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宴会风波 这场家宴于我来说就是一场难堪。 望着出入宴会的商圈名人、名媛贵妇、财政要员,他们一个个光鲜靓丽,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家里从小就穷,吃的是超市里大减价的食物,穿的是路边的廉价货,像这个样的生活,早在三个月前我根本连想都不敢想。面对他们昂贵的西装礼服,高傲的像看待垃圾一样的眼神,我这个满身便宜货的人,早已经无地自容却还要故作镇定,难堪,真的太难堪了。 “哎,她是谁啊?这么穿成这样就进来了?” “你还不知道啊,她就是总裁前两天娶的那个。” “啊?我还以为是个千金小姐呢,怎么是这种货色啊?总裁是疯了吧?” “听说就是总裁就是被她弟弟给撞的,原本公司决定都决定请律师出面告他的,结果这女人一扭脸就嫁进豪门了,根本就是把自己买进豪门。” “我去,也太贱了?她以前干嘛的?不会是专门……那个的吧?” “别瞎说,咱们总裁怎么可能会娶‘哪种女人’?估计是用了什么手段吧,真贱。” “啧啧,手段之高,心机之深啊,我们怎么可能比得了啊。” 耳边不断的传来讽刺跟嘲笑的声音,所有人都毫不避讳我的在议论着我。我像个木头一样处在那里,不敢动,更不敢反驳,红着脸像个傻子一样听着别人嘴里议论的我。为什么盛东宇一定要我来?我快窒息了! 叮,电梯降落的声音终于从遥远的走廊尽头传来。 所有人不约的转过身,将目光转投向电梯,一瞬间空气凝结,整个盛家宴会厅就像空无一人。很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老夏推着这个家的男主人盛东宇下来了。 那个五官精致,雅眉微蹙的男人拥有的绝对冷酷的容颜,他的出现立即引起了所有女人的注意,只是她们看到他身下那张冰冷的轮椅又都似乎阻隔了一切幻想似得变得冷漠。 一下电梯他便开始寻找我,终于在他的搜寻下发现了躲在人群后面的我。 在他的引导之下,众目睽睽移向我。他忽然抬起手,人群立即分开了,把我摆在他对面。“还处在哪儿干什么?你准备一辈子当个木头?” “我、”周围人将看待小丑一样的眼光转向我,我用力的攥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仿佛用光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一句话:“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知道做什么?”他重复着我说的话,突然语气载满寒霜地命令:“那你就去端茶递水,帮佣人清理,你难道想累坏玛丽吗?” 玛丽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佣,我呼吸一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可我嫁给他了不是吗?我是他的妻子不是吗?就算他在恨我,也不应该让我去做这些不是吗? 身穿阿玛尼西装的男人端着高脚杯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微笑着说:“盛懂,这……不太好吧,怎么说她也是您的夫人啊。” “夫人?”盛东宇重复着这两个字,嘴角冷冷撇出一条弧线,“她也配?我不过是想换个口味而已,在我眼里,她连家里的女佣都不配。” “你太过分了。”我忍受不了了,我是他的妻子,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对不起,我身体不太舒服。”在我转过身的同时,抑制不住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委屈,太委屈了。 “你不想见你妈了?”身后,那个男人冰冷且清晰的声音传了过来,人群再次陷入了寂静。 我顿时僵住了身体,缓缓的转过头,此时他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羁的冷笑,那笑容仿佛在对我宣布着永远也别想摆脱他的控制。 特别讨厌他这种笑容,因为每一次,我都会败在这种邪恶的笑容下,他有绝对的筹码可以控制我,我却没有半点可以选择的权利。 我咬着唇望着他,他微微的抬起下巴,轻蔑而骄傲的说:“如果你不想在见她,随便,还有你那个弟弟,也许三年太短了,我该用些手段让他在监狱里多呆几年才对?” 我瞪大了眼睛,魔鬼!他就是魔鬼!要不是他抓走我妈,又告我弟,我怎么可能嫁给他?我攥紧了拳头,咬白了下唇,僵硬的转过身,低着头如认命一般的向他认错:“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冲动,你有什么吩咐我照做就是了。” 周围人仿佛看笑话般,每个人都仿佛在嘲笑着我的愚蠢。 盛东宇修长手指开始敲打起轮椅的扶手,一声两声,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快。所有人立即停止了交谈,宴厅里立刻变的安静,他们看着他。他说:“怎么?刚才那股子谁也不怕的劲头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准备一走了之了呢。” “我不敢。”我低着头,拼了命的死撑着自己那仅剩不多的自尊,攥拳的手里湿湿黏黏的,那是用指甲抠出来的血:“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可是我妈跟我弟他们……” “够了。”盛东宇厉声打断我,说:“我不想听废话。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就给我去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我让你进来,你才准起来。” 有人问:“盛总,这不太好吧,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小雨。” 盛东宇冷冷的瞄了那人一眼:“你这么心疼她,倒不如把她接回家去,反正我盛东宇不要的女人,死活都与我无关。” “……”那人在盛东宇森冷的口气下也不在说话,我更不敢在说什么,我只能听他的。多无情的人,多冷漠的心,他就是个魔鬼,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四月,天气还很冷,我穿着一件高领的蓝色针织衫跪到了宴厅门口的水泥地上,晚风一起,我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宴厅里一派热闹,小提琴悠扬明快的声音,伴随着客人的谈笑声,此起披伏的回荡在庄园里的每一个角落。与我相比,那里瞬间就成了天堂。 我跪了很久,盛东宇在里面跟别人有说有笑,玛丽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我认识的仅有的这么几个人都没工夫搭理我,不搭理也好,反正我也从来没想过跟盛家的人有半点关系。 天越来越黑,风越吹越大,整个盛家庄园里到处都是呜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乌云把庄园笼罩在锅底之下,有点像电影里被诅咒的恐怖城堡。 “少夫人。” 一回头,管家老夏站在我背后,他手里还端着一盘牛排,牛排看起来还是热的,就像新煎好的一样。他把牛排放在我面前的地上:“你整晚都没吃过的东西肯定饿了吧?” “拿走,我不会吃的。”倒也不是我对牛排不屑一顾,更非不识老夏的好意,只是我不相信盛东宇真的这么没有人性,心里还有一些期盼,也许等会他看我可怜就放过我了也说不定呢? 看我不吃,老夏到是有点急了:“你这又是何必?少爷他说一是一,又在气头上,肯定是不会让你进去的,你不吃点东西,这夜怕是没发熬了。”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执拗劲,反正认准一个字,“跪”:“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也知道,他就是想让我在当众出丑,如果不让他得逞,他又怎么可能放过我,我没事的,你先回去吧,等下被他看到你也会挨骂的。” 老夏是这个家的管家,似乎在这座庄园里很久了,于盛东宇来说他可能只是个管家,但于我来说,从第一次踏进这里开始,老夏就更像这个庄园里的主人,无论每一个房间,每一片瓦砾,大事小事,他都了若指掌,他像一个长辈关心着这里的所有人,我相信家里的每个人一定都很信任他。 见我这么拗,老夏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少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是个非常好的人,自从车祸以后他就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少夫人,你不要怪我多嘴,你弟弟确实毁了他。” 刷的一下子,我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对,是我弟毁了他,所以他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我吗?我来到他身边,难道就只为了遭受他带给我的羞辱吗?盛东宇,你真的好过分! ##第二章 你就是要折磨我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人一旦发生倒霉的事情,不幸就会接二连三的找上你,老夏刚走没多久,天边就想起了一声闷雷,随着几道闪电的狂闪,豆大的雨点砸在了我头上,紧跟着一场瓢泼大雨便落了下来。 我在雨夜里冻得发抖,雨水顺着发丝流入脖颈灌入内衣,顷刻间我里里外外全部湿透了,身上的衣服全部裹在身上,原本我瘦弱的身体如今更是被大雨灌的左摇右摆。 然而盛东宇却忽然消失都在宴会厅,我一抬头,二楼那扇小小的窗户里,他正冰冷的望着我。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一股远比冰锥还要寒冷的气流从身体里射了过去。 过了很久,他拉上窗帘,不再看我。 雨越下越大,宾客在老夏的安排下,一个一个的离开盛家,宴厅渐渐空了。 我双腿已经跪麻了,浑身上下冰的没有一点体温,头也昏昏沉沉的,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转。完了,一定是感冒了。我在盛家没有一点地位,这次要真是病了,盛东宇一定不会给我请医生,他一定会让我自生自灭然后慢慢死去的。救命,我不想死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里传了过来,我一看,救星来了,是老夏,就见他急匆匆的跑过来跟我说:“少夫人,少爷让你进去。” 刚刚对我视而不见,现在又怎会如此好心?难道说我跪的很成功,他真的良心发现了我机械性的站起身,麻木的双.腿早已没有知觉,起身的一瞬间整个人夸下去倒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怎么?起不来了?那就这么躺着好了,反正这雨一会儿也就停了,正适合让你这种人清醒清醒。” 盛东宇正由佣人推着,坐在宴厅门口冷冽的看着我。他的唇角漾着一丝冷笑,似嘲笑,又似不屑…… “少爷,这是何必,少夫人跪了半天,又淋了半夜的雨,身体吃不消是难免的。”老夏视图为我说话。 盛东宇唇角上的冷笑消失,空气里弥漫着寂静,眼底涌上一股浓重的墨色:“怎么?连你也想教训我?别忘了,这全是她自找的。” 丫丫个混蛋的,我到这个鬼地方来是因为谁?我之所以这么忍气吞声又是为了什么?他盛东宇现在说这话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从地上爬起起来,挺了挺胸脯,一把扶住老夏的肩膀硬挺着让自己保持站姿,说:“盛东宇,你不要太过分。我是为了什么来的,怎么来的,你心知肚明,宴会上那么多人说骂我我都忍了,你当众给我难堪,让我跪在雨里我也可以忍,你说我自找的,就当我自找的,求你告诉我,我妈她到底在哪儿。” 在与盛东宇抗衡的三个月里,我唯一学到的就是忍耐,不管发生任何事,只要我顺从他,他就拿我一点辙都没有,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我只求他能告诉我,我妈到底被他关在什么地方。 “想知道吗?”他扬了扬眉,“过来。”他沉声命令。 我只好在老夏的搀扶下,缓慢的走到他身边。他贴近我,忽然一只手揽在我的腰际,把我整个人拉坐到他的腿上,贴近他怀里。 他身上独有的气息包围了我,鼻端划过一丝淡淡的烟草香。冷峻的语气立即而至,冰的我浑身发抖,他说:“你想知道就要付出代价,可你懂什么是代价吗?” 我浑身一震,不自觉的看向身下正压着的他那双腿,那一双因为脊椎受损而残废了的双腿。我浑身抖动的更加厉害,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脑,直觉告诉我,我只有回答去死,盛东宇才会满意。 三个与前,我弟弟因为酒驾开车与盛东宇的车发生对撞,他因此而被送到医院急救,医生说他脊椎受伤,虽然有康复的几率,但这种几率微乎甚微,他只能等待奇迹出现,然后所有人就都陷入到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当中,成为了悲剧的主角。 他起诉了我弟弟,我去求他放过弟弟的时候,他又抓走了我妈妈逼我嫁给他,一切的一切就是这样开始的,因为一场车祸,一个死结,一个永远无法终结的噩梦。 “对不起。”我极力想挣脱,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只能求饶:“放过我吧,求你了,我愿意用一切来换你健康,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神色一变,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放过你?休想,怎么?你不想承认跟我的婚姻关系?还是……”他冰冷而锐利眼神扫向我:“你认为跟一个残废睡觉很恶心。” 我的脸烫到了脖子根儿,我发誓,他从来也没想过要娶我,他只是想折磨我,我紧咬着下唇:“你无耻!你从来也没想过让我做你的妻子,你只是想折磨我。放开我,放开!” “你说对了。”他语气一凛,我浑身一冰,被他扔到地上,他咬着牙齿恨不能把我生吞下肚子的说:“既然你不想付出代价,就永远也别想知道你妈在什么地方,去把宴厅给我收拾干净,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帮她,明天早上我要是看到一根头发,你就别想吃饭。” “少爷……”老夏刚想试图说些什么,立即就被盛东宇制止了,他吼道:“已经第二次了,你如果再敢维护她,就跟她一起干。” 他这一吼,老夏只好闭起嘴,隐隐的摇了摇头。 盛东宇就是皇帝,在这个家里,他的话堪比圣旨,他让人活,那人就会活的很痛快,让人死,那人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没人敢违抗他。 我只好做。 整整一夜,光是酒杯跟餐盘,我就洗洗涮涮一直弄到天亮,最后困极了也晕极了,昏昏沉沉的就在地板上睡的。 结果第二天,还是被噩梦惊醒的。 梦里我梦见我妈哭着要我去救她,还梦见我弟在监狱里哭着喊着跟我说:姐,我不要住在这儿,你快救我出去啊,你要是不救我出去,我就会被他们折磨死了,姐姐,姐,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没权利,二没人脉,三没有手段,我根本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子,除了委曲求全去搞定盛东宇之外,我的别无办法。 可是搞定他又谈何容易?好苦!我心里一阵一阵的发苦,真真有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少夫人。”老夏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少爷昨晚住在东馆,你吃些都东西就赶紧过去吧,不然等下少爷看不到你,又该发脾气了。” 我一直不明白盛家为什么要那么大,为什么要把好好的庄园分为东南西北四个管,就算住在这里的人,每天要到不同的馆去也要坐车才行,这样的房子虽然气派,可从来没有家的感觉,有钱人的世界我真的搞不懂。 “我知道了。”我瞧瞧的抹了把眼泪,急忙站起来跟着老夏出了宴厅。清晨的阳光微微有些刺眼,透过薄雾看去,庄园里的花在雨水的滋润下似乎开的更加鲜艳了。 “少夫人,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老夏大概是被我的脸色吓到了。 我昨夜淋了一夜的雨,又睡在冰凉的地板上,我现在头还晕着呢,脸色怎么可能会好,不过我好不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盛东宇,他看到我这么憔悴,一定爽。“我没事的!”我勉强说。 “这可不行!少夫人你总这么熬着,怎么能照顾好少爷?其实啊,他是个非常认死理的人,你想要打动他需要时间,可你这样迟早把自己的先熬垮不可。走,先跟我去吃些东西,然后我给你找些药,你吃过之后再去少爷哪儿。”说着老夏就拽我走。 他说的也对,我如果先把自己熬垮了,盛东宇就跟不会让我见我妈了,于是也没什么好拒绝的。 吃过东西服过药,在去东馆路上,老夏又说了一件事。 三个月前,盛东宇还是盛世集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但是因为车祸撞伤了脊椎导致双.腿瘫痪,董事会以他形象的问题为由,认为他在腿上痊愈之前不适合在做继承人,而将继承人的位置转给了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那么恨我另一个原因,我弟不光是毁了他这个人,还毁了他的大好前途,他能保持理智没杀了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到底是我们做错了事,才导致的今天这个局面,所以我真的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他暴戾的脾气真的很难让人亲近,我真的有点受不了他。 灵机一动,我忽然想到一个好方法。 “老夏,盛东宇他喜欢吃什么?不如午饭我来做,我想做点他爱吃的东西。” 老夏有些吃惊,“少夫人你要亲自做?哦,那也好,其实少爷到没什么东西是特别爱吃的,不过的有一点你要特别注意,他最不喜欢吃提拉米苏蛋糕,只要一看到这种蛋糕就会发脾气,没有人知道是因为什么,总之你要特别注意。” 提拉米苏?那么好吃的东西他为什么会发脾气?我很好奇! ##第三章 我又闯祸了 我很喜欢提拉米苏,小时候家里穷,每年生日的时候才能吃上一次,那时候妈妈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还要在纺织厂做女工供养我跟弟弟上学。 可她那点薪水只够我们三个人生活,仅剩下的钱全部都用在看病买药上了,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弟弟又开始荒废学业,整天跟一群混混混在一起。 我为了添补兼用,同时要打三份工,我们的生活勉强才稳定下来,后来我妈为了不让我太辛苦,跑去纺织厂做女工,一做就是五年。 现在想想,我这辈子只吃过几次提拉米苏,真穷酸。 到了东馆,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还没下车,老夏忽然拦住,我问:“怎么了?” 老夏说:“少夫人,这是周小姐的车,平常有周小姐在的话,少爷不太喜欢让旁人在场。” 周小姐?我从没见过谁来找过盛东宇,这回竟然来了女客,还不让有人在场,莫非他们是…… “少夫人,我看这样好了。”老夏又忽然说:“咱们先去买些食材,等会你做好之后我叫人给少爷送上去。” 我自然是同意的。 到了超市才知道,盛东宇向来只吃进口食物,国内的产品如果不是顶级的尖货他一概不碰。 这人真的太崇洋媚外了,都什么年代了,中国产品早就走向世界了,他竟然还看不上,真的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奇人。幸亏他没有换国籍,不然放在网上一定被人骂是汉奸。 原本我以为购买食材已经很够了,回了家下了厨房我才知道,原来给盛东宇做饭才是最难的! 老夏说盛东宇不挑食,但是没说盛东宇不挑剔,比如牛排,他要最顶级的神户牛肉才行,他最喜欢吃五分熟的,最好牛肉上带点血丝,老夏说多熟一点都不行。 蔬菜汤的食材比例,要严格按照一比一的搭配调制,火候要百分之百到位,蔬菜要烂而不散,无论是色泽、营养程度、荤素搭配都要拿捏的十分到位。 我平时做饭的时候只注意到好不好吃,从来没想过这么细的东西,要老夏不跟我说,这顿饭一定会弄巧成拙。 他真够难伺候的! 都弄好了,老夏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少夫人,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等下,我去问问少爷是否准备开饭。” 他走了之后,偌大的厨房里就剩我一个,我端着蛋糕望着窗外发起了呆。窗外树影斑驳,阳光正浓,今天天气看起来还不错。 盛东宇会吃我做的东西吗?如果他吃了,是不是就代表原谅我昨天顶撞他的事了?他会跟那个周小姐一起吃吗?那个周小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到底跟盛东宇是什么关系?他该不会在我们婚姻有效的这段时间真的让另外一个女人堂而皇之的住进盛家吧? 喵!喵! 猫叫,叫声孱弱,令人揪心。 推门一看,一直几个月大的小花猫,正一身泥巴,可怜兮兮的在朝着我叫。瘦瘦小小的身躯,好像连站都站不稳似得。 见我出来,它马上追过来在我脚背上蹭来蹭去,每叫一声我都心疼的不得了。爱,这猫像我,既无助又可怜,一个人在盛家股孤孤单单的,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就算是死了,都不会有任何人感觉到可惜。 我决定,我要收养它! 趁我喂猫的时候,女佣急匆匆赶跑了过来,说:“少夫人,少爷要用饭了,我把午饭端走了。” 我应了一声好,女佣便把我做好的东西端走了。过了半分钟,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我刚才好像把蛋糕也放旁边了,她该不会一起端走了吧? 回去一看,脸上的血液瞬间尽退,完了完了,这回真完了。 我急忙追了过去,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餐盘被送进了饭厅,端到了盛东宇面前。 我也不敢进去,只敢躲在一面偷看, 女佣打开餐盘的一瞬间,盛东宇愣住了,紧跟着眼底迅速凝结出一片冰,脸色黑沉的像即将爆发的火山。 老夏不知道何时站在我背后的,这时背后忽然一句冷不防的“怎么了?”着实吓得我背脊一凉。 幸好我平时反应慢,还没等反射神经起来,已经回头知道是他了。 老夏皱着眉头走近,往饭厅里看了一眼,立即说:“没事的少夫人,我去处理。”说着他就走了进去,站到盛东宇旁边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女佣人,温和的说:“少爷,可能是女佣搞错了,我这就叫人拿走。” 盛东宇侧头往老夏的方向看,继而发现躲在门口、慌不择路的我,眼神一下子犀利起来,问:“搞错了?我看是有些人故意的吧?还不出来?”  完了,这回我又闯祸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解释:“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佣人会端上来。” 盛懂并没有抬头看我,亦或者是不屑看我,他冰冷冷的说了一句:“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一下子僵住了,刚才太急着解释,完全忘了老夏说过,他跟周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不喜欢有别人在。 “对不起。”我只能低着头道歉,并且转身试图出去。 “现在又谁允许你走了?”他冷谈的直视着前方的空气,两只手握成拳头。 我再次僵住,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室内的空气急剧凝结,惹的我脸颊发烫,真恨不能随便找个地缝钻进去。最后没办法了,只好转过身怯生生的问他:“我到底的该走还是不该走?” 室内再一次静的像只有我一个人似得,所有人就连呼吸生都十分轻微。他们都看着我,好像我说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一样。 我说了什么?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自处而已的。 餐桌对面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我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人好美,简洁干练的穿着,仪态万千的举止;她有明媚如水的眸子,楚楚动人的容颜,最重要是她的身材真的很好。 她就是老夏口中的周小姐吧? 注意到她的时候,她也正注视着我,在对视的一瞬间,我似乎被她伶俐的眼神刺伤了眼睛。 这时她问:“东宇,这位是……” 盛东宇皱着眉头,语气寡淡的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的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楚,回荡在饭厅里久久不散。 ##第四章 无关紧要?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假如对他来说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我为什么又要出现在这里让他糟蹋?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吗?为了姓周的女人?为什么?难道他们真的是…… 天哪!那我的出现看来真的不是时候,正当我转身想走的时候,“等等。”盛东宇叫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他那双漆黑的眼里没有丝毫情感,空洞的就连厌恶也不存在,我想这才是最大的蔑视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姓周的女人忽然大声喊了起来:“哦,我知道了,老板,就是她弟弟撞了你对不对?”说着她脸色一变,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急步走到我面前,在我完全没反应过来之前,啪的一巴掌打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同时骂道:“臭不要脸的,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儿?我要是你我早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怎么可能还有脸嫁进来?” 疼痛跟震惊袭上我的脸跟大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憋着眼泪看她,半天愣是不敢往下掉。 姓周的女人还不过瘾,抬起下巴,趾高气昂的对我说:“这一巴掌是替你那个混蛋弟弟挨得,有什么样儿的混蛋弟弟,就有什么样儿的无赖的姐姐,果然是一家人,你是真不知道你们一家人都欠东宇的是不是?” 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现在恨不得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火辣辣的疼,眼前一片晕眩,耳朵里也嗡嗡的鸣着,难受极了。 “周蔓!”盛东宇忽然冷冷的叫了一声,“够了,就算是憎恨,也应该是我而不是你。” 原来她叫周蔓,显然盛东宇的声音不足以令她熄火,她反而更加恼怒了。“老板,我是为了你生气耶。难道你不清楚她对不起你吗?” 我看了一眼盛东宇,他绝不会替我说话,不管我有多委屈,这个恨不得我去死的男人都不会在乎,可怕的是我竟然会期待他帮我,我为自己有这种可笑的思想而悲哀!暗自咬了咬唇,一层雾水悄悄的附上眼底。 盛东宇也看了我一眼,冰冷的黑眸里,竟然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那光极快,转瞬即逝。他竟然说:“周蔓,我今天有些累了,今天谈的事改天再说,你先回去吧。” “老板,你……” 盛东宇闭上眼睛,抚了抚眉心,似乎很累的样子,眉宇上挂着一丝疲惫。“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你先回去吧,以后有事我会在找你的。”他再次说,“老夏,送人。” 他一定是头痛症犯了,老夏在我嫁过来的第一天就说过,他从小就有偏头痛的毛病,平时他都让我随身带着一瓶薄荷精油,方便在他犯病的时候给他做按摩用。 老夏走到周蔓面前对她请示,“周小姐,少爷今天很累了,您还是先回吧。” 周蔓看看盛东宇,又看看我,尽管仪态万千,但表情非常不高兴,在测过身畔的时候,她故意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我吃痛的退了一步,在接触她目光的一刹那,感受到来自她眼神里的凉意,瞬间我浑身都抖了起来。 “你们也下去吧。”盛东宇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吩咐老夏跟女佣说。 “是。”说着他们便退了下去。 完了,这下+屋里头就剩下我们俩了,我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万一他打我怎么办?老夏,回来。我心里想;可这心声就是心声,老夏跟女佣根本听不见,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俩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这下屋里头静的要命,我瞧瞧抬头看了一眼盛东宇,他闭着眼睛不言不语,我也不敢动,只能僵持着。 过了一会儿,他眉心的横纹越来越深,便问:“你的头痛症发作了,我有带精油,要不我帮你揉揉吧?”有人说男人就要哄,我寻思着在他发脾气之前我先哄哄他没准就好了呢?虽然成功的概率可想而知的小,总得试一试吧。 没想到,他突然抬起手,一把推翻了面前的餐盘,把所有东西都扔了。我僵硬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双手侧握成拳,紧咬着牙根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别发脾气好吗?”我试着解释,“女佣不小心拿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盛东宇转头看我,眼神凌厉如刀,“不是故意?我当众让你下跪,让你难堪,你会不恨我?”他近乎偏激的说:“祁姿研我告诉你,不管你又多恨,多怨,你现在都是我的妻子,就算你再怎么闹,我都不可能放过你,你最好学老实点,不然吃亏难过的只可能是你自己。” 就为了一块蛋糕?我犯不着用这种方式手段报复他啊。“你真的误会了……” “滚!”他立即打断我的话:“滚去你该去的地方,别再我面前碍眼。” 行,我滚!我滚!我巴不得滚远远,离他越远越好。于是我头也不回,转身就走,按照他说的。 我就不明白了,一块蛋糕而已,他是被噎过?还是被打过?为什么要仇视蛋糕?他真是我见过最“匪夷所思”的人。 由于我的失误,盛东宇罚我一天不准吃饭。 别人以为我嫁给她是因为她的钱,认为我肖尖了脑袋都要在盛家享少奶奶的福,谁又能想到,我根本是住在储物间,写着正字熬日子的呢? 有时候我都在想,我在盛家甚至连一条狗都不如,这种感觉愈发强烈,我就愈发想逃; 以至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连我梦里都梦到我拼了命的在躲避盛东宇,可他不但穷追不舍,还放狗追我,我逃无可逃,最后只能跳崖。 每天在这样的精神压力下,我的体重越来越轻,甚至越来越憔悴。直到有一天终于熬不住昏倒了。 这一婚就是一个礼拜,感冒加上精神压抑,病情恶化到需要住院。 许是盛东宇认为对我的折磨还不够深,所以没干脆让我死掉,等我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市级医院里的VIP加护病房里。 出院的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盛东宇叫老夏给我一张纸条,我打开一看,是这一个礼拜的住院费通知单,整整三万块钱。 “少夫人,少爷让我告诉你,他……” “让我还钱?” 老夏点了点头。 真不愧是商人,一点亏也不吃。 顾不上控诉医院收费的昂贵,第一件事就头痛我该怎么还钱给盛东宇,嫁给他之后我连工作都辞了,现在我根本没有收入,我拿什么还钱? 没有办法,我只好回去找他谈判,说我去打工。 没想到他眉头也不皱一下,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大树,低沉的说:“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盛东宇的老婆需要在外面打工过日子吗?” “不打工我就没钱还你。” 盛东宇手上的香烟已燃到指尖,他将它按在烟灰缸里,微微的侧过头,“一夜顶个十几块钱的,多做几次也就完事了。” “你——”我瞪大了眼睛,完全想不到如此恶心又下流的话,竟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气的浑身发抖,直想冲过去扇他。“下流!” “我下流?呵。”他低低冷笑一声,“祁姿研,别忘了,你本就是我的妻子,跟一个残废做让你觉得很恶心吗?”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他忽然转动轮椅面向了我,许是看到我脸上的慌乱,眸子更黑根深,蕴起更多的怒气。 我颇为无奈,只好解释:“我不觉得恶心,只是我们三个月以来都是分房睡的,你从来没要我进过他的卧室,这种忽然变成了交易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说完我贴在门板上悄悄的扭动把手,可我忽然发现,这门把手竟然转不动,这间屋子的门竟然是从外面反锁的。 “怎么?害怕了?想逃?”盛东宇眼尖,一眼就看穿了我。“用不着担心,我现在是个没用的废物,根本不能对你构成威胁;而且以你的条件也不配。” 是,我不配,他盛东宇要的女人向来都是周蔓那种类型的。说不出为什么,我心里堵得慌,有点气。“我会想办法还你钱的,放我出去。” “怎么还?” 我无言以对。 “过来。”他命令。 我本能的抗拒。 “我不想重复第二次。”他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双.腿不受控制的走向他,我紧咬着压根,走到他面前。 “用不着这么视死如归,我对你没有那么浓厚的兴趣!”他嫌弃的瞅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我头痛,给我按摩。” 只是按摩? 好吧,我松了口气。   ##第五章 盛东宇,你不讲理 真是个少爷!我掏出老夏让我随顺准备的精油,在手心上到了几滴,慢慢揉开,缓缓地放在盛东宇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淡淡的薄荷香混合着他身淡淡的烟草味飘荡在我的鼻端。 他闭着眼睛,薄薄的两片嘴唇轻轻碰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想用这种方法逼我让你离开根本不可能。” 我一下子顿住了,他竟然认为我是故意把蛋糕端给他,想让他讨厌我。“我没有……” 还来不及开口,他忽然睁开眼睛,透过玻璃的反射,鹰隼一样的眼睛盯着玻璃中的我,低吼着:“不管有没有,在这个家里我说了算,只要我一天没说你可以滚,你就得陪我这两条腿一辈子,别想跟我耍花招懂吗?” 耍花招,我这么能算是耍花招呢,我明明就是想要讨好他,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呢?可是解释了也没有用吧,他不可能会听我解释的,既然已经是他的奴隶,就注定我这辈子抬不起头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忽然嘶了一声,紧跟着不耐烦的抓住我的右手,把我从身后一把拽到他眼前,他的力气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大的,我一下子就被拽了过去,可是我完全不知所措,只感觉手腕好痛。 “你恨我是不是?”盛东宇紧皱着眉头,狠狠地问我,“我毁了你一辈子,所以你特别想报复我对不对?” 我到底又错什么惹他不高兴了?难道说刚才我手重了,弄疼他了?“我没有……我……” “没有什么?我看你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如何摆脱我这个残废吧?好,很好,你会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他忽然按了手边的呼叫器,没多久老夏回来了。 “少爷,怎么了。” “带她去买件像样的衣服,今晚的舞会,我让她陪我一起去。” 老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盛东宇,眼底明显有话只是问不出来,只好点点头说: “好的少爷。” 好什么?我不去,他让我参加舞会一定又想借此羞辱我。“我不去!盛东宇,你一定要在所有人面前让我难堪才会好过吗?就算你恨我,可我还是你的妻子,让我难堪难道不是令你也难堪吗?这样做究竟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呵。”他轻蔑的笑声碾压着我的尊严,转过轮椅看我着我,神情淡漠的像在看待小丑。“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配吗?” 对,我不配,不配跟他站在一起,更不配待在盛家,可究竟是谁把我拽进来的?盛东宇,你不讲理! “顺带说句,”盛东宇傲娇提醒:“买衣服的钱也算在住院费里,你欠我的一毛钱也别想逃。” 他太过分了,“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可能有收入还你钱的。” 他不耐烦的打断:“没钱就拿身体还还,等我什么时候想要了,直接跟你讨。” 我想杀了他,千刀万剐的把他的肉一片片切下来。 “够了,我不想在跟你说话,出去。”他下了逐客令。 我咬着牙低着头赶紧走到门口,这回门把手竟然可以转了,我赶紧打开门出了屋子,然后靠在墙上强忍着眼泪,这样的日子赶紧到头吧,我真的一天也受不了了。 老夏带我去了H城最豪华的购物中心,我一看那些衣服的价格,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不停。 那都是从几万到十几万一路飙升的价格,我这辈子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贵的衣服。如果我真的买了,我日后的生活可想而知会何等凄惨? 呵,我自嘲的笑笑,左看又看,试图从这些衣服当中挑选出一件最便宜的出来,挑了半天还真选中了一条绿色的百褶裙,可刚刚准备拿去试穿的时候,老夏忽然拿着另外一条红色的礼服裙子叫住我: “少夫人,那条裙子太廉价了,红色的会比较适合今天的场合。”他把我手上的绿裙子抽走,强硬的把红色的裙子塞给我,并且推着我去试穿。 老夏给的建议,通常都是非常有建设性的,尽管对我来说没有一点意义,但我只能选择相信。 进了试衣间我一看价格,当场晕倒的心都有。十八万八,这条裙子竟然要十八万八,我当然知道,对他们上流社会的人来说,十八万根本不算什么;可是对我来说,八万都是救命的钱了,更何况十八万,这么贵的裙子穿了一定会遭天谴的。 就在我犹豫穿还是不穿的时候,手机响了。 这手机还是盛东宇叫人专门给我配的,二十四小时必须开机,只能接他一个人的电话,当然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个号码。接通之后,他冷淡的问:“衣服试的怎么样了?” “太、太贵了。” “你如果敢穿着垃圾去参加舞会,我会让你永远没有衣服穿。”说完他不等我回答就挂了电话。 我望着面前那条红的鲜艳的裙子,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无奈的套在了自己身上,意外的合身,仿佛专门替我量身定制的。 狗血!太狗血了。 十八万的裙子,一万的住院费,我莫名其妙的炕上了九万的债。没有对比就没有平衡,跟这条裙子比一比,住院费当真是便宜了,这么一想,医院还是很有人性的。 不管什么时候盛东宇都不会让家里的车载我,这次晚宴也一样,他乘着家里的劳斯莱斯幻影先走,而我只能苦逼的叫滴滴专车带我去。到了酒店还不能从正门走,一定要先绕到后门再由专人带我去他的休息室。 一进门,我傻眼了,屋里的东西被摔的到处都是,老夏跟女护士陪站在一边谁也不敢说话,气氛宁静的都有点诡异。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我看眼老夏。 老夏回头小声跟我说:“刚刚接到董事长的电话,董事会一致决定少爷的形象不在适合做公司的继承人,决议要撤销少爷继承人资格,少爷正为这件事生气呢。” 我瞬间没了声不敢在追问,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要成炮灰。而盛东宇显然看穿了我,倏地一下子将目光移到了我身上,那两只燃烧着仇恨火焰的眼神迫使我打一个冷颤,我无助的瞅着他,僵持了两秒钟,他终于推着轮椅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好用力,就像机械的,痛的我眼睛发酸。 “你现在满意了?”他声声震耳地问,“害我失去一切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现在你得逞了你高兴了。” 我急忙说:“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这么想?我没有,一切都只是一场意外啊。” “意外!”他愁眉冷笑,逼上前一把将我推到地上:“你嘴里的一个意外毁了我一辈子!贱人!” 我是贱人!我是贱人!呵,我所做的这一切竟然就换得了贱人两个字?!不值!太不值了! 我是这么努力想要赎罪,想要让一切结束,可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不管我怎么做,怎么挣扎,最后都向着最坏最坏的方向发展,我连尊严都顾不上了,还能拿出什么筹码跟你对抗?假如今天要我做一件事你就能站起来,一切都能像没发生过一样,我就算不要这条命也在所不辞,可是我没办法。 “好,我滚,我滚总可以了。”我顾不上担去身上的土,爬起来就拉开门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想:盛东宇,你不可理喻,你实在太过分了。 委屈的冲进卫生间随便进了一格坐在马桶上开始哭,是,他心里有苦,他可以随时骂我发泄,那我呢?我被逼着嫁给他,见不到最疼我的妈妈,救不了我最疼的弟弟,我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谁愿意听?他只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 死盛东宇,臭盛东宇,混蛋盛东宇,你就是个没人性的王八蛋! ##第六章 盛家的继承人风波1 我心里骂的正爽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阵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伴随着女人娇滴滴的声音说:“好嘛,你不容易回国了,就好好陪陪人家嘛。” 我楞了一下,心想他们也太不会挑地方了,这个地方随时都会有人进来耶,他们难道就不怕被人撞见吗?现在的情侣怎么会开放到这个地步,真是不知检点。 他们在外面办事,搞得我也出不去,只好坐在马桶上玩手机,也不敢出声,这叫什么?这就叫“猥琐发育”,只不过外面的很浪就对了。 等了一会儿,那两个人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嗯嗯啊啊了起来。天哪,胆子也太大了吧,照这样发展,等会儿的动静一定更大。 就在这个时候,我隔壁间忽然有人敲了敲门板,当当当—— 天哪,原来隔壁还有人,太尴尬了。过了一会儿,隔壁的人说话了,一开口我就傻了。只听一个男人说:“那个……兄弟,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想打扰你们,关键是卫生间没纸了,我进来半个小时腿都坐麻了。我就想问一句,兄弟,你有纸吗?我擦完马上就出去,肯定不碍你们的事儿。” 噗!隔壁怎么是男人在说话?难道说我走错卫生间了?天哪,也太狗血了吧!最关键的事,这二货还补充了一句话更让人吐血,他说:“隔壁的妹妹,听你哭半天了,估计是走错卫生间了,你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跟我一起出去啊?” 天哪,你管好自己的事就算了,干嘛还要带上我?这下好了,全世界都尴尬了。我掏出一包纸巾抛到隔壁超级屌丝的说:“管好你自己的事,我走错卫生间管你什么事?”说完的我推开门低着头就往外冲,谁成想在经过那对情侣的时候,忽然被一股外力扯住了,回头一看,那男人淡淡的看着我说:“老婆,你要去哪儿啊。”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跟那个女人几乎同时愣住了。男人朝我使了个眼色,随即把我过去一把牵住我的手说:“亲来的,你也看到了,刚刚不是我故意乱来的,是她拉我进来的,你千万别误会。” 我一脸蒙圈的看着他,心想着男人也太渣了吧,刚刚他们还亲的难分难舍嗯嗯啊啊的,怎么这会就翻脸不认账了?我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立即被他堵住了,“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你的狂躁症才刚刚好,千万不能激动。” 狂躁症?亏他说的出口,简直就是人渣。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他又开始对那个女人说:“你快走,我老婆有躁郁症,别看她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但是急了会砍人的,快走。” 啪—— 跟我想的一样,通常女人在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先给男人一巴掌,然后气呼呼的说:“你竟然有老婆了。”然后跺脚转身开门离开,剧情完全按照我猜的方向发展了。而在女人离开之后,那个渣男掸了掸上衣,整理了下西装看了我一眼,浮夸的用英文说了句:“Think you”然后云淡风轻的好像《再别康桥》里,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垃圾!世界上竟然有比盛东宇还恶劣的男人,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都什么事儿啊?怎么这世界上的奇葩事情全都让我赶上了? 刚出卫生间,盛东宇的电话就来了,这厮冷漠又无情的命令:“马上给我回来。” 我不敢不听他的话,正当我准备回到休息室继续忍受盛东宇虐待的时候,眼看着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先我一步进了去。 仔细一想,还就是刚才在卫生间里撞见的那个男人。他去干嘛?他跟盛东宇之间有什么联系吗?好奇之下我也跟着走到了休息室门口,大门正好虚掩着,我不想进去索性偷偷的躲在门外偷看。 休息室里,盛东宇见到那个男人看起来并不意外,但也绝对不高兴,连我远远的都看到他那两条都快要皱到一起的眉头有多深邃了。男人走到盛东宇面前,双手插着兜,在西装皮履的行头下到显得意气风发。老夏给了陪护一个眼神,陪护立即懂了便立即走出了房间。 一出门,我急忙对陪护示意不要出声,让她先走,等她走了之后我继续躲在门口偷听。说也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那男人跟盛东宇还有几分相似之处,一样的眉宇,一样的鼻梁,一样的耳廓……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就在我还琢磨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个男人先开口了:“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也好,省的这件事从别人口中听到的,那对你来说应该更残忍。”他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坐在沙发上,高高翘起二郎腿,志得意满的看着盛东宇。 盛东宇没说话,老夏倒是先站出来说了一句:“大少爷,少爷需要休息,我看您没什么事还是先回去吧。” 一听大少爷三个字,我立即明白了。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盛东宇同父异母的大哥了,叫什么来着?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男人撇了眼老夏一眼,冷冷的笑了一声:“老夏看来对你还是忠心耿耿。不错,值得表扬。” 盛东宇面无表情的瞅着他,微微扯着嘴角从他的嘴里滑出一句话:“如果你还要点脸,就该知道这里不欢迎你。” 男人脸色瞬间就黑沉下来了,“无所谓,我知道你不欢迎我,不过等到宣布继承人身份的身后,我相信有些话你就说不出了。” 盛东宇阖上眼,眉头皱的很深很深,我制动他一定是头痛病又犯了,一摸兜就找到了老夏叫我长备在身上的精油,但我干嘛进去自找没趣呢?我才不要给盛东宇那个贱人按摩,最好他能疼死。 于是我选择站着,看着,总之就是不进去。 男人见盛东宇皱着眉头便笑了,“我看你一定是累了,让老夏好好照顾你吧,反正也没几天了,等我接受继承人的身份之后,你那里的一切恐怕都要换人了。” 当当当,这时有人敲了敲门,从外面探进一个眼镜男说:“不好意思,盛总。打扰一下,外面宾客都到了,就等着您出去致辞了。” ##第七章 盛家的继承人风波2 我还以为盛总这个称呼是在叫盛东宇,结果不是,盛东宇压根没答话,回应眼镜男的反而是那个男的。“我知道你听见这个称呼不好受,不过事实就是这样,现在我才是盛世的继承人。好了,我也不在这儿找你讨厌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头找时间聊。” 盛世的继承人?“盛”……我忽然恍然大悟了,还记得老夏跟我提到过“盛寒”,盛东宇同父异母的大哥。 瞅着样子,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能趁着弟弟重伤做得出趁机上位的事,原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盛东宇也一样不是好东西,一旦被他抓到什么把柄,就永远也翻不了身,就比如我。 我真好奇他们资本家的嘴脸为什么永远都这么丑恶! 他们出来之前,我躲了起来,等人走了之后才进休息室,此时盛东宇的脸色更不好看了,整张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他若不说话,室内的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气氛凝重到了一定境界。 他在怪我,一定是。 没准他这会儿正在心里拿着大刀砍我呢。 尽管他车祸的事跟我没有直接的关系,事后我也做了很多补救,可他早就已经把对我弟弟的仇恨全部转嫁到我身上了,现在他唯一恨的人恐怕不是我弟,而是我,谁叫我就在他眼前。 “我……”我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打破尴尬,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听见老夏说: “少爷,大少爷他明显就是来显摆的,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在国外,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是要风光一把彰显一下的,你也不必往心里去,老夏相信你一定会站起来的,到时候董事长一定会站起来,公司的继承人也一定还是你。”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傻不拉几的急忙补充着,虽然这话说了也许让盛东宇更烦,可是不说我又觉得亏点什么,毕竟是我弟闯的祸,就算是演戏,我也得把戏演全啊。 盛东宇瞄了一眼我,目光根本不在我身上停留,直接移到了老夏身上,“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外面替我接个人,他应该快到了。” “是那个人吗?” 盛东宇点了点头。 “好的,少爷。” 接谁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这种只有盛东宇跟老夏才知道的事,我通常没什么兴趣。 只是我没想到,我竟然一下子就成了舞会的焦点人物,一是因为老夏替我挑选的红色裙子太过惊.艳,二是因为我的特殊身份,因为这场舞会上大部分的宾客全都是前两天出席盛家宴会看我出糗的人。 于是我一出场就伴随着各种嘲讽,有些人还生怕别人不认识我,到处跟人介绍,说我是电影“一撞成名”的女主角,靠着弟弟撞了总裁,成功的嫁入豪门,甘愿被虐都要替总裁生孩子。 说真的,我不在乎他们污蔑我,只是不甘心,到现在为止,我妈被盛东宇关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却要像现在这样,光鲜亮丽的陪伴在他身边强颜欢笑,你说我怎么可能甘心? 其实老夏提醒过我,让我想方设法的讨好盛东宇,只要让他不那么讨厌我了,我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其实他这话里的意思我明白,无非就是让我好好对他,可是盛东宇又不稀罕我的心,不管我怎么努力,他就是不肯看我,而我也总是会把事情越弄越糟,就比如上次做饭,明明都知道他讨厌什么了,还是错把提来米苏端给了他;还有更早的时候,无聊到想用身体还债,衣服都脱光了,却被他轰出了屋子。 丢人啊,现在想想我到底是做了多少蠢事?可能我只能等了,等他重新站起来,等他放弃仇恨,等他彻底释怀…… 舞会开始的时候,老夏就把盛东宇要找的人给他带过来了,那是一个年轻人,跟我们同龄,一身名牌,穿着复古,言行举止蛮幽默的,挺会逗女孩子开心的,一见到我就夸张的问:“哇,谁家的花仙子下凡了,正好落在我们盛大总裁身边?也太有福气了吧。你好,我叫秦朗,是东宇的好朋友,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哦。” 我再次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意识到盛东宇不太高兴。 他显然针对秦朗跟我说话的口气,瞪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有话:“我叫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你叫我准备的,我倒是敢不准备,我不准备你还不杀了我?”说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U盘,“这可是你爸唯一留给你的东西,当年你说存在我这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提心吊胆,生怕把这玩意弄丢了,你还不得恨我一辈子啊。” 盛东宇接过U盘,小心翼翼的捏在手里,语气平静的说:“谢了。”说完转手把U盘放到我眼前,命令道:“去把它交给酒店的服务生,我要在盛寒讲话的时候同步播放。”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成他家的佣人了,好,我做,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行了吧,我接过他手上的U盘,转身就去找服务生,按照盛东宇的要求,在盛寒上台对员工与股东们致辞的时候,U盘里的内容也播放了。 原来这是盛东宇的爸留下来的一段视频,视频里的老人家说了一大堆,最后的一段话才是重点,那就是盛家的继承人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盛东宇。 好嘛,我说盛东宇为什么一定要挑这个时候放,原来他早有预谋,就等着看盛寒下不了台阶的样子呢,啧啧,真可怕! 台下的人员工跟股东们看到这样的视频都傻了,盛东宇成功的拿回了他的主导权。 然后呢? 然后场面一阵混乱,有点权力的人纷纷上台发表自己的想法,有拥护盛东宇的,也有拥护盛寒的,有人拿盛东宇的腿说事,也有人认为盛寒的身世不好,反正就是一区资本主义之间的内斗,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这里头没我的事,我也干涉不了,只能看着,好在最后盛东宇凭借自己得天独厚的身家背景大获全胜,成功的压倒了一片“佞臣”,继续做他的“太子”。 而被斗败的“那个”呢?还没享受够的三分钟“帝王梦”就此粉碎,留下一个不甘心的眼神,而后灰溜溜的下台走人了。 一场闹剧,与我而言就是一场闹剧…… ##第八章 精神折磨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我唯一的敌人就是盛东宇,还是天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句话的关系,自从舞会之后,盛寒这个人就表现出对我的极大兴趣。 比如现在,老夏捧着一束海芋说是快递送来的,签收人是我,我正觉得纳闷呢是谁送的,就从鲜花里看到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上次的事纯属误会,如果有时间希望能找时间出来见一面,盛寒。 他找我干嘛? 老夏在一边看了半天,也不敢看我的纸条,问:“少夫人,这束花是……” 我把卡片给老夏,老夏看过之后愣了一会:“他没事干嘛找少夫人?” 我摇摇头,直觉告诉我,他这种人接近我一定有他的目的,也许想从我这里打听盛东宇的情况吧?正所谓商场如战场,这种程度的宫心计我还是了解一些的。“这件事还是先别告诉盛东宇好了,我怕他多想。” “是,少夫人。不过的盛寒这个人心术不正,少夫人你以后也要尽量离他远一些知道吗?” 我当然看的出来,不过其实我还蛮想跟他联手的,一来可以整整盛东宇,替我自己出口气;二来也好让他知道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只可惜他抓走了我妈,我这边无论如何都不敢轻举妄动。 对了,今天正好盛东宇在家,他最近很忙,有时候甚至都不回家,我想见他一面求他告诉我我妈妈的下落都没机会,这次总算有机会了,可不能错过。 通常每天这个点,他都会待在复健室里。 我端着杯咖啡上了楼,一进门我就看到他坐在地上,轮椅跟其他器材倒了一地,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吼着说:“滚,滚出去。” 完了,他一定又因为复健失败把陪护赶走了。我急忙走过去,搀住他的手臂想把他扶起来,谁知道他一甩手臂,撞到了我手上的咖啡,刚刚泡好的咖啡洒了他一身,同时溅的我手上。 我大惊,因为胸口立即红了一大片,也顾不上什么烫不烫了,我急忙用手去擦他胸口上的咖啡,一边叫老夏。 没一会老夏来了,一看到盛东宇立即问道:“少爷,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我立即说:“去叫玛丽拿冰块。”这句话刚说完,右手就一阵钻心般的疼。 回头,盛东宇正捏着我那种同样被烫伤的手恶狠狠的看着我,我心底一凉,咬着牙低低的喊了句:“好疼。” 不说这话倒还好,一说盛东宇更急了,他两眼散发着凶光,忽的把我扑倒在地上,咚的一声,我的后背像是要散一样的疼。 “怎么你也知道疼吗?”他额角的青筋都爆开了,瞪着我咬牙切齿的说:“我巴不得这两条腿能感觉到疼是什么滋味,” 我不说话,看着他,而他的林外一只手已经摸上了我的脖子,将它握在手掌之间。完了,他会掐死我,本能的,我另外一只手也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生怕他下一步会用死劲儿。 “少爷……” “滚开!”老夏刚想说些什么便被他喝止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给我滚。” “少爷,你这样会出人命的。” “滚,我叫你滚。”他忽然捡起不知是什么器材上掉下来铁棍竟然朝老夏扔了过去,咚的一声,铁棍砸在门框上震住了所有人,老夏也再不敢说什么,默默的摇了摇头,退到了门外。 我看着老夏离开的背影一度绝望,盛东宇这个人毫无人性,他一定会掐死我的,别走,求你了,回来救救我,老夏! “你以为他们会救你?嗯?”盛东宇似乎看穿了我眼底的渴望,轻慢又冷灭的恐怖笑着说:“告诉你,不会有人来救你,也是你的命,不会有人来救你,下地狱吧。” 说着他的手真的用了力,我拼了命的挣扎,两条腿用力蹬着地面,指甲陷入到他的肉里,可我真的没有多大力气,而且我的另外一只手还被他死死的攥着,很快我就感觉力气用光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再用不出。 他看着我,魔鬼一样的问:“怎么?挣扎啊,继续挣扎啊,你不是很有力气吗?” 我要死了,没想到我的生命竟然会终结在他手上,我不甘心,不甘心! 忽然,他松开了手,“想死?没那么简单,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死,唯独你不行,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要要你跟我一起在地狱里活受罪。” 我惊恐的坐起来,尽可能的挪动身体抱着膝盖蜷缩进墙角,盛东宇看着我,忽然间像疯了一样然毛骨悚然的大笑,笑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我想哭,可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盛东宇的语气更加阴森了,“对,我是疯子,我不但是个疯子,我还是的废人,我现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我不是废人是什么?我想杀了你,可是我连你抓住你都做不到,我是疯子,我是残废,多可笑!多可笑!” 我捂住耳朵不住的摇头,“够了,我求你不要再说了。” “你怕我吗?”他问。 我点头,拼命的点头。 他忽然笑了,“那就对了,因为你永远都摆脱不了我,你注定要是我盛东宇一辈子的女人。” 我忽然全部明白了,为什么他处心积虑的要我嫁给他,为什么他说什么都要我留在这里,他就是要折磨我,就是要让我没有好日子过,这就是对我,对我弟弟最大的惩罚。 “饶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吐出了四个字,打碎了我所有的希望,“决不可能。” 我彻底绝望了,大概我的人生也彻底完了吧。 “祁姿研我告诉你,如果你敢逃,我就把这一切加在你.妈身上,加倍的还给他。到时候的你就等着去贫民窟收尸好了,不要怀疑我话里的真实度,我会让你清楚的知道我盛东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不可抑止的发抖,用力控制自己的牙齿,不要它咯咯作响,我甚至想找把刀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他永远可以在一瞬间让我彻底绝望,我恨他!恨透了他! 他高高在上的像主子在呼唤他的奴仆一样,说:“我累了,过来,扶我去浴室。” ##第九章 与盛寒联手1 我只好屈从,费了些力气把他从地上弄做到轮椅上,推到了浴室。放好热水之后,我刚想去叫老夏来帮忙,没想到盛东宇却说:“我是你丈夫,服侍我是你的天职,不需要叫别人。” 丈夫!天职!我真的快要发疯了,他从来没把我当成过妻子,现在又这样要求我,他怎么可以过分到这个地步? “怎么?还不过来?” 我踌躇扭捏就是不肯过去,没想到他生气了,一掌拍在轮椅扶手上大声嚷着:“难道要让我一个残废求你不成?” 我恨他! 走过到他面前,站定,伸出手缓缓的去解他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直到全部解完,他luo露的身体瞬间露了出来,包括他那隐私的地方。 他很白,比我还白,全身上下一颗痣也没有,什么叫做肤如凝脂,润如白玉,看到他我才有所体会。身为女人,我竟然开始暗暗的嫉妒他了。 他手臂、小腹、胸.前都有微微隆起的肌肉,纤细的腰身附近还有两条浅浅的人鱼线,好难想象,他下半身会什么样子呢? 吓,我忽然愣住了。脸颊有些烫,呆呆的盯着他下半身,总感觉他那里……微微有些鼓。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说他已经起来了?男人是这么容易起来的吗?还是说他只是裤子太紧了?天哪,我看到了什么?我是恨他的,所以无论我看到什么都不应该有感觉吧? 可我的脸真的好烫,我真的从来没见到过这么好的身材。不行,我……我真的下不去手。 我看了看盛东宇,又低下头怯怯的说:“这个,我、我不会。”我说的“这个”指的是他的裤子,我真的不会。 他语气里有些吃惊的意味:“你没有过男人?” 我摇头,略微有些哭腔:“我从来没这么做过,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个我真的做不来,我可以替你打扫卫生,洗衣做饭,以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照做,只要你别让我做这个。” 我以为他会对我不依不饶,甚至强迫我,我一定抱定了死路一条的心态,可没想到盛东宇深吸了口气,说的却是:“够了,出去。” 我惊讶的抬起头看他,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发现他并不像在耍我。“真的?” 他轻蔑的吐出一个字:“滚!” 滚就滚,我巴不得赶紧出去。“谢谢你。”我也不知道哪根筋儿打错了,愣是扔出了这三个字然后逃命似得,飞快的打开浴室的门然后逃了出去。 下了楼,我担心盛东宇后悔,赶紧叫老夏找个人过去帮忙,随后马不停蹄的躲回南苑我的阁楼锁紧了门才放了心。 然后我的一颗心就强烈的跳着,扑通扑通的跟有只鹿在里面又跳又跑一样。完了,想到盛东宇光着的上半身,还看到了他突出的那部分隐私,我脸就发烫。 怎么办? 呼,吸,呼,吸,呼,吸,我重复了三次深呼吸,还是没什么效果。然后我开始慌了,我莫非对那个人的身体有邪念了? 不对不对,怎么可能。 他就是一混蛋,我可不能对他有什么想法,别忘了我妈还在他手上。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种心情延续了两天,直到盛寒派人来接我。 这天我也倒霉,盛东宇不知道为什么,领养了一条串种的阿拉斯加,名字特别入乡随俗叫富贵。听说是从狗贩子手上救回来的,差一点就被人宰了,跟人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在领养中心一直没人领养,又差一点被安乐死。 要嘛说富贵的狗命大,就这样都能遇见盛东宇,真算是他的造化了,所以叫富贵还真不难听。 现在它是好了,那么我的问题来了,家里总共四个人,老夏带着两个女佣出去采购了,新请陪护要看着盛东宇,盛东宇他本人又忙着躲在屋子里看他那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件。 庄园里是会请一些人回来打扫,不过平常的时候就我们几个,这样一来唯一有时间的人就成了我。 我说了,富贵跟人不亲,可阿拉斯加的本性还在,一出门就疯了,再然后就是它领着我,而我又没带钱,最后我们一起迷路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小巷子里了。 要不是正好遇见盛寒的人,我估计我死在街头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到了盛寒的家,我紧紧牵着我们家富贵,富贵死死盯着坐在沙发上,端着酒杯的盛寒,场面一度谜之尴尬了好一会儿,他才指了指狗说:“我没什么恶意?你何必带条狗来?” 按理说我应该叫他声“大哥”,可是想起上次他在卫生间里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彻底打消了和和气气的想法。 我说:“我有躁郁症啊,你忘了,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带条狗能看着我也能帮我,你说对吧。” 我这么一说,明显把他给说尴尬了。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上回的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你不道歉,我绝不会过去。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家压根没理我这茬,直接跳过这个话题说:“丫头,其实我这个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你的事我听说过,我还挺欣赏你的。” 欣赏?这个世界上还有说我值得欣赏的人?“盛先生,恐怕你根本就没听别人是怎么评价我的吧?” 盛寒耸了耸肩:“他们说你弟弟撞了东宇,你为了嫁入豪门死皮赖脸缠上东宇,要他娶你抵罪。” 跟预料的一样。不过别人说什么我到无所谓,关键是他们都这么说我了,这个盛寒还欣赏我,这是什么三观?“盛先生。”我很生气,所以语气显得也十分严肃说:“难不成你想说,我为了嫁给盛东宇,嫁给数不完的钱而不知廉耻这种事是值得赞扬的?盛先生的品味还真是让人捉摸不投。”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盛寒就比我淡定多了,嘴角还含着笑解释:“盛东宇那人的脾气我最了解,别人惹了他,他绝对不会就那么算了,以他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你一个女孩子不太可能抵挡的了。” 他这句话算是说到心坎里去了,听了那么多污蔑我的话,现在能听到一句“体谅”话,心里莫名的感动起来了,头就跟捣蒜那样一个劲儿的点。“对,你说的太对了,是盛东宇他逼我的,我从来也没想嫁给他。” ##第十章 与盛寒联手2 说完我一愣,突然觉得自己傻的可以,他分明是只用了一句话,就把我所有的老底都炸出来了,看来以后要小心这个心机男才行。 盛寒问:“你一定有把柄落在盛东宇的吧?” 我又是一愣,心想你你倒是聪明,我只说了一句话,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人江湖真的太深了。在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之前,我还是不要告诉他太多比较好,以免以后与他越缠越深,最后无法自拔,于是我摇了摇头。“我们家富贵好像饿了,我看还是带它回家好了。” 说着我站起身,牵着富贵的绳子,富贵刚开始还挺听话的,安静的坐着,一看见我要起来了,它也跟着急了,小跑着就要出门。可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穿着全黑制服的男人挡在了门口,我是吓了一跳,可富贵不懂,还一个劲儿的朝人往旺旺起来了。 紧跟着盛寒劈手夺过我手上的绳子,朝富贵严厉喊着:“stop.shut up.” 富贵也是贱,听见人家的这么凶,立即呜了一声,缩回去趴在地上不动了。我心里暗想:完了,连狗都怕他,看来他真的很难对付。 盛寒把绳子交给那两个手下,回头看了我一眼,绵笑着说:“这狗就跟人一样,懂得谁好欺负,谁不好欺负,你越是跟他平易近人他就越不怕你,相反你看,他听话多了吧。” “你到底找我来有什么事?”我有些不耐烦了。 盛寒应该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浅笑着说:“别这么急躁,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可多了,就比如说你不是说过盛东宇比你嫁给他的事吗?那也就是说你一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你才会就范不是吗?” 这人倒是睿智。“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而且很重要。”他笃定的回答。 我更懵了。 盛寒看着我说:“丫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你真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也许我可以帮你。如果我真的能帮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成为的人呢?”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 他忽然背着双手,跟我说:“盛东宇那个人本来就是刚愎自用,自私自利,做事情从来只考虑到自己,不顾虑别人,我到也不是想伤害他,只是想要让他把继承人的身份交出来,以免危害公司,不然以他的性格,公司迟早会面临大问题的你懂吗?” 我摇了摇头,心想这种之后电视上才会发生的情节,还真是一点也不出意料的发生了在我身上了。“我不太懂,他是你弟弟,你不是应该帮他吗?”  他以一种要跟我商量的口吻说:“我没想过要害他,我说过了。而且你也应该考虑下你自己不是吗?你落在他手上的那个把柄难道想被人拽一辈子?” 我肯定不想!如果他真能帮我找到我妈,那我也没什么亏吃不是吗?“行,让我回去想想,过几天给你答案。” 盛寒叫人把我送回家,一路上我都在想,盛东宇对我又不好,我干嘛替他卖命?他抓了我妈,逼我嫁给他,还每天精神折磨我,长此以往一定会崩盘的,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先救出我妈再说。 到了家,脱了牵引绳,富贵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在庄园里疯跑,不是追赶鸭子就是又跑又跳犯二,狗嘛,天性使然,可它这一放飞自我不要紧,连累的我绕庄园跑了十三圈才把它逮住。 最后我实在没力气了,抱着狗一起趴在草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气,一边是狗的喘气声,一边是我的喘气声,老夏过来的时候愣是没分出来,还以为富贵带了条狗回来,特意拿来了铺狗网。 我哭笑不得,只能说:“我管不住它,以后不要叫我去遛它了好不好?” 老夏特别淡定的说:“少夫人,我也不想看你这么累,可这是少爷的主意,他说你既然可以在房间里养猫,那就说明你有充足的时间来照顾狗,以后富贵的饮食起居都由你来照顾。” 我顿时觉得人生都灰暗了,他这摆明了是在整我。“盛东宇,你太过分了——”整片草地上想着我悲愤的呐喊。 晚饭之后,盛东宇让我去找复健室找他,想起上次的事我就害怕,所以这次开门的时候特别小心。 好在这次他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面,并没有像上次一样乱发脾气,陪护在他身边,屋子里就只有他一个。 复健室里很暗,所有的窗帘都没拉开,原本应该十分明亮的屋子,现在看起来有点诡异。 我不安的推开门走进去,站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问:“你找我?” “从现在开始,家里不再需要陪护。”他不咸不淡的说:“你来做陪护的工作。” 他几乎一天有二十个小时都待在复健室里,也就是说,以后除了吃饭睡觉跟他工作时间以外,我都要陪在他身边,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我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用尽全部的力气,才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很亮,想是某种在黑暗中蛰伏,等待猎物的捕食者。我虽然一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过来!” 我非常没出息的走到他面前。 “还不过来扶我?” 我伸出手去扶他,他一下子拉我过去用力按住,我吓的差点尖叫,但他几乎是立刻用唇堵住了我的嘴,我要叫也叫不出来了。 我极力挣扎,可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我不但喘不过气也完全动不了。我的手抓挠他的脖子,我感觉指甲里渗进了恶心的血肉,他抬起头嘶了一声,却并没有放过我。 我惊恐的看着他,也不在挣扎了,我知道挣扎也没用,他不会放过我就是不会放过我,除非我自己想办法。 他冷笑一声:“都到现在这个时候了,你还没适你的身份?” “没有。”看到他脖子上的血痕,我摇头哀求:“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害怕你这个样子。” ##第十一章 暴露 “我什么样子?冷血?残暴?还是像个怪物?” 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按着我坐在他腿上,我一寸也挪动不了自己的身体,他问:“什么不是那个意思,你明明就是。如果吻你的是个正常的男人,你还会这样吗?” 我低下头小声的嘟囔了句:“可没有人喜欢被强吻啊。” 他怔了一下,我感觉他的手臂稍有松懈,立即挣脱他的臂弯,急忙脱离他身边,他在想伸手抓我却已经来不及了。 我刻意与他保持出一段安全距离,他静静的看着我,我显得有些滑稽。过了一会,我打破僵局的说:“你、你复健的时间到了,你要认真做才行。” “那有什么用?”盛东宇瞅着我:“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永远都是个废人了。” “不会的。”我脑子忽然抽了一下,下意识的呛了一句,“你一定会站起来的,医生都说过你是有几率站起来,你只是暂时失去知觉了,不要灰心。” 很显然,他没听见去:“你们所有人都只会用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搪塞我,然而事实呢?我没有知觉,我的双腿始终一点知觉都没有。你们说的根本就不会发生,一切都是徒劳,我已经残废了,我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不对。”我怕他像上次那样乱扔东西,急忙扑过去跪坐在他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我说:“神跟上帝都说过,世间一切苦恶都是一时的,是用来磨炼心智的,你只是暂时遇到一些挫折,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室内忽然间变得好安静,好半晌,他忽然间撤回手,侧过头不再看我。“不要以为你对我说这些我就会原谅你,滚,” 我愣了愣,是他要我给他做陪护的,现在复健都还没开始,怎么又开始轰人?是不是我又说错什么了?“你把请来的陪护全都赶走了,难道还想把我赶走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他不耐烦的抬起头瞪着我,“这么闲是不是?很喜欢留在我眼前碍眼是不是?好,我问你,今天你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我浑身一震,什么情况?莫非今天的事他全都知道了?不会吧?“没啊,就是去遛狗而已。”我急忙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心想这样就算他想打我也总要勾一下,我还有躲闪的可能性。 “遛狗?”他重复着这两个字,眉宇间忽然多出了一道褶皱,嘴角横起一抹没有温度的弧度:“遛狗能遛三个小时?能坐上别人的车?你因为你今天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以为我不知道?” 完了,他真的全都知道了。可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叫人监视我?我愣在原地,心想这下完了,可难道要这样坐以待毙了吗?他会怎么做?骂我?还是打我?还是更加过分?我不敢想。 “说啊,怎么不说话?”见我不说话,他口吻更凶。 我也想说两句反驳一下,只可惜一时词穷竟无言以对。灵机一动,忽然想到,就算他真的派人跟踪我,那也肯定只是在远远的地方看着,那些人又没有真的进去盛寒家里听到我跟他的谈话,所以就算他们看到我进了盛寒家也没用,没亲眼看到亲耳听到,我就有回旋的余地。 只是盛东宇实在太可怕了,他竟然派人监视我,盛寒果然说的对,他实在太自私,太没有安全感了。 “对,我是上了别人的车。”我故意抬起头,挺起胸惹的他恨不得掐死我,紧跟着立即补充道:“可是你知道那车是谁的吗?” 既然我想要他对你的戒备,那就要完全说实话,一句也不能虚,因为我的目的是要相信我,说谎只会暴露我的智商,因为我压根就不会说谎,对不起了,我暂时只能先出卖你了,盛寒,谁叫全天下都知道他们是敌人呢。 盛东宇盯着我,眼神一瞬不瞬的问:“谁。” 我后背冷汗都出了一大堆。“盛、盛寒。” 他双眼微阖,点着头说:“很好,你倒是诚实。接下来呢?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特别想问问他,究竟他的脏心眼里还装着多少龌龊事?究竟在他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惜我不敢,在生东宇面前,我充其量只敢说两句气话。 我逼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之后说:“我没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他只是想利用我得知道你的事情,就像间谍。” “你答应了?”盛东宇表情毫无波澜的问,他好像一下子就相信我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还好,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表面上摇了摇头,但心里盘算着这事我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至少先把我妈救出来,只是绝对不能让你知道而已。 “撒谎。”盛东宇唾弃又鄙视,语气冰冷的说:“你没道理不答应。” 我后背狂冒冷汗,简直就像被雨淋了一样,没一会儿好像全湿了。这是我第一次对盛东宇说谎,可千万不能被他拆穿,不然就完蛋了。“我、我为什么要答应?”我立即解释:“我妈还在你手上,难道我不想要我妈的了吗?” “你.妈妈?呵。”他轻笑:“正式因为我抓了你.妈妈,逼你嫁给我,嫁给一个残废,所以你才恨我不是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也许你现在正盘算着怎么摆脱我,把你.妈救出来呢吧?” 忍住,就算他说的都对也不能承认,更不能表现出心虚,不然就全都完了。“你想太多了。”我淡漠的回答,“我妈妈在你手上,我根本就没有翻身的可能,更何况还有我弟弟,我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妈?凭你的身份,只要你一句话,我这种家庭背景的人就算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你有钱有关系,想跟你斗根本是不可能的。” “知道就好!”他嘴角竟然挂上一丝笑容,既不是冷笑,也不是嘲笑,而是得意,真够无耻的,“祁姿研,别跟我耍任何花招,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别妄想骗我。” ##第十二章 就是个祖宗 再聪明的猎人都有被猎物耍的团团转的时候,我就不信他盛东宇真可以看穿一切。不过他的确精明,想要骗他的确不容易。 原本我还在犹豫,但现在看来,他根本就不信我。留我在身边只是暂时的,要是哪天他玩够了,把我一脚踢开,在不告诉我我妈的下落,到时候我才真的会欲哭无泪。 不管那么多了,盛寒对我来说没什么坏处,一定要先救出我妈才行。 我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敢骗你,我没有那个胆量,也斗不过你。” 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指着门说:“现在可以滚了,给我在门口待着,我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 我还是点了点头,服从了他高高在上的命令,转过身,推开门,站到了门口。 “盛东宇,你凭什么高高在上的命令别人?又凭什么决定别人的命运?就因为你有钱,你就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自尊吗?你太自私了,我们的游戏才刚开始,我一定会逃出你的魔爪,一定会!”我暗自对自己说。 一连三天,盛东宇的脾气都不太好,家里人都发觉他气场不对,尽量躲着他,我也想,可惜没机会。 比如现在,他让我替他收拾房间,我照做,可我刚收拾好,他又会把A4纸撕碎扔的到处都是。 我敢怒不敢言,只能忍着低头打扫,可重复了几次之后我终于忍无可忍了,我不敢朝他发脾气,只能尽量维婉的说:“这些A4纸一次都没用过,你撕掉不觉得可惜吗?” 盛东宇在给富贵梳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条狗比对人都好,富贵几辈子休的福气?怎么这么一个不苟言笑的大魔王就是不对它发脾气?他一遍给狗梳毛一遍看也不看我一眼的说:“我的纸,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就是他们的命运。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我摇了摇头继续打扫,心想我有意见倒是敢提,你一定会撕了我的。“富贵今天还没散过步,打扫完之后我带它去散步好了。” 他忽然停下梳毛的动作,侧头看了我一眼,嘴角轻瞥了一下笑道:“用不着你。从今天开始,富贵的事老夏会找人负责,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呆在我身边,天天看着这个由你弟弟一手创造出来的废人。” 我无话可说,真的。自从上次偷偷见盛寒的事被他发现了之后,我就再也没出过家门,不但没有,反而还离他更近了,他不出门,我根本不可能出门,这下我算是彻底与世隔绝了,想跟盛寒联手的消息放不出去,怎么救我妈? “怎么?”他扔掉一把梳子上的狗毛问:“你是不是在想,这回完了,你连家门都出不去,更别提见盛寒了?” 我是真想掐死这个人。 我深吸了口气,跟他装傻道:“我见他做什么?” 盛东宇转回了头,半天不语。 我估计他一定猜出什么了,我再不说些事什么就要十分危险了。事到如今,我必须做些什么,才能证明自己。谁知道我才刚刚动心起念,忽然间他的手指就被富贵的狗牙隔了一下,出了血。 我一愣,心想机会来了就不能错过,立即扑过去着急的喊着:“怎么这么不小心?