我在这里等唐夫人醒来便是,反正又没事,我不着急的。” “漾漾带着何姑娘去偏厅休息片刻。”唐振山说道。 唐漾漾应声说道,带着何双去往偏厅,她对着何双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何双摇摇头,明亮的笑道:“我能干嘛,你这么担心是在心虚什么吗?” 唐漾漾像似一下子被抓住了软肋,整个人开始担心害怕起来,她警惕的看着何双,“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干嘛要心虚?” “因为我知道的事情你知道,而我问你娘,我就会知道。”何双靠近唐漾漾说着,打量着她的表情,“昨日,你推我入湖中,这件事我还没和你计较,但是你最好给我记住了。这些事,这辈子我都没和你算完,你最好给我记住。” 何双望向唐漾漾的眼神中,带着凶狠,要是她敢向前一步,肯定会两败俱伤,玉石俱焚。 唐漾漾渐渐的发现何双并不是好惹的,昨日她做的一切都是心神作祟,她怎么就那么愚蠢将她推入湖中,现在被她抓着把柄,像似威胁一样的威胁她。 “你以为你说我推的,大家都会相信吗?” “无碍,信不信我都没关系,但是你娘会相信的,对吗?”何双像似洞悉了一切的事情,因为她的猜测已经知道了,唐夫人很有可能是何双的娘亲。 虽然没有见过,在记忆里也没有,但是第一面的熟悉感是这个身体传输给她的感觉,错不了。 既然是亲娘的话,心里会向着何双的也不一定。 唐漾漾盯着何双那张信心十足的脸,“何双,你别太得意了。” 何双无畏的笑了笑。 唐漾漾顿时觉得这个笑异常的扎眼,“何双,你貌似忘记了,我娘她是我娘,她怎么会相信你说的话。你别得意忘形了,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话。” 唐漾漾的话只不过想让何双相信她的话更加有可信度,并无其他存在的意义,说的话都是说给何双听的。 何双心里倒是清楚的很,笑了笑问,“痴人说梦话?唐漾漾,这句话是我说给你听的吧。” 接着她又说,“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也是我娘吧。”说完,特意眼神瞥向唐漾漾脸上的表情,她的表情明显一顿,她是猜不到何双竟然就这么说出来,毫无预兆。何双一向是说一套做一套,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做什么。 唐漾漾紧接着也是被吓到的表情,看着何双。 何双看着唐漾漾说道:“我应该欠你一句称呼吧,妹妹。”她眉眼上挑,整个人就是灵动俏皮。 唐漾漾眼眸忽然瞪大的看着何双,像似听到什么被吓着一样。何双此时只想偷笑,她的心里是有多抗拒这个称呼啊。 “你少这样称呼,我是永远都不会承认你这个姐姐的,我爹我娘只有我一个女儿。”她用尽力气咆哮凶狠的说道。 ##第147章 谎话连篇 墨白紧接着走了过来,便听到唐漾漾的语气里透着嘶哑和疯狂的情感。估计是何双说了些什么让她如此激动的话吧,他的小娘子真是一点都不亏啊,昨日是被推入了湖中,可是今日她倒是说了些什么话,把人逼成这样的情绪中。 他轻然的一步步走过去,看到何双一副插腰看好戏的姿势,唐漾漾倒是退了一大步,戒备的看着何双。 何双看到墨白回来,一脸轻然开心,却有些撒娇的说道,“怎么去那么久啊,你都不在我身边,我都是怕怕的。” 何双说着,一副担惊受怕受了伤害的模样。 墨白不由的一笑,看向唐漾漾和现状的何双,倒是像别人受惊样子。手握成拳头放在唇边轻然一笑,放轻声线说道:“差不多得了,戏过了。 何双听闻一下子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再不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紧接着,唐振山走了过来,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何双把她女儿逼成疯狂的样子的一幕,何双心里懂,唐振山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对比之下他更像似个烫手山芋。 “何姑娘,我夫人醒了,你现在跟我走一趟吧。”唐振山忽然来,说的竟是这样的一句话。 何双老实说,她现在的心情十分的不踏实,她下意识的看向墨白。 墨白倾然的看向她,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微笑示意,何双顿时觉得稍微的冷静下来,跟着唐振山走进院子,到了秀梅的住处,院子里种满了梅花。 何双不由的看向唐振山,他这个做丈夫的看起来很爱他的妻子。踏入房门的那一刻,何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秀梅,她看起来起色不错,倒是有些虚弱的样子,坐在床上。 墨白跟在何双的身后,见到秀梅拱手,礼承的说道:“叨扰了,唐夫人。” 秀梅微笑的看着墨白和何双,“何姑娘,没想到你今日会来,那日我忽然的情绪不好,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何双忽然愣住了,秀梅忽然这样的称呼她,一时之间没有缓过来,难道她的猜想是错的吗? “唐夫人,那日,你为什么听到我的名字会那么吃惊?”何双问道,看着秀梅,希望不会错过她脸上的一分一毫的表情。 她轻轻的说道,手指别过脸颊的发丝,轻柔的姿势。“那日真是见怪了,何双这个名字是我以前一个姐妹女儿的名字,后来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我那是差点以为你……后来我想了想,应该不是,所以有些激动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何双心里面的答案,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她眼尖的看到,刚刚唐夫人说话的时候手指别过耳后,这是虚心说谎的动作,她现代读大学修心理学的时候,有看过图片一模一样。 因为说谎,所以手指会不自觉的动一下脸上的东西,这是心理暗示的转移。 唐漾漾看着秀梅,一丝愕然掠过脸上的表情,显而易见。 墨白站在何双的身后,但一样看的一清二楚身旁唐漾漾的表情,这么明显的局面,怎么会看不懂呢。他下意识的瞥向这个局面的掌控者。 何双不相信的笑了笑,她深切的摇摇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应该是很激动的拉着我的手,问我的母亲是谁,而不是之前那样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我。而且一个姐妹的女儿,值得你这么清晰的记得她的名字吗?” 何双说的话,句句戳心,“你根本就是骗我。”满脸全是质问,或许情绪过于激动,声音有些撕扯。 墨白安抚住何双的肩膀,拉着她的手,清冷的说道:“双儿,冷静点。” 唐漾漾挡在秀梅的面前,对着何双的质问,反而她,“那你又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娘面前这么说,这里不欢迎你,这是唐府请你出去。” 何双看着唐漾漾,心里的怒火一下子涌起来,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她对着唐漾漾直接喊道,“我比你有资格,我是你姐。” 唐漾漾可笑的看着何双,“你别自以为是了,我娘刚刚说什么,你没听清楚是吗,你和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你只是她的一个回忆而已。” “漾漾,不许这样和何姑娘说话,太没礼貌了。”唐振山不由的不带痛痒的说了唐漾漾一句,但是语气里全美痛骂的意思。 何双撇了一眼唐振山那种严肃沉重的脸,他深沉的眼神告诉她,这里是唐府一切由他说了算。这里,他们也不过是他的客人。 何双透过唐漾漾对着床上的秀梅说道:“唐夫人,我知道你今天说谎了,但无论你的谎言是因为什么理由,这样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公平,我有权利知道真相。我也知道真相是什么,如果你不承认,我会问我爹问清楚,何畅你不会不认识。” 何双因为唐漾漾挡住,全然看不到秀梅的脸。何双抬眼皮瞪了唐漾漾一眼,然后被墨白牵着走出了房间。 走出唐府,何双看向墨白,深切的说道:“容之衍,他们在说谎,你知道吗?” 何双叹息的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他们简直就是把她当傻子,不管秀梅说谎的理由是什么,都在忽略她真实的感受,她要的只是真相,只是相认。 墨白安抚着何双的情绪,宽厚的手掌抚摸这她柔顺的头发,轻柔的念叨着,“我知道,双儿。目前,这一切都是唐振山在操纵,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他一定是和唐夫人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一开始他让我们在偏厅等吗?” 何双闪过一个画面,可能这个空档他和唐夫人说清楚了些事情。可是,何双闪过一个可能,“也有可能,是唐夫人根本就不想认我。她根本就不想承认我这个女儿,不然为什么她那么多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甚至乎生下我就离开了。” 何双以为,唐夫人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感情。可是话一到嘴边,眼泪噼里啪啦的掉落,止不住。 ##第148章 主动走向我 何双很难说出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可能是原主传递给她最原本的情感传达。 她不受控制的哭了,靠在了墨白的肩头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像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边哭着还一边说,“容之衍,我们回长安吧,我想找我爹问清楚。”一边滔滔不绝的哭声一边含糊不清的说这话。 墨白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她心疼的说道:“好,我们回去,我们明儿就回去。” 唐府内,秀梅确切何双走后,眼神下意识的往门口张望。 唐漾漾知道秀梅刚刚说的都是谎言,她无奈的看了一眼,“娘,何双人都走了,你有什么好看的。” “漾漾。”她声音有些怒斥,“怎么说她也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直呼她的名字呢。” 秀梅的这番话,将唐漾漾心里头所有的嫉妒和不满全都引发出来,她生气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有姐姐的,我不是你和爹的女儿吗?你们只生了我一个,她何双算什么东西。” 秀梅看着唐漾漾站起身,手甩了她一个耳光,“不许你这么说她。” 唐振山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直至一个响声响起,他才抬起眼皮,阴沉的看着秀梅打着唐漾漾那一幕,眼神隐晦不定。 她动手了,只因漾漾说了一句何双的坏话,那么多年了…… 唐漾漾捂着自己的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娘亲,失控的摇摇头可怕的退了几步,“娘,你那么多年都没有舍得打过我,现在却为了一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可是你别忘了,刚刚可是你先没有认她的,现在我说她一句坏话,你都受不了了,那么你刚刚没有认她,多伤她的心呢?” 她接着顿了顿,“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是你为了思念你心中那个女儿的陪葬品吗?”她失控的哭诉着,跑出了房间。 “漾漾……”秀梅看着自己打的通红的手掌,她没有想过掌刮她的女儿,可是刚刚就是冲动了,不受控制,颤抖的说着,“娘不是故意的。” 唐振山扶着秀梅坐在床边,轻声细语的说道:“漾漾的脾性你知道的,都是我们宠坏她了,小孩子耍脾气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安,“振山啊,你说漾漾会不会恨我啊,我从来都没有打过她,她一直是被我们宠在手里,含在嘴里都怕被化掉的。我刚刚就是冲动了点,是因为我觉得双儿比起她来说,我欠双儿的实在是太多了,所以漾漾那么说她,我真的听不过去,所以才失手打的她。”她一副后悔莫及的脸,忧心忡忡的说着。 唐振山安定她的情绪,“自己的孩子,你应该清楚,那么多年她哪次不是耍耍脾气的性子啊,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能和父母置气呢?” 唐振山的话让秀梅安定了不少,此时她又担心另一件事情,忧愁的眉毛扬起。唐振山看着自己的妻子的面容,就知道她担心些什么,握住她微冰凉的手掌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何姑娘,可是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吗?你也不可能回到何府,至少这样不会让她觉得挂念,也断了她这个念想,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但是,振山这孩子聪慧的很,刚刚就已经看穿我在说谎,若不是漾漾拦着,我想我也是控制不住。”她说着又更是惭愧,“我感觉到孩子,在我拒绝的时候,她一定很伤心,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娘亲。”说着,眼眶闪着泪水溢出来。 唐振山看着秀梅这般,心里心疼不已,“秀梅啊,我们大半辈子都过来了,你的心怎么想我会不知道吗?你一直觉得对着孩子有亏欠,你想弥补,可是那么多年你都没有弥补过,你现在打算要怎么弥补,想要她认回你吗?你觉得可能吗?” 唐振山的话一字一句的戳着秀梅的心,她点点头,“是啊,也是听了你的这些话,我才选择不认回她,改变不了什么就回到原点吧。” “只是,孩子刚刚说找何畅,你说她会不会真的找她爹问清楚?”秀梅又开始担心。 唐振山倒是淡定的很,“你先别着急,我觉得何兄未必会和孩子说出真相。” 秀梅皱眉,淡然的说道:“但愿吧,我希望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唐振山揽过秀梅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放心,什么都会过去的。” 回到刘大叔家,墨白看着何双这副样子,估计是饭也吃不下,倒是亲自煮了些粥。 “容之衍。”何双想不透,问向墨白,“你觉得我爹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吗?” 墨白轻轻的摸着她的头,“瞎想什么呢,岳父能瞒你什么啊,你想知道他不会告诉你吗?” “可是这件事,他就是隐瞒了,你和他一起隐瞒着我,我还没找你算账,看在你受伤的份上。”何双指着墨白的胸口处,毫不留情的说道。 墨白邪魅的看着何双,手掌轻轻的捏着她的食指,放在唇边轻轻的一问。 何双像似触电般的想及时抽回手,却被墨白握的更紧了。“这一次是你自己主动走向我,怎么又像无声无息的抽回?” 墨白无声无息的忽然的一句抱怨,像似在指桑骂槐,说着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 “是你想太多了。”何双抽回自己的指尖,拍了一下墨白的手臂,“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伤口才好了一点,是不是又开始作妖了。” “作妖为何意?”墨白问出来,何双下意识的看向墨白。 “作妖就是,装模做样的意思。” “我有在装模做样吗?”墨白不解的问向何双。 何双点点头,轻笑的看着墨白,“你不仅装模做样,有时候还装无辜博同情。” 墨白一脸的否认,“我变脸可没有你快,你在唐府的演技让我佩服。” 何双一脸认真的说:“是吧,我都是跟你学的,你平时的状态比我的好太多了。”何双不忘的还称赞一下墨白平时装无辜可怜的样子,今日的所有表现都是有他的影子。 ##第149章 离开 何双还是有所顾忌墨白身上的伤,走到他右侧,说着去解开墨白身上的衣物,说道:“我看一下你的伤口。” 墨白下意识的拢住衣服,“还是别了吧。” 何双倒是奇怪的很,看着墨白一脸惊愕,退后一步打量着墨白,“你心虚什么啊,之前不都是我帮你换药的吗? 而且,他之前一直都是不束缚于礼节这种露于外表的东西,什么时候他开始这么在意了。还显得反而有些娇羞,何双抛开不切实际的想法。 但看着墨白那么在意,用手拢着自己的衣服领子,下意识显得有些拘,而且身子还退了一点。 何双就不再那么的去强迫于他,退了几步,一脸无奈又随意的说道:“我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想着明日到底能不能回长安,这样长途爬涉的旅途,你吃得消啊?” 墨白轻然的一笑,倒是不要脸的凑近,笑嘻嘻的说,“你是不是担心我?” “没有,我是担心我自己,你会不会成为我的拖累。”何双就是这般的刀子嘴豆腐心,他也早就习惯。 她要是真担心他是累赘的话,早在悬崖峭壁就扔下他,又怎么会拾他回来呢。而且,这几天的相处之下,他渐渐地发现在何双的心里总有一片柔软是属于他的,他感觉到了。 他不由的起身,从何双的身后抱住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往怀里带紧紧的搂紧怀里。 何双着实的被吓一跳,偏过头看向身后的墨白,他清隽的侧脸轻轻的搁在她纤细的肩膀处,找了个舒适的地方靠向她的头侧,嘴里呢喃说着,“这样真舒服。” 他说话间,鼻尖的热气喷向她的脖子,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喧。 “容之衍,你别这样。”一时之间她觉得怪变扭的。 他没有松手,还是紧紧的抱着她,就这样抱着,嗅着属于她的气息,就这样甘之如饴。期间带着一丝魅惑的声音响起,“别说话,双儿,我就这样抱着你,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只是想抱着她,这样即使这一分一秒她是属于他的吧。 “何姑娘,容公子……”贺秋人到了门边,直接撩开房帐喊道,直接的就看到这一幕,愕然瞬间无声。 何双拍掉墨白环抱着他的手,墨白瞬间的抽开手,站在何双身后。 贺秋咂舌,嘴里开始含糊不清,“吃饭了。” 贺秋出去之后,何双害羞的捂住脸,只剩下眼睛,向后看着墨白,瞪着眼望着他,放低声线,“人都冲进来,什么都看到了。” 墨白无所谓的一张脸,倒是毫不避讳的说道:“看到就看到,反正我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何双盯着他即使很嚣张但却不失俊雅的一张脸,真是招人嫉妒恨。这么尴尬的场面,还觉得自己什么都对了。 墨白忽然心情大好,凑近的一脸的问道,“还是你希望我们现在做些什么,在没人的时候。” 何双瞪大眼睛看着墨白,一下子被他的不要脸气的手都拿下,脸瞬间红透。“容之衍,你这个登徒子。”然后离开了房间,真的怕不离开这个房间里都是充斥着暧昧的气息,然后窒息过去。 墨白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何双出去的身影,摇摇坠坠慌慌忙忙。 饭桌上,刘大树难得拿出了他珍藏了许久的一壶酒出来,说是为了何双和容之衍送行。 何双不知道刘大树已经知道了,她看向墨白,下意识之间明白了什么也就没问了。刘大树喝了几杯之后,忽然举起酒杯,像模像样的对着墨白和何双说道:“这杯酒,我就恭祝两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然后下次有缘再见到二位的话,一定会好好招待二位。” 何双哂笑的看着刘大树,这话不像似送行,倒有些像是在成亲礼堂上说的话,不由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微微笑的掩饰尴尬。 刘大娘在一旁看不过眼,扯了一下他的衣物,责怪的说道:“你这老头子,不会说话就别在那瞎说些,都说了什么呢,人家两夫妻的当然百年好合的呢。” 墨白迎合的笑着说道,“刘大叔说的话,正合我心思。我们早生贵子一定是得了刘大叔的祝福,在下先谢谢了。” 何双不得不说,墨白忽悠人的方面倒是挺有手段,说的像似真的一样,还说的如此的谦虚。 刘大叔笑的多开心,说着,“你看人家后生是喜欢我这些话的。”然后支吾的说道,“再给我倒些酒。”看样子似乎有些醉了。然后,说了一大堆让墨白明日行程安排,接着前话不搭后边脚的样子。 刘大娘摇摇头的说道,“刘风啊,把你爹扶到床上,看他喝成什么样。” 刘风瞥了一眼刘风,他这个人倒是挺内敛也不爱说话,这几日在刘大树家她都没怎么注意他的存在。 说了几句送行的话,贺秋收拾着碗筷,何双主动揽收着。 贺秋笑着说,“你去休息吧,你们明日还得赶路呢。” 何双还是笑着将碗筷收拾到洗手盆,“没事,我这几天也没有去帮你做什么。” “说这些干嘛啊。”贺秋看着何双笑着说,觉得她也忒客气了些。 随着,刘风走了过来,一副好夫君的模样,撸起衣袖,“我来洗吧,你去照看一下孩子。” “嗯。”贺秋应声着,拉着何双说,“这下我们谁都不用洗了。” 何双看着样子,便回到房间,撩开房帐,一股中草药的气息充斥她的鼻尖,倒是这一股草药味挺好闻的,但是房间怎么会有一股草药味。 她还是下意识的掩了下鼻尖,“什么味道?” 墨白坐在床边,手里拽着的药瓶塞进枕头底下,“有吗,没有味道啊。” 何双愕然的看着墨白,不会吧,这么大股味道都没有闻到,问向墨白,“你是不是鼻子失灵了?” 墨白动作怪异的摸一下子自己的鼻子,说道:“没有啊。” 何双看着墨白就觉得他和平时的他看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对经,却说不出口。 ##第150章 遭暗杀 良久,夜晚的天空闪烁出来星星,墨白的眼眸一下子睁开,像似蛰伏在黑夜的野兽。他手扶着自己受伤的一边肩膀,他在何双在外面的时候,把受伤的后背将药膏缠绕在纱布后面直接贴合上去。 所以,何双一进来闻到一股中药草的味道,然后他还极力的掩饰,他知道何双感觉到他的不自然。所以,他等何双的呼吸渐渐平息沉稳之后,他再将自己另一边受伤的手臂涂上药膏。 到底还是李秋月的医术神奇啊,这药膏贴合上去,清爽然后传递给皮肤的是舒适,而不会刺痛。然后,他发现身旁的何双没有异样再悄悄的躺下。 何双一直有个毛病,就是睡的沉。 第二天何双醒来之时,墨白已经收拾好了包袱。 何双洗漱完,带上贺秋给的早餐然后就开始上路了。 刘大树专门给墨白雇了一辆马拉的车,听闻那人也是去长安进货做生意的,顺带一些货物过去,顺便给了些银两给那人,让他顺便的带上墨白和何双。 一路上,何双就是赞不绝口刘大树的人品。“你说,若是我们不是遇见人家刘大叔,现在也没有这么幸运啊。” 墨白闭目养神的半躺着,样子像似睡着一样。何双话说到一半,竟没有了回声,那叫一个郁闷。 “容之衍,别睡了,聊会儿天吧,这得多久才到长安,我会无聊死的吧。”何双看着这旅途漫长的。 前面拉车的男人说道:“小姑娘,我们这清水县到长安城起码赶路都要两天两夜,你这坐上我们马车省了很多功夫呢,今天晚上就保准你到了。” 何双笑了笑,说话那个保准的劲倒是挺到位的。 哗啦间,墨白蓦然的睁开眼,坐直身子。何双被墨白的动作吓了一跳,忽然的一惊一乍的。 “怎么了,你这是?”忽然的问道,还没有得到正确的答复,腰感受到手掌的温热,墨白用没受伤的手扶着她的腰肢带着她的身体上旋到半空。 何双下意识的抱住墨白,瞬间“啊”的叫出声,她有恐高症啊。但是低下头的一瞬间,也看到几个黑衣人刺向了那马车上的位置。 若不是,墨白的手疾眼快,现在她现在估计嗝屁了,何双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现在所瞩目的凶险,是她没有意料到的。 马车上的人,看到这样的情况,吓得连哭都忘记了,立马的落荒而逃,连马车都不要了。 墨白扶着何双的腰肢,渐渐的落地,看着对面的黑衣人。 阴蛰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来人,转了一下眼眸,清冷的说着,“你们是何人?” 那几个黑衣人对眼了几下,站在中间的那个开口,“拿你命的人。”说完,一个剑刺过来。 墨白对何双说道:“找个地方躲好。” 然后,身体护住了何双,带着躲开了那剑刺来的方向。他拉着何双的手在旁边的草坪地等他,“待着这,别动。” 然后,冲锋陷阵的冲到黑衣人面前,单手赤膊。他手上没有剑和武器,这怎么能行呢,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何双焦急万分,却又不能做些什么。 神奇的是,转眼间,他徒手将黑衣人的胳膊间到手腕,夺过来剑。然后,一个转身向刺来的另外两个刺客一人一刀,那刀法简直就是快准狠,没有过多的犹豫。只不过都没有刺中要害,不知道墨白是不是故意留他们一命,最后剑锋刺向被夺去剑的那个黑衣人脖子上,刀法往上挑去他的面罩,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路人。 何双看没有危险,愣然的走到了墨白的身边,甚至躲在了墨白的身后,她的样子是有些怂。但某人看来,她那是可爱。 “说,你们是什么人。”在何双看不到的一面,墨白阴蛰的看向地面上被打败的人。 看到那人眼中的犹豫,手里刀落的刺向他胳膊处,一道血痕流出血迹。 何双下意识的捂住嘴,这操作有些狠。 那人捂住受伤的伤口,败落的说:“我说,别杀我。” “是有人派我们来杀你的,那个雇主蒙着脸,我看不到他的样子,但缺缺的说是个男人。”那个人捂着伤口,瑟瑟发抖的说着。 墨白睨眼的看向那三个黑衣人,将剑扔向给他们,斥怒的喊道,“滚!” 那黑衣人捡到自己的剑,就立马屁滚尿流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墨白转身看向何双,扶着她的肩膀,问道:“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何双摇摇头,倒是有些担心的看向墨白,“你手上还有伤呢,没有伤到吧。” 墨白举起背在身后的右手,我刚刚都是左手使剑,没有关系的,没有伤到。 何双眼神遥望到道路宽敞处,下意识的问道,“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和上次刺杀我们的是一回事吗?” 墨白摇摇头,确切的说道:“不是。” “上一次,刺杀我们的人,体内存在的武功,我根本就无法贴身肉搏,而刚刚的那些人, 我是完全可以接近他们,抢过他们手中的剑。”墨白纯黑的眼眸波动了一下,看向何双,“他们的幕后雇主应该是唐振山。” 何双惊愕的看向墨白,下意识的问道,“不至于吧,唐振山他想要我的命,那……” 墨白扶着何双上了马车,说道:“其他的事情,我们先回去。到了长安,我们面临的事情,一定不可以暴露。” 何双下意识的点点头,跟着马车的颠簸,她感觉到身体的不适,走到了一半路,何双忍不住的心口的难受,呕吐了出来。 没想到,来到古代反而开始晕车,之前她坐飞机去各国比赛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反应啊,这原主的身体怎么那么孱弱。 墨白扶着何双坐在马车上,还是很担心何双身体的不适,一旦她不舒服他都不敢驾驭马车。心疼她说,“先休息一会儿吧,喝口水。”幸好,包袱里带了些干粮和水壶,这是贺秋最后塞到她包里的,没准儿真的用得上。 ##第151章 回到长安 何双喝了几口水,身体缓缓地恢复下来。 可是,在这一路上,她还有很多没有搞清楚。她转过头问向墨白,“为什么唐振山要杀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墨白眼眸中下意识的眨了下眼,然后藏着无奈,缓缓地说道:“还记得昨日,他给我上的那个药膏吗?” 何双点点头,诧异的问道:“那个药膏有问题啊?” “我昨天感觉到刺痛之后,一直觉得奇怪。后来,我说想去茅厕,就是想洗掉,发现洗掉药膏之后,那个伤口开始浮肿,我就知道那个药膏对我没有愈合作用。那么,唐振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答案就只有一个,他不仅仅是想要除掉我。他想要的应该是你和我,但是出于我会保护你,所以他得确保我身体是不受控制的废掉,那样你才能无依无靠的顺着他的计划走。” 墨白的说辞,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的感觉,顿然觉悟。 何双惊愕的想到故事的一连串,“所以,在医馆的时候,他给你上药已经准备好布局这一切了。” 墨白说道,“应该是,像唐振山这样的人,他一定心中有算盘,不会做无谓的盘算。” 何双深切的摇摇头,人心中的可怕真的不能去推算,因为你怎么算都算不到,他的可怕远比你想的更要狠毒。 但是想到了一点,何双又可笑的说着,“你说他千算万算,可是没有算到你已经识破他的诡计,他这样功亏一篑心里会不会意难平。” 墨白拨弄自己身上的衣物挂件,“我想他现在应该差不多知道了,接下来就是轮到他辗转反侧的时候了。” “可是,就算是他想把我弄死,对他有什么好处啊。”何双想了一下,或许是她不了解变态的思路,毕竟变态的思路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 “他不想你会长安,找到你爹问清楚事情的真相,那就是证明你说的是对的。”墨白轻然的说道,顺手的拍了一下何双的肩膀,“要是休息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 墨白手握马鞭,鞭策着马狂奔。 何双在墨白的身后,白皙柔软无骨的手轻轻搭在墨白的后背,在肩膀到腰上划了一条线。那是他后背受伤的位置,墨白的身子僵住了,何双纤弱的手像似挠痒痒的若有若无的划过,虽是隔着衣物,但是还能一阵阵的撩拨感。 虽然,她自身是没有感觉到这动作的不适,只是下意识的做了下这比划,说着,“你的伤口现在还好吗,刚刚看你耍剑似乎有些狠。” 墨白嘴角噙着笑意,“没事,都是小伤而已,过几天就会好了。”他还是没有把药瓶的事情告诉何双。 那个男人说的没错,旁晚时分他们已经到了长安城,这里的一切像似没有变化一样。何双紧接着环视一圈,长安城的傍晚,大伙赶着回家做饭,所以显得也是空落落的没有多少人气,而且街道不拥挤。 直接坐着马车进了城门,街上倒还是有一些摆摊的,墨白将马车停在了一个巷子口,扶着何双下了马车。 何双长吁一口气,“终于到长安了。” 走在街上,还是有些小摊贩开着夜市。 何府内,灯笼摇摇坠坠的挂在何府门口,倒是像极了静寂死亡一样。何双上前握住圆环,拍了一下门。 不一会儿,便有下人来开门,看到何双的第一眼,嘴里喊道,“鬼啊,鬼……”然后吓得连忙往后退。 何双看向身后的墨白,一脸困惑状,谁告诉她怎么一回事,怎么他们嘴里喊着鬼这个词。她也不是苍白脸色,更不是长发飘飘的穿着白色衣服飘荡来他们面前,她长的像鬼吗? 家丁跌落在地上,恐惧万分的眼神看着何双,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何双好意的想上前拉他们的手,却没有想到这把他们吓得更惨,咦哇鬼叫的往里面跑了,嘴里还哭喊着,“鬼啊。” 何双呆然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她没长的那么恐怖吧。 “双儿!”墨白在身后唤了她一声,紧接着走到她身旁,幽暗的眼眸沉着下去,“估计,是以为我们两殉情了。” “殉情?”何双惊愕的惊呼道,“有没有搞错啊,我们两个像似那么想不开的吗?” 墨白望着何双,宠溺的笑道顺势的摸了一下她的头顶。 殉情是夸张点,但是他们估计是认为他们遇到危险,然后葬身而亡。 管家听闻家丁们的讲述,前往门口,忽然止步不前看到门口走来的两个身影,步步前来。 管家错愕的眼神,嘴巴颤抖的说着,“小姐……是小姐回来,快去通知老爷。” 何双循着声音望去,是管家的声音,她嘴轻然的一裂开,开心的喊道,“管家。”向他的方向走来。 管家瞬间热泪盈眶,是他的大小姐她没事,那个声音他听的出。哪个杀千刀的说她小姐跟着姑爷殉情了,明明两个人都好的很,现在两个人都跟着回来,都没事。 他喜极而涕,何双走到管家面前,看到管家一副欲哭却又开心的脸的时候,心里有一阵的愧疚。或许,真的让他们担心了,“诶哟,你哭什么啊,我这不是安全的回来了吗?” 管家抹了一把泪,哭着笑,“我这是开心,小姐安全回来,我比谁都开心。”说着,衣袖抹着眼泪,笑着说出来。 何双看着管家这个样子,像似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墨白走到何双身边,微笑的拍了一下何双,她的人生里尽是温暖和阳光。 “双儿……”这个声音从远处一步步走来的何畅喊来的,由下人搀扶着,身边的何花看到小姐,表情里从惊讶变到开心,然后再是伤心,复杂过调色盘。 “是小姐,真的是小姐,老爷小姐回来了。”何花激动的说着。 何双前去,看着何畅需要家丁扶持走路,整个身体看起来很虚弱,脸色看起来更加的苍白无血色。 ##第152章 回到何府 何双看着何畅这副模样,眼眸中带着些哀伤和愧疚,“爹?” 何畅笑颜逐开,定眼的看着站在他眼前的人,是何双,是他的女儿何双,喜极而泣,他缓缓的喊道:“双儿!” 何双看着何畅一把年纪,忽然一脸的哭笑不得的样子,有些莫名的心酸,“爹,你怎么了,我没事啊!我这不好好的站在这,你别这样。” 何畅意识到自己情绪波动有些大,摸了下脸上的泪水,笑着说:“双儿,你真的没事吧,这一个月你们都在哪儿?” “我们……”何双顿了顿,看见下人们搀扶着何畅这幅样子,担忧的问道:“爹,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受伤了?” 管家叹息着插了一句,“小姐自从出事之后,老爷吃喝不下,堆在心里的心病成疾,已经许久没下床了。这不听说小姐回来,老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下床走路。” 听闻,何双心里更加难受,愧疚难当了,看着何畅,咬咬唇说道,“爹,对不起,是女儿不孝,不能及时的给你报平安。” “无事,无事,平安就好,回来就好。”何畅轻拍何双的肩膀,庆幸的说道,“我今天开心,可以准备九大簋,我今日可要好好的庆祝好好的吃饭。” 管家连忙的说道,“老爷,郎中说你不能一下子大吃大喝的,得慢慢的循序渐进。小姐纵是回来了,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的吃喝啊,这不得把自己撑坏。” 倒是管家的一句话,愣是让何畅的脸面无法搁下。 怪嗔,倒是瞪了管家一眼,才肯罢休。 管家只当是没看到,便转过头看向何双,“小姐,你和姑爷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出事当天。老爷连忙叫天一阁的人帮忙搜查,都看不到你们的身影啊,卓大侠来府上报道说见不到你们的踪迹,怕是性命堪忧,吓得老爷当场晕厥过去。” 提起当天的事情,还是心中一震。 何双刚想开口,话到嘴边,肩上忽然一个压力。墨白上前按住何双的肩头,不急不慢的开口,“那日我们遇到危险,都双双掉入悬崖之中,幸好遇得一高人舍命相救,才将我两人的性命救回。诊治了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才恢复好就赶回来长安城了。” 何双抬头看了墨白一眼,他一字一句的说着,有板有眼的,眼眸诚恳而坚定。就像是刚发生的事情一样,何双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掉入悬崖,而忘记了这段回忆了。不得不佩服他的忽悠能力,口才谎计那是一流。 何畅点头,难怪,“那这个高人现在在哪,我们何府得好好地答谢他。” 墨白轻笑,“我和双儿已经询问了那高人的名字,可那高人不喜欢透露太多,说不愿意透露姓名,励志周游世界,四海为家。” 何双幸好是忍得住,没有笑出声,但嘴角难掩的往上翘。她好生佩服墨白,还那么一本正经的说着,压根不会笑场,还时而皱下眉头,当是真事。 一想到这,何双更是难掩饰笑意,但是尽量的隐忍,而惹的肩膀抖的很厉害。 何花看见自己小姐这样,吓得说不出话,结巴的说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抖得如此厉害?” 何双抬眸,笑意一下子散开,脑海里迅速搜寻了一下。立刻神情难掩的害怕说道:“想到那时候我们两个都受了重伤,当时候的情况真的是太可怕了,找不到人,我们几乎是万念俱灰。刚刚回忆了一下,难免觉得可怕颤抖了一下。” 墨白满意的低头看了一眼何双,倒是真不错想的到一个事情掩盖过去。何双心里默念,大概这只几天和他的时间待太长了,居然扯谎都nk已经开始信手沾来。 “孩子,你受苦了。”何畅难受的看了一眼何双。 何双看着何畅,说道:“我们都别站着了,回去坐吧。您大概是什么都没吃,我陪你吃点吧。” 墨白倒是提议先回房间,洗漱的一个,何双应允知道。然后,陪着何畅到了他的房间,与他共进了一些餐食。 何畅有时候问了一下,这几天的事情,何双都含糊跟着墨白说的始原委更加的完结一下。何畅听在耳里却疼在心里,没有想到何双他捧在手心里的宝,既然出去了一趟,差点丢了性命。 何双说的事多半是假的,就是说遇到了狼还有墨白受伤的事情,然后便是高人如何诊治了。她始终眉头紧皱了下,没有把唐振山的那件事说出来,本来也就够乱的了,刚回来第一天,真的不急。倒是先别把事情暴露出来,后来的时间多的是,可以好好的询问一番。 与何畅共进完晚餐之后,下意识的询问了一下宋之瑶的下落。何畅如实的说道:“你们发生意外那天,宋姑娘和明祁圳都受了重伤,还天一阁内养伤,偶尔宋姑娘还是会过来一趟何府或是出去外山边找你们,这一直也没有音讯,所以大家认为你们都……”最终没把死字说出来,古人最忌讳的字眼。 何双稍微安抚了一下何畅的情绪,然后回到自己的小苑处。刚坐下,门口便是一阵响动,她抬眼望去,墨白已经洗干净,换了一套净白的锦缎走了过来她的小苑,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何双倒没有他那么多的表情,但便是不太如意乐观之现象。 墨白随之坐了下来,望着何双这一脸的不开心的表情,竟带着讨好般的语气问道,“这是谁又气的我们双儿一肚子气啊。”然后,倒了一杯茶推到何双面前。 何双盯着眼前的这杯茶,迟迟未动,只是抬了一下眼皮,颤抖着。 “容之衍,天一阁那边你打算怎么说啊?” “怎么了?”何双极少问天一阁的事情,怕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何双只是淡淡的说道自己的本意,“我总不能一直隐瞒我见到我娘的事情吧,刚刚一直忍住没说,也是怕暴露太多了。” ##第153章 你在躲什么 墨白始终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这是为他着想,瞧他想的那么复杂。 他掀唇一笑,道之,“没关系啊,你就如实的说,倒是说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行了,不碍事的。” 何双轻然的点点头,稍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墨白,眼眸里藏着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低下眼眸,快的竟让墨白没有察觉出是什么神情。但是,感觉到何双和平时的神情不一样,好像有事情瞒着他。 他眼眸一转,想说些什么,何双便说了逐客令,“好了,我要开始洗澡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墨白倒是脸上一笑,有些故意挑衅的玩味,语气有些难受的说着,“诶哟,才回来一天,我的双儿怎么就变样了?这就迫不及待赶我走,之前我们不是一起睡的吗?” 何双瞪了墨白一眼,冷静的说道,“你别闹了,现在是晚上了,我真的累了。” 墨白看穿何双的不对劲,纯黑的眼眸一紧,走到她身前,双手抚着她的脸蛋,心疼的问道,“怎么回事了,双儿,你在躲什么,躲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墨白就这样捧着何双的脸,迫使着她望着他,只见得一双茶色的眼眸平静如水,淡漠的很。 他多想告诉她,其实你不用躲,因为他会跟着她走,只要她不想,他从来都不会强迫她一句。只是她不要这样,这样他看的怪难受的,至少心里膈应。 墨白抽离开双手,识趣的退后了一步,他和何双之间抽离出一定的距离,他就这样看着何双,眼眸里多出了其他的情绪。他在纠结在懊恼,她不知道何双在生什么气,其实也不算是生气,因为她没有撒气只是下意识的躲着他。可这比她生他气,更让他无法接受,他宁愿她大骂着他或者打着他,总比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躲藏着,好得多。 何双就这样站着,墨白的眼眸盯着她,像似有一定的魔力,让她犯怵。 她别过脸,叫着,“别这么看着我。” 墨白低下头,掩饰眼中的失落,“能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躲着我,何双,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意?” 何双脑袋一片混沌,她点点头,“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不清楚自己的心意。而且,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今天真的累了,我想好好的休息,请你出去。” 第二次了,已经第二次叫他出去了,可是他还是杵在那,在他没看清她的面目前,他不愿意移动半步,他看着何双巴掌大的脸蛋,可脑袋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他深呼吸一下,长吁的说道:“何双。”他唤着她的名字,眼神里有些受伤但更有种寒冷,“你最好别让我以为,你在清水县对我的示好,只是更让我好好的相信你,安全的带你离开清水县安全的回到长安,仅此而已。”他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完的这段话,说的竟有些吃力。 何双听闻,心里抖了一下,他竟是这般的想她。一旦这样想心中反倒激起她的脾气,望向墨白清俊的脸,懊恼的说着,“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既然你明白就好,都回到何府何必来纠缠于我。” 墨白听着便是一愣,只是三秒之后他又自嘲的笑了笑。 其实,他想说,她不必这么花费功夫,只要她在,他必定就会护她周全。哪怕,是豁出他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只要她是安好的。但是,如果她可以的这么做,倒是让他心寒了,这般的算计让他有些看不起她。 他喘息片刻,努力压抑心中的怒火,凛然的转身离开了何双的闺房。 何双一下子好像抽走她身体的力气,跌坐在地上,到底是十二月份啊,可她竟感觉不到一丝的冰凉,就是心如同被蚂蚁吞噬了般。 她刚刚怎么就那么冲动的说了那番话,转念一想,偏偏是他先这么想他的。 她冷静了片刻,关上房门,泡了个热水澡换好身上的衣物,躺在床上迟迟未能睡去,竟比在山洞那一晚更没有睡意。她下意思的抿嘴,想到了她和墨白在河边,她曾提到过手机这一词,他好像没多大的诧异倒也没问,这是不正常的现象啊。 可是,顾忌了太多,她不想让墨白觉得她在怀疑他,便没有在问,刚刚本是想问,还是强压于心头始终没有问出口。却让两人倒是吵了一架,而且这一次好像墨白真的恼了她。平日的时候,他就算生气,也没有真的甩门而走,更不像今日脸上那么冰冷。 想着想着,何双的睡意更加没有,反而越想精神越是敏感的睡不着。 何双以为她自己可以毫不在意,墨白到底在想什么他的心意,可是这一次好像真的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喧嚣。她咬着下唇,在意识半清醒般浑浊下,选择了回避。 在睡意渐渐的袭来,她选择无力便渐渐的睡去了,但是这一晚睡的并不踏实,她常常梦中醒来,看着幔帐,心中一顿酸涩。便由渐渐睡去,一晚上竟这样翻来覆去多次。直至天亮,何花打来热水,叫醒何双。 何双没有赖床,其实鸡鸣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愿意起来。 “小姐,刚回到何府,必定是累坏了吧。”何花将毛巾递给小姐,看着小姐脸上的笑意不多,好像多了许多烦心事。“小姐,这是怎么了,好像一晚上憔悴了很多。” 何双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其实她想问那么明显吗?却还是淡然的一笑,忽然的问道,“容之衍呢?” “姑爷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没有说去哪里,早饭都还没吃呢。” 想必,他也不想面对她吧,一大早出去正好可以化解两人起来面对面的尴尬。 何花说着,打着洗脸水出去,走到一半折回来问,“昨日小姐是和姑爷吵架了?” 何双忽然一下子被问,瞪了一眼说道,“多事,做好自己的事情。” 何双耸耸肩,笑着出去了。 ##第154章 阁主询问 墨白早早便去了天一阁报道,他和何双安全归来的消息,一定会在昨晚人尽皆知,不管是明里暗里的门派肯定收到了消息,自然失踪那么久肯定得到阁主面前交代。指不定,阁主现在就是等他到来,给他一个完善的交代。 墨白前来报道,阁主好像一早得知,在大堂处隔着一层幔帐等着他。 他屈身前来大堂前,躬身弯腰拱手,“阁主,容之衍因为私事来迟,请个数恕罪。” 阁主摆弄了一下宽大的衣袖,通过幔帐传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快请起,别跪着,此行我听闻你受了重伤。” 墨白眼眸一转,隐藏冷冽。“无碍,好得差不多。” 此话一出,汪令昇撩开幔帐,渐渐的走到墨白身前,他还是一身的素衣,将头发冠挽着,山羊角胡子虽然留着,但是依旧不减他当年的帅气英姿。 墨白是清楚的,汪令昇当年的样子和事迹,即使那时候他还小,但他是首次第一个年纪最小进入天一阁的弟子 ,至今无人突破。当年仅十岁,当时候汪令昇是年轻的,他是众多弟子的师兄,更是师尊的座前弟子。他潜心修炼,公道做人。 于公于私,墨白前来拜见,都是尽职义。作为,容之衍他是代替身份来报道,作为墨白,他是作为师弟前来拜见。 汪令昇轻拍了一下墨白的肩膀,“年轻人,做事就是要有胆识,我没看错人。”然后下意识手握了一下手臂间。 墨白下意识的皱下眉,脸上表情堪忧沉重。 汪令昇心下一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沉声问:“怎么了?” “报告阁主,弟子受的伤正是右臂。”墨白应声到,用左手捂住右臂的伤口。 汪令昇一脸的沉重,有些抱怨的问道,“为何不早说,既然是受伤了,更应该是敞亮,还说好的差不多,你这个样子是好的差不多的嘛,快给我瞧瞧伤的有多严重。” “不必了,阁主,伤口颇为严重,不方便脏了您的眼。”墨白有意的回避。 阁主眼眸一沉,厉声的说道,“你今为天一阁的弟子,我更应该去包容阁内的每一个弟子的安全,你这话是什么话。”他撩开幔帐,说着,“你随我过来。” 墨白上前跟去,便是大堂身后,阁主的专属休息的地方。 清高雅堂之地,墨白盘腿坐在一个坐垫上,解下衣物缠开纱布,便是展露在外恐怖慑人的伤口。但好在李秋月的药膏,涂了两次,已经转好的伤口,并没有一开始那么的血肉模糊。 汪令昇看了一眼,有些诧异,眼神有些不可谅解,“你是怎么忍下来的,这伤口可不是一般的深。” 墨白沉下眼眸,愕然的说着带着谦虚,微微的笑着,“作为天一阁的弟子,这点痛都受不了,都不敢妄称是由你带出来的。” 汪令昇倒是满意得看了他一眼,“好,不错是我们天一阁的弟子,我没有看错你。”说罢,扬手在伤口处,好像内施内力疗伤。 墨白稍微的闷哼一声,其实他可以忍得住,但是真正的容之衍没有办法忍住,样子还是得做的。他就是怕伤口太严重了,阁主看到有些会吃惊。所以,昨日他敷了两次药膏上去,显得没有那么的严重,再在他面前展露伤口。 方才,他更是下意识的往容之衍的性格方面靠,他带着谦虚,又有种被阁主夸赞的欣喜在里面,无一不缺的展露出来。 好一会儿,阁主收起手,说道:“已经暂时的替你控制好伤口的溃烂程度,这是药物涂上便好的快些。” 墨白接过汪令昇给他的药瓶,那是天一阁自制的金疮药,治疗外伤极好。他拱手,“谢过阁主。” 阁主把手背在背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闻你和何畅的女儿一同出去,怎么就遭遇了刺杀这件事。” 墨白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穿戴,深切的摇摇头,一副愕然不知情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似乎那些人有意冲着我来,但是免不了是上次抓了何双的那些绑匪一样,是何府的宿仇。” 阁主听着墨白的猜论,嘴角微勾,看向墨白一脸沉重的表情,“那样日后,你们更是得多加小心,这何府家大业大,有宿仇都不奇怪,更要好好的保护自己。这何老爷可得何双一个女儿,别人已经将她许配给你,你更加要好好的保护别人才是啊。” 阁主格外的叮嘱一番,墨白点头一脸诚恳,“是,弟子谨记。” “对了,还记得那日伤害你们的那些蒙面人吗?”汪令昇忽然的问道。 墨白皱了下眉,摇摇头,“那日天太黑了,根本就没办法摸清对方到底是谁,就已经走投无路跌入悬崖,不过那人好像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汪令昇回应的反应比较强烈,墨白下意识的看向他,又极快的转过头,收下眼底的怀疑。 汪令昇眼底的沉稳,“这样,我们可以方便的找到杀害你的人到底是谁,指不定这些人会有再一次攻击你的可能性,要加强警备。” “他们在说好像是和我上一次受伤有关,或许是上一次害我受伤的人,只是我记不清上次的事情,脑袋里一片浑然。”墨白沉痛的撑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痛苦必然。 汪令昇轻拍而至,“罢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别强迫自己,有些事情等真相大白吧。” 墨白愣了一下,点头而至,然后起身离开了大殿。 他眼眸转冷,离开之际,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稍有深略的转过头,抬步便遇见刚加入天一阁弟子的段文博,他朝着墨白浅笑。 墨白瞬间的愣然,刚刚分明让他感觉到的一股寒冷之意。不过,很快平稳下来,他脸上并无更多的表情,只是寒暄的问着一句,“段兄,这段日子在天一阁还习惯吗?” 段文博轻然一笑,倒是要让人不安的笑意,“多谢容兄关心,过的还不错。” ##第155章 怀疑 “我还以为段兄是乡野之人,对于阁内的规矩条条框框会觉得束缚呢。”墨白的话稍有些挑衅之意。 段文博倒是心宽的很,他咧嘴一笑,倒不在意墨白的话,“怎么会呢,容兄多虑了,我这个人多半是入乡随俗,容易习惯。” 墨白定然的看着他,眼眸平静,良久才说话,“那看来是我多虑了,不知道段兄这是要去哪儿?” “阁主唤我去殿内找他,我先失陪了。”段文博虽然嘴角笑意,但在墨白看来确实充满了恶意,甚至有些阴谋的预算。 听到后面的关门声,他下意识的晃晃头。 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怀疑过这件事和天一阁的人有关,他觉得一切的疑点都太过于暴露。怎么就那么恰巧在那一晚,他前来之时,他有想过这件事有没有可能和阁主有关联,但是一旦看到他替他疗伤的画面,他断然否认这个可能。汪令昇,他虽对容之衍不那么的上心,但毕竟是天一阁的弟子,而且他的做事风格,又怎么可能忍受这种杀害人命的事情存在呢。 如果,说是怀疑天一阁,他唯一怀疑的就是段文博,但是段文博和他素未谋面,又怎么会产生杀害之意。 只是,这一次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次刺杀他的人和上一次刺杀容之衍的人是一伙人。 墨白本来还打算去走雪院一趟,可是想想有专人把守,还是算了,不要打草惊蛇。明祁圳在身后喊道,“容之衍!” 他冲了过来,墨白下意识的回头,虽然他光凭声音已经断定是明祁圳这个给他出糗主意的人。 明祁圳走近发现真是容之衍,他笑着一脸的欣然,“真是你,天啊,你没有死去。”然后一拳朝着墨白胸口砸去。 墨白眼疾手快的握住他的拳头,淡然的说道:“我身上还有伤,你砸过来,我就魂归西天了。” 明祁圳倒觉得墨白这话,倒有些夸张了,但是脸还是一脸笑嘻嘻的说,“你真没事吧,今早听闻你昨夜和何双回到长安城,是真还是假,这段日子你们都在哪儿?” 话音刚落,墨白脚步一顿,他颇有深意的看向明祁圳。 明祁圳被墨白这么的一看,倒是全身起鸡皮疙瘩,哂笑的说着,“你别这么看我,叫我瘆得慌。” 墨白转移视线,似乎想到了什么,摇摇头轻笑了一下,倒是觉得自己怎么把那么可笑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你为什么这么忽然的问。” “忽然吗?那夜,情形是怎么样的,我们可都清楚啊,就好奇你是怎么躲过杀身之祸的。我们天一阁的弟子都出动了,可都没有找到你的人影,你说你是躲哪儿去了?”明祁圳说着,轻拍了一下墨白的肩膀,“真不是死而复生吧。” 墨白轻蔑一笑,望着明祁圳,“那你不怕站在你面前的是个鬼啊?” 明祁圳倒是知道他这是玩笑话,“我才不怕了,你都站在我身边,我怕什么。” 墨白眼眸一转,似乎想到了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那天我和何双离开之后,你们之后到底怎么样了?” “说来也奇怪,你们走了之后,那些人跟着追你们去了,不过我和宋姑娘都受了伤,也修养大半个月才好起来的。我们是去了悬崖边找你们的,可是翻了整座山,都没有看到你们的身影,以为你们两都殉情了呢。” 怪不得,昨晚的一切都那么清晰入目,原来是找不到。 明祁圳怀疑的问道,“容之衍,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些人盯着你们不放啊。” 墨白故意卖关子,“你想知道啊?” “兄弟我是关心你,你爱说不说。”明祁圳说着,墨白还当真不告诉了,这倒是引起他强烈的好奇心,“不是,到底怎么一回事吗?” “好奇害死猫,你还是别知道的好了。”墨白笑着说,刚着一说一笑的,迎面走来的卓云凌。 卓云凌看见墨白的身影,倒是脸上掠过一丝惊讶,那种惊讶是完全意想不到的表情。 墨白停步止前,眼眸清冷的看着卓云凌走来,他倒是姿势大方,上前打着招呼,“欢迎你平安无事归来。” “多谢,让你们日夜寻找,辛苦了。”墨白的话语间也极为客气。 卓云凌什么都没说,从墨白身边略过,忽然下意识的提醒到,“你失踪之后,阁主彻夜难眠,可想而知你对阁内的重要性。”简单一句无关重要的话,却传达了很多的讯息。 明祁圳却懵然的听着卓云凌的话,没听懂,这无厘头的一句是为何意。 墨白却了然心里,那句话分别指出,卓云凌让他知道其实阁主对他还是挺看重的。而且,他对阁内有很大的帮助。他深沉的看着卓云凌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 “嘿,你和卓云凌打什么哑谜呢,我怎么听不懂。”明祁圳说话看着卓云凌和墨白。 “他这是有意求和,以前我们的接触不多,倒是这么忽然的一下子……”绝非是偶然。“阁内,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明祁圳有些愕然的看向墨白,“料事如神啊,你这人不在天一阁事情倒是清楚的很嘛。这卓云凌也不知道怎么的,本来挺招阁主看重的,这段文博自从来了天一阁之后,卓云凌好像就被抛弃了一样,阁主很少叫他去完成任务,一般都是使唤段文博去的。” 不被受宠,这一下子对于卓云凌必然是打击,或多或少的都是。所以,他刚刚是想拉拢结派,但是他又不太像是这样的人。、 ##第156章 床头吵床尾和 明祁圳的话,墨白不怀疑,他离开之前还是在天一阁留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明祁圳和容之衍走的比较近,倒是两人心存的想法不一样,容之衍的是野心比较大的人,与其说野心大不如说他想自己在容池的心里变得不一样。而明祁圳倒是随意很多,他的性格也是这般的不在乎,不管阁主对他的态度如何,他都无所谓,他看的很淡也很开。 墨白曾一度的以为,明祁圳和容之衍两个人互补一下对方的缺点。容之衍过于的想要于急功近利,而明祁圳却淡于世事。 明祁圳这一路和墨白叨叨的说不定,但他听的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他都是在想自己的事情。最后,他嫌耳朵受不了,说道:“你不回去休息啊?” “我伤都好了,躺了半个月了,还休息什么啊。”明祁圳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的说着。 “那你怎么不去找宋姑娘,我听闻宋姑娘好像也在天一阁养伤,这不是你的大好时机吗?”墨白话里说着,明祁圳倒是咽气的模样,有些颓气,“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今日去找宋姑娘,她好像一大早去何府,听说何双回来了。” 然后,他便是一脸讨好的看向墨白,“我现在不正蹭着你的光,跟你一起去何府嘛,这点忙做兄弟的你不可能不帮吧。” 墨白冷眼睨看了一下明祁圳,真是不是兄弟也不会这么的暗算好,此刻墨白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让明祁圳这般的跟着。 另一厢,宋瑶之听闻何双回来,便真的一大早去找何双。此刻,两人坐在火炉旁,相聊甚欢。 “我还以为你们会出什么事了,现在你现在没事,我算是放心了。”宋瑶之浅笑倩兮的看着何双说道。 何双轻笑,极快低下头去,看着火炉里烧起的火花。一霎间,想到那日洞中,墨白的伤口,心中有些悔意,想到昨日和他的吵架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宋瑶之看着何双像似满脸的无奈又惆怅,便好意的问着,“怎么了,有心事?” 何双愕然的抬头,想思绪抽离出来,给了宋瑶之浅然一笑,摇头答,“没有,只是忽然想到那日的凶险而已。” “那日,真是还蛮可怕的,若不是后面那些蒙面人撤了,我和明祁圳两个人肯定躲不过。”宋瑶之这么说着,其实何双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因为她知道蒙面人最后都在追杀他们了。但是话不能说的太满,墨白特别的嘱咐过,不能将他们当时真实情况透露。 “何双……何双……”宋瑶之唤了几声她都没有反应,最后摇了一下她的身子,她才渐渐地反应过来,瞧着宋瑶之。 “你在想什么,何双你怎么从外边回来之后,那么的不对劲,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宋瑶之急切的问着,想着也是好心。 何双忽然泛着笑意,轻笑的说道,“没有,我只不过想到我爹最近犯的病,想着去照顾他一下。” “走吧,我刚好也去看一下何老爷。”宋瑶之倒是很赞成,离开了何双的小苑,只是通往何老爷的房间时,刚好碰见从外面刚回来的墨白,身边还有明祁圳。 明祁圳见到宋瑶之,就像老鼠见到大米一样,欢喜的很便随着她的方向走去,还下意识的套着近乎,“好巧啊,宋姑娘,你也在这里啊!” 宋瑶之哂笑的看着明祁圳,尴尬的一脸笑意,“真巧啊!” 何双抬眼看了一下墨白,见到他淡漠的眼神看望别处,他是真的生气了,还是为昨日的事情吗? 明祁圳是一个鬼才,他是第一个发觉这气氛极其的诡异,先前墨白见到何双,那都是往前凑。今日,倒是不说话也眼神淡漠至极,两人像极了闹别扭。 没等明祁圳想着撮合两人的话,墨白先开口,“你们先聊,我回房了。”他抽身离开之时,经过何双身边,他都是偏了一下身子。 宋瑶之还在状况外,奇怪的问道,“怎么回事啊,容公子这是不开心吗? 何双撅嘴的想着,他那是不开心,明明和她生闷气。可偏偏,这件事确实她理亏在先。 明祁圳向着何双叫了叫,“你们两吵架了?” 那么明显吗,外人都看得出,何双沉默了一下,点头应着。 明祁圳摆摆手,一脸的笑着说,“这吵架的小夫妻嘛,常有的事,床头吵床尾和,没事。他也只是发一小脾气,闹着而已,等下就没事了。” 何双知道她和墨白,真的不是吵架那么简单,但她不想和别人解释过多,便是简单的笑了下,对宋瑶之说,“我现在有些累了,你若是去看我爹,我让管家带你去吧,我先回去了。” 宋瑶之想叫住何双,却始终开不了口,就觉得何双看起来有些沮丧,叹了叹气,然后一脸哀怨的看着明祁圳,开口就说,“你说你那么多嘴干嘛啊,这你是想要气死谁?” 明祁圳屏住呼吸,他也没有想到那么多,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也不知道说错什么,分明他说的都是一些安慰人的话嘛。“我没想要怎么样,我只是下意识的以为她听这些话,不会怎么样的嘛。” 何双经过自己的小苑的时候,没有走进去,反而继续的走着,看到墨白在他所在的院子里练剑,那风姿飒爽,一身玄色衣裳,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轻薄柔软的布料,那衣袂仿佛能够无风自动,给他偏偏增了几分神采! 何双有些看呆了,就站在此地。墨白发觉有人窥视,便剑转刺向那方。 他转身的手握着剑,并没有靠前刺那人,只是保持那方向的位置。定眼看清是何双之后,他猛的收手,将剑放在背后,他眼眸一骤,完全没有料到何双会在这里。 何双有一下真的被吓到,虽然那剑并不是刺在她喉咙的几厘米处,可是她明明感觉到一阵风,那剑便向着她,那是一种迅风急雷的感觉。 ##第157章 没有利用你 何双白皙的脸蛋冒着几滴虚汗,墨白叹气的看着何双,语气稍微有些缓和,走向何双面前,说着,“你来这里做什么,若是我刚刚真以为你是刺客,那剑便是刺向你,不留分毫。下次,不要这么静悄悄的,要是像之前那般的喊叫,至少我知道是你在,便会对你的安全起码有个保证。”然后,转身回到院子处。 何双攥着的手心已出汗,她走向墨白。墨白收起剑柄,没有想到何双会过来,倒是现在有勇气了,假装一脸不明的望向她。何双心里给自己说了几下暗示,长吁一口气看着墨白说着,“我不是想要和你说明什么,只是我不希望我们一个屋檐下的,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 墨白眼眸静静的看着她,她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她是真的美,至少在他的心里她的样貌是谁都颦比不了的。 他望向她,答着,“好啊,你要和我聊什么?” 何双愕言,一直之间竟说不出口,“我……昨晚,我承认我是语气稍微的冲了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她弯腰,诚恳的鞠了下躬,然后连忙的解释说,“我其实没有利用你,只是昨天我真的太累了,我不想去去应付你说的问题,我说了明日再谈的。但是你好像不耐烦,还认为我是故意这么说的,让你赶紧离开,我真没那个意思。” 何双说着,她想表明她的立场,但至于事情的结果,她也无从预料,只是想把话说开。 他见她星眼如波,倔强的小脸带着一丝坚韧,这样的她看着却让人怜爱。 可是,墨白更加没有想到,她今日以来竟是来道歉的,他记忆里,他的小娘子可从来不会为什么事情而道歉的,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竟有如此的幸运。 他目光触与她目光的一瞬间,呆滞了,全世界仿佛不再存在。是的,他承认,她的一句话仍会撩拨他的全世界,他原以为可以尝试着不去理会她,淡然了这一切,便会回到以前,记忆也会随着淡而忘之。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他一个人的臆想而已,而且是自己都不相信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又怎么会自己执着等了她那么久呢。 何双仰头望着他平静地眼眸,他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他伸手的抱住何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处。 何双被忽然的拥抱,愣的她脑袋一片空白,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拥抱很温暖,但无影之中带着莫名的拒人之外的寒冷,让何双感觉到一股疏离。 墨白嗅着属于她的气息,忽的轻笑说道:“你是不是小妖精,我想你一定会什么魔法吧,不然我怎么会被你捆的那么死。” 何双愣然一震,听着墨白的这句话,脸颊瞬间绯红,幸好这抱着,看不到她脸上的变化,难道古人说情话,从来都是那么不带演讲稿,直接讲就这么的信手沾来。 “我哪有!”何双轻轻的回应着。 墨白听了,她这个回答相当于跟没有回答是一样的,当然她也不需要回答,因为这是属于墨白对她的情感。 他想就这样抱着何双,但何双有些喘不过气,拍了下墨白的后背,“我快被勒死了,松开。” 墨白听着何双有些难受,便松开了怀抱,心疼的问道,“勒到你了?” 何双倒有些得逞的笑道,“我要不这样说,你会松开我吗?” 墨白看着何双,轻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耍我啊?” 何双笑了笑看向墨白,倒是认真了一回,“你不生气了吧。” “我生什么气啊,其实我是和自己生闷气,我总以为我为你做的事情,你会发现你会心软,你会对我有不一样的情感发生,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但是你的表现告诉我,你并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而已。”墨白看着何双,一字一句的说道,他又笑了笑,继续说着,“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双儿我现在只要你答应我,让我继续陪在你身边就好了。”说着,他侧着身抱着她。 何双愣然的被抱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喉间一直如鲠在喉,艰难发声。 她良久后,才迟迟唤道,“容之衍,你是什么人?” 墨白纯黑的眼眸紧骤了一下,再低下头瞧向怀里的人,松开了怀抱。嘴角轻勾的问着,“你为何这么问我,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何双紧致的看了好久墨白,总觉得他有些熟悉感,却永远道不出那个样子,因为是模糊的。但那种熟悉感是来了这里之后才有的,并不存于现代的那种感觉。 “你为什么那天听到我说手机的时候,你反应并不大,你知道手机是什么对吗?”何双想从墨白的嘴中得知。 墨白望着何双,眼神里透着些哀伤,他叹了叹气,摸着何双的头顶,“傻姑娘,我怎么会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呢!” 何双盯着墨白不变的脸色,说着,“你怎么知道它是个东西,不是吃的,是食物呢?” 墨白无奈的笑道,“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口中所言的手是何物,要不你说,我听着。” 何双摇摇头,暗自心中叹了口气,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把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扔掉。她看向墨白,说着,“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过于激动了。” “嗯。”墨白直言不避讳的说,“可是到底怎么了,手机为什么对你反应那么大,是有什么寓意吗?” 手机如果知道的话,那就是现代人呗。她摇摇头轻笑着,“没事,只是我……”现在换她回答,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她总不能说她是穿越过来,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他们能相信吗? “容之衍,如果我说我不是何双这样的鬼话你相信吗?”何双稍有警惕的问想墨白,因为她自己知道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得有多大的勇气。 ##第158章 一命换一命 墨白看着何双一副认真无比的脸,倒是有了很深的笑意。 何双看着墨白一脸微笑的样子,心里捉摸不定,着急的说道:“你别笑啊,你一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问出这句话,但是墨白却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瞧着她,低头浅笑。 墨白停止笑意,双手板着何双的肩膀,一脸的认真说着,“好啦,我不笑了,可你自己明明都知道是鬼话,你让我怎么相信啊,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就……随口问问。”何双眼神漂泊不定,心有些虚。 即使,墨白没有给她完整的回答,但是他说的话已经给了他答案,他坚定着她就是何双,她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双儿。 她无奈的别过脸,隐藏严重的落寞,但墨白眼睛敏锐的看到何双脸上的吧表情,他下意识的勾起嘴角。现在,至少何双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他也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 何双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看向他的手臂处,“你还疼吗?” 墨白捂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现在没事了,早上去了一趟天一阁,阁主帮我疗伤了。” “疗伤?”何双对于这新奇的词,有了新的浮想联翩。以前武侠电视剧看的不少啊,神雕侠侣中杨过和小龙女练得玉女心经,不是要双方赤裸的面对着的嘛。 何双思想奇特的幻想了下,下意识的笑了笑。面对何双的笑,墨白犹如看一个精神病患的眼神,扯了一下嘴角,“你没事吧。”那个笑是他从未在何双脸上看过的,淫荡的笑意。 何双调整了一下情绪,摆摆手说,“没事,就是你们疗伤一般都是怎么疗的。” “你忽然很好奇吗?”他问道。 何双轻然的点头,答着,“对啊,本来我就对武功挺好奇的,上一次不是让你教我了吗,你教我那是什么,扎马步啊。还有这一次遇袭这件事,你有很大的责任的。如果你教我别的武功的话,那我们上次就不会有危险了,肯定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的。” 墨白看着何双说的天花乱坠的,轻笑了片刻,这武功哪是她想的这般容易。上一次,就那些蒙面人,他没带剑在身上,徒手都落了下风。那不是教会武功便能救命的一件事,所经历的事情也不是她看得那么简单,那件事看起来是一次致命的遇袭,但他看来,这一切其实都有着阴谋,只是他还没查出,不敢擅自定论。 他再次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你是不是忘记了宋姑娘还有明祁圳,他们身上也会武功,而且还不弱,还不是最后受伤了。武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得要从你的基本功练起。”一本正经的说着。 何双夸张的看向墨白,有些丧气的说:“所以,还是得扎马步啊?” 墨白看着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不厚道的笑出声,倒是爽朗好听极了。 “不过呢,今天,你还是别练了。”墨白为了何双的腿着想,上一次练了半个钟头不到,腿已经发麻了。 “为什么?”何双问道,扬眉的看向墨白,“你还没告诉我呢?” “告诉你什么?” “疗伤啊,到底怎么疗伤的。”何双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墨白无奈,何双对于一切新奇的画面,好像特别有欲望值。没办法,这小娘子是他挑的只能宠着。 他撩起右臂的袖子,缠开纱布,明显那伤口有好转的迹象,好像已经没有上次看的那么狰狞。 何双看着那伤口看向墨白,“好的这么快,这疗伤的速度也……忒快了吧。” 其实更多的原因是李秋月的药,很快的加速的伤口的复合,他只用了两次药膏便没用。还是要带着伤去见汪令昇,其实汪令昇今日在给他疗伤的时候,他明显是感觉汪令昇只是在用力度勘察他手臂上的病症,稍微的渡了气使得伤口没有在恶化,并没有起其他的作用。 他伸出左手,然后渡了一下气,在他受伤的手臂上,简单的抽出一段距离,伤口渐渐的有些好转。何双是第一次看那么新鲜的玩意,伤口好像有转好的迹象。墨白收起手,伤口现在就是简单的红伤,肉原本翻出来的都已经边缘在愈合了。现在基本可以不用纱布缠绕,只是为了怕感染到衣物的摩擦。 “天啊,真有那么神奇。”何双下意思的咬手指,说着,“你在清水县的时候怎么不给自己疗伤。” 他已经用内力控制住血没有往外流,只是他不能让伤口愈合的如此快,一个是他确实存在私心,何双第一次为他紧张,他想这种感觉可以感受的久一点,另外一个就是他要让伤口展露给有必要的人看,现在的他犹如夹缝中生活,过着要这般的小心翼翼。 墨白面不露其他神色,若无其事的说道:“我那时候不是受重伤了吗,还怎么给自己疗伤啊。” 何双听着好像有那么一个道理,但感觉怪异。“现在你不也受伤了?” “至少没有那时候那么重啊!”墨白心里哀怨,真是第一次在和一个小姑娘在这强词夺理的,“双儿,你有和岳父讲唐振山那件事吗?” “没有,就是不知如何开口。”何双本来想着去问的,但是何畅现在的身体状况,因为担心她,虽然现在有些好转了。但是她隐约感觉到既然何畅选择去隐瞒就是没有让她知道的,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她看向墨白,下意识的问道,“那件事你是怎么得知的?” 墨白自然知道何双问的是他怎么知道秀梅是她的亲生母亲,“那次你被绑架了,他们寄来的一封信让的是你父亲去一命换一命,我觉得有蹊跷,便让他说出实情才能去救你。” 后面及时的补充到,“至于后来没有告诉你,是怕你知道了会多想。” 虽然,最后何双还是知道了,还是多想,但是谁也没有想到会弄到这个局面。 ##第159章 装的像一点 何双是怕这么明目张胆的去问何畅他不知道作何想法,何双想弄清楚事情的原本,为什么原主的亲生母亲还健在何畅要选择欺骗,说已经亡故了。而为什么原主的母亲要隔的那么远,不在原主身边,是怕被遇见的可能性吗?那么她一点也不想和原主认回母女关系。 这一系列,让何双心里忍不住有些疼惜原主,她的人生活的有点笑话,母亲没有相认,父亲欺骗,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墨白看着何双表情似乎有些疲惫,关心的问道,“不舒服吗?” “不是,容之衍,你可以陪我一起去问一下我爹吗?”何双目光灼灼的看着墨白,她希望面对问题的时候,不再是她一个人面对,至少身边是有人相伴的。 墨白咧嘴一笑,伸手触碰着何双的头顶,“当然可以了,我说好陪你的嘛。” 何双脚刚踏进何畅的房间,发现卓云凌也在,下意识的称呼一声,“卓大侠?” 卓云凌褐色的眼眸飘望过来,多情又带着一丝冷漠,浅笑的看着何双身后的墨白,着重的注意力看着墨白,起身说道:“何双姑娘,今日前来是奉阁主之名,问一下何老爷关于助资天一阁的事。已经谈完了,我就先失陪了。”然后,不着一丝空留别人搭话的余地,不留痕迹的转身离开了。 何双一句话都没有,她一怔的看着卓云凌,这样的他好陌生好冷漠,和她印象中的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在卓云凌选择离开的时候,她没有说清什么,也没有去追问。倒是,这样的卓云凌让她不认识,从称呼上何双就感觉之前的相识一场,像似一场梦。 墨白转眸间倒是追了出去,他看着卓云凌,红白相间的背影,唤着,“卓云凌!” 卓云凌顿了一下脚步,转头看向墨白,眼眸里的淡漠,“何事?” 墨白走向前在卓云凌的跟前停下,语气里仍有一丝的冷漠响起,“我知道,或许现在阁主不再任命你来接近何双,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演戏演全套。不要一冷一热的,让你看着怪难受。” 就是是个外场人,也感觉到卓云凌一下子的改变。 墨白他也正是清楚,这才是卓云凌最原本的模样,冷漠至极才是他本来的样子。之前,他就觉得他是个冰窟,只不过几年的时间不见,他倒练就了一身对谁都一脸笑意,实际冰冷入骨的性子 。 所以,之前卓云凌入住何府,他处处针对他,是因为他带着不明目的来接触何双,这让他很气愤,也很不痛快。一切带着目的的接触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都是有目的的,当然他也不例外。 卓云凌怔怔的看着墨白,眼神里带着些震惊,这件事明明阁主和他说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怎么墨白会知道这件事。即使,心里波涛汹涌,外面也要显得风平浪静,一脸随和的笑容,清冽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卓云凌,你不用给我摆架子,既然我知道是阁主奉命的,我也就不怕说,你还怕承认啊。你做都做了,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因为现在阁主不需要你了,所以先前所奉命的也不用你跟了。但是,有些事情你做了,你扮演了就得继续扮演着。”墨白一字一句,像似在敲卓云凌的心间。 卓云凌望着墨白的眼眸,倒是在他纯黑的眼眸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身子不由的一怔,他搞不清楚是墨白身上散发的压迫还是他瞧着自己的样子,不像从前的他。 他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问,“为什么?” 墨白清冷的勾着嘴角,倒是像看一个笑话一样,清冷的嗓音不大不小,在两人仅存的距离间听到,“因为你怀着别有目的接近,那就证明你在扮演这一个和你自己完全不像似的人,既然是扮演那就和戏子无异。戏子只有在落幕的时候才是结束,所以在谎言揭穿的时候你才可以做回原本的你自己。” 卓云凌看着眼前的墨白,一股强烈畏惧的熟悉感涌入他心头,但他也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墨白淡漠抬眼看了他一下,“我是怎么知道的重要吗,有一句若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你会告诉何双吗?”卓云凌的问,倒是让墨白惊讶,他在最后竟然还会担心何双怎么看他。 “暂时不会,但我希望你装的像一点。”墨白看着卓云凌说着。 他曾在何双的房间里,找到了很多卓云凌的画像,他知道何双喜欢的人是卓云凌。看来,坊间的传闻倒是不错,何府千金喜欢卓大侠的风采,之前有听闻但他见识到了。但是,卓云凌这么对待何双的话,他担心的是何双会受伤,所以他专门出来提醒卓云凌。 墨白回到何畅的房间时,何双坐在床边和何畅说笑,何畅脸色显然是好的很多,他都已经下床了。 何双抬眼看着墨白走了进来,微微的浅然一笑。 “岳父。”墨白轻然的唤了一声。 何畅笑着应对着,人到晚年开心的唯有儿孙满堂,现在就差一个外孙,他就心满意足了。 “之衍啊,双儿和我说了,你们出事那段时间是你在照顾了她,还受了重伤是吗?”何畅说着,眉目中透露了一些担忧。 墨白瞧了何双一眼,她还是没有问出口。墨白淡然的点头,“那是必然的,既然我娶了双儿,就一定要保护好她。” 何畅赞同,欣赏的看着墨白,眼神里带着些许默认,“对,这才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说的话。” 何双嘴角浅笑,看着这两人一唱一附和的,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人串好的,说话给她听的。 何畅笑着,“不过,你的伤还好吧?” “已经无事了,岳父,我和双儿这次除了遇到高人相助之外,还遇到了一户人家,多亏了他们家的药,我们才好的快。” 何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墨白,他这是准备要告知何畅了。 ##第160章 提及往事 “哦?有这等事,双儿怎么没说啊,怎么说也得感谢人家赐予药物。”何畅说着,有些责备何双不懂的知恩图报。 何双歉意的笑了笑,心里咒骂,唐振山在给墨白的药膏里下了药物,差点要了他的命,她才不要感谢他呢。 何双也不和何畅绕弯子,直接的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 “其实,也是偶然间遇到的一家医馆,在清水县。”何双说到清水县的时候,何畅显然一愣,“那家医馆的郎中叫唐振山,我和墨白去过他家里。” 何畅惊愕的看向了何双,眼神像似得知了什么天大的消息一样,看着何双的眼神里开始透露着不安藏着几分探究。他看了何双良久,愣了一下,也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方向,何双已经说到这个份上。 何双从说的时候,眼神就为从何畅的身上离开过,看着何畅一连串的表情反应,那么她已经肯定了一件事,秀梅没有死,何畅是肯定知道的,是他隐瞒的。本来,她还幻想着,何畅其实不知道这件事,是秀梅一个人的自作主张,但是不是。 果然,一句老话说的好啊,一个巴掌拍不响。 他稍作叹息看着何双,有气无力的喊道,“双儿,我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 何双则是无比平静的看着何畅,语气平和的说道,“你真的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何畅点点头,一种像似投降毫无挣扎之力的说着,“爹知道,你是看到了你娘了是吗?” 何双表情的淡然,倒让何畅有几分料不到,她没有情绪的激动。只是平静的说道,“我还为你会否认呢!” 何双本来就不是原主,当然对原主的母亲感情不大,那日在唐府门口哭,是因为秀梅撒出的谎言牵动着她心底的那泪腺,或是原主原本的感受,一下子倾盆而出。 “你既然都看到你娘了,我的否认,你也不会相信啊。”看何畅的样子,是没打算再作隐瞒。 “那您为什么要一开始就欺瞒我呢?”何双望着何畅,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她希望,可以解掉原主的这个心结,这样她霸占她的身体,也没有那么多的歉意。 何畅倒看了墨白一眼,不解的问,“你没告诉双儿?” 墨白眼眸沉了一下,说着,“我认为这件事情,牵扯的是何府的一些事,我想我不太方便,便没有和双儿说清实情,这件事的大概还得由你和她说清楚,代交给别人也不合适。” 何畅也是明白的,毕竟何双长大是有知情权,他不该一直压制。 “你娘原本是李家的大家闺秀,你外公李员外原本就已经将你娘许配给我,但是你娘却早有心属之人,就是你口中说的唐振山。结婚当日,你娘誓死不让我碰,说是为了他留着清白之身。最后,我答应你娘,如果她为我生下一儿半女的话,我会让她离开何府与她和离,她可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何畅说着,眼神里是展露甜蜜之意,“到最后,你娘她真的生下了你,但是生下你之后的第二天,我开心将你抱到她面前,说这是我们的女儿但她问我的第一句竟是,当时候我许诺她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此时,何畅嘴角的苦笑是掩盖不住的,眼眶渐渐的泛红。 “我自知她心里是没有我,虽然我心里还是想留住她,想她和我过着下半辈子的生活。但在她那么急切的问我那句话还算不算数之时,我知道我所有的挽回,都只不过是徒劳。我答应她的事情,自然也是不可能食言。便封住了接生婆的嘴,让她扬言你娘生你的时候,难产而死,让她有了新的身份去和唐振山过完她接下来她想要的生活。她要的,我给不了,她便让她自己去追寻。” 何畅说到了最后,眼角边竟湿润了,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还特别嘱咐让她有多远走多远,竟想不到还是让你们撞见了。” 何双清秀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心里却像灌注了铅一样的沉重。所流下的眼泪,是原主所存在她心里的那点情绪作祟,引发的生理落泪。她顺手抹掉脸上的泪,“所以,那个家丁看到我娘的鬼魂又是怎么一回事?” 何畅始终是叹了叹息,“这件事,是我平生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我没有想到最后会酿成一条人命的亡去。” “那日你娘前来,说想看看你,毕竟你是她生的,我无权干涉她来看你。但是你娘在打算放弃你的时候,忽然又说舍不得你,我明白她说的身上掉块肉的感受,但是我先想让她更加明确的知道,我和她说既然你选择你想要的生活,那么就应该放弃对儿女的思念。” 何双无言反驳何畅的话,她明确了解,其实一个男人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他让自己心爱的女人选择了重生的权利,让她选择她想要的方式存活下去,让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而他只不过是想留存一个属于他的一个孩子,他这样做是没有错的。 何畅继续的说着,“我给到她想要的,但是我不能让她将你带走,我们何府好不容易有了子嗣。” 何双问道:“我娘说要将我带走,是真的吗?” “是真的。”何畅重重的说,“你会不会恨爹,没有让你娘将你抱走,在你从小就生活在没有娘冰冷的何府里。” 何双的心里没有任何的波澜,但是原主心里肯定有对母亲的念挂。但何双很清楚,如果何畅让秀梅抱走的话,那么何双的存活率肯定也不高,在唐振山的心狠手辣的方式下,她或许早已没命了,又或许她过的没有现在的这般如意美满。 “怪过。”何双毫不避讳的说着,墨白抬眼望向她,她想着应该是原主的想法,“但是现在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你们都在这个世上,我知道这个世上有两个同时爱我的人就够了,就算在不在一起,其实没那么的重要。” ##第161章 更加心疼 何双从何畅的房间离开,墨白一直守在她身边。 她不说话,就这么走着,他就陪着她走着,何双忽然的停下来,墨白顺势走了几步,往后看,问,“怎么忽然停下了?” 何双叹息,在走廊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的说道:“我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因为不爱了,所以才不在一起的,原来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所以始终没有结果。”所以,整段故事的过程很令人唏嘘。 墨白靠在柱子上,看着何双答道,“那你后悔,知道整件事情的过程吗?” 何双看向墨白,就这样看着他停了几秒,摇摇头,“没有存在后不后悔这么一说,只是忽然知道结果和我想的不太一样,而且还挺狗血的,就是感觉不太一样而已。” 墨白看着何双,难得她这般的淡定,轻笑着调侃,“我还以为你会大哭一场呢。” “我有那么脆弱吗?”何双问着。 墨白笑了笑,那日在唐府门口,那一场大哭不知道算不算脆弱,“其实,脆弱一点没有什么不好的,有时候你太过坚强,反而让我更加心疼。你有什么就发挥出来好了,我会永远在你身边陪你。” 何双转过头看着墨白,良久,她就这样看着,也不说话。忽的低头浅笑,扬眉的问道,“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对你好,我觉得不需要理由。就像你爹,对你娘也是这般的无怨无悔。” 何双忽然的站起身,怔怔的说着,“其实,我们的现状和他们很像,只是没了孩子而已。你还记得吗,我们是娃娃亲的联姻,不是专属的天生一对。会不会我们,也对像他们一样落的一个下场……” “不会的。”不等何双说下去,墨白先行打断,“我们会比他们幸福。” “双儿,相信我,我努力的让你幸福。”墨白的话像似给了魔力注射一般,抓住何双的手,何双望着他迟迟不能挪眼,偏偏脸红的不行。 她害羞的抽出自己的手,淡淡的红晕始终在脸颊没有散去。 “这些话,男人随时都可以信手拈来,一点也不可信。做出来永比说出来,要重要的多。”何双笑着说道,倒是给了墨白一个机会,言外之意等你做出来再说吧。 但其实,这一段日子,他做的何双不是没看见,他为了护住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墨白也同样笑着,言外之意他听得到,始终何双对他的态度一点点的软下来,他达到了。 但他同时也问何双,“那你还要去一趟清水县吗?” 这也是她纠结的问题,答案知道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都了解了,还要去一趟吗? 她不知道,也分不清到底自己怎么去想这问题的究竟。 “我要去吗,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必要。”何双说着,在一个柱子旁半倚着。不咸不淡的说:“刚刚我问我爹,为什么他要冤枉一个家丁也不愿将我娘未死的原因公布出来。” “他说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我外公,李家是远近闻名的书香之家,总不能出一个这样的丑闻,第二个,他希望我娘没有后顾之忧的和唐振山生活下去,不想给她惹任何的麻烦。为了保全我娘,我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他现在很后悔冤枉了那个家丁,但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无法挽回了。我也不想做了一些我无法挽回的事情,既然我爹一直都那么深藏对娘的爱,那我为什么就不能全身而退,让他们一家幸福呢,我也不想让我娘难做。” 何双说着,其实也是联系到原主的娘在唐府没有去承认何双是她女儿的事情,她想到这样会令原主的娘难做,便不想着去认亲了。 “所以不去了。”墨白又再问一遍。 何双点点头,“不去了,我们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可是,她一转念想到唐振山那个面目全非的家伙,忽然的生气,“爹到底哪里不比那个家伙好啊,他偏偏那坏,娘却爱着他。” 墨白低声的笑着,明明低沉的声线带着笑意,更加的蛊惑了。 “若是真爱一个人,哪有那么多的原因啊。是你想的东西太多了,可能是你娘愿意就此爱着他吧,有或许你爹和你娘没有那个缘分,有时候缘分的事情不能道个尽。” 这番话在墨白的嘴里说出来,别有一番风味。 “为什么你会这么说,倒不像你的风格,容之衍,你也相信缘分的说法吗?” “偶尔吧,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不去相信。”墨白的话很中肯,却倒不偏哪一方。 “但是我不想那么容易的放过唐家。”何双说着,看了一眼墨白,“他还故意弄你的伤口,还找人暗杀我们,这事总不能这么算了吧。” 更何况,说到这里,何双才想起她找秀梅的时候,唐振山一定和秀梅说了什么。 墨白看着何双这副模样,务必复仇。 “那你想怎么办,找人暗杀一回他们?”墨白明知道这事情来回,只会折腾。 “那怎么办,你受的伤,我们就只能哑巴硬吞了。” 墨白会心一笑,他知道何双这是想替他主持一回公道,但是他就怕这件事情弄的越来越复杂。 “我倒是没有关系,只是岳父那边,你不会让他知道的吧。” 何双想着又是一个难搞的局面,可笑的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爹都已经和娘恩断义绝了,其实再怎么复合这段感情,也没用。那么,我其实基本已经猜到了唐振山找人暗杀我们的理由了。” 墨白的一言惊醒梦中人,大概唐振山是作为从秀梅的情投意合,意外的变成了第三者,心里可能难免有些别扭,所以他害怕何双回去找何畅问清楚事情,再次回来找秀梅,从此家庭崩裂。 他不能忍受,所以一时起的杀心。 “那么你还要去找吗?” “算了吧,不去就不去了。算是搞清楚这段关系的一个谜底,倒是那个家丁真的有些冤。”何双用着说笑般的语气了解了这件事。 ##第162章 是我疏忽了 这几天,宋瑶之会经常的来找何双,倒是建立了姐妹般的友谊。 倒是何双虽没谈什么恋爱,但是明祁圳的追求方式未免太俗太老套,明眼人一看就看透了。 管家曾透露给何双几句话,说着明大侠追女孩的招式真不中用,但是却看的让人较为舒心。 至少,他在打扰宋瑶之的那段情况下,也没有让宋瑶之说出赶他走,说出讨厌他的话之类的。 明祁圳只是习惯常用憨憨的打招呼的方式看见宋瑶之,不由自得上前主动,也每日蹭着墨白回何府的关系,日常的来何府做客。自然而然的,何府变得热闹的多,何老爷子知道府中那么多客人,开的不知道有多开怀,他的病疾也好的差不多,几乎是可以下床走路了。 这一天,明祁圳忽然的拜访,倒是把何双吓的一跳,只是看着府中没有宋瑶之的身影,便心急的问道,“宋姑娘没来吗?” 何双便逗趣的问道,“你这是来何府还是来找宋姑娘的。” 明祁圳被何双这么一说,怪不好意思的,“瞧你这般的说,我当然是顺道和墨白一起过来的,只是宋姑娘今日没来吗?” 墨白可不情愿背着这个锅,“可别这么说,是你自己要过来的,我可没逼你啊。”说着,墨白走到了何双身边,与她并肩着。 明祁圳看着墨白的行动,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孤援无助,而且什么叫见色忘友。 “容之衍,你这么做可不够朋友啊,我上次……”明祁圳下意识的捂住嘴,差点说漏了些什么。 墨白瞪了明祁圳一眼,随着何双投来疑问的表情,“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随即,他便是愕然尴尬的表情,笑着说,“怎么可能会有事瞒着你,我们绝对没有事情瞒着你。” “你发誓!”何双说着看着墨白,一副等待他做出选择的表情。 “发誓就发誓。”墨白的手刚举起来的时候,明祁圳哂笑的说着,“既然,宋姑娘今日不在这里,那我就改日再来,祝你们生活美满啊。” 这种情况下,还是逃之夭夭,毕竟关系人家夫妻两个的事情,他掺杂进去算是怎么回事嘛。 墨白看着明祁圳逃亡的身影,心里不知道咒骂多少回了。 何双从明祁圳的身影转移到墨白的脸上,“发誓呢,你接着说啊!” 墨白尴尬的笑道,一脸讨好的模样,“咱们这个发誓能不能往后推啊。” “你说呢?”何双插腰式的看着墨白,“要不说实话,要不发誓断子绝孙。” “这断子绝孙多不好,这诅咒我就算了,怎么能带上你呢,岳父还准备抱外孙,咱不能这样。”墨白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何双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大喊,“容之衍!” “怎么了,双儿,我说错什么了吗?”墨白一怔,乖乖的样子看着何双。 何双安抚一下气息,“你给我闭嘴。” “好咧,我保证不说话!”墨白闭紧双唇。 何双看着墨白的样子,尽量的压制自己的气息波动,真是抗压能力不强的,真是会被他的巧舌如簧给活活的气晕。 她长吁一口气,看着墨白一副安静的模样,“你老实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墨白支支吾吾,指着嘴不能说话,不得不说这样的动作他还是很萌的,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这般做,让何双有些哭笑不得。“行了,你可以说话了。” 墨白望着何双笑着说,“你原谅我了?” “不存在原不原谅,只是你说话能不能别那么的张扬。”何双脸颊上的绯红真的很通彻。 墨白假装不知道,“有吗,张扬吗?” 何双恶狠狠地瞪了墨白一眼,不张扬吗?都说到生孩子这里了,这不是私密的事情吗?虽然是她先提出的断子绝孙,但在他嘴里一说,总觉得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但是 ,后来何双慢慢的发现,其实不管她说什么,也总能给自己挖坑,墨白总能牵扯到她身上。 何双想到一个快速解决的方案,“你别打岔,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刚刚就发现你和明祁圳眉来眼去的,肯定有事瞒着我。” “冤枉啊,双儿,在你的面前我哪敢和别人眉来眼去的。”墨白一副怂极的样子瞧着何双说道,像极了受气的小丈夫,只不过他魁梧挺拔的身姿,真的很不搭。 “行了,你还是说实话吧,那天晚上我一直都觉得有问题。”何双下意识的说道,回想到那一晚,两拨黑衣人,但是实力不一样。 一拨强劲有力,一拨她的三脚猫功夫都能撂倒。 何双眉眼一挑,看着墨白,半眯着眼打量的说道,“是不是你和明祁圳的阴谋,策划了一拨黑衣人。” 墨白漂浮不定的眼睛,没有去注视何双的脸面,然后一阵蜂鸣的声音从他嘴中发出来。 “说啊!”何双望着他的样子,眼眸紧紧的凝视着他。 墨白虽然没有看着何双的眼眸,但也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凝视和压迫感。他知道肯定是逃不过了,更何况何双猜的已经接近真相了,就差他坦白。但依何双的聪慧,她不可能猜不到,但是她仍想听墨白一句坦白的话。 “是,因为那段时间你和我闹脾气,然后明祁圳看到我这个样子,垂头丧气的就问我怎么一回事,我就说我把你惹恼了。他就好心的给我出了这么一个建议,然后也是没料到那日真的有行刺的人,所以还是躲不过。” 墨白如实的说出来,何双的眼眶却不禁的泛红了。 墨白看着何双的眼眸,泛了红圈压抑不住的心疼,着急的说,“怎么了,你这是?”双手捧着何双的脸。 何双哽咽的说道:“所以,那日的场景,你是因为我生你的气,所以你才答应他这个建议的。所以,你没有随身携带的那把剑出来。” “傻瓜,跟你在一起,我带什么剑啊,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是我疏忽了。”墨白的语气里有些歉意和愧意。 ##第163章 美人儿 何双望着墨白,他始终是为了她。而他却不想要让她有压力,一直的解释说这和她没有关系。 可是一次次愧疚之意涌上心头,若然不是因为她闹脾气,这一切可能就不是这样的情节发生,此时此刻何双有些难受有些对不起墨白。 她轻轻的念之,“对不起。”小声又轻柔。 墨白轻轻的捧着她的脸蛋,疼惜的说道:“和你没关系,双儿,我反而很感谢那些黑衣人的刺杀,如果没有那一次现在的我和你还在闹着别扭,而我却愚蠢的不知道怎么才能讨的你欢心,我对你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倒是他们帮了我一场大忙,所以我觉得值得。” 何双对墨白的话语,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反驳的位置,倒有些懊恼的说道:“值得?你都受那么重的伤,你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 墨白只是轻笑,没有说什么,眼眸充满了星辰的望着何双。在墨白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得上何双重要,所以一切在 他看来都是值得。 很多事情在告一段落之后,以为时间会将它冲淡,但远远不是的,一切既然发生了就是发生,不会变的像一张白纸的存在。 宋瑶之因为千雀门门主的催促,而赶回了千雀门里,离开了长安城。 因此,明祁圳好像就变得丧气了很多,不再那么的三回两次往何府跑,而天一阁的事务繁多,墨白早出晚归的时间段落里,何双一个月在何府都没有见到他几次。 每日忙里忙外的,好像都操持着天一阁的内部事务,别人都是问不得。 何双手执书卷在自己的院子里,何花倒上一杯花茶赠予何双手上,嘴上说着,“小姐,马上过年,今日还看管家命人在外采办了一些年货,大伙都在争抢吃的糕点,我想着给小姐弄了点。” 何花摆上,将透着绿色晶莹剔透的糕点,摆在盘子上,糕点小巧却精致,就连边上都是修饰过的。 何双看了一眼,却是没什么胃口,感叹了一下时间过的真快,一年过去已经准备过年了。她来这个时代,已经时间过去了快一年了吧。 她随口接着何花的话说下去,“是啊,四处都是过年的氛围。若我没有算错,明日过年对吧。” “是的,小姐。”何花应声而下。 “对了,我爹去哪儿了?” “老爷今日好像出去了天一阁一趟。” 何双有些生闷气,这天一阁不是正统的名门正派吗,怎么一天天需要一个身家万贯的老爷子往那里钻。 “我今天就真的有幸去会一会,这个天一阁不成。”何双将手中的书卷往桌上重重的一拍。 何花的身子受条件反射的一怔,然后紧急说着,“小姐,老爷特别的吩咐过,你要是没有姑爷陪伴,千万不能出门。” 何双一边往门口走,一边抱怨的说着,“怎么是怕我被拐了不成,这门我今天偏要出。”说着,这门已经踏出去,却被管家堵在了门口处。 “小姐,老爷说了,小姐要是出去,必定得等到姑爷回来,不然一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了。”管家一脸严肃的说着。 这墨白三天两头的都没见到他几次人影,更别说等他有空了,那时候可能年都过完了。 何双双手环抱于胸前看着管家,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你让不让开,你要是不让开,我就真的翻脸不认人了。” “小姐……”管家百般无奈的表情。“老爷吩咐到的,我怎么能不从呢。” “那你敢违抗我!”何双的气势从来都是不减弱的。 管家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何双始终松口的说道,“罢了,何花跟着我,总该放心吧,我又不是去哪里!”说着,就不管家的执着,往外走了 管家郑重的瞥了一眼何花,警惕她赶紧的跟上,何花快步的跟上何双的脚步 。 何双看着街上张灯结彩的,充满了新年的气息,虽说明日才是过年,但这满大街都是孩童和大人在逛街,布置过年的气息。 何双一路的走着,忽然有些想念在不同时代,生她养她育她的父母,真的好想好想…… 忽然走到一半,何双忽然说道:“何花,你知道天一阁的路怎么走吗?” 何花忽然的语塞,看向何双又不太敢说实话,“小姐,天一阁门口有弟子把守,除非是天一阁的弟子带进去,不然是不给进出的。” 何双叹气,眼睛瞥向了一个书屋,停步止前。这不是她之前来过的名人坊吗,这里面全是关于天一阁弟子的画像。她当然再一次毫不避讳的走进去,里面的画像依然是多,但是和上一次相比,卓云凌的画像少了很多,倒是多了其他的画像,还有一个身材看起来很魁梧,面容算得上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全身透露着粗犷之气,看着觉得面容带着凶杀之气。 或是她已经看惯了墨白清隽的面容,那张俊美的脸和邪魅的笑容,这样一比起来,画像上的人真是逊色很多。再挪步的走着,便是画报上的人是卓云凌,倒是画的面冠如玉,玉树临风的。 何花看着何双看着卓云凌的画报,以为何双还对着卓云凌存有异心。 忽然一声明亮的声音响起,“掌柜的,我要了这张画报。” 何双循声望去,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实属一个令人勾人心魄的美人儿。 她的话语刚落,在柜台的掌柜应着她的声,取下了何双面前的那副卓云凌的画像。 “姑娘,请这边结账。”掌柜伸出于柜台前。 何双随着这位姑娘的姿色,举止都极为的优雅,在场的男人都顿时被这位女子吸引了目光。 ##第164章 当街被冤枉 不得不说,这个女子的姿色是出众的,就像似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 那女子拿着画像走出了名人坊,外头很多男子都随着她身后议论着,果然好看的人不误在哪里追随者都很多。 何双的眼神刚收回,掌柜就看到了何双,迎面笑着的走过来,“何大小姐,今日是要哪位的画像,卓大侠的画像今日少了很多。不过,今日看何大小姐应该不是想要买卓大侠的画像吧。” 在何双不知道的情况下,自从她和墨白在那次被刺杀后,一同两人回到了何府,就一直传着她和墨白两个人的佳话,说是何双与容之衍是患难夫妇,所得见真心。 “既然你这么说,我要是买卓大侠的画像才反而是我不对喽。”何双看着掌柜说着,挑眉般的质问着。 “那当然不是这么说的,你想买谁的画像便是谁的画像了。”掌柜手指着整个名人坊,环绕了一圈,说着,“你看看我这名人坊,有什么让你何大小姐看得上眼的。” 何双装模做样的走了一圈,忽然在一个犄角旮旯处停顿了,指着那一处空白处,说:“我记得这里之前挂了一副画像的,那副画像现在呢?” “那副画啊!”掌柜若有深思的想了下,说着,“因为墨白现在已经不是天一阁的弟子,所以我收了起来。何大小姐要是喜欢的话,我这就命人去拿。” 何双没有应声,她其实也没想要,就是想耍一下掌柜,等他叫人拿了过来。画像在何双面前展开,宛如仙逸的男人再次映入她的眼眸中。何双心里不禁的惊叹到,这男的长得也太帅了吧,如果真的要比可是比她所见过的男子都帅。就是画像眼睛上的熟悉感,莫名的让她心里一紧。 掌柜看何双看的画像如此的认真,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便说道,“何大小姐,我们这儿墨白大侠的画就此这一副,你看您是要还是不要。” 何双没有搭话,只是眉头紧锁的看着画像。旁边的何花提醒了一下,唤着,“小姐,这画像你要还是不要?” 何双才思索了半会儿,反应过来,嘴里稀奇古怪的答道,“要了。” “好嘞。”掌柜眉开眼笑的,然后拿着画像收了起来。 话一出口,何双才恍惚到,本想着掌柜拿着画出来不想要的,但是怎么一转眼怎么自己就应着呢。她下意识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低咒了一声,“犯什么傻啊!” 何双抬眼瞥了一张墙上挂着是容之衍的画像,倒是画像里的他和何双所认识的他,有些差落,总感觉哪里不像事他,可是五官看上去不就是他的样子嘛!可是,怎么看就怎么都觉得不像。 何双唤来何花,“何花,你看一下那幅画像不像容之衍?” 何花看了一眼画像,说道,“小姐,那就是姑爷啊。” 是啊,就是他啊,但她怎么看都不觉得是容之衍,他好像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何花看着何双说道,“小姐,你怎么了,要不要买一张姑爷的画像?” 何双看着何花,迟疑的问,“要吗?”但转念之间,想到她买了别的男人的画,却不买他的,好像事实上也说不过去啊。 “嗯,那就买了吧。” 何花在何双的身后跟着走,手里抱着两幅画。 街面上,些许是因为过年的气氛,很多人都敲锣打鼓的做着街头卖艺的节目。 何双嘴里叼着糖葫芦,一边看着节目,这钻进人群看着一个魁梧的汉子,正在躺在木板凳上,胸口放着一个大石块,上演着胸口碎大石的表演。 何花拿着两幅画 ,根本就挤不进去,只能在人群外面等待她家小姐。 何双看着表演真起兴呢,连拍着手叫着,“好。” 忽然间,正在她拍手叫好,忘乎所以的同时,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屁股好像被人摸了一下,她身子一怔。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向后面的人,就看到一个面容清瘦的男子,长的就是一副畏畏缩缩坏事做尽的脸。 她随即就大怒的说道,“是不是你碰我的!”然后,拽着那男子的衣领,拽着他出来。 忽然的一句指责,男子明显一愣,“喂,你谁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本来,好好的一场表演,倒被何双这么一闹,街头卖艺的人都停下来看向她。 “你不认识我,摸我屁股干嘛啊,臭流氓!”何双不比古代的女子,扭扭捏捏般的不敢说,就算受了委屈都是自己受着。她的现代教育里,告诉她受了委屈就得将这种人冠禽兽拉出来示众,藏着掩着是改变不了事实的。 何双的话一出,全场的人哗然。男子就直接急起来,说着,“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都没做啊,你有什么证据。” “嘿,你敢做不敢认是不是,那你偷偷摸摸的干嘛!”何双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顺带的兜了一下自己的裙摆边上,却发现挂在腰带上的银两不见了,面容失色的说着,“你还偷我银两。” “我没有啊,你别冤枉我。” 男子说着,旁边的大妈看着何双,阴阳怪气有些瞧不上眼的说道,“哟,现在的小姑娘是多不检点啊,这是不是看上人家公子,不好意思搭讪,强用这种方式要人家强娶了你不成啊!” 旁边的人一听,好像是那么一回事,都指指点点的看着何双。 何双瞪大双眼的看着大妈,冷笑的牵扯着嘴角,真是黑白颠倒。怪不得,那么多人现在都不肯站出来说实话,是因为一旦站出来,有些不明是非的人的唾沫都能将人给活活淹死。 男子一听,还真觉得就是这样,“你别以为你这样冤枉我,我就会娶你,妄想。” 何双看了男子的容貌,就他还敢说出这样的话,何双都没敢提出墨白出来,就说着,“就你还想娶本姑娘,我呸!我爹是长安城的首富何畅,我是他女儿。给你娶,你还不配呢,谁稀罕似的” ##第165章 该如何处置 说完男子,何双指着旁边的大妈,说道,“是不是你和他一起来讹我钱的,你们两是不是一伙的。” 大妈看着何双,倒是一脸的可笑。“小姑娘没有证据就别乱说话,小小年纪,脾气那么暴躁。还说谎不承认何畅是你爹,我还是何畅的妻子呢!” “你别胡说,我娘早死了。她立了坟墓的,你要不要躺进去啊!”何双气急败坏的说道,她怎么也没想到,穿越过来这古代,有一天要和一个大妈站在街头像个泼妇骂街一样。 何花在人群外面看到里面在吵,她听见自己小姐的声音,奈何她钻不进去啊,只能干着急的叫喊到,“小姐……别冤枉我家小姐。” 在何双的话音刚落之际,忽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跌落在大家的面前,一个穿着极为贫穷的衣服,趴倒在地上,样子属为难堪。 也不知道是他趴着的姿势难看,还是在人争吵的时候忽然不明而降显得难看。 随即,墨白从人群中悠闲自在的走了过来,他依旧是芝兰玉树,光风霁月,站在人群中央便是最夺目炫眼的那个。 何双在看到墨白那一刻,忽然眼前一亮,也像似看到了救星般的欣喜。 何花在远处看到墨白,心里想着她家小姐有救了。“是姑爷……” 墨白随之走来,走到何双身边,一只脚踩在了那个男人的背上,问道何双:“何大小姐,是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偷你钱包的小贼。”然后弯身从那男人的裤腰带上拿回属于何双的钱袋。 何双惊呼到,“原来是他偷了我的钱袋。”然后,转身看到那个清瘦的男子,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啊,冤枉你了。” 男子本想反驳,但是撞见了墨白望过来清冷的眼神,让他不由得一震,咽了咽口水客气的说道,“没事,姑娘。” 但是,关于那个大妈她是万万不能原谅,她看向那位大妈,然后一脸的带着浅笑,“怎么样,你还要不要当我娘和我去一趟何府呗,让我爹认他的妻子啊。” 大妈瞬间脸色像似调色盘一样的难看,“实在对不住,是我老婆子说话不利索,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然后,说完话就溜之大吉。 墨白看向何双,使劲的压了一下脚底下的男子,厉声一吼,“老实点!” “大侠饶命,我以后都不做这些缺德事,饶了我吧。”男子哀求的说着。 “怎么处理?”显然,这句话是问向何双的。 墨白清冷的眼眸盯着何双那张隐晦的脸,暗藏的发现何双第一次在脸上展现有杀气和凶恶。 何双迟疑的抬头看向墨白,缓缓的问道,“怎么处理都可以吗?” “当然,你说了算,反正他迟早要送去官府的。”墨白笃定的语气说道,脚底下的男子试图挣扎却还是被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何双看向那男子,说着,“我想剁了他的手。” 墨白顿时眼眸一骤,看着何双白皙的侧颜,“确定吗?” 何双点头说,“当然,他摸过我,就是非礼了,我想剁了他的手,不为过吧!”然后抬头望向墨白清隽的脸庞,“你不愿意吗,还是你觉得我太残忍了。” 墨白没有回应,只是纯黑的眼眸望着何双,迟迟没有动手。 那男子听了何双的话,挣扎着起身,慌乱的说道,“不要,不要剁我的手,我保证不会有下次的。” 墨白弯腰将男子抽身而起,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墨白用脚用力一踢,使的他双膝跪地,然后抽出他的右手,说道,“是这双吗?” 剑凌然的举起,就在砍下去那一刻,何双握住了他的手腕,看着男子吓得面色铁青的样子连话都不会说了,悠悠的说道:“算了,饶他一命吧。” 男子感激般的看向何双,吓得全身哆嗦。 “当真饶恕他,他对你做的非礼之事呢。”墨白觉得何双这样做,只是不想滥杀无辜,但是这个人不无辜。 何双淡然看了他一眼,“送去官府,由官府处置吧。” 男子连忙的跪地叩首,吓得直打舌头,“姑娘,饶了我吧,我第一次干这事情,之前没干过。而且我没摸你,可能拿钱袋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你饶了我吧,我还有老母亲要养活呢。” 何双听着男子的话,与电视剧叫人饶命时的话,分毫不差,一模一样。 “就算你是第一次做,做了就是做了,就该受到法律的惩罚。”何双生气的说着,怒吼道,“不是一句,第一次干就可以把你所有的罪行抹去的,你既然已经选择这条路,那其他的就只是你的理由而已。” 在场的所有人看着何双这等气魄,不断的在底下窃窃私语。 有人扬言说着,“这姑娘说的对,这种人就该送去官府报案。” “对啊,不能让这种人逍遥法外。” “坚持送去官府!” 墨白拎起男子的衣领,扔向正走来的官差,“麻烦了,这是偷窃的小偷,被抓到了。” 之后,便是人群散尽,何双和墨白也走到了人群少的地方。 “你怎么会忽然出现,不是在天一阁商议事情吗?”何双好奇的问着墨白。 墨白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刚忙完,准备今日早点回去,看到你在街边大声的嚷嚷着,便过来看一眼。” 何双唏嘘一阵,“幸好今日有你,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收场才好。” 何花在一旁嘟囔着,“姑爷来的真是及时,那些人这般的污蔑小姐,我都看不过眼。” “看不过眼,你人去哪儿了?”何双忍不住埋怨一句。 “小姐,我这不是挤不进去吗。”何花全身都拎着东西。 墨白眼尖的看到何花怀里揣着的那幅两幅画是名人坊的,他自知名人坊卖的都是什么。 他下意识的说着,“你今日去了名人坊?” “嗯,觉得好玩买了几幅画。”然后,何双对何花说,“你先回去吧,既然姑爷在这,就让姑爷陪就行了。” ##第166章 私人保镖 墨白嘴角噙着笑意,这是何双第一次公开并且承认的他是她夫君这个身份。 何双遣走了何花,转过身看见墨白笑意很深很深…… 刚想问他笑什么,他却出声问道:“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何双四处环绕了一下,便不得而知,“不知道。” 墨白扬眉,一脸有趣兼得意,表情里暗藏玄机有意思的说着,“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啊。”何双一声应下,“你带我去哪里?” “待会去了,你就知道了。” “你说嘛……” 两人互相吵闹的走着,笑着,闹着…… “喂,不要啊!”何双戳了一下墨白的腰部位置,拧着眉头摇着头说。 墨白食指放在唇边,做了嘘的动作,是那么的轻举自然,牵动人心。他望向何双那个方向树上的果实更加的饱满,现在他们两个人栖身在了果实的树底下,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墨白拉着何双让她倚靠在树干上,这样防止被人看到。他只身爬上树梢去,摘下果子。然后跳下,将手上的果子放在了何双的手上。 何双拉着墨白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够多了,我们走吧。” 墨白轻笑了下,没有说话,看了身旁的树上的果子,拍了下何双的肩膀,满怀信心的说:“等一下。”然后,轻而易举的爬到了树干上,将身上的外衣脱掉,将果子摘下来放在衣服上兜着。 何双小步移动在墨白站的树底下,小声的喊道,“我们走吧。” 墨白没有理应她,反而摘的更起兴。 何双抬头看着墨白这股做劲,无奈的笑了笑。真是的,也不是没钱给不起,为什么非得用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图个刺激。但确实现在何双虽是都觉得自己面临着被人抓包的场面,完全不亚于上学的时候,上课坐在窗边的位置玩手机,就害怕老师站在窗边的走廊上,然后将你的手机没收了。 何双下意识的环绕四处看了一下有没有人被人发现,忽然墨白跳下树将衣服兜的果子递给何双,何双一伸手接却是意料之外的沉重,差点没接稳。一堆的果子,她哗然的说道,“要不要这么多?” 墨白轻声的回应,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不多,留着吃。” 忽然一声呵斥下,“喂,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墨白一把抓起兜起的果子的衣角,一只手拉着何双的手,跑着。 后面的果园园主在后面喊,“抓小偷啊,有贼啊!” 何双打包票,穿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已经分不清逃命了多少次,但这一次她莫名的觉得很浪漫。 不知道跑来多久,实在跑不动,甩开墨白的手,撑着膝盖缓缓的喘息。 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不行了,实在跑不动,不跑了。” 墨白看了一眼后面,没有人追上来,叉着腰看着何双一副下一刻就要晕倒的样子,脸上的笑意说道,“是你身体太弱了,这才几步啊。” 何双喘息了一会儿,站直身子,“你看看你自己不也上起步接下气的喘着吗,还说我。分明你自己跑的太快了,现在力气消耗。”她分明记得,中考跑八百米的3分钟是多么辉煌的成绩啊。 “要是不跑快一点,我们就被追上了。”墨白承认他跑的体力也支撑不起,他这一段跑的没有用轻功。 何双睨了他一眼,“那你跑什么,反正你武功那么高。” 墨白看着何双说着,“我现在可是和你一起,我是你的保镖啊,何大小姐,我当然是要把你一起顾忌啦。” 墨白眉目清澈的看着何双,无奈的笑了笑,“走吧,带你去个地方。”伸出手,宽大厚实的手掌摊开在她的面前。 何双望向墨白,嘴角微笑的搭上去。 到了目的地,已经黑夜缭绕。 老婆婆端出一盘盘菜出来,何双正坐在木桌旁,兴致勃勃的吃起来,或许是劳动力多大引起的强大食欲。 “嗯,真好吃。”何双一边说着,一边夹着菜,一顿的狼吞虎咽。墨白的吃相相对优雅很多,都是细嚼慢咽。 老婆婆端来的最后一盘菜,“这是最后一道菜,你们慢慢吃。” 墨白叫住她,“等下,婆婆。”从钱袋里掏出的碎银子递到老婆婆手里,“您拿着,这是给你和老爷爷的饭钱。” 老婆婆迟疑了几秒笑着拿过,“谢谢。” 何双瞟了一眼立刻转移视线,却岔开话题的问道,“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啊?” “因为我想何家大小姐,没有吃过农家菜。”墨白回应道,顺手给她夹了几个菜。 确实,现在在桌上摆的不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是一些普遍的菜肴,却吃起来很朴实,很有家庭煮的味道,鲜甜的刚好。 何双应声道,“确实没吃过,但是格外的好吃,好像比何府煮的要好吃。” 墨白却说着,“何府请的可都是大厨,而老婆婆煮的都是她那么多年积攒的煮厨的功力,显然很不一样的。”  “怪不得那么好吃,我也要学做菜。”何双往嘴里塞着菜,鼓的满满显得有些听不清楚。 墨白刚吃到嘴里还没咽下去,差点被呛到,有些惊讶的看向何双,问道,“你学啊?” “对啊,我不会,可以学啊,学着学着不就会了。”何双说着,以往她在家里也没有怎么下过厨,都是吃方便面和快餐。 墨白轻笑几声,下意识的竖起大拇指,“何大小姐,有这么的魄力,我很佩服。” “我不管,反正我煮出来,你要吃完。”何双认真的模样看着墨白,倒是故意的强调了一番。 墨白轻然的点头,像似承诺般,“一定吃完,像我们这种做保镖的,哪能挑吃的,一定吃完不剩。” 何双这才轻易的放过他,吃着眼前的菜肴,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问一句,“为什么要偷偷的,你明明都有银子,你完全可以买下那些果子啊。”她望着旁边用外衣包裹的果子,收获颇多。 ##第167章 还是看不起 墨白不说话,过了一阵,他轻擦嘴边,噙着笑意,“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那笑起来真叫的人颤动心头。 “刺激?就像逃命似的,被人追上还得抓去衙门。” 墨白点头,他不否认结果是这样,但是过程不是很刺激吗,“可是不是没被抓到嘛。” 他的话像似在做之前就预料就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何双定眼一看着墨白,轻掀嘴角,眼神木然,“你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我觉得你是惯犯。” 墨白双手抱拳撑在桌面上,下巴抵在拳头上,若有所思的看向何双。 这一幕,何双觉得他陌生又熟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涌入心头,从头上灌入到她的内心,滚烫翻涌。 墨白眼神飘渺的望向她,语气显得轻飘飘的,“你是不是觉得做这种事情,是很肮脏,做这种事情的人也是肮脏的。” 墨白的话没有力道,甚至说的很轻飘,说的那么虚无缥缈。但在何双听来,他的每个字眼都重重的敲在她的心头上,她开口的解释说着,“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觉得偷是个不道德的字眼。” 何双的话语一顿之后,墨白听了嘴角显得有些苦涩,“说到底,还是看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何双看着这样的墨白,她有些发愣,明明一开始说的还是挺开心的,怎么转眼间像是落入了冰窖般的刺骨寒心。“我不是,容之衍,你非得这么扭曲我的意思是吗?如果我是看不起的话,我就不会和你一起去做这件事了。” 墨白怔怔的看着何双,淡然的眼神让人忽然的觉得他很遥远。 “双儿,我并不是扭曲你的意思,而是你与我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当然你会觉得我做的事情是很肮脏的,处于天一阁那里勾心斗角,是非利益,什么不肮脏,比我做的事情肮脏多了。而你不处身于那里,所以你是光洁亮丽的,你不会知道身处在黑暗的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的这句话,是对死去的容之衍说的,也是替他自己说的,他比卓云凌,容之衍在天一阁的时间还要长。这段时间,是因为长时间来回的在天一阁奔波,很多事情是他之前没有发现过的现象,却一一在他眼前浮现,那不是他能阻止的。 “容之衍……”何双放下筷子,拧紧了眉心的瞧着他,却瞧不出三分他的内心想的是什么,他从出现到现在他都像一个谜团一样。可他不就是容池的儿子,容之衍嘛,原主的青梅竹马。 “双儿,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选择给钱,而选择逃命嘛?因为我的规划里,一直都是处于逃命的状态,没有什么是可以躲过逃命的现状,一个人经常处于什么状态,危险的时刻就很自然的露出来。”墨白就这么说着,像似剥着属于他的一层皮,有些显坦诚。 何双摇摇头的看着墨白,“你不像是亡命之徒。如果我刚刚说偷是不道德的话,那么你的所作所为也只不过是掩饰,你一点都不像深陷泥潭的人,你在奋力的挣脱,至少你挣扎过。” 何双没有明说,因为他也没有明说自己的处境,她只不过顺着他的话,一句句的剥茧。 在认同一句话语里,总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完全相信,就好像你在给予什么的同时,也不会认同它的价值,只不过你会尽力而为的去做这件事。 墨白听从何双的话,心不由的一震,她清楚她是清楚的。不过是经过了多少年,她还是一眼的看穿他,他平静的表面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没有显得很大波动。然后,只是轻微的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何双看着墨白没有接她的话,只是轻轻地笑着,有些带有深思的说道,“你很奇怪啊,今天。”然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墨白接着这段话,问下去,“什么奇怪,奇怪哪里?” “你带我来这里,带的那么轻车熟路,你经常来,还有你第一次带我去的那个酒楼,你反正和我印象中的容之衍不一样。”何双说着,是实话和猜测。她虽不知原主和容之衍的关系,但是原主留下了不少记忆碎片,拼拼凑凑她凭着记忆,她有些清楚容之衍的故事。 就好像她刚刚进入原主的身体的时候,一大段回忆涌入她的脑海里,她还记得有一次原主到了丝绸店,原主是看到容之衍和林倩倩一起的,分明他已经看到原主,原主也在看着他,可是他假装的看不到原主,牵着林倩倩就走了。这样的男人在感情里分明就是一个逃避的弱者,可是眼前的容之衍不是,他在感情里是一个入侵的强者,说起情话来都是信手拈来。 墨白嘴角轻微的勾着,倒是一副没有把何双的话当一回事,倒是开始反问着,“那你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呢?” “除了样貌,哪里都不一样,性格还有……”何双也直截了当的说着,然后之间轻轻的戳了他的左心房,没有逗留,“心里面。” 墨白低头垂眼的看向自己的左心房位置,待再抬起头,神情和低下去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眼神看向何双的眸光就已经不一样了,除了些异样就剩柔情了。 何双一直都习惯了他这样的看着她,也不以为然。走到桌面上,拿起他外衣包裹的果子,放了一半的果子在桌面上,然后拎着剩下的走了。 “你认识那老婆婆和老爷爷。”回去的路上,何双下意识的问出口。 墨白低垂眼眸,轻声的应着,“嗯,算是认识吧,老爷爷不能说话,都是老婆婆在照顾他。有一次天一阁有任务,行驶的时候出了危险,是他们救了我,所以就和他们有了联系,有些时候会过来看他们。” 何双侧头看了墨白一眼,轻声的笑着,叹息的说着,“想不到你还挺长情的嘛,知恩图报不错嘛,是个好人。” 瞧着何双这句话说的,他什么时候看起来不是好人了,肯定是调戏她的时候,像个登徒子吧。 ##第168章 画像 墨白转过看了何双一眼,从她手中拎过果子,“你不知道女生应该让男生来拎东西的吗?” 何双手中一空,眼神一愣,脚步都停在原地。这句话在她的时代很自然的作为,但是在古代不是一向崇尚着男尊女卑的吗?怎么他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呢,难道真的深爱底处,难自拔。 墨白转过身看见何双还停留在原地,只是深深的看着他,奈于太黑他看不清她是什么神情的看她,只是说着,“快走吧,天黑了,路都不好走了。” 何双慢慢地跟上,与他并肩走在了一起。 因路途遥远,回到房间,何双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酥麻着疼痛,她挣扎的起身,看到何花就进来,贴满了过新年的帖字,到处都是贴着一张吉字。 她还慵懒的伸着懒腰,“那么早啊。” “不早了,小姐,已经中午了。” “什么?”何双腿一沾地才发现双腿犯软,估计昨日又走长途路段,摘果子跑着了一段路程。现在双腿完全使不上劲,“你怎么不叫我起床啊。” “是姑爷吩咐到的,他说昨日小姐很累,叫我等到中午才去贴小姐房间的吉字,就差你这一间房没贴了。”何花笑盈盈的说着,还继续的说,“姑爷可真有小姐心。” 确实令人心动的做法,何双轻笑连扯嘴角,“姑爷呢?” “姑爷,早早去了天一阁。” “又是天一阁。”何双嘴里嘟囔着,一旦想起昨日墨白和他说天一阁的事情,她心里怎么就忍不住恶心,明明他是那么嫌弃的一个地方,却还是逼近头皮的要走进去。就好比,明知道是虎口却还是在这危险之地走一遭。 何花看见何双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没有了神情的思考,就是呆坐着。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何花看着何双问着。 何花摇摇头,眼神没有聚光的看着,“没有,我起身洗漱吧。” 何双踏出小苑,走到大厅时,看到墨白迎面走来,一脸的春风得意。 何双还以为,墨白是又在天一阁吃饭长住呢,忽然之间回来的那么早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墨白走了过来,笑着说,“起那么早啊。” “早?都中午了,该吃饭了。” “是啊,但是比我预料中快了一点。” 墨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何双宁愿他不会说话,能不能好好说话,能不能不要踩她。 何双冷眼的睨着看墨白,“你少说一句话是不是会死啊?” “好听的你又听不惯,不好听的你又不喜欢,人怎么这么难啊!”墨白全程憋笑的看着何双。 何双打算反击,才是最正确的做法,“看你进门就春风满面的,是有什么开心事情吗?不过,照着你这种程度的话,我还以为你过年都在天一阁过呢,居然回来的那么早,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墨白知道何双说的话,大多是为了故意激他,可偏偏她说出激他的话,他就受得起。 忽然的俊脸凑近眼前说道,“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不大开心啊,所以为了我的家庭和睦,我觉得过年这么重大的日子,我还是得回家过,我怎么会舍得让你为我难过呢,不回家过年岂不是见不到你。” 何双瞪大眼睛的看着墨白,这说一反三倒是挺溜的,真是演说家都没他这说话劲。 “不错!”远处传来何畅的声音,走近到两人面前,“做个好夫君,就是得顾家,照顾好妻子。” “岳父我会的,所以我专门向阁内请假五天,专门留下来陪双儿。”墨白还对答如流的说着。 何双轻笑着回应,在何畅面前不能落下脸面,“爹,你放心吧,这段时间我会让服侍的他特别周到,我们相亲相爱的对吧。” “不错,那是当然了。”墨白听着相亲相爱的字眼,都由不得心头一颤,只不过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颤裂。 何畅看着两个年轻人,这般的友爱,心里别提多开心,心里盘算着做外公的心情。而他不知道,这一切不过两人的表演,只不过一个人认真,一个人假装认真。 吃完中午饭之后,何双坐在自己的小苑里,拿着书卷,看的倒是十分的认真。 墨白小步的走近,何双翻开了一页也没有看来人是谁,就晓得背后有动静,说着,“何花,你来也不吱声,给我倒杯茶吧。” 墨白应声的倒了一小杯花茶给何双,递上前。 何双饮了一口,放下,继续看书卷。 墨白低头瞧着何双入迷的样子,倒是觉得十分有趣,要是这么的放宽心,真的怕她哪一天把自己的性命给丢掉。 “还合口吗?”墨白清冷的嗓音在何双身后响起,吓得何双一个激灵,颤抖的看向墨白,“你吓得我一跳,能不能行别站在我身后吓人。” 墨白顺应的坐在何双身旁,“看你看的这么入迷,别不舍得打扰你,看什么书?” 何双看了一下书面,“不知道,反正看着就当是看故事了。”她也没看懂,虽说繁体字她识得,但是生僻的繁体字她不会啊。 何双放下书卷,想到了什么,从房间拿出了两幅画像,“你猜猜是谁的?” 墨白看了一眼画卷的字,印着名人坊,缓缓的说:“那不是你在名人坊买的两幅画吗?” “对啊,你猜猜里面的是谁?”何双故意的透题,挑眉的问道。 墨白纯属是猜的,他知道何双的书房里有卓云凌的画像,第一个盲猜的对象自然是卓云凌,“卓大侠?” 何双的面容凝结,拒绝否认的很快,“不是,再猜。” 墨白诧异何双的否认,“不会是我吧。” “就是你啊,怎么给你自己那么大的不自信呢。”说着,打开一个画卷,却不料是墨白的画像。着急忙慌的说:“弄错了,应该是这一幅才对。” 何双着急的打开,已经没有看到墨白脸上的惊蛰和震惊,他下意识的看向何双,何双没有留意他任何的表情,打开容之衍的画像递到他面前,“你看,是不是你,我倒觉得这个画工不怎么样,好像你本人比较帅。”说着,脸上一种痴笑。 何双连自己的转变,都不清楚,在说着一个人的时候,笑着,那是不由自主的心动。 ##第169章 江湖销声匿迹 墨白却专注于何双手里的另一幅画,他走向的是他本人本尊的画像,而不是拥有着容貌外壳的容之衍。 何双看见墨白怔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另一幅画,却不是应着他名字容之衍的那一幅。看着他异于常态的举动,看了看画又看了看他,好奇地问道,“怎么,你认识画像里的人啊?” 他何止认识,认识了二十几年,这不是他自己吗? 墨白没有回应,何双继续说,“掌柜说,这是你们天一阁之前的旧人,不过现在不在天一阁,你认识吗?” “你怎么买这幅画?”墨白反问到,声音有些凌厉,透露着不容抗拒。 何双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愣着说,“我就看着顺眼,就买了。” 何双差点就说出了因为看着太帅就买了,幸好制止住了,没有说出口。 不会吧,买一幅别的男人的画像他都吃醋成这样,不至于吧。不是还买了一幅他的吗?何双心里不禁的遐想到,这醋意还不小。 “扔了吧。”墨白轻然的说道,不留情面,收起画像。 “不行。”何双从墨白手里夺过画像,“不能扔,这是我花钱买的,怎么能说扔就扔。我知道这幅画你有醋意,但是你也没必要这样啊,何必和一幅画置气呢,你这个大活人。” 墨白叹息的看着何双,怎么她就不懂呢,一幅画指不定有天大的事情落在何府。 “双儿,听我的把画烧了。这幅画留不得,留下来对何府没有太大的意义存在,或许还会招来不幸。”墨白说着,倒是引起了何双的怀疑。 怎么一幅画,会闹的那么大件事。 “不至于吧,就一幅画,能有什么事?” 是的,她不栖身雨江湖,自然是不知道在江湖上的是非。他已是被这江湖曾经捧上天的人,也同时坠落在谷底的人,他一时之间享受着巨大的荣耀和被遗弃的耻辱。墨白这个名字,在他销声匿迹的这段时间,这个名字也在人的脑海里渐渐的忘却。但对于武林来说,这个名字是曾经的震撼是改变不了的,依然会对这个名字有着深刻的记忆残留。所以,这幅画的存在,也是证明这个人物务必是认识的风险。 况且,明月教在找着他,不能让何府和何双有危险。 他忽然阴蛰的看向何双,一旦在触碰眼神的瞬间,何双整个人都懵在原地呆滞,墨白抢过何双手里的画,然后撕碎了画像丢入火盆,从怀里找出打开盖子,自然点燃的火棒,一点点的从画像里烧起。 何双是没有看过墨白这样的眼神,之前看到过的是冷漠,冰冷。但是这么充满杀气的他,真的是没有见过,整个人不由的颤抖着。 墨白看着画像一点点被烧毁,渐渐的缓过神,转过头看向何双。 何双的眼神里望着他很多的不解和疑惑,但是眼神里读出她的镇定。墨白走向她,她不由得后退一步,伸出手阻止他们的距离,缓缓的问出,“为什么?” 何双在刚刚于墨白望向她的那一刻,她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三分惊慌,一分害怕,四分担心,两份恐惧。他是有意去隐瞒这件事情的利益值,他二话不说的就烧了。这不是消除证据最快的方法吗? 墨白停在了她阻止的距离之外,叹息万分的说着,“墨白。”他第一次在何双面前唤出自己的名字,记忆中的第二次。“他是天一阁的人,是我的师叔,但是他同时也是被武林间剔除的一个人,他已经远离武林有些年了。他这副画的出现,必定给何府带来的伤害不是一点。现在武林很乱,因为乌鸦帮的事情,有门派在找他希望他出面,但是也有门派的人想铲除他,你留他的一幅画,是让人知道你有认识他的可能性吗?” 何双听着墨白的话,只能听信一半,因为有很多她根据她的心理学角度去分析,是完全分析不出来的,只能说他的本意上,还是存在了隐瞒,但是他是说出一部分了。他刚刚那么紧张那副画,眼神里掠过了一丝的紧张,那眼神的阴蛰分明是警告的意思。 “那只是一幅画,不代表什么,我行的正走得直,我还真不怕被别人说了,我没有也不认识,我怕什么!”何双一直都认为,没有的事情想找也找不到,而做过的想擦掉也有痕迹。他的担心,其中隐藏的可能就是他知道这个人的存在,欲盖弥彰的太过明显。 何双没有去揭穿,她是想保留一下她的另一面不让他知道。 墨白却全程已经在担心,根本就没有留意到何双全程都在观察他的神情,更不知道何双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出最原本的心态。 何双不是身处在武林,自然不知道武林的险恶,在武林杵着一句话,“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人。”所以,不会去相信你的辩解,只会相信判断。 但是何双不懂,她永远都不懂,武林间的游戏。 “双儿,一幅画而已,不重要的,我们没必要去为了一幅画伤和气。”墨白的话说着,眼神里多了一分卑微的乞求。 何双心里暗自叹息到,“算了,真的没必要,大过年的,我也不想和你吵。”说着,拿起他的那幅画,说着,“这幅呢,要不要也扔进去烧了。” 墨白轻勾嘴角,“你舍得啊?”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啊,反正你人都在我面前了,一幅画而已,我不在意的。”何双说着,笑意满脸的看着墨白。 墨白看着何双,下意识的问道,“那你买来作甚?” 何双一时语塞,是啊,她买来干什么。她想到了,是因为先买了那一幅男子的画之后,觉得这样买别的男子的话太明目张胆了,怕他会吃醋生气之类的,就买了一幅画,作为安慰平抚他心灵的一个慰藉。 “这么嘛……”何双摸着自己下巴,脑海里搜索着词汇。“就是想单纯的对比一下画像和本人的区别。” ##第170章 臭美且自恋 墨白全程注视着何双从愕然到位自己辩解的表情,真是精彩万分,明明在何双的眼里看出的一丝慌张和羞怯,还有刚刚的那幅画,他大概已经猜想的差不多。 但他非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故意的问道,“那双儿可是看出哪里不同的区别了?” “就是觉得好像本人比较帅。”何双脸带羞涩的说道,脸颊不由的一红。 墨白轻然的点点头,看向那幅画,心里不由得一喜,“有眼光。”这句话是向着何双说的。 何双轻笑,还是忍不住吐槽一句,“臭美。” 何双拿起这幅画拿到墨白身边一比,墨白原本想挪动身子,不知何双在看什么,可但他一挪动。何双唤着,“不要动。”眼神紧盯这那幅画。 她的眼神在那幅画和墨白,两个一直在做对比,好像都纠正不出究竟哪里不一样。其实,她一直都想让真人和画像做个对比,从她看到那幅画的第一眼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一直都不知道哪里不对。 墨白在一处站着,心里却安耐不住,他真的怕何双会不会发现些什么,毕竟是两个人还是有区别的。 墨白挪动了身子,从她手中抽回那幅画,“好啦,这有什么好看的,那只是一张纸,现在我整个人都站在你面前,你不应该多看一下我嘛。”然后说着,手一边卷着画像。 何双看着墨白,半眯着眼不由的调侃一句,“你真的很自恋欸。” “自恋是什么意思。”又是一个新汇词,“就是觉得自己什么都很好,很自大且自负的一个人。” “是这样吗?”墨白半信半疑的问道。 何双郑重的点头,好像是说些什么重要的事情,把头点的极速之快。 “其实,有件事我想问一下你。”何双最近对天一阁的事情越来越好奇了,也可能是最近出现在她面前的次数过多吧。 墨白想不透何双问的是什么,只是让她放胆的询问。 “你能不能带我去天一阁逛一圈,我都没去过,好好奇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何双纠结的看着墨白,希望他能带她走一趟。 墨白的神情显犹豫了,何双知道这件事他为难了。 她装作满不在乎的说,“没关系啊,你要是觉得为难的,我可以不去的,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墨白看向何双,神情除了犹豫还带着一丝的期盼,“双儿,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去管天一阁的事情。” “容之衍,我可以理解你不带我去的理由,但是你不能去让我应允你其他的事情啊,你这样做很双标啊,你自己已经是天一阁的弟子了。” 墨白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何双讲述天一阁内部的事情,一切是那么的复杂,就连他在那里住了那么久,他都压根没有摸清楚。他中间几年的时间断了联系,没有再天一阁住过,都已经变化那么大,他现在很多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像一个大漩涡一样,一不小心真的会被吸进去。 他可以自己深陷泥潭虎口之中,但是他不能容忍何双深陷危险,他会疯掉的。 墨白深皱眉头,郑重的说道:“双儿,你相信我,天一阁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如果进去了很难再出来了。” “胡说!”何双反驳着,“我爹本就不是天一阁的人,他只不过是长安城的首富而已,他有什么能耐,还去天一阁报道,那你给我一个说法。” 墨白不知道怎么和何双说这件事,本来就是说不清楚,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可以,你想什么时候去参观。”墨白无奈,只好勉强的答应。 何双看着墨白,“你真的答应带我去看吗?” “那你想去,我都没有办法阻止你的想法,只好答应了。”他一字一句说的有理有据,让何双都么的反驳的意思。 “我只是怕你反悔,你最好记得。” 其实,何双只不过想近一步的了解他,想了解这个在她眼前的容之衍。 何花急切的跑过来,喊着说,“小姐,明公子来了,说是要找姑爷的。” 墨白眼眸紧骤,怎么那么阴魂不散。他清冷的嗓音说着,“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没有,不过他人坐在偏厅等着姑爷过去呢。”何花说着,也是丝毫不带含糊的。 墨白只想咒骂一句,到底是谁放他进来的。 墨白身子移动到偏厅,明祁圳坐在偏厅的姿势,像极了一位大爷的样子。 “哟,明大爷来找我可有什么急事吗?”墨白这么称呼一声,明祁圳立马的起身,不好意思的舔着脸皮笑嘻嘻的说,“诶哟,之衍我可是来看看你的,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嘛。我也不是空手而来的,我有带礼物的,让你们管家拿下去了。” 听着他这么说,心里更是不安,居然自带礼物,肯定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墨白不由的一惊,“废话少说,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阁内的预备的年夜饭,我不是吃不惯嘛,太过于冰冷。我只不过是想找你在何府吃个便饭而已,不会这样都不许吧。”明祁圳看着墨白,倒是一副强求的意思。 墨白看了明祁圳一眼,喊道,“何花,送客!” “喂!”明祁圳拉着墨白的衣袖,恶狠狠的说道:“容之衍,你不能这么的没良心啊,往年我每每都是去你家和你一块过年的,你都没说什么。这会儿怎么娶了媳妇忘了兄弟,这么不仁道。” 墨白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袖,说着,“我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需要什么仁义道义的。” 这时,何双走了过来,不冷不热的说道:“不远处就听到声响了,原来是明大侠在这儿呢,找容之衍是什么重要事情吗?” 明祁圳不知为什么现在看到何双有种莫名心底来的惧怕,“那个,就是找兄弟叙叙旧,没别的意思。既然,嫂子在家,我自然是不能叫他出去一块陪我喝酒了,我先走了,失陪。” ##第171章 哪来的天注定 何双看着明祁圳一副老鼠见了猫的模样,心里就不由的纳闷,她的样子是得有多可怕啊。 墨白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仿佛他就是个局外者,倒是这么一观察倒是挺有意思的。他忽然觉得明祁圳的到来不那么讨厌了,这倒逗的何双云里雾里,挺有意思的。 “等一下。”何双叫住了即将走的明祁圳,“别急着走啊,明大侠你既然来了不如留下来吃一顿饭?” 明祁圳急着摆手,“真的不用,我其实不……阁内准备了年夜饭,我回去吃也是一样的,这是你们新婚第一次的第一个新年,我在多不好意思啊!”刚刚的死皮赖脸和现在撇的清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何双嘟嘟嘴,否认的说着,“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听的一清二楚呢,不能见色忘友对不对啊?” 明祁圳尴尬的笑出声,是他说的,可是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 “我嘴说错话了,真的。刚刚之衍已经批评我了,说我这个思想是错的,我已经深刻的反思了一下。”明祁圳显示了一下什么叫捶胸顿足的后悔感,“所以,我是个明白人,我不应该去让我的兄弟做一个不幸福的人,我该让你们夫妻有个二人世界。” 何双看着明祁圳这般的衷诉,说的真卖力,都不好意思拆穿他演的过于夸张。 墨白实在有些看不过眼的说道:“算了,你今晚还是留下来吃年夜饭吧。” 对于忽然改变主意的墨白,明祁圳有些措不及手,说着,“不好吧,这样你们两个不是没有独处的时间。” 墨白看何双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她不需要这一点和我独处的时间,我们的时间有的是,将来一辈子,也不是这一点时间都腾不出来。” 何双瞥了墨白一眼,脸颊上淡淡的红晕。倒是,刚刚明祁圳那一副怕她的样子,她倒是记得很清晰,找机会问一下他倒是是为何。 这是一顿很圆满的年夜饭,何畅和容池两个老人坐在一起,一晚上也是感叹到,很久没有这么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个年夜饭。 最幸福的事情,不过是团圆两字! 吃完年夜饭,何畅和容池两人开始喝酒,谈着属于他们之间的陈年往事,说着当年的风光。管家在一旁的伺候,何双自然是没兴趣听下去他们的聊天内容,就先失陪了。 何花跟在何双身后,“小姐,今日好像不是特别的开心。” 何双愣了一下,她也不是不开心,只是今日是过年,她本不应该在这里的,只是忽然有些想念另个时空的父母,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忽然,天空亮起了烟花的绚烂,一时之间绽放多彩,绚烂而耀眼。 何双抬头看着烟花在黑而漫长的夜空,绽放着属于它的美丽,只不过美的有些转瞬即逝,但是它是耀眼的是永恒的。 明祁圳和墨白在勾肩搭背的喝着手机的小酒,本来还在谈笑风生的,忽然天上亮起了烟花。 明祁圳站起身,抬头看着这烟火,不禁的感叹到,“美极了。” 墨白只是微微的抬头,看着一夜空的烟火。 “之衍,你说说当初我怎么就跟你一块进了这天一阁呢。”明祁圳忽然望着着天空的烟火绚烂,不禁的问道,他没有看向墨白的位置,只是这样说着。 墨白纯黑的眼眸看着烟火,听到这句话,眼神立马深不见底。 明祁圳见没有回应,看向了墨白的位置,见他不出声眼眸看着天空,失声的笑了笑继续的说着,“当初你说是为了你爹的一个期望去的,我也就傻乎乎的跟着去了,也不知道是为何。到现在混成这样,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他明祁圳本是官家的落难少爷,流落于至此地。遇到了容之衍,或是少年间两人一眼相见便定了下了友谊的缘分,他搭救他。一起上学堂学学问,后至他随着他去了天一阁,两人相依为命的状态下更是熟络不已。 良久,墨白才跟着他的问题答出困惑,“可能是命中天注定吧。” 明祁圳对于墨白这答案,认为相对的敷衍,摇摇头问道,“那你和何家大小姐呢,也是天注定啊?” 墨白眼眸一沉,谁都瞧不着,但此刻下个静寂了般。明祁圳看向墨白,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想不到一个词汇去修饰这段关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是以顶替名义之名才和何双相遇的,这若是缘分的话,那也不过是他自己去创下他们之间的机遇。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天注定。都只不过是人努力去制造相遇的缘分,才可两人相见。 明祁圳看墨白完全的陷入沉默,走了过去,调侃的说道:“怎么着,你还真是被我吓的一句话都不说,还是被我说中了什么。” 墨白瞥了明祁圳一眼,一切显得很淡然,“有什么可说中不说中,事情都是这样,你觉得有回旋的可能吗?” 明祁圳被墨白这么一问,还真是懵了。这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吗,怎么还想回去啊,明祁圳顺势坐下,“看你这样子,你不是想回去的样子,怎么说的好像后悔了,你不是真是三心二意,一边娶了何双,一边想着人倩倩姑娘吧。话说,我好像许久没见到林倩倩了,估计不会是你新婚,伤透人家的心,远离尘嚣去了吧。” 墨白眼眸低垂,手指尖碰触着酒瓶子,略有深思之后缓缓的说道:“我从来都只是想回去,回到当初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 “什么意思?”明祁圳被墨白这句话搞懵了。 墨白站起身,手里就着酒瓶子,举头仰着明月喝酒来。他想回到他没有进天一阁之前,他发现这江湖事越是复杂,越是闹着人命在玩,他不想掺杂,确实深陷其中。 所以,这就是何双今日问他,为什么叫她远离,却自己步步逼近。这偏偏是他心中的无奈,他自己已经是武林中人他逃不掉,所以如果可以他想回到以往他没去天一阁的时候。 ##第172章 除了她还是她 他这把明祁圳说懵了,可明祁圳哪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他执着的寻着墨白的话问下去。只不过,他误解了墨白所说的那句回到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时候以为是没有遇见林倩倩的时候,愣头愣脑的问,“所以呢,你这辈子是认定何双呢?” 墨白没有去纠结他的误解,顺着他的话接下去,“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唉,这话我真是替林倩倩捏了把汗,她和你毕竟这么多年。不过,看见兄弟你幸福,我还是开心的,祝你和何双百年好合。”明祁圳举起酒瓶子和墨白碰了碰。 墨白轻微的翘着嘴角,却丝毫没有笑意,眼底全是冷漠无情。他清冷的嗓音响起,“林倩倩是明月教的人,你可知?” 明祁圳下意识的看向墨白,这一表现,证明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她亲口和你说的?”明祁圳略带诧异的的问道。 墨白轻然的点头,“是,但是是我发现之后问她的,才和我说的实话。” 众所周知,明月教和天一阁不和,那是因为明月教的陆门主和墨白有过一段私人恩怨,所以明月教的人对天一阁的人处处针对。 但是,对于林倩倩那件事,明祁圳是真的不知道,他倒是挺诧异的。这明月教居然为了潜入天一阁,连美人计都用上了。 明祁圳收敛起了往日的说笑形象,带着些严肃,“这么说,明月教的人还挺看的起你的,都对你开始直接下手,找墨白师叔的痕迹了。” 墨白摇摇头,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对容之衍的关注过于的高度注视,所以明月教的人伺机可乘,在容之衍的方向下手,快准且得到的线索会更多。 “可能,是因为背后出手的那个人她太清楚师叔的底细了。”墨白缓缓的说着,眼里覆盖的是一层薄冰,他知道是谁在搞鬼,但是他不想冲动,因为现在乌鸦帮的事,搞得整个武林动荡。 “明月教,陆门主和师叔到底有什么恩怨,这般的针对。就连师叔现在离开了天一阁,她还是这般的追踪层出不断。”明月教下意识的判断到,“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师叔和这个陆门主有过什么私情啊!所以,陆门主追的我们师叔这么紧,为的是啥,你想过没?” 墨白冷眼的睨着看了明祁圳一眼,一手敲了一下他的脑门,那是没个轻重着实的痛。 “你打我干嘛?”明祁圳摸着脑门,那疼痛劲。 “打你都是轻的,要是让师叔听见了,你就不止是疼那么简单了。”墨白故意的说道,也是为了给明祁圳提个醒,让他注意说话,“话可别都说的太露了,小心隔墙有耳。” 明祁圳不服气,脾气都没有那么好了,一点都不带小心谨慎的,“这师叔又不在,他怎么会听得到,就算我现在说他老人家坏话,未必能膈应。” 墨白就坐在他面前,听着这段话,明显表情不那么的好,这小子似乎存心想气死他。 明祁圳疼痛感过后,忽然想到,“诶,不对啊,这林倩倩这后来是去哪儿了?” “明月教有明月教的规定,你觉得任务失败了会怎么样。” 明祁圳听着墨白的话语刚落,觉得头皮发麻,早就听闻明月教的施行刑法那是真的狠,努努嘴,“那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你说墨白师叔这是去哪里了,一点音讯都没有。”明祁圳往墨白身上凑,紧密的说着,“墨白师叔在天一阁的时候与你最是亲密了,你知不知道他下落?” 墨白眼眸低垂,嘴里冰冷的说道,“所以,所有人都觉得师叔和我有联络,明月教才会派人在我身上下功夫,最后还不是一无所获。我又怎会知道师叔的行踪,他老人家行无影走无踪的。” 这倒是确实,墨白在天一阁的时候,没有多少时间是在阁内,容之衍那时候见他的时间,只是每一周的周日,方可见到他人。 明祁圳象征性的看了看墨白,顿了顿神,“我怎么觉得你现在看着,像着墨白师叔呢。” 墨白握着酒瓶子的手一紧,举起瓶子喝起来,忍不住的说道,“你喝大了吧,出什么幻觉呢。” “不是,真的是像,你看这行为举止,是不是……”明祁圳说着,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过去。 墨白扭过头,真是喝醉了,刚刚闹得他心里不由的紧张,真怕他看出什么破绽。 他吩咐下人给明祁圳安排个客房,独自走到了何双的小苑,她单只形影的坐在石桌旁,看着过新年点起的蜡烛,旁边有糕点和果子。 何双听到门边上有动静,望眼看去是墨白站在门口边上,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之下,天边上的烟火又再次响起,是那么的轰动。墨白随着烟花的响声,差点都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响,没有这么一对比,他也不那么清楚,自己的心为谁而跳动,是那么的激烈那么的澎湃。 他渐渐的从一个活死人,变的是那么有血有肉。 何双站起身,看着墨白一步步地朝这边走近,“我还以为你休息下了呢?” 墨白走到何双的身边,仰起头看着天上的烟火,“还没,有些睡不着,便走过来看你睡下没?” 何双轻笑着,“你不知道吧,有个民俗叫做守岁。” “守岁?”墨白摇摇头,倒是没弄懂一样,反问到。 何双鼻尖一屏息,不太可能,守岁这是风俗,怎么会没听过呢,还是这边不太流行。 “守岁,顾名思义啊,就是不睡觉,守住今日的一年,等待下一年的到来,这就是叫做守岁。”何双其实也不知道守岁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只是她小时候上语文课读过一篇文章,讲的就是守岁。后来她回到家,和父母说过守岁这个环节,并声明想在今年通往明年的日子上真正意义上的守岁,却被父母吹嘘着她年少无知。 ##第173章 我们的第一年 以至于,这个守岁一直都没有守成功,全家人都睡觉,只有她一个人一整晚不睡觉,这样太悲哀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愿望在这里倒是实现了。其实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只是捱着看看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不睡觉,便谴走了其他的丫鬟,现在屋子里只剩她和墨白两人。 到了晚上,何双变得格外敏感,下意识嗅了下身边墨白身上的气味,问着,“你喝酒了?” 墨白低头闻了下自己身上的气味,答道,“和明祁圳在我屋里喝了点酒,是不是不习惯,要是你闻的不习惯,我回房间换掉。” 何双摇摇手,摆着说,“算了吧,虽说是守岁,但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上半夜,说不定没能撑过你我都觉得困了,都睡觉去了。” 墨白说着,脸上的笑意很浅,但是诚意十足的样子,“我不会啊,既然答应和你一起守岁,我一定会遵守承诺。” 何双看着墨白一本正经像似发誓一样,打趣的笑道,“你是不是和每个女孩子都这么说的?” “双儿,我怎么可能和每个女孩都这么说!”墨白有些叹息中隐藏些无奈。 何双轻笑,“我开个玩笑而已,你那么认真干嘛。”她抬头看向天上的烟花,“你看,这烟花多好看,不过很快就没了。” 她在现代也放过烟花,虽然不是在城里,是在农村爷爷奶奶家,点燃烟花,就会噼里啪啦的在天空中响起,很好看的。不过,都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人渐渐大了就好像不禁是圈制于这简单的玩意了。总是潜意识的认为是小孩子玩的,其实是自己复杂了。 何双望着天上的烟火,心里却百味陈杂。 墨白侧头看向何双,看到她眼中的些许的落寞,却不知她心头想的是什么,究竟会是这种情绪。 他偏是下意识的问道,“不开心吗?” 何双惊蛰般的看向墨白,她心里的情绪总是那么一下子容易被看穿吗,亏她还是学心理学的。 “我有什么不开心的,这过年过的我还挺惬意的,没有什么不开心。”何双下意识的说道,眼睛看向墨白的方位。 墨白听着何双的话,怎么听都不像似真心话,这话说的忒扎心。 “嗯,是啊,但是我看到你眼里的不快乐,你不开心,为什么选择强撑呢?”墨白的话戳中了何双的心底。 她没选择强撑,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露,她很无助软弱的一面。 “容之衍,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墨白顿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的画面,直击他内心,他紧骤的眼眸暗沉下去,“不了解,但我会尽量的去了解你,这样的你到底是怎么样的。” 何双站起身,手背在身后走到离石桌的不远处,看着满天的烟花的绽放,悠悠的说道:“你对我的了解,如同我没有认真的去了解过你。”说完这句话,何双缓缓的转过身看向墨白,“所以你和我一样面对对方的时候,只是一个谜团,解不开但也看不清。” 她想过去了解他是怎么样的人,但是他却好像扭成在一起的一个结,她奋力的打不开。而她却始终没有勇气告诉她不是何双这个事实,她曾自告奋勇的说过一次,说到半途中她后悔了。 在某种意义上,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 墨白听循着何双的话,站在她边上,与她并肩的对望。“错了,其实你对我已经摸透了,不然你为什么和我说这句话。” “但是双儿,我们不要去纠结一些我们打不开的疑惑好吗,面对现在的我们,现在的事情,我们只禁步于现在和我们面前的事情。” 何双听着墨白的话,反问道,“现在的我们,现在的事情?” 墨白纯黑的眼眸里映着何双的影子,“嗯。”他轻声的应着,看着天上的烟火,“双儿,我们的第一年来了,这是我和你第一次度过的一个新年。” 他的话音刚落,敲响新年的钟声响起了,何双的心不由的颤两颤。 何双看向天边的烟火,逐渐散去,再回过头看向墨白。 “容之衍。”何双唤着他的名字,“以后你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可以吗?我想努力的去成为你心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想融合在你的生活中。” 何双看着天边的烟花渐渐散去的时候,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抨击她现实的问题。若然有一天她消失在这个时空里的时候,他会不会留恋她,在他的心里会不会有那么一块地方是存在于她的,会不会想念着她。就是这么忽然的想法,她不想自己就是那么简单的来过,不留痕迹的就走了。 她害怕她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过客的存在,她不想这样,她不甘心。即使,现在他嘴里喊着的是她,但是一份爱的期限又有多长了,终将会被时光冲淡,她想融入在他的生活里,这样生活中的某件事再度发生,他都会靠着记忆想起她。 墨白紧握她的双肩,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会忽然说这样的话,双儿,没事吧?”他分明感觉到了不安,何双说的这些话,都不像她平时说的话一样,多了很多复杂的味道。 何双抿着嘴角,摇摇头,“我就是怕有那么一天如果我离开了,你会不会记住我曾经和你生活在一起?” 墨白眉头紧皱着,眼眸闪过了一丝慌张和恐惧。恐惧这东西,是何双从未在墨白眼里看到过的,她一直觉得他是那么的冷静,不着风尘,又怎知害怕为何物。 “容之衍!”她轻唤他的名字,似乎这一叫唤,倒是他把出窍的灵魂喊回魂了。 墨白看着眼前的何双,她是真实的,不是虚幻的,眼眶泛红的紧紧的拥着她,他不由的叹息一声,“是你,你不会走的,不会离开的。” 忽然,紧紧的拥抱,将何双全身都拥护着。她第一次感觉到一种爱是那么的炽烈,像阳光直射的照进她的内心,那么的猛烈。 ##第174章 女大不中留 因为守岁的原因,何双睡到了日到竹竿才起的床,倒是很清静,没有人叨扰她。 打着哈欠,一副睡意为褪去的样子,起了床。随后何花拿着中午饭走了进来,一副喊天叫地的语气说着,“我的小姐,你终于是起床了。” “怎么了?”何双洗了个脸,问着。 她记得作业抗不过去后半夜,睡倒在墨白的肩上,然后就昏昏的睡去了。 “现在都是中午了,姑爷让我别来打扰你,所以我一直不敢进来。”何花说着,将菜都摆在桌面上。 “容之衍出去了吗?” “嗯,今日早上,看到姑爷从房间出去的,倒是很早,姑爷只是让我别来打扰小姐,我便等到中午把菜拿了过来房间给小姐送来。”何花说着,倒是手脚利索的,那都是一些刚炒好的菜肴。 何双转过身惊呆的看向何花,“你说什么,容之衍今日早上是从我房间出去的?” “对啊,小姐,怎么了?”何花看着何双惊讶的样子,反问着,这有什么好惊奇的,一对夫妻自然是谁一张床,不睡一张床才奇怪。 何双看向床上,手一撩开了被褥,床单上并没有血红,倒是惊的何双一身冷汗,幸好他没有趁人之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不然,她是不会原谅他的,她是渐渐的被他而感化,想要与他的生活融为一体,但是还没有恋爱的她来说,这种事情起码是在她清醒的时候,她愿意的时候。昏睡的时候,她怎么知道愿不愿意啊。 只是醒来也没有全身酥麻酸痛感,那是应该昨晚什么都没做,只是睡了一觉。 另一厢,墨白藏在树林间,听着子君的阐述,不由的打了个哈欠,眼皮极其沉重。 子君汇报着事情,不由的一顿,主上从来都没有在他面前闹过觉,今天属为特殊。 墨白抬眼,惊瞥了一眼,“怎么不接着汇报啊?” “主上,乌鸦帮的事情好像消退了很多,自从你上次受伤之后,好像恢复了武林间的平静。”子君说着。 “那之前让你调查的事情,派去的弟兄们查的如何?”墨白下意识的问道,眼眸凝聚了光。 “查到了些线索,只是和天一阁有关,我觉得既然和天一阁有关的,就没有及时和主上汇报。”子君说着,不敢抬头与墨白对视。 “继续说。” 得到了赦令,子君继续说着,得到的线索,“弟兄们,查探到那日有人看到一个黑色蒙面人用轻功进入了天一阁内。但是用的轻功,所以没有激起太多人的怀疑,至于算不算是窝藏,还是逗留了一下,都没有个准信度。这也是我揣摩着要不要和您说的原因,毕竟没有确切的信息。” 墨白眸光一紧,这是个信息度很大的消息,只是一霎间他也没有办法从中得到其他的信息资料,毕竟事情过去了一大半,“算了,先收手,雪院那边的事情查看的如何?” “按照你的指令,在天一阁的弟子们套的话,说是雪院是随着你离开的时间一年后被封起来的。所以,这没有猜错的是,估计,里面藏着的秘密应该是不为人知的。” 子君说完,抬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墨白。 那个雪院他去过,有专人把守,不是那么容易进去,还设置的结界,是汪令昇亲自下的。所以,一般弟子们很难进去,但是又是为什么设置结界呢,究竟要守着什么的秘密。 见墨白思索了半天,子君主动请缨,“主上,需要进去搜查一番吗?” “先别轻举妄动,这件事情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那个雪院不是那么容易就进去的。罢了,你持续调查乌鸦帮的下落吧。” “是。” 墨白瞧了一眼,“今日子玉怎么没来?” 子君实话实说,“上次子玉追查黑衣人的时候被暗伤,现在在秋月姑娘的月朗居疗伤。” “伤的严不严重。”怎么说,子玉和子君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弟子,他尤为的看重。 “秋月姑娘还在治疗,至于伤况没有定论,子玉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墨白眉心莫名的突了一下,“现在马上去朗月居。” “主上,你可千万别大意,现在指不定会被人跟踪,子玉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立马通知您的。”子君的劝阻,让墨白确实该清醒现在的状况,所谓关系则乱。 “那好,叮嘱秋月一定要根治子玉。” “我明白了,主上。” 今日,是何双最惬意的一天,中午吃完饭直接睡到了下午五点,然后便是开始吃的一天。 她重新到大厅,却只有何畅一人,一霎间便的极为冷清。 何双吃着菜肴,淡淡无味。何畅夹了块鸡肉往何双碗里,问着,“怎么吃个饭那么无精打采的,到底是谁惹了我的女儿。” 何双心里暗自叹气,问道,“爹,你知道容之衍去了哪里吗?这么晚都没有回来。”话里带着酸涩,这一段话何双就这么说着,发自肺腑完全都没有自我感觉出来。 何畅听完何双这么一说,发声轻笑,“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看来真是女大留不住喽。” “爹,你怎么这么说话。”何双内藏羞涩的看着何畅,“什么女大留不住啊。” “你看看你自己,一说到容之衍的时候,脸上哪还有女孩子家的矜持啊。”何畅戳穿了何双之后,慢慢的解释道,“今日,是大年初一,理应呢是应该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顿饭的,之衍啊大概是回容家和容池吃团圆饭了,你也应该陪他回去,起码怎么说容池也是你公公,你应当尽孝。” 何双一时之间被教训的语塞,她是想尽孝啊,但也没人叫她去,这不真实郁闷着嘛。 “我倒是想尽孝啊,容之衍也没和我提前说一下。” 何畅听着何双这么说,一度的认为,“肯定是之衍那孩子怕你不舒服,这不没有叫你去呢,是想让你在家老老实实的过个年,看之衍那孩子对你多上心啊。” ##第175章 咽喉针 吃完饭,何双直接回了房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晚餐没有看到容之衍,总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这是一种依赖的感觉吗? 她从现代一直都是自己生活的状况,从来没有依赖过谁,怎么一到古代这么不抗一击了。 何花拿着新的点心进来,说着,“小姐,刚刚看你在饭桌上没吃多少,这是老爷让我拿进来给你的。” 何双一看是红豆糕绿豆糕,都不是她爱吃的。 “我都不喜欢吃这些。”何双说着,摆摆手,抗拒的说不要。 何花一下子懵了,看着何双说道,“怎么会,小姐不是一向最爱吃红豆糕的吗?” 何双愕然的看向何花,是原主喜欢啊,可是她最讨厌吃红豆了。她抿抿嘴,下意识的说着,“可是我好饱喔,你自己拿去吃吧,我吃不下。” “小姐,是挂念姑爷吧,要不奴婢去容府叫姑爷回来。”何花兴致勃勃的说着。 “别。”何双叫住何花,走到她前面,关上门,拉着她到自己面前坐,将点心推到她面前,“吃,坐着,哪都别去。” 何双就是担心何花一时冲动的个性,一出门真到容府这么一说,她的脸还能搁哪儿,以后看见墨白她脸上肯定红的似猴屁股一样。 “小姐,我怎么能吃你的东西呢。”何花怯生生的说着。 何双一个不耐烦,直接拿着饼往何花嘴里塞,“吃,叫你吃就吃,别那么多废话。” 她正懊恼着,倒是谁惹她,她跟谁急。 何花看见何双不说话,抿着嘴,脸色黑的像煤球似的,忽然极强的求生欲让她逃离这里。说着,“小姐,我就先出去干活了。” “站住,别走,今晚你哪儿都不许去。”何双叫住何花,这倒是把何花叫的一愣一愣的。 “小姐,这……” 何双瞥了她一眼,眼里充满了无奈,“算了,那你可不能去容府找容之衍。” “嗯,好的,我知道了。”说着,何花出去了。 屋内冷清的很,只剩下何双一人,她躺在床上本来毫无睡意,可不知道为什么眼皮沉重的昏昏睡去。 隔天,清早她很早便起床,打开门何花正准备进她房间。 “小姐,你这么早就起床了?” 何双伸神懒腰,叹息的问道,“我爹呢?” “老爷在书房呢。” 何双便蹑手蹑脚的走向书房,刚想敲门管家从里边走出来,“小姐早,容将军正在里面和老爷商讨呢,你这时候不方便进去。” “容将军?”容池来了,她立即下意识的问着,“那容之衍人呢?” “姑爷没见着他回来啊,今日就容将军一个人前来的。”管家说完之后,离开了。 何双听着容池和何畅的声音在书房里跌宕起伏的响起,讲的都是她听不懂的武林之事,她也没这个兴趣。 另一厢,墨白清晨,太阳初升他便挣扎的起身,这个是曾经容之衍死去的小木屋,他待了一个晚上。 昨夜,他没有回何府也没有去容府,对于容府来说,容池已经知道他不是容之衍,不是特别时候,就不要戴着容之衍的面具出现在他老人家面前,免得他难受心痛。 他昨晚一人去了埋藏着容之衍身躯的墓地里,拿着两坛子酒在墓地里,一边述说着话一边对着容之衍的墓碑前灌了不少酒,自己也喝了不少,整整两坛子酒。容之衍生前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他看重他的意志和理想,但是现在过年大家都团圆,而他只能是一副白骨躺在着,怎能叫他不心痛呢!如若真的被他找出是谁残害他变成一副白骨的,他肯定会将此人碎尸万段。 墨白揉着太阳穴,那是一个疼。估计是昨夜喝了太多酒的缘故,看着太阳初升,估计这是清晨,他便是只身去往了月朗居。 只要是凌晨时分,街上的人和出动任务也没有那么多门派,所以行动起来会比较方便。 李秋月早晨起的一般都比较早,穿衣带的准备要院子准备煎药,听到门口有动静,下意识的回到屋内,将子玉的位置藏好,按下机关。 等待她再次走到屋中门口的时候,便看到了戴着金色面具的墨白。她心中一惊喜,她敬畏的喊了声,“主上。” 墨白径直走进来,问着,“子玉怎么样了?”看到屋内的空荡荡便知道她将人藏了起来在密室里,他知道屋内的所有按钮,走到固定的位置,按下机关设置。 从地底下慢慢上升一张床上来,子玉脸色苍白的躺在木床上。 李秋月担忧的说道,“他中的是咽喉针,打入他的气管里,不至于致命,但是受了重伤,一直都没有醒来。” 墨白眉头紧皱,“找到方子了吗?” 李秋月深切的摇摇头,“我尝试了很多法子,现在还没有起色,我打算用另外一个医书上看到额方子帮他治疗,这应该庆幸这咽喉针打的是他的气管,不是在他的喉咙那里,不然真的毙命。”说着,她走到桌子旁拿起那暗器,看向子玉,拿给墨白看,“当时候我就是在他的气管取出来的,那么大插进去,人能挺过来已经不错了。” 墨白仔细的翻查一下这个暗器,是一个正方形,周边都是想齿轮一样的参差不齐,这便是夺命的点,足以割损器官,而导致致命。而且是铜器制作,相对比更要硬一些。 李秋月看向墨白,轻声的说道:“子君明明说你不会来的,怎么来的那么忽然,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派出吗?” 墨白将暗器放在桌上,担忧的看了一眼子玉,找了把椅子坐下,“并无其他事,我只是担心子玉便过来查看他的情况如何。”说完,他下意识打哈欠。 李秋月像似看到天方夜谭的表情,墨白在她的印象里可是从来不会闹觉的。这么一哈欠,倒是真的没有看过,不过她很快她便调整面部表情,平静的说着,“主上,我这里还有一副床,你要不上去休息一下。” ##第176章 子君的惧怕 墨白起身,直接在一根绳索往上一坐,淡然的说,“不用了,我在这休息片刻就好。我不喜欢被打扰,这个你是清楚的。”然后直接用脚缠绕住,然后在上面一躺直接闭目养神。 李秋月随后,全身而退的离开了这个屋内。 墨白前夜因为何双的原因,抱着她到床上,然后她大型的身姿在床上让他连坐的位置都没有,他只好在桌子旁坐下,但是他生来睡意就浅,何双一旦有什么声动,他便会立刻反应过来。一整晚下来,他几乎是没有睡到的,昨晚他一个人在小木屋里,他更是睡意全无,一旦外面树林间有声响他都会睁开眼,看下周围的环境,干脆基本上都是等天亮,然后他就起身去月朗居。 李秋月走到院子,翻开她家族留下来的一本药草纲目。她把摘到的药草,摊在了木盆子晒干,然后放进她的药房里。 她将纲目里说到治病的药材,一一拿出来放进罐子里,进行掏碎,然后便是熬出里面的汁水。 她一边扇着扇子,煲里熬的东西那个药味越浓,她就知道熬出汁来了。但是还是不能够,一定要将这药熬成浓缩的一碗的分量,这才是对病的一种治疗极佳的办法,特别是子玉这种重症之病。 忽然,林间风声的乍动,李秋月心里一惊。瞬间,院子内落下子君的身影,李秋月看清来人,心中不由的长吁一叹,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好看的眉头轻放了些。 子君落地间,看向李秋月的神态,淡笑道,“怎么了?” 李秋月已是高冷状态,没有去理会他,捣鼓着她的药草。 子君觉得是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便无趣,刚准备踏入屋内,刚走向阶梯。李秋月朝着子君的步伐里扔了一块石头,子君倒后一个空翻身,稳稳落地。看向李秋月一脸的不明,这怎么不让他进去了。 李秋月淡淡的看向子君,淡然的说道,“主上在里面休息,刚休息下,千万别进去打扰,我看他没有休息好。”言语间,透露着一丝的心疼。 子君有些惊讶,甚至差点惊呼的喊道,下意识的放低了声线,“你是说主上来了,怎么那么忽然,我昨日刚觐见于他,还特意吩咐他这段时间虽然是过年过节的,也不能松懈啊。” 李秋月只是简易的说道,“主上,是因为子玉的病情才来查看的,他是早上凌晨的时候来的,那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别人发现了他,他的轻功你还不放心,至今能追上他的人,大概这武林只有两个人。”而恰恰好,那两个人都不会亲自出面。 子君完全没有想到墨白会过来,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那我先走是进去还是不进去的好?” 李秋月瞪了他一眼,责备的语气说着,“当然是不能进去了,刚休息下,你知道主上向来惊觉力是那么的敏锐,你一进去这不是把他惊醒。还是等在外边吧,我都没有给子玉送药,刚熬好的药水。”说到后面,李秋月乍现的是一种退缩戒备的本能,她有些抗拒靠近墨白,可能是他本身的那种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她想去靠近却仍然是感受到一种来自于他身上的一种抗拒力,不由的将她推至更远。 子君到最后只能瘪瘪嘴,只能干等着。 一旦在院子里走动,便是跺脚的走来走去。倒是将李秋月在弄药草的心都会绕晕了,眩晕的她忍不住唠叨说,“你能别走来走去的吗,走的我心烦。你是怎么了,主上这才刚来。” 对于,子君她还是了解的,毕竟是公事多年。他畏惧的人只有墨白,他不畏惧任何的东西,但只畏惧墨白一人,也只受命听从他一人。 子君停不下来,走到李秋月面前,说着,“你说,我一见主上我就心慌,这次他来也不知道是我做的什么事情不好,会不会受他责罚。” 李秋月冷眼相看,淡漠的说道,“放心吧,主上不是因为你来的,是因为子玉,他是担心子玉。” 话是这么说,但是子君心里还是不踏实,就怕主上有其他的事怪罪下来。 “而且……”李秋月话说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什么事?”子君追查的问。 李秋月还是闭言,子君却着急,嘟囔着说,“你倒是说啊,别把我着急的。” 在某种意义上说,李秋月很像墨白的清冷的性格,但对于一件事,她淡漠却又极为重视。但是,墨白却是淡漠的就淡漠,重视的却极为重视,他不会变的,就好像他一身带着他心中的侠义心肠活着,是他心中认定的武侠正义。他对行侠仗义,过的他阔朗于一世,问心无愧,不卑不亢。 李秋月说道,“你不觉得主上好像有心事,不是特别的开心。”虽说是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在他的只言片语中李秋月感受到了一些他的情绪。 “主上不是向来都不分喜怒哀乐的吗,性格向来沉重,哪里分的出哪里是好,怎样是坏。” 子君的话一说出口,他便后悔了。因为屋内,墨白的声音清冷的响起在院子里传来,“子君,进来禀告。” 子君后颈一凉,眼神中的一种悲哀在他眼中悄然的乍现。 这一瞬间,他清醒的很,墨白应该是早醒了,便是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没有听到一半肯定也听了三分之一。 他进屋,打开门便看到,墨白一身白衣躺在了一条线上,那般的安逸不染风尘。他单膝下跪于墨白身前,“叩见主上。” 墨白淡然的说道,“无碍,无拘于礼节,说说你查到的事情吧。” 随后,李秋月拿着药汤走向子玉,一勺勺的喂之。 子君跪下说道,“属下,遣去的弟子们,搜刮的信息没有用处,还得需查实。” 墨白蓦然的睁开眼,肤如凝脂,黑濯的眼眸如星光般的闪耀着,竟不知表达着什么欲味,他一向都是深不可测。子君和子玉都是按照他吩咐的事情去办事,却不敢妄猜他心中所想。 ##第177章 他就像一个谜 何双在何畅房门前镀步,就是门一下子被打开,倒是吓的她一个踉跄。容池没有料到何双在门口,倒是一脸慈爱的打了声招呼,“双儿,在这呢!” “容将军早。”虽说是成婚,但是她还是叫不出那声公公,便一直用容将军称呼,“您今日那么早前来找我爹,怎么不见之衍跟着过来啊!” 何双的话,容池显然一愣的表情,不过很快的调整自己的表情,讪笑着说,“可不是嘛,昨日很晚才回来,我们喝了点酒,他的懒觉劲,我是怎么叫都叫不醒,便我先过来了。” 何双且笑着,一副恍然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我昨日应该和他一同回去与您一起过节的,但是我爹孤苦一个人在这,实在不忍心。要不,下次我与我爹一起过去容府,与您一起过节,如何?” 何双浅笑着说,倒是显得很深明大义,宛如一个体贴丈夫的妻子。 “无妨,也不过是过节吃个饭,什么时候都可以,下次和之衍一起过来。我有事要忙,先离开。”容将军作为前辈拍拍后生的肩膀,也没有再多说一句,便离开了。 待容池走后,何双脸上的笑容表情,终于僵持下去,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就僵持那的表情。 何花从何双的身后绕到前面,看着容池的身影,“容将军来了,是不是姑爷也回来了?” 何双始终笑了笑,因为她看破了一件事,她在问容池的时候是无心之举,但是他看到容池脸上的表情是下意识展露的,但是更多的是破绽而出的话语。她清楚现在的容之衍的睡眠极浅,怎么可能会叫不醒呢,这是一定不可能。 在清水县的时候,他的稍微碰了他的眉头,他便会惊醒,那么有警觉的人,怎么可能会叫不醒来。只有一个可能,昨夜他没有回去容府也没有回来何府,而是去了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的身上藏有太多的秘密,就好像一个谜,不管你怎么去解,永远都解不开。 另一厢,李秋月已经给子玉喂过药,但是还是没有什么起色。 墨白坐在床边沿,手搭在了子玉的脉搏上,气息很微弱,看向李秋月,“为什么喝了药,倒是一点起色都没有,他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是不是有其他没有察觉的病症。” 李秋月摇摇头,倒是一脸的沉重样子,“我给他看过脉象,一直都是不平稳的气息,倒是原本他中的咽喉针对于他原本的身体没有太大的伤害,除非是毒侵害了五脏内,但我及时用银针将他体内的毒压抑住,还在他食指割破一个口子,流出了一些黑色的血。现在,应该是没有毒的侵害,但是他气管伤的挺严重的。” 墨白掀开子玉身上的衣服,露出腹部的伤口,是一个很深的口子。李秋月说着,“可能是刺杀了气管,所以连带他的气息都是微弱的。” “先扶他起来,我给他渡真气,运功。”墨白说着,指示子君将子玉扶起。 李秋月立马阻止的说道:“不可,主上你上次背上和手臂上的重伤,还没有完全的愈合,你这给子玉渡真气,这不是要伤害你自己吗?” “是啊,主上,若是需要渡气的话,让我来就可以了。您不可再受伤了,身体要紧。”子君附和的说道。 墨白一双眉目看向李秋月与子君,寒光刺骨的眼神。清冷的声音不大倒是听着很有威慑,“好啊,现在是连我的话你们也不听,是想着反我是不是?” “主上!”李秋月紧张的唤了一声。 “再多的废话,你们知道我的脾性,我不喜欢不听话的,我不介意多杀两条人命。”他的声音如暴劣的响起,让人听的但凡心还是会震一震。 李秋月拧着眉目,她知道墨白现在是真的很生气了,但是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他必定出事。她还想说些什么劝阻,子君挡在她身前,手自然在她的身后颈脖里点了她的哑穴,然后顺着墨白的话扶起子玉,在墨白身前。恭敬的说:“主上,我们在外边等你。” 然后领着李秋月到了门外,墨白在屋内双手撑在子玉的后背,正在度真气。 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但对他来说子君子玉如手足一般的弟兄,怎么能看着他们有事呢。 李秋月被子君带到院子里,看着李秋月恶狠狠的目光看着自己,他才解开慢慢的解开哑穴。 “贪生怕死之徒,你要是怕主上把你弄死,你大可说出来,没必要将我拉出来。”说着,准备进去。 子君拉住她,明白了当的说:“你知道主上认定的事情,他是不会改变的,你这样做只是徒劳。而且我并不是贪生怕死,如果我真的贪生怕死,我并不会去做主上交付我的任务。主上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你再这么顶撞他,我是怕……” 李秋月冷眼的看着他,眼神里尽是冰霜,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唯有看向墨白的时候,脸上至少还是有在乎,她叹息轻然的说道:“可是主上再这样下去,会没命了,他消耗的血量已经够多了,要是真气也消耗,他会没命的。” 子君好话说尽,却还是劝不了李秋月,只好破罐子破摔,“但是你就算进去,只会遭他一顿骂打,什么都改变不了,说不好你进去搞得他气息紊乱,反而搞得他丧命。” 李秋月瞪了子君一眼,压低声线的说,“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看了看屋内,紧闭的屋门,极其不淡定的在外边走动。 时间,悄然的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她觉得像似过了一年一样漫长。 最终,墨白从房门走出来,李秋月和子君望了过去。 他气息减弱的样子,清冷的语气说,“子玉醒了,快过去看看他。”这句话是分明对李秋月说的。 子君上前搀扶着墨白,李秋月走进屋内向床边移动,手测了一下他的脉搏,平稳了很多。 ##第178章 亲自下厨 子玉躺在病床上,苍白无奇的脸对着李秋月说着,“是主上救了我吧?” 李秋月点点头,她熬了一碗药汤送过来,扶起他的身子,递到他手中。 子玉接过碗,眼神中少不了担心,“主上,现在怎么样了?” “你放心,他现在在地下冰窖里闭关修炼,确实损耗了不少的真气,为了救你,主上可以拼命的救你回来。所以,你千万不要有事,将药汤喝了。”李秋月下意识的说,指着他手中的那碗药。 子玉低头看着整碗药汤呈着黑色,鼻尖涌起一股药材的苦味,他忍了忍,一口气将药吞入喉中。 李秋月扶着子玉躺下在床,然后掀开了被单和衣物,查看他之前受伤的位置。 子玉有些不习惯,倒是憋了一脸通红。 李秋月诧异的发现,伤口处浅了不小,现在有已经变成一道口子,但是至少不会鲜血溢出。估计是墨白在运功的时候,还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的伤,运输真气真的可以修复伤口。 她幸好备上了抑制血液流出的药粉,轻然的撒在伤口上。子玉被忽如其来的疼痛感,闷哼一声。然后,简单的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 “你休息一下,我等会再过来看你。”李秋月拿着碗出去,脸上的愁然挥不去。 她检查子玉的伤势时候,她不建议用运功疗伤,是因为太伤练武之人的真气了,但是墨白还用真气愈合了下伤口。这得费多少内力,李秋月不敢想象,但是至少子玉现在捡回一条命,其实她用药草的汤药也是见效的,只不过时日会慢一些。 何府,何双看着桌上摆放的果子,看的恍了神,这些果子都是那日她和墨白一起去摘的。果子很甜,她很少吃,倒是觉得可以放着的话可以多些观赏。 想了下,她走出房门,走到厨房里头。下人们正在备菜,何府用的是外面请来的大厨。何双稍微挥挥手说,“你们做你们的,我只要一个炉子一个锅,还有你过来教我做菜。”她指了指厨房里的厨娘。 厨房本来也不大,因为何双来了更加挤,但各自做各自的,倒是没有什么干扰。只是,何双是一个厨房小白,第一生就唯一那个一次进入厨房做菜,而且用的还不是现代高科技的锅底和焗炉,用的都是最古代的大锅,很难去掌握火候。 所以,一般这种情况,各种的拿不准主意的时候,现在就如同一个检测弹劾的现场。 “砰!”锅上传来一阵声响,有经验的人都会下意识的用锅盖盖住锅上的火,而何双就是逃远了。 所有人吓得都躲的远远的,管家走了进来,原本还想质问一声发生了什么,却发现何双在里头,哀怨的说着,“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厨房是油烟众多之地,不适合你在这儿。” 何双现在一脸灰头土脸的模样,脸上的灰沾的满脸都是,样子倒是憨了不少。“你若是想吃什么菜式,和我们说便是,我们吩咐厨房给你做。” 何双摆摆手,“我不是想吃什么,我是想做菜,我要学会炒菜。” 管家愕然的看着自家小家说出的这番话,何双摇摇头,想便她说出来他们也是不懂她的缘故。还是因为,墨白那一次带她去了吃农家菜,那是她一次觉得学会炒菜,是一件很幸福的事,煮给喜欢的人吃以及吃的人,也有满满的幸福感。 何双看向厨娘,“你继续教我。” 厨娘为难的看向管家,何双牛过头看向管家,发生一声,“嗯?”不准他多管闲事的模样。 管家两边相夹,哂笑的看着何双,叮嘱厨娘好好教,小心注意安全。 管家从厨房走出来后,立马和何畅禀告何双想学做菜的这件事。 何畅原本眉头一紧,但渐渐松开,开怀大笑的说着,“这未必不是件好事啊,也是时候让她学一下如何做好一个娘子,总不能什么都拿不出手吧,就随她去吧,她若是喜欢的,注意安全便是了。” “是,老爷。”管家应声下。 “天一阁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何畅问道。 管家说着,“阁主,那边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需要我去替你问问吗?” 何畅停下来的手势说道,“罢了,倒是不用这么紧张,看一下形势再说吧。” 何双在和厨房做了一次斗争,她将炒青菜的油放下去,没有将青菜的水倒掉,就直接倒了进去,都变成青菜汤。 场面各种的惨不忍睹,厨娘在下面替何双控制一下火候的量,这一次是大厨在身旁,一步步的叮嘱何双应该放什么,一步步地说一步步的做,渐渐情况新循渐进。 至少,她能把糖醋排骨和清蒸鱼做的那叫一个香味俱全,她已经觉得很自豪了。 糖醋排骨首先在免费里面翻来覆去的盖上面粉,然后再放进油锅里,那些都是大火的菜,自然是简单了很多,不用控制火候,排骨在油面上炸出那些面粉,显得很酥脆。然后,在炒个大概帮个小时,一碟糖醋排骨就已经完成了。 剩下的清蒸鱼就是放在锅盖里蒸,预定好时间,她再拿出来,加上配好的酱料,在上面淋过鱼肉,那叫一个香。 到了后面,何双觉得自己真有做菜的天赋,那菜式叫的一个新鲜。 何花将何双煮的菜式,用篮子装好,往何双的房间里送。 何双特意摆了一个炉子,可以随时热一下菜式,叮嘱何花的说:“姑爷回来的话,你就令他来我小苑。” “知道了,小姐。”何花心里真是欣慰,看着小姐个姑爷修成正果,就是她的愿望,现在就像是实现一样的让人拍手叫好。 何双吩咐完,打开竹篮盖,那叫一个香味扑鼻。她抬头看了一眼,正中午已经过了,都到下午,怎么也不见墨白回来,她犹豫的片刻,还是想到他如果看到她煮了一桌子好菜,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很惊喜呢,何双心里暗自的欢喜。 ##第179章 这样的暗器 李秋月中午做了一碗面给墨白送去的时候,他坐在冰块暗自运输功力,下午四点去收的时候,那碗面已经空了。墨白刚好的修炼完,整个气息调整好,他双手合十自然的放在双膝上,双眸悄然的睁开,一副高贵凛然的状态。 “秋月。”墨白轻声的唤道。 李秋月立马单膝跪在地上,一手抱拳一手成掌,恭敬的说道,“主上,有什么事请吩咐?” 墨白轻哼一声,没什么都没说。 “是不是在下过来收拾东西,打扰到主上练功了,属下该死,轻主上惩罚。”秋月说着关于惩罚的时候,眉眼也不抬一下,淡漠于世事。 墨白轻抬眼皮,启唇清冷的语气说着,“瞧你紧张的样子,我像似那么动不动就动私刑的吗?没有那么夸张,我是想问你子玉的病情怎样呢?” 李秋月愕然的抬头看了一眼墨白,立马被他的眼神震慑到,立马低下头。平淡无奇的语气说着,“我刚与他把过脉,脉象一切正常,比之前好很多,还是多得主上运输真气。但是,身体还是处于虚弱期。” “行,我知道了。”墨白淡然的说道,“下去吧,备好点食材,煮一顿好的吃,现在是过年,就算是替我好好的犒劳一下他们。”说道最后,墨白眉目都柔情了些。 李秋月有些看愣,她从未看过这样的墨白,那么柔情似水,就连她刚刚闯进来,怕是打扰了他休息练功的时候,他都没有责罚于她,反而只是循例问了她一些事就算了。若是换作以前,那是领七日的面壁思过,不得出入外边,这还是她相识的那个做事雷厉风行的墨白吗? 她离去地窖之后,回到院子有些懵然。 子君手里吊着一排烧肉在李秋月眼前晃悠,“看,今日的好菜,怎么样是不是好彩头。” 李秋月瞥了他一眼,淡然的说:“这肉还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吃,子玉受了重伤不吃得肉,我比较喜欢吃淡的菜,就你喜欢吃肉。” “谁说的。”子君强撑着说:“主上,不是在吗?” 李秋月抬眸看向子君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黯淡下去,现在不同往日了,现在墨白是容之衍的身份。结过婚有家庭的,在何府有个何大小姐要伺候呢。 她有时候很不明白,为什么墨白要对那个大小姐那么好,明明她那么娇蛮任性那泼辣骄纵。可主上却一直对她很有耐心,很宠爱的模样,那眼神但凡她看到都觉得很是心酸。不知主上是因为入戏太真,还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容之衍去生活。 看着李秋月的表情变化,子君诧异,“怎么,不在这过节吗,还得回何府?” 李秋月叹息,有点埋怨的说:“主上的心思,可是你我能猜忌的,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子君叨叨唠唠的系列又开始,“不是,主上不会那么心狠手辣就这么就丢下我们了吧。真的不管我们呢!” 李秋月想了想,主上是不是心狠手辣,你应该是最理解,你是他的左膀右臂。 她顿了一下,问道:“你有没有发现,主上最近不是那么的像以前。我刚刚进去收拾碗筷的时候,以为打扰到他。肯定这一次被他惩罚,但主上没有惩罚我,就是问了我有些问题,然后就没事了。”说起来,她心里还是留下一道阴影。 这件事,子君最有发言权,他去禀告主上查到的事情时,她曾多次发现主上的神情或是态度都不一样,倒是亲近随和了很多,没有以前那么的冰冷淡漠。 “其实,我觉得倒是现在挺好的,要是像以前那样,太糟糕了。子玉现在就是一副主上以前的样子,不苟言笑,太严肃了。”子君下意识的摇头拒绝。 李秋月睨眼看了一下子君,“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啊,你根本就不懂。” “不是,我……”子君话说到一半,眼角瞥到墨白从地窖上来,匆忙的喊了一声,“主上。” 墨白看向子君和李秋月,脸上的金色面具戴在脸上。 “刚刚就有听你们在聊,子玉的病情,难道不是你在照顾吗?”墨白看向子君,让他别有事没事就在瞎聊,就他最能扯那嘴巴。 李秋月淡然的看了一眼子君,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她是完全可以做到控制住脸上表情的变化,除了面对墨白的时候。 子君脸上那叫一个委屈劲啊,笑嘻嘻的放下烧肉,“那个,我马上就进去看看他。”走了几步返回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主上,你今日和我们一起吃团圆饭吧,刚好子玉也醒来了,大家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李秋月听闻也下意识抬头看向墨白,听着他的回答。墨白的脸上稍微有些犹豫,子君没等墨白回答就说上,“主上,你就不回一次何府又不会怎么样,我们之间很久都没有聚在一起了。” 墨白倒也是明白,他犹豫的是怕会不会有人找到,现在最怕的就是暴露了。对于,有何双的选择,他是绝对不会犹豫,永远都站在她那一边,永远都是。 对于子君的请求,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聚,笑了笑说着,“也罢,那就在这里吃一顿吧。” 反之,他的小娘子少见他一天,倒也不会怎么样,墨白就是怕他少回去一天,何双就觉得多快活一天,这样他才真是扎心呢。前天,何双说的那些话包括问他的那些话,或许这段时间两人都需要冷静一下,看清楚一下自己的内心。 何双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意,所以墨白也从未懂得。两人在迷雾之中,来回的折腾。 李秋月是这几日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主上愿意留下来,陪他们吃一顿好的。 墨白下意识的回到屋内,钻研了一下咽喉针,这样的暗器他是少见,到底是怎么样的门派会采用。而且这样的暗器,是私人定制的暗器,不像是门派的独门暗器。 但是,这样的暗器,他是没有见过。 ##第180章 藏身之处 有时候,月亮高挂在夜空就是为了表苍凉。 房屋内设的家宴,就是为了怕在院子里太明目张胆,也是为了墨白的道来,才故意的那么神秘,免得被人瞧见,所以万事得小心翼翼。 子君举杯,他一向是气氛做派,“来,庆祝我们长久以来难得的一次相聚。”他的酒杯高高举起,等着大家碰杯。 墨白指尖轻轻的绕在酒杯的边缘,然后仰头喝尽,没有理会子君的举杯会意。 李秋月跟着墨白一样的仰头喝,对于子君的气氛做派没有当一回事,两人都是高冷做派。 只有子玉在一旁窃笑,苍白的嘴角扯了扯,他受伤不能喝酒。 但是,为了主上,他特别提议的坐在桌上,和大家一起共进晚餐。 子君看他只有自己独自潇洒,大家都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觉得特别没劲,随之也放下酒杯抿一小口喝着,没有人懂他的幽默。 墨白就开始自顾自的夹菜吃,不理会子君的幽怨。 李秋月下意识的提醒子玉,看着子玉的落筷就说道:“子玉,你现在只能吃着清淡的食物,不能吃高脂肪的食物,所以我给你熬了些小米粥,清淡些好入胃。” 子玉拱手,“谢谢秋月姑娘。” 墨白夹了一块肉丝入口,动作极为优雅利索,轻嚼慢咽,仿佛在吃着高级别致的菜肴,“今日大家便是在一起聚餐,就不用太多的利益,也就别分尊卑,主上属下的了。” 墨白开口就是不想让大家有太多的关系礼仪上的约束,特别是子玉现在是有伤在身。 子君大笑的说着,“主上,我们丝毫就在意规矩这些。”说着,倒是大口大口的吃着菜。 墨白看了子君一眼,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拿起酒杯轻抿一小口,子君是最为洒脱之人,也是最不懂的规矩。 但规矩是死的的,人是活的,人生在世不得往前看嘛。 何双趴在桌上,看着渐渐凉掉的菜。 何花打开门走进来,看见何双无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眼神极其黯淡的看着这一桌子菜,心里涟漪起的心疼。她轻声的说道:“小姐,要不我再去加热这些菜,你好歹也吃点啊。” 何双听闻何花的话,坐直身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轻然的说道:“,我不吃了,倒了吧。” 何花没有缓过神来何双的话,“小姐,这……” 何双已经走向床铺,直接躺下,翻过身再也不理尘事。用被子盖过头,她当做自己是掩耳盗铃的,自己看不到听不到也当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何花看着这一桌上的菜色,倒了未免也太过于浪费了吧。可是小姐的话她不能不从,她将一碟碟菜放回竹篮,拿了出去,悄悄的关上门。 等到,渐渐没有了声音,何双翻过身看着桌上空荡荡的只剩蜡烛和果盘,心里难免觉得空落落的,倒是觉得眼眶有些酸涩。这种酸涩感是来自于她所说的退路,而这种退路在你对一个人赋予真心的时候,那么退路这种东西是变得飘渺,即使你很谨慎的提醒着自己,但还是一脚踏了进去。 “可是,你一整晚到底是去了哪儿呢?”何双轻轻的说道,小声的说的只有她的心里听见。 墨白坐在了院子里头,手里握着晚饭时的酒瓶,一点点的饮是为真正的舒服畅爽。 忽然,头顶笼罩了一层黑影,子君坐在了他身旁,轻笑片刻。 墨白望向他,轻声的说着,“笑什么?” “主上,还记得上次我们这样,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子君说着,自己在估算着。 “两年前。”墨白脱口而出。 对,是两年前,说是不远但也不近,但有些时候,时间这种东西确实最遥远的东西,因为它是永远都回不去了。 那时候,武林没有那么的叛乱,他们的时间也较为自由,而且墨白那时候已经离开天一阁了,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的喝酒,只不过不是在月朗居,而是在衾舍。 衾舍是他们的老居所,那里有几百个他们的弟兄,还有就是追随墨白在身后甘愿卖命的人。 墨白离开了天一阁之后,凭借一己之力,他收揽了不少武林人士,各有所长也是甘愿随在他身后的。子君子玉两兄弟是最早的,墨白在天一阁的时候便已经认识了他俩,只不过他们之间的联系是神秘的,不为人所知。 子君望着凉凉的月色,“主上,你还记得在哪里搭救的我们吗?” 墨白低沉轻笑说着,“怎么,和我搞起回忆呢?”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子君不慌不乱,也只是轻笑着,“没有,就是想起了很多往事。” 他也是带着些酒意才能坐在墨白的身边,平时哪敢这般的聊天叹气啊。 他永远记得,那时候他和子玉被仇家追杀,是墨白挺身而出救了他们。他们昏过去之后,是他医治了他们,那时候他带着面具,看不到他的样子,也说了不要任何的答谢。那时候,他虽没有入武林,不知道武林的规矩,但也深知救了他性命的人,应当涌泉相报。 所以,即使墨白不愿意留下姓名,可是他们兄弟二人,一直打探着墨白的消息。那时候墨白在武林间,可是有鼎盛的名号,他可是站在武林顶峰的人。很快就得知他是天一阁的弟子,便相见的来访。 他当时候见到墨白,直接下跪在墨白的面前,求他收下他们俩兄弟。当时候墨白的脸色铁青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甚至连看的一眼都不愿意。他遣走了他们兄弟二人,或许是缘分的原因,没有隔太久他们再次相见。 而这一次,是他们走在投靠亲戚的路上,看到墨白遇到了追杀,两兄弟虽是学过一些武术,但实在不为精湛,即使想替墨白挡也只是挡了一两刀,也没有厚实的功力,所以被击退吐了一口鲜血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在木屋里清醒,就是现在的月朗居,那时候的月朗居是墨白自己的私人藏身之处。 ##第181章 往事种种 月朗居所有的机关都是他自己亲手设置的,地窖的冰窟是他平时练功最多的地方。 那时候他们两兄弟清醒过来之时,墨白就坐在他们的床边,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墨白的真容,那是一个绝美,毫无挑剔的俊容。 或许是因为救过的性命之交,墨白允许他们养好伤再走,但没有答应收下他们做弟子。 而最后,酿成这样的结果是因为,子玉一人在外走动的时候,不知危险被毒神咬到了足部,就差一点就毒发身亡,是墨白拿了天一阁的药丸救回了子玉的一条命。 就这样,他们两人更是赖定了墨白身上,即使养好了伤也没走,倒是墨白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 最后,墨白没辙,只好暂且的应声收下他们。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天注定,就这样原本打算糊弄一场他们,倒是这样他们也信以为真,相伴在墨白左右,每件事依着墨白,每件事都以墨白的性命攸关重要,就是当他是主子。只要是他喊东,绝不往西走,就这样为他叩首。 在后面墨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子君和子玉都甚至是为他豁出性命,每次都受重伤。时日一久,墨白也教会他们一些武功的秘诀和练功的内力。所以,底下冰窖,是一开始子君和子玉日常去的地方,时间一久也就习惯身边有了他们两个的相伴。 每每想到以前的事情,子君都会不由自主的一笑。 “主上。”他轻声的叫道,墨白转过头看向他,意味深长的一眼,算是给他一个回应,让他继续说下去。 “容之衍的事情,你打算查到什么时候?” 墨白的眼眸一点点的暗沉下去,他也不知道。其实,何双的出现,他都快忘记了,他到底是因为为了帮容之衍查出真凶,还是为了多靠近双儿身边,才持续容之衍这个身份下去的。 “等到,查出最后始俑者是谁,这件事情才算是真正的落网。”说完,墨白饮了一口酒,现在他心乱如麻。 所有的事情都等着他去处理,现在他面对的正是四面楚歌。 “主上,我觉得一切该深究的不是乌鸦帮。”子君忽然之间的来一句。 墨白警觉起来,问着,“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今日,弟子们传来的信息是,那日你们落下悬崖,我们有一拨人发现了乌鸦帮的行踪,和你当时候的行踪是不一致的。”子君说着,忽然深皱眉头,“而且,他们昨日才回归,汇报了一下乌鸦帮的行踪方向,所以刚好得知。” 墨白没有太多的诧异,他在受伤的时候,他已经猜想了很多事情。不然,他也不会专门带伤会长安,而不是及时的做出伤口的处理和疗伤。 子君看着墨白淡然安静的表情,没有太多表情上的变化,惊讶的问,“您是不是早就知道?” “也不算早就知道,就是有所了解到乌鸦帮的一些处事风格,之前我和他们的门主打过交道,清楚他的门路。”他轻然的说道,只是他现在烦躁的事,容之衍的事情,倒是显得一些头绪都没有了。 “那现在……”子君试探的问向墨白,现在要从那方面入手。 “先不管,这件事你们先不要查下去,我自有定断,现在主要还是要照顾好子玉的身体状况。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墨白说着,轻拍了一下子君的肩膀。 “对了,帮我查一个人。”墨白忽然的想到,天一阁的人他不是没有怀疑。毕竟,容之衍是出自于天一阁,但是转瞬间又觉得太荒唐,只不过天一阁有一个人他不放心。 “主上,你直说便是。” “段文博。”墨白说道,这个人从出场的那一天,他就对他有种很深的敌意。他给人的笑是感觉到阴森的感觉,而且身材的魁梧感,是不好惹的状态。 子君对天一阁那天的大典自然是有了解的,“他不是天一阁的人吗?” “是,但是他例外的一点是因为他好像有意的针对。”墨白半眯着眼眸说着,他的到来太忽然了,一下子得到了阁主的恩宠,卓云凌一下子被鄙弃了一样。 卓云凌先前可是汪令昇最宠爱的弟子,就连墨白在天一阁的时候,他都看得出汪令昇是有意捧卓云凌的意思。 之前,天一阁的弟子有个竞争的场面,每个弟子都要上场,最后赢下来的那一个,便是天一阁的重用人才。 那场打斗,是天一阁的重中之重,都是内部的人员参加。只是墨白记得再清楚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离去,那时候何畅和容池也在场。 容之衍连连击败了三个对手,在和卓云凌对决的时候,前面都是胜负难分,但是在最后关头,容之衍躲过了卓云凌的一个飞踢,他顺手给了卓云凌一掌。本来,卓云凌是顺势的往后倒,但没有他身体往前倾,朝容之衍打去。那是毫无预料,没有逻辑的打法,自然是猝不及防。 墨白分明是看到汪令昇在卓云凌往后倒的那一刻,他用功力护住他往前倾,是在底下做的一个动作,避开了所有人的眼球,但终究逃不过他的,他亲眼所见。但是,他没有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是因为这关乎于天一阁的脸面,不是只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斗争了。 所以,最后的整场是卓云凌胜,容之衍当场没有察觉到什么,自认为是自己能力不足,走到容池面前惭愧的说道:“让爹丢脸了。” 容池没有怪罪,但脸色自然是不好看。 卓云凌下场的时候,脸色苍白的没有缓过神,他是知道的,有人护住他,他也知道那个人是谁,谁想他赢呢,答案呼之欲出。 最后,容之衍在卓云凌面前自然是矮了一截,之后他们的交集自然就更少了,听着现在明祁圳的解说,是根本就没有怎么说过话,墨白后面也离开了,后来的事情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第182章 以下犯上 夜色缭绕,墨白是毫无睡意,他从床上走出来溜达。 月亮的苍白,映衬的夜空更加的黑暗。 身后,踏步而来的脚步声,墨白竖起耳朵且切听,是李秋月的声音。 李秋月走到墨白的身后,低眉顺眼的说道:“主上,那么晚还不休息,别熬坏了身子。” 墨白只是叹息,他没有顺着李秋月的话接着去说,“秋月,你看这夜色是不是很让人苍凉,但真正让人苍凉的是人心,人心才是最难捉摸的。” 李秋月抬头看了一眼这夜空,漫天的繁星,倒是闪烁的让人觉得好看。她也算是他的心腹之一,知道埋藏在他心里面,容之衍的那件事是他挥之不去的难受。所以,说话之间,难免有些隐晦之意。 “主上,容之衍的事情是谁也不想发生的,与你无关,你不要去多想。”李秋月说着,像个毫无感情的复读机一样。 墨白转过身,静静的瞥了李秋月一眼,嘴角勾起的笑意,果然不是所有人的都是何双。 他看向远方,黑暗的天空像个会吞噬的怪兽一样,让人看不到什么才是尽头。“秋月,生死各自有命,但是你为什么会做一个救治性命的医者,你有没有去想过?” 李秋月一下子惊了,她没有想到墨白忽然会投向她那么多的问题,而恰巧这些问题,她连去想都没有想过。或许,这一个晚上是墨白与她畅聊甚多的一个晚上。 “回主上,秋月没有想过,秋月只知道这是主上吩咐秋月做的事情,秋月做便是。”她冷冰冰的说道。 确实,这个医者一开始是因为行动需要,最后她去救治更多人的时候,渐渐她的医术得到了赞许,她慢慢被奉承为医仙,但这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不过是救人活命的事情而已。是的,救人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心理情绪,就当是救活一个人罢了。人总有生死,这也是必然的事情,有谁可以改变了呢? 如果不是墨白和兄弟行事于武林中的各种任务,会受伤她必须当任医者,她或许根本就不会当一名医者。 墨白转过身怔怔的看着秋月,一字一句的说道:“秋月,人的一生是靠你自己把握,而不是别人替你去生存,你应该明白自己的路是怎么走才对,人在世上生存是因为她的意义存在,你更多应该为自己而考虑了。”说完,他转身回去了屋里。 李秋月看着墨白的背影渐渐的远去,心里泛起了涟漪。可是,她本来就是为了他才得以存活的,若不是墨白的话,现在她就是一堆白骨了。是墨白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让她将家族的医术更好地传承下去。 第二天,当李秋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墨白的房间已经空荡的好像没有住过人。 墨白也是凌晨的时分离开的,回到何府时算尚早,便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路过何双的小苑时,停下了脚步,不要的一怔看着屋内安静的没有人住过一样。 他心下不由的一惊,刚踏步进去,看见何花从里边出来。何花看着墨白的眼神, 充满了哀怨和厌烦。 何花是一个小姐的婢女,用这样的眼神瞧着他,简直就是以上犯下,但是何花一向性格乖巧,不应当是这个眼神,墨白很不明白,叫住从他身边刚要掠过的何花,问道:“怎么回事,何花?” 何花怨恨的眼神瞪着墨白,也只能干瞪着,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主子而她只是奴才,决不能说些顶撞主子的话。 “让你说话呢。”墨白不再和她绕圈子。 何花才启以开口,“亏小姐对你一往情深,还亲自下厨给你做菜吃,可是你呢,三天两夜没有回来。小姐昨日可是等了你一天,你都没有回来,她把自己煮的菜都倒了。你知不知道,小姐是第一次下厨,都是为了你,她从未下过厨像这样伺候过谁,她昨日煮东西的时候还把手给炸伤了。现在整个人在床上,昏睡不醒。”她一通说完,很解气,但全然忘记她这是要去请郎中过来给小姐看病。 墨白听完何花的话,站在原地根本动弹不得,他的情绪波动很大, 有开心,有喜悦,也有担心和忧愁,更多是的惊讶和意想不到,他没有想到何双会为了他亲自下厨,是因为那日去偷果子的那件事吗,她答应下厨煮给他吃的,她应诺了,但是他没有兑现。 此时,墨白又后悔又愧疚,走进院子,打开房门。 何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状态,墨白看着又心疼更不知如何是好。 何双感觉到有人进来,她俨然不知道是谁,整个人混沌的不知方向,碎碎念的说道:“何花,给我倒杯水。” 墨白走到桌子边上,立马给何双倒了一杯水,送到床边,眼看着扶起何双。刚一触碰她的身体之际,她微弱睁眼看到是墨白的俊容,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像是没有预料会是墨白,紧张的神情看着他,慢慢得以舒缓。 何双翁然的眼神看着墨白,渐渐回过神,苍白的脸色招人心疼。 墨白柔声的叫道,“双儿,我是之衍,你怎么了?”他的柔声轻唤,像似一把无形的刀朝着何双心上扎去,他伸出手触碰何双之际,她下意识的别开脸。 墨白的手愣在半空,何双的一举一动仿佛回到了最初,冷淡之际,她看着他,始终没有说出半句话,她喉咙一惊,压根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只能看着他,眼神里的哀伤尽力的掩盖着,露出一丝丝的桀骜不驯,明显的强撑。 墨白看着好心痛,他宁愿何双骂他打他,可千万不要不理他。 面对这样的她,他好心疼却又很无奈。他一向都是有一说一的人,怎么做从不会问别人意见,他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目标,向来是一个雷厉风行之人。可是面对她,他却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从而下手,怕一动就伤她分毫,更是不懂如何取悦,她就是他的痛也是他的痛。 ##第183章 伤人伤己 何双看着墨白,紧紧的退后,眼神里充满警惕。 墨白看着何双却不敢近半步,止步不前,他知道何双现在畏惧他,眼神里都是哀怨。他想开口说,但一直说不出一句话。 “我知道,你现在生我气,可别和自己的身体闹脾气。”墨白说着,水递到她身前。 何双看着眼前那杯水,轻然的接过,咕噜咕噜的往下喝。她和自己较什么劲,有人递到她面前的那杯水为什么不喝呢? 她仰头喝下去,看向墨白,沙哑的声音说道:“喝完了,你出去吧。” 墨白叹息坐在床边,“能听我解释吗?” 解释,她真的在乎了吗?何双心里闪过这么一个问题,她看着墨白的时候,她除了生气是恐惧,他不是她能够触碰的,他身上太多她没有接触过的气息,包括血腥味。 “容之衍,有些时候一个解释说明不了问题的存在,而你现在我不知道我还能去相信些什么。”她哽咽的说道,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墨白纯黑的眼眸,映着她的脸庞,一脸的忧心忡忡。 房门再次被推开,郎中被何花带了进来。何畅也跟着进来,管家紧随身后。 墨白离开了床边的位置,郎中坐了下来,手放在了何双的脉搏上,看了看,笑着说:“没什么大问题,估计是晚上入了风,才上吐下泻的状态,我开一剂药,休息一天便好全了。” 何畅一早听说何双不舒服,便急急忙忙的过来,听到何双没有什么大碍,他的心才算是放下。 管家听闻,送着郎中出门,顺便去抓药。 墨白忧虑的眼神看着何双,手中的杯子是空的,亦如现在他的心一样。 何花在床的边沿照顾着她,替她盖好被子,免得再遇风寒。 何畅看着墨白和何双的神情,一看便知两个人在闹别扭,两人没有眼神的来往。墨白在看着何双,何双故意的不去相望他的眼神。 “爹,我想休息,你们出去一下吧。”何双终于忍不住,她知道墨白在看着她,道出送客那句话。 “好,爹出去,你好好休息。” 何畅和墨白相继出去,只留何花一人在屋内照顾。 何双抬眼去看墨白的身影渐渐地出去的样子,她的泪水贯彻她的脸,心里忽然揪紧了痛。她抱住了何花,痛彻心扉的哭了出来,在她看到墨白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眼泪肯定会流出来,可是她忍了。但是他一走,反而心更痛了。 原来,爱情这种东西,真的是上好的兵器,伤人伤己,都是一击即中,刀刀割心。 她不是不想去听墨白的解释,而是墨白给予她的解释,对她来说永远只是口说无凭。他依旧是一个谜,她解不开的谜。 “何花, 我还能去相信吗?我想去相信,但我不知道怎么去相信。”何双毫无顾忌的说出来,说的很小声,因为她知道墨白没有走远就在院子里。 何花心疼的抚摸着何双的头,疼惜却不知道怎么安慰。 何畅叫着墨白在院子里问,“你和双儿闹架了?” 墨白点头,倒也承认,“是我不好,我两天没有回来,也没有说明白是什么理由,让双儿心里可能不舒服了。” 何畅摆摆手了解的说道,“我的女儿我知道她是什么脾性的,她就是这个性子,刁蛮。也只有你能忍得住她,倒是委屈你了。” 墨白摇摇头,“并不是的,我这一次确实让双儿受了委屈,我心痛她都来不及,我不应该两夜没有回来,更不知道双儿昨日亲自下厨给我做了饭菜。她还生病着,我能和她较什么劲呢!”墨白的话句句透露着心疼和后悔。 真的有一句话说的便是如此,做出来的事情,你还收回那也得看允不允许了。 何畅拍拍墨白的肩膀,笑着说:“其实我这个女儿向来是嘴硬心软,你若真有心哄,一两句话她便对你火气减一半。爱的字面上,她也许已经原谅你了。”他笑了笑,算是给墨白提点一番。 待到中午,墨白再走向何双的院子,眼眸流转了千万回。 何花拿着饭菜走出来,看到了墨白,叹叹气本来不想说的,但是还是没有耐住冲动的性子,“小姐不想见你,你也没有必要在这里等了。” 墨白冷眸看向何花,“那我就等到她想见我的时候。” 何花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再次回来的时候,墨白还在院子门口。倒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站着也不累,何花走进屋内,何双躺在床上却依然没有睡去,何花手里捧着一碗药。 “小姐,这是郎中给你开的药,你赶紧喝了。”何花捧在手中递给何双。 何双闻着那个味道,捏了下鼻子,“行了,先放在这吧,等一下再喝。” 其实,何双早上喝的那挤药之后,就已经没有任何的不舒服了。平日里,她受风寒,只要喝些姜汤,准保没事,其实不用那么复杂。 何双忧愁的面容,何花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好受,特别是何双这副郁郁寡欢的样子,看着着实难受。何花知道她一定在想墨白的事情,她深爱着墨白也是真的,但是她生气也是真的。 “小姐……”何双下意识的叫到何双,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姑爷在院子外面,您看要不要叫他进来,我的意思其实不是偏袒姑爷,只是两个人是不是得好好地说一下,说不定问题就能解开呢。” 何双知道何花的意思表达的什么,究竟是好意啊,但是她怎么样也不想见到墨白的样子,但凡见到他的样子,心里的千丝万缕都是他,她下意识的深呼吸,看向何花,“真的觉得两个人应该谈一下吗?” “小姐,解释方面怎么样也要听姑爷说一遍吧。” 何双垂下眼眸,思虑片刻后,抬起头,“叫他进来吧。” 何花逐开颜笑,“好。”她走出房间,走到院子里头叫唤着在院子外的墨白,“进来吧,小姐说见 ##第184章 我们和离吧 墨白起初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着何花进去房间内,何双坐在床上,看着他。眼神是那样的平静,让他心里落空了一拍,她是那么的冷静,他便是那样的心慌。 何双眨了下眼眸,转向了别处。 墨白没有在床的边沿坐下,只是坐在了离床边不远的桌子上的随意的一张凳子上。 何双看向何花,平静的说道:“你先出去吧。” 何花应允,出去关门的片刻,何双看向墨白,眼神没有掺杂一丝更多的感情,是平静的不得了的平静。 她淡淡的开口说:“说吧,你不是要解释吗?” 墨白看向何双的作态,欣喜若狂的问道,“你愿意听我的解释呢,双儿,你愿意相信我的对吗?” 何双摇摇头,直接否决,“我让你说,不代表我会去相信你,我只是愿意去相信你的话。容之衍,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心里一定会比我清楚的多,那些事我不想去翻,毕竟每个人都有保留秘密的权利,我不去逼你。但你也不要逼我,去选择相信你的权利。” 墨白淡笑这看着何双,果然她还是太冷静了,冷静就会变得理智。这样一点也不好,他不好去进入她的思想区域打扰她的想法。 他现在只能选择退一步,说着,“那么你生气原因,我能看成你是在乎我的,所以你是喜欢我对吗?” 是,他说中了何双的心里,但是现在的局面,她又是那么要强的女人,她怎么会轻易应允。 何双摇摇头,无奈的看向墨白,“你还是不明白我生气的真正原因。” 墨白微眯双眸,听着何双说话。 “我承认,你昨天没有回来,我是很生气。但是你前夜也没有回来,但我没有生气,我决定为你亲自下厨,那是我为你踏出的一步,可你没有出现,一整晚等到了凌晨我都没有睡,我认为你会回来,可是你依然没有回来。我还能去听你的解释,去相信些什么呢?” 何双说着,眼眸尽是疑问。 她不再相信他了,她深呼吸看向她梳妆台上面的木制箱子,“你还记得那个盒子吗,是你送给我的。你让我相信,无论怎么样你都不会去伤害我对吗,你做到了吗?”这句话,直戳墨白的心底,他做到了吗?他也想问一下他自己。 直言是没有的,对,他没有做到,但是他在尽力。他也知道尽力这个词很勉强,只是那般的说辞,说出来何双会相信吗? 若然是说,我不愿告诉你是不愿意让你受到更多的伤害,何双说过她已经听厌这样的说辞,若是真的这么说,只会让她更加厌恶罢了。还不如不说,但是他真的不能把事实告诉何双,她不属于武林中人,将她牵扯进来只会让她受到伤害,他不能再让她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要用自己的办法捆住她留在这里。 “双儿,我没有做到,所以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但是你千万不要不理我好吗?”墨白的话说的极其卑微,让何双有一丝恍惚的看着他。 他没有去解释,解释那一晚的事实原因,而是顺着她的话,就当是他认栽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去认这个栽,除非他有意隐瞒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事实。这个时候,何双宁愿自己什么都没有看透,她淡笑片刻。 墨白看着她极美的笑容,白皙的脸庞映衬的很飘渺,整个画面。 “容之衍,在你没有进门之前,我一直提醒自己,让我去尽量的相信你,可是你这一番什么解释都没有。是你自己也认为你做的那件事,是不可饶恕的吗?”何双下重音的说着,下意识的看着墨白,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呢?” 墨白摇摇头,很决然的说道:“没有,双儿,你相信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错事,更不会背叛和伤害你。只是我没有回何府,是因为我见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而这个人我不能去和你说,相信我,我只是去见人,绝对不是你想的那般,而这一切和上次我们遇险有很大的关联。” 他怎么去保护她啊,现在她一无所知都已经和她一起遭遇刺杀,如若她知道,那便是灭口了。 墨白依然是守口如瓶,何双垂下眼眸,渐渐的开口说道:“你还记得你在清水县问我的句话吗?我这里到底是不是空的?”何双说着,在自己的心口上点了点,看着他说:“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是空的,但是我没打算让你进入,我是一个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你却是一个身怀很多秘密的人,我不想我爱上了一个人后,发现自己没有退路。” 何双的话字字如珠,一点点的渗入墨白的心田。他的心凉了一半,在听到何双的那句没有让你进入的时候,他的心已经碎了。 这次的相见是摊牌,墨白望着何双没有再说话,他听着她说话。 其实,何双自己心里清楚,她已经没退路,在爱上他那一刻,在清水县的时候,她抱着他那一刻,她就清醒了。但是,她现在不能够,她要学会将自己抽离,很痛对吧。是啊,是很痛,但是酸涩在昨晚已经溢满她的心里。 她那般的高傲骄纵的人,放下了所有只为等他的共进晚餐,等来的却是一晚的苍凉。而现在却一句简单的解释都没有,就连解释也是没有说的那般清楚,她有预料的,所以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却发现那样的解释是他选择认栽。 “双儿,你不想让自己没有退路,那我呢,你想过给我路吗?”墨白后面的那句,带着一丝嘶哑。 何双强撑的说道,“我们和离吧。”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在这样下去,两个人僵持着这种状态也没有意思,他僵持的要守住他自己的秘密,而她只需要他的一句真心话,可是他们两个要所要做的就是违背对方意愿的,这样下去的局面只能是伤害对方,在没有深深的扎入这段情感的时候,及时的抽出是最好的结果。 ##第185章 尊重你的一切 墨白深色的瞳孔,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情看着何双。她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镇定,这句话在她嘴里说出来好像预料之中的事情,还是她早就不想要他了。所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么的不带一丝犹豫和客气,就直接的说了出来。 良久,他才知道回复,沙哑低沉的声线说道:“我不同意和离,永远都不会同意的。” 何双惊愕的表情看着他,为什么不同意,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大家都已经说成这份上。大家都不愿意为感情而做退步,那么这份感情还有一丝执拗下去的必要吗? 明知道这是一场困局,大家都那么的辛苦,两人都在坚持着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继续的下去呢! “为什么不?”何双平静的问,眼神里不带一丝的波动。 墨白怔怔的看着何双的面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是永远都不会和你和离,就算是死,我也会拉着你一起,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他猛然的站起身坐在何双的床沿边上。 何双定眼的看着墨白,这是他第一次说如此凶狠的话,她心思一下子慌了,乱了。却神情却表现的很镇定自如,傲然的表情看着墨白。 墨白的眼眶渐泛红,苦涩般的笑了笑,“你就那么想离开我,我是对你不好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可以直接和我说,但是和离,下辈子我都未必让你离开。” 她骇然的看着他,终于他脸上露出了平时都没有看到他的样貌,清隽中带着一丝的凶狠,让人捉摸不透。 何双轻笑片刻,脸容上的是冷笑,“容之衍,我们这样有意思吗?你和我根本不是一路人。” 是,他和她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放她走。 “所以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放过我,或者是放过你自己。”何双说着,两个人耗下去,伤感情的只会是两个人。 墨白忽然神情恍惚,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想好了,和离了吗?” 何双看向墨白,轻然的点点头,直视着他的侧颜。 “为什么?” “我们两个不合适。” 或许,何双其实没有想过和离这件事,而是在这次倾谈之中,她渐渐的发现,她与墨白之中所坚持的某些信念是完全不一致的,好像是两条不搭边的线一样,隔的那么远。她想要的是他所坚持隐瞒的事情,这样一来,感情里唯有倾吐的也只有谎言了,她该去相信他什么啊! “不合适……”墨白呢喃着何双说的理由,忽然的笑了笑,停下来,“不合适可以变到合适,这不是理由!”他大声的喊道,眼眶红圈起来,他抑制住自己的怒火,顷刻的看向何双,紧紧的盯视。 何双看着他清隽的面容上,变得愤怒阴沉,紧紧的盯着她。 那一瞬间,何双的心间像似落空,不受控制的心揪在一起,仿佛一瞬间,她心间的酸涩填满了胸腔,眼泪不受控制的划过她的脸颊,一点一滴的落下。 墨白怔然的看着何双鹅蛋般的脸挂着两行清泪,粉嫩的嘴唇被她的贝齿为难的咬着一边,整个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又十分难受,像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墨白的心仿佛被刀子扎了两下的疼痛,他眉头微皱,他带有温度的手抹去何双脸上的泪痕,却怎么都抹不完,抹完又掉,泪水像断了弦似的。 何双溢满泪水的眼眸看着他的样子模糊至极,心里不由的想要看清他此刻的脸,心里却异常的难受,眼泪的不断噙满她的眼眸。 墨白最终放弃了,他叹息了片刻,轻笑了下,他败了,他输了。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失败的,即使她不去回答他的那句话,只要她做出一个动作是打动他的心的,是伤害她自己的,那么他的心里比他自己受伤还难受。所以,他俩之间,他始终是那么弱者,被她死死的捏住。 他站起身,没有去看向何双,身子是向着门口边上的,“你若是想和离定好时间,就告知我吧,我尊重你所有的决定。” 何双停止了哭泣,就这样呆然的看着他的背影。 悄然间,他眼角的湿润,他抬手抹了抹,离开了这房间。 和离了,她可以逃离了这一场感情的争执,可为什么心却更痛了,她紧紧的却越疼的厉害。她的手垂下被子上,嘴角牵动的笑了笑。 原来,这个疼痛是无形中造成的,她闭上眼睛没有那么一秒的希望现在面对的一切不过是场梦。 何花跑进来,看见房门已经打开,墨白已经离开了,但看着何双的表情不是那么的好。 “小姐……”何花轻唤,看着何双的表情,心里好像一下子明了于心。她走到何双的边上,“小姐,没关系的,姑爷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她冷笑了下,“何花,我和他打算和离了。” 何花咂舌,“小姐,你怎么可以……” “你觉得我是擅自做打算的吗。”何双把她的话直截了当的接下去说,“我是考虑过的事情,没有耍小孩子脾气。”她要的不过是一句真心话,但她知道墨白给不了,那她便舍去,日子难道永远这样的过着吗? “小姐,姑爷是爱你的。就算是千不该万不该,也不应该这样啊。”何花难受的说道,“你和姑爷闹脾气的时候,那时候是大雪天,姑爷一个人站在院子门外等着你,雪都浸透了他的衣物,足足站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离开……”何花说着更多墨白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絮絮叨叨很多,讲不完…… 所有人都知道墨白很爱她,她也清楚,自从遭遇那次刺杀之后她更加的明白,所谓用生命去保护是一种倾尽自己而维护另一个人的牺牲。 但是,没有人知道,她靠近过墨白,她想去了解更多的他。那是没有安全感的她,那么主动的去靠近一个人,她没有求得到什么,只想要融入他的生活里。 ##第186章 她是矫情 可终究是,躲不开感情的纠结。 她努力的去走向他,亲自下厨等了一个晚上,等来的是他第二天没有去解释,没有说辞,只是认栽。然后便是不愿说出事实,而去打着保护她的说辞,这个保护可能是不假。但是她想听到一些真话就那么难,他什么都隐瞒着她,不愿给她知道,这样的存在和一个机器人稻草人以及宠物有什么区别。 她要的不是陪伴,而是伴侣,相知的那种。她不想别人问起关于他的事的时候,外人比她更了解清楚的更多,而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和陌生人的区别无异样。 她知道什么是谎言什么是真话,一眼就看穿,心理学她宁愿自己没有白学,不会去分辨,这样她的心便会安稳许多。即使,墨白说的话没有欺骗过她,至今为此,但是很怕有那么一天她面临的就是他的欺骗。他是一个身上充满了谜团的男人,关于他的一切都是扑朔迷离。 何双辗转反侧的躺在床上, 怎么样也睡不过去,和离这件事她希望何花可以瞒住何畅,至少这是她们之间的事情,不想何畅去替她们操心。 毕竟,和离这件事,何双也是一时的心急之下才说出口的,她自己说出口之后几秒之后才发现自己脱口而出的是一句和离的话,她有些后悔莫及,可是这都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情。当墨白问清楚是否真的和离的时候,她给的答案是肯定的,她是在较劲着脾气。 所以,当大吵一次之后,墨白在答应和离之后,她的心却更痛了,她是矫情,明明是她说出口的话,而自己却在这儿受伤。可是,这不是真正的感情吗,爱过却又不甘心,说出口的话反悔,这都是正常的生活现象。没有一段感情是不纠结的,若真的不纠结,那爱的成分是有偏向两个极端。 这几天,倒是落的个清净,墨白自从那一天之后没有再出现过容府。 春节的热闹也悄然而至,渐渐过去了过节这种气氛,人们慢慢的赶上日程的干活,继续日出而至日落而息的生活。 何双蹲在房间里,每日不是睡觉就是看书,她也没有什么可做的。 另一厢,墨白在月朗居来回的查阅着属于咽喉针的制作和子玉身上之前沾染的毒气,到底是由什么而制成,这样寻找这个人,至少不会大海捞针的复杂。 子君从外面收刮到的信息,正准备跪下禀告,却被墨白直接吼住,“直接汇报。” 刚跪下去的膝盖,一秒的站直,汇报的说道:“雪院那里设下了重重机关,现在根本就进不去。好像是有弟子重关把守,证明汪令昇很是看重雪院。调查了一番得知,其实雪院是早就封住,但是是在容之衍出事之后才设下的机关和把守,之前是封住不让闲杂人进入。” 墨白听着,突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思虑了一番,问到:“可查出有机会进去吗?” “没有,设下的结界,可能只有跟着汪令昇进去才有机会进去。”子君继续说着,“那结界我看过了,一是功力,二是靠一个他的贴身之物才能解开。” 墨白下意识手轻蹭一下鼻尖,“我会留意。你先看一下秋月的药煎好没有,喂之子玉。” 子君看了下子玉脸上的疑惑,应声着是。 墨白继续低头的查实着咽喉针这一暗器,眉头上渐渐有了思绪。 子君走到院子,一脸的懵然,从那天主上刚回去何府一天,晚上回来便让他去查实关于容之衍死去的种种遗留过的消息,还有容之衍在他离开天一阁之后,在天一阁发生了什么,一件不留。 明明那夜,主上还让他不要去查雪院的事情那么急促,这回来却变了个样,不但要他去查,还要查的越快越准确的回来汇报。忽然之间,好像一切事情变得很快很急促,没有一点预兆,就好像想要尽快的翻查到当年容之衍死的真相,揪出幕后黑手。 这事情若是真的查阅起来,真正坏事的是人的心理,越是耗得住越是赢家。一切都是急不得,谁急了那么就是容易露出马脚的那个。这个道理,他不可能不比子君懂,他懂而且他也驱使过事情的发展,对方终究露出马脚对他下手了,那次悬崖的刺杀案,至少发现目标是错的,不在乌鸦帮的身上。 但是,现在的局面变得不一样了,墨白急切的想要揪出这件事的幕后真凶,查清楚这件事,尽快的还容之衍容府一个真相和安宁。而他也可以尽快的抽离容之衍的身份,卸下这副容颜,以墨白的身份去找何双,告诉她所有的真相,他不是容之衍,他是墨白。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只不过是为了查出容之衍被害的事情,牵扯进来的人越多只会越危险。 他要告诉她所有的真相,所以只有尽快的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他才可以去找她说清楚,他是墨白,他所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他可以告诉她所有的真相,她想听什么他都会讲给她听。 子君走向李秋月的方向,眼神却望向房屋门口的方向,他懊恼啊。墨白忽然的转变,让他应接不暇。 李秋月将子玉的药用托盘递给子君,并叮嘱他,“还热着呢,你小心些喂下。” 子君复杂的情绪扬起,阻止不了他叨叨絮絮的性格,主上一下子变了性格,他不能压制住他的奇怪。“你觉不觉得主上有些奇怪之举,自打从哪个何府回来就变得很奇怪。” 李秋月双手环抱于胸前,极其淡然的看着子君说的正得劲的样子,下意识的搭一句,“不觉得。” “主上,竟要求我更快的查清楚事情的幕后之人,这事情哪是能急的,只怕我们比对方急,却不小心让对方钻了空。主上现在的转变,让我有些心慌,这不是还没有找到凶手,怕是我们却被凶手找到了。”子君真的有些担心,像墨白这样大规模的搜查,会让对方提高警惕发现他们。 ##第187章 千雀门来访 另一厢,墨白已经出发去了千雀门,坐在马背上,一天一夜的行程才到的千雀门。 特意的不远千里来拜访,就带入了偏厅入座。 “容少侠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叫瑶之姑娘前来。”一位女弟子说道,这就去往别处。 容之衍从胸怀掏出用白布包着的暗器,他知道当今武林会制造暗器和兵器的唯有千雀门的女诸葛宋瑶之。这暗器即使不是她所制,但她肯定有独特的见解,毕竟是这一方面的行家。 也只是稍坐片刻,宋瑶之前来,先是拱手做个随礼,伸出邀坐,“没想到容公子前来,真是失敬,抱歉有些事耽搁了一下。” “无妨,是我没有先说明前来的理由,按理说是我打扰了,要是没有给宋姑娘造成困扰才好,不然我真的会过意不去。”墨白的这番话,句句在理,也是谦卑礼让。 反之也不是什么陌生人,但相隔不远的见面,还是会以客礼相待,说着客套话。 宋瑶之相望了一番,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只有容公子前来,双儿姑娘呢,没有和你一同来吗?” 墨白的脸色显然顿了一下,很快收敛起表情,脸色展露一丝微笑。但是,尽管下意识的反应,宋瑶之已经眼见的瞥到了墨白脸上一霎间的顿然,即使他收的很快,快到让她发觉那一眼瞥见的是一丝错觉。 “吾妻前些日子感染了些风寒,在家休养,就没有带她前来。宋姑娘和双儿交好,记得下次来长安一定要找她,她也时常的念叨着宋姑娘。”墨白的客套话说尽,便不绕弯子直接说正事,“今日前来,确实有一事想请教一下宋姑娘,想宋姑娘帮我解答一下这暗器,你是否见过。” 墨白将白布包好的暗器递上,宋瑶之接过,仔细一查看,眼瞳放大下意识的说出,“咽喉针。”这是专门对喉咙那里致命的暗器,她是第一次见这种暗器,之前可是有听说过的。 因为,这种暗器一般致命率比较高,前些的武林秘籍上有提到咽喉针这事,但是曾经被禁锢用着这伤人致命率极高的武器,因为被禁锢了一段时日,后来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这暗器,也随而随之消失在人的意识里,没有见过的人自然是不知道是怎么样子,只是看书上轻易的描述过一下。 谁都没有见过是真的,但是这咽喉针也有可能被传承下去,所以依然是有人知道这咽喉针的制作,当然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宋瑶之心里倒是更多的是惊讶,曾以为这咽喉针会消失在这世上,哪成想还有再见它之日。 “这个咽喉针,你从何得来?”宋瑶之问着,看向墨白,随后也停顿了一下说着,“若是不方便就算了,只是这咽喉针,已经消失于江湖多年,居然用着它伤人。” 是的, 墨白也猜测,若不是那人被子玉追的走投无路,绝不会使出这咽喉针对向子玉,这一定是有另有隐情在里面。这咽喉针刚好是分辨出他的身份,所以这咽喉针里面一定有内容,毕竟咽喉针是鲜少有的暗器。 “确实,宋姑娘说的极是,这咽喉针是消失在江湖已久的暗器,若不是我兄弟在路上搭救了人,看到了这稀奇的暗器,带回来我着了一眼,发现这暗器像极了咽喉针。我就想着拿过来给你掌眼,想听听宋姑娘的看法。”墨白说着,大半是扯的故事,这才能说通咽喉针的由来。 “那,你那位兄弟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咽喉针入体一般身体都是受伤大半。天一阁的药效也未必真的管用,倒要用到其他的药方,等会我拿一下我们千雀门专治内伤的药,你拿回去给他吧。”宋瑶之说着,倒是急切的模样,出卖了自己的着急的样子,一点都没察觉到。 宋瑶之却关注点,却让墨白深思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明祁圳这小子还是有机会的。 “是,那我就谢谢宋姑娘了,我那兄弟他没那么福气用到天一阁的药,毕竟不是天一阁的弟子嘛,可以用到千雀门的药也是极好了,你说是吧。” 墨白的话一出,宋瑶之才愣然间明白了些,墨白的话是故知说给她听的。没有明摆着说不是明祁圳,只是侧方面的告诉她,你猜错人。这时候,宋瑶之脸上淡淡的红晕,显得极其不好意思。 她轻咳几声,拿着这暗器端详的说道:“容公子这暗器,是一般场面上派不出来的兵器,我们千雀门有记载过,但是不详细。这咽喉针我也是第一次见,倒是觉得新奇,虽然书上描述的差不多,但是总比亲眼见着是有差距的。” “这咽喉针有记载,我能否看一眼记载书上的详细描述。”墨白提出要求,宋瑶之默许,命人去取那本书。 “这咽喉针是银器所制?”宋瑶之仔细的看了一眼锋利的那一头上,“这银器所制的兵器鲜少有,但是暗器就有很多,因为银上面沾毒,这暗器刺伤人的身体就会变成了剧毒的侵害。” “是,应该是有特质所制,所以这暗器才能一举夺命。” 子玉真是被这暗器所伤,都是重病不起,可想而知 ,那人应该是想夺子玉的性命,得亏是天黑瞄不准,所幸伤的是气管那部位,没有一次夺命。 有人前来拿过书籍递给墨白,墨白翻了几下,问向宋瑶之,“宋姑娘能否看清楚这所制的风格及银器,是哪些门派所为,可有个答复。” 宋瑶之看了一下这暗器,叹息的说道:“可以,但我需要一些时日,去酌量一番这暗器的所有。容公子,是要在我千雀门待些时日,还是另有打算去留。” “我自有去留的打算,可能要等宋姑娘在长安相遇了,到时候还麻烦宋姑娘带这暗器前来,但请保守这暗器的由来,有劳了麻烦了。”墨白谦身弯腰的说道,便转身道别。 宋瑶之望着着咽喉针,还有看完留下的记载书籍。 ##第188章 发疯似的巡查 李秋月神情冷淡,听着子君的话,不是全无道理。她下意识侧过头看向屋内正在查事情的墨白,眉头蹩起,犹豫了几番,说道:“主上,有自己的想法,你尽管去做便是了,别扰乱了他的想法。” 子君叹息的说着,“你怎么不懂呢,秋月,这样过于心急的搜查,只怕我们会因为心急而乱了所在的任务。” “子君,你应该相信主上,不应该过多的猜疑。”李秋月淡然的说着,下手抓匡罗里的药草。 子君拿着托盘上的汤药,无奈的看了一眼秋月,现在他说的话,李秋月都是不相信的样子,他无奈之下只好托着药汤进去。 扶起子玉,递到药汤给予他手上。 子玉因为伤口已经在愈合的情况,再加上有墨白运输过去治疗他体内的功力,日夜兼程的喝着李秋月熬制的药汤,身体已经好起一大半,气色显得不再那么苍白,但是气虚还是需要调养。但是下床行走,自己吃药这些问题都不大。 子玉接过碗,小声的询问道,“主上,怎么最近好像发疯似的,巡查容之衍死亡的真相,倒是像务必查出真凶才肯罢休,这般的认真,倒让我有些不认识了,这还是我们冷静悠闲淡定的主上吗,他从没有这么心慌急躁过。” 子君无奈的点点头,终于有一个人和他的想法达成了一致,看事情的目标都是一样,他就说是怪,但是秋月却说着无事,曾一度的让他以为是不是他想的过多了。 “这主上从何府回来之后,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劝。”子君说着,看了子玉一眼,催促他赶紧把手上的汤药喝完。 子玉淡然的喝完汤药,子君拿出去之前,折返的对墨白说道:“主上,乌鸦帮的一事,我们急不得,依属下看,这得一步步的来,急躁不可。况且,天一阁那边盯的再紧,汪令昇会发现的,不可贸然前去雪院。” 墨白手握咽喉针的指尖明显一顿,抬眸看向子君,冷言冰语的说,“我看你很闲啊,这么闲的话,我罚你练鼻息气功三炷香时间如何?” 子君屏息的走了出去,拿着碗递给李秋月半生不死的语气问道,“香烛在哪?” 李秋月不咸不淡的说道:“我就让你少说话吧,主上阴晴不定的性格,你也敢惹,罚你都是轻的。”说着,从杂物间拿出三炷香给子君。 子君心里嘟囔着,才不是,前几天主上那叫一个阳光明媚,也就近些天才乌云密布的。 墨白盯着咽喉针的触口,极其尖利,这一定是经常磨蚀造成的,证明这兵器是独特自己制造的,并没有流传在外。他眉间突起,问一个人肯定知道,他走出门外的时候,还刻意的吩咐李秋月等子君出来之后,叮嘱他,夜间去一趟天一阁,特别注意汪令昇什么时候去雪院的时间点,观察一段时间做一个特别的时间点。 另一厢,何花端着点心盘子走了进房间,“小姐,这是点心,你吃点吧。” 何双手执书卷,“不了,对了,我让你去找容之衍,他在哪里?” “我找不到姑爷,倒是去了容府还是看不到他人。小姐,会不会姑爷故意躲避的缘由啊。”何花也只是故作猜测,也未必是定论。 何双摇摇头,不应该,容之衍都是言出必行,没有必要去欺骗她这么一个姑娘啊。 “容府,你确定找过,还是没有见着人?”何双好奇的问道。 “是的,容府的下人也好久没有见到姑爷了,倒是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何花说着。 何双听闻着这般的说辞,像极了那日他给她解释的那番为什么这两夜连续消失的原因,他的说辞里是见了一位极为重要的朋友,而这些都是不能去说论的事情。他的意思就是他必须去隐瞒她,然而就是不告诉她主要的事情发展。 是的,难受,但是谁让她先说出放弃的话呢,坚持不下去的感情,她也就选择放手了。 “算了,何花我们出去走走吧。”何双放下手上的书,踏出院子,估计是太久没有出来了,倒是出来的第一天感觉这天气都阴湿的。 何花特意手上拿了一把伞,嘴里念叨着说,“小姐,二月份多雨,出门得拿把伞稳重些。” 何双特意去了何畅的书房,却发现书房压根没人,下意识的敲了下门,便推开,空落落的房间。找到管家问清楚才知道原来何畅离开了家门,去往了天一阁执行任务去了。 何双心下大怒,训斥的说道:“怎么不阻止,偏偏知道他去的天一阁,肯定是做冒险的事,怎么还能让他去呢,万一这一次不是受伤怎么办。” “小姐,不会的,老爷洪福齐天。老爷还特意的让我告诉小姐,让小姐别担心,他还得回来抱外孙,让小姐和姑爷早日生下个外孙让他抱上。”管家低着头说着。 何双实在看不过去,“去了多久?” “已经去了一个星期,是和容将军一同前去的,有容将军在身侧老爷不会有问题的。”管家这般的说着,倒是像何畅提前给他配好的词,让他说的这般溜。 何双懊恼的转身离开了何府,便是走了出去,本想着散心却没有想到越想越气。 何畅上一次是因为天一阁的事情,就受伤腿部落下病根,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这一次,却还不知安危的,非要去往虎山行。 “何花,你能告诉我,我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天一阁吗?那些任务到底是什么,没有他偏就不行吗?”何双问起,何畅明明是长安城的首富,与天一阁这些武林门派不应该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何花摇摇头,就跟在何双身后,“小姐,何花愚昧,不清楚。