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穿着丧服的新娘 屋里屋外被火红的绫罗绸缎给充斥得格外耀眼,大红的喜字和身着红衣的下人们的装扮,无一不彰显了这场婚礼的隆重,王公贵族们举杯庆贺,热闹非凡。 屋内的凤恋悠,身着一身白色纱衣,腰系素色缎带,白色的盖头下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未施粉黛,却能勾魂摄魄。皮肤细腻如温玉,樱桃小嘴,娇艳欲滴,只是眼神却淡漠入水。眼里蔓延的仇恨,足以毁天灭迹,手上紧紧的握着一把匕首,青筋爆出,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今晚她要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的主角,她的夫君,龙笑尘。 她只是一个凤骄王朝的一个亡国公主而已,如今能嫁于龙傲王朝最得宠的三皇子,是多么令人羡慕嫉妒的殊荣啊!可凤恋悠却狠狠的拒绝过无数次,这次,谁也不知,为何她就忽然答应了三皇子的求婚。 本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可是凤恋悠却说,她要为死去的父皇母后守孝三年,就连凤恋悠都有些不可置信,她这样无礼的要求,竟然得到了他的同意。当众人见到那个披着白色盖头的凤恋悠时,每个人心中都是一惊,皇家的婚礼,怎生像葬礼一般?就连新郎也是一身白衣,不过两人站在一起,倒也相称。虽然百官心中疑惑,但见皇上也对此事只字不提,也就罢了。 三个月了,凤骄王朝已经在那场大火中消失了三个月了,可是凤恋悠的却无论如何也走不走那段阴霾。她记得曾经龙傲王朝说了只要凤骄王朝投诚,便不会伤害凤骄的每一个人。可是,每个人都相安无事,惟独她的父皇母后,却永远的葬身在了那场大火之中。 锁在深宫的凤恋悠,就如金丝笼中的一只凤凰那般,外边的事,她一概不知,她知道,一定是有谁故意对她封锁了消息,且人人对她们都敬而远之,日日好吃好喝的供着。惟独龙笑尘,每日下朝,便去她的恋悠宫去。 她可以不恨龙傲王灭了凤骄王朝,她懂得弱肉强食的道理,可是弑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一晚,凤恋悠本欲睡下了,可是却听到门外一些动静,立马动身起来,是父皇母后回来了吗?凤昊轩和悠如雪日日出现在她的梦中,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幻想父皇母后回到她的身边了。凤昊轩和悠如雪两人是令世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凤昊轩一生未纳一妃,独钟情于悠如雪一人,三公主凤恋悠是他们爱情的结晶,凤恋悠之名也是因此才有的。 凤恋悠将门打开了,四处搜寻,未见一人,只见风雨大作,门窗随着风开开合合,气氛看起来有些恐怖,凤恋悠的心中一阵失落。刚欲将门关上,忽的听得门前的柱子上一个声音,一把飞镖夹着一张书条被死死的钉在了柱子上。 凤恋悠的眼神四处搜寻却不见任何人,谨慎的取下飞镖和书条。书条上只一行字,却让凤恋悠怒起杀机。 “弑父杀母者,三皇子,龙笑尘” 因着这一句话,凤恋悠答应嫁于龙笑尘为妃。   夜渐渐深下去了,百官也渐渐的散去了,龙笑尘跌跌撞撞的推开房门。醉意阑珊的行至凤恋悠面前,挑起了凤恋悠的大白盖头,凤恋悠眼神冰冷的望着眼前的龙笑尘。   今日的龙笑尘也是一身白衣,青丝绾起,脸若刀刻般分明,那双犀利的眼睛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可在凤恋悠看起来却是那般的危险,传说中的龙笑尘残酷,且是笑里藏刀,不知他接下来会怎样。   不得不说,龙笑尘笑起来真是能让龙傲王朝的每个女人都为之魂不守舍,可是她是凤恋悠,眼前的这个是她的杀父仇人,她在他温柔的眼里,感受到的只有死亡的气息。   凤恋悠冷若冰霜的坐在床头,眉头未舒,心中对龙笑尘是害怕夹杂着深深的仇恨。龙笑尘抚摸着凤恋悠的眉头,温柔的说道:“累了吧!歇息吧!”   龙笑尘大掌只一伸,远远的蜡烛居然灭了,凤恋悠看的心中一阵颤抖,龙笑尘一把搂过凤恋悠,将她横放在床上。她吓得手一阵发抖,匕首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凤恋悠的心中咯噔一下,被他发现了怎么办?可是龙笑尘却像没有看到一般,坐上了床头。   凤恋悠双直勾勾的望着那匕首,心中的恐惧更甚了。   “下次把匕首放好些,莫伤了自己。”   传言的龙笑尘不是凶残无比的吗?难道以他的聪明,他会不知她凤恋悠是想杀他吗?居然还让她不要伤了自己?龙笑尘的手抚过她的脖颈,来回的盘旋。   他要干什么?凤恋悠前所未有的害怕了起来,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关于洞房的事,可是,要将她的身体,交给一个她不爱的且是她的仇人的三皇子,她开始畏缩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龙笑尘脱了衣服,将凤恋悠轻轻的搂在怀里,“等到你愿意将你交给我之时,再来行夫妻之礼吧!”   凤恋悠有些错愕的望着龙笑尘,这是那个残暴的三皇子说出来的话吗?那眼中的温柔,差点让凤恋悠迷醉,可是意识提醒了她,他是她的仇人。   “那请你不要碰我!”凤恋悠语气里一丝厌恶,她不会和其他女人一样,沦陷在他的偶尔温柔里。   凤恋悠转身背对着龙笑尘,眼前满是父皇母后两人相爱的场面,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曾经,她也期待遇着一个和父皇一样钟情的男人,相伴一生,可如今,她却和一个恨得入骨的男人同床共枕。   龙笑尘似乎觉察到了凤恋悠的不对劲,大手霸道的从背后抱着凤恋悠,安静得一句话没说。凤恋悠身体不由的一震,他想干什么?过了很久,也没发现龙笑尘有过分的举动,心也渐渐的放下了,她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可是奈何她的力气太小,只能由着他了。   这一夜,是她父皇母后离开后的第一次睡的如此安心。   次日清晨,凤恋悠睁开惺忪的睡眼,习惯性的喊了她的贴身丫鬟浅蓝的名字,可是进来的却是龙笑尘,凤恋悠这才仔细看清了龙笑尘,一身白衣,看起来潇洒非凡,更为吸引凤恋悠的是龙笑尘那一双浅蓝色的眸子,异于常人,看起来是那么的英俊,凤恋悠不由的有些看痴了。凤骄的男子,似乎没有一个能与之媲美的。   龙笑尘坐到凤恋悠的面前,为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睡的还好吗?”   凤恋悠这才回过神,眼眸中仅剩的一点点温柔都被冰冷代替了。她没有理会龙笑尘的话,站起身来,将衣服穿好后,转过身,却发现龙笑尘手中拿着一把精致的匕首,那不是昨晚她准备刺杀他的匕首吗? ##2:匕首“守候” 匕首尖顶闪亮着冰寒的光芒,灼伤凤恋悠的眼睛,她冷冷的望着龙笑尘,心中其实害怕的要命,可是却强作镇定。 “你想杀了我吗?”凤恋悠的眼睛直视着龙笑尘,没想到她才嫁入三皇子#宫内,便要命丧于此了,而且是死在自己为他准备的匕首之下,凤恋悠双眼紧闭,鲜红的掌心肉也被握成了苍白,若是他龙笑尘敢对她怎样,她一定和她同归于尽,凤恋悠这刻才后悔当初没听凤昊轩的话好好习武,此时的她就如一只弱小到一个手指便能捏死的蚂蚁那般,任人摆布。 龙笑尘心中一紧,凤恋悠的眼神中明明充满了恐惧,可是外表却强装坚强,坚强的让他心疼。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那你手中的匕首,该不会是拿来削水果的吧?” 龙笑尘自知凤恋悠对他的防范,外人皆道自己是她的杀父弑母仇人,他相信,许多事,会随着时间,渐渐的消忘的,过多的解释,只会惹她更多的仇恨。 龙笑尘将匕首往自己的手心横拉一刀,只见鲜血从血管中汩汩流出,洒在了雪白的床单上。凤恋悠的脸唰的羞红了,早已初知人事的她,自然知道那该是什么,她的心中有些温暖,龙笑尘是担心皇上皇后知晓她们并未洞房,才这么做的吧!凤恋悠从容的拿过一个布条,拉起龙笑尘的手,想为其包扎。 原来她是如此的担心自己的啊,龙笑尘不动,笑意浓浓的望着凤恋悠,只见凤恋悠低垂着头,秀发松松散散的飘在两肩,娇俏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原本冷冷的脸庞因此活跃了起来,那认真的神态,他多久未见了啊?曾经他的母妃,也是如此这般为他包扎伤口的吧!也是那个时候,她让他学会坚强。 凤恋悠很快娴熟的为他包扎好了,只是那个收尾的蝴蝶结,似乎夸张了一些,真让龙笑尘哭笑不得呢。 “你经常给人包扎伤口吗?”龙笑尘的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只是凤恋悠一直低着头,呆呆的看着那个蝴蝶结,思绪飘回了那个和父皇母后相聚在一起的天真无邪的时候。 “幼时曾和母后学过,只悔当初未能好好习武。” 看凤恋悠近来伤痛过度,身板娇小无力,若是一阵风来,也能将她给吹飞起来吧!一个倾城绝色美女如今居然还带着几分病态,龙笑尘疼惜的搂过凤恋悠。在她的额前轻轻一吻。 凤恋悠有些错愕的望着龙笑尘,她不是很害怕龙笑尘碰她的吗?为何他吻她,她却觉得那么的安心,心跳还微微的加速了?当龙笑尘的吻离去,凤恋悠哎了一声,心中油然升起些许失落。 龙笑尘将匕首送给了她,并在刀锋上刻下了“守候”二字。 当龙笑尘离去之时,凤恋悠才忽然觉醒过来,适才她居然差点陷在了他的温柔里了。她的夫君是她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活下去的所有,都只为了两个字:“报仇!” 未过几日,圣旨到,念龙笑尘攻下凤骄王朝有功,他被封为笑尘将军,赐将军府一座,侍妾无数,可是那些个侍妾都被龙笑尘一一退回了。凤恋悠忽然感觉有些可笑,可悲,可恨。她这将军夫人的身份,居然是踏着她父皇母后的尸体而得来的。 自打搬进将军府,龙笑尘几日都不曾回过府里,只是每日管家何伯都会给这位被视若珍宝的皇子妃兼将军夫人熬上一碗人参鹿茸汤。何伯也深知这位皇子妃对于龙笑尘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自龙笑尘出生之日起,他就陪在龙笑尘身边了,龙笑尘的冷酷残暴让每个人畏惧,除了凤恋悠,可曾见过他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过? 浅蓝接过管家的碗,微笑着道了声谢后,回房。凤恋悠一直坐在窗前发呆,看着那遥远的天空,似乎那天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浅蓝朝着凤恋悠看去的方向望去,除了那偶尔飞过的一两只鸟儿外,就剩广袤的天空了。 “公主,您在看些什么呢?”浅蓝实在不忍打破这样一份宁静。 凤恋悠这才回过头,对着浅蓝,嘴角撕扯起一丝笑意,浅蓝是她的贴身丫鬟,也是这世上剩下的唯一一个对她忠心耿耿的亲人了,两人关系甚好。 “没看什么呢,浅蓝,是管家又给端着汤食来了?” 浅蓝点点头,凤恋悠将一碗人参鹿茸汤给分成了两碗,递给了浅蓝一碗道:“我们一块喝吧!近日你可消瘦憔悴了不少呢。” 浅蓝和凤恋悠自小一块长大,如今虽无凤恋悠那般美貌,但是却和官宦家庭的小姐无异,言谈举止间,不卑不亢,浅蓝一身浅蓝色烟罗衫,简单而不失大方,腰间别一吊环珠玉,看起来,和凤恋悠的格调浑然天成。 “公主,这是三皇子特意为您准备的,浅蓝待会伺候您吃完,便下去用饭了,谢过公主的好意了。”浅蓝心下感动凤恋悠待他如姐妹,能遇上这么好的主子,不知是她哪世修来的福分,将公主照顾好,便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了。 “还是一起用食吧,你也跟我这么多年了,何曾和其他丫鬟一同用过膳呢?看这几日而已,你的脸上都无曾经的光泽了。喝了这汤补一补吧!”凤恋悠执意要将那碗人参鹿茸汤推过去给浅蓝。 浅蓝的心下的感动更甚,眼角闪耀着晶莹的光泽,“谢谢公主关心,三皇子知晓浅蓝曾经都是另外单独吃的,也安排了厨子另外给浅蓝备膳了。” “他?” “恩,是的。”浅蓝自知这个他指的是三皇子龙笑尘。 凤恋悠还是有些错愕,龙笑尘居然连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丫鬟的起居都安排得那么细致,这是外头传言的那个残暴的龙笑尘吗?浅蓝初始也是很是不解,为何龙笑尘会关心起她,可是进了将军府几日了,看龙笑尘虽未曾再露过脸,却将凤恋悠的起居生活安排的妥妥帖帖的,而且龙笑尘拒收了皇上赐的一些侍妾时,理由竟然是:此生只娶凤恋悠一妃。 “此生只娶凤恋悠一妃。”在这个皇上皇子们都妃嫔成群的龙傲王朝,这是何等的荣耀?仅因为这样一句话,龙傲王朝的官家小姐们,对凤恋悠是又羡慕又嫉妒,何时她们也能寻得如此一良人呢? 凤恋悠想起那张神秘的纸条,龙笑尘,他是她的仇人,这么做,一定是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3:卖身葬母之轻罗 凤恋悠在府中几日,龙笑尘都未曾露脸,问管家何伯,何伯也只是含含糊糊的说,将军的事,他们作为下人的是不能越矩过问的。既见不着龙笑尘,那么凤恋悠更是无从下手除去龙笑尘了。 这日凤恋悠带着浅蓝便出府去了,管家何伯也未说一句,只是派了些人暗中随行保护。 龙傲王朝的京城果然热闹非凡,和曾经的凤骄王朝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怪道这龙傲王朝能在这片大地上称霸的。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街头巷里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铺。 “爹,给花儿买个糖葫芦吧!”一个身着短布麻衣的女孩脸上闪动着天真的笑容,小手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握着。 “好,难得进城一次,花儿想吃什么,让爹给买就是了。”身边的女人宠溺的摸着那个名叫花儿的姑娘。 “爹,谢谢了。” 花儿的父母欣慰的笑了起来。 那串糖葫芦,一定很甜吧! 曾几何时,她也这般幸福过啊。那时凤昊轩和悠如雪总是会偷偷的带着她在民间私访,她夜常常像花儿一样,闹着母妃给买糖葫芦,可如今,家已破,国也亡。这世间,也只剩她一人孤苦伶仃了。 浅蓝似乎看清了凤恋悠的心思了,被凤恋悠抓着的手也紧紧的握着了:“公主,浅蓝一定会好好陪在您的身边的。” 凤恋悠回过头来,正好对上了浅蓝那坚定的眼神。 “嗯!”是啊,她还有浅蓝不是吗? 凤恋悠的情绪似乎不是很高,视线被前方的围着的许多人给小心了,便拉着凤恋悠的手道:“公主,我们去前头看看吧!” “浅蓝,以后在外头,称我为小姐便是了,我已不再是什么公主了。”凤恋悠任凭着浅蓝拉着她的手,她自然知道浅蓝也是希望她的心情好起来。 “恩,知道了,小姐!”在浅蓝心中,凤恋悠永远都是公主,她的主子。 凤恋悠的嘴角终于扯起一丝笑意,她不愿让浅蓝担心,可是浅蓝何尝不知凤恋悠的用意呢? 浅蓝拉着凤恋悠的手,挤进了人群。 只见地上跪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身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衫衣,纤瘦的身板在人群中显得是那般的无力。她那粉嫩的小脸,早已退却了本该有的稚嫩,一般男人见了都会被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给打动。 “小女子名为轻罗,和母亲背井离乡至此京城,母亲却因病去世,轻罗贫寒,只愿能卖身葬母,若得好心人帮助,轻罗自当永世为奴为婢。”轻罗低着头,也许是无颜见人。可凤恋悠却能从轻罗的眼角看到失去亲人的悲痛。 同时丧失至亲的凤恋悠,能够深切理解轻罗的痛楚,可是身边的人却无动于衷,凤恋悠冰冷的眸子里,闪现了一丝温和。 “姑娘,这些银子你拿着,去好好安葬你母亲吧!”凤恋悠从浅蓝那儿拿来了一锭银子塞给了轻罗。 轻罗一抬头,对上了一张倾城绝美的脸庞,凤恋悠也是一身素白色衫衣,眉如远黛,眼若秋波,唇红齿白。 凤恋悠的这一动作,引来无数眼球,当众人一见凤恋悠的容貌时,皆屏住了呼吸,世间竟有如此美貌之人,恍若天降神女,众人都不敢出声,深怕会惊扰这位善良的仙女。 “谢谢小姐,轻罗愿倾尽一生,守护小姐。”轻罗感激的对着凤恋悠跪拜了三下。 “小心,小姐!”浅蓝的声音打破了天空。 围观的人群早已四处逃窜奔离开了,凤恋悠被浅蓝的一声尖叫而惊扰。凤恋悠回过头,只见一匹脱缰的野马正横冲直撞的往凤恋悠的方向过来,凤恋悠的心悬了起来,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还未反应过来的她,被狠狠的推倒在地。 众人都深吸一口气,凤恋悠吃痛的睁开眼睛,只见轻罗的身体压在自己的身上,野马的马蹄就要踏中了轻罗的脑袋。 “小心,轻罗!”凤恋悠一个翻身,将轻罗压倒在地上,自己的身体则显露在马蹄下。 可是过了许久,凤恋悠也没见马蹄落下,人群中唏嘘不已。 “恋悠,可曾伤到哪儿?”一个温暖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凤恋悠落入了一个宽大的怀抱。 停住的野马边上出现了一个跪着的人,看那穿着应该是军营中的士兵,他的身体涩涩的发抖着,“拜见将军,小人疏忽,差点误伤无辜,恳请将军恕罪!” 龙笑尘冷眸中迸射出一团火花,“误伤无辜?你可知你差点要了三皇子妃的命!岂是你一句恕罪便能了事的?” 地上跪着的人一听刚刚马蹄下的居然是三皇子妃,脸色都吓白了,整个龙傲王朝都知晓得罪了龙笑尘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他跪在地上狠狠的给龙笑尘磕头:“将军恕罪,小人是无意的,求将军饶了小人的狗命吧!” 围观的人群向凤恋悠望去,原来这个天降的神女居然是三皇子妃,也就是已故的凤骄王朝最得宠三公主凤恋悠,难怪会有如此惊人的天貌啊,再看看那磕头已经磕到头破血流的士兵,众人也只能在心中为这个士兵的命运暗自嗟叹了。 “青龙,将其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龙笑尘冷漠的对身边的侍卫说道。 