疼不疼?富贵倒是打过针了,但还是不能大意,我这就去老夏联系医生过来给你瞧瞧。” 我刚要走,盛东宇一把揪住我,我愣在原地,他瞅着我,扬了扬眉:“我要是死了对你来说可是好事,用不着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看的我心烦。” 说着推了我一下,我闪躲不及,一下子坐在地上,一瞬间我明白什么叫做占据有利地形了,现在这样在加点眼泪不是显得更委屈吗? 于是我努力让挤出几颗眼泪,问他:“你一定要这样曲解我的好意吗?你死了对我究竟有什么好处?那代表我以后再也见不到我妈了。” 盛东宇半晌没反应,沉默片刻突然高升叫着:“老夏,老夏。” 没多久,老夏急匆匆的从楼下赶了上来,一见他流血了,立即叫女佣找来了药膏跟纱布。 其实伤口压根没多大,富贵的牙也就是不小心隔了他一下,经过一番包扎倒显得伤口挺大,挺严重的。我暗地里发笑,心想这厮从小到大被照顾的那么好,要是把他放到普通人中间去,估计活不过三天。 这么一想气也解了不少,也没那么讨厌他了,于是提议:“我看还是让医生过来看一眼吧,虽说富贵注射过疫苗,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被我一提醒,老夏也点头说:“是啊少爷,我听说这病毒是有潜伏期的,富贵之前又一直是流浪狗,没有从小注射疫苗,我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费不了多少事,您还是让他看看吧。” 这边说着,盛东宇的手机响了,所有人立即安静,他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嗯嗯嗯呃然后就挂了,刚一挂就对我说:“把新闻打开。” 我找出他的IPAD调出新闻,一看静山地区有家工厂在昨夜凌晨发生火灾,厂长跟员工都有伤亡。 盛东宇一下就急了,立即对老夏说:“马上让司机过来,我要出去。” 老夏点了点头,说了句:“是。”立即出去了。 紧跟着盛东宇又对我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收拾?准备这样跟我去吗?” 我楞了一下,完全没想到我也要跟着去,只好“哦”了一声,急忙跑回东馆,把女佣服换了才回来。 再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喘的不行了,盛东宇却平静如水的说:“还不推我下去?” 我心想女佣人这么多,你干嘛非要等我推你,为什么就不能先到门口等我?真是祖宗。 推着他下了楼,坐上车之后我有点担心,这是我嫁给她之后,第一次他要我搭他的车,我害怕他半路上把我扔掉,于是小心翼翼的问:“我、我们究竟要去哪儿啊?” “静山。”他冷淡的回答。 那离城镇要两天路程呢,“为什么要去哪儿?” ##第十三章 被困在山里的一夜1 盛东宇不理我,开始闭眼玩装死。 既然他不肯说,那我也不问了,反正他的私事统统跟我没关系,我只负责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就ok了。 不过我实在不明白,盛世国际是经营七星级酒店的,跟静山里的工厂有什么关系?怎么盛东宇一听说工厂失火了,马上就亲自赶过去呢?好深奥我不懂。 一路上我都在看着窗外,并不是欣赏风景,而是在记路,万一他把我扔在连车都打不了的地方,我好歹知道怎么回家。 只不过没过多久我就睡着了,中间的路程我无缘得见,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并且我是在一阵急刹车声中惊醒的。 车听了之后,司机小张的脸色有些不好,他转过头跟盛东宇说:“老板,车子抛锚了。” 我看了看周围,几乎已经进了山区,四周围全部都是黑压压的高山跟大树,不时的还有山鸡跟野鸟的叫声隐隐的从深处传来,路面上只有一辆车,就是我们。也就是说,大半夜的,我们三个人被扔到了深山里。 司机小张这时候又说了:“老板,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救援车,你们在这等我好了。” 盛东宇点了点头,小张走了,他这一走两个多小时也没回来,我跟盛东宇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待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终于受不了,打破尴尬的说:“你说这儿会不会有狼啊?” 盛东宇从始至终没睁开过眼,直到听见我说有狼,他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他表情有丝裂缝,似乎也有些担心的样子。 我头一次发现,原来他也有害怕的东西,这倒挺有意思的,一下子就心血来潮的想要整整他。于是说:“我听人家说,现在山里头还有狼呢,只是数量很少,尤其在郊区,万一、万一待会儿有狼来了怎么办?” 盛东宇的表情就像嗓子里卡主了一只苍蝇,想咽咽不下,想吐又吐不出,表情特别好笑。 “你闭嘴。”他不耐烦的制止我。 “你……害怕啊?”我忍着笑,故意逗他。 他瞪我一眼:“我们在车里,就算真有狼又能怎么样?” “哦!”我哦了一声,随即又说:“可是小张下车了啊,万一他被狼吃了怎么办?” 饶是我说的可怕了,盛东宇气的嚷起来说:“你废话真多,要是真有浪,我就先把你也扔下去喂它们。” 我立即闭上嘴不再敢说话,倒不是怕他说的事真的,是怕他乱吼乱叫的,万一等又要掐死我,我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夜已深入墨,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着十点半,我们在车上带了两个小时,周围一辆车也没经过。我快要饿死了,这个时候从盛东宇的肚子里传来咕噜的声音,我差异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他扭过头闭上眼不看我,我有点想笑,想起他平常那么不可一世,心理补了句:活该!谁叫你晚饭都不吃就非要出门的?自作孽不可活!可惜却连累了我。 在之后,我干脆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保持在无欲无求的境界里,可惜没什么用,我不争气的肚子一个劲儿的叫,我还是很饿。 偏偏好死不死的又闪了一个闪电,响了一声闷雷,紧跟着窗外就刮起了大风,吹的树枝乱摇,什么叫屋漏偏彭连夜雨我算是懂了。“完了,小张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我们两个被困在山里了。”我极度郁闷的嘟囔了一声。 盛东宇还是不理我,照样闭着眼睛面向窗外,我心想他可真淡定,简直就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没成想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对劲,试着推了他一把,却发现他身上冰凉,见他额间冒出冷汗,我慌了,赶紧问:“盛东宇?你没事吧?” 他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张了张嘴还没开口我手机就响了,低头一看是老夏,接通之后他跟我说:“少夫人,我刚刚看天气预报了,山里头今晚会有暴雨,你们没赶上吧?” 暴雨?天哪,也太倒霉了。我看了一眼盛东宇,“我们的车抛锚了,小张下去找救援还没回来,外面正在刮风,估计马上就要下雨了。盛东宇他好像不太舒服,你赶快联系救援。” “好的,我马上联系,另外少夫人,我要跟你说一件事,少爷四岁的时候,曾经在暴风雨的夜晚被人绑架过,所以他每逢刮风下雨的时候情绪就会特别紧张,你要多注意一下。” 绑架?天哪,太可怕了。我的手不自禁的搭上盛东宇的肩膀,“放心,我会的,你们赶快来。”挂了电话我回头看向盛东宇,他额头上的冷汗越冒越多,身上凉的没有一点温度,他的眉头皱的好深好深,整个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一定很可怕吧,被绑架的时候!虽然我不太喜欢他,但是想想四岁时候的他被人绑架也能感觉到不寒而栗。“没事的。”我掏出纸巾给他擦了擦额头,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放贝多芬的月光曲。 很快,车内就被音乐完全占领了,舒缓的节奏减少了风声的音量,盛东宇的情绪也微微平静了一些。这时候他终于真开眼睛回头看了看我,问:“刚才谁打的电话?” “老夏。”我说。 “他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本着不揭别人疮疤的心态,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就是联络了救援,应该很快就到了。” “他没跟你说我的事?” 我点了点头,“说是说了,可是……” 他忽然愤怒的瞪着我,同时捶了一下车门,低吼着:“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我看他是不想干了。” “他也是担心你,所以才提醒我的。”我急忙说。 “关心?”他呵了一声,“我该嘲笑你傻,还是夸奖你天真?你能分的出来真心跟虚伪的区别吗?” 太过分了,我说:“老夏他就不是虚伪的人,他那么关心你,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第14章 太过分了 盛东宇冷哼一声,说:“幼稚。” 我幼稚?我心说:至少比你有人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老夏对你的那么好,真是白瞎了。过了一会儿,盛东宇依靠在真皮座椅上,整个人似乎舒服了一点,眉头也展开了,他好像回忆着什么一样的说:“你之所以会轻易相信别人是因为你从没有被人出卖过,当你被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出卖过以后,我看还能不能说出这么天真幼稚的话。” 当即我就愣住了,听他说话的语气,难不成他经历过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迟疑地问。 半晌,他没说话,之后又闭上眼睛不理我了。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但是我很清楚,老夏他是个好人,绝对不会出卖他。 我们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八点救援车跟小张才来,原来昨天半夜山体滑落,救援车根本进不了山,而小张又不小心跌下山摔断了腿,早上才被人发现送到附近的医院,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人清醒了以后,在医院打了石膏,就跟着救援队一起过来了。 救援队的人一路把我们送到静山,到了那儿盛东宇联系酒店让我先过去,他自己则去了别处。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只好一个人先去酒店。 酒店是盛世旗下的,这里的人应该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于是一进门就以最高规格的形式列队欢迎,大堂经理亲自带我去总统套房,入住之后我就感觉特别不习惯,虽然我做了盛东宇的妻子,但是他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待遇,自从他知道我见过盛寒之后,竟然一反常态,这实在太奇怪了。 我在酒店足足呆了一天,哪儿也不敢去,傍晚的时候盛东宇打电话回来,他说不用等他吃饭了,让我自己在屋里吃。我心想这样也好,省的我对着他不自在。 电话挂了没多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开门,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说:“夫人,这是盛总亲自让后厨给您准备的晚餐,您慢用。”说完服务生就退出了屋子。 我一个人盯着餐车有些不知所措,盛东宇究竟在搞什么鬼?掀起盖子一看,我傻了,龙虾,牛排,意面,水果……这些东西我之前在家的时候也只是做给盛东宇吃过,我吃的东西从来都跟佣人一样,都是米饭馒头之类的家常菜,现在他特地让人给我准备龙虾,牛排跟意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一个人在酒店里看看电视,听听音乐倒也写意,但是我注意了一下,虽然这里是总统套房,可是房间里也只有一张超级大的床,隔壁房间倒是有两张沙发,估计我今天晚上要睡沙发了。也好,反正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是不能的了,只要不用面对盛东宇怎样都好。 于是我早早的冲好澡,换好印着米老鼠图案的A货睡衣,顺带把沙发整理好。 九点的时候房门响了一下,应该是盛东宇回来了,我赶紧去开门,只不过开门的一瞬间我懵了,盛东宇的身后站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走廊灯光有些暗,我看了一会儿才认出她,是周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她今晚比之前我见她的那次美多了,一身名牌,低胸性感,好像精心打扮的,是我的错觉吗?而且她看我的眼神好像也很惊讶,好像完全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一样。 一见我盛东宇就皱着眉头火大的问:“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我迟疑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即说:“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来客人,我马上去换衣服。” 我刚想转身去换衣服,就听盛东宇喊:“别去了,换什么?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我更懵了,他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在往过一瞧,周蔓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对,我立即招呼她说:“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周小姐会来,你们一定有事商量吧?没关系,你们进来聊吧,我可以去隔壁的。” 她脸色更阴沉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我感觉浑身发毛,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干嘛,恨不能先找个地缝钻进去多一会儿在出来。这时盛东宇忽然牵起我的手说:“你的任务是把我从别人手上推进去,剩下的什么都不必说。”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敢问,点了点头,听盛东宇的走出去从周蔓手里接过轮椅的推手,把盛东宇推进屋子,这个时候盛东宇头也不回的对周蔓说:“谢谢你送我回来,现在也看到了,这里有人伺候我,不需要你了,你先回去吧。” 天哪,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现在才总算明白过来,这个周蔓难不成是像勾.引盛东宇,反而被盛东宇拿我当借口送了她一个闭门羹?盛东宇,你也太过分了,这么拒绝女人实在太狠了,我要是周蔓,我一定会怀疑人生的。 可怜的周蔓,其实我根本就不喜欢盛东宇,你俩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所以我一点都不恨你的。 还没等我从震惊的情绪里走出来,就瞧见盛东宇瞪我的眼神,我瞬间领会,赶紧回头跟周蔓说了一声:“既然这样今天太晚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然后快速把门关上。 哐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看着盛东宇,盛东宇看着我,我满眼问号,他说:“最后一下表现的不错,以后她再敢来找我,直接把她赶走。” 太过分了,我敢怒不敢发地问:“你难道不知道她喜欢你吗?你、你可以用更维婉的方法,干嘛一定要这么激烈?” 他楞了一下,不可思议的问我:“你是在质问我?” 我也楞了一下,立即改口说:“没、我不敢。我、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这样太伤害她了。” 他不屑的抬起下巴,“什么时候有这种兔死狐悲的情绪了?有这时间倒不如想想你自己,我看你今天是享受多了,所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第15章 我倒要看你怎么干净! 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是他好不好?人家女孩都那么主动了,他不但不领情,还利用我拒绝人家,简直就是渣男。“我没。”算了,还是停止这个话题好了,跟他这种人争辩,我怎么可能占上风?“算了,我们不要在讨论这件事了,天很晚了,你也累了吧?我看我还是服你上床吧。”他睡了我才能安心一点。 “你习惯不洗澡就上床?” 我抬眼看他,暗探自己是白痴,我怎么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了呢?我跟他一起住耶。 完了,想起上次在浴室里的窘态,我心里又开始紧张了,急忙说:“对不起,那我去叫服务生帮忙。” 他脸色一变,瞬间暴怒道:“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个废人?” 我又愣住了,心想这世界上怎么最尴尬的事都被我给碰上了?我总不能真的替他洗澡吧?想想他一丝不挂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发抖,到底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怎么可能说来就来? 盛东宇那双微微上翘的眼睛眯了一眯:“看来你还是不准备接受你的身份?你是不打算好好伺候我了?” 我垂目沉默,不知该怎么解释。事实上我是想过要成为他的妻子的,可那样一来我的就彻底变成了还债,这样的婚姻该有它存在的价值吗?我是那么希望他能早日站起来,希望一切回归原位,可事情什么会变得如此复杂呢? 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解开他心里的结? 盛东宇大概是以为我默认了,点了点头,斜睨了我一眼,说: “好,真好,我还从来见过的你这种女人,有骨气。不过,不要怪我没有给过你机会,现在开始,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接受你的身份,做你该做的事,我会给你盛家少奶奶该有的一切。第二,床头的抽屉里有份合约,签了它,我们的关系就只是单纯的报复,从此以后我会把我这两条腿的仇恨像你讨回来,而你除了承受,还必须放弃盛家财产,假如将来我有任何问题,你一分钱也别想从盛家拿走。一生,你都给我待在盛家,除非我死。” 他静静的看着我,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他这是要逼我就范吗?我也静静的看着她,他扯着嘴角笑着,似乎在欣赏我脸上的表情。 我忍不住问:“不管怎么选,我都是输,对吗?” 他似笑非笑地,眉梢微微扬起:“第一条会让你好过一些,你只需要面对一个男人的索求而不是仇恨。” 这种交易令我唾弃! 我压抑着情绪说:“如果成为你的妻子,就可以让你康复,让你不再暴力,我可以!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的婚姻?除非……”忽然意识到什么,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喜欢我?” 他僵住了,两只眼睛迅速的看向别处,嗤笑着:“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要自我感觉良好,我只是想看你痛苦的样子。” 是啊,我想也是这样的,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既然他不喜欢我,那我何必要犯贱,我偏偏要选二,“既然如此,我选第二条路。”咬了咬牙,我说:“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宁愿让自己干干净净。” “好一个干干净净。”他突然转着轮椅过来攥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拉了过去:“你想干净是不是?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干净。跟我走!” ##第16章 你是我的女人 我身子一轻,被他拽着往前走了几步,眼看就要被拽到门口的时候,我忽然使出了全力抽回自己的手,并且后退几步缩去角落。他要带我去哪里?又想要样惩罚我?我不敢想。 盛东宇愣了一秒,我恐慌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说:“怎么?害怕了?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吗?与我为敌,与你自己为敌。” 我拼命的摇头。 他又说:“刚好我手里有些变态客户也住在这家酒店里,他们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女人,只要我把你送给他们,我想他们一定非常乐意调教你,也一定可以把你调教的非常完美。” 他不是开玩笑的,也向来不跟我开玩笑。“不,我不要去,我不去。”我脱口而出。 “求我。”他命令。 我咬着唇,低下头,拒绝这个羞辱。 眼前一晃,盛东宇再度冲到我面前,我只感觉手腕一痛,身子一轻,立即倒在他腿上,他捏住我的脸颊逼我看向他,然后覆上了我的唇。 惩罚性的吻。 “你知道哪些有钱的老男人最喜欢什么吗?”他停止掠夺,看向我的眼睛:“他们最喜欢女人脱光了在自己面前跳舞,还喜欢给他们喂药,女人越是淫.荡他们就越是喜欢,一个晚上不折腾死几个女人,是满足不了那些老变.态的欲.望的。你要是不求我,就等着成为他们的玩物吧,要折磨你,我有的是方法,想让你死,根本用不着刀子。” “你——” “我盛东宇就是王,属于我的东西没人敢碰,一旦我向外界宣布,你不是我的女人,那些老变.态很快就会找到你。顺带说句,你不要以为他们不认识你,几次聚会,你早就被盯上了。” 他很满意的盯着我眼中的恐惧,惬意的等着我的请求。 尽管我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可想到被七八个老男人凌.辱的画面,全身就的打起了寒颤!他是个恶魔,所以利用情势欺负一个女人,绝对是家常便饭,他已经表示的很明白了,乖乖顺从则是他的专属玩物,若不服从则会成为…… 祁姿研啊祁姿研,你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还是不求?好。”他忽然转动轮椅,要把我带出去。 “求你,我不要去,求求你。”我哽咽出声,双手死死的搂住他的脖子。我忽然好恨他,因为他逼得我连最后一点尊严都放弃了,我垂泪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紧握成拳的手明知道他不会痛却还是不断捶打着他的后背,我恨他!我恨他!我恨透他了! 他终于满意了,低下头,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我闭上眼睛,原以为他接下来会得意的占有我,可没想等了半天他什么反应也没有,在睁开的时候,他正好抬起手抚.摸起我的头发,而在这个时候,他也正好迎上了我的眸光。 不知道怎么了?我再也无法直视他,匆匆别开脸蛋后却真切的感觉到脸蛋在发烫。 这天晚上,我睡到了盛东宇旁边,他脱光了我的衣服,吻遍我的肌肤,用他的牙齿跟欲.望,一次又一次的挑.逗我的神经,让我彻底沦陷。一整夜,我在这样欲死欲活的情况下溃不成军。可是,他却没有真的占有我,反而让我的身体在一波又一波狂狼的攻击下找不到得以发泄的地方。 恶魔,他真的是个恶魔。 临睡前,他宣告:“你是我的女人。” ##第17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恨他,我不是他的女人!更也不想成为他的女人! 寂静的夜里,听着盛东宇沉稳的呼吸声,我睁开眼睛盯着空气中的某个点发起了呆,我安慰着自己说:没事的,都过去了。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我告诉自己:不要怕,要坚强,你一定可以离开他的,一定会! 辗转一.夜没睡,天蒙蒙亮,我察觉盛东宇翻身的动作及其轻柔,急忙闭上眼睛,半晌,他似乎没太大的动静,微微睁眼,一颗心突然猛烈的跳了起来,因为对上我的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即便深处在无灯的漆黑里,那双眼神依然明亮照人。 “你的演技真差。”他看着我说。 原来他早就看出我没睡了。“我睡不着,又怕醒过来太尴尬,对不起。” 他抓起我的一绺头发,在手指中缠.绕,“有什么可尴尬的?你既然已经是我妻子,迟早要面对这种场面不是吗?”他坐了起来,我松了口气,虽说他昨天只是亲亲摸摸的,根本没有脱掉裤子,但我还是害怕跟他躺在一起。 盛东宇拿起挂在床头的衬衫穿上,一面系着扣子一面说:“你应该很想见你弟吧?等会我们该去见见他了。” 我胸口一紧,急忙裹着被子坐了起来盯着他的后背问:“你怎么突然……”我想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可是转念一想,他该不会是因为昨天我陪他睡了,他就改变对我的态度了?但是我又转念一想,没人会对撞断自己腿的人一睡泯恩仇的,也许他只是又想起了什么折磨人的新手段而已,想到此我的心又悬了起来。 “你不要误会!你弟弟人在牢里,还不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他也有权知道不是吗?”他已穿好衣服,转过身洋洋得意侧过头看着我。 我身体微微的颤.抖,咬着嘴唇紧紧地盯着他,我弟性子火爆,他如果知道我嫁给盛东宇了一定会疯掉的,虽然他做错了事,可我知道他不是坏人,他一定会内疚的。 我忽然拉住盛东宇的手,含着泪求他:“求你了,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可以吗?如果让他知道,他一定会发疯的。我求你!” 他含笑的嘴角忽然垂下,两条深深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一双眼睛紧紧的锁着我。他忽然托住我下巴,逼着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灼热的眼睛,而在他浩如墨湖的眼睛里,我无助的祈求着他的怜惜。 他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以为只是这样,就可以抵消你们对我做的一切?就可以把所有痛苦都结束了?你弟撞断了我的腿,毁掉了我一生,那么他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这很公平不是吗?!” 我眼泪忍不住滴了一滴在他手上,引得他盯着那滴眼泪发起了呆。公平?对,也许在他眼里这就是公平,可是在我眼里呢?他抓走我妈,逼我嫁给他,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这对我就公平吗?难道我的尊严就只配被他踩在脚底下吗?这本来就不公平不是吗? “你要公平,好,我还给你。”我躲开他的视线,扭过头倏地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砸到了地板上,啪的一声,玻璃四溅,我翻身下床,随便捡起地上的一块玻璃,将尖锐的头部用力的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就在这瞬间,我的手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握住,盛东宇忽然紧张的高声喊道:“你做什么?” 我绝望的看着他,“你要的公平在我身上根本就不公平,只有我死了,才是真正的公平,既不用夹在你跟我弟之间,又可以不用管我妈的死活,这才是最大的公平。” 倏地一下,我手上的玻璃被抢了过去,尖锐的头部滑坡了我的皮肤,但犹豫力度的关系同时也割伤了盛东宇的手掌,我一惊,还来不及反应,忽的被他拽了过去,还是因为力度的关系我转了一个圈才坐在床上,他的手臂横在我胸.前,从后面箍住我,大声吼道:“你疯了是不是?你这条命是我的,我没让你死你竟然敢寻死?” 我哭着嚷:“我这条命是我自己的,我想给谁就给谁,你根本就没有权利占有。” “我没权利?”他将我按在床上,死死的瞪着我,“祁姿研,我看你是还没搞明白,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你这条命,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在敢寻死,我就把你妈送到非洲部落里让她自生自灭,你看我敢不敢。” 我哭成一团,哪儿还能在说些什么,我就觉得自己好委屈,好低贱,我豁出一切换来的只有羞辱,可是我还逃不掉,像我这么卑贱的女人以后还有什么脸活在世界上?有谁敢要我?我谁都配上了,就是个垃圾货,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好难过,好难过,最后就一直哭一直哭…… 然后浑身的力气渐渐没了,视线也越来越模糊,眼皮重的想坠了铅块,最后实在哭不出来了,瘫在床上挺尸。 不知道盛东宇什么时候走的,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渴的嗓子冒烟,起床才发现我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穿好了,一定是盛东宇,可我就是不知道,对于挺尸时候发生的事,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算了,不想了,先找口水喝才最重要,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大桶矿泉水,象找个水杯,在屋子里找了半天,结果愣是找不到。 什么鬼?我也不能抱着那么大一桶矿泉水喝吧,算了,还是吃点水果吧,谁知道走到客厅拿起苹果,才发现削水果用的刀子也不见了。 奇怪,怎么回事? 我又找了找,忽然发现哪里不对,怎么勺子也不见了?奇怪,好像整间屋子里,但凡能戳死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比如吃饭用的筷子,勺子,水杯,咖啡壶,咖啡杯,切水果用的刀子等等等等…… 我坐在沙发上,还是抱着那一大桶矿泉水,猛灌了一口,现在是什么情况?盛东宇不带我去看我弟了?他妥协了? 铃—— 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了,我只好托着疲惫的身子去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夫人,盛总刚刚来电话说让您到楼下等他。” 我的心咯噔一下,还以为盛东宇真的妥协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要去。“是。”挂了电话我挺了挺胸心想:去就去吧,反正这件事祁迦南迟早得知道,早知道晚知道都是他的命,也许在现在知道,牢里还有人能看着他,不至于做出什么傻事。拼了,死就死吧。 下了楼,等了一会儿,一辆劳斯莱斯开了过来,我一看盛东宇就坐在后排,于是低着头坐了上去,反正就是抱着必死之心,管他的,豁出去我也不闹了,要死就一条命,谁怕谁? 二十分钟以后,车子进山了,我才心想不对啊,祁迦南的监狱也不在山里头啊,那这是要去哪儿? 到了地儿,我下车一看,靠山边的地方竟然有座静山工厂。 “你带我来这儿干嘛?”我问盛东宇。 这厮没说话,反倒是一个刚好带着安全帽,来接我们的男人,给我解释了一大堆。 然后我才知道,他在静山有一座自己的矿脉,他的人在这里开采金刚石,之后直接送到静山的工厂里加工,而新闻上出事的工厂就是盛世旗下最大的钻石加工厂,这次起火厂长跟职工都有伤亡,他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来的 ##第18章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男人? 这种事对于一家公司来说,是灭顶之灾吧?盛东宇该不会要宣布破产了吧?不过我记得他是经营七星级国际豪华酒店的,怎么又多了一家钻石工厂?不懂,他生意上的事我从来不明白。 所以这种事又何必要带上我呢?我什么也不懂,跟在他身边他就不嫌麻烦吗?越发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事故的确很大,整间工厂被烧的几乎只剩下框架了,我们到的时候救生员还在洒水,现场能看见的地方全部都是焦黑的,只剩下一些钢筋还是完好的,可想昨晚的火势究竟有多大了。 “总裁。”秘书打扮的女人拿着一份报告赶他面前说:“调查报告出来了,昨晚应该是有人刻意纵火,有人说下班的时候看见几个男的鬼鬼祟祟的在工厂附近转悠,原以为是要偷东西,让保安给赶走了,没想到监视器看到他们后半夜又偷偷回来放了这把火。对方的身份不明,但是资料已经交给警方,相信下午就会有结果。” 效率真高,我心想。 盛东宇没说话,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秘书看了我一眼,继续问:“总裁,另外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让媒体知道了,现在村口的已经拦下几车来报道这件事的记者了,您看要怎么处理?” 我在想她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又不是我说出去的,我自己也才刚刚知道啊。 “让他们进来。”他说。 “好,我这就去办。” 秘书打扮的女人离开之后,盛东宇侧头看了我一眼,嘴角竟然弯出了月牙似得弧度。我心里一悸,刚想问他又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就说:“我亲爱的老婆,希望等下在面对媒体的时候你不要太过紧张。”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好你个盛东宇,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不忘整我。我哪儿面对过媒体,我就是个土包子,等会不露怯才怪,想到要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我浑身就控制不住的颤.抖,“我不行的。”我说:“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个不行。” “想做我盛东宇的女人就必须行。” 我什么时候想做他的女人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逼我的不是吗?这个霸道的烂人,不可理喻。 过了一会儿,安保跟秘书回来了,记者也跟着蜂拥而至,一时间我们被摄像机跟话筒包围。 有人问:“盛总,请问这座钻石加工厂是您名下的,这是真的吗?是不是酒店行业不警惕,所以您打算另立炉灶?” 还有人问:“盛总,火势烧的这么严重,请问对盛世的资金周转以及股票是否有关联,未来会不会造成股市大跌?” “盛总,请针对这次的起火事件发表感想。” 秘书熟练的说:“各位,请一个一个提问,盛总的会一一解答,请不要着急。”说完看了盛东宇一眼,立即又说:“工厂的事目前已经交给警察处理了,还是请各位耐心等待结果。今天盛总找大家过来,其实是想宣布,接下来打算以盛夫人的名义重建工厂,并且由夫人全权接手处理的工厂的事宜。” 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我自己也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的脑子开始转不过来了。工厂!给我?这太荒谬了。我低头看他,他忽然拉住我的手把我牵到身边,面对媒体说: “这其实是送给我妻子的礼物,原本只是一份聘礼,想在结婚纪念日的时候送给她个惊喜,没想到昨天却被‘有心人士’烧成了一片灰烬,真是可惜,接下来我会重建,之后由我妻子管理的这里的一切。至于外界的各种推测跟谣言,我想大家都可以不必理会了,这跟盛世完全没有关系,只是我的一时兴起,让那些竞争对手白操心了,真是不好意思。” 什么准备送我的礼物,什么结婚纪念日的惊喜?我们都不知道有没有那种日子,他摆明了是在说谎!可他为什么要当着媒体说谎呢?他到底想怎么样? “盛总,言下之意就是说工厂起火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了?请问这位有心人士是谁您知道吗?” “无可奉告,接下来我会处理工厂的事宜,各位有什么问题还是问我秘书吧。”说完在安保的保护下,我推着盛东宇挤出了“意问未尽”的人群。 刚走到车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窜出了一个中年女人,保安立即过去阻拦,没想到她竟然哭着跪在盛东宇面前,一边跪下不断的磕头,一边无助的哭求着说: “盛总,求求你,求求你,我丈夫人昨天晚上为了救火,被烧伤了,人现在还在医院里,医生说他昏迷指数已经有三了,你们给的赔偿款要有半年才能领到,可是医院等不了那么久了,我丈夫需要立即送到高级医院急救,我们普通人真的交不起那么多钱,我们根本等不了那么久了,求你了,求求你让我们快点领导赔偿款行不行。” 跟着一个体型肥胖的男人,也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他解释说:“盛总,赔偿款的各种手续需要提前神情,这是规矩,我们无权越级处理这么大的款项。而且住院的人不止一个两个,每个都来说这事了,我们一时半会也不可能周转出那么大一笔钱。” 女人再一次的哭嚷起来说:“盛总,求求你,救救我丈夫,他在公司里勤勤恳恳,从来没有迟到早退过,我们一大家子人都是靠着我丈夫,现在他躺在病床上,我们一家人等于没有收入了,真的拿不出医疗费了,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看到女人卑微下跪的模样,我就想到我自己,当初我也是放弃一切来求他,可是他呢?他并没有的因为我的处境而同情我,反而还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这次估计也一样,这个魔鬼一定不会管的,我替这个女人感觉悲哀,同时心里又酸酸苦苦的。 “起来。”盛东宇忽然说,他看了一眼负责这件事的胖男人:“去了解一下情况,今天就把受伤人数跟受伤的情况全部统计清楚送到我住的地方。”说完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的女人:“回去告诉医院,盛氏旗下工厂的员工,无论本市哪家医院,无论私人还是公立,必须尽全力救治,一切费用盛氏都会负责到底,如果他们不信,让他们打到盛氏总裁办公室亲自确认。” 胖男人脸色一变,立即说:“盛总,那可是好大一笔钱啊,您这……” 盛东宇严厉地撇了他一眼,清晰地说:“凡是为我盛氏尽心工作的员工,盛氏都会负责到底,以后这种事统计情况之后直接送到我办公室,了解情况之后,我会让人处理知道吗?” “是是。”男人赶紧低着头回答。 半晌,要不是盛东宇吼了一声,我还沉浸在震惊中反应不过来。他竟然同意了?他竟然同意了!天哪,我真的糊涂了,我发现我一点也看不透盛东宇出牌的套路,他明明就是一个恶魔,这次却如此慷慨,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19章 把她给我卖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是什么样的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真正的女朋友,不过是套路而已,只要他说他玩腻了让我滚,我立马就走,管那么多干嘛? 回了酒店我问他:“不是说要去看我弟吗?为什么忽然去了工厂?” “怎么?”盛东宇放下手上的报纸,打量着我问:“你很想去?” 想肯定是想,问题是不能让他知道我已经嫁给他了。“想。”我都快想死了,“可是,不能。”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盛东宇忽然朝我逼近,我们两个的关系已经非常暧.昧了,现在他又忽然凑过来,不禁让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些吻,下意识的喊了一句:“不要。” 过了一会儿,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压根也没想把我怎么样,就只是特别冷静的说了一句:“明天开始,进公司跟我学习管理。我刚刚已经让老夏替你报了管理班,以后一三五去上课,二四六陪我到医院复健。”说完之后,我冷酷的贵公子转动轮椅,转过身朝着大门走去,然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天哪,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真话,他真的打算让我接手工厂?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 一个礼拜后,我遛狗的时候再次被“请”到了盛寒的别墅,可惜这次汇面就没有上次那么“和谐”,一见面他就把报纸扑在我脸上大声的问我:“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你可真会演戏!” 我整个人僵住了,捡起来一看,差不多整个版面都是写盛东宇如何宠爱“娇妻”的,如果我不是那个“娇妻”,没有亲身体会他的危险程度的话,估计连我都信他盛东宇是个绝世好老公了。 现在我该怎么解释?原本我还想跟盛寒联手救我妈的,现在我说我是清白的,他还会信我吗?“这些内容不是真的。”我急忙解释:“盛东宇压根就没那么宠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把工厂给我。” 盛寒看着我,拍着手,那眼神即便他不说话,我也明白他要说什么了。果然,我心里跟他嘴上一口同声地说:“编,继续编。” 这回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没编,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拿什么证明你说的?换句话说,你凭什么再让我相信你?” 我无话可说,我要是有办法证明,我早就证明了啊。 盛寒忽然朝我逼近,我没来得及躲开,被他一把捏住下巴,他冷冷地笑着问:“盛东宇怎么打动你的我不关心,你跟不跟我联手我也无所谓,我现在最担心的事,你到底把我的事跟盛东宇说了多少,还是说你全都交代了?”他盯着我,寒彻骨的眼睛里,散发出令人畏惧的光芒。 这时富贵也急了,嘴里一直朝盛寒呜呜呜的叫个没完,不行,我必须赶快解释清楚,“我真的没有,我什么都没跟盛东宇说。” “没有?”盛寒不相信的盯着我,“你猜我信吗?你是什么都说了才是真的吧?” “我没有,我真没有。” 他失去耐心,甩开我,敲了一个响指,两个穿黑西装、带墨镜的男人从外面进来。我慌乱的拉着的准备扑人的富贵,手心里全是冷汗,他们要做什么?难道光天化日的,他们想要在别墅里杀人不成吗? 过了一会儿,盛寒说: “我不喜欢废话,不管你有没有,你今天都不用回去了,你就是在人间蒸发了,他也不会知道是谁做的。而且他我那弟弟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一年半载也就把你给忘了。你们过来,把她给我带走,想办法卖到国外去。” 说着两个男人就来架我的胳膊,这时我手一松,富贵挣脱了绳子,猛地扑向我左边的男人,男人一躲,我瞧见他腰上带的真皮抢套了,里面还有一把黑色的手枪。 天,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保镖可以随身带枪吗? “把狗给我杀了。”盛寒说。 我见那男人真的伸手去腰上的抢,立即推了他一把,可另外一个男人冲上来,按住我右手用力向后掘,一瞬间肩膀好疼,整条手臂就像断了一样。 砰地一声,漆黑的手枪里窜出了一道火花,富贵凄厉的惨叫声响在耳边,它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肚子上,一个在不断冒着血的抢眼儿触目惊心。 我几乎跪到了地上,想扑过去却被人死死拽着,这一刻内疚占据了我心,都怪我,要不是我跟盛寒牵扯,富贵也不用死,无论如何那都是一条命,他说杀就杀,完全都没有进过考虑,凭什么?凭什么!他以为自己是谁?“恶魔!”我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而他的脸上竟然还挂着笑,太可恶了,太可怕了,“你才是真正的恶魔!” 他还在笑,淡然的漠视我对他的仇视,他说:“劝你还是省点力气的好,把她给我带走。” “是。” 我有些晕,手臂的疼痛几乎传遍全身,额头不断的往外冒汗,意识也渐渐的模糊,就在他们把我带出屋子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乓的一声。 一个声音从屋里传来,那声音只有三个字,内容也特别简单,“放开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非常的清晰,就好像在我耳边说的一样—— 是谁? 不管了,救救我! 不管是谁都好,求求你救救我! 朦胧里,我似乎再次听到枪声—— 在然后的事,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因为我昏过去了。当清醒的时候,人在医院,老夏陪坐在身边,一瞬间我明白了,是盛东宇救了我。 想想也对,他说过让人跟着我的,也许是他们向他求的救吧。无所谓了,我第一句话就是:“富贵死了!”然后哭成了泪人,有生以来,就是被盛东宇逼着嫁给他的那天,我也没哭的这么伤心过。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就这么眼睁睁的在我眼前消失,而我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力感真恨不得死掉的人是我。 ##第20章 傲娇是笨蛋的天性? 老夏摸着我的头,却笑着说:“富贵没事,少爷已经把它带去康复中心了。” 我立即停止抽泣,坐起身看向老夏:“真的?富贵它没事?”随后我觉得手背有点疼,低头一看,插在我血管上的针头回了点血,顺势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我在打吊瓶。 “嗯,那一枪没打到心脏,已经取出来了,所以你就放心好吧,它的狗命还在,但是需要一段时间康复。”老夏说的简单明了。“倒是少夫人你,你肩膀脱臼了,身体又有点脱水,回家可得调理一段时间才行。” “富贵没事就好。”我哪儿还顾得上我自己,听见富贵没事我就如释重负了。我知道虽然盛东宇嘴上不说,可他特别宠那条狗,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偷偷的跟狗说话,说的还都是一些交心底的心事,要是狗没了,他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老夏见我这么乐观,撇了撇嘴说: “我记得提醒过少夫人,少跟盛寒来往,少夫人就是不听。”说着她拿起苹果开始削,“少夫人知道为什么少爷会这么讨厌他吗?” 我摇摇头。 “因为这个人不干净。” “不干净?” “前几年出过几起行贿案,受贿赂的官员虽然全倒了,可是背后的金主却一直找不到,警方迫于盛家的压力没有人媒体说事情,但这案子跟他脱不了关系;后来还出过一些名声不好的案子,但都被在美国的董事长给压下去了,所以你明白你该明白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了。以后别在招他,我们不是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对不起。我没想过他是这样的人。”这次我真的蠢到家了,我都恨不得抽我自己两巴掌。 “这话你应该对少爷说,他为了救你也受了伤,现在在隔壁处理伤口呢。” “什么?”我楞了一下,大脑有点乱,他竟然为了我受伤?等等……他为什么要救我?由着盛寒把我卖到国外,对他来说也不会有影响吧? “他严重吗?伤在社么地方了?” “少爷救你的时候,被盛寒划伤了手臂,不过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伤口很深。” 那还等什么?我立马掀开了被子摘下了吊瓶,准备去隔壁看他,没想到突然有在门口说了一句:“多事,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没什么大事就给我出院,你当医院不要钱还是当我愿意给你花钱?” 我抬头一看,盛东宇就跟平常一样,坐在轮椅上盛气凌人的说话,看起来一点事儿都没有,正常的很。好啊,原来是老夏夸大其词,我看他压根没什么事。 哼,早就知道他没有这么好心,他本来就是一个吝啬又自私的大笨蛋! 我拔掉了输液的针头,但可能起来的有点猛了,头有点晕,伸手摸了摸床上的外套,刚想勾过来起身跟他走,又听见盛东宇说:“你疯了是不是?不想活了告诉我,我可以把你还给盛寒,省的我费心,给我躺好。” 不是他说让我走的吗?这人一会儿一变的? 我只好又躺下去,老夏按了铃叫来护士帮我重新扎针,然后他忽然说有事要忙,转身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等护士忙完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们俩了,这时我才发现他右手手臂上缠着一圈纱布,血看来已经止住了,可是看不出来是什么伤。 半晌,我尴尬地说:“谢谢你救我。” “你知道你给我闯了多大的祸吗?” 我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可是想想又实在想不通他来救我的事,忍不住就问:“为什么来救我?” “救你?”盛东宇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我是为了救那条狗,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无缘无故的跟着你挨了枪子儿,它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陪葬听见没有?” “你……”我咬了咬牙,心想他竟然把我比喻的连条狗都不如,太过分了;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其实他明明就很关心我,只是嘴上不说吧?这个死傲娇一定是不好意思承认,所以才会故意气我的。“是是是,好好好,随你怎么说,我知道我自己的地位,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其实你是个好人,以后我不会在错怪你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半天,他才说:“你有脸错怪我?要不是你弟,我能变成现在这样子吗?我没把你扔到马路上要饭就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 仁至义尽吗?那我要特别感谢他对我的“照顾”了,要不是他把我卷进来,我也不至于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认识盛寒,更不用经历那么可怕的事。 对,是我弟撞了他,可是医生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他会永远站也不起来,他记这个仇,到底要多久?我转头看向外面的窗户,认真的想了半天,有点生气,还有点闷。 半晌,我低着头叫了他一声,我说:“如果你还要一直很下去,那就恨我好了,反正我们家欠你的;不过现在,抱歉,我累了,想休息,你先回去吧,输完液我会自己搭公交回去的。”说完我躺下把被子蒙住头不理他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轮椅转动跟开门关门的声音,偷偷掀开一条缝隙往外看,我们的傲娇盛总他果然还是自己转动轮椅,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这一走就在没回来,估计是生气了。可他生气,我还生气呢,明明我是感谢他,他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责备我,我到底是哪里招他了?盛寒的事是我自己去找的吗?是我让我弟撞他的吗?干嘛每次都把火气撒在我身上? 盛东宇,你给我等着,明天你复健的时候,看我怎么整你。 他这一走,老夏就回来了,我想他这要忙的事也太快了,说回来就回来,摆明了就是想让我跟盛东宇单独待着的吧。一见盛东宇怒气冲冲的走掉,他先急了,责备我说:“少夫人,你怎么让少爷走了?难得他这么关心你,你多少说两句好话哄哄他也就没事了。” 他关心我?怎么可能?跟我想的一样,人家就担心那条狗呢,我只是他顺路带回来的而已,“老夏,你不懂,他怎么可能关心我?我们之间打了个死结,他容不下我的。” “容不下去你?容不下去他跑去救你?容不下你,他为了你让盛寒划了一刀?少夫人啊少夫人,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少爷他其实是喜欢你的啊。” 什么?猛地,我僵住身体,大脑忽然罢工了一样,傻愣愣的看他。喜……欢?我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重复着那两个字,我指着自己,“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他?喜欢我?老夏你一定是误会了。”不可能,一定不可能,老夏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说的。他怎么可能喜欢我?他不过是把我当成泄愤的工具,他只是在利用我而已。 ##第21章 事态的严重性 “少夫人,你仔细想想,自从你嫁进这个家开始,少爷是不是每次都刻意针对你,可是最后又心软的放过你?他一再的明示暗示,让你留在盛家,那是为了什么?没有人会选择用这种报复自己的仇人吧?” 我一时心乱,打碎了桌上的水杯,哗啦一声,整个人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样定在那儿,也就是说,盛东宇之前所做的是,都是在勾.引我?“你是说,他让我做的那些事其实都是……”都是想让我留在盛家,做他真正的妻子? 那是不是代表他永远不会放我走了? “少夫人,你就是个榆木脑袋,唉!”老夏说完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榆木脑袋?空空的房间里,我一个人跟风中凌乱,我怎么可能知道盛东宇喜欢我啊,他又从来没告诉过我。更何况我也从来都没有那么想过啊,而且他每次都拿我弟转了他的事说事,明明就恨我们一家啊…… 好乱,脑袋乌七八糟的一堆,我快要发疯了。 老夏说的话害我回家都不敢面对盛东宇,一个人偷偷躲在房间里哪儿也不敢去,直到晚上女佣人敲我的房问我:“少夫人,你没事吧?少爷让我来看看你。” “我没事。”我开了门。 “哦,少爷说没事话让你过去跟他一起吃饭,顺便让我来替你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干嘛?” “少夫人你不知道?少爷说让你搬过去住。” 搬过去?那怎么可以?原本就很尴尬了,现在过去不是更尴尬?不行,绝对不行。可问题是,正当我想阻止她的时候,老夏也跟着上来了,他还带着两个女佣,一上来他就开始指挥,压根就不听我说话,结果这三个人东弄西弄的,没多长时间就全给我收拾好了,我还没说什么呢?老夏就说:“少夫人,请吧,少爷他已经在房间里等你了。” “可是我的猫怎么办?”盛东宇他不喜欢猫,他讨厌猫,我要是搬过去了,我的猫不是要饿死了? “少夫人放心吧,猫我会替你看着,也会经常来喂它的,这边的事你不需要担心,安心住过去吧。” 老夏啊老夏,你就巴不得我去伺候盛东宇吗?我看了看这些人,每一个能替我解决问题的,算了,迟早要面对的事是逃不掉的。 到了西馆,女佣把我平常用的东西摆在盛东宇的房间里,老夏又吩咐她们明天去替我买个梳妆台,一顿折腾之后这才安心的离开,他一走,整个房间就显得特别压抑,虽然盛东宇不在,可是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有他的味道,这种感觉好像他无处不在,好可怕! 奇怪,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吗?他怎么没在? 这屋子空调开太低了,我有点冷,不管了,我先爬上床盖上被子等他,没想到这一等就睡着了。 半夜,我忽然摸到床边有一团暖暖的、毛茸茸的东西,睁眼一看,我的猫竟然在床上,而盛东宇就坐在床旁边看着我。 我下意识的抬头,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不知怎么的,我忽然觉得好尴尬,迅速撇过头。这时我的猫一头扑进我怀里,叫的好像在说:铲屎的,朕好想你,朕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哪儿是不要它,问题是它怎么自己跑过来了?“对不起,它肯能是闻着我的味道一路跟过来的,我这就送它回去。”说完我赶紧下床找我拖鞋。 “东馆那边以后不会再住人,老夏刚跟我说过这只猫还在那边,所以我就让他把它接过来了,以后还是你照顾,等富贵回来了,你一起养。” 今天是哪儿的太阳从西边生起了,盛东宇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我只好说:“那谢谢你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是不是应该有话跟我说?” 我想了想,估计他一定会盛寒的事吧。“你说盛寒?” “他劫你过去,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当时的我怎么可能想到盛寒会那么对我,所以当然不可能给他打电话啊,可是我又不能这么说,只能现编,想了想,我说:“我手机没信号。” “没信号?你知道如果我在晚去一点,你会怎么样?” 大不了被卖喽,还能怎样?我疑惑的瞅着他。 半晌,他低笑:“也难怪,你根本不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我来告诉你好了,如果我没在晚到点的话,这会儿你应该已经在太平洋的货轮里被人虐了几轮了。” 有这么可怕吗?我瞪了两只眼睛,后背有点发凉,“应该不会吧?他是说要把我卖了,可是也不会这么快啊。你故意这么说吓唬我?” 他转过身给自己接了杯咖啡,“你太小瞧盛家的能力了,举个例子,我如果想发一批货到国外,我今天晚上就可以走,明天早上就有可能已经到对方岸口了。而且船上的那些苦力船员大多数都是常年出海的,没几个经常有性生活的,要是里面混了个妹子,你觉得他们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我无话可说,只觉得有点后怕。 盛东宇瞅着我,他竟然还能微笑:“总算怕了?” “是不是你们盛家的人都这么可怕?如果有一天我得罪了你,你也会把我卖出去吗?” “你得罪我的次数还少吗?” 我不敢说话了。 “还没吃饭?” “女佣说你要跟我一起吃,可是……” 他按了一下轮椅上的电子铃,老夏跟几个女佣很快就敲门进来了,老夏手上端着一盒两层蛋糕,剩下的几个女佣手上端着牛排,龙虾、生蚝,红酒跟基围虾。 什么鬼?他的晚餐习惯我最了解,平常最多就是牛排跟蔬菜沙拉,怎么可能吃这么多?而且还要蛋糕……我的生日不是今天,而且他也不可能给我过生日,难不成今天是他生日?“今天……是你生日?” “你们把东西放下就可以出去了。” “是。”老夏带着人把东西全都放下,然后看了我一眼,淡淡微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第22章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 我还没搞明白他那微笑是什么意思,就听盛东宇说:“还不帮我把蜡烛插上?” 我顾不上问别的,急忙去给他点蜡烛,蜡烛刚点上,刷的一下,灯灭了。屋子里瞬间充满了烛光,好温馨!这是我第一次在盛家有温馨的感觉! “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帮我倒杯酒。” 想考我红酒礼仪吗?我记得在管理课上老师有交过,于是按照礼仪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的时候他的手故意扶在我手上,我下意识的躲了一下,窥见他眼里的温怒,立马就后悔了。 祁姿研,你傻吗?豆腐已经是他的了,不让他吃根本说不过去,更何况他要是急了,真把你卖出去怎么办?于是趁着他还没急,我急忙把手送了过去,然后闭上眼睛等着他摸,可是半天过去,他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里的忐忑程度却越来越大。 睁眼一看,他没有摸我也不理我,举着酒杯已经跑到窗边去欣赏夜色了。 不得不说他这里的窗外景色是不错,小花园跟小街灯都设计的非常有看点,可是我好歹也伸出手那么半天了,他就不能先照顾我一下在去吗?难道景色比美色还重要?哎?我怎么忽然这么想了?我竟然在嫉妒窗外的风景?不不不,祁姿研,你一定是疯了。 “过来。”盛东宇侧过头叫我。 我走过去,站到他背后,过了一会儿,他说:“记得小时候,家里有个保姆,对我特别的好,有一天她说要带我去游乐场,那天我玩的特别开心。忽然有一天,她变了一张嘴脸,还在我生日的时候绑架了我,跟我父母索要一千万的赎金,后来我父母出了车祸,从天开始,我再也没见过他们。” 我捂住了嘴,难以想象他曾经遭遇的事有多可怕。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被关在又黑又暗的小仓库里三天。当时正好是梅雨季,整天都在打雷、都在下雨,我当时就在想,如果雨水把仓库淹了……”他哽咽了。 我心里酸酸的,感觉好难过,当我想阻止他说下去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说:“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仓库真的被淹了,那我就永远也见不到我爸妈了,多可笑,呵。” 我有点想哭。“所以你才会那么怕打雷?” 他看了我一眼,灌了一口酒,哼了一声说:“重点是从那天开始,我就告诉我自己,不管我以后在喜欢谁,我都要断掉这个人所有背叛我的可能性,我会先毁掉这个人,然后在考虑要不要相信他。” 我心里凉了一下,这倒很符合你的性格,的确是他的风格。 他慢慢的转过了头,我看着她,他也看着我,他问我:“不过对于你这种人来说,根本不需要担心,你永远不是我要的那个人。” “你以为我想吗?”你还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你以为谁都想做你盛东宇的女人?脾气臭,爱记仇,一点点小事就得理不让人,你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你超不找人待见的知道吗?谁会喜欢你这种人?去死吧。 接下来我整个晚上什么也没吃,倒是喝了不少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喝,不喝心里憋得慌。 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头顶特别舒服,好像枕着一团特别舒服的枕头,还使劲的蹭了两下,然后隐隐约约的听见一声咳嗽的声音。 伸出手抓了抓,好像摸到一个东西,听嫩的,手感还挺好,又用力捏了捏,世界上怎么会有手感这么好的东西?是什么啊?睁开眼睛一看,妈呀,我整个人腾的一下子座了起来。 我抓的是什么? 我横躺在盛东宇胸口上,枕着他睡了一整夜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呀……”我一边叫着一边尴尬的想下床,结果反被他一只手拽回到床上,他翻身一跃,整个人压.在我身上,我俩开始了漫长的大眼瞪小眼时间。 低头看了看他有些用的地方,不禁想掐死我自己。“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喝醉了……” “便宜你占够了,现在该我了吧?”他逼近我,贴近我耳边暧昧的问; 我急忙护住胸口,一紧张就结巴了,“不、不要,不、行……”他该不会也想掐回来吧?上次在静山的酒店里,他摸了我一整宿,不行,再来一次,我一定会死的。 “不行?昨天晚上你就说不行,现在还不行?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撕光你的衣服直接来?” 我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不、不要……” 他生气了,低下头疯狂的吻住我的唇,我左右挣扎,结果被他反压住双手,他把我的手举过头顶,一把撤下领带给绑了起来,我无助的哭喊着,求他放过我,可他却吻越放肆,撕开我的衬衣还一路延伸到衣下,他的双手还在我身上尽情游走,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正个人轻飘飘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最后只有嘴里还能喊着不要不要,眼泪也不断的往下掉,可是却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不过他的动作显然轻柔了好多,猛地,他松开了我,抓住我的手伸向他下身,我忽然感觉一热,似乎卧倒一根肉呼呼的东西,然后他攥着我的手强烈动着,就这样过了好久,直到他彻底爆发,才瘫软在我身上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他在我耳边又吻又舔的说:“你给我记住,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给我,你逃不掉的。” 他穿好衣服之后,便自己挪到轮椅上出了房间,剩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哭,其实我也不想装什么贞洁烈女,只是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我都害怕,所以本能的就会逃避他,在加上他实在太过强势,我就更加害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反正就是不行。我克服不了对他的恐惧。 可是能怎么办?这样的日子我只能在漫长又无止境中慢慢熬啊。 又过了两天,我进了盛东宇的酒店。 他让我从最基本的工作做起,也就是清洁工。 不要紧,只要有事做,能赚钱,我就能赞钱还给盛东宇,到时候说不定他一高兴,就放我走了呢? 只不过在酒店上班,总难免会遇见周蔓,她是副总经理,很多时候我有事都必须要经过她特批。其实我不太喜欢她,不光是因为第一次见面她打了我一巴掌的事,还因为的各种各样女人之间的磁场问题,就比如说她跑到盛东宇的酒店那件事,我总觉得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碰见盛东宇就变得好卑微,一点都不像她,太假了。 周蔓也不喜欢我,打从一开始她就对我充满敌意,现在我也进了公司,每次见面她也没给过我好脸,大部分都在边磨后槽牙边用嫌弃低贱动物的眼神瞅我。 ##第23章 推波助澜 就像现在,客人丢了钱包,怀疑是清洁部的人不慎清理了,来清洁部找麻烦,周蔓不但没有调查,反而却指责我们说:“你们清洁部怎么办事的?公司给你们钱不是让你们白吃干饭的,如果客人的钱包找不回来,你们全部都要下岗听见没有?” 客人的钱包丢了,周蔓连问一句在哪里丢的都没有,这摆明是让清洁部背黑锅,我不太甘心,就说: “周小姐,清洁部的东西都是亲自交给清洗部的,可是清洗部那边也并没有回执过来说里面有夹带客人的私人物品。当然了,除非他们捡到了却没有上交,可按照章程来说,清洗部的人不太可能明知道是客人落下的贵重物品,一定回来寻找甚至大闹的情况下而私藏贵重物品,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我们有必要先搞清楚比较好。” “你算什么东西?”周蔓撇了我一眼,看向我身边的刘大姐说:“你,给我嗖嗖她身上有没有,你们互相检查,等会我就去调监控,谁要是拿着客人的钱包,看我怎么收拾他。” “你太过分了。”我说:“你没有权利怀疑我们。” “哈。”周蔓轻蔑的说:“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跟我讲权利?你在路边钓凯子的时候,我已经是盛氏的副总经理了,像你这种低贱的女人,最有可能偷别人的东西。”说完之后周蔓还故意大声嚷了起来,把周围人的注意力全给吸引过来了,她高声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某些女人可是为了爬上有钱人的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低贱的女人就跟低贱的虫子一样,让人作呕。” 我几乎要把下嘴唇咬出血了,她凭什么这么说我?就在我忍无可忍的时候,忽然有人喊了一声:“你们都不去工作,在这儿干嘛?很好玩吗?” 声音有点耳熟,人群散开之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男人一看见我就笑着走过来说:“嗨,好久不见。” 我记得他,他好像是上次在舞会上帮盛东宇的人,叫……叫秦,秦什么来着? “秦朗?你怎么来了?”周蔓回头看了一眼,一见来人,问; 对,就是秦朗。 “呦,大美女,我怎么不能来了?你们这是酒店,又不是私人领域。”他侧头看了我一眼,“你们刚才在聊什么?我好像听见你说什么低贱,谁低贱?” 周蔓看了我一眼,“回去告诉你们清洁部,客人的钱包要是找不回来,你们整个部门的人都给我滚蛋。”说完转过身跟秦朗说:“你跟我来。”说完先走了。 秦朗看了我一眼,“小美女再见了,以后有时间再聊。” 原来周蔓跟秦朗认识,真难以想象周蔓是怎么跟人心平气和聊天的,难道的就没人被气死过吗? “小姑娘,你是不是得罪她了啊。”刘大姐是清洁部的老人,对人特别热心。 我摇了摇头。 “我跟你说,这女人可厉害了,公司里好多人都被她骂过,好多人都说,她想做老板娘,可是老板看不上她。” 刘大姐这话说的我没法接,老板要是看上她就好了,我巴不得老板赶紧看上她,然后娶她回家,接着在生几个孩子,完成人生目标,总比他总盯着我要强。 哎?我忽然灵机一动,要不然我撮合撮合他们把?要是周蔓跟盛东宇好了,她就不用看我不顺眼了,盛东宇也不用留着我了,一举两得不是吗?嗯,这个倒是可以考虑,我要好好计划计划才行。 晚上回家,吃完饭的时候,盛东宇问我在公司做的怎么样,我随便敷衍了两句,然后间接的问他:“你觉得周小姐这个人怎么样?” 盛东宇楞了一下:“你问这个干吗?” “没什么,就是你们好像在一起很久了,对吗?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们好像很陌生?” 盛东宇看了我一眼,没搭理我。 我还不死心,“其实她人很好,就是脾气有点大,不过没关系,相处久了人是会变的。”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我往嘴里扒拉了两口牛肉,每天吃牛排真的好没有味道,我想吃米饭,可是又不敢跟他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周小姐不错,而且……她好像也跟你一起工作很久了,也许……你们……” 咚的一声,他拿刀叉的手忽然落在桌子上,表情尽是不悦的看着我,我一惊,不禁缩了缩身子。 他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管好你自己。”说完落下刀叉就转着轮椅走了。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发什么脾气,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难道周蔓条件很差吗?也没有吧?普通男人身边要是这么一位前凸后翘的红眼直接的话,早就动手了,他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想起那天他抓着我的手给他\'那个”的时候整个人就不寒而栗,但至少可以肯定一点,盛东宇肯定不是“无能”的,那他为什么就不能接受周蔓呢? 想不通…… ##第24章 他竟然抱着我睡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盛东宇正在洗澡,女佣在里面伺候着,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我一个人无聊的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猫也在爬架上睡着了,根本无心搭理我。 我只好打开电视开始漫不经心的调台,虽然是在调台,可是我脑子里就在琢磨着,女佣们每天到底是怎么帮盛东宇洗澡的? 她们每天都……看他脱光的样子? 我忍不住脑补女佣用布给盛东宇一点一点擦身体的画面。天哪,我耳根子都开始发烫了,盛东宇的身材向来不错,然后还、还光溜溜的…… 天哪,那不是全看光了? 我这个做妻子都不好意思做那种事,她们这么能看?不行,我得去看看,可是当走到门口就停下了。 不行啊,这么进去万一看到“不该看”的怎么办?盛东宇的身体倒是还好说,可我跟盛东宇又不是真的夫妻,万一他跟两个女佣人在里面tiao情,我这么一冲,怎么解释?难道说我走错门了? 不对不对,更不对了,他好歹也是我丈夫啊,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吧? 正在我左右为难,前后纠结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盛东宇过完只穿着一件看起来特别宽松的白色睡袍出来了。 完了完了,看来真是全被看光了。这个没节操的,身体是可以随便给人看的吗?他就不知道害羞两个字吗?我不帮他是有我的道理的,可是他也不能随便找两个女佣看啊。 我死盯着两个女佣看了一会儿,问:“你们两个每天都帮少爷洗澡吗?” 两个女佣互相看了看,没人回答我,反而是盛东宇哼了一声说:“他们不帮我,难道要我这个双.腿残废的人自己洗?” 祁姿研啊祁姿研,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开始在意这种事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不是那个意思。” 他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出去吧,剩下的你们少夫人应该可以做了。” 两个女佣倒是听话,立马出去了。她们一走,盛东宇就问我:“还愣着干嘛?替我洗澡你不能,吹头发你也不会?” “会,当然会。”我怕他继续骂我,立即去浴室拿来了吹风机帮他吹干。洗发水的味道轻轻的散发着,一阵一阵的飘向我,很淡,很好闻,有海水的味道,也有栀子花的清香,闻起来有点醉人。 盛东宇的头发虽然湿漉且凌乱,可是很顺,没过一会儿就彻底蓬松起来了,手感特别好,因为他有些微微的自然卷,所以就好像触摸一层柔软又富有弹性的厚羊毛。 啪的一下,我手背好疼,不出所料,他打了我一下,他说:“没人告诉你不要乱摸男人的头吗?你的手要是再敢乱碰我的头,信不信我砍了它?” 我赶紧关了吹风机,“好了好了,吹好了。” 他转动轮椅,转身看了看我,“你打算就这么睡?” “我还没洗澡。” “还不快去洗?” 我有点楞,“奥,好。”我急忙窜进卫生间把门反锁,结果忘了要拿换洗衣服,抬头一看,墙上只挂着一件女士的白色浴袍。不行,这东西穿里面可是一丝不挂的,盛东宇要是想对我做什么,不是更方便了?绝对不能穿。 推开门我往外看了一眼,盛东宇已经上了床,还拿着一份财经晚报再看,看见我出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问:“进去还没有五分钟,你洗澡这么快?” 我低着头说:“我忘拿换洗的衣服了。” “浴室里不是有吗?” “我、我还是比较喜欢穿我自己的衣服。” “没了。” 我愣了几秒,“没……了?”什么意思? “你那些衣服不但老旧,而且没有品位,我叫人全扔了。” 我靠,我心底里哀嚎了一声。你凭什么扔我衣服?我就那么几件衣服,现在全被你扔了我穿什么?我敢怒不敢言的看着他,问:“那、那我穿什么?” “先穿浴室里那件,明天我让老夏去买些新的。”说着他从桌上拿一本杂志抛给我,接过来之后我一看,是这个月的时尚芭莎,他说:“好好给我学习一下打扮,以后买衣服就按照杂志上的买,在敢穿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我看一件烧一件知道吗?” 暴君,直男癌,混世大魔王,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我穿什么衣服你都要管,简直就是控制狂。 我回浴室,关上门半天不想出去,更不想洗澡,越想越气,看见墙上挂的浴袍我就莫名的火大,他一定是故意的,让我穿着这种衣服睡在他旁边,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洗完澡我颤颤巍巍的爬上床,盖上被子转到一侧去不敢看他,没多久灯灭了,我感觉一股背后时不时的传来一股温热的气体,这气体让我后背像找了火一样的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他在盯着我看。 事实证明,我是真累了,没多久,两只眼睛便再也睁不开了。 半夜,我被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惊醒。 还以为是爆炸,顶着贞子的发型坐起来一看,盛东宇却不在旁边了。这大半夜的他会去哪儿?难道是卫生间?我往卫生间的防线看了一眼,灯灭着,完全像是没有人进去过。 这时摔东西的声音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吓了一跳,随即打了一个冷颤,这声音我太熟悉了,一定是盛东宇。 循着声音下了楼,整栋别墅里黑漆漆的,只有一楼的复健室还亮着灯,一定是他了。我忍不住朝复健室走了过去,一开门,到把盛东宇吓了一跳,他抓着单杠的手眼见一松,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往右跌去,我快步走过去抓住了他,但也不知道是他这个人太死要面子还是因为什么,见我过来扶他,反而拨了我一下,宁愿摔倒也不愿意靠在我身上,结果我跟他一起摔了下去。 “哎呦。”落地的时候我脚扭了一下,疼的惨叫了一声。我很生气,“干嘛不让我服你?” “谁要你扶?多事。” 我多事?好啊,我好心扶你,结果反而被你当成驴肝肺,早我刚才就不应该管你,由着你摔死多好。“我只是关心你而已。”我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 “谁要你关心。”他磨着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管好你自己。” 死要面子!好,既然你这么不稀罕,那我走。“那、那我回去睡觉了。”说完我转身一跳一跳的往外走。 刚走到大门口,就听他他气急败坏的喊:“谁允许你走了?” 我停下,恨不能转过身问他:不是你让我别多事的吗?可惜我不敢说,只能转过身瞪着眼睛看他。 盛东宇抬起手说:“扶我起来。” 闹了半天不还是要我扶他吗?我就不明白这个直男癌到底是怎么想的,跌倒了在让我扶起来,跟刚才要摔倒了被我拉一下有什么区别?估计他脑袋不正常,一定是牛排吃多了,性格开始随牛了。 我走过去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到轮椅上,我说:“这么晚了,你应该叫醒我?万一你摔伤了怎么办?” ##第25章 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来为难他 “你睡的像头死猪一样,我叫的醒吗?” “不可能,我睡的很轻的,你……”我一下子顿住了,他一定没叫我所以我才没醒,可他为什么没叫我?难道说,他不想打扰我? 不对不对,祁姿研,你不要胡思乱想,他不会那么好心的。我脚有点疼,就坐在旁边的检测仪上揉了一下,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皱着眉头朝我伸出手说:“过来,让我看看你的脚。” “我没事的。” “过来。”他语气已没什么耐性。 我只好乖乖过去,他一伸手拉,忽然拉住我的手腕,我一下子被他拉了过去坐在了他腿上。 我懵了一下,下意识的想推开他站起来,他的手用力搂住我的肩膀,低声吼道:“别动。” 这倒好,我是不敢动了,可他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为何物,直接抬起我的腿搭再他另外一只腿上,我脚崴了一下倒没什么,反而因为被他抬了一下扭到筋了。 他皱着眉头不说话,我疼的只咬牙,特想哭,两只手的不自禁的勾上他的脖子,用力的搂着顺带还掐着他肩膀一下,他嘶了一声,瞪着我问:“有这么疼吗?” 不疼不疼,你崴了脚在被人用力撅一下试试?我咬着牙摇了摇头。 他立马按了电子铃喊着:“老夏老夏。” 没多久老夏来了:“少夫人脚崴了,去找些药过来。” 老夏立马出去找了些喷雾回来给他,他接过来之后,细心的给我喷上,脚上一凉,我嘶了一声,他却压抑着声音对我说:“忍一下,马上就好。” 我真想掐我自己一下,我有点怀疑自己在做梦,我可从来没看过他这么温柔过,其实……他也蛮好的吧? 药一上完我就说:“对不起,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的,我没事的真的。” “这种时候逞什么强?老夏,送我们回房。”我以为他会把我放下来,没想到他根本没有把我放下来的意思;当时我就慌了,好端端的让老夏推着我们两个回房,要多不好意思就有多不好意思,于是急忙说:“没有关系的,我可以自己走。” 盛东宇依然死抠着我的肩膀,让我动弹不得。同时他还厉声说:“别动。” 回了房,躺在床上,我有些责备他的问:“何必非要让老夏推着我们,其实我可以自己回来的。” “闭嘴。”他的手臂盖在我身上,说了两个字:“睡觉。” 我只能乖乖的闭上眼,他把我搂在怀里,我感受着他的温暖的体温,过了一会儿我偷偷地睁开眼,微微抬起了头,看到他下巴上那那些微微的胡渣,忽然有一种强大的安全感从脚底袭上我的全身,这种感觉迫使我再也睁不开眼睛,就这么沉沉的睡去了。 天一亮,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他平时不让我跟他一起坐车去,我一直都是骑自行车上班的,到了公司换衣间,刘姐忽然跑过来问我说:“听说了吗?昨天客人的钱包找到了,是在她自己的车上耶。” “哦。”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没准就是客人一时忘了,以为在酒店丢了东西呢。“可能客人只是一时忘了,找到就好,我们也不用被黑锅了。” “不是啊,关键是什么你知道吗?关键是,这件事竟然是总裁亲自出手解决的你知道吗?” 盛东宇?我瞧了她一眼,“总裁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确定我昨天没有跟他提过客户丢了钱包的事,难道是别人告诉他的?“不可能吧,他那么忙,怎么可能管这种小事。” “你还不信啊?今天早上总裁亲自找那个客户谈过话了,还当着好多人的面从她车里把钱包给找到了呢,现在全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的。” 车里?他是怎么知道的客人的钱包一定在车上的呢?难道他一早就知道了?不对啊,如果他一早就知道,肯定不会让这件事扩大啊,他怎么可能让客人到自己酒店闹事呢?说不懂啊,这件事我总觉得好奇怪,可又说不出怪在那里。 中午的时候,盛东宇叫人找我过去,到他办公室,他正对着落地窗发呆,他想事情的时候我从不打扰,只是静静地走到他旁边一起看,可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窗外的景色无非就是周围林立的楼群,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过了半天,他转过身看着我说:“刚刚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他们说你弟在监狱里表现良好,这个月加了一次家属探监的次数,他们问你要不要去。” 我愣住了,我当然想去,这几个月我做梦都想去看看祁迦南过的好不好,可是我不确定在他面前承认,会不会被当成是一种挑衅,于是只能低下头沉默。 他的眼神好似看穿了我一样地问:“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我既不否定也不承认,仍旧不说话。 他哼了一声:“你那个把人撞残了的弟弟看来过的不错,比起我来说,至少他距离出狱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我心里忽然慌了一下,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还打算继续惩罚他吗?我本能的害怕他再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说:“有什么事情你就冲我来好了,不要在为难他了。” 说完之后,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我看着他,眼神无辜的;他看着我,眼神犀利的。 完了!我刚是站在不能再让他伤害我身边人的立场上,所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一股脑地说了,可是说完之后我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人家本来还没什么事,我这种语气不是更拱他的火吗? 万一他冲着我这两句,一气之下在让我弟关几年怎么办?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忙换了柔软的语气解释:“我刚刚只是太过心急,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其实、其实祁迦南真的不坏,他只是一时糊涂,他已经知道错了,我相信他对你也很愧疚的,如果你有什么不满的,等他出狱,我叫他给你赔礼道歉,我一定不会让他就这么算了的。” ##第26章 如果你做不到,就别怪我不客气 “赔礼道歉?”他用指甲敲击着他轮椅的扶手,动作很轻却很急,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某一个点,咬着牙问:“道了歉就可以赔偿我一生,就可以让我站起来?