老爷的事情,我们做下人的哪敢妄猜定论呢,这是规矩。” 何双其实也知道,这小丫头嘴里能问出个所以然,才是怪事。也是随口一问的事,她在原主的记忆碎片里也找不到答案,看来原主也不是平常会关心自己父亲的人。 ##第189章 渣男怕泼妇 另一厢,何双在街上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着,何花在身后面跟着何双后面,却不见何双逛入任何一家店里面买东西,和上次的情况一样。 只是,逛着也没问题,但走了都好久了,大半圈了。却没见何双停下来,难道脚都不会累的吗? “小姐……”何花在身后唤着何双,她的脚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我们坐一会儿吧,旁边有个酒楼。” 何双却没有坐下来的意向,她便对何花说:“要是你觉得累,你先回去吧,我想再走一会儿。” “小姐,我这不是怕你的安危嘛,姑爷又不在你身边,我又不在的话,你一个人又遇到事情,那该怎么办啊。”何花说着,话语里尽是担心。 “我没事,真的。”何双看着光天化日之下,还在大街上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绑架了。 何花还是摇摇头,她的忠心,何双铭记于心里。好吧,既然她不愿意回去,就让她跟着吧。 眼看前面就是名人坊了,又是这个地方,就是古代的明星集训营畅销部吧,却诧然间让何双意外的是,卓云凌在里面走了出来,自然是不少的女人在他身边围绕着他转。 可是,比之前他的火热程度,好像是相比之下现在的他显得不那么独特,身边围绕的人周围也减少了,却不像那日在街上被一群人围上汹涌。 何双瞥了一眼从名人坊里面出来的那些女人经过她身边时,手里紧握的一幅画,她清楚明显的瞥到画像里不是卓云凌,而是之前她看到里面摆了很多张那个魁梧的男人,眉目清秀,但说不上特别精致漂亮,比起卓云凌和墨白,这当然是逊色的多。 还是有另一种说法,古代也嗜好猛男这一种类型。 何双站的位置离卓云凌不是很远,但也能清楚的瞥到他脸上的不耐烦和别扭,被几十个女人围成了一团。 何花在身边小声的说道:“小姐,那不是卓大侠吗?” 是,就是他,而且他现在正处于困局,这么尴尬的场面还是不要相见的好。何双刚一转身,却想到了什么,微微叹息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走去,未见人先扬起声,甜腻的喊道,“卓大侠!”然后拨开人群,走到了卓云凌面前,一脸的娇羞。 卓云凌低头看着来人,正是何双,突起的眉头稍稍的松懈展开。 旁边的几个女人,看到又来了一位女人,心里面的嫉妒较劲一下子,心里就泛起了吃醋心理。就想着较劲一番,没打闹却胜似打闹,立马有人阴阳怪气的说,“哟,这是谁啊,懂不懂规矩啊,知不知道一个先来后到的顺序啊。” 何双插腰一副悍妇的样子,扬起下巴傲娇的说:“抱歉,我何双从来不讲什么前来后来的规矩,我要来便来,我想走便走,哪来那么多。怎么着,是不是不服气啊。” 一片都是大家闺秀中的女孩子,说话向来都是中规中矩的,讲话向来不像何双这般架势。可何双偏偏就是看中古代人的礼节,故意的做的这般无礼。 卓云凌看清楚何双的来意,倒是这么一闹,旁边的女子都下意识的回避,这倒让他舒心了不少,意识间的嘴角微翘,但尽力压抑住笑意。 所谓,好男怕渣男,渣男怕泼妇。她就是要整的像泼妇骂街的样子。 其他的女子看着何双这般的悍妇样子,都是有怒不敢言。 倒是人群身后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我猜是谁呢,原来是何府大小姐在这呢,我说怎么这么热闹。” 何双先听这声音就觉得耳熟,脑海里印不出所谓的标准人样儿。 等来人向前走来是程淳雅,这倒是让何双心里不由一惊,果然还是一物降一物,要是程淳雅的话,那怕来十个泼妇都不敢她来,她的毒舌功力完全不亚于其他人。 何双露出标准的职业性笑容,说道:“是啊,这么巧呢。” “可不是巧,我是看你在这儿,我才看是怎么一回事,却没有想到你在这儿与人骂街,这还有何府大小姐的样子嘛,你说我们两个从小就相识,别说我不提醒你。这人得端庄娴雅,可不得这般样子,免得说出来闹人笑话。”程淳雅还故意的一副衷心教诲的样子,嘴角确实掩不住的笑意,嘲笑着何双毫不体面的作态。 何双还没张口反驳,却遭到程淳雅的继续吐槽,“你说你都已经是成亲的人了,还怎么到处乱跑呢,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嘛,成亲了就得在家脚踏实地的吗,还到处走出来。”她下意识瞥了一眼边上的卓云凌,“还拉扯这卓大侠出来,你这就有些不懂事了吧,怎么不见容之衍陪你呢,他怎么任由你一个人在外面都不陪你呢。” 何双看向程淳雅的那副嘴脸,她本来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牵扯,但是她这一嘴张开,分明就说着她已婚还不守妇道的出来和别的男人一起腻歪的样子。这就罢了,还提一嘴容之衍,这让她心里那顿火立马烧了起来。 旁人就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都在窃窃私语的讨论起来,不少人认得出这就是何府大小姐何双。而且原主还是迷恋卓大侠出名的,此前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 何双冷笑的看向程淳雅,“对,我是已经成亲了,我还出来走动不可以吗?谁规定成亲之后只能在家乖乖的坐着,洗衣做羹汤的,你能保准你成亲之后都能做到吗?”这一顿说辞,搞得程淳雅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 何双哪能是就此罢休,她刚刚那般的羞辱她,“还有就是我问你一句,你是谁啊,我怎么样管你屁事啊,你要是有这闲情雅致,先管好你自己吧,先别自己的屁股没擦干净,就着急给别人提裤子。自己都老大不笑了,还没有成亲,怎么是打算终身不嫁吗?” 这一顿说的程淳雅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的展现,比调色盘还精彩。 ##第190章 解围 程淳雅食指指着何双,“你……出口狂言,一个女孩子怎么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到底有没有家教啊,真是俗人。” 何双倒不忌讳这些,古人嘛还是将就字眼上的体面,她嘁笑的说着,“我是没有家教啊,谁没有个屁股的,大家都有,我也没有说错啊。我是俗人,谁还不是吃饭拉屎的,难道程大小姐不是吗?” 程淳雅气急败坏的看着何双一副得意的嘴脸,气哄哄的说道:“何双,你别太得意,得志小人。”说完,倒是那身影走的都东歪西斜的。 何双这么一看倒有些喜感,看向旁边的一些女子,她们像似刚看完一场精湛的表演那般的惊叹,何双故意的说之,“怎么你们也需要一场口舌之战吗?” 其他的女子互相的看了一眼,渐渐的走散了。 何花刚刚被挤到外面,根本就帮不上忙,这会儿人都走散了,她才得以靠近她家小姐。 “小姐,你刚刚也太厉害了。”何花赞许到。 何双轻笑着,看向边上的卓云凌,他眼眸底下藏着笑意看着何双,拱手礼节的说道:“多谢,何双姑娘为我解围。” “卓大侠,客气客气,好说。”何双从不是拘于礼节的人,她摆摆手客气的说着。“卓大侠,怎么会在这边?”她诧异的问道。 “哦,是过来这边办点事,在名人坊哪里委托些事情而已。何双姑娘怎么一人在这边走,容兄呢?”卓云凌问起看向何双。 何双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说,“他可能在忙吧,我也没有见到他人影。”尽量的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的苦楚,勉强的笑着,可她不知道自己的笑起来嘴角牵扯的样子简直比哭还难看,她也觉得很困难,但是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苦不堪言的样子,所以尽力的微笑。 这一幕,卓云凌看在眼里,事情多少他也明于心里,没有去拆穿,倒是另行话题,“那何双姑娘这是准备去哪儿?” 何双其实本就是没有目的,就是想着出来走一圈罢了,“还不知,倒是卓大侠不知道是否带我赏识一眼天一阁的风光,我都还没去过呢。”她还真是挺好奇天一阁的,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听着是关于武林门派,却看着他的行径也不像。 卓云凌倒对何双的想法有些诧异,故意的又问着,“你是想进去天一阁里面?” 何双点头,说着,“难道不行,是不是有什么行规,外人不可以进去之类。” 卓云凌笑着解释说,“倒不是,只是外人确实不得进入,除非是有天一阁的人带着进去,不然是万万不可进入的。天一阁里面机关重重,倒不是哪里都能走的,万一的走错一个地方触碰到机关,这么一来倒是丧命的可能。你要是想进去的话,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你要紧随我身后,千万别走丢。”卓云凌心细的叮嘱到。 何双一听可以进去天一阁,无论是怎么样的要求她都点头,乖巧的说着一定照做。 “卓大侠,这是打算回天一阁吗?”何双路上一边走一边问道。 “对,是奉阁主之命出来办事。”卓云凌说着,轻笑着眉眼带动着一颦一笑。 何双像似收获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上一次何畅受伤之时,听闻是和容池还有天一阁阁主一起去的,但这一次为什么只有何畅和容池两个人去,而阁主却没有去,这到底又是怎么的一场博弈呢。 到了天一阁门外,卓云凌出示令牌方可进入,但以何双的见识,其实卓云凌即使不用出示令牌也是可以进去的,而这一动作可能是多此一举,也是给何双看的。 走进天一阁阁内,倒是令何双大开眼界,武林间习武之地,何双最初的认为必定是高山间设置的大殿。那倒不是,反而是在平地里,有一个很大的空地,这大概是天一阁弟子练功集训的地方,旁边都是一些树木为主的设置,两边都有绕到后面的通道。 何花屁颠屁颠的跟着何双的身后,“小姐,我听说这天一阁很多地方是触碰不得的。” 何双倒是没听说过,问向卓云凌,“可有这事?” “确实有,到处都是机关,这两边是绕过大殿去到我们平时的一些阁殿吃饭的地方。”卓云凌说着,指着这两处地方。 何双观赏了一眼,稍微的点点头。 卓云凌领着何双到大殿的门口,叮嘱她说道:“我先进去和阁主汇报事情,你在此稍等我一下,勿切不要乱走。” 何双挥挥手不耐烦的说,“知道了,你快进去吧。” 卓云凌无奈,忽然有些后悔带何双进来,她这个样子指不定会乱跑到哪里。走进殿内,提前给阁主拱手弯腰禀告。 何双看着卓云凌的身影进去了,拉着何花的手正准备四处逛逛,何花反倒拉着何双,“小姐,你没听卓大侠说,不可乱走,这到处都是机关,小心要了你的小命。” “怕什么,哪是那么容易就触碰到机关啊。”何双笑着说,眼睛环绕了一圈,“其实,也不怎么样嘛,和我想象的名门正派不太一样。” 何花扒拉着何双的手,示意她这句话可不得当面说,这得多扎眼,这样的话在别人的地盘,说着也不怕膈应啊。 何双倒觉得没什么,她下意识的认为有什么说什么,是她向来的样子。 “干嘛!”何双看着何花这般胆小怯弱的样子,拍着肩膀笑着说:“没事,我罩着你。” 何双刚走几步,看着何花原地站着不动,也罢,无奈的说道:“那你就站在这儿,等卓大侠出来吧,我就先附近走走了。” “小姐……”何花看着何双已经走远的身影,小姐的玩劣尘心,什么时候可以收收心,看着还没有出来的卓云凌,何花的心已经骄躁万分,就怕何双闯出什么烂摊子,还是在原地等一下卓大侠,才好一同上前搭救。 何花绕过大殿前厅,便走到了后面一个偌大的院子,旁边可有很多的阁楼地儿,这天一阁比她想象中还有要大。 ##第191章 初来天一阁 何双望远处眺望,看到阁楼间层出不断的高度,但在阁楼的后面有一座矗立的大山,这山有些可疑。应该是不断的层出不断的山峰才对,只有一座大山,旁边都是一个小山峰。而这座大山刚好是在天一阁地盘的身后,有些是护佑的意思。 没用多久的时间去研究着天一阁的地势,倒是四处的看看,没有来过的地方,第一眼都是很新奇的。倒是眼尖的看到了一个新奇的建筑物,而这建筑是古代少见的,是三层的楼段,屋顶最顶端是尖尖的下至到一个圆形的屋顶,还不是古代建筑常所见用瓦片而制的等腰三角形房顶,像极了现代的某种寺庙的建筑,很新奇。 何双不由自主的朝那间房楼间走去,是没有任何的预兆下,一步步阶梯走上去却一碰门边,却遭到无形的力量将她甩到一边去,仿佛这门边是设下了结界一样。 “哪里来的无知女娃。”听着声音,何双循声望去,是一个头发黑中掺着白色的发丝,留着山羊胡子的男子走过来,面容已被岁月的痕迹过重的敲打。 “你是谁?”何双下意识的问道,来人那么的忽然来到她面前,当然得问清楚来路,但看这男人,身上的衣衫是灰蓝不闪,极为朴素。头发自然的挽起来,款步走来,不急不慢,一脸的慈祥笑意,并没有恶意。 看他这个样子,能在阁内大摇大摆的走,必定是天一阁的老人前辈吧。 他对于何双开始的无理追问,倒是没有生气,一笑而过的说道:“你不是天一阁内的人,怎么会在此?” 何双看着这男人倒有些意思,笑着说:“您又怎知我不是阁内之人,莫非前辈是阁内的老人。” 他下意识的憨笑到,“是,那你又是哪里来的?” “我叫何双,是何畅的亲生女儿,我到这儿来可是应了门派的规矩,由弟子带进来的,可没有坏了门派的规矩,你也赶不了我出去。” 何双见既然被抓个现行,还不如直接公布自己的姓氏,至少赶出去的时候也可以手下留情什么的,不会那么难看。 男人好像有些不予置信,定眼看了几眼何双,“你竟是何老爷的女儿,真是想不到啊,想当年还是个小女孩竟长的那么大了。听闻你和之衍成亲了是吧,想不到你们两个小孩子竟会走到一起。”他说着笑着,手时不时的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 何双有些诧然间,也有些想不透,竟然走到哪里都有人拿容之衍说事,明明已经打算和他和离了,怎么还是三番四次的出现他的名字,脑海里慢慢出现与他打闹的场面,心里忽然好像揪的紧紧的,她看着男人轻声的问道,“这么说前辈是认识我咯?” “嗯,早些年的时候却过何府拜访何老爷,见过你一面,小时候的你啊,倒是有些害羞,和现在不太像样子。” 何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男人,原主的记忆碎片里并没有,证明原主对这个人的形象也是一闪而过。但是,她总感觉何畅和天一阁必定有着一定的牵连,不然也不会前前后后何畅替天一阁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既然,您已经知道我是谁,可您还没有告诉我您是谁呢,这不公平吧。”何双看着眼前的男人说着。 “哈哈哈哈。”他下意识的笑道,“你竟不知道我是谁,孩子。” 知道的话,就不用问你了。当然这话当然是万不可能说出口的,只能微笑的摇摇头,一副婉约谦让的样子。 男人刚想回答何双的问题,却听见一声来自后方人的声音,“参见云师伯。” 何双看过去是卓云凌和何花在身侧,何花赶紧的走到何双的身侧,对着男人侧了侧身,然后埋怨的眼神看了眼何双,小声的说着,“小姐这是跑到哪里,让我和卓大侠一顿好找。” 何双不满的嘟嘟嘴,却说不出半句话,这错是她做错在先。 卓云凌一步步向前走来,走到何双身边,对着康鸿云解释的说,“抱歉,是弟子带着何双姑娘进来的,我去和阁主汇报事情,没有招待好何双姑娘,是弟子失职了。” 何双知道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但是卓云凌这般的维护她,有些感激之情。 “罢了,一次两次的事情,倒是今日遇到这丫头也算有些缘分。”康鸿云看着十分喜爱何双,笑着对他说,“丫头,这门你是进不去的,这里下了结界,就凭你的一己之力打不开。” 结界?何双心里充满了疑惑,“为什么要下结界,难不成里面是金山银矿,怕被抢走啊。”何双笑着说,有些打趣的意思。 卓云凌下意识的轻咳一声,提醒着何双,何双起了一激灵。 康鸿云看透了卓云凌的举动,轻笑着说:“云凌,无碍,这丫头开着玩笑.,我明白。我不是阁主,没那么严肃。但是,这玩笑在我眼前说说就罢了,阁主面前可不由得你这么说,这里面哪是什么金山银矿,但却是天一阁所珍藏的书籍,宝贵的很呢,外人都是不得进内的。” 何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原来是书啊,搞的那么珍稀。便是一下子没了兴趣,康鸿云看着何双说道:“丫头,你想进去?” 何双立即摆摆手,她对书没什么好奇的,家里已经一堆书让她看了,而且都是繁体字。“不用了,我只是好奇的推推门而已。” 卓云凌说道:“云师伯,那我就带何双姑娘四周的走一下,便带她会何府。” “好,便去吧。”康鸿云看着何双和卓云凌,吩咐他去吧。 卓云凌领着何双走过绕过了阁楼,离开了康鸿云的视线范围,卓云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眼眸轻眨像似尽力的压抑情绪说着,“不是让你别乱跑吗?你怎么还跑到藏书阁了。” “我错了,还不行嘛。”何双知道自己失守承诺, 把头埋的极低,只能乖乖的认错。 卓云凌看着何双这副样子,倒是真生气也生气不起来,只能作罢。 ##第192章 禁止入内 “这次你幸好是见到云师伯,要是别人可有得你罪受的,乱闯天一阁若碰到什么机关,可不保小命没了。”卓云凌说着,语气极其的淡漠。 何双下意识的瞥了一眼他的侧颜,他不苟言笑,有时候看着眼眸有种冷漠直至骨子里的漠然。 “对了,刚刚你叫他云师伯,他叫什么名字?”何双才发现,一直问那男人的名字,一直没问出个所以然。 “云师叔的全名叫康鸿云,听闻他年轻的时候和你爹还是交好,你应当认识他才对啊。”卓云凌说着,眼神在前方没有留给何双眼神。 是啊,那是原主,不是她,可是她在原主的记忆碎片里也搜索不到任何的信息啊。 何双打趣的说道,嘴角充满了笑意,“我还以为是墨白师叔呢!”何双不知道天一阁的规矩,墨白是天一阁的前辈,很少人提及,更何况墨白的身份已经脱离了天一阁,所以随着时间的淡忘,还有名人坊的不流通,很多人都记不起天一阁曾经有着墨白这一号人物…… 何双一旦说起墨白,卓云凌望向她,一脸的质问,下意识的拉着她的手,“你认识墨白师叔?” 或许是卓云凌的反应太反常太激烈了,何双就不明白她就只说了那么一嘴,怎么就被质问起来,她不认识啊。她也只是看过画像,哪知道哪个是哪个啊。 她分明记得画像里面的男子,是那么的儒雅精致好看,她一度的认为是墨白年轻时候的画像,肯定年纪是渐长了不少。而看到康鸿云的第一眼,她想到的就是墨白师叔,毕竟是经过岁月打磨的容颜也是衰老下去的。 她撸大眼睛震惊的看着卓云凌这般的激动,怯怯的说着,“我不是认识,我只是在名人坊看过他的画像,我怎么会认识啊?” 卓云凌听着何双的这般说辞,发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松开手掌,谦谦君子的说着,“抱歉,我太过激动了。” “无碍。”何双下意识的抽回手,脑海里闪过容之衍烧画的一瞬间,说着墨白被太多人紧盯着,若留他的一幅画,今后的事情可能会酿成大祸。何双本来是半信半疑的,但是现在看到卓云凌的反应她信了。她下意识的收敛起自己所有的表情,悄悄的隐藏了起来。 “这个墨白师叔是何人啊,我之前去名人坊看过他的画,听掌柜的说起他不是天一阁的人啊。”何双装作不知道的问道。 卓云凌笑着说,“你可能会觉得奇怪吧,墨白师叔之前是在天一阁的,他武功是最高的,甚至高过于阁主和云师叔。只是后来一次比武当中,他失手了,不然他现在就是阁主了。后来,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销声匿迹,好像消失在江湖上,无人再见到他。” 何双点点头,好像有些懂了,就是比武失利,经历不起失败的磨难,所以就干脆消失在了江湖,不愿见世人。一般是之前有作为之人,才有这般的心理作祟。 何双有继续的问,“那他之前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喽。” 卓云凌倒是认真的盯着何双看了一会儿,轻笑的说道:“是,他很厉害,他是真正救济的大世主,他有游历在外最多的天一阁弟子,经常的扶弱锄霸。” 何双听着卓云凌说着墨白的事迹,是个汉子。 “你真的不认识吗?”卓云凌讲述完之后,还强调的问道。 何双摇摇头,下意识的笑着答道,“我不认识啊,为什么你问我那么奇怪的问题啊。” “就是看着你说起墨白师叔的事迹,好像你之前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卓云凌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何双笑着的听卓云凌的回答,原来是误会她了。她也只不过是做一个随意的猜测,认为墨白的事迹判断他人的行为性格罢了。 她解释的说着,“我要是知道的话,就不用问你了,而且我也没有来过天一阁,怎么可能认识他,而且我刚刚还认错了,你觉得我认识吗?” 卓云凌听着何双的说辞,不由的笑了笑,是他过于紧张却忘了思考,她轻笑的说道:“不过,我看你好像挺在意他的行踪的,你们怎么想要找到他?” 卓云凌无奈的摇摇头,叹息的说道:“现在乌鸦帮作恶多端,出事生非的。以前武林因为有他在有过一阵子的太平,各家安居乐业,因为有他在打压这盗贼和作恶的门派都被他一一消除了。现在乌鸦帮闹得人心惶惶的,真的想找到他,商量对策。” 何双听着卓云凌的话,好像忽然之间明白了他们一切的关系。 “没有找到,也没关系,其实人之间是有心意相连,你说他曾经是那么心系江湖的人,那么我相信他肯定知道乌鸦帮最近惹的世间不安宁,他那么仗义的人肯定会出现的。”何双仅仅是下意识的安慰的意思,劝说着卓云凌。有时候命运还是依仗在自己的手中,靠不得别人去帮。 “如你所言。”卓云凌说着语气间虽有叹气之意。 何双与他一同经过一个院子,她忽然的止步不前,停下脚步看着这一院子,真好看,满园的桃花已经开胜,倒是清新雅致的好看的不一般。 她好奇的问道,“这是哪里啊,好漂亮。” 卓云凌停住脚步,看着这地儿,鼻尖微动,眼眸乍然闪过一丝感情,是畏惧。“这是雪院,旁人不得入内,即便是我也不可以进去,这是阁主修炼之地。” “哦。”何双才下意识的明白这地儿是什么样的地位象征。“你们阁主修炼的地方可真高级,看着这地儿就修身养性的。” “不过,这雪院……”何双说着看着卓云凌不为意,手轻轻一碰一个反弹跌坐在地上,倒是屁股摔的生疼。 卓云凌懵然间的反应起来扶起何双,“怎么样,没事吧?” 何双摸着自己的屁股蛋,真的疼,她这只是轻轻一碰好像有种强大的力量将她抛之甩外 ##第193章 断肠相思苦 何花是第一个上前扶住何双的人,她着急的问着何双,“倒是摔伤没有啊,小姐,有没有事?” “疼。”何双只能嚷着痛觉。 她在扶持之下站起身子,手还捂着自己的屁股位置,看着那雪院地儿比在藏书阁那里的结界还要强大而深。 藏书阁的只是碰不得,而这雪院她的手刚伸过去,就有莫名强大的力量将她甩开,貌似不得入内的警告一样。随而,里面的房门有人打开,走了出来。 卓云凌扶着何双,乍然间他看到阁主从雪院内出来很是惊奇,这不是在大殿内汇报完嘛,这阁主一时之间就到了雪院,竟是如此之快。 汪令昇推开雪院的门,手一挥收起了结界,看着门外的卓云凌和何双、何花。“你们怎么在这?” 何双摸着自己的屁股,看着里面走出来一个青衣袂服的男子,因为岁月的痕迹落在他脸上也是深深的皱纹,可这也不打扰他的容颜,可以看得出年轻时绝对是个白皙俊俏的男子。 卓云凌极其恭敬的拱手道之,“参加阁主,抱歉我带着何双姑娘本是想着来到此处是见一下天一阁此内的风景,却没想到惊扰了阁主的修炼时间,却是惭愧,真是歉意十足。” 汪令昇瞥了一眼卓云凌之后,全部神情都放在了何双身上。何双愕然间对上了汪令昇的眼神,莫名的有种审视,很让人不舒服,对于康鸿云的慈爱,而这位名唤阁主的人,他有种让人觉得他是居高临下,不可高攀的傲然视角。 她懵然间回答的说道:“这事儿得怪我,是我让卓大侠陪我逛逛这阁内,却不知道阁内的规矩,打扰了阁主你的修炼,真是对不住。你要怪就怪我吧,和卓大侠无关的。”何双说着,看向卓云凌一直弯腰拱手没有抬头望之不敢松懈。 何双才着眼一看自己的站姿,简直是七歪八倒的,下意识的站直,讪笑的看着汪令昇。 汪令昇定眼看了下何双,笑颜逐开的瞬间。何双刚刚明明从他眼眸内看到了一种狠厉的警示感,不禁的眼下口水。随后他声音响亮的说着,“无事,我还以为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是何双姑娘进入我这院子,被结界伤了,可有事?” 何双立即摆摆手,嚷嚷着,“没事,我这能活蹦乱跳的,好得很。”其实,何双现在屁股还疼着呢,却不能说疼,不管怎么样也要使劲的跳着说不疼。这面前的阁主,不是什么善茬,从他的眼神里可以读到,他有种莫名的寒意。 “若是没事,就好,但是云凌啊,你真是不会待客,怎么可以带何双姑娘来这种地方呢,要去也是去贵宾客间坐着才是。”汪令昇的这般说道,让卓云凌身躯一震,立马拱手的道之,“是,弟子知错,是弟子不该。望阁主责罚弟子的错失,” 阁主下意识的回应着,闭目养神般的思索,像似讨一个惩罚他的对策出来。 何双摆摆手的赶紧的解释着说,“不管他的事,是我硬要过来的,而且他已经警告过我,不要乱闯,是我做的,与他无关。阁主,您是慈眉善目之人,怎么会轻易的责罚弟子呢。”何双好话说尽,也算是为卓云凌求情。 但是,过于年轻也是不了解汪令昇的本质,他向来是软硬不吃。 “何双姑娘这说辞也就不对了,弟子的错是要他个人承担,即使何双姑娘这般的顾忌他,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就得受罚,不然天一阁的规矩何在。”汪令昇说着,丝毫没有手下留情之说。 卓云凌抢在何双的前头说道,“请阁主赐罚,弟子愿意承受。何双姑娘就别为我说情了。”专门的提何双一下子,估计何双再说多几句,他身上的伤只会更严重。 阁主淡然的挑眉,轻飘飘的语气说着,“那就去刑房里受两天的肠断相思苦吧。” 卓云凌听完汪令昇说下的惩罚,明显身子一顿,还是应声的说道:“是。” 何双看着卓云凌往着刑房的房间去,何双本想叫住卓云凌却被汪令昇一声叫住,“何双姑娘。” 何双转过身,看向汪令昇,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但她不能透露太多她的情绪。汪令昇说着,“何双姑娘莫慌,这是天一阁的规矩,对的是天一阁的弟子。你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我这雪院是规定没有人可以踏入里面半步,就算是三米之内都不可以,既然犯错了就要去受罚。这触犯了吗,自然就得去领罪了。” 何双看着汪令昇,一时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就望着他的嘴脸,便觉得可怕。 汪令昇笑了笑,意境里透着丝丝的凉意,“何双姑娘若是没什么事,就别再来雪院这边了,免得惹祸上身,您虽不是天一阁的弟子不会受罚,但是有人会替你受罚。”然后,汪令昇往里面走了几步,“如果,我没有记错,之衍与你结婚一年多了吧,你也算是天一阁的家属了,有空替我向你爹问个好。” 何双待汪令昇走后,才意识回魂,原来真的有人说话间,只是淡淡的一句话或是一个眼神便把你吓得说不出一句完成的话语。 待没人的时候,何双吩咐何花,“扶着我。” 何花立即上前,看着自家小姐状态不对,着急的问着,“小姐,你没事吧。” 何双和何花一同站在了刑房门口等,直到等到卓云凌从里面出来,何双担心的上前看着他绕了一圈,着急的问道:“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卓云凌轻笑的摇头,“没事,只是吞了药丸而已。” 药丸?断肠相思之苦的药丸,“所以,还是会发病症作痛是不是?” 卓云凌抿嘴,轻点头微微笑,那个笑不是真心实意的笑,而是带着些无奈。 何双顿时悔意涌满她的心腔,对着卓云凌说着,“对不住,是我的鲁莽,让你受罚了。” ##第194章 起码是爱过 卓云凌倒轻笑着说道:“真的没事,不过是痛两天时间而已,这个惩罚算是轻的了。” 何双清澈的双眸抬向望着卓云凌间,有一丝的不解,这怎么还轻呢。 卓云凌像似读懂她的不解,“我之前试过痛足了一个月,所以没事。只怕你和阁主再求情,他给我的惩罚会更重。” 何双绝对相信卓云凌的后半句,就看那阁主的神情,想想都是一个噩梦。 “那你真的没事?”何双下意识的问着。 卓云凌轻笑间说道,“这样吧,我送你回何府,你就知道我是不是没事了。” 何双本想推迟,不想去麻烦卓云凌,但是卓云凌说是不能让何双再受到危险,不然他难逃其咎,便只好让他送了。 回到何府间,何双对卓云凌说道,“好了,我人已经回到何府了,你可以回去了,我没事了。” 卓云凌淡漠的眼眸里带着寒光,何双望之,知道他本是个性子淡漠之人,只不过遇到的人太多,伪善的面具戴的时间久了,久了就不知道自己的性情什么时候是真是假。 何双看着卓云凌,郑重的说道:“谢谢你,卓大侠。”那句谢谢包含了今日他受之苦的对不起。 悄然间,何双眉开眼笑因为她看到卓云凌嘴角轻轻的上翘,她也跟着眯着眼笑之。但,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顿住了。因为她看见墨白从府内走了出来,他在府里,竟想过不见的人,还是见到了。 何双轻然的颔首,看向卓云凌,卓云凌似乎也留意到了墨白也在这里,下意识的是三个人的局面很难控制。何花一时之间也看乱了关系,她一直没有看到姑爷,也以为姑爷不在家,哪成想姑爷原来在家,还在府内。 何双看向墨白,他一言不发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近,昨日的话语显然还在耳边响起,可是他怎么可以那么毫不避讳全然当做昨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般的走近在她的身边,只是当他一走近才发现他并没有去看何双,他只是站在何双的身侧和卓云凌对话,“听双儿说是你送他回家的,真是谢谢你卓大侠。” 卓云凌轻笑片刻,淡然的说道,“我只不过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毕竟何老爷为我们天一阁的捐赠如此之多,我只不过是护送何双姑娘回来,为保她的安全,不算什么谢不谢的事情。”说着,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墨白,便离开了。 何双看了一眼墨白,无奈的走开了,墨白跟着何双的后面,何花这个时候很懂事的悄然间就离开了,何双都没有发觉。直到回到小苑里,转身看到的是墨白并没有看到何花跟上来,她才知道何双半途离开她的忠诚了。 何双看到墨白,顿时泄气了一半,“你跟上来做什么?” 墨白顿时窝火的很,她明明看到对着卓云凌那个婉约大方的样子,却面对他就这种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他心里很不爽。 他清隽的面容,撇向一边,一顿的吸气呼气的,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何双看着墨白这般的吞气吐气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他缺氧呢,无奈的说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可就回房间了,咱们之前协议的,和离的那天我会找你签字,但这事绝对不能让我爹知道。” 墨白看着何双淡定的样子,他酸涩感从心腔蔓延开来,他自小到大从未感觉过什么委屈的事情,只有那么一件那也是十岁之前的事。自从,他进了天一阁,就连委屈是什么都不知道,每日都是争分夺秒的活着。但何双对着他的态度,一瞬间让他有了委屈感,很无力却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的废物。 何双看着墨白不做声的样子,就说这,“既然你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样说好了。”转身准备回房间。 “你就没有别的和我说的吗?”墨白说着,他真是下意识的看向何双,眼里有很多的不解和困惑。 何双叹气间看向墨白,“我不知道我要和你说些什么,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吗,我们不是即将变成没有关系的陌生人了吗?” 墨白听闻何双的话,好极了,真是一把极好的枪,只要是从何双的嘴里说出来,好话如同蜜枣的对他攻陷;损话就如同一把尖利的刀毫不犹豫的朝他的心刺进去,是将心里挖出一个洞,待流干血为止。 他冷笑的般的看向何双,眼神里充满了嘲弄,“是啊,多亏我的小娘子提醒我了,我们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在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是了,不是吗?就如同你对我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有一丝带有犹豫的感情在里面吗?” 犹豫,起码是爱过,思虑过。但是在何双说出那句和离,那么决然的时候,墨白认定是没有的,他可笑的笑着自己的可怜与可悲。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何双心里是忍痛说出的那段话,她期盼的爱情不是只字不提,不是互相不认识,这只会让她惶恐,就想墨白对她的感情一样。 现在,他这般的质问她,好似她是这段感情的主谋者,深深的抹杀了他所有的温情柔情,将他活生生的抛开,扔弃掉他掏出来的真心。可是,天知道她说出那两个和离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何尝不是痛,至少不比他少,她是耗尽说服自己去走向他的,现在由自己去剥离这段感情,是活生生的让她游离在两种极端的感情上。她何尝不是走在刀尖上的痛,她多想自己是个感情麻木的傻子。 何双看向墨白,看着他这般痴傻的笑着,眼里有着的是不再是柔情蜜意,而是她看不懂的冷漠和轻视。 心里惘然一顿,内心强硬的让自己嘴角带着笑意,“既然,你知道我们本是陌生的关系,可你在卓大侠面前为何还要反复的提起我和你之间所谓的夫妻关系。” 墨白冷漠的浅笑几下,收敛起所有的笑意,“怎么,不乐意啊?” ##第195章 她却不自知 何双颔首的看着墨白,硬起心肠的喊道,“对,我就是不乐意,不乐意你在别人面前提着我是你容之衍的妻子。非常的不乐意,你给我挺清楚了吗。” 墨白看着如此这般嘶吼的何双,少有了。她嘴里容之衍的妻子,实则不过是抹去姓名,他的妻子,心里漠然的一凉,她的心里可曾有过他一席之地。 墨白抬起双眸,定向何双紧紧的盯着,语气凉薄的说着,“你嫁给我是已定的事实,只要我不签和离那张纸,你何双一天还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发妻,你遗弃不了我。我们也是生硬的绑在一起,你就算想摆脱我也只是徒劳。” 何双看着墨白说的话,心里油然产生了一种恐惧,“你不是想要反悔吧,你当初答应我的。” “那又如何!”墨白冷静如斯的说道,“何双,你当初也答应我走向我,靠近我,还不是把我撇的远远的。我现在就算是报复你,那也不为过。” 何双生气的喊道,“容之衍,你混蛋。” “你骂吧,你尽管骂,这并不能改变其他什么,就算是我为了我自己。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过,轻易的拿到那张和离书。”墨白看向何双,轻蔑的笑道,“你不是不乐意我在卓云凌面前说你是我的妻子嘛,我就偏要说,你不乐意我就越开心,你心疼了我就更加兴奋。” 何双惊愕的看着墨白说的那段话,这不像是他会说的话语,顿时觉得心里一阵凉意,甚至有些恐惧的看向墨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本是谦谦君子,面冠如玉的郎君,不是这般嗜血如快感的恶魔。 “容之衍,你还是我认识的容之衍吗?”何双看着他,下意识的说道,这是没有经过大脑的叫唤直接说出来的。 所有真实的感受墨白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把撕裂的心痛隐藏起来,他说着她心疼他就兴奋的话,分明是自欺欺人。她哪怕是受一点伤,他都心疼的不得了,怎么会忍受她心痛了,那怕是要了他的命。他看着何双已经混乱的让他看不透何双的眼眸是用什么眼色看他,何双茶色的眼眸也在看着他,两人相望之,却心里有种无形的隔阂将他们推向越来越远的位置。 墨白转身脱离了何双的对视中,他留下的只有背影给她,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再看下去他心智会奔溃的,他在何双面前就是一个千疮百孔的人。除了江湖上的秘密,他的所有,他的懦弱、胆怯、害怕一一在她面前展露了,这些都是最能要命的东西。 只要,她是个稍微心如毒蝎,满怀心机般的女子,她哪怕稍稍一用力,随意的利用自己抓住他的痛楚 和软肋,这便是致命的一刀,深深的割在墨白的身上。一个人只要有了软肋,那就不是百毒不侵了,而他的软肋只是她,而她却不自知。 何双的心慌是怕在于墨白的改变如此的庞大,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只怕她根本就不认识他吧,这样恐惧如同你面对一个陌生人面对了一年,你还是对他一无所知的可怕。 墨白离开了何府,却中途遇到在执行任务的明祁圳。 “你说你拉我干什么,我在执行任务呢,你拉我来茶楼干嘛。”明祁圳完全是被墨白强扯过来的。 墨白没理会明祁圳,喊道,“小二,来两坛酒。” “不是,酒……”明祁圳看着墨白这样子就不寻常,“那个我有事先走了。” “宋姑娘在千雀门……我见了她。”墨白只是这么一句话,却让明祁圳停下脚步,讪讪的坐回位置,问着,“然后呢,你去千雀门干什么去了?” 墨白知道只要提宋瑶之,明祁圳就会坐下来,“陪我喝酒,我就告诉你。” “不是,我这不是阁主给我任务了嘛!”明祁圳讪笑的说着。 墨白瞥了他一眼,就他的性子,他能不清楚就算是阁主安排给他的任务,只要他不想做,他擅自离职了岗位,阁主也拿他没办法,他可是比谁都精,怎么会如此心甘情愿的做一件事。 “是什么事?”墨白倒酒给了他一碗。 明祁圳无奈的说道,“还不是乌鸦帮的事情,这不是没停下来嘛,我这观察看看有没有人员的流动,你爹和你岳父两人一同前去乌鸦帮的帮会里面洽谈事宜。” 墨白像似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反应的看向明祁圳,“怎么回事?” 明祁圳看着墨白,好似他完全不知道这回事的样子。“啊,你不知道啊?”明祁圳脸上的尴尬面布全身。 “阁主安排的?”墨白问道,“这件事还有什么其他人知道吗?” 明祁圳看这墨白的反应,也不掩饰,“是,都是前几天的事情了。估计天一阁的弟子都知道,只有你和何双两个人是不知道的。” 墨白恶狠狠的咒骂一句,明知道这路途凶险,还让何畅和容池两个已经到了享清福的花甲之人去。 明祁圳举起一碗酒,喝了一口,“不是,你今天是怎么了?” “不开心,少拿话来堵塞我。”墨白低头一口闷的喝完一碗酒,然后继续倒第二碗 。 明祁圳看着墨白这一碗碗倒的量,思绪了一番,“你这不是喝酒啊,是汹酒,不开心的事情,大概是和何双有关的。” 墨白抬眼警示的看向明祁圳,眼神里充满狠厉和警告。明祁圳无奈的扬扬眉,耸耸肩明白的点点头。 然后,墨白最后还是只能一口干的喝酒,最后酒的烈性在他的五脏六腑蔓延开来,但这烈性永远比不起他心中的郁闷和痛感。 他不是一个容易遇到事情就只会拿酒消愁的人,因为他觉得喝酒是最无用的事情,这样不旦改变不了什么,还喝酒伤身,最后搞得神智紊乱。但是,现在的他却甘之如饴,颠覆他之前的一切设想,他现在正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期盼酒可以麻醉他,因为一旦面对她的时候就是最无力的举动。 ##第196章 灌醉自己 面对墨白一碗碗酒的灌下去,明祁圳在一旁看着只能心疼,最终上前阻止的说道:“这酒后期烈的很,你悠着点喝。” 墨白紧闭双目,表情甚是痛苦。 他因知道酒烈,一点点入喉,入胃一久,便感觉到胃中火辣翻腾。但他更懂得这种甘之如饴的感觉,更是魅惑至极。 墨白睁开眼看见明祁圳拿走他面前的那坛子酒,带有些忧虑的眼神看向他,嘴里念叨着说:“你一个大男人为感情而喝这么多酒,说出去也不怕笑话。” 墨白嘁笑的说道:“我本就不信酒这种东西可以解忧愁,但我现在信了,它真的有用,让人暂时忘却不该想的事情。” 明祁圳怔怔的看着墨白,一时失神,其实他一直有一事不明,何双那女子到底是哪里好,把他迷惑成这副模样。但是他看着墨白这般模样,却有怕问出口,他心中的悲哀成分加重。 明祁圳瞧了他一眼,脸上少有的严肃认真,“该少喝的还是少喝,身体是你自己的,就算没人顾及,你也得顾及着自己身子才是。” 顾及?墨白冷笑的觉得,顾及这词在他现在看来有些荒唐,担心他的人又有多少呢,如果不是他心中的想得到那个人的关心,那他宁愿没有。 墨白静默的喝了一杯酒,淡淡看着他:“明祁圳,你不是想知道我找宋姑娘什么事吗?” 明祁圳抬眸,悄然的眼神看向墨白,“那是因为什么事?”他下意识的问道。 “我找宋姑娘是因为找她查明一暗器,但是提及有人受伤的时候,我只说了天一阁的弟子,她却紧张万分,还提到千雀门的药膏。”墨白手举起酒杯,挑眉的看了明祁圳一眼,轻笑道:“我看你还是有福分的,至少有人是关心你。” 明祁圳暗自的笑了笑,故意的再次问道,“真的吗?” “别得寸进尺啊,明明听的那么清楚,还问我是不是真的。”墨白看向明祁圳,故意说重语气,但有些故意开玩笑的意思。 明祁圳轻笑,倒了杯酒,倒自己喝了起来,但他这喝酒是畅饮和墨白的情绪完全是两回事,虽然喝的是一盅酒。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墨白,听着他有这闲情雅致说着这些话,打探的说着:“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 墨白醉意已有些上头,但他纯黑的眼眸看的是那么的清澈,看着像毫无醉意般,“我知道你一直想问了,一直都犹犹豫豫的,问吧。” “何双,那丫头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般的尽心尽力倾心相护。”明祁圳搞不懂,以前的容之衍不是这样的,“你之前还说那丫头的脾气倔,还难相处,有多远绕多远,这怎么自己凑上去了。” “还有,你们这是闹哪一出啊,到底是什么事,你们吵架了吗?”明祁圳不明白情况的询问墨白这是为何。 墨白端起酒杯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情绪变化莫测,但是眼眸染上了一层冰霜,是从未见过的寒冷。他犹豫万分的表情,放下酒杯,淡然的说道:“她说,她想与我和离。”说完,又是一阵轻笑,带着些嘲讽的笑意。 “和离?”明祁圳下意识的有些惊奇,便大声的说出来,“这是好事啊!”明祁圳故意的说道,意思里带着有意思的玩弄,但绝无恶意。 墨白却神情莫测的看向明祁圳,眼神里多少有些叱喝的意思,有多许的责怪。 “少拿我在这儿寻趣。”墨白哀叹般的说着,语气里藏了多少的无奈,又有几个人看的透呢。 “不是,你可能没懂我的意思。”明祁圳的挑眉说道,“女人嘛,总是骄纵的,你要是越惯着她,她就觉得越没什么事,你要是放任她,不理她吧,我倒觉得自己被冷落了,然后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你。她要和离嘛,那你就答应她呗,后面她肯定不会答应,说的都是气话而已。” 墨白听着明祁圳的话嘲讽的笑了笑,若是别人这番话可以尝试一下,但是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何双,她又怎么会呢,尽管他机关算尽怕也得不到她半点怜惜。 可是,他有怎么会舍得,说着这些违背他良心意愿的话呢,其实只要她说他可以命都可以给她。 墨白只是干喝酒,没有应着明祁圳接下来的话。 “不是,你信我,女人可不能纵着,不然得出人命。”明祁圳最后补上,一把抢过墨白手中的被子,迫使他看向自己。 墨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抢过自己的杯子,清冷的语气说道:“我乐意。” “完了,完了,我看你啊,真的被何双那丫头抓的死死的。”明祁圳叹了口气,极其无奈的语气说着,“你可知我们这种行走江湖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软肋,你这样会要了你的命。”明祁圳的脸上少有的严肃和凝重,一本正经的看着墨白。 墨白轻笑片刻,倒是无谓的说着,“如果是她要的话,我可以给,但是谁想拿我的命,那得问过我。” “别那么自信,你又不是神,那你命那都是小事儿 。”明祁圳拿过面前的酒,说着,“少喝点,我扶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把酒给我。”墨白话里掺杂些酒气糊里糊涂的胡话。 明祁圳拗不过墨白,只好把酒坛子拱上去,还是不忘的叮嘱说:“啧,少喝点儿,我也不想像个老娘们的说着你。” 墨白瞥了明祁圳一眼,手里倒着酒,“那就少说话,是个男人就陪我喝点儿。” 明祁圳叹了口气,像似十分不愿意的样子,有点被胁迫,“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两坛酒真正的喝完,墨白的身子已经东歪西斜的,明祁圳扛着他整个人的身子的重量走向何府。 已是深夜,多少户人家已经睡下,唯有打更的还在敲锣打鼓的。 管家开门就看见墨白这副深夜买醉的模样,明祁圳扶着墨白进来,走入走廊,问了声,“你们小姐的房间在哪?” ##第197章 欺骗同情心 管家在前面带路,引领着明祁圳走在前面,到了何双的别苑,敲了一下房门,喊道:“小姐,睡下了吗?” 何双已经躺下,倒是没有睡意,从和墨白吵了一架之后,她晚饭也没吃多少,就觉得膈应,躺下来更是没有睡意。听到管家的声音说着,“没有。”然后下床打开门,问道:“怎么了?” 却莫名扑鼻而来的酒味,看到身边在明祁圳身上扛着的墨白,喝的烂醉如泥的。身上的酒味更甚,何双下意识的捂下鼻子。 管家才开口的说道:“小姐,这姑爷刚回来,这……” 明祁圳将管家的话抢先说:“何双姑娘,这容之衍是你们家的,这你们是夫妻,其他的事儿我管不了,我把人交给你,我就先走了。”明祁圳将墨白的人,直接往何双身上拨去,自己身上倒闹的个轻松。 何双没有预料下这人就扑过来,她下意识的扶着门边,还受得住这身上压过来的重力,手还扶着墨白的腰间。 他临走的时候,还专门的说道:“好好照顾他,他可是为了你喝了很多的酒。”俏皮的挑眉说着,明祁圳知道这两夫妻在闹别扭,他是故意的将醉酒的墨白交到何双的手上。 “哎……”何双看了一眼靠在她肩膀的人,身高比她不知道高出多少,整个人像似被压塌似的。她轻声的唤道,“容之衍……” 没有回应,这个样子怕是真的喝的很醉了,叫都不知道回应。只好关上门,将墨白扶到了床上。 何双插腰喘气的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死沉的墨白,“真醉了?”半信半疑的凑前一看,却是一股酸臭的酒味,忍不住的及时捂住鼻子。 何双无奈将他的身子推至床中央,然后把他的鞋子脱掉,再贴心的盖上被子。嘴里却不耐烦的念叨着说:“什么叫为我喝了那么多酒,是我能使唤的吗?自己不疼惜的身子,怎么怪落我身上了。” 支支吾吾的声音从墨白的嘴里喊道,“别走,双儿……” 何双当然是听得到,但是人不是醉酒了嘛,说话还能那么清楚,这一点都不迷糊啊?该不会是假醉吧,欺骗同情心呢。 “容之衍,着火了,喂……”本想着凑近的一探究竟,却不料墨白一个翻身双手抱住了何双的身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何双完全是懵住了,充斥鼻尖的全是墨白身上的酒味,难闻刺鼻。她抬眸望去,依旧是紧闭双眼一脸沉睡的面容,长长的睫毛平铺着,不带颤抖的,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睡。但是转念间,这个拥抱未免也太准确了些吧。 “容之衍,我知道你是装睡,别装了,该回去你自己的地方待去。”何双说的不大声,但是两个人的距离是可以听到的。 却等待她的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或许,真的只是她想多了,何双这样想着,刚想着站起身,却不料墨白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倒他的身上,膝盖道磕到了床边上。 何双怨恨的眼神看向墨白,这一下子他已经猜着他是在装睡,刚刚她身上的重力压在他身上,他都没有惊觉。但何双可是记得,他是一个睡眠极浅的人。稍一些动静就能把他吵醒,虽说喝酒有酒精的作用挥发吧,但也不至于这么沉。 何双凛然的站起身,无奈的看了墨白一眼,“容之衍,别装睡了,我知道你是装的。” 床上的人依然纹丝不动,何双暗自叹了口气,想着她和一个醉酒的人说什么呢。从柜子里找出棉被和枕头,放在地上打了地席,然后就静默的躺在在地上,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墨白,轻笑的摇摇头显然有些无奈,便安然的睡去。 黑夜里,安静的只有只剩下呼吸的声音,墨白犹如蛰伏在黑夜的猛兽,一下猛地睁开眼,眼眸浑浊冷冽的看向地上睡的真香的人儿。 二月份尾的日子,刚过完冬在入春,这个傻丫头想都没想就在地上睡,两人睡一张床很委屈她是吗?看着她身子卷缩成一团。墨白忍不住走到地上将人抱起,轻然的放在床上,何双感受到一丝的不悦,嘴里支吾的说着反抗。 墨白看着何双的面容,眼神里有很多不解,“到底为什么,既然那么讨厌我,为什么还照顾我。” 没有任何回答,却是何双一个无奈的翻身,这连个回答都算不上,原意上是最基本的抵抗。 墨白苦涩的笑道,说着:“罢了,我不想再去强迫你了。”面上难掩的失望。 鸡鸣的声音,闹的一声音将何双吵醒,转过头却看见墨白冷峻的一脸在她身旁睡着,“啊!”何双反应之下大声的叫出来。 墨白其实在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只是想这样和她安静的躺着其实也蛮好的。 却不料,还是躲不过何双的尖叫声音,但样子还是要装的,一副皱眉轻掀眼皮一副迷糊的样子看向何双,“唔,你怎么在我床上?” 何双深吸一口气,疑惑的眼神睁大的看着墨白,指着四处的摆设,“这是我的房间。” “哦,那为什么你在我床上?”墨白的预先发问,倒让何双来个措手不及。 何双看着墨白一脸的不解,这问题不应该由她问的吗,怎么先发制人呢。“我……”她指着自己,瞄向地上的地铺,疑惑的说:“对啊,我怎么在床上,我不是在地上睡觉的吗?” 墨白一副慵懒的神情,继续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枕头托着脑袋,语气有些轻佻的说道:“有可能是你晚上睡的迷糊抹黑爬上床的,你不是想着赖我身上吧。”墨白的样子加上语气和动作简直就是魅惑至极。 何双还没说话,墨白就这么一说,更像是先提前给她打的预防针,这闹得她要是怎么说都是她不对喽。 不过,墨白说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可能的,她试过在家里,一个人睡的滚下床,然后又蹬脚的往床上爬去,就这种行为不知道被她爸爸说过多少次,那么大个人睡觉还能睡下床。 ##第198章 元宵节 虽然事情是她做错在先,但是输人不能输阵,她还是要硬起骨干。何双正打算反驳之际,何花打开门进来,看到床上的何双和墨白,惊呆的眼神立马意会,结巴的说道:“小姐姑爷,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了。” 何双嘴里的话残留在嘴边,吐不出吞下又难。极其不好意思的从床上起身,整理身上的衣服,墨白浅笑的看着何双一副慌乱的样子,像真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样的急乱。 他做直身子,整理胸前开敞的衣服。 早饭,自然是在小苑吃,何花在一旁服侍道:“小姐,今日就是元宵节了,您打算怎么过啊?” 元宵,那不是家家户户吃汤圆的日子吗? 她勺着一口粥到嘴边,又沉重的放下,想着元宵节是一家子喜乐融融的节日,何畅却不知身在何处。 “小姐?”何花看出何双的无奈,又再叫到一声。 何双淡漠的说道,“就平常的日子过就好。” “好咧,我下午吩咐他们做汤圆。”随后,何花离开了房间。 墨白手指修长的抓着手上的白馍包,轻咬一口说道:“你可想好什么时候去签和离书?” 何双惊讶的看向墨白,这是他主动提起的,有些愕然的回答,“嗯,你想清楚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的吗?”墨白又问道,“怎么,和我睡一觉现在又不愿意签呢?”有些故意调侃的说着,想看何双脸上又恼又羞的表情…… 何双看向院子里面打扫的丫鬟,有些又怨又恼的说道:“容之衍,你别胡说八道,你明知道我和你明明什么都没有干,我们只是在床上睡一觉而已。” “是啊,平常夫妇就算在床上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可你我却万万不行。”墨白直白的说出,这语气有多少他的不喜。 何双筷子指向墨白,严厉的说着,“容之衍,收起你的色胚子,别胡思乱想的。改天吧,我们签了那张和离书。”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日吧。”墨白说着,忽然那么的爽快和急迫,何双看着墨白有些答不上来。 “好。”何双有些迟钝的答着。 有些感情灭了就是灭了,他急迫的签那张和离书,又是为何?这样一想,何双心里竟不是滋味了。她提出的和离,也不过是气急攻心,两个有所隐瞒的人在一起也是不会快乐的。可是墨白急切的签字,真实原因是什么呢? 和离”,这种形式与现在大体相同,夫妻双方需要签协议,双方共同向当地部门提出离婚申请。 何双亲自拟的一份和离书,上面的条件写的清清楚楚,双方没有财产分割,各自领着彼此的财产,容家是皇家的御前大将军,缺的也不是银两,双方都没有占对方的便宜。 “好了,你看一下,没有问题我们就签字,然后拿出去上交便是。”何双递过去给墨白。 墨白接过,也没有看上面的字,直接就签了,那是毫不犹豫的。 何双说道:“你也不看一下上面的。” “不必了,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如果你有想要的,和我说就好。”墨白签完将纸张递给何双,之后顿了顿,“我能有最后一个请求吗?” 何双正弯腰签字,握着笔的手显然一愣,看向墨白,“你说。” “我们能不能最后一天,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可以吗?”墨白纯黑的眼眸紧紧的盯着何双,语气略微乞求的语气,像似在说着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一样。 何双低头签完名,折着纸张在手,“好啊,最后一天,我们一起。” 这么爽快的答应,倒是让墨白心中暗喜。 墨白和何双刚出小苑的门口,何花火急火燎的走进来说着,“姑爷,天一阁的人来找您。” 何双看向墨白,墨白的神情略微沉重,顿了一下看向何双,问道:“是何人?” “不是,明大侠,而是天一阁的弟子。”何花说着。 墨白沉默了,整张脸散发着寒意,何双便知这件事是不简单。她轻声的问道,“要不你先去,我想应该是紧要的事情。” 墨白看着何双,眼眸收敛起寒气,“那怎么能,分明已经答应你了。” “没关系的,反正也是一下的时间嘛,或许我在天一阁里面等你便是了。”何双说着,“顺便,我去把这张纸交过去衙门那边。” 墨白低头看着那份和离书,应声着,“好。”牵起何双的手,往何府门口走去。 何府门口,果然有两个弟子在守着,墨白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感觉,依然的往前走。 弟子忽然拦在墨白的前面,“容师兄,请跟我们走一趟,阁主要见你。” 墨白瞥向那两名男子,“我这不是要去吗?” “可……”有个男子看向旁边的何双,“阁主说明,你一个人前去。” “可我娘子一分都不能离开我身边。”墨白故作一副叹息的表情,“不过和你们说你们也不会懂的,你们这些没有家室的人,怎么会知道我们一时不见面的痛苦。若是想带我去见阁主,务必将我夫人捎上。” 墨白的话,让两名弟子面面相觑。 何双抬眸看向墨白,眼神里有种叫他不要这般的抵抗,她是见过天一阁阁主的人,那阁主真是叫人瘆得慌。她凭借她的心理学所学到的,接触一个人只要一接近,他身上散发的狠厉和寒意,都能让人颤一颤,那种莫名的距离感和对人的控离感,总觉得让人觉得他有危险。 墨白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有分寸,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这个师兄的作为。 弟子最后应允了墨白的说法,何双先去衙门提交了他们的和离书。其实,现在手上的和离书对于她来说,就是举无轻重的一张纸而已,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意义,因为面前她们要面对的是天一阁阁主,顿时何双心中就很多的复杂和不安。 她有些难以想象,天一阁阁主这样的人,是值得何畅三番两次奔向。 ##第199章 嘴硬 去往天一阁的路上,何双一直默不作声,却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样。 墨白紧握何双的手,瞧着她的模样,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事。”何双轻笑,一只手搭在他的臂膀上,像似寻求某种安全感。 由着天一阁弟子带入,何双更是走进去的轻易很多。最后在大殿前,两名弟子拦下了何双,对着墨白说:“容师兄进去吧。” 墨白确切的看了何双一眼,嘴角带着笑意,手抚上她的头,“等我出来。” 何双望向与他,点头应是。她看着他进去的身影,怎么感觉像似生死离别的场面一般,可是总觉得心里有一种难过的感觉。她说出这种感觉,是来自她关于墨白还是对阁主有所提防。 墨白跟着两名弟子进入大殿,这次幔帐是没有放下,是撩了起来,汪令昇正坐在正中央目视着墨白悄然走来。 墨白到殿前,单膝下跪,手握拳头一掌相合,“参见阁主。” “之衍啊,你爹与你岳父前往乌鸦帮商议,这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汪令昇说着,浅然的笑道,“不过,我相信你是不会介意的,你向来心怀大义之人。” 墨白收敛下所有眼下的冷意,一副憨憨的模样望向汪令昇,“阁主,此事一向以武林为主,家中的事算不上武林间的事情,乌鸦帮作恶多端,我们都应当是前锋陷阵。” “不错,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汪令昇一副甚是欣慰的样子,“对了,何大小姐是不是在殿外?” 墨白没有任何的预料之外,对于汪令昇忽然的一句问话,身子怔了一下,藏下眼神中的别有深意,“是,双儿是我的夫人,今日元宵我们打算去买下汤圆,这不是没有料到阁主你会临时叫住我,弟子有些受宠若惊。便带着爱妻一起来了,阁主不会介意双儿来天一阁吧。” 汪令昇听着墨白的话里,他只不过问了一句,他一堆话在为何双来天一阁这事开脱,看得出他很在乎何双。 阁主的轻笑让墨白顿时不适,“无碍,不是什么大事,双儿是你的夫人,你是天一阁的弟子,她也应当是天一阁一半的人。其实,我早就想着与她聊一聊,让她进来吧。” 汪令昇的一声令下,墨白最忧虑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两名弟子将到大殿前邀何双到殿内一聚,莫名的说情倒是让何双在殿外一懵。 何双被带进殿内,墨白深情的望向何双的方向,眼中有很多愁思。 汪令昇坐在居高位下,看着底下所有人的神情,一概看的一清二楚,嘴角轻蔑的微微勾起。 何双走到殿内,站在墨白身侧,看向坐在较高上面的汪令昇,“拜见阁主。” 汪令昇大笑下,挥挥衣袖,“免礼,何双上次见你还是昨天,真是没想到我们又相见了。” 何双抬眸,直视坐在上面的汪令昇,微微一笑,诚邀的说着,“那是我和阁主太有缘分了,昨日匆匆一见,来不及说些什么。”客套话,谁不会讲,对于何双来说也是顺手牵羊的活,你一句她便奉承一句。 今日的汪令昇,何双细看即使隔得有些远,可她分明瞧见现在居坐高堂的汪令昇,一副嬉笑的模样,抹去了昨日的阴蛰样,倒是慈爱了不少。这在她和墨白指尖,相差的情分那么大。 “说起昨日,何双姑娘怎么不让之衍随你来,却叫云凌相陪。”汪令昇说完,看向墨白,“之衍,这就是你不对了,自己的夫人应多陪伴才是嘛,怎么可以只顾着自己的事情。” 何双脸上一白一红,这分明是挑衅嘛,在墨白面前讲何双与别的男人一同在一起,听着是在责骂容之衍不懂事,实则是说何双不懂妻子之责,和别的男人在一块 “是,是弟子疏忽了,昨日我去医馆换伤口的伤。想必双儿是太无聊,便出去溜达一圈,是我没有办法陪着她。倒是她让卓兄相陪一趟,这便是让她心生乐意,这也是好的。”墨白说着,一边的看向何双,那双眼眸含情脉脉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生爱慕。 汪令昇没有料到容之衍倒无动于衷,到说起话来也十分的大方得体,这于平日的他郁郁寡欢不怎么说话,这倒是显得不一样。 “也是,何双姑娘若不是云凌的陪伴下,倒是乱闯,怕就怕触碰了什么机关。”汪令昇继续连续着这一话题,像似特别的警告何双某件事。 何双点头,连忙附和,“确实,昨日扰了阁主的修炼,真是抱歉。首次来天一阁,确实有些莽撞,还请阁主宽容些。” 汪令昇在何双说到修炼之时,脸不由的一顿,情感复杂绵延。讪笑的说道:“哪里的话,只不过小心点,天一阁的机关重重,小心搭上了小命。” 墨白和何双都同时感受到了一种压迫,墨白拱手道说:“是内子失礼了,弟子应当回去多加管教,先告辞了。”说着,弯腰拱手的离去了。 汪令昇也没阻止,只在墨白转身的一倾刻,他微眯双眼的看着墨白牵着何双走的身影,有些急迫的脚步不由的加快。 走出大殿后,墨白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大殿,才缓缓的回过头看向何双,“吓到了吗?” 何双摇摇头,说没有是假的,只是她暂时应付的还算自如。她心下其实有些话想和墨白说,话说到嘴边却变成,“你带我在天一阁再走一遭吧。” 墨白应下何双的要求,带着她走一下天一阁的内部,“昨日,你和卓云凌来的就是这些地方?” 对于墨白的忽然问话,顿时觉得酸酸的,“其实,没有,我只是先前在这乱逛,后来卓大侠说这里有机关便让我跟着他,我和他不是像阁主说的那般。”她看向墨白,问道:“你生气了?” 墨白恍惚间否认的说道:“没有,我只是问下而已。” 何双侧头的认真瞧了他一眼,轻声的笑道,嘴硬却死不承认。 ##第200章 夫妻名制 墨白自是明白何双喜欢卓云凌,长安城何双喜欢卓大侠这事本就闹的满城风雨,只是何畅赐婚下去那个人不是卓云凌,确实让人费解。不过,随着容之衍和何双的婚期而至,又成亲那么久,这件事就在大家的记忆中渐渐抹去。 但是墨白依然记得,在他站在何府的城墙时救下何双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便深刻的清楚知道让自己去记住关于何双的一切,了解她的所有一切。所以,何双喜欢卓云凌,在他那不是什么不知道的秘密,他自知当不知。 何双在雪院面前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在三米外。 墨白看见何双的举动,下意识的观察她,“怎么了?” 何双看着雪院,恐惧的说道:“那个雪院碰不得,太可怕了。”想到那日不小心惊扰了阁主,却被这结界生生的甩在门外,自己的屁股疼不说,还连累了卓云凌,给何双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墨白看向雪院,稍作停顿再走向何双,问道:“你进去过这雪院?” 何双连忙否认的摇摇头,“我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刚一碰那门便有结界。昨日便是甩的我远远的,闹得我现在屁股都疼,还有昨日便是阁主因这事,打扰了他修炼,让卓大侠吞了那个什么断肠药,反正我挺内疚的。” “昨日阁主在里面修炼?”墨白真切的问道。 “对啊,他在里面啊。”何双看向墨白,看着他奇怪的神情问着,“怎么了?” 墨白的眼眸稍沉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牵着何双的手离开了天一阁。 墨白上次经过,一碰着雪院便有弟子在他面前,就连阁主在里面修炼都下结界,竟那么如此的神秘。墨白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乾坤,但看着汪令昇如此的重视,便明白里面一定有着不被让人知道的秘密。 何双被墨白拉着一直走,在天一阁的门口遇到了刚回来的卓云凌。 “卓大侠?”何双下意识的叫住他。 卓云凌像似回应的看了何双一眼,之后眼神都在墨白身上,“容兄这是刚来天一阁就走。” “阁主叫我来,因一点事,说完便打算离开。”墨白轻笑,看向卓云凌,“听闻,卓大侠因双儿昨日的不懂事,吞噬了断肠相思苦的药丸,真是受罪了,替双儿和你说声谢谢。” 卓云凌笑了笑,“没什么事了,昨日何双已经和我说了很多声谢谢了,只是两日之苦,算不了什么。” 墨白嘴唇微勾,怔然的深深看了一眼卓云凌,然后牵着何双的手走了。 何双掠过卓云凌身旁的时候,问道一股很香的香水味,不像是男人身上有的味道,这味道是……从女人身上散发的味道,怎么卓云凌身上有那么重的女人香水味。 何双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一句,“总感觉卓大侠今日怪怪的。” “什么怪怪的?”墨白应着何双的那句话。 “今日,卓大侠身上你没有闻到很重的香水味吗,而且是女人的香水。平日看卓大侠一脸正经十足的样子,今日他脸上还有一些红晕。”何双正在窃窃的回味着卓云凌刚刚的态度。 墨白看了何双一眼,无奈的说道:“也只不过是一眼,你怎么就看出卓云凌那么多的不同。”忽然,墨白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何双,忽然的弯腰,对她眼眸对视,“我们日夜相对,你怎么就看不出我的真心呢?” 何双因墨白的忽然对视,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再加上墨白忽然这么深情款款的一句话,显得何双更加懵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何双避开他的视线,小声的说着,“容之衍,这大街上的你能不能正经点。” 墨白站直身,低着头看着脸带羞涩的何双,悠悠的说道:“我本来就不正经。”过后,他带有稍消沉的语气说道:“我们附近走走吧。”他伸出手面向何双,看着时日已过去大半,到了午时。 何双轻轻的将手交于他手掌之上,就是这么鬼使神差。明明签了和离,他们不是夫妻了,这样的举动会不会明显在交付于什么。 何双待恢复一些神志时,想抽动被墨白拽住在手掌中的手,却被墨白握的紧紧的。 她抬眸看向半边侧颜的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既然他这样的表态,那么她也不说些什么。 反正也就那么一天,保留最后一天夫妻名制的一天。 何双永远都不知道,墨白他的心里的想法,对他而言,成亲也和离都不过于名义上的形式,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坚守的是承她一言,守护一生。容之衍本来也不是他的名字,他倒也不在乎,倒是现在和离了,反倒更加的干脆利落。 他现在所想的是,如何更快的查清背后的真凶,这件事远比他刚开始测想的要复杂凶险,太多的阴谋和战略。他要一件件的剥开,但是时间上并不允许他这么干,他要尽快的揪出真凶,再用墨白的身份和何双说清楚由来,不想再隐瞒她,关于他的身份,他所做的事情,一切都是有苦衷。 何双和墨白各牵着手,却各有所心思。 在路边的街摊上,随意点了一碗馄饨面。 何双看向墨白的举动过于的富家公子作态,故意的说道:“容公子不习惯吃路边摊吧,会不会嫌弃啊?” 看着何双那一副想看着出糗的样子,面上摆明想看到难堪的模样,但是可惜啊,只能违她所意。他小时候就连掉在地上的馒头都吃过,有什么吃不惯的。只不过,在天一阁的那十几年,处事作风改变了他所有的生性和气度。 做起事情都是那么的悠慢,不燥不急,卓然有风度。但他的心里,这些改变有源于一个人,他稍有作想的心思朝何双看了一眼,刚好何双的眼眸刚望向于他,四眼再次对望,霎间万物都再移动,唯有两人处于现状,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第201章 不爱吃甜食 馄饨面来的正是时候,打破两人相望的局面。 何双赶紧羞涩又带有着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吃着馄饨,却口中乏味。 墨白却一口淡淡的往嘴里送,那模样像似吃的是最高级的宫廷宴席中的稀有美餐,那个细嚼慢咽,何双却盯着死磕的认为自己口中吃的与他口中吃的相差甚远。 墨白抬眼看着何双盯着自己吃的那碗馄饨,在咽口水,墨白扬扬手中勺子的那块馄饨,“要吃?” 何双顿了一下,轻然的点点头,样子有些呆萌。 墨白噙笑,把手中的馄饨送到她口中,何双一嚼却没有什么不同,并吃不出墨白嘴里那种美食家宴的感觉。 看着何双一脸吃瘪的样子,墨白心里大概也猜到了,尽管不想表明识破了何双的想法,但还是难掩脸上的笑意,唇角上扬。 何双没有多吃,只是吃了一些面食,便已经吃不下了。 本想奚落一回何双的,但看在她面露不快的脸上,墨白还是闭嘴为好。 “想去哪里逛?”墨白轻柔的问道。 何双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本来今日都是元宵节,街上的人却不多。 “这个问题不是问你的吗,这可是你提出来的。”何双望向墨白,眼眸中的清澈映出墨白深情的样子。 墨白接茬,却无所谓的语气说道:“对我而言,去哪儿都一样,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像在大街上走都是可以的。” “油嘴滑舌。”何双却不以为然,走在了前头。 墨白望着何双的身影,浅浅的一笑。 何双走在一个摊位前,看着上面的头饰都十分的别致。她一个个拿起来细看,小贩看到喜开颜笑的说:“姑娘,买个簪子吧。” 墨白走上前,细心的问:“喜欢吗?” 何双拿起一个发簪,镶着黄色的珠子一粒粒的,只有一两颗珍珠作为吊坠,不奢华看着别致且低调。 “多少钱?”这句话先问出口的是墨白,何双抬眸也看向小贩。 “五十银两。”小贩伸出五个手指,随后说道。 何双长大嘴巴,“那么贵,不如去抢劫好了,这镶的是金子吧。” 小贩歪头的一说,“姑娘,瞧你这话说的,我这是良心生意啊,谁让你眼光那么好,看的是最好看的那个,你要是看中这些,我给你二十五银两,这个是真真好看,我便宜不了给你。” “老板,现在你是说什么都可以喽,这簪子在你的手上,当然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何双说着,一副要与老板争论的模样,不能输于人的样子。 墨白在一旁站着,看着何双一副讨价还价的样子,眼底噙满了笑意。 “不是啊,姑娘,我这真是良心价,你不得这么说啊。”老板一副无奈的样子。 “你若是二十五的话,我给你买两个。”何双说道,指着这簪子看向老板。 这讲价的能力都是靠现代培养的,她靠着砍价,剩了不少公交钱。 “这……姑娘,你这也太狠了点吧,我给不了。”老板一口否决。 何双一点点的往上升,直至给到最高是三十银两,小贩还是不答应。 何双拉着墨白的手,扭头就走。小贩在后头也没多叫一声,何双还真不信一个小贩那么沉得住气。 什么都没买到,何双的心里一阵郁闷,墨白看着她这一副生气却硬憋在心里的样子,不由的扯咧嘴角,安慰的说着,声音轻至温柔,“不如,我请你吃黑糖膏,别不开心了。” 何双错愕的抬头看向他,他语气里的温柔像似哄一个孩子般的耐心温顺,她一霎间有些错乱,他这是把她当做是孩子吗? 还没来得及说些反驳的话,他人已经前去买黑糖膏了,她只好坐在河边的小阶梯上坐着等他。 不过一会儿,他便小跑着过来,手里拿着黑糖膏,这是这样的样子有些憨。 何双接过他手中的黑糖膏,嘴里吃着甜甜的糕点,眼睛瞥向墨白,眼里充满狐疑。 墨白被何双这样看的有些瘆得慌,疑虑的问:“怎么了,我哪里不对劲吗?” 何双看着墨白,郑重的说道:“你哪里都不对劲,倒是说不出哪里不好。”说完,自个的舔着手中的食物。 墨白想了想,咧嘴一笑,说道:“双儿,我是不是该对你不好些,这样才能对比出我有多爱你。” 何双懵然的转头与墨白对视,一脸不明的想着,“这可以有对比的形成吗,不都是你。” “所以啊,这样才能看出我对你的喜爱。” 何双摇摇头说着,“绝不会,这绝对是不成对比的,至少在我的心里。”如果是两个人态度的对比,还能至少看的出,也亏他想得出这说法,何双不禁的想笑。 “对了,之前让你教我的武功,你也只教了一半,只教会我扎马步。”何双想起之前他教她武功的皮毛,立即不满的说。 “那是基本功,你要练着。”墨白答道,“不能好高骛远。” 何双反驳的说道:“我没有,我只是想你教我一些比较厉害的武功而已,你在天一阁那么多年,学了那么多年你不教我一些新花样吗?” 墨白轻然的说道:“以后教你,只不过现在你少往天一阁走。” “我肯定,不会再去天一阁。”何双低声的呢喃着。 就这么,前一句后一句的搭着话,两人在河边坐了良久,看着天色昏暗。 墨白提议回府,何双摇头的决然否认,“走都走出来了,还回去有什么意思啊。” “你还想去哪儿?”看着何双这样子,还有去向。 何双笑了笑,“我们先去吃汤圆吧,走吧。”拉着墨白,在一摊位前坐下,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是元宵节,所以很多人前来吃元宵,摊位都是卖的极好的。 倒是香甜绵糯的汤圆很合何双的胃口,吃完一碗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墨白吃了几口,把自己的推到何双的面前,“若是双儿觉得好吃,便把我的也吃了罢。” 何双看着墨白,问着,“你不饿?” “我不太爱吃甜食。”墨白轻勾着嘴角,那笑的魅惑众生。 ##第202章 射箭 吃完汤圆,或是因为晚上的缘故,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多小孩出来围着转圈,有些过节的气氛。 “过来过来,各位客官走过路过,过来射一箭走一箭,便赢得一件小物件回家喽。”听见叫卖声,何双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看向摊位上摆的物件。 她顺手的扯了一下墨白的衣角,“我们玩一玩?” “你想吗?”墨白低头看向何双,他并没有多少想玩的意思,就连出来走一走,也是顺她的意。 何双当然的点头,倒是怀着希望的看着墨白,这些玩法和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十块钱然后给三个圈套,看看能不能好运气的套住玩具。 倒是小时候,她一股脾气的闹着父母玩,父母就她一个孩子,自然是依着。只是渐渐地长大,发现这是耗钱的玩意,便拒而远之了。现在,忽然有着心思,源于很久没有玩过,再者反正这原主是个首富的千金,自然不用担心钱这玩意。 何双拨开人群走到最前,手里还拽着墨白的衣角。 小贩看到何双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向前问道,“客官要玩吗?” “废话。”何双看着靶心,似乎有些遥远,琢磨着。 一旁的墨白问向小贩,“要是射中靶心,有什么奖品相送。” “客官,你要是三箭都射中靶心的话,我这所有的奖品,你要什么随便你拿。”小贩倒是随意大方的说出,是他没有想到这世上有人能三箭箭箭射中靶心,如此厉害。 因此,两人对话引来了不少看客之人。 这奖品,是分层次而发,靶心第一,离着靶心距离而算着名词,最远的距离自然是没有。 墨白在何双耳边轻言,“双儿,要何奖品,为夫替你赢过来。” 何双看了一略奖品,看中的是一个鱼缸里养着的几条鱼儿,甚是可爱,指着那鱼缸说:“我要那个。” 墨白看了一眼,对着小贩说,“怎么玩?” “十银两,三箭。”小贩笑着说。 何双心中不由肺腑的想到,真是黑心玩家。 墨白讨钱,而拿过小贩给的三支箭,握在手中。他看向何双,问道,“要试一试吗?” “可以吗?”何双不敢置信的问着墨白。 墨白点头,把箭和弓一并递给何双,她把玩着手中的弓箭也没有弄懂。 墨白看着她的小举动,在一旁心细的教说中,“箭搭在开弓那里,手扯着弓弦,拉扯弓弦使箭开出去。” 何双听着懵懵懂懂的,拉着着弓弦,手搭着箭尾,一并的拉扯,便极快的松手却不料箭没到靶子就已经往下掉落。 她惊讶的看着箭不按剧情的发展,她明明看的古装剧拍的时候都是一发而中的,也是这样的动作,怎么不对呢! “不行,我再试试。”她不甘落后,一定要再而三的尝试,不再尝试都不甘心。 则墨白一旁双手环抱于胸前,淡然的看着何双这一副绝有兴趣的样子。 何双又再一次恢复刚刚的动作,这一次却半闭着眼睛看着靶子的中心在那,然后拉开弓弦,这次没有掉落,但却脱靶。不仅没有射中靶子,而是超过了靶子的距离飞出去了。 围观的人看的哈哈哈大笑,何双有些愠怒的跺跺脚。 墨白则是轻笑的拿过她手中的弓箭,轻言细语的说道:“我帮你。” 何双看着墨白拿过弓箭,熟悉的搭着架势完毕之后,看向何双,“要学吗?” 何双轻然一笑的点头,墨白从她身后绕过,将弓箭放在何双的身前,将她的手搭在弓弦上和箭尾处,握着她纤细的手控制力度。让何双的另一只手握着开弓的一处,何双却一直的看着前方箭和靶心的距离,半眯着眼,却测着之间的相对距离。 顿时,有些心虚的说道:“这可是最后一箭了,若是还是被我浪费了怎么办,要不这一箭还是由你来射吧。” 墨白则是轻笑扬眉的说道:“怎么,双儿对我一点信任都提不起来吗?” 何双开口却始终闭言,墨白在耳边说道:“相信我。”耳边传送那余温到她的内心深处,却始终觉得脸庞发烫。 墨白握着何双的手拉扯着一定的距离,停顿了一两秒之后,便松手。 何双的心停滞一下,看着箭头直射靶心那瞬间,忽然的欢呼,转身抱住墨白,笑着说:“我们赢了,我们中奖了。” 开心的跳跃,像极了个小孩。 墨白则是淡淡的笑,只是这不过是个民间的游戏,他没放在眼内,但是谁让双儿欢喜呢,她的笑深刻的传染了他。 何双松开环抱看向小贩,“老板,我们的奖品呢。” 小贩显然也是一愣之后抽离,面带笑意的拿出一个花圈递给何双,“姑娘,这是你们的奖品。” 何双摆摆手,“我不要这个,我要那个鱼缸。” “姑娘,鱼缸那个可是要射中三箭靶心才行。”小贩说着,指着这靶子,“你这才一箭。” 何双一时咂舌,这前面两箭不是被她浪费了嘛,她也不是故意的。 小贩开口说道:“两位客官要是再来的话,那就要再给十银两。” “你……分明就是欺诈。”何双指着小贩这行为,生气的说。 墨白在一旁轻拍何双的肩膀,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如若我一箭能把三支箭都射中靶心呢,你能否把那鱼缸给我。” 小贩像似听到了天方夜谭了一般,这在他的认知里根本就不能办到,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箭法,才能一把弓箭搭三支箭,那必须是调过的弓,他这把不过是普通的弓而已。 “好啊,你要是三支箭都能射中,我便把鱼缸给你们。” 墨白就等着小贩说的这句,“好。” 他一人拿着弓箭,手中拽着三支箭搭在弦上,一并拉扯着,这架势一气呵成。瞬间,还没缓过来气,那箭已经射出去了。何双屏住呼吸,看着箭射中靶心那一刻,她的心都松懈了。 她开心的看着墨白,激动的握住他的手,“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太棒了你。”然后一把抱住墨白,一脸的欢笑。 ##第203章 只有你安全 小贩拿给何双时候脸色差到了极点,嘟囔着说:“早说嘛,你们那么厉害,谁还答应你们,这次亏大了。” 何双和墨白一旁听的那个清楚,都一同笑着,何双是难掩的笑意,而墨白则是盯着何双的脸浅笑则矣。 何双抱着着鱼缸,开心的看向墨白,笑着说道:“你看,这小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多自在啊。” 墨白瞥了何双一眼,她全身心贯注的看着鱼缸里的鱼,他一把拉过何双在自己的身旁,有人向前走过来都没留意。 这丫头,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啊。 何双这才抬眸看向墨白,一把拉扯过来,到底怎么一回事。 墨白一把抱过她手中的鱼缸,“我帮你拿,免得你路都不会走了。” 何双没有拒绝,任由他拿着。 忽然,黑夜的天空划过的烟火,在黑暗的夜空中喧嚣的绽放。 墨白和何双一同的抬头望去,很美,但却一盏烟火的绽放,也不过是那一秒。天空中却有千千万万的烟火一并的绽放,所以才绚烂无比。 “好美啊。”何双不禁的感叹到。 里面前头有舞龙头的人,串游街市,热闹纷繁。 墨白拉过何双的手,在人群中去往比较清净的草坪间。 河边的草坪依然很多人,但没有那么喧闹。 这里的清净,抬头看,看得到更多的烟火的绽放,更美,更好看。大片的天空都涌向你眼前,却更像一个巨大的怪兽,一点点吞噬着烟火的美好,一点点消逝。 待何双回过神来时,四周一看却不见墨白的身影,她叫唤着,“容之衍……”却四周无他的身影。 “去哪儿了?”念叨着,却看到脚下是他之前从她手中抱着的鱼缸。 何双蹲下身,逗趣那些鱼儿,“原来你们在这儿啊。 忽然,声音滋啦滋啦的声音在头顶。她抬眼望去,在自己的正前方,有着一把仙女棒在那滋啦的燃烧着发出的响声。 何双惊喜的站起身望向墨白,“你哪里弄来的,这也太惊喜了吧。” 墨白递给何双一把仙女棒,看着她欢喜的模样,嘴角微勾她是喜欢的这些,他知道。 何双点燃仙女棒,一根根的放着,直至它燃烧殆尽。 墨白一旁的看着何双只点一根,问着,“为什么不两根一起点。” “这样浪费啊,而且一根根的点,可以看它消耗完的过程。”何双说完,看向墨白,“刚刚你就是给我买烟火棒?” “嗯,记得之前除夕那天,你和我说的守岁,看得出你很喜欢看烟花,我刚刚看到那边有就买了。”墨白轻描淡写的说着。 何双扬着手中的烟火棒,在墨白前面闪烁着。 墨白轻笑,自己也点燃了一根,自然而然,甚至娴熟的从何双身后绕过,从她身后拥护着她。将仙女棒递到她身前,顿时两根烟火棒在何双的眼前,慢慢的燃烧殆尽。 “美吗?”墨白在她的耳边细问。 何双看着,嘴角细笑,“真好看。” 随后,一根快燃烧尽,墨白眼疾手快的赶紧点起另一根递到何双手中,直至烟花的殆尽。 何双在这样的情景下,看着烟花棒一点点燃烧完,她不曾一秒的想过,如果她和墨白要是这样一直,该有多好。 可是,递出去的和离书,能收回吗? 墨白抱着鱼缸回去的路上,看着何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笑着说:“怎么了?” 何双愕然的看向墨白,可能是她在想别的事情,忽然的被墨白这么一问,有些措不及手。 问着,“啊,怎么了?” 墨白答着,“你怎么了,走神了,还是玩的太累了。” 何双挠挠头,顺着墨白的话往下接,“哦,太累了。” 墨白听着何双的话,一半没有一半的样子,她一定是有心事。 何双下意识的看向墨白,却不见他有任何的作态,难道他对和离书真的一点后悔感都没有,那今天他如此的对待她那么真心实意,那又是为何呢。 何双咬着下唇,不知为何心底的难过,由心底掀然而起。 她最终鼓起勇气朝墨白问道,“容之衍。” 墨白起初看向她的眼神忽然骤变,一下子阴沉了很多,一把将何双拉到自己的怀中。 他声音冷冷的说道,“不对劲。” 何双一下子也警惕起来,看向墨白,紧张的问道,“不会吧,出什么事?” 墨白食指放在唇边,小声的说道:“别出声。” 这条街在转角处那里空旷,可是也就一步之遥就是何府了,这条街虽然是晚上人比较少,但是杀他之人也不必如此猖狂。专门选在这些时候下手,而且还在接近何府门口就手,那么耐不可及。 这一路上,他本就感觉到不对劲,这路上虽然人少,他一踏进这条街,分明就感觉到了人烟稀少间有沙沙的作响,还以为是风大,直至刚刚听到的声响有些奇异,他就知道这里埋伏了人手。 杀手间,腾空而出,大概是看出墨白已经查出他们的所在,便而随即现身在此。一群黑衣人,落空在墨白周围绕了一个圈,数着大概也有十来个人。 墨白不禁的可笑想到,杀他一个人,竟用到十来个人,真是高估他了。 何双一概不知,看向墨白,“现在怎么办?” 墨白低下头看见怀中的人儿,嘴角轻微的笑着,耳边细说,“放心,他们是冲我来的,不会对你怎么样。等下,你就着一个空旷的位置自己好好的待着,不要暴露。” “可是你怎么办?”何双焦急的看着墨白,有些带紧张的询问。 墨白顿了一下,顺着何双的紧张的情绪,看着她,天知道他有多开心,他的双儿在担心他。“放心,他们伤不了我的,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你,只有你安全了,我才没有后顾之忧,知道吗?”说完,一手将何双护在怀里。 黑衣人四面八方的朝着墨白刺去,墨白从腰间抽取出软剑朝刺向自己的剑挑开,对着何双说:“等下,我给你开一通路,你快走。” ##第204章 傀儡人 何双听着墨白的话,顺着他坚毅的下颚线,看到他有棱有角的五官挺直。 墨白顺着刺向的剑,转身一躲,随后一手运行着功力,一手挑开刺过来的剑,直至功力一运足,一手推开涌向而来的黑衣人,开出一条道,“快走,双儿。” 何双顺着墨白给她开出的一通道走了出去,看着何双安全了,墨白软剑一收,往上飞去,顿时人手一下对于墨白的招式一顿的懵然。 墨白手握的软剑朝下刺去,所有人乍然的显然退后,墨白却不给他们留任何的退路,一个招式刺过去,三个人连着手臂刺伤。他不转身都听到身后刀光剑影的身影,往地下一俯身,躲过剑,然后一脚撑着地板一个翻身,手握的剑一掠过,一秒的时间,剑刺破他们的胸膛。眼眸里没有过任何的犹豫,坚定而冷冽。 何双在身外看着这一切,墨白手握剑的坚守和稳落,那份眼神里带着的一份狠厉和凶煞,是她从未在墨白身上领略过的。换句话讲,墨白不是没有这些活在刀口上舔生活的日子,他的恶煞和敌意选择对何双隐藏。 在何双没有戒备之时,身后藏在黑暗中的一群人,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一阵哨声令下,一群人蜂拥而出,朝着何双的方向前去。 墨白打斗间听到哨声的声音,神经都紧绷在线。顿时,一时的留神,敌人的剑刺向他的胸膛,他身体整个往上翻,躲过了剑的方向。躲到了黑衣人的身后,用剑利落的摸过他的脖子。其后,陷入了打斗中,一群人朝着何双靠近在她的身后,她完全不得知。 墨白一个转身,看到何双的身后的一群人,冲锋陷阵的从几个黑衣人里面,冲破他们的利剑走向何双的身边,一手拉过他在自己的怀里,一手蓄好的功力,朝着那群人发行。 却不料,身后的几个黑衣人,一剑朝着墨白刺去。 “哐当!”一抹白红相见衣服的人闯入里面,截挡住那剑刺中墨白的要害。 何双看没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的身后一群人,穿着一通黑,甚至他们头上戴着的可是铁盔。像似人却又不像,这一群到底是什么东西。 墨白瞥了一眼救于自己的人,是卓云凌。 墨白一个收于回旋手,却发现他们丝毫未伤,他们好像对于这功力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只能让他们止步不前。 这些人分明是针对何双来的,可是前一拨的那些人被他伤的再剩几人,原来重量级的是在这,那么刚刚的那些只不过是障眼法,让他在除掉那些人的时候,这些人正好谋害何双,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何双。 只是何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会变成是眼中钉呢,更没有得罪过谁。这么一层层的布置的那么周密,这些人是为了他从黑衣人群中逃脱之后,去救何双之时,顺便可以将他一举歼灭,此人的目的是杀害她两人。 不过,何双一个什么武功的女子,何必招费这一群蒙着铁盔之人,身上都是有某些傀儡,引领着他们而参加行动。这些人没有神志,没有理念,打斗起来拼了命。 墨白叮嘱何双,“你找个地方躲好,千万要小心周围的身边。” “是。”何双应声墨白,一个抽身墨白便与那群淹没在黑夜中的人群搏斗。 她安身于两边打斗的处境下,她看向那几个黑衣人搏斗的那身红白相间之人,是卓云凌,原来是他。何双有些松于一口气,他是民间认可他武功是厉害的。 可,何双看着卓云凌着打斗的场面,脸上不由的一丝坚韧,剑划过他脸上留下的血迹。他愤然的一个转身,上升到上空中,手握的剑柄,顺着下落之间,剑从黑衣人头上划过剑落。在他降落在地上之时,那些黑衣人也随而的倒地而死,他一只膝盖撑落在地上,剑支撑着他的力度,他深皱着眉头,脸色不太好看。 何双下意识的走过去扶着卓云凌,问道:“卓大侠,你没事吧。” 卓云凌捂住胸口,猛然的吐出一口鲜血,吓得何双惊呼,“卓大侠。” “我没事。”卓云凌艰难的站起身,刚刚他使出的这招,是曾经汪令昇教于他的,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用。因为这个招数虽可杀敌,但自身也会招到反噬,反噬快准狠利落的话,一般都会损敌一千自损八百。 墨白那边的情况却被卓云凌的情况严重太多,功力完全伤及不好他们,只能用剑去刺伤心脏,不然依然会招到他们的攻击,直至他们身上的血流干,便停止攻击。 这样的傀儡人物,一般都是至阴至残忍的手法,而且这些还得有传授,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 一阵哨声落下,有一半人掠过墨白,往何双的方向攻击。 墨白根本就阻止不了,上前一挡,却被那傀儡人一剑刺杀了手臂,他闷哼一声的还击,另外的傀儡人已经朝着何双的方向前去。 卓云凌瞥了一眼,一把拉过何双到伸手,抽取地上的剑,一把朝走过来的傀儡人刺去,却不料傀儡人一把握住他的剑利的方向,与他一人一边僵持着。其他的傀儡人向前,卓云凌一惊,放弃手中剑的僵持,一个腾空朝那几个傀儡人踢去,却见他们后退几步,却依旧的向前,没有停止攻击。 何双愕然的看着这些傀儡人,没有停顿的朝着她走去,而且他们好像不会累,缠绕着墨白打完又向着她。 卓云凌细听这种法术,是通过哨声而控制,哨声一直响起,所以他们一直在动。 他一把抽过剑踢着他们的同时,剑刺向他们的心脏。一边打斗一边的说,“容之衍,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 墨白刚躲过了傀儡人的咽喉杀,“操控这群人的那个人一定藏在这身后,哨声的距离不能太远,不然这群人会听不到。西南方向,五米之外,十米之内。” 墨白在打斗中的时候,就轻然的听到哨声,在打斗的移动中,他在测算那哨声的方向和距离。 ##第205章 围杀 “好。”卓云凌应声答下,他的双腿挟持住傀儡人的身体,然后一个翻身,剑刺向了另外一个傀儡人的背后,因为他正走向何双的方向。然后,极快的抽取,朝着被他挟持的傀儡人刺去,却不料傀儡人却刺伤了他的腿部。 何双上前的扶着卓云凌,拿过他手中的剑,一把朝着那傀儡人的头刺去,隔着铁盔间,往下移动,抹杀掉他的脖子,一阵血喷出,而他还是没有停止攻击,朝着何双走去。 何双的剑是刺着他的,三步之后,他倒地身亡。 何双手颤抖的看着地上躺的死人,卓云凌一把拉过何双到了别处,那些傀儡人转变了方向朝着何双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何双心里绯腹的排挤到,这些怎么那么像毒人,靠着嗅着别人的气味而寻去。 “怎么办?”何双的话音一落,哨声变得极为急促快速,一听着旋律和刚刚的有着差异的对比。 墨白剑快速而准确的反手将剑刺进身后那傀儡人的心脏一处,双腿踢向身前正扑过来的傀儡人,一边嘴里说道:“卓云凌,西南方向,那个小阁楼处,快。不能再拖了,他的哨声已经加快了傀儡人的速度。” 墨白刚说完,他手中的软剑极快准确的刺向了来的傀儡人身中,卓云凌担忧的看了一眼墨白,眼前的傀儡人正在加速的朝这个方向扑进,他来不及去顾虑那么多,转身飞往小阁楼方向寻去。 何双身边一下子没有人庇护,她下意识的用手中的剑举得直直,一个傀儡人朝她走来,她立马的弯下身,剑不留痕迹的朝着傀儡人的方向刺去,顺脚的踢他到另一边。 另外两边的傀儡人像似着了魔似的,疯狂朝何双攻击,就像似听到了什么亢奋曲一样,比刚刚的攻击性可是强了不知多少倍。 何双的剑刺去却没有刺到体内,却被傀儡人抓住了剑,甩了出去。因为力度过于大,何双紧握着剑柄顺着力度也被摔到了地上,手掌擦破了皮,眼看着傀儡人生扑过来,慌张害怕倒吸一口凉气。 墨白此刻正被傀儡人像似着魔般的疯狂挟持住,他们攻击的力度强大几倍,随着哨声的变化。他透过傀儡人看到何双被生摔在地上,心里的怒火不知添了多少倍,猛地发怒。往后退了一步,朝空中翻转,一个飞踢朝着围困住他的傀儡人猛的侧身沿着那些傀儡人的顺序挨个踢完,直至落地,突破重围。 他朝何双的方向奔去,一个飞转踢,踢开了正冲向何双的傀儡人,另外在那一拨的傀儡人也正准备袭击他们,墨白的一个飞踢和剑都比不过他们过来的次数。 墨白转身刺向过来的傀儡人,一边对何双说:“能站起来吗,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何双已经尝试了很多次站起来,但是发现终说崴脚了。她喘息的说:“你别管我,你快走啊,你一个人怎么打的那么三十个人呢。” 墨白一直守在何双的身前,护着她,不让那些傀儡人靠近。可这样的打法很累,一直坚守原地,不动不移,完全不站优势,而且对方还是傀儡人,傀儡人不怕累只知道听着哨声攻击的任务。 哨声的变动加快了些许,墨白耳尖的听的清楚就在阁楼方向传来的,也不知道卓云凌找到了人没,这样无休止的打下去始终不是办法。 傀儡人听到哨声稍微的停顿一下,墨白趁着空隙扶着何双,“快走。” 何双完全站不起来,脚疼痛的根本就没有办法支撑站起来,手肋刚被摔出去的那一瞬间,完全失去了重力,也脱臼了。 何双甩开墨白的扶持,“你快走,我现在受伤了,对你来说是个累赘。” 墨白冷冽而平静的眼眸看着何双,郑重的说道:“我不会放开你的,要走一起走,这也是你当初和我说的。” 何双惊恐的看着身后,露出可怕的神情,惊呼的喊道,“小心。” 墨白侧过一点头,眼角瞥到傀儡人成双结对的朝着他们的方向狂奔而来,有着预谋和刺杀。墨白毫不犹豫的附在何双的身上,用他原本受伤的后背替她抵挡着这危险。 何双错愕的看着墨白的举动,她惊愕的眼神看着墨白,眼里闪过狐疑,惊呆,难受和担心,神情复杂多变。她沙哑带着哭腔的声带,轻声的喊着,“容之衍……” 墨白却用一个简单清澈的微笑看着何双,告诉她,只要她没事就好,无碍的。 身后的傀儡人一窝蜂的朝墨白身上拥,而何双却被墨白用身体抵挡住,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是她感到不安,墨白闷哼一声,他纯黑的瞳孔骤然的放大。这是简单的生理反应,即使他能忍受住外强加给的伤害,但是生理所受到的刺激是改变不了的。 何双抬眸看着墨白的整张脸布满了汗水,他纯黑的眼眸在强撑着这痛苦,他在强忍,到底是做了什么,他是受到了什么的伤害。在此前他手臂和后背的伤口上面的肉都已经翻出来,都没有这般的痛苦。 “容之衍,你没事吧?”她害怕,慌张,没有过这么的害怕失去什么。 哨声忽然的停顿了,没有了声音,而傀儡人也就此停住。 忽然,墨白蹩了下眉,眼眸像是都没有过焕着红色的光,清隽的脸闪过一丝狠厉,手撑着地上不由的拽紧成拳头,下意识的大喊道,“啊!” 墨白瞬间的爆发,停顿在此的傀儡人都被一瞬间退出几厘米,他杵立的站直身,手握的软剑。 何双大惊失色的看着墨白的转变,一下子没有缓过神他的转变。她坐直身子,墨白即使背对着她,她却感觉到他全身散发的让人震慑的恐惧感。 墨白用极快的身影幻速朝着那群人刺去,是那样的快速,不着痕迹的秒杀。十秒间,他停留在了另一端处,轻盈的转身看着傀儡人瞬间倒下,用眼神的最后一眼看到何双的安稳,随即倒下。 ##第206章 身受重伤 卓云凌找了好几番,才发现人藏在了小阁楼的一个甲板处。他起初以为是阁楼间的小树林间,因为那声音太像在阁楼传来的声音,但又有可能是因为在隔壁传来的声响,毕竟相差始终不是很远。 两三次的来回间,他洞察到了小阁楼处这里,却上头只有一个凉亭。而这个小阁楼都是喝茶作欢之人。观察下,发现了异常的一块地板上,是空层的。他用剑挑开木板,声音却更加的清晰而听见。 这夹层肉眼望去,只能装下小孩子的身高,可是哨声仍是不断,卓云凌当机立断的挑开地板。乍现地板夹层里藏着一个白如骨灰的男子,驼着背,头快要和脚连在一起,面容如同死尸般没有血色,头发长长的散下在两边脸颊边上,如同一个鬼魅一般。 当初,便是他从卓云凌手中连夜带走了何双的。他便是人称相叫的裴爷,不过是个歪门邪道的江湖人士。 卓云凌的长剑抵在他脖子间,男人手中的哨声立马停下来了。 “卓大侠,这般不合适吧?”男人说话也是阴沉到了极点,阴阴柔柔的音线,扰的卓云凌不耐烦。 “少废话,我想你也不想就此丧命吧。”卓云凌极其冷静的说着,冰冷的长剑已经抵住他的脖子。 哨声已经停下来,那么墨白那边应该暂时没有了危险,他的心也安顿下来。 在卓云凌看不到的一处,裴爷阴冷的眼神朝着他瞥里一眼,手中抓的白粉朝他撒去,他下意识的抽挥手用袖子挡住,同时也屏住呼吸。 “嘶!”一声暗器的声音闪过耳边。 卓云凌一躲,带安稳下来,放下袖口一看,裴爷的头顶已经遭受了咽喉针这般的暗器。 卓云凌定眼一看,走到他身边,“喂,你怎么样!”点了他穴位,让毒素蔓延的不那么快,可终究来不及。 裴爷眼眸骤然的放大,手指指向黑暗处的树林间,愕然的呼吸断间,“竟然是你……”然后手垂下,并没有了呼吸。 “喂,你醒醒,到底是谁!”卓云凌再这般的摇晃他,依然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忽然,冰冷多情的眼眸转移到他头顶上的咽喉针,这是少见的暗器,因为极为毒辣,在江湖上已经失传,怎么还会再现。 此人,会是谁? 何双撑起身体朝墨白移动过去,她用膝盖半跪着,摩擦着地面朝墨白一步步地挪过他所晕倒的位置,墨白安静的躺在地面上,安静的容颜苍白无奇,“容之衍。”她唤道,扶起墨白的身子,仓皇的模样说着,“你不要有事啊,给我醒过来,容之衍。” 卓云凌赶来之时,傀儡人已经被墨白杀光,何双抱着墨白的身子,一脸的浑然错愕。直至看到卓云凌的身影,才有了希望,急促的说着,“卓大侠,你快救救容之衍,他快不行了。” 何双摸过他的脉搏,很微弱的气息,而且脸苍白的没有血色,想必是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外伤她检查过了,除了肩膀和后背几道划痕,没有别的伤口。 可是不管怎么的叫唤,都昏迷不醒。 卓云凌扛起容之衍,看着何双还蹲在地上,眉头皱起问着,“你受伤了?” “我没事,你先救容之衍。”何双说着,指着前方转角处,“前面就是何府了,你先把容之衍带进去,找他们帮我抬进去就好。” 卓云凌点头道是,将墨白带进何府之后,便由何府的家丁们抬着一个椅子出来,将何双抬进去。 何花一看到街上的傀儡人之后吓了一跳,但是她家小姐在那,还是硬着头皮提着胆量前去,看到何双浑身是血,担心的大哭的说道:“小姐,你没事吧,你怎么浑身是伤啊,这都是遭什么罪啊?” 何双的无奈的看着何花的大惊小怪,何双此时心里更加担心的墨白身上的伤,她的崴脚和脱臼和他身上的伤比起来,那都是大巫见小巫,一这么想不由的眉头紧皱。 管家一看墨白受伤的状况,就连夜叫了郎中来家里。 郎中一探墨白的脉搏,始终探不出个究竟,只是气息紊乱与微弱。便翻开他眼皮一瞧,却发现昏迷的迹象。 他拱拱手,摇摇头,“恕我无能为力,实在看不出这位公子是受何伤。” 卓云凌不以为,墨白受的伤可能要运输功力才能见解,眉头不由的一皱。何双在一旁,蹩眉说道,“大夫,你再仔细瞧瞧,怎么会看不出病因呢?” “这位公子伤的不是小伤,老夫才疏博浅,除了看到他身上的外伤之外,探测的脉搏也只是薄弱的象征,一般这样的人是命不久矣,可是这位公子却呼吸正常,却是奇事。”郎中说了说,看向何双,“这位姑娘,你是否也受了伤?” “对。”何花在一边迎合到,“大夫,你快看看我家小姐的伤势。” 何双冷静的说道:“只是脱臼和崴脚,调整回去便可。” 卓云凌淡然的朝何双的方向瞥了一眼,很快收回视线。真是少见的女子,一般管家小姐看到这样的场面,肯定担忧恐惧,再加上自己身上的伤,那是一个叫唤,这般的淡定从容,倒让人觉得不一般。 何花也被自家小姐的平静和淡定吓到了,莫不是姑爷受伤了,小姐也受刺激了。只见何双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躺在床上的墨白,却再无心思瞥向何处。 何双看向何花,“送郎中回去吧,我的伤我自己清楚,没有大碍的。” “这……”何花斟酌了一番,卓云凌始终开口解释的说道:“何双的伤势,我可以治。” 他走到何双身边,蹲下身看她的伤势,一手扶着脚踝,一手扶着小腿处,用暗里一扭而出。而手臂就简单很多了,他让何双的手隔着一个木板,然后强硬的将何双的手掰过来。 何双没有预料的疼痛,叫出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何花看着卓云凌的治疗方式,也太过于草率和硬气了吧,对待小姐这般的不怜香惜玉。 ##第207章 女神医李秋月 卓云凌瞧着何双的模样,说着,“你活动里一下手脚,看一下,还疼吗?” 何双扭动了一下,还真的没事了,别说还挺管用的。 何花眼尖的看到何双的手掌处渗出的血丝,“小姐,你这里还受伤了。” “我没事。”何双抽回手,走向床的边沿,低眸的看着床上的墨白,心里不由的难受,他拼死拼活救自己的样子,历历在目。一想起,他附在她的身上,替她承受所有的危险,还一脸微笑的只求她好,不由的红了眼眶,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是他,让她明白她被他这般的去珍惜,被他如视为生命般的疼爱。 何双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纤弱无骨的手轻滑过墨白清隽毫无血色的脸庞,还有呼吸尚在,如同一个活死人。 何双抹干脸上的泪水,看向卓云凌,像似见到救命稻草般的呼叫,“卓大侠,你有办法救容之衍吗,我求求你。” 卓云凌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淡漠的眼眸散发着无可奈何,“他这样的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我也束手无策,但是我尽量不会让他有事的。” 何双担忧的看向墨白,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往常他不是这样的,她说一句他搭一句,可是现在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沉重的喘息到,嘴唇颤抖的张开,只为了呼吸空气,她现在只觉得全身都乌云密罩。一阵阵沉重的痛感,揍向何双的心里,她难过的抑制住哭声。 原来,当失去来临的时候,一切这般的没有预兆。 是那么的痛,那么的清晰,却一切思绪都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她真的好后悔,好后悔曾经对墨白说过的话,她愤怒时对他说的话都是口不择言,她明知道他爱她,却有时还是会说让他受伤的话。曾经提出的和离书,也是她提出来的,他应允她。只要是她所要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拒绝,就连自己的性命都只不过是维护着她的性命,堪称的一命换一命。她知道他爱她,但是她就是明晃晃的仗着他的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了。 有时面对他的不坦诚,她会发些小脾气,怪他为什么对她不说实话,却还是用不告诉你是怕你有危险这样的话来搪塞她。倒是觉得他们之间没有相互的诚实和信任。可是,现在她才明白信任比起性命来说,真的不值一提。 没错,他对她有过隐瞒,但剩下的全是爱了。 何双是个极其敏感之人,她怕爱上他,她怕没有退路,可是他给她的爱,却从未给自己找过退路,给她的爱是那么的光明长大,毫不遮掩。看着墨白安然的躺在床上这一刻何双明白,原来在爱的面前,多么荒唐的言辞,爱上就没有退路而走了,在一个人一旦没了性命,连相处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别谈爱的资格了。 何花在一旁看着何双如此的难受,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是她第一次看小姐为姑爷这么伤心难受。 卓云凌在一旁叹息安慰的说道,“你也不要这般的悲观,或许他还有救。” 何花听闻,下意识的问向卓云凌,“刚刚郎中来说过,都没有办法,卓大侠你有办法吗?” 卓云凌一下咂舌,却不知道怎么接这话,“我没有办法,但是不代表留真的没有救他的办法。”他看向何双说道:“何双,要不我去天一阁求一下阁主,救容之衍,毕竟他是天一阁之人。” 何双骇然的看向卓云凌,眼眸流转了一下,叫住卓云凌,“不要,不要找阁主。”何双的潜意识告诉她,这个天一阁阁主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若是真的会救墨白,怕是事情不简单。 卓云凌不懂为什么她那么抗拒去求助于阁主,“可是,我们目前唯有阁主的武功高强可以给容之衍运功疗伤。” “不行,不可以找他。”何双那么的决然,卓云凌搞不懂。 可就在这时,门口有人前来敲门。 打开门是一位长的极为清秀佳丽的女子,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娇艳无伦,手里提着一个药箱,是李秋月。 身后还有家丁在追赶,喊着,“姑娘,这里是何府,你不可乱闯。” 李秋月没有受阻挠,进门的第一眼看的是床榻上的墨白,心里不由的一紧。 身后的家丁赶来,何双扭过头,厌烦的说:“什么事,吵吵闹闹的?” “这姑娘非要闯进来,说是来给姑爷看病的。”身后的家丁和何双说明原因事情。 卓云凌对的不速之客忽然的警惕,打量着眼前这气质不凡的女子,带着防备性的眼光瞧着,“请问姑娘是?” 李秋月只是淡然的瞥了一眼卓云凌,冷眼冷色的说道:“鄙人姓李,我是来救他的。我想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吧,他现在性命堪忧,你们还要在我是谁的事情上纠结多久?” 何双走上前,焦急的问,“你真的可以担保救回他吗,姑娘不妨上前一步查看病因。” 李秋月走到床的边沿,手熟练的放在脉搏上,一脸严肃清冷,眸光不断的在墨白苍白的脸上打转,不少的心疼和愠怒。 卓云凌其实心里也有个底,对于这个自称是李的姑娘,大概就是江湖闻名的女神医李秋月,医术了得。江湖民间对她的评头论足都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果然如此,冷艳但也冰霜。 何双看着李秋月做完了一切观察的动作,语气担忧带有着她本身的自信,“他中的是很严重的内伤,因为与敌人强行的对抗,将身上的力量过于的扩大和强撑,现在气息过于的紊乱。而且,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毒素,在他体内慢慢的消化掉,但不知道是福还是祸,我需要再观察一二。” 何双听不懂,李秋月说的这些都不在她认识的领域范围内,李秋月打开随身携带的箱子,取出银针,一根根的在墨白的身上施诊。他身上的情况,远比她说出来的要严重。 ##第208章 恰逢其时 若不是,子玉和子君上前去查天一阁正准备汇报的时候,原路返回的时候,看到何府门口惨烈的状况,及时的叫她出来援助,哪能想到主上一身的武功绝技,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这打的可能就是主上的命,拿命去拼去博,这人要拿的是命。主上再维持容之衍的身份下去,都不知道要面临多少的杀身之祸呢。 李秋月替墨白施完针,摸向脉搏,暗自的松了一口气。 “已经稳定了脉搏,这是药丸务必喂下去,明日我会前来再看一下他的病情。还有,他身上的伤口不大,我这里有极快愈合的药膏给你。”李秋月说着,将药丸递给了何双。 “秋月姑娘,请留步。”卓云凌叫住直接呼出其名,李秋月也没有闪躲,她看向卓云凌,婉约一笑,“什么事吗,卓大侠?” 何双有些惊讶,原来闻名江湖的李秋月,居然今日会见到一面,真是难得。之前何畅腿受伤一事,本来还想找到她医治,却不知道哪里觅得她,这会儿是自己敲门求见。 “秋月姑娘,真是恰逢其时,雪中送炭,来的是时候啊。”卓云凌的话中对于李秋月有种种的怀疑,怎么会那么巧墨白受伤,她就只身前来。 “卓大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是容将军叫我前来替容公子医治,有问题吗?”李秋月清冷的美眸,静静的看向卓云凌,有种平静地眼眸却有种让人说不出话的压迫感。 卓云凌半眯的眼眸,随即轻笑,“当然没问题。” 李秋月挎上她的药箱,临走时还特意叮嘱何双,千万别忘了三个小时后服下药丸,还有交付于何双擦拭身上伤口的药膏。 何双点头,待李秋月走后,她低眸瞧着药丸瞧出神了。她知道李秋月在撒谎,容池根本就不认识她,怎么求助于她来救容之衍。更何况,他现在正和何畅去谈判乌鸦帮的事情上流转,现在身在何处更不知。 只是,别人前来救她夫君,她总不能说一下落人脸面的话吧,先不说她来的目的是好是坏,但总归是救人的。 夜深了,人都逐渐的走完了,房间只剩下何双一人。她替墨白擦拭好脸上和身上的伤口,替他小心的上李秋月给她的药膏,有种淡淡的清香,这个药膏的味道有些熟悉。可能是药膏都差不多一样的味道吧,没有深究。在三小时后喂予他药丸服下,灌入水使他吞下。 房门被打开,是何花走了进来,拿了一件披风给她,“小姐,你担心姑爷之余,你也要小心顾着自己的身体,千万别着凉了。”说着,替何双披上披风。 何双手缩了缩衣领处,看向何花说道:“我会小心的,你早点休息吧。明日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醒过来,我只能在床边守着呢。” 何花安慰着何双说着,“会好的小姐,你别担心了。” 何双点点头,但眼神里的担心还是骗不了人的,她在后悔,后悔着自己曾经对墨白肆无忌惮,现在她都成了所谓的不识好歹和任性。 天空划破一道闪电,一身黑衣人蒙着面具半跪向着一杵立在河边的那抹黑色身影的人身侧,“跪拜主人。” 站着的那抹身影,淡然的转身,带着一顶斗笠,隔着黑色的纱布遮住他的容颜,沉寂的声音响起,“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两人的性命确认死亡了吗?” “主人,任务失败了。”黑衣人颤栗的说道,诉说着当时候的所有情况。 “岂有此理。”从斗笠里传来怒气,“连一个失忆的人和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你们和废物有什么两样,你可知容之衍再留在世上,对我们的事情就等于多了一份被暴露出去的危险,一定要尽快的除掉。” “主人,在下认为容之衍既然失忆了,就不要打草惊蛇,毕竟做的事多了,对方一定会有察觉的。”黑衣人缓缓地道出理由,“还不如,先留着他的性命,更何况倚在下看,这容之衍虽失忆了和我们追杀他的那时,武功长进了不少。他出手不仅快准狠,他撂倒了我们的手下,还杀光了裴爷的傀儡人。” “什么?”斗笠里的人明显不信,倒是惊讶的满脸怀疑,“事实真是如此?” “属下亲眼所见属实,我躲在十米处的观云亭看到了所有情况,而且……”他犹豫了一下,慢慢的说道:“属下还看到了卓云凌救了容之衍何双两人,还捉到了裴爷。” “属下怕事情暴露,将裴爷立即处死了。”黑衣人说着。 “嗯。”那抹身影转过身面向黑衣人,“做的不错,宁可杀错也不要放过,不能让我们的事情败露出去知道吗?那容之衍两边轮流厮杀,肯定身受重伤。” “主人放心,容之衍已经中了傀儡人的迷魂令,这个迷魂令攻击性极强,没有强大的身心控制的人,都会暴毙而亡。”黑衣人说道,嘴角泄露出一丝狡诈。 斗笠里发出沉重的叹息声,“那就等消息吧,你也忙了一天,回去好好休息,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属下明白。”黑衣人欲想走之际,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有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快说。” “容之衍在打斗之时,我看到他曾用的是连环飞踢,这个武功不是已经在天一阁没有再相授了吗?”黑衣人说着,看向那抹和黑色夜景重叠的身影。 “你确定没有看错?” “属下确定!” 连环飞踢是天一阁阁主那一代就没有往下传的武功,在天一阁里面只有汪令昇和康鸿云会着连环飞踢,识的这武功的不应该是容之衍。 除非,墨白亲自将着武功教授于他身上。 那抹黑色身影来回镀步,在沉思猛地停住脚步,“前日你刺杀他的时候,他可有使用过这招式。” “属下看,并无。” “墨白,他还在,他在洞察这里所有的一切。容之衍一定与他有联系,一定要往容之衍这条线查下去找出墨白。” “属下这就去。” ##第209章 傀儡人 “快去宣李神医过来啊。”何花在房门前让下人去找李秋月前来这房间。 昨日,李秋月在何府留宿,就是为的看今日墨白的情况。 何双用湿毛巾擦着墨白额头上的细汗,墨白整个人像抽搐般的颤抖着全身,眼睛翻白。清隽的脸铁青的泛白,可怕的像个清瘦的模样,一晚上的时间人显得憔悴不少。鬓角的发丝也随之掉落,随着抽搐的身体脸型也随着变样。 何双毛巾轻轻的抹去他脸上的细汗,握住他颤抖不停的手,唤着,“容之衍,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等一等,李神医马上就来了。”她不知道,墨白为何变成这样。 今日一大早,她还趴在床边沿沉睡,就是怕墨白有什么不适,她可以第一时间察觉。这还在昏昏欲睡之时,就听到墨白的囫囵言语,身体抽搐的要紧,整个人像似没有了理智般的抽动身体。 推门而入,李秋月提着箱子都到床的边沿,测了他的脉搏,并没有发现异常,翻动了他的眼皮,双眼已经泛白,整个人显得都不正常。 她立即打开药箱,抽出银针向他施诊。 墨白抽搐的身体渐渐软化下来,李秋月扎的最后一根银针,墨白眼睛一闭,陷入了沉睡。 何双坐在床头处,擦拭着他脸上的细汗和颈脖里因抽搐而难受出的汗水浸透了衣服,她问向李秋月,“我昨日明明已经喂予药,为什么今日却如此怪异,是有什么病吗?” 李秋月看向墨白苍白的脸色,淡漠的说道:“昨日喂的药丸只是平复他的气脉,现他的气息气脉大都稳定下来,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昨日我彻查他身体里的毒素的原因,此毒素还在他身体内,未消除。那毒素应该是迷魂令,藏于人的体内,轻者身体瘫痪,重者暴毙身亡。” 何双惊愕的倒吸一口冷气,慌张失措的看着床上的墨白,“他……” “我刚刚说的是不会武功之人,他身上有内气识武功者,可以强制与毒素合二为一,会很伤身,情况也不知好坏。但是必须要专心而一,有强大的意志力和控制力,现在他应该是陷入了迷魂令的幻术里,所以他刚刚才会那么难受。”李秋月讲述着墨白的情况,“我刚刚为他施了银针,情绪平复下来,但他还在幻术里。” 迷魂令顾名思义,他的魂魄,现称为意识到达了另外一个幻术里,磨难重重,难以突破。一个不小心便容易吐血,然后过不了几日也会随之暴毙。 武功之人也只不过比寻常人多活几日罢了,李秋月何尝不担心墨白,只是现在的情况她也无能为力。她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何双担忧的看着墨白现在身处的危险,她是那么的名正言顺,正大光明的担心照顾他。而她的担忧和亲近都要加装的那么不经意,也唯有这样她才可以留在他身边。她过于了解墨白的脾性,也知道唯有这种方法她才可以让自己留下来。 傀儡人是江南那边失传已久的邪术,一般是用一种虫子控制人的身体,然而虫子就像似找到了宿主般,用哨声控制虫子在人的身体里驱动人的行为,所以傀儡人没有理智没有疲惫。而当傀儡人一旦有任务之时,便是几个人蜂拥而上,在人的体内输入迷魂令,至邪至恶之术。 李秋月也不知道子君子玉那边有没有勘察到一二关于这墨白身受重伤的线索,这次墨白真是以身犯险。 只是幸好,墨白的武功高强,应该可以暂时压抑这这迷魂术,但是由于他用极强内力反抗着迷魂术,这迷魂术容易传达于他的体内。只不过,他以往多少人要暗算他,所幸他遭受的毒素不比这些少,方可压制一二。醒不醒得来,李秋月也不知,这真的得看造化了。 李秋月提着药箱离开了房间,何花刚从外面走进来,说道:“小姐,卓大侠和明大侠来了。” 卓云凌目视着李秋月离开的身影,迟迟未进门。明祁圳快步的走进房门,脚步有些哆嗦看到床上躺着的苍白无一血色的墨白,满脸的惘然,有些不敢于去相信这事实。 他今日撞见卓云凌急急忙忙去了天一阁的炼丹房,眼看着他拿了治疗内伤的药,偏偏拿药不多。当他去控诉他偷丹药的事情时,阻止他前去某地方的时候。经卓云凌的口里,他得知的是容之衍受了重伤,便赶紧随他来何府敲上一二,果真是如此,昏迷不醒。 何花回头而望,轻轻的唤道:“卓大侠?” 卓云凌回过神,缓缓的点头踏入门槛。 何双立马站起身,瞧着两位都是来看墨白的。 卓云凌将药丸递于何双手中,“这是天一阁治愈内伤的药丸,我们练功之人,身受重伤吃了这丹药会恢复功力。这药丸虽不多,我拿一两粒师叔不会发现的。” 何双明白卓云凌的好意,但是墨白现在的伤绝不是内伤受了重伤那么简单,刚刚听李秋月说他身受了迷魂令,就是不知道和着药搭不搭,真怕吃进去,万一气急攻心那不是玩命嘛。 “谢谢卓大侠的好意,刚刚李神医来看过他的伤势,容之衍中了迷魂令,现在情况还是未知。”何双垂下眼眸,眼底是无尽的担忧。 “迷魂令?”明祁圳轻念这词,他猛地抬头,他记得在一本书看到过,这迷魂令是一种至邪至恶的幻术,迷惑别人的心智,让人得至死亡。“这迷魂令考量的是意志力和控制力,那容之衍的情况怎么样?” “他早上的时候发疯的抽搐,李神医来了为他施诊,才稍作平息下来。”何双讲述着情况,只是情况有些严峻,难以猜测。 卓云凌心思缜密的人,面露的有些难堪也沉重。武林之人都对着迷魂令了解一二,更明白这迷魂令的危害有多强,明明已经失传很久,忽然重出江湖,这一切变得人心惶惶。 这房间内,只有何双不了解迷魂令的作用。 ##第210章 小哭猫 卓云凌和明祁圳照看了一眼墨白,随后离开了。 明祁圳在路上有些恍然,“怎么会中迷魂令呢?这迷魂令不是失传已久了吗?” 卓云凌思酌了一番,“是傀儡人布下的阵法,我们昨日遇到了黑衣人和傀儡人就在何府门口,那些人是冲着容之衍和何双来的。” “为何,他们两人究竟得罪了谁,这么大的仇恨,牵动了傀儡人和黑衣人的暗杀。”明祁圳知道傀儡人所谓的作用,也是失传已久的邪术,恶毒至极的邪术,怎么还会有人使用。 因此,他不由的想起前几天和墨白喝酒时,曾聊到的咽喉针,这针也失传了已久,现种种浮出水面。 只是他不知道的也想不通的一点就是,为何有人用到傀儡人去暗杀他们,到底为的是何意,还是买凶杀人。牵动傀儡人的到底又是什么人,懂得暗术的人不多。 明祁圳细想一个层面,昨日是元宵节,本来是要出去的,可是阁主怪他不体面,成日想着玩耍,便关了他紧闭一晚上。他眉眼挑起,眼波逐渐有了复杂的情绪。 他像似特意又毫不经心的问起,“你昨日怎么会那么凑巧的遇到他们?” 卓云凌本就见过着人世间的各种阿谀奉承和人前和好人后讨厌的场面,所则他多情的眼眸里总是透露着半点凉薄之意。怎会听不懂明祁圳的话的意思呢,却猜多了一份猜忌,讥笑的说道:“在街上碰着的,怎么,你怀疑我?” 明祁圳耸耸肩的看向卓云凌,“我只是好奇的问你一句,你何必这般的介怀呢?只是昨日凑巧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太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那你呢?”卓云凌停住脚步,看向明祁圳的身影,念念有词的说道:“你昨日去哪儿了,怎么也没见着你人?” 明祁圳倒是一笑,说着,“怎么现在你怀疑我呢?” “不是你先怀疑我的吗?相互如此而已。”卓云凌淡淡的说道,看向明祁圳一阵的考量,笑了笑。明祁圳他和容之衍这般的亲近,伤害容之衍又怎么会是出自他的手,卓云凌都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过于偏了。只不过刚刚明祁圳的猜测,让他心有余悸,不是那么的舒服。 日到中午,墨白躺在床上毫无起色。 何双叹息的看着床边的墨白,指尖撩了一下缠绕在脸上的发丝,他脸上的汗水如密的在脸上,她知道他现在内心在挣扎,显然表面上没有太多的举动,但是眼皮不断的颤动,连带睫毛都在挣扎。 何双擦拭着他连上的汗迹,眼泪不由的往下流,看着他的难受,她的心也不好受。 “容之衍,你给我坚持住,你不可以丢下我,然后一个人就走。我好不容易来到你的世界,我放弃了选择回去的方式,我想留在这儿,我不寻找回去的方式。但我求你,求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收回曾经对你说过恶言相对的话,我收回我曾经说不爱你的话,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你快点醒过来吧。” “你不是曾经问过我,问我心里可否有人吗?”何双的眼泪扑簌的往下掉,跌落了墨白的手背。“若是没人,你能否搬进来,可是你已经在了啊,不用你再搬第二次了。只是我还能否见到你睁开眼看我的样子吗?”她吸吸鼻子,缓和一下自己的情绪。 她伸手去握住墨白的手,手背上一阵湿润,她不在意。嘴角牵扯出的一丝微笑是给他的,她现在不要什么退路了,不要给自己留退路了,若是能爱就大大方方爱一场,矫情些什么连爱的方式都没有。 老天容易给你剥离去,这样的方式真的好残忍。 何双握住墨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仿佛的摩擦,轻言细语的说着,“你说过要陪我的,你答应过当我的保镖的,你现在卧床不起算怎么回事,说话不算话吗,容之衍。你对我的承诺,难道就那么的一文不值,你是个失于承诺的伪君子,答应我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做到。让我怎么相信,你曾经说爱我的话。”她抽噎着哭泣,望着毫无动静的脸,失望涌向眼底。 或许,世上就是这样,越难得的事情本就是相守一生,恩爱永世。 “大坏蛋,伪君子,混蛋,我求求你醒过来吧,我们忘掉以前的一切,过我们想要的生活,只要你醒过来我都答应你。”何双说着,低下头闭着眼睛脸颊摩擦着他的手掌。一瞬间,她像似进入了一种幻界里四周都是黑色的,一眼都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啊!”她吓得猛地睁开眼,抬眸却看到墨白睁开眼眸的看着他,样子很是虚弱,但是眼底的柔情是她见惯的眼神,嘴角牵出的一丝浅笑。 何双不敢置信的看着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如鲠在喉。愣了足足五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惊讶的捂住嘴巴,眼眶里竟是眼泪。 墨白语气极其淡然的说道:“双儿,不认识我了?” 何双使颈的摇头,眼泪跟着掉落,长吁一口气,“你终于醒过来了。”然后伸手抱住墨白,都不管现在他躺在床上,而她去抱她就是整个人趴在床上,整个动作有多别扭。 墨白轻笑,伸出手摸了下她的头,“我这不没事嘛,干嘛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何双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泪流满面了,她有多害怕她自己知道,她以为他活不过来了。她第一次的了解到失去一个人的害怕是直裾心底的,也明白了原来他对他来说是那么重要,不可或缺的一个。 她吸了吸鼻子,坐直身子,看着墨白看着她的样子脸上的充满了嘲弄,宠溺的说道:“小哭猫。”指尖轻柔的抹去了脸上的泪滴。 何双说着,“你知道你昏迷了多长时间吗,我都快坏死了。” 墨白手垫在脑后,饶有兴趣的说道:“可我怎么不见得,你骂我骂的挺起劲的。”他笑道,由于大病初愈的原因,整个样子像极了卧床已久的病秧子,却惟独他脸上的俊容,让人怎么看怎么爱。 ##第211章 进入幻术 何双惊讶的看着墨白,目瞪口呆,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你听得到我说话,你早就醒了?”她为难的咬着下唇,“你骗我。” 她软若无骨的手轻锤他的胸口,眼底藏不住的开心。 墨白抓住了何双的手腕,“我还大病初愈了,你这是谋杀亲夫呢。”清冽低沉的声音好听极了。 何双抿嘴笑意很深的说道:“什么亲夫啊,别忘了,我们可是签了和离书的,不是夫妻了。” “哦,是吗?”墨白装作很惋惜的样子,“可我刚睡的昏昏迷迷的时候,不知道听到谁在说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啊,还听到有在骂大坏蛋,伪君子这样的话。原来你不是在说我喔。”还故意凑前的问道。 何双深吸一口气,笑意在嘴边悄然散开。 “你……”她带着些愠怒的指向墨白。 墨白慰心的笑了笑,抓住何双的指尖握在手心,诚恳的说:“你为我这么担心,我真的很开心。其实,我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听到,只是睁开眼的时候,你好像已经睡着了。” 何双想起刚刚自己的状态,她并没有睡着。 “我刚刚好像进入了一个幻术里面,好黑好暗,我看不到尽头,周围的一切都是黑色。” 墨白神情忽然凝重,沉声的问道:“你怎么会进得去。” “你是指里面的幻术吗?”何双好奇的问道。 她确实进入了一个虚幻的世界,那里她害怕的睁开眼就出去了。 “对了,李神医来替你医治了,她说你中了迷魂令,说是迷魂令是一种幻术所造,必须要有强大意志力和控制力才能从中逃脱。证明我进去的时候,你已经出来了。” 墨白点了点头,大概是这样吧。 何双看墨白的表情有些沉重,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墨白握住何双的手,摇头轻柔的说:“没事,可能是刚醒来,不太适应而已。” “对了,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听说这迷魂令很难走出来,意志不坚定的必定会大伤元气,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适的,或者是难受的地方。”何双焦急担心的问道。 墨白的神情有些出神的想事情,并没有回答何双的问题。 何双看着墨白愣神的样子,挥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叫住他。 “容之衍,你没事吧,想什么呢?” 墨白抬眸,纯黑的眼眸不惊风华,“只是头有些昏沉,可能与你刚刚说的杠脱离了幻术有点关系吧。” “幻术,对了你怎么出来的?”何双有些好奇,那个迷魂令好像被说的很严重,毕竟靠的是自己本身。 墨白轻笑的看着何双,“听到了有个傻瓜在喊我千万别有事,一定要醒过来。还说我不算数,答应她的没有应允。我说过,我既然答应她了,就要遵守诺言,我说过爱她,那我怎么可以丢下她一个人呢。我说过只做你一个人的私人保镖,那我一定不能让自己有事啊。” 何双嘴角深埋着笑意的看着墨白,他同样伸手去触摸她的鬓角。 “干嘛忽然那么煽情啊?” “这不是你说的吗?”墨白故意逗趣的问。 何双只好闭口不谈。 墨白淡然的笑了笑,几秒后微笑示意,眼神黯淡下来。何双分明看他是有心事,只是不说而已。 但凡,这次的经历她都猜到了一些墨白的心理,“你是不是想着这次刺杀的事情,你有头绪了?” 墨白忽然抬眸,定向看着何双,“嗯,就不知道是不是和你想的一样。” “其实,你昏迷的那的段时间,卓大侠原本想让汪阁主为你疗伤,我阻止了。”何双是看着墨白脸上的表情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迷魂令里面一场浩劫,出来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把控的十分好,看不出丝毫的异常,只是一切都看得很淡然。 “双儿,这件事你答应我不要参与好吗?尽管你想的是不是真的,都不要去管了。”墨白的再一次叮嘱,反倒是给了何双上一个问题猜测的笃定 那日刺杀,那些傀儡人分明是冲着她去的,可是期间她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除了前去的那间雪院之外,而且何双刚一说汪阁主的事情,墨白不希望何双过多的知道真相,虽然没摆明的说出来,但是事实上有了肯定。 何双轻易的答道,“好,我不管,那就你自己查吧,反正我也懒得管你们天一阁的事情,自己小心点。” 墨白轻念,“双儿真好,什么时候那么乖了。”轻轻的捏住何双的手掌。 何双白了墨白一眼,抽开自己的双手,说道:“别这么腻歪了,我让何花叫李神医来帮你把把脉。” “等一下。”墨白拉住何双,将她拉到床边沿坐下。 “怎么了?”何双奇怪的看着墨白的神情,可他又不说话,不像似不舒服,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干嘛了?” “你先闭上眼睛。”他轻柔的说道。 何双听话的闭上眼睛,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个发簪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个簪子,不是我之前看中那个,可是后来嫌太贵,没买的嘛。”何双满怀开心的接过,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的样子。 她看向墨白,“这是你买的,你什么时候买的?” 墨白嘴角无奈的笑道,“我偷的,趁给你买黑糖膏的时候,回去偷的。” 何双嘟囔的说:“嘴硬。” “对了,你怎么后来没有拿出来送我,现在才拿出来。”何双有点嫌弃这礼物送晚了。 “那时候,不是恰不逢时嘛,这后来遇到了刺杀,所以这簪子只好现赠予佳人了。”说着,墨白想坐起身,撑着床板。 何双连忙扶着他,顺便帮他垫着枕头,现在的身体一定很虚弱,连坐起身都看着有些难受。 便不忍的责骂道:“让你逞能,谁让你不要命的救我的,你知不知道。要是一把刀呢,你会没命的。” 何双不知道的是,迷魂令比一把刀还严重,若是没点武功内力的人,就立即当场毙命了。 ##第212章 簪子 墨白知道何双这是心疼他,别提多高兴了。 “我这不担心你有事吗,我还好,你的话这迷魂令你撑不了多久的。”墨白后面的气息都变得沉重,他不敢去想象何双如果中了迷魂令的时候,他会不会发疯,肯定比他自己挨千刀在心上更难受。 “可是,下次不可以这样了,你要是有事的话,以后谁保护我啊。”何双手握着簪子连同拉着墨白的手。 “是,我考虑不周,我下次一定想个万全之策。”墨白看着何双,脸上的表情认真无比的说。 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啊,危险来的时候,不是躲就是逃,可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何双不能有事。他便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他才不管是什么魑魅魍魉,他能想的就是护何双周全。即使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好了,我让何花叫李神医过来。”何双松开墨白的手,到门口喊何花过来,“去叫李神医过来一下,姑爷醒了。” 何花惊喜的连忙拍手的叫好,“我这就去。” 何双重新站在床边,墨白抬头的样子看着何双,眼眸里黑白分明的珠子,样子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 “双儿,簪子你不喜欢吗?”墨白说着,“不然你怎么不戴啊?” “我戴,我天天戴。”何双笑着说,然后,摸着自己的发髻,然后便插上去,晃着头看向墨白,“怎么样,好看吗?” 墨白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眼眸像似看了什么看的出神了,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和欣喜,更多的是恍然大悟。 何双看着墨白的表情,悄然的坐在床边,说着,“不过是戴着簪子而已,你怎么一副忆旧事的样子,我簪子戴的不好看,你一副看的很惊奇的模样。” 墨白良久的发出,低沉沙哑的声线,“不是,很好看。”他望着何双笑了笑,一把拥住了何双,紧紧的抱着她。这次抱的比他任何一次拥抱她都要用力,像似丢失已久的一种物品,得而复失的喜悦感的紧紧拥护。 何双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忽然的被人抱的那么紧,她拍了拍墨白的后背,“你抱的我太紧了,我都喘不过气了。” 墨白听后,恢复神情,松开了何双,一副欣赏淡然的说道:“你太好看了,我舍不得你给别人看。” 何双听了墨白说的话之后,忍不住吐槽的说道,“你一个人男人,说那么肉麻的自己不恶心的吗?” “我干嘛要恶心,都是真心话。”墨白一副无辜的表情,好像他什么坏事都没做,倒像是别人做了,他是被冤枉的那个。 何双被他逗的忍不住笑了笑,这时敲门声响起,何花站在门边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姐,姑爷,李神医到了。” 其实,李秋月和何花早就到了门边,只不过听到里面的言语和亲热的卿卿我我,都不好意思走进去了,只好在门边上逗留。 听到屋内的声音渐小了,何花才斗胆的问道说出话,染头探出个小头进来,“小姐,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何双无奈的眼神,站起身来,说道:“进来吧,在门边干嘛呢。” “这不是看你和姑爷聊的正起劲,都不好意思打扰。”何花进来嘿嘿嘿的打趣道,身后跟着李秋月提着药箱进来。 李秋月进来,一直是低着头走,是不敢对视的卑弱感。 何双有着一丝的不适应,看着李秋月走到床边,便和她讲墨白的情况,“李神医,你真是神了,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这迷魂令是真的有个幻术,我还进去过。不过……” 李秋月愕然的抬头看向何双,精致的小脸透露惊奇,“你居然进去了幻术里面?” 何双点点头,她是握着墨白的手,然后眼睛一闭就进去,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神医,要不你替我把一下脉,帮我看一下我这迷魂令还有什么令我身体不适的地方。”墨白看向李秋月,冷冽的声音低沉又好听,让人像似着魔一般。 墨白故意的说那话,因为李秋月问的过于多,这暴露的更多便是不好的。 李秋月被墨白唤回神,愣然的看向了墨白,悄然的低下头,“是。” 何双在一旁听着,怎么有种怪异感,好似属下对于主上的顺从感,还是她想多了。 墨白听到李秋月的回答,快速的看了一眼何双,生怕她感知到一些东西。收回目光,冷冽的目光看向李秋月,李秋月感知到墨白的目光在警示着她说话的分寸,他们要装作不认识不相识。 李秋月认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下意识的打开药箱,看样子是翻找着东西,其实不是,只是掩饰着一种心虚。 何双在一旁看到李秋月的不对劲,说道:“李神医,那不是银针吗?” 李秋月从容淡定的说道,“我准备要安神的药丸给容公子服下,毕竟是大病初愈,去了一趟幻术等于去了一趟鬼门关,能出来实属不易。”说着,拿着一个黑色瓶子,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墨白。 何双顺势的去倒了杯水,让墨白好服下药丸。 李秋月伸出手,探了一下墨白身上的脉象,平稳了许多,像似压住了迷魂令,实则就是合二为一了。迷魂令有一种魔力,要真的合二为一,那在幻术里一定度过了常人所不能的痛苦。 “恢复的不错,差不多身体都已经恢复过来,暂时先休息两天吧,其他的一切待观察。”李秋月合起箱子,临时还叮嘱了何双一些话,“这些天不要让他下床,去过幻术里面的,一两天身体上的力量是平衡不了的,还有一日三餐吃的都要清淡些,不能吃辛辣更不能喝酒。还有,我开些药方给你,派人去药房拿药,回来煎,一天一碗。切记,是一次药熬一碗水,不可多,一天一次。” 何双懵然的点点头,往前听别人说都是药的成份分三次煎,这一次煎药的成分得多浓烈 ##第213章 那个老妖怪 一连两天在何双的监护下,是绝对不让墨白下床活动。 明祁圳和卓云凌第二天来看墨白,完全不知道墨白醒过来,两人皆是一惊。 这中了迷魂令还能醒过来的人,是有多大的意志力和控制力,并且体内有多大的内力,引人遐想。 卓云凌只知当时候情况混乱的时候,他去捉住发出哨声的人,其他的并不清楚,他向墨白说清楚并分析了这件过于“巧合”的事情。 这件刺杀是有预谋的想搞死人,发出了两对的人马,一批是黑衣人,一批是傀儡人。根本就没想过要留活口,若不是卓云凌的恰巧遇见,事情最终是什么样的走向,谁都说不清楚。 墨白倒觉得讽刺,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还是谁那么想置他于死地。 明祁圳当时候是不在那场战役,但当时候的情况他也能猜出一二,“这迷魂令由傀儡人布下,而控制傀儡人的那个人就是想害死容之衍的。” 墨白看向卓云凌,等待他的答案,到尾端的时候,他听到哨声停下来了,应该是找到那个人了。 “是裴爷。”卓云凌淡漠的说道,手握茶杯。 这时候,何双从外面端了一碗药进来。 明祁圳冷笑,“是那个老妖怪。” 何双把药递给墨白,“把药喝了。” “是,娘子。”墨白和何双浅浅的对视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 明祁圳莫名眼睛瞟到了这一幕,心里忍不住发酸,为什么偏偏是他受到伤害。 “什么老妖怪?”何双刚刚进来前在门口就听到他们讨论着什么事情正起劲。 墨白将药喝完,迎上一嘴,“就是你那时离家出走,绑架你的那个人。” 何双记忆薄浅,嘟囔着,“离家出走?”脑中闪过一段记忆,惊呼到,“就是那个脸跟刷墙似的白,然后腰驼背的那个,整个人像骷髅似的。” 明祁圳不禁的掩嘴笑,不得不说何双的描述极其的到位,他强忍笑意的点点头。 何双心里不舒服的道了一句,“那是一个老妖怪。”那一次的绑架,还真是梦魇,他还想娶她做老婆,至此那一次往后她都不敢离家出走,断了这个念想,外面果然危险。 “但是不对啊,他为什么要杀了我啊,我和他有什么仇。”何双分明记得那些傀儡人是冲着她来的,墨白帮他挡了好几个,可是搞不懂的是为什么他要杀了她,“我记得我和他没有什么交集啊,而且上一次绑架我的时候,其实不是想杀我,说要娶我。” 卓云凌一口茶润入口中,神情明显的一变,咽入喉中。 明祁圳好奇的打量着何双,“若不然,他是得不到你的人,然后想着把你和容之衍一块杀了,让你们做个怨鬼夫妻。” 逻辑是通的,但难免觉得难以理解这人的心理。 “不会,这时间刚好卡在了岳父离开了何府,为什么偏偏不早不晚呢。”墨白说出疑惑,他眼眸骤然凝聚,“或许,这背后还藏着幕后之人,他也不过是一个替死鬼而已。” “对,容之衍说的对。”卓云凌放下手中滚烫的茶杯,“当我捉到裴爷的时候,刚想问话,忽然他头上就招来了咽喉针这门暗器。” 墨白低头沉思,这不是巧合。证明他这一次探索的这条路是正确的,不是乌鸦帮,而是躲在暗处的人,他们利用乌鸦帮引导所有人去关切乌鸦帮这个帮会,转移目光。却躲在暗处,递出一把刀将他目视的拦路石一个个剔除掉。 既然躲在暗处,不愿现身,那么一定是名门正派,有头有脸的人。 此手段可以说是心狠手难,不择手段,就连何双一点武功都不会的人,都想斩断的一干二净,甚至想是一石二鸟,将他两人都斩除掉。但是,谁又会想将何双除掉呢,她不是武林中人,大概不会得罪些什么人,而且何畅又是这么一个大义凛然的人,如果说是唐振山的话,他一定是不会认识傀儡人这招数的人。 墨白在脑海里一个个剔除掉,有可能性的人物。现在不是只是关乎于容之衍死亡的真相,而是何双已经牵扯到里面了,他不能再让何双有危险了,并且他已经知道关乎点是因为什么。 他下意识的看向何双的侧脸,她粉若眉黛。她的那张小嘴欲张欲合的想说话,却一副三思而后行的样子。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笃定的答案,但是他绝不希望是这个答案,因为牵扯的人太多了,更是颠覆他前所未有十几年的认知。 所幸他中了迷魂令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掉入了幻术,所有经历的事情他重新过了一遍,更多事情他看的更加清晰。 雪院的封锁,何双的闯入,何畅的调离,这一切绝不是意外。,唯一可以和这些有接触的人,只有汪令昇。也唯有他有这权利和劝说何畅去往乌鸦帮调和事情,雪院是封锁之地,何双触碰到他已经有所避忌,这避忌便是所不能忍受的。 上一次的刺杀当中,他就感觉到有些怪异,上一次他也是差点就闯进去雪院,却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追杀,所幸捡回一条小命。 这都是所在眼前发生的事情,回来后墨白有想过不是汪令昇的,故意留着伤口去复命于他。当然,此前都不过是猜测,现在一切浮在眼前,他不能不去相信这事情的转变。 现在他也只不过更加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测,只是他还不是很清楚,需要的还是调查这是不是和汪令昇有关,雪院这一事他躲不了,汪令昇所做这一切的原本意义是什么,他为何要这么做! 卓云凌看向墨白的神情,他一副深究的样子,便于沉默。 明祁圳顺着卓云凌的话说下去,“那个咽喉针和这傀儡术,这般邪恶的暗术会不会是出自乌鸦帮的?” 卓云凌不好做定断,这一切没有个确切的说法。 “之衍,你怎么看?”明祁圳将这问题抛给墨白。 ##第214章 药油 容之衍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愕然的看向明祁圳,顺势回答道,“这次的刺杀应该和乌鸦帮无关。” “确定?裴爷和乌鸦帮可是有关联的,这件事会不会和你大婚前的刺杀有关,也是乌鸦帮干的。”明祁圳提到了重点,卓云凌下意识的看向墨白。 何双是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容之衍怎么生存在这个世界那么的危险,到处都是暗杀,危险涉及到性命。 墨白知道不是,他之前也怀疑过乌鸦帮与容之衍死亡的原因,其实乌鸦帮只不过是个幌子,只是拿出来挡台面的事情。真实的原因,就像是藏在海底我们看不到的藏污纳垢。所牵制的容之衍的死亡源始于应该也和汪令昇有关。那一次刺杀逼到悬崖的时候,带头的那个人曾说过现在的他和之前的容之衍相比,实力悬殊。所以,他在那次刺杀中,隐藏了很多他自己的武功。 推理所致,而那一次的刺杀是因为雪院的事情而遭遇的,那么容之衍的死亡真相,肯定是他发现了汪令昇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此同时被汪令昇知道了,所以这才派人除掉了他。而后,乌鸦帮的事情大造,连带所有人并且他都引领去了乌鸦帮的身上,但其实不然。 墨白知道所有的经过,加上他的推理,他已经猜到了很大一部分,但现在不是暴露出来的时候,依然摇摇头的说:“这倒不是很清楚,上一次的刺杀时常会想起,就是很模糊。裴爷他没有理由这么做,他控制的傀儡人是暗杀双儿的,乌鸦帮的人暗杀双儿难道是因为岳父吗?” 墨白将事情的始末引导了何双的身上,让他身上的探究变的更少,不过他隐隐感到不安的是何畅这次的远去的事情。而且,过后汪令昇应该会把事情演变是这么的一个结局。 “可是,乌鸦帮的人为什么要杀我啊?因为我父亲这次去找乌鸦帮,和乌鸦帮的人讲不和吗?”何双因此也搞不懂。 卓云凌实在难以理解乌鸦帮会把气撒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上,这更像似一环扣一环的事情。他忽然定眼的瞧着墨白的脸庞,眉头忽的皱了一下。 那场厮杀中,他清楚的看到容之衍使用的招数都是墨白师叔的武功招数,他深深的纳闷了一下,倒是觉得会是墨白师叔教于容之衍他的武功。但是,现在看着眼前的容之衍,莫名看到了墨白师叔的重影,可当认真一看这是两个样貌不相像的人。 明祁圳走了过来,拍了一下卓云凌的肩膀,“喂,走了,发什么愣了?” 卓云凌起身,若有复杂的眼神看了墨白一眼,收回眼神离开了。 他的眼神墨白观察到了,他全然不知的与他对视,很平静。何双分明也看到了卓云凌那一双探究的眼神望着墨白,其实她心里也有纳闷的,好像他俩之间的误会化解了。 “双儿。”墨白伸出手想握何双的手,他发现她的柔软舒服,好像沉溺在了握着一团又软又舒服的棉花一样。现于好爱的握着她的手,在手掌蹂躏一番。 何双无奈的坐在床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她时不时的提一句,“你和卓大侠的误会解开了,现在你们像兄弟似的。”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然后,抬眸看向何双,一脸的宠溺,浅浅的笑着。 何双真是受不了墨白的眼光直视,看到旁边的药瓶子,“这是什么?” “哦,这是明祁圳带来擦拭伤口的药。”墨白答道,眼前却还是直勾勾的盯着何双。 “那你怎么还不擦,你后背身上手了剑伤,虽然伤口不深,但毕竟是受伤了,还有手臂上的伤口。”何双说着,将药瓶递给墨白,一脸的示意他上药。 墨白拿着药瓶一脸茫然,随后一脸狡诈的说道:“后背我看不到,还劳烦娘子替我上药。” 何双就看着墨白矫情吧,上一次的后背的伤,他自己都可以清洗完后伤口还衣服都看不出沾湿的感觉,现在却又在矫情什么劲,但没办法这是自己选的人,只要认了。 转过身去,脱落了身上的衣服才发现前些日帮他擦拭李秋月的药,除去之后,伤口已经缩小了很多。 “后背的伤口已经小了很多,我看看你手臂的伤如何?” 手臂上的伤口显然比较明显,但是已经比第一次的时候好多了,上了一些明祁圳给的药油擦上去。 墨白眉头一皱,清冷的声音说道:“这瓶药油不要用了。”然后,尽快的把伤口上刚擦上的药油擦去。 何双看向墨白的举动,下意识的闻了一下这瓶药的味道,还没闻出什么味道却被墨白夺走。冷冽的声音响起,说道:“这是一瓶慢性药物,擦的人和闻得人时间一长,便会有不适,窒息而死。它闻起来无色无味,但是擦起来有种刺痛,我在天一阁的珍宝阁的书里里看到过这一物品。” 何双吓的手缩了回来,墨白用手巾抹干净何双的白皙的双手,“这个你千万别碰了。” 何双已经吓的开始呆若木鸡,只是谁还要害他们,这可是明祁圳带来的啊。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可别告诉我,明祁圳是想要害死你,还是说那场战役里是他布的局,为什么出场帮你的是卓大侠,而不是于你交好的他呢?”何双说到后面,据理十足。 “应该不是他。”墨白淡然的看了那一瓶药油,变否定了何双的说法。 他所看到的那本书,是在十五岁的时候曾在珍宝阁里所珍藏的一本书,后来师父将此书放置他的房间,在他去世的时候,一并将这本书连同尸体化为骨灰。 所以,这本书除了先前的弟子看过后,卓云凌和明祁圳他们那一带的绝对是没有看过这本书的模样。他又怎么知道那药油是害人的呢,况且他和容之衍的友谊,他坚信他不会那么做的。 ##第215章 禁忌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何双的句句逼近,墨白不知道怎么向她解释,但是他相信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 何双脸色的无奈想提醒他,小心身边的小人,而她不知道的是,墨白很清楚这是谁干,太多的替罪羔羊了,这不可能一点点的斩灭。 对于墨白的无奈和无举动,何双也没有办法,难道逼他不成。 墨白看着何双这般的情绪,拉着她的手好脾气的哄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我不是没事吗,而且如果是有问题的话,我可以毅力承担这件事的后果,但是我也希望你可以相信我的判断。” 她相信啊,在他昏迷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应该选择去相信他,勇敢些向他表达自己的爱意。 她反握他的手,说道:“我信你。” 一阵的敲门声,何双和墨白一同望去,原来是站在门边的李秋月。 她手提着药箱走过来,一脸善意浅笑,“看来,这几日容公子起色好转了不少啊。” 何双站起身转过身向着李秋月,“李神医,你总算来了,我还想着去找你了。” 李秋月笑了笑,刚坐下床边,准备顺手把脉,墨白抽回手,有些乏冷的说道,“我这些时日身体好转的差不多,我想不用把脉了吧。” 李秋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便有个手拉着墨白的手放在她的指尖下,那是何双。 “要把脉的,你一向起色不稳定,怎么不把脉啊。你别以为这几天好吃好住的,你就不担心你自己的病情了。”何双说着,一副怨妇的自责自己的夫君。 墨白看着何双这副样子,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深长的笑意挂在嘴角。 李秋月抬眸看了一眼墨白,便很快垂下眼,但他应该已经发觉了。 她也真是想不到,何双这样的黄毛丫头怎么就逗得主上如此的开怀大笑,甚至对于她的任性泼辣都十分的包容和爱护,仿佛她的缺点都是一种优点。 刚才墨白的一句不把脉,她便不敢多说一句,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处,可何双一句话把他的手乖乖的递过去,他真是一句话都不说,还笑意深长的看着何双。 这一点,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有时候,他真的怀疑主上是个喜好不定的人,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思考很缜密的人,所以她也将自己变得不容自己犯丝毫的错误,变得于他一样,想得到他的认可。可是,他对于何双的任性耍闹的脾性又那么的放任,好像世上唯她独拥的感觉。 到底是更偏爱冷静还是喜爱与他闹脾气的。 “李神医,他的病情怎么样了?”何双问道,拍了拍李秋月的肩膀。 李秋月边诊脉,边想着问题,收回手,淡然的说道:“起色和脉象一切都正常,看来容公子恢复的很好。接下来,可以在下床走动,但最好不要动用内气,毕竟刚恢复一切都得慢于休养。” “对了,何双姑娘,你可否移步到外面,我检查一下容公子的身体状况,还有残留他身体内的毒素。”李秋月看向何双说着,一切好像并不经意,但又显得刻意。 “哦,好。” “李太夫,双儿是我的娘子,我哪一处她是没见过的呢,就在这儿吧。”墨白的这段话听着轻浮又过于直白,但李秋月听在耳边又有另一番深意,拒绝她的请求,等同于评判了她刚刚的做法。 场面一度陷入尴尬和冰冷,李秋月作为太夫却无从反驳。何双以为李秋月是古代女子,碍于脸皮薄不懂得如何应对,尴尬的笑着化解,“没事的,我出去就好,当然李太夫的医治是什么人都可以在旁边观看的吗,我先出去,您不要太在意他的话。”然后,临走的时候还递给墨白一个眼神,命令他老老实实的。 待何双出去把门关上的时候,李秋月抬眸淡漠的说道:“主上,我为你诊断迷魂令是否还在你体内。” “不用了,迷魂令还在,没有完全的溶解,一大晚上的时候,就会感受到热烈般的炙热感。”墨白清冷的说道,迷魂令一入体内真正的消灭并不是一朝一夕,不然这迷魂令又怎么会在江湖上称为最恶毒的法术呢。 李秋月身为郎中更是明白,这迷魂令的作用,只是她也没有深研在这法术的破解上,所以还要回去做一次这迷魂令的研究。 “秋月,你犯了我定的禁忌。”墨白冰冷的眼眸望向李秋月低垂的脸庞上面,“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双儿会察觉到不对劲的情况,更何况你的出现已经引起了卓云凌的猜忌。” 李秋月没有预料的反应下看向墨白,确实卓云凌追着她问过不下三次了吧。她忽然的出现救治墨白,但是别人的眼里是容之衍,更是丝毫扯不上关系的人。 “抱歉,主上,秋月知道自己犯错了。只是子君和子玉查到了线索,他们怕是打扰到了住上休息,便让我前来观察主上病情的时候,一并告诉祝主上这个消息。”李秋月低下头说道。 “说。”墨白淡淡的发下指令。 “他们查到了关于咽喉针,是出自于城野外的一个熔炉厂里面的人之手,而这个熔炉厂的人也不知道指定这些咽喉针的那个人是干嘛的,只知道那个人是定了货在他们那里制造。子玉查了他们制造的咽喉针,只不过是咽喉针的最初样子,还没修化过的。”李秋月看着墨白的眼神在闪烁,他在考量,然后她继续的说:“来取这批货的人,蒙着面纱看不清样子,但身材很魁梧,是个壮实的男子。” “蒙着面纱,看不清人样,不是等于没有答案嘛。”墨白顺易的说道。 “但是,那个老板看到那个身上的吊坠,是乌鸦帮的令牌,估计是乌鸦帮的人。”李秋月将子玉讲述的传到给墨白。 身材魁梧,乌鸦帮的令牌,咽喉针在刺杀里出现过,这么说是帮汪令昇办事的。 ##第216章 影帝 汪令昇与乌鸦帮的人有勾结,所造出的这一系列事情的假象! 墨白基本上也断定了那个人是谁,是段文博。他本就是乌鸦帮的人,那日商议大典上他的一身魁梧身材,就是一个十足村里出来的彪壮的汉子。 墨白冷笑的勾了勾嘴角,怪不得汪令昇说找一个乌鸦帮内部的人,其实一切都不过他一手搞出来的,只不过是掩人耳目。乌鸦帮的内部不内部已经不重要了,只是他和乌鸦帮联合起来的这件事,他一定是有意隐瞒的,然而他联合乌鸦帮的事情就是为了闹出武林上的大乱,这么说的话好像还欠缺一些理由。 他恢复神情看向李秋月,声线低沉的问:“还有别的线索吗?” “有,就是子君查到明月教的陆门主出现在江湖上,开始四处查找关于你的信息,在长安城随眼可见都是明月教弟子的身影。”李秋月稍有停顿的说了下,观察着墨白脸上的表情。 陆初瑶的事情,李秋月并不清楚也不知道,在他认识墨白的时候,陆初瑶已经和墨白有一定的纠葛,陆初瑶的心高气傲也爱咬着她不放。 “主上,你的身份可能暴露了。或许有人知道你就在长安城,暴露了踪迹。”李秋月低声的说道。 这一次的刺杀,他确实暴露了不少,使出的都是毕生的功夫,也没有去留意使出多少,想着的都只是保命的事儿。若是多想一秒,那剑就落在脖子上了,更何况那令人恐惧的傀儡人布下的迷魂令。 “我倒是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屑的笑了笑,“这件事让子玉去查清楚,他办事稳重。” “是。”李秋月应声。 墨白抬眼看了一下李秋月,立即的嘱咐道:“你也是该注意一下出行,我的身份已经悄然显露了在外,你出入更应该小心,我已经没有别的伤,你以后也不用来了,免得引人耳目。还有,你的身份暴露之后,汪令昇很快就知道你的踪迹,你自己倒是要小心,让子君护着你。汪令昇会派人监视你,另外其他的事情你让子君和子玉通知我,你现在都是别人监视的目的之一。你来,只会让事情更加的复杂而已。” “是,主上,秋月谨记。”李秋月应声道,“那我就退下了。” “叫双儿进来。”墨白淡漠的说道。 李秋月拎着木箱走了出去,看见何双就站在门口里镀步走着,她笑脸迎上去,何双看到她这就出来,“李神医,我夫君的病怎么样了?” “容公子没有大碍了,也不需擦拭药膏,我之前给你的那个药单你还留着吧,抓两天的药,分两次煎喝两天补一下元气,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他身上的迷魂令还未解,还需要些时日,我回去研究一下。”李秋月说道看着何双笑了笑。 何双倒是没有去在意李秋月的笑意,点点头一脸的感谢,“谢谢你啊,李神医,真是医者仁心,这般的尽心尽力。” “你叫我秋月就好,不用和我那么见外的。”李秋月笑着说,回头望了一下门口,失声的笑了下,“容公子让你进去了,你快些进去吧,我先失陪了。” “那好。”何双唤来何花,“送秋月姑娘出何府。”脸面上总不能失了体面。 何双进去房间,看见墨白一脸乖巧的躺在床上,与刚刚望于李秋月的脸色神情完全不一致,看向何双的时候总是一脸讨巧的样子。 “双儿,怎么那么久才进来。”墨白等着何双走到床边,忍不住去拉她的手。 “刚和秋月姑娘说了一下你的病情,话说你是不是迷魂令未解,让你智力下降了十几岁啊,我怎么感觉我自己带了个孩子似的。”何双总有一种老妈子带孩子,孩子的撒娇,还是一个巨婴。 墨白差点没被何双的话呛着,清了一下嗓子,“有你这么说自己夫君的吗?” “那拜托你清醒点,别一副小孩子要糖吃的样子,还要拉手手吗?”何双扬了一下自己被墨白握着的手,还没撒开呢。 墨白装作委屈的说道,“我怎么那么命苦呢,昏迷的时候是谁说让我们重新开始,我就遵守诺言的醒来,怎么一副被人训的样子,这还是我的双儿吗?” 她是答应了他重新开始,可是也不是一直腻腻歪歪的开始吧,敢情和带孩子是一样的? 何双看着墨白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真是随便一个人进来都可能是认为她欺负了他,他怎么那么能装呢。她插腰的看向墨白,纠结了一下,“容之衍,你这么能装,怎么不去当影帝呢。” “影帝是什么,能吃吗?” “能。”还能坐拥名利了,好得很。 “等会我让管家送来你喝的药,一定要喝完。”何双看向墨白,不和他浪费口舌了。 墨白为难的样子,“还要喝药啊,我不是都已经好了吗?而且今日不是刚喝了药吗?” “现在的药一天喝两次,况且你身体里的迷魂令呢,还没解除呢。”何双弯腰戳了一下他的胸膛。 墨白一下握住了何双的手,一脸皎洁的说道,“你就是我的药,你在我就没病痛了。” “那拉倒吧。”何双抽回自己的手,坐到里墨白有一定距离的桌子边上的凳子,双手环抱于胸前,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番墨白,“你们古人说起情话来,都是这么的一套套的?” “双儿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古人不古人的,你不是和我一样的吗?”墨白微笑的说着。 何双摆摆手说道:“算了,你都是不懂的呢。” 忽然,管家闯了进来,急急忙忙的样子,打破了此刻夕阳西斜照进窗户里映着两人言谈间的美好。 “小姐,外面有人想要求见你。”管家的脸色很不好,样子有些难为情,看着何双。 何双深皱了下眉头,便说道,“好,带我去。” “双儿。”墨白叫住何双的身影,望着她熟悉的脸庞,最后道出一句,“小心点。” ##第217章 揭示恶行 管家带着何双到了偏厅,那里站着一位身影,阔大的背影,背过身的背影有些显苍老,头发挽起做成一个发髻,只不过发间黑白相见。 何双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身影,轻轻的讲到,“来者是何人,观迎我何府,真是有失远迎啊。” 此人缓缓的转过身,竟然是唐振山,何双万万没有想到,不由的眼眸一紧,稍后脸上的可笑展露在脸上,她对于唐振山没必要多余的礼貌,他对后生做出来的事情,能见他一面都是对他是客气的。她当初离开清水县的时候,布置的杀手,还有在墨白的伤口上涂上的药膏掺有毒药的成分,这一桩桩她都没和他计较呢,他倒不要脸的自己送上门了。 只是几日不见,唐振山原本只有几条皱纹的脸,现在整张脸显得苍老了不少,好似操劳了些什么而增添的心烦之事,现在他看过来都是一脸的忧愁。只是他原本精明的眼眸里带有红色血丝,黑眼圈更是显而易见,看来是没有睡好一觉了,样子看上去真是憔悴了很多。 何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嗤笑的说道:“怎么唐太夫今时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只可惜啊,怎么不带上你夫人一同前来呢,好一家人坐坐客啊,您说是不是?” 管家惊愕何双的表现,怎么他家小姐一副已经知道事情的样子,莫非老爷已经说给小姐听了当年的事情。 何双一脸可笑的看着唐振山一言不发的样子,可明明那脸上偏就写着他不服的样子,却还是一脸硬起的站在那,也不是是为何。 唐振山深吸一口气,看向何双,手背过去身后,“何双,你娘她生病了,嚷嚷着要见你,我希望你可以跟我走一趟。” 管家就跟在何双的身后,这时唐振山提出的这个要求,他一马当先的挡在何双的身前,说道:“不行,绝对不行。” 何双拍了一下管家的肩膀笑着说道:“没事的,让我来和他说吧。” 管家听闻,下意识的退后。 何双走在当前,下意识的问唐振山,半信半疑的语气问道,“你是觉得你说什么我就该信是吗?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 唐振山一副耗尽耐心的样子,说着,“我没有骗你,你娘真的生病了。” 何双可笑的看向唐振山,勾勾她的唇角说道:“我没有听错吧,你说什么,我娘,我有娘的吗?整个唐府都知道,我娘去世了,我哪来的娘啊,你说的是您的夫人吧,可是唐夫人不是说了很清楚了吗,那是我误会了,她不是我娘,是我搞错了,后来我也问了我爹,我爹说我娘在墓碑上呢,需要带你去看一下吗?” 何双说着,一直中规中矩的职业微笑。她也不是好欺负的,撵她走的时候,使出一切手段,现在要她回去,却说着这样的话,去博取她的同情吗? 她不是原主,对于原主的母亲也不过是个叫唤的父母名词而已,没有太多的感情。她的亲生父母却真是好久都没见到了,这一切都不知道怎么回去,连回去的信号都没有。 “何双,我不想和你耍嘴皮子了,你娘真的快不行了,她一直嚷嚷这要见你,所以我才过来接你过去的。”唐振山叹气的说道,“自从你们离开了清水县之后,你娘的旧疾就开始发作,一发不可收拾。她患有心悸病,不能使她情绪过于激动,或是伤心。可是你们走了之后,她一直过得不安稳,到现在她只能躺在床上,脸都苍白的喊着你的名字,她真的想见你,或许这是最后一面了。” 何双站在那,脸色不动容,可是心里却有一种伤感蔓延开来,那是一种错乱。 她背过身去,说道:“管家,送客。” “是。”管家应声走到唐振山的面前,伸出手说:“唐老爷这边请,我们小姐你也见过了,请这边走。” 唐振山隔着管家,对何双句句诛心的说道:“何双,你不能这样,虽然你娘没有照顾过你,但是她何尝不是心里念叨着你,总觉得欠缺你的,她心里面想的都是你啊。现在她只想见你最后一面,你当真的不去见你娘,当真的那么铁石心肠吗?” 何双真是觉得可笑,现在的人是怎么呢,自己当初做的事情怎么就不嫌恶心,反而是去责怪别人呢。 “好,我告诉你,我就是铁石心肠,心狠手辣。我就是不想去见她,你不是一直都盼望我不去见她的吗?你赶都要赶我走,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雇杀手将我和容之衍杀掉,还在他的伤口上下了毒药,要将我们杀死才肯罢休。” “这些事情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这些是我都还记着呢。你敢不敢和唐夫人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要不是容之衍发现的早,现在你就是地狱里去叫我见她吧。” 何双狠厉的说道,当着唐振山的面子,一点点的揭露他的罪行,她才不怕他难堪,这样的人是不会知道难堪两个字怎么去写。 “怎么样,精彩不精彩,还要继续说吗?”何双勾着嘴角,泛着冷笑的看着他。 他轻叹一口气,“是,这些都是我做的,是我对不起你和容公子。但是你能不能看在她是你亲生娘亲的份上,看她最后一面,算我求你了。” “不能。”何双回答的很决然,“就在她打算将我丢弃在何府,不管我的性命生死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有今日这样的局面,我是偶然间认回她,这样的局面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如果不出差错的话,我们这辈子都不会认识。” “我不认为当初既然想着放弃,现在却妄想认回我,这不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吗?”何双反问的问道唐振山。 不知道为什么他唐振山饱读诗书这么多年,现在连一个丫头片子的问题都答不上来,就好像脑子里一片浆糊,而在何双的眼里看到的坚定和否决,他就知道这一趟他是来错了。 ##第218章 只想抱抱你 唐振山离开了何府,那时候走的场景,何双还记得是一拐一拐的离开的,背影像似失魂落魄了一样,那种情绪便像和丢了魂没什么两样。 夜间,何花送来汤药,直接当着何双的面递给了墨白,“姑爷,这药得趁热喝。” “我知道,这不是趁着药凉了,再喝嘛。”墨白的小手段连何花都看不出去。 何花喊道,“小姐。” 何双回过神,看着墨白放下的汤药,对着何花说:“你先出去吧。” “是。”无奈的看了一眼墨白,怎么姑爷像个孩子似的。 何双瞟了一眼药,说着,“怎么着,还得让我喂你啊?” 墨白笑嘻嘻的一脸讨好,十分诚恳的样子,“这怎么敢,让你喂我喝,这当然不是的啦。只是这药太苦了,你能不能剥个橘子给我解苦啊。” 何双心里狂笑不止,他怕苦他连疼都不怕,这药的一点苦他怕什么,只不过他也不晓得他怎么那么喜欢在他面前矫情。但是,自己挑的夫君,能嫌弃什么啊。 何双无奈的起身,拿起一个橘子开始剥,“我在剥了,你赶紧把药喝了。” “好的,娘子。”他这叫唤起来,还叫的蛮顺口,叫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然后一个开心的将药一个劲的喝完,然后一脸讨好的模样看向何双讨奖励。 何双看着他清隽的脸却一副小孩子的生性,不由的笑了笑,将剥好的橘子送到他口中。 他吃下一口,很满足的看向何双笑道。 “怎么样,甜吗?”何双问道。 墨白笑着说,“很甜。”痴迷的眼神望着何双。 何双不由的笑了下,吃了一口橘子,酸的她想要吐出来,这橘子有种酸涩味,她将橘子吐出门口,真是后悔吃的那一口。 走到床边将剩下的全给墨白吃了,墨白倒不嫌弃,反而一脸的欣喜,然后一脸乐意的吃着这橘子,一口一口的橘子往嘴里送。何双在一旁喝着水,想冲淡口中的酸涩感,却意外的看着墨白吃着那酸涩的橘子,吃的那么起劲,好像没有味觉一样,丝毫吃不出橘子的酸涩感,还是说他喜欢吃酸的。 何双看着墨白把橘子都吃完了,愕然的表情看着他,“你居然吃完了,你不觉得酸吗?” 墨白轻笑的看着何双,“只要是你剥的,我觉得都甜啊,不觉得酸,好吃。”还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何双无奈的轻叹一口气,真是服了墨白。他的情话真是随时都可以说出来,却又不是情话,一般情话是说着好听,但让做到却好像不那么的如实做到。而墨白他但凡说出口的话,就是他务必会做到的事情,他说保护她一辈子就真的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她受丝毫的伤,他说做她一辈子的保镖就真的一直保护着他。 橘子也是吃完才说的好甜,好像这样一个疼她入骨的人,她应该觉得很幸福才对,她不知道的是墨白所有对她的动作和反应都唯她独享的。已经很久,墨白都不知道怎么去讨好一个人的欢喜,只好依着小孩子的方式去逗趣何双。 夜凉,墨白和何双在屋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墨白看在眼里却不说破,显然何双整个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到最后,何双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墨白及时的拉住她的手,“一起睡吧。” 何双挑眉的看向墨白,用警告的眼神看着他。“松手,乖啦,今晚自己睡好不好?” 真是真不凑巧,天空雷声滚滚的响起,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雷声惊声的响起。 何双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得意在那沾沾自喜的墨白,他一脸欣喜的告诉她,老天爷都在帮他,注定她今晚就留下来的。 何双走到门边打开门,哗啦的雨下了起来,就像倾盆大雨一样,还有几滴飘进来的雨都落在何双的脸上。 这么巧合的事情,何双走到床边拧着墨白的耳朵说道:“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怎么就那么巧合的下雨了。” 墨白捂着耳朵说着疼,真是一脸十足委屈的表情望着何双,可怜巴巴的表情说道:“天地良心,清明时节雨纷纷啊,我可是什么都没干啊,那是人家老天爷心疼我,说我一个人要留在这太孤单了,连忙下一场雨让你陪着我,这不是刚好嘛。” 何双就听着墨白的强词夺理,还清明时节雨纷纷,现在也就三月份中旬,还没到清明呢。 “娘子,刚刚你打开门看见雨不是下的很大嘛,你干脆今晚就留在这吧。和我睡同一张炕上吧,暖和。”墨白撩开被子,留出了床上的一张空位。 何双瞧着墨白那表情,真是巴不得她留下来,只是一瞬间何双心里闪过的念头复杂,不是对于墨白的,而是今日下午唐振山所来扰乱了她的一切。 看着外面的瓢泼的大雨,何双无奈只好选择在这屋里躲过一晚,她看着墨白说道:“好好睡觉。” 墨白点头,像似得到了什么允许般的乖巧,“我保证好好睡觉。”这嘴一说完,手自然的搭上了何双的腰,身体不停的靠近,头也凑着何双这边的位置。 何双警惕的看着墨白,说道:“刚刚你说了什么的,这么快忘记了。” 墨白看着何双笑着,还一脸诚恳的说,“好好睡觉啊,我保证不闹,我只是想抱抱你。” 何双不再说什么了,墨白把头靠着何双,然后就没有真的停止了所有动作,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像似真的睡着了一样。何双却睁着眼睛一直在没有睡着的情况下,懵然的看着床幔。 墨白忽的睁开眼,看着何双的侧颜目不转定,何双感觉到身旁的人有动静,一个转头却看见墨白在用一个考量的眼神望着自己,吓得她猛吞了一口水,看着墨白说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墨白却直接的问出口,纯黑的眼眸里透着探究和思绪。 ##第219章 自己能决定 有人说过了解你的人,连你的呼吸频率错了都能听出来。因为你的心里藏着事情,那是一种体谅你的人察觉出来的。 墨白侧着身伸出手轻捋她耳边的细发,轻声的说:“怎么,是出什么事,不开心了吗?” 何双没有作答,只是望着他。 墨白纯黑的眼眸顿了顿,他猜想,他有答案了。 看着何双,又道,“是下午你去见的那个人,他带给你一件你不欢喜的事吗?” 有时候的何双真的怀疑,墨白是她一个人的心理专家。到底是什么都知道还是他真的了解她。 她笑着望着他,扯着嘴角又故意神秘的说,“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心事,还是因为下午的事,你在我身上安装了监听器啊。”然后,伸手轻捏他的下巴,故意的在他眼前嬉皮笑脸的,装作没事。 墨白看着她,顿了顿眼神在她的脸上转移到床幔上,他平躺在床上,悠悠的说:“你今晚一直都像有心事一样,就连话也不愿多说一句,而这变化却是在下午你去见完一个人回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墨白说着他的猜想,何双撅着嘴,推理的还蛮有逻辑的,说的有理有据的。 既然这样,何双也不算过于隐瞒事实的缘由,她用着平淡的语气说着,“下午来的人是唐振山,他说我娘快不行了。” “希望我可以跟他回清水县,见我娘最后一面。”何双的心很乱,她纠结了很久始终没有答案。 “既然是邀约,为什么一副纠结的样子呢。”墨白轻叹一声,“你认为他是在骗你,其实你娘没有生病?” 何双摇摇头,“他没有骗我,我娘她大概是得了心脏病,需要一段时间的调理修养,不能过于急切。我也在想肯定是我娘的病过于严重,他才会千里迢迢的找我回去看我娘最后一眼吧。” 墨白看着何双很平静的心态说出来,倒真不像有事儿的人一样,“那是你不想回去,对吗?” 何双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一口气,她看向墨白,“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狠心,对于自己的娘亲都可以这般的不见她一面。” 何双没等墨白的回答,自己先说了。“其实,我心里有点替爹不值,若梅她是我娘,但是在她选择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在意义上放弃我了,她选择了爱情,选择了唐振山,唯独没有选择我。我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让自己回去看她最后一面,虽然我曾经想在清水县认回她,想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听到了我爹说的往事,我一点都不想认回她,一点都不。” 何双说着,到了后面,甚至语气都淡了,忍不住的笑了笑,很无奈她自己也知道。 “双儿,这和你没关系,如果你真的不想回的话,我们就不回去了。我不管什么道德沦陷不沦陷的,我也不管什么亲情的束缚,我只想让你开心,舒适。但是,双儿,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回去吗,你是真不想见一下你娘,还是你在心里原谅不了她。但是这种的不原谅,怕是会成为你以后后悔的惩罚。” 何双下意识饿看向墨白,她紧紧的盯着墨白清隽的面容,他长的好看,英姿的眉毛下纯黑的眼眸在闪烁着,像似在说话。她看着他,不曾想一个男人是这么的了解她,简直是把她了解透彻了。就连是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都一清二楚,他知道她不想去,更是知道她不想去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她不想说明,但是他替她说出来了。 她不想给自己辩解更多,但他替她讲明事情的原因,事情的始终,也希望她可以给自己一个不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末了,在睡前他补上一句,无论她选择怎么样的结果,他依然是相信她的选择。 这是一个不眠夜,但是何双睡的倒是挺安稳的,她不知不觉的睡去,睡完起来倒是觉得一身松,因为她已经做好决定了。 只是,何双醒来之际,床上的人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出了房门,管家拿着点心往偏厅走去,看见何双光着脚丫出来的样子。 “诶哟,小姐,这非礼勿视,穿鞋啊。”管家捂住眼,念叨着非礼勿视。 何双无奈地看了看这管家,果然古人的陈旧思想还是挺重的,不过是光着脚丫走在地上的事,有什么的啊。搁现代谁家不是这样,在这偏就得随了入乡随俗这一点。 何花这一边拎着鞋朝何双跑来,一路念念叨叨的说:“小姐啊,你说你走出来也不穿鞋,虽说你已经成婚了,但是女子的脚除了自己的夫君是不可以给别人看的。” 露个脚都不行,何双一想到现代特别是南方,那边一到夏天,便爱穿着凉鞋和穿着短裤在街上走的少女们,是不是被凌迟啊。 “好啦,我以后会注意的。”何双无奈般的应着。 看着管家拿着果盘子往着偏厅走过来,手里的果盘子立刻空了,问道:“有客人来了?” 管家俯身的应着说:“小姐,宋姑娘来了,和姑爷在偏厅呢。” 宋瑶之来了,居然第一个不是来找她的。 刚走了几步往偏厅,随之停住脚转头看向管家,“管家,我想我还是去一趟清水县见一下我娘吧。” “小姐。”管家叫了下何双,顿了顿叹气的说道:“不如,等老爷回来,再作打算吧。” 何双就是怕,她能等而在若梅却不能等。她是无所谓,但是原主在心里一定是挂念这她的娘亲的,不然怎么会一见到她娘的时候,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掉落,心里面也难受的要死,那是原主给她留下的感受,她感觉到了。怎么来说,她到了这个身体,霸占了这个身体,怎么样也得让人家母女团聚吧。虽然她是挺替何畅和原主不值的,但是那只是她的个人想法,并不能代表原主的想法。 “不用等我爹回来,我想我自己的事情我能做打算。”何双的答案很决然,管家便不再说什么了。 ##第220章 高人拯救 偏厅里,墨白和宋瑶之各坐一方,离着一桌子之隔的距离,将咽喉针摊开在了桌子上。 何双走过来之际,看见墨白脸色沉重,而宋瑶之却低头不语,两人像似已经谈完所有的话,只剩下了沉默。 墨白抬眸看见何双走了过来,将咽喉针收了起来,站起身。 何双笑脸迎面的走了过来,笑嘻嘻的看着两人,“聊什么呢,手里的是什么?” 何双已经看到了,收起来已经变得没有意义,墨白只好把咽喉针摊出来。她就只见到这锋利的一根粗矿利器一样的东西,锋利的那头好像还沾了些什么,何双还伸手去触碰却被墨白及时阻止了,警惕她,“这上面有毒,碰不得。” 何双下意识的抽回手,一副幸好的模样,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利器怎么还有毒啊?”把利器放在桌面,有后怕。 墨白看向宋瑶之,给了个眼神提示,宋瑶之望之一下子就懂了,俏丽的脸蛋笑盈盈的说道:“我这不是在山上看到这新的暗器,因为乌鸦帮的事情动荡的多,所以便拿来何府找容公子查考一番。” 何双心头纳闷,这乌鸦帮的事不应该回天一阁讨论这事情吗? “对了,听说容公子受伤了,可有大碍,没事吧?”宋瑶之关切的问候道。 “倒没什么事,无妨了。”墨白笑了笑,礼貌的回应。 “没啥事。”何双看了墨白一眼,阴阳怪气的回答道,“就是中了迷魂令。” 宋瑶之惊骇,问道,“迷魂令是我所理解的那个法术吗,是一个幻术的阵法。” 何双点点头,也只能是无奈,怎么说墨白是为了护着她,才中的这个伤。 “听闻这个法术的阴毒,一般人是扛不住,之前我听师太们说有人中了迷魂令没过两天便死了。”宋瑶之说道,倒是刮目相看的看了一眼墨白,撑到现在实属是强人啊。 墨白拱拱手,“倒也是因为有高人拯救。” “对,李秋月神医来了,才度过此劫。”何双说道,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其实她也不知道李秋月为什么会出现在何府,确实很神奇,主要她也没去深究。 宋瑶之心里另有疑问,李秋月是江湖名称的神医,医术了得,但能见到她一面的人,真的很少,此人一般蒙面纱,在江湖上也一直以神秘化身。居然在何府忽然现身,这说出去的话也令人不容易相信这事情。 但是碍于身份的事情,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得多为好。 咽喉针这事,墨白他自己知道,当宋瑶之来告诉他,这咽喉针出于的门派是之前的一个小门派出的暗器,门派叫作,风陵阁。 风陵阁曾在某地方霸占良田,还掳走少年少妇,作恶多端。他以墨白的身份曾出面铲除过这个门派,但是铲除的门派过于多,也不太记得当时候的人数。按理说咽喉针不应该出于市面,然而段文博这个人又是如何得知咽喉针的制作方法。 只是,现在宋瑶之给他送的答案,已经不重要了,这个咽喉针他已经找到出手伤人的是谁,又是谁在背后搞的这些小动作,真正的幕后黑手他不是没想到,只是很多事情他情愿不是。 因为宋瑶之的道来,何双拉着她一块聊,倒是把这伤者墨白给丢下了。 宋瑶之这到了何府,曾多次没有见到何畅的面,师太们每次在她下山的时候,都嘱咐她到了何府一定要好好得谢谢何畅何老爷,可为什么多次都没碰着面。 “何双,你爹呢,我这次来没见到他人?”宋瑶之美眸望向何双,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是个美人。 何双心生挑逗之意,凑近一问,“你上来这问我爹去了哪儿,你该不会是想夺我娘的位置吧。” 宋瑶之本是古人,虽说性格洒脱,为人随意。但被何双这一说,脸颊微红,尽是羞愧之意,看了下四周,确认没人责怪的说道,“说什么呢,瞧你把话说的,是师太说的让我来何府感谢何老爷曾经对婉仪师太的救命之恩。” “哦。”何双不情不愿的应一声,看着宋瑶之当真的小脸,带着愠怒,打笑着说:“我这不是逗你嘛,瞧把你自己生气的,好了,别生气我说笑呢。” “不过,你这次来是为何啊?”何双又问道,忽然的宋瑶之的每次下山都是有任务。 宋瑶之无奈显露在脸上,这次乌鸦帮的事情,各个门派都派人到长安执行任务,“来执行天一阁派的任务,反正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也是要在何府住一段时日。” 何双想了下,“那没办法,这次我可能招待不了你了,我要去一趟清水县。” “清水县,为何啊?” 何双心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回答道,“见一位故人,曾经我和容之衍在清水县的时候,曾受过他恩惠,现在他有难,我应该出手帮助才是道义。” 何畅曾经对外宣布他的妻子已经亡故了,这个时候为了何府的脸面,她不能暴露出原主的亲生娘亲还在世。 宋瑶之倒是随意的说道,“没事,你要是有事就忙吧,估计我要去天一阁,每天应该都有事情忙。” 墨白经过,听到两个小姑娘在聊天,想必双儿已经拿定主意了,他邪魅一笑。朝着何双走去,“双儿,你该帮我换药了。” 何双算了下时辰,确实应该换药和喝药了。大声的嚷着,“何花,把姑爷的药炖好了送房间来。” 然后,和宋瑶之说了一下事情,便走去了墨白的房间,只是一推开门还没分清楚那是东南西北的方向,就有人扶着她的腰抵在了门边上,用脚关上了那扇被推开的门。 何双待反应过来,看见墨白已经将她整个人抵挡在门边上,还一副笑容可掬的看着她,宣誓着她掌落在他手上。确实,现在何双的身子却是被他钳制住了,双手被他大手一握抵在了身后。 ##第221章 以牙还牙 墨白近距离的看着何双,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甚是夺人心魄。 她本就生的美,又肤如胜雪,只见她抿着嘴,笑吟吟的斜眼瞅着她,肤白如新剥鲜菱,一脸警示然后笑脸满面的说道:“看来夫君这身体恢复的蛮不错嘛,看样子是不用擦药了。” 墨白轻笑,声音撩动人心,修眉俊目,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意,故之凑近何双耳边轻柔的说:“那是因为娘子照顾的周到,为夫才好的那么快,当然要给娘子展示一下她这几日照顾的效果,要是有眼目睹的才对啊。” 何双听完后,全身酥麻,她笃定,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的这般挑逗她。 墨白望向何双,脸露笑意的看着她,他那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像今日这般的逼近挑逗,谁受得了。 何双看着他,露出假意的微笑,然后腿一伸脚一绊、墨白显然不知道她会有这招,但是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她的三脚猫功夫在他眼里本就是班门弄斧。他手本就牵制住她的手,竟然她那么想玩弄他这个夫君的话,那就让她尝试一下玩弄他之余她也不会好过。 脚一绊下,人自然会倒,其实墨白可以用内力控制让自己不倒,但是他就是想让何双尝一尝什么叫损人不利己。他拽着何双的手腕, 他倒下顺势的拉扯她倒下,墨白倒是心里早有预料,嘴边噙着笑意,勾出一笑容。 何双是完全没有料到墨白这般的卑鄙,就算自己下水也拉扯她一起下,她无意外的随着他倒下。 只是两人毫无意外的,嘴唇深深的贴到了一起,因为上面的重力压下,更是加深了这吻的力度。何双都能感觉到她的嘴唇碰触到他的牙齿,而他的嘴唇碰到她的舌头了。 何双脑袋一片混乱,眼眸望着呆滞,拼命的眨着眼睛。稍后,才反应过来离开他的唇角片刻,墨白勾起唇角的看着何双,“双儿是满意我的身体了,都不愿意起身了。” 不说还好,一说,何双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搁在他的胸肌处,倒是随手都可以捏一下他的好身材,顿时双脸羞涩,明明是他扯着她倒在地上的,怎么这反过来他倒成了无辜人士了。 何双刚下意识的想要从墨白起身,刚手撑着起来,却没料墨白握住她的手腕,一下子身体没了支撑力。身体往下一倒,唇边又碰到了一起。这一次倒是墨白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轻轻的按住她的后脑勺,头仰上去一点点的撬开她唇齿间的防备。 何双懵然睁开眼睛的看着,墨白平静清隽的脸却轻柔的吻着她,一步步侵入她口唇间,她只知自己现在一脑都是空白的。只能任由墨白吻着她,而她却静默的望着他的脸庞,他的闭着眼睫毛很细长,但都不带颤动的。 “小姐……”院里何花的声音乍然一听,何双才回过神,手急忙的推开墨白,撑着地板站起身。 墨白懊恼着,嘴边的香甜一下子被夺走了,心情一下子不好了。 何花推开门之时,墨白已经坐在桌边,何双背过身整理着衣服,刚刚挣扎的衣领间有些松垮。墨白瞥了一眼,轻轻的笑道。 “姑爷,您的汤药。”何花放下汤药,看了一眼何双,掩嘴笑道的退下了。 何双原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转过身看着屋内只剩下墨白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这招不过是掩耳盗铃。 墨白闷头一口喝完,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但却勾唇的说道:“这药虽苦,但双儿的唇香甜溢口,胜过解药的蜜枣。” 何双愠怒的喊了一声,“容之衍!你再说这些轻浮的话,我再也不理你了。” 墨白看着何双的模样,立马见好就收,一脸讨好的说道:“娘子不让说,我就不说了。” 墨白这么乖顺,她倒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出不了气。 “不是说要擦药吗,转过身去吧。”何双说道,“对了,你的药呢?” 却不料,墨白从身后抱住了她,亲腻的说:“我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无须擦药。”然后头轻轻的靠着何双的头,下巴窝在她的肩膀处安稳的放置,闭上眼睛放松的享受这一刻。低沉慵懒的嗓音再次响起,“我只不过是想有更多和双儿独处的时间。” 何双偏过头的看向墨白的侧脸,他安静的样子,眼睛闭着。倒没有睁开眼的那般神采奕奕,看着总感觉差了点什么,她窃笑的看着墨白的样子。 用着责怪的声音说道:“啊,我看你也是伤好的差不多了,不然刚才哪来的力气啊!” 墨白蓦然的睁开双眼,眼眸瞥向何双的侧颜上,听着她说着一堆叽里呱啦的言辞。 “不过呢,我大人不跟小人计较,你刚刚对我做的事情我也算了。但是……” 墨白反驳的说道,“什么事啊,我不是很清楚你刚刚说的什么事,或许你再做一遍,我会记起来。”他说着,嘴角挂着邪笑。 何双半眯着眼,透彻的看着他的笑意,这个大色魔。 “是吗,那不记得的话,那就算了,反正我以为你会记得,我们重温一遍,既然你不记得的话,那就算了。”何双这次倒是笑意满面的看着他,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以牙还牙! 墨白真是当头一击,本想着尝着香甜,但是何双的计策,总不是他的规划以内,总是让他想不到。他松开了圈住何双的臂膀,转过何双的身子,轻笑的看着何双,“双儿,我好像想起来,我们刚刚做了什么了。” 说着,头正凑了过去,何双手伸出来抵挡在了他们唇边之间,奸诈的说着,“来不及了,时间已经过去了,大色魔。” 墨白一手扶着何双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清冷的说道,“是色魔都是被你惯的。” 何双失声的笑着墨白的巧言善辩,“这人啊,怎么能把自己的错归属在别人的身上呢。”说着,手还一下一世的捏了一下墨白的手臂上。 ##第222章 到处都是伤疤 墨白吸了一口气,眉头深皱。何双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一看他耍流氓的样子,真忘记他手上还有伤口呢。 墨白皱眉的,用手扶着手臂,何双担忧的看着墨白。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何双关切的问道他身上的伤。 墨白俯身的眼眸,皎洁的一亮,抬头握着何双颈脖,俯身的一吻。 何双猝不及防,又吻了,感觉自己被欺骗的感觉。用力的推开了墨白,有些生气的看着他,气氛的说道:“我以为你的不正经,只不过是你一时的孩子气,没想到你还拿自己的伤口开玩笑,很好笑吗,是不是觉得捉弄我,看到我喂你担心,这样你感觉到很骄傲很开心。” 墨白静默的看着何双的样子是真生气了,但是他倒觉得是欣慰的,她终于让他觉得她是为了他的胡闹而真正的在乎他。 他长叹了一声,微笑的看着何双,只是伸手的抱住何双,“我是真的疼,但是那个吻你能不能当做补偿给我啊。” 何双手不由自主的碰了他的手臂处,轻轻的点了下,都不敢用力,又问:“真疼?” “嗯。”墨白松开怀抱,看着何双诚恳的说着。 却不料何双竟说,“活该,就得疼死你。” “那不行,疼死我,就算你舍得我也舍不得,你不成了寡妇了。”墨白逗趣的说着,倒是把何双逗笑了。 何双推搡着墨白在床边坐下,“脱衣服给我看看伤口。” 上一次何双记得给他上药的时候,伤口还是有渗血的情况,但好多了。那瓶药膏是没效的,就给丢了,也没上成。 墨白的衣服解了半边袖子,手臂上的伤口没有起初看的那么吓人,虽还渗血,但伤口在愈合的情况。 何双翻找了一遍床头的愈合伤口的药膏,轻轻的涂在墨白的手臂上,一边涂一边说着,“我这药膏啊,是不够李神医的那个那么好使,但是还是有作用,起码比起那个破药瓶来的管用。” 破药瓶要是墨白没有理解错的话,应该是指明祁圳带来的那瓶。墨白不禁的笑了笑,何双拍了一下他没有受伤的肩膀,郁闷的说道,“笑什么?” 墨白摇摇头,犹豫了下还是说出来,“你倒是不用这般的针对明祁圳,这不是他的本意,他应该是被指使的。” 何双满不在意的说:“我管你信不信,反正话我说出来了,这命是你自己的,管不好那是你自己的性命丢了,别怪我。” 他的双儿,怎么就爱口硬心软呢。哪怕多说一句说她真的很担心他,只要一句便能把他哄的心花怒放。 何双忽然的想到一件事,好奇的问道,“你那日的衣服腰上怎么会是一把剑鞘啊。” 墨白乍一想何双应该说的是那把软剑,他笑了笑,“自从那日和你掉落了悬崖之后,我一直觉得会不安全,便随身带了把剑在身边,以保安全嘛,还是安全起见为好。” “倒是软剑唯一的好处就是容易揣在腰间,有什么危险立即拔出。”墨白说着,这时何双已经为他擦好药,只是衣服一直没有系上。 他猛的感受到清凉指尖的触碰,何双悠悠的穿啦声音,“这伤口,即使已经愈合了,还是那么的深。” 这么没头没脑的来一句,若不是她指尖碰触他后背的伤痕,还真的不搭边。这伤痕虽然愈合了,但伤痕看着很深,伤疤很大触目惊心,她轻声的问道,“当时候一定很疼吧,可见你连叫一声都没有。” 墨白裹上衣服不再让何双看到,不想让她再回忆起来那日刺杀的事情,太凶狠了对她不适合。他只是轻易的说道:“在你面前,男子汉大丈夫,叫出声成何体统。更何况,真的不痛,对我来讲算不了什么。” 他说的倒是实话,这皮肉之苦来讲,他曾试过一刀砍在了骨头上,不过这都是加入天一阁之后的事情了。在他五岁之前,他就是背负着家仇血恨被丢弃的可怜虫,走到哪儿都是一个乞丐,曾经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等折磨,他都一步步走过来了。 更何况在他看来,对他最深的惩罚还不如何双说的一句不想见到他,让他更加难受。真正能夺他性命之人,就在身旁坐着,担心着他的曾经的伤疤。 何双看见墨白裹上衣服的动作,是否他觉得不想让她看到他受伤时的样子,觉得有疤痕会很有失败的感觉,男生总是好面子的。 她轻拍了一下他肩膀,笑着说:“男孩子嘛,身上还是有点伤疤才可爱的嘛,不然怎么是男子汉呢是吧,有伤疤才更男人味一点。” 墨白轻笑着听着何双的话,这一听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所以,他从不吝啬自己身上的伤疤,有着便有着吧。 墨白像似不经意的问起,“为什么你是这样觉得,我以为女子都不会喜欢自己夫君身上有疤呢。” “有疤的话,证明是会保护自己家人的人啊,作为男子不应该是做到这一点嘛。”何双说着,扬起头还一副很自豪的表情。 墨白噙着笑意的看着何双,眼眸自带秋波似的,盯得何双都有一丝丝的不自在,却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她。偏偏他只是看着她一动作,便勾魂摄魄的让人动弹不得。 何双假装没有看到眼眸中的深意,借意跳下床,站着看着墨白说:“你带剑出去,是你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有危险对不对,你其实知道的?” 墨白不否认,“起码,我的预料没有错,是真的有危险。而且这一次,你总算相信,我之前坚决不和你说那么多,就是怕着比那一天来的更加的可怕。我身上的迷魂令还没解,这江湖上已经波涛汹涌了,就像宋姑娘所说的,所有各大门派的精力都去对付了乌鸦帮,而我们平民百姓剩下的只有等待和危险。” “双儿, 这事情本来就比你想的要危险的多。”墨白不想再告诉何双,有人因为这件事情,连命都搭上去了,就像容之衍。 ##第223章 你是想包庇吗 他不知道这巨大的阴谋里是怎么的包罗万象,但是他不能让何双有危险。 容之衍是天一阁的弟子,但汪令昇丝毫没有心慈手软,还是联合外人将容之衍知道的秘密,将他的性命抹杀掉。而何双呢,她毫无意义,她的性命在他手上,更是轻轻一捏的事情,更何况何畅对他的信任和支持,也是毫不怀疑的。 汪令昇的一表人才的君子外表下,倒底是藏了无处肮脏的拙劣手段。 墨白深思,阴蛰的眼神收敛下再次抬眸看向何双,平静的语气向着何双说:“双儿,你是一个平凡人,我想你过着平凡人的人生,远离这场武林上硝烟的战火。” 他紧盯着何双的脸庞,像似叮嘱的说道:“我知道这一次的刺杀中,你肯定感觉到也猜想到了很多接近你的想法,但是双儿停下来,听我的。这不是你该承担的一切,我只想你能开开心的。”说着,他真切的握着何双的手。 何双看向墨白,质疑的问道,“如果我不插手,麻烦就不来找我的话,真的可以吗?” 答案是否定的,谁都不能给这个肯定。 墨白忽然的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何双这个答案,明知道她说的是对的,但他还是不愿意她去触碰,心里总是感觉隐隐的不安。 但是就如何双所说的一样,就算她不触碰麻烦,麻烦依然会找上门。她去过雪院,就算没进去过,但是汪令昇哪是那么容易放过她的。 何双看着墨白不回答,显然他也不能给她一个确切的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 是的,没有谁能打包票一个人一生的安全。 “容之衍,很显然即使我不管这件事,不去猜不去想,它还是会找我的。”何双其实也没想否认,她心里确实有一个人选的答案,她又说:“你觉得汪阁主会那么容易的放过我吗?” 墨白本就看着她,听着她一句的道出,他心里更是惊骇起来,他知道她已经猜到,只是没有想到她那么不怕死的说出来,真是不要命,也不怕隔墙有耳。 墨白在何双说出答案,隔了三秒后,遮住她的嘴巴,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讲,“不要命了,要是有安排人在监视我们,这下场会是什么,你想过没有?” 他直视她的眼眸,反倒她的眼眸清澈的望向他。而他的举动告诉她,他的所想和她的所想应该是一样的。 不过她的眼神像似告诉他,你看就算她什么都不做,就如他所说,麻烦一样会找上门。 她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唐振山她怀疑过,但是以现在他来找她去清水县的现状,不可能是他找的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汪阁主,天一阁的阁主,或者是乌鸦帮的人。他爹何畅虽不是武林中人,但也资助了武林,铲除作恶多端的门派,乌鸦帮记恨在心也很正常,她也不清楚乌鸦帮这是怎么的一个门派,所以也只是猜测。不过,她的这个猜测,更加偏向于汪阁主这一边,想起他那凶狠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的那一瞬间,她觉得下一秒便要砍她的人头下来,更何况他说话总是忽冷忽热的,这人显然很反常。 只是何双不知道的是,这个汪令昇是不屑于在她面前伪装,她只不过是首富的千金,对他造不成危险,还弄死她更是容易。 何双搁下墨白的手,说道:“你看你都给不出我一个正常的答案,因为你也不知道。其实,你心里的答案和我应该是一样的吧。” 墨白倒是看不出何双,她洞察人心那么厉害,只不过几句话倒是把他的话和心中所想套出来了,也只有在她面前才能那么的不用去伪装,坦然的做出自己,担心她的性命更胜于自己,怎么能表率不出真实的自己,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制住他的心田。 他最终还是泄气,在她面前好像他你能选择的还有服软,“双儿,这件事你可以去查,但一定不能声张。这件事牵扯的是整个武林的事情,这里面一定不简单。” 何双眼眸转动的看着盯着墨白,歪着头猜想的说道:“那为什么,你也是猜测汪阁主,却之前还不让我去查这件事,是不是想包庇他。” 墨白不能告诉何双所有的想法和事情,只能暂时瞒着她一部分,反正真相出落的时候她也会知道。她现在连他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很多事情告诉她,只会像脱了缰的野马。 他选择静默的说道:“这件事涉及很广,没有确切的真相之前,事情的暴露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陷阱或是一个危险。要是汪阁主不是呢,那么你会因此惊动了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个人会有所逼退。” 何双听着墨白的话,一下子兴致缺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觉得汪阁主不可能是嘛。即使,你抱着这样的假设想,等到有一天真相落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只会更加承受不住。” 无可置疑,何双的这句话是真理所在。他之前怀疑过汪令昇的所作所为,却一直不相信和不肯定,只能做出更多的事情来否认他的猜想是错的,他在天一阁坚守那么久,住了那么久,和他认识了那么久,几乎日思夜对的日子,他怎么去相信她相处那么久的师兄是一个道德沦丧的人。 这都是他不能去相信的事情,所以但这次的刺杀在他眼前出现的时候,他来不及做判断,但他在昏迷的时候想清楚了更多的事情,一幕幕一桩桩都在他眼前闪过。是的,他失望过,忐忑过,更加的不愿去相信汪令昇回事那么幕后黑手,但是现在的他除了失望只能选择去相信。所有的证据和指向都是向着汪令昇走的,所有的一切他都改变不了事实。 最终,他选择不去争执,他哀叹一口气的说道,“双儿,就这样吧,我们不要去再为这件事争吵了好吗,就事情逐渐演变吧,我知道你坚守你自己的想法,我不去打破。但是我的想法,也有他的道理。” ##第224章 适可而止 墨白只是不想告诉何双更多关于他的猜测,这样的猜测对于何双来说的话,不是一件好事,她不知道比她知道要更强。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多,更不容易入手抓住汪令昇的把柄。到时候又如何公布于众他的罪行。 何双看着墨白坚定的眼神,他好像已经确定了某件事在他心中的位置。她最终还是松了口气,像泄气的气球一样,算了,就像他说的那样,由时间推着演变吧,只怕到时候真相出现的时候会有人承受不住。 到了晚上,何花端进来的第二碗汤药,在何双的强行逼供之下,墨白还是将此饮下,倒还真是眉头深皱。 何双对此墨白的行为就纳闷了,他连疼都怕,怎么就怕这药苦呢。 墨白却只是单纯的不想喝药,若搁在平时,这药搁在那他眉眼都不带捎一下的,只是这何双不是在这嘛,他又不能忤逆只能何双的威逼利诱下喝了这药。 两人愉快的达成了协议,她剥橘子,他喝药。 “对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一下。”何双将剥好的橘子递给里墨白,又顺便的说一下。 墨白扬眉示意她说。 “我想还是去一趟清水县。”何双看向墨白,等着他的说法。 墨白吃着橘子,静默的看着何双,忽然笑道:“不是说了嘛,你选择的我会支持你的。明天儿,我就跟你一块去。” “明天?你还是不要去了吧,这事儿也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其实你去不去都无所谓的,而且你还受伤了。再说了,现在唐振山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何双看着墨白说道,毫不担心自身安全。 就算唐振山不敢对何双怎么样,不保证汪令昇会心慈手软,停歇一阵。墨白也绝不会让何双独自去冒这个险,太容易入别人的圈套,更何况何双完全不会武功,怎么样来他都不会放心。 “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明天我和你一块去,不然我怎么会放心呢。”墨白话里对何双尽是担心,就算手里的橘子是何双剥的,忽然也不香不甜了。他吃了一口橘子,鼻子都皱在一起,“真酸。” 何双不由的笑了笑,想不到一句不用他相陪,还能唤回他的味觉。却心中还是想挑衅一番,“你之前不是说很甜的吗?难不成你真的味觉失调了。” 墨白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说道:“反正,明天你不准自己去清水县,会有多危险,你自己又不知道。万一……” “万一什么?”何双抢了他话中话,下意识的看向他到底想说什么。 “万一,你被别人掳了去,我不是损失惨重,我到哪里寻你才好。”墨白说着,但这话不是何双想听的话。 何双不满的说,“怎么你就损失惨重呢,我是银子可以比划的吗?” “就好比,你是我养的猪,忽然被给偷走了,我心总有不甘的吧。”墨白一脸的认真还很诚恳的说道,这才是让何双怒的地方。 “容之衍!你和我跟猪比,你活腻了。”何双撸起手袖,看样子想打一架。 墨白当机立断的举起手臂,像似周游过市一样,“我受伤了。” “然后呢?”何双插腰问道。 “……那你是胜之不武。” “我管你了,谁要和你比胜负了。”何双说着,就往床上爬,将枕头一遍又一便的往他身上砸,“看你还敢说我是猪吗?” 唯有小人和女子难养也,这句话他算是领略到了。 但是,何双的打闹更像是生活中的小情小调。 何双也算是打累了,坐在床上。墨白看了一眼何双算是累的坐了下来,“打完了?” 何双瞥了他一眼,扬眉的看着他,不懂他为何问出此话。怎么,他还想再打一架,没有等何双说出口,一个身影却朝着她扑过去,她也是下意识的惊呼,“容之衍!” 倒是在她眼前一阵眩晕之后才清醒安稳起来,睁开眼乍现的就是墨白的一张俊脸,以居高临下的位置看着她,一副打量的眼神盯着她,眼神里含有很多的情感。墨白现在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容之衍,你干什么,待会何花进来收拾碗筷,看着这样不是看笑话嘛。” 墨白倒是不在意,嘴角还噙着笑意,“怕什么,我们是夫妻做什么都光明正大的。” 何双半眯着眼的提醒到,“你怕是忘了,我们签了和离书,真正的意义上呢,我们已经离婚了。” 墨白倒不急不慌的拆着她的话说,“那你也不要忘了,那份和离书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们在你家人面前还是一对好夫妻,当初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何双怎么霎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她不由的绷着脸,努着小嘴故意严肃的语气说着,“你直接说你到底要干嘛。” 墨白看着何双这副抓狂的模样,看在眼里偷乐。勾起嘴角的邪笑,看着何双在眼底,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双儿,我来提醒你,我可以容忍你对我的打闹,但凡留一线千万别过了,我对你宠溺不代表我会一直这样忍着你。”他的手划过她细腻的脸颊,“有时候,适可而止,获得一个人的爱是要给别人爱你的理由,不能这般的纵容下去哦。”他笑着,但是何双并没有在他的眼里看出半点笑意。 他这般的说着,她也这般的听着,可听在心里半点的阴慑,心里不由的抖了抖。若是说发怒起来的他可怕,都比不过这个时候的他可怕,现在这样的他,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意。 墨白扬了扬他受伤的手,“唉,我这手受伤了,就不和你打架了。”然后,从何双身上起身,坐到另一边。 何双跟着仰卧起坐站了起来,特有约束感的看着墨白,“那个,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墨白睨眼看着何双落荒而逃的声音,不由的嗤笑一声,看来他的小娘子是不能宠着呢,有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发一下威,她才知道什么叫代价。 ##第225章 不得大意 第二日,何双收拾着包袱,忽然房门锁响起来,何双愣了一下看向门外,说道:“进来。” 管家走了进来,也是听着何花的话,才知道今日何双准备去清水县,知道何双心意已决,但还是想过来劝阻一声,“小姐,想好了,今日启程吗?” “嗯,对啊,你还想劝我吗?”何双问向管家,反倒这么一问管家不知说些什么,何双看着管家的发应,猜测到了一半,竟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看我包袱都收拾好了,就代表我已经准备好去的准备,你觉得你的劝阻还有意义吗?” 没有!他来也是因为想着有什么照应他家小姐的,这是第一次老爷不在家,她家小姐第一次远行,之前的各种因素是小姐逃婚离家出走,再有的就是小姐被绑架,还有就是小姐姑爷一起被人追杀到山崖。 这次是小姐第一次向家里辞行,多少东西要打点,就怕给小姐打点的东西漏了什么。还好这一次是姑爷陪在小姐的身边去的清水县,不然他是怎么都不会给小姐独自前行的。 管家从账房取出了些钱递到何双掌心,“小姐,这是去清水县的钱,这一路上要的东西肯定不少,你拿在路上看看需要些什么。” 何双看着一袋子的钱,抿嘴的说道:“谢谢你,何叔。” 管家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谢,“对了,小姐那日唐振山来的时候,你分明说不想去的,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难道你是想诈他的,故意骗他,让他心生愧意。” 何双摇摇头,诚实的说,“那时候我是真的不想去,而我改变主意的是,有一个人和我说如果现在只是赌气的一个决定,你以后一定会因为这个赌气而后悔,我想因此而后悔,所以我还是去了。” “小姐……”管家愣然的看着何双,但心里还是坚定她的这个选择。 或许,小姐真的长大了,刚刚的一番话,他很中肯,无论什么感情都不要意气用气。不然就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就像老爷一样,他明明倾心于夫人。却还是休了她,造成她假死的现象,还她与别人私奔的自由。嘴里说着不喜欢她,只想要个孩子,其实不过像他们之间的孩子眉目之间,有着他们相似的地方,好为一个思念的东西,却不曾想,小姐越长越大,却不像老爷或是夫人。 何府最晚睡的那个人是他,他都记得老爷在府里半夜三更睡不着就会来夫人的祠堂对着那个刻着夫人名字的牌子说话。 何双走到墨白的房间,看着他也收拾好包袱了,傲气的说:“可以走了吗?” 墨白扬起包袱往肩上一背,“可以走了。” 何双定眼一看,走了过去,拿过他手中的包袱,“你手臂还有伤,能撑得住吗?” “没事,给我吧。”墨白坚持拿回自己的包袱,看着何双这般的坚持也就不强求,让她拎着吧,难得她开始疼惜他的第一天。 何花走了过来,“小姐,姑爷你们真的要去清水县啊,可不可以带上何花一起啊!” 何双笑了笑说,“你以为我没去游玩啊,还带人,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嗯。”何花说着,从兜里拿出两个大吉塞给何双,“小姐,我这几日来收拾姑爷的房间,发现你们剥了这个大吉吃,这大吉那么酸小姐你居然喜欢吃,所以我就拿了些大吉给你,路上吃。” “……”原来是大吉,怪不得那么酸,她灵光一显笑着说:“何花,你真是太懂事里,不枉小姐我没有白疼你了,只是这个大吉真正喜欢吃的是姑爷,大吉都是他吃完的。” 然后,将两大吉塞给了墨白,“乖,都是你的,喜欢吃多吃点。”然后一溜烟跑了。 何花愕然的看着两位,随后姑爷走的时候把大吉还给她,说:“你家小姐怀孕了,自己爱吃酸的,不好意思,只好说是我吃的。” 何双和墨白坐在马车上颠簸的走着,狭小的空间里。何双的腿和墨白的腿无意间都会有摩擦,简直就是狭小兼拥挤。何双无聊的问向墨白,“你觉得我们这一趟还会遇险吗?” 墨白忽的笑了笑,“双儿,有些话可不能随便说,要不然就当真了,就不好了。” 何双顺着墨白的话,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有喽。” “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都存着两面性,哪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说完,他拍了拍腰间的那把剑鞘。 “你居然把剑带来了。”刚刚一直在叨扰,没有留意墨白身上腰间揣着一把剑。 “以防万一,自从上次的那件事之后,你的所有事我都要上心,万一一不留神就是丢了小命的事儿。我当然得做十足的准备了。”墨白说着,马车的颠簸将他鬓角的发丝扬来扬去。 何双斟酌一番,扬起高音的说道,“这私人保镖做的还挺尽职尽责的嘛。” “当何双大小姐的保镖,不得大意。”墨白拱手道之。 两人倒是一唱一和到的清水县,清水县依旧看着狭窄的道路,很难说施行一台马车进去这街道上,很多小贩还是街边摆摊,这里比不上长安城到处都是车水马龙的。 何双唤住了马夫,“停车。”随后,何双跳下马车,看着高高矗立的大理石门牌写着的清水县,里面的人很多都是现在出来做买卖的。 何双看向墨白,一眼便得对方心里想什么。墨白回头看一眼这街道上的宽度,扯下了马车上的一匹马,这马夫反正都是何府的人,何双给了他银两让他暂时在客栈住下。 何双和墨白领着一头马进了清水县,在清水县的小县城牵着一头马进来,官邸肯定不小,大多在县城住的都是穷苦人家。 牵着一匹马走进来,那得有多大派头,在全县城人的注视下走完的整个过场,何双简直就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226章 心悸 两人牵着马走到了唐府,何双看了一眼墨白,得到他眼中的肯定,才走上前去拍门。 门前唐府的人前来开门,家丁愣然的眼神看了一眼何双,身后走来管家看到何双到来,欣喜的一脸,“快去禀告老爷,快去。” 管家扬着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让何双进去,何双转过头看向墨白。 墨白松开手中牵着马的缰绳,自有家丁前来握住马儿的绳索。 墨白前来和何双一块的进入唐府,唐振山像似知道何双会到来,刚走进唐府,唐振山就起身去迎接。 唐振山隔了几天时间没见,样子看得更加沉重和疲惫,他艰苦的扯了下嘴角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何双冰冷的别过脸,“我只是过来看看唐夫人病情到底怎么了。” 唐振山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何双这句话而脸色不好,他只是笑了笑,“你来已经很好了。”顿了顿,脸色有些犹豫,还是说出口,“你娘她很想你。” “带路吧。”何双只是冷静的换转话题。 墨白上前轻轻的握住何双的手掌,微笑的望予她,明示他会一直陪着她。 他刚刚站在何双的身侧,分明感觉到何双的不适,他轻声问道:“双儿,没事吧。” 何双望向墨白,眼里带着她情感中的一丝无奈与嘲讽,她忐忑不安的心理在告于她这次冲动的到来是错误的。 唐振山在前头带着路去往唐夫人的房门,只不过她在门前没有再上前,房间内唐漾漾对唐夫人的照顾体贴入微。一勺勺的喂入她口中是自己亲手熬制的汤药,她犹如少女般的身躯,因照顾母亲而变的更加瘦弱纤细。 何双心里不禁的感慨到,这应该就是在身边和不在身边的区别,就连照顾的原主没有得到过,但也没有付出过,她低垂眼眸。 唐振山已经走到唐夫人的床边,唐夫人的脸色面如白纸的没有血色,样子看起来只有憔悴,就是病态的样子,眼眸半睁开,感觉下一秒就要合上,极其虚弱的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夫君前来也没有太多的波动,只是微弱的语气说着,“振山,你不用经常来看我,医馆怎么能不在。若是病人来,你这个看病的郎中都不在店铺。” 若梅她不知道的是,唐振山为了方便照顾她,医馆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开业。 唐振山看向唐夫人,轻微的笑道:“你可知道今日谁来了吗?” 唐夫人心中一颤,眼皮抬了起来,恰当惊讶的看向唐振山,瞥向了门口的方向,何双站在那里。 何双站在门边看着这一家的和谐,其实她不用来的,但是她还是输给了心软。 墨白始终站在她身后,低头的看着何双的脸色的冰霜,隐晦不定的眼神打转着悠悠。 唐夫人在床边看见何双的身影时,眼角都是带着笑意的,她轻盈的笑着,望着何双的眼里都是柔情深至的母爱。 唐漾漾转身,前些日唐振山说去一趟长安找何双来看娘亲最后一面,她就不同意。为什么,何双那么久以来都没有在娘亲身边陪伴,更没有做过什么。在娘亲身边的那个人一直是她,为什么要叫何双来清水县见娘亲最后一面。 她将自己心中的不忿告于唐振山,却不料遭到唐振山的遣骂,“你怎么可以那么的心胸狭窄 何双怎么说都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去毁了你娘亲毕生的心愿。” 唐漾漾不禁的冷笑道,“爹,谁心胸狭窄啊,当初让娘亲不认何双的那个人可是你啊,也是你买凶找人杀了何双和容公子,现在说的大义凛然的,她还是我姐姐吗?” 唐振山心中一骇,他没有料到唐漾漾既然会知道他买凶杀害何双的那件事,明明他将这件事隐藏的那么深。 唐漾漾看着唐振山的表情很惊讶,不由得一喜,“很惊讶对不对,我怎么会知道你做得这些龌龊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你自己买凶杀害何双的,残害娘亲毕生心愿的那个人是你。何双之前来过,想要认回娘亲,娘亲也有此意,是你抹杀了娘亲的想法。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与自己的儿女真正的团圆了,是你啊爹,是你害的。” 唐漾漾望向何双的眼神充满狠厉和仇恨,她目视她一步步的走向床边,也亲眼的看着唐夫人什么从一筹莫展到笑颜逐开。 唐夫人朝何双伸手,歉意的笑了笑。何双轻轻的将手搭上去,悠悠的一笑。 “双儿……”她轻轻的唤到。 何双没有回应她的叫唤,只是静静的望着唐夫人一脸的苍白病症,不知是心里的怜惜还是觉得此时没必要赌气。 她在床边坐下,相握唐夫人的手,相对于客人般的相敬的语气说道,“听唐老爷说你的气色不是那么好,唐夫人真的应当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唐夫人听着何双的称呼,语气里透着一股淡漠,故意的疏远。愕然的一笑望着何双,眼眸中透露着一丝期望。 或许,那句娘亲,她只是期望在何双的嘴里唤出,而何双却假装没有看到。 只是淡淡的眼神看着她,则微笑矣。 唐夫人眼里的期盼,浊之强烈。 何双避开眼神,起身说:“唐夫人怕是还得好好休息,我和我家夫君先离开了,改日再来看唐夫人吧。”她挽着墨白的手臂,刚一转身。 唐夫人眼里的挽留,越之强烈,急声的唤住何双,“双儿……”然后,身体随着声音一起落下。 何双转身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身体滚落的声音,还有唐振山和唐漾漾情急之下喊出唐夫人的名字。 何双连忙的转身,看见唐夫人捂着袭击的心脏,一脸难受苍白的脸色,眼眸睁的极大。 她这是心脏病,古人称的心悸。 何双愣然的想着唐夫人刚刚所有的反应,在想医治的病例。 唐振山坐在床边做紧急措施,唐漾漾看向何双,她还有脸站在这,一动不动的。愤怒之下推了一下何双,怒吼道:“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第227章 姜还是老的辣 何双看了唐漾漾一眼,并没有把她的胡闹看在眼里,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作声。 唐漾漾看着何双无动于衷,也没有要走的迹象,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忍不住的破口大骂,“你还站在这里干嘛,没有看到我娘因为看到你而受了重伤吗,你简直就是我们家的灾星。” 何双没有去理会唐漾漾的无理取闹,更没有去在意过她说的话。她眼睛瞥向床上躺着的唐夫人,关乎她的病情。 墨白阴蛰的抬眸眼眸紧紧的盯着唐漾漾,眼中充满了警告和狠厉,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去辱骂他的双儿,偏偏这个唐漾漾话中还那么的诋毁她,更是让他心中怒火盛烧了几把。 唐漾漾话一毕完,对上墨白的眼神,身体不由的一怔。被他的眼神一吓,话都不敢说,立即噤声。 过了有一会儿,唐振山替唐夫人诊断完病情后,重新的站起身。他眼神带有哀伤的看向何双,“过于情绪激动,所以引发的急症,不过刚已安定下来,无碍了。” 听唐振山的话,唐夫人忽然的病发的事情还真的和何双有关,仿佛有人撑腰的瞬间,唐漾漾指着何双大骂道:“就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娘亲根本就没事,你怎么还有脸在这啊。你滚出我们家去,我们不想再见到你。” 唐振山瞥了一眼唐漾漾的任性和狂妄,大声斥责道:“漾漾,怎可无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何双,郑重的说道:“何双怎么说也是你姐姐,应当尊敬她。” 何双心中倒是觉得讽刺万般,唐振山心里打的算盘是怎么样的,她很清楚,他现在可以希望用她来牵制住唐夫人的病情,得到暂时的缓解,才好话说尽。 姜还是老的辣,唐漾漾哪能想得到唐振山心里的算盘是怎么打的。她只觉得心里委屈,当着陌生人的面这般的说她,脸面何在。她耍着脾气闷哼一声,离开了这房间。 何双低垂下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唐振山淡笑了一声,抱歉的语气说道:“真是对不住了,小女被我宠惯坏,就是这样的坏脾气,刚刚有什什么话伤及到二位,希望你们不要介怀。” 这么久,何双终于说了一句,“不用说着客套话了,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时候的相见,唐漾漾什么性子,怎么对我,不用唐老爷说着这么委曲求全的道歉。若是唐夫人病情没有太大的伤害,我和我夫君就先离开了。” 何双挽着墨白的手离开,走出唐府。 两人,最终在一个小摊前坐下,墨白看着何双始终默不作声,这般作态甚不像她。 直至小摊的老板,将两人吃的面条摆在面前,墨白静默的拿了筷子递给她,“吃点吧,一路上也饿了。” 何双这才回过身看向墨白,神情有些受伤,不由的低下头,“墨白,你觉得我是不是做的太差了,明明说是来见她的,但是一见面我就摆姿态。” 墨白听着何双的话,始终没有喊到娘亲,比刚开始认她的时候还要淡漠。 墨白没有回答何双的问题,倒把筷子递给她,“快些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何双微微笑,吃着面条,脑子却复杂万千。 在县城随意一个酒楼住下,因为多了一匹马的缘故,自然喂养的话给的旅宿费就高了。 何双在房间,算着银两到底够不够回去的用费。 墨白坐在床边,手执软剑,擦洗着,纯黑的眼眸盯着剑柄,目不转睛。 许久后,墨白在何双身旁坐下,倒是看着何双的一脸哀愁模样,看的他心间也不舒畅。 “怎么了,什么事情想不通吗?” 何双摇摇头,“本来我是想着过来清水县是不是错了,但是今日当我看到唐夫人的病情,我才大仙,其实着病症远比我想的要更加的严重。不过,我已经想通了,明日我再去看下她,这一次我以着治好她的病为首例,然后我们就回去长安,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再也井水不犯河水。” 心脏病在现代的话,可能会比较常见,而放在古代只当做是鲜少的病例,所以没有药物的治疗,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只是唐振山是郎中,所以唐夫人的病情的到了暂时的控制。 墨白看着何双小巧的脸蛋,握于她的手,轻轻的说道:“双儿,你没有完全的原谅她。” 何双点点头,她不避讳,“是,但是我也不想让自己若有一天真的原谅她了,却发现自己却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而懊悔,真的不值。”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原主,原主的心里是挂念她的亲生娘亲,她这也算是霸占她的身体为她做某些事吧。 当初墨白告知何双,别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是想告诉她,任何一件事没有比后悔更追悔莫及。他是真的希望何双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往后的日子为这后悔而难受。 “双儿,你若是真的觉得委屈,我们明日便回去吧。” 墨白忽然的提议让何双忽然间觉得诧异,倾间问,“为何?” “心中的恨意摆不下的话,去了只能是怜悯心在泛滥。”墨白说的很少,但字句在理,只是贸然前去,只是心理作祟,而心理是很容易牵制人的作为。这样,最后还要控制自己的心理,难受的只有何双自己。 何双反握住墨白手,笑道:“你别担心,我不会觉得委屈自己的,反倒我不这样做,自己也不心安理得。” 她的心安理得源于自己霸占了原主的身体,只是她没有和墨白说过这件事,一直都没说。 但是,她没有料到的是,墨白一直都知道她不是何双。 何双另日起的很早,去往了唐府,却没有叫墨白一同去。 墨白本是不同意的,但是奈于何双的再三重提之下,他刚好摸索着在清水县处理一下天一阁的一些事情,正好这里和长安有些远,山高皇帝远的处理事务比较方便,不受阻碍。 ##第228章 识破 何双提着水果篮前去唐府,也许是因为昨日来过,所以没有去禀告,何双就去进去了。 管家看到何双,拱手的相敬之,“何大小姐前来,真是有失远迎啊。怎么不吩咐老朽,亲自去接送你呢?” “不劳烦您呢,毕竟,来看望唐夫人只是一些小事,劳师动众的我也不想。”何双微笑的说着,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这些人真是势利,看见她只身前来,说话都是难听至极。说着是来接她,分明就是说她如此的娇弱,走动都走不动,而且是外人。当然要相当的客气,更是八抬轿子抬进来。 管家见何双牙尖嘴利的便不再说什么,便说在前面带路。 只是刚踏进院子,便看见唐漾漾的从院子走着出来,两人碰了个正着。 唐漾漾特别不情愿看了一眼何双,带有些主人家的严厉语气说道:“管家,现在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入我唐府了是吗?” “是我让管家放双儿进来的,有问题吗?”唐振山的声音在唐漾漾说完之后响起,让所有人的愣然一显。 何双更是没有想到,她转身往后一看,唐振山今日淡灰的锦缎正走过来。 管家俯身的喊了声,“老爷。” 唐漾漾没有想到唐振山这么帮着何双,却丝毫没有想过帮自己的女儿,撒娇的狠狠瞪了一眼何双便跑着出去。 管家示意的看了一眼唐振山,随着唐振山的眼神指意跟着出去。 何双很看不起心底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语调看着唐振山说:“唐老爷这般对待自己的女儿,不怕这女儿待会儿就不认你了吗?” 唐振山疲惫的面容笑了笑,却又很坚定的说道:“不会的,除了我,现在她没有人可以依靠了,这个家她还是得回的。只不过是小孩子耍耍脾气罢了,她性格本就被我骄纵惯了。”顿了顿又说,“天下做父母的那个不是一样,都是把世界上最好的宠爱给孩子的,除非……情不得已。” 唐振山说后面四个字的时候是看向何双说的,他在替唐夫人之前的行为说辞,但在何双这儿看出来是多此一举。 只是,她忽然有些感慨何畅此前对她做的一切,她在逃婚的时候,离家出走的时候,她走到外面的世界,可是何畅没有立刻的抓她回家,而是安排了一个她所想所需要的江湖世界,确保她是安全的。准备是让她完成她的江湖梦,便乖乖的回何府,只不过……后来 被她识破了。 她只是感慨,一样是做父亲的,何畅却从来都没有让她感觉到她的生活是被支配操控的,除了逃婚这件事她情非得已之外。所有的一切何畅都是给她最好的,就连在外头的自由都是找人亲自的保护。而唐振山刚刚说的那句话,让她心头一凉,他的话语里面没有给唐漾漾留任何的余地,让人一听唐漾漾现在什么都得听他的,没有他的话唐漾漾什么都不是。 一个父亲说出这样的话,真的让人甚是心寒。 何双跟着唐振山进去房间内,唐夫人还在沉睡,唐振山坐在床边替她施针,是那么的心细如毛,就是对自己妻子一个体贴入微的丈夫。 唐振山对何双说道:“昨日,你和容公子走了之后,秀梅她醒来过一次,喊着你的名字,不过我说你先回去了,明日再来。只是没想到你来的那么早,过会儿吧她还没醒。” “无碍,我坐着等她醒就好了。”何双自顾自的坐下,瞥了一眼唐振山,若无其事的说道:“唐老爷若是忙的话,去做便好,唐夫人醒了我会告诉她的。” 唐振山笑了笑,便出去,还关上门。 墨白靠在树干上,戴着面具,听着子君的汇报,嘴角叼了一根狗尾草,样子痞痞的,嘴角邪魅勾起,让他整个人仿佛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薄雾。 子君有时候抬眸看了一眼墨白,他真的怀疑自己的的主上今日的古怪的稀奇,莫不是心情大好,他很少见主上这个样子,不由得咽一下口水,继续汇报。 墨白站直身子踱步在子君的周围,有种罢休的语气说道:“现在你和子玉都先暂停下来,不要轻举妄动,还有保护好秋月,现在她的身份是十分的危险,随时会被人抓走。” “是。”子君应声,想起了有件事还没汇报,“主上,你安排子玉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原来,陆初瑶一直和天一阁有联系,你的消息可能是因为上一次刺杀的时候,有人看到你的武功分析出来,怕会被识别到身份。” 墨白半眯着眼,又是汪令昇透露出去的。原来他一直和陆初瑶有着交易,莫不是容之衍和林倩倩在一起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也不做阻挡。 天一阁一直和明月教不和在江湖上一直有纷争,虽大部分是事出于他的原因,但这对江湖上是有隐瞒的,江湖上一直传着是明月教的陆门主看不上天一阁的弟子。陆初瑶安排林倩倩在容之衍的身边,就是为了探他的踪迹,但汪令昇是出于什么原因答应陆初瑶做的这一场交易,莫非是因为过切的想和明月教和好,多拉拢一个门派。 “主上,我担心最近你还是少出门为好,你的身份不知会不会被人盯上。”子君应声的说道。 墨白却讥讽的笑道,“子君,这你就不懂了吧,陆初瑶是个谨小慎微的女人,没有确切答案之前是不会贸然去找你。现在她没有来何府找我,证明她不是没有机会,而是她不确定汪令昇的话,所以在长安找我的踪迹。” 而后,他又顿了顿,貌似想到了什么,“可能是因为墨白这个身份已经重新出现在江湖上了,因为容之衍的武功有了增进,她绝对的相信容之衍和墨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现在,至少可以证明墨白的身份还没有被识破。 墨白最后不忘的叮嘱子君,“子君,到了长安,就千万别再和我联系。” “是,主上。” ##第229章 唐漾漾的嫉妒 另一厢,唐府里,何双洗干净水果回到房间,唐夫人已经醒过来了。 不过是醒过来没有多久的样子,微睁着眼睛看向门口的何双,她欣喜的一笑,弱弱的喊道,“双儿。” 何双赶紧走过去,扶起唐夫人,替她枕好枕头,轻轻的垫在腰部上,让她不会被床板膈应的不舒服。 何双叮嘱小心的说道:“小心点,唐夫人觉得今天气色还好吗?” 唐夫人却答非所问,一脸欣喜的看着何双开心的说道:“双儿,真的是你,没想到你还会过来看我。” 何双微微笑的,握着唐夫人的手说道:“你放心,这些天我都会在清水县,一有时间我就过来看你。” 唐夫人听着何双这么说,原本染上雾霾的脸,立马焕发了光彩,笑着说:“是真的,你还会来看我?” “当然了,我何双说话很少不算话的,我今天不是来了吗?”何双笑着说。 唐夫人反握住何双的手,“太好了,双儿,你这是原谅娘亲了是吗?” 话一出口,何双脸上的笑一顿,现在的她与关乎病人病情的护士没有什么区别,安置好病人的情绪,但一闻到关于情感上的问题,何双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唐夫人本是开心的一脸,看着何双脸上的一脸措不及手,接着垂下了眼眸。 唐夫人收回自己瘦弱干枯的手,苦笑了下,嘲讽的说:“你不原谅我是对的,我之前那样的对你,我不值得原谅,更不配你唤我叫娘亲,我没有尽到一个做娘的责任。但双儿,对不起,娘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 何双最终抬眸,迎上她的带有皱纹的眼眸,本来她是养尊处优的唐夫人,眼角虽有皱纹但不应该这么深,这几日像似她的烦心事更多,所以引得她整个人愁的不成样子。 “唐夫人,以前的事情就别再说了,现在你的身体要紧。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再忧虑,而且也不能过于的激动,要关心自己的身子知道吗?”何双说着,去到桌边拿起一个苹果,“我给你削个苹果,你乖乖的把早餐吃完好吗?” 何双说完,走到院子处吩咐下人把唐夫人的早餐拿进来。 正当唐振山做完手头上的事情会到唐府,听到下人的汇报是说,这是夫人第一次把早餐吃的很干净,然后何双在房间陪了夫人一上午。 唐振山去到房门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开朗的笑声,他的秀梅很久都没有这般的笑过了,他步伐踏进房门,看见秀梅和何双一起在绣花,秀梅在教何双绣手帕,何双一看就是个生手,怎么样都绣不好,惹的秀梅一直在发笑。 唐夫人忍不住叮嘱何双说道:“女红是女孩子嫁为人夫一定要会的,以后你还为你自己的孩子修补衣服呢,总不能什么都不会吧。” 何双到不以为然,一脸阔气的说道:“坏了,买另一件不就好了,这样缝缝补补的都不好看了。” 唐夫人无奈的叹叹气,抬头却看见唐振山走了过来,亲昵的喊了一声,“振山,那么早就回来了。” 何双转过头看到了唐振山,一脸哄小孩子的脸色,“已经不早了,都中午了,你看你时间都忘记了。” 秀梅不由的笑了一声,“你看我教孩子都忘记中午得吃饭了,双儿留下来一起吃吧。” 何双爽快的答应了,还提议的说:“要不就去正厅吃吧,多走走,晒晒太阳对病况还是好的。” 秀梅也答应了,唐振山不由的对何双另眼相看,那么多个月了,秀梅一直在房间,人都不愿多见一个,她才来那么一天,一个上午竟让他的秀梅做出那么大的转变。 这样的事情,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唐振山这么一个心思沉重的人,想的当然要比普通人要多的多。 三人一同到正厅吃饭,这是唐夫人这几个月第一次首次出房间,见到家里的其他下人。 秀梅夹了一块姜葱鸡给何双,“双儿,这是粤菜多吃一点。” 唐振山关怀到秀梅说道:“秀梅的身子刚恢复,所以吃一点清淡的粤菜,不知道你还吃不吃得惯。”这话,自然是问向何双。 何双低头吃饭,说着,“我对吃的要求不多的,大家自便吧, 不要那么客气,当然我也不会客气的。” 何双夹了一块豆腐到唐夫人的碗里,“唐夫人,豆腐清淡对肠胃也好。” “好。”秀梅开心的应下。 唐振山隐晦不定的眼神看了几眼何双,随之把眼神看向了别处,因为何双还是留意到,故意的摆出一副很不爽的表情给唐振山意味。 她这好心的像个护工一样照顾她的妻子,他这开始怀疑她破坏他现在的家庭,何双若不是看在唐夫人在,早就破口大骂了。 “真不错啊,看起来你们就是一家人嘛。”充满嘲讽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还带着一丝丝的讥笑和可笑。 何双低下眼眸专心的吃着饭,她就算头不转过去都知道是谁了。 唐振山看过去,一脸的黑沉着脸色,有些怒气的看着正在走过来的唐漾漾,“你到底去哪儿了,一个女孩家家的,不在家里照顾你娘,一天到晚的就知道跑出去。” 唐漾漾看向何双,可笑的说道:“有何双不就行了,她从小就没有娘在身边,当然不知道照顾娘的艰辛,这段时间刚好让她体会一下,我的痛楚。” 秀梅看着自己陪到大的女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指着唐漾漾一口气喘不上来,“你在说什么胡话!”手掌重重的拍向桌面上。 唐漾漾恶狠狠的看向秀梅,“我说就是你,就是因为她,所以我才在你的心里面毫无地位, 就是因为她,她才是你女儿,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她,而我只是一个摆设,一个替代品,什么都不是。”她的情绪波动有些大,甚至口不择言的就向秀梅乱喊。 “啪!”一重阵阵的巴掌声,整个唐府的下人身子都不由的一怔。 ##第230章 第一次主动 何双正在安抚着唐夫人的情绪,却莫名的被着一巴掌声扰乱了思绪,她皱眉的看向唐振山的方向,他一巴掌打在唐漾漾的脸上,却眉都不带皱一下的。 唐振山带有父亲的威严看向唐漾漾,严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能忤逆的教训,“你怎么可以这样和你娘说话,你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就觉得我管不住你了。” “你打我。”唐漾漾楚楚可怜的捂着半边脸看向唐振山,而后却又可笑的说道:“反正,你也没少打我,但是你今天却当着何双的面打我,她只是一个外人而已,难道你们都要袒护一个外人嘛。” 何双心里嘁笑着唐漾漾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斩断了自己的后路,偏偏在现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还要个自己难堪,真是菩萨在世都拯救不了她的智商。 但当何双细想一层,唐漾漾如今现在的态度和脾性,究竟是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唐振山怒气汹腾的盯着唐漾漾,指责她说:“从今日起,闭关在自己的房间一个月不能出门。” 唐振山的一声令下,唐府的下人走上前,意图捆住唐漾漾回房间。 唐漾漾撒泼的挣扎的不让任何人碰,娇艳的眼眸像似盯着一个猎物似的死死揪着她不放,扯着嘴角冷笑道:“何双,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生活,你想要吗,我给你换啊!” 何双平静的眼眸与唐漾漾对视着,唐振山一声令下,“拖下去,省得丢人现眼。” 何双安抚着唐夫人的情绪,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轻声的说道:“深呼吸,放松身体。” 唐振山平息情绪,看向何双宽厚的笑着说:“双儿,很抱歉,刚刚漾漾说的话,你别太在意。” 何双抬眼,冰冷的注视着他不苟言笑严肃的脸,她有那么一丝的恍惚,这个男人真的是对着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这般的不顾亲情,说关进去就关进去,没有留一丝脸面。而风波过后,还可以这般的谈笑风生与她说着道歉失礼的话。 回到客栈,何双一脸的愁苦模样,墨白倒了一杯浓茶递到何双身前,看着她愁苦的小脸,倒细心体贴的问道,“烦什么,这才第一天去了唐府,是说了什么让我家小娘子不开心呢的事情吗?” 何双望向墨白,轻笑了一声,看向墨白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一定是别人说了我的坏话才不开心的吗?” 墨白拨开何双脸颊上的发丝,轻声的问道:“不然,我家小娘子在愁什么?” “容之衍,你有尝试过平白无故的就被一个人讨厌的滋味吗?”何双轻轻的说道,眼神却看着墨白,眼眸不转的盯着墨白脸上面容的转变。 墨白完全可以告诉何双,他尝试过的不是被人讨厌,而是全世界都遗弃他的感觉,五岁的时候他遭遇全家灭门,他家里几百口人只有他火了下来,当时候情况若不是他浑身是血埋在死人堆里,他断然是逃不过这一劫。 那时候他的世界就是黑色的了,讨厌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浑身脏兮兮的在街上讨吃的时候,什么样的眼神没有遭遇过。 何双看向墨白纯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但很快的平息下来,可何双看的一清二楚,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却等到墨白的回应却是,淡然的说:“没有、” 何双有些诧异,他刚刚的神情分明就不应该是这个答案,但是墨白却猜中她问出这个问题的缘由,握着她的手在自己的手掌中,轻轻握盈,“是不是唐漾漾说了什么让你不悦的话,让你这么的费心。” 何双抿嘴一笑,却认真万分的说道:“我算是今日才看清楚,怪不得她那么的讨厌我,原来这种讨厌是日积月累的厌恨,所以当她知道我是何双,是她同母异父的姐妹时候,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憎恨。” “一开始,我不懂她为什么对我有那么深的敌意,那个眼神里有嫉妒,有怨恨,还有一些不明复杂的情绪,但是今日我好像有些清楚了。” 何双说着,眼神里的却黯然失色了。 “今日我看见了唐振山对唐漾漾的所作所为,却仿佛看透了她的一生。”她忽的看向墨白,“容之衍,原来有些生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比别人幸福。” 墨白揽着何双的肩膀,手掌轻抚着她的发丝,“你当然是幸福的,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别人的生活,别人的生活所造成她现在的模样,都是她一点一滴的去造化她自己,与你没有直接的关系,无须去自责自己。”他托着何双的小脸,柔情的说道:“我只想双儿永远开开心心的就够了。” 何双说的话,墨白一下子就懂了,而墨白的话,何双也就懂了,他们讲述的都是一件事。 何双也是今日才知道唐漾漾对于自己的恨意,是生活日积月累的积累而造成的现在她性格偏向扭曲的一面,而墨白却句句还是以何双为主,安抚她不要把所有的错都归属于自己的身上,对她自己不是公平的。 但何双清楚,这件事她没有直接的关系,肯定有间接的关系。唐漾漾望向自己的眼神,那一刻想要将她撕碎的感觉,她是忘不掉那眼神。她问她要不要和她换人生,仿佛是撕裂般的吼出来。 “容之衍,有那么一天你也会恨我,离我而去吗?”何双靠在墨白的怀里,忽然的问起。 墨白低头的看向何双,眼神不明的瞧着何双,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反而轻声的问:“怎么了?” 这不是何双要的回答,她反而有些着急的说:“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嘛。” 这个问题,他完全是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不会,我会一直的陪着你。” 何双听闻,抬眸的看向墨白,有那么一瞬间她晃了眼,看着墨白身子凑了过去,不着痕迹的不偏不倚的吻住了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吻住了他。 ##第231章 春暖花开 对于女人来说,安全感是给予她对一个人的态度的转变,而何双偏又是一个敏感又超级渴望安全感的人。 墨白顿了一下,甘之如饴的侵蚀着她给他的芳甜可口,可何双后来在他口中侵略越之猛烈,小手在扯去他的衣服,他眼眸睁开,郑重的推开了何双。 何双眼眸患得患失的看着他,更是失神的没有聚光,怔怔的说着,“怎么连你也讨厌我吗?” “双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墨白沉着脸看向何双,语气中带有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严。 何双愣然的回答着,“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们在做夫妻间该做的事情,不是吗?” 墨白眼眸骤然间放大,眉头紧皱,他看着何双一副神情懵然的表情,沉声的说着,“双儿,这种事情,做了之后就要负责,不能后悔的。” 何双没有顺着他的话答去,只是踮起脚直接吻住他,青涩又不熟练的吻技在他的唇角边缘溜走。墨白手在何双颈脖上砍了一下,何双沉沉的晕了过去。 墨白的手轻轻的托住何双的头和身子,望着她晕过去的模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双手抱起她,走向床边,轻轻的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墨白拨去她脸上的发丝,何双今晚的神情有些恍惚,就连她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患得患失的情绪,她明明在害怕失去才与他接吻,这不是她的本意。可她明明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 在何双吻向他的一瞬间,在他脑中闪过的一瞬间只有怕何双醒来之后知道他们所发生的一切,会懊悔。 她现在情绪那么的激动,很多的做法都不是属于她原有的意识牵扯她在做,只是情感下散发的情欲。若然,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都不是她的本意。而他傲慢的性子里也不想成为她情感欲念中的发泄物,他想着有那么一天,她是全心全意的将自己付诸于他,是不带后悔的那种。 “双儿,我不想让你醒来会有那么一瞬间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墨白轻轻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 翌日,何双挣扎的起身,却发现后颈处一顿的痛。 房间的门推开,墨白拿着早餐上来房间,看见何双起床了,教唆的语气说着,“快洗漱,吃早饭了。” 墨白的身影映入何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画面便是她记得昨日她踮起脚尖去吻住他,所有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都浮现了,只不过怎么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却怎么都记不起来,现在记忆却变得模糊不已。 墨白看着何双还坐在床边,没有洗漱,坐在那愣的发呆,走到她身前,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带着一丝管教的语气说道:“想什么呢,还不快去。” 何双抬眸看着墨白,眼中的一丝探问的意思,终还是闭口不谈。低着头去洗漱,坐下吃着早饭。 何双小心翼翼的吃着包子,墨白注视到何双的一举一动,仿佛是在意些什么,却不好开口提出。连她现在喝一口粥,都轻盈的不带吸口气的。 怕不是,她的记忆里还是存留着昨日的她主动吻她的画面,她的小娘子于在羞愧,不敢开口提起。 终究还是墨白先开口说起话,“今日,你还要去唐府吗?” 何双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答道,“嗯,唐夫人的病情还没有好转,我答应她会每天看她。” “那等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去。”墨白说着。 何双想着拒绝,想说不用那么麻烦,却被墨白截住,悠悠的语气说着,“昨日,你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客栈,不让我跟着,今日也是如此嘛。” 何双盯着墨白一脸受尽了委屈的样子,抿嘴的说道:“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讲的像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说完,不由的一笑。 另一厢,唐府。 唐漾漾的房间每日都会有下人来送饭菜,可送来的饭菜她一口未吃,第二日便有下人端出去,端进来新的饭菜。 唐漾漾看向下人来来回回的身影,却不见他们多问候她一句,至少是关心的话语都没有。 她的世界,从小便是如此的淡漠冷冰惯了。 何双来到唐府,唐夫人的房间她是去惯了,刚踏进去房间,唐振山正在房间陪着唐夫人,在一旁说书给她听,却见唐夫人的脸上忧愁可见,不见心情好转起来。何双估计是昨日,唐漾漾说的话她听进心中去了,才会如此的难受吧。 何双扯着嘴角,带着笑容进去房间,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唐夫人。” 唐夫人恍如隔日的抬眸看见何双走了进来,脸上少见的笑容一展而显,“双儿来了。” 何双笑着,今日墨白也来了。唐振山往后看见了墨白,心中的忧虑多了一份,脸上的表面功夫当然要做到足,依然是笑脸盈盈的看着这一对夫妻。 “唐夫人今日的情况可见好啊。”何双轻轻的问道一声。 若梅轻挑眉梢,微微笑则矣,“好多了,今日起的甚早,便是想着吃个早饭,没想到你们这就来了,要不一起吃吧。”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吃过了。” 墨白走到唐振山身前,背过手,“唐老爷,能否借步说话。” 唐振山自然是同意,伸出手请示。 何双勺了一碗清粥递给唐夫人,“您的身体是得多注意,多吃清淡的,免得心悸病因气息紊乱。” 唐夫人勺了一口粥含在嘴里,笑脸盈盈的瞧着何双,“双儿,懂得还真多。” 她哪知道什么心悸病的状况,只不过心悸病都是情绪波动而造成,人年纪大了,这种病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唐夫人瞬间又黯然失色,“我知道我这个病是治不好的,时间长我就自然的习惯了,只是不想让振山为我浪费草药。” 何双看向唐夫人,眉峰突起,愠怒的说:“你这是什么话,唐老爷百般的照顾你,都是为了哪一天你的身体能好起来,陪他看春暖花开。” ##第232章 选择放下 唐夫人看着何双这般的担心自己,轻轻地说道:“双儿,我能不能听你喊我一声娘啊!” 何双的身子明显一怔,脸上喜怒难分,更是不知所措。 唐夫人则轻笑的看了下何双,笑着说:“瞧我把话说的,是不是吓着你了。我确实祈求太多了,没有给你什么,却希望得到的更多。” 何双低下头,怯怯的喊了一声,“娘。” 唐夫人愕然的看向何双,惊喜若狂的颤抖的嘴唇,孱弱的问道,“你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何双深吸一口气,抬眼的看过去,“娘。” 唐夫人眼眶里噙满泪水,欣喜的抓住何双的手,笑着一脸的说道:“诶,娘在。”她慈爱的眼眸认真的端详着何双,“双儿,你终于愿意喊我娘了,娘真的等的盼了好久。” “对不起,娘这么久都不在你身边陪你,着实不该。”唐夫人的语句里,多少有些不忍和惭愧。 何双摇摇头,轻笑的下,“大家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怪你,只是你想追求你自己的幸福罢了,而我对于你的幸福而言不值一提。” 唐夫人摇着头,否决的说:“不是的,双儿,你听娘说……” “娘,你听我先说好嘛。”何双握着唐夫人的说,叹气了下,像似如释重负的样子,“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我不再怪你,而且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你也一样。