青龙是龙笑尘的贴身侍卫,青龙#身材伟岸,肤色如铜,五官深邃而犀利,眼神仿佛没有焦距,乌黑的长发高高竖起,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地上跪着的士兵,听到龙笑尘的话,立马又磕头道:“谢谢将军不杀之恩。” 青龙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龙笑尘一眼,但见龙笑尘的对着凤恋悠温柔的一笑,便知晓龙笑尘的用意了,也没多问,拎起地上跪着的士兵离去。 只是围观的人群,惊讶的不敢说话,龙笑尘素来凶狠残暴,若是得罪他的人,基本都被种种折磨后见了阎王,今日这士兵差点伤了三皇子妃,却能保以一命,众人更感惊奇的是三皇子居然也会笑,那笑容如三月的春风那般,温暖着每个人的心。 ##4:迫不及待得想要下手了? 凤恋悠的眼神久久的望着那个离去的士兵,心中思绪万千,这个士兵也未曾犯过什么大错,却要被充沛边疆,她分明是看到了那士兵眼中的惊喜。龙笑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惩罚了下人,却能让下人对他感恩戴德,她的心中对龙笑尘的畏惧更甚了。 龙笑尘当着众人的面,在凤恋悠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恋悠,我们回去吧!” 凤恋悠抬起头,对上了一双深情的眼眸,那眼眸中,分明是无尽的温柔和宠爱,她的心跳明显的加快了几拍,那是他对她的爱意吗? 可是一想到那张神秘的纸条,她的脸色又变得冰冷,眼神似一把尖刀,要刺穿龙笑尘的心。 凤恋悠挣脱了龙笑尘的怀抱,独自离去,浅蓝在后头追着。 “小姐,小姐,请收下轻罗吧,轻罗愿为奴为婢伺候小姐。”轻罗对着凤恋悠离去的方向跪着。 凤恋悠停下脚步,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而后吩咐浅蓝,带上了轻罗。 凤恋悠本不欲带上轻罗的,但是轻罗孤苦伶仃一人,又美貌,若是流落街头,定会受京城的恶少欺侮的。方才若不是轻罗相救,她早已命丧马蹄之下了,思前想后,凤恋悠终于决定将轻罗留在身边,好生善待。 龙笑尘的心如刀割般疼痛,凤恋悠,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龙笑尘对左右嘀咕了几句,便独自离去了。 街头又恢复了一派欣欣向荣之景,凤恋悠的心情却不如刚出来那般好,轻罗轻声细语的跟在后头,到了一家名为‘祝记药房’的药店门前,凤恋悠四处张望了一下。 “浅蓝,轻罗,你两在外头候着吧。” “好的,小姐。”浅蓝拉着轻罗的手,候在了门口。 轻罗见自己的手被人抓住,脸一阵红扑扑,浅蓝娇笑道:“轻罗,莫害羞,以后就跟着我一起好好伺候小姐吧,刚刚谢谢你救了我家小姐了。” 轻罗轻点了点头,有些羞愧的说道:“能救小姐,是轻罗的福分,若不是小姐,轻罗的母亲只能在荒郊野岭了。”轻罗的眼中满是伤痛,泪水盈眶。 浅蓝拍了拍轻罗的背安慰道:“轻罗节哀,以后你便是浅蓝的姐妹了,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对我说。” 轻罗心下感动,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谢谢浅蓝姐姐。” 凤恋悠从祝记药房出来,便见到了泪眼婆娑的轻罗了,关切的问道:“怎么了?轻罗?可曾是想你母亲了?” 轻罗摇摇头,跪下:“谢谢小姐的收留,轻罗一定会好好伺候好小姐的。” 凤恋悠连忙扶起轻罗,眼中一阵心疼,轻罗比自己还小几岁的样子,如今却已丧父失母了,“轻罗,你先跟我回府去,晚些我派些下人同你一起将你母亲安葬了吧。” 轻罗更是感动得说不出话来,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坚定。娘,你安息吧,轻罗遇着个大恩人了,娘莫担心轻罗被人欺负了。 轻罗一身白衣,却显得是那么的单薄,再瞧瞧那脚上的鞋子,早已破的不成样了,娇俏的小脚趾差点就要露出来了,凤恋悠着实心疼,带她上布庄买了几身衣物。 回到笑尘王府时,正是夕阳西下,落日余晖打在了凤恋悠的身上,凤恋悠身上的白衣仿若镶了金边那样耀眼,凤恋悠提起裙摆,一步步上了台阶,却发现了早已等候在门口的龙笑尘,。 龙笑尘面向着夕阳,眉宇间散发着无尽的情意,,那一笑确如夕阳般和煦,春风般温暖,荡漾在凤恋悠的心间,轻罗有些看痴了,世间竟有如此美男,那一笑,牵动着她的心。 浅蓝立马拉着轻罗跪下:“叩见将军。” 龙笑尘一直望着轻罗,轻罗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脸都羞红了,心也跟着砰砰的跳着个不停。 凤恋悠顺着龙笑尘的眼神望去,原来他的那么温暖的笑容是对着轻罗的啊,也难怪,轻罗娇小美丽,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动的。 凤恋悠就像没见到龙笑尘一般,毫无表情的进了将军府内。 浅蓝见凤恋悠独自进去了,抬起头,微微犹豫了一下,而后低着头绕过龙笑尘,跟上凤恋悠的脚步,轻罗经过龙笑尘身边,眼睛不由自主的向龙笑尘望去。恰好对上龙笑尘那迷人的眼眸,轻罗心怦怦的跳个不停,立马快步跟上浅蓝的脚步。 龙笑尘的嘴角的那眸温暖立刻幻化成残忍而嗜血的冰冷,龙圣绝,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下手了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能耍什么把戏! 龙笑尘的手指无意的一勾,身后立马出现了一个跪着的人影,任谁也没发现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给我日夜监视轻罗的一切动静!” 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影又如刚刚出现那般,迅速消失了,他们知道将军交代的事情,不容有任何过问质疑,他们的任务便是照办即可。 将军府中亭台轩榭,小桥流水,满园景簇,这景色不比凤恋悠曾经居住的恋悠宫差。凤恋悠自婚后那日起,便独自搬进了水月阁,且擅自将水月阁易名为‘勿扰阁’。凤恋悠不爱被人打扰,包括龙笑尘。 龙笑尘穿过北苑,行至水月阁前,见大门上‘勿扰阁’三个大字力透纸背,苍劲有力。 ‘勿扰’?这是对他说的吧? 门前的两个丫鬟见来人是龙笑尘,紧张的欲要跪下行礼,龙笑尘作了个唏嘘的动作,示意二人轻声离去。龙笑尘一脚踏入勿扰阁,鼻尖便已嗅到丝丝甜意了,花香扑鼻,果然是女子居住之所。 远远的,龙笑尘便瞧见了凤恋悠独坐在一片大树林的中央,依旧是那一身如仙的白衣,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一袭长发零落的飘在肩上。 待到他走近些,才发现凤恋悠其实早已睡着了,这样坐着也能睡着?龙笑尘嘴角露出宠溺的微笑。他轻蹲下身,一把将凤恋悠抱起。 凤恋悠忽的睁开眼睛:“谁?!”那声音中分明带着恐惧。一见是龙笑尘,又很快的恢复了她那惯有的冷漠。 “不知将军到访,可有何事?” ##5:龙傲王朝第一美女 龙笑尘没有要放下凤恋悠的意思,凤恋悠挣扎了几下未果,只能由着他了。 “对不起,新婚过后,军营中事物繁多,未能多陪陪夫人,望夫人见谅。”龙笑尘的脸上满含着歉意。他在方才凤恋悠睡着的凳子上坐下,依旧将凤恋悠搂在怀中,右手疼惜的拂过凤恋悠的耳迹,挽起她的青丝。 凤恋悠感觉浑身一阵酥麻,却又不敢拉开龙笑尘的手,对龙笑尘,她是又恨又惧。 “恋悠在勿扰阁中过得逍遥,不劳将军担忧。”凤恋悠故意将‘勿扰’二字加重了,她又怎么可能真的让他勿扰呢?她能写下这勿扰二字,便是料定龙笑尘铁定会来探望她的。昏暗中,凤恋悠的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意。 龙笑尘却对她温柔一笑,“你是我的夫人,我又怎可能不担忧你呢?门前那几个字是你写的?” “是的,将军有何指教吗?”凤恋悠忽然对他倾城一笑,龙笑尘有些看痴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对自己笑吧? “素闻夫人写得一手好字,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就在龙笑尘沉浸在她的柔弱娇媚的笑容中时,一个急切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公主!公主!” 龙笑尘的眉心紧蹙。 轻罗急急忙忙的跑进林子里,却发现落在了龙笑尘怀里的凤恋悠,眼神中闪现着莫名的情愫。 凤恋悠挣扎着要离开龙笑尘,可是龙笑尘的手却紧紧的,没有放开的意思,眼神也不瞟凤恋悠一眼,只是浅笑着对轻罗说:“何事如此急急忙忙的?差点惊扰了夫人呢。” 凤恋悠望着轻罗那红透了的脸蛋和龙笑尘那温柔的笑脸,心中闷闷的有些不舒服,既然喜欢轻罗,又何必在她面前搂着自己呢? 轻罗慌忙的给凤恋悠和龙笑尘跪下:“恳请将军和公主恕罪,浅蓝姐姐刚刚在给公主端鸡汤,在西苑不小心撞上了一位小姐,滚烫的鸡汤全撒在了那位小姐身上了,那小姐现在正在训斥浅蓝姐姐呢,还扬言要杀了浅蓝姐姐,轻罗无法,只能来求求将军公主,救救浅蓝姐姐吧!” 凤恋悠一听是浅蓝出事了,倏地一声,从龙笑尘怀里跳下了,看也不看龙笑尘一眼,便拉起跪在地上的轻罗,“轻罗,快带我去!” 这将军府那么大,她怎么就没听说过西苑还有位小姐的?难道是龙笑尘的侍妾?如此想着,凤恋悠的怒火更甚,不管她是谁,若是胆敢欺负她,她定不轻饶!浅蓝是她在这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了。 龙笑尘脸色凝重的跟在了凤恋悠的身后。 还未到西苑,便听到一声声呜咽,凤恋悠一脚踏入西苑,便发现了浅蓝正躺在地上,被一群丫鬟殴打,浅蓝的手上脸上满是伤痕,红一块紫一块的,而不远处的亭台边上有限的坐着个女人,一脸嘲讽的吼道:“给我往死里打,也不只是谁家的丫鬟,居然如此无礼!丫鬟都如此不堪,你家主子一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住手!”凤恋悠的吼声喝住了那几个丫鬟,凤恋悠心疼的搂着浅蓝,那身上一道道扭曲的伤痕揪痛了凤恋悠的心。 “轻罗,带浅蓝下去疗伤。”凤恋悠紧咬着嘴唇,眼神中冒着寒光。 而后对着亭中的妖娆女人浅笑,起身,不动声色的给了四个丫鬟一人一个巴掌,“你们还没有资格动我的人!” 轻罗扶着浅蓝欲要离去,可浅蓝却执意不肯离开,若是她走了,公主受伤害了怎么办?但见那些捂着脸的丫鬟,既是解恨又是担忧。 那几个响亮的巴掌,让丫鬟们心中一阵惊恐,皆匆匆捂脸跑向亭中泪水盈眶。 龙笑尘刚到西苑门口,就见到了脸上一直挂着笑容的凤恋悠,和那亭中安然坐着的穆子晴,还有那捂着脸一脸委屈的四个丫鬟,他的心中一阵窃笑,看来不需要他帮忙了。 “公主!”浅蓝的声音低低的,有些怯生生的望着凤恋悠。 凤恋悠回头,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而后转身微笑着向穆子晴走去。 穆子晴乃是当今丞相之女,和龙笑尘两人是青梅竹马,交情一向甚好。她是龙傲王朝的第一美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外表温柔可人,追求穆子晴的世子几乎要将丞相府给踏平了,可是穆子晴却来者皆拒。 因为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人——龙笑尘。 穆子晴也不愠不怒,眼神寸步不离凤恋悠。 她不得不惊叹,凤恋悠真是一枚典型的美女。一张娇俏可人脸,一抹似真似幻腮前笑,肤润如脂,粉光若腻,眉目如画,清眸流盼,鬓云欲度香腮雪,莲步扶摇若春水。行走间,一袭白衣飘风去,竟比她还美几分,难怪龙笑尘会扬言此生之娶凤恋悠一妃,穆子晴心中郁气更甚。 凤恋悠嘴角微抿,笑意浓浓,似乎刚刚怒打浅蓝的不是眼前的这个人一般。 “你就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的小姐?果然是个狐狸精,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穆子晴没有理会凤恋悠,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 凤恋悠一把夺过穆子晴手中的杯子,将杯中之水尽泼于穆子晴的脸上:“这一杯水,是为了惩罚你刚刚对我的出言不敬。” 啪的一声穆子晴还没从疼痛中惊醒过来,“这一巴掌,是替我的丫鬟给的。” 又是啪的一声,“这一巴掌,是送给你的,请你滚出将军府,这将军府除了将军,还没谁有这个资格教训我的人!” 浅蓝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凤恋悠,公主在凤骄王朝时,对任何人都和蔼可亲,从未见过她对任何人发过如此大火,更别说是亲自惩罚了,现在居然为她这样一个丫鬟而动怒,浅蓝眼角感动的泪水在打转。 穆子晴双眼迸射着危险和凶蔺,身上已经全然被淋湿,脸上的红手掌印深深的刻在她那白皙如雪的皮肤上。 “贱人!”穆子晴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这龙傲王朝还没谁敢对她这个丞相女儿动手,她一定是吃了豹子胆了,她站起身来。 凤恋悠心中惶恐,任谁也不知道她刚刚的动作有多疯狂,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很久,也没见穆子晴有任何动作。 只听得一个呜咽声,“尘哥哥,这女人居然敢打我,你看看,你看看,好疼啊。”穆子晴的眼中满是凄楚可怜,哪还有刚刚的凶狠的眼神?穆子晴脸上的红掌印的确分明,龙笑尘顿时火冒三丈,穆子晴从小便和他青梅竹马,从未有谁敢如此待她,就连他平日里见她,也疼她三分。 凤恋悠转过身,发现穆子晴居然扑入龙笑尘的怀里。尘哥哥?这女人是谁?难道是龙傲王朝的公主?凤恋悠忽觉不好,都怪他太鲁莽了,不知龙笑尘会怎样惩罚她。 ##6:风流胞弟龙笑天 凤恋悠眼里分明透露着担忧与惶恐,双手不安分的揉在一起。龙笑尘的心又微微的揪在了一起,他该怪她什么呢?他明知浅蓝对于凤恋悠的意义的。 龙笑尘抚摸着穆子晴的头,温柔的笑着,宠溺的拎了拎她的小鼻子:“子晴乖,恋悠也是气过头了,你莫要怪她,去找太医给上点药吧,不然小脸蛋就不漂亮了。” 穆子晴乖乖的点了点头:“那尘哥哥陪我一起去吧!” 龙笑尘抬头望了望凤恋悠,凤恋悠的眼中只有平淡如水的冷漠。 “好吧!那我们走吧!”龙笑尘替穆子晴擦了擦眼泪,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凤恋悠。她为何总是这样一副姿态?刚刚他明明从她的眼神中读到了惊恐的。 恋悠,为何你就不能和子晴这样,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呢?你又何苦如此为难自己呢?如此想着,穆子晴已牵着龙笑尘的手离去。 她身旁的那些个丫鬟原以为有好戏看的,没想要却是如此的结果,皆愤愤的离去了。 凤恋悠的眼神飘向了那双紧握的手上,穆子晴在拐角处,对着凤恋悠折射过来的眼神,让凤恋悠心中咯噔一下,她能感觉到,这不是龙笑尘的妹妹,绝对不是,可是她们是何关系? 回到勿扰阁,早已有太医等在门口了,一见凤恋悠进门,忙屈身跪下:“叩见三皇子妃,三皇子命奴才静候在此处,为浅蓝姑娘医治。” 又是他,凤恋悠哼的一声,没有理会太医,和轻罗一同扶着浅蓝进屋去了。龙笑尘,这是你对我的屈辱吗?前脚刚刚牵着别的女人的手离去,这儿便又欲来讨好我? “轻罗,替我去街上将慕容郎中给请来。”凤恋悠又转过身对跪在地上的太医说道:“回去告诉龙笑尘,我不需他的好意,也请他从此以后,莫再踏入我勿扰阁一步!” 地上的太医忽感浑身是汗,龙笑尘的凶蔺残暴,他又怎能不知?他怎敢对三皇子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 轻罗刚欲跑出去便听得地上的太医一脸为难的讨饶,“三皇子妃,请让老奴为浅蓝姑娘医治吧,若是三皇子知晓浅蓝姑娘的伤是他人看好的,老奴这条老命没了不要紧,老奴家上有老下有小,都受不起这个罪啊,求三皇子妃放老奴家人一条生路吧!”那太医说完,立马忙不迭的磕头。 躺在床上的浅蓝听得太医的一番话,也为其担忧。相处这么久下来,她也早已知晓,龙笑尘是个对任何人都凶残无比的人,却单单对凤恋悠是处处相让,若真让太医就如此回去了,他命堪忧啊! “公主,让太医为我医治吧。”浅蓝一脸痛苦的表情,“太医毕竟是太医,一定比那街上的郎中多些才干的。” 凤恋悠见浅蓝一脸的红肿,心又疼了起来。 “还不快谢过浅蓝?若是你让浅蓝身上有一处伤疤,我唯你是问。” 那跪在地上的太医一听,得知一家人的性命都能保住了,忙向凤恋悠和浅蓝磕头道:“谢过三皇子妃,谢过浅蓝姑娘。” 浅蓝也是心善之人,怎忍如此一个老人在地上对自己磕头呢? “太医,莫要再磕头了,快给我看看吧。” 太医娴熟的为浅蓝把脉,看伤口,开了一堆的药。 “浅蓝姑娘,除了此外伤涂抹之药外,记得那些汤药一日三次,不出五日,定能完全好。若是中途有任何的事,尽管吩咐老奴即可。”太医为浅蓝涂抹了手臂上的裂伤,放下伤药,告辞离去。 “浅蓝,还疼吗?”凤恋悠轻轻的为浅蓝涂抹伤药。 浅蓝一见凤恋悠,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公主,都是浅蓝不好,惹的公主担忧了,浅蓝没事。” 凤恋悠微微一笑,为浅蓝将额前的发丝向上绾去:“浅蓝,你我情如姐妹,何必如此客气呢?” 轻罗为浅蓝端上一杯刚刚沏好的茶,“浅蓝姐姐,好好养伤吧,公主有我照顾呢,你只要好好将这上养好了,公主才能安心啊。” 浅蓝点了点头。 凤恋悠自见到龙笑尘对那个女人那么温柔的样子,心中便堵得慌,吩咐轻罗守着浅蓝,便一个人出了勿扰阁。 她一人走在将军府内的长廊中,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凤恋悠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双眼先是满是怒气,而后转为一抹冰冷。 凤恋悠的眼前,站立不是龙笑尘又是谁?刚刚不是还和穆子晴执手离去吗?怎么那么快又回来的?如此想着,凤恋悠虽然有些气愤,可心中竟有一丝甜意。 在凤恋悠的印象中,龙笑尘似乎和自己一样,一直都是一袭白衣,这才一会,就换了副样子出现在她面前了,想起刚刚龙笑尘居然拉着那个女人的手,那般温柔的离去,凤恋悠那空幽的星眸中,又是一丝冰冷。 