还是说道了歉就可以当成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以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他喝住我:“你如果只想继续那些毫无意义的陈词滥调就给我滚,别用你所谓的大道理跟毒鸡汤惹我心烦,我盛东宇不吃你这一套。” “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可是不这么说我还能做什么?说我不要这个弟弟了?跟他一刀两断?还是帮他去监狱里砍我弟几刀以正视听?坦白说,这一切在刚发生的时候我都想过,我恨不得杀了我弟给他出气,可是有用吗?既然事已至此,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了,那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不就是保全我弟吗? 我顾不上什么尊严、面子的问题,噗通一声,跪在了盛东宇面前,我说:“盛总,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你肯放过我弟,你就是让我当着你的面砍他两刀我也会做,我求你,我替我们全家人求你,你就原谅他吧。” 他有点吓傻了,愣了几秒才问:“你干嘛?起来。” 我摇头,“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那你就一直跪着,永远别起来,不过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跪,出去,别让我看见你这张楚楚可怜的脸,烦!” 我不说话,也不看他,低着头含着眼泪继续跪着;他不说话,也不理我,指甲敲击轮椅扶手的声音越来越大,又快又急,我的心也越来越慌,越来越乱。 过了一会儿他压抑着声音,有些沙哑的说:“你给我听好了,我最后再说一次,他永远不可能把我的人生还给我,他毁了我整个人生,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你跪也好,求也好,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有用也好,没用也好,我这个做姐姐唯一能为弟弟做的事也就这么多了;你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那都是你的事,我只求自己心安。” “心安?”他耐心全无,剩下的只有烦躁,他捂着额头,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似乎偏头痛的毛病又犯了,“你所谓的心安就是让一个被毁掉的一生的残废,去原谅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呵,你太天真了,一切都只是开始,自从我娶了你那天开始,一切就不可能回头了,你那个弟弟要是出了狱,发现最疼他的姐姐,已经把这辈子都交给了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你猜他会怎么想?” 原来他娶我只是为了报复我弟,原来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可笑我竟然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喜欢我,太可悲了。我越想越伤心,眼泪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滚,我不想看到你。” “至少求你让我去见他一次。”事已至此我还能在说什么?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我太可笑了,哪儿还敢问别的。 他抄起了桌上的文件仍向我,纸张边缘在划过我脸颊的时候,感觉到一阵刺痛,随即流了血。 “滚,在我逼你跟他断绝关系以前,马上给我滚出这间屋子。”他不耐烦的大吼; 我没走,我仅剩下那么一点勇气了,一旦出去,我再也没有勇气面对他。 “你就这么想替他求情是不是?想见他?好……”说着他把已经装订好的一厚摞文件扔到我面前,“别活我不给你机会,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让你见他。” 我大喜,抬头看他。他说:“这是上个星期来采访酒店的记者写的,里面全部都是恶意中伤酒店的言论,你去把这个记者给我搞定,如果你做到了,我就答应放你去见他,如果你处理不好,你永远也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 “好,好,我答应。”我捡起地上的文件看了一眼,上面大部分的内容都是从报纸上剪贴下来,有些标题是写酒店环境不好的,还有写经常出入身份不明的女客人,还有写卫生条件根本不满足七星级酒店水准的,更加离谱的是有写酒店曾入住艾滋病人。 文章直戳人心,还附带二三流小酒店的杂乱照片,内容大部分是以攻击酒店为主,简直跟盛氏有仇一样,我虽然来盛氏不久,可是也对酒店有些了解,盛氏绝对不想报道里说的那样,反而是管理有序,非常干净卫生的,这简直就是虚假报道。 “这个记者为什么要这么写?他、他难道跟盛氏有仇吗?” “你都看清楚了?”盛东宇问:“我给你三天时间让你阻止这些新闻见报,否则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强,我急忙点头答应。 可是出了办公室,我盯着手上的资料开始忧心了。三天,我连那个记者的面都没见过,怎么搞定?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人打听打听那个记者家在何处,又为什么要写这样的报道来重伤盛氏呢? 可找谁呢? 晚上回家,我有点心不在焉,脸上的伤随便涂了点药,贴了创口贴也就不把它当成事了。只不过吃饭的时候错把酱油汁当成水灌了一大口,那滋味儿,又齁又咸,永生难忘。 老夏问我怎么了,我一边灌着矿泉水,一边哀怨的说:“我没怎么。”说这话的时候我撇了一眼楼上,可能盛东宇还在生我的气,所以不肯跟我一起吃饭。我就在想,冲他今天这个架势,我想我又要睡阁楼了。 “少夫人,你又惹少爷不高兴了?” 我点着头,“也许我跟他八字相克吧,每次我都只会惹他不高兴。” “发生了什么?能不能跟老夏说说?” 我把今天的事情跟老夏说了一遍,老夏听完了之后点了点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的说:“这就难怪了,少爷那么在乎外表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你弟呢,少夫人却跪在地上替他苦苦求情,少爷会有这种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第27章 爬墙找沈骁 我又何尝不懂呢?只是摆在我面前的路从来只有一条。“算了,我去休息了。” “少夫人。”老夏忽然叫住我,“关于那个记者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摇头。 老夏想了想,像决定了什么一样,拉我过去座:“其实这个记者的事我略有所闻,他叫沈骁,是个出了名的‘钱不到手,包你命没有’的记者,这次也是少爷不肯塞钱给他官说,所以他才会这么诋毁酒店的。你知道的,做服务性行业一旦名声没了,在想翻身就难上加上难了。现在你要找这个人,让他撤销对酒店的报道,除非给他钱,可是这种人既然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必然会狮子大开口狠敲盛氏一笔。所以我相信,少爷一定是知道你根本解决不了,才会让你去的。” 我绝望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某一个点念着:“其实我也想到了,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想了想,我问:“老夏,你知道那个人住哪儿吗?” “知道自然是知道,只是少夫人确定要去吗?那种人出了名的好钱又好.色,我担心少夫人你会吃亏。” 我看了老夏一眼:“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放心好了,我懂得保护自己的。” 老夏也不自禁的往楼上撇了一眼,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吧,我把地址给你写下来,但是少夫人你要答应我,去的话,还是找我陪你一起。” 看了看去,整个盛家,还是老夏最关系我,我点了点头,“谢谢,整个盛家就只有老夏最关心我。” 老夏笑笑,给我写了一串地址。 晚上我不敢回房,在客厅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身上多了一条毯子,我想可能是老夏怕我着凉所以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盖的吧。 我没有告诉老夏,想着先自己去试试看,于是按照地址上内容找到了那个沈骁的家,可是门卫拦着我死活不让进,我费了半天劲才从门卫的嘴里打听出来他外出采访了去了,根本不在家。 没办法,我只能守在门口等他回来,可是记者根本就没有时间点,我这一等就直接到了晚上,他连个面都没露,回了家盛东宇正在那儿看报纸,见我回来收了报纸问我:“怎么样?连人家的面都没见到吧?还有两天的时间,劝你趁早认输,免得太难看。” “还没到最后一天,我就不算输。” 他竖起了大拇指:“行,有志气,不过可别别怪我没提前把话跟你说明白,就算你真的见了那个人,你也最好给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假如你对那人又跪又拜的,给我丢人,就别怪我把你锁在家里的地下室,让你永远也出不去。” 你以为我就那么不要脸?要不是你把我逼急了,我才不会像你下跪。“知道了。”我答了一句问。 他又问:“今天还打算睡客厅?” 我有点差异:“你愿意让我回房?” 他说:“不愿意。” 我就知道。 转身的时候他说:“既然你打算继续睡客厅,最好把你的被子拿走,省的你冻死了,弄脏了我沙发。” “你——”我咬着牙,心想他上辈子肯定是条毒蛇。这辈子要是哪个女人跟了他,一定得疯。幸亏他不喜欢我,要不然……我……我……我的心忽然一抽一抽的疼,想到他不喜欢我,我就难受的要命。 我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随着他消失的地方,灯也关了,二楼那儿很快就漆黑一片,望着那片黑,我的心像掉进了一湖冰水。 是啊,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我跟他不过是天上的飞鸟跟井里的鲤鱼,他肯多看我两眼已是万幸了,又怎么能强求。想着想着我眼眶又湿了,一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撕着,疼的要命。 疼着疼着我就想:不行,我要是被疼死就太不划算了,我还有妈妈跟弟弟呢,我要是死了,他们往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现在我必须做点什么分散注意力,不然今晚就别想睡了。 对了,我忽然灵机一动,对啊,现在是晚上,那个记者就算再忙,也得回家休息吧,我现在去找他一准能找着。于是我想也没想,随手拿起一件外套冲出大门,打了辆车直奔沈骁家。 下车之后我一看,小区门口跟白天一样,照旧有俩保安在那儿守着,这小区管理那么严格,白天那俩保安都不让我进,晚上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_ 我默默的抬起头看着小区的后墙,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爬了。 只是这破墙我才爬了不到一半,我就后悔了,看着两个狠狠盯着我的保安,跟空空如也的脚底下,我想哭。 他们把我弄下来之后就要报警,正巧在这个时候,漆黑的远方,开来了一辆奥迪,不偏不斜正好停在了我面前,没多久,奥迪的车窗摇下来了,开车的是个男的,很年轻,约莫二十多岁,他探头问了句:“这么晚了,这么晚了你们干嘛呢?” 其中一把保安就问了:“沈先生,这个女人说要找您。白天就来过了,我们没让她进,没想到刚才又来了,还爬墙,我们正觉得可疑,准备报警呢。” “沈先生?!”莫非他就是沈骁?我问:“你是沈骁?” 男人看看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一溜烟的股份窜上了车,关上车门洗好安全带说:“沈先生,太好了,我就是来找你的,我真的有事找你,你不答应我,我是不会下车的。” 我以为他至少会轰我下车,没想到他只是吃了一惊,然后就撇着嘴笑了一下,发动车子真的往小区里开了。 后视镜里,那俩保安懵了。 他把车停进了地下车库,车停好之后,他问:“来找我的女人很多,我看你也不准备在车里跟我说找我的原因吧,不如去我家我们把话说的清楚点。” 他这么坦然?现在反而到弄得我有点心虚了。临下车前我问他:“你这么爽快就答应我去你家了?你不怕我是坏人?” “哦?”他完全不当做一回事的笑笑:“那就要看你是怎么个坏法了,某些角度而言,我肯定比你要坏的多。” ##第28章 你们做了什么? 肯定比我?什么意思?这人说话方式这么老城,反而我在他面前跟个白痴一样了。 我鼓足了勇气下了车跟着他一起上了楼,一进门,他就把我到在墙上想要吻我,我晃了一下,双手下意识的抵住他胸口,这才没让他得逞。 他一见我反抗,挑了挑眉问:“怎么?你不是来找我干这个的吗?看你小模样还不错,我倒是不介意你突然来呦。” 闹了半天他误会了,我说他怎么那么痛快就让我进了呢。“你误会了。”我急忙解释:“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个,是为了盛氏。” “盛氏?”他凝起了眉,“是盛东宇派你来的?” “能、换一种姿势说话吗?”我可不想跟一个陌生男人,在他家里,以一种暧昧度极强的姿势谈事情。 他推开了我,转过身解开了领带一把扔到沙发上,然后转头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出来,还问我:“你多少钱一晚?” 多少钱?感情他又把我当成是“上门服务”的那种女人了,“你才多少钱一晚,你全家都多少钱一晚。”我脱口而出。 “哎呦,啧啧。”他啧啧了两声,“现在的女人我真搞不懂,不过既然是他让你来找我的,那他就应该知道规矩,我这个人不仅喜欢美女,我还喜欢钱,可是美女跟钱我宁愿选择美女,你没带钱来,那就免谈了,我不接受。” 接受他个鬼,就算他愿意接受,我还不愿意呢,简直就是一个流氓、下流胚子,呸! 不过我却注意到了一件事,我发现他家门厅前的柜子上摆着一张盛氏的钻石VIP房卡,这说明他在盛氏住过,而且还是常客,一个经常去盛氏住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里面环境,真像他写的那样,他怎么可能一直升级成钻石VIP?我清了清嗓子,走到了他面前,问:“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我不是盛东宇派来的,但却的确是他让我来的。” 他仰起头看了我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说你到底来干嘛的?” 我要说是来求他的,会怎样?他会把我给轰走吗?想了想,我说:“我来找你谈判的。”想了一下,我又加了一句:“是盛东宇让我来的。” 一听这话,沈骁的脸色也稍微好了一点,他看了一眼沙发,朝我扬了扬头头说,“过去坐,跟我好好说说盛东宇到底想怎么办。” 我说:“那个……盛总就是想来让我问问你,除了给钱之外才能让你不爆料那些黑新闻之外,沈大记者你还有没有别的要求?比方说在给你弄张至尊黑金的VIP房卡什么的呢?” 我能想到办法也只有这个了。 至尊黑金是盛氏出过的最具有身份的一张SSS级别的VIP了,有了这张房卡,不仅入住半价,还可以享受酒店所有的免费服务,这对一天消费就要六千八的盛氏来说,绝对是开天窗的服务了。 不过沈骁露却出了关爱智障的同情目光,“你可真幽默,你当我傻还是你自己傻?我告诉你,我对你们已经很仁慈了,很多酒店都邀请我去做采访,人家给出的价格那绝对是说一不二,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经营酒店的,难道盛氏真的要倒闭了?连请个记者回来打公关的钱都付不起了?” 你还真敢说,连我都看得出来,你这分明是敲竹杠! 身为媒体人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反而跟商家要钱才肯说实话,这绝对是无耻。 我生气的说:“这不是付不付的起钱的问题,是原则。酒店本来管理完善,设备一流,环境也好,凭什么要给你钱?” 沈骁楞了一下,然后拍起了手,指了指大门,说:“说的真好,不过抱歉,我告诉你啊,现在商圈儿的人都这么玩,玩不起就别玩,你没带钱来就赶紧给我走,大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你——”看来今天根本说不通了,我只好站起身朝着大门走,刚走到门口就听他说:“回去转告盛东宇,我再给他两天时间让他想清楚,比起酒店的名声,区区几千万肯定不算什么,如果我给他影音过去的那些黑料还不够多的话,我还可以在报道别的,反正我有绝对的话语权,他最好别给我玩什么花样。” 真够无耻的!我头也不回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回了家,家里的大门开着,整栋庄园里的灯都全开着,一进门就看见盛东宇跟老夏以及一帮下人们站在客厅里。 奇怪,我记得我走的时候,盛东宇明明已经睡了,怎么现在带着一帮人好像在等我的样子? 难不成他知道我去找沈骁了? “好一个深夜归来啊。”盛东宇坐在轮椅上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老夏推着他走到我面前,他接着说:“说说吧,都去哪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我去找沈骁了。” 盛东宇扬了扬眉:“哦,去找沈骁!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去找别的男人?” 我一愣。 他盯着我,眼神忽然锐利起来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下一刻,他忽然吼了起来说:“你当我盛家是没有规矩的吗?” 我心脏猛的跳了一下,整个人不助的看着他又看了看老夏,浑身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你们做了什么?”他吼着。 ##第29章 你太过分了 被他一喊,我双腿发软,给他下跪的心都有了。 “没有、什么都没做。”我弱弱的说,“我只是去求他摆脱他不要发那些稿子而已啊。” “少夫人,沈骁真的没对你做什么吗?你可别骗老夏啊。”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在怀疑我?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怀疑我?就连老夏竟然也问这种话,难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不了解吗? 我心里发酸,想解释什么,又有一口气堵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们两个,先带少夫人回房间去换件衣服。”老夏对身边的两个女佣说。 两个女人走向我,我看了一眼盛东宇,他什么都没说,我只好跟着两个女佣上了楼,一进房间,两个女佣就开始扒我的衣服,一边扒还一边说:“少夫人,对不起,是夏管家交代的,让我们进来替你检查清楚,你不要怪我们。” 检查?检查什么?为什么要检查? 她们根本不听我说,无视我的躲闪,直接扒开我的衣服,脱掉我的裤子,然后仔细的瞧了一遍才停下来。 我忽然有一种被人羞辱感觉,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过是按照盛东宇交代的事情去做,为什么要怀疑我?我心里酸酸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掉。 穿好衣服下了楼,两个女佣跟老夏说了什么,老夏才的安下心来跟我道歉,我低着头闭着眼睛尽量压抑着自己的语气问:“现在你们满意了?” “少夫人,对不起,我们也是担心你被沈骁给……” “你不必解释了,我知道。”我愤怒的瞪着盛东宇问,我知道这些都是他交代的,他不信任我。我问:“我知道这是你安排的,也知道你想看什么,可是假如我真去偷情了,你以为让两个人脱光我的衣服,看一下就能检查出什么吗?” 他只是沉默,没说话。 “你太过分了!”我冲进卫生间,反锁上门,抱着膝盖开始哭,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盛家就没一个好人,他们全都是坏人,我好想我妈。 哭着哭着我就睡着了,一睡就是一.夜,醒的时候发现卫生间的大门被人开过了,留了一条缝,而我除了躺在冰凉的瓷砖上之外,身上身下都各自铺着、盖着一条毯子,就跟昨晚一样。 究竟是谁给我盖的?还是老夏吗? 吃早饭的时候,我故意避开盛东宇,跑去厨房随便垫了一些吐司,结果出门的时候还是好死不死的在花园撞上了,他问我:“今天还请假?” 我点头,没什么好气的回答他:“对不起,我不像某些人一样冷血,我还要见我弟,你交代的事我一定给你办好,不敢怠慢,你如果不想我请假,干脆把我开除好了。”说完我转身就走,没过一会儿听他说:“叫老夏陪你去。” 我想笑,我停下身子抓过头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特别好笑,他凭什么管我?他又从来没有爱过我,他这样想猫玩老鼠一样的玩我就那么爽嘛?“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呵,收起你的假好心吧,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脏。” “少夫人。”老夏追过来急忙解释着说:“少爷他是真的担心你,所以才叫我陪你一起去的,昨天的事也是因为担心你,你不要误会少爷了,要怪就都怪我好了,让人看你都是我主意,不管少爷的事。” “够了。”我实在没什么耐心在听下去,我转过头看着盛东宇:“你们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反正在你们眼里,我就是那样一个女人,你们想关我多久都可以,想怀疑我做什么也随便,如果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大可以送我去医院检查啊。哦,也对,根本不用那么麻烦,其实只要你盛东宇一句话,不管我做没做都是罪人。” 老夏愕然的看着我,“少夫人,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你误会了。” “误不误会都随便,我真的不想在提这件事了。”我无意在纠.缠下去,只想快点离开盛东宇的视线范围,于是转身大步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老夏追上来依然叫我,“少夫人——” 这时候盛东宇忽然叫住他说:“让她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付那个沈骁。” 老夏回过头,急忙喊着:“少爷……” “能不能让沈骁改变主意是我的事。”我忽然停下了,原来他竟是这样看不起我的,我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问他:“反正还有两天,我一定完成我们的约定,这样你就无话可说了吧?”说完我再次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走去,没一会儿他又喊道:“我就看你怎么让沈骁改变主意。” “那也是我的事,就算我做不到,我也绝不会让你看扁我。” 出了盛家庄园,我又骑着我那辆复古的自行车去找沈骁,这次保安倒是没拦我,不过他们告诉我,沈骁出差了,一个月都不会回来,然后他们还给了我一串银行账号,说是沈骁留下的。 好啊,人走了,留一串银行账号,真还只指望盛东宇把钱带给你?做梦,做梦,做梦。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说的未必是真的,守着盛东宇这么大的ATM提款机,钱没拿到手,人就出差了,傻吗?那么大笔钱,拿到了别说不用上班了,就是买个小公司都行了。 所以唯一的结论就是,他还在家。 于是我决定故技重施,再次爬墙,没想到啊没想到,这次保安没来,狗来了。 老天,我这辈子总共就爬过这么两回墙,一回被保安发现了,另外一回竟然被狗追,还是一条大狼狗,我招谁惹谁了? 我吓的从墙上摔了下来,之后就被狼狗就追了我好几条街,最后我实在累的喘不过气来了,直接跑进路边的公厕里把门反锁才勉强逃过一劫。这一躲就是两个小时,要不是门口的保洁阿姨心把狗赶跑了,估计我得报警。 从厕所出来之后,我整个人就笼罩在一片绝望之中,我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想:沈骁明显是躲着我,现在小区也进不去,人也见不到,我拿什么阻止他发那些稿子? ##第30章 是你一直容纳不了我 不过认真想想:解铃换需系铃人,要是能证明他是恶意向盛世索要钱财,说不定事情就圆满解决了。可是怎么证明呢? 我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可是仔细一想,又觉得行不通,这个方法必须要盛东宇肯配合才行,他那么想我输,会跟我配合吗? 算了,顾不上那么多了,想想祁迦南,什么方法我都得试一试了。于是我站起身头也不回的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刚一到家,老夏就跑过来跟我解释昨天的事,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反而急急的问他:“先别说这个了,盛东宇人呢?” 老夏楞了一下,指了指楼上,“少夫人没去公司的话,少爷肯定也是不会去的,所以他这会儿应该在书房。” 书房,很好,我直接冲进了书房。 一进门,他似乎正在看书,知道我进来了,立即头也不回的严声问我:“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进门之前要先敲门吗?” 我一时激动给忘了,立即退回去敲了敲门,清了清嗓音问:“对不起,我可以进来吗?” 他合上书,转动轮椅看向我,嘴里还哼了一声说:“怎么?知道自己解决不了沈骁所以来认输了?” 我不服气地说:“你一定这么希望的,不过可惜不是。”犹豫了一会,我鼓足勇气说:“我想到一个办法,只要你肯帮我,我一定把沈骁那副丑恶的嘴脸公之于众。” “什么办法?” “你先答应我。”我说。 他把书往桌子上一扔,冷哼一声问:“我如果不答应呢?” 我想了想,“这件事关乎盛氏的名誉,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难道你为了让我认输,甘心搭上盛氏?”我这么一说,他好像有点心动了。我接着说:“其实我只是让你帮我把沈骁约出来,只要你一个电话,剩下我会全部搞定。” 他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过了一会儿才问:“说说看你的计划。” 他这是,同意了?哎呦我的天,太阳终于从西边升起来了。 我赶紧说:“是这样的,你以要给沈骁钱的名义给他打电话,等他出来以后我就跟他谈价格,中间我会录音,等一切都录上之后我就传到网上去,把这个小人的嘴脸公之于众,这样他在爆什么新闻都没用了。” 盛东宇听完之后冷冷一笑,我以为这个主意不错的,可是看他的表情又好像在嘲笑我,过了一会儿他说:“愚蠢!” 我楞了一下。 他说:“你以为沈骁是什么样的人?你这样一放,人家完全可以告你诽谤,录音是什么?完全可以后期合成,到时候他反而倒打一耙说我们跟他要钱你怎么处理?蠢。” 我咬了咬下嘴唇,感觉智商遭到了羞辱,有点生气又有点难堪。 “如果你解决不了就赶紧认输,我可不想事情被你越搞越乱。” 说到底还不是你让我搞的,我怎么可能认输。“我不会认输的。”我气不过地说:“还有一天,就算这个办法不行,我还有别的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他忽然反问,“不过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小手段而已,你以为能解决什么问题?我告诉你,我故意让你去找沈骁,就是为了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分量,别以为我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可以在我面前提要求,你不配。” 我不配!我眼眶又湿了,我低下头含着眼泪不让他看见:“对、我是不配,可是我不会像你那样冷血无情。”我忍无可忍的说:“不管你怎么恨我,很我弟,恨我们一家人,我都不可能不管他们。” 他用力捶了一下轮椅的扶手,两只眼睛瞪得通红的盯着我,咬牙切齿的问:“你就一定要跟我作对了是不是?” “我没有。”我说:“是你一直容纳不了我。” ##第31章 危机 说完之后他愣住了。 我看着他:“你一直都觉得我是你的傀儡,你高兴了,就会对我好一点,你不高兴了,就是拿来对付我弟的筹码。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不然也不可能发生过昨天晚上的事。从来不是我对抗你,是你觉得我好欺负。” “怎么?你觉得自己很委屈是吗?”他忽然转着轮椅冲到我面前,两只眼睛用力地瞪着我。 我手腕一痛,被拽到他面前,他气呼呼的说:“你觉得我在欺负你是不是?好,你真了不起,早知道你这么忘恩负义,我就不应该对你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既然你觉得我在欺负你,那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滚回你的东馆阁楼去住,我不想在看到你。” 说着,一股力量将我往外推,致使我坐到了地上。他看也不看我,推着轮椅绕开我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我欲哭无泪的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又酸又苦,好不容易缓和点了,可是忽然一下又僵住了,难道我跟他真的是八字不合吗? “少夫人。”老夏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扶着我起来,“这是怎么了?你们又吵架了?该不会又是为了昨天的事吧?你千万别怪少爷,少爷他从小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哄女孩子,所以有些是他处理的是不够好,你不要生他的气。” 怪他?我哪儿敢怪他,我只觉得自己很倒霉。 “不是我生他的气。”我说:“是他一直在气我。”我转头看向老夏,“无论我怎么努力,他就是不肯体谅我;不管我做什么,他都要用这种态度对我,他就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谁都走不进去他心里。” “少夫人。”老夏看着我,“虽然我明白你的难处,可是有些话我还是要向着少爷说的。少爷他以前是个非常出色的人,可是现在,他的腿就是他这辈子不可磨灭的伤痕,只要他还一天待在轮椅上,他就不可能敞开心扉;不过我相信,只要你用心对他,他迟早是会对变回原来的样子的。” 会吗?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老夏继续说:“另外……少夫人你就不要在逼少爷原谅谁了好吗?这对他来说实在太难了。” 我逼他!原来我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在逼他?是我逼他?!我苦笑,“对,一切都是在逼他,是我不应该嫁进来,不应该对他好,更不应该祈求他的原谅,我们一家人都是罪人,是毁掉他一生的十恶不赦,我们都该去死,只有他盛东宇才是最可怜的。” 我绕开老夏出了屋子。 老夏在后面追我,问:“少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去哪儿里啊?” “不用管我,我不会跑的,也不会不会来的。”我朝老夏摆了摆手,“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少夫人……” 他还想在说什么,我没理他,也听不进去,直接下了楼奔了出去。 我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路过纺织厂的时候,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我在门口哭了半天。 这是是我妈曾经工作的地方,以前我们生活虽然拮据,可是每天都快快乐乐的;不像现在,现在我每天都好像泡在黄连水里一样,不管吃什么,做什么,心里一点期盼都没有,只觉得有种快要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我想我妈,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不知道盛东宇有没有善待她,是我没用,我该死,我救不出她也救不出祁迦南,我就是个废物,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点用处都没有。 最痛苦的事,我不敢寻死,我怕我死了之后,她们的日子会更难过。 哭着哭着天就黑了,我一点也不想回盛东宇那个冰冷的家,我只想在外面晃荡,一直晃荡到十点多,一辆车眼熟的奥迪忽然出现在我身边,一开始我也没注意,他开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 我停下看它的时候,车窗摇下来了,里面的人探出头问了一句:“盯你半天了,怎么?事没办好,盛东宇把你骂了?” 竟然是沈骁,我愣了楞。“你不是出差了吗?”我故意问他。 他朝我招了招手,“我要不这么说,你肯定还得来烦我不是吗?来吧,上车,正好我有事跟你谈。” 我想也没想,直接上车。一上车他就问:“盛东宇给你多少报酬让你来找我?” 我摇头。 “不方便说?那这样好了,小美人,你以后干脆跟着我好了,他给开多少,我给你出双倍怎么样?” “他不会同意的。”我说。 “依照他那种人的个性,你把事情给他办砸了,他不可能还要你。” “那他也不可能放过我。”我望着窗外,懒得跟他解释。“不要说我了,说说你,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取消那些稿子?你这么做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你不觉得这样做你良心有愧吗?” “良心?”他笑,“我的圣母白莲花妹妹啊,良心能换钱吗?多少职业记者因为良心两个字霸道了一些新闻之后就生死不明了你知道吗?良心?那只是在镜头前说说而已的话,不要的太入戏。” “扭曲!”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就是一个死人钱的奸诈小人。 他忽然停了车,我这才发现他把车停在一个周围都是树林的地方,我心里忽然有些慌,下意识的想去解安全带,结果反而被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你干嘛?”他抓的太紧,我根本抽不回我的手。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说我想干嘛?” 我看着他对我露出色眯眯的笑,不用多解释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卑鄙”我骂了一句,“早知道你不是好人,放开我。”我挣扎,他忽然扑倒我身上,压住我的双手要吻我,我下意识的抬起腿踢了他下.体一下,他一痛,我趁机解开安全带开门逃了出去。 我跑得快,沈骁跑的更快,没多久他就追上了我,一把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对着我脖子又亲又啃了两口说:“盛东宇能给你什么?他不过就是一个公司的老板,还有老婆,你长得这么漂亮,倒不如跟了我,保证你以后天天快活。” “你无耻。”我拼命挣扎,特别后悔刚才坐上了他的车。这个时候我满脑子都是盛东宇,他要是能来救我该有多好。救我,救我,盛东宇,我在心里默念着。 “啊——”这个时候沈骁忽然惨叫了一声,双手竟松开了我,我立即跳开,拉开与他的距离然后回头一看,两只眼睛不觉的瞪的老大,两个穿着棒球衫的男人站在他背后,一个还拿着一把刀,沈骁的后腰上全是血,“啊——”我尖叫了一声。 ##第32章 登门造作 沈骁回头瞪着那两个人,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样子。 我捂住自己的嘴,浑身瘫软,一下子滑坐在地上,浑身不断的打起哆嗦。 这时,那个握着刀的男人,猛地又快速刺入沈骁腰间,沈骁惨叫着,而男人的动作不断,一连又痛了他三刀。 鲜红的血液不断的从刀口往外冒。 我在一旁看着,像被钉子定在了原地,什么也做不了,同时冷汗如雨,想叫都已经叫不出来了。 这之后另外那男人说:“姓沈的,你给我听好了,盛总说了,动了他的人就该死,今天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警告,你要是在敢动盛总的人,你的命就活到头了。呸!”他朝沈睿吐了一口吐沫,接着说: “另外还有一点,你最好给我学乖点,爆黑料这种事,终究不是人干的事儿,就算你有命拿钱,搞不好也是你下辈子的医药费,记住了吗?”说着他狠狠的踹在沈骁的肚子上。 沈骁早已经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动弹不了,而我跟他一样。 说完,男人拿出电话报了警。 我猛地一颤,捅人的那个男人走向我,我看着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移,嘴里不断的喊着,“别过来,你别过来。” 男人似乎故意跟我保持出一段距离,蹲下说:“祁小姐是吧?抱歉啊,让你受惊了,盛总说要我们把你平安的带回去,麻烦你跟我们走吧。” “不要。”我喊了一句,从地上爬起来就要跑,没跑几步就被他一把抓回去,直接抗到肩上送上了一辆停在不远处的货车。 一路上,我蜷缩在座位上,而那两个男人就坐在我对面,他们不理我,我也不敢说话,就这样一直沉默着。 直到很久之后,车子停了。 他们把我弄下车,我才发现自己回了盛家,老夏出来迎我,一见我脸色苍白,浑身冰凉急忙叫女佣去煮姜茶。 回了屋,我浑身颤抖的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刚从冷水里捞上来一样的凉。 老夏给我找来了毯子披上,我看着他,上嘴唇跟下嘴唇拼命的打着颤,想问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 这时叮的一声,电梯玲响了,盛东宇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我慌了,抓紧老夏的手,想着那两个人说过的话,是他指使那些人去捅沈骁的。 想到这儿,我心里就充满莫名的恐惧,我躲到老夏身后不断地喊:“不要,不要,求你了老夏,别走。” 老夏无奈的对盛东宇说:“少爷,我就说这个方法太极端了,少夫人应该是吓坏了。” 远远的,盛东宇撇了我一眼,“这是给她的教训!” 教训?他给我的教训就是去杀人,就是让我看着那个人血流满地却无能为力,他太可怕了。“你疯了!”我控住不住我自己的喊,“你杀人了你知道吗?” 屋子里瞬间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盛东宇却笑着重复我的话:“杀人?”这件事好像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他冷笑着:“你太小看我了,不过是派人扎了沈骁三刀,他还死不了,盛家的医疗团队会好好照顾他,直到他痊愈。不过就算他死了又怎么样?你以为跟我有关系吗?” “你、” 他扬了扬眉,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轮椅扶手,动作很轻快:“我相信你经过这次应该学会什么叫规矩了?” 我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真不知道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记住。”他瞪着我:“如果在发生类似的事,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看到我杀人。”说完之后他叫老夏:“从今天开始好好给我看着你的少夫人,没有我的命令,除了公司她哪儿也不许去。” “是,少爷。” 交代完毕,盛东宇就转着轮椅进了电梯,我蜷缩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不住的颤.抖。老夏见我这样就说:“少爷他不是有意要吓唬你的。”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沈骁被扎时的画面,吓的我赶紧睁开不敢在闭上,我转头看着他,哀求他说:“老夏,我怕,我真的好怕。求求你告诉我,我妈是不是还活着?她是不是已经被杀了?” 老夏看着我,眼神也没有闪躲,“你怎么会这么想?少爷他不会杀人的,你放心好了,你.妈妈她很好。” “很好?”我怀疑着这两个字,“你让我拿什么相信她生活的很好?她的女儿被盛东宇控制着,她的儿子被关在监狱里,她自己还有那么严重的心脏病,你告诉我她怎么好。我求你,我求你让我见见她好吗?你一定知道她被关在什么地方对不对?” “少夫人——”老夏面露难色,“不是我不帮你,少爷不让你见她,我说什么都不管用,如果你真的想见她,你只能去求少爷。” 有谁知道我现在多想逃开他?我不要去求他,也不想见到他。 从那以后,我就病了,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开始发烧,烧的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有好几次我都好像在床边看我妈了,我拉着她手说:妈我想你,别走。可是每次她都走,不管我怎么留她她都要走,我哭的眼睛都要瞎了也没用。 就这么持续了几天之后身体才渐渐好起来,而盛东宇好像也没找过我,自从那天之后我们就没怎么见过,我知道我在怎么求他都没用了,所以也不去求他了,只在心里默默的盼着祁迦南能在监狱里表现良好,然后尽快刑满释放。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我又从少夫人变成了一个女佣,每天除了上班之外,在家里不是做家务就是做些修剪树枝整理庄园之类的粗活,直到有一天,我在打扫房间的时候忽然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巨响。 最近盛东宇不上班的时候都会在里面看资料,我身边没有别的人,老夏又不在,于是只好循着声音上了楼,推开门,我的心脏立即砰砰的跳了起来。 就听,屋子里传来一男一女两个人低喘的声音,而我面前,周蔓正只穿着一件内衣,骑坐在盛东宇身上。 我愣了,书桌周围,原本应该待在桌子上的书跟电脑落了一地。 他们…… 他们什么时候凑在一起的? 好!终于还是来了吗?他终于还是跟周蔓在一起了,那我不是应该高兴吗?我怎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下意识的转过身,刚要出门的时候,就听盛东宇喊:“站住,你要去哪儿?” 我一颗心忽然感觉到痛,转过身瞪着他们两个,我问:“难道盛总还想我看着你们两个亲热吗?” “出去!”盛东宇咬着牙低吼。 我转身,委屈的低下头,眼泪便不受控制涌上了眼眶,刚想走,盛东宇却狂躁的吼着:“给我回来,该出去的人是谁你不知道吗?” 我再次愣住了,转过身看着他们。 “出去!”盛东宇隐忍着对周蔓低吼:“你已经越过了我的底线!” 周蔓有恃无恐的说:“你都已经对她这样了,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东宇,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 “可是我不爱你!滚。” “不可能,你一定是爱我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东宇,不要在理那个女人了,我才是最爱你的你知道吗?” 说着周蔓低下头,猛地当着着我的面,吻上了盛东宇的唇。 我一时惊愕,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周蔓一点停手的意思也没有,竟然还伸手去解盛东宇的扣子。 我更加错愕了。 没一会儿,盛东宇用力推开她,而唯一挂在她身上的那件内衣竟然从他们之间滚落到地上。 我惊呆了,我完全想不到,像周蔓那样一个高傲的女人,竟然可以在我面前做出这种事。 周蔓慢慢的转过身,像是在对我展示她身材的完美一样,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我,用放肆口气命令我说:“你给我出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第33章 我对你的好,你没有一点知道报答的 “你敢走的话试试看。”盛东宇威胁我。 我心里特别乱,也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觉得盛东宇似乎在求救,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的就冲了上去,用力扯开了周蔓,隔开他俩的距离。 周蔓瞪着我,我捡起地上的内衣贴在她身上,怒火中烧地说:“你别太过分,至少在名义上我还是盛东宇的妻子,受法律保护,你这么明目张胆的闯进我家对我丈夫做这种事,我完全可以告你恶意破坏别人家庭。” 说完这几句话之后我自己都愣了,盛东宇跟周蔓的也用惊呆了的眼神看着我。天哪!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我疯了吗? 周蔓脸色特别难看,我没说话,继续瞪他,她忽然上前拽住我手腕,把我用力的拽到一边,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另外一只手高高扬起,眼看落下来要打到我的时候,盛东宇攥住她的手腕,她一个踉跄,退后两步,歪倒在书桌上,由于力气过猛,桌上的花瓶摔到了地上。 我一愣,跟着盛东宇挡在我面前喝斥道:“你闹够了没有?我再说最后一次,给我滚,这样的事如果在发生一次,你就给我滚出公司,我永远都不想在见到你。” 周蔓咬着唇,颔首低下头望着他,一双水润的眸子带着几分我见犹怜的纯情,咬了咬唇说:“盛东宇,你好,你为了她推我,好,不用你赶我走,我辞职,我现在就走,我恨你。”说着啪的一声,她高扬的手腕落打盛东宇的脸上。 我看愣了。 她转过身穿好衣服,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反应过来,这时盛东宇已整理好衣服转过轮椅看着我,他走过来抓起我的手,看了一眼,问:“用不用找老夏拿些药?” 我摇了摇头,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说:“没事。”我看了一眼大门,心想周蔓高跟鞋的声音也太大了,楼梯离书房那么远都听得见,吵的我心乱。 “麻烦你下次找女人的时候,挑我不在的时间段,我不会每一次都明白你到底要不要那个女人的。”说完我转身就走,然而我的手腕却忽然被他拽住了,我转身一看,他也看着我,然后一股力量忽然将我拉向他,使我成功的坐到他大.腿上。 “你干……” 话没问完,他温热的唇就覆上了我的。 我呆了,两只眼睛拼命的眨啊眨,大脑里却一片空白。 算了,我也懒得反抗了,反正再多的挣扎也是无用的,倒不如自然一点的接受也省的惹他不高兴。 可能是看我太配合,盛东宇反而有些不舒服了,停住亲我,他说:“怎么?终于知道你名义上还是我的妻子,所以准备放弃抵抗了?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那么多违背?” 违背?我哪有勇气违背?难道我跟他之间,不是向来都是他说什么我便是什么的吗? “放开我。”我说。 “你是因为刚才的事在吃醋吗?”他忽然一本认真地问。 “你太自恋了。”我说:“而且我又凭什么?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妻子而已。” 他抱我的手用了力,把我死死的固定在他怀里。“真可惜,原本你说有的话,我还想着放你去看你那个弟弟一眼的。可惜、真可惜。”他双眼微阖,眼神锐力的盯着我。 我眼前一亮,迎上他的目光,试图从他眼睛里寻找出一个真假答案。 他抻出手指,轻轻卷起我一绺头发,放在他鼻尖嗅了一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对你的好,你没有一点知道报答我的。” 你对我好吗?阻止我见亲人,让我睡在阁楼里,白天还要做女佣才会做的工作这就是好?如果说的话,那你对我真的很好,你让我失去尊严、失去亲人,我应该对你感激涕零万死不辞。 见我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如果能顺从我一点,你可以过的很舒服,可你偏偏不,你非要跟我作对。” “什么叫做顺从?”我反问:“学周蔓一样用身体取悦你吗?” “你不愿意,我就偏要得到!” 我愣住了:“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一定要选我。” 他继续说:“你越痛苦,我越开心。你跑、我就追,这是猎人的天性,我不过是遵循天性罢了。” 我幽怨的看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皱起了眉,低下头痛苦的盯着他腿,喃喃地好像念着什什么,“与其问我为什么,倒不如问问你为什么要是那个人的姐姐。” 我听的心酸。 他忽然松开手,转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语气说:“算了,出去吧。” 我站起来走到了门口,临走前又转身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个男人特别孤独,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静止的,就连时间都仿佛静止了,他就像被禁锢在这间屋子里的幽灵一样,看了让人难受。 盛东宇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直到晚饭的时候才出来。 他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晚饭都没吃就回房去睡觉了,我只好把刚做好的晚饭又全部端回厨房,忙里忙外又待了一会儿才准备回东馆。 刚走没多久老夏就急匆匆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喊我说:“少夫人,少爷晕倒了。” 我听完之后也急,又迅速赶了回去。 把盛东宇送到医院后,我才知道,他从小到大几乎从不生病。而这次生病的原因,医生说是因为精神太过压抑导致的连锁反应。 我们全都不知道他在压抑些什么,后来老夏让我暂时陪他在医院里多住几天好好观察。 这天晚上,他跟我之前一样发起了烧,迷迷糊糊的开始说梦话,一会儿喊爸,一会儿喊妈,一会儿又喊救命,我估计他是梦见以前被绑架时的事了。 平常他的样子那么可恶,可是一到这种时候,整个人却显得那么无助、可怜。我终究心一软,一把拉住他的手安慰说:“没事的,乖,都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还真就平静了许多,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看他熟睡中的样子,可是这种感觉却特别熟悉。 看着如此安稳,平静、又如此虚弱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抽痛。 ##第34章 放心,我在 这一切还用解释吗? 我想:我终究是爱上这个男人了吧?! 多可笑! 我竟然爱上了一个跟我讨债的男人。 这种感情能维持多久呢?他能放下心里的仇怨接受我吗?我不敢想。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在一切无法自拔之前放了我,不然我真的不敢想象以后会发生什么。 深夜,寂静的夜里传来他稳序的呼吸声。 我看他入了迷,他那黑密的眉毛,长密的睫毛跟高挺的鼻梁都那么好看,他就好像落入凡间的仙人一样。就算他不是个男人,是个女人,依他这副精致的五官来看,都一定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吧。 什么嘛,他妈妈也太会生了! 迷迷糊糊的,他又喊:“祁姿研,你敢走,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能把你找出来,回来,给我回来。” 我手腕被拽的生疼,心里更疼,为了让他放松一点,我说:“放心,我在,我不走。”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听他这么说我心疼,可也有几分高兴。 他终究、还是不希望我离开的吧? 明明知道这种不该有的感情如同在万丈悬崖边上跳舞,可是我仍旧起了这个念头,未来的路我该怎么走下去呢?寂静的房间里,我内心剧烈的挣扎着,可却始终得不到一个答案。 要是我妈在就好了,他一定能给我出了注意。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盛东宇有没有让人照顾她?她身体那么不好,我真担心她会处什么状况。 想到我妈,我心里又一阵发闷。 天微微发亮,盛东宇醒了,睁开眼的第一句就是:“我以为你会第一个跑。” “我也想。”我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我妈还在你手上,在没有她的下落之前,我哪儿也不去。”刚说完这句话他的手机就响了,我以为是公司的事,刚准备转身出去,他就拉住我说:“以后这种电话都由你接。” 我一愣,接过他的电话低头一看,屏幕上写着周蔓两个字。“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你们都已经搞到书房了,何必躲着她?”想到那天他们在书房里的画面,我还有些生气,所以故意刺激他才这么说的。 盛东宇撇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怎么?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又或者说你还在吃醋?” 我心里颤了一下,故作淡定道:“我说了我没有理由。” “也对。”他点了点头,“反正你也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废人!不过可惜你这辈子都得跟我过了,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你就是吃定了我妈跟我弟都在他手上就对了。” “没错。” 他坦诚的回答让我抓狂。 电话还在想,他又说:“你既然在她面前承认是我的妻子了,这种电话就应该由你来接。另外我警告你,假如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就想办法加重你弟的刑期,你自己看着办。” “你——”我咬了咬牙,恨不得用眼神杀他几千次。 没办法,我只好接了电话。 “喂,盛东宇不在,你以后不要在打来了。”我怕以为我说完之后潇洒的挂了电话就可以了,没想到却听到周蔓好不废话的说:“你转告她,辞职信我已经递交到总裁办公室了,另外我带走了我的整个团队转投到了盛寒的公司,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敌人,让他好自为之。嘟——”说完之后她就挂了。 我看了一眼盛东宇,“没想到周蔓真的辞职了。” 他一脸不屑的说:“无所谓,公司又不是没有她不行。” “可是她带着团队去了盛寒哪儿。” 盛东宇忽然皱起了眉,立即从我手中抢走了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我想着反正这里也没我什么事了,于是起身出了屋子,想到外面走走,刚一出楼门就遇见了带东西来老夏,一见我他就问:“少夫人,少爷的情况如何?” 我把昨晚盛东宇发烧的事告诉了他,他一听就急了,立即说:“那我还是通知董事长回国一次吧?这么严重的事,董事长不知道不太好。” 严重?只是发烧而已啊。而且董事长是谁?盛东宇的父母不是已经都去逝了吗?(他)/(她)、知道我吗? 大概是看到我的表情了,老夏忽然楞了一下,停下了掏手机的动作,想了想说:“还是算了吧,少爷他现在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他很好,只是在跟公司的人讲电话,我闲的没事才出来走走的。”说完我想了想,问:“这个董事长是盛东宇的亲戚吗?(他)/(她)知道盛东宇的腿……还有我的事吗?” 老夏摇了摇头,“少爷没让我跟董事长提过。但我想原因很简单吧,第一,少爷心性不坏,如果这件事让董事长知道了,依照她宝贝孙子的态度,事情一定会更糟糕;第二可能还是因为少夫人了,要是让董事长知道这件事, 肯定不会允许少夫人您继续陪在少爷身边的。” “原来是这样。”我楠楠念着。想了想,我还是让老夏先去进去陪盛东宇,说我自己想在外面转转,等会儿在进去;老夏也没什么意见便由着我了。 我一个人在外面瞎转,走着走着,一抬头就看见的两个一米七八,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楞了一下,绕开了,他们却再次挡到我面前,这时其中一个男人说:“祁小姐是吗?盛寒少爷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我心里咯噔一下,又是他,上次他想把我卖了,难道还不死心? 刚转身想跑就被其中一个人按住了肩膀,那个人贴近我在我耳边说:“少爷说了,不想惊动任何人,祁小姐要是不跟我们走一趟,我们只能采用非常办法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手帕,远远的我就问道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一愣,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紧跟着白色手帕就捂住了我的鼻子。 浓浓药水味吸入鼻子的瞬间,我便感觉脑袋犯晕,眼皮很重,接下来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35章 绑架,要被渣男欺负 眼皮为什么这么重,怎么睁不开?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勉强有睁眼的力气,一睁眼,我已躺在一座干净的房间里了。 这是哪儿? 没多久门把手转了一下,有人推门而入。 我一愣,竟然是盛寒。 “你醒了?” 我头还有点疼,揉了揉太阳穴人才稍微清醒了点,我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让涣散的精神集中起来,我必须保持清醒。我问:“这是哪儿?你为什么把我抓来?你有什么目的?” 盛寒一脸无辜的晃了晃手说:“这回可不关我的事,你还不进来?” 没过一会儿,又走进来一个人,我更楞了,这回进来的人竟然是一身干练女ol装的周蔓。她一进门就阴沉沉地说:“没想到吧?我们又见面了。” 是想不到,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这对狼狈为奸的人能干出什么事来。“你们想干嘛?” 周蔓跟盛寒对视冷笑,向我走过来,坐到床边,伸出手,用他的指甲在我脸上来回轻滑,“看啊,多漂亮的小脸蛋,以后要是能留在你身边,好像也不吃亏哦。” 留在身边?谁? 我不禁往后看了一眼,发现盛寒正意义不明的盯着我笑,笑容里充满了猥琐跟淫邪的意味。 我下意识的向后躲,周蔓忽然掐住我的下巴,用力搬正我的脸,笑着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为了你好,你不是喜欢勾.引人吗?盛东宇那个冰坨子不适合你,我给你找个更适合你的人。”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哪,他们、该不会想…… 我迅速扭开头,掀开被子下床想跑,但他们几乎用最快的速度堵在门口,挡在我面前。 “想跑?”周蔓说:“寒总,今天晚上你可要好好享受,能不能把人调教过来就要看你床上的本事了。” 盛寒低头浅笑:“我这个人呢,没别的好处,就是能让女人在床上动真情。” “你们、”我脸颊发烫,被逼致墙角,退无可退;我咬着牙盯着他们,想骂脏话却一个字也骂不出口,最后也吐出:“无耻!”这两个毫无杀伤力的字眼儿。 谁会在乎? 我侧头撇了一眼,桌上摆着的花瓶,也管不了那么多,倏地一下,抓起花瓶的瓶口,高高举起朝他们喊着:“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我是绝对不会让盛寒碰我一分一毫的,就算死也不会。 “真是个辣椒,够呛,寒总,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盛寒耸了耸肩,又扬了扬眉:“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身材好对我来说都一样。”说着他踱步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直视他。 他细长的眼睛微张微阖,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趁我来不及躲开之际吻了我,虽然我很快的把头扭了过去,可他还是亲到了我。 我扬起手却在落下之前被他死死攥住,“省省吧,我可不会挨女人的打。” “你简直就是无赖。”我抑制不住的问。 “别跟她废话了, 寒总喜欢就好。”周蔓忽然说,“今天晚上我会把人送到你房间,你可要好好照顾呦。” “ok,就这么定了。顺带叫盛东宇也过来一趟,我也想看看他女人被抢走之后的样子,一定很有趣。”说着他回头看了我一眼。 “无耻。”我咬着牙,用力从牙根儿里挤出两个字; 周蔓跟盛寒有恃无恐的笑了起来,她说:“省省吧,今天晚上你可就要成为我们寒总的女人了,到时候看盛东宇还要不要你。”说完之后转过身扭动着水蛇腰走了出去。 盛寒留下又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竟然浅笑着也跟着走了。 我冲到门口,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拦住我,又把我推回了房间。我拍门求救,可是半天下来,外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36章 等待救援 看来我真的被他们困在这儿了! 不要,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想办法保护自己!对,保护自己!一瞥眼,我看到旁边的沙发跟茶几,也顾不上害怕,一鼓作气的这些能推动的家具全推到了门口,用它们死死的顶住门。 我退后到空空如也的墙角,下意识的抱着膝盖蜷缩着身子坐了下来,我用力的咬着拇指,不安的盯着大门。心里、脑子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快来救我,盛东宇,快来救我。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周围静的可怕,我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之外真的什么都听不到。 怎么办?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又该怎么跟外界求救?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答案,只剩我对盛寒跟周蔓这种行为的恐惧,我从来没得罪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如果我真的被他们……被他们……我不敢想象,又缩了缩身子,用力抱住膝盖,我宁愿死。 不知不觉,拇指一阵疼痛,低头一看,原来被我咬出了血。 血? 之前盛东宇为了救我,被盛寒划了一刀也流了很多血,但他从来没对我提过那件事,更没说过那一刀有多疼。 现在想想,他就是那样的人,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从不跟别人说。 如果没有我陪她,他以后怎么生活?谁会受得了他的烂脾气?也就是我妈在他手上,所以我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咽,要是别人肯定不理他了。 盛东宇! 怎么办?我要怎么做才能忘了他?他又到底在哪儿? 我满脑子胡思乱想着,这么一坐就坐到了了晚上,我不敢开灯,一直缩在角落吗。 果然,漆黑中,门把手被人转了几下,我大气也不敢喘,缩在墙角,拼命忍耐着,我浑身都在发抖。 好在对方打不开门也就没在转了,过了一会儿,我见外面没了声音也就放心了。可是没过多久,门把手突然又转了,这次比之前要急.促的多。 我咬着手指静静的盯着大门,这个时候转把手的力量的变成拍门声,盛寒喊着说:“你以为你能躲多久?不吃不喝你也只能熬三天,开门。” 我没动。 “开门。”他吼。 我心脏砰了一下,仍然没动。 “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这个地方他盛东宇这辈子也找不到,别妄想他会来救你。” 我捂住自己的耳朵,试图逃避他的声音,可不管怎么做,还是能听到他说的每一个字。 “好,那我就看你能在房间里躲几天。” 门口响起了远去的脚步声,我终于放心了,可还是不敢动,我努力抑制颤.抖的身体,拼命的压抑着临近失控的情绪,不让自己流眼泪。 我也不知怎么了,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就这么过了一夜,天亮,我隐隐约约地听到有人问:“她出来过吗?” “没有。” “不许给她送饭吃,我倒要看看她能躲多久。” “是。” 饿了一天,我早已没什么力气,现在连站起来都有点困难。 以前为了省钱,我可以三天不吃饭,但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挨饿感啊。我这不争气的身子骨,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就显得特别没用呢?就在这个时候门把手突然又转了几圈,同时有人问:“里面的人没事吧?不会死在里头吧?” “那也不关咱们的事,老大刚刚才吩咐过,不准给她送水送饭。” “这是要把人活活饿死的节奏啊。” “这你就不懂了,老大是要她自己想通了出来。” 我想不通,我要是走出这间屋子,我就毁了,就算为了我自己也不能!而就在这个时候,从门缝里挤进了一张小纸条,啪嗒一声,小纸条落在地上,我好奇之下走过去捡起来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已通知盛总,救援很快就到,耐心等。 救援! 一排叹号迅速的从我脑子里闪过,盛东宇真的来救我了。他也太神通广大了,原来刚刚门外说话的两个人里有他的人,他是来通知我的。 ##第37章 关系与关系的不等式 不管怎样,有了这张纸条,我心里算是安定多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盛东宇来救我。 正所谓人心一安,肚子就更饿了。 咕噜…… 我肚子又叫了一声,为了不让自己饿死,我决定先跟盛寒交涉,至少要弄些食物吃才行。 推开沉重的家具,开门的一瞬间,一胖,一瘦两个正在交谈的男人同时停下,转过头看着我。场面有些尴尬,我咳了咳,低着头不好意思地问:“我已经出来了,有吃的吗?”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有些偏瘦的男人说:“寒总说了,如果你想通了,就到饭厅去与他一起用餐。” 好死不如赖活着,拼了,去就去,大不了吃完就回来,我就不信盛寒能在饭厅搞什么鬼。我昂首挺了挺腰板,鼓足勇气说:“饭厅在哪儿?带我去。” 到了饭厅,盛寒一早就在哪儿了,见我来了,立即露出阴谋得逞的笑意,看着我问:“我还以为你能玩多久,闹了半天才一天的功夫就撑不住了,看来贞节牌坊也终究抵不过一碗饭啊。” 我也不管他说什么,光顾着看那一桌子早餐了,吐司,牛奶,煎蛋,面包,香肠,火腿,这些对我这个饿了一天一.夜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比黄金还珍贵的东西了。 我径直走到餐桌对面,坐下就开始,先吃吐司跟火腿,又啃了几口面包,喝了几口牛奶,几大口下去肚子不在那么难受了,浑身也有点力气才停下打了一个饱嗝。 我看着盛寒,心想没错:我就是故意的,反正我在盛东宇面前是绝对不敢大口吃饭、大声大嗝的,可是在他面前我表现的越是差劲就越安全。 盛寒在一边时不时的露出一脸嫌弃,我心想这就对了,我要是能在这把火上在加一把的话,就更完美了。 于是我以后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脚抬到了桌面上,又拿起叉子放进嘴里叼着,想象自己是个小太妹。没想到盛寒却远比我想象中要冷静的多,他一边切着香肠,一边特淡定的说:“你要是不希望我把这双脚砍下来就给我下去!” 想想上次他对富贵做的事,我多少还是有点怕他的,立即把腿放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我说:“我知道你做事的手段,可是你做事不能没有底线,我是绝对不可能跟你的。” “你以为我想要你?”他撇了我一眼,“要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真当我愿意做这个冤大头?我宁愿花点时间把你送出海,还能给我赚点钱。” “盛东宇他是不会放过你的。”也许就算我知道盛东宇并不喜欢我,但提到他的名字,还是能起到威慑的作用呢?更何况,他并没有放弃我,他会来救我的。 “你以为他能找的到这儿?” “如果他可以呢?” “你太高估他了!”他忽然低头一下,满眼奸诈的看着我的脸问:“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门缝里的小纸条的是我让人塞进去的。” 我愣住了,“你故意的。”我忽然站起身,向后退了一大步,心里又气又乱,这么说盛东宇并不知道我在这儿,而这儿也没有他的人,他不会来救我,这一切都是他玩弄的小把戏。   ##第38章 失望 “看来你还真是信任他。”他冷笑,“我真怀疑你到底清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抓走你母亲,逼你嫁给他,还控制你不让你见你弟,他把你留在身边到底想做什么你懂吗?” 我咬着牙回答:“我懂不懂不用你来教训,这是我自己的事,反而是你,从一开始你的所作所为都那么卑鄙无耻,他就算对我在坏,也比你强。” “比我强!?哈。”他放下了刀叉,同样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步步后退,他步步靠前,我退到墙边,他忽然抬起两只手把我禁锢在墙壁与他之间,与盛东宇有几分相似眉宇跟深情,一双入墨一样的眼睛紧锁着我: “那就要看是哪个方面了。我承认盛东宇拥有的东西比我多,他一出生就什么都有,父母,奶奶,继承人,这些统统是他的,而我呢?这些我追求一声也追求不到,凭什么?所以他拥有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就算我什么都比不上他,至少我床上的功夫肯定比他强。”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头上,我这才没打到他,“你无耻。”我脸颊发烫,气愤不已。 “盛东宇就不无耻了?他对你做的事,你敢说就光明正大?” 我看着他,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手触摸上我脸颊,我缩了一下,他笑:“看来你并没有跟他做过。”他点了点头:“以他那样的情况来说,要嘛是你不愿意,要嘛是他不行。是哪个?” “不管是哪个都与你无关。”我愤愤不平地说:“说到底你就是嫉妒他,他什么都比你好,比你优秀,所以你心里不平衡了,就想抢走他的东西来出气,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满足你的自卑,幼稚!” 他忽然不再说话了,我看着他,从他的眼神里,似乎看到了盛东宇的影子。我忽然发觉他们兄弟俩很像,都同样那么自卑,毫无安全感,所以都喜欢牢牢的拽住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让自己安心,可然后呢? 不过都在遮掩自己那颗脆弱的心罢了。 “怎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被我说中了?”我问。 他没说话,只是死死的按着我的手。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是,我承认,我是落在你手上了,你想得到我,我挣扎不了,可是你得到的未必是活人。” 他眼神松懈,慢慢地松开了手,我抽回我的手顺利的推开他,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对我再无恶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以为他会逼我就范,按照他这种人的个性,他最少也会骂我两句让我安安分分的听他话,若我在不顺从,也许他还会动手打我,甚至会拔枪威胁,可他竟然什么都没做。 “我终于明白盛东宇为什么那么在乎你了。”他抬手指着大门说:“回去,没我的命令不准出来,还有,别在想用那些破烂家具挡住门了,我已经叫人搬走了。” 他明白什么了,我也想知道。盛东宇他怎么可能在乎我,若真在乎我的话,他怎么能让我过了那么痛苦。我咬着牙回了房间,真如同他所说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大床之外,剩下能搬动的家具果然全没了,屋子里空荡荡的,特别吓人。 不过好在,盛寒晚上没来过,之后的好几天他都再也没找过我。只是这一关,他就把我关了半个月。半个月里,他还是没找过我。我的饭菜每天都会定时会有人来送,吃完之后我总感觉的手软脚软,可要是不吃,第二天就会挨饿一整天。 他的用意很明显,我每天必须吃东西,而且还要按时吃,即便我知道的饭菜里掺了药。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每天过的提心吊胆,可是盛东宇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是否在找我,或者已经认为我不值得救了,还是说他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这些问题每天都在我脑子里一遍遍的重复。 最后我几乎心灰意冷,一个人得多厌恶一个人才会不顾她的生死?而一个人又多在乎一个人,还这么每天盼着那个人来救自己?我真傻,说不定他早就以为我被杀了,或者被拐卖了,又或者一早就知道我在盛寒手上,觉得我被人强了,不干净了,所以压根就不想在沾惹我了呢? 反正我们之间从来不是真的夫妻,他只是利用我泄恨而已,我又有什么资格期盼着他对我施救?真傻!我实在是太傻了。可要真是那样的话,他当初何必要跑来被盛寒划上一刀来救我呢?也许,他只是找不到吧! 我还在骗自己。 直到有一天,盛寒终于来了,我缩在墙角看着他,他将一份报纸递给我,我看了之后终于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我自己YY的,盛东宇早就忘了我,他真的不要我了。 报纸上的头条是盛氏总裁盛东宇与他未婚妻之间的花边新闻,他们说他的未婚妻出国归来,欲与总裁重修旧好,而之前的总裁夫人已经不见,疑似已遭到休书远走他乡。 一切的一切来的太快,快到我的脑子都反应不过来,乱糟糟的一团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新闻究竟是真还是假,是有意发的还是只是一个误会,之前的一幕幕的不断在我眼前闪现,像放电影一样。我拼了命的从记忆力找寻盛东宇在乎我的证据,可是没有,一件也没有。 我心死了,绝望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像是忽然来一阵风就可以把我吹到似得,最后我倒在盛寒的臂弯里,他接着我,竟然安慰我说:“没事的,都过去了,想哭就哭吧,反正我们都是被抛弃的,我也不会在害你了。” 哭?我凭什么哭?我一开始就知道盛东宇只是在利用我报复我弟、一开始就知道我自己在他面前毫无地位,所以我根本没有资格为他跟他未婚妻的事伤心。 我只是觉得头好晕,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心里好空,所有的念头都没了,只想就这么待着,什么也不做。 ##第39章 心死 待了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清醒的时候天地都好像过了几百年一样,盛寒每天都让人来看我,那些人的来看我的时候,也总会给我送好吃的。 加上前几天手软脚软的毛病也没了,想必是盛寒把饭菜里的药撤掉了吧。我已经分不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只觉得原来对我好的人,其实并不是真的对我好,而原本想要害我的人,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成为了最关心我的人。 又过了几天,盛寒来看我,我抱着膝盖坐在地上问他打算怎么“处置”我。 他蹲在我旁边,想了半天,最后痛定思痛的说:“留着吧,反正这也不缺你一双筷子,我养得起。” 我愣了一会儿,抬起头看了看这个有些沧桑的男人,他比盛东宇成熟,更别盛东宇有男人味,他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会觉得好安心。但我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说:“我还是得回去。” “为什么?”他皱起眉头追问:“盛东宇都已经那么对你了,为什么你还要回到他身边?你知道这半个月来他连找都没找过你吗?” “我回去不是因为他。”我不想听盛东宇的事,只要一听到他名字,我的心就痛、就难受,于是故意打断盛寒说:“是因为我妈还在他手上。” “我也能帮你找到你妈。” “也许是可以。”我说:“但我妈她严重的心脏病,一天都不能离开医院,虽然我不敢肯定盛东宇会给她最好的治疗,但为了控制我,他一定不会让我妈有事,一旦我离开盛东宇,他一定会会对我妈下手,所以我必须回去!” 盛寒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假如我真的放你回去,你还会回来吗?” 我摇头,不是回答他,而是不知道。更何况我有什么立场回来?我跟他之间连朋友都不是。 “是不会,还是不知道?” “不知道。”我抬起头看他,“你为什么希望我回来?” 他看着我,眼神凝聚地,“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忽然觉得,你应该留在我身边,也许我们才是最适合的一对。” 我愣住了,过了一会儿赶紧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我们从来不是同路人。” 他也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有这种感觉,可能因为我跟你一样都被盛家抛弃吧。对盛家来说,我们从来都是没用的存在,所以他们才会把我们当成烂泥一样踩在脚下。” 我低下头轻呵了一声,“我没有被抛弃!对盛家来说,我从来就不是他们的人,又怎么会有抛弃的说法呢。”我心里酸酸苦苦的,跟吞了一把黄连一样。我拉住盛寒的手抬起头看着他,“放了我吧,我必须回去找盛东宇,就算他不要我了,我也要知道我妈的下落。” 他眼神一变,从温和变为伶俐,忽然的甩开我的手说:“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有一颗好心,我既然已经把你抓过来了,要是放了你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我既然说过要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我就会说到做到。至于你.妈,我自然会派人给你找出来的。” 说完之后他站起来转身朝着大门走了过去,临走之前他忽然停下脚步,不曾转身回头,面对着门板说:“一会儿我会叫人给你送身衣服过来,你去陪我参加个舞会,我会让你看清楚盛东宇的真面目。”   真面目?我愣住了,什么是真面目?他又要让我看什么?此刻的我完全陷入两兄弟的换位人生里不可自拔,我忽然意识到盛寒对盛东宇的怨是比盛东宇对我弟的恨还要深的。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死结!全是死结! 没过多久,两名精品店的顾问带着礼服来了,在给我换好衣服之后,他们又给我捯饬了发型跟妆容,但是并没什么用,因为是假面舞会,我必须带着一张小丑面具。 舞会里挤满了人,而我的身份,也从盛东宇的妻子,摇身一变成为了盛寒的舞伴。 刚进会场的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只要我在盛东宇面前摘下面具,他就会带我回去,所以我千方百计的甩掉盛寒,总算在人群聚焦的地方找到了盛东宇,我正想扑过去告诉他我回来的时候,我忽然愣住了。 人群里,另一个女人走向他,这个女人举止优雅,身材修长,她带着灿烂的笑容,穿着昂贵的礼服,全程陪在他身边,并且自己介绍为——东宇的未婚妻。 盛东宇呢?他在对她笑,他什么都没否认,他的笑是那么自然,而他从来没对我笑过。 我妒忌她! 人群里,不知道谁在谈论他们两个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我忽然觉眼前天旋地转,再也不敢往前凑。 有一瞬间,我痴痴的望着他们,看着他们说有笑的样子,我放弃了。 看来报道说的没错,盛寒说的也没错,盛东宇是真的有了新欢,而我这个连旧爱都算不上的“名义妻子”,恐怕也已经变成他避之而唯恐不及的存在了吧。 转身的时候,我撞到了别人,匆忙中撞掉了面具,我像逃跑一样飞快的挤出人群逃到门口,高跟鞋在下台阶的时候踩空,扭伤了脚踝一屁.股跌坐在石阶上。 我就这么坐着,我发现我现在连眼泪都没有,也不知道该去哪儿,该做什么。原来一切都是游戏,现在盛东宇不要玩了,那我妈怎么办?我弟怎么办?我又要怎么办? 为了不被盛寒抓到,我傻傻的走着,不知道要去哪儿,只能走,一直走,一瘸一拐的走,不知道走了多远,更不知道走了多久,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6天已经黑了,我发现自己竟然站在盛家庄园门口。+ 刚想转身逃跑,背后却传来老夏的呼唤声:“少夫人?是您吗?您回来了?” 天啊,为什么要让老夏看到我?我加速脚步想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老夏却追了上来拉着我问:“少夫人,你总算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到底去哪儿了?” ##第40章 摊牌(1)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老夏,我满腹委屈跟辛酸的问:“我还应该回来吗?我还能回来吗?” “少夫人你在说什么?”老夏皱起眉头,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问,“你当然可以回来了,这是你的家啊,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家?我摇头,这里从来就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那个贫穷的小巷子里,可现在已经没了。 老夏拉我的手忽然松了,他看着我背后喊了一声:“太好了,少爷也回来了,正好。” 我心里一惊,顺着老夏的眼神回头,盛东宇的车子远远的从马路上驶了进来,我转身预走,老夏却拦着我说:“少夫人,正好少爷也回来了,有什么事咱们待会儿进去说好吗?”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难堪、这么想逃过谁;我现在只想逃,我要离开这个地方,最好的能逃到一个没有盛东宇的地方重新开始,可是刚跑了两步,老夏偏偏追过来问我:“你难道不想见你的母亲了吗?别忘了她还在少爷哪儿。” 我愣住了,我竟然把这么严重的事给忘了,我真该死。 我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盛东宇的车子停好,看着他从车上下来,看着那个在舞会上宣布自己是盛东宇未婚妻的女人也从车上下来。 远远的,盛东宇看着我,眼神是那么惊讶,那么错愕,我猜他一定没想到我会挑这种时候回来,我破坏了他的好事,他现在一定在想怎么让我滚出这个家才对。 不用他说,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走,一步一步地到他面前,“你没找过我对吗?”我忍着眼泪,红着眼眶看着他。 盛东宇的手握成了拳头,眼神凝聚的望着我,紧咬着后槽牙一句话也不说。 “东宇,她就是那个女人对不对?”他的未婚妻朝我走了过来,很快就走到了我面前,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理直气壮的跟我说:“你好啊, 我是盛东宇的未婚妻,当年我是因为有别的原因才离开东宇的,现在我回来了。” “正好,今天该说的话我就跟你说个清楚,我听东宇说,你跟他之间完全没有感情,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搬回来住,你离开这里,过两天东宇会让人给你准备离婚协议,你签好给我们邮寄回来就行。” 我看着盛东宇,眼泪经控制不住的往下流,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问他:“既然你一早就决定你的未婚妻回来就娶她,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 我不懂,我就是不懂,假如我一直不肯离婚,他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然而我却没有的那么厚脸皮,在他开口之前我又说:“好,我答应你!我会离开,但是我求你告诉我妈在哪儿,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如果我不同意呢?” “你干嘛不同意?踢走我,对你来说不是很好吗?反正你从来也没有想过我的死活,反正你只是把我当成报复的工具,你说你恨我,那你应该把我轰得远远的,在你看不见的地方自生自灭,最好腐朽发臭的烂死在臭水沟里还不行吗?” “没有亲眼看到你毁灭之前,我绝对不会开心,你给我记住了。”盛东宇咬着牙从嘴里甩出这句话,说完之后他转头看了一眼他的未婚妻:“你说过陪你演的戏现在已经演完了,你可以走了,这是我的家,没有我的命令你以后最好少来。”他又看向老夏,“把少夫人给我带回来,我有话要单独问她。” 