如果换做是我,可能我也会。” 这些日子,她有真正的换位思考过,孩子是自己的,但不是相陪自己一生的人。 昨日,当她看到唐振山怎么的对待唐漾漾的时候,在她心里掀起了很大的波澜,一个是唐振山对于唐漾漾的态度;另一个便是,唐振山对唐夫人的纵容和宠溺。夫人和女儿,自然是夫人摆在了首位,他可以忍受女儿的任性,但是忍受不了女儿骂他的夫人。 若是,唐振山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爱唐夫人,他把她看得比他自己都重要。若真的是这样,她获得了真正的幸福,何双又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想法而去牵扯唐夫人的幸福呢,所以她选择放下。 唐夫人真切的看着何双,再一次确认的问道,“双儿,你真的原谅娘了,不怪娘?” 何双点点头,说道:“我不怪你,如果可以的话,将来长安欢迎你来何府,至少见一下爹和我。不过,若是唐老爷介意的话,你写信给我,我过来看您。” 唐夫人喜极而泣,笑着都流出了眼泪,紧握何双的手,重重的拍了两下,“好,那就说定了。” “当然了,我何双说话很少不算数的。” 唐夫人忽然的想到了什么,看着何双惋惜的说,“这么说,你们快要回去了?” 何双点点头,“嗯,想着回去长安,您的起色一天天的好转,我自然也放心,而且唐老爷那么的照顾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唐夫人握着何双的手,“我不舍得你,双儿,你那么快就要离开娘了。” “来日方长,你要把身体养好,这样我们才能好好地相见啊。”何双笑着说,让唐夫人赶紧把粥喝完,不然待会该凉了。 唐振山与墨白到了偏厅坐下,管家派人送上茶,唐振山伸手示意墨白品尝一下,“容公子,品尝一下,这是上好的碧螺春,不知道公子会不会喜欢。” 墨白端起茶杯,用茶盖刮去气泡,轻缀一口,勾起嘴角,“这碧螺春果然是碧螺春,味道甚好。但这样的佳品,还是唐老爷自己留着吧,晚辈自认觉得只会糟蹋了这好茶。” “容公子,可真会说笑,公子的相貌人品都是受过教育的,上等茶赠予你,怎么会是糟蹋呢。”唐振山厚重的笑声笑了几下,若有所思的看向墨白,“真不知容公子这次叫我出来,是与我谈何事?还是为了支开我,让何双和我夫人谈一些甚密之事。” 墨白轻笑了几声,有些人真的不宜对他过于好,唐振山这人生性多疑,对谁都是一副信不过的样子。 “唐老爷是不是多虑了,我娘子若是真的和唐夫人说些什么,用得着让我支开你吗?当着你的面说清楚不是更好吗,您那些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唐夫人应该还不知晓吧。”墨白的话一下子戳到了唐振山的痛处,他自认这是他做的最违背道德的事情,私自买凶想暗杀人口。 唐振山的脸色立马铁青,阴蛰着脸色,看向墨白,“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当时我夫人得了心悸病,不要去刺激她。” “唐老爷真是爱妻如命啊。”墨白轻笑几声,安然自泰的在自己的椅子上坐着,对比唐振山的焦灼不安,墨白更是不由的轻嘲了几声,“唐老爷无须这般不安,双儿是不会和你夫人说些不相干的事情,我刚刚说的话若是有得罪的话,那也是我和唐老爷是一样的人,忍受不住别人辱骂我娘子半分,我这人性子便会和人急起来。” 唐振山听着墨白的话,有些像示好的意思,便笑了笑,“是我说话太急了,确实对不住了,容公子请用茶。” 墨白回礼,“唐老爷也是,别浪费这上好的茶才是。” “今日,让唐老爷退一步说话,是为了和唐老爷想私自商讨一些事情,希望唐老爷可以成全。” 墨白这番说辞,算是相当的客气了,他还是成年之后很少用这般的低头的和别人用商讨的字眼来说,这是无关于是用容之衍的身份去说,更不是江湖上的事,他更无须假冒用之卑微的语气去说服。但他这般的和唐振山说,等同于给足了他面子。 他多少可以感觉到何双今日来的用意,猜测到了一点,只是他多少有些不放心。想着,便向唐老爷这边先进行进攻,看唐振山有何反应。 唐振山不知墨白的邀自己过来,是为何,“请容公子明示。” “我想唐老爷可以让唐夫人大病初愈之后,与她一同到长安做客何府府中。”墨白的话音一落,唐振山的脸色铁青的比生气更难看。 ##第233章 爱的方式错了 唐振山没有去答墨白的要求,他是觉得这般的无理的要求,他更是无需要去回答。 墨白见唐振山不回答他的问题,便继续的说道:“唐老爷的算盘打的可真精细啊,倒是让何双过来给你当说客和人质,一边用何双来让唐夫人的病情有所好转,一边还让唐夫人按时吃药。唐夫人的病情,我今日看了,是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好转了不少。” “我想这当中,何双的功劳是少不了的,若不是因为何双,您觉得唐夫人的病情能好的那么快吗?”墨白讥讽的眼神看向唐振山,嘴角轻蔑的说道,“现在唐老爷是打完斋不要和尚了,这样做是不是卑鄙了点。” 墨白的这般的说辞当中,惹的唐振山一脸的不悦。但是,墨白说的没错,他唐振山这样做是卑鄙了点,但是墨白让他往后带他大病初愈的夫人去看望她的前夫和女儿,他怎么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去见前夫,情欲的这些事谁说的准,万一旧情复合呢。‘ 墨白像似能看重中唐振山的心中所想般,他轻巧的开口说道:“唐老爷对自己的夫人难道一点信心都没有,前夫哪是见一见就能旧情重燃的。” 他转而又掀唇的说道:“你连她女儿都能叫来,何必去纠结这一点一滴的呢,男人大丈夫之间做事拘于这点小事儿上,说不过去了吧。”   唐振山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难看至极。 墨白继而站起身说道:“你应该庆幸,但时候你买凶杀人没有成功,不然你夫人肯定没有现在这般的见好,有些时候,人情是要还的,你说是不是唐老爷。”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唐振山那边走去。 唐振山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墨白,扯着嘴角的说着,“容公子,有些话别说的那么过了,人还是留些情面给对方。” “唐老爷,按你的说法,我是不是该马上的离去唐府啊。” 何双走过来,想找唐振山,却听下人说他和容之衍在偏厅里喝茶,一走过来便听到唐振山这般的说话,讲话间真的是不带客气的情分。 墨白转身看见何双款步盈盈走来,站在了他身侧,一同的问向唐振山,“唐老爷,你觉得我说的合理吗,我自认是给了您几分客气,我没有告诉唐夫人你买凶杀我那件事,我是不是该立马离去,让唐夫人再也找不到我呢。” “你想威胁我。”唐振山脸色大骇的看向何双。 何双似笑非笑的说道:“我怎敢啊,唐老爷这是一场交易,当你来找我的时候就应该清楚,你欠我的你还没还上呢。” 她看向墨白,轻言细语的说道:“我想和唐老爷独自的聊一下,你帮我看着,别让别人打扰到我们。” 墨白应声,便出去到偏厅的出入口,唐振山脸色凛然一变,“你想干什么,杀人灭口吗?”他害怕的都已经囫囵言语了。 何双轻笑的看着他说道:“这般做法,不是您的做派吗,我怎么好意思和你老人家做一样的事情呢。” 继而,何双一脸正经的看着唐振山,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冷着脸开始说道:“我不想和你争什么,唐夫人即是我娘,刚刚我们已经相认了,就是换个说法,我现在是该喊你继父?”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你在防备我可以理解,但是你难道对你的妻子真的一点信任感都没有嘛,让你与他一同来长安来何府,就那么委屈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爹让他唯一的一个女儿来他的前妻家里,是一个怎么样的体现,你有想过吗?”何双越说越生气,怒气已经烧上眉头,“唐振山,你真的很自私,让人想作呕。” 唐振山对视上何双的眼眸,很快何双别过脸,不想去对视他的眼睛,真怕玷污了自己的眼。 “对了,有些事我想我务必得告诉你。”何双像似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日,你找人暗杀我和容之衍,到底意为何意,我想你很清楚吧,你是怕我回去之后,会问我父亲的事情,然后将我娘接过去对吗?那你真是算错了,她在哪里是她的自由,我牵制不了,你也一样。” 何双几分眼神的瞧着唐振山,可笑的笑了笑,“你很爱我娘,我知道,但你爱的方式错了,并不是牵制,而是放手。” “你错了,我的爱是最好的方式。”唐振山转过身,怒气极盛的对着何双说道:“我爱她,是因为我不想她在陷入两难的境地,你的出现她心里发生了犹豫,我和她说现在你已经嫁给我,什么都改变不了了,就算能认回你,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她也赞同,那日是故意不认你,是我让她这样做的,问题她也同意了。” 何双难以置信的看着唐振山,所有人都应该清楚,那是被迫同意,并不是从心底的认同。 “好,那你为何在她病重的时候还要去找我,让我过来看她最后一眼,为了的是什么,让她心安是不是啊,唐老爷?”何双问道,看向唐振山。 “既然,认回我什么都做不了,让我回来有何区别啊。”何双脸色凝重的看向唐振山,满脸的不屑,“这都是你自我欺骗的说辞,你只是不想让她有机会和何府再有牵扯,都是你自私的占有欲。不要在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了,什么为她好,你只是想牵制住她,守着她在你身边,可惜她不是你的金丝雀。” “而且,我也并没有想让她再和何府有牵扯,只是人老了总有东西要挂念的。”何双说的很简单,这句话也说的很轻,却很戳心。 何双见唐振山的脸色有些松动,不再紧绷。 “我从来都没想过让她和我爹旧情复燃,感情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只是我希望你可以站在她的边角多想一下,陪她一同的去一趟长安,就当做是两家做一个和解也好,什么都好。我选择原谅了她当年丢下我就走,就看你们愿不愿意放弃当年的纠葛。” ##第234章 我算什么 何双的话很明确,但也很清晰。 “话我说到这,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也不想去做一个强迫别人的人,另外我想去见一下唐漾漾。”何双说道,看向唐振山,算是给她提出要求吧。 唐府那么大,若不是有人带路,怎知唐漾漾的闺房在哪? 唐振山目不转睛的看着何双,对于她的要求有些惊讶,她居然要去见漾漾。 唐振山像似提醒何双的样子,故之说道:“你难道就不怕,漾漾见了你,像猫见到老鼠一样的,抓住你不放,你还敢去见她,你可知道她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你。” 知道,昨日才知道,是从小恨到大的。 “我不在乎。”何双很轻松的说道,歪头的说着,“说不定,我今日就是去打破这恨意的,怎么样唐老爷你肯带我去了吗?” 唐振山越来越看不懂何双的作为,她好像什么都不怕,倒是故意的迎难而上。 唐振山叫了下人带何双去往唐漾漾的房间,何双经过出入口的时候看到墨白,轻轻的握了一下他的手,捏了一下他的掌心,挑眉的说道:“在这里等我回来。” 下人带着何双去往唐漾漾的房门,敲了一下她的房门,然后推开了房门,一股发霉的味道涌入她的鼻尖。 她下意识的捂住鼻子,唐漾漾躺在凉椅上,透过门边照进来的一束光,下意识的挡一下忽如起来的光,直至慢慢地适应下光的来源,她放下手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待她看清楚是何双时候,她仇恨的眼眸骤然的放大。 何双清晰的看到唐漾漾脸上的变化,像似整个人朝她扑过来要将她吃干喝掉。 唐漾漾立即的坐起身子,径直的朝何双走过来,毫不留情的甩了她一个耳光,何双抿了一下嘴角,抬脸起来,眼角却快速的瞥到唐漾漾甩起的另一支手,她当机立断的抓住她的手腕,然后一甩的甩了过去。 唐漾漾因多日关在屋里,没怎么吃过饭,没有力气,那么不经甩就直接坐在地上了。 何双低眼俯视着她,冷笑的看着她,“你看看你的样子,还想打我,嫩了点儿吧。” 唐漾漾听着何双的话,立马的站起身, 朝何双再次扑去,样子像极了饿狼的样子。 何双一个闪躲,在一个身后扑住她的身子压着她。 “算了,你现在根本就打不过我。”然后一甩手,唐漾漾借着桌边站直身子,恶狠狠的瞪着何双。 何双无视她莫须有的攻击,不屑一笑的说道:“你当我是什么,我让你打了一次,还会让你打第二次吗?你醒醒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唐漾漾冷若冰霜的看着何双,说:“你今日是来看我的笑话的,那你看够了吗?可以走了吧。”最后一句,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嘶吼。 何双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自顾自的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好地一个唐家大小姐,居然是这般不经说的人,怎么就是你这副样子呢。” 唐漾漾气急攻心,指着何双生气的说道:“这不都是你害的,是你抢了我的母爱,又利用娘夺走了我爹对我的信心。这都是你,不是你的话,我哪会如此模样,被我爹囚禁在这里。” 何双站起身,当着唐漾漾的脸,甩了她一个耳光,她承认,这个耳光打的很大力,她的手都在发烫发热。她这个耳光不是为了唐漾漾之前打她,而作为复仇的打她。 唐漾漾受了一巴掌却发了魔似的,发疯的抓着何双的脸和头发乱咬。 何双推开唐漾漾,她本意是想让她好好的清醒一下,惋惜的目光看着她说道:“唐漾漾麻烦你清醒一点,你被囚禁在这里,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得了谁。是你辱骂自己的生母,你爹关你禁闭没有错,一个月还少了呢。她是你娘,你怎么可以说那样的话,你知道她为了你多伤心吗?” “而且你还把你自己的错,归咎到别人的身上,你的良心难道就不会一抽抽的痛吗?”何双尽量的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唐漾漾可笑的笑出声看着何双,连连摇头的说道:“何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在经历些什么。你多好,即使,娘不在你的身板,可是她依旧在牵挂着你。” “可我呢?”唐漾漾的脸色一下子悲情起来,“我在娘的身边啊,可是她想的还是你,从三岁开始我不懂,为什么娘口中仍然会挂着一个人,她给我做的衣服,我穿给她看,她却说,她应该也是这么大了,应该穿起来要比着衣服大一些。我当时候就纳闷,为什么娘口中经常有个人。” “直到我慢慢长大了,才知道原来她之前嫁过一个男人,生下了你。”唐漾漾忽然的指向何双,“是你,你在不在娘的身边,可是你还在夺走所有属于我的母爱,为什么啊!” 何双看着这般失控的唐漾漾,她脸色有些难看,她笑着忽然的哭了起来,“我一直在做到最好的样子给娘看到,可是娘的心里始终还只是你一个女儿,我算什么啊?” 何双摇摇头,否决到唐漾漾的话,“你错了,娘的心里是有你的,你才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对我只是一个牵挂而已,陪伴在你身边的是她,照顾的也是你,我只是莫须有的一个纪念而已,仅此而已。” “对啊,在她身边的是我,陪着她的也是我,照顾她的也是我。可是,她生病的时候嘴里念叨的那个人依然是你。想要见到的人,也是你,为什么会这样啊。”唐漾漾撕裂般的说道,紧张兮兮的颜值摇晃着何双,逼迫她告诉真相予她,“为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然后一把推开何双到柱子上,然后她从衣裙上摸索到一把刀,阴森的一脸说道:“唯有你死了,娘才会只爱我一个人,没有人再会分担她的关心和爱了。”然后,刀直面的朝着何双刺去。 ##第235章 滥杀无辜 唐漾漾手上持刀,直面的向何双刺去,何双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手臂显然划出的一道血口子。然后其身去躲避,看着唐漾漾像似疯的拿着刀不要命的向她刺去。 何双捂住伤口,冷眼向像的说,“你疯了。” 而唐漾漾嘴里念叨的却是,“把你杀了,娘只会爱我一个人,只会关心我一个人。”手里的刀沾染了何双的血,她却依然的握着刀紧紧的,阴森的看着何双。 “你去死吧。”一声嘶吼,随着刀的举起高落。 何双捂着伤口,避开了唐漾漾持刀过来的方向。 门一下子被踢开,墨白站在门边,快速的找到何双的身影,确保她无事之后。看着唐漾漾手中的刀,直接过去用手折返她的手腕,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 何双无奈的叹气,墨白走向何双,靠近她却看到她手臂的伤口,细问道:“你没事吧?” 何双摇摇头,倒是伤口划伤了,却不深,只是划破了伤口。 墨白手沾了一下手臂的位置,却沾染到了血迹,眉头自然的皱起来,仿佛是伤在他身上的,整个脸沉下去。转过身,看向被他折下了手腕,现在疼的在地上坐着的唐漾漾,她双目无神,像似魂都不在她身上一样,一个人一旦没有了理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墨白下意识的朝唐漾漾走过去,手蓄着功力,眼神冰冷的可怕,没有因为她是一个女子而露出怜悯的神情,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他把所有的温柔都只给了一个人, 何双看着墨白的手底下蓄着功力,连忙的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容之衍,不要,放过她吧。” 墨白难解的看向何双,沉声问道:“为什么,他这么的伤害你,为什么还选择原谅她。” 何双低头看着唐漾漾正望着她,嘲弄的眼神看着她。 “因为,我不想滥杀无辜,她是杀害了我,但如果我受了伤害,别人就一定要和我受到伤害,那我和那些伤害别人的人有什么区别,不是一样视别人的生命为草芥。”何双握着墨白的手臂,看着他清隽的脸庞说道:“放过她吧。” 墨白的手始终听从了何双的话,手里蓄着的功力散去。叹了一口气,扶着何双的肩膀说,“我们出去吧。”没有留多余的眼神去看地上的一女子,他现在不杀她是因为他的小娘子放她一命,若是她下次再敢伤害她,绝对就是不是放过一命那么简单。 出了院子,何双手上的伤出了血迹,墨白碰了一下周边都心疼不已,“疼吗?” 何双摇摇头,笑着说,“这哪里会疼啊,顶多划伤了一些。” 墨白望着何双一副无事的样子,真是没心没肺,他语重心长的说道:“一个人,善良是好事,但是太过善良,就会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你给别人活路的时候,想要一下别人伤害你的时候给过你活路吗?别人伤害了你,自然是要还回去的。”他顺势的摸了一下她的头顶,“下一次,别那么傻了知道吗?” 何双傻笑的看着墨白,“这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我又怎么会被别人伤害了。”歪着头的问道,一脸笑嘻嘻的样子。 墨白瞧着何双这般样子,真是生气不起来。他无奈的叹叹气,却不料这时候唐夫人走了出来,看见何双和墨白,眼尖的发现何双身上的伤口,一下子心疼起来,“双儿,这伤是……” “哦,我刚刚去厨房本来想削苹果,却不料伤到了自己。”何双说着话的时候,自己都不敢去相信,这刀伤到了手臂。 唐夫人听着何双的话叹了口气,看向一旁墨白的沉默不语,却发现他们正站在漾漾的院子里,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担心的问,“是不是漾漾弄伤你的。” 何双不说话,但也没有去承认,顿了一下才说,“小伤,没事,她心情不好。对了,后日我们就回长安了,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好。”唐夫人的眼中是不舍得何双的,最终还是送他们到唐府门口才回去。 何双没有去怪唐漾漾,是因为她忽然明白唐漾漾在一个怎么样的环境里长大,她身上充满的戾气是和唐振山很相像,偏执的爱。只想那个人是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不能分担的情感。 墨白看着何双没有说话的样子,问着,“想什么?” 何双轻轻的挽着墨白的手,笑着说,“我在想吃什么,有什么好吃的。” 墨白极其宠溺的捏了她的鼻尖一下,“说,想吃什么?” “我们奢侈一些去酒楼吃,好不好?”何双说着,然后两人去了酒楼。 何双点了一桌子的菜,入口的却没几道,墨白不由的说了她,“你这般的浪费,真的好吗?” 何双也不想的,她这不是来了这个世界,嘴被养叼了嘛,她以往住家里是个宅女的时候,吃的也只有泡面好吧,一样吃的很滋味。 剩下的饭菜,全部归于墨白的腹中,墨白不由的打了一下隔。 天色渐渐晚去,黑夜笼罩了整个夜空。 清水县的晚上也同像长安那边的一样热闹,不少的孩童出来转悠。 墨白和何双牵手走在街市上,街上有不少的人在走,倒是很热闹。 墨白看向何双脸上的笑意,“很少看你笑的那么开心了。” 何双看着街上那么多的人,理所当然的说道:“出来玩,当然是开心的。” “还有呢?”墨白一脸的凑过去,想邀功的样子。 何双不由的低头害羞的笑着说,“当然,还是有喜欢的人陪在身侧啊。” 墨白侧头的看了何双一眼,,由心底的开怀的笑颜逐开。 忽然,一堆人蜂拥而上,都往一个方向跑去,墨白顺手揽着何双的肩膀,不让人磕着碰着,护在怀里。 何双却注意力在那些人身上,为什么全部人都往那方向去了。 何双饶有兴趣的拉着墨白的手,笑着说:“我们也去那边看看吧,好像很热闹。” ##第236章 抛绣球(1) 墨白被说动了,任由何双拉着他的手往此方向走去,难得他的小娘子这般的有兴趣,便由着她开心好了。 何双拉着墨白到了一个阁楼下,全部人都在阁楼下站着,看向阁楼二楼间站着了一个身穿沉色衣缎的中年男子,他扬声道,“今日,我杨某有幸在此,为小女招婿。杨某一直都是比较崇尚于有缘人,今日小女以抛绣球的形式招亲。就不知道,是哪位公子和小女有缘。” 何双听闻那杨老爷的话,顺着他的话看向他身后隔着幔帐藏在身后的杨小姐。因为是二处阁楼的因素,仰着头也只能看到幔帐,只是隐约的看到那位神秘的杨小姐头上的头饰。 能公然的抛绣球招亲,这样的人物必然是在县里大有来头的,不然也不会在这么重中之地,来大肆的招亲的召号。而且,她从杨小姐头上的头饰判定,这杨家在清水县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过,这抛绣球的形式,她也只是在电视剧上接触过,最早接触的不过就是还珠格格。 何双用手臂碰了一下身侧的墨白,笑着说:“有意思。” 墨白在她耳畔轻声的说道,“你喜欢看啊?” “当然了,这么有意思的场面,我怎么能错过呢。”何双一脸开热闹的样子瞧着上面的躲在幔帐的杨小姐,下意识的看向墨白,忍不住的打趣道:“难道你就不好奇这躲在幔帐后面的杨小姐是美是丑?” 或许,何双的话在隔壁的人听到了,在身旁的男子忍不住的给何双提个醒,“这杨小姐在我们清水县,那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何双听着那男子的话,像似有故事的样子。 何双这样就更有兴趣了,说着,“那为何需抛绣球招亲啊,这等美貌应该不需这等麻烦啊。” “奈何这杨小姐就是长的太美了,一张容颜倾国倾城的,想要娶她的人实在是太多,选不过来。所以只好选择抛绣球招亲呗,你看看这周围底下的男子都是想娶这杨小姐的,蜂拥而来的咧。”在一旁的大姐忍不住的叨唠了几句。 何双忍不住逗趣自己身旁的那人,打趣的说道:“刚才那位大婶说站在着底下的男子都是拜倒在那位杨小姐的石榴裙下的,敢问一下容公子想不想争取一下咧。” 墨白低头瞧着自家的小娘子,真是看热闹往上凑的那股劲,低沉一笑,那笑真的带着三分慵懒四分无奈,手自然的搭在了何双的腰上,在她耳畔轻声细语的说道:“那真是为难我了,我已娶一夫人,暂时不想有妾侍。”说完,手轻轻的在她腰上挠了一下。 何双不由的闷哼一声,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大庭广众之下,趁着人多,他竟敢这样做。她压低声线,“容公子怕是忘了,已经和离了吧。” “但我心里有人了,已经住不下第二个人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不是吗?”墨白是凑在何双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偏偏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清冷,惹的何双耳朵发痒发烫,一下子脖子和脸蛋一同发红了起来。 墨白低垂着眼眸,注意到了何双的细节,不由的低沉一笑。 何双就知道他又在戏弄她,手不由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嫩肉。有些斥责的语气说道,“别闹。” 幔帐身后的人,眼眸瞧着底下墨白和何双的举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嫉妒。 阁楼间,杨老爷一眼扫下去的众多男子中,也算是在清水县的青年才俊了吧,今日那么大场抛绣球招亲,都是为了他小女招的一个心满意足的女婿。 清水县的男子那么多,上门求亲的固然多的是,但她总是看不上眼. 今日,这抛绣球一是让清水县的未婚男子都在底下站着,好让小女选一选,隔着幔帐看着底下的人到底谁合她的心意,便把绣球扔至那个人。说是抛绣球招亲,实则不过于接着抛绣球的名义去挑上好的夫婿,将绣球抛至那人的手中。 这清水县人来人往,虽多是平民百姓。但是肯定有人来清水县做客的多得是,那么一大场招亲仪式,有显身份的必然会上前一看,这上前一站,若是小女看上了他,必然会把绣球丢到他的身上。 这样一来,那人手上落有绣球,大家有眼目睹,若然那个人不是真心想娶的话,但碍于那么多人在场,执意的反悔肯定是说不出口,肯定应着多人的口舌下便会迎娶小女。 杨老爷说完一套说辞之后,伸手示意身后幔帐里的杨小姐。 “接下来,就请小女扔至绣球吧。” 声音一响起,底下的人都屏住呼吸,万分期待的瞧着阁楼间,倾国倾城的杨小姐长的何等模样。 幔帐撩开后,一双玉手出现在大家的眼前,白皙无骨的手长得那是好看。 底下的人便是一声起哄,争先恐后的想要看一下这杨小姐的美貌,却然美貌没看到,这只是玉手上摆上了一个绣球,看至这绣球丢至的是何地方。 玉手一抛,那绣球的方向自然的向着墨白的方向抛去,何双仰起头看着绣球照着自己的方向而来,墨白连头都没抬,却在那绣球松开手的那瞬间就知道那绣球的方向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望向何双一挥袖将过来的绣球,扬去了别处。 这么骚的操作,这有不少的看客觉得那人是傻不是,就连到手的绣球都这般的扬去别处,这阁楼间还有一个美人儿抛给他的绣球,这都接不稳。 底下的男子慢慢的从墨白的身上转移到绣球上面,都在争先恐后的抢绣球。 躲在幔帐身后的女子,一声红色的绣罗裙,玉手拽着一方巾,她难得看中的一公子,可那公子的举动,实属让她琢磨不透,她捏着方巾,脸色不由的难看。 杨老爷自然是看懂了墨白的举动,他细看一下那公子,确实气度不凡, ##第237章 抛绣球(2) 那绣球在上面摆弄着,一直也没有人抢至在手上。 何双顿了一下,挑眉的想到,这绣球招亲不过是个模式,说白了也不过是不中意的自然是不会嫁的。这绣球抢来抢去还没被抢到,这怎么不会让人深思呢。 这杨老爷看着绣球在上面摆弄的时间也够长的,细致的看了一眼躲在幔帐的小女,着急的看着这绣球的落至位置。 他杨长明就生了那么一个闺女,那不是捧在手掌心长大的,就怕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她自然是应着她的所有要求,这场绣球招亲也是她口中提出来的。 小女杨菡馨,从小便通琴棋书画,更是清水县的才貌双全,而他在长安有这一通大好的生意来往,在这县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是想让小女有个上好的归宿,钱财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不缺的,只是为小女招个贴心的夫婿,陪至她下半生。 接下来,那绣球不管去往何处,都有好几番朝着墨白的位置抛来,好像这绣球懂得人情世故,会顺着主人的心意奔向意中人的方向来。 墨白多次的将绣球挥袖,转到了别处的方向。何双不由的低声一笑,她算是看懂了,这抛绣球招亲她可是带人来对了地儿,这杨家的小姐怕是看上了她带来的人,这绣球是向着他来的。只不过,绣球招亲本是喜事一桩,但是这看上是她身侧的人,这就要另当别论了。 相当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看上都有这一番敌意。 何双带着一股酸溜溜的语气说道:“容公子真是好福气啊,这球会自己跑来。” 墨白趁着绣球没抛来之际,低头看了一眼在那自说自话醋意满满的小娘子,他一脸无奈的语气说道,“这真是冤枉了,我这挡都来不及,哪敢往上凑啊,你是没看到我挡的我汗都出来了。” 何双挑眉的朝着墨白的方向一看,不由的低声一笑,好像这还真是难为他了。 阁楼间的杨菡馨看着绣球多次抛向墨白的位置,都被墨白挡了回去,她不由的跺脚,纠结的扯着手中的方巾。 杨老爷深沉的眼神朝着那公子看了一眼,这年轻人有些不是好歹啊。这绣球明明多次朝他的方向抛去,他却全然的当做看不见,不接。随后,他安排一声令下,下面安插的人,多次将这绣球朝着他的方向抛去,他开始明里表现的挡回去那绣球。 这样的绣球招亲,本就是一个幌子,只不过是借着众多人的目睹下,让接到绣球的人认下这门亲事。这当然就是要在底下安排好自己的人手,总不能这绣球抛至在一个乞丐的手上也安排小女嫁过去吧。 众目睽睽之下,当然是不好反驳而之,所以一早将自己人安插在底下,当那绣球一开始抛的方向为准,若是没有接住,那就多次朝着那方向扔去。 让杨老爷意想不到的是,小女看上的这位公子,虽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却是那么的不识好歹,多次抛来的绣球都不接。 他自认为自家小女没有一样是配不上这位公子的,她从小熟读女戒,更是做好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相貌又是那么的出众。但看着墨白拒绝的举动,真让杨老爷摸不清方向,脸色铁青的难看。 一旁的管家,安慰由衷的说道:“老爷,这位公子看着就气度不凡,肯定是达官显贵之人,小姐看上的中意之人不会差到哪里。只是他这般的拒绝,可能是不知道咱们家是什么关系,却以为是一般的商家作罢,咱们可是和长安城偌大的商铺有着合作关系,都是一般人家求不来的。” “那你说,他为何屡屡的这般将绣球抛之别处。” 旁边的管家,低头看了一眼墨白,他正在挡去抛过来的绣球,“或许是这位公子没有看到我们小姐的真容,若是当真看到了,怕是会想要后悔自己这般举动。” 这话倒是让杨老爷舒心,他的小女是那样的才貌双全,上门娶亲的人将门槛都压破,只是小女没一个看得上,这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却这般的不识好歹。一想到着,杨老爷的脸就铁青的难看。 管家看着老爷这般的脸色,立马的说道:“老爷莫生气,我这就命人立刻的安排下来。” “尽量快点,别让人看到露出马脚。”杨老爷命令下去,吩咐人尽快的做好这事儿。 一声令下,底下的人更加的清楚明了,直接就不往别的地方传,就直接的通通往墨白的方向传,故而之明显,那边的球被墨白挡下之后,自然还会有人一直往他那边传,他就一直的挡着,接二连三的绣球…… 幔帐后面的女子,一直看着底下的状况,看着墨白一次又一次的挡过抛过来的绣球,这般的举动就是不想要这绣球嘛,这般的作态,让她一个女儿家,怎么的容得下脸面。 底下的人都看出来了形迹,因为太过于明显,很多人都停下来抢,看着绣球来回的往一个公子身上抛去。 杨菡馨撩开幔帐,直接的走到阁楼间,手扶着栏杆向着站在地下的墨白喊道,“这位公子,小女菡馨到底是哪里配不上公子,竟让公子这般的羞辱。” 何双难得从一颗绣球身上,再转移到阁楼上的一个姑娘身上,那姑娘长得真是肤若凝脂,闭月羞花的容颜。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娇小,温柔绰约。那双眼眸显得楚楚可怜的望向墨白,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搁在古代,那绣球抛向男方,而男方却挡之,是莫大的羞辱。 底下的人,难得一见这貌美天仙的杨家小姐,一睹容颜那真是叹可观止。墨白也停下来,抬眸望向阁楼间的姑娘,却眼眸中却丝毫没有惊叹,只有满满的嫌弃与厌恶。 ##第238章 大乌龙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绣球是他们家让他抢在手里,现在嘴里却说着这般荒谬堂皇的话,逼人嫁娶。 杨老爷心里也是十分的复杂,让小女嫁于这样的男子作为妾侍,确实不雅观。但是,这招亲的女婿是小女亲自抛绣球认下的夫君,这位公子相貌和气度都不凡,这众目睽睽之下接的绣球,难不成还想反悔,当然是不可的。 杨老爷再次扬声的说道:“这位公子娶了妻妾我不知,只是你抢了小女的绣球,是不是应当许下承诺。” 而他已娶了亲,确实让人咂舌。让他小女做妾,这确实是难为了他家小女,不过这都是可以用钱来说通的。不过,看这公子的态度看来,他与他的娘子是十分的相爱,想必他家小女嫁过去,肯定是受气了,日子当是不好过。可这绣球都抛了,还能作废不成,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墨白真的想一剑刺杀了阁楼间说着大义凛然话的杨老爷,他的话在墨白的耳朵里听来,都是一些荒谬之论。明明是他们故之而为之,却要他来承受,凭什么! 何双再次扬声的说道:“这么说,是谁的手中拿了这绣球,谁就得娶你家小女是不是这意思?” 杨老爷一直说的就是这意思,在逼迫着墨白就范呢。 “自然是这意思。” 何双不由的勾唇一笑,手中的绣球在她手中抛了几下滑落在地。她笑着的看向所有人然后望之杨老爷,“抱歉啊,这绣球是在我手上的,只是我是女儿身,又怎么能娶您女儿呢。” 所有人都想不到剧情,居然有这样的反转。 拿到绣球的人,竟然是何双。 因为两人的身体贴的极近,只不过那些人抛过来之际,只想到抛到墨白的身子前就行,却不料丢到了怀中,刚好是何双的手接住的。 她一度的看着杨老爷借着墨白借到这绣球,这般一步步的为难墨白娶他家小女。 “不,这绝不可能!”杨菡馨不相信的大声说道,“这一定是你们从中做的手脚。” 何双抬头看向了杨菡馨,“杨小姐何初此言啊,大家众目睽睽之下看着这绣球可是从我手中滚落在地上的,还能有假?” 她不过是以牙还牙,让他们口中所说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到的绣球,也是她在所有人目睹之下,这绣球在她手中抛了几下,在她手中滚落在地的。 杨菡馨被气的小脸都有些扭曲,说着,“你们一开始站的如此亲近,私下早就卿卿我我的样子,早不定就抛过来的绣球换作在你手上了。” 何双望着这杨家小姐,却一番看她,眼神里带有几分讥讽,“哦,原来杨小姐早就知道我与我夫君如此的亲密举动,那为何你还要将这绣球一开始抛之我夫君,你这是何意,藏有何居心。” 墨白侧颜的看着何双为他强词夺理的样子,真是百看不厌,他喜欢她为了他这般的认真。 杨菡馨被何双的话一点破,脸色一下子就难堪。 “我没有,你这是血口喷人。”杨菡馨努力的找回自己的一席之地。 杨长明终于大怒,生气的指着杨菡馨,“你给我回去,不可再出来。” 他叹了口气,刚刚的一幕真是觉得让人丢人现眼。真不该一开始,听从她的建议,抛绣球招亲,这反倒是招来了不该招的人,这公子虽是气度不凡,但几番的话语间下来,他有很强的气度在身上,而他身侧的小娘子更是,原本是女子话语权应该不大的,可是这女子说话之时,这公子一副欣赏的面向看着她,完全是赞同她的话,那眼眸里流露的都是很深的爱慕与钟情。 那种爱恋是没有一定的时日,是牵挂不出来那么深的爱意。 何双再次开口看向杨老爷,“杨老爷,这事儿,你说怎么办为好,这绣球在我手上,我真不会是娶里你小女吧。” 杨老爷也不是蠢人,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台阶,便顺着她的话走下去,“唉,奈于姑娘是女儿身啊,这女子怎么能娶女子呢,这绣球竟然在姑娘的手中,那这桩婚事便作罢,真是不好意思。” “竟然如此,我便作为歉意,送上两位黄金十两,请两位笑纳。”杨老爷的一声令下,便由小厮送上十个黄金锭子转向何双和墨白之间。 何双倒是觉得,白给不拿,这才是真的难受呢, 她微笑的接下,“那就谢谢杨老爷的好意了。” 墨白低声咒骂一声,“蛇蝎心肠。” 这杨老爷若是真心相送二人银两,作为歉意。自当是避开所有人耳目,悄悄的将两人带到阁楼间,送两人银两便是了。偏在众目睽睽之下赠送银两,这莫不是告诉其他贪财之人,两人身上有黄金十两,必定招来两人的杀身之祸。 这还不是蛇蝎心肠,只是杨长明怎么都想不到墨白是练武之人,若是小小的盗贼之人,遇上他便是一死了。 两人离去之后,在一个小摊坐下来吃了一些面食,何双抱怨的说着,今日的事情真是闹的大,倒是把她的肚子闹饿了。 墨白亲自的将筷子削弄干净,递给何双,笑意浓浓的样子,何双看着墨白这般的笑意,让她心里忽然的不安,畏缩的问道,“干嘛这样的看我,让我觉得很不心安。” “我看我家小娘子,今日这般威武样,真是让我另眼相看啊。”墨白的话里分明是赞扬炫耀,却何双听不出半分称赞之意。 何双说着,“我就是气不过嘛,那杨老爷分明就是在诬陷你,娶他闺女。” “这么说,我能认为你这是在吃醋吗?”墨白说到这,笑意更浓了。 何双搭话的说道,“我本就爱吃醋,一向都是这样的,你还不了解我啊。” 两人说的醋,都不是一个意思,但他们都明白对方所说的“醋”是为何意,一个想借此证明是不是得到了他想要的那种在乎,一个却想搅混听觉蒙混过关。 ##第239章 盗贼 何双与墨白回去客栈的路上,墨白稍动眉眼都听到一丝的动静,他挑眉拦住了何双鸡血往前走的路段,脸色充满了警惕,压低声线的说道:“有动静。” “什么动静。”何双倒是觉得没什么,但被墨白这么一堤防,她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她自从穿越到这个鬼地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代那么和平的时代,没有见过杀人不偿命的事儿,在着倒成了家常便饭。先不说别的,她来这里快一年了吧,前前后后见到的都是埋伏和刺杀。渐渐的,她也变得敏感起来。 她躲在墨白的身后,紧紧的揪住他的锦缎,哑声的问道:“现在怎么办啊?” 墨白转头低垂眼眸看着躲在自己身后,害怕的小娘子,倒是一阵打趣的笑着说:“现在知道害怕了,你拿那黄金十两的倒是挺爽快的。” “他给的,白拿白不拿,有便宜我干嘛不赚啊。”何双倒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墨白叹气的说着,“这千万别把命搭上了。”然后将何双领到身前,在她身后轻声的说:“你现在眼前的十点钟方向有人,待会你往右边那巷子口里躲。” 何双犹豫了一下,又问,“万一,巷子口那里又有敌人怎么办。” 墨白的一阵轻笑,眼里全是轻视,满脸冰霜的望着十点钟方向的地方,鄙夷的语气说道:“放心,那些人不是索命的,只是贪财而已,你手中拿的那黄金十两才是他们的目的。” 何双忽然一下子明白,为什么那个杨老爷那么好意的给他们十两黄金作为歉意,原来不安好心啊,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墨白说的蛇蝎心肠是为何意了。这是想让他们有去无回,何双一想着满满的愤意。 墨白轻轻的推了一把她的腰间,推向了右边靠巷子的方向,说着,“躲好了。”然后,只身往前跑去,途间在腰身掏出软剑出鞘。 在转角处慢慢出现几个黑衣人的身影,连看着墨白已经拔剑,再也说不出其他讨价还价之说,只见墨白拔剑将站在首位的一个弟兄的腿部划伤,那剑法快准狠。 那弟兄直接倒在地上疼的直打滚,抱着自己受伤的腿直在那叫喊着。 其他的人一见这摸样,还打什么劫啊,这劫恐怕是没法劫了。直接的逃亡去,也没有理那弟兄。 墨白冷霜的眼眸只是望着右边箱子口露出那身影的人儿,有些惧怕,扬声说道:“过来吧,没事了。”软剑就直接的挂在那兄弟的颈脖上。 那兄弟一触碰到颈脖上那强烈冰冷的利器,整个人抖擞的连话也说不清楚了,“好汉饶命,千万被杀我,这劫我不抢了,你们自个儿留着,饶了我吧。” 何双镀步走了过来,头一会儿那么的干净利索,看着人面露惨白是真的害怕。 与之前他们遇害的那帮黑衣人不一样,先前遇到的那一个个身手不凡,都得打几个回合之上才给撂倒。 墨白等着何双走到他身旁,柔声的问道,“没事吧?” “没有。”何双看着地上那人,“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墨白动力动手上的软剑刺着那人的喉咙处,问着,“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是……”那人还犹豫了一下,墨白好利索的直接在他的下颌线位置划伤一道血口子,双眼冰冷到极点,“说不说。” “说说,我说,是杨长明。” 何双愣然的从墨白的举动之中反应过来,看向那地上的人,“是在那抛绣球招亲的杨老爷?” “对对,就是他。”那人哆嗦的回答着,生怕着墨白手中的软剑不留情面的刮伤他的脖子。 墨白收回软剑,眼睛都不在他身上多留一眼,冷如冰霜的说道:“快滚。” 何双看了一眼墨白,冷静的眸子,讥讽的说道:“还真是他。” 说着将这黄金十两给他两人,这最后是他自讨的这人将着黄金十两自己夺回,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何双一肚子憋着气的回到客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自己喝上,却怎么也解不了那闷气。 这杨老爷是怎么了,当他们是傻子嘛,这般的糊弄。 “你说生不生气。”何双满肚子的怨气,“容之衍,我当初就真的应该让你把这绣球丢给旁边的乞丐,让他v女儿嫁给一个乞丐,看不气死他。只怪我当初下手太善了,就让他恶有恶报。” 好一阵子,空气里仅有静默的声音,何双转头看向墨白,却看见他只身躺在床上,她的话也不给回应,只留下背影给她。 只是,他很少这样子对她。 她轻步的走到床边,伸手推了推他的身体,“容之衍,你没事吧?” 依旧没有回声,何双头探过去一看,他全身冒着冷汗,额头上全是汗,整个身子在颤抖,眼眸睁的极大,嘴巴紧抿,神情正在受控着最大强度的难受,他整个身子在紧绷着。 何双被墨白这个样子,吓的退了一步。惊奇的看着墨白这个样子,强忍可怕的上前再看一眼,着实被他的样子吓得惊骇一跳。 她很快的冷静下来,坐在床边对着背对着她的墨白说道:“容之衍,你转过来看着我。” 墨白的身子依然在抖,说不出半句话。何双将墨白的身子,扭动过来面对着自己,他全身在抖,眼眸睁的极大的看着何双,那样子像似想要把什么撕碎的样子。 他眼眸闪过怜惜不忍,他不想让何双看到他这个样子,太可怕了,她怕吓着她。 他想连忙的背过身去,却被何双阻止住了,她轻声的说道:“你说,我现在有什么可以帮你,我不知道该做什么,但你一定知道我该做些什么去帮你。” “容之衍,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想你那么难受。” 何双握住墨白发抖的手,眼眸全是急切的担心。 墨白则是强忍自己心中的难受,手里反握着何双的手,他不需要她做什么,因为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她陪着他就够了。 ##第240章 哄哄我 何双看着墨白握着自己的手,什么都没有做。 或许,她已经明白了,她做不了什么,只能陪在他身侧待着。 墨白如今的模样,或许是他体内的迷魂令出了症状,令他一度的出现难受的现状。他承受的模样,从那日刺杀之后回到何双的模样是一样的。 她记得李秋月曾说过,迷魂令还在他体内,并没有真正的消除。只是现在迷魂令还没有找到真正的破解之法,这迷魂令还在他体内残留,肯定会身体有一定的危害。并且这迷魂令在身体里,就还会有一定的反应,只是这是不确定时间,指不定他还会不会发作。 何双用湿毛巾轻轻的擦拭着他额头上的汗珠,他全然已经闭着眼睛,在盘腿而坐运功压抑住迷魂令在他身中的作祟。 何双懊恼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难受,自己却毫无作用。 墨白眉头一皱,口吐出鲜血,虚弱的躺下。 何双连忙的扶着墨白的身子,紧张的问道,“你觉着身子现在怎么样,容之衍你不要吓我,不要有事啊。”她紧张的问着,不知不觉的眼眶泛热,难受的看着墨白,一下子眼泪却莫名的淌过她的脸颊,她沉重的呼吸声。 墨白惨白的脸色,却只是微微的一笑,说着,“无事,死不了。”他轻抚着何双的脸庞,她急的掉眼泪的脸。 “我的小娘子,这是为我担心吗?” 何双真是受不了他,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着调情。她都快担心死了,刚刚一口腥血吐出来的时候,她急切的哭起来,看着墨白的样子。 “你说什么呢,我都快担心死了。”何双口不择言的脱口而出。 墨白却只是轻笑,笑意满满,但却很满意的说:“你终于承认你担心我了。”想到她在小摊面前,那副样子不像去承认的样子,就想着捏她的脸。可是,现在看她那么的担心自己的样子,心里又泛着酸疼。 何双看着他满脸的笑意,一点都不像是有伤在身的人。 她有些生气的说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我这些事情做什么。” 墨白急忙的握住何双的手,挪动着身子躺在她的腿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安置着,直接抬眸的看着她的模样说道,“但在我心里,我在乎你一切的看法,很重要对我来说。” 何双迟疑的看向墨白,看着他清隽的脸庞望向自己,眼眸诚恳的找不出一丝的错误。 她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胸口处,看着锦缎上沾有的些许血迹,问着,“还难受吗?” 墨白摇摇头,“不难受了。”反倒在他脸上看出一丝的惬意。他知道何双在担心他的状况,他顺势的解释道,“这口血,我迟早要吐出来的,他一直强攻于我的心里。” 何双不懂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作的,今日不觉得与平日有何区别啊。” 墨白只是在回到客栈的时候,他的心脏却一张一缩的抽搐疼痛着,渐渐的浑身散去里知觉,他的肉体每一寸都在疼痛着。随后,推开门,他直接躺在床上,何双说什么他听不清楚,只是听到一阵她声音的鸣叫。 他躺在床上就直接背过身去,不想吓到何双现在他这副模样,最终何双还是发现了。只不过她下意识的冷静下来,在一旁冷静的照顾他。 墨白毕生的回忆,对他来说这迷魂令的作用,只是来源于肉体上的折磨而已。 他冷静的望向何双,勾唇一笑,“这迷魂令是不会在你提防下才对你有所攻击,来的就是那么出其不意,不然,这也不会是江湖上三大恶毒暗器之一。” “那,其他两个是什么?”何双又问。 “江湖上流传,是失传了,但是还不知道真正的缘由。”墨白说着,看向何双,不由的一笑,“怎么小娘子对这暗器感兴趣了?” 才不是呢,她好做防备啊,这个世道当然是保命要紧。 何双流转了下眼眸,盯着墨白的眼眸,轻笑的说道:“你今日可以动用了内功诶,这有没有关系的?” 今日,墨白多次想用内力,可能是这般运功,刺激到了体内的迷魂令。 墨白颔首,双手环抱于胸前,“可能有点关系吧。” 墨白其实心里清楚的很,运用内力,只是暂时的一部分,因为他不动用内力的话,毒性也很难强制下去。 只是,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没有找出来,所以很多东西都不敢擅自运行功力消除,只能暂时压制。 何双听着墨白说有些关系,心里就认定肯定是这样的原因,嘟囔着,“为什么还会这样,这迷魂令的后遗症竟是那么大的作用。” 墨白却只是轻笑,这江湖上很多的暗器和武力是何双不曾知道,很有可能还是她未曾接触过的。 “这迷魂令,最强大的就是勾魂摄魄。只是在我体内还好,我还可以抵触它,控制它。”墨白说的太过于简易化,他不想让何双太过于担心他,这迷魂令每当发作时,对他来说都是吞噬心肉,钻心刻骨的痛。 但,他能忍下来,所以对他来说是算不了什么,对于旁人那比死了更难受。 墨白忽然没头买脑的说了一句,“双儿,唱首歌吧?” 何双听闻墨白清冽的声音传来,低头望着他,他清澈的眼眸一同的看向她,顿时四处清净。 “想听什么?”何双望着墨白,她没有天使吻过的嗓音,什么歌都不会唱,也容易忘词,会的也只有儿歌了。 墨白一副准备倾听的样子,嘴里却随意的说道:“都可以啊,你喜欢唱什么,我都爱听。” 何双看着墨白答的这般迅速的样子,像似听过她唱歌似的。 何双琢磨了一下,想到了一首极其适合晚上的歌,她轻咳几声,准备唱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低头问,“你怎么不唱啊?” 墨白一副难受的样子,手捂着胸口,“我还有伤在身呢,你就不能算是哄哄我。” ##第241章 虫儿飞 何双打住,他就会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对待她,明知现在她对他是狠不下心了。 “行,我唱。”语气里透露着百般无奈。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她会的只有儿歌了,《虫儿飞》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歌曲,不是之一是唯一,她也只会那么一首歌。 墨白在何双开口间,愣然了一秒钟的时间,勾唇的笑起。 时隔那么久,这歌唱出来还是一样的声调,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还是在那日一样。渐渐的,他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她唱着熟悉的歌曲。 然而,慢慢的昏睡过去,好惬意好舒服。像似从来没有睡过那么安稳的觉了,有她在身边真好…… 何双唱到一半,发现腿部更沉重了些,却发现腿部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原来他是睡着了。 何双想挪动一下腿部,却怕把他吵醒了,他曾经说过他的睡眠极浅,小小的动作便能惊醒他。所以她不敢随意的动,就只好一晚上维持一个动作就这样,靠着床头边上的杆子,睡去了。 翌日,何双醒来的时候,不由的惊动了一下身体,伸了一个大懒腰。踢动了一下小腿,却发现如此的轻盈,等睁开眼之际却看见了墨白正用手撑着半边身子,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何双吓得站起身,却发觉腿部酸软,然后身子跌落在地,屁股疼的让她直掉眼泪,她忍住了。 墨白看着何双这般蠢蠢的模样,不禁失笑,起身去扶起何双,说着,“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么大个人起身还能摔倒啊,你是豆腐做的吗?” 何双嘟囔着嘴,一脸委屈的看着他,满满的怨气,“还不是因为你,你一晚上都睡在我腿上,我动都不敢动,就怕弄醒你,搞得我现在腿都麻了,你一句谢谢都没说,倒是把我说了一顿,真是狗咬吕洞宾。” 墨白看着何双这般的难受,还一副得意的样子,笑着说道:“真的,你为了我真的一晚上都没动过?” 何双点头,“可不是吗?”说着,揉着自己的腿部,这一块都麻了。 墨白抬眸静静的望向何双,眼中不失的笑了笑,然后跳到穿边下,蹲着身子,手轻轻的揉着何双的膝盖处,轻声的问,“是这儿吗?” 何双愕然的看着墨白,被他的举动,搞的有些失了魂。 墨白却乐在其中,时不时抬头,柔声的问向何双,“是这里吗,还麻吗?” 何双有些看不懂墨白了,明明这样的做法在古代的男权主义上认为,是不合理,甚至有些丢失颜面的。可她在墨白的眼里没有看到不情愿,也不是刻意的讨好,是有意而为之,甚至是心甘情愿,眼里噙着笑意的望着她。 他,真的好爱何双啊。 何双一把拉起墨白,不好意思害羞的说道:“快起来吧,我没事,你这还受着伤呢,这种照顾人的粗活你就别弄了,待会你受伤了,我还得再照顾你一晚。” 墨白嘴角却噙着笑意,一脸的傲娇还有些小炫耀的说着,“我家娘子,真好,还会心疼人。” 何双算是确认他是伤好了,不然这般的调戏的话从他嘴里怎么说出来那么溜呢。她却故意的说道:“容公子,怕是忘了,我们是签了和离书的。” “我没忘。”墨白一脸笑意,并且笃定的说着,“可我也依然的记得,何大小姐昨日在绣球招亲上说过的话,说我是你的夫君,这话我可没听错吧,昨日那么多清水县的百姓作证呢,要不要一一验实一下。” 何双看着墨白,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你别太得意了。”她还特意的看了一眼墨白现在这副得意忘形的样子,“你这没心没肺的,我昨日这么做,还不是为你脱身。” “是,娘子说的有道理。那我今日早上就为娘子送来早餐,娘子在这稍作休息,我去取就是了。”   墨白轻笑着,便下楼取早餐了。 何双咬了一口奶油包在嘴里,眼皮就一直狂跳,手一直捂着眼睛,尽量的不让眼皮跳动。 墨白看何双的动作怪异,新奇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何双单着眼看向墨白,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左眼跳財,右眼跳灾吗?” 墨白轻笑的看了看何双,低头喝着粥,摇摇头的否定说着,“想不到你还信这个。” “信一下,怎么呢,万一是真的呢?”何双半信半疑的说道,起身去拿了一小张白纸贴在右眼的位置,然后才坐下来位置安心的吃早餐,“这样就叫做白跳。” 墨白看了一眼何双,喝在嘴里的粥,差点没吐出来。 民坊间的说法真是多的,稀奇古怪。 墨白忽然的问起,“我们今日回长安吗?” “我想去见一下刘叔他们一家子,毕竟,当初是他们救了我们。现在我们该要去看一下人家的,有恩必报嘛。”何双说着,慰心一笑。 于情于理,是得去看一下刘叔一家。 墨白听闻何双口中的有恩必报,不由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忽然没头没脑的问道,“双儿,有恩必报,这个恩得怎么报啊?” 何双听着墨白的话里有话,“你想说什么?” 墨白看着何双的反应,索然没味,摇着头说着,“没什么了,待会我陪你去吧。” “你当然陪我去,不然我自己一个人去啊。”何双歪着头说道。 墨白瞟了何双一眼,这丫头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不过她说的这有恩必报确实是啊,欠下了一条命,就要用一世的守护去换。 何双,记住了,我欠你的,这辈子一定还清了。 可是你欠我的,记得下辈子还我,我等着。 何双在下面的杂货铺买了一些礼物,顺手带过去。 刘大树家本就是路途遥远些,本就是清水县里面的一个村庄,他们是租了个马拉车坐过去的。 进入村口,才将人放下,何双与墨白记住了刘大叔家的方向,边顺路走了过去。 ##第242章 惹事生非 记得路段,何双还一路兴致勃勃的说道,“不知道刘大叔待会看到是我们,是怎么样的表情,会不会惊讶坏了。” 墨白只知道这一路他拿礼物的手快要废掉了。 快接近刘大叔家门口起了一场争执,何双走进去一看,就是刘大叔家的争执。 “走近去看看。”墨白拧着眉头说道。 虽说,他最怕是摊上麻烦的事情,但是这麻烦有时候在报恩的身上就不一样了。说到底,还是有恩于刘家的一家人。 外面,围了一群乡亲父老在外面。 “你说你们没有,谁信啊,指不定就是你们偷的。”一位满肚子肥肠,然后脸胖的跟如来佛祖脸一样,看起来很有佛像,但是真的胖,说白了就是一个大胖子在外面起的争议。 刘大树站在栅栏里,着实难受的说道:“周老爷,你说我这儿媳妇有着心也没这胆,哪敢偷您家的东西,只不过是去拿衣服回来洗,洗完就送回去,什么也没顺手拿你家的什么东西啊。” 何双看了一眼那胖子的衣着,看着锦缎华贵,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时不时用那粗胖的手扇动着那破扇,还一副文人的样子,何双心里不禁的嘀咕道,真能装。 何双问了一下旁边的那位大婶,问着,“这怎么一回事啊?” 大婶看了一眼何双,打量了她一番,说道:“你们不是清水县的人吧,外来的是吗?” 何双点点头,奉承的说:“大娘,你真厉害,这都看得出来。” “那是,清水县的人,我都认识,哪能逃过我大娘的眼里啊。”这位大婶夸自己也绝不少夸。 “那大婶,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一看就是县里的老人,什么人你不清楚,咋回事啊。”何双那一脸的凑近问。 墨白也知道何双的那股热情劲,也是这样了,谁能控制得了呢。 大婶故作神秘的语气说着,“话说,这个胖的大爷叫周辉,是周府的大老爷子,家里做木材生意的,家里有家业给他继承。听闻,前几日,这刘大树家里的儿媳给家里贴补家用,便揽洗衣服的活,去到周老爷家去揽衣服的时候。刚好碰到,周老爷在家,这周老爷一向都是好色之人。” “你想啊,这刘大树家里的儿媳那长的一个貌美如花的,谁看了不心动啊。”大婶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听闻那日她可是衣衫不整的从周老爷家里回来的,指不定做了什么,我们谁都说不好,谁敢说的准啊。这贺秋本就生的貌美,这周老爷起了色心都不奇怪啊。” “这不,都上门闹的,让这刘大树一家人,让他带贺秋回去审问,这刘大树一家不肯不让,硬是把人堵在了门外。” 何双听着这位大婶述说的全过程,听的心里直冒火,她强硬的态度说道:“不会的,贺秋不是这样的人。” “哟,这事儿又不是我说出去的,你冲我发火干什么啊,你这小姑娘,这人把官府都叫来了。” 何双拨开人群,冲到最前头,墨白手里拿着礼物,根本就是阻止都阻止不住啊。何双这急性子,奈何谁管的住。 他哀叹一口气,往前去,只好跟紧了何双在身后。 何双冲到前头,刘大树看到是何双这人,心中顿时一悦,“何姑娘是你啊。”往后一看,墨白也在身后,“容公子,你们来了?” 周辉往身侧一看,看到何双的精致可人的容颜,顿时眼光一亮,猥琐的脸色一下子色心大发。 等他看清楚,何双身上的锦缎衣着,看着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怎么会和农夫扯上关系,周辉这般的打量何双,丝毫眼神也不收敛。 墨白紧盯着周辉的眼色一直往何双身上瞟,气的他没有将手上的礼物朝他的脸一顿砸,然后再暴打一顿。 何双转过身向着周辉,郑重的说道:“这位周老爷是吧,你为何聚集那么多人来刘大叔门口,你不知道这是不成文的规定,聚集闹事啊。” 何双看着着周辉的形象,一脸胖的快挤出油的脸,还带着胡渣子,还配上猥琐的一双眼,让人看着就心情无法喜悦起来。 “我可没有聚集闹事,这刘大树他儿媳妇拿了我的东西,不还给我,也不让我带人回去审问,这我丢了东西,怎么能算呢。”周辉一脸贼兮兮的看着何双,“小姑娘,是不是你替他们帮我还东西啊。”手还不知好歹的往何双脸上伸过去,还没触碰到脸的手,却被墨白半路拦截,然后直接往反方向一掰。 “啊!”周辉疼痛的一叫唤。 墨白一手丢倒在地面上,像似扔垃圾一样的,鄙夷的眼神看过去,“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乱摸的,有些时候还是得经过人同意啊,周老爷,收一下你的色心吧。不然,待会官府的人来了,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看破,你这是居心不轨啊,还是故意栽赃,你心里应该有个底吧。” 墨白的一些话,让周辉彻底的混乱了,他惊蛰着双眼望着墨白,“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然后,接着狼狈的站起身。 何双此时站在墨白的身后,看着墨白的一举一动,简直是帅炸天了好嘛。 话来的不慢不快的,接着官府的人就来了,穿着一身衙门的着装,带领头的应该是捕快头儿。打散这聚集的人群,嚷嚷着大声说着,“吵什么吵,在这干嘛呢,开公会不是,该干嘛的干嘛,不要聚在一起。” 然后,拨散着人群,直接走到了墨白和周辉两人之间的空隙。看到周辉的那一眼,立马狗腿的俯首称臣的样子,真是让何双唾弃。 “哟,这不是周老爷吗,您怎么在这儿,也不和小的说一声,您说您在这干嘛呢,这不是遭罪受嘛。”这一波的阿谀奉承的话,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次刘大树家里肯定是遭罪受了。 这些捕快都是哪家有钱,就逮着哪家的好处,一块捧着,哪还有穷人说话的份。 ##第243章 蛇鼠一窝 周辉扬眉,做势给墨白和何双看,一副让你们知道什么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倒是一副还自我得意的样子。而他却不知道,在何双的眼里这种行为有多恶心人,何双看多一眼都觉得自己要作呕。 周辉还故意扬声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我家里没了一块很名贵的玉,就是在他们家儿媳妇贺秋来了之后,没有的这块玉佩。我寻思着,让他们交出人来问清楚,可他们不依啊,你说说,这事儿得怎么个处理法。” “这有什么处理,当然是抓到衙门里直接处决啊。”捕快爽快的应着周辉的说法接这话。 周辉却笑着说,“我这人一向慷慨,不想把人逼向绝路,我只希望将人带出来,好好审讯一番。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偷拿我的玉佩,要是有赶紧拿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说着,还一副深明大义的说道。 捕快竖起大拇指的向着周辉,“周老爷,你真是大善人,像你这样的人在清水县多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案子要我们管了。” 然后,他望向刘大树,丝毫不客气的说道:“喂,还不让你们儿媳妇出来,这么畏畏缩缩是不是真拿了人家的玉佩不还,信不信我抓你们一家子去吃牢底饭啊。” “诶,我们没有啊,官差大哥,你可不能这么冤枉我们寻常老百姓啊。”刘大树还一副忠厚老实的说着,看不出来他们蛇鼠一窝啊。 刚刚的对话,真是剧院说段子的都没他们说的这般溜,真是一唱一和。 何双开口,“刘大叔,就让贺秋出来,我在这儿,他们拉不走人的。” 刘大树迟疑的看了一眼墨白和何双,他坚信。便说着,“刘风,带贺秋出来。” 当何双说话的时候,捕快还意识到了何双的存在,看了一眼何双清秀的相貌,那叫一个精致可人啊,肤若凝脂的样貌,一看就不是小麦肤色的寻常人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这吹弹可破的肌肤一看就知道细皮嫩肉的。 捕快和周辉对了一下眼神,立马知道如何行事。 捕快看了何双一眼,却发现这姑娘身前还有一男人,他正视男人的样貌后,一顿的迟疑。 好是一英俊的男子,简直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公子,好生的一俊俏。 但总觉得眼熟,却不记得哪里见过。 捕快望向墨白,只是简单的一对眼神,却惊吓的不敢上前,好强大的气场,轻咳了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 周辉无奈的看了一眼捕快,真是没用的家伙。 捕快看着何双那边是行不通,毕竟这是有人护着,是完全行不通的路,却指向刘大树一家上面。 眼看着刘风带着贺秋出来,然后立马命身后的捕快,“拿下犯人。” “等一下。”何双站出来,张开手臂不让那些人接触这栅栏半步,看向捕快轻笑的说道:“我刚才听捕头大哥说,你是让人出来审问一下,这怎么就带人走了,这问都没问,定了什么罪啊。” 捕头看着何双的这一身装束,完全是把她姣好的身材凸显出来,真是凹凸有致啊。这是她自己挺身而出,到时候落一个阻碍办事的一个罪名,将她强留下来,真不知道像这些大户人家小姐的温香如玉,白皙嫩滑是个怎么样的温柔乡。 反正,平民难和管家斗,这一向的常理都是这样的。 “这一看就是有罪之身,穷人家,穷嘛。当然是看到有钱的东西就偷,这是常惯的事情。”捕头根本就没有理清事情的真相,就把一个虚有名的帽子往人身上扣。“你这样是阻碍我办公差事,我可以逮捕你回去,审查一番的。” “你……”何双看着捕头一脸的狡诈样子,真是看在眼里就觉得这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陷阱,就准备人往里面钻了。他们不仅带带着贺秋,就连她也痴心妄想的想要带走。 捕头命令声下,“快啊,将这两人一起抓走,回衙门。” 墨白拥着何双的肩膀,然后从腰间抽出软剑挡住了刘大叔的栅栏处,“我看谁敢动。” “你先干嘛。”带领首位的捕头一下子慌了,看着墨白,一脸惊恐的往后退。 贺秋连忙着解释,“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偷玉佩,我只是拿衣服回来洗,什么都没拿。” 何双看向贺秋一个劲的解释自己没有做这件事,可怜的贺秋,这些人就是想把她往死里整啊,她还在解释管个屁用。 捕头才不管这些事,“快,去抓人啊,愣在干嘛。” 墨白把剑刺向正准备走过来抓何双的人,眼底的凉薄沉浸在眼底,深深的仇恨。 却一群人进入刘大树家,将贺秋拉走。何双往那边一看,看着他们在拉扯贺秋,刘风却护着妻子,不让他们带走,何双不忍的喊了一声,“贺秋。” 何双看向捕头,“人家已经解释了,为什么你们还要抓人,这不合法吧。” 捕头看向何双,想走近,墨白的剑却刺向他的胸膛,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这人问了,审问不出来,是不是得抓回衙门好好审问一番。” “对。”这时候周辉站出来,同一阵线的赞同。 对个屁,全部都是蛇鼠一窝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贺秋说了,没有偷,这就是没偷,你凭什么抓人啊。”何双知道这是没有道理的证据说辞,可是他们不按道理办事,她也没必要顺着道理去讲。 捕头轻视的一笑,“她说没有就没有嘛,那我还说我是首富呢,你信吗?没有证据确凿的事情,怎么说能信就信的。” 此时,何双眼底染上一层冰霜,长安城是最有钱的地方,还是国家的首都,而他爹是长安城的首富,这么一说来,他爹何畅才是首富,这个自称是首富的冒牌货,在这儿给她摆脸,算什么东西。 墨白难得说话,却带着冷冽的语气,“我劝你说话,最好客气一点,不然你会后悔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 ##第244章 讹诈 捕头听着墨白的话,一个愣神,他的眼神可以杀人也能震慑人。 周辉看着捕快好像有些往下怂的样子,上前在他耳边挑衅的说道:“你别信他嘴里说的话,这江湖中人说什么话是不能信,就尽是唬住人,你莫不要被他个欺骗了。” 捕头经这么一细想,也是。什么身份的人和什么身份的人在一起,虽说他们衣着是锦缎,算是大户人家的,但能农户认识的,也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有权之人。 捕头指着拦在栅栏前的墨白,指指点点的说着,“你们莫要在胡闹,这犯了事当然要抓回去啦,怎么你还想包庇罪犯。” “我没有偷东西,刚刚已经问了我一遍,我真的没有偷啊。”贺秋直接跪在地上,求饶的说着,“捕头大哥我真的没有偷,你们相信我。” 何双看着贺秋直接就跪在地上,不停的叩头求饶。 何双直接生气,甩开了说,“如果有人偷了东西,还站出来让你们逮捕的话,那个人真的蠢到了极点。我就想审问一下周老爷,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是贺秋偷了你的东西,你的家里那么多人进进出出,为什么你不怀疑别人,就怀疑她呢。” 周老爷完全没有料到何双这么一闹,这么一说,疑点全都出来了,反倒一下全部视线都看向他,仿佛是等着他如何为自己而辩论。 而,这更好像是有意的栽赃陷害。 墨白纯黑的眼眸深沉的看了一眼周老爷,不由的挽起嘴角。 顿时四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捕快看了一眼周老爷,他是听从他的指示的,轻声问着,“怎么办?” 周老爷挤着眼色说,“你是捕头在意一些乡村农民的话干什么,直接抓人啊,他们又不能奈你何,先把人抓住再说。” 捕快意识到话中的意思,先把人带走,到时候送回来,说是个误会,不也一样嘛。 周辉的色心起的忒大,他相中的就是刘大叔家的儿媳妇,那长的一个叫貌美如花,看着就忍不住让人好好的疼爱一番。 “贺秋现在你的嫌疑是最大的,周老爷说了,他的玉佩是放在你拿走的锦缎里藏着的,现在偏偏你送回来的锦缎里没有了那玉佩。”捕快捏造了一段话说着出来。 贺秋却傻傻的只顾着摇头,连忙的说道:“我没有,我洗衣服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玉佩,更别说拿了。” 刘风紧跟着贺秋下跪,“我媳妇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是殷实万万不敢偷拿东西,我们一直都是安守本分的。” 何双挑眉的看向周老爷,故意的抬高语调说道,“人家铁定说了没偷,周老爷偏说是偷了,这到底是谁说了才准确呢。”说完,她眼眸望向了一旁静默的墨白。 墨白抬眸看了何双一眼,原来她的小娘子希望他参与这场戏的其中啊,看这样子,她估计也猜到了实情。既然她般玩心大起,那他就陪着她好好的玩一玩喽。反正,也闲的无聊不是。 “既然这样的话,要不然我们就找一下所谓的罪证好了。”墨白说起,看向了捕头,“周老爷说是刘大树一家偷了玉佩是不是,那这玉佩长什么样子,是怎么样的,我们谁都没有见过,你随便讹诈也行啊。”他的话是指向周辉的,既然捕头和周辉是蛇鼠一窝,告诉了捕头相当于是和周辉说。 周辉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他们吗?” 墨白耸耸肩摊开手掌,倒是有趣的看向周辉,“我可是什么都没说,这话是你说的。我只是说一下那玉佩是什么样子而已。” “凡事也得讲求个证据不是,总不能谁都没见过那玉佩,你却硬要说没有。万一那玉佩就是没有呢,那你怎么说?”墨白看向周辉,仿佛就是故意的点燃他的怒火,他是故意的。 但也是以防万一,要是他们就是故意将没有的物品说是刘大树一家偷的,那不是本没有的事情强加在他的身上吗? 捕头这下也看向周辉,周老爷心里低咒,没用的东西,只会让人牵着鼻子走。 墨白和何双对视了一眼,眼角竟是笑意。 何双拍手的说道:“既然,周老爷证明不出来,那我们一起去周老爷的家里,一起看一下那玉佩的单据就好了啊,买东西不是一般都有单据的嘛。” 旁边在一旁看热闹的村民都赞同,议论纷纷,都在窃窃私语。 周辉一拉扯过捕头到一边细说,“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来抓人的吗,现在怎么回事,审查我家吗?谁给你这样的权利的,不会糊弄过去抓走人不就好了。” 捕头两边为难啊,他倒是想抓人啊,这不让抓,还弄出这一出戏,他想的吗 ? 这话一出,全部的村民都看着,如果他太过于刻意的话,他捕头的位置还能要嘛。 他咒恶的看了一眼周辉,立马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狗腿的说道:“周老爷,你何必那么发大火呢,一个女人而已,今日我看是坳不上了。不如,换一日,那些人估计就那么一天在这里,我们改日再来。” “我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那些人,本老爷我今日就要把那小妞一块抓走。”周辉一边的打量着何双的身材,贼兮兮的瞄了她一眼,这皮肤白皙的摸一把不知道怎么样的感觉。 他看向捕头说道:“怎么做,你应该清楚。”说着,塞了一个银锭子在他手里。 捕头笑嘻嘻的拿着钱财,“您说,该怎么做,全听你的指挥。” 周老爷在捕头耳边细说些话,捕头颔头道是。 何双看了一眼,那边像似细谋些什么事,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墨白,他也看向那边。 不过是些小人物,弄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捕头听从完指挥,走过来说:“周老爷说了,他买东西的单据没了,这案件要在衙门记录在案,所有人都跟我回一趟衙门。” 何双拒绝的说道:“他说没有我们就当做是没有了嘛,这不是耍我们嘛。” ##第245章 衙门 捕头看了一眼何双,她完全是不好惹的人物,他第一眼算是看走眼了,这样的女人摊上了也算是个祸害。 那脸长的可是美艳漂亮,但那心眼多的很。 他着急忙慌的看了一眼周老爷,周老爷眼色给了他提示,捕头一鼓作气的说道:“怎么现在轮到你教我怎么办事了是吗?都是妇人之仁,我们要抓的罪犯,你在这瞎搀和什么。” 墨白拦住了何双冲动的气势,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看定情况,别着急。” 何双一副气势汹汹的作态,捕头命人将贺秋拿下。 听见去衙门,很多人都放松了警惕。 刘风却爱妻心切,死活都不愿意松手,“不可以,不能跟他们走。” “相公。”贺秋泪眼潸潸的看着刘风,“别这样,只是带我去衙门,我很快回来的,照顾好狗蛋。” 刘风听着贺秋这样的拜托陈词,心里再也忍受不住,他们是穷,难道就要这样狼狈的过一辈子嘛。这样忍气吞声的生活,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他一脚踢开了抓住贺秋的捕快们,将贺秋护在身后。 刘大树也看不过眼,他本以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看来是不行,需要作出反抗。他们穷,所以他一向对刘风的教育就是不要铺张生事,事情能忍一忍就忍一下。 所以,那日贺秋衣服凌乱的跑回家,街坊领居都看到了,都在私底下说他们一家,他们只好闭不做声。也不好把事情摊在太阳底下说,毕竟一个女人衣服凌乱的跑回家中,是不光彩的事儿。 “够了,你们真是够了,官大压死人,有钱能使鬼推磨,明明我们夫妻二人什么都没做,我们已经解释了,没有偷东西,为什么你们就是不相信我们,就因为我们没钱给你们嘛。”刘风已经接近疯狂,最后是吼出来的,他指向捕头,“你敢说,他刚才没有塞给你银两,我刚刚分明看的一清二楚。你们私底下商量了什么肮脏的事情,刚当着所有的面说出来吗?” 何双和墨白对视了一眼,这是世态的炎凉逼迫一户殷实人家,做到如此地步,真是叫人唏嘘。 贺秋被护在身后,轻轻唤了一声,“相公。”语气里透着多少的无奈。 刘风转过身看着贺秋,护在怀里,“我娘子见家里的支出日况渐少,准备去收揽些县城里的官家的衣服自己手洗。谁不料,你这个遇到了你这个骄奢淫逸,见到我娘子就气了色心。” 刘大树喝止住刘风,“风儿,不要再说了。” “爹,为什么,我们受了莫大的委屈,却连一些维权都没有。”刘风嘶哑的声音说道,他狠厉的看向周辉,“你强迫我娘子,可她不肯,一鼓作气的跑回家。你见未到手,却用各种理由说我娘子盗取了你家中的什么东西,其实并没有,全然是你在乱编。” 周辉脸色铁青的难堪,捕头看到立马的指着刘风说,“大胆刁民,周老爷可是你说的过错的人,人家丢一个花瓶都比上你的一整套房子好吧,那玉佩价值万两呢。” 刘风嘁笑的说道:“你还不是收了他的钱才替他办事,狗奴才。” “你再说一遍。”捕头也被激发了怒意。 墨白默不作声的将剑伸到两人中间,两个人霎时停住了动作。 何双沉默了,怪不得刘大叔的反应,一直在做退让,在这个时代的女子固然受的冤枉,是不能向外说的,都是要自己承受住。 在这个时代,所有人的观念就是女子要做好女子的本分,勿切惹是生非。更何况,贺秋的情况是街坊邻里都看到她衣衫不整的跑回家里,肯定是议论纷纷,而刘家却丝毫不做回应,她一个妇女什么流言蜚语只能自己哑忍,即使她坚守着妇人的本分,还是被遣骂。 何双看着场景十分揪心,唯一觉得舒心的是,贺秋嫁了一个不错的相公,他维护她。在别人议论她的时候,没有去听信外人流言蜚语,赶走她或是看低她一眼。 墨白阻止了一场纷争,看向刘风,“既然,不相信的话,我们一同和他去往衙门,便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墨白总觉得这件事情,今日停息了,往日肯定闹翻。 贺秋看向刘风,刘大树三人一对望,倒是觉得这事儿可信。 捕头看向了周辉,忽然事情一下子变顺利了,一切就好办了,周辉给了捕头一个眼色,立马办事。 刘大树仿佛对墨白很有信任,小心的探问墨白,“容公子,你觉得这事儿可靠吗?” “放心,他们伤不了你们的。” 墨白的话像似给了刘大树一家一颗定心丸。 何双看向墨白这般的笃定,他整个人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绝不会做任何的决定,更何况是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决定。 捕头拉走了贺秋,刘风一块跟在身后。 刘大树叮嘱刘大娘在家照顾好狗蛋,他与刘风一同去了衙门就回来。 墨白和何双也紧跟身后,何双忍不住问墨白,好奇的问向他,“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是你早有办法想好了。” “没有啊。”墨白的回答那么干脆,那么的没有逻辑,他那么警惕性强的人,连自己留一步后路都没有,这让何双有些惊讶。 她始终不太相信他的答案,继续问,“真的没有?” 墨白失笑的说,“真的没有,只能看一步走一步。若是说其实有一个,那就是你。只要有你在,我绝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脱,因为你是唯一的筹码。” 何双对于墨白的话,着实没有招架之力,她忍不住轻拍了一下他肩膀,“都是什么时候,还说这些甜言蜜语的话,刘大树他们一家能躲过这场牢狱之灾吗?” 墨白眼神立马暗沉下来,官府权衡霸道,无论是非就把罪恶强加在一个家族上面。 他三岁的灭顶之灾,全家被灭门,那是墨白一辈子无法抹去的伤痛,他一直以来暗藏好自己的身份,一定要为他死去的家族几百号人讨个说法。 ##第246章 落网 到了衙门,捕头先前抓人到贺秋到前面画押。 何双阻拦的说道:“这证据呢,说不定这周老爷根本就没有丢失玉佩,这怎么就画押了。当然先落案了,这事儿不是这么办的吧。”何双的语调一再强调的说上去。 “是,先落案。”捕头给了周辉一个眼色,然后立马的去了衙门后面。 何双双手环抱于胸前,“周老爷,你那个单据掉了,可得找回来,这万一冤枉了好人怎么办啊。” 周辉全然无视全部人的态度,“我周辉也是需要证据的人嘛,我在这,这就是证据。” 何双听出周辉,这全然是权宜之计,只不过把人流引到这里。 随后,捕头的一声命令下,“抓住全部人。” 忽然衙门四面八方的人涌过来,墨白冷眼一视忽然出现的捕快的人,比先前的多了两倍人数。 何双一下子心急如焚,这根本就是一个套嘛。 刘风看向周辉,“你耍我。” 周辉这时候安然定若的往后退一步,“是又怎么演,你和我斗,斗的赢吗?” 刘风暗自的握紧拳头,低声咒骂一声,“混蛋。” 周辉大声的安排的说道:“拿下所有人,那两个女子特别要小心的拿下,我不准她们受伤。” 刘风下意识的护住贺秋,墨白自若安然的掏出软件,刺向准备走过来的捕快。 顿时,捕快们都不敢上前,那把软剑在阳光底下泛起了光,尖锐的很。 周老爷喊声的讲说道:“谁要是能压制那个持剑之人,我必赏他二十两银锭子。” 无人上前,都一阵的恐惧。 周老爷再扬声,“五十两银锭子。” 有些捕快有了反应,立马上前不要命似的扑向墨白,墨白冷眼向看,冷冽的语气说道:“不知死活。” 话音一落,他的剑轻挑划破了上来一个捕快的手臂。 再者,其他上来之人的腿脚,已经收下留情,他没有重伤重要部位。 几秒的时间,他收起剑柄,看向周辉,剑指向他,冷冽的声音响起,“你要不要试试。” 周辉扬手,叫唤着其他的捕快,“上啊,你们上啊。” 其他的捕快看到倒在地上喊疼痛的几个人,纷纷不敢上前,都慢慢的退后。 墨白不由的一声冷笑,全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徒。 周辉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刚在刘家门前与他交谈甚欢的那捕头首领,上前慰心的一说,“周老爷,你放心,我们还有别的招,你别担心。”说着,一扬手,全然待定,有些上前的捕头都往后退一步。 墨白迅速的蹲下身,翻了几个跟斗,滚到了网洒落的外面。 网将全部人都罩住,惟独单单墨白滚了出来。可他的这网撒落想要困住的就是墨白,让他没办法使剑,却惟独墨白没有困住,被他逃出来。 周老爷回头瞪了一眼捕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白默默的站起身,冷漠的看了一眼圈住何双和刘大树一家子的网,捕快将他与网之间隔了距离,他逃出来但是触碰不到何双她们。 他十岁就练习听觉是和视觉,这网散落的声音,他一听就能察觉到了。 捕头吩咐下去,抓拿住此人。 全部捕快上前,墨白的剑刺向那些人,冷冽的响起,“我看谁敢动。” 随后,官府知府从衙门门口走来,捕头看见是衙门知府立马上前迎候,“哟,谢大人,你怎么来衙门了?” 何双被网罩住,打眼望去,走过来的谢大人,他一副瞌睡未醒的状态,留着的山羊胡子坐在公堂上,看着下面的人群,问着,“怎么一回事?” “回谢大人,这几个刁民抢了周老爷的玉佩,然后不还,卑职便把他们擒拿归案。”捕头上前说着。 谢大人一副睡觉未然的状态,抬眼看了一下旁边站着的周辉。 相当客气的喊了一声,“周老爷,这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一登门就给我整出那么大的幺蛾子。” “谢大人哪里的话,我这不是给你送银子来的嘛。” 谢大人摆摆手,摇摇头的说着,“我可不敢当,我这睡午觉,听说有个大案子,长安城的知府都上前赶来我们清水县,做个调查,查清这案件的错失。周老爷,你天大的面子,长安的知府都特意前来为你的案子调查。” 捕头和周辉对了一个眼神,中间的慌乱,何双看的一清二楚,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离她有两米远的墨白,他镇定如若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的。 现在她好像懂了,去衙门的路上,墨白叫来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年轻男子,将头上羊脂簪子递给年轻人,边走边附在他耳边请说了几句,然后交给他一个银锭子。 何双看向墨白,再继续自若安然的走着,“你和那个人说了什么啊,给他银子干嘛。” “当然是搬救兵啊。”墨白轻笑,看向何双一脸的不懂世事的样子。 他轻笑着,点了一下何双的额头,“现在,光有证据和实情是没用的,争不赢也斗不赢官家,唯有找比他高一等的人来压制他。” 这果然如此,这话未免灵验的太快了吧。 谢大人看了一群人被网罩住的那些人,“这些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报谢大人,这是偷周老爷的玉佩的那些人,卑职抓拿归案了。” 谢大人点头道是,“抓到就行,不用网罩住,收网便可。” “这……”捕头犹豫了一下,便吩咐人收网,命令其他捕头拦住墨白不能让他溜开。 谢大人抬眼看了一眼站在两米外的墨白,好一位生的俊美的公子,芝兰玉树,风光荸荠。“这位是?” “是与他们一起的共犯。”捕头应下,吩咐道,“不许让他离开。” 墨白倒是不由的勾起嘴角冷笑,将软剑收回腰间。 知府大人,打量了一眼墨白上下,这身穿着华丽锦缎的男子,是抢玉佩之人,怎么说也讲不过去。 不过,既然是惊动了长安来的知府前来侦查,这个案子一定要注意,不能错过任何一个人和蛛丝马迹。 ##第247章 知府大人 这下,真正慌乱的是周辉。 他自己知道那个玉佩只不过是个幌子,他根本就没买什么玉佩,这长安的知府居然前来,怎么会惊动长安那边的人。他压根也没有力量前去清长安那边的知府过来啊,这竟是个幌子,这下该怎么圆。 捕快们将网收走,何双靠近贺秋说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刘大树看见何双说这句话,心也安定了不少,听到知府说是长安那边的知府也前来,他一向都知道何双的墨白的身份不简单,不是清水县的人。 知府大人说县城来大官的时候,再加上何双说不用慌张,他大概也想到了。 何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周辉,他脸色下拉,手背在身后,脚步来回的镀步,这是焦躁不安的微动作。 看来,丢失玉佩这件事一看就是个幌子,现在真正查案的人来了,自然心中就慌乱了。 何双转过身看向墨白站在那的位置,手自然的垮在腰间,动作自然熟络,更显一个大男人侠客的作风。她望着他的同时,他也看着他,相视一眼微微一笑。 那是笃定的告诉她,别慌,一切在他的掌握之中。 何双觉得好安心,原来只要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时间到了中午,一声拉住马的声音在知府门口响起,大家纷纷的张望过去,唯有墨白静默的站着,冷漠的表情显露不出一丝情感。 知府大人立马起身,走到知府门口去迎接,捕头是个聪明人,这么一次接近长安那边的知府官人,当然鞍马前后的跟着。走前还吩咐捕快们注意墨白,他是唯一一个会武功的,不能被他逃了。其他的捕快意识到,看到他收起了利剑,立刻拿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周辉当然不甘落后,难得是长安来的知府,那肯定也是大官,见识一面总归是好的。 长安那边的知府一落马,便看到当地的县城知府上来迎接,一脸的笑意。可他却是一脸的黑脸下的马,一路走来奔波劳累。 莫智蔺拿着知府的帖子和令牌,展现自己的身份。毕竟,素未谋面,也有可能有人充当大官。 谢大人看令牌和帖子写明前来的目的,还有衙门的盖章,立马的敬畏起来。看着长安来的知府大人看着不过是三十出头男子,那一身的刚正不阿,年轻有为。长安城那边的肥沃土地,养出来的人都那般的有能力,一身正派。 谢大人看到是长安来的知府,那官帽都比他高一等,“我是清水县的谢铭春。想不到我们这个小小的清水县,能让莫大人前来,真是难得啊,快请进。” 莫智蔺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周辉,“谁是失主。” 周辉扬手的跟到知府面前,“是我,是鄙人。” 莫智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辉那肥肠满肚的身材,瞟了一眼眼里充满了厌恶,便看不下去,继续问道,“按押的人在哪?” “就在里面呢,请您亲自上前审问。”谢大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莫智蔺快步的走进衙府里面,刚走进门旁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两三个捕快在他身旁压着,有刀压在他的脖子上,他忽然感觉到一股雷劈到大脑的轰动,瞳孔都睁大了。 朝着墨白杵立的方向走去,指着墨白的方向,气喘的断断续续,“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 捕头以为是莫智蔺是夸奖他这样的做法,立马上前说道:“是我,这个人会武功,是那帮盗贼的帮凶,偷了周老爷的玉佩,所以要严加监管。” 周辉对上了莫智蔺的眼神,微笑的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愚蠢,还不让他们把刀收起来,你们知道他是谁嘛。”莫智蔺一巴掌啪在捕头的脸上,气势汹汹的冲过去墨白站立的位置,拨开捕快们的刀。 看到了墨白的正面,莫智蔺一副颔首弯腰的拱手道之,“容公子,莫某来迟,您受惊了。” 他现在的容颜正是容之衍的面皮,容之衍可是当朝御前大将军容池之子。 御前大将军,可是朝廷上的官府,包围国家的一品官,偶尔还参加朝廷会议。若是战事要紧,快马来信,不出席也是便可的,毕竟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统领朝廷上的全部的将士。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何双,全部人都一顿的咂舌。长安城来的知府,居然对这外县的一个公子如此的恭敬,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即便是刘大树,他知道墨白的身份不凡,只是没有想到不凡到长安的知府对他如此的畏之敬之,他先前以为可以托一下关系,让长安的知府说通一下关系。 现在一看,便是他说什么,便是天了。 “无妨,只是莫大人来的刚好,在晚一步的话,可我我夫人便要受罚了。”墨白说着,往何双的方向走去。 莫智蔺听着墨白说着,心咯噔了一下,这首富的千金也在。天啊,他在任怎么招惹上的都是达官显贵之人,这是什么霉运啊。 墨白的手轻轻的遮住何双的发顶处,心疼的问,“晒吗?” 这公堂本就是没屋顶片瓦遮住,何双在这公堂处顶着太阳晒了几个小时,说是三月中,这太阳不猛烈,但是大中午片石太阳最猛烈的时候,他想想都心疼。 何双放下他的手,说着,“我没事。”她看向莫智蔺,“你好,莫大人。” “何大小姐,实在对不住,莫某来迟,你们没受什么委屈吧。”莫智蔺连头都不敢抬,这何大小姐可是何畅唯一的宝贝闺女,何畅又是长安城的首富,做生意又是做别国的生意,平时还进宫增添些稀奇的物品,皇上又对这外来稀奇的物品老是赞叹,对何家一向都是关爱有加。 这长安城何家有权又有势,而且何家和容家交情又好,这会儿何双又嫁给了容之衍,这何大小姐平时都是捧在手心,这会儿在这受的这冤枉气,往谁身上撒去。 莫智蔺都在担心自己的这顶乌纱帽会保不住,真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敢去得罪何双。 ##第248章 狗咬狗 看着莫智蔺这对着何双说话,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等着挨骂收起的样子,他可是长安城的知府大人啊。 周辉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氛,准备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溜走。 墨白直接掏出剑挡住了周辉的去路,何双也刚好瞥到周辉要逃的迹象,“周老爷,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你的玉佩呢,不是没有找到吗,这么急着走啊。” 周辉眼看着墨白的剑飞过来的时候是从他喉咙边上划过去,差那么0.01毫米他就当场死去了。他瞳孔都睁大了,吓得直接肥胖的身体坐在地上。 何双差点笑出声,贺秋和刘风都同时转过头去看到周辉这个样子,别说有多解气呢。 唯有刘大树一个人在叹气,现在说是惩罚周辉,看他受折磨的样子是很解气。但是,他们只是普通的一人家,何双和墨白都是长安城里的人,有头有脸。这能保的了他们一时的平安,却保不了一辈子的安稳。 他担心的只是怕何双和墨白走后,这周老爷的性子,必定会找他们家寻仇。 谢大人和捕快都是精明的人,这么一看谁的能力比较弱,一眼看穿。 其他的捕快便是一眼看穿,架着周辉来到公堂之上。 刘大树一家子和何双都连跟着退下,周辉却不服的甩开架着他的捕快们,他们也是半拖半扯的菜将他扯到公堂上。 周辉不服的语气说着,“凭什么抓我,要抓也是他们,是他们偷了我的玉佩。”周辉也不傻,他指向的是刘大树一家子。没有再去指证何双和墨白,却指向了刘大树。 贺秋跪在公堂之上,对着莫智蔺和谢大人,“两位大人,民妇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做过此事。” 何双站出来,“我可以为她担保,她绝对没有做过。这一切都是他招摇,指示这个衙门的人抓我们来到这里,强行逼供的。” 周辉急了眼的说:“你污蔑我,我没有,我的玉佩真的在她手上弄没的。” 何双可笑的看着周辉,死不承认的样子,“那照你这么说,你的玉佩买了在哪儿的单据,你只要说出一家商铺,肯定有立字据,你的没有了,没关系。他们有登记在册,你什么时候买的,肯定有记录,你敢不敢说。” “我……”周辉急的说不出话,眼睛频繁的眨着。 众所周知,如果一个人撒谎,其眨眼睛的频率就会比平时高很多。 何双望着他的微表情就知道他在撒谎和坐立不安,他的眼睛是往右看是思考谎话,左看才是回忆,他分明在想着如何才能脱身。 何双没等他说出来就说道,“你的行为种种,你的做人,各个街坊都知道,将你的供词和贺秋的供词一对比,再加上街坊邻里的供词对比一下,谁的契合度比较高,一目了然啊。” 周辉求助的看向谢大人和捕快,那个捕快当然看不到的别过眼。谢大人更是不知情,但是眉眼清楚的很,这官大的在这,尽管他有黄金万两他都是不敢拿的。 何双看到周辉的眼神求助,直接挑开的说道:“拿了你银子的捕快,现在是他官运亨通的时候,怎么会为了你的一两锭银子,出卖自己以后的官运呢。” 莫智蔺背着手,眼睛看着下方,没到他说话的时候什么都不说,就随着何大小姐审吧。只要她开心,他的乌纱帽能保住,他怎么闹只要最后她能消气,在御前大将军面前不要说我失职的地方就行了。 周辉最后只能硬着头皮,不要面子的,跪在地上,半拖半跪的拉着莫智蔺的官服。 “莫大人,你一定要为小的说话,我是被冤枉的,被她冤枉的。我的玉佩肯定是被那一家子偷走了,而她肯定是主谋,她想陷害我,偷了我的玉佩想占为己有。”周辉拉扯着莫智蔺的官服,被莫智蔺嫌弃的一脚踢开了身子。 何双真是为周辉的智商堪忧啊,他明知道莫智蔺那么敬之墨白,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去帮他呢。 莫智蔺难得蹲下身,下意识的看向被踢翻躺在地上的周辉,可笑的说着,“你说她冤枉你,偷你玉佩的主谋,你的玉佩值多少钱,你又知道她是谁吗?她家在长安城有一条街上的商铺几乎都是她家的名义租出去的,她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她是长安城的首富的千金,恐怕你的房子都比不过人家一个套茶杯值钱。你觉得她会贪图你的一个小小玉佩,还主谋?”莫智蔺的语气仿佛在耻笑这周辉的智商。 “至于你的玉佩,我已经着手让人去你家调查了是否有这件事,若是有会经过玉佩的哪家商铺然后有没有单据而查看。若是没有的话,一个污蔑罪你可以蹲两三年的大牢。但是污蔑和困住朝廷官员的儿女,是可以蹲一辈子的大牢的,你自己想清楚吧。反正前者不知道你有没有犯,但是后者,你必定是犯了。” 周辉双目失神的坐在公堂的地板上,像似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眼睛瞥向边上的捕快,指向他,语气急促的说道:“是他,是他将网困住他们的,不是我。” 捕快一时急了,“我也是听你服从你的安排的,是你给了我银子,我才这么做的。” 何双走到墨白身边,看着这两个人,此时在狗咬狗骨头。 一开始,还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的,现在却撇的那么干净。 何双有些懊恼的揽住墨白的腰,身子挨在他身上,语气有些哀怨的说着,“太无趣了,本来还想逗着他慢慢的说,这一下子莫大人把所有话都说出来了,一下子就变得很无趣了。” 墨白一手揽着何双的肩膀,一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你啊,别老是想着贪玩,是我让莫大人赶快了解此案的,我们得赶快的回长安。刚刚莫大人给了我一封信是容府让他转交于我的,我看了一下信的大致内容,让你赶紧回长安。” ##第249章 何畅逝世 他们三点的时候才把事情告一段落,吃了中午饭。何双专交给谢大人的惩罚周辉的只有四个字,“严惩不贷” 何双与刘大树一家子告别之后,就和墨白一同回到客栈,牵回之间的马,直接两人坐在马背上回长安,省时间省人力。 一路上,何双好奇的问着墨白到底是怎么去设计的计划,当看到周辉被吓的逃离的场景,别提有多解气了,特别是后面他吓得要坐一辈子牢时候的样子,那眼神简直就看不见光。 墨白只是简单的和何双说了,他让那个年轻人去给容府送上他自己戴上的羊脂簪子,然后让容府的下人给长安城的知府报信,说他们在清水县被扣押住了。 何双听着墨白的讲述,总是能找到漏洞,“这我们赶马车到清水县都差不多一个下午的时间,这年轻人什么体力,这么快就到长安嘛。而且通报之后,那莫大人骑马赶来也是要两个小时吧。” 可是,她记得她明明在知府衙门待了有三个小时,再加上路上的行程,差不多四个小时。 “这年轻人你哪里找的,会飞的吧。那么快的速度,怎么到达的长安城。” 墨白骑着马,牵着马绳说道:“说不定他也是骑马到的长安呢。” 何双听着墨白的这个说辞,也不是不对,听着也是蛮合道理的。 墨白看着何双慢慢的坚信这个理由,心不由的松一口气,他确实是让年轻人去了清水县的竹林外,用手吹了三声的口哨,将羊脂簪子交给到他面前的那个人,然后让那个人去长安城找知府大人。 墨白曾告诉子君,让他留在清水县县城外等候他的消息,没想到这会儿是用上了,子君看到羊脂簪子肯定会想到容府,必然是用轻功去到长安,轻功的话到长安那必然是快很多。找一个人去通告容府将羊脂簪子然后让容府通告知府去救人。 一切就那么的顺利,只是其中子君的身份不能过于在容府出现,所以他的身份都是传达簪子。并且墨白的讲述中都对子君的身份用了隐瞒,现在何双还不能得知他的身份,还有以墨白身份周围生存的其他人。 墨白轻瞥了何双的侧颜,眼里闪过一丝波动。 双儿,原谅我现在对你所有的隐瞒,终有一天我会以墨白的身份出现在你面前,再以墨白的身份去全心全意的爱你。 回到何府,何双刚进何府大门,却感觉到何府很重的沉寂。 她一步步的走进何府,看到管家满脸的沉重和疲惫,她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她轻声的唤道,“何叔。” 管家不由的抬眼,循着声音望去,看到是何双,不由红了眼眶,喉咙间酸涩万分,像似哽住了道不出一句话。只是缓慢的道了一声,“小姐……” 何双看着管家暗沉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疲倦。 “到底怎么回事?”何双已经来不及遐想发生了什么,她直接的问了出来。 管家看向何双,眼中的哀伤显而易见,他沉声的说道:“老爷他逝世了。” 何双脑中像似轰炸般的爆炸,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但管家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脑中循环的说着。 何双有些站不住脚的,往后踉跄几步,墨白及时在身后扶住了她。 “双儿。”他轻声的唤道,但是何双已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怎么会这样,她才出去那么一段时间。她拨开管家,踉踉跄跄的跑去何畅的房间,已经有下人在料理后事,何花刚踏出房门就看见她家小姐回来的模样。 何双脸色惨白无血色,直接掠过何花走到屋内,何双站在离床边的不远处,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影,她一步步吸极了空气仿佛用极了力气才走到了床边,看这儿床上的何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双眼渐渐的噙满了泪水,只能是内心悲痛的心情填满了她的整个躯体,她现在全身已经失去了力气。 何双坐在床边,眼泪自然的脱眶而出,她完全无法去相信,她只是刚刚的去了一趟清水县,怎么回来竟是爹去世的噩耗。 在何双的心里,何畅不是她实际上的亲生父亲,但是一年多下来的时间里,何畅对她的宠爱,纵容,都是一点一滴的父爱。一年多的时间,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双早就心里认定下何畅是她名义上及精神上的父亲。 墨白也同时赶到了房间里,下意识的促狭了双眼,他轻步的走到床边,看向了何双,她就是这么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何畅,双眼已经灰暗成了一片。 看着这样的她,他心里不由得心疼一番。 他想去安慰何双,却看着她,话到嘴边竟不知道说什么。 何双自知墨白来了,只是她想要暂且的安静,两人就此静默。不知过了多久,何双缓缓的开口,语气死沉的说着,“你是不是知道,看到那封信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墨白点头,面对何双默然的对视,他昭然若见的承认了。他欺骗不了何双,一旦他面对她时候的心理活动。 封信是容家写给他的,那么肯定就是容池吩咐管家给的,里面没有提到关于何畅死去的消息,只是召奉他与何双赶快回何府。他已经猜到何府出大事了,自然而然那也只有何畅了。 何双没有再看向墨白,只是看着何畅的尸体在思绪着。 好好的人,怎么会说没就没,她才刚回来。何畅曾经说的话,仿佛就在昨天。 想到往昔的朝朝暮暮,何双忍不住的又哭出来,这一次渐渐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传入墨白的耳畔。 他忍不住的拥着何双的身体,看着她伤心的模样,他的心又一次忍着痛的揭开。何双抱着墨白的腰部,头深埋在他的腰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容之衍,你不要丢下我,我没有亲人了。” 墨白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沉声的说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第250章 早出晚归 经过问话,从管家的话中得知,何畅被送回何府的时候,全身都是血,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只有脸是完整的,被抬进去何府,找过郎中来把脉诊断过,却是无用。 郎中来过几个都是长安城最好的郎中,却都是频频的摇头说何畅这身子撑不了多久,尽早的料理身后事,却没有料到今日中午的时候何畅真正咽气,刚好与何双回来的时间,相差一刻钟罢了。 何双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双手抱膝坐在贵妃榻上,双目无神的望着一处。 墨白端着饭菜进来,看着何双这副模样,将饭菜放在一边,走到她身边去,手掌轻轻的落在她的头顶,细心的问着,“想什么呢?” 何双没有直接回答墨白的问题,而是抬起头问他,“你不知道吗,那让你猜猜,我在想什么。”何双说着这样的话,可无了平日里俏皮灵动的样子,语气里透露着一丝的死沉。 他一顿,脑中闪过无数个他家被灭门时的画面,死伤无数,无一人生还。他清冽的声音响起,“双儿,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去接受这件事情的现状,但你要学会一个人成长。虽然,你爹已经不在了,但是你还是有在这个世上的人可以珍惜,就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何双抬眼看了一眼墨白,眼神里有琢磨不透的眼神,她忽然的轻笑,“怎么,以为我会轻生,想不开啊。” 墨白看着何双,微笑的说着,“双儿在我心里一向是最坚强的,只是我不希望你悲伤太久,这样对你自己的身体不好。” “先吃点饭吧。”墨白顿了一下说道。 何双起身到了饭桌,沉思了一下,“容之衍,你对我爹这件事有什么头绪吗?” 墨白看了她一眼,眼神安静的盯着她,内心稍微的扫起了一丝的涟漪,“你想说什么?” 何双认真的看了一眼墨白,她看着他眼神中很平静,但是他嘴角微微的抿着,他一定猜得到她指的是什么,只不过他在等她说出来。何双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到嘴里,轻轻的说之,“你知道的,还用我说吗?”她眼神眺望了墨白一眼。 墨白知道他还是瞒不过她,反问的语气问着,“你觉得会是意外吗?” 何双极其轻蔑的笑了一声,“是傻子才会相信是意外。”她在回来看到何畅尸体的那一刻,她就否定了意外这个词,不可能全身是血,却只有脸十完整的。 她顿了一下,缓缓的说道:“我记得我爹之前去的是和乌鸦帮谈判的事情,这件事和乌鸦帮有关系?” 显然,她这句话是问向墨白,武林上的事情她不那么的了解,想从墨白的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墨白没有直接回答她,却是问向她,“双儿,莫切着急过度。” 何双只是望着墨白,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但却还是没有和她说明。 “容之衍,如果你知道关于我爹死的真相,你一定要和我说清楚。”她稍后又顿了顿,“千万别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而不告诉我。” “双儿,我尽量,尽量的打探清楚事实的情况。”墨白说着,他顿了顿,选择了隐瞒。 他猜测大概事情的真相,但却未知这事情是否属实,他也不敢妄自的定论下得太早,事实没有弄清楚前,他决不能让何双去冒险,现在的何双完全是入坐毛毡,满脑子想的就是为何畅平反死亡的真相。 何府何畅逝世的消息,弄得长安城众人皆知。 何畅是长安城的首富,朝廷上的官员也是沸沸扬扬传的。 管家告知了何双,何畅七日后的追悼会,何双不知道这边的礼数,便全权交给管家去处理妥当罢了。 “何叔,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是关于我爹的。” 管家轻俯身问着,“小姐请说,我自然是知无不答。” “我爹去外面办事的事情,你应当是知情的。是去办乌鸦帮的事情吗?” 何双不确定何畅的死和乌鸦帮到底有没有关联,还是想搞清楚到底有没有关系。 管家思索了一会儿,说着,“这我倒不清楚,但是听闻老爷是去了天一阁之后再与容将军一同前去的,自然是去哪里,老爷也没有说清楚,更不会和我说,也是不想让小姐担心。” 何双心中细念了一下,天一阁这三个字,确实令人难以捉摸一番。 对,卓云凌曾和她说过,是阁主拜托何畅与容池去一趟乌鸦帮商讨事宜,她知道,但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墨白。 乌鸦帮,天一阁,这两个帮主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联系,明明乌鸦帮是全武林反对的帮会,而天一阁出过不少的大侠。 为什么,阁主会让何畅和容池两个人前去谈拢乌鸦帮的事情呢,明明他俩年纪相比于天一阁弟子的年纪.之下是相当于大很多,应当是享福的时候。 何双看向管家,却只是摆摆手让他下去办理了。 何花踏进何双的房间,却看见何双呆若的想着事情,眼神里透露着一丝的哀伤。 何花想必她家小姐,肯定是为着老爷刚去世的事情还伤心呢。 “小姐,这是绿豆糕,你吃些吧。”何花端进来的点心,还泡了些花茶。 何双低下头,有气无力的说着,“我吃不下,你拿下去分给大家吃吧。” 何花看着何双这副模样,心疼的站在她身后,伸出手按着她的太阳穴,“小姐,你这般的吃的不多,平日里也不多进食,身子怎么会受得了呢。” 这番话,何双听的这般耳熟,墨白也曾这样说过她注意自己的身子。 她别开何花的手,轻声的问道,“有看到姑爷吗?” 何花本能的摇摇头,今日一大早出去就没有看到墨白的身影,怕是很早就已经出去了。 “没有,姑爷中午也没有回来过,这几日姑爷都是早出晚归的。” 何双细想了一下,倒是啊,最近的晚餐她都搬到房间吃,自然是不知道墨白有没有回来,而且他们还是分房而睡的状态。 ##第251章 何畅的一生 故之需要,逝者的遗物需最亲近的人替他盘点。 原主向来都是骄纵惯的个性,何府上上下下都担心这次何老爷逝去的事件会对何双打击很大。毕竟,受宠的大小姐一下子身边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已经逝世了。 说的好听是关心,说白了就是看她出丑。 何府在长安城是什么地位,何畅是长安城的首富。自然,何畅遗落的亿万家产自然是何双担任,外面多少人虎视眈眈。 何双不仅一次在想,如果一切都还来得及,如果她没有去清水县,会不会来得及去见何畅最后一面。她的在何府接下来的每个日子都活在忏悔和责怪中度过,她恨自己没有及时的回来见到何畅的最后一面,身子日渐消瘦下来,在伤心的日子里徘徊。 日日待在房间里,除了服侍身边的何花除外,没有人知道何双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何府真正担心,怕何双撑不过来的只有管家,老爷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叮嘱他,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要如何的照顾何双,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忘记。 对于何双来说,这不过都是人生命的轮回,她觉得自己对不住的是,连做儿女的孝心都没有做到,心里难免有些难受。 管家说:“小姐,老爷的遗物需你亲自的去提点,老爷平日里穿的衣物和书籍,要明日与老爷的尸体一同火化。” 听闻,这是将逝者最贴身的物品,与死者的尸体一同燃烧,这是让死者到了阴间时与能带着他平日爱好的东西一同拿走,也慰之安心。 她便前往何畅的房间,打开门,扑鼻而来的是何畅的气息,属于他个人身上的气味,每次来到这个房间,何双就感觉其实何畅还在,他没有离他而去。 何双翻查衣柜里,何畅平日里爱穿的衣服和喜爱的服饰,然后走向书房里查找,他平日里喜爱的阅读之物。何双与何畅相处的十日不多,自然是不知道何畅喜欢阅读什么,但摆在桌面上的书本,那必然一定不会有错。 何畅的桌面上,摆着一本孙子兵法的书,何双好奇的拿起来,他一个世代为商家的商人,怎么会去看有关作战之类的书薄,就算看也是看如何发家致富的书吧。 何双好奇的翻了几页,居然发现里面藏有一封信。 这算不算暗藏玄机。 书信里写着是给何双的一封信,书信上面写着,爱女两字。 双儿,很惊讶吧,这一封信你看到的时候,我可能不在你身边了。但是,双儿你一定要坚强起来,你一直都是爹爹最爱的女儿,但是爹爹不能一直在你身边陪你,你要学会自己长大。我不可能一辈子护你周全,我知道你起初憎恨爹爹为什么许配容之衍给你,那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可以代替爹爹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人。双儿,我很庆幸,因为这门婚事,你渐渐的懂事,会照顾人。我受伤的那段时间里,我看到你为我担心,照顾我,那是往日里我看不到你对我的关心,你已经是一个会体恤别人的好娘子了。” 何双看到这,不禁的感叹到,原主对于何畅从来都没有过关心,不禁让人一阵唏嘘。 “我记得你问我,为什么要这般的为天一阁尽心尽力。没错,我是一个富商,那是因为我爹希望我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好好的传延后代,结婚生子。可那毕竟不是我的想法,我幼小便喜爱读着孙子兵法里面的作战事迹,我一直都想去做一些事情改变我爹对我的一直禁锢,我想成为惩恶扬善的侠士,我不要求会拯救苍生的伟大想法,只想若是能够锄强扶弱帮助到一些受苦的人,游历江湖,做个有些有肉的江湖人士便好。直至遇到了你娘,她改变了我所有想法。我愿意用我的一生的时间去守护她,但是到了成亲那日我才得知,原来她早有意中人,只是那个人不是我,娶她进门一直都是我在一厢情愿。罢了,我见她日日寡欢想了许久,许诺她若是她能为我生下一儿半女,我愿意还她自由。很快,你便出生了,你娘离开的很干脆。我知道,你一旦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怨恨我,当初所做的事情,全然不为你考虑。双儿,对不起,原谅爹的自私,我真的很想留一个和你娘的一个念想。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去周游江湖,这一点倒是遗传了我。双儿,江湖险恶,若不是非要深陷江湖中,便尽早的解脱吧。爹爹,已经来不及离去,我想为你扫清障碍为你将来的路径,还你平安。” 何双已经满脸泪水倘然在脸上,双眼早已模糊一片。 世事真的会捉弄人,她在清水县去说服她娘若是不介意到时候来长安去见一下她和何畅,只是想为两人制造一个再次相见便了结了当年的事情,不再牵挂于心内。可她这边牵线让一家人重逢,却这边何畅却早已丧命。何双在听何畅说他与唐夫人之间的往事时候,却没见有那么深厚的感情。 现在看来,他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感,有多爱便压抑的有多深了。 何双也不知道原来对于何畅来说,心中早有大爱,他这一生去锄强扶弱,为侠义心肠奉上自己的一生。 何双不由的轻笑,带有一丝的轻慢,她有想过何畅爱着唐夫人,只是没有想过那么深爱,他为了她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持久的想法,那是只有她才拥有配去让何畅改变所有想法的人,难得的痴情男子。就算是面对何双,他都没有放弃过这伟大的想法,还是依旧隐瞒着她去了乌鸦帮调和的事情。 这封信怕是他早就写好了的,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何双还没有遇刺。 原来,一切早已注定,即使唐夫人真的有一天来了长安,也与她一样,再也没有办法见到何畅一面,两人终究无法再相见。 世间上便是如此,你遇见谁上天早就注定了。 ##第252章 挟持 何双收拾心情,将孙子兵法的书和那封信夹杂其中,与他的衣服一同拿去给管家,让他将这些东西烧了。 管家见何双的情绪状态不见好,问着,“小姐,日渐的状态不适,是不是不舒服。” 何双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脸,状况外的笑着说,“无事,你快拿这些去放在爹的遗棺里面去,若是没什么事我先回院子。” 管家下意识的叫住何双,“小姐,请安息,老爷一定是希望小姐是开心的。” 何双知道管家说着话的意思,是希望她不要这般的丧气颓然。 时日一天天的过去,何双始终没有见到墨白的人影,自从回到何府之后,何双鲜少见到墨白,也是她一直奇怪之处,连询问他的时间都没有找到,人一下子像似人间蒸发了一样。 若不是在家丁的口中得知墨白今日早上出过何府,何双甚至会怀疑墨白根本就没有进过何府, 这样算着时日,怕是他在躲她。 墨白一早到了朗月阁询问子玉,关于何畅与容池去的一路上,乌鸦帮的所有举动。 经李秋月的口吻中得知,子玉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过朗月阁,子君也出去寻他。 李秋月前来想墨白说明天一阁的情况,“主上,如你所说那样,你走后的那段时日汪阁主从未从过天一阁,倒是段文博倒是经常的出现在市集里。” 墨白低垂眼眸,手中握着常温的茶杯,他眼圈里泛着血丝,他几夜没睡到。若不是昨日他衣服上溅到血迹,怕走出街上吓到人,才回何府换了另一身的锦缎,他若有所思的问道,“迷魂令找到破解之法了吗?” 李秋月拱手,低吟的说道:“秋月无能,还未找到,主上莫不是又病犯了?” “时常会,若是迷魂令常在体内,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死劫。”墨白轻然的转过身,背过身对于李秋月说。 他没有说明这迷魂令的祸害,但是他直接告诉了李秋月,迷魂令在他体内一天他出去的概率,随时会再遭黑衣人的袭击,却不知道能不能每一次都能躲过。迷魂令发作之时,完全是命落他人之手。 “秋月一定会尽所能。”李秋月说完之后,立马到草药发研究。 墨白则是静静的坐在窗口,紧闭双眼,心中暗自叹气好几次。 最近的事情真是一环套一环,他不过才躲过生死关头的劫难。查询汪令昇的这件事,他原本想推迟些时日,等到时机成熟再将设圈套让汪令昇跟着他设计的计划一步步的走。但是还没有等到那个时候,却等到了何畅丧命之时。 在他静沉片刻之时,一阵风夺门而入,他睁眼转身看向门口便是子君火急火燎的走近来。 子君一撩眼看到时墨白,顺声的喊到,“主上。”眼里有着急不可耐的情绪,还带着着急与担心。 “子玉有消息了?” 子君和子玉都是在他身边一直待了许多时日的,一探便知道事情是个如何结果。他们一个表情他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子君低着头应着墨白,“是的,我发现子玉被陆初瑶抓走了。” 李秋月从药房走了出来,想问着子君,子玉的情况怎么样。却不料,子君张口便是这个情况。 陆初瑶的实力,凡是在墨白身边周围的人,都尝试过被陆初瑶折磨受刑,甚至是被她背后暗算的各种招数,各种毒辣武功伤及他人。 李秋月听着子君这么一说,不由的身子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的担忧和计分恐惧。 墨白看向子君这般火急火燎的回来,眼眸一沉,清冽的声音响起,“所以,你回来是打算用我的面具,自己亲自去蒙混过关吗?” 墨白只能说这种办法真是愚蠢至极,既然陆初瑶抓到了子玉,自然是打算让子玉做人质。既然,她知道子玉可以做到人质,自然是清楚墨白身边的所有人。 而她,作为明月教的陆门主,怎么会分不清墨白的真假,她要引蛇出洞的那条蛇就是墨白,那又怎么会不清楚谁才是墨白。 子君听着墨白的声响,便知道他怒了,他生气他的鲁莽,没考虑过事情的后果,便想着去做。他立马的跪在地上,求饶地说道,“主上,子玉的性命我不能不顾,我知道我这样做确实欠少考虑,救人心切。” 李秋月也顺势拱手弯腰的说道,“主上,现在是要想个万全之策救子玉出来,才是要紧之事。” 墨白抬眸瞥了一眼李秋月,这两人这么一唱一和,反倒是他不近人情了。 子君见墨白不言,又立马的说道,“主上与何大小姐去清水县之时,陆初瑶在长安城四处的找关于主上的踪迹。她若是见到主上,势必不会放过主上,若是这样,还不如我去替主上承受。” 墨白低沉的训斥道,“愚蠢,鲁莽。她又怎会分不出那是你还是我,你去了只会让她多抓两个人,逼我前去。” 墨白又怎么会预料不到陆初瑶的抓狂之举动,他早就知道,在她见到林倩倩是明月教的人时,他就已经预测到总有那么一天,是他和陆初瑶见面的一刻。 她那么扩散人力只为寻他,那么锲而不舍,他又频频露头,这一场交火迟早会来的。 墨白沉下心,低沉的声音道之,“你在带着秋月万魁岭,难免天一阁的人再会找到这里。” “主上……”子君担心的说着。 墨白心里早有打算定数,他想过陆初瑶和汪令昇联手,不然那日他将毕生的武功散尽之后,陆初瑶怎么寻他的踪迹那么的频繁,除非是汪令昇察觉异样,告之陆初瑶。 而陆初瑶知道的事情,势必是会告知汪令昇,现在李秋月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若是,寻下去他的身份很快就会显露出来。 “莫再说了,这里的一切不能再留了。”墨白说着,手从脸上撕下属于容之衍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从柜箱里拿出小盒子,抽出金色面具戴在脸上。 ##第253章 威胁 “鞭打他二十次还是没说吗?”一声带有穿透力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她一身素静的衣裙走在潮湿阴暗的底下山洞里,她一副姣好面容清散发着难以接近的高冷,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 吊打在石壁上的男子,他全身都是被鞭打的血痕。黑色衣服下绽开的血肉模糊可见,他低垂着头,用着仅有存在体内的气息,抬眸看了前来的女子一眼,竟觉得可笑又可悲。 可笑的是她妄想用他来叫来墨白,可悲是她竟用这么偏激的方法让墨白去见她,这只会让墨白更是迁怒于她,更加与她为敌,她知道却偏还是要这么做。 子玉沉沉的摇摇头,嘴角发出一声轻笑。 陆初瑶听得很清楚,她一步步朝着子玉走去,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清冷的声音说着,“笑什么?” 她望着子玉,他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尽管有衣服的遮掩下,他手和腿都被铁链禁锢住。脸上有因为鞭子刮到的伤,嘴角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 子玉挑起眼皮只是单单的望着她,不语。 陆初瑶沉静的往后退了一步,嘴角扬起的冷笑,望着子玉缓缓的说道:“不得不说,你确实是墨白身边的人,在他身边那么久竟和他的神态中一举一动都是相似的。如果,你诚服于我,我可以考虑将你收为我的座前大弟子。也就可以不受这皮肉之苦了,这样何乐而不为呢。” 子玉一言不发,倒是引的陆初瑶没有耐心,她上前捏住子玉的下巴,挑衅的说道:“你这脾气,还真是狗随了主人。” 子玉趁机在她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随即说道,“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主上的任何踪迹。” 陆初瑶发狂的大笑道,抹掉脸上的带有血迹的唾沫,“好好好!将此人给我打死,就等墨白来领尸体吧。” 此前的女子听闻,便从中抽了辣椒油的鞭条,狠狠的朝子玉的身上鞭策。 辣椒油的辣劲掺入了他伤痕累累的伤口上,那疼痛如蚂蚁在他身上狂噬一样的让人痛罢不能,简直就是活受罪。 子玉疼痛的大叫,狠厉的眼神看向陆初瑶,“女魔头,你杀了我啊!” 陆初瑶看着子玉挣扎痛苦的脸,看着他脸部神经的扭曲和痛苦,别提有多畅快,倒是得意洋洋的说着,“放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我还要让墨白看下你现在这副模样。看下他身边的人是多么的狼狈不堪,打,给我使劲的打。”然后疯狂之大笑。 子玉却承受着生不如死的受罪。 陆初瑶静静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品尝着极好的碧螺春,鞭子挥策在子玉的身上落下的血迹,整个石壁上都是,整个山洞里散发着潮湿渐渐的掺透了血的香甜腥味。 她静静的喝了一口碧螺春,深深呼吸的一下气味,不由的舒心大发,嘴里念叨着,“好香甜的血啊。” 此前,有女弟子朝这边走来,在陆初瑶附耳说了几句话,陆初瑶不由的心情大好。 她立马的起身,叫停了挥策鞭子的女弟子,说道,“罢了,留他一条狗命,让墨白来认领吧。省得打的面目全非的时候,他不认得。” “是,门主。”女弟子恭候的说道,“只是,这惩罚太便宜他了,门主真是善心大发,他在您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你还能饶恕他。” 陆初瑶知道弟子是在恭维她,这样的话她听多了,全当时充耳不闻。 实则,子玉已经被弟子们鞭打的不省人事,意识混沌,只是依稀的听到了陆初瑶说道墨白来认领他,便什么都听不到,昏晕过去了。 陆初瑶出了山洞,墨白一身灰白色的锦缎站在不原处,面带金色面具,发鬓上的几缕发丝随然而落,增添了几分随意和不羁。手里握着的依旧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握的那把银剑,他的身影就杵立在竹林间,遥望着她。 就这样,遥遥的相望几眼,陆初瑶不由的呼吸一屏,但是理智很快提醒她,这是墨白惯用的伎俩,他便是站在那,都能叫人迷的神魂颠倒。 墨白率先开的口,他沉静清冽的声音说道,“陆门主倒是好久不见,越发做的事情越是让人无法参透。” 陆初瑶嘴角不由的讥笑,款款的向他走来,停在了一米之外内的竹林间,两人相望间却已经拔剑相对了。 刺啦间,墨白的剑已经毫无执念的朝着陆初瑶刺去,她后脚一颠,朝后扬去,身体朝左偏移,身子偏移落后。瞬间,从衣袖中散出去的绣缎朝着墨白的剑柄缠住。 墨白握着剑柄而陆初瑶却用衣袖用的锦缎缠住剑柄,两人相争之下,犹如不见的胜负。 她经眼一瞥,迅速的转身,缠开锦缎。可见,墨白的剑柄朝着她的锦缎进行花式的裁剪,剑已朝着她袭来。她很快的腾空而扬,墨白循着她的身姿,两人形势不见好的打斗中。 陆初瑶最后用梨花散落的暗器,偷袭的墨白两次空翻身,剑柄无数的挥打,暗器掉落在地上。最后,墨白的利剑刺在地上,他的肩甲处被暗器所伤。 陆初瑶看着满地的暗器,不由的拍掌叫好。 “墨大侠的功夫,真是比往时更好了。能躲过我的梨花散落的人,甚在少数。”陆初瑶说着,挑眉的看着墨白。 墨白心中多少暗讽,若是知道有今日,他当时就不应该好心多管闲事。 “武也比了,人也见了,陆门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放人。” 陆初瑶来回徘徊的镀步走着,一脸轻笑又毫不知情的模样说着,“放人,放什么人,我不知墨大侠在说什么?” 墨白心下不知咒骂了多少次,他狠戾的看向陆初瑶,“陆门主,好兴致,抓了人却在我面前装疯卖傻,只不过是我们的时间可以耗,子玉的时间却耗不下去。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不介意杀明月教的弟子以百敬一。” ##第254章 女魔头 陆初瑶看向墨白冷笑的说道,“怎么,威胁我?” 墨白深笑,目光微沉的看向陆初瑶,“怎么敢呢,是你在威胁我。” “子玉是我身边的随从,你这么抓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不还我,这我亲自登门拜访之后,你还是打算不承认这件事的话,那我也是没办法。”墨白说着,笑意在脸上,眼底却丝毫看不见笑意,倒是狠戾。 陆初瑶静静的与他相望之,她知道他的话中意思,今日这样的场面都没有惹怒逼迫他大开杀戒,怕是他在蓄谋着某件重大事情,暂时对这件事放在了一旁。伤他之人他务必是猜到了,他话语间对这件事可以既往不咎,但人要还他。 她显然顿了几秒,传话下去,“带人出去。” 时间不久,女弟子一人一边的驮着子玉出现在了墨白面前,墨白双眼不由紧骤,怒气腾腾的看向陆初瑶。 陆初瑶心中停滞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弟子出言妄语,中伤了我,我也不过是作为前辈,好好的教育他一下做人的基本,不要擅自的辱骂了前辈。” 墨白长袖一挥,将子玉的身子朝自己这边揽来,“我回回去好好教育他,就不劳烦陆门主替我教训了。但是今日之事,怕是陆门主要给我个说法吧。” 陆初瑶眼光一顿,看着墨白轻声的吟道,“若是,你能向在乎他那般在乎我的话,我们都不会沦落至此。墨白,现在他承受的一切,是你负我之报应。” “与旁人何关,你冲我来便好。”墨白沉声的说道,差点没掀开所有的旧事提起来。 他生气,他怒火在胸口沸腾。 陆初瑶像似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讥讽的说道,“墨白,你躲我让我足足找了你五年,你毫无消息,让我抓到了他,也是对你的戒惩。若是让我再发现你再躲我,我下次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 墨白沉静的看向陆初瑶,没有再言。 陆初瑶像似看透了墨白心中所说,“我知道你在说我什么,说我是个疯子对吗,我是个疯子,若不是你,我也不会疯至现在这样。” 墨白扬身而去,揽着子玉被鞭打全身是伤的身体。 陆初瑶望着墨白的身影,不由的长吟一笑,竟发现眼角湿润,她的心在抽搐。墨白每一次的转身都能将她的心抽走一次,他的转身怎能每一次的那么的决然,明明在他走之前说了那么直白的话,就差掏心而至他面前了,他依旧是那么冷漠绝情。 女弟子随着陆初瑶的笑声而落,问道,“需要弟子派人去追查墨大侠的藏身之处吗?” “不必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他会察觉的。况且,他受伤了,必定要修养几日。”陆初瑶说至此,不由的眼光一顿,她的梨花散落中伤了他,那一刺中他的肩甲,她看到了,他因此迅速的挥剑中用手拔出。她便当作什么都没看见,随他吧。 墨白将子玉的带回了万魁岭,李秋月在与子玉治疗中,拿出了治疗伤口的药膏递于子君给墨白上药。 李秋月知道陆初瑶是想伤害墨白,但却不会要了他的命,他的伤口至深,却伤口上无毒侵入体内。对墨白来说不过是无关痛痒的伤口。而他的武功到底是如何,陆初瑶当然是了解,只是墨白却无心搏战,是有意输给她。 伤人有情,伤者无意。 子君将药膏涂在了墨白的肩甲处,却见墨白皱眉的看向一处深思。 “主上,为何会躲不开陆初瑶的暗器。”子君替墨白上完药,忍不住的说道。 墨白抬眼看向子君,摇头无奈的笑着说,“我无心这场战役,陆初瑶若是要伤我,早就伤了。她不会伤我,也伤不到我,只是子玉危在旦夕,我想尽快的救他出来,若是我不尽早的结束这场战役,我们是否要等到后日再分出胜负。” “可是,主上……”子君还想说什么,却被墨白谴去照看子玉的伤势。 子玉的情况倒是比墨白的更为严重,子玉的身上无一处是完好无损的。 墨白前来李秋月的药房,却见子君勃然大怒的喊道,“我要将陆初瑶这个女魔头杀了。” 走到门口,撞见走了进来,他手一扳过子君的身子,将他推进来,训斥道,“不要命了,要想死的话,把秋月研制的毒药喝了,没必要你去一趟陆初瑶那里被折腾半死,还要我去认尸。” 子君的脸色难堪,低着头,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主上,陆初瑶那个女魔头将子玉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冷然看着子玉身上布满了细长又深的伤痕,有些是新伤加旧伤,伤口颇大。眼眸一沉,拳头在身边紧握,走到床边,说着,“情况严重吗?” 李秋月一遍遍的给子玉的伤口涂上药膏,脸上一层的忧虑,“下手挺狠的,伤口上面已经是灌入了辣椒油,简直比皮开肉绽还痛苦。根本就是噬心痛扉。” “这个毒妇!”子君咒骂到,然后奋身的夺门而出,墨白长袖一挥,门自然的关上。子君没出到门,却差点撞到门上面,一脸不明的看向墨白,“主上,你不能阻止我为子玉报仇吧。” 墨白却看向李秋月,“子玉的伤势,多少天可以痊愈。” “大概五天左右,他的伤口都是至深,但没有毒素的侵入,没什么大碍。”李秋月说着,已经替子玉上好膏药。 李秋月站起身,“他晚上应该会醒过来一次,我先去煎药。”说着,往门口走去,和子君对上了眼神,示意他不要再惹主上发怒。 子君走到墨白身侧,“主上不让我去杀了陆初瑶,莫非是念着与她的旧情。” 墨白侧眼瞥了子君一眼,冷漠的说道,“我是怕你去送命,人你是杀不死的,只会白白的去送命,你觉得你现在是陆初瑶的对手。” 子君被堵的一时的语塞,“不是,但我不能看着子玉这样白白的承受这些伤。” ##第255章 一传十十传百 墨白沉声的说道:“我也不会让子玉蒙冤的受伤,但是现在你不能去,子玉现在伤势还颇为严重。”而后,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还未醒过来的子玉,继续的说道:“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想要杀死陆初瑶的心,但是做大事者要忍。陆初瑶已经和汪令昇联手,所以我们对于他们更要小心加防备,不能有任何的破绽。” “是,子君明白了,是子君愚昧了。”子君听着墨白的说辞,确实无法去衡量的就是感情。但是,任何事情都要大局为重。 何双算着时日,已经五天没有见到墨白了,就连回家的次数都减少。 有时候何花去问看门口的下人都说没有见到墨白的身影,这样的事情流传在坊间自然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说的闲言闲语到处都是议论,何府败落,何老爷逝世后,何府姑爷也背弃何府大小姐,另寻新欢。 何双实在是闷在房间发慌,听闻管家已在料理何畅的后事,过几日便是祭奠之礼,长安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会过来,送何畅最后一面。 管家走到正厅看见何双正要外出,叫住了何双,“小姐这是要出去哪儿?” 何双倾然转身看向管家,悠悠的语气说道,“在家有些郁闷,想出去走走。” “已是下午,小姐还是早些回来,毕竟姑爷不在身侧,担心小姐的安危啊。”这一番话,何双算是听在心里了,微微一笑的说道,“好,我知道。” 何花紧跟何双的身后,有时候走到身边问,“小姐是要买些什么东西吗?” 何双摇摇头,愣然的摇摇头,“我就是觉得闷,才出来走走的,并没有想要买的东西。” 只是,渐渐何双才发现,她出来走是个错误,但凡她的身份出现在街上,很多人在后面对她指指点点,都在背后窃窃私语。 “何花,她们在说什么啊?”何双觉得十分不安的问道,总觉得冥冥之中好像在背后斥责她。 “小姐多虑了,莫不是她们在羡慕小姐的美貌。”何花小心翼翼地说着,但何双怎么感觉也不是这个样子,隐隐的感觉到了何花在欺瞒她某些事情。 何双选择在一家酒楼坐下,何花坐下问着,“小姐若是想吃东西,为何不回府里吃。” 何双看了何双一眼,轻声的说道,“你既然不和我说明白原因,那我便从别人口中得知消息。” 酒楼人多口杂,众多消息都是从这里一传十,十传百。而且这里的座位相隔的不远,只要不是特别的小声的议论纷纷总能在别人的位置上听到些只言片语。 酒楼小厮走过来,“请问要点什么?” “就要招牌菜都来一样吧。” “好。”小厮立马去后厨下单。 “听说了吗,何老爷一去世,这何大小姐在长安城还有立足之地的,就连她的夫婿都已经连夜未回家了。” 正在何双身后的那桌人,讨论纷飞,其他看都何双正面的人本都讨论着她的,都闭口不谈了。 何双静默的听着,何花一边担心着何双会随时暴怒。她屏住呼吸,下意识的看向何双。 “可不是吗,她一个黄毛小丫头坐拥那么多的家产,以往没有何老爷撑腰,还不由的别人抢空啊,这自己的夫婿一看老丈人已经仙去,迫不及待的去外面寻新欢,已经不顾何大小姐了。” 一桌人听后,一同的笑了起来。 何双奋身站起而走到门口,何花赶紧的跟上前,身后一直唤着,“小姐,你等等我。” 何双忽然停住脚步,何花横冲直撞的撞到了忽然止步不前的何双,弱弱的喊了一声,“小姐。” 何双深吸一口气,镇定且又冷静的说道,“你是不是早就听说这流言蜚语了?” 何花只能默认的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你为什么都没有和我说过?”何双觉得胸口有一团火,她是当事人,怎么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小姐,我不敢和你说,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生气。其实,那日你让我问了门口的下人之后,这流言就满天飞了,我也不敢和你说,怕你听了会生气。这些都是外人的猜测,你和姑爷情比金坚,这是我们府里都知道的事。” 何花即使这样说着,何花不禁的暗讽。 显然这些流言是从何府传出去的,不然怎么会那晚问了之后,大街上流言纷纷。何双真的觉得好笑,情比金坚也不过是一方面的自我认为而已。 现在她也拿捏不准墨白的行为做事,她已经很久的时日没有见到他人影了,就算是从此消失也报备一下吧。他在清水县对她的守护,和回到长安后不见人影,这是多么鲜明的对比。 他莫不是真的要,准备三妻四妾? 深夜,墨白守在床边看着床边还未醒的子玉,心情莫明的烦躁。 他无法想象到陆初瑶的所作所为,简直开始无法无天了,他走之前陆初瑶对他的警告,他的眉头不由的一颤,他甚至有些担心他作为容之衍的身份被揭穿之时,当陆初瑶知道有何双存在的时候,他不敢去想象陆初瑶会怎么对待何双。 他现在只能庆幸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子玉,若是何双,他会发疯的,真的会疯掉。 李秋月将熬制好的唐要拿进来,她特意熬制了两碗药。 “主上,你喝了这碗药,便去休息吧,我和子君看着子玉便可了。过几日便是何老爷的祭奠,你身为何府的女婿,是万万不可缺席,不然全长安的人会怎么看何大小姐。” 墨白接过李秋月手里的那碗药,喝了下去,但没有移开床边。眼神担忧得看着子玉,他担忧的事情,正在逐步的接近,何畅的命已经丧失了,这绝不是巧合。 这场阴谋,怕是早已有人预谋好的。所有的真相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现在不是他不想去做,而是他能怎么去做。 所有的事情都有仁义和道德方面,就看是如何选择了。 ##第256章 女人的香水味 墨白离开了房间,却没有回自己房间去休息,而是走到了室外,样望着慢夜的星空,不由的感叹而出。 经过墨白身边的弟子,尊称喊了他一声,“掌门。” 墨白点头示意,这万魁岭是他离开了天一阁之后所创立的,没有立门派。江湖上知道万魁岭的不多,只有从万魁岭出去的弟子才知道这地方。所在万魁岭习武的弟子不多,但分散在任何地方的弟子很多,都有些故意安插在别的门派,收集信息。 墨白站在偌大的庭院处,静默的仰头望着夜空,不知现在他的小娘子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和他一同望着一片夜空。 墨白眼眸一冷,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等到脚步声靠近,他才分清这是子君。 他开口地说道,“小子出来吧,不要这么鬼鬼祟祟的。” 子君无奈的摊手,出现在墨白面前,“主上,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和耳朵。” “不去照顾子玉,让秋月一个人照顾。”墨白沉静的开口,难的和他聊这些平常之事。 “秋月根本就不需要我帮忙,是她把我谴走的。”子君这么说,倒是满满的委屈。 墨白轻笑一声,“别人是对你客气,你还真客气了。” 子君被墨白训斥的蒙圈了,“这难道就是女人的口是心非。” 墨白不再去看子君,倒是看着远方,“子君,你说这江湖的事情一日一变,是不是真的容览不下我们了。” “我想是人心叵测,武林现在上的所有人都心怀鬼胎,自然是猜测不出。”子君附议到,看着墨白的神情严肃,便是随口的一问,“主上是想着何老爷遇害一事。” “你相信是巧合吗?”墨白自己都无法去劝说自己这是巧合,却有意的问向子君。 子君只能诚恳的说道:“自然是不信的,主上难道觉得这是巧合,还是只想去承认这是巧合。” “我倒是想去承认,最终说服不了自己。”墨白顿了顿又说,轻声地说道,“我该怎么去面对师父,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杀他,我却辱杀了同门,这样有愧师父,还侮辱了师门,是万万不可的事情。但不杀他,我又怎么去面对那么多死去的无辜之人。” 子君听到了墨白的只言片语,在他身上本就承载了太多的仇恨和故事,他的家仇,然而他师父在身上嘱托的重任。到后来天一阁的被迫离开,他万是不想再理会武林上的事情,但是事情频发出现在他眼前。他身上本就怀着侠义心肠,侠骨柔情之人,一旦容之衍出事之后,他压根就没办法袖手旁观。 良久,子君默默的说道,“主上,若是觉得为难,交于子君去办。子君忠诚于主上,不是天一阁的弟子,不怕有违师命。” 墨白望了子君良久,摆摆手,“这件事万是不能轻举妄动,让我再想一想。” 他本就猜测到是汪令昇有关,只是一直劝说自己信息不足,指不定和只是和他有关联,陷害他人是别人。 但是,他越发不愿去相信去承认的事情,就越是靠近真相。 经子君的问话在我们在别的门派中所安插的弟子中得到的信息是,乌鸦帮的人没有见到何畅和容池。那么一定就是在路上才遭遇非命的。子君在天一阁的暗兵中得知,段文博曾一晚上独自的出去过,至于出去哪里不得知。但是出去的时间是何畅死于非命前一晚,然后是隔天大晚上才回来的。 所有的证据通通都指向了天一阁,墨白是见识过段文博这个人的武功底蕴,是强加练功之人。 何畅一介在年少时练过武术之人,万是不能与段文博帮会这种人是对手,没有从小练武的底子,更没有轻工功在身上,更是无法做博弈的。容池是御前大将军,有过打战经验,怕是躲过一劫,但是何畅却没有那么幸运。 何双望着院子里的明月,已是三月中旬了。 好像时间过了很久,但又没有过很久,时间一点点的逝去,可是却又像停留在了一开始的时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已到何老爷的七日入棺之日。 何府前来了很多人和知名的官员,何双穿了一身白色的带丧服的站在何府门口,迎着前来吊念何畅的人。 卓云凌亲自前来,特意穿了一身灰白色的锦缎,红色是他的象征,可为了何畅的祭日,特意穿了一身和红色没有沾边的衣服,何双下意识将白色的花朵递给卓云凌。 “卓大侠,谢谢你能过来。”何双说着,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卓云凌轻声的说道,“何双,安息吧。相信何老爷在世,也不想看到你不开心。” 最近,太多人与他说过同样的话,在何双听来却和说着家常话无什么两样。 何双笑着看向卓云凌,“我无事,其实今日大家能来,我替我爹谢谢你们。” 卓云凌点头,走进正厅,何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卓云凌,他身上的香水味很重,但这香水味不俗带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女人的香水味。 难不成卓大侠有心仪之人。 何畅的祭日里,全部人到来之后,进行三躬身之后,便有些人散去。有些人则可以留下来在偏厅准备了午餐,大家再回去。 待人群散的差不多的时候,管家在何双耳边汇报,“这是今日前来的人数。” 何双接过本子,翻看了一下,没有料到管家再后面补了一句,“姑爷今日也未到。” 何双翻阅本子的手顿了一下看向管家,轻声的说道,“我知道了,去忙吧。” 何双看了一下本子里完全没有看到天一阁阁主汪令昇的名字,这次去乌鸦帮的任务是他让何畅去办,现在何畅因此而丧命,可是这个悼念大会他人都不在现场,现场人影都没有见到。 何双愤怒的合上本子,肚子里满是怒火。 卓云凌走上前拍了一下何双的肩膀,何双轻然转身的看向他,笑着说:“卓大侠还在这,我还以为你走了呢,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 ##第257章 入棺之日 “这倒不必了,我倒是想问下容之衍在哪,我找他有些事。” 何双身子不由的一怔,她也想找他,可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刚想开口,身边的人影走过通道的时候说道,“你看,今日何老爷的入棺之日,容之衍作为女婿,却人影都没有见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像坊间所言一样,怕是之前因为何府的压迫,现在何老爷去仙逝了,自然是有胆量去另寻新欢呢。” 两人注重着说话,全然都没有留意到何双和卓云凌正站在庭院中间。 何双脸色有些难堪,卓云凌看向了何双,想问的话都藏在了唇边,欲言又止的样子充满了尴尬。 何双倒是本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看到卓云凌这个样子,倒是有些好笑。她轻声的说道,“他已经一日没有回来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自知。卓大侠找容之衍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吗?” 卓云凌听到那两人话语间的意思,怎么好意思再向何双开口问容之衍的去况。 “既然是这样,我就先告辞了。”卓云凌拱手相道。 何双开口的问道,“阁主,今日状况可还好?” “嗯,阁主与何老爷是旧识,听闻何老爷仙逝,心里难过了好久都没有再见到他了,今日也是怕再见到何老爷触景伤情吧。” 何双听着卓云凌的话,假装的微笑,表示通情达理的样子。 卓云凌离开之后,何双马上找到前来悼念却迟迟未走的容池。 “容大将军。”何双在身后叫到他,容池依旧跪在何畅的棺材旁。 容池满脸的悲伤看向何双,收拾了一下情绪,声音有些沉哑的问道,“双儿,什么事?” “我想向你打听一下我爹生前,是怎么遇害的,你在身侧一定是了解的对吗?”何双站在容池面前,渴望的让他告诉她真相。 何双看见了容池脸上的犹豫,她直接跪在了他面前,“求你了,容将军,你告诉我真相吧。我想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我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对不对?” 容池赶紧的扶起何双起身,一脸的悲壮表情,连续的叹气的说道,“孩子,你爹当时候的情况我确实在场,但是当日实在是太混乱了,我们没到乌鸦帮却遇到了乌鸦帮的一群人,他们拦截了我们当时候去的路径,我们只好当场与他们博弈了。那日的情况,我也险些丧命,若不是我滚下山坡,可能我也会和你爹一样的情况,我带领的一队士兵都丧命于此了。” 容池说着,满脸的伤心,看向何双顿了顿继续说,“孩子别去为你爹报仇,乌鸦帮的那些人我们惹不起,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交给武林上的帮会决定吧。答应我,孩子别犯傻。” 何双与容池道别之后,心里一直觉得这场遇害过于的巧合,像似要把两人的性命于害死,只是容池是漏群之马。心里总是反复不定,心里既难受又心酸。 管家来通知何双,何畅的尸体入棺去墓地,问她要不要一同前去。 何双摆摆手,说着,“罢了,我不去了。” 何双回到院子里,一直琢磨着容池的话,总想在里面找到一些漏洞,却没有分析出什么,却看见何花勃然大怒的冲进院子破口大骂,“没见识的人,就是看不惯小姐和我家姑爷相爱,才故意的诋毁,小人之心。” 何双看着何花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走进来,何花却没有想到何双就坐在院子里,怕是已经听到她说的话,顿然神情一滞,说着,“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何双看着何花这副忽然间吓到的表情,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干吗咋咋呼呼的,发生什么事?” “小姐,我替你和姑爷鸣不冤,外面那些人硬要说姑爷不要小姐了,你说气不气。”何花的脸都着急的扭成一团了。 何双倒是难得的淡定,一副看戏的表情看着何花那激动的小表情,倒了一杯茶推给了何花,“喝口茶解解渴。” 何花喝了一口,惊讶得看着何双的淡定表情,“小姐,你难道一点都不想为此辩解吗?” 何双随意的问道,“那我辩解了,有多少个人会信呢,我说了这些流言蜚语就会停息吗?” 何花被何双问的蒙圈了,摇摇头。 “不会对不对,那我说这些和我没说都一样,既然一样为什么我还要去说呢。别人怎么说,我何必去在意,倒不如我选择相信容之衍,他不会丢弃我而不管的。”何双笃定的说道,言辞里对他是满满的相信。 何花对于何双的说法,倒是赞同,附和地说道,“我当然也是相信姑爷是爱小姐的,但是姑爷好像一直都没有出现过,今日是老爷的祭日,不该不来的啊。” 何双眼神顿了顿,扯着嘴角笑着说,“可能他在忙吧。” 天一阁是不在了,不然卓云凌也不会前来何府问人在何处,他在哪里她是真的不知道。 但是她相信他的为人,外面的流言蜚语怎么说她不管,至于他的为人她清楚,她从外面回来何府的第一天她深思熟虑的想过,他如果真的要在外面纳妾的话,根本就不会等到现在。他在清水县的时候抛绣球招亲的那位姑娘就很不错,还有陪嫁的银两,难道不是很好的选择吗?可是他压根就撇的一干二净的。 但是,关于他这个人身上有太多藏在身上的秘密了。 另一厢,万魁岭这边墨白躺在床上抽搐,李秋月在一旁替他施针。 子君担忧的看着墨白的情况,子玉那边的情况算是醒过来的,但是全身不得动弹。一旦动了,伤口就会裂开,伤口会再次感染,就很难愈合。 李秋月施完针,墨白的情况稍微的稳定下来,她顺手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 子君问着,“主上的情况如何?” “情况稳定下来了,暂时不能随意的走动,再伤元气了。”李秋月嘱咐到,“你看着主上,我出去熬药。” ##第258章 重伤 子君看着墨白昏迷不醒的样子躺在床上,不由从心底发出哀叹一声。 自从,跟了墨白他那么久之后,今日第一次发觉得是那么群龙无首的形势。 今日若是不早些来看墨白,也不知道他体内的迷魂令在发作。他早在床边早已重伤不已的样子。若是晚来几步,他体力都衰弱。 李秋月前来的时候,墨白体内的迷魂令发作甚重。整个身体随着病症疯狂的抽搐,就差点显眼白,但他一声未哼,子君和李秋月都不知道墨白是怎么强忍下来的的痛楚。 李秋月走到药房煎药,清眸抬眼看向远方,晴空万里确实适合出殡的好日子。 只不过,却是需要何双一个女子撑起这场局面,墨白至现在都昏迷不醒,肯定是没办法去到长安何府出现在何畅的祭日上。全场里面夹杂了太多身官要职的官员以及武林江湖上的侠士都会到场拜祭何老爷,这种场面要何双挺过去才好说,更何况夫婿不在身旁少不了闲言闲语。 李秋月将子玉和墨白的药量分开而煎各一碗,两人都需补体力的药。 子君来端药的时候,李秋月将墨白的那碗药递给他,“主上,若是没醒的话,就暂且搁着吧。” 子君望向李秋月,加深的望向她一眼,他也知道墨白在她心里的地位,她爱慕着墨白,他也知道,只是很多事情看破不说破,三人处事之间那么久,这点关系都看不透的话,这也太没心没肺了。 “为何你不亲自端过去给主上,子玉那碗我来就好。”子君说着,正要去端另一碗,却被李秋月避过了。 李秋月神情有些叹气的样子,故作轻描淡写的说,像似恪守着规矩做事一样。 “主上一向不喜欢女子进他的房间,就连女弟子都不可进他的庭院。若不是我是诊病救人的话,可是万万不可踏入他的庭院。”她说罢,便端着碗药朝着子玉庭院走去。 子君转身看着李秋月的身影,她竟能做到如此,不在墨白面前都能做到恪守尽职,在他面前岂不是能把感情做的滴水不漏。 人,果然是硬起心肠什么都可做到。 子玉却在房间动弹不得,他早晨时便听到有人在说主上体内的迷魂令发作,便是紧张的想下床去看望主上,却身体无法动弹就连转身反侧都做不到。一是,李秋月施了针,二是,身上多处都是伤口,刚处理上了药膏,不宜动身。 李秋月进门的时候,看到子玉挣扎着身体而导致面部扭曲,她看了一眼说着,“别白费力气了,没用的,我给你施针你动不了的。” 子玉焦急的看向从门口走来的李秋月,问着,“主上怎么样了,情况严重吗?” 李秋月本就性情淡漠,说起话来更是让人听起来不近人情味。 “你先担心自己的身体吧,主上那边我处理好再过来的,说起伤势你的可比他的严重多了。” 本在子玉失踪的时候,她自然是万分担忧的,但在此时她说的话却是带些孤傲。 李秋月将子玉身上是施下的针抽出来,子玉的身体才得以动弹,李秋月将那碗药递到子玉面前嘱咐他喝下。 子玉喝完药,带有些下意识的征求意见的问道,“我现在可以下床吗?” 李秋月看了一眼子玉,抿嘴的说道:“我的建议是不要,毕竟你现在全身都有伤,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都皮开肉绽了就不要多走动了吧。”李秋月说的句句是忠言逆耳,但是作为太夫做的也是劝说病人,说到行为靠的还是病人自己的克制。 子玉的话到嘴边,还是下意识的抿嘴。 李秋月看了子玉一眼,假装轻易的说道,“主上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若是有什么问题,我会和你说的,别太担心了。”  子玉心有余悸的看了李秋月一眼,“拜托了。” 夜半深凉,徐徐吹来的晚风。 墨白眼皮颤动了几下,惊蛰的睁开眼眸,下意识的撩开被子,起身下床。 在一旁趴着桌子旁睡着的子君,听到了动静,揉着困觉的眼睛看向墨白的举动,欣喜的看到墨白醒了,叫唤道,“主上,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墨白拨开子君,强撑着身体到屋外。 子君依旧一路搀扶着墨白到了庭院,他衣服着急的样子,不知道墨白到底要干什么,只是看着他这副急匆匆的模样。 “主上,你这是干什么,你伤势还没好呢,我们回去吧。”子君担忧着墨白刚恢复完的身体,药还没喝,刚醒来的身体正在虚弱期,怎么就往外走呢。 墨白呆滞的看着夜色当空挂着的明月,神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轻声的问道,“今日是不是何老爷出殡之日,现在已到晚上了。” 他只是想再确定一下时间,他知道错过了,对于何双的陪伴来说他犯了弥天大错,他这几天为了查清楚何畅背后刺杀的事情,日日夜夜的去追查事情。更是为了躲过陆初瑶的追杀,他已经好几日没有离开过万魁岭,这些时日更是没有在何府照看过何双一眼。 但是,对于何双来说,远离她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份宁静。 墨白顿了顿神情,默然的转身,抽开子君的手,徒步的走回房间内。 子君望着墨白的身影有些孤影怪落寞的,他现在唯一想得到的就是墨白绝对的错过了何畅的出殡,也没能守在何双身边,由于心理而泛出了愧疚。 这种愧疚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没有出于到保护和守护爱到深处而由内焕发的惭愧。 子君陪同墨白到屋内,将冷却掉的药,重新在一旁热起再端到墨白面前。 墨白只是瞟了一眼黑乎乎的药,说,“你先出去吧。” 子君点头示意到,最后到门口还不忘的专门说道,“这药是秋月熬了一个上午的,务必请主上一定要喝完,痊愈你的内伤。” ##第259章 消除迷魂令 墨白没有等到早上,便是一整夜的彻夜难眠,他心神交汇的想的都是关于何双现在到底安不安全,就是不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永远放心不下。 只是,现在他自己的状况都是自身难保,迷魂令在体内随时会发作。照现在的状况即使出现在何双面前,也不能保证护她周全,很可能不仅没有保护到她,反而会拖累她身处险境。 他本来就是深处危险的人,但不能白白的拖累她到困境中,却无能为力。 眼下之际,唯有消除体内的迷魂令,至少是在何双身边不会发作,而导致性命丧失。现在多少人夺他的命,他恐怕自己的都数不清,只有尽快地将体内的迷魂令解除掉,才是为今之计。 他不能再等了,汪令昇已经再开始部署,就等到收网了。他如果再不行动,找到他犯下的错事和罪证揭穿他的话,等他最后统一武林的时候,真的不知道整个武林会面临什么样的风貌。 对于墨白来说,现在的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是争分夺秒的时间。 墨白已是身陷泥潭之人,他不怕自己再污秽一些,就怕此事会玷污他心中的那束光。是她让他见到了光明和勇气的女子,他一直坚守等待的人,他会用生命庇佑她一世平安。 “叩叩叩……”有声序的敲门声,将沉睡中的李秋月惊醒,她睁开眼看着外面的窗户边上,还是暗黑的天边,怕是凌晨时分,到时谁那么早,她披好衣服走到门边,问:“是谁?” “是我。”声音沉着冷静,是墨白。 李秋月下意识的打开门,墨白一身素净的白色站在门前,一下时间,李秋月竟觉得晃了眼,恍惚回到了最初刚识得他那时候的样子。 他风华并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那么绝美却不容让人靠近的疏远,全身透露着一种冷漠的警惕。 李秋月很快收起眼眸,说着,“主上,那么晚什么事吗,进来说吧,门外风大,你的身子刚痊愈。” 墨白一直屹立在门口,从未越门半步,“不用了,我就是过来想问你迷魂令的消除办法想的如何?” 这是李秋月完全没有想到的,竟凌晨天都没亮过来找她竟是为了解除体内的迷魂令。墨白在她的认知里,早已是把生死度之身外的人,早不在乎这些事情了。李秋月倒是怕他不爱护自己的身子,这般的拼搏于武林之事,还将容之衍这种面对各种杀手的身份往自己身上扣,就算是有十条命都难以抵制。 更何况现在,陆初瑶也加入了追杀他们当中来,目前的事情面临的真是岌岌可危。 对于墨白的态度,李秋月有些意料之外。 李秋月也不做隐瞒,她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我目前找到了一个偏方,但是目前不敢肯定会不会有性命危险,这是一个以毒攻毒的办法,我不敢给予太大的肯定。毕竟,这个法子在我家族的书籍记载,没有人这样试过。” 墨白是从不在乎生死的人,因为他总觉得人生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是一样,主要死的有意义便罢。他不惧怕死亡,但是自从见到了何双,他想留出这条难得捡回来的这条命。他想用余生的时间去陪她接下来的生命,陪着她走一遭,这样也值了。 他要为了她,好好的活下去,努力的让自己活下去,陪在他身边。 “那就试一试。”墨白抬眸望向李秋月的面庞。 “主上,这个法子存在的危险性太大了,没有把握是随时可能会毒性攻击五脏六腑。而且,整个法子是需要集中六中极毒的中药,然后将此药放进后山的泡药池中,浸泡整整六日。这六日怕是要受尽人间煎熬中带来的痛苦,虽说此毒带来的是幻觉,但是确实最真挚的实感。” “主上,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李秋月对于这个法子是不建议墨白使用的,若是一不小心,在浸泡药池当中,分神杂念便有性命之忧,这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墨白直接回绝李秋月的建议,“不用考虑,直接来吧,泡药池需要多少的时间,药材可否六样都足够。若不足够,缺少的是哪一样,我去采。” 李秋月极其担心的看向墨白,他一下子改变了原本的主意和想法,一定是有什么左右了他,只是这样忽然的试解毒的方子,毕竟是在赌自己的性命啊。这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迷魂令至今没有找到解毒的方子,但对于墨白现在来说不至于夺命。 可是,一旦用剧毒解除迷魂令的话,怕会气毒攻体。 鸡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李秋月如梦初醒般的透过墨白看向天边的云彩,开始渐露日光。 天渐渐地开始亮了,她下意识的看向墨白站在自己的身前,样子极其的严肃,眼眸中透着半分凉意。她不由得拥紧了下自己的身子,回答道,“好,我马上去准备一下,看还差哪一味药材,我去准备。” 墨白轻然的点头,看向李秋月郑重的说道,“麻烦了。”忽然像似想到什么似的,急切说道,“对了,你给我熬的那碗药,我没喝,我闻出是什么药材,对我的身子没有太多的作用。你知道的,我坐在冰床上,我运功便会恢复内力和体力,留下来给需要的人吧,不用给我熬了。” 李秋月顺着墨白的话,点了点头。 她不由得扯了一下嘴角,他可知那些药材是她每日上山摘采,是她精心研制过的,都比外面的大夫开的药不知好多少倍。 他说不喝便不喝了,反正只要他不想喝,也没有人逼得了他喝,除非是何双。 但凡在何府住的那段日子,她是见识过从未见过的墨白,他竟然顺从的应着何双把一整碗药喝完,而且那碗药的药性并不大,那是因为在外面抓的,她只身过来只带了药箱,药材之类的都没有带齐。 但即使这样,那碗药他没有半点怨言就喝下去了。 ##第260章 六味毒药 李秋月在药房数着药材的分量,这迷魂令解除书上写的是六味极度的药材,乌头、小棕皮头、三分三、马钱子、断肠草、曼陀罗。这是主要的部分,还有一味的是难得一遇的小金蛇的血为药引,只需一两滴即可。 小金蛇是世上具有剧毒的蛇,甚至比眼睛蛇更毒。 她只需将一个木刺进去蛇的肉体,再将此取出来。木根里面便有蛇的血液,将此血液滴入药池便可。 可她翻遍的药材,却还是见不着主要的一味草药曼陀罗。 此花,甚少,因为有剧毒,而且只身在悬崖边上,年少时随家父上山有幸见过曼陀罗花的样子,却长在悬崖边上,很难摘取。 只是,后来家门被青玄帮的人一朝被灭门,她却为了逃命,没有拿到那一株曼陀罗。 这曼陀罗花鲜少有,一般长在悬崖,却不知道在哪一处的悬崖边上。 李秋月在腰围上系了一个篓子是装载草药的,出了她身处的药房。 刚出门却遇见子君迎上前,子君看见李秋月这般打扮,下意识的问道,“去哪?” 李秋月没有说墨白泡草药的那件事,只是说去山上寻一味难得的药材,说是救命用的。 子君不放心,说这万魁岭这边山势严峻,也指不定山上有什么材狼虎豹的。 “我和你一起吧。”子君跟上去李秋月的步伐。 李秋月不放心的说道,“子玉那边还需要送药,你若是和我一同去,子玉那边送药怎么办。” 子君说道,“你的药可煎好,在那用小火煎着,到了午时便可以熬制成了。” “得了。”子君说着,叫来了在万魁岭的弟子将李秋月刚与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那个弟子听,后加了一句午时拿给子玉。 李秋月在子君与那位弟子说的第一句话的时候,便已经摇头的衣服无可奈何的样子,便随着吧,或者两个人还可以照顾一下安危。 子君随着李秋月上山,却一直在上山的途中没有发现她在找草药,更何况山上那么多草药,一路上都是草可子君却不知道哪些是有用哪些是无用的。  可他却见李秋月一直往山上走,却没有停下来摘路边的草药。 李秋月最后用这木棍支撑着力度上山,还没到山顶体力几乎是耗尽,他用着仅有的一点点力气也想替墨白找到那株曼陀罗花。 子君却不曾想着李秋月找什么,却只懂得跟在她身后,要是有危险立马扑倒她面前,护着她的安全。 李秋月最终在途中歇歇脚,喘了口气。已经很少情况这样,一口气爬上那么高的山坡陡上。 子君看向李秋月靠着旁边的树干停歇着休息,他看着她说道,“你先歇着,我帮你去前面看看。” “对了,你要的那个草药长什么样子,我看到的话,帮你摘。” 李秋月停在树干上,细想着曼陀罗花的样子,叹气的说道,“像花一样,上部白色或淡紫色,但一般是长在山坡悬崖边上的。” 子君看了一下身处的位置已经是山坡上,“应该是在这附近,我去看一下。” 子君没有走很远,只是离原来的地方隔了一段路,他要务必自己走的不远,至少李秋月那边有危险,能及时的赶到她身边。他们已经到了深山处,这里少不了狼和野兽,只是暂时还没有出没罢了。 子君四处都看了一眼,却还没有看到淡紫色的花,白色的倒不少,但不像似李秋月说的那样,因为不是长在悬崖边上,就长在坡道边上的野花。 在子君四处无从下手的时候,后背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身子不由得一怔,只是转过身来看是李秋月。 “走吧,我们一起去前边看看吧,反正我歇着这花又不能看得到。”李秋月提着裙角走着,子君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 两人一同走着,李秋月却左顾右盼的顾着花到底在哪。子君却忽然珍惜,他和李秋月难得两人共处的时间里,之前太多的的时间是因为墨白给到的任务,一般都是有子玉的介入,两人的相处时间倒是真的少。 “你还没和我说,这花你找来有何用?” 李秋月身子不由得一顿,接着他的话说道,“为了救命,此花少有,找到此花,主上的迷魂令能解。” 子君听到李秋月的话,嘴角的笑意不由得一怔,幸好她是走在他前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他应当早料到她如此着急找到这花,无非也就两个原因,其一这花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其二就是这花对墨白来说意义重大。在李秋月的人生里,她是因墨白而活,她会应允给墨白的一切。因此,其一其二都有了,此花是势在必得。 雷鸣不由得在天上刮起了响雷,闪电划过天空。但因此他们站在山陡边上,清晰的看到雷电像似在自己的眼前打破一样。 李秋月加快脚步的往山坡更陡的方向走,而那边更陡更峭。 子君上前拦截的说道,“我们回去吧,下次再摘过。” 李秋月不依不饶,“不行,我好不容易上来,曼陀罗就长在悬崖边上,我不能就此放弃,我一定要找到。” 子君看着天空已经乌云密布了,“可是下着大雨你怎么找啊。” “就是因为下大雨才要找,下雨的造势如果过大的话,曼陀罗肯定会被雨水冲掉下去悬崖下面的,我一定要先找到。”李秋月说着,避开子君挡住她的去路,偏往悬崖边上走,徒手的往悬崖靠边上摸寻,看看能不能摸到一株花。 子君只能趁天色还没下雨前,赶紧的看一下。 “是不是那一株?”子君指着悬崖下方的花。 李秋月听闻子君的声音,便赶紧的走到他身边一看,欣喜若狂的说道,“就是这个,太好了,我们找到了。” 他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却意义深处她笑的再灿烂都不是为了他,忽然意识中有些失落。 他是从狭缝中看到一朵淡紫色的花瓣,便凑前一看,在一块岩石的下方里长着。 ##第261章 为主上效力 子君看了树干旁边有个用树干绳编织出的粗绳,扯了一下力度,说道:“我试试。” 李秋月拦截下子君的行为,“还是我来吧,是我要找这曼陀罗的。” 子君看向李秋月轻然的一笑,用着极其轻松的语气说道,“怎么担心我啊。” “才没有,这曼陀罗是我要找的,应当是我下去摘。”李秋月嘴硬的这一面,就偏是打死不认。 “放心,我的武功可是比你好太多了,这难不倒我的。倒是你退后一点,你要是不小心摔下去,我们才是损失惨重呢,你算是为了自己的安全也好,不让我担心你也好,退后一点,这陡峭的很。” 子君说着,话语中透露着多少的关心,不由得让人心一颤。 李秋月下意识腼腆的低着头,眼神不敢瞥像墨白。 子君将树干绳缠绕在靠的最近的一颗树上,再看向李秋月的神情,低着头不说话,咬着嘴唇有些难以言喻的样子,他很快的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 原来如此,却还是要用极其轻松的语气说着化解,“你倒是真的要为了主上和子玉能脱离危险才对我来说是重中之重,你身上掌握的可是两个人的性命,你安全了,他们两人才有活命的可能。所以,你绝对不能给我有事,主上和子玉都靠你了。” 李秋月听着子君这番话,倒是实在的很,子玉是他的弟弟,为了弟弟的安全对她百般照顾,对他来说她也是有用得上的地方,便只能说道,“那你小心点,摘到之后从这个石块上递给我。” “行。”说着,他再给自己的腰上缠着着树干绳。顺着绳子下去,一点点的靠着壁石顺着下去。等到靠近曼陀罗花的时候,摘下来从石块那边递过去给李秋月,她伸长手接过花。 她欣喜的将花,细致的放在竹篓子里放好。 子君的手尽量延长的让李秋月够得着,脚下踩着岩石不由得滑了一脚,幸好抓住绳子,才得以没发生什么意外,整个身子悬晃得很。 子君顺着树干一点点的往上爬,即可倾盆大雨洒落下来。 李秋月伸手拉着子君一把,“快,我们找个地方躲雨吧。” 因雨下有些大,雨滴的浸透泥土里,很快陷下去,整个泥头很容易不稳。 李秋月和子君纷纷往山坡下面走,最怕就是会山泥倾泻,特别是这种大雨的状况下。 雷声滚滚的在天上作响,两人的位置还是处在山坡的高处,子君瞥了一眼雷划破了天空,往李秋月的方向直劈过来。 他慌张失措的喊道,“小心。”然后,身体往前李秋月身上一扑,子君的重量一压,李秋月压根没有料到子君的举动,意料之外两人随着扑倒在地上,双双滚下了山坡。 子君抱紧李秋月,将自己的手护在她的后脑勺处,以免她磕着碰着。 上山时有多艰难,下山坡的时候便有多快,就像滑梯一样的一直往下滑。 子君瞧见前方有一块大石块可以抵制继续滚下去的阻力,他眉头一皱,抱着李秋月在空中翻了一个反侧,将他的身体抵住在了大石块上,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 两人抵在大石块上受到了阻力,没有继续滚下去,但却因为滚下来的惯性搁在了大石块的另一边。 李秋月昏头眩眼的站起来,淋漓大雨的铺面而来,她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艰难的甩下头,不经意的瞥见了躺在地上没有反应的子君。 她着急的跪在地上,拍着子君的脸,雨水从她的脸上滑落下至子君的脸上,她喊着,“子君,你醒醒啊,我们就要下去了,你……”她下意识的翻动他的眼皮,手测他的脉搏,一切都正常,可能是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晕过去而已。 李秋月看到旁边的大石块,她也看到了那个大石块,算准了翻身的次数,最后必定是她撞到这石块上,减轻阻力,可刚刚有一瞬间感觉是腾空,随后便是他们两个人停下来了。是他替她承受下来这撞击,李秋月无奈的看向子君,他为什么要那么傻,非得替她承受。 只是幸好,现在他们不在山顶,不会受到雷的劈至,可是也不能存在侥幸。毕竟,在外面下着大雨他们还在山上本来就危险,这雨下的那么大一时半会儿肯定停不了,还是得找一个山洞暂时避下雨。 她驮着子君的身体,在淋漓大雨间靠着在林间寻找避雨的地方。 子君挣扎的翻动眼皮,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状态,发现自己在一个小木屋里。他坐起身,揉着头疼的倒是厉害。 李秋月坐在火炉旁,看见旁边额头有些磕伤留着血迹,脸色微白的子君醒了过来。 她惊喜的说道,“你醒了?”立马勺了一碗热水递给子君。 子君看着四周的环境,看样子是个被人遗弃的木屋,很小。而且上面有几处还是片瓦不全的,漏着雨水。只是刚好他躺的还有生火炉的地方没有漏水,就连李秋月坐的地方都漏着雨水,将她身上的衣服更加是湿透,她倒还好一脸的不介意,将装着热水的碗递给他。 “趁热喝吧。” 子君喝完拉住李秋月的手,“那边漏雨,别坐那边了,坐这边吧。” 李秋月应声下,说道,“幸好,这树林里还有这间木屋,不然你和我真的会在这树林间淋雨至死了。对不起啊,这一次倒是我连累你了。” 子君听着李秋月说着,语气里尽是抱歉,嘴角微勾,眼中却满是苦涩,“我们都是为了主上而效力的,说什么连累呢。” “不过,你这曼陀罗真的可以治好主上身上的迷魂令吗?”子君好奇的问道。 李秋月却摇摇头,不肯定的说道,“不知道呢,听天命尽人事吧。” 这是,子君第一次见李秋月对自己医术那么没把握,她身上一向是傲骨和清冷,更是对自己的医术的肯定,断不会觉得做不到或者不肯定。 ##第262章 上药 “为什么?”子君说道。 忽然很迷糊的三个字的疑问,若是不懂的人,真的听不懂这倒是问的是什么。 可李秋月偏听得明白那意思,因为刚在商讨,这也是她曾经对墨白怀疑的地方。 子君问的是,为什么竟然不肯定,为什么还要尝试去用这种法子。 “因为主上想尽早解除身上的迷魂令,尽管是有那么一丝渺茫的机会他也想尝试。”李秋月说出墨白当时候对她说的话,她也没有半点掩藏。 子君神情忽然凝重,他听到的渺茫的机会,“这个法子能治好的胜算大吗?” 李秋月如实的说道,“说实话,不大。但这件事是主上亲自要求的,他想解除身上的迷魂令,我猜测有两点原因,第一他想尽快的解决武林上的事情,第二应该就是想要尽快的回去何府,回到何双身边。” 子君有些懊恼,看向李秋月说:“你明知道主上是这样盘算的,为何还要替他这么快医治。这样一来,现在武林上那么乱,这么快回长安,无疑是让他落入陷阱中。” “子君,你也不是不知道主上的性格,他认准的事谁劝的住。”李秋月看向子君,郑重的说:“我若不给他医治的话,反倒这得落一个怨恨,我不想招他埋怨。更何况,这个迷魂令我找遍了药方都找不到,这也是唯一找到的法子了,现在也只能试试。” “那你没有把握能无安全治好主上,难道你不怕万一主上有个闪失。”子君也只是提出自己的担忧,李秋月不由得蹩着眉头。 她确实也不敢打包票的肯定,但是现在对于她或者是墨白来说都是孤注一掷,唯有试一下这唯一的办法。 她轻笑着又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没有劝过,但是主上已经决定好了。”她没有决定权也只有服从了。 天色渐渐晚了,外面的雨也渐小了。 李秋月和子君双双扶持下山,两人滚下山坡,伤的都是小伤,只不过子君的话身体多处重伤,又是撞在大石头上必要伤了额头和后背,只是他一路上硬撑没有道出一句痛,一直在闷哼。 李秋月一手扶着他的肩膀,感觉到他的身体中肩膀处的僵硬和肩甲用力过猛的抖动。 回到万魁岭,门外看到的弟子赶紧上前扶住。 子君则是被扶回房间,李秋月受的是轻伤,则去到墨白所在的前厅报道。 墨白一袭素净的白衣站在亭子里,手轻轻的抚着挂在颈脖上挂坠的哨子,墨白一直当做这个哨子是他人生中的护身符一样,时刻都带在身上,就连洗澡也从不离开身边。 李秋月走进庭院里,便看到墨白站在亭子里,手里拽着那个哨子,眼神却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款款的走步前来,上前示意,“主上。” 墨白闻声而看,将手中的哨子放进衣领里,看见是李秋月,抬手请示,“不需多礼。”看到李秋月全身的衣服褶皱和污泥以及草屑。 “你这是去哪儿了?” 李秋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全身的污泥,“秋月去山上为主上摘取了曼陀罗花,是泡药汤的一药草,此花较少,所以我需得上山摘取,便和子君一起上山去了,却不料遭遇大雨,所以才拖拉至此才归来,主上久等了。” 墨白摆手,疑虑的说道:“不,是我多谢你和子君了,不过摘取草药这等事情,交给万魁岭的弟子就罢,何必亲自去呢。” 李秋月望向墨白,轻盈的笑着说,“这曼陀罗花甚少,我怕是让弟子们去摘取,可能采回来的并不是曼陀罗花,还是我亲自去吧,这样事半功倍,至少我认得这花,却不用浪费时间。” 墨白对于草药这些事,自然是不够李秋月懂得,自是点头道是,“那时间方面你需要准备多久呢?” 李秋月却是看向墨白,问道,“主上的意向呢,我随时可以准备好。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今晚便可以入药池。” 墨白自然是想越快越好,“好,那就今晚吧。” 李秋月得到了指示之后,便前去准备了。 墨白先是在原地停顿了一下,手里重新从衣领处掏出哨子,反复的细看一番,眼中是迟迟的担忧。 子玉的房门被推开,墨白踏步向前,子玉原本卧躺在床的,看到是墨白前来,想起身却轻轻一动便痛。 墨白阻止摆手,“你的伤势可千万别再动了,若不是真是浪费秋月姑娘的药了。” 子玉则是无奈的笑笑,“主上,你可别取笑子玉了,现在子玉若等同一个废人,动弹不得。” 墨白叹气地说道,“你受苦了,陆初瑶的手段便是如此的毒辣,若不是我让你去查事情途中被她发现,你也不会被抓去。” “主上,不管你事,是子玉资历尚浅,所以才会被人发现。”子玉因为这次任务失败,心里自是觉得亏欠。 墨白了解子玉的想法,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示意安慰的语气说,“这件事,先不要管,你先专心的养伤,这几日可千万别出万魁岭。一切事物,等我回来再定论。” 子玉切心急的问道,“主上,这是要去哪里?” “我去后山,一切等到我出来再说,知道吗。”墨白这一次是直接的吩咐这是命令。 “是,子玉听令。” 墨白后再去了子君的房间,却看见弟子在围绕在他的床边,墨白一入房门,其他弟子看到是墨白便通通低头走了出去,遣散了人群。 墨白走到床边,只剩下他房内的小侍在床边给他上药。 子君哀痛的嚷嚷着,后背疼的紫成了一片。 “好痛啊,你快点。” 小侍看了一眼墨白,不吱声,默默的给子君上药。 墨白看着伤口,眉头皱在一起,清冽的响起,“怎么弄的?” 子君不由得虎躯一震,下意识的翻身看过去是墨白盯着那伤口细看,子君的一个转身倒是把自己的后背又再次搁疼在墙壁上,疼的他不由得捂嘴叫,他再怎么样也不敢在主上面前喊痛。 ##第263章 后山药池 墨白看了一眼子君的样子,简直堪称是没眼看。 看着他憋屈的一脸,叹气无奈的说道,“你要是痛,就喊出来。”坐在床边上,拿过小侍手里的药,吩咐道,“你先去忙吧。” 墨白既无奈又带有威严的一脸,“转过来,我帮你擦药。” 子君楞然的看了一眼墨白,乖乖的转过身,将后背转过去。 这是墨白第二次给他擦药了吧,第一次是在他们相识之后,他和子玉都受伤的时候,他替他们疗伤和治伤。这是第二次,替他擦药。他是举世无双、武功盖世的大侠,怎么能受起这么大的奉承。 “主上,要不还是让他来吧,怎么能劳动您呢。”子君怎么想都不合适,想想还是算了。 墨白冷凛的说道,“躺好了。” 子君便不敢再动了,墨白轻轻的将药涂在后背上,凉凉的浸透在他的肌肤,慢慢的渗透着一丝疼痛,他倒吸一口凉气。 墨白真是没眼看他身上的伤,后背一块紫一块青还一块呈黑色。估计那一块撞的还挺疼的,他质疑的问道,“怎么你和秋月去,她一身狼狈,你倒是受了一身伤,明明你的武功比她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是啊,因为伤势他都替她挡了嘛。 子君问非所答的,问着,“主上已经知道实情了。” “嗯,刚刚秋月来禀告说采到了少有的一种草药,说是今晚便可入药池,所以我便专门来看一下你,却想不到你居然受伤了。怎么,那个草药很难摘取,弄得浑身是伤。” 子君眸光一转,照实的说道,“确实难啊,李秋月一个姑娘家的那花在高处山坡的悬崖边上,她只能倾身去摘取,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摘到那朵曼陀罗花。” “嗯,确实是辛苦你们了,要什么补偿便说吧。”墨白给子君上完药,将药罐子放在一旁。 子君根本也没想要什么补偿,那朵花明明是他摘取下来的,而他说出来将所有的功劳归置于李秋月身上,是为了墨白发现李秋月她一个姑娘为了解除他身上的迷魂令,什么都可以做,即便那么艰难的任务她照样去执行。他希望墨白可以发现李秋月的那一颗炙热跳动的心脏一直都是为了墨白而存活的,当然他也希望墨白可以知道而被感动。 他从未奢求过别的事情,他想的不过是想让李秋月开心的事。 “主上,你难道不明白吗?”子君看向墨白,认真的说道。 墨白看着子君忽然那么大动作的翻身,好像他身上嚷嚷着的痛一下子便不痛了。他反问,“明白什么?” “明白……”子君的话还没说出口,便看到门口站在的李秋月在狠狠的瞪着他,话一下子如鲠在喉。 墨白随着子君的眼神眺望到门口站着的李秋月。 李秋月眼神一下子转变过来,平静如水的走过来,这时她已经换了一身青色的罗裙,“我刚听弟子们说你受了重伤,便拿来药膏给你擦上会好些。”她将药放在桌子上,便没有去看子君了。 墨白说道,“不用了,身上的药我给他上了,在后背倒是不是很严重,就是磕伤了。” “既然是这样,就好好休息,不要再多废话了。”李秋月的话里寓意,墨白身为一个局外人都听明白了,子君更是清楚。 他想在她面前隐藏的再好,想装作不知道她对墨白的情意,可是在这一瞬间,全然崩塌了。他维持了那么久的装傻充愣一下子,在李秋月面前像似一个看傻子的表演。 墨白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语气好像不太友好。 “秋月,子君毕竟身受重伤……” 李秋月却忽然的截止了墨白的话,“主上,药池已经准备就绪,你要不要去一下后山看一下水温。” 墨白对他来说,药池是第一位,他听闻便抬步就走。 李秋月待墨白走后,和子君对视一眼,子君有些怯然的看向李秋月。 李秋月决然的转身准备离开,子君喊出一声,“秋月。” 李秋月停住脚步,看向子君,眼神和善了不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不清楚吗?主上,不是我们站在统一战线就可以不仰望的人,他是我们的天,而我们永远都是对他俯首称臣。” 说完,李秋月离开了子君的房间。 她再清楚不过,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改变什么就可以改变他们之间的位置,这一点从来都不会改变。除非时间可以倒退,或者是让墨白动之倾心的女子从未都没有出现过。 这一切,或者都可以重来。 子君好像在李秋月说出那句话的一刻,像似明白了李秋月才是这场感情中最看的清楚的那个人,她比我们每个人都看的一清二楚。 即使他说出来了秋月对他所作的事迹,恐怕他都不会感动一分给予李秋月,因为他从未心动过哪来的感动。像他冷漠到骨子里的人,对一个人的感动绝对是倾心相注的爱。 情之所起,一往情深。 墨白到了后山,药池里滚烫的冒着水泡。 李秋月在他身后说道,“我已经在药汤里放了六味药材,还有两滴小金色的血,那是药引。主上,你现在还有时间反悔,这法子万一不行,便是毒素侵体,那时便真的恕秋月无能为力了。” “秋月,我没有反悔的时间。”墨白冷冽的说道,看着药池里的水扑腾的冒泡。 “你若是做好十全的准备,那我们就开始吧。”李秋月说道,背过身离开了这药汤池,所有嘱咐的都告诉了墨白,接下来就看他的抉择时期。 墨白脱下衣服,只剩下裤子纵身跳入了药汤池里面。里面的水温逐渐上升,因为草药的原因,一股弥漫着古怪气味在空气里,只需一闻便觉得身体轻飘飘的,慢慢的墨白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一半是寒天雪地,一半是热烈如火,两边夹攻在一起的难受。 墨白知道着会带有七情六欲之痛楚,只不过没有想到来的那么快。 ##第264章 冤家路窄 何双知道长安城现在对于她的流言纷飞,她更要走出街出面去辟谣。她活的潇洒自在,根本就没有民坊间说的一振不撅。 何双坐在镜面前,梳妆打扮,丫鬟替何双别好发饰,涂上上好的面脂和唇脂。 何花随后慌慌张张的冲进来,何双瞥了一眼何花一副慌张失措的样子,吩咐身旁的丫鬟,“你们先下去吧。” 何双身穿了一件淡黄色的锦缎云裳裙,高贵大方却不失优雅。何花走到何双身后,看着镜面上的何双,不禁感叹道,“小姐,你真好看。”边说边摆弄她头上的发饰。 何双听着何花的赞许,轻笑的问,“对了,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何花不禁脸色失落,如实的汇报,“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更不知姑爷那一早上出去了哪里,长安城也没有找到关于姑爷的一丝线索。天一阁那边我问了明少侠他也不知道,说是许久没有看到姑爷,以为姑爷在何府陪着小姐呢。” 何双断定了明祁圳的话可信度很高,他没有可能去为了和容之衍说编一些谎话,说他也找不到他来欺骗于她吧。完全没有必要啊,这样一来何双断定可能是他遇难了。 已经很多时日没有见到墨白的身影,何双派了何花出去寻找多次关于墨白的消息,很多次都无济于事,仿佛一下子全世界像似消失了他这个人的存在,想去找就是找不到他人。 他身上还中了迷魂令,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顿时,全部的担心和忧虑充斥着何双的心间。 “何花,我们出去走走。”何双站起身,摆弄了一下裙摆,走着。 长安的街上依旧热闹非凡,不会因少了一个人而改变了整个局面,但是何双的心中却掀起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何畅的逝世,墨白的失踪,对于何双来说都是如雷轰顶的扭转。所有人都等着看她娇弱蛮横的大小姐没有父亲的庇护,怎么留住何府家财万贯在长安城待下去。 何畅的去世,不少的在级别的商人都觊觎着何双家里的财产,少说都是长安城的首富。 谋的不是财便是生意,何畅怎么说也是个商人,他揽住的生意在长安城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就连皇宫里面的生意他也是有权掌握的。 何双走在长安的街上,不少人是认识何府大小姐,谁不知道何府大小姐当初追卓云凌卓大侠痴迷的程度呢,接近疯狂。 “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买啊,买完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何叔又得叨扰我带你出来了。”何花在一旁说着,看向何双考虑周全,也是因为所有人看向何双的都带着议论纷纷的样子,她可不想让自家小姐遭受这等欺辱。 “何花,我们不能走,别人在背后说我们,我们更要昂首挺胸的走出去。更何况,我们压根没有做错事,我们怕什么被别人说啊。”何双压低声线说着,一副傲然,眼底无人的那种淡漠感。 但是吧,人的这一生不想遇见的人偏偏会遇到,而想见的人却不知去何处。 “哟,这不是何大小姐吗?”一声尖锐的声音瞬间提高,何双不去想也知道是谁,那声音听起来真是彻夜难眠,真是冤家路窄。 何花激灵一震,下意识的看向何双作何表态。 何双一脸假笑的转身,看见程淳雅一身衣锦华贵的衣服站在不远处,离何双只有一米的地方,手里捏着手绢,看样子就像个窈窕淑女的温顺大家闺秀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程姑娘。”何双看见程淳雅的一瞬间,她的爆脾气就往上涨,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打人来着。 程淳雅和何双相来是死对头,何花跟随在何双身后那么多年,肯定也是知道的。 她压低声音在何双身边说,“小姐,要不我们还是走吧。”程淳雅是宰相之女,现在无论任何的情况来说,得罪程淳雅都没有好果子吃,斗不过走还不行嘛。 程淳雅一副以高傲示人的眼神一步步的朝何双走来,何双的简直像似被人点燃了导火线一样,她不能丢了面子啊。 “走什么走,不能走。” 程淳雅看向何双再看了一眼何花,轻笑的说着,“听闻令尊近日逝世了,真替你感到难过啊,何双。” 何双看着程淳雅一脸得意忘形的样子,哪里有难过的样子,就连语气都那么的带着一丝警示的语气在,就算你在装也装的像一点啊。 何双似笑非笑的说道,“生死各有命,程姑娘不用替我难过,那一日你也会遭遇同等痛苦的,那时候我一定会去安慰你的。” “你……”程淳雅指着何双,生气的说道,“你辱骂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何双直视着程淳雅可笑的说道,“你在说我的同时,你也不看看你当时的嘴脸是怎么说我爹的,怎么现在当朝廷命官的女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何花看情势不对,拉着何双的袖子说着,“小姐,我们回去吧。” 程淳雅却出奇的没有再怒,怒极反笑,讥笑的靠近何双,在两人彼此的距离中轻声带着一丝蔑视的说,“何双,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何府的大小姐啊,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你不过是个没有家人遗弃的孤儿。你爹也再也不能庇佑你了,你没有依靠了,你拿什么和我斗。” 何双讥讽的想笑,她从来都没有想要和她斗过,她只求安稳。 “斗?你和我是在斗嘛,我还以为你在和我吵呢。”何双瞥了程淳雅一眼后,看向了别处。 人群里,她看到卓云凌和一名姑娘她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实是一个绝丽容颜,少有的美人娇媚动人。 何双看的有些呆滞,怎么觉得这女子有些面熟,可是却无法想起来,眼神因此有些闪乱。 ##第265章 公诸于众 程淳雅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又继续的说道,“听闻何大小姐的夫婿,在令尊逝世后消失了啊,是不是受够了你的脾气,再也受不了你这刁蛮的坏脾气,现在你们在闹和离对吗?”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名字是何双和容之衍的和离书。 何双一下子吸引力全在程淳雅扬起的这张纸上,她聚精会神的看着那张赫然写着和离书三个大字。 何双骇然的看向程淳雅,她到底要干什么,难道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张和离书公诸于众吗?她疯了吧。 程淳雅看见何双的表情,很是满意,她喜欢看到何双这样的神情,别提心里多痛快了。 她眼神警示何双,怎么样,害怕了吧。 何花惊讶的看向何双,她压根就不知道她家小姐和姑爷和离的这件事,她张口想问何双却听到何双压低声线的问向程淳雅,“你想干什么?” 这样一问,倒是证实了程淳雅说的事情是真的,何花满脸惊恐的看向何双,她真的和姑爷和离了。这怎么可能,她们之前那么的恩爱。 何双现在全然是想不到程淳雅是怎么拿到那张和离书的,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已经不想去知道,她现在只想知道她现在要怎么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夺走那张和离书。 程淳雅倒是有恃无恐的拿着那张和离书,得意洋洋的笑着,街上的其他人都纷拥的走过来。 “程淳雅,你到底想干什么!”何双有些耐不住性子,愤怒的说道。 程淳雅轻笑地说道,“不想怎么样,就是想大庭广众之下公布你和容公子和离这件事,证实大家的猜测罢了。” “你别太过分。” 程淳雅狠厉的笑道,“何双,我规劝你不要激怒我,也不要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要不然你的丑事就在下一秒全城的百姓都会知道你的事情,你何双不过是死了爹又被相公抛弃的可怜虫而已。” “没有人会可怜你,只会看着你是怎么臭名远扬。” 程淳雅的话像似一下子戳中何双的内心深处,她以为她会不在乎名声这些事情,她以为只要她活的坦荡,别人嘴里的话对她构不成威胁。但她得知程淳雅手里有着一纸她的和离书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她身上不仅是自己的名节还有何府何畅的名声,那纸和离书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威胁,至少此时此刻是。 何双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她忍住现在所有的情绪的激动。 众人纷拥过来指着何双都在流言蜚语的说道,“这不是何家大小姐吗,不是刚刚死了爹现在却游在大街上,真是连守孝都做不到。” “依我看,肯定是和自己的夫婿吵架了,所以不得不出街游走,在家受冤枉气呢。” 恰好,程淳雅听在耳边,勾唇一笑的大声嚷嚷道,“你们猜测的不错,这位何府大小姐就是和容公子容之衍离婚了,我手上的这份就是他们的和离书,大家可以拿去看。”她说着,看着何双已显苍白的脸。 何双愤怒的看向程淳雅,“程淳雅,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程淳雅觉得这是个很好的问题,笑到脸部扭曲,“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我想看到你脸面尽失的样子吧。”她忽然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可怕,那么的闻风丧胆。 何双的手不由的紧拽起来,那张和离书已经被传下去,每个人都看过浏览过,开始对着何双评头论足。 这一瞬间,何双的心没有那么的恐惧过,活蹦乱跳过,好像顿时所有人的指责,她就像似一个千夫所指的人。可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被指责的人是她,只不过她的那张和离书被曝光而已,离婚而已不是常事吗,为什么对她而言她要面对所有铺天盖地的唾沫和谴骂。 面对在街上所有人的的眼神嫌弃和指责,何双渐渐地理智起来。 不,她不应该去畏惧这些流言蜚语,她看向程淳雅,忽然的笑道,“把戏耍够了吗?” 程淳雅对于何双忽然的转变,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应,故装坚定的说,“我没有在耍把戏,我只不过和大家在阐述事实的真相。” 旁边的一位大婶指着何双说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子,自己的爹刚死,这边就和夫婿离婚,到底是你相公不要你,还是你发现你自己的相公出轨啊。” 大婶的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望向何双,她不是受审者,为什么非得去回答这些搬弄是非的问题。这个和离书分明是她去清水县之前写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在给出和离书之后,她就已经后悔和容之衍说离婚这件事了。 而现在和离书一出来,所有的事实真相都被颠覆。 何双现在真的算明白,自己在微博上有时候吃到某位明星的瓜,其实也是有心人故意将事情的前后顺序颠覆,消费的不就是观众嘛,真是够讽刺的。 何双望向那位大婶,张口想说这件事是她的私人事情的时候,一声爽朗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想这是何姑娘自己和容公子两个人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大家何苦围观在一起,逼着一个姑娘家说出实情呢,怪难看的不是吗?”卓云凌得天独厚的身高,将流传到某个人手中的那张离婚纸夺了回来,将那封纸交递在何双的手中。 “卓大侠诶!”有一些心花怒放的小姑娘看到是卓云凌,难免会激动不已。 有些人不服气的说道,“那倒不是这样讲,卓大侠,你是不知道她自己做过的那些丑事,一个姑娘家家的好好地,自己的相公怎么会和她离婚呢。肯定是她平时骄纵蛮横,她相公受不了她的坏脾气,所以这才有了和离书,她不说出来,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所做的丑陋事情罢了。” 何双倒是觉得可笑,这不过是她个人的猜测而已,怎么还说的有理有据的。 ##第266章 巧舌如簧 卓云凌想为何双辩解的说道,“再怎么样也好,都是她和容公子的私人事情,大家围观去讨论她一个女子的家庭事情,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大家刚刚还合伙的去看别人的隐私,这样是不是已经有违道德了。” 听着卓云凌的话,在场的人回忆刚刚自己做的似乎很不合理,都慢慢的开始走开了,不再围观。 程淳雅这就很不服气,她这才刚建立起的世人唾骂何双的大会,怎么可以被卓云凌的几句话给遣散。 程淳雅大声嚷嚷的说道,“难道她何双做的这些样的丑事,还不敢给别人看了。”她的一句话,纷纷走散的一些人停住了脚步,只是八卦的好奇心故作的认为这是正义的化身,是自己的正义在呐喊。 她看向卓云凌,“卓大侠,你真的要为了这样的一个女子,站出来为她说话,值得吗。可能是你还没有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恐怕你也被欺骗了吧。” “何双,你真是两面三刀,将卓大侠这样的人都骗了,卓大侠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程淳雅的这番话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一来讽刺了何双,二来是指着卓云凌和何双可能存在不正当的关系,不然卓云凌怎么这么的帮何双。 卓云凌深邃的眼神看着程淳雅,眼里满满的深究。 何双忽然的笑了出来,拍手叫好,“真好啊。” 所有人都被何双这鬼畜的操作给整懵了,她不会被所有人的谴责给整傻了吧,就连卓云凌也弄不明白何双在干什么。 当所有人都看向何双的时候,她愤然的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刺向了程淳雅,搁在她的颈部这里。 卓云凌叫住何双,“何双,别乱来。” 程淳雅下的花容失色的看向何双,“何双,你到底想干嘛?”站在她一旁的侍女也吓坏了,都不敢亲易的靠近。 何双看向程淳雅,“别吵,这句话不是我问你的吗?” 然后,她脸部严肃,散着冷意的眼神看着所有人,冰冷的说道,“若我这一把刀割下去,才是做的真正的坏事和丑事,此前你们在这里责骂我的指责我的你们,才是做了真正的丑事。”然后,把小刀收了回来。 程淳雅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幸好没有受伤流血,指着何双骂道,“何双你这个疯婆子,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给我陪葬。” “陪葬?就因为你是宰相之女,我现在是孤苦伶仃的人对吗,所以你欺压于我,对吗?我说的都没错吧,你刚刚也说出口了,这都是你说的话。大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真正欺压别人的人是你吧。”何双说着,望着程淳雅毫不客气的说道。 程淳雅顿时脸色苍白,“你胡说什么,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而已。” 何双轻笑的说道,“对,一面之词,刚刚你们议论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而已。你说的话大家伙都听到你说让我陪葬,你说我欺压你,是我的一面之词,而你说我的时候呢,只不过你们看到的一纸婚书,就漫天的猜测,那不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吗?” 卓云凌看向何双,她完全的掌控了整个气场。 他沉重的语气说道:“而且在别人的面前,说着别人的私事,这已经是相当不礼貌的事情。尽管这些事是多么的不堪,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我们好像无权干涉了。更没有资格去讨论别人的不对,大家是不是过多的猜测别人的事情了。” 程淳雅看着何双像似因为卓云凌在一旁撑腰,放胆了不少。 她轻蔑的笑着说道,“卓大侠真是空闲之人,连何府大小姐的事情你也有空管,是不是太闲了。” “程姑娘。”卓云凌看向程淳雅说道,“我不是空闲之人,我只是看不惯程小姐将何姑娘的个人私密的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所有人观看,是不是对别人有重大的侮辱性,我相信宰相一定有告诉过程姑娘什么叫教养吧。观看别人的隐私本就不对,还故意的让所有长安的百姓去看何姑娘的个人隐私,更是对别人的欺压。你做的事情比起何姑娘的隐私部分,更让人生气吧。” 何双看向程淳雅一副面孔百口莫辩的样子,不由的讥笑道。 在程淳雅一旁的侍女说道,“我们小姐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她何双确实做了这些让人愤怒的事情,自己的爹刚死便和容公子和离了,我们小姐不过是让真相大白,又没做错什么。你凭什么说我家小姐的不对。”她的这一番话明显对卓云凌说的。 果然,泼妇那样的耍横真的闹不过。 何双走到了卓云凌的面前,看着那位小侍女,问道,“你是你们小姐的侍女,不懂教养我知道,毕竟侍女一般也没有什么教养。但是,最起码的尊重,你也不知道吗?” “你……”小侍女被何双说的脸一青一白的。 “我爹确实是刚死,你怎么就知道这个和离书是在我爹死后写的呢,而且你们口口声声的说我的不孝,可是你们现在谁不是在拿我爹刚死的事情做文章,说我的不对。我爹刚死,最难过最痛苦的人应该是我,我没有了亲人,可是你们怎么做的,对我百般的谴责讽刺指责,我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吗?你们为什么要处处的针对我,我是杀你们家人,还是挖了你们家的祖坟啊。” 何双的话不由得让一些人顿悟,所有的话语在何双面前都变得虚幻了,因为她站在所有的面前将所有的情形说了出来,大家对她的逼问,她的状态。而所有人对她的不公,她一一说出都是真实的。 她再看向程淳雅和她的小侍女,“怎么样,你们觉得你们做的是天下最伟大的事情吗,是为了扳回所谓的公正吗?” 程淳雅被怼的低着头,离开了这纷嚷的人群。像极了一个落败者,没毫无脸皮的被谴走。 ##第267章 一朝雪恨 人群渐渐地走散,何花走到何双身旁,何双看向卓云凌,说道,“谢谢你啊,卓大侠,今日若不是因为有你在,我还真的躲不过这一劫。” 卓云凌赞许的目光看着何双,“不会的,要是今日没有我,你也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度过今日大家对你的不善的目光,你刚刚的表现就很棒,真的。” 何双被说的都不好意思,害羞的低下头,便一阵清香扑入她鼻尖,她还是能轻易闻到不属于卓云凌身上的味道,很重的香水味,刚刚在他身边的那位姑娘,怎么一眨眼的时间便人影都不见了。 “卓大侠,冒昧问一句,你是不是遇到心上人了。”何双是纯属好奇的问道,看到卓云凌停顿的表情过后,恢复的自然,空气中留存那一丝的尴尬,何双微笑的摆手解释的说,“我没有什么别的一丝,也没有想冒犯,只是我刚才看到你和一位姑娘走的甚近,那姑娘长的真是貌美天仙,只是作为朋友的随口一问,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何双忽然想抽自己一嘴耳光,别人刚刚怎么帮你的,你居然问了这么一个让人无法回答上来的问题,何双的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正当何双百般无奈的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的同时,卓云凌开口的说道,“无碍,是我一个朋友而已,但这件事何姑娘能不能替我保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特别是天一阁的人。阁里的规矩,不能和外边的女子走的过于近,除了是阁内有过交甚密关系的直系亲属。” 何双仔细的琢磨了这番话,立即明白了卓云凌的意思,笑着说,“我明白的,其实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也什么都不会说的,卓大侠这个请放心。”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何府了。” “等一下。”卓云凌及时的叫住何双,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何双起疑,反问道,“卓大侠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卓云凌迟疑的看向何双,缓声的问道,“我就想问一下,容之衍一直都没有何府吗?” 何双决然的摇摇头,叹气的说道:“没有,卓大侠问他的事,莫不是找他有什么要紧之事?” 卓云凌回答的说道,“不过是阁内的事情,若是他回来,便想让你通知一声他回一趟阁内,商讨乌鸦帮剔除之事。乌鸦帮今日在武林更加的猖獗,在平民百姓家甚是兴事。” 卓云凌话到嘴边,看了一眼何双,把剩余的话咽下去,关于乌鸦帮的事情也绝口不提了。轻笑的说道:“阁主也是有事找的他,这几日就是找不到他人,阁主已经派弟子四处寻找他的下落了。我倒是以为他出去了几日,却没有想到你也是没有见到他。” 何双看出卓云凌故意的不提乌鸦帮的事情,不说予她知道,既然他有意隐瞒,她也不会那么的不识趣,故意的问别人这些事情的由来吧,顺着卓云凌的话题接下去,“倒也不知道,平日里他也不会什么都不交代,就失踪那么长的时间,我就是怕他……” “是容之衍有传送什么信息回来吗,你有他的消息?”听着何双的猜测,卓云凌就已经是燃气了一种希望,现在在天一阁里阁主重用段文博,而对于他已经不管不问了,也算是孤立无援,容之衍的消息对他来说算是一种另外的帮助。 而何双的话再一次打消他的希望,她摇着头说道,“没有,这不过是我的猜测。他平日里去哪里总不会消失那么久什么都不说,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消失那么久。所以我猜测他有可能是遇害了,但是普天之下到底会有谁要害他。” “乌鸦帮?”卓云凌看向何双,乌鸦帮既害了何畅失去性命,而容池侥幸的活下来,但也是重伤养病甚久。 何双顺着卓云凌话里的意思,说着,“你是说他有可能去找乌鸦帮晦气了。” 然而,两人的猜测没有一个是正确的。 卓云凌也不确定,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容之衍很爱何双,他在何府住过,容之衍对他的敌意不浅,那是一种本能的占有欲和爱护。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何双,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极有可能为了何双去找乌鸦帮复仇,就是为了一朝雪恨。乌鸦帮害的何畅致死,杀了乌鸦帮的弟子这完全不为过。 何双听闻了卓云凌的话,随后没有多聊,询问了一下平日的事情,便回去了何府。 一直到晚上,何双都在反复的寻思着卓云凌的话,极有可能的事情。这才是让她极其不安的事情,她知道容之衍身上的迷魂令,这一发作便是随时要了性命的事情,而且特别是运用内功的时候。在清水县的时候,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都不是闹着玩的,是会出人命的。 若是,在打斗的时候触发了体内的迷魂令在作祟,那不用敌人出手,便会自取身亡。 一想到这,何双的头就开始疼痛的抽搐着,她捂着太阳穴揉着。 何花在一旁安抚何双的青训,仍看出何双的心思极其沉重,“小姐,你是不是在担心姑爷啊?卓大侠今日的话,你虽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能全信。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何双看了何花一眼,现在连何花都看出她在担心容之衍。现在她的情绪和心意都那么显而易见了嘛,现在她是倒是一点都不会掩饰了。 何双知道她现在担心,其实也不过于无济于事,什么都做不到,既不能查清墨白现在在哪里,更不知道怎么去找到墨白。她只能做无谓的猜测,但是她现在除了担心什么都做不了。 他体内的迷魂令,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只是,现在墨白一直都没有消息,这才是让何双更加证实了卓云凌的话,他从来都不会一声不吭的就消失那么久,而这背后的隐情,她不敢多去做猜测。 只怕一去想,便是源源不断的念头,万劫不复的深渊,这后面便是一个无底洞。 ##第268章 簪子被偷 这几日里,何双都在何府管理账房的账簿,管理着何府在产的产业,多多少少她得一清二楚。何畅的离世,将所有的担子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 这几日里,她待在何畅的书房,只不过账簿这种东西她还真的算不过来,只能保证账目核实没有错误漏洞。另外,便是熟悉何府的所有来往的业务,这便已经开始废寝忘食了,她便是弄不懂却还要去学习这等方面的生意往来。 何双望向外面的夜空时,已经星空漫布在天空中,而透着明亮的月色显得有些微凉。 一顿心中的压抑在何双的心间蔓延开,她脑海中重复的想到了何畅曾和她说过得一句话,那时她想尽快的找到回去现代的路径,不断的往江湖外面走,也就那么一次的离家出走后,被墨白捉回来之后。 何畅曾告知何双,她现在是什么都有了,没有失去过重要的东西,等到有一天失去之后,便知道有些东西存在的时候可以视为不见,但是失去之后那种感觉是顿悟的错痛感。 她印证了,她认识到了这种痛觉。 曾经在她身边,她以为永远都不会离开的人,正在一步步的远离着她,刚开始是何畅的死对她的打击便是大,随后容之衍也在生死未卜的情况。 一瞬间,她的世界已经全然颠覆的状态。 等到某一天没有了庇护的小鸟,才会学着成长成大鹏展翅的大鸟。 漫天萦绕着烟雾,何双什么都看不到,她叫唤着,“这是哪里?”她叫着,没有人应声。她的声音扩散到了整个空间里都是她的回应。 何双一个转身却看见墨白正站在她身后,何双欣喜若狂的笑道,“容之衍,你回来了。” 墨白一脸严肃的从身后抽出一把剑刺向她,刺中她的腹部,她愕然的看向墨白,“为什么?” “啊!”何双惊醒的抬起头,一阵虚汗布满她的额头,她看着周围的布置,她还在书房,她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原来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幸好,那是一场梦。 原来,她昨晚已经累的趴在桌子上睡着,却不自知。在书房睡了一晚上,倒是觉得脖子像似崴了一样。 “小姐小姐……”何双刚从自己的噩梦中惊醒,便听到何花手慢脚乱的呼叫声, 随着,便是何花慌里慌乱的推开了书房的门,“小姐,你真的在这,我在房间里找不到你,一猜你就肯定在这。” 何双瞧着何花这一副慌张的样子,“着急什么啊,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管家发现夫人的的墓碑上没有别致的发簪是用金子做的。”何花焦急的语气说着。 这么一说,倒是把何双给整懵了,到了现场才知道,祠堂里何双娘的墓碑是放在另一个小木屋立在那,存放墓碑的,下面有个盒子会放着已故人的遗物,以表身份和尊重。 经管家的口中得知,虽然何双的娘亲是假死,但是总要做做面子,何畅便命人打了一枚金簪子放在那,当做是何双娘亲的遗物,骗过众人。 何双有问道,“簪子是何时不见的。” 管家说,“是家里的一位下人打扫祠堂的时候,不小心将旁边的盒子给撞掉,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才发现,盒子里的簪子没了。” “那期间,还有谁来过祠堂?”何双又问。 “小姐,祠堂是何府的重地,若不是直系亲属和打扫的下人,万万不可进入,我们都是有侍卫把守住祠堂门口。”管家说着指着门口两位长的稍微健硕的年轻人。 何双不由质疑的想到,若是真有有心人想偷那簪子,怕是早就偷走了。门外那两个健硕的年轻人,看着就是耐看不耐打,看着挺强壮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三拳。 何双也是看了打斗场面太多了,也是对武功有了更高的见解。 但是,事实若是像管家所说的那样,没有其他的人进入过祠堂,而簪子却被偷了。 盒子里的簪子会凭空消失? 何双对管家说道,“让全部的下人,都来到祠堂这里集合。” “现在吗?” “现在立刻马上。”何双像似法布施令的模样说道。 管家这就叫人前来,何双估算着这一定有人从中作梗。 何双附在何花的耳边说道,“你拿一瓶白醋放在盆里,加一点冷水,不能加热的。” 何花听着何双这么神秘的样子,点点头便去办了。 随后,管家带领所有的下人来到祠堂这边,何双坐在台阶上面的椅子里面,把弄着盒子外面。 何双打开盒子又关上盒子,手却丝毫没有碰到盒子里面,样子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却又不那么的刻意。 管家站到台阶上,说道,“小姐,这是我们何府全部的下人。” 何双张眼望去,不过是三十来人,也不算多,但是真要一一验证起来,也就繁琐很多了。 何双站起身,看过去下面的所有人,眼里都对何双不在意的,满不在乎的很多眼神。何双并不意外,反正何畅去世之后,何府很多的变化已经产生了,外面的人都觉得何双这么一个小女子肯定守不住家产,迟早会被人分割走。 既然外面的人会这样想,那么在何府的家丁和婢女肯定有贪念的想法,而对于何双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对他们来说,服侍周到的待她等待她赏赐,还不如他自己拿走属于何府的家产。 何双一点也不意外,在这些下人来之前,她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也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看她的,而对于何府里面的下人来说,她这个何府的大小姐几斤几两呢,态度显而易见。 她拍着手掌,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在她这边,她扬声的说道,“刚刚管家已经和我说了,我娘的遗物里的金簪子不见了,就在这个盒子里。若是我现在问,谁偷了,你们肯定也不会承认的吧。” 何双一句话说出口,下面的下人站成一片鸦雀无声。 ##第269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何双挑眉的看向何花和管家,“我们可以逐步的看每个人的手了。” 管家和何花都一路巡查每个下人的手,然后何双走向人群中的一个男子身边,然后抽起他的手,靠近鼻尖一闻完全没有醋味。 男子像似惊恐般的看向何双,然后又用稳定的眼神看着何双,恭敬的说道,“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何双扯着嘴角深深的笑道,“没什么。” 待管家和何花都检查过了每个下人的手,过来向何双汇报,“都没有问题。” 卓云凌一身红白色相间的锦缎,站在台阶上风度卓然的杵立在那,表情里透着有趣却又带着些冷漠的神情看着何双上演的一部好戏。他的眼神里本就是漠然的,但是看着何双一副傲然自信的站在那,眼底不自觉多了几分笑意。 何双在他接触下来,和很多的女子都截然不同,好像特别的有意思,她是一个总让你觉得意外的女子。 何双看向那男子,冷漠扯着嘴角的说道,“簪子是你偷的吧。” 男子慌张的看着何双,然后又看向了旁边张望过来的家丁和婢女,紧张忙慌大声嚷嚷着说,“我没有,我哪里偷东西,你有什么证据指证我。”他显示出自己的双手,“你看我的双手没有呈红色,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偷的,难道都没有证据的吗?” 何双可笑的看着那个男子,然后走到哪锅水里面,将双手放进去。然后再拿出来,走到男子面前,举起刚沾染过水的手,青葱白指光洁的手背上还有水珠,显得白皙诱人,讥讽的说道,“这个锅里面的水是什么,你知道吗?” 男子说不出来,其他的下人看向他。 何双看向管家,严厉的说道,“就是他,抓住他。” 管家吩咐其他的下人抓住他,男子奋力的想挣脱开,奈何几个人的力量是他无可抵挡的。 “你们放开我,你根本就是污蔑我,是我和管家说里面簪子被偷的,怎么可能是我偷的簪子啊。”男子奋力的想要挣脱夹住他的家丁。 何双一步步的走向他,花枝招展的笑道,那笑容让人不由得心生一颤,那笑容里透露着胜利者的笑容。“是不是你偷的,搜一搜便知道了。” 何双张眼望去,何花带着其他的婢女回来了庭院,手里拿着的就是金簪子,“小姐,搜到了。” “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何双拿过簪子在手上,在他面前扬着说,“就你的小伎俩 ,骗别人还行,想骗过我,还嫩着呢。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专门抓坏人的。” 然后,转身走到台阶上,卓云凌看向何双的一举一动,倒是觉得有趣的紧。 何双说道,“何花,把手放进锅里。”然后将簪子交给管家,让他放进盒子里。 她看向男子,“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是你。其实,是你暴露了你自己,这簪子其实什么都没涂,而里面的水也不是什么验证的药水,而是醋。” “醋这种东西沾上了就很大味,所以我让每个人的手都放进去,五分钟后偷东西的那个人的手呈红色,其实不过也是个骗人的伎俩而已,我要看的就是看谁心虚,不敢把手放进去。你以为我把锅子弄得这么高,是让我自己看不到吗?就是让你以为我看不到的情况下,没把手放进去,着才让你有机可乘。” “只要没偷东西,自然不会心虚,偷了东西的人就会心虚,你根本就没放进去,所有人的手都有一股醋味,你们都可以闻一下自己的手,而你是被我单独揪出来,是因为我闻到你的手上根本就没有醋味。其实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你了,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你一开始就在心虚。所以我把话说的严重一点,让你坐一辈子的牢,你就更加心虚,你肯定怕自己会被查到,所以冒着风险也不会把手放进去。” 何双笑着,望着男子,放轻声线的阴阳怪气的说道,“一个人在极度害怕的时候,就会信任任何一个放过自己的机会,你就是这样。” 卓云凌眼神凝重的瞥向何双,头脑一热,他忽然的觉得昨日的何双一句话都不说,只不过是她在隐忍,其实她具有一定的攻击性,只是她不轻易的展露而已。而一旦展露出来的,就真的完全不像她。 在场进过锅里面的人,都闻着自己的手,一股的醋味。 何双走下去拿起何花的手给大家展示,“我和她的手都进过锅里也拿过簪子,却没有呈红色。” 下人们都在底下窃窃私语讨论着,而男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何双又看向男子说道,“还有一点我更加的肯定你,我一开始指证你的时候,你否认然后说话说的很大声,一个人在极度恐慌和心虚的时候,说话就会很大声,掩饰自己内心的心虚和害怕。” 男子一副吃瘪的样子,眼神在躲避,何双勾唇一笑,她说的几乎已经贴合真相了。 下人们都在扎堆的说着男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是这样的人。” 男子在大家讨论的时候,奋力一挣脱往庭外就跑。 卓云凌一飞跃,将男子抓住,然后一个转身将他扑地抓住。 何双冷眼一瞥此现状,不出声。管家叫住的下人去把男子抓住,男子被绳子给绑住,然后被带到何双的面前。 男子被带我何双身前,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说道,“你居然阴我,算我运气差栽在你这个丫头手里。” 何双轻笑的说着,“不然呢,你以为你这个贼喊捉贼,真的演得很好嘛,还是觉得没有人看得透。我现在就告诉你了,我就是阴你怎么了,我是何府大小姐我手上的权利,难道整治你的资格都没有。” 何双看着男子说道,“你等着坐牢吧,来人啊,把他送到官府扣押,至于审判几年就由他所犯下的事情而进行判审。” “是。”立马就有下人将他带出去,而管家跟着一路前去。 ##第270章 帮忙 剩下的下人,何双扬声的说道,“诸位,大家都是在何府工作过得,我自然不会为难大家,刚刚辛苦大家演得一出戏。自然,我也把丑话说到前头,我爹虽然是去世了,现在只有我一个女儿。但是大家觉得我是好欺负的,或着谋者我家的家产的话,下场就只有一个就是坐牢。当然,如果大家勤勤恳恳的在何府老实的干活的话,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家的,但是另外,如果有人觉得我一介女流之辈的话,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大家拭目以待。” 何双说完之后,便让下人散了。 今日的这一场,来的及时也刚好,本来何府的下人本就不是忠心,最近因为何畅去世的事情,有些像散沙一盘。但经过今日的事情,何双的威武建立起来,让大家看得到何府的话事权的人,是那么有气势难得聪慧。 更是因为今日的一件事,估计何府的下人都开始畏惧何双了。 卓云凌今日算是看了一场不一样的好戏,忍不住拍手叫好。 “何大小姐的管事能力,真是让我卓某佩服。”卓云凌走向何双,确实以前的他真的是小看何双了,她不是一个弱质女流,她一个人经历了家人的去世,然后还扛起整个家族的责任,面对外面那么多人的流言蜚语,还强硬的面对起来。她虽然看起来和常人一样,但是她背地里面对的事情,而表面却像个没事的人一样,这真的很能考验一个人的毅力。 何双却只是笑了笑,收起刚刚强硬的一面,“在卓大侠面前我怎么能让你说这样的话,我愧不敢当。只不过我一介女流,要是连下人都管不好的话,整个何府岂不是得翻天了,估计何府早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总得在下人面前树立一下威严,还是得要卓大侠不要拆穿我才是,不然我可没有当主人的颜面。” 何双连带俏皮的说道,眼神的波动有些古灵精怪的样子,却和刚才对于下人偷窃的事情,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完全在她身上看不到,好像刚刚的是另一个人。 卓云凌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何双的神情的转变,可是何双却已经连话都说完了,只是卓云凌愕然的眼神看着她,这让何双一直保持着微笑的模样,说道,“不知卓大侠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卓云凌瞬间的回过神,冷色的桃花眼带动眼角愣了下神,下意识的说道,“其实是卓某今日有一事来找何大小姐帮忙。” 何双倒极有诚意的笑了笑,有些出其不意的语气说,“真是想不到,我还有让卓大侠亲自出面的地方,说吧,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到的话,我一定会帮忙。” “这件事,何大小姐一定帮得上。”卓云凌嘴角含着笑意的说道。 卓云凌倒是拉着何双来到了一家药铺,找的郎中,然后骑着马车到了一间木屋里面。 这是何双第一次到达的地方,这间木屋是在郊外,但是整个格局看起来很温馨很有家的感觉,看得出这个屋里的主人是个很温顺贤惠之人,才把自己住的地方布置的温馨。 走进木屋是有个院子,种满了花花草草,还养了一池子的鱼。 卓云凌看起来对于这里是轻车熟路,没少来。是他亲自带着郎中进屋,而何双紧跟其后,走进去看到一个卧床在病的姑娘。 郎中在把脉,何双凑近一看,便是那日在街上她无意中瞧见她和卓云凌走在一起的那位姑娘。 虽然现在她卧病在床,闭着眼脸色苍白无奇,但也无法遮住她的美貌,倒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怪不得,倒是惹的卓云凌这般的为她着急,也不是什么怪事。 卓云凌找她来说这件事,就是边走边说,到了药铺找郎中,她也不过是个流程上的事情,她只是掩人耳目的那个人。只是卓云凌这般做,可不就得告诉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这样看上去,两人的关系可不一般啊。 郎中把完脉看向何双,“姑娘,你这朋友就是受了风寒,我开些药给她,她就是身子骨有些差,平时注意修养多吃一些大补的药便可。” 卓云凌说道,“可是,她今日是咳嗽又发烧的。” 郎中略有探究的眼神看着卓云凌,何双赶紧接话,“是啊,郎中我和卓大侠今日来看她的时候,她的情况可是比现在糟糕,又咳嗽又发烧的。” “就是感染风寒了,我开些药便好,服用了两三天,她就没事了。主要她身子骨差,所以感冒也会那么严重。”郎中说道,“卓大侠,请根据我这个药方随我回药铺拿一下药。” 何双说道,“还是我去吧,就麻烦卓大侠帮我照顾一下我朋友了。” 卓云凌感激的看了一眼何双。 何双根据郎中开的药方去了药铺抓完药,乘坐马车回到木屋,看见卓云凌从外面出来倒掉碗里的水。 何双拎着药递给卓云凌,问道,“她醒了?” “对,刚醒不久,进来坐吧。我去煎药,你陪她聊聊天,她一个人怕闷。” 这是何双少见卓云凌这么温柔细腻的对待一个人,她不由得笑了笑。 卓云凌看向何双,问道,“你笑什么?” “卓大侠这是体贴入微啊。”何双挑眉故意的说道,笑意甚深的问道,“这里头的姑娘与你关系匪浅,用得到你这么大费周章的要透过我替她找郎中给她看病,不简单啊,你们什么关系。” 何双故意的问,也是想看现在这般的挑明的说,卓云凌还有什么话托辞。 “就是普通朋友,你知道的天一阁不允许我与别的女子交往甚密,不然就得要受到处罚,她也被会带到天一阁为之审问,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打破了她平静安然的生活。更不想她会和天一阁有什么牵扯,你知道的长安城不可能没有人不认识我,要是我我去请郎中的话,肯定会引起热议,这非议自然就会传到阁主的耳中,幸好有你替我打掩护,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何双。” 卓云凌忽然正儿八经的说道,倒是把何双给说懵了。 ##第271章 女子陶雪晴 她起初也不过是是想打趣他和这位姑娘之间的关系,竟没有想到他的故意隐瞒是因此会撤出更多的事情来。她以为卓云凌的隐瞒关系这一层,只是碍于他是天一阁大侠的身份,不想与他交往过甚的女子公布于众,怕招来非议。 原来是怕天一阁的规矩太多祸及到她,对于卓云凌的谢谢,何双慰心的说道,“没关系的,只是有时候爱情是掌握自己的手中,天一阁又不是说不给成亲。” 何双说着,走进屋内。 卓云凌望向何双的身影,他的无可奈何,何双不知道容之衍也不知道。但她知道,她了解他,短短的十日的接触下来,她宛如天上的云彩,好像能照透他灰暗的人生。 这让卓云凌更加的确定了,这一辈子他离不开她,缺失不了她。 若是像何双说的可以成亲就成亲那么简单的话,他现在已经娶了她,不必藏着掩着。偏偏在天一阁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难度极大的事情,像似容之衍有显赫的家里为他撑腰,执意他该有的年纪他娶亲。 而对于卓云凌来说,他只是落难逃到长安的孤儿,他与容之衍同样的岁数入的他天一阁,但是两人的身份差异有了很大的悬殊,他没有任何的背景和后台。他要娶亲必须得经过阁主批准。卓云凌知道,早些年定下的规定,天一阁是不能与明月教的弟子有所接触,这算是犯了条规,更别说是娶了她。 何双特意的走到床边,床上的女子双眸秋水的看着她,一颦一笑都如蜻蜓点水般看似很柔弱,何双笑脸盈盈刚开口说却被床上的女子拦截下,“我还没有谢过何姑娘,谢谢何姑娘今日对小女子的救命之恩,真是没齿难忘。卓大侠已经和小女说过了,小女子在此谢过何姑娘了。” 何双也是相当的慷慨,摆摆手说道,“没什么,不足挂齿。”别人都说感谢到这份上,她还能说什么呢。 “你认识我?”何双反应到她刚刚唤她叫何姑娘。 女子轻笑,看向何双,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却何双看到有一丝的芥蒂,不知从何而起。 她缓缓的说道,“还没介绍,小女子陶雪晴,何大小姐在长安城有谁不认识呢,首富之女。只不过前几日听闻何员外好像受了重伤,逝世了,请节哀。” 何双看向此女子,嘴角虽然笑着,对于她说的话表面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总感觉这女子虽然也是面带笑意,但是心中对她的警惕性很强。 她从一进门,两人都明明看见了,而她却装作看不见,但是她拉动了被子,身子往里头缩了缩,是防备的状态。直到她走向床边的时候,她才张望过来,她刚想说话的时候,她却故意抢先说,整个场面看上去是她占据了局面。 何双微笑着回应着她的话,“生死有命嘛,我早就不在意了,伤心也伤心过了,只是我不太喜欢别人拿我爹去世的事情再说事。” 陶雪晴意识到了何双的话里有些警示,连忙的低下头,“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提起你伤心的事情的。” “没事,反正你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何双也毫不避讳的说出事实的真相。 卓云凌其实已经到达门口了,看到两人相处情况并不乐观,在何双说完之后,他端着药进来问道,“怎么了?” 何双背对着门口,自然是看不到卓云凌,他的声音从身后一响,倒是把她吓的一愣转身。 卓云凌已经奔到床边,轻声的问道,“你好点了没,刚刚我听你和何姑娘在争执,可是有什么事?” 陶雪晴一副气血体弱的身虚的语气说道,“是我不好,说了一些让何姑娘不爱听得话,惹的她不开心,她生气是应该的。” 何双瞪大了眼睛看着陶雪晴这一副说谎话,完全不眨眼睛的人,博同情博的那么顺应到手。她本就说了一些何畅死的事情在她面前提一遍,她已经很慷慨,也给足她面子,依旧面带微笑的在她面前。她到底是哪个眼睛看到她生气不开心了,她还真能说出来。 何双看着她一副弱弱的样子在床上,像似受尽委屈的是她。卓云凌偏偏又吃她这一套,看向何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始终没说出口,只是吩咐陶雪晴将这药喝下,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然后还嘱咐上一句,“好好休息。” 然后,卓云凌拉着何双出了木屋,何双很不爽的甩开了卓云凌,有些愠怒的说道,“你拉我出来干嘛啊,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拉我本来都打算要走了。” 卓云凌看向何双,眉毛紧皱叹气的说道:“我不知道雪晴和你说了些什么,但是希望你看在她是病人的份上,体谅她一下,不要和她计较好吗?” 何双无奈的笑道,“你让我体谅她,谁体谅我啊。算了,你现在是心和身都在她身上,她说什么都对的我说什么都是错的呗,你这就是典型的重色轻友,罢了,算我倒霉救了一个会损害自己的人身上,我先回去了。”然后,头都不回的离开了木屋。 卓云凌看着何双的身影,一种莫名的郁闷在心间散开,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心里怪堵的慌。 何双回到何府,何花一副开心的样子看着何双说道,“小姐和卓大侠去了哪里,这么快就回来,不玩久一点。” “玩什么玩,我都快被气死了。”何双回到自己的院子,倒了一杯茶喝。刚抿了一口,总觉得刚何花说的话,有些不对劲,“听你这意思,你这是想撮合我和卓大侠,我可是成过亲的人,你想我婚内出轨啊。” 何花在何双身旁一站,怯弱的说,“小姐不是已经和容公子和离了吗,小姐有再嫁人的资格。” 何双想起那张和离书,不由得笑了笑,那张和离书在她心里也压根只是一张纸而已,倒是何双发现何花对于容之衍已经不喊姑爷,开始喊全名了。 ##第272章 一个棒槌一颗糖 清晨,倒是美好的一场梦,却被何花的狂叫声惊醒,她一把的推开门冲进来,叫着,“小姐小姐……” 何双如梦初醒的看着何花,“发生什么了?” “小姐,卓大侠来了。”何花一副开心惊喜的样子,像似说着少女懵懂的初恋事情。 何双应了一声,“哦。”然后,继续倒在床上,蒙头的继续睡。 何花看着何双再睡回去,便硬拉着她起来,“小姐,难得卓大侠来找你,你快去见他啊。” 何双不耐烦的看向何花,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因为已经全然无睡意了,有些怨恨的看向何花,被她拉起来洗漱穿衣。 可是,她舍不得她的大床,她想睡觉啊,快困死了。 “小姐,就在正厅里。”何花在身后说着,边为何双引路。 何双看了一眼何花,然后抬眼便是卓云凌翩翩公子的站在正厅,遥眼相望,轻雅的浅笑。 “不知我那么早来拜访,是不是扰了何姑娘的好梦。” 何双心里诽腹到,既然知道你还这么早来。 但是,还是要假装微笑的一脸,“没有,其实我已经醒了。”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 好困,好想再睡一觉。 卓云凌看着何双的动作和说的话完全不符合,轻笑便说道,“看来,我今日是不适合来了。” 本就不该来啊,是你便要来。 “无妨,我是没了睡意。”说着,不忘的朝何花那边瞥,满满的埋怨。 何花全然当看不见,对着卓云凌说:“卓大侠,你看我家小姐昨日还说着你和她去了那里玩,不尽兴了。今日呢,你应当陪她玩个尽兴,而且有你陪在我家小姐身边,我们全然不会担心她的安全问题的。” “吃完晚饭,再送我们小姐回来都没问题。” 何双白了一眼何花的自作主张,这话卓云凌乍一听就有问题。昨日 何双没有告诉何花她和卓云凌到底去干嘛,何花便先入为主的想法的代入了画面感,认为一定是去玩了。 然而,这一说起这去玩的事儿,卓云凌分明记得昨日他和何双明明是没有去哪里玩,只不过是去叫郎中去救人罢了,哪来的游玩一事。 他一丝的惊愕中抬眼看向何双,再瞥向何花期待的眼神,便一目了然,看来是误会了什么。他轻笑道,正想着解释些什么,却被何双一把拉走了。 却听到何双扬声到,“我和卓大侠去约会了。” 在街上毫无目的的游走,对于何双来说还不如在床上去和周公再见了。 两人归于沉默,何双先开的口,“刚刚的事情,我希望卓大侠不要放在心上,主要是我的丫鬟她误会了什么。” “无妨,我刚才已经听出,她是误会我和何姑娘昨日的事情,以为我们是去游玩了,还是误以为我和何姑娘昨日在一起发生了什么。”卓云凌说着,看向何双眼角带着笑意,故意的调侃说道,却没有坏意。 何双就知道,何花那丫头说话那么直白,凡是一个有心人听起来就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差不多都有那个意思吧,但她那只是误会而已,我希望卓大侠不要去介意她的话。” 卓云凌轻笑的说着,“我倒没什么关系,大家都是朋友间的说笑。不过,她作为你的贴身丫鬟 ,那她可真的不了解她的小姐是个怎么样的人了,何姑娘对容之衍的忠心不二,在卓某看来都是这是忠贞的爱情。何姑娘又怎么会在容兄不在的时候,和别的男子会发生任何关系。” 卓云凌此话略有深意,听起来像似说何双的好话,但仔细一听却是在告诫何双,他与她两人之间的不可能,莫说他们之间有容之衍的存在,就算没有容之衍的存在,他们之间也是没可能的。 让卓云凌有这一觉悟,大概是因为当初原主太过于喜欢卓云凌,喜欢的程度接近于疯狂。不然,卓云凌也不会在她身边溜达还假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想要蒙混过关在她身边做一个乖乖的潜伏员。 不过,何双倒是看清了卓云凌,往日在何府住的那段时日,难不成都是对她逢场作戏,做戏的像似真的一样。幸好,她不是原主,不然恐怕早已注入他温柔的陷阱,然后现在相当于给了一颗糖之后给一棒槌打的那叫痛的。 何双忽然有些心疼原主了,在的时候喜欢卓云凌,他不喜欢自己。现在虽说她在她的身体里,但是卓云凌的态度也表明的很清楚。就唯一喜欢过得男人,却还是被另一个女人勾走了魂。 何双暗自的摇摇头,替原主感到不值,还是容之衍好,处处都为原主着想,甚至连性命都可以为她豁出去。可是,忽然这么一想,何双心里有些难过,她无论怎么改变都不是他心里的何双,因为原主对他来是青梅竹马,已经死了,而她什么都不是。   何双眼神有些灰暗,低下头沉稳的问道,“卓大侠找我是有何事,便说吧。” 卓云凌听出何双的声音有些低沉,莫不是他刚才说的话过于直白,被她听出来了,暗自伤心。不过,话还是早说清楚才好,免得拖久了,才是对她最不利的。当初,因为阁主给的任务,让他务必接近何双,为的就是可以随便的出入何府,反倒这样一来可能给何双营造了一种假象。 “卓大侠?”何双再次叫到,看到卓云凌有些愣神。 卓云凌回过神看向何双说道,“是这样的,我是想过来给何姑娘道个歉,昨日雪晴与你发生的那点矛盾,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里。另外,我希望你可以替我保密,昨日见到雪晴那件事,还有雪晴的身份,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还有我和她的关系。” 何双听着卓云凌说的话,前一段是道歉,但后面说的一大段都是为了不要暴露他和陶雪晴之间的关系,不就是怕她会说漏嘴,让天一阁知道了他和陶雪晴两人的关系,到时候真成苦命鸳鸯了。 ##第273章 文殊兰 何双拍胸脯的证明,“放心,我是不会说的。” “不过,你要怎么补偿我,对你隐瞒了这件事的秘密啊。”本来何双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可是既然卓云凌之前对何双做的那些事都不过是逢场作戏,这让她觉得有些生气,虽然对象是原主,但是被实施的人是她诶。 这口气怎么样也咽不下去,倒不如故意的向卓云凌以这件事提个要求。玩一玩,耍一耍他也好。 卓云凌没有料到何双会提这件事,问道,“那你想要我怎么的补偿你,送你个礼物?” 何双故作深沉的想了一下,看着卓云凌说道,“你今日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卓云凌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想去看一下雪晴,毕竟她的病症,还没好全,我想还是需要有人照顾的。” “我本来还想让你补偿我,就是陪我玩一天,你居然要去陪陶雪晴的话,那没关系,你去吧,我没事的,我回何府,梳理一下我这悲伤的情绪,太多的心事了也不知道和谁说这几天的事情,压在心底总归不好的,起码出去玩了也会消散一些压抑的心情。”何双故意的说着,让卓云凌陷入两难选择的境地。 她要是不说出,找人说心事的话,他也不会那么紧张,他紧张的是何双说着说着便把他和陶雪晴的事情说出去。 “何双……”卓云凌唤到,“那你不介意和我去一趟小木屋看一下雪晴,然后今日接下来的时间,我陪你。” 何双点头,笑的人畜无害,“行,当然没问题了,我乐意奉陪你去看一下陶姑娘。” 正好,可以顺便气一下她。 陶雪晴住的木屋有些远,需得坐马车到才能到她住的地方。 下了马车,何双和卓云凌同等步伐走进屋内。 陶雪晴自然是听到声音,她却假装没有听到的,知道脚步声慢慢的接近,她才笑盈盈的抬头看向走来的人,“云凌……”她以为来的只有卓云凌,却没有料到何双也在,笑容一下子戛然一停,很快的恢复柔情的问道,“何姑娘也来了。” 何双摊手好奇的问道,“怎么,陶姑娘不欢迎我吗?” “哪里的话,自然是欢迎的,只是怕我这小庙你会嫌拥挤。”陶雪晴因为卓云凌在的原因,说话间当然有所克制。 “怎么会嫌弃了,在小的地方也是家,虽然是不够何府大,但是有睡的地方有吃的地方,那都是家,对吧。”何双也不是摆在台面不会反驳的人。 这一番话,倒是把陶雪晴的给气的不轻,她算是败在反驳何双的嘴上面,最主要的是卓云凌在这,她不能表明的过于明显,只能哑忍。 卓云凌看出陶雪晴的脸色不大好,自然是的,被怼了无法反驳,脸色自然是铁青。 他自然是清楚何双这次既说是过来看望一下雪晴,这番看来并非是好意。听着两人的对话,卓云凌的心自然是偏向陶雪晴这边,他本来就心属于她,他有些抑愤的看向何双,“何双,你能出去一下吗,我和陶姑娘有事说一下。” 何双看出卓云凌现在的心情也不大好,便没说什么就出去了。 陶雪晴待何双出去之后,着急的问向卓云凌,“卓大哥,你怎么会和何姑娘一起过来,你们待会可有什么事。” 陶雪晴是明月教的弟子,这点察言观色她不可能看不懂,更何况两人一同前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雪晴,你今日身体可有好转。”卓云凌简直是问非所答,与陶雪晴问的问题根本就是不一样。 “卓大哥!”陶雪晴再次的强调问道。 “雪晴,不要再问了好吗,待会我熬一些药给你,记得午饭之后自己拿来喝,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何双她知道我与你的关系,我需要她的隐瞒,而对于隐瞒她想让我陪她一天,我便陪她一天,只要她能瞒住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让天一阁的人查到你,她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想让你绝对的安全,能够全身而退。”卓云凌深情的说着,紧握陶雪晴的手,浅然一笑。 “卓大哥,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你为难了。”说到这,陶雪晴充满歉意的说。 卓云凌决然的摇摇头,笑笑说:“没关系的。” 何双站在庭院有一段时间,她看着花草都被种植的很好,看得出主人是有料理的,可是昨日郎中来说陶雪晴的身子骨不太好,这是万万不应该的事情啊。 难不成有时间料理花草,却没有时间料理自己的身子。这说起来,都难以相信吧。 当何双还在深思的时候,卓云凌忽然在身后拍了一下何双,脸色有些沉,说道,“走吧,我已经交到好雪晴了。” “陶姑娘昨日是为什么会感冒发烧的。”何双忽然的问道,卓云凌有些意外,她会去关心陶雪晴。 何双看着卓云凌的表情笑着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纯属的关系一下陶姑娘而已。” “雪晴昨日我找她的时候,她就上吐下泻的发烧了,找来郎中的时候都说她身子骨差,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还不会好好的照顾自己。” 卓云凌说着,何双却看向了旁边的一盆文殊兰,这个花很少有,她也是读大学的时候去了隔壁学校的医学院博物馆有幸看到介绍,便记下来了,文殊兰这花看起来很好看,所以很容易让人眼熟起来。 这种花是有毒的,吃下去便是可以上吐下泻发烧,这还是轻的,重则便伤害自己的身体,免疫力变差。 何双不懂,陶雪晴为什么这样做,但是何双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卓云凌。反正现在她说什么,卓云凌也不会相信她,反而会觉得她是在挑拨离间。好人那么难做,她也不稀罕做。 倒是她心里有些佩服陶雪晴的毅力,倒是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豁的出去。 坐着马车颠簸的何双,下意识的看向卓云凌,问着,“卓大侠,难道不好奇我今天会同你去哪里吗?” ##第274章 架空时代 卓云凌倒是对这些事情不在意,“何姑娘要是去哪里,今日卓某必定奉陪,但是往后就不一定了,也希望何姑娘能够兑现承诺。” 何双仅是微微一笑,答着,“这是当然。” 到了长安街的市集,就已经不乘坐马车了。 何双其实也是毫无目的的游走在街上,她并没有什么想买的,只是忽然就是从心底和逆向捉弄一番卓云凌,便提出与他一同游走街市买些东西,然后再一起在一家酒楼吃饭,就如同像普通关系的男女一般就可以了。 只是因为那日何双在街上说的一番推至心腹的话,很多长安的百姓对何双已经消除了心中对于她不好的想法。但是她还是她,依旧是当初臭名远扬的何府千金,为了卓大侠可以一掷千金的何大小姐,现在还明目张胆的和卓云凌一同走在街上,有些买菜的妇女看到了,都只是无奈纷纷摇头便走了。 何双走在前头,卓云凌走在后头。他在一家首饰铺停了下来,走了进去,何双刚好一个转身想去看一下前面一家的锦缎,刚一回头却看见卓云凌走进一家首饰店。 她便跟了过去,看见卓云凌倒是在首饰的柜台面前,认真挑选。 “卓大侠,想要买首饰啊。”何双不说还好,一说旁边的柜台前的小侍,一副兴致的朝卓云凌推销,发簪和项链。 这个时代,倒是手链和戒指倒没有那么盛产,簪子代表的一个人的气质和家产,越是金贵头上戴的发饰就越是贵重,所以簪子和发饰极为重要。 何双现在头上带的只有墨白送的发簪除外,其他的发饰都极为清雅,那是她看到原主的发饰盒里全都是金器一样的发饰,看着是很富贵,但是很俗气。 “卓大侠是要什么样的发饰,需要小的为你推荐吗,你是要买给你身旁的这位姑娘吗?”小侍指着自然是何双。 这时卓云凌答是或不是,都挺为难的,他原本也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想买一个发簪给陶雪晴。 何双忽然这样的一问,倒是把事情给搞大了。 卓云凌看向何双,“何姑娘不妨挑一个,算是我送你的礼物,也是道谢之礼。” 若是,换做平时何双肯定是委婉的拒绝好意,但自从她知道卓云凌之前接近她,是逢场作戏之后,她自然是大拍手掌的叫到,“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卓大侠的好意。” 既然说到自然是做到,她自然是挑选了起来。 卓云凌一眼就相中一个,带有雪花标志的簪子,上面镶的雪花是蓝色的珠子一点一点的别起来的,很是精致。 小侍拿起簪子递给卓云凌,笑着说,“卓大侠你的眼光实在是太好了,这个簪子在我们店铺只有唯此一枚,而且这也都是上好的珠子。” 何双听着,凑过去一看,看得到上面雪花的样式,何双就知道这个簪子是送给陶雪晴的。 小侍看到何双凑过来的动作,笑意更深,“卓大侠是要送给这位姑娘的吧。” 何双抬眼一看这位小侍,真的不得不夸夸他的眼睛,真是看不懂人的深意,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这正 中何双下怀。 一脸欣喜的夺过卓云凌手中的簪子,揣在手上,“呀,真是太好看了,真是谢谢卓大侠了。” 卓云凌单单只看了何双一眼,沉迷的拿着簪子的样子,脸色有些无奈和难看,便开口问道,“多少钱。” “卓大侠,这边请付账。” 走出店门口,卓云凌伸出手掌心,摊开的手掌。 何双故作一脸惊奇,假装不懂他的意思,“怎么了,卓大侠?” 卓云凌却是一脸平静,但有些冷漠的神情说道,“我的簪子,刚刚还要谢谢何姑娘演的一出戏。” 何双撇撇嘴,“真是没劲,既然知道是我做的一出戏,连报酬都没有,还那么着急拿回簪子,我刚刚可是为了你和陶姑娘演的一出好戏,那么的卖力,你这样不动声色就拿走了,连奖赏都没有的吗?” 卓云凌依旧是没有反应,还是冰冷的一脸看着何双。 何双从怀里掏出簪子递到卓云凌手上,“还你,小气鬼。” 却不料拿到簪子的卓云凌像似一个开心的小孩,“刚刚的戏演得有些过了,不过看在何姑娘乐意帮忙的份上,我请你吃饭,作为抵押如何?” “还行吧,地方由我来定。”何双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头,选了一家很贵的酒楼。 何双选了是二楼的包间厢房,选了还入了座,才问卓云凌,“卓大侠,觉得这一间如何啊?” 卓云凌失去了反驳之力,竟回答的说道,“何姑娘挑选的地儿,自当是最好的。” 何双看着卓云凌接着她的话说着,还带有一些奉承的意思,倒觉得没劲的走到一旁的阳台处。这间酒楼自是长安城最好也是最贵的一间酒楼,进出的都是一些达官显贵之人。更别说,选在二楼的包间厢房,自然是有格调,甚至厢房阳台边上望出去就是一整条街的景象。 一条街看上去正是盛世之时,何双看着街上的服饰,是不明时代的架空时代。她是怎么到的这个时代,她已经没有弄明白,但是既然她选在留下来了,就要好好的呆下去。 何双有些惆怅的看着天空的晴空万里,我不回去了,可是我留下来是当初因为容之衍才选择留下来的,可是容之衍你现在人去了哪里,你人怎么找都找不着。是不是你也打算不要我了,说好要永远的陪同我呢。 一想到这,何双心里有些堵塞。 酒楼的小二走了进来,“两位客官,要点些什么吗?” 何双背着身,说道,“这里什么最贵的上什么,还要一壶酒,谢谢。” 小二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卓云凌,却见他眼神提示是这般,然后便出去了。 卓云凌故之说道,有意的调侃之意。 “何双,你这是打算将我吃穷啊。” 何双一听下意识的转过身看向卓云凌,特有深意的看着他,翘着她的手说道:“卓大侠,这是不乐意要反悔了?” ##第275章 你到底有多深情 卓云凌听完只是轻笑一声,说:“怎么现在何大小姐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大了,这是我请客,这我现在说说倒是入不了你大小姐的耳朵里,听不过去了。” 何双走过来桌边入座,伸出手说道,“无所谓啊,请随意,但是这一顿你请定了。” 卓云凌轻笑而至,“这是自然,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照做。” 何双看了一眼卓云凌,不禁的笑了一声,倒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倒自己先吃上的前菜。 卓云凌一直看着何双,那声的笑意,不多像似真的冲自己笑,反而有种好像带着恶意的意思。 “何姑娘笑什么?” 何双停下筷子,看向卓云凌特别有深意的看向他,“其实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其实身上有种怪异的魅力所在。” 这样的一番话,倒是听着像似赞赏,仔细一听却别有深意。 卓云凌直接说,“请姑娘说的再明示。” “你到底是有多深情啊。”何双直接也不拖泥带水的问了。 她玩游戏的时候,也不见游戏人物有那么多的感情纠葛,不就是一个武林上的一位大侠嘛。 这款游戏,她之前听娇娇说过,是有个故事的梗概在里面,鲜少游戏中还会有内容深在。只是玩的时候才第一天,还没有去看攻略内容,却被带进来游戏里了。要是她先看攻略的话,就知道着游戏的大概走向,这样她是不是就可以掌握每个人的位置走向了,至少此刻不会那么的迷茫,至今不知道怎么做一些选择。 卓云凌还在执意着何双说这番话的意思,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而对于何双来说只是随意的形容了他对这件事的态度,见卓云凌不明状态的一脸,何双继续的说道,“你倒不用介怀,我是真心的在夸你。