龙笑天上下打量着刚刚这只受惊的小鸟,真是女中极品啊,没想到三哥的府中居然有如此极品的丫鬟。龙笑天忽然像发现宝贝一样雀跃起来。 他龙笑天便是龙笑尘的同胞弟弟,外貌相似,若是陌生人初见,定会将二人搞混,这龙笑天是龙笑尘在这世上的最疼爱的人,可龙笑天却生性风流,日日在烟花之地纸醉金迷,府中的侍妾竟比他的丫鬟还多,因着只有如此唯一一个皇弟了,龙笑尘对龙笑天是百般相让。 龙笑天今日一身红衣,手上扶摇着一把风流扇,眉宇间尽是轻佻之意,朱唇微启,似乎现在就欲将凤恋悠拥入怀中,好好品尝一番。 “请你让开。”凤恋悠有些受不了龙笑天那轻佻的眼神,也不愿多加理会,如此说了一句话,便要离去。可是龙笑天的身体却挡在她的去路了。 “怎么了?宝贝。”龙笑天是烟花之地的高手,哄女人这点手段,又怎会没有呢? 宝贝,这是多么亲昵的一个称呼啊?从未有谁如此叫喊过她,虽说她是龙浩轩和悠如雪的掌上明珠,可是他们也未曾如此唤过她。如今父皇母后已去,她还有什么资格成为被人的宝贝呢?虽说如此想着,可是凤恋悠仍是感觉心中有种别样的情绪在荡漾。 凤恋悠微眸倾斜,嘴上一丝不屑的笑意:“宝贝这个称呼,还是留给那个女人吧,请你让开!” 那个女人?龙笑天轻笑道:“宝贝,你看着我的眼睛。” ##7:今日怎生如此倒霉? 凤恋悠也不知为何她会真的望着龙笑天的眼睛了,她只感觉龙笑天的那一声宝贝会让她失去意志力一般,不受控制的和龙笑天的眼神相触。 龙笑天满意的抿起嘴唇,满眼浓浓的笑意,那双炙热的双手早已围上凤恋悠的纤腰了,“宝贝,你看到什么了吗?” 龙笑天的眼神中的温柔,让她的心中激荡一圈春水,那柔柔热热的气息恰好打在她的鼻尖上,她无意识的摇摇头。她有些不明白,这还是那个传言中凶狠残暴的龙笑尘吗?为何他的眼神就快要将她给溺死了。 “傻瓜,再看看。”龙笑天的手开始在凤恋悠身上游走,凤恋悠竟觉得有种别样的舒服的感觉。 她看了半天,仍旧摇摇头。 “傻瓜,看看,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你?”龙笑天将头低下,这种角度远远的看着真如两人在接吻一般。 龙笑天说话间,就要将手给伸进了凤恋悠的衣服内,凤恋悠顿时清醒过来。她刚刚在干嘛?居然任他摸索,她的脸瞬间涨红了,她居然差点现在了他的温柔中。 凤恋悠挣脱了龙笑天的魔爪,他是她的仇人,是她亡国失亲的仇人,她要报仇,对!她必须要报仇! 可是,就凭她现在的力量,想要报仇,又是何其的难呢? “请你让开!” 龙笑天是情场高手,能逃脱他的魔爪的女人,基本还没有,没想到他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皇子,居然会被拒绝,龙笑天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听话的给她让出一条道了。 这样的女人,才有味道嘛,如此想着,龙笑天的眼神,目送她离去。 微风荡漾,阳光细细密密的打在了将军府中一丛丛小树林里,折射着光耀让人心旷神怡。凤恋悠满怀心事的走着,林边的鸟儿欢快的鸣叫着,反而让她感觉心中烦躁多了几许。 刚刚的‘龙笑尘’,分明就是妖孽,她居然差点现在了他那偶尔施舍的温柔里了。不行,她一定要亲手杀了龙笑尘! 忽然,只听得砰的一声,凤恋悠似乎又撞上谁了,那飘摇的身体就要倒下,却久久没有落地,凤恋悠这才发现,自己早已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今日怎么如此倒霉?走路都会摔跤,一路还连摔两跤,凤恋悠惊魂未定,直起身来,还未站定,眼睛却直愣愣的瞪得老大,今日她到底见了什么鬼了?这龙笑尘的换衣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龙笑尘还是和刚刚搀扶穆子晴时一样,一身白衣如雪,眉宇间尽露担忧之色。 “恋悠,可曾伤到哪里?” 凤恋悠的脸色瞬间转为冰寒,龙笑尘一送穆子晴到太医院,便匆匆的赶回来了,他也知刚刚他的表现一定让她很生气,正想赶回来解释,也没看路,却不曾想,居然撞上了凤恋悠,见凤恋悠一眸冰寒,龙笑尘感觉心底有些微凉,为何她每次对他都是如此的一副姿态? “请你让开!”凤恋悠甩开搭在她肩上的手,独自径直向着那片小树林里走去。 龙笑尘望着凤恋悠的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定是为了刚刚的事情生他的气了吧。 凤恋悠又坐在了那张石凳上,呆呆的望着远方,龙笑尘不敢接近,生怕叨扰了她,只是远远的看着,恋悠,能不能不恨我? 恋悠的思绪又回到了从前,久久的,忽然感觉背后有了一个沉重而悲痛的叹息声,待她再回过头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阵凉风扫过。 书房内,一个一身红衣的男子,左右拥抱着两个丫鬟,手脚很不安分的四处摸索着。 “秋儿,几日未见,越发水嫩了呢。”坐于龙笑天左边大腿上的秋儿听得龙笑天的话,粉嫩的小脸上泛起了几朵红云,颇有小女人的姿态。 “四皇子竟会逗人笑呢。”秋儿假装将头转过去。 春儿却附上身来,“四皇子,每次来都只看到秋儿,难道是嫌弃春儿了?” 龙笑天捏了捏春儿的脸蛋,调笑道:“怎么会呢,春儿?咱们春儿可是人见人爱呢,四皇子只是多看秋儿一眼,你便吃醋了呀?好好好,赏春儿一个吻。”说着龙笑天就要将他那性感的薄唇凑上春儿的脸蛋,便听得们吱呀一声开了。 秋儿和春儿一见进门的是龙笑尘,连忙惊慌失措的跪下了:“奴婢叩见将军。” 龙笑尘见龙笑天和春儿秋儿皆衣衫不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有些不奈的挥手道:“下去吧!” 他的这个皇弟的个性,他又怎会不知? “笑天,你何时能收敛一些呢?” “皇兄,你难道不知人生得意须尽欢吗?不说这个了,这次来,是想要向你讨要一个人,不知皇兄给不给?” 龙笑天的脑中从见到凤恋悠那时起,她的倩影便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这次又是想要春儿还是春儿过去呢?”这龙笑天是隔三差五便来他笑尘将军府要人,他也早已习惯了。 “都不是,我今儿个在将军府碰上了绝色美人儿了,啧啧啧,真不知皇兄府中还有如此绝色的丫鬟呢,那双眸如秋水,娇唇微启,流水长发,动若蝶飞,静如春花,就连那生气的样子也如此的动人。”龙笑天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沉浸在她那迷人的模样中了。 绝色美人?似乎这府中的美人儿都被龙笑天给挑的差不多了,难不成是凤恋悠的丫鬟,浅蓝? “那丫鬟叫什么?”若真的是浅蓝的话,他绝不可能将她送于他的,浅蓝是凤恋悠的姐妹丫鬟,若是将她送人,恋悠定会生气的。 “呃,这我倒是忘了问了。不过也别管这丫鬟叫什么了,下次我见着,便带走就是了哈。”龙笑天来将军府也挺久了,他府中的落雁还在等着他呢。 龙笑天的身影早已离开了龙笑尘的书房了,背后传来一个声音:“若是那个女人是穿着浅蓝色衣服的,你是动不得的。” ##8:浓烈的血腥味 浅蓝色衣服?龙笑天现如今脑中只有那个白衣的女人,什么浅蓝色、紫色衣服的女人,他都没有兴趣了。 不过,能让皇兄特意吩咐的,难道是皇嫂?如此想着,龙笑尘才想着,下次来时,是该向皇嫂问候一声了,他也对这个传言中的凤骄王朝三公主充满百般好奇呢,到底她有何魅力,能让他那一向残暴惯了的三哥龙笑尘,说出此生之娶她一妃的话。 是夜,凤恋悠已入睡,漆黑的夜里,似乎有一阵阴风扫过,门被吹开了,闪入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身影。 他有些踉跄的向凤恋悠走去,这是个漆黑的夜晚,龙笑尘意识模糊,这红木镂雕的大床应该就是凤恋悠的床吧。掀开那床前的幔帐,一见到凤恋悠正安详的躺在床上,那张几近绝望的脸上,终于扬起一丝满足的笑容。 像这样三番两次的刺杀,他早已经历的麻木了,可是自从凤恋悠入府以来,他开始有些隐隐的担忧了,虽说有他最信任的贴身暗卫寸步不离的暗中保护着她,可他一日未见得她心中便会不自觉的不安。 “恋悠。”一个细细碎碎的声音传入凤恋悠的耳畔。 砰得一声,龙笑尘再也支持不住的倒向了凤恋悠。 正在睡梦中的凤恋悠,忽感胸前压上了一个庞然大物,顿时惊醒,眼睛乍一睁开时,发现了一张俊逸的脸蛋,嘴角还残余一丝笑意。是他,他想干嘛?难道他想趁机占她便宜吗? 凤恋悠想要推开龙笑尘那沉重的身体,却只能勉强的挪动他。 “滚开!若是你想这样就得到我的身体,你干脆杀了我得了。”凤恋悠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脸蛋被憋得通红。 可是龙笑尘却无任何反应。 该死的,他到底想干嘛?凤恋悠将身体从他的下面抽出,坐起。他鼓足了浑身之力,一脚将龙笑尘踢下床。 只听得一声痛苦的闷哼声,而后空气中便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充斥得凤恋悠有些头晕目眩。 怎么回事?难道她刚刚杀了他?如此想着,凤恋悠既有些兴奋,心中却也有些恐惧。 她慌忙下床,身上还是一身白色底衣的凤恋悠也顾不上冷,将灯点着。昏黄的灯光下,龙笑尘的一身黑衣的趴在地上,背部上赫然插着一把散着寒光的匕首,凤恋悠何曾经过这样的场景?心不觉的一惊。 她只是推了他一把而已,并未捅他啊。 “你……怎么样?”凤恋悠将手放在龙笑尘的鼻尖感受鼻息,有些哆嗦的问着龙笑尘。 可是龙笑尘一如既往的安静着,只是鼻间冒着微弱的气息。 凤恋悠不敢去触碰那伤口,杀了龙笑尘不是她一直的心愿吗?现在不用她动手,早已经有人要杀他了,可是为何她却开心不起来? 她居然有些恐惧,若是明早起来,众人发现三皇子死在她的闺房中,她死了不要紧,难道要浅蓝和轻罗一起为她受罪?而且她还未亲口问他为何杀了她的父母,她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 其实这都是凤恋悠试着说服自己不去杀龙笑尘的理由,她也不知,为何一下子,忽然不愿意看到龙笑尘死去了。也许是新婚那晚他的温柔,也许是他待自己不错,也许是那一句此生之娶凤恋悠一妃,又或许,是她真的害怕死亡,抑或是她想想尽办法折磨他。 不论是什么原因,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决定了,现在她必须救龙笑尘。 她将浅蓝和轻罗喊来。二人一见龙笑尘,双眼瞪得不敢说出话来,心中也无限的惶恐。 浅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凤恋悠,公主把三皇子给杀了吗? “公主,你…..你快逃吧,这儿有浅蓝,轻罗,以后公主就拜托你照顾了,快快快,快离开这将军府。” 轻罗也是一惊,夫人把将军给杀了吗? 凤恋悠忽然变得异常的冷静了起来,“浅蓝,不要大呼小叫,快帮忙给我把他给抬上床,小心碰着伤口,再不救他,他就要死了。” 浅蓝和轻罗都有些不明白,不是公主把他杀了的吗?为何还要救他? “还愣着干嘛?快来帮忙啊!”见二人没有反应,凤恋悠又吼了一声。凤恋悠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的对他们说过话。 浅蓝和轻罗连忙帮忙搀扶起龙笑尘,可是二人却还是不知这凤恋悠到底想干嘛,这是怎么了? 京城今晚似乎格外的安静,唯有将军府中,几个细碎的脚步在匆匆忙忙得奔进奔出。 凤恋悠一会吩咐浅蓝烧些温水,一会让轻罗扯些纱布,三人忙忙碌碌的身影在凤恋悠的房中转悠。凤恋悠娴熟的撕扯开龙笑尘的衣物。 只见龙笑尘那精壮的身体,肌肉分明,黝黑的背部,散发着男人的刚毅。凤恋悠的脸不由自主的绯红了,可是背上的那把刀还深深的扎在他的肉里,她也没空去害羞,打了些水浸湿纱布,擦拭了龙笑尘的伤口附近。 轻罗和浅蓝皆闭上了双眼,没敢看。 “浅蓝,快帮我拿块布塞入他的口中。” 浅蓝没敢看龙笑尘的身体,只是照做了,今日的凤恋悠很反常,她明白,她一直都恨他,并且恨不得他早些死去,可今晚她的行动怎么会如此诡异? “公主,你要把这匕首给拔出来吗?”轻罗本是穷人家的姑娘,胆小怕事,更是不敢看龙笑尘。 凤恋悠点了点头,见着两个丫鬟似乎都很害怕,“浅蓝,轻罗,你们两个去外间吧,我一个人来便是了。” “公主,还是请个太医来吧,万一。。。。三皇子他。。。”轻罗显然有些害怕,她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呢。 “你难道不相信我?”其实她也想过叫上太医,只是若是太医来的话,那么必定会惊动皇上,那时,他们的小命能不能保护,都成问题了,还谈何报仇? 浅蓝拉着去了外间,在拐角处,回望了一眼凤恋悠:“公主,有事知唤我们一声便是了。” “浅蓝姐姐,你说三皇子不会出事吧?” 浅蓝给了轻罗一个放心的眼神:“你放心,这龙傲王朝的太医的医术能不能赶上我们公主,都还是个问题。” 轻罗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她眼中的公主时而淡若清水,冷若冰霜,时而温暖如云,和凤恋悠也相处有一些时日了,她却从来不知,她们的公主居然还会有如此本事呢。 忽而一个沉闷的痛苦呻#吟声冒了出来,凤恋悠也尖叫了一声。 ##9:想勾引我? 浅蓝和轻罗慌忙进入内室,原来刚刚凤恋悠将匕首拔出时,鲜血溅入了她的眼内。 “浅蓝,你快去那个药箱中将还命丹给他服下,再把伤口包扎一下吧。”轻罗在一旁伺候着凤恋悠清洗眼睛。 “公主,这还命丹,是皇上留给你的,你怎能给他服用?”这还命丹,传言中,只有7颗,曾经凤昊轩为救悠如雪,已经用了两颗,还有五颗,留了两颗给凤恋悠,大公主和二公主各一颗,还剩一颗,据说是被凤昊轩送给一个高人了。故而这还命丹更是稀世珍奇了。 “去吧,我自有分寸。”凤恋悠也不知为何她会把她父皇留给她的最珍贵的东西给她的仇人服用,仅仅是因为担心他真的死掉了,她们三人的小命不保吗? 清晨,第一声鸡鸣叫了起来,一缕阳光温暖的打在凤恋悠闺房中的红木精雕窗上,窗外一阵泥土的混杂着花朵的香味扑鼻而来,鸟雀们也不听的歌唱着,微风徐徐,真是一个美好的清晨啊。 龙笑尘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白色的幔帐,楼雕花床,窗前两盆紫罗兰。他还依稀得记得,昨晚他被追杀,似乎走进了勿扰阁,似乎看到了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凤恋悠了,而后,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想爬起床,却发现背部疼痛得不得动弹,不由自主的喘了口粗气,欲要转个身子,却发现他的床上,还有一个女人。 她嘴唇微抿,嘴角似乎还有一丝笑意,弯弯的娇俏睫毛下的那双冷眸此刻也沉睡了。馒头的秀发自然的披散在她的肩上,枕上。只是她的脸上的那丝困倦让他明白了怎么回事。 昨晚他从军营赶回时,路上遭遇杀手,原本凭他的功夫,杀死那群杀手见识是小菜一碟,可那句话却让他心惊肉跳,无心应战,他的身影在躲避追杀时,一把匕首居然忽然从后面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投射过来,他闷哼了一声,管不了许多,他只一心想要回去看凤恋悠。 “龙笑尘,今晚就送你去见你九泉之下的夫人吧!” 九泉之下?听到这个字眼的龙笑尘立马领会了其中的含义,凤恋悠一定有难了。 可是他的脚步越来越感无力了,鲜血不停的从背上滚涌而出,越靠近勿扰阁,他的心越是紧张,当他看到凤恋悠正安详的躺在床上时,心总算放下了。 昨晚是她救的我的?龙笑尘看着自己半裸着身子,胸前一个大大而又夸张的蝴蝶白布结,他忽然感觉有些好笑,记得和她成婚那天,她也是这样给自己包扎的。 他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侧过去,将凤恋悠搂进自己的怀里,若是他两能救这样相伴一生该多好啊? 凤恋悠只感觉原本冰冷的身子渐渐的有了些暖意,不自觉的向着这个温暖的物体靠近,还张开她的小手臂,环抱住。龙笑尘没有躲闪,反而很享受这样的感觉。 凤恋悠的这样子居然有些小可爱,龙笑尘顿时感觉身体中有股莫名的温暖情愫,可凤恋悠却不知这一切,只是一个劲的往龙笑尘的怀里蹭。她每一次蹭着龙笑尘的肌肤,都让龙笑尘的身体有些怪异的变化。 她难道是醒着的,想勾引我?如此的念头闪入龙笑尘的脑海中,让他有一丝兴奋。 就在他想试探她时,就见凤恋悠抬起她的小手,轻轻的揉了揉那惺忪的睡眼,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放大的脸庞。 “啊!你。。。。”凤恋悠看看自己又望望龙笑尘,声音有些结巴。 我怎么会在他怀里?他想干嘛?凤恋悠慌忙从龙笑尘的怀里抽出来。 “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钻的。”龙笑尘有些暧昧的望着她,眼神不小心瞟向了她胸前的那一眸几近透明的底衣上。 凤恋悠一见,脸红透了,双手环抱着胸前,“转过身去,若是你再敢看我一眼,我就!。。。” “你就想怎样?”龙笑尘见到凤恋悠的脸色,更是想要去逗逗她,他的手还故意的去抚摸了一下凤恋悠的脸蛋。 她却彻底的火了,没想到龙笑尘是如此轻薄之辈,早知昨晚她就该放任他,让他死了算了。“就杀了你!” “杀了我?”龙笑尘看着胸前的这个蝴蝶结,“若是你真的想要杀我,昨晚就不会管我的死活了。” 但是这次他并没有再和她开玩笑,而是努力的想要转过身去,却不小心的碰到伤口了,他紧紧的咬着嘴唇,细密的汗水从额间渗出,鼻间的喘气忽然变大。 她一听,心知不好,反过头,看到他的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是不是磕着伤口了?” 龙笑尘紧闭着嘴唇,凤恋悠顿时有些慌张,她睡的白床单上已经有血慢慢的渗出了,凤恋悠顾不了那么多了,只穿着一件底衣便起床了,小心翼翼的将他扶了起来。 “小心一点,背过去。” 龙笑尘听话的背过去了,凤恋悠环抱过去,将胸前的那个绷带结给解开,一圈一圈环绕着,他低着头,望着那双灵巧的小手。虽然疼的紧,心中却暖暖的。恋悠,你终究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背后传来了一阵冰寒的嘶叫声,凤恋悠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那破裂的伤口,居然已经完全於黑了,伤口里的黑血也在奔流不息。 “有毒是吗?”龙笑尘很是平静的问道。 凤恋悠却诧异了,他怎么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是的。” “你转过身去吧。”