老夏回了一声“是”便对我做了一个“请来”的手势说:“少夫人,请跟我回去吧,这里风大,你这么少回头要着凉的。” 我最后看了一眼他那未婚妻,她咬着唇望着盛东宇的背影,又凶狠的转过头瞪着我。我下意识的回过头,同样看着盛东宇的背影,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终究是一丝一毫也不了解盛东宇,他的爱究竟在哪儿?难道这么多的女人他就没有一个爱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进了客厅,他命令老夏退下,又吩咐我推着他上楼,刚一进房间他就把我拉坐到他腿上,我与他的距离在这一瞬间里突然变的好近,明明我以为我们已经咫尺天涯了,却被他这么一拉,一颗心又强烈的跳动起来。 他看着我,问:“你去过舞会了?” 我也不打算挣扎,点着头回他:“是。” “谁带你去的?” 我摇头。 “为什么不愿意说?是绑走你的人?” 我沉默。 “他对你做过什么?” 我觉得可笑,他还关心这个吗?就算我真的被人做了什么,那不也他害得吗?我摇头,“什么也没有。” 他看着我,像在我眼底寻找答案,“那他为什么要抓你?你半个月又都在什么地方?” “我在什么地方都不重要了。”我说:“重要的是都已经过去了,而我也看穿了某些事。”   “你看穿什么了。”他语气略显高昂。 我摇头,“也不重要了。” “那你对来说什么最重要?” 我看着他:“自由!” 他突然笑了,“你永远没有。” 我心头一紧,隐隐约约的有些疼。我吸了吸鼻子,“盛东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为什么每次我对你抱有希望的时候,你却总让它破灭?你如果真的那么恨我,倒不如直接把我弄死,不要在这么折磨我了好不好?” “我折磨你?”他又笑:“你一句话没留下就被人劫走,刚回来一句话还没说就急着要跟我划清界限,你可曾又一天把这儿当成过你的家?” “我跟你相处这么久,你可曾真心对过我?别说你留下为我做牛做马之类的话,你之所以会留下,根本是因为你.妈还在我手上。” “你之所以会逃回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根本没抓过你.妈,恐怕你会头也不回的跑掉对不对?” “你说我折磨你?可我给你的东西难道就不算数了?我对你就真的那么恶略不堪、令你窒息不成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我若真的想让你生不如死,我何必费那么大周章把你留在身边,让你做我的妻子?你若不是真傻,应该早就懂了。” ##第41章 摊牌(2) 我应该明白什么?明白他跟我在乎他一样原来也在乎我?我承认我真的很吃惊。 我看着他,他深情的眼里只有我。 可为什么,我的心里却那么不踏实?他说他在乎我,可他对我又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如果他真的在乎我,为什么不能放弃对我弟弟的仇恨;为什么不能放了我妈;为什么在我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不来救我?如果他真的在乎我,为什么还让一切变得这么复杂? 我不断地问,在心里。 我不敢问他,我怕我听到的答案并不是我想要的,又或者……我知道他只是在骗我。 “我什么也不懂!盛东宇。”我念着他的名字,“事到如今你何必要说这么多违心的话?你留我在你身边只是为了报复我弟,让他知道他姐姐嫁给了他亲手撞出来的残疾,让他知道他间接毁了他姐姐的一辈子,你只是在利用我成为你报复的工具。 是,我承认,你对我并不是那么不好,你让在这个家里做女佣,却仍然保留我少夫人的头衔,没有让我成为佣人间笑柄,我很感激你。可你之前让我当众下跪,让我在你的朋友面前丢尽尊严,难道这些都不算吗? 承认吧,你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在乎我,也许你对我只是产生了错觉,就因为我总是违背你,总让你不开心,所以身为男人的你,就想看到我顺从你的样子而已。那不是真的喜欢!” “那什么才算是喜欢?”他盯着我,一瞬不瞬的问,“就因为我没有跟其他男人一样对你甜言蜜语?或者在床上给你你想要的?所以你就急着否认这一切?又或者说你心里根本就藏着别人,所以才像座冰山一样捂不热,因为你心里早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我扬起手打在了他脸上,这一巴掌下去之后我惊了,他侧着脸,我能清楚的看见他用舌.头顶了顶口腔的动作。猛地,我迅速站起来,他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在回头的时候眼里深情不在,浮上了一层戾气,他盯着我,凶狠的问:“看来我是说中你的心事了?难不成你这次失踪是因为那个男的?” “你胡说。”我生气的嚷,“从来没有什么人,你在妄想。” “妄想?”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把我扯到他眼前,“如果真是我妄想的话,为什么你一直不肯顺从我?如果没有这个人,那么这些天你究竟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这个人又为什么带你去舞会?”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知道为什么不来救我?如果你来救我,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现在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忽然觉得很畅快,我从来不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盛东宇目光如炬,忽然失控的朝我逼过来,我步步后退,退到床边的时候,他忽然强撑着站起来扑向我,我向后倒下,被扑倒在床上。 他看着我:“你不需要我救你,看看你现在,穿着那么高级的礼服,你像个被绑架的人吗?所以我只想到这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祁姿研,我看我不得不用些实际的东西来提醒你,在法律上你仍然是我的妻子了。” 他细眼微阖,倏地整个人盖下来,我唇瓣一热,瞬间被顿住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用力的推他,他却抓住我的双手将它们压.在了我头顶,我反抗不得,只好哭了起来,喊着:“不要,不要。” 他压根不理我,解下领带困住我的手,之后流畅的把我礼服的拉链拉开,顺利脱掉了我裙子扔到一边。 我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疯了一样的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想要男人是不是?你以为我给不了你你想要的?来啊,看看究竟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厉害还是我厉害。” 说着,他不顾一切的强行侵占了我的身体,一股又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袭击着我,我拼命的抵住他的胸口,然而他却像快石头一样依然不动。 “好痛,不要,求你了,说过不会勉强我的。”我只能哭喊,可是却没有一点用,而他身下的动作更加卖力,似乎要让我疼晕过去。 “我是说过!可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一天也不行。” 停止了挣扎,我闭上了眼睛,眼泪不断的从眼角往外流。“为什么?”我盯着天花板,“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恨你,盛东宇,我恨你!” 盛东宇没有回答,他完全趁机在侵占我的快乐中不可自拔,他的粗鲁与狠绝几乎让我痛晕。 不知过了多久,几经发泄,他终于完了。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感觉浑身支离破碎像快要散掉了一样。 他成功了,他毁了我,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所有的尊严都没了,他彻底把我扔进了海底。 ##第42章 端倪 从此以后,我在没跟盛东宇说过一句话,我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见人,也不吃东西,我这个举动着实吓了所有人一跳,老夏几乎用了所有办法劝我吃饭,可我已经决定不再吃东西。 既然盛东宇想做什么我阻止不了,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折磨我自己。 这天晚上,盛东宇让人撬开房门,让女佣端着饭菜走到我面前,劝我说:“少夫人,已经三天了,你再这么不吃不喝身体一定熬不住,好歹吃一些吧。” 我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两只眼睛空洞的望着正前方的白色墙壁,“怎么?你难道现在连我吃不吃饭都想控制了?”我知道盛东宇一直在门口,我分不清楚他是不敢面对我还是不想看见我。 听到我的声音,他进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平常不留胡子的他,今天下巴上竟然长了一层胡茬。 “你就这么恨我?”他嗓音沙哑地问。 我摇头,“我现在只想离开这儿。” “不可能!” 哀莫大于心死,我叹了口气,静静闭上眼睛:“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盛东宇看了一眼女佣,“把东西放在哪儿,出去。” “是。”女佣答了一句便退下了。 屋子剩下我还有他,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惊恐的瞅着他,害怕的往后缩了缩,慌张的问他:“你想干什么?” “你就这么怕我?” 想到他对我做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怕?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面对他,更不可坑靠近他。我也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可每次回答我的,都是他对我的残忍。 我恨他。 他让我失去所有的尊严,活的屈辱。 我控制着情绪,极力压制着早已颤抖的双手,可我又能压制多少?它们还是会抖。 “你想不想见你弟?”他忽然问。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希望。 “想去的话就把饭吃了。” “你还想做什么?”我再也控制不住,声嘶力竭的喊着:“你已经毁灭了那么多,你还想要怎么样?你是不是想让所有人为了你那两条腿陪葬?如果是的话,你动手啊,你杀了我,杀了我弟,杀了我们全家吧,我再也不想被你折磨了。” “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他无解的看着我。 “你难道不是想去让我弟知道我们的事?让他知道我已经落入你的魔爪,被你玩弄的体无完肤?除了这个,你还能做什么?你从来就没对我仁慈过。” 他气红了眼眶,压抑着声音低声问:“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你敢对别人说吗?你敢让别人知道你对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孩子做了多过分的事吗?你敢吗?” “够了。”他忽然吼起来。 我收声,知道他被我激怒了,那么现在要怎样?他准备杀了我吗?我静待,可他什么毒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就只是转过身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吃完饭,老夏会带你去见你弟。敢剩下一粒饭,这辈子也别想见他。”说完他推着轮椅出了房间。 我苦苦的笑了起来,原来我用身体换了那一面,一夜换一面,多划算!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盛东宇,你赢了!你赢了! 为了见祁迦南,我吃光了他们送来的所有东西,哪怕吃的快吐了。 老夏带我去了镇上的看守所,祁迦南倒是比以前胖了不少,我见他的时候笑着问:“监狱的伙食看来不错,坐牢坐到发胖,你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祁迦南什么也没察觉,还问我:“谁叫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以为你把我这个弟弟给忘了,不要我了。哎对了,咱妈的病好点了没?钱你都收到了吧?” “钱?”我有点发懵,“什么钱?” “你没收到钱?”祁迦南忽然激动的站起来,“不可能,我进来的时候,他们明明答应过我要把钱给你的。” “到底是什么钱啊?”我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难道他出事之前让人给家里寄钱了?“祁迦南,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姐,你先别管那么多,你回去之后马上检查一下咱妈或者你的银行卡上有没有多十万块钱,那是我给咱们弄的治病的钱。” “十万?”我几乎坐不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问他:“你哪儿来那么多钱?你到底都去做什么了?” “你先别管了,总之你回去马上看看,如果没有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一声。” 看管的警察见我们姐弟情绪都不太正常,立即走过来阻断了我们的通话,把祁迦南给带了进去。 而我从看守所出来之后立即让老夏带我去了附近的银行,查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我的卡上真的多了十万块钱。 怎么回事? 这十万块钱究竟是怎么来的? 祁迦南到底都背着我做了什么? 整件事我越想越不对,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车上回忆起发生的一切,一幕幕,一件件,加起来都像一部电视剧那么长了。 然后我又忽然想到一件事,盛东宇出事的那天晚上,祁迦南应该跟他的朋友在一起,那么到底是怎么出的事,他们应该都清楚才对。 我依稀记得其中一个人手机号,可是记不太清楚了,于是掏出手机一连打了几个,可惜都是错的,后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了最后一通,没想到竟然对了。 我说我是祁迦南的姐姐,想问他他出事当天晚上的事,对方知道我没有恶意之后,态度也没有那么苛刻,之后他说了一段让我不可思议的话,他说: “是这样的,原本这件事我们几个也觉得奇怪,出事那天晚上我们几个约好去酒吧,迦南也确实来了,可是当时他滴酒没沾,后来还是他把我们几个给送回家的呢。 至于后面他怎么就醉酒驾驶还出了车祸,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他后面又跟别人喝酒去了呢。 可是最关键的事,后来看新闻的时候,发现祁迦南当时开的车子我们谁也没见过,说他当时开的是别人的车,可那个车主到现在连面都没露过,可要是代驾的话,谁会让一个喝酒的人代驾啊?这事仔细想想,总觉得有点可疑。” ##第43章 你真是没出息到家了 我静静的听着这个人诉说,挂了电话,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懵。 如果—— 如果那天晚上祁迦南真的一滴酒都没喝的话,那他后来为什么又会酒驾?如果他后来又跟人去喝了酒,那他为什么又会开车?他开的究竟是谁的车?对方又为什么要给他钱? 想着想着,一个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祁迦南啊祁迦南,你该不会是替人顶了罪吧? 这事儿我越想越不对劲,我们家从小就穷,祁迦南虽然经常跟小混混在一起,但也从没有糟蹋过家里一分钱,他总说家里的钱要给妈治病不能乱用,就冲这一点我就肯定他心地不坏。 所以呢? 为了给妈妈治病,去顶罪这种事他这做的出来。 糊涂! 要真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我该不该跟盛东宇说?他会信吗? 我心里乱糟糟的,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倒是老夏一直在找话题,可我就是不想回答,他没有办法,只好开始念叨盛东宇的事。 念叨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砸坏了邻居的窗户还不承认,嫁祸给流浪狗,后来被狗追着咬;念叨着他大学毕业的时候跟一个女孩告白,结果当天跟人家说了一大堆化学公式,活活把人吓跑了;念叨着他第一次喝酒,没喝几口就醉倒在沙发上唱戏,唱的还是霸王别姬。念叨着他因为情商低,长这么大连一场恋爱都没正式谈过,至今扔是的处男,等等等等…… 我苦笑,如果是几天前,也许在知道他这么多事之后我会高兴。然而现在,我只觉得听到他的名字胸口就堵的厉害,他对我做出那种事,我应该恨他,可为什么我就是下不了决心?为什么每次听到他的名字,我第一个反应不是盼着他死,而是那么难受? 祁姿研啊祁姿研,你真是没出息到家了。 车子慢慢驶进庄园,刚进车库,几个女佣便从屋子里急匆匆地朝我们跑了出来,到了车前,她们跟老夏说:“夏管家,虞小姐又来了,这会儿正在的屋子里跟少爷闹呢,少爷让我们过来通知你一声,先带少夫人出去走走,晚点再回来。” 我什么也没说,老夏过来问我:“少夫人,你可是有想去的地方?不如我陪你去?” “叫司机随便开吧。”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二楼的房间里注视着我,于是我刻意回避着那个属于我跟盛东宇的房间,冷声说。 老夏立即上车对司机说:“走吧,去市区里转几圈。” 于是司机发动车子,再次带着我们把车开出了庄园。 一路上我更加沉默,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该想点什么。想我弟吗?他什么都不肯对我说;想盛东宇吗?他从来就不是我的,我又什么资格想? 忽然间,我觉得跟这个世界好像都没什么联系似得,除了亲人,我的生活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对盛东宇那未婚妻一点兴趣也没有,可是车子开了一会儿之后,老夏偏偏碎碎念一样的说,“少夫人,那个小姑娘叫虞思雨,是少爷之前的未婚妻,少爷之所以不吃提拉米苏,就是因为她,那是她最爱吃的东西,当初少爷出事,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出国了,所以少爷很讨厌她,你千万别多心。” “人都已经在家里了,我还能怎么想?”我说,“毕竟人家的身份名正言顺,而我呢?只不过是一时的玩物罢了。” “少夫人,你别这么想啊,你……” “等等,停车。”我忽然看见一间正在招收学员的画室,立即打断了老夏。 其实我以前就很喜欢画画,不过一直忙着上班,忙着赚钱给我妈治病,根本没时间,我说:“你们把我放这儿就回去吧,我认得回去的路,一会儿我自己回去。”说完我也不管老夏的跟司机的表情,推开门就下了车冲进了对面的画室。 进去那么一待,就带了一下午,晚上回家刚进门就跟盛东宇撞了个正好,他似乎着急出门,一见我进来,立即停住了,朝我喊道:“你去哪儿了?还知道回来?我不是叫老夏跟着你吗,是不是现在我的话对你来说一点用都不管了?” “你是怕我会逃跑吗?”我问:“你放心,我妈还在你手上,我怎么敢逃?” ##第44章 小三来了 “你还知道你.妈在我手上?知道你不好好听我的话?” 我苦笑:“我什么时候敢违抗你?难道不是你因为旧情人来了,你怕场面尴尬,所以才让老夏带我出去的吗?” 我看着他,瞪大了眼睛,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终于发现我跟他想的不一样了吗?呵,我再次苦笑:“所以现在你要怎样?就因为我没让老夏跟着,所以准备惩罚我不准吃饭还是被关小黑屋?” 他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细眼微阖,“你,现在知道反击了?” 我叹了口气,“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从前我不想惹你,因为我觉得欠了你,我不想让你不高兴,可是我发现无论我做什么都没用,现在我不想在继续勉强我自己,以后我就是我,我再也不想带着面具与你一起生活。” “你——” “我累了。”我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去洗澡了。” 我与他擦生而过的时候,他厉声喊道:“站住!” 我停住,并没有转身,只是望着空气中的某个点维持沉默。 “你在敢往前走走一步试试看?”他压抑着怒火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我闭上眼睛静静地停在那儿。 他问:“你真的认为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强bao我的经过,想起他的体温,想起他的残忍,我浑身颤栗,悲愤羞愧,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心里爬。我恨他!真的恨! “你有,你当然有。”我拼命忍耐着、压抑着,维持表面的平和,心死而情绝的说:“你轻而易举就可以让我生不如死,可那又怎么样?盛东宇,我不会再怕你。” 我上了楼,他看不到我流出的泪,就像我看不到他此时此刻的表情一样。 我与他背道而驰,越走越远,可每走一步,心就疼一点,等回到房间,心就像裂开了一样,疼的我连喘气都困难。 为什么明明伤我的人是他,恨他却要我过的这么痛苦? 这一夜盛东宇没会房间,我一个人霸占着他的床,我厌恶这床,因为床上有他的味道,还有那天晚上我经历的一切。我恨这里!我恨盛东宇!我恨!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回到老房子里,我妈在厨房里做饭,我从学校回来,她问我累不累,我说不累,就是饿,然后的她把自己都不舍得喝的鸡汤从厨房端到我面前,一再嘱咐我读书累要注意身体,然后我弟回来了,我们俩为了抢一碗鸡汤打了起来,我打赢了,他哭着跟我妈告状,说的还特委屈,最后我妈还骂我一顿,让匀给他一点。 梦醒了,我缩在被窝里哭的快连眼泪也流不出来了,我好想我妈,好想我弟,如果可以,我宁愿我十年的命把以前的生活换回来,可是没了,那种生活我再也没有了。 我继续哭,哭的胃都抽抽了,后来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再醒过来的时候楼下好像在装修,家里好像来了很多人进进出出的,到楼下一看,佣人们全部在客厅集合,而且全部分站两排。 家里来了很多搬家公司的人,搬进了很多大大小小的行李箱。 我走过去一看,虞思雨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怎么回事?”我问老夏。 老夏瞅我一眼,低着头悄悄的跟我说:“少夫人,虞小姐想搬进来住。” ##第45章 他为什么就是不懂 登堂入室吗? 我转头看了一眼虞思雨,她原本在看杂志的眼睛也移向了我,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眼底的仇怒几乎要烧死我,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侧头问老夏:“盛东宇同意了?” 老夏瞅着我摇头。 我又看了一眼虞思雨,她忽然阖上杂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她口齿伶俐地说:“请你给我听清楚,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们双方家长还没有解除这段婚姻,盛东宇就永远是我未婚夫。你不要以为你已经嫁给他了,就可以改变这一切,只要盛家老太太不同意,这婚你迟早还是得离。” “你以为我怕离婚吗?”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的这位传说中的老太太早点回来让我离婚,这样我就可以早点离开盛东宇了。 我又看了一眼老夏,吩咐说:“你们帮忙把这些行李搬到楼上客房。” 老夏跟其他的女佣听完都愣住了,“少夫人,你……”他们各个盯着我露出一脸吃惊。 我压根就不想看他们,转过身径直走向楼梯口,刚想上楼,虞思雨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这么快就怕了。” 我怕了吗?我只是没有理由相信我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我没理她,直接去了书房,这些日子我没有去公司,连管理课也没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盛东宇也干脆不出门了,大部分时间都窝在书房里,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好几次都看见他从书房出来。 书房门没关,他正在看书,我敲了敲门,他说了一个进字,我走了进去,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带着一贯的冷漠问:“肯出来了?有什么事?” “你未婚妻来了,她闹着要搬进来,我同意了!”我说的特别淡定。 盛东宇稍微顿了一下,紧跟着把书扔到一边朝我喊:“你就这么喜欢自作主张?你就这么大方?” 我心想这不是你故意的吗?你书房的门明明没关,听得见外面所有的动静,可却没有出去阻止,那不就是想让她住进来吗?盛东宇,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 “如果你不喜欢,早就出去阻止她了不是吗?”我说:“你书房的门没关,你听得见外面所有的动静,可你什么也没做,事实不是很明显?你又何必伪装?” “这就是你要的?”盛东宇瞪着我我,张了张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反正我也只是来通知他一声的,通知完我跟他之间在没什么可说,我转身出门,刚到门口,盛东宇忽然喊:“站住。” 我停下脚步,他推着轮椅走到我身后,我回头,他扯了扯嘴角,“祁姿研,你以为我的忍耐力那么有额度?既然这就是你想要的,既然你这么大方,那我干脆成全你,从今往后,她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而你什么都不是,这下你满意了?” 什么都不是!?这不是我一早就知道的事吗?可为什么亲耳听到他这么说,心还是那么疼? 盛东宇,如果你一开始就准备惩罚我,为什么还要让我喜欢上你,你可知道我越是在乎你,我就越我自己;你太狠了,我必须承认你报复人的手段远比别人伤害你要残忍的多,你几乎是从身上活生生的挖掉一块肉你明白吗? 我恨你! 出了书房,虞思雨走了进来,她故意撞我,我撞在墙上,她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冲到盛东宇面前,说老夏带着一帮女佣如何如何刁难她。 我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盯着她,“她在撒谎,老夏从来就没有那么做。” “是吗?”盛东宇看也不看我,问也不问一句的说:“这帮佣人看来是合约到期不想干了,回头我叫他们走人,在给你换几个贴心的佣人。” “盛东宇,你疯了吗?”我说:“刚我就在楼下,我看的清清楚楚,根本没人欺负她。” “这不就是你要的结果吗?”他忽然问我。 我愣住。 他说:“你要她住进来,那就是让我接受她,我成全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满意?他一没休了我,二没让打算放我走,我拿什么满意?是,我是让虞思雨住进来,可我有赶她走的权利吗?我算什么?我对他而言又是什么?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两个只会是两败俱伤呢。 “满意,我非常满意。”我气急败坏地说:“有别的女人代替我伺候你,我特别满意,可是请你记住,老夏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你不应该随随便便就相信别人的挑拨。” “够了,我怎么做还不用你来教,出去!” ##第46章 到底懂不懂我的心痛 “我会走,我会走的远远的,绝不碍你们的事。”我跑出盛东宇的书房,哪怕心在痛也强忍着眼泪,我不要在盛东宇面前示弱,绝不! 我一路跑出东馆,跑到花园,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夏忽然叫住我,他问我要去哪儿,我还能去哪儿?我只想找个看不到盛东宇的地方,就算我会饿死都好,我只想离他远远的。 老夏却说:“少夫人你不能出去,少爷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你不可以独自出去。” 我笑了,“所以他这是在囚禁我。” “当然不是,少夫人你别多想。”老夏急忙解释:“少爷也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他不想上次的事在发生一次。” “这与我来说根本没有区别!”我死心了,不想再出去了,既然他不让我走,那我唯一能呆的地方也只能是“他的房间”,临走前我问老夏:“为什么你总能盛东宇的心意理解的那么善意?有好几次我都怀疑,到底你认识的盛东宇,跟我认识的盛东宇,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老夏什么也没说,只是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我明白,也许在他眼里的盛东宇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而到了我这儿,盛东宇根本不需要在维持什么好人的样子,毕竟我的身份也不允许。 所以他不懂真的好正常。 我回了房间,茶几上已经摆放好了碗筷,没一会儿女佣把午饭端了进来,她说:“少夫人,少爷吩咐过,要我看着你按时吃饭。他知道你比较爱吃中餐,所以新招了个厨子回来,这些都是比较开胃的菜,你快尝尝吧。” 看着我!现在他连这点自由都已经不肯给我了吗? “我真的一点一点胃口也没有。” 女佣许是看我脸色也不太好,有点担心了,好心劝着说:“少夫人,你别这样,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家,更不喜欢我们少爷,可是就算是那样,你也要活下去啊。” 活下去!对,活下去,那怕活的在怎样屈辱、憋屈,都依然要活下去!就冲这个,我吃。 可也不知道胃怎么了,吃过的东西几乎到不了胃里,刚刚咽下去就又会往上反,我强压着不让食物上来,刚咽下去又反上来,我在咽一口,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往下吞,可吃到最后一口,还是忍不住一股脑冲进卫生间又全部吐进了马桶。 女佣都吓傻了,刚想叫人,我急忙拦住她说:“不碍事的,只是胃不舒服,你不要的惊动任何人。” “可是少夫人你……” “我没事的。” “不是,少夫人,你该不会是有了吧?我要不要通知少爷?” 我震住了,有了?有孩子吗?怎么可能?我顺手摸了摸肚子,不过虽然我知道跟盛东宇是最近才同的房,可是看来佣人们八成早都以为我们结婚的时候就同过了,不然她怎么会这么问?! “不用通知他,我没有。”我确定地说,“我只是胃不舒服,你帮我找点胃药来就行了。” 女佣这才对我的话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那我去让夏管家给少夫人那些胃药。” “嗯。”我点了点头,又去洗了把脸,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应该是老夏拿胃药来了,我去开门,结果来人压根不是老夏,是虞思雨。 他来干嘛?她不是应该跟盛东宇在书房里“相亲相爱”吗?难不成还来跟我打招呼吗?“你来干嘛?”我没什么好感的问。 虞思雨往房间里瞥了几眼,“以前我就在想,像周蔓那么出色的女人都入不了盛东宇的眼底,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他刮目相看?直到今天我亲眼看见,才发现盛东宇的眼光也不怎么样。他竟然能让你这样的女人住进来,简直让我无法理解。” 她话里有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让你搬出去住,你肯吗?” 我愣住了。 “东宇的腿是你弟弟造成的,谁都知道,现在你怎么好意思不让他回房间,还霸占着他的屋子?当然了,东宇为什么娶你我不知道,不过既然我已经回来了,那么这里很快就不属于你了,你最好还是快点从这里搬出去,不然那天我们哄你,丢人的可就是你了。” “这就是你来的目的?” “嗯哼。” “好,我会给你让位。” “这样就最好了。”她点了点头,“对了,听说东宇之前一直拿你当佣人使唤,最近才稍微好点,那我想你一定很适合打扫,来帮我打扫一下客房吧。” “够了。”老夏忽然从楼梯口出来,走到虞思雨面前说:“虞小姐,虽然我只是个管家,但也在这个家里工作了很长时间了,于情于理,少夫人都是少夫人,虞小姐只是客人,尚不能算是熟人,更没有道理让少夫人帮你干活,我这就去找两个女佣人过去帮虞小姐整理房间。” 老夏啊老夏,你根本不知道虞思雨的为人,他能在盛东宇面前搬弄是非,而盛东宇也能不闻不问,那就说明她不怕你,你这样为了我出头,虞思雨迟早是会报复回来的。 你这又是何必呢? 现在恐怕只有我按照虞思雨的话做,才能让老夏不卷进来了。 “老夏。”我说:“虞小姐目前是客人,谁知道将来呢?更何况,客人来了,主人为客人张罗房间也没什么可丢人的。” “少夫人!你——” 老夏干巴巴的看着我,满脸的不解跟恨铁不成钢,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虞思雨摆明是冲我来的,我又怎么可能一直躲在龟壳里而不见她呢?我去总可以了。 我以为事情总会有个终结,只要我听了虞思雨的话,她也就不找我麻烦了。可是谁知道,这一去我就看傻了。 虞思雨的东西很多,化妆品、衣服、昂贵的珠宝,摆满了一屋子,到处都是乱放的鞋子、衣服、珠宝、帽子、完全像刚被小偷关顾过的战场,而且她那些衣服、鞋子的数目多到我完全看不过来。 果然是富人家的千金小姐,以前我跟我弟两个人穿的,用的,全部加起来也不可能有她的一半多。 “看什么看?”虞思雨说:“这就是你要做的,我给你两个小时,你必须把我的衣服跟首饰全部整理好。不过我要提醒你,我这些首饰都是有数的,要是弄坏了或者弄丢了你可赔不起。” ##第47章 少爷就不可能喜欢她 我忍耐着虞思雨话里的刻薄,反正忍耐对我来说早已经是一种习惯。“说够了就开始吧。” 反正我平时就在做这些事,现在多一个虞思雨少一个虞思雨一点也不影响。 我挽起袖子,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将它们挂进衣橱,又把床上的珠宝全部收拾进她的首饰盒,又打了一盆清水帮她擦干净所有的家具,很快屋子干净了,我又反复拖了几遍地板。 屋子弄干净,虞思雨瞪着大眼睛拼命在屋子里找“骨头”,可我这枚鸡蛋天衣无缝,她愣是一点毛病也找不出来,最后只能说:“真是天生的女佣,屋子被你打扫的这么干净,根本就是专业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夸你啊,听不出来?” 呵,我轻笑,早就应该想到她说不出什么好话,果然不出乎意料,“没事的话我可以回去了吗?” “你就没有自尊吗?”虞思雨忽然神气活现,趾高气昂的说:“但凡是一个有自尊的女人,被这样对待都受不了,你怎么还能这么若无其事?” 我暗叹,她一定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人生的辛苦哪儿由得自己选择?再说我们两个的立场本来就不一样,她想住进来,而我想搬出去,本身就没什么好冲突的。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那我可以回去了。”我也懒得搭理她,直接朝着大门走了过去。 一转眼夏天就要过去了,窗外的蝉鸣声越来越小,雨水也越来越多,几次下雨,我都冷的直打哆嗦。 我这个人最怕冷,再加上最近雨水又特别的多,所以一连几天,我又没怎么出屋子。 盛东宇也没在没回过房间,但女佣们每天都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提起他的事,她们说他最近都早出晚归,神出鬼没,除了上班几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肯见人,也很少去复健室复健。 我听着,心里莫名的一阵揪心。 女佣又说,他这么一自闭到是没什么,可这个家里就变成了虞思雨的天下,一帮佣人成天被她指挥的团团转,连大半夜都不消停,还要被她吵醒去做宵夜。 我心里想着,他很可能让权了,不然他这么喜欢隐私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相干的人在家里胡来。 只是可怜了家里的佣人,以后每天都要伺候那个难搞的虞思雨了。 这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忽然渴的厉害。 想着家里的人应该都睡着了,我也不想跟个地主婆一样把它们吵醒,只好自己下楼找水。 一出大门就遇见老夏,看他的样子不像刚来,估计在这儿等半天了。 他眼神里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我问。 “少夫人,我知道自从你进了这个家开始,少爷就一直刁难你,这点确实是少爷的问题。可是那个虞小姐,她根本就是一个……”老夏想了想,应该是实在找不到什么词了,就说: “反正她不是什么好人。当初少爷刚出车祸,身边需要人照顾,可是这个虞小姐一听少爷出事了,立马飞去了法国,听说还是跟个男人一起走的。我们董事长长居美国,不知道这些事,所以压根没有怀疑过这桩婚事,如果她知道,一定不会让少爷娶她。所以你根本不必在意她,少爷他绝对不会喜欢她的。” 他不喜欢她,可是却让她进门,对她的无礼行为视而不见?她不喜欢他,跟另外一个男人飞去法国,现在却又死皮赖脸的要回来? 呵,既然我看不懂这两个人,我干嘛还要再看呢?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就为了跟我说这个?”这些天,同样的话老夏没少在我耳边重复,不是我不信,也不是不愿意听,只是我看见的事实跟他说的完全相反,现在他说的越多我心里就越乱。 “这个很重要。”老夏一本严肃地说:“少夫人,你平时怎么讨厌少爷我都理解,可是你要真的对虞思雨视而不见,打算把少爷让给她我老夏第一个不乐意。前几天我看见虞思雨半夜穿着真丝睡衣去少爷书房呆了一夜,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儿的。” “他们在一起了?”我忽然心乱如麻。 “那倒没有。我偷偷去看过,少爷趴在书桌上睡了一宿,虞思雨在沙发上睡了一宿。两个人倒不像发生过什么。” 要是有该多好,他们在一起,让我走。“老夏。”我说:“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想跟你说了,盛东宇他想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他喜不喜欢虞思雨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只是个外人,不要在把我当成少奶奶了,我只是个来赎罪的女佣而已。” “少夫人,你……” “别再说了。”我打断他,“只要盛东宇告诉我我妈的下落,我就走,我绝对不会留下的。”我觉得我快要渴死了,我要去找水。 下楼的时候听到老夏在楼梯口喊:“你难道就没有一分一毫喜欢过少爷吗?” 我怔住了,喜欢吗?我当然喜欢过,可是我喜欢他的代价却是被他强迫。“我喜欢他他喜欢过我吗?就算我曾经喜欢过,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了可以吗?”说完这话的下一秒我就懵住了,盛东宇!他什么时候站在老夏背后的? 他看我的眼神好愤怒,他在生气。 我心底一阵心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惶惶中只想下楼逃跑,可没想到换乱中,脚下下一个踩空,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向后仰去。 在跌下楼的一瞬间,我似乎听到盛东宇叫了我一声,我看到他试图从轮椅上站起来冲向我,可最后他虽然拽到了我,却也从楼上滚了下来。 我们这一摔,很不幸的,我撞到了脑袋,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醒来后发现自己失明了。医生说我是暂时性的,幸亏跌下来的我脑袋垫了一下什么东西,所以没什么大问题,日后会根据自身身体的情况渐渐恢复。 我一直在想我跌下楼梯之前就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我竟然有点记不清楚了。 ———————————————— 第一更 ##第48章 新来的女佣叫南溪 从医院出来之后,我一直住在盛东宇的房间,这下我真的可以正大光明的留在房间里被别人照顾了,女佣每天都按时把三餐送到我房间,不过我不想被当成一个废人,所以坚持要自己吃东西,但每次都会弄脏茶几。 我开始理解盛东宇之前的行为模式了,一个正常人,忽然间变得的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原来是这么悲哀的一件事。 加上这个原因,我更不愿意出去,更不愿意面对盛东宇了,我宁愿每天都活在一个不用拉窗帘,也不用开灯的房间里。 后来我发现,我对这个世界开始恐惧,我想除非我的眼睛能好起来,不然我宁愿一辈子呆在这里。 这天门把手扭动,有人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那是一种感觉,我听不见脚步声却能感觉到房间里有人。 我问是谁,对方不说话,我开始紧张,我害怕是盛东宇,害怕他像之前一样强迫我,我抱着膝盖靠在床上,浑身不断的颤抖着,想喊救命却不知道还能有谁来救我。 没过一会,房门再次被打开,这回的脚步声很重,“少夫人,别怕,是我。”老夏的声音,他说:“这是新来的女佣,叫南溪,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少爷说以后就让她照顾你。” “女佣?”我怀疑,“可我刚刚没有听到脚步声。” “南溪的脚步声很轻,你放心,她很能干,很会照顾人,以后她会好好照顾你,直到你眼睛复原的。” 是女佣我就放心了。“对了,老夏,我求你别让盛东宇进来,我害怕,我不想看见他。” 过了一会,老夏说:“少夫人你放心,少爷他出国了,可能这阵子都不会回来。” 出国?他走了吗?太好了,我松开了口气,“那就好。” “南溪,好好照顾少夫人。”老夏说完便出去了。 屋子里剩下我跟南溪两个人,有些尴尬,我就问:“你叫‘南希’对吗?英文那个的‘南希’吗?” 对方抬起我的手,在我的手上写了两个字,一个是南瓜的南,另外一个是溪水的的溪。 “原来你叫南溪,对不起。那个……你不用做什么的,我可以自己吃饭,也可以自理,至少在这间屋子里,我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你不用担心。” 对方沉默,什么都无法表达。 她不说,反而是我想说了,因为屋子里太安静,我害怕。 “南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你自己的,但是我现在真的好害怕,我什么都看不见,甚至不敢出门,我忽然发现这个世界对盲人来说是那么残忍,没了眼睛,我竟然连一点打发时间的事都做不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你能不能给我放些音乐?” 没一会儿,屋子里想起了一段钢琴曲,贝多芬的月光曲。 在舒缓的音乐里,我想到跟盛东宇在山区里共同度过的那个晚上,当时我们两个被困在车上,外面风大雨大,他情绪紧张,然后我就给他放了月光曲,当时我还吓唬他说山里有狼。 呵,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的太傻了。 “南溪。”我问:“明明有这么多音乐,为什么偏要放这一首?” 南溪在又在我手上写了几个字,是“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摇了摇头,“这首曲子是我以前放给你老板听的,也就是盛东宇。”我明明不想提到他,可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南溪面前就想说说心里话,“他有童年阴影,最怕刮风下雨的天气,那时候我就给他放这首曲子,他的情绪一下子平静下来了,可见贝多芬的印象里有多大。” 南溪在我手上写,“你跟他的感情一定很好。” 我摇头。“其实我挺怕他的。” 她写:“为什么?” “他……”我想了想,“算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你怎么会来做女佣的?是因为家里穷吗?” 她写:“嗯。” “其实我家里也穷。”我说:“小时候我一年才艺能吃一次蛋糕,还是在生日的时候,后来长大了,可以自己打工赚钱了,全部的钱都要给我妈看病,她有很严重的心脏病,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写:“你们分开了?” 我点头。“南溪,其实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不过我说了你可能听不懂,你就当我的录音机听我说说好吗?” 她写:“你说。” “其实我一直怀疑,我弟是替人顶的罪,前几天我去看他,他说问有没有收到十万块钱,后来我一查,我的账户里真的多了十万,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没有开车撞盛东宇?” 南溪竟然没理我,我想她可能听不懂,所以有点懵吧。 “我知道你肯定听不懂,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也只是没人可以说,所以想问问你的意见而已。不过如果我弟真的没有撞人,那我就可以过我想过的生活了。” 她写:“你想离开这里吗?” 我点头。 她写:“不要走。” 这回还我有点懵了,“为什么?” 她什么都没写。 我猜想着说:“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对吗?虽然我们才第一次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跟你好亲。” 她写:“这里好闷,我带你出去走一走。” “不行。”我摇头:“老夏只听盛东宇的,他不让我出门,老夏是绝对不会让我出去的。而且” 她写:“放心,我有办法。” 写完她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老夏来了,他说:“少夫人,我已经安排好车子了,有南溪会陪你一起出去我放心。” 天啊,南溪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老夏同意的?她真是个天才。可是外面的世界真的好吗?我是个瞎子,我什么也看不到,我甚至去不了我喜欢的画室!“我不想出去!”我说。 可能是南溪进来了,我又听见一个开门声,然后我的手被轻轻的抬起来,她写:“我们会在车上,不用下去。” —————————————— 第二更~~ ##第49章 给我签 我被南溪强拉我出了门。 上了车,车窗被摇了下来,我听得见外面的蝉鸣,鸟叫,也听到马路上的车声跟狗叫,还能听得到陌生人在聊天。 南溪在我手上写:“出来透透气会好很多。” 对,我释然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至少我能自由的呼吸。”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呼吸过了,自从认识盛东宇之后,我的人生就像被铁链锁住了一样,我都快忘了活着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了。 南溪带着我在外面待了一天,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们都在什么地方转,只能去听外面的世界,但是这些声音一点也不呱燥,反而让我有一种还活着的感觉。 我们俩坐在车上,直到车快没油了才回家。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老夏让女佣准备了晚饭,他说虞思雨在家,我果断拉着南溪回了房间吃。 吃过晚饭,我拉着南溪给我放段子,后来却越听越困。 我不敢一个人睡觉,让南溪陪我,她不同意,我拉着她手撒娇:“好南溪了,你都不知道我阵子是怎么过的,我真的不敢一个人睡,富贵跟猫咪他们俩也不能进屋,你就陪陪我吧。” 她扭捏了好一阵,最后终于同意。 其实她不肯陪我睡的大致原因我也能猜到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南溪的肌肉特别发达,他躺在我旁边的时候,我搂着她的手臂都觉得像在抱一个男人。 所以我就在想,她应该是觉得不好意思才不肯跟我一起睡吧。 忍不住的,我就幻想南溪到底长什么样,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女人都练肌肉的,虽然那样有些男性化,可是看起来好健康,估计她也是那种吧。 大概是晚上吃的东西有点少,半夜我又饿了,这一饿就睡不着觉了。我不好意思吵醒南溪,就顶着一头鸡窝头想要摸到盛东宇专用的电梯哪儿,搭乘一下去楼下的厨房,刚摸到房间门口就摸到了一双大手,“啊”我叫了一声,紧跟着手心就被人划拉着几个字:“别怕,是我,你怎么不睡觉?” 是南溪! 我吸了口气,“你太吓人了,走路都没有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刻意跟我保持出一段距离,我只能感觉到她的手,而从来感觉不到她的高度。以至于我闹不清楚她究竟有多高。“对不起,是我吵醒你了吗?我只是想下楼找些吃的。” 她写:“为什么不叫醒我?” “我不想吵醒你。” 她写:“回去休息,我去给你弄。”说着他拉我做回床上,然后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端来了一些面包跟牛奶,我吃完之后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睡觉,然后就睡着了,这一觉就睡的特别死,以至于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有点昏。 我问南溪是怎么回事,她内疚的在我手上写:“抱歉,担心你睡不着,就放了些睡眠的药。” 安眠药? 我还真点后怕,幸亏只是睡眠的药,要是毒药还了得?“以后不可以了知道吗?”我也不是真想责备他,只是我这个天生就神经衰弱,经常吃药会对药物产生依赖,要是习惯了吃药睡觉,以后就再也别想自然入睡了。 南溪写:“你怪我吗?” 我摇头,“我不是怪你,是我天生神经衰弱,太容易养成对对药物的依赖性了,一直吃睡眠药,我以后会睡不着的。” 好在南溪也明事理,在我手上写了个:“嗯,知道了。” 这样的日子以前我想也不敢想,至少现在在盛家,我有了一个不舍得离开的人。然而好景不长,没有维持几天这种生活,虞思雨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我麻烦了。 这天,老夏让南溪去帮忙,虞思雨就趁机冲到我房间里,把一份文件塞进我手上逼我签。我问是什么。 她气冲冲的说:“你还有脸问是什么,离婚协议,我再也受不了你了,你赶紧给我签了,然后滚出这个家。” 虞思雨啊虞思雨,她怎么就是不明白,我跟盛东宇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我走不走,而是他让不让我走。 我实在懒得跟她说,就叫老夏,谁知道她咚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还说:“你叫谁都没用,今天你必须把这份文件给我签了,然后滚出盛家。” 她这话刚喊完,房门就被敲了,咚咚咚,咚咚咚,急凑又吓人。我心想她也太倒霉了,关起门来做坏事,竟然还能被人打扰,这也太屌丝了。 敲门声又快又急,虞思雨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去开门,谁知道这一去就没声了。 “谁?”我问。 没一会儿有人抬起我的手在我手心上写:“是我。” 其实光凭她的动作我就已经知道是她了。“你怎么回来了?老夏不是让你去帮忙吗?” 南溪写:“回来拿东西。” 我再次同情虞思雨,她真是太背了,南溪要是在晚回来一会儿,没准她就成功了。只是就算我签字,盛东宇不打算放了我,他还是不会放了我,又有什么用呢。 南溪接过我手上的文件看了一会儿,之后我听到很多声刺啦刺啦的声音,就像在撕纸,完了,我的文件。我急忙拉住南溪,问她:“你在干嘛?不能撕,也许我……” 我话没说完,我的嘴忽然被捂住了,南溪在我手上写:“不要签。” “你们……”虞思雨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跺着脚说:“我恨你们。”然后蹭蹭蹭的跑了出去。 “她怎么了?疯了吗?”我问。 南溪在我手上写:“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 南溪啊南溪,你刚来,根本不懂我的处境有多艰难。你不知道虞思雨这么对我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她没让人把我这个瞎子赶出去,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换句话说吧,这个婚我也是想离的,只是离不了啊。 “你不懂。”我叹了口气:“你才刚来,又怎么会懂我们几个人的人物关系呢?去忙你的事吧,我想休息一下。” —————————————————————— 第三更~~~~ ##第50章 第二次(上) 自从南溪来了之后,我发现自己变得特爱说话,有事没事就喜欢拉着她聊天。 内容一般都跟男人有关,不过我俩的重点似乎不太一样,比如我说我喜欢张艺兴那类的,她说人家骨瘦如柴,像个小白脸;我说我喜欢林更新那类的,她说一看他就是个受;我说喜欢孙红雷,她点头,然后默默的在我手上写出四个字,“眼光独特!” 我脑子里一堆圈圈叉叉的粗口,她到底是不是女人?这不都是女人的后宫标配吗?后来我问她喜欢谁。 她在我手上写了三个字,我当时就喷了。 “齐白石” 这什么鬼!哪儿有女生喜欢白石老人的?明明娱乐圈有那么多帅哥,真是一朵奇葩。 南溪是个惜字如金的人,这点跟盛东宇一样,都属于冰山系。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给我买好吃的,以至于我床头几乎堆满了小零食。 她总说我太瘦,要多吃,还说男人不喜欢太瘦的女人。哎,对此我表示惆怅,别说我现在是个残障,就是我还正常,又有谁敢喜欢我? 顶着那么大的一个“已婚”光圈,在加上盛东宇那个大魔王,别人不把我圈成“哥斯拉”系就已经善待我了。 “喂喂喂,你吃够了没有?我的蛋糕!”她拿着给我的买的蛋糕,她说她不喜欢吃蛋糕,我说让她尝一口,结果我的蛋糕一去不回。我张牙舞爪的到处乱摸,就是摸不到她跟她手上的蛋糕。 她在我手上写,“好吃,没收了。” 我恨的牙痒痒,心想你不是不爱吃吗?抢一个盲人的蛋糕,这跟抢小孩糖吃有什么区别?“快还我,我生气了,还我蛋糕。”我到处乱扑,她就是不还,我急了,不管那么多,随便找准一个方向扑过去, 下一秒,绊一个坚硬的物,整个笔直的栽了出去,就在我以为会摔个狗吃屎的瞬间,一只手臂揽过我的腰,我被强大的力量往会兜,成功的躺在了另外一只结实有力的臂弯中。 这一刻,整个屋子再无声音,很奇怪,我被南溪抱着,却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是一种既安全又让人怀念的——错觉吗? 盛东宇!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动作,有那么一刻,我竟然想到他。 可一想到他,我的心就莫名的针扎,隐隐的,感觉有什么压在胸口上,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我忽然摸到了轮椅冰凉的扶手,心下一凉,顿时寒意袭遍全身,是他吗?难道南溪是盛东宇假扮的? “你究竟是谁?”我问。 她迅速放开我,并且在我手上写,“你怎么了?我是南溪啊。” 我摇头:“你不是,我虽然是瞎子,可我还不是傻子,你明明坐在轮椅上,你是盛东宇对不对?”我后退在后退,退到墙角,撞翻了放古董花瓶的架子,架子瞬间到了,花瓶砸了下来,瓷器溅到小腿,我痛了一下,知道肯定被划了一下,但我顾不上,只是蜷缩着身子抱着膝盖坐下来,我忽然觉得整个空间好可怕,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觉安全。 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耍我?难道我都已经这样了,他都不能让我好好的一个人待着吗? “少爷,少夫人。”这时候老夏忽然推门进来喊了句,“你们没事吧?天哪!你们怎么都受伤了?” 他也受伤了吗?为什么?我努力猜想,难道是刚才花瓶摔下来的时候吗? “我没事,去拿药。” 他终于说话了,真的是盛东宇的声音。 很好,真的是他,难怪他不让我靠近,难怪他不说话,难怪我抱着他的时候会觉得自己抱着个男人,原来都是他。 很快老夏就拿来了药,不过给我上药的却是他。我被人一把抱到床上,然后被摁住腿,冰冰凉凉的感觉袭上了伤口。 没多久,盛东宇口气霸道的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你非要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才满意吗?” “为什么要骗我?” 他沉默许久,在开口时候嗓音沙哑:“不这样你肯让我照顾你吗?” “你撒谎。”我说:“你明明就讨厌我,你恨不得我去死。” “我从来没有。”他嚷,“祁姿研,我坦白跟你说了吧,我要你,所以你必须留在这里,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让你走,永远不会!” 我愣住了,我忽然全部都明白了,原来他爱我,他一直都爱。 我高兴,可是我又痛苦,因为这样的爱根本就是建筑在悬崖上的爱,他在爱我也没有忘记对我弟的恨,这样的爱又能维持多久? 而且那个虞思雨呢?他既然爱我,为什么要让她住进来,干嘛不亲不自赶她走? 替我包扎完伤口,他忽然把我推到床上,压了上来用力的吻住我的唇,我索性也不挣扎了,由着他疯狂的啃食。 过了一会儿,他大概觉得没意思停下来看来我: “祁姿研,就算你在怎么讨厌我,麻烦你还是做出一些身为我妻子的态度出来,我不想看到我的妻子每天都大方的容纳其他女人,更不想看到家里有其他女人走来走去,我既然娶了你,我就想一心一意对你,而你呢?你有过一分钟把我当成你的丈夫我死都知足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盛东宇,明明是你让她进门的,你书房的门一直开着,你知道楼下发生的一切,我让虞思雨住进来的时候,你也没有阻止,你还……你还……” “我还什么?”他解气的说:“难道我就不能在楼上按兵不动,看看我妻子究竟准备怎么做?结果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但没有拿出少奶奶的气魄,你竟然还让她住进来,你简直是要把我往死里气。” “你——”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暗自磨牙。 “我什么?”他口气轻佻。 “你以为你这样能维持多久?”我实在没话说了,只好转移话题:“如果你真的爱我,你放了我妈跟我弟啊?如果你能放弃仇恨,我就死心塌地的爱你,你能做到吗?” “不能。”他说的坚定,“一旦我放弃仇恨,你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会。” “你会,你现在就想逃。” 我无言以对,我那是因为……因为他总是逼我啊。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祁姿研,我跟你交底吧,这些日子看着你对我笑,依赖我,我心里就更放不下你,你就像是一个魔咒一样紧锁着我这颗心;从第一眼见你开始,我就知道我完了,我这辈子非你不可。” ———————————————————————— 第一更~~~~ ##第51章 第二次(下) 眼泪顺着两侧流了下来,原来……原来他竟然对我…… 一瞬间,我像是被人施了法一样,再也忍不住的抱住他,用力的吻他。 疯狂吧,既然我无法用爱威胁他放弃仇恨,那我也许可以用爱感化他呢? 这么想着,我的身体做出不自觉的回应,回应着他胸膛的起伏,回应着他火热的身躯,他紧紧的抱着我,啃食着我的唇,我的肌肤。 迷幻中,我惊我的身体竟然在主动讨好他。 在他疯狂的索求中,我一次又一次的抱住他,央求他,而他是那么强壮有力的吸走我所有力气,抬起我的腿便成功的进入我的身体,他疯狂发泄着曾忍耐过的情愫,而我彻底迷失在他给堕落中不断的沉沦。 这一次,我把自己彻底的交给了盛东宇,毫无保留的喂饱了他的欲望。事后我无力的躺在他的胸膛上,他玩弄着我的头发,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虽然看不见,可我还是抬起头,想想自己能看见他,他此刻的表情应该很得意。 我说:“盛东宇,这一次我用我的心跟你赌。我会让你彻底忘记仇恨,如果我做不到,我将输的一无所有。” “等查清楚在说吧。” “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你怀疑弟可能是替人顶罪的吗?” 我大喜,太好了,“你的意思是说,你会帮我查?” “如果结果仍然如此,你一定会输。”他说的坚定,“不过你的一切仍然还会是我的,你逃不掉。” 我抱紧了他,“这就是我用身体换得的结果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同样抱紧了我,“做我的女人吧!” 眼泪再次滑落,我终究听到他说这句话了。我好开心,真的好想回应他说我愿意,可是想到我妈,我的心又再次痛了起来。“让我见见我妈可以吗?我真的好久没见她了。”我问。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明天我让老夏带你去。” 没想到他竟同意的这么爽快,果然,我的身体要比我说话管用多了。 第二天,老夏真的带我去见了我妈,原来她一直被盛东宇放在自己投资的医院里休养,好在她一切安好。 见了她,我就再也忍不住委屈,扑进她怀里就开始哭,哭的那叫一个惨,简直日月无光,风云变色。 好在我懂得节制,没直接哭晕过去。 寒暄的话说了不少,我妈就开始问我:“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你这些日子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那个抓我来的人到底是谁?他是不是逼你什么了?” 我摇头,预语千言唯有泪先流,最后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妈,我嫁人了。” 我妈惊了,“他是谁?是不是那个把我捉到这儿的人?” 我点了点头,急忙解释:“不过他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她念着这几个字,“不是坏人会把我捉到这里来,再逼我的女儿嫁给他?他到底是谁,干嘛的?你怎么惹上他的?他对你好不好?” “好,好。”我不能说不好,只能不断的点头说,“他对我真的很好,你放心。” “怎么可能会好?”她急了,推被下床穿好鞋子就好出门,“他那么强迫你,该不会是让你做他的婚外情吧?不行,你带我去见他,咱们虽然穷,可我就是死也不能让我的女儿出卖自己。” “妈。”我急忙摸着去拦她,脱口而出说:“你相信我,他真的是个好人,我没有骗你。他只是生气弟弟撞了他的腿。” “是他?是那个被你弟弟撞残了的那个年轻人?”说完她好像更难过了,一个劲儿地说:“那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嫁给他?他已经……” 我立马脸红了,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妈,你放心,他除了双腿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好。” 她似乎更加吃惊,“你、你已经跟他……” 我委屈的点了点头,可虽然说第一次是他强迫我的,可是昨天晚上是我自愿的,按道理来说,绝不能再怪他了。“妈,我是自愿的,他真的是个好人,我相信我们给他些时间,他一定会把你放了的。” 啪…… 没想到却换来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脸我脸不疼,可是我心疼,她疯了一样的嚷: “从小到大我怎么教你的?我把你教成了一个好姑娘,不是让你的被人糟蹋的,你怎么可以为了这种事出卖你自己?你去,你现在马上去跟他离婚,你说我就是死,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我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就算我去了也没有用啊,盛东宇他要定了我,我逃不掉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老夏的声音,他说:“少夫 人,令堂的身体不适合长时间交谈,医生只给了十分钟,现在时间到了,医生劝我们离开呢。” “可是……” “不会。”我妈忽然站出来挡在我前面朝老夏嚷:“她不会在回去,今天我就是拼了命也不绝对不会让你们再把我女儿带回去糟蹋了。” “妈,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拼命拉着她的手臂,“你的身体经受不住这么刺激,求你不要这么激动了好不好。” “我没事。”她逞强地说:“我就是死,也不能让人动我的女儿。我……”这句话一说完,她整个人忽然滑坐在地上。 我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我知道她一定是犯病了。我疯了一样的大叫,大喊,然后医生就全部冲了进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夏已经把我拖出病房了。 我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无力感,我什么都做不了,就只能任事态变迁,看着我妈承受那么多痛苦,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我好恨。 “我不应该来的,我不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都怪我,都怪我。”我内心自责跟内疚几乎要把我淹没,我恨我自己,我没用,我愚蠢,我恨不得捶自己两拳。 老夏一直在安慰我,可是我什么也听不进去,直到半夜,医生终于从病房出来了,他说:“你们放心,一切良好,人已经抢救回来了,不过目前仍需要在重症室观察,你们没什么事就可以回去了。” “我要留在这儿。”我怎么可能走呢?那是我妈啊。 老夏说:“少夫人,重症室是不允许病人之外的人入内的,你放心,医院里最好的资料都用着呢,少爷说过绝对不允许你妈妈她有任何闪失的,你放心吧,我们先回去,等能出重症室了我们再来。” 老夏说的没错,我确实太心急了。而且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留在这里不但照顾不好我妈,反而还会给她添麻烦。所以我必须快点养好身体,让眼睛恢复才行。 —————————————————————————————— 第二更~~~~~~~~~~~~~~~~ ##第52章 神奇的车祸(撒狗血) 回家的一路,我一句话都没说,老夏也是,我一直在回想见到我妈的时候,我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 我真后悔,后悔的想给自己一巴掌。不说报喜不报忧,我也应该说一些好听的事,哪怕是骗骗她都行,我干嘛要说我嫁人了,还嫁给盛东宇了? 她一定认为我被盛东宇欺负了,一定认为我落在一个yin魔的手上了才会那么激动。天哪,但愿她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傻事,不然我要怎么办? 回了家,远远的我就听见有人在争吵,还有虞思雨的哭声,我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虞思雨。 她这么大的大活人,我怎么就给忘了? 我问老夏怎么了,老夏半天,终于说:“好像是少爷在跟虞小姐吵架,少夫人,不如你现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我点头了点头。 老夏这一走,半天也没回来,我只好摸着往前走,可是没走多远就听见车子引擎的声音,一瞬间,我忽然听见很多人在朝我喊,他们在喊什么我听不清,可是我听见他们都在喊,我下意识往前走,向抓住什么东西,可是前面似乎一片平坦,引擎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完了,有车,是谁?盛东宇吗?不对,他这个点通常不会离家的,我想躲,可不知道往哪儿多,黑暗中我像头迷失的羔羊一样分不清楚前后左右,东南西北,莽莽撞撞的不知如何前行。 而就在引擎声已在耳边的刹那,我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把我扑倒在地,我被抱着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脑袋撞到了硬物脑袋一晕,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记不清是第几次从昏迷中清醒了,不过这次不太一样,我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模糊,我用力的眨了眨,模糊渐渐变得清晰,我看见了盛东宇“站”在我面前握着我的手,看见我醒过来他特别激动。 第一句话就问我:“你终于醒了,头还晕不晕?” 我摇了摇头,顾不上别的,两只眼睛不禁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他……他竟然是站着的,他痊愈了? 祁姿研啊祁姿研,你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你……”我试图坐起来,他发现了我的想法,干脆做到我背后让我靠在他胸上。“你能站起来了?” 他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也是满语气的叹号问:“你能看见了?” 好嘛,一场车祸竟然治好了两个残疾人!这也太神奇了! “少爷,少夫人。”老夏毫无悬念的从天而降,端着食物跟水从门外走进来说:“我想你们应该饿了,就送了点吃的过来。对了,还有虞小姐已经走了,她差点撞伤少夫人,自己也吓的够呛。” “是虞思雨开的车?” 盛东宇点了点头,“先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刚刚被撞,我现在还有点头晕呢。我侧头看他,他也在看我,满脸的关心,我都有点心虚了。“可他为什么要撞我?” “因为她疯了。” 这回答还真是言简意赅。“不管怎么样,她开的车也太灵了,一下子撞好了两个残疾人。”我笑。 盛东宇恨铁不成钢的说:“她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可我不是没事吗?不但没事,我眼睛也好了。” “少爷,少夫人,你们这叫因祸得福,老夏看你们感情似乎没有以前那么僵了,真是太好了。” 老夏啊老夏,你这是有多希望我们两个好啊? 气氛忽然变得这么暧昧,我还真有尴尬,只好试图自己做着,不在依靠他的胸膛,谁知道他反而生气地说:“靠着,别乱动。” 他这样还真有点吓人,我只好乖乖的靠回去,想了想,我侧头看他,问:“你既然已经好了,那你心里还有恨吗?” 知道今天我才发现,盛东宇纯黑色的眼睛犹如洪水猛兽,他盯着我,沉着声说:“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从来不会为错过的人买单。” 那他就是不肯原谅了,为什么?“可你都已经都已经好了。”我急急的转过头,“错的人如果不知道错,不知道悔改,那你做什么我都不反对,但是他已经知道悔改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下?” “我不想在跟你讨论这个话题,老夏准备的东西你吃一点,没事就多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处理,晚点回来。” 他竟然在回避这个话题,可恶! “盛东宇,你讨厌!”我不是娇嗔,也不是在撒娇,我是真真觉得他很讨厌,我怎么会喜欢这种混蛋?反正我不管,他要是在敢对我弟出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大不了我跟他一起死。 不过那是后话了,说到底,他现在对我还不错,我必须饮水思源,如果太过分,把这份“不错”肆意挥霍光,那可就真的对我不利了。 宫斗剧的女主角,都是想尽办法把皇帝往身边赶的,他既然已经在我身边,总有我“祸国殃民”,哦,不对,扬眉吐气的一天。 —————————————————————————— 第三更~~~~~~~~ ##第53章 盛家老太太 从我妈那儿回来之后,盛东宇就在允许我出过门,不过他让老夏每天都跟我汇报我妈的情况,幸好她那边没什么事,情况后来越来越好,那我也就放心。 又过了几个月,盛东宇答应我调查的事一点进展也没有,我几次三番找他,他说根本找不到那辆车的信息,有可能已经被销毁了。 因祸得福,正是因为这样,也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想我弟在监狱里,车也不是他的,这个时候却查不到他开那辆车的信息,这本身就很可疑。 可能是这个原因吧,他对我不再像之前那么苛刻了。 有几次他深夜归来,我怕醒着被他缠,干脆装睡,没想到他竟然抱着我自言自语。 就像现在,他手指触过我的脸颊,动作很轻,语气很柔地说:“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做这个继承人,要是每天都能跟你一样该多好?每天什么都不用想,还能睡的这么踏实!” 我心想我踏实吗?我每天要想怎么应付你,怎么让我自己过的好,怎么救我妈出来,怎么让你不在满心仇恨,我不知道有多烦呢。 他偷偷吻我,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醒着呢,只是不想面对他。 这样下去不行!谁知道他下一步又要做什么呢?于是我翻了个身,想着我转过去你总不能在做什么了吧,谁知道他又从后面抱住我,头靠在我背上,继续自言自语:“你熟睡的样子真好看。” 我心想谁说不是呢?可是你也不能趁我睡觉就对我乱来啊。 他双臂用力,把我抱的更紧,“祁姿研,不管你信不信,我盛东宇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么害怕过。我知道,如果你弟真是替别人顶罪,你一定会头也不回的走掉。” 我心说你怎么知道?你怎么就肯定我不会留下?你太自以为是了。 寂静的夜里,他的声音特别清晰。 “我从小就不会爱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才能让他幸福。所以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拼命的留住你。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可除了这些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心里一阵一阵的悸动,又难过,他不知道我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我特想翻身去问问他,难道这就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吗?难道你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对我说你爱我,然后诚心实意的挽留我?难道你非要用这种手段强迫我?你说你不会爱人,可是谁又在没爱过的情况下懂得爱? 可是我不敢,我真的好怕面对他。我怕我自己会忍不住说出一些伤害他的话,更怕我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就已经缴械投降,彻底把自己变成了他的女人。 我必须时刻提醒自己,我们之间还有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在那道鸿沟还没越过去之前,我必须要保持理智,不然我只会越陷越深,到时候夹在他跟我妈、我弟之间左右为难。 说着说着他没声了,屋子里忽然静悄悄的,我睁开眼,偷偷转头看他,他呼吸声很平稳,好像趴在我身上睡着了。 哎!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为什么爱一个人就这么难?我们俩明明是相爱的,却一定像仇人一样相对。 这神奇的命运可真会捉弄人! 但我始终相信他会把事情查清楚,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秋雨过后,窗外刮的风都凉飕飕的,窗户没关,我冷,正想起身去关窗户,没想到刚坐起来就被他一把抓住,重新拉回到床上。 我一惊,他躺着,我一下子扑进他怀里,躺在他胸口上,他搂着我,轻声问:“去哪?” “原来你没睡?” “你不也没睡。” 我咬牙。“你不觉得冷吗?我去关窗户。” “别关了,这么抱着暖和。” 我心想你个变态又来了,成天到晚的亲亲抱抱举高高,你不烦我都嫌烦。 可没办法啊,我这个人向来怂,对他又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由着他。 好在真挺暖和的,我最怕冷,不自觉的往他怀里蹭了蹭,他在一盖上被子,温度就更暖了。 “我睡觉了。”我干脆闭上眼睛,说。 “你都听到了是吗?” 我嗯了一声。 “不准离开我。”他的语气不像在命令我,不是那种声调,反而是一种强调,倒像是在求我。 我心里有千千万万的话想说,可是也难敌他温暖的怀抱,最后还是只有嗯了一声,然后眼皮就沉的厉害,这回是真睡着了。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正在吃一块蛋糕,盛东宇给我买的,这块蛋糕虽然不大,可是我怎么也吃不完,好幸福。 忽然有人冲进房间,把我的蛋糕抢走了,还扔在地上使劲的踩。 我无论如何也看不清这人的长相,不过可以肯定,她说个女人,还是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我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却知道她年纪很大。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被急凑的敲门声吵醒了,还没来得想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听老夏在门外喊:“少爷,少夫人,老太太回国了,现在正在楼下等你。” 盛东宇几乎是弹坐起来的,我从来没见他这么荒过,“老太太是谁?”我问。 “是我奶奶。”他用手抹了一把脸,回头在看我的时候显得镇静多了,“穿好衣服,我带你去见她。” “别,我怕。”我急忙拦住他,扭捏起来。 他见我这样,笑了笑,“我奶奶很好相处,放心。” 得了吧,这话我才不信。他跟我结婚都没通知她,又加上我弟的事儿,还有虞思雨,她就算在好相处也肯定对我有情绪了。可关键是我还不能不见,见了也不能不叫一声奶奶,可这声奶奶人家到底想不想听? 下了楼,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太太,头发花白,可穿着打扮特利落,特时髦,戴着一副金丝框的眼镜。 我一下子就看呆了,她跟我梦里的老太太好像,虽然我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我凭感觉就能十分肯定,她们两人几乎一模一样。 ##第54章 他又替我受伤了 “奶奶,您怎么回来了?”盛东宇始终拉着我的手,我们并排站在奶奶面前,他很自然的说。 奶奶看到我们的手,瞪了我一眼,咳嗽一声,“我要是再不回来你是不是准备生了孩子也不告诉我一声?” 我想抽开我的手,可是盛东宇抓的更紧。“抱歉奶奶,没有来得及通知你一声就擅作主张了。” “只有这件事吗?”奶奶问; 盛东宇看了我一眼,想了想,“是不是虞思雨跟您说什么了?” “没错。”她瞪了我一眼,“这个女人不能盛家的家门,你赶紧让她给我走。” “不行!”没想到盛东宇坚定的说:“奶奶,她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不可能让她走。” “放肆。”老太太忽然一拍桌子,紧跟着站起来喊:“你还是不是我孙子?是不是盛氏集团的继承人?” 盛东宇沉默了。 “如果你还是,就立马让她给我走人。” “不行!”盛东宇握我的手更紧了,“没人可以赶她走。” 盛老太太忽然冲到盛东宇面前,啪的两声打了盛东宇两巴掌。“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孙子?你不配做盛氏继承人。” 我吓傻了,等在反应过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冲着我来了,我后退在后退吓的闭上眼睛,结果只听到啪啪两声,在睁眼一看,盛东宇挡在我面前,他又替我挨了老太太两巴掌。 这一下老太太也傻了,指着他问:“你疯了是不是?她是谁?她值得你这个盛氏集团的太子爷为了她挨打吗?” “他是我妻子。”盛东宇的手再次锁紧,就像他的语气一样坚定。 我忽然心痛,不自觉的也紧紧的拉着他,老太太八成是气疯了,愣在哪儿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盛东宇什么也没说,拉着我转身就走,老天太在后面气急了就喊:“逆子,你给我回来,你敢走一步我就取消你继承人的身份。” 他没有停下的意思,强硬的拉着我上楼,就在楼梯口,老太太追上来一把拽住我的手把我往过扯,一边扯还一边喊:“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究竟对我孙子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们一家人差点就毁了他。” 就在拉车间盛东宇怕我从楼梯上摔下来急忙松了手,结果我被老太太扯过去跌在地上,手腕不小心还戳了一下,疼的我啊的叫了一声。 盛东宇立即冲过来把我横抱了起来,他一面抱起我,一面关切的问:“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摇头。 老太太气的够呛,挡在他面前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为了这个女人连脸都不要了是吗?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股东都是怎么议论你的?这个女人的弟弟之前把你撞成残废,你难道一点都不恨他们吗?” “奶奶!”盛东宇压抑着情绪:“您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就算她弟弟撞了我,也已经在监狱里了,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我妻子,您就算不承认也没有必要伤害她。” 说完他抱着我便上了楼,刚一进门就叫老夏,叫了一声我便阻止他说:“别叫老夏了,我没事的,只是戳一下,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倒是你。”我抬起手,轻轻的触了一下他红肿脸颊,“一定很疼吧?” 想到他很疼,我就跟着疼,心疼。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跟我说没事,可怎么会没事呢?四个巴掌,还是那么清脆响亮的巴掌,他不疼才怪。 之前他为了掉下楼,被花瓶砸,被车撞,以前一直认为认识他之后我特别倒霉,可是现在想想,明明是他比较倒霉。 我看我俩八成是八字不合,不然怎么会在一起之后就没发生过好事呢?! “要不你把我送走吧?”我提议,“反正我妈还在你手上,你把我送送哪儿去我都离不开你,我不想看到你跟你奶奶吵架。” 他看着我,忽然捏住我的下巴,用力抬起我的头,他手劲不小,我都有点疼。“别在说这种话,我不可能让你走。” “可是……”我有点委屈,我是真心为他考虑啊。 “没什么可是的。”他说,“奶奶那边我会想办法,你以后可以不见她明白吗?” 他怎么就是不懂呢?我们俩同在一个屋檐下,我怎么可能不见她? “在房间里等我,我去跟奶奶说。”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没过一会儿楼下就乒乒乓乓的响起很大的动静,他们在争吵,为了我,我想一定是虞思雨跟老太太说了些什么吧,不然她怎么会一早就从国外回来,还对我这样。 不行!我必须把误会解释清楚。 可是刚冲到门口我就停住了。不行!我现在出去之后让麻烦越来越大,现在他们都在火头上,我去了白白送死不说,可能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太得不偿失了。 于是我只能等,等他们吵完,等他们火气消了,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这对祖孙伴随着撞门声才结束这场激烈的争吵。 我下楼的时候看见满屋子的古董几乎都被砸的差不多了,盛东宇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见我来了,忽然一把抱住我的腰,头贴在我小腹上苦笑着说:“我跟他至少有十年不见了,从始至终,她都没关心过我一句,呵。” 我心里酸酸的,难受极了,紧紧的抱住他安慰说没事,她也许只是气到忘了。然而心里却觉得他好可怜,明明那么有钱,可是父母都没了,奶奶却又从不来不关心他,他一定很寂寞吧。 老太太没有住在家里,而是住在外面,大概是跟盛东宇赌气吧。不过她这样,倒也让我松了口气,想着天天跟她一起生活,我还真有点害怕。 之后的几天里,盛东宇变得越来越忙,没出都忙到半夜才回家,有时候甚至不回家,他不让我去公司,我猜可能是老太太也在公司吧。 然后整个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盛家庄园很大,有大片花园,有四栋洋房,然而主人跟佣人却只有那么几个,老夏每天都带着一帮佣人到处去打扫,所以很多时间我身边出了富贵跟猫咪之外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第55章 离婚吧!