我不知道,你竟可以为陶雪晴做到这个地步,看来你真的很爱她,为了护她周全,你什么都不顾了。” 卓云凌没说话,何双看向他的同时,他也看着何双。他心中有一点被震撼到,她怎么竟猜到他的做法,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配合自己呢,他再利用她。 何双见他不搭话,又笑了笑说,“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你和她的关系,昨日的说的普通朋友,如果真的只是朋友的话怎会对她那么紧张,我可是一眼就看得出,你到底有没有撒谎的。你和我才是普通的朋友,也没见你这么紧张过我。区别的来说,你和我之间是利用关系。是在今天开始才是,此前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朋友。” 卓云凌看向何双,眼中闪过一丝的愧疚之情,“为什么不恨我?” 何双悠哉的吃着前菜,看着小二端进来的饭菜和酒。 何双将酒推到卓云凌面前,“你想知道答案的话,喝三杯,我就告诉你。” 卓云凌直接二话不说的就喝上,何双看着卓云凌三杯喝完。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不恨你,是因为我很欣赏你对一个女子的付出,那虽然不是真正的保护到她,但是起码表现出你的态度。比起一些江湖浪子说的一些爱恨情仇强的多,男子做什么永比做什么重要的多。这可能就是我不恨你的理由吧。” 这个理由在卓云凌听来十分的敷衍,长安城上下谁都知道何双喜欢的人是卓云凌,曾经还拉横幅说非卓云凌不嫁这种事情。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因为他对一个女子的真心而去感动,不恨他对自己做的一切呢,这明明应该是嫉妒仇恨。 而对于卓云凌来说,自从何双出嫁之后,他再见到她的时候,她赫然是另一幅面孔。不再是往前跟在他身后的女子,倒是有了自己的深明大义和锄强扶弱。 现在再加上她说这样的话,可能她的心已经向着容之衍那边去了吧,对他也不过是一个再透明的状态了。 卓云凌难得的搭上一句话,“容之衍对你也不差。” 何双的茶色眼眸蓦然一顿,是,他对她很好,甚至是可以付出他的性命给她,可是她始终不是他希望的她,她只是一个盗窃者,她希望可以透过时间一点点渗透到他的心里面,感化到他的心间去。 只是,这样的选择很无力,她已经为他留在了这个她不熟悉的世界。 何双看向卓云凌,眼神极其不满,说道:“不是说你们的事情吗,怎么扯到我身上了。话说,你们既然互相喜欢,为什么不带她光明正大的走在街上。” 卓云凌真的是觉得何双是真的太单纯了,武林江湖上的世界,不是她看的那么简单。 卓云凌深沉的倒上一杯酒,自己喝上,自言自语的语气说道,“如果我可以的话,我早就娶了她了,偏偏就是不允许。” 何双听着卓云凌的言辞中有些无奈,“又是因为天一阁的原因。”她虽然是猜测到的,但是看着卓云凌的表情,她是猜对了。 天一阁既然是限制了那么多东西的帮派,为什么不选择放弃了。 “难道不能退出帮派吗?” 卓云凌看向何双,轻视的神情笑了笑,无奈的摇摇头,“可以,只是这个办法很残忍,如果你可以忍过去就可以退出天一阁。” “要怎么忍法?”何双虽是听着,但也怪吓人的。 “就是吃了散功丸,便是武功散失了之后,你还可以活下去就可以。” 何双抽搐着嘴角,问道,“这个散功丸很痛吗?” “何止是痛,那感觉是摧心剖肝,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就好比你你练了好年的武功,忽然要抽离你身上,就等同于卸下你的手或是腿一样的痛。这已经和身上连在一起的东西,怎么会说能散就散了。若是散的尽,人也已经废了。” 何双听着卓云凌说的话,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看着眼下的鸡腿再也啃不下去了,特别是看到那些肉撕拉的样子,咽下去的恶心感再次涌起。 不过,这天一阁的手段还真的挺残忍的,怪不得那阁主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不好惹。 ##第276章 人称黑阎王 何双已经对于桌上的饭菜,兴致缺缺。 好奇的问道,“那你这怎么那么熟悉,你难道吃过那散功丸?” 卓云凌轻笑的摇摇头,“并没有,我只是在年少的时候看过有师叔吃过,那个痛楚,他当立即下在散功丸的服用下,惨烈的死去了。 ” 何双不由得心一抽,她这给卓云凌说的都是什么鬼点子。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们阁里的规矩,” 卓云凌接话道,“不怪你,不知者不罪嘛。”他看了一眼何双碗里的肉,吃到一半竟不吃了。 “吃不下去了?” 何双摆摆手的说道,“太恶心了,让我先缓缓。”她手放在胸口处,一副要吐的样子。 “可是,不对啊。”何双脑海里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墨白不是退出了嘛,他难道武功也散失?” 卓云凌有些出奇何双竟然会提到墨白,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感觉告诉他,何双会认识墨白。毕竟,容之衍是墨白得意的徒弟,而何双又与容之衍成亲。容之衍难道一句都没有提到墨白,他不太相信。 他回着何双的话,“墨白师叔他没有退出,他只是离开了天一阁。” 何双听着卓云凌的话,这有什么差吗? 卓云凌知道自己说的不完整,他继续说道,“退出,是彻底的与天一阁没有关系,而墨白师叔是离开了天一阁,我们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他失踪了,消失了,甚至是死了。但是,即使他死了,他依然还是我们天一阁的弟子,而退出的人,他是生是死和天一阁却毫无关系。” 何双终究是浪费了一桌子好菜,没有吃完便离开了。 街上,卓云凌忍不住的问道一句,“你认识墨白对吗,容之衍有和你讲过吗?” 容之衍是有我讲过,可是让我别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怎么知道单凭一个名字,就已经被别人揪着问东问西。 “不认识,容之衍是有和我讲过,那只是一些他曾经在天一阁的趣事。这有什么特别的吗,我倒是觉得奇怪,卓大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啊,怎么会问我一个外人关于你们天一阁弟子的事呢。” 何双的话像似一把刀,着实将卓云凌砍的那个叫清醒,是啊,何双她不过是何府的千金又怎么会认识墨白师叔呢,他想自己应该是魔怔了。 他开口的解释道,“因为现在墨白的消息对于我们全部武林上的人来说是一种希望,谁都不知道他的任何消息。” “我知道你之前说过,他如果在的话,一定会商量出怎么对付乌鸦帮的对策。”何双说着。 卓云凌轻然的点头,不否认,“是啊,其实他的年纪和我们旗鼓相当,并不比我们大多少,但是他很早就派出去做任务了,当时候他杀伐果决,杀死了不少乱门乱派之人。武林上对他有过称号,人称黑阎王,他从来杀人没有过心慈手软,但是他杀的都是武林上作恶多端之人。” 何双心里诽腹到,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应该不会那么早死的。他一定还在这世上,只不过不愿意出来面对世人。 她倒是心里对这个墨白更是油生好奇之心,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她要是遇见了会不会直接被咔嚓掉,小命不保吧。不过,要是个帅哥的话,她还可以舔下颜值。 何双想不到,在不久的将来会为她此时心理的这一番活动,被正确的打脸。 经过名人坊,何双指着里面,“如果你是想知道墨白的下落的话,里面应该会有结果。” 进去,依然是少女的聚集地,往常若是卓云凌出现在这,这肯定是人流涌动的堵塞不通。现在的情况,虽然还是很多妙龄少女在这,却是选别的少侠的画像,有些之前是看见卓云凌的,看到卓云凌进来,不少是双眼冒桃花,但都是暗自的欢喜着,却没人上前说话。 便是欣喜了几秒,却专心致志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画像。 何双看到这一幕,不禁的讽刺说道,“诶呀,卓大侠啊,你这名气和当年比起来,好像真是减弱了不少啊,这痴迷者都没了。” 卓云凌倒不介意何双的酸言酸语,“你这话激不起我的,我的痴迷者不用多,懂我的人一个便够了。” 这是他的真心话,但是听起来却不像似真心话,之前他风靡全城的时候,喜欢他的女子不在少数,但是他却没有一个知心人,那种感觉全世界都有却只是剩下他孤独一人。 “你快和我说吧,这里有什么关于墨白的发现。”卓云凌走进来名人坊,不过是为了怎么找到墨白。 何双指着一个犄角旮旯处,“这里曾放着墨白的一张画像在这,不过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悬空了。” “这就是你和我说的,关于墨白的去向?”卓云凌问道。 何双愕然的应着,“对啊,这里的信息不比你知道的要畅通啊,这里的画像不都是你们天一阁弟子的画像。” 卓云凌听着何双这样说,却无法反驳,“确实这样说没错,可是这里的一切消息都是由天一阁下达传令下来的,就是说我们知道了之后才会传达到这里,这里怎么会比我们先知道呢。” 何双听着似懂非懂的点头,“哦,是这样,你不早说。” “我先前就是在这里发现了墨白的画像的,不过现在看来一幅都没有了,这是被你们天一阁彻底消除了?”何双问道。 卓云凌心知肚明的偏偏是这件事,是他上次前来通知名人坊的掌柜收起所有关于墨白的画。 掌柜老早看到何双和卓云凌一同来,赶紧的凑前去,“何大小姐、卓大侠,两人一同来小店是有何事?” “掌柜,你这店怎么没有卖墨白大侠的画了?” 掌柜下意识的看向卓云凌,然后唯唯诺诺的说道,“是这样的天一阁那边将墨白大侠的话收走了,所以不被贩卖出去。你若是想买墨白大侠的画恐怕没有,倒是卓大侠的画我这边还有甚多。” ##第277章 选夫婿 何双却是摆摆手的说着不用,便离开了名人坊。 她现在眼前有真人,还用得着一幅画的存在吗? “所以,你们天一阁为什么把墨白大侠的画不给卖出去。”何双问道,卓云凌在前面走着,顿然的停下脚步。 “这事是由阁主下的命令,我不过也是传达下去而已。再者,墨白已经离开了天一阁许久,名人坊没有他的画像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卓云凌说着,但这番话何双就不爱听了。 “照你这么说,那你们阁主叫名人坊收起墨白大侠的画,他俩有深仇大恨啊,怎么说都是阁内的弟子……” 何双被卓云凌捂住嘴巴,他一把将何双拉到巷子口,厉声的说道,“你不要命了,大庭广众说这些话,你知道天一阁遍布在全城的眼线有多少吗,你说这些话要是传到阁主的耳朵里,你不知道要死多少遍。随意的讹论阁内的掌门是要被处罚的,疯了。” 何双不以为然的说道,“要罚也是罚你,我又不是天一阁的弟子。” “你是容之衍的夫人,算上去也是天一阁的人。更何况,就算你不是,天一阁随便一个弟子也能将你掰断,以后说话小心点。我先走了,快点回去吧。”卓云凌最后嘱咐到。 “等一下。”何双叫住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你。看到陶姑娘的庭院,有一盆花是文殊兰,这种花吃进去会让人上吐下泻发烧,和她的症状很相似,而且文殊兰却是少了一朵。我说这些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只是把我自己看到的和你说,所由的想法取决于你自己。” “我告诉你,是因为我知道这件事的过程和经过,我想和你说是因为我知道这件事的经过,不说出来我自己怪难受。你要是觉得膈应,你就当我给你讲了一个故事,你听听算了。” 何双悄然的看向卓云凌,他淡漠的神情看着她,眼眸中透露着一种凉薄。 何双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筋抽了,居然和卓云凌说这件事,他分明是向着陶雪晴那边的。 “谢谢你,无论你是什么的目的告诉我的,怎么样我都欠你一句谢谢。”说完,卓云凌转身的离开了。 谢谢这个词是她近来完全他做掩护的事情,她不在乎,但是他说的悦耳。 何双回到何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倒是何花没有料到何双那么快回来。 “小姐,你怎么不和卓大侠多逛一下,这么快就回来了。” “逛什么啊,有什么可逛的,我脚都快瘸了。”何双忽然想到,问道,“叫你去查容之衍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小姐,这姑爷都不要你了,你们都签了和离书了,怎么还惦记着他啊,他都这样欺负你。”何花一副替何双不值得样子。 完了,他真的要被误会了,整件事只能怪她,是她提出和离书这事的。现在所有人包括何府的人都认定是容之衍抛妻弃子,始乱终弃,薄情寡义。 这形象大跌的让何双顿时觉得愧疚不已,怎么面对他啊。更何况,现在何花也不知道查出什么消息了。 “何花,这件事情复杂,我以后给你解释,你查到容之衍的消息了吗,你说啊。” 何花撇嘴的说道,“我没有查,我不想查到姑爷的任何消息,他这样对小姐你,我快恨死他了。”然后气哄哄的出去了。 何双无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唉,何双你说你签什么和离书啊!” 接下来的一天里,何花不断地拿着别的男子的画像让着何双选一个,“小姐,你看你喜欢哪一个男子,明日奴婢便去问一下那家公子的想法,若是看着合适,便让他入赘何府。” 何双阻止的说道,“不是,怎么回事,选夫婿啊?” 何花点头的说,看着何双一副别扭的样子,劝说道,“小姐,我知道你情深义重,对容公子更是舍不得放不下。但是,他已经不要你了,你可是要为自己的幸福着想啊。老爷这才刚走,你却被无情的抛弃了,老爷这在下面得多担心你,怕你没人照顾。” 何花说着满脸的担忧,尽是把老母亲的担心都写在脸上了,何双都不敢说出口,其实这和离书是她提出来,她才是抛父弃子,薄情寡义之人,怕是这背叛是有遗传的吧。何双一想到原主的母亲和自己所做的一切,俨然就是一对亲生母女。 “何花,我觉得吧,这事儿真不急,我觉得还需要商量一下对策。毕竟,我现在不是很想谈婚论嫁那么快,等找到容之衍的人再说吧。”何双就是想逃避,准备离开,却被何花拦住了。 “小姐,这分明是姑爷不要你了啊,你还惦记什么呢,管家也说了,小姐你现在这种情况算是二嫁。虽然我们何府家财万贯,但是二嫁的女子并不光彩,我们这一次要求就降低一些,就找一个老实的人家嫁了,可以照顾好小姐的,让他入赘我们家,给他们家多点嫁妆,这总得说的过去。” 何花把话说的那么透,像似早就给她安排好了。 何双无奈的听不下去,提起勇气的说道,“其实,这和离书是我提出来的,不关容之衍的事。所以我们等他回来,我们再决定这二婚的事情好吗?” 何花瞪大了眼睛看向何双,“为什么啊,小姐,你好好的和姑爷提什么和离?” 这说起来更是,长篇大论的,得该如何说起。 何双治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何花说清楚,其实是她一时赌气说的和离,两人和离的时候比去清水县的时候还早。 何花听完何双说的话,一下子也束手无策了。 “小姐,那这该怎么办啊,其实管家早就猜到你会不同意那么快找个男子成亲,所以他在外面早已贴满了告示了,改日便是有意者都会登门拜访。说一定要来个先斩后奏,让小姐来个措手不及。” ##第278章 娘子需二嫁 何双现在就真的像五雷轰顶一样,像似听到了多不可相信的事情。 忽然暴躁如雷的说道,“你们怎么做这些事情之前不找我商量一下,万一我不想呢?” “管家就是怕你不同意不愿意,所以先斩后奏嘛。” 何双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还真是先斩后奏,她连时间理顺的时间都没有,这怎么就要开始见人了。 “时间定在什么时候。”何双让自己冷静下来,平静的问。 “明日下午时分。”何花怯生生的说道。 明日? 何双眼睛瞪的像铜铃,像似不相信这事情,排的那么紧,这管家是多怕她嫁不出去啊。 她无奈极了,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晚上,何双躺在床上,双手合十自言自语的说道,“容之衍啊,我不是对不住你啊,我明日一定会想办法去拒绝上门的男子。” 她眼神顿了一下,手掌不由得合起来,握成拳头,“可是你又在哪儿呢,你到底在哪儿?”眼神中不尽的失落和无奈 何双是特意嘱咐了何花等到中午再过来叫她起床,偏偏今日她大清早便已经睡不下去。 她是坐在铜镜面前,看着自己的容颜,不由得勾起嘴角。 等到中午时分的时候,管家看到何花问道,“小姐呢,起来没有,两点那些公子便会上门来求亲,这个时候小姐该打扮了。” “哦,好。我拿饭菜去小姐房间,顺便催一下她。”何花踉踉跄跄的应着,跑去了厨房。 何花手拿着托盘,进入院子声音就已经响起,“小姐,你该起床了,吃饭了……”何花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看向房间内坐着一位穿着素净的白衣,脸蛋两颊晕的两坨红色,像似唱戏一样,眉毛又画的特粗,嘴唇因为唇脂的过度晕染,整个大嘴巴子红的让人可怕。 何花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来,慌张的说道,“小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赶紧洗掉啊。” 何双看到何花这样的反应,才是最开心的,她要的就是这种反应。她就不相信,那些男子看到她这副模样,谁还敢与她靠近,想与她成婚。 何双拒绝的说道,“我还真的不洗了,我就是这个样子出去见那些男子。管家不是安排了一堆的男子与我见面嘛,我就看看我这个样子,他们还怎么的与我畅聊下去,估计看到我就不敢娶了吧。” 何双沾沾自喜的想到,都觉得有些乐。何花有些无能为力,看来小姐真的很喜欢姑爷,不然也不会为了姑爷这般的委屈自己。“小姐,我给你带了饭菜,你终归吃些吧。” “吃饭还是要吃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吃。” 何花看着何双,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小姐,你那么爱姑爷,为什么当初还要一气之下和姑爷说签和离书呢?” “你不也说了吗,一气之下,我哪知道啊,我就是当时候很生气就说出口,我不是后悔了吗?”何双说着,其实一切也都是挽回不了,说什么都是假的。可是,那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再后来墨白为她受了重伤,她的注意力完全就忘记了和离书这回事,全在担心墨白的身上的伤和迷魂令。再后来,他们去了清水县,她都快忘记还有和离书这回事了。 吃完饭,何双的唇脂已经被油沾的差不多快没了,在何双准备擦掉嘴角的油汁涂上大红唇脂的时候,忽然发现满嘴的油反而更让人恶心。 何双将还没收拾的盘子上的油脂沾到脸上,何花被吓的不轻看着小姐的举动,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何花无法去想象何双怎么忍得住将这些油往自己脸上抹,不会难受的很嘛。 何双满意自己脸上的妆,说道,“走吧,我们现在就去见面。” 何花赶紧的跟在何双的身后,她家小姐这是要丢谁家的脸。 管家一看到何双的妆容,吓的一个踉跄,“小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何花,这怎么回事。” “小姐她自己弄得。”何花怯生生的说道。 何双如实的说道,“是我自己弄得,我根本就不想去参加这个招婿会,是你先斩后奏,我都没找你算账呢。” 管家叹气的说道,“小姐,我这都是为你好。” “算了,见面吧。” 管家看着何双这副模样,“小姐,你确定你要这样见人。” “当然了,要不就是这样去见,要不就不见了,我们回去何花。” 管家当即拦下,“小姐,这人都已经到了,不能说不见就不见。请过来这边的偏厅,他们都在此等候。” 何双由何花搀扶过去,一走到偏厅,看到了众多的男子,倒是人才济济啊。怎么忽然有种男子到了万花楼,选姑娘的感觉。 有些公子看到何双的尊容,脸立即拉下,转身走人,有些还拱手随便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了。 管家无奈的扶额,这小姐看来是不想找夫婿啊。 最后,剩下的二十来人,何双看着这些男子还真能忍啊,真的容得下去每日顶着这样的一张脸度日,难道不会腻吗 ? 何双故作姿态的伸出手,何花立马懂眼色的拿出手去给何双托着,还细心嘱托的说道,“小姐,你当心。” 何双坐下,然后傲慢的语气慢悠悠的说道,“要当我的夫婿,肯定就要学会什么叫夫德,入赘自然是比不上娶进门的姑娘做相公的姿态,这每日给我端洗脚水,可是是必要的,还要学会怎么样的伺候我,这孩子生出来呢更是得跟我们何府姓的,各位公子清楚了吧。” “哦,对了,我此前还有个夫婿,我是二嫁啊,所以很多旧时留下的风流债,感情债这肯定有的。只是,当我与别的男子在一起的时候,可不能吃干醋啊。我把我的要求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摆着台面上了,如果谁觉得自己合适的话,就上前一步,让我看看我们是否有这个缘分。” “何大小姐,觉得我怎么样?”一声清冽的声音传入她耳畔,是那么的熟悉悦耳。 ##第279章 郎君再归来 何双恍如隔梦的转过头看向这偏厅来的此人,挺俊的鼻梁,完美的下颌线,精湛而深邃的眼眸,微勾的嘴角,他一身素黑的衣服,整个人杵立在那儿,总有那么一瞬间何双觉得很不真实。 她愕然的站在那,许久都没缓过神,看着忽然现身的墨白,他带着容之衍的人皮面具,出现在何双的眼前。 何双眼眶渐红,她压根没有想到墨白会出现至此,微微抿着的嘴角,眼神瞧着此人,鼻子在泛红。 墨白看着这样的何双,无奈又很心疼的一笑,走了过去故意又再次问道,“何大小姐,不知在下能否入了你心里标准人选的关卡。” 何双看着墨白,他来都来了,看到她这副为了他,而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却好想玩心大发像似要把这场选夫婿的“戏”做完一样。他虽嘴里问着, 但是眼底看向何双时尽是笑意带着一些宠溺的微笑。 他明知道他来了,这次的选夫婿就不作数的,却还故意的问着她。 何双是看着众多男子的面,扬声的说道,“深入我心。”然后,再看向一边正在深情款款望着她的墨白。 在座的男子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然后一阵面如死灰的离开了偏厅。 待人都走光了,墨白伸开手一个拥抱的姿势向着何双,歪着头宠溺的望着她轻笑。 何双眼泪决堤而出,奔向墨白一把抱住他,紧紧的拽着他后背的衣物,才能告诉自己这不是梦,他是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转念一想,何双觉得甚是委屈,消失了那么久都不现身,反倒她的一场招夫婿的大会上就现身到场。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早就该办这样的一场招夫婿大会。 她哭腔的拍着墨白的后背,受尽委屈的说道,“你到底去了哪里了,我让何花去查你的消息,没有任何的消息。” 墨白轻抚着她的肩膀处,慰抚的动作,心想何花怎么可能会查到他的消息呢,他这些时日都待在了万魁岭,就连武林都甚少人知道这个地方。 他轻声的安慰说,“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小姐……”何花急匆匆的跑过来偏厅,她是听闻管家说姑爷好像回来了,一看到偏厅相拥的姿态,捂着脸羞涩的说道,“抱歉,我什么都没看到。”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何双已经抽离了墨白的怀抱,看着何花慌张失措的背影,终于破涕为笑。 墨白看着何双哭的已经糊的一张脸,脸上的两坨红晕已经晕开了,还有嘴角的油渍遭到眼泪的滴落,已经形成一条泪痕。 墨白看着她哭成花脸猫的样子,忍不住的轻笑,一点都不嫌弃的用自己的手抹去她脸上的油渍和泪水,她的一切在看他看来都是珍贵的。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哭成这个样子。”墨白轻抚去她眼角的泪水,极其宠溺的说着。 何双微撅着嘴,难过的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消失那么久才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我知道。”墨白郑重的说着,“我的错,好不好,原谅我。”带着讨喜的语气说着,在她的面前,他一向是卑微的。 何双轻笑了一下,抱住了墨白,有些委屈的语气说道,“不能再这样离开我了,不可以这么的不声不响就走了。” “好。” 回到房间,何双洗掉脸上的油渍和妆容。 墨白特地的冲了一壶花茶,等着洗完脸的何双坐下,然后将花茶推到她面前。 何双刚喝起第一口,却看到墨白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她,她几乎是大脑都没有想过脱口而出的,“干什么,看我笑的那么猥琐,是不是对我有图谋不轨。”何双还试图的伸出手的去调戏他的下巴。 却不料的被墨白反握住,说道,“我早就对你图谋不轨了,何大小姐现在才发现,这反应会不会太慢了。”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的。”何双想抽回手,语气里充满了质疑。 却被墨白握的更紧,放在唇轻轻的一吻,望着她,“我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啊。”他就差掏出整颗心捧在她面前,由她反复的查看了。 何双掀唇一笑,墨白确切的看到何双的笑,那个笑是她的切实意的开心,此刻他的心是策马奔腾的开心,他心里压抑住这种兴奋。他爱的人接受着他的这种表白,没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让人倾心了。 “为什么,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墨白问到何双,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还不是因为你,管家弄得一场招夫婿,我得把自己弄得不如人意,他们才会对我没意思,谁都不想娶一个长的很丑的娘子回去吧,尽管她家财万贯。”何双很老实的说出来,而墨白的心里自然是乐的不行,他也是没有想到何双竟然会为了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倒是心里一顿的激动。 何双又继续说,“而且我不想离开你,我后悔了签了那张和离书,那张和离书大家都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全长安城的人已经知道了,就是他们对于你们的议论有些难听。我真的有些气不过,但是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没有办法为你去辩论些什么。”说着,竟有些丧气。 墨白紧握何双的手,笑着说道,“我不介意这些别人口中的我怎么样,但是你是我的界线。双儿,再给我一些时间吧,我会给你真相的。” 何双忽然懵了,“什么真相?” “你爹死亡的真相,还有……还有我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墨白最终还是将他是墨白的身份隐藏了,若是现在说他不是容之衍的话,何双一定会接受不了,他不敢去想象何双得知一切之后的情绪,还会像现在他们这样彼此的惺惺相惜嘛。 其实,他一直想要的不过是像现在的相濡以沫,佳人相伴。但他身上需要肩负的太多的家仇和武林上的事情,而他掺入武林这件事却又和一个人一直相关联。 ##第280章 你在家好好的 何双的饭桌上,这次是在正厅用餐,却这一次是何畅逝世之后,一家人这么整齐的在一起。 饭桌上,何双让何花和何叔一同的坐在饭桌,大家一起吃一顿饭。 何花途中不知道和墨白说了多少次抱歉,她总以为他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今日这么一趟回来,是她从未看见过何双这几日里没有见过的真挚笑容。 何叔却是老实的敬了墨白三杯之后,说了一些何畅不在了,需得他好好照顾好何双的话,接着没把墨白灌醉,倒把自己给喝醉了。 吃完饭之后,墨白和何双一同去往祠堂,祭拜何畅。 墨白弯腰的拜了三次,然后将手中的香插在了烟土罐子里。 “人生无常。”何双说道,看向墨白沉着的表情。 墨白眼眸闪烁了一下,无奈的说道,“活着,其实比死去更难。” 墨白知道,何畅早就有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他在踏入天一阁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他的生死不在他的掌握中了。 “你爹可有留下一封信给你。” 何双都惊了,“你怎么知道,你都不在家,怎么知道我爹他写了一封信。” 墨白笑了一下,“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呢。”他细想了一下,然后说出,“你的心,我就不知道。” 何双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的心你要是知道,你就不在这里了,都快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过,你也没有和我说,这几天你是去了哪里,你到底有没有受伤啊?” 墨白轻点了她的鼻尖,“我没事,没有人会伤到我,我这几日将身上的迷魂令解除掉了。” 何双大惊的笑道,“真的吗,没事了,太好了。我还担心这几天你会不会因为身上的迷魂令发作,被他人追杀而身亡。” 墨白轻笑的看着何双,有些小得意,“怎么,你那么担心我?” “我本来就担心你啊。”何双一本正经的说着,“而且,身上的迷魂令在你体内是因为你帮我挡了,我自然心生愧疚。” “双儿。”墨白手握着何双的肩膀,郑重的语气说道,“我不是想要你心生愧疚对我的担心,而是你发自内心的单纯的为我担心。” 何双知道墨白的意思,她两种都有。可是,她要怎么在他面前表达这种情感,她又不是那种说的出甜蜜的话的人,更不是表达自己情感绝对准确的人。 总是能把一种小甜蜜小幸福,弄成一塌糊涂的人。 墨白看着何双纠结的一脸,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话说的过于的直白,让她觉得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和回应他的这些话。 他松开手,望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轻声细语的说,“是不是我说的话,吓着你了。” 何双摇摇头,轻轻的说着,“不是,只是容之衍我可能没你喜欢我那么的喜欢你,但是我会学着去接受你的过去和现在,未来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我希望我们可以携手相伴这一生。”她轻轻的牵起墨白的手,握着。“你走的那九十九步,你停在那儿就好了,我会学着向你走向我的那一步。” “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现在的心意,我倾慕于你,这是你毋庸置疑的。” 墨白是真的激动,热泪盈眶的看着何双,他终于是等到她了。他倾过身抱住何双在怀里,闭上双眸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双儿,我等了你这一句话,等了我一辈子。确实有些漫长,但我等到了。” 何双觉得墨白这番说辞,有些夸张了吧,一辈子,哪有那么长,这辈子还没过完呢。 墨白轻轻的松开了何双,深情款款的说道,“我保证,这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何双轻戳着他的胸口,“我又不是不相信你,说这些干嘛。” 墨白轻笑着,眼眸有些下垂,缓缓的说道,“我以为女子都是需要承诺的,而我想用我的方式给你最大的安全感。” 何双害羞的垂下头,他额俊脸朝着何双的脸凑近,何双伸出一只手隔在了两人之间,抽开了两人的距离,“你要干什么,这里是祠堂,不得无礼。” 墨白被何双忽如其来的害羞,弄得无可奈何,宠溺的一笑说道,“你刚才在祠堂说的那些话,又该如何言语啊。” 何双顿时两眼一瞪,有种卡住话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望着墨白说道,“我那是,表达爱意,再说了我爹不是希望我幸福嘛,我这是在他的墓碑前表示我过得很幸福,但你不能这么干啊。”然后踮起脚尖在墨白耳边轻声说道,“但外面可以。”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墨白看着何双跑着出去的身影,无奈的笑出声,手指轻捏着眉心,对于何双的所作所为他可以无度的宠溺,但有时候她的做法就是那么的古灵精怪,反倒有些超出他的预算。 到了何双的宅院门前,何双问向墨白,“那你明天要去天一阁吗?” 墨白说道,“那是一定要去的。”已经失踪太长时间了,汪令昇对他的怀疑肯定不少,甚至已经怀疑到了明祁圳的头上,这几日他倒是从清水县回来都没有看到明祁圳的人。 或许,在他中了迷魂令之后,汪令昇已经在对他的身份有怀疑,躲过了迷魂令的人一般都是底子厚实之人。而且,还是在两场追杀中脱颖而出,而容之衍的斤两汪令昇绝对是知道。 但是,既然汪令昇已经派出黑衣人杀手夺容之衍的命,那么对于他来说容之衍的存在是一大忧愁。所以,对于容之衍生死这件事,他不会放弃的。 “你明天去天一阁,可不可以带上我?”何双少有的提出这等要求。 墨白想都没想,直接否决了,“不行,你待在家里,哪儿都别去。” 何双那是能依这件事的人啊,撒娇的看着墨白。 墨白无奈的说道,“乖,你在家好好的,我才能放心去做我想做的事。” 何双好奇的问,“你想做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啊。” “还不能,现在知道了,不就没趣了嘛。” ##第281章 你要乖啊 何双语塞,现在发现自己在容之衍面前,既然没有从前那般伶牙俐齿了。 墨白安抚的摸着她的发鬓,“好了,你要乖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这般语气和我说。”何双显得有些生气和委屈。 墨白看着何双这般的小孩子气,“可你在我眼里就是比小孩子还小,但对我来说又极其的珍贵啊。” 何双望向墨白纯黑的双眸,他不让她去天一阁,会不会他已经察觉到了天一阁的不对劲,所以他不允许自己前往危险之地。那么他自己所要面对的便是,对自己尊师的猜忌,这是如此等不丧尽天良的事情。 对于,墨白现在最难的是,在他知道汪令昇所做的所有事情之后,就不再是猜忌那么简单了,他面对汪令昇就是最难的时候,他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至少去面对时候,没有那么多的芥蒂。他从不会在意别人是怎么看他的,在心里最难过的汪令昇的所作所为让他心寒,让他真的很失望。 何双最后妥协的说道,“不去就不去了,那……你要不要去我庭院坐一坐。”何双望着墨白,等待他的答案。 “很晚了,我就不进去了,早点休息。”墨白说着,拍着何双紧紧握着他手臂的手。 何双看着墨白,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傻子,怎么听不出潜台词啊。可是,在执意下去,也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说出让他一个男子留宿这样的话吧,得多不好意思,搞不好他会以为她起了色心,要对他怎么样呢。 她无可奈何的松开了手,墨白宠溺的揉着她的眉心,然后转身。 何双叫住了墨白,“容之衍!” 墨白转身看向何双,“怎么了?” “那个,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何双说完,揪着脸,觉得一张脸涨的通红。 墨白本是真的不懂何双的意欲何为,但是看见何双一脸羞涩的低着头,瞬间就明白了。可他却歪着头,问着,“忘记什么呢,还请娘子明示。”他明明知道,却假装什么都不懂,倚着旁边的柱子一脸疑惑的问。 “你……”何双看着墨白,却见他忽然倾身过来,柔软的吻落在她洁白的额头上。柔声的说道,“晚安。” 何双楞然中反应过来,手摸了一下额头,不由得轻笑的说道,“榆木脑袋。” 往前,撩她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见好就收的模样,倒是越起劲越得寸进尺。这般到手,却是那么的轻描淡写。果然,男人都是这副鬼样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得到了一下子就忘记怎么去珍惜了,大猪蹄子。 翌日,墨白早早就去了天一阁去来访汪令昇,他一路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来到天一阁殿前的。 只是,他前来拜见的时候,被停搁在殿外,弟子传话说是阁主和段文博在里面详谈,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明祁圳经过殿门时,恰好的看到墨白手撑在栏杆上,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眉头不由得突兀起来,一袭米白色的锦缎衬托的他芝兰玉树。 “容之衍!”他快步地走到墨白身边。 墨白被唤声看了过去,瞧见明祁圳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这一阵子就连他遭人暗杀的时候,汪令昇都好像特意的将明祁圳调走,让墨白身边一下子无人援助,大概这才是汪令昇的目的吧。 明祁圳拍了一下墨白的肩膀,“真是你,你这家伙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知不知道何府的丫头居然到我这里询问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在何府做你的大姑爷,都不来天一阁去处理这里的琐碎事。” 墨白从明祁圳的嘴里,大概了解到了天一阁的最近情况,他先开口的说道,“这几日我一路上都被人追杀,这不刚愈合了伤势就急匆匆的赶回来了。” 这是墨白转移注意力的一种方法,他故意说得他是被暗杀才差点丧命在外,若是这一消息传到汪令昇的耳中,他又会如何的抉择了。但是他心中早对汪令昇的做法有了一种清楚的打算,按照汪令昇的做法他会不会往这一步走,谁都说不清楚。 明祁圳倒是信以为真,较为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严不严重?” “没事了,就是用时间疗伤,迟了些回来罢了。”墨白又问道,“最近阁内的情况怎么样?” 明祁圳说道,“你也知道何畅死去的消息,像似震动了整个武林,乌鸦帮连何畅一个平民百姓都残害,还有什么是乌鸦帮那帮人做不出来的。现在整个武林都有些忌惮乌鸦帮的震慑力,较小的门派都渐渐地退隐山林。倒是,这阵子乌鸦帮的人越来越猖狂,整个武林上被他们闹的没有安宁之日。” 确实,这些或许是汪令昇为达到目的所做的手段,那么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残害那么多的生命对他来说,他绝不是一个受益者,那么他这样做图的是什么。 “那阁主有发布什么指令吗?”墨白又问,趁着这个空隙没有进去见汪令昇时,多探一些关于这件事情的发展现象。 明祁圳沉重的摇头说道,“可能是阁主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需要深思熟虑,让我们千万别轻举妄动,天一阁的弟兄不能再丧命在无辜的路途上。” 好讽刺的一段话,墨白心中暗自的讽刺。 明祁圳纳闷的说道,“你说,这么大件事,墨白师叔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也不出来露个面。如果他在的话,说不定我们就有法子解决乌鸦帮的事情了。” “他在也没有法子解决。”墨白极为肯定的说出这句话,他现在就站在明祁圳面前,对于他说的这件事,他完全是束手无策。 弟子前来报道说,“容师兄,阁主让你进去。” “好。”他应允到。 明祁圳就奇了怪了,他怎么就知道墨白在也没办法解决,容之衍不是一直对墨白又敬又佩。这段时间,倒是很少再听他在提墨白。 ##第282章 试探 大殿内,幔帐里面的人影忽而忽现的正是汪令昇坐在那高高的座椅上。 墨白拱手相示幔帐内的人,只是微微抬眸看到幔帐内的人影有些变动,眼中的精光悄然而逝,眼眸虽着心中的情绪慢慢的暗淡下来。 “之衍啊,这段时间你倒是去了哪儿,何双的爹去世了,你该在何府料理后事,可是我听闻你连入棺那日都没有在,这摆在哪户人家都是大不孝。”幔帐内是汪令昇对于一个普通弟子的指责,“你怎样都不该让何双一个人承受丧父之痛,该在身边作陪。” 很多事情,都是欲盖弥彰。 墨白一听一言便知道汪令昇的话中话,多少是说来测探墨白没出现在何府,在外的行动。或许是因为太隐秘了,天一阁的弟子都没有搜寻到墨白的身影,所以才引来汪令昇这一顿好说歹说,斥责中带着询问的语气。 墨白所熟知的汪令昇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多管别人家中闲事的人,既然问出来肯定是有他其中的原因。 他收起拱手之模样,抬眸眼中的冷静和安稳,显得有些慌乱和愧疚。 嘴里念叨着说,“是,弟子知错。近几日内,弟子都是到处去查探关于乌鸦帮的事迹,毕竟家父和岳父因为乌鸦帮受的伤,作为晚辈的我不能坐视不管。”容之衍先前就有冲动的毛病,墨白了解容之衍的习性,不然也不会扮演他那么久,旁人连察觉都没有,“却不料在途中受了重伤,所以才一直没有现身于岳父的葬礼中,实属惭愧。”墨白虽说着,脸上的表情和情绪都表达的十分到位。 他说出了缘由,又巧妙的避开了汪令昇问他这几日去哪里的事故,消失了那么久的时间,这必要不能将真实的事情暴露,所至此并不是那么好找的推脱。 但是,这事出现在墨白的身上就算是死的都可以说成是活的。 “到时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受伤?可是,乌鸦帮中伤了你。”汪令昇问道,语气中有些急切颇有担心的语气。 墨白不由得自嘲,这语气一听像似真的为他而担心,却不料是下套。汪令昇早已乌鸦帮的人和联,若是墨白是被乌鸦帮的人击伤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相比段文博肯定会日夜通知告知他这个消息。 既然,他问出来,自然是不能这么回答,若是回答受伤此事与乌鸦帮的人有关。即便今日可以糊弄过去,往后汪令昇对他的防备更是加深,以后他做事就没有那么方便容易了。他一定要早机会进去雪院去探个究竟,挖出真相。 “回阁主,是弟子在回阁内的路上,是在弟子前先时日中了迷魂令还在体内,不时都会发作,便会全身痛麻,毫无知觉。在山上识得一名医者将我拾得,带回去疗养。所以耽搁了些时日,弟子罪该万死。” 墨白身上的迷魂令虽被解除了,但是除了李秋月和自君子玉以外,没有人知道他身上的迷魂令已经解除,他已安然无事。并且,这迷魂令告称还在体内,若是遇到其他事,说不定这还是一枚极好的护身符。可以安保自己和何双在还没拆穿身份之前,安稳妥当、 汪令昇听闻着墨白说着此事,一步步的走下了台阶,看向墨白一顿沉思。拍了下他的肩膀说道,“这事也难怪于你,只不过你身上的迷魂令现在怎么样了,还会难受吗?” “弟子被山上的医者带回去,疗伤了几日,安抚了体内的迷魂令,但一直未得到医治。只怕,这些时日都不能顺利的完成阁主安排的事宜,只怕执行任务之时,体内的迷魂令会发作,不旦没有完成好任务,反而会拖累到其他的弟子。” 墨白此话,向汪令昇表达了他体内的迷魂令还在,其二便是他不会再插手阁内的任何事物,他虽然也知道汪令昇其实一直不重用容之衍,但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汪令昇之前是不重用容之衍,现在他是想往死里整容之衍。 多次的暗杀,着实让墨白一想都觉得后背发凉,细思极恐。 墨白说这话,其实也是一种赌博,走向只有两种,一种是再也不插手任何天一阁的内事,无从在阁内查起,这也证明他失忆对以往的事情不记得,也同时让汪令昇抵消疑心,或许留下他的一条烂命再做打算,只要不影响到他诡异的计划。 另外,他生怕他这番话,让汪令昇更加的安排危险的事情让他去做,这样他可以在从中查找出更多的线索,加快的结束容之衍的这段扮演。他现在以容之衍的身份所遇到的事情和体内的迷魂令,只要是一件刺杀,都未必能活着回来,所以一旦汪令昇安排任务,他只有结束容之衍这身份的扮演。 只是这样,难为何双心里的挫伤,丧父又丧夫。他忽然真的有些觉得这个赌,博不过来,伤害最大的是他的双儿,他总归心软了。但是,想要他命的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这种时候他没有退路可言。 大事当前,他没有办法去考虑太多的儿女情长。 汪令昇一阵长叹过后,便说道,“既然如此,便随你的意思去吧,接下来阁内也是清净的多,你若是没有什么别的大事,倒是在家多陪一下何双,她爹那件事,估计对她的打击挺大的,一个姑娘家抗下了所有城内人对她的蔑视。” 最终,汪令昇选择留下容之衍的一条命,却是在墨白的意料之外。既然这样,先前为何多次派人去暗杀他,现在直接叫他去执行任务这样一来其实压根不费劲,还是对于汪令昇而言,现在容之衍的一条命对他来说,已经掌握在手,随时可以捏死。 其实也是,不急于这一朝一夕。 只是,现在他选择先安抚住墨白,不让他插手于阁内的所有事务。果然,还是他想的够是周全。 墨白眼眸垂下,拱手相告,“既是这样,弟子就先告退了。” “好。” ##第283章 换房屋 墨白走出大殿,却发现明祁圳却还在,没有离去。 只是他一出来,明祁圳便上前,说道,“阁主找你是什么事,你一回来便找你,我在阁内那么多天没见他找过我一次。” “你一直在阁内从不召见你?”墨白问向明祁圳。 明祁圳确切的点头回应道,确实有此事。 墨白细想了一番,这如同囚禁有何区别。 明祁圳看着墨白这般的细想,不明所以的问着,“怎么了,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没有,只是仔细一想,原来你那么的不待见啊。”墨白掩盖事情之际,便故意的折腾明祁圳一番,转移他的注意力。 明祁圳一听,自然是懊恼,他在担心他,却被他这么一说来取笑。 “瞧你这话说的……” 墨白笑意盎然,迎面都来的正是卓云凌,两人相视一眼,墨白过于的淡定解读到了卓云凌眼中不少诧异,但少有的几分淡漠的笑意。 “容兄,倒是多日不见,更是春风满面。”卓云凌的话语中有些酸言酸语。 此时,两人站的地方是大殿门外的五米来的路。显然,墨白是刚见完阁主刚出来,却和卓云凌碰了个正面。 墨白没有接卓云凌的话,倒是别有深意看了他一眼。 明祁圳倒是觉得一阵的气氛尴尬,笑着接话,化解尴尬。“正巧,咱们多时未见,不如一起喝一杯吧。” 卓云凌倒是率先推辞,“抱歉,我今日事物繁多,就不和两位一同喝酒了,告辞。” 明祁圳看着卓云凌远去的背影,“嘿,今儿个是怎么了,平日见面也不像是今日这般的冷漠啊,怎么一下子回到之前那副高孤冷傲的模样。” 墨白心里揣测出个大概,先是问到,“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明祁圳先是一副很神秘的样子说道,“你是不知道,现在天一阁段文博是风头正盛。” “所以,阁内你现在只有和他交谈甚欢了。”墨白挑眉的说道。 明祁圳长吁一声,“也不是,只是现在天一阁一致对外的是段文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墨白心中冷笑着可笑的道理,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永远的敌人。 明祁圳见墨白不答话,便急着说:“你是不知道卓云凌现在正被阁主冷落到一个月召唤一次 ,之前最近的一次召唤,好像是让他去名人坊去摆弄字画的存储,拿走墨白师叔的画像。可想而知,那么小的一件事叫到他,到底重不重用了然心中。” 墨白一副点头道是的样子,“那倒是,你现在说话都要小心三分,说不定现在天一阁的弟子都是段兄的眼线。” 墨白回到何府,看见何花在院子门前张罗着,堆了一堆的物品,问道,“这是何事?” “回姑爷,小姐命我们把你的东西拿到小姐的院里,小姐正在里面收拾着东西呢。” 墨白深深朝里面望了一眼,他的小娘子总归是放下心中的戒备,倒是愿意与他进一步的接触。这对墨白来说,无疑是大喜事,何双总算心归他身处。但是他心中怎么都不觉得开心,搁于现状很多事都只能默默的放在一旁,即便是深爱之人在自己面前表露心迹。 只能怨这个时代的不公,太过于浮华乱世,天下每天都会发生几桩命案,是他和双儿相遇的时间不对。莫不是,在一个和平的时代下相遇,必定是他所追溯的光。 现在,他只能拼尽全力保全何双。 墨白走进院内,便着眼看到一身影在搬着里面的物品朝外面搬去,只是手里的大箱过于庞大,她只能弯着腰小心翼翼的提着。 墨白看着何双这般的提拿着东西,心中一顿的心疼,走过去提过何双手中的箱子,揽起。问:“搬去哪里?” 何双欣喜墨白回来了,“搬到那里。”她指着一处地方。 “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回来,阁内的事情办的如何。”何双跟在墨白身后,紧跟着问到。 墨白转身淡笑的看向何双,手抚上她的头,“都办好了,问题不大。”  “你这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出来干嘛。”家丁们陆续将其他的东西搬进去。 何双笑吟吟的挽着墨白的手臂说道,“当然是将你的东西搬进去啦,我们现在是夫妻,不提倡夫妻分居,这样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何双承认,自己这是有多双标。只是,先前说过得话,就想当粉笔灰一样抹掉。 墨白看着,愣然的说,“那也不用将你的东西都搬出来。” 何双看向墨白一脸木讷的样子,问出声,“怎么你不喜欢啊?” “当然不是,你这样做我很开心,只是这样过于太大的折腾了。”墨白说道,这事不免会传到外面,一样是不好听。 “可是,这些东西若是不搬出去,你的东西又怎么搬进来。”何双说道,“屋里的规格就这么大,你的东西进来,我就打算将我没用的东西一并扔出去,这样你的东西就有地方可以放了。” 墨白看着他的小娘子为他做到这个份上,心里不由得沾沾自喜。其实,对于他而言,他人入驻便可,什么都可以不带的。 “双儿……” “对了,你的房间的书还有你的那把剑,都拿进来吧,我不知道你放在哪儿。”何双说道,她所指的东西都是容之衍的物品,并不属于墨白的东西。 是啊,他怎么忘了,他现在是容之衍,不是墨白。而他的双儿接纳的那个人也只是容之衍,并非墨白。 何双转身看见墨白站在那里,一副犯傻的样子,扬手在他眼前摆弄,说道,“怎么了,不舒服啊?” “不是,我现在把那些东西拿过来。”墨白浅意的笑着,眼中的失落转身全落在脸上。 原来,感情的事情是最不可能掌控之事,他曾觉得可以用自己的心捂暖何双的心,他做到了。可是他终究算漏了件事,他现在只是容之衍,他不是墨白,墨白和何双的终没相逢过。 ##第284章 有你的地方 墨白最后只拾了几本,他失眠时会看的书到了何双的房间。 待他过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 何双看见墨白走了进来,倒了一杯茶递到他身前,“喝吧。”然后,拿过他身前的东西,说道:“你拿了就这几本书啊?” 墨白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漠的语气说道,“哦,我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随身之物,就这几本书。” “你房间里的东西,那么多,怎么会没有呢。”何双指的是他房间里书桌上的书和字画,然后指向房间一处空出来的地儿,“这地儿我准备是打算让你放的,谁知道你就拿了几本书过来。”何双的眼里不由得落寞了几分,总觉得自己满心期待想做讨好对方的事,对方却完全不接招。 墨白不由自主的牵过何双的手,揣在手里,满怀爱意地说,“双儿,你不必为我做那么多事,在我的心里有你在的地方,其实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 何双看着墨白一副痴心人的模样,说着这般痴念的话,倒像是她负心之人。 她抽开自己的手,一副埋怨的语气说道,“你就哄着我吧,偏知道我躲不过你的甜言蜜语,就知道我受不住,就知道拿话来搪塞我。” “双儿,我真的没有。”墨白诚恳的样子倒像是把心都掏出来一样,这让何双看的一顿的心里落空。 墨白直视何双的眼眸,“双儿不相信我,要我发誓?” “好了,我相信你便是,哪要发誓这般严重。”何双有些娇嫃的说道,“那我们要不将你爹接到何府,我们一起生活吧,他一个人在容府难免有些孤单,反正何府那么大,多个人也是多个碗筷,但是热闹些不是吗?” 墨白看向何双,而何双撒娇的眼神的瞧着他,他复杂的收起眼神顿了几秒才说道,“我爹他喜欢清静,倒是人多了,怕是不习惯。” 他心里此刻真是百味陈杂,何双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关于容之衍的一切,而他却不是容之衍,却又不能声张说些什么。这是他自己的锅得背着,倒是有什么苦,什么冤都往肚子里咽。 何双看着墨白脸色倒是沉着冷静,平静的表面看不出任何奇异的神情,接着说道,“可是这样一来,你爹一个人在家这得多寂寞啊,这倒显得我们不孝了。” “等我们有空的时候,可以回去容府多陪陪他。”墨白说着。 何双却分明感觉到墨白的抗拒,他好像不是特别想提到关于容池的一切,都在刻意的回避。可是,他们是两父子啊,不能是有什么家仇恩怨吧。 墨白却是担心何双这般的孝心让容池住进何府,倒是容池知道他的身份,有些时候两人见面,把控不住的将真实名字喊出来,那真是功亏一篑了。 何双也放弃说服墨白,“行吧,那我们有空的时候就回去看一下他老人家。” “但是,除此之外,你要多拿些时间陪我。我都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说着,何双往着墨白的肩上靠。 墨白顿时觉得肩头千斤重,一阵的不舒服涌上心头,更是千言万语此时吐不出口。 四月份的风微凉,但是透着一些闷热,即便是夜晚。 墨白只身的走在庭院,抬头望着一轮的明月,眉头却是藏着千丝万绪。 “在想什么呢?”何双从身后走出来。 墨白转身看向何双,淡淡一笑,“没有,只是觉得夜色正好,佳人相伴,真好。”然后撩开袍子坐下在大理石圆桌下的凳子。 “是啊,现在真好。”何双一时惆怅起来,只是现在这样安好的时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变得不安宁。 现在的时空与她穿越过来的时空,完全是背道而驰的。现在的时空,就算尸横遍野也没人管,穿越过来的时空,安宁和谐平静,遵纪守法。只是,现在她身处这里,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既然她选在留在这里陪着心中之人,就应该抛开凡尘莫念。 何双手撑着脸蛋子,抬头望着那一轮明月,希望在另个时空的爸妈能安好。 “双儿,你不喜欢欺骗是吗?”忽然,墨白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没有任何的前兆,倒是将何双问的一愣一愣的。 谁会喜欢欺骗,她看向墨白却发现他没有看向她,望着别处问出声的。 “当然啊,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不仅不喜欢,我还很讨厌呢。”何双说道。 墨白的心在不断的颤抖,眼神也有些闪烁,嘴唇也抿成一条线,此时的心里翻涌万千。 何双看向墨白的侧颜,他冷峻的一脸,怀疑的问道,“怎么了,你忽然问我这个问题?”确实很奇怪,一般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问。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隐瞒我?”何双探究的眼神望向墨白。 墨白转过头,看向何双,收敛自己的眼神,脸带轻笑的说,“我哪敢,只是循例的问一下。若是有什么万不得已的苦衷呢,善意的谎言。” 何双叹气的握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应当和我一起分享,我是你的娘子,应当和你分担的,不管是快乐还是烦恼,我不想你一个人承受下来,你这样我会很难过。我不想因为你是不想我受到伤害,而隐瞒我,然后我一无所知,像个傻子一样,我会觉得我被你捉弄完的笨蛋一样。” “所以,答应我,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担着,可以吗?” 墨白顿时心中忐忑不安,只怕说出来,你会吓一跳而后,两人的关系会更加剧烈的变差。 思想挣扎几番后,墨白选择将答案隐瞒下来,若是一日不开口,可能还会有一日的安宁之日,他不想何双刚对他卸下的防备之心,一旦何双知道他有事在骗着她,刚卸下的防备之心就好像被撕下的一层皮,让人看透看光了之后得到的却是耻笑,这般的不堪,他不想她这样,真的不想。 ##第285章 投奔墨白 深夜,何双听着身旁墨白的沉重的呼吸声,一脸惆怅得懊恼。 一想到刚才她热情如火的样子,而他却面若如霜丝毫没有被牵动到的情绪,一想到这里何双都极度的怀疑自己是不是丝毫没有女性魅力。 她刚刚都露着半边香肩,衣衫不整的模样极其妩媚的坐在床边,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他。而他却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直到他的身子盖过她的头顶,一层的黑影朝她袭来,她今晚早就打算好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他。正在她闭上眼睛等待他的时候,却是他一双大手将她的衣服裹好,不冷不热的说:“衣服穿好,小心感冒。” 然后,便是他直接跨过她,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下去睡觉了。 何双:…… 她总算是知道,钢铁直男对待爱情就是那么的没有嗅觉,就算将绝色尤物放在他眼前,也只能是作罢。 最后,便是两人在床上各执一边睡觉,偶尔会有肢体上的碰触,也不过是肩膀碰肩膀,指尖滑过,仅此而已。 何双懊恼着昏昏睡去,墨白惊蛰的睁开眼,纯黑的眼眸暗暗的发沉,何双的呼吸声越发的均匀,这才是确保她真的睡下了。 他细心的转过身,替她盖好上面的被褥,睡觉总爱踢被子。手不由得滑过她白皙的脸庞,暗暗的发愁。 今晚,何双的举动让他有些诧异更是措手不及,当何双坐在床边望向他的时候他已经心里了然怎么一回事,待何双轻轻的将衣服一边撂下的时候,他只是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实则心心里早就波涛汹涌。 她是那么的娇小,一副不熟练略有些生疏的撩开自己肩膀的一副,笨拙中略显的可爱。 整个过程,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就随了她的愿,可是他做不得,因为何双这么做的对象是容之衍,不是他! 即便,他现在是容之衍,可是她喜欢的爱的是容之衍,而不是现在冒名顶替的他。 他不敢去想象有那么一天他告诉何双他不是容之衍,而是墨白的时候,加上今天这一幕,何双的心理的落差究竟会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他生怕……他怕自己不经意的某一刻做的一件事情,会触及伤害到她。 他也不敢去赌,所以他只能坐以待毙。 翌日,待何双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人,证明墨白在她熟睡的时候早已扬远而去。 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好像睡了一晚上不仅没有睡出感情,倒是像睡没了感情,像极了睡在一个床上的两个陌生人。 何花慌慌张张的敲了几声门就冲进来,就像是循例的敲门示意,没等何双应声人已经站在她面前,喘气的说道:“小姐,卓大侠找你。” 卓云凌找她,不应该啊,按理说卓云凌现在应该是避她而不及。 待她洗漱好,卓云凌正在偏厅里坐着,倒是正好一副不慌不乱的样子。何双就纳闷了,什么事让他这般的找上门。 “不知什么风将卓大侠吹到寒舍一坐。”何双的话,半透着刚起床的不悦。 卓云凌听着也没糟心,只是眉眼一笑。 “瞧何大小姐说的,我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此话刚落,便立即响起,“今日,卓某确实有一事找何姑娘,不知何姑娘有没有时间?” “既然,卓大侠找上门,怎么还会问我有没有时间呢,有什么事的话边走边说吧.”何双示意的让卓云凌说。 何双下意识的问道,“陶姑娘的身体情况没有什么大碍吧。” 卓云凌身形顿了一下,嘴角倒是微笑着,“还好,就是身体有些虚弱,她就是这样不会照顾自己。” 何双确有深意的看了卓云凌一眼,她的直觉告诉她,卓云凌相信她那天所说关于陶雪晴将文殊兰让自己病倒这些事。因为她问陶雪晴病因的时候,卓云凌没有很愕然何双会陶雪晴的病况,倒有些无奈的回答道,但始终微笑着。 很显然,即使他知道着病况是陶雪晴自己弄病自己的,他还是当做自己是鸵鸟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既然不是陶雪晴的事情,那还有别的事情拜托她的嘛。 “卓大侠,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这样走下去,我们的腿恐怕是要废了。”何双也不想拐弯抹角的套话,要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直接的说出来,了然截当。 卓云凌停住了脚步,悄然的转身看向停在原处说话的何双,她的眉目中有种凛然正气。 他叹之口气,脸色有些为难,终是说出口,“不知,何姑娘能否替我问问容之衍,关于墨白师叔的情况。” 墨白的情况? 卓云凌怎么就那么肯定容之衍一定知道呢? “我想要个理由。”何双没有及时的答应,也没有拒绝,倒是问出个原因。 卓云凌的原因,出于两个,一个是现在江湖面上看着稍微平静下来,实则动荡乱套,好几个小门派已经被遣散了。 另外一个,他现在的处境在天一阁压根没有受到重用,他却是满怀武林热血之人,他想做些他能够做到并且帮到他人的事情。而天一阁,现在让他处理的便是一些片面的事情,他根本就觉得自己在此是一无是处的潦倒。 他希望可以得知墨白的消息,也算是投奔于他,还江湖武林一个安宁。 现在江湖武林的动荡已经涉及到了平民百姓的生活,乌鸦帮将何畅这种平民百姓都杀害,顿时长安的一些货源,整个货物的产链中断了。甚至有些靠山居住的平民,遭受到了乌鸦帮的掠夺,这一切一切都是明抢暗夺,丝毫没有因为他们是平民百姓而选择心慈手软。 而卓云凌只用了其一的原因作为理由,“原本的国泰民安,现在的人心惶惶。” “你怎么认为墨白的出现,整件事情能够迎刃而解呢,若是连他也没法子呢。”何双说道,将问题指的很明确。 卓云凌却只是轻笑的答道,“若是连他都没有法子的话,那么这件事估计就只能乌鸦帮的人称霸了。” ##第286章 容之衍可疑 “何双,难道你不想为你爹的死还一个明白的真相嘛?”卓云凌又说,而这句话直戳何双的心间。 所有人,天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何畅是被乌鸦帮所杀害的。而她现在应该选择大仇当前,选择助力卓云凌报私仇,但是事情她能感觉到没有那么简单,何畅的死不仅仅与乌鸦帮有关,她的直觉告诉她整件事情太过于巧合。 何畅上次执行任务伤的是腿,这次却是丧命,所有的事情像似可以关联起来,更像似一个连环套。她不相信,这次授命于天一阁阁主去找的乌鸦帮和解,而这件事和天一阁没有关系。 所以,现在她唯有的只有冷静。 “我想,但是鲁莽的做决定是无用的,乌鸦帮若是真的那么好对付的话,就不会连你妈天一阁的人都没有办法,你觉得墨白离开了天一阁,他又能做什么。”何双看向卓云凌说道,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她忽的笑了笑,“难道你认为凭他的个人之力,可以商讨出一个阁里所有人都决定不了的决定。” 何双说的这些,卓云凌都是没有办法去否认的。 “墨白当年的决意和武力是可以撑起整个武林,他灭掉了不少当年大大小小的乱门乱派,甚至亲自出面惩治了他们。若是他在的话,一定会有所不同。”卓云凌说道,戛然而止了一下,似乎有所顾虑。 “况且墨白师叔的的武力一直都是在阁主之上。”这句话,卓云凌说的极其小声,语气中有着不敢抵抗的胜威,有些对阁主不敬的冒失之言,整个人显得有些畏缩。 “只是他一直不爱于表露出来。” 若是一切都如卓云凌的说的那般真实,这个墨白还真是防备心极重之人,他本是武功极高之人,却一直都不行于色在外表。换句话说他武功最高,一般都是武功极高的人胜任阁主之位,他还离开了天一阁。只能证明他的野心不仅仅于此,或者他根本就不屑于这位置。 这样的人才是可怕的,就像蛰伏在黑夜的狮子,总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扑过来咬你一口,隐藏不张扬的人,永远都是赢到最后的人,因为他们懂得怎么样才让自己活到大结局,往往爱张扬的人死的也畅快。 何双不由的心头一颤,这个墨白在她的认知你是一个极大的问号。 如果可以不用遇见的话,她希望不要去遇见,这样一个可怕的人,恐怕手段用起来也是极为狠辣。 卓云凌见何双一直都不说话,极其沉重的嗓音说道,“我希望你可以帮我,真的。” 何双眉眼浅笑的望向卓云凌,“你希望我怎么帮你,我又不认识你口中的墨白师叔,我只是一介草民。” “容之衍或许知道,帮我问容之衍关于墨白的下落。这样,歼灭乌鸦帮才有可能的胜算。”卓云凌的话语中不少对墨白个人的肯定,可以看得出他很信任墨白这个人。 卓云凌少说也是一个行走江湖的大侠,行侠仗义多年,对于一个人的信任度可以那么高,那么高看一个人,可想而知这个人的能耐性有多强,甚至可以说是隐藏的高手。这样的人不想出现的话,你就算把天挖破了都不一定可以把他找出来。 何双是这么想的,像墨白这样的人,除非他想出现在你面前,不然你寻到天涯海角都找不到他。 “可以,我可以帮你问容之衍。”何双爽快的答应让卓云凌眼前一亮,似乎燃起希望的瞬间。“但是,我问了但是不一定容之衍就知道,你也清楚墨白他本身的厉害。而且我问了就算容之衍知道,他也未必告诉我。” 卓云凌能理解,“这个我知道,我让你问容之衍也是他太熟悉墨白师叔了,在天一阁的时候也是他和墨白师叔最为熟,我才让你问他的。” “而且……”卓云凌又一副戛然而止的表情,让何双抓狂,她最怕就是说到一半不接着说下去,打什么哑谜也猜不着啊。 “而且什么。”何双这暴脾气忍不住。 “自从上一次你没被暗杀那一次,我发现他的武功比以往的好了很多,而且有几个招式还是墨白师叔之间惯用的招式,我怀疑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墨白师叔现在状况的人。”卓云凌的推断。 何双觉得不一定,“你就凭那几个招式就肯定容之衍一定知道吗?”忽然一种护短的冲动,别人来说她的男人这般的不厚道。 “我肯定,之前我都没有见过容之衍使用这些招式,而且还是最近才会的,证明他一定和墨白见过,这几个招式之前我在天一阁的时候,只见墨白师叔耍过几次,我很记得。” 卓云凌这般的肯定而且有见解,何双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行吧,我到时候看一下他知不知道,但是不一定有你想要的答案。”何双清楚,之前她买了墨白的画像回去,某人还是一见到就烧了,完全不留情面那种。 何双告别完卓云凌之后回到何府,认真细酌了一番卓云凌的话。 墨白和容之衍之间,似乎真的有脱不掉的关系。或许,真如卓云凌这般说的成真,那日他看到墨白的画像那么紧张,一般若是心里没有贼的人,何必如此心虚,就是知道所以才怕别人查到他的头上,才将那画像烧了。 若真的坦荡,又何必担心引火烧身。 既然,容之衍知道墨白在哪,现在江湖武林这般的情形,就算通过容之衍的口中,墨白一定也知道,就是不愿出面,这可能才是大人物的作风吧。一般都是无路可走的时候,才出现。 就像游戏大怪一样,大神一般都是后面才能用到的角色。所以,她在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连墨白的皮毛都没见着,连攻略都没来得及看。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莫名其妙的回不去,莫名其妙的被一个人感动,决定不回去,为了他留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 ##第287章 商议计策 可有的时候越想见到的人越是见不到,晚饭何双是搬到房间吃的。自从何畅去世之后,唯有墨白回来的那一天是难得大家围在一起吃饭的,从此之后便不再有。总归人还是太少了,也不过是一个人吃饭没有必要大张宴席。 何花拿着刚泡好的花茶端进来,看见何双手指书卷在那看,眼神却飘忽不定的盯着卷书上。 “小姐。”何花轻唤了一声何双。 何双抬眼看走进来的是何花,原本容光焕发的脸一下子又沉了下去,一副颓丧的一脸,只是应声道,“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有看到容之衍回来了吗?” 何花将花茶摆在桌面上,“并无,小姐这是思念姑爷了,要不我派人去天一阁唤他回来府中。” 何双犹豫之际,还是当机立断的说着,“还是不要了,正事要紧,还是别打扰他了。” 万一,他在天一阁有正事要紧,总不能喊人回家吧。怎么现在像只会抱怨的小怨妇,一天到晚只会盯着自己的老公,何双无奈的想到,一想到自己这副模样就又恼又无奈。 与此同时,墨白在万魁岭进行对汪令昇接下来的战略分析以及接下来他会有什么行动。 子玉的病症已经痊愈了,气息基本上也调整起来。 墨白现在愁的就是,他离开了天一阁,所有的内部消息他得到的都不完整,但这是唯一让汪令昇暂且留住他性命的唯一办法,这不单是让汪令昇暂且不会对他下手,也是他不在何双身边,她也能安然无事。 这样,他才有更多的时间去部署整件事情。 现在他只能凭着他自己对汪令昇的了解,去猜测他的下一步会去做什么。唯有更快的知道汪令昇会做什么,才可以从中了解他的最后目的,知道了最后目的才容易将一个人击垮,是那种连根拔起的击垮。 整个武林已经被他的计划搞的乌烟瘴气,霎时子君从外面得到可靠消息回来禀告说,“回主上,有弟子在乌鸦帮得知,从未知道何畅和容池两人来访,更是没有见到他们。所谓的谣言,是上级传达的命令,乌鸦帮的弟子全都不可以向外部宣言和澄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乌鸦帮的帮主是谁?”墨白纯黑的眼眸紧骤,悠悠的问了一句。 “孙齐平。” 孙齐平这个人本在江湖上的事迹就不多,前几年江湖上对他的说法便是,出身于大门派,却还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已导致他父辈经营的一个大门派的人遣散了不止,孤身一人在江湖上闯荡,后来才安稳下来一个人创立了乌鸦帮这个门派。虽说没什么特别行侠仗义的大事记,但也没有做的坏事遗留千年。 莫不是,汪令昇提出了什么好的条件,让他应允下来了这个莫大的罪名。 子玉听着子君的汇报,再看向墨白一步步推测设想的,每一步都走的极其谨慎,便知道即使主上知道幕后推手是谁,毕竟是同门师兄,身为人多少的怜悯心还是有的。 墨白在心里一步步的部署,但心里怎么都是难为情,但这一步他不走的话,更多的人会受牵连,他不知道汪令昇的是什么计划,怎么会牵扯到那么多人的性命进来。 子君看着墨白的眉头忽兀起来,他在思虑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主上,我看要不就把乌鸦帮的人捉来,一顿的拷打抓问,这不就是整个事情的过程,何必自己在这猜测呢。”子君的急性子学不来子玉的冷静和沉着,这也是墨白一直多派子君出去锻炼的原因,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会派子玉出去办。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司法刑部的。”墨白厉问,这等做法与陆初瑶之前对子玉做的鞭刑有何区别。 更何况,这件事原本和乌鸦帮就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严刑拷打都问不出其中缘由。 “这件事和乌鸦帮的没有关系,他们顶多是服从的一个关系,关系重中之重还是天一阁。我想答案应该在雪院里,事情不能操之过急。若是,做的事情太过于出面的话,汪令昇会有所防备的,不能让他看出丝毫蛛丝马迹。甚至,出行要提防陆初瑶还有明月教的弟子,他们应该也是达成了某种协议。” 子君真的不明白主上,为什么步步为营,分毫不差,那么的忌讳汪令昇。明明主上的武功比汪令昇的武功,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当初也是因为……才所幸被汪令昇当上天一阁阁主的,说得不好听的天一阁阁主这个名号不过是主上施舍给汪令昇的。 那个狗贼,一句谢谢的话都没说,倒是千方百计的将主上逐出了天一阁,有悖伦理。 主上也从来没有说过怨言或是怨恨他的话,他还这般做些残害武林,子君真是一肚子的火,替墨白抱不平。他不仅是有那么几次想替墨白出头,但屡次被墨白叫住。 墨白也知道子君的忠诚肝胆,汪令昇对他做的事,他经受的他自己知道。他更加知道门派规定,在情感与道德之前选择的是后者。他不惊不扰,也不过是想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更切要的一点,还是担心他做的太明目张胆,怕是双儿要和他一起受委屈。 墨白眉头紧锁,倒是脑海里闪过一丝念想,陆初瑶这个名字倒是让他想到了解决办法。 或许,他们可以从陆初瑶这个方面入手。 既然,汪令昇和陆初瑶之间有合作的话,那么就一定有给到对方的东西。从中插一脚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要让他们之间不信任对方,两人之间生出间隙倒是一件要从长计议的事情。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陆初瑶和汪令昇都是戒备心极高的人,事情得坐的天衣无缝让对方相信。 陆初瑶是什么人,汪令昇又是什么人,墨白历经长久了,他心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们游历江湖武林的人,哪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只是现在他还没有一个完善的计划去执行,也只能作罢消停会儿。   ##第288章 雀占鸠巢 天空微微的做雷响,墨白一身黑衣站在庭院中,望着布满着黑色的夜空,而空中打雷发出闷闷的响雷,像似一个哄不好的小孩在闹架。 他蓦然的垂下眼帘,头顶上顶过一把伞。 墨白蓦然睁眼,看望过去,李秋月素净的一身站于他身旁,手撑着一把油纸伞。 仅于微笑的望向他,嘴角抿着笑意,芙秀清丽的脸不染一丝风尘,简单而纯净。 轰然间,雨滴不大不小的开始下起来。 雨滴落在油纸伞发出的响声,两人对视间恍然醒悟。墨白的眼眸稍微沉下去,李秋月率先说话,“主上,去亭上避雨吧。” 亭子上,李秋月倒茶递于墨白。 “主上,请喝茶。” 墨白沉默不语,眉宇掺杂些苦恼和犹豫。 指尖碰触杯边,却是过于滚烫的下意识缩手,呆滞了一两秒,随即可笑的笑了下。 李秋月极少看到墨白这般魂不守舍的样子,却没能为他分担一丝一毫。 “主上,可是想着如何设套让汪令昇心甘情愿的入我们的圈套里?”李秋月总是第一眼就能识辩墨白的忧愁事。 可是,事到如今,这样又如何,这汪令昇他是个警惕性极高的人。然而这圈套设计的要自然而高级,当然不是件轻松简单的事。 墨白略有深思的眼眸望向李秋月,低沉的声线问道,“别绕弯子,你可有法子?” 李秋月对于汪令昇的认识,还没有子君子玉了解得多,她甚是不知道。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无法子,但是她说,“汪阁主他已经走到这个境地,他的处境肯定比我们还着急。这个时候就看谁沉得住气,主上,你不是一个容易被事情困扰的人,之前没有现在不应该有的。” 他之前是没有顾虑,可是现在何双就是他的顾虑。他现在的选择,百分之七十是为了她才选择不去打草惊蛇。 “事情拖的越久,伤害的人就越多。”墨白不由的叹了口气,这就是他百分之三十的原因。 容之衍,何畅,容池接二连三的出事,这本就不是巧合。只是害怕,拖久了何双也会牵连在此,更何况何双已经猜出疑点,她只是顾虑他是天一阁的弟子没有指出来。但墨白知道,何双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没有打算置之不理,只是暂时的搁一边,等到时机出手而已。 而这件事的危害性有多大,他不敢去想,更不想她去涉险。 可是,他终究是执拗不过她的倔强。 “主上,其实我想到了一个可疑的点。段文博也是乌鸦帮的人,我想孙齐平他一直搁于本分,一直淡泊于江湖的人,怎么会和汪阁主做此交易呢?” 墨白停顿的看向李秋月,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李秋月立马解释,“此前,跟着家父有幸见过孙齐平一面,他待人温和有礼,也是喜爱孩子的,孙帮主一向是宅心仁厚。若是这样的人,说是和汪阁主有此牵连,我终究不相信。我不是想替孙帮主说些什么好话,只是将我知道的一方面想要说出真相,希望主上能再三定夺。” 墨白不由的脸色更深沉了,若是事情真如李秋月所说那样,孙齐平没有参与此事。这一切以及所有事情的开端,都不过是段文博在身后操控,那不等于是雀占鸠巢。他以孙齐平的名义,操纵着乌鸦帮的弟子做着溟灭良心的事。 李秋月知道墨白已经在听信她说的话,不过多久便听到墨白在说,“这样,你吩咐子玉去彻查此事,查一下乌鸦帮现在是不是段文博在带领乌鸦帮的弟子。” “是。”李秋月应声而下,便离开了庭院。 雨声还是淅淅而响,对于墨白来说身上的迷魂令虽然有幸的解除了,但是面临他的却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何双,他没有回何府是因为天一阁这件事确实彻查的不清楚,另外就是他想与何双两人一个冷静的时间段。 他没有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付出的所有是冠着容之衍的名义去做,而最后受益的是容之衍。 这样说着,很可笑是不是。 确实,但是他是心甘情愿这般的去做,但是一想到何双现在全心全意接受的是容之衍的时候,他的心都忍不住的想告诉她,你面前的人是墨白,不是容之衍,是我站在你面前,不是别的男人。 他的醋意上涨,却是为自己做下的事,太不可思议了。他频频的摇头,晃去了自己所有的想法。 他没有没有如此真切的去爱过一个人,而对于他与何双之间的事情,他不知道怎么样的解决方式才是最好的。他是该去说清楚,还是静待时间。 时日一天天的过去了,而墨白没有回去过何府。 一日中午,何花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到了门口,何双忍不住说道:“何花,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什么事情都不得慌慌张张的,咱们得镇定大气一些。” “小姐,卓大侠来了。”何花说道。 何双眼神停顿了一下,她的猜测之中,只不过有些快,这才三日过去了。 他就那么急不可耐,何双站起身就往偏厅的方向走去了。 卓云凌就站在那,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还是温文尔雅的样子,第一次见到他是怎么样的,他在任何的一天里第一眼看过去便是怎么样。 他善于伪装,而温文尔雅就是他最好的保护伞。 “卓大侠,午后便过来,怕是有什么急事,这么急匆匆的。”何双忍不住的调侃了一番。 “不知何姑娘先前答应我的事,现在如何了?” 卓云凌这么急于一点都不铺垫的问一下,真是让何双想假装不知道都没有办法假装。 “我不知道啊。”何双说道,“容之衍已经几天没回来了,我没有机会问,若是你在天一阁见到他,可是替我问下他。反正,现在他待在天一阁的时间比待在何府的时间还长。”何双的语气里满满的抱怨。 卓云凌呆滞了几秒,他在天一阁也没有见到容之衍的人影,他不在何府也不在天一阁,那他是在哪? ##第289章 猜测和察觉 卓云凌的眼神不经意的往何双身上瞟,而眼神里却藏着欲说还休的神态。 何双注意到卓云凌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自己,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却一直闭口不言。 何双自然是不知道卓云凌要说什么,只是感觉自从自己说了容之衍在天一阁待的时间比何府还长之后,卓云凌的神情就开始不对劲。 “卓大侠,你没事吧?”何双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卓云凌眼中的闪烁,代表他下意识的慌乱。 何双虽也察觉到了,但终究是没说什么。 “既然。容兄不在家,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了,卓某先告退了。”卓云凌躬身做了个手势,便离开了何府。 何双遥望着卓云凌的身影深思,总感觉卓云凌有意隐瞒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何花。”何双叫来何花过来。 “小姐,何事?” 何双知道何花都是从明祁圳那里探寻关于容之衍的消息,“你去天一阁找明祁圳,拿一些饭菜给他就说是容之衍给的,明白了吗?” 何花似懂非懂,虽然她不知道自家小姐意欲何为,但是她知道她家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她也没有多问,就去办了。 何双刚才在卓云凌的神情中,探讨出卓云凌欲说还休的神情,他走的如此干脆。怕是,容之衍也不在天一阁。不然他哪里用得着亲自登门拜访,所以何双叫何花这一番试探,不是没有消除明祁圳极有可能会为容之衍开脱的可能。 何双在家中,稍等片刻。 何花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跑回何双的院子内,何双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两人相比较完全是相反的版本。 “小姐,你猜我问出什么了。”何花喘气吁吁的说道。 何双给何花倒了一杯茶,轻柔说道,“坐下慢慢说。” 其实,她心中猜测的已经差不多,只不过想有个证实。 何花一口气喝光,不敢耽搁半分的说道,“我刚给明大侠送饭说是姑爷给的,明大侠便说姑爷真是在何府过过得逍遥自在,还是没有忘掉他,算是有情有义。” 何双听着何花说的只言片语,却已经证实了她心中所有的猜想。 容之衍虽不在何府,但也不在天一阁。他瞒住了所有人,去了一个地方,所有人都不得而知的地方。 他最终还是骗了她,没有告诉她,这是让何双的心里刚放下对他的提防又砌起了一堵高墙。 何双的脸色不由的有些难看,何花说的时候没有在意那么多,说完却看见何双脸色铁青的难看,由衷的安抚道,“小姐,有可能是姑爷难言之隐呢,没有和您说清楚。你可别想太多,姑爷对你绝无二心,所有人都得出来。” 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她也看得出来。 可是,她真的好讨厌别人骗她。 她一次次的选择原谅是因为她知道她已经非他不可了,而他是不是也知道了,所以在得寸进尺。 一个人一旦被发现了了软肋,那么无非是等于被人扼杀住了性命。 这时候的何双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如何的去面对她和容之衍的一切,回望所有他对她的温柔细致,甚至将她护在他的怀内护着,不让她伤的一丝一毫。 她得到了他所有的爱护,可她依然承受着他的神秘。 容之衍这个人物,和她所在游戏里触及到的玩家里面故事的不一样,甚至和原主故事里的记忆也是不一样的。 她在怀疑了,对卓云凌曾和她说过的话,产生了那么强烈的一次动摇。 子玉查的消息回去禀告的时候,发现了陆初瑶的行踪,她贴附在一名女子的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子玉不敢多看,陆初瑶一向武功高强,怕是多逗留一秒,便自己也会被暴露。 回到万魁岭,子玉走向大殿朝墨白禀告。 “主上,子玉问过我们在乌鸦帮潜伏的弟子,他们的口中所言已经很少没有见过孙帮主,以前会半年一度的大会已经没有再开过,没有再见过孙帮主出面聚集弟子们会面,一般有所行动都是由上面传令下来,再一层层的传达下去。”子玉将所述说的向墨白讲述了一遍。 由上面传达下来的指令,只要是上面传达没有见到人面,只要是谁都可以。 其实,从子玉的话里已经在一度证实了,李秋月话中的真实性。 孙齐平没有露面在乌鸦帮里聚集弟子开会,而为什么没有开会,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危在旦夕。墨白唯一想到的就是性命受到了挟持,段文博暂时还不会丧心病狂的弑师灭祖,可能是被挟持了性命关在了一个幽暗的地方。 所以,乌鸦帮不见得有帮主出来主持局面,谣言四起都是对乌鸦帮的恶意。 对外本就恶贯满盈的乌鸦帮已经名声很丑,夹杂了何畅一个平民百姓的性命在他们的头上,武林已经对乌鸦帮进行商议出来的对策。不出意外的话,天一阁也会有人受邀至此商议大会。 而汪令昇绝不会让段文博去,因为在一边商议着,实质也要有人扫动乌鸦帮的人行动的更乱才是。 子玉抬眼,看见墨白不再说什么,本就暗沉的眼眸更是深沉的见不到底。 “主上。”子玉轻唤一声,“回来的途中,我看到了陆初瑶与一名女子交谈甚交。” 墨白惊蛰一眼,这相当于是一条线索,沉声问道,“可有看清女子的来历。” “并无,可是我看到她腰上的腰佩,大多是明月教的人。” “可有被发现?”墨白再问。 子玉摇摇头,“应当是没有,主上需要我去盯着吗?” “不用了,我有别的事情安排你去。”墨白始终不放心何双,但心汪令昇会因此伤害到何双。谁都说不准,万一丧失良知。“去何府密查,暗中保护何双的安全,莫被发现。” 子玉只是应声,便离开了殿内。 墨白指尖捏住眉心,事情变得更复杂了些。孙齐平若是真遇害了,人是要救的,但要分时机。 他是有侠义心肠,但不是对谁都有慈悲之心。 ##第290章 设置机关 卓云凌自从上一次找何双问了容之衍那件事答应可否,已经好久的时日内都没有找过她。 何双知道了实情之后,也是懒得再去想容之衍这段日子去了哪里,但是有人来访,她倒是会为他捏造了理由,便说是身体不适或是有事刚出去了。 “小姐,你看这东西你要不要?”何花拿来了一玉佩,递到何双的手掌中。 何双瞟了一眼,这玉佩质地是通透的,一看便是上好的玉器,但很快否定的说道,“这玉佩不是我的。”她可没有这般玉质通透的玉佩,乍眼一看是上好玉佩的质地,但是手感摸上去却是冰凉的触觉,很是舒服。 “你哪儿找到的?”何双好奇的问,这般好的玉佩,不应该是被丢弃,而是揣在怀里兜里才是。 何花指着院子外,“就在咱们小苑里拾到的,我一看以为是小姐的饰品呢。” 何双摸着玉佩的雕刻,这玉佩不是原主饰品盒里的东西,但是总觉得在哪见过,有那么一丝的眼熟。 “咱们院子里。”何双在一顿的猜测,莫非是进贼了。 可是,贼不应该是偷走东西,怎么还带回来东西。还是他想偷走东西的时候,这物件无意的掉落在地上。 不管,怎么样,这玉佩落到何双的手里,怎么会有还回去的道理。 夜风微吹,四月份的风微凉,透着一丝热风。 何双的睡意微浅,加上睡的不好,一丝动静她便惊醒。 这几日,她不是睡了吃,吃了睡。再这样下去就成猪了,完全没有运动量,自然就不觉得累,睡意自然不深。 听到了门口的一阵响动,她猛然的睁开眼,看到门口的两杵人影,厉声喊道,“谁,是谁在门口。” 忽然,门口一阵的闪烁,没有了人影。 何双惊愕间,推开了门走到外面,空无一人。 这种感觉就好像她刚刚看到的不过是她眼中的一种幻觉而已,仅此而已。 何花的房间就在离何双小苑的旁边一间独居屋里,听到了何双的声音,赶紧赶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何花过来,就是对何双一顿查看,到底有没有受伤,“我听到你在喊,还以为您受伤了呢。” “我没事。”何双喃喃自语,她不相信她视力出现了问题,刚刚明明是两杵人影,是谁呢。她眉心不由的皱起来,看向何花,笑着说,“我刚刚做噩梦,然后醒来看到门口好像有人影,估计是我噩梦吓到了,出现幻觉了。” 何花稍微叹息,看向何双,“小姐,你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噩梦而已,又不是真的。” 何双一时之间都不会去回答了,眼眸稍沉,笑着说:“没事,回去睡觉吧。” 回到房内,何双再一次定眼的看向门外,莫不是今日那个玉佩,小偷来寻它了。 她忽的笑了笑,眼角闪过一丝精光。 她随后倒头一睡,便是大白天了。 昨晚的小贼倒是机灵,吵醒人之后会是会躲,不会再犯傻第二次。 “小姐,你要我买来的东西,都买回来了。可是,你要拿来做什么啊。”何花拎着一麻袋进来,嘴里不断地念叨着。 何双看着麻袋里的东西,笑了笑。 “把它弄起来呗。” 何双吩咐何花买的都是一些农药和网布,还有的就是盆和一些黑色的绳索。 早上弄固然扎眼,步骤也算是简单,她一个人也可以弄好,不需要别人帮忙。 晚上,何双一个人爬上梯子把黑色的线索捆好,在屋顶上的一大片瓦上设置了机关,踩到那一片瓦,便会触动接下来的“天罗地网”。 这自然也是她以前在电脑和书上看到的,一些机关上的设置。这放在古代,自然是更加的简便,放在古代哪有那么多的勘察器,黑不溜秋的夜晚,谁会知道设置这么一个机关。 弄完之后,何双不由的鼓掌觉得自己真棒。 站在梯子上,笑嘻嘻且自豪的说道,“不愧是我,真棒。” “双儿,你站在上面干什么?”一声沉稳富有低沉嗓音的传来,是墨白。 何双一个转头,看见墨白一身墨绿的衣服杵立在院子里,太过忽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重心不偏不倚的倒了。 “啊!” 完了,不是吧,怎么她跟这屋顶有愁啊。 上一次,爬梯子上去还是爬墙翻走,这一次怎么看着又要粉身碎骨的预兆了。 何双紧闭双眼,却没有预先的疼痛感,她猛然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容之衍熟悉的脸庞。 墨白在何双掉下来的那一刻,紧紧的抱住她的腰身,轻轻的抚着她的身子,慢慢的降落。 何双的脚触碰到地面,才触电般条件反射的离了墨白一段距离。 墨白看着何双这小细节的举动,倒是摸不着脑袋。 “怎么了,双儿?”墨白轻声的问道。 何双看着墨白,顿时心中的一窝火,在他温柔地唤出她名字的时候,早已化成一滩水,看到近在咫尺的他,内心的委屈难受,全都跑出来。 眼眸早就蒙上一圈水溢,小嘴委屈的翘起。 “唔……”不明所以的哭起来。 墨白慌张失措,他面对别人的哭觉得最无用无知的一个举动,但是何双一哭他的心都麻了乱了,不知如何是好。 何双哭着,声音不大不小,就在院子里都能听到,眼珠一滴滴的滑落她的脸上,全是泪水盖过眼角,样子看起来可怜又无畜。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墨白愣然的模样,说:“你到底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你现在连我都不带骗一下的,就这么一走了之就走了,无影无踪好几天。你那么能,那你还回来干嘛啊,你别回来了。” 说着,心里越是委屈,抽泣的声线听得让人心疼…… 墨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听着何双说的话,顿时对她又愧又歉,他缓步走到何双的面前,抱住哭成花脸的她。放轻声线的说道:“对不起,双儿是我不对,是我的错,你不开心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别哭了,好吗?”他说着,心都揪在了一起,黑夜里他的眼眶已经泛红了。 ##第291章 回归 何双已经熟睡下去,墨白轻身的翻过身去。 打开门,走到院子,做了一个手势面对屹藏在树间的子玉离开。 昨日,子君找子玉来到何府,两人在说话的时候,子君的暴脾气,一下子踢到了门口的地砖。一顿声响,把何双给惊醒了。 子君回到万魁岭,便把自己闯下的祸事,如实的告诉了墨白。 墨白只能无奈,汪令昇的事情还没有计划好,就得先回程。 只是,幸好他这一躺回去,原来何双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是他从不知道她心里有那么的期盼他,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莫大的错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只想对何双加配的好。 何双早上醒来,都是面带微笑,拍了一下床边,空无一人。 瞬间,睁开眼睛,奇怪人呢? 难不成,昨晚是一个梦魇,是自己太想他了?何双不由的插入这个牵强的理由进去,昨日明明感觉那么真切。 门被推开,何花走了进来,看见何双已经醒了。 “小姐,吃早饭了。”何花端着东西进来,“小姐,昨日睡的可好?”她一脸笑吟吟的问。 何双不知何意,“挺好的。” 洗漱完,坐在桌边,开始吃早饭。 “今日一大早,咱们看见姑爷昨日回来了,他说今日中午回来陪你吃午饭。” 何双心里美滋滋的想着,低垂笑眸。 何花很少看见何双那么害羞的笑了,这个笑容还是小姐没订婚前,一提到卓大侠便是这个笑颜。 如今,看见小姐和姑爷那么情深密切,她甚是欣慰,小姐终获得良人。 墨白在天一阁叩见了康鸿云之后,便去了偏殿,听闻汪令昇得了重病在床卧床了一个星期,汪令昇重病的可能性他是丝毫都不会去信,只是为什么他会忽然用重病这个缘由,在武林中传遍,一顿思索中便入了汪令昇的房内。 汪令昇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卧在床上,半截身子坐了起来,喝的是弟子刚送进来的汤药。 墨白躬身的弯腰给汪令昇鞠躬,“阁主,身体无恙吧,可还好?” “无碍。”他擦拭着嘴角,笑了笑,“之衍,今日过来可有要紧事?” “却有一事,我是来找康师伯借他的钥匙在宝藏阁里找练武秘籍,最近在何府也没有事干。双儿说想练武功,我便想想最基础的该怎么教她。”墨白的态度全盘托出,汪令昇对他的话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那甚好,我听闻你近日都在何府陪她是吧。阁内的情况甚好,你也不要一两趟这样的走,多陪她四处走走,散心。”汪令昇这一顿说辞,倒是体现了一个座位阁主的体贴入微。 “是,弟子谨记。”墨白恭维的回应。 接着,有弟子上前传话,“阁主,段师兄求见。” 汪令昇的眼眸紧骤,脸色也沉重了很多,“进。” 墨白知进退,“阁主既然得了重病,那就得好好休息,这个时节得注意身体,晚辈就先告退了。”说完,转身便看见段文博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倒是以往的左右逢源一句的架势都不见得有了。 墨白不由的冷笑走出了房门,然后直奔宝藏阁去了。 段文博走了进来,看到卧病在床的汪令昇,旁边还有站在的侍女和弟子,一句话都没说。 汪令昇挥手将剩余这些人召下去,“你们先出去。” 等人都出去之后,段文博才开口的说道,“为什么,非要到这种关键时候,才来退缩,我们没有时间呢。只剩那么一点点,我们就可以赢得大家对我们的信任和信赖,我们可以得到的……” “你以为,所有武林上的人会看不出嘛。”汪令昇凛厉的眼神看向段文博,“想要博得武林上其他门派的信任,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只要,你唆使乌鸦帮的人继续去残害平明百姓,我们的目的还不是自然而然的达成了,这个不难。” 段文博听着唆摆那么久,终于忍不住讥讽的说道:“倒是什么好处都让你们天一阁给占了,现在乌鸦帮,臭名远扬了。” 汪令昇轻笑,充满了冷意的说道,“反正,现在对外你也不算是个乌鸦帮的人,只是孙齐平这个老东西你可得看好了,他要是逃出来,祸害的就不止是你和我。咱们之间的计划,便是变成天大的笑话,你我也不能再武林间再有立足之地了。所以我早就和你说了,有些人该杀还是得杀,免得到最后变成了祸害。” 段文博犹豫了,“他是领我入师门的师父,我做不到弑师,但是我已经在每日送进去的饭菜里放了散功粉。已经,长达一年了,估计他的功力也退散了大半。” 汪令昇看了段文博一眼,回应道,“最好是这样。” 段文博看向汪令昇,安然无恙的躺在床上,问道,“那你又是为什么,装病在床上。忽然的装病,不就是告诉我,我们的计划终止了嘛。” “出事了,墨白回来了。”汪令昇沉声的说道。 段文博不由的身体一怔,“不会吧,是真是假?” 在武林,曾经名声大噪的武林大侠墨白,忽然回归。任武林上的人听到这个消息,恐怕也是心生一颤。 “是真的,这个消息是从陆初瑶里面听来的,她的消息不会错的。她觅寻墨白的时间,比我还长。”汪令昇说着,看向段文博凝重的说道:“这个时候,我们千万不能着急,墨白回来若是真的,他可能随时都在暗处,那我们一定不能露出马脚。墨白可不是小觑之辈,我们的马脚很容易会在他面前展现。” 段文博心中已经开始颤抖,听闻墨白处理事情来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并且还心狠手辣之人,对大奸大恶之人便是粉身碎骨之证明。 他顿时有些担心,自己是因为贪恋名声和地位,而答应和汪令昇所做的一切事情了。 汪令昇冷眼看向段文博铁青的一脸,冷笑地说道,“怎么怕了?” 说没有担心是假,毕竟墨白消失了那么久,说出现就出现,让人没有一丝的戒备。 ##第292章 他要换脸 “我装病,便是先勘测一下情况,墨白不轻易接近我们阁内的人,但是容之衍和他近的来,我们从他身边入手便可。”汪令昇信心十足的说道,看向段文博,“你倒不用紧张,墨白虽是谨慎之人,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此事是来源于天一阁,天一阁是养他育他之人,他的脾性我清楚的很。天一阁的规矩,他向来敬重,第一条就是不可忤逆阁主之令、对于我他即便是不服,但也会照做。” 段文博坦然的抬眼看了下汪令昇,点头,便出去了。 墨白到了宝藏阁,之前他还在天一阁的时候,他就着手管理过宝藏阁,他当然知道宝藏阁的钥匙。 他找过康鸿云,但没有问他拿过钥匙,只是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离开了。 宝藏阁的钥匙他私藏过一把,他之前就放在下面的石墩下边。 钥匙插入门中,宝藏阁的门自然就打开,他再轻然的关上。 进来,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查询一本武功秘籍,之前师父告诉过他,那本书里面很多武功是有违人道才修炼成的,千万不能去学。所以,封闭了,藏在了一个盒子里,被藏在了阁楼的一个地板砖上。 这件事,师父与他说过,只传给天一阁阁主,当初师父有意将位子授予给他,便与他说通了此事。 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情,兜兜转转阁主之位传到了汪令昇,自然那本武功秘籍之事,他必然知晓。 但是,汪令昇肯定不知墨白知晓武功秘籍这件事。 这几日,他将汪令昇所做的事情,集合起来,他的所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还是没有参透,但是应该不远。 只是,雪院藏的秘密到底是什么,雪院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进去,这已经是属于高调禁令。只是他还是选择这么做,证明里面藏有的东西,是他必须藏起来的。 只是墨白现在进不去雪院,但是现在要找出的真相,他都不知道是不是他可以控制住的。 所有的事情集合起来,让他想起了一本武功秘籍,而这件事若是真是那样,便是一个最差的真相…… 墨白没有多想直接往阁楼间的地板砖上,找出一块敲出隔空声音的一板钻,打开板钻,里面的安然的藏有一个盒子。墨白的眼眸翻转,拿起盒子预料之外的轻,打开盒盖里面是空的。 原来,武功秘籍真的是被他拿去练了。 他讥讽的嘲弄笑了笑,真是可笑至极,习武之人居然去练如此残忍的武功之术。 武功秘籍里面写载的是噬心术,而练就此武功,必须要在一桩冰棺里躺上七天,然后连续喝七日不同男女的心头血。然后,便是将抓来的蜈蚣蝎子泡成汤药,引入喉中,每日运功三次,将此毒素完完全全的和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这疗程要足足3000天,方可奏效。 墨白之前有幸翻开过里面的武功练就之术,简直是残忍至极。后来,他也懂师父为什么后来将此书封印,不让后辈之看到,会练就此武功。 可惜,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天一阁练此武功的还是汪令昇,他作为阁主,有违师意。 这武功秘籍,唯有阁主才会得知这本秘籍藏在哪里,他真的想不到除了汪令昇还会有谁,也只有他了啊。 此前的天一阁,是大义凛然的帮派,自他管理之后,变得藏污纳垢,乌烟瘴气。 若是当初知道是那么的一天的话,当日他就不应该做此决意。 墨白怀着怒气,关上宝藏阁的门,将钥匙依旧放在石墩下。出了天一阁,利用颈脖上的哨子,吹动唤来子君。 不到,三秒,子君一袭白衣乍现在墨白面前。 “主上。” “让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 “没有线索,这几日段文博一直待在天一阁。而孙帮主的位置也不得知,估计他是派了人手固定去料理孙帮主的事情,他偶尔才会去。” 墨白倚在树干上,手里把弄着狗尾草,光影笼罩他半个身影,他听着子君说的话,眉头轻皱,沉声的论说道,“这只是你的猜测吧,没有得到切实的证据,都不是我想要的。听我的,继续盯着段文博。” “是。”子君看向墨白,欲言又止的样子被墨白看穿。 “有话就说,别磨磨蹭蹭的。” “子玉让我转告主上,说陆初瑶也在长安驻扎了。怕是这次是专门来寻你的,并且昨日子玉还看到了关于明月教的人进入了天一阁,怕是您的消息已经传到到了汪令昇的耳中。” 子君的这一则消息,倒是消除了墨白今日对汪令昇所作所为的迷惑有了解答。 原来,今日所谓的病症,只不过是他们暂且安顿事情等待他有所动机的方法之一,卧床不起都只不过是等待他的出现,而做出的决定。 果然,对手已经消停下来,没有所动静,他自然是找不到他们的动机,还有之前所做的草芥人命的那些事的缘故。 为今之计,他只有做好该做的隐藏,让他们看不到他,而墨白只能成为一个神话。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的卸下戒备,做出他们真正的目的,这样才能找到他们的狼子野心,揭露他们的丑恶之事。 容之衍,何畅还有一些间接受难百姓的命,他必须一命一命的偿还。 墨白的脸色低沉的让子君不敢喘一口气,“你回去问一下秋月,能不能将我的脸和容之衍这张脸完全的贴合在一起。” 子君一听,懵然的脸色一变,问道,“主上,你要干什么?” “别问,照我的话问秋月,今晚给我答案,凌晨的时候到何府找我。”墨白说道,不给任何反驳之力,“还有近日既然陆初瑶盯得紧,那就尽量别在长安现身了。” “是,主上。”子君跃身离开了。 墨白缓缓的闭目,果然是费神。 他太累了,如果真的可以代替容之衍这样活下去也挺好的,至少他不用冠上骗何双的名义。 ##第293章 蚀情蛊 等到中午,都没有等到墨白回来陪她吃一顿午饭。神情有些惆怅,坐在房间发呆。 忽然,何双有些感慨到了与明星恋爱,估计如同这等感受,也是见一面都难吧,更何况是吃饭呢。在众目睽睽之下连一起牵手都是奢侈,见面的机会都不多。 可是,容之衍他不是明星啊,怎么现在见他一面,只有在晚上。早上,醒来人影都不见了,说好的中午饭一起吃,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何花进来看见何双的一脸失望的样子,打趣的说道,“小姐,这望眼欲穿的样子,怕是没把姑爷盼回来,倒是自己盼成了望夫石了。” 何双指着何花说,撅着嘴,一副打死不认的样子,“你竟然取笑我。” “何花不敢,何花只是看小姐这副模样,实属替小姐难受。”何花笑着说,泡了一些绿茶,“我看小姐吃饭的时候,有些消滞,喝些绿茶,助消化。” 绿茶?合适的心里很多的问号冒气,这听起来好像不怎么顺耳。 这喝绿茶,莫不是成绿茶婊,这拿起的茶杯到嘴边,默默的放下。 “何花,你去看一下姑爷回来没?” “哦,好。” 何双从兜里拿出玉佩,昨日倒是没有捉到贼,反而是弄巧成拙把墨白盼回来,却闹了一场极为尴尬的乌龙,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何双瞬间看向这玉佩,昨日她掉下去那一刻像极了她初来何府翻墙走的时候那一幕,却有幸被人搭救。那时候是一位过路人,戴着面具,可是为什么仔细一想昨晚的场景和那日极其的像似,就除了那人戴着一个金色的面具除外。 可是,给到的感觉,怎么会那么熟悉呢。 何双低下头,反复的摸拭着手中的玉佩。 “小姐……”何花慌慌张张的进来,“卓大侠找您。” 卓云凌此时又来,又是何事,何双想不透也猜不着。 “他人现在在哪,偏厅吗?”何双问道。 “他留下一封信让我给你,然后你看完这封信去找他。”何花将封递给何双。 信封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卓某求何双,务必带孟明大夫到城外小屋,陶中了蚀情蛊。” 何双看到信,惊愕了几秒,蚀情蛊这大夫能解这毒吗? “他人呢?”何双问道。 何花指着外边,“刚有小孩还送信,不是卓大侠。” 何双走出小苑,遇到墨白刚从外面进来,笑意满脸的看向何双,看着何双急匆匆的往外走,“双儿,怎么了,如此急匆匆,发生什么事了。” 何双不知道怎么解释给墨白知道整件事的经过,递给墨白卓云凌写的纸条,“我们边走边说,多个人多个帮手。” “你知道孟明这个大夫吗?” 墨白语气极其淡漠,“知道,但是他在城外,需得重金下聘。” “没关系,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他能去救人。” 何双来到了一间草屋外面,敲门喊道,“有人吗?” “人不在这吗,姑娘怕是看不到老夫啊。”一声沉厚的声音在一堆花圃里出现,花圃都将他的身影藏的严严实实的。 墨白一直站在门口,看着花圃堆里,他怕是一进门就已经察觉到了。 何双走近发现,这是一名极其言善语的老头,看起来六十多岁。弓着腰身,身高看起来也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怪不得蹲着的时候,看不到人影呢,他一步步的走出花圃堆,看向何双又看了一眼站在门槛上的墨白,低声问道,“你们两人找老夫何事?” “我们……” “其实,是有一事求孟大夫。”墨白说道,看向何双,禁止她不要说话,接下来他替她说。 “哦。”孟明从一开始,看到此男子就觉得他气度不凡。“很多人都来求我孟明,但是求不求的动,那是另外一回事,你们来求我,那我也得看接不接。” 孟明,身份不详,年龄不详,只是擅长治病救人,但是只接有钱人的病症,没钱的他不是不医,看他的意愿。若是他愿意医,那被救者便要答应替他做一件事。这肯定是有这么一条例子在着,他也从未破例。 墨白也是有停过一些过于这位孟明大夫的传闻,生性孤僻,笑一个人独居,高傲,目中无人。 他刚刚若是不提求字,怕是这位孟明大夫,绝不待见他们。 “我们希望你能跟我们去救一位姑娘,她中了蚀情蛊。”何双接下孟明的话。 孟明抬眼望向何双,“蚀情蛊?你们是何人?” “天一阁的人。”墨白也是毫不掩饰,在他面前最好是说真话,惹得他不欢喜,转头见死不救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墨白看向何双,“她是我娘子,中蚀情蛊的是我们的一位朋友。” 嗯,素未蒙面的朋友。 孟明看向墨白,笑着说道,“让我救人可以,但是我的酬金可是很贵的。” 何双笑道的说,“没关系,价钱你随意开。” “姑娘,口气不小啊。”孟明看向何双,搭着嘴边的两个胡子顺着说话,一抖一抖的。 “我是长安城首富的千金,何双。” 只是,何双也没想到孟明也是江湖义气中人,听闻是何畅之女,先前更是听过何畅勇闯乌鸦帮之间讲和之事,不幸丧命。立刻酬金减半,何双寻来了孟明载入马车去往城外的小屋。 只是,何双带着孟明刚到门口,便看见卓云凌刚从外面出来,看到孟明的那一瞬间,眼里都有了光亮。 孟明看到卓云凌出来的那一瞬间,心里陡然明白了几分,朝后看了一眼何双和墨白,向前直走。 卓云凌领着孟明走到门口,叮嘱的说道,“她中了蚀情蛊。” “我知道,那姑娘已经和我说了。”孟明说道,不给卓云凌说明病因的时间。 蚀情蛊,这都是武林上给到的名号,不过是一条极有毒性的白蛇,此蛇的毒性便是七情七欲的痛苦,反复的折磨疼痛,便称为蚀情蛊。 此时的陶雪晴,已经躺在床上,难受的打滚的嘶喊着。 ##第294章 医仙孟明 卓云凌看见何双,又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身后的墨白,终对着何双说,“谢谢你。” 何双虽然对陶雪晴好感无加,终是一条人命,极淡的语气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从昨晚便一直疼痛到今日早上,我没有办法走开。在她中午瞌睡时,我写了一封信交予你手上。”卓云凌说着,又顿了一下,“没想到,你真的将孟大夫请了过来,卓某在这又欠你一次人情了。” 卓云凌起初写这封信给何双,也是一时慌张之际,也不知道何双能不能做到,都说孟明生性冷傲,不是易请之人。他也犹豫过,但是以何府家财万贯,既然孟明只医治富贵人家,以何府的家产请他过来不是什么难事,他也是赌了一把。 何双倒没有过去在意卓云凌的话,她探头往里面一瞧,陶雪晴躺在床上挣扎万分手按着腹部,蜷起双腿,往床的两边翻滚不断。脸上使得劲,便是她忍受的痛楚,姣好的面容因痛楚都变得扭曲起来。 何双不由的咽了下口水,这蚀情蛊这么吓人,孟明这一个看起来五十几岁的大夫能搞得过来吗? 何双心中万分疑惑,那是她压根不知道关于孟明的传闻。 孟明曾解过武林上的七毒,但他行事较为有原则,谁都不能破了他的唯穷不医。所以,名声一直大落,李秋月胜过他一筹。 他抽取的银针在陶雪晴的脉络上施展,她整个人较为平稳了下来。 卓云凌,墨白以及何双三人在外面等候,空气一度安静的让人可怕。 过了一会儿,孟明从里面走出来说,“她中的蚀情蛊,脉络以及全部通达到毒性,我暂时制止住她的毒性发作。但我现在要回去拿草药研制出来,她现在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碍,昏睡过去三小时。我三个小时后会回来这里,姑娘我的酬金我想加一倍。” 何双一下子被孟明忽然的加价懵了,“为什么啊?” “你问问你旁边那小子。”这时,孟明已经坐上刚来的马车上回答的。 何双身侧是卓云凌,墨白站在不远处的小池子旁,注视那一池水。 卓云凌眼神闪烁的避开何双的眼神,语气有些慌乱,“我回去看看她怎么样了。”转身回到了屋内。 何双懵了,什么状况啊。 她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墨白,问道,“你看的明白吗?” 墨白看了一眼卓云凌的背影,轻笑的走到何双的面前,“蚀情蛊,这种东西可不是轻易就中的,是武林上特有的一个毒药。里面躺的人应该是落人之手被种下此毒,当然,这药也是有解药的,明月教有此解药,那女子应该是明月教的弟子,这也是孟明要酬金多处一倍的原因,这明明阁内就能要到的解药,却还要他亲自去解这个毒,他这不就是觉得劳烦了。” 何双似懂非懂的样子,墨白看着她,她是真的不懂,蚀情蛊这东西。 从墨白的话语里,何双有些不予置信,墨白虽然没有见过陶雪晴,但是好像已经知道了卓云凌和陶雪晴之间的关系。但还有一事,是她不懂得,“可是,为什么不直接向明月教要解药,非得去找大夫。” “你觉得种下此毒的是什么人呢?”墨白问向何双,又忽的笑了笑轻揉她的头顶,“明月教和天一阁向来不和,卓云凌还是阁主看好的弟子,若是卓云凌亲自上门求药,明月教的掌门,怎可轻易放过他。” 何双对于武林上门派之事,真是一慨不知。 “这有是何典故啊,为什么不和。” 墨白只是淡漠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直流传于这件事,这也是天一阁定下的规矩。” 天一阁和明月教不和的原因,起初都是因为墨白。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不想去揭自己老底。 但是,从这件事中墨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在外人看来是天一阁和明月教不和,但据他所知的是,他的消息是从陆初瑶那边传消息给汪令昇的。所以当初的不和,也可以因为都在找他,而成为了合作的对象。 而陶雪晴更像似布置好的木偶,那种感觉就像似林倩倩,当初安插在容之衍的身边一样,不过这一次对象是卓云凌。 蚀情蛊若是他人下的毒,为什么明月教舍得让自己的弟子就此丧命呢,若不然这件事就是一场布局。 而墨白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子玉曾说过看到陆初瑶与一明月教的女弟子在交谈,像似吩咐什么事,估计就是她。 墨白不由的深沉起来,眉头忽兀起来。 卓云凌走了出来,对墨白说道,“我们谈谈吧。” 忽然的邀约谈话,墨白直视卓云凌的眼眸,眉头一松轻然的说道,“好。” 卓云凌还是不放心陶雪晴,“何姑娘可不可以劳烦你帮我照顾一下雪晴,她的情况我怕她不稳定。” 何双略有顾忌的看了一眼墨白,应声答下了卓云凌的要求。 她其实不想去照看陶雪晴的,在她的眼里陶雪晴莫过于一杯绿茶,外表楚楚可怜,可私下两人怼她的时候一副大鹏展翅使劲的怼你,而且还是怕吃亏那种。 何双从屋内的窗户里可以看到站在小院外面,商讨的两人,杵立相对。卓云凌情绪有些激动,而墨白却一脸的淡然。 “容之衍,我知道你一定清楚墨白师叔在哪里的,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有事找他。”卓云凌看着墨白,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进入正题。 墨白似笑非笑的看向卓云凌,“真是可笑,你又是怎么得知,我一定知道墨白的行踪,你是了解他,还是了解我?” 卓云凌正经起来,一脸凛然的说道,“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你可知道现在的时局,乌鸦帮他们为非作歹坏事做尽,有些帮派还遣散了,这都是时局逼迫所致。如果,墨白师叔在的话,他一定有办法去解决现在的困境。” 墨白依旧不说话,卓云凌急了,“拜托你,告诉我。” ##第295章 可那是人命 墨白抬眼看向卓云凌,轻言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他消息了那么久,我怎么可能有他的消息。” 卓云凌冷笑了下,看向墨白,嘴角轻慢的挑起,“你知道,只是你不说,我有什么办法。之前我让何双问你愿不愿意告诉我关于墨白师叔的消息,看来这都是白费。” 他说完,又再次看向墨白,“你可知道那一次你们被暗杀,我看到你身上使出的武功是墨白师叔常用的招式,那可不是阁主传授我们的武功招式,你之前也不是使用此招式,你是在那一次才使出来的。你莫不要告诉我是墨白师叔离开之前,给你一本他的武功常用秘籍给你。” 卓云凌就这样说,也丝毫没有遮掩。 墨白没有想到,他会观察的这般仔细,他小心了那么久,果然还是在性命危害之际,将自己暴露出去了。 他这样的推理没错,若不是见过墨白的话,怎么会武功大增。 墨白闭口不言,看向卓云凌将近十秒的时间,“我就算知道他在哪儿,你觉得他会让你找到他吗?他不想见的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找到他。没错,我此前是见过墨白师叔,是他主动找的我,就在我大婚前不久,后来也没有再见到他。” 墨白这段话主动的承认,既承认了武功大增的事实,却又磨灭了卓云凌想通过他来找到墨白。尽管,卓云凌的脸上不是全部的信任,但唯有的却只能是闭口不谈,话都说至此了,再问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况且,卓云凌清楚,墨白不想见的人,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他。 但是,墨白隐约觉得卓云凌想找到墨白的这件事有些急切。 “我还是奉劝你一句,就算是现在武林上的时局,你想去改变,怕也只能是无能为力。”墨白不想卓云凌插手,很多事情会没有办法进行的。 “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身边的人受伤。”卓云凌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话,也没想着隐瞒,“今日,陶雪晴的蚀情蛊是乌鸦帮的人种下的,她与他们打斗下被下的毒。” 墨白下意识的往屋内瞧了几眼,眼神立即复杂了几分。 “她是明月教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为什么不去明月教问他们要解药呢,这样不是更快救她的性命嘛。” 卓云凌叹了口气,长吁道,“如果这样可以,我早就做了。我愿意用我的尊严去求的一颗药丸,但是她已经被明月教赶了师门,她已不是明月教的人,而她们又怎么会管她的死活呢。” 墨白所知道的逐出师门从来都不是这样的,而是被废除武功,就像当初林倩倩那样,被废除武功之后和一个普通人无异常,这陶雪晴的蚀情蛊莫不是她们所布下的局。 “这件事也不一定是乌鸦帮的人做的,世上有蚀情蛊的也不只是乌鸦帮一人,别忘了明月教也有。”墨白看向卓云凌,提醒的说道。 卓云凌不相信的说,“难道,她们会去毒害自己的弟子,就算她被逐出师门,也不至于那么狠心吧。” 那是你不知道,关于陆初瑶的狠心,所有人都可以沦为她的棋子,就连她现在一起合作的汪令昇也不例外。但是,汪令昇也不是什么善果。 “况且,是雪晴亲口告诉我,是乌鸦帮所做的,这还有假。” 果然,墨白猜的没错,在她口中亲口告诉卓云凌的,为的就是让他相信是乌鸦帮做的,而消除乌鸦帮继续害人,别人没办法但是墨白或许有。 卓云凌想要墨白商议,应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其中一定少不了陶雪晴的推波助澜。 什么乌鸦帮,受伤,商议事情,全都是放屁,最终就是找到墨白。 卓云凌终是成了棋子。 这最终目的还是引出墨白现身,知道墨白在哪。 他不由的在心里轻蔑的笑道,陆初瑶你为了找到墨白,真是煞费苦心啊。 既然,这样就别怪他,在陶雪晴身上下手,成为陆初瑶和汪令昇两人之间信任的裂缝。 “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你作为天一阁的弟子,而她是明月教的人,你们两个不怕被处罚啊。”墨白忽然的问道,让卓云凌一怔。 “她现在不算是明月教的人。” 忽然,房间内传来一声玻璃的声响。 卓云凌和墨白双双身影,往里面冲。 墨白下意识寻到何双的身影,她正坐在床边,她制止住狂躁起来的陶雪晴。 卓云凌迅速到陶雪晴身边,点了一下她身上的穴位。她在安静下来,他扶着陶雪晴躺下。 何双却被晾在一边,墨白靠近何双,担心的问道,“没事吧,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只是刚刚太吓人了。”何双心有余悸的看着床上的陶雪晴。 卓云凌解释到关于蚀情蛊的症状,“这就是我刚刚担心的症状,虽然大夫已经调整她的气息脉络安稳下来,但时不时会忽然的发狂。” 孟明来到小屋,直接拎了一药递给卓云凌去煎。 他看向何双,说道,“姑娘,这人我答应你救了,这酬金什么时候给我啊?” 何双看向陶雪晴还躺在床上,“她还没醒了,你怎么就确保她安然无恙。” “嘶,我孟明的医术你也敢质疑。行,你若是不信的话,没关系等他煎出来的一碗药灌下去,便知道功效了。”孟明难得在别人怀疑他医术的时候,不恼不怒。 墨白站在不远处的看着孟明,眼中忽然有了警惕。 “小姑娘,我说床上躺着的人是你的好朋友啊,这么帮她。看你们关系,其实也没有那么好,这酬金可不少,全你出啊,你舍得出这钱啊。”孟明这话,是向着何双的。 “不舍得啊。”何双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但是她看向床上的陶雪晴,“可这终归是一条人命,还是得救。你既然救活了,我不给你钱,这不是失信于你嘛,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孟明手不由的抚摸着他下巴的胡子,“小姑娘,我真是没看错你,你人不错。” ##第296章 他高攀了她 卓云凌熬好的药,端来,细心的给陶雪晴喂下。 陶雪晴抿着嘴,不易喂下。 最终,是孟大夫拿着碗给灌下去,才勉强的将汤药饮下。 只是,卓云凌眼神里带着的心疼一览无遗的被何双注视到了。 不得不说,孟明的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陶雪晴前脚刚喝下,这会儿就醒了。 何双从卓云凌的眼中,瞧到了惊吓后的喜悦。 他是真的爱她啊! 陶雪晴懵然的一脸看着屋内的所有人,一脸的全然不知情的模样。 “云凌,这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呼唤,潜意识里嘴具有安全感的人。 卓云凌走到陶雪晴的身边,安抚着她,“没事了,你的蚀情蛊已经被孟大夫化解了,不会再疼痛入骨了。” 墨白则一直淡漠的看着正被卓云凌疼惜在怀的陶雪晴。 孟明不是不懂江湖事,他很清楚这姑娘是明月教,而卓云凌又是天一阁的人,两教之人本就不合,但是合不合的也和他无关,他不想多管江湖上的私事,他只拿他应得的钱。 孟明走向何双,“姑娘,人已经醒了,我答应救活,我的酬劳呢?” 何双从头上取下簪子和书写了一封信交个孟明,“将这个簪子和书信交给何府,自然会有人给你送银子,我身上没有带多余的现金。” 孟明眼眸迅速的眨了一下,眼中藏有的笑意,迅速的被隐瞒了。 她取过何双手中的发簪,“这个簪子我拿着,就当是典押。我向来不自取,都是别人送银子过来的。我希望银子方面,你也能信守承诺。” “诶……”何双想追上去,那可是墨白送的簪子,她向来是爱护的很。 墨白上前拦住何双,“算了,改日再拿回来吧。”略有深意的眼神,看了一下孟明远去的身影。 陶雪晴的蚀情蛊被治好,卓云凌想谢谢何双及时请来的孟明,做一餐饭菜作为答谢。并且,证明孟大夫的医治酬金,他会全额缴付。 何双向来不是很喜欢陶雪晴,所以要和她在一间屋内她是待不下去。 她自动请缨在厨房做帮手,卓云凌围围裙做饭的样子,她是第一次瞧见。 她在旁择菜,洗菜。 卓云凌却手起刀落的砍着排骨,一刀下去的利索。何双都怀疑他是不是做厨师的,开始调侃道:“卓大侠,我一直以为你握剑厉害,想不到你拿刀也可以啊。” 卓云凌轻笑着,“怎么,之衍没给你做过饭啊?” 何双摇摇头,心想,他怎么会给我做饭,我连他围围裙的样子都没见过。不过,样子一定很滑稽。何双已经在自行脑补画面。 墨白从整个院子,环绕了一遍。这个院子,选择在郊外,第一是为了办事方便,第二躲过天一阁的视线。 汪令昇和陆初瑶的共同目标不知道是什么,但墨白知道一定和他自己有关。 换句话说,这么多年,汪令昇和陆初瑶相比,陆初瑶倒是真的锲而不舍。 墨白走进屋内,倒是想一探究竟着陶雪晴的底细。 陶雪晴许是刚大病初愈的原因,整张脸都是苍白无血色,一副娇弱让人疼惜的容颜。 但墨白瞧向她的眼神里,并没有一点心生怜惜,就连装都装不出来。 “陶姑娘,身体可否还好。”尽管话语间听起来是关心的语气,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关心。 陶雪晴是陆初瑶精挑细选出来的接替林倩倩的位置,智商美貌只能是她之上。她自然是听出了墨白的关心不在于关心,她却认为只是循例的问一下。 “可还行,还是得多谢你和何姑娘千里迢迢的找来孟大夫,我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陶雪晴也是一个擅长利用言语巧妙的一人,在回答完墨白的话之后,还说出感谢,让别人觉得还挺懂得谢恩的。 而,在墨白的认知里,这连个循例都不是,只是打开话匣子通关的第一句,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自然是不能太明目张胆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陶姑娘可能不知道,孟大夫在替你把脉的时候,还曾想放弃为你诊断。说是直接让明月教的人直接送解药,不就完事了嘛。”墨白提到了明月教,她在观察陶雪晴的表情。 陶雪晴直视着墨白,在她的认知里,他只是容之衍。 在天一阁里和卓云凌武功不相上下的人,甚至一直妄想于超越卓云凌上头,得到汪令昇重用的天一阁弟子罢了。 “容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她微笑代之,“如果孟大夫不想救我的话,为什么最后还是会救下我了,这话不是模棱两可吗?” 陶雪晴将感情掌握的十分到位,一副牲畜无害的样子,脸上全是天真和无邪。 “那是因为何双花了多一倍的酬金,孟大夫才答应救你的。”墨白知道陶雪晴在跟他打哑谜呢,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成功的扭转了问题的风向。 “何姑娘还真是情深义重啊,云凌和我说过当初何姑娘是爱慕于他的,现在这么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真是感动人心,想不到何姑娘还那么的执著于云凌,是深情的女子。” 这段话,陶雪晴说的时候,是低着头一副发自肺腑说出来的,然后再假装无意间看向墨白的方向,捂住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解释的说道:“容公子,千万不要误会啊,我只是觉得何姑娘是个情深义重之人,尽管是最后没有在一起的人,都可以这么义无反顾的帮他,你真是得了一个好娘子。” 墨白庆幸站在这里的不是何双,听了估计就她的暴躁性子,一定止不住打人的冲动。 陶雪晴的一番话,听得他都替何双呕了一地的血,真是绵里藏针,藏的一把好手啊。 这话里有话的一句话,不就是想表明,何双和卓云凌之间有什么,好让容之衍这个身为相公的人,好好的审视一番何双。就算不审问,也是他俩之间的一道疤痕以及夫妻之间的不信任。 但是,陶雪晴算漏了一点,他不是容之衍,而站在何双的方位,一直都是他高攀了她。 ##第297章 得此其妻何其我幸 “得此其妻,何其我幸。”墨白顺着陶雪晴的反话去讲,“我的娘子自有什么优点,我自当知道,没想到陶姑娘这么一个局外人,也是知道的比我清楚,这让我不得不对你提防啊。” “我此前离开长安,临走的时候让云凌帮我照顾一下何双,真是想不到落入一些无事生非的人眼中,居然成了这档子事,是我的责任,让陶姑娘见笑了。” 陶雪晴哪是听不出墨白是在骂她,好一顿的勉强才扯出一丝尴尬的笑意。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容之衍居然没有朝着她说话的方向,将注意力集中在何双和卓云凌两人的事情上,倒把话锋扭转向她。 “是我眼拙了,容公子和何姑娘琴瑟和睦,我却一直误会了这其中。只是我听闻一直传着何府大小姐爱慕着卓大侠,坊间的流传可真是要人命啊。”陶雪晴也假惺惺的,直接当着墨白的话,像聊家常一样。 “可不是嘛,陶姑娘这身体才刚康复了,这眼睛和脑子怎么也跟着不行了呢,是得检查一下眼睛,顺便也看一下脑子。”墨白也不拐弯抹角的了。 陶雪晴听着墨白的一番话,气的脸色都铁青,本就苍白的脸更是一句出口。 “我听卓云凌说陶姑娘既然是明月教的人,明月教的人自是七窍玲珑,眼观八路。我看陶姑娘也不太像是明月教走出来的人啊,想必明月教和天一阁一向交情不怎么好,你们的关系一直很隐秘,我理解。但是你身中剧毒,明月教掌门这是打算置之不理啊?”墨白的话句句针对陶雪晴,甚至有贬低的意思。 而陶雪晴一直没有想到,容之衍竟然这么能言善辩。她轻然微笑的说道:“容公子可能不知道,我已经不是明月教的弟子,已被逐出师门了。” 墨白假意一副忽然得知真相的模样,“原来如此,可是,卓云凌和我说,你是明月教的弟子,不便于现身去明月教拿药,怕被知道了,便是一顿重责和阁主的辱骂,还求我一定要保守你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 说完,他还重叹一声,“恕我多管闲事了,不过来日方长,我想时日一久,天一阁和明月教的事情一定会有个了解,你们一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说着,离开了屋内。 墨白绝对是故意说得这番话,却不接着说下去就离开,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将卓云凌和他说得话,删去了一半。寓意就是让陶雪晴身为女子会多想多顾虑的去处理她和卓云凌之间的事情,她一定对卓云凌产生了怀疑。这就是他插入进去他们之间关系,最好的时刻。 其实,他也没想过拉卓云凌下水的,只是听到陶雪晴这么说何双和卓云凌不正当的关系,他心中就一顿闷火。他是绝对的相信何双,只是忍受不了别人这么去说何双。 既然,这样他就对卓云凌的形象进行太跌,直接让你们之间的感情产生裂缝。女子,一面对感情的事情就敏感不已,这是他年少时听到过最具有争议的一件事。 他走到厨房,拉着何双的手,说:“走吧,我们就不留下来吃饭了。” 这顿饭,再留下来吃,怕是整个背脊吃的都会腰酸背痛的。 卓云凌还一脸的不以为然的看着墨白就这么拉走了何双。 “容之衍,你拉我走那么快的干什么?”何双快气都喘不上了,甩开墨白的手,独自停下里喘息。 墨白承认是自己走的太快,那是因为一肚子的闷火,撒不出去。 “谁惹你了?”何双看出他一脸的不悦。 “没有谁惹我。” “没有,你干嘛不吃顿饭再走,好不容易忙活一会儿,我都饿了。”何双一副可怜的摸着自己的肚皮。 墨白指尖轻轻的弹一下何双的脑门,带些愠怒还有些打抱不平的说:“怎么着,你还想吃顿饭,我是养不起你还是请不起你吃饭啊。” 何双一双无辜的眼睛,懵然的看着墨白。 怎么回事啊,她有没惹他,发一肚子火是什么原因。 墨白看穿何双不知为何原因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手掌揉着她的头顶,“以后,还是少和陶雪晴接触吧,你救了别人一命,可别人未必感激你。” 何双看着墨白眉锋下的眼眸,诚恳且真挚的说:“我又没有让她感激我,救人是我想做和不想做的事情。只是人命,我觉得不做我不会心里过意不去,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墨白就这样望着她,深深的望着她,他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但是如果,一切都来得及可以改变的话,他想何双一直都是这么的善良单纯便好。 “走吧,我们吃饭去。”他牵起她的手,走在竹林间。 何双,她知道要善良待人,但不代表她对所有的人都怀着善良。她选择救陶雪晴的命,只是她对她暂时没有性命上的威胁,而并不是她只站在善良脑残的边缘。 何双点了两三个菜,吃得多固然好,但是还是要尊重美食,点太多万一吃不完呢。 墨白直灼灼的盯着何双,嘴角不自觉的翘起。 何双瞥过眼刚好对上墨白的眼神,看的她心花怒放的,温柔似水的眼神,谁控制得住啊。 “你干嘛这样盯着我看,我脸上长花了嘛?”何双伸手去碰自己的脸,一顿的火烫。 完犊子,就算她现在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脸蛋肯定是一大片红晕。何双啊,你怎么那么不争气啊,不就是个帅哥嘛,就那么控制不住自己。 墨白顺势的牵过何双的手握在手心,嘴角的浅笑,笑的让人心生荡漾。 何双感受到从指尖传来的温度,加上他眼神的凝望,还有嘴角的微笑,只会让她更加的心跳加速,扛不住,实在扛不住。 “上菜了。”小二传来的声音,吓得何双抽离开手心。 “客官,你们二位的菜都上齐了,慢慢享用。” ##第298章 墨玉 何双为了化解刚刚的尴尬,低着头说:“吃饭。” 墨白却不依不饶的,富有磁性的嗓音问道,“你刚刚在害羞什么?” 何双蓦然抬头,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害羞什么,我没在害羞啊?” “何双,我看不出来,你装傻的本领不小啊。”墨白宠溺的轻捏她的鼻尖。 何双轻哼一声,回想了一下,“那也是跟你学的。”嘴角带着极深的笑意说。 她夹了一些香菜到墨白的碗里,“我不喜欢吃香菜,你要把香菜吃完。” “好,没问题,当保镖的,有什么可挑的。”话里尽是对何双的溺爱,而实际行动他也证明了,何双夹的那碟菜最多,他几乎都不会去碰那碟菜,倒将她不爱吃的都吃了。 “卓云凌,是不是找过你问关于墨白的事情。”吃饭间,墨白忽然的问起,有些带有严肃的气氛。 何双也没有多想,看了一眼墨白,然后再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菜,回应道,“对啊,他问我可不可以从你那里问出关于墨白的消息。” “那你怎么回他?” “我能怎么回,他好像挺关心武林上的事情,我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我尽量的帮他问,但是所有的决定取决于你。”何双也没打算隐瞒他这件事,只是他这一回来她倒把这件事给忘了,要不是他提起了,她或许真的忘的一干二净了。 “那你为什么一直没有问我?”墨白笑着看向何双。 “忘了。”何双给到的理由简单到墨白不想去纠结是不是真的,因为是何双这种可能是真的有可能发生,这就是他的何双。 何双恍然大悟的回想到,“所以,他找你是专门的问了你这件事,对吗?” “嗯。”墨白回应道,叹了口气,神情里有一丝的复杂,被他尽力的掩盖下去。 “那你怎么回他的,你答应他了吗?”何双下意识的问墨白。 墨白却反问何双,轻挑眼眉,“你是希望我答应还是希望我不答应。”   “你答不答应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的想法, 我可能会改变做法啊。”墨白极其温柔的说道。 何双望向墨白,有那么一霎间,双目相视的情况下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所以,你真的知道墨白在哪?”何双忽然感到好奇,便问出口了。 “我只是说改变做法,没说我知道墨白在哪啊。” 何双瞪了他一眼,这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和我无关,而且我感觉卓云凌,好像已经完全倒戈了,并不是那么的忠心于天一阁。”何双是从上一次和卓云凌的谈话中,感觉他好像是要投奔这个叫墨白的人。 “怎么说?”墨白也不是感觉不出来,但是卓云凌在天一阁生活了那么久,也不是说倒戈就倒戈的。 “就是可能在阁内受不到重用吧,我记得之前天一阁不是在名人坊里全是卓大侠的画像吗,现在都换了另一个人的画像,大概是被阁主流放了吧。就好像风水轮流转,风头之时过了就过去了。”何双说的话糙理不糙,确实空有一头的理想有什么用,得不到重用却无从施展。 汪令昇现在捧着段文博,自然是他们之间达成某一种协议。 吃完,两人一同经过名人坊,何双提议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墨白拒绝了,里面不会有任何的消息,只是名人坊是他向来最看不起的地方。此前,天一阁从未有这样的地方,去造诣一个大侠的形象供百姓去崇拜,惩奸除恶这不过那是身为天一阁弟子该做的事情,并不是做一些除恶扬善的事让别人来钦佩自己。 但自从汪令昇上任之后,这名人坊就开始创立了,他的画像还在此挂过好一段日子,就是因为这个每日像似被人供奉的日子,让他觉得无比难受,他的武林侠士的理念从来不是这样的。 “快,利索点,把东西搬齐了,别磨磨蹭蹭的。”声音是从小巷子传来的,何双和墨白对望了一眼,都往里面走去。 看到的是名人坊的掌柜,将一堆画像扔在一个麻袋里,叫人装进去。再将麻袋扛到车架上,看是要运到某个地方。 何双一步步的走近,掌柜看到是何双和墨白,忽然恭敬起来,“何大小姐,容公子,两位贵客怎么在后门,你们是不是要买画册,应当走正门才是,怎么在这里。”一脸的假笑,说着让人尴尬到起鸡皮的话。 “无事,就是听着嚷嚷就来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何双随意的翻了一下麻袋里的画册,翻开来是墨白的画像。 何双接着翻了其他的,均是墨白的画像。 墨白看到是自己的画像,均是一愣,很快的逝去。他对这些画像没有太多的意味,对他来说只是一些废纸,只是这些画像这是要弄出来到哪里。名人坊不是一直都替天一阁办事的,大概是天一阁传令下来的。 何双眼眸凝望向掌柜,“你之前不是说没有墨白大侠的画像吗,这些是什么?” “这是……”掌柜忽然被人粧并获,话都说不出来。 “双儿,算了,他都是按照天一阁的指令,别让他难做了。”墨白下意识的拦住何双死亡的逼问。 “何大小姐,我这都是按规矩办事,这上头传来的指令不让售卖墨白大侠的画像,我这不是没办法嘛。这上头又来指令,说要将墨白大侠的画像全部销毁。” “为什么?”何双下意识的问道,忽然心中产生想保护这些画像的想法,这画像都好好地,主要是帅哥,长的多帅啊,虽说此人行事雷厉风行,心狠手辣,但有颜啊。 何双随手拿起一张墨白的画像,这与她此前看到墨白的画像不一样,这一副是他全身穿着黑色的衣服,完全像似蛰伏在黑夜的猛兽,一旦发狂便会奔向你嘶咬般,除了眼神的冷厉,全身都是一种给人疏远感的凝重。 整幅画唯有,独特一处就是腰带的挂着的一块墨玉。 ##第299章 人皮面具 黑墨绸缎般的衣服里,白色的墨玉显得格外显眼。 这块玉……何双凑近一看,与她半夜里拾到的那块质地的玉一模一样,何双吓得不由的退后一步,画像跌落在地。 幸得,墨白在身后及时扶住她的腰间,看向掉落在地上的画像,轻声的问,“怎么了?” 何双没有缓过神来,眼眸里的害怕触及到她身体的每个毛孔伸张,甚至是一点点的紧张和心虚感。如果,画像里的那块玉和她拾到的那块玉是同一块玉,那么就证明墨白是来过何府的,而且还是那天半夜里,会不会也是他,发现自己身上的玉佩不见了,所以特意的翻墙去找。 何双想到这,不由的咽了下口水,当时自己还很大声的喊道,问他是谁! 天啊,谁给的胆子,要是知道是他的话,何双估计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就这样吧。 但是,这墨白怎么会来她住的小院子,而且还掉了玉佩,不会是想要杀她吧。 何双不由的摸了一下额头冒出的汗,完了,她还设了机关,说想捉小偷了。 别到时候,小偷捉到了,自己也丧了命。 “完了!”何双一路狂奔回何府,赶紧把机关拆了。 万一,那一天晚上这墨白又回来找玉,踩着她设置的机关怎么办。他一代大侠掉入她一个小女子设置的机关里,于情于理都难堪,会不会杀心一起想要把她给杀了炖了。 何双回到何府,就赶紧的搬梯子,上房揭瓦的都要把这机关给撤了。 何花站在梯子前,担心的说道:“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别摔着了。”何花不明白,为什么她家小姐一回来就搬梯子,从外面回来就一定要翻个墙吗? “小姐你当心啊。”何花上前扶住梯子,生怕何双不小心会摔下来。 何双吧瓦片掀开,然后把线从瓦片里缠绕的抽出来,而那条黑色的线是缠着一个机关,启动屋檐下放着一盆水。黑色的线被抽出来,整个机关轻重量就倾斜了。盆子的水移动到了踏入院子里的屋顶上,墨白刚从外面走进来,头顶上的一盆水从头浇到全身,全湿透了。 何双想叫住墨白,已经来不及,整盆水如雷灌顶的浇下来。 墨白及时反应伸出手,衣缎上的遮住了脸。 何双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看到墨白的全身都湿透了,她可是准备了整整一盆水的。 她也庆幸,这水是浇到容之衍身上,并不是墨白身上,若不然她的命是都不知道是谁来判决呢。 墨白暗自叹了一口气,双儿到底在干什么啊,“我去换件衣服。” 何双没有太过于注意墨白用衣缎子遮住脸这部分,看着墨白远去的身影,她开始手忙脚乱的拆着机关,等全部卸下来的时候。 何双掏出怀里的那块墨玉,仔细端详的看清楚,简直和画上的纹路是一摸一样的,她怯生生的放在地板上。双手合十碎碎念的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自己拿走就好了,别来找我。” 墨白回到他此前的房间里,脱下被浇湿的衣服,硅胶面具已经完全脱落。他随手放在一旁的面具,开始解下自己的衣服。 门外传来,何双的敲门声。 “容之衍,你的衣服都在我这里,你忘了,我们住一个房间。你回到这房间里,衣服都没有,你怎么换啊?” 墨白一时没有想起衣服都在何双的房间里,脸上全是是水珠,硅胶面具完全是沾不住的。 为今之计,是没有的。 “你把衣服放在门边,待会我拿就好了。” 何双听到墨白的话,不由的一愣,笑着说道:“怎么着,咱们夫妻一场,你也怕被我看啊。” 是怕被看,被看到那张脸,就完了,指不定要生多久的气了。 墨白根本就不知道,何双现在的内心是多怕这个叫墨白的大侠。完全提不上生气这一回事,只会惧怕。 “那时候换药,怎么不见你娇滴滴的,这会儿怎么就害羞起来。好了,你赶紧开门吧,衣服湿了你穿在身上久了,会感冒的。”何双敲门说道。 墨白在扯开包着枕头的方巾,走到门边,悄悄的开了门中的木栓,说道:“好了,你进来吧。” 何双没有犹豫的推开门走进来,迎眼而来的就是一块黑色的一幕景,除了黑色就是黑。然后什么都看不到,感觉是蒙上一块布,被绑紧在后脑勺。 墨白一揽过何双的腰,伸手将门关紧,将何双的身躯抵制在门边上。轻贴身躯,嘴唇移到耳边,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说道:“不是怕被看到,就是怕你看的不全。咱们两还没圆房,终归是不合适,等到圆房的时候,娘子爱看多久便是多久,为夫一直等着娘子说的那句愿意。” 然后,夺去了她怀中抱着他的衣服,顺手拿走的硅胶面具躲到了屏风后面。 何双一脸呆滞的依旧站在门边,他刚刚在说什么,何双还没有缓过神来。便被人逼到了门边上,说了一堆令人面红心跳的话,这圆房就算了,还得让她亲口说出来,她是女孩子诶,这样的话人家怎么说得出口啊,不是你们男生提的嘛? 乱想一堆,何双都觉得自己快不正常了。 拽掉绑住眼睛上的黑布,然后抬眼便觉得一阵的刺眼,望过去是墨白在屏风后面,绑系衣服。 居然,有点看呆了,其实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身材了,之前敷药的时候,逼不得已脱衣上药。可是一旦再看到他后背中那条下至到腰间的那条线,突出后背两块肉的健硕,特别是腰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这样的身材多看一眼,就是忍不住的脸上的燥热。 墨白已经换好衣服,在换衣服之前,他就已经用干净的衣服抹掉脸上的水珠和面具上残留的水渍,完全贴合的整贴在脸上。他整理着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刚好对上何双还在回味他刚刚健硕的身材,那情欲的眼神里带着一些奸诈。 ##第300章 取悦心悦之人 这四目相视,两人愣是一愣的。 何双不仅是尴尬,自己刚刚那眼神是怎么回事,像极了一个饿狼捕食当中,看到一块鲜美肥嫩的肉,恨不得上前嘶咬嚼碎。她潜意识都不能接受自己,这般的不能忍耐,还那么不恰巧被撞见那么饥渴的眼神。 何双双手捂住眼睛,转身离开了。 墨白看着何双一连串的举动,无奈的笑了笑。 可是,刚刚的小眼神是怎么回事,双儿是长大了啊,他轻勾嘴角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抖了一下湿透的衣服,却没有发现藏在身上的玉佩,那是家里留给他唯一的一个念想。 何双回到自己的小苑,拍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叮嘱自己,何双你给我冷静点,不就露点肉吗,什么男人没见过,你还给他换过药,怎么了你怎么那么经不住。 何花忽然的从后面窜出来,“小姐,你在干什么呢?” 何双着实被吓了一跳,“吓死人了,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你在嘀咕什么,不是给姑爷送衣服了吗?” 一提到刚刚的场面,何双忽然一丝的紧张,“刚送完回来了,放在门口。”极其不舒服的轻咳一声,“何花,去倒杯茶来。” 何花应声便去了,何双坐在院子的大理石旁,一边开始冷静下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能是他之前凑的太近说话,以至于她耳朵都酥麻了。整个身子都被僵住,心都心跳加速,摘掉丝巾,还是脱衣服的画面,这很难忍不住剧情幻想好不好? 何花前脚刚走,墨白后脚走了过来。 何双背对着院门口,听到脚步声,以为是何花,说着,“何花,你说男子都是喜欢女子矜持还是比较主动的?” 墨白眉眼一挑,唇角轻笑而之,清清嗓子说道,“娘子是怎样的娘子,为夫就喜欢怎样的娘子。” 何双没有料到墨白就站在身后,一个激灵的站起身往身后看。看到墨白一身新衣杵立在他身后站着,清新俊逸,不杂风尘。 “你……你怎么……在身后啊?”何双说话都开始打结,小声的嘀咕道,“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刚刚我明明听见娘子问道,男子都是喜欢怎样的女子,娘子说这话难道不是为了取悦心中所想之人吗?”墨白一步步的凑近,何双一步步的退后。 何双连退了几步,伸出手在两人之间,“咱们好好说话不行吗,你再退我都没有后路了。”都不知道能退到哪儿,都到房门了。 墨白便应允,不再往后退。 但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那双儿回答我,想要取悦心中所想之人是谁?” “你那么想知道?”何双故意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会不会很伤心。” “悲伤至极。”墨白严肃的说着。 何双嘴角一抿笑着说道,“看你那么伤心的份上,那就算是你吧。” 墨白靠近何双,轻轻的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处,若是能一直这样也蛮好的,即使他不是墨白。 只要能待在何双身边,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夜深,床边的何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睡着了。今天她也算是累坏了,墨白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脸蛋,轻笑。 利索的披了件外衣,往院子里走去。 子君身落在瓦片处,然后腾身落在院子处,俯身向墨白问安。 墨白不由的提了一下心,亏得今日何双将那机关给拆了,若是真的今晚便是子君落网之日。 “主上。” “段文博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跟进?” 子君站直身子,接着墨白的话,说下去,“段文博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天一阁,出了大殿之后就是回去了自己的房内。认为,是见过汪令昇得知到一些消息,他们暂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会比往常更加的警惕和小心,我们很难再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墨白轻叹一声,“蛛丝马迹都是露出来的,他们不动手,那我就引蛇出洞,逼他们动手。” “主上的意思是?”子君依旧不知道墨白的葫芦里买什么药。 “让秋月找到林倩倩,安排见面。”墨白说道,叹而感之,“说服林倩倩,让她去见一个人。让此人正式的为我们所用,来介入到汪令昇和陆初瑶当中。” “子君明白。” “对了,我让你问的事情,问的怎么样呢?”墨白严肃的问道。 “主上,万万不可,秋月说了那是从尸体上取下的人皮,人皮一旦抽离了皮肤的组织,过不了三天便会腐烂。虽现在用硅胶裹住才不能使变质,但是一旦没用到硅胶保存下来,人皮接触到了空气之后便会变质,这已经不是当初最完整的脸了。”子君将秋月的话说到墨白面前。 “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让我变成真正的容之衍。”墨白轻声的说道,眼眸骤紧。 子君有些支支吾吾,“问了,就是对你的脸部做改造,但秋月不一定能做到一模一样,肯定有面容上的偏差。” 没等到墨白放话,子君便急着说:“主上,请三思,你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子君一点都不明白,主上为什么要放弃自己俊美的容颜去修整成容之衍放在颜值里处于一般容颜,容之衍都不及墨白颜值的三分之二的俊美。 他怕是已经觉得墨白已经疯癫成疾了。 “父母,在我的人生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个词的存在了。”墨白自嘲的笑了笑,神情低沉了很多,看向子君,“告诉秋月,就按照她说的去做,面部修整,和容之衍的一模一样。” 子君不敢去违背墨白的命令,治好照办“是,子君吩咐下去。” 墨白受感之,抬头看了一下夜色,叹了叹口气说道,“这么晚了,快回去吧。此后,你尽量少来找我,陆初瑶和汪令昇肯定往后会紧盯着我这边,以后尽量少见面。至于,修整面部就看秋月那边什么时候又十足的把握,或许等我亲自到时候去万魁岭找你们。” ##第301章 身体不适 子君离去之后,墨白没有及时的回到屋内。 在他决心变成容之衍的那一刻,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变成他的时候,他不是没有犹豫过,只是那个犹豫不足够,他想保护何双的决意。他在乎他自己的身份,那个完整的他自己,但是他更想一直的待在何双身边。 待在何双身边,能够看着她,陪着她,与她度过这繁华盛世,便胜过了一切,他不想将他是容之衍这件事情是一个谎言,那么他就尽他所能变成真的。他们之间失去错过的太多了,他也不想再去期瞒他的双儿。 所以有些事情不是以价值而论,只是值不值得。 夜色茫茫,墨白转身回屋时,看到了地上发亮的一块墨玉。 他弯腰拾起,正是家族留给他的那一块墨玉,他一直以为丢了,原来没丢,一直都在这。 他揣入怀里,门边一阵响动,他听到了。他装作无意的转过身,何双一脸迷糊的走到门边。 “你怎么在这啊?”语气里满满的睡意。她刚刚翻了个身,却发现床边无人,便下床却发现他杵立在院子里一个人。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想吓死谁啊?”何双语气里尽是撒娇。 墨白轻笑,看着夜色,“睡不着,便出来溜达。” 何双走近墨白,伸出手抱住他的腰间,头贴在胸膛处,一副睡意未醒的语气说道,“睡不着,是不是有心事?” 墨白微笑,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宽厚的大手按住她的鬓发间,“嗯,确实有心事。” 心里惦记着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念着她,如何入睡。 何双忽然清醒,抬头望向墨白,“什么心事啊,莫不是你有什么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他伸手揽过她的肩,将她按压在自己的胸膛,保持刚刚的姿势,迫使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就这样抱着她。她不能去面对她,便是自己说不得真话的时候。 何双被忽然的举动,强行被别人按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跳强劲有力的声音,嘴角不由的弯弯翘起。她眼眸瞬间轻骤,她放在地上的那块墨玉了,怎么没了。 难不成,墨白大侠真的来了,何双不禁的想到,再看向抱着自己的人。他大半年的不睡觉,走到院子里,却只有他一个人。难不成这就是他和墨白大侠夜晚谈话就是见面的时机,一直不愿意透露墨白大侠的行踪,也其实不过是保护墨白大侠。 只是,难为他了,要这样瞒着所有人,也不愿意去透露墨白大侠的行踪,两人也只能晚上才见面。 幸好早上将机关拆了,何双心里侥幸的想到。 何双醒过来的时候,墨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隐约的感觉肚子作痛,不愿起床。 感觉不对,怎么感觉粘稠的,完了,是每个月的亲戚来了。 这原主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的,每个月来的时间都不一样,所以尽管她穿越过来已经一年多了,都没有掌握住这具身体的生理时间。 “何花,我来月事了。”何双悲惨的表情看向何花。 何花愣是一愣的,便随后反应过来,“小姐,你小声点,这些事有什么可说出来的。我马上去给你处理去,等着我。” 果然,这种事情,在古代属于见不得光的事情,相当的隐蔽。 何花拿来了厚重的布,周边系着带子,方便系在腰间,这样就不会难受了。 何府是大富大贵人家,自然用的自是最好的。用的是不料,而普通人家用不着不料的只能是垫上一些干燥无物吸纳污血。 何花端来刚煮好的姜糖茶,“小姐,这暖胃,你身子一直都不是很好,所以来月事的时候会身子不舒服。”她将月事说的极其小声。 何双无奈何花的小心谨慎,听她的话,将姜糖茶喝下去,倒是肚子不那么的难受,得到一丝的舒缓。 墨白这边,倒是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倒是发现了不少在长安布置的眼线,明月教的弟子专隐藏的较多,倒是天一阁的弟子倒是少见,汪令昇倒是没有行动的动作更是放松下来了,反而很悠然自得。 这不应该,如果陆初瑶说出了关于墨白的消息,他应该会更想找出墨白到底在哪儿。 但是,令膜拜奇怪的是,汪令昇并没有遮掩做,反而他好像一点都不好奇墨白是不是真的回归长安,除了在名人坊做的一些于事无补的事情外,他没有感觉到汪令昇还有其他的举动,不得不说他的警惕性确实高了很多。 若是再这样下去,他不旦找不到,这件事也只能作罢。汪令昇的警惕性提高,自然是不会做更多无谓的事情让你抓住。墨白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过于的明目张胆,被发现了行踪,一切做起来都会麻烦很多。 现在唯一的法子,只能是从陶雪晴这一方面入手了。 希望,李秋月不会让他失望,女子一向了解女子。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陆初瑶会发现破绽,毕竟陶雪晴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这样的好比一个傀儡,几斤几两自己能不清楚。 所以,唯一稳住陆初瑶的方法,只能是他出面。 墨白这个皮相,还得多保留几天。只是,出来溜达了一圈,并没有收货,还是回家多陪一下何双。 何双半躺在贵妇椅,瞧着一本书看着。 墨白走进来,何双并没有发现,只是到了边上的时候,何双才抬眼望去,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撅起嘴。 倒是把墨白逗的心里一股暖,走到她的边上,轻声的问,“怎么了?” “不舒服,肚子这里,难受。” 倒是何双的脸色倒是一直不红润,脸色里透着一股白,病弱的身体。 “吃错东西呢?”墨白问道,给何双倒了一杯热水。 何双喝了一口,“没有,是来月事了。”对于何双来说,她不是古代女子,这些事情也不是不能说的,她确实这样,搁现代,小学的时候男女生都会上课讲。 墨白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里还尽是宠溺,“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尽管这样说着,手的温暖传于肚皮。 ##第302章 口哨 “什么?”李秋月听到子君的话,心下一惊,“主上,怎么可以有这般的冲动。” 换脸这件事情上,如果那张脸换下来,在保持五个小时内,换上去的话,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容之衍的那张脸离开表皮太久了,如果没有硅胶保持那个新鲜度的话,早已经腐烂了。 但是,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她说换脸没有办法的时候,墨白居然打算在自己的脸上动手脚,换成容之衍那样的脸。 只是不一样的脸,怎么可能会变成完全一模一样的呢,都是有些偏差的。 李秋月喃喃的说道,“他这样做,为的是什么?”他有必要做到牺牲自己的地步嘛。 子君大概的能想到墨白这样做,为的是他是墨白这个身份不容易暴露,毕竟现在都盯向容之衍这个身份。本来容之衍这个存在就是个定时炸弹,一个要死之人,肯定是有人想要他死。一个死了的人一旦复活,对于一些人来说就是致命性的威胁。 而主上偏偏往那个柱子上撞,甚至到了现在他都怀疑墨白不是为了容之衍天一阁这个弟子,而是为了何府里面的大小姐何双。 有时候,他背地里在何府见过墨白几次,倒是见到他与和何府大小姐琴瑟和睦,恩爱无比。倒是将自己是容之衍这个身份,刻入骨髓里,他就是容之衍的既视感。 兄弟不如女人这句话,现在在子君的身上,深刻的体会到了。 “主上,还有什么吩咐吗?”李秋月的神色不太对,眼眸中变得异常冷静。 “他说面部修整手术,他会亲自来万魁岭找你。另外,他想从陶雪晴这个方向入手,利用林倩倩以往的遭遇,让陶雪晴朝向咱们这边。” 李秋月眼眸忽变,“陶雪晴?” “是明月教的弟子。”子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她是顶替林倩倩的位置,现在正奉陆初瑶的命令去接触卓云凌。倒是可能在接触的当中,可能两人是动了真情。所以,陶雪晴在利用和真情当中,在纠结。” 子君点头,子玉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踪陶雪晴这条线索,得到了不少。 李秋月觉得其中,应该不止那么简单,墨白不会是因为那么小的事情而大动干戈,只能说这陶雪晴身上应该还有别的动机。 “陶雪晴应该不止是安插在卓云凌当中那么简单吧。” 子玉沉声的说道:“不愧是李秋月啊,确实,这陶雪晴是汪令昇和陆初瑶达成的一个协议,让陆初瑶安插在卓云凌身边的一个棋子。” “因为我发现汪令昇知道陶雪晴的存在,而且他还派人去盯梢陶雪晴和卓云凌的一举一动,可至今都没有做出什么措施,一定是等到时机。我估计,卓云凌要在天一阁被汪令昇废除出去。”子玉轻叹一声,“可能也是杀鸡儆猴吧,为的是让天一阁的弟子更加归顺于他。” 确实,将一个在武林上大名鼎鼎的大侠,拉下台,甚至踢出门派,这无异于是最好的惩罚给别人看的最好方式,确实让人都会安顺归此。 这样,李秋月就明白,为什么墨白要她这样做,墨白大概也是摸到这条线索的方向,才得以吩咐此命令。 利用林倩倩说出此遭遇,然后将林倩倩的经历告诉陶雪晴,才陶雪晴有了防备之心,再将陶雪晴反扑向汪令昇和陆初瑶两人,让两人的合作中出现隔阂,这就是终成的目的。汪令昇是一个极度敏感的人,他会有防备之后,便不会信赖于陆初瑶,事情都会亲力亲为,陆初瑶肯定会意识到汪令昇的举动,这样一来。两人的闹翻,便是坐收渔翁之利的最好机会。 那日告别之后,林倩倩去了哪里,李秋月不知道,但是她武功全失,还能去哪里。她只有空腹一肚的书卷气息,除了当私塾教书的没有别的法子。 这一点,李秋月却从未走眼,女子一向了解女子的做法。 何双因为月事的事情,好几日墨白都未出门,在家陪着她。 那是个有求必应的使唤,只要她叫唤一声,墨白便会出现在她面前,还有她要的东西。 何花因为墨白的原因,已经没有进过何双的院子几天,因为完全不需要她的存在。 “容之衍,我想吃苹果,你削给我好吧。”何双躺在贵妇椅上,笑的嘴角都咧到耳边边上去了。 “好。”墨白应声的答到。 去皮的苹果,还是切成一块块的苹果送到何双的嘴边。 “好吃吗?” 何双笑着眯起眼睛,“甜。” 何双注视到墨白颈脖上挂的露出黑色一头出来,“那是什么,之前一直看你带在身上。” 墨白低头一看,说道:“这是哨子。”取下来,递到何双的手掌中。 “哨子?”何双仔细一看,确实是现代中的口哨,可是他怎么会有这个口哨呢,这不是现代才有的东西吗? “你怎么得来的这个,谁给你的。” 何双问道,急切的看向墨白。 墨白轻微的一怔,他不惊讶何双忽然神情的变化,倒是解释道:“小时候,遇到的一个前辈,给我戴上的。说是,这个能传千里都能听到此声音,后来我稍微的改良,形成普遍的鸟叫声,这样就不那么刺耳显然。”  何双放在嘴边,看向墨白,轻轻一吹,确实是鸟的叫声。除了声音,所有的一切和现代的哨子没有什么区别。 “那个前辈呢,你有再见到他吗?” 墨白的神情一下子沉下去,答案显而易见,笑容中带有一些苦涩,“没有了,不过这个哨子是他给我的一个纪念。” “这个哨子很特别,你能不能送给我?”何双忽然的提出要求 墨白身形没有预兆的一怔,连墨白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何双更加确切了心中的猜想。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去强要别人东西的人,但是她明明看得出他对这个哨子的不舍,还有一丝的眷念,她想知道到底是谁送给他的,那个前辈是个怎么样的人? ##第303章 洗脚 答案却和何双猜测的不一样,墨白犹豫了几下,脸上的表情是牵扯的说出口,“好啊。” 何双把哨子还给墨白,明明看出不舍得,为什么还假装真情实意的要送给她。 “我不要,我才不会夺人所爱,你根本就不舍得送给我。”何双带有一些撒娇的语气说道。 “怎么会,你要我便送就是了。” 何双再次对上墨白的眼眸,还是深情款款的他,仿佛刚刚他的犹豫和迟疑不是一个人,竟转变的如此快。 不过,竟然他这么说,她便收下了。 “好啊。”她挂在脖子上,得意洋洋的显摆在他面前,“好看吗?” 她洞悉到他眼中的少有的忧伤气息,嘴角带着笑意,“好看。” 晚上,何花端来了热的洗脚水,何双一来月事肚子便痛,身体一定是受寒,这样对身子是不好的。 墨白从她身后走过来,看着何花端着一盆子水,忽然有了阴影,首先想到的是那一盆子水脱落下来导致面具脱离了脸,他尴尬的想保全他是容之衍这个身份。 “这是给小姐的洗脚水,小姐身体不适,所以我问了中医,说是睡前多泡热水,对身体是极好的帮助。” 墨白接过,“我拿进去就好了,你去休息吧。” “嗯,好。”何花转身便离开了。 何双在房间,吃着削好的橙子,看着公仔画书,虽然她看不懂画的是什么,倒是觉得十分有趣。倒是古人画法倒是栩栩如生,看起来就像是真人似的。 不过,画里面的男女都很面熟啊,讲的是这一对男女的恋爱过程。 届时,墨白端着洗脚水进来,何双一愣问道,“这是什么?” “何花说给你泡脚弄得热水,你的身子不好,睡前泡一下对身体好。”墨白放下洗脚水,单膝蹲着的姿势,手放在膝盖上,抬头看向何双疏导哦。 何双想起穿越之前读书的时候在学校,全宿舍也有泡完脚再睡的习惯,那时候就觉得特别的养生。 “行吧。”何双弯腰想要脱鞋,墨白抬起何双的脚,说道:“我来吧,入赘何府,娘子曾说的三从四德,我还记得呢,还没做够。”他嗓音低沉的一说,何双心不由的酥麻起来。 墨白心细的替她连鞋袜都脱了,将脚泡在水里,抬头询问,“温度还合适吗?” “嗯……” 当初的三从四德,只是一时的兴起,也不过是说着玩的。 脚的部位传来墨白手掌的力度,他节骨分明的手按摸她脚的部位,洗搓着脚底。 何双感觉到痒痒的感觉,不太适应这样的感觉,想要把脚缩回来。 墨白抬眼看向何双的此举,“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不是,只是我自己泡着就好了,你不用这样的。”何双说道,她不习惯被人伺候的样子。 “没关系的。”墨白轻笑着。 只是,她一直都不明白,他对她的好,超出了她认为爱的范围,还是她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一直都不太懂爱的意义。 可是,她所解读的爱字上面是平等的,不是一方的卑微。 甚至乎,他对她的好,她之前一直觉得他喜欢的是原主,只是她穿越到了原主的身体,所以理所应当的。但是往后的接触让她发觉好像他知道她是谁,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溺爱。 何双拿过她刚才看的书,仔细的翻着页数看,等等……这男子的衣服是红白相间的,红衣服……卓云凌,怪不得看着那么相似呢。那女子……面容真的很像原主啊。 一下子,属于原主的记忆灌输在她的脑海里重复。 何双吓得合上这本子,墨白抬眼不明所以的看向何双,问道,“怎么了?” 何双勉强的笑了笑,“没事,我太困了,不想看了。”把书,放在了一旁。 怪不得,她今天看到这书没有书名,这根本就不是一本书,是原主请了画师将她和卓云凌的样子画成了故事,编成一本书。然后自己留下来,这算是事后慢慢细品,这原主是有什么怪癖。得不到人,还专门的弄成一本书描述里面的故事。 她算是明白,为什么陶雪晴处处的针对她了,原主对卓云凌的偏执,真的不是只是简单的崇拜,而是完全的对于卓云凌这个人的爱慕和死缠烂打。问题是找人画两人的故事下来,何双看了一眼墨白,心想这本书千万不能给容之衍看到,得收起来。 “泡好了。”何双现在不想管脚泡的舒不舒服,只想把这本书丢出去的想法都有了。 今日,是在书柜底下翻出来了,藏的够深的啊。 墨白看了一眼何双,“这泡的时间,还不够时长了。” 何双打了哈欠,“好累啊,想睡觉了。” “好吧。”墨白将布展开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将何双的白皙如嫩笋的脚丫,放在膝盖垫的那块布上,反复的搓干净上面的水珠。 这一举动,何双都看呆了,这样娴熟的洗脚手法。 何双的脚是真的好看,因为泡过热水,皮肤显得更加细嫩柔滑,脚趾一颗颗像珍珠般的豆蔻,按长度顺序的排下去。好看的没有媲美的,墨白小心翼翼的擦拭,仿佛在他眼中的这双脚,是天底下最宝贵的东西,至少眼前是。 何双不由的咽了下口水,他对她的好,无形中让她有种自己是被捧在掌心的宝贝。这世上,尽管在上一世也没有人像他对她这般的好。 墨白笑着看向何双,永远是那么的温柔,“我抱你到床上吧。”一把揽过何双的腰间,将人轻轻的放在床上。 何双已经被墨白迷得神魂颠倒,是被抱到床上,全然忘记了最初的本意是想要做什么。 墨白走到原本地方,准备倒走那盆水的时候,瞥到了桌上的那本书。他记得是何双刚刚一直看的那本书,他看向何双,“这本书还看吗?” 何双到底是说好还是不好了,犹豫了几下,“你拿过来吧。” 墨白一个不经意将书掉在了水盆里,何双不忍直视的捂住眼睛。 ##第304章 日月可鉴 掉在水盆里,怎么搞得? 墨白捡起来,翻开了书,查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湿透。 一翻开,脸色都不对。何双清晰的看到墨白的脸皮都在勉强的拉扯着,眼神里面的起伏不定,看的何双心眼都提上来,她默默的为自己祈祷一下。 她就知道,这一下迟早要到的,在书掉下水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躲不过了,掉在水里正常都是捡起来,看一下有没有湿了。 何双不由的紧张咽一下口水,看着墨白紧绷着的脸,她尴尬的笑道,“那个,我可以解释的,你愿意相信吗?” 墨白看向何双,眼眸里的神情已经有了变化,不再是刚刚的温柔似水,便是刀光利剑的审问,“何双,你能解释一下这本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何双看了一眼那湿漉漉的书,再看下墨白,轻咳一声。 墨白一步步的靠近床边,他黑色的眼眸望向何双,像似能够将她吸住一样,牢牢的看住。仿佛,如果可以这样一直的看着她,她就可以不离开他的视线。 何双慌了,她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墨白,这般步步逼问,“我……那本书我就是在书柜底下找到,我要是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信吗?” 墨白轻蔑的笑了一声,何双看到墨白这样的表情就知道,别说他不信了,说出来自己的都不信。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本书的存在,我今天才看的一眼,我以前从不知道。”何双觉得自己甚是委屈,她这是替原主背多少的锅啊。 说完,何双看向墨白,观察着他的表情。 墨白看向何双一副楚楚可怜,不知如何的为自己辩解,又慌张的小模样,终是叹了口气,“行了,你说第一次看就第一次看了。” 何双爱慕卓云凌这件事,在长安城已经传遍了,他又不是没听过,这本书也没有什么太惊小怪的。看她的样子,倒是真像是第一次看,不然刚刚合起书的样子,一脸的无知和惊吓。 只要,现在她的心里喜欢的不是卓云凌便是了。 何双没有想到墨白这么好说话,“真的,你信我?” “我是看你是初犯,算听话的认错的份上。”墨白又继续的说道,“而且,你上次那么热心的帮陶姑娘,你明知道卓云凌喜欢她,你倒是也敞亮的很。” 何双欢喜的勾着墨白的脖子,“我对你绝无二心,日月可鉴,天地良心。” 墨白抓住何双的手从脖子处放下,一脸有待考究的样子,说道:“日月可鉴,天地良心?我看可未必,我家小娘子说的话,最容易变心了。再继续观看,待看吧。” 墨白说完,转身去将洗脚水倒了。 何双看着那本湿漉漉的书,无奈的白了一眼。她不知道原主还有什么感情锅给她背,果然承得起别人的身体,就得接受他人的锅事,这话有理。 李秋月回到了容之衍的墓地方位上,轻松的找到了林倩倩现在的居住地。 此前,他曾叫子玉在容之衍墓地方圆十里内的村庄找林倩倩,果真还被她猜到了。不管,人是死是活,她都仍陪在他身边,容之衍是没爱错人。 她也是按照这个方位去想的,林倩倩一接触便知道是个倔的女子,容之衍死了,她起的墓碑,肯定会去看望,所以她居住的地方不会离这墓碑太远。 李秋月敲了一下屋门,没有回响,也没有人应声。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你找谁?” 李秋月轻然的望过去,林倩倩穿着一身极其朴素的衣服,脸上挂着轻纱,就是因为她脸上的疤痕,已做遮挡。她已经全然变成普通老百姓了,武功丧失的她倒是没了平日的那份自我清高。 林倩倩看到李秋月后脸色明显一愣,“怎么是你?” “我有事找你谈谈。”李秋月说道,微笑的看向林倩倩。 “进屋吧。” 林倩倩倒了杯水,递给李秋月,“这里简陋,没什么可招待的,一杯茶坐吧。” 李秋月一进屋,感受到了这里的生活气息,虽然是很小,但是至少是有人气的。 李秋月一直没提是什么事,让林倩倩着实不安,先开口问道,“我现在的处境你也看到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李秋月没有必要拐弯抹角的,直接当着面就说出来,眼眸也没有回避,等着她的答复。 林倩倩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看向李秋月,去掉面纱,两条显而易见的疤痕裸露在脸上,狰狞且恐怖。 “你看看我,看到了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是个废人,我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林倩倩说完,将面纱重新的挂在脸上,这疤痕就像似她心上的疤一样。一旦没见到了,就如同重新撕裂了她心头上的伤。 “我已经帮不了你什么忙,请李姑娘还是回去吧,找错人了。” 李秋月倒没有急着去解释什么,只是微笑的说道:“你可以的,你别低估了你自己,你手上的印记就是最好的帮助。” 林倩倩迟疑的看向李秋月,“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还不知道吧,在你武功丧失的同时,明月教已经培养了另外一个女子,品行样貌甚至文学都与你一等一的才女去接替你的任务了。”李秋月看向林倩倩说道,这个情况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是棒头一击。 林倩倩眼眸下的波动,情绪的起伏很大,她调整自己的气息,一副不在乎笑着说道:“哪有如何,我现在已经不是明月教的弟子,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吗?” “你可以不在乎,但是这个女子也会到时候和你一样的命运,和你一样的去安排接触天一阁的弟子,对他动了真情,然后被陆初瑶利用,再后来丧失功力,什么都没有了。”李秋月说道,叹了口气,“你可以狠心,你可以看着她和你一样的遭遇。但是陆初瑶的计划是什么,你知道是她令你变成这样的,不是吗?难道你不想报复回去吗?” ##第305章 唯命是从 是,是她令她变成现在这个一无所有的样子,可是这又怎么样。 她深切的摇摇头,可笑着对李秋月说,“你太天真了,你根本就斗不过她,她的武功有多高。我没有办法去和她斗,我现在既一个被她废掉的弟子而已,说穿了就是棋子。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彻底的击愧她的武功。” “杀人,不一定要从武功的决斗,心里上的击溃也一样可以。”李秋月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说到这份上,若是还不懂就是真傻了,林倩倩忽然警惕的看向李秋月,“你是在替谁办事?” “那个可以帮你击溃陆初瑶的人,他可以帮你,但要你先帮他,这个是交易,就看你怎么选了。”李秋月轻然笑之看向林倩倩,“你是个聪慧的女子,你应该知道怎么选的。” “我得先有个保证,我什么都没有,你要去送死吗?”林倩倩也不是个傻子,得有个保命的机会。 李秋月看向林倩倩,定眼一看,站起身走到她身后,“你以为你不站出来,就没有人为这件事而送死吗?容之衍不就是这场计划的牺牲品。” 容之衍就是她心头上的一根刺,她挑起了心中的那根刺,生疼的。 林倩倩看向李秋月,“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话,就是这么多,如果你心肠硬的起来,想看更多的受害者的话,就当我没来过。但是重蹈覆辙的人,必定走你一样的路,希望你的良心可以过得去。”说完,李秋月便离开了,整间屋子安静的像她没来过似的。 几日都在何府,逐步不出门的情况,倒是身体没什么大碍。 难得一次出门,何双的月事也来完了,倒是身体身轻如燕。 “容之衍,你能不能行啊,靠左边一点。对,就是那个。” 墨白将果子摘下来递给何双,上一回他们就是来这里偷果子来的。 倒是这一次满载而归的没有被人发现,他们将果子分给了庙街上的乞丐们,都是没有东西吃的孩子。何双还买了些馒头,分给每个人一个。 “慢慢来,每个人都有,别抢。”何双说着,但是他们好几天没吃过东西,见到可以吃的馒头,都争先恐后的上前。 墨白站在何双的身后,看着何双将馒头递给每一个乞丐,眼神复杂的波动再起浮起。 他身杵在桥边,看着那一面平静的湖水,实则里面波涛汹涌谁都不知道。 何双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发完馒头,走到墨白身边,仰着头对着他一脸的笑意,“我们去吃东西吧,好饿啊。” “走吧。”墨白微笑的牵起何双的手走。 墨白带何双来到的还是第一次带她来的池娘小厨,老板娘还是依旧的热情,倒是语气有些怪嗔和抱怨,“你这都多久没来我的小店光顾了,是不是娶了娘子,忘了我这个老朋友了。” “欸,你说这小子有没有欺负你。”老板娘挑眉看向何双。 何双看了一眼墨白,极其幸福的说:“他待我很好。”说完,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老板娘一阵抖擞,嫌弃的说道:“行吧,是我多嘴了。” 墨白不咸不淡的说着,“我家娘子脸皮薄,你就高抬贵手放过她。” “还是之前那几样吧,不放胡萝卜和香菜。” “好。”老板娘走开了。 “为什么不要胡萝卜和香菜啊?”何双问道。 墨白看向何双,“你不是不喜欢吃吗,上次的菜里面胡萝卜和香菜我全吃了。我这次着实吃不下了,所以我得给你减少这个量。”虽然语气有些抱怨,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为何双而考虑的。 吃饭到一半,墨白忽然的问起,“你和卓云凌很熟?” “咳咳咳……”何双被墨白问的话,下意识的呛到了。 墨白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对于何双来说,下意识的反应会那么大。 “没事吧。”墨白轻拍了下何双的后背,笑了笑,“你干嘛那么大的反应。” 何双喝了口水,“你为什么忽然这样问我,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是因为那本书吗?” 墨白笑了下,没有说话。何双急了,赶紧的解释说:“那本书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墨白点头,说道:“我知道,我没有误会什么,我不是说我一直相信你的吗?” “那你问我和卓云凌熟不熟是什么意思?”何双看向墨白,一脸的委屈状。 墨白定眼的看向何双,轻笑了下,夹菜给何双,眉眼轻挑的说道:“你觉得你的信任值在我这里就那么低啊,我只是问一下你和他的关系,只是这样而已。看得出来,他还是挺信任你的,毕竟陶雪晴的身份那么特殊,他竟然先让你知道了。” 何双听到墨白的话里有话,不只是那么简单的问她和卓云凌之间关系,“你的意思是指?” “天一阁里面没有他信任的人,倒是挺信任你的。”墨白吃着菜说道,眼眸平静,并没有显露到吃醋或是其他的情绪,倒是挺平静的。 “所以呢?”何双问道,墨白不应该只是那么简单的说这些话而已。 “所以,你明天能不能带他到陶雪晴的住处。”墨白直视何双,忽然之间一个转变,何双都没有理清。 何双做出一个手势,“你说那么多,其实就是让我带卓云凌到陶雪晴的住处,为什么?不是,你要搞什么?” 何双渐渐的觉得,他里面藏着秘密,好像有事情在隐瞒她。 墨白故作神秘,一副无辜的表情,挑眉的望向何双,“想知道,你明天带他去到,不就知道了。” 何双手指指向墨白,“你现在和我在糊弄玄虚了是吧?” 墨白握住何双,一脸笑意的轻吻了一下她的指尖,“没有,我哪敢,为夫对娘子一直是唯命是从。” 何双抽回自己的指尖,不行这个男人变油腻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老板娘看好看到墨白这一幕,不由的嘴角微笑,看来这小子是动真感情了,少见啊,她认识了他这几年的时间,真的没有看见他如此的动情。 ##第306章 送忠告 何双听从墨白的意思去找的卓云凌,说是看望陶雪晴的病情。 但卓云凌对于何双的了解都是,她一般不会自己找麻烦在自己身上。自从前两次的态度上看,何双不是很赞同陶雪晴的为人,而这次忽然这么好心急切的和他说看望陶雪晴的病况,倒是有些故意,还是里面掺杂些不为人知的其他想法? 卓云凌还是叫住了何双,并不掩饰的问道:“意欲何为?” 何双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忽然这一发问,“啊?” “为什么忽然的想去找陶姑娘,你不是一直在避讳的不想见她的吗?”卓云凌的这一问话,倒是让何双有些出料不及。 特别是这种两人的情况之下,你的想法被另一个人看透看破,然后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卓云凌却等着何双的答案,那双极其魅惑的桃花眼紧紧的盯着何双,就等着她口中的那一答案。 何双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慌,被人看透了又如何。既然,他问出口,证明他还是有那么一丝的情愿是相信自己的。她轻然的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道:“我是很不赞同她为人,但是怎么说这条命我是有份儿救回来的。再说了,孟大夫那医药费可是金贵的很,白花花的银子呢。” 说实话,也确实如此,但不至于这般的殷勤急切。陶雪晴的医药费,卓云凌以何双的名义付的钱在孟大夫的医馆。 对于何双来说么有半点损失,甚至赚回了个好名声,乐于助人。 “我就是好奇,陶姑娘的身子状况恢复的如何,要是恢复的一般,我可就得找那孟大夫算账了,收费还那么贵。”何双的语气里是就是不想银子花的冤枉,可是也不是她付的钱啊。 何双干脆顺着棍子往上爬,假装不懂卓云凌的寓意,“怎么了吗,你是不想我去看望陶姑娘。确实,我和她之间是有一些渊源,但是毕竟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去控制的。我和她吧,一见面就吵,可能是我让她产生一些误会吧。” 何双垫起衣袖边的衣裙摸摸眼角,故作拭泪,假意悲伤的情绪,落寞。 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绿茶婊,自己都要被自己给恶心到了。 要不是在卓云凌面前做戏,她可能一分钟都不能忍这样的自己。 卓云凌倒是没多去在意何双的情绪,只是她的话里让卓云凌放下了警惕,她竟都没有发觉他对她的怀疑,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过度的紧张。 “并不是,只是怕与你们两个会不开心,若是你这般好意去看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其实她没有那么的不好相处,只是有些高傲罢了。”卓云凌替陶雪晴解释。 何双一脸的愉悦,“那就好。” 即便,表面笑颜如花,暗地里早已吐槽万遍。 陶雪晴她才不是那么好相处,那是因为你没有看透她那个人。 李秋月和林倩倩此时已经到了陶雪晴的小居屋外,陶雪晴知晓轻功,有人在她的院外,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她单凭感觉就能知道外面的人武功非凡,这般的身手敏捷。对此,她不能硬碰硬,只能扬声的问道,“来者何人?” 她唯一知道的不是陆初瑶,因为陆初瑶都是让弟子来通知她去找她,而不是她亲自来找她。 没有回声,陶雪晴走出门外,却看到了两位女子站在自己的院子外,一位身穿简朴,带着面纱,只见她一张瓜子脸,为遮住的地方,双眉修长,肤色虽然微黑,却还是看得出她姿形秀丽,容光照人。另一位,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更加显然的是,黄衣少女更是运筹帷幄之导向的人。 陶雪晴眉目浅笑,她衣衫飘动,身法轻盈的走来,“两位姐姐是何人,这般的拜访来是有何事吗?” 李秋月眼眸带笑,可眼底尽是寒意,“确实来找你,但我并不是明月教之人,你不必这般的叫唤到,有失礼节。”说完,看向林倩倩。 陶雪晴愣了一下轻笑的说道,“小女子一人,也不知道两位姑娘找我,倒是何事,有什么能帮到你们吗?” “你觉得你能帮到我们什么?”李秋月不答发问道。 陶雪晴看向黄衣女子在说话,便是感觉气场很强大,尴尬的讪笑道,“就是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让二位来找我,若没什么事,请二位请回吧。” 林倩倩一直不说话,待察言观色,不禁的冷笑道,“好一嘴的伶牙俐齿。” 李秋月的目的也达到了,她知道尽管林倩倩到来此处,还是心有余悸的。说不准会反水,当然还是需要陶雪晴的言语刺激。让她看清楚自己现在身处险境,陆初瑶是找了个怎样的女子来代替她的位置,而她唯有帮了该帮的人,自己才有可能是脱离险境。 “别急,我们是来给你送礼的。”李秋月看向陶雪晴静然的说道,“送忠告。” 林倩倩走向陶雪晴的方向,眉目浅笑,透着一种可笑的境地。 陶雪晴莫名的感觉到一种压迫感,手脚不禁的紧握。 林倩倩将面纱摘下,看向陶雪晴。 陶雪晴骇然一惊,她的脸上竟是两条狰狞的疤痕爬在她皎洁的脸上,她的肤色看起来有些暗沉,但五官很精致,是个难得的美人。 可,偏偏脸上两条狰狞且恐怖的疤痕,让人不由的减少了几分美感,甚是生添几分厌恶。 林倩倩对于陶雪晴的第一触感不意外 ,就连她有时起床睁开眼看到自己脸上的疤痕,都会被吓到,都恨不得见不到这个自己,难看得很极其的厌恶。 “怎么样,我这两条疤痕,好看吗?是不是像蜈蚣一样,爬啊爬啊的在脸上。”林倩倩说着一步步的朝陶雪晴走近,陶雪晴一步步的后退至屋里,眼里是害怕的。 她知道,武功她是比不过那黄衣女子,可眼前那个女子怎么那么可恶,明知道自己长的丑恶还来恶心别人。 ##第307章 毁容 陶雪晴一掌呼噜朝林倩倩打去,李秋月长袖一挥,没有打到林倩倩的身上,反倒在身后护住了林倩倩。 那掌力被打去了另外的一处,威力不打,但是足以打伤别人。 林倩倩不禁的冷笑道,“怎么,陆初瑶现在就教了你这般的功力,看来她对你还不是足够的信任啊。” 陶雪晴一愣,这个面容丑陋的女子怎么会知道陆掌门,她到底是何人。 李秋月走进屋内,轻笑着,“是不是很惊讶,你好好的看看她的面容,哪怕有那么一丁点的熟悉感,可能会勾起你的回忆呢。” “你们究竟是谁?” 陶雪晴不想猜不想像被捉弄的玩具一样,被人摆弄。一切都掌握在别人的手掌之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被人摆了一道。 林倩倩看了一眼这屋子,脸上的表情尽是失望。 “我当初出来做任务的时候,你还在明月教当弟子吧。”林倩倩杵立的站在陶雪晴面前,不带言笑,一板正经脸。 陶雪晴惊鸿一瞥的看向林倩倩,眼眸不由的除掉那脸上的两条疤痕,精致的面容露出来。 嘴唇不由颤抖的问道,“你是林倩倩,武林上所称赞的江湖美人。” 陶雪晴没有见过林倩倩的真容,只是偶尔的教会上偶尔有幸的见过一两面,她不敢承认这个就是林倩倩本人。 一顿怀疑过后却频频摇头,不相信的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想要做什么,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想让我失信于陆掌门,你们这般的做法就是让我离开了明月教,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李秋月感觉她还是高估了陶雪晴的智商,她的智商比起林倩倩的,真的是不如啊。 “明月教近期选出来的弟子,真是让人倒尽了胃口。智商都不如你的一半高,真是让人失去了兴致。”李秋月这番话明显是对着林倩倩说的。 林倩倩不由的拍手叫好,“陆初瑶真是找了个好帮手啊,不过,我之前也是像她一样的犯傻,傻傻的为她复命。” 陶雪晴脸色一顿红一顿白的,“你们一定是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我不会为你们所说的而动摇的。” “你有什么资本谈这些?”李秋月冷笑的说道。 陶雪晴不傻,“就凭你们来找我说这些。”一个人有利用价值,还会让别人这般的费劲,她刚刚所说的那些一般是为了拖住她们,查看她们的真实目的,一般是有待观察。 李秋月眼眸一骤,或许是她低估了她。 林倩倩了解陆初瑶选人的特征,她撩起了手臂上的符号,那是明月教弟子都会印上去的印记,一个白色圈里一道月光的印记。 “看好了,我是不是明月教弟子,这个印记你不会认错。” 陶雪晴一同撩起自己手臂上的印记,不由的呼吸急促。 “你……”她有些看不懂了,她看着林倩倩这般落魄穷极的模样,怎么会是当年风靡武林的林倩倩呢,著称的江湖美人。 “看清楚了吗,现在的我不就是以后的你。” “不是这样的,不是……”陶雪晴的眼眸里全是不相信。 “我的武功,废了,样貌被毁了。”林倩倩说着不禁的笑了,眼眶不禁的泛红,“你知道这些都是拜谁所赐吗?” 陶雪晴不是不知道,只是那个答案一直悬于心头。 “陆初瑶,她吩咐到的任务,我没有完成到,我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就把我废了,样貌也毁了。将我逐出了明月教,所以现在的我,你看到了满意吗?”林倩倩不由失控的大笑。 陶雪晴像似听到了什么惊骇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拜倒在石榴裙下的林倩倩江湖美人,现在竟像一个平民妇女般的嘶吼大笑。 李秋月站在门口,看着卓云凌和何双一同到来了离屋子不远的距离,此时子君和主上也在某一处看着这场闹剧。 李秋月算着卓云凌和何双到来的时间,把握好一定让卓云凌听到他该听到的那些事情真相。 “你不信?”李秋月看向陶雪晴的表情。 “你的任务应该是陆初瑶让你去接触卓云凌,卓大侠的吧。”这句话是林倩倩说的,不过是诱导出陶雪晴嘴里的承认。 “目的,不过是为了刺探出关于天一阁前弟子墨白的行踪,了解过于他的一切行踪,是不是?”林倩倩的脸上是十足的自信,因为她知道自己说的肯定就是事实,因为她也执行过,但是事情有一定的变向也说不定,“或许,改变了许多,她已经找到了墨白的行踪,而卓云凌的价值就是在他身上挖掘出让墨白出动的办法,例如现在的江湖混乱。” “墨白大侠曾经是那么心系武林的一个人,她是想利用江湖混乱,让他出现大众的视线,也不是不行的办法,对不对?” 陶雪晴现在脸色一顿的铁青,她说的极其接近真相。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林倩倩轻眨眉眼,脸带镇静如若。“因为我也经历过,和你一同的遭遇、只不过那时候我面对的是容之衍,而你是卓云凌。” “而你唯一的价值,就是让卓云凌启动这件事。所以,陆初瑶应该会让你服用了蚀情蛊,那是一种明月教特制的毒药,也不是没有解药,若是你真的命悬一线她或许会救你的,不过也得看你有没有被救的价值了。” 林倩倩直视于陶雪晴,眼眸冷静到惊不起任何波澜,这些事情她不奇怪陆初瑶会做出。 墨白在陆初瑶心里是什么地位,她跟了陆初瑶身后那么多年,她都是看破不说破。说是情,不是。说是恨,却包括了很多的情愫。不然,陆初瑶也不会用尽毕生的余力,去寻找他。 陶雪晴一度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冰冷,因为在林倩倩的话语中,她才得知自己从鬼门关走过一遭。若是,那日孟明大夫没有来,没有及时的解毒。可能,陆掌门真的不会救她,因为她没有任何获救的价值,自然是不会救。 ##第308章 撞破谎言 何双和卓云凌进入了屋子内,在一处听得如此的清晰。 李秋月在发现卓云凌和何双身影的时候,她就故意的走近屋内,让他们有机可趁进来院内,也一同挡住了陶雪晴可以看到院外的视线。 卓云凌本是想走进去,救出被她们所围困的陶雪晴。 可是,传入他耳朵里的是,你的任务就是陆初瑶让你去接触卓云凌。 这句话,直接让他听懵了,何双一把将卓云凌拉到院内藏好,在窗口下面倾听。 所有的对话内容听的一清二楚,何双下意识的看向卓云凌,他眼眸内的冷意迸发而出,脸色紧绷着。坚毅的侧脸扯着下巴在抖动,眉头蹩着。 何双估摸着,这会儿估计心都要碎了,自己倾尽所有去维护的人,竟然在背后走的每一步都是在算计自己。 直到,听到有人在说陶雪晴服下蚀情蛊的时候,她也没有反驳。这一下的心凉是彻底的,他的担心和害怕,却是一个算计的阴谋。他不禁的冷笑到,这个笑百般的无奈又让人很心疼。 这个时候何双有些心疼这样的卓云凌,但是很快另一种情绪将她怜悯之心压下去,因为落到最后都是卓云凌自己的选择,她曾经劝奉过他,陶雪晴的用意。可是,他依旧没有听劝,而落到至今可以说是咎由自取。毕竟,爱情这种东西,都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当爱的情意焕发的时候,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惊恐的看向林倩倩,拉扯她的衣角,她或许能够相信这两个人是能够救到她的,不然不会在她面前告诉她这些。她真的害怕了,她不想变成林倩倩最终这副模样,她不想样貌尽毁。 “我知道你们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吗,求求你们,救我。”陶雪晴害怕陆初瑶,但是她个人的能力是挣脱不开她的束缚。 林倩倩看向李秋月,她要做的都已经做完了。 林秋月轻瞥了一眼地上央求的陶雪晴,她刚刚一副清高自以的样子,已经全然不见。 “救你,凭什么我们要救你。” 对啊,凭什么啊? 陶雪晴眼眸一转,“凭我可以从卓云凌的身上得知墨白的消息。” 李秋月轻笑出声,充满了讥讽。若不是她跟着主上,真的被陶雪晴这一脸的真情实意给吓到,以为她真的可以从卓云凌身上探出所谓墨白的行踪。 “然后呢?”她接着问。 “我可以不告诉陆初瑶,以至于她达不到目的。” “我劝你还不如告诉她,让她知道墨白的行踪,或许能够饶你一命呢,说不定还有加封奖励呢。”李秋月挑眉轻然的说道。 李秋月是什么样的人,她这般也想糊弄。 李秋月蹲下身,与她眼神平视,眼眸平静的像镜湖,“在我面前,你班门弄斧的显得你很笨拙,你知道吗?”一下子空气,凝结到了安静,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卓云凌想不到,竟到最后他想的还是利用他,得到墨白师叔的任何一丝信息。他自嘲的笑出声,却是格外的清晰,何双知道现在已经捂不住了,声音像似山川河流般的清澈且急流。 林倩倩快速的走到门边,看到卓云凌和何双,才知道整件事情的大概用意。 不得不说,正在在背后运筹帷幄这一切的人,真的是了当厉害。掌握人心,也是一流。 陶雪晴虽没走到门边,但那笑声对她来说,不得不说这是最熟悉的笑声,却好像多了一点什么一样。她一顿猛的敲击于她的心脏,害怕的朝着窗口的方向望去,因为那是声音的来源地。 卓云凌也不怕避讳什么,站起身。窗口的那一方正好看到了陶雪晴站的那个位置,卓云凌眼眸紧骤的看向她,寒意渗入他的眼底,一点点的瞧向她。 他在告诉她,他知道了,他所有都知道了,包括她对他的利用,他难道就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吗? 卓云凌没有多说一句,只是眼神的控诉,转身负气的离开了。 陶雪晴频频摇头,嘴里呢喃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追到门口,看着卓云凌离去的身影,眼神里包含的悲伤是流露出来的真正的哀伤。 她不是只有利用,她也爱过。 她想的是永远的不让他知道所谓的真相,她也是怕他知道真相如同现在这样,一句解释都不听她说,就这么的走了。绝心和决然的离开了,连个眼神都是多余的。 他可知,她不愿告诉他的这一切,是她认为这是她最肮脏污秽的勾当。她带着任务和算计接近他的,但是她对他的爱是真的。 “云凌……” 她脱口而出的呼唤,何双这一侧看的极其清楚,她眼中的愧疚和后悔。 陶雪晴转身的时候,看见站在窗口下面的不止卓云凌还有何双。 她冷笑的笑着,走到何双的身边,说道:“是你让卓云凌过来,看我笑话的是吗?” “是我和他一起过来的,但是我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说的,但是我只能说事实就是这样,由得你信不信。”何双的眼眸比起陶雪晴狰狞的表情,显得平静的太多。 “何双,你别以为你是何府的千金,永远就高人一等的。这世上就有你永远得不到的东西,卓云凌就是如此。”陶雪晴最后说的时候,露出的冷笑,不由的让何双认为,她这是为自己最后的挣扎吗? “你以为,你让他过来看我的笑话,他不爱我就会爱上你了吗?”陶雪晴嘲讽的说道,笑着忽然充满恶意的看向何双,“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就算他不爱我,也永远不会爱上你。” 李秋月也走了出来,何双抬眸间看到李秋月的身影,不由的一怔。 李神医又怎么会在这,她心中反复的猜想。这所有的故事的牵连,和其中的关系。 可是,面前对她最有攻击性的人就是陶雪晴,她现在就像是个疯子这样的朝她袭来,就是像弄的她浑身是伤,和她现在一样狼狈不堪才安心。 ##第309章 一石二鸟 何双用最平静不过的语气和她说道,“他爱不爱你是他的事,而我爱不爱他是我的事情,这两者本就是两回事。我并没有这个能力让他看到这一幕就不爱你,爱不爱你是他的选择。如果,他因为这样而不爱你,你们的爱也不过如此了。最后,我奉劝你一句,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的那般不堪和充满算计,今天弄成这样的局面,你应该在你自己身上找原因,而不是抓住一个不相干的人乱吐唾沫。” 最后,何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秋月和林倩倩,离开了这屋子。 李秋月不由的深思的看了一眼这何大小姐,怎么和传闻中的何双是两回事,并不是这般的只会沉迷于画像,整天游手好闲之人。 而在与理据争的环节,很显然何双说的话很在理。 反而,这一理论反而,更加的助她说服陶雪晴。 果然,这一切还得如墨白那般的猜测准确。 陶雪晴虽知道林倩倩这一遭遇,充满了害怕,想求得安稳和平安,但足不能完完全全的控制住她,在陶雪晴刚刚的话语里就明显她还想摆一道,却被李秋月无情的拆穿了。 真正能折服她的是,绝望。 一个人一旦没有了依靠,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给到眼前的选择,无论好和坏。都只能是她唯一的选择和依靠,这就是墨白想达到的一石二鸟之计。 林倩倩看了一眼陶雪晴,不由的讥笑说道:“想不到一个何府大小姐,平日里大家说她沉迷于金钱游玩,大字不识的不学无才之辈,竟比你说的话更加深入人心。” 李秋月看向陶雪晴,勾起嘴角笑意有深有浅,“卓云凌显然是听到了所有的话了,你也没有任何的后退之路,你是觉得你和他还有可能吗?” 陶雪晴下意识的看向李秋月,“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们到底这一次来是要做什么的。” “你别急。”李秋月拍了一下陶雪晴的肩膀,“你现在没有后路可退了,你现在大可去告诉陆初瑶,这一次她信你的话,可是下一次你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她还会去救你吗,你已经在阎王殿走过一遭的人了。” “对,你们说的对,我是去过阎王殿走过一遭的人,我不怕。最多我再去多一次,我没有什么好怕的,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陶雪晴现在的情绪有些激动,甚至想法有些偏激。 “我不怕你们,最多一拍两散。” 李秋月紧紧地盯着陶雪晴三秒,啧啧啧的摇摇头,一脸的不赞赏,“原来,明月教的弟子都是这般的轻生。看来是我找错人了,竟然我给了你生的选择,你不珍惜,那便算我没来过,生死都在你自己身上拽着的,不是别人强迫你。聪明的人,是去选择,而不是等待。”说着,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林倩倩。 而,林倩倩也正看向李秋月,她眼眸清澈如镜的看向李秋月。 “我想知道你们的计划?”陶雪晴她自己知道,不想变成第二个林倩倩,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最好的选择。 是,她是可以去选择陆初瑶,但是陆初瑶的手段狠毒。保不准,第二次丧命便真的命丧黄泉了。而且,她不想这么快死,或许她可以借此摆脱陆初瑶对她的纠缠。 “计划,当然会告诉你,而你又在急什么,你和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放心,既然是一条船上的,当然是大家一起生一起死了。”李秋月下意识的看向了陶雪晴,“后日,我会来找你,告诉你计划。不过,此前你不能随便和任何人见面,这是规定,不然出现什么纰漏,可不是那么好完事的。” 说完,李秋月和林倩倩的身影消失在竹林间。 林倩倩看向李秋月,“你觉得她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吗,难道你就那么相信她不会向陆初瑶告密。” 李秋月笑着说:“那倒不会,她是一个拎得清的人,她知道那边重哪边轻,除非她不怕死。” “她不说说过她不怕死吗?”林倩倩对于陶雪晴,只能说陆初瑶在选人方面,好像更加精良了一些。她有点看不透陶雪晴的做法,她刚刚还言之凿凿的说着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怕死一次。 “她是这么说,你当真她不怕死啊,她怕,谁都会怕。只不过逼急了之后,也就没那么好怕了,什么话都说的出来。”所以,李秋月在后面给她生的选择。 林倩倩点头,笑了笑看向李秋月,特有深意的微笑。 李秋月看向林倩倩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下意识的询问道,“怎么了?” 林倩倩却只是微笑的说道:“看得出来,你很爱他,并且为了他,做到这种抛头露脸的地步,而且还毫无怨言。” 李秋月当然听得出林倩倩的话中意思,即使那个他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些话,可不得乱说,我们都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跟的主子不同。”李秋月想一句话撇的一干二净,但是林倩倩是谁,这点女儿家的心思,女人最懂女人。 “是不同,我不过是个弟子,但是你不同你是江湖上的女神医,你本就有那能力自己一个人闯荡,你完全可以不跟着他,但是你还是选择在他身边留下来,这不就应证了想待在他身边吗?李姑娘,心里和眼神是最骗不了人的,你骗得了所有人,可是你骗得了自己的心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但是她无从选择,她的选择只有一个。 “你真的大可不必这般的委曲求全。”林倩倩这一句话,真的是为李秋月好,“何双对你来说,造不成什么威胁,更何况你真的比她好太多了。” 李秋月只是微微一笑,并且忠告警示,“你这些话我权当没听到过,不要让我主子听到了。” 林倩倩无奈的看了一眼李秋月,她本是可以去追寻自己的所爱,却执意过这种为难自己的生活。 ##第310章 断的一干二净 在李秋月心里,从来都不屑于何双是对手,但是墨白眼里根本就没有她,所以在他身边渐渐成为她的奢望。 所以,而且他成就了她的名声,她也会一直待在他身边,若是当年没有他,她根本就活不下来。这也是她一直坚持要报恩的原因,她真的可以离开。墨白也说过要放她走,她应该浪迹于江湖,救更多的穷人。但是是她执意要留下的,只为在有生之年可以多陪他一点是一点。 忽然,腾空一个身影,翻腾而下。 李秋月看向子君,“主上离开了?” “嗯,离开了一段时间了。陶雪晴那边的情况,你认为怎么样?”子君忽然的问,是他也觉得陶雪晴不值得信任。 “暂且看来,还算是可靠之人,而且她没选择。她往后退,便是死路一条。”李秋月将她的想法说出来,她看向子君问道,“主上,是何意?” “按照原计划进行便可。” 何双干脆只身倩影的回到了何府,倒是这一次他是把她也给蒙骗了。 怪不得,昨日问他是什么事情,一个劲的不愿说。尽管的是哄她说是,到时候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却给她摆了这么一道,是她带卓云凌去的这地方,然后遇上这么一幕,这不得尴尬死了。以后,便是遇到卓云凌,都感觉她自己是硬拆了鸳鸯的人。 可是,林倩倩又怎么会在哪儿,李秋月是女神医,她为什么又在哪里,她们就究竟和这件事有什么牵扯,仿佛这件事扯进来的人太多,很多理不清说不明的的谜团太多了。 他就像是个谜一样,解不开便是一团死死的捆在一起。 可是,如果说是带卓云凌去的那个地方,本是就是一个早已设计好的陷阱,这一切就有理可循了。 墨白在院子里遇到了何花,闻声道,“小姐在屋内吧?” 何双听到声音,不等何花回答,便扬声的说道:“既然回来了,何必还得问一声我是不是在屋里呢。” 何花轻声笑了笑,离开了。 墨白无奈的走进屋内,关上门,小心翼翼且一副讨好的模样说道:“哟,这是谁惹了我家娘子这般生气,说出来为夫替你出气。” 何双托着脸,看向墨白,缓缓的说道:“近在眼前。” 墨白走到何双的身后,伸出手捏肩锤背伺候人的语气问,“还舒服吗?” “行,凑合吧。”何双嘴角藏着笑意。 “诶。”墨白还真的应声了。 这一次,他怎么着有些愧疚在心里,这一次他还是利用了何双去完成这件事,而达到他的目的。因为,这件事他不便于露面,一露面整件事情很容易和他扯上关系,所有人都会往他身上查,身份总归是隐瞒不下去。 所以,他只好出此下策,让何双带卓云凌去目的地,虽然一切都很顺利,他心里总归对何双的歉意。 何双拉过墨白的手,说道:“你快别锤了,有些事我想不明白。” “李秋月和林倩倩为何在哪?你不要和我说她们是路过。”何双眼神精明着,墨白寻思着是骗不了她,但是总不能说出实情出来。 “话说,你和林倩倩还有交情呢,你们居然还联系,背着我。到底几个意思啊,容之衍你们到底断没断干净。”何双生气的看向墨白,彻底想偏了,既然想偏了就偏吧。 “断干净了,断的一干二净了,她不也是她是明月教的人嘛,所以才让她过来的。”容之衍诚恳万分的说道。 何双无奈的看向墨白,“我知道你们一直在密谋着一件事,你不肯告诉我也没关系的,毕竟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你要注意安全,你武功本就没别人那么高强,凡事你要躲着点。” 别人……墨白看向何双,莫不是他的小娘子发现了什么,“你说别人?” “对啊,你一直和谁在一起商量,你以为我不知道嘛。那天我醒来看见你没在床上,我就听到院子外面你和一个人在说话,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更何况今日这件事,牵扯进去那么多人,李秋月女神医,还有明月教的人,都是武林帮派的人都在里面,你和墨白师叔一定在运筹帷幄一些事情。虽然,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和墨白师叔有联系,放心我不会说的,更加不会暴露出来。” 墨白看着自家小娘子一脸诚恳且认真,莫名的觉得有些可爱。这完全是把他分化成两个人,他得顺着她的思维问去。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我明明还那么的小心,怎么会被你知道。”墨白一脸的小心翼翼的担忧。 “我也是知道之后,有些诧异。你还记得吗,我其实在家的院子里发现了一块墨玉,原来那块墨玉是墨白师叔的,我是在那天的画像里看到的。所以,那时候,我既怀疑你和墨白师叔肯定有联系,只是碍着你的面子我一直没有说。”何双看向墨白,语气有些小歉意,“我觉得唯有隐瞒,当做自己不知道,或许你做事情起来会更方便。” 墨白在心里不由得暗自松一口气,原来自己已经暴露那么多,幸亏何双将想法往另一边想着,若是别人,这身份非暴露了不可。以后,在何双面前可能也得加倍小心的伪装才可以,墨白这个身份已经在长安展露出来了,只是隐藏在哪儿却无人自知。 “不过,倒是墨白师叔这招真厉害。” “怎么说?”墨白是第一次听何双夸自己,这得好好听一下由来。 何双已经听到了大概事情的由来,所有的事情概括了一下,“这一,让卓云凌听到陶雪晴对自己的算计,寻于墨白这件事不就由此告终了。二嘛,自然是卓云凌的出现让陶雪晴是精神上的重击,卓云凌离她而去,明月教那边已经有一次选择放弃她的性命,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只能选择你们这边。你们不就是想拉拢人嘛,搞那么一大出。” ##第311章 试探 墨白也知道何双一定猜出了大概,实属是藏不住。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所以我不能暴露出来。”既然这样,墨白就顺着何双想的这个方向,将这件事情圆下去。 “我明白的。”何双担忧的看向墨白,“所以,我不求你完全的告诉我事情的全部真相,我希望你可以顾虑一下自己的安全,别再受伤。你受伤,我也会害怕的。” “我一定不会让你担心和害怕。”墨白将何双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轻言细语的说道:“双儿,得妻如你,何其我幸。” 何双仅是微笑着,不再说什么,两人静寂这样的时光很是难得。 她顺着墨白和容之衍认识的这条线去想,李秋月为什么会在那,一切了然而目。还有,上一次李秋月为什么会那么凑巧在容之衍受重伤的时候,及时出现,一切都有了答案。 只是,何双心里依然不知道,他们究竟执行的秘密任务,最后会暴露一个怎么样的轰动。 卓云凌曾经说过,墨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虽有侠义之心,但是心狠毒辣,杀伐果决。这样的人,没有任何人会是值得他信赖的,她现在只是怕容之衍现在的双重身份,一方面在天一阁,一方面在墨白手下做事。两边都危险重重,万一惹得这黑阎王一个不悦,会不会连命都葬送了。 不久的将来,何双竟为自己当初这个想法觉得可笑至极,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陶雪晴三番两次的到天一阁去寻得卓云凌,却依然未果。 后日的时间一到,李秋月按着约定好的时间,在月朗居见面。 这是,陶雪晴第一次看到月朗居,这里的布置和她的小屋子很像,像极了一个暂时的落脚点,却充满了草药的味道。这里像似有人经常居住,但又显得很冷清。 李秋月一身淡黄色的长衫,转身过对陶雪晴说:“以后,你找我,就到这里。若是我不在的话,就留下纸条压在茶杯下面。” “你能保证我的安全,还有我不会被暴露吗?”陶雪晴对李秋月等人还不是十足的信任。 李秋月轻笑的对着陶雪晴说道:“你觉得你现在还有退路吗?”一步步的靠近她,“现在你唯一可以面对的是怎么样去做好我交代你的事情,这样反而能救你一命。如果我想至你于死地,不用带你来这里与我汇合商议事情。我对你是相信的,而你是怎么样的选择我管不了。” “你不怕我背叛你吗?”陶雪晴的目光投向李秋月。 却不料,李秋月只是眉眼轻然一笑,“怕啊,所以我说这都是你的选择。”眼眸里没有任何害怕神情,她能感觉到这个女子的强大,她像似提前预设好所有的设想。 这个月朗居绝对不是一个安全的居所,这可能是他们暂时的转居所。他们也没有完全的信任她,只是他们替自己想好了后路,而她却一无所有,她只能靠她自己活下来。 李秋月走到陶雪晴的身后,提高音量的说道:“陶姑娘,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应该清楚若是你真的想活下来,就按着我们的步伐走。若是稍有不慎,我还能救你。但是如果,你执意的不与我们合作,吃里扒外的话。接下来,而你自己所犯的错就得由你来负责了,我们绝不会伸出援手,希望你能谨记,这是最后的忠告。” 陶雪晴明白李秋月话中的意思,她可以选择去和陆初瑶两人合作,但是事后她是死是活,他们绝不多管。而选择站在他们这一边,她以后的麻烦事她会出面解决。 “我知道你们的顾虑,我自然是相信我自己,应该不会让你们失望。” 李秋月微笑的说道,“希望是,合作愉快。” “陆初瑶让你查关于墨白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陶雪晴美眸一转,“只知道此人应该还在长安城,不过陆掌门已经驻扎在长安,守着墨白大侠。” “墨白的行踪诡异,不是那么好查找的。”李秋月故意说这话,扰乱思绪,保护好墨白的身份。 李秋月看向陶雪晴,轻笑的说道:“这样,你和陆初瑶说在城外的小竹林看到了墨白。” 陶雪晴神情一怔,“你让我说假话?” 这下,陶雪晴懵了,她们并不是让她打探关于明月教的信息,而是让她传送信息到陆初瑶的耳中。这不是等于间接性的送死吗,陆初瑶是个怎么样的人,若是她知道谁背叛她,她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将人杀的干净利索,丝毫不带喘息的,杀人不眨眼的。 更何况,陆初瑶一介女流之辈,在江湖上从来不会冠上心慈手软这个词,她完全可以将人折磨成惨无人道。 她果然的摇头说道:“不行,要是被她知道我骗了她,她会杀了我的。” 李秋月看向陶雪晴,轻声细语的说道:“你慌什么,只是让你传个话而已,接下来的事情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谁会知道呢。” “你是看到了墨白,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而且你只见过一次,谁知道还会不会出现呢?”李秋月莞尔一笑,极其的风趣妩媚。 陶雪晴一怔,她彻底的乱套了,这些人到底在背后搞什么,而她活脱脱的像一个被摆弄的棋子。而她现在只能选择这一步,她没有退路,后面是悬崖峭壁。 她惜命,她要活下去,绝不能像似林倩倩这般毁容憋屈的活着。 子君在万魁岭看到李秋月回来,虽不苟言笑,但也没有神情冷漠,“事情办好了?” “嗯,只是这次算是对她的一次测试。”李秋月淡漠的说道,“你通知主上了吗?” “主上他有分寸的,只是让我们做好分内事。”子君说道,下意识的看向李秋月。 “主上,什么时候吩咐的?”李秋月却从不知。 “鸽子传递的信息,主上现在众矢之的,不方便露面。”子君说道,将信息纸条递给她。  这哪是不方便露面,只是想守在何府大小姐身边。 ##第312章 弃谁投谁 翌日,墨白进入天一阁的时候,撞见陶雪晴一脸失落的模样。 陶雪晴也一同看见了墨白,点头示意没有多说什么,便是擦身而过。 “陶姑娘。”是墨白先开的口。 陶雪晴一脸浑然不知的看向墨白,“容公子有事吗?” 墨白轻笑的看向陶雪晴,一脸的淡然说道:“并无他事,只不过陶姑娘的身份过于的特殊,不太适合出现在这里,还请陶姑娘请回。” 墨白故意的说这话,让陶雪晴清楚自己的位置。 一是,她对外现在还是明月教的人和天一阁走那么近,有意者看到总会令人猜测。二是,现在陆初瑶还不知道她和卓云凌之间出现的问题。而陆初瑶让陶雪晴去接近卓云凌,不仅仅是可以寻找到墨白相关的线索,似乎里面还有其他的关系,但是墨白现在还没参透,不可轻举妄动。 陆初瑶选择故技重施,那就是里面有她有她这么做的价值。只是暂时,他更想让陆初瑶知道陶雪晴和卓云凌这条关系崩了,而她接下来会有何举动。 陶雪晴下意识的看向墨白,倒是轻然一笑的说道:“容公子,对我的敌意未免太大了。我只是经过天一阁门外而已,并不是其他的事情。” 墨白的眼眸紧骤,眼底尽是轻蔑,他倒是嫌弃陶雪晴的嘴里没句真话。“既然是这样,那陶姑娘请回吧。”他直接进去了,陶雪晴却隔在门外相望。 墨白对于陶雪晴的印象是这个女子,表面一套心里一套。分明是在小屋那里理亏了,要找卓云凌解释其中的原委。若是她刚刚就承认自己来的初衷是什么,可能他还会帮她一把,叫卓云凌出去。可是她好像不希望别人插手她的事情,竟然这样,他没必要多管闲事。 只是他还没进入大殿,就在门外看到了卓云凌一脸面如灰土的从殿内走出来。 卓云凌抬眼也看到了墨白,下意识的躲开了。 墨白下意识的叫住他,“卓大侠,这般的着急,怕是有什么要紧事处理?看来是阁主又看重你,分派下什么特别的任务吧。” 卓云凌轻笑的说道:“你就不要拿我说笑了,如今的局面,我们谁都拿不到丝毫的好处,你有时间在这挖苦我,倒不如面对当下武林上的事情如何解决吧,乌鸦帮的事情已经在整个武林上压倒一片。难道,你真的是看着乌鸦帮占领整个武林的首位,你也不管吗?”他向墨白走近,“容之衍,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墨白师叔的消息,你不愿意说没人勉强你。但是竟然墨白师叔已经回了长安,那我就有胜算找到他。” 墨白冷眸一转,看着卓云凌匆匆离去的身影,再加上他走出大殿时的脸色,并不是愉悦。 至于,卓云凌怎么知道墨白在长安的消息,墨白估计是从汪令昇嘴里得知。而他撞了一脸灰,怕是向汪令昇说出让墨白主持这武林现在的残局,被数落了一顿。 汪令昇想毁掉他,这个意念他也是最近才被唤醒,之前他一直以为汪令昇不过是一争高下。现在看来并不是,他想除掉他,而现在传言他回来,汪令昇原本选择静观其变。只是料不到卓云凌这番话,将所有的大任都落在了墨白身上。这相当于消失于武林的人比现在坐在天一阁阁主的人,更有信任感。 这让汪令昇何能忍下。 明祁圳从大殿内走出来,看到墨白一脸的惊讶,“欸,容之衍你在啊,阁主还说你生病了,在家养病,怎么来了不进去,刚刚大家开大会呢。” 汪令昇是有多防着他,一个劲的将他往外推,就连商议事情都不让他听从。 “我是来找你的,最近怕是太忙了,都没有时间来阁内。”墨白顺着汪令昇的意思将话圆下去。 明祁圳看向墨白,倒是觉得奇怪,怎么忽然的找他,“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墨白师叔回来了,这消息是真是假?” 明祁圳诧异的看向墨白,“消息传得挺快的,你居然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 “刚刚看到卓云凌,从他口中得知的。这么说,这是真的。”墨白假装什么都不知,一脸茫然。 明祁圳点头的说道:“估计是真的,阁主亲口说的。不过,你应该是猜不到卓云凌在大殿说了什么,听到墨白师叔回来,他竟然当着阁主的面说现在乌鸦帮这般的行事恶霸,说是扬言找到墨白师叔主持真正的公道,还武林一个平静,建议铲除乌鸦帮。说句不好听的,怎么可以当着阁主的面说这样的话,你是不知道阁主当时候的脸色有多难看。” 墨白已经猜到了卓云凌说什么,不然也不会出来的时候一脸灰头土脸的样子,肯定被数落了一顿。 “后来呢?” “自然是被阁主说了一顿,说他行事太过于依靠他人。其实,不怪卓云凌,现在阁主什么事情都让段文博去办,我们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 墨白心中不由的冷笑,说道:“段文博也在里面,自然卓云凌那番话不止是说给阁主听,更是说给段文博听的。段文博曾是乌鸦帮的人,这不是表明了也将他铲除出去嘛。” 明祁圳听墨白这么一说,一副细思极恐的样子,就因为殿内的气氛太过于紧张,不由的他多想,经墨白这么一说,还真是。 墨白拍拍明祁圳的肩膀,“我先回去了。” “诶,你不是来找我的嘛?怎么一听到墨白师叔就走了,是找我还是找我打探消息的。”明祁圳看着墨白的背影,一脸的怨气。 墨白断定,卓云凌怕是已经得罪了汪令昇,只是这样的话明显是大逆不道,更是不应该说出口,他又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向来是谨慎的,墨白了解卓云凌,他行事都是颇为小心。而他这般当着汪令昇的面说这样的话,怕是对现在的天一阁失去了任何的信心,卓云凌或许还想乘机投诚他。而汪令昇不可能看不出他的心思,一切不忠诚的人,汪令昇只能是手起刀落麻利的很。 ##第313章 不要杀他 陆初瑶一身青衣的站在山洞底下,陶雪晴跪在她身前,汇报着由李秋月让她说的事情。其实,她也在赌,赌陆初瑶不知道她和李秋月之间的事情。 “属下,经过城外的小竹林偶然看到了墨白大侠。” 陆初瑶忽然紧闭的双眸,瞬间的睁开,紧紧地盯向陶雪晴,“当真?” “是真的,不过那时候我不便暴露身份,便只是轻轻的一瞥眼,不敢靠近。怕是故意的靠近,会惹墨白大侠怀疑。”陶雪晴说的极其偶然,也极其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陆初瑶哪是那么容易相信的,她那么多年为了寻得他,却从未见过他现身。现在也只不过是因为抓了他的人,才逼他被迫现身。然而,陶雪晴见到墨白竟然是轻然一瞥,怎么会那么轻易让她见到。话中有多少真假,她都分不清,说是无意间看到墨白现身她是绝对不会相信,但要是说墨白故意现身让人瞧见,她相信这绝对有可能。 “你确定你见到的就是墨白?”陆初瑶再次问道,墨白这人狡诈,她不得多提防,万一是个陷阱呢。 陶雪晴额头直冒汗,点头的说道,“我只是匆匆一瞥,极其像,但我不敢十分的肯定。毕竟,如你所说的那样,若是真是墨白大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他不是一直靠隐蔽起来,不愿露面的嘛?” 陆初瑶反而因为陶雪晴的这番话,肯定了那个极有可能是墨白。 只不过,墨白出现在城外的小竹林干嘛? “你当时候可有看到还有其他人?” 陶雪晴摇摇头,“并无,他当时候身边空无一人。” 陆初瑶先是眉头紧皱,而后悄然松开,便是一阵大笑的说道,“好啊,雪晴我真没看错人,我做的相当好,帮我做成了一件大事,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我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陶雪晴将头埋的极低,不敢抬眸看向陆初瑶,只能极其的用力掩盖自己的心虚和紧张。“谢掌门的厚爱。” “对了,卓云凌那小子现在怎么样了?”陆初瑶站在陶雪晴的身后,背过身忽然的问道。 陶雪晴下意识的回想,到底要不要说她们的计划已经被卓云凌识破了,她已经好几日没有看到卓云凌的身影了,只怕是他现在愿不愿意见她,都是一个谜团。但是,万一以陆初瑶的性子看在卓云凌没有任何的用处,便会选择丢弃他,这可是万不可的啊。 陆初瑶看陶雪晴许久都没有回应她,质疑的发出一声,警示她。 “没有任何的举动,做事平淡。也不见他再提到关于墨白的消息,不过我有一直在教唆他,尽快找到墨白,或许可以安抚武林的一时动乱,他听进去了。”陶雪晴尽量平息自己的语调,让一切看得很自然。 陶雪晴抬眸看向陆初瑶,她露出鲜少的笑意,但这个笑却让人觉得寒意迸发,陶雪晴的心不由的发抖。 陆初瑶轻笑的看向陶雪晴,手轻然的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眸看向她,陶雪晴一副芙蓉清秀的笑脸看向她时,眼眸中带有一丝丝的恐惧。 “雪晴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他了。”陆初瑶问出口,微笑的看向陶雪晴。 陶雪晴心一下子咯噔了一下,失去了平衡,“掌门,我……” “嘘。”没等陶雪晴的话,陆初瑶抢先说,“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吗?男人都是不可靠的,我们只能去爱惜我们自己,男人只会一味的甜言蜜语的带哄,没有一个是真心的。所以,雪晴你不能对他动真心,你要是动了真心,你就输了。”她语气里故作惋惜的教导着陶雪晴,忽然一转手掐出她的脖子,眼神变得狠厉起来。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男人都是不可信的,你不可以对他们动真情,说了多少次你都没有听进去。”她嘶吼的对着陶雪晴喊道,手自然的用力。 陶雪晴被捏住的脖子,透不过气,整张脸涨红,一张脸的痛苦状态。央求的眼神,虚弱的语气说道,“掌门……放过我。” 就在陶雪晴以为自己要断气,撒手人寰的时候陶雪晴忽然的松手,她才获得新生一样,拼命的呼吸着空气。 陆初瑶放在陶雪晴的头上,轻然一笑,眼眸中的讥讽,“雪晴,你是我看重的弟子,你对于卓云凌只能是利用,不能动真情。天一阁的弟子没有一个是可以信赖的,他们只会一味的欺骗你。所以,你要振作起来,手刃刀柄,将他杀掉。” 陶雪晴眼神一下子没有聚焦在一起,有些涣散,恢复了几秒之后下意识的拉着陆初瑶的衣裙说道,“掌门,不可以,卓云凌对于墨白大侠来说是弟子,说不准他可以找到墨白大侠的藏身之处呢。” 陆初瑶轻蔑的一笑,挣脱开陶雪晴拉住的那一角,说道,“那不是正好,这样你杀了他,墨白或许就会现身救他了,这样一举两得不是更好的事情吗?” 陶雪晴瞳孔陷入了昏暗,一下子身子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陆初瑶说的话如钻心的痛,她决裂的摇头哭诉着说,“不可以的,不行。” 陆初瑶轻瞥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陶雪晴,一副丧气的样子,真是晦气。“我知道,是他救了你,在你吞了蚀情蛊之后,他寻得了孟明大夫给你医治。可是,你别忘了,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你可知道吗?当然是取得你信任,说不定天一阁那边正在执行什么行动,是对我们不利的呢。” “掌门,我求你,不要让我杀了卓云凌,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求你放他一条生路可好?” 陆初瑶淡淡的看一眼陶雪晴,“你真的很爱他,那么你为他去死吧。” 陶雪晴懵然,呆滞的看向陆初瑶。 陆初瑶对于两条性命,没有任何的波澜,“既然你不想他死,那就你死。两条性命我只留一个人,你自己做决定,我相信你不会为了爱情而盲目的。” ##第314章 合作的本意 半夜,汪令昇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厉声喊,“谁?” “是我,阁主。” 汪令昇确信是段文博的声音,说:“进。” 汪令昇斥责段文博,“不是和你说了吗,最近我们减少行动才是对我们有利的。万一,墨白一经发现端倪,我们便是他窥探的众矢之的目标,我们还是要担心点,没什么事我们最好不要有接触。” 段文博当然知道现在事情的严重性,他比汪令昇更害怕被墨白查到他的头上,“我的心腹今日路过一山洞发现了陆初瑶在指使陶雪晴杀掉卓云凌,卓云凌可是天一阁的人,她 陆初瑶怎可擅自主张,她简直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擅自改变了行动。” 汪令昇轻笑,倒没什么波澜,或许他对这个结局根本就不意外,甚至有些意料之内了。“当初,我和她的合作虽是我提出来的,不过都是各图利益。你以为她真的是诚心和我合作。她不过是想知道墨白到底在哪儿,而她选择和我的合作是她认为天一阁迟早都是墨白会回来的地方。” “而卓云凌我早就像除掉他了,是我故意的让她安插明月教的弟子在卓云凌身边,进行美人计。故意的诱导她,或许在卓云凌身上会探视到关于墨白的消息。在外明月教与天一阁本就不合,这样一来我想处罚卓云凌不就有理可循了,他与明月教的弟子私通,坏的就是阁内规矩。现在,竟然有人比我想要他死,那不正是合了我意,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倒可以来一招借刀杀人。” 段文博不禁身子一怔看向汪令昇他预谋了那么多事,他竟都不知道,他在背地里到底还藏了多少的事。他目前知道的是他和陆初瑶有过合作,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倾向墨白的。只是,卓云凌是他阁内的弟子,曾经还是他看重的弟子,他竟然还动了杀心。 汪令昇看向段文博,下意识的提醒到,“反倒是你,今日来要小心,卓云凌对你的不满在那日殿内已经说的够清楚的了。他说的可是找到墨白,除去乌鸦帮的人,你别忘了,对外你还是乌鸦帮的人。” “放心,我倒觉得墨白能够让他找到的话,那就不叫墨白,我不担心这一点。倒是,明月教那边会不会忽然的反水,害的我们的计划一捞而空,毕竟陆初瑶这个女子的心思缜密,她怎么想的没人能猜得到。” “确实,在她面前我们要留一手,以免后患无穷。”汪令昇看向段文博,“行了,没什么事,你退下吧。” “是。”段文博下意识的离开了汪令昇的房间。 汪令昇眼眸一下子变得狠厉起来,他嘴角抽搐成了阴险。 卓云凌你别怪我对你一开始就狠心了,错就错在你一开始竟然帮了容之衍逃脱,我没有理由不怀疑你,我宁可杀错一百也不放过一人。那次的刺杀中,若没有卓云凌帮容之衍,他必死无疑,虽然现在他身中迷魂令,但那条命留下来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的炸药。 墨白在信鸽中得知,陆初瑶要命令陶雪晴杀掉卓云凌。果然,在陆初瑶眼里没有价值的人都得死掉,就连她利用糟践的棋子都是一样的,没有利用的价值就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曾几何时,她不是这般的暴戾的。 墨白不由得眉头紧皱,何双走进院子看到墨白站在院子处发呆,微笑的走过去拍了一下他肩膀,“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进来你都不知道。” 墨白望向何双,所有的忧虑悄然不见,淡笑的说道:“没有,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要假装不知道,然后你才能认为你很厉害嘛。”语气里尽是逗趣小女孩的话,何双才不上当呢。 “话总是那么好听,一点都不真实。”何双无奈的笑道,“对了,我刚刚收到宋瑶之的信件,她说过几日会来长安探望我们。” “这不是好事吗,反正你倒是闲着最近没人陪你。”墨白揽着何双的腰说道。 “确实无聊,你教我的武功,我现在轻功还没学会呢。”何双抱怨的说道,她这些日都在学武功,都是因为他说过,万一他不在她身边,至少能拿这些招数防身,可现在她连最起码的轻功都没学会。 墨白挠头的一脸难搞,支支吾吾的说,“可能……武功不是那么的适合你。” 开什么玩笑,她在游戏里玩起武器那是溜的飞起来,不然怎么会是职业游戏选手呢。 “我认为啊,肯定是你没有教好,才不是我资质的问题。换做墨白大侠来教我的话,一定会比你强,信不信?”何双故意的说这话,她连墨白的面都不敢见,更何况是让墨白教她。 她害怕墨白,这个举世无双的大侠士,虽是有着侠义心肠,但是弑人无数,这样的杀人狂魔怕是见一面都会脚抖。 墨白忽然的一笑,撇嘴的说道,“我看未必,就算是墨白大侠来了,就你那三脚猫功夫,我看都教不会你。” “容之衍,你这是人身攻击。”何双不服的说道。 直至,半夜墨白都没有睡去,他越发现越是掌控不了局面。局势的发展,不仅是汪令昇的私心还有陆初瑶的狠毒,他倒是忘记了陆初瑶的的手段。 何双感觉到墨白没有睡去,蓦然的睁开眼,许久后才发出,“容之衍,睡不着吗?” 墨白听到了何双的声音才发现,原来双儿也没有睡去,可是他现在竟没有发现何双也没有睡着,他的功力反而退去了不少。直到何双问出口,才发现原来这个夜晚不止他一个人没有睡着。 他转过何双的方向,“嗯,心情有些乱。” 何双也跟着转过他的方向,两人四目相对,“之前看过的一本书上说,按着人的眉心,这样两边舒缓下去,就容易睡着。”说着,她的拇指按在墨白的眉心两边的眉毛划过。 她知道墨白今日站在院子的时候就心事重重,见他不愿说出来她就假装不知道。 ##第315章 暂且放下 翌日,墨白睁开眼的时候是清晨,太阳上升,旁边的何双睡的正熟。 昨晚,何双按着他眉心两旁,他竟这样毫无防备的睡着了,而且还一觉睡到天亮,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完全没有防备下睡着觉了,更何况近日的事情一连串的跟着过来。 墨白走出院子,何花刚起床就看见墨白着急的走出院子,“姑爷早。” “别太早去吵醒小姐了,昨晚她很晚睡。”墨白吩咐完就离开了何府。 “好。” 只是,目前他要赶到城外的竹林间赴面,李秋月让陶雪晴说出曾在竹林外看到墨白,虽然这个是个引子,但是目前来说是最好让对方都出面见一面的办法,他不能一直躲着藏着。 尽管是陆初瑶在天涯海角都要把他找出来,他一直躲着她也不是办法。更何况,这一次或许是最好的切入口,陆初瑶的脾性本就生性多疑还记仇,这或许是他介入到她和汪令昇计谋中的唯一一个办法。 墨白戴着金色的面具,虽然他已撕下了容之衍的硅胶面具。他站在城外的竹林间,投尽眼眶的都是一大片的竹子。他杵立在当中,阳光的初升像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不容易让人靠近,就好像他是不可亵渎的方物。 他靠在一棵竹子上,嘴里叼着狗尾草,他耳边已经知晓陆初瑶已经来了,只是一直不现身,他嘴角微勾,这就有意思了。她不是一直都想将他置于死地吗,怎么这会儿反倒是心慈手软了。 转念间,墨白觉得自己错了,她从来不该配上心慈手软的词,她一直没出手只是她没有选择到合适的方式出手,所以坐以待毙的方式。 可是,他从不是一个愿意耗时间的人,他扬声的说道:“陆初瑶,竟然来了,倒是为何不下来聚一聚?” 陆初瑶冷笑乍现在脸上,一个转身迅速的落地,她一身的青衣布衫,很随意的装束,就连头发都是散着,随意的扎成一把,她冷眼直视的看向墨白。 “果然,这是你设下的陷阱,你假意让我的弟子看见,便是引我出面罢了。”陆初瑶很清楚这都是墨白的套路,但是她都上钩了,是的她知道,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这是不是很可笑,说出来她自己都不愿去相信。 墨白金色的面具戴着,看不出他此刻的任何情绪,这是就是这样的面具,让陆初瑶每一次看到都忍不住心软一次。她挥剑刺向墨白,而墨白做好了一切后退的准备,他料到见面肯定少不了的自然是博弈,更何况陆初瑶简直是将他当做仇人。 墨白手背在身后,身子一直往后移,而剑和他的距离只有一厘米的差距,陆初瑶用力的一挥剑的转身。墨白一个转身抵制住她迎过来的功力,而她要撕开的正是他戴着的面具,面具是正直面迎着她的功力,自然过后是四分五裂开。 陆初瑶瞥向墨白掉落一地的面具,不由的嘁笑一声,满满的鄙视。 墨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幸好他是摘下了容之衍的硅胶面具,不然现在肯定是没有办法装下去,幸亏他给自己留了一手。 他站在那里,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无可挑剔的俊容,他仍然是那样,让人看得一眼就拒人之远的疏离感。 陆初瑶望向他,两人四目相对间,蓦然瞬间仿佛停住了一样。 墨白率先开口,“陆初瑶,我知道你一向与我作对,我离去武林的这些年,你寻我便是那么多年。我们的恩怨可不可以暂时放下?” 陆初瑶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暂且放下,墨白我没有听错吧,你说暂且放下就放下,你当年对我的伤害难道是你说放下就可以放下的嘛?” 当年的伤害,若不是陆初瑶的执意,或许那就不是一场悲剧。 “对不起。”墨白先是开口说出的道歉,倒是让陆初瑶一愣,良久没缓过神来。这还是她当年认识那个孤傲,高冷的他吗?仿佛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个,其他的人在他眼里都不复存在的那个人,竟然和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够吗,不够的话我可以再说,但是能不能暂且放下我们之间的决斗。现在武林上发生了众多事情,乌鸦帮的人欺善扬恶,将霸行展露的一览无遗。我想查清楚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陆初瑶我知道你想杀我,但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不可以暂时耽搁一下。”墨白故意说的这些话,不过是为了扰乱她的视线,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把矛头指向了乌鸦帮。 墨白鲜少的露出这样的神情,这不是她记忆中墨白的样子。 他不可一世的傲气,都哪儿去了。 陆初瑶看向墨白,不禁的摇摇头,“墨白,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一两句话,而放弃我那么多年对你的追杀吗,你觉得我有可能在这个时候放过你吗,你凭什么觉得我可以暂时的放下我们之间的仇恨,你以为你是谁!” 陆初瑶娇美的容颜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不由的一抽搐,她在隐忍着情绪。 “他们当真这么说你没错,你真的会为了武林上的事情而再次回来,你终归是放不下武林江湖的人,你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归隐山林,你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陆初瑶冰冷的眼眸直视墨白的内心,这一次她当真直视向墨白的内心深,她的话再一次戳中墨白心里一直温存的信念。 他和陆初瑶的关系一直亦敌亦友,敌人,是他们之间一直在追杀的关系,当然错误源更多的是他。友人,她比他自己还懂他,就像现在一句话就能说穿他的内心。 “可惜,这件事你无论怎么调查,事情都不会如你所愿,我劝你还是不要查下去了。乌鸦帮的行迹,这样的行迹在武林江湖上你以为少有吗?” ##第316章 该杀之人 陆初瑶就这么说出来,墨白肯定了,汪令昇操控这件事情的时候,陆初瑶一直都知道是汪令昇做的,说不定整个计划,她都是知情者,就连事情的始末,她都知道一清二楚。不然,她怎么会说再查下去是不如他所愿,因为这件事涉及的是汪令昇。而墨白的信念于天一阁之上,武林之下。 而天一阁教他阁里的规矩,是他一直遵从着一个侠士该有的良知和侠义,行侠仗义。对阁内的师兄师弟更是友爱和睦,互相扶持。所以,在阁内选阁主的时候,他知道汪令昇舍尽全部只想当这个阁主,他理应的让了出去,顺着汪令昇安排的事情发展。 所以,陆初瑶很懂墨白,她知道他心里的信仰。当他发现整件事情和汪令昇有关的时候,他真的有些受不住,甚至是不敢去相信,这一切的幕后推手竟是阁内中人还是他曾日夜相伴左右的师兄,这让他顿时觉得茫然。他甚至怀疑过自己心中的信念,一点点的崩塌摧毁。 所以,她凭借着友人的最初提示,奉劝他不要查,还有一层的关系是,这件事他查下去,对她来说未必是有利益的,她整件事情是参与进去。若是事情的曝光,武林上的动乱整个明月教也会受此影响。 “你是否知道这事情其中的缘由?”墨白问出口,他虽知道陆初瑶不会告诉他真相,他还是问了。 即便,他心里有答案,但是陆初瑶的答案会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陆初瑶眉心一忽兀,转移视线,冷言冷语的说道:“你认为我知道,我会在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吗?我猜的果然没错,你今日也不过是邀我入你的圈套,不过是为了试探武林上事情的来龙去脉。墨白,你往前伤我,现在利用我,真是丝毫不心慈手软过,你倒是把我弄的遍体鳞伤,倒自己走的不沾一叶灰,你永远显得那么大义凛然。” 墨白眼眸渐冷,也不再去假装什么情意,嗤笑一声,“原来,大名鼎鼎的明月教陆掌门也会说心慈手软这个词,当年滥杀无辜他人性命的时候,可曾想过这四个字的由来。” 滥杀无辜这四个词用在陆初瑶的身上,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曾不断召集曾被情伤伤害过的女子,教于传授她们一些武功,然后怂恿她们为此自己受过的情伤,让男子为此而付出代价。因此,那一段时间,不断的传出不少男子死于非命,而武功招数都是来自于明月教的武术。 而此,陆初瑶大放厥词的说,这是为民除害。那些男子一个个实为负心人,她这不过是教于女子应当怎么为自己报仇雪恨。而有些真正爱过的女子,面对昔日真爱之人,却仍是下不去手。而这女子回去复命的时候却被陆初瑶当场毙命。若是说着就是她说的为民除害,大义凛然,借刀杀人的她这不是在滥杀无辜吗? 利用女子本身的恨意,怂恿她们成为一代杀手,刮骨剥肉。而不服从命令的便死于她之手,这些事在墨白归隐山林的时候,偶然的传入他耳中。要知道,这种做法传到武林上,早是不成名的规定,是要被撤位。而她至今还稳坐明月教的高堂之位,当然是通过掩盖这事实。 陆初瑶看着墨白冷漠的眼眸,这才是不可一世的他,他从来可不从在她眼前展现过什么叫善意。她的心再一次坠入了冰寒处,本就一日复一日,她在祈求些得到他的怜惜么。 “没错,我是滥杀无辜,可墨白你呢,你是胆肝相照,侠义心肠的大侠,但你身上沾上的鲜血还少吗?武林帮派,有多少人是死于你手上的,数得过来吗?”她讥笑的看向墨白。 陆初瑶字字诛心落入他的心田,当年的墨白在武林江湖上杀伐果决,心狠手辣,若是他想杀之人,没有一人能逃于他之手,就是这么一个站在武林高位之人,忽然一下子归隐山林,这才让传闻流言不断。 “是,我是杀了很多人,但是我杀的人每一个都是作恶多端,该杀之人。他们若是踏实的安于门派之事,我便不会出手,我是沾了不少鲜血,但是杀那些人的时候,我没有违背我的意愿。”墨白那是就是执行任务,奉命行事。而他做的事确实深入民心,多少的门派弟子都对墨白有钦佩之心,想着以后要当与他那般旗鼓相当的人。 是啊,都是该杀之人!陆初瑶心中不由可笑的想到,她扬扬其右手,问,“那这个呢?” 墨白眼眸紧骤,嘴角抿成一条线,仍不发一声。 “墨白,都是因为你,使得我如今这副模样。若是可以,我恨不得对你千刀万剐都难以解我心头只恨。”她发疯的嘶吼到,终其一生的她终不能用右手握剑,这是她心生魔的源头。这也是她由爱生恨的开端,对墨白进行了追杀的路途。 墨白紧闭双眼,轻叹一声,“若不是你步步紧逼,多次加害于秋月,行事恶性多端,我便不会出手这般的对你。你可曾想过,你变成这副模样是为何,倒真的因为我还是你放不下你心中的执念。” 陆初瑶凄然的笑看向墨白,说道:“你永远都不会懂这其中,墨白你等着,你对我的伤害,我会来取的。就算不是将我杀不了你,但是我不会让你得偿所愿,我也一定让你痛不欲生。” 墨白急促的说道,“陆初瑶,你现在若是放下,一切还来得及,你莫要一错再错。” “我已经来不及了,遇上你就是我人生最大的错误。”她话锋一转,轻然的笑道,“你还是想一想你大义凛然的话,若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犯的错,你还会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亲手将他了解了嘛?”她最后轻勾嘴角一笑,离开了。 墨白知道,她说的这话是让他不安烦乱。只是现在,他在陆初瑶的对话中,她并不是完全的信任于汪令昇,甚至她不断的透露话语间,是在隐约的告诉他——“亲近的人犯的错”。 ##第317章 告劝道歉 陶雪晴无奈下只好书信给卓云凌,约出来见一面,就在她居住的小屋不远处的一个瀑布里。 她早在清晨的时候便在那里等候,却到了日上三竿中午的时候,都未见卓云凌的身影。 那封信她确切他肯定看到了,那信鸽回来的时候,竹筒上的纸条已经空了,他只是不想再见到她罢了。 也是啊,谁会去见一个曾经欺瞒过他的人,一个曾经充满算计和阴谋却接近他,故借与他说话交谈,为的只是骗取他的信任和好感,为的是下一个任务更直接的通过他,达到任务的目标。她曾为了能够让卓云凌信任她,她曾多次故意的在卓云凌常去的地方,故意在他等他,虽说是偶然遇见,可是她在那守了好几日,为赌的就是那一天他会去那里。 她就是这么一个充满谎话的女子,当她的这面目揭示的时候,她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她现在都记得,当卓云凌知道了真相的时候,那愤怒的眼眸,似乎要将这一切都撕碎,特别是她那娇弱面孔下藏着肮脏算计的心。 陶雪晴木讷的站在那,手藏进衣袖里,听着潺潺急促的水流声,心里越是不安稳和不踏实,她的心已经空缺了,还有什么浮沉呢。 她至今都不敢去听到,陆初瑶让她去杀了卓云凌,她真的要这样吗? 手柄刀刃,死的却是深爱中的人,这是多么痛彻心扉的事情。 她办不到,她不仅办不到,她明知道她和卓云凌两人之中,只能活一个人,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她下不去手,但是她又怎么会让自己死去呢,她暂且还办不到为了卓云凌而她决然的替他去死。她懦弱,无能,可是她爱他不假,她的真心也不假。 她期盼着,或许在卓云凌的心里面,若有一丝生的机会,他都会让给她。还记得,她故意服用文殊兰,让自己中毒,他为她紧张的模样,她都还记得。她服用蚀情蛊的时候,她疼痛的时候他相伴在左右,可她每疼痛一次难受的模样,他恨不得自己去替她承受…… 陶雪晴掉入了她和卓云凌回忆的漩涡,可是那总归是美好的,不是吗? “约我来,究竟何事?” 陶雪晴身后响起的声音,犹如一股暖流直击她心田。 她悄然的转过身,卓云凌一身灰白相衬的衣服站在不远处,他褐色的眼眸尽是冷漠,再不是温柔似水,他的心里怕也是充满了失望吧。 “你真的愿意赴约,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她嘴角掺入一丝的苦笑。 “长话短说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卓云凌望向陶雪晴,看着她嘴角的苦涩的笑意,心里软了一方。故作硬起心肠,说着淡漠的话。 他怎么不是心软,若不是心软怎么会来见她。他早早已到,只是不便露面,他以为陶雪晴等不到中午,太阳的暴晒,只会没想到日到三竿她还站在那里,傻傻的等候。他若是再不来,指不定她会等到什么时候才会走。 “对不起。”陶雪晴无奈的说出三个字,拼足了所有的勇气,才使自己抬眸看向他的勇气,“对不起,我是不故意要瞒你的,我有想过要告诉你的,只是我没有想好有什么方式告诉你。我知道你恨我,我承认我一开始是带着目的接近你,但是到了最后我真的想过告诉你真相,我是利用过你,但是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陶雪晴望向卓云凌,他的眼眸里尽是黯然,他没有一丝的波澜。可是,这样的他才更可怕,他已经对这些事情,不做出任何的想法,归于淡漠。 利用过其实就是伤害,在陶雪晴的心里她知道,她想求的他的一丝原谅,可是现在看来他能来已经是他很大度的做法了。 她楞然一笑的说道,“我知道我的做法很卑劣,也求不得你的原谅。”她深吸一口气,“我能不能求你,我们算是就此告别,最后的拥抱。” 卓云凌瞬间抬眸看向她,他没有想到陶雪晴最后的请求是这个。 他凛然的否决了,“就此告别吧,以后就不要再相见了,拥抱就免了。”他悄然的转身。 陶雪晴愕然的看向卓云凌,他面对这段感情的时候,真的很果断。她望着卓云凌的背影,大喊道,“你有爱过我吗?” 卓云凌止步向前,身子显然怔了一下,他眉目一紧,背对着陶雪晴,眉眼带笑地说道,“爱过,但那也是曾经了。” 陶雪晴苦涩的笑到,已经满足了,他们是相爱过的。 忽然意识到卓云凌现在身处的险境,她追上前拦住了卓云凌的去路,眼神急切的说道:“你莫要再查关于墨白大侠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对于你和我来说都是无法控制的。” 卓云凌望向陶雪晴,“你是不是知道,关于墨白师叔的一切事情,你在明月教那么久,你一定知道一些关于墨白师叔的行踪,对吗?” 陶雪晴摇头的看向卓云凌,“你何必去纠结呢,墨白大侠回不回来,是你可以掌控的吗?之前我利用你,让你找出墨白大侠出来,是因为掌门需要知道他的行踪,可是现在呢,你去找墨白大侠茫茫人海你怎么找?他是怎么样的人,位于武林鼎峰的人,他不想出现又怎么会让你找到呢。” “武林现在那么动乱,他一定不会撒手不管的。只要他在,他会出现的。”卓云凌坚定的眼眸里已经透露他必定插手这件事。 陶雪晴想告诫他的是,墨白会不会撒手不管这件事不知道,但是你就快要命丧黄泉了。 她始终说不出,陆初瑶奉命让她刺杀卓云凌,她当着卓云凌的面她全然说不出口。陆初瑶想要他的命,陶雪晴叹息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有人在觊觎,你还张扬的去找墨白大侠,这不是摆明的告诉别人你身处何处吗?” “什么意思?”卓云凌听出了陶雪晴有话要告诉她,“你想说什么?” ##第318章 刺杀卓云凌 陶雪晴双眼一闭,最终说出口,“你怎么还不懂,陆掌门让我杀了你。” 卓云凌双眼竟是愣然,他下意识的看向陶雪晴,问道:“你为何不动手,掌门下的命令是不可违抗的指令。” “我下不去手,我知道我没法动手去杀你。但是我不能让你涉险,你赶紧逃吧,躲起来躲在天一阁躲哪里都好,就是不要再出现在长安了。掌门知道我没有动手杀你,可是她一定会派其他人杀你的。”陶雪晴着急的快哭出来,奈何卓云凌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 卓云凌双手按住陶雪晴的双肩,“她没有理由杀我,她为何大动干戈杀我呢,可能只是想借你的手,顺便除掉我罢了。