龙笑尘拿过床前的衣服,正想套上,却被她给拉住了。 “为什么?你必须要马上医治,都已经一晚上了,毒已经渗入体内了。”凤恋悠并没有管他怎样反抗。 她叫喊了几声轻罗和浅蓝,两人端了水进来,正欲伺候公主和龙笑尘洗漱。却发现了龙笑尘背部那可怖的伤口,不惊心中发颤,怎么回事?这才一晚上,怎么就成如此了呢? ##10:皇上驾到! “你们还愣着干嘛?过来给将军清洗一下伤口,我出去一下。” 她向着药房的方向走去,脑中闪烁着龙笑尘背部上那几乎还看不见的梅花状。龙笑尘中了梅花绚烂。 梅花绚烂,正如其名。梅花冬日绽放,寒冬刺骨。中此毒者,只要毒渗入体内,不需一会,便会浑身刺骨的疼痛,而后血液慢慢的被冻结,中此毒者,便会被这样的刺骨疼痛和冰寒之椎刺着度过几日生不如死的日子,而后血液冻结至脑浆后,生命结束,浑身绽放着绚烂的梅花,美极了,却是致毒。 幸好龙笑尘的那梅花还只是若隐若现而已,她必须要加紧步伐了。 将军府的药房很快便到了,连太医都没看清凤恋悠拿去了些什么药。 “夫人,可是你房中的丫鬟生病了?此等小事,容老夫去便可了,怎能劳烦夫人呢?” 凤恋悠拿药的手停了下来,脸色阴沉,剑般的冷眸扫过太医。 “若是我到药房拿药之事,你敢传出去,我能保证你一家老小下辈子会过得很舒服。”很舒服这几个字,让太医浑身颤抖,看来这夫人果如传言中,是个凶煞。 “是是是,老夫什么也没有看到。”太医连忙跪下,直磕头讨饶。 她没有理会太医,径直离开了。 太医远远地望着凤恋悠的身影,将军曾经吩咐过他,要是见过夫人,要将她的一举一动都上报给他,现如今他该如何说好呢? “你说我这遭的是什么罪啊!”太医有些软瘫的坐在地上,将军凶狠残暴,夫人也如此这般。 凤恋悠还没进无忧阁,就见轻罗站在门口,焦急的四处搜寻着什么。 “轻罗,怎么了?你怎么不在里头伺候着将军?” 轻罗一见到凤恋悠,紧张的拉着凤恋悠的手:“公主,快去看看将军吧。” 凤恋悠心下一惊,不可能那么快犯病吧? 她有些惶恐的推开了房门,印入她眼前的是悲伤伤口附近的那五朵鲜红的梅花,龙笑尘的身体开始蜷缩起来,手欲伸过去扯过被子。 “冷,好冷啊。” 站在一旁的浅蓝紧张的站到了凤恋悠的身边,“公主,将军为何一下子成了如此呢?” 凤恋悠瞥了浅蓝一眼,心中有些狐疑。 “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茉莉#花茶。” 凤恋悠转眼向桌上望去,慢慢的一杯茉莉#花茶全已殆尽,她冰冷的眸子扫过浅蓝和轻罗,本想说些什么,却忽然变得镇定了。 上前扶住哆嗦不止的龙笑尘,龙笑尘一摸到凤恋悠的手,一股暖意传过来,不止哪儿来的力道,他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抱,紧紧的搂住了。 “公主!”浅蓝和轻罗被龙笑尘这忽如其来的动作惊吓住了,以为将军会对她们的公主做什么。 “好冷,好冷。”凤恋悠见龙笑尘的脸上明明寒渗着汗,却一直叫喊着冷,心道不好。 “浅蓝,你将那些药给拿去煎了去,轻罗你再去打些热水来。” “是,公主。”二人脚步慌忙的走了出去。 凤恋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了龙笑尘的怀抱,“将军,请忍耐一下。” 凤恋悠思索了一下,将手指伸进了龙笑尘的口中,“将你刚刚吃进去的,都吐出来吧!” 龙笑尘身上冰寒难耐,意识也模糊,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卡进了喉咙,很是不舒服。忍不住的作呕,胃中似乎有东西在翻搅着,哗的一声,肚中东西尽数倒出,那鲜红的颜色刺痛了凤恋悠的眼睛。 一阵恶臭在空气中散发,凤恋悠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径直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喂给了龙笑尘。 肚中的东西倒腾出来的龙笑尘气色顿时好了许多,身体也没有先前那般寒冷了,他望了一眼凤恋悠,眼中有着太多的情绪了,但是更多的是感动。 “谢谢你,恋悠。” 凤恋悠那在龙笑尘的脸上试探温度的手,被他给紧紧的捂住了,他的眼神太过火热,凤恋悠不敢正对他的眼神,欲抽出手来,却让龙笑尘抓得更紧了。 她不是在救他,她只是不希望他死的不明不白,也不愿她的父皇母后死的不明不白。报仇不在这时,凤恋悠心中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着同一句话。 她理解我了,是吗?龙笑尘那冰冷的心,瞬间点燃了,他这一生,能得这样一妻,在他躺下之时,细心照顾,足矣。 “请放开你的手。”冷冰冰的声音,将他的火热一点点的浇灭殆尽。 “恋悠,为何你就不能像对待浅蓝那样对待我?”想起浅蓝,她似乎有什么好东西,都爱喝她分享。早知她会这样,他每日吩咐何伯给凤恋悠的人参鹿茸汤,都会特意吩咐多些份量。 “你,没有资格!”浅蓝是自她父皇母后离开她后,唯一一个死死的跟在她身边,且青梅竹马的姐妹,而他,却是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两人,怎么可能会有相同的待遇? “皇上驾到!” 一个响亮的声音打破了冰冻的空气。  明黄得有些耀眼的黄袍,一阵无与伦比的尊贵之气压的凤恋悠有些喘不过气来,身后慢慢的一排太监和宫女,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而又响亮的齐呼声下,跪着一个身体娇弱的女人,她不敢抬头向皇上看去,似乎那股龙者的势气不容她这般凡夫俗子亵渎一般。   “父皇驾到,儿臣未能远迎,望恕罪。”   龙傲一进这厢房,便闻到一股恶臭,熏得有些头晕,他远远的便看到龙笑尘躺在床上了,脸色还略微有些苍白,他的心便疼了起来,是他们又对付他了吗?   “尘儿,你怎么了?”他坐上龙笑尘的床头。   地上跪了一地的太监和宫女,他早就完全忽视了,凤恋悠保持着一个姿势,半跪着,腿有些发软,心中在暗咒着皇上,眼神不时的撇过去看着龙笑尘,地上的臭味实在是让人不好受。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龙笑尘,刚刚连上根本没有一丝血色,身上也疼痛非凡,怎么这一刻就像是没事一般,还笑得那么的灿烂,那种笑容,似乎要将每个人都软化一般,凤恋悠的脑中似乎总有一些幻像飘过,为何她觉得这笑容是那么的熟悉?可是却怎么也记不住曾经在哪儿看过。    ##11:公主被劫 凤恋悠早将那一盆污物给放在了床下,若是皇上看着了,指不定会怎样说呢。   “父皇,儿臣只是偶感风寒,劳烦父皇关心了,请父皇先出去吧,儿臣穿好衣服便出来。”龙笑尘的笑容让龙傲放心了不少。   自夏妃走后,他的这个孩儿似乎已经很少有这样温暖的笑容了。   “尘儿,这房内是什么味道,怎会如此的难闻?”   “禀告父皇,这是黄水和各种药物的味道。”凤恋悠实在是蹲不住了,她再不说话,皇上一定会忽视了她的存在。  龙傲将头往右瞥,看见了一个只着身白色底衣,不知为何浑身发颤,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面容,只知道她的身子板似乎很是较弱,一个女子,居然只着身底衣出现在众人面前成何体统?   “尘儿,这是谁?”龙傲隐隐的压着自己的怒意,这女子定是龙笑尘的陪侍女子?可是前阵子,他却扬言说此生只娶凤恋悠一妃,他这个孩子,他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龙笑尘这才看见了凤恋悠,她只一身底衣,在风中有些微微的发抖,他的心有些疼,刚刚只顾着招呼父皇,居然忘了她了。   “父皇,这是您的儿媳,恋悠。”龙笑尘也没等皇上同意,便一把拉过凤恋悠,将她卷入自己的怀抱里。   凤恋悠都不知龙笑尘是哪儿来的气力和速度,她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就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了。她有些惊慌的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皇上。   “父皇,请您先出去会吧,看您的儿媳都冻坏了呢。”   凤恋悠真的有些不可思议了,这是龙笑尘?为何他会有这样的一面?笑得那般的灿烂,说话的语气中还带着撒娇的味道,这是传说中残暴的龙笑尘?对他,她是越来越迷茫了。   龙傲本想说什么,但见龙笑尘脸上的表情,也没说什么了。   “朕便不打扰尘儿了,尘儿多休息一会吧,好好照顾好三皇子妃。”说着便站起身来。   凤恋悠总感觉,皇上说这句话的意思有些暧昧,加之龙笑尘又将她搂得这般紧。但是最让凤恋悠心中不安的是皇上那双犀利得似乎能把她给剥析开来的眼神。那是什么意思?似乎带着探究?又有怀疑?   难道皇上知道些什么? 龙傲微笑着出了厢房,正好遇见了端着药匆匆而来的浅蓝,由于太过匆忙,浅蓝根本没有看到守候在门口的大批侍女。 轻罗则是早把水放在地上,跪在那儿,将军和公主没有传话,她也不知是该进还是出,远远的看见了浅蓝过来,只能一个劲的对她使着眼色。 浅蓝见轻罗跪地上,顿感奇怪,待到她抬头看到这仗势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脸色顿时变了,这皇上怎会现在来此呢?慌张跪下,“奴婢叩见皇上。” 龙傲眉头紧皱,“你是何人?手上的是什么东西?”这将军府的丫鬟都是如此没有规矩的吗? 浅蓝怎么说也应付过不少这样的场面,可是她却第一次在皇上面前畏缩了,她该如何对皇上说? “启禀皇上,这是浅蓝姐姐,将军得了风寒,鼻塞着,公主吩咐我们去给将军煎些药。”轻罗挪着小碎步跪到了皇上附近的脚下。 这姑娘又是?一身素衣轻裹,却更衬得其肌肤之白皙,粉面含春,娇唇柳眉,眼若波光,晶莹惹人怜爱,龙傲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你又是?”他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游索着。 “奴婢名为轻罗,和浅蓝姐姐一同侍奉公主。”轻罗的眼神不小心和龙傲的眼神相触,心怦怦的如小兔般,脸也瞬间红了。 原来他就是皇上啊,果然是龙生龙,将军如此英俊,皇上身材伟岸,眉宇间尽是帝王之气,轻罗的眼神有些看痴了。 龙傲嘴角不经意的扬起一丝笑意,“轻罗,好名字!” 龙傲说完这句话,便哈哈的大步走出了勿扰阁了。 轻罗有些迟疑,皇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刚刚他的笑脸是为她笑得吗?皇上果然是皇上,连举止都那么的豪迈,也让她捉摸不透。 待到皇上离去,凤恋悠拿僵硬的身体才尝试着动了动,“你。。。。放开我好吗?”凤恋悠的身体抵着他那裸露的身体,龙笑尘温热的气息,正好打在她的耳迹,有丝丝的瘙痒。 “父皇都让我好好照顾好我的三皇子妃呢。”说着那双美眸居然还向她眨巴,他的发丝有些松松软软的划过她那雪白的肌肤,他忽然发觉,他很爱看凤恋悠那通红的脸蛋,比起她整日对着他冷冰冰的样子,这样看起来可爱多了,女人多了。 龙笑尘忽而感觉到身体一个倾斜,被重重的推在了摔在了床板上,咳咳的闷哼了几声。 “你还是好好照顾你自己吧!”凤恋悠想起那日他居然拉着那个女人的手离去,那时他的笑容,似乎也是这样的,她凤恋悠不是一般的女人,也不吃他这一套。 凤恋悠速度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却发现龙笑尘在床上轻微的颤动着。 难道我刚刚下手太重了?不会吧?只是这么轻轻一推,他怎么可能这样子了。凤恋悠扳过龙笑尘的身体,龙笑尘满脸的狰狞。 “浅蓝,轻罗。” 恋人听得公主的声音,立马端着药和热水进来了。 “你怎样?是否要请太医来?”凤恋悠心有愧疚的问道。 龙笑尘还是没有回应,再看去,龙笑尘依然晕厥过去了,身体冰寒,背上的梅花印记忽然又如鲜血那般红艳了。 浅蓝和轻罗也都看见了,两人这次学乖了,什么也没问,只是她们都各怀心事的望了一眼对方。 一日后,龙笑尘醒了,可是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凤恋悠,而是轻罗。 “夫人呢?为何你会在我房内?”龙笑尘警戒心起,心中一阵不好。 轻罗那双眼睛忽然泪水汪汪了,满脸的委屈让人心疼不已,只是龙笑尘是何等人物,怎会被这丫头的演技所欺骗? 他脸色暗沉:“不要在我面前戴上你的面具,若是夫人有任何闪失我定不饶你。” 轻罗似乎没有听懂龙笑尘的话,只是跪着抽泣道:“公主。。。。公主和浅蓝姑娘不见了。我一个小丫鬟,也不敢向其他侍卫报道,只能守在将军身边,等将军决策了。将军,求你,快去把公主找回来吧。”轻罗虽然很是害怕龙笑尘那阴沉的脸,可是还是冒死扯着龙笑尘的衣角。 ##12:太子龙圣绝 “什么?!”龙笑尘听得轻罗的汇报,声音提高了几分,用危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轻罗,似乎要将她给看穿,手使劲的拽着轻罗的手。“夫人被你们去哪儿了?要是她有什么意外,我定将你大卸八块,给夫人陪葬。”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轻罗恐惧的向龙笑尘求饶。前几日和公主相处在一起,发现皇上似乎总是一副笑脸迎人,轻罗以为曾经外头言传的龙笑尘是个杀人不眨眼,凶狠残暴的恶魔都只是谣传而已,可今日出现在她面前的将军,却让她寒颤。 “说!夫人去哪了?”龙笑尘直接忽视了轻罗脸上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恨恨的想,等我把恋悠找回来,我一定慢慢的来折磨你,眼眸冰寒。 “将军饶命啊,我也不知道,那晚我迷迷糊糊醒来,便听到公主的叫喊声了,等我跑到公主房内,却不见公主人了,连浅蓝姐姐也不知去向了。”轻罗又轻声抽泣起来。 “哼!”龙笑尘将轻罗狠狠一推,摔门而去。 轻罗哭着,想要追随而去,门却被紧紧的给锁住了。 “将军啊,救命啊,我真的不知道公主去哪儿了,公主一定有危险,求求将军,快去救救公主吧!” 龙笑尘情急火燎的进了书房,青龙一见龙笑尘的脸色,便知不好了。 “将军,是否出了什么事了?”青龙将书房门给带上轻声问道。 “夫人失踪了,你可知道?”也不知他昏迷之时,军营可有出乱子。 “禀报将军,臣也是今日早晨收到随影的消息才知夫人的去向的。”随影是当日龙笑尘派往凤恋悠身边日夜保护凤恋悠,且随时上报凤恋悠的动向,龙笑尘早吩咐过随影,要对凤恋悠形影不离。 “真的?那夫人现在何方?”龙笑尘一听,心中万分激动,拽着青龙的手,青龙也是脸色一惊,他跟随龙笑尘已久,何曾见过龙笑尘这样? 青龙被震惊的无以论语,只能痴愣的望着龙笑尘。 龙笑尘见青龙的表情,忽而稳定心绪,很无所谓的沉声道:“那可知夫人现今,有无受伤?居住环境可适?” “夫人被初劫之时,担惊受怕,但似乎对方对她并无恶意,夫人倒落得个快活,把那当勿扰阁一般逍遥。”青龙据实禀报。 龙笑尘是何等人,又怎会不知这是对方使的招?目的是引龙笑尘现身而已。龙笑尘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和不可觉察的赞赏。 凤恋悠和浅蓝悠闲的在花园里,似乎毫无被绑之意。 “浅蓝,你看这些花儿长得多好啊?”微风徐徐,凤恋悠和浅蓝一前一后,自由自在的走着,眼神还时不时的偷偷向四周飘渺。 “公主呀,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呀?我们是被绑架了呀,该想办法怎样回将军府呀。”浅蓝真是搞不通这凤恋悠到底在想些什么,眉头有些紧皱。 “浅蓝,你看我们这样,每日都有好吃好喝被高高供着,这出来散步,也有人远远跟着,不像是被绑,倒像是让我来当老佛爷的。”凤恋悠说是无意,却故意大声叫喊起来。 啪啪啪啪,“果然是凤骄王朝最得宠最聪明的三公主啊,料事如神啊。”凤恋悠回头莞尔一笑,仿若花中仙子那般,优雅典雅却有些可爱迷人,素衣腰裹,盈盈款款。 龙圣绝就那样站在那儿,一身紫衣,身后满簇黄花,凤恋悠也见过不少美男,却从未见过如龙圣绝这般的男子,身材八尺有余,紫衣中泛着光芒,脸庞中那一股英气咄咄逼人,眉宇间犀利且温柔,温柔也潇洒,潇洒更迷人,怎一个英俊了得?不过,最让凤恋悠过目不忘的是那直立高翘的鼻尖,仿若她曾经在凤骄见到的番邦人士一般。 “不知这位公子,不知是否该送我回去了?”凤恋悠只瞥了一眼,,便转身在花丛中踱步而去,浅蓝也只是偷偷的望了一眼,便快步跟上了凤恋悠。 “既然公主如此喜欢这儿,不妨多待些日子呢?”龙圣绝若无其事的跟了上去,两人之间的谈话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那般。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将军。。。也许容不得我在其他男人这儿再待下去呢。” “外头传言三皇弟和公主两人情深似海,果然没错啊,这才几日不见,啧啧。。。” “太子也是如此会说笑之人?” “我倒是很奇怪,公主是如何得知我是太子的?”龙圣绝索性站在了凤恋悠的身边。 凤恋悠冷脸而视,眉间冰寒,但龙圣绝却毫无察觉之意。“龙傲王朝鼎鼎有名的太子,传言中天生傲鼻,且行事从来是低调开始,高调结束,我没料错的话,太子不可能只是单单请我和我的丫鬟来坐坐这么简单吧?” 又是一声啪啪响,“好个将军夫人,你如此聪明,又貌美如花,我真担心我会情陷于你,再横刀夺爱啊。” “公主如此聪明,不知可否为本太子效劳一次呢?” 凤恋悠早在凤骄王朝之时就听说过龙傲王朝太子龙圣绝的大名了,早他被立为太子之时,王朝上下,争议声不断,一派人坚持支持她现今的夫君,也就是龙笑尘,因为龙笑尘确实有实力,且常常为朝中立功。另一派则是一直支持龙圣绝,毕竟这龙圣绝是龙傲王朝的大皇子,王朝历来都是传位只传大皇子的。 但是凤恋悠不知龙笑尘这次是为何要抓她回来,难道是想用她来威胁龙笑尘? “不知太子是否太过相信我了,我可不认为我对你有任何利用价值。” 龙圣绝真是越看凤恋悠,越有味道了,比起龙傲王朝第一大美女加才女,丞相府的千金穆子晴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将军夫人,何必如此没自信呢?这可不像是公主的作风哦。” “看来,太子可是很了解我的样子哦。”凤恋悠嗤笑一声,斜眼而视,虽然这个龙圣绝英俊潇洒,但却有些邪气横生,凤恋悠的口气中也多了些蔑视。 龙圣绝凤眉轻佻,“那是当然,你看看你前方是谁?” ##13:她想做妾? 