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了半个月,这天盛东宇不在家,老太太却忽然回来了。 老夏跑来告诉我的时候,我心脏都快吓的跳出来了,鞋都顾不上穿就急忙下了楼。老太太到底是老太太,一见我还绷着劲儿的叫我过去坐。 我哪儿敢坐,低着头怯生生的走过去,只敢站着,出于礼貌还是叫了声奶奶,结果不叫还好,一叫她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就要打我,我心想这个奶奶也太暴力了,她不会是从小就打盛东宇把? 为求自保,我急忙抬手的护住自己的脸说:“我叫奶奶是出于礼貌,跟盛东宇没有关系。” “死丫头,我告诉你,我盛家的孙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你一没背景,二没财力,你根本帮不到东宇任何忙,别妄想了,我是绝对不可能承认你的。”她从桌上的文件袋里拿出一份文件,“听说东宇把钻石加工厂给你了?签吧。” 这是什么?我看了一眼,是一份工厂转让书。 “这……” 老太太笑的贼,“我老实告诉你吧,这家工厂原本是我的,是我交给东宇打理的,连同周围的几座矿石矿脉一起。可是现在他把工厂出事了,有人举报我们非法加工,如果没有负责人出面,东宇的可就要倒大霉了。 可是他之前把工厂送给你了,我原本可以告你非法侵占我的私有财产。可是现在,只要你在转让书上签字,把工厂还给我,然后你去接受调查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接受调查?我虽然不懂,可我也不傻,商业文件签了就真完了,她这是让我去坐牢的节奏!“您这是打算让我被这个黑锅?”我也不客气了,开门见山的说。 “什么黑锅?我听不懂,这工厂可是在你负责的情况下出的事,接受调查也是很正常的啊。” 是个人都知道,我从来没参与工厂的决策,而且矿脉跟工厂既然都是老太太的,怎么会忽然有人举报非法加工?而她又什么都不愿意做,就让我签字呢?恐怕这是有人故意的。 “看着我干嘛?”老太太又说:“你不想签?可以啊,事情我来处理,你离开我们东宇,走的远远的。” 我笑了,说到底还是电视小说里那些让女主滚的狗血情节。我把文件还给她,他不收,我直接放到桌上,我说:“奶奶,其实您大可不必这么费心的,只要您能让盛东宇说一句让我走,我就可以走。这话他如果不说,那我一辈子都走不了,所以问题根本不是我。” “这恐怕由不得你选。”老太太笑的更贼了,她冷哼了一声,忽然走到门口,对着大门喊了句:“你们可以进来了。” 我还纳闷是怎么回事,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便举着证件走了进来,冲到我面前说:“你好,我们是镇公安局的,有人举报你们的钻石工厂非法加工假钻石,请跟我走一趟。” 恍惚中我看向老太太,我明白了,一切都是她的圈套,我不肯离开盛东宇,她就送我去坐牢。 天哪!我终于明白盛东宇的手段究竟都是跟谁学的了,他奶奶的手段绝对比他还要狠。 我被带到了镇公安局,因为无法交齐工厂的证明文件,也无法证明自己有工厂决策权等等一系列的问题被以非法占有工厂的名义暂时拘留。 在见到盛东宇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礼拜的事了,他看起来有点邋遢,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我还问他:“你最近该不会吸毒了?怎么看起来那么……”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不耐烦的打断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心思?看来这里过很舒服。” 我摇头在摇头,拼命的摇头。“不舒服不舒服,一点也不舒服,所以你现在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我发现我最近真的很容易被人逼着签文件,盛东宇也赶时髦,从一起带进来的文件袋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让看守递给我。 我一看,离婚协议。胸口想被什么堵住一样,有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一阵阵的憋闷,心脏还隐隐的……有些疼。 很好,我终于看到这份文件了,这份我一直盼着,等着却一直没有机会签的文件,我应该高兴的。 可是我现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我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抬头看他,他阴沉着脸,我问:“是奶奶逼你的对不对?”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始终没说,又了一会儿他说:“我想了所有的办法,只有签了这份文件,你才能出去。” “如果我不签呢?”我矛盾的问。 “你没有不签的可能,你必须签。” “盛东宇!”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听他这么说我的火气忽然蹭蹭往上冒,“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初是你逼我嫁给你的,是谁说永远不让我走的?现在你又逼我签字离婚,为什么什么都是你说了算?” “你知不知道不签这份文件,你要做几年牢?” “那就坐喽,反正我们一家人都在坐牢,不差我一个。”我脑子进水了的说,反正我就是不希望是在这种情况下跟他离婚。 他根本不理我的情绪,沙哑着嗓音说:“我已经在上面签字了。” “所以呢?”我深吸了口气,看着他,“所以我就该在这个时候被你们轰出去?盛东宇,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一条狗?还是一只猫?”我就是不爽他这个态度,平时他那么霸道,可是在他奶奶面前,却成了一只乖顺的小奶猫,这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盛东宇。 他忽然笑了,苦笑,他一苦笑,我胸口就好像有苦水溢上来,我就想哭。 他说:“怎么?你不是一直想离开我吗?莫非你爱上我了?” “谁爱你?少自恋了,我讨厌你。”我口是心非,眼泪已经决了堤,我从来没想过这么快就要分开,也从来没想过离开他的时候我会这么难过。 ##第56章 一百万的分手费 他还是笑,笑的我心疼。他淡淡地说:“我知道。所以现在是你唯一可以离开我的机会。” 他一笑我就心疼,我不想看到他,于是低下头看着那份文件,文件上具体写的什么内容我看不下去,我眼前早已一片朦胧。“那我妈呢?”我问。 “你能给她什么?”盛东宇反问我,“你没钱,没工作,如果让她跟着你,你觉得她会好过吗?” 是,这点我承认,我什么都没有,可我妈却有严重的心脏病,我可以折腾,可是她经受不起了,“那你是什么意思?” “让她留在我这儿吧,我会照顾她的。” 我笑了,“那算什么?你还想用她控制我?” “这次不会了。”盛东宇出乎意料的淡定,从始至终,嘴角都挂着一丝苦涩的弧。“但是你不可以看他,他会在医院得到最好的照顾跟治疗,这是的奶奶的规定。” “规定?规定我不可以去看我亲妈?亏你们想的出来。”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足所有的勇气抬起头看他,我忽然觉得一切好假,我猜测的想,这是他们一早就设好的局吧,他已经从我这儿得到了他想得到的一切,玩腻了,玩够了,所以现在想赶我走。 可是他用得着这么大费周折吗?明明只要他一句话,我就可以滚出这座城市,甚至滚出这个国家不是吗? 索性他的腿好了,就算我真的走了,我也不欠他什么了。 “好,我信你。”什么也不用他说,我相信,我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我相信他根本就不需要骗我,只需要用一些小手段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摆脱掉我。然后我说:“我签,只要你不后悔。”于是说着我拿起笔在文件上歘歘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我从不觉得写字这么可怕,可是今天每写一笔没写一画,手上都跟坠了铅块一样。也许别人看我动作轻快,只有我知道,我的心早就就跟要裂开一样,每写一个字,就像要死了一样的疼。 我把文件推到她面前,哭的跟个泪人似得问:“现在呢?” 盛东宇盯着桌上的文件看了好久,然后又看了看我,沉默。 我也看着她,我们俩对视,空间凝滞。 后来的事我真的记不清了,我整个人就跟要晕了一样,眼前翻天覆地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想不明白。 我只记得他临走前,似乎带着哭腔的语调说了一句:“一会儿会有人接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生活。” 在后来…… 我就被人叫出去说我没事了,可以离开看守所了。 一切都像安排好的一样,我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圈套里,盛东宇用最快的速度终结了一段婚姻,而我最最快的速度,认清楚了我自己。 原来我就是全天下最笨的那个笨蛋,我牺牲了自己,以为可以救赎一个灵魂,然而我连自己都陷进去了,我一无所有。 我从天亮等到天黑,没等到盛东宇说要带我走的人,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反正我不想在看守所门前变成一尊石像,于是我只好自己走,可我身上没有钱,我能去哪儿。 走了没多久,倾盆大雨就瓢泼着从天而降,把我打的透透地。我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大雨里就开始哭,眼泪跟雨水混在一起不断的往下流,我恨我自己傻,我疯了一样的相信我自己,相信盛东宇,可是他竟然不要我了。 那我到底算什么?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却连我妈都不让我见,我到底做了什么毁灭他们盛家的事,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 哭着哭着,我就觉得头上的雨小了很多,一回头,发现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是谁?盛东宇吗?他回来了? 我欣喜的抬起头,结果却看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我满眼模糊,看不起他的长相。心里就想问,他是谁?为什么不是盛东宇?为什么不是? 我失望的看着他,他显得有些尴尬,过了一会儿他说:“对不起,我看你在这儿淋了半天的雨了,你要不要进去休息一下?”说着,他指了指我背后,我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自己在人家饭店门口哭了半天,现在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更窘了,随便找个方向站起来就跑,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追我,他越追我跑的越快,可我越快,他就追的越紧。 我心想这人有病吧?难道我遇见变态了?完了,我要是被变态抓到,铁定没命了。我刚这这么想,就看见一条黑影冲到我面前,歘的挡住我。 拼了,我心想要死一起死,反正我也刹不住车了,大不了就同归于尽吧。于是一头装在他身上,他吃痛的后退,他退我不退,结果硬是把人给撞翻了。 见他倒地,我叉着腰,扯着嗓子问他:“你干嘛追我?你变态啊?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有本事你再来啊,我这次保证撞死你。” “……”对方沉默一会儿,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姑娘,你的支票,我是来还你支票的。” 啊?支票?我愣了愣,我什么时候有张支票的?哦,我想起来了,盛东宇临走之前是给了我一张支票,我就顾着伤心了,连多少钱都没看,就一直攥在手里,压根没当回事的跑出来了。 “呃……”我这下更窘了,挠了挠后脑勺心想我要不要扶他起来先?可他会不会讹我?嗯,还是先把支票拿回来再说。 在怎么说也是钱啊,我现在没钱,盛东宇的钱赚的那么容易,就当是分手费喽,也算是补偿自己了。 我走过去观察了一下,快速拿回我的支票,一看数字,我吓傻了,一百万…… 我靠,我跳起来大喊一声,“王八蛋你疯了?分手费给这么多?弄的老子连哭的心情都没有了。” ……沉默,我回头看了一眼被我撞到的男人,他傻了,估计是被我吓的。还别说,刚才我是没看清楚他的长相,现在一看,这人眉清目秀、五官清晰、唇红齿白的、腰板挺直的、皮肤也挺白的。 长的还挺好看的嘛,我看的有点入迷! ##第57章 老唐涮肉坊 我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分手嘛,你懂得。呃……我没把你撞出什么吧?” 他抬起手,优雅而不是礼貌地露出了一嘴白牙,压抑着怒火,又隐忍着火气说:“富婆,请扶我起来,不然我就要讹人了。” 这人啊,可以去捐款,但是不能被讹,于是我赶紧扶他起来,一边扶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是拾金不昧来的,我还以为你是变态呢。” “你见过这么帅的变态吗?呵呵。”他掸了掸身上的土,“话说你确定不想找个避雨的地方跟我谈?在这么淋下去,你这一百万的支票就彻底作废了。” 他干嘛跟我谈?不会真的想讹诈我吧?“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那个,抱歉,我先走了。” “站住。”他拎住我的后脖领子,“我说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样?我好歹也是你雨中的恩人吧,还给你撑伞撑那么半天,你不说清楚就想走啊?” 我拼命挣扎,可惜没用,人一旦被拎住了后脖领子,想逃走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还是拎到了附近的电话亭里。 他把我加在他手臂与玻璃之间,然后奸笑着说:“嘿嘿嘿嘿,小姑娘,有没有兴趣投资啊?” 完了,我这回真是遇见神经病了。 “啊,不是。”他解释:“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店呢就在旁边,你看见了,老唐涮肉坊,我爸的,我呢,是个馆二代,我们现在经营遇到点问题快经营不下去了,可正好你又从天而降,这简直就是老天给我的宝贝啊,你看你有一百万,我只需要五万,你借我好不好?” 我拼命护住我的支票,俗话说的好,财不可外露,这话还真对,这小子分明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人长得不错,怎么这么坏? “呵呵。”我笑:“你当我傻啊?你们这种骗子也太疯狂了,连分手费都骗,我捐了也不给你,放手,不然我喊了。” 许是我不信,他急了,也有可能是身为骗子没什么成就感吧,反正他就是不太高兴,皱着眉头说: “喂喂喂,我真没骗你,你相信我,再说了。我要是骗你我干嘛追着还你?我早拿走了好不好?还有啊,你见过长我这么帅的骗子吗?你见过明知道你有一百万,却只跟你要五万的骗子吗?” 我想了想,这也不奇怪啊,今天五万,明天五十万,后天就一百万难道不行吗?骗子的套路我难道还分析不出来吗?当我弱智! “呵呵。”我蹲下从他手臂下面绕过去,结果他又给我档上了,还不耐烦的问:“我说你这个姑娘怎么不信人呢?这样,你来我们店看看,看看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说着这人自顾自的拉着我手就出了电话亭。 我当然不想去,可是无论我怎么挣扎,这人的手就是不松,气的我想咬他,可是又咬不着。最后还是被他拖进会了那家“老唐涮肉坊。” 饭店倒是挺大的,可惜没人,一进门几个服务员就急的满头冒汗:“少爷,你怎么把客人拖回来了?这是不行的?” “对啊对啊,少爷,咱们服务业可不能强迫客人啊,你会被人投诉的,我们会被人告的。” 少爷?我惊讶,又是个少爷!这就不难理解这个傻子的行为模式了,果然他们有钱人家的少爷都一个德行。 哎?不知道那种的“少爷”是什么样的?嗯,反正我有一百万,大不了我就去消费他们。疯狂的用鞭子抽他们,用他们出气,一解我心头之恨。 “我拖你妹啊。”那男的说:“我唐羡是那种人吗?我是好心看她好像哭的很伤心就给她撑了把伞,结果发现她竟然是个隐形富婆,咱们这回有救星了。” 哈,我现在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原来他叫唐羡,做人连自我介绍都不会,还真是个少爷。“救你妹啊。”我喊:“你随便在大马路上拉个人回来你有病啊?你是酒店的少爷吗?你在不放开我,我就要报警了。” “喂,你可是……”他还想在说话,一把被人薅到了一边,我一看,来人不是别人,就是穿着厨师袍的厨师长大人,此人一看四十多岁,一派威严,他拿着大勺开骂:“你这个小兔崽子疯了?你连人家是叫什么都不知道就把人拉回来,你是真不怕去坐牢是不是?” 一说话,所有人都不敢开口了,场面瞬间安静。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忽然他说:“姑娘,对不住啊,我们家老板脑子不太正常,他以前就没做过服务性行业,你多担待,我看这样好了,你留下,我请你吃一顿就当给你赔罪了。”说着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服务生:“还愣着干嘛?还不招呼客人?” 服务生一听赶紧过来招呼我入座,“抱歉客人,请您这边入座。” 什么情况?怎么事情就发展成请我吃饭了? 咕噜噜…… 正好我也有点饿了,看守所的饭菜什么玩意,不但吃不饱还没味道,每天馒头白菜,简直就是地狱。 我一个无辜的女子进去了之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容易出来了,吃顿好的补偿补偿自己也行啊。 于是我马上跟着过去入座。 服务生跟我介绍说:“姐,咱们这儿做出名的就是涮肉,咱们大厨的涮肉绝对好吃,您等着,我这就去给您准备。” “嗯嗯嗯嗯,快去快去。”我拼命点头。可能跟盛东宇住在一起久了,每天不是牛排就是意面,再不然就是面包牛奶,吃的嘴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吧,我对涮肉有种莫名的冲动。 没多久,香喷喷,热滋滋的火锅就上来了,看着热气氤氲而上,一盘盘的鲜嫩肥美的牛羊肉也被端了上来。 我随便夹了一块肉往锅里放,没一会就出了香气,在把肥滋滋的肉往嘴里那么一放,“哇”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吃上这一顿,就是马上让我死也值了。 ##第58章 竟然怀孕了 吃着吃着,唐羡忽然窜过来坐在我对面,也不说话,就干看着我,眼神别提有多哀怨了,简直就是个怨妇。 完了,他又要犯病了。 我故意把饭碗往旁边挪了挪,自己转向另外一个方向不看他,可他那种眼神我真的逃不开,被盯的实在太难受了。 我心想这家伙肯定有话要说,我要是不让他说,他估计得看死我。 “我说你能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吗?干嘛?你是有话对我说还是想跟我一起吃?”我不耐烦的问。可夹肉的动作却一直没停,我要吃,我要不停的吃,直到撑死我自己位置。 他摇头。“好吃吗?” 我点头。“别说,你们店的火锅倒是还真挺好吃的。” “哎。”他叹了口气,“我跟你说,我们家的涮肉那可是有祖传秘方的,这汤底绝对都是百年传承。” 我“哦”了一声,继续夹肉。“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些的?” “你不知道,要不是对面最近开了一个什么岳阳楼,搞什么开业大酬宾,还一连搞了好几个月,人都去哪儿吃了,生意也不至于那么惨淡。” “哦,然后呢?” “现在生意快做不下去了,我爸他一辈子的心血都在这里头呢,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哦,再然后呢?” “我说你能不能别吃了?” 我摇头,继续吃。 “我爸他不容易,你刚才也看见,饭馆都没人,他一个人还在后厨忙活呢,可见他又多爱这个饭店,你就借我五万吧,江湖救急,我一定还你。” “你这借钱的方式也太奇怪了。”我继续吃,一边吃还一边怕烫了嘴不停的喝可乐,喝完我说:“那儿有人到大马路上随便找个人借钱的?我肯借给你才怪。” “什么叫随便,这叫缘分。我正好看见你哭,你正好掉了支票,正好那又是你分手费,正好我有需要钱,江湖儿女那有那么多界限。你都不知道,我以前随便在介绍就可能有很多女朋友的。” 噗!我差点没把吃进去的肉又喷出来,这家伙什么逻辑?他是外星人做久了,回不了地球了是不是? “你连五万都拿不出来,还有女朋友?” “这个嘛……所以我到现在还是单身啊。” 噗!我真想一口可乐喷死他。“你是来搞笑的吗?”还是脑袋缺根弦?这后半句我不敢明问,我怕刺激这个神经病,他发疯我就不好办了。 不过…… 我看他们人好像也不坏,可能真的是江湖救急呢?不过这五万块都拿不出来的饭店,我倒也是第一次见。 眼下我也无处可去,如果他们肯帮我找到住的地方,那我借给他们五万也没事,反正盛东宇的破钱我也没打算留,全给他挥霍光我心里还痛快呢。 于是我装的好像想了想,然后说:“哎,江湖儿女你有为难我肯定要帮忙的,可是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不如这样吧,我来你们这里上班好不好?” “啊?”他嘴长的大大的,下吧都快掉地上了,我递了一块纸巾给他,“快擦擦你的口水。” “不是,你有一百万,来给我打工?” 我耸了耸肩,随便胡诌着说: “那我总要观察一下情况吧?万一你们这是骗子集团,我借给你们钱,你们跑路了,那我找谁要去?可我来这里上班就不一样了啊,你看我可以每天都观察你们,观察你们到底是不是骗子,确定你们都是好人之后,我在借钱给你们不是更好吗?” “哦。”唐羡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反正我们这儿还缺服务员,有你来帮忙短个盘子刷个碗什么的也没什么损失。”他一拍桌子,“成交,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我聘请你了。” 我吃饱了喝足了,同样一拍桌子,“不用明天,就今天,不过你得给我找住处,从现在开始我要吃住都在这里。” 也不知道唐羡是善良还是傻,他竟然对我的话一点都不怀疑,果然在我的要求下,他真的给我的找了员工宿舍,还是单间的那种。 里面水电全有,床铺免费,吃穿住行我都不用付钱,我只需要负责帮帮忙打打杂就行,如果我借了钱给他,我还能收利息。 福利不错,又有吃又有住,最起码我能安定下来了。 盛东宇啊盛东宇,你做梦也想不到老子这么快就安定了吧?哼哼,一百万就想打发我,你做梦!以后你出门过马路的时候千万要小心不要被我砰到,不然我一定安排老太太去伺候你,我杀不了你我讹死你,你等着吧。 住了几天,我觉得还不错,饭馆里的人对我都挺好的,他们也跟我说了不少这儿的事。就比如说为啥唐羡要跟我借五万块钱?因为交不起房租,为啥交不起房租呢?因为房东涨了租金,又因为对面开了一家喜欢恶性竞争的店,所以我们这家小饭馆濒临破产。 五万块钱只是房租,周转的钱也远远不够维持的,在这样每天亏本下去,饭店迟早倒闭。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唐羡急了,到处去找钱,也就引发了那天跟神经病一样的行为。 嗯,可以理解。 就冲着这个,这钱我借了。 我不但借钱给他们,我还投资,于是一夜之间,就翻身做了这家店的股东。加上我在盛东宇之前给我报的管理课上学的内容,经营一家店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我行我就上,我不行的有唐羡跟他爸。 这日子嘛,怎么过都行,反正我现在孑然一身,光脚不怕穿鞋的,就这样我也没什么问题,可是—— 正当我有点小抱负,准备在唐羡他们家的饭店里蒸蒸日上上的时候,一个“噩耗”突然造访。 我大姨妈已经三个月没来了。 这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可能有个小恶魔已经在我肚子里了。不行!绝对不行,我怎么可以怀盛东宇那个混蛋的孩子?他对我不仁,更不能替他生孩子了。 于是我的赶紧去医院检查,没想到这不检查没事,一检查全完了,我真的怀孕了,而且医生还怀疑是双胞胎。 ##第59章 不速之客 坦白说,我不想留下这两个孩子,一方面考虑往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而另外一方面,如果将来让盛家老太太知道我坏了盛东宇的孩子,还不知道会搞出什么事。既然我们已经决定分开了,那就应该断的干净一点。 可是真说要打掉他,我又有舍不得,到底跟他他们的爹也有过一段情,真要那么痛快的下决定拿掉,是不是也太狠心了? 但是不拿掉以后我日子该怎么过?盛东宇给的一百万看着够多,也吃不够一辈子吧?以后孩子出生,上小学,上大学,娶妻生子,家人婚娶,那都要钱,一个人还好说,我这有俩,我怎么照顾? 再说了,就算远的事情不想,先想近的,孩子生下来以后户口就没发报啊,难道我要在俩孩子的出生栏上写父不祥? 烦死了烦死了,要真是父不祥,以后孩子得受多大委屈。 算了,还是拿掉吧!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诊断医生:“大夫,这孩子是意外造成的,我不想留,我能不能申请拿掉?” “可以啊。”大夫回答的干脆,然后找出一份表格给我,“那你先填了这个,然后等会儿去手术室就可以了。” 这么便捷?我有点楞,这也太快了吧啊?毕竟是两条无辜的小生命,就这么几句话就给扼杀了? 我当即想到四个字:草菅人命。 不行,到底孩子是我的,我不能这么轻易的下决定,万一将来后悔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了。“谢了医生,我还是回去再想想吧。”说完我脚底抹油一般赶紧跑出了检查室。 回去的一路我故意走了一段,我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是这脑子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我想:我竟然怀孕了?多神奇的事。我都能看到以后陪着孩子们玩,给他们将睡前故事的画面。 我本来就没有家,现在有了这两个孩子,那我以后就有家了;以后如果我妈的病好了,我弟也出狱了,那我们一家人就可以欢欢喜喜的过日子了。 想到这儿,我完全打消了拿掉孩子的念头,反而对腹中的两个小生命非常期待。想着要是将来他们两个长大了,各自娶妻、婚嫁、然后再给我生几个外孙子玩,我就更激动了。 不过虽然这么想,可是怀孕这种事没经历过真的难受到死。刚开始还没什么,越往后就难受,尤其是四个月的时候,见什么吐什么,闻什么都难受,尤其是油炸食物,看不看不了,一看就恶心。 这天,我面前摆着两碗面,一碗阳春面,一碗鸡汤面,唐羡问我喜欢吃哪个。我说我阳春面,清淡,可是转念一想,我肚子里的两个孩子应该需要营养哦,清汤寡水的东西虽然有比较对胃口,没什么营养,于是果断选了鸡汤面。 可惜啊,一闻见油腥味,我还没吃就想反胃,以至于鸡汤面一口没动,直接冲进卫生间呕出几大口酸水才稍微好受点。 出来之后,唐羡堵在门口问我:“你最近是不是病了?怎么老吐?” 我心想要是病了倒好了,至起码病还能治,总比现在好。 “我就是胃不舒服而已。”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省的他们到时候七嘴八舌跟我说一堆,反而弄的我更不知道该不该留好了,于是我随便敷衍他:“放心,没什么大事。” 没想到唐羡忽然抬起手挡在我面前,成功拦住我的去路。我一愣,转头看他,他眼神坚定的问:“要不去医院看看?” 我真想告诉他,看什么看?没见过怀孕吗? 可是不能啊,我一旦承认我离过婚,而且现在还怀着孩子,估计他们肯定得劝我把孩子拿掉,毕竟这才是正道。 不行! 可能是怀孕的缘故,最近我脾气特别暴,一丁点小事我就想摔东西,所以听他一说去医院我就想发火。 “看毛线,我说你干嘛忽然那么关心我?”我看他一眼,“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看你妹啊。”他特别嫌弃的补了一句:“你神经病啊!” “哎呀!还不承认。你不喜欢我干嘛这么关心我?”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面红耳赤,甩开我就跑,跑出去的时候还撞到了墙上。 我原本暴躁的情绪,一看他这样又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其实唐羡这人吧,挺逗的,有时候傻傻的,特别好玩,就像那天他追着我跑,还我支票,然后又跟我借钱,哪个正常人能做的出来这种事?不过他人不坏,就比如这次,他一定是知道我胃不舒服,所以特地给我做面吃的。 我挺喜欢缠着他的,可惜我已经没机会了,不然还真可以考虑选他做男朋友。 男朋友! 一想到这个我就想到了盛东宇。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他奶奶是不是还那么难相处?他是不是……要跟虞思雨结婚了?祁姿研啊祁姿研,你怎么还在想?他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别想了,人家已经跟你两清了。 “研姐,妍姐……”前台小张急忙喊我,我转头一看,当即吓了一跳。我看到一张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面孔,忽然一惊,心想怎么是他?西装革履还都是名牌,确定他不是来这里谈生意的? 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而且既然他已经知道了,那盛东宇是不是也知道?如果盛东宇如果知道,那盛家老太太肯定也会知道,他们该不会来找麻烦吧? “招呼客人啊,妍姐。”小张又喊。 盛寒! 还招呼什么客人? 这个大佬怎么能屈尊降贵来这种平民光顾的小店?八成是来报仇的,报上次我在舞会上消失之仇。 “怎么是你?”虽然我没招呼他,不过还是象征性的倒了杯白开水端了过去。他也自觉,直接选了一桌坐下。他说:“怎么?你们这里就是这么待客的?” 我心想你来这难道还指望着五星级客服态度?堂堂一个大老板,非要来这儿,明显来者不善。我给了小张一个眼色,提醒她当心有人来砸店,小张却对我露出了满脸What?的表情。 ##第60章 果然是虞思雨 Shit,我暗叹她的智商,只好挺了挺身板问他:“先生请问您要吃什么?” 没想到盛寒答的更流畅,“干嘛?刚才还认识我,现在又装不认识我了?” 我心惊了一下,回头看了眼小张,她明显看傻了,还偷偷问我:你认识他?我摇头。 这时盛寒说:“把你们这儿最好的东西都拿上来。” 耍我的吧?他们这种人向来只吃牛排配红酒,涮肉?上了他吃吗?“先生,你确定?我们这儿最出名的可是涮肉,但是涮肉可是有味道的,吃完了之后你的一身名牌可是要送去洗的。” 他微笑:“没关系,我今天就是来品尝这儿的厨师手艺的。” 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您稍等。”我去后厨点了一份涮肉,上锅之前小张跑过来问我:“那个人到底是谁啊?长得还不错,你们认识?” 看她那么兴奋的样子,我真不想打破她的幻想,说盛寒其实是个坏人,不过我还是秉持着三观正的心态跟她说:“那个人你最好不认识的好,反正很麻烦,他这次来的目的一定不单纯,咱们得小心点。” 说完我就急着去上锅了,我把火锅放到桌子上,盛寒忽然一把握住我的手腕,皱着眉头问问:“几个月不见,手都糙了,你在这里一直都干这些?” 他拽着我的手带着些力气,我着实费了些劲儿才把手收回来,然后我迅速看了看周围,确定除了小张之外,没什么人看到才松了口气。“我不管你来想干嘛?总之吃过这顿饭之后请你马上离开。”说完我转身就走,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牵扯,谁知道刚走没几步,他忽然就喊:“你们店的火锅不干净。” 我一惊,转身的时候看他拿着筷子在火锅里挑来挑去的,也不知道在挑什么。我多了个心眼,心想别回头他在在火锅里放什么东西说是我们放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 我走了回去,他见我回去,立马从火锅里加出了一块不黑色塑料,我目瞪口呆。 他喊了起来:“服务员,你看看,你们店不卫生啊。” 他得意的看着我,好像阴谋得逞。我咬着牙,心想千防万防,还是棋差一招,真该死!反 这个时候后厨的人也出来了,唐羡的爸有点急,直冲冲的冲到他面前说:“不可能,火锅是我亲自弄的,不可能不干净。” 我心想咱们这么说也是空口无凭啊,店里为了省钱根本没按摄像头,现在这家伙摆明了来讹咱们的。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啊,啊?”盛寒把黑色塑料扔到我们面前,高声问:“难不成还是我自己带的来诬陷你们啊?” 绝对是诬陷!他就是在诬陷!我就知道他来这儿一定没什么好事。但是这是估计跟我有关,于是我拉着老爷子后退了一步,我说我认识这个人,让他先回后厨,让我出来处理,老爷子不相信我,大喊:“你一个小姑娘能怎么处理?这人摆明了来讹诈。不管,小张,先报警。” “就凭这人的身份,恐怕警察来了可能也无济于事。”我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盛寒一眼,他也看着我。醉翁之意不在酒,肯定还在我,说什么我也得去会会他不可。于是我走了过去,我问:“你到底想干嘛?” 他笑,“不是不认识我嘛?怎么现在又想套近乎?”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装糊涂?如果你为了我刚才的态度不爽,我跟你道歉,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误会我们俩的关系。” “我们?”他笑的更大声了,“我们有什么关系啊?你不是跟着盛东宇跑了吗?怎么?他现在不要你了?” 一听这话,唐羡也不知道从而冒出来了,拉着我问:“到底怎么回事?他是谁?用不用我帮你把他赶走?” 我暗地拽了他一下,示意他千万不要冲动,这个人我们可得罪不起。我说:“以前的事对我来说已经是过眼云烟,现在的我跟以前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平静?”他冷哼了一声,“恐怕你也没什么平静日子可过了,盛家那个老太太已经知道你在这儿了。这次我来,就是她让我来的。” 我胸口紧缩,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他继续:“哦,对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块地,其实是属于盛氏集团的,现在她让我把这块地收回去。” 我咬了咬牙,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祁姿研,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孩子,你必须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如果这点也不保了,你就真的没有退路了。“你也讨厌那个老太太不是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听她的话?为她办事?” 盛寒摊了摊手,“我没有听她的话,我只是在屈服利益,她能给我盛家一半的遗产,那她就是我的奶奶。我现在来正式告诉你们一声,三天后,我会派人来收回这块地,至于你们,最好赶快结束营业,想想以后该去哪里的好。” 唐羡几乎要冲上去揍他,可他刚一动,门外就冲进了好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这些人我认识,都是跟着盛寒混的职业打手。 店里的几个人连忙七手八脚的拦住唐羡。这时我叫住盛寒,问他:“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盛家老太太要这么恨我?恨我恨到连条活路都不给我?你既然肯来帮她,那你一定知道为什么对不对?” “这要问你自己了。”他哼了一声,“虞思雨那个人你跟我都不熟悉,可是得罪她的人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我听说她恨你恨的想撞死你,那她会在老太太面前说什么话呢?老太太那个人最讨厌一种女人,她认为所有喜欢攀龙附凤的女人都不要脸,都该死。现在你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恨你了?” 虞思雨,看来我猜的没错,真的是她! “祁姿研。”盛寒叫了我一声,“他们这些人我管不了,不过你要是想活下去的,你可以来找我,我保证在我当上盛氏集团继承人之后,我必定以继承人夫人的名义娶你。” ##第61章 一定要保住饭店 “你休想!” 盛寒噙着一丝冷笑,没回应我,起身便走了。 他走了之后,店里的其他人都看着我,尤其是唐羡跟他爸,我有点尴尬,没说话,快速走到后面逃开了他们。 当天晚上,唐羡来找我,他问我过去的事,他说他想知道,我说他又何必知道,他说他就是想知道,我说可我不想说,他没说话,只是坐在我床边,他坐了很久,后来我叹了口气,“对不起,其实这些事情说出来也没什么,只是有的时候我自己不愿去想而已。” 他说:“那你什么都别说,也别想,我问,你答,你愿意回答就点头,你不愿意回答就摇头行吗?” 我点了点头。 “白天那个男人跟你认识对吗?” 我点头。 “他是你前男友?” 我摇头。 “那盛东宇呢?他是不是你前男友?你的一百万分手费是他给你的?” 我点头又摇头。 他诧异:“你这算什么回答?” 我沉了口气,“你就别问了,反正我不想想他。” “好,那我不问这个,我问你,盛家老太太又是谁?虞思雨又干嘛了?她们干嘛要恨你?你怎么她们?是不是她们不喜欢你,所以就把你赶出来了?” 我点头。 他有点自言自语的说:“我说为什么你当初那么落魄,还非要让我给你找住处找工作,原来你是被赶出来的无家可回了。” 我没说话。 “你那个前男友也太渣了。”他气愤的说:“他是不是男人啊,让自己的女人受那么大的委屈。” “我没怪过他。”我这话重点在后面,我说:“不过我听恨他的。” “恨他就对了,他们豪门里的男人果然都不靠谱,还没我们这种普通男的男友力MAX呢。” “呵呵!”我想了想,“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们了,老太太是冲着我来的,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以为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不过看起来她得恨上我几十年才罢休,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们怎么办?” “再想办法喽。” “也许有一个人能帮忙。”虽然我不想找他。 他来了精神,急忙问:“谁?” “你嘴里那个不给力的前男友。” 他激动的喊:“你疯了?他那么对你,你还找他?” 我摇了摇头,“其实我也没想找他,可是这个时候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只有他。” “那也不行,你傻啊,他能帮你吗?他不害你就好事了。” 我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其实他把我赶出来,应该也是无奈之举,虽然我恨他,可是我不怨他,我知道他也有自己的难处。而且……”我不由的摸了摸肚子,“我怀了他的孩子。” 唐羡几乎是跳起来的,他惊讶的看着我的肚子,又抬起头看了看我,满脸的差异,“我说你为什么总是吐,吃东西也吃不下去,原来你怀孕了。” 我没说话,悠悠的的低下头,同样看着我的肚子。我苦笑,“很神奇吧?我明明那么恨一个人,却不忍心打掉他的孩子。” “几几几,几个月了?” “四个月了,咱们还显不出来,不过是双胞胎,估计以后的肚子肯定小不了。”我笑,可心里发苦,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可是一想到这两个孩子以后没有父亲,要承受那么多的流言蜚语,我心里就特别难受。 想我这个做妈的千辛万苦把孩子们带到这个世界,不是让他们来受委屈的,又有几个母亲面对这种情况不辛酸呢? “我知道这两个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不单单是盛东宇的,还有一半是我的,只是以后怕是要跟我受委屈了。” 唐羡没说话,过了很久,竟然低着头笑了。 我问你笑什么? 他抬头看我,“你已经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了?” 我坚定的点头。 “那你以后要怎么过?孩子总不能没父亲,我是说出生栏里那父亲的一页。” 我摇头,“我不会告诉盛东宇我怀孕了的,大不了就写父不祥呗。” “不不不。”他忽然说,“我做孩子干爹,你可以写我的。”说完的他又急忙解释,“不不不,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你看你路见不平,帮了我们大的忙,我做孩子干爹也挺好的不是吗?”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着孩子以后没有爹,有个干爹好像也不错。于是立马就答应了,说:“好,以后你就是我孩子的干爹,你可要对他们好。” 唐羡点了点头,“对了,男孩还是女孩?” “之前去检查,医生说还看不出来,我想现在应该可以检查出来了,改天我再去检查一次就行了。” “嗯,改天我陪你。” 我由衷的感谢他,感谢在我最困难的从天而降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还让我住在这里,在这里工作,就冲这个,我也绝对不能让饭店关门。 所以我偷偷的做了一个决定,就算我自己在怎么委屈,我也一定要找盛东宇帮忙,如果他不帮忙,我就求他肯帮忙为止。 天还没亮,我就打了辆车去了盛家庄园,我不敢进去,就在门口等,我知道每天肯定有个点,老夏会出去买东西,只要等到老夏,就一定能找到盛东宇。 我等啊等,等啊等,从上午一直等到中午,又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终于老夏出来了,一见我他急忙从车上拿出了一条毯子走过来给我披上,“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你怎么不多穿点?要是冻坏了身子,少爷他……哦不,我们都会很担心的。” 老夏的关心忽然让我有种见到家人的感觉,一股眼泪就含在眼睛里怎么也忍不住了,我抬头看了一眼西馆二楼的方向,艰难的问:“他……不,你们还好吗?” 老夏大概明白我想问什么,点着头默认了一样的说:“一切都好,他也很好。” ##第62章 你可以出国 “那就好!”我点了点头,但想起我来到这儿的目的,我有点心虚的往西馆的方向看了一眼:“老夏,不瞒你,如果我没事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来找盛东宇的。你可不可以让他出来见见我?” 老夏跟一听我这么说,脸色为难的摇了摇头,“少夫,哦,不,现在老夏应该叫你姿研了。” 我一点都不介意他怎么叫我,反正我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朋友跟长辈了。 老夏看着我,眉头皱着,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帮你,最近老太太在经常家,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最近看少爷看的特别紧,根本就不许少爷单独出门。我要是让少爷出来,一定会惊动她,到时候我怕会对你不利。不如这样好不好?你有什么难题告诉我,我帮你传话。” 我想了想,也行,反正现在这种局面见了面反而也尴尬,我想即便是通过老夏传话,这个忙盛东宇应该会帮的,毕竟他不是绝情的人,可话虽然这么说,毕竟我们俩已经没有关系了,我这样贸然求他又好像一点名义都没有,这话到嘴边我又觉得有点说不出口。 老夏见我半天没说话,可能以为我不愿意跟他说,就说:“姿研,你跟老夏认识这么久了,还不了解老夏吗?有什么难题说出来老夏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他这么一说,我赶紧解释:“不是这样的,老夏,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事情都这样了,我在求他,他不一定会帮我。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回去自己想办法。”说着我就要转身离开。 没想到走来不到三步,老夏立马追了上来说:“不管你发生什么事,少爷他都不会不管的。” 我愣住了,有种莫名的情绪打从心底往上漾,不断的往上漾,最后溢出来的却是酸水酸的我这颗心脏就像被醋泡着。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庄园深处,看西馆二楼,看盛东宇房间的窗口,我心里就有一万个问题想问,可就是一句也问不出来。 老夏,我要怎么跟你说明明,已经是曲终人散了,我却还是独自徘徊? 我留恋他盛东宇给我的那么一丁点温暖;留恋他对我独有的占有欲;留恋他在那个家里对我又爱又恨,最后又对我无计可施的痛;我怎么说我心里想他、恨她、念他、又怨他? 算了!我闭上眼睛让深呼吸,没呼吸一次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都结束了。三次深呼吸做完,我说:“老夏,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了,如果不是没有办法,我绝对不会来求盛东宇的。” 老夏知道我话没说完,什么都没说,静静的看着我。 我又说:“帮我告诉他,老太太要收回老唐涮肉坊那块地,那是我最后可以落脚的地方了,我什么都不求,只求老太太能给我一条活路让我平静度日,只要他答应我,以后我永远都不会再来烦他。如果他不肯帮我,那你帮我告诉老太太,说我可以走,走的远远的,出国也没问题,但是请她不要收回老唐涮肉坊那块地。” 老夏点着头保证,“好,老夏一定帮你传达” 我最后在看了一眼西馆的二楼。明明知道哪儿什么都没有,却还是隐隐的期待着什么。呵,多可笑! 知道老夏一定会帮我,我便放心了。 离开的时候我几乎是用跑的,对,是跑,还是逃跑。我不敢想象在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总之盛家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不想在留在这儿。 我打了辆车回饭店,车子离盛家越远,我的心就越痛,痛到一呼吸就难受。 过了两天,没有动静,一直到第三天,我没等到盛东宇帮忙的消息,却等到了老太太。 这天我原本在跟唐羡商量去医院给胎儿做个全面的检查,没想到一出门就遇见了。 老太太气场十足的站在我面前,还是那么精神。而我却如同一条被人打过的狗,见了她两腿发软,浑身僵硬,忍不住的开始打起了哆嗦。 她对我几乎没有寒暄的话,一见面就直奔主题说:“看你现在过的还不错,又勾搭上新人了?很好,废话我不想跟你多说,东宇来求我,让我不要收回这块地,我想一定是你偷偷去找过他了,他的面子我一定会给,但是你不能留在这儿。” 唐羡找她理论,可老太太只是淡淡的回了句,“你是谁?我在跟她说话。”气的唐羡咬牙切齿。 我怕唐羡冲过去揍人,立即拉着唐羡的手臂。 不过这样一来,恐怕在外人眼里来看的话,我可能就像其他小情侣那样,正挽着恋人的手。 无所谓了,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不在乎。“那么您又想赶我去哪儿呢?” “东宇给过你钱,你出国吧。”老太太毫不犹豫,“你出国去想干嘛就干嘛,想学什么也都行,那比钱够你上最好的大学,接受最好的教育,也够你买个什么豪宅住下来好好享受一下人生了。” 我暗自咬牙,身边的唐羡早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根本不顾我的阻拦,嚷着说:“老太太,你不要太过分,凭什么你说让她出国她就要出国?现在我们过的很好,你凭什么要来破坏?” 老太太狠瞪我,“你可以不出国,那我就收回这块地。” 唐羡还想在跟她纠缠,我立即点着头说:“好,我答应你。”我不是真的想出国,只是不想在让唐羡跟她对峙。老太太的手段我见识过,她那么可怕的一个人,想要对付我们这种人实在太简单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说。 老太太没说话,看着我。 我说:“出国的时间我来定,我走的时候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了哪儿,但是你也要保证,这块地会一直给老唐涮肉坊。” 她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盛氏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忽然有了一种畅快的感,这种畅快取自于再也没有压迫了,盛家老太太在怎么强势,她也终归管不到我了。 ##第63章 改头换面 就像她说的,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小井盖对大马路,谁也管不着谁了。就冲这个,痛快! 我看了一眼唐羡,故意抬高声音对他说:“好了,现在总算是没事了,走吧,我今天心情好,我们去狂商场。反正有钱人有的是钱,我今天就是把商场买下来都行。” 说这话的时候,我用力攥着拳头,拼命控制着颤抖的身体。我是故意气老太太不假,可我怕她也是真的,如果不攥着拳头,压着自己的抖动,我真怕她看出来我浑身发抖的样子。 唐羡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保持这微笑,点着头嗯了一声,刻意跟我装出一副亲密的样子,“走,我们现在就去把商场买下来。” 我挽着他的手,走过老太太,刚经过她,我就变了一张脸,苦脸。 我们俩走了好久,久到再也看不到老太太的影子,唐羡忽然一把甩开我,怒发冲冠的问:“你该不会真的想出国吧?” 我没说话,想了想,“你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当然有,你留下她也不知道啊。”唐羡气的发疯,我看他踹电线杆子的心都有了。 我笑他傻,盛家老太太是何许人也?她动一动手指头就知道我在哪儿,她能不知道在不在国内嘛? 我拉着他,“你不要这样嘛,其实出国也挺好的,我早就想出国了。”我故意安慰他,“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你我在什么地方,过的怎样样的,我们的联系是不会断的,你可还欠我钱呢?而且我还是老唐涮肉坊的股东,我走多远也还是会回来的。” “得了吧,天高皇帝远的,无论你去哪个国家,都是一个人,你说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怎么可能放心?国外就没有坏人了?万一你在国外发生什么事怎么办?万一你被枪击了怎么办?你连个亲人都没有,我不同意。” 还枪击,我笑了。我是出国,又不是去贫民窟,合着国外就有人能随随便便掏出枪杀人?那国外的人早就死光了好不好。“我说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真是服了他的联想能力,怎么不去连想公司做创意策划?“再说了,我有不同意的条件吗?我不同意,老太太就要收地,到时候一家子认喝西北风去?” “喝西北风就喝西北风,反正没了这块地,去别的地方东山再起也没什么啊。” 他爸要是听见这句话,非用大勺拍平他的脑袋不可,以前他把就跟我说,这块地可是他们家几代人待过的地方,是老字号,要是真搬走了,根儿就不在这儿了,以后在搬到哪儿去都活不了。 虽然我也不理解吧,可是老人说话都是有讲究的,我只能信。“反正不管怎么说吧,我已经同意了,这国我必须出。” 往后的几天,唐羡就没搭理过我,跟小孩闹别扭似得,见了我就走,连句话都没有。 而我开始忙活起出国的事,每天不是跑出去买东西,就是到看守所去看我弟,再不然就是到医院去给胎儿做检查。 这些检查尤为重要,三四个月是最基础的时候,过了这段时间胎儿就算稳定了,出国时间在即,我必须确定孩子们在远程路途中不会有任何问题。 就这么一直忙,也在没有时间理他,直到确定了去哪个国家的前一天,他忽然来找我,手上一个大包裹,我打开一看,里面有部iPhone7,还台ipadmini4,“你这是干嘛?”我不明白。 唐羡看了我一眼,随即把iPad包装拆了鼓弄了一会儿拿到我面前给我看:“出国那么远,你总要联络我们的,这是给你办好漫游卡的,你以后不但可以用这个跟我视屏,还可以用它来翻译语言,你外语那么烂,没有这玩意你以后怎么在外面活?” 对哦,语言的问题我还真没想过,他也太细心了,我为他竖起大拇指点赞,“暖男暖男,你真是大大的暖男耶。” “还有,”他说:“我想了想,虽然你有点钱,可是以后要带两个孩子,你说你日子肯定不好过,我思前想后觉得你最好在带上一个人比较好。” “哈?”我懵了。“谁?” 他指了指自己。“虽然这个人不太靠谱,不过身为孩子的干爹,他好歹还能看着别丢了啊。你看你一个人以后要带孩子去散步遛弯,你万一一回头,呀,发现孩子没了,你得多着急啊,可是带上他呢,最起码的能帮你看着不是吗?” “你要跟我一起去?”我整个人有点错乱,“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回来,你是个饭店的继承人,你跟我一起去饭店怎么办?” “我又没说不回来,饭店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回来啊,回过对你来说不容易,对我来说难道还不容易?” “可是……” 他抬起手,打断我说:“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了,我跟你一起去,以后也好有个照应。”说完他就风风火火的走了,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嘲的问我自己,我是被人赶出国的,难道我走的时候还要拐带一个小饭店的少爷吗? 祁姿研,你不会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思的对吗?我问自己,人家为了你连家都不要了,要跟你一起流浪异国他乡,可是你又能拿什么回报他? 没有!你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想每天他一分钟都做不到! 最近经常想去卫生间,去了之后又发现自己很爱盯着镜子发呆,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自己,我问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是不是我一定要这么落魄的离开? 是不是我一定要被盛家老太太看不起? 是不是我一定要接受盛东宇看似无奈却又坚决的残忍的决定? 不!我不想!我不甘心! 但是现在我可以改变这一切,我有钱,我也有时间,我可以改变我自己,可以跟盛家老太太说的那样,出国去学任何我想学的东西,我已经不再愁生活了,接下来的时间,我应该要改变我自己。 可是我不能带唐羡,他是这里的人,他也有他必须做的事,我既然不喜欢他,就不应该拖着他。 ##第64章 王者归来 于是趁夜,我写了两封信,一封给给盛东宇的,另外一封是给唐羡的。 给盛东宇的信上我只写了五个字,“我恨你,再见。”然后投递到了附近的邮箱。 而给唐羡写的信里留了一串邮箱号码,跟手机号,还有四个字,“等我回来!” 当夜,我买好了机票,凌晨三点我就拎着早已打包好的行李箱,打了辆车离开了老唐涮肉坊。 这次我是彻底决定要跟这个国家说拜拜了,我已经准备好要到加法国学习美术设计了,我不知道我要学习多久,但我的决心非常强烈。 我非常渴望能改头换面,我不要在做以前什么不是的祁姿研,我要跟过去告别,跟自己说再见。 加油祁姿研,从头再来,无所畏惧。 我希望并且相信,当我再回国的那一天,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全新的自己。 非常长途跋涉的把我送到了加拿大,我落地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找寻住处,而是找寻医院,不过别误会,我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我很好,只是我必须住在离医院范围较近的地方,这样我才能保证自己在生产的时候能够赶过去。 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真的找到了一间公寓,虽然公寓比较老旧,但是环境还不错。生活稳定了之后,我就利用待产这段时间,去搜集所有关于美术设计学院招生的信息。 经过三个月的时间,我对法国的美术学院有了一定的认识,最后我报名了皇家美术学院。 又过了两三个月,我肚子已经大到几乎快要撑破肚皮的节奏了,不过情况良好,医生说是对双胞胎,还是对龙凤胎。 算准生产日期,生产的时候我一个人在产房等着,推进去的时候医生说有难缠的迹象,如果在生不出来,就要刨腹。 不顾好在这两个孩子争气,在医生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哥哥的头就出来了,哥哥出来后不到一分钟,紧跟着是妹妹也出来了。 孩子平安出来了,我的心也总算放开了,为了让他们得到更好的照顾,我搬离了九公寓,找到了一个比较高级的地段租住,房东太太是个体态偏胖的好人,他们一家人都非常喜欢小孩子,愿意帮我照顾。 就这样,在第二年的春天,我成功的考上皇家美术学院,并且安心的进入了学校成为了一个中国留学生。 三年后,我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成为了一名珠宝设计师。 之后我又花了两年,一边进修酒店管理,一边打造自己的专有品牌,“珍爱”。 在这段期间,我认识了灰猫国际珠宝首席设计师,林湘。 她也是中国人,在国内也是千金小姐,不过并没有跟周蔓还有虞思雨那样的性格。 我们成为了最好的合作伙伴兼闺蜜,她在国内也有自己的品牌,不过一直没有成绩,后来我们的品牌在国际上有了不错的成绩,也打开了在国内的销路,她来找我说希望我能回国助他一臂之力。 我答应了! 五年后—— 我以“珍爱”创始人兼灰猫国际珠宝首首席设计师的身份,跟林湘一起回国,过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媒体发布会,像所有的时尚杂志宣布,我们将会在未来,把自己对于“时尚珠宝”的概念发挥光大。 其实我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我希望盛东宇,虞思雨,周蔓,盛寒,还有盛家老太太都能看到,我祁姿研——回来了! 回国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孩子来老唐涮肉坊,好在五年的时间没有让这里变味,一样的陈设,一样的人,就摆设都跟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小张还是小张,只是已经不认识我了,她来招呼我的时候完全是陌生人的口气,“小姐,请问您要吃点什么?” “妈妈,妈妈,我要吃肉。” “我也要吃肉。” 我没说话,两个孩子倒是先喊上了,这两个孩子被我宠坏了,小小年纪就爱吃肉,所以一个个的长得肉圆子似得。 不过好在他们听话的厉害,从小不哭不闹,特别给我省心。、 哥哥叫祁凡,我叫他凡凡:“你今天吃太多零食了,不能在吃肉了知道吗?” 妹妹叫祁宣,一听我训哥哥,就特别不服气的说:“妈妈,我们很听话,都没有吃太多零食,我们很乖的,就吃了一点点,我们,我们想吃肉肉。” 我没办法,孩子的要求对我来说向来是第一要求,我虽然不想太宠他们,可是总会不自觉的就按照他们说的去做了。 于是我抬头看了一眼小张,“小张,你真的不认识我了?”说着我摘了眼镜,小张看着我我愣了一会,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喊了起来说:“姿研姐!”说着她又朝后厨喊:“老板,少爷,你们快出来啊,你们看谁来了?” 很快,我认识的所有人都从厨房里赶了出来,一看我,几乎都不敢相信,尤其是唐羡,这五年里我虽然经常跟他发邮件,也能从他话里听得出,我当初一个人走了他有多不高兴,总是经常跟我抱怨。 但是我却很少跟他视频,我总觉得自己的变化太大,不好意思见她。 “怎么?你们都不认识我了?”我忍着眼泪,大家都好像在忍着眼泪。 “祁姿研!”唐羡忽然大吼了一声,朝我走过来,一边说:“你不太够意思了,当初你说走就走,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一边紧紧的抱住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哭着说:“别这样啊,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拼命眨着眼睛,笑着说:“知道家在哪儿就行。”说着他侧头看了看两个孩子,三个人眨巴着大眼睛,你看看,我看看你的,一度沉默。后来还是祁宣这捣蛋鬼打破僵局毫无底线的问:“妈妈,这个是爸爸吗?” 场面出现了一丁点尴尬,我无奈地撇了她一眼,“别胡说,这是你干爸爸。” “没想到他们都长这么大了。”唐羡比划着,“当初他们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的,我砍过超生波,也就才米粒那么大,现在竟然都或碰乱跳的了。你可以啊,竟然把两个米粒养成肉圆子。” 凡凡不服气了,喊着:“你才肉圆子,你全家都肉圆子。” “你就别在笑话我了。”我赶紧打断他们的对话,因为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对了,我这次来事让你帮我看一下他们的,我刚回国,还没住处,我现在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一直是我这么多年的心结,我要去接我妈回来,而且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 ##第65章 再见老太太 我去了老夏曾带我去过的医院,可是哪儿已经搬迁了,我询问了很多附近的人,他们都说不知道新院的地址。 这五年里,为了跟盛东宇的约定,我没有联系我妈,我现在连她是什么样状况都不知道,每次想到这儿我都心痛的要死,所以我才会拼了命的学习,就是希望我能有能力把她接回来现在我有能力了,可是去找不到她在哪儿,难道老天爷真的是要急死我吗? 无奈之下,我只好硬着头皮去找盛东宇。 可我知道那里有那么容易,已经五年了,盛东宇现在愿不愿意见我还是个问题,就算他愿意,他奶奶呢?她会让我见他吗? 带着这些问题,我踏上了忐忑不安的路途。 时隔五年,再次回盛家,我整个心境都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觉得这里几乎大到让人迷路,只是在门口远远的看一眼,都觉得这是另外一个世界。 但现在看来,这里也不过只有几栋洋房跟几亩地的花园而已。 果然,出国走一趟,眼界开阔了,就觉得以前的自己像只井底之蛙。可是谁又能知道,只有那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祁姿研,才是一开始最真实的祁姿研。如果可以,我情愿变回那时候的我。 随着我情绪的变化,我的记忆就像洪水一样泛滥成灾,一幕幕,一件件,那些好的事,坏的事,那些伤害过我的人跟我爱过的人,全部涌进脑海,我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了了。 我握起了拳头,想着当初我那么卑微、那么努力想让自己平静生活,可结果呢?他们所有的人连这一点点的希望都不给我,而人盛家老太太更是为了让我离开盛东宇,干脆把我赶出国,我走的时候那么狼狈,值得吗? 我把我红色Boxstar停在门口,去按门铃的时候,正好碰到老夏。 他一见我,立即愣住了,他看着我,也看着他,他跟所有人一样,诧异的盯着我看了半天,许是我这些年我无论品味还是打扮都跟以前不一样的缘故,所以他们根本认不出我。 我摘了眼镜,不自然的抬头瞟了一眼西馆二楼。 这些年我不断的梦到哪儿,梦到自己怎么在哪儿被夺走第一次;梦到我是如何在哪儿遭受委屈任人欺凌;梦到我自己是如何把自己献给盛东宇,却被他无情抛弃。 我将拳头握的更紧,拼命压着自己的情绪,我不能让人看出我的情绪,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对盛家保持距离,就算我再爱或者再恨,都绝对不能在惹上他们。 “老夏,你不认识我了?”我问他。 老夏看了半天,一副想认又不敢认的样子,直到听我一出声,他好像才确定了什么一样,走到我面前不敢置信的说:“少夫……哦,不对,姿研?你是姿研对不对?天哪,你简直变了一个样儿,现在的你老夏简直都认不出来了。” 那必须额,我现在的是衣着还是品味,都比以前要高出很多,如果不是名牌设计,我根本就不能穿在身上。 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我势利眼,因为外面总有一票记者等着报道我这个知名设计师的品味,稍微有错,那就是一片质疑,质疑我这个设计师的品味是否真的符合潮流,能否在时尚的前言走下去了。 我虽然并不是那么喜欢名牌,但口碑这对于一个设计师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我见过很多设计师因为穿着品位不够时尚,被诟病,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被新近的设计师取代,我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我笑着说:“只是穿着打扮必须这样而已,长相也没有那么大的变化吧。倒是你,还是那么精神。” 老夏笑说:“哪儿的话,倒是你,变化是真大,如果少爷要是看到,他一定得……” 听到他嘴里的少爷两个字,我的心又再次苦涩了起来,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于是急忙打断他:“我这次来是来接我妈的,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我不一定要见他。” 老夏愣了愣,“你还在恨少爷?” “恨?我怎么敢?”我负气的反问:“我不过是盛家的一个玩物,玩腻了,被丢掉也是正常的,只不过是我自己不够明白,总认为我可以为这个家做点什么,其实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我,这就是资本家的嘴脸。” 我这回刚说完,另外一边,西管的大门忽然开了,盛家老太太就那么双手插在休闲裤的裤兜里,优哉游哉的走到了我面前。 我也不在示弱,光明磊落的站在原地等她过来。 事到如今,我根本没什么好怕她的。 她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的把我打量了一遍,啧啧两声说: “不错,你很好啊,现在都懂得打扮自己了,不过我以为这些年有些东西你已经放下了,没想到你还是执迷不悟。你来这儿不就是想见东宇?我告诉你,你想也别想,他是不会见你的。” 老太太就是老太太,强势,精明,一眼就能看出别人的目的,我虽然不知道她是不是一直躲在屋子里看可视电话,不过我可以肯定,她一早就知道我来了,不但知道我来了,还躲在什么地方看了半天。 我笑:“他是不想见我,还是老太太您不让他来见我,也只有您自己知道了。”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我,我也不给她还嘴的机会,继续说:“这么多年了,我以为老太太您能察觉到自己对盛东宇造成了的多大的压力,可您还是一样只把盛东宇当成是孩子,当初他不得不屈服,因为我在您手上,只要您一句话,我就是死了都不会有任何问题,可是现在还一样吗?” “你——”老太太瞪着我,诧异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你现在竟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看来国外的生活真的是很好,它成功的把你给磨练出来了。” 我算准了她应该是这个表情、这个态度,就为了现在这一刻,这些年我不知道训练了多少次,人家都说为母则强,我在生了孩子之后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第66章 接妈妈回家 我不想在被赶走第二次!更不想在像以前一样软弱无能!于是笑了笑,“托您跟盛东宇的福,这些年日子在好在坏我都自己过来了。不过您现在也没有必要紧张,盛东宇现在见不见我都已经无所谓了,我来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他,我是来接我妈的。” 老太太一点也不惊讶,反而点着头赞我: “好,很好,我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她也不含糊,“老夏,”她喊了一声,老夏立即问,“老夫人,有什么事?” 她说:“赶紧把哪个女人住在什么地方告诉她,然后送客。以后她还是在干来,就给我乱棍打出去。” 好,很好,老太太看来是打从心眼里真的恨我,还要乱棍,我真心佩服我自己能在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把一个老太太给气成这样。 行,她有她的想法,我不干涉,反正我接了我妈就走,多一分钟我也不愿意待。 于是我也说:“老太太您想太多了,反正我也不喜欢这里,让老夏跟我我们出去说,说完我就走,以后再也不会来这个破地方。” “牙尖嘴利。” 老太太哼了一声,“幸亏当年我没让东宇跟你在一起,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被气成什么样儿。” “当年要不是托了您的福,我也不能下定决心出国学习,要是没有这段经历,就没有今天的知名珠宝设计师祁姿研。”我本着气死人补偿的原则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老太太顶嘴,尽管我清楚她年事已高,没准有个高血压,心脏病什么的,反正我就是不能好好跟她说话。 老太太一看我不但不怕她,反而还越来越起劲儿,更厌恶了,连话都不愿意多说,直接甩出几个字说:“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 你不愿意看见我,我还不愿意看见你呢,行,我走!我走! 我看了老夏一眼,“我妈究竟在什么地方?” 老夏立即把我妈的地址写了下来递给我。我看了一眼,说了句谢了,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着我的保时捷走。 刚一上车,盛家的大铁门反而开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劳斯拉斯幻影远远的从我后视镜里驶了过来。 我心下一惊,忽然忘了怎么开车,整个人僵硬着身体,直勾勾的紧的盯着那辆车。 盛东宇,那辆车是他的,以前我们每次出门都是这辆车接送,是他,他回来了。 我像做贼,快速的戴好眼睛,低着头,慌乱中发动车子,也不管系安全带了,急忙把车开了出去。 两辆车相互交错的时候,盛东宇就坐在后面,他似乎有意识的往我这边瞟了一眼,而我像见了鬼一样,孟加油门,以一种逃的姿态快速逃出了他的视线。 我不要见他,我恨他!我恨死他了! 等红灯的时候,我控制不住的往后瞧了一眼,还好,他没追来。 只是…… 祁姿研?你在期待些什么?难道你还期待着他追上来吗?就算追上来又能怎样?当初他是怎么抛弃你的难道你忘了吗?难道你还想着他? 不! 我干脆揉了一把脸,让自己涣散的精神得以集中。 祁姿研,不要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你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 在绿灯之前,看了一眼老夏写的地址,绿灯,我发动车子,下一刻,直奔他写给我的那家医院。 医院是私立的,病患没有很多,我到的时候整间医院几乎只有几个值班的护士,我问她们知不知道一个叫方晓的女人住在这儿。她们一听,立即指着二楼说:“从这上去,她在二楼B201。” 太好了,看来老太太没打算骗我。 上了二楼,远远的我就听到一阵钢琴声,是贝多芬的小夜曲,这首曲子是我妈最喜欢的,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磁带,唯一的一盘磁带就是这个曲子。 我记得那时候我妈的日子不好过,每到夜里她就会拿随身听出来听这首曲子,后来她只要一难过,就会放这首曲子。 自从跟她分开之后,我已经很多年的没有听到过了。 我快速的冲进病房,就在窗边,看到的她清瘦的样子,她老了,老了整整五岁,这五岁是因为我,因为这么多年对她的不闻不问。 我心里一阵难受但同样也激动着,我激动的是我总算可以把我妈带走照顾了,难受的是竟然隔了这么多年。 “妈。”我瞬间扑进她怀里大哭,她吓了一跳,刚开始还推我,过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紧紧的搂着我哭。 我担心她身体吃不消,立即停止了哭泣并且也擦掉她的眼泪问她:“妈,这些年你过的好不好?他们有没有治好你?” 我妈是个标准的传统女人,她最见不得别人为了她的身子发愁,一个劲儿的摇头,一边摇头还一边哭。 我急的要死,赶紧问她:“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盛东宇没有治好你?难道他骗我?” 她还是摇头,过一会儿等情绪平复了一点才说:“他对我很好,就是他当初下令让所有的医生来看我,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我的病,我这才能活下来等你回来。” 天哪,妈妈的她经历过鬼门关,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却没有人来通知我?我内疚又自责:“都怪我,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你,都怪我,都怪我。” “傻孩子,妈妈什么都知道。”她用手抹去我的眼泪,“其实这五年里,他经常来看我,还是总是跟我说起你。那个人他跟我说了很多事,有一种他还特别难过,每天都来找我聊天。妈妈现在没有那么讨厌他了,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真心?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已经太迟了?虽然我知道他当初抛弃我完全是因为他奶奶,可是他的确妥协了,是他不要我啊! 我不想在提他,于是赶紧擦了擦她的眼泪说,“妈,咱不提他,我这次就是为了接你走的,当初我没有能力保护你,现在我有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第67章 两只小恶魔 我妈笑,“对,对,盛东宇也说过,你很快就回来接我。对了,你见过你弟弟了吗?” 我楞了一下,猜测我妈应该指的是去监狱吧,我刚回国就来接她了,其他的事情都还没想好,不过对我来说,找房子什么的都已经不是问题了。“祁迦南不是应该还在坐牢吗?我把你安顿好了就去看他。” 我妈要头。“他已经出狱了,昨天还来看我来着。” 这回换我愣了,“他不是被判了十年吗?” “都是盛东宇。”她说:“这孩子也不容易,原来当初开车撞他的人是别人,迦南这个死孩子为了给我赚钱看病,就去给人顶罪,现在一切都查清楚了,那个开车撞他的人压根就不是迦南而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盛寒?”祁迦南顶罪的事还是我告诉盛东宇,所以我压根不惊讶,可是开车撞他的人竟然是盛寒?我几乎能在瞬间找出一万个他撞盛东宇的理由,只是我绝对猜不透这其中的千丝万缕,他当初还主动接近我,那他应该就知道我是无辜的,可是他什么也没说,甚至一点破绽都没有。 太可怕了!这些人真的太又心计了,想想我都不寒而栗。 “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你也认识?” 我点头。“那现在呢?盛寒被抓了?祁迦南又在哪里?” 我妈叹了口气,“那个盛寒已经被抓了,可是迦南出狱之后就没有工作,后来是盛东宇收留意了他,让他帮忙开车,现在他是人家的专职司机。” 完了,我妈现在根本不像当年那么抵触他了,听他左口一个盛东宇,右口一个盛东宇的,她该不会被收服了吧? 看来我不在的这五年里,真的发生了好事多。 不过这个该死的盛东宇,他当初奴役我还不够,现在又要奴役我弟。都是因为他,要不是为了躲他,我怎么可能错过跟我弟见面的机会。 “妈,不管了,咱先出院。”说着我看了一眼屋子里的的摆设,还真是该有的都应有尽有,大物件拿不走的我是不打算拿了,着手开始收拾一些比较小的物件。 “不必这么麻烦了,我在这儿住的很好啊。现在搬来搬去的多麻烦?而且……” “妈,我必须要批评你,当初你是怎么教我的,你说着我们虽然穷,但也要穷的有志气,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这里到底是人家的底盘,我们总不能住一辈子啊。” “不是,妈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妈这一走,你就彻底跟他断了,你……舍得吗?” 我妈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舍得吗?我又怎么不舍得?过去从来就没有我舍不舍得这一说,而是他盛东宇要不要我。 现在我是著名的珠宝设计师祁姿研,我不再是他的附属品,当初他选择不要我,现在选择权应该在我。 我舍得,而且的也必须舍得。 “妈,我跟盛东宇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况且我已经决定要重新开始生活了,以后你我祁迦南还有凡凡跟萱萱,我们一起过。” 我妈倏地拉住我的手,急忙问:“凡凡跟萱萱?” 我急忙把手放在唇边,示意她先不要问,然后向外看了一眼门外,确定没人了之后又特地走出去确定了一下,好在楼道里干干净净一个人都没有。 我压低了声音说:“您的两个外孙都等着您呢。” 我妈诧异的看着我,也开始小心翼翼了起来,她小声问我:“你……那孩子是谁的?是不是盛东宇的?” 我点头又摇头,“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他们都是我的,妈你是没见过他们,他们长得可可爱了,胖嘟嘟圆乎乎的,见了面我保证你对他们爱不释手。” 我妈几乎要晕过去了,我赶紧掐人中她才缓过来,然后我就挨了他几下揍,她一边揍我一边骂我:“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心大,你既然决定跟人家一刀两断,你怎么还能把孩子生下来?你这样以后可怎么办?” 我至少挨了我妈五个连环掌,从小到大她也就因为这事打过我,上一次我还差点把她气坏,这次我学乖了,反正我得先把她从这个破地方“诱拐”出去,“妈,您先别打了,疼。现在您孙子都有了,您就不想见见他们吗?他们可还等着喊您一声姥姥呢。” 要嘛说还是我妈英明呢,一拍桌子,想都不用想,直接决定,“走,出院,回去看孙子去。” “好嘞!”计划成功! 我暂时把我妈安置到老唐软肉坊,然后开始漫长的寻找房子之旅。 我刚刚回国,对于国内的房价倍感唏嘘,再加上想选一个特别中意的地方,所以这件事就慢了下来。 可是我妈跟唐羡显然一点也不在乎我,见着孩子当天,她俩就开始忙活起跟两个外孙、干儿子、干女儿打交道的事。 可是这习惯了在国外生活的小孩刚刚回国,对于国内的事物都特别难接受,在他们眼里就只有肉是世界共通的道理,其余的一切都是外星物种带来的文明,他们不接受。 就比如我妈跟唐羡一见面就给孩子买了好多玩具,什么小汽车,积木,橡皮泥,按理说这些都中国孩子们从小必备的玩具,哪儿有什么会不会玩的道理,都是拿起来就玩的,可结果我这俩货愣是不知道该怎么玩,吵着说要奥特曼,要变形金刚,要芭比娃娃。 这可愁坏了这俩人,一个是干爹,一个是姥姥,那还能怎么办?买去呗,结果两个人又约好一起到玩具店,各自挑选了一大堆的奥特曼,小怪兽,芭比娃娃,遥控赛车回家。 我当时差点没以为他们把玩具店给搬回来了。 可问题是,我那两个小恶魔也不是吃素的,他俩个性十足,独立性特强,就算接受了,玩的时候也不让人碰自己的玩具,弄的大人想陪他们一起玩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对此我也深感无奈,就连我这个做妈的,有时候都不敢轻易的动他们的玩具箱,不然很可能会被“教育批评”。 哎,都怪我,在法国的时候一直都是委托给房东太太带的,他们一家人特别喜欢孩子,也特别会教,家里的孩子们都特别有规矩。 可是是问题就在于人家是法国人,生活习惯本来就跟我们不一样啊,结果带着待着,这俩孩子的画风就跑偏了,他们彻底变成了小法国人,继承了他们坚强,独立,隐忍的性格,搞得我哭笑不得。 ##第68章 八百万的项链 唐羡给我们安排了两个房间,我们就暂时住了进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找到了一间不错的房子,坐北朝南,采光极好,而且距离马路很远,环境也特别安静。 我是个设计师,不太习惯住在吵杂的环境里,所以当即心动,遂卖了下来带着孩子跟我妈一起住了进去。 祁迦南一直没露过面,虽然我想去找他,可碍于他是给盛东宇做司机,我不能去,只能等他自己现身,可是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直没来见我。不见就不见吧,反正我也很忙,只要知道他现在一切都好我也放心了。 等一切都安顿好,我便立即开始着手事业上的事,索性一切都风生水起,几个月后,我的第一件作品很快在国内问世,是一串项链,名叫回忆。 我的定价是八百万,是我品牌下独一无二,也是最贵重的一条项链。 你问我为什么? 不单单是因为它的做工,也不单单取决于钻石是从沙漠之星上切割下来的一小块,还因为在设计这条项链的时候,我脑子里竟然全部都是盛东宇,我发了疯似得的想他,疯了似得的纠缠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自拔,直到我把他设计完成。 我想一定是沙漠之星的力量吧,它原本就被誉为起死回生的爱,如果不是相爱的两个人拥有它,它会让两个人都陷入到厄运当中无法自拔的。 所以在设计好后,我它叫回忆,它是我那段苦涩回忆的结晶。原本我根本没打算卖才会定八百万的价,我真的希望就把它放在展柜里供人欣赏,也供自己怀缅。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很快的,这串项链就被一个有钱人看中,并且以八百万的价格买回了家。 而奇怪的事情就从那天开始发生,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媒体对我大肆赞扬,让我在国内的名气瞬间攀登到一个顶峰,而所设计的珠宝也快速的被定义为限量版定制级珠宝。 国内的很多杂志都来采访我,跟着就有很多人求着我为他们设计珠宝,还有很多有钱人也通过各种渠道找到我,要求我为他们设计结婚对戒。 就在我整个人处于迷糊而有些飘飘然的时候,我接到了一通奇怪的电话。 这天我正在设计室翻查资料,门响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临近中午,不用想我也知道这个时间点肯定是唐羡来“投食”了。 这段时间我作息不太规律,有时候连饭都顾不上吃,要不是他经常拎着食物来喂我,我估计我早就饿死在工作室了。 “进。”我虽然淡淡的说了一句,但也没抬头,继续低着头看我的资料。这批资料很重要,最近我要设计一对婚戒,我不想走国内的常规路线,我想把时尚的概念融进戒指,让珠宝彻底变成人身上的一种搭配。 当当当,唐羡敲了敲桌子,“我的设计师大人,我都站在这儿两分钟了,您好歹抬头看我一眼好不?”说着他举起了一个复古的食盒“今天的配餐可是很丰盛的,糖醋排骨,盐酥鸡,西湖牛肉羹,可都是你爱吃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跟他手上的食盒,淡淡一笑:“要是没有你的喂养,我肯定早就死了。不过我现在不能吃,我必须在两天之内把这些资料全部看完,然后着手设计,在交不了设计稿,客户肯定该翻脸了。” 唐羡直接把食盒盖在了资料上,彻底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抬头瞪他,他却站在哪儿微笑,完全不理我的愤怒,直接把食物一盘一盘端出来拜在我面前。 我的有点生气,可我向来对熟人发不出来,只能咬着牙阴沉着脸问:“你每次都这样,知不知道我现在真的很急?” 唐羡在我面前的晃了晃手指,“我可不管你急不急,总之你就必须吃,你吃饱了我立马就走。” 我无奈,这么多年他怎么从一个暖男变成了固执的家伙了?好吧,我吃,我只能吃,就冲着他说,我吃饱了他立即就走这句话,天知道我现在有多需要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忽然响了。 我有两部手机,一台是唐羡当年送我的,还有一台是盛东宇给我的,盛东宇给我的那台手机在他决定离婚之后就再也没想过,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才知道这台手机的手机号。 我把他放在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电话响的时候,我竟然主动的看了一眼它,结果不是,我快速隐藏起失望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拿起另外一部电话接通。 同时我暗骂我自己是笨蛋,明明知道这个手机不会响,我干嘛从回国开始就每天都期待着它回响?每次都失望的滋味很好受吗? “喂。哪位?” “请问是祁姿研,祁女士吗?”电话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礼貌的声音。 “对,请问你哪位?” “嗯,我这里是肖先生的办公室,早几个月前,是他买了您回国之后的第一件作品,不知道您还有没有印象。” 肖先生?是他买了我的“回忆”?因为当时并没有留下客人的信息,所以我还真的不知道是谁买走的,不然按照我的个性,我肯定会联系他,把八百万退给他,谁能想到一条八百万的项链,竟然有人愿意做冤大头呢。 “那个……对不起,之前的定价确实有些昂贵,我后来想了想确实太贵了,如果肖先生现在反悔了,我愿意如数奉还。”我急忙解释。 “不是的,祁女士。”电话里的女人礼貌性的打断我的猜想说:“肖先生很喜欢那条项链,并且认为祁小姐的设计很值得这个价钱,他本人非常欣赏你的设计,很想跟你见一面,我这次打电话来就是为了的这个目的,希望齐女士你能抽个时间出来,见一见我们肖先生。” 要见我?我放下电话,看了一眼唐羡,他也正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小声问:“怎么了?遇到麻烦了?” 我摇头,小声问他:“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条八百万的项链吗?现在买家要求跟我见面,你说不会有问题吧?” “见啊。”没想到唐羡果断说,“人家既然肯花钱八百万卖那条项链,那肯定是欣赏你的人,那可是你回国之后第一个欣赏你的人,你要是拒绝了多不给人面子?” 我想想也是,八百万的项链,要是不欣赏,觉得不值,鬼才愿意花钱买。 余光扫过桌子的时候,无意中撇了一眼日历,上面的日期标注着,明晚正好是2月14,是情人节。 哎呀,我每年这天都给公司放假,虽然我自己没有男朋友,可是公司里的花姑娘们有,我可不想被人说我是剥削女员工的变态女上司。 