你不动手,针对的人只会是你,你接下来才是真正的不好过。” 卓云凌的话没错,这是自然。但是陶雪晴更是清楚陆初瑶的性子,所有人都沦为她的棋子,一旦没有了利用的价值,那便是抛弃及毁掉。 她绝对有理由相信陆初瑶性情暴戾,知道她没有杀掉卓云凌的话,肯定会派人杀掉卓云凌。 “你相信我,她做得出来是因为你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她让我接近你,不过是为了探出墨白大侠仅此而已。”陶雪晴说到利用卓云凌那一瞬间,她心虚更是有些无地自容。 “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卓云凌转身离开,没有几步的时候,几枚暗器朝他投来,他翻了几个身躲过了暗器。 陶雪晴惊恐的看向卓云凌,喊道,“快逃。” 只是,他现在深陷其中,几枚暗器陆续的为他投来,他根本就逃不开。 陶雪晴手握长剑替卓云凌挡去投来的暗器,这些暗器是她从未见过的,坚韧无比,在与她的剑摩擦的时候,擦出的火花,可以看出很是尖锐的暗器。 只是,陶雪晴这一助力,并有暗器向她投去,抵挡的时候她分明感觉到这不是明月教的暗器,更不是明月教投暗器的方式。原来,不仅陆初瑶想要卓云凌的命还有其他人也想要卓云凌的命。 她还真的不知道,卓云凌现在已经是众矢之的。 瞬间,一个盘旋一样的暗器在他们的身后投了过来,抵挡了投向他们的暗器。 在暗处的人,似乎料到了什么,下意识的退去了。 暗器不再投来,恢复了宁静。 卓云凌看向身后,呢喃着,“有人在帮我们?” “你现在相信了吧。”陶雪晴忧虑的看向卓云凌。 卓云凌点头,脸上更是布满了消愁,他弯腰拾起暗器,这个暗器是他很少见的,眉头一皱,“但这暗器不是明月教的暗器吧?” 陶雪晴确切的摇头,“不是,所以现在更加确切的是,不只是明月教的人要你的命,很多人都想要你的命,你好好的想想最近得罪了谁?” 陶雪晴没有见过这暗器,这样的暗器设计的很古老,是以前的一种暗器,还是说卓云凌得罪的难道是武林江湖老一辈的人物,但不至于老一辈的人物不会躲起来偷偷的使用暗器,这都说不通那个。 卓云凌真是想不到自己有得罪过谁,忽然惹来的杀身之祸。只是这个暗器,看起来有些眼熟,竟是想不起这暗器的名字。 半夜,墨白在院子里听到子君的回应,“事情办的怎么样?” “如主上所料,陶雪晴确实没有按照陆初瑶的命令杀掉卓云凌,但是汪令昇应该是暗中派人刺杀了卓云凌。我及时赶到,不方便出面,便抛出一个暗器,替卓云凌挡去了几枚暗器的刺杀。汪令昇的故意为之,就是想要夺取卓云凌的命,使用的正是咽喉针。”子君说道,他赶到的时候卓云凌已经在抵挡着咽喉针,若不是及时出手相助,怕是卓云凌也是难逃一劫。 墨白当真想不到汪令昇还是如此的心狠手辣,竟然还是派到了段文博出手将卓云凌杀害,卓云凌曾是他的得意门生,他捧到他那么高的时候,曾经全长安城的百姓都供奉卓云凌大名,而全部女子都爱慕于他,在如此好的名声之时。现在的落魄之事,便是犹如一根枯萎的稻草,随时一折便断。 “继续跟踪卓云凌,汪令昇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他想杀掉卓云凌自然不会就此收手。一定还会想其他法子,要卓云凌的命,这个时候就是看我与他谁忍不住出手的时候。”墨白眼眸寒意迸发,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左手的肩膀。 那日在竹林间和陆初瑶打斗的时候,她的见破开他面具的时候,他的一个转身遭到她剑刃的划伤,他下意识的忍住了。不过,是一些擦破皮没什么大不了的。 子君看向墨白,全是担心,“主上?” “无碍,小声点,别惊醒了何双,她在熟睡。”墨白食指放在唇边。 “子玉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子君摇摇头,一直没有等到子玉的消息,“怕是还在等着段文博的行动,只是一直还没有查到关于孙帮主的消息,只是段文博会不会有所戒备,所以一直没有行动。” 墨白深思,这个也不是没可能的,在陆初瑶传达消息在天一阁说他已经回来了,汪令昇的动作就已经开始在减少,乌鸦帮显然也没有动向,这赫然是有人在控制着局面。 “这样,如果见到子玉便叫他继续盯着天一阁便可。”墨白吩咐下去。 “是,子君这就去办。”他停顿了好一会儿,终究问出,“主上,你什么时候回万魁岭,换脸。” 差点忘了,这倒是个事情,只不过最近太多事情,让他都差点忘记他要将自己彻底的变成容之衍。 “再等事情平息一点吧,现在事情忙碌的,抽不开时间。”墨白说着,眼睛余光看向床上的何双。 子君留意到墨白的眼神,也一同看向屋内床上躺着的人,眼神低沉下去,转身离开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的空中。 墨白知道或许在子君的心中,不懂他为何如此的维护何双。可是,在遇见她的那一刻,还说得清为什么吗。 ##第319章 捧杀 “事情办的怎么样?”一片幔帐后面,汪令昇厉声的问道。 段文博跪在地上,讲述当时的情景,“恕属下无能,本来可以要了卓云凌的命,可是忽然有人来搭救他,所以没能得逞。” 汪令昇本在打坐,蓦然的睁开眼,“看清楚是谁了吗?” “并无,此人躲在了暗处,没有现真身。”段文博怀疑的担心说,“会不会是墨白?” “不会,若是真是墨白他大可现身,不会遮掩。”汪令昇了解他,他有心救人,他会现身,不会躲在暗处。他会戴着面具,不会让人发现他是谁。但是躲在暗处不是他的作风,但是忽然有人搭救卓云凌,这件事确实很蹊跷了。 难不成,有人知道他要杀死卓云凌,所以一直派人暗中的保护卓云凌的安全。 “文博,你快去查一下卓云凌最近和谁交往频繁,我怀疑有人知道我们要杀卓云凌,故意要保卓云凌的命,此人一定对我们很熟悉,不然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但是此人不想让我们发现,所以一直的躲在暗处不出现。”汪令昇不排除是墨白,但是极少的几率是他,卓云凌说是要找到墨白主持大局。但是墨白若是让他找就找到的话,陆初瑶这几年找了那么多年都是白果,这说不过去。 “属下这就去查看。” “等一下。”汪令昇还有一事未明,“陆初瑶不是让她的弟子去刺杀卓云凌的吗,怎么没成功?” “那女子念及旧情,反倒提醒了卓云凌让他尽量的小心防守。” 汪令昇一声耻笑,鄙夷的说道:“果然,还是逃不过情那个字,看来她是动真情了,陆初瑶千想万想应该都想不到她的弟子会背叛她把,背叛的滋味从来都不好受。”他警惕的眼神看向段文博,“我要是知道有人背叛我,绝对让他生不如死。” “这世界上最摧毁人的知道是什么吗?”汪令昇阴森的问道。 段文博摇头,始终未答。 “是捧杀。将人推到了最高的位置,让他受尽所有的甜头和至高无上的名声,谁都愿意听好话,称赞他的话。当一切的甜头受尽的时候,你一脚将他从高处踢向悬崖低处,那种滋味是瞬间的坠落感,一个人本来拥有很多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那种滋味是最难受的。你想试试吗?”显然他这句话是问向段文博,语气里阴森可怕。 段文博尽是摇头,“请阁主放心,我一定负你众望,一定完成好任务。” 汪令昇听到之后,甚是满意的点头,“你最好是做到忠心耿耿,你知道的卓云凌曾经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他的,现在他一无所有那是我收回了我给他的全部。如果你不想变成他那样的话,最好对我唯命是从。” “是,属下退下,去追查此事了。”段文博毅然离去。 五月的雨不大不小,扑哧扑哧的刮来。 陶雪晴关紧门窗,顿时门被一脚踢开,她张望过去一身影站在那儿,人影倩然的走进来。灯光照射不出人影的模样,她害怕下意识的问道,“是谁?” “是我,你怕什么。”陆初瑶的声音,陶雪晴赶紧跪在地上,恭候她的到来。 “弟子不知是掌门,请掌门恕罪,不知掌门那么晚来寒舍,是为何事?”实则,陶雪晴心里是打鼓,她不知道陆初瑶忽然到访是不是问他刺杀卓云凌事件办的如何。 待陆初瑶走近,借着外面月色的光照在她身上,她冷艳的容颜,还是那样的容光焕发,她是漂亮的且是冰山美人那般,但是也是公认的毒蝎心肠,所以当今武林中很少人向她示爱。多数是害怕她,但也同时爱慕着。 她穿的那身与墨白相见那天穿的衣服是同一件,衣服也是随意的在身后扎成一捆。 “我就是来看看你,我的好弟子,我派给你的任务,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陆初瑶低眸轻瞥于她一眼,眼皮下垂,尽是不屑和冷嘲。 陆初瑶已经知道陶雪晴告诉卓云凌要刺杀他的计划,并且还和卓云凌说要警惕小心。一个女子最终还是逃不过情爱这关,她或许也是知道陶雪晴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她也派人一直盯着陶雪晴的行动,没有想到她回来禀告的是陶雪晴约见了卓云凌,却不是要杀他,而是要警惕他小心。 终究,她的弟子还是背叛了她。 陶雪晴却不知陆初瑶已经知道此事,但是深夜来访肯定是责怪她没有办好此事,她抖索着身子说道:“掌门,已经在策划了,只是卓云凌最近都在天一阁,我没有机会见到他,所以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陆初瑶不由的冷笑,勾起嘴角,手托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视她,她特别喜欢别人仰视她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就是高人一等。“是吗?是你没有约到他,还是你不想杀他?”忽然,陆初瑶捏住陶雪晴的下巴,让她忽然的生疼,那种是疼入骨髓的痛。 她强撑着这种痛,抖索的说道,“掌门,不知道我是做错了什么,让你这般的动怒。”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陆初瑶精明的眼眸对上她的眼睛,“你觉得你做了什么,而我会察觉不到?” 陶雪晴一下子心情复杂,陆初瑶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的告诉她已经知道实情了,所以现在她的隐瞒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徒劳。 陶雪晴的下巴被捏的生疼,“掌门,我求求你不要杀卓云凌。” 陆初瑶嫌弃的松开捏住陶雪晴下巴的手,看着她下巴里捏出了一块紫一块青的颜色,冷言相对的说道:“你现在连自己都不都难逃一劫,你还在替他求情,一个臭男人值得你这么做吗?” 陶雪晴拽着陆初瑶的衣裙,怯弱的说道:“他是不值得,可是我爱的不就是这样的他吗,至少我们的曾经是相爱的。” 听着陶雪晴的这些话,陆初瑶微眯双眼,硬是听成是炫耀他们是有多相爱。 ##第320章 替他去死 陆初瑶挥掌打到陶雪晴的身上,她的身子一下子被弹到了墙壁上,硬是吐了一口鲜血从嘴角渗出。 “你是在我面前,袒露你们之间有多相爱的证据吗?”陆初瑶怒气腾腾的看向陶雪晴,她蹲下身握住她的后颈,逼迫她与她对视,“对她而言,你只不过是利用的棋子,就算我现在把你弄死了,他也不会站在你面前为你求情,你知道吗!” “男人的绝情,你是没有看到。对他们而言,你可有可无,而你却还在傻傻的为他付出,你说你傻不傻?”陆初瑶阴森的语气说道。 陶雪晴眼角掉落的泪花,她知道,她知道关于卓云凌的绝情,今日他毅然离去的时候,身上的没有一丝的留恋,不杂风尘。唯有那句她问出口,是否爱过,他答道爱过两字,浸入她的心田,然而再无怨言。所以,她很傻,她知道卓云凌是爱她的,她便死心塌地了。 她明明是利用他的,却到头来是心甘情愿的为他做所有事。 陶雪晴嘴角的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流出,她苦涩的笑道:“掌门,能不能以我的命换卓云凌的一命,我愿意替他去死,求你放过他。” 陆初瑶眼眸忽然的放大,看着陶雪晴狼狈的模样,镇定好情绪再次问道,“你当真愿意为他去死?” “是,我愿意,您能不能放过他。我替他死,我心甘情愿。”陶雪晴央求的语气说道。 陆初瑶轻撩陶雪晴的发丝,可笑的说道:“你可知道你愿意为他去死,而他一直都不知道,你真的值得吗?” “那就让他永远都不知道便好了。”陶雪晴嘴角的血丝,令她的笑看起来很凄然。 陆初瑶的心猛的被砸了一下,天下竟有这般痴情的女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本就是她负他在先,是她利用了他对她的情意,是她对不起他,现在这一死不是还债,是她心甘情愿的,她也宁愿他永远都别知道这个真相,这样的话她心里或许好受一些。 “竟然……”她停顿了一下,“你这么想替他去死的话,那我就成全你。”她紧紧的捆住她的脖子,用力的一拧。 陶雪晴愣然的闷了一声,双眸愕然的睁大,一会儿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有了鼻息。 陶雪晴肤若凝脂的皮肤在闪电之下,显得更加苍白,美眸一下子没了色彩,唇脂还是那么的红艳。这仿佛是她静止的画面,过了一会儿她便回动起来。 但是并没有,她就一副鲜活的样子,结束了她的生命。 陆初瑶轻轻的将她放在地上,看向她顿住呼吸几秒,便毅然的离开了此小屋,外面的闪电依然霹雳的闪着,仿佛在警告千万不要出门,打雷闪电待在家中。 陶雪晴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弟子,而她的毙命,她有惋惜过一两秒吧。但是,令她真正不解的是,为何陶雪晴竟然愿意为了卓云凌付出到这等地步,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为了一个人可以到了性命都不顾的地步吗? 多么真挚的一份爱情,她心中多少有些期盼,可是转念间她很理智,这辈子她不会得到,一旦去奢望这样的一份爱情,便会坠入不可攀爬的深渊。 屋内,何双待在房间,看见外面的雷电大闪,不由的一惊。 她隐约的感觉这一晚是个不宿入睡的夜晚,墨白从她身后环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道:“在害怕什么?” 何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心中很不安,仿佛是有什么事要发生,总觉得不安。” 墨白伸手轻探她的额头间,笑着说:“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何双一向是忧虑过多,甚至有些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紧绷了,轻笑的说道:“或许吧,也许是这几晚睡的不太好。” 何双转过身看向墨白,问道:“你会不会离开我?”何双期盼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墨白,期待他的答案。 墨白轻撩开何双的发丝,望向她清秀的脸庞,温柔的笑道,“双儿在害怕吗?” 何双点头,一下子抱住墨白,深埋在他的胸前,嗅着他的味道,“我害怕,哪一天我转身你不在了,你会忽然的离开,我不敢去想,我只有你了。”何双哭腔的语调说着,她这几天胸口一直发闷难受。 墨白感受到了何双的惧怕,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轻声的说道:“双儿不怕,我会永远在呢。 ” 何双抽离他的怀里,双眸润湿的看向墨白,他的双眸好熟悉,像似在哪里看过一样,纯黑色的眼眸中能看到他看着的那个人倒影在他眼中的样子。何双咧嘴的傻笑到,“你的眼中是我的样子。” 墨白蓦然的看着何双这副样子,张口刚问,何双踮起脚,双唇吻住他的唇角,反复的轻允。 墨白木讷的呆滞住,对于何双的举动,他完全没有料到。 何双并没有停下举动,只是反复的用自己的唇去摩擦他的唇纹,属于他的气息。越吻越深,何双的手不由的勾起墨白的脖子,墨白意识到了什么,手解开了何双勾住脖子的动作,推开了何双的肩膀。 何双的主动一下子像被泼了一盆凉水,她呆萌的站在原地看向墨白。两人都是从急促的喘息中得到了缓解,嘴唇因为深吻过而泛红。 “双儿,希望你做这个决定之前可以很理智很清晰,不要为此而感到后悔。”墨白清晰的表达出他的想法,他的想法当然是希望何双可以完全的将自己交给他,但是是在完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而不是在朦胧的情欲下做的举动。 何双轻然的的点头,“我现在就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而且不需要理智的,太过理智那就不是爱了。”何双真挚的眼眸望向墨白,“而此时此刻,我知道我爱你。”她说完,勾着墨白的脖子吻了下去。 墨白弯腰抱起何双走向床边,轻轻的将她放在床边,手拖至她的头沿至颈脖。 ##第321章 做一回小人 墨白眸光一转,修长的指尖从颈脖沿至后背,点中她一个穴位。何双随即没有了力气,晕了过去。 墨白轻然的离开她的唇边,细心的替她盖好被子。 他不能乘人之危,他一度的认为何双是下意识没有考虑后果才做的这个动作,他很害怕将来有一天何双会后悔今天她的所作所为。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就这样豁出去,还要什么理智。 他不想要什么大义凛然,他真的还就想那么小人一回,他抱着自己爱的女人,亲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什么不对。 但是,他这个身份就是个错误,在他没有完全的变成容之衍的时候,他要避免一切错误的发生,接下来他要终止他的错误。 在他完全变成容之衍之后,他便可以忘掉他是墨白这一层身份。这一世只是拥着何双,伴她一生,护她一世。 翌日,何双迷糊中清醒,却发现后背某一处疼的厉害,房间除了她空无一人。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双的回忆对现在完全神经理智的情况下来说,那是惊悚的片段,她居然吻了他,而且记忆中的她是主动的。 何双蒙羞的盖上被子,苍白无力的嘟囔道:“天啊,我都干了什么啊,何双你的矜持呢,去哪儿了?” 哐当,门打开了,何双躲在被子里的神经线都紧绷起来,她探出一只眼往外看。 墨白一身墨绿色的衣服站在桌子旁,拿回来的是刚热好的早餐。 他轻然的回头,看见何双的被子盖过头顶。现在的五月天,天气闷热的要紧,要不是她闷死,若不然就是她已经醒了。 何双转过身靠着墙壁的方向,墨白坐在床边,扯了下被子,却发现被何双拽的更紧,他无奈的叹口气,“双儿,既然醒了就赶紧起床洗漱吧,别赖床了。” 床上无反应,她这是打算装睡啊。 墨白摸不着头脑,何双的举动,到底是为何。 “双儿?”他再唤了一声。 “不好了,小姐……”何花的声音在门外着急的呼叫中,闯了进来。 何花没料到墨白也在房间内,喊了声,“姑爷也在。” 墨白轻问了声,“何事那么慌张?” “卓大侠来了,说是找小姐。”何花当着墨白的面,说着就很犯怵。 毕竟,卓大侠是何双的梦中那个情人,而现在的是正值新婚燕尔的姑爷。这不就是所谓的新欢撞上旧爱了嘛。 墨白轻瞥了一眼正蒙着头的何双,拍两下床头,“别装睡了,赶紧起来吃饭。” 何双探出个头,露出双眼睛,看向墨白的那张清隽的脸庞,脸上还是莫名的害羞。昨晚没喝醉,所以自己做了什么还是很清醒的,她吩咐何花说道:“你先出去,招待好卓大侠。” 何花应声出去了。 墨白下意识的看向何双,她故意让何花出去,两人的独处,她的小脑袋瓜想的是什么。 何双拉下被子到颈脖那里,脸庞的微红,墨白一下子明白了何双的欲意。 昨晚,估计还记得她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只是后面他弄晕她之后,后面就是一片黑色,没有记忆,就好似喝醉酒断片似的。这样的情况下,当然得问个清楚。 “昨晚,我们……”何双说到一半,眼神看向墨白。 墨白轻勾嘴角,身子凑近到何双的耳边,“小娘子昨晚怎么引诱我的,自己怎么倒忘记,反问我了?”声音的低沉嗓音,偶尔带着笑音,让何双不由的身子一怔。 何双瞥向墨白那种似笑非笑的脸,眼眸的笑意渗入眼底。 所以,他这是个什么意思嘛。何双一脸错愕的样子,心里憋问的,她怎么一点细节都想不起来。 她一脸不知所措的懵样,然后深吸一口气,“所以,我们……这样了。” 何双的声音极小,脸蛋更是深红,都快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了。 墨白甚是勾起嘴角,双手撑在了何双的两臂外,将何双圈在自己的两臂之间,身子一点点的俯下身,直至额头抵着额头,鼻子轻触鼻子,嘴唇与嘴唇之间留着还有的缝隙。 何双深吸一口气,惊措的看着墨白的举动。 “小娘子,以为我们怎么样了。”他嘴角轻勾,括大了笑意。 何双脸涨的极红,墨白说话的热气全扑到她脸上,脸还凑的那么近。 墨白心里无奈极了,幸好昨晚及时刹车,就何双今天的表现,昨晚若是发生点什么,她估计都不用出门了。他不逗她了,干脆说实话,“小娘子昨夜行为莽撞,我替娘子点了睡穴,娘子睡了过去,” 何双懵然的看向墨白,瞪大了眼睛。所以,他们什么都没干,那他凑那么近说那么多干嘛。还有,脸红什么啊,何双感觉自己又被墨白摆了一道。 她略带生气的双手推开了墨白,坐起身。略生气又带娇羞的语气说道,“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早说,非得看我闹那么大一个笑话,你才开心是不是?” 墨白无奈的笑了笑,捏了一下何双的脸颊,“我就是想看娘子,如此可爱的模样。” 何双略带嫌弃的语气说,打掉墨白的手,“别碰我,谁是你娘子。” 墨白盯向何双几秒,嘴角撇着笑意,“娘子如此动怒,是生气昨晚想发生些什么,还是没发生什么?” “容之衍,你还说!”何双脸下意识还是涨红了。 洗漱之后,还吃了早餐,墨白与何双一同走到偏厅,卓云凌很少换了一身灰白相间的衣服,依旧是玉树临风的样子。 “卓大侠,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何双说着抱歉的话,神情里却是探望卓云凌的深意,找她究竟是为何事。 “是卓某唐突了,一来找何府找何姑娘,是道谢。二来是来找容之衍,有件事想向他问清楚。”卓云凌的话里稍有隐瞒,何双并不意外,他俩同在天一阁,自然是阁内有想要紧的事物。 墨白倒是有些意外,还是顺口的问道:“是为何事?” ##第322章 她死或你亡 卓云凌从怀里掏出咽喉针,“你可知道这个是什么暗器?” 墨白眼眸一骤,这个便是咽喉针,想不到段文博对卓云凌下黑手的时候,竟然被卓云凌拾到暗器。 墨白没有去隐瞒,直接了当地说道:“咽喉针,这个是消失多年,失传已久的一个暗器。” 卓云凌记得,天一阁珍宝阁有本书写的就是有标明过这个暗器的名字,曾有描述过这可是最毒十大暗器之一,只要在鞘尖处沾有毒液,刺穿人的心脏内处,毒渗入体内而发作。若是有幸没有刺入心脏,刺入体内毒液通过运输整个身体,也会受到巨大的毒液蔓延。 武功不为高强的,运作功力的时候便会毒发身亡。 何双看向暗器,这个暗器她看着就觉得眼熟,曾经人物角色里面有详细的写有配有什么武器,是人物里面拥有最原配置的武器,然后再经过打怪,增进自己的武装配置。 这个暗器,好像是在一个人物身上有配置的。他记得当时候NPC在对话的时候,那个人物显示的是乌鸦帮的。 “这是乌鸦帮的暗器。”何双脱口而出,说完之后才反应回来好像没凭没据也证明不了什么。 卓云凌看向何双,眼神里带有惊讶,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怎么确定这是乌鸦帮的暗器。” 完了,总不能说是看到电脑的NPC对话里看到人物的属性是乌鸦帮的吧。 “我猜的。”何双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我想啊,现在乌鸦帮气势正盛,你却一直带头反对乌鸦帮,也多次想要剿灭乌鸦帮。当然这些谣言在武林肯定传遍,自然是传到他们的耳中。这样一来,你就得罪了他们,也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 不得不说,何双这一轮的胡编乱造,是站得住脚的,很合情合理。 何双心里默默的为自己抹了一把虚汗,剧情应该也是差不多这样发展的吧。 墨白心里替卓云凌捏了把汗,完全被何双给带偏了剧情。 卓云凌也不是完全的相信何双的话,只是想到了陶雪晴的话,问他最近得罪了谁,他的心里当时候闪过的不是乌鸦帮,而是段文博这个人,他压心里面就根本看不起他,他本是乌鸦帮这种藏污纳垢的帮派,为什么阁主还要将他招进来天一阁。 但是,那只是他的一面印象,段文博一直都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和措施。 乌鸦帮这个确实在卓云凌心里更是站得住脚,不行他心里还是有些迟疑。陶雪晴既然知道有人暗杀他,自然是知道一些原因。就算有一天他死,也得死的明白。 “那我就先告辞了。”卓云凌欲先走,转身的瞬间,何双叫住他。 “卓大侠。” 卓云凌轻然转身,略有深意的看向何双,“何事?” “你和陶姑娘……我没有想要打探你们的意思,只是毕竟这件事……”这件事毕竟是因为她带去,所以发生一系列的事情因素,她总觉得有她的责任所在。 卓云凌也猜测到何双的意思,豁朗的笑道,“我们之间早点认清也是好事,这本是我们两个本就存在的问题,早该解决了。” “对了,我现在要去见她,若是两位也没什么事,一起去吧,我也想弄明白乌鸦帮到底藏有什么的阴谋。” 一路上,何双才知道,原来卓云凌刺杀的当天,陶雪晴也在是她告诉有人想要刺杀他。下一秒,真的就显灵,估计王母娘娘都没那么灵验。他这一趟,就是想问清楚陶雪晴,到底是谁要暗杀他,她究竟也是知道多少。 小屋外,三人已经到达屋外面,卓云凌轻敲房门,没有音响。 陶雪晴有一个习惯,太阳西斜的时候,才会关门。早上,她会打开房门,就算人在院子还是在屋内都好,都不会日上三竿还紧闭门户,这不是她的作息习惯。 何双却认为,“是不是还没起啊?” 卓云凌心里早已否定这个可能,瞬间心中一跳动,退了几步,一脚踢开了木门,动作简直一气呵成。 一进门,却是一股腐烂的轻霉味,墨白没有进去就预料到事情的大概,何双正要跟着进去的时候,被墨白一把拉住,轻轻的摇了摇头。 卓云凌走进去,侧头看到墙壁地上躺着一具女尸,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他站在原地,就连呼吸都觉得是沉重的,脚像似注入了铅球一把,动弹不得。缓过神来后,他有几秒都不敢去呼吸,仿佛吸进去的不是空气,而是钢刺,扎着他的心脏,感觉下一秒就要死掉。 何双看着卓云凌的身影,停在那,眼眸却看着一个地方,没有移动过,脸上的表情不停的改变,有惊讶,愧疚,难过……她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良久,卓云凌才挪动双腿走到陶雪晴的尸体旁,蹲下身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僵硬的发丝和冰冷的脸庞,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好像就在注视着一切,她的眼睛睁的极大。 卓云凌沉重的闭上双眼,手抚上她双眼睁的极大上面,抚平她的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他的眼眶已经泛红,当他触碰她的每一存肌肤是冰冷的时候,他都不敢去相信这是真的。 此刻他的心在撕裂着,现在在他脑海里翻涌过的就是想要替她复仇,可是现在他连谁杀害她,都一概不知。 对于卓云凌来说,唯一的线索就是,陶雪晴会招来此杀因,是因为她知道谁会杀害卓云凌,而那个人是来杀她灭口。 站在的门口的墨白,眼眸深沉了不少,陶雪晴的死他已经心里有个底。若是没有猜错,陶雪晴的死是陆初瑶一手造成的,陆初瑶是真的下得去手,最起码的关系来说,陶雪晴怎么都是明月教的弟子,她是怎么下得去手。 陶雪晴是舍不得对卓云凌下毒手,所以陆初瑶必定让陶雪晴死,卓云凌死不了,那就她死。 ##第323章 先入为主 在何双的世界里,并没有这种生死的打斗场面,虽说在这个时空里待了一段时间,已经对武林上打斗生死应该说是司空见惯。但由于见到一具尸体忽然的离世,对于何双来说这是一种冲击。 朦胧间,她有种冲动的拉住身旁墨白的衣袖,轻声地问道:“陶雪晴的死,会不会和……” “不会。”墨白反驳了她的问题,他知道她会误以为是自己将陶雪晴害死的,但事情的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可以说和谁都有关系,又可以说是与谁的无关。 因为陶雪晴的选择,是她自愿。 这样的说法很残忍,但身在江湖谁都身不由己。 卓云凌将陶雪晴的尸体安置好,在这个房屋的身后给他设置了一座墓碑。 何双看着墓碑上卓云凌用石头刻出的字,再看向那堆着满满土灰的小土垒,顿时感慨万千。 原本是想问清楚事情的卓云凌,在进屋的时候看到陶雪晴的尸体的时候,脑袋已经一片混沌。他原是思绪万千的想法,一下子只剩下空白,就连一丁点的此次前来的目的都想不起来。 甚至,他现在有些痛恨自己,是不是因为他所以才招得她的杀身之祸,她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要杀的人是他卓云凌,和她陶雪晴没有关系,为什么最后死的会是她? 卓云凌痛愤的想着,泛红的眼眶看着墓碑上的字眼,既心痛却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墨白低垂的眼眸看着地上的卓云凌,这种悔恨相信会给他带来成长吧。 愤然间,卓云凌执剑站起身,凌然转身而走。 墨白及时的拦住他,审视般的询问,“去哪儿?” “别管我。”卓云凌冷漠的说道,就连眉眼都不带稍的。 墨白看着卓云凌的行为,冷笑的说道:“我还真不想管了,我知道你要干嘛。”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卓云凌。 “你想替她报酬是吗?可是你连谁杀害她的都不知道,你怎么报仇啊。你现在只有一身的傲骨,她白白的丧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丧命是为什么,所有的行动都不是空白的行事,而是要经过头脑缜密的思考过后,做的决定。” 何双赞同墨白的说法,一旁的劝说道:“是啊,我们先坐下来规划,急反而会坏事,这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呢,我们应该推断出是谁杀害陶姑娘的。” 谁都不知道,卓云凌现在身上的罪孽感极重。他很清楚,若不是他的执著和不相信,或许陶雪晴可以逃过这一劫,现在的他就连幻想都想时光倒流带她离开。 卓云凌冷言相对的说道,“对你们来说是可以好好的坐下来,但是我不行,现在我每坐下来的一秒钟,都包含着罪恶感,每一秒都和我说我也有参与杀害陶雪晴的。我知道是谁杀害陶雪晴的,我一定为她讨回公道。” 墨白板着一脸,他知道现在卓云凌是太过于情绪上的激动而做的这个判断,不是冷静过后的决定。“你知道是谁,是乌鸦帮呢还是明月教的人啊?” 墨白的这一段话把卓云凌说懵了,明月教?陶雪晴是明月教的弟子,明月教怎么会杀害自己的弟子,除非是他们的关系被暴露,明月教想要除置而后害。 “你连是哪个帮派的,你估计都没有分清吧,还有那日刺杀你的咽喉针,确定是乌鸦帮的人干的吗。而杀害陶雪晴的是那日杀害你未遂的那帮人还是另一帮人,你都搞清楚没有,别告诉我你把帽子扣在了空无缥缈的乌鸦帮身上,你确定就是乌鸦帮那帮人干的嘛?”墨白一连串的话,让卓云凌应接不暇,也对不上他的话,竟无言以对。 “为什么不会是乌鸦帮的人干的,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乌鸦帮的人干的。”卓云凌反问道,他不是很懂容之衍为什么那么肯定这件事和乌鸦帮无关,是真的无关还是他想包庇什么人。 就连武林的动乱,真正因素直接的指认在乌鸦帮身上。 终归是太年轻了,墨白轻叹一声,“如果真的是乌鸦帮的人干,为什么没有大肆宣扬呢!” 此前,种种事情的起因,无论是祸害还是坏事,只要是乌鸦帮干的事情,都会留下乌鸦帮的坏名声。可是这件事,那些人是暗躲起来的,若是乌鸦帮的人反正他们的名声已经败坏,没有理由暗藏起来。 墨白的这一段话,其实也是直接的推翻了何双起初的一个推论。咽喉针不是乌鸦帮的一个暗器,是因为没有这个记载,至少在千雀门的一本暗器的记载里面只是说咽喉针是民间自创的一个暗器,只不过失传已久了。 卓云凌眼光一滞,难道是真的他太先入为主呢。他潜意识里面就认为是乌鸦帮的人,顺着思绪的推论自然就是乌鸦帮的人代入进去。 何双隐约的感觉到墨白似乎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推论的头头是道、 卓云凌下意识的看向墨白,“那你觉得会是谁?” 墨白心中一横,此刻不能告诉卓云凌真相,以现在的情况告诉卓云凌真相相当于徒劳。就算告诉他是明月教的人干的,他会相信吗,更何况他也不是陆初瑶的对手,这样只会白白送命而已。 墨白眼眸微暗,沉声的说道:“不知道。”他给出的这个答案,任谁听出来都有点含糊。 “容之衍,你不会是在耍我吧。”卓云凌冷声的说道,有些怒气。 墨白轻声的笑道,甚至有些冷嘲热讽,“我耍你?我要是真耍你,我就应该说是乌鸦帮干的,人家人多势众你单打独斗,你能赢吗?说不准,命都在丧在那,那才是顺了我的意,我何必管你这烂摊子的事。”墨白怒斥道,“凡事都要动脑子,不是靠的一身蛮力就能解决的。”   卓云凌瞬间仿佛看到了墨白的身影,曾几何时墨白还在天一阁的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只是现在真的已经物是人非了。 ##第324章 刻意的剑法 这样的气氛真是冷到的极点,何双照顾到情绪说:“容之衍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只是现在很多事情急不来。更何况,我们现在就是连事情为什么发展成现在这个模样都没有办法去把握。她的死,我们谁也不想发生,至少现在既然发生了,就要想要如何去应对。” 何双说道,轻然的拍了一下卓云凌的肩膀。卓云凌的态度已经表然一切,即使他知道陶雪晴曾经利用过他,在他的心里已经选择去原谅她了,就说明面上不说。但在他看到陶雪晴尸体的那瞬间,他隐藏起来的冷漠无情全然崩塌,他想用他自己一无是处的好强的面子,换回来陶雪晴的一条命。 心里多爱一个人,是恨不起来,就算有一种理由你都会化成一千种不恨她的理由。 墨白微眯起双眸,拉开何双在卓云凌身旁的距离,揽着她的腰躲过了咽喉针的袭击。 咽喉针哐当的落地,墨白和卓云凌对上眼神,分两头而行。 卓云凌身边有子君在一旁跟着,他倒不是那么担心,只是现在他和何双两人竟然无意间掺入了这场暗杀当中。他千方百计的想使他和何双逃离这场所谓的暗杀,可终究兜兜转转还是转回来。 他想让汪令昇放下戒心,保全何双的安全一世。这还是没算尘埃落定,这奉命暗杀还是追杀到他们面前。 咽喉针是段文博的暗器,墨白是知道的,但这次使出来的和当时刺伤子玉身上的程度不一样,刚刚他就在想这暗器仿佛是想将何双和卓云凌一箭双雕。若不是他反应快,现在躺在那的就是两具尸体。 墨白拉着何双往山坡那边跑去,脑海里一直在闪过一些片段,估算着总差了点什么,像似遗留了什么细节。 何双心中是想继续跑的,奈何原主的身体太差了,这才一段山坡路就跑不动了。何双摆摆手无奈的说道:“不行了,我跑不动了,你先走吧,我就一介女子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何双之后才发现自己这想法是有多幼稚,杀她的并不是什么大侠士,还分什么男女之别。 墨白神情一凝,下颌线不由的收紧,看着何双扶着树干上喘气的样子,这路段还有一段的长呢…… 说时来,这是人就追上来,由不得思考了,墨白拉起何双的手逃命般的跑起来。 何双已经顾不得前方的路,任着墨白牵着他走。只不过,墨白忽然的转了方向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何双已经没有力气问出声为什么忽然改变路线,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咻啦间,暗器频频发出,墨白将何双护在身后,腰间抽出的软件,迅速的抵挡了。 何双护着膝盖,不停的在喘息,其实可以打的最好不要跑,消耗了体力还要继续打斗。 很快,何双就被自己这愚蠢的想法给抹杀了,因为这对手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一个翻腾的跟斗,黑衣人降落在墨白和何双面前。 若是平时的黑衣人,墨白根本不需要这般的逃走,只不过这出暗器的方向都和平时出暗器的不一般,所以等停下来的瞬间,墨白想通明白的一点就是此人不是段文博也不是此前应对的黑衣人人,若是没有猜错此人应该是汪令昇。 他果然装备的齐全,带着面具,露出的只有一双眼睛,谁能料的到是谁。既然他亲自出征,想必也没想过留活口了。卓云凌那边,墨白猜测应该是段文博在跟随,此刻他只能保佑卓云凌福大命大。 “你是何人?”墨白问出口,他的此举为的让对方放松警惕的伪装,“为何紧逼到绝路,非得追杀我们?” 黑衣人笑声长啸,他原本的声音应该是内化过的,用内力压制出衍生出另一种声音,但凡有内力的人都能做出这声音的转化。“乌鸦帮的人行事,从不出何因。” 墨白眸光一聚,直视面具后的眼神。 他才刚在卓云凌面前否定了乌鸦帮的人行事,这边就被名称乌鸦帮的人追随至此,说起来真是够讽刺的。 何双紧紧的拽住墨白的衣袖,他能感应到何双的害怕,她没有面对过这等场面的事,害怕担心是正常的,因为这随时都是能丧命的事。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乌鸦帮是单人行动,你们帮派的人不是很多吗?怎么那么自信,杀我就打算一个人?”墨白语气里不少的挑衅。 黑衣人冷笑的说道:“杀你,我一人绰绰有余。” 话音刚落,剑便朝他刺来,墨白推开何双和他之间的距离,软件抵制住上前刺来的剑。 他不能过于张扬剑法,更不能使出师父教授的武功,因为这些都是暴露身份的可疑点,他只能用汪令昇教授于弟子的剑法,与他拼搏。这样的打斗法下去,必然是输,奈何墨白的功力是上乘,隐藏武功之中还可以躲掉毙命的刺杀。 何双在一旁看着墨白和黑衣人的剑法打斗,心里一下悬了,这黑衣人的武功自然是在墨白的武功之上。这黑衣人好像还和之前刺杀他们之间的黑衣人不一样,剑法和武功不知高了多少倍,不得不说一开始就逃是最正确的选择。 这是个持久战,墨白虽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但是他本能就是可以避开那些剑法,只是不能暴露自己可以攻击的剑法。所以他躲的开,而黑衣人只能接着去刺杀他,这是考验体力的搏杀。战斗中的人,只管着刺杀眼前的人,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场博弈可以延长那么久。 何双不由皱起眉头,她置身事外墨白的剑法她看的一清二楚,之前的剑法也不由现在的剑法一点长进都没有,甚至还有些犹豫和怯弱。之前的剑法是快狠准,甚是还有很多花式剑法,不是现在这样的一成不变,有点过于剑法的老套和古板,不像之前的巧妙运用剑法的利处。 墨白转身间,而黑衣人左手执着咽喉针靠近他的颈脖。 ##第325章 双双坠崖 他眸光瞥见,要是再躲身子往后靠,命也不过丧于此。此时此刻,他不得不用软剑打掉他他剑刺来的方向,腾空一翻,软剑朝着黑衣人的方向从上而下刺去。 这个剑法,他自己自创的,曾授予过容之衍,至于他后来练的如何就不知了,目前还是可以拿出来的博弈此前差点丧命的境地。 黑衣人完全没有料到他还有这一招,往后退了几步,以为安全了。却不料他的剑落地间,朝他的方向,叉着地面交叉出花火直面迎向他。 黑衣人动作迅速的朝两边转身而过,墨白手执软剑迅速的扬剑朝他的方向撇去,身体也随而腾空翻了个身,而后完美的落地。 黑衣人下意识的转身被墨白手执的软剑扬向他的时候,划到了胳膊渗出一道血痕。 墨白落地后拉住何双的手,朝着一个方向跑去了。 黑衣人顾不得身上的伤,连忙的追上前。 墨白走到了一半戛然而止,何双也止步不前。 因为再向前走就是一个悬崖,怎么会这么倒霉,走到了一个面向悬崖的山坡。 墨白一转身,黑衣人追上前,完全挡住了他们往回走的路,现在的情形就是往前走是夺命的剑,往后走悬崖,两边都是一死。 黑衣人倒是一声冷笑,“没路走了吧。” 墨白下意识的将何双护住,朝黑衣人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刺杀了我,难不成还让我放过你吗?”他的声音一响起,便知道这件事没有退路。 “那我把命给你,你放过她。”墨白瞥向何双,这句话是对黑衣人说的。 何双拉着墨白的手臂,摇头的示意着不要。 她才不要这样独活的机会,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黑衣人仰头长笑,墨白接着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的命可以给你,但你没必要伤害无辜的人。” “无辜?”黑衣人看向何双,“她是你的娘子吧,这样就不无辜了。” 何双鼻子一酸,拉着墨白的手轻声的说道:“容之衍,你和我说过无论怎么样的情况下,你都不会抛弃我的,你也不会放弃任何陪着我的时间,现在你要失言吗?” 墨白眼眸紧骤,沉声的说道:“双儿,现在的情况不一样。我们都有可能会丧命,能活一个是一个。” “但我不要这样的独活。”何双难过的声线都是颤抖的。 “好一个苦命鸳鸯啊!”黑衣人的声音响起,眼眸看向墨白和何双,“我有说过一定让你们一个死一个活吗?两个都要死。” “不过,我倒有个好提议,你自己杀死你自己,我可以考虑放过她。”黑衣人忽然的说道。 任何人一听都是个陷阱,何双下意识的按住墨白握剑的那手,身旁说道:“不要相信他。”   “这是个机会,我希望你好好珍惜,我也不想动多余的手了。”黑衣人语气里带着轻蔑的笑意。 “你说的可是认真的?”墨白问道,眼眸深沉的看向黑衣人的方向。 “你可以当真。” “为什么?”墨白问。 黑衣人一愣,忽然被这么莫名奇妙的为什么问的不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那么恨我,将我置于死地。”他说完之后,又是一顿,“而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杀死我。我究竟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一段的沉默,黑衣人发声,眼神凌厉,“一个死人不配拥有那么多问题。”然后手执的长剑刺向他。 墨白极快的揽住何双的腰部,问道,“相信我吗?” 何双抱住墨白的腰部,回应道,“我一直都相信着你。” 墨白极快的带着何双的身子,踏入了悬崖边上,转身而跳了下去。 黑衣人瞳孔睁大的,看着长剑刺去的方向顿然一空,他站在悬崖边上看着悬崖万丈千尺的高度,已经山坡的高度位于上层,看得到山的腰身被云烟萦绕。 两人的身影纵身一跳下去之后,黑衣人探出头看悬崖的高度,好像并没有什么样的变化,连人影都找不到。就仿佛刚刚没有人跳崖,还是一样的模样。 身后一声骚动,黑衣人举剑刺向身后,看清楚来的是何人,他才收回剑。 他用回自己的声音,沉声的问答,“事情办得怎么样?” 来者,也是一身黑衣束服,拽下黑色的面罩,是段文博。 “阁主,卓云凌还是被人救走了。” “什么!”黑衣人摘下面罩,果真是汪令昇。 “不过,但是他中了我的咽喉针,估计也是命不久矣。” 汪令昇往回走,摇头的说道,“不一定,你看清楚救他的那个人是谁了吗?” 段文博细想,摇头的说道,“没有,他扔了烟雾弹,我看不清是何人,卓云凌就被劫走了。” 不愿露面! 汪令昇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不会真的是墨白出现了吧,他把人劫走了,这样下去就夜长梦多了。 “若是劫走卓云凌的那个人真是墨白的话,我们接下来面对的事情就复杂了。墨白游历江湖那么久,咽喉针虽厉害,但是咽喉针上面的毒,区区毒液还是能够解的。”汪令昇从心底的担心了,譬如,闻名的女神医李秋月,还有穷人见死不救孟明等人都是在世闻名的神医。 段文博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下了弥天大错,“求阁主处罚。” 汪令昇双手背在身后,摇头的说道:“罢了,现在处罚还有什么用,毕竟我们现在主要的还是要自保,不能再被发现其他的破绽,以后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特别是注意天一阁里面的人。” “是。” 汪令昇重新的游走在悬崖边上,往下一看,总觉得心中有种不安稳的情绪。 段文博细看汪令昇的态度,“阁主?” 汪令昇轻叹一口气,“你觉得这里掉下去,会死吗?” 段文博自知从山底走上来的高度,何止会死,甚至浑身碎骨的可能性都有,“若死不了,但也一定活不成了。” 汪令昇不由的叹了口气,或许是他想的太多了。 ##第326章 墨白师叔 墨白揽着何双跳下去的那一刻,眼神都凌厉起来,是因为他在这一刻做了一个决定,他不会再对汪令昇手软。 在何双停歇的在喘气的时候,他就在环绕四处的环境,往一个方向是活路一条,一个方向是死路,但是绝处逢生。他曾经为了何双不想冒这个险,若是不冒,以后危险会更大。便牵着她的手往着死路的方向走,一切都很顺利。 在悬崖边上的时候,他故意的恳求汪令昇能不能以他的死换来何双的一条命,汪令昇没有答应他,不但拒绝还让两人都死。何双不过是一介女子,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名声利益上的危害,甚至墨白以为他可以看在何畅为了他达到他所谓的目的上的牺牲,可以饶过何双一命。 他没有,甚至连考虑的层面都没有,就这样决定让两人置于死地,他杀人父,杀人子,这样的人就连给他机会都觉得自己是在纵容罪恶的发生。 最后,他说给墨白一个机会,墨白压心底连信都没信,只是他恨意对于容之衍为什么那么深,他忽然很想知道,就因为容之衍是他到达所谓他目的上的一个绊脚石嘛。所以,他着急的把他除掉,丝毫没有带一丝的犹豫,是真的狠。 何双感受到身体一股冲击力,睁开眼的时候,她被墨白揽着,两人往悬崖深处跳去,居然真的跳崖!她估计做梦的都没有想到她是这样死的。 可是,何双渐渐地感觉,这跳崖有种控制的力度在往下坠,并不是坠的极快的那种要喊出来的压抑感。 噗通!两人一同的掉入山底下的温泉里。 何双水性很差,扑通的拍着水面,脚碰触到石子的地面,她靠着脚站稳,然后站起身,水只到她的胯部。甚至,这水是温的,透着一些热气冒着烟。 她下意识的四处环绕的,一眼望去除了烟气缭绕并无看到人影。 何双慌张的喊道,“容之衍,你在哪?容之衍……”她拖着自己湿透的衣裙沿着水中寻找她口中的那个人。 她前后不断的查看,忽然前面一阵水花扬起,冒出一个人。 何双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嘴巴微微的张开,发饰和衣服都是一样,唯独那张脸…… 何双低下头看着水面上浮起的一张硅胶面具,飘荡的在水面上,揭示了一场隐瞒已久的秘密。 她眼中的不敢置信,瞧着眼前的这个人,黑亮垂直打湿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无可挑剔的俊容上挂着水珠,即使这样他全身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抵挡不住他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良久后,她颤抖的发声问,“你是谁?” 墨白第一次在何双面前露出真容,他深知何双知道的时刻,便是他们感情再也回不到当初相好的时候,他严肃凛然的一张,下颌线收紧,挂住的水珠滴答的掉在水面上。 “你认为呢,何双!” 何双心中一收紧,声音低沉的带有颗粒感,不像似于容之衍的声音,眼前这个人的声音无疑更好听一些。但容之衍极少这般的称呼她的全名,也不像他这般的傲然和冷酷。若是,真的是两个人的话,怎么发饰和身上的衣服,犹如一个人。 两人终究上岸之后,何双看向池面上除了烟雾萦绕并没有其他人影。 她望向眼前这个男子,现在没有烟雾的萦绕环住,整个人的模样在她面前更加的清晰,眉眼间的熟悉,五官上刻画。 何双惊讶捂住嘴巴,颤音的说道,“你是墨白师叔。” 他的本人和画像上的样子,如出一辙的像似,不得不说古代的画工真是厉害,连人身上的气质都刻画出来。 何双拉向他的袖口边上,不敢上前枉然的扯拉,说道:“墨白师叔,你快去救一下容之衍,他也在里面,他随我一起掉下来的,但是我现在……”何双的话戛然而止,呆然的看向墨白那是纯黑的眼眸,心口一顿下意识的收紧了。 这……眼神如出一辙的像似。 墨白挑眉的看向何双,“小娘子,难道现在还看不出来吗?”他的语气里全然没有了容之衍平日说话中的逗趣和故意为之。 温泉旁有个小木屋,只不过一路上都有些潮湿,或许是靠近温泉。 走进屋内,一切的摆设都很齐全。 墨白驾轻就熟的走进主卧,翻找衣柜找到了一件男装和一件女装。 何双看着墨白的举动,完全就是像在他家一样,丝毫不客气。 “我们这样翻找别人家的东西,不好吧。”何双说道。 墨白抬眼看了一下何双,丢了一件女装给何双,挑衅的说道:“何家大小姐就这点胆量,不是一向自称天不怕地不怕的嘛?” 何双一时语塞,看向墨白还是有所畏惧。 墨白看向何双,说道:“你确定还要站在这里吗,我要换衣服了。”淡漠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柔情。 何双拿着自己的衣服,气鼓鼓的走出主卧,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门却忽然的关上。何双拍了下自己的胸口,凶什么凶,大侠了不起啊,嘟囔的说道:“我就看在你曾经丰功伟绩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 实则,她也不敢惹墨白啊。 何双利索的将湿衣服换下,套上第一件干爽的衣服,主卧的房门一下子没打开,墨白从主卧走出来。 “啊!”吓得何双将衣服裹在自己胸前,“我还没穿好衣服呢,你怎么就走出来了。”她转头看到墨白那张脸之后,眼神中的惧怕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哭笑不得的样子,“是我错了,我穿衣服太慢了,我这就穿上。” 何双慌乱的套上衣服,墨白看着何双这副模样,低头浅笑,走出了木屋。   何双心里不停的说服自己,不能生气,别人动动手指,你的小命就没了,要沉得住气,不能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终有一天她和墨白初见是这样的情况下认识的。 ##第327章 夫君变师叔 墨白从树林里摘了些果子进来,何双已经换好了衣服,在一旁烧水,看到墨白进屋。原本坐着的椅子,立马的起身,笑着说道:“师叔回来了,您坐。” 师叔?墨白的额头上布满了黑线,这从夫君变成师叔,这变化确实挺大的,只是他这样叫也显得很老啊。 其实,墨白和容之衍的年龄相当,只不过他入天一阁早,身份地位上自然比容之衍高一级。 只是他从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称呼,何双喊的这一声师叔他着实有些嫌弃。脸下意识黑了,紧绷着的脸让何双瞧见了,心里犯嘀咕,没有做错什么吧,向来格尽职守的。 墨白顺势坐在了何双之前坐的位置上,从怀里掏出来摘下的果子,“吃点果子吧,这里不好打野味,填一下肚子。” 何双弯腰的拿起地上的果子,看到青色皮的野果,忽然想起之前和容之衍一起偷果子吃被人追着,他们边逃又担心果子会掉,所以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何双想到着,不由自主的微勾嘴角,啃起一口果子,青涩的果肉溢满她的舌尖,不像之前吃的果子那般的清甜。 何双看向墨白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俊脸,就连侧脸都是无可挑剔的弧度。不得不说,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墨白的颜值果真那么能打,是真的帅,甚至比容之衍帅很多,尤其是气质上的出众,一开始何双还以为是以为中年大叔,一身的江湖气息,那副画不过是美化人们对他的崇拜感。 只是,看向墨白她就更多的不懂,想问却不敢开口的询问。 墨白感受到了何双站在身侧时不时望过来的眼神,有不解也有欣赏的眼神。只是他以为何双知道他不是容之衍的时候,会大发雷霆的骂他一顿,甚至乎与一个断绝关系的发大小姐脾气,她向来不是最讨厌别人骗她的嘛。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向来嚣张跋扈的大小姐也有逆来顺受的时候,就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说话摆着一张讨好的脸笑了笑。 何双是有话问他的,他啃了一口果肉,嘴角微勾的说道:“是不是有话要问?” 何双像似得到了特赦,蹲下身坐在地面上惊喜的说:“所以,你是容之衍还是墨白师叔?” 墨白眨眼看向何双那双期待的眼睛,眼眸极快的眨了一下,转过头啃了一口果肉,“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嘛?” 何双心里大大的问号,她要是有答案的话,她还问这些干嘛。 墨白心中一紧,难道在何双心中容之衍对她来说,那么重要吗? 墨白起身走向主卧,然后手中拿到的那张硅胶面具,何双心中一滞。仿佛心中真的有了答案,墨白看向何双,“这或许就是你要的答案,我给你。” 墨白将面具贴合的粘在脸上,完全的贴合。站在何双面前的就是她一往熟悉的容之衍,脸庞依旧五官依旧,但是眼神仿佛少了些什么。何双惊呆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换脸这一说,她一直以为这都是武侠小说,电视里才有的情节,这穿越到了古代印证了什么叫换脸如换人。 “所以,容之衍……一直都是你?” 墨白撕下硅胶面具,直视何双的茶色般的眼眸,若他说是,她会不会失望。但是他不想再去骗她了,声音带着一丝嘶哑,“是,从成亲的时候开始就是我。” 何双仿佛得知了一个惊天的大消息,墨白穿透了她不敢置信的眼眸。 这样的一个举世无双的大侠,她在听到关于他所有的消息之后一直在畏惧他,害怕他,其实他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发现过他的不对劲。不对,她有发现过他的不对劲,只是她没有去认为他是另一个人。 所以,院子里那块玉佩是他掉在院子的,还有晚上在院子商议事情的是谁呢?应该没有说过什么关于墨白的坏话吧,更没有诋毁过他的话吧,狗头保命啊,不能得罪的大侠。 “不对啊,那真正的容之衍呢?”何双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看向墨白,瞬间曾经容之衍对她温柔的一怔怔的画面涌出她的脑海里。 她最终还是问出口了,墨白心下一酸,在她心里还是容之衍比较重要,那他陪在她身边的这些日子呢,他算什么呢?不过,他不早就预定过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也是他心甘情愿的。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还是容之衍,或者变成容之衍,没有了这场偶然间的变故。 “他死了。”墨白答到,看向何双的表情,有些愕然。对于何双来说是有些小惊讶外,没有什么其他复杂的感情,容之衍这个名字对她来说是心头上的牵挂,但是这个人和她没有实际过多的接触,对她来说莫过于一个陌生人忽然去世的消息。 所以,真正的容之衍死了,而墨白就顶替了他的身份,入赘了何府。 何双的每根神经线在扯,过往的画面在脑海里回放,她曾经对墨白说过的一些话和一些事,入赘何府男子遵守的三从四德,还有她曾迫于让墨白签的和离书,她也发火大怒的与墨白说过话。天啊,她都不敢往下想,自己干了些什么,都是有一些可以将自己往断头台送的事。 每当想起墨白是个杀伐果断,心狠手段之人,这一幕幕想起来就像似玩命似的的刺激。 “墨白师叔一直这么忍辱负重的待在何府,真是难为你了。”说着,何双勺起一碗热茶端到墨白面前,“小女子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还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这些个日子上的相处上放我一马。” 墨白看向何双一副讨好的样子,似乎很怕他。他接过那碗热水,低头轻尝一口。 何双不禁感叹,好看的人连喝口热茶都那么好看,仿佛在他手中喝的不是平淡无奇的热茶,是难得的琼浆玉露 ##第328章 你睡床我睡哪儿 良久后,墨白站起身说:“天色已晚,先休息吧,明天准备赶路。” “明天我们就回去吗?”何双抬眼看向站起来的墨白。 墨白一脸的沉静,淡漠的眼神说道:“难道你打算在这里待一辈子吗?” 何双极快的否认道:“当然不是,只是我们不是还被追杀,这贸然找到回去的路,我们会不会又被杀一次。” “凶手不会在每个出口都堵上路,更何况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悬崖下面有生还的机会。”说完,墨白转身朝主卧的房间走去。 “诶,那我今晚睡哪儿?”何双愕然的看向墨白,双眼的无辜淋漓尽致,倒是墨白的逗趣一下子来了兴致。 故作挑眉的说道:“你可以睡这里啊,多宽敞不是吗?” “我……”何双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居然让她一个女孩子睡厅,他的绅士风度哪去了。难不成换了一张脸,连性情也大变。到现在何双都不敢去相信和她相处甚久的容之衍和眼前的墨白是同一个人。这两人根本就天差地别的相差甚远,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人。 往前,在何府的时候她也没让他睡外面,他怎么那么狠心呢。 何双随着站起身,摇头晃脑的说道:“我这颈椎不好,这地板太硬了,睡不惯,还是床适合我。”说着,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墨白伸手拦住何双的去向,纯黑的眼眸直视她,那种威慑力何双像被钉在地板上一样。 “你睡床,我睡哪儿?” 何双讪笑的拍着墨白的肩膀,顺便捏了一下他手臂上的肌肉,说道:“墨白师叔您这般的身强体壮的,睡哪儿都扛得住。”转眼间,一副弱小无助的表情委屈的说道:“我这身残体弱的,这地板太凉就容易生病,我生病不要紧,主要是拖累了墨白师叔你要照顾我,这得多不好意思啊。” 墨白无奈的眼神尽透于眼底,何双倒是容易体现自己娇弱的一面,倒是挺会找时机的。平日在何府也不见她哪里是娇弱病残的样子,特别是讽刺他的时候得起劲。一看 他轻佻的眼神游离在何双的身上,嘴角微勾,一副甚是满意的表情。何双不由的双手护在胸前,他没事眼神一副甚是满意的表情作甚。 墨白手搭在何双的肩膀上,身子忽然的凑近,在何双以为墨白的脸要凑上来的时候,她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忽然一个肩上一重,墨白将她的身子方向朝向了另一边,他自己走向了主卧的房间。 何双猛然的睁开眼,转头看向墨白的身影走进卧房,关上门,指着自己,一股的语无伦次。 “右边有个次卧。”这是墨白关上门在主卧发出最后的提醒。 何双懊恼着自己刚刚为什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明明潜意识知道他是在耍自己的,还是会情不自禁的被他给迷住。她不由的跺脚,这脸以后往哪儿搁,这不是羞死人了嘛?天啊,这哪还有脸啊,她下意识的捂住脸。 何双打开次卧的房间门,床和被褥都是备齐的,甚至一尘不染,似乎有人经常来打扫。 而且一进门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个木屋的装饰很温馨,不像似遇难时暂时躲避的房子那般的简陋,这里好像有人故意搭配装饰起来的。并且,她分明看得到墨白对这房子的熟悉程度,就像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就连衣服放在哪都清楚,还是直接就拿起来。 难不成,这个木屋是他的。 何双真是一下子觉得难以适应,明明他只是容之衍,一下子变成了墨白。 忽然,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她还当着他的面提墨白,他也倒是神色一点都不改的样子,装的真像! 这绝活,不当演员可惜了,神情丝毫不改。 只是,墨白这个人现在对于武林来说是炙手可热的对象,因为武林江湖上的混乱,所有人都在找着他出现,主持大局。可是,他这般顶替别人的身份是想躲起来嘛,可容之衍的死究竟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冒用一个死人的身份,他是要查清什么事情吗,这些事一环扣一环的,究竟在隐瞒些什么。 墨白躺在床上,眼眸悄然的睁开。转头看向房门的位置,直接透过窗纱看过去就是次卧,这张脸终究是瞒不住。其实,他犹豫过…… 他带着何双走的那段路的终点是万丈深渊不错,但是他很清楚这座山下面是一滩温泉。前些年,他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掉落的就是这一座悬崖,他曾以为自己会惨死在这悬崖之下,却不料掉落的是一池温泉里。 倒是这一池的温泉,好比解毒的黄雄水,泡一泡舒筋活络,养精蓄锐。 只是,他与汪令昇说饶何双一命的时候,他不止是试探汪令昇。本是想着用假死掉下悬崖,汪令昇可以大发的慈悲用他的死还何双生的可能。只是,汪令昇这般的不留后患,是那么的绝情。 他不能将何双的性命置于不顾,只好心下一横带着何双纵身于这深渊下。他下落的时候,他也知道这一谎言,终究是藏不住,是要揭示。 只是现在,也没有换脸的必要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就留着这张脸吧。最起码,这张脸能让何双的性格收敛些,不再骄纵跋扈。在这万恶的江湖里,性子收敛些是有好处的,毕竟这样不引人注目,无辜冤死的可能性就减少了。 墨白的手臂托在后脑勺处,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似乎汪令昇已经盯上他们,若是贸然这样回去,他一定会起疑心。但是不回去,他无法断定汪令昇下一步要干什么。 即使,现在他已经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是要干什么,做了那么多不过都是一切的铺垫,他要的不只是眼前的一切名声和地位,他过于的贪心了,他贪婪的是师父走前谆谆教诲中的一切皆空的名利。但是他没有做到,非但没有做到,反而变本加厉。 ##第329章 为大局着想 翌日,何双起床的被食物的香味飘醒的,她打开房门,涌入鼻尖的香味更清晰。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桌边,一碟的煎饼,墨白正在端进来的一锅白粥。 “醒了,就吃饭吧。”墨白分发碗筷。 何双咬了一口煎饼,饼里面的香味真是香味四溢,赞不绝口的说:“真好吃。墨白师叔,你有当厨师的料子。” 墨白淡漠的脸色不着波澜,低头的吸吮着粥水。 …… 要不要这么高冷啊,何双干脆也闭口不言了。 “吃完这顿饭,我让人带你离开这儿。”墨白忽然的开口说道,他这不是商议,是告诉何双。 “我们不是一起离开吗,为什么要让人带我离开这里。”何双停下来,不明的看向墨白。 墨白沉声的说道:“我还有事情要办,你先务必安全回到何府,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而且,这里发生的一切,不许向外人透露半分,就连是贴身婢女也不行。” 对于墨白来说,只有她安全了,他才能放心做一切事情。但是在何双的解读便是,他做的事情不想让她知道,务必的瞒着她。毕竟他们没有什么直系的关系,现在的他们不是爱人不是朋友,只是共患难的陌生人而已,他确实没有必要告诉她,他现在去做的啥事情。况且,他的隐瞒一开始就做到的,而且做的极好,待在她身边那么久,丝毫没察觉。 不过,她也不是原主,自然是不熟悉真正的容之衍是怎么样的,只是刚好她穿越过来,撞见他顶替了这层身份。好像一切都是巧合,但就是太巧合了。 何双垂下的眼眸,下意识的问道,“卓大侠那边会不会有危险?” 她也是刚好想到,卓云凌之前一直想要找墨白,只是可能连卓云凌都没有想到,他要找的墨白一直就在他的眼前。怪不得,他不让卓云凌继续查找墨白的消息,这不亚于深度挖掘就在他身上挖坟墓嘛。更是警告何双,墨白的消息更是要只字不提,他本身相当于就是一个定时炸弹,甚至是武林江湖人都惧怕也同时仰慕的炸弹。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墨白绝对相信子君的武功和段文博的相比,要是博弈起来,输赢是不一定。但是,目前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很多事情自然就是占了优势。 子君的身份不便于出面,要救人是很简单的,但是打起来的话便不知道输赢。 何双看出墨白肯定的语气,证明现在的所有一切,其实都在他的掌握当中。这接下来的谋略应当如此,他步步为棋分毫不差。只是这个布局里面,何双是个局外人,她揣摩的每一步都是墨白算计好的一步棋,所以让她先行离开,也是他的一步棋之内吧。只是现在对于何双而言走一步算一步,是最好的计划。 墨白走到院门口,吹响了哨声。 旁边温泉的缘由,这附近的一切都是潮湿的空气,就连温度都热了好几度,何双一出门便感到了一顿的闷热。 何双眼眸凝重起来,原来他的哨子是有特别用处,吹响起来无异于鸟叫声无差别,但细听便听出差别。这应该也是防御在外面吹动哨声,声响过于的特别引来瞩目的眼光吧。 墨白走向何双,站在她面前,脸色严肃的说道:“记住回到何府,千万不要出门,也不要见接天一阁的弟子。” 何双懵了,若是他们找上门,那不是她说不见就不见的,“要是,阁主吩咐见我,那我该怎么办!” 墨白的心一下子收紧,眼眸紧骤,悲伤在心里扩散。 下一秒,李秋月降落于此,“叩见主上。” 她抬眸间,对视上何双难以置信的眼眸,她不意外她的诧异。对于何双来说,她就是一个局中人,她被安排在这局里面,却不自知,还有很多是她不知道的,接下来都会一一揭晓。 墨白吩咐道,“你保护好何双到何府就离开,确保人要万无一失,若她有闪失,自己去领罚。”后面的一句话,像似加重了声带。 “秋月谨记主上嘱咐。” 墨白目睹何双的背影离去,他不知道这样该不该,他还是让何双涉足于这武林江湖上的事情,这仿佛是永远都摆脱不掉的,你愿是想要这样的事情,却越事与愿违。 一路上,何双时不时的瞥向李秋月,肤若凝脂,眉目如画,玲珑的琼鼻,粉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朱唇。这般的容颜俏丽,细看下去竟是一位绝色丽人。 李秋月感受到了何双投来的目光,这一路上被人这样盯着,确实感到了不适,她停下脚步。看向何双,轻笑的说道:“何姑娘是否有事问及好?” 好一个坦荡,我欣赏,何双没有料到李秋月也没有避讳。 “秋月姑娘是与墨白师叔竟是相识?” 李秋月答道:“是,承蒙于主上的照顾,秋月不过像似于一位手下一般在他吩咐之内办事。” “所以,那日受伤的时候,你来的那么及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其实就是因为他是墨白,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你才会出现在那一晚,对不对?”何双的猜测其实就是真相。 李秋月不答,但点头示意了答案。 何双轻吁一声,原来真是如此,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卓云凌说的对,他怀疑到了容之衍的功夫忽然长进了那么多,曾是觉得墨白授予他武功秘籍,却是想不到他是墨白本人。他武功的本能就是比容之衍高上几倍,所以当迷魂令刺入体内的时候,他替她挡的是皇后,他同时也抵制控制住。 在他活过来的时候,明祁圳和卓云凌都有过怀疑,以容之衍的功力不大能和迷魂令这种强制的幻术抵抗。 何双边走边说,“那日,便更是一个圈套,林倩倩是你们找来的吧,当时候我还纳闷秋月姑娘怎么也在哪,现在看来一切都有理可循了。” 李秋月淡漠的说道:“何姑娘,这是主上缜密做下的计划,他并无半点私心,为了大局做考虑。” ##第330章 终究看不透他 “那林倩倩呢,也是他的计划之一,他所有人都安排上了,所有人都沦为他的棋子。”何双摇头的不想去肯定这一判定,因为她觉得可怕,步步为营分毫不差的人,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算进去了。 可是,还是她太嫩了,现在她所明白的一切只不过是墨白宅心仁厚的一面。而,真正阴暗的一面,从未被深挖。 李秋月想为墨白伸冤,“其实,主上做这一切的选择,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有他自己的苦衷。” “苦衷?”何双深深地看向李秋月,“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都用苦衷两字一笔带过,觉得这样就可以一笔勾销。” 李秋月淡然的看向何双,她竟这般的不知好歹,主上先前行事一直以她的安全考虑为先,她却这般的误会主上,秋月的心里就替主上感到不值。 “主上行事,一向有他自己的风格,而我们都不敢妄自的过问。我劝何姑娘也还是少管闲事为好,毕竟保命要紧不是吗?” 李秋月的话虽是为墨白说话,但也是警惕何双不要过多的嚼舌根。 何双的脸色一沉,李秋月深知话过重,便软了几分,“何姑娘,主上敬你疼你,但你也要为他的处境考虑几分不是,他有他身处的陷阱,很多人是没有办法去选择身处的位置,特别是在至高的武林之上,他唯有的只能是服从。” 何双从李秋月的话中,得知一二。果真,她的激将法还是将李秋月的话语中套出一些大概因素,墨白本就是武林中人,她隐约就感觉到墨白身为武林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为什么却要顶替容之衍一个知识天一阁弟子的身份,这么憋屈的活着。用墨白的身份总比用容之衍的身份,活的更加的风光,还有那么多人的拥戴。而且他武功那么高强,完全不害怕真有别人视他为眼中钉。 只是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冒着一个死人的身份,是因为容之衍身上有着重大的秘密。或许,他早就察觉到武林上的动荡,甚至乎比一些人还要早发现,所以他站了出来,只是没有公布他的身份。 容之衍刚死,这个身份刚好给他一个顶替的位置。 “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林倩倩知道这件事吗?” 何双一直都忽略掉了林倩倩,其实她应该早就发现的,林倩倩没有去在与她争吵于关于容之衍的事情,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像似人间蒸发一样不存在,而在墨白的口中也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和林倩倩的一些往事。 那是自然,因为他不是真正的容之衍,一些感情即使你顶替了那个人,可是感情是带不过去的,没有经历过相爱,那只能是淡漠的相对着对方。 “她只知道真正的容之衍已经死了。” 也是,那日只陶雪晴的屋外,她分明是看到她,但是眼中也没有过多的波澜。应该是情敌相见,应该是分外眼红的才对。 但是她在她眼中看到的是过多的镇定与冷静,她的心中一定对容之衍是过多的深爱,不然也不会至此。还记得,一开始她拼命的来找她的时候,说着她与容之衍的种种往事,但墨白当时候看她的眼神,并没有爱人之间的难舍难分。 她纠结过,若是林倩倩说的话是真的,他们曾经是那么的深爱过,为何她感觉不到容之衍对她的爱呢。隐约中有种厌烦,原来他已不是容之衍。 既然不是容之衍,何来存在爱。 这一切,为何林倩倩会在那里,也就说的通了。林倩倩和陶雪晴是明月教的人,拿出一个惨烈的样板出来,陶雪晴绝对会是要保命的想去投靠,但是那不是致命的一击,主要的那一击是在她身上,她将卓云凌带到现场。让陶雪晴瞬间没有了依靠,万念俱灰之下,人会更加的对抛出的橄榄枝努力的握住,那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只是,陶雪晴的悲剧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何双回到何府的时候,李秋月是护送何双在何府的后门,叮嘱的说道:“希望你可以相信主上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你好。” “我尽量,也谢谢你今日护送我回来。”何双顿了一下说道:“另外,谢谢你的药膏。” 反倒是李秋月懵了,“什么?” “那时,我爹的腿受伤了,因为你的药膏才使得他好起来,谢谢。” 何双刚刚路上一直在想起,之前的事情,那时候药膏的谜现在也是有了真相。当时候还纳闷那药膏为什么会比何畅用的其他药会好那么多,而那药膏也是墨白拿回来的,只是一直没有说出药膏的出处,现在想想应该是来自于李秋月制出来的。 李秋月轻笑的说道:“药膏也是主上吩咐的,他很关心你的事情。” “我知道,你这一路上为他说了不少好话,他真是有了一个好手下。”说完,何双从后门进去何府。 李秋月淡漠的转身,她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何双,不光是墨白对她情深意切的爱,她的所有一切都是自由,不会有过多的捆绑。 何双回到何府,从走廊绕到自己的院子,看到何花从自己的院子里走出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何花。”何双唤道。 何花惊鸿的抬眼,看到眼前的何双,笑颜逐开,上前拉着何双,“小姐,你没事啊?” “我当然没事了,你瞎说什么。” “你和姑爷昨夜一晚没回,我和何叔都着急死了。” 何双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墨白的存在了,而且墨白也说过他的身份不能暴露在外。 “我昨晚确实是和容之衍在一起,但是我们遇到了刺杀,他为了救我坠下了山崖,而我被路过的神医得救,捡回一命。”何双说着,声泪俱下。 何花看到何双身上的衣服,确实和当初出去的不一样。 “那我派多些人手,去山下找姑爷。” 何双拦住何花,说道:“这件事,先暂时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事,我们得从长计议,那山崖甚高,难说。” ##第331章 受人之托 惺忪睁开眼,卓云凌下意识想要起来,身子撑起来一半却感觉到胸口上的闷疼。看着周围的环境,让他陌生的很。再看了下只身,上衣脱落,左边的胸口上包着纱布,溢出来一些血迹。 “这是在哪?”对陌生环境极其的不安,几乎脱口而出的。 子君在院外,替卓云凌制弄伤口上的药草。之前子玉受伤中咽喉针的时候,他有在一旁服侍,所以清楚有什么草药对伤口极佳。 听到屋内的声响,他放下手中的草药走进屋内,看到卓云凌不顾身上的伤势,强硬下床。 “你的伤势颇为严重,你非要下床只会让你的伤口越大而至受感染。”子君站在门口说道。 卓云凌的一脸都极其的苍白,是他没有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整个人显得憔悴,人也没有了血气,他望向子君的方向,除了眼圈中的昏暗,嘴皮子干裂的出了龟纹。 这样的卓云凌和当初长安城被众少女仰慕的卓大侠,怎么看都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子君上前扶着卓云凌到床边,若不是墨白吩咐过对卓云凌的生危寸步不离,他还真的不想管他,像个老妈子一样服侍的周全。 子君依旧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到了院子外,将草药泡成的药汤。再拿进来递到卓云凌的嘴边,不耐烦的说道:“赶紧喝了。” 卓云凌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紧了子君,在疑虑中不少的念头闪过,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他救自己又怀有什么样的目的。 子君嫌弃的看了看卓云凌,“这药你喝不喝?” “你得告诉我,你是谁派来的,我怎知你是敌是友,是否会要了我的命。”卓云凌的疑虑,其实过于严重,真的没必要。 子君一听甚是觉得好笑,半讽刺半认真的说道:“真的不知道汪令昇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有你这般心思愚钝的弟子,我若真有心杀你,怎么会把你救活之后再杀你,早就一刀把你砍了,何苦熬些药汤与你。” 之后,他不忘的看了看卓云凌,他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最后没好气的说道:“不喝就算了。” 卓云凌赶紧的灌下去着汤药,子君长叹一口气。 “这就对了嘛,既然我救了你,你也就得听令好好的休息,你身上中了咽喉针,你不会不知道吧。咽喉针的毒性,你应该也是清楚的吧。”子君说着,卓云凌他虽为天一阁的弟子,实则他对于咽喉针的见识不过是在听过的范围内,没有切真实地的去了解过,“只不过这咽喉针上面的毒性比一般的毒性强过一倍。” 卓云凌却没有去在意子君上面说的话,只是冷不丁的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子君只是觉得甚是好笑,他救人,没有缘由。 “受人之托,自然要办足。” “谁?” 子君一怔,看着卓云凌悠悠的说道:“他不方便透露姓名,而我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人我是救到了。其余的一概不归我管,你也可以去选择死或者自甘堕落,但麻烦你死的远一点,千万别让我看见,因为一旦我看见,我会还是选择救人。” “我劝你,伤势那么重,还是好好养病吧。”子君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卓云凌一人。 他还记得当天他和墨白两人分道扬镳逃命之时,追杀他的那个黑衣人,手持的咽喉针一下子就击中他的胸膛处,便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浑浊,他都预算好一死。后来便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然后醒来就是在这。 他怎么被获救的,又是何人要杀他,杀他的人与杀死陶雪晴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卓云凌盘腿而坐,双手放在膝盖处,运用着内功,却发觉体内一阵的燥热,难受涌上了胸膛,眉头一皱,口吐出鲜血。 子君刚出来,便听到了里面的动响,一进门却发现卓云凌居然敢妄自的运用内力。他是没有常识吗,竟然知道自己中毒了,还敢去运用内力将毒素扩散吗,这不相当于要了命。他好不容易才将他的命救活,他竟这样做是觉得自己的伤势不够重。 他运输功力按在了他的后背上,用自己的功力替他调息伤势,好一会儿,子君才收回自己的手。 卓云凌蓦然的睁开眼,现在的状态比上刚刚简直是好的太多,刚刚的瞬间一黑。他觉悟的看向子君,“你不是郎中,你是武林中人。”而且还是武力不亚于一些帮派之人,武功还挺高深的。 “我没有说过我是郎中,倒是你要是不想活了,告诉我当初就不救你了,为了救你耗费了我功力大半,还浪费了不少好的药材。”现在他们暂时修养的地方是朗月阁,用的都是当初李秋月留下的药材都还在药房里。 “当时候我被追杀,是你救了我,那你肯定是知道是谁要杀我,请你告诉我?”卓云凌的伤势尚未恢复,说话也总是气息不足。 子君轻飘的看了他一眼,“我就算告诉你,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别说去找他算账,你就连这个屋子你都走不出去。”说完,出去了。 卓云凌喘息的看向子君的背影,他镀步的走到窗口前,看着子君在整理着草药,眼眸中闪过不解。 他从不相信有什么好心,怎么会完全不相识会搭救你,除非不安好心。 子君却心中一直担忧着墨白的情况,他一直跟着卓云凌,所以也知道墨白和卓云凌谈话间的细节。只是后来,兵分两路,膜拜去往了一个方向。刺杀卓云凌的虽是一个蒙面人,但是他视察了他的功力,应该是段文博。而那时候他看到还有一个黑衣人朝墨白的方向追去了,而那个人是谁子君不知道,但是就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照应。 这一次,墨白的陷阱怕是凶多吉少,只希望能逢凶化吉。 却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关于墨白的消息,对于子君来说也是急躁的。 ##第332章 引火烧身 卓云凌的病情在子君的调养下,病况一天比一天好,直至身体上的毒素真正的排除出来,剩下的只有胸膛上的伤口都是一些皮肉伤。 子君给卓云凌的药都是李秋月留下来的药膏,十分见效。 卓云凌第一次闻着药膏的味道就十分熟悉,像似在哪儿闻过,霎时间想不起来。 一天,卓云凌在屋内看到院外的子君接收到了一个白鸽脚底的信封。看来,他一直都是和人有通信,他到底是何人,一直隐瞒自己的信息。但在这最近的日子里确实对他照顾有佳,他的熬制的药也是一天天恢复他的身体状况。 在卓云凌的眼底闪过一丝的狠厉,他邪恶的念头在上升,别人救过他,他应当涌泉相报。但是他得确保自己是否真的安全,还有眼前救自己的这个人,真的只是当初救自己的性命嘛。 经历过陶雪晴利用背叛的这件事后,他对陌生人总有着警惕的距离感。 深夜,六月份的鸣蝉一直在叫。 卓云凌一步步的靠近子君的床边,直至感觉脖子上有冰凉的触感,让子君蓦然的清醒。 他看向来人,却是没有想到居然那个拿剑抵着自己脖子的人是卓云凌,真是讽刺。他救了他一命,他却想要他的命。 果然,农夫与蛇。 他冷笑的说道:“要杀我?快手一点,这一剑划下去,血就崩出来。” 卓云凌眼眸紧骤,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不畏惧死亡。 “告诉我,你日常用信鸽交谈的人是谁?” 原来,是场逼问。 子君一脸的淡然,望向卓云凌,“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这剑划下去的痛楚,你是知道的。” 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仿佛两个人一直在维持着不说话的状态,眼神却欲意翻涌。最终,子君闭上眼悠然的开口的说道:“你要杀便杀吧,但是要我透露半句,我办不到。” 卓云凌手执的剑柄一下子僵持了,因为眼前的人没有按照他设想的步骤走下去。他是何等的忠诚,即便愿意赴死也不愿意出卖上面吩咐他做事的人。 子君通过利剑感觉到卓云凌呆滞了时候头退了半分,长腿一伸踢开了他与剑柄相握的地方。 卓云凌没有想到子君这样的反击,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剑柄已经脱离他的手中。 子君起身握住剑柄,利剑的方向抵在了卓云凌的颈部,嘴角嘲讽的笑道。 卓云凌知道他输了,这场博弈他本就没有胜负,是他救了他的命,而他选择了忘恩负义。即便,最后他要是问出了什么,最后放了他。那么他也是带着负罪感的,现在也挺好的,他的命是他救回来,现在死在他手上,也值了。 他轻然的闭上眼睛,一副即将要赴死。 子君紧盯着他,看着他这副模样,耻笑的说道:“怎么,是觉得你刚刚要杀我,我便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你?你未免也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卓云凌蓦然睁开眼,震惊的看向子君,“你不打算杀我?” “我没想过要你的命,不过,你要是给我,我也可以接受的。命嘛,不怕多,多一条可以活久一点,像你现在这样不惜命的,还真是死不足惜。”子君一番教育之后,收起利剑。 他下床,点燃了灯和烛台。 子君看向卓云凌,“你到底想问什么?” 卓云凌没有恶意,只是想问清楚罢了。并且在传给墨白的信封里,他有问道墨白,到底卓云凌问起事情的时候,到底回不回答。 墨白只是说了,不要暴露他现在是容之衍的这个身份。 也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卓云凌即便再蠢,也猜测到了大概事情的因果,再瞒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卓云凌欣喜的站在子君的身前,神情里还是有点迟疑,“你愿意告诉我事情的全部。” 子君答道,“不愿意。”他说完,看向卓云凌,眼神里有着傲然的思绪,“人与人之间应该秉着诚信,我不想我再睡觉睡到一半,一把剑抵在我的脖子上,让我夜夜不得安眠。” 卓云凌顿时觉得万分羞愧,这件事确实他做的有失分寸和人性。 “对不起。” 子君坐在桌前,“问吧,我不一定全部都会知道,但是我会把我知道的说出来。” 卓云凌鞠躬道谢,“谢谢,公子如何称呼,我还一直都不知道。” 这几天的接触下来,虽然都是子君一直在身侧照顾他,两人甚少交谈。除了端药进来和睡觉,子君一般的时间都在院外。所以,卓云凌也是极少与他说话的时间。 “我叫子君。” “每日与你用信鸽传递消息的是何人,此人是敌是友?” 子君瞬间抬眸瞧向卓云凌,看来他一点也不愚笨,这几天一直默默的观察他呢,是准备今夜蓄势待发吧,一问出个究竟。只是,有点超乎他意料之外,这个问题太过犀利。 子君笑了笑,指尖敲着桌面,“人有防备心是好的,但是有时候你问的问题,承担起的人。” 卓云凌不懂子君为什么说这话,此人到底是何方高人。 子君也不想喝卓云凌绕弯子了,“是墨白,也是他让我来救你的,之前我就奉他的命一直跟踪你,挡过暗器。” 卓云凌一脸欣喜若狂,激动的问道,“真的吗,墨白师叔一直都在,他回来了。看来,阁主的话真的没错,墨白师叔真的回来,我就知道他心系武林,现在江湖上出现那么大的动荡,他不可能不管的。” “原来,那日是你出的暗器,替我们挡掉了那些暗器。那你知道陶雪晴是怎么死的吗?”卓云凌最终还是没法释怀陶雪晴的死。 其实,一开始知道陶雪晴死的时候,他也是有些愕然。但是,经过那时候墨白和卓云凌说的那番话,他也推测到了应该是陆初瑶,除了她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但是没有确切的看到。 “不知道,但这些事不是归你管,切莫引火烧身。” ##第333章 忠于他 卓云凌知道子君不明白他的心情,现在陶雪晴的死对他来说,是他的原因间接害死了她。若是他当时候相信她,带走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现在他心里万分的悔恨就是自己的软弱和对她的不坚定。 “你错了,她的事归我管,终有一天我要将杀死陶雪晴的凶手付出代价。”卓云凌的语气里的那份坚定,是子君在他身上从未见过。 子君一直都认为卓云凌的性格是那种软弱,不坚定的人,而对于这份感情他应该是注入了全部的爱进去,不然一个过去的爱人对于他的态度转变怎会如此之大。 不过。另一个方向看,倒是觉得卓云凌的话是天方夜谭。他是不知道陆初瑶的厉害吧,我想陶雪晴身上的伤痕不多,也是死前没有选择了挣扎,大概是她也清楚,挣扎只会让自己死的更痛苦一点。而且她自己不是陆初瑶的对手,反正怎样都是死,还不如死的畅快一些。 所以,她宁愿死的不那么的痛苦,死前不遭罪,她放弃了反抗。 子君也不愿再说什么,再说便会暴露,他知道他的性子,是个急性子,经常口不遮掩,也因为这一习惯经常被主上责罚。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卓云凌狐疑的看向子君,“你真的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暗杀我的吗,之前问你,你也不愿回答。” 子君叹息的说道:“之前不说,是觉得你根本就没有那么反抗的能力在,即便告诉你,你也只能干着急。更何况,我说的你就一定相信,事实的真相吗?” “当然,我相信,就像你说你认识墨白师叔一样。”卓云凌这个话说的有些早。 子君无奈的笑了笑,“不,我接下来要说的,你可能不相信。暗杀你的人是段文博,但是他不是主谋。” 卓云凌确实一惊,段文博不足以让一惊,说到段文博的时候,卓云凌有些预料中的一愣,他有猜测过。但让他一惊的是,子君后面那句他不是主谋,就是另有其人。除了他还会有谁,卓云凌确实想不到。只是接下来的子君的话,让他足以愣了有十秒。 “想要你的命的是汪令昇,我想没有谁会比他更熟悉你的行程,你可以好好的想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子君知道卓云凌不相信他的话,他又接着说,“你有权利不信我说的话,这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把我该说的说出来。” 卓云凌一脸的不相信,摇头的说道:“怎么可能,你可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切是阁主所为,你这是污蔑。” “我都说了,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都是你的选择。而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情,其实你不妨可以想一下,汪令昇为什么会慢慢的让你在天一阁没有地位,而把段文博推上去。而你开始没落,甚至在天一阁慢慢若有若无。” 子君的话让他一怔,他也太熟悉天一阁里面的情况。 “你怎么会那么清楚阁内的事情。” 子君说:“没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你还是想一下你如果真的回去天一阁,汪令昇会怎么处置你吧,他是绝对不会让你活下来的,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 “不会的,阁主不会那么绝情。”卓云凌坚定心中的信念,子君本就不意外,他相信墨白在经历相信汪令昇是幕后黑手也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 “阁主会不会绝情,我不知道,但是你的命早就被他果断的舍弃了。”子君无疑的向卓云凌给到了一个答案。 “那日袭击我的人也是段文博吗?”卓云凌这次十分平静的问道。 子君的答案,如实汇报,“是”。 汪令昇如此的重视段文博,而段文博是追杀卓云凌的凶手,段文博做什么汪令昇真的会一概不知吗?而放任段文博这么做的,也只有他一人了。 顿时,卓云凌的脑袋像似被轰炸般,那些信息涌向不断。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子君打着哈欠,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快问。” “你和墨白师叔是怎么认识的,从来就没有从墨白师叔的嘴里得知到你们一丝一毫的消息。”卓云凌似乎想到了一个人,如果联合在一起就都解释的通了,“李秋月她是不是归顺于墨白师叔的门下。” 子君惊愕的看向卓云凌,他竟然猜得到。 “既然,你知道何必问我那么多。”子君有些不爽卓云凌,他猜到了还在装傻,这样的人很可恨。 “我只是猜到这一点,你给我擦的药我一直觉得很熟悉,就在刚刚我好想记得那个药膏我在容之衍中了迷魂令的时候,他也是擦的同等香味的药膏,而那个药膏是李秋月诊治的时候给的。这一系列的关系,不难推出你们的关系。” 卓云凌的心细如毛确实让子君有点意外,他笑了笑说道:“那你为何不推断一下我和你墨白师叔为什么会相识?” “我又不是神,的确推断不出来。但是,你很忠于他。” “我忠于他。”子君诚心的笑了笑,的确在他救了他一命之后,他的命都是他的。“我认识他的时候,比你们晚,那时候虽还在天一阁,但是我和他是在他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的。他没有透露出我的消息,是可能觉得没有那么必要。现在看来,他是正确的,阁内没有一个人是对他用真心付出,就连他离开了天一阁之后,他还是会去担心你们的安危。” “不,还有一人,容之衍。”卓云凌说道,“墨白师叔回来,第一时间不是和容之衍有联系吗,容之衍也一直不肯说出墨白师叔的任何消息。”他是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容之衍就是墨白。 子君不再说话,卓云凌以为他这是默认这段关系。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一下墨白师叔?” “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如果他想见你会主动找你的。”子君这么说,也是断了卓云凌的一切想法,“你现在病况也好的差不多,明日便离开吧。” ##第334章 同父异母 何双在何府待了时日渐多,何花看着自家小姐吃得比平时多,睡的也比平时多,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样,悠然自得。就连刚回来那时候,嘴里嚷嚷着说姑爷掉落悬崖了。可是也没见自家小姐有多伤心,一副吃饱就睡的懒样。 一日,何花端进来马蹄糕到房间,何双看了一眼立马从贵妇椅上做起,随手抓了快马蹄糕往嘴里吃。 “真好吃,何花你也吃啊。”何双叫何花坐下来。 何花摇摇头,刚刚才吃完饭,实在吃下这么些东西。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小姐,我不是太饿。” “不饿也可以吃嘛。” 何花下意识的故意问道,“小姐,你一点都不担心姑爷吗,你和他应该是断了好几天的联系了吧,倒也不怕姑爷有危险,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完了,何双这才发现自己的态度过于冷静,并且她刚回来的时候说的是容之衍掉山崖了,不,现在应该确切的说是墨白 。现在是该怎么挽回局面呢,才让她刚刚说的话有挽回的余地。 何双讪笑的说道:“当然不是啊,只是现在我们担心是没有用的。”接着一脸的忧愁状,“我牺牲了自己,让我获得了重生,我很是感激。他还和我说过,让我一定回到何府等他回来,我一直都是相信他,最后可以回来和我团聚的。” 说完,还不忘的用手拭一下没有带泪的眼角,假装很难过的样子。 何花觉得自己的话,无意中中伤了何双心中的痛,有些悔恨自己,也一同的安慰道:“小姐,你别难过了,没事的。我相信姑爷一定会平安无事回来的,是何花多嘴了。” “嗯,一定会的。”何双觉得装难过也要适可而止,一下子停止了哭泣。接着吃马蹄糕,虽然她也不知道墨白什么时候能回来,反正他肯定是死不了就对了。 何双的心思刚落定,前来就有人来敲门,道:“小姐,宋姑娘来到。” 何双差点被刚下咽的马蹄糕给呛到,她拍着胸口,一句话都说不上。何花赶紧应声道,“小姐知道了,先带宋姑娘到偏厅休息片刻。” “是!” 何花倒了一杯茶递给何双,“小姐,你慢点吃,怎么那么大个人还会呛到。” 何双将马蹄糕咽下去,算是舒了一口气。 最近,事情接涌而来,她都快忘记宋瑶之曾于书信给她,说过段时日会来长安探望她。经历了一场生死,都已经将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到了偏厅,宋瑶之一身水蓝色的锦缎,头发盘起来,颇有女孩子家的着装,看起来温顺很多。之前的装束都是偏于男装的打扮,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扎起一束头发,很简单。但是即使这样,她的打扮总是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青墨淡雅。 “何双。”宋瑶之看到何双前来,笑着上前拉起她的手,关心亲切的问道,“你还好吗?” 忽然的一句,还好吗?何双不明何意,讪笑的说道:“为何这样问。” “我之前听说何老爷去世了,你一个人女孩子撑起了何府一大家子,倒是难为你了。”宋瑶之说着,多少有些替何双担忧和难过。 原来是这事,都过去多久了。 她轻笑着,“都已经过去了,早就习惯了。” “何老爷去世的时候,头七那天本来我是要和惠仪师太来的长安,但是忽然惠仪师太的身子不适,所以耽搁了。我一直担心你会承受不来这些时日,不过看到你那么坦然我就放心了。” 何双看着宋瑶之拿着包袱过来,“你忽然来长安,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吗?” “哦,是有一事,过会儿我再和你说。”宋瑶之说道,看向何双,“何老爷的墓碑呢,我先去看看他老人家。” “在这,你随我来吧。” “何花将宋姑娘的包袱拿到她平时入住的那个院子。”何双吩咐到何花,然后领着宋瑶之到了何府的祠堂里。 宋瑶之眼看到何畅的墓碑,立即的弯腰鞠了三个躬,抬眸的瞬间她笑了笑,“何老爷一辈子人做了那么多的好事,他一定投了个好人家。” 何双诧异听到宋瑶之说这些话,习武之人难道也爱听轮回转世之说。 “难道,真的有投胎的说法。” “你不相信吗?”宋瑶之反问道。 “不相信。”何双果断的答道,大概是和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有关吧,无关乎神鬼的说法。但是现在,所面临的一切却无法用她所学到的教育来评判。 “何双,我其实这一次来长安是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宋瑶之忽然的说道。 何双看向宋瑶之,而她没有一样的看向何双,而是双手藏在了两袖之间,头低下,看不清眼眸是何情绪。 何双觉得这样的宋瑶之很怪异,问道:“你没事吧?” 接下来,宋瑶之说的话,让何双目瞪口舌的说不出话来。 “你相信着某种缘分吗,我们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宋瑶之轻然的说道,执手真切的与何双说道。 良久,何双还是不愿意相信宋瑶之说的真相。 “你……”何双面对宋瑶之一脸的诚恳,却找不出反驳的理由。若是真的那样,何畅为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就连遗嘱里完全没有提到。 宋瑶之以为是何双接受不了这件事的真相,笑着说:“其实,当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是接受不了,原来我有爹娘,而且我还有姐妹。何双能和你当姐妹,我真的很开心。” “你从而得知?”何双下意识的问道,她不太去相信宋瑶之说的这个话的真实性,不是她不相信宋瑶之的为人。 而是她很清楚宋瑶之这个人侠义心肠。初见面的时候,在大喜的日子上,她都能那么好心的疏导她,与她谈心,证明她的人正直善良。绝不是像外人那般的贪图小利,与何府套近乎的关系。 但是,不包括她很可能被人利用了。 ##第335章 别坏了规矩 宋瑶之告诉何双,前段时日婉仪师太病逝之后,惠仪师太特别嘱咐婉仪师太的遗物让她去收拾,她在收拾婉仪师太大的遗物时候才发现原来她是婉仪师太的女儿,她一直都是以为自己是孤儿,被婉仪师太抱回千雀门,却不曾想过自己是她的亲生女儿。 她曾都没想到自己在这世上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她已经错过相认娘亲的时刻,她不想再错过相认爹的时刻。但在她亲生娘亲婉仪师太的遗物里面除了说明她的身世,并没有告诉她爹的来历到底是谁。所以她问过惠仪师太她的父亲到底是谁,惠仪师太始终不肯透露半句,最终拗不过她,告诉她,他亲生爹在长安城赫赫有名,但究竟是谁真的不得知。 惠仪师太当时候问过婉仪师太,当时在她口中从未说过关于宋瑶之亲生父亲的一点讯息。只是当时候听婉仪师太说过,这个孩子的爹存在的不是时候,因为在长安城赫赫有名,身上负有使命,而且他现在的状况不便认回她们母女。 根据当时候透露的话,赫赫有名两个字确实是印在了何畅的头上,他是长安城赫赫有名的首富。 何双认为这些讯息,真的不能就那么轻率的判定是何畅。 若是,何畅真的有私生女,那么他不应该不娶她回家啊,而且已经外表已经显示是丧妻了,在遗书里也没有任何表明他还有另外一段情这样的说法。这件事情,有待商榷。 何双安排了宋瑶之经常住的院子,让她先暂时的住下。 夜晚,何双在发呆,总觉得宋瑶之的话中的亲生父亲说的不是何畅。 与其说是何畅,倒不如说她太了解何畅对于原主亲生娘亲的感情,何畅在述说那段往事的时候字字诛心。 “小姐。”何花端着东西进来,唤了一声何双,才将何双从思绪里走出来。 “何事?” “小姐,你不觉得宋姑娘这次来是有备而来的吗?”何花故意压低声线的说道。 “何花,不得无礼,这般的猜测宋姑娘。”何双很少的谴责何花,这次稍微语气有些重,看得出何双特别的对待宋瑶之的感情,胜似姐妹的情感。 “小姐,我知道你看重与宋姑娘的情意,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说。我看这次宋姑娘就是和外面的人一样是看重何府的银两多,专门说是私生的孩子,故意来分家产的。” “何花!”何双呵斥何花,加重语气的说道:“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还有,不得这么的诋毁宋姑娘,知道了吗?” 何花很不服气的说道,“知道了。” “下去吧。”何双摆摆手让何花先出去。 何双知道宋瑶之不是这样的人,但是现在她专门回何府认亲的事情,虽然不是传的满长安城都是,但是已经全何府的人都知道。今日管家已经专门每个人都给了封口费,但还是会流言四起,一人一口唾沫都会被人淹死。何双倒不是担心何府府邸的问题,也不是担心何畅的名声会不会改观。她担心的是宋瑶之一个姑娘家,以后传出去得多难听。 更何况,事情现在还没有个准确的定论。 一想到这,何双的头就疼的不行。 她用手扶着额头,忽然院子外掠过一阵风,她下意识警惕的喊道,“是谁在外边?” 没有回应,何双看了一下房间里面可以拿的出手的只有一直藏在床底下的盒子,这个盒子的由来是墨白当初给她的,说是当她真正的爱上他愿意交出全真心给他的时候再打开属于里面的东西。但是这个东西一直被藏在床底,很多事情放在一边很久没看到,就很自然忘记了。 何双走到门边,打开门闭着眼睛正准备举着盒子朝外面扔过去。 忽然盒子上一股重力压制住,何双蓦然的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是容之衍。 两人均是一愣,他接过何双手中的木盒 “容之衍。”何双几乎脱口而出的叫道,愣了几秒之后看到纯黑的眼眸。 不对,他不是容之衍,真正的容之衍她见都没见过,他已经死了,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墨白。 墨白看着何双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说道:“你这是干嘛,我还没见过你是这般的招式来迎接我的,为夫有些受宠若惊。” 何双看着墨白自顾自若的走了进来,全然也没当这里是她的院子。 算了,不计较,他是大侠嘛。何双讪笑的说道:“墨白师叔,这是我的房间。” 墨白这才看向何双,不错嘛,还记得他不是容之衍,刚刚一见面喊出容之衍的名字的时候,他酸了。 他挑眉的看向何双,说道:“我知道啊。” 所以呢,他们不是分房而睡的嘛,这走进她的房间算是什么意思。 “我想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们得关系吧,夫妻。即便我不是容之衍,但我现在就是他。”墨白说着,脸上挂着的笑意是何双最熟悉的笑脸。 何双明显一怔她差点没分清,明明是一个人,为什么她还能看出两个人的状态。 戴上容之衍面具的墨白是那么的温柔,而卸下面具的墨白,一脸的冷傲难以让人接近。她魔怔般的走到墨白的身前,伸出手下意识的抚摸到他的脸找到脸与面具的分界线,想将面具撕下来,却被墨白摁住了手腕,警示的眼神看向何双,“双儿,有些东西不能乱碰,别坏了规矩。” 何双望向墨白警告的眼神,下意识退了几步,中规中矩的说道:“墨白师叔,对不起何双知错了。” 墨白点头看了一眼何双,注意力全在盒子上面,“这个盒子,你还留着,打开了嘛?” 何双摇摇头,这是他送的,“你当时说的是当我真心的全心全意的喜欢你的时候,才将这盒子打开,我一直藏了床底,后来忘记打开了。” 墨白轻笑的说道:“没想到,你还真的恪守承诺,还当真没有打开。” ##第336章 子午鸳鸯拐 何双一听懵了,什么意思,这话是试探她还是耍她?她恍然的看向墨白,这意思这箱子随时可以打开是吧,那些话不就是没有实际意义。 “墨白师叔,就是说这盒子是可以打开的?”何双一脸意外的问道。 墨白倒是耸耸肩,一副随意的样子,“我没说不可以打开啊,只是没有想到你真的把我的话都听进去了,你让我有些意外何双,你不是一向我行我素的吗?” 这不明摆耍她嘛,何双一听,嘴角抿成一条线,虚假的笑容。她一把的夺过木盒,木盒也没有上锁,何双就直接打开,里面悄然的藏着T字型的木棍。 “这是什么啊?”何双拿起来,左右看了一眼,这送她一个木棍是想怎么着。若是前些日子打开,何双一定会联想到这个肯定是家法,若是他犯了一点错就家法伺候。但是搁在现在,她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 何双偷瞄一眼墨白,说不准现在打他一棍,下一秒她的小命就呜呼了,现在他一根手指头都能把她杀死。 她讪笑的看向墨白,“墨白师叔,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墨白夺过她手中的木棍讲解道:“这是子午鸳鸯拐,你不是一直都想学武功傍身吗,但学习武功还得身边有专属的武器,这个子午鸳鸯拐以后就是你使用的武器之一。” 对啊,玩家NPC都有自己的专属武器。 可是,何双一个专属炮灰的NPC也有属于她自己的武器吗,她先前玩游戏的时候没怎么去注意这事儿。不过,既然这盒子里装的竟然是武器,干嘛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让她真心全心全意爱上他的时候再打开,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墨白把子午鸳鸯拐递给何双,“你先拿着,等我有空的时候再教你几招。” 何双欣然同意了,倒是这子午鸳鸯拐的陶制的很特别,那棍看起来是木质的,但摸起来并不是,更像似金属器。何双摸到手,一轮番的摸了摸好好研究。 墨白低垂眼眸看向何双的样子,嘴角藏不住的笑意,一种忧伤在他的眼眸泛出来,这是谁都没有察觉到的。 “好了,睡觉吧。” 墨白走向床边,悄然的躺下,何双跟了过去。 她诧异的问道:“那我睡哪儿?” “你爱睡哪儿睡哪儿,你要是想睡地上也行。”墨白黑白分明的眼眸,极其无辜的说道。 何双轻笑出声,“不是,墨白师叔你都睡床上了,那我不就是睡地上了嘛。” 墨白的脸悄然的冷下来,谁让她睡地上了,他在床上都躺下了,她看不见嘛。墨白心里蓦然的恼火,既然她那么爱睡地上就睡吧,心口不一的说道:“知道就好,还不打地铺。”然后,翻了个身睡去,留给何双的只是背影。 何双愕然的看着墨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那段话,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啊。好可恶,竟然她一个女孩子睡在地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算了,不生气不生气,睡地上就睡地上吧,和这样一个杀伐果断的人睡一个床上,也绝对的不踏实。 但是,先前无形之中,两人在床上已经不知道同床共枕多些时日了,何双一想不禁的打了抖索。 等一下,何双的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她还亲过墨白,是她主动亲上去的。当时候的行为都扼于床上了,只不过后面她晕过去了。现在想一想都后怕,当时候是谁给她的勇气做这些的。 何双在地上打了个地铺,按了一个枕头在地上躺着。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是让她和墨白现在在一张床上睡觉,她也睡不下去啊,这身份忽然的转变,她确实适应不过来,即便她现在是勉强接受这个身份,但是她已经知道实情了。 良久,何双都没有入睡,她下意识唤向墨白,“墨白师叔,你睡了吗?” 墨白忽然睁开眼,眼眸中的惊蛰警惕。他刚刚像似睡进去了,这几天太累了,一直在忙于汪令昇的事情,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这不刚忙完,还是担心何双日夜兼程的赶回何府,就是为了看一眼何双的安全。 但是,他睡眠向来都浅,院外的脚步声他都能警觉的醒来,更别说有人故意的唤他。 何双看墨白的背影一直都没有回声,以为睡着了,有些泄气的神态。忽然清冽的声音响起,“没有,睡不着。” 何双惊醒的看向床上的位置,叹息的说道:“我也睡不着。”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很像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吗?” 何双的这段话让墨白心下顿悟了一下,墨白依旧背对着何双。 何双继续说,“那时候我们刚成亲不久,你就是像现在这样对我,让我睡地上,然后你丝毫不绅士就这样占了床。那晚我睡了一晚的地板可硬了,磕的我老不舒服。” 墨白无奈的笑了笑,原来她说的是这事儿,他转过身看向地上躺着的何双,似笑非笑的说道:“就这事儿,你都能记那么久啊?” 何双轻然的点头,无可置否的说,“当然了,我刚正不阿,谁对我好,我也都记着,谁对我不好,我一样记着。” “那你怎么只记得我不好的时候,没记得我对你好的时候?”墨白直视何双的双眸,忽然地说道。 何双一下子恍了神,缓过神来特别真诚的说道:“我当然记得啊,你救过我的命,如同救命恩人一般,我铭记于心。”她说着,对视向墨白。 墨白仅此微微笑,转过身面对着天花板,轻柔的说道:“快些睡吧,天快亮了。” 何双轻吁一口气,若是可以她也想问问墨白,当时候的感情可否算数,她倾尽了自己爱情的所有感情,没有了退路。却没想到,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她不是没想过,墨白之前对于她的感情,爱她护她,也不过于是为了这场戏演的逼真一点,而他扮演的身份更合格一点罢了。 ##第337章 自己爬上床 何双睡的贼死,翻了个身继续睡,手不安分的扒拉着。 嗯?怎么感觉这么软的,咦,好舒服的手感,不错。 不对,这感觉怎么那么像是…… 何双蓦然的睁开眼,看到自己的手在某人的胸膛前上下其手。抬眸刚好对上墨白纯黑的眼眸,他嘴角轻勾专情的眼神瞧着她,一副被轻薄完急需让人负责任的表情。何双下意识的收回自己的手,讪笑道,下意识的往后躲。 怎知,身后一阵悬空,就在人已经要和地板再次接触的时候,腰间伸出一只手,强硬的臂弯力量将她捞回来。 何双身上的冲击力,一股子的向前,手自然搭在了墨白的胸口处,在刚刚的惊慌中脱离到安全的区域,眼眸下意识的睁开直视到墨白的喉结。而光洁的额头一阵的湿润感,这是…… 何双蓦然间的抬头看向墨白,而他此时的眼眸也对上了何双的抬眸的瞬间。 他刚刚无意间有意的亲了一下何双的额头,虽然一个举动,却让他的心口的某处软了下去。 何双缓过神来,不对,她怎么在床上呢,她四处的环绕了一眼,低喃着,“我昨晚不是在地上睡觉的嘛,我怎么跑到床上呢?” 墨白刚睡醒的声音带着磁性的颗粒感,在她头顶响起,十分的清晰带有魅惑力,“我也想问你呢,你昨晚是怎么睡着觉爬上床的?” “我?”何双下意识的指向自己,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你说我昨晚自己睡着觉,爬上床的?”能自己爬上床那么有意识性,那还不是清醒状态,可她的脑里昨晚没有这一部分记忆啊。 “不然呢?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吗?” 有的,就是你抱我。当然这句话何双只胆敢在心里说,哪敢当着墨白的面说出来。 她忽然讪笑地说道,“没有,就是我自己爬上来的。” 而且,上一次也是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她在虎头帮的寨子里也是在地上睡着觉忽然的爬上床了。 墨白嘴角特意的弯起来,眼神里很是得意,昨晚确实是他偷偷将在地上睡着的何双抱在床上的,地板上太凉和太硬,怕她睡的不老实和不舒服,便轻轻的将她抱在床上,然后用手护住她的腰上,免得她睡在床边还会自己掉下去。 忽然,胸口处一顿痒,墨白低垂眼眸看向何双那双手若无骨纤细的手不安分手指弯曲不知道在扣什么,就这样搭在自己的胸口处,勾着唇角说:“摸够了嘛?” 何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搭在墨白的胸前,两人的姿势在依偎在一起,何双轻笑的隔着衣服拍了拍墨白胸前,说道:“手感太好,让人流连忘返,哈哈哈。”然后,极其尴尬的将自己的手收回。 墨白带有欲性的眼神看向何双,故意的说道:“那要不要再摸一下。” 何双摇摇头,说道:“不必了,够了。”慌忙的下床,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 房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小姐,我觉得我昨天的建议……”何花边走进来边说,很忽然的看到了这一幕,墨白在床上,何双在床边整理着身上散落的衣服。 “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重新把房门关上,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门口那边没有动静啊。 何双看着何花出去还关上门,一顿的扶额,怕已经成功误解什么了。 早饭是端进房间吃的,何花给两人摆好碗筷,下意识的问道,“姑爷昨晚是怎么回来的,门口那边也没有人知道昨晚姑爷深夜回来。” 墨白说道:“昨晚已经很晚,我就不惊动大家,从院子翻进来的。” 何双听着,一阵觉得好笑。要是传出去,大名鼎鼎的墨白大侠,是个翻院子的老手,就觉得会名声败坏。 墨白看到何双脸上的笑意,不由的问出口,“不知娘子,有何好笑之事,不妨说给为夫听听。” 完了,偷笑被抓包。 “哦,我是看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出去走走。”何双随意的搪塞了一个理由。 墨白顺势的接话,笑着说道:“娘子是在向为夫示意,近些日子要多些陪陪你嘛。”嘴角和眼角的笑意逐深。 何双回应一个极其敷衍的笑容,不是从心里笑出来的,墨白看的出。 何双看着墨白脸上的笑意,心里慌乱如麻。她不知道如何分辨,此刻的墨白他是真性情还是假爱意,若是他在不爱的情况下,有时候演的久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是在演戏还是在表露爱意。 何花倒是很欣慰,难得姑爷和小姐重修于好。 想起今日来找何双,还是有事要说的,还是选择了开口。 “小姐,有些话,你不让何花说,何花还是要说的。”何花说道,一脸忧愁,“虽然,你不让我去猜忌宋姑娘,但是宋姑娘的话未必属实,我昨晚特意去追问了一下何叔当年的事情,倒是没听说过老爷还有其他情史的事情,说是钟于夫人绝无二心。” 何双勺着一口粥到了嘴边,却觉得格外的烫嘴,还是放下了。 墨白不明白前因后果,听的倒是糊涂。 “宋姑娘这是来了?” 何双应道,“嗯,在何府昨日刚到,早不了你多少时日。” 墨白感觉到何双因为这件事一脸的忧愁样,问道何花,“怎么回事?” 何花便把当时候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墨白已经了解了大概的局面。宋瑶之是来寻亲的,可是方法过于莽撞,是怎么觉得一定是何府何老爷呢。 “你怎么看?”墨白问向何双。 何双摇摇头,“不知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该去接受这个现实,还是推翻这件事情的真相。” “那你相信吗?” “一半一半吧。”何双说得很含糊。 “说清楚点。” “我相信宋瑶之说的话,她没有必要去骗我,但是她的话里不完全是真相。” 墨白向何双引导寻求真相方面,“当年的事情,或许知情人士只有何叔一人,我们可以问一下何叔当年的事情。” ##第338章 一起遇险 何双向管家寻求真相,求问当年事情的根源。 管家是从年轻的时候就是何畅的书童,一直陪着何畅到结婚生子,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他身边,两人的关系如同兄弟。因为年纪大的原因,他很多事情记得俨然不是那么清楚。 何畅若然有什么秘密,自然是第一个和他说的。就像当年,何双的娘亲去世的假象,整个何府的下人唯有管家知道真相。 “老爷,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他有钟情于任何的一个女子,若是有以老爷的地位娶她便是,但是老爷没有这般去做。”管家说道,这就是宋瑶之的话很站不住脚的原因,何双也是想过这一点。但是还有另一种说法,就是何畅家大业大,为留下一个好名声不娶她耽误一个女子的前程和归宿。 最后的那个理由不是不可能就是有些过于牵强,若是何畅真是这样的人,在何双问出她亲生娘亲的事情时候,何畅不必那么深情款款的说出往事。 难道,爱也是可以假装的吗? 管家稍有加深回忆的想了下说道:“不过有件事我不知道算不算证实了宋姑娘的话,老爷确实是和千雀门认识。” 当时候老爷是执行完天一阁的任务回来,手臂和胸口处都受了重伤。能活下来,所幸是因为在途中得到一女子搭救,替他包扎手上和胸口上的伤口,才没有被感染至重伤。后来,老爷为感谢那女子,赠予黄金千两。若我没记错,当时候黄金是送到了千雀门。过后,偶尔听到老爷说起过,当时候救他的那名女子就是千雀门的弟子,所以何府向来和千雀门很是相熟。” 其实,也不例外,那时候成亲,何畅直接领宋瑶之到她的闺房,让宋瑶之好生劝说。现在想一想,倒是真像是一个姐姐劝说妹妹嫁人的场景,还是说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对墨白而言,管家说的话,他倒是不意外,但这不能构成宋瑶之的话就是事实。 何双看向墨白,“你觉得事情是怎么样的?”何双忽然问道,倒是一脸都开心不起来。 “你是在害怕什么吗?”墨白一眼就能看出何双心里所想,有些震撼到何双的心底。 “也不算是害怕吧,只是宋瑶之若真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倒是真的凑巧了。但是爹生前对我说过娘亲和他之前的事情,是那么的忠贞不一,一往情深,那宋瑶之的存在又代表什么呢。难道,爱真的可以假装的嘛?” 何双忽然的停下来,同样的这句话也是询问向墨白,他对于她的情感是不是也是一场自我的演戏,沉沦的只是傻傻的她。 墨白听着何双的话,心不由的沉下去,他听出了何双的弦外之音,刚准备开口说,何花前来汇报,“姑爷,明少侠说是来找你。” 何双与墨白忽然间的对视,心中一下子陡然了。现在的不是容之衍,而是墨白。所以她心中有些担心,墨白身份的暴露。明祁圳是天一阁的人,而墨白特意的和她说过不要和天一阁的人过多的接触。 墨白现在倒是身份不宜暴露,他坠下山崖,明祁圳现在能来何府,怕是汪令昇还没宣布他已死亡的消息。 “告诉他,我不在何府。” “可是……” “他是来找宋瑶之的,不是来找我的。”说完,牵着何双的手走入院子。 刚入院子,何双一下子忧愁布满脸上,“现在怎么办?” “放心,明祁圳对我的威胁还不大。”墨白略带微笑的说道。 “你没有和何双说过什么吧。” “没有。” 何花前去汇报的时候,说道:“明少侠,我家姑爷不在家,怕是来错时日了。” “容之衍这个时候不在家,在哪?”明祁圳认为容之衍是在故意的躲着他。 “是真的,姑爷已经好几日没有回来了。他之前与小姐出去后,一天一夜没回来何府,后来小姐跑了回来,说是掉入悬崖的时候,姑爷奋力救了她一命。她才不至于丧命,但是姑爷却不幸掉入悬崖,现在生死未卜。”何花说的时候,心里也挺忽兀的。 明祁圳抓住何花的肩膀,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何花点点头,未说什么。姑爷说他不在家,那她只能这么说了。 “但是,小姐说过,姑爷指不定过几天就会回来了,他让小姐回何府等他。”何花说的这段话的时候,照搬何双的话。 但是,有心人仔细一听,这就是安慰爱人时说的话,确信程度不高。 “你知道,你家姑爷掉下去的悬崖是那一座吗?派人去找了嘛?”明祁圳抓狂了,“快告诉我,我现在就派天一阁的弟子去找。” 何花顿时觉得玩大了,怎么办。 何双在身后看到了所有的景象,挺身而出的走出来,“明少侠来了,真是稀客,好久没见你在何府落座了。” “何双。”明祁圳下意识的叫到她名字,“她说你和容之衍一起遇险,为什么你获救,那容之衍人呢?” “他为了救我,然后只身摔下悬崖下面。”何双顿了顿说道:“他希望我可以好好的替他活下去,为了他也要努力的活下去。那个悬崖很高,深不见底我不知道哪里才是悬崖的底深处,我派人去找过,找不到那个山底,那个地方看下去很深,深不见底。” 何双敢打包票的说,这段演技真的是她毕生所有的演技都派上用场了,她下意识的撅着嘴抖了抖,掩饰心里的颤栗和难过,眉头紧皱着哀伤在脸上。 “不会的,容之衍的命那么硬,怎么会说没有就没有呢。”明祁圳原先是想找宋瑶之的,但是下意识的来了何府就找一下容之衍,却不幸听到这个噩耗。“我不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他。” “告诉我,在哪个山底下。” “我不知道,那个山很高,我便再那个山的周围都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就在驼峰山那里,一片荒芜。”何双说着,使劲的逼出几滴眼泪。 ##第339章 真是羡慕你 明祁圳跑了出去何府,他去哪里何双不知道。 何双只知道她的演技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何花在一旁都看呆了,半天都没有说到话。 过了好一会儿,何花才缓缓地说道,“小姐,这样欺瞒明少侠不太好吧。” “我没有欺瞒他啊,容之衍确实掉下悬崖,只不过后面他自己爬上来。放心,驼峰山那个地方安全得很,就算他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何双这样的说着,看向了别处。 “要是以后别人问起你关于姑爷的下落,和我今日说的一字不差便可,绝不可暴露姑爷的行踪,知道了吗?”何双很少这般的再提示何花。 何花低下头说道:“何花知道怎么做。” 何双离开了偏厅,却不巧这一幕刚好被经过的宋瑶之看到了。 何双为什么要欺骗明祁圳,她和容之衍到底在谋划什么,若是只是觉得逗趣他人觉得好玩的话,那真的是太过了。要是另有玄机,她又在隐瞒容之衍的去处的时候背后的计划到底是为什么。 何双回到院子,恭敬的向墨白汇报,“墨白师叔,我已经让明祁圳去往驼峰山了。” 其实,他们掉落的悬崖并不是驼峰山,那个山名叫什么何双不知道,但是绝不是他们掉落的山崖,墨白不会把那个地方告诉别人。 “坐下,喝口茶吧。”墨白将砌好的茶递给何双面前,说道:“难为娘子的好演技,替为夫演的这么一出好戏了。” 何双心里也觉得自己可以当演员,心悦诚服的喝下这口茶。 “对了,以后你要口禁,叫我的名字不要更改,我的面容是什么样的便叫什么名字,切勿在外人面前出错。”墨白忽然的警惕的告诉何双,就是怕何双一时疏忽说错了名字。 何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唤道,“容之衍。” 墨白眉头一皱,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何双不要说话,他听到脚步声悄然走近,小声的警示说:“有人。” 何双或是假意的岔开话题向墨白提到,说:“你什么时候教我使用子午鸳鸯棍?” 墨白一秒钟的愣然,眼神瞟向院子门口,轻笑的说道:“娘子什么时候想学,为夫都愿意教。” “即便如此,择日不如撞日?”何双的话音刚落,院子传来脚步的声音越是接近,人都已经走进院子里面了。 “不知,是否打扰到了两位?” 何双循着声音张望过去看到宋瑶之站在院内,离自己没几步路远的地步,一脸眉目浅笑。 “你这是哪里的话,自然是欢迎的。”何双上前拉着宋瑶之的手,随而坐下。 “我刚刚听闻你们说的可是子午鸳鸯棍?”宋瑶之忽然的问道,何双快速的反应道,“对啊,都怪他一直说要教于我武功,可是至现在都没有教授于我一些门道上的武功,硬要说武功在身还得需要一门武器在手,这不就给我陶冶一个木棍一样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使用。” “可别这么说,我还是听说过这一棍,这子午鸳鸯陶制出来是废些功夫,主要还是看棍制的材质怎么样,我是否能掌眼看看?” 这话都说到明面上,不给看说不过去。 “你等等,我这就给你拿来。”说着,何双进屋,从压床底的木箱拿了出来。 宋瑶之在何双拿木箱的时候,看向了墨白,“容公子这是在家啊,昨日看你怎么都没见你在府中。” “昨日,身体抱恙,回到了容府休养了些时日昨晚刚回来。”墨白轻笑的说道,眼眸中的警惕不由的加深。 何双拿着木箱出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将木箱拿到宋瑶之面前,语气有些打情骂俏的意思,“瑶之,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就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黏着我。” 墨白被何双忽如其来的插话,不明所以的一脸错愕,却故意的掩饰。 何双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主要是我们准备要个孩子了,但是我身体一直都不好,再加上我喝药的话,夫妻是不能共屋的,所以便一直他在容府修养了些时日,我们分开而睡。昨晚不是刚停药嘛,他就着急的回何府,搞得还爬墙,真是羞死人了。” 宋瑶之本是古代的女子,就算是性情活泼,但是听到夫妻共屋,这样的词眼也不由得的耳根子发红。 墨白无奈的看了何双一眼,一副苦笑不得的样子。虽在平日里他常于说着情话逗着何双,看的她脸被气得一红一白倒是很是乐趣,如今听着她说着这些话,竟觉得很是不适。 但是他还是陪着她逗乐下去,顺势的牵起她的手在宋瑶之面前,“是啊,家里放着个小娇妻,我怎舍得让她为我独守空房,药喝的停了日子,我自然是要回来陪着她才是。” 何双被墨白篡在手掌包裹的小手,肆意的捏了一下墨白掌心的肉。这话从墨白的嘴里走出来,怎么变了味,带着一丝情欲味。她在宋瑶之看不到的方向,给墨白眼神警告。 墨白却不由得被她的表情挤眉弄眼的样子逗笑,笑意中带有一些宠溺 宋瑶之是实在看不下去,她真的觉着自己这次是来错了,拿起子午鸳鸯棍一看,这棍一看是木棍,但他的材质是实心的而且整个摸上去是冶铁,不是木质,这更要比普通的铁硬一些,拿起来在手上的话会比较轻盈一点,女子用的话更是合适不过了。 “这子午鸳鸯棍的材质是上等的料子,但凡我给自己制弄兵器,也不舍得用这么好的冶铁。容公子真是为博红颜一笑,什么都舍得啊。” 墨白会心一笑的说道:“娘子只有一个,而这个冶铁不过是一些空物罢了。她开心最重要,只是希望讨的她欢心那是甚好。” 何双看着墨白半侧脸,深情款款说话的样子,何双一下子都晃了眼,他已经演的那么熟能生巧了吗,笑起来都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宋瑶之看向何双,笑着说道:“真是羡慕你,嫁了个好夫婿。” ##第340章 无条件信任 何双看向墨白,轻笑的说道:“我知道,他一向都待我很好。”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若是是真心的话,那便是最好了。 “瑶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借一步说话吧,可以吗?”何双忽然提议的说道,这是墨白也是在状况外。 宋瑶之笑着说,“我刚好今日来也是找你有事。” 走出院子,到了何府的园子的池塘边,何双边走不知道如何开口,她觉得宋瑶之这么问墨白,应当是听到了她和明祁圳的谈话。她想墨白能安然无恙,那便是他的所有消息都是被封死的。 宋瑶之见何双一直不开口,问道,“你不是有事和我说吗,是什么事?” “我……”何双一直开不了口,只是怕宋瑶之本是不知道的,这么一说便都知道了,这该如何是好啊。转眼间,嘴角咧开的笑着说:“你刚刚说拿子午鸳鸯棍那么的好,从而得知啊?” 宋瑶之看向何双,问道,“你拉我出来,就问这事儿啊?” “嗯,我不想在面前听着你说他的好话,他会整个人都会高傲起来的。就是你说这棍那么好,我倒不会使用这棍子,一时也好奇罢了。”何双说道,看向宋瑶之强扯开了话题。 “他给你制造的子午鸳鸯棍的冶铁是金属中带一些反光色的材质,所以看起来会偏木质看起来成色也会好看一些,而且其中那个材质是减轻整个棍子的重量,而且那个材料很少有看到,千雀门是制造暗器的,这种材质是有的,但很少。就一个碗大概的容量,但是我们都是一般是制作特殊的器材,才会使用那么一点点那个冶铁。可是你那个棍子里,整个棍都是那个材质。你说容之衍是不是下了重本,他对你是真的很好。” 何双心中忽兀的加速跳动,他不是容之衍,是那个站在武林云端之上的墨白。他高高在上,甚至足可俯视所有人的同时,为什么他却偏偏对她那么的好,好到让她怀疑,他这个好是不怀好意的演戏而已。 何双有那么一秒愣神,宋瑶之叫唤她,她才缓过神俨然一脸的笑意说道,应着她上面那句话,“他对我确实挺好的。”就说他救她那条命,他为了她中了迷魂令,就单单这一件事就足以让她用上一生去偿还了。 宋瑶之最终还是松嘴问道,“你为什么要隐瞒容之衍在家的消息,说他不在家骗明祁圳。” 果然,她真的听到了。 “瑶之,这件事你能不能当没听到。”何双低着头眼眸闪烁着,不敢于宋瑶之抬头相望。 “为什么,何双你们到底在隐藏些什么事情。”宋瑶之的这句话问倒了何双,她也不知道,其实她不知道为什么墨白怎么变成了容之衍。 但是,她已经无条件的信任他,她现在只能信任他了。 “瑶之,很多事情不是单凭你表面看到那么简单的,一个人本就有隐晦起来很多的层面。”何双望向天空,指着那片被云层裹住的天,“就像那里,那层云裹住的天,你猜他是白的还是蓝的。” 宋瑶之抬头看向何双指的那一片被云层遮住的天一点点的消退,“蓝色的啊,旁边的都是呈现蓝色的,自然他毫不例外。” “我和你赌,它是白色的。” 两人一同望向天空,那朵白云散去之后,那片天依旧是白色里透些淡蓝。但很明显是何双赢了,宋瑶之问向何双,“你是怎么知道它会是白的。” “很多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你想的,有时候结果就是那么出乎意料。”何双紧皱眉头,“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我没想过去伤害明祁圳,请你相信。” 宋瑶之最后选择叹息,妥协,“好吧,我相信你,谁让你是我最亲近的人呢。” 何双望向宋瑶之,“谢谢,我想说其实在一开始,我都有把你当做是姐妹,无关乎血缘关系,胜似血缘关系。” 回到院子内,何双有些心急如焚,焦急的说道:“宋瑶之知道了我骗了明祁圳,你掉落悬崖那件事了。” “然后呢,宋瑶之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会说的。”墨白一副所有的事情都被他俨然掌控之中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 墨白轻笑的说道:“看得出,你对她来说很重要,她是真的把你当做亲人看待了。” 何双点头,“是啊,若是我有一个这样的姐姐也挺好的。” “你就那么确定她是姐姐,不是妹妹?” 何双说道,“她看起来比我成熟稳重很多。” 墨白轻笑的说道,“一个人的成熟稳重,不能去衡量那个人的年龄,这是不符合的。” 何双差点忘记这边上坐的就是一个年级大不了他几岁,可身份已经在武林顶端的人。 “那容公子倒是有什么好提议,你接下来的事情,总不能一直在我这院子待着吧。再说了,我的身份现在已经完全暴露在外,我已经得到了生还,相信追杀我们那个人很快都会知道我们的消息,他应该会有所举动。”何双说道,看向墨白。 墨白却没有过多的举动,他只是象征性的笑了笑,“别慌,双儿,这个时候我们一定要镇定。” “别人都慌了,也要告诉自己千万别慌。”墨白清隽的脸上挂着坚定,他对自己这个计划充满了所有的信息,更想似把握住了什么主要的信息。 “你……”何双下意识的问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去顶替一个死人的身份。”后面那句何双说的很小声,小到院子里只有坐在旁边的人才能听到的音量。 墨白轻然的抬眸,直视何双,勾唇嘲笑道:“为什么想知道,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 “但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结局,不看完过程,我心里总是不舒服。倒不如知道真相,让我起码知道整件事情。”何双是这么说着总觉得若是知道了实情,心底总不会那么的没底。 ##第341章 顶替身份 何双很害怕的是,墨白整个计划中,他将自己置于死地。 容之衍的身份本就是个死人,而后他要怎么将自己如何脱出容之衍这个身份里,就在他抉择的这一块里面。 墨白沉下脸,看向何双,“双儿,你要记得,有些事你知道了,之后你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不想去为自己全身而退想一个理由。”何双执著的说道。 墨白最终叹息一口,选择了妥协。 他从未在一件事情上选择了妥协,所有是他脾性上的事情,在何双身上都发生了第一次。 “容之衍在你们成亲的前两天毙命了。” 墨白说道,他看向何双的表情,她显然是完全不知情。 其实,对何双而言,容之衍这个只不过是代词,而她输入感情的是一个人。容之衍的名字对她来说太熟悉了,但是若是真正的容之衍站在她面前,可能还会是说不出的疏离感。 何双下意识的问道,“你知道他是如何死的?” 很明显,这个问题在何双心里已经有了个猜测和定论,才问的出口,墨白在假装身份上面一定对那层身份有过多的了解,才去决定做这件事。 墨白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何双那个问题。 “当时候,他被一群黑衣人追杀,那段时间我刚好在长安城,只不过我出手救他的时候,他已经中毒,运输身上的体力,毒气已经蔓延全身直至心脏内处,活不了多久。在没有实在的办法下,我选择顶替他的身份下去。这一定是一场天大的阴谋,他不过是天一阁的弟子,宿冤不应该只针对他一个人。”墨白将他知道汪令昇所做的恶性和野心暂时藏了起来,未向何双透露半字。“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顶替他的身份,将阴谋查下去。”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被人强加的追杀下去,最后连命都不保。而我要查出真相,只有顶替他的身份。” 墨白这番话让何双心中稍有悸动,那是以命玩的赌局啊。以他的命来查出最后阴谋的真相,他有几条命可以去拼啊,他疯了吗? “不是容之衍的身份存下去,就没有办法查出吗?” 何双不知道武林上的动荡,但墨白知道,这个办法虽是最笨也是最快没命的,但是却是最有效。“前几次的追杀,不就应证了这个效果嘛。” 这句话一下子印象了何双的脑回路,成亲那日,有人在追杀他们,也是因为要拿容之衍的命。还有之前他身受重伤,还有迷魂令的那一次,每一次追杀的那些人都没想过留活口。容之衍的命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甚至乎比墨白的身份要危险很多。 何双压低声线的说道,“那你还顶替这个身份,会没命的。” “我没办法,如果我不用容之衍的身份,我一直都不知道是谁做的手脚。只是我现在顶替容之衍的身份,追杀我的人都是蒙着布的,无从考究。” 墨白的心系武林,何双做不了阻拦。 “你顶替容之衍的身份,就是为了查出容之衍被杀害的真相,那现在你查出来了吗?” 墨白抬眼看向何双一眼,垂下眼眸,举起茶杯在嘴边,轻喃的说道:“没有。” 声音不大,何双听的很清楚。 何双瞧着墨白这个样子,他是历经江湖的老手,他怎么经过那么多事还不清楚事情的缘由。分明不想告诉她,可能是怕多事,或者是知道了之后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我觉得整件事情上面,可能会有不一样的方向去查,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何双忽然的说道,墨白看向何双,轻笑出声,“这么说你可是有建议。” “之前不是说乌鸦帮吗,可以溜进去那个帮派,或是收买帮派里面的人,问个清楚帮派里面的情况,做一个排除法。” 墨白颇有认同的点了下头,何双的说法不错,虽然他已经知道是谁做,但这在茫然的时候确实是一个办法,也幸亏万魁岭的弟子在乌鸦帮有几个人。不过,现在他掌握的信息已经很充足,现在只差一事。 “对了,容将军和我爹知道你的身份吗?” “何老爷不知道,但是容将军比你们早知道。”墨白理应的回答了何双的问题。 何双心下还是有些牵动,不得不说容池也是够狠心的,死的那个可是他儿子,他儿子的命都已经没了,他也可以接受别人顶替他儿子的名字活下去。 墨白看向何双的表情,有些难以接受。那是她还不了解武林江湖上随时都是用武力说话,人命在江湖上已经不值得一提,到处死的都是人。在这个动荡的时代里,平安从来都是奢望。 “容池不是你想的那般狠心,他已经赌上他儿子的性命,为了武林上的和平,牵连的可是天下所有的百姓,他只能用上这招,让他儿子也得以平冤昭雪。” 虽是话这么说,但是何双的领域里面,所谓一命可不是小事。 “那你呢,如果将来你的命也赌上了,你还是会怎么做?” 墨白直视何双的眼眸,心里撩起一翻涟漪,他的双儿可是在担心他,忽的嘴角轻微上扬,“对,我依然会这么做,这牵扯下来的不只是容之衍的那条命,何畅的事脱不了关系。” 何双望向墨白,其实他对何畅的命一直想到的是关于天一阁有关,这个时候她却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天一阁是他师承武功的地方,这么当面的说会不会不好。 “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吗?” 何双没好气的说道:“我想问的,你也未必会给到答案。” 墨白挑眉,轻笑出声,“知道就好,事情上的管束适可而止。”看来,他的小娘子已经察觉到他的隐瞒,倒是有趣了。 “那你心里面现在可有计划了接下来的事情。” 墨白指尖轻触鼻梁,“卓云凌现在人已经是安全的抵达到了长安了吧。” ##第342章 隐藏身份 何双轻敲了下宋瑶之的房门,“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宋瑶之一直在房内,也不怎么出过何府。 何双走进来,看着宋瑶之一地的兵器图,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宋瑶之坐在地上,抬眼看到何双走了进来,笑着说,“我在找之前兵器的那本书,就是关于咽喉针的历史的书籍,我不知道是不是遗漏在千雀门了。” “很重要吗,那本书?”何双不知道咽喉针的来历。 “也不是,只是那本书对于咽喉针的制作,咽喉针本就是最毒十大暗器之一,已经被禁止了。那本书要是留在了千雀门还好,要是不小心丢在了外面,那就真的是太粗心了。”宋瑶之笑了笑,看向何双,“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看这天气甚好,问你要不要出去走一走?” “好啊。” 何双利用走出的机会,在想知道消息的人,知道她还活着。当那边的人着急了,行事过于冲动,那么做事露出的破绽也会越多,对他们越有利。当然了,这件事也是有风险的,就是随时都会被盯上。 宋瑶之看向何双也就是走走停停,也是瞎逛,并没有想要买东西的习惯。 “何双,你为什么不找容公子陪你?” 何双脸僵了一下,怎么说宋瑶之总归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哪想着有时间陪我,就在房间里看那些书籍,无聊透了。”实则,墨白早上已经出去了,只是何双在房间上了锁,也不让任何人进入。 这一个假象就是让下人都以为墨白在房间,其二墨白的行踪要留一个悬念。 “这不有你嘛,而且买东西的事儿,他哪会挑啊,还是女孩子比较擅长嘛。”何双笑着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来长安,千雀门的师太知道吗?” “她们当然知道了,不过我这次来也是有任务的,好像是天一阁那边召集如何除掉乌鸦帮这件事做个商讨仪式。”宋瑶之说着,“不过时日没到,好像是后天吧,到时候要去一下天一阁那边。” “那你后天,能不能带我一块去啊。”何双提议到。 宋瑶之有了犹豫,“这个……到时候商议会上都是一些武林上的大侠士,我怕你会不习惯这种场面。” “没关系啊,反正你都知道的,我向往的江湖上的事情,倒是没有那个机会,也是看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满足我的好奇心嘛。”何双尽量的说服着宋瑶之,这个商议大会上,好像直接就把容之衍剔除在外了,因为他的消息在外是已经死亡了。卓云凌也不知道人在哪儿,这会议上指不定有什么突破呢。 晚上,墨白是翻墙回来的,何双看着他动作如此的娴熟,不由得嘲讽道,“墨白大侠,你功夫也算是越来越驾轻就熟的。” 墨白看着何双就倚在门边上,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副看热闹的姿势。 “说吧,今天出去有什么收获,确定是在大街上行走,引人注目了。”墨白问道,今日他想借此事让汪令昇知道何双还活着,令他方寸大乱。 “引人注目我不知道,可我足足逛了三个小时,腿都累了,怎么样应该也看到我了吧,除非那人瞎了。”何双忽然的想到今天关键的一件事,“我听宋姑娘说,好像后天你们阁主会安排什么铲除乌鸦帮的大会,好像很多大侠士都会参加,你会去吗?” “你想我去吗?”墨白反问,他知道何双的问意,到底他是以墨白的身份还是容之衍的身份。 何双把玩着自己的手指说道:“你现在的身份就一死人,若是你去的话,只能是墨白的身份了。那你还换回来容之衍的身份吗?” 如果,他换上了墨白的身份,不再扮演容之衍的身份,那他们的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何双是这样想的,但是她忽略了,她和容之衍的关系中唯一的夫妻证明书都变成和离书,可是墨白还一直的唤她为娘子。 “容之衍的身份并不是我长久的枷锁,只是现在我并不能用容之衍的身份在出现大众面前。”墨白说着,叹了口气。 容之衍本就已经是一个死人,而墨白却刚好以这一次为容之衍的死法,逼汪令昇出手。或许,容之衍这个身份,他现在除了在何府用得上,在外面根本就不实用。 “那你要换回墨白的身份去参加会议吗?”何双心情有些低落的问道。 墨白勾唇的笑道,“我有说要去吗?” “墨白的身份也暂时不能出现,但是已经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但不知道我现身在何处。”墨白看向何双,“现在的我,只能是一个活死人。” “你不去现身那场会议,就一直隐藏你的身份吗?”何双问道。 “隐藏,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何双不知道的是,墨白这个身份除了给他至高的荣誉之外,无其他的好处。只是,他暴露身份的同时,也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陆初瑶要在满长安城的找他的踪迹,这个时候最关键,他不能就这么的毁于一旦。 “我还和宋姑娘说了,那场会议一定要带我去呢,没想到你居然不去。” 墨白看向何双,开口阻止到,“你也不能去,这场会议讲的的不过是一些循例的事情。但是,你的身份不能暴露的更明显。”其实,他已经猜到汪令昇会做什么动作了,现在就是他计划的最主要部分,他必须帮他一起完成他这个完美的计划。 “但是你不是让我今天还在大街上走嘛,这不就是暴露嘛。”何双觉得怎么这么站不住脚的理由。 “今天那是暴露,你去参加会议就是让人来杀你,那场大会那么多武林上的侠士,而蒙面人是蒙着布的,你知道会是谁吗,指不定你有命去没命回。” 何双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狐疑的问道,“没那么恐怖吧,你在吓唬我。” ##第343章 心底畏惧他 洗漱完,何双在地上准备铺地而睡,一入复一日。反正墨白已经抢占了床位,何双可没那么傻,和墨白抢床位,就怕被他一掌打飞。反正,自从知道他是墨白之后,连惹都不敢惹,平时也是敢怒不敢言。 墨白看着何双那么娴熟的在准备打地铺,抬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说道:“留个位置给你,睡床上吧。” 声音响起间,何双愕然的看向墨白的方向,她都快怀疑是不是她耳朵听错什么了,墨白叫她睡床上。关键,墨白说话就说话吧,还一脸严肃的让人听了就只敢站在那一动不动的。 何双只是咽了下口水,站在原地看着墨白。 墨白又拍了一下,说道:“怎么,现在睡地上习惯了,要你睡床上,反而不习惯啊。” “不是,我是觉得两人睡床上,太挤了,现在是夏天嘛,热。”何双也不知道哪找来的理由,不过现在六月初也实属闷热。她倒是应着古代的规矩来,男女不是挺介怀同床而眠还不是夫妻的情况下。 他们这个夫妻婚姻生活也是有名无实的啊。 何双的话音刚落,墨白尴尬的轻咳一声。 古代没有空调,但是床上换上了丝绸被和丝绸的床单,触摸起来都是透着凉意的,实属是比地上凉快很多。 实则,何双说完那话,自己都后悔了。床上当然比地上舒服多了,墨白转过头掩盖眼中的失望,这算是他亲自邀约,也是有人拒绝他的表态。本想着和何双睡一张床,也是被何双一秒决然的拒绝了。 何双反应几秒之后,才想到她刚刚是在拒绝墨白吗,拒绝了大侠,会有什么好下场。怪不得,墨白师叔刚刚的脸色差的铁青,一脸的不悦。 别人是好心怕你睡地上不舒服,而你却拒绝别人的好意,还说了一堆破烂理由。 顿时,觉得嗓子眼都跳出来了,何双下意识的床的床边坐下。 墨白感觉到身后有动静,转过头看到何双的背影,心里多少有些开心,即使脸还是一板正经的严肃。 何双转过头看向墨白,讪笑着说:“地板太硬了,我还是睡床上舒服。” 墨白下意识的应了一下,转过去睡下了。 何双感觉自己逃了一劫,脱下鞋子在墨白的身旁躺下,但是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都不敢触碰到墨白睡的位置界线,只能安然的躺下,手篡着被子在胸前,心跳的有多快自己都不清楚。 她睡在了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墨白大侠的枕边,感觉是在提着一颗心睡觉的。毕竟,那么具有威严的一个人,心里虽是敬佩也藏有害怕啊。虽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还是很和善,但就是从心底的畏惧他。 墨白虽在旁边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身旁的何双绷直的身体,虽没碰触,气息还沉重。不由的皱下眉头,和他睡一床,她至于那么紧张吗? 之前,两人睡一床,她有时睡的太沉的时候,肆意的一脚就往他身上一抬,要不就是整个身子往他那边压过去,睡的老死,从不是现在这么的畏首畏尾的。 难不成,是认为他会对她做什么,所以那么害怕。他看起来像似这么乘人之危的小人嘛。 墨白沉声的说道:“我们就躺着睡觉,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太紧张了。” 何双咽了下口水,反驳的说道,怎料是断断续续的声音,“我……不害怕……我就是……睡不着。” 墨白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话都这样了,还不是紧张。 何双真是想一巴掌拍死自己,紧张什么啊,只是睡在边上就这个样子,平时候的魄力都在哪儿? 半夜,何双的呼吸声传来平均又熟悉,墨白蓦然的睁开眼,因为过热何双将被子都踢开了,一个手已经转身的搭在了墨白的身上。 果然,睡死了之后,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墨白无奈的低沉笑了一声,拉过丝绸被单盖住她的腹部,将手和腿都露出来,肚子一定要盖好,要是着凉了就有得她受的了。 翌日,何双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人了,迷蒙的睁开眼伸展了下腰,看到桌面上墨白留的一纸条。 何双顺着纸条的字迹去了陶雪晴的以前的住居,却没有格外的异常。 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墨白要她过来这边儿。 过了一会儿,墨白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来,虽然是带着面具,但不容易分清这就是他。金色的面具,一身的淡蓝色锦缎,他想来就器宇轩昂,风度卓然。 这一幕好熟悉,仿佛在哪里看过。 面具…… 何双看向他腰带上携带的墨玉,那个墨玉……她记起来了,怪不得上次看到墨玉一直觉得像似在哪里见过,她曾翻墙出去过,不慎摔倒,有位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救了她。只是当时候,那人戴着面具,他分不清楚他是谁,但在他身上的那块墨玉很夺人眼球。后来在名人坊看到墨白的画像,她就一直觉得那块墨玉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原来,那日救她的那个人竟是墨白,一直都是他在自己的身边。 何双呆然的看着墨白,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墨白却不知道何双心里想什么,在她心里的某件事忽然之间恍然大悟,任一个人忽然的觉悟都要给她缓过来的时间。 “双儿?”墨白轻唤看向何双,“怎么了,双儿你应一声。” 何双缓过神,抬眼看向墨白,四目相视之下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头贴在他的胸膛。 墨白的手愕然的停在半空,低头看着在自己怀中的人儿。 何双轻喃的说道:“是你啊。” “是我,你怎么了?”墨白不明何双忽然的举动。 “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为什么我现在才发现。”何双带有哭泣的声线说道,竟有些伤感。 在她的心里,墨白这个人一直都是冷酷高傲,却不曾想他一次又一次的救过自己的命。 ##第344章 男耕女织 河边的潺潺流水,两人站在桥头,何双挽着墨白的手臂,头靠在他的肩上。 “在何府的外墙那里,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吧。”何双偷瞄一眼墨白。 墨白低声的轻笑道:“对,那一次是我……第一次见你。”他说着顿了顿,“你是我见过最奇葩的一个女子,爬自家的墙,硬要出门都不走正门,非得爬墙而出,还爬的那么不小心。” “我那时候可没办法,我爹不让我出去,说是怕我逃婚,硬是把我锁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何双忽然想到,叹息的说道,“不过,要不是那一次你救了我,我差点连命都没有了,那么高摔下去,指不定粉身碎骨呢。” 墨白轻点了一下何双的鼻尖,“那都是你太调皮了,你爹那时候不止是管束也是保护吧。” “我也是后来才明白这也是一个保护。”何双说的极其的无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保护,在这个时空里面来说是这样的。 何双抬眸看了几眼墨白,墨白接受到了她的目光,也看向她。却不料何双害羞的低下头,没有对视目光的勇气,她刚当着面偷窃墨白的脸,也敢偷瞄几眼他的样子,就是没有勇气与他的眼眸对视。 他的目光总有一种能力,能将你看透的魔力。 “干嘛,害羞了,我的双儿。” 何双摇摇头,嘴角却是笑着的。 她本以为,墨白和容之衍虽是两个人,可是两人的态度对待她的差别极大,一度的认为墨白是在演戏。可是,早就在成亲之前,他们就遇见了,那时候他就已经在保护她,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而后便陆续的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这或许,是一种缘分。 当她知道,一开始救她的那个人也是墨白的时候,她心中的畏惧也没有那么浓烈,在她哭的时候,他的安慰和失措,让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安心,他在紧张她。 这是他啊,这还是他认识的容之衍,即使他现在是墨白,可是那不只是一个名词嘛。不管他是容之衍还是墨白,而对她的保护和疼惜一直都在。 他对她的好,日月可鉴。 她一直以为他娴熟的演技和表演,都不过流露在外表现的真情而已。 “你把我叫出来到底是为何?”良久,何双忽然的发声问道。 “看你闷在家里发慌,想叫你出来走一走。”墨白说道,握住她的手,“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何双问道。 墨白递给她一个面具,“戴上它,跟我走。” “为什么要戴面具啊,见不得人似的。”何双不是很喜欢面具,感觉磕的慌。 “必须带,这个特别的时候,不能被暴露出身份。”墨白说着,一方面也是替何双的身份着急。 最后,何双只要选择妥协。 何双和墨白来到了一个木屋前,这个木屋的院子和陶雪晴居住的那个很相似,只不过这个更好看,有一个小小的池塘,还有一个草药房,前面摆的都是熬制药的罐子。而且这个木屋装修的很别致,是两层楼的既视感。 “挺好看的,这里是哪里啊?”何双问道看向墨白。 这就是月朗阁,先前一直都是在这里为暂时居住的地方。 “月朗阁,这是我之前过年没有回何府,就是待在这过的年。”墨白说着,忽然从身后抱住何双,贴近她的耳背说道:“过年的时候,没有那个荣幸吃到娘子做的饭菜,不知道今日我还有没有那个荣幸,可以亲手的尝到娘子为我做的菜。” 由于说话的热气喷在何双的耳朵,不由的觉得一痒,觉得脸火热的发烫,何双挣脱开墨白的怀抱,站在他面前娇嫃的说:“别胡说,谁是你娘子了,有结婚书吗?” 没有,他认栽。 墨白凑近一步,手绕到何双的腰上,从她的后背拷牢她,将她的身子拉近一点,低沉的说道:“今晚把你办了,至于结婚书这一部分就不重要了。” 何双抬眸看着墨白,忍不住的破口大骂,“流氓。” 墨白被骂着,但心情极佳,咧嘴大笑,深情至极的看着何双。 “双儿,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好吗,过最普通最平凡的男耕女织的生活。”墨白声音极低的说着,确实最卑微的发声,仿佛这是他的愿望。“等我们在武林上的这件事情,完结之后,我们就过这样的生活,好吗?” 何双轻轻的点头,望向他的眼眸,微微一笑的答道,“好啊,听你的,等武林上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就在这里生活。” 墨白抱住何双,眉头松开了这是从心底的喜悦。或许,压抑在他心里的事情太多了,很久都没有这般的轻松欢愉。 何双随便的煮了几个素菜,她没有什么炒菜的经验,不过都是油盐和菜放进去炒,里面还有几个蛋和西红柿,也可以做一个菜了。 当墨白看着何双端出两碟菜出来的时候,倒是从容的一笑。 何双一副泼妇叉腰的问道,“笑什么,我煮的菜有问题吗?” “没有,一看啊,就是色香味俱全。” “这还差不多。”何双接着拿出两碗饭出来,催使着墨白动筷,“快尝尝好不好吃,这算是我第二次下厨,有经验了,比第一次有经验多了,就是没控制好火候,蛋和青菜显得有些焦。” 这不是现代的平底锅,是烧起来的火炉,真的不好控制火候。 墨白动手筷子朝青菜下手,犹豫的看了何双一眼,看到她满眼期待的眼神,一把塞进嘴里。 顿了一会儿,墨白一副认可的表情,“还不错,味道是可以的。” “是吧,我尝尝这个蛋炒的怎么样。”何双吃了一口进去,一脸的嫌弃,立即吐了出来,“这蛋怎么还有蛋壳啊?而且我好想把盐放成糖了,好甜啊。” “是吗?”墨白不由的笑了笑,吃起一口蛋,脸上的表情稍微的控制住,“其实味道还行,就是有点甜。” ##第345章 长辈这个字眼 “这哪能吃啊。” 何双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墨白夹着蛋往嘴里送饭,吃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墨白,这……要不我们别吃了,我拿去倒掉吧。”何双对自己的厨艺也是失望透顶,却看到墨白一副很给她面子的吃起来,她已经很感动了,真的被必要为了逗她开心,这般的拼命的吃。 “不用,我觉得挺好吃,这是双儿为我下厨的第二次,第一次我没吃着,这第二次我一定要吃完,这才对得起双儿的一片苦心。”墨白笑着说道,吃的倒是听起劲的。 何双看到,有些难为情,别说第一次下厨的菜了,她都不敢去想,这第二次下厨已经煮成这个模样,第一次煮的菜能入口吗,她都自我怀疑。 墨白一边吃还一边认可的说道,“真的好吃,可能是我这辈子不是最好吃的饭菜,但是我最满意的饭菜。” 何双轻笑的看着墨白,已经把她煮的菜快吃完了。 两人的逍遥日子,在下午的时候便回到了何府。 何双刚回到何府,倒是想着把宋瑶之给落下了,她说来也奇怪。这一次和之前见她的时候很不一样,之前的她如明日的媚阳,端庄大气。现在的她郁郁寡欢,虽在何府住下但也没有见她出过几次何府的门口,倒是习惯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何双问过管家,今日宋瑶之在家的情况,管家倒是没有怎么见过宋瑶之出过她住的院子,“像似平日的饭菜都是宋姑娘的院中,小姐我知你和宋姑娘情深意切像姐妹,但是宋姑娘这次的忽然到访,必有深意,你还是当心些。” “何叔,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是既然我把瑶之当成姐妹,即使没有血缘关系她都是我的姐妹,你们也不要再去对她的身份质疑了。”何双说着,她知道宋瑶之的身份过于临时,任谁一下子都接受不了。一开始宋瑶之这般的和她说的时候,她也有过怀疑和不悦。 管家对宋瑶之的怀疑,她也能够理解,但是不能达成赞同。 回到院中,墨白看着何双一脸的忧愁,一副嬉笑的脸皮,“娘子,这是怎么了?” “总觉得宋姑娘现在与往些时日不同,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担心她。”何双曾想过,可能是因为身世的事情,扰的一个人性情大变。 之前的宋瑶之明媚如阳,那是因为她对这个世界抱着感恩之心。她觉得自己是孤儿,但是被千雀门抱养实属幸运。现在的宋瑶之知道自己的身世,原来是被爹娘不相认和被遗弃的孩子,事情过了那么久她才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心中总是有落下个疙瘩。 墨白专门泡了安神茶,冲了一杯递到何双面前,“若是费神的事情,就别想那么多了。” 何双抿嘴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的说道:“其实也是,只是她真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妹吗?” “她亲娘是谁?”墨白忽然的问道。 “婉仪师太死了,之后她经过千雀门的师太问清楚,都没有人告诉她亲生父亲是谁,只是知道那是个长安人,并且还是赫赫有名的,就是不知道是谁。所以,她才来长安。”何双有些纠结,总觉得哪里不对,“你想想赫赫有名的人,其实一般去联想长安城赫赫有名的人,第一个人想到肯定是我爹啊,长安城的首富。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主要是我没听我爹说过关于此事。” 何双说完后,墨白那里开始静寂,一直没有给她的一个确切信息的话,她望过去,墨白坐在那眉头紧皱,似乎陷入了深思。 “诶,你没事吧,想什么呢?”何双看着墨白想事情怎么比她还陷入进去。 墨白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问着,“什么事?” 显然他是没有听到何双先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事让他想的如此沉陷。 “我刚刚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啊?” “你刚刚说宋姑娘的娘亲是婉仪师太,对吗?”墨白忽然之间的问到这个问题。 “嗯,是啊。” “你确定你没听错这个名字。”墨白再问道。 这何双就有些怀疑了,狐疑的语气问道,“你认识啊?” 墨白明显一怔,“听是听过,当时候千雀门婉仪还是个女弟子,但是她是个名声大噪之时,经常锄恶扶弱,是个女侠士。怪不得在宋姑娘身上,看得到当年婉仪师太的影子。” 何双忽然好奇,打探的语气问道,“我记得你也是天一阁的弟子,为什么你的真容看上去其实和卓大侠的年纪不分上下,所以你是多少岁数?” 何双充满了怀疑,不会古代也有防腐剂的丹药吧,吃下去可以保持最帅的容颜。 墨白凑近的何双面前,挑眉的说道,“看来娘子真的对天一阁一无所知啊。” “我怎么可能对武林上的事情获悉那么多。”何双往后退了退。 墨白轻笑,坐直身子,陷入了回忆,“我当年进入天一阁的时候才真正的年纪是六岁,但是师父对外宣传我是十岁,我大概是破例最早进入天一阁的弟子。天一阁的规矩是不收十五岁以下的弟子,所以十岁是破例最大的限制。” “所以,你的年纪应该是和我们差不多。但是你的师父就是卓大侠的师祖了,所以你和天一阁阁主是师兄弟关系。”何双恍然大悟,怪不得卓云凌一提到墨白总有种畏惧感上升,原来是长辈啊。 何双想到着,不由的轻笑出声,长辈这个字眼显得年长很多。所以,她一开始就是把墨白这个人想成了一个中年男人。 墨白看着何双掩着嘴角轻笑,俏丽白皙的脸蛋的笑意越发明显,心中莫名燃起的一团火被他强制的压抑下去,站起身一番叹息的说道:“睡觉吧。” 何双看着墨白起身的背影,悠来的传出一声,“墨白师叔。”这个称呼下意识的说的很大声。 墨白快速的转身捂住何双的嘴,贴近她耳边小声的说道:“不要命了。” ##第346章 传来死讯 何双下意识的抬眸看向墨白,嘴巴依旧被捂住,只能从透着仅有的音量说道:“不至于吧,就在院子里谁能体能到,还守在我家不成。” 墨白无奈的放下手,还是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窗外,“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是说一些事情会不会发生,而是尽量让它别发生。” 何双看着墨白,忽然觉得这生活未免也太多管束和警惕了吧,撅着嘴说道,“也太小心翼翼了吧,没准都没有人留意。” “这只是你的想法,武林江湖的人每个人活的都像似刀尖上舔生活的日子。”墨白说道,下意识的抱住何双,“双儿,情愿你真的不要去了解这武林上的丑恶,我已经深陷其中,没有办法脱离。但是你不一样,你还没有走进来,你可以选择离开。” 何双一言不发,沉默了。 若是此时她还可以逃脱的话,大若应该不在此处了吧。何双叹息一声,但是她已经为了他留在这个不属于她的时代里,而墨白却不知道。 翌日,何双醒来的时候,墨白也早早已经出去了,他每天都早出晚归,她也没问他到底出去干什么,就是感觉他在忙,隐瞒身份的忙活。 何花进来伺候,洗漱完,何双开始吃这早饭,询问道,“宋姑娘人呢?” “宋姑娘今日很早就去了天一阁,她看小姐没起床,便一个人独自去了。说是小姐醒来,告诉小姐她先去了看你睡的那么沉,就没舍得叫醒你和她一块去。” 对啊,何双都快忘记她曾和宋瑶之说过,要一起去天一阁开那个会议。都怪自己睡的太死了,不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还有两个时辰就可以吃中午饭了。”何花估摸着时日快速的答道。 何双呆滞,不可能啊,昨晚不是很晚睡,她不会睡的那么沉和熟。这还是头一次,睡了那么久还是觉得很困,等等……昨晚墨白好想给她递了杯安神茶,他自己倒没喝,保准那个茶有什么乾坤。她昨晚一沾床就眼皮类累的立即闭上,睡了那么久。 他分明就是不想她去天一阁这场会议,所以在那杯安神茶里面加了乾坤,让她熟睡了那么久。 “可恶!”何双说着。 彼时,天一阁那边的会议已经开始敲锣打鼓了。 这次的会议比起上一次的倒是牢稳很多,多是进入大殿里面一同商议。 宋瑶之来的算是凑时,刚好迎面走来的是明祁圳,倒是明祁圳一脸的疲惫劳累的样子,像似好几晚没睡好觉的样子,有点丧颓,脸上还留着胡渣子。 他抬头看见宋瑶之的那一瞬间,很下意识的将头低下去,怕是被宋瑶之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语气算是轻松的说着,“宋姑娘,怎是自己一个人来?” “因为师太她们身体不适,我便一个人前来了。”宋瑶之有些担心明祁圳的现象,问道:“你还好吧,看上去很虚弱?” 明祁圳苦笑地说道,“既然,宋姑娘来了就前去大殿等候吧,商议大会很快就举行了。”说完,像似脱离的离开了。 宋瑶之美眸望向明祁圳的身影,多次见他的时候,此人一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总是说着轻慢的语气。现在倒是说话很急促,整个人像似沉沦了下去,像似经历了什么对他打击挺大的事情。 “今日将各位大侠士叫来,全是有事要商议。”汪令昇在大殿内,将所有的幔帐都挂了起来,站在的高堂之上的位置坐着,“近日内,乌鸦帮的人行事莽撞歹毒,害了不少人。何畅何老爷一直都是我们天一阁的资助人,却惨死在乌鸦帮的人手上,实属痛恨。本是顶着商议的名义去,却有去无回。” “昨日,我听到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就是确认了我阁内的两位弟子,命丧黄泉。便是卓云凌和容之衍,两人丧在他人的手上。” 底下一片哗然,卓云凌和容之衍两等名次之人在天一阁虽分上下,在外却是不分伯仲的两人。再者说,卓云凌的名气曾在长安城可谓是所有少女的爱慕对象,更是除恶扬善的大侠士。可现在听到的却是两人忽然命丧的消息,底下有些人忽然的聒噪起来。 一来是两人同时命丧,二来是两人在长安城可谓是有名气的侠士,还是天一阁的弟子有阁内人撑腰,武功还是上乘的。这杀害两人的人是有多不识好歹,还是拉上了什么仇恨。 除了哗然一片的人群里,宋瑶之完全呆滞了,她从不相信鬼神之说。那日,她看到的可是活生生的容之衍啊,还和他说过话,不可能是个活人。 可为什么,天一阁阁主公布的是容之衍的死讯呢,一时之间她想到刚刚明祁圳颓丧的神情,怕是也是听到这则消息。 但是,容之衍并没有死去啊。 宋瑶之来不及去猜想,这会儿底下有人问到,“汪阁主可有查到是有谁杀害你的两位爱徒。” 汪令昇故作惋惜爱慈的目光说道,“两位爱徒已经失踪多日,寻得他尸体的时候在山底下找到了容之衍的尸体,已经脸被划伤,但身上的物件确实他本人,这也是让人看了触目惊心,免得惊动大家,也让他安宁吧。卓云凌却依旧都没有找到人,也怕是凶多吉少的样子。” “昨日,在爱徒的尸体旁边,看到了乌鸦帮的暗器,是十指针、”汪令昇命弟子拿出来的十指针端出台面,拿去底下给各位侠士掌眼。 十指针,顾名思义就是十根于手指般粗小的针,成一个环形,也是一种暗器。边上沾满了血迹,此人中了这暗器,怕是也是重伤可要治疗。 宋瑶之瞥了一眼十指针,若是容之衍真中了这暗器,不可能那么安然无恙的坐在那。 那……究竟是不是容之衍? 底下一顿杂嘈的讨论道:“这分明就是乌鸦帮的人干的,就是想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真是凶狠啊。” ##第347章 见风使舵之人 底下的人越来越赞同,这凶手肯定就是乌鸦帮的弟子干的,为的就是扰乱整个武林的秩序。 却不知,这场暗杀里面藏着最大的阴谋。 乌鸦帮的人无辜的背上整个锅盖,虽被谴责,但有些人还是不枉然。 这一次,天一阁完全参与其中,也是有因也有果,利用容之衍和卓云凌两人的命,给汪令昇铺了一条极好的路,不得不说汪令昇这步棋走的险但也很妙。一边他想除掉两人,二来他要参与这场除掉乌鸦帮的这场战役之中,但是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像似为了彰显英雄气概而做的这件事。 他完美的利用了两条人命,为了给他冠上一个好名称,为了两位爱徒的仇才去将乌鸦帮的人除掉。显得多么的仁义,满怀天下,实则这一切全都是他亲手策划出来的局面,他掌控好的每一步棋,都是条条人命,他的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还在一边大义凛然的组织除掉乌鸦帮的指令。 “这次主要召集大家,也是为了武林讨一个公道,乌鸦帮现在的形势必除。不能让他再作恶多端了,接下来不敢去妄想还有多少人命会惨遭他人之手。” 底下的人附议的说道:“确实要除,汪阁主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我们多可以参议一下。” “我之前一直想着的是从底下来,利用卧底掀开乌鸦帮的阴谋,现在才发现这并不管用,他们的恶劣行为越发严重,现在我的建议是正面冲杀,会比较妥当。” 此刻,底下的人都在商议着,正面对杀是在当面的比较武功。 可是乌鸦帮的掌门人,大家都知道是孙齐平。虽然孙齐平在江湖上不是名声大燥的侠士,当他曾都是亲手杀过几个小门派的人,不过那都是乱党的门派,而后他将留下那些门派弟子的性命,没有赶尽杀绝。然后,创立了乌鸦帮,寓意不过是让他们历劫重生,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是一个好的门派起步,而后他好像是退隐了江湖,但没有仙逝。只是推了他重视的大弟子坐任在掌门人的位置上,只是这几年乌鸦帮的门派忽变作风,变的乌烟瘴气,做事丧尽天良。到处都挂上乌鸦帮的标记,怕是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个门派。 底下的人开始慌乱,建议正面突击这一方面需得慎重考虑再决定。 汪令昇倒也赞同,因为正面冲突,打起来肯定也会受伤,也可能会丧命。但是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命当做一场赌注,去博这一场毫无实际意义的战役,只是求的名面上的和平武林。 “知道,这固然是一场硬战,但是乌鸦帮一天不除,武林也是一天不得安宁,大家说是不是?”汪令昇这边在吹响着除掉乌鸦帮的响应。 “我这倒有一个好法子。”忽然底下有人说道,各位望过去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一身简单的帮会的衣服,是个不起眼小门派的弟子,大伙都不太认识。不过这个时候,他提出的建议,大家都往他的那边望过去。 “大家都知道除掉乌鸦帮这个劣迹斑斑的帮会,固然是要有实力和明智的武能才学还得是个智勇双全之人。况且,现在武林上不是动荡的厉害,一直没有一个坐拥掌控这整个武林的武林盟主吗?若不然,这个能除掉乌鸦帮的人,我们就推引他为武林盟主。大家,可心服口服?” 所有人都细想了一遍,在底下商议着。 汪令昇的眼眸紧骤,闪过一丝狠厉,随而对上了刚刚讲话那小伙子的眼神,给他一眼眼神示意。 底下有赞同也有不赞同此说法的,赞同的确实觉得武林江湖那么大,确实得有一个安排事情之人。不赞同的却是觉得武林盟主这个头衔太大,坐拥盟主之位的人,可谓是武林江湖顶端之人,人人都敬佩和拥护之意。但是这样的武林便有了高低之意,武林的各门派也变得有规有矩。显得管束特别强,不喜欢压制管束的人自然是不希望有武林盟主此位。 汪令昇见此形式,便加深大家此事的一个概念,“大家莫吵,我还是蛮赞同这位年轻人的话。”他一步步的走下来,与他们形成平视的角度。“能除掉乌鸦帮此人一定是可以管理好整个武林动荡之人,现在出来了一个乌鸦帮,不代表武林再也没有动荡,可能会再出现第二个乌鸦帮,出来扰乱武林平和的帮会。所以我们得需要一个管理武林秩序的武林盟主,这样武林出事才方可禀告。” “而起,此时我的心情更是痛惜,我怎都没想到容之衍会招乌鸦帮的毒手,我还记得容池将军将他孩子交予我天一阁的时候,希望他能成才,得以效力。容将军一直都为着百姓效力,为付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最终我有愧于他。原谅我此刻的报仇心切,我丧失两名爱徒,若是真的有人可以除掉乌鸦帮,我汪令昇一定投于他做帮主,这么有情有义之人。” 汪令昇这一召喊,倒是呼叫出一群光是见风使舵之人。 应着有人附议的说道:“汪阁主说的对,此人若能除掉乌鸦帮,证明他是个有勇有谋之人。之前乌鸦帮本就杀害多人,就连长安首富都惨遭他毒手,一个平民百姓,也都有人试过于乌鸦帮的弟子搏斗,最后还是惨败于手。若是此人能一举拿下整个乌鸦帮,收复其弟子,那便是武林盟主之位不二人选。” 接着便有人开始附议赞同,汪令昇心中大悦,他达成了一开始的目的,正朝着他所锁定的计划在前进。表面上还是一副公私分明、大义凛然的模样。 商议大会结束之后,宋瑶之及时叫住了汪令昇,“汪阁主,请留步,后生有些话想请教汪阁主。” 汪令昇看向走来的宋瑶之,慈爱的问道,“姑娘,是哪个门派之人。” “后生是千雀门的弟子,宋瑶之,后生见过前辈。” ##第348章 确认遇害 汪令昇见此女子也是深涵教养之人,对人彬彬有礼。 “千雀门?”汪令昇眼中很快闪过的是一丝惊措,及时的调整神情,“怎么不见,千雀门的掌门前来,只有宋姑娘一人?” “师太身体抱恙,来不了,就派我前来商议会议。我们本就是女子,也帮不了过多的事。” 汪令昇轻笑,眼神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宋姑娘谦虚了,千雀门虽都为女子,但依然恪守本分。可为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对了,你找我可有什么要紧之事?” “刚刚听阁主说容之衍已经死了,这事可是真的?”宋瑶之想进一步的确认,怕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作的局。 汪令昇看向宋瑶之的瞬间,眼眸中闪过一丝的探究,很快的掩盖下去。 “是确有此事,尸体刚昨日搬运到天一阁,死相实属残忍,我就不吓宋姑娘了。此事,我们阁内人都难以消化此事,大家都很难受。” 听完汪令昇的话,宋瑶之有些五雷轰顶的感觉。汪令昇的态度很决然,确切的承认了容之衍的死讯。 “打扰了,汪阁主。”宋瑶之退下了。 汪令昇紧骤双眼看着此女子的身影,刚刚的第一眼看上去,莫名的觉得眉目有些熟悉感,却可笑的摇摇头,杜绝了自己心中这个想法。 宋瑶之此刻只想马上赶回何府问清楚何双怎么回事,走到一半在天一阁阁内游走的廊坊中,看到了一个熟悉却落寞的身影,是明祁圳。 宋瑶之走了过去,瞧见明祁圳坐在廊坊的地上,弯曲着一膝盖,手自然的搭在上面,一手拿着酒壶就这么对着嘴喝,眼神里的忧伤直戳人心。 宋瑶之轻步的走了过去,看着如此颓废的模样,心中不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壶,明祁圳忽然手中的东西被人抢走,心中本就不悦,心情不佳的时偏候有人来扰他,一脸的怒气准备好的破口大骂,直至抬眸看见眼前的人,脸上的怒气和厌恶一下子烟消云散。 “怎么是你?”眼神一下子平和起来,“宋姑娘商议完事,不该回去吗,怎么还管起别人的事。” 宋瑶之实属不忍,明祁圳现在以酒消愁,这么颓废的方式不该在他身上发生。 “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宋瑶之蹲下身,压低了声音的说道。 这边的人流量很少,大殿的后左边,不多人会留意到廊坊的某个角落,她不想被其他人知道这般颓然的明祁圳。 明祁圳接着宋瑶之的话,放声大笑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喝酒啊,我喝的正起劲,把酒还我。”前一秒还是笑着,忽然的严肃,眼神也凌厉起来。 一秒,两秒……宋瑶之将酒壶扔给明祁圳,不由的说道,“你真让我看不起你。”然后,起身离开了。 不料,身后的人悠悠的说道:“我不需要别人看不看得起我,在这个世上,有命活着一天是一天。就怕忽然一天,命都没喽。” 宋瑶之停住了脚步,真的是因为容之衍的那件事。 她缓缓的转过身,看向明祁圳的背影,毅然的走了过去。蹲下身,眼神与他平视,明祁圳抬眼看向宋瑶之俏丽的容颜,苦涩的笑了笑,眼眶不禁的泛红。 他哽咽的语气说道:“容之衍死了,悄无声息的……我在驼峰山找了他一天,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最后,在天一阁的弟子寻找下隔壁村庄的小河流上面,村民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尸体,面容已经腐烂的看不清,死相极其惨重。”明祁圳一边的说着,一边泣不成声,讲的囫囵吞枣的不清不楚。最后,他埋头痛哭,“他怎么就死了,那么的忽然。” 宋瑶之看着明祁圳这副模样,心中有些难受。她确实心有恻隐,为他痛苦的模样而难过。她不知该如何告诉,前日她还看到了容之衍的人在何府,但是她答应了何双不将此事说出去的,她在一边的挣扎该不该将此事告予明祁圳。 汪令昇在于阁内,修行打坐之际。 忽然一阵邪风吹进来,汪令昇得知不是自己人,若是自己人,段文博直接可以从正门敲门进来便可,不用这般的鬼祟。 “是谁?”他厉声的问道。 一袭青衣落在他眼前,黑色的长发被随意的扎着,她缓缓的转过身,是陆初瑶。 她莞尔一笑的说道,“汪阁主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陆初瑶嘴角是笑着,眼神中的狠厉,一览无遗。 汪令昇一阵的轻笑声,“陆掌门说这话可就言重了,汪某怎会忘记陆掌门的约定,我一直铭记于心的。” “铭记于心。那又为何杀掉容之衍?”陆初瑶走到了床边,凝重的语气问道。 汪令昇听闻陆初瑶的话,却失声的笑了,“汪某这就不懂陆掌门是何意了,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怎么会杀了容之衍,他可是我的爱徒,更是天一阁的弟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虎毒不食子。老虎再毒都不会杀害自己的孩子,我怎么会忍心杀害自己的徒弟呢。” 陆初瑶摇摇头,笑了笑否决汪令昇的话,“汪阁主何须那么谦虚,你是怎样的人,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别装了,容之衍得知你的秘密,在前一年你就已经派人杀他,现在你把容之衍真正的杀掉了,正解你的心头之恨不是。怎么,现在是敢做不敢认了,汪阁主你可不像我往前认识你的样子。” 汪令昇像似阴谋一下子被人揭穿的透底,他冷笑的看向陆初瑶,与刚刚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大不相似,“对,是我杀的又怎样,难道我杀我的一个弟子还得过问陆掌门吗?我记得,我当时候和陆掌门的约定,好像不是容之衍吧。是墨白没错吧,目的就是引他出来,现在陆掌门多手的插足于容之衍的事,莫不是陆掌门看上了我天一阁的另外一个弟子。” “荒唐!”陆初瑶的脸上布满狰狞,“天一阁的男子,除了墨白,根本就是一无是处,我怎么可能看得上。” ##第349章 必须铲除 “你现在杀了容之衍,怎么引墨白现身。”陆初瑶不傻,她知道墨白极其看重容之衍。 既然墨白现在已经现身在长安,虽他躲着,但是他一定是有与容之衍联系,汪令昇将容之衍就这么杀害,完全不像给人留活路的模样。容之衍都已经死,怎招墨白现身。 “如果是因为墨白,你倒不用怕,我已经想到了更好的法子让他现身了。”汪令昇阴冷的笑道,仿佛给了陆初瑶一个定心丸,可是她怎么会是那么好糊弄的。 当机立断的问道,“什么?” “墨白时候一个心系武林之人,现在武林上面那么动荡,你难道还爬他不现身吗?”汪令昇嘴角极有讽刺的意思,“你倒不如想象一下,你和他正面重逢的时候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画面。”汪令昇在陆初瑶的身后,缓缓的语气说道,手脚极其麻利的从腰间夺出小刀,朝着陆初瑶的脖颈刺去。 陆初瑶反应极速的翻了个身,打转了几个跟斗,拉开了与汪令昇的距离。伸出手中的丝绸绑住他的手,汪令昇用极快的速度拉着她的丝绸段,移步到了利剑的,拔剑朝陆初瑶刺去。 陆初瑶翻了个身,身上藏有的暗器向汪令昇的方向刺去。 是万花重,那些暗器像是花瓣一样极美却有剧毒,而且还是还是数量极多,所以称之为万。数量万中,有十几多花瓣是有剧毒的,需要极短的时间内判断出,这很难,没有练过数年武功的人,很快就中招。可他是天一阁阁主汪令昇,又怎么会中此暗器。 只是他没料到的是,陆初瑶已经练就这般的暗器伤人,看来她也不是一个痴情种,为了找一个男人荒废度日,还是有潜心修炼武功,怕是明月教的武功级数已经到了最后一层了吧。 汪令昇躲过了万花重,便是陆初瑶的小型刀子划落至他的颈脖,那是一阵风的力度,汪令昇速度极快的用剑抵挡刺过来的刀。 他刚刚打坐将武功化为虚弱时期,这个时候他和陆初瑶搏斗,没有胜算。果不其然,陆初瑶将汪令昇压制到了墙角用力一刺下去就会刺到颈脖的动脉。陆初瑶眼神露出了凶狠和利落,她没有带一丝的犹豫。但汪令昇毕竟力度是男子,陆初瑶用的武力极深的层面压迫他的蛮力。 汪令昇已经感觉到了冰凉的触感,立即的说道:“陆掌门若是此时杀了我,却永远都不知如何的引墨白现身,你不是一直想见他吗,我有办法。” 陆初瑶盯着汪令昇那张诡辩的嘴脸,“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容之衍现在已经死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办法引墨白现身吗?” 陆初瑶当下还是选择了墨白,放弃杀汪令昇。她便收起了短刀,声音飒爽起来,“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别让我看到你在后面耍什么花招。” “当然不会,刚刚我只不过一时觉得无趣,想和陆掌门比划一下武艺,毕竟当时候的气氛确实压抑的很无聊。并不是有意伤害陆掌门,真是让陆掌门误会,实属抱歉。” 汪令昇真是说一套做一套的样子,陆初瑶已经不想去揭穿他。 明明刚刚他的暗器就是有意将她杀害,前面还说着话蛊惑她,要不是她早就对墨白恨之入骨,她早就中了他的计,估计会察觉到他取刀的力度。 “我将容之衍死亡的消息传播出去,墨白知道之后肯定会来天一阁找我,就算他不来,到时候除掉乌鸦帮的时候他也会到现场的。他现在一直没出面都是隐藏他自己身处的地方,但是他心系武林的心没有变。到时候除掉乌鸦帮的形式众大,如此的兴师动众,他一定会去的。”汪令昇十分肯定的说道。 陆初瑶却半信半疑,摇摇头,“那可不一定,我最近一次见过他,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墨白了,他好像开始不去在乎武林上的事情。” “你怎得知,他从六岁开始就在天一阁住,我可是从小看着他长大,我会不熟悉他嘛。”汪令昇十足的把握。 “好,我就再信你一回。” 房门,有人在敲门,“阁主。”是段文博的声音。 陆初瑶警惕的看向汪令昇,“你最好被忘记你的承诺。”然后,飞快的离开了。 “进。” 段文博走了进来,“阁主,有重大的事宜汇报。” “有乌鸦帮的弟子看到了卓云凌的身影,实则他并没有死。” 段文博说出来,汪令昇没有太大的诧异,他大概猜想到了,悠慢的语气说道,“我说过对于卓云凌那件事,你确实粗心了,你可知救他那人,我一直都担心怀疑那人会是墨白。”汪令昇眼神忽然狠厉起来,变得怪可怕。 段文博实则比段文博更担心他自己的暴露,墨白是何等人他清楚,打起来他完全没有胜算。“阁主,万一不是呢,那人从未露面。” “这才是最可怕的,我虽然之前一直这么的想过,但是我后面深想一层,或许墨白知晓我们的计划,故意的不露面也不让你发现他的行踪,怎么准备故意窥探我们一切的计划。” 段文博倒是觉得汪令昇想的太多了,墨白也不是能人,那么久没出现,这会儿出现会知道他们什么秘密。汪令昇太了解墨白了,他绝不是现在才出现的,一定是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但是他那段时间任谁都找不到他,实在是太厉害了。 其实,对于汪令昇来说,卓云凌死没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确认了容之衍已经死亡了,容之衍虽失忆了,可恢复记忆这一点对他来说是极大地威胁,就像一个随时会爆的定时炸弹。而卓云凌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看不顺眼的人,随便一个借口便可以把他赶出天一阁,光是一条他和明月教的女子一同私约,这一条就破例可以把他赶出去。 但是容之衍不同,他必须铲除了。 ##第350章 装神弄鬼 宋瑶之回到何府,直奔何双的房间,此时何双正觉着无聊,却看到宋瑶之走了进来。想必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完会议回来,正打算可以从她口中探出消息。 “你回来了,你们会议说了些什么啊?”何双拉着宋瑶之的手,好奇兴奋的问道,然后倒了一杯花茶递到宋瑶之面前。 何双却看到宋瑶之一脸的严肃凝重的模样看着自己,眼神里有所不明的探究。 “怎么了?”何双强扯着嘴角问道,总觉得宋瑶之这个表情有些生气。 宋瑶之沉声的问道,“何双,你老实告诉我,现在的容之衍到底是谁?” 何双身影明显一怔,天啊,她终是问出口了。难道是在商议大会上听到了些什么,忽然的问向何双,何双正徘徊与怎么回答的纠结之中,“瑶之,我……” “宋姑娘,如此的逼问我娘子不好吧,她胆子小。”墨白的声音在院中响起,仿佛给了何双一个抓住救命稻草的机会,终于来解救她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向宋瑶之去解释墨白和容之衍两人之间的事情,因为故事太漫长了。 “容公子?不对,你应该不是容之衍吧。”宋瑶之冷笑的看着墨白说道,眼眸直直的盯着他,仿佛在盯着一个罪恶滔天的死囚。“你到底是谁,是你和何双一起隐瞒,还是你将所有人包括何双都隐瞒在内了。” 墨白平静的笑了笑,不惊不慌的说道:“宋姑娘,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说什么,我就是容之衍啊。我站在你面前,你不会不认识容之衍的人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我起质疑。” 宋瑶之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人的毅力,他真的是丝毫没有被揭穿后显出的害怕和紧张,屹立在那的镇定。 “是吗,那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得听好了。我刚刚从天一阁会议大会上,汪阁主已经表明了他的爱徒容之衍和卓云凌已经双双毙命。我想一个人死了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活过来,不是很可笑吗?”宋瑶之逼问到,看向墨白的表情依然没有任何的波澜,她看向何双,“何双,事情的真相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是真正的容之衍,我们都被骗了。” 何双纠结的说道,“瑶之,有些事情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不要那么早的下定论好吗?” 宋瑶之惊愕的看向何双,说的这番话,恍然大悟的语气说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不是容之衍,你和他一起在欺骗。何双,容之衍才是你的夫君,这个不过是一个冒牌货而已。” “你看看他,他到现在都没有能力为自己辩解过一句话,他就是在欺骗着所有的人。”宋瑶之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她现在面对的是她从不敢去相信的鬼神之论。 他说的没错,站在她面前的容之衍,样子就是容之衍的样貌。即使是双胞胎都不可能那么相似,这真的太像了,找不到丝毫的瑕疵,若是真的不是容之衍,怎会长的一模一样呢。 宋瑶之平复自己的情绪,“好,那你跟我去一趟天一阁,亲自的和汪阁主面对面,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容之衍,还是你在装神弄鬼。” 何双一听,急了。万不能去天一阁,他的身份会暴露出来的。全武林应该都会知道他在冒用容之衍的身份,到时候容之衍死亡的真相,大家不知道,都会戴在他的头上,这样真的成了替死鬼了,不可以。 “瑶之,你听我说,你不可以这样对他。”何双挡在了墨白和宋瑶之中间,关键墨白一句话也不发表,全于冷漠的状态。 墨白若是在宋瑶之面前承认他原本的身份,或许这一切都有迂回的地步,这样宋瑶之也不会如此的步步逼问,也会畏惧于他的身份,做了退让和包庇这件事。 墨白拉开了何双,将她拉到身后,淡漠的抬眼看向宋瑶之,眼神冰霜如雪,“宋姑娘,你不是一直来长安找你父亲吗?我知道他是谁,我可以帮你找到他,这作为这个秘密的交换如何。” 宋瑶之承认她迟疑了,身形也明显怔了一下,可笑的说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何双也愣住的看向了墨白,他当年不过是五六岁的孩子吧。 “凭我知道当时候的一切事情经过,我知道你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当然我也可以找出证据给你。这作为秘密的交换,你不亏。”墨白说道,眼中的坚定是他心中的把握。 “你到底是谁?”宋瑶之服软了她真的想知道。可是这几天在何府之中,转悠到何老爷的书房并没有翻找到一丝一缕属于娘亲的物品。如果,真的存在过感情,怎么丝毫都找不到。这些天她也一直存有疑虑,所以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找错人家了,不是何府。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须知道我可以帮你找出你想要的答案,而你帮我保守秘密,一举两得不是正好的事情嘛。”墨白说道,后面附加一句,“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我只是有我需要完成的事情。” 宋瑶之选择了妥协,“我只信你这一次,也只帮你这一次。绝无第二次,希望你不要给我抓住你什么把柄。”说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何双,眼神里有些担忧和心疼,最终离开了。 等宋瑶之走了之后,何双拉扯墨白的衣袖,问道,“喂, 你可以啊,这么会抓住人心,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不过,你怎么知道她的亲生父亲不是我爹?” 墨白极其无奈的笑了笑,看了看何双一眼,眼神里充满柔光,“我不是猜的,是因为我真的知道。” 这话倒是把何双给弄懵了,“你真的知道?” 墨白应声道,“那都是多亏你提醒了我。” “我提醒你什么了?”何双都开始自我怀疑了,开始好奇了,“那到底是谁啊?” 墨白决口不提,“别打听了,我不会告诉你的。” ##第351章 存在换脸 木屋外的院子外,一抹身影静寂的站在那。 墨白倾身走来,卓云凌带有敬佩的眼眸望向他。 此时,在卓云凌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很明确的答案,当他昨日再次看到墨白的时候,他已经对他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先暂且不说那日追杀中如何逃命,本来卓云凌和容之衍的武功就是不分上下的,这次逃命追杀中,卓云凌已经受了重伤。而卓云凌昨日再看到他时,他整个人毫发无伤,就连一点伤都没受到。 这让卓云凌起了很大的疑心,再加起过去的种种往事,所面对的这个容之衍他的身上,总让他看到一丝威严感和稳重。那次追杀中,卓云凌戛然的看到他使出的是墨白的武功招式。这就更加肯定了他心中的怀疑,现在眼前的容之衍是墨白。 但,这事情有些匪夷所思,两个人的面容怎会一模一样呢,即使做了变动的手脚,都不会那么的相似。 直至墨白走到卓云凌面前时,卓云凌盯着墨白脸上容之衍的硅胶面具,问道:“你到底是谁?” 墨白倒觉得太有意思了,最近那么多人都是问他是谁? 这个答案,在他伪装成容之衍之后,他都已经开始分不清楚,他究竟是墨白还是容之衍的替身。   “你觉得是谁,便是谁。”墨白说着,走到了卓云凌的身后轻然的语气,带有些丝毫不在乎的说道:“我是谁,还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都刚躲过了一劫。” 卓云凌无可否认,这是事实,都刚从鬼门关走过一趟。 等会儿,他怎么知道他受了重伤,当时候可都是兵分两路,他带着何双往另一个方向,而他独自往一个方向走了。他的脑中忽然想起子君对他说过的话,是墨白让他来就他的。 面前的这个人,显然是容之衍的脸,但是他身上的反应和沉稳,是不太属于他本人的。经传反侧中,在陶雪晴墓碑上,他对卓云凌说的话,卓云凌如今在历历在目。 卓云凌带有猜测的语气,试探的问道:“你是墨白师叔?” 墨白带有一丝丝疑愕,但很快反应过来。因为他和子君说过,除了身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和卓云凌说,但是没有想到他还是猜出来了,不过按照时间来算,很迟了实属迟钝。他眼神有光却极其淡定的笑道,“你可算是知道了,比我想的要晚一些,我还以为你过早的应该知道。” “墨白师叔。”卓云凌拱拱手,向着墨白说道。“恕晚辈愚笨,现在才知道师叔一直的担心着晚辈和照顾晚辈,晚辈甚是感激。” “行了,现在别的就不多说,我今日来是有一事特地找你。”墨白看着卓云凌,郑重的说道:“近况,你现在还不能回长安。” “为什么?” “子君难道没有和你说吗,关于汪令昇的事情。”墨白极其警惕的看着卓云凌,他现在还不能肯定卓云凌是偏向哪边的。虽说现在是他救了他,可终归是汪令昇教会他这一身的武功。 一时的恩义便重于山,让他一时看清时局,任谁都猜想不到在自己最亲的人身边。更何况,曾经的汪令昇如此的看重他,若是他还是选择相信汪令昇,他这条命算是白救了,只是希望他最后不要坑他。 卓云凌知道墨白说的是什么事情,可是他没有办法去选择相信汪令昇真的会如此待他。 墨白看着卓云凌沉默了许久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他便知道卓云凌心中的想法。他选择了那个曾经教授他武功的那个人,现在他反倒怕卓云凌的愚蠢会坏了这桩事。 “这件事情上,一定有误会,你会不会误会了阁主,他不是那样的人,枉顾别人生命不管的人。”卓云凌说着,但是墨白心里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他周璇。  “我不管你信不信,话我只说一遍,若是想保命的话,别去长安城,这样你或许还能赖活着。”墨白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选择放弃与卓云凌说明事情的缘由。 昨日见他在长安城的街上,不料被乌鸦帮的人盯上,他不能及时的现身,唯有等他们走了之后才把卓云凌带到陶雪晴以前居住的地方。但是,汪令昇应该已经知道卓云凌还活着的消息。 “我救的你一次,不一定能救你第二次,你自己多保重吧。”墨白说完,转身离去。 “师叔,容之衍呢?”卓云凌的话一问出,墨白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卓云凌见墨白停在那,但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接着问,“为什么你的脸会和容之衍的脸如此的相似。” 纸是包不住火的,该说的还是要说。 墨白转过身,眼眸强有力的瞥向卓云凌,“现在我脸上的这张脸就是容之衍的。” 卓云弄眼眸中显然的不相信,愕然的看着墨白那张熟悉的脸,呢喃着,“怎么可能!”这世上,原来真的存在换脸,他在天一阁的时候听说过,一直以为是传说,但原来是真的。  “那容之衍呢?”他的脸在墨白的脸上,那他的脸?  “他死了。”已经过去多久了,墨白终已平复毫无波澜的语气说道他死去的消息。 “怎么会,他……难道说,他成亲大婚之后就遇难了。”卓云凌猜测的还是差那么一点。 “在那大婚之前,他已经遇难了。”墨白说道,看向卓云凌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他错愕的表情问道:“所以,您一直都是以容之衍的身份和我们一起生活。到底是谁害死了容之衍,是不是从那时候起武林已经发生了动荡,是乌鸦帮做的对吗?” “确实事情在那时候便开始发生了,但是此事和乌鸦帮有直接的关系,但又可以说和天一阁有关系。”墨白最终还是说出来。“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容之衍是怎么死的吗,我可以完完全全的告诉你。” 墨白将当时候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全部告诉了卓云凌。 ##第352章 命只有一条 卓云凌和墨白站在了容之衍的墓碑前,赫然的几个大字是林倩倩刻的,没有关于容之衍的一丝一毫的信息。 卓云凌呆滞的站在墓碑前,看着此墓碑,始终眼里都是不相信,更是心里不愿意去相信墨白说的那些话,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 墨白淡漠的说道:“这是林倩倩为容之衍刻下的墓碑,为了我的计划不暴露,他最终没能拥有个完整的姓名。” 卓云凌悠悠的问道,“你们的计划到底什么?” “找出罪有应得的人,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墨白说着,“计划还不能告诉你,你是敌是友,我不清楚。但是你的命,我不能见死不救。” 卓云凌抬眸看向墨白,这还是当年的墨白吗?他杀伐果决,丝毫没有过心怀善良的替人着想过性命这一回事。 “为什么会是阁主,师叔你有想过这个问题吗?”卓云凌知道墨白现在不信任他的缘由,是因为他毅然选择相信了汪令昇。 “但你有可想过,为什么不是他呢。”墨白反问道。 卓云凌一时之间回答不上,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因为他是师祖选出来任命为天一阁的阁主,他应该心怀天下,不会做迫害人命的事情。” 墨白忽然的冷笑,当年事情的真相只有他和汪令昇两个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他不说这件事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但是他不会再让下去了,他看向卓云凌平静的语气说道:“你也说到是应该,应该就是本该,但是他也有可能做不到。” “你若是还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上街去问一下,汪令昇是怎么说你和我的遭遇,指的是我们两人已经丧命了。说白了,所有人不过是他步上青云的棋子。若是你此是出现在了天一阁,你的下场也只有死路一条。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的命只有一条。”墨白最后拍了拍卓云凌的肩膀,提醒的说道:“请慎重。” 天一阁内,此是已经莫测风云。 汪令昇的密室弟子前来汇报,“阁主,我们发现了何双的身影前些日在长安街上与宋瑶之一起。” “何双 ?”汪令昇不由的忽兀,精神紧措,何双不是应该和容之衍双双毙命的吗?他亲眼的看见何双和容之衍一起掉下悬崖的,不可能会活命的。可为什么容之衍却死了,何双却活下来了,这没有逻辑啊。 “可有看清楚了?”汪令昇再次的问道。 “弟子看的千真万确就是她和宋瑶之。” 汪令昇轻然骤起眼眸,阴森的微眯起,全身散发无人敢靠近的寒森。 “何双,是我小看你了。”汪令昇冷冷的说道,嘴角勾着冷笑。“继续给我盯下去,还有现在何府的出入,你给我看清楚了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 “是,弟子马上去办。” 他的房间重新恢复了安静,静寂中透着一丝的可怕。 汪令昇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到,宋瑶之问的那句,容之衍是不是真的死了。 是真的死了吗?汪令昇在心里在重复的问了自己一句,宋瑶之为什么会忽然问她,她在何府住下,自然很多事情她可以看到,而别人却看不到的。 难不成,容之衍还没死! 汪令昇觉得当下这个可能性不太成立,但是宋瑶之忽然的问道,真的让他很起疑。所有人都没有怀疑过容之衍死亡与否,但是她却提问了。 那么高的悬崖,以容之衍的功力怎么可能掉下去不粉身碎骨。可是,何双忽然获救,这又从何说起了。这件事情确实太多的疑点是说不清道不完的。 不行,容之衍若是真的没死,他这一切计划会完全的崩塌掉,必会前功尽弃,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晚上,何双在院子里等了墨白很久,都没有等到他回来。 “怎么回事,这么晚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何双焦急的回望,叹气又在院子里徘徊。 罢了,等了两个小时之后,何双还是选择先睡觉吧。 因为墨白的原因,何双一整晚睡意很浅,经常听到院子有些风吹草动,她都下意识的想睁开眼皮,但因为动静不大,她的潜意识还没有那么强烈,依然是闭着眼睡觉,但是睡的昏昏沉沉很不踏实。 翌日,早晨醒来的时候,床边依旧空无一人,墨白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他去了哪儿?”何双披了件外衣走到院子里,一切的都没有变到。她抬眸看着屋檐的四处还是旧样子,心底总有些不踏实。 何双一阵的失魂落魄在何府中穿梭,走到何府的门外一处的徘徊。 何花走了出来问道,“小姐,不在屋内坐着,站在外面又晒又热的。” 六月中旬的大热天,又热又干,感觉人都被夹在干蒸锅里。 “无妨,你先进去吧。”何双总是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一觉醒来觉得一切都变的很奇怪。 “何花!”何双忽然的叫住何花,在她耳边轻附说了些话,“你接着去办吧。” 何花点点头,走进屋内。 何双过了一会儿,便进屋了,去瞧见宋瑶之走了过来。 “宋姑娘,可有事?” “我想有些事,还想找你问个清楚,进屋聊吧。”宋瑶之刚叫何双进屋,这边汪令昇的声音随之而来。 “何姑娘宋姑娘好兴致啊,这都杵在府外,这是做什么呢?”汪令昇笑着说道,他今日可是脱下了在阁内的青衣,换了一身黑色锦缎前来,整个人一下子气质都不一样,身后跟的是明祁圳。 何双不知道事情的一些委原,但看到汪令昇的那一瞬间,有心里由生的害怕。一种是对他忽然来访的惧怕,另一种就是担心宋瑶之会不会将墨白的信息说出来。她隐约的感觉到墨白不想让汪令昇得知他的存在,他一直的在所有人面前伪装的像容之衍。 她虽不知道他的整个计划,但是他的计划中他还避开那些人她清楚的知道,就是天一阁的人,特别是汪令昇。 ##第353章 贸然来访 “何姑娘,汪某忽然到访,你不会介怀吧。”汪令昇忽然和何双对话。 何双浅眸带笑地说道,“汪阁主可是言重了,您是贵客,我爹在世的时候就十分的敬重您。您这前来,我欢迎还来不及了,快里面请。” 汪令昇格外笑的开怀,走了进去。明祁圳的神情凝重,他却像似换了个人般,不苟言笑。 何双及时的和宋瑶之对视了一下眼神,两人的眼眸中各有对话。 汪令昇走进屋内,何双跟着走了进去,这时的她真的庆幸墨白没有回来,不然就真的会躲不过此劫。 但是,这一切也太巧了吧,昨晚墨白刚好没回来,汪令昇却出现了。莫不是墨白早已发现此局面,才出此下策。 管家看到汪令昇前来,立即语气也恭候起来,“汪阁主怎么来了,快坐。” 汪令昇来了是直接坐正厅的,何双在一旁轻吁一口气,因为管家在招呼,她就不用一脸强撑的笑脸迎面。 “不知,汪阁主此次前来是有何事呢?”管家只是下意识的问道。 何双听着管家问的这句话,心都跟着提起来。 “前些日子何老爷去世的那段时间,我管着阁内的事物繁重,没能来送他最后一程,实在惭愧。今日特意前来,除了来看一下何老爷,另外有件事特意前来通知你们。”汪令昇说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往何双方向瞥。 何双前来还云淡风轻的,听到了后面她开始觉得这才是汪令昇前来的意义吧,前面的不过是一些说辞。管家还不知道,还一脸叹息理解的神情,说道:“明白的,汪阁主阁内那么多事情,这会儿还特意前来,老爷在天有灵一定安息。他的后半生都在追寻着江湖事迹,更是为武林的事情在所不辞。” “何老爷是深明大义之人。”汪令昇看向何双,有意无意的说道:“何姑娘,容公子呢?” 何双看向汪令昇那瞬间,立即的演技爆发,她就等着被点名呢。 她若有若无的神情有些刻意的掩瞒,管家不懂为何自家小姐这副神情,刚开口却被何双一声嘤嘤的哭声扼制住了。当她再次抬眸看向汪令昇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伤心和难过占大多数。 “抱歉,汪阁主可能之衍现在都没有办法与你再相见了。”何双说道,一脸的难过,管家一脸的错愕。 自然,汪阁主这种老狐狸,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他都不可能错过,看见管家这副模样,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管家明明前几日还看到容之衍的人影在小姐的房间,这会儿小姐的话让人深思。 何双很自然的擦拭一下眼角,果真有泪,现在她的演技已经到了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汪令昇问向管家,“何叔,你好像不知道此事啊?” 管家一副鞠躬的姿势说着,“确实不知道此事,我不过是……” “不怪何叔。”何叔插话的很自然,“那日我和容之衍一同到山上,忽然有人追杀我们,便一直逃,逃到了山崖。”说到这,何双顿了一下,神情压抑难受,把当时候她对卓云凌说的话,完完整整的对汪令昇再说一遍,只不过神情更加的真挚一些。 “我一直没告诉何叔这件事,是怕何叔伤心,何叔年纪大了,折腾不起这事故,对不起何叔,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何双的整段讲述是有理可循的,也是声音抑扬顿挫,该有泪时都有泪。 管家得知真相的时候,有说过何双怎么不告诉他实情,互相安慰委诉几句。 汪令昇看一无所获,倒也是此事发生。那日确实何双和容之衍一同逃到山崖边,只不过后来他们走了,容之衍用自己仅有的最后力气将何双救上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他有这个能力。但是,他最后自己肯定是自毁身亡,他的武力承载那么高的山崖,不可能获救两人的性命。 “我还以为你们都不知道,前些日子我们的弟子在村庄的小溪流里面寻到了容之衍是尸首,有时间过去认领吧。只不过面容已经尽毁,身体多处被腐烂了。” 何双抬眸愕然的看向汪令昇,眼眸有不可置信的神情,眼神充满着哀伤和错愕。这不是她演出来的,是百分百的真情流露。明明他们是掉入了温泉里头,那首尸体又到底是谁呢?这一幕,何双都不知道,看来是墨白在幕后又安排的一件事。 接着何双呢喃,安心的说道:“找到了,那就可以回家了。” “对了,还得麻烦带路前去何老爷的墓碑,带我去见见他。”汪令昇说道看向管家。 管家在前面带路,宋瑶之在身后跟着。她刚刚一度的在心里佩服起何双,应接事情那么的顺畅,毫无遗漏下来的情绪。刚刚她在一旁都不由的赞叹起,何双得知尸体找到时候的除了惊讶,哀伤占大部分还有一些些安心的情绪。 管家走在最前面,带领着汪令昇到何府的祠堂,何双总觉得汪令昇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她的只言片语,一定要全部的细节都要做足,不能被他看出手脚。 打开门,何家族谱的人数虽多,但是整个祠堂很宽大整洁。 牌位都在前面一一的排列下来,一般祠堂是不让人随便进入的,但是汪令昇说来看何畅,但是何畅已经去世多月,排位自然是列入了祠堂里面,看何畅只能进入祠堂拜访。 管家走了进来,看到祠堂里面何畅的牌位旁边多了一副容之衍的牌位。 这牌位什么时候放的,他怎么今天才看到。 何双看到牌位彻底松了一口气,想不到何花这丫头办事能力那么高,前脚刚叫她把族谱和墓碑放在祠堂,后脚汪令昇就到了何府。幸好一切都来得及,没有什么破绽。 汪令昇双眸紧紧的盯着容之衍的牌位,阴冷的神情逐渐上升,难不成真的是他的一顿胡乱猜想,过多的猜疑,容之衍真的已经死了。 ##第354章 人都是自私 汪令昇做做排面的和何畅说些客套之话,还有一些恭敬之词,拜了拜,鞠躬,上香,次序都做到位了。 汪令昇走到何双身前,说道:“节哀顺变,别太伤心了。” “谢谢汪阁主的体谅,过几日我想去天一阁认领容之衍的尸首。我之前听说要有令牌才可以进去,但是我没有这个东西。”何双问道。 汪令昇说道:“不用,你直接过来,我会和弟子说。” “谢谢。” 汪令昇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宋瑶之,“宋姑娘,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汪阁主请。”宋瑶之应声道。 汪令昇和宋瑶之离开了祠堂,至于去了哪里,何双也不得知,就是看着汪令昇与宋瑶之的身影,心里一下子担心也油然而生。 宋瑶之先前拉着墨白,问求真相的样子,何双真的怕她压制不住就告诉了汪令昇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姐……”何双张望过去,何花在祠堂的后巷子轻声的唤着何双。 何双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会在这,我还以为你出去呢。” “我本来是要出去的,可是我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汪阁主,你们一群人走向这边,我吓都吓怕了,就赶紧躲起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让我将姑爷的灵位放在祠堂,怎么一大波的人都走了过来这边。”何花虽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事情也很复杂,我过会儿再和你说,你先躲起来,等到我们出去之后,你再出去明白吗?”何双故意的叮嘱何花,现在汪令昇和宋瑶之站在门口谈话。 何双走出后巷子,迎面就看到明祁圳过来,正面相对啊。何双很显然被吓到了,看向明祁圳有些心虚,问道:“明少侠,有事吗?” 明祁圳一脸的严肃状,根本没有先前半开玩笑的样子。 “到底,你是不是真的爱过容之衍?” 何双被问的答不上话,为什么是明祁圳问她这个话,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回答。 见何双答不上话,他继续说:“容之衍为了你连命都可以给你,可是你呢,为他做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他死了,你一点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何双一脸惊骇的看着他,下意识的调整呼吸,淡定下来。他是如何看穿的,明明她伪装的那么卖力。她开口出声说道:“我不明白明少侠,这是何意,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 何双眼眸一直透过明祁圳看向门口的汪令昇,若是这个时候出什么幺蛾子,那就真的糟糕了。 “明祁圳,我对容之衍绝无二心,你可以怀疑我,但是我和他的感情,你又知道多少,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我爱他。”何双正经八个的说出来,深呼吸的看着明祁圳。 明祁圳淡然的看向何双,眼神中有探究不定的神情。 本是冷峻的脸庞,忽的轻笑一声:“好,希望你真的不要做什么对不起容之衍的事情。” 随后,汪令昇叫到明祁圳离开。 明祁圳的起疑全源于,一进入祠堂的时候,他站的方向刚好看到何双的脸部表情,她看到容之衍的牌位的时候下意识的放松。为什么这一刻他在她的脸上完全看不到因为看中自己夫君牌位去世之后的伤心呢,他的疑心是从这一点点的开始。 还有一开始,他来找容之衍的时候,何双告诉他,容之衍的死讯的时候。她脸上的伤心和难过,根本就不及刚刚她在汪阁主面前展现的三分之一的伤心。不,应该是说当时候不应该是伤心,而是那时候应该出现的一点的焦虑和担心完全没有凸显出来,她连活的机会率都没有给到容之衍,直接判了他死刑。 何双看着汪令昇离开了,她叫住宋瑶之。 她走到宋瑶之面前,轻声的问道,“宋姑娘,你可还记得曾守住的承诺。” 宋瑶之眼眸嘲笑的看向何双,“怎么,何大小姐认为我是不守承诺之人,还是怀疑我的人品?” “宋姑娘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我还是要提醒一下宋姑娘,莫忘了。有些时候自己的事情总比别人事情要重要的多,还是希望你能谨慎选择。”何双说着,笑意浅浅的样子,真是极其生动且有趣。 “我当然会想好怎么选择,像我们走江湖的人,一般都是以信义为主,有时候也会为了大义而牺牲自己的利益。” “今日,何大小姐的演技,才是让我佩服呢,我真是大开眼界,没有想到你还有此技能呢。”宋瑶之带有寓意的说道。 何双强撑起脸面,“过奖了。”然后,一脸傲娇的离开了祠堂。 宋瑶之瞥向了何双的身影,不由笑了笑,她倒是挺可爱的。不过,现在两人的关系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好像对彼此都有介怀之意。 刚刚汪令昇问到她的时候,为什么那日忽然之间问容之衍是否真的已经死亡了,是不是知道些不为人知的真相,是不是容之衍还活着,还在世上。当时候的汪令昇一脸的期待与惊喜问向她的时候,她真的想说。 是真的,他还活着,活着世上,前几天才看到。 但是一想到她亲生父亲的时候,她果断的斩断了这个念头,她果然是自私的,她还是爱自己多一点。就如何双刚刚说的,人都是要为自己的事情而考虑久一点。 她决然的否认道,“只是觉得那日的消息太忽然,而且她住在何府,一直都没有听到过何双说这消息,忽然听到很意外,就想确认一些是否真的有此事。” 当然,她不说这件事,还有一个原因,她不承认这些天看到的容之衍就是容之衍。仿佛,这个容之衍好像有种压迫感,让人觉得有些畏惧和疏离感。他身上有种自然而形成的王者风范,一个天一阁的座前弟子,怎么会有那么重的威严感和紧迫,他身上总有一种威力,让人无法反驳。 就如他答应帮她找到她的亲生父亲。 ##第355章 想要弄死她 一连三天,还是没有看到墨白的身影。 何双猜测怕是四周已经布下了汪令昇的眼线,因为她已经怀疑到她的身上,一个掉入悬崖的人可以死而复生,是挺可疑的。 何双现在出门都是觉得有人在随尾,而这天她去的正是天一阁。 天一阁的弟子通过她的报信,毅然的给她通卡进入内部。 随着弟子的带领下,何双来到了一个四处不大不小的房子,却四处阴暗的很,很潮湿也很暗,灯光不强。 而,对准门口的方向就是盖着一块白布的尸体,何双已经很清晰的闻到尸体发臭的味道。她已经走进屋内,腐烂的味道让她转身就想离开。 可是,更恐怖的事情发生,门口的弟子已经在门锁上了。 何双这下才清楚原来自己入了一个圈套里面,她慌乱的拍着门,叫嚷道:“你们干什么,快放我出去,我可不是和你们闹着玩的。我可是你们天一阁的贵客,得罪不起。” 外面没有回应,但是何双知道他们就在门外守着。 “我可是你们汪阁主叫来的,你们把我锁在着,小心我出去之后就告发你们,让他兴师问罪。喂,有没有听到啊,开门啊!”何双喊出来之后也已经想到,可能这就是汪令昇下的一个圈套,也只有他敢这般的使唤人这么做,不然谁会那么无聊把她锁在这里。 何双疯狂的拍门,乱喊始终没用。 最后,何双喊的嗓子都喊哑,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她越发的闻到屋子的潮湿加腐烂的味道,简直让她想作呕。 何双逃离到离那个尸体最远位置的犄角旮旯处待着,但是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何双都快焦急快了。完了,她这辈子不会就这般的度过吧,她要对着这个尸体对到白发苍苍的时候吗? 可能不会,这个阴潮的房间里没吃没喝,只有一具尸体。人一般在三天三夜不吃可能死不了,但是不喝真的会死的,可能她就和这具尸体做一对苦命的鸳鸯了。 这汪阁主还真是贴心啊,将容之衍的尸体和她的尸体聚集在一块,阳间是夫妻名制的两人,这样一来是不是下了阴曹地府都能做一对鬼夫妻了。 等等,何双似乎想到了什么,这具尸体是真正的容之衍吗? 她起身慢慢的朝尸体走去,虽然那股阴潮中透着发霉的恶臭味真的很难受,何双还是走了向前,一鼓作气的掀开了那白色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具面容已经恶化腐烂的容颜,还有一身破烂不堪的衣服,已经经过河水的溶泡而褪色明显。而衣服底下的肤质已经很明显出现尸变的现象了。 何双忽然后悔没选法医这职业,不过现在这具尸体在她面前,就是剖解的一门很深的学问。都已经尸变成这个模样,还能检验出什么结果吗? 主要奇怪的是,脸部划伤的那么重要,汪阁主怎么确切的知道他就是容之衍呢,那么肯定的嘛? 何双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尸体上的衣服如同那天坠落山崖时候身穿的那件是一模一样的,衣服肯定是墨白趁机给这尸体换上的,他早就想好用一具尸体顶替了容之衍的死,而他墨白的扮演也真正的落幕。可这一切,知道真相的人才知道背后的一切。这个汪令昇他怎么可以凭着一张腐烂到已经看不清的脸,确认这就是容之衍啊。 难道……黑衣人,何双下意识的捂住嘴巴,那套衣服是墨白当天穿的,知道那件衣服的人卓云凌和她,还有就是黑衣人了。而汪阁主却怎么能那么确切的认为容之衍穿的就是这套衣物,除非他就是黑衣人。 何双看到尸体上面头发插的羊脂玉簪,确实是容之衍的贴身之物。可是,就凭这个羊脂玉簪会不会太草率了,而且身体上的腐烂程度已经变卦了,就算是有疤痕都看不出来,尸体已经受水泡的程度,发胀成这个样子。估计就算亲爹来了,也未必认出这是亲生儿子。 所以,这具尸体是真的容之衍还是只是一具无名认领的尸体。何双更加确切的相信是后者,若是前者的话,据墨白的口述,容之衍在他们成亲前就死了,不应该是尸体的完好程度那么好,估计早就化为骨灰了。 何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尸体,清晰的看到尸体肉体上面钻出来的虫子,何双一度的觉得反胃。 重新的跑回犄角旮旯处,紧闭呼吸,实在是太臭了,这屋子还没有透气的地方。 弟子锁闭好了房屋,就跑回了汪令昇的房间,“汇报阁主,人已经锁在了房屋里。” 汪令昇依旧紧闭双眼在打坐,轻声的问道,“那个地方是否安全。” “安全,不会有其他人会发现那个地方,较隐秘。” “很好。”汪令昇阴冷的笑道,何双啊何双,我看你这次还怎么逃。上一次你死不了,这一次我让你和容之衍做对鬼夫妻如何,不要太感激我,我知道容之衍的黄泉路上有些孤单,就找个人和他做伴。反正你们两个人爱的那么深,死在一起也很值得。 汪令昇一定要为自己排除万难,虽然何双没死但也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胁,可是她偏偏是他要杀的人当中,多次逃命成功。若是多次追杀中都能活下来,这其中也一定会参透什么或是猜到什么,她不能留! 何双在阴暗的房子里,卷缩成一团,恶臭味太重了。不行,现在墨白不可能过来救她,现在唯一的办法她只能是自救。她一定不能在这里苟活,她要出去,她不能就这样死了。 何双环绕四周没有窗户,只有门的那边有窗户。 屋里却什么都没有,没有一个可以用到的。何双看到尸体头发上插的羊脂玉簪,看了一眼尸体,“不好意思了,拿来急用一下,反正这东西应该也不是你的,我代理拿走一下。” 何双知道,汪令昇想弄死她,这时她喊救命是没用了,一定要确保外面的情况以她只身的能力可以逃出去。 ##第356章 解救 何双将羊脂玉簪将窗户的白色糊纸捅破,完全的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象,屋外一人都没有,只有一片荒芜。这里这么偏僻将她引到这里,目的就是死路一条,不让她得到获救的机会。 不过,现在是她唯一逃命的机会,屋外没有人在这儿守着。 她本来就是想困着她,在这里待到断气,所以根本就不会安排人在这里守着,给饭吃。恨不得她就在这破屋子就此灭亡,才是胜了他的心意呢。 何双眼睛透着极小孔看过去,门外的那把锁是特制的,似乎要有专属的钥匙才能打开。 何双先是把窗户上的糊纸都捅破之后,倒是先把腐臭的烂味飘出窗外。然后使劲的拍着门,反正没有人守在门外,压根就不会有人知道。这才是何双最绝望的,外面一个人都没有,这里过于偏僻但妨有个人经过,对于何双都是一种解救。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时间的压迫下,何双的心里压力更加的焦急,她实在忍不住。万不可这般的坐以待毙下去,何双使劲的拍着门,撕拉着声音呼喊道,“救命啊,有人被困在着了。” 时间过半,还是没人来。太阳显然已经往西边斜下去,她已经耗尽她全部的力气,依旧没有人来救她,声音都喊沙哑了。拍着门的力气逐渐减弱,已经一整天是滴水未尽的情况,身体上的力气慢慢的削弱下来,她顺着门边滑下来,手依旧的拍着门,虚弱的喊道:“救命啊,救人……有人在里面。” “救命……”何双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晕倒了,真的没有力气,一口水都没喝着。声音嘶哑的说出来,都是疼痛的声带。 只能凭着最后的力气敲打着门,尽量的发出极大的声响。 汪令昇在房间里打坐,问道:“去看何双了吗,她怎么样了?” “在屋内叫喊,我看就算她喊破嗓子都不会有人来救她。”弟子汇报的说道。 “很好,等到她死了之后,就将她的死讯公诸于众。便是和府大小姐见到自己夫君的尸体,伤心过度而有自残的现象。”汪令昇就连何双死后的原因都替她想好了,所有的事情他都捏造好故事,真是无一疏忽。 何双取下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通过捅破的小孔将白布一点点的塞出去。 在一件屋子内,白布显得很诡异。 很显然,这个办法是妥当的。 何双留了一部分的白布在自己手中篡着,另一只手依旧拍着门边,发出噪音。 不知过了多久,在何双的眼里尽是失望,她说不出一句话。 “是有人在里面吗?”一句话,让何双凭着最后的力气回应道到,使劲的拍着门和拉了拉手中的白布,算是回应了门外的那个人。 然后,她扶着门边站了起身,透过小孔看到门口的那个人。 他一身青衣,样子不像似天一阁的弟子,何双想起来了,那次她第一次来天一阁,遇到的就是他,康鸿云,卓大侠的是师伯。 何双拍着门边回应道,里面是有人的。 康鸿云站在门外,问道虽没有声音的回复,但是确实有人在里面。 “你是何人,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康鸿云的发问。 何双撕扯着声音喊道,“水。”她现在的嗓音严重的被破坏,只能艰难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就连一个字的说都是艰难的。撕扯的一次次都像似嗓音渗出来的血丝,有些铁锈的腥味。 “你要水?”康鸿云知晓。 何双透过孔看不到人,难不成是走了。 一会儿,康鸿云端着一碗水过来,可是根本就端不进去,也没有缝隙。 何双伸出手指在那个小孔那里显示,这里是可以的。她将嘴伸到孔的下面,康鸿云对着那个孔往里面倒水。水顺着那个弧度顺入了何双的喉中,终于得到了片刻的舒服。 喉咙再也不是紧绷的疼痛感,但是由于撕扯的时间过长,何双的喉中水润过之后,一阵浓浓的铁锈腥味,估计喉咙已经过长的时间沙哑损伤了。 何双尝试的说话,声音不大清楚,只能牵强的说出一两句话,还只能一个字慢慢的说。 “我被人迫害被困在这里。”何双一字一字停顿的说出整句话,手还拍了拍门,希望他可以救自己出去。 康鸿云当然不能全信何双的一面之词,他知道天一阁的规矩,若是此女子没有什么得罪什么人,又怎么会被人强行锁在里面,出不去呢。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 康鸿云的逼问,何双没办法不回答,因为现在他是唯一可以救她出去的人,说是肯定要说,但不能全说实话。 何双重新撕扯着嗓子说,一撕扯嗓子铁锈的血腥味就涌上来。一想到这,何双救懊悔刚刚自己撕拉着嗓子在喊的救命,根本就是徒劳无用。 “我是何双。” 在外面的康鸿云贴近耳朵,听到何双说的这句话,都有点不敢置信。若真是何双,怎么会被人锁在房子里,向来何畅是天一阁的贵客,同等身价而比,他女儿亦样就是。 康鸿云透过小孔,看到里面的人真的是何双,真的没人骗人。“你真的是双儿,究竟是谁把你困在那的。” “我前来认领尸体,不知谁的恶作剧就把我锁在这里了。”何双说完,还扯了扯手中的白布,然后艰难的说道:“求求你,救我出去,我在这里没有喝到水和吃过东西。” 康鸿云看着锁头,和平日里的锁头不一样,这种锁头只有阁主才会用到的锁。可是汪令昇拿锁锁住小姑娘为何,这种锁头的钥匙他也有一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解开这把锁头。一般都是大同小异,应该没有问题。 他拍着门回应何双,“你等着,我想办法来救你。” 何双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康鸿云身上,只是希望她不要找来汪令昇,这就真的可怕了。这个天一阁,她以后不会再来了,见着都躲远些。 ##第357章 凭空消失 过了一会儿,听到门外面有动响,何双赶紧的探出头相望。看到康鸿云拿着一把别致的钥匙在开着锁头,但就是有些困难。最后,竟然开出来了。 何双欣喜的推开了门,看到康鸿云的那一刻,她觉得除了叩头感谢,没有更加的感谢之情了。 “谢谢。”她嘶哑着声线说到的话。 康鸿云看着何双一脸的苍白,和龟裂开的唇瓣,一副虚弱颓然的样子,真的想象不到她在里面待了多长时间,是这副模样。 慢慢的里面一股恶臭味传出来,腐烂加上潮湿。康鸿云立马将门关紧,他将碗里面的馒头递给何双,刚刚他来开锁的时候,想到何双可能会饿和渴,所以连水和馒头都一起备了些。 何双甚是感激的眼神看向康鸿云,便抓起馒头和水吃起来,已经顾不得手是否干净。在这一刻,何双好像忽然明白了,没有什么比活下来更重要,获得活命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都是重获新生,本来她救抱着快死的决心了。看着何双这般的狼吞虎咽吃东西,康鸿云都傻眼了,一副为了活命的吃着东西。她吃不是因为饿,是为了活下去。 “你多久被困在这里了?” 何双停下了手中喝水的动作,算了一下时间,得有十个小时了。早上来了一直被困到现在,现在的夕阳已经西斜了。 “我早上来的,但是我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听到我叫唤,估计是这里过于偏僻,所以一直被困至此,还真得谢谢康师伯搭救。”何双说着,话中有真有假,现于她不能把汪令昇对她所做的事情说出来,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逃出去这里。 康鸿云无法去想象,她一个女孩子在这潮湿又暗的房子里,甚至还有着一具腐烂的尸体,整个屋子都散发着恶臭的味道,而且整个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她还能坚持下来到现在。 何双吃完之后,看向康鸿云颤巍的说道:“康师伯,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康鸿云应声,“好。” “带我走后门。”何双忽然说道。 “为什么?” 这让康鸿云摸不着头脑,有好好的正门不走,为什么走后门。正门被人看到了对于何双来说必死无疑,后门还能人不知鬼不觉的。 “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现在这般狼狈的样子,甚至我现在话都说不出。”何双胡编乱造的理由也在理,有钱人在意的都是面子。 忽然,空中一声鸟声叫唤,何双抬头看向空中,纳闷道:“这里,怎么会有乌鸦?” “我也奇怪,这里向来偏僻,也不见得平时有什么鸟。但是今日好像特别多的鸟声飞过,我这次过来也是看到这边有鸟儿的声音,才专门过来的。若不是这些鸟儿,我也不会过来,可能你这小命就耽搁在此了。”康鸿云像似说笑般的说着。 但是何双很清楚,这不应该是巧合。这鸟声过于对康鸿云来说很意外,但对她来说就是一命之间的事情了。 鸟声…… 何双脑海里反复的出现了这个字眼,似乎想到了墨白颈脖上的哨子,她吹过很像鸟儿的声音。 何双心里一喜,他知道,他都知道。 康鸿云送何双到了天一阁的后门,最后叮嘱了一声,“丫头,之衍的死是个意外,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尸体已经准备在天一阁火化了,到时候的骨灰送到何府去便可。” 何双一惊,原来早就准备火化了,那汪令昇还叫她过去,这是早就有预谋的一场谋杀。 何双没有把惊讶表露于面,刻意的压制,特别的道谢过后离开了天一阁的不远处。 何双只觉得头很昏沉,估计是一日没吃喝东西,忽然灌下去的水和食物一下子身体适应不过来,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汪令昇在房间里练功,快到了除掉乌鸦帮的日子,他得将武功练就上承,不得有一丝的疏忽。忽然有弟子闯入,汪令昇一收,脸上的怒意满脸,“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 弟子忙跪在地上,说道:“阁主,人凭空消失了。” “什么!”汪令昇诧异,人是不可能忽然的凭空消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汪令昇不听于弟子的信口雌黄,一同去到了那间屋子,打开后房间里又潮又臭。那具尸体还是摆于原位,只是盖在身上的白布被扯了下来。屋子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但也不可能消失一个人。这个屋内,三面都是墙,没有窗户只有门,而门却也只有两扇木板。而窗纸都已经被她给捅破了,那么就有可能是被人救走了。 “你来的时候,这门就是打开了吗?”汪令昇问到弟子。 弟子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这门是紧闭锁上的,没有打开过。” 汪令昇质疑到,这就奇怪了。第一天锁她在这,不可能会死的那么快,他算准时间到了第二天,可能中午的时候就会暴毙。但是,人一下子腾空消失了。难道……这女子身上真的有神力通天。 汪令昇只觉得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不由的皱起眉头。 “算了,这件事先别管,不宜声张。更不能说她来过我们天一阁,懂了吗?”汪令昇传令下去,然后一同离开了这里。 在暗处的一身影,杵立在阴暗的位置,等到他们走了之后,才走了出来。 康鸿云一身的青衣愣然的看着汪令昇离去的身影,心中不由的发慌。他将何双从后门带出去之后,他绝对不相信何双一个根本就没武功的女子,天一阁的弟子特意的将她围困在此。所以他想查个清楚,必须就得将所有的东西重新锁上,待到了晚上。 他怎么都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汪令昇,他的师弟,现在天一阁的阁主。他困住何双一个小丫头做什么,况且她一个小丫头武功也没有,她爹何畅对天一阁各种资助和帮主,也丢了性命,是恩客啊。困住她,这不是恩将仇报嘛。 ##第358章 付出代价 “水……”何双沙哑嗓音在叫唤到,蓦然的睁开眼睛。 看着四处陌生的环境,在一个木屋里面。惊醒的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床上,她被获救了。 悄然间,看到墨白端进来一碗药,看到何双醒来,倒是紧绷的脸松弛下来。 何双看到墨白那一瞬间,眼眶都红了,想叫却嗓子沙哑的说不出话,只是感觉生疼。连音发出来都是低沉的难听要死,可是即使这样还是疼,就连咽口水的时候都是刺痛的,还带着铁锈的那种腥味,难受的很。 她那张小脸,委屈的看着墨白。 墨白坐下她床边,摸着她的笑脸,心疼的说:“我知道你难受了。” 何双想告诉墨白关于汪令昇恶劣的作为,可是她现在连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心里干着急,眼泪不由的流趟在脸上。 墨白看着何双流泪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心疼了。而他却以为何双是嗓子疼的苦出来,连发音都是断断续续的,根本连字都说不出来。她本来声带就受伤,还没有喝到水。灌下水之后,又急着说话解释逃离,拼命的撕扯着讲话,而后又咽下馒头这样的食物,一连串的施压和损伤嗓子。 何双喝下那碗药之后,尝试性的说话,皱着眉头,却张开拼命的想说一个字,最后只是断断续续的音。根本就说不出话,何双再不断的尝试的讲出话,声带更是生疼,她皱着眉头说很辛苦的样子。 墨白捧着她的小脸,温柔的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了,好吗?” 何双摇头的否认,她本就是要强的女子,这让她这般的妥协,她绝不认。难道这一辈子她都要这样吗,当个哑女。她强烈的想要证明自己可以说出话的,只要能说出一个字都行。 何双最终发出来的都不是一个完整的字,都是声音,到最后自己都很难受。墨白看着何双这般,心中不由的发酸,如鲠在喉,仿佛说不出话的不是她,而是他。 墨白倾身的吻住何双的唇瓣,何双愣然的停住了所有的动作,眼眸前就是墨白巨大的俊脸和他微颤的睫毛。墨白轻吻何双的唇边,只是蜻蜓点水,他不想让何双再去撕扯着自己的声带,去伤害自己。 何双看着墨白对她温柔的轻吻的举动,仿佛在告诉她,就算她是个哑巴,他都在爱她。 他抽取唇边的停留,看向何双,真挚的说道:“没关系的双儿,我们一定会好的。现在这种情况只是暂时而已,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嗓子。” 何双委屈的眼眶泛着泪水,透露着绝望,摇着头。好似在说,治不好了,没用的。 墨白深吸一口气,捧着何双的脸,轻笑的说道:“就算治不好,我也一定会陪着你,当你的声音。” 何双扑进墨白的怀里,墨白抱着何双,鼻子不由的发酸难过。眼眸却阴蜇起来,他从没有那么一刻,那么想杀死一个人,即使这个人曾经是他尊敬过的师兄,他一口钢牙咬紧了,怒意全涨在脸上。即使现在师父在世,忠告他要尊爱师兄,他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杀掉,不顾任何的顾虑和世界上对他的猜疑舆论。 汪令昇伤害了他最爱的人,他也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每个人都有底线,一旦底线被冲破了,便是无休无止的恨意。 何双累了睡下了,墨白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随后走到了院子。吹响了口哨,随后一阵身影落下,是子玉。 “主上,请吩咐。” “你留下来照顾好双儿,别让她有任何的闪失。”墨白说着,更是叮嘱。 子玉看向墨白,他极少这般脸色阴沉的让人发寒。平日里,即使他怒也不会表露于表面,因为他觉得把表情显露在脸上,都是极其幼稚的行为,这样的行为别人一下子便猜到你要做什么,很容易被认猜透。可是现在的他,与他最看不起的人,没什么区别。 但是,一想到里面躺着的是何府的大小姐,子玉一下子便知道墨白的怒意哪来。 “主上,现在何姑娘需要的是你的照顾,你现在走开,谁来照顾她。”子玉说着,看着墨白的脸一说到何双的时候,脸上的怒意消去了不少,下意识的转头看向木屋里面的灯火。 随后,他沉声的说道:“我要将汪令昇给杀了。”他眼眸里迸发的寒意,是子玉从未见过这样的墨白,他不仅是要杀死那个人,简直就是想口中那个人碎尸万断。 即便,现在子玉知道汪令昇罪该万死,罪无可恕。但是看到主上这样的神情,心里不由的替汪令昇祈祷一下,他可以想象他最后的死相肯定很难看。 “主上,现在汪令昇还不能杀,留他一条狗命,之后要杀他的机会多得是。可是现在若是你去了,便是暴露了,我们所有的计划,这么多的计划,最终会毁于一旦的。你策划已久做的那么多事情,都白废了。” 子玉在劝说着墨白,可唯有看到他眼中的怒意更甚。什么都比不过,何双在他心中的地位,他看不了双儿受委屈的样子。 他眼眸看向子玉,厉声的说道:“现在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子玉不敢。” 墨白现在只要看到何双慌张的想要发出声音,却又十分痛苦的样子,他的心就如刀割,像万根箭刺在他身上一样。就如他小时候受到的教训,被人揍了欺负了,便要还回去。 这是他汲取的第一个道理,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所以,他想要杀的人从来不会给他们活的机会,绝不!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上,一直流传他杀伐果决,心狠手辣。 “不敢就给我好好的看好何双,别给她出任何的意外,要是她少根头发,我唯你是问。”墨白说完,子玉应声,却抬头间惊愕了。 “主上,你转身看后面。”子玉看向墨白,小声警惕的说道。 墨白转身便看到何双站出来了,就在院子里头,看着他们。 ##第359章 伤到声带 何双本就睡不着,睡下去了又醒过来,反反复复的难受。主要喉咙的痛牵痛了全身,她已经尽力的让自己睡着了,就是睡不着。她睁开眼的瞬间,发现墨白不在屋内,便出门寻找。 在不远处就看到墨白的身影,可是前面还蹲着一个人,但由于站的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隐约的听到了墨白怒吼的那句“现在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就此推断两人的关系应该不浅。 墨白警惕的看向子玉,提示他说话要谨慎。 墨白走到何双的身边,拥着她的肩膀,问着:“怎么出来了,不怕着凉吗?” 何双举起手指头,六的姿势,现在都六月了,怎么会冷,可是又闷又热的天气,外面的蝉鸣都在吵着。墨白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慌张,连简单问候担心的话都问错了。 何双却只看向子玉,手指指向子玉看向了墨白,意思在问他是谁? 墨白看向子玉眼神的提示,子玉眼眉梢了一下墨白的身影,拱手应声道:“何大小姐,我叫子玉,是主上的随从。” 何双看向墨白,他过于的身份神秘,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子玉找我聊些事情。”墨白解释的说着,扶着何双,“我陪你进去吧。” 何双按住墨白的手,看向子玉略有深思的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眼。想到了那日晚上,院子外面出现的声响,墨白在外面和其他人的谈话,大概就是他了。 墨白眼神在何双身后提醒着子玉,子玉拱手的说道:“是,既然主上没有其他的吩咐,那子玉就先告退了。”子玉先前离开的时候,多留意的看了何双一眼。 墨白扶着何双的肩膀回去,拉着她坐到床边,温柔细致的问,“怎么醒了,是不是睡不着?”语气极其像似在哄一个小孩一样。 何双指了一下床,然后做了一个睡觉的姿势,再指了一下四周,然后指向墨白。 墨白大概明白何双的意思,就是醒来之后看不到他,就着急出去找他了。 墨白指尖轻抚何双的喉咙处,小声的问:“疼吗?”他都不敢怎么碰,生怕一触碰都是让她感到痛感。 何双摇摇头,然后揽着墨白的腰,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再也离不开他,一醒来发现他不在屋内,她内心真的好害怕。 墨白看着怀中挨着自己的何双,心中无奈的暗自叹气一声。看来,今晚刺杀汪令昇的计划就此作罢,何双一整晚挨着他,就像似缺失的安全感,就想挨着对自己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一整晚睡也睡的不踏实,老是睡了又醒。只是怕何双醒来之后发现他不在,又慌乱的到外面找,她现在确实最需要他陪在身边。 墨白没有办法,只是便宜了汪令昇让他多活几天,真是恨不得千刀万剐。 接下来的几天,墨白一直守在何双的身边,李秋月被召唤过来月朗居。 李秋月看了一下何双的嗓子,说道:“伤到了声带,嗓子也发炎了,是因为声带本来就受伤嘶喊的情况下,还没有喝水。到最后导致嗓子嘶哑,受伤之后还强制的开口说话,更加伤上加伤。发炎是明知道嗓子疼痛还吃了一些黏物状的食物拼命的灌水,这样下去嗓子只能更加的严重。” 李秋月说着,语气有些加重,更是有些指责何双不会照顾自己,弄得声带伤了。 何双委屈的看向墨白,她这不是为了保命嘛。墨白低头看向何双一脸委屈的样子,本着要责骂她的想法都没有,根本就舍不得这么的对她。 李秋月无奈的看向墨白,她知道现在她说什么都无用的。何双也就仗着墨白疼她惜她爱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耍小可怜,卖惨。若是别人这样,墨白都不带眼皮抬一下的。 “有什么办法给她根治吗?”墨白问道,神情有些担心何双这种情况。 “有是有,需要静养。”李秋月说着,从药房拿了些草药。 何双在纸上写道,“不想吃药,很苦!” 墨白在一旁耐心的解释道,“苦口良药,这药是一定要吃的。” 随后,就看见李秋月拿来一晚捣碎的药材和纱布。 “抬头,我给你敷药。”李秋月说着,弄着何双的头。墨白在一旁心疼的说:“小心点,别歪着她的头了。” 李秋月看了墨白一眼,无奈的说道:“主上,要不你来上药吧。” “我帮你弄着她的头,你来上,别弄疼她了。”墨白轻轻的将何双的头往上仰,生怕一不小心歪到她的脖子了。 李秋月看了一眼墨白小心翼翼的样子,像似在护着一个孩子,她怕是这辈子如果不是何双受伤,绝对一辈子都不会见到这样的墨白,她受伤比自己受伤还紧张担心。 李秋月给何双的脖子上敷上药,然后用纱布裹着。 “这样每天换一次药,大概五天这样每天的疗程,一个星期就可以说话,但是不可以多说,还是得注意嗓子的休息,现在不能吃咽下去的食物,只能吃流食。还有一些草药,我熬了之后,记得给她喝下。” 李秋月极少数这般的信誓旦旦的语气和墨白说话,都是何双受伤给了她这样的机会。 “好。”倒是墨白一点都没在意到她说话的语气,还应下来了,眼神温柔的看向何双,一脸的担忧。 “主上,有些事想要和你说。”李秋月说道。 墨白走了出去,神情一下子变化莫测,一脸的寒意,“怎么样了?” 李秋月恭敬的说:“子君已经在照顾孙长老,他的身体状况在逐渐的好转。” “行,盯紧了,我一定要汪令昇永远都没有翻身之地。”墨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满满的恨意,李秋月对于墨白的了解,虽然汪令昇做了罪不可赦的事情,但主上念在师兄同门大概不会赶尽杀绝的。但是,眼前主上却没有想放过汪令昇。 她不由的看了一眼木屋内的何双,大概也是因为她吧。 ##第360章 卓云凌归来 汪令昇召集了武林众人准备前往去剿灭乌鸦帮。 武林众人在天一阁聚集等待,汪令昇一身武装准备。拿着剑出来,众多武林的门派都都已经具备好了武器在手,准备就绪。 “汪阁主,您当真的武侠仗义,我们也是愿意追随着你一同去剿灭乌鸦帮。”其他的一些小门派已经归顺于天一阁门派下,剩下的就只有五个大门派的对决。 还有一些小门派有归顺于其他的大门派,武林间已经掀起了一翻浪潮。一边是剿灭乌鸦帮为主任,一边为武林盟主为目标而去。每个人都藏着自己的小秘密,但偏偏汪令昇走的一步好棋。 任谁都知道天一阁刚丧失了两位爱徒,多数人都以为汪令昇参加了这次的剿灭大会,实质多数的意义都是为了给容之衍和卓云凌复仇,因为两人不久前都丧失掉了性命。 其他门派的帮主说道:“汪阁主准备好了吗,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我们就出发吧。” “报。”天一阁的弟子忽然大声嚷之,在殿前奔来。 “何事?”汪令昇问道,该不会是剿灭乌鸦帮的事情,从中有什么消息的纰漏吧。 弟子小跑到汪令昇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是,卓云凌硬闯进来,外面的弟子抵挡不住。” 汪令昇的眼眸一骤,卓云凌回来了,没死。可偏偏就在这么不应该适当的时候回来,真是该死。可是现在那么多门派下,他却不能做让他退出天一阁的事情,这个好人即使他现在多不愿意,还是得装下去。 就在下一秒,卓云凌就突破了重围,直接的进入了大殿。看到了许多武林中的大侠,更是居多的武林中人。 汪令昇的脸一下子就平复下来,做到该做的反应,好好的将有情有义的阁主扮演的十分到位。 他站起身,眼睛一直看着卓云凌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讶,脸上一直挂着惊喜和错愕,不断的交错着。若不是在古代,他估计是个很好的演员。 汪令昇很清楚现在所有人都在准备看着他的举动还有他的笑话,明明之前已经宣称容之衍和卓云凌死亡的讯息,现在卓云凌忽然的出现,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若是这一场的举动他做的不够知情达理的话,接下来他的所有任务还有计划都会崩塌掉人设。 卓云凌看着汪令昇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近,脸上的惊喜和惊讶是表露于脸上的。 汪令昇一步步的走下阶梯,走向卓云凌,一脸惊喜的握住卓云凌的双肩,“云凌,你没事,太好了。”汪令昇抱住卓云凌,稍有片刻,紧张的问道:“你还记得当时候发生了什么吗,有没有看到之衍?你们是不是一起遇难的,他是不是活下来了。” 卓云凌看着汪令昇看到自己之后的一脸欢喜样子,是多么的庆幸。怎么和墨白说的完全是两回事,根本就不是一个样子的。他愣然的语气说道:“我们是一起遇难的,后来兵分了两路而走,后来我有幸被人救下来了。但是容之衍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样了?” 卓云凌选择替墨白担下这件事的后果,不予告诉别人。 汪令昇惨痛的拍了一下卓云凌的肩膀,将弟子在河边搜刮到了容之衍的尸体的事情的经过告诉卓云凌,汪令昇担心的说道:“因为面容毁坏的严重,没有办法相认,但是头上他带的簪子是羊脂玉簪,就是平时他带的那个,才确认的。又怕是认错,所以为师刚刚问你有没有容之衍的消息,或者他没被乌鸦帮误杀,会幸存下来。” 一说到这,汪令昇故作伤心的语气说了下,抿嘴的停顿下来。 卓云凌看着这架势,拱手的问道,“各位武林大侠,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我们准备去剿灭乌鸦帮,他们让我们整个武林弄的民不聊生,我们大家一致的想法就是为了讨回个公道,还武林一个清净。”有个门派的人说着。 