凤恋悠顺着龙圣绝眼神处望去,绕过横廊的尽头,出现了一个身影,走起路来,气势盎然,风将他的衣角轻轻的吹飞扬,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一身青衣的侍卫。 凤恋悠一见来人是龙笑尘,心中似乎不自觉的有些开心,龙笑尘的皇者气势绝对不必龙圣绝少一丝一毫,他那一身白衣反倒更显得他风度翩翩。脸上自见到凤恋悠那刻的光亮,没有逃脱她的眼睛。 凤恋悠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了,这个怀抱,让凤恋悠有种异样的感觉,她也说不上为何就有些眷恋了。 “恋悠,你还好吗?” 凤恋悠望了眼龙圣绝,既然龙笑尘想做这场戏,那么她便好好配合他,若是她乖乖的博取他的欢心,是否会更容易杀了他呢? 这个想法是凤恋悠被劫后清醒的第一刻想到的,知道被劫的那刻,她才知道,其实龙笑尘身边是她目前为止,最为安全的处所,虽然太子龙圣绝这两日来,并未对她不好,但是她能够明显的就感觉到,她的身边,处处是陷阱,到处都有着眼睛在监视着她。 相对而言,在将军府中安全感强了许多。她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龙笑尘的眼里,但是她却有自己的自由空间,而这个地方,只能说,好花,可惜非她所爱。 她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她探视过周遭的环境,每个角落里的丫鬟的眼睛,似乎都长在她的身上。 “还好,恋悠近日不在,不知将军是否按时吃饭了呢?” 浅蓝对凤恋悠有些目瞪口呆了,自从凤昊轩和悠如雪走之后,凤恋悠从来也未有过如此的笑容了,而且她也知凤恋悠对龙笑尘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哪见过这样的凤恋悠? 凤恋悠在龙笑尘的怀里,故意还蹭了几下,灵巧的手还抚上他的脸庞,有些不安的说道:“将军,你知道吗,恋悠不在你怀里,日日不得眠呢。” 龙笑尘也有一瞬间的失神,但以龙笑尘的智慧,又怎会不知凤恋悠的想法,不过,凤恋悠倒却像是瘦了,也很憔悴。 “是吗?劳烦夫人关心了,只是夜夜怀里无夫人,也难以得眠啊。”龙笑尘若无其事的在凤恋悠的额前留了个吻痕。 龙圣绝见两人眉来眼去的,龙圣绝也不知为何,看着很不爽,尤其是凤恋悠那双勾人的小眼,灵动的好像是会说话一般 “三皇帝和三皇子妃真是情深似海啊,真是羡煞本太子啊。”龙圣绝转过身去。 “太子,既然如此,为何不回去找你的太子妃呢?”凤恋悠没有离开龙笑尘的怀抱,靠在龙笑尘怀里,对着龙圣绝娇俏一笑,但这却没有逃过龙笑尘的双眼。 龙笑尘扳过凤恋悠的身子,搂着的双手无意识的握紧了。 “皇兄,现在我是否能带我家夫人回家了呢?”龙笑尘和龙圣绝二人对笑了下,两人各怀心事。 “当然!”龙圣绝的眼神在凤恋悠身上上下游走,让凤恋悠感觉很是不舒服。“三皇子妃风姿卓然,下次定当登门拜访。” 她不要再在这个妖孽男人面前出现了,绝对不能有下次,她的内心畏惧,总感觉,有他的地方,连空气都是冰冷的。 “笑尘,我们走吧!” 笑尘?这是你第一次如此称呼我吧?龙笑尘感觉心情特别舒畅,将凤恋悠打横抱起,大跨步的向外走去,凤恋悠依靠在龙笑尘那温暖的怀里,呼吸着那属于他的男人气息,几日来的担惊受怕都一扫而空了。 龙笑尘见凤恋悠那不经意的向他怀里钻的姿势,心中有些心疼。 恋悠,让你受惊了,以后我一定不再让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了。 走出院落,浅蓝乖巧的跟在龙笑尘身后,望着前方的两人。 公主,你现在幸福吗? 浅蓝没有回头,她能够感受到身后有一双炙热的眼睛在远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 一路马车颠簸,凤恋悠中午能安心的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颠簸消失了。 “公主,公主,你终于回来啦!”凤恋悠还沉浸在龙笑尘的怀里,也有些倦怠的困意,却听得一个激动的叫唤声。 她缓缓的睁开那惺忪的睡眼,只见完善委屈叭啦的站着和泪眼盈盈的轻罗。 “轻罗,怎么了?你怎么了?”凤恋悠看着轻罗的样子,心中微微翻腾,这才几日未见,为何轻罗看起来却如风中摇摆不定的芦苇那般憔悴了?脸色还微微的带了些惨白。 龙笑尘心中怒斥轻罗,眼神犀利的如一把尖刀,直插轻罗心间,轻罗本欲说些什么的,却忽而什么话都没了,她心虚的转过身子,用手绢轻抹了下眼角,强颜欢笑道:“没事,公主,你回来就好了,轻罗是太开心了。” 开心?凤恋悠总感觉轻罗的笑容很假,似乎笑容中暗藏着许多无奈,难道她不在的期间,轻罗受欺负了?她回过头望着龙笑尘,是他欺负她了? 龙笑尘心事重重,完全没有注意到凤恋悠的眼神。 怀里搂着我,眼中却望着其他女人! 凤恋悠冷哼一声本来温暖的小脸,现今忽而转为冬日的寒冰那般,挣脱了龙笑尘的怀抱,从容的往勿扰阁走去。 龙笑尘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为何每次凤恋悠都会有如此巨变?前一刻还跟个小女人一样躲在他怀里,下一刻却又恢复了她的冷漠,龙笑尘感觉越来越不懂她了。 轻罗是个心细的女孩,她怎会不知凤恋悠为何这样?她也没有理会龙笑尘,而是追赶上了凤恋悠,她知道凤恋悠定是误会她了,可是,她能怎样说?难道告诉她,龙笑尘将她关押的事?可是将军说过,若是她敢把这件事告诉公主,那么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浅蓝却似早已看出了龙笑尘和轻罗间的猫腻一般,横眉冷扫了轻罗一番,没想到,轻罗是这样一个女人,居然趁着公主不在,就想讨好将军,难不成?她想做妾? ##14:黑心护卫 凤恋悠回来不管是端茶倒水,都只吩咐浅蓝,完全忽视了轻罗。虽她也未打骂轻罗,可是轻罗每欲动手,浅蓝都会一声不吭的抢过手中的活,也不搭理她,也不让她干活。 轻罗终于忍不住,鼓起勇气,走向了凤恋悠的厢房了。 凤恋悠正坐在窗前发呆,忽得听得身后扑通一个声音,回头一望,却发现了跪在地上的轻罗,凤恋悠本欲扶起她来,可是一想到前两日龙笑尘和她之间的眉来眼去,心中就有些郁结,无论如何,她也是堂堂正正的将军夫人,这两人居然当着她的面,如此这般。。。 “公主!轻罗知道这几日公主是生轻罗的气了,恳求公主原谅。我知道公主爱将军,绝无半分抢夺之意。” 我爱龙笑尘?他是我的仇人,我又如何会爱上他?不过凤恋悠也未反驳,她倒是想听听这轻罗会如何为自己狡辩。 “公主消失之时,将军火冒三丈,轻罗知道将军是担心公主,是轻罗失职,未将公主照顾好。将军自公主被劫之后,便将我关在了后院的柴房中,整日都会有府中的护卫去再三欺凌轻罗。”轻罗说着,将衣袖掀起,凤恋悠一眼便扫见了轻罗身上那深深浅浅的已经结疤了的伤痕。 轻罗身体有些瑟瑟发抖,眼泪在眼中打着转,牙齿死死的咬着嘴唇,她有委屈,却不能言说。 “怎么会这样?”凤恋悠的心忽得被刺痛了,那些伤痕不是鞭子抽打出来的,又是如何而来的? 轻罗摇摇头,欲将衣袖放下,却被刚刚进来的浅蓝看见了,她的眼一红。 “轻罗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轻罗那本就白皙的皮肤上忽然出现那么多的疤痕,任谁看了都会心疼的。 轻罗见浅蓝和公主那副担忧的眼神,心中是又喜又感动,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了。 “没事。”轻罗的这二字说得更是让浅蓝和凤恋悠心疼。 “怎么可能没事,轻罗,你告诉我去,谁敢欺负你,我替你收拾她去!” 轻罗拉着浅蓝的手道:“谢谢浅蓝姐姐,轻罗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小伤?这也是小伤?”眼尖的凤恋悠一眼便看到了轻罗背后胸前的那一条条可怖而又怵目惊心的伤疤。 “浅蓝,快去向药房拿些药过来。” “是,公主,轻罗,你等着哈。”浅蓝迈着小碎步出了勿扰阁。 “轻罗,你老实跟我说,这些伤痕是如何而来的?”凤恋悠担忧而又真诚的看着轻罗。 轻罗本还犹豫着,但一件凤恋悠那沉着冷静的眼神,便知公主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乱来,况且轻罗本就感觉憋屈。 轻罗点点头,娓娓道来。 原来自那日龙笑尘走后,轻罗便被关进了后院的柴房,整日不见阳光,起初还有人来送些食粮,渐渐的送饭的护卫见轻罗如此倾城之貌,便起了歹心。 那日夜里,两个看守轻罗的护卫,听见轻罗小声的在柴房呻#吟,便进去看是怎么回事。原来轻罗已经饿得不行了,因为缺水,嘴唇有些微裂,她一个小女子,又不会武功,身上根本毫无力气。 她见得两个人进来了,脸上绽放着笑容,以为是有人送食粮和水来了,却不想那两个护卫一见轻罗这副病怏怏的美人样,吞了几口口水,便扑上来要将轻罗给玷污了。 轻罗也是个烈性女子,但无论她怎么样反抗,都无济于事,这两个护卫力气大得惊人。轻罗只能留着泪,一边挣扎,身上的衣服被撕扯成一片一片。 她就如一只被拔了毛的刺猬,蜷缩在角落里,任她怎么求饶,也挡不住这两个护卫那在她身上粗暴的游走的双手,当她看见其中的一个护卫解开衣裳,忽得惊醒了,她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量,拿起一根木柴,向着他的头上砸了过去。 那护卫没曾就反应过来,那一棒正好完完全全正好砸在了他的头上,护卫的头立马便见血了,轻罗一见那鲜血,也是吓了一跳,向着墙角蜷缩,不知如何是好。 “臭娘们!“那个被砸中的护卫拿起木柴,便要向着轻罗的头上砸去,被另一个护卫挡住了。 “不可,将军吩咐了,不能将她弄死的。”一提到将军,那个护卫瞬间清醒了,但是头上的鲜血却提醒着他,决不能就此放过轻罗。 另一个护卫拉着他出去了,轻罗想着刚刚的经历,一边抽泣着,也一边恐惧着,就这样担忧着,她睡着了。 她做梦了,梦见了公主回来了,梦见公主对她笑,她想对公主说救命之时,忽然感觉到身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她忽得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眉宇间的恶霸气息压抑得她差点忘记了呼吸。刚刚被她打到头的护卫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根长鞭,她根本躲不及。 一鞭,又一鞭,她哭泣着,背过身去,她已经闻到了一阵阵血腥味,她知道那是她自己身上的伤口里溢出来的血,终于,她还是没有支持住,昏死过去了。 第二日,她醒来,她已经忘记了疼痛,她以为她就要死掉了的,却发现自己的身边多了些膏药,还有美味的食物,轻罗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也管不了许多,抓起饭便往口里塞。 后来她才知道,守护她的护卫已经被换了,至于那两个护卫,听说已经被龙笑尘五马分尸了。 听到此,凤恋悠的牙齿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龙笑尘杀她的父皇母后,现在还要来如此对待她的轻罗。 可是气愤归气愤,她又能如何,别看龙笑尘似乎表面对她很是温柔,但是认识龙笑尘的人,哪个不知他的凶残手段?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一定要报复! “公主,您别生气,轻罗不是没事了吗?”轻罗看出了凤恋悠的眼神里的寒意。 “轻罗,那日龙笑尘看着你吗,是威胁你,不让你向我说起这件事?”她大概猜到了龙笑尘的意思了。 轻罗点点头,“没事,公主,知道您能原谅轻罗就好,轻罗以后一定寸步不离公主,再也不让公主受到伤害了。” 凤恋悠听轻罗这么说,心中又是感动,又是酸楚,这个丫头,自己受那么大的委屈,居然还劝慰我,还要保护我。凤恋悠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能让浅蓝和轻罗再受伤害了。 凤恋悠承认,浅蓝是一直跟着她的,她私心下是更偏袒浅蓝,可是轻罗为了她,居然忍受着这么大的委屈,不能言说。经过这次,她忽然感觉有些亏欠轻罗,幸好轻罗没有真的被玷污,若是真的出了怎样的事,她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浅蓝和凤恋悠两人帮忙给轻罗浑身涂抹了些伤药,便吩咐轻罗睡下了,这是轻罗这么些日子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觉了。 夜晚,秋寒之风阵阵,扰得凤恋悠毫无困意,她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担心吵到外间了浅蓝和轻罗,轻轻的关上门,走出了厢房。 ##15:我知道你想杀我 凤恋悠独自又走向了那片小树林里,似乎只有在那儿,她才能让自己的心神安定。 但似乎某人总是那么的碍眼,还没到小树林里,她便远远的看到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久久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儿。 凤恋悠心里是很是排斥他的,很不愿意与他见面,但若是不能见到他,她又有些不甘心,她要复仇,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为何龙傲王朝会突然变卦,置她父皇母后于死地。 龙笑尘是何等人物,身后的动静,他早感觉到了,不过来人似乎便无杀气,他只当没事一般,就这样立在那儿,想着白日里凤恋悠对他的态度,虽然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演戏而已,但他却贪恋不已。 恋悠,若你我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将军也有心事吗?”她问得淡淡的,可是龙笑尘却还是能捕捉到她语气中的敌意。 他转过身来,正好对上凤恋悠那双如水般得眼眸,心神顿时愣了半分,而后解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了凤恋悠的肩头。 “天凉了,别着凉了。” 这句话,曾几何时,好像也有谁这般温柔的对她说过,凤恋悠的心中激起一层涟漪,不过很快冷却了。 她丝毫没有考虑,扯下衣服,塞回了龙笑尘手里:“不劳烦将军了。”那动作决绝的似乎她只要沾染了龙笑尘便会死那般。 “恋悠,你当着如此恨我?”他的心底有丝丝凉意。 龙笑尘脸上的那丝痛苦没有逃脱凤恋悠的眼神,她心下冷哼一声,果然是手段毒辣之人,连演技都如火纯青。 “若是你父皇母后是死在我凤骄王朝手中,你会如何?难道还要好言讨好?然后摇尾乞怜?”那么对不起,她凤恋悠不是此类人物,她只要求一个答案,便下去陪她的父皇母后。 看着凤恋悠的平淡脸色,加之于她说话的语气不是咄咄逼人,而是决绝。 决绝?为何他会有这种感受?这种感受让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可是却不知到底是为何。 他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他难不成以为这样三个字便能够让她放下杀他的念头?他简直是妄想。 “你应该很清楚我父皇母后是如何离去的吧?”凤恋悠的眼中掀起了一丝水雾,让若她正在父皇母后身边,看着嗜血冷冽的龙笑尘如地下修罗那般,在折磨她的父皇母后,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那种痛,像一把把尖刀,直狠狠的刺入她的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 父皇母后是她唯一最亲的亲人,她如何能不心疼? 龙笑尘没有说什么,还是将身上的衣服盖在了她的身上,拿出手绢,在她的眼角附近擦拭了一番,凤恋悠的想法,她如何不知? 他的确是很清楚她的父皇母后是如何离去的,是他亲手解决他们二人的,她恨他,也是理所当然,若是可以,他也不希望最后的结果是这样。 “恋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相信身边的任何人。”说这话的龙笑尘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那双眼眸中满是伤痛,他痛?他痛什么? 凤恋悠更是感觉龙笑尘虚伪至极了,这世上,谁都能信,惟独你!龙笑尘,你这个杀人魔王,不能信!她知道,现在的她,想要杀龙笑尘,根本是不可能。 “我知道你时刻在计划着要杀了我。”凤恋悠身体不由得僵硬了,既然他都知道,为何还要留她在身边? 他似乎知道凤恋悠的疑问一般,只是淡淡的说:“现在你想杀我并不容易,若真的想杀我,就先让自己变强大,待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了,也许你就能够杀我了。” 是啊,就凭她现在这副娇弱的身子,她如何能够杀得了他? 就在凤恋悠思索之际,龙笑尘已经大步离开了,空气中还残存着他的味道,还有一句低到不能再低的“谢谢”,她恍惚间觉得,龙笑尘离去的背影,有些忧伤,有些。。。有些凤恋悠也说不出的感觉。 她的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挤压着一般,有些透不过气。 等她回勿扰阁时,轻罗早已入睡了,浅蓝见到凤恋悠的脸色有些难看。 “小姐,你怎么了?” 其实凤恋悠也不知这是为何,但是不愿浅蓝担心她,只说了声:“兴许是方才吹着冷风了,我去休息了,明晚便好的,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听得凤恋悠如此说,她也安心了不少,退下去休息去了。 未隔几日,龙笑天趁着龙笑尘不再府上,便又来笑尘将军府了,一来是为了见见上次落跑的那个绝世美人,二来呢,当然是来拜访那个‘浅蓝’色衣服的三皇嫂了。 若不是龙笑天那一身火红的衣服,那么鲜艳,将军府的那些下人,定然会将他和龙笑尘搞混。可龙笑天今日却偏偏穿着一身白衣服,大摇大摆的进了将军府。 一路上,丫鬟林立,她们从未见过将军对着她们笑得那么绚烂。 “将军好。”问候声此起彼伏,龙笑天只能在心中偷笑,看样子他的这个哥哥平日里笑得实在太少了,也不知他这样的闷葫芦会喜欢怎样的女子。 待到龙笑天的身影渐行渐远,后头的丫鬟都面泛着桃花,大家虽是很好奇,将军今日是怎么了,但是大家暗地里都为勿扰阁中的那位皇子妃的命运叹息。