就为这,林湘不知道劝了我多少次,她要我也找个男朋友,说女人就是不能缺乏爱情的滋润,不然很快就会枯萎的。 ##第69章 被放鸽子 对此我表示不屑,对于一个在爱情上彻底失败过的女人来说,爱情这东西没有绝对要比有更好,我现在只想努力工作,把孩子们培养成仁,其余的一切早就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了。 既然这天对我来说毫无意义,那我便拿来办公好了。 我清了清嗓子,重新拿起电话,在确认那个女人还在线,我说:“好,不过明天晚上我才有时间,如果肖先生不嫌弃的话,我想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地点我稍后会发给你,你看这样可以吗?” “好的,当然可以。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祁女士了,我们到时候见。” 挂了电话,我深吸了口气。 冤大头同志啊冤大头同志,你可真是个好同志,既然你肯花八百万买我的作品,那我也不能吝啬,我得请你吃顿价值高的晚餐才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就巴塞罗那吧。 之前有人请我去吃过一次,一个晚上花了三万二,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本城最高、最奢华的餐厅了。可惜啊,就算是这,也都绝对比不上人家肯花八百万的好爽劲,一下子拿人那么多钱,我这心里头怎么也不真实,总觉得嘘得慌。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了,总觉得特别激动,觉得自己绝对不能邋里邋遢的去见那个人,于是我特地先去做了头发,然后又跑去美容院做了SAP,然后七点半左右就提前到了巴塞罗在哪儿等他。 结果左等他不来,右等他也不来,心情一下就从云端荡到了谷底,我也太背了吧,就这么被人耍了?对方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打算出现?他故意的吧? 我情绪非常不好,就这么一直等到九点半,当中这间餐厅进进出出的来了五十对客人,全部都是情侣,我就在想现在国内的消费水准真是好到爆,两个人吃饭竟然要到平均消费水准三万二的店,简直就是冤大头里的冤大头。 回头我设计婚戒的时候,定价看来还是得高,反正他们有钱,这钱不能让餐饮行业独赚。 “气死我了。”我喊了一声,结果把服务员吓了一跳,我觉得尴尬,又因为刚才我喝了一大杯冰水的缘故,现在尿急,所以赶紧跑去卫生间。 在解决完问题之后,我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真是傻蛋一枚,好端端的我竟然还跑去做SAP!现在尴尬了吧? 我干脆拿出卸妆水把脸上的妆全卸了,我看着烦。 “祁姿研啊祁姿研,你笨的可以,竟然相信什么他要见我,他肯定是后悔了,所以才故意整你的。姓肖的,你就不要在江湖上路面被我撞见,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出了卫生间,服务生大老远的老过来递了我一张卡片,他说:“女士,这是刚刚一位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靠?来了?我楞了一下,立即问他:“那位先生是不是姓肖?” 服务生摇头,我估计他也不知道,就急忙问:“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去哪儿了?” 他指着大门说,“五分钟前他刚出去。” 五分钟!感情我刚进卫生间他就来了,这什么节奏?我立即追了出去,结果门口什么人也没有,有没有搞错?这就走了?我等了他一个多小时,他竟然几分钟都不愿意等我?这个人也太吝啬了吧。 我低头打开卡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抱歉,因有事耽搁了,现在又突发状况,不得不离开,只能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能更顺利。 什么鬼? “有这么忙吗?”我对着空气大喊,“老娘也很忙的好不好,你欺负老娘今天没事做是不是?你给我记住了,下次见面我也迟到,我要迟到两个小时。” 喊完了之后餐厅里的所有人服务员都盯着我,估计他们觉得我是被男朋友放鸽子了,我特别尴尬,哪儿还敢继续待下去,直接跑去停车场,开了我的保时捷就跑,一路跑回家。 庆幸的是家里面还有两个小孩跟我妈妈,我不用一个人,哦对了,竟然还有唐羡,他什么时候来的,来干嘛我才不关心,反正他是我家的常客。 我妈还以为我们在交往,我一回来就跑过一个劲儿的劝我说:唐羡这个人不错,经过她的观察,这个人非常有担当,而且人品也特别好。你看你现在已经是这样了,就不要在想找什么条件优秀的男人,找一个肯对你好的男人就知足了。 我呵呵了一声,直接冲进厨房找前几天剩下的面包吃,唐羡看见我饿狼似得,靠在门板上问:“呦,怎么了?你不说跟你的知音去吃饭了吗?怎么还这么饿?该不会是你看上人家了,所以不好意思在人家面前吃饭吧?” 我撇了他一眼,“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说:“好歹我还能看见他。” “啊?这么说你没见到他?那你去干嘛了?” “我去喂蚊子行吗?经过这一晚上的喂养,我已经跟蚊子达成了友好共识,以后我就是他们混在人界的好朋友,谁得罪我它们就帮我吸光谁额血。” 唐羡哭笑不得,“照这么说,你那个知音有难了。” “呵呵!” “妈妈、妈妈……”祁宣已经睡了,祁凡估计是起床尿尿的时候看见我回来,所以立即扑上来抱着我大腿喊:“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祁凡跟祁宣这个岁数的孩子最黏妈了,我也舍不的让他们看不见我难过,所以每次我回来的再晚都会去他们房间看看他们,只是这俩孩子有时候睡的太死,根本不知道而已。 我抱起我的凡凡,用力的亲了一口,孩子也搂紧了我的脖子,跟我脸贴脸。我的心一下子软了,心想我怎么当妈?怎么就顾着自己忘了他们俩还需要我了?早知道姓肖的不来,我早点回来陪他们多好。 “是妈妈不对,妈妈回来晚了,妈妈跟你承认错误,宝贝想妈妈了吧?”我说,“宣宣也想妈妈了吧,她今天乖不乖啊?凡凡有没有照顾好妹妹?” ##第70章 被黑了 祁凡跟小大人似得像极了盛东宇的口气说:“妈妈你笨,难道我一个男子汉连妹妹都照顾不好吗?我是个男子汉,绝对不会让妹妹受一点伤害。” 我笑了,这孩子无论是相貌还是口气,都越来越像盛东宇,我看的入了神。唐羡叫我我才反应过来,他一把接过孩子大孩子一样的说:“好了,别缠着你妈了,现在你应该去睡觉,好孩子这个时候早就已经睡了。” “不,放开我,我要妈妈。” 唐羡看了我一眼,“先哄孩子睡觉吧,我有事要跟你说。” 我就觉得奇怪,什么是非要的大晚上的跑一趟?哄完孩子睡觉之后,他就问我:“孩子们现在越来越大了,你是不是应该考虑让她们上幼儿园了?” 哎,这个问题我也在想,而且想了好久,孩子们上幼儿园倒不是什么问题,就是他们太粘我了。 一是怕他们接受不了白天要跟我分开,二是怕他们适应不来国内孩子的生活。 虽然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也很独立,可是这样一来我就更不放心了,他们两个在国外生活了那么久,接受的全部都是法国人的理念,我并不崇洋媚外,可是我很同意国外人培养孩子的理念。 现在要强行扭曲,我怕他们接受不了,更怕我自己接受不了,幼儿园还好,以后上小学,上中学,大学呢?可能他们到时候已经忘了国外的生活,可是我也不想我的孩子每天都被捆绑教育,最后被一个一个的教育成一模一样的人。 如果可以,我更想找一间模式不太一样的幼儿园,一方面可以更好的激发跟培养孩子的天性,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让他们认识到不一定非要跟别人一样才是对的。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最近也在愁这个问题。”我一下扑到在沙发上,哀愁的说:“可是你知道的,第一,孩子们没有父亲,我怕他们受到伤害;这第二嘛,我更想让他们接受自由自在的教育,中国的教育大部分还是很传统的,一般学校的经营模式也都是步伐统一的,我不想让他们渐渐忘记自己的个性,而且凡凡跟萱萱都特别喜欢自由,不喜欢被人管着,万一到了幼儿园,老师以为他们是不听话,那怎么办?你都不知道,我放心不下的事有多多。” 唐羡想了想,“这倒也是,不过也不能阻碍他们的社会发展趋势啊。而且现在的学校很多都请外教,你呢,就快点把你的作品设计出来,然后我陪你一起去找找看,多找几家肯定没问题。毕竟孩子们总是要适应融入集体的,你总是放在家里对他们也不好。” 我点了点头。“嗯,也好,果然还是你最好了。” 他撇了撇嘴,“现在知道我好了?呵,哦,对了,盛东宇知道这两个孩子了吗?” 我楞了一下,“你干嘛这么问?我总不能跑去说:哎,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现在要不好吧?” “呵。”他摇头,“没什么,我也清楚这一点,只是我觉得最近老有一些奇怪的人出没。”他说:“今天我来的时候,就在楼下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草丛里,好像在偷拍,我也走过去,他们立马就跑了。” “会不会是狗仔?”我心头一紧,“完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单身,还有孩子,一定会报道出来的,到时候盛东宇肯定会知道的。”说着我立刻给我助理打电话叫他立刻去打探一下各大报社的消息,如果一经发现说我有孩子的新闻,哪怕高价买回来都行,千万别发。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我一心只想回国工作,以为只要瞒着盛东宇不说,就没人知道,可是我忽略了国内的狗仔,这帮成天盯着别人爆猛料的人才是我眼下最大的心头之患。 果然,第二天助理就打电话回来说,确实有两家报纸的人都从窗帘里,拍到了我抱着孩子跟一个男人(也就是唐羡)站在一起的画面。 拍摄的狗仔说不爆也行,给钱就行,我果断答应,安排好交易地点,一次性给了那俩人十万,彻底买了他们所有的底片跟照片然后又一把火全给烧了。 我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百密一疏,还是遭到幕后黑手的曝光,打从我付钱开始,就一直有人盯着我,最后我抱着孩子的照片还是曝了光,不但如此,还有我买通记者,火烧照片的事儿。 几天以后,新闻头条就写着:知名设计师祁姿研原来早已隐婚还孕有一子。 气的我直接开了助手,然后又发新闻通告来澄清,可事情总是越描越黑,我澄清的再清楚,都有人出来攻击我撒谎,还找出一大堆的所谓证据,证明我已婚,而且还是跟唐羡。 后来我的公关团队一致认为,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黑子,我这是被黑了。 黑我?至于吗?我左想又想,也想不出到底谁要黑我,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哎,事到如今,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不给身边的人带来麻烦,从公司出来之后我连家都不敢回,盘算着还是先到林湘哪儿去躲躲的好。 一进门,我就抱着林湘哭诉,说:湘,我这是典型的赔了金钱又唉黑啊,十万呢!十万啊!我心疼啊,好歹也是我辛辛苦苦赚的钱啊,现在全打水漂了。 林湘出于好奇,就问我:“你跟那个男的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你第一时间不通知公关团队,而是花钱买新闻,你傻不傻啊你。” 我我我我……冤枉啊,委屈啊,我这不是为了不让新闻公布嘛,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湘,我苦啊,我现在特别想找跳黄浦江跳下去,我冤枉啊,我真的好冤枉啊,我现在要是跳河,你说会不会下大雪?” “大雪不会下,估计会下狗血。”林湘推开我,从屋里拿出iPad走到我面前,打开贴吧往下拉,“你看看,这都是脑补你故事的黑子,有人说你早年前就结婚了,一直没对外公开是因为你老公不行。” 不行? “还有人说,你根本就是未婚生育,你跟那男人的根本没领证。” 未婚? “还有人自行脑补了一个近两万字的故事,大概是说你跟你老公相爱,你却遭到他家人嫌弃,最后你俩一起私奔,然后你为了不给你老公的小饭馆添麻烦,带着孩子远走他乡,如今被你老公发现,找到,并且在一起!” 什么鬼?这不典型的我跟盛东宇吗?呸,我怎么又想他了?完了,估计他肯定知道了,他要是跑来管我要孩子怎么办?万一盛家老太太来找我怎么办?完了,这回真得完了。 谁,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爆的料,我要是知道我一定跟他同归于尽,反正我活不下去了,拖着他我死了也痛快啊! ##第71章 嫁给唐羡不就得了 我在林湘家的一躲就是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外面早已经炸开了花,各种对我的猜测跟攻击像砖头一样朝我砸,不过这都还好,最让我无法接受的事,他们铁了心的要把我跟唐羡凑成一对,然后又在各大网站上转载他的个人资料。 一时间风云变色,惊雷炸起,我再也受不了了,正所谓的冤有头债有主,凭什么他们就跟疯了一样攻击我跟我朋友?简直就是一群疯狗。 “气死我了。”我怒气之下一把合上电脑,对着端咖啡过来的林湘喊:“我发誓。”我举起手,佯装出一副发誓的模样,“要是让孩子的亲爹知道这件事,我一定用我下半生把爆料的人揪出来,然后拉着他一起挑黄浦江。” 林湘就比我淡定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事不关己的原因,她见我激动,也只是静静的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又静静的看着我说: “其实我一直好奇,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始终没提过孩子的父亲是谁。你有没有想过?你一直这么神秘秘的根本不是办法?你就没想过把孩子的事说出来,让那个男人负责吗?这种时候最能解决问题的也只有他了。” 还解决问题,我就呵呵了,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我连想都不敢想。再说了,要是让盛家老太太知道这孩子是盛东宇的,估计她能来抢孩子,我干嘛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现在我只求上天保佑,不要让他们知道孩子的事,那我少活十年都行。 “哎!”我叹了口气,“要是能说的话,我早就说了,可关键是不能说啊。”我无奈:“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孩子的爸爸是怎么想的我都不知道;还有孩子的太奶奶,当年她……”算了吧,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只能叹气,“反正她绝对是个狠角色,她肯定不可能接受我,要是让她知道我生了孩子,他不弄死我才怪,到时候没准她还能做出抢孩子的事呢。” “我去,简直没有王法啊,这老太太够狠的啊。”林湘像看八点档苦情剧似得看我,“唉,我发现我对你的故事越来越好奇了,这种狗血剧情都能发生,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简直就是活在电视剧里的传奇女人你知道吗?” 我呵呵,人家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好歹有个光环,我有什么? 林湘忽然又说:“好啦,你也别烦了,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既然孩子亲爸解决不了问题,那我还有一个,不过就怕你不愿意。” 我一下来了精神,“什么办法,你倒是说说看啊。” “笨蛋,你半夜都把男人带回家了,你还能怎么做?现在要想尽快平息风波,就要马上跟唐羡结婚。” “这算什么办法?” “谁叫你真跟他结婚了?我是假结婚。” 假结婚? “你跟他把结婚证领了,然后对媒体说你们已经结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合法并且公正的,别小看那张证,关键时候低过千军万马的黑子。” 我问我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 答案是没有。 “可唐羡他肯定不乐意。”这也是我心里想的,他肯定不乐意啊,谁会乐意娶我这种女人?而且还是做便宜老爸?这不是拿自己开玩笑嘛。 “你傻啊,他未婚,你未嫁,你怎么知道他不乐意?更何况都什么年代了,你俩今天领证,半年后离婚到时候谁还管得着?这样,我帮你问问他。”她还真是说迟那快,抢过我的手机就拨通了唐羡的手机号。 我抢了半天,硬是没抢过,这时候唐羡还接了,林湘不动声色的按了免提,问:“帅哥,我是祁姿研的朋友啊,问你个事儿呗。” 我本人觉得这事儿傻透了,他怎么可能答应?刚想阻止他,唐羡就紧张的追问起来了一连串的问题:“她现在在哪儿?她没事吧?你们是不是在一起?麻烦你赶紧让她接电话,我有事跟他说。” “呦呦呦,你放心,她没事,安全的很,她就在我旁边,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你,你想清楚在认真回答我啊。” “别闹了。”我喊。 林湘压根不理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转过身去背对着我问:“你愿不愿娶我们家姿研啊?” 对方沉默,我尴尬,场面一度跟无声电影一样,四周围散发的全是我从脚底板涌上来的凉气,我一面拜托林湘别闹了,另一面去抢我的手机,我哪儿抢的过她?她身手灵活,动作轻盈,一个小跑就跑到了阳台。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里传来唐羡清晰的回答,“我愿意。” 我一下愣住了,他说他愿意!他真的说他愿意!我确定我没听错,可他为什么愿意!他是愿意配合我还是真的愿意娶我?他为什么…… 我承认我乱了一下,因为这些年我确实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没有交往过女朋友,他特别关心我,他总是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第一个出现…… 林湘看着我,默默的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放回我手里,“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要看你自己的了。” 看我自己的?看什么?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我看着林湘,林湘可以咳了咳,“我提醒你,我刚才可没说过是假结婚,我什么都没说,人家就说他愿意了,这代表什么你懂吧。”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我忽然心烦意乱,我朝她喊。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她咬牙又跺脚,“人家都已经说的那么明显了,你难道还不懂吗?我问你,这些年的你看没看过那个男的找女朋友?” 我摇头。 “那不就结了,一个正常的男人,这么多年都不找女朋友,还那么关心你跟你的孩子,傻子都知道他想什么呢。” 这么说我就还真不是个傻子!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个办法,我得保护孩子们不被黑子伤害,绝不能在往他们深入挖掘,要真是把盛东宇挖出来就麻烦了。 ##第72章 我要忘了盛东宇 于是我同意了,我回去找了唐羡,我们俩再见的时候尴尬到死,我不爱他,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得让他帮我,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说:“其实林湘在电话里说的都是……” 我还没说完,他边打断我说:“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场面又一次尴尬,我低下头不敢看他,忽然觉得好多话都说不出口了,然后就只有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真的挺喜欢你的,其实五年前我就想跟你说,如果你不走的话,的我娶你,这样你以后就能有个家,也不用在怕盛家的人欺负你,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 老天啊,你也太会捉弄人了吧,我喜欢的注定无缘,我不喜欢的却痴心一片,我只是想让他帮我个忙而已,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就在我心思烦乱,正愁着该如何脱身的时候,我忽然从唐羡背后的玻璃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瞬间心间千头万绪,那一眼之后,一双眼睛就再也难从那人身上离开了。 盛东宇! 我发疯似得追出了咖啡店,然而那熟悉的身影却转瞬即失,无论我在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就像幻觉一样,忽然映入在我眼底,却又消失在茫茫人海,让我分不清楚究竟是因为自太想他,看错人,还是真的再一次丢了他。 我失魂落魄,唐羡追过上问我怎么了,我无意理会,只是低着头往前走。 我以为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我以为在别人要追我的时候,他会忽然出现向从前那样霸道的跑来跟我说,“你是我的,谁也别想帮你抢走。” 可结果证明,一切都是我在YY,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人放不下,人家早就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呵,呵呵,我笑了,他不可能出现的,我不小心又骗了自己一把。 走着走着我忽然停下,我抬起头对唐羡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我们现在就去领证,领完证我就放假,我们去度蜜月。” 他忽然愣住了,一点也不见开心,只是傻傻的看着我,我问:“怎么?你不愿意了?你后悔了?” 他摇头,“我幻想的过无数次,跟你求婚的场景,却没想到你会在这种情况下忽然答应我。” 我拉住他的手,“走,我们现在就去。”说完我拉着她打了辆黑车就直奔民政局。到了那儿我就说我我要结婚,请帮我登记。 人家也不含糊,嘴里说着恭喜恭喜,就伸手跟我要身份证户口本,我看了一眼唐羡,他眨巴着两只眼也看着我,我问:“你带了吗?” 他摇头。 然后我俩就傻了,出门带身份证我知道,谁TM会随身携带户口本?于是我又拉着他出了民政局,又打了辆黑车各自回家取证件,然后的又拉着他再打了辆黑车来民政局。 证件一交,没出十分钟的功夫,我就从离异变成了再婚。 出了民政局,我又拉着唐羡去影楼,我说我想拍婚纱照,结果还没来打黑车呢,唐羡就在我额头亲了下去,我愣了,他微笑,他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今天太累了,我们改天再拍好了。” 我觉得他一定能感觉到什么,一个人是可以感觉到另外一个人爱不爱自己的,于是我拼了命挽着他的手臂,这个人现在是我的丈夫,我们的关系已经合法了,他对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我会接受,无论他做什么我都接受,我只求他让我忘记盛东宇,我真的不想在想他了。 “那我们一起回家。”我提议。 他脸很红,几乎连耳根子都红了。他抚了抚我的头,“还不是时候,我们还是先慢慢来吧。” “什么叫还不是时候?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说。 “你太激动了。”他打断我,拧着眉说:“你这样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的状态。刚才你一定见了什么人,你是在他被刺激下才决定跟我领证的是不是?”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是你心里的那个人对不对?”他又问。 我在心里下了一场大雨,雨水几乎把我冻成一具尸体。我点着头,也不回避他锋利的眼神,“我就是想忘记那个人不行吗?这么多年我受够了,我不想在想他了,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你对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只要你让我忘了他。” 他半天没说话,没一会儿他忽然低头笑了。“他在你心里,你怎么忘?” “我可以。”我喊,“我一定能忘了他。” “你别再骗自己了行吗?”他忽然吼,他从来没对我吼过,我一瞬间被吓愣了,静静的看着他,他说:“祁姿研,我是真心想娶你的,可你不能毁掉我心里那个坚强,高傲的你。”他把红色的小本本拿出来,在我面前扔在地上,“如果这个证会毁掉你,我宁愿不要。”说完他转身就走,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我。 我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他越走越远,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哭。 回了家,我感觉精疲力尽,跟打过一场仗似得,躺在沙发上就再也不愿意起来,我在想我今天一天都做的叫什么事儿? 难怪唐羡会那么生气,我根本是把他当成他利用工具,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用过心,真该死! 祁姿研啊祁姿研,你的人生真是被你自己玩的乱七八糟,你一个人好端端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就被一个幻觉给刺激了? 呵,我看着手里的两个红色本本,现在我这么收场?总不能再拉着唐羡去注册离婚吧? 一连三天,唐羡没理我,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我心想,这回完了,他一定是真生我气了。 但是也不怪他,这节奏,换成谁谁也谁受的啊。我现在就越有一种刚睡了好朋友似得罪恶感,特别想背两根荆条跪在唐羡家门口负荆请罪。 哎! 祁姿研啊祁姿研,你怎么就这么糊涂?饥不择食也要看清楚对方是什么人啊,你就这么跟人家领了证,怎么也得给人家跟名分吧。 算了,我是认命了,既然生米已经半熟了,我还能怎么办?干脆就把人收了做压寨夫君吧。 ##第73章 再见就是仇人 于是我直接把我们俩的身份公布给媒体,然后对外宣样说:我跟他早已经结婚,还孕有一子,隐婚是我们双方的选择,并没有以次牟取暴利,不值得媒体报道。 我故意没提到萱萱,既然没人注意到她,就还是让她继续隐藏好了,这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处理完这件事之后,我就开始展开我漫长的道歉之路,我先是每天订一束花送到唐羡那儿去,还坚持每天到老唐涮肉坊走动,名为查看业务,实则暗地打听唐羡的举动。只要他稍有动静,我立马尾随,然后假装偶遇。 就这么在我刻意的偶遇了几次之下,他终于有所动摇,有次我跟在他后面走,他不理我,我高跟鞋坏了崴了脚,他立刻转过身一把把我抱了起来,还紧张兮兮的问我:“有没有事?伤的严不严重?要不要送我去医院?” 看他紧张的样子简直我还严重,我才知道,原来对我最好的人一直在我身边,只是我从来没有注意过。 就这样,他原谅我,之后我趁机说: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忘记我心里的那个人,可是我想给我们两个一次机会,也许我们会有更好的未来也说不定。 他没说话只是笑,然后我们开始了。 故事发展到这儿,一定会有很多人都觉得该完结了,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可惜并没有,直到有一天,姓肖的女秘书又给我打了一通电话,他说上次肖先生临时有事耽误了,这次不会了,他约我晚上八点还在巴塞罗那见。 我答应了,人家毕竟是我第一个客户,我推辞不见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当晚七点半我就到了,餐厅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我。 询问服务员才知道,原来今晚被人包场了。 一定是他了,我心想上回他放过我一次鸽子了,这回总不好在放我一次鸽子吧,我这次就早来点,看看你究竟好不好意思让我等你两次。 八点的时候,果然来了人。 只是我一看到那人,心便沉入了大海,那样挺拔的身躯,那样精致的五官,那样放肆邪魅的笑容,那样让人无法抗拒的霸蛮,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才会这样。 盛东宇! “怎么是你?”我倏地站起来,几乎咬着牙,强忍着一阵又一阵从心底散发出来寒意,为什么我才刚刚决定要跟唐羡重新开始他就要出现了? 可为什么会是他?要跟我见面的人难道不姓肖吗?还是说打从一开始他就在骗我?“是你买了那条项链?”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他噙着一丝冷笑,自顾的坐了下来,他朝我挥手,示意我坐下,“不需要这么惊讶,肖只是我在买项链的时候随便留下的一个姓。我没有跟他们说我的真实身份,我也不想告诉你。” “那你还要见我?” 他点着头,“现在的你的确跟我没有一点关系,你不是已经公布嫁人了吗?很好啊,几年不见,都连孩子都有了,我真该恭喜你。” 他说什么都可以,唯独提到孩子,我的心就悬在了嗓子眼儿,我控制不住的拍着桌子喊:“警告你,不许动他,他是无辜的。” 他眼神犀利的几乎能杀人,“我为什么要动你的孩子?还是说你自己都觉得亏心,因为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他笑,“那孩子五岁,你离开我五年,如果那孩子不是我的,就一定是在离开我之后立刻就跟了别的男人,你很会玩。” 我踩着高跟鞋从过去扬起手落在他脸上,啪的一声,他的脸疼不疼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的心疼。 我为他忍受了那么多,为他远走天涯,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把孩子带到五岁,难道换来的就是这句话? 我真死瞎了眼,当初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人渣!”我骂他,“没想打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人渣。” 盛东宇一把拉住我,猛的,一股力气将我往回揽,我被强行拽到他腿上,他趁机将我禁锢在他与桌子中间的,然后捏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别我看着他。 他沙沙哑着嗓音说:“祁姿研,我今天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花了八百万买了你那条回忆,我就是来问个答案,你叫它回忆,那么这份回忆究竟是谁的?是我的,还是那个小白脸的?” “小白脸?”我笑,“你没资格这么叫他,当初如果你不是对你要我,我也没有机会遇见他,既然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回忆是谁的还有那么重要吗?就算我告诉你,答案也未必是你想听的。” 他笑,皱着眉头的笑:“好,很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没有必要还心心念念的惦记着你了,奶奶跟我说那孩子的事的时候我本来还不信,没想到你现在亲自承认了。你够狠,玩的我昏头转向,欲罢不能,结果一扭脸就跟别的男人双宿双栖了。” 他果然还是盛东宇,还是那个暴君!“你放开我!”我喊。 他忽然松手,我立即逃走,这个时候楼梯口忽然多出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镖,或者打手。 “你们要干嘛?”我紧张起来了,谁知道他不会像当年一样强迫我? “过来。”他坐在那里,压抑着情绪对我下命令,我没动。 “过来!”他语气已毫无耐心。“如果你不想让那孩子有事的话。” 一听这个,我的心就被撕开一样,那是他的孩子啊,他怎么能对他下手?如果他真的伤害他,他一定会早报应的。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问。 他生意低沉,像是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这次来,本事的想跟叙旧,现在也没什么好叙的了,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 ##第74章 杀去找他 我从不记得自己的公司可以跟他有任何业务往来。“我们没什么可谈的?我不记得我的业务跟能跟盛先生有什么关联,现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吗?” “怎么?你怕我?”他嘴角上扬,噙着令我厌恶的笑。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心虚的喊。 “不怕我就坐下来,从现在开始,你的时间是我的。” 还是那么狂妄自大令人讨厌,“那么盛先生,请问你现在究竟要跟我谈什么生意?” “帮我设计一对钻戒,我要全世界独一无二的。” “就这样?”我笑,“全天下那么多珠宝设计师,你何必非要我的设计?” “怎么?你做不到?” 我最讨厌别人怀疑我的能力,我怎么会做不到了?只要我想做,我就可以设计的出来,不就是独一无二,这有什么难的?“盛东宇,我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什么都不会的祁姿研了。好,这个案子我接了,说说你的要求,我保证让你连下巴都掉到地上。” “好。”他说:“我要你给我设计跟回忆一模一样的戒指,不过我要那些回忆全部都是我的。” 我愣住了,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还要让我想起以前的一切,他要让我在他面前出丑!我怎么可能回忆?我是那么努力想要忘掉他,想要重新开始,我已经决定放弃他了啊。 他笑:“怎么?你不愿意,还是你做不到?” “盛东宇!”我拍着桌子站起来。 他看着我,静静的,淡淡的,眼神沉静的像一汪湖水,我看到他这种眼神就失去了所有抵抗的能力,恨不能马上对他俯首称臣。 可是我能吗?我已经是唐羡的妻子了! 不,祁姿研,你不能在对你的生活动摇,你这样对不起唐羡。 “对不起。”我说:“我对你已经没有回忆了。” 他仍然看着我,眼底藏着我看不透的柔情,坚定的,他说:“我不信。” “那是你的事。”我咬着牙,紧紧的咬着牙。“之前事是我瞎了眼,我一心一意的喜欢你,可是我得到的是什么?你盛东宇不是一直怀疑我从不喜欢你吗?现在我真的不喜欢你了,我恨你,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面对你。”我忍着眼泪,一字一句的说。 盛东宇低着头,笑了,笑的像哭,“我们两个还真像,都一样那么自私,都以为自己付出的才是最多的,呵。” “你付出过什么?”我喊:“在这个故事里,你从来只有掠夺、只有占有,你付出过什么?” “我付出过什么?”他笑容更苦,“好!我们两个无需在废话了,就当我们两个正式终结的纪念,我只要戒指。三天之内交设计稿,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说完他站起身就走,头也不回。 我就这么静静看着,在他下楼的时候,我忽然疯了一样的跑过去,站在楼梯口,对着他的背影喊:“我一定给你!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设计稿,会让你彻底从我生命里消失。” 一瞬间,服务生都在看我,餐厅里一度一片沉静,我尴尬的要死,心痛的要死,过了很久,我冲下楼,跑出大门,蹲在没人的街道上嚎头大哭。 哭完之后,我顶着两个肿的跟核桃一样的眼睛回了家,一回家就冲进工作室画图,我要画设计稿,我要马上就画出来交给盛东宇,然后彻底摆脱他。 可是我画不出来,我脑袋里全部都是他,他的影子不停在我眼前晃,以前的事也不断的在我眼前晃,我疯了,撕掉一张又一张的画纸,然后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画不出来,我画不出来,我一笔也画不出来。当天你晚上我给唐羡打电话,我要他过来,我缠着他陪我,我知道这么很卑鄙,可是除了这个办法,我真的再也想不到任何不让自己精神出轨的方法了。 原本的我还想把床戏给补上,结果刚抱到唐羡,他就开始打喷嚏,打一个还不行,是不断的打,美其名我的香水味太重。 可我压根就不记得今天有喷香水,反正我自己闻不到,我靠近他,他退后,我在靠近他,他退后的更远。 没一会儿,他直接拉开门跑了,而且是马不停蹄的跑。 一时间我整个人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我的魅力得多差?才能逼“跑”一个男人? 事情过后不到五个小时候,唐羡就给我打电话,他说他逃跑也不是故意的,但他真的不行,他不能在还没搞清楚我究竟这么想的之前就占有我,那样对我们都不公平。 我当下自惭形愧的想直接自裁,祁姿研,看看,多么正直的男人,你在看看你?你怎么老想利用人家? 哎,就这样,我还是只能躲在工作室里猥琐发育,可敌对实在太强,我真的发育不起来,最后我逼的我真是一点没办法也没有,只能去找盛东宇。 我不敢去盛家找他,只好通过电话联络到他那个秘书,我说我有事找她老板,秘书也不问我,似乎立即懂了,很快就回到我说,老板说过,只要是祁小姐要见她,他什么时候都有时间,您可以来公司随便找他。 好,很好,盛东宇,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好一招请君入瓮,我真该好好跟你学学。 我说了一声好,挂了电话就直接杀去盛氏。 一进门,大堂经理就过来迎我说:“祁小姐,盛总已经恭候多时了,请跟我来。” 这个经理我认识,五年前他还不是经理,只是客服部的一个小头头,当年他还对我凶过么呢。“不用了。”我说:“总裁办公室我认识,我可以自己去。”说完我也没理他,绕过他直接走了。 到了盛东宇办公室,我敲门,很快里面就传来人声让我进去。 我开门进去,没想到正好撞见虞思雨也在,我暗自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我故意问:“抱歉,我打扰二位了吗?” ##第75章 报仇的机会到了 盛东宇公事公办的说:“你什么时候来找我都不打扰,我就怕你不来,至于有些人打扰了被人就应该尽快离开。” 他这话明显不是冲着我来的,我看了一眼虞思雨,她瞪着我瞪的正欢,我问:“人家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你瞪我有什么用?不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吗?” 她咬了咬牙,不过却得意的朝我笑,那种感觉好像在说: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得不到了,我们一样。 我忽然觉得很不爽,五年前要不是因为她在老太太面前说了我的坏话,我也不至于被赶出盛家、赶出国、我的孩子也用躲在暗无天日地下过私生子的生活,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走出的时候我故意绊了她一下,趁她眼看快要栽倒的时候,我拉住了她,我看着她,笑说:“原来高高在上、心眼很多的千金小姐也会被我绊倒?”说着我松了手,他一下子脸贴地,摔倒在我面前。 我又觉得不够解气,补了一句:“人家如果喜欢你,五年前就娶你了,时至今日你也应该看清楚自己的地位,痴心妄想可不是你们这种有背景的千金小姐该做的事。” 虞思雨瞪着我,咬着牙,“祁姿研,没想到你从国外走了一圈回来就变得这么可怕。” “可怕?”我走过去蹲下身子,伸出手又缩了回去,我说: “你懂什么叫可怕吗?你知道被人无端端的指责、厌恶,憎恨又多可怕吗?你知道要一个人无亲无戚的在国外生活,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有多可怕?要说可怕,我可不及你的三分之一。” 我当着盛东宇的面一把捏住虞思雨的下巴,用力的抬起她的脸,狠狠的告诉她:“像你这样的女人以后最好离盛东宇远一点,你觉得他会喜欢你,可我不这么觉得,你不配,你只配永远做一个在别人背后说闲话的跳梁小丑。” “你——”她眼睛瞪的大大的,我用力捏她的下巴,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我笑了,侧头看了盛东宇一眼,“你就这么看着我欺负她也不管?还是你也觉得我说的没错?” 盛东宇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像从来不认识我一样。 我放开了虞思雨,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你让我画的东西我一笔也画不出来,我来找你,是要取消这件事的。” 他皱着眉头笑:“我不同意。” “我管你同不同意,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见你,请你记住,我已经结婚了,我不可能在去回忆跟你有关的任何事。”说完我扭头就走,在测过虞思雨身畔的时候,她忽然拦住了我。 我停下,她说:“祁姿研,把你赶出国又怎样?我可以告诉你,就是我在奶奶面前说你是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一心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的,怎样?她把你干出国已经算好的了,我巴不得你能死在国外。” 我面前忽然映出一条黑影,正当我不知道这黑影是什么的时候,盛东宇已经跃然出现在我面前,一把扯着虞思雨的手把她拉到一边低声喊着:“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是不是?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怎么样?滚,就当是给你自己留点面子,我不想在看到你。”说完他一把甩开虞思雨的手,迫使她向后踉跄了一步。 就在她还要试图去抓盛东宇的时候,我忽然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向后推了一把,她失去重心的向后倒去,最后坐在了背后办公椅上,我理直气壮的过去将她禁锢在椅子与我之间,“你果然是不长记性,人家都说让你滚了,你怎么就一点自尊没有?我记得当初这可是你对我说过的话。” 想着骂也骂爽了,我继续留下来也没有意义了,转身便走,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忽然被的人按在门板,那人强行转过我身体,然后一堵墙一样的黑影便压了下来。 我完全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黑影堵住了唇,他用力吸允,粗狂狂野,我紧闭双唇,他却越加用力一路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我不断捶打盛东宇的胸口,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闻到一股血腥气,他终于停下,我盯着他唇角的血,抬起手打在他脸上,哭喊着问:“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他一把抱住我,用他的两只手臂紧紧的把我往他怀里贴,紧到我几乎都透不过来气,我挣扎着,在强烈的拉扯之间,我听到他的心跳,他的心跳是那么平静,竟然带着我也一下子平静了下来。 “祁姿研,我…… 盛东宇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原因是我掏出了包里的防狼器电了,在电完他之后,我听见虞思雨的尖叫,听到保安推门而入的声音,听到虞思雨说我故意伤人,让人赶紧报警。 一切的一切我都没有参与感,但确实被人送进了警察局,警察叔叔问我为什么要跑到人家办公室电人,我摇头,我什么也不说。 我能说什么?说我被强吻了才心急之下电了人?得了吧,我是绝对不可能说的,我现在是个已婚人士,同时又是知名人士,这事儿要是被媒体知道,指不定被写成什么样呢,万一让唐羡知道更麻烦。 就在我以为我会被拘留至少一天时间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开了,另外一个警察叔叔走过来跟审问我的警察叔叔交头接耳,过了一会儿, 审问我的警察叔叔淡定的笑了笑:“小姑娘,你命好,人家撤诉了,你走吧,赶紧回家,以后做事可不能这么冲动知道吗?” 用脑子想也知道,肯定是盛东宇撤销了对我的控诉,可我不感谢他,一点也不,他要是在敢来纠缠我,我还电他。 当天,我下定决心,誓与盛东宇不共戴天,今后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绝对不会在跟他同框出现。 就在这个决心刚刚下完三分钟,我撞到了一个硬物,抬头一看,盛东宇! 我转头要走,他拎住我的衣领,“要去哪儿?” 我踩了他一脚,他吃痛,我挣脱,我的一溜烟的跑,一边跑还一边说,“关你屁事?” 从此之后,我再敢主动找过他,而他呢,一直叫他的女迷失给我打电话,询问我设计稿的事。 可恶,我明明已经说过我拒绝这件事了,他竟然无视我的话,太过分了! ##第76章 你做梦 我不敢见他,又无法拒绝,饶是只能继续画。 好在我用了两天的时间终于画出来了,这是一件不规则珠宝,菱形的外边,内嵌一圈钻石,而钻石我刻意让人切割成了星星的形状,在内圈里安放。 我叫这枚戒指为“瞬间”,因为幸福总是一闪而过,就像我跟盛东宇。 第三天,我不敢见他,就把设计稿邮了过去,但天下午,我就收到了他的邮件,他怎么知道我邮箱的我一点也不惊讶,这人向来可以查到她想知道的事。 我打开看了一眼,邮件内容大致是邀请我去慈善今年时尚芭莎的拍卖会。 坦白说,我对公益活动没什么太大的兴趣,我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有手有脚的人,也不喜欢被人给予物品,人不会因为贫穷而觉得自卑,但是会被平白无故的同情、施舍而痛苦,所以我不喜欢做慈善,我总觉得无缘无故的同情生活条件不如自己的人是一种藐视。 于是我回:不去。 很快,邮箱又响了,“不能不去。” 我回:“你凭什么命令我?” 他会:“如果你不想设计稿被拍卖的话,最好还是改变你的注意。” 这什么口气?威胁?随便,老娘没再……转念一昂好像哪里不对,这个设计稿叫瞬间,要是被别人买到拿回去做成品,那我的回忆不是满大街都是了?而且指不定是什么劣质的恶心材料咧,那我的回忆不就边恶心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我看我还是去的好。 于是我盛装出席了时尚芭莎的慈善晚会,晚会到场的都是一些明星大咖,我不认识他们,没什么好交际的,反而盛东宇迟迟没出现,我觉得无聊就要先走,没想到刚出大门就看到他的车缓缓开来。 一开车门,他盛装下来,笔直的走向我,我愣了愣,这时候摄像机就对准了我,我忽然感觉大事不妙,掉头就想走,没想到盛东宇叫了一声,竟直直的走过来,停在我面前,抬起胳膊微笑着说:“走吧。” 我暗自咬牙,心想要不是有摄像机在,老娘才不会配合你,于是我我半推半就的挽起他,与他一起又走回了会场。 然后就是台上明星璀璨,台下富商云集,台前是一片欢呼,台下是众人忙碌,我正觉得无聊,打了个呵欠,忽然台上的主持人MM拿着一件青瓷花瓶走上来说感谢我捐赠了这件价值六百万的青花瓷瓶。 什么鬼? 我什么时候捐赠过? 我回头看了一眼盛东宇,他一点也不惊讶,当即我就吃了一惊,“你……” 他食指放在唇边,贴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你现在名气虽然已经有了,可是口碑远远不够,想要留住最好的机会,就必须在慈善晚会上出头。” “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转过头专心去看台上的美人儿了,我静静的看他,看他的表情,举止,动作,看他跟台上MM互动,看他笑的灿烂,看他花了六百万为我买了一个胡花瓶捐赠,却一点也不心疼的样子…… 他到底是恨我还是爱我?而我又恨他还是爱他?我又开始胡斯乱闲了。 晚会结束,我故意摔下他被一群这总那总的围攻,自己先走,刚到地下停车库,鞋跟断了,我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一脚崴下去,紧跟着脚踝就疼了开来。 下一秒,我忽然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临空抱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在回抬头的时候,就见盛东宇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他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抱着我就往他的车走,我一看方向不对,立即挣扎着说:“放我下来,你再不放我下来我就喊人了。” “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说着他已经走到车前,开门把我塞了进去。 我急急的忙去开另外一侧的门,可是根本打不开,他坐上来轻描淡写的解释:“那边车门锁死了,你打不开的。” 我紧张兮兮额问:“你到底要干嘛?我警告我已经结婚了,你要是敢乱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以为我想抱你上来?”他不耐烦的说,“放心,我对已婚女人没兴趣!你认为你这样能开车吗?”说着他抬起我的脚,替我捏了捏又揉了揉,我顿时感觉舒服点了,才明白他是担心我。“盛东宇,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你知道你刚才那个举动如果被你奶奶看到,她一定又会找我麻烦的?” 他没说话。 我继续:“当年要不是你奶奶,我也不能进看守所。你应该还记得吧?她既然你能逼你……”话没说完,他的脸就贴向我,一瞬间我撞进他深不可测的眼瞳里,被他深深的吸引住,再也难以自拔。 他笑,“怎么?被告诉我你现在是被我吸引住了?” 我摇头,立即抽离眼神,“你做梦。” 他转过头,理了理他的领带,“我做着一切无非是想让看清楚,你的眼光有多差,我可轻而易举给你的,那个男人一辈子也做不到。” “难怪你……”我懂了,我总算懂了,“所以又怎样?”我不服气的喊,“唐羡不知道比你好多少倍,他体贴,关怀,又对我好,跟某些人比起来,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他忽然用力推开我的脚,生气的说:“你已经没事了,下车吧。” “你——”他是不是有病?抱我上车的是他,现在又要赶我下车,他精神分裂了是吧。 “下车就下车。”我一瘸一拐的下车,又对他做了一个鬼脸才回到自己车上。 ##第77章 进医院了 回到车上我拧了一下车钥匙,发动车子之后才发现右脚根本碰不了刹车,一碰就火辣辣的疼。该死的脚,你什么时候崴不行,非要在这种时候崴?你就这么喜欢让盛东宇看笑话是不是? 正在我决定拼了,大不了先开出去的时候,车门忽然被人打开了,我一看,盛东宇站在我旁边说了两个:“下车。” 下车就下车,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下车,两只脚刚一桌底,又立即被打横抱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心想盛东宇有病是不是?一下抱两次,一次回他车上,让我下车之后又来抱我,他到底是疯还是傻? “放我下来。”我喊。 “你最好别乱别动,不然我不敢保证我是不是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他一面耍酷,一面把走到副驾驶的位置,打开车门把我放了进去。 我惊讶,难道他要开车送我回去吗? 我看着他关好车门之后绕到主驾驶的位置,轻盈上车,洗好安全带之后问我,“家在哪儿?” “我凭什么告诉你?送我去医院。”我果断不能告诉他啊,不然他非得撞见凡凡跟萱萱不可,这个点我妈肯定带他们俩在门口溜达呢,别回头在惹出什么事。 盛东宇二话不说,按钮一按,档位一挂,油门一踩,走你,直接把我送到附近的骨科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我的脚就肿成了猪蹄,盛东宇抱着我去挂号台,把我放在椅子上,替我挂好了急诊号后,又回来把我抱起送到了医生面前。 医生以为我们是情侣,还对盛东宇竖大拇指,连连称赞他是中国好男友。 我呸! 这医生绝对眼瞎,谁跟他有关系?她是不知道他五年前把我整的有多惨。我干笑了两声,飘了一眼盛东宇,“有些事就是喜欢流于表面,让别人都觉得他是个好人,可实际上呢?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盛东宇瞪我一眼,“你话这么多,等下正骨的时候,要不要我把你嘴堵上?” “正骨?”我还没反应过来是骨头错位了,右脚立即被掰了一下,我撕心裂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这一声突破天际的大喊,立即惊动了隔壁几个诊室的医生跟病人,很快门口就堆满了看戏的吃瓜群众。 我脸红耳赤,拉过盛东宇躲在他背后,栽赃他说:“不是我,是他。” 根本没人信,盛东宇转过身冷冷的俯视我:“五年不见,你还真是越老越厚颜无耻了。” 我呵呵,“少装了,我就不信换成是你你不疼。”不过说真的,我试着动了动我的脚,还真比之前轻松多了,动一下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盛东宇撇了撇嘴,没理我,他转头问医生:“她没事了吧?” 医生笑着说:“没事了,我开点药,你带她回去好好养着就行了。这几天先别下地,没事最好在床上躺着,不然骨头长不好还是会崴。” “好。”“好。”我跟盛东宇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话音落地,我看了他一眼,“现在没事了,我可以自己回家了。” “你放心,我懒得送你回家。”他冷哼了一声,“你最好打电话让你男人来接你,因为你的车子我征用了。” 什么鬼?他转身而去,我追出去问他:“你什么意思?”他头也不回的说:“不必送我。” 我靠,难道他想开我的车走?他怎么可以霸道到这个地步? 我追着他出了大门,他跳上我的车,拧动钥匙,发动引擎,嗡的一下就开走了。 我彻底石化,在凄凉的晚风中,看着我红色保时捷越开越远,最后只有一句:“盛东宇,你混蛋。”一声声一遍遍的在空气中飘荡。 我只好给唐羡打电话,他接电话的时候好像已经睡了,我略带哭腔的说:“我回不了家了。” “你在哪儿?别动,我去找你。” 我把地址告诉他,就在他挂完电话的一个小时零五分,他的车停在了我面前。 他下车,什么的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我就冲上去抱住他,哭诉:“我被打劫了,呜……” 寒冷的夜里,唐羡抱紧了我,我耳边只有他轻柔的低语:“别怕,有我在。” 我抱着他,紧紧的抱着,好久没有人对我这么温柔过了,真的好久没有了。尽管我脑袋想的全是盛东宇,但我一刻也不愿意松手,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我想留住这个体温。 回家的一路唐羡问了我很多问题,比如我为什么半夜出现在医院门口?为什么会崴了脚?是谁打劫了我?我有没有吃亏?对方有没有侵犯我?用不用报警?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好什么也不说,到了家门口我才说了一句:“谢谢你。” 下车的时候他忽然拉住我的手,我楞了一下,回头看他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凑到了我面前,我吓了一跳,身体不自觉的往后躲,他停顿了一下,与我保持在一个安全的距离上,眼神里满是失落。 “我以为我们两个已经是情侣了。”他无比认真的说,“我已经尽我最大的力量在控制我自己了,我想给你时间,让你适应,可是你如果在退,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我头一次看到他如此认真的样子,心里慌了一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只是你拒绝我太多次,我的勇气跟耐心都……”我吸了口气:“我答应你,下次好不好?” 他包容的笑了笑:“傻瓜,我逗你的。到家了,孩子们在等你了,你快点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一溜烟的窜下车跑回了家。 回了家,我看中沙发上的毛绒玩具狗,一把掐住狗脖子低声喊:“盛东宇,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可能我静太大,吵醒了两个孩子,一回头,妈呀,两兄妹悄然无息的站在我背后看着我,哥哥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小大人一般的晃着脑袋说:“完了,妈妈傻了。” 他这一说不要紧,萱萱哇的一下子哭了,一边哭还一边说:“那我们以后就变成孤儿了。” 我一时语塞,竟无言以对。 我说儿子啊,等你长大了,你就懂了,你妈我不是傻了,而是被逼疯了。想你长得那么随你老爸,将来一定是个祸害,到时候得有多少女人跟你妈我现在一样为了你发疯呢?呵呵。 ##第78章 宣宣想要个爸爸 过了一会,我解释:“宝贝,没有,妈妈没有傻,妈妈刚才只是在测量玩具狗的质量,嗯,经过我的勘测,玩具狗它至少还可以在活十年,它可以在陪你十年呦。” 我女儿用法文说了句:“玩具是没有生命的,妈妈果然傻了。” 我抽了抽嘴角,心想以后还是应该多给他们讲讲童话故事,调整一下孩子们的心境了,不然我以后再也忽悠不了他们了。 “妈妈,困,陪我们睡觉。”凡凡的小手忽然拉住我。 他一拉我,我的心一下子化了,现在纵使天塌下来,只要有这么只小手拉着我喊一句我怕,我都觉得自己能扛得住。 我抱起哥哥,妹妹不乐意,也要我抱,我干脆坐在沙发上,腾出另外一只手,把妹妹也搂进怀里,“乖,妈妈在,你们一定等的很辛苦吧?妈妈以后再也不晚回家了。” 我这么一说,凡凡立即爬上我的腿,抱着我的脖子安慰我所:“妈妈很辛苦的,妈妈每天都要去赚钱给我们买好吃的,所以我不怪妈妈。” 我转头看他,他的眼睛如果暗夜中的星辰一样,璀璨的让人心惊。 我看着他失了神,然后我电话就响了,未知号码,不知道是谁,我接了之后,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喊了一声:“姐。” 我心颤了一下,这声音我在熟悉不过,是祁迦南,是我弟。“你还知道我是你姐?”我带着责备的语气问:“你知道我回国了干嘛不回家看我?” “姐,你先别生气。”他打断我,“我不是不去看你,而是现在走不开,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等我把这件事情做完我就回去。我听说你脚崴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是给盛东宇做司机吗?我怎么没看到你?你不会又跑去给人家做小弟了吧?” “我没有!”他连忙及解释,“我就是知道你脚崴了,所以打个电话来问候一声,没什么事我挂了。” 嘟——嘟—— 说挂就怪,搞毛线?我回拨,结果他电话关机了。 搞什么?我开始担心了,他以前那么不懂事,还去给人顶罪,大学都没毕业,除了混社会之外,他几乎什么也不会,该不会又走老路去了吧? 不行,我得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立即把萱萱跟凡凡抱回房间,哄他们睡着之后给盛东宇发了个邮件,我单刀直入的问:“我弟呢?” 没想到萱萱装睡的,忽然睁开眼睛问我:“妈妈,你再给爸爸发信息吗?” 我楞了一下,“萱萱怎么这么问?” “你们大人不是就喜欢给情人发短信?妈妈的情人就是爸爸。萱萱想要个爸爸。” 我心揪了一下,立即抱着萱萱说:“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一直都没想过萱萱想要个爸爸,是妈妈的错。”终于还是到这一天了了吗?这些年我一个人带着他们两个,总是刻意的回避“爸爸”这种名词,但是我能逃避一时也逃避不了一辈子,他们迟早会发现自己跟别的小朋友不同,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妈妈,你是不是在给爸爸发短信啊?” 我的心揪的更紧了,我该怎么说呢?盛东宇啊盛东宇,想到你完全不知道这两个字的存在,我心里就一阵苦涩,不知道这对你们三个人来说究竟公不公平。 我只好摇头,“妈妈是在跟一个叔叔询问工作上的事,不是爸爸哦。” “那我的爸爸在那呢?”宣宣看了看窗外:“白天跟姥姥散步的时候,我看道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陪着,可是我就没有。我问姥姥,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而我跟哥哥就没有,姥姥后来就很生气的不让我问了。妈妈,为什么跟哥哥会没有爸爸?你们两个吵架了吗?” 我摇头,我只能编造一个故事,“没有。只是爸爸在很远的地方,他不能来见我们,但是你要相信,爸爸对我们的爱是非常伟大的,不管他在在哪儿,他都跟我们在一起。萱萱跟凡凡也不是没有爸爸,你们有爸爸,而且他非常爱你们,只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你懂吗?” 宣宣皱着她小小的眉头,“那爸爸是什么样的呢?” 我想了想盛东宇,“爸爸他很高、很帅、也很酷,他不喜欢多话的人,更不喜欢自己多话,他想做什么就会去做,想爱谁就爱谁,他是个非常棒又非常出色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爸爸更勇敢,更坚强,他是世界上最出色的男人。” “哇!”宣宣露出了迷妹般的眼神,“原来我的爸爸是这么厉害的人,将来我也要嫁给爸爸这样的男人。” 我点头,但愿你不会遇见你爸这样的男人,“快睡吧,小孩子熬夜不好。” 宣宣紧紧的抱着我,小腿搭在我身上,“妈妈,干爹其实不错哦,你可以考虑下让他当我的爸爸。” “……”是啊,他都已经是你名义上的爸爸了,只可惜……算了,我用力的晃了晃脑袋,今天忙了一天,我真的很累了,现在躺在床上两只眼睛就控制不住的打了架,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哦。”我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快睡觉。” 她闭上眼,我强忍着困意再次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邮件,盛东宇早就已经回了,我无法抑制的打开。 他回:怎么?怕我把你弟卖了? 我回:你要是敢伤害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回:呵,五年不见,脾气也涨了?! 我回:我早就不是五年的那个我了,今天的我你也看见了,我会做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回:你男人呢?你大半夜不睡觉,这个跟我聊天,他不吃醋? 我回:你管我?不要岔开话题,快说我弟弟究竟怎么样了。 他回:你弟很好,我困了,睡了。 发完这句,就真的下线了。 搞什么? 话没说完就下线,垃圾! ##第79章 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几天以后,我在慈善夜上,捐赠了六百万古董花瓶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媒体的认纷纷改了黑我的语气,一致对我好评齐飞,而那些黑我粉丝也几乎消失无踪,微博下好评一片,跟买了水军似的。 我心想我又不是娱乐圈的人,媒体怎么就非要盯着我呢?按照这种情节模式发展,我很快就可以上微博热搜了。 按照我敏锐的嗅觉来判断,这起事故绝非偶然,除了盛东宇之外,一定还有人在背后帮我,可是到底是谁呢?另外黑我的人又是谁?这两拨人究竟有什么关系?哎,我脑袋里全是问号。 不过不管怎么说吧,最终我都决定,先吃碗面再说。 今天是礼拜六,妈妈出去买菜了,我让两个孩子看他们最喜欢看的小猪佩奇,自己去厨房弄吃的,煮水的时候门铃响了,我因为是快递于是也没多想立即开了门,但是……一看见来人当即一愣,随即又给关上了。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盛东宇怎么来了?而且唐羡也在,这可怎么办? 我赶紧把两个孩子的电视关了,然后哄他们去我妈房间看,把他们都藏好了之后,门铃还在响,而且是不停的响,我只好去开门,一开门,两个男人各自站在一边,面对面,四目相对,一瞬间冰与火之歌、奥特曼打小怪兽、部落对联盟的气场全都出来了,总之我家门口,就散发着一股浓浓火药味,两人明显就是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祁姿研,猥琐发育不要浪啊!“干嘛呢?”我顾总勇气的问。 “来找你。”“来找你。”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说。 来找我?唐羡来还可以理解,盛东宇来干嘛?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他该不会知道孩子的事了吧? 不行,绝不能让她知道。 我走过去主动挽起唐羡的手,暧昧性极强的说:“亲爱的,你回来了?我做了你爱吃的牛排。” 我用余光扫到盛东宇阴沉的脸,他一直在盯着我,盯得我浑身发毛。我不敢看他,转头看唐羡:“家里有客人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进去好了。” 盛东宇忽然拽住我的手,他强大的力气几乎把我拉离唐羡,我无法在装作若无其事,回头看他,他瞪着我,眼神如刀锋一样划过我的脸。“你干嘛?”我问。 “如果他真是你丈夫,为什么你们却不住在一起?”盛东宇忽然问我。 “你怎么知道他不住在这儿?他就住在这儿。” “是吗?”盛东宇冷哼:“我问过这儿的物业管理,这里只有你跟你妈,还有……” 我心口一紧,呼吸都仿佛便的困难了,还有什么?他难道都已经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唐羡忽然把我抓到他身后去,“盛东宇,你不要太过分了。”他与他对立,丝毫不退让的说:“姿研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们想怎么样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你没有道理这样冲到这里胡闹,现在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 盛东宇又故意上前走了一步,以自己高出唐羡两公分的身高优势,完美的压制了他的气场,“你以为我在怕吗?她究竟是不是你妻子,恐怕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又怎么样?”唐羡也完全不在乎他的气场,“你为她做过什么?你不过是一直在伤害她罢了,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的。” 盛东宇扬眉,“如果我一定要把人带走呢?你能怎么样?”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水火不容?这两货没事吧?我站在一边连句话都插不上,蚊子都快把我咬死了好不好。 “那个……你们……” “你闭嘴。”“你闭嘴。” 哇哦,这俩人默契十足耶!好吧,我闭嘴。既然没我的事,那我还是先溜为妙,于是我蹑手蹑脚的往回走,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扯住衣领,“要去哪儿?”盛东宇的声音。 我服气了,真的!我转过身哀求他俩,“要不你俩去决个斗吧,求求你们不要在我门口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好吗?” “我只是想来问清楚,那孩子究竟是谁的?” 我愣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唐羡侧拳出击,打中盛东宇的脸,盛东宇也毫不客气的出拳反击,两个你来我往,立即打成一团,场面一发不可收拾。 而就在这个时候, 宣宣跟凡凡出来了,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不能的跑过护在他们两个身前,搂着两个有些受惊的孩子往回走。 好在他们也顾不上我们,我带着孩子回了家,一把关上门,然后打了安保室的电话。 凡凡抱着我,身体有些轻微的抖动,“妈妈,干爹在跟那个叔叔干嘛?我怕。” “凡凡不怕。”孩子在我身边,我就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勇气一样,无论外面发生多可怕的事,我都可以坦然面对,“有妈妈在。” 没多久保安来了,门口乱哄哄的,过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了。 我悄悄的推开门往外看了一眼,楼道里空空如也,幸好什么人都没有了。 “妈妈,刚刚那个叔叔是谁?”宣宣紧紧拉着我的手,“我觉得那个人好像爸爸。” “不许胡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语气忽然就中了,吓的孩子瞬间不敢说话了,撒开我的手就往凡凡那儿凑。“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我赶紧解释,“那个叔叔是坏人,以后不要跟那个叔叔见面,见了她就快跑知道吗?” “可是妈妈,我觉得那个叔叔不是坏人,你形容的爸爸的样子,跟他好像。” 我为我自己的形容后悔,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按照白马王子的标准说。“总之那个叔叔就是坏人,你相信妈妈就对了。”我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幻想。 ##第80章 硫酸事件 从此之后,每次出门我都小心翼翼,生怕遇见盛东宇,好在他没在出现过。 在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我的邻居开始找室友,小广告贴的满楼道都是,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到。 我算着这事跟我没关系,人家爱怎么找就怎么跟找,我管不着,也就没太在意。 饶是他很快就找到了,立即开始装修,然后电钻的声音就隔墙而入,入侵到我的耳膜里,吵的我日日不得安稳。 这天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冲出到隔壁敲门,一边敲一边喊:“到底是你们装修还是我们装修?让不让人活了?你们在不放下电钻我就报警了。” 没一会儿,有个男人来开门,年纪不大,穿着西装。我目光绕过他往里面瞟了一眼,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一眼,我吓的掉头就跑,一路跑回家。 关上门,反锁,我心想真是见鬼了,盛东宇怎么会在隔壁的?难不成他吧隔壁给买下来了? 当当当,有人敲门,开玩笑,我倒是敢开门,傻子都知道会是谁。我假装自己不在家,踮起脚跟,偷偷从猫眼里往外看,果然,盛东宇就站在门口,他一边敲门一边说:“我知道你在家,出来,我们出去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喊,“盛东宇,你别阴魂不散,你信不信你在这样我就报警了。”我也顾不上思考威胁的合理性了,想到什么拿起来就说。 果然,盛东宇一点也不在乎,他说:“如果你认为有用的话随便!不过我必须提醒你,我已经搬到隔壁了,你不出来,以后我们也总有见面的时候。” “你——”我咬牙一想,是,他说的没错。好吧,忍了,反正我这次一定要把话将清楚、说明白、永绝后患。我开了门,他往屋里瞟了一眼,见屋里没人,系眼微阖,很快,他转过身向电梯走了过去,“跟我来。” 我只好跟着他,临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孩子们的玩具室,这个时候正好是他们的玩具时间,两个人躲在玩具室里玩娃娃,玩变形金刚,旁人是根本无法阻止他们的。 “我不能走太远。”我喊了一声,提醒盛东宇说:“我们有事就在楼下咖啡厅说个清楚,我不能离家太远。”我看了一眼屋子,在不确定盛东宇究竟知不知道我有两个孩子,而且两个孩子都是他的之前,我刻意没有提起孩子这个铭感的词汇。 他点了点头。 电梯来了,他进去,我紧随其后。 伴随着电梯门被关上的那一刻,直到再次打开,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咖啡厅里,轻缓的音乐一下子让气氛变的缓和起来,我终于提起勇气,开口问他:“你到底想干嘛?我现在的生活真的很平静,我不想在被打扰了,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呵。”他低头笑了,在抬头的时候,两只眼睛绽放出寒光。“那你告诉我,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咬牙一口认定:“反正不是你的。” “我本来也这么以为。”他紧紧盯着我,“直到我找人调查了你这些年的生活,我才发现我错了。” “你调查我!”我气愤,“盛东宇,你……” “你以为我想吗?”他打断我,“我,我现在只想知道那孩子是谁的,如果说我的,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解释我为什么会生了你的孩子?哈,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办?“我说过很多次,那孩子不是你的。” “那你敢不敢跟我去医院?” 我一下子哽住了。 “怎么?不敢了?”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说:“不过就算孩子真是你,你敢承认吗?我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过的很好,该给他的我一样都没少,而你做过什么?盛东宇,我非常感谢你给的分手费,如果没有那笔钱,我被你奶奶干出国的日子还真的不好过。” “你以为我就好过?你以为压抑自己的感情是件很容易的事?明明我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而我却只能装作不在乎,你觉得这样很容易是吗?” “那么请你继续装下去。”我目光坚定的说:“你总是这样,你从来不问我的感受,自以为是的认为你自己才是对的,你为什么要装?因为你怕你奶奶会伤害我?可是你从来没问过我远不远跟你分开。以前是,现在还是,既然你已经觉得要装下去了,为什么还要来打乱我?” “因为我……” 这个时候,一个男人忽然闯进了咖啡厅大声吼了一声:“我,你去死吧。” 所有人被声惊住,正当我回头去看的同时,一道黑影迎面而来,我问道一股很淡淡的腐蚀性酸味,下意识的往后躲闪。 顷刻间,一股液体泼来,我立即被人拽住手臂,一股强大的力气将我拉离了原本站的位置。 下一刻,我看到盛东宇宽阔的背。是他救了我吗?一瞬间我对他的后背充满了安全感。 一转眼,原本我坐过的地方,早已被透明的液体溅落,液体腐蚀着沙发背脊散出了不少烟雾,很快沙发背脊上就出现了黑色的大洞,我后背发凉,不禁想到如果刚才我没有被人及时拽开,那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我越想越觉得心底发凉。 “当心。”盛东宇突然又喊了一声。 下一刻,那个人拿着盛满液体的瓶子朝我扑了过来。我一看这架势,吓得大叫一声,立即向后跑。 男人疯了一样,拔腿就追,一边追我还一边喊,“祁姿研,下地狱去吧。” 眼看男人就要追上我,我尖叫,而后一条黑色的影子快速朝那个泼硫酸的男人扑了过去。顷刻间,那男人被黑影撞翻,两个男店员马上冲上来将人死死的按住。 黑影跑向我,我定下神来一看,是盛东宇。“这太危险了,跟我走。”说着他拉着我跑出咖啡厅。 我们跑了很长时间,直到跑回家门口,停下来之后,他看着我,眼底尽是担忧跟焦急,他在为我着急吗? ##第81章 我不要睡马路 “有没有伤到哪儿?”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心想:幸亏他及时来救我,不然我就死定了。下一秒我忽然楞了一下,他右脸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条还在冒血的疤:“呀,你受伤了?” 盛东宇本来没事,被我一说反而皱了一下眉头,摸了摸脸上的疤,“没事,可能是刚才蹭到什么地方了。” “你笨蛋。”我喊:“明明已经分手了,干嘛来救我?我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你没听懂吗?” 他凝视我:“难道要我看你毁容?!还是你甘心被毁容?” 我还真无话可说。好吧,我认,我说:“谢谢你。那我现在送你去医院总可以了吧?” 我伸手拉他,他忽然伸手揽住我得腰,一瞬间把我揽到他眼前,一瞬间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 他的眼睛明亮如天生的星辰,而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与他分开的这五年里,我没在交往过任何男人,所以直到现在我仍然学不会怎么拒绝一个男人的直视。 有一瞬间,我想跑,可是在测量了他的力度之后我放弃了,还有一瞬间我想躲开他的眼神,可他那么专注,那么严肃的盯着我看,我根本不可能躲的开的。 “你干嘛?”我问。 “我不需要你送我去医院,要送就把你送给我。” “盛东宇。”他怎么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在公共场所说这种话?“你肉不肉麻?放开我,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他笑,“你敢喊我就敢当着别人的面说你是我老婆。” “你……”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耻了?简直就是个无赖。“盛东宇,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分开的?现在就算你不怕你奶奶,我也怕,你死了这条心吧。” “就因为这个?”盛东宇不暇思索的说:“我告诉你,自从奶奶用你的安危逼我们离婚之后,我忍了五年,现在如果她继续逼我,大不了这个继承人我不做了,她怎么对你,我就怎么对我自己。” “你……你疯了。”我后退半步,无奈他搂我楼的更紧,近到我看他都模糊,都快要亲到一起了,我急忙抵住他的胸口,捂住他的嘴,急中生智跺了他一脚,他吃痛,立即松了我。 我掉头就往家跑,一进门就把门锁上,然后倒在床上一阵一阵的犯懵。 盛东宇要跟我复合! 他要跟我复合! 他凭什么?当初还不是他要签字离婚的?虽然我知道他是为了救我,可他就这么轻易的放弃婚姻,放弃我,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我不要跟他复合,不要不要不要! 酝酿了一会儿,我准备好好哭一场,本着哭一哭有益身心的原则,我打算哭了个昏天黑地、长江泛滥,就当排毒嘛。 可就悲哀了,我哭不出来。 在挤了半天,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的情况下,我放弃了。什么嘛,我现在可是失恋耶?竟然连哭都哭不出来,也未免太坚强了! 我又挤了几次,最后实在哭不出来,我就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又敷了张面膜。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我懒得接,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但是那通电话跟“狂轰乱炸”似得,一直不断的响,最终吵的我脑袋要爆炸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起床去接。 “喂,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很累,我没有心情谈工作的事,有事拜托请打我助理的手机,我手机可好记了134134134678。”我满嘴胡诌了一串号码; 过了半天,对方终于回应了,“姿研,是我。你在哪儿?怎么忽然就不见了,告诉我我马上去接你。” 是唐羡! 我忽然想到自己就那么从咖啡馆失踪也真是够诡异的,估计人家肯定吓的不轻,立即说了句抱歉,我没事,就是吓死了,所以先找了地方躲起来,现在我已经平安到家了。 地方听完了之后显然也松了口气: “那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对了,那个男的已经送到公安局了,他说自己是被人致使的,对方给了钱他才会这么做的,以后你自己在家要多加小心,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通知我然后报警知道吗?” 竟然有这种事!我想不通谁会花钱卖我的命。那这次不成功的话,那个人会不会找人放火烧我的房子啊?天哪!“我、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有事在联系拜拜。” 这通电话刚挂,还内来得及担心,另外一通夺命连环扣又来了,这回来电显示是物业。 说真的,这通电话我是真不想接,早在三个月钱物业就找过我谈房子的事儿了,因为是公司出钱买的,所以这房子并不是我的,现在公司闹着要跟我解约,物业费跟管理费还有泳池保养费等等一系列的税费全断了,弄的我这个黑马影后就要快睡马路了。 “祁小姐,抱歉,我们正式通知您,这一季的物业费您已经超过半年没有缴了,希望您能尽快到物业办公室缴纳。” 真是屋漏偏蓬连夜雨,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说了七个字“知道了,我马上交。”就赶紧要挂电话,这是物业员的声音还在电话里想着: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通知您,您的经纪公司已经跟我们通过电话了,他们说会正式解约这套房子跟祁小姐的税金使用权限,也就是说您要继续居住的话,需要自己缴纳泳池等设备的税金。” 这回还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我就砰地一声挂了电话。然后我就痴痴呆呆的哼了一首歌,“蓝瘦,想哭,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简直就是我的真实写照。 唱着唱着,大门忽然被人砰砰砰的敲了起来,跟寻常时候的拍门不一样,对方似乎是很急.促很霸道的一定要敲到主人来门为止。 该死的物业,又不是收保护费干嘛这么用力? 我超级不耐烦的去开门,而出现在门口的人,竟然是一队穿着制服的警察,他们整齐的排列,当中最前面的那个警察掏出证件极为严肃的说: “你好,祁小姐,昨晚有位叫林马娅的影视演员在宴会中遇害,根据我们的调查,你是最后一个与我有过接触的人,麻烦请跟我们走一趟,回警局协助调查。” ##第82章 被控告杀人 “昨晚?”我懵了,“昨晚我在家,我哪儿也没有去过。” “昨天午夜两点,被害人林马娅女士被发现死在一场宴会的卫生间里。麻烦请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我背脊一凉,整个身体忍不住发起了寒。我确实认识一个客户叫林马娅,是个演员,她希望我帮她设计一款项链,前些日子我的助理还帮我联系过她的。可是我跟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事情有点莫名其妙了。 到了警局,我被关在审讯室里待了好久,我的面前有面超级大的镜子,按照我从影的经验来看,这面镜的背后应该就有人在盯着我,观察我的反应呢。 我走了过去,站在镜子面前静静的看着,我能看到的只有自己,可是镜子对面的人却看着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怎样看我,会不会已经把我当成凶手了呢? 又过了半天,终于一个穿着制服的刑警走了进来,这个人的身材偏瘦,身高还凑合吧,应该有175左右。留着修整的非常利落的平头,眼窝很深,鼻梁很高,眼睛很大,单眼皮,脸型很尖,留着微微的胡茬,但整个轮廓看起来倒是很整洁。 “你好。”刑警坐下是习惯性点了支烟:“自我介绍下我叫江裴,我是市刑警队派来专门调查这个案子的。” “你好。”我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我能问下林马娅真的死了吗?我是怎么死的?” 江裴一面吸着烟一面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不管的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总给人一种我就是看穿了你,我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的那种感觉。 “昨天晚上。”他吐了一口烟,白色的烟从他嘴里袅袅的盘旋出去,让这个吞云吐雾的男人看起来特别的神秘。“有人在酒店走廊里发现了的一具女尸,尸体被确定为中国籍女演员林马娅,死因是歌喉,一刀毙命,有人曾看见你跟我争吵过,而且……我看你的手好像受伤了。” 我下意识的把手挪到了桌下。我的确受伤了,可是奇怪的事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我到底怎么了?“没错,我是受伤了,但是……” “祁小姐,我必须要提醒你,你所知道的任何一个环节你都必须要跟我们说明,不然我可以很有理由的怀疑你,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被冤枉对吗?” 首先这里很黑、空间很窄,其次是面前的这个男人跟旁边的摄影机,这里总是有一种特别压抑的感觉,即便我不是凶手,也会被这种气氛搞的奇奇怪怪的。 我点了点头:“我很清楚你的意思,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林马娅是怎么死的。” “你们产生过争执没有?” 我摇头:“没有,我发誓我昨天一直在工作室画设计图。” “也就是,没人能证明你中途完全没离开过工作室对不对?”