实则,也不过是为了剿灭了乌鸦帮,就坐上一个武林盟主的位置。 “对,我们准备出发了。”汪令昇问到卓云凌,“你记得当初是谁要谋害你的吗?” 卓云凌看向大家,再看向汪令昇,点头,“弟子不知道,但是弟子看的很是清楚,那人想要害我于死地。想必此人,一定是和我们天一阁有仇。” 汪令昇没有想到卓云凌这般的回答,更是天助我也。这样他更加有理由,为自己铺好的路走得更加心安理得,这话一出他更有道理要出现在这剿灭乌鸦帮的计划上了。 “云凌,我们准备出发了,你要我们一起吗?”汪令昇问道,看着卓云凌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你刚赶回来,着实有些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卓云凌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汪令昇,极快的瞥开眼,“我确实身上有伤还没恢复好,所以就先在阁中休息了。还是劳烦各位大侠为武林的安宁去剿灭乌鸦帮,辛苦了。”他说得极为客套和疏远,拱手而道,恭送各位武林人士。 卓云凌下意识回望大殿处,一眼的荒漠,阁主的各位弟子都神情漠然,似乎此事毫无关联。没有以前的聚集在一起聊事情的劲面上,卓云凌留意了一眼段文博不在刚刚汪令昇带走的弟子当中,也不在阁中。 卓云凌走出大殿,却看到明祁圳向前走来,他一脸惊讶的看着卓云凌,“你没事?”惊愕中的语气有带着一丝期盼,“你看到容之衍了吗?” “我确实是同他一起失踪的,我有幸被人搭救,却还是没有见到他。听闻,他死了?”卓云凌轻声的问道。 听着卓云凌的话,明祁圳垂下眼眸,眼中的希望又一次成灰。他不语,只是点点头,苦笑的说道:“是,他的尸体被找到了,我也应该相信他已经死的事实,而不是期盼着他还活着,是我痴心妄想了。” ##第361章 给你一个交代 五天一个疗程的敷药,何双的嗓子逐渐的好转。 正是拆纱布的时候,墨白轻手轻脚的替何双解开纱布,还一边的问道:“疼吗?”生怕自己不小心弄疼她。 何双微笑的摇摇头,这几日倒是喝药敷药,这样一直的轮流疗养着身体。她倒是不怎么辛苦,都是在床上不是休息就是发呆,本是耐不住的性子,经过这几天的日子,倒是歇停下来。不过,墨白这几天经常瞻前顾后的照顾她,还要料理一些私事,虽不让何双知道。 但是何双能够理解,经历那么多事情,她也发现很多事情不是她想知道就一定要弄懂,很多事情它藏着隐晦的那一面,不被知道的一方面。 解开了纱布,将最后的一服药喝下。 墨白黑白分明的眼眸紧盯着何双,一脸的疑惑模样。何双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尝试性的张口,说道:“我好了。” 真的说出话了,嗓子恢复正常了。就是太久没有说话,倒有些不习惯自己的声音,但是声带还是有些沙哑,没有完全的恢复。 何双紧紧的握住墨白的手,欣喜狂欢的说道:“我的声音好了,我可以说话了。” 墨白点头,看着何双像个孩子般的蹦跳。反过来握住她的手,心细的说道:“现在也只是恢复,没有完全的好,你不要太激动,扯着嗓子了。” 何双下意识的护住喉咙,一副机灵活泼的样子。点点头乖巧的说:“我知道了,但是我想回一趟何府,我那么久没有回去何叔肯定担心死了,还有何花她胆子那么小,看我那么久没有回去,一定哭嚎担心我的安全。” 何双说的,墨白都知道。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汪令昇肯定不会放弃搜查何双的下落,就等着何双的漏网之鱼呢。他不能大意,之前他就是以为他的目标在他,所以他才把何双一人留在何府,现在看来他是想把何双都弄死。现在他的状况也不能回到长安,明面上容之衍已经死了, 他不能再用这个身份。墨白的身份太过于引人注目,特别是陆初瑶现在也在长安城搜刮着他的行踪,他也不能回到长安护在她身边,一切都要谨慎小心。 “双儿,你听我说,现在长安很危险,你我都不能够回去。但是我向你保证,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我带你回去好吗?”墨白说着,一心只想护着何双。 何双点点头,也算是应声了。 不过,她倒是想起了天一阁汪令昇对她所做的事情,她犹豫着要怎么和墨白说清此事。 “墨白。”这是何双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墨白觉得特别的悦耳,微笑而对,“你叫我什么?” “墨白啊!”何双不以为然,因为她的重点在于怎么说出汪令昇做过的龌龊事,他是怎么的想把人置于死地。但是,这件事情她想来想去,墨白不应该不清楚事情的由来。他本就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没理由想不清楚汪令昇是个坏事做尽的人,而且那日他……应该也在天一阁,只是没有露面。 何双看向墨白,“那天,你是不是也在天一阁?” 墨白点头,他知道何双说的是她晕倒的那天,“我知道你被锁在里面,所以我利用哨声变成鸟叫的声音引康鸿云过去,帮你救出来,我不宜在天一阁内出现,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何双猜想的不错,怔一怔的说道:“所以,这是汪令昇做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对吗?”何双看向墨白,他一言不发沉默的样子,更加肯定了何双的猜测,“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你一直都在瞒着我。不,你比我更早知道,甚至比我多知道一些事情对不对?” 墨白看向何双,眼中充满了愧疚,他的愧疚是觉得不该去欺瞒她事情,可是他是做了。“双儿……”他轻声的唤道。 何双叹了口气,瞬间好像妥协了什么事,“罢了,我也不想知道了,你们一直谋划的一件事应该和汪令昇有关吧。” 墨白轻声的应道,确实一早就谋划了。 何双就知道,墨白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需要她告诉他呢。他只不过是在假装不知道,以便掩人耳目。只是他做的太好了把她都给骗的彻底,“我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最后一件。” 何双眼中显示的是坚定而决然,“我爹是不是汪令昇谋害的。”何双不知道是不是汪令昇杀的,但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之前发生太多事情,把这件事耽搁下来,现在她就是要问个清楚。 墨白愣了,没有回答。眼眸却直勾勾的看着何双,眼中有疑虑、担忧,最终温柔覆盖了所有,“是他指使人去杀害何畅的。” 何双手不由的握成拳头,眼中的恨意迸发了出来。 墨白尽力的安抚着何双,“双儿,这件事情你不要参与,很快事情就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的。” 何双得知的真相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的住,但是还是忍不住颤抖的双肩,眼眸中的恨意恨不得将汪令昇杀掉,她充满恨意的眼神看向墨白,“你向我保证,一定要他死的很难看,我要他真正的身败名裂。” “我保证。”墨白看向何双,保证的话从不虚假,从他知道汪令昇害的何双这样,他就没想过要放过他。墨白抱住何双,拍着她的后背,温柔轻声的说道:“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他边说着边安抚她的心情,却感觉到何双激动的心情里,夹杂着冷意。 何双这下懂了,为什么她会频遭杀意,那日掉入悬崖,怕也是汪令昇安排的吧。墨白当时候在她身边,多淡定啊,恐怕他早就知道了那个黑衣人是汪令昇吧,他不曾想放过她一条生路,发现她没死之后,却想着法子把她弄死。 这么心肠歹毒的一个人,怎么配坐上阁主之位。 所有的一切事情,何双都弄清楚了,只是容之衍死的真相还要相关墨白的秘密。 ##第362章 成何体统 卓云凌重回天一阁,到外面订了几十坛好酒运进天一阁内部。 在食堂府邸里,“来,我请大家喝酒,大家尽情的喝。” 天一阁的弟兄在卓云凌的盛情邀约之下,都举碗同饮,因为杯子太小用碗喝才是过瘾。 卓云凌喝下酒,在别人看不到的方向,将口中的酒吐向了别处。 在大家都举杯痛饮的时候,康鸿云得知卓云凌带领众头喝起酒来,他就赶来了食堂。若不是眼中真实的看到这一幕,他打死都不会相信,卓云凌曾是阁内最信奉也是最守规矩的弟子,怎么这般的荒淫无度,还青天白日的领着其他弟子带头喝酒,那般的不会规矩。 “荒唐!”一声呵斥下,弟子们都望向康鸿云,吓的一怔,放下手中的酒碗。 康鸿云鲜少的怒发冲冠的样子,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对待人也温和有礼,对待弟子也从不刻薄,从来都是爱护有加。看到他如此生气的样子,弟子们都傻眼了。 唯有卓云凌淡然的看着这一幕,对于已经从鬼门关出来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抵御在心里的压力了。 随后,明祁圳也赶来,他从天一阁进门的时候就发现没有弟子守在门口,进来的期间就听闻说是卓云凌带头请大家喝酒,弟子们都涌向了食堂。一进门,想不到还真是这个样子,确实让明祁圳大跌眼镜,他还以为这只是大家口中说说的闲话。 康鸿云斥声的骂道,“这成何体统,一点点规矩都不会了嘛?” 卓云凌魅笑的看向康鸿云,一脸的不在乎,像似酒劲真的上头了。“不就喝点就酒嘛,多大点事,继续喝,来干杯!” 康鸿云一把抢过卓云凌手中的酒壶,大怒的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天一阁,不是你喝酒寻乐的地方,你要喝酒却别的的地方。” 弟子们大气都不敢喘的地儿,康鸿云下意识的按住自己发怒的性子,他指着卓云凌,“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一个天一阁的弟子嘛,有你这么荒唐无度的过日子嘛,瞧瞧你自己喝酒喝傻了你。” 卓云凌冷笑,一脸的不在乎康鸿云说的话,像似说的不是他自己。 康鸿云看着卓云凌这副随意的样子,倒是很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这倒反而使明祁圳心中的怒火更加涌胜,像似一个说教不听的小孩一样。 明祁圳站在正门的地方,挥手意识其他的弟子出去,有些醉的弟子就让他们在此醉下。他不懂为什么卓云凌的改编会如此之大,明明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一直以来格尽职守,做自己该做好的事情,什么该做不该做分的够清楚。更不会在青天白日之下带领弟子喝酒,这倒像似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变成这样。 但是,近来也没有什么惊天的事情,除非是容之衍死的事情。可是他倒真的看不出卓云凌对容之衍的兄弟情感如此之深,他虽也是伤心好一大段日子,却未曾想卓云凌这般的不把天一阁的规矩放在眼里。 倒还有一件,就是他遇难的事情,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样的颠倒变化。 “康师伯,我已经这样没得救了,你就别煞费苦心的劝我了。”卓云凌轻声的笑着,拿起一个碗倒出来的酒水递到康鸿云面前,“既然来了,一起喝点吧。” 明祁圳无奈的看着卓云凌这般的举动,他怕是真的要被赶出天一阁,这是犯了阁里的规矩。 “翻了。”康鸿云将碗打翻,明祁圳先形势不对,立马的走了过去,帮腔的缓解气氛,“师伯,别动怒,云凌一定是喝醉了,才说这些犯了阁里规矩的话,等他酒醒之后,再好好管教便是。” 康鸿云看向卓云凌,叹气的说道:“我是管不了了,祁圳你看好他,等他醒了之后叫我。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让阁主知道了,不然有的是法子要他受着。” 明祁圳点头道是,“我知道了,师伯。” 康鸿云说着,走了出去。 明祁圳扶着醉醺醺的卓云凌,叹息的说道:“卓云凌,你在搞什么,你知道你自己做什么吗?你不怕被阁主知道,被赶出天一阁。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容之衍的死才这般的性情大变。” 卓云凌扮演好一个醉鬼的角色,甩开明祁圳的手讽刺的说道:“你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你以为你是谁,我卓云凌不需要你管。” 明祁圳无奈的叹气,看在他醉酒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好,我不管你,你就等着被阁主处分吧。懒得管你,等你酒醒再説。”卓云凌说着走了出去,一走出食堂的大门,看到地上晕倒的弟子还有康鸿云,没等到他喊出康鸿云的名字,头晕涌了上来。然后,双眼一黑立即倒地。 卓云凌此时才抬眸看向外面,淡漠的眼神走到了门边上,没有走出去。看着一大片晕倒的人,全都是天一阁的弟子。现在整个天一阁只要是没有走出这个食堂的就没有事,卓云凌往后看了在窗边的放着一株定魂香。 这种香,无色无味,闻了没有多大的反应,也不会有事。但是你一旦闻了,走到了别的地方闻不到这个香,你就会晕倒。卓云凌特意安排的酒会是想着用酒灌醉他们,但是就是怕发生意外,所以还是思虑周全的点燃了定魂香。 想不到,康鸿云和明祁圳都会来此,弟子被驱散之后,离开了食堂,闻不到那香立即的晕倒了。 卓云凌从衣袖掏出定魂香的解药,咽下才走出门口。一眼望去全是晕倒在地的弟子,还有就是还在里面喝醉酒的一些弟子,他淡漠的看了一眼,快速的往大殿汪令昇的房间走去。 汪令昇带着众武林的人徘徊在树林中,前往乌鸦帮的基地。走了大半天,都歇歇脚休息一下。 弟子递给汪令昇水壶,“阁主,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好,找时间在空地里传发信号,通知段文博我们差不多时间会到。” ##第363章 前行乌鸦帮 汪令昇随着众人一同前往的小树林方向,看向了身旁的弟子,问道:“我让你发的信号发出去了吗?” “阁主放心吧,以你的指示我已经发出去了。” 已经到了规定方位,有些资深江湖的武林大侠,提醒的说道:“这里已经接近乌鸦帮帮会的位置,此山行形势复杂,大家还是小心为上,注意安全。” 汪令昇环绕此处的山林,瞄准了一个地方的位置,泛起冷笑的嘴角,和旁边的弟子一个眼神对视,后退了一步。显然前面一个轰炸现场,位于最前面的帮会门派都受了严重的炸伤,有些伤到了腿有些晕了,有些不幸被炸死。 汪令昇假意的紧张声音叫唤道:“前面有陷阱,大家要小心为上。” 各个武林帮派都提醒了十二分精神,没有想到还没有进到乌鸦帮派的领域,就已经被他们炸的片甲不留,有些门派还受了重伤。 此时,炸完的烟雾浓重,根本就看不清前面的究竟是敌还是友。只能聚精会神的盯着前面的方位,忽然一声音响起,“这烟雾有毒,大家捂住口鼻。” 汪令昇捂住口鼻皱起眉头,看来这其中门派里面的掌门人,是真的厉害。他专门让段文博换上一些无毒无色的毒药,居然还被人认出来了。 说什么来什么,忽然咽喉针朝着四面八方袭来,而天一阁的那个方向是最少咽喉针的,弟子们上前用剑挡走咽喉针,汪令昇站在原位,下意识的探了一下别的方位门派,里面他们传来都是叮当的声音还有一些就是闷哼倒在地的声音。 剑鞘和兵器碰撞发出的响声,在汪令昇听来是如此的悦耳。证明他的计划又近了一步,但是现在还不能太暴露真的实力,一定要养精蓄力,将对手击败之后才是展现自己宽容大度的时候。 一阵烟雾悄然的散去之后,咽喉针的暗器还是袭来,这个时候,他下意识的替其他的门派挡走咽喉针,因为他的门派那边不多,但是那几位弟子挡在他前面,他没有办法守在那里,很快就露馅了。 这种挡暗器是耗尽体力的武功,只是扔兵器的人会源源不尽,挡的人精疲力尽。 而后,兵器渐少,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停下来了。凌霄阁的人,探寻着风向一个绳索朝那个方向扔去。 传来一声闷声的响动,证明此人是受伤了。而咽喉针这个兵器也没有了,树林中一阵响动,大家稍有留意的看向树林和风的移动,是朝着一个方向躁动而去的。大家随着那个方向奔去,绝对是乌鸦帮的境地。 汪令昇心下稍有不安,就怕是受伤的是段文博,待会还需要是他出来演出一场大戏,他的伤势会引出大家的质疑。 武林各个门派都往着那个方向奔去,一时之间到了乌鸦帮的帮派门口。可怕的是静寂的一片,让人觉得寒碜,越是安静的事情越让人发抖。 乌鸦帮里面的机关重重,而帮派设在一个山洞里面,大家都站在山洞门口不敢上前,都深知山洞里面的机关肯定会要命。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进去怎么剿灭乌鸦帮的众人,怎么的诚服于整个武林,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 在外的所有人都心怀鬼胎,各有各的想法,这个时候不能显然野心,汪令昇坚守着按兵不动。自然会有人率先站出来,领着大家进去。 凌霄阁阁主说道:“这里面的机关,怕是要比外面的难度系数更大,哪些门派不进去的,不强求。” 此话一出,一些小门派,没什么野心的就不跟着掺和了,有些是跟着看热闹,到底是哪个门派最后剿灭了乌鸦帮。 随后进去的门派,也只有六个门派跟着进去,少了一半的人。 山洞里面一直往里走都是暗的,需要弟子点燃火把在一路的随行。只是前面一堵门墙在里面抵挡住。需要按对机关才方可开的此门,只是此门的按钮居多。 汪令昇一直沉默不语,凌霄阁阁主忽然的问道:“汪阁主,对于此门可有什么见解?” 汪令昇上前,摸了一遍此所有的按钮。之前他来过,根本就不是这些按钮的因素,是上面的阴阳转盘。他笑了笑,“张阁主这句话真是问倒我了,倒不如尝试性的拼一下,我们都不知道是哪个键,倒不如放手一搏。” 凌霄阁阁主看了一下按钮,选了居中的那一个。汪令昇做好躲暗箭的准备,在进入乌鸦帮山洞的时候,他就问清楚了段文博乌鸦帮从进去山洞之后一路走来的有什么机关,他都悉知。也知道破解的方法,这里唯一可以逃出生天的人,只有汪令昇。 果不其然,门虽然开了,暗箭百发其放的射来,可偏偏整个山洞的通道不大,有些反应不过来的人箭已经刺杀过去了。汪令昇巧妙的避开了箭,手中的剑挡去了射过来的箭,用手在大家不留意的时候,按了旁边的一块钻,弹出来了一个阴阳转盘掉在地上。 汪令昇边挡箭边说:“快用那个阴阳转盘放到那个空缺的地方。” 凌霄阁阁主拿起转盘就放在了空缺的地方,忽然箭都掉落在了地上,整个通道是安全的。 途中不少的弟子已经身受重伤,各位的掌门阁主便建议已受伤的弟子原路返回去门口,静待养伤。 这才是第一关,已经有弟子受了伤,一路进去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渐渐的大家的警惕,才是提高,倒是第二关是重中之重,汪令昇深知这一关会所有人稍有不慎都会掉下去。 这道出的是移位,根据风理和宫理,摆出指针对着的方向。根据旁边给出的一道天星图,汪令昇在这一方面略有研究,这倒成为了他拯救大家性命的绝妙时机。汪令昇随意的摆了一个位置,却又再三定夺调了一下,后来再调了一下才是正确的。 这时候有人讽刺的说道:“这次不会在出现什么暗箭之类的吧。” ##第364章 毁掉一个人 有人帮腔的说道:“上次是暗箭,这次不会又是暗箭,可能是全军覆没。” 凌霄阁阁主望向汪令昇,“汪阁主,确定是这个吗?” “我也是尝试一下,这个图显出来的确实这样。但是,乌鸦帮的人心思难测,不知会不会是方向,若不是这个,汪某人来生必对各位做牛做马来偿还。”汪令昇的话给不出是不是能安全的通关,只能拼一下。 汪令昇将按钮按下去,唯有他一个人是心安定的,所有人都在丧命和不丧命之间徘徊着。 门悄然的打开,安然无恙。 所有人都庆幸着自己逃过一劫,众人看向汪令昇的时候,都怀着赞许的目光和敬意。 第三关是最重要一层,只要打开便是可以进入乌鸦帮的大殿了。 这里没有设任何的东西,只是旁边有个按钮。 可是,在最后一关,大家都迟疑了。总觉得会不会旁边的墙那里,有其他的机关,可是摸索了整个墙之后都没有如愿的找到。 有人指着那个按钮说道:“只有这个了。” 汪令昇尝试性的用手去触碰按钮,按下去那一瞬间,他知道是安全的,但还是假装性的闭眼。 瞬间,门开了,大家都吊起来的心有了松懈下去的理由,渐渐的放松了。 悄然的走了进去,是一个大门,手下的弟子一起推开了那度门。而赫然在眼的是一群傀儡人,一眼望去莫约有五十人左右。 “傀儡人。”其他的门派,见识过的,一眼便认出。 那是一群穿着黑衣戴着黑色头盔站的笔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那是一群没有体力感知的怪物,即使伤了他们多少次,只要不是将头砍掉或者直接刺伤心脏之死。就算他们受了很严重的伤,流血不止都会一直的打下去。傀儡人是不会感觉到累和痛,更没有情感的牵绊。 汪令昇寒冷的眼眸望向前面的一群傀儡人,这是他最完美的杰作,是他日夜精心的炼制,成就了眼前这一幕,这些傀儡人都是他创造出来的。 为了制造这些人,他利用了不少健康的男子身体,研究出了这一群最好的杀人武器,他们是最好的杀人武器,没有情感没有痛觉,不会有情感的牵绊和判断事物对错的理智,只是听从哨声的指令去杀人。 有些门派知晓傀儡人,下意识的想要逃,可是来不及了,第三道门已经关上。 大门派深知,既然逃不过那就做好备战的姿势。 墨白一直在山洞外守着,倒是一场精彩的打斗,他想知道的结局。 子玉问道:“主上,其实你不来都知道结果,为什么要亲自的跑一趟呢。” 墨白讥笑的说道:“那也要确保结果,万无一失。” “知道,怎么从一个层面上真正的毁一个人吗?” 子玉回答道:“将他杀了,碎尸万段。” 墨白摇摇头,却再也没说什么。 里面的战况一越严重至此,哨声响起,傀儡人就开始攻击。汪令昇自然是躲不过傀儡人的攻击,一旦有傀儡人攻击,在后面操控哨声的人,看到傀儡人攻击汪令昇的时候,哨声开始放慢减弱。这才得以汪令昇还有养精蓄锐的抵挡最后的荣胜,这也是一直谋划好的计划。 傀儡人的不断地向人攻击,不管对面的人用的是什么武器,傀儡人手中的剑已经将其他的弟子严重打伤了。掌门和阁主武功高深的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和傀儡人相打独斗的状况,他们也没有占优势。傀儡人的攻击力很强,能躲过实属不易。这是一个持久的无休止战,傀儡人继续这样打个三天三夜是没问题,但是他们的体力是可以消耗完的。 有些资历浅的弟子已经撑不住,强行死在了傀儡人的剑下。 凌霄阁阁主看着我们的人悄然的减少,而傀儡人的人数只是少了一两个的战斗力,他们身穿盔甲和头盔都是铁的,致命伤很难去摸索到。他望去一眼,这样下去只会让更多人无辜的惨死,这个乌鸦帮是他小看他们。既然还会熟知傀儡人这般恶毒之术,怪不得一直也没有什么门派敢直面的和他们打斗,有些甚至于畏惧于他们。 一个小门小派,竟然忽然崛起的那么强大。他们不仅存有十大暗器之一咽喉针,还有傀儡人在此。 这场恶斗,没有胜算,但是门关被锁死。只能拼的是运气,他大声的说道:“大家注意哨声的方向,只能截取了哨声,才是真正的能压制住这帮傀儡人。不然,我们只能死磕到最后都没有办法突出重围。” 汪令昇手执长剑向傀儡人刺去,却不料反杀,他幸好的躲过刺过来的利剑,刚刚与他的颈脖就差那么一毫米的距离。哨声渐渐的弱下来,汪令昇也稍微松了一口气,看向傀儡人朝自己走过来,战斗力因为哨声的原因,没有那么强的刺杀,他执起剑朝傀儡人持续的打下去。 凌霄阁张阁主看趁着傀儡人攻击性没有那么强的状态下,探寻哨声的方向,却因为地域的原因是四面环绕的,实在寻不出声音源于哪个方位。便是感觉哪里都有声音传出来,四面环音。 而后哨声加速了,傀儡人加速的狂杀。汪令昇纵身一跃,朝着右侧的方向破门而入。里面的吹哨声的人一惊,他没有想到有人那么快的找到他,他卡不清楚来者是谁,倒是反应迅速的与汪令昇过招。汪令昇利用内力的气功,一掌打到那个人身上,抢过他手中的哨子。然后将此人拎出来,以至丢在地上,以待处置。 而傀儡人都停于至此,不再动作。 众人围上来,看着吹哨声之人一顿的鄙夷。这般阴毒的招数都用上,更是因为这次汪令昇的勇猛让大家都感到了意外,纷纷的谢过汪令昇的聪颖和能干。 “我想着是谁呢,原来是众武林都过来了,汪阁主好久不见啊。”此声音从山石后面传来。 ##第365章 一场恶战 一位身穿黑服锦缎之人走了出来,旁边的随从竟是段文博。 大家都认识,可一下子都鼻息而不声,私底下大家脸色都变了。段文博此人可是在天一阁大殿之前,都有见过他。现在他却还是一副替乌鸦帮做事的样子,就是让人看了气不打一处来,都苦苦的相望于汪令昇。 各位都望于怜悯的眼神看向他,认为他苦心栽培的培养了一个依旧帮别的门派做事的弟子。 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一个反间计。 正走过来的人正是坐拥着乌鸦帮帮主之位的滕圣杰,是孙齐平的大徒弟。也是坐拥乌鸦帮位居高位之人,在场的人很少人知道滕圣杰在被威胁。段文博利用绑了孙齐平威胁滕圣杰必须要配合汪令昇演一出好戏, 若不然,孙齐平的便只能是死,段文博囚禁了孙齐平已经一段时间了。所以,乌鸦帮的名声一直败坏在外,滕圣杰都没有做出反驳和回应,也是因为孙齐平在他们手上。 滕胜杰看向汪令昇,“汪阁主,武功不错,我的人一下子就被你找到了。” 汪令昇冷笑便之,“滕帮主,不必这般的招呼我们吧,那么一大号人,足足五十余人呢,真当我们是贵宾啊。”手里扬了扬那哨声,没有了哨声,其实他不过于少了一些杀手、 滕圣杰不得不佩服汪令昇的定力,明明是他培育了这一些傀儡人,嫁祸于他。这会儿像个没事的人,在这里兴师问罪。 滕圣杰扬扬手,叫出乌鸦帮的弟子出面。 一下子,他们就被包围住了,还有一些因为傀儡人而受伤的弟子。人数根本就不可以和乌鸦帮的弟子人数抗衡,他们的人数本就少,还伤的伤死的死,有一部分的门派在外面,也进来帮不了什么忙。 明面上像似乌鸦帮的人挟持了汪令昇等众人,实则上是汪令昇和段文博威胁滕圣杰做的这一出戏。他们可谓是煞费苦心演的这一出好戏,威胁于他。 又是一场恶战,乌鸦帮的弟子与众武林打斗,虽是乌鸦帮的人数再多,但是武林的大侠和弟子相比之下,武力悬殊。 滕圣杰也不想多少什么,手执的长剑,朝着汪令昇刺过去。段文博倒是没想到这一出,少看他一会儿,他便开始手执长剑向着汪令昇的方向。 汪令昇余光瞥到了滕圣杰刺向自己,他挡过弟子们刺来的长剑,一个跃身向上,剑鞘和滕圣杰的长剑对抗。其他的掌门正在于别的弟子在抵抗,一个抵抗着十来人,根本就没有空余的心思去管别人性命的长短。 汪令昇和滕圣杰的剑柄对抗之时,拉近了距离,滕圣杰说道:“汪阁主,千万别忘了自己的履约。” 汪令昇没有答过,眼眸中闪过一丝阴冷。 在较长的搏斗中,汪令昇运功暗中给了一掌滕圣杰。 滕圣杰在没有预料之中,抵挡了汪令昇的一掌,跌倒在地上猛吐鲜血。随后,段文博掏出小刀抵挡在了滕圣杰的喉中,“别动。” 滕圣杰一点都不意外,本来段文博就是吃里扒外的东西,连自己的师父都胆敢绑架。 汪令昇用长剑刺向他,“叫你的人停手。” “都住手!”一声令下,乌鸦帮的弟子都看向滕圣杰。 其他的武林众人,此刻看清楚局面了,汪令昇完美的控制了局面的优势,而段文博实则是反间计,在乌鸦帮里获取信任,在最后一拼里面,控制好了滕圣杰的性命,也及时的叫停了这场恶战。 汪令昇利剑指着滕圣杰说道:“你枉顾他人的性命,害死了那么多冤枉的人,当真到现在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还想在背后一剑暗杀我,为何非得处处和我作对,还害惨了我阁中的一名徒弟。” 滕圣杰冷笑的看着汪令昇,真是可笑,明明是他自己做的事情,却要按在别人的头上。如今,武林上发生的命案,滕圣杰都深知是汪令昇布的局,是他做下了那么多的肮脏之事,最后不过是为的找一个替死鬼罢了。 滕圣杰狂笑不止,然后看向汪令昇,眼眸中是质问,反问道:“你觉得呢,那是为什么?” 汪令昇手执的长剑,不由得颤抖,眼中的杀意突起,嘴里却说着大义凛然的话,“今日,我就要为了那些惨死的人报此仇,以顾他们的枉死的性命。”说着,便一剑的刺进他的胸膛。 所有人在场的人都一惊,没有想到那么的忽然。看着汪令昇的剑刺进去,滕圣杰的鲜血滋了身旁的段文博一脸的鲜血。他惊魂未定的看着此刻生命垂危的滕圣杰,他紧紧的捂住自己的手,眼神仇恨的看着自己,用着最后的一口气在仅有两人的音量中说道:“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做好,不要伤害师父。”说完,手自然的垂下。 而这一幕,除了段文博知道真相之外,所有人都并不觉得汪令昇做的过分,反而觉得他这是为民除害。乌鸦帮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也是他应得的报应。甚至,容之衍的性命也惨死在乌鸦帮的弟子手中,汪令昇也是为之报仇心切,并无大雅反而觉得有情有义。 汪令昇面对在下乌鸦帮的弟子,“我知道你们都恨我,恨我杀了你们的帮助对吗?但是,你们有谁替我想过,他害死了我的徒弟,还有平民百姓何畅的时候,谁有替他们想过。” 最后他叹息一声,“你们虽为乌鸦帮的弟子,但是确是听从他人的言语,无罪恶之心。之后,不想再掺和武林之间的事情也随你们。若是你们想进入我们的帮派,随时欢迎你们。” 这一番的慷慨正义,真是让人觉得一阵的可笑。 在汪令昇不知道的身后,段文博在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满着仇恶。 汪令昇随着众人从山洞出来之后,大家都一致的认为这趟行程多亏的是汪令昇,是他一人夺去哨声,控制了傀儡人。也是他维之正义,将乌鸦帮帮主给凌迟的。 ##第366章 谁要和你生孩子 墨白和子玉躲在不远处看到此场景,确保事情的按顺利的方向进行。 回到月朗居,子玉说道:“真的事情如主上所料,事情一定会如期般进行。” 墨白勾唇笑了笑,不说什么,倒是这一次他真的看清汪令昇这个人的野心,是如此之大。 其实,野心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他为了自己的野心,这般的残害那么多人的性命,这事儿就真的有些说不过去了。 何双刚好走到院子,看到子玉和墨白,向着他们招手,看向墨白说:“你们这是去哪了,倒是现在才回来。” 子玉常于冷酷的一脸,看向何双勉强性的笑了笑。 “何大小姐这般看来是嗓子好了。” 何双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咙,笑了笑说道:“这都多亏了秋月姑娘的方子,不然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 “你以后也别叫我何大小姐的叫我,叫我何双就好。” 子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墨白,他哪敢这般的直呼其名的叫啊,明面上是应声。 “对了,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吃饭。”何双诚心的邀至到。 墨白眼神提示看了一眼子玉,示意他走。 子玉拱拱手说道:“抱歉了,今日我还有事情要做,就先告退了。” 何双看着子玉一身落荒而逃的身影,再看向墨白,说道:“怎么回事,他们都是这般性子的急着走,连饭都不吃啊。” 墨白揽过何双的肩,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说:“他们就算留下来,也不敢吃我娘子做的饭,你的做的饭只能我一个人吃。” 何双叉腰的看向墨白,一番打量的语气说道:“我之前怎么没那么发现你那么的霸道呢。” “你现在发现也不晚啊。”墨白笑道,觉得和何双拌嘴倒成了生活上一大乐趣之事。 何双经过自己之前煮饭厨艺再三评判之下,还是觉得这一顿还是不要出自于她手,她就来个打下手,在旁边收拾一下的助手。 墨白鲜少的挽起袖子做饭,他娴熟的颠锅炒菜,准确的放调味料的姿势。这些都让何双感到诧异,她从不认为墨白什么都会,但是现在看来,真的想问一下,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墨白炒好的菜式端出来的那一刻,香味扑鼻,何双都感觉自己已经饿了。 其实,虽说打下手,可是她在一旁什么都没做,就是简单地递个盘子和递盘菜之类的。洗菜和剁肉的功夫,墨白都没舍得让她下手,很疼她。 何双看着这菜式五花八门,虽然简单的材料,但闻着是真香。 “尝尝。”墨白点头提示,何双快尝一下是否合口味。 何双夹了一块肉放入嘴中,却格外的爆香美味。“好吃。”何双赞赏到,对墨白暑期大拇指。 她好奇的问向墨白,“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事情啊?” 墨白眼眸低垂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向何双,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还真有一件,你想知道?” “什么?”何双惊喜的问道。 “生孩子。”墨白还一脸正儿八经的说道。 何双忽然涨红了脸,低头埋首吃饭。 墨白故意的调侃道:“双儿的脸怎么那么红啊,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要和我生孩子。” 何双抬头,惊愕的看向墨白,“你在说什么,谁要和你生孩子。”脸涨的通红。 “不然,你脸红什么。” 何双竟然无言反驳,忽然直视的看向墨白,“那你呢,你说这些隐晦的话当着我的面说,你是不是想引诱我给你生孩子啊。” “对啊。”墨白倒也不否认,还当面大方的承认,抓起何双的手在脸颊旁边蹭,“我只要你的孩子,别的我一概不认。” 何双想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墨白篡的更紧。算了,她也懒得抽回,倒在言语上倒打一耙,“谁要给你生了,别忘了,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不过就是同居关系。” 墨白也故意的说道:“可是,何大小姐好像也是个离婚之人吧。” 这么一提这事儿吧,何双倒是想到那么一回事,之前她提离婚的时候,他是一脸的不愿意,后来有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倒是答应了。实则,其实不过是为后之而谋算,早就想好自己身份暴露的那一天。当他不再是容之衍的时候,他便无权干涉她的生活。 “你早就想好,其实你也想我签下那份和离书,就是为了你将来成为墨白,不再是容之衍的时候。我和容之衍的婚事也是一场废纸,好达到你的目的。” 墨白不由的咽口水,完了,事情在这败露。只怪他,在双儿的面前目标永远那么明显,自然是一想便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 “对啊,我就是不想你成为别人的娘子,我有我的私心。”墨白一点也不否认他对何双的爱,一直都是那么明目张胆。 何双不由的笑出声,“原来,大名鼎鼎的墨白大侠,早就觊觎在我的身上了,莫非你早就喜欢上我呢。这么一说,你倒是有害死容之衍的嫌疑。” 墨白倒是被何双这话,一激的站起身。何双总是那么的可以激起他心中的波澜,他靠近何双一脸的凑近,何双不由的从心底惊慌,忽然墨白弯腰一把抱起何双往屋里走。 “墨白,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何双乱动着手脚,却不料这种举动在男人的怀里,无疑是一种撩拨。 最后,墨白大步一跨走向床的方向,他轻轻的将何双放下。 何双安稳的落在床上,双手不由的栓紧自己的衣领,眼眸中的失措,问道,“你干什么,我还没吃饱饭呢。” 墨白身体不由的欺压过来,何双不由的惊的睁大眼眸。 墨白修长的指尖划过何双白皙的脸颊,眼眸中充满的情欲述说想要将她吃了。 “墨白……” 墨白食指放在她的唇边,示意她不要说话,由他来说,他眼中的深情望向何双,悠悠地说道:“双儿,一直以来与你的相处中,我都在克制自己。因为我知道我是墨白,不是容之衍。” ##第367章 不想再克制 “而我却妄想着做容之衍身份可以做的事情,但我始终不是他。”墨白说着,顿了顿又继续说:“之前,你多次的向我明示爱意,我碍于身份在你面前不好意思在你面前展现。我怕有朝一日,你发现我不是容之衍的话,你会接受不了你曾和我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我一再克制自己,不与你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何双看着墨白说过的种种,好像他若有若无的真的和她有一定的距离。就在她说要将他的物品搬到她房间的时候,他眼中的迟疑原来不是没想到,而是他没有做好准备。他是怕与她过多的接触而后,何双自己将来会后悔。 所以,他一再的克制自己,以对起她的心安。 墨白又柔情的笑了笑,“可是,双儿我不想再克制我自己了。”他望向何双,像似在征求意见的问道,“我可以吗?” 何双脸不由的红透,却眼中又那么的为他曾经对她考虑周全的事情,略为感动。 墨白看着何双篡在衣领上的手,沉声的说道:“若是你不愿意,我不强求,我会等到你真心切意愿意的那一天为止。”墨白准备起身坐直身子。 颈脖上却有忽然一处压力捆住他的脖子往下压,何双轻微的仰起头吻住了墨白。 轻然一吻,然后抽开唇边的温度,看向墨白说道:“某人撩完就想走,是不是不想负责任了。” 墨白了然的一笑,何双手若无骨的手挂在他的颈脖上,“双儿,我真的可以吗?”他一再征求,确实是爱到卑微在骨子里。 何双听着墨白的一再发问,恼羞成怒,总不能让她一个作为女儿家的一再表态吧。她看着墨白调侃的说:“你是不是不行啊,哪儿那么多废话。” 墨白忍不住气笑了,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不知道这句话对男人来说是极有兽性的一句话吗?我就让你好好知晓,我到底行不行。”墨白一吻落下,嵌入她的舌尖。 墨白的手摸向床侧的帘子落下,遮住了床上的旖旎风光,渐渐的传出了暧昧亲吻的声响和衣服落下的声音,余下的便是一片让人面红心跳的动静。 为了验证自己行不行,男人的情欲一起来,墨白并没有绕过她的意思,倒是何双半哭半求饶着,还是折腾着天色泛白。 何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墨白一再询问他可不可以之事,有些事儿一旦应着了,后续便会源源不断。 夜色微凉,汪令昇在雪院中,与一台的供奉台摆着一玉佩,是一个掰了一半的玉佩,他看了许久,一直沉默的未出声。眼神中透露的伤感和惆怅,鲜少的在汪令昇的眼中透露。他唯有在雪院中,才显示出少有的柔情。 直至,门窗的扇动,汪令昇收起温柔眼中的阴蛰越发明显,他提声的说道:“进来吧。” 门被打开了,是段文博。 汪令昇转身的看向段文博,厉声的说道:“不是说了吗,若我在雪院,必在院外等我,不可闯入雪院。今日的事情刚尘埃落定,我就暂不和你计较这件事,以后务必注意。”他眼神中的凌厉看向段文博,只见段文博站在门口,轻轻的关上那道门。 “为什么?”段文博忽然的问道,问的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段文博又继续的说道:“今日的事情,不是说让我师兄承认那些事情是他做的,然后写悔改书便可以了吗,你为什么要杀了他。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为什么!” 段文博几乎嘶吼的朝向汪令昇,是接近几乎崩溃的边缘。但汪令昇对于他的现在的态度不屑一顾,嘴角还搀着冷笑,“干不成大事的人。” 墨白忍不住气笑了,捏了一下她的鼻尖,“不知道这句话对男人来说是极有兽性的一句话吗?我就让你好好知晓,我到底行不行。”墨白一吻落下,嵌入她的舌尖。 墨白的手摸向床侧的帘子落下,遮住了床上的旖旎风光,渐渐的传出了暧昧亲吻的声响和衣服落下的声音,余下的便是一片让人面红心跳的动静。 为了验证自己行不行,男人的情欲一起来,墨白并没有绕过她的意思,倒是何双半哭半求饶着,还是折腾着天色泛白。 何双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墨白一再询问他可不可以之事,有些事儿一旦应着了,后续便会源源不断。 夜色微凉,汪令昇在雪院中,与一台的供奉台摆着一玉佩,是一个掰了一半的玉佩,他看了许久,一直沉默的未出声。眼神中透露的伤感和与你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何双看着墨白说过的种种,好像他若有若无的真的和她有一定的距离。就在她说要将他的物品搬到她房间的时候,他眼中的迟疑原来不是没想到,而是他没有做好准备。他是怕与她过多的接触而后,何双自己将来会后悔。 所以,他一再的克制自己,以对起她的心安。 墨白又柔情的笑了笑,“可是,双儿我不想再克制我自己了。”他望向何双,像似在征求意见的问道,“我可以吗?” 何双脸不由的红透,却眼中又那么的为他曾经对她考虑周全的事情,略为感动。 墨白看着何双篡在衣领上的手,沉声的说道:“若是你不愿意,我不强求,我会等到你真心切意愿意的那一天为止。”墨白准备起身坐直身子。 颈脖上却有忽然一处压力捆住他的脖子往下压,何双轻微的仰起头吻住了墨白。 轻然一吻,然后抽开唇边的温度,看向墨白说道:“某人撩完就想走,是不是不想负责任了。” 墨白了然的一笑,何双手若无骨的手挂在他的颈脖上,“双儿,我真的可以吗?”他一再征求,确实是爱到卑微在骨子里。 何双听着墨白的一再发问,恼羞成怒,总不能让她一个作为女儿家的一再表态吧。她看着墨白调侃的说:“你是不是不行啊,哪儿那么多废话。” ##第368章 武林盟主之位 何双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亮了,可是床边早已空缺。只是她浑身上下仿佛被车碾压过的酸痛,整个人也困乏的没什么精神,顾不得身上的疲惫,摸索着床边无人的时候,在屋内嚷嚷几声喊着墨白的名字,却无回应。 确认他已经不在屋内的时候,她连忙起身的穿衣系带。顾不得身上的酸痛,她恨不得时光能到抽死昨晚被情欲一时意乱情迷话乱说话的自己,是在不行好好揍一顿为了美色却不能自我的自己也成。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现在她这个样子。 是昨日她说的话,撩起他的情欲。 何双快速的下床,到了院子还未发现墨白的踪影,她倒是奇怪,墨白去了哪里。却发现树梢上一抹黑色的身影,仔细一看是子玉。 子玉发现何双已经醒了,降落在她身前说道:“主上让我在这里等你醒了之后,带你去一个地方。” 汪令昇歼灭了整个乌鸦帮的事情,很快传到了平民百姓的耳中,大家对他的赞言都是纷纷的赞不绝口,更是成了大家口中的英雄大侠。而冤死的乌鸦帮帮主滕圣杰,却成了大家口中遗臭万年的人,连带名声也败坏了。 宋瑶之在何府听到外面的对汪令昇的赞赏有加,不由的对这个天一阁的阁主几许敬佩之意。只是,宋瑶之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想法停留于还没去册封大典时候的想法。 那日汪令昇组织大家去剿灭乌鸦帮的时候,她也在场,有人怂恿的说到,若是谁剿灭了乌鸦帮,就封此人是武林盟主。而这句话在那日的说讨会上,也达成了一定的认同。 而当这个消息传开的时候,册封武林盟主的大典也在天一阁如期的举行。 汪令昇在自己的房间,端坐而立。他已经身穿已经刺绣绝美的华服。现如今外面怎么流传他的美曰是有目共睹的,他现名声和权利他都已经拥有至此了,他用尽此生苦苦追随的两样东西都已经到手了。现在大家在对他赞不绝口,而册封武林盟主的大典现在外已经开始开始了。 之前,他一直在为别人创造更好的名声,卓云凌他为他铺好了所有的路,让天一阁的名声大噪。是的,卓云凌确实受到了不少的供奉和钦佩,可是那始终是他的名声。似乎大家都已经忘记了,是谁在身后为卓云凌所做的这一切,他开始慢慢的发觉名声这种东西还是自己拥有的最好。 所以他开始慢慢的研究傀儡人,制造的这一切阴险而又完美的计划。 那日,容之衍在雪院看到的便是他藏在雪院的傀儡人和傀儡人的计划,若不将他除掉,他的这个计划呈现在武林大众面前,他颜面就算不扫地,而后也会不能在武林上立足。 这样,他什么都没有了。 外面的武林的侠客都已经到了,在外面等候。 而弟子宣告的是,汪令昇阁主尚有一私事未解决,希望大家在外面等候时日。 汪令昇宣来卓云凌,汪令昇坐在大殿的高位之上,穿着华服,放下幔帐。下面卓云凌红白相间的衣服,站在下面,风度卓华,芝兰玉树的他,依然是一个翩翩公子。 “云凌,可知今日我将你宣来,可为何事。”汪令昇在高位的说着,卓云凌在底下一脸的漠然。 卓云凌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知。” 身旁在座的弟子,都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怕就是汪阁主在追究那日卓云凌带头喝酒那件事。可是,经康鸿云师伯的口谕,众弟子对这件事都绝口不提,烂在肚子里。 “倒不如我帮你回忆一下,明月教的陶雪晴,你还记得吗?” 卓云凌蓦然的抬眸,看向汪令昇,只不过这一眼间是冷漠。 “这个名字你不会陌生吧,你和她多次与此女子走的近乎。违背阁里的规定,违背所定下了规矩。”汪令昇字字诛心的说在卓云凌的心里,望他谨记,“阁里的规定不得与明月教的弟子有过多的接触,接触者绝除天一阁弟子的封号,废除武功,平生只能一个平凡人。” 明祁圳在旁一听,不由的汗毛竖起,赶到跟前跪下告知。 “阁主,弟子虽知卓云凌此事有千错万错,但还不至于废除武功如此的残忍。”明祁圳深知此话一说,便会招来不必要的惩罚,但是他没有理由看着卓云凌如此,却置之不理。 卓云凌看向汪令昇,心里不由的冷冷发笑,当真是他布的局,那么的一清二楚。之前的他真是太傻太天真了,现如今才发现这事儿就是一圈套,他傻傻的掉进去,还担心着别人。 汪令昇凌厉的看向在地上为他跪地求饶的明祁圳,怒声的说道:“怎么,你要和他一起受罚吗?” 明祁圳身子一怔,许久没有说出话。 卓云凌冷漠的眼眸看向汪令昇,说道:“这事儿是我一个人的事,与别人无关,我独自承担。我愿意受之阁里的规矩,确实是我坏了阁里的规矩,我愿意绝除与天一阁所有的关系,废除自己的武功,离开天一阁。之后,绝不提自己与天一阁曾经的关系。” 汪令昇微眯起双眼,卓云凌的决然令他有些诧异。 他点点头,命弟子带他下去,服下丹药,除去姓名。 汪令昇整理着华服,一步步的走下大殿,直至门外。 此时的景色,晴空万里,景色尤佳,是册封的好日子。 汪令昇直接步入殿外为他设置的高位,册封的司仪是见证过汪令昇在剿灭乌鸦帮时候,亲眼目的他的神勇和聪慧。 “汪令昇为天一阁阁主,神勇有佳,为之平和武林和平尽心尽力,一直的恪守本分。却为之阁中爱徒之迫害,为他复仇。勇闯乌鸦帮,为之剿灭此帮派,容纳其帮派的弟子。可谓是慷慨仁慈,在处理事情方面有勇有谋。在担任武林盟主的位置上,是担任的起大任的梁柱。日后,天一阁便是武林盟主待命之地,可为之地而复命。” ##第369章 墨白现身 “武林盟主已定,喧锣大鼓敲定至此。” 此话一说,敲锣响起,可谓是锣鼓喧天。底下没有不服之人,有些同为之大的门派,知道汪令昇一路剿灭乌鸦帮的经历,是他破解了二道关卡,也是他夺走了控制傀儡人的哨子,更是他亲手杀了乌鸦帮帮主滕圣杰,仁慈一心放过乌鸦帮的弟子。一件件事情都有目共睹,有些人心服口服。 正在大家都恭祝汪令昇荣获盟主之位的时候,一道声音破晓而至。 “师兄这么久的心愿如获而至,怎么不告知师弟我,前来道贺呢。” 汪令昇眸色一转至冷,听声音他已经辨别出是谁,竟是墨白,他不像是来道贺。他从不会在意这些明面上的册封仪式,他嫌弃过于管束和克制。所以,此前的仪式在天一阁举行,他都不乐意参加,都是师父命于他务必出席,也不过也是走个过场。今日,不请自来,汪令昇不由的后背发凉,他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善茬,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不过是一个白色的汤圆皮的表面,里面是一团黑色的芝麻。他有多腹黑,从来的阴险冷酷不会形于色和表面。 他今日前来,莫不是查到他的身上,这不会他这才侦查多久,知道的都该死了,这不应该是一个永远的秘密…… 汪令昇望向大门里一步步走至到身前但却止步不前于不远处的墨白,他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色,耀眼万丈。这个武林都耳鬓间轻声细语,一瞬间他的到来仿佛成了一个神话,一直隐姓埋名,失踪已久的墨白忽然出现在自己的师兄的册封大典上,成了惊于众人的谈资。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无可挑剔的俊容,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汪令昇阴蛰的眼眸看着他,这就是墨白,他依然一副冷傲孤清的模样,谣言十足在他的册封大典之上。本是他的册封大典,是他贵为盟主的册封大典,今天本是他是主角的一天。可偏偏他得到来,让这所有的一瞬间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墨白的出现无疑成了一个神话。而他呢,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康鸿云愣住了,这真的是墨白,他离开了天一阁那么久,第一次出现在这里。 明祁圳更是久久未能平复下来激动的心,他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可以看到墨白出现在天一阁,他曾以为墨白师叔再也不会回来。而在武林江湖上的传言是,墨白已经死了有些却是他甘愿为一个普通人过的日子。在墨白消失过后的时日里,谣言更是四起起伏。 宋瑶之也在大典之上,这是她第一次作为后辈看到墨白,却为大吃一惊,一直被世人称赞如雷贯耳、盖世无双的大侠,竟是如此俊美的模样。之前听闻明祁圳喊他为墨白师叔,为一直觉得是中年男子与汪阁主年龄相仿之,却不曾想过如此的年轻俊美,风光霁月。 何双一直被子玉保护着,在不远处的树林间安藏好。这一瞬间,何双不由的觉得自己真的好渺小,他是那么的由生敬佩,流芳千古的大侠。他那么的好,受世人崇拜而畏之,又怎么会看上她这样不知好歹的人呢。 此时,一幕幕让何双竟忘记了昨日,她和墨白之间的夫妻之实。 汪令昇大笑的走到墨白面前,拍着他的双肩大笑道:“师弟,许久不见,今日你能来,作为师兄真的万感荣幸啊。” 大家都为此幕,同门师兄弟在荣誉大殿之上的相逢为之动容,都认为这是一场可歌可泣的一段佳话。 墨白嘴角上翘,笑意更深,这样的一个举动魅惑至深。却让汪令昇不由的心颤了一下,他心虚了。他倒真的希望墨白如谣言般奇迹的死去,不要出现在这。 “师兄如今锋味武林盟主,我怎么能不前来参加师兄风光一刻。”墨白的笑透着冷意,只看向汪令昇一人,眼眸中的警告更为之可怕。 忽然,他拿出容之衍的羊脂玉簪,拿在汪令昇面前问道,“熟悉吗?” 汪令昇眼眸不由的骤起放大,恐惧写在眼里, 就连脸皮都在颤抖,他果然都知道了。可是他竟连他是怎么查询出来的都不知道,他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知道更多的事情,让人惧怕。 就在以为上演着亲情剧的时候,却硬生的看成了悬疑剧。当墨白拿着簪子问着汪令昇的时候,大家都摸不着头脑,唯有阁内的人清楚,墨白手中拿的那个羊脂玉簪是容之衍的随身之物。 当大家都看不懂他为什么拿着容之衍的遗物,逼问着汪令昇。 他接着说道:“你不会陌生的,这个遗物的主人,你欠他一条命。” 墨白的话呼之欲出,底下的人一片惊呼。 汪令昇不由的退后两步,指着墨白,“你在说什么,你可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有辱师门的话。” 墨白嘴角泛着冷笑,“我在说什么,你很清楚不是吗,汪阁主。”最后,墨白的那声称呼是用容之衍的声音叫唤到的。 汪令昇如同晴天霹雳般,惊恐的眼神看向墨白,原来在他身边的一直都是墨白,容之衍早就已经被杀死了,而墨白顶替了容之衍的身份活到至此,那悬崖之上,根本就没有人摔下去致死。一切都是谎言,怪不得何双会活下来,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容之衍。那人若是墨白的话,他根本就不可能会死。 “若我没记错的话,何府两条人命,而天一阁也同样的两条人命,你身上到底还欠着多少的人命,你自己数得清吗?”墨白嘲讽的看着汪令昇。 而真正哗然一片的是众武林的人,好像一件丑恶的物品正在一步步的揭露真相。 ##第370章 该杀还是会杀 汪令昇看着投来的各种目光,摇摇头的说道:“不是这样,不是的……”他忽然得看向墨白,责骂道:“你为什么要这般的诋毁我,你到底是有何居心。你是不是嫉妒我坐上了这个盟主之位,所以编这些故事来污蔑我。”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清楚,这个盟主之位,你怎么坐上的,你自己心里更清楚。”墨白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他想给汪令昇一个改过自新,自己澄清的机会。 他到了这里,始终是心软了,天一阁对他来说是美好的地方,是他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有着不少的童年回忆。而面前的人,也是昔日年华里朝夕相对的师兄。 该杀还是会杀,但是他亲自说清楚事情,至少死的时候不会那么难看。 可是,汪令昇没有利用好墨白给他惭愧的机会,反倒龇牙咧嘴的对他说,“你有什么证据,你根本就是信口雌黄的胡编乱造,就为了给我安个不明的事实,什么欠上人命。我汪令昇清清白白……” 而后,卓云凌从不远处的走来,子君随其身后。 在被汪令昇拉去服下丹药废除武功的时候,子君来的及时,将手下的弟子都折伏在地,将卓云凌毫发无损的带出来。还有李秋月扶着上前走来的孙齐平,墨白上前一同搀扶着孙齐平。 孙齐平被段文博囚禁已久,身体腿脚不便,还落下病情已久,一病不起这其中不少是天一阁的弟子,知道孙齐平是这样的病情,没有通知到段文博耳中,一拖则拖,拖病而死便是最好。 子玉在树梢上说道:“何大小姐,我们该下去了。” 何双被子玉带下去,走在最后出现。 宋瑶之看到何双的那一瞬间一惊,汪令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被墨白彻查的个彻底,就连何双都是他救出来的。 孙齐平虽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经过李秋月的药物治疗,现说话中气十足。 他手撑拐杖指向汪令昇,“你这个孽徒,严杭他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真是他在底下都要活活的被你气死。”严杭是墨白和汪令昇的师父,更是卓云凌和明祁圳的师尊。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当真的无心无愧吗?你害惨了我那个徒弟,让我们乌鸦帮为你顶替了多少的坏事,你坏事做尽还污蔑至我们乌鸦帮,我那个孽徒呢,在哪?他为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现在怎么当个缩头乌龟藏起来了,你们蛇鼠一窝。”孙齐平大气不喘的说着,生气的手握的拐杖都在颤抖。 墨白安抚着孙齐平,“孙掌门,注意身子,息怒。” “墨贤侄拜托了,我不想我们乌鸦帮替人揽下这罪名,遗臭万年,落人诟病。”孙齐平将期望寄托于墨白身上。 汪令昇知道此下,他真的完了。 卓云凌淡漠的看着汪令昇如今的下场,无一丝一毫的同情。 那日,他将天一阁所有的人灌醉之后,他前往他的房间寻查他的物品却无何下落。后至,墨白唤他来到雪院,打开雪院而后让他惊恐不已,汪令昇在炼制最恶毒的法术,练就傀儡人。想到那日斗杀之中,是他安排的傀儡人将墨白和何双杀害,就不由的脊背发凉。而后,因为他救于他们之间,而后他便遭遇他唤来明月教的弟子,去欺骗他的感情,而达到最后他将他赶出天一阁所设下的圈套,一桩桩一件件真是罄竹难书罪恶滔天。 墨白看向汪令昇,“怎么样,你是否回忆起一些事情和惨死在你手里的人呢?” 汪令昇脸上充满的仇恨的看向墨白,“你是怎么发现的?” “你觉得呢?”墨白冷笑的看着汪令昇,他始终没有亮出底牌,他隐瞒了他盗用容之衍的身份存活的这件事。 卓云凌将当日被逼迫至悬崖的事情说了出来,后至何双被汪令昇锁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屋里与尸体同相处了一天,喊破了嗓子都没有人应声,最后在康鸿云的救助下活了下来。 武林上所有人,得知真相的那一刻,都不可思议的看向汪令昇。 “还有两个人未来到,被你害死了,不如我来替他们说吧。”墨白开口的说道,他的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那日,何畅好心的出面为乌鸦帮讲和,前去的路上,被你安排的蒙面人杀死了,而容池有幸逃脱,因为他习武之人。可何畅他是一个为之江湖和平的平民百姓而已,你就这么的将他迫害了,甚至想将他的女儿一并杀掉,人家为了天一阁,出钱出力。汪令昇,你的良心过意的去吗?”墨白一触碰到何双的事情,他最后一句忍不住的嘶吼到。 所有人,就连汪令昇都惊愕住了。没有人会让墨白这般的不控制于情绪,就一个何畅? “还有容之衍,你将逼于悬崖,试图的谋杀。” 何双诧异到,墨白怎么没有把事实的真相说出来,容之衍明明早就死了。 墨白将容之衍的死归于悬崖上,倒是始终都没有暴露他占用容之衍的身份。其实,他倒无所谓,容之衍的身份和墨白的身份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并无实际意义。世人也不过是知道他利用容之衍的身份而后一直追查于真相,可勇可嘉之人。 只不过,何双的名声却落人诟病了,她一个清白的女子却硬生的被挂上与两位男子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不舍得,何双被世人这么论说。 “你将两人的死,最终传言于乌鸦帮的弟子身上。这样以便于为你铺好未来的路,确实不错,你确实去剿灭了乌鸦帮的路上,你成为了武林盟主,一切计划很顺利,可是那两条人命,就这么成为你的铺路石,你当真心安理得的。”墨白冰冷的说道,话语间有那么一丝的冷嘲热讽。 子君前来汇报:“主上,并无发现段文博的踪迹。” 子玉随后说道:“在雪院发现了段文博的尸体,还有……傀儡术之秘籍。” ##第371章 皆是你的棋子 所有前去剿灭乌鸦帮的武林人士,瞬间恍然大悟,这都是汪令昇的阴谋,他一个人策划的所有事情。 “这是里面发现的笛子。”子玉拱手上前交到墨白的手上。 大家都认得,在乌鸦帮的是哨子,而他的是笛子。 墨白不屑的看这笛子,在手边玩弄的拨转,看向汪令昇,“就这玩意,让你当上武林盟主的?汪令昇我倒真想不通,你连帮你夺下盟主之位的人,你都杀,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汪令昇已经面色如灰,当墨白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要垮了。只不过不知道是那么难看,倒不如一开始自己先惭愧的认错。 “你将滕圣杰杀了,我理解。你怕他将真相公诸于众,死人的嘴才是最严实的。但你把段文博杀了,我真的无法理解,你倒真下的去手啊。” 墨白不再看他,将笛子放在嘴边轻呼旋律。 一霎间,傀儡人从雪院蜂拥而出,一时之间武林中人都惊慌了。 傀儡人有多强的武功,大家都清楚。武功较低下的完全不能对付,傀儡人的是根据声音的规律而对自己发号施令的声音言听计从,没有情感没有理智,就是一个冷漠的杀人工具。 墨白放下手中的笛子,不再奏响,傀儡人也不再行走。果然是一个不错的杀人工具,当初他中下迷魂令都是他下的毒手,墨白不由在心中自嘲汪令昇的毒辣,好一群傀儡人不过是他的冰冷杀人工具罢了。 在山洞里面的武林侠士,有些还记得当时候的傀儡人就是这般的穿着,就连身上的衣服和盔甲都是一样的。 凌霄阁张阁主不敢置信的看着汪令昇,原来一切的计谋都是他筹划的,进山洞怪不得他那么熟悉机关,还有傀儡人他那么熟悉吹哨声的那个人站在哪里,一把揪出来。就在之前,他们都以为他是救命恩人,却想不到他是在筹划这一切计划的幕后人,这途中有多少兄弟死于非命。 “我真的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是你啊,汪阁主,打的多好的算盘,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诱饵。就因为一个武林盟主之位,你暗算了我们那么多的人,当真好计谋。”张阁主暗讽着汪令昇。 汪令昇听不进去所有的话,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墨白冷言相对,盯向汪令昇,“你因为满足你的野心,那么多人皆是是你的棋子,就在刚才你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众人膜拜,你真的心安理得吗?你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我不会放过你。”墨白拔出长剑,指向汪令昇的喉间。 何双在一旁看着局势的扭转,怎么都没料到汪令昇做了那么肮脏龌龊之事。墨白与他是同门师兄弟,可他还是对他遭下毒手,他身上的迷魂令,幸好现在是解了。现在看虽是墨白掌控了局面,利剑刺向汪令昇,墨白曾应允她的事情,一一都做齐终会还她一个真相。 汪令昇对着刺向自己的利剑,非但没有害怕倒是放声大笑,虽是笑停之后他还是一脸无谓的嘴脸说道:“对,我是杀过人,杀了几个人命,达到我想要的目的。可是在场的所有的江湖中人,你们谁敢说你们没有杀过人,身上没有背负过人命的,谁敢站出来,有吗?”总觉得自己身上挂着几条人命不是什么何等大事,觉得他自己没有错。 汪令昇的强词夺理,让所有在场的武林中人一片噤声,只要身在江湖武林的谁的手上都沾过鲜血,杀过人命。就连何双,她虽不是完全的身在江湖中走,她在边缘徘徊,但是她也曾为了自保,杀过一个傀儡人,中剑刺进他的心脏。那个场面,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汪令昇看着所有人都沉默,看向了墨白他一言不发,随即用腰间的刀抵挡开他的利剑。怎料,墨白的利剑从在他喉间的几毫米处,直接架在他的颈脖上。 他一瞬间吓的都不敢动了,颈脖处传来阵阵的凉意,从腰间掏出的刀还没做出反抗,停在半空中阵阵颤抖。 汪令昇转即冷笑的看着墨白,“你现在是觉得你剑杀了我很有理是吗?你觉得你自己是清白的是正直的,手上没有沾过血,身上没有背负过人命是吗?若是没有,你现在就杀了我,我一句怨言都不会有,但是你也有杀过人,凭什么带着一个所谓正义的口号去杀我。” 众所周知,这句话对墨白来说就是讽刺,他从十五岁开始就闯荡江湖,十六岁开始杀人,在他手上杀过的人不计其数。 在所有人都为墨白倒吸一口凉气,如何回答的时候,墨白不避讳,“是,我杀过人,杀过很多人,但是我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都是罪恶滔天之人。没有杀过一个好人和平民百姓,不知道这样的答案,汪阁主还满意吗?” 何双彻底的为墨白松了一口气,墨白收起架在汪令昇脖子的剑,子玉和子君一并的带走了汪令昇。 墨白转身眼神与何双有过接触,但很快他撇开了,一脸的冷漠。对着的武林中人说道:“武林本就应该是一个自由没有束缚的地方,他不应该存在于管束,我建议不册封所谓的武林盟主,武林应该存有本来的自由和侠义,我希望武林最该存有的不会改变。” “大家若是没有什么事就散去吧,今天就当是一个闹剧,自家事希望自家处理。”墨白做最后的总结陈词。 众人准备皆走,何双准备走向墨白的方向,却被李秋月阻拦住了,她眼神飘忽不定的望向四周。神情紧张,看向何双,“不要过去。” 李秋月感觉到陆初瑶正在某一处看着这样的情景,这事闹的那么大,她不会不过来,就算她不是为了见到墨白,她也一定会过来看汪令昇诡计得逞的样子。更何况,这么好的机会,她知道墨白一定会来的,她不会就此放弃。 何双若是这般贸然的过去找墨白,一定会成为陆初瑶的眼中钉。 ##第372章 半块玉佩 何双虽是不解的看向李秋月,李秋月也没有多解释,只是说:“时态不稳定,先不要过去。”随便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墨白届时叫住了宋瑶之,“宋姑娘,麻烦请留步。”墨白轻然的走向宋瑶之的方向。 宋瑶之一时一愣的看向墨白,惊愕的看向他,轻声的问道:“墨白前辈是在叫我吗?” “是。”墨白盯着宋瑶之,不由的让她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而后墨白用极小的声音说道:“不知道宋姑娘,还想不想知道当年婉仪师太和汪阁主之间的事情。” 宋瑶之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墨白话中的意思,她错愕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娘的名字,还有我爹到底是谁?” “你跟我来便知。”墨白没有多说,只是让宋瑶之跟来。 剩下的人,都跟着过去,卓云凌还有明祁圳这些人。而其他的弟子,墨白让卓云凌吩咐他们在殿外待命。 子君和子玉带着汪令昇到大殿内,汪令昇看向子玉和子君跟随在墨白的左右。可是他从不知道墨白还收了两个随从,冷笑的一声,讽刺的说道:“你以为你们现在跟在墨白的身后,他往后就能重用你吗?别傻了,你们最多只是他的一个棋子而已。” 子君无奈的看了汪令昇一眼,真的替主上不值,还留着他的一条狗命为何,不直接的当场杀了他,若是主上真的下不去手,就让他来,他下得去手。主上暂且饶他一条狗命,他还在这吠,这般的诋毁主上。 子玉连眼皮都不带的,站在汪令昇的右边,静待。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狗急跳墙吧,人到了绝境,就是想为自己找一条生路。现在他也总算明白了前几日主上,问他的那句知道怎么真正的毁掉一个人吗?他当时候认为是杀了一个人之后尸骨无存。其实,不是,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一个人捧的很高,然后再将他从很高的位置鼎峰的时候拉他跌入万丈深渊,那种从高到低的败落感,是从心理上最大的冲击和失败。 大殿门被打开,墨白夹着外面的光采走了进来,瞄了一眼此刻一点形象都没有坐在地上的汪令昇。 康鸿云走了过来,“墨白,你要做什么,你还记得当时候师父和我们说过的话吗?师兄弟之间要尊敬爱护,你这是有辱师门啊。” 墨白叹息片刻,“他做的那些事情,就不辱师门了嘛。我若真的有辱师门的话,就不会将所有人都遣散的时候,再来处理这些事情。” 卓云凌上前拉开康鸿云,“师伯,墨白师叔说的都是真的。” 康鸿云知道,但是汪令昇怎么说也是天一阁的阁主,这传出来天一阁的名声还怎么在武林上立足,“他是天一阁的阁主,怎么样也得留存脸面吧。” 墨白绝然的说道:“没有脸面可留,天一阁若还是留着他,天一阁才是会变成武林上真正的笑话。什么名人坊,倒底是个门派还是青楼,把名声都贴示在外招人供奉。” 康鸿云被墨白逼迫的无话可说,确实这几年经汪令昇的整治,原来越没有门派的弘扬正气之做派。他也知道墨白的脾性,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十匹牛都拉不回来。 墨白看向汪令昇,将半块的玉佩丢落在他的锦缎袍上。 汪令昇低头一看锦缎袍上的玉佩,极其珍贵的想将此护在怀里。仿佛是他现在即便名誉扫地,什么都没有了,他也不会丢弃这半块玉佩。 宋瑶之眼尖的看到那玉佩的模样,一脸惊愕的看向汪令昇,“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的?” 何双惊呼的看着这一幕,难不成宋瑶之的亲生父亲是汪令昇。 汪令昇抬眸看向宋瑶之一脸的惊愕模样,怀疑的眼眸看着宋瑶之,总觉得眉眼间有着熟悉感。 宋瑶之看向墨白,愣然的说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 墨白没有给宋瑶之答案,“那年我五岁,来到天一阁不久,就见到了你娘亲婉仪师太来天一阁求见阁中的一位弟子,找的就是他。我本来不确定,只是后来在雪院看到这个玉佩,我才知道婉仪师太的身上也系着一个。” 墨白也是最近才回忆起很多事情,那时候婉仪师太给过他糖果,但凡对他好的人,他都记得。更何况,当时候她身上的玉佩是半块,极其的特别。 汪令昇震惊的看向宋瑶之,悄然的站起身眼眸紧盯望向宋瑶之,却恹恹的摇摇头,呢喃着:“不会的,不应该……” 宋瑶之瞬间的忽然惊觉,她有幻想过和亲生父亲多年后相遇的各种场面,竟怎么都没有想是这个情况下相认的。 “她和我说已经打掉了孩子,怎么会有呢?” 宋瑶之听着汪令昇的话,瞬间的冷笑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我不是你的孩子。但宋婉仪这个名字,你不会陌生吧。”她有想过,自己的亲生父亲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绝代英雄,因为迫于无奈才丢弃她们母女的,却怎么也想不到是汪令昇这样背弃师门的叛徒,为达自己的目的却不择手段,偷偷的秘制了恶毒之术,一味的害人性命。 真的好讽刺,宋瑶之宁愿一辈子都不愿知道这个真相。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包括汪令昇,除了先有了猜测的何双和已经知道答案的墨白,和说出名字的宋瑶之。 “婉仪?你娘是婉仪?”汪令昇上前抓住宋瑶之的肩膀,他就说怎么会眉眼那么的相似,这不是巧合,他呢喃道:“婉仪生下了我们的孩子。” “我不是你的孩子,我只会是我娘的孩子,我没有你这样的爹。”宋瑶之郑重其要的说道,冷眼相待的看着汪令昇一脸的悔过。宋瑶之挣脱开汪令昇禁锢她双肩的手,看向墨白,“谢谢你,墨白前辈告诉我这个真相,我知道了。” 宋瑶之没有多余的停留,打开大殿之门就跑了出去,明祁圳抛下现在的局面追了上去。 ##第373章 追求一生终成空 “宋姑娘,你还好吗?”明祁圳追上前,挡在宋瑶之的面前,他感觉到了宋瑶之对汪令昇的话,虽然眼中的冷漠,但是她心中有多渴望想找回她的亲生父亲,他明白,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局面。 宋瑶之强忍心中剧烈的情绪,轻笑的说道:“我没事,你不用管我。今日天一阁应该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里面会更需要你。” 明祁圳担忧的看着宋瑶之,可宋瑶之转头就走,她不想在他面前流露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 随即,所有人都走了出大殿,唯剩墨白和汪令昇两人在大殿内。 汪令昇阴森的眼神看向墨白,笑了笑,已经对自己的结局毫无悬念,他已经一种接受的心态去面对,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事情。反正,现在他是有女儿,但却不被相认。是啊,他有什么资格去认回她,那么多年都弃于他们为不顾,他根本就没有做到了一个爹爹该有的责任。 “墨白,你可以啊,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最后为自己扳回这局面,是我老了,不如你。”汪令昇说着,摇摇摆摆的走向大殿内的座椅,他一坐下,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底下就站着墨白一人。 蓦然间,让他想起了墨白曾是容之衍的身份来给他觐见他的时候,他隐瞒身份真相那么久,一直忍辱负重的在他身边徘徊就是为了寻得他做的这些事情的证据,好拉他下马。汪令昇真是想不到,他自知墨白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却没有想到他竟会计划周全的做到了这个地步。 “墨白,你真的了得,那么久我们都没有谁发现你的身份。不过你倒是能忍,为了何双你不惜自贬身份,成为容之衍,日日来觐见我,还与卓云凌明祁圳以兄弟相称,你为何双做的可真够深情的啊。”汪令昇语句里充满了讽刺,但是不得不说墨白他迟早必成大器之人,他按耐得住气忍气吞声。 墨白没有回应汪令昇说的话,但也没有否认。 可,汪令昇看的太清楚了,这事件上没有墨白不想承认的事,他不想承认的事情,这世上谁都没有办法逼他承认,可是他非但没有否认,不回应也算是默认了。他曾经孤傲冷清、盖世无双的大侠,为了留在何双的身边,在天一阁在众弟子面前平等相称,还受那么多的白眼。 这汪昇令就不懂了,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他何必如此维护周全,倒有意思了。 墨白淡漠的看向汪昇令探究自己的眼神,许久汪令昇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和我有关的?” 墨白到不避讳的告诉汪令昇,“从你找人刺杀我开始,段文博追杀我在悬崖的时候,我已经怀疑你了。” 汪令昇苦笑的一下,有些时候事情做出来了,就是会为自己招惹麻烦,他确实想不到啊。 “墨白啊墨白,当年你就是不服输给我,所以现在回来抢夺这一切是吧。”汪令昇嘴角掺着冷笑的看着墨白。 “你倒是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为了一个阁主之位,连自己深爱的女子和孩子都弃于不顾。”墨白说道,此话直击汪令昇的心底,当阁主者不得与外人结婚生子。所以,汪令昇从那时候就已经觊觎阁主之位,他选择抛弃了自己的孩子和深爱的女子。 但这实属是他无奈之举,他爱婉仪,但他更爱天一阁的阁主之位。 “不仅如此,你在师父举办阁主斗争的比武那天,你对我下的药,你还记得吗?”墨白直视汪令昇,眼神里尽是不屑。 汪令昇望向墨白的神情里,充满了惊愕,“你……”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那场比武…… 汪令昇倒是怎么会有脸说的阁主之位是他应得的一样,他是失去了很多才保得有竞争之位。但是这一切并都不属于他的,唯有墨白知道严杭曾于他说过,要将阁主之位传授于他。想问他的意见同不同意,而且墨白的年纪那时候过于太小,才十八岁的年纪,别人这个时候才入门天一阁做弟子,而他已经位于高位。 但是他一生淡泊于名利,自由惯了,倒真不习惯忙于政务之事。他曾袒露的说过,不想做阁主,望师父另谋人选。可是严杭最终以比武决定胜负,而汪令昇和墨白是最后的一场比武中的对手。其实这个时候,胜负已经出来了,墨白不想做阁主自然就是汪令昇的。可偏偏这个时候,汪令昇在在墨白的茶杯中下药。 即便,墨白尝出来了,他还是吞了下去。其实,如果汪令昇不这么做,墨白也会故意让自己惜败,只不过这样的话,他输的会比较明显。那场比武中,毫无悬念墨白输了,阁主之位自然是汪令昇的。 墨白本就无意阁主之位,更无意争夺,便由汪令昇夺去了此位置。 只不过,汪令昇做了阁主一阵之后,墨白的名声在江湖武林上一直有着一段佳话。很多人上前来天一阁,都是江湖上有麻烦的事情找墨白商量对策,倒是他这个阁主变成了一个称号而已,并无实际用途。 墨白发现了汪令昇心中的不悦,一山不容二虎这句话相当的在理,而后他便随后找了一个理由离开了天一阁,归于山林在江湖上毫无音讯。 汪令昇说道:“你竟然知道当年的事情,为何不向师父举报。” “我不想坐阁主之位,你这样的做法倒如了我的意,我又何必去举报呢。”墨白说道,给了汪令昇留了一个脸面,没有把当年师父有意将阁主之位授予他。 这倒如实的给汪令昇一个巨大的打击,他惨笑的说道:“原来,我这辈子所追求的东西,本来都是唾手可得。可我却用尽办法去得到,却最终一无所有。就连我的孩子都不愿意认回我这个爹,我是得有多失败。真是天意弄人!” 墨白将剑递给汪令昇,冷漠地说道:“你自己动手吧。” ##第374章 往事 汪令昇做了那么多错的事情,害了那么多条无辜的性命。罪无可赦,墨白让他自己亲自动手了解自己的性命,是最后的宽恕。他没有百般折磨之后,在让他惨痛的死去。但在最后的时刻,他的那番话,却扎进了墨白的心中一怔。人的一生追求的东西越想得到,却越得不到。 汪令昇接过墨白手中的利剑,二话不说的朝自己的颈脖抹去,没有一声闷哼。他倒在了血泊中,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婉仪,嘴角微微的笑着,他来找她了。 一次偶然入了天一阁的禁地,他被师父们知晓后,派去后山打扫清理竹屋一个月。 汪令昇怎么都没有想到在那以后,他遇到了一生的挚爱婉仪,那时候的婉仪还是千雀门的弟子,执行任务受了重伤。 他走向前,摇晃了一下面前的女子,“你没事吧?”却发现她的腰部受了重伤不止,还有手臂流淌着血。他将此女子背回了草屋里,悉心照顾一天一夜。最终女子醒来的时候是晚上。 汪令昇趴在床边,却被暴打而醒。 “你干什么?”汪令昇猛的起身,摸着被打的后脑勺看着这个女子。 婉仪怒骂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汪令昇一惊,“我能对你做什么,我帮你背回来,你受伤了给你包扎好。”看着婉仪,一字一句的说道,脸上写着不满,好心好意的背你回来,却被你一顿打,这冤不冤。 婉仪看向自己衣冠完整,身上受伤的地方都包扎好了。警惕的看着汪令昇,问道:“真的是你救了我?” “不然呢?”汪令昇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倒吸一口凉气。 婉仪微愣片刻,说道:“谢谢你啊。” 汪令昇看着这么一个女孩子,却不能说些什么,无奈的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外面,有什么事叫我。” 婉仪看着汪令昇往外走的身影,心中的羞愧一时涌上来。 接连几日,婉仪在汪令昇的木屋里居住了七日之久,有时候汪令昇在外打猎回来的兔子,两人分享而吃。都是武林中人,说着话都有相投之意。 婉仪动汪令昇心中的深明大义,却透着野心。而汪令昇也懂婉仪心中的和平里掺着的儿女情长,很快两人熟络的像知心人。 后山很偏僻,却只有两人的独处时光,却是感情升温的最佳时间。 婉仪的伤势修养的很好,她打包好行李和汪令昇辞行。 汪令昇在山崖边上为她送行,“真的决定要走了吗?”眼中掺有不舍。 婉仪微笑的说:“我要回去复命,后会有期。”说着,从怀里拿出玉佩砸碎了一半,递给汪令昇,“这是我家里的祖传玉佩,是上好的玉翠,成色能卖几个钱,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却怎么也料不到,婉仪刚说准备要离开,而后却还是遭到了敌人的埋伏和袭击。暗器正好伤到了她左边的胸口处,她逃命般的回到她和汪令昇辞行的地方。汪令昇并未离去,刚好看到婉仪回来,却是一身的伤。 来不及问是怎么回事,汪令昇听到后面的响动。幸好,他对这一带住了一段时间的熟悉程度,带着婉仪到了隐秘的山洞里面,躲过了追杀她的人。 汪令昇看向婉仪,问道:“你没事吧?” 婉仪已经中伤靠着冰冷的石壁,嘴唇泛白,“我中了他们的暗器。”说着,一顿的麻痹和抽搐。 奈于性命要紧,受伤的地方又交于隐秘,他顾不得那么多,解开她的衣带处理伤口。解开她的衣带处,左边的胸口处白皙的皮肤里流着血液,暗器已经扎在胸口处。 婉仪喘息的说道:“小心暗器有毒。” 汪令昇将暗器小心翼翼的取出,丢在一旁。替婉仪盖好身子,扶着她躺下,说道:“你在这里休息,我去看一下他们走了没有。” 婉仪拉住汪令昇,摇摇头的说道:“别走,不要扔下我一个人。”说着,她整个身子都在抽搐,神情变得不对接。 汪令昇担心的说道:“你没事吧?” “我可能中毒了,暗器上……有毒。”说着,婉仪看向汪令昇,身体中某种热度上升,“我好想中了情欲毒。”她一边的压抑,却适得其反。 情欲毒,汪令昇听过,这毒一般会在青楼里使用,而给予青楼姑娘和客人之间使用这药,可是他碍于婉仪一个女子,他怎么可以乘人之危。 婉仪抓住汪令昇的手,“救我,我不想死。”汪令昇还在理智与救人之间徘徊,却被婉仪一拉扯倒地,她吻了上去。 汪令昇本是反应上的一推,可是这样不等于弃于她性命于不顾。一个女子怎么主动吻一个男子却被男子推开,受的这般的屈辱。 风光旖旎,山洞里都是遗物摩擦发出的暧昧声。 毒已被解,婉仪离开了。对于,汪令昇来说,犹如一场梦境一样。 几个月后,汪令昇收到一封字条,他认得是那个婉仪的笔迹,约在后山见面。 汪令昇深夜到后山会面看到婉仪,心中自然是激动的。 婉仪看着汪令昇,低头羞愧的说道:“我怀孕了。” 汪令昇深知,结婚生子的人自然于阁主之位无缘。 不行,他不能放弃阁主之位,他劝于婉仪打掉孩子。婉仪一开始不敢置信的看着汪令昇,这可是他们的孩子啊,他竟然叫他将孩子打掉。 汪令昇说明理由,告诫婉仪,给了她两袋银两将孩子打掉,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他,他不可能放弃他心中的野心。 婉仪第一次看到这男子虽有柔情的一面也也有冷酷无情翻脸不认人的地步,她最终离开了。 婉仪没有告诉汪令昇,她打算私自的生下孩子。 在孩子一岁的时候,她去了天一阁找汪令昇,这是最后一次找他,她骗他孩子打掉了,将钱归还给他,以后绝无瓜葛。离开的时候,见到一个小孩甚是可爱,便给予她一颗糖吃。 身为父母,看到小孩都会起怜悯之心。 ##第375章 阁主之位 山林河流川间,两道身影杵立在河桥边上。 墨白望向卓云凌,声音沉声的问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卓云凌的眼眸绽放的冷漠,“还不知道呢,可能会环游四海一段时日,武林太复杂了,我不想再涉入。” “当真,不再踏入武林一步了。” 卓云凌只是轻声的应了一声,并无再多的举动和话语。 墨白平静的眼眸看着卓云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无奈的笑了笑,很多事情都是无法去强求的。 他轻拍了拍卓云凌的肩膀,“随你吧,若是在外面待久了,想家随时回来。” 卓云凌微笑着,看着墨白渐走的身影,眼眸中闪烁了一些回忆。 他心中的武侠正义从未变过,只不过这段日子看的太多复杂的蛊惑人心,在他心里从小坚信的东西,在汪令昇拉下高雅之堂撤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崩塌的溃不成军。 现在的他只想安稳于世,做一个归隐山林的侠士,没有什么不好的。 康鸿云特意召见卓云凌,在天一阁的后山旁,静谈。 “现在武林的一切都归于了安稳,回来天一阁吧,阁内不可一日无人坐镇。” 卓云凌倾听半刻,轻笑一声,“我原以为,墨白师叔会留于天一阁坐镇阁主之位。” “墨白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他哪是耐得住性子长久坐于位置的人。他啊,就是一个在外漂泊不定性的人,他从来就不窥探什么阁主之位,当年师父在的时候,他就已经如此了。”康鸿云说着,眼中对墨白的宠溺便有了一些无奈。 卓云凌知道墨白虽是喜爱自由无拘束的日子,但是天一阁终归是他从小到大长大的地方,阁主之位以前是有人比他想坐这位置,而现在他大概是不愿坐了。 “师伯,抱歉,云凌可能要辜负你这一番好意。经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的我已没有在武林江湖上立志之意,余生只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踏实些。刀光剑影的生活已经占据了我大半生,往后只想踏实的柴米油盐的日子。”卓云凌说着,心意已决。 康鸿云他也是看着卓云凌长成翩翩少年,他从未看过那么坚决的他,之前他的优柔寡断仿佛是在经历这一次天一阁翻天覆地的变化后悄然不见。 卓云凌抱着一束牡丹花到陶雪晴的坟前祭拜,他弯腰将花放在她的坟前,蹲下身袖子轻拭他刻在坟前的字沾上的灰尘。 他清澈的眼眸看着坟前刻的字样,回顾他们之间的种种。 那日,陶雪晴来找他时,说明清楚原因。她不是故意要欺骗他的,虽然嘴硬的说着老死不相往来的话,但心底要已原谅。他爱过,牵肠挂肚的爱过,只是这一爱,这辈子也没有办法再爱上其他人了。 有时候的相知相伴,用尽余生再也找不到。 他微勾嘴角,凄凉的笑意,“雪晴,我来看你了,对不起我还没有找到伤害你的人是谁。”说到这,愧疚涌入卓云凌的眼眸,他苦涩的笑了笑,“但是,我决定用我的余生的时光守着你一辈子。” 天一阁,商议的大殿之中。 墨白将之前汪令昇偷偷的藏起来修炼的邪门之术秘籍递给康鸿云,“这本秘籍,师父本想带入棺材走的,却不曾想到汪令昇会暗自的留下这本秘籍修炼。趁现在,还可以销毁,不能再留于世间。” “好,我会亲自将此秘籍销毁。”康鸿云接过墨白手中的秘籍,下意识的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样,是继续留在长安城,还是完成你漂泊四海的理想。” 墨白笑了笑,坐下来,叹息一声。 现有了何双,他只求安稳一世。 “再说吧,容之衍的丧礼结束之后,再看看。”容之衍名义上还是何双的相公,于情于理何双得办着葬礼。 墨白不经意间的说起,倒是让康鸿云很意外。他一向都意志坚决的人,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但他的回答显得很犹豫。 “对了,我之前找了卓云凌,这天一阁不能一日无主,总是需要有人来坐镇的。但这孩子好像不是特别愿意回这天一阁,说是要去过他的逍遥日子,你说是不是你带的。”康鸿云语气间有些小埋怨。 “冤枉啊,我可没有,那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墨白虽是无所谓的说着,但这卓云凌一直是他心目中新阁主的第一人选。 此前,他就有询问卓云凌的意向,便知道他无意当这阁主之位。 康鸿云始终忧愁,他年事已高,虽坐这个阁主之位,暂时处理事务方可。但,还是得一代代的传下去,语气里尽是担忧,“你说卓云凌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就不愿意了,这一下子倒也没有个最佳人选。” 墨白眼眸沉了下去,再次抬眼便是挑眉有几分玩味。 “谁说没有的,明祁圳虽武功不高,但是他心思缜密。”这段时间,墨白抵用容之衍的身份和明祁圳相处接触下来,发现他这个人遇到事情是看破不说破,倒是懂得进退之人。 康鸿云犹豫的眼神,有待忧虑的语气问道,“明祁圳这孩子行吗?” “现在不行,但是现在非他不可了。”墨白说着,笑了笑,握起茶杯轻酌一口。 大家都清楚,这阁主之位放存太久,对一个帮派来说从来都不是一件好事,容易遭到别的门派侵入。 明祁圳也是无缘无故的被人拉上了阁主之位,一下子从一位弟子到了阁主之位,这是登峰造极的封典。这应该是天一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遭遇,而这阁主之位来的那么轻易,只是墨白和卓云凌都不愿当着阁主之位,却落到他头上。 幸亏得,这明祁圳不知道前因后果,不然真的被气呕。 而,当阁主也并不是他的所愿,只是陪同容之衍一同来,有这磅礴整治武林理想的人是他,而他只想当个潇洒的侠士。 命运总是弯弯曲曲,不知道哪一刻是终点。 ##第376章 孤注一掷 天一阁册封大典之上,明祁圳坐上阁主之位,何双却在他的身上只看到了身不由己四个字,尽管他还是妥协了。 墨白就在何双的身侧,眺望的眼神看着不远处坐在阁主之位的明祁圳,他掌控着整个天一阁的所有局面。 何双下意识的看向墨白,“你终归还是不太放心,由明祁圳去管理整个天一阁吧。” “不放心又怎样呢,始终要放手的。”墨白答着。 何双却说:“他并不开心,他倒是真的是一个被强迫的人。你为什么不接手管理天一阁?” 何双问出她心底的疑问,墨白神情明显顿了一下看向何双,“双儿,太不自由了,管的闲事太多。”这算不得上是一个答案。 墨白逃避她的问题,若是他是一个怕管事情的人,这一次武林上的事情,他管的也太宽了,这不是他的最终答案。 何双思索片刻,明祁圳走上前,看到何双和墨白,拱手鞠躬以礼。 恭敬的问候道:“墨白师叔。” “今日是你的封阁主之日,就免去这种礼节了。以后,天一阁的管制可都靠你了。”墨白轻笑的说道,无形之中给明祁圳一种言词中的压力。 明祁圳象征性的应了墨白的话,抬头四处张望而至,却得到的是失望的消息。 “宋瑶之回千雀门了。”何双顺着他的目光接下这话。 明祁圳心中的疑问一下子有了答案,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早有预料。他下意识强扯嘴角,掩饰心中的失落,“宋姑娘她没什么事吧?” 何双强忍心中的不明怒火,她不明白明祁圳为什么爱的那么懦弱,他喜欢宋瑶之,可是他的回答是关心却问的小心翼翼。而且他为什么不去将宋瑶之追回来,任由宋瑶之现在一个人承担起她面对的身世。 墨白在身侧站着,感觉到何双的异常,下意识的握住何双的手臂,冷清的目光看向明祁圳,语气里带有一些威严性,“你现在是天一阁的阁主,你也要担起你的责任。” “是,弟子知道,弟子先退下了。”明祁圳离开了。 何双知道墨白刚刚拉住自己,为的也只是不让她将心中的怒火宣泄出来。 “你刚刚拉着我干嘛,为什么不让我问清楚。”何双不满的甩开墨白的手。 “你能问他什么啊,若是关于宋姑娘的,他自己都都没搞清楚呢。”墨白一眼就知晓何双的心中所想。 何双转身看向墨白,轻声的说道:“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 “他刚刚一过来,就是想着宋姑娘是不是来了,刚刚他的失落你没有看到吗?”何双眼见为实明祁圳的一举一动是证据。 可是,她看到的,墨白怎么会看不到呢。 “哪有怎样!”墨白极其冷淡的说道,“他是失落,但也极力的在隐藏。” “双儿。”墨白极其凝重的看向何双,“你低估了一个门派的规矩,天一阁有阁内的规矩,他身为阁主更是要以身作则。当阁主的第一条则要就是不可以结婚,这就是汪令昇赌上所有要坐的阁主之位。” 何双不由的看向那高高而立的座位,坐的比别人高承担的一些都是要比别人多。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何双不是身在其中,说出来的话也不过是动嘴皮子的事儿。 墨白沉重的叹息地说道:“武林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每个门派它的规矩都比我们看到的更残忍些。即使,天一阁是可以结婚的,但是宋姑娘她身在千雀门,千雀门的掌门人会同意吗?” 何双似乎忘记了,宋瑶之在千雀门的身份是掌门人的后代,自然也是需要她去接受这责任。他们身上肩负着他们需要去做的使命,最终只能是擦肩而过。 墨白也知道,明祁圳不想当这个阁主之位,但很多事情不是他愿意和不愿意就可以了结的,他要当担的起阁内对他的培养,他自然就是要承受阁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管事情的最后怎样,明祁圳和宋瑶之都像似昙花一现的灿烂,过后而凋零。 是她想的太简单了,这个时空本来就包罗万象,藏着的阴谋和诡计从来都是不容易瞧见的。 何双守着容之衍的葬礼至日后,便与何花交代事情的所有。 “小姐,你真的要离开我们了吗?”何花哭哭啼啼的看向何双在收拾包袱的样子。 何双无奈的看向何花,她没有暴露墨白就是容之衍这一重身份,只不过说是游历江湖。 现在的她就是一个遗孀的角色,新婚的夫婿刚死不久。 管家也明白何双是有多爱容之衍,他也不再强迫她了。只是叹气的嘱咐道:“何府永远是你的家,累了就回家,我们都在这等着你。” 何双不由的泪湿了眼眶,何叔的话不亚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疼爱。 “知道了。”何双强忍中心中哽咽的话语,道别之后便赴之她和墨白同住的木屋。 刚走近,就看见烟囱袅袅烟雾。 推开门,走进去便闻到一股菜色佳肴的香味,何双看着墨白的身影在厨房里忙东忙西,嘴角不由的小翘。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对的,但是竟然现在她做出了这个选择,就等同于她开始了游戏的开始键,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毅然的决定与墨白同赴远程,她走到墨白的身后,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身。 墨白锐利眸光一转,看到何双头上戴的发簪,不由的眼眸柔情起来。说道:“来了就进屋坐,这里油烟大。” 何双就只管着摇头,嘟囔嘴说道:“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哪里都不去。” “我又不是在撵你出去,这里油烟大,怕呛到你。” 何双歪着头看向墨白,一脸坚定地说道:“墨白,我孤注一掷了,我现在只剩下你了。我离开了何府,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不能负我。” 墨白转过身低头吻了一下何双的额头,深情的说道:“承你一诺,护你一世。” ##第377章 长安城的笑话 天色渐暗,门外的一声躁动,让墨白猛然的清醒。 他起身披上外套走向院子,却看到两道黑色身影,是子玉和子君。 他一步步的走来,子君和子玉自知声音过大,吵到主上,单膝跪地,恭候的问候道:“主上。” “何事,吵吵闹闹的。”墨白清冽的声音响起,子君和子玉同时抬头看向墨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墨白看穿两兄弟的心思,厉声的问道,“到底何事!” 子玉应着墨白的话,接下去说道:“从当年小兵官员的口中得知,当年奉朝廷口谕带人斩抄满门白家的是蔺候士,现朝廷二品官员。” 墨白的眼眸不由的一骤,全身散发的冷意,让周围的空气冷了几分,即便他有意的控制。这家族的满门抄斩是他心口中的刺,他一直隐姓埋名,用母亲临死时篡在手中的墨玉,代替他的姓。而家族的白字,变成了他的名,这样便利于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忘记这灭门之仇。 终于,他等了那么久,当年与他们白家有牵连的人,都一一浮出水面。 “确定是此人?”墨白再次确定。 子君应声,“对,此人现住长安城,需要属下去盯着他的住宅吗?” 好极了,省的他再费力气再一一对质。 “莫打草惊蛇。”墨白吩咐道,子君便起身而去。 子玉继续汇报的说道:“属下前几日在长安城看到明月教的弟子去往何府和天一阁,明面上说是找寻主上探讨武林一事,实质上是围剿你。主上,这几日带着何姑娘一起得要多加小心。” 子玉说着,眼眸稍往上一抬,迎面而上的便是墨白冷峻铁青的脸,主上真的懊恼了,他便低下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待等主上吩咐。 “速回万魁岭,通知秋月明日辰时过来木屋。”墨白沉声的吩咐下去,像似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子玉急速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墨白转身回到木屋,看着床榻上熟睡的人儿,不由的朝她靠近。 她睡的如此酣甜,嘴角不由的牵扯上扬,不知梦中是何甜梦,她的梦中是否有他的存在。 墨白目光在何双身上流转,最终的停在她安详的面容上,静静的凝视着她喃喃的说着,“双儿,对不起,我自知这样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我没有理由要让你陪我冒这个险。这段时日,我们无法再去相见,也恳求你让我自私的做这个决定。我一定要查出当年事情的真相,但我真的不希望你被牵扯进去。”说着,墨白一吻落在何双的额头上,眼中尽是不舍。 翌日,何双翻身摸索枕边时,却发现空落落无人。一睁眼,木屋中偌大空旷,只剩她一人。 她缓缓的喊道:“墨白……” 她心中那颗悬着的心落到了冰窖,跑到院子外面只是静默的一片树林而已。这是离开的征兆,何双熟悉不过了。 他曾答应过她,只要她唤他的名,他一定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现在尽管她唤他名字上百下,他都不会出现,是因为他有意在躲她。 她竟有些心灰意冷的回到木屋内,她定眼一睛看到桌子上的口哨。 她拿过手中的口哨,这是她之前问墨白要过之物,他当时未曾给过她。为何,这一别会是多久,竟扔下这物件当相思不成? 何双这么一想,心中更是恼火不已。 院外,李秋月的身影早已抵至,她遥望的看向屋内的何双,她手中紧握的物件。 那是口哨,主上当心肝宝贝的带上身上,从未离开过身上。可如今,却就这样送给何双,是何等的重视才会给予这口哨给她。 反应片刻,李秋月走进木屋,放轻声线的说道:“主上交代过让我带何姑娘回万魁岭,请吧。” 何双转身看向李秋月就杵立的站在门外边上,那么的意外,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征兆,都是墨白替她拿好的主意是吗?可他从未问过她的想法和意见,就给她铺好了所有的路。 “墨白去了哪里?”何双问道,声线渐冷。 李秋月墨色的眼眸看着何双,由衷的说道:“主上自来有他的规矩,我们无从过问,不知他去向。此次,他做这样的抉择,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何姑娘就不要闹脾气了,随我回万魁岭吧,不然主上定会担心你的。” 何双无从去反驳李秋月说的话,他就这么舍下她了嘛。 墨白,你这个大骗子,说话从来都不算数。何双在心里狠狠的咒骂了他一遍。 不远处的树林中,墨白只身藏在树丛中,看着这一幕。他不能现身,但又放心不下何双,只好还是来看她一眼。 墨白的眼神不由的忧伤起来,他很少有这种消极的心态,他一直认为这种消极只能给自身带来没有必要的阻碍,什么都做不成。可是何双的出现,他就开始不断地担忧。 他不得不出此下策,是因为他实在担心陆初瑶会发现何双,对她下手。 现在,陆初瑶已经在四处搜寻他的消息,很快她便能找到他。何双不能跟在他身边,若是被陆初瑶发现何双的身份,她当真那么的心狠手辣,指不定何双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而在他身边多待一秒便会多一份可能的危险,他不能守着她而枉顾她的性命,她安全了便是最好的。 墨白只身前往长安城,现在他指日可待的计划终于可以顺利进展了。 长安城在天一阁家丑不可外扬的阁内事务传遍之后,便有另一新鲜事件传入百姓的耳中听闻。 传闻,六王府的王妃极其不受六王爷宠爱,新婚当日便独守空房,是个卑贱下堂妃。万没有前几日娶进六王府的富商之女,招王爷疼爱。 赵廉城就是当朝朝廷皇上的第六个皇子,先天不足学习识字十分的愚钝,但有着一副极好的皮囊相貌。人人都称当朝的六王爷就该是当一个懒散王爷,喝饱吃足撒手不管朝党政务事,沉迷于酒色。 懒散王爷和下堂妃相继成为长安城的笑话。 ##第378章 散懒王爷 赵廉城刚从皇宫被父皇狠狠地咒骂了一顿,前几日到青楼喝酒被办事的锦衣卫抓的正着,锦衣卫回禀办事的过程一下把他供出来,刚上朝政就被皇上当着所有朝政大臣嘛的狗血淋头。 他刚回到王府,他就直奔他书房的院子奔去。他找来张娘子问了一嘴,“王妃,这几日都在做些什么?” 张娘子是六王爷的生母的陪嫁侍女,在他身边侍奉他大半辈子,从尚好的年纪就陪着赵廉城长大,她把它最好的年纪都给了这六王爷。现在他长大了,也是她该享清福的时候,可刚嫁进来一年多的六王妃却犹如一块冰一样。 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子嫁入夫家,若是不受的丈夫的宠爱,传出去是多羞辱,让人耻笑的事情。可她倒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在王府里走来走去,就算是下人背地里说她的闲话。她也无关紧要,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张娘子唯唯诺诺的应声道:“王妃和往常一样,不是在屋内便是走在院子里。只不过,今日王妃和侧妃在花园相见,貌似侧妃顶撞了王妃几句,甚至……” “甚至什么?”赵廉城沉声的问道。 “将王妃摔倒在地。”张娘子将状况如实的禀告至上,“王妃估计受了些皮肉的伤痛。” 赵廉城勾起讽刺的嘴角,“只要没有伤及性命的大事,就由着纯妃的性子吧,别伤到性命就行不然学士府那边不好交代。” 齐凝芝怎么说都是学士府的嫡女,虽说不怎么受宠,但是碍于面子,学士府大人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赵廉城吩咐完便往自己的书房走去,他倒是很喜欢听到齐凝芝在王府受尽欺负的事情,这样才解他的心头之恨。 他想着心中解恨之事,推开房门,眼眸一沉。两秒之后,恢复正常,下意识的关上门,坐在桌子边上,一如常态的冷凛,“我知道你来了,出来吧。” 墨白悄然的出他的书架中,一袭墨黑色缎绸走了出来,手中拿的是他书房中的一把扇子,手握纸扇,淡笑而至。 “没大没小,哪有徒儿这么直唤师父出来的吗?”墨白虽是这么说着,语气里并没有不悦。 这些年,他和赵廉城一直隐瞒着对方的关系,私下都是在他的王府中汇合。 虽说赵廉城是拜了墨白为师父,而两人的相处像极了兄弟间的融洽关系。没有什么上下之分的尊敬,但对于墨白,赵廉城多少有些恭敬的态度。 那日,他很生气何双将齐凝芝拐走去见她的旧情人,这是要将他六王府的脸面往哪儿搁。但是,墨白在此护着何双,他也不好声张什么,更不敢说些重话,只是警惕的言辞。 赵廉城随意的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说道:“师父向来出入我六王府来去自如,一来便是在这里藏着。每日我都要来一遍这书房确定你是否来过这里,每次我推开门便知道你在或不在,你真的不必躲藏起来。” “你这王府刚结完婚,人多是必不可少的,我可不敢乱自现身。”墨白的话,虽是不清不楚的,但是说的明确谨慎一点是最好的。 “您这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吗?”赵廉城沉着的看向墨白。 墨白轻则摇头的说道:“没有,只是我们计划可以进行了。” “你是说……” “我需要一个身份可以随时在你身边出现的,你安排一下。”墨白说道,这事情对于赵廉城来说易如反掌,但是计划就太忽然了。 “究竟为何一下子提前了计划。” 墨白述说着,“子玉查到了关于当年白家被害的有关人员,我不可以再丢失当年参与的人。” “你那边进行的怎么样?”墨白又问。 赵廉城慵懒的靠着后椅,抖抖肩表明,“如你所见,如你所闻。” 现在外面在传当朝六王爷一如往常的花天酒地,嗜酒成性。无一是好评风,每次上朝都是被皇上批骂的那个,封印的懒散王爷。 墨白看向赵廉城,在他身上打量,“差不多行了,再做就有些过了。” “不,他们现在暂时不会留意到我的身上,都忙着在我父王面前献勇。我只管在别人眼里显得我是多么的无用便好了,这些暂时不用担心。” 赵廉城自小就在皇宫里度过的,多少尔虞我诈,心怀诡计,他打小就知道。这一装扮就得更彻底一些,而墨白他心中却是步步为营分毫不差,怕的是过了就变成假的了。 “你尽管说你的计划就好,身份我帮你搞定。但我们必须来个里应外合,才让计划看起来万无一失。”赵廉城向来是心思细腻,在他身上挨过的苦,他自己知道。每一步都要极为小心,特别是他这种生在皇家的人。 “不急,我必须让我这重身份不被怀疑,这才是我们计划的第一步。”墨白启唇的说道,眼眸隐晦不定。 赵廉城明显的感觉到了墨白身上少有的戾气和危险感,他深知墨白是谁,更知道当年他们家族被斩抄满门的事情。他和墨白不止是合作者更是一个相似之人,对他心中不由的泛起是相惜之情 墨白知道赵廉城这般的让世人觉得他是散懒王爷,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让众多的皇子都不会去在意一个已经选择自甘堕落的人,这样他没有威胁就少了份危险,离他登基的目标就会更近一步。 而助他登基,便是助自己早日查找到当年的真相,洗清家族冤屈。 当年赵廉城拜于他门下,是一个意外,他们年纪相仿,他不想收徒授予人武功。但是赵廉城是皇子的身份,对他查找当年家族的真相会更近一步,这也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在他身边进入皇宫,查探事情不是难事,这几年他一直都用这便利的身份,皇宫里里外外的人都查清楚个底。当年事情的幕后推手的人选,在他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但是不确定事情的真相。 ##第379章 练功 万魁岭的夜空里布满了星星,抬头一看随处可见的都是星星。 何双坐在亭子里的板椅上,微微的仰头看着夜空中的星,手里拽着墨白给的口哨,不由来头的说了一句,“黑土,你到底在哪儿啊?我想你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何双在万魁岭的日子除了想墨白就是想墨白现在干什么。 她无聊之际在万魁岭走了一圈,目睹了墨白的房间,还有大殿门前。还有万魁岭的弟子,这些都是她不知道,但是他却一直私底下在干的一些事。 他就像谜一样,到了万魁岭她才一点点的揭开谜底。 墨白在何双的心里一直都是神一般的存在,甚至有些搞不懂他。他仿佛就像一个双面人一样,一面是他的狠厉,可是她通常看到的只是他温情柔意的一面。 武林上对他的评价可都是活阎王,不然就是心狠手辣之人。 何双看得出来,万魁岭是他的老巢,这里有关于墨白的太多。大致是墨白离开天一阁之后,自创的门派,而这里的弟子拘束很多,甚至不多言语。而在他们的口中说的主上明显的敬佩之意,墨白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主上。 他本就是处于武林位于高位之人,众人都畏他怕他。 可是,这么一个高深莫测的他,究竟为什么对她百般守护。 何双从李秋月的口中得知,墨白去的这一趟很艰巨,他并不想让她跟着,是怕她在途中会受伤。而将她带回万魁岭,是不得而为之的一个办法。 只是暂时的分离会让重逢变的更有意义。 翌日的早晨,李秋月同样辰时来找何双,却看见她在院子里挥弄着子午鸳鸯棍,手法和棍子挥动的力度不够大,明显是没有内力之人,更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没有内力之人是没有办法发挥到子午鸳鸯棍最大的利处,只是挥动它外在的利处。 “你是想习武吗?”李秋月靠近何双身边,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子午鸳鸯棍。却诧异的发现这子午鸳鸯棍比她预想中的要轻一些,而握的力度和范围更好是一个女人的手可以握住的宽度,那么的刚好好像是量身定做一般的合适。 何双讪笑的看着李秋月竟那么熟练的就接过去,看来是习武之人,“对啊,这是黑土当初送我的,可是我一直都不是很会用这子午鸳鸯棍棍。本来他还说教我的,可是现在竟学到一半,也没学全。” 李秋月听到是墨白送于何双的时候,是预料之中有些愕然,因为她知道这棍中的力度是特别材质做成,而这种材质很少有,她对武器制造这块没有过多的了解,但是触摸的一瞬间就清楚了。 而且,何双说这子午鸳鸯棍学到一半,其实就压根没有学。 这只不过是顺着棍法打而已,还是顺着她的话接下去,“你学到哪里了?” 何双接着就耍了几下在她的面前,“就学了这几招。” 李秋月说道:“子午鸳鸯棍我没学过,但是我在一个本子上看过它的所有招式,其实和拿起一个木棍在比划差不多。只不过在子午鸳鸯拐里面发挥出来的功力大有不同。”说着,她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说道:“我比划一下,你学着比划。” “好。”何双准备比划的同时,眼睛盯着李秋月的每个动作。但是,她错了,第一个动作她就看呆了,因为李秋月来了个空中旋转刺向前面一个落地。 她连什么是空中停留都不知道,如何空中旋转。 李秋月看着何双,错愕的问,“你怎么不跟着做啊?” 何双讪讪的回答道,“我不会。” “难道主上没有教你练屏息和轻功吗?” 何双摇摇头,如实地说道:“他只教了我扎马步。”而且,还累的她双腿发软呢。 李秋月有些懵了,这扎马步是最基础的,但也同时明白为什么何双脸子午鸳鸯棍用的是最普遍的打法,这种打法只对没有武功底子的人有伤害程度,一般会武功都不会被此伤害到。下意识的问道,“你学了几天?” “一个月,通常扎半个小时或一个半小时,也不是每天都练,我经常偷懒。”何双无奈的挠着脑袋瓜说。 李秋月诧异的眼神全在打量在何双身上,这扎马步基础的基本两天可以结束。而何双用了一个月,而且一般扎马步是半天,而不是小时而算的,不知道墨白是怎么想的,在何双身上花费那么多时间。而且,墨白最讨厌别人练功时偷懒,对于之君子玉他都是严厉管教之,就连喘息片刻都会罚他们。对于何双,却任由的放纵,这是有多少的宠溺在里面,才能任由她这样胡闹着来,却从不与她生气。 李秋月要是知道,何双扎马步累着了,是墨白替她捏腿按摩的,估计会吓晕过去。 若不是她亲眼看到,这辈子都不会相信墨白会为了一个女子做到这种地步。 “你跟我学,我接下来教你屏息和轻功。学会这两样,到时候你使用这子午鸳鸯拐就会轻松很多。”李秋月说着,一个步骤的教何双练习。 过去一个时辰,她不是飞不起来,就是起到一半就掉落在地上,摔个狗吃屎,何双最终摆手的说道:“不行,太难了,我根本就学不会。” 这轻功要的是意识坚定,动作比划的整齐快速,身体矫健如轻毛,可是她就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沉重如铁石。 何双现在只想找个板凳坐下,李秋月得体大方的走到何双身边,如实的道来,“这轻功考验的就是毅力,还有多练习,不练习怎么连轻功。你随便抓一个万魁岭的弟子你都打不过,你连出去闯荡的资格都没有,你可是要一辈子在这万魁岭待着了。” 李秋月希望这些话,可以激起何双练武的激情,但其实不然。 “我现在都不想出去,我只想老老实实的坐着,太累了。” 何双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时候她和墨白过招数,对她使出来的招数是轻的已经很心疼她了,这连轻功比当时过招摔的更重。 ##第380章 贴身之物 为了锻炼何双练习轻功,李秋月多次来寻何双到后山去练习武功。 前几次何双还有兴致勃勃的模样,越是到了后面,她越不得劲。 估计是苦头吃多了,摔的也真疼了。竟说:“不如吊威亚来的好使。” 李秋月自然是听不懂何双说的是为何意,更不知她口中的威亚究竟是何物。谆谆教诲的说道:“你不能学着就半途而废啊,这轻功也不是一日就练成的,子午鸳鸯拐不只是你之前嚷嚷着学的嘛?” 何双心里嘀咕,要是早知道学起来那么难的话,她早就不碰这玩意。 她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她学不来这口诀和身手。 何双手撑着脸颊,无奈的语气说道:“我学来又如何啊,我在这万魁岭也使不出来啊,再说了我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这武功也用不了防身,我学与不学作用不大。” 李秋月竟想不到何双说出这些不思进取的话,难不成她想不学无术,让主上就这样护她一辈子吗? 对于何双而言,现在轻功和武功对她来说无从施展,而且她是真的怕疼,一想到练功就得摔,她就不想练功了。 “可是,以你现在的武功,别说出去了,就是怕出去都难。万魁岭是没有弟子守在门外的,却有一道密封的道破口,是万魁岭的口诀才能破门而出。也是我们万魁岭的弟子才知道的口诀,你连轻功都不学会,怎么出去万魁岭。”李秋月将话说到这份上,若是何双再不长进,她也是没有办法了。 “你们万魁岭那么复杂的吗?”何双眼眸一转,笑意逐现,“要不,你把口诀告诉我,如果我能出得了万魁岭,你就不能再困着我在这万魁岭了,真的把人给闷死了。” 一日复一日的在万魁岭,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不行。”李秋月一下子就否决了何双这提议,“即使,你练武功能出得了这道门,可是你终归出去这片武林之外,你是要受罚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主上交代。” “你怕什么,我要是能出去,我自然是去找墨白的。我昨天想了这件事情很久,不过怎么样,就算是有危险,大家一起面对总比他一个人面对要强吧,他不能那么霸道的将我禁锢在这里。”何双言之凿凿的说道。 “可是……” “别可是了,这样如果我能打败这里的弟子的话,就让我这万魁岭?” “你先好好练功再说吧。”李秋月只能用暂时用这办法让何双勤加勉励的多练功,“你以为万魁岭的弟子都是很容易打败的吗?” “再说呗。”何双不知哪来必胜的信心。 竟然是有这一约定,何双早早起来练口诀和轻功。一天下来,摔了不下五十多下,李秋月可算是知道何双不练的想法,这摔下去没练成功,腿就得废了。要是说练武功废材,何双绝对是入榜第一。 接连几天,轻功没啥进展,但是她耍的一手子午鸳鸯棍,就她现在的武功,只要不是对付有轻功和内力的侠士,一般普通的百姓她是持有胜算的。而且这子午鸳鸯棍在她手中渐渐的把持有度,也熟练入手。 站在密道口内,何双手持子午鸳鸯棍口中念着口诀,将入口打开了。 何双第一次发现武功带来的成就感,这么多天她来到这异样的时空里,她就像一个废物一般,什么都不会,就连武功都没有更别说轻功。她更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这是第一次让她有了平衡自己的感觉。 “我打开了,我成功了。”何双心中沾沾自喜。 李秋月脸露冰冷,说道:“这才是第一步,还有接下来的呢。” 何双无所谓,这起码她这几天还是有所成就的。 李秋月扬声集中了所在万魁岭的弟子,万魁岭的弟子四海八荒,有不少入了其他的门派当密使。剩下在万魁岭的弟子便是少数,召集了一下便是五十来人。 若是一下子与五十号人来打架,她自然是毫无胜算的,别被打死就已经不错了。 李秋月扬声的说道:“切磋武艺都是点到为止,谁先来。”已经,开始点名了,无人上前。 这不是万魁岭弟子的作风,往前便是纷纷上前展示自己的武功和才能,今儿个怎么一个个倒是不愿意上前切磋。反倒都不愿上前和何双切磋,这绝对不是谦让,而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这往万魁岭内领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囚犯,带回来监守问事;另外一种,就是极为重要的手,受之保护。通常都是子君和子玉负责带人回来,这次出动的是李秋月,可见这女子身份不一般。 谁敢与她动粗,这是不知死活。 李秋月见无人自告奋勇,就随便叫了一位男子上前来,与何双打斗切磋。 两人对立而站,迟迟没有动手,倒是何双先使出子午鸳鸯棍朝人袭去,何双没有轻功与内力,所以站平地间跑之打斗,必定消耗她内力的运动量。别人的一个脚尖一踮起飞到她的身后落地,便是她转身跑来几步的体能。 男子与何双打斗期间,碰触她的子午鸳鸯棍便是价值不菲,她更不会使用轻功是个不会使用内力之人,他更不会贸然的动她,只能对她的子午鸳鸯棍能避则避。只是,这样一下来,何双的运动量便会越加消耗严重。 何双消耗体内的力气朝男子刺去,男子一个偏差躲过去,何双没来得及抑制住,朝前扑去,感觉下一秒就要与大地有个亲密接触。男子见状,一把拉过何双的衣袖扯她回来,何双手中的子午鸳鸯棍也朝男子的方向掠去。男子没反应过来,直接被子午鸳鸯棍伤了。 男子往后踉跄了几步,何双站稳之后,却看见男子捂住胸口处,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男子双眼一紧,看清楚了何双挂在颈脖的口哨露出衣物外面,那是主上的贴身之物,她怎么会有? ##第381章 抓进土匪窝 若不是李秋月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这是何双误打误撞的赢了。 何双看向李秋月小声的询问道,“所以,是我赢了嘛?” 李秋月却不知如何的回应,她问向男子,“你可服输?” 男子点点头,怎么敢不服输,自打他看清楚那口哨挂在何双脖子那一秒起,他后背都开始冒汗,幸亏他没有出手打这女子。这女子的来历有些摸不清道不明,但一定和主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更是惹不得。 “这一局你赢了。”李秋月说道,“开始下一局吧。” “等一下。”何双打断的说道:“我们一开始说的是我打赢万魁岭的弟子,但没有说是全部弟子啊,我打赢一个也算是完成约定了啊。” 从来都不是这样规定的,倒是把李秋月给弄懵了。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耍花样。根据所说的约定里挑字眼而提前的达到完成约定,而这一切她在何双的身上见识到了。 “那也没有说是打赢一个弟子,你便可以出去了。”李秋月紧跟着见缝插针的说道。 何双竟也无反驳之力,她的武功和李秋月的比无胜算之力,还是不要逞一时嘴皮子之快,这个时候不挑事不争吵,等到晚上再逃出去便是。 “不出去就不出去嘛,干嘛那么严肃啊。”何双心中不悦的回到房中。 现在的形式,便只有晚上,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逃出去。 子君在大殿门前,将这一场比武收入眼底。这个何双只不过是耗子碰上死猫,根本就没有赢面可讲。万魁岭的弟子随便一个招式完全可以将她撂倒,她倒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弟子散去,李秋月无奈的叹息一口气。 “你本没错,何双太任性妄为了。”子君从身后走到她身前说道。 李秋月有些诧异,“你怎么会在这?” “刚刚的比武我都看到了,何双根本就不会赢,你无须和她讲道理的。”子君说着,看向李秋月,“更何况,你何必这么护着她,她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她要出去你便让她出去,经历一些苦难便不会再这么惹是生非。” 李秋月转身看向子君,双眼凝视极其严肃的看着子君,“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你可别当着主上的面上说。你我都知道,她对主上而言有多重要,主上先前就再三叮嘱,不许何双有事,她若有事,整个万魁岭的人都逃不开责任。”说完,便是一脸怒气的想离开。 子君握住她的手臂,吐向真言,“秋月,你何必这样委屈自己,何双在你面前给你提鞋都不配。” 李秋月甩开子君的手,呼吸几番急促,想阻止他这番遂意丝毫不经过考虑就说的话,“子君,这样的话你不怕被主上听到,处置你吗?” 子君心中下意识的咯噔一下,心中惧怕墨白自然是有的,但是他看不起何双却也是真的。 “我说的是实话,何双她也不是一个小孩,难道还要我们捆住她,不让她受伤吗?况且,这一直不是她自己要出去的吗,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与我们何干。”子君眼眸中尽是冷意。 李秋月权当他只是爽一时口快,“罢了,这话我听听就算了。”说完,便是离开了。 趁夜黑风高之时,何双已经背上包袱走到门口,念着口诀手握子午鸳鸯拐将此道口打破。 何双趁机逃走了,只是太黑了,路走起来很不方便。 何双一路抹黑的走,只是借着月色的余光,在路上小心翼翼的走着。其实,她也本想着休息一晚上再走的,可是她隐约的听到狼声,便不敢逗留半刻,还是走着比较心安。 不料,脚一踩地上,便是一块网将她整个人束缚起来吊在了树上。 完了,这是一个陷阱,怕是捕捉猛兽的机关陷阱,怎么就让她给撞上了呢。何双抓着网的坡口,试图挣脱好像没用,她身上的包袱在她被吊起来的时候,已经掉落在外面,武器也在外边。 何双心一下子慌了,这才几步路啊,怎么一出门就出事了。 无奈,只能等着天色泛白。 她在强撑着眼皮快合上之时,等来天亮,却等来的是一群穿着衣服褴褛的男子,为首那个身上还披着虎豹毛皮,年纪看起来也是个体力强壮的中年男子,留着胡须。旁边站着一个身体圆润,有着啤酒肚看起来肥肠满肚的男子。 这恐怕就是土匪和强盗了,何双的脑海里先入为主就是这两个词,因为这打扮太像了。 “老大,这踩狼虎豹没抓住,倒抓住一个女子,这女子看起来相貌长的不错,老大要不带回寨里当压寨夫人。”是站在身旁的一个小啰啰说的这话。 何双现在眼中全是惊恐,头一直摇着。 为首的男人一直不说话,为之皱眉,扬着粗哑的声线说道:“先将人放下再说。” 何双双脚一落地,本是想撒腿就跑,可是还没等着撒腿就跑,土匪几个弟兄就绑着着她往寨子里走。 “啊啊啊啊!你们将我放下,救命啊……”何双一路被夹着回去,一路在都在喊。回到土匪窝她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徒劳,一路的叫喊还是被带到了山匪窝里。 “大当家的。”来着是一个 看似五十多岁的老婆子,“三娘子难产,这可怎么办啊?” “请郎中啊!” “请了,可是这山路遥远,郎中到这山寨,怕是人枯油尽,怕是三娘子等不来。”老婆子一边说着,一边也害怕着大当家的随时发火。 大当家怒声叫喝道:“我再说一遍,三娘子肚子里的孩子是老三的,老三虽不在了,但他的孩子无论如何都给我保住了。保不住,谁都别想活。” 一旁的小子一直盯着何双看,眼中的情欲呼之欲出,问道:“大当家,这女子该如何处理?” “先关上一阵吧。”他现在倒没有时间去管何双,这无意抓回来的女子。 不行,她得学会自救,为自己谋出路。 “我会接生!”何双说出口,空气中弥漫的安静和质疑。“让我试试。”何双再次说道。 全部人看向那位声称大当家的男人,由他做决定。 ##第382章 接生 几番眼神打量在何双身上,那种眼神让人很不舒服,但是没有办法她现在身不由己,她必须让自己有利用价值,为自己明哲保身和活下去的价值。 “让她试试。”何双得到了允可后,得到了一丝的解脱。 但是,接生也不是开玩笑的,之前大学有上过急救和生育课,讲的也比较详细。生育的过程她也记得,但是里面的孕妇的情况她不得知,只能碰碰运气。 走进房屋,便是女人生育艰难的嘶吼声,疼痛万分。 这屋里已经有接生婆,怕是这女子小产或是难产。 “孕期准确吗?”何双问出的话,没有人能接的住。 古代,生孩子都不是靠孕期时间而生,而是破了羊水便紧跟着就接生了。 何双接着换句话问,“怀孕多少天了。” “九个月多了十一天。”接话的是旁边的小姑娘,看样子是她的贴身侍女。 这么说是难产了。 何双手贴在她的手腕处,脉搏不是那么的平稳,她走到接生处,发现到胎位不正,果然那么久都没生出来,婴儿多留在娘胎里十多天,估计已经撑破了羊水流出来。 何双看向女子已经累的缺乏着,忍受着疼痛。 “调整一下呼吸,先存些力气,不着急,有什么吃的先让她吃几口。孕妇没力气,胎儿也会胎死在腹中的。”何双说着,吩咐下人去生火煮东西。 何双走到女子身旁,握紧她的双肩,在她耳边安抚她的情绪说道:“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的孩子平安的出来。” 土匪们都在产房门外等候,看见下人忙忙碌碌的出来说是去生火煮东西让三娘子喂食。 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从未听闻有人在生孩子之时,还吃东西的。 有些土匪看不下去,询问道:“大当家,这抓来那女子靠谱吗?不生孩子吃东西,这不是胡闹吗?” 大当家一个眼神瞟过去,“接生你会吗?” 他立当的摇摇头。 “不会,你那么多话说。”接着,踢了他一屁股脚印,“还不去帮忙着准备吃东西,快去。” “是是是。” 何双每隔三十秒就去看一下接生胎位是否回正,若是不正强硬去生孩子,只会一尸两命。这要是搁现代,早就剖腹产了,现在没有先进的仪器和手术刀,胎位不正只能等待。 侍女端来了粥,一口口的喂下去。 女子可能也是精力耗尽,一口口的吃下去粥,简直就是狼吞虎咽。 何双再次走到接生处,看见胎位正起来,“可以生了,胎位正了。” “姑娘你使点劲,用力。” 随着女子的一声嘶吼声,便是婴儿落地的哇哇哇的哭声,是新生命的降临。 何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她不由的斟酌一番,这孩子看到了这世界,却面临的家人确实一群土匪。 接生婆将孩子洗干净之后,准备抱出去给大当家看。 何双一把抱过孩子,若是恶人她也是当定了。 接生婆看着手中的孩子被抢了过去,着急的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大当家发现里面不妙,立马冲了进去,看见何双手里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眉头一紧,整个人显得杀气腾腾的模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孩子现在在我手上,若是你们放我出去,我可以不伤害他。”何双压根没有料到自己又一天竟然要以一个孩子为筹码。 “你威胁我?” “威胁也好,怎么样也罢,放我走。”何双顾不了那么多。 大当家紧盯着何双良久,缓缓的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下那孩子。” 何双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压迫感,她深吸一口气望向他,“如果我不呢?”这番话说的中气十足的,但是下一秒直接怂了。 “准备弓箭手。”一声令下,站在他身后站着十几个拿着弓箭的人朝着何双的方向。 何双呼吸不由的急促,不会的,以他的表现来看,他很紧张这个孩子,不会将这个孩子置于不利的场面。他不会真的射箭的,现在反而要显得更加镇定。 “孩子,你不想要了?”何双将孩子举过头顶,威胁的问向他。 “你要是敢伤那孩子一分一毫,你绝对不是死那么简单,我会让你生不如死。”那男人说出来的话,震慑四方,他又看了看何双身后,“现在你周围都是我山寨的人,容不得你放肆。” 对于何双来说,她现在四面楚歌,周围除了她手中抱的孩子是质子除外,她不可能逃的开的,身上的武器也不在身上。 何双强撑了三秒,直接跪在地上,认怂的说道:“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没什么亲人,没人会赎我的,我不值钱。” 接生婆将何双的手里抱过孩子,大当家的确认孩子是安全的,再吩咐人将何双带下去,关押在地牢。 “报!”有人上前通报的说道:“朝廷派兵,前往我们这地儿攻打。” “老二你带人在这里守着,老四你跟我去看一下什么情况。” 特殊情况,各守阵营。 何双随后也被关押在小茅房,等候发落。 山坡路前,墨白拿着山路的图纸,用这炭笔在宜守难攻的地方特意的圈起来。 这次攻打土匪窝,实属无奈。 他在赵廉城身边做的这位贴身侍卫,因为他本身是在天一阁弟子墨白的关系,开始招人非议。而且在皇家,你的一举一动都是被人盯死的。更何况赵廉城做这个闲散王爷做的太久,也会引人怀疑,更别说他招收了一位贴身侍卫,其中肯定会有猜疑。所以,在朝廷上好说歹说,被几位王爷被说谴来抓拿土匪,就因为他处理过武林上的事情,武功了得。 他也早有预备,肯定有这么一出,他的身份肯定掩盖不住,必得找人非议,而这也只是开始。 “将军,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墨白带领出征的只不过是六王府的兵卒,一百来号人不多,赢面也没有。硬闯肯定是不行,只能另寻他路。 ##第三百八十三章 邱黑子山寨霸 邱黑子是出了名的山寨王,身材魁梧,一脸的煞气。 虽邱黑子是山寨的大当家,他创立下的这个土匪窝,可他平生没有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更没有去打家劫舍,强抢民女,今日除外。可就是有人想要和他过不去,他抖了抖手里把大刀,嚷嚷着,“弟兄们,我们不怕朝廷的命官,一定能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另一边,何双被关在小茅房里,手脚都被捆绑住了。 别说逃了,连走都是困难。 嘎吱,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人人声称二当家,满脸胡渣子的男子和身旁的跟随的小跟班,那个小跟班好像从抓到她开始就一直色眯眯的盯着她。 完蛋了,何双心里直呼不好,这次出趟门,亏了。 早知道会这样的局面,她就该老老实实的待在万魁岭,哪儿都不去。 瞧着他们越走越近,何双本能全身都往后面挤,颤委地说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别乱来,我叫人了。” “你叫啊,反正这都是我们寨里的人,你就算喊破嗓子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二当家,色眯眯的看着何双说道。 “嘿嘿,二当家我说的没错吧,抓回来这个可是个绝色美人儿。” “是啊,瞧着细皮嫩肉的,我当真想尝一口这是什么样的滋味。”说着,身子朝着何双扑来。 “等一下。”何双惊呼的叫道,“您是二当家?” “对,我就是这个寨子里的二当家。” 何双尽量自己说话温柔,轻声细语一些,“您竟然是二当家,二当家如此的威风凛凛,小女子自然是甘拜下风的,更是愿意当二当家的女人。” 何双说话,细软至极,简直声音让人听了酥到骨子里,“嘿嘿,愿意就好,那美人儿我们就不要浪费春宵一刻了。” “等等……” “又怎么了。” “您这让一个外人在这里看,是做什么啊,人家会害羞的。”何双故意说的矫情万分。 “你出去等我,知道吗?”那个随从的男子,没有想到是这个局面,直至怯怯的走了出去。 等到男子走了出去何双瞧着他又准备扑过来,故意的娇弱喊道,“诶呀,二当家你看你绑着人家的手脚好痛痛啊,快把人家解开。” “你不会是想逃吗?”这时候,二当家的眼睛微眯起来,透着精明,完全没有了情欲。 何双脸上的表情竟是一顿,很快反应过来一脸的娇媚,娇嫃的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既打算是二当家的人,自然是服侍二当家好好的,只是我手脚被绑着,这得多无趣,你说是不是?” 何双被绑着的脚,故意的挪动用脚尖去踢了踢二当家,增加他的情欲,撩拨他的心思。 “也是,绑着你确实无趣。”说着,开始给何双准备松绑,以及手脚的捆绑。 何双手先得到的解放,她顺着头上拔下发簪,朝着二当家的手臂处扎去,然后利索的拔下簪子,鲜血无疑的往外流。 二当家狠厉的看了何双一眼,一巴掌甩过何双眼前,将何双整个人甩到了一边,嘴角渗血,头晕脑胀的。还没搞清楚方向,就整个人被拎起来,咒骂道:“居然敢阴老子,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说着,一把将何双按在地上,然后撕扯着何双的衣服。 何双灵激一动,一脚往土匪的双腿间踢去,土匪意外之中。双腿间疼的往后仰,何双站起身,在门边抓起一木棍朝他砸去。二当家当即晕过去,何双吓得手中的木棍掉落在地。 在外的随从发现了异常,问道:“二当家,你没事吧?” 何双才反应过来,立即的说道:“二当家,你别这样,人家害怕,对人家温柔一点嘛。” 而后,门口没了询问声。 何双将簪子上的血迹抹干净,然后带上。重新的捡起木棍,往门外走,手抡起木棍一手打开门,看准外面的人狠狠的砸去。此人话没说全,就已经晕过去。 何双撒腿就跑,这可这山寨的路弯弯曲曲如此复杂,每走一段路,必定有巡路之人经过,何双东躲西藏逃了出去。 总亏是因为有朝廷命官的人来剿灭土匪窝,寨子门口没有人镇守,让何双逃此一劫。 此刻,墨白已经将邱黑子一帮土匪捆绑了起来,何双着急忙慌的逃出了寨子,只顾着后面却全然不顾前面的险境。 “别动!” 何双身体一震,搞什么她才掏出土匪窝,这又怎么被人抓住了,这招黑体质也是没睡了。 “你是何人?”问话的是一身穿着铠甲军装的人,看样子像似士兵。 莫不是,先前说是朝廷士兵要攻打山寨,这眼前的应该是朝廷上的士兵吧。 “冤枉啊,小女子是刚从土匪窝逃出来的。”何双苦苦哀求的说着。 “你说你是从土匪窝逃出来的,你可知土匪窝巢在哪里?” “知道。”何双像小鸡啄米的点头应着。 “你在前面带路。” “等一下。”另外一个士兵阻止的说道:“小心有诈,万一这女子和土匪窝是一伙的,到时候那里人多势众,小心入了他们的陷阱。还是回去禀告将军,再做定断吧。” “有道理。”士兵看向何双,长矛指着何双,“你,跟着我们回到军营里。” 何双无奈,只好做罢。到时候,随着他们一同回到长安,再找出路。 士兵将何双领回去的路上,何双不断地问话道:“士兵大哥,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是要执行什么主要任务吗?” “我说你一个小姑娘,话怎么那么多。” 何双无奈的闭嘴,被人嫌弃的开始。 何双被领着回到他们在郊外的客栈作为落脚点,“你看着她,我去禀告将军。” “好。” 墨白在房间内,士兵莽撞的推开房门,“将军。” “何事,如此的莽撞?” “将军,我们在山上抓到一名女子,她声称刚从土匪窝逃出来,我觉得事情有蹊跷,这里是否有诈。” ##第384章 黑土则是墨 “此人,现在在哪?”墨白眉头紧锁,询问道。 “被我们抓回来,在客栈里头,等候将军处置。” 墨白不由的嘴角发出冷笑,“能出土匪窝里逃出来的女子,非等闲之辈,不排除是土匪窝故意派出的女子接近咱们。套一下女子的话,实在不行便用些偏激的法子让她开口。” “是。”士兵随之退下。 士兵从房间出来下楼看到何双,命令其他的士兵将何双绑住扔到柴房里。 “喂,你们干什么呢,救命啊。”何双再次被人绑住手脚,动弹不得,只能大喊,“朝廷命官,要残害人性命啊。” “闭嘴。”士兵随手抓了一块布塞到何双嘴里,任凭何双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何双是直接被丢进柴房里,手臂和腿磕的都那个叫一个疼啊。 “到底是谁指使你接近我们,你是不是土匪窝的人,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士兵的一波问话,倒是把何双给问懵了。 什么啊,她是从土匪窝逃出来的,怎么变成和土匪是一窝的呢? “各位兵大哥,我没有骗你们,我是真的被土匪抓过去,关了起来,我这才逃出来的啊。” “土匪窝是什么地方,你说逃就逃的,那个邱黑子更不是善良等人,难道说是他放了你,你逃出来。不然,你一个女子怎么逃出那么多的土匪的手中逃出。” 何双看着士兵的发问如此的咄咄逼人,这土匪的大当家不是和你们决一死战了吗,还调动了土匪窝一半的土匪,她逃出来也纯属侥幸好吧。 她总算看出来了,她就是说什么,别人都不相信她是从土匪窝逃出来的,就相信她和土匪是一伙的。 墨白站在窗户旁,见飞来一只白鸽,那是他和万魁岭的通信的白鸽。 他从白鸽的爪子下的竹筒取出纸条,上面说,何双失踪,不在万魁岭,怕是去长安找你。 可是,他这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何双啊,这是一条去从长安城去万魁岭的路。 墨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的冲到楼下,问询士兵刚才抓来的那女子被关在哪里。 “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不说,我这刀子可是不长眼的,要是在你脸上刮出一道血痕出来,可就浪费你长的这么水滴滴的一张脸了。” 冰冷的刀子在何双的眼前晃了晃,看的何双心里直发慌。 “你……敢?我可是首富之女何双,对我这么做,你回到长安城吃不了兜着走。” 不料,士兵哈哈哈大笑的笑出声,“你当我傻啊,首富的千金怎么会流落至此,在土匪窝里发现呢。快说,你是谁!” 何双欲哭无泪,好讨厌这个时空怎么没有身份证这种东西,啥都有了,就是没有身份证,她就是何双啊。 “砰!”门一下子被踢开了,墨白快速的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地上狼狈的何双,眼神一下子温柔转化为担忧,眼神一下子多了几分复杂的情感,有懊恼和后悔,是他让士兵对何双施行刑法的,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他的双儿到底有没有受伤。 “将军,你来了。”士兵看到墨白来了,想讨个功劳,不料直面迎对的是墨白铁青的脸。 何双看到墨白走进来那一刻,神情都呆滞了。原来,墨白就在这里,他们相隔的距离有时候只是一墙之隔。何双终于忍不住眼泪溢满了眼眶,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向墨白。 墨白心中一下子恨透了自己,他现在就想抽自己几巴掌,他怎么把何双弄的如此狼狈。他跑到何双面前蹲下,柔声的问道,“对不起,我来迟了,双儿。” “黑土,我好想你。”何双被墨白的话,眼泪一下子夺框而出,忍不住哭出声来。 在场的士兵都整懵了,所以这女子当真是首富千金何双。 完了,得罪人了。在场的士兵都捏了把汗,心里忐忑不定的悬挂着一颗心。 墨白轻轻的将何双抱起来,走出柴房。 何双拍着墨白的手臂,难为情的说道:“快把我放下,大家都在看呢。” “看就看,你这么一受伤,我都心疼死了,我还管别人怎么看?”墨白语气里有几分懊恼和生气。 何双其实也没有受伤,就是磕着碰着了,还有手和脚绑着露出淤青。 墨白将何双抱回房间,轻柔的放在床上,拿过药箱替何双上药,一边涂着一边问疼不疼? 何双摇摇头,说着,“我没事的。” “你说你在万魁岭好好地,为什么非跑出来,让我担心,你知不知道……”墨白看着何双的伤,仿佛不是疼在何双身上而是疼在他心里,早已煎熬好几遍。 何双低头吻住墨白的唇,她感觉到墨白生气了,她从未看过他这般大声懊恼的说话。 “别生气了,我知道我私自出来找你,是我不对,可是我太想你了。”何双双手揽住墨白的脖子,撒娇的说道。 墨白看着何双这般的哄说着,小模样一展无遗的可爱,即便是再生气也是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他确实也欠些思虑,不应该让何双按照他觉得好的方式去生活。 “以后,别再这样了。” 何双摇摇头说道:“不会了,以后我要经常和你一起,不分开了。” 墨白笑了笑,低头继续给何双擦药。 “黑土,我有事情要问你。” 墨白抬头看向何双,“你叫我什么?” “黑土啊,你的墨分开来不就是黑和土吗,这样比较亲切。”何双笑着说道。 墨白低眸浅笑,何双的小脑袋瓜什么都能想得出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何双不明所以的看着墨白,“你总是会出现的毫不经意间,忽然的出现又忽然的消息,让人捉摸不透,就会让人觉得你充满了神秘和疏离感。我发现我压根就不了解你,但是你有什么也不愿意和我说。” 何双抬眸带有些敬畏的眼神看向墨白,不由的垂下眼眸,她又再奢求些什么呢。墨白的故事,过去的她未曾参与,自然很多事情不知晓的。 ##第385章 抓了又放 墨白轻叹一口气,怕是真的要将话说清楚了。 他坐在床边,轻轻的抬起何双的腿,轻捏了一下脚腕处,轻柔的问:“疼吗?” 何双极其委屈柔弱的说道:“疼。”泪汪汪的大眼睛,噙满水珠,看的那叫让人心疼。 墨白涂了些药油在掌心处,融合捂在脚腕处,良久缓缓的说道:“我来是执行朝廷的命令,来收伏土匪,将他们归顺于朝廷上的军将。” “可,你为什么帮朝廷做事,你不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去做吗?”何双心中有一百种疑虑在心底。“就是在朝廷里做事吗?” 这说起来,就是墨白一生的事迹,他隐瞒了一生的身世。 即便,子君和子玉在调查此事的时候,也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何双见墨白不在作答,是不是在嫌弃自己问题那么多。就在何双打算不再问下去之时,墨白的声音再次响起,“为我自己的身世,调查当年有关的事情。” “那为什么不让跟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初瑶就驻扎在长安城,何双若是执意跟在身旁的话,陆初瑶一定会发现何双的踪迹和身影。可是,经过今天这件事,墨白更加不放心何双不在自己身边,他反而更加的担心和焦虑,真不知道下次何双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出来,这次幸亏得已阻止,没酿成悲剧。 “替朝廷做事,是头悬在刀口上的事,难道我要连带你一起受累吗?”墨白轻摸何双的头顶,将陆初瑶的事情隐瞒下去。 何双一下子抱住墨白,摇头的说道:“既然,你决定要查自己的身世,我不怕你连累,我就怕你不要我了。”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墨白安抚好何双,看着床上熟睡的他,轻然的起身离开。 “事情办的怎么样?”他厉声的问道,门外的士兵。 “回将军,邱黑子依旧不服,不愿意归顺于朝廷。”士兵在回复墨白的话里,声线带着颤抖。 墨白睨眼的看向他,“你紧张什么?” 士兵一下子跪在墨白面前,“求将军恕罪,在下不知道是此女子是你钟情之人,还动此手段。” 墨白看在何双无事的情况下,便不做究竟。“起来吧,这次轻饶你们一次,邱黑子那边给我盯紧了,不要出任何的差错。” 墨白再回到房内,何双已经醒过来了。 墨白走到床边,扶起何双到桌边,“怎么样,饿不饿,我让厨子做些好菜送进来。” “先不用,我还没缓过神来呢。”何双听到下面的声音一顿的杂嘈声,“什么事?” “抓回来的土匪,这不在下面闹事嘛。” “土匪?”何双走到窗边,往下看,邱黑子和一群土匪都被绑住,数了下有二百多号人,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 “朝廷上面说是将他们收伏于朝廷军部使用,可是他们怎么都不肯归顺于咱们。” 何双轻笑看着那些土匪们,轻柔的说道:“土匪和侍卫本就是两路人,就好像强盗和捕快,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还这样的绑住他们,囚禁。怎么会有改善,更何况这帮土匪……吃软不吃硬。” 何双好歹也是被绑进去过,关上一阵子,多少了解那个大当家的脾性,他是重情重义之人,有恩必报,有仇必杀。 墨白看向何双,勾唇一笑,“这么说你是有法子。” 邱黑子看到何双站在他面前,都惊呆了。 “居然被你逃出来了,你果然是故意的,被我们逮捕,然后再引他们来阻杀我们对不对?想不到,朝廷竟然都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可笑。” 身旁的士兵,听着土匪说着不入耳的话,明显动怒,呵斥一声,“你有胆,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你们朝廷的就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 何双看着两边快成了混战区,找了个桌子站到上面,大喊,“安静。”然后一捆筷子扔到地面上,“吵什么吵,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坐下来说吗?” 墨白站在军队身后,眼眸带笑的看着何双掌权在手的样子。 何双走到邱黑子面前,“你说,我是他们做的诱饵,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邱黑子把头别到一边,这还需证明,人都在军部那边。 “也对,我人都在这里了,自然是傻子都能想明白的事。那好,我就证明给你一次,我不是他们的人。”然后,亲手的解开了邱黑子的绳索。 “诶……”旁边的士兵急了,墨白一个眼神阻止了他们的行为。 邱黑子不相信的看向何双,质疑的问,“你当真放了我?” “哪儿那么多废话啊,我这不给你松绑了嘛,他们的土匪们都松了吧。”何双叫士兵们给其他的土匪松绑。 “你难道不怕,放了我之后,我回去召集人马来攻打你们吗?”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讲的是义气二字。你若是召集全部人马再来攻打我们,这孰输孰赢,这就各凭本事了。”何双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江湖再见!”邱黑子走的那叫一个不留情面。 待邱黑子走了之后,士兵看向墨白,“将军,难道真的就让他们走了,再抓他们回来就难了,他们二百多号人抓回来不容易,若是全部的土匪窝子,加起来肯定有三百多号人。” “三百多号人,也不用全部抓住,擒贼先擒王。”何双说教到。 “你说的倒轻巧,抓人的不是你,邱黑子是土匪窝的大当家的,这次放过他,下一次有所戒备。怎么擒得住啊,我们这次士兵也只带了一百多号人。” “一百多号人?”何双目瞪口呆的看向墨白,“你不是说,你有信心将他们抓住的吗,我才松绑放人的。” “没关系,可以制服的。”墨白轻柔的语气说道,制服土匪貌似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双倒是真的关心起制服土匪这件事,“如果,人手那边欠缺的话,只能从旁侧敲击了。” ##第386章 土匪大闹军营 “邱黑子这人,黑不溜秋的,样子看起来是很魁梧壮大。因此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惧怕。但是,他这人讲究的是义气二字,刚刚我故意提及义气二字,他眼中散发的光芒,心里的潜台词就是很同意我说的话。还有一点就是,土匪窝有个新生儿,这是我们抓住邱黑子的致命弱点。”何双极其的将此事提及到点上,“那孩子是土匪窝老三的孩子,老三听闻已经去世,所以那孩子出生的时候,他就十分的在意这个孩子的性命。我们可以利用孩子以后的人生,让他做正确的选择。” “你怎么知道那孩子对他来说就很重要?”士兵好奇何双是怎么知道的,仿佛所有事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当然知道了,那个孩子就是我接生的。那时候被他们抓回去土匪窝,我想给自己逃生的机会吗,希望可以看在我接生孩子的份上,放我离开,谁知道没有这种机会,然后你们就打来了,他就率领土匪出去了。那孩子应该还在接生婆的手里,养着。我出来的时候,里面的路线我已经摸索的一清二楚了。”何双自我称赞的说着,已然忘记一旁的墨白铁青着脸。 “我后悔了。”墨白不由的说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 “什么?” “我后悔放了那邱黑子,我现在恨不得就将他的土匪窝给端了。”墨白言语中透露着愤怒,显然他没有勃然大怒是已经压抑着自己情绪。 士兵感受到了墨白在生气,赶紧的溜之大吉。 墨白手握紧成了拳头,眼眸中的怒去从未散去。 何双看向墨白试探性的问,“怎么了,你这是?” “我只是忍不得我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受到别人的欺负,他们有没有弄伤你。早知道是他把你绑到土匪窝的,我刚刚就应该将他千刀万剐,绝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了他。” 何双轻握墨白的手,轻柔的说道:“你这么对他,怎么还让人心服诚悦于你呢,你不是想让土匪窝归顺于咱们吗?” “他们把你抓了,我掀了他的土匪窝,对他都是轻的。” 何双抱住墨白,踮起脚下巴磨蹭着他的肩膀处,“好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干正事。” “什么正事?”墨白反握住何双的肩膀,一点点的凑近。 何双手搁于他的唇边处,“你干嘛,耍流氓啊。” “你不是说干正事吗?”墨白被何双捂住的唇,只能勉强的听出字音。 墨白边说话,而喷出来的热气直挠的何双掌心痒痒的一片湿润感。 “你想什么呢,这不是说着如何收伏那一帮土匪,你干嘛呢。”何双娇嗔的说道,脸上还有些害羞,一片通红的脸。 “在我这里,你才是正事。”墨白握住何双的手放在胸口上,深情款款的说。 何双抽回自己的手,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没好气的说道,“男人都是油嘴滑舌的。” “我没有,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墨白同样在何双的身侧坐了下来。 何双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别打岔了,我问你为什么朝廷让你们来收伏土匪,才给出的一百多号人。” 墨白神情复杂了些,沉声的说道:“一百号人是能给出最多的呢。” “什么?”何双惊呼到,“这算什么回事,是让你去送死吗?” “这本就是一个陷阱,说白了,就是有人故意让我来这一趟去收伏这帮土匪,用的不是朝廷的侍卫,只是六王爷府上的人。” “六王爷?”何双觉得这称呼十分的熟悉,“你是说赵廉城那个六王爷,娶凝芝姑娘的那个嚣张跋扈的王爷。” 墨白没有想到,何双对赵廉城的印象是那么的差。 “你们果然是认识的。”何双生气的站起身,手拍了一下桌面。倒是把自己的掌心拍疼了,“嘶……” “没事吧。”墨白跟着着急起来,抓着何双的手反复的查看,确定没事才松了口气。 “所以这几天,你都在和他在一起。我就说你们之间有种相识已故的感觉,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墨白无奈的说道:“不是有心欺瞒你的,当时候的情况,你也知道。我那时候只是容之衍这个人,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骗你,可当时你我之间的关系又那么差,我就不想说出这一层关系之后你再都不想见我了。” 这一点,何双不否认自己的坏脾气,真的有可能做出这一步。毕竟,曾都闹到签和离书,之前她确实不太懂事,更不会去爱一个人和包容一个人。 而墨白做出欺瞒自己的事情,也是因为她的性格所致。 “那我们拉钩,以后你可不能再骗我了。”何双说着,身处尾指看向墨白。 墨白的眼神稍有闪烁,很快恢复一如往常的平静,沉声的说道,“好。” 翌日,吃着早饭之时,便有士兵闯了进来,及时来报说:“邱黑子率着土匪众人,攻打着进来。” 墨白拿起手中的剑柄就往外走,何双已全无心情再吃,随着下楼前去。 众士兵在前打战着,防止土匪踏进一步。受伤的受伤,丧命的丧命。墨白前来,抵制了这一场的恶化,他扬剑刺向邱黑子的方向,何双阻止墨白,对着邱黑子大声的说道:“邱黑子,我好心的放过你一场,你是如此的伤我弟兄,还下此狠手。” 何双失策了,就不应该和土匪讲道理。难道说,这邱黑子表面上的重情重义都是装出来的,那真是她情敌了。 不料,他竟大笑的说:“好心,你不过是做戏给我看,我回到土匪窝,你为了逃出来竟刺伤我二弟,打晕我的弟兄,我这不过是为了他们讨回公道而已。” “好,我和你讲清楚,你先让你的弟兄们先停下来。”何双扬声再次说道。 邱黑子扬起手,土匪都停下来,士兵们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何双上前的走一步,墨白担心的拉住她的手,何双回望看向墨白,欣然一笑。墨白担忧的叮嘱,“小心点。” 何双走到了士兵们的前面,对着的就是一帮土匪。 ##第387章 睁眼说瞎话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向邱黑子,不由的冷笑一声,“没错,我是刺伤了你的弟兄,可那也是因为他一开始对我图谋不轨,我这是自保,我有错吗?” 何双一把抢过身边士兵的剑,刺向邱黑子的方向,“我的剑刺向你之时,你若是不躲,我可以任你抓回去认错。每个人在关键时刻,遇到自己性命攸关之时,哪个可以大义凛然的让别人的剑刺向自己而不躲的。”随后,何双将剑扔掉,倔强却不服输的眼神看着邱黑子。 何双眼眸盯着邱黑子脸上的表情,他嘴角紧绷,眼神闪躲,他半信半疑她说的话。 何双又继续说道,让邱黑子对她的话笃信。 “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将我捉回去,当面对质一下,到底是他的错还是我的错。”何双的眼神里充满着屈辱不挠。 谁都不知,墨白站在士兵的身后,手握着的剑柄已经握成了拳头,青筋暴起。从他听到何双在土匪窝受到欺负的时候,他就已经控制不出自己的恼火和掉以轻心。 他相信了何双为了不让他担心,说自己没受委屈的话。 墨白看向邱黑子的眼神里,充满了怒火,恨不得一把火将土匪窝的所有人都端了。可是,他做不到……做不得这般的冲动,他要领着这群人回去,让所有人对他抵消戒心。 邱黑子点头的说道:“好,那你随我回去。” “那若是,你的人伤害我在先,你今日又这般的伤害我们的士兵,这笔账又如何算?”何双一点点的推进着心中的计划前行,“如若,是他害我在先,你得答应我件事。若是我有撒谎的话,我任你处置。” “好。” 墨白牵制住何双,声带有些颤音,但听得出来尽量克制。 “双儿,你疯了吗,你竟然去相信一个土匪说的话,你忘记他刚刚所做的一切了吗?” 何双看向邱黑子,不禁的冷笑起来,“看见了吧,作为土匪的你,是多不值得人信赖,我今天看在义气二字,和你去一趟说清楚事情。” 而后,何双看向墨白,轻笑一阵。“放心,我没事的,而且他们伤不得我。” 无论这次怎么样,墨白不能让何双一个人去冒险,刚才听闻她被欺负的事情,他杀人的心都有了。现在又怎么可以让何双一个人去涉险呢,良久他看向邱黑子,“我必须和她一起去。” “你不会又想弄什么花样吧。”邱黑子这句话是对着何双说的,他总觉得这个女子诡计多端。 何双看向邱黑子,不由的笑了笑,“你是觉得你们三百多号人,还拿不住我们两个人是吧。”何双对上墨白的视线,“那我们一起去,一起承担。” 墨白面如冠玉的俊脸,轻然一笑,撩动心弦。 士兵们涌上前,阻止的说道:“不可啊,将军,小心里有诈。” 有诈,他也要去走一遭。他不可让双儿独自再走一趟着土匪窝,他不忍,也心痛。 何双和墨白一同牵手带领着进去了土匪窝里,邱黑子吩咐道,“带二当家过来。” 当人带来的时候,看到何双的那一刻,他勃然大怒的指着何双骂,“臭婆娘,敢害我,看我不弄死你。” 墨白挡在何双的身前,腰间抽出软剑抵向二当家的喉咙。 他眼中散发着寒光,不掺杂一丝感情,厉声的说道:“不想死的话,离她远点。” 此时的剑并未从他脖子间离去,二当家看向墨白再看看他手中的剑,颤声的问着,“你是谁,敢这么的对我。” 何双看向邱黑子,眼神示意这个场面,“看到了吧,是他由始至终的想害我,我那只是自保。” “这里可不是你们军营,把剑放下。”邱黑子一声喝下。 墨白仍然没有把剑放下,对待二当家仍然有着戒备。 “我再说一次,把剑放下。”这次邱黑子喊完之后,在场的土匪都拔剑刺向何双和墨白。 何双扯了一下墨白的衣角,小声的在他耳边细说,“我们先把剑放下,我们是来理论的,不是动武的。” 墨白随后才把剑抽回,依然心有芥蒂的看着刚才莽撞过来所谓的二当家。 “老二。”邱黑子喊着他过来,二当家不由的摸了一下脖子,幸亏这头还在。“我问你,那丫头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先欺负了人家。” 二当家表情略显躲闪,然后看向何双,“大哥,你被听这丫头瞎说,她就是想间隔我们之间的关系才这么说的,我压根就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只是过去给她送饭,她就背后对我下黑手。” 何双若不是心理建设还好,真的差点当场气晕过去。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你说你给我送饭吃,可是我当天我到客栈的时候,你们大当家也在看的一清二楚,我的衣服被撕的破烂,一脸脏兮兮。你又怎么解释这一切呢,还有我确实用簪子刺伤了你,可是为何你给我送饭,距离那么远,我可以用簪子刺伤你呢,我的簪子不过这般长而已。”何双说着,将头上的发簪取下来。 她着实觉得沾了血的簪子恶心,但是这个发簪是墨白送的,独一无二。 “除非,你靠近我,让我有刺伤你的距离,你说对吧,二当家。”何双说的都在理。 “不是的,大哥你相信我,那衣服肯定是她自己撕破的,想嫁祸给我才说是我弄的。不然,你可以问小蛋子,都是他们污蔑我。” 何双扬声的说道,“我也可以作证,他当时候就站在门外,还是他让你进来找我的。你觉得你们狼狈为奸的话,可以相信吗?大当家,你一直都说着仁义二字,可是这里都是你们土匪窝的人,当然是自家人帮着自家人了。” “你血口喷人。”二当家急了,冲着何双一顿的咒骂,“你就是来污蔑我的,将自己做的事情栽赃嫁祸推到我身上。” “我嫁祸给你?我是觉得自己名声不够臭啊!”何双的这番话,事实已经一目了然。 古代,是没有女子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的。 ##第388章 高抬贵手 “好,我们其他的暂且不论,你说你来给我送饭?我一个被绑架的女子,任何一个土匪来送饭就好了,为何劳烦二当家你亲自送一趟呢?” 何双这番话,更是将所有的矛盾点都指向二当家。 何双的每一句话都指向二当家的可疑点,当所有人都看向二当家想看他会说什么话,为自己而狡辩的时候。何双看向邱黑子的反应,他所作出的反应更是应了何双心中所想。 他不由的沉默闭眼,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 “老二,道歉!”邱黑子沉声的说道。 “大哥,你让我道歉,我没听错吧,难不成你也被这小丫头迷了眼,宁愿相信她的话也不相信自己兄弟说的话了。”在这个时候,他还在垂死挣扎,何双不知道这有何意义。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还需要我铺天盖地的放在地底下说不成?”邱黑子表情沉重看向二当家。 墨白冷眼旁观的看着这一幕,嘴角掀起的杀意。 其实,早在何双将事实的情况述说一遍的时候,老二的反应不断的说着为自己行为所辩解。这个时候邱黑子就已经在怀疑老二了,如果他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他无须心虚说那么多。 那一刻,他真的五味陈杂,他是那么的相信自己的兄弟,可他竟真的欺瞒他,甚至骗了他。这才是让他真正心痛的原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也不愿去相信。 二当家脸面再也盖不住了,他知道邱黑子已经看穿他,留在这儿反而更让他以后在兄弟面前抬不起头。 “这个歉,我是不会道的,命就有一条,有本事你拿去。”二当家说这番话的时候,仿佛自己没有做错事,大义凛然的一副样子。 墨白横眉冷对的抽起剑再次对向老二,何双漠然的看着老二的神情。这下老二又一次慌了,却又故作镇定的样子说道:“你……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行吧。” “我想杀了你。”墨白不想与他这种人多说一句废话。 老二的颈脖再一次感受到刀剑的冰冷触感,“不不不,我可以解释的。”他看向邱黑子,“老大……” 邱黑子故不做声。 二当家便看向何双,“姑娘,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惹得你这尊大佛,你高抬贵手让你郎君饶了我。” 何双嘴角讥讽的看向老二,只在那么一秒悄然逝去。 二当家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不由心中发慌的看向这女子,此前想过她怎么会是这般的无情,其实不是她无情,是她根本就想置你于死地。 竟然,这般如此,我也不怕撕破脸面,来个鱼死网破。 “好,我老二做的事,我认。我是想要轻薄你,但你不也没得手嘛,你还拿簪子刺伤了我,这笔账怎么算。” 何双依旧不作声,这次前来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老二,而是这个邱黑子,她的目光一直的都看向这大当家的所有反应,她不想放过他任何的微表情。 老二看着何双依旧不说话,急性子便发作了,“喂,你到底想怎样,难不成让我下跪给你叩头认错不成。” 何双不回应,是看着邱黑子可以忍到什么程度,不看得兄弟这般低声下气。可是,何双失策了,邱黑子无任何反应。 她便只好加深此事作为受害者的创伤,她泪眶湿润的看向老二,声音轻颤,“你怎可这样说,我的清白不也是被你玷污了。让你下跪,怎得还委屈你不成?” “你……”老二分明之前还看到她奸笑的模样,现在这般的说到,分明故意的看他下跪。 “等等……” 许久没有说话的大当家,终于发话。 “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请你高抬贵手,饶过我兄弟。” 何双轻笑的看着邱黑子,笑意中尽是冷意,“大当家可真是护短啊,可之前你伤我兄弟一百多号人,这笔账又该如何算啊!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伤我方士兵,而我们却依旧未伤你兄弟分毫呢。” 何双猜测的不错,这邱黑子就是个重情义的汉子,憨憨的且把情义二字挂在嘴边的人,最轻易搞定。 所以,她才故作把事情说的凄惨,人嘛,在心里做的有所亏欠,事情方面自然就好说很多。 “若是你今日放过老二一条生路,我准保你们能安全下山,绝无人敢伤你们分毫。往日若用的到我邱黑子的份上,我肯定二话不说的,定帮你的忙。” 何双和墨白对视了一眼,墨白将此剑放下,两人开始唱起双簧,“你说这土匪的话,可不可信啊。”眼神故作的看向邱黑子。 邱黑子愣神,沉下脸,“不然,你们想我如何?” 何双盯向邱黑子,娓娓道来:“不知大当家还记不记得,你曾说过,若我是被害者,那么你就允诺我一件事,还算不算数?” 邱黑子作为土匪窝的大当家,他一定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感觉。总感觉自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被人下套的感觉,可是他又指不出哪里有问题,只好悻悻的应下,“自然作数。” 何双欣喜的看向墨白,便是示意他发话,只是墨白自知这件事不是那么好应付的,若不然也不会将此事推给他去做,想要收伏这帮土匪,此事必定有蹊跷。 “我们是想与你做个朋友,你守你的山头土匪,不做逾越害人的事,也不要妨碍朝廷做事。这一商讨可好,能否答应。”墨白话说出口,何双都目瞪口呆了。她说了那么多,就是让他将收复土匪为正常士兵为伏笔,激起邱黑子的羞愧之意,这怎么话到嘴边都不一样了。 何双不明墨白何意,看向他不明此意。刚刚她说了那么多,都浪费口舌都白说了呗。 “怎么回事啊你,刚刚我们不是都商量好怎么说了吗?”何双仅用两人听到的音量说道。 邱黑子听着墨白说的话,自然无反驳,本来他们土匪和朝廷上也没有过多的交际,自然是应下。 ##第389章 先天性哮喘鸣 “等一下。”何双阻声的说道,“这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的本意是想让你加入朝廷做兵臣。” “双儿。”墨白情急之下唤出何双的名字,这事收伏土匪的事不可冲动。 何双只知道若是现在还不肯说出本意的话,不知等待何时。土匪的心思,一时一变,不知明天就会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果不其然,邱黑子瞟向狠厉的眼神看向何双,样子是怒不可遏。他似乎下意识的克制自己的情绪,缓缓的说道:“方可此事,我不能答应你,其他的事都可,这事没得商量。” “为何?”何双紧接着问,“进入朝廷做兵臣不必你当土匪差,虽说军落的规矩过多,但至少是正规兵。” 墨白看向邱黑子的神情,当何双提到军队和正规兵的时候,邱黑子的眼神简直像把何双吞了或是撕烂她的嘴,眼神里充满了狠毒。 “我警告你,我容忍你一次,是因为我们理亏在先。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把你怎么样。若是再听到你提一次这事儿,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离开土匪窝,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快些离去,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说完,甩袖离开此地。 随后,整个地方,只剩下何双和墨白。 墨白果然已经猜到了,这其中务必是有其他的渊源。不然,作为六王爷的敌对其他王爷,怎么会把一件轻松的差事落到他头上,务必也是看着他办不好事情,连累了六王爷的脸也挂不住。 “黑土,你说为何那邱黑子死活都不愿意跟着咱们正规兵,不是挺好的嘛,还有朝廷的俸禄,那还用得着他打家劫舍的做土匪啊。”何双理解不了的问向墨白。 “罢了,他做土匪以来,也从未打家劫舍。朝廷想收伏他们一来是让百姓的心安定下来,二来他的土匪窝上的人也是够多,要是他能被朝廷所用的话,说不定还能组成一只军队呢。”墨白说着朝廷收伏的土匪的缘由,“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办妥的,我们先回去想好对策吧。” “快去,到山下请大夫过来,孩子出现病症了。”一位婆子叫着外面守卫的土匪说道。 何双和墨白对视一眼,往着婆子去往三娘子的卧室。 大当家和二当家随后的赶到了三娘子的房间,问道,“这孩子怎么回事?” 婆子应声道:“孩子一直呼吸困难的样子,怕是不知道得了什么病症。” 何双拨开人群冲了进去,走到孩子身旁,“让我看看孩子。” 还没等到何双碰触到孩子的身体时,邱黑子看到何双就气愤的说道:“谁让她进来的,把她给我撵出去。” 随后,何双被人拉着出去,何双难受接着苍白的小脸,奋力的甩开那些拽着她人的手,“放开,我会走,但这孩子现在病危,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孩子的命难道你就不管不顾了嘛,能不能让我看完孩子的症状,你再让我出去。” 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听从邱黑子的吩咐。 邱黑子摆摆手,意思让何双看一下病症。 何双做了一番望闻问切的中医形式看完之后,问婆子,“刚刚孩子的一开始你发现他的不妥的症状是如何的?” “这……”婆子顾忌着大当家,不敢与何双对谈说话。 “如实的说出来。”邱黑子放话,婆子才开始的说。 “我一进来就看孩子呼吸困难,睡不着觉。喉咙里像有东西卡住一样,都是用口和鼻子一起呼吸,喉咙里哼哼的,声音可响了。我起初以为孩子是饿了,所以发出了声音。之后我与三娘子给孩子喂过奶后似乎更严重了,稍微一用力呼吸就把奶吐出来了,难受的直哭。” 何双心中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这时大夫赶了过来。何双自然的退出了位置,让大夫检查。 “老三是不是偶尔觉得呼吸不顺畅,胸闷、气促和咳嗽。”何双这话自然是询问邱黑子。 邱黑子目瞪口呆的看向何双,频频的点头说道:“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夫检查过,看向土匪,“大当家的,我不知道这孩子是个什么症状,倒是很新奇,不常见这病症。倒也不像是肺炎,倒是鼻子里的问题。” “是哮喘。”何双插话的说道,她知道哮喘这两个字在古代是新鲜的玩意。“这孩子是先天性哮喘鸣。” “你胡说,孩子刚生下来怎么会得这种病。”三娘子在床上抱着发病的孩子,否决何双说的话。 “我没有胡说,那孩子的病症,刚刚我问过大当家,他说你夫君也有过此症状,对不对,这是先天性的遗传。”何双说着,看向邱黑子,“这种病很少见,你最好做出一切的心理准备给这孩子最好的治疗。” 何双拍拍孩儿的胸脯,让他的身子尽量的坐直起来,不能让他倒了。他脸色终于平缓了很多,不再刚刚的嘴里发出闷哼的声音。 何双最开始想到的是虎头帮,当时候那身体虚弱的男子也是哮喘病,只不过他那不是遗传的病因史,挽救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何双走到门口看到墨白就守在门口等她,略带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又多管闲事了。” 何双很清楚,她即使查出这孩子的病因,但是现在的医疗技术没法去拯救到一个婴儿的病症。她现在也只能是暂时的救援到这孩子的病症,往后更多的是靠着孩子自己挺过来。 况且对于一种病症,孩子和大人,或许大人的存活几率比孩子的要多的多,孩子是刚新来的小生命,器官都还很脆弱,能不能熬过就得看孩子自己了。 邱黑子走到门口拦住了何双的去路,说道:“你快回去,救活这孩子。” 何双回望了一眼屋内,无奈的说道:“我只能暂时的控制那孩子发病,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救活他。况且,那孩子还小,他不一定能受得药物的刺激,我不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拿一个生命在开玩笑。” ##第390章 战术 邱黑子不相信何双说的这话,刚刚大夫都没诊出这孩子的病症,却被何双这么一个黄毛丫头给诊断出来,他确认何双就能医治这病症。 只是她不愿意去医治,他掏出身上的小刀抵在何双的脖颈处,威胁的说道:“你若是不愿意救这孩子,我立刻要了你的小命。” 墨白在他掏出小刀的那一刻,也同时抽出腰间的软剑。他手里那把刀抵向何双的颈脖之时,墨白手中的剑也用时抵向他的颈脖中,墨白冷冷的说道:“我的人,你伤不得。” 邱黑子讥笑的说道:“你倒是挺深情的,她今日若是不答应救那孩子,我必定不会让你们离开着土匪山。” 他这次明确的是这山头就连山脚下,都是他管辖的地儿。 何双看向邱黑子,褐色的眼眸里散落着平静,“不是我不救,是我根本就救不活他。就连一个成年人经常服用药物都有副作用,更何况一个孩子,怎么受得了。” “更何况,这个病因我诊断出来,但是我不会救治。”何双不是医学生毕业,只是学过皮毛,参加学校组织的哮喘病类的公益活动。 邱黑子放下手中的刀,手里拽着刀的力度不由的加大了。墨白也随后放下,淡漠的眼神看向邱黑子,缓缓的说道:“或许有个法子,你可以尝试一下。” 邱黑子惊愕的看向墨白,眼眸中似乎捕捉到一丝生机,“什么法子?” “那得看你愿不愿意了。”墨白没有一下子说出来,在故意的卖关子。 何双也没弄懂,墨白的寓意。 “只要能救那孩子,什么我都愿意。” 墨白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邱黑子,答案缓缓的说道:“成为正规军,那孩子朝廷上面会照看,御用朝廷上极好的大夫诊看。” 邱黑子当听到正规军三个字的时候,眼神分明黯淡下去了。身子也往后缩了回去,冷冷的说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皇宫御用的大夫都是极好的,你觉得还有别的更好的大夫吗?”墨白后面留了一手,李秋月是江湖上公认且闻名的女神医。 何双抬眸看向墨白,这话一出便知他心中所想,他没有说出李秋月一人。便是想通过这事,收复邱黑子归朝廷所用。 但是,她不懂,这邱黑子为什么还要犹豫,很多人想应聘朝廷正规军,未必能应聘得上,这上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却一再推脱,倒也更像在回避些什么旧事。 “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成为朝廷的正规军呢,不但有俸禄更有可能救活那孩子,你非但要这么执意吗?”何双郑重的说道。 墨白一直看着邱黑子读懂他眼中的迟疑,下意识的拦住了何双,轻然的说道:“算了,我们就不要再劝说大当家了,若是你想通了,可以去客栈找我,随时恭候。” 说着,牵着何双离开了土匪。 “你刚刚为什么这么说啊,是什么用意?”走下山的时候,何双问向墨白。 墨白轻掀嘴角,宠溺一笑,“听出来了?” “废话,你说的都那么明显了,你是看出他其中事情的缘故吗?” 墨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心事,那是说看出来就看出来的,只是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心中对正规军有芥蒂的,特别是朝廷的军部,不然他也不会上山当土匪。他这个土匪,倒没做过一些伤害百姓的事情,倒闹得朝廷上面的官员人心惶惶的,可也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情。” “可他强抢民女,我就是被他们掠夺过去的。”何双还为那件事而气愤。 “那到时候你可以问下他,为什么要绑你回土匪窝。” “到时候?为什么你那么肯定他会来找你,万一你推断的失策呢。” “他会来找我的。”墨白的眼中从未有过的轻蔑。 不会有人比他更懂邱黑子现在的状况,一个人走到了穷尽末路的时候,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去挖掘,即便知道那里尸骨无存,你也得走。 他当年,也是没有任何可以依仗的情况下,拜倒在天一阁的门下,被他已故的师父收养在阁中。他能在小小的年纪下,被天一阁收养破坏了门规,那也是他有特有的长处。日夜不眠不休的练就武功,师父看他是个好苗子,却不知他日夜不断的练习,终究将他留下了。 翌日,邱黑子果不其然的来找墨白,墨白是敲着时间推断着邱黑子的到来。 邱黑子站在客栈外,没有进入客栈内商讨的意思,他身边也没有带土匪的其他随从。他对着墨白放话说道,“今日我就和你决战,若是你能打败我的话,我就当朝廷的正规兵,如何?” “好!”墨白爽快的应允下。 邱黑子手中的是土匪的大刀,而墨白手中的依旧是他挂在腰间的软剑。 何双在客栈内的桌子边上坐着,观赏这一战术。 对于墨白的身手,她足够的了解,若是说决战的话,墨白应该是没有悬念的战赢才对。可是,何双看着两人的互战的况下,墨白的况势不佳,像似两人势均力敌。旁边的士兵们都在焦急的看着两人的战况,唯有何双心思缜密的看着墨白使出的身手,这不是他在对待黑衣人的那一套,他只是用到他的一半招数去对打,甚至有时候他还处于下风,他的招数是没有内力的人的剑法和刀法上的切磋。 可是,墨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样的做法与他想收伏邱黑子的做法,事与愿违啊。 何双一不留神想了一下事情的原委,邱黑子的刀法砍在了墨白剑刃上,两人一番对势。墨白收回力气,一个转身抵挡去了他的刀法,却没有再往后退,而是退了一小步。这一幕,何双看到墨白不经意间眼中的故意而为之,再将剑抵向邱黑子的时候,邱黑子的刀已经停在了他的左处胸口上。 墨白无奈的笑道:“行,愿赌服输,我输了,不会再去打扰你。” ##第391章 明目张胆 邱黑子却道之,“我加入朝廷正规兵。” 全员咋舌,除了墨白。 “你愿意?”墨白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问到,掺杂了一丝的惊讶,那份惊讶是他自己故意加上去的。 “对,我今日来找你的时候,已经决定加入了。我想看你是否一个把达到目的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还是将承诺看得更重的人。我愿意与情义两字看得更重的人做交易,我不喜的事别人强迫不得我,但是认定的事,别人也全部劝不得我。若是今后,加入你的部队,我心甘情愿。” 墨白双手拱着,向邱黑子鞠躬。他伸手指向客栈,“既然,你应允加入朝廷的正规军,今日那么开心的情况下,我们喝一杯吧。请!” “请。” 两人喝着酒谈着话语,邱黑子这人本就憨憨,说着推心置腹的话语,诚心的认下了墨白做兄弟。嘴上说道:“若是那日,你有什么困难遇到和兄弟我说,我一定会为你斩除后路,披荆斩棘。我说到做到,自是替你铺平好后路。” “小弟在此谢过。”墨白酒量不差,虽是喝了好几杯,但清醒还在脑中回旋着,口中说的尽是客套话。 “客气,你我都是兄弟了,喝上一碗。”邱黑子的豪放本情,从未变过。 何双站在客栈外,坐等一小会儿了。两大男人喝酒,她确实插不上去,便只好出来走走。但墨白今日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本末倒置。 邱黑子举着酒碗向着墨白,“来,继续喝。” 墨白微笑回应,却滴酒未沾。邱黑子脸上因酒上头而脸上的红晕,显然是醉了。 何双刚踏上门边上,却看着邱黑子醉的已胡言乱语了。邱黑子看着墨白怎么不继续喝了,拿起酒罐子的往墨白嘴里灌。 “欸……”何双上前,一把夺过酒罐子,懊恼的说道:“不能再喝了,都醉了。” 何双看向墨白,其实他不是没醉,脸上红晕泛上脸庞,嘀咕地说道,“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酒伤身,你不知道啊?” 邱黑子定眼一看,来人是何双,笑着打趣说道:“想不到啊,你还是一个怕女子的男子。男人不能怕女人,没出息。” 墨白的眼中终于有了笑意,看向何双说道:“我只怕她,男人怕夫人,不会么没有出息。” “哈哈哈,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畏妻之人,我承诺等你们哪一日成亲了,我必定厚礼封上。”邱黑子说着,打了一个酒隔。 “行了,都醉了,别喝了。”何双拉着墨白起身,离开了桌子。 邱黑子还嚷嚷的说着,“我没醉,没醉……” 何双站在墨白身边,都可以清晰的问道他身上的酒味,“你说你干嘛与他喝那么多酒,一身的酒味。” “不喝酒,怎么讨的他的相信和诚意。”墨白找了一个石头在旁边坐下,靠在石壁上喘息一会儿。 “果然!你都算计好了一切对吧,从昨日下山的时候,你就看清楚他的本意,所以才故意的输。”何双看着四处无人,土地上一片荒凉,便说了出来。 “糟糕,被我家夫人发现了。”墨白说着,拉着何双的手与她一同并肩的坐着。“我就知道,即使躲过了其他人的双眼,也躲不过你的眼睛。” “你少贫嘴了,既然你那么早就看通邱黑子,为什么不主动的向他邀请出战,这样显得有诚意一些。” “并无,我可没有那种通天本领,我只知道他会来,而决斗是我未想到的一点,多亏了你的提醒,你说他是个重情义之人,我也是坚信了这一点,才没有使出全身力气去与他决斗。在后面,我确实故意的输,是因为我看他刺向我的刀,为用尽全力伤不得我。所以,我确定之后,才输得安心。” 墨白轻握何双的手,放轻语气的问道,“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卑鄙。” “每个人都想有自己做的事,不算卑鄙,只是各需所求。他这样做,应该也有他自己的私心,他想救回那个孩子的性命。”何双的话语间,无形的安抚着墨白的情绪。 墨白下意识的靠在何双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唇间呢喃着,“我好累,让我靠一下。” 何双低眸看向墨白俊俏的脸庞,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安静的宛如一副画像般的俊美。挺直的鼻梁下至润泽的双唇,无一处是不好看。何双看的有些呆眼,想尝一下他唇边的味道。 头悄然低下的时候,何双回过神,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到底,怎么回事,她从不是以貌取人为她的宗旨,可是现在她三观跟着五官走,只想做一个颜狗。 “唔……”何双只觉得刺眼,一个翻身却碰触到坚硬有肉的东西,何双摸着很舒服,这感觉像似……胸膛。蓦然的睁开眼,却映入眼帘的是墨白的俊脸,再看一下子自己的姿势,正被墨白抱着,双脚完全是悬空。 前方,还有一群士兵,她低声的说道:“把我放下,这是干什么?” 墨白只是轻笑没有回答,他喜欢何双这种害羞的举动。 何双见墨白没有放下她的意思,她干脆将脸躲进他的胸口处,手揽着他的颈脖。当做,别人看不到她的脸,就不知道她是谁。 可,这举动完全是掩耳盗铃,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子,其他的都是士兵。而且,墨白也只对她情有独钟,是在场的士兵都知道的。 墨白将何双抱上马车,将她轻然的放下。 他看着她害羞的捂住自己的脸,笑着说道:“你睡的正熟,不愿将你吵醒,就将你抱着下楼了。还以为你睡的正熟,不会弄醒你。” 何双捂住双脸的手一点点的往下偏移,露出一双光泽的双眸,无措且羞涩的说道:“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抱着我,被人看到了不好。” “我不觉着不好啊,我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明目张胆对你的偏爱。”墨白说着,肆意勾起嘴角,柔情的笑容,一笑掀起心中的涟漪。 ##第392章 侍女的身份 何双正在入迷着墨白的笑意中,马车的门帘被掀起,是一位士兵来通报。何双赶紧将脸误起,只听士兵说道:“通告将军,一起准备就绪,是否现在启程。” “对,照看好邱黑子和他的一帮土匪兄弟。”墨白吩咐下去,士兵听从后退下了。 何双看向墨白,已经全然忘记刚刚的事情,“邱黑子已经答应了?” “不然呢,你以为昨晚的酒白喝的。”墨白笑着说道,看向何双,体贴的说道:“你若是觉得困,就躺在我腿上睡一觉吧。” 何双坐着都感觉到马车的颠簸,估计是睡不了,半途中不吐就万幸了。 可是,她记得没有马车吗,下面的马厩只有马。 “你哪弄来的马车?” “借来的。”墨白轻然的说道:“向土匪窝借的,然后我取下拉车板的轮子安在了这轿子下。” 何双没有想到,在她熟睡的时候,墨白悄悄的做了那么多事,只是让她这一路上过得舒服。本来,他来的时候是汗马当骑,顶着着太阳当头照的。这般的对待不一致,何双心中多少被感动了。 “你那么短的时间内做了那么多事情。” “这不是一路上颠簸,若是我们一群糙汉子倒没什么关系,你是女子一定怕晒,我怎么也得弄辆马车。” 何双看向墨白,眼中真挚的说道:“谢谢你。” “谢谢?”墨白挑眉的看向何双,“就口头上的谢谢吗,我更喜欢行动上的谢谢,若是真想谢我,亲我一下。”说着,当真将脸凑了过去。 何双脸一下子涨红,这感动的情绪还没过去,他却已经本性败露,厚脸皮凑过来撩的一把何双。 “你……不要脸。”何双没好气地说道。 墨白不恼不怒的,只是宠溺的看着何双。何双羞涩的样子,他倒真的百看不厌。 何双感受到眼神的凝视,墨白正盯着何双看的入神。她挥挥手在他的眼前扬了扬,“没事吧?” 墨白嘴唇一勾,溺笑一声说着,“无事,只是想到了那日在木屋里,双儿激怒我的话,以及双儿的吻。” 何双一个激灵,他说的该不会是那一次在木屋里他们两人度过一夜中的风光旖旎,最后他成功的让她下不了床吧。她悄然抬眸的看向墨白,他也正好的看向她,眼神中的情欲是瞒不住人的。 他说的就是那晚,这个大色狼。 “我怎么感觉你眼神不是那么的对劲,我告诉你啊,这青天白日的你别想着对我放肆,我……”何双竟想不到,自己一句狠话都说不出,竟还结巴了。 墨白低眸浅笑,伸手轻捏了一下何双的鼻尖,“想什么呢,即使我想对你做些什么,也不会在这,我可舍不得让他们都听到我们的闺房之事。” 听着墨白说的话,何双的脸红的像柿子饼一样,“够了,墨白,你不要再说了。” 其实,墨白说的很小声,外面的人听不到,他是故意的说给何双听的。 他还是忍不住的笑了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笑过了,那便是看不到何双的日子开始算起,就是无聊乏味的度过一日复一日。 何双的小脸胀鼓鼓的,就坐在一边就是不与墨白说话。他便知道,自己的玩笑看大了,双儿是怒了。 没办法,自己惹怒的,自然是要自己哄回来。 他声音清冽的说道:“你不是好奇邱黑子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做正规军,其中的渊源吗?” 何双抬眸,狐疑的看向墨白,“你知道其因?” 果然,何双的性子就是容易生气,又容易气一下没了。 “昨日与他喝酒之际,套了一下话。”墨白说着,眼眸中不由的多了几分情感。“他正因为不想加入正规军,是因为老三是因为偷东西被朝廷的兵抓走,土匪和兵本就是殊途陌路。后来的严刑拷打下,受不住痛而死的,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那么痛恨朝廷的官员。他说他真的不想当什么正规兵,但是孩子的病是无可奈何的一件事。我也知道他并非真心加入,但是不管他的意愿如何,离我的计划更近一步,就是好事。” 何双看不懂现在坐在她眼前的墨白,他好模糊,“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步入朝廷,当一品官员,受到朝廷重用。”墨白说着,眼中的诚恳多了几分深情。 何双自知他想用这种深情感化她,可是她熟知,他不是这么市侩的人,更不是在意名利的人。若是真是那样,在天一阁阁主空缺之时,他可以名昭昭的当这个阁主,可是他没有。 既然他不想说下去,她也不必再问。他不想说的事,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一路上的颠簸,随后便到了长安城,在六王府下的马车。 “这里?”何双来过,六王爷大婚之时,她就在六王爷和齐凝芝大婚的时候跟着程淳雅有幸进过六王府。 “怎么了?” 何双心里七上八下的,拉着墨白到一边轻声的说道:“我们要在这里住下?” 墨白望向她,不作答,就这样静默的看着她,答案不是一目了然了嘛。没有别的选择,留下来或是离开。 “我现在是六王爷的侍卫,便是一路的随着他身边,我定要在六王府扎根。”墨白的眼中的坚定,让何双心中漠然了不少。 墨白看着何双默不作声的模样,又继续的说道:“你若是不太习惯的话,就在何府住上,我一有时间就去何府瞧你。” 何双摇摇头,“倒不是,我只是先前和六王府确实闹了一些不愉快,即便你们之间是知情的,但是六王爷容得下我吗?”毕竟,她之前拐走他的王妃,这耿耿在怀的事情。 墨白轻笑的说道:“他倒不会真那么小气,那件事我应解释了。皇家顾全的不过是脸面而已,说不上容不容得下。” “那我在六王府,我应当是什么身份,你都当侍卫了,我是婢女啊。”何双思索了一番,好像就只有这个可以让她在六王府待下去的身份。 ##第393章 圆谎 翌日,何双醒来就被嬷嬷调到了王妃的阁中以侍女的身份服侍。 所有的一切,在第二天都变了样,她是以新的身份开始。早上,她便看到在枕头旁放的纸条,字迹刚劲有力,工整娟丽。 纸条上所述说的不过是叮嘱,在六王府不比何府,做事起来不得再任性妄为,由着性子。更要学会忍耐和躲避事非,另外她的新名字便是何又又,这是双字被拆开来。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墨白在身后操持,掌控的一切。就一个晚上在她熟睡时,他却已经背地里办妥了这些事。随便,安插一个人进来不是什么难事,却是在六王府王爷的眼皮底下,安插一个人在王妃身边服侍,确不是那么容易做到。 显然,她的身份以及她在这里,六王爷赵廉城是一切了如指掌。 既然,还会愿意让她接触王妃,证明他对她的戒备心不是那么重,也或许他可能在忌讳墨白的身份。 齐凝芝看着嬷嬷带来新的婢女,其实脸上是不喜不怒,但看到何双的那一刻,她疑惑全呈在脸上。 何双的身份是何府的千金,又怎么会在这儿当婢女呢。而这些话都没有当着嬷嬷的面上问,只是等嬷嬷走了之后才着急忙慌的拉着何双的手,坐下慢慢叙旧。 “这到底怎么回事,何双你怎么会来六王府了?”齐凝芝问向何双,好像一团谜团的降下来。 “我……”何双还在犹豫那件事,该怎么说出口。 齐凝芝却握住她的手,情深意切的一脸说道:“我听说了,最近也辛苦你了。我听闻你的夫君已经身亡了,你现在怎得也是个遗孀。难为你了,一个女子那么辛辛苦苦的撑下来这段日子。” 何双不由的咽下口水,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挂在脸上。这估计全长安城都认为她是一个遗孀吧,何双干脆将计就计故作伤心,忧郁的神情说道:“你们都知道了吧,我也料不到我竟在如花似玉的年纪就没了夫君。但是,老天对我不薄,我最近遇到了一男子,我们两芳心互许,只不过他觉得现在还不能给我幸福,我可以等他。” “此人现在何处?” “就在六王府啊,我就是追他追到此处的。”何双说着,这话中掺和一半真一半假。 这实话,没法讲,假话希望能蒙混过去,她也不是有意骗人的。 齐凝芝听闻过后,叹气的规劝道:“若是此人真的对你真心相许,就应当娶你进门,而不是等什么功成名就。若是真的等到功成名就那天,缘分都是在无形中错过的,千万别像我一样。” 齐凝芝这是揭示自己的旧事,劝说着何双,千万别走这条旧路。 “不会的,我相信他会待我如初。” 齐凝芝看着何双那般的坚信这段感情,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提醒的说道:“我不过是怕你被骗,若此人真的在六王府,我给你当家做主,给你两赐婚如何。” “不不不……”何双看向齐凝芝,“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这件事情吧,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情,你知道的男子嘛,总要带点面子。虽然你对他来说是主子,不好抗拒些什么,但是还是要顾及他的面子再做决定。” 齐凝芝美眸柔情如水的看向何双,轻笑一声,“你是真的很爱他。” 而后,门被推开了,走进来莫约一位十六岁的姑娘,身穿墨绿色衣缎,服装不算是华贵,还算朴素。 “山竹,慌慌张张的何事?”齐凝芝轻声的说教道。 山竹是齐凝芝的陪嫁丫头,大户人家小姐嫁人,身边一定要一个陪嫁丫头嫁过去,是常事。 “小姐,他们也太可恶了,你好歹是学士府的嫡女,嫁过来就是六王府的王妃,现在就连冰块都不送过来我们房内,我过去拿厨房竟说没有冰块,说是都被纯妃给拿到她屋子里去了,这大夏天的是要热死谁啊,他们怎么可这么对你,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当回事。”山竹从一进门就开始咋咋呼呼的说,这性子倒也是大大咧咧。倒也不是什么难相处之人,何双这心也算是安定下来。 但是,听闻着山竹说的话,看着齐凝芝在这六王爷当着六王妃过的很憋屈。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不要去争去抢的,既然没有冰块,心静自然凉,这七月份很快就过去。忍一忍的事罢了,何必气坏自己的身子。”齐凝芝倒无所谓,慢条斯理的说道。 山竹注意到何双的存在,“小姐,这是?” “对了,忘记和你说,她是……” “我是何又又,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又又,我是嬷嬷让我过来服侍王妃的。”何双抢先说了这话,算是成功的掩名盖姓。 “六王府的嬷嬷怎么会那么好心,派多一个人来侍奉我们小姐。”山竹对于何双的到来,还是有戒备之心。 齐凝芝轻责一声,“山竹,不可这么说话,何姑娘之前和我是旧识。”说着,她看向何双说道:“都是自家人面前,没有分什么主仆之分,大家随意便可。你若是想留在这里便是了,只是你的身份,我怕王爷会起疑心。” 何双心里不由的哼唧一声,这六王爷怕是已经知道了。 “没关系的,我存在感不强,不会察觉到我的。”何双说着,扫除齐凝芝的疑虑。 半夜,窗户有动响,何双迷蒙这眼睛,走到窗边准备拉一下窗户,却有一个身影从窗边一闪而过。 何双吓得瞪大眼睛,准备叫出声,却感觉到腰间一暖,一双大手捂住她的嘴巴。 “是我。”耳边低沉又略带清冽的声音响起,何双猛的转过头看过去,竟是墨白。 何双轻呼一口气,说道:“你吓死我了,这大半夜的你过来,不怕被看到啊。” “这里又不是皇宫,没有宵禁那么严重,我偷摸过来,没事的。”墨白借着月色的余光看着何双的脸庞,“怎么样,还习惯吗?” ##第394章 六王妃的窝囊 何双知晓墨白问话的用意,做王妃的婢女,自然是要忍气吞声的。 “挺好的,六王妃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不会为难我。只是我的身份,真的可以藏得住吗?”何双狐疑的问道,何畅的身份本就是长安城的首富,而有又谁不知道何双呢。 “没关系,那名字只要能瞒住六王府的其他人就可以了。”墨白宠溺的摸着何双的头,“我还以为,你会不习惯,倒看你倒没事人一样,倒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那么大个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倒是六王妃,我总觉得她嫁过来六王府,没有那么的开心,反而过得忍气吞声的,不像是个王妃过的日子,王妃的阁中连个冰块镇一下这闷热的空气。” 墨白其实想告诉何双,很多人的选择并非是自己自愿的。这个时代,存在了很多的无可奈何。 “双儿,每个人都有存活在这里的理由,别人都没叫怨,还轮不到我们多管闲事。”墨白叮嘱的说道,“对了,府中新娶的纯妃在琉璃阁,你若是没事,别往那里溜达,懂了吗?” “知道了,谨言慎行嘛。”何双脸上的表情少有的抱怨和不满。 墨白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的一笑,“好了,早些休息。”然后,离开了他的房间。 何双忽然有种,像似古代男女偷欢一样,非得夜里相见,白天连面都碰不着。 “小姐小姐……”早晨美好的一天,是被山竹嚷嚷着吵醒的。 何双意识到自己不是何府的千金,赶紧穿戴好,丫鬟的房间其实就是主子屋内旁边的侧房子中,快速的走到王妃的房内。一进门一阵清凉扑面而来。 何双看到地上的那个冰桶一愣,随即问道,“这是?” “你也惊奇吧,我今日走到门口,准备拿去厨房给小姐拿早饭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门口摆着一个冰桶。我立马就拿进来了,让屋子里头也凉快凉快,舒服多了。”山竹一脸的高兴样子,“你去叫小姐起床,我现在就去拿早饭。” 何双应声,走到房内,齐凝芝已经起身了,怕也是因为山竹的大嗓门喊的。 齐凝芝慢条斯理的穿衣戴服的,“怎么回事,山竹一大早在哪嚷嚷什么?” “是在院子门口发现了一个冰桶,怕是有人体谅王妃专门拿过来的。” 齐凝芝狐疑着何双说的话,走出卧室,一看确实沁人心脾的凉快。 可是,是谁放的?自从她来到六王府就没有谁关心过她的生死,若不是她苟延残喘低声下气的活着,怕是在这王府过不下去。 何双心中已有了确定的答案,不会那么巧,昨晚她刚和墨白提过,这一大早就有个冰桶放在那,而且那冰块融化的并不快,怕也是刚放下的。 吃着早饭,齐凝芝还是迟疑的看向那冰桶,“山竹,这冰桶谁放的?” “山竹不知晓,会不会是王爷心疼小姐你。” 齐凝芝笑了一下,那是讥讽中带着几分凉意,更像似被气笑。 “不可能的,他从来不在乎我生死,更谈不上心疼二字。” 何双第一次见齐凝芝说话间,冷漠至极。一向以来她都是贵为温婉大方,说话间礼貌相至。夫妻间,谈及对方如陌生人般的冷漠,甚是少见。 吃完早饭,何双在山竹的谈吐间,了解了一二关于齐凝芝的事情。 原来,齐凝芝虽贵为学士府的嫡女,但她爹爹娶了小妾之后,生了一男一女,随后他爹爹便极宠小妾,对待他们母女不闻不问,在她十岁的时候娘亲便抑郁而亡。所幸,她小小年纪便懂得什么叫忍气吞声,不得过于张扬。而后便是遇到了李晟,爹爹不同意,堂堂学士府怎么可以让她嫁给一个穷书生。 后来,便是被六王爷娶了,可这一娶还不如不娶。新婚当日便让她一人独守空房,这种事情很容易传遍,也是一个女子的一种羞辱。她的六王妃在这府里只是一个称号而已,光有名声没有实权。她在府中的俸禄,如同下人一般,可待遇连下人都不如。就连侍候人的婢女,有时候都不把她当六王妃而看待。就拿冰块这事一说,这王府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连府中大殿都会存放冰块,而她堂堂的六王妃阁中却求不来这东西。 甚至乎,六王爷最近新娶的侧妃,虞雅纯处处和她作对,一个是侧妃一个是正妃。据山竹口述,她一个正妃还常常被侧妃欺负,而这些事六王爷也从不当做一回事,任由那虞雅纯胡闹,独宠这纯妃一人。 何双不由的心中感叹一声,这不是古代女主的剧本嘛,竟然也被她遇到个正着,还是真人真事。她看的言情小说可不少,上学那会儿在学校老师上课,她在底下偷偷的看,看得有滋有味,套路都是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齐凝芝不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但是她是啊,那方法和套路带着她走一遭,这不就改变了她的命运,等同于她是她身边的婢女,待遇是不是也不一样。 她不能就任由齐凝芝草包,这得跟着受苦的,她要带着她发家致富起来。 何双拍了一下山竹的肩膀,“王妃和王爷都多久没见面了。” 山竹不由的数起手指头,算了一下,“都有大半年了。” “大半年?”何双惊呼,这不是娶进门都没见过面了嘛,就把她搁在这府中,这算什么物品吗?那为何娶一女子进门呢,不如不娶。 “那王妃没啥表示吗?” 山竹不由的叹气说道:“小姐本来心属之人就不是六王爷。”她极其小声的说,“所以,这对于小姐来说是最好的相处方式,虽然这样小姐在婆家和王府都不受宠,但是我不想去强迫小姐去讨趣王爷,而换来好日子,小姐也不会选择这样做的。” 也是,想要对一个人好的前提是,你必须爱着这个人,可是不爱的话,那真心也是假的。倒是将何双带着齐凝芝摆脱着草包日子的念头,一点点的消沉了。 ##第395章 尴尬的告白 在六王府待的有一段日子,何双发现齐凝芝几乎是不怎么出自己的阁院。 就连平时吃饭都是让山竹去厨房拿来阁内吃,像她这种性格,在这深宅大院的安分守己是本则。但不过于锋芒毕露,也只能最后落得个安然死。 何双拿着扫帚扫的漫不经心,就连齐凝芝走过来都没发觉。 齐凝芝站在何双的身旁,何双才反应过来,恭维的说道:“王妃,你这怎么走出来,七月份这太阳猛烈,你还是回屋歇着吧。” 齐凝芝笑了笑,看向何双,“我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在这六王府没看到你那情郎,需要我找你帮你找找看吗?” “不用,可能是他太忙了。”何双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王妃,我有句话不知该讲不当讲。” “你无须这么多礼,这里下人不多,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那我就直说了,你说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就待在绣闺阁内一辈子啊?”何双说着此事,虽是好意提醒,她这管不住嘴。怎么得说,她和齐凝芝也是认识一场,这希望她有个好结局。 齐凝芝倒是淡然一笑,仿佛看透世事,手执一本书,说道:“若是能安安稳稳的度过一世有何不可呢,这一出这绣闺阁的门,指不定有什么事等着咱们,还不如不出的好。你是不是饿了,我让山竹去厨房给你拿些点心给你吃。” “我不饿。”何双挺无奈的,这种无奈是齐凝芝甘愿的糊里糊涂过这辈子,对生活多绝望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过后,从山竹的话语里,何双才真正的明白齐凝芝活的那么小心翼翼,不过是因为她以前的生活,不能激怒爹爹后娶的继母,不然就会落得几天几夜没饭吃,所以她已经渐渐的学会察言观色。 六王府的书房内,赵廉城轻声浅笑的说道:“你是没有见到今日,太子的脸色有多差,倒是你这一次回来戴罪立功,这是父王奖赏的给你的将军府的五千士兵你率领。” 墨白低眸看着赵廉城手中玩弄的令牌,轻蔑一笑,他从来就没在乎过,这五千的士兵对于别人来说或是高升的好机会,可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数目,天一阁的弟子都比这五千士兵多的多。这倒不是奖赏,更像似考验。 “你最近可得当心了。”墨白忽然的说道。 赵廉城眉头紧锁,他当然也知道,今日父王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将这令牌交予他手中转交给墨白,不亚于给其他的王爷施加压力。“确实,这几日太子应该会有所举动,你我出入可能都要小心为上……” 墨白轻然的点头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了关乎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是需要交代一下。 “对了,六王妃的阁内没有冰块桶,我擅自主张拿了些冰过去。” 赵廉城似笑非笑的看着墨白,却又不说话。 墨白顶不住赵廉城这种眼神看着他,极其不自在的问:“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不是一向独来独往,做事都不用通报的吗。怎么今个儿想起汇报一声了,这不像你啊。”赵廉城说着,一边将令牌递给墨白,让他收好。 “这是六王府,说白了,我是靠着你吃上饭的,还是得和你说上一声。” 赵廉城站起来,从墨白的身边擦肩而过,“不必,何双安排在绣闺阁,我自知你还是不放心,也是预料之中,你暗中帮着她,我不介意。但是,帮的不要太明显被别人察觉到了。” “这我就不是很懂了,那六王妃是你亲自上门求亲的,这会儿怎么就对别人冷落起来了,这六王妃的名号活的还不如六王府的随便一个下人。”墨白沉声的说道。 赵廉城很浅的叹息一声,幽怨的语气说道:“我和她的深仇大冤,可是一两句话说的清的。你就别管了,下个月可能要随父王出巡狩猎,你好好的准备一下。” “狩猎,这种事情,我很擅长,不必准备。”墨白轻然的勾唇一笑,走出了书房。 夕阳渐下,山竹准备去厨房拿晚餐,何双走了过去,“山竹,你要不带我熟悉一下王府的路吧,我怕到时候不会走。” “行,你跟着我走一遍吧。” 山竹倒是很认真的带着何双走遍了一圈王府的地方,包括是后花园还有大殿客厅。走到后花园的池边时,山竹忍不住狠狠的跺了一脚,怨恨的说道:“上一次,就因为在这里,纯妃还绊了我们王妃一脚,弄得手和膝盖都擦破了。这纯妃捅了多大的篓子,王爷都不会责骂。最后错的都是我家王妃,真的替小姐嫁到这里不值。” 何双其实想说是因为齐凝芝活的太无欲无求,才会让人觉得她活的怎么样都不值一提。可这一切又和她从小的经历有关,人的一世真的活的不能太窝囊。 山竹忽然不走,遥远看了一眼明月阁,压低声音的说道:“这里就是纯妃的阁中,没什么事少往那边走。少往那边走,就少惹事。反正不管是不是我们的错,最后终归还是我们的错。” 这一点,倒是挺清晰的。 穿过后花园,听闻一道声音,很熟悉,“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我劝小月姑娘还是将心思按在自己主子身上。”然后,面无表情的擦身而过。 何双抬眸光是看了一眼那背影,就知那是墨白。瞟了一眼,原地站着手里拿着自己亲手绣的荷包,看着墨白的身影走远,眼中的落寞。 山竹忽然的提醒说道:“我们绕道走。” 何双还没弄清楚,就被山竹拉着走。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迎面而来的就是刚刚那姑娘一脸的怨气,看着山竹和何双。” “哟,原来是王妃服侍王妃的两位婢女啊。”尖酸刻薄的语气与刚刚温柔可人的说话,般若两人。 山竹凛然一笑,“是啊,我们正准备去给王妃拿晚饭吃的,你若是真闲也麻烦不要挡道啊。” ##第396章 吃醋 “哟,有什么稀罕的。今晚王爷在我们主子那里留宿,我们准备的美味菜肴多着呢,估计现在厨房都忙不过来,你们也就只能吃早上的剩饭剩菜了。”说着,一脸的傲娇和不屑。 何双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原来靠着大树好乘凉,怪不得底气那么足呢。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先恭喜了,我们都只做婢女的,还得照顾主子的饮食呢。光彩的是主子,我们都是做下人的,没什么可骄傲的。”何双一通的说道,拉着山竹从她身前走过。忽然之间,好像意识到什么转身看向被气的一脸红一脸绿的小月,“你刚刚被拒绝的事情,看在我们都是伺候主子的份上,我不会把你那么丢脸的事情说出去的。” “你……”小月看向何双的身影,眼中燃起的怒火,走过去伸手一推何双的后背。 何双没有预料的一推,整个人往前扑,直接摔到在地。 而推倒人在地的,早跑的没影,推完就跑。 山竹赶紧的拉着何双起来,问道:“你没事吧?” “有事。”何双一脸委屈的说道,“我膝盖疼。” 最后,何双是一手撑着山竹的肩膀,然后回到了绣闺阁。 齐凝芝看着两个人好好的出去,回来却一个拐瘸的样子,“怎么回事啊?”然后,扶着何双进屋内。 山竹将吃的东西放下,提何双打抱不平的说道:“还不是纯妃身旁的侍女小月推的,将又又推倒在地就跑了。” 齐凝芝将何双的裤管卷起来,膝盖那一处又青又紫,忽兀了一大块,还有些渗血。 “山竹,将我从家里带的金疮药拿来。” 山竹连忙的将药瓶拿来,何双推托的说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别动,我这是让你长长记性。” 何双还没弄懂齐凝芝的话,下一秒她立马懂了,齐凝芝大力的擦拭着她的伤口,疼的她直嚷嚷。 山竹都看不过去,忍不住为何双说话,“小姐,又又她也是好意,你是不知道那个小月她说话来挑衅你。”山竹将当时候的情况和她家小姐说清楚了。 却不料,齐凝芝一顿的恼火,生气的拍着桌子说道:“我说过,让你们不要去招惹明月阁里的人,怎么就听不懂呢。” 何双吹着凉气抚平自己的伤口,已经赶不上去解释了。 山竹委屈的说道:“那也不是我们要招惹的,是不巧碰到了。” “是那个小月告白不成功,然后看见我们就把气撒在我们身上,她就是故意的,也是我们走霉运。”何双开口说道,句句倒都说在事上。 山竹低着头,快要落泪的模样,“本来就是她故意这样做的,我们又没有做的不对,小姐还要凶我们。” 何双看了一眼山竹,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向齐凝芝。她这腿上还伤着,都没那么委屈。 齐凝芝最终还是心软了,告诫的说道:“我不是怪你们,只是我们和他们作对,吃亏的都是咱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不要再去招惹他们,相安无事的过日子不好吗?” 何双倒是想说,就算咱们不去招惹,她们那么跋扈的性格,一定会自动找上门,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咱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的强大。 深夜,何双将自己在床上安顿好,拉耸着被子。忽然,门口一阵响动,现在是夏天不会是风吹的响动。 她眉头随着思绪一点点的松开,启唇的说道:“黑土,是你吗?” 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脸,待她睁开眼的一瞬间,眼前杵立了一黑影。 随后,房间的灯被点燃,墨白走到床边,轻声细问,“你受伤了?” 何双耍脾气,故意的说道:“诶呦,你怎么会有时间来关心我呢,你不是有人送你小荷包了吗,怎么没要呢。” 墨白不管何双说话的酸涩程度,掀开被子,拉住她的脚腕。 何双禁止他的动作,说道:“你干嘛啊?” “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小伤没事的。” 墨白紧盯着何双的脸,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何双低下头,下一秒墨白就直接卷起裤管,看到她膝盖青一块紫一块的伤。 何双懊恼的想着,这男人居然和她玩起声东击西。 “怎么那么严重?”墨白抬头看向何双。 “我哪知道,你问别人。”何双的语气中爱答不理的。 墨白一副惨兮兮的人设在何双面前,“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可是我和她真的没关系的,我都没见过她几次面。” “哟,这还有两幅面孔呢,没关系人家送你小荷包呢,没见过几次面喊人家小月姑娘,这叫没关系,谁信呢。”何双此刻长了一口巧舌如簧的嘴。 墨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何双,“吃醋呢?” 何双毫不避讳的应声,“当然了,你只能是我的,别人不能忌讳。” 墨白伸手捏了一下何双的脸蛋,“我的双儿,怎么那么可爱呢。” “等一等,你别扯开话题,你早就看到我了吧,才不收那荷包,你这心里谜底可多着呢,我是参不透了。” “哪有那么多谜底。”全都只是你而已,墨白摸着心口那一处,悄眯着眼说,一副甜蜜的样子。 “对了,这个药膏,你每天涂一次,三天就好了。”墨白将药膏先给何双涂上一遍,边涂边吹一下伤口,减轻何双的疼痛感,轻柔的问道:“疼吗?” 何双抿着嘴,摇摇头,“不疼。”嘴上说着,但是肉体的扯动,不由的让她皱一下眉头。 墨白擦拭着渗血的伤口,眼眸隐晦不定,沉声的说道:“我要亲手解决了她。” 何双自然是知道墨白口中的她到底是谁,她轻声的说道:“你不会要杀了她吧,虽然她是挺可恶,但罪不至死。再说了,这里是王府,你杀害一条人命,你不怕王爷怪罪下来,查到是你啊。你还是不要为了我,得罪他了。” 墨白轻敲了一下何双的脑门,“放心,就算我再怎么做,王爷也拿我没办法,我不会让别人查到是我做的。 ##第397章 恶有恶报 翌日,山竹兴致雀跃的一路跑着回来,一下子抱住了何双,笑着拉着她的手。 何双担忧的说道:“你怎么那么开心呢,我的脚还没好呢,你悠着点。” 山竹神神秘秘的笑着说道:“我刚刚听说了一个好消息,准保你听了之后,脚都不疼了。” 何双质疑的看了一眼山竹,悠悠的笑了。 “刚刚我听说,小月就是昨天推你的那个女的,刚刚被管家割了舌头送去京城最低价的青楼。听说好像是她的卧室里藏有砒霜,还揣有春药,不知是不是要迷晕哪个男子。最主要是她在纯妃的碗里下药,毒害主子,这是要赶出家门的。纯妃一气之下,让人送了她去青楼,听闻她死之前一直苦苦求饶,纯妃看不惯命人将她的舌头给割了。” 山竹大快人心的说着,简直不要太高兴了。她兴致勃勃的说着,看向何双,“你怎么了,吓的一脸青白,不应该搞笑吗,这种人做了坏事自有天收。” 何双勉强的动了下嘴角,扯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山竹狐疑的看了一眼何双,怎么反应和她想的不一样,“算了,我去拿东西进去给王妃吃。” 何双差点连扫帚都拿不稳,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直觉告诉她这不是天意而是人为。墨白昨晚就说过,要解决推倒她的那个人。她想过一万种结果,那人罪不至死,顶多赶出六王府。却万万没有想到,墨白说着最温柔的话,做了最狠的事。 他真的把推她的那个人赶出王府,也没有被发现,却是给她按了多个罪名,是要把人往死里逼。何双不由的倒吸一口气,原来墨白除了对她是格外的脾性,对一律其他的人都是冷漠至极,就像块结冰的石头,一层层坚硬的无法捅穿。 是啊,她怎么忘了,他可是墨白啊,武林都忌讳的人,人称“黑阎王”。他对她的温柔,都让她忘记了他曾经是个震慑武林的人,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也会狠心的将她推向深渊,毕竟现在的温柔可是可以是包裹糖衣苦心的药。 书房内,赵廉城忍不住的讽刺了一番墨白,“你可真是为了替何双报仇,煞费苦心的。” 墨白闭目养神的躺在塌椅半躺着,像似睡着了一般,安静的宛如一幅画。 他缓慢的启唇说道:“谁让她没经过我允许就碰了我的东西,就应该让她付出代价。”蓦然的睁开眼,阴蛰的眼里发出狠厉。而且,还是他捧在手心上都疼惜的人,她竟然害她受伤。昨夜他但凡看到何双的伤口时,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但是他的双儿不喜杀生。 赵廉城不禁的摇头示意,“这代价有点大,怪可怜的。” 墨白真是听不惯赵廉城这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事,他要是真觉得那婢女可怜的话,他把一切事情嫁祸给她的时候,就应该做个当家人出来饶恕的话,而不是在这背后说这风凉话。 “你要是觉得可怜,你可以去青楼花银子为她赎身。” 赵廉城一阵叹息,故作很惋惜的语气说道:“你知道的,你是我师父,这有违师门的事情,我怎么能做的出呢,我不能背叛你啊。” 这臭小子,他可没时间与他贫嘴。 “我不和你废话了。”墨白起身准备离开,赵廉城唤住他,“下次,别拿虞雅纯开刀。” “你别告诉我,你动真情了?就她?”墨白不禁冷笑。 “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相信,你要是爱这种东西,只是你动了她,很难计划进行下去。”赵廉城像似说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件事不关己的事,只是提醒一下墨白。 “知道了。” 齐凝芝看着何双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却又不好的问她是什么事。却见着她一副气瘪瘪的样子,若真不是受着伤势委屈了她。 “山竹,又又这是怎么了,你不是经常和她在一起的嘛?”齐凝芝问向山竹。 山竹一边倒茶给齐凝芝,一边看向何双,叹息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自从我告诉她那个推她的婢女被惩治之后,她反而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齐凝芝眼眸充满了疑惑,“那婢女被惩治了?是为何事?” “好像是差点毒害了自己的主子,就是伺候不周,好像她房内还有春药,有人说她有意迷晕王爷,这事就不知道孰真孰假,反正下场太惨了。”山竹摇摇头的叹息一声,“恶人自有恶人报。” “这种话,这里说说便是,外面可千万别再说起。”齐凝芝眉头紧锁,在思虑着事情的源头。若是,这是报应,这也来的太及时了吧。有些快到猝不及防,也难怪何双是这反应,更想似有人在谋划好这一切。 莫不是……何双的情郎,齐凝芝心中划过这号人。可是,这里是王府,怎么可能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做尽这些事,却不可能让人知道呢。这个想法,又渐渐的消除了。 “山竹,我们去花园处走走吧,叫上又又。” “好的,小姐。”山竹已经习惯了人前喊王妃,人后喊小姐。 夏季,花园里开的最盛栀子花,池塘里的何花也开了一遍,就是天气热了些,一切都好。 最终,在小亭子里坐下,齐凝芝还特意的看了何双一眼,说:“你也坐下吧,喝口茶润润喉咙。” “使不得,王妃,你是主子我是奴婢,不可这么做,我应当在一旁照顾你才对。”何双一直站着杵立,不听善言坐下。 齐凝芝很少出来花园走,这一趟走不过是为了何双,看她郁郁寡欢的样子,一定有事情郁闷在心里。 “坐下吧,这里没有外人,你喝口茶又能怎么样呢。”齐凝芝倒了杯热茶地到何双面前,继续的说道:“我看你心情不大好,是有因为昨日的事情吗?” 何双是个心里想什么外表都是一眼的人,尽管她尽力的克制,还是如此。 “没有,恶有恶报,本就是报应。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按理说我开心还来不及。”何双牵动着嘴角扯出一个相似笑意。 ##第398章 你是王妃啊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姐姐啊,是什么风把姐姐给吹来的。”一声魅惑至娇媚的声音响起。 听着声音便知是谁,让坐在凉亭的三人皆是一怔,山竹不由的厌恶起来,齐凝芝倒是屏息静气脸上毫无波澜,眼眸却沉下去。何双从来都没有见过此人,只知道她是王爷新娶的侧妃,很受王爷宠爱,大家唤她纯妃,只知如此。 先听其声未见其人,这样的人必定是喜欢耀武扬威,招摇过市。 只见虞纯雅身穿藕色纱衫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笑吟吟的斜眼瞅向凉亭齐凝芝这边,肤白如新剥鲜菱,容貌秀丽算不上绝美,但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容颜的娇媚。 何双抬眸只是瞧了一眼这虞纯雅便垂下去,她原以为是怎么样的大美人,现在一看便只是娇艳的美,倒是美的有些庸俗。可齐凝芝的落落大方,柔情绰态,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相差甚远。 她走上凉亭,侧身都没侧,便说道:“妹妹给姐姐请安。” 嘴上虽说着请安两字,动作却丝毫的不恭敬。脸上笑吟吟的便坐在齐凝芝的身侧,看了一眼她身边多了一位侍女,有意无意的提到,“姐姐可甚好有两位侍女在身旁候着,不像我之前有一位惦记着王爷,被我送走了。现在我身边可是一位侍候的侍女都没有,可真是愁人了。” 这句话分明是向齐凝芝要人,她身边的侍女现一眼望过去便是四五个人居多,而齐凝芝身边的侍女加上山竹,这才侍女两人。 谁多谁少,这一眼便知分晓。 齐凝芝默不作声,但显然脸色阴沉,但不想惹事生非。 因为她知道,不过是谁先挑事的,最后祸都会落到她头上。 她轻微侧身,尽显礼节,“既然,妹妹那么不顺心,不妨到这花园处走走,姐姐就不扰你心乱了。” “姐姐,这么避我而不及,是不是怕我与姐姐抢一个侍女啊。”虞纯雅挑眉抬眸的看向站起来的齐凝芝,声音深有挑衅。 齐凝芝停住脚步,牵扯出嘴角的一个笑意。她自知这是她和虞纯雅两人的事情,万不能将何双 牵扯进来,她转身,头悄然的低些,嘴角温柔微抿着,“妹妹多虑了,妹妹深受王爷的宠爱,我又怎么能和妹妹抢人呢,妹妹要什么王爷都会双手捧上,不是吗?” 虞纯雅听着齐凝芝说起这话,倒是甚是顺心,举起她皎洁如白的手,反复的观看。娇媚的说道:“这倒是,但是我就是偏偏喜爱抢别人的东西。”说完,利眼的看向齐凝芝,猛的站起身,走到齐凝芝的正对面,挑衅的说道:“别人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不是吗,姐姐现在可是要坐好你现在的位置噢。坐不牢的话,有一天摔下去可就痛了。” 然后,一脚有意无意的朝着齐凝芝的脚背踩过去,这样才从她身边掠过。 山竹一肚子的闷气,看着自家小姐在这委曲求全的,双眼不禁的通红起来。 这个纯妃,简直是欺人太甚了,在王爷面前柔情万千,对着自家小姐却这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小姐,慢点。”主仆三人回到绣闺阁,山竹扶着齐凝芝坐下。 “我去打水。”山竹跑着就出去了,何双蹲下身替齐凝芝脱去鞋袜。 原本胜雪如白的脚背,脚背的脚尖处一片通红显眼。 何双心里百味陈杂的看向齐凝芝,她有些按奈不住的说道:“王妃,为什么任由她这么做都不反抗呢?” 齐凝芝知道何双是新人,自然是不了解这府中的规矩,她淡然的笑道:“我这脚痛一两天而已,但是你不用过去纯妃那边受罪,这样一算是不是值了。” 何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届时山竹端着一盆凉水过来。看到齐凝芝脚背上的红印,不由的心中一痛,拧着拍湿的毛巾轻轻的搭在她红通的脚背上。 山竹眼圈通红,饱受委屈的模样说道:“这纯妃也太嚣张了,真以为王府她当家做主了嘛,都胆敢踩到正室头上。不行,我要去找王爷理论,这难道就没有家规了吗?” “山竹。”齐凝芝呵斥的叫住,“不准去。” “王妃。”山竹站在门口边上,极其不解的看向齐凝芝。 齐凝芝脸上的哀愁漫上她的脸,一副倦容。 “山竹,你不可一再闹事,事前我觉得府中无一人陪我,才刻意的请求王爷将你带入府中。不然,可没有这个规矩,在这个王府我们安分守己就算了,别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就算你去找王爷理论,最后不也是落得我们讨罪吃,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何苦呢。” 何双一个满脑子贯穿现代思想的女子,完全不理解古代女子不反抗唯命是从与男子的做法。但起码齐凝芝,没有以夫君是天夫君是地的做法,即使被冷落了,也没有勾心斗角的和侧妃争宠,倒是避而远之。 山竹默默的给王妃上药,一遍遍仔细的擦拭着。 齐凝芝从不吭声,只是卷缩着她的眉头。她学会了什么叫忍气吞声,可却忘了忍气吞声只会让恶人更嚣张无度。 何双在一旁忍不住发声,缓缓的说道:“为什么王妃不学着反抗这种生活呢?纯妃不过是仗着宠爱,所以才在王府如此的蛮横无理。王妃为什么要一直去受制于纯妃的嚣张跋扈,而不去讨的王爷重修旧好有利于自己呢?” 何双的话让齐凝芝下意识的看不透,两种思维的相撞,齐凝芝倒觉得何双她这个人不简单。 见她不做声,何双便继续提议道:“虽然这样做可能会难为王妃,但是这日子你是得过的,难不成为了尊严,却要被别人一直踩在脚底吗?纯妃不过是一个侧妃,都敢如此的放纵,对你这般的无理,其他的下人只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到我们绣闺阁中。” 山竹极其赞同何双说的话,“王妃,我们不能在这样一辈子在着王府受气,我倒无所谓,可你是王妃啊!” ##第399章 献媚这种做法 “行了,别说了,我想歇着,你们都出去吧。”齐凝芝将脚从山竹的手中抽回来,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回床边。 山竹想要去扶,却被齐凝芝躲开了。 两人走出房内,何双意识到齐凝芝不是很喜欢自己说的那些话。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的王妃不高兴了。”何双这话是问向山竹,山竹是王妃的陪嫁丫鬟自然深知齐凝芝的性子。 “王妃很少提及王爷,也不想提及王爷,你刚刚还说什么讨的王爷欢心,这是触碰了王妃的逆鳞,王妃自然是不欢喜。”山竹解释的说道。 她家王妃也就这个性子,嫁到这王府来已经是她做的最大一步退让,其他违背心愿的事不想再做。她生来高贵傲娇的性子在这大染缸的王府里,傲气渐渐被削弱。 何双真是没想到,齐凝芝一直那么忍气吞声的过来,什么气都受得了。偏偏讨于一个身份来说是她夫君的人,却怎么也按不住心绪和低不下头。 或许,也是当年他们于圣旨而结下的婚约,让她错失了最爱的人,一直耿耿于怀吧。 一连几夜里,何双再也没见到墨白。自从那侍女出事之后,墨白也没有再出现过,更没在王府见到他。 七月的天气闷热且冗长,实在睡不着。 她走到庭院,借着微凉的月色使自己脑袋冷清下来。 却不料,在绣闺阁里不止她一个人睡不着。 “王妃。”何双微微侧身,恭候的叫了一声。 因早上的事情,说了不该说的话,她心里还微微有些记在心里,只怕惹得她不悦。 齐凝芝望向黑夜的目光,抽回来看了几眼何双,“睡不着。”走向大理石的圆桌前,挥手让何双坐下,“说过,大家面前不分主仆,坐下吧。” 何双只觉得这话十分耳熟,她在何府的时候也曾和何花说过,只因现在身份转换。实则,她心里懂,这个时候做主子的发话了,做奴婢的不该做任何的推脱。 她应声的坐下,齐凝芝的目光流转,似乎有话要说。却好似怎么也开不了口,何双的急性子最受不住这种吞吞吐吐的样子。 “王妃是有什么事与我说吗?您直说便好。” “你今日的话这么说,究竟为何意?” 齐凝芝说这话,带着一种质问的语气,她的目光是清冷的也带着一种疏远之意。 何双看向齐凝芝一眼,便知晓她心中不信任她,大概是因为她早上说的话引起的质疑。 她倒是无所谓的一笑,本就是如此。你的想法从来都做不来,与世人相同。 “今日的话,可能与王妃个人来说是有不适,我也只是提个建议罢了。人是不应该为一个人活着,但要为自己活着,这样的日子你过的不舒适吗?一点也不,既然你没有办法而嫁到王府,就该活的出色一点,不做衬托起别人的颜色,活出独树一帜的色彩。” 齐凝芝听懂何双的话,不禁的眼角泛出的可笑。皇室家族里面太复杂了,不是她能与之抗衡的。 想当初,提亲学士府的时候,圣旨下来喜结联姻的对象是作为学士府的嫡女的她。听闻是嫁到六王府做嫡王妃,庶妹死活想闹替她嫁过去。尽管他的爹爹平日里疼爱这庶妹,可比起他平步青云的仕途来说,他更看重他的仕途。可这是皇上下达的圣旨,违抗不得圣旨。 “若是照着你的话去说,去为了讨好一个男人,而丧失了自己,这也是独树一帜的色彩吗?这样,不是连自己基本的色彩都没有吗?” “那是尊严,可你现在连活着都变成苟延残喘。”何双一句话点开了齐凝芝现在的现状。 “可是,即使这样,我也做不到去爱一个根本就不爱我的人。从我嫁到王府的那天起,偶尔的家族聚餐出现过,往日平时更是一面都见不着,就连新婚那日都是让我落下独守空房的败坏名声,就连我三日回门那天,我顶着全长安的笑话回到娘家,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这样的人你教我如何去爱。” 这是,这么一次何双从齐凝芝的眼中看到了苍凉。 伤害过自己的人,没有办法去爱,这是人之常情。 如果,她嫁给了李晟,可能这一切都不会这样。 “况且,他不会爱我的。”齐凝芝挑眉,她看起来柔柔弱弱,可却是将一切看的透彻。“他娶我,不过是因为我是学士府的嫡女,我和她成亲就是一切利益的出发点,夺权夺利是皇家常见的手段。更不要说,所谓纯粹的爱情了。” 所以一开始,齐凝芝才觉得何双想要活的独树一帜,是一个笑话。 何双虽不是活在这个时代的,但是电视剧看过的宫斗剧,九子夺嫡大战都是有耳闻。 她解释的说道:“讨好,只是献媚,不一定存有爱的成分。你可以不爱他,但是你要活得出色。换而言之,就是你可以不爱他,但是你也要假装爱着他,而以他能给到你的一切,足够你在这个深宫大院里以最高的姿态活着。甚至于,高过他给纯妃的优待,这就是独树一帜的色彩。” 齐凝芝看向何双的眼神都变了,她不像是活在这里的人,但活的比任何人都明白,说话虽莽撞,却说的清透。 “可是你算漏了,纯妃是他满心欢喜娶进门的,而我只是他夺权的一手段罢了。怎么可能会为了我,做到那般地步。” “那你更不能忍气吞声,从你踏进王府的那一步开始,你就已经和安稳两个字,没有任何关系。你要在六王府过得舒坦,你得大放异彩。” 齐凝芝知道,但是她没有办法去为了讨好一个让她成为全长安城的笑话的男人,百般的顺从和依赖。就连是假装都装不出,只怕这一生能不见则永远不见。 何双看着齐凝芝的眼眸低垂下去,便紧接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尊重你,我也不会再提。” 她说教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生活还是得她去过3,所谓,说的容易做的难。 ##第400章 收敛是护身之用 赵廉城傍晚之时,墨白随从身后回到王府,两人一脸的深沉。 刚走到书房的院口,张娘子上前迎来,简约的说道:“王爷,纯妃今日中午之时来书房找你,我未让她进去。说是,你若是回来,她便再过来。” “她来是为何事?”赵廉城不由的眉头一皱。 “不知,她未和奴婢说。”张娘子的眼眸精透,但在赵廉城面前她唯有的只是忠诚,缓缓的接着说道:“好似,今日在后花园,王妃与纯妃两人相见了,言语中有些冲突。好似因为侍女一事,纯妃想要王妃身中的一位侍女,但是王妃不愿,闹的有些不愉快。” 墨白一听则感觉不妙,他全身神经都在告诉他,这件事和他的双儿有关。 赵廉城微微侧身偏了一眼看墨白,他一脸的波澜不惊无多余的表情,向张娘子递话,“知道了,晚些我再过去处理此事。” 两人一同回到书房内,关紧门窗后,赵廉城看向墨白,“太子有意敌对我们,虽然现在父皇没有任何的举动,但是目前以他册封太子之意,他绝不会让太子出半点差错。” 墨白沉默不语,目光悠然远略。 总感觉太子今日之话,有些故意而为之。虽然不是什么敌重之话,兄弟间的招呼寒暄,带着一种对恃,对他有着质疑和敌对之意。 赵廉城假装没听懂的一脸热笑,互相赞许,心底却一片漠然。 赵廉城一直隐藏计谋,在外一直是沉迷于酒色的一个人,这样的人一下子的转变,总不会引起别人的敌意。但是太子的敌意过于明显,倒是像有旁人在煽风点火的成分在。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人能看透赵廉城这些年的伪装,极大的一种可能就是,他们都是用着同一手段,本就满怀心机却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人。” 墨白深沉的规划了一下,“我看是有人盯上你了,但那个人也绝不是站在太子那一边,只是看透你便想要除掉你,却想借别人的刀。这一次的出巡打猎或是平时,我们要改变计划了。你父皇那边对太子的期望过高,所谓的收敛就是最好的护身之符。” 墨白的话在理,赵廉城坐下来,“我知道怎么做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然是和你一起。” 赵廉城一愣则轻笑,“我说的不是出巡打猎的事,而是何大小姐那边,虞纯雅想要何双过去当侍女,你怎么想的。” 墨白则是双手环抱于胸前,一脸明了的样子看着赵廉城,“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你的侧妃安的什么心,整个王府都知道。我不知道你多宠你那侧妃,但是她若伤害了何双一根毛发,我定把整个王府掀翻。我说到做到,你看着办!” 说着,干净利索的离开了书房。 只剩赵廉城一脸的无奈,墨白的手段至狠至毒,他绝对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最后这烂摊子还得他来摆平。 应允,他晚上来到虞纯雅的院子,虞纯雅早就听闻赵廉城回来,便命人煮好他喜爱的菜。 她挽着赵廉城的手臂,一脸娇羞的模样,“王爷,你总算是回来,妾身可是等了你好久呢。准备了一桌好菜,就等着你来。”声音娇滴滴的,渗入人心中,撩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赵廉城脸上挂着显露的笑容,看向虞纯雅一脸的柔情展露脸上。 虞纯雅一边给赵廉城夹菜,一边则有些埋怨的说道:“王爷这是不爱妾身了嘛,今日都少来妾身的明月阁,知不知妾身随时都牵挂着王爷啊。” 赵廉城揽着虞纯雅的肩,凑近的说道,“王爷我这不是有别的事情在忙嘛,纯妃你可很少这般的和本王胡闹。我的心里自然也是牵挂着你的,只是我是男人需要应酬。”赵廉城说着,举起一杯酒喝着。 虞纯雅看着赵廉城喝完,又立马的倒上,说道:“王爷是去应酬还是去花天酒地?” “我这不是和其他的王爷一起嘛,你说你这是吃的什么醋?”说着,将注意力转移到菜目上,“这都是我爱吃的啊。”夹起一块肉松糕在嘴里,入口即化。 虞纯雅笑着看向赵廉城,一脸求赞赏的样子,“好吃吗,我可是下午就命人做的这肉松糕。” “好吃,纯妃有心了。” 在身旁的下人,看着王爷对纯妃和王妃的态度,这差别一目了然。 捧高踩低,这是谁都会自然做出来的事情。 “王爷,那妾身要些奖励不过分吧。”虞纯雅娇羞的说着,眼送秋波的看向赵廉城。 赵廉城放下筷子,眸光一转轻笑着,“什么奖励都可,唯有一个不行。” “什么?”虞纯雅美眸质问的样子楚楚可怜。 “纯妃一直都要待在我身边。” 虞纯雅娇羞的笑道,“妾身都是王爷的人,自然是一生一世的爱着王爷。” 赵廉城轻然的别过脸,眼眸中闪过的讥讽,很快掩盖下去。 “妾身要的很简单,近日我阁内侍女不够,我想要王妃府中的那一侍女,我看着她模样干净,看着让人舒适,便想让她来我府中,负责我的起居饮食。” 从他踏入这个府中,他就已经做好面临这件事情的打算,总归还是他来处理。 他便假装什么都不知,“是吗,她阁内多了一位侍女,我怎么不知道。那你又是为什么,忽然要那个侍女,这里的侍女也不是不够啊?” 显然,虞纯雅的府中,里里外外的人加起来都有十个服侍她的。 这么一听,显然是不应允她这件事,“王爷,你不是说什么都答应妾身的吗,只是要王妃阁中的一个丫鬟而已,王爷这就舍不得了。” “不是舍不得,只是王妃那边的人,我担心用着不干净。哪知道是不是心腹,手脚干不干净,到时候害了你怎么办。上次那个侍女,还不是加害于你,本王也是担心你要是再出问题,我可怎么办。若是你这里人手不够的话,明日我再招些人进来,你亲自挑,这样用人也干净。” 虞纯雅便只好应声下来,毕竟赵廉城都这么说,再去争夺,那就真的有失仪态了。 ##第401章 兴师问罪 见着赵廉城吃完就起身离开,虞纯雅问道:“王爷今晚不在这里侍寝吗?” “就不了,我去王妃那一趟。” 虞纯雅满满的醋意,“王爷这是不要纯儿了,这都过去王妃那了。” 赵廉城轻笑无声,解释的说道:“我怎么不会要纯儿呢,我听张娘子说今日你和王妃在后花园有些争吵。幸好你没受伤害,但是这王府也不是她能随便溜达的,我过去警告一下她。” 虞纯雅心中一喜,王爷这是为她做主,她小手轻拉他的衣袖,“王爷也莫恼,我和姐姐不过是相遇,并没有起冲突,虽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但是只要我心中有王爷,王爷心中有我,这便是最好的,纯儿无怨无悔。” “纯儿,你就是太善良了。”赵廉城轻揽过虞纯雅的肩,虞纯雅心悦欢喜的贴在他的胸膛处,他眼眸中的柔情悄然而逝,换而代之的是冷漠。 绣闺阁一如既往的冷清,早已回到各自的屋中入睡。 谁知,一声门的巨响,将阁中的人全都惊醒。 齐凝芝房门也被随之的被踢开,巨大的响动,她还没来得及披上衣服看个究竟,却不料赵廉城就这么的闯了进来,她衣件单薄,当机立断将被子捂在身上。 “你今日到底是为何事,非得找纯儿的麻烦?” 齐凝芝只觉得可笑,她还没兴师问罪,倒是这虞纯雅先恶人先告状了,她的脚还伤着呢。赵廉城原来就是为了给虞纯雅讨个公道,不管不顾的就这么闯进来。她就觉着,他有几何是踏入过着绣闺阁的,嘴角不禁的泛起冷笑。 她抬眼冷意泛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找过她的麻烦,我只是在后花园溜达了一圈,更不知道她到底添油加醋和你说了些什么。总之我没有做过,我不会承认的。” 山竹和何双走了进来,却看到赵廉城已经站在齐凝芝的床边,山竹已经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透了。每一次,王爷都会来兴师问罪的找王妃的问话,若是王妃当中受伤的话,这事就算是过去。 为何次次都是她家王妃去承担祸事。 而对于何双来说,这是第三次见到六王爷赵廉城。第一次是他们的大婚之日,第二次便是他拉走齐凝芝那日,这是第三次。 她快步的走前去,跟着山竹侧身叫了一声,“六王爷安。” 山竹护主心切挡在了六王爷和齐凝芝之间,心急的说道:“王爷,王妃她没有去找纯妃的麻烦,是纯妃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还踩了王妃一脚,现在脚还是通红的。”她边说边掀开被子,她肤白的脚背一阵紫一阵青,白皙的脚使得那伤痕更加的狰狞明显。 赵廉城的眼眸不由的紧骤起来,齐凝芝立马的盖起来,虽说是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脚对于女子来说更是不能随意让人观看。 何双站在一旁将两人一连串的动作,看在眼底,有些古怪。 赵廉城很快的转变眼眸下来,看向齐凝芝,嘴角尽是不屑,恶狠的说道:“我和王妃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下人来说三道四的,不动尊卑,滚开。” 山竹不由吓的一怔,齐凝芝拉开山竹,对恃赵廉城,“如果王爷没有别的事,请你离开,我要休息了。” “休息?”赵廉城冷冷的说道,“今日这事,不管是你的错还是她的错,这终归都是你的错。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不许你去招惹纯儿,可你偏要去招惹她。今日这样的事,只能说你活该,就罚你们主仆三人半个月不准绣闺阁,闭门思过,饭菜我自会让人送过来。”说完,挥袖离开。 何双惊愕的看着赵廉城说这样的话,目光随着他身影而去,却眼角看到窗外一个黑色的身影落荒而逃的离开。随而,赵廉城的身影踏出房门。 仔细一想,不由得头皮发麻。 刚刚那身影,在窗纸的照映下,明显易见。她和山竹都背对着窗,自然是看不到,齐凝芝更别说了,她在床上,那个方向只能看到赵廉城。 但赵廉城一个转身便能看到那人影,但偏一个眼角都能瞧见。 他的反应,刚刚发出了剧烈的不同。 那身影他看见了,却只当没看见,因为他一早就知道。 证明这个身影,每当赵廉城来绣闺阁兴师问罪的时候,这个身影就会出现至此。 而这赵廉城这做法,到底是纵容还是放肆窥探。 山竹却只是护主心切,那管那身影的去处,王爷一走她就护着她家王妃。 嘴里不断的呢喃道:“王爷,真是迷了心智,明明就是纯妃作恶多端,怎么变成我们小姐受罚了。” 齐凝芝的反应却太过正常,淡然一笑,“我早就说过,怎么着都是这样一个局面,我们又何必去争讨什么公平和不公平呢。” 怪不得,齐凝芝只愿忍气吞声,原来遭受的都是这样的兴师问罪。 这样的兴师问罪,一个月要是来个三次,这样下去不恨六王爷都说不过去。她总算知道,齐凝芝口中所说的爱不上他,这样的情形还爱得上,都成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何双这样的暴脾气,可受不得这样的兴师问罪,更不愿当一辈子的背锅侠。 齐凝芝看向山竹和何双,“放心吧,我没事,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何双回到屋内,迟迟没有睡意,总觉得刚刚场景,是为熟悉。 六王爷和那道身影都有些古怪,那道身影很明显是纯妃派来的,也是不想被发现的。可六王爷既然知道,不揭穿可以理解为纵容。可是他掀开被子的那一瞬间看到她脚上的伤,神情明显一顿。那神情她快速的捕捉到,那是惊愕和始料不及。 他在几秒之内又像似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说着最狠的话,透露着恶意的眼神。 若是,这一切串联起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让窗外那身影听到,知道他来兴师问罪了。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何? 讨好她那个侧妃,可他贵为王爷,大可不必这么做。 ##第402章 禁足 赵廉城处理完事情,没有回到房屋内休息,而是回到了书房,却明显的感觉到身边一阵风,低头一笑。 “你可真行,所有烂摊子我都给你收拾了,现在才现身,早干嘛去了。”清冽的声音说着,眉心一皱。 墨白落身至此,一副冤枉好人的神情,“那烂摊子本来就是你的,若不是你的侧妃,执意弄这些事情,会搞得如此吗?早说让你管管你的人了,别老惹是生非,你这么一次次的冤枉好人,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墨白真是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他赵廉城当这六王爷容易吗? 虞纯雅的出现是有人可以撮合他们这段联姻的,他只能顺下这段婚事,顺藤摸瓜才能知道藏在身后的到底是人是鬼。 “什么叫管好我的人,难道何大小姐就没错吗?这一切,好像都是为了争夺她,才闹出来的。”赵廉城无奈的看了一眼墨白,“我只不过去了绣闺阁说教了几句,又不是骂在她身上,你这就心疼了。” “墨白,你莫不是真中了她的蛊,那丫头也没什么通天的本领,你怎么就那么死心塌地的。” 墨白嘴角轻勾一笑,挑眉的看向赵廉城,语气似认真非认真的说:“像你这种不懂爱情的人,自然不知道它的美妙之处。爱情是治愈心底最好的良药,直到你遇到那么一个人,便会觉得世上所有人都不过如此。” 赵廉城倒着壶里的热茶,不屑于墨白说的这些话,“我从来都不相信爱这种东西,我倒觉得那是最无用的东西,迷人心智闹人心魂。” 墨白随而坐下,抢了他手中的茶杯,一口饮下,“那是因为你还没有遇到。” “我倒盼望此生都遇不到。” “对了,刚刚我回府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府外守着,怕是已经联系上了。”墨白倒了一杯热茶说道,口干至极。 赵廉城少见的忧虑,紧抿双唇。 缓缓地说道:“虞纯雅在此,总归不是个办法,得查到幕后之人。” “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要不让她知道府中秘密之事便好了,以后更加得小心谨慎。有些时候,我们也需要她暴露一些消息出去,这样方便一石二鸟。”墨白轻蔑的笑着说。 赵廉城就知道,墨白的肚子里全是坏水。 “倒是你在她面前,可别露了馅。要让别人都觉得王府中你对她的纵容和宠溺,别人才觉得她有可用的价值,才会相信她说的话。” “放心吧,在王府不管是谁的错,都会有人替她背锅的。”赵廉城说道这眸光不由的冷了下去。 墨白不由的咧了一下嘴,“诶呀,背锅那个可真惨,是不是错都要遭受一顿骂。你啊,可真够狠的,别人嫁过来都要受你的罪。”他的话说的如此明显,就差将人名说出来。 赵廉城睨眼的看了一下墨白,自从何双来了之后他说的话也多了。墨白可不是一个心善之人,哪有那么多宽恕的话,若不是何双在齐凝芝身边服侍着,恐怕他屁都不会多说一句,管你是死是活呢。 “我可不够你狠啊,那侍女不过是推了一下何大小姐,受的那是轻伤,你可是诬蔑别人落的终身不得一个好下场,好歹人家也是钟情于你。” “我没杀她,都对她仁至义尽了。” “你弄得她这样,还不如杀了她呢。” 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却说着善解人意的话。 “对了,你去绣闺阁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墨白忽然转变了话题,赵廉城不知墨白是不是心中不悦。 “就是说了一些,虞纯雅想听到的话,怎么了?” 墨白眉头忽兀起来,“何双精的很,她看得透人心,愿你所做的一切不会被她所发现诡异吧。” 记得,先前的所有一切,她都说的透彻。 赵廉城回忆了一下,何双倒是在一旁什么都没说,那抹身影…… “可能……”赵廉城回忆到,最后何双看向窗外。“倒不会真的什么都知道吧,她看起来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丫头,还得需要你护她一世才得以安全吧。” 墨白不屑的一笑,“你这是小看她了,她可精明着呢。我先前的一石二鸟之计,她不过是去看了一眼,他将我的计划分析的一清二楚。” 赵廉城眼中除了震惊后余下的全是不相信,她武功不行,看样子一事无成。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从那侍女出事之后,到现在都没去看她一次,不是因为我忙,而是我知道她已经知道了我所做的一切,我怕她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我。我本就心狠手辣,我却一直用善良好人的形象在她面前,这样显得我很卑鄙。” 翌日,山竹是从绣闺阁的门外拿进饮食,只有惨淡的稀水粥和白皮上有发霉点的馒头。 山竹闻了一闻,发现已经发臭了。 “这都不能吃了,怎么给我们拿来,这是喂猪吗?”山竹怒气大砸,砸向了院子。“太气人了,这根本就是欺负我们。” 齐凝芝却不经波澜的倒了一杯热茶喝起来,“好了,山竹我们早上的粥都没有喝了,只能喝水了,你就别嚷嚷了,待会只能更饿,只能等晚上了。” 何双看了一眼齐凝芝,她还真能忍。昨晚受了莫大的委屈,早上醒来像似没事的人一样。 可是,到底要不要告诉她昨晚的事情,直觉告诉她,赵廉城在演戏。他的怒气不是冲着齐凝芝来的,这都是一套故意上演的戏码,可终究是说不通过。 这心结都已经绑上那么久,又岂是她三言两语能解开的。 可令人更失望的是,这中午饭端来的是一些冷菜冷饭,菜的油都结块了饭也都硬了。 山竹还理论了一番,“这是给人吃的吗,饭菜都馊了。” 却不料被人撂下一句,“这不是给你们吃的嘛,你们要是不吃,我拿去喂猪了。” 这时,齐凝芝拿过盘子端进屋内,轻飘飘的来一句,“馊不馊都无所谓,主要能吃下去,饿不死就行。 ##第403章 猪食拿去喂猪 绣闺阁用一下午的行动证明了,馊的饭菜吃不得。 三人轮流的上茅厕,山竹虚弱的趴在桌子边上,虚弱无力的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没到晚上就已经要饿死了。” 何双倒了一杯热茶,给自己灌下去,现在只觉得肚子空荡荡的。 “我们晚上那饭还吃不吃?” 不提还好,一提山竹那暴脾气闹腾起来,“吃什么吃,我们的肚子都……不行,我得再上一趟茅厕。” 何双提议的说道:“要不,我们出去吃吗,只要身上有银两就行。” 齐凝芝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害得你们这样,我们被禁足了,哪是那么容易的。” “我们可以用轻功出去啊!”何双在万魁岭跟着李秋月学了虽然是几天的轻功,但还是有长进的,虽没学到精湛的招数。 齐凝芝压根就不会武功,更别说轻功,要是文的还行,武的她压根不懂。 “我不会。”她顿了顿又说:“这王府里都是高墙壁垣,你若是一个人的话,或者还能出去,但门口有侍卫守着。而且我们都被禁足了,更别说出去了。” 何双估摸着阁内的墙垣不算高,只是从绣闺阁走到门口那里是有一段距离,而且还得经过后花园,那里人多眼杂是不容易脱身。指不定,最后被抓到,还落的加重大家的受罚,这简直是得不偿失。 这个暂时被搁置,再做决定。 三人本来都打算不吃晚饭的决定,当山竹捧进来的饭菜,五香俱全,菜肴美味。 何双质疑的问道:“山竹,你是不是端错了?” “怎么可能,就放在门外的。今儿给的有些早,平时这个时候还没来呢。”山竹说着,扶着齐凝芝出来。 本来就饿,再加上拉了一下午,何双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已经不管不顾这些菜是不是真的拿错了。拿起筷子夹菜放到口中,这才算是真正的得到释放。 何双吃着不由得眉头一皱,紧跟着夹起别的菜陆续的放进口中。味道和口味都太偏向她喜爱的味道了,她偏爱辣食,这些菜色都放了一些辣椒去调味,咸味是她刚好的味道。完全可以说是按照她的口味煮的菜,就是太刚好了。 特别是这盘青菜与当时在小木屋时,墨白炒给她吃的,相差无几。 齐凝芝看着何双呆滞的一脸看着这菜肴,却不再动筷,“很难吃吗,不应该啊。”说着,夹起一菜放入口中,呛了几口,有些微辣,但是菜色新鲜美味。 山竹惊讶的吃了几口,“很好吃诶,感觉厨子煮菜倒是进步了不少。” 忽然,门外有侍女叫唤道:“到底要不要吃的,不要的话,我们拿起喂猪了。”因为早上之事,送菜的侍女越发没有的不耐烦,反正觉得她们最后一定会吃。 山竹和齐凝芝面面相觑,这一下何双更确定心中的想法了。 山竹走去门外,想看一下究竟。 侍女们将盘子递给山竹的时候,一展无遗和早上的饭菜一样,油都结块,菜色闻起来一股馊味。饭量还减少了许多,只是一碗饭的饭量。 “喂,你们会不会过分了一些,怎么就送这些饭菜。” 山竹实在忍不住和侍女们吵了起来,齐凝芝准备起身劝说。何双阻止的说道:“王妃先吃,我去劝一下山竹。” “能给你们送过来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以为你们是谁,不过是六王府不要的下堂妃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六王妃了,我呸。” 何双本来是打着劝和不劝架的本意来的,却不料听到这些话,心里莫名的冒出一股子火。 “能有吃的,就烧香拜佛吧,我们走。” “等一下。”何双唤住两位准备走的侍女,她看向山竹被气的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何双将托盘从山竹手中夺过,一奋力朝外一扔,“这样的猪食,你们还是拿去喂猪吧。” “还有,做奴婢的辱骂主子,好像是要受罚的吧,识相的不自己去领罚。”何双凛然的说道。 侍女一副懵然的站此处,被何双的一连串举动都没反应过来,被扔出的菜盘子,油渍多少溅到衣服上,却被何双这么一句话搪塞的思绪有些乱。 “真是可笑,下堂妃算什么主子?” “下堂妃?请问王爷是给了休书还是给了和离书,怎么就成下堂妃了,我劝你说话的时候最好注意一下分寸,主子岂是你在背后能说三道四的。”何双勃然大怒的说道。 两位侍女,见情势不妙,转身尽快的离去。 山竹在一旁看到何双的全过程,不由的拍掌叫好,“天啊,又又你也太厉害了吧,原来你还能把人给凶跑啊。你都不知道,你刚刚将那菜盘子扔出去的时候,我都呆了。” 何双食指放在唇边,“我就是看不惯,她们这么说王妃。行了,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这有饭菜留着呢。” “哦,对。” 吃饱喝足后,倒是郁闷这饭菜的来源处。 “说来也奇怪,这饭菜是谁送的?就放在门外,这不是专门给我们绣闺阁的嘛。”山竹一股脑的摸不清楚。 齐凝芝低头轻啜一口热茶,抬眼间看了几眼何双,暗藏笑意。倒是何双自从来了这绣闺阁之后,不管是犯错的次数,到最后还是能迎刃而解。 “指不定,有人可怜我们呢。”何双故意的扰乱视线。 “嗯,看来是有人看不得某人受苦受难呢。”齐凝芝一副看透的双眼瞥向何双…… 何双蓦然的一脸通红,山竹似懂非懂齐凝芝口中的话,惊喜的看向何双,“是你的人呐,郎有情妾有意那个。” “不是。”何双慌乱的想解释,却一口否认,但又好像就是那样,就一两句话都解释不清楚的那种。 “你们两个是相认了吗,你找到他了?” 何双应声点头,算是相认了吧。 “其实这样也挺好,府中有你认识的人,在背后帮助我们,这样一来不是有照应嘛。” ##第404章 恃宠而骄 紧连着几天,门外都有人先放好煮的鲜美的饭菜,而后来送来的饭菜,压根就没有端进来过,就这样放在门外,随后便有人将其收走。 虞纯雅瞄了一眼,被冷却掉的饭菜,原封不动一口未吃的从绣闺阁拿回来,她细眉微皱,“那贱妇是一口未吃?” “我们从当天禁足之后,就按照您的吩咐,给绣闺阁端去的饭菜就是隔天吃剩的,她从前几天晚上开始压根就没动过,这托盘一直放在门口,已经好几天是这样了。” “好几天了?”