不过,她们的心思不在这儿,却还停留在‘将军’那温柔的回眸里,每个丫鬟都在揣测,谁会是下一个侧妃? 浅蓝刚刚从厨房拿了些甜点,准备回勿扰阁,便见到远远而来的‘龙笑尘’,她恭敬的浅浅低下头,“将军”。 龙笑天自然是早就见到了那抹浅蓝了,这难道就是皇嫂?只见眉目间涌动着平静的波纹,不卑不亢,一张精致的小脸,灵动而又美丽。只是较之于上次他见到的那个‘丫鬟’,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你这是去哪儿?”既然皇嫂也将他认错了,那就将错就错,玩玩而已嘛。 浅蓝哪知道她眼前的其实是龙笑尘的双胞胎弟弟呢? “刚从厨房拿了些甜点,给轻罗送去。” 轻罗?这又是谁呢?他可从来不知道皇嫂还有什么姐妹,为了不被识破,他轻点了下头,将她打发走了。 实则呢,他是远远的跟踪着浅蓝,来到了一座阁楼前,“勿扰阁”三个字,苍劲而有力,他有些疑惑了,皇嫂不应该是和皇兄住在一起吗?为何会在这样一个地方? 勿扰?又是何意?如此想着,他对这个勿扰阁,更是增添了几分好奇。 ##16:她是皇嫂? 龙笑尘刚想一脚踏进勿扰阁,便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他未经思考,便飞上了屋顶。 “死丫头,原来你躲在这儿!”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在将军府胡闹的欺负浅蓝的穆子晴身边的丫鬟晓红。 浅蓝转过头来,一见来人,转身拔腿便往屋里去。这穆子晴时何许人,她已经打听过了,正是当今丞相之女,和将军的关系似乎不错。 “见到我家小姐,居然敢如此无礼,是不是嫌受到的教训不够?”晓红见浅蓝转身离去的样子,显然有些得意,上次她已经看出来了,这将军府里的夫人其实也不像传说中那样受宠,不然她和她家小姐不可能会那么顺利的进这将军府来。 浅蓝显然感觉这个叫晓红的丫鬟有些无礼了,可是,她不愿理会,公主说过,再见到这样的人,转头走便是,当然,她现在只想进去告诉公主,让她小心。 这个时候里屋走出个素衣翩翩的女人,眉间淡淡的冷漠,似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龙笑天一见是上次见到的那个女人,心中有些兴奋,原来他要找的女人在这勿扰阁中,还和皇嫂住在一起,那她定是皇嫂的丫鬟了? “浅蓝,回屋里去照顾轻罗,别出来。”浅蓝有些担忧的望了望凤恋悠,而后听话的进去了。 凤恋悠似乎没有看见来人一般,只是见淡淡的扫了一眼穆子晴,而后眼神有些悠远的望向了天空。 没错,这就是让龙笑天心心念念了几天的美人儿,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丝笑意。虽是很疑惑为何她能够吩咐得动他的皇嫂‘浅蓝’,却也没多在意。 “穆小姐,不知今日又有何事?”凤恋悠已然知晓这穆子晴的身份,但却是对她可以自由出入将军府,心中有些异样的不快。 “将军府,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说这话的穆子晴显然有些得意,上次龙笑尘当着她的面对自己那般温柔就早已说明了,他其实还是最在乎自己的。 恋悠虽对龙笑尘有恨,但口中却也无意说出这一番话来,“还请穆小姐自重,一个未婚女子频繁出入将军府,外人不知道的,兴许会把你当成将军的侍妾,传出去,对穆小姐以及丞相府都不利。” 在屋顶上的龙笑天听得凤恋悠的话,眼中的笑意更甚,果然是他看中的猎物,如此有性格。明知对方是丞相府的千金,却是没有半分畏惧,倒是先数落她一番,倒真是伶牙俐齿。 可眼前的穆子晴却恰恰相反,只见她满眼冒着火花,牙齿也被气得发抖了。好一个贱人!居然敢如此说她。侍妾,这是她最不耻的,她本欲上前教训她的,但上次那一巴掌让她有些畏惧了,这是将军府,她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落入她的尘哥哥的眼里的,她不能有失她的身份。 “凤恋悠!记住你今日所说之话!”穆子晴愤愤的跺跺脚,拎着晓红便离去了。 凤恋悠?她叫凤恋悠?龙笑天的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她就是他的皇嫂?那个蓝衣服的是谁? 此时的凤恋悠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似乎并不把穆子晴的威胁放在眼里,风儿将她的裙摆掀动,站在屋顶角落处的龙笑尘顿时有些看痴了,这样的她就如那天上下凡尘的仙女一般。 “小姐,都是浅蓝惹的祸,这穆小姐定会仗着她父亲的权势,欺压我们的。”浅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凤恋悠的身边了。 果然,她真的是他的皇嫂。 “浅蓝,别担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凤恋悠对她神秘的一笑,浅蓝虽是不懂凤恋悠会如何对付穆子晴,但是她绝对相信她的小姐。 “她若犯你,你会怎样对付她呢?”凤恋悠一回头,发现身后赫然站着的不是龙笑尘又是谁? 他怎么会在这儿?凤恋悠的眼神先是一惊,而后便是无尽的冰冷。龙笑天很是好奇,她刚刚的那股空灵去哪儿了呢?他只是很好奇,凤恋悠见到他的存在会怎样表现。 她的冰冷确是让他吃了一惊,她不该是表现得很不自在,很惊慌的吗? “这不容你多考虑,但愿她犯了我,你会知道如何挽救她。不过我倒是要你帮我个忙,不要总要一些不相干的人进我的勿扰阁。我可不能保证一不小心会出点小意外。”凤恋悠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浅蓝离去了。 龙笑天愣在原地,注视着离去的凤恋悠,她离去得那般潇洒,潇洒得他都有些嫉妒了。 她难道不知道他是‘龙笑尘’吗?她就不害怕他吗?还是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个性? 与龙笑天而言,这凤恋悠真是一个迷,她与寻常的女子果然不同,似乎她总是无视这世间的一切,是这样的吗?他有些迷惑了。 但是他心中却也窃喜,皇嫂对皇兄如此冷冰冰,是不是说他们感情不和?那他是否能向皇兄要了她了? 前厅,何伯和一行下人快步得向着大门走去,方才东宫太子的太监传了话来,说是太子将要来这笑尘将军府,何伯虽是很好奇为何太子会这时来,但是礼数不能不周全,府中的丫鬟奴才都向着前厅去了。龙笑尘前几日交代了,无论是谁来了,三皇子妃可以不出来见客,所以何伯也没去喊凤恋悠了。 “老奴参见太子殿下。”何伯跪下,向龙圣绝行了一个礼。 而后身后一片“参见太子殿下”的声音,今日的龙圣绝一声紫色长袍,贵气十足。发髻高高竖起,与他那高高竖起的鼻梁相辉映。他站在众人中间,仿若真正的天子那样,底下的丫鬟只能偷偷的抬起头,瞻仰一下这传说中的太子。当她们的眼神与龙圣绝那温和的眼眸对视扫过后,心中皆砰砰跳,一个个脸蛋羞红,真是好一派春色啊。 龙圣绝只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得意,这是不是代表他比龙笑尘更为优秀呢? 他一眼扫过府内的所有人,底下安安静静的,大家都在等着太子发话。 “都起吧!”这声音如那冬日的暖阳一般,柔柔的,却不失男子气概。 “何伯是吧?怎么?三弟不在府中?”龙圣绝走向何伯,亲自扶起何伯,这让底下的奴才们一阵羡慕,何时太子能这般对待自己呢?传言中的太子殿下温文尔雅,果真没错啊。 “将军兴许是去军营了,将军不喜我们过问他的事。”何伯老实的交代道。龙圣绝点点头,龙笑尘的确是这样的人。 但是他今日来此的目的,不是龙笑尘。 “那将军夫人呢?为何不在这儿?难道随你们将军一同去军营了?”说这话的龙圣绝,是微笑着的,但是只有何伯知道,他的语气不善。若是他回答将军夫人在府中,太子定然会怪罪她不来见驾。 正在他在思考该如何回答之时,前厅走进一个人。 ##17:太子驾到 “太子果然好兴致,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将军府瞧瞧?”龙笑尘听到龙圣绝要来将军府,立马快马从西郊军营快马回来了,刚一下马,便看到了门口的龙圣绝。也没有要请安的意思。 龙笑尘今日依旧一身白衣,躲在角落里的龙笑天看到了进门而来的龙笑尘,再看看自己的装束,嘴唇向上微微的扬起,若是此时凤恋悠在此,定然会将两人搞混的。 龙笑天本来看到了龙圣绝的到来,就想离开的,但是当听到他在询问皇嫂的下落的时候,他决定留下来了。他不知道这凤恋悠到底和龙圣绝有什么交集,但是能让他亲自来这,肯定有什么事情,他一向好奇心比较重。他就远远的挂在树上,享受得看着三哥和他对视。 龙圣绝初见龙笑尘,脸色微微变了变,暗卫不是说他去了西郊吗?怎么现在那么快就回来了?但太子就是太子,脸上立马挂上了温柔无害的笑容了,这让府内的丫鬟们如沐春风。 “三弟事物繁忙,我不愿打扰与你,便独自来了,三弟不会不欢迎吧?” “太子殿下能来,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又何来不欢迎之礼?”龙笑尘虽是如此说道,但是心却不在这儿。此时恋悠在何处?在干嘛呢?他的心底里有些担忧她,上一次在他受伤之时,她被人劫走,虽然最后没有造成伤害,但是他还是心有余悸。 “走,进后花园坐坐吧。太子殿下。”他一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而后转身对着何伯说道:“何伯,去后院请夫人一道来坐坐吧,说太子殿下来了。” 何伯领命向着后院勿扰阁走去了,幸好将军回来了,不然他真有些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个太子呢。 此时凤恋悠正在捣鼓着她的药呢,上次救轻罗回来的路上祝记药房买的些小东西,因为各种事,被耽搁了,这闲来无事,她就去捣鼓了。 野牧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他知不知道凤骄王朝已经被灭了呢? 野牧是凤骄王朝的自由人,其实她也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是谁,只知道整个凤骄王朝,他都可以随意出入,对于他人,他便是一个闲云野鹤般的仙子那般存在,而凤恋悠却真心将他当哥哥那般对待。她生来只有三姐妹,而且大姐从生下来不久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二姐却是个安静得恨不得一句话都不说的人儿,说起来,要不是浅蓝陪着她,估计她也要闷坏了呢。 野牧总是那个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人,所以每次他从宫外回来,都会给她带一些玩意儿。凤恋悠爱穿白色的衣服,也是因为他喜欢。野牧擅长各种毒术和医术,所以,他在宫中的时候,凤恋悠总是缠着他学习,本来只是学来玩玩的,没想到三年后的现在,她却能派上用场了。 “野牧,你果真来无影去无踪吗?”凤恋悠自言自语道。 正在凤恋悠陷入思考中之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夫人在吗?将军传话来,邀请夫人去后花园,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他来了?他来关她什么事? “何伯,我能不去吗?”凤恋悠有礼貌的询问道。 何伯面露难色,“这个。。。老身也不知,但是于理而言,太子亲临,夫人是该去见见的。” “好吧,何伯先去忙吧,我马上就去。”辞退何伯之后,凤恋悠洗洗手后,顺手拿了小半袋东西塞在袖子里。 ##18:两个夫君? 龙笑天一听说龙笑尘要凤恋悠过来,他的玩心忽然被勾起。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有个人和他的夫君长的一模一样呢?如此想着,龙笑天更是有兴趣想要看看凤恋悠的表情了。 不知道她是吃惊?还是那副冷冰冰呢? 他早早的就很夸张的倒挂在了后花园的一棵大树上,远远的看着进来的龙笑尘和龙圣绝,双手环抱在胸前,没有打招呼的打算,而是大大咧咧的假装睡着了。 以龙圣绝和龙笑尘的功力,怎么会不知道他是假睡的呢? “四弟,好闲情啊,把自家的床都搬来这将军府了,看来这将军府真是一个安逸的地方啊。”龙圣绝那温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龙笑天忽然张眼,看着来人是太子,满脸的惊讶,“太子殿下怎么也来这将军府了?难道也和我一样,想到将军府来抱大树?”龙笑天一个漂亮的翻身,便落入地面了。 龙圣绝嘴角笑笑,“我担心这将军府的大树承受不住我的重量啊。”随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龙笑尘很是不悦龙笑天此时出现在他府内,他和龙圣绝的争斗,不愿将他也拉进来。倒是没有不悦于他们相同的装束,他假装他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 三人明面上是微笑着,可是暗地里却是口舌上,谁也不饶谁。没一会,都到了花园中心的湖心亭了,侍女们奉上茶水和糕点便远远的退开了。 凤恋悠踩着碎步来到了花园内,远远的看到亭子内坐着三个人。两个白衣翩翩,而另一个却是紫衣,她很是好奇,除了龙笑尘还有龙圣绝,另外一个人是谁? 龙笑尘首先发现了花园门口进来的她,那一抹娇小的身影,让他的心里一疼,是时候该教她一些功夫了。而龙笑天却是看向龙笑尘,见他的脸上居然很惊奇的出现了一丝宠爱的微笑,宠爱?莫名其妙的郁闷冲撞了一下龙笑天的心。 果真如龙笑天所料,凤恋悠难得得出现了一脸的惊奇。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两个龙笑尘?同是一样的白色长袍,同样的发髻,就连那张脸,似乎都没有丝毫不同。她本来在路上已经想好了,等到了龙笑尘身边,依旧装作很恩爱的样子,她不喜欢龙圣绝,胜过龙笑尘,总感觉往往满脸无害的人才是最阴险的。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完全是出乎她的意料的,到底哪个才是龙笑尘? 其中一个龙笑尘扬起一抹温和而柔媚的笑,“恋悠,是不是见到了两个夫君,有些手足无措了?”没错,这说话的正是龙笑天,她有些窃喜凤恋悠居然没认出哪个是真正的龙笑尘,这说明什么呢?皇兄皇嫂也没有如传言中那般恩爱嘛,看,她连哪个才是她夫君都看不出来呢。 龙圣绝手中端着茶杯,没有出声,这样一场好戏,可是很难得逢上的呢,要是凤恋悠将四弟认成她的夫君,不知龙笑尘会怎样? 龙笑尘本想一手揽过凤恋悠的细腰的,但是,现在他忽然也想看看凤恋悠是否能认出自己。他很期待,却又有些害怕,她爱他吗?显然不是的,可是她的心中有他吗? ##19:被深爱的女人拥护的感觉 两个龙笑尘?难道是易容?聪明如凤恋悠,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婉儿一笑,笑容中含着淡淡的嘲弄的味道,龙圣绝眼中的兴味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若是她今日将龙笑尘认错了,龙笑尘定然会被龙圣绝嘲讽一番的吧! 凤恋悠也不知何种情绪,虽然她不爱龙笑尘,但是在外人面前,她不愿让人有闲话。 “叩见太子殿下。”凤恋悠微微的屈了一下身子,未等龙圣绝说话,她便顾自起身,款款走近龙笑尘和龙笑天身边,在经过龙笑天身边的时候,她的眼睛怒瞪了一下,然后转瞬微笑着依靠进龙笑尘的怀里。 “夫君今日可累?瞧,这风尘仆仆的,怎么没得休息一会呢?”言外之意便是怪罪龙圣绝的打扰,嗔怪之意显而易见。 龙笑尘哈哈大笑起来,他真的很少当着众人的面如此的大笑过,这令得身边的众丫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原来她们的三皇子也不是那样残酷,那微眸轻挑,春花也灿烂,她们像是发现了什么怪事一般,呆呆得望着龙笑尘。 龙笑尘能不开心嘛?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儿站在一起,他的心刚刚都被悬挂了起来,若是她将四弟认成自己,他会怎样?结果无法想象,但是他也不得不佩服凤恋悠的聪明,他很想问她是怎样认出他的,但是现在有外人在。龙笑天脸上吃瘪的表情也却是让人心情大好。 作为男人,被自己深爱的女人拥护,那感觉不言而喻。 “说的也是,恋悠,你先去给为夫备些热水,就在勿扰阁吧!”凤恋悠是他的女人,他不愿任何人觊觎,就算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行。 凤恋悠能够感觉到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哀伤,可是是哪儿散发出来的,她却不知,待她回头,只对视上了这个和龙笑尘一模一样的男子,他也是着一身白衣,可是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妖艳,他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而后隔空传过来一记媚眼,凤恋悠顿时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刺猬,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忙不迭的和龙笑尘说了声等他,便离开了。 谁也没有看到凤恋悠在离开时,经过龙圣绝面前手指尖的弹指一挥,看似无意,却会让龙圣绝叫苦不跌。 三人对着凤恋悠的背影行了很久的注目礼,这才慢慢的回过神来。各自饮茶,笑谈着,在外人看起来,这的确是一派和谐的画面,三兄弟高谈阔论。 “三弟,上次和你说好的事情,办得怎样了?”龙圣绝手中的杯子久久的抬在嘴边,却没有去真正的品尝,而是似有似无的闻着,好似什么人间美味一般。 此话一出,龙笑天很自觉的感觉到了浓重的火药味了,他只是个无辜的良民啊,他从不愿意沾染这些世俗,不如趁此机会,看看凤恋悠,他也和龙笑尘又同样的困扰呢。 “太子,三哥,你们有事先聊着,我还有姑娘等着我呢。”也没等两人同意,他两步并三步的离开了。 “四弟总是如此,有忙不完的姑娘。”龙圣绝说这话时,口中是幽幽的,好像很伤感,为他的不争气而感到遗憾。 “在我刚刚回府前,我已经让人将你要的东西送回东宫了,若是你回去晚了,我恐怕太子妃会不乐意的呢。” ##20:是不是易容的? “你!”