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哽咽着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昨天晚上十点你在哪儿?” “在家。” “谁能证明?” “没有。” “那么昨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全都没人能证明对不对?” “对。”我沉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我是单身,平常跟妈妈跟还有两个孩子一起生活,除了他们不可能有人证明的。” 这个时候有人推开了审讯室的大门,是个女人,她把一个密封袋里的美工刀递给了江裴,江裴看到那把刀之后,脸色有些不一样,立即把刀摆在我面前问:“你认不认得这把刀。” 那是一把看起来很锋利的美工刀,上面沾着很多血渍,在灯光的照射下,银质的表面上一闪一闪的,伴随着血液散发出阴冷的寒光。 我摇头。 “祁小姐,我们需要验一下你的指纹。” “我真的不是凶手。” 江裴打开了被一同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很熟练的掉出了一段影像转到我面前,“这是昨天晚上摄像头拍到的,这个背影是你吧?” 影片里的女人的确穿着跟我一模一样的衣服,留着同样的头发;我吃了一惊,眼睛不自觉的瞪着屏幕,画面上明显是一条窄窄的巷子,画面很黑,周围又堆放着很多黑色的、盛满垃圾的塑料袋。 这应该是酒店的后巷,画面的那个看起来跟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手里就握着我面前的那把带血的美工刀,她把餐刀混在某一只垃圾袋里,然后快速消失在巷口。 天哪!我看着这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我自己精神分裂跑去杀人了?“我没有去过这个地方。”所有的理性告诉我,现在如果解释不清楚的话,那么我就完了,于是我站起来,激动的大声喊着;“这不是我,真的不是!”现在的我必须喊,也只能喊。 “你冷静点。”江裴跟女警都让我冷静下来,他们说,“只有验证了指纹之后才能证明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我。 我伸出了手,女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巧磨具让我按,按完了之后我说:“稍等。”就转身出去了。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女警回来了,我很肯定的跟江裴说:“我去对比过了,指纹跟餐刀上的一致。” “怎么可能?”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我将会因为这个而被控告为谋杀罪,可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没有杀人。“我根本没有碰过这样的刀子,我没有。” 江裴一根烟见底了,他将烟尾巴放到烟灰缸里撵灭。他及其机械的陈述状说: “案发的时候没人能证明你在哪里,而且有人看到你跟死者林马娅产生了争执,而争执的内容大致跟你们事业上的不良竞争有关,当天晚上你们言语失和,我踩伤了你,所以你产生了杀人的念头。又或者可能只是因为我某些话语激怒了你,于是你就选择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了我,对不对?” ##第83章 顺藤摸瓜 “不对,我没有!”我按耐不住按着桌子站起来大声喊着:“我不是凶手,我没有见过这把刀,我更不知道这把美工刀上面,为什么会有我的指纹?我没有杀人!” 许是声音太大,惊动了门外的警察,他们冲进来瞪着我,这时江裴摆了摆手说了句,“没事,让我来。” 完了,这回我死定了,我对江裴重复着说:“我没有杀人,我真不是凶手。” 江裴淡定回答:“你有没有杀人我们会调查清楚,不过你也别妄想可以凭借短‘暂时性失意’来逃脱法律的制裁。”说完他从腰上的掏出了手铐,咔嚓的清脆声音响起他,下一秒那两双银制的“手镯”就已经拷到了我手腕上。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阵又一阵的犯晕,眼前的所有的事物好像都在转,不停的转; 门外的警察进来,很快的,我被带出了房间。 关进了囚室,一个简陋的小黑屋,密不透光。 为了方便让外面的人看清楚里面人的全部举动,一扇冰冷的玻璃门,成功的将这里隔绝成为了另外一个世界。 我背后有一扇小小的窗户,从窗户里依稀可以射进一些光,在这漆黑的房间里,这一束光就显得尤为耀眼跟重要,这仿佛是唯一链接着外面世界的牵引线。 我伸出手试图触摸那到阳光,阳光晒在手上却没有半点温度,巨大的恐惧令我抱着膝盖靠坐到了墙角。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江斐给我看的图像一定是假,至少里面的人肯定不是我,也就是说有人冒充我去杀了人,然后又把这一切栽赃给了我。 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究竟有多大仇恨? “妈,林湘,祁迦南,盛东宇,你们究竟在哪儿,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我忍着眼泪,如同默念般呢喃着,脑子里不断的映着宣宣跟凡凡的样子,我不能有事,真的!我要是死了,我们家孩子就真的成孤儿了。 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一连很多天过去,不但没人来看我,甚至连抓自己进来的警察也没有在出现过。 我一个人被关在这个漆黑无声的房间里,无助跟孤独包围着我,内心的恐惧也如同一把火一样,时时刻刻烧在我心里。 短短的几天,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长,就在我快要准备放弃的时候,那个叫江裴的刑警终于出现了。 他站在我面前,像黑暗世界里的一盏台灯。 他点了根烟,烟草的味道迅速的弥漫在整个房间。 “我没有杀人!”我还是那句话。 江裴吐了口烟,目光犀利的盯着我:“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是你杀了林马娅。” “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我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地说:“影片里的人不是我,我没有去过宴会,更没去过那条后巷销毁证据,我没有。”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我找到了一个东西,我想先请你的告诉我,这段视频里的你,在作什么。”江裴掏出了手机,两分钟后他拿给我看。 视频的我,正一个人拿着酒瓶对着空气“自说自话”,而整段视屏里,所有人都盯着我看。 “你以为这是什么?”我快速的回忆着,这些年我确实有过喝醉酒的情况,每次喝醉就会一个人跑去一个地方骂盛东宇,只是我从在宣宣跟凡凡面前喝,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只是偷偷的有过那么几次而已,这并没什么奇怪的。“那天我喝醉了,在耍酒疯。” “是吗?”江裴反问,“那这段影片是不是可以作为你酗酒杀人的证据?”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就凭我在凶案现场查到了少量酒精,我可以断定有喝醉酒的人到过凶案现场,或者直接在现场作案。” 我觉得可笑,“江警官,喝醉酒的人也有能力杀人吗?” 江裴逼视着我,“从心理学上而言,很多人都会在喝醉了之后产生一个或者一群的假想敌,从而导致一系列错把无辜的人当成是自己假想敌的幻觉,最后导致一系列悲剧。” “你简直就是个幻想狂!”我开始担心自己的命运了,落在这样的警察手上,我真的可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吗?“江警官。”我叫他:“五年前,我曾经结过婚,后来我离婚了,之后我就一直不开心,我承认我喝酒,而且我的朋友们都不知道,可这根本不能说明我喝酒就去杀人了,你们警方做事是讲求证据的。” “祁小姐。”江斐说:“我也可以告诉你,之前你的事被媒体曝光并且大肆渲染,很多人都来黑你,你微博底下骂声一片,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我愣住了,难道说这件事跟林马娅被杀也有关系吗? “你春风得意的时候被人曝光这件事对你的打击不小,从此之后你一落千丈,而恰巧在这个时候你结婚了,对吗?” 我点头; “你知道把这件事曝光给媒体的人是谁吗?” “谁?”我迟疑的问; “就是林马娅。” “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跟我根本就不认识。” “有些人根本就不需要认识,只要有利益的纠葛,我就是会出来害你。而且就冲我们手上的两段视频,你单方面说不认识我,可能一点效用也没有。” 这么说我是跟另外一个人有共同利益,所以才黑我的?可是我想不通,我究竟跟谁有仇。“等等。”我忽然反应过来了。“所以你觉得我一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我才会出于愤怒而杀了我?”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他评价,“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比对,我还发现,你前任丈夫盛东宇曾出车祸,他当时跟一辆逆行的轿车相撞,而后导致他脊椎受损双腿残疾,在轮椅上做过一段时间,我说的对吗?” “难道这件事跟林马娅的死也有关系?” 江斐摇了摇头,“不能说又直接的关系,但也有间接的关系。” “什么意思?” ##第84章 你不做可不行 “尽管当时你弟弟去自首了,但我是那件案子的负责警员,我查过,当时司机不见了,不管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于是我就有一个猜想,也许那个司机也是被人刻意安排的。也就是说,那根本就不是一桩意外,而是一起谋杀,而最终的获益人跟幕后主使,就是盛氏集团的的替补继承人,盛寒。” “买凶杀人?”我不可思议的得到了这个答案,同时又感觉汗毛直立,冷汗岑岑的往下掉。“可是你们也已经抓到他了,这跟这件事究竟有什么关系?” 江斐想了想,“我挑明了跟你说吧,你是不是无辜的,我不清楚,但你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因为我上面交代了要秘密处理,要把你往死里整。至于盛寒跟我,是属于猫抓老鼠的私人恩怨,他的背景太硬,打通了上头,所有只有半年的刑期,他很快就会出来了,我不想让他出来,所以我需要你帮忙。” “需要我帮助?我能把你什么?” 接下来江裴陈述了一件拐卖人口案。 原来就在一个月前,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失踪了,江裴他们接到报案之后立即开展调查,最后竟然查出这是一桩拐卖人口贩卖出国的刑事案件。 买主已经确定是一家以卖yin为主的‘狗肉’他们专门收购国内十五岁到十八岁的少女进行贩卖,被贩卖的少女通常流向各国的污.秽场所从事in秽职业,但具体都在什么地方他们一无所知。 而国内的这个卖家,他们追查到盛寒,线索就断了,这个卖家对他们来说很重要,需要盛氏的配合,所以他就找到了我。 他知道我是盛东宇最在乎的人,希望我可以回到他身边,劝他帮警方找出盛寒参与案子的直接证据。 开玩笑,我当然拒绝,可是江斐又说:“只要你帮我,我立马就可以让人保释你出去,并且把陷害你的人揪出来。” 我有点心动。 江裴抽完一根烟,马上又点了一根:“其实我们也没办法,半个月前,我们派去调查这件案子的警员离奇惨死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又跟我说了很多。 比如他们秘密的安排过一位女警潜入调查,最后我也神秘失踪了,再比如盛氏集团有黑.道背景,动辄就会有人员损伤,对方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警方根本无法正大光明的介入调查。 我咬了咬下嘴唇,很不甘心的盯着江裴看了一会儿,“如果我不答应呢?”我问; 江裴沉了冷冷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继而似笑非笑的略微扬了扬嘴角,我虽然面带微笑,但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你那个前夫挺关心你的, 他一直在渗透自己的人脉,估计一门心思想把你救出去。如果你不配合,那我只好把你藏到一个他渗透不到的地方去了。” “别别别!”这事情好不容易就有转机了,我又不傻,肯定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我急忙喊:“只能你能让我出去,就是让我嫁给王大麻子我也愿意。” 重获自由的滋味太棒了,可以自由的呼吸的感觉实在太值得珍惜了,这就是所谓的人总是要经历过黑暗才能体会到光明的可贵吧。 只不过拘留所的大门刚一开,如山的记者便蜂拥而至,好在一辆阿尔法神兵天助一样的停在我面前,我几乎想也不想的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上了车才发现是唐羡开的车,林湘坐在副驾驶座上,见我上来便抱歉的说,“亲爱的,对不起,你可不知道这些天我们来过多少次,可是这些人根本不让我们探视,你没遭什么罪吧?” 我摇了摇头,忽然想到我那间毫无人情味儿的破囚市,我以后再也不想进那种地方了。顾不上跟唐羡说话,我问:“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公司那边能有什么事啊?最近又盛氏集团力挺撑腰,前途简直光明的不要太好。” 那就好,我放心了。不过“盛氏集团?”我问:“他们怎么会管我们?” 林湘摇了摇头。唐羡酸溜溜的说:“还不是冲着某些人?那个盛东宇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瞥了一眼唐羡,他也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我有些尴尬的侧过头,事到如今我该怎么跟他说?难道直接说我要跟他离婚?天哪,我,你真是被自己套进去了。 一路上,我没说话,唐羡也没说,林湘说了几句见我们都没什么反应的也不说话了。到了家门口,下车的时候唐羡追上来一把拉住我说:“你难道都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这些天你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害怕,你至少都应该跟我说一声。” “我真的很累了,对不起!”我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就直接转身跑上了楼。对不起唐羡,我这一辈子都是这样骑虎难下,每一次我以为我自己可以决定一件事的时候,命运就把我推向另外一边,我只能照做,别无他法。真的对不起! 我把所有私事都处理完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了,林湘找了一个口碑不错的公关团队替我漂白,但这种事只能淡化,洗不白的。 这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十五岁那年,梦见自己穿着雪白雪白的长裙在街头散步。 傍晚的时候天渐渐黑了,经过巷子口的时候,忽然冒出了一群男人,这群男人长得非常猥琐且平庸,他们用贪婪的眼神,不断的窥伺着我的身体。令人感觉这些眼光扒光了我的衣服,啃食着我的肌肤。 男人用yin荡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羞辱着我,我害怕极了,正当准备逃跑的时候,那群男人扑了上来拽住我的手跟脚硬是把我抬进了树林,他们疯了似的扒掉我的衣服。我想叫救命,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声来。其中一个男人嘴里的念念有词说:“闭嘴,等爷爽够了,就把你卖到国外去。” 四周喧嚣不在,我从一片寂静中惊醒过来,上半身就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我的额头跟后背浸满了汗水。 ##第85章 过来,让我看看 梦,原来只是个梦。 这个时候所有的睡意早就烟消云散了,我坐了起来恍恍惚惚的呆了好一阵,才彻底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表,现在是凌晨一点。 幸好只是个梦! 我用力的抹了把脸,先到卫生间用凉水冲了冲,又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牛奶,牛奶被送进微波炉里嗡嗡的工作声,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清晰非常。 我一直有个习惯,我很喜欢结合心里所想的事情去分析自己做的梦。这样能让我更加了解自己的心理问题。 很明显这是一则春梦,不过诱发他做这个梦的原因一定是因为两天前江裴说的拿起“拐卖案”,其实我是个很多愁善感的人,这两天我经常1忍不住去想那些被拐带的少女,很难以想象我们现在的会是什么样的。 叮,微波炉的时间到了,我带上手套将牛奶取出来放在餐桌上。 我忽然又想起了盛东宇,也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睡了? 我穿着宽松的白衬衣,露着光洁的两条腿,端着牛奶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依然,我该怎么回盛东宇哪儿去呢。 还有那个故意陷害自己杀人的人,这一切更像是一场阴谋,虽然我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想做什么,但是肯定是冲着我来的,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什么都不怕,可是我妈呢?凡凡跟宣宣呢? 我不想对不起唐羡,可是如果不帮江斐的话,不但有很多无辜的女孩子要遭殃,而且他也不会放过我的。 矛盾,我真的好矛盾! 酒吧门口,我已喝的酩酊大醉,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骂着: “盛东宇,你明明知道我已经尽量远离你了,为什么还要找上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我一罐接着一罐的往自己胃里惯着酒,第八瓶灌下去的时候,我就趴在路边吐,吐完了我再说:“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为什么我什么都选择不了?” 一个陌生男人忽然走到我旁边蹲下问我:“嗨,小.妞,看你一个人喝了半天酒了,有没有兴趣跟我换个地方玩?” 我醉眼朦胧的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奇怪的是他怎么还带有重影的?“走开,没心情。” 男人起身过去拉我,“别说了,走吧,我带你换个地方,咱们继续——”玩字的音还没落下来,男人按着后脑勺趴在地上吃了一嘴泥。 我晃晃悠悠的从位置上起来,大脚一跺,踩在的男人屁股上,摇摇晃晃的说:“你以为我还是五年前的那个祁姿研?我告诉你,我说了没心情,没心情。” “妈的,你敢踹老子,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装什么清纯,我看你是找揍。”男人一个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挥着拳头迎了过来。 我闪身的同时,抄起桌上的啤酒瓶要朝男人脑袋上砸。 这时忽然有个人大步流星的冲了过来,一脚踢在那男人的膝盖上,既快又准的攥住我的手腕,顺势将酒瓶夺了过来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同时这个男人的也说了一句,“别在这儿闹事,别忘了你是个演员,万一他对媒体爆料,你就完了。” ……我愣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记忆就跟水龙头似得怎么关也关不掉,一瞬间就想扑进他的怀里。 好吧,我真的这么做了。 这时候刚才男的也破口大骂道:“草,你们他妈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盛东宇将我护在怀里,紧跟着又补了那男人一脚。事实印证了他的推想,他心里果然还有我。 我忽然推开他他,摇摇晃晃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我就奇怪了,为什么多年不见,他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么多金,那么俊朗,分分钟能勾引一大票花痴追着跑那种。老天爷啊,你究竟是瞎了眼还是脑子进了水?怎么坏人一点报应都没有? “这位先生。”反正我喝醉了,我觉得我现在说啥都行。“咱俩分手都五年了,你来这儿干嘛?放开我,你没权利管我。”说完我摇摇晃晃的转过身试图找准一条直线走,但眼前的世界全部都在转,路在转,树在转,车在转,人也在转,我走了没两步就走不动了,大约半分钟不到的功夫,我忽然感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好像飞起来了。 “怎么回事?我飞了,我飞起来了。” 盛东宇皱着眉,盯着怀里抱着正视图挥舞“翅膀”的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让你飞回家。” 我看清楚了他的样子,忽然觉得我应该教训他,于是举着拳头说:“盛东宇,你这混蛋,看拳。”说着我快速出拳,盛东宇闪躲不开,高挺的鼻梁撞上了我有力的拳头。 BOM的一声,盛东宇“嘶——”了一下。 我成功逃脱,落地之后大声喊着:“哈哈,知道本怪兽拳头的厉害了吧?奥特曼看脚!” 盛东宇还来不及反应,我就朝着他的要害踢了过去,他下意识的格挡了一下,刚想反击,我就汉腾,他不忍出手,只好避开我,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 奇怪的事,我在打出这一拳之后,只觉得疼的人是自己,仔细一看,原来我打到了一棵树上,“哇,怎么回事?我的手好痛,奥特曼你在哪儿垫的鼻子?你的医生是给你的垫的铅块吗?你麻烦大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就去医院检查,我的手可是买了保险的,它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赔钱吧。” “疯够了没有?”他低吼:“疯够了跟我回家。” “呸。你个奥特曼会有这么好心?”她忽然捡起地上的板砖对着盛东宇喊:“警告你别惹本怪兽,赶紧滚,不然我分分钟灭了你。” 真想不明白电视里那些奥特曼打小怪兽的情节为啥那么麻烦,明明可以一板砖解决的事,怎么就非要打那么多招,像我这样就很好啊。 盛东宇根本不戒备我的举动,反而扯下来自己的领带朝我招手:“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过来,让我看看。” ##第86章 反正都要死,倒不如死的舒服点 我受伤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的确有些红肿,而且有些麻还有些疼,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哇的一下哭了,我觉得我自己都要委屈死了, 一头扎进盛东宇怀里抱着他开始哭。 我不管,我就想哭,就像抱着他,这五年每次我觉得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都期盼他能出现,能这样抱着我,能安慰我说,不怕,我在这儿,我一直都在。 “不错,还挺听话的。”盛东宇抱着我,他笑,我也笑,一边哭一边笑,我说:“你这些年都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我锤他的胸口,一拳又一拳一边哭一边捶一边骂:“我恨你,我恨你……盛东宇,我恨你。” 他搂着我,紧紧的搂着我,我耳边是他一遍遍的忏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倏地一下推开他,一度以为自己认错人了,但看见他那张“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脸,我又觉得自己没认错。 “你是盛东宇吗?”我问。“盛东宇是个从不说对不起的人,即便过去的五年里他明知道自己有错,也只会一错再错,绝不会道歉。” 我一把推开他,反正自己迷迷糊糊的,眼睛也看不真东西,别回头在认错人被不认识的人给带走。 我跌撞着跑过去,随手抱住一根电线杆子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非礼我,救命啊。” 对方无奈的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又把昂贵的领带摘下来,一圈一圈的缠住,动作轻柔的好像生怕弄痛我一分一毫。 “呜呜……好痛!”我带着哭腔,“小怪兽疼。” 他抬起我的手,揉了揉,吹了吹,又轻轻亲了一下,“不痛了,乖。” 我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原地一样,就这么愣住了。 “我先送你回家。”说着抱起了我。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重新回到盛东宇身边了,然后他奶奶放狗追我,我一路逃回家,发现我妈妈被绑架了,孩子们不见了,我追出门,发现一辆车,我追着车跑,车子开到海边,一车人下来把一个麻袋扔进了海里。 我当时就急了,那是我妈啊,追过去,喊着,嚷着,最后跟着一起跳了下去,但我不会游泳,扑腾着往下沉,冰冷的海水包围着我,我不能呼吸,不能呼救,光线离我越来越远,最后我什么力气也没有,只能不断的往下沉。 这个时候,噗通一声,有个人跃入了冰冷的海水,朝我快速的游来,人影离我越来越近,我静静的看着,他游向我,拉住我,一把抱住我,最后他又吻住了我—— 耳边传来一个男人低沉而又沙哑的嗓音,他说:“我不会在让你离开我了,再也不会!” 梦醒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打在我身上,暖暖的,既温暖又和煦,我身上像盖了一层暖被。 起来的时候手压了个硬物,侧头一看,当即我尖叫了一声。 “呀……”我长长得尖叫,扰乱了清晨的安宁。 他看着我,一脸茫然,我看着她,更是一脸茫然。 倏地,我跳下床。 我怎么会躺在他怀里?他就这样让我枕着他的胳膊睡了一宿吗?不会吧? “你、你怎么在这儿?”我低头看了一眼,还好我是穿着衣服的,他也穿着衣服,索性也不用裹被子了,直接跳起来跑到门口的。 盛东宇活动者着胳膊坐起来转了转手臂,“别弄的我们好像没睡过一样。” 我喊:“五年前跟现在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 “那时候我跟你是夫妻,现在我已经有丈夫了。” 没想我不提丈夫这个词还好,一提到这个词,他腾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气冲冲的走向我,猛地一下把我按在门上,两只眼睛露着凶光看着我说:“他不配!他如果敢碰你一下,我叫他从此消失。” 又来了,他这种霸道又让人恐惧的脾气什么时候才能改?他总以为全世界都是他的,只要他想得到的就可以任意霸占,所以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他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自己不是神,没有权利主宰任何人?“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别人的感受?你有问过我到底愿不愿意回到你身边吗?” “那你说,你到底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我喊, 周围瞬间没了声音,就连空气仿佛都凝结了。 我说:“你永远都只想你自己,你永远以为只要你喜欢,你就可以一不顾一切,甚至无所不用其极的把人强制留在你身边,你不允许别人反抗你,更不允许那个人有对你反抗的资本,你这根本就是自私。” 他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我鼓起勇气不顾一切地问,“怎么?无话可说了?你当初自以为是的以为,答应你奶奶就是为了我好,可是你问过我的想法吗?你问过我究竟愿不愿意离开你吗?你没有,你自私的以为,你一心只想离开你,你这样不但是救了我,还是成全了我,对吗?” 我红着眼睛,强忍着眼泪却笑了出来,“既然你已经放手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还要打乱我的生活?我真的搞不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说完之后我觉得痛快多了,别再我心底那么多年的话,今天总算有机会说了。 一个字,爽! 他磨着牙,紧紧的盯着我,过了一会儿,他猛的把我抗在肩上,我吓了一跳,挣扎着捶打他的后背,他一下把我扔到床上,自己附身捏着我的脸,逼我看他,“你不是问我究竟怎么想的吗?好,我告诉你。” 说着他发了疯似得吻住我,我强烈挣扎,而他的舌头撬开我的唇长驱直入,一路搅动着我的。 “盛东……唔,你放开,放开。” 我拼命闪躲,可无论我怎么闪,他都能亲到我。我躲的脖子都酸了,心想在这样挣扎没准它就断了,与其反抗而死,倒不如欣然接受算了,反正怎么都是死,倒不如死的舒服点。 就在我放弃挣扎任由他随意“处置”的时候,没想到他居然停住了。 ##第87章 我说你的大头妹啊 “怎么?你不是很想要吗?”我问。 他看着我。 我暗骂:该死的!为什么他看我的眼神是那么温柔?我已经那么拼命、那么努力的想要逃开他了,为什么就是逃不掉? “我对一具冰冷的尸体没有兴趣。”他翻身下床,我随即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噶。“你真的很奇怪。”我问,“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现在在问你一次,你如果不要的话,那我就走了。” “祁姿研!”他忽然转过身狂喊,“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是你的心,既然你五年前可以爱我,为什么现在做不到?” “因为五年前是五年前,现在是现在。”我喊,“现在我对你只有恨。” “你就那么恨我?” “对!我恨!我恨你怀疑我、恨你不要我、恨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不在我身边,更恨你忽然来打乱我的生活,你可以不要我,那就不要后悔。” 他拽着我,紧紧的拽着,眼睛也死死的盯着我,他磨牙,恨不得把我给吞了的样子说:“好!我不后悔!那你也最好不要后悔,你最好做好成为我敌人的准备,我但愿你能承受的了。” 我下意识的后退再后躲,对他保持出更加警惕的距离,虽然我曾经无数次的认为自己不会在对这个男人的有任何感情,但是没想到他就只是一个眼神,我就的被逼的溃不成军了。 他起身,走向大门,临走前他问:“最后一个问题,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说是你的,你敢相信吗?”我故意刺激他。可虽然如此,这孩子是谁的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吗?他这样,我的心更痛。 砰地一声,他头也不回的撞门走了。 房内只剩我一人,屋内静的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恨不得把身体里所有的水分全都哭干,可是没用,我还是想哭,忍不住的哭。 我告诉过自己:盛东宇一定会成为过去,可是我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吸引,一次又一次的沦陷在他的眼神里,我无可救药的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可我又做不到回到他的身边,太虐了,这一切简直太虐了。 盛东宇!我所有的委屈全部来自你,可你又有几分真的了解我? 过了几天,江斐来找我,我正在画一副设计稿。他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冲进我家,从今工作室坐下就说:盛寒很快就会出狱,到时候盛氏内部的犯罪组织一定会启动,他问我跟盛东宇进展到哪一步了,我说毫无头绪,他疯了,拍着桌子上站起来说:“人命关天的事你能不能抓点紧?胜利步伐总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而停滞不前吧?” 胜利?步伐?他没事吧?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他这么急,停下画设计图的手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罢了摆手:“算了,指望你自己上是不行了,我帮你。” “你帮我?”我想了想,“江警官,其实……” “其实什么?你该不会想反悔了吧?” “是有一点。” “胡闹。”他一拍桌子,“你别忘了,你可答应过我。” “答应鬼答应,可是……” “别说了,现在马上跟我走,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把你抓回去,让你吧老弟坐穿。” 我找谁惹谁了? 江斐一激动,连选择的都会都不给我,抓着我就走,赶出工作室的门,就撞见我妈了,她看见了还以为是绑架,拿出电话的要报警,江斐亮了身份,我妈更紧张了。临出门前我还跟他说:“妈你别紧张,我马上就回来,放心吧。” 说完我就被江斐拉着我出了门。 老天啊,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江斐拉着我去了盛东宇的公司,到了门口,下了出租车,我甩开他的手喊:“你疯了是不是?就算你让我帮你,你把我拉倒这里来干嘛?” 江斐戳着我脑袋说:“你傻啊,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就必须常在他周围转明白吗?” 我摇头,“江警官你谈过恋爱吗?” 江斐摇了摇头。 我暗叹自己像个白痴一根跟着他乱跑,我翻了个白眼,“既然你都没恋爱过,你怎么知道我随便晃一下就行了?盛东宇这个点没准根本就不在公司。” 这话刚说完,我这脸上啪啪的响。因为下一面,我跟江斐都亲眼看见盛东宇在大厅里撩妹。 “总、总裁。你、你别过来。” 盛东宇已经靠到人家姑娘眼前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长这么漂亮?” 姑娘脸红心跳,简直美死了。 盛东宇皱起眉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开始远离自己的那姑娘。 `“总、总裁,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谁会来管我?我高兴让她生就生,让她死就死,反正我在某些人眼里一直都是一个大魔王一样的存在。”说着盛东宇眼角瞟向我。“你来这儿干嘛?不是说再也不想看见我了吗?” 这家伙!原来一早就看见我了。我暗自咬牙,悄悄的挺了挺身板,没想到江斐推了我一把,直接把我推到盛东宇面前并且大声喊道:“盛懂是吧?我朋友有话跟你说。”他瞪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想打人,真的,我从来没这么想打过警察! “他是谁?”盛东宇问。 “路人甲。”我没好气的说,说完我回头看了一眼被盛东宇调戏的女人,长得挺单纯 身材也挺好,就是头大,眼睛小,小腿太粗,大腿细,身高也不合适,总之就是远看赛貂蝉,近看没法看。 我哼了一声:“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不错哦。”我嗤笑,转身,想走,没成功,被他一把拉住往回扯。 “你干嘛?”我怒喊。 “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他居高临下的问。 我说你的大头妹啊,我心想:你倒是好,说有新欢就有新欢,你有本事撩妹,你倒是嗯人家结婚啊,看你那个奶奶不整死你。“别理刚才那人,他有病,我没事,我先先走了。” “等等。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谈。”他拖着我就走,不是往外拖,而是往里拖,一直拖到他办公室。 ##第88章 被困电梯 盛东宇倒是省事,把我拖进办公室,门一关,走回到自己办公桌前面,打开抽屉把我之前给他画的设计图拿了出来。 我心想之前寄过去之后他一直没给我回话,难不成现在想让我重画?我没那个闲工夫了,“你干嘛?” “你设计的东西我不喜欢,拿回去重画。” 果然,我就知道我不应该乌鸦嘴,你看,还真说中了吧。行,我回去重画,我回去……我回去个鬼,我才不重画呢,有本事他找别的设计师去啊。“盛先生,我真摸不透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戒指,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转身要走,没走几步就听他问:“你就这么点本事?” 我停驻,转身咬着牙看他,“你用不着对我用激将法,总之我就是不想跟你合作了。” 他大步流星的追过来,拉住我的手问:“晚了,你如果不能按期交稿,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倒想看看盛先生你想……唔……”我话音未落,他一把抱住我啃上了我的唇,我睁大眼睛,正想推开却感觉他两条手臂缠在我腰上,我抵住他的胸口死命把他往外推,奈何他纹丝不动,如一尊雕像。 “你尽管拒绝,你不画我还亲。” “你……”他怎么这样无赖?我狠狠的瞪着他,可他却在笑,那笑容完全就是一副阴谋得逞的嘴脸。 他又要亲我,我扭过头说:“画,我画!”我怂,我认怂行了吧。 盛东宇笑的更得意了,倾斜过来靠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早知道你这么听话,我就应该多亲一会儿。” 我集合所有力气喊了句:“滚!” 他非但没滚,还腻腻歪歪的在想亲我,我捂住他的嘴,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又是刚刚走到门口,他忽然说:“我不会放过你的,这辈子,要嘛我死,要嘛你死,不然咱们两个没完。” 混蛋!我暗骂。早干嘛去了,现在这么死缠烂打有什么意义? 我开门出去,刚一出门口又撞见江斐了,他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混进了总裁办公区,“情况怎么样?” 我摇头。 “不行?”他眨了眨眼睛,“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 他要是不行我就舒服了,跟个神经病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的泡女人太少的缘故,一见面就就知道亲,他以为的自己是情圣?“我求求你就不要在找我了行吗?” “喂?我不找你我找谁?祁姿研,你听好了,反正我不管你怎么样,你今天必须给我搞定盛东宇。你亲他啊,你亲他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等你回到盛世,这大好的河山还不都是你的?” 我的?呵,你是没见过他奶奶,你要是见过一次,我敢打赌你绝对说不出这种话。左右看过没人,我拦着江斐进了电梯,一进电梯我就说: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总裁办公区,平常没人一般人是进不来的?你今天这么一搞,万一让盛东宇他奶奶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刚说完死定了三个字,只听咚的一声,电梯哐当一下子就不动了。 我靠,什么情况?我不会这么倒霉吧?江斐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没事,应该是故障。”他按了几下按钮,没任何反应。 应该?这里可是五楼,如果掉下去,我们全都得死。“你怎么说的这么轻松?什么叫应该是故障,电梯故障是会要人命的,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我们家孩子就完了。” 江斐压根不理我,又按了几下按钮,电梯哐当,又往下掉了一下,我下意识拦住他,带着哭腔求他:“别按,千万别再按了,求你了。” 江斐叹了口气,“我得按警报,通知保安室的人,让他们来救我们。” “哦!”我松了手,心想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害得我以为你要跟我同归于尽呢。 很快,保安室接通,保安知道我们在电梯里的事儿并且赶来救援,而我跟江斐就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中。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最后我感觉电梯里有点憋气,头有点晕,有点发胀,靠着墙坐了下来,我抬起头看着天护板,说:“我这辈子要是就这么死了,那我真是亏大了,我还没跟盛东宇说过我喜欢他的话呢。” 江斐一听我这么说,立即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他塞给我说,“那快点说,没准我们俩一会没被电梯压死,就被憋死了。正好,你也顺带帮我告诉他,他们盛氏有一个巨大的犯罪组织,就算我死了,帮忙通知一下我队里那些刑警兄弟,就说不查出这些人,我死不瞑目。” “……”你死不瞑目关我什么事?我还死不瞑目呢,我要是死了,我们家孩子怎么办?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打电话给盛东宇,就算是死前的临别感言吧。没多久,电话通了,冷漠的声音问:“你是谁?” 我沉默了一会儿,心里想说一万句话,可是没有一句能说的出口的。就这样吧,能在这种时候听一听他的声音也不错,挂了电话,我更难受了,胸闷,憋气,虚汗频出。、 江斐没看我,只是笑了,“都这个时候你还胆小?” 我摇头,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一阵一阵的发花,江斐回头看了我一眼,这一看当即扑过来问:“祁姿研,你没事吧?” 我还是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有没有人?”江斐开始大喊,“外面的人听得见我说话吗?”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喊着:“能,外面已经在维修了,里面的人在耐心等一会儿。” “还他妈等什么等?这里有人休克了,马上先把救护车叫过来。” 没多久,外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个声音,“里头的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电梯部所有人都别想脱离干系。另外马上通知救护车让他们先过来,我给你们五分钟,如果在打不开电梯门,;立即通知消防员。”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虽然听不清楚声音,却觉得像是盛东宇的! ##第89章 相貌类似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一道白光从外面射了进来,而从白光里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人,他是谁?神仙?天使?还是魔鬼? 我似乎是被人抱出来的,浑身轻飘飘的,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祁姿研,你给我听清楚,我不准你死,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死听见没有?” 谁在说话?说话就说话,捶我胸口干嘛?一下,两下,三下,大哥你没完了?哎?你亲我干嘛?干嘛往我嘴里吹气?嗯,好在口气清新,没有异味。 一股气流涌过气管,我沉吟了一下,抢了口气,伴随着强烈咳嗽的同时,看清了眼前的人跟事。 盛东宇,江斐,还有一大群护士,医生,电梯维修工,他们正围着我,一张张惊讶的表情鲜明的摆在我眼前。 他们在干嘛?员工派队? 盛东宇一下子抱住我,浑身上下,所有的动作,表情都再说,“太好了,你没事。” 我当然没事,我还记得他捶我胸口呢,好痛。 “你们干嘛?怎么了?”我一边大口的用力呼吸,一边推开盛东宇,他这样抱着我,我真的无法呼吸,所以我这是在自救。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没命?”江斐说:“还好盛懂给你做人工呼吸,又懂得急救常识,你还不快谢谢人家?” 人工呼吸?急救常识?你们不要被他骗了,他分明是趁机揩油。我看了一眼盛东宇,他黑色瞳孔也紧锁着我,我随口说了句:“谢谢你。”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谁通知的唐羡,他竟然也挤进了人群,扑通一下扑倒在我旁边问我:“你没事吧?” 我愣愣的看着唐羡,我记得我们两个已经有几天没联系过了,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呵,你妈说你被一个男人带走了,我还以为是盛东宇呢,结果来了就看到你躺在这儿,这什么情况?是不是姓盛的又欺负你了?” 我看了一眼盛东宇,又看了一眼江斐,现在这个情况尴尬到爆,一个前夫,一个现任,还有一个一直劝我回前夫身边的警察。天啊,此地不宜久留!我立即拉着唐羡的手站起来,靠在他身后故意说:“我没事,你先送我回去吧。” 就是这个时候,有人拉住我。 我回头,映入盛东宇恋恋不舍的眼神。 心有点痛,而下一秒,唐羡也拉住我,眼神坚定的看着我:“别理她,我送你回家。” 一瞬间我陷入两难,左右为难。 坚定认为局面不乱的江斐出手了,他一边说:“唉?别那么着急嘛,人家盛懂好歹也是祁姿研的救命恩人,怎么能不到一声谢就走了呢?说不过去啊。”一边悄无声息的扯开了唐羡,暗地里推了我一吧,把我往盛东宇身边送。 唐羡在想拉我已经拉不到了,江斐横在他跟我之间,断了他的路。 “你是谁?”江斐一把拎住江斐的衣领。 “我?”江斐指了指自己,“我就是一个看故事的路人甲,兄弟,你可千万别动手,不然吃亏的人可是你。”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刑警证,唐羡咬了咬牙,只好松手。 我的头又开始发胀了,现在这个关系设定实在太乱了,周围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人,他们看我的眼神怪异而多疑,好奇又八卦,简直跟看动物园里的猴子没什么区别。 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跑去抓紧了距离我最远的唐羡,我挽着他的胳膊,紧紧的挽着,现在我也只可能这样挽着他。 我对盛东宇说:“我已经谢过你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盛东宇看着我,失落,他忽然低下头,笑了,“你以为我是为了救你?我不过是担心你死在我公司而已,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痛的厉害,就像裂开了似得。 出了盛氏,我头还有点晕,唐羡一把将我抱起来塞进他车里,“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在让你单独一个人了,哪怕是在家。” 我震了一下,心想完了,他是真担心我了,这下好了,我彻底没有自由了。等他绕回主驾驶的位置开门上车的时候,我说“我真没事,而且刚才拉我走的人也不是盛东宇。” 唐羡拧动钥匙,发动车子,一个油门就把车开了出去,上了公路一个劲儿的加速,六十迈之后我开始害怕,我怕他再往上加,又担心路面上随时会出现情况,于是拉紧了安全扶手不断的叫他减速。 好在他减速了,车速平稳了之后,我的手才离开头顶上的安全扶手,整个人从恐惧的阴影里走出来,“你刚才为什么要开那么快?”我略带责备地问:“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出事的?”他从来不是一个会飙车速的人,何以今天会这样可怕? “我心里不痛快!”唐羡忽然很用力的拍了一把方向盘,虽然车速并没有变化,也没有曲线行驶,但我仍然吓了一跳,我怕他会再次提速。“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真的很怕,求你了,不然我们停下说好吗?”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盛东宇哪儿?”他问。 “我不想去的。”我解释,“是江斐……”我一想他根本就不认识江斐,那我提他干嘛呢,于是我说:“是一个朋友拉我去的,他就是个神经病,我们被困在电梯里,是盛东宇救了我。” 唐羡猛地踩了刹车,我的头几乎要撞到面前的玻璃,一瞬间我想起了好多回忆。 我想起小时候我爸打我妈的画面,想起我跟祁迦南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画面,那个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出做错了什么,可我就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出生,更不应该是我妈的女儿,我一直都觉得是因为我的存在才让我妈时常被打的。 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也许我忘了。 “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在见他?”冷静之后,我试探性地问。 “那是当然的,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他强忍着一股怒火,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沙哑的让我觉得可怕。 “那我以后不在见他了。” 他笑:“你以前那么爱他,你能做到吗?即便你能,他能吗?” “不管他能不能,我必须要做到。因为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这是我欠你的。” “我信你。”他看着我,“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信,不过你记住,只有一次,不要骗我,不然我也许会发疯。”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回了家,我妈问我白天带走我的男人是谁,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一个简单明确的解释方法,于是我只好说:“是个朋友,以前认识的。” 我妈妈又问我:“那个盛东宇他还在找你吗?” 一听他的名字,我打字的手都乱了,打出了一串乱麻。“嗯。”我故作淡定的说:“我以后不会在见他了。” “是因为唐羡?” 我停下打字的手,看着我妈,她美丽的脸庞上正挂着一种只有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才有的睿智,“妈,你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因为妈妈是过来人。”她抱住我,一边摸我的头,一边说:“都是你弟弟不好,非要去给人顶罪。如果不是因为他,盛东宇当初也不会找上你,你也不会跟他扯出这么一段孽缘。都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妈,你不要这么说。”我抱着她,暖暖的,只要有他在,我就感觉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 “孩子。”我妈哽咽着说:“不如把孩子送人吧。” 我震了一下,倏地推开了她,我一度认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我妈啊。“妈,你……” “你听我说,”她打断我,“你现在还年轻,以后拖着这两个孩子你过不好的,而且你嫁人之后还可以再生,你如果带着这两个孩子,你是没有办法生你最爱男人的孩子的,听妈的话,趁着孩子还小,送人吧,这样你跟盛东宇才可以断的干干净净。” 我简直不相信这话是出自我妈的嘴,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妈,你知道我做不到的,如果我可以,那么你当初是不是也应该扔了我跟我弟弟,然后离开我爸重新找人嫁了?你没有做,又怎么要求我?” “那不一样,妈妈是没有选择,可是你有,你完全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生活,你没有必要为了盛东宇养孩子。” “够了。”我疯了一样,捂着耳朵狂喊着:“我不会扔掉我自己的孩子的。我既然决定把他们生下来,那我一辈子都是他们的妈,没有人可以把他们从我身边夺走。” “妈妈是为了你好,妈……” “别再说了,妈。”我捂着额头,“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要在谈这个话题了,我不想让凡凡跟宣宣听到,而且你是他们的姥姥,你不可以这么残忍你知道吗?”我坚定我的信念,再次重申,“他们是我的孩子,就算天塌下来,我都不可能让他们离开我。”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楼下保安室打来的,接了之后我愣了几秒,对方问我是不是在家,我说是,他说:“奇怪,可我刚刚好看到一个类似祁小姐的人带着你们家两个孩子出去了。” ##第90章 盛东宇出手 什么?我疯子似的挂了电话就往孩子们的房间跑,一开门,孩子不在。我疯了一样抓着我妈问,“孩子呢?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我妈是一件的无辜,好像压根就不知道这事一样。“没,我没。” 我听不下去,拔腿就往外跑,跑到小区门口,保安也懵了一下,“祁小姐,你刚刚不是待着孩子出去了吗?” “哪去了?”我抓着保安的肩膀,“她带着我的孩子哪去了?” 保安指了指大门,“刚才有个女的待着孩子们上了一辆豪车。”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失败,我怎么就没教过孩子们不要跟陌生人走,而且这个人还是从我们家里趁我不主意把孩子们带走的,天,如果没有孩子我怎么活?我疯了似得追到马路上,看见车就往冲,把车拦下来拍打车门,有人把我当成神经病,骂我,我不在乎,我只想找到我的孩子,可是不对,这些车都不对,我的孩子在哪辆车上?我必须找到他们。 “姿研,姿研!你听我说,我们现在报警还来得及,你不要在创到马路上了,我求求你了。” 报警?对,报警!现在马上报警!我拿出手机立刻报。 很快,警车就来了,他们问了情况又调了监控,把能问的全问了一遍,我疯了似得求他们:“我求求你们快点找到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求求你们,把孩子还给我!” 我求他们,我无助,哭诉,我觉得我自己快要疯了。 我的孩子还那么小,他们会去什么地方?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如果他们两个再也找不到,如果他们出了事,那我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妈,”警察走了之后我抱着我妈说,“如果我没有凡凡跟宣宣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妈心酸的直掉眼泪,“我苦命的孩子。” 孩子一丢,我再无心思工作,整天失魂落魄的跟行尸走肉一样,每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受在小区门口,我要等等我的孩子回来,等着警察给我消息,等着那辆所谓的豪车开过来再次作案 可是没有,一周过去,线索全无。 盛东宇回来的时候,我就坐在小区门口,直到他把我抗到肩膀上,我才反应过来。 我拼命捶打他的后背,我说放我下来,他不放,我咬他,他没反应,我又哭又求,让他把我放下来,他真的把我放下来了,可惜是到他家之后的事。 我往外跑,他把我按在沙发上,强压下来,拆下领带捆住我的手,强制捏住我的脸逼我看他,“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他把我包里的东西全都扔在地上,捡起镜子照我,“看看,自己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他们谁也别来烦我。 “我的孩子丢了,你想我是什么样子的?”我咬他的手,用力过度,一股血腥味在我嘴里乱窜,咬完了我骂:“滚!滚!” “你以为我想管你?”盛东宇完全不在乎我咬他,禽着一丝戏谑,“那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招什么急?但是你以为这样折磨自己就可以找到孩子了?你在这样下去,就是死了也找不到。” “那我还能怎么办?”我泪流满脸,“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你就那么在乎那个野种?” 野种?他竟然管自己的孩子叫野种!我发疯似的喊。“盛东宇,我保证你继续这样说,你将来一定后悔。” “后悔?呵,”他念着这两个字,冷冷的笑了起来,“如果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后悔,可是你说过什么?你说不是!如果你现在改口,我就掐死你。” “好,你就不要信,你永远都不要信,但我求你放我出去,我自己去找。” “找?你找得着吗?”他笑,“还是你准备向无头苍蝇一样,不停的乱跑?直到把自己累死?” “那是我自己的事。” “我就是不能看你哭,所以那不是你的事。”他吼。“求我,求我我就帮你,求。”他俯下身,贴近我的脸,手指摩擦着我的脸颊,“如果你不求,我又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盛东宇。”我看着他,“我求你,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帮我也好,不帮我也好,放过我吧,我求你。” 他瞪着眼睛看着我,好像完全没想到我会就此妥协。等我说完,笑了,苦笑,“我以为我可以放的下,我以为只要听到你说一句求我,我的心就不会在痛。可是呢?” 可是什么?难道他想说他做不到吗?他凭什么做不到,他那么骄傲,那么霸道的一个人,他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他看着我,“我输了,祁姿研,我永远都赢不了一个你。” 我心里苦涩,眼泪早已经流下,万千话语哽在喉咙里一句话也说不出,就这么看着他。 “现在我给你三分钟,立刻收起你哭丧的脸,不然你别想我帮你。” 我立即停止哭泣。 他解开了困住我的领带,坐在沙发上沉了口气,问“知不知道是什么车?” “是辆保时捷。” “车牌号呢?” “没有。” “警方说什么?” 我摇头“网上各大论坛都放了照片跟消息,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我听说那个女人跟你很像。” “我不知道。”我摇头。 “跟之前那个案子有关。”盛东宇斩钉截铁的说,“之前警方怀疑你杀人,我调查过,有个女人跟你很像,是她杀了人栽赃嫁祸给你的。” 我想了想,点头。“也许你说的对,可是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坐在沙发上,把头埋在膝盖上“到底什么样的仇,她要这样对我?” 就在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唐羡打来的。 “我该回去了。” 盛东宇一把抢过电话,直接关机!“如果你想找到孩子的话,最好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不然我保证,你绝对找不到。” 他没有开玩笑,我听的出来。“你知道他们在哪对不对?” “他们?”他狐疑。 我震了一下,“不是,我说错了。” “你究竟有几个孩子?” 完了,刚才太心急,一下子没搂住,说漏了。“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会不知道自己有几个孩子吗?盛东宇,你不要太过分,我孩子到底在哪里,我求你快点带我去找他。” 盛东宇拿出手机拨通,“帮我联系杜老大,今天之内翻遍全城也要给我找到一个小孩。”说着他挂了电话,“把孩子的照片给我。” 我拿出手机发了一张凡凡的照片,回头一想不对,他不知道宣宣的存在不行,万一他救人的时候把宣宣忘了怎么办?“盛东宇,其实我……” “行了。”盛东宇快速操作完,说,“我已经通知杜成伟了,他是整个黑道的龙头,只要他一声令下,自然会有人替你找孩子。” 凡凡是有希望了,可是宣宣就麻烦了,我又试图张嘴,他电话响了,三分钟不到的速度,对方回话了,孩子在运往宣城的路上。 我天下沙发。快速跑到门口,要不是盛东宇拉住我,我已经跑出门了。“你疯了是不是?”他喊,“宣城距离这五十公里,你打算跑过去?” “那怎么办?”我喊“也许我现在去还能截住他们呢。”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他骂我,“跟我走!” 出了门,没想到正好撞见来看我的唐羡,完了这下死了,我刚还跟他保证之后再也不跟盛东宇联系了,现在又被他撞见我从他家出来,这回死定了。 倏地谁甩开盛东宇的手,我说,“不是这样的,”我急忙解释,“我刚刚是……” “你要去哪?”唐羡打断我。“孩子找到了吗?我陪你一起去找。” “不必。” 我还没说话,盛东西先说,“她有我就够了。” “你别忘了她现在是我妻子。” “那又怎样么样?也许她很快就不是了。” “够了。”我喊,“你们吵完了没有?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孩子的下落,如果你们不关心我的孩子就全给我滚。” 所以说,还是吼叫管用,这俩货瞬间没声了。 我拉着盛东宇径直往前,唐羡偏偏挡住我的去路要求“我也一起去!” 一个头两个大,随便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又拉着唐羡的手就这样三个人一起出了小区。 上了车,两个男的谁也不理谁,我也没心情跟他们说话,一直坐在后座上发呆,满脑子都是凡凡跟宣宣哭闹的样子,没有我,他们可怎么办?害怕了要依靠谁?委屈了又有谁心疼? 一想到这,我的心都碎了。老天,如果我真的做错什么,你要惩罚我,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管什么惩罚,你都冲着我来好了,求你一定要让我找到他们,我求你了! ##第91章 再见!盛东宇 到了宣城,照盛东宇的安排,我们见了传说中的杜老大。 跟港片里的不太一样,这个杜老大没什么架子,人也很爱开玩笑,既没有热爱带墨镜的爱好,又没有小弟跟在一旁点烟送水。 但是我发誓,他就算只是安静的坐在我对面,我都有一种汗流浃背的感觉。 可能是他的眼神吧? 他一看我,我就觉被寒光扫到,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总觉咋他面前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滩猪肉。 “既然盛懂交代了,那我肯定帮你这个忙。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会帮你解决这个组织的。” “那就多谢杜老大了,如果你有消息,尽快通知我。” “当然,当然。” 坦白说,那群人贩子那么可恶,我一点也不同情他们,就算杜老大真的利用什么关系做掉这群人,我都不会说什么,我只关心凡凡跟萱萱的安全。 完事之后,盛东宇拉着我左手,唐羡又忽然拉着我右手,两个男人在通过一番“眼神交流”之后,直接把我加着出了门。 临出门前杜老大还说呢:“真没想到传说中的盛夫人这么年轻漂亮,也不枉费盛懂你一片痴情了。” “叫错了吧?”盛东宇跟我都没说什么,被忽略在一旁的唐羡终于找存在感了,他说:“她只是他前妻,现在她是我夫人。” “你还要继续死霸着不属于你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劝你最好认清现实,不然以后伤心的人可是你。” “哈?是吗?真自信,我怎么觉得伤心的人会是你?” 完了,这俩货又要吵起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先溜为妙。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前脚刚一出门,他俩就追上来了,一个说:“她是我老婆,我现在要带她回旅馆休息。” 另外一个说:“你信不信我可以买下整座城的酒店,让你俩连睡的地方都没有?” 够了,我发誓,如果时间倒流,我绝对不会跟唐羡领什么结婚证,男人这种生物少一个就少一份麻烦。 管他的,我抬腿就跑,一路躲蜜蜂似得跑出大厦。 马路上,他俩还吵个没完,我心烦意乱,实在忍不住了,我喊:“算了,我自己去找酒店,你们这么难舍难分干脆在一起算了。”说完我随手打了辆车上去就走,管他去什么地方,反正只要没有这俩个人,我的人生不知道又多清净。 就这样,我一个人入住了酒店,至于那两个被我抛弃的男人呢?谁管他们,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又钱又信用卡的总不会流落街头。 我在酒店等了两天,第二天盛东宇打电话来了,他说有消息了,孩子已经找到,而且长得很像我的女人也抓到了。 我大喜,冲出酒店去找奔向盛东宇告诉我的位置,那是一座废弃库房,一进门,第一眼看到全是小孩儿,至少有二十个,很多人就地坐着,他们看我的眼神非常可怕。 “妈妈……” “妈妈……” 人群里,两个孩子虚弱的叫声还是触动了我,一回头,盛东宇跟唐羡两个人站在我背后,两个人一人拉着一个孩子,“凡凡、萱萱……”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奔向他们,一把将两个孩子抱住,一边责备他们随便跟陌生人走,一边又生怕有人从我身边把他们两个抢走,抓着他们俩的小手怎么也不松开了。 “妈妈对不起。” “妈妈对不起。” 两个小小的声音在我耳边自责的响着。 我几乎什么也听不到了,不管他们犯了多大的错,我一点也不想追究了,回来就好,找到就好,我还能看见他们就好! 视线在朦胧中溃堤,整个世界再也看不清楚。原来我花了五年的时间并没有让自己变得更勇敢,而是变得更加脆弱,更加不可一击,因为我多了两个软肋,两个我永远无法抛下、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人! “妈妈,那个阿姨不是你新请的阿姨吗?她说要带我们玩捉迷藏,可是一转眼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 我顺着宣宣手指的防线看起,一个穿着打扮都跟我有几分酷似的女人正蹲在那儿,我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在我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情况下,狠狠的扇了她两个耳光。 我疯了似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究竟对我有什么仇?冒充我杀人的人是不是你?说!” 在场的男人没一个来阻止我,他们也阻止不了我,因为我现在彻底疯了,她怎么对我都可以,但是对我的孩子下手,就要做好我拿命跟她拼的准备。 女人锋利的眼神里透着刺骨的寒光,她笑:“我不认识你,有人给我钱要我这么做的。 “谁?” 她看了一眼盛东宇,扬眉:“一个老太太!” 我愣住了,一股寒意瞬间袭遍全身,我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问:“盛老太太?” 女人忽然笑了起来,“没错,就是她,她花钱买通我,让我做一出好戏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可没想到你竟然那么命好,连杀人这种罪都可以逃的出来,然后她让我把你的孩子带走,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怎么得罪她了,可是看起来她好像很恨你,恨讨厌你,讨厌到连你的孩子都不想放过。” 她话音刚落,一个黑影掠过我冲了过去,等我看清楚了才发现,是盛东宇,他一把掐住女人的脖子,凶狠地说:“你撒谎,她不可能这么做。” 女人被他掐的说不出话,艰难的吐了几个字,“我,奶,恨,她……” 我扯开盛东宇,“让她说,让她清清楚楚的告诉你,你奶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究竟要害我到什么地步才跟甘心?” 女人松了口气,喘息了好久才说:“我没撒谎,盛东宇,你可能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我之前在盛氏做过你三年的助理,只是你从来没注意过我。我告诉你,奶奶恨这个女人,她巴不得她赶紧去死,可是今天她之所以会做这个局,全是因为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这个女人顶撞她,所以才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够了!”他青筋都爆了,“如果你今天说的话又一句假话,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说着他跌跌撞撞的朝着仓库大门走,我冲过去拉住他,“你不要在自欺欺人了好不好。” 他一下子愣住了。 我说:“你奶奶究竟有多讨厌我,你心里很清楚。为了我,为了我的孩子,我拜托你不要在来找我了,我们不要在见面了可以吗?” 他转过身,他笑,笑的特别难看,特别辛酸。 我转过头,不看他。终是什么都再也说不出来。 这时杜老大带着人过来了, 他说:“小丫头,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吧,盛懂为了你,单身五年,一一出现他就什么都不管了,花了八百万买了你那串项链,又帮你在国内做口碑,做推广,你背地里被人黑的事还是他帮你摆平的,你知道吗?” 眼泪一瞬间滑下,我心痛,辛酸,心虚,被折磨的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其实这些事我不是没想过,只是我没有理由相信真的是他,现在我一点也不吃惊,因为我心里清楚盛东宇的心里根本就放不下我。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必须逼他放手,他只有放手了,我跟孩子才能过平静的生活,才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我必须断情!必须!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盛东宇,你觉得我会因此而感谢你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告诉你,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当年要不是你逼我嫁给你,我根本不需要委屈自己跟你演这么多年的戏。” 我深吸了口气,“现在我累了,我也不想在继续在你生命力扮演一个悲情而内疚的角色了,我只想平平静静的过我自己的生活,你听明白了吗?” 我不能在说下去了,我的心疼的快要裂开了。我转过头,拉着唐羡走到他面前,低着头告诉他,“这才是我爱的男人,感谢你帮我找到了我的孩子,实话告诉你吧,我除了凡凡之外,还有一个女儿叫宣宣,我们一家四口过的很好,请你不要在介入到我的生命!” 盛东宇什么表情我看不到,但我看到他在颤抖,我也在颤抖,我真怕我说不下去,几度哽咽,我终于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用力拉着两个孩子跟唐羡的手,我最后说:“这些孩子请你报警联系他们的家长,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要回去了。” 略过他身畔的时候,盛东宇一把拉住我,紧紧的拉住。 我没说话,没转身,等了一会儿他松了手,但什么话都没说。 出了仓库,我拉着凡凡跟宣宣上了唐羡的车,车门关上的一瞬间,眼泪失控。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跟盛东宇说再见了,我绝对不能让我的孩子在陷入任何危险。 “妈妈你哭了。”凡凡用小手提我抹去眼泪,“妈妈别哭,我是男子汉,我会保护妈妈的。” 我搂着我儿子,哭的更凶了。 ##第92章 你身边究竟有几个男人 回了家,我立刻联系换锁公司,把家里的大门换成从里面锁的那种才安了心。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给凡凡跟宣宣上了几趟安全常识课,把我所有对于危险两个字的认知全部灌输给他们。 我再三嘱咐他们,以后不管是谁,只可以跟妈妈走,就算是干爹跟姥姥都不可以,弄的我妈跟唐羡都有些怪怪的。 也许是我太神经质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说的就是我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食不下咽,寝不安稳,一躺下就做噩梦,噩梦的内容还都是在仓库里跟盛东宇说狠话的场景。 一连几周,我根本无法专心工作,心里空荡荡的,不能吃,不能睡,不能坐,不能卧,我心里乱糟糟的,想到盛东宇,心里就一扎一扎的疼。 唐羡好几次来找我,都被我拒之门外,我躲在房间里,连我妈都不想见。又过了几天,公司有一批珠宝见面会,林湘一定要我亲自出席推广,不然达不到效果。 我只好去,可惜我状况实在糟透了,刚上台没几分钟就因为背不住台词而被临时救场的住处人安排下台。 就为这,林湘骂了我一天,她说她精心准备的活动,就这么被我搞砸了,可是我就想不通了,明明安排临时救场的住处人功底雄厚,怎么就搞砸了?我又不是专业主持出身的,设计珠宝才是我的天职,在舞台上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适合我很正常。 为了摆脱她的碎碎念,我说:“行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我晚点回来。” 说着我也不管这破活动还需不需要我,扭头就走,我感觉我要是再不走,我一定会被憋死。 刚出会场,盛东宇他那辆劳斯莱斯正好停在我面前,我下意识的回头逃跑,车窗摇下,老夏却探出头喊着:“姿研,别怕,是我,少爷他没来。”老夏追上来把一把项圈递给我,“这是你养的那只猫的,几天早上它跑出去玩,结果出车祸死了。” 我愣住了,颤抖着接过老夏手上的项圈,没想到盛东宇会帮我养它,五年了,我甚至不记得它了。“它之前应该过的很不好吧?我说那只猫。”盛东宇之前那么讨厌猫,他怎么可能善待它。 “你说错了。”老夏叹了口气,“从你走了之后,家里的富贵跟猫咪都是少爷亲自抚养的,你是不知道你的猫后来长的又多肥多大,在家里也没人敢得罪它,少爷几乎拿它当宝。” “他真的这样?”我有些吃惊。 老夏点了点头。“今天上午出事之后,少爷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把家里的佣人全都辞了,我看他太伤心了,就把猫猫的玩具跟用品全部收起来了。想着毕竟你养过的猫,也许这条项圈还能给你做个纪念。” 我心里难过的要死,不单单是因为猫猫,还体会着盛东宇的难过。 “谢了。”我转身。老夏却喊:“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吗?我听说你嫁人了,你跟少爷彻底分手了,那难道你不能帮你为了一个老朋友去开解一下他吗?” 我停下,一瞬间我回过头,不由自主的朝老夏走了过去,我问:“你们家老太太不在的话,我就去,前提是你必须帮我保密,我不想让她知道。” 老夏舒了口气,立即替我打开车门,“放心,老太太今天不在家,我保证她绝对不会来的。” 看吧,我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败给我自己,无论我说多少狠话,下多少狠心,做多少狠事,只要一听盛东宇,我就会不受控制的缴械投枪。 祁姿研!你没出息! 到了盛家,我跟老夏进门,一进门就听到楼上的人在摔东西,我心想盛家到处都是古董,动辄几百万的花瓶随处可见,照他这个摔法,很快盛家的家底就要见光了。 上了喽,一进卧室我就呆了,五年,这里竟然跟五年前一模一样。 盛东宇看见我楞了一下,老夏急忙说:“少爷,对不起,我看你太伤心了,就私自把祁小姐带回来了,我相信你这个时候一定很想见她。” “出去。”他迅速转过身,“都给我出去。”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刚想说话,他忽然朝我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将我抱住,老夏倒是聪明,一见着架势赶紧退了出去。 “不是说不想见我吗?”屋子里响着他沙哑的声音。 “盛东宇,放开我。” “不放。回答我,你不是说过不会在见我吗?为什么还来?” “我疯了才会来,我后悔了行吗?你放开……唔。” 我一下就被他吻住了,“我不会在放开你了。”说着他一把抱起我,把我扔到床上,自己压身过来,用最快的速度褪去外衣跟衬衫。“你是我的,祁姿研,你不要从我生命力逃开,我无法忍受。” “你放开我。” “放开你?”他挑眉:“老夏为什么去找你的?他是不是告诉你你的猫死了,我很难过,所以才叫你来的?你为什么来?你对我就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嘛?” 我咬着牙:“你想听什么回答?我如果回答你有,你要怎么办?跟你奶奶决裂?还是跟我远走天涯?承认吧,我们两个不是电视剧里扥男女主角,没有那么多光环。她不让我们在一起,我们永远也无法在一起。” “如果我说我可以呢?” 我忽然愣住了。“你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盛东宇想也不想的说:“我承认,奶奶对我的影响是很大,可是为了你我可以放弃全世界。” 我摇头,“你疯了还是傻了?你千万不好,你知不知你越是反抗她,她就于是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 “如果我跟他断绝关系呢?” 我倒吸了一口了凉气,“你一定是疯了。” “我是疯了,我说过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疯了。如果你在敢把那天在仓库里对我说得话重说一遍,我保证,我会跟你同归于尽。” “所以你一定要让我变成苦情媳妇就对了?”我不由的笑了,“你在这么逼我,也许哪天,你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我了,因为我很可能被你奶奶生吞活剥了。” 他抚着我的脸,沉默,过了一会儿他他沉吟了着说:“我知道我刚才说的话失态了,我也承认那些话一点意义都没有。给我点时间,在我解决奶奶的事之前,不要在想摆脱我了行吗?-” “可是我已经……” “你又想拿你嫁人说事吗?” 我没有说话。 “我调查过,你根本没有跟那个姓唐的同居,你们甚至连吻都没接过,而那孩子,你为什么骗我说只有一个?” 我胆战心惊,完了,他一定是看穿了。 “你在隐藏什么?”他的手指轻轻的卷起我的头发,眼眶略微有些红。“那两个孩子也许真是我的对吗?” 我侧过头不敢看他,“不是。” “那看着我回答啊。” 我摇头,不停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那孩子不是你的,不是。” “我已经留下他们俩的头发了,化验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你骗不了人的。” 我愣住了,我怎么就忘了还有DNA这茬了?“盛东宇!唔……”他压下来,狂乱的吻住我的嘴,我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也挣扎不过他,只能任他欺负。 过了一会儿,他亲上我的耳垂儿,并在我耳边轻柔地说:“一想到你替我生了两个孩子,我整个人都在燃烧,我曾经一度认为你不够爱我,可是我错了,我之前一直在怀疑你,伤害你,我过去的每一天都活在矛盾与痛苦当中,我承认我想让你不好过,可是你不好过,我就更不好过,我无可救药的爱着你,你怎么忍心不理我?” 我不理他?我如果真的忍心,我就不会来了啊。 “就算事情真的往你所想象中的发展,那你想怎么样?”我望着天花板,“跟你奶奶摊牌吗?我说了那行不通,他只会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就算孩子真的是你的,她也不要,她只想要一个血脉正统的盛氏继承人,之前是你,然后是你的孩子,你明白吗? ” “她不会得逞的,我已经准备好了,等盛寒出狱,我就把盛氏给他,一个出身不正统的孩子继承盛氏,是不是就可以打破这个魔咒了?” 我摇头,“不行!那更不行!盛寒他是个人渣,在盛氏里有他犯罪团伙,他是国际贩卖人口阻止的头目。” 盛东宇愣住了,“谁告诉你的?” “江斐。”我说:“你以为之前我被人误认为凶手抓到警察局,而江斐为什么会放了我?因为我答应帮他找盛寒犯罪的证据啊。” “等等。”盛东宇皱着眉头,咬着牙凶我:“那个该死的江斐又是谁?你身边究竟还有多少男人?” 我白了他一眼:“你疯了?江斐是警察,他就是那天我说过的路人甲?” ##第93章 祁迦南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既然他让你帮他,那你就应该知道,除了我能帮你之外,整个盛氏再也没人能帮你们。” 我将他推开,突然翻身骑坐在他身上,盛东宇完全不反抗,就那么由着我。 他看着我,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不可以……”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这里,”他指着我的心脏:“有没有我。” 我心里一阵又一阵的发苦,就连嘴里都是苦涩,我摇头,“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我不信!”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随便你。”我翻身下床,正想离开,他拉住我,嗓音沙哑的问:“我最后在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一定要走?” 眼泪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我哭的像个泪人,但还是点头。 盛东宇终于松了手,这次他什么反应也没有,我等了一会儿,他说:“走吧,不过你记住,我不会让任何人靠近你的,你祁姿研就算孤独终老,也只能是我盛东宇一个人的。” 又来了,这个霸道又狂妄的自恋狂。 我咬着牙回头瞪了他一眼,他坚决的眼神一点也不像再开玩笑,然而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有转身离开。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反正我是回来了。 一进门,凡凡跟宣宣正缠着唐羡给他们讲故事,我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唐羡抱着两个孩子反问我:“我可是孩子们的干爹,又是你名义上的丈夫,我想来自然就能来不是吗?” “对对对,”我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出来,打开盖子猛往肚子里灌。“你干嘛?”唐羡放下两个孩子大步流星的冲过来拦住我问:“你疯了?当着孩子面你喝什么酒?而且你从来不喝酒的。” “你别管我。”我甩开他,朝着工作室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说:“我今天就想一醉方休。” 刚走到工作室门前,宣宣冲过来一把抱住我的腿喊:“妈妈,喝酒不是好孩子,不要喝酒了好不好?” 我知道当着孩子们的面喝酒不好,可是我心里难受,我今天就想让自己醉,醉了就可以忘记盛东宇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宣宣乖。”我摸了摸女儿的头,“妈妈今天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你们乖,不要闹。” 唐羡冲上来一把抢走我的酒,大喊着:“祁姿研,你疯了是不是?又是为了那个盛东宇是不是?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变成什么样了?”我只是象一个人躲起来发泄一下,难道这样也不行吗?我心里这口怨气吐不出来我难受,干脆朝他喊:“你们究竟想让我怎么样?难道我想一个人安静下都不可以吗?” “祁姿研,我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唐羡压抑怒火,“如果你今天真的喜欢盛东宇,你没有他你就会死,那你就去跟他说,说你爱他,说你心里有他,说你不能离开他;可如果你真的想放弃他,那我拜托,不要在我面前半死不活的,因为我看了难受。” 唐羡的这番话听的我心里更难受,我总是忽略他,总是做一些伤害他的事,可是他从来没有怪我,甚至还能说出这些话,天哪祁姿研,你究竟做了些什么?“对不起唐羡,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唐羡打断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还有你的两个孩子,你睁开眼睛看看他们,自从上次被拐走了之后,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敢离开你,离开这个家,而你都做过些什么?你有没有安慰过他们?照顾过他们?你除了整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之外,你还做过什么当妈的应该做的事?算我拜托你,别让我看不起你。” 他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我,我看着凡凡跟宣宣,他们两个正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忽然意识到我最近真的没有跟他们好好交流过。 