虞纯雅不禁的冷笑说道:“她是不是吃上什么好东西了,知道不吃猪食了。我倒是好奇了,你说好几天不吃饭,人会不会虚弱而死啊。” 她双眸冷意乍现,“走,我们去绣闺阁走走。” 此刻的绣闺阁一片祥和,都绕着何双打趣,都说着因为托了何双的福气,这几天才不至于被饿死,才吃的如此美味的菜肴。 何双无缘无故的承了别人的恩,而且那好事也不是她做的,有些莫名其妙。 “我听闻姐姐被禁足了,可看见姐姐那么的开心,是妹妹多虑了。”虞纯雅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里面笑声不断一片快乐和谐,她就忍不住的拽着她的小手帕。一步步款款的走进去,看见齐凝芝精神十足的坐在里面与她身旁的婢女有说有笑的,脸色还红润了不少。 这与她一开始预想的不一样,好几日不吃饭,不该是这样的神色,倒是更加的神气十足。 难不成,真有神人保佑,不吃不喝便能成仙? 齐凝芝脸色一顿,朝门外望过去是虞纯雅杵立站在了门外,凝视着里面的一切。 齐凝芝不由的眼眸紧骤,她已经在不断的避开她为之,为何她还是要这样来招惹她,最后避她落荒而逃至死不成。反正,在这个王府所有下人都对她唯唯诺诺,她恃宠而骄,她想弄死她不过是弄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赵廉城相信她说的所有话,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胜利了。 是,她已经成功,她是这个六王府唯一的女主人。可是每当她和齐凝芝相见的那一刻,齐凝芝身上的傲气和与生俱来的高贵,让她很不得心中很不舒坦,恨不得将这女人永远的踩在脚底下。明明她在府中的地位不知高出她多少倍,她却经常用这种不在乎的眼神去看待。 就好像她所有得到的一切东西,在她眼里都无所谓。 更可气的是,她虽不受宠,但她是明媒正娶的王妃,而她只是侧妃,按道理按规矩见到她应该给她请安。现在看上去,她凛然大度的坐在那,似乎就等着她给她请安呢,每想到这她就气的牙痒痒。 明明她是王爷最宠爱的妃子,为什么还要给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地位的人请安。 何双和山竹条件反射般的站起来,看向虞纯雅都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虞纯雅双唇红烈,邪魅一笑的走进屋内,空气不由的骤冷了几分。 齐凝芝冷静若然的对待,“山竹,给侧妃沏茶。” 她不请安也就罢了,没有规矩,自然的就坐在她身旁,这都算了。明知道她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的来着一遭,却不能对此行为遭出轰打。 毕竟,她是吃过亏的,她不是没试过和虞纯雅互不顺眼的打骂过,可换来的是却是爹爹说教了一番,说她没有教养。而后便是赵廉城的偏袒私心,扣了她半年的银两,就连她的嫁妆在六王府都是动弹不得的。 所以,她在这里是一直是受控。 “姐姐,真是客气了。”举起茶杯在嘴边轻碰了一下,便将茶杯往齐凝芝的那边一扔,热茶溅了出来,沾湿了王妃的衣裙。 而她却当做毫不知情的样子,还捂着嘴,一脸嫌弃的说道:“这都是什么茶啊,苦的要命,而且味道还淡。姐姐,你这里的茶可真不好喝,小心喝伤了你的胃。改天,我让我侍女送过来碧螺春,王爷前几日才刚送给我的呢。” 何双在一旁若不是情势所致,她已经翻了无数的白眼,真是受不住这样的绿茶。 若是,齐凝芝愿意去反抗的话,她完全愿意将毕生知道的茶艺传授给她,这是以茶制茶之道。 齐凝芝却不以为然的笑着说:“妹妹一向是受王爷宠爱的,应当好好的珍惜这样的福分。怎么可以将王爷送于你的东西,随意送人呢。” 这不接招却是对待别人最好的方式,就好比一拳打在棉花里,软绵绵的根本就不出气。 虞纯雅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抑扬顿挫的语气说着,“听闻姐姐现在还禁足,吃得还惯吗?目测姐姐脸色红润,应该是一切都适应了。” 齐凝芝眼神怨恨的看向虞纯雅,显然这几天饭菜的恶馊味都是她故意而为之的,怪不得她们吃上一口,主仆三人便轮流的往茅厕去。 “是你做的?”她恶狠狠的看向虞纯雅,第一次萌生出一种想把她撕碎的想法。 虞纯雅无辜的一笑,“当然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碰那些隔夜猫狗都不吃的饭菜,是我吩咐的。”轻蔑的看向齐凝芝,“但我觉得我做的不够好,没有换成真正的猪食,不过那些饭菜最后都是倒进猪栏的,我还没吃过,不知姐姐替我尝了没有,好不好吃。” “虞纯雅,你做尽这种事情,就不怕死不瞑目吗?”齐凝芝看向虞纯雅的眼神除了厌恶,没有其他的情感。 虞纯雅的红唇掀唇一笑,笑的那般美艳,“我怎么死,我不知道,但是你会比我先死。”一脸的严肃,微眯着双眼,“我送于你府中的饭菜,你渐后都终究未吃,却生气勃然精神抖擞。”她站起身在齐凝芝身后绕了几圈说道:“莫不是你背后做尽勾搭汉子的事情,这样才有人暗中帮了你,给你施舍送于一些新鲜的饭菜。” “你说,我若是将这件事禀告于王爷,他该如何处置你。”…… ##第405章 仕途有关 齐凝芝不慌反笑,笑的是那么开心,仿佛是听到了一件许久未听到的好事。 虞纯雅听着她的笑声,越听越烦躁,一怒甩开桌子上的杯子破碎在地上,“你笑什么!” 一声巨响玻璃破碎的声音砸在地上传出的声音后,齐凝芝抬眸的瞬间鄙夷的看向虞纯雅,“我笑你愚蠢。” “你若是想说便说吧,我一身正直,从未做过此等勾搭背叛之事,我不怕你诬蔑。但是你最好想清楚,你要怎么去和王爷说每日送来的饭菜都是隔夜,如同猪食,还是你专门吩咐过的,然后我又是为何不吃的。这一件件一桩桩你可得想清楚,这该如何污蔑我是偷汉子之罪。” 齐凝芝睨眼的看向虞纯雅,堵得她只字未言。 虞纯雅一度的觉得自己处于下风,盯着齐凝芝,“算你狠,但是我不会放过你,这是我没有做到你的把柄而已。” 见得,虞纯雅离开之后,齐凝芝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像似送走了瘟神一样。 “小姐, 你刚刚也太棒了吧。”山竹不由的赞许地说道。 何双欣慰的笑了笑,这算是她第一次对虞纯雅的冲击,起码在她看来是这样。 也或许,这一次虞纯雅太想抓住别人的把柄,却存储的证据不足就前来。可她现在反而更加担心,往后她必定会盯死绣闺阁,那墨白若是再来该如何脱身,肯定迟早会被发现的。 何双的思绪还未打理通顺,一声“王爷吉祥。”却将她打乱了所有的思绪。 三人一同到了门口,却看见六王爷罕见的出现在绣闺阁门外。 虞纯雅此刻就是一副无辜若惊的小白兔,和刚刚嚣张跋扈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这古代的茶道已经这么盛行了。 赵廉城一身墨绿色衣着打扮,穿上身整个人显得器宇轩昂,气度不凡。仔细一看,赵廉城的五官挺拔,深邃而不失俊俏。 齐凝芝看到六王爷,不慌不忙的福身,“王爷吉祥。” 何双此时心中一颤,朝着赵廉城的方向张望过去,站在他身旁的墨白正朝她的方向望过来。墨白一身灰色站在身侧,作为陪衬,却那副容貌却怎么看也是胜人一筹。 他是永远当不得绿叶的料。 “纯妃,你怎么会在这儿出现,是找王妃什么事吗?”赵廉城背手一问,显然是尖锐的问题。 虞纯雅眼神闪躲极快的平复下来,赵廉城眼神尖锐的发现,却权当没看见。恰巧这一幕,落入何双的眼眸,她看见赵廉城眼神分明已经隐晦下去,却再次望向虞纯雅的时候掩盖住了隐晦的神情。 何双越来越搞不清这状况,都说六王爷极爱着侧妃,她看未必。面对深爱之人,怎可用这种隐晦不定的神情。 “回王爷,我听说姐姐被禁足了,我也在明月阁待的有些无聊,便想着姐姐一个人在阁内也无聊不能外出,就来寻她谈谈心,我们刚聊完准备走,王爷你就来了。”虞纯雅温婉轻柔的说道。 “你就是太善良了,她没有欺负你吧。”赵廉城的言语间是对虞纯雅的关心和爱护,却在语气里听不出所谓的担心。 虞纯雅偏眼瞧了瞧齐凝芝,语气温顺极了,“姐姐大概是心情不大好,王爷可千万别怪罪姐姐,她就是说话冲了点,对我责骂重了些,她真的没有欺负我,都怪我不会说话,惹的姐姐不开心。” 何双听了虞纯雅的一番辩解之后,真的想竖起一个大拇指,这一段论述莫过于一个中级绿茶的境界。 “都责骂你了,还说她没有欺负你。我竟少管你几天,你居然对纯妃动怒。亏我今天还想着顺着你爹的旨意去赴约一趟学士府,想着顺捎你一同去,顺便解了你的禁足令。想不到你竟不知悔改,还对纯妃如此。” 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纷纷的朝齐凝芝刺来,真是奇了怪了,她做什么了。齐凝芝微瞪着眼睛,目视这一场闹剧,她身陷其中却不知这剧已开幕许久。 “我看这约不赴也罢。”赵廉城微怒的甩了下袖子。 虞纯雅立马识大体的说道:“王爷不可,不能为了妾身而得罪学士府的人,毕竟姐姐的娘家是有学士府撑腰的,不像纯儿普通一介商人,帮不了王爷的仕途,妾身真的觉得自己好不中用。” 不错啊,真的高,贬低了别人还提升了自己啥都没有,却有一颗爱你的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吃女人娇弱却深爱着自己的一套,显得无比有保护欲。 何双讥笑的看着这一场可笑无比的闹剧,后面不就是六王爷心疼着侧妃,不去这一趟学士府,连打带骂的责怪了一番王妃。 却不料,虞纯雅语毕过后,墨白在一旁故意的说道:“王爷请三思,侧妃说的极为重要,学士府与你的仕途有关,这趟是齐学士专门邀约,你若不去这说不过去,这将来对你以后……前程来说有所影响。”他的话简直就是神补刀。 赵廉城看向虞纯雅深叹一口气,“纯妃还是你替本王着想,既然你如此这番好意,本王实在不能辜负。本王先去赴约,应允早些回来陪你。” “啊……好。”虞纯雅瞬间一脸的难以置信到强颜欢笑,大概她都没有料到自己说的话,会将自己给推开吧。 何双看着剧情的反转,简直不要太精彩了,低头憋住笑意。 赵廉城看向一旁愣住的齐凝芝,“本王与你一同去学士府,你倒还不乐意了,还不过来,真是一点都不会体面。” 齐凝芝一句话都没说,倒是被数落的一顿。 “凝芝确实不懂体面,若是王爷想找一个体面的人,大可找一个陪同前去。” 赵廉城看向齐凝芝,平时话语不多,关键时候怎么硬气起来。 “这学士府是你娘家,你不与我一同回去,这不是让我难堪吗?”赵廉城强硬的说道。“快不过来。” 齐凝芝前去,赵廉城抬起空荡的手臂在她眼前扬了扬,齐凝芝纤弱无骨的手搭上他手臂间。 ##第406章 那是真难啊 赵廉城看向山竹和何双,“你们两个也一同跟上吧,回去一趟丫鬟也不带上,别到时候说的你在王府像虐待了你一样。” 何双走的时候看了虞纯雅那一张被气绿的脸,别提多开心,眼眸全是笑意抬眸的瞬间,猝不及防对上墨白深邃的双眼,尽是柔情。 何双笑意难耐,看着墨白愕然间的笑意,逐渐相视甜蜜一笑,便低头的朝着王府的马车前去。 轿子外坐的三人,谁都没有说话,山竹隔在墨白和何双的中间,导致何双只能装作不认识墨白。 马车的颠簸,轿子里的奇怪的氛围也没有好到哪里。 赵廉城一脸冷冰冰的样子,全然刚刚在绣闺阁面对虞纯雅温柔似水的简直两副模样,现在像是谁都欠了他一样,一副臭脸在那摆着。 赵廉城本是闭眼休息的,蓦然的睁开眼看向齐凝芝,她本能的往后一缩。 赵廉城阴阳怪气的紧盯齐凝芝说着,“我有那么可怕吗?” 齐凝芝牵扯着嘴角,你可不可怕,自己没点数吗? “到时候怎么说话不用我教你吧。”他睨眼看向齐凝芝,冷言冰语的说着。 “我知道怎么做,请王爷放心吧。” “最好是,别说一些做一些令六王府丢脸的事,我就烧香拜佛了。” 赵廉城的每句话都在讽刺着齐凝芝,好像带她出来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学士府不比王府的大,但是还是有排场的。毕竟是皇亲国戚贵为王爷,齐学士倒也懂得礼数,倒是领着一家老小在学士府门口等候着王爷的马车。 何双身当其首,迎面的就是齐学士一家的老小在眼前, 齐学士是一位留着山羊角胡须两边白发鬓边看着年近五十多岁,但中气十足,福身恭候的说道:“老臣,恭迎王爷来到寒舍。” “齐学士礼就免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在乎这些,吃顿便饭而已。”赵廉城托起齐福志的手,谦卑的说着,十足一个小生后代的样子。 在他身旁的应该就是她的妻妾,有两位,按着名分来的,应该是紧挨着齐学士的为正室。可山竹说凝芝的娘亲早已去世,那么便是填上正室缺位的妾室。看着虽岁月催人老,但仍旧风韵犹存。紧接着的便是他的儿女,倒是真的儿女齐全啊。 “哟,这不是我们凝芝吗,让娘看看你有没有饿到。”说话的是紧挨着齐学士身边的女人,这就是应该从小没给齐凝芝好脸色的继母,让她随后的人生里只学会了忍让和吞声。当着外人的面子,倒是把慈母这一面扮相十足到位,各种体贴入微。 亲昵的拉过她的手,将担心和维护的话都说尽了,倒是将齐凝芝恶心了一地。 生疏的拉回自己的手,回应着说道:“孩儿一切都好,在王府王爷待我如珍宝。” “是啊,你看为娘看见你回来都开心,一时心急都说了什么,王府怎么会差过家中,自然是你要什么便有什么的。你贵为王妃,但也不能这么的大手大脚毫无节制的乱花银两啊。” 话中虽未表达什么,但依然是揭露着齐凝芝的短处,在教训她不可毫无节制的大度花费。真是可笑,又没花你家的钱,你管制些什么。果然,继母的行为全为暴露出来,话没说到三句关心便在外人面前说露着缺点。 赵廉城脸带微笑的看向齐福志,“都别站在外边了,大家都进去吧。”说着,看向齐凝芝,伸出手掌向着齐凝芝,温柔的说道:“走吧。” 齐凝芝望向赵廉城清隽的脸,那么一瞬间真的慌了神,手却已经被牵着掌心传送着温暖的热度。 这一牵手,看过去好一对佳人壁玉,身后却藏着一双怨恨的眼神埋怨的紧盯着。 “放心,雪儿娘亲会为你铺平这路的。”齐杨氏说着。 齐雪儿是齐凝芝同父异母的继妹,生着一双美眸的大眼,楚楚动人,却顶着一张精致的脸却少了气质上的高贵和傲气,就像是盛开在春天的牡丹,只剩下美艳了。 随后,落座的位置,齐凝芝坐在了赵廉城身旁,而齐雪儿却是坐在赵廉城的正对面,就是只要他一抬头便可以看到的就是她。 真是一切都铺好了路,就等鱼儿自己上钩。 墨白途中拉走了何双,到了学士府的假山后面。 没等到何双说什么,一个拥抱紧紧的抱住何双,若深若浅的叹了一口气,低沉的嗓音说道:“我好想你,双儿我后悔了,现在见你一面,那是真难啊。”不由抱的更紧了。 何双拍着墨白的肩膀,“你抱的我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墨白见状,松开了何双,眼眸望着何双俏丽的面容,附身下去吻住了何双的诱唇。 何双始料未及墨白此举动,一瞬间定格了。 待墨白离开那诱人的红唇,还一副欲罢不能,想再食甜果的模样。 何双本能的后退了几步,捂住唇角,抵到假山的墙角边,脸涨的通红。 “墨白,你这个伪君子。” 何双害羞的模样,墨白百看不厌。 墨白一步步的靠近何双,魅惑的看着何双笑了笑,手抵在墙山和何双之间,“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君子,在你面前我只能是流氓。”然后低头再吻了一下何双的手背,湿润的感觉从手背酥至全身。 “你……” “好了,快别挡住脸,好久都没看到你,很想你,让我再多看你几眼。”墨白将何双的手拉下,温柔的眼神看着何双,都是深情的眷念难忘。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怕啊,怕你不想见到,觉得我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他怕她看她的眼神都变了,心里的惧怕让他都不敢来找他,他是那么孤傲相信自己的一个人,却在她面前,他都不是他了。 何双听着墨白这么说,心底不由的难过起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而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觉得他心狠手辣呢。“你的心狠手辣从来都没有在我眼前展现过,我不会这样觉得的。”况且她也没那个资格去认为。 ##第407章 行事诡秘 齐福志一脸的春光如面的笑着,不停的给赵廉城夹菜,他的碗已经堆积如山,却还是要挂着一脸的笑意,承别人的情。 “王爷,我们都不知道你会过来,所以准备的不多,你别介意啊。”齐福志说着笑了笑,让赵廉城快些动筷,别凉了食物。 齐凝芝在一旁将话听的一清二楚,原来不是爹爹约的六王爷,而是六王爷的不请自来。可为什么在绣闺阁的时候,他要当着虞纯雅的面说是爹爹约的这个局,若是不去的话,反而落了不好的名声,说着将来对他的前程不太好这样的话,像是故意的当着虞纯雅的面来这学士府。 齐凝芝在一旁都想懵了,齐杨氏在一旁的提醒,“凝芝,快给你爹爹和六王爷倒酒啊,傻愣着干什么呢。” 原来,两人已经到了把酒言欢的地步,吃饭只是一个过场罢了。 一坛酒下来,齐福志和赵廉城的脸色都有些微醺,齐杨氏站起身对着齐凝芝说:“凝芝啊,六王爷怕是已经喝醉了,你们今晚就在学士府住一晚吧,免得来回的走一趟,月梅给凝芝小姐收拾房间。” 齐凝芝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安定下来了,怎么着她现在回一趟自己家,还得需要收拾一个房间出来。 何双与墨白在假山的隐秘处,难舍难分。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过几天我就得随着六王爷去外巡狩猎,可能就不在王府,也照看不得你的安危。你自己在王府要小心,不要去顶撞靠近纯妃,她那边有人罩着。” 墨白的此话一出,何双就感觉虞纯雅不简单,听出了些端倪,“你们是不是在密谋些什么事情。” “你别老爱打听,记住我的话没?”墨白轻捏她的鼻尖,宠溺的说着。 “知道了,但是你不在的话,那我岂不是每天只能吃馊的饭菜。”何双说着,竟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嘟起嘴唇, 墨白宠溺的笑了笑,弹了下她的脑门,“傻瓜,今日过后就解了你们的禁足令,不然你们也出不来。到时候若是不喜欢王府的吃食,就去外边吃些好的。这是给你的银两,买些自己喜欢吃的。”墨白从衣物间掏出一袋银两递到何双的手中。 “有钱。”何双看到银两,立马两眼放光,是小财迷不错了,“有银两就不怕饿了。” “不过,你经常和六王爷在一起,你能不能说一下他,别老对王妃那么凶。那个虞纯雅那副装模作样的可怜样,他都看在眼里能受的了,为什么对王妃那么大的意见啊。”何双忍不住替齐凝芝说话。 “你这可是给我戴高帽子了,王爷是主子,我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侍卫,我干涉得了他的生活指手画脚吗?”墨白说辞中倒撇的挺干净的。 何双假象的笑了笑,牵动了一下嘴角,手扒拉起他的衣领处,扯动了下。笑着说:“你也别谦虚,就你和六王爷故意在虞纯雅面前演的那场大戏,说是来学士府,其实也不过是在她面前说而已。能骗的过别人,骗不了我。” 何双一副得意扬扬的样子,解说的一通。而完全没有去在意自己纤细的手在墨白颈脖的皮肤间的摩擦,墨白眼眸波动不断的看着何双,他伸手阻止何双扯着自己的衣领,完全是已撩而不自知,低沉的嗓音再次躁动,“双儿。” “啊?”何双懵然的抬头,却偏头看见两三个侍女鬼鬼祟祟的经过 何双朝着墨白的身体间一藏,整个身子贴紧他的身子,若是情况允许,都将两个身子融合在一起。何双没有料到会有人来,情急之下已经顾不得自己在什么位置,下意识的就是躲。 却无意间听到侍女说道:“你们做事干脆利落点,别让人察觉到了。主母发话了,若是这一次有闪失的话,拎着包袱走人,学士府不留闲人。” 这么一听,也不像是干什么正经事,怪不得鬼鬼祟祟的。 何双现在只担心她和墨白在这儿,会不会被发现然后抓包,然后被处置。 脚步身渐远,何双探头望了望,确定无人,抬眸间望向墨白,撞上他炙热的双眸。此刻才发现他们的身体紧贴着,感受着对方的余温。 何双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差点撞到身后的假山,墨白伸手护住了她的肩膀,两人的距离不断的拉近。 明明两人已有了亲密的肌肤之亲,但身体再次贴紧即使隔着衣物,何双还是会忍不住的无措起来。 “幸好我们没被发现在这儿,搞得有点像偷情似的。”何双说着后半句,竟是无奈。 墨白轻笑一声,忽然脸色严肃了,刚刚说话的好像是齐杨氏的近身侍女,墨白猜测中,不由的眉头紧皱。 “搞定好了吗?”声音再次响起,何双和墨白迅速的躲了起来。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不会被人察觉的。” “走!” 何双和墨白默契的对上眼神,都感觉此事不是那么简单。 “她们到底在搞什么?”何双嘀咕的说着。 墨白深思熟虑了一下,“你快些回去王妃身边,这边的事我查一下,到时候再互相告知。” “那你小心点。” 何双与墨白互别之后,到吃饭的别苑。饭桌上的人越是渐少,除了赵廉城和齐凝芝外,只剩下齐学士还有齐杨氏以及齐雪儿。 何双小声的问向山竹,“什么情况?” “老爷灌着王爷喝了一坛子酒。” 一坛子?这不把人给灌醉,怪不得现在两个喝醉酒的人云里雾里的不知说些什么。 “行了,别喝了,凝芝别再让王爷喝酒了,月梅快帮忙将老爷扶回房间。”齐杨氏站起身说道。 “可是,我给王妃和王爷准备的新房间,最近学士府改造的太多路段,就怕王妃会不会走岔了。”月梅的那个侍女说着。 “没关系,我知道那房间在哪,姐姐随着我来便是了。”齐雪儿偏在这节骨眼上发挥作用,这一切看上去都太不巧合了。 ##第408章 妄想 何双心里打鼓,想到假山时听到的事情,估计是和齐凝芝有关。 “诶呀。”齐杨氏扶着腰,一脸的疼痛状,“我好像扭到腰了。” 齐杨氏看向齐凝芝,“凝芝啊,你帮着月梅扶着你爹爹回卧室吧,我着伤到腰,实在没办法。” 齐凝芝从来没什么怨言,一向是逆来受顺的。眼看着齐雪儿已经与另一个侍女将赵廉城扶去房间,安顿好赵廉城。她也没其他事,便随着月梅侍女扶着她爹爹回房间。 何双拉着山竹上前紧跟着齐凝芝,她担心会对齐凝芝不利,准备跟着上去。却被齐杨氏拦下了,山竹是从学士府陪嫁的丫鬟,可是何双是新面孔,她盯着何双看了好久,语气充满了犀利,“你哪儿来的野丫头?” “我?”何双讪笑的说道:“我是王府跟着过来侍奉王妃和王爷的侍女。” 何双回答着,看着齐凝芝已经走远了。 “王爷还需要你服侍吗,王妃也不用你来服侍了。”说完,转眼间的犀利不见了,忽然笑颜欢笑的说着,“都夜深了,大家都歇着吧。山竹你是我们学士府的丫鬟,带着王府里的侍女去歇息吧。” 看着齐杨氏换脸式的转变,大概是提防她是王府来的侍女。 何双跟着山竹走着,一边担心齐凝芝那边会不会有危险,山竹边走边说:“你是不知道学士府的规矩吧,王妃在学士府没有话语权的,我们说话都小心点,不要得罪当家主母,不然受罪的还是咱们小姐。” “今日,当家主母的脸色好一些是因为给王爷面子,没刁难咱王妃。”山竹说话,极其小声,就怕隔墙有耳被听到。 “救……唔唔唔。”一阵断续的呼叫声,瞬间断了。 何双心惊的抓住山竹的手,“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山竹摇摇头,质疑的说道:“没有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明明他听到有人喊救……命。”何双被否定之后,也不是特别的确定,因为是很短暂的叫唤。 山竹笑话何双,“你肯定是听错了,这里是学士府,怎么会有人喊救命。” 何双蓦然的瞪大眼睛,似乎一段思绪涌入她的脑海,确定了某种心底的想法,受惊的模样问向山竹,“你知道齐学士的房间在哪儿吗?” “你问这干嘛?” “别问我原因,快告诉我在哪,来不及了。”何双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她的第一直觉刚刚的那个叫唤喊着救命的是齐凝芝,她遇到危险了。 另一厢,齐雪儿扶着赵廉城回到房内,旁边的侍女悄悄的在齐雪儿的耳边说道:“大小姐,我们已经听从夫人的吩咐在香炉里放入了催情散。效果肯定奏效,大小姐放心,绝对不会有人来打扰你和王爷的,夫人已经替小姐清除障碍。” 齐雪儿娇艳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赵廉城支支吾吾的说着醉酒话。 将赵廉城扶到床边,吩咐侍女离开,“下去吧。” 侍女离去的时候,还顺便的将门关好。 齐雪儿温柔似水的看向床上醉酒不清醒的赵廉城,他俊俏的脸庞晕染的一层红色,却丝毫不会影响他玉树临风的样子。在她十三岁年芳之时,爹爹领他进宫在一旁和别的皇子一起学习认字。 那时已经年满16的赵廉城,已经学识满载,很少去听齐学士的课,平时学习的都是骑马射箭。可那日,却撞巧他难得的来上一堂课,就是那一瞬间,她完全被他俊美的容貌迷住了。虽然他一副痞痞的样子,不多认真的听课,也在课堂上睡觉。但难耐他是皇子,齐学士也没有去多管,教着他的课。 可齐雪儿知道,那日她只听了前半节课,后半节全然不知讲了些什么,那日她的眼中只有赵廉城的模样。 坊间都说,六皇子光有着一副极好的皮囊,却沉迷于酒色,吃喝玩乐,丝毫没有做帝君的气度,不成气候。 即使这样,她齐雪儿在众皇子里也只看得上他。 她格外的小心上床,坐在他身侧,纤细的手轻然的拨弄着他的衣物,一件件的除去他身上的衣服。 赵廉城意识迷糊嘴里呢喃着,“凝芝……” 齐雪儿手上一顿,眼中竟是不相信,她难以置信齐凝芝在六王爷的心里已经烙下了印记,就连醉酒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肤白的手抚上他清隽的脸庞,可是过了今晚,他也会是属于她的,而齐凝芝只能成为过往。她的手渐渐的除去了他底衫的衣物,俯下身…… “啊!”手腕忽然而来的疼痛,赵廉城清澈明泽的眼眸,丝毫没有醉意。他一个翻身,将齐雪儿压在身下。 “王爷,您……没醉?” 赵廉城眼底除了恶心只有厌恶,眼神在她身上探索了一遍,冷笑的看着她,“怎么,你对我心生爱慕?” “王爷……”齐雪儿心生一喜,却不料下一句话给她泼了一脸的冷水。 “这么下贱的办法都用上了,看来是对我爱之深啊。”然后,冷漠的甩开她的手,从她身上坐到另一侧,系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你可知道,下药逆谋皇子的下场是什么吗?这齐学士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你这大小姐还能安稳的在这世上吗?” “王爷……”齐雪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的跪在赵廉城的面前,“王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不能去告发啊,你看在我爹爹的面子上,看在我姐的面子上,你放过我好吗,我知道我这样是不知廉耻,下贱,请王爷大方慈悲饶我一命。” “你姐?这个时候想到她是你姐了,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是你姐呢。”赵廉城的眼眸连看都没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齐雪儿,随后淡淡的补上一句,“你若是想活命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然你就等着去死吧。”话中没有过多的温存和怜悯,只有冷漠相对。 齐雪儿这一刻才知道,此前刚刚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妄想。 ##第409章 计谋的陷阱 何双奋命的朝着去齐学士房间的必经路上,须得山竹在前面带路引领着过去。 山竹指着前面亮着灯的方向,“那里就是老爷的房间了。” “你说你那么着急,干嘛啊!”山竹扶着腰喘气的说道。 “你难道没有发现王妃没有了吗?”何双看向山竹说着。 何双懵了,明显里面没有齐凝芝的身影,只有齐杨氏还有一位侍女的身影,她眼神搜刮着四处的房间,去往之路上的找寻。 若是被陷害,应该是被捆绑住,不让人动弹,此后,便是关在了屋内。 山竹也跟着慌了,“你的意思是王妃遇难了。” 现在目前的状况是这么个意思。 “不行,我得赶紧的去通告老爷,让全府搜寻。” 何双拦住山竹,冷静的分析下来,那个侍女说的是当家主母吩咐下来做的事情,那么说就是齐杨氏做的。她这么大费周折的做,肯定没安好心,不能弄的人尽皆知。 “你去通知王爷和王爷身边那个侍卫,先别通知老爷。”何双特别的加重语气的说了这两个人。 山竹虽然不懂,但现在没有办法,也只好照做。 何双寻着路段找齐凝芝的身影,却依然未果。 “砰!”一声响动,是从左边的房间传来的,引起了别人的反应。 齐杨氏在虽在房内,但却时刻关注外面的举动,那声响动的声音,看着时间不应该啊,没理由这么快,这时间还没到。难不成出现什么岔子,她给了个眼色身边的侍女月梅。 月梅收到眼色之后,立马出去看个究竟。 何双根据响动找到的房间,脚准备踢开,门就打开了。 墨白手拎着一个看着将近三十岁的男人,穿着朴素看着像似学士府的下人,手脚利索的扔了出去。 男人周身是伤,闷哼了一声。 何双看到墨白像似见到救星,着急的说道:“王妃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们听到那个阴谋有关。” “放心,她在里面,没事。我刚好赶到,她就是晕了过去而已。”墨白说着,安抚着何双,让她进去柴房看齐凝芝,他徒手将这个图谋不轨的男人打伏在地上。 何双进到柴房看到齐凝芝已晕靠在墙壁上,所幸只是晕倒,并没有受伤。屋里有种淡淡的香味,不属于柴房这种木枝的味道。她拍着齐凝芝的脸,叫唤着,“王妃,醒醒。” 齐凝芝微微的睁开眼,看间何双,鼻尖闻着味道,一阵的呛到了。 迷糊的说道:“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自己不记得了嘛?” 齐凝芝摇摇头,述说着记忆,“我记得,我正准备回去的路上,然后好像有人捂着我口鼻,然后……”她摇晃着沉重的头,一脸的难受。 “好了好了,没事了,咱们不想,这不没事了嘛。”何双安抚着齐凝芝的神情。 估计,这是一桩赤裸裸的陷阱。 有人故意的将何双绑到这里与外面的男子一同出事,事后便抓个人装并获的通奸之罪。 幸好,她让山竹先去找王爷,而不是通知整个王府里的人。 月梅在不远处看到墨白将男子制服在地,立马往回返的通报。 齐杨氏听闻月梅的讲述经过,眼眸中闪过危险的气息,“果然,那个丫头我看她第一眼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是来坏事的。可惜是王府里的侍女,拿不准她。” 何双扶着齐凝芝走出柴房,盯着被墨白制服在地上的男子,双眼怒发的愤怒。 她深知在古代女子的清誉有多重要,若是今日的事情不是她发现的过早,或许没有那么幸运墨白拔刀相助的话,此事的后果一定是不堪设想的。也不知道,齐凝芝知道事情过程之后,会做什么打算。 “啊!”这是一阵惊讶的声音,传音过来很淡,听着不像似受伤。 何双寻声张望过去的方向是山竹跑去找王爷的方向,何双眉头轻皱,到底是发生何事。 房内,齐杨氏听到此声音,会心一笑。 “看来,雪儿那边应当是成事了,这事儿就算是赶不走齐凝芝那臭丫头,可雪儿也算是上位成功,嫁入王府指日可待了。”齐杨氏得意挑眉的说道。 月梅恭维的说道:“大小姐有着你美貌的遗传,多少豪门的公子都仰慕大小姐的美貌,自然六王爷也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齐杨氏整理着衣物,笑着说:“走,我们出去瞧瞧。” 何双和齐凝芝随着那方向走过去,便看到山竹站在门外,整个人颤栗起来,像个唰子一样。何双走过去安抚她的情绪,“山竹,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了?” 山竹回过神看向王妃,扑通的跪倒在地,“小姐,我……”这是自齐凝芝出嫁后,山竹鲜少喊她小姐。 齐凝芝美眸看向房内,烛火照耀下两个人的身影,她鼻尖一抽一吸,眼眸不由的放大,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只是需要消化而已。 何双正站在齐凝芝的身后,明显的看见她身姿摇晃,顺势的扶了她一下。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烛火之下的两人,一切都明了。她望向齐凝芝的神情,满脸的惊愕没有多余的情绪了,可能对她来说最难以置信的是自己的继妹和成婚的夫婿在一起,这种天理难容之理。 即使,没有真切的感情也是活生生的两个人发生了某些切实的事情。 齐凝芝推开何双,踏步走进房内。 赵廉城与齐雪儿此刻的两人虽是衣束整齐的各坐一边,但床上的痕迹便是暧昧过的风光。 齐杨氏随后的来到,她的到来无疑就是煽风点火。 “雪儿,你和王爷……” 齐雪儿反而是一位受害者的模样,“娘,我自知对不起姐姐和王爷,可是事已至此,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齐杨氏一脸的惊愕看着齐雪儿,“雪儿,你怎可这么做……那是你姐夫,我怎么生的你不知轻重的东西,你让你爹爹以后的脸面往哪儿放?” 赵廉城垂下眼眸哦,像似个局外人一样。 ##第410章 休弃王妃 齐凝芝在一旁背过身,始终保持着沉默。 齐杨氏一边责骂自己的女儿,一边拉起齐凝芝的手,“凝芝,你听娘和你说,你妹妹是糊涂,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孩子已经没有回头的路可走了。娘恳求你,让王爷收她为妃子吧,与你同住王府,这样你们姐妹两也有个照应是不是?” 齐凝芝听着齐杨氏的话,却发的觉得寒瑟,今日的一切恐怕都不是巧合。齐凝芝抽回自己的手,美眸扫过一旁的齐雪儿,还有眼前惺惺作态的齐杨氏。怪不得,让她扶着爹爹回房,而齐雪儿扶着赵廉城,为的就是支开她,让齐雪儿和赵廉城私下密约,原来这一切都是计谋好的。 亏她还一无所知,愚蠢至极。齐凝芝不由的放声大笑,原来世人都在欺瞒她,所有的一切竟是圈套。 她的笑声赫然而止,赵廉城忽然发话,“齐雪儿本王是娶定了,后日便大婚,明日我会命人拿聘礼入门。我娶亲,从来不需要求得谁的同意,本王想娶谁就娶谁。”说完,走向齐雪儿,温柔的说道:“你不必这么的低声下气的说着这些话,你入驻我们王府,阶级必定与王妃是同阶级,本王一定疼爱你如初。” 齐雪儿看向赵廉城,除了欣喜眼中还有一些畏惧和不置信,忽如其来的温柔,让她如同掉入了梦境般不切实际。 何双将这一切映入眼中,她眼神复杂的看向赵廉城。 他从所有人进门都没有再说话,看的就是等齐凝芝的反应,等她那句反抗。却先把她那句话,倒先扼杀在她的喉间,没等齐凝芝说出,他倒先说了。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一早他不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迎娶齐雪儿。非得等齐雪儿发话完后,齐杨氏去求齐凝芝之后,齐凝芝所作出发狂笑的反应才说那样的话,仿佛在等某个他想要看到的状态。 齐凝芝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赵廉城与齐雪儿,语气淡漠如水,“既然王爷一向就有此打算和准备,那妾身就不必去操心此事了,就先退下了。” 她还在屋内做甚,今夜的她如同一个大笑话,赵廉城娶齐雪儿,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入城内所有人的耳目。 何双看着如此的场景,不由的为齐凝芝捏一把汗,姐夫娶小姨子,这是什么天理论丧的事情。虽赵廉城的神色有些奇怪,齐雪儿更是古怪更深,她看向赵廉城的眼神中竟有些退缩,这不是一对有私情的男女的模样。 她寻着齐凝芝的身影跟上去,“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你不必跟着我,今日我想一个人静静,我出的丑已经够大了,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齐凝芝深吸一口气,压抑心中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平息下来。 何双欲言又止,不远处传来墨白的呵斥声,“老实点。” 对,那个将齐凝芝绑去柴房猥琐的男人! 齐凝芝张望过去,便倾身前往,看着地上被蛰伏的男人,眼眸思索了翻,“你究竟是谁,为何要绑架于我,加害于我?” 男人思索了几番,不答声。 何双轻嘁一声,“嘴还挺硬的,好,我让你嘴硬。”夺来墨白腰间的软剑,刺向那男子的喉间。 墨白眸色一转,阻止的说道:“不可!” “何事吵吵闹闹的,一整天也没消停点的事吗?” 赵廉城整理着衣服的束装,边走边说着走了过来,理了下发丝。即使,这样他走过来都是芳华万千的众人之焦点。 看了一眼被墨白一脚制服在地的男人,再看向何双拿着墨白腰间的软剑刺向他,怒气冲冠啊。不由的闹趣的说道:“这又是何事?” “王爷,此人刚鬼鬼祟祟的跟在王妃身后,我怀疑他对王妃不利,尾随他。看见他将王妃迷晕,带至柴房,我便先将他制服在地,不知此人到底安的什么心,竟然加害于王妃。” 墨白面无表情的说着,但赵廉城身后的齐雪儿明显脸色白煞,齐杨氏经事过多淡定很多。 赵廉城低垂眼眸,话说的这么白,其实根本不用深思,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情。不过,竟然他们辛辛苦苦找的人演这么一出,他不配合演出些情绪,恐怕不太好吧。 赵廉城猛的朝着齐凝芝挥向一巴掌,恶狠狠地瞪着她说道:“你竟背着我勾三搭四,勾引野男人。” 何双被赵廉城这骚操作给弄瞎了眼,明明犯错的是这个男人,为何承受的都是女人。 齐凝芝眼眶泛红微愣着的看着赵廉城,脸颊微微的传来刺痛感,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因为心里已经被撕裂成一块块的了。忽然,讥笑一声,“既然这样,我不守妇道,我只求王爷给我一纸休书,休了我吧。” 这样的王妃她不当也罢。 赵廉城没有想到齐凝芝说这样的话,他又怎么真的休了她。想让他休了她,做梦吧,他还没折磨够她,怎么轻易的放她回去。 墨白看着赵廉城和齐凝芝两人此时的情况,大事不妙。 现在,唯有齐雪儿和齐杨氏在背地里开心,她们恨不得齐凝芝将王妃之位拱手相送呢。 “你想我休了你,你给我惹了那么大档子事,给我戴了那么大顶绿帽,怎么想和他双宿双栖一走了之吗?”赵廉城鲜少嘶吼的声音,怒气翻涌的对着齐凝芝说道。 “为何不可?既然王爷都可以再选佳人,我又为何不能再选夫婿。” 何双手中的软剑早已被墨白夺回,她此刻怎么都没有想到齐凝芝被气的连这种自毁清誉的话都说出口。她明明一早被墨白就给救了,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可她偏说自己与这下人有私情。 “王妃!”何双走到齐凝芝身侧。 “放肆,简直是荒谬,从未听过女子说你这样的话,嫁入皇家后岂容你再选择二嫁。”赵廉城大怒,山竹小跑到赵廉城身前,扑通的跪在地上,“王爷息怒,王妃是一时冲动才这么说的,我们家王妃肯定是被冤枉的,肯定是那小人看上王妃的美貌,自然与王妃无关相连。求王爷,不要休弃王妃。” ##第411章 不要杀我 山竹侍奉在齐凝芝身边多年,她悉知齐凝芝这么多年有多不容易,生母去世的早,她一个人在学士府一步步走的小心翼翼,嫁入六王府虽然备受欺负,但是名声在外还是六王府的王妃,即使多不堪还是让步三分。 她家小姐能依仗的就是这王妃了,她不能让她什么都没有。 齐凝芝看着山竹怎么不顾脸面的跪在地上祈求,像是乞讨般的难堪。这样的六王妃,她真的不稀罕,“山竹!” “王妃,这本就不是你的错,你为何不向王爷解释呢。”山竹转头看向齐凝芝。 赵廉城冷睨一眼地上跪着的山竹,直视齐凝芝的泛白的脸,“这事我不管与你有没有关系,但是齐凝芝这是你惹出来的,这次我可以过往不咎,但是别让我发现你还有下一次。” “想要我休了你,下辈子吧,你既嫁入六王府是我赵廉城的妻子,那就一辈子都是我的妻,就连死你也是六王府的鬼。我是不会让你和他双宿双栖的机会。”赵廉城说完,看向墨白平静的说道:“墨将军我不希望六王府落人话柄,此人你应当知道怎么处置。” “是,王爷。”墨白拱手相应。 赵廉城揽着齐雪儿的肩,离开了此处。 制服在地上的男人,自知下场如何,痛苦的叫唤着,“不是我,王爷我可以解释的,不要杀了我……” “来人。”墨白叫唤到,立即来了两名率领的侍卫,“将此人带下去,不留活口。” “是!”侍卫应声,便将着连哭带嚎的男人领走。 何双看了墨白一眼,满满的抱怨随着齐凝芝离开了。 房内,齐雪儿伸手触碰到赵廉城的衣角,“王爷,雪儿替你更衣,侍候你侍寝吧。” 赵廉城悄然的躲开,冰冷的眼眸直视齐雪儿,隐晦不定的神情瞧着齐雪儿,让她全身不由的颤栗起来。 “王爷,为何用这样的眼神看雪儿?”齐雪儿的声音颤栗不已,眼神却温柔似水,搞得受莫大的伤害的人是她。 “你自己不应该很清楚吗?下催情散的事情,我不计较。但是齐凝芝是你姐姐,你联合外人去谋害她,谁给你这种权利,我六王府的人你都敢动,还有什么你不敢的。”赵廉城大怒,冲到她面前,大手夹起她细嫩的下巴。 “雪儿不知王爷说的是什么,雪儿没有做过伤害姐姐的事情。” 赵廉城最不惯不听从自己的人,还这么的不知好歹说这废话。便用力的掐红了下巴,狠狠的蹂躏了一番,下巴一大片泛红,偶尔听到一丝骨碎的声音。 “王爷,雪儿知错。求王爷饶命,雪儿以后真的不敢了。” 赵廉城的双眼迸发的怒气,悄然而逝,换而代之的是冷漠,松开了手,嫌弃般的眼神。 齐雪儿的下巴得到了一丝的松懈,惧怕的眼神看向赵廉城,“原来,王爷这么深爱姐姐,雪儿真是今儿才知道。既然这样,为何王爷还应允娶我,这不是让我难堪吗?” 赵廉城站起身,眼神看着齐雪儿,眼神愈发的冷漠。 “怎么,我的话你那么快就听不懂了,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我若是将你下催情散的事情说出去,学士府一家人都得入狱,而你将以死谢罪。毒害皇子,是什么罪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你眼前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入狱,然后等待评判。你这齐家二小姐是当不了,你爹爹不会为了一个女儿,而放弃自己的仕途,你应该很清楚。” “二是嫁给我,入六王府好好当你的妾室,听从于我的话,没让你问的别问,但你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不是让你入狱那么简单了,知道什么叫告别于世吗?” 齐雪儿呆若木鸡的点点头,“雪儿铭记王爷的话。” 这个时候,齐雪儿才知道什么叫血液倒流,手脚冰冷是什么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说着最柔情的话,却是句句要你的命,谁说他沉湎于酒色,他心狠手辣起来便是剐你的肉喝你的血。 “王爷!”门外,墨白的一声应声道。 一阵疼痛感从齐雪儿的颈脖传来,随后便是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进来。” 墨白一进来,看到晕倒在地的齐雪儿,“男子已经被解决掉,绝不留活口,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学士府下人的嘴,绝不会把此事说出去。” “只是……” 墨白从不是吞吐性子,赵廉城看他鲜少这个样子,问道:“你有话就直问吧。”踢了一脚已晕倒在地的齐雪儿,“她已经晕了,听不到我们说的话。” “你明知道王妃是被冤枉的,为何还当众掌掴她,这不是纯属让她难堪吗,她连休书的事情都当众说了。”休弃之事给墨白留 下了不少阴影,当时候何双说要和离时,他一气之下把自己灌醉了。 赵廉城听后,抿嘴一笑,眼中的孤寂是少人能懂的,“若我不掌掴她,怎么显得我贪新厌旧。连事情都不查清楚就一肚子的闷火撒在女人身上,荒唐无理之人。墨白,我真以为你懂我,当原来你也并非真的明白我。” “你做事周全,但是齐凝芝是无辜的,你太多的伤害在她身上,虽然你不是有意加害于她,但是免不了她后来会恨你。”墨白说着,有种过来人的经验说道。 “我从来就没有想到她恨或不恨我之事,反正我夺掠她姻缘的那一刻,她便已经恨我,也不在乎这一桩桩的小事了。只是,今晚过后,虞纯雅的利用值应该会降低不少,她应该已通报了吧。” “我吩咐人在六王府观察,刚刚得到的情报是已经传达纸条了。”墨白讲述他得到的信息。 “不错,总算没有白费我今日的这一场戏,收货的还不算少。” “你本打算是利用虞纯雅告诉背后之人,你来学士府做客,不过是齐学士看重你,你有意拉拢齐福志,利用学士府在朝廷的权利,为你过后的前程大展拳脚。暂时将他们的视线转移到学士府这里,只是没有想到齐杨氏母女在背后做的一切手脚,也幸亏你反应的快。” ##第412章 契机 墨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陶瓷的白瓶子,“我在假山听到他们所说的诡计,就进入房内帮你探了探,发现了里面的催情散,便将香炉里的催情散换了醒酒散。” “齐杨氏母女也不过是攀附权重之人,我倒是可以利用齐雪儿在学士府的地位,让他们的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这样就保证我们的计划不容易被发现了,一来也是得保证你的身份不被揭露,二来学士府是个遮掩的好地方。”赵廉城的眼神不由的暗沉下去。 墨白站在一侧,不由的抬眼望了过去,赵廉城不信任何事和人的怪异之人,城府极深。可明明齐凝芝是学士府嫡女的身份就可以将其人的目光都转移到学士府,根本就用不着纳齐雪儿入六王府。 这么一想,倒真不知道赵廉城是怎么打算的。 “对了,她们的诡计怎么又恰巧被你听到,你在假山做什么?”赵廉城往深一问,刚刚也没留意。 “我……”墨白变得极矛盾,变得吞吞吐吐的。 赵廉城便一眼明了,掩嘴一笑,“是找何双去了吧,你说你的眼里除了她还有其他人嘛,真的不知道那丫头哪里吸引你了。唉,怪不得说爱情是这世上最无用之物。” “你可别小看她,她好像已经知道你和虞纯雅的关系了,已经被她看穿了,你往后得小心点,别再别人面前暴露了关系。”墨白叮嘱赵廉城。 赵廉城难以置信的看向墨白,极难相信的语气问,“那丫头能看透人心,她什么做的。” “会不会是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所以一眼就被人看穿。”墨白不由的挑逗了一番。 “不可能!”赵廉城否认的说道:“若是这样,那虞纯雅倒不是没发现任何吗?” 墨白拍了一下赵廉城的肩膀,“感情这种东西,深陷其中的人最不知晓。她没发现,或许是她爱着你,难道你也没有发现你对齐凝芝的态度变了许多吗?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更何况今日未必就安静的过去了。我得去哄人了,你便是好了。” 墨白口中的那个人便是何双,临走之时何双望向的那双眼包含了抱怨。 另一厢,何双看着齐凝芝一句话都不说,整个人陷入了呆滞。 也是,谁受得这种刺激,另一边自己的夫君和继妹搞在一起,另一边却被陷害的差点失去清誉。 原来,她一直以来的忍气吞声也不是没有道理,在这样的家中一直都被算计和陷害。每一步走的都太过艰辛,她只能确保自己万无一失。 忽然之间,何双有点理解到齐凝芝之前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反抗,因为她没有底气,她的底气来源于她的家里,可是这个家里她的地位是怎么样的,是那么的低微。她要怎么去反抗在王府的位置,什么她都没有,可什么人都想要在她身上掏走一些东西。 何双借机出去了一会儿,与墨白相见。 “王妃怎么样?” “你说六王爷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得将罪名按在齐凝芝身上,她本身就没有错。”何双言语中尽是愤怒,看向墨白,却明知这件事谁插手都不可,这本就是她两人的事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屋内发呆,谁也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吧。” 没等墨白开口,何双再次问道:“六王爷到底是想做什么,他也压根不爱齐雪儿,他为何这么做?”爱一个人的眼神从来不是这样的,娶一堆自己不爱的女人,他究竟为的是什么。 “何双,这件事你别管,你也管不了,皇家的事情,你根本就无从插手。”墨白轻飘的说着,却不知这些话在何双的方向听进去有些刺耳。 她是管不着,但她也看不下去。 “墨白,你想清楚,这件事我管不着,莫非你就管得着。是,你们做什么事情都是有苦衷的,可从来也没有告诉我苦衷是什么。”何双别头,转身即将离开。 墨白从身后抱住何双,她起初挣扎,轻声说道:“放开。” “对不起,双儿,我错了。”墨白沉声的说道,语气中悔不当初。“我知我不该这么说,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若你插手这件事,你必会卷入其中,但这是皇家政权之事,与你无关的。” 何双停止了挣扎,她算是听明白了一些,大概就和电视剧上演的夺位争权差不多吧。 赵廉城娶了一群自己不爱的女人,不是因为别的,只为巩固自己的地位。要不,这些女人不过是他的挡箭牌,他要更好的在朝廷隐瞒自己的地位,才显得自己没有竞争力,自然大家的注意力便不在他身上,做起事情来自然顺利的多。 “可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为什么要插手这件事呢?”何双迫切的眼神看向墨白,他的身上藏有一个极少人知道的故事,那个故事的背后是成就他成为现在的墨白。 她爱的这个墨白。 可,这一切,她都不知晓,好陌生! “我……”墨白的欲言又止,何双的心悄悄的往下沉。 “罢了,今日你我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们再说。”何双劝着墨白回去。 墨白悲伤的神情看着何双,“双儿,别这样。”声音中带有一丝嘶哑。 何双抬头扬起笑意,“我没事,你本就神秘,是我要爱着这样的你,我得受着。我真的没事,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先回去了,我不可以离开的太久,更何况这里的一切都不太安全。” 墨白再三确切之后,忍心的将这一切抛之脑后,离开。 何双抬眸望向微凉的月色,微勾嘴角,扯出一丝苍凉的笑意。现在的她变得不再是她,她在这个时空里变得妥协,迁就。没有了当初的随意,傲气和对事情的执著。 原来,世间万物一切都会有变化,它不会一成不变的样子,只是你还没有遇到让你改变的契机,而这个契机是在无形中衍生而成的。 ##第413章 故意却不声张 翌日,回六王府的轿子只坐了齐凝芝一人,而赵廉城听闻早已上朝,顺便向皇上提学士府的一门婚事。 齐凝芝是在不闷不乐的情绪下进的六王府,直接回了绣闺阁。 “王妃,昨日在学士府一日未换洗,山竹给你烧热水,伺候你更衣,换洗一次吧。”山竹说着。 齐凝芝看向山竹,“你烧好水便好,我自己更洗,我想自己待一会儿。”她说话依旧那么的轻声细语,让人听了好像一下子就会软下去的温柔。 真的不明白,如此温柔的女孩,却遭受着家庭中的欺压和受骗。 很快,六王府的一门婚事,已经传的全长安都知道,六王爷赵廉城娶了学士府的嫡女为王妃,怎接着又娶了学士府的庶妹为侧妃。 大家背地里都说,六王爷赵廉城原本是想娶庶妹齐雪儿的,但是碍于齐凝芝是学士府的嫡女,哪有姐姐没嫁妹妹先嫁的道理。这不,后来填补上了,都说着齐凝芝的可怜和可悲,却也没有人心疼过她。 不入流的话,流言蜚语通通往她一个人的心里钻,是些猜测的话都会钻人心里的痛。 但偏偏赵廉城却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命张娘子在六王府大肆张罗他的迎娶齐雪儿的婚事,就是要大摆大摇的那种,生怕别人不知他娶妾室。 “王爷,齐雪儿怎么说也是王妃的庶妹,这婚礼越是弄的张扬,这件事在王妃身上莫过于一根刺,有些残忍。”张娘子实在看不过去,开口的劝说着。 赵廉城眸色一冷,淡淡的说道:“怎么,您这是被王妃收买呢?”若不是,张娘子是他儿时的娘妈,他绝不会用这种语气与她浪费口舌,早就扫地出门。 为了一个王妃而质疑他的话,在六王府他不需要这样的人待在这儿。 张娘子立马知道自己说错话,躬了躬身子说着,“并非如此,只是看着王妃这几天貌似憔悴了一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怕是有些于心不忍。” 赵廉城心中不惊不扰的讽刺了一声,她的心中怕只有那个穷书生能撩动她的情根,她又怎么会因为他的迎娶之事而不悦呢。她怕连动情都没有,而她的憔悴来源于他给她弄了人生一个接着一个的大笑话。 他知道,她不愿嫁,可他偏要弄得她非嫁她不可。 “王爷……”一声急促的跑步声迎来,叫唤着。随后,便是一个婢女跪倒在地上,哀求的说道:“王爷快去明月阁看看纯妃吧,她闹着上吊残杀自己。” 赵廉城心中不由的冷笑一番,她要是真的把自己吊死,他绝对背地里烧出三烛香。 可,现实呢,赵廉城赶到明月阁的时候,虞纯雅还拉扯着绳子准备上吊,旁边的侍女们拉扯着劝阻着。 这分明是演给他看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虞纯雅可能不知,这个手段早在他五岁的时候,已经看惯看透了。他生活在的可是皇家这个大染缸里,六王府与之比起来可真是逊色不少。他父王后宫佳丽三千,每个嫔妃的手段他没见过也听闻过。 可目前,他也只能装作,心疼和着急。 “纯妃,你这是做什么,快下来,别闹了。”他说着,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可眼神里依旧是冷漠不已。 “王爷,要是今日不答应妾身的要求,王爷就不要再管妾身的死活了。”虞纯雅扯着绳子,仿佛要的就是谈交易,更确切的是威胁。 “你说你说,我都答应你,你先下来好吗?”赵廉城一副好夫君的模样,真的生怕虞纯雅下一秒出什么意外。 虞纯雅看着赵廉城如此疼惜自己,就认为他一定会按照自己所说之照做。可是,她忘记了一句话,口头承诺的都不作数。 她下来之际,赵廉城抱住了她。 “你这是为何要死要活的,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可怎么办?”他大手抚摸着她梨花带泪的小脸。 虞纯雅拧开赵廉城的怀抱,“王爷都要迎娶别人了,还担心妾身做甚,妾身在你心里的位置有是什么?” “你当然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谁都不可以和你比。” 虞纯雅天真的看向赵廉城,真切的问道,“王爷所说的话,当真?” “当真。”他斩钉截铁的说。 “那你要答应妾身,不可迎娶那齐雪儿,她算怎么回事,学士府的庶妹而已,远远比不上王爷的身份。”虞纯雅吃醋的语气说道。 “你这个小醋精。”他轻捏她的鼻尖,笑着说,“这婚事,是父皇应允下来的,怎能说不娶就不娶呢。你放心,就算我娶她,但是也不能动摇你在我心中的地位的,娶一个人也可以是一场逢场作戏。” 虞纯雅这个时候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听说,是你一大早向皇上要的这门婚事。” 赵廉城吩咐所有的下人先出去,安抚好虞纯雅的性子,“是,我想父王要的这门婚事,可是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我可以借助学士府的势力让我在朝廷上更胜一筹嘛,你想想学士府的两个女儿都在我六王府,这样齐学士还会毫无顾忌的力挺我六王府,不是吗?” “虽说这样是不错,但是那个齐雪儿我看她就不顺眼,我外界说你们早就眉目传情了。” “是,确实她倾心于我,但是纯儿我有多爱你,你是知道的。”说着,他轻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手臂轻轻的抱着怀中的人儿,“我爱你。”眼中的冷漠深不见底。 虞纯雅甜蜜的依偎在他的怀里,被他的话再一次迷晕了过去。 都说,女人是最好骗的生物,因为你的话就能决定她后来的脾性。 深夜,墨白打探到关于虞纯雅背后之人一些消息,便及时回来告知赵廉城,虞纯雅背后之人是太子那边的人。但却好像不是太子安排的,作为太子这样做太明目张胆了,那只能是支持太子身后那些人安插在他身边的。 “故意却不声张,此人不简单。”墨白诠释的很到位。 ##第414章 闹洞房 赵廉城冷笑一声,“没关系,此人我们可以后面慢慢挖掘出来,他藏有别的心思,一定会坐不住。反正我已经将我们的目的传达到虞纯雅的耳目上,通过她的嘴便会更清楚的传到对方的耳朵里,一石二鸟没什么不好的。” 一来,别人知道他们的目的,一定会做出办法去应对。二来,谁做这样办法的人,更明显的知道他会是谁。只有这个人知道他的目的,而他接下来流露于外界的形象便只有沉迷于酒色,迷恋于美人,贪新厌旧这一形象。 这样的差别形象,只有真正得到信息之人,才知道他背后的一切。 况且,学士府终是个幌子,他不在乎。他若是靠学士府走他的政权大路,他早已死了。 第二天,锣鼓宣泄敲的震响了整个六王府,仿佛娶进门的是正室,大肆的宣扬和庆祝。 六王府全是喜庆之意,今日早早到场的是齐杨氏和齐学士的一家。 而齐凝芝被迫颜面要出门迎接,齐杨氏虚荣心的看着偌大的六王府,总算没有她白费心血的将自己的女儿培养场名门闺秀的模样,为的就是有一天她嫁入皇室,给她涨涨脸。 因此,这一天她还邀请了不少她的好姐妹一同的过来喝这门喜酒。 何双在一旁帮忙的摆着喜酒的排面,山竹简直想将手中的盘子摔在地上,看着门外站着的齐杨氏和齐福志的笑容满面,不由心中一顿窝火,义愤填膺的说道:“真是心疼我家小姐,怎么就遭到二小姐插了一脚,王爷也不知道拒绝一下。” 何双瞟了一眼门外,看着齐杨氏的虚荣心快表露于脸色了,若是新婚之礼带的厚重那便是笑容满面,若是礼薄了些,别说好脸色就连搭理都不愿。 这都是算计好的,怎么会那么简单。 赵廉城这个人城府极深,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不是那么简单。何双断定的想到,她有时候作为局外人去观看这一切的时候,总觉得的赵廉城的眼神表达出来和他所说出来的话,差别极大,更像似在隐瞒了一些事情,不想被人知道。 “那都是主子的事,我们做下人的管不了那么多,王妃都没说什么,我们哪有资格说三道四的。”何双压低声线说道。 “我就是替王妃觉得不值当。”山竹受尽委屈般的说道。 何双垂下眼眸,“那也是遇上这一家子的不幸,但亲情没有办法选择。” 何双越来越明白关于一开始齐凝芝的做法,当一个人没有切身实地的经历过某件事,你永远都会以上帝的视角去看待这件事,当八面交杂在心中的苦涩,是外人难以感受的。 她只不过有些心疼齐凝芝罢了,但是她也不再强求她为了自己而活出一条鲜明的路出来,即便是想她好的活路,那也得她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愿意。 这个婚宴,除了没有皇上的见证,一切和普通的婚礼一样,跨火盆,夫妻相扣头。 长辈敬酒的部分,便是齐杨氏满满的骄傲感露在脸上的一刻,六王爷给她敬茶说出去脸面都会发光。齐凝芝则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站一旁,冷眼观看这一切。 虞纯雅则是满脸的怨气交加,盯着盖着红盖头的齐雪儿,似乎想将此人从自己眼中抹去才甘心。 所有礼散之后,正准备将新娘子送入洞房之际,其他人纷纷议论着,“这妾室是不是该给正室端茶,这才是算是礼仪圆满。” 一般于古代人的礼数向来是周全,官宦人家娶妾室都是要给正室端茶,算是认亲,为姐妹之亲,以后服侍一夫之说法。更别说,于六王府皇室的礼数本是更应周全才对。 齐雪儿听后,转向齐凝芝站的位置,“姐姐,我应给你端杯茶,请你上副座。” 她也不是想给齐凝芝端茶下跪,只是位于现在那么多人见证她和六王爷的婚礼,她总得装装样子,贤良淑德的模样吧。 齐雪儿端过侍女上面的茶水,欲要下跪之际,忽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托住她手臂。 “王爷?”齐雪儿愣然的双眸看向赵廉城冰冷的脸色。 在场的人都悄然面面相觑,刘王爷这是何意?妾室给正室下跪端茶本是常理,这忽然的阻止让很多人都忽然不明。 接着,赵廉城清冷的语气说道:“入我王府就应守我王府的规矩,巧了,我六王府并不用妾室下跪给正室斟茶之规矩。理应雪儿并不用给王妃斟茶,反之所有的待遇会和王妃享受的一样待遇。” 赵廉城柔情的看向齐雪儿,仿佛眼前的是钟情很久之人。 一旁的虞纯雅看着这一幕,心生恨意。赵廉城怎可爱上除她以外的女子,不,这是假的。一定是王爷在逢场作戏,王爷说过。 接着更多的纷议接着扬起,讲于虞纯雅嫁入王府的时候都未于下跪端茶给六王妃喝。这王妃不过是空有名头无实际拥有权,就连最简单的尊卑之分都不曾有过。 齐凝芝再一次在赵廉城的婚礼上,成了全长安城的笑柄,但她并无神情,怕已习惯于此。 婚礼结束后,作为新郎的赵廉城并没有少灌酒。 其他王府的王爷都相继于此。 后花园处,一袭黑影下看不清人的面目,于一女子在此私语。 墨白在秘处瞧着这一幕,可惜却碍于身份,切莫打草惊蛇不可上前有所举动。只能在这一处默默的观看这一切,却终看不出此人的身份。 倒是挺隐秘的,证明他的身份是不利于揭露出来的。 “来来来,喝酒啊,喝下整一坛。” “不行呐,人家六哥还得洞房花烛呢,你让六哥喝酒了,怎么洞房花烛啊?” 王府的兄弟吵着闹着,到了新房门口。赵廉城特意给齐雪儿安置在了牡丹亭里,他摇摇摆摆的站在门口,醉醺醺的模样说着:“今晚我洞房,你们谁都不可造次。” “我们谁敢,就是想闹一次洞房。” “你第一次新婚,就与我们喝酒到天亮。第二次,不给我们闹新房,怕是给侧妃不欢喜。这一次,我们闹闹怎么呢?” 说此话的正是还未结婚的老十,说话总是那么的不掬口舌。 ##第415章 费尽心思 “好。”赵廉城总算放话,看向老十赵广舟,“就冲十弟这话,这洞房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来。” 赵广舟主当其首,第一个闯入闹洞房的人。 赵廉城打开门,让此人陆续的走了进去,眼眸低垂谁都看不透他此刻的神情。 待众人都走了进去,他缓慢的抬眸,眼中的狠厉乍然再现。 屋檐处的一处身影,貌似在告知他计划进展的顺利。 虞纯雅终于按耐不住将此事情在今日告诉幕后之人,此人今日就在他的大婚之上,便是进去闹洞房的这几个兄弟之间。 他眼眸扫过其中的每个人,他心中自有定断,若凭他们先前的脾性谁都不太可能是这幕后之人,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此人与他一同的善于伪装,从未被发现。 最有可能的便是性情单纯,置身事外之人,最习惯处于伪装。十弟从未婚嫁说话也直率,八弟平时嘻哈的笑着,貌似无烦恼的样子,五哥生性单纯一直与世无争的样子,三哥一直默默无闻并无故意好强之作为。 这四人都不一样,但却都依然有着过度的嫌疑。 齐雪儿心里忐忑不已,怎觉得外面吵闹至极。 赵廉城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踏入他的新房,狂笑一声。 十弟在婚床的边缘,打趣着:“六哥你这床也太委屈新娘子了吧,就这么小的一张床,你们夫妻两睡不嫌窄啊。” 众人一哄的大笑,即使被盖着红盖头的齐雪儿心里也该明了此时是在闹洞房,不然怎么了一顿的杂吵得声音闹得耳朵直疼。 “行了,十弟玩笑开的够了,我们就不要打扰老六休息了。”老三赵权政说道,明事理的话。“明日还得上朝,新婚快乐!” “多谢三哥。” 赵廉城亦然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目送众弟兄,最后也遣散了新房的其他侍女们。 齐雪儿掀开盖头,看着赵廉城一副已经醉醺的模样,心中的心疼表露于情绪。 “王爷怎么喝这么多酒,喝成这样,妾身很是心疼。”说着,扶着他到床边,青葱白皙的手准备为他更衣换洗。 忽然,一直有力的打手遏制了她接下来的举动,他冷眸一瞧,冰凉的语气说道:“跪下。” “啊?”齐雪儿不懂赵廉城是何意。 赵廉城冷眉一挑,全身震慑的是让人发骨的寒。 齐雪儿扑通的跪着地上,哀求的说:“不知雪儿做错了什么,让王爷这般的罚妾身。”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轻挑起她的下巴,质问般的问道。轻呵一声,盯着齐雪儿今日火红绚烂的新娘妆,反复观看。 “仔细一看,你长得确实不错。若是将你卖于乐坊应当可以卖个好价钱,毕竟细皮嫩肉的屈于万人之下,玉臂千人枕。” 齐雪儿惊摄般的看向赵廉城,惊恐的摇摇头,拉扯着廉城的衣摆,梨花带泪的脸一下子变得楚楚可怜,“王爷,你不可以这样对待妾身,妾身已嫁于你,便是你的人了。” 赵廉城不由得冷笑一声,“你也说你是我的人,而我对于我的物品还需知会一声吗?” “王爷,求求你,不要这么对妾身。不要……” 齐雪儿几近恐慌,整个人抖擞了起来。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他冷漠的说道,叹息一声,“更衣。” 齐雪儿知晓刚站起来,便厉声的呵斥道:“我有让你站起来吗?” “王爷?” 赵廉城瞟了她一眼,“本王向来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东西。”唇角一掀,尽是不屑。 东西?在他的心里,只是个东西,那刚刚在大婚之上他对她所做的事情和所说的话呢,全都不作数了吗? 那她之前做了那么多,为的不过是与他的一场婚礼,她求的这些又是为何呢? 齐雪儿替赵廉城换好衣物,准备上床侍奉。 “跪着。”赵廉城薄唇一掀,“你不是要服侍本王吗,你就在这儿跪到明早。以后,本王每来一次牡丹亭,你便跪着一次服侍。” 齐雪儿的眼眸中似乎懂得了什么,原来她多年费尽心思所求的竟是换来这种结果。她要的是一个根本没有心的人,就算求得一丝一毫的心肉都不会放在她手上。 一夜双膝跪在地上,她依旧身穿新娘服,却没有新娘该有的喜悦和幸福。 翌日,赵廉城自行更衣,齐雪儿跪了一晚已经麻得站不起来。在赵廉城准备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她终于启唇的问道:“雪儿在王爷心中到底是何物?” 赵廉城讥讽的一笑,“你不是费尽心思的想要嫁进六王府吗,我不是如你所愿了吗,你嫁进来了。” “但是你所想要的,你没有想好后果究竟是什么,得到就有付出相应的后果。你不是想要尊荣和荣华富贵吗,你会有的。但是背地里晚上你得像狗一样给我跪在这。” “为何?王爷为何这么待雪儿,雪儿对你一片痴心。”她苍白的嘴唇,用最后的思绪支撑着体力说出这番话。 “痴心?”赵廉城大笑的忽然冷静,他走到齐雪儿面前冷静的说道:“痴心这种东西在我这儿根本不值钱,爱情这种东西更是不值一提。我这么待你,只不过是你自己闯进来,是你要来招惹我的,别忘了那日的催情散是你放的。” 他眸色一转,一如既往的冷漠,“你别想着将学士府会将你救于水火之中,你试着告诉你爹娘,就不会是一两条命那么简单了,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或者,像我昨日说的那般,我说过我喜欢听话的,你最好给我听话些。” 他修长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而她整个人如刷子般的抖唰起来。 “进来。”他唤进一名女子,长相清秀芙蓉般的面孔,身材修长。 “她叫芍药,以后她会一直跟着你,做你身边的侍女,别让我发现你做什么背弃我的事,你知道的我都知道,而我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 赵廉城离开了,只剩齐雪儿和芍药。 这一刻,齐雪儿才知道原来是自己非要踏进这万丈深渊,一路到黑的洞。 ##第416章 雍芳阁 随着皇上亲征外巡打猎的事情,像号召般的传达入了六王府。 虞纯雅的打闹不依,“怎么回事,王爷何时回来。” 张娘子说道:“侧妃不妨先回明月阁,六王爷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未回来。等他回来,我便和侧妃说一声。” “你……”虞纯雅压抑火气,这个张娘子怎么说也是王爷的奶妈,不能轻易动怒。不然,她所有伪装的贤良淑德便要露馅。 “纯妃是何事,怎么来了?”赵廉城款款的走来,一身淡蓝色的锦缎,一身的华贵气质。 虞纯雅像似只受惊小猫,一下子扑进赵廉城的怀抱。 “王爷……”虞纯雅双眸带泪的看着赵廉城,“听闻你过几日就要随皇上外巡打猎,你这是又要扔下妾身在王府那么久,你自从与齐雪儿成婚之后,就少来妾身的明月阁,是不是不要妾身了。” “怎么会呢,纯儿怎么这样想?”赵廉城牵着虞纯雅到后花园一走,“本王平日里如何宠爱你的,你倒是忘得一干二净。” “你这些日子都没有在明月阁陪妾身,让我都觉得王爷是喜新厌旧之人了。那王爷今晚,在明月阁待一晚如何,妾身可谓是十分的挂念你。”虞纯雅说着,柔软的身子不由的靠在他坚硬的胸膛处半依半靠。身上的体香,充斥着他的鼻腔,只觉得厌恶至极。 赵廉城心生厌恶之际,齐雪儿随着侍女芍药的扶持来着后花园本是散步逛一下。却着实不料,在这儿遇到了赵廉城和虞纯雅,她皆是一愣。 倒是赵廉城平淡无奇,虞纯雅也刚好看到齐雪儿,碍于赵廉城在此,不得不装作贤良淑德的模样。 “想不到雪儿妹妹也来这儿。”话中之意,她怎么也有脸来这儿,打扰她和王爷的私会时间。 齐雪儿原本在齐府嚣张跋扈的样子,怎么容得下一个女子这么与她说话,气愤当前看到赵廉城冰冷的脸,他警告之言犹如耳边重响。 是恼是怒都暂时压制下去,轻声细语的说道:“是雪儿过于莽撞了,就不阻扰纯妃和王爷的时刻了。”转身便是离去。 赵廉城隐约中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齐凝芝的身影,他不由的晃晃头,是他错神了吧。 齐雪儿怕了吗?她是惧了,不敢这么放肆。 面对齐凝芝她绝不会这么顺从,只不过这个虞纯雅她先前也是有听闻,她极其受六王爷的宠爱,府里的所有人都要敬她三分,她自然不敢这般的莽撞。 只是像赵廉城那般冷血傲骨之人,也会有喜欢的人吗? 赵廉城在新婚那日警告她的话,她现在犹如在耳边,这几日他都在牡丹亭里度夜,他每度夜一晚她就一晚就得跪在床边,连侍候睡觉的资格都没有,这是对她莫大的耻辱,她知道。 更可悲的是,身边的芍药日日紧盯着她,就连三朝回门,她连苦都无从述说,都是扯着笑意假装自己很幸福与爹娘谈论着。 可在爹娘的眼里,好似她不过是一个筹码,永远都比不上爹的仕途重要,还有她同胞弟弟的前程要紧 。 落得清静的便是绣闺阁,齐凝芝虽然也不多言语,但也没有先前的那么一筹莫展。她知道自己已经是长安城眼中的笑话,既是笑话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禁足早已解禁,齐凝芝也从未踏出过绣闺阁,日日将自己埋在绣闺阁中度日如年。 何双看在眼里觉得烦闷,提议的问道:“王妃,为何不出王府走走?” “出去也是无聊。”齐凝芝说着,在屋内擦拭着她的古筝。不然,就是在屋内拿着书可以看上一天,何双的暴躁性子可在这六王府慢慢的开始消沉下来,也沉静下来性子。 翌日一早,何双从山竹的嘴里打听到,六王爷已经驰骋而去外巡。 山竹说道:“王妃,要不我们明日去雍芳阁吧。” “好,不过明日我们再去吧。”齐凝芝日夜在屋内,难得说是出去一趟。 “雍芳阁是什么地方?”何双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地方。 “是琴棋书画比对的地方。”山竹解释地说道,质疑的看了一眼何双,“又又,你怎么连这个地方都不知道,在长安城很有名的。” 何双讪笑的挠着后脑勺,反正对诗的地方她恨不得避而远之,怎么还会凑近。 等到去的那天,何双才知道去着雍芳阁还得乔装成男子。 雍芳阁虽是诗词歌赋交流的地方,但此地方不由女子出入,而只有男子方可进入。古代就是对女子大大的鄙性,处处地方都对女性有着可控之地。 何双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头发挽成一个发髻,穿着清凉色的男子式的锦缎,而齐凝芝和山竹都轻车熟路的模样。 她们还知道这样子会引人非议,待到中午的时候从后花园那里有个小密道出去,那里中午吃饭的时候很少人会把守在那里,有个小城墙不高很容易就翻过去。 令人大开眼界的是,进入雍芳阁还得给银子,进去之后才知道,这里是饮酒作词的地方。 上来,便有小二为你引领地方,询问道,“三位客官要什么酒?” 齐凝芝哼了哼嗓子,故作粗嗓的说道:“桂花酒。” “好嘞。” 何双看向齐凝芝,好似都清楚这里的规矩。 待小二端上桂花酒上来,饮上一口满嘴清香,总算知道为什么齐凝芝选择桂花酒,这桂花酒甜又带些酒味,不会像酒那般的灼烈,清爽入口,这样也不宜饮醉。 雍芳阁分为一二两层,而何双她们位于一层,不算是显眼处,都是靠着墙边而落座。 这里的诗词歌赋,像似随便一张口就是好诗,在这里较多的都是出生官宦人家还在就读的学生。齐凝芝遮遮掩掩也是未免被认出来,这里很多都是出自于他爹亲自教出来的学生。 若是被认出来堂堂学士府的千金,私自乔装来雍芳阁与一群男子对诗词,说出来只会落了学士府的脸,只怕会被她爹责罚。 ##第417章 牺牲品 诗词歌赋什么的,何双根本就听不懂,更是不知晓其中的涵义。 有时候,她看向齐凝芝,她望向作诗之人,一时又深思的模样,一时十分赞赏的目光,一时自个儿琢磨。 在这雍芳阁,仿佛找到了她真正灵魂并存的地方,找到了释放之地。 可是,对于何双来说,这些莫过于让她头疼至极的东西,整坛桂花酿她已喝去大半,脸上的红晕显得十分诱人。 在酒精控制大脑的部位,她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只觉得头脑一顿的嗡嗡作响。 齐凝芝看向何双趴在桌面上,手还胡乱的拍着桌面,一副醉醺意志模糊。 只是,幸好她未出声。 本是,两句诗句的完美对接,一人接两句诗词。 可一位贵府公子不顾对接诗词,他上来就讲出一篇幅的整个诗句,一脸傲娇的大放厥词的说着,“有谁还对此在下的诗句。 他家中是位于朝政一品官员,手持朝政大权的张家,不少人有些顾于他家中的势力,而有些是学识确实跟不上,毕竟贵富人家出身的诗词歌赋是请人专教。 齐凝芝一旁安抚何双醉酒后的情绪,她喝完酒便一直喃喃自语。 “大家不妨说些一两句,若是对不上,也不妨四句佳诗。”他断然的说着,脸上的骄纵一览无遗。 何双猛然的举手,嘴上说道:“我来。” 齐凝芝真是遮掩的速度都比不上何双举手的速度,她刚反应过来,其实众人已经看向何双这边。 齐凝芝一边侧过脸,不能让别人发现她在这里。 山竹眼尖的走到何双的边上,将她的手收起来,看向众人歉意的说道:“抱歉,我朋友喝多了,这不是有意的要与大家对诗词歌赋的。她只是意识不清醒,实在不好意思,各位请继续。” “谁说我不会的。”何双双眼朦胧着醉意说道。 山竹一把捂住何双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在座的众位都听到。 这时,那位富家公子脸上不悦了,张言裴清隽的脸上写满了随时应对的傲气,却因为何双的酒意捣乱,而真的在意这场比试。 “既然,这个公子都说自己会了,何不一试呢。” 山竹阻止的说道:“不不不……”话还没说完,何双一巴掌拍了过去她的嘴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何双推开山竹,走向张言裴的跟前,对恃的目光看着他,却全是醉意。 齐凝芝和山竹对视一眼,不由的替何双捏一把汗,何双是什么性子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们也是知晓,她诗词歌赋从来不爱接触,就连齐凝芝平日看的书,她都不翻翻。更别说诗词即兴发挥的对接,眼前的人还是张烨磊之子张言裴,张家在朝着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官,齐凝芝是知晓的,因为家父是朝廷的学士。 张家也没有少于疏忽对家中孩子的文学教养,所以这张言裴虽不能说才华出众,但一定是饱满诗书的学子。 只求,何双不要输的太难看,耍酒疯就好。 缘故酒气上来,何双不由的打嗝,全然的酒气全洒于跟前的张言裴闻到,他下意识的捂住鼻子。 何双浑浑噩噩的看向众位,在她现在的眼前莫过于一个个蘑菇头,她笑意大开的说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将一整首《鹅》的诗全部背了出来。 齐凝芝本来还满怀担心的,但看到何双竟说的比她所想的要好出些许,她期望的眼神看向何双。 张言裴不由的拉不下脸,他不得不承认这首诗比他所作的诗句要好上一些。 何双却还是醉意朦胧间,看向张言裴手指指着他的鼻尖,狂笑一阵,“怎么样,老娘厉不厉害?”而后,大手一挥,嘴里念叨着,“床前明月光……”还没说完,山竹一把将人揽走了。 回去之际,已经到了傍晚,何双整个人迷迷蒙蒙的躺在床上乱叫唤。 齐凝芝看着床上胡言乱语的何双,着实没有想到她喝个酒把自己喝成这样,她也是失策。 届时,外巡打猎的赵廉城和墨白,一整天的时间都是在狩猎,而赵廉城却鲜少的率马出征,搞得兴致缺缺。 晚上,却是拿出自己打猎回来的猎物,赵廉城的手里只有一对鹿角,而别的王爷都是熊或者豹子,带有凶猛性的动物。凶猛性越大,把它征服了,证明你的能力越强,摆在皇上面前显得更加有魄力和受重。 一晚上,对于大家的猎物,皇上并没有特别的对待谁的好或是坏,他心里有数也从不容易显露出来,只是作为一场兄弟间的家宴便饭。 赵廉城显得最无所谓,他打猎回来的鹿角,虽说是温性动物,他却把分寸把握的极好。没有过于的做事显眼,但也没有做的太敷衍,打猎回来一些小兔子之类的。 墨白随着赵廉城回到帐篷内,两人开始窃窃私语。 “看来皇上还是没有特别的授位之意。”墨白说着,皇上今晚给他的感觉就是一种云里雾里,不太清楚他的动向。 “父皇一向如此,他若是轻易的让人看清他意欲何为,这个君主他还怎么当的安稳。”赵廉城不慌不燥的倒了杯热茶,润润喉咙,今晚的烤全羊吃的他有些喉咙疼痛。 墨白依旧觉得漏洞百出,总感觉其中隐藏了些事情。 “可是,现在太子不是即位了嘛。他若是真的不想告诉别人他的授位之意,为何要封太子。既然他奉了太子,为何今晚太子故意的显露他狩猎到的黑熊时,皇上的表情不是很愉悦,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墨白的话一出,让赵廉城立马觉得事情不对劲。 他若是真的有意授位给太子,那为何今日对太子的态度不温不火。若真想保全太子,为何还对着众臣之位给他封太子之位。 那只有一个原因,这个太子是个幌子,只不过用他力保身后之人。 赵廉城不由的觉得心下一寒,冷笑一声,“幸亏,我不是那个牺牲品。” ##第418章 人得往高处爬 清晨,天空渐渐的泛白,吹来微凉的风,让整个九月份缓缓变凉爽。 赵廉城一身灰色的锦缎站在初阳渐升的那一方,刚走几步却听到有人在叫唤着救命。 “救命啊,熊……”声音很浅,可赵廉城却听的很清楚。 他寻着声音的方向奔去,却看到一只熊庞大的身躯朝着宫中的一位侍卫厮杀奔去,乱了脾性的畜生本就为了生存而在这个世上。他没有思虑的情况下,快速的拔刀解救了大熊弑杀下的那位侍卫,他用刀抵挡了大熊的攻击。 他闷声的对侍卫喊道,“去请墨将军前来,支援一侍卫军。” 侍卫正中肩膀处受了重伤,奔赴前去帐篷处唤人前去支援赵廉城。 他前往军营处跑,“六王爷在树林中八百米外遇刺,还不快去营救,快啊。” 墨白正好走出帐篷,听到侍卫的叫唤,问着一声,“怎么回事?” 侍卫压抑住肩膀的伤口,艰难沉声的说道:“有大熊……六王爷一人之力抵挡……” 没说完,墨白便往他指的方向跑去。 墨白赶到之时,赵廉城的手臂多处血痕,但不至于严重的伤势,都是被熊爪抓伤成溢出的血痕。墨白抽出腰间的软剑,剑法狠厉准确快速的刺向大熊。 大熊全身的黑毛,身躯大的又藏獒般的壮大,它黑的很精致,在他全身上下找不出一根白毛。 大熊躲过了墨白刺来的那一剑,却已经学着去反击。 赵廉城手握手中的剑柄与墨白的剑法合一,两人来了一个声东击西,墨白作引诱黑熊的那一个剑,赵廉城从大熊的身后刺过去。黑熊的身体偏移,却只刺到了手臂处。 赵廉城眼眸瞬间骤紧,他这一剑刺偏,证明给了黑熊反击的能力。 他一不做二不休,一个翻身坐到大熊的背上。 黑熊却发疯似的甩着身子,见势是要将赵廉城从身上甩下来。 墨白见状况不好,“六王爷,小心。” 赵廉城这个办法是最容易接触到黑熊,让它至死的方法,也是最危险的办法。 侍卫们紧接着到齐,看到这一幕却无从下手,墨白阻止侍卫们的前进。 墨白看准位置,将手上的小石子朝黑熊的身上一扔,黑熊稳住重心。在这个空档期赵廉城反手剑往黑熊的背上一刺,用力的往下扎。 黑熊嘶吼般的叫哑着,怒翻身。赵廉城从他的身上跌落,墨白眼疾手快揽住他,手中的软剑抵挡开黑熊伸过来的黑爪,一个转身剑朝着他的腹部又插了一剑。 黑熊轰烈的跌倒在地上,死前的怒吼。 侍卫们上前对黑熊的垂死挣扎做制服,墨白走到赵廉城身旁,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赵廉城苍凉的一笑摇着头,“没事,就是受伤了。”他按着被抓伤的伤口。 在某处一人躲藏的看着这一幕,微勾着嘴角说道:“有意思!老六你终究是藏不住了。” 赵廉城扶进帐篷内,脱去他身上的衣服,伤口显而易见。本来狩猎穿的都是铠甲衣,可他呢却区区几件锦缎衣绸,就上去逞能耐。 墨白不由的分寸的说道:“你下次要是想逞英雄,和我说一声,我不必去救你,让你逞英雄受多些伤,吃多些苦头好了。” 伤痕累累的后背,一块紫一块青的,然后就是手臂上的血痕,很扎眼。 赵廉城皱着眉头,墨白在给他上药也一旁的嘀咕说着话。 他不由的笑了笑,“谢谢你,若是你晚些到,我可能真的就命丧黄泉了。” “这只黑熊……”墨白欲言又止,刚刚近距离的接触,他似乎看清楚那只黑熊的毛色。“与昨日太子带回来的那只黑熊,毛色如出一辙。” 赵廉城瞬间懵然,微叹了口气。指不定那只黑熊是寻黑熊而来的,却不幸丢了性命。 帐篷内,黑熊被拖进皇上坐镇的帐篷中。 “这是?”他指着问了问。 侍卫回答,“此黑熊本要闯入我们的内部,几位侍卫示死抵抗黑熊,却不料受到黑熊的袭击,都受了重伤。最后还是六王爷和墨将军杀掉的黑熊,才还此安宁。” 皇上不由欣慰的一笑,“哦,老六还有此能耐,看来带他出来历练是有用啊。” 赵廉城负伤参加的食宴,皇上在此宴多夸了几句老六的能干,随后便是其他王爷说着恭维的话,众餐宴随后便是说着推辞话的时候,着实有些无聊。 墨白最讨厌说着恭维的话,就退了下去,离开帐篷。 走到野外,看着凄凉的夜色。 也不知道何双现在在干什么,他临走的时候去过绣闺阁看过她一眼,不过是在窗外边遥远的望着她熟睡的脸庞。 就她那个性子,倒是放哪儿都怕她会受委屈,有时候的她就像个长大不大孩子似的。 想到这,墨白不由的笑了笑,眼角浅浅的弯着,那是由衷的笑意。 “墨将军好兴致,不在里面喝酒作乐,怎么走到外面来了?”声音的到来,就在身后。 墨白严肃的皱了下眉头,一副功臣的样子转身看向来人,恭候的拱拱手说道:“太子。” “太子殿下是要与我一起赏着月色吗?” 太子憨厚的笑了笑,笑意有些试探,“我可对月色不大有兴趣,我听闻父皇说了一下,你是和老六一起收下那黑熊的?” 墨白轻然的点了点头,“是,那只黑熊多亏是六王爷刺伤他的背部,才让我有机可乘在他受伤的时候,才得已刺杀它的腹部将它致死。” 说着事不关己的事情很难,这太子很明显在找他说话,却不知他的真正目的是何事。 “墨将军一向是能者多劳,不如有空教于我剑法。”太子的话一出,墨白眉梢一挑便知事欲何为。 “太子说笑了,你的剑法都是最好的将军教于的,我这拙劣的剑法怎么会入的你眼呢?”墨白说着委婉的话语。 太子摆摆手,一声沉笑,“不不不,你不要急着拒绝我,想好了可以再找我。”他拍了一下墨白的肩膀,“毕竟老六的性子急切,有些时候,人得往高处爬。” ##第419章 王妃也是王妃 何双摸着自己疼痛的脑袋,迷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齐凝芝的卧房中。 看到齐凝芝的那一刻,她眼眸睁大,蹲下身,“王妃。” 齐凝芝扶起何双,拉着她到桌边,“先坐下来喝口茶吧。” “王妃,我这是?”何双没反应过来,看着自己从床上醒来的错觉。 齐凝芝质疑的看着何双,“你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我们不是去了雍芳阁吗,然后喝了点酒,怎么回到王府了。”何双真的不记得了,但是她记得自己喝酒了然后不会是断片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吧,她捂着嘴巴惊奇的看向齐凝芝,小声紧张的问道,“我都做了些什么?” 那个桂花酿虽然喝着清甜,真的没有想到酒劲那么大。 山竹端来醒酒汤,“你先把这个喝了吧,好好的回忆一番。” 何双真的害怕了,山竹看她的眼光充满了惊奇,与往常的目光有所不一样。 一口闷喝了醒酒汤,抹了抹嘴边的汁,双手合十看向齐凝芝,“拜托了,你们告诉我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齐凝芝叹息的看向何双,把当时候的情况全盘托出的告诉了何双。 何双知道之后,除了惊呆就是呆滞,她竟然做出了那么没有分寸的事情,还用了老一辈的诗句去对别人的诗句,只期望做原创诗句的老人家不要怪罪下来。 齐凝芝却是好奇何双怎么喝个酒,却做出如此的诗句,是想着讨个想法和思路。 何双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说,她用的是小学背下来的古诗词。 “我都忘了,喝了酒,你知道的我都记不起来,当时候的想法。”何双打着马虎眼,希望能糊弄过去。 但绣闺阁的清静没有几天,却又惹来了齐雪儿的到来。 “我说姐姐,妹妹来了这六王府那么多天,也不来看我,妹妹只好不请自来了。”齐雪儿一进绣闺阁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行,却直面的当着齐凝芝的面坐下,好似在这绣闺阁她才是当家做主的料。 论辈份而言,应当是她进门之后要叩见王妃,怎么话到她嘴边倒是别人不会礼仪尊卑了。 大概是因为出去了一趟,经过诗词的洗涤,齐凝芝难得的好脾性。 “山竹,冲一壶铁观音给雪儿倒上。” 齐雪儿摆摆手,“姐姐,我可不喜欢喝铁观音,王爷给我上好的碧螺春。铁观音我可是喝不惯的,姐姐怎么会喝这么干涩的茶呢。” 她说着说着便笑了,却笑的十分阴冷。 “既然我这里已经没有妹妹想要的东西,妹妹为何还赖在我这里不走,这又是为何啊?”齐凝芝轻声的笑道,少有的不卑不亢。 齐雪儿脸色一怒,容貌因怒色少了几分惊艳。 “放肆,你竟敢这么和我说话,齐凝芝别忘了你在我们齐府不过是连条狗都不如的东西。到了六王府你竟然这么和我说话,我来找你,算是看得起你,不然你连和我说话都配。”齐雪儿勃然大怒的说着,全然不顾现在自己的脸说着话是有多狰狞。 “尽管这样,王妃也是王妃,你不过是侧妃。” 山竹看不惯齐雪儿对齐凝芝这么没规矩的说话,全然是对着齐凝芝怒吼啊。 “大胆贱婢,这也有你插嘴说话的份儿。”说罢,一巴掌扇在山竹的脸上,血迹往嘴角外流。 “山竹。”齐凝芝下意识的喊道,愤怒的看向齐雪儿,“齐雪儿,你有什么就对我来,你为何要把气撒到一个丫鬟的身上。” 齐雪儿举了下刚打完山竹脸的手,冷笑一声,“好像是有点疼,但是我为什么对着她来,你很清楚。你现在是王妃,我是对你不能怎么样。但你记着,这也只是在六王府,如果不在六王府呢,你试试?” “你在我眼里,根本连一个婢女都比不上。别以为你嫁到了六王府就开始飞黄腾达了,你不过是因为学士府的嫡女身份,要不然呢,你觉得以你身上的哪一点,王爷会看得上你。” 齐雪儿说话越发没有尊重之意,何双看不下去,强硬的说道:“在王府议论王妃和王爷的私事,也不是你作为一个侧妃可以管得吧,请你端正你自己的身份,话说出去也不好听,你说呢?” “你……”这一顿话,倒是将齐雪儿气的死死的,她紧盯着何双看,“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姐姐阁中的侍女啊,好一个个都伶牙俐齿的。” “对,我是侧妃,但是我应该有掌掴侍女的资格吧。”说着,齐雪儿的手已经举起来。 齐凝芝看不下去,站起身怒吼道:“齐雪儿,这里是我的绣闺阁,我的侍女也轮不到你来管教,打狗也得看主人吧,现在我是王妃,我不想见到你,给我出去。” 齐凝芝的好脾气,少有的发脾气。 齐雪儿看着齐凝芝,轻笑一声,“我的好姐姐,就两个侍女就让你对我发脾气了。之前在学士府我对你百般折磨,也没见你这般的怒气腾腾的。” “好,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走。但是姐姐我还是会来找你的,毕竟我们之间的新账旧账还没算清楚呢。”齐雪儿轻声的一笑,警告的看向齐凝芝,眼中藏有的一种挑衅。 齐凝芝看着齐雪儿的身影消失在院中的时候,她心疼得看向山竹浮起的半边侧脸,手轻轻的一碰,询问道,“疼吗?” 山竹憋着眼泪,摇晃着头说:“不疼。” 但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到脸上红涨肿着的脸,看着都觉得好疼,嘴边还溢出了血丝,怎么会不疼呢。 齐凝芝满怀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山竹,害你受累了,你不应该为我出头的,当时候齐雪儿正气头上,你这是明摆着和她对着干。” “我倒没事,就是看不惯她们欺负王妃,欺人太甚了。”山竹护主子的意识很强。 山竹说着话,但说完,嘴角开始撕裂疼的厉害,脸也是浮肿的显眼。 ##第420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明月阁内,侍女在虞纯雅耳边述说着今日在绣闺阁发生的一切,可比戏本精彩多了。 虞纯雅咀着甜饼,笑意盎然,“两姐妹反目成仇,这样的大戏可真是少见啊。学士府里那齐凝芝不是嫡女吗,怎么会任由那个齐雪儿这般的欺压。 虞纯雅的印象里,齐凝芝柔弱怕事,遇则便躲。她这种人根本就不合适当六王府的当家主母,迟早那么一天她会把她赶出六王府,由自己来坐镇。 “我听说,好像是因为王妃家中主母死的早,是由妾室篡位。而齐雪儿自然在家中的地位随着她娘也坐实了学士府的二小姐。” 虞纯雅这么听身旁的侍女这么一说,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她每次见到齐凝芝她都是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名门望族的千金。 既然,这故事那么有趣,那为何不让她更有趣一些呢。 虞纯雅心中生了一丝狡诈的想法。 墨白在塞外接收到了白鸽传送的纸条,更多的疑虑从他心中萌生。 纸条上说的是,陆初瑶已经发现他的行踪,不少明月阁的弟子都安插在了六王府当眼线。这么一说,明日启程回长安,她一定能找到他。 只是她发现他没什么问题,就是怕她从他身上查到关于双儿的任何下落,对何双下手,那么就真的戳中他的软肋了。 这该如何是好! 墨白重回帐篷中,赵廉城抬眼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整个人显得更加疲惫,甚至夹杂着一丝的忧虑。 赵廉城不由的叹息一声,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递到一边,“看你从外面回来,就愁眉苦脸的样子。宴会进行到了一半,你不是离去了嘛。” “是,明日不时要回城了嘛,子君刚刚传信给我,说是陆初瑶已经留意六王府了。”墨白很少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的,这倒是让赵廉城一惊。 他不由的轻笑一声,“这又怎么样,她找到了你,也不一定非得置你于死地,再说你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你怕什么。” 墨白倒是希望陆初瑶能专心的置他于死地,而不至于查到何双身上。 赵廉城忽然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笑着对墨白说,“你是怕她知道你和何双的关系吧。” 墨白主动的说出自己的困境,也是希望赵廉城出些主意,在他这里只要是提及何双的一切,他是前怕老虎后怕狼的,顾前顾后,到了最后什么都没干成。 赵廉城由衷的说上一句,“其实我想到的,你也想得到了。这完全是避不过的,就算你现在回去,也没有办法让何双离开你的视线,这样反而你更担心,那就不要躲了。” 若是,按照何双的性子,她也不是想躲的人,墨白是清楚的。 “怎么面对?”墨白乱了,他生怕何双受到危险。 “其实,会不会是你想的过于深层面了,陆初瑶未必会发现何双,只要你不去接触何双,在陆初瑶的眼里何双只不过是六王府的一个侍女,是你忧虑了。”赵廉城看别人的事情的时候,总会一针见血。 “更何况,她是来找你的,你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赵廉城眼神递了一下边上的热茶。 墨白闷声的喝了下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太子今晚找了我。” 赵廉城有些意外,不屑的笑了笑,“怎么找你,不会和我想的一样吧。” 墨白轻蔑的一笑,“估计啊,相差无几。应该是今日一事的原因,把误杀大熊的功劳都归于我身上了,看来你的形象在你的众皇兄面前真的一败涂地啊。他们完全不考虑你的功劳也在此,怎么办,要是我真的被挖走了,你不是要败下去了。” 赵廉城倒是一副不惊不慌的样子,“若是你是容易被挖走的话,你就不叫墨白了。当初更不会收我为徒,更不用浪费一片苦心了。” “指不定啊,太子有句话说的挺对的,人可往高处爬。”墨白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廉城。 赵廉城的眼眸刚好对上墨白,如果说这是考验墨白的,不如说是墨白用来考验赵廉城的对他的信任。 赵廉城还是忍俊不禁的笑了,“据我对你的了解,太子可不是你所望的高处,你的高处在这里。”他指了一下心脏的位置。 墨白不得不说,这世界上没有比赵廉城更了解他了。太子的智商真的让他无法选择去驾驭,更是考虑之外的排除。若是太子能有赵廉城的半分腹黑和城府,他或者会考虑一下。 但是,太子这么莽撞的去找他,没有说白这件事,但也说的很清楚。 在这皇权的家族中,这就是莽夫作为。 因山竹肿红的脸,都是何双去厨房将吃的带进绣闺阁, 何双端着吃喝的走到绣闺阁的门口,却看见虞纯雅等人,身边带着两三个侍女在旁,好大的架势,这是要打架吗? 虞纯雅瞟了一眼何双,看了她手中的菜色都是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家常菜,与厨子送完明月阁的菜式不能相提并论。 “你是齐凝芝的侍女,我见过你,本来我还想让你入明月阁侍候我呢。”虞纯雅看了一眼何双,嘁笑,“长的倒挺标志的,不像是当侍女的样子。” 何双长的不算艳丽,但却芙蓉清秀,耐看很温柔的女子。 她屈了屈身子,低着头说道:“纯妃谬赞了,奴婢也只是个奴婢。” 虞纯雅冷笑了一声,身旁的侍女发声,“知道自己身份就好,还不带纯妃进去,想挨打吗?” 何双心里忐忑不定,昨日来了个齐雪儿,今日怎么还来了虞纯雅,都换着法欺负王妃。 “纯妃请回吧,王妃这几日不舒服,不宜见客。”何双先落下了逐客令。 “哦,既然姐姐不舒服,我这个当妹妹的更应该来见她。” 黄鼠狼给鸡拜年,谁都知道这安的是什么心。 何双看着虞纯雅就这么的走进去,也完全不顾一丝的情面,何双的阻拦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第421章 你好像很爱出头 齐凝芝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走到门口就看见虞纯雅来势汹汹的走来。 虞纯雅和齐凝芝当面对恃,冷冷的发笑,“没没听说姐姐身子不适,今日看着脸色不错啊。” 齐凝芝注意到身后的何双端着盘子,一脸难为情的模样,在那挤眉弄眼的。 “咳咳咳……”齐凝芝摸索到了何双的表情,手中的手帕做了一副咳嗽的样子,“真是不巧,前几日受寒了,怕是真的不能见客,妹妹请回吧。” 虞纯雅妖媚的眼眸盯着齐凝芝良久,脸上挤出的笑意,不但每走反而走向齐凝芝身边,走进了屋内。 “真是巧了,妹妹我今日就不想走了,还想在姐姐这里坐上一坐,你说呢。”虞纯雅毫无伪装的看向齐凝芝,赤裸裸的挑衅无疑。 “姐姐昨日不是还见了齐雪儿嘛,今日怎么就受寒了。哦,我忘了,那是你的同父异母的妹妹,自然是亲待一些。” 山竹走进屋内,看到这一仗势,不由的靠向齐凝芝的方向。 虞纯雅看了一眼山竹浮肿的半张脸,像个猪头似的,毫无隐晦的笑了。 “哟,我当这是谁呢,姐姐这不是你的陪嫁侍女吗,怎么这般模样,莫不是毁容了吧,这事儿可大可小啊,带不出门的。” 山竹被说的,下意识的护了自己半张脸,转过身。 齐凝芝无奈的看向虞纯雅,知道她是来让自己难堪的,但是今日她不想回旋她这种招数。 她深吸一口气,“是,今日的状况你也看到了,你不就是想看我出丑吗,看到了吗,满意了么?” 虞纯雅冷然的看着这一切,勾了勾嘴角,“不满意啊,你太小瞧我了,齐凝芝你以为我今日来是看你出糗的,我是来让你退位让贤的。” 她环绕了一圈,这个作为王妃的阁中的摆设,屋中贵气的物品没几样,还不如她这个侧妃里面的琉璃灯盏呢。 不由的努努嘴,“哎呀,你这个王妃当的可真够窝囊的,若不是你王妃的名声示命众人,能与王爷并列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我还真不稀罕这个王妃。”她轻蔑的一笑,“我给你个机会,安静的离开这个六王府,若是丢失了这个机会,往后就不要怪我没有手下留情了。” 何双将中的托盘放到一边,走进屋内给齐凝芝争回一些脸面。 “纯妃,这样的话,王爷听到会怎么样,这个王府还不是你一手遮天的。”何双强势的说道,为的是护着齐凝芝的地位。 “大胆贱婢,纯妃这样说话是给你们王妃面子,竟然敢这么不知分寸和纯妃说话。”身旁的侍女,警惕的说道。 虞纯雅倒没有恼羞成怒,看向何双,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她缓缓的说道:“姐姐,这个侍女也真是不错,什么都向着你呢,幸好没有要她。对,你说的没错,这王府不是我一手遮天的,但是整个王府里面,王爷对待谁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大家都清楚。” “姐姐,王爷对你没有爱,早些放手对谁都好。若不是因为你是正室,出于皇族的脸面不好休弃你,他早就把你给休了,不然为何把你丢在王府里也不招待见,又对你不闻不顾的。” 齐凝芝藏在手袖边的手越篡越紧,看向虞纯雅一脸挑衅的脸色,又泄了下去。她说不是没有道理,六王爷对她本是无爱。 她曾想过逃,但是她能逃到哪里呢?真的能逃开吗? 山竹挡在了齐凝芝面前,“王爷对王妃怎么样,是冷是热,也由不得纯妃在这说三道四的吧。纯妃难道忘了之前的教训了吗,王爷虽是在外,也由不得你在王府这般的教训王妃。” 虞纯雅勃然大怒,举起手毫不犹豫的扇了山竹一巴掌,在原先的伤口上又扇了一下子,等于又开了一个口子。 “齐凝芝,这是我给你最后的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竟然让你的侍女这般的说我。” 论级别而言,王妃这般教训侧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真的少见侧妃这般的数落正妃。 而这时,齐雪儿就站在绣闺阁门口,听到里面的嘈杂声。 “回主子,里面好像是王妃和纯妃的声音。”芍药低声的回应道。 “纯妃?”齐雪儿喃喃自语,“纯妃怎么忽然会来绣闺阁。” “哐!”里面传来打碎的声音,齐雪儿勾起得意的笑,她保证里面已经打的不可开交了。 这样正好,里面打的越凶她越开心,她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打吧打吧,最好是撕破脸皮的那种,等到王爷回来看到她们这副脸面,肯定会钟情于她,她毅然的离开了战场。 那杯子是虞纯雅砸的,上一次她也没少砸东西。 “虞纯雅,我不想挑事,但我也不介意与你发生冲突。是,王爷确实宠你,但我也不是惧怕生死的人。”齐凝芝看向虞纯雅,直面的看向她,眼神没有闪躲。 “你若是把我逼急了,我也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人。” 虞纯雅冷笑了一番,她不相信齐凝芝这般胆小怕事的人,会做出什么事,她只不过是唬她罢了。 “好啊,我倒怕你做不出什么来呢。”虞纯雅靠近齐凝芝,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在齐凝芝白皙的脸上。她的脸色巴掌印红的通透,那一巴掌打的猝不及防。 何双实在看不下去,打了虞纯雅一巴掌。 虞纯雅惊呆的看向何双,那巴掌打的生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齐凝芝和山竹都惊呆了何双的做法,何双却淡定自若的说道:“既然纯妃也不守规矩,我想我也没必要守这破规矩。是您先以下犯上的,王妃是名门正娶的正室,而你也只是个侧妃,哪来的资格去欺压王妃。” 齐凝芝在六王府不受宠的事情,全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但落成怎么个场面倒是王府里面才知道。 身旁的侍女指责何双,“纯妃也是你能打的。来人,掌掴。” “等等……”虞纯雅捂着发烫的脸蛋,嘁笑的看着何双,“你好像很爱出头啊。” ##第422章 兔子急了会咬人 “我今天就让你出个够,你不是很爱帮齐凝芝嘛。”虞纯雅手捏住何双的下巴,“你知道你打我,接下来的下场会是什么吗?” 山竹和齐凝芝心下一寒,何双不应该这么莽撞的。 虞纯雅在六王府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能轻易得罪。齐凝芝在六王府的日子就像是如履薄冰,她小心翼翼的过着生活。她刚刚说那样挑衅的话,也不过是为了唬住虞纯雅。 没料到,虞纯雅也不上当。 身旁的侍女一左一右的压制住何双的肩膀,齐凝芝看向虞纯雅,“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不想干什么,但她做了以下犯上的事情,妹妹是替姐姐管教侍女,万一这个侍女那一日害了你可不好了。我记得上一次,有个侍女想要加害于我,被送去了最下等的青楼。小菊,禀告张娘子王妃的侍女以下犯上,即可送去青楼。” “不要。”齐凝芝跪下,“虞纯雅你想要王妃的位置是吗,我给你,你放过她。” “王妃……”何双和山竹同时呼唤到。 何双眼眶竟有些湿润,齐凝芝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虞纯雅有些惊了,她没有想到齐凝芝为了一个侍女做到跪下来的地步,她的冷傲清高她是知道的。她虽然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但是心中的高傲动不得。 “真是姐妹情深,我真的有些被感动了。” 虞纯雅看向何双,眼中充满的狠厉,是叫嚣。那一掌打在她脸上的仇,她会让何双十倍的还回来。 “好啊,我不送她去,但你用刀插在自己身上三个地方,我可以考虑不送她去青楼。” 山竹跪在地上,“纯妃,求你不要这样,王爷回来也难以交代啊。” 虞纯雅一脚踢开山竹,挠人心烦的东西。“王爷回来怎么样,王妃自尽,这有什么办法。刚好,我可以立即上位。更何况,齐凝芝你应该清楚,这个王妃位置你坐不稳,我刚刚说了让你安全的离开王府,是你自己不离开的,怪得了谁呢。” 何双隐约的感觉到是自己闹出来的这篓子,虞纯雅是用她来让齐凝芝屈服。 身旁的侍女不知何处掏出的刀子递到齐凝芝的手中,虞纯雅笑道,“快点,说不定我一下子就改变主意了。” 山竹摸爬的到虞纯雅的脚边,“纯妃,让奴婢来受王妃这几刀吧,不要伤害王妃,山竹求你了。” “好。”她应声了,面向何双说道:“你不是很爱替齐凝芝出头吗,若是你插自己三刀的话,我可以选择一笔勾销。” 何双鄙夷的笑意看向虞纯雅,“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虞纯雅走到何双面前,当面甩了她一巴掌。 何双的双肩被两个侍女给压制住,脸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这一巴掌打的她双眼冒金星,有些拎不清眼前是何人。 齐凝芝看见虞纯雅,摇晃着头,“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啊,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不爱赵廉城,对你而言我没有威胁力的。我只想在这个王府安安稳稳的过这一辈子,我答应你从此之后我绝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齐凝芝选择屈服,是因为她没得选择。整个王府所有的下人都对虞纯雅鞠躬哈腰,而绣闺阁只有她还有山竹、何双三个人,与虞纯雅身边侍女的人数都比不过,她带来的人都有十个。 看来,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何双抬眼的看着这一切。 虞纯雅微微叹息一声看向齐凝芝,“是,你对我是没有威胁力,但是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威胁,你的王妃之位。” “我让给你,我不当了。”齐凝芝知道自己现在的困境,稍微再傲气一些,就把三个人的命都搭上。 何双沉默的闭上眼,她从虞纯雅的眼中看出了决然,她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们。 虞纯雅轻然的笑了笑,“我给过你机会了,但是你没有好好珍惜,现在还要,来不及了。”说完,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夺过齐凝芝手中的刀朝着齐凝芝的腹部刺去。 齐凝芝忽然感觉到一股冲击力,将她整个人推倒了一边。 一股闷哼的声音,齐凝芝摩擦到手掌出现了血痕,她下意识的看向虞纯雅的方向,她手中的刀正刺向山竹的腰间,鲜血从她的腰间刀口位置滋流而出。 “山竹!”齐凝芝大喊,何双懵然的睁开眼,却看到山竹口中流着血被齐凝芝抱紧,奄奄一息的模样。 “不……”何双摇晃着头,眼眶不由的红了。她看向虞纯雅,可她却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鄙夷的眼神看主仆情深的戏码。 何双赤红的眼眸望着虞纯雅,这一刻她真正的体会到那句,兔子急了会咬人。 虞纯雅身边的侍女似乎真的慌了,有些急忙的退后。 齐凝芝抱着山竹,眼泪慌乱的落下,“山竹,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小姐,没事……就好,我……” “救人啊!”何双大喊着,“难道真的等到出了人命才来着急吗?”她被制压住的跪在地上,只能大喊着。 这一叫唤,倒是把张娘子给叫唤过来,一踏入院子便看到血腥的一幕。 张娘子叫唤着管家,一同去街上叫郎中。 虞纯雅这一刻,有些慌乱了。 她将手中的刀扔在了地上,准备想走。转念之间一想,反正情势已经这样,何不一不做二不休。 更何况,一个丫鬟的命,王爷不会真的怪罪下来,反正王爷一点都不宠溺齐凝芝。 她弯腰拾起刀片,何双看着她的举动,脑海中一下子空白。看着她手中的刀刺向齐凝芝,眼中的贪婪一览无遗。 “住手!” 全部人一同的望向院子门口,赵廉城一袭白衣锦缎走进院中,随后跟着墨白一袭蓝色跟着,他眼眸在某人身上停滞,胸口起伏不断,他强制住自己发抖的手,不去拔腰间的剑。 虞纯雅愣然的看向赵廉城,他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不对……不合理。 “王爷……”虞纯雅本能的后退,看向赵廉城。 ##第423章 凡事三思而后行 墨白眼眸凛然看向压制住何双的两名侍女,一句话都未说,却让人毛骨悚然。一同的往后退,走到虞纯雅的身后。 现在她们唯有可以依靠的只有,现在手都在颤抖的虞纯雅,手中的刀已经掉落在地上。 赵廉城看向奄奄一息的山竹,愣然的看向虞纯雅,不可置信的说道:“是你做的?” “王爷,妾身……”虞纯雅扑通的跪在地上,“妾身不是故意的,是这个婢女说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惹的妾身才错失手。” 这一顿说辞,任谁听了都不会去相信。 “郎中,快请进。”张娘子叫来了街上有名的郎中进入了院子。 侍卫从齐凝芝的怀中的山竹抱进屋内,齐凝芝依然愣然的跌坐在地上。 山竹的性命在屋内,郎中正在医治中。齐凝芝一颗心悬着终于安稳的落下,可却感觉胸口处闷着透不过气来。 墨白早在虞纯雅看向赵廉城解释的时候,就将何双抱回她屋中。 若不是,他们刚好及时的回到府中,看见张娘子慌张出来,便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虞纯雅在绣闺阁里将一名侍女刺杀。 那一刻,墨白不顾一切的冲进王府,他慌了也是怕了,他害怕那个侍女是何双。他控制不住自己,身子一直发颤,后来被赵廉城安抚着情绪。直到了绣闺阁的院门口,看到何双被压制跪在地上,他的心才松懈下来。 墨白将何双轻轻的放在床上,看着她变红的脸蛋,肿的半边脸。眼眸不由的骤紧,渐渐的泛红,他伸出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她偏红的脸庞,心疼的问道:“疼吗?” 何双苍白的嘴唇微微笑,“不疼,山竹可能有性命危险,她流了很多血。你不是有秋月特制的药吗,快给山竹服下。” 墨白心疼的看着何双,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自己都这副模样了,还担心别人。” 何双看向墨白,她知道若不是山竹,那一刀现在就在她身上,可能不止一刀是三刀。 “是谁打你的。” 何双怯怯的看向墨白,看向窗外的虞纯雅,“纯妃在某种意义上,她是你的主子。” 墨白发狠的眼眸看向虞纯雅,某种意义上她是,但某种意义上她不过是他的徒媳。他让赵廉城休了她都可以,他的拳头不由的握紧。 “我没事,其实我也打了她一巴掌,她才发狂闹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何双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现在才知道冲动是魔鬼这句话真的是对的。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凡事三思而后行。特别是在别人屋檐下活着,真的很不容易。”何双由衷发自内心的说道,墨白却心里疼惜起来。 他真的希望何双能明白这些人情世故,可是她忽然懂了,他心中的落寞渐渐的泛起。 赵廉城指着跪在地上的虞纯雅,“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一条人命。” 虞纯雅咬着泛白的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望向赵廉城,在他的脸色中看出失望的表情,她愣然的跪在那。为什么,会是失望,那只是一条丫鬟的性命而已。他也在意吗,还是在意一旁已经呆滞的齐凝芝。 “这件事情暂且过后处理,你先回去。”赵廉城对虞纯雅说道。 虞纯雅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齐凝芝终于发声,她轻然抬眼的看向赵廉城和虞纯雅,冷然的问道:“为什么让她走,她杀了人。” 虞纯雅看向屋内,强硬的语气说道:“人没死,还在里面郎中已经在诊治了,我怎么杀人了。” 齐凝芝仇恨的眼神看着虞纯雅,咧嘴的冷笑道,“杀人和杀死是一回事吗,杀人是事实,你捅的人躺在里面。怎么,侧妃杀人难道就可以轻饶吗?真的如平民话中所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躺进去的也是一条人命,什么叫过后处理。”这一次,是赵廉城亲眼看到这么咄咄逼人的齐凝芝,“躺在里面的也是一条人命啊,活生生的人啊。” 齐凝芝说着,整个身子跟着发抖起来,眼眸简直想要杀了虞纯雅。 赵廉城给虞纯雅一个眼神提示,让她赶紧走。虞纯雅提着裙摆就离开了,跟着她的侍女一同离去。 赵廉城眼神复杂的看向虞纯雅离去的身影,她留在六王府果然后患无穷。 齐凝芝看着虞纯雅离去,气的想要站起来阻止,却被体力不支,腿一下子软了下去,眼看要跌落在地上。赵廉城连忙的扶着她的腰肢,不至于她跌落在地上难堪。 她抬眸看向赵廉城,这是第一次他们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她清晰的看到他黑曜的眼眸,如藏在黑夜中的鹰般的锐利,那种锐利是一闪而过。 随而,张娘子走了出来,看到王爷和王妃这副亲密模样,一时瞪目结舌。赵廉城连忙将齐凝芝扶好,可因为她腿跪着太久不太受力,整个人软下去。 赵廉城看着齐凝芝,心一横将她横抱起来。往屋里走,他轻轻的将齐凝芝放在躺椅上,郎中走了出来,沉重的摇摇头,“这位姑娘的伤势过于严重,流血过多,我已尽量的护住她伤口止过血。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她挺不挺得过来,因为先前失血过多,性命已经很危险了。” 齐凝芝眼中的都是恐慌,山竹是与她情同姐妹之人,她难以接受这一切。 赵廉城留意到齐凝芝半边浮起的脸,“郎中,帮她也瞧瞧吧。” 郎中看了一下,说道:“王妃的伤势不太重,就是擦伤,我开些药擦拭伤口,脸上红肿的地方用冰块敷一些,消肿的快。” 郎中离开的这时,何双推开门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山竹,问道:“情况怎么样?” 齐凝芝抑制的哭腔说道:“郎中说看造化。” 何双看向墨白,他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的药罐子,“我这里有一个颗药丸,指不定会助她渡过这攸关时刻。” 赵廉城看向墨白手中的那颗药丸,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第424章 注定是要还的 山竹喂之药丸,心脉算是护住了。身体的承受力就得靠她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墨白输入真气传达到山竹的受伤部位,暂时治愈她伤口处结痂。墨白见山竹的伤势需要静养,也没有多逗留,只是在桌子上放了秋月研制的特效药,可以加速伤口的愈合。 回到书房内,赵廉城看向墨白,“你还好吧,刚刚我看你渡真气给那婢女了。” 墨白轻笑一声,“放心,死不了,渡些真气而已。那丫鬟流血过多,还没有得到上好的医治,性命堪忧啊。” 墨白偷偷的输入真气予山竹的伤口上,躲过了何双和齐凝芝的眼目,却被常年练功的赵廉城看的一清二楚。 “堂堂墨白大侠,也会在意一个小婢女的性命。我真是少见啊,那个药丸是秋月姑娘为你特别研制的吧,这十几年也只有这一颗吧,那可是你以防万一 遇到危险,医治你性命的药丸。你竟然就这么毫无关系的给了那婢女,你真的疯了吗?” 从墨白拿出那个药瓶子出来那一刻,他就觉得墨白简直是魔怔了。 为救别人,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那药丸只此一颗。 墨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略显惨白的嘴唇咧开一笑,“那药丸是稀少而珍贵,可是那丫鬟是双儿想要救活的人。何双受伤了,还担心她的伤势,看得出双儿很珍惜她。”他无奈低头笑了笑,“没办法。” 赵廉城看着墨白叹息一声,“何双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你对她的恩。”偏偏墨白什么都私自做了,却什么都不告诉何双他为她做了什么,像似都压抑在心底。 墨白双手合十,调理气息。是他欠她的,这辈子注定是要还。 可他却不像一下子还清,他要一点点的还,还一辈子。 绣闺阁,冷冷清清的院子,屋内都是被打翻的碎片,何双将屋里屋外打扫了一遍。 重新回到屋内,看见齐凝芝正在给山竹上药,那伤口愈合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深而狰狞。但在山竹白皙的肚皮上,那伤口已经血淋淋的引人发毛。 “王妃?”门口有人唤道,是张娘子端来一盘子冰块,“这是给你们冰敷的冰块和毛巾。” 何双自然的接过,也道了谢。 张娘子往里面张望了一眼,齐凝芝眼睛一直盯着山竹的伤口未离开过,自己的侧脸也浮肿了,却从未处理。还有何双的脸也是这般的伤痕累累,这个绣闺阁受了太多的冤枉气。 书房内,赵廉城感受到外面的一丝动静,问道:“谁?” “王爷,是我。”声音是张娘子。 墨白已起身, 躲到了屏风那边。 “进。” 张娘子推门而入,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王爷之后,开始阐述今日的状况。将看到虞纯雅拿着那把刀的状况说明,也替齐凝芝说了几句好话。 最后,叹息一声,“绣闺阁主仆都挺遭罪的,脸都被扇红了,我刚去给她们送去冰块,脸还带肿的呢。” 张娘子看着王爷的脸一点点的沉黑下去,也不再说什么。也不知道王爷为什么这么铁石心肠,对王妃怎么就喜欢不起来。 赵廉城深知何双在墨白心中是什么地位,那可是天上皎白的月光,容不得染上一点灰尘。张娘子这般的说着,墨白就躲在屏风后面,他岂不是心疼死,他心疼过后不得给他施压,最后承担一切的不还是他。 待张娘子走后,墨白淡然的走出来,看向赵廉城的脸色沉了一大半。 “那个虞纯雅到底还要留她到什么时候。”墨白真的受不了,虞纯雅的存在何双就受了这般委屈。 在何府的时候,她这个大小姐,何时受过这般罪。 “虞纯雅现在动不得,现在才是开始,还在等着收网呢。”赵廉城叹息一声,墨白已经整个人阴郁起来。虽是贵为王爷,但是作为墨白的亲收的徒弟,哪有徒弟不怕师父的。 平时大闹说笑可行,一旦触碰到关于何双的时候,墨白就是这般的不管不顾,就连计划都置身事外。 墨白终是退后了一步,“收网的那一刻,我不想再看到她。” 墨白心中还是抑郁,担心何双还会出什么差池,抗不抗得过他们收网的那一刻。 “王妃,敷一下冰块吧。”何双将冰块递给齐凝芝,而她却敷在了山竹的脸上。 山竹本是个俏丽秀气的姑娘,因上一巴掌是齐雪儿打的,还未褪去。这便迎来了虞纯雅的挑衅,又加重了脸上的一巴掌印记。 这时,何双都觉得侧脸疼的厉害,齐凝芝不说话就这么静默,她也离去了。 走出殿外的时候,看到墨白的身影杵立在院外,何双大惊。下意识的看向屋内,一把拉过墨白的手往她的屋内走,赶紧的关上门。 “你疯了,这么晚还过来,你怕传有私情啊。”何双瞪眼看向墨白,双手叉腰的逼问样。 墨白纯黑的眼眸却落在她偏红浮肿的脸上,依旧鼓了起来,眼眸暗沉下去。 “我给你那个药盒,可以擦拭带血的伤口,对这种消肿的也是见效的,你记得擦拭一下。我明日捎一些药盒过来,放你这儿备着。” 何双拒绝的说道:“不用那么麻烦,这个过几天就消下去了。” “不行,什么你都说没关系,只会担心别人。”墨白的重责之下,何双只能嘟囔着嘴。 墨白借着烛光,细看了一下何双脸上的红肿,这是下了多重的手啊。在墨白心中燃起一丝杀气,将此人的手给屠下来。 何双故意的踢墨白一脚,却不料膝盖一疼,难受的捂住膝盖。 “嘶。”膝盖的疼痛感, 她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墨白不明状况的看向何双,“怎么了?”打横的将她抱起,往床上走。 动作轻慢的撩开裤管,膝盖处一块紫一块青的,显然是被压制在地上,膝盖加重着地磕伤了。 墨白阴郁着眼眸看着膝盖的伤痕,他心中起誓不会轻易放过虞纯雅。 ##第425章 新添婢女 翌日,何双起的比较早,昨晚墨白替她揉着膝盖的伤痕,她只觉着眼皮皮沉重,昏昏欲睡之间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觉得全身舒筋活络的,膝盖处弯曲有度,也没有那么痛觉。 何双踏进屋内,却看见齐凝芝一整晚没有回屋休息,一直在山竹的床边坐着,无意间就睡着了。 何双轻手慢脚的替齐凝芝盖上毯子,却不料惊醒了她。 何双连忙弯腰鞠躬,歉意的说道:“是奴婢弄醒你了吗?” 齐凝芝摇晃着头,一脸温柔的看向何双,“无妨,也该醒了。” 何双看向山竹依旧躺在床上沉睡,问道:“山竹怎么样了?” 齐凝芝舒心叹了口气,“半夜的醒过来一两次,嚷嚷着喝水,然后又睡过去,我看应该无大碍,就让她再休息会儿吧。” 何双眼尖的看见齐凝芝手掌心处因为磕伤摩擦出的血印,“王妃,你的手受伤,我替你擦拭吧。” 齐凝芝没有应声,只是将手替给了何双。 她的手很细嫩且白皙,伤口在她的手上显得更加明显。 “对不起,是奴婢昨日太过莽撞,才搞的如此局面。”此事,何双怀有满满的歉意,即使她心里清楚最初的源头不是她,做坏事的人也不是她,可是山竹身上的刀伤多多少少是替她挡下的。 本来说着是刀捅在她身上三次,此事作罢。 齐凝芝轻握何双的手,“这事与你无关,若是没有你,她也不会放过我。” 只是,她渐渐的开始不明白,为什么恶人做出来的恶事,一点承担都没有。反而,都是一些受害者在承担着事情的原委,难道这天下真的没有公道而言了嘛。 “怎么活出独树一帜的色彩。”齐凝芝忽然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何双愣住手上的动作,抬眸的看向齐凝芝,眼神问着她,确定这么做吗? 齐凝芝苦涩的一笑,“我现在无可否认你说的话,我不能再受虞纯雅的欺压,还有齐雪儿的玩弄。我只有把自己变强大,身边的人才不会受到伤害。”她看向何双,“你之前说过,有法子的,可以告诉我怎么做吗?” 或许,这一次山竹的受伤给了齐凝芝很大的打击,她这么柔弱的人学会如何反击。 而何双,却一而再的选择了退缩,张扬且喧闹的她,日渐的安静淡漠了这一切。 日到中午当空时,山竹醒了过来,脸色看着还是有些苍白,但是神色看恢复许多。 齐凝芝手抚摸着山竹的脸,“还疼吗?” 山竹一副嬉笑的样子,“不疼,只要小姐没事就好。” “王府里还是需得叫我王妃,记住了,我是六王妃。”齐凝芝嫌少的加重了自己的称呼。 山竹有些意外的看向何双,询问此意。 “是,王妃。” 齐凝芝从何双手中托盘里端来粥,“这是我让厨房做的白粥,你的伤口还太严重,喝些清润的,休息一下,不要让伤口感染了。” “好,我听王妃的便是了。”山竹接过粥,忽然的想到,“王爷,怎么说的这件事情,不会把所有的罪责又推倒小姐身上了吧。” 这六王爷给了人什么印象,别人真把他当成昏君了。 “我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我没事。王爷不但怪罪不得,我一定要让他给我一个交代。”齐凝芝眼眸迸发的怒气,整个人显得与之前显然不一样。 何双心里暗叹一声,先前的六王爷看着算是站在虞纯雅这一边,所有人都看在眼里他的袒护,但眼底的黯淡却没多少人看到。他也并不是想护着,只是心底打的什么算盘,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秘密。 只怕这件事情算起来,是一条人命的谋杀。他若只是对虞纯雅存在别有用心 ,真是一件左右为难的事情。他一面要在虞纯雅面前变得与往常一样,而另一边却维持着众王府不能与之再犯的公道。 何双思索之下,张娘子走了进来,随后跟着两名婢女。 “王妃,这是今日晚宴要穿上的衣物,毕竟是皇宫,讲究的是体面。你贵为王妃,这皇宫里的邀请,而不能丢了脸面,收拾一下,过后便随王爷一同去宫里赴宴。”张娘子看向身后的两名婢女,“这两名宫女,接下来都服侍王妃您,山竹姑娘不能动弹,绣闺阁当然需要增加人手,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还得王妃提醒。” “嗯,劳烦张嬷嬷了。”齐凝芝往桌边一坐,全身散发的大气端庄。 何双看向新来的两名婢女,原来齐凝芝私下还找了张嬷嬷要人,她竟变得如此大胆行事,一点都不像之前畏畏缩缩的模样。 “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海棠。” “奴婢叫小菊。” 怎么都是花的名字,有些难以启齿。 “又又,接下来这两名侍女都归你管,以后你们听从她行事就好了。”齐凝芝的一声令下,将何双给整懵了。 “你们去打扫院子吧。”齐凝芝吩咐那两名侍女,看向何双,小声的说道:“你随我来。” 走到山竹的床边,商议着,“她们毕竟是新来的,我没有办法完全的信服她们。照顾山竹的事情,还得需要何双你多加担待些,她们吩咐在院外做应分的事情就好了。” 山竹躺在床上,看着齐凝芝现在的这个样子,很是陌生。 “王妃,要去赴宴这件事,怎么没听你说过啊。”何双看向桌上的新衣。 “我今日早上去向张嬷嬷要侍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反正是去赴宴,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没打算和你们说了。”齐凝芝笑着说了下,叮嘱山竹 ,“好好休息。” “何双你陪我去赴宴吧。” 山竹抢着说道:“我也去。” 何双看着山竹这般模样,“山竹,你还是在这里休息吧,你现在伤口才慢慢的好起来,而且王府离皇宫本来就路程远了些。” “就是,你就好好在府里养伤,而且不就是赴宴嘛,也不是什么大事。” ##第426章 做个交易 齐凝芝换上新衣,梳了一个看似华贵大气的发髻,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就是耳目一新。 何双赞赏道:“好漂亮,像似落下凡尘的仙子。” 何双的话有些夸张的成分,但是齐凝芝这个装扮是少有的,平日里不常打扮,顶着个素颜,显得憔悴苍白了些。这画了淡妆,整个人显得神采飞扬,有气质了许多。 山竹躺在床上,看着王妃化了个淡妆,穿上新衣,风采绝美的样子。“王妃本来生的就好看,当然是仙子。” “好了,你们一个两个不要口嘴舌滑了。又又,我们该出发了。”齐凝芝在外谨记的喊何双为又又,一来便是清楚何双的真名不便透露吧。 明月阁内,虞纯雅疯狂的砸着地上的东西,她得知赵廉城的皇宫设置的家宴并没有带她一起去,发疯的砸着屋内的东西。还命人在一旁的看住她,院子门口的侍卫杵立在那里,就像个门神一样。这让他更加的发闷,“啊啊啊!”一顿的狂叫。 “齐凝芝!”她仇恨的眼神不由的骤紧,“我一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侍女在一旁安抚虞纯雅的情绪,“纯妃莫恼,王爷只是这一次没有带你去,说着是让你面壁思过,但是您细想,或许他带齐凝芝去,是为了落她的面子。那齐凝芝什么都不会,到了家宴这不是丢了六王府的面子嘛。等这件事情过了风波之后,你再挽回王爷的心,再好不过。” 虞纯雅细想一会儿,确实再理。 走到王府门口,看到两辆马车轿子,才知原来齐雪儿也一同前去。 她倒是懂得体面,这衣物穿的端庄,穿的并不华贵。也没有落了谁的脸面,妆容也只是稍加点缀,少了在府里的那份香味扑鼻。 赵廉城命同程的侍女都与齐雪儿同一轿子,而墨白的眼里总是对何双的牵挂。他故意命墨白,坐另一轿子。 从六王府到皇宫里,有一大段路程。 齐凝芝眉目低垂,语气舒缓冷静的说道:“凝芝想和王爷做个交易,怎么样?” 赵廉城眼眸忽眨,原本以为一段路程的闭目养神。只是他想不到齐凝芝这么快安耐不住,比他预测的要快一些,这几日确实发生了很多,包括她身边婢女的伤,他以为她还会隐忍多几次。 看来,山竹是她的底线了。 他嘴角一勾,清冷的眼眸瞧向齐凝芝那张妆容明媚的脸,倒是一脸兴趣的问道:“哦,不知王妃是想如何与本王做这个交易,你应当知道,交易对象是本王,这交易的东西可不能太庸俗了。” 齐凝芝一脸饶有兴趣的说道:“王爷怎么不问问是怎么样的交易,却尤其的在意交易的东西呢?” “那你交易的东西是什么?”赵廉城顺着齐凝芝的问题接下去。 何双曾告诉齐凝芝,一个男人对你好不好,取决于爱,那爱不爱取决于他的心有没有你。 如果,一个男人的心里没有你,那你就要尝试的进入他的心里面,若是尝试过不行,那便开始强制性的“硬攻”。 何双这些都是平时看言情小说看到的,女主都是强势攻略男主的内心。她认为还是执行第一条,先尝试,尝试不过再利用杀手锏,心理攻略招数。 她眼眸平静秋水的望向赵廉城,“我嫁与王府已有一年有余,也不知道是凝芝做错了什么,惹的王爷这般的不欢喜,王爷今日就全盘托出,好让凝芝知错能改。” 赵廉城不禁的挑眉,故意逗趣的语气说道:“王妃可不是这般屈服于人的性子,怎么这般的听话,有些让本王不太习惯呢。” 他深知齐凝芝从来都不是温顺听话的样子,不让她也不会在六王府与他倔强成这副模样。她身上有她高傲,自认为的清高,这是她的脾性,他也清楚,所以他从来不强求。 他等着她来讲和,只是没想到竟会这么快。 “王爷,你应当清楚,在与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对方的,我的过去你很清楚,你还是迎娶我进门。我也应当放下过去,过好当下不是吗?日子还是得过,这六王妃我还是得做,我们各退一步,不计前嫌可以吗?”齐凝芝生的一嘴伶牙俐齿,说的出口成章的话。 赵廉城轻然的点了点头,一下子的凑近瞧着齐凝芝,轻笑一声。热气扑面而来,惹的齐凝芝不由的脸颊一红。 他明显的看到她脸颊通红,却心中不由觉得一喜,心情倒是好了不少。看着齐凝芝窘迫的眼神,往后退了一下身子,忽然正经起来,“王妃这意思,是要和我交予真心。那王妃可知,皇家子弟,没有真心可言。” “我不求王爷的什么真心,只希望王爷给我一个交予真心的机会,我想让王爷看到我的诚意,定会日月可鉴。” 齐凝芝的言语中,像似什么都没要,只求付出。实际上要的可多了,那是一个征服,考的就是定力。 赵廉城倒是一脸漫不经心的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王妃的真心是怎么的日月可鉴了。” 齐凝芝明显的一怔,她没有料到她说了那么多,赵廉城完全的不上钩。 赵廉城这句话,没有表达过多的肯定还是否定,就像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 这不仍是不信任嘛! “王爷,对凝芝可有什么不满。” 赵廉城眼神停顿了一下,却是望向别处的方向。慢悠悠的语气说道:“本王不是很喜欢,心在别人那里的女人,毕竟那样反胃至极。” 齐凝芝显然一愣,心中除了冷笑无别。他不是不在意,喜欢她嘛,他为何干涉那么多。 赵廉城继续补话,“你始终是冠着六王府的名头,我不想六王府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王爷误会了,凝芝嫁进王府,自然就是王爷的王妃。心里自然就与过去断绝联系,绝无他想。” 赵廉城继续闭目养神,轻慢的语气说道,“最好是这样。” 依旧没有给她一个答案。 ##第427章 食铁兽 皇室的家宴,不大热闹,不过是家里人一聚。 何双倒真没亲眼所见,这么大的场面,往常不都是电视剧里面的场景。可,眼前这个场景是真实存在,伸手可触的,光是看就比电视剧上的奢华许多。 金灿灿的殿堂,王爷王妃们都陆续的入座,作为侍女的都一旁的服侍,夹菜。 而墨白,侍卫等人都是在门外候着。 何双抬眼看了一下高高在上的皇上,与她印象中电视剧的皇帝有些不同。 电视剧里面的皇帝,都是威武高大,一脸严肃的样子。 可,这个皇帝有些武大郎的样子,目测不高,倒是一脸的和蔼,憨厚的模样。 事实证明,人真的不可以貌相。 何双很快就能领略到这句话的真实性,毕竟坐在权利的至高点的人,身上都不会干净的一尘不染。 墨白就是活生生例子,他活在了武林上所有人都膜拜的神话,却也曾一手沾染了不少鲜血的手,是她在他身上领略到的本领。杀伐果决,本领通天,可也是对她呵护至极。 皇帝坐在正中间,左侧坐的正是皇太后,右侧的便是皇后,掌领着后宫的大权。 而对下而坐的便是妃位们,而两边而扩的就是皇子们。 “母后,这次本王带皇儿们狩猎,打了一只狐狸,正准备给你做的皮袄。”皇上难得兴致满怀的说着,对着太监说:“呈上来献给太后。” 皇太后是鬓发白银,看起六十多岁的老婆婆,但眼眸里全都是精明和透亮。活在这个深宫里的人,都是经历过别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的阴谋诡计,可活下来的人若不是命过硬,就是运气太好了。 她只是顺着皇帝的话,笑了笑,说着喜欢这物件的话,眼里却看不出过多的喜欢。 何双不禁的摇摇头,皇宫里的人即便嘴上说着喜欢,心底大多都不喜欢,却还要应承。 “这次狩猎,老六和老三都得到了不错的成绩。”谈话间,说到了这几日狩猎的状况。 “老六有魄力,这才是我们皇家的孩儿,越来越懂事上进了。”皇帝说着,赞许的眼光投向赵廉城。 赵廉城诚恳的目光,轻抿了嘴,显得倒是一副难得乖巧的样子。 何双心里真是哀嚎了好久,赵廉城可不是什么善茬,皇帝居然用懂事上进四个字来形容他,用老奸巨猾还差不多。 “对了,太后,老三活抓了食铁兽,这类物种稀少,还是两只,这样的意称吉祥。”皇帝开怀大笑的说着,难得的好心情。 “食铁兽是在这边较少,听百姓们说芙蓉城那边较多,下次都可以去芙蓉城那多抓几只回来。长安城这边本来食铁兽就少,这老三抓了,不还得放回来,这多白费劲啊。” “为什么要放回去啊,这好不容易抓的。”皇帝满脸的疑惑而发问。 “不是说了嘛,长安城这边食铁兽少,这抓了不得放,还不如去芙蓉城那边抓,那边物种多。”皇太后轻笑,看向赵廉城,“成儿,你父皇这么喜欢食铁兽,有空你就去芙蓉城找镇守大将军,多抓几只食铁兽回来即可。” “是,城儿谨记。” 随后,一个铁笼子端进了大殿中,用着红布盖着。 里面装的,务必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食铁兽。 太监在一旁站着,经得皇上批准,红布一掀开。 乍现在眼前就是,浑身胖乎乎,圆滚滚,一白一黑相间的皮毛,眼睛的四周都是黑色的毛发,白色的大胖肚子,圆圆短小的毛茸茸尾巴。 何双惊喜的看着笼子里的熊猫,很是喜爱。刚才一听是叫食铁兽,还误以为是什么庞大凶恶的动物,原来是形态憨厚可掬的熊猫。可是她之前一直嫌弃动物园很臭,所以都没有去过,更是没有亲眼的瞧见熊猫,更是没有想到亲眼所见是这种情况下见到国家级保护动物。 胖胖的身体,肥肥的四肢,最有趣的还是拿特大号的“墨镜”,它的动作更是憨厚可掬。 嫔妃们都吓的一顿惊慌,在屡屡发声,皇太后和皇后倒显得淡定很多,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但,毕竟熊猫的体型过大,外表就显得凶悍些。 此届,有嫔妃不由的说道:“此物有些凶悍,这在宴会上不太合适吧,怪吓人的。” “是的呢,保不准会不会跳出来伤害人的,皇上是龙躯,可受伤不得。” 下面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熊猫的攻击性,熊猫被拘留着本就难受,还在一旁的议论它的攻击性,人类的攻击性才是最强的。 忽然,一身银色锦缎的男子,束发而起,俊朗清爽单膝跪地,禀告的说道:“恕儿臣疏忽,忘记此物名叫食铁兽有一定的攻击性,儿臣立马将此物卸了,免的伤害到太后和父王。” “老三……”皇上唤了唤。 他就是当朝三皇子,赵政则。 何双心下一惊,千万别,这可是国家级保护动物,这种动物会更加稀缺,使不得! “慢着!”齐凝芝站起身,何双也被她的举动有所一怔,她这些日子相识齐凝芝,也知道她是只要事不关己从不涉及,这一事物有些惊奇。 齐凝芝看向熊猫,缓缓的说道:“此物虽是庞大,但其形也,浑然与天地共圆;其色也,具太极两仪之象;其态也,英俊潇洒之可掬;其性也,憨厚有君子之风。此物,杀不得” 对于熊猫一字一句都描述的可圈可点,形色生动。 皇太后眼眸紧盯着齐凝芝,此刻她也是全场聚目之者,因为她在正在最尴尬的时候站了起来。 “你是?”皇太后问起,神情严肃。 赵廉城站起身,拱拱手,“凝芝,她是儿臣内子。” 太后看了她身旁的坐着的老六,才眉开眼笑,“你竟是老六的媳妇,早就听闻老六娶了学士府的千金,这才见到本人,果然是才识博学,见识多广。” 何双明显的嗅到一股,爱屋及乌的气息,这皇太后也极有意思了,面对齐凝芝这个身份还有两幅面孔。 ##第428章 几分真几分假 “我倒觉得,凝芝说的并不假。”赵廉城指了下熊猫,“食铁兽居隐于山林,与世无争。非真气不聚,非翠竹不食,非醴泉不饮,非茂林不居。此物看似凶悍,实则无意伤人。” “竟然,你两人都这么说,那此物就归放于山林间吧,既是隐居山林者,那就回归它最本质之地。”皇太后的发话,是最后的决定。 可能,最后只有赵廉城着实的看到皇上的脸瞬间黑成炭,仅仅一转眼的悄然间。 为的顾全局面,家宴上,并没有表露的太难堪,稍有一丝的气郁。 回去的马车上,赵廉城鲜少的问齐凝芝,“为何那般的做,莫不是想出风头,惯了这般做。” 齐凝芝一听赵廉城的语气里,半分掺着鄙夷和不屑。或多或少是看轻她的做法,显然他很不喜欢她在宴会上的做法,可,既然不喜欢,那为何在宴会上又与她站在一边说话,那是为何? 不也是怀着别样的心思,引发聚集的目光。 她倒觉得自己这般的作为,没什么不好的,她稍作叹息的说道,“从来没有想过出风头这件事,只是纯属的不想看到屠杀生灵。” 赵廉城的脸上全是不相信,眼神透露的神情,逐渐的让人觉得心寒,他充满讽刺的语气,“说的简直比唱的还好听,这是家宴,你这般的站起来与太后大动干戈,若是太后心中稍有不喜,你知道你的后果和下场吗?” “我……”齐凝芝竟被堵的死死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可是她心里明白她什么都没做错。可看向赵廉城那双质问过来的双眸,却如鲠在喉 。 六王府,赵廉城率先掀车帘下车,快步的走入王府内。 剩下齐凝芝一个人慢悠悠的下落马车,何双在身后的马车,目睹了这两人的举动。明明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另一幅面孔了。 她走过去搀扶齐凝芝,便低声的问她,“你和六王爷是怎么回事,刚看他气冲冲脸色不是很好。” 齐凝芝有气无力的说道:“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忽然的发火,质问我在宴会上的事情。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啊,一切不都挺迎刃而解的吗,也没做出什么越界的事情。” 何双站在局外的人的角度去剖析整件事情,若是真的因为在宴会上齐凝芝站起身说了那么几句话而生气,真的大可不必这么做,甚至可以说有些矫枉过正,因为没什么必要。 但是,若是因为担心齐凝芝说出令太后不悦的话,而至勃然之怒,那证明他对于齐凝芝还是存有情意。 赵廉城回到书房,简直是怒摔房门。墨白随后紧跟着过来,一进门便看见赵廉城全身上下散发的怒意,胸膛因为闷气而起伏不断。 他抬眼看了一眼赵廉城,走到旁边的桌子,不紧不慢的倒了杯茶,饮入口中。 而后才缓缓说:“恼什么恼,皇上的态度已经那么明显了。” “什么?”赵廉城摸不着头脑的看向墨白,仿佛才如梦初醒的状态。 墨白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怎么,是想什么事让你竟如此走神,自我与你相识,这种情况甚是少见。” 赵廉城脸别过一边,无视墨白的话中带话。 “若让我猜一下的话,莫不是齐凝芝。”墨白的话一击即中,事情若是演变成这样,怕是很有趣了。 赵廉城叹了口气,面向墨白,一板一眼的说道:“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竟在太后面前为三皇兄开脱。太后本就不喜欢三皇兄,她还硬要往前凑,若是说了一些让太后不悦的事情,她怕是要在皇宫里栽跟头的。”像似在为自己争夺事理,像极了个受极怨气的小哀妇。 “我听说,你不是为她解围了嘛,再说了太后最疼你了,不会为难她的。倒是你,齐凝芝本就不是你意中人,你又何必去在乎她。”墨白挑眉的问道。 “我是看在她是我六王府的人,家丑不可外扬。面子这种东西,不在乎里子也得顾着外头。”说的话,理由倒是一套一套的,几分真几分假,那倒是他自己才清楚。 这些是赵廉城的私事,至于想不想认清自己的内心,是他的事情,墨白不插手这件事,但是现在显然是威胁到计划的分内事。 “更何况,她平时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这三皇兄的事她怎么倒出风头……他们不会认识吧。”他一顿的思虑中。 墨白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放了一根戒尺在茶杯上面,然后一根手指放在了戒尺的一侧,自然偏向了一边。 “廉城,这个齐凝芝你过分关心了,甚至有些扰乱你的思绪。”墨白鲜少这般厉声的说,直视着赵廉城的双眸,带着警示。“放平心态。”之后,将手抽回,使得戒尺放平。 “皇上今晚的举动,你没什么察觉吗?”两人,绕了一大圈绕回了正题。 “你想说什么便说吧。”赵廉城听出墨白的话中多少有些隐忍,没说的太清楚。 “今日的宴会上,简单略过了你护驾有功的事,却着重的提了三王爷的捉了只食铁兽回来,原因是食铁兽是吉祥物。还将食铁兽引到大殿上,引人供看。”墨白说着,看向赵廉城,“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跳板。” 在众目睽睽下,简单的夸赞了赵廉城打猎黑熊之事,后面便是着重的提了一下三王爷将食铁兽捉回来,供给太后,了表孝心。 赵廉城轻笑一声,他也不是没有看到,当太后说将三皇兄辛辛苦苦活捉回来的食铁兽放回去原来地方的时候,父王的脸黑到极点。 “可是,那又怎样,父王就是极宠爱三皇兄,不惜拿太子殿下做牺牲品。”赵廉城不禁苦涩一笑,“事已至此,我们更要多加提防。” 墨白不由的眉头紧锁,他越发深思,这个三王爷不简单。这个三王爷像个局中人,任人摆布,但却观看的比局外人更清楚。 ##第429章 只能硬攻 通过几日的佳养,吃了墨白给的药丸,山竹的身子好的要比平时更快一些,她于自己都惊呼痊愈能力。 听闻,虞纯雅已经被六王爷囚禁在明月阁待了半个月时日,明日便可以解禁足。 齐凝芝知道消息之后,多多替山竹不值当。 虞纯雅是手刃他人性命,赵廉城竟这般轻易的放过她。 “何双,你说这第二步应当如何走。” 齐凝芝问何双,关于如何更快速的进入王爷的心中,让王爷的心中有自己的地位。 现在的她,不再是从前任人摆布的她,她要为自己在王府争夺一席之地,让别人都器重她。总不能堂堂王妃活的比奴婢还苟延残喘吧,抬起头做人不是比谁的头扬的高,而是比谁的心更狠。 “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办法,急不得。爱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慢慢感化都未必有用,更何况……”何双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 “何况什么?” 更何况,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没什么,算我多嘴。”何双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这件事大家心里都清楚,没必要说出口让大家都难堪。“那我之前给你支的招,一点用都没有吗?” 齐凝芝琢磨了一番,细想,“说不准,只是他最终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倒是也没答应和否认。” 何双就不相信,在宴会上这般的维护,会是没有动情。 “但是……”齐凝芝着重的说了,“软磨硬泡好像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总之说服不了他。” “那只能‘硬攻’了。” 有些人,就是耳根子一软,什么话都听了进去;而有些人,偏偏心思坚定,泰若镇定。 这些时候,即使说再多软磨硬泡的话都是白费力气,只能死缠烂打。有些时候,做什么真的比说什么实际太多。 齐凝芝命山竹去找六王爷,让他晚上过来绣闺阁。 何双看见齐凝芝在捯饬了自己一下午,看来她为了自己能在六王府活的安逸,她完全变了另一个人。是委曲求全了,但是只是对一个人,她要做最高傲的那个。 山竹小跑回来,一脸欣喜的报喜说:“王妃,我刚去通报王爷的时候,他刚从外边回来,说晚上会过来绣闺阁。”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命人煮些好菜,顺便叮嘱一下是王爷要吃的,不可随意。”齐凝芝说道。 “等一等……”何双叫住山竹,看向齐凝芝,询问道,“王妃,您不知道王爷平时喜欢吃什么菜吗?” 这一问,倒是把齐凝芝问怔住了,她没有探寻过关于赵廉城喜爱事物。 何双叹息,齐凝芝即便是不爱,那做戏也得做的像一些。若是自己都不信,那怎么让那个人相信你对他是真心的。你连自己都骗不过,甚至都没有说服过自己的心,去了解那个人的喜好。 而这一切,你即使装的一切都轻描淡写过,那个人都会看的一清二楚。 最后,山竹走去炊事房,说是让厨子随意做几个王爷喜欢的菜,晚上送去绣闺阁。 “王妃,我并没有资格去让做一些违背心中的事情,但是若是你决定了讨好王爷这条路,那就做的像样一些,这样才不至于会再次丢了性命。”何双这句话算是忠言,皇室里最忌讳的就是欺骗。 齐凝芝明白何双所说的话,但是她更清楚自己的内心,若是说去爱上赵廉城,她只能说尝试都是不可能的。她唯有能做的就是和平相处,必要的时候做讨好他的模样,但爱上他,对于她来说很难。 毕竟,没有一个人会爱上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 当赵廉城踏入绣闺阁的那瞬间,何双的心跟着提起来,她真怕齐凝芝会让赵廉城看出些蛛丝马迹。 当一个人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是可以感觉到的。 何双不知道的是,前提必须是,感觉出来的那个人是很爱面前的那个人。 因为,只有一个人深爱过一个人,才知道不爱的滋味是相差多大。 这是爱情面前两性之间的对比,很讽刺,但也真实。 房内摆好一桌酒菜,就等着赵廉城入屋内。 意外的是,齐凝芝下命谴走了屋内的所有丫鬟,包括山竹和何双。 何双看着屋内的灯火通明,通过烛火看到两人的身影在窗纱的印证下,相得映彰,交谈甚欢。 山竹在屋外一顿胡走,一边张望着屋内的情况,一边走走停停,把何双都晃眼了。 何双无奈的叹息,叫住山竹,“行了,你累不累,坐下吧。” 山竹一副焦急的模样走到何双跟前,担忧的说道:“王妃和王爷在里面都那么久,不知道谈些什么。” 何双轻笑,山竹这副模样倒是真的把她逗笑了,不由的打趣的语气说着,“既然是王爷和王妃,自然是两夫妻说的一些话,我们在场自然是不合适了。” 怎知,山竹还一副惊讶的模样瞧着何双,显然是不明何双身为女子,说话竟是那么的露骨。 何双笑了笑,看向窗口处两人的身影,“王妃把我们叫出来,自己会有打算的,你何必在这瞎操心呢。” 话是这么说,但对于山竹来说,齐凝芝很少一个人独自的面对,还不曾告知于她。心里多少,为主子担心。 何双倒觉得,山竹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时候犹犹豫豫。 屋内神奇的气氛,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唯有齐凝芝和赵廉城两人微妙的感情。 最后,赵廉城离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他刻意的掩瞒。 山竹是第一个冲进屋内,担心齐凝芝安危,她最终止步于前,看到齐凝芝坐在桌子旁,倒起小酒在旁边轻酌。 何双是第二个走进屋内,看着桌上的饭菜,都有所减少,这证明聊的还算畅快。 只是看着,齐凝芝这副模样,好像有些偏差。 “王妃,这是与王爷聊的不愉悦?”何双下意识的问道。 齐凝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样子抉择不断。 ##第430章 .试探 她轻呼一声,缓缓的说道:“他没等我开口,就早先开口说若是要将前事撇清,那就得拿出一些所谓的诚意,并不是一两顿饭去解决。他好像早就知道我找他来是于我们之间关系的讲和,可是他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过来一趟与我废话,最后也没有说清往后我们之间的关系。” 何双听之后只觉得雨里雾里,这个六王爷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那你们谈的怎么样?”何双继续追问。 齐凝芝细想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争执,他于平日里也没有其他的不一样,就是客气了些许。只是,他口中的诚意是为何意?” “不对啊。”何双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王妃,你是打算硬攻王爷的内心,怎么被反客为主了。” 齐凝芝也是才反应自己,约赵廉城到屋内吃饭,是深知他心中没有她,所以她要将在六王府活的不那么委屈,就得将他的心拿下,掌控住六王府一切的要领。 只是,赵廉城今晚一来,开口说的话,就让她忘记了自己本身要做是什么。她怕的本就是被看穿,而赵廉城却像似带着透视眼去看她,总知道她是要做些什么,她为的不过是安宁和敬意。 “不过,若是王爷心中有你的话,那你大可省去硬攻这一部分。”何双挑眉的说道,她是觉得很有可能,赵廉城心中是惦记齐凝芝。 但是,却有很难说明,他心中是有她,之前的迹象表明他对待虞纯雅甚好和纵容,但又同时眼中对虞纯雅的厌恶,这样的人对一个人的感情不会太长久。 齐凝芝立即否决了,“他不会喜欢我的,若是喜欢一个人,大婚那日不会将我留在屋内。让我成为全长安城的笑话,更加不会任由虞纯雅那般的欺压我。”这些都是齐凝芝心中的伤,也是她不会爱上赵廉城的理由。 她一切都看的通透,只不过她不想说。她知道赵廉城都知道虞纯雅的所作所为,但是他就是包庇了她,若不是这次事情发生了人命关天,他可能还会是包庇下去。 可是,她忍不了了。 “王妃,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试。”山竹帮腔的说道,“如果真的如又又所说,王爷对你是有情意的,这样我们何须怕纯妃,在王府都可大摇大摆,你也不用去一味的想着讨好王爷。” 齐凝芝心中仍有一丝傲骨,她韦德是往后的日子过的舒畅,三翻四次的对赵廉城不断的邀约。 她看向何双,“可有法子试探?” 何双对这一方面好像不太通熟,看到的小说都是女主身怀绝技逆袭在男主的心中位置,要不然就是穿越的女主试图慢慢的霸占了男主心中的位置,这去试探男主是不是喜欢自己的女主,好像还真没有这样类型的小说,至少她是没有看过这样的剧情。 这个问题在何双这里问了个空,只能按照寻常的法子去试探这个六王爷。 齐凝芝亲自到赵廉城的书房院中,却被他贴身的小侍拦在了院外。说是王爷嘱咐,无论六王府谁都不可以进入他的书房,除了墨将军。 原本打算亲自邀约赵廉城逛街市,说是买些物品,添置屋内家具。先前,虞纯雅将屋中的琉璃杯摔碎了,一直就用着劣质瓷砖茶杯,正好可以换一套。 怎料到,赵廉城正出书房门,小侍看到王爷立即退下去。 齐凝芝干脆就当着赵廉城的面,说约逛街市,可否一起。 “王妃,怎么近日这么有兴致,若是我不去,那岂不是太扫兴了。”赵廉城说着,脸上尽是笑意绽开,可眼底并无笑意,只是一片漠然。 齐凝芝鞠了下身子,“凝芝,想与王爷多些日子相处。”话一说出口,她全身也便不舒适起来。 一个人开始说着违心话,心中也同时接受着各种的不适。 “那,走吧。”刚走出疏远外,便迎面看到走来的齐雪儿。 齐雪儿看到赵廉城和齐凝芝两人一同的走在一起,眼中的妒忌渐渐压下去,她持续着笑颜如花的面貌看向王爷,体贴的说道:“王爷这是要和姐姐一同去哪儿,能否带上妹妹一块?” 赵廉城沉默,倒是把选择的权利递给了齐凝芝,清澈的眼眸看向齐凝芝,语气缓慢说着,“王妃觉着呢?” 齐雪儿一下子愕然,她这话分明是问向王爷的,什么时候轮到齐凝芝决定她的去留,心中百般的不情愿滞留。 齐凝芝看向齐雪儿怔住的表情,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翘,说:“怕是不妥吧,王爷日理万机的,难得是我们共处的时光,妹妹应当也不好意思一同去吧。我记得妹妹在王府的时候,也不愿和我一同上街,今个儿是什么兴致。只是不巧,我约了王爷,改天吧。” 齐雪儿的脸像调色盘的色彩缤纷,精彩的很。 “好,姐姐和王爷一路都要小心。”齐雪儿侧了侧身,让出一道路。 齐凝芝发现,手握王牌的感觉,真的不要太爽了。 何双跟着齐凝芝身边,作为侍女应当贴紧在身旁。 赵廉城看向齐凝芝的时候,刻意的瞥了一眼何双。 她看起来清秀可爱,并不是美的惊艳那种,可就是令墨白魂不守舍的魅力。 经过一家首饰店,何双轻咳一声,齐凝芝看向赵廉城,“王爷,我们进去看看吧。” 赵廉城瞥了一眼这家店,卖簪子与耳环项链的,齐凝芝作为学士府嫡女,不缺乏这类物品。 正当他眉头紧锁时,人已经随着齐凝芝走了进去。 “王爷,你觉得这个簪子好看吗?”她拿起簪子询问赵廉城。 她顺手往自己发间插去,却下意识的插漏,发簪掉落在地上。 何双在一旁站着,屏息呼吸,看着赵廉城的一举一动。 齐凝芝从地上捡起发簪,擦拭了一下簪子,往自己发间插去,却怎么都找不到间隙。 “我帮你。”赵廉城接过她手中的簪子,往她发髻稳稳的插好。 ##第431章 天牢 齐凝芝歪了一下头,簪子在赵廉城眼前显一下,“好看吗?” 赵廉城望向她,她那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服饰打扮本就不显华贵,反而显得清秀淡雅。发髻中的那一发簪,一串珍珠挂坠,悬挂在黑色的发丝间,映衬的很秀气。 赵廉城慌乱的别过脸,垂下眼眸,尽力掩饰自己神情,应声,“还不错。” “那我就要这个簪子了。”自然看向赵廉城,“王爷应该会送给我吧,我可喜欢这个簪子了。” 赵廉城看着齐凝芝的举动,心里掠过一丝的疑问,在他的印象中她不是个会撒娇的人,这听起来起来怎么那么新奇。 他不由的笑了笑,“那就买起来吧。” 齐凝芝望向赵廉城,投向复杂的神情与他身上。 何双在一旁倒看的一清二楚,与其说这是个试探,倒不如说这会是一个重新的开始。 出了这家店,前往的是馆子。 “好饿啊,我们先吃东西吧。”这个提议是齐凝芝先说的,等着回应的是赵廉城。 “那就先休息。”随意找了一桌子坐下,“小二上酒菜。” “三位客官要吃些什么?”小二前来,看向三位。 “上几个特色菜。”赵廉城很快的点完菜,没有一丝的犹豫。 上齐菜的时候,齐凝芝准备伸手去夹菜,何双下意识的轻咳一声。 齐凝芝缩回手,眼眸含情脉脉的看向赵廉城,“王爷,那个菜太远了,我夹不到,你帮我夹一下嘛。” 赵廉城眉头紧锁的看向齐凝芝,他微愣的怔住。 “我想吃那个菜,人家的手没有那么长。”齐凝芝因为话语太娇气了,自己都不好意思,脸上尽显娇羞,脸颊绯红。 其实,桌子不过是四方,不会长到哪里,而且四个菜式,所以摆的也不会太远。 何双深吸一口气,虽然她曾和齐凝芝说过,说话的时候尽量温柔一些,倒也不至于这般的娇气,显得做作。她下意识的低下头,真的不晓得王爷会怎么应对,反正她现在是听不下去了。 当她抬眼看去的时候,赵廉城已经往她的碗中夹菜,还问道:“还想吃什么吗?” 齐凝芝显然愣然,顺手指下眼前的菜。赵廉城轻勾嘴角,还是顺手夹菜她碗里。 何双凝视着这两人的举动,这六王爷分明也是故意的,他知道也不拆穿,倒是在她面前装模作样起来了。 “对了,本王原本打算给墨将军送饭去的,这也临近中午了,不妨让你的侍女替本王去牢中给墨将军送饭吧。”赵廉城眼眸看向何双。 何双站起身,应声的道是,“可以的,那王爷和王妃慢慢就餐,奴婢先去送饭了。” 齐凝芝看着何双匆忙的身影,大大咧咧的小跑走了,赵廉城低头浅笑。 何双没有想到回到府中,从厨房拿完菜由蓝篓子装好,一出王府有马车在她眼前,“姑娘是去天牢给将军送饭的吧?” “嗯,是的。” “上马吧,王爷有交代过。”马夫说着。 所谓的天牢,是将何双震惊到了。 下了马车之后,是一道关口,有侍卫在那里把守,拦住何双。 何双知道,天牢本就是关押重要犯人,更何况这是王室的天牢,更加是严加看守。 “我是给墨将军送饭的。” 侍卫面无表情的递给何双一条黑色方巾,“请姑娘,绑上方巾,再随我们进去。” 何双被绑上黑色带,什么都看不清,都是前方有人领着她走进去。她感觉走了好长的路,四处石壁,不透风。随着,走进了一处更黑暗的通道,应该是天牢的密道。何双听到前方有人说:“开始有阶梯,姑娘小心些。” 何双只知道她挨着墙壁走,脚小心翼翼的试探,一步步的走下去。感觉从蒙着眼开始走了有半个时辰,侍卫开始和何双让她在这里停留,他去前方汇报一声。 “那我可以摘下来了嘛?”黑漆漆的,身边也没有人,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可以。”侍卫说完后,何双立即摘下。 却下意识的愣住了场景,这里的漆黑是在密道中,只有烛火点亮这里的光亮,还有旁边的几个通风口有些光亮折进来。 何双下意识的朝左右走了几步,发现天牢里不是全都押着犯人,有些牢狱是空的。她还想望前探步寻望去,却被人拉住手腕。 “双儿。”墨白站在何双的身后。 “黑土。”何双下意识的唤出墨白亲密的称呼。 “刚刚听侍卫说,我猜到就是你,怎么会是你来,不是说让侍卫给我送饭就好了嘛。”墨白没有想到何双会来这里。 “啊?”何双仔细一听,怎么和六王爷说的出入那么大,不是王爷说自己来不了,才让她来的嘛。“没关系,反正我来了都来了,之后我给你送饭也可以啊。你快坐下,今日饭菜还是不错的,有糖醋肉脊。” 墨白看向何双,今日她心情很是不错。 “什么事,这么开心?”墨白吃着她送来的饭,随口问道。 “有吗?”何双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这么明显? “我今日……”何双的话刚说到嘴边,里面的侍卫跑出来,焦急的语气说道:“将军,刚刚在审的犯人,忽然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墨白脸色沉重的往拷问房奔去,何双静悄悄的跟在身后。 拷问房,犯人被押在十字架的柱子上,双手与双脚都被绑住,嘴里的白沫不断的吐出。 墨白手摸了一下他颈脖上的脉搏,眼眸蓦睁,厉声询问道:“刚刚谁来过?” “没有人进来过。”旁边的侍卫都应声的说着。 “将军,需要请太医过来吗?” “不必了,人已经死了。”墨白沉声的说道,眼尖看向犯人耳边发间细微处,他拿着铁钳子从里头拔出一根毒针。 何双惊呼的捂住嘴,这一幕有些诡异。 拷问房是一根根柱子围起来的,凶手是完全可以趁着柱子之间的间隙,将一个人杀害. ##第432章 爱莫能助 “继续,给我查清楚,他身上还有哪几处被刺入毒针。”墨白吩咐下去,伸手拉走了何双,避免让她看到惨烈的相貌。 何双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她分明记得那人口吐白沫就在她眼前死去的现象。 “这是谋杀。”何双看向墨白,却未从他脸上获得任何的情绪表现。 直觉告诉何双,这是一件看起来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情,而里面死去的那个人身份一定很特别。因墨白的表现太镇定了,一个人如果对一件事表现的很镇定,第一他从来不在乎,第二他是装的。很明显墨白是第二个,当侍卫来报备犯人状况时,墨白是首当其冲的走在第一个,他不可能不在意,换而言之他很在意那个犯人的死活。 侍卫走了过来,白色的方巾里显眼的三根带有毒的针,“将军,其余的两根插在死者的大脑和心脏处找到的三枚毒针。” 针针刺中要害,分明就是想让人死,没给活路。 那个死者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么想要他死,而他一定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那个人不想他告知墨白。 “行,我知道了,先去忙吧。”墨白吩咐侍卫先下去,何双在他的言语间探索到微弱的叹息声。 何双抬眼,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臂间,“先吃东西吧,刚刚都没见你多吃。” 墨白很少沉着脸,可这一次是何双为少数的看着他整张脸的严肃且沉重,眉眼间透露着冷漠。 “不吃了,你先回去吧,天牢里湿气重。”墨白说着话推搡着何双离去的言语。 何双无奈,天牢这个地方不是她想待就待的,她已经被人眼睛绑上黑带被带着出去了。她很想留下来陪着墨白,因为感受到他身上的悲愤,可是偏偏墨白是驱赶着她走的那个人。 显然,他不像她知道这一切,更不想她涉及其中的事由。 说实话,她有些难过,明明是他先来招惹她的,可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却想撇的那么干净呢。她已经身陷入一半,也脱不开身,而墨白却妄想她能全身而退。 何双回到王府的时候,齐凝芝已经回来了。 何双好奇的问着她今日的事情进展如何,在齐凝芝的嘴里得到的答案却是棱模两可。 原因是,齐凝芝想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但是就是取之于此,没有再多的了。 舍得花钱,在于贫困家庭,或多或少是奢侈。但在六王府,这只是平常不过的事情,王府不缺钱,但是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舍得在齐凝芝身上花钱,虽是舍得可那不见得是疼惜。 相当于,一位客人愿意在青楼女子身上花钱一样,他是舍得,但是娶回家做妾室的又有多少人家,都是忌讳着身份。 何双看向齐凝芝带回来的琉璃茶盏和三匹上好的丝绸布,眼眸轻眨了几下,也想不出个究竟,爱情的究竟在每个人心中的印象深浅不一,象征代表的东西都是不一样。 赵廉城这个人她不了解,唯有从他的举止和印象中,得知他是个狠厉的人,可这样的人对待感情通常都是小心翼翼的。一切不是小心翼翼的都是他明目张胆故意让别人看出来的情感,全都是他的虚情假意。 可偏偏他那样的人,都会习惯性的伪装。可今日分明从他的脸上,或多或少的真实情感。 “嗖!”的一声动静,门窗稍微的发出声响。 赵廉城眼眸微沉,声音提高的问道:“是谁?” 下一秒,门口就已经被打开,墨白站在门口。 赵廉城下意识的叹了口气,明显松怔了,有些抱怨的语气说:“你进我书房的院子,也开始这般的鬼鬼祟祟了吗?” “我这是在试探你的警惕性,今日是怎么了,貌似还降低了不少。我人都在院子了,都没察觉出来,以往你走到院子都察觉到我在书房了。”墨白随即关上门,预警性的提醒赵廉城。 赵廉城却不以为然,轻笑了一声。 “你今日为什么让何双去天牢找我?”这显然是质问,墨白带着些许怒气过来。 赵廉城眼眸一转,愣然的发问,“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会感谢我呢,我让你们相见了,还是你们最后吵架了?” 墨白压抑情绪,一字一句沉重的说道:“天牢是什么地方,都是押着犯人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倒是宁愿她不知道这样的地方。而且,陆燃今日忽然毙命,是被人用毒针害死的。” “什么!”赵廉城惊讶的站起身,疑惑已经慢慢变成愤恨。“查出究竟是谁了嘛?” “当时候情况混乱,估计发现的时候已经逃离了,是后来侍卫告知我才发现此人已中毒针毙命。”墨白将经历说了一遍告知赵廉城。 “知道那是什么毒吗?什么人害的。” “查出那是一种毒液,恐怕李秋月都没有办法解,只是擅长用毒针夺命的人,更像似江湖中人。”墨白说着,那个毒针很普通,但是上面的毒液是精心研制过的,不是普通人会有的。更何况,用毒针使人致命这一法子,针法插入人的身体器官,这精确度一定是要数年才方练就,不是一朝一夕。 赵廉城不禁的冷笑,“说明这个陆燃知道的还不少,绝不是等闲之辈,已经有人在担心他会不会乱说,说不定顺藤摸瓜可以查到背后之人的把柄。” 墨白惋惜的语气说着,“可惜死了,不过现在我倒是有些好奇使毒针的人是谁了。”他眼眉一挑,嘴唇微微的勾起。 赵廉城抬眼看了一下墨白,他太清楚墨白了,语气似有似无的说道:“看来,你已经对使毒针的人心底有数,知道是谁了。” “大概清楚吧,还是不确定。” “反正,是你们江湖中人,子玉和子君不会查不到的。” 墨白看了一眼赵廉城,上下打量了一番,“瞧你这话说的,这事似乎和你没关系一样。” “毕竟,江湖上的事,我也帮不上忙,实属爱莫能助啊。” ##第433章 认错人了 墨白有些忍受不住赵廉城说话的语气,有些说不出的朝阳欣悦。 “今天你这是怎么回事?”墨白看出赵廉城的端倪。“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赵廉城清隽的脸上,轻声一笑,咧嘴说着,“我发现,王妃钟情于我,今日约我逛街市,还做了一些爱慕求助于我的举动,不断示好的表示,方方面面显得很崇拜于我。我想她一定是想挽回,我与她之间曾经陌生尴尬的感情。” 墨白带有质疑的语气问道,“你确定是这样吗?” “她今日还让我给她夹菜,这不是希望我对她好一点,那个桌子就那么小,伸手都夹得到,非得让我给她夹。而且,今日她还让我给她买发簪还有绸布之类的懂得求助于我。往前,她倒是一句话都懒得与我说,现在却完全换了一个人。” “那,你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也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为何还顺着她的意愿去做。”墨白轻声的问道,眼眸是看向赵廉城的。 大家都知道,齐凝芝这样的做法,这般的讨好,或许就是想仗以六王爷的宠爱在六王府可以得到不错的待遇。 他眼眸一怔,瞬间笑了笑,“我倒觉得她愿意去改善我们之前恶劣的关系,即使是怀有别的原因,都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既然她都走了第一步,我何尝不顺着她的步伐试着走,或许结果是好的了。” 墨白眼眸垂下,嘴巴微抿。他知道了,赵廉城动真情了,一旦一个人愿意去妥协,大半是两性关系中,永远只能是输者。 他心中为他祈祷,希望他的妥协能为他有个善果。 “什么!竟有此事,王爷当真与那懦妇一起逛街市,还为她买了不少的东西。” 虞纯雅在明月阁从婢女的口中,渐渐得知齐凝芝和六王爷近日内两人渐走相近,心思相许。 “是啊,谁说不是呢,这事早在六王府传的沸沸扬扬,很多原本不屑于王妃的下人都对她恭敬不得。”身边的侍女说着。 虞纯雅冷冷的挑眉,鄙视的看着自己的侍女,“冬梅,我看你也好似挺恭敬她的,一口一口王妃叫的真改不了口了。” “纯妃息怒,在奴婢心中六王府的能称上王妃的只有您。”婢女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即下跪认错。 虞纯雅压抑心中的闷火,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双眼迸发的妒意,“岂有此理,我一定会将属于我的一点点拿回来,齐凝芝你让我承受的,我会不会让你好过。” 婢女前来绣闺阁,禀告的说道:“王爷从外地运回来的蜜瓜,姐姐可否随我去门口取,签个字。” 何双不明,直接命人运过来便是,为何还要去拿。 “蜜瓜是王室供奉的水果,本地极少生产,都是域外盛产。这不吐蕃王族刚赠予我国,王爷命令送一个到王妃府,需姐姐到处见证一下。”婢女说明理由,一同前去门口。 她口中所说的蜜瓜,不过就是现代一到中秋街上摆摊的都是这种瓜,确实甜爽可口。 “你是王妃的贴身婢女?”运送的人问道。 “我是。” “喏,给你拿好。”一个瓜直接推送到何双的手上,何双还没反应过来就要承受瓜的重量。“这蜜瓜缺乏的很,所以麻烦你亲自送回府中,赠予你们王妃享用。” 何双楞了楞,原来是稀缺资源,所甚珍贵。 可是,这瓜要她从门口捧着走回绣闺阁,这路也不近啊。 在何双正在思绪着,找帮手的时候,眼前忽然蹿出一个男子的身影,他探过头来凝视的眼神瞧着何双,面容清隽,双目炯炯有神。 何双神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公子,何事?” “原来你是女子。”男子语气中带有些惊喜。 何双轻皱眉头,她不懂这男子话中的意思,“我们认识吗?” “你忘记了,那日在雍芳阁你对了我的诗句,是我张言裴。”男子指了指自己,一脸欣喜的说着。 何双迅速的回忆起那日雍芳阁的事情,她喝酒了,后来自己做了什么疯狂的行为都不太记得了。她居然还接别人的诗句,哪里来那么大的能耐啊。 “不过,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女子,雍芳阁可只有男子方可进入,所以你和你的同伴几个人女扮男装混进来?”男子戏谑般的盯着何双说着。 “没有,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何双立即转身准备回去。 “诶,不可能,我怎么会认错,你就是那个接我诗词的人。”谁料,张言裴不仅不退缩,还上前拦住何双的去路,他肯定自己的想法和眼睛,绝对没有看错。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就是认错人了。”何双坚信只要是她打死都不认,他也不能耐她何。 “张公子!”身后,一声嘹亮的声音响起,墨白一身军装站在王府门前。 张言裴立即拱手交错于身前,鞠了鞠躬,恭敬的称呼道:“墨将军。” “请张公子随我家侍卫前去,王爷已在里面等候你多时。”墨白对着身旁的侍卫说道:“你带张公子去到前厅,王爷等着。” “张公子请随我来。”侍卫在前面指了下路。 张言裴眼中稍有迟疑,看了一眼何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何双别过脸去,他无奈的叹了叹气,随着侍卫前去了。 何双意识到他走了之后,张望过去他的身影的方向,怀中一下子轻了不少,抬眼墨白已经将她怀中的蜜瓜拿走。 何双快步的跟上墨白的步伐,墨白率先的打破了沉寂,“张言裴你认识?”墨白问的是全名。 “我哪里认识他,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是他自己先找我问话的,些许是他认错人了吧。”何双回答的算是撇的一干二净,她总不能出卖齐凝芝,说是与她一同去了雍芳阁。这件事还是得瞒一瞒,只要她不承认谁都不能认出她。 墨白心里对于何双的答案一知半解,他说出名字,可何双却明确的知道他问的是谁,证明何双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原则上他们是认识的,可她不承认,他便选择沉默。 ##第434章 你只是个侍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曾规劝过你离开王爷,你非但不应我要求,现在倒死缠烂打上了。你不过是想依仗着六王府的势力替你家学士府在朝廷中的位置而已。”虞纯雅大放厥词,虽是在六王府却不会检点。 此话,一同被此时站在门外的墨白和何双听入耳中。 虞纯雅的仗势怕是来了有一段时间,她隔三差五的来找麻烦,倒是嫌她自己的麻烦不够多,还是觉得王爷的人是个傻子,分不出丑美善恶。 何双实在看不过去,正打算进去却被墨白拦住了。 何双质疑的看向墨白,墨白却先说道:“你就算现在进去,莫过于无济于事,你先前身上的伤,自己忘记了。” “可是,我也见不得她这么欺负王妃啊。”何双一副撸起袖子,要与人干一架的仗势。 齐凝芝冷冷睨了一眼虞纯雅,“虞纯雅,我看是我当初给你脸了,你竟敢这般和我说话。”语气充满的狠厉,让人瞧上一眼汗毛束栗。 “论辈分,我是六王妃,王爷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名门正室,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妾室而已,论称呼你得每日到我绣闺阁斟茶倒水唤声姐姐。不过,既然进了一个家门都是一家人,我也不计较这些礼数,但也不是容你这般对我说话放肆。” 何双停在了门口,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齐凝芝平时柔柔弱弱的性子,难得看她这般霸气的一面。 虞纯雅微愣的看向齐凝芝,她平日里连气都不敢喘一下,今日怎敢这般说话。 “正室,姐姐?真是可笑,也就是你这般认为吧,你在六王府中有多少人承认你是六王妃这个事实,我怕你连个王府的下人都不如吧。”虞纯雅冷笑的说着,鄙夷的眼神盯着齐凝芝。 齐凝芝从容不慌的笑了笑,“即使这样,我还是六王府的六王妃,而你也只是个妾室,这也不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虞纯雅看向齐凝芝,嫉妒的火焰从眼中迸发。“我看若是我今日将你断去了后路,你还会不会这般的嚣张。”说着,从衣袖间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抽了出来,望齐凝芝的方向刺去。 墨白夺然前去,快速的折了一下她手腕,夺走了手中的那把刀。 何双赶紧跑到齐凝芝身边,紧张的问,“王妃没事吧?” 山竹站在一旁,吓的都不敢说话,一副惊魂未定。 墨白的速度极快,虞纯雅只是感觉手腕处一阵痛后,别无它觉。反应过来,才发觉手中的小刀已被人夺去,张望过去是墨白一身的军衣站在不远处,将小刀收了起来。 虞纯雅看到墨白,眼中的慌乱顿然无处遁形,很快掩饰好颜色深,“墨将军,怎么今日会有空来我们后院这边,军事不繁重吗?” “纯妃多虑,只是我在门口看到运输的蜜瓜,想着一女子搬来运去也挺累的,想着也是举手之劳,便帮着抬运了一下。”墨白讲述着,语气中的傲然正气让虞纯雅不由的一怔。 虞纯雅疑虑的眼神往墨白身上瞟了瞟,只是一个王爷身边的将军侍卫而已,为什么他往这儿一站有种让人无形中的敬畏感,不敢逾越一步。 虞纯雅看着墨白手中的蜜瓜,气不打一处来,今日一早便听说,王爷将域外供奉的蜜瓜,稀缺的很,每个王府得两个,王爷却把一整个蜜瓜分派给齐凝芝一室,便急的她过来齐凝芝这边闹事。 但很快这种情绪在她神情中消散,不过是一个侍卫而已,她笑了笑,有意思的看向墨白和齐凝芝,“王妃真是好人缘啊,王爷身边的人都拉拢的如此亲近,墨将军可是大忙人,忙着国事征途,也愿意为王妃赴汤蹈火这些琐碎事,真是难得啊。不知,王妃与王爷身边侍卫如此接近,这话传出去会不会引人非议。” “虞纯雅,你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和墨将军清清白白的,是任由你胡说非为嘛?”齐凝芝见识到什么是人言可畏,一句话真的可以将人的一生埋于底下。她倒无所谓,曾是全长安城的笑话,可是墨将军只是好心送东西过来,怎么能让他一同冤蒙呢。 “不是我胡说,而是有实为证。”虞纯雅倒像是抓到一个巨大的把柄,不由的心情大好。这是一个不错的举证,齐凝芝和墨将军一通私情,王爷肯定是容不下齐凝芝了,至于这墨将军嘛,谁让他这般多管闲事。 何双心中不由的冷笑,不得不佩服虞纯雅颠倒黑白的说话不眨眼的功夫,若不是她了解实情,恐怕都要相信她的话。她紧接着不慌不忙的帮腔说道:“墨将军是替奴婢将蜜瓜拿进来,只是搬送个蜜瓜,不至于赴汤蹈火这般严重。墨将军只是心善,纯妃言语过重了。” 虞纯雅看向何双,又是这个婢女,上次没有刺伤她,真是失策。不然,怎么会由的她在这里巧如簧舌,与她作对。 墨白应声的对答下,“在下真的只是帮忙拿个蜜瓜,纯妃这利器在下先拿走了,有点锋利小心伤到了手,告辞。” “墨将军,真的要这般与我作对吗?”虞纯雅睨眼的看向墨白,“将军人可以走,刀留下。”摊出手向墨白索要。 墨白冷眸镇定了几分,启唇,“如果我不呢?” 虞纯雅有兴趣的抬眼看向齐凝芝和墨白两人之间眼神徘徊,“墨将军的维护有些刻意了,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 “在下只是不想府中任何一个人受伤,纯妃何必在意在下和王妃之间呢。”墨白的语气有些不耐烦,语气过于撇清。 虞纯雅美眸微眯,音量过重,“我敬你是保护王爷的将军侍卫,可说到底你也只是侍卫,这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何事,这般的吵闹。”赵廉城走了进来,身边随着张言裴。 虞纯雅探头看到赵廉城,哭丧着奔去,可怜兮兮的说道:“王爷。” ##第435章 潜移默化 “王爷,他们轮翻起来欺负妾身。”虞纯雅梨花带泪的说着,眼泪一滴滴的挂在白皙的脸上,真是我见犹怜。 何双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到底谁先欺负谁都还没定论。 “怎么回事?”赵廉城大声一呵斥之后望向众人,最后目光锁定看向墨白,“墨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 墨白眼眸微沉,有一丝不解的看向赵廉城,可见王爷依旧一副厉色拷问的样子,立刻意味到是什么原因,拱手禀告,“回王爷,在下不过是替王妃身边的侍女拿蜜瓜过来,也刚好看到纯妃在这儿。” “那究竟是因为何事,吵吵闹闹的。王妃,你说,是为何?”赵廉城问向齐凝芝。 “王爷,这与我们王妃无关,是纯妃先来滋事。”山竹想前一步,回王爷的话。 “大胆贱奴,王爷问话的是你们王妃,并非是你。”虞纯雅先是挑事后出言不逊。 在场所谓有眼力见的,都看出来真正挑事滋事的是谁。 在赵廉城身后的张言裴,眼眸蓦然睁大,惊奇的看出了山竹还有身旁的齐凝芝,虽说那日是男子装束,但容貌上并无异样,还是认得出来模样。 “王爷,凝芝不明白,我好端端的在绣闺阁,为何你不质问来者的人,反而来质问我所待之处。我还是那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凝芝也从未做越举之事。”齐凝芝理直气壮的说着。 “王爷,你看她,根本就没有把你的话放在眼里,这般的顶撞你。”虞纯雅一直在赵廉城身边添油加醋的说着。 赵廉城眼眸一沉,脸色厉变。 “王妃,本王念你这几日态度好转,原本想着宠幸你几日,竟想不到你这般的不识好歹。做事犯事,竟还不认,你还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了。”赵廉城的一声惊斥,竟是把齐凝芝给整懵了。 齐凝芝苦涩一笑,看向赵廉城,语气极其平淡,“既然王爷不相信,一开始就更不应该问我,直接问纯妃好了,她能给你所认为的准确答复。” 何双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赵廉城的骚操作,他究竟在搞什么,真不会一点智商都不在线吧,这么明白的局面都看不懂,显然是虞纯雅在搬弄是非,他怎么还站在虞纯雅那一边。不会真的因为爱情吧,可之前在他的眼神看向虞纯雅之际,眼里除了鄙夷还有厌恶,爱一个人不应该有鄙夷和厌恶这样的眼神。 “你这是要与本王讨教论伐吗?”赵廉城脸色大变,怒气迸发。 站在他身侧的虞纯雅,不由的被惊到。 全场的人,任谁都不敢吱一声,默默的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出面站出来,平静的语气说道:“六王爷,此事或真的与六王妃无关,可能是误会呢,毕竟我们刚来,并不知道此前发生了什么,问一声或许误会就会解除,不必这般的大动干戈。”站出来为齐凝芝辩护的是张言裴。 齐凝芝下意识的撇开脸,低下头眼神躲避。是张言裴,她认得,就是那日在雍芳阁出现的那位出诗对的公子。他怎么会在这里,刚刚一直没有发觉到他的存在,恐怕他早已认出她了,齐凝芝的心事慌乱也是苦涩万分。 “哟,这为公子是?这般的帮着王妃说话,莫非你们是旧识。”虞纯雅看出了齐凝芝的不对劲,她下意识撇过头,刚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这会儿像似在躲藏什么。 齐凝芝蓦然的抬眸,眼神闪过一丝失措,赵廉城利眼的看到,下意识的着重于张言裴的回答。 “哦,疏忽了,在下是张言裴,今日本是想着来拿六王爷此前的几本书籍,只是刚好遇到此事。我只是凭感觉而论,若有得罪请莫怪,凡事都莫要动干戈,相谈解决甚好。我看六王妃心中也是有莫大的委屈,这其中一定有冤屈。” “真是抱歉,言裴兄,今日你前来就让你看到家中闹事,你真是莫要笑话。”赵廉城少见的对人,这般的礼节相待,说话客气。 “每个家中都有难言之隐,理解的。既然六王爷家事要处理,那我改日再来拜访您,先走了告辞。”说着,侍卫相送张言裴出去。 何双眼眸一转,想到墨白问她是否认识此人,这会儿王爷又如此的客气相待,这个张言裴不简单。 院中,一转眼便只有六王府的人,赵廉城看向虞纯雅,眼神中再无宠溺和谅解,冰冷言语的说道:“你随我来。” 虞纯雅低着头,也是没有看赵廉城的神情,应声着。随后还抬眼看了一眼齐凝芝,完全胜券在握的神情。 何双明显感觉刚刚气氛逐冷,这一切的转换都是因为张言裴的离开,他的存在产生了巨大的变革。 “山竹,扶我回去。”待虞纯雅跟着赵廉城走后,齐凝芝有声无气的说道。 山竹随之倒了杯茶给齐凝芝,“小姐,喝口茶润润嗓子,纯妃太过分了。” “是我失策了。”齐凝芝缓缓的说道,温柔的眸光看向何双,“可有法子,让我在王府有立足之地。” “王妃是打算要如何?” “是我高估了自己和他,我原以为我会与他冰释前嫌,或者是能占有一席之地,想不到竟然都不是。”齐凝芝冷笑一声,随后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很无奈的笑意,“我终究还是抵不过虞纯雅在他心底的位置,在我和她之间,他总会偏袒她。所以我不求,能完全的占却一个人的心剥离一个人的位置,只要我往后再和虞纯雅之间抉择的时候,他对我存有怜悯便好。” 何双睫毛快速的眨了眨,最后说了四个字,“死缠烂打。”或许,这是从一个人的心中占据痕迹最快的速度,从你的习惯潜移默化成为他的习惯,这样当他某个动作做起来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便是你。 何双终究不知道,她告诉齐凝芝这个法子,最终是害了她还是成就了她。 ##第436章 送上门欺负 赵廉城的主卧内,气氛怪异到了极点。他坐一旁,手中握着温热的茶杯,眼神凝视的看向虞纯雅,眼神里透着质问和懊恼。 虞纯雅低着头站在一侧,却无动于衷。 王爷把她叫来卧房后,就让她站在一侧,也不让她靠近。静默的氛围里,还是虞纯雅首先打破僵局,她软捏的语气娇嫃的说着,“王爷,你把人家叫来,就这么罚人家,坐都不让坐,人家的脚好酸啊。”说着,一步步的靠近坐那一侧的赵廉城。 他眼神半挑的看向虞纯雅,眼看着她就要坐在他的腿上,他眼神发出的警告,让虞纯雅避退三分。 “王爷……”她抖索的看着赵廉城,眼神里透露着害怕,“你这是怎么了,是妾身做错了什么,你这般的看着妾身?” 赵廉城阴沉着脸,眼神转到手中的茶杯上,语气忽阴忽冷的说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不应该很清楚吗,需要本王来告诉你?” “妾身不明白王爷的意思,妾身不觉得有做错什么?”虞纯雅委屈的说着,模样看起来娇弱可怜。眼眸一转,“王爷不相信妾身,觉得是妾身冤枉了王妃吗?” 赵廉城直直的看向虞纯雅,启唇缓慢的说道:“我有说过什么吗,到底是心理作祟还是心中难安?” 虞纯雅不由的咽了一口水,掩饰心中的慌乱,“妾身,不知道王爷说的究竟是何意,妾身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 赵廉城心中狠狠的发笑,好一句问心无愧。若不是他早就知道她是被安排在他身边的,或许会相信她的那一句问心无愧的话。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回去你的明月阁,莫再闹事。”赵廉城的话中,无形给虞纯雅定了罪。 虞纯雅惊愕的看向赵廉城,“王爷,妾身不懂,为何说是妾身在闹事,妾身如何闹,分明就是王妃和墨将军一起来耍弄妾身,欺负妾身。王爷不替妾身讨回公道,反而这般的数落妾身,王爷当真不爱妾身了。”她一边述说着自己的苦楚,一边哀伤已悲。 “你这么说是王妃欺压你了。” 虞纯雅一边抹泪一边默不作声,算是默认。 “那你如何解释你为何在绣闺阁,是你送上门让别人欺负你。”赵廉城的话一命击中。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全部都知道,还要在那装傻,给人演一出好戏,演绎一个只会偏袒侧妃,不明事理的废材王爷。 虞纯雅蓦然的看着赵廉城,仿佛眼前的王爷还是她最初认识的那个王爷吗,处处偏袒她爱护她,只听从她的话。可这一切好像都已成了过去,回不来了。 “王爷,你怎么这么说妾身呢?” 赵廉城不愿再与她废话,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会告诉我,你去绣闺阁是要与王妃叙叙旧吧?” “为什么不是呢?”虞纯雅反问到,眼里竟是委屈和不满,好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真是会骗人。 “叙旧,你带了一把刀子去,墨将军手里那把,我想你我都不陌生吧,这不是在你明月阁的水果刀。”赵廉城的语气里没有半分的客气,更别说留情面。 虞纯雅呆滞的看着眼前五官清隽的赵廉城,依旧是熟悉的模样,却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那温柔似水的眼神转换了冷若冰霜。但,更可笑的竟是,原来他一切都知道也清楚,却从未在她眼前泄露出半分,在绣闺阁里他满眼信赖她的样子,真的容不得半分怀疑。 “王爷,既然都怀疑妾身,为何还维护妾身。” “张言裴可是张家的公子,所谓的张家就是朝中一品官员张烨磊的家。咱们王府的丑事,还让铺天盖地的让外人看笑话吗,就算你丢得起这脸,我也丢不起,你好自为之吧。”赵廉城的话像一根根针似的,刺入虞纯雅的心里。 她跪在赵廉城面前,仰起头拉着他的下摆衣物,“王爷,妾身这会儿知错了,妾身再也不会做这般糊涂的事情,王爷不要休弃妾身。” 赵廉城低眸看了她一眼,弯腰轻挑起她的下巴,冷冷的说道:“记住了,若是再这般的不知悔改,惹事生非,就不是警告那么简单。” “是,王爷。”虞纯雅完全被赵廉城的气场给怔住了,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丝邪念,“王爷,有件事,妾身不知该不该说。” “说。” “在王妃阁中,看到墨将军拿着蜜瓜进绣闺阁,像似入自家门般的熟门熟路,还和绣闺阁里面的人很熟络,像似认识了很久一样。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妾身的猜测,看到就事而论。” 虞纯雅下意识的看向赵廉城的表情,令她意外的是,赵廉城一脸淡漠的表情。 只是他缓缓的说道:“纯妃的记性不是特别好,刚刚答应本王的事情,转身就忘记的一干二净了,莫挑事生非。我不希望我再说第二次,我也不会给你让我说第二次的机会。” 她抖索了一激灵,“妾身这会儿记住了。” 待院子里再无音讯,清静而后。一抹身影从屏风里走出,绕到赵廉城身侧,语气间忍无可忍,“果然是留她不得了。” 这个虞纯雅在暗中开始挑拨离间,若不是赵廉城早知悉墨白心中牵挂何双,可能真的会猜疑。但是虞纯雅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赵廉城和墨白从来都不是主仆关系,而是师徒间的情谊。到底是见过哪个做徒弟的,去质问师父的意图。 “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得留她几日。等到事情一结束,该怎么处理她全凭你指定。”赵廉城看向墨白,许诺般的郑重。 “我是一刻钟都不想留她,这几日我会尽力去找到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这个人,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怕是对方已经舍弃这颗棋子了。”墨白深思熟虑的说道。 这几日间,他暗中的跟踪了虞纯雅,并没有从她的阁内也没有看到她与外界私通联系 ##第437章 害怕失去 赵廉城一度的怀疑是不是那个方面做出了纰漏,让对方看出了破绽。 “我终究是怕会不会是他看出了什么缘由。”赵廉城质疑的想了想, 他每一步都那么小心,就连张言裴来了他都上演了一出极好的戏码。 “此人,在你心中可有人选?”墨白下意识的问道,对于幕后对付他的人,他肯定比墨白更熟悉,他曾遭受过的袭击,也日夜的面对,只是不知道此人会是谁,差就差在心里没底。 赵廉城眼眸蓦然的顿了顿,随后摇摇头,“不确定,有是有,但还是会让我消除疑虑。” “对了,张言裴这人你觉得怎么样?”赵廉城问向墨白,有意的拉拢张言裴,是因为张烨磊的家门是名门望族,张家是个不错的依靠。而后,就是有意无意的串门拉拢人心,想拉拢张烨磊不是难事,张家只有张言裴一个独子,只要收拢了张言裴的心,怕是已经掌握住了张烨磊的去途和选择。 墨白眼中闪过一丝讨厌,“不怎么样,此人浮夸,容易张扬,也喜欢打抱不平,不容易掩饰。也太年轻了,做事不沉稳,不是个好的选择。” 赵廉城迟疑的看向墨白,他就是随意的问一下张言裴这个人如何,墨白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张言裴的缺点出来。若他没有记错,墨白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将一个人的优缺点挂在嘴边的人,更不会将一个人这么具象化的描述出来。 这其中,必定有故事,并且很有趣。 “哦,是吗?你就见了他第一面,我和他相识了十年,虽然未曾怎么说过话。都不知道他是个这样的人。” 墨白应声道:“你这是经历浅,那人一看就像个登徒浪子,不像个好人。” “是吗?”赵廉城双手环抱于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着说:“你这一会儿说他不像个好人,一回说他喜欢打抱不平,你这话说的挺模棱两可的啊,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我说你今日是怎么了,这么多话。他在王府门前我就瞧见了逗趣女孩说话,见着女孩就爱搭讪,能是个好人吗?” “哈哈哈……”赵廉城爆笑,实在是忍不住,他大半是猜到能让墨白这么讨厌一个人,肯定与何双有牵连,“我看,任何一个男子靠近何双半步在你眼里都是登徒浪子。” “你不赞同我拉拢他,是不想他与何双多与接触。”赵廉城一把说出墨白的心思,稍后他顿了顿,凝视般的瞧着墨白,他五官雕刻般的精致,稍有疑虑的说道:“我好像从未看过你这般的没有自信。” 与其说他没有自信,不如直戳他害怕失去。 墨白不否认他有私心,但是张言裴这个人不得不说他实在是太年轻,做事容易冲动,而他们这件事每一步都如履薄冰,错不得,也不容马虎。 “张言裴这个人容易拉拢,毕竟年轻气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口肥肉自然是谁都想叼一口,不会那么容易让你得手。”墨白在警惕他,望赵廉城三思而后行。 赵廉城眉头不由的轻皱,墨白说的并不全无道理,可是眼前没有比张家更好的选择。 “那就再盯紧一下张家,确保安全不误,我们再定夺。” 墨白应声,打开门出去,却遇着张娘子前来,“王爷,王妃邀你晚上绣闺阁同餐。”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才应声,“回去禀告王妃,说本王会去的。” “是。” 赵廉城眼底少见的平静,唇角不由的泛起笑意。 他本以为,她会气恼于今日他的表现,却没有想到她竟邀请于他,心中的涟漪一点点的发生了变化。 赵廉城再三思索下,今日对于她的态度确实恶劣了些许,也说了许多不入耳的话,也不知道她心中会不会隐约有疙瘩。 夜深已至,赵廉城踏入绣闺阁的每一步都在隐约担忧,眼见齐凝芝站在屋门外等候,一脸的浅笑,并无他意。 她真的毫无怪罪,就连失望都没有,还是真的他想多了。 “怎么不在屋内坐?” “凝芝恭候王爷临至阁内,王爷难得来,凝芝自然得上前恭候。王爷,这边请。”齐凝芝一切都做的规规矩矩,不失礼但也恪守该有的距离。 齐凝芝命山竹拿了刚好温热的桂花酒,“这酒清香润口,有些甜腻,望王爷喜欢。”说着,倒了一小杯,紧接着自己也倒了一杯。 笑意满面的看向赵廉城,犹豫几刻,缓缓的说道:“今日的事情,凝芝确有不妥,这杯酒罚我自己的。我干了,王爷随意。” 齐凝芝仰头便是一口干,紧接着倒了第二杯,“这一杯就是希望王爷可以原谅今日凝芝的莽撞,不要怪罪于凝芝。”说着,也是一口闷。 赵廉城笑了笑,看着齐凝芝接着倒第二杯,抢过酒壶,打趣的说道:“这一瓶好好的桂花酒,倒是都让你一个人喝了。” “王爷也爱喝桂花酒?”齐凝芝问道,眼眸浅然带着一丝笑意。 赵廉城无奈的笑了笑,接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倒也不是特别喜爱,只是酒有时候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忘却一些不想记起的事情。”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齐凝芝一眼,接着一口闷了。 屋内的氛围,不冷不热把酒聊的甚欢,至少不会尴尬的很。这也是,何双提出来的解决的最好办法。 山竹在外寻了何双一圈,发现她自己躲在了后院的亭子里安静的坐着,蜷缩了一团,安静的看着一片袭黑的夜空。 “你怎么坐在这儿,我找你找了老半天。”山竹坐在何双身侧,一同与她抬头看着星空。 “看什么呢?” “中秋节到了,一家团圆。”何双喃喃自语的说道,这已经是到她穿越到这里过的第二个中秋节,心口有些发闷,说不出口的牵挂。 山竹却不知道何双所表达的深意,一脸笑意,“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嘴馋了,想吃月饼是不是?王府的月饼自然是要比外面的好吃,但是也得主子先吃,才轮到我们吃。” 何双最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第438章 王爷亲自送 何双与山竹回到绣闺阁内的时候,烛火的缘由隔着窗影看见赵廉城抱起齐凝芝往床边去。 山竹看到齐凝芝这种状况,不管不顾的就想往里面冲,被何双一手拦下了。并示意她小声点,“放心,王妃不会有事的。” 窗影的折射下,赵廉城将齐凝芝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便离去了。 何双拉着山竹走到门口,一副刚走进来却看到赵廉城走到屋外,躬了躬身,“王爷。” “王妃喝醉了,照顾好她。”赵廉城特意的吩咐道,“对了,过几日便是中秋节,若是有时间,将上次选好的布料给王妃做一身剪裁好的衣物,到时候入宫要用到。” 何双依旧微侧着身子,应声道:“依奴婢看,还是王爷亲自挑选一块适合王妃气质的布料,然后进行剪裁,由你亲手送给王妃,这样意义将会大有不同。” 山竹暗戳戳的点了一下何双的腰间,示意她注意言辞,王爷毕竟是主子,不得这般说话的语气。 赵廉城饶有兴趣的看了何双一眼,笑着挑眉的说道:“好,我会考虑一下你的建议。”说着,离开了绣闺阁。 这简直让山竹不敢相信,这是她身为奴婢生涯的第一滑铁卢。何双说话的措辞,竟然与她日夜照顾主子的心思,截然成了两种不同的对待。 “你竟然敢这样和王爷说话,幸亏王爷没有怪罪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还是王爷心情好。”山竹想着,所以何双说了这样的话,都没有降罪。 何双嘴角不由自主的牵扯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桂花酒,小小的一壶,“你觉得就这点桂花酒能让王爷喝醉吗,这就酒量就我们女子撑不住。我敢这么说,是我坚信王爷绝对不会降罪于我。”没有一个人会对一个给他使点子的人,将于罪责。 若不是,何双碰巧看见六王爷抱着王妃轻手轻脚的放她在床上,还悉心的盖好被子,她绝对没有这个胆量与他说那段话。 可,既然这样悉心照顾,为何与今日在院子里的态度大径相庭呢。仔细这么一想,更像似某种综艺节目达成的综艺效果,有种专业的说法叫作秀。 若是作秀,那么一定有观众,而那个人便是不常在的府中的,张言裴。 何双恍然大悟,墨白默不作声的站在一侧,赵廉城迁怒于齐凝芝,可是这样的做法又是为何呢,张言裴又是一个怎么样家底的人。竟然,六王爷这般的做这一场戏,这种戏码先前在学士府已经热热闹闹看了一场。 这六王爷是专业的戏子。 “又又,你说王妃喝不得酒,为何喝那么多啊?”山竹担心的说着。 “若不这样,一杯一杯的敬酒,怎显得有诚意。”何双看着齐凝芝安详的睡容,“这样也挺好的,睡了老实觉,早上醒来头可能会疼一些,明早煮好醒酒汤备着。” “早知道,我一旁的看着王妃,让她少喝点了。” 何双说着,“人家两夫妻喝酒,你凑什么热闹。” “你还好意思说,这酒菜都是我一个人拿好备上的,你人都不知道去哪了。今日王妃和王爷吵的那么凶,我都王爷来了会不会两人大吵一架。”山竹看向何双,不满的说道。 何双娓娓道来,“王爷既然应声来了,就不会吵架。” “你怎么知道?” “我有特异功能,通晓人心。” 山竹质疑的看了看何双,随后却笑了笑,“你就糊弄别人吧,还特异功能。” 本身大吵一架的两人,都在气头上一般是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相见。王妃是有她的目的所在,务必见到王爷,以酒菜打消两人之间的怒气。她本来还在纳闷,为什么王爷会应着邀约,来吃这一顿。 若是早上那一出是做戏的话,这一切做法都解释的通。 翌日一早,齐凝芝摸着疼痛的头,迷糊的起来,看着房间的摆设,愣了神。头却生硬的疼着,何双端着醒酒汤进来,笑着说:“王妃醒了,头疼吧,喝个醒酒汤。” 齐凝芝悄然的接过,道了声,“多谢。” “王妃。”随后,山竹后脚跟了进来,“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我没事。”齐凝芝浅笑了下,低头默默的喝完手中的那碗汤,“看来昨晚,是喝多了。” “王妃,这是不记得了?”何双试探的问道。 “我该记得什么吗?” “昨晚……”山竹刚想说,却被何双阻止住了。 “昨晚怎么了?”齐凝芝下意识看向何双,随后似乎想起来,“对了,昨晚我好像喝醉之后,王爷最后走了吗?” “走了走了,是满心欢喜走的。”何双笑了笑,“其实,王爷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冰冷嘛,还蛮温柔的。” “你想说什么?”齐凝芝看出何双的不对劲,平时说话都不是这般模样。 若是,能两人真心相待凑成一对的,真的不必用死缠烂打的方式以强攻在一个人的内心位置为目的。 山竹抢先说道:“王爷,昨日是抱着你回到床边的,又又的意思是你们可以试着在一起。” 何双给山竹翻了一个大白眼,像齐凝芝这种纯古代女性说起这些话,难免会不好意思,显露害羞。但是,当何双再次看向齐凝芝的时候,她脸上的淡定却让何双困扰的几分,或许是过于淡定这才是让人不解的。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句,“王爷,最后有说什么吗?” “他说,过几日是中秋节,到时候会与你一同去皇宫。”何双没有将新衣那件事说出来,作为礼物该有的神秘感。 她知道,齐凝芝故意只字不提关于昨晚的事情,她也识相没有接着问下去。只是齐凝芝倒先开口问起她另一件事,“接下来,有什么计策。” 看来,齐凝芝是铁了心,用死缠烂打的方式与王爷死磕到底。 消除疑虑之后,便是让对方的生活习性充满了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 ##第439章 六王府下堂妃 接下来的时日内,除了早朝,王爷早早去了皇宫。中午的时候,齐凝芝备好饭菜去王爷阁中。 张娘子引着齐凝芝往阁内走,避开了书房,去到卧房中,微微躬身,看向王妃,眼神中依然是有她是府中大主管的傲气,“王妃在此等候王爷,不得随意走动。” 齐凝芝礼数周全,点点头,“谢谢嬷嬷。” 张娘子走后,山竹不由的嘴里嘟囔着说:“这张嬷嬷可真爱摆架子。” “山竹,不得肆意说嬷嬷坏话。”齐凝芝督促山竹,这府内隔墙有耳,坏话憋在自己心里就好了。 齐凝芝心里也清楚,张嬷嬷起初对她严厉懊恼,不过是她初来王府,也常和王爷对着干。而她是王爷的奶妈,自然是心疼王爷入骨,打心眼并不坏。 何双环绕了一圈这卧房,整洁干净有余,更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但过于整洁甚至乎可以说是在隐藏某些东西。 何双忍不住去翻动东西,却发现并没有什么。 卧房大是大,但是摆放的东西很少。一般不都应该有笔墨砚纸,可这里连一本书的迹象都没有,皇家弟子抓的不都是学识博学吗? 王爷的阁内,卧房外便是一片竹林,空旷的地方。 只是,这个场景,有些眼熟,何双却一时想不起,在哪儿看到过。 “咯叽!”书房内传来声音,何双却不知道那是一间谁都不可以进去的房间,对她而言只是陌生的一个房内,并且房间怪的很,装饰的密不透风。 质疑片刻,下意识的走过去。 齐凝芝叫唤住何双,“又又?”张嬷嬷说过,不许随意走动,就是怕何双这一举动会犯了规矩。 何双停住脚步,看向齐凝芝,指着那书房,“房间里好像有东西,我过去看看。” 当,何双走到书房的时候,她看着那扇门,却一切都静寂的没有声响,仿佛刚刚那声响动是幻觉。 何双手轻轻的碰到门边的那一刹那,身后传来张嬷嬷的指责,一拍掉何双的手,厉声大骂的说道:“谁让你乱走的,王爷的书房不可随意进出。” 齐凝芝见状,立马走了过来,歉意满满的说道:“是凝芝管教不严,望嬷嬷不要责罚她,她也是初来王爷阁中,不懂事务。” 张娘子看了一眼齐凝芝,眼中的实属不忍,看了看何双一脸无辜的神情,怕是真的不知,隐忍了心中的懊恼。 “罢了,我重新申明一次,这书房谁都不可以擅自入内,你们就在卧房里等候。” 齐凝芝应声,拉着何双回到卧房。 何双撅了下嘴,心中不服气,“不去就不去嘛,房内又不是镶了金子,我才不稀罕了。”她听到有响动,想打开也是怕有贼偷进来,才心想着打开。 齐凝芝侧头想了想,说着,“听闻,王爷的书房好像是只有墨将军才方可入内,旁人方可敲门,得到王爷的准予入内。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来王爷的阁内,不太清楚事委。” 墨白?何双不由的侧头看向院中的树林的摆设,这是他在万魁岭里某一处风景的摆设,一模一样。怪不得,她刚刚就觉得很眼熟,可是一旦和墨白联系起来,这是完全将万魁岭某一处的景象搬到了他自己阁中。 两人的关系,绝对匪浅。墨白还是对她藏有隐瞒,他们怕已经不是旧识那么简单。 转瞬间,赵廉城的忽然入内,不由的让何双起了一激灵。 他看向齐凝芝,轻笑一阵,“我听嬷嬷说,你来陪我吃午饭。” “是的,凝芝备了些酒菜,不知道合不合王爷胃口。昨日,凝芝喝多了,也是求王爷多担待些,凝芝不胜酒力。” “对了,我命人买了这一布料一匹是淡蓝色,一匹是鹅黄色。你看看你是喜欢哪一匹布,我命人快些裁剪出来,你挑一匹。” 齐凝芝抬眸,看向婢女手中抱着的匹布,心中不由的发出叹息。 ‘死缠烂打’产生的感情,真好使唤啊。 “黄色吧,比较亮色一些。”齐凝芝嘴角带笑的看向赵廉城,眼眸中的柔情蜜水。 “好,来人将王妃选的黄色布匹,送去最好的裁缝店,剪裁好。明日我便要看到衣服剪裁好的样式,送来王府。” “是。” 何双悄然的看向齐凝芝,明明她平日里更喜爱淡蓝色这种清秀淡雅的衣服,为什么会选鹅黄色这种偏亮色的衣服,想不透。 “王爷,凝芝给你倒酒吧。”齐凝芝举起酒瓶子,正准备倒酒,却被赵廉城阻止了当下的动作。 “罢了,我们今日就不喝酒,酒喝多了也毕竟伤身子。”赵廉城的话中多了许多的温柔,也夺去了酒瓶子,往齐凝芝碗里夹菜。“来,你多吃些肉食。” 一顿和谐无争吵的饭餐中,出了王爷阁内,何双清晰的看到齐凝芝满脸堆着笑意的脸一下这子垮了下来,脸上剩下的仅是忧愁和淡漠。 齐凝芝的态度不由的让人细想,皇室内会有多少的真情实意。即便,再清澈的人混入里面也被浑浊了。 “什么!”一声惊叹的疑问,紧接着便是急促的喘息声,那是略带愤怒的呼吸。一声巨响的巴掌拍到桌子上,“去给我盯紧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给我汇报。” 虞纯雅双眼迸发出的怒气,掩盖过她的醋意。 她无法忍受王爷对除了她以外的另一个女子这般的细心和体贴,而且这个女子还是名声上压过她的六王府王妃齐凝芝。王爷昨日还责骂她,却转头去了齐凝芝的阁内吃饭,这已经让她愤怒不已的事情。 可没想到,今日王爷还留她在阁内卧房吃饭,还送予她新布做衣裳。 想了想,真是又气又懊,这世上的男子当真薄情又无情。 她的拳头不由握的更紧,双眸不由的眯成一条线,紧紧的盯着一处,悠悠的说道:“齐凝芝,我不会让你好过的。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王爷亲自休弃你,让你做六王府的下堂妃。” ##第440章 工具人 赵廉城阴沉着脸打开书房的门,看见墨白镇定自若的坐在书房的内侧,他在等候。 “听嬷嬷说,何双今日差点打开了书房的门。”赵廉城下意识的看了墨白一眼,轻悄的关上门。 墨白无奈的叹息一声,“是我疏忽了,回来是拿这个军令,昨日没过来拿。” 赵廉城沉声一问,“邱黑子那边怎么样了?” “土匪向来讲的是义气,自然他带的弟兄们,一向是尽忠职守。只是,在当时候山寨的二当家,经常流夜在烟花场所,出没在赌博场地,有几个小兵反应,二当家会拿军饷去玩赌博发财,有些时候行情好还能赢一些,有些时候负债累累都是邱黑子帮他顶着的。” 赵廉城眼眸流转,掀唇开启,“邱黑子怎么会忍受这的人在身边,有办法除掉吗?” “得花费些时间,至少现在还不能。”墨白说着,轻勾嘴角,一副好戏开场的样子,“想知道原因吗?” 赵廉城不懂墨白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什么意思?” “我命人查过,这个二当家并非邱黑子的亲兄弟,只是多年前偶然的一次劫财路上,搭救了这个二当家,随后他便封称为山寨的二当家了。然而,邱黑子一直都知道他背地里做过些事,但是后来都没有过多的仗责于他。事出有因,邱黑子有龙阳之好。” 赵廉城蓦然睁大眼眸,看向墨白,显然被震惊。 “这么说,这个二当家相当于是默认了这段关系。但是他不是流夜在烟花场所吗,难不成邱黑子只是他男女皆收。” 墨白轻笑,“我怀疑这个二当家,只是想利用邱黑子的权利为自己谋权而已。至于邱黑子与他的关系,现在邱黑子带兵打战,他们自然见面的时间都不多。”随后,他停顿了一下,“但这个,却是我们解决掉他的好机会。” 赵廉城看向墨白眼中的镇定,点头道是,“行,我相信你的判断,自然你已经有把握了,那我也不选择多问。” “你不是要走嘛,现在何双已经离开了,你可以出去了。”赵廉城似乎已经开始下了逐客令。 “行,你这里自然是不留我的。”墨白临走前,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摆设,就是觉得扎眼,“你要不要换一下院子里的树摆设。” “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我将万魁岭我时常练功的地方,将这里布置的一模一样,这样也便于我练剑。” 墨白也明白了,为什么何双会盯着这一处这么久,是已经发现了。 既然发现,再去改变已经没啥意义了。 翌日,城中最好的裁缝铺送来裁剪好的衣裳,齐凝芝穿上身,出巧极其的合适。但偏于眼色的黄色,比较耀眼,相对于齐凝芝向来淡漠的性子,有些格格不入。但整体看上去,显得雍容华贵,很符合气质。 张娘子看王妃穿上身的衣裳合适,对着裁缝铺送衣服的人说道:“随我来,这边结账。” 整个屋子里,只有三个人的时候,何双问道:“王妃向来素不爱偏亮色的布料,怎么在王爷面前选着黄色。” 齐凝芝顿了一下,这习惯常傍她身边的山竹都没有察觉的事情,何双这几日短时间的相处中,足以将一个人看透,她身上一定赋予不一样的异能。 “哪有喜不喜爱之分,只不过都是皇室的宴会,顾的是皇家的颜面,这衣裳只是刚好般配而已。”她就这么说着,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喜欢,剩下的只是事不关己。 何双在此刻的某个瞬间,似乎明白,隐藏起来的喜怒哀乐是在这里活命的唯一途径,特别是在皇室家族里干活。 晚上的盛宴,六王府状况百出。 “你已经决定了吗?”墨白提剑在一旁等候。 赵廉城换上华丽的华服,一身尊贵的气质显得更傲骨。 “我们不能总坐以待毙,我要让他知道,即使我不知道他是谁,藏在黑暗或光明也好,他在我身边安排的棋子,他弃了我就毁掉,你来我往,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赵廉城用着最平常的语气说出的这番话,他看向墨白,“有查到他们多久没联系了吗?” “好像是你从学士府,娶了齐雪儿之后就没有看到有往来的信息。” “多半也是知道虞纯雅没什么用了。”他扯了一下衣领,淡漠的说道:“既然没用了,过了今天,就按照你之前要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吧。” 墨白冷笑一声,略有讽刺的问道:“你舍得?” “她对我而言,我以为你应该清楚的,演戏的工具人罢了。”赵廉城轻蔑的语气说道。 墨白看穿他的做法,“你打算用齐雪儿压过虞纯雅,给背后那个人一些压力。” “既然,他那么喜欢糊弄玄虚,那么我们就奉陪到底。看他会不会选择从我挑的人来替他做事,这件事不就有意思了吗?” “那虞纯雅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命人送去了泻药汤,喝下之后今日的宴会怕是参加不得。我们走吧,免得误了时辰。” 墨白垂下眼眸,做好侍卫的身份,紧跟赵廉城身后。 齐雪儿的阁内,芍药一边给齐雪儿青紫的膝盖揉着药酒,“这药物要日常的敷,你的腿走起路来一定很严重,这次宴会还是不要去了。” “不行,这一次是皇室的宴会,明证身份我一定要去的。没关系,我可以忍的,擦好了吗?” 芍药站起身,齐雪儿身上明显一股药酒味,即使她身上的香粉撒的够多,还是掩盖不了那股子药酒味。 齐凝芝走到王府门前,已经看到王爷备好了马车。齐雪儿随后赶来,脚上一瘸一拐的极其难看。 齐凝芝略带皱眉,她不知道。 但,赵廉城这个罪魁祸首,眼底尽是轻蔑。 这几日传的都是六王爷恋上新侧妃,每夜都到她阁内过夜,到明日早晨再离去。 只有齐雪儿一个人知道,这几日王爷来过多少次,她就跪在床边多少夜不能入眠。 ##第441章 太巧了 中秋佳节,倒不会摆设佳位。 整个颐花园内,都是赏花赏月的王妃和娘娘们。 唯有皇上和皇后还有太后之位,摆有专设之位,坐下赏月摆上美食佳肴。 何双看了一圈不由的惊叹到,有钱人真的会奢侈消费。 六王爷刚刚来的途径,遇到了极为王爷也滞后,随着王妃先同进来。 只是齐凝芝一向淡漠的性子,不懂的善谈之人,这里全是王爷的妃后们,交谈甚欢是她弱点。 齐雪儿直接略过齐凝芝,往着一群王妃赏月中,开始交谈起来。 经过,齐凝芝身边的王妃直接略过她身边,走向别处。眼中仿佛已经对这位六王妃,并没有太多的敬意。 整个宴会上,齐凝芝孤赏着一边的月色,没有与旁人搭话。 六王爷走向齐雪儿的方向,手中拿着一件披风,轻盈的给她披上。 在一侧的,嫔妃们瞧见,都在一旁的打趣着两人。 齐凝芝眼眸清淡的瞧着这一幕,眼中过于平静。 但是,齐雪儿持宠而娇的笑声轻盈而娇羞,听得齐凝芝只觉得聒噪。她对这个庶妹不讨喜,甚至很记恨她,但她知道也清楚,这里不允许她做无理的事情,而且她没有筹码将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现在她,先暂求一时的安稳,等她势力得到稳重,她自然将这一切扳回一城。她起身说道:“我先去走走。” 山竹本想跟上前去,却被齐凝芝阻止了,她说想一个人走走。 齐凝芝越走的那条路越僻静,八月的风徐徐吹来。她不由的打了一个抖擞,脑海里不由的浮起小时候听说过皇宫的传闻,冷宫里妃子最后死不瞑目都会变成冤魂游走在皇宫僻静的角落里。 霎时,传来飕飕的风声,树叶的振动,齐凝芝感觉不妙,转身离去。一转身,却眼前一黑,撞上了一股强硬的东西,不由的退后几步,摸了摸自己撞到的额头。 “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吓到你了。”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她窃幸这是个活生生的人,抬头瞧见的面冠如玉的男子,身上的华服很朝气华贵,一定是某位王爷。 只是,她此前两耳不闻窗外事,皇宫里知道有十二位王爷,只是谁是谁长什么模样,她一概不知。 她轻附身,歉意满满,“是凝芝不小心撞到王爷了,望王爷不要怪罪下来。” 男子轻声一笑,清隽的脸不杂风尘,笑的如沐春风,“你是老六的媳妇,我又怎么会怪罪你呢。况且是我出现在身后,是把你吓着了吧。” 齐凝芝愣然而后,笑了笑,明媚的眼眸抬眼看向面前的男子,疑惑片刻后,“你认识我?” “弟妹,怕是将我忘记了。”男子笑了笑,轻柔的语气说:“那日,我捉的食铁兽,惹的太后不高兴。我还没来得及你帮我说情,那日真是谢谢你。” 齐凝芝寻着男子所讲述的回忆起那件事,恍然大悟的看着面前男子,立马福了福身,尊敬唤了声,“三哥。” 赵政则伸手扶住齐凝芝,“不必多礼,叫我政则就好。” “怕是不妥吧。”齐凝芝出身名门,一向是把礼仪看的极重。 赵政则看着齐凝芝稍加尴尬的脸庞,笑了笑,“都是一句称呼而已,我倒无所谓。对了,你怎么会走到这里,老六呢,没在你身边吗?” “王爷他……有事在身,我是觉着无聊,便想一个人安静的观赏着月亮。谁知,这皇宫太大了,我一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齐凝芝指着顺着刚刚走来的那条路说。 赵政则看出齐凝芝一旦说到老六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转移话题。传闻,他也不是没听说过,六王爷和六王妃不合,极宠侧妃。 也是难为她了,一个人即便孤援无助还是来了这宴会。 “我送你回去吧,你大晚上一个人走过来,也是真胆大。” 齐凝芝抿嘴笑了笑,也不是胆大,只是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儿。 何双等的时间过长,看向山竹,“我去找一下王妃,我怕她会有什么危险。” “诶……我和你一块去吧。”山竹说道。 “你在这儿等一下,万一王妃等下走回来了,找不到咱们怎么办。”齐凝芝说的这句话是给山竹提个醒。 “啊!” “小心。” 齐凝芝不小心踩了个空,幸好身旁赵政则伸手扶住她手臂,贴心的问道:“没事吧,是不是扭到了。” “嘶!”她倒吸一口凉气,脚踝处传来一丝疼痛,眉头不由深皱。 赵政则下意识蹲下身,看一下她的伤口,齐凝芝愕然间,往后退了几步。 不远处,站着一个黑影缓缓的走来,“王妃原来在这儿,害得本王好找。” 赵政则自然而然的站起身,看着走来的赵廉城,“老六。” “三哥。”他拱了拱手,抬眸,“这么巧,三哥怎么也在这儿。” “我说你这个做夫君的,怎么连娘子走开了,还不知道。刚刚我经过这边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都到这里,估计是迷路了,就想着带她出去,没想到刚刚还害凝芝扭到了脚,没事吧?” 赵政则的话是对着赵廉城说的,眼神却看向齐凝芝。 赵廉城沉声厉声的问向齐凝芝,“没事吧?” 齐凝芝被赵廉城的询问怔了怔,摇头的表示,却一句话都没说。 “既然没事的话,就走吧。”说着,不留一丝温柔的拉走了齐凝芝。 齐凝芝忍着脚上的疼痛,被赵廉城拉扯着走,脚踝上传来沉痛感,却一声都不敢吱一声。 赵廉城握着齐凝芝的手不由的握的更紧,在齐凝芝没有看到的地方,眼神的疼惜是连望都不看望向齐凝芝的,因为他不能将担心在他没能给她安全的时候,却先将祸害引向她身上。 赵廉城将齐凝芝带到一间房内,关上门,转身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你要干嘛!”齐凝芝被赵廉城一连串的举动,整懵了。 赵廉城没有回应齐凝芝的问题,蹲下身脱了她的鞋袜,看到她脚踝一处肿了起来,“怎么走路都可以崴脚。” ##第442章 属于他的秘密 齐凝芝小声嘟囔的说,“我也不想的,怎么知道会崴脚。” “啊!”脚踝处传来剧痛,“疼,轻点……” 赵廉城看向齐凝芝涨红的小脸,实属有些于心不忍,说着,“行,我轻点。” 他将药油涂抹在自己的掌心上,轻揉的在脚踝上,动作轻柔温和。脚踝处通过手掌,传来温热,一点点渗入。 他看向齐凝芝,顺便先提个醒,“我掰一下你的脚踝,你忍一下,很快的。”他顿了一下,“你要是觉着痛的话,你抓着我肩膀也行。” 齐凝芝没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他的大手握过齐凝芝纤细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大手紧握轻细的脚踝,她细嫩的肤质传来的柔软感,他忐忑万分,真的生怕弄疼她。 齐凝芝忍痛的模样,闭着眼睛说:“你弄吧,疼一下没关系的。” 随后,传来一阵剧痛后却是一阵的凉意,齐凝芝悄然睁开眼睛,看见赵廉城对着她受伤的脚踝吹气,温柔极致。 齐凝芝下意识的缩回脚,穿上鞋袜。 “好像真的没那么痛了,凝芝谢谢王爷。” 赵廉城尴尬了几秒,站起身说道:“既然没事,那我们出去吧。” 打开门,便看到了门口站着朱嬷嬷,朱嬷嬷是侍候太后身边,年事已久的嬷嬷。论宫里的资历,她是最深厚的。 “六王爷六王妃安康,太后想请六王妃移步春禧殿,请吧六王妃。” 齐凝芝不由的愣一下,跟着朱嬷嬷走了过去。 赵廉城先前走近一步,朱嬷嬷在身后提醒,“六王爷不用担心,太后只是从未见过这个孙媳妇,惦念一下。六王爷放心,人我会给你安全送回来,不会有事的。” 另一厢,何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齐凝芝,忽然腰上一股力道天旋地转就将她拉到一处温暖的怀里,怀中的味道她嗅了几下就没有挣扎了。 是墨白,是他的气味,绝对不会错的。 “小娘子,怎么不动了。”墨白低头看着怀中忽然安静的何双,一下子紧张了神情,“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何双推开墨白,“我没时间和你闹,王妃不见了,我怕她有危险。” “王爷已经找到她了,她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何双转身离开,墨白意识到今晚的何双与平时很大不同,拉着何双询问道,“双儿,今晚怎么了,不开心吗?这是你喜欢的双黄莲蓉月饼,我知道你最爱吃的就是这月饼。” 何双看着金灿灿的月饼,越是没有胃口,眉头轻皱。 墨白意识到今晚的何双,藏有心事,却不肯透露半句。 轻笑着,与她拉近距离的问,“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和我说说?”他手轻抚上她的脸庞,却被她别过一边去。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她退了一步,拉远了距离,一声叹漠后。 “墨白,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和你说,你了解你清楚我的一切,就连我喜欢的月饼你也都清楚,我只吃这一味。可是我呢,我连你的过去都是在别人口中得到的只言片语,我根本就不了解你,而且你根本没有给过我机会去了解你。你在我的世界里,是腾空出现,但也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一个人。”何双看向墨白,他清隽的脸庞,慢慢变得模糊不清。 眼眶的泪掉落在脸庞,何双着急的抹去,强制的压抑着哭腔,声线变的极其沉重,“你的所有事情你都不会和我讲,理由是我不想你受到伤害,但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我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我的事情你会问我为什么,可你的每件事情你都含糊的抹过去不让我知道。我知道这些是有危险,但是至少你是谁,我可以知道吧。你到底是谁?” 墨白的眼眸骤然放大,眼眸下沉,“你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日在王爷书房的人是你对不对,你就在里面。那你知道我后来去了哪儿吗,我去了你房间。”何双说着,清澈的眼眸却盯着墨白,忽然的笑了笑。 墨白有这么一下,感觉到自己的颤抖,是一种心底的揭穿的无助感,从所未有的冲击。 “我看到了一张纸,里面的所有人物关系,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这里所有联系的是一个白府,所以你姓白,对吗?”何双看着墨白,苦笑了一下,“但是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你是谁,所以在你心里,我是可有可无,随时都可以离开的人。所以你不告诉我,这样离开的时候就可以毫无防备随时都可以,对不对?”她苦笑着,眼泪疯狂的掉落。 这一刻的伤心,在她得知墨白不是墨白的时候,来的更加猛烈。现在眼前,那么真实的他,可在他的眼底,看到的是恐惧和害怕。他到底害怕什么,她知道了这些会让他害怕吗,她又不会害他。 “双儿,不是这样的。”最后,墨白的千言万语,逼迫的只说了这么一句。 “墨白,我们都彼此冷静一下吧。” 墨白拉住何双的手,最后的僵持,“双儿,你能不能别一生气就和我说这样的话。” “我是认真的,你真的觉得我们合适吗?”何双从墨白身边掠过,剩下的唯有叹息。 墨白一顿觉得无力,眼圈微红,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所有的害怕和恐惧,是很久都没有过的感觉。 别人口中的墨白大侠,风光无限,智勇双全。 但是,真实的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的过去并不好,他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生,过去里很多空缺。这样的人,她了解了,知道了,还会喜欢吗? 他真的害怕,害怕失去了他的双儿,他后悔了。 何双回到原先的地方,山竹看着何双眼眶深红,“怎么回事,你找到王妃了嘛?” “王妃和王爷在一起,我就先回来了。”何双低下头说着,下意识的回避。 山竹欲说,却又开不了口,总感觉何双似乎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整个人从昨日就变得很低沉,话也不多。 ##第443章 太后赏赐 春禧殿比不上长恩殿的繁华,但是太后居住的地方,显得庸清安静些。 朱嬷嬷带着齐凝芝跨进春禧殿,便让其他的婢女在春禧殿前等候,不可入内。 “王妃请进去吧,太后等你很久了。”朱嬷嬷特意的警告一声,她眼眸挑明了,看到齐凝芝作为后生的一些敬畏和迟疑,但还是踏进去。 她身后的门渐渐被关上,一幕珠帘后,太后就坐在躺椅上,看看这齐凝芝的身影一点点的走近。 “齐凝芝,齐学士的嫡女。长的还不错清秀端庄,走近一些再让哀家瞧瞧。”太后的声音,宽厚洪亮响起在了春禧殿。 齐凝芝走在了珠帘前,撩开了珠帘走到太后前面。 太后依旧一身华服,怕是刚从御花园那边回来,觉着大家聚在一起的日子乏了也就回来歇着。 太后明眸的双眼瞧着齐凝芝,缓缓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见你吗?” “凝芝愚钝,不知,望太后提点。” 她走近后,头却悄然抬起,双手交叉紧握在一起。 “齐学士是我们皇室里的学士,他的孩子怎么会愚钝到什么地步呢。”太后是什么样的人,在深宫里度过晚年的人,至今坐在太后的位置上,这样的人不简单。 齐凝芝也深知在太后这样的人面前班门弄斧,简直太不自量力。但是目前,她能猜到的是因为六王爷的原因,才来召见她,可这毕竟是猜测,还不至于自作聪明的时候。 “自从你嫁于老六,外面一直有听到关于你们夫妻俩的绯闻。多少在你听来看来都是不大好的,哀家今日就问你一句,嫁给老六你曾……想过和离?” 齐凝芝眉间紧皱的看向太后,她不懂太后此意。 太后看出齐凝芝眼中的迟疑,她恍然间说道:“悔过这两个词,在你们身上不合适,我知道是老六强娶的你。只是这桩婚事结的这日子过的有些不愉快,我也都听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情,老六性子没定下来,娶你的庶出妹妹。这姐妹同嫁一夫,心里肯定有疙瘩。若是你想和离的话,这面子哀家替你出了。” 深宫宅院里,太后还能清楚的得知宫外的消息,在周围一定都是她布置的眼线,能在宫中最后活到最后的人一定不简单。 齐凝芝不明白太后说这话的此意归咎是有什么阴谋。但是,她知道一旦她同意和离,即使回到了学士府,她也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被继母欺负的嫡女。学士府的待遇不会比在六王府好,甚至会更差。 更何况,齐雪儿已经顺利成了王爷的侧妃,往后她过的只会更艰辛。 “凝芝甘愿与妹妹共侍一夫,不愿和离。” 太后凝住双眸,不解的看向齐凝芝。“哀家可是给过你机会反悔,既然你意已决,那哀家也是希望你们夫妻琴瑟和鸣,快让我抱上曾孙子。你也嫁进六王府有一段日子,这肚子还没动静。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这话,该怎么接,太后是向着王爷的人,话语间更不能显露对王爷的不满。正在纠结之时,门外传来声音。 外面传来敲门声,“太后,六王爷前来。” 太后下意识瞟了齐凝芝一眼,眼中不惑,随后笑着说:“看来,他对你很重视。传他进来!” “太后。”唤声中,尽显礼数。 太后看到赵廉城,眼眉都温和了许多,打趣的说道:“怎么,我就是传你媳妇这一下,你就这么耐不住了。” “太后这是什么话,城儿是怕她不会说话,激怒了你。”赵廉城说着,走到太后面前,开始沏茶的功夫。 太后眯着眼看着他的一系列举动,嘴角扬了扬,“哀家从你十岁养到十五岁的,哀家能不清楚你怎么想的嘛。” “罢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不必尊称。哀家喜欢你像小时候一样唤我一声皇奶奶。”太后笑着对赵廉城说道,眼中尽是慈祥。她扬了扬手,唤来齐凝芝在身边坐下。“朱嬷嬷,把我那个红色盒子拿来。” 朱嬷嬷拿来的是一个红色的盒子,雕刻的很精细,“你大婚的时候,哀家也没送予你什么东西,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算是哀家送予你们的礼物,凝芝收着。” “太后。”齐凝芝有些动容,对于眼前这位老人,她尽管一脸的沧桑,但对子孙的关爱与日常的家族并无不同。 “不要叫我太后了,你与城儿一样唤我皇奶奶吧。” “皇奶奶,谢谢您。” 聊了一些关于赵廉城儿时有趣的事,唤了声哈欠,“哀家也是累了,乏了。” 朱嬷嬷上前扶起太后,齐凝芝和赵廉城准备离去。 太后最后说了一句,“凝芝,我虽贵为太后,但是我也盼望着于平常百姓家中的天伦之乐。若是下次进宫,来皇奶奶这边坐坐。” “好。” 待两人离去之后,朱嬷嬷替太后更衣,扶她到床边。 “太后,忽然对六王妃一下子改观了不少,说到底这六王妃也是不简单的人。” “嬷嬷,我到这个年纪了,看惯了宫中的事情太多了。她简单不简单,我一眼便知,她没有想要和离,多少是有些野心在的。但是城儿对于她的那种关心和在意,是我看城儿对一些人身上很难看得到的微妙细节。城儿他从十岁就在我膝下跟着长大,他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既然他这么在乎她。我想着女子,我也尝试着去接纳她。我这把年纪了,也不适合玩心机,也是想享一下子孙满堂的乐趣。” 赵廉城离去了春禧殿,问向齐凝芝,“太后到底是与你说了什么话?” “就问了一些关于学士府的一些背景,就这些。”齐凝芝极其不自在,因为她撒了谎。太后问她根本不是这些事情,可是她难以启齿太后和她说的一些话,无非是为皇家开枝散叶。 她碍于羞涩,却仍不知如何开口,随便找了一些理由搪塞过去。 赵廉城自然是不信的,学士府的关系,太后早在他提亲的时候一定会调查清楚底细。 ##第444章 服侍好王爷 “有刺客!”御花园那边传来了声音。 赵廉城吩咐齐凝芝,“你站在这儿别动,哪儿也别去,知道吗?”说完,便是一抽身的往御花园那边方向走去。 待赵廉城赶到之时,一堆士兵朝着另一个方向前去。地上有不少被打伤的士兵,而忽如其来的这群人,一定是有预谋已久和有备而来的。他快速的瞄了一眼现场的状 况,再看向皇上的方向。 皇上被护驾的小心翼翼,只是他隐约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皇上小心。”墨白惊呼出,从护驾的士兵中将皇上推到自己的身后,而从侧边发射出来的箭,直接刺中他的肩胛处。 他将剑往剑发射的位置刺去,“刺客在这边,小心屋檐上还有弓箭手。护驾回宫,务必周全。” 太子领率二十来士兵,始终找不寻踪迹。 赵廉城快速走到墨白身边,扶住他。墨白亲手折断刺中自己身上断箭,就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没事吧?” “没事,小伤而已。” 三王爷前来,看着墨白身上的伤,“墨将军身上的伤也不是小伤,随从我到太医府处理伤口涂上药膏。” “谢谢三王爷的好意,但今晚可能会让大家受惊,还是先安抚好王爷和王妃们的情绪吧,还有皇上那边的状况。这些小伤,我可以处理好的。”墨白道谢过后,扶了一下伤口。 何双对上墨白无谓的眼神,双唇紧抿,眼中的担心展露无遗。他就是这样,即使深受重伤也觉得无所谓。 齐凝芝还是走了过来,看到现场的一片残局。 “王妃,你没事吧?”山竹担心的看向齐凝芝。 “我没事,山竹。又又呢?”齐凝芝看不到何双的身影。 在危险发生的时候,何双和山竹藏在一个较为安全的位置。当皇上被护驾成功,离开了御花园后,她走近的看到墨白被刺中肩膀,可他却一脸不以为然。 “又又。”齐凝芝赶到何双身边,“你怎么在这儿。 赵廉城看到齐凝芝的身影,分明让她不要乱跑,她还是不听。 “来人,护送六王妃回王府。”赵廉城一声令下,六王府的人先护送齐凝芝以及身边的婢女先行离开。 何双在转身的那刻依旧读不懂墨白眼神中的神情。 处理完事情,回到六王府已是半夜。 赵廉城看向墨白身上的伤,“你这伤口没事吧?” “我还抵得住,只是这一次你三哥可是在皇上面前吃尽好果子,是他护驾在前。”墨白提醒赵廉城,语气缓慢且警示,“这一回合,你输了。” “输赢还未定,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才是赢了。只是这一次的刺客到底是什么人,还不露马脚,干净利索。”赵廉城从他抵达到御花园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妙。 “我倒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赵政则这个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当时候,刺客出现之时,他能及时的出现在皇上身边,这一点已经在说明,今天的这一切不是有预谋就是故意而为之。” “你是说三哥他……”赵廉城深思了一下。 “我也不太确定,只是他给我的感觉,让我觉得有警惕性,我还需时间去查明。” 赵廉城思索了一下,“罢了,这件事,你放着,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一探究竟。” “好,那我先回去了。”墨白始终认为这是他们兄弟间的事情,外人插手毕竟不易,若是赵廉城能自己对付,这是极好。 翌日,王爷在齐凝芝的绣闺阁内吃完饭,转身齐凝芝给王爷泡了杯消胃茶。 “王爷,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定的,吃饭的时候还走神。” 赵廉城端来手中的茶,说道:“就是最近睡不好,可能是太累了吧。” “我这边学会一种按摩的手法,王爷能否赏个脸。”齐凝芝站在王爷的身后,大拇指按摩着他的太阳穴。 “王爷,习惯这力度吗?” 赵廉城闭目双眼,感受这力度从太阳穴传来眼眸,可谓是闭目养神。 他一阵轻笑,“你这是哪里学的?向来学士府应该不会传授这些吧。” “自然是凝芝,在外学来的。这样一来,凝芝便可以服侍好王爷,这样一来不是一件美事嘛。” 赵廉城蓦然睁开眼眸,拉住齐凝芝的手腕,一把拉过凝芝往前一拽,拉拽到自己的怀中。 他手指划过她白皙的脸颊,身上的味道一股淡淡的栀子花味,很好闻。他眼神笃定手指轻挑起她的下巴,眼神带有情迷的问道,“为什么要去外面学这些?” “我……”齐凝芝美眸瞧着赵廉城,他这般问,明显是故意的。“王爷明知为何还要问凝芝。” “当真为我做的这些事?”赵廉城柔声细致的问道。 齐凝芝疑惑万分,他身为王爷,这其中肯定有很多人为了讨好他,而顺其他心意做更多的事。他这样的问,有什么好稀奇的,为什么还要细问呢。 “就是为了服侍王爷才学的啊。” 只有赵廉城知道,在齐凝芝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他的心漏跳了半拍。这么多年,他鲜少为了一句话,却神色慌张。他拼命的压抑中心中的欢喜,许多年也有很多人都为了讨喜他去做一些他认同的事情,可他这么久而来都是淡漠观看,因为那些都不是自己心中所期待的人。 而这一次,他认清自己,仅仅是为了这就一句话,而欢喜不已。 “王爷,这是您让我从药库抓来的中药,已经煲成了汤药。”山竹端着汤药走了进来,看见王妃坐在王爷的腿上,吓得一个转身,落荒而逃。 齐凝芝羞涩的从赵廉城腿上坐起,脸不由的羞涩万分。 何双刚从厨房端来切好的水果,看着山竹站在门外,还一脸的涨红,“怎么了?” “不要进去,千万不要。”山竹小声的说道,还拼命的给何双使眼色。 “奇奇怪怪。”何双没懂山竹的意图,走了进去,却看见齐凝芝和赵廉城各居一坐. ##第445章 墨白的身世 “王爷,这是刚从膳房新鲜切好的水果。”何双放在两人之间的的小桌子上。 山竹随着何双的身后,跟着进来,把端好的药放在王爷跟前,“王爷,这是要趁热喝,还是凉了再喝。奴婢给你找些甜的果干,这样就不会感觉苦了。” 赵廉城被山竹的话,不由的呛了几下。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汤药的托盘中,“这些药和这个瓶子,一同给墨将军送去。” “是。”山竹准备上前,何双捷足先登,抢先的说。 齐凝芝观察到了何双的行为,困惑不已。 何双端着汤药,迟疑了一路。可最终没想明白,这已经走到了墨白的阁房中。 墨白的房门紧闭,她敲了几声门,“墨将军,药送到了。” “进来吧。” 何双推开门,进入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看着墨白身体健好的站在身后,一脸欣喜的看着她。 “墨将军的身体恢复力真是惊人啊,既然已经好了,想必这汤药就不必了吧。我倒了便是了,免得将军喝药苦了这口舌。”何双话中带有刺。 没错,他是得逞了,他就猜到她没有那么狠心断绝。 墨白上前一把抱住何双,紧紧的拥住她。 “双儿,别这样,你肯来证明你还是担心我的对吧。” 何双用力的推开墨白上前的这个怀抱,却怎么都推不开,最后只能认命,有他抱着,嘴里却赌气的说:“我没有,我真是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你是谁,你是墨白大侠,谁能伤你。我的担心真是多余的,好可笑。” 墨白无奈的叹息一声,低沉的嗓音说道:“你是自有多强而不知,这世上你能伤我,伤我遍体鳞伤。” 墨白悄然的松开了怀抱,“我是和王爷联合将你骗到这里来,可是你若是不上钩,谁能将你拉扯到这儿。” 何双抬眸看向墨白,她无言反驳。没错,谁都不能强迫谁,是她选择的,也是她一开始选择在这里留下来陪他,牛不喝水按不动牛头低。 “你就是在欺负我。”何双注意到墨白肩甲上的血迹渗出,紧张又略带指责的语气,“伤口还在流血,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不是认为,我已经好健全了嘛。”墨白说着,嘴角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他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在开玩笑啊。 这是,何双在挣脱他怀抱时,碰触到了伤口,他闷声忍了。 何双将药递到墨白面前,“喝了。” “是。” “脱衣服。” “这样不好吧。”墨白一副口嫌体正直,嘴上说着嫌弃,身上穿了一件衣服已经被脱落了。 这已经第几次给他上药了,她都快忘了。用木片掏出一些药膏敷在伤口上,那个伤口不大,却看着挺深的,一定很痛。 “为什么要挡那一箭。”何双忽然之间问起。“这是你们之间的计谋吗?” 何双记得那张纸上写着程府,程淳雅的父亲是当朝的宰相,这事关朝廷的事情,这一切不由的让何双细想。 墨白已经明确,那张纸已经被何双看透了。 “不是,我的计划里没有这一部分,拿无辜人的性命去算计自己的事情。”墨白说着。 何双的眼眸停落在墨白背后的那一刀,还是很深的刀疤痕,这个伤痕是当时候他们躲黑衣人的时候,他挡下了那一刀。所有的一切,恍如初梦。 何双将衣服给墨白套上,“伤口已经擦拭好了,不要碰水,别吃辛辣的。” “双儿。”墨白拉住何双的手,“我们聊聊吧。” 此刻,何双背对着墨白,她现在无法去说服自己相信墨白。 她无声的叹息,转过身看着墨白,摊开一切的说:“好,聊什么,聊你是墨白,还是你是白家人。”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墨白轻声的说道,握着何双的手不由的握紧。 何双望着墨白,迟疑了一下,“我不想去逼你,我不想你是在无可奈何之下,不得已去告诉我这些,我要的是心甘情愿。” “我是心甘情愿的。”墨白站起身,盯着何双的脸,眼眶微红,嘴唇颤抖的说道:“比起失去你,已经没有什么是我不情愿的。” 何双恍然的回到了绣闺阁,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带着怎么样的心情回到的,只是觉得神情恍惚。 墨白的原名叫白祈禹,是白家的后人,家族是被人带着巨大的阴谋遭受了满门抄斩。白家当年是朝廷一品官员,极受朝廷重视,墨白的爷爷父亲都是身受于朝廷重任的官员,刚正不阿不贪不污。可是,那一年天下灾难,平民都断食断粮,朝廷这一方面抓的很紧。可却有人报上朝廷说白家贪污偷藏百姓粮食,也不知道怎么就搜出仓库里的米粮和金银元宝。随后爷爷爹爹相继被抓去大牢问罪,过后朝廷下了命书说是白家不顾百姓安危,藏污纳垢贪赃枉法,满门抄斩。他母亲在自己临死的时候将他藏在死人堆里,这才让他侥幸逃过一劫。 随后这件事也不了了之,白家几十号人口,就这样被世人当一件过往的故事在他们的脑海中抹去了,世人很少再提当年白家事。时间代表了一切,抹去旧事的痕迹就连真相,想找回一些相关事迹都很难。 可这件事,墨白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即使他最后落入了天一阁当弟子,他都没有忘记这家仇血恨。 墨白这名字是当年他被遗弃在街上时,遇到一位高人帮助,看到他身上带有白家的墨玉,就随着墨姓,后面带着白字,这样便不可被人识破他的身份,是白家遗落的血脉。 山竹看着何双神不守舍的样子回来,担心的问道:“没事吧,你是去给墨将军送药还是送魂了,怎么魂不守舍的的样子。” 何双质疑的摸了一下自己,“真的吗,我有那么不正常吗?” 齐凝芝看了下何双,笑着打趣道:“所以你是去送药还是去送魂了。” ##第446章 进王府的理由 对于齐凝芝的话何双无奈的笑道:“王妃说什么呢?” “你和墨将军啊,那个汤药你干嘛那么着急的自己送过去。”齐凝芝一副看穿的样子问道。 “六王府有人受伤了嘛,所以我关心一下。”何双这个理由说的极其心虚。 “是吗?那日,人家亲自的帮你拎个蜜瓜来绣闺阁,是顺路吗?还有那日,山竹受了重伤,我忘记关注你的伤势。可是我好像隐约记得你是被墨将军抱回房间的吧,快从实招来!” 齐凝芝说的头头是道,已经说的很具体,她要是再隐瞒,岂不是显得很矫情。 何双无奈的点头承认,“是,我是挺担心墨将军的伤势的。” 山竹愣然,完全没有从何双的话中反应过来,可能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唯有,齐凝芝轻笑一声,只是何双的话更确定了她的猜测。 “可以啊,你什么时候和墨将军勾搭上的,我记得之前有个婢女向墨将军告白,都没有成功。墨将军自从进入我们王府,一直为人正直,性情高冷,谁都不搭理的表情。听管家说,墨将军心里已经有了要娶的娘子了,我觉得你应该没戏。”山竹惋惜的看着何双,无奈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何双重新思索了一下山竹的话,她这是从正室被误认为小三了吧。 “山竹,你错了,又又和墨将军应该在我们认识之前就相爱了。”齐凝芝笑着解释。 何双看向山竹惊愕的表情,接着说:“确切的说,他的确是我进王府的理由。” 王爷的书房,墨白将那日刺杀陆燃的事情调查清楚,“这个世上,还可以将针这么小巧的东西,刺杀的那么准确的,唯有东门列。他是当今可以将针当飞镖使的那么准确的人,可这人行事不定,怕是需费些力气。” 墨白讲述着,却看到赵廉城一脸的呆滞样子,完全没有听他刚才说的话。 “王爷!” “嗯?找到了,就将人抓来,审问一番。” “此人是东门列。” 赵廉城喉舌一顿,“东门列啊,你确定?” 江湖上对于东门列的人气并不高,赵廉城熟知是因为此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飞镖的一种使用办法,这种飞镖的用法只在藏青楼是得到真传。那是一种飞快极迅速的用法,至今在江湖上,用暗器至今没有人能超过藏青楼。 东门列是藏青楼的首席大弟子,江湖上对此人讲述的也不多。 “他是怎么找的东门列。” 墨白轻叹一口气,倒了杯茶,琢磨了一番,“这个也是我所想的,莫非这人认识江湖中人。” “不过,我已经命子君去查,究竟是为了何事。我想很快有结果,只是你那边打算怎么办?” “三哥那边我只有办法,你先将虞纯雅给我关押了。莫让她再生事,当然这也不能声张,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赵廉城心中只有一算盘,格外清晰。“虞纯雅那边,只要不弄死怎样都行。” “好,我知道了。” “等一下,那个你觉得女子都喜欢什么,或者送什么比较合适?” 墨白看了一眼赵廉城,摇摇头说道:“王妃的喜爱,难以猜测,比较困难。” “那你平时都送什么给何双。” “簪子,她挺喜欢的。” 簪子?赵廉城记得,此前他也送过齐凝芝一根簪子,平日里倒不见她常戴,莫非送错了。 山林间,山林环绕,倒是一间难得的好景色。 “老六,约我于这里相见……”赵政则话还没说完,站在那里的人忽然一剑朝他刺来。 赵政则悄然的躲开,此人面带面罩,每一剑都似乎要拿了赵政则的命。 “你到底是谁?” 蒙面人冷笑一声,“想知道我是谁,那就先打赢我再说。” 赵政则确实这不是赵廉城的声音,“老六呢?” “你是说你那个废材六王爷吗,打赢我我就告诉你。”说着,剑已经刺向他的喉间。 他利用剑悄然的挡过,对方的剑法刀刀致命。 此时,赵廉城站在山顶观摩这个战斗,无意间赵政则的剑法,是他所见过的熟悉。 他不由的握紧手中的拳头,这个剑法他这辈子都不能忘记,那个傍晚他借着醉意离开之际,经过后山的时候,听到一阵暧昧之声,打斗中时,因在皇宫,所以他不能暴露过多自己的武功,装醉打斗时那个蒙面人直面刺伤他的胃部之处。 他记得那个蒙面人身上的华服,身上的料子精致的很,所以他断定是个王爷。 而当时候的那个女子躲不开,当场被捉,确实身份是父王的新娶的妃子。那个妃子,闭口都不言那日的男子是谁,最后三日过后被斩首。 碍于脸面,他也没把当时候断定男子的身份之事说出来,可那之后他不断遭受到了袭击。最后不得不用,混于花天酒地,喝醉酒从楼梯阶层滚下来,近三年的事情都忘了。 但是,近几年父王的身体抱恙,兄弟间都相争着王位,这事就被悄然的停下来了。 他沉下眼眸,跳到一根树枝上,用绳子将自己绑起来,吊了起来。 “三哥,我在这儿,救我三哥。” 赵政则现在自身难保,根本管不上赵廉城的嚷嚷。 蒙面人下意识的一躲,避开了赵政则的剑法,离开了此地。 “三哥,救我下来。” 打跑了蒙面人,赵政则斩断了半吊绑着赵廉城的粗绳。 “你没事吧,怎么会被人吊上去。” “气死我了,我娶的那个侧妃,虞纯雅他居然背着我勾引别的男子,被我抓包他们密会的地点。我只身前来,却被他当场偷袭,将我打晕,把我吊起来。”他说着,摸着头部一副疼痛不已的模样,“幸好,我此前通知我府的家丁,若是我没有回去,便叫你去营救我。我们兄弟中,就属三哥你的武功了得。” “谢谢了,今日救兄弟一命,兄弟我往后肯定还你。”赵廉城轻拍赵政则肩膀。 “行了,你没事就好,走吧。” ##第447章 输的只有别人 赵廉城的院中,将棍子刺向泥土中,院中的地砖裂开,有一个阶梯往下走。 整个地牢显得阴沉诡异很重,赵廉城阴郁着神情一步步的走下去。 直至走下去,整个地牢不大,但是关押一个人绝对绰绰有余。 虞纯雅一身的华服被扣押在木棍上,身上的华服已经被鞭子甩烂,不少的皮肉已经裂开,衣服上沾上不少血迹。她凌乱的发丝有些贴近脸上的汗滴,嘴唇干裂爆开。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尽是惨痛。 看出来她已经全然的接受现状,已经没有反抗的体力,整个人颓然的低着头被严刑拷打。 “王爷!”见赵廉城前来,纷纷低头问候。 虞纯雅猛然的抬头,像似见到救星般的看过去。直至对上赵廉城阴沉的眼眸,她才发觉这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她被带到这里,大多是因为他而命令的。 赵廉城看向虞纯雅,咧嘴一笑,笑的极其魅惑。 这个样子,虞纯雅这辈子都没见他这般的笑过。她一直以为他爱她,但不只是爱她一个,但她可以等,等到天荒地老,他的身边只有她的时候,他只能依靠着她,爱着她。 现在发现,这全是自我臆想罢了。虞纯雅自嘲一笑,这个男人其实谁都不爱,他爱的只有他自己,所有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象。 而她自己,也是一个不成气候的戏子。戏子最可怜的就是比对手先动情,先渗入到剧情中,难以自拔。 “我的爱妃,让你受苦了。”赵廉城轻抚她沾有血迹的嘴边,轻勾嘴角一笑。 虞纯雅盯着赵廉城的眼眸,他的眼底从来都是淡漠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个男子是无情的。 “你是何时发现我的?”虞纯雅强撑着体力看向赵廉城,虚弱的问道。 “什么时候?我得好好想想了,是我开始娶齐雪儿的时候,还是你故意在王府为非作歹的时候,还是我娶你进门的时候,还是更早呢?” 虞纯雅不由的狂笑不止,“你当真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说,六王爷藏的好深啊。” 赵廉城狠狠的捏住虞纯雅的下巴,厉声的问道:“告诉我,他都到底让你进入王府都做了什么?” 虞纯雅被迫的看向赵廉城,她凄声一笑,“王爷既然都能猜透我是被安排进来的人,为什么猜不透安排进来的那个人让我做些什么呢。” “虞纯雅,你告诉我,我不会让你死的特别难看。但是你若是不告诉我,你一定死的不痛快,一点点的折磨你至死,你若是不信,你试试。”赵廉城的警告声音不大,却告诉了虞纯雅,这里是他的天下,在这里只能听信于他。 “岂能不信,王爷让妾身明白了什么叫无情和冷血。只是妾身输给了自己孤注一掷的爱,终是错信了人。”虞纯雅自怜自悯的说着。 赵廉城嫌弃的看向虞纯雅,“当你存着一个人的命令接近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清楚,我和你之间不会有结果。有今日这样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你玩不起这种游戏,当初你就不该加入。” 好一句冷酷无情的话,他从她接近她的时候,他就察觉,却一直装作不知。他欺骗了所有人,除了他自己。 所以,他保持了最清醒的状态。 “来人,一鞭鞭的策打她,直到她肯说为止。若是一直不肯说,那就一直打,打到她愿意说为止。” 来人,一鞭的打在虞纯雅身上,沾有血迹的皮鞭再次划过她细嫩的皮肤进行二次鞭策。 来回不下五次,她最终扛不住,“我说……” 赵廉城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走近虞纯雅。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招。” 虞纯雅低着头,虚弱的样子,断断续续的说道:“王爷大可放心,三爷没你这般厉害,他有底线,但你没有。你不会输的,输的只有别人。” “虞纯雅,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赵廉城唤来人,“把她给我弄哑弄聋,再折去双腿,送去最低贱的烟花场所。” “是。” “等一下,我可以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 赵廉城淡漠的眼神看着虞纯雅,“你觉得你死到临头,我会为了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浪费我的时间吗?”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刻?” “我谢谢你的爱,但是爱这种东西是最不值当了,就像你现在这样丢弃了性命。” 赵廉城背过身,身后传来嘶声裂肺的疼痛叫唤声。他一步步朝着上面走着,透光的光亮照在他身上,他沉着的换上了另一幅样子,温润如玉,风度翩翩。 地牢里,虞纯雅的喉咙被生生的灌入了辣椒水,这是最后一个酷刑,彻底了哑了。她望向所有身边对她进行过酷刑的人,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隐约的看到他们的嘴在动,很模糊。 