龙圣绝没想到龙笑尘居然会将那东西送去东宫,他不怕被太子妃发现,怕只怕太子妃身后的人。 “那么便告辞了。”龙圣绝又一次气愤的离开了笑尘将军府。 龙笑尘这时却是慢悠悠了起来,端起水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微微抿了一口,姿态优雅的说道:“恕不远送。”说这话时,龙圣绝已经远远的离去了。 勿扰阁中,凤恋悠正吩咐着浅蓝为龙笑尘准备洗浴水,她则是又去捣鼓那些药了,嘴角还微微上扬,她在细想着,刚刚的那些痒粉也不知有没有作用,真是可惜,若是她能在那儿看着能不能起效多好啊。 “小姐,何事如此开心呢?”凤恋悠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浅蓝吩咐完手下的丫鬟们,进门正好看到了她侧面的嘴角微微扬起。 她忽然像变了个人一样的笑了起来,“浅蓝,你记得野牧吗?他曾经教我捣鼓了些小玩意,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啊?小姐,你不是又玩那个痒粉了吧?”说道这个,浅蓝不自觉的往身上抓了抓,她可是亲身经验过凤恋悠的痒粉的效果的,至今想起来,都感觉很恐怖她还记得曾经她身上被抓的一道道的,血印都将衣服给阴湿了,幸好后来野牧为她调了药,才得以脱险,为这,浅蓝每次在小姐捣鼓药的时候,总是离得远远的了。 浅蓝不自觉的后退引起了凤恋悠的玩心了,“是啊,我刚刚在临走前,在那个讨厌的太子身上撒了一把,也不知道起药效没有,真担心没什么用,要不这样,浅蓝,你帮小姐试试药好嘛?” “啊!小姐,你不要开玩笑了,我。。。我。。。。”浅蓝感觉小姐最恐怖的时候就是这个时候了。 门外忽然闯进一个人。 “三嫂!能不能借点这个东西给我呢?”龙笑天刚在外面,把她们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他没想到凤恋悠居然有些小孩子心性,看着端庄大方,却还想着捉弄别人。 浅蓝显然是被刚进来的人给吓了一跳,也没注意他喊凤恋悠为三嫂,立马委身请安:“将军好。”这也不能怪罪浅蓝,她根本不知道这家伙实则是龙笑天呢。 “浅蓝,他不是将军。”见到龙笑天,凤恋悠明显有些不悦,他居然敢穿的和龙笑尘一模一样像要误导自己。 “别生气嘛,三嫂,我不是想逗三哥玩嘛。”龙笑天现在像个无赖一样的黏在凤恋悠身边,很是好奇看着她捣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将军府?你易容了?”想起易容,她又想起野牧,他的易容技术简直是出神入化,她也不管男女有别,也手上还有残留的药汁,手就摸上了龙笑天的脸蛋,可是却撕扯半天,什么都撕不下。 “喂喂喂,会痛的好不好?这是真的,真的不是易容。”龙笑天被她拽着,脸上的肉被捏出红印了,还微微的感觉到了痒。 这一幕被正好进来的龙笑尘看到了。 ##21:他比你英俊 龙笑尘心情本事很好的,但是远远的看到如此暧昧的一面,心中似乎被醋淋了一遍一般,原先雀跃的脸庞上又恢复往常的冷峻。 “笑天,你胡闹够了没有?”愠怒弥漫在空气中。 凤恋悠听到龙笑尘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和龙笑天的动作越矩了,有些尴尬的放下手来,她似乎是不愿龙笑尘看到自己和别的男人亲密的样子。 龙笑天却似个无赖一般的缠上了龙笑尘:“三哥,你到底娶了个什么嫂子嘛,一来就想掀我的脸皮,你说易容能够易成我这般自然吗?”龙笑天龇牙咧嘴的在脸上挠着,打消了龙笑尘的怒气。 “那是你活该,什么时候出现不好,非要在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出现,幸好恋悠知道你这个冒牌货。”对于这个弟弟,他只能表面上装装愠怒,要真生气,怎么可能?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个亲人,除去凤恋悠,他心灵唯一的寄托。 身旁的浅蓝显然懵了,若不是刚刚小姐说,她定不知道这后进来的是龙笑尘。她偷偷的用眼神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对孪生兄弟,真是太像了,从内而外的相似,她真是佩服她们家小姐,怎么能够辨认得出这二人? 浅蓝心中的疑问,其实也是龙笑尘和龙笑天心中想问的。龙笑天一听,立马不满意的皱着眉头了,反而变本加厉的将手搭在了凤恋悠的肩膀上,很是无赖的问道:“嫂子,你是怎么分辨出我两的啊?我还故意穿得和三哥一模一样呢。” 凤恋悠斜眼望了望龙笑天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说道:“将军和你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龙笑尘此时哪还有初见二人亲密的那股吃醋劲儿啊?双眼呆呆得看着她,就像是希望用眼神看透她一般。 “怎么不一样?”龙笑天将自己浑身打量了一番,再看了看龙笑尘,径直走向龙笑尘,而后回过头,对着那浅蓝色衣服的姑娘浅蓝说道:“你看我和你们家将军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龙笑尘也皱皱眉头,这模样和龙笑天刚刚的样子像极了,浅蓝茫然的摇摇头道:“浅蓝愚笨,看不出有何不一样的。” 龙笑尘和龙笑天皆是一身白衣,风儿时而轻轻的掀起他们的袍摆,也偶尔拨弄一下他们鬓前的发丝,两人的眸子里皆是淡淡的蓝色,这样两个绝代风华的男人此时就站在凤恋悠面前,若是换成一般人,定然都看得眼睛发直了,而凤恋悠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又继续去捣鼓她的那些药品了。 两个男人皆是一愣,为何她不回答他们的问题?龙笑尘一直沉默着,可是身边急性子的龙笑天却急了:“皇嫂,你别光顾着搞你的小玩意儿啊,你倒是说说呀,我两到底哪不一样了?” 凤恋悠见他那猴急的样子,心里一阵乐,她突然想逗逗他,可是脸上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他比你英俊。” 一句话,让两人的心情都起伏了。 龙笑尘嘴角明显摆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有些好笑的望着龙笑天那有些要被气坏了的腮帮。 “怎么可能?我与他长得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他怎么可能会比我英俊?你再仔细瞧瞧。”此时的龙笑天,压根就像个小孩一样。就连身边的浅蓝也感觉好笑,怎么会有这么活宝的皇子呢?连她都看的出来,这小姐是故意逗他的了。 凤恋悠终于停下了手上的活,走到他面前,手温柔的抚摸上了他的脸庞,轻轻的捏了几下。龙笑天心底里一阵雀跃,也对她很是欣赏,居然敢当着皇兄的面和自己来个肌肤之亲,真是特别而胆大的女人。凤恋悠幽幽的问了一声:“你的脸上有没有点异样的感觉?” 这一举动让龙笑尘刚刚浮上的笑容消失殆尽,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点点醋意和怒意,她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的面前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虽然这个男人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孪生弟弟,他也看不下去。 龙笑天脸上突然一阵巨痒,身体立马跳开了,他压根就没防备,凤恋悠那拿的可是痒粉啊,有些气急的对着凤恋悠说道:“你,真够狠的!你不知道你要是毁了我的脸,这世上会有多少女人伤心死啊?”手控制不住的在脸上抓了几下。 浅蓝轻轻的捂着嘴,眯着眼,没敢笑出来。 “解药,快给我解药。”正所谓,惹谁都不能惹女人,这话果真不假啊。刚刚凤恋悠的举动让他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内涵了。 “解药?”凤恋悠装作很无辜的说道:“我只配了这个药,解药的话,我还要再琢磨几天才能搞出来呢,你就好好在家休息一阵吧。” 龙笑天实在是被这痒给折腾得够呛了,一句话没说,几个箭步,飞离除了勿扰阁,空气中还留着一句话:“凤恋悠,我会记住你的!” 这句话,是一个陈述句,没有愠怒,亦无开心可言,平淡如水,就像是说一个事实一般。 龙笑天走后,浅蓝也识相的离开了,房中只剩下凤恋悠和龙笑尘两人。 凤恋悠眼神和龙笑尘对视了一下,忽而慌慌忙忙的低下了头,似乎有些心虚,她刚刚把手抚上龙笑天的脸上时,虽然没有看龙笑尘,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向自己袭来。他是生气了吧?此时的凤恋悠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低着头。 而龙笑尘知晓了凤恋悠刚刚的意图,和看到了龙笑天那副狼狈的样子,心里的那股郁结早就消失殆尽了,也只有她凤恋悠能让他有这样的心情起伏了。 “我。。。真的比他更英俊吗?”龙笑尘问出这句话后,立马转身看着窗外的天空,似乎刚刚那句话不是他问的那一般。 凤恋悠显然是被他这句话给蒙住了,这是他问出来的话吗?她抬头看看他,却发现他在看着窗外,难道是她产生幻觉了? 她有些弱弱的问道:“你。。。。刚刚是问我?” 龙笑尘对她的反应有些无可奈何,若是承认了,她一定会笑话他和龙笑天一样吧?可是,刚她说他比龙笑天英俊时,他真的开心极了,任何人说他怎样,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她,是他的妻。 仅是如此而已嘛? “我是问,你是怎么分辨出我两的?”龙笑尘撇开了刚刚的问话,可是脸依旧望着窗外,不愿让凤恋悠看到他此时已经微微泛红的脸庞,虽说龙笑尘是个威武的大将军,凶残,在战场上几乎是战无不胜,遇事也沉着冷静,可是对待感情,他却如个孩子一样。他都有些怀疑刚刚问凤恋悠是不是自己更英俊的那个人还是不是自己了。 凤恋悠其实也是听到了龙笑尘的问话的,只是,有些惊奇,这样的话,是他问的吗?如此看来,这龙笑尘其实也蛮可爱的嘛。 “虽说你两可以以假乱真,但是,你两的气质并不一样,他就像个孩子那般。”凤恋悠想着他的那些近乎夸张的表现就有些想笑。 龙笑尘等了好久,回过头来,只看到凤恋悠一脸微笑,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那我呢?” “你?”凤恋悠想了好久,始终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他,只能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有时候,他温柔得入水,有时候,他却很容易动怒。想着想着,她就突然想起了轻罗身上的那些伤,刚刚的玩心和笑脸一下子收了起来,空气瞬间被凝结了那般。 龙笑尘也感受到了这一股不悦,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说道:“你忙你的吧,我回房去洗浴下。再过来和你一起用膳吧。” 连给凤恋悠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此时的龙笑尘心中就像针扎那般。为什么你提起笑天是一副笑脸,而提到我时,却像只浑身警戒的刺猬那般?不让我靠近一分? ##22:太子妃庄淑 龙圣绝早派了暗卫入宫,截住了龙笑尘给他的东西,这时的他,对龙笑尘更是一种仇视,若是这东西让太子妃见到了,他的皇位兴许就会被剥夺了。幸好他在宫中的情报网无孔不入。 他浑身瘙痒,不论怎么挠都无法止住那些肆意流动的痒意。 “来人,给我传太医,快!”龙圣绝的咆哮声音吓坏了身边的丫鬟和太监们了,在他们眼里,太子一直是个温文尔雅的主人,从未对他们法国如此大的火,这一次,是谁招惹了太子,让他动那么大的怒气? 容不得他们猜想,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去急着传唤太医了。刚刚从御花园回来的太子妃见大家乱成一锅粥,很是不悦的问道:“出什么事了?如此的慌张?” 众人一见来人是太子妃,都吓得跪下了:“禀太子妃,太子兴许是生病了,我们正急着去找太医呢。” 这太子妃便是三朝元老庄贤的独生女庄淑。庄贤虽说此时也不理朝政之事,但是在朝中却是最权威的一位长者,就连现今的皇帝都对他礼让三分,时有大事都往之寻求高见。朝中人士都呼唤庄贤为庄老,庄老老来得女庄淑,对庄淑更是疼爱至极,因为庄淑从小便是养尊处优,稍有不顺,便对下人折磨殆尽,她身边的丫鬟侍女侍卫都对她是极其的畏惧。能避而远之都尽量不出现在她面前。 庄老本想庄淑随便找个商人嫁了,四处云游去,乐得逍遥,可是庄淑却偏偏爱上了太子龙圣绝,也不顾庄老的反对,请求皇上下旨赐婚。龙圣绝本还拒绝的,但皇后却极力的赞同,他也就同意了这场婚事。 婚后,龙圣绝对庄淑也是疼爱至极,不论庄淑做什么都由着她,偶尔他也会从她手下救出个把下人。庄淑就是看不惯龙圣绝对任何人都同一个态度的样子,他待她,同他待其他人毫无区别可言。 原本每次下面有何丫鬟奴仆做错了点事,庄淑对其重罚时,龙圣绝总会出面为他们免除处罚,但今日这状况,谁都不敢有丝毫的越矩,担心一不小心,人头会不保。 庄淑一听龙圣绝生病了,疯着跑去龙圣绝身边,看见龙圣绝正在不停的挠着身体的各处,她从未见龙圣绝这般模样,心疼的想搂过龙圣绝,却被龙圣绝一把推开了:“滚开!给我喊太医。” 龙圣绝从未如此对待过她,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粗暴,她的身体的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旁的一个丫鬟见状,过来搀扶她,却被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子,她怒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那丫鬟捂着脸,强忍着泪水,咬着牙,低下头,退了出去。本还准备在屋内服侍的下人们,也都跟着退了出去。 庄淑忍着痛站了起来,又走向龙圣绝身边,温柔的说道:“我来帮你吧,太医马上便到了。”龙圣绝此时已然是衣衫不整了,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扯开了。 龙圣绝甩开庄淑后,便有些后悔,此时强忍着浑身的痒意,抱歉而痛苦的说道:“不要靠近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又推开你。”配合着他哆嗦的话语的是他那双不停的双手。 庄淑笑了笑,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温柔的解开他的上衣,用她的指甲在他的身上轻轻的刮着。龙圣绝享受的发出了一阵舒服的声音,指挥着庄淑的手在他身上游动着。他身上的痒似乎像游鱼般,没有固定方向。 她的玉手渐渐的靠近了腹部,而龙圣绝还指挥着她的手向下,她的脸瞬间火辣辣的,再下去,便是男人的隐私部位了,可是她还是个处子。从未真正见过那东西,虽然出嫁前,有专人对她进行了这方面的教育,但要她如此大庭广众的去将手伸下去,她的脸还是羞得无处钻了。 “向下!痒。”龙圣绝又一次发出了命令。 庄淑想了想,两人毕竟早已是夫妻了,肌肤之亲是迟早的事情了。于是果断的将她的玉手伸了下去。 正在此时,门外一个匆匆的脚步声闯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龙圣绝还有趴在他身上的太子妃,及那双几乎要握住下体的手,扑通一声跪下了。 ##23:眼前一片黑 太子和太子妃两人正在如此暧昧温存,却被他一个小小的太医撞见了。那太医此时已经吓得哆嗦不敢说话了,心想这次项上人头定然是不保了,这庄淑太子妃的脾气是远近闻名的不好,更何况这次还是两人在那啥时被碰上了,太医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两刀,来个痛快。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庄淑的声音响了起来:“还跪着做什么,快过来给太子看看啊!”庄淑此时已经端庄的站在了床边了,龙圣绝双眼冒火的浑身抓着痒。 太医立马连滚带爬的到了龙圣绝身边,查看他身上的症状,庄淑则是担忧的站在一边。 “太子到底怎么了?”庄淑有些着急的看着四处查看的龙圣绝的 身体症状的太医,太医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这一表现,更是让庄淑着急了。 “太子殿下兴许是中了一种独门秘制的痒粉了,且待我开些药物试试。”太医也是初次见此种痒粉,也不敢保证是否能够医治好。 “试试?连你也治不了?你这个太医是怎么当的?”庄淑终于动怒了,她怒吼道:“快给我把整个太医院都给我搬来这儿,若是太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拿你是问!” 这一太医听后,连忙跪下,连忙磕了几个头,退了出去,匆匆的向着太医院走去。脑中思量着刚刚太子的症状,他要回去和其他太医们研究研究。 龙圣绝没想到连太医院的太医都会对着痒粉束手无策,奈何浑身奇痒无比,直抓个不停。庄淑在一旁帮不上忙,命下人们抬来了许多热水。“圣绝,兴许这热水能缓解你身上的痒状,你且过来试试吧。” 龙圣绝听后,想也没想,也不顾水的温度,直接跳入了水桶之中。好你个凤恋悠,好你个龙笑尘,你们今日加在我身上的,我他日定要你们双倍奉还。 得知太子中了痒粉后,太医院一时间炸开了锅,大家一边你一句我一句的商讨着太子的病情,一边匆匆的赶去东宫。刚刚和皇后一同用过点心的皇上也听了宫中的传闻,立马向着东宫走来。 东宫此时热闹非凡,而另一边凤恋悠和浅蓝正守在轻罗边上,轻松愉快的聊着天儿。 “小姐,你今日真的在那太子身上撒了痒粉啊?”浅蓝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可是堂堂的太子呢,她怎么敢如此做呢? 而轻罗则是在想象太子此时的状况,两人皆是大大的眼睛望着凤恋悠,轻罗只知道小姐是个心肠极好的主子,人也极其的好相处,可是却不知凤恋悠其实也有着顽皮可爱的一面。 “这事难道还会有假的?”