凡凡甚至离我都有些疏远,他不愿意靠近我,只是远远的看着,就好像我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天哪,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敏感的,我都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我抱起了宣宣,“是妈妈的错,妈妈最近太自私了,只考虑到自己,妈对不起你们。” 我这么一说,凡凡也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喊:“妈妈,我爱你,你不要在难过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会像个男子汉一样保护妈妈的。” 我看着凡凡担心的小脸庞,心都揪起来了。“唐羡。”我说:“对不起,我这阵子真的忘了自己都是当妈的人了,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不过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你可以跟我来趟工作室吗?” 唐羡点了点头,“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说,“其实这件事我也想了很,我觉得我还是做你的兄弟比较合适,婚姻这个东西太折腾人了,有些人得到了也不属于你,所以干脆就不要妄想的好。” “对不起……”我低着头,“是我不好,都是我太冲动了,如果你恨我我也可以承受。” 唐羡沉默了一会儿,紧跟着笑了,“就当你放过我,也让我喘口气,恨你到谈不上,就是有点不甘心,不过以后我还是孩子们的干爹,我依然可以随时出入这个家对吧?” 我点头,“以后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绝不阻拦。” 就这样,我跟唐羡又去注册了离婚,不过这次的心情要比上次轻松很多,因为我现在没有半点压力。 下午注册完之后,我就带着孩子们去我看了场珠宝展,晚上他们吵着着要吃法国料理,于是我就挑了一家法国餐厅。 吃饭的时候凡凡调皮,摔了服务员的平板,我说全额赔,没想到服务员说不用,后来结账的时候还说我们是今天光顾餐厅的第一百位客人,要给我们免单,临走的时候服务员还送了宣宣一直超大玩具熊。 我没想到的时候,从此以后,这只玩具熊就成了宣宣的玩伴,无论走到哪儿,她都要抱着,而且喜欢的不得了。 又过了一阵子,一切还算平静,伴随着盛东宇从我生活中的消失,我再也没有任何麻烦,安心之后的我开始给孩子们找幼儿园。 跟唐羡看了几家都不怎么给力,后来我决定只给孩子报兴趣班,反正对我来说,上不上幼儿园根本无所谓,只要他们能平安长大,我就知足了。 奇怪的事就从那天发生,每次我去接凡凡跟宣宣下课的时候,他俩都抱着一堆大大小小的玩具,我问他们是谁送的,他们说是一个叔叔送的。 我担心上次被拐带的事件在发生一次,就问那个叔叔是谁?哪儿的人?上课的老师认不认识? 结果他们俩神神秘秘的相视一笑,谁也不回答我,直说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秘密,还叫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心想这神秘叔叔的魔力也未免太大了,我可是他们的亲妈耶,不行,他们不说,我就非要搞清楚。 于是我跳了一天休息,送孩子们去上课之后,就偷偷躲了起来,我倒要看看这个神秘叔叔究竟是什么人,只可惜我等是等一下午,结果愣是什么人也没看见。 后来我怒了,不等了,结果晚上去接他们回家的时候,两人又抱着一堆玩具回家了。 我就纳闷了,这个“神秘叔叔”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去了,所以故意跟我玩游记呢? 我越发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了。 于是偷偷躲起来的戏码越来越多,可惜啊可惜,我一次也见过这个“神秘叔叔”。 算了,日子久了我也懒得想了,反正孩子们也没什么影响。恰巧在这个时候,我的工作越来越忙,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多到数不过来,索性我很快就把这个“神秘叔叔”的事给丢到一边去了。 又过了差不多半年左右,公司的事越来越顺,客户跟业务也越来越多,我慢慢的忘了盛东宇,也满满忘了唐羡,就在这样的生活中满满恢复了平静。 然而有一天,我却忽然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的男人说:“祁小姐你好,我这里是塞纳河畔餐饮有限公司,有位姓祁的先生在我们这里定了位置,想邀请您今晚八点到餐厅用餐,请问您有时间吗?” 祁?祁迦南?“有,当然有。”我用最快速的语气回答。 “嗯好的,那么今晚八点,我们在餐厅等您。” 祁迦南疯了?我回来至少有半年了才露面不说,竟然一见面就要在塞纳河吃饭,那可是S城小有名气的法国餐厅,一顿饭没有几千根本出不来,他哪儿来的钱?这小子发了? 当当当,伴随着敲门声,我的助理小王探头进来笑着说:“研姐,外面刚刚有人送了花,是一个跟你同姓的男人送的,我来问下你收还是不收?” ##第94章 走吧,妈妈带你们出去玩 祁迦南这小子搞什么鬼?我点了点头说:“收。” “好嘞。”很快小王就把花给我拿了进来,是一束粉丝郁金香,上面还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许久不见,送给我最亲爱的姐姐!PS:晚上一定要带着老妈来哦。 这小子!搞什么花样? 那么久没见了,还搞这种形式主义的事,真是的。 不过我虽然这么想,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既然能请得起那么贵的餐厅,就说明这小子的经济水平已经很好了,以前我跟妈妈不求别的,就求他能有所长进,现在好了,我们心口的大石头总算放下来了。 晚上八点,我带着我美丽的妈妈跟孩子们一起,一进餐厅,服务员就问:“请问是祁小姐对吗?” 我说是。 “祁先生已经在楼上等这几位了,请跟我来。” 神神秘秘的,我带着孩子跟我妈一起上去,二楼没人,所有的座椅都空着,明显被人包了场,正对着楼梯的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男的,就算他坐着我也知道他是一八五的大高个,这人穿着黑色西服,林乱而蓬松的头发,我一眼就看出是祁迦南了,给了我妈一个颜色,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背,他回头的功夫,我直接坐到他旁边问:“请问这位先生是单身吗?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带着我老妈跟孩子坐在这儿啊?” 祁迦南笑了笑,起来喊了一声:“妈,快来坐。” 这声妈叫的我妈都快哭了,走过来就拍着他肩膀说,“臭小子,半年多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你妈,你是不是想急死你妈我?” 我也附和道:“妈,你看他现在西装革履的,恐怕不想认咱们了,我看咱们还是走好了,省的给他丢人。”说着我佯装要走,结果祁迦南愣是不拦我,还笑道:“姐,你想走可以,孩子们跟我妈得留下。再见!” 气死我了!我直接揍他一拳说:“臭小子,我有种在说一遍,信不信我揍爆你?” “好了好了,我不敢了。”他忙着拉我入座,“快坐快坐,今天可是我们的家宴,算是替我接风洗尘。” “什么接风洗尘?你这半年都去干嘛了?” 他叹了口气:“姐,你是不知道,我这半年一直在给人跑腿,后来好不容易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差点破产,幸亏有贵人帮忙才熬过来。” “公司?”我问:“什么公司?你什么时候成立的公司?你哪儿来的钱?还有你之前不是一直给盛东宇开车吗?怎么又去给人跑腿了?” “说来话长。”祁迦南低头看了一眼两个孩子,分别把他俩“请”到座位上说:“本来我出狱之后到处都找不到工作,因为姐的关系被盛东宇找到,他当初告诉我,你跟他之间的关系之后我差点就跑到他公司去捅人了,后来他跟我说,他对你……” 他咳嗽了一下:“总之是因为你的关系,他把我请过去给他做司机,可是他那个奶奶处处看我不顺眼,还把我调到外地的收账公司做打手,后来是盛东宇找到我,给我钱让我成立自己的公司,我这才从他奶奶的魔抓下逃脱的,你都不知道这半年我都苦成什么样儿了。” 时隔五年半,再次听到盛东宇的名字,我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没想到他还会那么帮我弟弟! “回来就好。”我妈妈哭着拍了拍祁迦南的肩膀,“现在我们一家人总算是团圆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个是凡凡,这个是宣宣,来孩子们叫舅舅。” 两个孩子乖乖的喊了。 祁迦南应了一声,然后看着我问:“他们连个就是……” 我摇头,“当着孩子的面不要说这些,我可还等着吃你一顿大餐呢。” 祁迦南的也明白我的意思,没再提起那些事。我们点了一桌子的菜,一边回忆着过往的重重,一边又诉说着对未来的希望。 真好! 我曾经贫穷到一无所有,可是如今生活全部都还给我了;我曾经以孤独哭喊,因委屈而无助,现在我家人都在,又多了两个孩子,这就是人生,苦尽甘来的人生。 晚饭吃过,祁迦南有点醉了,我问他现在住哪儿,他死活赖着我撒娇说,“姐,人家无家可归,你得带我回家啊。” 我无语,心想这么大个头了,还会这套,简直丧心病狂,这让人家看了,还以为我找了个小男朋友呢。 于是我故意把他往桌子上一推,跟我妈开玩笑说:“要不,咱把他扔这儿?” 我妈打了我一下说:“她可是你亲弟,不是捡来的,你就这么狠心?” 我想想也是,毕竟是骨肉至亲,我要是不管他,好像说不过去,好吧,算姐心情好,捡尸了。 回了家,凡凡跟宣宣一起帮他们的救救拖鞋,脱外衣,拖袜子,没一会就给扒了个精光,我不由笑啊,我笑祁迦南都是当舅舅的人了却还跟个小孩似的。 当天夜里,我怕他着凉,抱着被子送到她房间,没想到的看见我妈曾给他盖呢,一见我进来她就说:“这孩子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你看看,多大了还要我们两个这么照顾他,真该找个老婆了。” 一说到这个我妈他开始抹眼泪,“想想我也真是作孽,两个孩子都是因为我耽误的,你看一个跑去给人顶罪,一个又……我这个当妈的真是糟心,我为什么当初不死了算了呢。” “妈。”我立马跑去抱住我妈,“你不要这么说,这一切都不怪你,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啊,更何况我们现在都过的很好啊,你看你女儿现在多有成就,你儿子也有自己的公司了,我们两个现在可以好好孝顺你了。” 妈妈拉住我的说:“研研,你不要怪妈妈啰嗦,妈妈始终都觉得你这样过太苦了,你是个好女孩,你应该找个疼你,懂你的人一起,你跟迦南不一样,他毕竟是个男孩子,将来怎么都好说,可是如果在耽误下去,白白糟蹋你的青春不说,你一辈子就彻底毁了。” 我何尝不这么想呢,可是现在又有谁会娶我?而且我不得不承认,我心里忘不掉盛东宇,无论我怎样都忘不掉他。 他就是我生命里的图腾,一经烙印便再也无法挥去。我只能习惯跟回忆里的他和平相处,除此之外我在没有可能爱上别人。 第二天,祁迦南醒过来的时候喊了一声,原因是他从床上滚下来了,凡凡进他房间嘲笑他说:“舅舅从摔下来了。”一边说还一边笑。 我瞟了他一眼责令:“没规矩,妈妈说过不许嘲笑别人没有?快去扶舅舅起床。” “好嘞。” 于是祁迦南揉着腰被凡凡扶出屋子,出来之后坐在沙发上喊疼,还拍着宣宣的肩膀说:“快快快,快给舅舅揉揉。” 宣宣撇他一眼,“舅舅,你这么笨以后可怎么找女朋友?” “唉?你这小孩怎么还说舅舅呢?姐,你看你女儿这么小就这么毒蛇,这是继承谁啊?” 我瞪他一眼,“我!怎么?你不服啊?你也生一个啊。”我偷偷跑到他身边小声说:“昨天晚上妈还跟我唠叨你该结婚了呢。” “哈?你可饶了我吧,”他哀怨的说:“现在的女人啊,一个比一个矫情,我可不想找那个罪收,就比如我昨天在商场遇见一个女孩,明明我跟他同时一块手表,她非要说她先看中的,还骂我不像个男人,你说我这么一个纯爷们,我哪点不像个男人啊?真是。” 他说着,门铃响了,我去开门,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林湘拎着几大购物袋站在门口,“太好了,快帮我拿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把购物袋分给了我。“我买了好多东西,这几包是给凡凡跟萱萱的,还有几件衣服是你跟伯母的。” “你又去购物了?”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迷上了购物,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去购物,公司的事也不理了,全部交给我处理,我都怀疑她失恋了。“对了,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弟,祁……” 我话还没说完呢,两个人就产生了化学反应,祁迦南站起来大喊着:“怎么是你?” 林湘也喊着:“还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遇见你了?” “你们认识?”我见气氛不对,悄悄的把两个孩子拽到了我身边。谁知道他俩会不会打起来,反正我看着架势,打起来是迟早的事。 “就是他,”林湘指着祁迦南说:“就是他在商场跟我抢手表的,姿研,那可是限量版,他竟然不让着我这个女生,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喂喂喂,我没有绅士风度?我可是说过你要是不要就给我包起来了,是你自己犹犹豫豫说买不买的好不好?” “胡说,我跟你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简直就是没有风度,小肚鸡肠。” “喂,说话要讲理,我哪里没有风度了?” “那个……那个……”我左边说完右边说,试图插话进去,可惜愣是没我说话的份儿,行吧,这个家我让给你们好了,我跟孩子们说:“走,妈妈带你们去海洋公园。”说完我拉着俩孩子就跑,头也不回。 ##第95章 江湖救急 “妈妈,妈妈,我要玩旋转木马。” “妈妈,妈妈,我要玩过山车。” “妈妈,我要吃棉花糖。” “妈妈 妈妈,我要买玩具。” ……到了游乐场,两个孩子跟疯了一样,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我住着这个,顾不上那个,担心完这个,又担心那个。 游乐场人那么多,生怕他们一眨眼就不见了,可是我哪儿顾的过来?一个不小心,孩子手没牵到,人就跑了。 我拉着一个在后面追,心累啊。 “神秘叔叔。”凡凡忽然停下喊,一边喊还一边跑。我抬头,阳光下,一个穿着布偶装的人站在那儿,他就是神秘叔叔? “凡凡,”我追了过去,“只是个穿着一样衣服叔叔而已吧。” “不是。”宣宣也挣开我的手跑了过去“是神秘叔叔,神秘叔叔。”连个孩子真是见了亲妈都没这么亲,扑上去就抱,抱上了还亲,一边亲一边喊:“叔叔,我的亲叔叔,我们好想你哇。” 我摇头,真是亲妈不如玩具熊啊,这年头布偶都比我亲,真没天理。 “对不起。”我追了上去解释,“孩子们可能认错人了。” 布偶熊递给我一只气球。 “是给我的吗?” 布偶点头。 “谢谢。”我接了过来,递给宣宣。好吧,既然孩子们的喜欢,那我也无所谓了,我说:“好吧,看你们这么喜欢布欧叔叔,妈妈给你们拍照。” 我掏出拍立得给他们拍照,咔嚓咔嚓,几张照片出来孩子高兴的不得了,抱着熊就喊:“叔叔,叔叔,看,我们有照片了,以后我们还要拍好多好多照片。” “我都说你认错人了,你怎么还一直缠着叔叔呢?”我有点生气,拉着凡凡要走,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明明晴朗的天说变就变,一场大雨顷刻间落了下来,出门太急没带雨伞,我忙着给孩子们遮雨的时候,玩具熊忽然拉着我指了指身后。 我顺着一看,哪儿正好有个凉亭,我拉着孩子赶紧过去,布偶熊也跟着来了,淋了一身的雨,我拿出手帕给他擦了擦。你说这么大的雨,这布偶也不知道把头套摘下来透透气,里头多闷啊,他不难受吗? “你要不要把头套摘下来啊?”我问,“看你的样子好像很难受。”说着我想给他把头套摘下来,没想到凡凡跟萱萱跳过来捶我腿说:“妈妈妈妈不可以,叔叔不能摘头套,头套摘下来叔叔就会死的。” 会死? 什么鬼? 他还真是那个什么“神秘叔叔”啊? “好好好,我不摘,不摘。”我拧不过孩子,只好叉着腰问:“我说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你到底是好还是坏?你真是那个神秘叔叔?” 布偶熊点头。 “你干嘛不说话?” 布偶熊摇头。 “你是哑巴?” 布偶熊点头。 “哦。”啧啧,真可怜,“那你为什么要给我的孩子买玩具啊?” “妈妈你坏。”凡凡跳出来骂我。 “我坏?”我指了指自己。“你妈我哪儿坏?我不过就是问问他而已啊。” “人家叔叔给我们买玩具,他就是喜欢我们,他也没有害过我们,你干嘛要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哼,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我组织了也没组织处一套能跟他沟通的语言,“你们小孩子不懂知道吗?大人的世界很复杂,叔叔对你们好妈妈感谢他,可是妈妈得知道他是不是坏人知道吗?” “叔叔不是坏人,叔叔只是不愿意跟你说话,哼。” “哎呀,你个臭小子,你怎么跟你妈说话的?”我来了气,这小子是不走不成材,竟然敢这么跟他妈说话,没大没小皮痒了。我吓唬他说:“我告诉你,不准这么跟妈妈说话,妈妈生气了。” “哼!” 这小大人,还敢哼。“你还哼啊,你信不信妈妈现在就打你屁股?” “哼。”我抬起手假装要打他,布偶熊拉住我递给我一个气球。我心想你给气球干嘛?难不成你想让我捏爆它? 没想他晃了晃脑袋,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果又递给凡凡,这孩子一看见糖果比看见他亲妈都高兴,抱着布偶熊的腿就蹭,布偶熊一把把孩子抱起来,就这么在凉亭里跑了两圈,逗得孩子一个劲儿的乐。 他们这么一玩,宣宣不干了,吵着闹着也要玩,布偶熊干脆把两个孩子抗在肩膀上,一边一个,在凉亭里转了好几圈,哄的两个孩子嘎嘎的乐。 我就一边看着,完全被冷落了,好嘛,现在亲妈不管用了,布偶熊才是亲人啊。 过了一会儿,雨停了,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三点了,我手上还有几个设计稿要赶,就说:“好了,别玩了,叔叔也累了,咱们该回家了。” 我这么一说,两个孩子顿时没了笑声,一个个沮丧着脸从布偶熊的肩膀上下来后抱着他,凡凡问:“叔叔,你以后还会来游乐场吗?” 宣宣说:“会,当然会,叔叔还要去舞蹈班找我们的。” “可是我又不学舞蹈。” “可是你学画画啊。我们在一个大厦里,叔叔肯定会来看我们的,笨蛋。” “会会会。”我说,“叔叔一定会去看你们的,所以你们现在得跟你们的亲妈回家,我们以后有缘在看叔叔好不好?来,跟叔叔说再见。”我有点吃醋,这俩孩子平时最粘我,忽然被打入冷宫的滋味不好受,我这个当亲妈受不了。 孩子们依依不舍的跟我出了游乐场,上了车还望着游乐场的大门说:“叔叔现在一定很寂寞,下次看见叔叔额时候,我们一定要多陪陪叔叔。” “嗯,我们说好了,下次看见叔叔都时候,请他吃糖。” 我心想孩子的世界就是天真啊,人家随便哄两下就信的不要不要的了,人家办成玩偶熊那是工作,怎么会寂寞?八成我们走了,躲在布偶熊皮下的人还松了口气呢。 不过话虽这么说,我也不能让孩子们失望,我安慰他们说:“放心吧,下次你们见到叔叔的时候多跟他玩玩,今天叔叔也有工作不是?我们就不要打扰叔叔了。” 回了家,门口站着一个陌生女人,一见我她就问,“请问您是祁总的姐姐吗?”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姑娘挺漂亮的,莫非是祁迦南的女朋友? “太好了,姐姐,麻烦您进去通知一声祁总,我们必须马上回公司开会了。” 我心想她干嘛不自己去,结果的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没完没了的争吵声,我的天,我终于知道他为啥不进去了,闹了半天里面那对还没完呢。我掏出钥匙开门叹了口头,里面男人女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客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斗嘴,我好不容易见缝插针的问了一句:“你们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下午三点了,都没事做吗?” “姐,你回来的正好,我刚想问你怎么认识这种朋友,尖酸刻薄,以后肯定没人要。”在枕头没飞过去之前,祁迦南躲开了。枕头怕的一声,落在地上。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好男不跟女斗,老子去上班了,再见。” “呸!谁爱跟你斗,去死吧。” “……”我努了努嘴,最后跟凡凡还有宣宣说,“乖,你们两个去玩具屋玩,没叫你们不准出来。” 两个小家伙听话的很,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给林湘倒了杯冰水,“我弟弟那人就是嘴欠,人不坏,你也不用诅咒他去死吧?大狗还要看主人,你……”想了想我笑了,我这不是变相把我弟给骂了吗。 “哈,你看,你也口误了是不是。” “是是是,话说你们就为了一只表吵到现在,至于吗?” “哎,你不懂,这就不是一只表的事,是你弟实在太小气,太记仇,他啊,迟早有一天被他这张嘴给害了,没准那天就被人打了。” 嗯,这我承认,这小子以前每喜欢一个女孩,就会被打一耳光,因为不会说话,每次都是什么该说就说什么,弄的人家最后都是感动开场,激动退场。“哎,他就那样,倒是你,你在这儿等我一天,该不会有什么是交代我吧?” “嘿嘿。”林湘憨厚一笑,“还真有。” “什么?” “就我爸啊,他安排我去相亲,我不能不去,所以我来拜托你帮我跑趟G市的钻石拍卖会,看看有没有什么好钻石帮我拍回来,你放心,钱我到时候会打给你的。” 做我们这行的人都喜欢收藏珠宝,尤其是林湘更是珠宝迷,平时就喜欢去拍卖会这种地方,这次G市的珠宝拍卖可能会买出伊丽莎白女王曾待过的项链,我知道她看上很久了。“我说你干嘛给我们家孩子买那么多东西,原来是有阴谋。” “哎呀,江湖救急嘛。” “行。”我说,“小忙而已,我肯定去。” “太好了,谢谢亲爱的。”她亲了我一下,“我就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老公爱你么么哒。” 够了!我冲天翻了个白眼,“真够恶心的!” ##第96章 失忆 G市的拍卖举行两天,我说我要去,祁迦南竟然主动说要陪我去,我心想反正一个人去也没意思,带上他没准还能帮我多拍几件有价值的收藏,所以也就同意了。 去G市的路上,祁迦南一直在玩手机,他的手机从我们上火车开始一直我们到下车,不断的响,我烦了了一路,问他是不是又女朋友了,他说不是,还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对方是谁。 向来对别人的私生活不感兴趣的我,干脆不问了。 酒店订好,我说想一个人四处走走,一直听说G市要办珠宝展览,日期刚好是最近,我想去看看,于是跟祁迦南订好了回来的时间,就直接去了展览中心。 可惜到了之后有点失望,可能是我眼光的问题,我不太喜欢现在市面上流行那种大众产物,偏偏在展会上都是一些市面上比较常见的款式,无论是设计还是做工对于我来说都早就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想着对自己的设计理念跟思路没什么帮助,在浏览了一圈之后,也就没有在看下去的兴趣。 正要出门,却听到背后有人叫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老熟人。“周蔓!?”这些年我陆陆续续也听到过不少关于周蔓的消息,先前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普通人,知道后来我认识了一个富豪,聊天的时候他跟我提到周蔓,我这才知道我这位昔日的老情敌的真正身份,原来竟然是“嵿辉国际”的豪门千金。 “嵿辉国际”是国内珠宝业的龙头,旗下赞助了不少珠宝公司,近几年好打算打造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国际珠宝品牌,前几天还有人来找过我,希望我去他们公司做设计师,不过我拒绝了。 “没想到我能在这种地方见到你,”周蔓走到我面前,从下到上的打量了着我:“不错嘛,品味对提升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看来现在过的不错。” “多谢周小姐的夸奖,我哪算什么好啊?不过是靠着设计吃饭而已。不像你,身家背景都比我好那么多,会逛这种也无可厚非,如何?今天有没有挑到什么喜欢的珠宝?”我知道她不会对我客气,索性也没什么好口气,正打算随便跟她废话两句就走,她又说: “不错啊,口气也变犀利了,果然是在外面饱经风霜,终于不用夹着尾巴做人了?” 我这暴脾气,感情她就是来说这些的吗?难道千金小姐整天都没事做,就喜欢闲着没事做,然后到处挖苦别人是不是? “周小姐谬论了,”我笑了笑,毫不客气的说“论夹着尾巴做人,我还真赶不上你,你这么一个千金小姐,当年甘愿给别人打工,我也是挺佩服的。”怼人这种事,见好就说,我无意与她闲聊下去,于是说:“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刚想走,她忽然说:“听说一会儿盛东宇也要来,你一定还不知道吧,这个展览会就是他办的,而且他今天还要在展览会上宣布自己的未婚妻呢。” 我心头一紧,整个人愣住了,我没想过了半年我在听到他的名字还会有反应,更没想到听到他要订婚了,心还会疼。 祁姿研?为什么你就是忘不掉他?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说:“那关我什么事?不过也是,当年他是因为我没选你的,但是可惜现在我们两个都输了。”我转身走掉,脑袋有点乱,心里莫名陷入到一阵失落当中。 想想也是,都这么多年了,盛东宇也该结婚了,我难道还想他一辈子等我?我又不能跟他在一起。 呵!可惜我控制不住这颗心,它正一阵一阵的开始泛起苦水,搅的我嗓子里都是苦的。 我快速走出展厅,奔向大门,我不要见到他,更不想听他甜甜蜜蜜的宣布自己的未婚妻是谁,我怕看到他幸福的样子,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逃。 然而命运就是这么可怕,我拼命的逃出来,才刚走走到车子旁,就看见了盛家那辆专门接送主人的劳斯莱斯,看见盛东宇从车上下来,看到另外一个人也跟着下来,看到他们两个手挽着手,肩并着肩走在一起。 眼睛一下红了,我就这么看着他们,静静的看着,而他们却没有发现我。他们走进了展会,而我躲在一边,连跟着进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风吹着,眼泪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还下起了下雨,我被淋成了一只狗,掏钥匙的时候,由于眼前全是朦胧的,我连钥匙都找不到,最好只好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地上才找到,而我的手机,眼镜,化妆品,全都被雨淋湿,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了。 回了家,我病了一场,高烧41°怎么也退不下去。整个人整天晕乎乎,轻飘飘的整天说胡话,我总觉得我能看见一些人跟事,跟祁迦南说我不需要人看病,让他们走,可是那里又什么人啊, 根本就是我的幻觉。 这么烧了几天,我直接昏迷了,倒不是完全昏迷,就是朦朦胧胧的还能听见一些声音,可就是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睁开了,就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跟气球似得,一点重量也感觉不到。 迷迷糊糊的,我就感觉有人拉着我的手跟我说话。 “这是你第几次吓唬我了?我不准你有事,你听见没有?” 谁?好熟悉的声音,可我就是想不到是谁。 “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不准你死,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有事!” 是吗?可是活下去真的好累。我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用了半生的时间也忘不掉,而现在那个人却要把我忘了,想到这里我的心就疼的厉害,我不想承受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了,我真的好累,如果我没有遇见过他该多好? “祁姿研你听见了没有?你给我醒醒,你必须给我撑下去你听见没有?” 究竟是谁?祁迦南吗?我总觉得这声音很近,然后又很远,然后飘飘忽忽的好像一点真实感也没有。 “你是谁?”我问:“好累,我真的好累。” “就算再累你都要给我撑下去,我不准你有事,你听见了没有?” 我摇头,拼命的摇头。 “你是不是因为听到我要娶别人才会这样的?”那个人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早一点告诉你,你就不会难过了。那是奶奶的安排,我已经跟那个人说好了,我们两个只是假结婚,除了你之外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你知道吗?” “你醒一醒好不好?只要你醒,我马上跟那女人解除婚约。” “祁姿研,又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你知道一直穿着布偶装的滋味又多难受吗?可是为了不让你推开我,我第一次穿着一件愚蠢的要死的布偶装满街跑,我那天回家的时候都中暑了,可是我一点也不难受,因为我只有这样才能接近你,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强迫你留在我身边,恨我大霸道,恨我从来不估计你的感觉,可是你知道吗?只要每天这么看着你,哪怕你是恨我的,我心里都开心。” “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年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觉得你是我一辈子认定的女人,为了得到你,我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是坐在轮椅上,我当时真的想,如果我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会因为内疚而不离开我。” “后来你眼睛失明了,我为了怕你推开我,就办成女佣陪在你身边,你还跟我说了那么多心事,我当时真的希望我们两个平常就是这么相处的,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幼稚,很低能,可是我已经那么努力了,你难道就不能为了我迈出一步吗?” “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就这么离开我,你为了生下两个孩子,难道就这么算了嘛?你可以从我这么拿到更多的好处,比如盛氏的女主人,我能给你的我全都给你,你想要的我也全都给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听你的。” 这些话陆陆续续的在我耳边响着,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也分不清楚是远还是近,我只知道我感动的要死,一颗心就这么被鼓动着流下里眼泪。 我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我似乎真的看见人了,还是一个眼眶红肿,稀稀拉拉的长了一些胡子的邋遢男。 见我醒了,他激动的喊:“护士,医生,她醒了,她醒了。” 我特别想告诉他,这位仁兄,虽然我不认识你,但不管你是谁,错觉,这只是你的错觉而已,可惜我没有机会,因为下一秒我又睡了。 我叫祁姿研,是一名珠宝设计师,我有两个孩子,老妈跟老弟,还有一个“绯闻前夫”,嗯,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因为一个礼拜前,我发烧烧坏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们说我跟我这位前夫的关系不好,叫我不要靠近他,可是我这个前夫却很喜欢缠着我,他很有钱,是豪门总裁,对我也不错,又爱给我花钱,又爱给我买吃的,他有个爱好,就是整天就喜欢来敲我的门,没事就蹭进来不走了,然后在我家混吃混喝。 ##第97章 谈判 说不出为什么,我很讨厌他,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他的举动很暖。我不爱靠近他,因为理性告诉我,他危险十足。 可具体哪儿危险?我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祁迦南说我被他给休了的缘故?可能我有阴影了。 不过奇怪就奇怪在这儿了,我虽然讨厌他,却拒绝不了他的贴近,每次他主动接近我,我都会暗暗的觉得开心。 矛盾啊!日子久了,我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对他是啥感觉了。 我弟跟他倒是不错,他们两个人好的可以同穿一条裤子。就拿他每次来我家蹭吃蹭喝这事儿来说吧,哪次不是他祁迦南把人带进来,然后把冰箱里好吃的好喝的全部逃出来招呼他的? 我感觉我们除了我妈以外,所有人都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尤其是两个孩子,每次他原来,他俩都高兴的不得了,非要缠着他给讲故事,他还每次都喜欢讲那种特别恐怖的鬼故事,每次讲完就孩子们没吓到,我给吓的半死。 然后他有挖苦我说,都长这么大了,还不如两个小孩儿。 我愤愤不平的说:“你这么厉害,什么都不怕,那你怎么不去坟地睡?” 你们猜他说什么?他说坟地没有我,所以现在不行,他不介意百年之后跟我一起睡! 我:呵呵! 有一次我在工作的时候得罪了一个色lang老板,他扬言要灭我,我回家之后把这事跟祁迦南一说,他告诉我,不用怕,咱有靠山,他敢动咱一下,咱就分分钟灭他整个公司。 我当时还不明白这靠山是谁,厉不厉害,能不能帮我“平定天下”呢,后来在去上班的时候,那老板拎着东西带着女秘书来找我,一见面就都点头哈腰的跟我赔礼道歉说: “祁小姐啊,对不起啊,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跟盛总的关系,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码。” 看吧,这就是有靠山的好处,而直到这天为止,我才知道,所谓的靠山原来就是盛东宇。 对此我非常好奇,一个成功被他休掉的女人,何以会这么招他待见?难道我们当年离婚的时候,我做过什么令他内疚的事? 对此,我转成去访问祁迦南。 我问祁迦南:“盛东宇以前为啥要跟我离婚?” 祁迦南解释:“因为你太花钱,太任性,太目中无人,太……”他想了想,“反正你就是太过分了,人家受不了了呗。” 是吗?原来我以前是这种人!“那盛东宇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祁迦南想了想:“他啊,他包容你,忍让你,宽容你,反正就是丈夫界的精英,男人中的楷模。你看人家现在还对你不离不弃呢,你就知足吧。” 哦,原来我以前那么过分,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好吧,原来是我错怪盛东宇了,既然他这么好,那我果断没有嫌弃人家的理由啊,他对我这么不离不弃,我还蛮感动的。 于是我特意挑了一天,亲自做了一顿饭给他吃,结果他看着满桌子的菜,愣了半天问:“你没投毒吧?” 我白了他一眼:“投了,你吃吗?” 他直接从后面抱住我,又蹭又亲又撒娇的说:“娘子做的饭,就是穿肠毒药我也吃。” 我娇嗔的喊:“谁是你娘子?我是你前妻。” 他笑说:“前妻也是妻。” 我夹了一只鸡腿塞进他嘴里,“少来这套,你既然跟我离了婚,那我们便没有关系了,现在想后悔,晚了!” “不晚,不晚!只要我有心,就不怕你逃出我的手掌心。” 呵呵!我心想那可不一定,没准我那天就看中别人了,到时候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可惜了,我这个想法真真是幻想,因为我在事业上,真的很少被男人搭讪,他们似乎都不愿意主动接近我,有时候远远的看见我来,扭头就走,连正脸都不肯给我。 哎!可能我以前真是一个人神共愤的女人吧,所以才这么招人不待见。 再加上我是一个离了婚又带着俩孩子的女人,这行情吧,肯定没那么好。死心了,我看我还是乖乖回到盛东宇身边算了,谁叫现在也就他肯要我呢?! 但是我这个想法似乎不切实际,为什么?因为他奶奶,这不嘛,老人家亲自来找我了。 茶馆二层,环境清净,没人,我估计是因为人家有钱任性,所以把整个二楼都给包下来了。 老太太懂茶道,一边娴熟的摆弄茶具泡着功夫茶,一边跟我说:“祁姿研啊祁姿研,你可真行,我处心积虑给你下了这么多逃,结果一个一个全没套住你,我就想让你离开我孙子,可是你却跟我在这儿装孙子,真有你的。” 我眨着两只眼睛,心想我装什么孙子了?“奶奶,我怎么听不懂您的意思?” “放肆,谁准讯你叫我奶奶了?” “我不叫您奶奶,难道教您喂?”我说。 “你还敢跟我臭贫?” “我说的说实话。”这奶奶也太爱较真儿了,我怕他曲解我的意思,又解释说:“您是长辈,又是奶奶辈分的,我理应这么叫。” “伶牙俐齿!”她似评价我。 “我只是解释。 “废话不跟你多说了,我只想问你: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离开我孙子?” 哎!看来我以前真是坏到家了,竟然把老人家气成的直接找我谈判。 “奶奶。”我问:“我以前是不是很坏?我发誓,虽然我不知道以前的我究竟都做过些什么,可是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是在跟我装傻吗?还是你真的认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接受你了?” 看来我真是把老太太给给气炸了,嗯,革ming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继续:“奶奶,我以前真的做过很多惹您生气的事吧?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一定会洗心革面,做个好女孩的。” “像你这样贪慕虚荣的女孩我见太多了,你永远也改不掉你的略根性,我是根本不可能让再你进盛家大门的。” 我以前到底把她怎么了?她这么恨我。“可您的孙子喜欢我。”我说。 “他只是被你的花言巧语跟手段给骗了,他迟早会看清楚你的为人。” “我是什么人?” “贪慕虚荣,见利忘义,不切实际,误以为攀上枝头就可以变成凤凰,不过当然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也喜欢做梦,也喜欢幻想自己嫁给一个有钱人,可是现实终归是现实,你从东宇这里拿走了一百万,成就了现在的你,那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你如果在不知道感恩,那你就太坏了。” 我从盛东宇那儿拿走了一百万?我靠,他这么大方? “怎么?无话可说了?” 我还真的无话可说,祁姿研啊祁姿研,你以前怎么那么坏? “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你也不需要在伪装了,如果你肯离开我们东宇,我可以再给你一百万。” 有钱,你们家真有钱,我看以后八成盛东宇被绑架了,绑匪开价几千万,你们也给的出来吧?金山银山堆起来的家庭哟!啧啧啧!“奶奶,您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也不客气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也不在乎局面更僵了,我说: “您说您花钱买我离开盛东宇,完了如果我真走了,盛东宇看清楚我的为人了,然后呢?您就没想过,他很可能以后再也不相信女人了?” “这不可能,我的孙子我了解,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懦夫。” “您认为被人伤害就是懦夫?” “我认为你不足以伤害他。” 我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简直说不通。“多谢您款待,您的茶肯定不是泡给我喝的,我们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先走了。”说着我站起来转身就走。这老太太太不好说话了,她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她呢。 “站住!”临下楼钱,她叫住我,“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个长辈的?没规矩,没教养,简直就是个粗俗的野丫头。” “我的教养就是要尊重长辈,在您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对我不礼貌的事之后,我仍然能保持最起码的礼貌,已经是我的教养好了。” “你——” 我没理她,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溜,结果刚下楼没想到就碰见盛东宇了,他就一直站在楼梯口,双双臂交叠,左腿靠在右腿上,悠闲悠闲的朝我挑了挑眉问:“这么巧?” “你怎么来了?” 他往楼上瞅了一眼,“大概是有人约我看戏,结果我真的看了一场好戏。” “啊?”我一脸懵逼,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什么,“该不会是……” 他笑笑,“没事了,我们走吧。” “去哪儿?” “去你家,或者我家都行。”他说的暧昧,而且他家就在我家隔壁。我虽然不知道他为啥要搬到我隔壁住,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肯定盘算着怎么勾搭我跟他那啥呢。 ##第98章 结婚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这家伙把我带回他家了,一进门他就抱着我,啃我的嘴,啃我的脖子,一路往下。 我唔唔的反抗,没什么用,他狂热的气息包围着我,很快我就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量,成功的被他推倒在沙发上。 他一路吻我,我被撩bo的难以自持,隐隐约约的听见他说:“我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三个字,我眼眶湿润,心头锁紧,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这一夜,我被他折腾了三四次,我们俩在床上来回滚,他前前后后不知道弄了多少次,最后搞得我腰酸背疼求饶才肯罢休。 事后我躺在他怀里,他抱着我,吻我的额头,我有些乏了,就说:“小盛子今天给力啊,一看就是憋久了,跪安吧,哀家要睡了。” 他皱起眉头:“哀家这个词只有死了丈夫的女人才用,你不准!” 我呵呵,竖起大拇指说:“你真有学问,我给你个赞,现在可以睡了吗?” 他吻我,轻轻说:“睡吧。” 我懒得在想那些是是非非,反正我也失忆了,昨日种种犹如昨日死吧,我沉沉的躺在他臂弯里睡着了。 天亮,我醒来后没看到盛东宇还有点失落,顶着贞子式的发型从床上爬起来呆呆的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没多久,门开了,我快速爬回被窝把自己遮挡的严严实实,结果一看,是盛东宇。 他端着早餐笑着走近我说:“早啊,快来吃早餐。” 哇哦,吐司,火腿,煎蛋,牛奶,的香味瞬间飘了过来,引的我饥肠辘辘,不管那么多了,我决定先吃饱在说。 于是我想也不想拿起一块烤好的吐司就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问:“你以前对我也这么好吗?” 盛东宇刮了一下我鼻子,宠溺的给我擦了擦嘴,摇头:“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谁都不许提以前,就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两个重新开始。” 我随便的点了点头,反正对我来说无所谓,人都已经是他的了,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我想不通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要我,反正他有钱,赖定他了。 吃过早饭,盛东宇帮我把衣服捡起来送到我旁边说:“要不要去洗个澡?等会带你跟孩子出去玩。” “去哪儿?”我问。 他想了想,“海边。” 我点了点头,开始穿衣服,他没羞没臊的靠过来,趁着我穿内衣的功夫,吻了我胸口一下。 “呀,你干嘛?”虽然绝对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他忽然这么做,我还是会感觉脸颊发烫,心跳加速,害羞的要死。为了防止他再次过来,我快速钻回被窝命令他:“你转过去,不准看。” 他意犹未尽满脸坏笑的说:“你生涩的样子太可爱了,我真忍不住。” 我咬牙,心想他这叫欲求不满好不好?昨天折腾了我一夜今天还不够?他这样做,容易出人命。“走开!”我命令。“你在这样的话,我……我……” 他有恃无恐的靠过来,“你就怎么样?” 我脸颊超烫,心跳加速,侧过头不堪直视他的眼睛,他捏住了我的脸,一下子又亲过来了。 就这样,我成了身娇体柔易推倒的体质,成功的喂饱了这只大色lang。 临近中午,他带我跟孩子到了海边,一看见大海,两个孩子疯了一样往前冲,说要拥抱大海,我们只好一人拉一个,这才没害俩孩子一头扎进海里出不来。 吃饭的时候,他拉着两个孩子的手问他们要吃什么,宣宣说要吃冰激凌,我觉得太凉了,孩子吃完拉肚子怎么办?没同意,结果宣宣半天没理我,盛东宇就哄她,一边哄,还一遍诱拐她叫爸爸,哄好了之后,这孩子就被带跑偏了,一直说什么妈妈怀,爸爸好之类的话。 我就心想我好歹是亲妈,这下好了,她爸回来了,我就成后妈了。 还好我有凡凡,可惜这娃后来也叛变了,原因是因为我觉得家里玩具太多,不同意在给他添置,结果他就倒戈相向抱着盛东宇大腿喊:“妈妈坏坏,不跟妈妈好了。” 好嘛,一夜之间我在俩孩子面前待遇全无,一下被贬入冷宫,连手都不让牵了,俩孩子就让盛东宇抱着,他还一手一个也不嫌累。 呵呵,最后我只能跟在他们后面,跟背后灵一样满腹怨念的看着,这叫什么事儿? 玩了一天,回了家,俩孩子还不让盛东宇走了,朝着让他搬进来,这事儿把我妈给惊动了,拉着我进房间谈话,一进门他就问:“你们昨天是不是在一起?” 呃,我点了点头。 “那你们……”我妈忽然小声问:“有没有戴套?” 我摇头。 我妈打了我肩膀一下,“你傻啊,你还想再生是不是?这盛东宇家里那么复杂,他还不知道能不能娶你回去呢,你万一再有了怎么办?” 呃…… 这问题我还真没想过,我低头摸了摸肚子,“应该……没那么快吧?” “什么没那么快?你坏宣宣跟凡凡的时候也是一次就有了。” 这我还真不知道,毕竟我失忆了嘛。 说着,我妈神奇的从枕头下面掏出了几片药,“拿去,赶紧吃了,这是我专门去药店给你开的,我就知道你得出事。都这么大的人了,以前是清清白白的就给了人家,现在还不知道避孕,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这也太小题大做了,盛东宇是我前夫耶,虽然我们还没有复婚,不过瞧他这个架势,我不嫁他,他也不干啊。不过为了让我妈安心,我还是吃吧,正当我仰头准备一吞而尽的时候,盛东宇推门进来了,三两步走到我面前,抢过我手上避孕药问:“这什么要你就乱吃?” 我说:“避孕药。” “干嘛吃避孕药?” “我让她吃的。”我妈理直气壮的说:“你又没把姿研娶回家,整天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你把她当成什么了?盛东宇,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娶姿研,你最好不要再来。” 盛东宇的愣了一会儿,“伯母,你放心,我一定会娶她,为了让你安心,我现在就做。” “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抗在了肩膀上带到了客厅,“你干嘛啊?”我问。 “我们现在就去注册,改天我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婆。” 我靠,他也太简单粗暴了吧?虽然我同意我妈的观点,可我也没有想过这么快啊,“喂喂喂,你不要乱来啊,妈,妈,救命啊。” 我妈一副货品出门概不退换的表情,直接朝我挥了挥手说:“早点回来吃饭。”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到底是不是亲妈啊? 就这样,我被塞紧车带到了民政局,盛东宇一手包办,人家亲测盖章,十分钟不到,全部搞定。 我:MLGB的,老娘再婚了? 当天,盛东宇入住到我家,光明正大的睡在我的床上,踢开我的玩具熊,还要抱着我,折腾我,最后他爽了,我累翻了,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又不在,我问我妈,她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我问他去干嘛了,我妈神神秘秘的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努了努嘴,一度怀疑眼前这位妈妈究竟是我妈还是盛东宇的妈。 此后的几天,我几乎就见不到盛东宇,他每天早出晚归,晚归造出的,根本不知道在干嘛,有几次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说,我问的急了,他就亲我,一直亲到我不问为止。 呵,老娘不问了总行了吧。 就这样,日复一日,两个月后的某一日,盛东宇说要带我出去玩,我问去哪儿,他说什么都不要问,跟我走就行。 我心想,我这么跟他走了,他不会把我卖了吧? 到了地方,我一看,珠宝中心,我问:“你带我到这儿来干嘛?” 他说:“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嗯,进去之后,大厦里的员工门齐聚一堂,分站两排,一进门集体喊:“盛总好,盛夫人好。” 然后盛东宇就领着我走到展柜哪儿问女服务员说:“我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女服务员说:“好了,盛总,我这就给您去取。” 我这下全明白了,该不会是戒指吧?盛东宇也太没有心意了,我自己就是珠宝设计师,他干嘛让别人设计我们的钻戒? 结果女店员拿出来一看,我就傻了,太漂亮了,那不是一枚圆形的戒指,而是一颗菱形的,周围镶嵌着一圈小钻石,而中间有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钻石,钻石摧残而夺目,一瞬间似乎迸发了好多故事。 “这是哪个设计师设计的?”我惊了,我简直太喜欢了,我一定要的认识这个设计师。 “就是你自己。” “我?”我还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我什么时候……” “这是你之前给我设计的,我们的结婚钻戒。” 我想了想,管他的,反正我失忆了,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喜欢,“那你快给我带上。” ##第99章 婚礼 他给我戴上,我问:“盛东宇,这回你不会在休了我吧?” 他摇头,牵着我的手,郑重其事地说:“我现在总算明白什么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这次我牵住你的手,就算到了下辈子你也别指望我放开。” 我点了点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我自己坚定、自信的样子,这一次,我的婚姻肯定不会失败了。 嗯,我这么坚信着。 但—— 直到婚礼当天,我才知道,我们的婚礼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盛东宇包了一个露天草坪,邀请了所有他认识的人,商场的,娱乐圈的,出版界的,媒体界的,所有他能想到的人他几乎都请了,唯独没请他奶奶,婚礼的场面隆重而浩大,光摄像机就有好几百台,我不认识那些人,更没见过那么多人,说真的,当时的心情还真挺忐忑的。 再加上我的婚纱是Vera wang的独家定制,裙摆的位置我故意要求设计的长一些以遮盖我不完美的小腿,所以我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着它,害自己一个跟头栽出去。 不过庆幸的事,盛东宇全程都陪着我,他励志要把他认识的所有人介绍给我,带着我一圈又一圈的游走在人群里面,每个人见面的第一句就是:“老婆,来,我给你介绍……” 呵呵,他介绍了半天,我一个没记住。 直到婚礼正式开始,我挽着我弟弟漫步走向他,他把我带到盛东宇身边,把我的手交到盛东宇手上,他看着我,我看着她,眼中有我,我严重也有他,牧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现在,新浪盛东宇先生,请你跟我念。” “我盛东宇,愿意承受接纳祁姿研为我的妻子,诚实遵照上帝的旨命,和她生活在一起。无论在什么环境,愿意终生养她、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以至奉召归主。” 待盛东宇念完,我泪如雨下。紧跟着牧师又对我说:现在,新娘祁姿研小姐,请跟我念:我祁姿研愿意承认盛东宇做我的丈夫。诚实遵照上帝的旨命和他生活在一起,无论在什么环境愿顺服他、爱惜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以至奉召归主。 念到一半,音乐忽然停了,让我完全没想到的是,盛老太太来了,我下意识的往盛东宇身后躲了躲,心想她早不来,玩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莫非是来破坏婚礼的? 想着,我更不安了,拉着盛东宇的手小声跟他说:“我敢打赌,她不是来祝福我们。” 盛东宇拍了拍我的手,同样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句:“没事,有我在。” 我点着头,躲在他背后,我妈跟祁迦南也过来了,横在我们前面,盛老太太看也没看就说:“我今天是来找我孙子的,你们这些不想干的人最好赶紧走,不然等下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 “等下就是地震我也不不走,这是我女儿的婚礼。”我妈说了一句,那老太太不干了, 抬起手就要打我我妈,我赶紧冲过去拦住她,盛东宇也待不住了,冲上来拉住老太太的另外一只手腕,贴近她耳边说:“今天来的都是什么人您不是不清楚,非要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阶吗?” 盛老太太瞪着两只圆鼓鼓的眼睛,“好啊,你为了她竟然连我这个奶奶都不要了是吗?”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您永远都是我奶奶,如果没有您,我不可能是今天的我,但不代表我要违背自己的心,我爱她!” 我听的是那么清楚,尤其是最后三个字。好吧,他爱我,爱我到为了我可以跟他奶奶翻脸,就冲这个嫁定了。 于是我鼓足勇气,站出来挺直了腰板拉了拉盛老太太的手: “奶奶,不管怎么样,今天都是我们的婚礼,之前没有通知您,是我们不对,我向您道歉,既然您来了,这里最好的位置一定是留给您的。”我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今天都二十九了,还带着俩孩子,我可以肯定,如果我错过今天这个出嫁的机会,未来四五年我都嫁不出,到时候我连哭都没地方哭,所以今天必须把事情搞定。 盛老太太压根不领我这份情,甩开我的手大声喊道:“你们打算联起手来对抗我是不是?” 盛东宇不说话,局面就很僵硬,他随便说点什么都好,快说啊!我看他,可他就是看着老太太什么也不说,跟默认了似的。 完了,这么僵持下去,婚礼肯定办不下去,我必须打破僵局。 “没有没有。”我忙挥手,“我敢保证,东宇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这辈子最尊敬的人永远都是您。” “永远是我?呵,他的心早就已经不再我这个奶奶这儿了,自从认识你之后,他多少次违背我?你们想结婚?行,干脆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吧。” 盛东宇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挠了挠头,心想不行啊,老太太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就真完了,在场那么多人,这婚要是结不成以后绝对程笑话,不行,就算是为了面子,也得结。 “盛东宇!”我灵机一动,调转枪头朝他喊:“你给我跪下。” 盛东宇看着我,我妈看着我,祁迦南看着我,我的两个孩子也看着我,他们都一个表情,都张着嘴巴,好像下巴掉了。 “你说什么?”盛东宇带着怀疑人生的口吻问我。 我朝他使了个眼色,说:“谁叫你不通知奶奶的?你不知道奶奶讨厌我?这下老人家更讨厌我了,你说你该不该下跪?” 说完,我朝他使了个眼色。 他一脸茫然的瞅着我。 我说又: “奶奶那么辛苦把你培养成人,现在你长大了,竟然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她,你说你过不过分?” 盛东宇呆呆的看着我,好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赶紧看了一眼盛老太太的表情,见她似乎有些松懈,我趁热打铁:“你还不跟奶娘道歉?” 盛东宇沉了口气,“奶奶,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我点了点头。 “你们现在又在跟我玩什么把戏?”盛老太太软硬不吃的说:“我告诉你盛东宇,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儿结婚?你要是真的不听我的劝告,娶这个女人,我就跟你断绝祖孙关系,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盛氏集团的继承人。” 盛东宇一把把我揽到怀里,冷笑:“好,那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做这个继承人了。” “你——”老太太气得够呛。 在场的所有人都张着嘴巴,一副我下巴哪儿去了的“我擦”表情。 我到没什么,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和尚满山跑,多个人多双筷子,以后大不了我养他,谁怕谁。 老太太是气疯了,竟然当众宣布:盛东宇从此以后都跟她以及整个盛氏集团没有任何关系。 这话刚一说完,来参加婚礼的人就是开始往外走,很快摄影机也撤了,记者也走了,没出五分钟,整片草地空了,盛老太太噙着霸道总裁式的冷笑说:以后我看你怎么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哼!说完她也走。 场地里只剩下我,盛东宇,牧师,我妈,祁迦南跟俩孩子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我看着盛东宇,盛东宇看着我,苦笑! 我问:“你,要不跟你奶奶回去?” 他拉着我的手深情款款的说:“从现在起,我只有你了。” 我点了点头,“嗯,看来我是做不成少奶奶了。” 他笑了:“没关系,你永远是我家的少奶奶,以后我请是个保姆回来供你使唤。” 呵呵,我到不期望这个,我就希望这事儿到此为止,赶紧结束,以后他奶奶可千万别有什么后招伺候我就就行。 到了家,我问他,“你是打算搬过来,还是我搬过去?” 盛东宇德挑了挑眉,“我当然喜欢二人世界。” 二人世界…… 嗯,很符合他的人物设定,这个满脑子只会造孩子的机器人,此时此刻又开始不规矩了,搂在我腰间的手上下移动,稍微用力把我一带,就带入到他怀里,然后一枚深情且炽烈的吻就印了上来。 哎,当一个男人喜欢你的时候,他就希望天天粘着你,尤其是床上,只是我领悟的太晚,当我彻底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已经被盛东宇榨干了。 我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喘着气,哀求他放过我,可是这厮拼命运动,动到大汗淋漓,我承受着他巨大的尺寸,心想完了,我这么找了个这么猛这么能干的人回来?别回头喜欢玩蜡油吧? 由不得我多想,他快速进入,又一次顶入我身体的最深处,我几乎再也顾不上别的,只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贯穿,沉沦喊叫,直到他彻彻底底的释放。 这个时候我已经连抱他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在床上喘着气虚弱的好像快死了似的,他到挺得意,抱着我又亲了好几遍才肯睡。 人渣啊,禽兽啊,没天理啊,但愿他不是每天都这么猛,不然就算他不干,我肯定会成人干的! ##第101章 明亮高亢的引擎声飞驰而来,一辆纯白色保时捷911turbo歘的一声停在群星璀璨的酒店门口。 盛东宇跳下车就有服务员立即迎了上来,他一路走进酒店,刚一进门就有人立即认出他并且举着襄嫔走过来。 这时一个服务生皱着眉头走到他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盛懂,不好了。祁小姐个刚才被林马娅抓紧卫生间,派去的服务员说里面有争吵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盛东宇皱起眉头对围过来交际的人冷漠回绝道:“抱歉,我有点事。” 这个时候那人又说:“人都已经进去半天了,门也被反锁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 “找个服务生先去敲门问问状况。”盛东宇勾起唇命令; 林玛雅用力踩着祁姿研那只手,同时还不忘记高声笑道: “哈哈哈……祁姿研你以为我怕你?你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少在这儿自以为是了。要不是那个制片人跟我说让你陪她一夜就让我出演他的电影女一号,我才懒得费这个劲儿呢。告诉你,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到时候我还能把女二号给你,不然我跟你没完。”说完她又加重了的力度,恨不能将自己的鞋跟全部镶进她的肉里。 “啊……”祁姿研疼的只有大叫的份儿,哪儿还听得进去她说的话。 当当当……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有个非常礼貌的男性声音向她们问着:“不好意思两位小姐,我刚刚听到里面有争吵声,请问里面没有发生什么吧?需不需要我找酒店的管理来看看?” “不需要。”林马娅急忙喊了一声,迅速收回自己的脚,“我们刚刚只不过是在开玩笑,没关系的。”说完她瞪向祁姿研:“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你就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祁姿研迅速收回自己的手,现在她这只手红肿的像一只猪蹄,根本已经一点直觉都没有了,真难以想象的她在这么踩下去,她的手掌会不会断裂。 咔的一声,服务冲开大门生窗了进来,一见里面的场景服务生立即问道:“小姐,刚才没事吧?” “没事。”林马娅从包里掏出一只睫毛膏,淡定的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拧开盖子粉饰她的睫毛,“刚刚地板太滑了,她摔倒了而已,没什么可大惊小叫的。” 祁姿研用力的咬着嘴唇,她发誓除了林马娅之外,她再也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人了。“的确没事,不过我怀疑林小姐精神有些不正常,你最好去医院检查检查。”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极力忍着冲出卫生间奔向酒店大门,现在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临近走廊的尽头,一股非常熟悉的古龙水味扑鼻而来,谈谈的青草香里夹杂着轻微尼古丁的味道,闻起来有巧克力的香甜却又充满着烟草的味道。 在一瞬间的碰撞中,他感觉到撞到的人下意识的揽了一下她的腰,他的有意识行为避免了她被撞出去的危险,同时有将她稳稳的拽回到他强壮的臂弯里。 就在抬头的一瞬间,四对彼此都十分熟悉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她看清了他的眼神跟他的脸。 剧烈的心跳促使她胸口强烈的起伏着,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是他!竟然是他! “怎么是你?” “你没事吧?”盛东宇皱着眉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了她的手问,“怎么?又被人欺负了?” 她的头开始晕眩了,五年的时间竟然没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依然硬朗挺拔,睿智机敏,只是整个人看着成熟了不少。 “不关你事。”她咬着嘴唇感叹,怎么所有倒霉的事全在今天晚上发生了?可恶,她真的不该来这个地方。 她用力将他推开他,以一种狼狈的姿态快速逃离,如此狼狈的她现在只有快点消失在这群光鲜亮丽的“恶魔”面前才行。 ———— 盛东宇在发现祁姿研受伤了之后,一颗心立即陷入了隐隐的不安当中,整个人更是被焦躁情绪支配让人发狂。 他追到门口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他两只拳头不自觉的握紧,眼神里面充满着杀气。这时他的助理秦朗追上来问道:“老板,你没事吧?” “没事。”盛东宇凝视着祁姿研消失的地方摇了摇头。但说没事其实只为安别人的心,他现在怎么可能没事?! 秦朗也顺着他的眼神向祁姿研消失的地方看了一会儿:“老板,祁小姐她走了?” “嗯。” “她有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盛东宇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过了一会儿他挺拔的身躯微微的动了下,极度冷静地命令道:“通知保安室调监控,找到她之后立即通知我。” 秦朗立即掏出手机打通了保安室的电话,在一通指示交代之后才挂了电话。 盛东宇凝视着黑如墨的远处,令他无法忽视的,存在于他内心的隐痛,促使他陷入了五年前的记忆旋涡里。但思绪万千最后也的被秦朗打断了:“老板,我知道我不应该多嘴,但是我认为,如果你想去解释当年的事的话,也许现在应该最合适的时机,正好你正在跟夫人办理离婚手续,你完全的可以重新追回她。” 盛东宇摇了摇头:“没有我她的人生只会更好而不会更坏。” “可是……” “没什么可是,回去吧。”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回到宴厅。在经历了五年的无爱婚姻之后,他对婚姻已无太大的期望。原本想他这样的人,婚姻就是不断的跟人讨价的砝码,他永远无法给心爱的女人幸福,就像他永远无法摆脱自己的生活圈子一样。 “盛懂!你也在这儿?” 他回头,背后正站着自己刚刚投资的那部电影《春风》的女一号林马娅。 “盛懂!难得在这种场合看见你,请问我有这个荣幸,请您邀请我跳一支舞吗?”她优雅的抬起她高贵的手,带着猎人一样的微笑,贪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抱歉,我没兴趣。” 林马娅的脸色瞬间青,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的挂起了一丝微笑转而说:“没关系,既然盛懂不喜欢跳舞,那干脆我陪你去那边坐如何?” “不必了,我还有事。”清晰的发音,像闸门从上而下的彻底阻绝把她的热情阻隔在外。然而就在盛东宇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林马娅竟然直直的扑进了他怀里。 酒杯中的液体流进了他的衣服,而林马娅则立即歉意十足的说: “呀,对不起,对不起。”林马娅熟练的用手在男人胸.前胡乱摸着:“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盛懂,你看我这么不小心,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我看我还是陪你到那边处理一下吧。” “不必!”盛东宇忍耐着将没骨头的女人扶正,尽量摆出两只手来示意她不需要在靠近,“我自己会处理。” “可是……” 秦朗在这个时候有效的发挥了他身为助理的职责,他熟练的横叉在盛东宇与林马娅之间,大度的提醒:“林小姐抱歉,盛懂不太喜欢有人跟着,我看你还是在这里等他吧。” “你——”林马娅绿着脸,浑身颤抖着,一双怒眼紧紧的盯着秦朗的脸,看起来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秦朗腹黑的笑着,超低气压的警告道:“林小姐刚刚在卫生间对祁小姐做的事我们老板可是一清二楚的。” 林马娅的脸色忽然苍白了起来,不敢继续在追,只有僵硬的愣在原地。 卫生间,盛东宇简单的处理了香槟的污渍,秦朗走了进来,盛东宇甩了甩了手上的水渍,随手从纸抽里抽出几张纸进行擦拭,抬头在看着镜子里的秦朗的时候,冷酷又阴鸷的说:“去告诉林马娅,‘时尚’的慈善夜暂时不必出席了。” 秦朗楞了一下:“‘时尚’的老板Mary苏是林马娅的表姐,两人的关系向来交好,不让她出席恐怕不太好。” “想要把‘澜鼎’的营业权拿到手还要通过我,Mary苏如果会笨到为了一个林马娅得罪我,那就说明她根本没有经营‘澜鼎’的智商。”他将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球,毫不惋惜的丢进垃圾桶。 “可我担心的是接下来的战略合作,Mary苏毕竟不是好惹的,她要是因此而跟你结下梁子我们恐怕得不偿失。” 盛东宇回头用正色的眼神瞧了瞧秦朗:“你觉得这会影响我的决定?还是认为我有必要担心?” “老板不怕是当然的,可惜我也有必要把后果分析清楚,这也是身为助理的职责。”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也是时候该有人站出来告诉Mary苏一个道理了,那就是一个有杂志社的总编最好永远都不要跟商人做斗争,因为他永远想不到我会用什么手段毁灭她跟她那的那本破杂志。” 盛东宇干脆把西服外套脱了下来交给他,接着又把衬衫上最束缚自己的第一颗跟第二颗纽扣完全解开。他一直认为自己还是最适合白衬衫黑西裤的造型,这会显得他很有男人味儿。他记得祁姿研曾说过自己超级自恋,这一点他绝对承认。 ##第100章 疯癫 结婚以后,我的婚后生活可以说是一帆风顺,除了那方面有点纵yu过度,双方都最近都有点肾亏之外,简直不要太好。 首先是盛东宇辞去了盛氏集团总裁的职位,然后是待业在家,再然后就是在家陪我跟孩子。 最近孩子们粘他粘的厉害,索性我去化设计稿、我妈就去买菜、祁迦南去上班的时候,孩子就交给他来带。 能想象吗?堂堂一个七星级国际酒店的大总裁,在家竟然能被孩子当马骑。 反正我在见到这种神奇画面之前,是完全无法想象的。 其实我也明白盛东宇现在的难处,他自从跟她奶奶断绝关系之后,人走茶凉,几乎没有什么人跟他来往,更没有人敢聘请他去上班,仿佛是已经商量好的一样,只要打电话,或者面试,对方的口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暂时没有招聘新人的念头。 谁信? 那么多公司难道都不缺人?摆明就是针对他。 他怕我担心,几个月下来什么都没说,每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他心里应该的挺难受的吧。 不过这厮不缺钱,他不敢什么时候都能大方的逃出腰包慷慨给跟孩子们买东西,我为了顾全他男人的面子,什么话也没说,但是总这样也不行啊,就比如今天晚上,他约我出去吃饭。 我想着他又没钱,干嘛还总是浪费,本想借故推辞,谁知道他还不准了,非要让我打扮的漂亮点去门口等他。 下了楼,明亮高亢的引擎声飞驰而来,一辆纯白色保时捷911turbo歘的一声停在了我面前。 我定睛一看,车上坐的人竟然是我老公。顿时我的火就不打一处冒,他不是没钱吗?怎么还有钱买这种豪车?就算他真的有钱买也不一定要买啊,有这些钱我们可以衣食无忧很久很久的。 “你哪儿来的车?”我阴沉着脸问 他笑:“你难道不知道你男人以前是豪门公子哥?像我们这种人最喜欢狡兔三窟,奶奶以为跟我断绝关系就可以让我乖乖听话,可惜我这个天生反骨,早就给自己想好后路了,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跳上车,跟着他一起到了他说的地方,一家很有情调的法式餐厅。 车子停好,盛东宇跳下车,店里的服务员立即跑出来迎上来,他拉着我一路走进餐厅,刚一进门就一个服务生皱着眉头走到他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盛总,不好了,刚才有个人把主厨的菜批评的食物是处,现在主厨吵着要辞职。” 盛东宇皱了皱眉,回头看了我一眼:“你先去那边等我,回头我再跟你说这儿的事。” “我不要。”我抱着他手臂,“我跟你一起去,没准我还能帮你呢。” 这个时候那人又说:“盛总,其实主厨都已经把自己关在厨房半天了,门也被反锁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 “有没有敲门问问状况?” “有,可是主厨一点回应都没有。” “就因为有人说他菜做不好?”我差异,这也太玻璃心了。 结果盛东宇告诉我,“一个西餐厅的料理主厨,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手艺,有人曾经为了一句批判自己的话而自杀,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 嗯,我确实不明白,不过这个人要是真自杀在这儿就不好了,我拉着盛东宇想跟他一起去后厨,但是他不让,他说让我先去楼上他的办公室等他。 我只好一个人悻悻然的去了。 到了二楼,意外的事发生了,我做梦也没想过我会遇见疯子。 然而今天我就遇到了。 那女人一看见我,马上就像一匹失控野马一样疯狂的咆哮起来,一边喊还一边朝我冲过来说: “祁姿研!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她跋扈的指着我的鼻子:“你凭什么嫁给盛东宇?你凭什么?” “你疯了是不是?”她情绪有点不对,我立即掉头下楼,那女人追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肩膀将我扭过去破口大骂: “你不过的就是一条被人上过无数次的母狗,在这装什么清高。”她越说越来气,忽然间拽起我的头发把她薅倒,用她细长的高跟鞋踩住我的手。“想走是不是?话还没说清楚你着什么急?凭你也配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尖锐的鞋根就像一根钉子钉入我的手背,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旋,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那女人却越踩越用力。 “怎么?还想挣扎?平你也配跟我抢男人,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说着,她踩的更加用力。 那女人用力踩着我那只手,同时还不忘记高声笑道:“你也有今天,少在这儿自以为是了。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盛东宇说我的,他迟早还是会跟你离婚的。”说完她又加重了的力度,恨不能将自己的鞋跟全部镶进她的肉里。 “啊……”我疼的只有大叫的份儿,哪儿还听得进去她说的话。 有人吗?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有人问:“不好意思两位小姐,我刚刚听到楼上有争吵声,请问里面没有发生什么吧?需不需要我找人来看看?” “不需要。”那女人急忙喊了一声,迅速收回自己的脚:“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你就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迅速收回自己的手,现在她这只手红肿的像一只猪蹄,根本已经一点直觉都没有了,真难以想象的她在这么踩下去,她的手掌会不会断裂。 咚咚咚,服务生冲上楼,一见我们俩立即问道:“刚才没事吧?” “没事。”那女人从包里掏出一只睫毛膏,淡定的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拧开盖子粉饰她的睫毛,“刚刚地板太滑了,她摔倒了而已,没什么可大惊小叫的。” 我用力的咬着嘴唇,完全不知道现在怎么回事,这时候服务生问那女人:“奇怪,这里是我们老板的办公室,这位小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女人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服务生立即喊:“保安,抓住那个女人。” 门口忽然冲进了两个保安,在靠近楼梯的位置拦住那女人问:“小姐,请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老板的办公室?” 那女人看来很不正常,好像有点神情恍惚,她什么也不说,低着头,好像在笑。我真纳闷她有什么好笑的,忽然她就从包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两个保安看这架势向后退了的两步,这时候服务员够机灵,直接从背后抱住那女人,两个保安顺势抢夺下她手里的刀,三个人就这不动声色的把人弄出去了。 这件事过了很久我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那女人叫虞思雨,是盛东宇以前的未婚妻,跟我有过一点过节,她曾经抛弃过盛东宇跟一个小白脸跑了,后来那个小白脸回来刺激她,她精神状态就不正常了。 也是我倒霉,那天正巧就被她遇上了,她就一路跟着我到了餐厅,趁着盛东宇不在搞出了后来的事情。 哎,真是造孽,被一个男人搞成这个样子,真是不值。 不过我也懒得可怜她,我比她还可怜好不好,我得手是用来化设计图的,可是被她这么一踩,医生说至少三四个月不能动,他还说如果在踩的在用力点,我这只手就废了。 盛东宇知道这件事之后内疚的不行,于是整天陪在我身边,于是闲的没事,我就问他餐厅的事,他说餐厅是很多年前顶下了的,原本准备自己投资着玩,根本没想指望它生存,没想到竟然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了。 我当时心里的感觉是,真亏了他顶下这家店,不然他真的要为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那虞思雨后来呢?”我问。“你们把她怎么处理了?” “你都这样了还关心她?” 我抗议:“谁关心她了?我只是好奇的询问一下罢了,你们该不会把她送去警察去了吧?警察能管的了她吗?” 盛东宇摇了摇头,“我只是找了辆车把她送回家,至于后面你的是是她家里人该做的。” “哦。”我点了点头。 这事过后没多久,我就接到了虞家人的信,确切的说信不是给我的,是给盛东宇的,我问他要不要看,他说不要,我说我看行吗,他没有任何意见,然后我就拆了信封。 信上写了虞家对盛东宇的不满,对方还言之凿凿的指控他是个负心汉,骂我是个狐狸精,说负心汉被狐狸精勾引走了,害得他们的女儿疯癫,这笔账日后他们一定会算。 我当时就想不明白了,盛东宇告诉我,这虞思雨当初是跟小白脸跑了,那既然是她抛弃了盛东宇,怎么就变成盛东宇是负心汉了呢?这虞家的人还讲不讲理? 当天晚上我就以盛东宇的名义回了封信给虞家人,我说:既已如此,何必当初,既然自己做的出来,就要勇于担当,令女是因为谁受的刺激你们应当清楚,务必管好自己的女儿,以免在被人骗。 ##第102章 完结 信寄出去之前我问盛东宇能不能寄,寄出去之后不会有什么问题?盛东宇斩钉截铁地说,“以后我的是全由老婆说了算,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想惹多大的事就惹多大的事,大不了老公给你抗。” “好嘞,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了,到时候惹了祸你可别怪我。” “我可不舍得。” 我心里顿时甜成一片。 信寄出去半个月,虞家人回信了,又把盛东宇给骂了一遍,骂他无情,无耻,骂他忘恩负义,骂他是西门庆,我就呵呵了,这文化,盛东宇要是西门庆,那别说我了,虞思雨都成yin妇了好吗?! 我没那发回信对骂的心情,索性把信丢到垃圾箱,从此再也不过问。 盛东宇更是没过问过,一心一意就是扑我,几个月后,他虚了,我说真的,每天跟吃了chun药一样他能不虚吗?在这么下去,他非要x尽人亡不可,为了保证我不会变成寡妇,我果断的跟他分居,搬回到我妈那去专心陪家人,为了保证计划得以顺利,我对全家人下了死命令,谁也不准放请盛东宇进门,违令者罚钱,一次五百。 我妈跟祁迦南起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劝我呢。一个说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那又什么什么隔夜仇。另外一个说,你就不能让让人家,好歹也是个少爷,人家为了你放弃一切,你好意思不让他进门吗? 呵呵,我把真相跟他们一说,俩人立即改口了,一个说,对,不能这么放纵,男人啊,就跟水塔一样,现在不知道节制,将来迟早得干。另外一个又说,他也太猛了,这简直就是在用生命求交配啊。 我瞪他一眼,“注意你的言辞,我可是你姐。” “哦,那我换一个,这简直用生命爱你啊!姐。” 我呵呵,感情他是个男人,不用经历,不然看他还会不会这么说。 反正我的意见态度已经摆明了,在盛东宇虚的这段时间里,我绝对不会见他。我妈跟祁迦南表示同意,并且在金钱面前达成了意见的高度统一。 就这样,本着为了盛东宇好的原则,我们全家人都把他试做这栋房子的死敌。 然而盛东宇会这么乖吗? 半夜三更,我刚躺下,宣宣就抱着她的玩具熊跑进来替她爸传话了,她说,“爸爸在楼下扔石子进来说妈妈要是不出去,他半夜就从窗户爬进来。” 哈哈,我好怕啊,这是五楼,我就不信他能爬的上来。“宣宣乖,你爸怎么通知你的,你就怎么去告诉他,他敢踏进这间屋子,我就喊保安。” 难为我们家宣宣又抱着熊跑出房间,我我好奇她怎么跟他爸联络的,于是跟了出去,一出去好嘛,我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感情人家在“钓鱼”呢,他早就进来了,站在窗户前,窗户开着,小风嗖嗖的往里刮。 “我靠,这里是五楼,你怎么上来的?” 盛东宇快速走向我,气冲冲的把我按在墙上,咬着牙问:“我又怎么得罪你大小姐了?麻烦你下次在针对我的时候,最好能跟我说清楚。” “咦?我没跟你说清楚吗?”我记得我说了啊。 “你说了什么。” “……我没跟你说,你最近纵yu过度,需要休息,为了你,还有我的生命着想,我要暂时跟你分居吗?” “我过度,呵,谁跟你说我过度的?而且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准备分居的?” 我想了想,好像还真的只有通知他的想法,确实没有付之行动哦,完了,得赶快转移话题才行。“你得了吧,”我冷笑,“你体力不支了都,前几天你时间还短了呢。” “我时间短?”他挑眉,准头跟宣宣说,爸爸跟妈妈现在有事要说,你乖,先去睡觉。 宣宣嘿嘿一笑,转头就跑。 我看着盛东宇,他咬着牙:“好,我现在让你看看我时间短不短。”说完他把我抗到了肩上,一脚踹开房门把我往床上一扔,开始解我的衣服,我一边挣扎一边喊不要,可能这样反而激发了他的原始shou性,他更加肆无忌惮的啃起我的脖子。 他亲了很久很久,朦朦胧胧听见他说:“你要是在敢离开我,我就把你脱光了捆床上,每天除了吃喝拉撒放你下来,其他时间你别想下床。” 谁要离开你了,我发誓我只是想休养生息一阵子啊。苍天,用不用这样报复我? 翻云覆雨完毕,我躺在他胸膛上沉吟着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知道你对我一心一意,但是真的太多了,答应我,节制一点好吗?” 他点头“那就三天一次。” “不行,一个礼拜。” “你想憋死我?” “就连我妈都知道,你这样下去迟早得完。”我白他一眼,“如果你想长长久久,那就必须得听我的。” 盛东宇磨牙,“那就四天,不能在长了。” 我想了想,四天好像也没什么影响,于是点头同意。 于是,万万没想到,我的噩梦就这样开始了。 盛东宇把积攒起来的shou性,全部攒到一天发,往后的每隔四天,我就有一次是下不了地的,他太能干了,尤其是折腾我的功力只增不减,他从不看h片,但是招数缺无比的多,弄得我我完全招架不了,每次到最后都只能求他放过我。 呵呵,我总感觉自己提议四天一次的决定错了,这分明是让他养精蓄锐完了更好的折腾我啊。 好在我们过得很幸福,他从不跟我争吵,什么事都是我说了算,除了离开他不行,在他面前我做任何事他都不会骂我,日子久了,我觉得我越来越依赖他。 他的小餐厅经营的越来越好,很快就被评为了米其林三星餐厅,半年以后,他奶奶来找他,她提出了很多条件,希望他能回去继续做他的总裁,可是盛东宇只有一句话,她不承认我这个儿媳妇,他是不会回去的。 盛老太太可能是真的老了,怕以后倒死都没有继承人,于是僵持几天之后勉强同意,虽然她心里还是讨厌我,但是看到凡凡跟宣宣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毕竟是她的亲重孙,血浓于水,根本不需要别人去交她怎样,她自然而言的就疼起来了。 我回到盛家不久,她就张罗起两个孩子的教育问题,虽然她压根不想跟我说话,想自作主张把孩子们送到国外读书,但架不住盛东宇反对,她也只好把我叫过去商量。 我的态度是,孩子们在国内接受教育,然后出国留学。 她的态度是,孩子可以在国内读书,但是大学必须去耶鲁大学这样的高等学院,如果孩子有音乐天分,必须去法国皇家音乐学院这样的权威学院。 我没有意见,我们达成一致。 看吧,生活其实没这么艰难,虽然我失去了全部记忆,但现在我还是嫁给了盛东宇,还是活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而以前那些伤害过我,或者我伤害过的人,我虽然不记得你们了,但我还是衷心的希望你们也能幸福! 好了,我的故事就到这里吧,希望你们也遇到属于自己的故事!