她是来自一家乐坊的歌姬,擅长琵琶弹奏。 乐坊来过一位尊贵的客人,他是单独一个人的包间,后来才知道他是长安城尊贵的三王爷。 他喜欢听她弹奏曲子,最后还替她赎了身。最后,她才知道原来替她赎身,是让她替他做一件事。偶遇当朝的六王爷,让六王爷喜欢他,成为六王爷的侧妃,潜入府中,观察他的所有举动。若有特殊的事情,就及时向他汇报,或者是他异常的举动。 王爷一开始对她笨拙,让她觉得欣喜,这是多么纯情的一个男孩才会做出的表现。嫁入王府之后,婚后更是对她宠爱有加,待她亲密无间。 只不过,这一切的所有都只是他的一场戏,只恨她明白的太晚了,直到现在才懂得这个男人是真正的无情冷血。他没有爱过任何人,他不会有羁绊。 她这一生兜兜转转,只望下辈子可以如愿嫁入平常人家,共度余生。 那日初夏,她一袭粉衣被人群跌跌撞撞撞入他温暖的怀中,他下意识的轻拥着她,嘴角轻微上扬,勾唇一笑,那一笑足矣让她沦陷了一辈子。1 ##第448章 目的已达到 晚风拂过,赵廉城命人往绣闺阁布置了很多烛火,就是怕一旦用完,这屋子陷入黑暗,她会不会惊慌无措。 “王爷,这是刚弄好的桂花糕,你要不尝一口。”齐凝芝从膳房那里刚出炉,热腾的桂花糕。 赵廉城看着盘子里的桂花糕,愣了下神,呆然了几分再看向齐凝芝。放入口中,桂花的香味融入口中,香味四溢,低头看着桂花糕呢喃着,“味道不错。” 齐凝芝轻笑的说道:“你喜欢吃桂花糕,那往后我常让膳房给你弄,我还以为王爷会喜欢吃肉松糕呢。” 肉松糕?是吗,这是所有人认为的他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只不过比人要让他喜欢,他便喜欢着。时间久了,他连自己真正到底喜欢什么都忘了。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赵廉城站起身,端起那盘桂花糕,“这盘桂花糕,我能拿走吗?” 齐凝芝点点头,“王爷要是喜欢,便拿去吧。” 赵廉城一手揽过齐凝芝的肩,嘴唇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早些休息。” 赵廉城的身影直至消失在了绣闺阁的院门口,齐凝芝缓缓的回过神来,冷清的眼眸不再带有欣喜之情。 这样的王爷好奇怪,他似乎满怀心事却只言不语。 回到书房,墨白已经在此等候。 “事情怎么样了?”赵廉城下意识的问道,一般墨白这么早的回来,事情怕是已经处理的差不多。 “虞纯雅已经安排妥当了,另外子君配合你演的那场戏,你终于心里有底了吧。”墨白轻声的问道,虚探赵廉城的心底。 “你不必试探我,是他我终究会把这些多还给他,不会因为兄弟之情对他手下留情。放心吧,我不会被情绪阻挡我们的计划,当初那一刀我依旧记着。” 墨白看向赵廉城一脸的笃定,“希望是这样吧,从虞纯雅的口中问出什么了吗?” “看来,她只是赵政则安排在我的生活里试探的角色,其他我一问三不知,况且她若是真的都知道的话,应当不会这般的被利用。”赵廉城今日的一问,只不过是看虞纯雅的情绪,而去虚探她知道的事情多少。 “我明白,事情我会去办妥的。”墨白轻叹,“对了,我觉得林子好像对送女子礼物有些深究,你可以去问问他。” 翌日,王爷宣来的林子这位士兵,当场把士兵给吓懵了,不知自己犯了何事被这般的兴师问罪。 当王爷问的第一句的时候,他都没反应过来过来。 “王爷若是想送女子礼物的话,胭脂红是极好的礼物。有种俗语说称,为你羞红了脸庞。有种寓意在此,显得不会那么生涩。” “哪种胭脂比较好?” “匹配王爷的身份当然越贵越好了,不过,若是您亲手研制的胭脂,送出去更为显情意深重。”林子憨笑的说道,看了王爷一眼,“王爷是要给雪妃送礼物吗?” “话怎么这么多,是不是闲的啊。”王爷厉声问道,他连屁都不敢放。“行了,出去吧。” “急报!” 邱黑子在塞外打着战,休息片刻,从城中传来的消息。 “何事?”邱黑子索要信封时,副军一脸沉重的看向邱黑子,“将军请节哀。” 邱黑子猛然的发觉事情不对劲,夺过信封,信中说到,二当家在烟花场所得花柳病去世,已故在人世。 邱黑子紧拽纸张,双眼沉重一闭。 他如今有这般的下场,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是他要留夜在烟花场所,他在外打战无闲情管制,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有这般的下场,他心口中的苦涩再次涌起。邱黑子是心疼他,但是同时也痛恨他。 邱黑子爱他,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他对他的利用。 “将军,你没事吧?”副将军关心的问道。 “无碍,战事要紧。集中精力,我没事。”邱黑子将纸张放于火盆中烧化。 墨白一身黑衣的站在春宵阁的房内,戴了一个面具,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子给老鸨,“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你应当知道吧。” “当然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客官您,更没有听从你什么事。你吩咐做事的牡丹姑娘,我也会警告她的,你放心。”老鸨欣喜的拿过银子捧在手心,笑的咯咯咯直笑。 “行了,你出去吧。” 老鸨捧着银子就笑咯着出去,墨白转身看向这二当家的尸体。 他命人在他的酒杯里放入李秋月特制像似花柳病的药粉,只是暂时堵住他的肺,让人外部看起来像似死了一样,实质上并没有意义上的死去。 但是,只要过了明日,不透气超过二十四时辰,他也活不成了。 墨白一旦想到在山寨的时候,他曾欺负过何双,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吞不下去。 墨白轻握过小匕首,划花他的脸,刀口上沾着他的血液,刀尖再刺入他的心脏处。 他蓦然的睁大眼睛,整张脸被化破,然后再睁大眼睛,尸体显得很狰狞。 墨白淡漠的看着这死状恐怖的尸体,缓慢的吐出,“我没让你死前受于痛苦,已经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知足吧你。” 他打开房间的门,将银子递给门外的小二,“处理掉,不要留痕迹。” 二当家的死讯,传遍了整个军营,多多少少有传入六王府中。 何双偶尔的从士兵的口中得知山寨的二当家,昨日在春宵阁死亡的消息,传的是流夜在烟花场所得了花柳病。 二当家忽然死亡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没什么特别,像他那样的人死了更好,只是他死的有些恰到其所。反而让事情太过于顺利,像似有人在一手操办这事情。 最近所发生的的事情,都好像在慢慢的平稳下来,而齐凝芝也渐渐的开始在六王爷身上,自由的获得六王爷重新的认知和接纳。至少在齐凝芝是这么认为,她已经潜移默化的成为六王爷生活中的一部分。 而她的目的,也是达到了。 ##第449章 虞纯雅逝去 齐凝芝的生活状态日渐在六王府得到了自由和下人们的尊敬,她六王妃的身份至少在六王府是坐实的。 然而,齐凝芝越是活的自在,就越是有人看的不顺眼,想去捣乱。 人世间,亦是如此。人心间的狭隘,是想象不到的沉沦。 齐雪儿在自己的阁中徘徊来回的走,她着急的快要抓狂疯了。王爷每日都到她府中过夜,可每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每晚不休息的跪在床边,比府上的丫鬟还惨。 佯装着六王府侧妃的名号,却做着连丫鬟都不如的事情。 若是,让她重新选择,她可能不会嫁给赵廉城,可是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芍药。”她轻声唤了下身边的侍女,“我们去纯妃阁中一坐。” 芍药这个侍女,是赵廉城安排在齐雪儿身边,观察齐雪儿的一举一动,免得她再生是非。齐雪儿知道,就在新婚的那晚,她身边就安插了她。但是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她在六王府里的一举一动都像似被人盯的死死的。即便没有芍药,但只要她独自出去六王府,那是万万不得,就连自由权都不曾有。 齐雪儿移步到明月阁院外,就察觉格外的冷清。 纯妃是六王府出了名的嚣张跋扈。更何况她曾是王爷盛宠的妃子,现在齐凝芝压她一头,她怎么会没有动作呢。 芍药敏锐的观察,嗅到一丝的不寻常。 “侧妃,我们还是回去吧。” 齐雪儿伸出手,回挡了芍药这句话。 她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与虞纯雅一起联手,让齐凝芝真正的身败名裂。 齐凝芝不过是学士府的嫡女,生而高贵,便嫁入王府当王妃,虽不受宠,但始终没被怎么亏待过。可是她呢,从一嫁进王府,外人看来受宠高贵,背地里膝盖都跪紫。她在六王府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可是齐凝芝凭什么过的比她好。 她不服,这一切她没有的,她怎么也要夺回来。 现在,王爷对于齐凝芝处处维护,也不过是她身为学士府的嫡女身份,或于让王爷在朝廷上,笼络些人心。 只要她替代了齐凝芝,拥有了生而高贵的嫡女身份,男人又怎么不会臣服于权利之下呢。 一想到这儿,她不禁扬了扬唇角,踏步进入明月阁中,阁中既连个侍女都没有。她看着紧闭的房门,伸手敲了下明月阁的房门。 门却被轻轻的开出了一条缝隙,强烈的好奇心促使齐雪儿推开了房门。 戛然间,映入眼帘的却是惊心动魄的一幕,虞纯雅悬挂在房顶的梁柱上。 “啊!”齐雪儿身子不由的后退几步,整个人跌坐在了门槛上。 芍药站在齐雪儿的不远处,凝视着里面的尸体,在门外他已经嗅到了一股尸臭味。 虞纯雅的尸体被齐雪儿发现,不久在六王府都传遍,甚至传至了整个京城。 在书房内,等着上场的赵廉城,气定神闲。 在他这个六王府,牛鬼神蛇魑魅魍魉什么都有,各自都怀着不同的目的。 这一出戏,他期待的有些久,不过终是上场。至于,是齐雪儿发现的尸体,也是他预料之中。 终到他出现在明月阁中后,虞纯雅的尸体已经从梁柱上放下来,手脚已经处于僵硬化。 “王爷,你总算是来了,纯妃这阁中实在是太可怕了。”齐雪儿见着赵廉城一来,立即的投怀送抱。 赵廉城嫌弃的推开齐雪儿,步入虞纯雅的尸体旁,故作露出惋惜的神情。 “王爷,这是在纯妃的阁房发现的落笔亲信,是给您的。”家丁递上一封信封。 赵廉城下意识的回绝,神情悄然的淡漠,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幽怨,“罢了,你读于我听吧。” “王爷,见字如面。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很抱歉,对于您的怜爱,我受之有愧,我自知爱上了府外的一名男子,我想与之私奔,可你却仍旧不愿意放过我。自知有辱名声,倒不如你亲自动手之前,我先了结了我自己。” 家丁喘息般的读完,每字每句他读的时候都如坐针毡,院外十几个家丁与丫鬟在外面候着,这封信对于赵廉城来说宛如一个大笑话。他时刻的担心着,王爷会不会迁怒于他。 这封信的内容,在场的所有人都知晓,此刻却大气都不敢喘一息。 诧异万分的是齐雪儿,她没有想到虞纯雅竟背着王爷与府外的男子私下定情,好大的胆子。可是,令她实在想不通的竟是,王爷如此深爱纯妃,她都已经背弃他了,他都竟不愿这是真的,一脸的伤痛。 只是片刻之后,他手中一空,信封被王爷掠夺后,看了几眼,狂躁般将信封撕碎。 他神情狂乱,叫嚷着:“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乱说!” 愤怒的离开了明月阁,却撞巧齐凝芝走来。 这局面,发生的所有节奏,在赵廉城的掌控中都按部就班的宣泄出来情绪,只是齐凝芝过来这一刻,是他没有料及到了。 何双迎面的看到赵廉城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是生气,伤心倒结合在一起。可神情里,倒一点惋惜的感情都看不到,竟会有些诧异和始料不及。 “王爷。”齐凝芝看了眼赵廉城,警惕的唤了一声。赵廉城却黑着脸,从她身边走过。 齐凝芝听闻传着虞纯雅在自己阁中毙命的消息,便来一瞧。竟不知,居然是真的,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有了。 虞纯雅的尸体也随后被抬出来,何双看了一眼虞纯雅颈脖上和手臂都出现了严重的尸斑,还有一股腐臭的味道,还有夹杂着一股辣椒的味道。 齐凝芝却下意识的挡了一下脸,免得被这副景象吓到。 齐雪儿被扶着走出来,看到齐凝芝,不屑的说道:“姐姐,这个时候,你应当是幸灾乐祸才对,纯妃死了,你不该觉得庆幸吗?” 齐雪儿这般故意的挑拨,齐凝芝冷笑了一下,讽刺的说着,“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心胸狭隘。” ##第450章 尸体出现尸斑 齐凝芝没有理会齐雪儿的脸是有多黑,她走了进阁中,不少的侍女在收拾虞纯雅生前的东西,打算拿去变卖,或是收入囊中。 六王府允许主子死后,物品的所有权归于下人,自己去定夺。 齐凝芝提示何双一眼,她掏出身上的银两,问向刚刚在阁中的侍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侍女看到有银两,直接就笑容满脸,把刚刚信封上大致的内容告知齐凝芝。 回到绣闺阁,山竹忍不住对这件事评头论足,“想不到纯妃原来是这个样子,平日里欺负我们王妃,说得自己多爱王爷。当初,还为了王妃的位置大打出手,差点害死了王妃。想不到,背地里她私自和别人私通勾搭,想不到是自己最后自杀了。” 何双惊奇的看向山竹,她一路来一直想不通,这件事情很奇怪,可是所有东西合在一起倒很合理。 可山竹刚刚说的话,何双渐渐的发现这件事情的疑点都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齐凝芝叹息的说一句,“人都死了,生前做的一些事情,就算是恶有恶报吧。” “我觉得,虞纯雅是被杀害,不是自杀的。”何双本来不确定自己这个想法,但是现在她敢肯定。 她之前对于王妃所做的一切那么嚣张跋扈,可为什么临死的时候,那么乖顺听从。这一切……好像是,被布置好的。就像今日虞纯雅死的模样,隐约中透露着一种,有人想让我们看到的那一面。而另一面却隐藏起来,匿藏在不为人知的黑暗中。 何双没有将自己的疑虑说出来,而是将她最开始觉得可疑的一点,“她身上的尸斑出现的太多了,这不是刚死的状态。可是从侍女的口中,是今日早上发现的尸体。就算是晚上死的,也不可能一夜之间,身上有那么多的尸斑。” 这一段话,彻底把齐凝芝和山竹听的云里雾里。 正当齐凝芝一脸错愕的看向何双时,何双也解释不出理论。之前看的警匪片的时候,法医解剖尸体的时候,有说尸体的软硬化程度是判定尸体是什么时候死亡的。显然,这个时代的技术还没有进化到那个程度,更何况这局面早已判定为自杀。 但是,尸体是不会骗人的,尸斑出现的程度,这恐怕已经死了已经有一天的时间。 “我在一本书上,有讲过关于死后,身体所发生的变化。”何双用的还是这一招,但屡试不爽,这都是她所看到的,而那本书却不会在这里出现。 山竹疑惑的问道:“可是,只凭这一点就认为,这是别人杀害吗?有可能是她早些时段死亡,只是一时没被发现呢。” 其实,这一个问题,何双也有想过,但奇怪的就是,虞纯雅身边的侍女都消失不见了。 但,最终让人发觉此事可疑的,始终是六王爷。他从里面走出来,神情里丝毫没有伤心之言。尽管,听侍女说王爷很生气,发奋的撕掉了那封信,何双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她看向赵廉城时的神情,她看的一清二楚赵廉城当时候的神情。 另一厢,墨白将明月阁侍奉虞纯雅的侍女,纷纷已送去最低贱的青楼,并且老鸨已将她们毒哑。 “我听闻邱黑子这次是打胜仗回来的,他此刻怎么样?”赵廉城问及关于邱黑子,他生怕邱黑子会因为二当家的事情,忽然反水。 “不过是借酒消愁罢了。”墨白犹豫了片刻,询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对赵政则出手。” 赵廉城眉目一沉,淡淡的说道:“晚些时日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墨白提点了一句,“心软是成不了大事的,只怕别人已经想着怎么除掉你了,行事可千万小心。虞纯雅的事情,闹的如此沸腾,他那边怕早已知道,对你已是猜测万分。虞纯雅若是她挑选接近你的,那么她是个怎么样的人,雇主很清楚。你那个把戏可以瞒住别人,他可未必。能匿藏那么久的人,不被你发觉,不简单。” “你错了,我并不是心软,只是我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能完全以一己之力拉他下马。”赵廉城心思沉重,浑身散发着危险。 他思酌半分,恍然间走到窗边,“他与我们不一样。” “什么意思?” 墨白不清楚赵廉城话中的意思,自知他说的是赵政则。 “他是父王秉力相助登上王位的后继者,是父王内定下来的。虽然,父王一直向外宣称二哥为太子,像似准备为二哥登基而准备。但实则,是拿二哥为众人攻击的对象,好等时机成熟助三哥上位。而现在我们所看到的,不过是所有计谋的表面。” 墨白对着事,不为惊讶。他多少猜到了一些,“你何时发现的?” “前几日,对三哥起了防备之后,才发现父王众多孩子之中,对三哥是给予厚望的。” 赵廉城淡然的语气说着,始终眼神瞭望着窗外,看不穿他的心事。 “三王爷是皇后的孩子,所以皇上想顺理成章,不足为奇。”墨白说着,眼眸一转,“主要的是我们怎么搞垮他。” 这也是赵廉城不想去承认的偏爱,老三是寄养在皇后膝下的孩子,并不是皇后亲生的。 这件事,很少人知晓,就算是在皇室里众多皇子里没多少个人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真相。赵廉城知晓是因为在太后膝下那几年,一晚上他装睡听到了太后和嬷嬷的对话,才知道这一直隐瞒于皇室间是父王一直压抑住的秘密。 以前,他认为父王这么做事是家丑不可外扬,实则是早就为老三铺好路。 老三寄养在皇后膝下,也是最有资格继承后位的皇子。 可这一切事情的背后,关于老三的身世,这又是一个怎样的故事,若是能够直接抨击老三,若是让整件事情成为另一个转折方向发展,这确实是一个突破口。 那日假山背后,老三为何会和父王新娶的妃子在一起呢? ##第451章 张言裴的纠缠 何双一早去墨白的阁中寻人,却发现是一场空。转折回到绣闺阁途中,看见张言裴竟在六王府。 见鬼似的,在何双看见他的那一刻,他也看向了何双,一脸嬉笑状的朝何双走来,“小侍女,好久不见。” 何双不留情面,转头就走,不想理会这个人。主要还是王府,人多眼杂,和什么人都到一起,都是口口相传的事。何双压根不想招惹,这档子事,她不想因张言裴之口将她和王妃去雍芳阁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 唯有之处,就是远离张言裴。 “我在和你说话呢,小侍女,你怎么不理人啊,我上次没问你,你是何芳姓名?” 张言裴见何双不理人,小声嘟囔着,“没关系,反正我问六王爷,到时候便知道你叫什么呢,只是我这个人嘴巴不严密,王爷要是问起我们怎么认识的,万一说漏嘴,这可咋办!” 何双停住脚步,双眼一闭,深呼吸,转头看向张言裴,眼神里有警告也有不甘示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们就认识认识。”张言裴长的一脸玉面公子的高贵面相,说起话来怎么那么没正经,十足一个登徒浪子的语气。 “我叫又又。” “又又,名字很好听。” 何双没回应,只是转身就想着离去。她本是想着找墨白的,可是墨白没找到,却碰到了一个大麻烦。 “诶!”张言裴上赶着追上何双,一路随着她走。经过的丫鬟和侍女看到这一幕,都不由的窃窃私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能任由他这般跟着。 “张公子,你有事吗?” “有事啊。” “那麻烦,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好吗?” 何双嘴角牵强的堆砌笑容,强颜欢笑的说道。 “忙完了。”张言裴一脸轻松自在的说着,“我本来就是找你的啊。” “我?” 何双一脸疑惑的指向自己时,张言裴牵起她的手,“跟我去一个地方。” 何双反应起来的时候,无缘无故被人拉着跑,已经离开了六王府。 “喂,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我和你很熟吗?”何双甩开张言裴的手,语气中尽是不满。 她不满他的尽是逼近的问她事情;她不满他语气轻浮;她不满他拉起她的手就带她离开;她不满他整个人。 她抬眼看了一下地方,上面的牌匾写着——雍芳阁。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走啊!” “你疯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进去。” “你要是不跟我进去,我就告诉王爷,你和六王妃都进去过雍芳阁。”张言裴好似知道何双惧怕的是什么事情,更似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弱点。 何双意识到这里是大街小巷,街上人来人往的,他这般肆意的说出去与直接告诉别人有什么区别。 威胁她是吧,反正她也豁出去了。 “好啊,你告诉他呗,你告诉他我也不进去。”何双双手交叉于胸前,她就不相信她死都不承认,别人又奈何她。 “我……”张言裴一顿语塞,“那你怎么样才进去?”语气一下子软了,这脾性转换,让何双直接懵了。 “雍芳阁,只有男子才可以进去的,我怎么进去啊。况且,这一次,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进去的,免得再让人抓住把柄。”何双故意把后面那句话拖长声音说着。 张言裴知道何双故意说的这些话,他叹息的说道:“只要你这次陪我进去,我绝对只字不提你和六王妃之间进去过雍芳阁的事情。” 何双狐疑的看向张言裴,半信半疑的问道:“为什么非得让我进去?” “上次,只有你敢与我对诗,而且我回去反复斟酌了一番,你的诗对的是真好。所以,我这次带你来,希望你可以在此帮我一把。”张言裴说着就说着,渐渐的何双看到他眼神中莫名带着一种崇拜的眼光。 原来是来当帮手,若是他真的兑现他的话,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可是太容易答应的话,岂不是太容易让他得逞了。 何双故作思考了一番,“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过以后只字不提的,谁反悔谁是小狗。” “好。” 何双换了一身男装跟着张言裴进去,选了一个极好的位置坐下,唯一的缺点就是这个座位过于显眼,很容易被一眼看过来。 何双坐下后,便下意识的用手挡住脸,看着台上的人对句子。 现在她有些慌了,答应的过于爽快,却忘记自己不是一个饱腹诗书的人。上次对诗句不过是喝了醉酒,上前胡说一通。可是,她对这些咬文嚼字的本来就不熟,更是没有特意的研究过。 此刻,只能仰望着六年义务教育的诗句,不要忘却。 有人提议,中秋节刚过去,对一些明月的句子。 何双脑海里闪过的即是,李白的诗句,经典诗句。 不断的有人上去,张言裴也上去对了一首。 何双就在下面听,只是觉得能对上诗句的都好有深度,满腹诗书的读书人,不由的称赞的拍拍手。 “张公子旁边那位公子,怎么不见你上场对一首呢。” 何双身躯一震,忽然被提问到,她下意识的看向张言裴求助。 搞什么,她是来辅助的,不是上战场的。 张言裴权当看不见,低下头。 越在台下的时间越久,越容易被起哄的上台。 何双是颤巍巍上的台面,可又怕别人认出来,她用袖子遮住嘴和鼻子,不时的咳嗽了一下。然后速战速决的对答一首诗句,“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看明月,低头思故乡。” 何双对完诗之后,台下一阵纷扰。 何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是吵闹的很。她看向张言裴寻求帮助,张言裴摇摇头的向她回应,可何双不懂他什么意思。 “这位公子,你这是作弊,这首诗已经被记录下来了。” 这诗已经在计策在本录上,看来六年义务教育,真的不怎么样。 何双脑海里快速的转了一遍,关于明月的诗句,还有哪些。 因为对了一句,别人已经说过的诗句,开始有人对着何双指指点点。 ##第452章 天底乌鸦一般黑 雍芳阁场内开始议论纷纷,这样的场景若是不摆平的话,这件事只会流传下去,指不定到时候真的传到他人的耳中。 何双脑海里搜寻的只有一首歌的歌词,现在也只能用歌词来代替一下,现在的情况就是骑虎难下。她清了下嗓子故意低几度的嗓音说道:“那我能否对一下词句呢,作为我刚刚所对诗句的歉意。” 台下,坐着一位男子,伸手示意。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这是一首歌也是一句诗词,希望不要又出现碰撞。 何双念念叨叨的之后,收获的是一片掌声。 这事终于告了一段落。 何双此事过后,一阵子没有理过张言裴。 雍芳阁,张言裴想不到的时候,她故意看不见,低头喝着酿好的桂花酒。 诗词会结束后,有男子上前邀约何双,说是很喜欢她对的诗词,前往下一个对诗词大会上。 何双已经为之惶恐,这还来。 她微笑对之,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碰了一下张言裴,叫他为之摆平。带她来的是他,这摊事自然是要他负责到底。 张言裴识趣的站起身,说了几句客套话,说是远方来的表亲戚,得速带回家中报平安。 张言裴说了很久,何双在台上的时候,他没施与援手也是因为他也没辙。最后,落得城内最贵最好的酒楼,饮之食之。 “来,我不都赔礼道歉了嘛,别生气了,小侍女。”张言裴一边倒酒,一边道歉。 何双睨了他一眼,倒也喝了一口香醇的酒。 她发现,对于酒这种东西,她是最没抵抗力了。 “你来六王府,就是为了拉我去这雍芳阁?”何双对于张言裴这个人忽然出现在六王府,绝非那么简单。 张言裴反应了下,轻声笑道:“不是,我来找六王爷,不过听管家说王爷和墨将军离开了城内。然后,我就撞见你了,既然王爷不在,就打算去雍芳阁。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去,多无聊。” “所以,你就硬扯的拉上我,我根本就不想去。”何双还为着今天的事,语气有些埋怨。 “等等,你说六王爷和墨将军离开城内,去哪儿?” 张言裴定睛看着何双,嘴角充满笑意,“我怎么会知道,你不是王爷府内的侍女吗,你难道不知道。” 何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过大,她抿嘴掩饰在意,“我不过是个侍女,王爷是主子,我不过也是下人担心主子罢了。” “你这个小侍女,是不是心藏诡计,喜欢你们家王爷。”张言裴笑意难掩的看向何双。 何双正喝着酒,被张言裴的话呛了一口。 她要是六王爷,还不如喜欢一桩木头呢。 六王爷要智商没智商,要能力没能力,就样貌还看得过去。往日,虞纯雅这般的欺负王妃,他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帮着虞纯雅,处处为难王妃。不过,这一切好像是王爷故意而为之的做法。 何双虽然不知道六王爷为什么这么做,但是直觉告诉她,六王爷是故意而为之。 但是,尽管这样,还是抹不掉他在何双心里没智商没能力的王爷。 “难不成,真的被我说中了,你喜欢王爷,想成为他的侧妃。”张言裴一副吃惊又很得意,自己猜中了心思。 何双想薅一拳在他脸上,但是她忍住了。 “我脑子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踹了,有这种想法,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言裴被当场否认,“那你为什么那么关心六王爷的事情。” “我……”不能暴露,她与墨白之间的关系,“我是侍候王妃的,王爷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总要为我主子顾虑周全一些嘛。” “你也挺尽心尽力的,不过我作为一个外来人,有些话我也不知当不当讲,本来不应该说那么多的,但是我实在忍不住。”张言裴一边说,一边夹菜吃。 何双抛了个嫌弃的眼神,你已经说的够多了。 “我觉得王妃挺好的,但是六王爷好像挺讨厌王妃的。” 现在的情况是稍微好了,前段时间的冷落和厌恶,何双是有目共睹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们男人,贪新厌旧,娶回来又不喜欢,还喜欢在外沾花惹草。”何双一通的说,还专门指着张言裴说教。 “你这指着我干嘛,不是说的六王爷吗?” “天底乌鸦一样黑,说的就是你们这种薄情寡义的男子。” 何双这般的说教,张言裴不由的咽了下口水,女人果然都惹不得。 “我是听闻王爷不是今日出城是和王妃闹的不愉快,而且侧妃刚亡,怕是痛悲难喻,暂且离开这伤心之地。”张言裴说着,听着有一阵的惋惜感。 “你这是听谁说的?”何双可真是看不出六王爷因虞纯雅去世的事而悲痛欲绝。 “外面都传遍了,六王爷多珍爱那侧妃,大家都心知肚明。” 何双可笑的掀起一边嘴角,看来谣言真的信不得。 “而且,我听闻,好似王爷准备出去游玩散心,准备新纳一妃子进门。” 何双听了,只是笑笑。 赵廉城若是真是散心游玩,怕不是带着墨白前去。这事儿,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可信。 王爷和王妃闹的不愉快,昨日她与齐凝芝一晚,都没有见到王爷来过绣闺阁,闹的不愉快,如何闹! 但是,自然事情已成了谣言散播出去,怕不是这也是赵廉城故意而为之的事情。她还是不要多嘴,破坏别人的计划了。 “明日,我再来找你。”张言裴送何双到了六王府前,对她说道。 “我说过,我不会再去雍芳阁了,我们永不再见。”何双说完,一溜烟的往里面跑。 张言裴看着何双的背影,不由的低头轻笑。 “和我见面,有那么不堪吗?”不由的质问了自己一句,“还是我长的太难看了。” 何双回到绣闺阁,却看见皇宫里的嬷嬷从绣闺阁里出来。当面撞见,何双应附下身,道了句,“嬷嬷好。” 皇宫的嬷嬷前来,定没好事。 ##第453章 重逢卓云凌 何双冲进屋内,看到的两脸愁思。 “怎么回事啊,我刚刚看到了皇宫的嬷嬷前来,是有何事教导。” 齐凝芝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一种无奈,“是太后召见我进宫,特派嬷嬷来通知一声。” 太后召见,定是棘手之事。 “立即?” 齐凝芝应了声,何双说是一同陪去,齐凝芝婉拒了。 “已有山竹就好了,你在此处吧。” 夜幕降临之际,齐凝芝才回府。 何双一见齐凝芝一脸身心疲惫的模样,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脸部内容,心中感叹这么恐怖。 “王妃,你还好吧。”她及时泡了杯茶,让齐凝芝握在手中,暖手心。 九月的风极大,晚上更是容易着凉。 “太后召见,说了些什么。” 山竹在一旁已经忍不住开口,“这那是太后召见,这是清晗娘娘召见。太后在一旁都没说什么,清晗娘娘就说一堆,要求我们王妃这样那样的。” 清晗娘娘是赵廉城的生母,皇上的嫔妃。对赵廉城也是向来严厉,而对于齐凝芝这个儿媳妇,一直不大满意。自从,赵廉城娶亲之后,她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儿媳妇。可幸的是大家闺秀,家中身为嫡女。 “所以,这是皇后召见?” “太后也在,不过是一些家中琐事罢了。”齐凝芝嘴上说着无所谓的话,可脸上一阵哀愁。 何双看向山竹,她一向是最多话。 “太后多数都是说些关慰王妃的话,毕竟纯妃事这件事,轰动了整个长安城,皇宫中也不少人听说了,侧妃死在自家院中,极为不吉利。”山竹瘪巴嘴说道,“也是因为这件事,说我们王妃要宽容大度,替王爷张罗迎娶新妃子的事情,替王爷排忧解难。” 何双震惊掉下巴,不是吧,这事情搁在现代,是万万接受不了的。 等等……,“迎娶新妃?”难不成,张言裴说的那个谣言是真的。 “对啊,清晗娘娘知道王爷喜欢纯妃,纯妃死了王爷肯定很伤心,打算让王妃物色,新纳一个妾室。” 何双看向齐凝芝,“你答应了?” 齐凝芝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山竹就抢先说道,“不答应也不行啊,清晗娘娘这分明就是先斩后奏,你是不知道她说的一些话,专门贬低我们王妃。说是不满意我们王妃的家世,若不是学士府嫡女,恐怕不会认这个儿媳妇。” 何双看向齐凝芝,虽然在她脸上看不出伤心,却是很苦恼。 她缓缓的说道:“这妃是肯定要纳的,只是只不过是娘娘安排的妃子,只怕王爷不欢喜。到时候两边夹攻,我这不成了两边都不是人嘛。” 何双不懂为什么齐凝芝还能忍受这样的屈辱,给自己的夫君纳妾。到后头,倒是担忧自己的夫君会不喜欢,她这是怎么想的。 “那干脆就不纳,男人就非得来个三妻四妾,把我们女人当什么了。”何双实在受不了这种古代封建的约束。 “那是因为你嫁给了自己爱的男子,我对王爷没有任何感情,他要是喜欢,那就纳吧。只是我求安逸一些,不求别的。”齐凝芝会心一笑,转身回到了卧房。 是,她不爱赵廉城,所以纳妾对她来说,无非是房屋中多个人罢了。 翌日,何双在六王府遇到了张言裴,她转身就走,但人已经追上来了。 “小侍女,看见我就跑。”张言裴追上来,还一脸嬉皮笑脸。 “我说张公子,你是闲着没事做,你来六王府就来六王府,跟着我干什么啊。”何双无奈的停住脚步,问向张言裴。 再这样,六王府的走下去,不引人遐想才奇怪呢。 “我来六王府就是找你的啊,你是不是忘了,昨日我说来找你的事。” 何双退了一步,想着法子打发,“我很忙的。” 张言裴随即一笑,拉起何双的手说道:“我带你去吃好的。” “好吃的……”何双有些犹豫了,甩开张言裴的手,警告的说道:“说话就说话,拉人手,这像话吗?那你答应我,不能再带我去昨日的地方了。” “我肯定不会带你去了。”张言裴立誓般的说道。 但,何双想不到张言裴所说好吃之处,竟然是郊外,骑马而去的城外的小酒馆里。 何双看着酒馆里是草屋建设而成,“这就是你说带我去吃好吃的,这里哪有好吃的东西。” “我和你说这里的盐酥鸡,外脆里嫩,香辣可口。”张言裴说着,何双的肚子莫名一顿空叫。 何双最终面无表我的说道:“走吧。” 草茅屋的搭建,一走进门,掌柜的身后好几十坛酒摆在身后,像极了武侠片里的英雄好汉喝酒助兴的搭建。 张言裴叫了几个招牌菜的时间,何双已经把自己的构建看了一遍,很简便,像似不打算长久做下去,只是暂时的搭建。 “怎么样,这里很特别吧。” “是挺特别的。”这酒馆的分风格一看,好像欠别人钱。 “何双!”一声清朗温和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何双身躯微微一颤。 转头,看去,卓云凌身穿一身淡灰色的锦缎,就是是束发,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眼眸却少了冷漠但多了一种黯然的情绪。 “卓大侠。”何双嘴角微扬,“好久不见。” 卓云凌看向何双对面而坐的张言裴,“这是?” “这是张公子,张言裴。”何双指向张言裴。 对于,卓云凌大侠的称号,更是有所耳闻,风靡过全长安城的卓大侠,怎么会不知道。 “你好,卓大侠,我一直有听闻你的事迹,一向仰慕你这种,杀奸除恶的英雄风事。”张言裴立即上前欣喜的说道。 卓云凌显然被张言裴过于热情,被惊的不知所措。他看向何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何双淡淡的说道:“他不在城内,好像有事忙。” “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希望他一切安好,也希望你们能喜结良缘。” 卓云凌和何双的这段话,若是完全不知道两人关系的人,完全听不懂他们话中之意。 ##第454章 唯穷不救孟大夫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以为你退隐江湖,守在她身边。”何双说的那个人自然是死去的陶雪晴,卓云凌对陶雪晴的爱是无可置疑的,爱的深沉。 卓云凌无奈的一个笑容,何双看得出他过得不舒适。 “确实退隐江湖了,只不过四处游历罢了。” 原来,卓云凌这几日都暂住这个酒馆,打算今日离去,也是没想到会遇见何双。 “你和卓大侠认识?”张言裴惊奇的问道,看向何双一番打量,“小侍女,你不简单啊。” “原来你叫何双,一直在骗我。”张言裴一副受骗委屈的样子。 “骗你又怎样,是你一开始对我出言不逊,还威胁我。”何双一副有理的样子,不卑不亢。 对,没错,是她骗人在先,但她有理,就是这么拽。 卓云凌顺然的坐下来,听着两人的谈话,关系还不错。 “卓大侠,你一向行侠仗义,为何忽然退隐江湖。”张言裴不知当中发生过什么转变,作为局外人的发问。 何双尴尬的咳嗽,缓和局面的僵硬。 她夹了一块香酥的鸡肉到张言裴的碗里,“你就好好吃饭吧,这些事情大侠只有自己的定夺,尔怎能随意发问。” “我就问问。”张言裴极其委屈的说道。 窗外一阵微风动颤,卓云凌手中的筷子愣是一顿,随后他眉头紧皱,眼眸定睛。 “快躲好。”卓云凌忽然没头没脑的对何双说道。 何双拉着张言裴,朝着厨房那个方向走去,蹲在了柴火的附近,有柴枝挡住了张言裴的身形,可柴枝不多,遮挡不住两个人。 她随后躲在了厨房里头,掌柜和厨师听闻外面大动干戈,都往里面藏。 何双从厨房里头的窗户外望去,卓云凌和一名身穿素白的女子刀剑相对。 再定睛一看,此女子面容娇媚而清冷,剑法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犹豫。 这么一看,她的剑法是受过高度训练,甚至她的功法比卓云凌更高一层。 何双还在细想,怪不得刚刚卓云凌让她快些跑,是甚知自己打不过。 千钧之际,在女子刺向他的时候,他手上的掌法打向那女子。 两人均败而落地,陆初瑶中了内伤,血迹而渗出嘴角。卓云凌被陆初瑶的剑刺中右肩胛,鲜血渗透了衣服。 何双心里震惊,这样下去就算此女子不中伤卓云凌,可卓云凌的伤势越拖越久,伤势只会越大。 何双拿过厨房的两把刀,站在酒馆的门口,朝着陆初瑶的方向,利用扔铅球的方式陆续的将两把刀朝着她的方向扔去。往前,她扔铅球可是得过奖的,虽然在读书的时期,这都荒废好久了。 陆初瑶一瞪脚,空中一个翻身,成功的避免了两把刀的来势。可最后的那把刀或深或浅的划过她的腰间的衣缎处,随之掉落。 可落脚的一瞬间,陆初瑶下意识的扶住自己的胸口处,血吐出落地吗,她本就中了卓云凌的掌法,本不能运功。但因为何双扔来的两把刀准确而有力,她只能运用内功躲过两把刀。她抬眼看向何双的方向,眼神狠厉且毒辣。 她认得何双,那日在选盟主大会上,这个丫头也有出现,何府千金,容之衍的娘子。 何双被陆初瑶看的全身发寒,所幸她竟离开了。何双跑向卓云凌的方向,卓云凌竟撑不住半身向前倾。 “卓大侠?!”何双惊慌的叫到。 卓云凌依旧紧闭双眼,与死亡神情无异样。 张言裴从柴火房走出来,卓云凌像似受了重伤,他被堆积在柴火堆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走到离卓云凌的不远处,有一本古老页面的本子。 “这是什么?” 何双张望过去,一番思索后,刚刚刀划过那女子腰间的时候,好像有东西掉落下来,莫非就是这个。 何双夺过此物,在手中翻动几下。里面是一段文字,写着如何运气和闭气的修炼,可能是运功秘籍。 “你把那两匹马拿来,快。” 卓云凌现在身受重伤,为今之计城内的大夫只能医治皮外伤和普通的伤痛。 何双骑马到了木屋外,这是孟明的落脚地。 此前,陶雪晴受了重伤,是卓云凌让她来找过孟明,孟明这个人很奇怪,通常别人都是在市镇里开,便于赚钱。而他却喜爱在山林郊外开的医诊,有些与世隔绝的感觉。 何双让张言裴扶着卓云凌,她上前就敲门。孟明的院子很广阔,有池塘有桃树,但他平日里房屋门都是开着的,可今日不知为何紧闭锁门。 “孟大夫,有人找你看病了。”何双边敲边喊道。 “稍等。”屋里传来苍老的声线。 何双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孟明不在屋里头,张言裴扶着卓云凌,与何双一同在门外等候。 门打开了,孟明看见是何双,倒有些惊讶,“丫头,怎么又是你,现在是你哪位朋友受伤了。” 孟明对何双的印象还挺深,她是一个以财产为身外物的人,为救朋友多少钱都愿意花。把义情看的十分重要,一般重义情的人,人品差不到哪里。 何双一旁帮忙扶着卓云凌进屋,将他放在床榻上。 孟明当前把了他的脉搏,一阵深思。再看了一眼他左肩上的伤口,一下子舒展了表情。 “你这朋友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伤和中毒了。”孟明看向何双,说出卓云凌的情况。 “中毒还没什么大事。” “他中毒的来源是因为伤口被染上毒物的利剑刺伤,从而感染到中毒现在。不是什么很厉害的毒,我可以解。只不过,我这个人有个原则,你是懂的。” 孟明救人,唯穷不医。 “行,我知道。可是我现在身上也没带多少钱,你能帮我先帮他解毒吗?” 孟明摇摇头,否决了何双这次的求助,“上一次,我答应帮你,是首次破例。” “既然你都有首次,不在意多一次。” “丫头,做人可不要得寸进尺。”孟明看向卓云凌,再次说道:“我可以等,但你的朋友等不了。” ##第455章 戴着人皮的孟大夫 何双看向床上的卓云凌,他的状况像似死亡了一样,她担心和纠结全都涌了上来。 “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办法给你弄那么多钱啊。”何双看向孟明。 孟明走向桌面上,拿了一张纸和笔砚递给何双,“或者,你可以签署你自己觉得珍贵的东西,心脏,肝,肺。或者是你余生的时间都归属于我,选一样签下也可以。” “你的医药费也太贵了吧。”何双看向孟明,心有不甘,这不是银两的事情嘛。 “他这种毒,要是放在市镇上一个大夫是医不了,你很清楚。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丫头这物品贵重只有分寸。”孟明说道,看向何双,轻笑了声,“或者,你可以签署你的时间,我这个年纪,就希望有个人陪我说说话,差不多陪我个五十年差不多就够了。” “五十年,我不成老太婆了,而且你都六十多岁了,加个五十年,你都入土骨化灰了。”何双说完,却发现什么都改变不了,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 孟明唯穷不救的原则,没有任何的退让。 反正孟明看着已经六十多岁,指不定二十年他就如棺材了,这样她不就可以解脱了。 “好,我签。”在何双提笔之际,一道声音破口而出,“这个,你看看够不够他的医药费。” 张言裴拿出一个金灿灿的像似挂饰的一个东西。 孟明从他手中拿过来,放在手中掺和了一下,“纯金的,够了。” 何双惊奇的看向张言裴,“你怎么?” “这是我爹给我的,平时我也没什么用,今天刚好派上用场。”张言裴一声憨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爹给你的,那你怎么能……” “我爹小时候给我的,说是任我处置。若是今日能帮到你朋友,那也是用得其所,反正我家里也没多少机会能用上这东西,如果能帮到你的话,我也挺开心的。”张言裴说道,有些担忧的看向孟明。 孟明已经坐在卓云凌床边,开始施针,小声的问道:“不过,这个大夫靠不靠谱。他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了,真的行吗?” “咳,后生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我虽然老了,但是耳朵没聋。你要是不相信我,你来。” 何双轻笑一声,说道:“放心吧,他的医术,能起死回生。” 解毒,应该没有谁能厉害过他了。 孟明的几针扎在卓云凌的手臂处,卓云凌见效的吐出黑色的血液。再后,孟明快速的在卓云凌几个穴位快速的点了几下。 “老头,他怎么样了?”何双看着卓云凌表情十分的难受,像似在抑制体内的东西。 孟明站起身,走到院外,“我封住了他的穴位,让着毒不可扩展。所以现在这毒全集中在一个部位,他当然难受了。这小子中的可是七股散,这种毒不可一日缓解,得需要三天才可完全清理出来毒素。大概明日他就会醒过来了,还有这里有些草药,我需要你去帮我采取,就在那边山靠河边。” 何双看向孟明递给她的纸张,有清楚的画着草药的样子。 “这是他过几日,需要浸泡的草药,我这里已经所剩不多了,还得需要你去摘取。” “我明白的,我明天再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何双看着天色渐暗,笼罩了灰色的云层。 “诶,与你一同来那后生呢?”孟明问道。 “哦,我让他先回去了,我留下来照顾卓大侠。” “什么意思!”孟明忽然意见好大,他看向何双,语气略带惊慌,“就是说你今晚要在这里留宿。” “有问题吗?”何双倒显得很淡定。 孟明看向何双,“丫头,这里的规矩就是从不收留除病人以外的人留宿。” 何双嫌弃的看着孟明这个白发苍茫的老头子,话说他已经步入老年期,怎么那么多破事。 “你这儿规矩怎么那么多,烦不烦。” “我就是这儿的规矩,你不喜欢就走,刚好这里不留人留宿,找地儿凉快去。”孟明显然不留客,已经再次下逐客令了。 何双挺直胸杆,“嘿,我今儿就不走了。” “走不走是你的事,你要留宿外面就随便啊。”孟明说着,往里面走,顺便的把门给锁上了。 何双一个劲的拍着门,“喂,老头你真把我留在外面啊,有没有良心啊。” “我眼里只有钱,没有良心。你要是不想被冻着,趁现在还早,找个客栈住下。” 最后,孟明留下的也只有这句,后来任何双怎么拍门都没有人响应。 何双下意识的抱住自己双臂,九月的风冷飕飕拂过她的脸庞。 最终,她在大院外的一颗桃树下,靠在树干上歇下。 这里走到城区的客栈,路途极其遥远,要是有马的话,那还甚好。可那匹马都让张言裴给带回去了,失策! 何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风吹过时,不由的缩紧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小团。 孟明在屋内的窗户内看望过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臭丫头,脾气怎么那么倔,净让我破坏规矩。” 他走了出去,将何双抱进了屋内,放在了另一张床榻上,身旁给她靠了炉火。 “臭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孟明走出房内,走到了卓云凌身旁,给他灌下药汤。看着卓云凌的神情稍微平复下来,终是将体内的毒药压制住。 他随后打了一盆水,走到烛火台前,用水沾湿脸脖子的边缘部位,轻轻的撕拉出一层皮,脖子连同脸和头发一同撕下来,放在一旁。 毛巾打湿的敷在脸上,他斜飞的英挺剑眉下是双绝美的桃花眼,棱角分明的轮廓,轻薄的红唇,还有那无黑光泽的头发被高高的盘起,看上去与戴上人皮的老人,截然不同。 世人都知道孟明是个医仙,却不曾知道他玉质金相的傅琛明。 他十年前为了躲过家仇的追杀,二十岁风华正茂的年纪,被迫带上白发苍颜的人皮,隐姓埋名为孟明,习惯着老态龙钟的生活和四肢。他世代为医,也是将医术为之传名盛世。 ##第456章 识破诡计 翌日,何双迷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内。张望着四处,眉头突起。 “臭丫头,醒了。” 孟明依旧老态龙钟的步行走来,重新套上他苍颜白发的人皮,弯着腰。 “臭丫头,都是你老坏我规矩。” 何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就知道孟明虽然说话刻薄,但是心地和善,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老头,我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我在外面受冻的,你最好了。”何双噘着嘴,求饶的说道。 孟明看着何双一副笑嘻嘻的面孔,倒是想责骂都狠不起那个心。 “我若是把你放在外面冻伤了,你醒来还不是要找我算账,我还得替你治病,不划算。”孟明虽是这么说着,只是不想承认他心软了。 “谢谢你,老头,昨晚收留了我。”何双说完,还及时打了个喷嚏,确实感冒了。 “醒了,就出去吃早饭吧,你朋友也醒来了。” 何双惊喜的般的雀跃,嘴里念叨着,“太好了。” 卓云凌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缥缈感。 “卓大侠,身体是否可好些。”何双坐在床边,关切的问候。 卓云凌苍白的脸色,牵扯出一丝笑意,“无大碍,还得感谢孟医仙的医救。” 孟明站在何双的身侧,先是伸手挡示,把丑话说前头,“先别感谢我,你小子体内的毒还没清出来,所以整个人显得会虚弱无力。现在只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需要化解你身上的毒,还得看你们有没有这运气了。” “我药房里解你身上的毒药材所剩无几,丫头接下来看你的。” 何双摸寻身上,昨日孟明给她的纸张,“老头,就这几样,我马上给你找来,你等着。” 何双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孟明看向何双的身影,不禁摇头轻笑,看向卓云凌,“这个朋友,你当着没有交错,你小子值了。” 卓云凌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何双,一向待人真挚。” 他思绪顿了顿,看向孟明,“孟大夫,我身上这个毒,你有几层把握?” “怎么你不信我?”孟明看向卓云凌。 卓云凌却仰望屋顶,语气有些孱弱,“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现在,唯有呼吸是他能感觉到的存在,身上已经没有了知觉。 “你告诉何双,那几味药能医治我。这些话,你能片片涉足未深的她,可是你骗不了身中其毒的我,这七股散得需一位珍贵毒物为药引,你让她找的不过是一些旁门的药材。” 孟明神情凝重的看向卓云凌,他果然什么都知道。 “确实不错,但是你小子运气不差,我找到了一个法子能治你身上的毒。” 卓云凌暗无神色的目光中沾染了一丝生气,“莫非,你得到了那味药引。” “并不是,我得到了一物剧毒之药材,一样可以以毒攻毒。你可放宽心,三天之内,定能将你治好。” 何双顺着孟明昨日指引的方向找寻,依旧没找到那几味药食,何双靠近溪边一再找寻,依旧无果。 “这老头会不会耍我?”何双一再疑惑,再次拿出纸张,细看了一遍草药的样子。 唯有靠着溪边的河流顺着找,不远处听到求助声,“救命啊。” 何双秀丽的眉头不由一皱,就算自己法力不济,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走近时,发现一位穿着粗矿的男子将一把刀抵在一名妙龄女子的脖子上,那求救声正是此女子叫唤出的。 女子看见何双,像似眼中一下子有了希冀,“姑娘,救我。” “别动!”男子将刀子贴近了女子的喉咙。 “有钱给钱,没钱夺命。”男子厉声的说道。 何双聚精会神的看了一下男子手上的刀,“那没钱,你怎么夺命。” “我若是说的没错,你杀了她好像你也不会有钱。”何双一语道破,靠近那两人。 男子眼神忽然狠厉起来,“那我杀了你也是一样的。” 忽然,他手中的刀向何双刺来,何双及时弯腰拿起地上的石子朝着男子的膝盖弹出。不料,男子毫无意外的跪倒在地上,何双眼疾手快的抢过他手中的刀。然后一只脚踩在他的后背上。 “老实点,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抢劫。” 此前,被他挟持的女子,一下子获得自由,就像劫后余生。 “姑娘,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但是,看他也是个可怜人,要不算了吧。”女子替地上的男子求饶到。 何双故作微眯双眼,审问般的语气说道:“算了?当初他挟持你性命的时候,你可是害怕的要死,现在却要放了他。” “他也是苦命人,我想如果不是家里遇到些困难,谁会愿意这般做呢。” 何双冷眼的看向女子,“你倒是善解人意。”说着,踩了地上的男子更用力些。 她手上的刀抵在了女子的脖子上,语气冷漠的一点也不近人情,“行了,别装了,你们根本就认识。一人喊着救命,引我过来。演一出戏,好让我上套。随后,你便是于我交好,谢谢我的救命之恩,然后我就彻底对你没了防备,你们就把我绑架,准备将我卖到窑子里。” “我刚刚一走近,就发现这刀子虽是抵在你脖子上,却一点都没割伤你肌肤,这都是计划好的,才会那么完美吧。”何双看向女子,那刀子的刀口是完全刺向她的喉咙。 她若是轻举妄动,结局只有一个死字。 何双从来不爱多管闲事,但是这事是硬要跑到她面前。 “事情是我的主意,你放了她。”趴在地上的男子,忽然的开口说道。 “哟,你现在都在苟延残喘,还替别人求命。”何双实在看不惯,“说,为什么要害我。” 女子颤抖的说道:“谁让你出现在这里,我们看你穿的还挺好的,就像讹些银子,只是这样,没有恶意的。” 何双利索的将刀子在女子的脖子上化了浅浅一道痕,好让她长些记性。再收起脚,“我这次放过你们,别让我再遇到你们。” ##第457章 另寻新欢 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何双看了手上的刀,想想都觉得晦气。 药草没找到,却遇到两个骗子。 何双无疑间,定睛一看左侧方草丛中的一株药草,与孟明给她纸张的药草长的极为相似。 她跑前去,低头看着地上的草株,脸上尽是惊喜,“太好了,看来老头没骗我。” 何双利索的将药草放在篓子里,旁边的一从草丛里也有需要的那几味药草。 急需的几味药草都在篓子里摘的满载而归,走经山林间,何双蓦然的发现这路径与她今日走的不太一样。 这溪边相对的丛林,不应该是一个方向吗,怎么感觉是一个岔口路。 何双抬头看寻太阳的方位,寻找方向。却看到的是树林密布,根本摸寻不到太阳的方位。 完了,迷路了。 何双背着个篓子,无奈的找个空地坐下。 “感觉是越走越远了,这都是什么鬼地方。”她无奈间,叹息的说道。 瞧着,山林间开始变化万千的天色,明明是早上,怎么抬头望看着偏像傍晚。 何双心里想着不妙,她得赶紧离开这风鬼地方 ,这里实在太诡异了,不能再继续待下去。 她继续背着竹篓望前行走着,忽然脚下一步踩空,整个人从上往下摔。 除了感觉到疼痛,并无异感。 何双摸着自己疼痛的屁股,嗷嗷了几声。 今日是没看黄历出门吧,怎么都走到哪儿那就给她一个陷阱踩。 “咻!”的一声,眼前显过一个身影。 何双蓦然抬头,见着墨白一身银白色锦缎蹲在坑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被困在坑里的何双。 “黑土,你快救我上去。”何双像似见到救星的叫唤着。 墨白轻笑着,眉目中百般无奈。纵身跳进坑中,何双腰间一暖,被一揽而飞起。 何双回头看见坑的高度,大约都有两米了吧。爬是爬不上了,只能等死。 墨白轻弹了下何双的脑门,宠溺的责怪道:“你也是够可以的,那么大个坑你是看不见还是怎么着,这也能掉下去。秋月不是教你学飞行术,怎么一些长进都没有。” “我没学会就来找你了。”何双说着,向前抱住墨白。 “你去哪里了?” 墨白轻抚何双的后背,语气柔和的说道:“前几日与王爷出行办事,我担心你会不会出什么事,就先回来了。果不其然,你真是让我不省心。”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何双下意识的问道。 “我一路寻来,找到了孟明问了,你来了这边。” 何双着急的问:“那你看到卓大侠的伤势了吗?” 墨白简单的应了声,“我看了一下伤口,他中了七股散。”语气有些淡泊,神情也忽然变复杂了。 何双看向墨白,他竟能轻而易举的说出七股散,证明他了解七股伤。当然,他可能已经知道谁伤的卓云凌。 “我们回去吧。”墨白转移话题,主动替何双背竹篓。 回到孟明的住所,何双一路有些雀跃。 大概因为墨白在身旁,她有些无所顾忌了,这个男人护她一世。 “老头,你看是不是这些草药。”何双将篓子拿出来到孟明面前显摆。 “真被你这丫头找着了。” 墨白径直走向床边,“他的伤势现在如何了?” “墨大侠倒不必忧虑,我孟某人有信心能医治好那小子。”孟明看向墨白,顿了一下接着问,“墨大侠是不相信孟某人的医术吗?” 何双从孟明的语句中,发现孟明对墨白多少有些顾忌,估计是墨白曾名声大噪的原因。 “墨白,老头医术精湛。”何双看着两人说话针锋相对之际,出面打了个圆场。 墨白不再说什么,掏出了一袋银子,“我知道孟大夫治病救人的原则,你看够不够。” 孟明眼眸低垂,简单的扫过墨白手中的银两,语气缓和,“银两已经有人给过了,墨大侠多此一举了。” 墨白看向何双,“你已经付了?” “张言裴给的。” 墨白盯着何双不说一句话,这样的气氛才是让何双尴尬到头皮发麻的,至少说一句半句也行啊。何双抬头看向墨白的瞬间,莫名的感觉到墨白的眼神可以震慑住她的魂魄。 “看来,我不在这段日子,你和张言裴甚多交谈嘛。”墨白的话语中多少带着些醋意。 何双原本想解释,转念间,她忽然心生想法,她也要让墨白觉得,她也是大有人喜欢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谈谈人生,聊一下风花雪月的事情吧,有时候交谈一下互相的心事。” 何双瞟向墨白的方向,肉眼可见他紧绷着脸,脸色发青。 何双低头浅笑,忽然想到了什么,“你难道不是因为通过张言裴才知道我在老头这儿的吗?” “我是问子君的。”墨白一脸肉笑皮不笑的贴近,何双的耳朵轻声的说到。 墨白温热的气息喷在何双的耳廓 ,不由得让人打一抖擞。 “……”尴尬了,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看来,双儿最近很猖狂,是不是觉得我太无趣了,想着另寻新欢。”墨白的话稍有些挑衅,言语间若有若无的逼迫性。 完了,果然男人吃醋起来,比女生还可怕。真的不能随意挑逗这些事情,何双算是吃一垫长一智。 卓云凌早在他俩打情骂俏的时候,就已经别过脸去。 何双正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墨白逼迫性问题的时候,孟明喊了一声,“丫头,出来帮忙。” “好的。”何双逃离了墨白逼问,万分恩谢老头带她脱离“苦海”,好人会有好报的。 “你把这两种草药分别拣出来。”孟明指着两种药草。 孟明看了一眼何双,问道,“你和墨大侠?” 何双朝里面看了一眼墨白,他正在床边与卓云凌说着话,她满眼欢喜的看着墨白。 这个时候,即使何双不回答,孟明也猜到了。 “看出来了?”何双没有直接回答。 “我听闻你夫君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到你那么快找到心中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第458章 破坏规矩 何双听了孟明的话,愣了足足五秒。 对于外界来说,墨白是墨白,容之衍是容之衍。 但对于何双来说,墨白即是容之衍,容之衍即是墨白,两人就是一个人。 但这件事是一个秘密,极少人知道的秘密。 “是啊,我也是没有想到,他一个堂堂的武林大侠会喜欢我一个遗孀。”何双尴尬的笑着说。 行吧,她成功的成为一个容易见异思迁,三心两意的花心女人。 这边才死了夫君没多久,这边已经心有所属了。 “老头,这药是拿给卓大侠的吧,我帮你拿进去。”何双只想逃离被人问问题的环节。 何双正准备踏进门,就听到卓云凌忧虑的说道,“她在发疯似的找你,差一点就拿我的命与你赌上。” 她?是谁? 难道是那日与卓大侠大动干戈的那个女子,她为何要找到墨白,她和墨白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端着汤药不顾他们在聊什么,就走了进来。话题也因此她的介入,戛然而止。 显然,他们不想让何双知道这件事。 “卓大侠,这是老头给你熬的药,务必请喝下。”何双也没有追问此原因,大致武林上众多人,她也是不熟知。即使问了,也不过是一知半解,还不如不问。 墨白轻轻拉过何双的手,瞧了个认真,“怎么受伤了?” 何双低头细看,掌心处明显的擦伤,一通赤红,一大片渗出血丝。 “我都没有留意,估计是摔下山坡的时候擦伤的吧,反正不碍事的。” 自从,来了个时空,是不是都是摔伤擦伤,动不动就摔摔碰碰,她早已习以为常。 “我给你的那些药膏呢?”墨白问道。 何双思索了半会儿,“没带。” 或许,他早应该知道以她迷糊的性格,又怎么会记得把药膏这种东西带在身上。 “我去问问孟大夫有没有。” 卓云凌一副看戏的样子看向何双,何双被卓云凌这样的目光盯的稍有不适,“你为何这般望着我?” “何双,自打我认识墨白师叔开始,从来没有看到他对任何一个人这般用心和担忧过,你是第一个。”此前,对容之衍是照顾有加,而何双确实顾虑周全,仿佛她是他的全部。 “那在我认识他之前,有没有女子爱慕过他?他有没有喜欢过谁?” 卓云凌快速的否决了,“能接近墨白师叔的女子屈指可数,更何况天一阁几乎都是男弟子。” 这倒也是,墨白确实清幽寡淡,若不是与他相处甚密,他都怀疑他不喜欢女子。 “丫头,你哪里弄伤了?”孟明的声喉火急火燎的走来,手里拿着一个药膏状的瓶子。 何双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掌上的伤口,不过是擦伤而已。 “我没事,就是……小伤。”何双看到墨白随后跟了过来。 “孟大夫,我来吧。”墨白准备帮何双擦药,欲想拿过孟大夫手中的药瓶。 孟明也拽着药瓶的瓶身,像似没打算让墨白拿去。墨白朝孟明看过去,眼眸微明。 何双看着药瓶在两人手中握着,何双被忽如其来怪异的气氛,不由的咽了下口水。 “那个,要不我自己来就好。”何双讪笑着,拿过他们之间的药瓶。 墨白摊开何双的手掌,“还是我帮你吧,出门一趟也能把自己弄受伤。” “我这不是替卓大侠找草药,途中我还遇到……” 何双和墨白一人一句话搭着,孟明看着两人关系甚密,仿佛期间插不进去任何其他人。 卓云凌狐疑的看着孟明暂且离去的身影,刚刚是他出现幻想了嘛,感觉闻到了一丝火药味。 墨白小心擦拭着她手中的伤,问道:“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 “没有,我哪有那么脆弱。” 墨白始终不相信何双,扶着她坐到椅子上,检查了她的脚,将裤管往上卷。果不其然,膝盖一块紫一块青,“怎么伤的那么重?” “我又不会武功,自然免不了磕磕碰碰。”何双语气里有些不情愿,有些怨意。 “你自己连功不努力,还想怨天尤人啊。” 卓云凌随后的两天浸泡了孟明调制的草药水后,竟可以下床走路了。 “老头,你医术可以啊,卓大侠前两天只能在床上,现在都可以下床了。”何双惊呼的语气说道,也是替卓云凌开心。 “走路是可以的,但是现在一切运气还勿切操之过急,不能乱了心息。”孟明再次提醒的说道。 “多谢孟大夫,卓某在此谢过。”卓云凌双手做一个抱拳的动作,举在胸前。 孟明看向何双,“你的伤势,丫头也出了一份力的。竟然都痊愈了,就走人吧,我这里只留伤者。你们已经接二连三的坏我规矩,传到江湖上我还能立足的。” 何双自知这次因为自己,让孟明难做了。“对不起,老头。你人那么好,一定会长命百岁,寿比南山的。” “行了,快走吧,你们走了,我这里倒是落个清静。”孟明虽是口中这么说,眼睛依旧看着何双,眼中多了一份留恋。 何双没有察觉到,与孟明道了别,同墨白和卓云凌并肩而行。 卓云凌回去他的住所小苑,墨白和何双就一起走过山林间。 何双看向墨白,只觉得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却只字不提。 “这边不是回城内的路?”何双虽是路痴,但是明显与回去的方向不一样。 “确实不是。”墨白悠悠的问道:“你还记的我之前与你说过我家族之前所遭遇的灭门事件,有些眉目,我想查个清楚。” “当真,若是这样,便好。只是这件事情过了那么久,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何双怕这次若是个幌子,他不是要再经历一次失望。 “双儿,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是我找了那么久的真相,已经习惯了。”墨白看穿何双的用意,倒是反过来慰问她,“你还记得那天在天牢里死去的囚犯吗,害死他的人我知道是个江湖中人,找出他来不难,我们再顺藤摸瓜。” ##第459章 机关重重 两人沿路走来,其下一个围下了栅栏的一个入口。 墨白特意叮嘱何双,“一入这入口,你要每一步都跟紧我,这里进去便是东列门的地盘,肯定会设下很多陷阱,稍有不慎便会触碰。” 藏青楼是江湖上甚少人知道的一个门派,东列门是创设人是街头卖艺谋生,后来他一路锄强扶弱利用飞镖刺杀了不少作恶多端的人。可,极少人知道他的行踪,只知他一直向东走,姓列。江湖人皆称他为东列,随后他自创门派为东列门。每位进入东列门学习飞镖的弟子都得加个首姓列,后来众人都觉得飞镖虽是绝技,但不过是一种暗器,渐渐加入东列门的弟子就少。 迄今为止,东列门开始销声匿迹,东列门的弟子不多,刚好他熟知一位东列门的前辈,现在位于长老之位。 墨白牵紧何双的手,何双跟着墨白的步伐走,只觉得绕了很多圈,而周围的树林位置都一样,仿佛一只在绕圈的走。大致,过了半刻钟绕出了那片树林,可迎面的却是一片沼泽地,沼泽地中扎有木桩。 何双凝视着一片沼泽,从地上拾起石子往里扔,石子下沉的极快。可见这沼泽地与平日所见的沼泽不一样,何双指着那些木桩,“为何,这些木桩能立在此处?” “这些木桩有虚有实,稍有不慎,还是会跌入沼泽中。”墨白注视那一片沼泽地,双眼似乎能洞察一切。 话音刚落,何双只觉腰上一暖,随即被墨白扶着垫过木桩,快速的飞过。何双还没摸清楚那规律,双脚已经着地了,安然无恙。 “这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非得这般糊弄玄虚。”何双显然对这地方极度不满,顿时对着东列门更是没什么好印象,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设置,这是准备要弄死谁呢。 墨白又停下脚步,何双哀怨的说道:“还有啊?” 何双随着墨白的目光望过去,脚边是一个河流,随即对岸墙上摆着一个固定的棋盘,黑白棋搭建而成,旁边树枝上挂着一颗白棋,显然黑棋是对方的,而黑白棋已经在此搭建成顺序,显然是落子一棋。 “下棋?”何双看着棋盘上密密麻麻的棋子,已经觉得头脑胀痛。“这是要下棋赢他吗?” 墨白淡然的说道:“这棋盘太过古怪了,每一行列都是安全的,只是他最后白棋的位置,其实已经赢了。”随后,墨白运用内力将白棋移至棋盘的一个位置落下。 随即,河流里出现木桩,可以走到对岸。 “这不会是陷阱吧?”何双看向墨白,警惕的问道。 “应该不是。” “你是怎么猜出来那白棋落在那个位置。” “他设置的应该是不输不赢的棋局,其实我也是蒙的。东列门这几年在江湖上已经退隐江湖,我就猜测这位长老设置的大致是大局围观之意,不输不赢没有争执。”墨白牵起何双的手走过河流。 “这位长老你也应该是相识的。”何双知道墨白若是对一个人没有了解,完全是不敢下此决定。况且,他真的很清楚东门列从进门就熟悉这里一切的状况。 “双儿果然懂我。”墨白说着,眼神中竟有一丝得意。 何双回望这河流的长宽度并不宽,墨白的飞行术完全可以不用解着盘棋,“为何不用飞行术。” “这棋盘摆这儿,显然是考验咱们。若是强行用飞行术,是对长老的大不敬,怕是这门是不会打开的。”墨白说着,眼神望着这堵灰色石墙门。 何双是真的没有察觉还有这堵门,墨白抱拳,嚷声道:“后生路过此处,打扰了长老,可否让后生进去领口茶喝。” “墨白你这小子,从来没有那么守规矩来去我东列门,进来吧。”里面传来一声苍漠的声音,听着声音推断应当也有七十多岁。 何双一脸质疑,墨白怎么会结交年辈相差那么大的长老前辈。 “玄门大师。”墨白上前恭候称叫道。 只见,此人一头白发苍茫,一身银白色的大褂,手里摸着一串黑色的珠子。 “还真是你小子,我就知道我这机关,能闯过第二关的人实属不多。”玄门大师称赞般的说道,一脸的眉开眼笑。 何双唯唯诺诺的跟着进来,玄门眉头轻皱的看着何双,“这女娃是?” 墨白走到何双身边,顺势揽着她的间,“我娘子。” 玄门大师显然一愣,看着墨白接着不由的大笑,“你这小子。”不禁的摇晃着头,“想当初,你还和我说终身不娶,现在在这女娃身上认栽了。” 何双睨眼的瞧向墨白嘴角微抿着笑意,墨白则是无奈的轻笑。 “玄门大师,留些面子嘛。” “看来,你之前有很多东西我都不知道啊。我得慢慢的向玄门大师了解一下,你是打算怎么个终身不娶。”何双像似听到一个旷世大新闻,抓住就不放了。 墨白的手在何双的腰上搁浅,忍不住轻摸一把,搂的更深。 轻声呢喃的在她耳边,放低声线说:“管什么以前呢,现在才重要的。” 何双眉眼上挑,“哦,是吗?考虑一下。”轻拨开墨白放在腰间的手。 “好了,你这么不远万里的来找我,不是来给我介绍你的娘子,你婚娶之事吧。”玄门确是经过历事的人,一眼就看穿墨白前来的用意。 墨白脸色凝重起来,“确实有一事,可能不妥当,但希望玄门大师还是能够助我。前段时日,被我押入狱的犯人忽然被杀,是受针穴而死的。而那手法与东列门使用的飞镖很像,所以想请示一下东列门的弟子。” 玄门眼眸轻微,难以置信的看着墨白,“墨白,你这是不相信我东列门的弟子,你怀疑我的门派。门派只有的规矩,就是从不是江湖中人的性命,若那人真不是江湖中人,并不会去杀。况且,我们东列门在江湖上已经许久未出现在江湖的斗争上了,怎么会是我们门派的弟子呢。” ##第460章 彻夜未眠 “那事,确实不是江湖上的事迹,是在朝廷的天牢里杀的人。”墨白一字一句一怔一言的说道。 玄门否决的干脆,“那更加不可能是我派弟子,东列门推算着时日,已经很少人加入我们东列门,我座下弟子现只有一名。可我那弟子敦厚老实,绝不会是用自家门派门术去杀人的。” “或许,你应该去查清楚那人用的是针,而我们用的是飞镖,你是不是弄错了。” 墨白正想着反驳,何双伸手扯了一下墨白的衣角。 玄门不由的咳嗽几声,随即加深了咳嗽。 何双倒了一杯热茶递到玄门面前,“大师,你先喝口热茶。” 墨白随即抿了一口,何双看着玄门气息调顺后,才缓之说道:“墨白也并不是想要冒犯你们门派之意,只是这件事情的背后对他来说很重要,关乎到他这十几年一直寻找的一个真相。” “你……”没等玄门说话,何双就抢先说道:“我倒觉得大师说的也没错,东列门是遵守规矩的门派,岂会做这些小人之事,暗中暗杀的事情,太不能启齿了。倒不如,就让他查一下,这还能证之门派的清白,让他无话可说。” 何双说着指向墨白,墨白则是看向何双温柔的瞧着她嘴角上扬。 玄门盯着何双,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晃着头,“你这女娃啊,虽然表面像似为了我东列门说话,实则不过是为了你的情郎要完成的事情。” 何双微抿着嘴角的笑意,虽是被看穿,但实则确实如此。 “罢了,就让你们好好查一查,免得毁了我们门派的声誉。” 墨白鞠躬,“谢谢玄门大师。” “那若是查出来与我们东列门没有丝毫关系,这该如何?”玄门这句话是问向何双的,“你要如何补偿东列门的声誉?” 何双失措的看向墨白,迷茫的眨着眼皮,“我……我做好吃的,吃到你满意为止。怎么样,诚意都大吧。” “听起来,还不错,就这么定了。”玄门似乎很满意,然后站起身拍了一下墨白的肩膀,仅用两个人的音量说道:“这是个好姑娘,好好珍惜。” 天色已晚,就在这山居住了下来。 何双打开房门进来,已看见墨白坐在床边,准备入睡的样子。 “你在这儿睡?” 何双浑身紧绷的站在一旁,指着床和墨白。 “这不很明显嘛,我都准备睡下了。” “那我睡哪儿?” 墨白撩起床的被子,露出床的一半,“咱俩一起睡啊。” “一起睡?”何双的脑子一霎间一顿空白,脸蛋不由的觉得发烫。 墨白嘴角扬起笑意,故意的语气说道:“怎么你是害羞还是不敢与我同睡一张床,又不是没睡过。” “墨白!” 何双的脸这些是红通的彻底,墨白最后的一句话彻底瓦解了她的羞涩。 “谁说我不敢的,睡就睡。”何双被墨白气的脑袋发热,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等到真正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脱了鞋子在床上躺的老老实实的。 她这是赌气才上来躺着的,好像是入了某人的圈套。 墨白轻轻的抚上何双的手,指纹间摩擦过肌肤,紧张中透露些期待。 他温厚的大掌包裹住何双轻柔的指尖,他明显的感受到身边的女子全身紧绷着,她是紧张了还是把他想象成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貌似,已经被人当成了那种人,不做那些事都担不起被误认为的伪君子。 “你很紧张吗?”墨白轻声的问道,偏偏他说话就在耳边说,热气喷在何双的耳朵上。 “不……紧……张。”嘴唇都在打抖索。 墨白无声的笑了笑,嘴角上扬着,“为什么,你告诉玄门的补偿是做好吃的?你会煮吗?” 何双秀眉一皱,凛然的看向墨白,坦然的说道:“我不会啊,但是你会煮啊。” “既然是我煮,为什么你说是你做好吃的。” 何双一鼓作气的说道:“这事儿本来就是你的事儿,我这帮你说话,你还在这儿挑三拣四的,还分你和我!” “我错了错了,你说的都对。”墨白说着,鲜少的见何双这般暴躁的一面。 何双不由的动了动身子,肩膀蹭了一下墨白的臂膀,身上属于她的独有的体香一下子钻入他的鼻息间。墨白的心不由的颤动了几分,腹部不由的一顿燥热。 何双娇息的细声的说道:“你睡过点去,我这儿地太窄了。” 墨白一顿的觉得燥热,长臂一揽过何双,抱入怀中往里带了几分,沉声的说道:“别乱动了,小家伙我保证不了你几万的安全。” 何双身子就连动弹都不敢动,墨白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压抑连着沙哑了几分,何双再不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吧。她尝试的伸手环绕住他的腰身。 墨白真是心底想咒骂一声,他的双儿知不知道他忍的多辛苦,还这般撩拨。 “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 何双一下子噤言,竟不知该说什么,有些委屈的说道:“我就想抱着你,我真的不动了,真的。”何双的手依旧搭在他的腰间上,鼻腔前全是属于墨白的气息,闻着属于他淡淡的香气味缓缓入睡。 墨白蓦然的睁开眼,感受到怀中的人儿,呼吸缓和平畅了些许,确认她是真的睡着了。 此夜,对于墨白来说是真的难熬,何双一直没有睡去,就一直在动,全身几乎依附在他身上,他一直耐着克制。终于等到她睡着了,想将她从自己身上拨弄下来。却不知,她的手脚都缠住了墨白的上半身,缠的就连转身都动不了,索性就由得她抱着。 果不其然,墨白一彻夜未睡。 翌日,何双醒来之时,墨白已经先起了,因为她整个身姿已经将床给霸占了。自然是不知自己熟睡时,将墨白逼成了什么样子,经过昨晚墨白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的抑制力可以去剃度当和尚了。 ##第461章 弟子列青 玄门早已昨夜传信让唯一弟子前会来,只是这日上三竿还是未见人影。 墨白一直始于没说话的状态,或是他太冷静的状况下,让玄门有些执念。 门外终于有了响动,玄门的眉头终于舒展,他看向何双,“女娃,你可是要遵守你的承诺。” “自是当然。”何双应的十分爽快,反正也不是她煮。 忽然一袭青衣矗立在庭院外,直至进入里面,他唤了声,“师父!” 却发现,屋里不止他师父一人,忽然警惕性极高的望向屋中的其余两人,他眉眼锋利的看向墨白,却身姿下意识的保护玄门这边。 “你们究竟是谁,为何会在这山居处。” 墨白眼眸紧盯着他,嘴角露出一是嘲讽。 玄门轻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膀,“列青,莫动手,这两位皆是我客人。” 列青眉心忽兀了一下,狐疑的看了几眼墨白和何双,两人身上轮番流连了几眼,才转头看向玄门,“师父,这两人来这里究竟做什么?” “列青?”墨白说道,猝不及防的朝列青动粗。 列青反应到墨白出手的瞬间,及时躲过。两人一起到了庭外,对武。 墨白朝向列青的时候,留了几手,多少是让列青有机会出手,唯有这样才能验证这事情是否和东列门的人有关。 前提是,他信的,那手法不会有错,除非有人模仿东列门的人。 何双倚在门窗上,看着两人打架的仗势,一脸的无所谓。 玄门看向何双的反应倒是有趣的很,笑着说道:“怎么,你不担心墨白会因此而受伤吗?” “你还是担心你弟子吧,墨白每招都让着他,证明墨白心中是有数的。”何双太熟悉墨白的招数了。 闲暇之处,列青留出一手,朝着墨白的方向扔去物状。 墨白腾空翻了一下身,踢了一脚旁边的柱子以助力,落地站稳。 “莫再动手!”玄门喝止住列青想再动手的念想。 何双和墨白一同走到飞镖定住的柱子上,那几个方向墨白看的一清二楚,他神情凝重的看向列青,“那日在天牢杀了陆燃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玄门看向列青急切反驳的说道:“你别在这儿冤枉人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飞镖与在牢房的手法根本就是一样的,你又有什么可狡辩的。”墨白振振有词的说道。 玄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他首先看向列青,“列青,我问你,他说的可是真的。” “师父,弟子谨遵你的教诲,不可用这暗器杀不是江湖中人,弟子又怎么会知错而犯呢。”列青向着玄门说道。 玄门再次看向墨白,“看到了嘛,我们东列门的规矩一向如此,他是知道的。墨白,一定是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墨白一口咬定就是列青。 “你……” 玄门和墨白两人开始较真的开始。 “等等……”何双站出来打圆场,刚刚她一旁将这一局面看的已经够清楚了。“你们好歹也是忘年之交,至于吗,这么一件小事,就此打破你们俩之间的交情。” 何双随即说着,看向列青,嘴角微勾,“因为你,你师父和他朋友闹成这样,这就是你想要的?真不孝!” 列青看向何双,而她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列青,笑意中带着一丝轻蔑。 “有时候说话记得打草稿,你一定不是经常说谎的好孩子。” “陆燃,这个人你认识吗?”何双问向列青。 “我怎么会认识。”列青别过脸,眼神有些闪躲何双的问题。 列青这个人绝对有古怪,就不说他使用飞镖的事,他这神态绝对是知情者。 “哦,一般这种问题,第一反应问的是,这是谁。”何双微笑的看向列青,“不过,刚刚墨白也说了他的名字,自然清楚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墨白从头到尾都没说陆燃是谁,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江湖中人呢。他可什么都没说,刚刚可是你一口否决的。” 列青神情紧张紧接着苍白,玄门看向列青,一脸的难以置信。 “列青,你当真与此事有牵扯。” 列青摇着头否认,“没有,师父是他们乱造谣的,什么陆燃什么天牢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不,你认识!”何双否认他的辩驳,她指向墨白,“刚刚他说是你在天牢里杀了陆燃的,你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不是你杀的。你若是真的不认识,不应该否认的那么极速,你不应该问清楚他是谁。” 何双的一段话,恍如雷劈闪电般的击中列青,他的谎言昭然若揭。 他认识陆燃,这是铁板钉的事实。 玄门气的发抖,指着列青,“这事,当真是你做的,人当真是你杀的。” “孽徒,我没你这样的弟子。”玄门或是太激动,直呛的咳嗽。 “师父,你怎么样!”列青跪在地上,希望得到原谅,担忧着玄门的身体。 何双往后退了一步,担心的说道:“我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好像大师的身体不太对劲。” 玄门捂住胸口,一霎间口吐出鲜血。 “师父!”列青愣然的看着玄门,惊慌失措的叫到。 墨白上前扶住玄门,手托着他的后背,运功疗法。 “你们给我住手,不准伤害我师父。”列青没有完全搞清楚,抬手就是准备攻击墨白。 墨白抬手按置住列青的举动,何双在一旁事不关己的说道:“他现在救的可是你师父的命,你要是想害死你师父的话,就尽管闹吧。” 列青显然被何双的话犹豫了半刻,收起攻击,看向何双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你师父明显是重病在身。” 墨白收起手,一手扶起玄门到座椅上。 “他心脏逐渐衰竭,这是没有办法医治的普通病情。”墨白神情凝重起来,他说道。 何双紧皱眉头,心脏衰竭,这不是普遍的老年病吗?她悄然的看向玄门,他这个年纪也七十多岁,恐怕也是躲不过各器官功能逐步出现障碍,身体抵抗能力逐步衰弱。 ##第462章 问出幕后之人 玄门迷茫的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何双,叹了一口气。 “女娃,我那不争气的弟子呢?”玄门醒来第一声问的就是列青,证明这个列青即使在他口中多不堪,可在他心底最在意的还是他。 “墨白在逼问,到底是谁花了银子雇佣的他,可是他死活都不愿意开口,说这是买家和卖家之间的协议,江湖协议不能说。”何双将两人争执的事情,一贯而出的说出口。 “这个孽徒,我还那么相信他,真的没想到竟是他做的……”话还没说完,气的胸口直咳嗽。 “大师。”何双轻拍着玄门的胸口,倒了杯热茶递给他,“你现在这身子可是千万气不得的,别动怒。” “其实,你这个弟子心中始终是牵挂您的,你何尝不是呢。你虽责骂他的不是,但是醒来的第一句问的便是他如何。”何双话中停顿后又道:“听闻,他是为了你的病情,才被人用银子雇为杀手,说到底都是孝心。” 玄门始终于心不忍的叹了口气,“但我不愿他为我成为一个刽子手,一个人如果身上背负着一个人的命,这是一个很大的罪过。更何况是因为我的原因,而让他去承担,这论谁来说都是种煎熬。” 他最终看向何双,一脸的歉意,“女娃,玄门我始终欠你们一句对不起。我确实没想到我门下会出一个这般的弟子,做出这样的事情。让他进来与我谈一下,找出背后花银两雇佣他的幕后之人。” 何双惊喜之外,意料之中,思酌了一番,“你有信心?” “他毕竟是我弟子,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他。” 庭院,列青与墨白各居一处,显然列青始终都不愿意始于口舌。 “你师父想见你。” 列青明显身子一怔,不顾其他就往房内跑。 墨白这才走过来,看向何双,问玄门的情况,“玄门,是不是很生气,我这般的揭他门派的短,他这个人可十分爱护面子。” “大师才没有你想的这般狭窄,刚答应我会帮你问出到底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也因为发生这事觉得对你有些抱歉。”何双将玄门的话大致说了出来,忽然顿了下,“只是,列青这般执拗的性子,我怕是玄门也拿他不住。” “若是玄门出口的话,大概没有什么问题。”墨白不再忧虑,他好像知道关于左列门的一些关系。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何双的眼里,关于墨白他向来都是知道一些细节末尾,但别人要是想从他身上知道些信息,却无从下手。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神通广大的,何双一直在深究,至今还没查到。 “列青我听玄门讲过这个弟子,他孝心极重。若是,这话是玄门问的话,他肯定言之必答,他不会做欺瞒师父之举动。” 墨白倚在门边,眼眸盯着里面的一幕,一脸的不以为然。但是他比谁都在乎! 听完列青对玄门的一番哭诉求饶后,玄门铁青着脸问,“你老实告诉为师,到底是谁雇你做这种有违师门的事情。” 列青知道玄门是替墨白问的,但是出于江湖规矩,他不能暴露这件事情幕后之人说出来,“师父,我不能将此人的信息说出来,这是江湖上最起码的规矩。” 玄门不由的咳嗽一番,“你也知道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可你杀的不是江湖上的人,你还守着破江湖规矩。” 玄门估计被气的不轻,说完之后愈加剧烈的咳嗽。 “师父!”列青慌了,依旧半跪着的姿势,拍着玄门的后背,使他咳嗽起来没那么使劲。 玄门反手推开列青,“我们东列门向来正义,不做这些欺压之事,今日之事你还是杀了身处江湖之外的人,你有违师门的规矩,不配做东列门的弟子。” “师父,你真的再也不要弟子了吗?” “替别人办事的弟子,做着杀戮无辜的事情,我何须去要。”玄门一脸的铁定。 何双看向墨白,仅在两人听到的音量说道:“你这似乎要失策了。” “他墨白在天牢里,不也是杀戮他人性命,他将此人钉在木桩上,强忍逼供他说出真相,这不是杀戮谋人性命吗?”列青反咬一口的说到墨白的罪行。 墨白坦然的走进来,撩开下摆的锦缎,昂首挺胸正气凛然的走着进来,看向跪在地上的列青,“怎么,我做的一些事情,也须向你汇报实情?你看到的是我对他做的表面,但是实则背后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呢。” “列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玄门声音都不由的冷肃起来,看向列青强硬的问道:“你莫是要气死为师,亏我当初还那么相信你,当着她两人的面说我们东列门绝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却还是……”不禁的摇摇头。 “好,我说!”列青不由的沉重闭上双眸,像似下了很大的决心。 这也是内心做过的挣扎,无谓不过是两个事物上做对比,选择内心更偏向重要的一个。 “那人他没说他是谁,只知他出手极其的阔绰,他身上的衣服也是非富即贵那种。”列青说的一些都不过是对于他外形一种富贵的象征,对于墨白来说并没有实际意义。 他说的这些,都在他的猜测范围之内,一定是朝廷之内的人。当年的白家在盛世之时,他们可能还是些小鱼小虾,可今时今日也怕是爬到了一品二品官员的位置上。 可这些讯息,对于何双来说何其新鲜。 “他身上有没有其他特别的标志。”墨白又问道。 列青摇摇头,“他见我的时候是蒙着脸,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不过我记得当时候他身上有着一个挂件的令牌。” “画出来。” 列青在白纸上描绘出来,再递给墨白,“就是这个样子的。” 墨白的眼眸停留在那张笔墨描绘的图案上,眉心不由的一紧。 玄门看向墨白的表情,想必这信息是对他已经知道是谁了。这样一来,对于此前事情也不至于这么的羞愧。 ##第463章 禁锢在山洞 墨白和何双离开了山居,列青被玄门罚关在了山居一年不得出门。 墨白的心事难以推置,“你不是对这件事情有眉目了吗?” “是,但是这件事情太过复杂了,我一时没有处理这件事情的思绪。” 竟,让墨白一下子有难处,何双倒是少见。 两人一同回到城内,墨白轻声的对何双说道:“你先回六王府,我还有些事要去办。” 墨白让何双一个人先回去,然后消失在城门外。 何双看着墨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后,眼眸不由的黯淡下去,她只是担心墨白一个人的安全。 其实她能感觉到离开玄门大师住所的时候,墨白就心绪不宁。他想处理这件事情,却一直碍于她在,他不想她陪他趟着一浑水。所以,尽管这件事多么的紧要处理,他得将他牵挂的人安全的送回城内,不能让她出现闪失,才得以去做他要做的事。 忽然,巷子口冲出一个女孩,看见何双就拉住她的手,“姑娘,求你帮帮我,有几个男子他们想要抓我。” 何双对于眼前的女子,顿时眉头一皱,立即不悦。 这街上那么多人,为何只抓住她不放。总之,绝不是求助那么简单,她眼神厌恶弥漫上眼眸,“不好意思,请你放手,我帮不了你,我觉得这种事情你与其在我身上耗,还不如直接去找衙门。” 说完,何双只觉得颈脖一痛,眼前一黑,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女子不由的掀起唇角,讥讽的说道:“门主说的果然不错,这种女子根本就不需要多费力,蠢蛋一个。” 何双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迷蒙中被冷醒的,她不由的抱紧自己的双臂,冷的抖索。 她环绕了一圈看向周围,却是潮湿又冰冷的山洞。她扶了一下自己脖颈之处,疼的无力,明明她是在大街上,是怎么掳来这山洞,该不会是人贩子吧。 这山洞与平常的山洞又不太一样,反之觉得这里潮湿又阴冷,格外的冰凉。何双看到不远处有一水池,旁边便是一袭冰床。 忽然,门口被打开,何双蓦然的转过身去,眼瞧着走进来一袭素净白衣之人。 何双认得眼前之人,不过就是那日在酒馆她与卓云凌厮打起来的女子。最后她眼神狠狠的盯向自己的那瞬间,她怎么都忘不了。 这个仇,报的那么快吗? 何双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女子一脸清冷的脸色看着自己。 “你就是何双?”她冷不丁人然的问出口,“容之衍娶的就是你!” 何双还没反应出来她问的话是何以然,就整个人被她掐住脖子,身子移至到壁石上。 她的喉咙完全是被控制住,就连一丝说话的声息都发不出,仿佛下一秒脖子就被掐断。她的手悬在半空中,连反抗的力气都做不到,仿佛有种力气在压制住她的全身。 陆初瑶睨眼的看着何双,眼神中不由的怨恨、嫉妒和仇恨,奔涌而出。 何双就在奄奄一息,觉得要与这个时空告别的时候,陆初瑶手上一松。 “杀了你,好像没有那么好玩了。” 何双脖子被释然的那一刻,整个人摔在了地上,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呼吸。 何双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就是一个疯子,她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何这般的仇视她。她清楚的看到这个女子看她的眼神里的各种情绪,不断的在脸上浮现。可是她只见过这个女子一面,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仇。 陆初瑶低眸垂下看着何双,唇角一掀而冷,“我们玩一个游戏如何,到底就看你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了。这里的病床像你这种没有内力的人,大致两天便会成为一个冰冷的尸体。你看看他,会不会及时的来到这里救你。” 说完,陆初瑶一步步的退后,退出门外。 陆初瑶退至门外,眼目一沉。 墨白,我就看这个叫何双的女子在你心中何等重要地位,竟让你鞠躬尽瘁的甘愿成为容之衍,扮演容之衍来在她身边周璇。究竟是怎么一个女子让你爱的如此卑贱,陆初瑶一旦想到此前一直传容之衍与何双夫妻琴瑟和鸣佳事,就不由的嘲弄的笑了一声。 陆初瑶本就对墨白存有怀疑,一个人不可能找了那么久,说出现就出现在眼前,武林大会的时候她已经很怀疑了。可当卓云凌如此护何双的时候,她就已觉得不妥。找到归于隐林的林倩倩不是件难事,果然一再逼问下,有什么不会说的。 墨白,别以为你这计划天衣无缝,存有纰漏的时候,往往是你在乎的东西。 陆初瑶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时日一点点过去,何双不由的拥挤自己。 这个女子,她素未蒙面,而她却好像很了解自己,何双一下子竟分不清是不是见过她,却忘记了。 容之衍,她有提到过他,难不成容之衍身上的事情,终究没完没了。他到底是惹了多少桃花债,可容之衍的身份终究是死了,与她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湿冷的温度不由的灌输到何双的体内,她蹲在离病床最远的位置。 何双细想了一下,她后面有提到让别人来救何双,可是容之衍死了是铁定的事实,那么她口中指的他又是谁呢。 莫非是卓大侠? 她待在山洞里越久,就越冷,整个人就像似跌进了冰窖中,。 她正准备蜷缩成一团,却发现腰间有东西在膈应。却发现是那日女子掉在地上的一本子,幸得她捡到,她就放在身边,但时间一久也忘记了。她将本子没好气的丢到了一边,这个破本子也不知道她篡在身边有何用,不能吃不能穿,命悬一线的时候不知能不能保命。 何双看向本子被丢弃的方向,页面翻动时,何双看到里面一些似乎是武功招式。 她爬摸过去捡起本子,或许能保命呢。 她不是说没有内力的人,两天内肯定毙命嘛,她不甘愿就这么的死去,平白无故的冤死。 这个本子里的武功招式,她学下也是好的。 ##第464章 奇获功力 何双翻动本子,看着招式迷糊的一脸懵,甚至还要气沉丹田,将内力提到胸脯处。可惜,她是一个没有内力的人,怎么气沉丹田提至内力。 何双一下子丧失了心思,越来越冷之际,何双的手翻至最后一页。 最后一招,似乎是前面前九招的结合,最后一招甚是复杂,字多,更是几个小图归结到一起。 何双没有记错的话,武侠剧里面的武功秘籍,都是一招招练至最后一招式。可第一招式何双所运用的便是要运用内力,但何双却本就无基础武功在身上,就连简单的腾空而飞都不会。 而且最后一招是需坐在病床上面练功,不得冷死。 坐着也是冷死,练功也是得冷死,还不如求的一丝生机。 何双豁出去的坐在病床上,根据上面最后一招的武功招式,根据字符挥动着手臂,嘴里念叨它的字词。 但是……好冷啊。 陆初瑶轻尝一口白杏茶,“外面的情形何事?” “一切如常,并无异样。” 陆初瑶微眯双眸,墨白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她抓了何双墨白过来一定是着魔般的找她。而何双,她绝对不会抓错人,墨白在何双身边周璇那么久,一定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墨白是个怎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他是一个存有目的才会去做一件事情的男人,因为这样才有利用价值。 陆初瑶一步来到何双被关闭的地方,看到何双正坐在石壁旁,脸颊两边通红一片。 “看来,你也不过是信了个负心人。”陆初瑶看着何双这般模样,不由的说道。 何双掀开眼皮,不由的看了一眼陆初瑶,“你知道什么是真心和负心吗?” 陆初瑶愕然大怒的站起身,“我怎么不知,我就是被抛弃过的那个人。你不是很信墨白吗,你不是一直在等着他来救你吗,可是他人呢,他来了吗?没有!在他心里,你与一桩物品无异。最终你在他心底判定的不过是一件无利益价值的物品罢了,不值得他耗费力气。” 何双眼眸盯着陆初瑶,愣了许久都没发声,她指的那个人竟是墨白。 她竟知道墨白与容之衍之间的事情,她务必一定是江湖与墨白打过交道甚深的人,只是墨白扮演容之衍这件事,天一阁的人都不知晓,可他又怎会知道呢。 她静默了片刻,倾声问出,“你到底是谁?” 陆初瑶看着何双,不由的冷笑一声,“你不需知道我是谁,只知道我是来让你看清墨白,他真正的面目。” “我相信他,他不是那种人。” 她倒不怒反笑,嘴角扬起,那是讥讽的笑意,眼底更是对何双的不屑,“那我们拭目以待。” 何双看着陆初瑶的身影离开,她慢慢的站起身。先前,她确实听到外面的声响,才从冰床跳至地上,为了就是不让陆初瑶发现她有异常。 何双发现练完这个武功之后,居然意外的抗冷,竟一些冷的感觉都不曾有。 陆初瑶从困禁何双的地方出来,看到有弟子上前汇报,“墨少侠来了。” 陆初瑶掀起嘴角,尽是冷漠。他还是来了,不过晚了些。 某种意义上,何双是赢了。 但是时间上,她输了。 或许是,墨白忽然想起她还有些用,转身回来将她救出去。 墨白是怎么样的人,没有利益他会去做吗,答案显然是不会的。 陆初瑶走出山洞看到墨白一身银白色的锦缎站在离自己的不远处,他空着一身,他清隽出尘的脸上就连平时的面具都没有遮挡一下,这就来了。 有些仓促,但墨白的眼中更多的是愤怒和怠倦。 墨白见到陆初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把何双弄哪儿去了?” 陆初瑶轻蔑的笑了笑,“急什么,她不会有事的。” “我警告你,何双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墨白很少这般的心平气和的警告一个人,但确实用这种最没有办法和把握的警告。 “放心,她还能撑一段时间。”陆初瑶看向墨白,眼眸轻眨,“你出现的时间有些晚,我有一堆旧事与你扯开谈。谈完,看我心情,我再决定放不放过何双。” “陆初瑶!”墨白的眼中的愤怒向呛出胸口,“我不是和你来谈旧事,将何双放了,你想怎样我都无所谓,你先放了她别伤害她。” 陆初瑶眼眸就这么的盯着眼前的墨白,这他还是他吗?仿佛眼前的墨白,是完全不认识的他。 “好啊,那你先把自己的右手给废了。”陆初瑶悄然不惊的说道。 但是,墨白似乎对于她这个要求,没有太多的惊讶。 墨白毫不犹豫的抽出腰间的刀,低垂着眼眸没有看向陆初瑶,淡然的说道:“我希望你要兑现诺言,不然我会血洗你这个山洞,我墨白向来说到做到。” 陆初瑶的美眸不由的颤动了几分,“看来,何双这个女人还是真你的软肋,我抓她来还真是不错的选择。好,我应允你,你废了自己的右手,我就放了她。” 就在陆初瑶的话音刚落之际,刀光在碰触手臂的那一刹间。 “砰!”一声爆炸,在整个山间响起,而且就在这个山洞的背后。 一道浅色的身影在竹林间飞过,最后落在一旁的岩石堆上杵立。 墨白瞥清前来那道身影,是何双。 何双与墨白的眼眸四目相对间,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喜悦,可瞥到他手中那把剑,眉心不由一觑,她飞奔到墨白的身前。 “双儿?”柔声轻唤一声,手中的刀悄然掉落在地,紧紧的拥着何双。 久别的重逢,像似把整个人都嵌入他的体内,拥的更紧。 在他从子玉的口中得知,陆初瑶将何双绑走时,他的心忽然缺了一口,便抛下手头多年等来的真相,马不停蹄的赶来陆初瑶的老巢。 陆初瑶做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不敢在明月教本教里做,她自设另外一个地方,身边用的明月教弟子都是她的绝对相信的弟子。 陆初瑶不敢置信的看着何双,她怎么会…… “不可能的……”何双怎么会闯得出来。 ##第465章 因祸得福 陆初瑶不相信何双一个没有武功内力的人,竟能闯过她禁锢她的地方。 终是要一试究竟,她朝着何双的方向开始进攻。 何双余光瞥到了陆初瑶的举动,手吸起地上的刀朝着陆初瑶刺去,陆初瑶警觉的发功抵抗。 墨白站立在一侧,看见何双竟能独挡己力去对付陆初瑶,可见她已有了武功深厚的内力,不然怎能抵抗住陆初瑶的攻击。 可这一身内力和武功,从何而来。 陆初瑶眉头深深一蹩,她感受到何双的发功的力量与她十分相近,这是明月教的武功。 她在何双看不到的地方,准备用万花重试探她。 墨白眼尖的看到陆初瑶的暗器,伸手一助了何双一臂之力,陆初瑶料到之时,已经被两人之合的功力,重伤到原地,不禁吐出鲜血。 墨白首先关心的是何双,“你没事吧?” 何双摇摇头,看向陆初瑶,语气分不清情感,“我说过我不会输的。” 陆初瑶重回山洞中,旁边的弟子朝着何双那边不知扔了什么。 墨白护着何双一躲,再转过头时,便已烟雾重重。 墨白眉头一蹩,眼眸微转,“雾气有毒,快走!” 逃脱了此地,他看到何双安全无恙,由衷的叹了口气,“幸好你没事。” 何双心思忧重的看向墨白,“你和她认识吗,她到底是谁?她抓了我来之后,就和我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 “她和你说什么了?” 何双看着墨白,缓缓的说道:“她说你是个负心人,是你抛弃了她。” 墨白眼眸中淡然若水,波澜不惊。 他不答反问,“你信吗?” “我不信。”何双三个字说的铿锵有力。 她和墨白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会因为外人的一两句而去质疑他对她的好呢,况且这女子很显然是敌,指不定就是在挑拨离间。 但是,女人一向都是敏感的,一开始听了时候,她质疑了。虽然不信,但是心中还是有疙瘩。毕竟,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虽然抓住她,可要挟的是墨白,她要对付的一直是墨白。 所以,她始终问道,“她是谁,你和她之间为什么她会知道你曾是容之衍的秘密。” 墨白大概也知道的差不多,至于陆初瑶对何双的动静,他在来找何双的路上,已经猜的差不多。她一定是知道他曾是在她眼皮底下的容之衍,才会由此而对付何双。 总而言之,她能想到利用何双来对付他,一定是知道了他是容之衍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他本来也是没想太过隐藏。现在他只想处理好白家的家仇,便永远和何双永共一生,离开着繁杂的江湖世事。 “她是明月教的陆门主,陆初瑶。过去,我曾和她有过纠葛,我曾刺杀过她的右手,导致她右手一辈子不用使剑,她也一直仇恨在心。” 何双这才明白为什么陆初瑶说尽墨白的坏话,把他说的那么不堪,是一个只会利用别人的人。 墨白平静缓和的说道,他曾因为陆初瑶的一直寻他,为了不波及到何双,也是东躲西藏的。 但是,何双现在的武功似乎完全可以抵御陆初瑶。 墨白凝视的看着何双,他可是记得他只是教了何双一些防身术,却从未教过她武功内力,她现在的一身轻功从何而来。 “你从何学来的武功,强硬学武功会很容易伤到你自己的,更何况你没有内力,你身体会融合不了武力。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墨白担忧的看着何双。 何双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她从怀中掏出那本武功秘籍,“我是根据上面学的,这本是在陆初瑶身上掉落的,我被她困在了冰冷的山洞里,旁边还有冰床。太冷了,我就想着若是练功,有了内力也暂时能保命。” 何双与墨白说了她练功时经过,前面九招使用内功的招数都没有练,直接练了最后一招。 “但是我没有想到最后一招,我整个身子是悬空在空中,练完之后我五官都敏觉了许多,全身好像充满了力量。” 墨白翻动了这本武功秘籍,这是明月教的传留下来的武功招数,传的应该是明月教的掌门。想不到,陆初瑶偷偷拿了,自己在练。 这本秘籍的前招数用的都是内力,而最后一招便是将前面的九个招数都废除,然后一招得胜。何双这也是,因祸得福,捡回了一条命,还练就了一身的武功。 “这本秘籍,虽是明月教私授的武功,而你又误打误撞练了。这可是前掌门都没有侦破最后的一招的秘籍,可能是你真的与此有缘吧。”据墨白所知,明月教的最后一招历代掌门都没有侦破过,都停留在了第九招。 没有内力的她,反倒侦破了这武功的最后一层。 何双看向墨白眼眸深沉的看着这本秘籍,脸上并没有欣喜半分。 她练就了一身武功,可以完全自己保护自己,不再是他羽翼下庇护的何双了。难道,因此这样而不开心吗? 何双和墨白一同回了六王府,齐凝芝担心何双,这段日子似乎消失了一样,令人担忧。 何双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在山林里迷路了,没有多说。 墨白在赵廉城的书房内,密谈内事。 “当年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你看一下。”赵廉城将一张破旧的纸张推倒墨白面前。 墨白下意识,骤眼看了一下那张纸,再看向赵廉城,“你现在还不是稳拿王位的时候,你这样冒用职责权利,怕是到时落人话柄。” “放心,我不会等太久的。”赵廉城说这话的时候,志在必得的信心是溢出来的。 “你已经在实行计划了?”墨白问向赵廉城,他没有想到这段时间他不在,赵廉城已经前前后后都铺垫好了。 赵廉城只是点点头,算是默认。话题再转向墨白,“但是,白家当年的事情,涉及的官员实在太多,你查到最后的幕后推倒事情的那个人了吗?” “查到了。” ##第466章 刺杀皇上 翌日,清晨。 何双是被敲锣打鼓的声音给震醒的,好不容易睡个好觉。她强撑着起床走到院外,看着四周贴的都是喜幸的红色。 何双恍然如初,似乎有一段记忆闪过她的脑海。 “你帮王爷纳的妾。”何双看向齐凝芝,充满了质疑。 齐凝芝一脸的悠闲,仿佛今日娶亲进门的不是六王爷,她一脸淡定神闲坐在一旁喝茶,缓缓的说道:“人是清晗娘娘物色的,我只不过是定个日子,通报王爷是今日娶亲罢了。” 山竹在一旁不由的生起闷气,“王妃,王爷听闻是要纳妾六王府,曾去清晗娘娘那里闹过,你倒好,一脸的无所谓。在劝王爷纳了这门亲事,你怎么能把王爷向外推呢。” 何双看着齐凝芝的一脸坦然,一明了然。 爱,是占有性的,小孩子牙牙学语都知道维护自己的东西,不让别人碰。 显然,齐凝芝对六王爷是不爱的,更别说他娶谁了。 原来,齐凝芝曾说过,她只想在六王府立足,就仅仅是立足而已。 赵廉城骑马迎亲队伍行在大街上,后面轿子坐着的新娘子,也正是在全城人的见证下入驻六王府。 六王府的喜庆,齐凝芝不得不作为六王妃的身份出门迎接来客。 拜了天地之后,不知何时加了敬茶的环节。 女子下跪给齐凝芝敬茶而之,才被扶至她的院中。 何时偶然听山竹提到过,新娶的这位侧妃是朝廷二品林官员的千金,正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的端庄贤淑,所谓入的了清晗娘娘的眼。 朝廷二品官员的千金,这是给儿子选垫脚石还是给儿子选媳妇。 何双环绕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墨白的身影,这里的气氛无疑中给他一种很压抑的气氛,总感觉不应该于此。墨白明面上是六王爷的侍卫,今日的大喜之日却不见他出现在六王府。 皇子们上前的祝贺赵廉城新婚,更是有人忍不住调侃的说道,“老六可是厉害,没多久娶了齐府姐妹。侧妃刚死,又娶了一个。” 赵廉城一副玩世不恭的笑道:“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属品,死了一个再娶就是了,这有什么的,快里面坐。” 他一话而出,映的众人哈哈大笑。 “对了,三哥说是身体不舒服就不来了,这是给你的新婚礼物。”老十将礼物递给赵廉城。 赵廉城在众人进去的一瞬间,眼中闪过的狠厉,但很快掩饰下。 另一厢,墨白于皇宫屋檐上,俯视着整个皇宫的现状。 晚上,大家起哄的说着,再闹一次洞房,大伙涌入新婚房。 下一倾,有人通报而至,“皇上被刺杀,而通获了刺客。” “父王如何?” “皇上无事,但形势复杂,几位皇子请进宫。” 喜庆之事,一下子变的悲愁交加。几位皇子而后陆续离开了六王府进宫,赵廉城脱掉喜服,换了一套浅色系的衣服。 齐凝芝徘徊在赵廉城的庭院,来回踌躇。 赵廉城推开门看到齐凝芝的身影,问至,“何事?” “听有人通报,皇上被刺杀了,皇宫现在一定很慌乱。墨将军不在你身边,你前去可以吗?”齐凝芝语气缓速的说着。 “无碍,刺客已经被制服了,你自己在王府待着,甚是小心。”赵廉城离开了六王府。 皇宫内,静寂且阴森的可怕。 赵廉城是最后一个到的皇子,一至殿内时看到赵政则被士兵捆绑起来,拉至天牢。 赵廉城上前拱手,“拜见父王。” 皇上的寝室内,太后以及皇后都已经来至。 太后面容冷清,缓缓的说道:“真是养子为患,皇上这件事你可得严判。若不是,城儿觉着你上次差险中毒的事情可疑,他都不会这般派墨将军在身边守卫你。不然,你这一次真的会陷入危险中。” 皇上沉闭双目,哑声的说道:“罢了,朕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皇子陆续的离去,皇上忽然的开口说道:“老六留下。” 赵廉城止步不前,转身留守在皇上的身侧。 他上前扶住皇上,“父王,我扶你躺下吧。” “不,我躺的够久的,我现在只想坐一下。”皇上说道,看向赵廉城,“老三这件事你怎么看?” “父王可有问三哥原因。”赵廉城说道,看向皇上,缓缓循来,“若是问我个人的意见,我绝不相信三哥是这样的为人,他一向待我们兄弟极好。” 赵廉城一脸的坦然,不争不休的态度。 他知道皇上对他起疑了,专门留下他一个人在寝殿,父子两人的共处时间,所谓信任多过怀疑。 “你把墨白安排在我身边,也难得你有此高见。”皇上的话像似夸赞赵廉城,但实则更多的是试探。 赵廉城又怎会听不懂呢,在外人认识的赵廉城可能是坦率,有事说事,不爱遮掩。 这一次,他更要把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 “父王上次差险中毒,这御膳房可谓是多人管制,一般人是不可动手脚。若是真的是外人动手脚,他就一定潜进宫中,我也是将墨白在你身边留个心眼,墨将军的武功是最好的,有他在我才放心。今日是我的婚宴,父王在宫中养病,我多少也是不放心。” “幸好,父王暂且是安全的。要不,我继续将墨将军留你宫中,这样也以防万一。指不定还会有,三哥这件事有可能是个误会呢。” 赵廉城将事情说的搅混了些许,心思不缜密的人。刚受到了惊吓,有被他这么一说,思绪已经混乱了。 “罢了,老三你先回去吧,今日是你的大婚,老三那里先搁置下来。对了,墨将军就先回王府吧,宫中有羽林军守在寝殿四周。”皇上已经下了逐客令,这时他心中已经有了定断。 赵廉城上前拱手示意,“那父王多加休息,孩儿过几日再来看你,保重身子。” 赵廉城离开了寝殿,望向宫中灯火通明的各宫,安详且和谐。实则风谲云诡、居心叵测,最难测的便是人心。 ##第467章 赵政则的身世 书房内,墨白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原来赵廉城没有按照他们之前的计划进行,而是选择了一条容易走却也容易暴露的捷径。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皇上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你,你这样会很危险的。”墨白善意的提醒到,希望赵廉城不要急功近利,“所以,他上次中毒事件是你操控的,你疯了嘛?” 墨白想不到赵廉城竟然算计到了他亲生父亲身上,若是有任何的差池,绝对不是今天的局面,有可能更加无法挽回。 赵廉城倒是一脸随意的笑着,“墨白,这件事情若是跟着我们之前那个计划,是不可能成功的。” 墨白眼眸微眯,盯着赵廉城看了看,而后道之,“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事情。” 赵廉城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开启了另一段话题。“父王已经打算让赵政则继位,所以即使实行那个计划,我们利用他击倒太子,再利用他做的一些事情,摆到皇上面前,这些都只是徒劳。父王可以利用他的权利,将这一切都摆平,因为他已经打算让老三继位,那么就一定会将能隐瞒的一切都掩盖过去,他还是会去相信他。” “唯一能做的就是,危及到他的生命的份上,他才会警觉起来他这个儿子的杀意。他要的不仅是权利还是他的命,一个人一旦面临自己的生命的时候,都是首要的保全自己。” 墨白眉头不由一蹩,淡淡的说:“那你怎么肯定今晚赵政则会动身,就凭你下的那个毒使得皇上身体重危,使得他有这个机会去谋害吗?” 赵廉城轻笑一声,眼里尽是不屑,“当然是不止,只是他的身世故事确实是有趣,我命人给了他一封信让他加强了对父王的戒备心和仇恨。” 赵廉城眼睛都不眨,便随意的说起这一段凉薄的话。 墨白不由的觉得心里发怵,虽然他身上背负着多条人命,但始终没有办法将充满阴谋的一件事说的那么理所当然,甚至眼中带着少有的快感。 天牢里,阴湿且暗沉,天牢里关押的都是重犯,都是些命上背负着人命罪犯。 只是,让人愕然的是皇上亲自临巡,众士兵带领着皇上到了关押赵政则的牢房。 赵政则贵为当朝的三王爷,关押在了牢房,但也是单独关押,找了间环境较好的牢房。 皇上挥挥手,让多余的人下去。 赵政则站在从窗口下,仰望着阳光照射进来的光,始终背对着皇上。 “老三!”皇上话一出口,满语气的沧桑,甚至有些年迈的声带。 赵政则始终没有转身,只是眼眸低垂下意识的过于留意身后的某人。最终,还是嘴角凄然的笑了笑,“天牢里阴森,不适合父王尊贵的身子前来,父王还是请回吧。” “究竟为何,你要这么做!”皇上淡漠的说道,眼眸紧盯着赵政则的背影,“你我好歹是父子,为何要刺杀我,我又为何让你这么恨。” “我待你极好,而我这个位置迟早都是你的,我是要传位给你,你也正是我最看重的孩儿。但是,你却是想要害我性命,老三我宁愿听你说一句你是逼不得已。”皇上沉声的说道,他正受着的是挖心的惨痛,他是把一辈子的期望放在这儿子身上,而这个他最看重的孩子却想着怎么杀他,怎能叫人不心寒。 赵政则始终嘴角发冷的笑着,真是好一段令人泪目的话,真是活像一个老父亲的不忍心。 他愣然的转过身,看着皇上,眼神发寒的盯着他,“皇位吗,我真的不那么稀罕。我宁愿从来没有认回你这个父亲,从我出生开始,我就没有父亲,是我五岁的时候你硬从我娘身边将我拉走。你嫌弃我娘是青楼女子,所以一直没有将她带入宫,最后她感染天花而死了,而你却一点伤心都没有,还不是坐拥你的皇位,还有你的后宫佳丽三千。” “对了,说起你的后宫佳丽三千,我倒是想起来,几年前你的一个妃子被抓到在后山与人暧昧,当时候不是没有抓到那个男人吗,那个人就是我。是她一直替我保守,死都没有供我出来,让我侥幸的存活在这宫中,在你身边潜伏那么多年。”赵政则冷笑的看着皇上。 皇上眼中少有的惊恐和失望,哀过多于悲。他或许这辈子都没有想到,他的亲生儿子竟然是当年搞上他的妃子,那日假山后面的一件丑闻,是皇室多年以来是皇上最不忍揭晓的一件事,也是对他最侮辱的一件事。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赵政则在今日这么坦然的当着他的面,告诉他。 “你为何要这么做?就因为当年你娘亲的事情,你一直怀恨在心。”皇上神情终于淡然下来,因为他清楚在赵政则的心里,他已不是一个父亲,只是一个仇人。 在他拔剑冲向他的那一刻,什么父子情都没有。 “对,就是因为你,既然你看不上她,为何要动情生下我。而我也不过是青楼女子所生的,从坯子里都是卑贱的,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在这个宫中过来的嘛?遭受多少人的白眼,你将我寄养在皇后的膝下,可是她对我跟养一个小狗没什么区别,每天没给我少脸色看。还有太后,她知道我是青楼女子所生,所以一直都看不起我,对我置之不理,我真是宁愿自己从未出现过在这个宫里。而我在这里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带给我的。” 赵政则的话里尽是对他这个做父亲的不满和怨恨。 皇上轻叹一口气,轻眸眨眼的看向赵政则。 果然,在他刺向他那一刀的时候,那么不留情面是因为终究剩下的感情只是恨。 “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恨我,竟然这样,我也没有留你的必要了。朕是皇上,更是天子,而你弑父,终究是大逆不道,应当斩首,我赐你一杯毒酒,免去斩首的痛。”撂下一句话,皇上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天牢里。 赵政则便是发疯的笑了几声。 ##第468章 请柬 赵廉城的密侍传来,赵政则在天牢被皇上赐毒酒,命归西天。 这事情的结果,与他的猜想相差无几。 父王果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保住皇家的颜面,私下赐给赵政则一杯毒酒,让他成功的躲过刑法的严刑拷打。 这时,墨白进来了,赵廉城肆意的躺在背椅上,一脸笑意的笑了笑。 墨白看了一眼赵廉城,忽然的道之,“看来你已经知道你的计划成功了一半,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这中毒的事情是你闹出来的,就不怕皇上深入调查查到你身上。” “放心吧,这事我早已想好对策。早命人在赵政则的卧室放下那日中毒应有成分的药物,这样一来顺水推舟,二来我正好摆脱掉,不是正好吗?”赵廉城笑着说,仿佛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 墨白轻叹了一声,“也罢了,这权利游戏我怕是不够你精明,你自己自有打算就罢了,可别玩深了将自己掉进去。” 果不其然,过了两天之后,皇上命人封了赵政则的府,将里面的下人及家属通通赶之府外。 齐凝芝则被赵廉城一大早带去了宫中,山竹随其身后,何双一人落在院中。 只剩下女人的府宅剩下的也不过是争风吃醋,新娶的那位侧妃听说是刚进门,皇上就遭遇了刺杀,外面都传是不吉利之人。 齐雪儿也没少去她的宅院,多次欺负她。 赵廉城全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没有去多管。除了齐凝芝之外,他府上的妃子都不是他意愿所娶。 齐凝芝当晚回来,一脸的疲惫样,仿佛是应酬了一当大生意。 山竹唠叨了整晚说的便是,太后拉着王妃聊了些许,看样子甚是喜欢,但就是有些埋怨王妃的肚子还是平平。 何双和山竹都是齐凝芝的贴身侍女,自当知道,虽然网页和王妃的感情和好之后,常来绣闺阁的时间更多些,但却极少留宿,齐凝芝也极少让王爷留下来,齐凝芝没说王爷也随之离开了。 另一厢,书房内,墨白今日一直随着赵廉城和齐凝芝进宫。 “赵政则下毒毒害皇上的事情,在宫里已经人尽皆知了。也是你闹起来的吧,但是皇上归于颜面还是将这件事压下来。”墨白说道,看向赵廉城又问起,“你是打算利用齐凝芝作为棋子,逗得太后欢心,平时吹嘘皇上将皇位归于你。” 赵廉城只是轻声一笑,倒喝起桌边的茶水,轻抿一口茶的清香。 “皇位的事情,确实太后那边需要她舞动皇上的心思,用一个女人替我拿定位置,倒是也不错。只要达成目的,过程怎么样也无所谓了。往后的日子里,她也是需要进宫的,早些学习宫中的规矩,在宫中找个人可以依附一下。免得进宫后,受尽欺负也无人诉说,至少太后那边可以让她依附一下。” “至于皇上那边,我隐约的感觉到他在不断的试探我,近日内,他倒是问起了很多关于城内百姓粮食短缺的问题。我也感受到,十弟他们与我联络相联甚少。”赵廉城淡然的说道,隐约的感觉到胜券在握。 但是,越是这么感觉,越是要小心翼翼。 墨白思索了一下,缓缓的问道,“若是结果,不是你想的那样,皇上还是想拉你成为下一个太子。” “那我就会让这一切都将此闭嘴消失,让大家以为的那样变成真实,我也差那一点时间。我喂予皇上的那毒药,是有一些副作用的,往后的时日能不能引起疾病还未知呢。”赵廉城脸色不改的说道,一脸的淡定。 宫内 太后看着皇上,语气悠然的说道:“我也真是搞不懂你,为何不喜欢廉城那孩子,城儿可是处处为你性命着想的那个人。” 皇上不由的揉了一下太阳穴,苦恼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城儿却是十足的孝心,但我就是感觉好像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不对劲。”太后嫌弃的一眼看向皇上,“我看你是遇人不淑,好人当贼看,坏人就当做是好人。赵政则这般的想要害死你,你还一个劲的想推他上位。而城儿呢,做那么多还不能入你的眼。” “城儿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怎么样的孩子,从小就听话乖巧。但你不喜欢城儿他娘,自然对孩子的关心也是少之甚少。却唯独独宠着赵政则,因为你觉得亏欠了他娘亲,想在他身上弥补,但是那孩子从来就恨你。” 太后的一番话,对皇上的一种提醒,更是让他认清现状。 在皇室家族中,亲情自然不是全部,但是权利是桎梏住每个人的枷锁。 “我们都老了,现在是他们的盛世,皇上该放下的都要放下了。”太后说完,便让嬷嬷扶她回春禧殿休息。 翌日,嬷嬷前来通报何双,“张言裴张公子说是要见你。” 张言裴看见何双安全无恙的站在那,终的松了一口气,“幸亏你没事,我前段日子回去那个大夫那里,他说你走了,我猜你是回了六王府。” 何双将身上珍贵的首饰和银子,递到张言裴手上,“这是算我上次欠你的医药费,可能还不够,但是我只剩下这些了。” 张言裴轻柔的笑了笑,婉拒的说道:“不必了,上次是我自己要帮你的,本来就像让你还。” “可是……”何双从不愿意欠别人人情,总觉得亏欠了些什么东西。“那你说,你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做的,我一定帮你。” “真的?”张言裴似乎不相信,得到一次准许,他犹豫了几分说道:“那你嫁给我。” 何双愣然的站在那里,看向张言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反应过来的时候。张言裴咧嘴,笑的如沐春风,“开玩笑的,家中已经替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女方是朝廷宰相的千金,我希望你能参加我们的婚礼。” 张言裴递出一封红色的纸张。“这是请柬,希望你能来。” 何双低头看着纸张上面的名字,分别是张言裴和程淳雅. ##第469章 往事如尘 大街上繁杂的物品多重,山竹特意去了药材铺,选了几味药材。 “王妃这几日常失眠,也不知道……”山竹说了几句,何双拍了下她肩膀,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我过去那边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糕点,带些回去大家一起尝。” 这段时间,墨白几乎出现在她身边的时间,少之甚少。看到的只是他常伴在六王爷身后,却只见他板着一张脸,脸上写着的严肃,一张生人莫近。 何双挑着东西,忽然脚边有个小孩,舔着嘴里的冰糖葫芦,扬着一信封,“姐姐,这是一个哥哥让我交给你的。”然后,一溜烟的跑开了。 何双狐疑的看着这封信封,却没有落名,实在不知道是谁给的。打开信封,忽然一阵迷烟涌入鼻尖,脑袋一阵眩晕,甚至眼前的景象都看不出请楚。 完了,上当! 当何双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又回到那个潮湿且阴森的山洞里,只不过这次换了个地方,旁边都有火炬。 陆初瑶看着手中的本子,不由的冷笑,睨眼看向此刻在地上的何双。 “原来这本东西,真的在你手上。”陆初瑶说着便走向何双,“怪不得上次,我试探你武功的时候,你竟能进步的这么快,看来你是已经练成了。” 忽然,何双觉得脸颊两处被掐的生疼,陆初瑶迫使何双望向她。眼神狠厉的看着何双,阴冷的语气说道:“告诉我,怎么练成最后一式。” 何双眼眸清澈的看向陆初瑶,嘴角弯了弯肆意的笑道:“可惜了,这个武功,你是怎么都学不会的。” 陆初瑶忽然松开了何双,发疯的笑道,一把刀的刀尖已经贴近何双的颈脖,“告诉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的命在我手上,墨白赶不过来,我一下就可以将你杀死,即便你现在武功了得,可我已经把你捆住了,你最好听我的,不然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何双的手被捆绑在身后,旁边还站了两个明月教的弟子看着她,现在何双完全处于寸步难行的地步。 为今之计,可能也只有臣服。 她启唇,缓缓的说道:“这最后一招,必须将武功全部废掉,根基清静。” “骗我!”陆初瑶的刀尖已经浅浅的刺入何双的皮肉间。 何双屏住呼吸,咬紧后齿,她明显的感觉到了颈脖间的刺痛。 “我说的都是真的,无论你信不信,我只有这一办法,我不是正好的例子吗?”何双极其冷静的说道,眼眸不畏惧的看向陆初瑶那种娇艳的脸庞。 陆初瑶暂且收起刀,翻动了那本子。 何双继续说道,“前面的几张都有说是利用内力推至,偏偏最后一招没有说到内力,这不是昭然若揭吗?” 陆初瑶根据何双的话,翻动了本子,本子上确实这么写着。 她随而吩咐道:“看紧她,待我进去修炼。” 何双心里不由的长吁一口气,手腕被绑的紧绷,根本挣脱不开。 “啊!”修炼室中传来一声惨烈,弟子们都纷纷涌入修炼室门口,关切的问道,“门主,没事吧。” “没事。” 何双愣住的看向修炼室的方向,陆初瑶竟自行废除自己多年的武功,就为了练成这招式,未免太过于毒辣了吧,只有对自己也下得去狠手的人,才是真的狠。 陆初瑶在闭关修炼的第二天,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在练功上,几乎她全然都怎么想着杀了墨白,替自己报仇。 她美眸悄然的看向自己的右手,这就是想要练成这武功的主要原因,她不能使剑,显然武功就会在别人对打的时候,处于下风。但只要练成这武功,即使不使剑,照样能将人打败。 那日,何双就是使用了这武功,险些就败给了她,这伤势到最后疗养才恢复的起来。何双不懂运用明月教武功厉害之处,所以没将这武功发挥到极致。 “墨白,我不会放过你的。”陆初瑶眼眸充满了怒意和恨意。 当年,她独自一人下山历练,却不幸遇难,幸得墨白出手相救,才救回此命。 那日他一袭白衣尘落在她眼前,剑影迷乱打跑了陷害她的人,还替她包扎了伤口。那日一别便仰慕已久,后来得知他是天一阁之人,想告知爱慕之情,却被师太阻拦。没听师太相劝,独自一人去天一阁,直到见到他,心中更是心动倾之,他还是那般的芝兰玉树,光风霁月。她终究避于羞涩,告之爱慕,却终被拒之千里之外。 她知道他是举世无双的墨白大侠,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回到明月教,潜心练武。突飞猛进的武功让她在明月教成为教主的得意门弟。可这时,她再次得知墨白离开了天一阁。后来便知墨白身边跟了一个身份卑微小的人物,她不甘心,一个身份卑微的人也可以跟在他堂堂武林大侠墨白的身边,可她却为了能和墨白身份接近,苦练武功都无济于事。 所致,她多次想加害于李秋月,但却被墨白搭救。 一次正面的交锋,墨白重伤于她,使她的右手患了重疾。永远都不能右手耍剑,这件事一下子成了她心中的魔。 他怎么可以这般的对她,她为了他甚至不顾师太的劝阻,不顾女儿家的脸面,向他告白。可再次面对的时候,他竟可以伤她那么彻底。 她爱墨白,但同时也恨墨白,伤她的时候毫不留情,一剑贯彻到底。 在她暂管明月教时,她潜心的修炼,可依然会回忆起墨白伤她时的状况依旧历历在目,那时的墨白是风靡一时的大侠,整个江湖都将他的事迹夸耀在口,随处可闻。日渐愈久,狠墨白心思越发沉重,恨他恨不得日夜梦到杀了他。 就像一颗邪恶的种子,在心底慢慢发芽,终成了执念的怨恨。 但后来的墨白,似乎退隐了江湖,寻不到他一丝风声。她不得已与汪令昇达成共识,她只为找到墨白,可终没想到他以另一重身份出现在她眼前,可她终究没有察觉到。 ##第470章 忍辱负重 “我好饿啊,几位漂亮的姐姐能不能行行好,弄些吃的给我。” “麻烦你们了,我真的好饿,你们门主将我绑到这里,也不想让我在这里饿死吧。” …… 何双一个劲的说着话,旁边的一个弟子实在忍不住的说道:“姑娘请安静些,门主正在修炼,等她出来自然有她的处置方法。” 何双心里埋怨一声,等她修炼武功出来,她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不行,这个武功,若是废掉先前的武功,再加上这最后一招,大概需要用到三天时间。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一天的时间,三天,她不吃不喝也撑不到三天,到时候没被她打死都饿死了。 “可是等她出来,我都饿死了,我要是死了,你们怎么交代。” “门主说了,你若是死了,定不追究谁的罪责。我劝姑娘,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弟子插嘴的说道。 何双一顿语塞,这个陆初瑶成心想弄死她。 “可是,我还不想死啊,我年纪轻轻的……”何双的一顿胡闹,想不到在这个明月教里竟一些用处都没有。 最后,一碗水递到何双的眼前,何双是被强行灌下去。 何双终是被呛到眼泪都流出来,弟子却一旁的蔑视说道:“既然,姑娘也喝完水,就不要再吵闹了。” 何双凝视了她一眼,猛的用身子撞了她一下。 弟子没有想到何双这般的莽撞,整个人撞向了石壁,手中的碗跌落在地上,瞬间破碎。 “好大的胆子,被绑着还这般的不知好歹。”弟子一副好好教训何双的样子。 怎料,何双一扑向前,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弟子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何双跌坐在地上,平躺着。随后,便是弟子们的一股痛打脚踢,被撞的弟子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何双白皙的脸上,“警告你,老实一点。” 何双的嘴角不由的溢出血丝,惨烈的笑了笑,身子完全的靠在石壁上。 她的手掌处悄然的拿出了一小块碎片,就是刚刚弟子摔在地上的碗成了碎片。这就是她刚刚所作所为的鲁莽,故意而为之。 她握着碎片隔断绑住她的手上的绳子,绳子太厚实有些费劲。在双手不再被捆绑而获得自由的那瞬间,何双朝着身旁的两位弟子同时击倒,在弟子意外倒在地的时候,将脚上的绳索解开。 刚要逃,又有一群弟子涌了进来,何双跟着打破山洞的手势做了一遍,弟子全倒了一遍,显然是重伤。 何双气功快步的离开了山洞,逃到了山林间,却依然心有余悸。 回到六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 “双儿?” 何双悄然望去,墨白持剑站在不远处,看这架势像似刚回来。 “你怎么出去了,发生了什么吗?”墨白向何双走近,却看到何双脸色苍白,脸颊一旁红肿了起来。 他修长的手轻轻抚上她肿起的脸颊,满眼的心疼,眉头蹩起,“谁弄的?” 何双忽然鼻头一酸,面对墨白的关切,也可能是他手碰触到脸颊的疼痛处,眼眶一下子就红透。一下子抱住了墨白,不由的大哭起来。 她可是刚刚历劫了一遍,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墨白安抚着何双,轻拍她的后背,柔声的说道:“没事,我在你身边。” 最后,何双是被墨白堂堂正正的抱进六王府,穿过后花园直接进入了绣闺阁。 山竹刚好走出去,看到这一幕,差点没惊掉下巴。 墨白将何双放到床边,握起她的双手,青葱的指尖因握着碎片割断绳子的留下了一条或深或浅的疤痕。掌心处,还留着当初茶杯摔在地上,划到手的疤痕,狰狞而显眼。 “我的手,是不是很丑。” 墨白沉寂了会儿,哑声的说道:“怎么会,双儿的手是我看过世界上最好看的手。”说着,轻拭的给何双上药。 何双的脸蛋因伤口,疼的一抽一抽的。 墨白便擦拭便对着伤口吹气,让伤口的痛不那么的刺痛。 “我看你以后啊,连王府都不要出去了。”墨白说着,语气里虽是责怪带些宠溺。 “不行,我会小心的,这一次是我大意。”何双委屈的表情,怯然的说道,更是不想被捆守着。 但墨白看来,他已经捆不住他的双儿了。 “对了,这几天我都没有在王府见到你,你在六王爷身边很忙吗?”何双说着,手自然的缠上墨白的颈脖间。 墨白轻然的说道:“你回来的时候,没听到一些风言风语吗?” 何双一脸浑然不知的表情,墨白便知何双这种没心没肺的小心思,往后进宫都不知道多遭罪。所幸,只要赵廉城站在权利的至高点,除败了当年白家的冤屈,他便会带着何双一起离开这浑浊的世事,他不能再让何双再出任何的差池。 “六王爷已是继承大统之位了,后日便是继位之日,你倒是回来的及时啊。” 何双显然没有晃过神,愣住了一会儿说道:“这是已经公诸于天下了?” 墨白轻点头,“今日皇上刚册封的。” 何双的手不自然的收了回来,“之前的那么多,为的应该就是今天吧,六王爷忍辱负重的真是够久了。” 一旦能坐上站在权利至高点的人,手段都不可小觑。这就能证明,她一直觉得赵廉城很奇怪,像似很聪明却又没有智商。这下一切都清晰明了,唯一的证明就是他一直在装,把自己化身为闲散王爷,沉迷于美色,没有大权在握的手,这样的人设。 每个想继承王位的皇子,自然会把这个对自己毫无威胁的人排除在外,这样自然会安全很多。 “所以,他将自己困死在一个人设中,让所有人都配合他演这一场戏,包括你。”何双看向墨白,其实她也该想到,他们两个人之间对于彼此的计划一定是一清二楚。 但是,有些人一无所知,却偏偏在里面担任着重角色,因为他的人设问题,每一次都彻底的伤害到齐凝芝。 “在皇室家族中,谁都没有办法避免,他承受的比我们想象的都多。”墨白淡然的说道。 ##第471章 无聊之人杜撰 翌日,王府间,被迎娶的新侧妃愕然间来绣闺阁向王妃请安。 齐凝芝屹立不动的坐在绣闺阁的茶台上,迎面走来林惜筠,她长的柔柔弱弱,端庄及大气。 她可以说与齐凝芝气质上是一挂的人,但是齐凝芝长的一张芙蓉脸,明眸皓齿,但却不显的胭脂之色,一颦一笑都是尽显大家闺秀之风范。而林惜筠大多是朝廷官员的千金,从小耳濡目染间举止投足落落大方,长相算不上娇艳,但很是清秀,一身雍容华贵之气质。 何双今日算是亲眼看到了林惜筠的真容,此前都只是听过她的事迹。此眼一见,总算明白赵廉城的生母清晗娘娘为什么极力让林惜筠入六王府,若不是齐凝芝坐镇王妃之位。实则,林惜筠身上的气质和控场能力,更适合王府主母的体态。 她轻然的福了福身,“妹妹见过姐姐。”礼貌与礼仪间都做的适当合理。 齐凝芝扬手示意,“坐吧,不知妹妹今日来是为何事?” 林惜筠先是淡然一笑,“咱们姐妹之间相互串个门的,还需要是为何事。就是妹妹竟然嫁给了六王爷,就是王爷府的人了,姐妹之间就是想找姐姐说说话。” 齐凝芝依然是微笑面人,她嫁来六王府也有一年半载了。很多话不用说的太明白,也应该懂,哪有什么真的只是来谈闲话却没有意图的人。 “妹妹愚钝,嫁来六王府的时日不多,怕是照顾不好王爷,特地请教姐姐王爷平时喜爱些什么。” “王爷每日晚间都会喝上一杯用茉莉茶香泡开的热茶,偶尔间会爱吃桂花糕作为点心。但这些时日转凉,妹妹还是往阁中添些暖炉,别冻着了身子要紧。” 林惜筠听到桂花糕的时候,眉毛稍微的往上挑了挑,但依旧一副贤良淑静的模样。 “多些姐姐挂心,妹妹会多加注意。姐姐看来是很了解王爷,此间听闻坊间的一些传闻,说姐姐和王爷不和,我看不过是无聊之人的杜撰而已。” “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哪里还管得上他人的嘴。” 林惜筠一边滔滔不绝的聊起的话题,齐凝芝也不过是问一句,含糊的应一句。 林惜筠发现齐凝芝似乎没什么兴致,便起身困乏的现离开了。“多些姐姐的款待,妹妹就先回去了。” 林惜筠走了之后,山竹一脸不爽的说道:“王妃干嘛要告诉侧妃关于王爷的喜好,侧妃对王爷多于了解,对于你自身不是更加不利吗?” 齐凝芝一副事不关己的,倒起杯热茶尝于嘴角,“她自然问起我,就不是真的在乎知道王爷的喜好,她只不过另有原因。” “那她这是为何意?” 齐凝芝只是轻笑,何双叹气一声,为山竹的智商而担忧。 “她如果真的想了解王爷的喜好,可以去问清晗娘娘关于王爷的喜好,何必来问咱们王妃呢。她问王妃是因为,她要知道在这个府上王妃对于她来说是不是个威胁。实则,她是知道关于王爷的喜好,不然王妃说到桂花糕的时候,她不会不禁的挑下眉。” 何双说完后,山竹一脸愕然的状态。 “不过,王爷难道不喜欢吃桂花糕吗?”何双问向齐凝芝。 齐凝芝动作一顿,她似乎记得上次厨房做出来的桂花糕,他可是整一盘拿走呢。 多日待在王府闷燥,齐凝芝提议出来走动。 “王妃是要买些什么,吩咐我和又又出来买就好了,你何必亲自走动呢。”山竹在一旁的说道。 齐凝芝叹气的说道:“明日便是册封大殿了,恐怕往后要出来城内街上更是没有机会,我正想出来走动。” 街巷间一顿嘈杂,扰人耳目。 何双望过去,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在街上拉扯一位年轻女子。 一巴掌爽脆的响起,“臭婆娘,还敢私自跑出来是不是,老子可是花重金买你的。” 这万恶的时代,何双本来也不想管破事,但是无奈于她看见。 男子不由的肩上一痛,转头望去,“谁敢打老子。” 却不料,看到何双一手持着木棍,一眼坦然的看着他们欺负一个女子。 “哟,哪来的小妞,胆敢来管老子的破事。”男子一脸的不耐烦,撸起衣袖就想打人。 “老大,好像这个也长的不错,指不定可以……”旁边的插嘴说道,一脸淫意爬上脸,笑中充满了污秽。 显然,那个男子是被说服,表情看向何双带有一丝得意。 当男子走近后,何双勾起嘴角,愤然的举起木棍朝走来的男子棒头砸去,在男子昏头转向的时候,在脸上甩了几巴掌。身后的弟兄们跟着上前,何双一脚蹬起旁边的墙头借力,砸向后面的几人。 最后,全员趴到在地,何双持着木棍藐视在地上的男子。 嚷着声音说道:“怎么样,还要小女子陪各位爷吗?” 男子捂住被何双甩痛的脸,一脸哭丧的表情,“女侠武功高超,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女侠饶命。”说着,爬起身,朝着刚刚被他们欺负的女子方向走去。 何双伸出木棍,挡去了男子的去路,转头看向他,示意他,“嗯?” “女侠,这女子是我花钱买来了,这你……”男子没说完,何双一棍敲在地上,发出砰的声线。 男子瞬间夹腿逃跑,一脸害怕的样子。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叮当猫啊。”何双看着男子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的轻视一笑。 何双走近那女子,女子害怕是胡乱的挥着手,生怕别人触碰她。 齐凝芝和山竹向前赶来,山竹看着女子说道:“姑娘,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人,坏人已经走了,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何双凝视着那女子,她一直在挥手却从不说话,根据身上的衣着妖艳且俗气,在肩膀和胸口的位置宽大且松。刚刚那男子说是花重金买的她,应该是青楼女子不是歌姬舞姬。 “姑娘?”山竹再唤了一声,女子并没有说话。 ##第472章 月儿婢女 女子下意识的抬眼看向山竹,山竹眼神停滞了般愣了下神情,随即往身后退了几步。 “你是纯妃阁中的婢女,月儿。” 听闻山竹的话,何双和齐凝芝一同看向此女子,此装束和面容,完全联想不到在六王府衣装简便的婢女,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何双眼尖的发现,她还不能说话,似乎是哑了。是后期灌了什么药物,直接性毒哑。 齐凝芝提议先将她安置好,此人是万万不得再送进六王府。 为今之计,何府是唯一的选择, 这也是何双离开何府时日之久,再次踏入何府。 何花自是一顿的欢喜,管家也是没想到何双会再次回来,因为何双说过她想游历江湖。本是欢喜的一脸一下子愁苦了起来,小姐忽然回来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管家还没来得及一问,便看见家丁里抬进一名女子,身后跟着两位姑娘。 “小姐,这是……”管家轻声的问道。 何双这才想起,忘了介绍,“这是我的两位朋友,刚刚抬进去那姑娘受了些伤,还麻烦何叔找郎中给她诊治一下。” “好,我现在就去。” “麻烦了。” “一家人说这些是什么还,小姐回来了,我高兴也来不及。”管家说完,去吩咐下人去寻郎中。 郎中把脉查询病因,山竹戳了一下何双的手臂,“想不到,你家里是这么气派,那你干嘛还去六王府当婢女,去受气啊。” 齐凝芝看向何双一脸淡然的笑意,便说道:“人家何大小姐是奔着爱情去的,墨将军在王府,降下何府大小姐的身份又如何呢。” “好了,你们就别笑话我了,我倒觉得这月儿之前纯妃死的时候不在府内,这个时候却在街上还这般模样。”何双看向床上躺的身影,一切都过于诡异。 郎中诊断完,说道:“除了发声带受损,失声。其他都不过是皮外伤和撞伤,我开些药膏,给她涂上便好。” 何双犹豫了下思绪问道,“那她的声带还有可能复原吗?” 郎中摇摇头,“她的声带不是简单的受损,而是一种强制性的药物,将声带没有复原的可能。” 没错,真是一点都不带翻身的可能性。 何双没有再问什么,管家请郎中出去了。 山竹狐疑的说道:“若是月儿是被人害的,究竟是谁要害她,害我们六王府。下手还那么狠毒,真实不带手下留情。” 月儿看向齐凝芝,眼神充满了恐惧,身子都不由的往后退。 何双看着月儿的精神状态和身体语言,这是身体上本能的抗拒。她为什么那么怕齐凝芝,又不是齐凝芝害的她这样。 何双尝试耐心的与她说:“我们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的,你还记得是谁将你害成这样的嘛?” 月儿只是眼睛直直的望向一个方向,手指也一并指向她,何双顺着她的眼神望去竟是齐凝芝。 齐凝芝除了一瞬间的惊讶,便无其他神情,一脸的清冷。 山竹顿时上前,一贯指责的语气说道:“你竟在胡说,是我们救了你,你居然在恩将仇报。” 月儿虽是脸上红肿受脸上,但依旧一脸不服输,倔强的模样,像似认定了齐凝芝。 “你识字吗?我让他们拿纸墨让你写下来。” 她点了点头。 何双准予何花拿着纸墨进来,让月儿写出来事情的始末。 纸上讲述的是,侍卫兵将明月阁的其他婢女一并拉走,剩下纯妃一人。后来,她便卖到了城内最低贱的青楼,只卖身不卖艺,被人买来送去,过得都并不是人过的生活。 “侍卫兵?”山竹狐疑的看向何双,又说道:“这与我们王妃有什么关系。” 月儿持续的在纸上写道,“你们王妃看我们纯妃不顺眼,便是将我们纯妃一人留在王府,侍卫兵将我们抓走了,我们这些婢女都变卖了。我现在就要回王府,替我们纯妃讨个公道。 齐凝芝看下月儿写下的每个字,这些只连在一起就是在揭示她的罪行。可在她的记忆里,完全没有做过这些事。 她蓦然间,神色渐弱,睫毛不停颤抖的眨着眼睛,除了失措就是惊慌。 王府里,婢女被抓走了,作为主子是一定会上报的,纯妃不可能会耐得住心情,这院子里没有女婢服侍。但是这件事情她在王府谁都没有走漏风声,显然这件事是被压下去的。谁能压得住,王府里能叱咤风云的显然只有王爷。而纯妃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这过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王爷不是疼爱纯妃吗,怎么会舍得纯妃身边没人侍候,难道说他是故意这么做。但是,侍卫兵是王爷身边的日养多年的士兵,若是没有王爷的吩咐,他们怎敢行事。抓走婢女,纯妃一人,难道这些都只是他的谋略…… 山竹看着月儿一脸大言不惭的说这些话,不禁嗤笑一声,“你就算是回到王府,怕也是见不到纯妃了。” 月儿脸色大惊,看着山竹,写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纯妃已经在前几天,死在了明月阁中。”山竹一副不情愿的表情说道。 齐凝芝无奈间叹了口气,走了出去。何双紧随其后,“何必闹心呢。” 齐凝芝看向何双,想必对方一定是误会自己过于把月儿的话放在心上,摇头笑着说:“放心,我没有做过的,我自然是不会承认,更不会在意。只是,这背后究竟是谁做的,要这般的陷害我。” “其实,人的主观意识是先入为主,一旦想到这个可能性就会将后面的事情持续下去,就觉得事情就是这样。”何双下意识看向月儿,“因为,府里纯妃针对的人是你,当然纯妃一旦有危险,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了。” 何双其实怀疑过月儿的话,她说侍卫兵的时候,她怀疑过这整件事可能是墨白所为。刀上舔血的事情,他肯定没少干,这段时间,打打杀杀的事情看惯了 ##第473章 登基就位 皇宫里,皇上的寝殿里,气氛简直霜降到了极点。 赵廉城在偌大的寝殿中,一步步走向皇上的龙塌。 皇上睁着眼睛,身体不遂,瞪着眼睛看向赵廉城的方向,嘴巴上的哈喇子染湿了枕头。 赵廉城拿出一个他亲生母亲给过他的手帕,擦拭着皇上的嘴角,嘴里念叨的说着,“父王,你为何这么看着城儿?” 皇上的表情逐渐狰狞了些,嘴里只能支支吾吾的声音,让人听不出来。 “别激动啊,父王慢慢说。”赵廉城看向窗边太阳移动的方向,感慨的叹气,“已是午日,再过十几个时辰,便是儿臣登基之日。你一定是在替我高兴吧……” 皇上的嘴裂巴着,奋力的连身体都颤抖着往赵廉城的方向舞动,却始终发不出力气。 赵廉城冷眼旁观的看着皇上无谓的表现,站起身,低眸凝视他的一切,阴阳怪气的说道:“没用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再过五日时间便毙命,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日子吧,石灰粉常年驻入你的体内,早晚都会发作的,这是既定的事实。” 皇上眼眸怒光的看向赵廉城,赵廉城却是冷冷一笑。 “父王,放弃吧,你已经输了。在你怀疑我的那时候,就应该快刀斩乱麻。你却想一步步的试探我,但只是没想到早在三年前我就已经对你动手了。父王,早算晚算,你还是算错了一步。” 赵廉城看着自己的父王,嘴巴抽动的想说话,却一个完整的嘴型都做不出。 “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是吗?” 赵廉城俊脸不由的一抽抽的笑了笑,他看起来还是那么清新俊逸。 “我倒想问问你,同样是儿子,为何您就可以做到厚此薄彼。老三你连皇位都等着给他继承,小时候只要是进贡好的东西,你就往皇后的寝殿里送。而我呢,只能傻傻的站在城墙里,看着公公婢女们朝着皇后的宫里运送贡品。从小到大,你连一点关爱都从来不曾给予过我,就连我娘清晗娘娘您这么多年,有去看过她一眼吗?” “要不是近几日,你为了试探我,会去我娘的寝殿中?你这么多年,连靠近那个院子都未曾有过。可我娘却日夜盼着你去看她,小的时候我连童年,孩童玩的时间,陪我的只有古诗词。因为只有我学堂上努力了,你才会留意到我,这样你就会注意到我娘了。” 赵廉城凑近,淡淡的说,“但你没有,你的眼里只有老三,你只关注他的学习好坏,而我的学习好坏对你而言,只是一张学术上的精与差,我这个儿子你也从未多看一眼。” 无意间,他松了一口气,“如今,闹成这般局面,是我对你最后的容忍。”赵廉城转身离去,淡漠的背影上染了一层哀默。 皇上轻阖上眼皮,终究一生活的不竟是为了什么。 皇室的家族里,一生都在勾心斗角,而他虽然身居高位,拥有着至高的权利,一生也不断的在经历背叛。 赵廉城离开了皇宫后,一路往六王府走。经过后花园,齐雪儿看到王爷正走来,上前话还没说出,王爷已经从她身边走过,望着绣闺阁的方向走去。 她不禁握紧了手,脸上又羞又愧。王爷这是当她不存在吗,只顾着某个人。 山竹走到院子,看着赵廉城往里面走,福了福身,“王爷。” 赵廉城走进屋内,眸光看到齐凝芝的身影刹那,眼神都亮了。 他一把抱住了齐凝芝,拥的更紧了,这样才仿佛感受得到她的存在感。 “现在,我再也无所畏惧了,我会好好爱你的。”赵廉城断然的说出这句话 齐凝芝身子不由的一怔,眼眸停滞了几秒,赵廉城发觉到齐凝芝不由的轻颤,轻轻的松开她,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齐凝芝的眼眸也只是看着他,只言不语,只是沉重的呼吸略带明显。 “凝芝?” “王爷。”齐凝芝不由的退后一步,这是时日已久,王爷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往日里都只喊着王妃为称呼,少有直呼其名。 “我今日不大舒服,王爷另择它日再来吧。” “凝芝是哪里不舒服,本王今晚留下来照顾你吧。” 齐凝芝闻言,蓦然的抬头看向赵廉城。 赵廉城迅速的捕捉刀齐凝芝眼中的惊恐和害怕,为什么是害怕,不应该是害怕! “你害怕本王,为什么?”他步步紧逼着她、 齐凝芝极快的低下头,一步步的向后退,“王爷多虑了,凝芝只是太累了,怕是服侍不好王爷。” “不用你服侍本王,今晚由本王来服侍你。”语气少有的轻柔,手却恰然的碰触到凝芝的颈脖。 手的触感,不由的齐凝芝身子一颤,看向赵廉城。沉重且带细腻的吻,俯身吻了下来。 齐凝芝脑袋只是一片空白,感觉到赵廉城的手轻托着她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她下意识的推搡着赵廉城,而这个力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过是欲拒还迎,更是激起一个男人的征服的心理。 在齐凝芝吻的快要缺氧之际,赵廉城松开了嘴唇的温度,一把抱起齐凝芝往床榻上走去,齐凝芝缓过神来之时,人已经躺在床榻上。 赵廉城正要俯身下来,齐凝芝双手抵挡在他的双肩上,“王爷,今日凝芝确实不适,您一向都不喜欢强人所难,请王爷体谅。” 齐凝芝真是好话坏话都说透了,这是铁了心赶着他离去。 他眼眸透亮的看着齐凝芝一张一合说话的红唇,可能是刚刚吻的用力,整个唇显得红透且丰润,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诱人的樱桃。 他不由的笑了笑,“今日,对于凝芝你我偏要强人所难。” 他不顾一切的,吻住那诱人的美味。一点点尝舔着属于她的甜美,他从未觉得吻一个人是多么浪漫的事,但在今日他希望时长可以久一些。 齐凝芝被赵廉城暴风雨般的侵蚀着双唇,不停反复的蹂躏。 ##第474章 权利的至高点 齐凝芝不断的推搡着王爷的身体,在唇内得到喘息间,不断的发出支吾的声音,却又很快被封住。 几乎被吻的喘不过气,脑袋一顿空白,身子逐渐软了下去。 他燥热的唇轻柔吻向她白皙的颈脖,她猛然一激,身子瞬间的轻颤。反抗般的推开他,恍然间的喊道:“不要,别碰我……”声带中带着一丝的哭腔。 赵廉城离着齐凝芝唯有几厘米的距离,看着她眼神中的恐慌,以及身子不断的往后退。 何双和山竹在院子里听到齐凝芝的叫唤,一同闯进屋内。 诧然看到屋内的一幕,却被怒吼道:“出去!” 山竹颤然的看着这一幕,王爷的随从即下拉着何双和山竹到了门外。 赵廉城盯着齐凝芝苍白的面容下,惊恐眼神中看向他不由的带着几分愠怒。 为什么是这种表情,爱一个人的时候不应该是这种表情,为什么是惊恐和生气,她不是要与他和解,尝试的融入对方的生活吗?她不是一早就办到了嘛? 此前,一直碍于他的身份,也为了让世人不去动齐凝芝,确保她的安全。只有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才不掩饰自己关切她的眼神。对外,便是不打交道的挂名夫妻,在别人面前看的多不和睦,他心里就有多在乎她。 但是,现在他们可以把洞房间的夫妻之实坐实了,赵廉城却意料不到她的反应竟这么大,还用强人多难的话来请示他离开。 是他悟觉的太晚了吗? “为什么?”他沉声的问道,眼睛不由的轻眨了几分。 齐凝芝此时,缩在了床边的小角落处,悄然的抬起美眸望向赵廉城。轻答,“我不愿意。” 赵廉城顿了一下的表情,后又笑了笑,舌尖舔过刚刚吻过的嘴角,那表情仿佛在回味。 “你我是夫妻,你的意愿重要吗?”他竟附身靠近齐凝芝。 齐凝芝看着他凑过来之际,霎间的轻缓的说道:“我不爱你,所以我不愿意。” 声量不大,却恰好在房间内能听到的范围,而赵廉城听的很清楚,她的态度很强硬,一并听出来了。 这是齐凝芝那么多日的伪装下,第一次用淡漠的眼神看向赵廉城,语气也是淡漠的。 “所以,我求你,放过我。” 赵廉城不由的往后退了几分,盯着齐凝芝的面容瞧了几分,轻蔑的冷笑道:“你在我眼里扮演了那么久爱我的戏码,我又怎么舍得让你这样就离开呢?想离开,下辈子。” 他愤然的离开了床榻,打开门沉着一张漠然的脸离开的绣闺阁。 何双看向赵廉城,离去的身影。 大概便清楚里面,刚刚发生了一场恶战,但齐凝芝一定没事。 赵廉城是很专横强暴也很怀诈暴憎,倘若真心爱一个人,并会加于逼迫于她。很显然,他出来一脸的愤然。 山竹早在赵廉城出来的那一刻就冲进去,何双在外面思酌了几分再进去。 齐凝芝一副镇定自若的站在窗边,一言不发。山竹担心的看着她,害怕这王爷是怕王妃吓的不轻。 “山竹,我想与王妃说几句话,你先出去吧。”何双忽然的开口。 “我不能听吗?” “山竹,你出去吧。”齐凝芝也一并的开口道。 山竹逼于无奈的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 何双站于齐凝芝身旁轻谈道:“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齐凝芝今日的做法与之前她的计划,完全不一致。她是要悄然的攻破赵廉城的心意,让她在王府有一栖安稳日子,即使在刚刚那种情况下,绝不会轻易展露出自己一面强硬反抗,断绝关系的一面。 “我只是担心在这风谲云诡的皇宫里,我会牵绊在此。继续待在他的身边,我会死。”齐凝芝语气显得过于冷静,她逐然的看向何双,“你应该也猜到了。” “虞纯雅的死不是意外,那就一定是人为的。” 齐凝芝显然是猜到了赵廉城,何双不知道齐凝芝是怎么察觉的,在何府回王府的路上,路途不远,但也可以在人的脑海里思绪万千。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记得你与我说过,尸体上的尸斑是死了很久。而一个死人在王府里有些时日才被发现了,就一定不可能那么凑巧。”齐凝芝有着绝顶的聪颖和细腻的观察。 “其实,你如果留意的话,会发现这件事过后,六王府死了人是件不吉利的事。但,他却丝毫的未想去察觉这件事的始末,压根未想平反。他若是真的爱她,应当绝不会让这件事就这么平淡的过去吧。充满阴谋诡计的皇室里,哪能真的寻真心。”齐凝芝讥讽的笑了笑,这番话像似说个自己听,却又像在诉苦在这枷锁般的牢笼里活着。 “你也未曾付过真心,你不是早就熟知这规矩了,所以你还不算是个输者。” 齐凝芝看向何双几秒,“但愿吧。” 起初,她断定会虞纯雅的死是墨白所为,她的心还抽了抽,但这想法维持了几秒。 她有过的担忧,不是因为可怜一条人命,像虞纯雅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只不过为了杀她,却染红了自己的双手,确属有些晦气。但是,细想,虞纯雅尸体被抬出去的时候,尸体上虽出现了尸斑还有多处的伤痕。 若是真与墨白有关,它手持的长剑,一刀毙命便罢了。何必,弄那么多酷刑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些刑状像极了皇室专用的酷刑。 赵廉城一直如履薄冰在这件计划上,他需要的更多是在这个计划上的万无一失。这就完全可以解释,为什么发现虞纯雅尸体的那一天,她在他脸上看不出半分的伤感。 至于,赵廉城为什么杀害虞纯雅,何双真的不知道,但一定是她涉及到他这么多年的计划上了。 一个人一旦当拥有了权利,便向往着权利的至高点。一个芸芸众生便是如此,更不要说从小就生活在皇室中的皇子们,从小耳濡目染的便是尔虞我诈。 ##第475章 终为平反 翌日即使大典之日,封赵廉城是新帝就位。 这是清晗娘娘入宫以来,最为风光的一日。 赵廉城和齐凝芝两人携手同共走上台阶,站在最高俯视众生的位置上。 昨夜在王府的喧闹,今日的两人的表面功夫做的十分到位,丝毫看不出昨日闹出那么大的间隙。 这也是齐凝芝第一次搬到皇宫里入住,后宫里的味道还残留着一些胭脂粉末和香粉味,是留残下来的脂粉味。 她不由的用手挡住鼻息间,走到了院子外,叹息间抬头看了下夜空。 宫内的夜空,格外的黑凄,也瞧不见星星在何处。 “娘娘,外面风寒,披件斗篷吧。”何双轻轻的搭在齐凝芝的肩上。 齐凝芝恍然了一下神情,似乎还没习惯一下子的称呼。拥了拥胸前的衣襟,忽然间问道:“之前我以为王府是一个鸟笼,想不到这宫中还是巨大的鸟笼,怎么飞再也飞不出去。” “娘娘是疲累了,回去歇着吧。”何双欲想上前扶住齐凝芝的手臂。 却被她扼制住手,她反握起她的手,眼眸直透的看向何双,眼神里藏着一些疑问,“你和墨将军彼此一直那么交好,如此的信任对方吗?” 是这样吗?何双在心底又一次的问向自己,好像不是每一次都是这样的。 一开始的质疑,她每次都向他闹脾气,她责怪他每次都不告诉她真相,她有权利去知道实情的根本。可是,后来才发现有些事情的起源,不是她能去知道。因为一旦她知道就面临着夺命般的危险,而他选择不告诉她,是因为很多事情他一力的担起承受,而护她周全。 何双不知道这明白的算不算太晚,但至少她懂了。 齐凝芝见何双没有回答,便接着说,“那墨将军一定对你特别好,才使得你用余生的日子里,一人独来六王府受尽屈辱,却只为陪于他身边。”她眉眼弯了弯的笑了下,便走进屋内。 翌日,赵廉城的首次上任,朝下的文武百官本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竟不知,往日里的六王爷的散漫完全只是装出来的,朝廷上他缄默数人口舌,全员静待他批骂。 而上任的第一天,也是干了一件令人瞪目结舌的事情,直接废除了当朝宰相程咏志。 在众人浑然不知情的状况下,拿出的种种证据指向程咏志,让人避之若浼。 “当年,栽桩陷害于白家,视为对朝廷耍弄,信口雌黄于朝廷之上,藐视朝廷上的皇法,废除程咏志为当朝宰相之位。念在这几年为朝廷瞻前顾后,免去诛九族之罪,明日即斩。” 他当下发令,忙着写下奏折,给公公传达下去管制此等事物的衙门官员,侍卫将程咏志压制下去。 此朝一开,芸芸众生之口对于赵廉城的作为各有千秋。 何双游走在宫中,无意间听到退朝的大臣口舌间说道,“他这连宰相都斩,这是要彻底的改朝换代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事不假。” “……”何双惊为感叹赵廉城的做法,所谓是锋芒毕露。 这才是上朝第一天,就这么沉不住气。 后宫院处,此刻少之甚少,加上齐凝芝才是三位娘娘。倒是这后宫院处,秋分时节,花该凋谢都在凋谢,秋叶纷纷跌落在青石子路上。 何双低头走着青石子的路,落叶渐渐的都铺满。 蓦然间,她不由的停顿下来,不远处一双黑靴停驻在那,紧接着一身的白色的锦缎,身上的墨玉重新挂在腰间,黑发束起一撮。与那日,她在名人坊看到的那副画像一模一样。 他站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微微的张开手,俊脸中不夹风尘的带着笑意温柔的凝视着何双。 何双快步的朝他奔去,奔进他温热的怀中,揽住他的腰身,静寂的靠在他的胸膛上,竟感觉很安稳。这一种酸楚,不由的涌上鼻头。 她终究叹下一口气,忍住了眼眶的泪水。 墨白听到她的叹息,笑着问道:“为何叹气?” “这段时日有些久,但你事情终是办完了,我很开心。”何双缓缓的说道,当他看到墨白重新挂上那个象征他身份的玉佩,就知道这件事终是告了一段落。 墨白轻笑一声,轻抚着何双的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发间。果然,他什么都不用说,她都会懂他的心中话。 “来,陪我去一个地方。” 两人好一会儿静静相拥后,墨白牵起她的手快意的走。 墨白牵着她走到了城内位于最高楼层的馆子,这一层是最顶层,可以俯视整个城中状况。 “等你很久了。”撩开帘子,走来的竟是赵廉城。 赵廉城和墨白相见一面,竟不用说其他的话,对视一眼的相笑。赵廉城看了一眼何双,“进来吧,知道你会叫她来,早给你们备好菜。” 何双首次打破静寂,看向赵廉城说道:“我是该叫你六王爷还是皇上?” “我现在不是皇上,你叫我老六吧。” 何双竟开始倒上酒,“六王爷,撇开之前主仆的身份,这杯是我敬你的,敬你为我们家墨白重反冤屈,重恩不言谢。” 赵廉城听闻何双一腹肺言,不由的笑了笑,喝了这杯酒。何双这般豪情似海的一面,是他第一次见,倒是在墨白这种独行侠义的大侠面前,自诩第一。 墨白也只是淡淡的笑,某种层面上是默认了,甚至还有些愉悦。 一顿吃饱喝足间,何双也只是听他们说一些当年的事迹与原来这几日没见墨白的身影,他一直在找当年可以直接揭开程咏志的证据。更是想不到当年陷害白家的人是当朝宰相,当然不止是他一个人。当时候白家盛起,很多人都眼红白家,合起伙来设计谋害。 朝廷上的官员多少是涉及了当年的谋害事中,但是总不能全部制裁,唯有杀鸡儆猴,当年程咏志是主谋。 这件事当年的人原以为会瞒天过海,终在十几年后真相再次揭开,坏事做尽之后终是恐慌。 ##第476章 放你走 赵廉城和赵廉城站在护栏上,一手握着手上的酒瓶喝着。 “怎么样,往后你们有什么打算?”赵廉城往后看了一眼在狂吃着菜的何双,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你确定你爱的是她吗?” 墨白一同往后看了一眼何双,轻笑了几声,“我不只是确定爱的是她,这辈子非她不娶。可能缘分就是这样吧,见上的第一眼便是注定了,我也从未想过婚嫁之事,但是我现在敢肯定,我想。” 他轻酌一口小酒,“往后,我只想与她两人远离世事,过着平淡的日子便是极好。” 或许是墨白此生经历多事的波折,往后只想安安稳稳。 “祝你万事胜意。”赵廉城终是一脸愁苦的尝着酒中的滋味,尽是苦涩。 “怎么,是在想着皇后娘娘吗?” 赵廉城抬眼看了看墨白,他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那日,她告诉我,她不爱我,从来都没有过。她望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害怕,那个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无奈间叹了口气,“她一定还爱着那个穷书生,他究竟有什么好的,他已经娶妻了。我便命派羽林军去将此人打的重伤卧床,恐怕现在还要来城内寻药。” 墨白眉头紧皱,感觉赵廉城做的有些过了。 赵廉城看向墨白的神情,讽刺一笑,“怎么,墨白大侠开始有怜悯之心了,你可别忘了,你往前过的不也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开始替别人难过了。” 他搭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时候,感情的事情,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女人。”他搭着他,往里走。 何双看着两人像似聊完话的样子,看着赵廉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何双心中比明镜都清楚。 “你是想问我,王妃为什么不爱你对吗?” 赵廉城没有想到何双这么直白的直接说出来,他没有回应,何双看到他眼神中的答案,看来确实无错。 “齐凝芝她不是斯德哥尔摩患者,她没有办法对一个曾经相当于掠夺了她幸福的人有感情。她是人,你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谁能不寒心,你觉得你会爱上一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吗?” 何双直戳戳的逼问,赵廉城竟哑口无言。 不可否认,赵廉城不是对齐凝芝没有视如珍宝,他现在对她的关切,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感受。只是他给予她更多的伤害之后,在她的心中不再有奢望只剩下绝望的时候,才做出的这一种关切和爱护,根本无济于事。 迟来的爱比草还轻贱,这种心理的伤害是随着时间越扎越深。 “我有挽回的机会,抹平她的伤害。”赵廉城问道,无比卑微的字眼。 “你知道哪一种痛是最容易愈合的吗?”何双忽然的问道,是问向赵廉城的。 “就是伤口在别人身上,自身感受不到身上痛,总以为伤口会愈合。可在那个人承受着痛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不是你一句话抹平就可以没事的,痛在别人身上,你当然感受不到。” “这句话是很讽刺,但不是全无道理,对吗六王爷?”何双称呼道,她不是想替齐凝芝平反她的冤屈,她的冤屈是此生无法平反,她嫁给赵廉城的时候就赌上了一辈子的幸福。“真正的爱一个人应当知道,爱从来都不是掠夺,而是成全。” 她这辈子不爱赵廉城,但也不会爱上别人。 这一晚,何双喝的醍醐灌顶,甚至喝的有些昏睡过去。 赵廉城与墨白分别后,回到了皇宫。 一到晚上,偌大的皇宫显得十分冷清,他竟可笑的发现,一回到皇宫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坐到了权利的至高点,也要承受权利带来的寂寞。 他终是不由自主的走到后花园,经过齐凝芝的寝宫内停留了半刻。 脑海里,不断的旋转的便是今日何双对他说的所有话,一字一句都诛心。 他诚心的想挽回这一切,但真的不来不及了吗? 贵为皇上的他,做的这一切竟那么的无力。 再三徘徊下,他当机立断的走了进去,婢女刚想叫,赵廉城请示不要出声的手势。他一步步的往前走,窗纸上映衬着在烛台下看书的齐凝芝,一时候的她摸弄发髻,一时不知是不是看书看得太累了,用书撑着下巴。 这一看,竟有几分眷恋,沉迷于眼前的一切。 “皇上!”山竹这时候刚好从外面出来,看到赵廉城在外边。 赵廉城仿佛是被先生抓到作弊时的表情,掩饰中冷静带些失措。 齐凝芝身子愣了一下,他来了。其实,来了也好,有些事情总要解决,他若是不来,过几日她也会来找他。 “皇上,既然来了,就到里面一坐吧,臣妾有话想与你讲。”齐凝芝走到门口,轻然的说道。 对于齐凝芝的挽留,赵廉城持有狐疑。 山竹上完茶,不放心的站在齐凝芝的身边。 “山竹,你先出去,我想与皇上单独聊几句。” 山竹质疑的看了赵廉城几眼,不得不出去。 赵廉城原本不确定,但齐凝芝的的做法,都过于的明显象征她心中的想法。 赵廉城慢悠的说道:“想让我放你走对吗?离开皇宫?” 齐凝芝有那么一瞬间是愕然的,她不知道赵廉城为什么会知道,可能是是她有提到过,让他放了她。 “对,希望皇上能成全臣妾,皇后这个位置位高权重,臣妾实属惶恐,不能胜任。” “成全?这两个字,朕听得都倦了。”赵廉城重重的拍向桌子,起身准备离开,他不想再听到任何齐凝芝说想离开他身边的话。 “皇上,与其留住一个不爱你的人在身边,这是你的所要吗?”偏偏齐凝芝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停顿都没有,她是铁了心的离开。 赵廉城紧握住她的双肩,发狂般的说道:“为什么偏偏你就是要离开我身边,我想好好的补偿你,补偿我们缺失的过往。” “放过我,就是补偿我。” “想让我放你离开,下辈子吧。”赵廉城愤然离去。 “那么,下辈子我们再也不要再见了。” ##第477章 无不散之筵席 翌日,全城内空出了一条道路,衙门侍卫以及军队兵将一同护送程咏志到斩首场。以防去斩首场的途中,遇到意外,或者是犯人被劫了。 程咏志头被按在木墩上,一位壮汉举起刀。 这一场斩首是公诸于众,引来了众多百姓来观看。曾经位居朝廷的宰相,在当年的背后竟结党营私,栽赃嫁祸谋害白家。 何双和墨白站在人群中,目视这一场面。 程咏志的事迹传到了百姓的每家每户耳中,已经有不少人忍不住朝他扔去烂青菜和鸡蛋。 这样斩首的场面,何双往常在电视剧上看的不少,最终还是没有看到头掉落在地。如今全景真实版在眼前,何双心还是颤了一下。 当壮汉举起刀,口含酒喷了一下刀面上,立即朝着他的头部砍下去之际。 何双的眼前,忽然一片黑障。耳朵却清晰的听到手快刀落的声音,还有东西掉落的节奏感。 随后,周围一片嘈杂。 墨白将何双的身子转到另一个方向,再将捂在她眼前的手放开。 “这么血腥的场面,你看不得。” 这话说的,这是把当她成小孩子不是? “程咏志被斩首,那程淳雅贵为宰相之女该如何处置?我记得之前张公子说过,他好像与程淳雅有婚约在身,这婚约现在到底还作不作数?” 何双无意间的提及到,却不知点燃了某人的醋意。 墨白好看的没有蹩起,眼眸深邃的看向何双,有着一丝的探究,“你什么时候和张言裴那么熟的,竟然他婚约在身你也知道。” “人家送请柬来的嘛,出席他的娶亲面上,这不是很合理的一件事吗?”何双看着墨白一副冰沉的脸,踮脚在他的侧脸上轻轻一啄,“好了,不要生气了,你看你生气,一点都不帅了,还是笑起来好看。”她说着,两根手指在他俊脸上比划。 墨白睨眼的看着何双萌化的语气还有她的可爱,一下子连为难她都做不到,在她面前忍俊不禁的笑了。轻轻的攥紧她的手,像似轻描淡写连着何双的话,答道:“皇上虽没有说诛九族,但没有说不赦免他现在所拥有的身份权贵,自然是发落平民了。现在程家这般形势,这婚约避之不及,怎么会往前凑呢。” 何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富家子弟间的结亲,求的是门当户对,不过是利益上的叠加。 “双儿,已经都已经结束了,我想再有任何的纷扰。我现在只想简单的与你过往一生,就足矣。”墨白不由的拥紧何双在自己的怀中。 何双被抱的很紧,她在他耳边鬓发私语,“你不要你墨白大侠的威名呢?你抛弃你的江湖事迹呢?” “我压根就不想要什么威名,更不在乎什么江湖事迹,我要的不过是与你相守一生,我不想再失去你了。”墨白说完,拥的何双更紧了些。 何双不由的抿唇微笑,她只不过说话逗逗他罢了。怎说上再次失去的字眼,说的好像曾经失去过一样。 她轻拍着墨白的肩膀,轻笑宽慰道:“好了,但我想与六王妃告别。毕竟今日一别,不知日后何时能再见。” 她对齐凝芝的称谓还是没有变过,比起皇后称她为六王妃更为亲切。 皇宫中,保卫森严,若不是黑邱子带领的那帮弟兄是认识墨白的,这皇宫他是寸步难行。 何双一路走回齐凝芝的宫内,一进门便看见齐凝芝颇有闲情雅致的在写字作画。 齐凝芝抬眸见是何双,莞尔一笑,忙着让山竹倒茶。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还知道回来,这日日夜夜看你都在我宫殿,要不让直接让墨将军与皇上说赐婚,这样你往后若是闲来无事也可以来找我。” 何双见齐凝芝没有先前那般神郁,低头笑了一声,“今日我来就是与六王妃还有山竹告别的,我和墨白可能要离开了。” 齐凝芝脸上的笑意一下子顿在脸上,消息来得很忽然,完全没让人有心理准备。 山竹很是不舍的拉着何双的手,“为什么忽然要离开,之前在王府的时候不是,我们在一起生活不是很开心吗?” 天地间,无不散之筵席。 齐凝芝无声的叹息道:“决定了,离开?” 何双点点头,本不想告别的,她最讨厌告别间的那种气氛。但毕竟生活了一段时间,人都是有感情的,还是为情而动。 “既然,你们之间都已经决定好,我有祝愿你往后逃离这个牢笼,不会像我这样一辈子都困在这里,寸步难生。”齐凝芝脸上堆积的笑容,多多少少掺杂一些羡慕,但更多的是欣慰。 何双上前抱住齐凝芝,耳边轻声的说道:“困住人从来不是笼子,是人心。你没错,错的是这个时代,是权力的时代,他不是没有爱过你,只不过他更爱他的权力。”蓦间,她松开,看向齐凝芝,“我走了,你们都要好好的。” 最后叮嘱山竹,“照顾好六王妃。” 最后对她的称谓,还是那个她当初第一面认识时候,她就叫六王妃。 墨白一袭锦缎,站在皇宫的围墙上等着何双。 “等很久了嘛?”她快步走来,眉目倩影的看着墨白。 “还好,等的不是很久。”他说着,手自然的撩开她额前的发丝到耳后,何双怎么感觉墨白在问非所答。 经过城内的街城,看到街巷间,一群乞丐在揍打一个乞丐。 同为乞丐,为什么要以多欺少呢。 何双实在看不过去,帮了那乞丐一把。当她看清被挨揍的那个乞丐时,她的面容实为让她一惊,是程淳雅。 何双看了一眼程淳雅身上破旧的锦缎,头发属为凌乱。她掏出身上仅有的银两,放在她的碗中。 程淳雅看了何双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我不要你的银子,拿走,黄鼠狼给鸡拜年。” 何双鄙夷的笑了下,“我就算是黄鼠狼,你也不是鸡,你连鸡都不配,你身上哪一点哪一样值得我去图的。你现在不过是市街上的一只蝼蚁,想要你死很简单,别不识好歹。”说完,凛然的转身离去。 ##第478章 终因执念 何双走后,山竹好一脸的忧伤,她和何双相处的时间不长,却彼此间生出了缘分。 齐凝芝望着山竹一脸愁苦状,不由的笑了笑,“看你这副样子,人家何双奔的是喜事,你一脸哭丧着脸做什么。你过来,帮我收拾一下字画和字条吧。” 山竹垂头丧气的过去,蓦然院子里传来声响。 齐凝芝瞻头而望,條然屋内走进一女子。 这女子,齐凝芝见过,她是齐雪儿的贴身婢女。 山竹认得她,叫做海棠。 一步当前,护齐凝芝在身后,“你来做什么,又想来挑事,这里不是王府,而是皇宫,挑事也轮不到你这个女婢来威胁。” 海棠这位婢女看着山竹的所作所为,眼底竟是一片笑意。“我不是齐雪儿派来的,不必担忧,是皇上让我前来人皇后娘娘一些主要事情。” 齐凝芝略有警惕的看着她,“你问。” “娘娘若是离开了皇宫之后,会与齐学士府有牵扯吗?”海棠的话一问出口,齐凝芝知道海棠是赵廉城身边的人。 她想离开皇宫这件事,只有她身边的人知道,另外还有皇上。 齐凝芝眼底尽是淡漠,“不会,我不会再与学士府有任何的牵扯关系,我也不再是齐凝芝,我会改头换姓。”回答的很坚定。 学士府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兽笼罢了。她的生母已经不在了,现在后娘当家做主,爹爹又却是个爱慕虚荣的人,对他不过是一个平步青云的赠物罢了。 确定齐凝芝的心意,随后她掏出一张纸张,递给齐凝芝,“这是娘娘想要的东西,娘娘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若是答案还是依旧,就随我来。” 齐凝芝打开纸张是一份休弃书,是他的字迹,她眼眸微睁间,有一丝窃喜,他这是要放她走,他终于愿意放她走了。 “山竹,收拾东西。” “娘娘,不再考虑吗?”山竹下意识的提及到。 齐凝芝决然的摇摇头,她日思夜想只想离开这昏沉的皇宫。 海棠领着齐凝芝走了皇宫一段偏僻的路径,这段路不禁没有公公和婢女,甚至一只鸟都没有飞过。 海棠转了个弯,停了下来。 这里确实有一个出口,本是有一个栏栅拉着,还有士兵守卫,这一下子都撵走了。 “这已经给娘娘备好了马车,也请娘娘记住,出了这个城,您也不再是齐凝芝。齐凝芝是永远活在皇宫内当娘娘的人,而您不是。”海棠最后叮嘱了一番齐凝芝。 齐凝芝吩咐山竹,“我们走吧。”背影上了马车,只有决然。 城楼里,赵廉城的身影显得很落寞。 海棠看着载着齐凝芝的马车走远后,立即回去复命。 她看着赵廉城孑然一身的目光依旧注视着远方,看着马车渐渐成了缩影。 “皇上,学士府那边已经全方位控制。他们妄想从皇后娘娘贵为皇后的身份中,获得任何利益,一旦他们有邪念,我们的人便会不留任何情面。” “记得,做事勿可声张,尽量压下去,不要让皇后发现破绽。”赵廉城厉声吩咐道:“皇后的死讯传出去了吗?” “已经将一名宫女的遗体换上皇后娘娘的衣服,造成大火失效,救人不遂。”海棠已经将事情都布置妥当完善。 “皇上你现在贵为皇上,既然这么舍不得皇后,为什么却要放她走呢?将她一辈子困在皇宫,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皇后谁当都可以,唯独她不行。”赵廉城说道,她不想要,他不想强求她。 况且,他比谁都知道这个皇宫里的尔虞我诈,风谲云诡,而她是他心中皎洁的月光。曾经是他亲手的将光洁的她拉入这昏暗的皇室家族的战争中,也亲手毁掉了她的幸福,逼迫她嫁给他,是他一手促成这一切。 皇宫里的皇后娘娘找个贤良淑德的人便可,但我心中的皎洁的彼岸,我希望是他替我到达,挣脱开风谲云诡的皇宫。 那时,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只有年幼的六岁孩童,而她随着齐学士来到了书院中识字学习。那时,她随着她爹爹在一旁监督皇子们学习识字。 那年她只有五岁,扎着两个小辫子,紧随她爹爹左右。 那时的他天生愚钝学的不好,她却幼小懵懂,刚正不阿,看见他学习上的错字,老挑他出错。 父王一度对他极度失望,但父王也只不过是责骂他一顿,却关注老三的成绩去了。像他们这种生在皇宫里的皇子,他学习不好就不被父皇看重。 皇宫里,都不过是是母凭子贵的现象,他不是嫡子,是庶母所生,生母身份低微不受宠爱,想母凭子贵,生母却一度让他抓紧学习,把学习识字赶上去,让他因学习佳被皇上看重,便会注意他们母子,这样他们母子便能过上好日子。 可是他那时候的愚钝学习不好,本就日日被母后罚背诗词,这次也因不断的被齐凝芝挑出错,那日之后他面临的便是母后的惩罚,一日未进饭,数条鞭打挨饿挨骂。 这样被挨打的日子,持续了有一周。后来,齐凝芝也不知为何不再来了。 一周内身体吃不消,所致,他晕倒在了课堂,入驻了太后的寝宫长恩殿内,与太后一起共食。 孩童的这件事情他一直怀恨在心,所以当再看到齐凝芝的时候,已经数十几年载了,她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当他知道齐凝芝喜欢的是一个穷书生时,他忽然想报复齐凝芝。 小时候的事情,没少给他留下阴影。因为齐凝芝专门挑他出错,导致他被母后数日惩罚挨打。 反正他也没有心慕之人,并且这辈子都不会有一个他真心爱的人。娶她,不是真心,不会有未来,就是想报复她而已。被她尝试一下当弃妇被新婚丈夫冷落的感觉,以报复小时候他因她而受到的挨打,可是这一切都在与她成亲之后事与愿违。 他不由的一顿,眼前的景象,不过是位于城楼间。 “若有来生,下辈子我愿干干净净,不身在皇室家族中,好好的爱你一回。” ##第479章 卓云凌中毒 数日后,接连发生皇后被人纵火烧死,齐雪儿被打入冷宫,林惜筠封为皇后,太上皇病逝,一连串的事情在城内传开了。 下雨天——在这浑浊的雨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那呵呵的笑声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何双快步的跑进屋内,墨白站在门口处,见是何双的身影,一揽而抱。 墨白轻轻的擦拭着她淋湿的头发,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就怕她受寒了。 “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出去买菜,看着天色易变,便知要下雨,也不知道早些回来。”墨白虽指责何双,但还是很耐心的替她擦拭。 “我给你泡了一壶姜茶,喝些暖暖身子。”墨白倒上一杯,递给何双。 何双一脸欣喜模样,忙拉着墨白的手,与他坐下同他说,“你知道我今日遇到谁了吗?” “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是遇到齐凝芝了。” 何双略微惊讶,“你未卜先知啊,你怎么知道的?” 墨白轻笑几声,“你前几日就在念叨,坊间传闻皇后纵火这件事是齐雪儿冒出来的,就一直坚信不疑。今日你这般的开心,应该是见到她了。” “我是在市集遇到的山竹,随后她带我去她们现在居住镇上的山间,她现在教于一群孩子读书写字。我看得出,虽然现在她们的生活和很艰苦,不像以往那么富贵悠闲,但我看到齐凝芝脸上真正的笑。”何双滔滔不绝的说,墨白则在一侧静寂的听着,“她告诉我,那日我们走后,皇上便放她走了。看来,我认识的皇上也没有那么的铁石心肠嘛。” “他很爱她,舍弃她,是我这几年来第一次看他愿意去妥协的事情。他身为君王,也是一步步的走向这皇位,这皇权有多诱人他也经历过,曾经的厮杀,他也有想保全的人。”墨白说着,他不是想替赵廉城说什么,而这是他给他留下的印象。“但你有句话说的很对,爱从来都不是索求和付出,而是成全,是成全她想做的事情。” 何双与墨白一同谈笑着说话,对方的目光中仅留存彼此,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午饭之际,何双硬要凑这热闹,明明墨白已经他来掌勺,何双却想要证明自己。 结果,在旁边的炉火添柴火的时候,哪知柴火有些霉湿,不着火。便想着嘴对着竹筒子吹燃火苗,却怎么都吹不着,她情急下竟对着竹筒子呼了一口气,把炭火气都够她呛的,随后打了个喷嚏,炉上的火苗跳跃出来,沾染的自己灰头土脸。 何双染一脸灰土,墨白捧腹大笑。 墨白端来水盆,沾着水的湿毛巾,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灰烬。 何双手撑着脸,直接将脸端到墨白面前,一脸怨尤的说:“我现在是不是特别难看,感觉眉毛都给我烧没了。” 墨白细心的擦拭着她脸上的灰碳,笑了笑说:“双儿在我眼里永远是最漂亮的,眉毛要是没了,我就帮你画呗。” 何双狐疑的问道:“你会画眉?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墨白还认真一脸的思考了下,“生孩子。” 擦拭完,何双拿起镜子一照,右边的眉头显然是少了一截。 “啊,我的眉毛真的没了一截。” 墨白手握眉笔,指尖端了一下何双的下巴,手一笔流畅的在她眉头添上一笔。 “好了。” “这么快。”何双半信半疑的拿过镜子仔细一看,果真不错。“画的真不错。” “老实说,你到底给多少女孩子画过眉。”何双审视般的眼神瞧着墨白,眼神似乎要将他这个人看透了般。 墨白不慌不忙的应声道:“无可置疑,你是第一个,遇到你之后,很多事情就无师自通了。”说着,他竟偷偷的将脸盆的水花朝着何双姣好的面容,沾湿了点水滴。 何双下意识用手挡了下,“墨白,你死定了。”她真想一个盆子扣进去,却不料墨白先逃脱。 何双追上去,却被墨白背后一抱,沉声道:“明日陪我去一个地方。” “看在你给我画眉的份上,勉强答应你。” 墨白听完,舒心一笑,在何双发间落下轻轻一吻。 翌日,墨白带着何双来到容之衍的墓碑上祭拜,这是她第二次来看容之衍,上一次还是墨白是容之衍的身份被揭穿之后的事情。 墨白眼神停在了容之衍的墓碑上,另外的一束花,大致是林倩倩送的。 “终究,你还是为他找到害死他的凶手。”何双轻拍了一下墨白的肩膀,知道他在难过,但他的难过从不是在表面。 “或许,我当年若是做了另一种选择,他就不会枉死。汪令昇也不会乘虚而入,天一阁更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墨白沉声的说道,终究心底还是难受。 墨白与何双一同到卓云凌的屋前,就感觉到一种奇异的现象。 整个屋子弥漫着一种草药味很浓,却屋子内静谧的很,不像是有人受伤的现象。 墨白踏入屋内,卓云凌静然的躺在床上,一副苍白的脸色下几乎没有血色。 “怎么会这样?” 何双看着卓云凌虚弱的身子,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一段时日不见,明明离别的那日他恢复的还龙生虎猛的,怎么今日一见却奄奄一息。 墨白手轻然的搭在卓云凌的脉搏之上,眉头微皱,“中毒已经有五日之久,已经深入五脏六腑。” “不可能的,秋月不是神医吗,她一定有办法的对吧?”何双慌乱的说道,拽紧了墨白的腰间的锦缎。 “没用了,就算现在是神仙来都救不了他,一旦毒侵入了五脏六腑,便再也无法拯救,我们谁都无能为力。”墨白言语里尽显淡漠,但谁能透过他眼眸中的哀伤,他眼皮抽动的眨了眨。 或许,他真的没有想到过这么一天,身边的人一点点的开始离开,这种无助感重新入侵他的思绪中。 ##第480章 情人蛊 何双端进刚煲好的药进来,卓云凌已经微然若醒的状态。 “卓大侠……”何双轻念叨他的名字,卓云凌狐疑的看着何双,手撑着床板欲想坐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儿?”他苍白的唇色,虚弱的状态看向何双。 忽然,一股噬心痛,强引着他。继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墨白踏步而入,定住他的经络脉搏,将温热的汤药端在他面前,“快些喝下,你自己中毒了,难道不知道吗?你把护住心脉和缓解止痛的草药混合一起,能起到什么作用。” 卓云凌没有料到墨白也来了,淡然一笑,苍白的脸色下的笑显得十分无力。 “没用的,我这个毒治不了,我只能暂时缓解住毒带来的噬心之痛。” 何双有些惊讶,卓云凌竟然了解这个毒性,自然知道自己性命活不了多久,他是将这一切都看淡了而已。 “你手中的这碗药,可以暂时压住你毒性的发作,我还施以内力强压,这毒再发作时便不会那么痛。”墨白说道,有些愁苦,“我还没发觉你中毒性,但是知道毒里面的成分,暂且可以压住时间。” 卓云凌苦笑一阵,“没用的,我这个药无解,别耗费内力了。我活不了多久,何须用师叔你的内力帮我压制毒液激长,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他嘴角残留的血迹,仰头喝完碗里的药。 墨白眉头一锁,沉声问道:“你知道这个毒?” “传闻间的情人蛊,想不到是真实存在的。”卓云凌叹然一息,“真是想不到,有一天我卓云凌也会摊上这东西,折磨我办事不活的。” 何双骤然一问,“谁给你下的这个蛊?” 情人蛊这个毒,何双听都没听过,但是从墨白和卓云凌的话语间,逐渐了解即使江湖中人对于这个情人蛊也只存在于听闻间的奇事,并无见识到。 按理说,无冤无仇,谁这么狠毒,专门寻这种毒去害人。 “陆初瑶,是陆初瑶对吧。”墨白望向卓云凌说出他的猜疑。 卓云凌沉默了一阵,悄然开口说道:“不知道她是怎么知晓我在这里,与她对打之际,发现她的武力比起之前上升了不少。我被她打伤之后,她不知用什么东西在我颈脖上刺了一小口。” 他铜黄色的皮肤下,有两个红色的小口,像似被蚊子蛰了一下。 他似乎强压心理的刺痛,“陶雪晴是被她杀死的,你为什么当初没有告诉我。” “即便我告诉你实情,难道就看着你去找她吗?以你的功力能打得过她,这与白白去送死有和区别。”墨白当初没有选择告诉卓云凌确实沉载了太多思绪,陆初瑶对于他来说一直是个障碍物,但这个时候危及到他人的性命,就不只是障碍那么简单了。 她已经疯魔的不成样子,做尽丧心病狂之事。 “你现在关及的应该是你自己的身体问题。” “无所谓了,这情人蛊一入体内,她是摆明让我中毒,情人蛊无药可解。”卓云凌凄然的笑道。 “情人蛊这种东西,一遇情伤便是无回头路可走。她故意让你知道是她杀了陶雪晴,让你体内的毒蛊迅速发作。”墨白将这一切全然推断出来。 果然,陆初瑶是把一切都算计好了。 何双长吁一口气,为什么陆初瑶一定是针对天一阁的弟子,她与墨白和卓云凌之间有这怎么样的深仇大恨。 翌日,何双将煮好的汤药再送进去给卓云凌时,他咳出一滩血水,赶紧灌他喝下。 卓云凌看到何双颈脖间的口哨掉落在衣物外,“原来这在你这里。” 何双低头看了一眼口哨,不以为然的说:“有什么可稀奇的?” 卓云凌了蓦然一笑,“这可是师叔最珍贵的东西,之前在天一阁便看他随时挂在身上,一刻都不可丢掉。没想到,师叔居然会把她送给你,有点意外。往前,我们可别说碰,就连是看也看不得。” 何双低头摸了一下口哨,有那么珍惜吗? 她捣鼓煲好的药材,倒掉渣。眼眸望向床上躺着的卓云凌,脸色毫无血色,明明前段时间他已经大伤痊愈,可眨眼间他们之间竟成了这副样子。 一想到这,她不由的感叹一声,充满了哀愁与难过。 墨白刚从外面打来的鱼,看到何双的愁眉苦脸,慰心一问,“怎么了?” “卓大侠的病情,似乎比昨日更加严重。” “昨日的药材只能压制一天的痛楚,第二天的依旧会这样,我想施与内力在他体内,这样他再发作的时候,就不会噬心骨的痛。但他不愿,大概是他认命了,不想我浪费内力。” “其实,我有一点愧疚。”何双想起那日被陆初瑶抓去之后,问她如何攻破最后一招式,她如实的说了攻破方法,“是我告诉陆初瑶最后一招的方式,如果我当时候做一下手脚,不如实告诉她,可能卓大侠也不会这样。” “就算你不告诉她,她还是会来找卓云凌的麻烦。”墨白轻抚上何双的脸,宽大和温厚的双手托着她的脸,轻然的说道:“双儿,你没有做错,人都是自私为自己逃亡的那一刻,若是你没有告诉她,死的可能就是你了,为了活命谁都要为自己而争取最大的机会。” “那你呢,你会为了自己的性命,牺牲掉一切吗?”何双神情复杂的看向墨白,“危及你性命的那一刻,你想到的会是什么?” 墨白禁默了,他没有回答,是因为一瞬间,在他脑海里从来就没有想到,危及到性命的那一刻,他怕死吗?怕,但是好像有一瞬间比死还可怕。 那就是失去,彻彻底底的失去。 卓云凌的病情反复不定,这一日已经没有前日的苍白,入目的而是瘦骨嶙峋的模样,双目深陷进去,眼袋凸出,嘴巴泛紫。口吐出刚喝进去的汤药,甚至带一些血水。 “师叔……”卓云凌在床上,唤着对墨白的称呼。 ##第481章 我们回万魁岭 墨白就站在床前,伸手握于卓云凌的手,轻言道:“我在。” “答应我,帮我杀了陆初瑶,替我和雪晴报仇。”卓云凌整个人连带颤抖的哀求到,“师叔,我生前最崇拜的便是你,我曾妒忌过你带容之衍练剑,却从不带我练武。可是,这些时日与你经历的这件事,我已经不枉此生,我死的甘愿。” 卓云凌最后是笑着看着何双与墨白闭上了双眸,何双转头哭的泣不成声。 他松开手闭上眼的是一瞬间,可所有的过往却在活着的人当中,绕了一圈,痛在心里。 墨白将卓云凌的坟头立在陶雪晴的墓碑旁,这也许是卓云凌还没说完的遗言,他那时是最后的诉求,就连说完的时间都没有,就将他带走了。 何双看着立在眼前的两座墓碑,不禁圈红了眼眶。 这个时代,难道就真的命宰在别人手上,武功不济就成为了地下魂。 林中树叶的振动,何双下意识的抬眸,与墨白的双眸相撞间。 “快跑。” 可在他们转身之际,陆初瑶一袭白衣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看到他们身后的那两座墓碑,鄙夷般的一笑。 “不过是两个痴情种,有什么值得墨白大侠去祭拜的。”说完,她挥了一下袖口,墨白一手拉过何双,当下抽出腰间的软剑,挥向她甩来白条。 墨白剑法不由的向前刺去,陆初瑶知道再这样下去,她是处于下风。 何双手握子午鸳鸯棍朝陆初瑶袭去,陆初瑶一个转身,朝向何双一掌归去。 何双左手合十推在右手握着的子午鸳鸯棍抵挡在前,墨白打破两人的维持僵局。因为他知道陆初瑶有强大的武功底厚,而何双是后天极速养成,很多武功的招数她不知道怎么发挥至好,一不小心可能还会伤到自己,武功切忌的便是走火入魔。 两人相比之下,何双很显然是处于下风,即便她们练的都是明月阁掌门的武功。 墨白一掌下去,偏向陆初瑶那方向,撂的她一个踉跄。 墨白扶住何双的腰,小心扶至落地。 轻声问起,“没事吧?” 陆初瑶被墨白的掌力退至落地,双脚碰地间由于掌力的功力,往后踉跄了几步。抬眼便是,两人卿卿我我,双目深情的一幕,心里一顿窝火。 美眸浅露危险,手在底下蓄力待发的功力。 墨白感若到危险,转身抵挡在何双身前,抵住陆初瑶袭来的掌法,与之抗衡。 “快走。”墨白对抗间,感觉到了陆初瑶的武功大增,两人顽强对抗之下,他还是更担心何双的安全,即便她现在身上的功力完全是可以对抗陆初瑶,他依旧不放心。 何双看着陆初瑶,哪能就此罢休。她害死的人命,在她面前就有一条。 她手持子午鸳鸯棍,做着手势朝着陆初瑶的方向毫无犹豫的刺去。陆初瑶轻蔑的一笑,空出一只手对抗何双,甩出的衣袖绑住她的双手包括手中的子午鸳鸯棍。 何双整个人被强扯过去,何双借力蹬了旁边的树干,一个翻身,扯过陆初瑶的衣袖绑住旁边的树枝干,使陆初瑶整个人扯了偏个移度。 墨白奋力一掌推向陆初瑶,快到斩乱麻她拉扯何双之间的绸缎,扶住何双。 陆初瑶露出凶狠的双眸,对付两个人果然容易出错。明月阁的武功在何双的体内,她会很潜移默化的熟悉武功的招数,强化了她自身很多。 陆初瑶霎间对着墨白刺向了攻击,墨白嘴里念着咒,画了个圈。一手抵抗住陆初瑶的攻击,一手将何双推入那个画圈中。 圈中立马显出金圈,笼罩住整个人。 何双感觉到有股强有力罩住她,她出不去,可好像外物也进不来。墨白分神留意何双的动向,刚刚一心维护何双的安全,身子偏移,手中的法力逐然减弱。 陆初瑶的掌力條然攻向他的左侧,墨白不由的后退几步,捂住左侧口吐鲜血。 何双惊恐得看按着墨白,现在的她完全被禁锢住,施展不出任何的武功。 “墨白,你放我出去。墨白,你快放了我,她会伤你的。”何双喊道,墨白却好像听不到她的声音那样,蛰伏般的眼神看向陆初瑶。 陆初瑶双手积蓄功力,看向墨白,可笑的说道:“她说的倒挺有道理,放了她,你们两个打我一个,胜算大些。”这么久了他终于露出一副她以前认识他的模样。 如同一只狼一般的眼神,似乎下一秒他就会把你撕咬的粉碎。 墨白轻勾的嘴角,眼神清澈而坚定,“她安全了就是我最大的胜算。” 何双手上还有被陆初瑶锦缎绑住的双手,她低下头用牙齿扯着手中的锦缎。 陆初瑶已经朝向墨白进攻,墨白剑已经与陆初瑶的掌法成了强烈的对抗。 何双扯断锦缎,握住手中的子午鸳鸯棍,却怎么打都打不开这圈罩。 墨白手上的利剑被陆初瑶的锦缎扯掉,墨白掌法抵抗,却被陆初瑶步步逼近。 陆初瑶眼眸直向的望着墨白,师太曾与她说,她这生注定输给一个情字。 她不信,她现在就要将这个情字斩断。 何双愤然而起,用了轻功腾然而起,手中的子午鸳鸯棍朝上而捅破整个笼罩。掌法推向陆初瑶,子午鸳鸯棍朝着她的腰间刺去。 陆初瑶没有料到何双会独自捅破墨白亲自画的咒圈,掌法使她往后一仰,躲过了何双的子午鸳鸯棍相刺。 何双及时扶住墨白的双肩,落地。 陆初瑶嘴角一口血迹流出,墨白得意的笑着说道:“我说过,她的安全是我最大的胜算。” “这就算你赌赢了,笨女人,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说完,一袭白衣轻功离开了这片山林。 墨白无声的吐出一片血液,捂住伤口。 “墨白。”何双惊慌的叫出声。 墨白看向何双,轻声说道:“她还没走远,不能让她回头。” 墨白轻然的笑道,看向何双,“我们回万魁岭。”逐然间,他双眸一闭,身体的重量不偏不倚压在何双一个人身上 ##第482章 解毒 何双用轻功背着墨白回到万魁岭,不少的弟子上前迎接。 弟子扶着墨白回到他的房间,李秋月也被召唤前去医治。 只见李秋月查看的时候,眉头紧锁,脸色担忧。 “怎么样,他的伤势?”何双急切的问道。 “他中的可是六阴轻纱掌,主上见到陆初瑶了。”李秋月通过中的伤,便可断定整件事情的经过,不愧是神医。 何双也无谓去隐瞒整件事,默认了这件事。 “是陆初瑶找上门的,将他重伤至此,我不会放过她。” 李秋月轻然间看了何双一眼,看到她眼中很决然的目光,一时间竟让她觉得有些害怕。 不过,转念间李秋月却想她一个轻功还没练到家的黄毛丫头,说什么复仇呢。 “陆初瑶不是你能伤就能伤的,我都打不过她。你说大话之前能不能掂量一下你自己几斤几两啊,你这段时间千万不要出去,万一被陆初瑶盯上了,主上现在受重伤,你的安全我们现在谁都不能保证。” 李秋月的话全为何双好,不想何双出事。但是,她不知道何双悄然练成了武功的事情,这事来的忽然,她已经都没完全转化这股力量。 话音刚落,子玉和子君刚从外边回来,看到床上脸色苍白的墨白。 “主上,现在怎么样?”子玉问道,子君已经到了床前看墨白的情形。 “主上中了明月教的毒掌,需要两天的时间化疗,逼出毒素。主上在中了毒素之后,及时的按住自己的脉络,没有擅自的御用内功,所以将毒逼出来,然后疗养几天就没事了。”李秋月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看来她是常来掌管诊治之事。 何双回忆起,怪不得墨白中掌后,运用的只是剑法抵抗,最后的掌法似乎都没有抵御能力。原来,他是擅自的封运自己的内功。 “中毒了,还叫没事。”子君咋咋呼呼的叫喊着,看了一眼站在屋内的何双,脸色紧张起来,“是你害的主上这样吧?” 不搞这样的,狗急还能乱跳墙咬人。 “行了,子君是何双背主上回来的,你别冤枉好人。” 子君怼上,“那也是因保护她,而受的伤,就是会连累人。” “我……”何双看着子君的脸,压抑住自己的火气,他是墨白的随从,不生气,不能和自家人生气。 “我先去抓药,你们照顾好主上。”李秋月没有办法理解子君一回来就吵吵闹闹的模样。 “我陪你一块去吧。”何双不想再听到子君的酸言酸语,把所有屎盆子都往他身上扣。 子玉瞥了子玉一眼,“你啊,你不是不知道主上有多在乎那丫头,她要是被你气的,去找陆初瑶报仇,还受了伤。等主上醒来,看他怎么收拾你,要你以命还命。” 子君嘲讽的说道:“就她那三脚猫功夫,能溜出去吗?谅她也不敢找陆初瑶。” 李秋月走去药房的路上,下意识的瞥向何双的方向,“子君这个人就是这样,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太放在心上。” “我知道,他关心墨白嘛,我就看在他那么护主的份上,暂且不与他计较。”何双主要也不想解释过多,误会便误会吧,现在她只担心墨白能不能醒过来,一切对她来说都没那么重要了。 李秋月翻找了一下草药,“怎么少了一味。” “少了什么?” “一味药草,我去外面找寻,你把这些药草放在那个桶里浸泡,之后将药草捞上来,将水桶摆在哪一列中。之后将这些药草……”李秋月说的都是一些顺序,可是药草太多何双记不住。 “等等,要不你来弄这些,太繁琐了,我记不住。我去找药草,你画出来我找就行了。”何双说道,记得上次孟明让她找的药草,她都找得到,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你独自在外面,我担心你有危险。”李秋月担心的说道。 “这里的山我走过,熟悉,我还能有什么危险。”何双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 李秋月依旧心有余悸,她深知何双对墨白来说意味什么,“我让子君陪你去。”说着,她寻来子君陪何双上山。 子君本来想自己去找的,让她把图给他。何双不依,这味药草是治墨白毒素中的一味,她不放心给任何人,唯有她亲自寻来。 “臭丫头,你武功那么弱,你还非得自己出来。我要是不跟出来,你命都没有。”子君一直叨叨的念着说。 何双低头的找着药草,无奈的一声叹息,“你要是不跟过来,我早就找到了,你一直在念叨着说,你烦不烦?” “还嫌我烦,我还嫌你没用了,真不知道主上看上你哪一点了。”子君嫌弃的眼神用在何双身上。 何双上下打量了自己一身,“欣赏,这种东西,你是永远都不会体会到的。” “就像你明明喜欢李秋月,还不敢和她说,你在害怕什么?”何双瞥了他一眼,继续找着药草。 “我哪有,你别胡说!”子君回答着,但音量比刚刚说话大了一倍,显然是掩饰心中的慌乱。 何双不再说,只是轻笑,有些话心里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忽然,眼前一亮,栽在树荫旁的一株药草,“我找到了。” 子君凑前一看,叨着说,“还真被你找到了。” “这叫皇天不负有心人。” 霎间,山林间的躁动,是熟悉的声响。 何双不由的握紧手中的子午鸳鸯棍,眼中的阴沉在子君看不到的地方,展露无遗。 子君此刻还没注意到,在何双的前面走着。 “真是好兴致啊,你让我一顿好找,居然与别的男子在这摘药草,墨白知道吗?”陆初瑶嘴角冷笑的看着何双。 何双将她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尽收眼底,微勾嘴角,“怎么,我那一掌打的你,似乎打的不是很重,不然你怎么还一脸的不知好歹的样子。” 陆初瑶表情显然愠怒,随后竟轻蔑的笑了笑,“这我倒要问一问,墨白还好吗?我那一掌六阴轻纱掌用了八成功力呢。” ##第483章 专门挑衅 子君虽看不起何双,但显然的下意识的护在何双面前。 陆初瑶看了一眼子君,轻蔑的说道:“身边跟着个小跟班,怎么回事。” 子君侧头,低着声音与何双说道:“她就是个疯女人,你与她拌什么嘴。” “你说谁是疯女人。”陆初瑶一挥袖朝着子君袭来。 子君叮嘱一番何双,“我来抵挡你快走。”说着,剑却还没出鞘,却被陆初瑶一掌击倒在地。 随后,伸出的白色锦缎绑住子君的颈脖处,一段的勒扯。 何双使出子午鸳鸯棍断扯两人之间的拉扯,转而袭向陆初瑶,将手中的子午鸳鸯棍结合功力刺向她。她及时用掌法阻挡,双手叠加,惹的何双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子君使剑朝着陆初瑶的方向驶去,陆初瑶抽出一只手,弹出一颗钉子朝着子君某个穴位弹去,子君整个人定在原位。 何双趁着陆初瑶分心之际,加重手上抵御的功力,逆转成了反击。 陆初瑶下意识的踉跄了几步,往后靠了靠。 她悄然的眼神看向何双,若有若无的笑意,“看来,明月教的武功在你身上已经体现了价值,既然拿了我们教的东西,哪是那么好拿的,我不妨再送多你一样。” 何双紧握子午鸳鸯棍,仇恨似的眼神看着陆初瑶,咬牙切齿道:“今日,必定让你血债血偿。” 轻巧的转身躲过陆初瑶的掌法,借着身旁树的撑力,运用轻功腾空而起,执着手中的棍冲向陆初瑶。 陆初瑶下意识伸出锦缎,躲过何双的袭击。在她的左侧发出进攻,何双左掌及时抵御住进攻。 在何双没有留意的方向,陆初瑶朝着何双弹出一个细小微弱的东西。何双紧盯着陆初瑶,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全力,砰然的袭击向陆初瑶。 陆初瑶的单手掌法不由的被何双攻破,跌落至地上,捂住胸口处,一口血吐至地上。 子君懵然的看向这场景,他全身被陆初瑶点了穴位,还以为今日会是个死局。想不到冲破这死局的竟然是武功不全的何双,一下子武力大增。 何双悄然的落地,撞上陆初瑶阴狠血腥的眼神。忽然,只觉后颈一抽疼,并无其他感觉,手轻轻一抹并无异常,可能是山上的蚊子叮咬的多。 她低头看向腰上束的草药,现在不是与她在这儿打架的时候,墨白的命要紧,他还等着这味草药回去救命呢。 何双飒然的将子午鸳鸯棍对准陆初瑶,“今日不杀你,不是我慈悲为怀,你这种人为非作歹杀你一万次都不够。但我今日没时间和你耗下去,你好自为之。” 陆初瑶忽然嘲讽般的大笑,美眸充满狠厉,“被假惺惺的装作好人了,你以为墨白是真的爱你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你的心甘情愿,可在他眼里,你的所做一切不过是理所应当。” “有些人好,是真的待人真诚。但有些人好,都是另有所图,假装的对你好,然后让你心甘情愿的为他付出一切,包括让你杀了我。”陆初瑶凛然一气的说道,仿佛她说的一切皆是真话。 何双听后,皆然嘲讽的一笑,“我想,你的眼中应该只有你自己,从来都没有别人吧。你在冤枉他的时候,根本就不了解他这个人,更不清楚我与他之间的关系。你想离间我们,想个好一点的法子,我和他认识早在我一文不值的时候就认识了,若是他真的像利用我,我丝毫入不了他的眼。” 何双坦然的笑着,双目清澈的看向陆初瑶。 陆初瑶双目紧骤,拳头捏的更紧,胸口处忽然生抽般的疼痛,一挥掌挥向何双。 何双逐然一跳,躲过她甩来的天雷掌,一阵烟雾在消匿她的逃离。 何双与子君一同回到万魁岭内,何双将草药递给李秋月。 “一株够吗?”何双问道。 “你们怎么那么久才回来,就等着这一株药草,要先熬药给主上喝下。”李秋月念叨着说。 子君扶向子玉,“帮我疗伤,我气脉被打乱了。” 子玉扶住子君,在旁边坐下。用内力将他的气脉通顺下来,唯有在强行运功时,被武力高强的人强行点了穴位,使脉搏混乱。 何双将药膏递给子君,“这药膏可以愈合内伤加外伤。” “多谢。”子君接过药膏,眼神中匿藏着一丝诧异。 子玉看出子君对何双态度的偏差。“怎么回事,你们发生什么了,秋月刚刚等的惆怅了。” 子君的脉络舒坦后,悠悠的说道:“遇到了陆初瑶,她是有意阻我们。” “陆初瑶?”子玉一脸狐疑,“她怎么会知道万魁岭在这里。” 何双不由的思虑到,“估计是我背墨白回来的时候,她派人跟踪到了这里。不然,不会忽然袭击。” 子玉仿佛遗漏了些问题,不由的看向何双,“不对,陆初瑶没有伤你们,证明她不是来索命的。” 子君瞥了何双一眼,“是她与陆初瑶对打,伤了陆初瑶。陆初瑶似乎武力大增,我的剑还没出鞘,就被她伤了。” 子玉还没从何双伤了陆初瑶的消息中反应出来,当初被陆初瑶抓走在身上鞭打的那几日,他是万般不敢想。他以为只有墨白可以与陆初瑶为抗衡,何双这女子什么时候那么厉害,难道真的是深藏不露。 墨白连续浸泡两日李秋月独制的草药水,子玉一旁用内力将这毒素排在盆里。 何双与李秋月在屋外等候,李秋月看向何双说道:“听闻,你将陆初瑶打伤了,还救了子君。” 何双轻然一笑,“你是想问我,怎么会忽然有这股武功吧,按时明月教的武功,我也是无意中练就了这一身。只是,这陆初瑶为什么处处与我们作对,甚至乎想要至墨白于死地。” 李秋月神情下意识的在何双的身上,回收在自己身上。 “你一定知道事情的内因,你告诉我。” 何双的百般追问下,李秋月无奈的将陆初瑶爱慕墨白的事情告诉何双。 ##第484章 生气吃醋是两码事 翌日,清晨的露光洒入窗纱上,墨白的眉头蹩起,下意识的睁开眼是在万魁岭内。 轻微的辗转下,看到趴在床边,牵着他的手不肯放,却睡着的何双。 墨白看着何双酣睡的容颜,不忍心吵醒,小心翼翼的朝向她的方向。修长的指尖抚过她的额眉间,浅然露齿的柔心一笑。 何双这段时间睡眠极浅,她仿佛感觉到有人下意识的触碰,便蓦然的睁开眼,看到墨白无伤无痛,醒过来的模样,她不由的舒心一笑。 她轻声浅问道:“怎么样,醒过来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秋月姑娘看下你的伤势。” 何双预想起身,却被墨白拉住,跌坐在床边,柔声的说道:“我没事,伤已经好了。” “我昏迷的时候,听到子玉和子君说,陆初瑶又来了,你把她打伤了。”墨白抬声的问道,关切的看向何双,“你自己有没有受伤?” 墨白熟知,陆初瑶的武功增进了不少,这些时日他不断的查清当年事情的真相,少于练功。而陆初瑶却加强修炼,她的武功现在他对打起来都赢不了。 何双轻然的摇摇头,双手撑在床的两边,将墨白控在她的手臂范围内。俯身,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我那么厉害,她怎么会伤得了我,我保证毫发无伤。” 墨白宠溺的刮了下她鼻尖,“我的双儿真厉害。” 何双扶着墨白走到屋外,阳光洒落间,墨白不由的伸手遮住。 李秋月端着汤药走来,看到墨白萧然一身白衣,一手靠在何双的肩上,不偏不倚的多往何双身上多靠了些。他可是当年盖世无双,斩首如麻墨大侠,如今却如同病娇伤者一般靠在女子身上,可想而知他对她的信任是有多么身后。 “还难受吗,你靠着我多点,我扶着你。”何双扶住墨白的腰间,一手托着他搭在肩上的手,抬头问道:“这样好些了嘛?” 墨白低头一吻在她的额头间,邪魅一笑,“好多了。” “你骗我。”何双语气中多少提及墨白的不正经,却没有不开心,反而柔意一笑。 何双扶着墨白来到亭中一坐,李秋月端来汤药,“看来主上行动如常,是恢复了。” “毒素褪去,子玉也为我调理了伤势,好多了。”墨白神色凝重的吩咐秋月,“转告子君,让弟子们注意万魁岭周围山境边的动向,有事及时汇报。” “是。”李秋月走后,何双悄然的问向墨白,“你在防着陆初瑶对吗?” 墨白喝完送来的药,由衷的语气说道:“她不是一个容易善罢甘休的人,既然她能在万魁岭外的山边找到你,肯定知道万魁岭的具体方位。” 何双撇嘴的说道:“这样的人太可怕了,就因为你不喜欢她,她就要杀了你。这样的人,注定不会被人所爱也不配去爱一个人。” 墨白望向何双,眼神有些凝重,“你都知道了?” 何双点头,“知道啊,秋月告诉我的。” “不过,是我逼她说的,你别怪她。” 墨白下意识的看向何双,温声问道,“你不怪我之前一直没和你说,瞒着你,也不生气也不吃醋吗?” “生气和吃醋是两码事,况且我为什么要生气。”何双一边说一边剥着橘子,“反正你不喜欢她,是她自己要喜欢你,我正准备好好教训她,抽她的筋剥她的骨,再把她两面煎炸。” 女人一向喜欢口是心非,他看着何双剥着橘子的皮与声俱动,大力剥离,撕拉的声音响动,狠准快。 墨白听着,不由的咽了下口水,何双送到嘴边的橘子,细嚼慢咽的吞下。 何双看着墨白的表情,不由的笑出声。 “我开玩笑的,我感觉很自豪,我的男人,竟然被另一个女人觊觎,证明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何双微仰着头,傲气的看向墨白,一副等待被夸的表情。 男人深瞥了一眼她一副傲娇的小表情,轻捏她的脸颊,顺着她要的夸奖,“太对了,我们双儿一向如此,最是善解人意,兰质蕙心、沉鱼落雁……” 那一日,墨白不知夸了何双多少美轮美奂的词语。 只此一日,墨白开始注重万魁岭的动向,多年的交道,他多少熟知陆初瑶的动作。 她一向悄无声息,而后便来个大惊吓或是惊恐。 何双端进来点心,看着墨白还在与子君子玉商讨万魁岭的围守。 子君看着何双进来,立马应声道:“明白,我会吩咐下去。”恨不得立马出去。 何双瞥了一眼万魁岭的地图,拈来一块绿豆糕放在墨白嘴里。 “其实,我觉得你可能操心过急了,陆初瑶被我击中了内伤,一时半会没那么快复原。” 尽管何双这么说着,墨白隐约感觉陆初瑶在憋大招。 何双刚刚看向子君的身影,一副看见她像似着魔似的逃离,不由的皱了下眉头。语气尽是不满的说道:“子君怎么还是一副不愿看到我的样子,我长的那么不招待见,还是我长得吓着他吗?” 墨白听着何双的吐槽,会心一笑。“他现在怕你报复他,你现在的武功在万魁岭上与我是打成平手,有可能还超甚乎我。” “有那么厉害嘛?”何双很难去相信这股力量使她在这里,似乎得到了不一样的待遇,至少是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不会任人宰割。 “那我可以出去吗,这几日待在万魁岭,太无聊了。说好咱们去看日出和日落的,你不准食言。” “双儿,现在我们面对的不是陆初瑶一个人,是整个明月教。子玉在外面得到的消息,陆初瑶已经成为明月教新一代掌门,对付我,她一定会不留余力的。等除掉陆初瑶,我一定陪你去看” “可是,在万魁岭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何双一脸一筹莫展的样子。“万魁岭的弟子,也没有一个愿意和我练剑,你们这儿有武功秘籍吗,说不准我还可以偷练一下,增长武功。” “我的书房有,我给你拿吧。” “我自己去就好了。” ##第485章 画像的女子 墨白执拗不过何双性子,要自己亲自选书练功。 何双打开书房,第一次发现墨白的书房比她想象中要宽大很多,一眼看过去,有五六个书架,书籍都摆在书架上。 何双随便拿了一本书在手里翻看,竟然还不是武功秘籍,像似孙子兵法类似的书籍,真是无聊。 随意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想要看的武功秘籍书。 何双瞥了一眼墨白书桌上的几本书,“让我看一下你平时看的都是什么书?” 何双会是因为墨白自己收藏的练武功的秘籍,想不到是一本古诗词的书,看的她老眼昏花,最看不惯文字挂在书页上。 放回去之际,不下心将旁边的书籍弄倒在地。散落在地面上的书籍,何双奇怪的发现,居然墨白偷偷的在研究明月阁的武功和剑法。 他既然是天一阁的弟子,为什么去研究明月阁的,难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是,他没有必要为了对付一个陆初瑶,这般的大费周章。 何双捧在手中翻动几页,明月阁的剑法缭乱,何双看都没看懂,更别说是练了。她挠着头,看着剑法的缭乱,用手比划着,不料碰到书架,架上的书掉了一地。 何双扶额,正准备弯腰拾书本,却发现书架里有个藏匿的盒子。 “这是什么?”由于强大额的好奇心,还是将这盒子打开。 一把钥匙,墨白的书房里怎么会有藏着钥匙的盒子…… 何双环绕了一圈,看着哪里有适合这把钥匙插进去的地方。 何双停顿在书桌前,在墨白的座椅位置坐下,坦然目视的看着眼前的那堵墙,一面光洁。她立马起身,打开座椅身后的书柜。 果不其然,这里就是一个椭圆形的门,那里正好有个钥匙孔。 大学时期,帮同学签道建筑老师的课,那堂对称建筑,差点没把自己熬睡过去。 何双犹豫的想着要不要把钥匙插进去,想着墨白书房里究竟藏着什么,可是一个人一旦藏着,就是不想让人看到…… 对于墨白,他还有什么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信任和好奇之间,来回挣扎。 其实,看了也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闭眼间,已经将钥匙插进孔里。 门,悄然的打开,屋内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何双在外面寻来一根蜡烛点燃,据光走进。光源将这里一切都点亮了,这里并不大,大概一个房间般的大小。 蓦然间,何双立足不动的定格在一个地方,眼眸痴然的望向墙上挂的三幅画。画像中的女子明眸皓齿、秀丽端庄。 画像里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只不过状态和表情都不一样,有笑有苦有忧愁,一笔一画都将她描绘的极其生动。 何双不由的踉跄了几步,蜡烛燃烧的稠体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可是她都丝毫感觉不到痛,只是一股热量而已。 画像中的女子,无论五官还是样貌与何双极其像似,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就连发饰都是相同的,簪子也是一样的。 但是,何双知道绝对不是自己。 眼神中的情感,是骗不了人的,一个人经历过的事情而变得不一样。画像中的女子,眼神有着果断和沧桑,甚至有些麻木。 何双断然的知道,自己不曾在墨白面前露过这种神情。 所以,画像中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呢。 这里设有一书桌,何双凑近一看,书桌上极多女子的画像,画的手笔其实相差不已。挂在那墙上的画像,一定是他挑选已久作画。 何双不禁的笑出声,眼眸中的画像竟模糊一片。 众多的画像中,藏着一张白纸黑字。 “初见你时,冬日大雪,方才六岁,惊鸿一瞥,恍如隔梦。” 何双错愕的胎膜,看着墙上的画作,眼泪断线般的掉落。 六岁的初见,这个女人在他的心底刻了十几年,那她呢,她算什么,代替品吗? 曾经,墨白处处护她,对她疼爱如惜的画面,他不顾他大侠的身份,委身为她洗脚。这一桩桩一件件此刻都在她脑海里翻璇,甚至,他曾想放弃墨白的身份,化身变成容之衍,就为陪在她身边,伴她一生。 可这一切……当初有多感动,现在就有多可笑。他所有的温柔、爱意只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若不是她有这般像似的容貌,恐怕,早已与他大庭相径,这辈子都不会相识吧。 这一世,以为与他天注定的缘分,只因是她这副皮囊。 何双的心像似被撕裂般的痛,她捂着胸口,喘气的走出这一扇门。 “双儿,找到了吗,需要我帮你吗?”墨白推门进来,看到书架上的书掉落的此刻,他双眸骤紧。 他双唇紧抿,嘴角的抽搐感,让他心底彻底慌乱。 害怕吗,更像似一种爆裂的惨痛感。 他快步的走向密室,两人相撞的瞬间,何双再次看向他的眼里,无前一刻浓情蜜意,只有淡漠的疏离感。 这种疏离感,墨白很熟悉,是厌恶。 他确切的知道,何双什么都知道了。“双儿,你听我解释。” “墨白,我不想与你说话,请让开。”何双强忍着一股痛意。 “双儿,画像的事情……”墨白刚与触碰何双的手,却被厌恶的甩开。 何双嘲弄的笑道:“画像?”她指着里面的画像,“这画像在告诉我,我就是一个傻瓜一样。你对我的情意只是因为另一个女子,你六岁与她初识。她走了,没回来?所以那日,你在何府的城墙上救了我,从那日起,你就开始利用我。” 仿佛,心口上被人狠狠的挖走一块肉,那般的生疼。 何双愕然的眼神看向墨白,怒喊道:“我在你心里始终是一个代替品!” 发怒间,一股血腥味涌了出来,口吐一滩血液在地板上,鲜红刺眼。 墨白发怔的看着那滩血,蓦然的看向何双,“情人蛊?” 何双的回忆追溯到那日,陆初瑶打斗间,落地那一刻,她感觉到后颈的一股刺痛。随后,陆初瑶便一直说,她与墨白之间只是利用,不断的挑拨离间。 呵,现在看来,不出所料。 情人蛊对于情伤的发作,真的会越之猛烈。 何双眼前一黑,六感全无。 ##第486章 她那么爱他 “秋月,你先出去,我和墨白单独谈谈。” 房间里,只剩下何双与墨白两人,“双儿,我不能看着你死。” 墨白少有和何双说话语气中,带着愠怒,这种怒气是情绪中的无奈。 “难道,我就能看着你死吗?如果你是为了救我而死的,这种活着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何双坚定的说道,“反正毒药那么多,我顶多再喝一瓶又如何。” 墨白被何双的话,完全的怔住了。 心中又一抽痛,血迹滋然的从嘴角流出。 墨白扶住何双的肩,无论从心里到身体都是无助。 何双愣然的笑道,“只要我不想要的,任别人怎么强迫我都不会要。但是,你一直是我心甘情愿之人,就像那时我义无反顾的与你一起在六王府的那段时间。” 墨白蓦然眼底红通了一片,往前他做的那么多,只是想何双活着。 何双反手抓住墨白的手臂,直视墨白曜黑的眼眸,“陆初瑶纵使是罪大恶极,可是我现在还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墨白知道何双问的是什么,下意识便是阻止的说道:“你的伤势,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情伤是会不断的促进伤势越发严重的一剂情感,即使何双知道,可她更想知道关于画像的实情。 墨白愕然大怒,“双儿,你不要这么任性好吗?” 何双扬起嘴角,哽咽的语气说道:“在我知道自己中了情人蛊的时候,我就不抱着活下去的希望了。” 墨白沉声的叹了口气,他的身体仿佛千斤坠的压塌他的心中的希望。 何双没开口问,墨白先开口,漠然的问道:“如果,我说那是你,你会信吗?” 何双的嘴角,强扯出一丝笑意,可终究是苦笑,“你信那是我吗?” “尽管,面容一模一样,但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她身上的发簪和哨子都是她送给你的对吗?”现在发簪和哨子全然在何双的身上,与画像中一模一样的挂着,她不由伸手的摸向脖子处的项链,自嘲的笑了笑。 他送她的所有东西,只因跟她一模一样的站在他身前。 “哨子是她送的。”墨白说道,看向何双的脸,眼神中尽是留恋,“发簪是我趁她睡觉的时候偷的。” 何双别过脸不再看墨白的神情,她很难去接受,墨白对着她说话的时候那种深情,只因她那张脸与某人像似。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何双沉下心,只觉眼眶一片湿润,“你们是怎么认识?” 墨白的声音在身侧响起,他温声的答着,“在进天一阁之前,墨白的名字便是她先取的,我就用尽了此生。” 何双惊讶的看向墨白,梳理了一片思路,狐疑的问道,“你那一年六岁,她的画像如二十左右?” 墨白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何双的话。 那她现在估计也四十好几了吧,搞来搞去,她吃了一个老女人的醋,忽然觉得这醋不是那么酸,但是她实在的封尘在了墨白心里那么多年,而自己终究也是代替品。 “那她后来了,去了哪里?” 他的眼神闪烁片刻后,清冷的嗓音说道:“那一晚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再也寻不到她。”他说完,不由的叹息一声,“双儿,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瞒你,我不知道怎么去向你解释她的来历。” “况且,有些事说来就荒唐,我一开始也不敢去相信。”墨白眼中多了几分深隐,他不再看向何双。 不管怎么去解释,那个女人都是存在的。只是在同一个时空里,两幅面孔竟然这般的像似,确实匪夷所思。 “我现在只想知道,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是不是就计谋着利用我。” “没有。”墨白沉声的说道,抬眼撞进何双褐色的眼眸,“我从来就没打算利用你,那时候我竭尽全力查的是乌鸦帮的事情,遇见你,无疑是一个意外。爱上你,也是我的意料之外的事情。” 何双忍不住抬眼,眼眶湿润间跟墨白的眼神交汇,在他眼中果然见到了几分真挚和深情。 墨白忍不住抱住何双,有那么一瞬间拥的很紧,像似将要把人揉进骨子里。修长的手指最后停留在她的背上,温柔的缓缓摩挲。 何双抬眸间,目光不由沉了几分。指尖触碰了墨白的穴位,点住了他。 何双下意识的扶住墨白的身体,墨白愕然的看向何双,颤音的问道,“为什么……” 何双将墨白扶到床边坐下,指尖不由微微的动了动,何双神色不动的看向墨白,“在我进入屋子内,我就闻到不寻常的气息,我一直都在屏住呼吸。我知道你想怎么样,你想用迷烟把我迷晕,然后强制的替我运毒,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何双快速的在墨白的颈脖处点了哑穴,她神色微动的看向墨白,柔声的说道:“对不起,我只有这个办法才能阻止你。” “你知道的,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为我去死。”何双走近墨白,在他的额间落下一吻,低头的看着他,手拂过他的脸,柔声的告别,“再见!” 墨白眼底泛红,紧紧的盯着何双的身影,却无法动弹。直至何双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他一人,清隽的脸上挂着一行清泪。 何双知道墨白想救她,可是若是一命抵一命,那她宁愿不活,谁的命不是命。唯有,真正的离开墨白身边,才能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并且让他永远都找不到自己。 她了解墨白的性子,只要她继续留在他身边,他一定会想法设法的将这毒渡到自己身上。 因为,在她醒来的时候,李秋月在一本古书里面找到的一个偏方,无论是多大的毒都可以用这种办法,就是陆初瑶说的渡毒,而渡毒是需要强大内力的人。但是这种办法只能一人存活,运用内力的那个人必死无疑。 何双捂住胸口处,鲜血溢出嘴边。 可是,她那么爱他,怎么舍得他去死呢。 ##第487章 终究是不要我了 孟明听到院子里的响动,音量抬高了几分,“是谁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子君子玉纷纷落地,孟明眼眸一骤,“我当是谁呢,两位公子啊。” “孟大夫,我家主上有一件事想来亲自请教您。”子玉上前,拱手相示,礼貌到位,“情人蛊这种毒可有解?” 孟明闻言,扬唇笑了笑,“情人蛊难道不是坊间传闻,这世上难道真有此类毒?这我倒是没见识过。” 子君插上一句,“你连武林上的七毒都解过,怎么就偏偏没见过情人蛊这类毒,孟大夫可不要欺瞒我们。” 孟明淡淡瞥了一眼子君,“我从不打妄语,情人蛊这种毒本来就罕见,见识过这类毒的人更是不多。况且,依照坊间对情人蛊的说法,逼死人的不是毒,而是人心。凡是,情伤情怒都会发作,都是不可避免的。” 他说着,捣鼓手上的药材。 子君看不惯孟明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却被子玉强行拉走,压低嗓音在一旁说道:“主上,让我们出来找孟大夫是问情人蛊的解毒办法,不是来找茬的。孟大夫江湖上流传一向有他的脾气,既然找不到,我们就回去复命吧。” 孟明顿了片刻,垂眼扬声说道:“丫头,出来吧。” 何双一脸苍白的从屋内走出,担忧的看了一眼,问道,“走了?” “对,喝了这碗汤药吧。”孟明倒出来递给何双。 何双接过,眼神里带着犹豫,“情人蛊是治不好的,就不要浪费您的药材了,我身上也没带银两,付不了医药费。” “老头我是看在情人蛊是世间罕见的毒,我才给你治的,治好了我可是要名声大噪的。”孟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总是那么嘴硬心软。 何双不由的笑了笑,不由的嘴角渗出血迹,心口处是噬心般的疼痛。手里的碗,啪然的摔在地上。 孟明见状,将何双扶到屋内,利用银针控制脉搏处。 重新到外面倒出一碗汤药,灌入何双嘴里。 好一阵子,何双身子便松了松,心口处仿佛得到片刻的喘息。 “奇怪,不是说情人蛊无药可救吗?为什么我还能熬过这些日子。”何双不由的思索想到卓云凌病发的状况,数着日子,是七日毙命。 孟明敲了一下何双的脑门,“臭丫头,活命的时间你还嫌长。我估计,既然这毒是明月教的,你现在身上的内力是由传于明月教,多少能抵抗这毒素延慢。” “不过,墨白既然能找到我这里,肯定是想过你有可能躲我这里。” 何双淡然一笑,“他来找你是为了解毒,老头你刚刚已经表现的很好了,不答不理不应。子玉和子君不会察觉什么不妥的,放心吧。” 厢房内,墨白举起酒坛子,扬起头就是喝一大口,有不少的酒顺着他的下颌线直流入胸膛,一副俊逸的让人忍不住遐想几分。 他醉酒间,言词迷糊的说道:“双儿,你终究还是不要我了,为什么……你是不是已经回到你的世界了……” 果然,只要何双想,真的可以让他一辈子都找不着她。 李秋月站在厢房外,担忧墨白已经好几日在里面酗酒,只要没有得到过允许和诊治救人,她都不得擅自闯入。 修长的指尖不由拂过画像,最后停留在面容上,嘲讽的笑了笑,“只要你没见过,你都不会相信我的话,更不会辨别是真还是假。” 先入为主,总是会第一时间占据大脑的领域。 戛然间,听到外面的响动,是子君子玉的声音。 “子玉,何事?”凉薄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主上,找过孟大夫,他也不识解。”子玉隔门回应到。 情人蛊本来就世间奇毒,找孟明都不过是碰碰运气,早也猜想过这个结果。 “不好了,明月教的人闯入万魁岭,还打伤了万魁岭的弟子们。”弟子们上前说道。 厢房的门忽然被打开,墨白一袭暗灰色衣服走了出来。 墨白心里暗暗的咒骂,陆初瑶,我不找你灭门,你却亲自找上门了。 “主上。”子玉和子君没有料到墨白会出来。 “我多少,怎么样也得给些面子陆掌门。”他冷魅一笑,看着前方。 子玉和子君跟上墨白的步伐,李秋月站在原地,她恍如隔梦间好似看到了那个以前的墨白。 陆初瑶站在离大殿不远的空地上,迎面见到墨白款步迎来,脸上一抹笑意挂在脸上,却整个人散发着冷冷的寒意。 墨白视线停留到她左手上的剑滴答出来的血迹,眉头蹩起,她诡异的笑了笑,“墨大侠,自立门户可不像你的作风。” “自立门户,防的就是你这种人。”说完,墨白伸手夺来子玉手上的利剑,腾空而起,刺向陆初瑶的方向。 陆初瑶扔掉手中的剑,滋然而立的朝一掌推向墨白的方向。 子君和子玉眉头紧锁的看着两人的对打,简直就是势均力敌。 陆初瑶探听到墨白因为何双中情人蛊之后一蹶不振,而因何双独自消失离开了墨白。墨白日夜饮酒相对,似乎把自己的命搭在了这枉然的天日里。 可听到这则消息后,她没有预期的开心和喜悦。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折磨墨白,要他失去自己想要珍惜的人,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度过惨淡的每一天,这样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折磨。没有什么比失去自己挚爱的人,更痛苦。 可为什么,墨白已经享受了这一份同等的痛苦后,她竟比以往更难过,更苦不堪言。 简直就是,损兵一千自伤八百。 所以,她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许她亲手杀了墨白,就不会难过和痛苦了。 她恨他,真的好恨他,是因为他,而失去了右手持剑的机会。她恨不得他马上去死,随而加重了掌法的力道。 墨白不由的退了几步,眸光看向陆初瑶娇艳的脸,却立马回想到何双中情人蛊,遭吐的噬心之痛和血迹。此刻,他恨不得将陆初瑶千刀万剐。 ##第四百八十八章 我不爱你了 墨白抑然将手中的剑抽开,一掌挥向陆初瑶抵过来的掌法。一剑凛然将两人间的距离果断的抽离开,陆初瑶不由的被剑法击退了几分。 怎得,几日的时间,他的剑法怎么突飞猛进的这般迅速,让人有些猝不及防。 他的剑法不再柔软,也不再仁慈,而是拥有了更多的攻击性和胜负欲。他已经没有什么可顾忌的,生死又何惧挂齿。 陆初瑶抬眼猛然间,撞入他曜黑的眼眸中。直视他眼中的暴戾和怨恨,不由的心中一怔,他的剑正袭着她的方向刺来,她蓦然间掌法一档。却不料,他出的是一记空城计。 他掌法打向陆初瑶的腰间,手上的掌法一顿失乱。墨白的剑再次刺进左侧肩甲,陆初瑶愕然的看向墨白,丝毫冰冷的眼中浅浅的瞥了一眼。再淡若无痕的从她的伤口中抽出利剑从她头顶划过,岔乱她的发髻。 陆初瑶逐然落地,鲜血吐至地上。 “掌门……”明月教的弟子欲要想前,也不想想这里是谁的地盘。 子君子玉一人朝着一边的木墩打入墩眼,四面八荒一阵风沙,随后明月教弟子那一边伸出一栅拦铁杆似的棍子,阻止她们上前。 墨白尘凡落地,鄙夷的看在正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头发散乱的陆初瑶。 她手捂住左肩胛处,缓然抬眼看向墨白。 有时候,人在一段感情里,注定是输者。 当剑刺进陆初瑶的左肩胛的那一刻,陆初瑶才始终明白,情人蛊没在墨白身上下这个毒,是因为她始终舍不得,杀了他。而,她扬言让他失去最爱的人,不过是自己个自己找的一个可笑理由。 而他的那一剑刺过来的时候刀光剑影,一个闪过直刺她的眼眸,他连一丝犹豫和停顿都没有。就如当年,他废了她右手一样,连一丝一毫的怜悯的眼神都不曾给过她。 她和墨白之间的博弈,她永远都赢不了,多讽刺,陆初瑶不禁狂然大笑。 “你杀了我吧,墨白。”陆初瑶不禁的大喊道,像极了一个疯子般的嘶吼。 所有人都知道陆初瑶给何双下的情人蛊,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息墨白是一个怎么有仇报仇的人,一定会让陆初瑶死的很难看。 墨白的手撑在陆初瑶的头顶,抽取她所有的功力。 一个人内力一旦深厚到一定地步,废掉她全身功力比杀了她还难受。 “啊……”陆初瑶的声音尖哑的喊道。 墨白倏然间收手,目光凛然的看着陆初瑶一头披头散发,凌乱不堪的样子。 “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死一千遍一万遍都死不足惜,但她不希望我的手在染鲜血。我已经废除你所有功力,即使放了你,你也不会再害人。”墨白神色冷淡,透着一股子冰冷的寒意渐然的说着。 陆初瑶颤然的站起身,问道:“当初,你为什么要在山脚下救我。” 墨白沉默,并不打算回答。 “不要告诉我什么胆肝侠义,我绝对不会相信。”墨白的胆肝侠义是用在他认为侠义的方面。 墨白冷魅一笑,凉薄的声音响起,“你并不是很了解我,但这件事你说的没错,你身上有明月教的武功是我起初救你的本意。但是,我早知道你会给我惹下那么多麻烦,我当初就不应救你一命。” 原来的这一切,她迷恋上他的那一刻,是他怀有目的的接近。 陆初瑶苦涩的笑了几声,那日炎夏,她一袭青衣与他一袭白衣相见于隔空观望。 她斗了那么久,求得的是一个利用。 心截然凉了一大半,风肆意的吹落她的发丝,祈求的语气说道:“我把命还你,你把爱还给我吧。” 墨白毫不留情转身就走,经过子君身边的时候,叮嘱一番,“明月教的人,将全员收下。” 墨白回到厢房,李秋月站在原处,看到墨白走来,“主上,这是一只白鸽传来的信条。” 他面无表情接过卷成一小存的纸条,回到屋内,逐然打开纸条,里面白纸黑字写着五个大字,“我不爱你了。” 戛然间,这始于对他的世界来说,无疑是崩塌的一刻。他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眸赤红,发出的第一声呜咽是悲痛到极点的人才会发出的声音。 几个小时前,天还没亮起光,何双叫醒了孟明陪她到海边看日出。 天逐然的泛着白肚,何双虚弱无力的靠在孟明的肩头上。 孟明嫌弃的说上一句,“你就这么靠在我年过花甲的老人身上,你过意得去吗?” “可是,我是病患啊。”何双轻然的笑出声。 太阳逐渐的从海面上缓缓上升,如咸鸭蛋黄般的又明亮且灿烂。 何双不由的感叹一声,“原来,日出是这样的,真好看。” 转念间,她发光明亮的眼神,逐然黯淡下去。“可惜了,本来说好一起要看的日出日落,终究是我要失言了。我和他,终究没有看成功,有些可惜了。” 孟明垂下眼眸,放轻声线的说道:“为什么不愿去见他呢?” “我不能见他,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好的活下去。”说着,何双纤细的手摸向自己面如蜡黄的脸,可笑的说道:“我也怕自己现在这样,吓着他。” “臭老头,你没全心全意的爱过一个人吧。”何双笑着说道,回忆仿佛被勾起,这几日她一直在想着很多与墨白的往事,“一开始,他便有暗示我有没有孪生姐妹或是某条街市中他们的回忆,只是我太笨,一点都没听出其中的含义。是我自己要喜欢他,与他没有丝毫关系。那确实是一个陷阱,但我甘愿沉沦。” 所以,即便最后她是一个代替品,她也不曾后悔遇到过他。 何双眼眸滑过泪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孟明手上,“这是我写给墨白的纸条,等我死后请你务必交给他,多谢。” 孟明逐然的收过纸条,眼眸中溢满了水珠。 何双伸出纤细的五指与太阳一样缓缓的上升,喃喃自语道:“真好看。” ##第489章 时空错乱(1) 何双蓦然的感觉到一束白光很刺眼,她是回到了原本的世界了吗? 倏然,一群嘈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何双看向自己的装束,还是在古代的装束,没有回去。可是,分明她已经死了啊,悬挂在脖子上的口哨,依然夺目。 她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已经死了,可是她的灵魂与躯壳还在这里。 脑海里一片混沌,一声尖叫的嚷嚷声,引人夺目。“你这个小毛贼,让你偷馒头。走,跟我去衙门,快!” 何双深深的瞥了一眼,身胖肥壮的大婶硬扯一位年幼瘦小的孩子,孩子一手抱着树干,一手被大婶强拉扯住。 再这样拉扯下去,胳膊都要被扯断了。 “停手!”何双挡在孩子的身前,语气强硬的说道:“多少钱,我帮他给。” 大婶看了一眼那小屁孩,“三文钱。” 何双摸索了一身,发现没有银两在身上。她逐然的取下耳环递给大婶,“这足够了吧。” 大婶两眼放光的看着一对耳环,掐媚的笑道:“够了够了。” “那剩下的钱,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装些馒头啊。”这生意不能亏啊,有买就得卖。 大婶极其不情愿的递给何双,“给你!” 何双拿过袋子,转身却没有看见孩子。 她路过一巷子,却听到拳打脚踢的声音,那孩子的声音好像就在里头。何双愤然的拿起旁边的竹竿,朝着明月教的武功使用子午鸳鸯棍的打法,一群人被打的落荒而逃。 何双扶起小孩,掏出馒头,“给你吃。” 小孩一脸脏兮兮的,怯怯的眼神接过,讲了声,“谢谢。” 何双转身的离开,走了一段路发现那孩子跟随了她一路。 她最终停下脚步,轻声的问道那孩子,“你为什么跟着我?” 孩子声音稚嫩的说道:“我没有家人了,只有你给我馒头吃,我只有跟着你。” 何双无奈轻叹一声,原来是讨吃的。她将手中的馒头,全然递给了那孩子。 孩子愕然的看着何双,没有接过去。何双笑着说:“都给你吃,吃吧。” 似乎得准予,孩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何双低头看着孩子身上的一个挂件,是一个玉佩。这玉佩……刻了个白家。 “孩子,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玉佩的。”何双着急的问向孩子,这个玉佩与墨白的玉佩一模一样。 孩子下意识的抓住玉佩,委屈的说道:“这个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你不能抢走。”孩子知道,如果是两人的制衡下,他绝对打不过眼前的这个女人。 但,对于何双而言,没有什么比孩子说的这话,更让她骇然听闻。 “你叫什么名字?”何双紧紧的抓紧这个孩子,仔细一看他曜黑的眼眸,黑的发亮。 “白祈禹。” 墨白身为白家人的名字,真的是墨白。 何双紧紧的抱住孩子,无声落泪在脸上。孩子蠢动的小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珠,“姐姐,别哭了。” 她领着孩子到了郊外,经过一条河流,“墨白,来洗把脸。”还是,墨白叫的顺口 一边替他洗脸的时候,一边说道:“以后,我唤你墨白好吗?” “嗯。”他稚嫩的声音应着,似乎也喜欢这名字。 低头的瞬间,簪子掉进了河里,那是墨白送给她的。她不顾一切的跳进河里,她不会游泳,终寻得这簪子。幸得,他找来一根粗的绳子,使她随着绳子爬到河边。 “不过一个簪子罢了,姐姐怎么连命都可以不要。”小墨白语气里有些生气。 “这是姐姐夫君送的,对于姐姐来说比任何东西都珍贵。”何双看向小墨白的神情里有些生气,要是知道这以后是他送的,会不会就没那么气了。 何双下意识的捂住嘴,簪子和口哨,一应俱全。所以,画像里的那个女人是我自己。 小孩子还在生气,“好了,乖啦,我知道你是担心姐姐。如果姐姐真的溺水了,你可以做人工呼吸,就是一呼一吸,懂吗?” 何双明眸带笑的看着墨白,做了一遍动作逗的小墨白终于笑了。 终于,寻得一个庙可以过夜,何双堆了一个火堆,在一旁烤火。 小墨白忽然靠了过来,挤在何双的怀里。 “姐姐,你能不能教我武功啊,我也想像你一样厉害。”小墨白扬起头说道。 何双眉眼一笑,看透世事,“你以后会更厉害,保护更多的人。” “怎么样,才能更厉害呢。” “加入门派,勤学练功。” “那姐姐和我一起加入门派,我们一起练功。”小墨白拉着何双的手,笑的一脸开心的模样。 何双一脸的愕然,收敛起笑意,“小墨白,以后你的人生会很长,姐姐未必能陪你到最后,知道吗?” “你要到哪里,找你的夫君吗?”小墨白一脸的难过,转过头不理何双。 现在,她能来到墨白小时候,可能是因为情人蛊带来的作用,错乱了时空。 何双摘下口哨,戴在墨白的颈脖上,“这口哨姐姐送给你,姐姐现在保护你,你以后也会有想要守护的人。” 小墨白低头看着口哨,“那我以后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姐姐?” 忽然,他紧紧的盯着何双的脸,“我要记住姐姐的样子,以后一眼就可以认出你。”然后,牵过何双的手,仿佛在找记号,摊开手掌的那瞬间。小墨白的手指划过何双手掌里的那道疤痕,“以后,我会跟随这疤痕找到姐姐的。” 何双闻言墨白所说,倏然极言惊骇。 当初,墨白是根据她手掌上的疤痕,有了强烈不同的反应。所以,墨白那时候就知道她就是那个画像中的女人,不断反复的试探她。可是,那时候她根本就没有经过这件事,所以无论怎么试探,她都不会有记忆的。 墨白曾说过她就是按画中女子,可她怎么样的都不信。墨白应该知道,这件事的轮转性,大概是从簪子那时候他就知道。可是这一切,连她一个穿越的人都无法去理解这一串的转变,他竟这般的轻易信与她的所有一切。 ##第490章 时空错乱(2) “姐姐,我不想和你分开。”小墨白一脸委屈的样子。 何双眼眸不由沉了几分,她知道自己并非是这个时代的人,迟早便是要走的。 “姐姐,不是这里的人,姐姐要回自己的家乡去。” 小墨白眼眸忽闪的发着异光,“姐姐的家乡在哪里,我也想去。” “姐姐的家乡也是有山有水,但是那里我们使用飞机、手机还有电脑。” 小墨白抓着脑勺,不明白的问道:“飞机是可以飞的吗,手机和电脑是何物?” “飞机其实和马车是一个意思,手机就和书信是一样的,电脑就包括很多了,有我们看的木偶戏,还有先生教课差不多。” “有那么神奇吗?”小墨白听的好有意思,拍着手叫好。 何双让墨白躺下,“小墨白要乖啊,姐姐,如果离开肯定会告诉你的。” “姐姐会和我说吗?”他双眼充满了期待。 “嗯,姐姐会和你说,我不爱你了。”何双轻揉着墨白的眉间说道。 小墨白蠢萌的摇晃着头,“不懂。” “你还小,不需要现在懂。”何双由衷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一个人不能因为别人是恶,而去报复恶魔,做着和恶魔一样的事情。心中要怀着正直和善良,保留着属于自己的光亮。” 何双轻抚着小墨白的头顶,现在的他是那么的单纯可爱。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使得他往后的性子,那般的隐忍且神秘。 “姐姐,你唱歌给我听好吗?”小墨白撒娇的说道,“我睡不着。” 她清清嗓子,骤然的唱道,“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何双低头看见小墨白一脸熟睡的模样,躺在他身边,沉沉的睡下去。 小墨白睁开眼,双眸中藏过一丝狡黠,伸出小手偷了何双的发簪。 是什么臭男人,竟让姐姐这般的心心念念。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射进来,何双不由的睁开眼,看见自己的身体透明的像发着光一样。她伸出手想要触碰身旁的小墨白,却扑着个空。 是的,她也该满足了,至少还能陪他有怎么一段时光。 “代代……童代代。”一道声音,不断的唤醒着她。 蓦然的睁开眼,侵入眼中的是娇娇骤然放大的脸庞,涂着艳红的唇色。 “啊!”童代代吓了一大跳,“妈啊,你这是要吓死谁呢。” “你终于醒了。”娇娇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忙着解释说:“我刚刚一直在敲门都没有反应,我都是叫开锁的人撬开这房门的,一进来就看到你躺在这里一直在沉睡,怎么叫你都不醒。” “我睡了多久了?” “我怎么知道,琴姐昨儿打电话和我说,你手机一整天都关机。特别叮嘱我今天过来找你,下午还有个电竞比赛呢。”娇娇看向还没关掉的电脑游戏,“你是不是又熬夜玩游戏,电脑又没关,时差都倒不过来了。” 童代代在心里默念的算了下数,半夜凌晨四点才睡觉,这么一算,她只睡了一天左右。可是,这个梦好长,仿佛将她这辈子的力气都耗尽了,却始终她只用一天时常的梦境,难道这只是一个梦…… 娇娇看向童代代一脸目光呆滞的模样,“发什么呆,快去刷牙洗脸,下午两点就要去现场了。现在都十点了,快点小祖宗。” 童代代光着脚跑到电脑面前,打开游戏页面。不断的往下拉,看着游戏的介绍。 这是一款养成游戏,不断的根据继续打怪,竞升到最高级别。 她的手不由一顿,眼眸在游戏界面停留了几秒,垂下眼眸。这款游戏,最大的boss是墨白,他终是武林盟主。 游戏的设成一开始与她刚到那个时空的一切都是一样的,但是后面的结局,与她离开的时候相差甚远。与其说她存活过在这个时空,倒不如说她在这个时空里走了这么一遭,始终是以一个过客的身份。 或许,这只是一个梦,而那个梦的一端,最终的结局就如游戏页面的最后阐述的那般。 下午五点,结束了游戏竞赛,童代代在第一轮游戏的时候被琴姐换了下来,找了一个替补上去。 她的手速,逐然的变慢了许多。 比赛结束后,被单独拎出来,谈话了许久,让她回去,多加强练习。 “代代,我在这儿。”娇娇看见童代代出来,一直在招手,等她走近,一脸欣喜的说道:“干嘛愁眉苦脸的,第几名?” 对于娇娇的激动,她倒平静很多,“没入围。” “什么!” 童代代将事情的经过简述了一遍,娇娇目瞪口舌的一脸惊讶,“不对啊,你之前从来没像今天这般失手过,况且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很多。” 面对娇娇一脸质疑的表情,眼神上下打量这她。 “你是不是中邪了,要不要我陪你去请法师?” 童代代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看向娇娇身后的那一副海报。 海报中的男子一身灰蓝色的锦缎,白发直飘,几条发缕在额前,剑眉星目,下颌线分明,邪魅狂狷的嘴角勾起。身旁的特效加于他身上,只是恰于锦上添花,使整个人的感觉望尘莫及,仰之弥高。 面容的轮廓几乎与墨白像似,但显露出来的只有侧颜,还有特效的夹杂,让她不敢多分肯定,毕竟那可能只是一个梦。 “娇娇你推给我那个新游戏,是谁写的?”一般游戏的文案都是由公司的人写出来大概的局面图,再一步步的归置。 “我也不知道,是我老板在群上推出的新方案,听说是他朋友想到了一个思维故事。”娇娇看向她脸上一副思索已久的样子,“对了,我还没问你那个游戏用的怎么样呢,赶紧把你的用户感受写上。” “你老板的兄弟呢,在哪儿?” “大姐,是你脑子烧了还是我耳朵患了听觉,这是老板的私事,我上哪儿打听。” 翌日,何双捧着电脑,在路边的咖啡馆坐下,打开游戏界面,随后点了一杯咖啡,转头看向街面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始终不懂,为什么自己可以进入到游戏里面,而游戏里的何双只有在一开始出现过的NPC,后面就再都没有出现过。 “你好,对面有人坐吗?”一道温淡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淡然的回应了一句,“没有。” ##第491章 大结局 当人坐在她对面的时候,童代代眼眸除了吃惊剩下的全是难以置信,面前坐着一位与墨白容颜一模一样的男人,除了一头利索的短发和一身休闲的衣服外,无一不是像似的。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带着些淡漠的语气,“姑娘,你没事吧?是我坐在这里,吓着你了?要不我换个位置,抱歉。” “不是!”童代代起身阻止,“先生请坐,我刚刚是回忆一些伤心的事情了,与你没有关系,是我失礼了,对不起。还没问先生,怎么称呼?” 他抬手,礼貌性的微笑着说,“莫南星,这是我的名片。” 他顺手掏出一张卡片推到何双面前,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他们相识不过几秒的时间,便开始问起姓名,他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 这女孩,有意思。 童代代不知道对面的男子是怎么想他的,她的心思全然在他名字身上,接过卡片一看,拼音听起来很像,那是莫不是墨。样貌一样,可是人又不是穿越来的,怎么会是一样的呢。 “你是模特?” “是,我也开了一家自己的汉服店,欢迎参观。”莫南星浅若的笑了笑,“我们国家很多优秀的传统文化着身在自己的衣服上,例如我觉得凤冠霞帔一点都不比白色婚纱差。” 童代代隐约的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古装的灼热。 服务员走过来,“先生,请问要喝什么呢?” “这里应该有碧螺春吧,来一壶。”他淡漠的声音响起,是那么的好听。 童代代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他轻笑间看向她,“你似乎有问题想问?” “我以为来这里的人都会喝咖啡,你是第一个点茶的人。” “这家店是咖啡和茶并存的一家店,其实茶的香味一点也不输于咖啡,只不过这个时代的转变,咖啡逐渐成为都市人手上必备的饮品。”他说着,身上无疑的散发出一股书香气息。 “你好像经常来这里。” 他毫不避讳的说:“我平时就坐在你这个位置。”他看到女孩一顿的神色,淡然的勾了一下唇角,看向窗外,“这个位置确实很好,看到外面形色匆忙的人,对比起自己才觉得这浮躁的城市,其实自己的内心可以暂时的安定。” 童代代循眼望去,对面红绿灯的行人正在等着绿灯,每个人的脸上是不是看向周围的人。等到绿灯的闪烁,走向对面,而与此同时在这边等待的人,同时交错的走向对方的地点。人来人往中,擦肩而过,走向自己的路。 “挺有意思的。”她笑了笑,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 “你问了我那么多个问题,我问你一个,我看到你电脑上面的游戏页面是梦游江湖,你觉得这个游戏怎么样?” 童代代正准备要说,记得娇娇说这是一款还没推上市的游戏,面前的这位莫先生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玩过这款游戏?” “我是剧情的策划人,这游戏是我兄弟策划的游戏。”他从容淡漠的笑着。 童代代听了莫南星创写下这样一个英雄大侠纷争上位的故事的原衷,“可能是以前看的古龙的武侠片看多了,心中总有个侠客梦。一环扣一环的争夺上位,我想武林盟主这个位置是众多侠客中的梦寐以求的位置吧。但有些东西越想得到却越得不到,这才是人生百态。” 她回去之后,赶紧上网查了一下,关于《梦游江湖》的一些解说,原来故事的所有情节解锁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没有了墨白认识何双的过程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汪阁主的野心昭著,没有陆初瑶这个人的出现,墨白终坐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不过是一个复仇之子,一步步如履薄冰登上万人瞩目之位。 可是,她怎么会穿越到游戏中,完全不一样的情节中…… 脑洞!意识上的脑洞,她穿越到他的脑洞中。 这个故事的情节是莫南星策划的,而她进入的是剧情中,是她蓦然的改变了所有的剧情发展。从相识到后面相知、相爱,直至后面被下情人蛊,回到他六岁时的时空。这一切都是她出现才会改变了原先的情节,仔细一想,其实她与墨白之间不过是个循环,一直绕……却还是找不到一个bug。 墨白对她情根深种,而后她也是因此而中的情人蛊,转化了时空,回到小墨白见过她的时候,才有后来墨白甘心在她身边围绕发生的一切故事。 所有先入为主的意识,终究是抵不过见面那一刻的砰然心动。 童代代叹然一口气,原来她进入他的意识,也是一种愕然的意外,也不是她能去控制。 翌日间,童代代开车一人到了海边,挂上摄像机在脖子上,看了一下手表停于五点半,日落在夏天可能要等到六点才能能看到,果然是来早了。 她站在离海边不远的沙滩,看着海面的潮水,微风吹来都是一股海腥味。 “是你?”一声惊讶中带些一丝惊喜。 这声音……她转过头看到是,瞬间愕然在原地。 他一身的白色锦缎,黑色的长发飘柔在风中,精致的五官,棱角分明的轮廓,无可挑剔的俊容。就如她在名人坊里看到画像的墨白,一模一样,她瞬间有些晃了神。 “没想到,我们还挺有缘的。”莫南星轻然的笑道,不杂风尘的淡笑。 “我来这里有拍摄工作,准备收工。”他看向童代代颈脖上的摄像机,“你该不会是跟踪我吧。” “自恋!”童代代无语的白了他一个眼神,走向海边的礁石上面,镜头对着海面拍了一张,“我来是看日落的。” “刚好,我也没看过日落,陪你喽。”莫南星撩开下端锦缎,一步箭星的奔上礁石上。 她蓦然的撞上莫南星曜黑的眼眸,一段吉他的弹奏声,抽回她的思绪。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 原来,是一个男孩对着一个女孩求婚的过程。 唱完,单膝跪在女孩面前,女孩羞涩的点头,男孩给女孩戴上戒指,两人紧紧相拥的抱在一起。 女孩长的很像齐凝芝,男孩却很像赵廉城。 希望,这一世的他们不在皇室的家族中,躲过阴谋诡计、朝政皇权。鸳俦凤侣,结伴相许一辈子。 “日落!”一道清冷的声音,逐然在耳边响起。 她蓦然抽回视线,落在日暮上。太阳坠下离海的地平线还有一段距离,但夕阳的余晖已经染红了半边天的红霞,很耀眼,景象叹为观止。 她与他并肩的站在礁石上,视线统一望向那一轮滑落的斜阳。 你要相信,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有这么一个人一定也在等待着你和他相遇。 不管你从前遇到过什么事,是开心还是难过,那也只不过是你与他最终相逢而埋下的伏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