凤恋悠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个丫头,顺手给她们递上一杯刚泡的清茶。 自从得知轻罗被欺负以后,凤恋悠便让轻罗在床上静养,为免轻罗闷,她们无事便坐在她面前去。浅蓝放下手上的针线活,接过凤恋悠的杯子。 浅蓝对着痒粉是深有体会的,到现在还对那玩意有畏惧之意,想着龙圣绝痒得连滚带爬的样子,开始有些同情他了。“小姐,你不打算给他送些解药去?” “送什么解药?我还没研制出解药呢。”凤恋悠很无所谓的说道。 “啊?” “啊?” 浅蓝和轻罗都被惊得活不出话来了,她两都以为方才她对四皇子龙笑天说的话纯属逗他的呢。 “小姐,四皇子还好说,可是那太子,咱们可不好得罪啊,万一上头皇帝皇后知道了,定然来找事,您快别皮了,拿出解药吧。”浅蓝还是有些不相信。 “是啊,小姐,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呢,指不定现在太子那边的人正往咱这赶呢。”轻罗也觉得这样不好,毕竟那是一国太子,出点事情,可是要人头落地的呢。 凤恋悠一时玩劲上来,还真没想过后果呢,听得两人如是说,心中也是一阵恐惧。 正当此时,门外走进一个人,白衣如许,一猜便知是三皇子龙笑尘了,他洗浴完了,仍是一身白衣。当日他说从此后便和凤恋悠一样,日日白衣,为她父皇母后守孝,自那之后,他就没穿过其他颜色的衣物了。 他在门外其实已好一阵了,知晓凤恋悠终于有了畏惧之意,嘴角微微的泛起了丝微笑,他还以为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呢,没想到这么点小事就让她的容颜失色了。 “太医院的那一群还不是废物,这一点点痒粉于他们而言,小菜一碟,担心这些作甚?” 听得这一席话,凤恋悠心中总算是安定了不少,浅蓝和轻罗正准备行礼,被龙笑尘回绝了,他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轻罗,轻罗见来人是龙笑尘,立马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两人的状况完全入了凤恋悠的眼,为何每次只要轻罗在,他都会忽视自己? 这样的想法突然让凤恋悠懵了,她在想些什么?他是她的仇人,她为什么会吃这样的醋?凤恋悠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凤恋悠!他是你的仇人,杀父弑母的仇人!你对他除了仇恨之外不能有其他感情! “恋悠!你干嘛!”龙笑尘看着凤恋悠那双茫然的眼神,急切的拉开她掐自己的手, 心疼的看了一眼那已经被掐红的地方,皱了皱眉头,一阵心疼。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留下这么一句话,凤恋悠甩开他的手,离开了。 她有些害怕,刚刚她的眼神和龙笑尘的眼神对视上了,龙笑尘那双关心而炽热的眼神有些让她迷失和贪恋了。对!她时而的心神不宁便是那双眼睛,那双时刻都关心的眼神。龙笑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对我的情感到底是真是假?还是某种陷阱?是想要用你的温柔感化我,让我爱上你?然后再狠狠的来伤害我? 龙笑尘对于凤恋悠每次突然会转变的态度已经有些习惯了,他始终看不透她,浅蓝见凤恋悠跑了出去,微微得向龙笑尘行了个礼,便跑了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轻罗和龙笑尘了,轻罗对于上次在柴房挨打还有阴影,也不知龙笑尘为何总是针对她,只能继续低着头,心中一惊叫唤了几百次,希望他不要出现在她视线内。 龙笑尘的脸庞此刻也变得冰冷异常,“轻罗,我不管你此行什么目的,但若是你会伤恋悠一根发丝!我定不轻饶你!”轻罗身上那一条条伤口的确是触目惊心的摆在他的面前,他一点也没有同情。虽然他派出去的人,对于轻罗的调查还是没什么结果,但是他绝不可能会让一个有可能伤害凤恋悠的人出现在她的生活中的,奈何凤恋悠此时已经将她当成亲姐妹那般。 凤恋悠心情有些郁结,习惯性的走向了那片竹林,浅蓝远远的跟着,未出一句话。她知道,每次当小姐走到这竹林时,都希望一个人安静的待着,她只要小姐不出事便好。她有些心疼小姐,若是将军不是小姐的仇人,那将军和小姐定是一堆让世人羡煞的伴侣吧!浅蓝的心中一阵感叹,将军和小姐皆是人中龙凤,若是凤骄王朝未被消灭,两人结亲的话,多美好啊! 凤恋悠独自一人坐在了石凳上,双手叠着,将下巴承载在手上,眼神空洞的向着远方。夕阳透过林间打在石凳上,有些还微微的印在了凤恋悠的额前,微风卷起,地上的细碎的叶片也跟着卷起。浅蓝见天有些微凉了,转身回房去取外套去了。 凤恋悠刚刚的坏心情都被这一阵威风清扫殆尽,剩下的只是一颗享受的心,她微微的闭上眼睛,阳光还是会透过眼皮,进入她的视线中。这样的感觉很美好,还有些困倦之意。 突然,眼前一片黑,凤恋悠心中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张她很不愿出现的脸。 ##24:她是我的妻 眼前的这人也不经凤恋悠的同意,就坐在了石凳之上了,一脸的笑意,可凤恋悠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温暖可言。刚刚安详的气氛就这样被打破了,她轻轻的站了起来,一句话不说,转身,准备离开,她可没有这个时间陪个无聊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讨厌她的女人。 “怎么的?见到本小姐来,怕了?这就走?”穆子晴坐着看着眼前这个让她不爽的女人,她的离去让她很不开心。 凤恋悠听后,转身,微微一笑,也丝毫没有温暖,反而浑身散发着冰冷。“穆小姐,难道没有人警告过你,这勿扰阁不欢迎你?” “这将军府,我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你能奈我何?”穆子晴得意的叫唤着,要知道她和龙笑尘几乎是青梅竹马的呢,龙笑尘会对全世界任何人凶,可唯独对她,总是最好的。若不是凤恋悠的出现,龙笑尘要娶的一定是她。如此想着,穆子晴对凤恋悠的语气和态度更是不善了。 凤恋悠突然感觉这穆子晴就像个孩子,她有些嗤笑道:“穆子晴是吗?你喜欢龙笑尘是吗?” 虽然穆子晴喜欢的是龙笑尘这件事众所周知,但是在穆子晴看来,凤恋悠说的这句话时的笑脸简直是耻笑她,且在炫耀:“谁准你直呼笑尘哥哥的名字了?” “他是我夫君,我想喊什么都成,倒是你这个外人,难道真想做龙笑尘的侍妾?或者升级做侧妃?不然,我去向龙笑尘求个情,让他收你进来,正好我无聊,你可以陪陪我,好解闷。”说完这一通话,凤恋悠才发现,原来她也是这般的能说会道,见穆子晴那被气红的腮帮,她感觉心里有些痛快。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某个男人,似乎已经渐渐的走进了她的心里了,而且还带着恨。 穆子晴身边的丫鬟晓红听得凤恋悠的话,也替穆子晴气愤道:“别以为嫁给三皇子,你就成金凤凰了!早晚有一天,这三皇子妃的位置,会属于我们家小姐的。” 穆子晴一听,瞪了一眼晓红,这种话,私底下说说便好,怎么能这样大张旗鼓的说?!晓红气过头,一下子没注意言辞,静悄悄的退到了一边。 凤恋悠根本就没把她们的话当回事,只当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的捣乱而已。“你叫晓红是吗?看样子我得告诉你一些最基本该懂的事情了。”想着这个晓红上次居然还欺负她家的浅蓝,凤恋悠对她,还是挺不喜欢的。“主人和主人之间说话,是容不得一个下人插嘴的,不然的话。。。。”凤恋悠做了一个卡擦的动作:“我想你该知道后果很严重的吧?还有,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三皇子妃兼将军夫人,若是你想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我想,你似乎要品级比我更高吧?” 身旁的晓红听后,突觉自己这是有多愚蠢,低下头,不敢看凤恋悠那看似清澈透明的眼神了。 “还有。”凤恋悠转向穆子晴道:“若是有一天我和你心爱的龙笑尘分道扬镳了,那一定是我先不要的他,到那时,我会考虑把他送给你的,你,就乖乖的在家等着吧!” 穆子晴此时已经气得不轻了!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上前来,对着凤恋悠的脸蛋,就想给一巴掌,被突然出现的一只手给拦住了。 凤恋悠见她伸手过来,立马准备躲闪,本以为是躲不过了,眼睛闭着撇着头,却发现许久,这一巴掌没落下。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抬头,看见了一个男人,正笔挺的站在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笑尘哥哥,她欺负我。”脸蛋气红的穆子晴见龙笑尘拉开了她的手,怀里还搂着那个女人,心中更是不服气。想着,穆子晴突然感觉很委屈,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龙笑尘刚进林子,就见到了凤恋悠和穆子晴两人在一起,恰好见到了穆子晴要挥舞下来的一巴掌,他下意识的冲到了凤恋悠身边,将她搂在怀里,深怕她收到伤害。 “龙笑尘,我再警告一次,我勿扰阁不欢迎闲杂人等。”凤恋悠再次说完,头也不回的回房去了,只剩下龙笑尘和穆子晴在外。想起上次他当着自己的面,搂着穆子晴,她的心里有些异样,可却讲不出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心底里不想见到龙笑尘和他人在一起。 “笑尘哥哥,你看你看,她这什么态度,居然直呼你名字!还警告你,她以为她是谁啊!居然敢这么嚣张的对你说话。”穆子晴见凤恋悠走了,心里其实乐开了花,而且她出言不逊,她倒要看看龙笑尘会怎样处罚她。 可是穆子晴似乎太看重自己在龙笑尘心中的地位了,龙笑尘的眼神还在她的背影上。恋悠,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每次对我都如此的冰冷? “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嫂子!”龙笑尘也没有再理会穆子晴,径直离去了。 屋内的窗户被掀起了一点点,一双眼睛从屋内透了出来。 龙笑尘又怎会不知道穆子晴对他的心意?只是,他从来都只是当她妹妹而已,曾经他能容忍她的无理取闹,可是如今,他也是有妻之人了,是该避避嫌了。刚刚他的那句话故意声音大了些,就是希望窗户内的凤恋悠听见。她凤恋悠才是他的妻子,而穆子晴于他而言,只是妹妹而已。 穆子晴在身后追着喊道:“笑尘哥哥,你去哪儿啊!”可是哪里还有龙笑尘的身影?穆子晴跺了跺脚,再气愤的看向屋内,一句话没说,气呼呼的走了。 夕阳也渐渐消逝了,林子里偶有几只鸟儿在欢叫着,风儿轻轻的摇曳着枝头。勿扰阁总算是恢复了本该有的安静了,屋内有些细细碎碎的说话声,烛火随着风儿欢跳的速度忽明忽暗。 夜渐渐深下去,可是一些暗地里的人物开始出来行走,也许夜色是他们的掩饰吧。 龙笑尘在书房阅着兵书,旁边侍奉的侍女被打发去休息了,整个书房中,只剩下他一人。突然龙笑尘似乎想起了一个问题,喊道:“青龙。” 一个一身青衣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跪着,“在。” 龙笑尘皱了皱眉头道:“早说了可以允许你在我面前不用下跪了。” “将军是主子,青龙是暗影。”青龙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于他而言,龙笑尘就是他的主子,主子和暗卫之间,必须下跪。 龙笑尘见他态度坚决,也没有多说什么,转回了正题:“查出轻罗的底细了吗?”若是有证据证明轻罗是派进来的奸细,他就有理由将之处理掉了,有轻罗在凤恋悠身边,他的心一刻也不安。 “轻罗的确是个普通女子,和太子那边毫无瓜葛。可是,属下认为,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出了什么问题吗?” “据探子回报,轻罗在从家乡来京城的路上,曾经消失过一阵子,至今,大家寻不出个结果,不知消失那一阵,她是否和太子那边的人有接触。” 龙笑尘点了点头,不再理会,不管怎样,他绝对不会让凤恋悠受到一点点伤害的。 “太子那边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太子今日被夫人施了点小计,在床上折腾了一天,太医院差点被搬了过去,皇后和皇上一直在东宫,现在太子的痒痛才刚解决,但估计这几日是无法出门了。” 龙笑尘一听,嘴角抿起了一抹笑,没想到凤恋悠的小玩意也这么厉害。 “只是……”青龙抬头看见了龙笑尘挂在嘴角的笑,有些迟疑了。 “只是什么?”一阵不好的预感袭来。 青龙面无表情的说道:“皇后那边在四处调查是谁给太子下的痒粉,我想不过多久,她就能查到了夫人了。” 龙笑尘冷哼一声:“就算知道是恋悠做的又如何?哼!” ##25:算计凤恋悠 宰相府的布局看起来真有几分江南水乡的味道,亭台轩榭了,假山细水,青石铺的小道旁,蛙声四起,郁郁葱葱的灌木整齐有序的生长着,偶有几个丫鬟和几行巡夜的侍卫走过,整个宰相府的环境看起来是那般的和谐。 可是有一个庭院里却是如此的不平静。 “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说她凤恋悠算什么啊?不就是个已经亡了国的公主嘛?不就是被笑尘哥哥给娶回去了嘛,她凭什么这么嚣张啊?凭什么!凭什么啊!”穆子晴坐在床上,用力的怕打着床上的鲜粉的被子,头发也因用力过度而变得凌乱了。 晓红今天被凤恋悠气得也是不轻,奈何她的地位不够高,若是比凤恋悠高个几分,她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嚣张的女人,“是啊!我看她长得也不如小姐您,却还在那得瑟,我看,三皇子一定早晚会将她给逐出门去的!还敢说让小姐您给当侍寝侍妾呢!” 晓红的一番话更是让穆子晴火大了,她眼珠打了几个圈,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心,她一定要找个办法玩玩她凤恋悠去,“晓红,你给我想个办法,给我收拾收拾这个女人!”今日龙笑尘搂着她的样子,看起来那样恩爱的样子,严重的刺痛了她的眼球了。 “要不,我们找些人去教训教训她?”晓红提议道。 穆子晴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教训她那么容易吗?更何况她几乎是大门不迈。” 晓红想了想,感觉也是,这凤恋悠不出门,她们总不可能让人家跑去将军府然后教训她吧?他抓了抓头,沉默了好久,突然脸上闪现出一道神秘的微笑道:“小姐,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穆子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要知道,没有什么比教训凤恋悠更重要的事情了呢。 晓红偷偷的在她耳边耳语了一阵,只见刚刚还生着气的穆子晴一下子转阴为晴,脸上闪现出一道已经胜利得逞的微笑了, “好,就这么决定了。”穆子晴终于可以安心的躺下睡觉了:“凤恋悠,我看你能威风到几时!哼!” 另一边龙圣绝的东宫也结束了一天的热闹了,此时的他正躺在床上,庄淑在一旁侍奉着。庄淑有些不忍心的看着龙圣绝身上的已经被抓烂掉的皮肤,那些鲜肉带着血红,刺痛了她的心,但是她还是忍着在为龙圣绝上药,那动作轻盈得似乎像对待婴儿那般充满疼爱。 按理来说,她是不会过问太子的事情的,可是这次,明显对手太过狠毒了,居然敢在堂堂的太子身上打主意,她实在是气不过了:“圣绝,到底是何人,要下如此的狠手?” 龙圣绝闭着双眼,趴在床上,脸上一阵舒服的感觉,太医院给的药果然不过,那些药涂在伤口上,冰冰凉凉的,而且他似乎都能够感觉到有肉在渐渐的生长了。听得庄淑的问话,他的脑海里蹦出了一个一身白衣,干净得像个仙子的女人:凤恋悠。 是她吗?可是,他为何一点都没有看到她使用这痒粉?难道她会武功?看样子他有些小看这个女人了,得让暗卫对她进行调查一番了。他坚信,这不可能似乎龙笑尘干的事情。他们两个人的战争,不会这么小儿科。 “不知道。”龙圣绝摇了摇头,就算知道,他也不可能会告诉身边这个女人的。“好了,让侍女过来给我上药吧,你早点回房去休息吧,折腾一天了。” 庄淑微笑道:“没事,你休息吧,我再帮你把剩下的给上完了去。”庄淑说着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 “不用了,回房去吧!我还有些公事需要处理,你不方便在这儿。” 庄淑再笨也不会听不出他的话语中的驱赶之意,心中一阵冰冷,像被泼了冷水一般,可是她还是装作微笑道:“那好吧,你处理完事情后,就早些休息吧,我明日早上再过来看你。”庄淑说完,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 圣绝,难道你不知道这宫里有多少人在嘲笑我吗?我们已经结婚那么久了,可是你我始终未同房,每一次到这种时候,你总会驱赶我。若说你不爱我,你当初为何会答应了娶我,为何还一直对我如此谦和?可若是你喜欢我,为何总是不让我为你怀一两个子嗣? 龙圣绝一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庄淑那有些落寞的背影,他的心里突然一阵歉意,一股来的莫名其妙的歉意升了起来:“庄淑。” 庄淑本已经跨出门的脚,又收了回来,有些意外的回过头来,正好对上龙圣绝一双炙热的眼神,心跳突然加速了。 “恩?怎么了?” “今天。。。。谢谢你了。”其实今日他要庄淑为他抓痒,要她将手往下时的羞怯,他都看在了眼里。 庄淑看似不经意的笑了,实则已经热泪盈眶了,她低下了头,为免被龙圣绝看到她眼角的泪水:“太子这说的是什么话呢?你我的关系,如何需要说谢?”在她的心里,明显感觉到了,今天的太子,和平日里的,有些不一样了。“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困倦了,先下去休息了。” “好。”龙圣绝点点头。 今晚的东宫似乎有些不一样的东西,开始渐渐的升起了,只是两个当事人,都还蒙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